《炼爱,纯禽大人太粗鲁》 第一章 都是尿急惹的祸(一) 修 春天的尾巴悄悄离开,槟城已经开始进入夏季。夹答列晓颜旸却身穿长袖长裤运动衣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足以将整张脸都遮盖住的墨镜全副武装的蹲点在槟城凯撒私家酒店36层某处角落。 作为晨曦媒体公司的一名外派记者,她今天的任务就是跟踪到槟城雅恩国际总裁的小儿子,据可靠消息说他今天将会入住该酒店3607房间,如果可以拿到他的第一手资料,尤其是花边新闻,她就可以升职了。 蹲在这里接近三个小时了,依然没有动静。俗话说,人有三急,活人不能让尿憋死,颜旸已经快撑不住了。 不行,身体最重要,绝对要想办法解决! 隐藏在墨镜下面的大眼珠来回转着,终于发现有间房门是敞开着的,于是猫着步子飞速闪了进去。夹答列晓 “呼!”舒服的呼吸一口,果然轻松好多。解决完尿急问题,颜旸准备人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回到角落里蹲点。 只是,洗手间的门刚刚打开,一双擦的铮亮的皮鞋映入眼帘,顺着抬头,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高级西装的陪衬下显得更加完美,暗色衬衣下是男人健硕的上身,一双墨眸如同猎豹一般冷冷的盯着自己,像是要吃人。 虽然已经是夏天,颜旸还是被对方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男人的长相她并没有看清楚,确切说是没敢看清楚,刚刚仰视过那几秒,只觉得眼熟,但实在没有想起是何等大神,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冷”字。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从洗手间鬼鬼祟祟出来的女人,浑身穿着奇奇怪怪,似乎是有备而来。 今晚钟淼与几位同僚在此商议几日后槟城国会选举事宜,他是槟城最年轻和最具魄力的政界新起之秀,年仅30便稳坐议长职位,不出意外本次的国会选举他将连选连任,继续左右槟城政界。 目前已经进入了国会选举的关键时期,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一旦出现敏感事件将对他立足政坛产生很大影响,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 女人此时的出现让钟淼警戒心徒然攀升,那双似乎能直接洞察人心的墨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的动作和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被放过。 被盯得浑身发毛,此时的颜旸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洞穴,男人如洪水猛兽只用眼神就可以将自己活活吞下。 “先生,对——对不起,打扰了。”颜旸的声音已经变得结结巴巴,虽然男人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但强悍摄人的气场已经让颜旸失了分寸,她不就是尿急借用了一下卫生间吗? 屏住呼吸,颜旸将头垂的更低,从男人的一侧挤出去,这般可怕的动物还是早早远离为妙,她绝对惹不起。 “站住!” 一声冷冽的男性嗓音直击颜旸的耳膜,分贝并不高,但在她听来却如同千年冰封的古钟,重重一撞,让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简单的两个字让她果然就不敢往门口方向继续迈步。 第二章 都是尿急惹的祸(二) 修 “站住!”男人强势的不容违抗的声音响起,成功的阻止了颜旸继续往外移动的脚步。夹答列晓 一股逐渐靠近的浓烈麝香味让颜旸的心脏继续狂乱的跳动着,此时完全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只一秒,颜旸的身子便被男人刚健有利的手掰了过来。 “谁派你来的,说!”颜旸仿佛是听到了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阴嗖嗖的比刚刚那两个字更令人恐慌。 “没,我,我只是——”难道他就是雅恩国际总裁的小儿子,她的跟踪被发现了?如果将公司说出来,她是不是不用升职,直接升天了? 正在想着如何将场圆好,男人一只大手已经抬起,修长的两根手指直接捏起了女人削尖的下巴,在他看来女人已经乱了方寸,就要被拆穿阴谋。夹答列晓 被捏的一痛,颜旸本能的挥手去拍他的,只是手臂抬起时不小心将斜挎着的包抖落在地,里面的东西纷纷掉了出来。 直接闯进钟淼视线的东西便是录音笔跟微型摄像机,这些无不昭示着女人不轨的居心,墨眸已经变得更加深邃更加寒凉,透过墨镜,颜旸清楚的看到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脸上转到了地下抖落的作案工具,一股巨大的危险气息萦绕。 “不,不是,先生,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尿急,来借个洗手间,完全没有其他意思。”颜旸的心彻底慌了,着急的开口解释。 男人丝毫没有听进去颜旸的解释,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弯身捡起录音笔和微型摄像机,然后一一打开,确定里面没有什么自己关心的内容后才略微放心。 “咔嚓!” 颜旸只看见自己的身家宝贝被男人的大手直接掰断,她简直不相信他的力气会这么大,而且动作那么果断,她未来一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又没有了。 “你——”颜旸没想到男人会如此恶劣,刚刚捏的自己下巴那么痛,现在又直接掰断了自己的行头,又生气又心疼着。 “眼镜摘掉,帽子摘掉!”男人忽略到颜旸气愤的声音和表情,直接开口或者说是直接命令。 墨镜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像是要喷射火焰直射可恶的男人,小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光明正大什么都没做。 按照男人的指示,颜旸将眼睛和帽子狠狠的拽了下来,神态已经由刚刚的恐慌转变成了愤怒,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一张不施粉黛精致白希巴掌大的小脸呈现在自己眼前,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如同黑葡萄般晶莹透亮,钟淼没料到女人竟然有着如此姣好的容颜,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从来不是纵情情爱的男人,虽然也会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但跟其他豪门贵公子相比,算得上洁身自好,所以当看到女人漂亮的脸蛋后只一瞬就恢复到了冷俊。 “衣服脱了!” 男人冰凉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样带着不容违抗的气魄,颜旸像是没听清他的话仰起小脸,用那晶莹的大眼睛对上他深邃的墨眸。 第三章 在劫难逃(一) 修 “衣服脱了!”冰凉的男音再度响起,颜旸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脏咯噔的一声坠入谷底,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夹答列晓 不是钟淼看上她的长相,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太有嫌疑,他不得不防,虽然刚刚发现的东西上没有找到不利于自己的东西,但她那身厚厚的衣服下面或许又隐藏着什么。 颜旸被他寒冽的声音吓住,也被他话里的内容震住,她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呢? “你有病是不是,我不是说了……”颜旸觉得现在已经事关尊严问题了,目光直视着男人深邃的墨眸。 “你确定你能承担的起惹怒我的后果?”男人的手再次捏住她削尖的下巴,唇角微微勾起,却看的人更加心慌。夹答列晓 只是,墨眸对上她晶莹剔透的眼睛时,钟淼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似乎有种燥热感攀升。 “你算哪颗葱,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要脱你自己脱!”颜旸从来不是软弱的主,如今又遭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将他那阴森森的表情自动屏蔽,伸手拍掉他可恶的爪子,抬脚往外移动。 没料到竟然有女人敢这么直白的违抗他,钟淼眼睛微微眯起。 浑身充满气愤情绪的颜旸才移动一小步,就被刚刚掉落在地的包绊了一下脚,整个人瞬间向前扑去,好巧不巧的扑倒在钟淼的身上,为了防止趴到地上,颜旸本能的抱住了他健硕的腰身,而脸部正好贴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刚刚就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如今女人的贴近更让钟淼浑身像是点了火一样难耐,浑身愈加发烫,毫无疑问他被下药了。 凭借着极强的自控力,钟淼试图将女人推开,她的来历还没有弄清楚,此时不能中了圈套。 而女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企图借助他挺拔的身躯让自己站好,推搡之间小脸不断的磨蹭钟淼已经有些高涨的部位。 “唔!”钟淼气息有些不稳,低低的发出一声闷哼,随即直接拦腰抱起女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包间又进入隔壁的一间,然后用脚将门带上,直接将女人抛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压了下来。 被他连贯的动作弄得云里雾里,颜旸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呆呆的盯着上方的男人,原本深邃的墨眸此刻竟然变得发红,两腿之间的柔软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你——”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此时钟淼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一双眼睛已经变得猩红,盯着身下的女人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随时都要发威。 “起来,你——唔——”颜旸小手抵在他硬硬的胸部,着急的开口,然后余下的话全部被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吞并。 凉薄的唇直接敷在了颜旸的唇瓣上,毫无温柔可言,炙热的男性麝香气息袭来,钟淼暴戾的咬着她柔软小巧的唇瓣,舌顺着女人不安的惊呼声顺势侵入。 第四章 在劫难逃(二) 修 钟淼的吻亦如他的性格,在舌钻进她的唇后,便开始了强悍霸道的吸卷风暴,用力的将她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吸入自己的唇中,牙齿不时的咬上她仿佛在惩罚她的不配合,一场激烈的吻似乎是要将颜旸整个人吸入腹中。2 “唔——” 颜旸被吻的头昏脑胀,整张小脸变得血红,低声的嘤咛在微启的唇间发出,小手握成拳奋力的朝着男人的胸膛处砸去。 然而越是抗拒越让钟淼吻的力度加深,尤其是被下药后的人更加经不起这种细细碎碎的轻如雨滴的触碰,单手将颜旸乱动的手扼住,直接置于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则触碰到她上衣领,一个用力便将衣服撕裂开。 本来就是夏季,颜旸长袖的运动衣里只穿了一件内衣,如今饱满的胸部直接暴露在男人猩红的眼中,被迷.药控制,晴欲占了主导,男人密密麻麻的吻便一路侵袭而下。2 “不要——放开我——放开——”发颤的声音从颜旸的嗓音中挤出,她此时的确是怕极了! “闭嘴!”男人的耐心仿佛已经消耗殆尽,眉头深锁语气更加冷冽,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数褪去。 一口将她挺立的美好含住,略带粗糙的大掌从她光裸的肌肤上划过,颜旸的整个身子如同触了电一般麻麻的很不舒服。 钟淼的大掌划过她挺翘的臀部时,用力向上一抬,将自己的早已膨胀的物件准确无误的挤了进去。 “啊!”一声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在酒店包房里响起,歇斯底里带着被撕裂的痛楚和绝望的呼喊。 颜旸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活生生的锯开,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失去了什么再明显不过。 她想不通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竟然被人强。暴,她仅仅是借用了一下卫生间而已啊,占有他的男人又到底是谁,凭什么这么为所欲为? 被晴欲占据一切的男人似乎很满足于她的紧致,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将膨胀的*慢慢后退几分后重重的再次撞了进去。 完全无暇顾及女人青涩的身子,钟淼就这样恣意的一遍一遍的索要身下近乎令他发狂的女人。 颜旸的身体已经逐渐失去了知觉,哭的肿胀的眼睛也绝望的紧紧闭着,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昏过去又怎么被他弄醒,她只记得身上男人挥汗如雨的进攻不带一丝怜惜,让她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 他,一定是她此生的劫难! ————————————— 次日中午,浑身酸痛像是被千斤卡车碾过一般的颜旸在酒店的大床上慢慢转醒,奋力的将上身撑起倚靠在床头上,颜旸绝望的将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 昨晚疯狂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自己脑海中,死过去又活过来,原以为只是一场梦,然而凌乱的床单和靡靡的味道都提醒着自己昨晚上演怎样的疯狂。 整个房间十分安静,男人显然已经离开,洁白床单上那一抹鲜红的小梅花让颜旸本来已经决堤的眼泪再次流出。 第五章 天亮说再见 颜旸保持着倚靠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房间的门被叩响缓缓的再次睁开眼睛。2叩门声很有礼貌也很有耐心,在屋内迟迟没有回应后依旧轻轻的叩着,颜旸抓过床单将赤.裸的自己包裹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房门打开。 “颜小姐,先生让我把这些给你。” 门外开口说话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看相貌没有昨晚那个男人冷冽,但此时出现在酒店房间外,他口中的先生一定就是那个人了。 颜旸并没有开口,空洞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后,轻轻点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几个袋子,便将门再次关上。 袋子里无疑是换洗的衣服,昨天她所有的衣服都被禽兽男人撕破,根本就不能再继续穿了。 颜旸挪着步子到了浴室,打开花洒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冲洗自己,试图将所有的噩梦都清洗干净,但视线透过镜子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才明白自欺欺人是最无用的逃避。夹答列晓 换好衣服,竟该死的那么合适,连内衣的尺寸也把握的那么准,那个禽兽男人究竟是玩过多少女人才会有如此精确的估量?! 当房门再次开启时,刚刚送衣服过来的男人竟然还站在门外,颜旸有些意外,抬起小脸有些疑惑。 周越清了清嗓子,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颜小姐高挑的身材和秀气的容颜让他意外,和刚刚略显凌乱的样子判若两人。 “颜小姐,先生吩咐说让你把这个吃了。”周越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当颜旸的视线顺着周越的伸过来的手看去,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72小时紧急避孕! 呵,他还怕自己以后会缠上他不成。 颜旸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在周越看来更像是自嘲或者轻蔑。颜旸接过周越手里的药,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药片吞下。她从来没服用过这种药,也不知道要服几颗,像是赌气一般直接抓过一把塞到了嘴里,干咽下去。 周越再次震惊,这玩意儿不是这么吃的啊! “这样那个禽兽就可以放心了,是吧?”颜旸冲着周越微笑,将剩下的盒子重新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颜小姐——”周越开口,觉得有些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跟随钟淼在政界多年,对于钟淼的脾气很是了解,如今看到这位小姐如此便生出了一丝心疼,可是她却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无论是否有心。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颜旸没有回头,平淡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颜旸没再停留,也没再继续追问,就当做一也情而已,天亮说再见! 当颜旸的身影消失在凯撒私家酒店36层的走廊上后,周越轻轻摇了摇头,拨通了钟淼的电话。 “先生,她走了。” “嗯!” “可是她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是不是——” “周越,不觉得话多了吗?” 第六章 悲剧发生了 “周越,不觉得话有点多了吗?”钟淼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有些不悦,冷冷的开口。2 “对不起,先生,下次不会了。” “调查清楚没有?” “调查清楚了,颜小姐和昨晚的事情好像并无关联,昨晚有另外一个女子进了那间房间,我已经派人暗自跟着她了。” “嗯!稍后把她的资料给我查清楚。” “是!”钟淼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颜旸,如果连这个都需要问,那就白费他跟在钟淼身边那么多年,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了。 电话另一端,钟淼眉头深锁,深邃的墨眸凝着办公大楼的某处,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昨晚虽然被药物控制,但女人紧致又生涩的身体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却深刻的印在了脑海中。2 颜旸!他隐约记得她抖落在地的工作牌上印着这个名字,而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许游戏才刚刚开始。 ———————————— 颜旸觉得自己此时像是一缕游魂,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将自己的红色迷你小熊猫开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就被禽兽吃了,保存了26年宝贵的节操闪亮亮的全没了,初吻初ye打包消失了,想起来就觉得可悲,原本灵动的眼睛一点儿光泽都没有了。 在她看来,接吻是美妙的,xxoo是神圣的,这些都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才能发生的,而不是陌生的两个人。但木已成舟,只能当做是被狗咬了! 颜旸右手探到副驾驶座上的包包,掏出手机给好朋友夏锦夕挂了一通电话。 “锦夕,我饿了!”在好友面前颜旸永远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嘴使劲向上努着,委屈的声音听得让人一个心疼。 “还没吃饭,怎么了?”锦夕听出颜旸可怜巴巴的声音,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一点,关切的询问。 “去了和你说。” “好!” 夏锦夕跟颜旸大学同窗四年,都是修的传媒专业,但锦夕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店,做的也有声有色。颜旸时常觉得她创业的路太顺利,每每这个时候锦夕总是笑而不语,颜旸总觉得那种笑有些无奈。 将电话用下巴合上,颜旸微微偏头将手机再次扔回副驾驶席上,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悲剧发生了! 尼玛,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追尾了! 前车司机下车,正午璀璨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颜旸看的有些震惊,整个一个花美男,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前方红灯,她是责任方,颜旸打开车门垂着脑袋朝着花美男走去。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颜旸一个劲的道歉,身子还状似鞠躬,想着来个态度良好说不定对方不计较了。 “美女,这个怎么解决捏?”花美男笑的一脸无害,极为好脾气的指着被撞掉的车灯,等着颜旸处理。 “呃,那个那个我买了保险的,应该会理赔,你等等哈。” “你确定?”花美男回头看了一眼被撞的头有些瘪了的小熊猫,嘴角邪魅的上挑。 “应该可以——吧!”颜旸将眼睛睁得更大,努力辨认着这辆车。 第七章 挥着翅膀的豪车 “应该可以——吧!”颜旸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确定了,花美男一身休闲装,眉宇间虽然有些邪魅但却不能令人忽视他的气场,颜旸歪歪头再次看向车标。2 花美男并没有开口,耸耸肩膀,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您这个挥着翅膀的车是啥车啊?”颜旸弱弱的开口,她实在是对这些个车没研究。 “宾利!”花美男吐字清晰,温柔的提示道。 “奥——什么?宾利!”后知后觉,颜旸的声音徒然提高,这车是她撞不起的牌子啊! 红色小熊猫撞上红色宾利,这是多么华丽丽的讽刺。 颜旸的一张小嘴都抖了起来,话也凑不出来了。 “美女——美女?”花美男见女人不开口说话,一脸痴呆状,挥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夹答列晓 “呃,我能不能分期付款?”颜旸回神,昂起小脸憋了憋小嘴,对他恳求。 “噗~~”花美男一下子没控制住,直接笑出声音。 “美女,开什么玩笑,你这一身衣服估计也差不多够赔的了。”刚刚就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浑身上下都是低调的奢华,这绝对不是a货可以冒充的。 颜旸听到花美男的话,条件性的低头将自己的穿着看了一遍,不就是一件湖蓝色的普通连衣裙吗,刚刚换上的时候也没看见有标啊,难道竟然能比得上宾利的后车灯? “那我把这衣服赔给你!”一脸的诚恳,颜旸还拽了拽连衣裙以示自己绝对说到做到。 花美男风中凌乱了,他要这女人的衣服作甚!正欲开口,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抬手向颜旸示意一下,便去旁边接起电话。 花美男不时的用余光瞥向颜旸的方向,见她用脚随意的踢着地面,好看的小脸都快皱成了一个团,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知道了,马上过来!”花美男对着电话另一头开口,说完挂了电话便走到颜旸前面。 “美女,这是我的名片,记得找我分期还款!”花美男拿出一张跟他的车一样骚包的镶金边名片,邪魅的笑容再次浮现在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上。 说完未等颜旸反映,就快速转身上了宾利,发动车子嗖的一下消失在颜旸的视野里,只剩下汽车尾气提示着她刚刚确实发生过一场悲剧。 这两天的悲剧实在太多了,她是不是出门忘记看黄历鸟? 捏着手里的名片,颜旸低头一看,瞬间石化! 沈司寒——雅恩国际执行副总。这不就是自己昨天在凯撒私家酒店蹲点要挖掘新闻的主角嘛,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 抓狂中,凌乱中,真是冤孽啊! 当颜旸开着已经被挤瘪了脑袋的小熊猫到达锦夕的服装店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颜颜,这是怎么了?”锦夕看着一进门就垂头丧气的颜旸,赶紧迎了上来。 当两人到了后面办公室,颜旸一下子就抱住了锦夕,然后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落。 “锦夕——我的录音笔没了、摄像机没了、初吻没了、初ye没了、小熊猫也死了!” 第八章 他要这个女人 颜旸趴在锦夕身上,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落,用她的颜式语言言简意赅的将昨天和今天的悲惨遭遇告诉了锦夕。2 一开始,锦夕听的有些懵,待颜旸哭累了后又重新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谁吗?”锦夕心里有些惶恐,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颜旸身上? “不知道,我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只禽兽!”颜旸习惯性的撅嘴,无助的开口。 “颜颜,你……”锦夕欲言又止,这种事情她又该如何规劝别人? “算了,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顿饭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不是颜旸不在乎,但是在乎了又能怎么办,她总不能为了那层膜寻死觅活吧,虽然她不清楚对方是谁,但那强大的气场昭示着他绝对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锦夕将刚刚就给她叫好的披萨拿过来,颜旸像是饿死鬼投胎,完全不顾及形象的狼吞虎咽下去。2 一旁看着的锦夕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时候她却也很羡慕颜旸这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性格。 只是,那个男人会是谁?万一是…… —————————— 翌日,颜旸整装待发,在自己的出租阁楼里对着镜子念叨了好多句,抬起已经握好拳头的右手摆出一个加油的姿态,为下一辆小熊猫而努力! 晨曦媒体公司主编办公室,更年期邱主编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间公司。 “颜旸,公司请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 “任务完不成,竟然还敢跟我无故旷工,你当这里是你家吗?” “……” “胸大无脑的女人,再出现一次这种状况,我保你脑袋跟身体分家!” “……” “滚出去写报道,扣除半个月工资!” “……” 得到特赦令,颜旸撒腿就撤出了主编办公室,更年期的女人根本惹不得,上次扣了半个月,这次又扣半个月,这一个月又白干了。 还胸大无脑,这是女人的资本,你懂个屁!奈何,她是绝对绝对不敢当着总编的面说出来的。 连续几天,颜旸都浑浑噩噩的在公司和出租阁楼两点一线的奔波,给锦夕打电话总是似乎很忙的样子,她也不好意去打扰。 某日下雨天,她撑着雨伞在站牌处等待公交车,自从小熊猫华丽丽的撞上了宾利,她就失去了四轮代步工具,那修理费快赶得上她当时买这辆二手车的价位了,她只能狠心将其抛弃了。 一辆豪车驶过从颜旸身边急速驶过,溅起巨大的水花,全数喷洒在颜旸浅色的衣服上。 “有病啊你,会不会开车?有没有素质?”颜旸看着身上溅满的雨水,冲着已经驶远的豪车狂喊。 车内男人的墨眸透过后视镜看到抓狂的女人,唇角微微勾起,他后背上的抓痕至今还没消失! 他想起之前拿到的关于她的资料,颜旸——26岁单身女人,槟城晨曦公司外派记者,自小父母离异与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住在城外乡下并无收入,靠她每月的工资维持两人的生活。 钟淼深邃的墨眸闪过一丝轻芒,他要这个女人! 第九章 别来无恙 数日后的早上 高耸的行政办公大楼伫立在槟城略显安静的北环处,四周绿草茵茵视野宽阔,半圆环形的市政广场此时挤满了林林总总的人,大部分都是各家媒体的记者与摄像,也有一些关心政治的市民。夹答列晓 所有围观的记者和市民目光都聚集在市政广场的中心站台上,今天是槟城国会选举暨各议长就职典礼。 一切顺利进行,钟淼继续连选连任担任议长,成为年仅30却能在槟城政坛占据重要地位的大人物。 高级手工定制的冷色系西装被熨烫的板正大方,正将他笔直挺拔的身躯衬托得当,深色衬衫和暗色领带,搭配得成熟低调又不失尊贵。 一张刚毅英俊的脸,线条轮廓精致,深邃如浓墨的眸子不时抬起注视着下面的人群,用沉稳有力的嗓音发表就职演说。夹答列晓 传说,他手段残酷,对待政敌从不手软; 传说,他处事果断,对待政务雷厉风行; 传说,他个性冷硬,对待外人不苟言笑。 从他简洁有力的就职演说中,这些传说几乎都可以得到有效的证明,未来左右槟城政坛的人必将是钟姓人士。 “钟议长,此次连任成功,您觉得主要得益于哪方面的因素?有传言说是依仗三大财阀的势力,对此您是否能做出回应?” “竞选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依仗什么也需要凭借个人本事。” “钟议长,都说您处事果断刚毅,您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惩治流言蜚语,净化槟城空气质量。” 呲,此话一语双关,是在警告媒体人要本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分的清楚,否则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媒体采访的时间到了,各家媒体争先抢后问答,都要赶在第一时间挖掘出最有看点的新闻,做好独家。 钟淼有条不紊的一一作答,将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轻松对答,将有些涉及敏感的问题圆满规避,几年的从政经历早就练就了他从容面对媒体的气魄。 身穿一件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高高的马尾拢在脑后,颜旸悲催的被派到市政广场采访新任议长,她从来不关心政事,根本不知道要挖掘何等要闻。 终于凭借自己三头六臂的功力挤进了靠近中心站台的位置,颜旸大口的喘气,好多人好多人啊! “啊!” 后面人群突然涌动,站在最前面的颜旸重心失衡,一下子向前倾倒,以为自己就会栽个鼻青脸肿的时候,不想落入了一双有力的臂弯。 一股浓浓的麝香味道侵入鼻中,颜旸心脏停歇了一秒钟,当抬头望向扶住自己的人时,心脏就完全停止了跳动。 灵动的黑葡萄大眼再次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眸,颜旸觉得一定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那晚对自己施暴的禽兽竟然是当今的议长! “颜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钟淼将唇轻轻贴向颜旸,借助扶起她来的动作低声开口。 这声音没有那晚那么冷冽,却让颜旸觉得更加可怕! 第十章 先生要见你 钟淼在颜旸的耳侧低低开口,角度把握的刚刚好,在外人看来正好是他好心接住就要跌倒的她继而再将其扶起,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夹答列晓 但在颜旸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只衣冠禽兽,让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撕烂他的表皮,让公众看看他实质有多么恶劣。然而在她愤恨倔强的眼神再次触碰到他的时,那种令人生畏的强大气场让她不敢挑衅。 略显狼狈,颜旸紧咬着下唇,然后挤出人群。 真的没曾料到,那天晚上的男人竟然是他,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男人,她唯有忍! 回到公司,等待她的依旧是更年期主编歇斯底里的谩骂声,她想她的脸皮就是在这里熏陶出来的,堪比城墙般坚硬牢靠。 她也只能忍,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是她最大的梦想也是母亲对她的寄托,这份工作是她千辛万苦得来的,是她们母女两人生活的保障。夹答列晓 想到乡下的母亲,颜旸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她是母亲的支撑,母亲亦是她的支撑! 下午时分,颜旸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同事王露告诉他公司外面有人找她,她便下了楼。 一路上,小脸都写满疑惑,会是谁来公司找她呢? 公司门外站着以为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士,鼻梁上架着一副司文眼睛,当颜旸看到他时,心底的某处轰然倒塌。 来人正是周越,钟淼的助理,颜旸并不陌生了,酒店的短暂接触和今天早上见到的男人让他彻底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而如今他来公司找自己,毫无疑问和他有关。 周越看到颜旸疑惑又有些愤怒的小脸暗自感叹,但多年跟随钟淼左右也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冲着颜旸礼貌性的一笑,随即开口。 “颜小姐,先生要见你。” “呵,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这么为所欲为,请转告她本姑娘不屑!”颜旸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周越伸手将她拦住。 “颜小姐还是见先生一面为好,有些事情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其实周越本不想如此开口,但如果今天颜小姐不乖乖的去见先生,后果可能更不堪,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个女子看起来干净简单,不似有些女人一般谄媚奉承。 “他在哪儿?”听到周越的话,颜旸想着或许真如他所言,将那件事情说清楚也许这场噩梦就彻底翻篇了。 然而,颜旸却没料到,这才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请跟我来。”周越微微松了一口气,带领颜旸朝着对面某处停靠的房车走去。 待颜旸走进,车门从里面划开,男人俊朗的侧脸率先映入颜旸的视线,她想不通这么标志的一个男人为何偏偏是一只禽兽。 男人的视线始终没有转过来,颜旸在车外站了几秒后,便抬脚上了房车。 门被周越从外面带上,颜旸感觉车内的空气瞬间冷却,浓烈的麝香气息充斥,车内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 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面对两人的独处,那晚的画面再次浮现在颜旸的脑海中。 第十一章 乖乖听话! 只有两人的车内空气骤然冷却,浓烈的男性麝香气息充斥着这个房车。2 “钟议长,那晚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也请您忘记。”受不了这么冰冷的气氛,颜旸深呼吸然后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 “不会追究?请问颜小姐要追究什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转过来对着颜旸,唇向上勾起却毫无暖意。 “钟议长,我可以告你强.暴!”无法忽视他毫无愧疚的表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一夜是多么大的伤害。 “呵,强.暴,如果你愿意去告,钟某奉陪!”别说当晚他是被下药,就算真的是清醒状态她也未必告的赢自己。 从他说话的语气跟神情,颜旸又怎么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法和他斗,民斗官如同鸡蛋撞石头,她或许连生存都会变成奢望。夹答列晓 “一也情而已,本姑娘玩的起,但只此一次,我们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强忍着委屈与不甘,颜旸潇洒的开口。 话毕,颜旸便伸手去拉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转过头对上他依旧平静冷俊的脸,颜旸紧咬着唇眼睛狠狠的瞪着男人,他今天找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霍的抬起手臂,男人修长的食指一下子便精准无比的挑起颜旸尖细的下巴,迫使颜旸小脸微昂的对上他深邃的令人看不出波澜的眸子。 “想要干¬—你!”钟淼将后面两个字清晰的缓慢的吐出,男性气息毫不吝啬的全数喷洒在颜旸娇俏的小脸上。 “bt!” 绝对想象不到他竟然能吐露出如此低俗的话语,颜旸只觉得小脸异常的发烫,还有骂人的冲动,一双浓墨大眼睛写满了愤懑。 “做我的女人,乖乖听话!”原本挑着她下巴的轻轻划过她微红的脸颊,低低开口。 “呸,我才——” “别急着拒绝,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略带粗糙的手掌继续从她的脸颊划过来到她的后脑,随即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带,整张娇俏又带着愤懑的小脸就凑近了自己的。 钟淼微微低头,纷嫩的小唇便被他的攫住,张口全部包裹在内,一秒后便轻轻松开只用牙齿咬住她的下唇瓣,用力的咬着,不得不承认那晚她的味道至今让他回味。 一个足够干净味道又甚好的女人,作床伴最合适不过。 颜旸眼里全是男人放大的面孔,嘴里有股呛人的血腥味,该死的男人难道是把她当羊啃了吗?她的大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不喊痛也不求饶。 这种啃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钟淼将她倔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在看到她眼底酝酿出了一层朦胧雾气后才将她放过。 “咔!”车锁打开的声音,颜旸用手背使劲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被禽兽男人咬啃简直恶心死了。 “神经病!” 丢下三个字后,颜旸便拉开车门下车跑回了公司,什么做他的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钟淼不怒反笑,太容易征服的猎物太没劲,只有一点点儿的将她逼到绝境游戏才具有所谓的意义。 第十二章 哪里哪里哪里? 颜旸回到公司便直奔卫生间,对着镜子狠命的擦拭刚刚被咬过的地方,直到擦下一层皮后才肯住手,该死的禽兽! 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颜旸用度娘搜索着钟淼的资料,无非都是对他年纪轻轻便稳坐政界要位,政治手段果敢刚毅等等的赞誉,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西装笔挺一脸冷冽,此时在颜旸脑海中仅能想起的形容词便是衣冠禽兽,为什么雪亮亮的群众的眼睛都看不清呢。2 颜旸一直死死的瞪着电脑上的衣冠禽兽,眼神如果能够杀人该有多好,他一定浑身是刀满身是血死相惨烈! “颜旸啊,你也迷恋钟议长啊,太帅了有木有?”同事王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颜旸的身边,看着她眼睛一直在放电的盯着钟淼的照片发呆。 可是,颜旸哪里是在放电,明明是在喷火。夹答列晓 “呸!我迷恋他个头,一点儿没看出来他哪里帅,哪里哪里哪里?” 颜旸一脸嫌恶状的为自己争辩,长了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可偏偏就是只禽兽,她真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对着全槟城的人民控诉他的恶行! “切,哪里都帅!” 待王露转身,颜旸又用手对着屏幕上男人死臭死臭的脸扇了几巴掌来泄恨,真是烦躁又郁闷! * 两天过去了,颜旸用阿q精神胜利法成功将禽兽的话抛于脑后,她可没那么傻乖乖送上门去给人暖床。 第三天一早,颜旸刚刚到晨曦便接到更年期邱总编的指示,说是给了她一期独家,专访槟城资深议长孙继中。 可知道能够独家专访高层官员是多么难得的机会,颜旸突然觉得槟城的天是格外的蓝,槟城的花是格外的香,终于是挥洒霉运迎来好运了。 颜旸跟王露一起到了槟城行政大楼,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指定会客厅对孙议长进行专访。 “哇,好帅,本人比电视上更帅!”王露不知道看见了谁,一脸的花痴样,口水都要流了下来。 “是谁让你这么神魂颠倒啊,真是——”顺着王露的视线,颜旸也去看他口子描述的帅哥。 呃,她竟然忘记了这只禽兽也在这里办公,似乎他走到哪里都能是最耀眼的一个,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或许她也觉得他帅到骨子里了,但现在她脑海中对他依然只有衣冠禽兽这一个形容词。 当颜旸她们来到电梯口,禽兽男人和助理周越已经率先站在了里面,王露激动的直接迈了进来,只剩下颜旸一个在电梯外站着。 “关门!”余光瞥了一眼外面站着迟迟不进来的女人,钟淼泠漠的对周越开口。 周越一脸为难,明知道先生是故意这么说的,两人毕竟是有那么一些关系,如今这电梯关闭按钮是按还是不按? 唯有王露不知道其中纠结的人物关系,看着颜旸还傻呆呆的站在外面,钟淼又让关门,赶紧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颜旸,快进来,别让人等啊!”她可不想错过同梦中情人搭乘一部电梯的机会。 “喂~~”有些猝不及防,颜旸踉跄的就被拉进了电梯。 第十三章 遭遇老色狼 “喂~~”猝不及防,颜旸被王露拉了进来,脚下还未站稳身体往前一倾,原本可以扶住她的男人偏偏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移,颜旸光洁的额头就直接撞向了电梯内壁。夹答列晓 该死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颜旸捂着疼痛的额头眼里射出无数把刀子誓要将他活剥。 周越暗自擦汗,先生实在是太……! 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站在电梯一角,颜旸气的直想跺脚,天知道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便是这只禽兽了,眼睛渴求般的望着不断跳动着的数字,只期盼着快点再快点,和他同处一个空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钟议长,我是晨曦媒体公司的王露,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激动了。”王露难掩心底的激动,像是狂追偶像的粉丝就差鲜花了。2 “你好!”钟淼微微点头示意,嘴角微微翘起,礼貌性的回应,但无法忽视其中的泠漠。 “哇塞,颜旸,我竟然能和最帅的议长乘一部电梯,他还冲我笑。” 走出电梯,王露的兴奋劲还没过,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电梯方向。 颜旸却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她惹不起一定能躲得起。 电梯里只剩下钟淼跟周越两个人,钟淼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三天的时间好像就要到了。 周越偷偷的看了一下先生,依旧是百年不变的冰封俊脸,猜测不出先生到底对颜小姐是什么意思。动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先生是出了名的冷血,向来没有那种儿女情长,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觉得颜小姐有些可怜。 * 颜旸今天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裙,长度并未盖过膝盖,搭上一双高跟鞋使本来就有168的她更显得高挑出众,两条修长雪白的腿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外。 当孙继中看到如此出色动人的颜旸走进来的时候,色幂幂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移开。 “孙议长您好,我是晨曦媒体公司的外派记者颜旸,将负责本期关于您的专访,感谢您的百忙之中的配合。”颜旸首先礼貌的自我介绍,然后伸出右手职业性的打过招呼。 孙继中将自己的色胎做了极好的掩饰,也礼貌性的伸出一只手与颜旸的相握,表现的极为淡定自然,然而心里却热血沸腾起来。 三个人陆续坐好,颜旸跟孙继中对坐,王露坐在颜旸一旁辅助记录。 专访开始,本期采访的内容主要是围绕孙议长多年从政廉洁奉公、爱妻顾家的良好公众人物形象进行的。 当孙继中侃侃而谈,嘴里说着自己的妻子如何贤惠,自己如何抵御外面的you惑时,色迷迷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颜旸饱满的胸部和白希修长的腿,让颜旸一阵恶寒差点就要站起来撕破脸,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如此邪恶。 采访终于结束,王露被工作人员领着去档案室取些相关资料,颜旸也赶紧起身来往会客厅外面走去,她一秒钟都不敢跟这个老色狼待在一起。 看到他满脸皱纹的沧桑的脸配上那色幂幂的蚊子眼,颜旸真想当场吐给他看。 第十四章 是巧合吗? 会客厅里现在只剩下孙继中跟颜旸了,颜旸早就发现了这个老东西是个色胚,在王露出去后也赶紧起身准备离开。2 只是向孙继中这种的老色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如此近在咫尺的美色呢,在颜旸伸手开门的前一秒将门关闭,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颜旸悬着的一颗心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彻底发毛,她还是晚了一步。 “孙议长,您——”颜旸扯着唇装傻,或许能换取一点儿同情。 “颜小姐不愧是贵公司出类拔萃的记者,谈吐不凡,气质绝佳,我想我们应该珍惜这次缘分好好聊聊知心话。”孙继中一脸和善的说着最恶心的话,身体已经靠的颜旸越来越近,肥厚的啤酒肚近乎要贴上颜旸的小腹了,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绕过颜旸的身子抚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夹答列晓 颜旸身体尽力后仰,避开他恶心的气息,“孙议长,请自重!”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议长们的品行,为何各个都是衣冠禽兽。 “呵,自重,颜小姐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孙某岂有不收的道理。”一把将她后仰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推来,孙继中一张恶心的香肠嘴就凑了过来。 “滚——你这个老色狼!”颜旸在他丑恶的嘴脸越凑越近的时候膝盖一弯,直接往他的子孙跟部位击去,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灵敏的动作,吃痛的孙继中此时已经完全不再伪装和善的面容,露出他真实的丑恶嘴脸。 如果之前颜旸觉得钟淼是一只禽兽,那么现在这个老东西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刚刚还满嘴仁义道德爱妻顾家,现在竟然就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被偷袭的孙继中显然被激怒了,抬手就朝着颜旸的脸挥去,“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惹怒我的后果。” 颜旸看着马上就要落下的巴掌,恐慌无助的闭上眼睛。然而这一巴掌却及时的被门外的敲门声成功阻止。 “谁?”孙继中略带怒火的冲着外面发问,他交代过接受采访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来打扰的。 “孙议长,是我周越,钟议长有事想和您商议一下。” 来人正是周越,当他听到里面的动静时就知道老色狼不安分了,及时敲门将他的恶性阻止住。 孙继中的脸色始终不好看,像吃了十只活苍蝇,身体再次凑近颜旸,低低开口“你给我等着!” 随即,将邪恶的嘴脸统统收拾干净,嗓子一清,将上锁的门打开,呈现给周越一脸的和蔼可亲。 “小周啊,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晨曦媒体公司的记者小姐,刚刚做完专访,我正要送客。”强忍着下腹部的剧痛和没吃到嘴的遗憾,他不动声色的打着圆场。 “颜小姐,今天辛苦了。”看向颜旸的时候眼神温和却又摄人,似乎在告诫她这笔帐还没有算完,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周越朝着颜旸礼貌性的点头示意,确定她无事后便同孙继中一起去了钟淼的办公室。 颜旸看着周越离开的背影,心情变得有些复杂,是巧合吗? 第十五章 期限已到 颜旸望着周越已经消失的背影,站在原地微愣,思绪有些飘远,直到王露走过来将她拉走。2 “颜旸,你痴呆了啊?”看着颜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王露晃了晃她的胳膊。 “没事儿,有点累了而已。” “想不到孙议长这么平易近人,这次咱们的独家一定很赞。” “……” 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念着,颜旸没开口回应也没反对,人面兽心的老色狼丑恶的嘴脸和威胁的警告还未在脑海中挥散,她是不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 晨曦媒体公司 上午发生的事情一直让颜旸心有余悸,右眼皮一直跳动,可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颜旸,总编传召!”同事给了颜旸一记同情的表情,刚刚更年期又发作了。2 “奥。”该来的总会来,她已经习惯每次出访回来必定挨批的惯例。 做好各种思想斗争后,颜旸耷拢着脑袋敲门进了总编办公室。 一场血雨腥风的批斗完全在意料之中劈天盖地的袭来,只是这次的后果有些严重。 “颜旸,你有几个胆子敢得罪孙议长,整个公司都要跟着你遭殃。” “总编,是他无礼在先,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那你就敢拿整个公司的前途来防卫?”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回去跟他道歉不会连累公司的。” “你自己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上面摆明了要严惩晨曦,公司的损失至少有一百万。” “我——”颜旸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个防卫,就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一百万对她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她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啊。 “你先休假一段时间吧,一旦真的无法弥补我也帮不了你。”更年期略显疲惫的用手托住额头,示意颜旸出去。 原本张了一半的唇又紧紧的闭上,她该怎么办? 从公司出来,颜旸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为什么最近她总是霉运连连,一连招惹上两个议长,逼迫的她快要窒息。 可是,她还有乡下的母亲,她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的。 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将颜旸所有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许多年后,颜旸时常在想这通电话,或许就是一场灾难的结束和另一场劫难的开始,如果没有这通电话,她的生活又会是一副怎样的面貌。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略显迟疑后,颜旸便接了起来。 “您好,颜小姐,我是周越,先生让我提醒一下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 颜旸听着电话里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顿时火气大窜,都看她是小绵羊好欺负吗?只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越依然平静的话语打断。 “颜小姐,先生说如果还没有考虑清楚,关于孙议长的事情可能会更不好摆平。” “什么意思?” “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先生的意思,如果还有疑问可以直接问先生,今晚七点,先生在美孚私家菜馆等您。” 电话挂断,颜旸垂着的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而站在行政大楼窗前的钟淼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青芒。 第十六章 就是个出来卖的 颜旸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嘟嘟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想着,许久后颜旸才将它合上塞回包里。2 自嘲的笑容出现在娇俏的脸颊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颜旸坐在槟城市中心的广场休息椅上,看着形色各异的人群,她又属于哪一类? 傍晚,微风轻轻吹过,颜旸就这么一直坐着看向西边缓缓下落的夕阳,拨通了乡下母亲的电话。 “妈——” “颜颜啊,吃饭没有,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啊?”熟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颜旸满腹的委屈都迎上心头,此时真的好像冲进妈妈的怀里放肆的哭诉,可是她不能。 “妈,我吃过了,可能有点儿感冒,没事的。”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颜旸装作没有事情发生。 “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啊,别让妈妈挂心。夹答列晓” “知道了妈,你也是。过几天我休假,回去看你啊。” “好。” 颜妈妈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的挂断电话。颜旸强忍在眼眶里的眼泪在电话挂断的一刻倾泻而出,妈妈,颜颜好累,好无助…… 看下时间,已经显示六点过半了,别无选择的选择,颜旸抹了抹眼泪,招了辆计程车便去了美孚。 她听说过美孚,是槟城顶尖的西餐厅,好多次路过都被它奢华的装修吸引,只是从来没有踏入过,如今也算是借此开眼了,颜旸自我打趣。 仍旧穿着今天上午的一身职业套裙,只是原本白希的小脸上明显可以看出哭过的痕迹还有刚刚被风吹打的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让她此刻看起来并没有早上那么高挑出众,反而多了一副小女人不经意间的舞动。 当美孚迎宾人员看见走进来穿着有些凌乱又丝毫不上档次的颜旸时,礼貌的将其拦了下来。 略显尴尬,颜旸就这么有些痴傻的站在门口,手机刚刚就已经没电了,她进不去也不敢离开,孙议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一百万是多么大的定时炸弹。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卡宴里,男人指间闪动着明灭交错的点点光亮,深邃的墨眸始终盯着美孚门口有些无措的女人,优雅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向上吐出一个美丽的眼圈,在寂静的车内妖娆起舞然后消散,良久后,车子闪离,驶入地下停车场。 “颜小姐,请跟我来。”周越接到钟淼的电话,便在美孚门口找到了来回踱步一脸无措的颜旸。 礼貌性的回礼,颜旸便跟着周越进了大厅,然后去了指定的房间。 刚刚的迎宾人员偷偷的瞥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男人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女人则一脸寒酸样,但是长相养眼身材颇好,估计就是个出来卖的,对颜旸一脸的鄙视。 周越将颜旸领进包间后便离开,钟淼刚刚已经由后门直接进来,此时略带慵懒的倚靠在餐椅上。 听到脚步声,钟淼下巴微抬,示意颜旸坐到餐桌的另一端,毫无波澜的看着对面如坐针毡的女人。 “钟议长,有关孙议长的事情—” “先吃饭,我饿了。” “可是—”颜旸还未开口就被他摄人的眼神制止住了。 第十七章 我愿意 颜旸和钟淼对坐在餐桌前,一个泰然自若优雅的切着面前的牛排,一个像热锅上的蚂蚁茶饭无心。夹答列晓 颜旸几次想要开口问清楚关于孙议长的事情,可是每次抬头看见对面男人的样子就哑然失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着这份似乎跟她有仇的牛排。 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盛着红酒的酒杯杯脚,慢慢的摇晃酒杯,钟淼似乎很满意这酒的香醇,一口将其倒入口中。 “不合口?”已经结束用餐的男人性感的嗓音飘荡在西餐厅,没有之前那般冷冽反而更不容易让人察觉出他的情绪,目光直视着女人前方几乎未动的牛排。 低垂的头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猛然抬起,四目相对之时,颜旸竟然不敢和他对视,匆匆的将眼神错开,握着刀叉的手不自然的收紧。夹答列晓 “没,不是很饿。”如此纠结的处境她哪里能吃的下去,何况她从来不吃这么奢侈的东西刀叉怎么用都不会,费了半天力才切下了那么一小块。 “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我之前说过的话考虑清楚了吗?”没有继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缠,钟淼将身子懒懒的倚靠在餐椅上,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在腕表处,很明显的提示着她三天的期限已经接近尾声了。 “如果我答应了你,你能帮我处理好孙议长的事情吗?”这也是她今天会来的唯一原因。 “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你只需要告诉我愿意或者不愿意。” “我——我愿意。”这次颜旸的目光不再闪躲,若是没有必然联系她又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境地,她还有的选择吗? 深邃的墨眸划过一闪即逝的满意,再抬眼时已经恢复到往常的平淡,浑厚性感的嗓音再次响起。 “过来!” 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是跟自己说话,眼神变得有些茫然,然后是机械的站起身子朝着他坐定的方向走来,虽然只有几步,但心脏似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女人缓缓的靠近,钟淼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拥住放坐在自己腿上,柔软的发丝正好抵在自己性感的喉咙处,低头便能看见女人宛如蝶翼的睫毛因紧张而轻轻扇动,白希的肌肤透出点点樱花红,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道。 颜旸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更加慌乱,被他拥住不敢乱动一下,四周都是他刚毅的麝香味道和沉稳的呼吸声,她只觉得心跳的更加异常,虽然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但那是深夜也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如今这番令她更加不知所措,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如同点了火一般灼热难耐。 “他碰你了?” 头上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整个房间飘荡了一圈后缓缓落入颜旸的耳中,她被他突然的问话弄的弄的有些懵。 一双原本就哭泣过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求知性的望向男人的墨眸,才对上便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没,就拥了一下,我就踢过去了。” “哪只手?” “啊?” 第十八章 给我继续笑 “哪只手?” “啊?”颜旸被他问的更懵,什么哪只手? “我问你他用哪只手碰的你!”似乎对腿上的女人失去了耐心,钟淼原本平淡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焦躁却极力的压着一字一句的解释刚刚的问题。2 “呃——左手?要么就是右手。”眉头微皱,颜旸奋力的回忆之前的画面,谁会去留意那个老色狼当时用的是哪只爪子? “蠢女人!”忍不住怒喝,钟淼已经将身上的女人推开,然后自己也站起身来往房间外面走去。 撇了撇嘴,颜旸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地下停车场。 黑色卡宴车里,男人利索的将车子发动,一脚油门便飞速驶离停车场。 颜旸本欲开口询问要去哪里,但想到刚刚已经答应了他,从此以后变成了他暖床的工具,现在已经暗夜十分,无非就是去酒店开.房了。2 卡宴车的时速有些快,在用余光瞥见女人有些失落同时又掺杂着些许自嘲的表情时,钟淼眼睛微眯似是有些不高兴,猛地一个刹车让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人直接向前冲去,头刚刚好的碰到挡风玻璃。 “你——” 这一撞,比今早上在电梯里撞的更严重,被撞的部位已经通红,颜旸紧握着拳头,怒目而视,她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又变得暴怒。 “给我收起你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时间还没到,你仍旧有机会反悔。” “……” 她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的,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沦为别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沦为别人暖床的工具? “最后一次机会!” “对不起钟议长,以后不会了!” 颜旸将所有的委屈强压下来,伪装出如花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睛笑的如同月牙。 烦躁感愈加浓烈,他没见过哪个女人待在他身边能这般委屈,看到她强挤出的笑比哭都难看,身子向右一探,一手便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颚。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她犹如浓墨般的双眼酝酿着的浓浓雾气,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委屈! “给我继续笑!” 攫住她下巴的手再次加重了力度,手上的青筋就能将他此时的力度展露.无遗。 被迫与她对视,额头上的疼痛还在继续,下巴上也生生作痛,颜旸努力的将唇扯出最标准的笑容,痛着痛着或许就能麻木了。 “可以了吗?” 低低的声音从颜旸嗓子里挤出,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招惹上了这样的男人。 “继续!”男人声音更加冰凉,车内充斥着一种叫做危险的气息。 颜旸觉得自己的嘴都快咧开了,整个脸部都是麻木的,望向男人酝酿着巨大火气的眸子,一滴泪终是从眼角滑落。 只是一滴透明的液体,却被钟淼轻易的察觉,只是一滴示弱的眼泪,却让钟淼烦躁的心更加暴怒。 原本攫住她下颚的手直接滑落到她洁白修长的脖颈处,五指微张便将她徒然掐住,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 望着女人被憋的通紫的小脸,他却毫无半点怜惜,“我让你笑,听不懂吗?” 第十九章 知道了 “我让你笑,听不懂吗?”男人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深色的眸子一直紧眯,似是一直猎豹随时要取人性命。2 颜旸此时近乎窒息,整张通紫的小脸已经麻木,听到男人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命令,继续去扯动嘴角,两只手覆上他的,试图让他松开手,但终是徒劳。 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像是踩在云端上,颜旸似乎看到了来自天堂的召唤,她将原本还带着些期盼的双眼任命的闭上,原本还在隐忍的眼泪此刻如同决堤了一般倾泻而出。 男人眼底如同翻滚着的黑色海浪一波一波的涌现,当看到女人任命一般放弃最后的挣扎时,掐住她脖颈的大手终于松开。 重新获得呼吸的颜旸双手抚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重生的空气,紧闭的眼睛始终不敢张开,她害怕这是一场梦待眼睛睁开后桎梏自己命运的大手还在。2 看着近乎蜷缩在一起的女人,钟淼能清晰的看见女人原本白希的脖颈处被自己掐出的几道红色痕迹,低咒一声便再次发动了车子。 提速之后再次猛地刹车,当副驾驶席上的女人毫无防备的再次要将脑袋撞向前面时,钟淼及时探过长臂将她的额头护住,女人才如梦初醒般将眼睛睁开。 红肿的眼睛望向身边的男人,有着委屈有着不甘更有着无可奈何,她不明白他暴雨骤变的情绪缘何而起,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令人恐慌的心情。 “安全带是做什么用的?”男人并没有与她对视,平静却清冷的抛出一个问句。 下唇紧咬,脸色慢慢恢复自然,颜旸听到他的问话便瞥见他身上系着的安全带,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立马将自己这边的安全带系上。 余光瞥见女人系好的动作后,黑色卡宴车再次驶离,速度却较之前有些减缓,亦如钟淼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记住,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不要试图去惹怒我。” 像是在解释刚刚突然暴怒的原因,又像是对她日后的表现提出要求,冰凉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色缓缓吐出。 “……” “没听懂?” “听懂了。” “听懂了就告诉我说知道了。” “知道了。” * 卡宴车缓缓驶入绿地公馆,槟城著名的豪华居所,入住者非富即贵。 颜旸在钟淼身后紧紧的跟着,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黑压压一片显得有些渗人,她最怕这种空旷的黑色空间。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是直达用户住家的,当电梯上的数字在13上停下时,电梯缓缓打开,钟淼便迈着沉稳的步子率先走出。 入眼,这是一套欧式风格的装修极为奢华的套房,整个色调趋于暗色,跟主人冷冽的性格极其相投,都是令人生畏的。 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在开启的一刹那,整个屋子更显得富丽堂皇,这或许就是最直白的讽刺,她的出租房估计连这一顶吊灯都比不上。 玄关处,钟淼换好拖鞋,将鞋架上摆放的一双女士拖鞋丢给后面傻站着的女人,然后直接迈开步子去了楼上。 第二十章 连自己都失望了 颜旸看着脚下的女士拖鞋有些失神,这里是他圈养情妇的根据地吧,她是第几个? 换下拖鞋,她站在空荡荡的一层大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不明白他把她带到这里又不开口做任何指示,究竟是什么意思。夹答列晓 洗过澡后,钟淼换了一身略显休闲的衣服,跟他平日里穿的暗色西装完全不是一种感觉,似乎褪去了平日里的颜色冷俊,但那股威慑力还依然存在。 从二层走下来,钟淼便看见垂着头不知所措的女人一直傻站在客厅位置,凌乱的头发和已经有些褶皱的职业装,让她远远看去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等待着主人的怜惜。 “楼上左数第三个房间,你暂时先住在这里。” 从颜旸身边走过,钟淼从冰柜里取出一罐啤酒后坐在香槟色的双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放,整个人有些慵懒的倚靠在沙发后背上。夹答列晓 “我可不可以回家?”她不要住在这里,这跟笼中鸟有什么区别,她可以做他暖床的工具,但她不能完全依附于他。 浓眉微挑,很好,才接受了教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来违抗。 “你有的选择吗?” “钟议长,求您了。” “我在车上说的话还记得吗?需要我再说一遍?”拉开啤酒罐子,一口气喝下,此时的他似乎极具耐心。 “记得。” “记得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对不起——”争取是死,不争取也是死,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只希望他能帮她解决孙议长的事情,否则她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上去把你这付半死不活的样子弄干净,别让我见到第二次。” 下巴微抬,示意女人上楼冲洗干净,在瞥见她转身用手捂住左腹部时,捏住啤酒罐子的手微微收紧。 * 浴室中,颜旸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还有她近乎崩溃的眼泪。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真的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那时候她仍然每天为生活奔波为梦想为母亲努力,但是她是快乐的,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那个曾经以她为骄傲的母亲会不会对她彻底失望,连她自己都快失望了。 热气萦绕,颜旸哭的累了,胃部的阵阵痉.挛让她很是难受。 中午饭就没有吃,晚饭也近乎滴水未进,加上他疯狂的车速,此时胃里像是掀起了巨大的龙卷风搅得她生生作痛。 颜旸一手捂住疼痛的胃部,将花洒关闭后另一只手扶在浴室的墙壁上,扯过一旁搭着的浴巾往浴室外挪动。 颜旸此刻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脚底像踩着棉花一般无力,整个头脑都是昏昏沉沉的,突然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楼下男人放下刚刚新打开的啤酒罐子,火石轻划,一丝跳跃的火花便将男人深邃的眸子映红,指间夹着的香烟瞬间点燃。 完美的眼圈吐出,钟淼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大厅里的钟表,她似乎上去许久了。 第二十一章 等她醒了,她就死定了 一根烟的功夫,钟淼几次抬头望向仍旧没有动静的二层某个房间,心情变得有些烦躁。2 该死的女人,短短几个小时就让他心烦意乱。 用力将烟蒂按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低咒一声便迈着修长的双腿上楼。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闭,钟淼踏入后便迈到了浴室门口,里面似乎并没有水流声,或者说是一丁点儿声音。 用手拧了一下门把手并未启开,很明显门在里面反锁了,薄唇微勾,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太低级了。 “给你一分钟,抓紧给我出来。”冲着浴室里面的人有些嘲讽的开口,他倒要看看女人一会儿会作何表现。 一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钟淼的耐心依然全部耗尽,直接抬脚用力踢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门。2 带着巨大的怒火,他心想或许刚刚在车上还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不吃点儿苦头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但只一瞬,映入眼帘的场景就让他有些目瞪口呆,一个浑身是水的较弱无骨的女人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倒趴在浴室的地面上,如果不是胸前起起伏伏的波涛提示着此女尚有呼吸,他差点认为躺在地上的是一具女尸。 三步并作两步,钟淼一直蹙着眉头,走到躺在地上的颜旸身边时,抬起脚朝着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踹了两下,“别给我躺这儿装死。” 地上的女人仍旧没有反应,钟淼只好低身将湿漉漉的女人捞起走出浴室,随手取走一条毛巾胡乱的将她头发和身上的水渍擦干,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虽然床很软,但钟淼刚刚的动作太过迅猛,还是可以听到“嘭”的一声,昏迷中的女人似乎被撞痛,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更显苍白。 小手摸索到痉.挛的胃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那个部位,喃喃的开口。 “疼——” 钟淼的脸色更好不到哪儿去,这个女人绝对是麻烦中的麻烦,而他平生最厌倦的就是麻烦! “疼——” 听清楚她蚊子哼哼的声音,语气更是不耐,恶狠狠的冲着她怒吼。 “哪儿疼?” 该死的女人最好是真的疼,不然他会直接弄死她。 “疼——”颜旸的手还是捂在刚刚那个位置,男人的怒吼她几乎是听不见的,只凭借着本能发出她现在唯一的知觉感应词。 本来就只有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经过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浴巾已经被扯的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的奥凸曲线让钟淼顺着她刚刚无意识的动作看去时,喉咙上下滚动,有些东西艰难的被咽下。 该死的女人,竟敢这样撩拨他。 掩盖下想要冲动的*,钟淼将她身上已经湿透的浴巾撤掉,然后一把扯过旁边的凉被将她那诱人犯罪的身体给遮盖住。 等她醒了,她就死定了! “叫陈医生过来!” 一句话说完钟淼便将电话挂断,电话另一端的周越嘴角直打哆嗦,大半夜的火气竟然那么大,他家先生的怪脾气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 有木有妞们在看,冒泡呀冒泡呀。否则幂幂会缩水哦。 第二十二章 我不该绝望吗? 陈医生作为钟家常年的家庭医生,并且年长钟淼几岁,钟淼对她还算恭敬,平日里都会尊称她为陈姐。2 当陈医生在楼上卧室看到躺在床上一脸苍白虚弱无力的颜旸时,第一感觉是震惊,为钟淼家会存在一个女人震惊,第二感觉是心疼,为这个毫无生气的女子心疼。 颜旸因胃部疼痛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虚汗,整个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小手紧紧抓着凉被,似乎都快要拧出水来了。 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是因用餐不及时加上情绪波动过大造成的胃部痉.挛。 给颜旸打了吊瓶,陈医生朝着钟淼那千年冰封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人不是这么折腾的。 “陈姐,麻烦你了。” “都不问问我她什么时候会醒吗?” “不必了,只要死不了就好。” “……” 陈医生和周越同时无语,这又是何必?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个老实安分的女人,怎么偏偏就惹上了他。2 “陈姐,麻烦你今晚照顾一下她。” 待对方应允,钟淼便下楼绕过玄关出了公馆。 一楼餐桌上摆放的外卖似乎还冒着热气,静静的躺在那里。 * 清晨,卧室里光线还有些昏暗,隐约只能听见点滴有节奏的啪啪声和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刚刚那张如白纸般无力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胃部的疼痛感慢慢褪去,颜旸从昏睡中醒过来,浓墨般的双眼静静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记得刚刚自己是在浴室洗澡,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颜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陈医生进来,正好看见颜旸撑着手臂往上挪动身子,上前来扶了她一下。 “请问您是?” “我是钟家的家庭医生,叫我陈姐就好,你刚刚胃部痉.挛,钟议长让我来照顾你。” 听到钟议长三个字,颜旸就觉得周围都是冰凉的黑暗的,牙齿紧紧咬住干裂的唇瓣。 “来,喝点淡盐水,再把这碗米粥喝下去就好了。” 结果陈医生递来的水杯,颜旸一口喝下,再望向米粥的时候却有些犹豫。 “陈姐,我没有胃口,先不喝粥了。” “不行,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喝点儿才能尽快恢复身体。” 恢复身体?她不想呢? 似乎是看懂了颜旸心里的想法,陈姐坐在了床边一角,端起米粥耐心的喂她。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生活远没有走到绝望的地步。” “我不该绝望吗?”颜旸的眼里已经酝酿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她自己岂又忍心这么作践自己。 “钟议长并没有你想象中你的那么惨无人道,今天没有他你或许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你的胃部有好多年了。” “呵,那我是应该感谢他了。” 明显的带着疏离和抗拒,颜旸索性将头扭到了一边,再不去听陈医生说什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医生走出了卧室,给钟淼拨通电话。 “钟议长,颜小姐一直不肯吃饭,这么下去胃还是—” “饿死拉倒!”明显不悦的声音直接将她的话打断,这个女人的确是活腻了。 第二十三章 他要这个女人作甚! 钟淼素知自己脾气不好,但沉稳内敛却一直是他惯有的性格,但遇上颜旸这个女人,短短几个小时已经让他的心情如海潮翻滚时时烦躁着。2 昨晚深更半夜的他直接从绿地公馆开车到了行政大楼,在办公室休息了一小会儿,现在刚刚大清早的她又惹他烦。 他要这个女人作甚!但想到她那双能唤起他某种记忆的眼睛他又将心绪压下。 周越习惯每天早上将先生的行程做好安排,一推开门就撞见一脸凶神恶煞的钟淼。 “先生,早——” 差点被他的火气给撞出门外,周越强压下惶恐感给钟淼问好。 “今天的行程全部推迟,给我备车回绿地!” 周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疑惑的望着钟淼已经快步朝外走的背影。2 他想不明白,像钟淼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就费尽心思选了颜小姐,单单就因为一夜错情? 先生最讨厌麻烦,这个颜小姐似乎又总是出状况,他那张千年冰封的脸在这不足12小时的时间里已经千变万化了。 这,似乎不太正常! 说钟淼对颜小姐产生了感情,打死周越都不会相信,也没人相信,他喜欢的无非是征服的感觉! * 踢开虚掩着的卧室门,钟淼进来就看见侧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人。 微颤的睫毛提示着她并没有睡着,一旁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米粥似是一动未动,火气蹭的一下上升到顶端。 “你tm想饿死是不是?”毫无半点温柔可言,钟淼跨步过来,一条腿直接压在床上,单臂便将虚弱的女人拽了起来。 颜旸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破碎的娃娃,失去了任何生气,连眼睛都不想张开。 看着女人这副跟死了没区别的样子,钟淼的薄唇此时竟然微勾,露出一丝笑容。 随即跟进来的周越和陈医生看到这丝笑容都不寒而栗,颜小姐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长臂从她的脖颈处绕过,让她整个人都倚靠在他怀里,然后大掌直接捏住她的嘴唇两角,迫使她昂着小脸嘴唇张开。一手将旁边的米粥端过来,直接倒在了她的嘴里。 被迫喝下一大口米粥,颜旸根本来不及喘息,直接被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 钟淼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膺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盯在她的眼底,手上仍旧持续着刚刚的动作。 “钟议长,这样会呛死她的,快松手!”陈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现在还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余光瞥见要上前来制止他的人,冷漠开口。 还想再说什么,陈医生便被周越拉了出去,先生的脾气发作了,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再多说下去恐怕颜小姐会更惨。 “呜呜——”细碎的声音从颜旸被迫张启的小嘴中挤出,无力的小手乱挥着,她并没有那么勇敢的选择死亡! 女人终于没有刚刚那面如死灰的表情了,有反抗就代表着她还在意着生命,否则他要一具躯壳有什么意义。 “自己吃?”看着女人求饶的表情,他有些满意,戏谑的开口。 第二十四章 监视 “自己吃?” 听到男人开口,颜旸迅速的点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惊恐,钟淼终是松开了捏住她嘴角的手,将米粥递给了她。夹答列晓 每次触碰到她的双眼,心底某处的柔软总会被牵动,但只是短暂的几秒钟而已。 接过他递来的米粥,颜旸胡乱的往嘴里送,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要做出什么让她无法消受的事情。 一大碗米粥到了颜旸嘴里愣是尝不出来一点儿味道,一分钟便全部吞咽下去,紧抓着碗缘不敢有其他动作。 看着她像是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刚刚的怒气算是消散了一些,瞥见她嘴角残留了一粒米,便低身去给她擦拭。 男人放大的脸庞越来越接近自己,颜旸恐惧性的往后退让,手上一抖碗就落到了床下的地毯上。 如此明显的疏离让钟淼觉得自己在她眼里简直如同洪水猛兽,止住还未来得及抬起的手臂,转身将地毯上的碗踢得更远,然后把门一甩。夹答列晓 “嘭!”颜旸回神,她又惹怒了他! “找个阿姨过来照顾她,别再给我惹麻烦!”对着门外“静候佳音”的周越嘱咐,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 * 卧室中,陈医生再次检查了一下颜旸的身体,确认并无大碍后又嘱咐了她好多事情,才离开。 整栋公馆恢复了平静,颜旸疲倦的躺在床上用被子将眼睛蒙上,早知如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响起门铃声,刚刚钟淼的话她都有听到,所以来的一定是所谓照顾她的阿姨。 照顾吗?无非是监视! 拖着仍旧有些柔弱的身子,颜旸下楼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 一位妈妈级别的中年妇女提着一些食材,正准备自我介绍,颜旸牵强的扯出一丝笑,然后便转身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阿姨一脸尴尬,有钱人包养的女人果然牛气。 * 香槟色商务车里,钟淼有些疲倦的倚靠在后排车座靠垫上,刚刚竞选结束有一大堆的政务要处理,真是忙上添忙! “先生,关于孙议长的事情怎么处理?” 从后视镜里看到轻揉太阳穴的先生,周越有些心疼,他是明白先生在政界的野心的。 孙继中是比较年长的议长,手下掌握不少的人脉,表面上大家相安无事,背地里确实钟淼不容小觑的政敌。 “再等等!”除掉孙继中是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有好的契机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虽然自己手里已经拿捏了不少不利于他的证据。 私人电话响起,周越伸手递给钟淼,“先生,是肖少!” 点头接过。 “喂,亲爱的钟议长,最近有没有想人家?” 一阵发嗲,肖子鸣惯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过来。 “有话快说!”早就习惯了他的声音,钟淼斩钉截铁的直奔主题。 “哎哟,别这么凶嘛钟大,人家怕怕!” “肖—子—鸣!”三个字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周越完全能想象到电话那端的肖少此时是多么的嗲声嗲气! 他就不明白一个堂堂的槟城阔少为何总以这种似男似女的形象出现。 第二十五章 管好你的嘴 “肖—子—鸣!”钟淼成功的被肖少嗲到姥姥家的声音弄到发毛,如果他此时站在自己面前一定会死的很惨! 然而那用兰花指捏着电话的人却完全无视他的发飙,继续道:“不解风情的男人火气就是大,一点儿都不爽!” “别让我数到三!”这厮铁定是掌握到了什么,否则绝对不敢这么嚣张。2 “得了,得了,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的东西人家已经弄到手了,啥时候来取捏?” 墨眸闪过一丝精光,看来时机差不多了,姓孙的没有几天的好日子了。 “今晚老地方见。” 电话挂断,嗲声止住,钟淼抬手揉了揉刚刚听电话的左耳,受罪了! “周越,最近多留意着老东西的动向,注意都有些什么人和他来往密切。夹答列晓” 那一潭望不见波澜深不见底的深眸,是他一贯的冷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静危险性就越大,孙继中怕是就要垮台了。 * 绿地公馆,颜旸一直无精打采的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套居家服,是之前周越送过来的,如今自己可算是锦衣玉食了吧。 短短24之内,她已经品尝了两次濒于死亡的味道,这种金丝雀的生活会有尽头吗? “颜小姐,该吃午饭了!”请来的阿姨按照之前雇主交代的注意事项做了一些清淡的养胃饭菜。 “不饿,你自己吃吧。”依旧没有好气,颜旸连看都没看一眼阿姨,不是她耍脾气,只是她实在吃不下,一肚子的委屈又无法发泄,只能朝着自己的胃较劲。 “可是……” 阿姨后面的话直接被颜旸怒瞪的大眼吓了回去,只好退回到厨房。 偷偷回头望了一眼沙发上所谓的女主人,阿姨在心里将她骂了无数遍,在确定她并没有看向这边时,偷偷摸出手机给钟淼打过去。 她其实并不知道雇佣她的人是谁,对方一直没有露面,只派了貌似是助理的人和她沟通,吩咐要照顾好颜小姐,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打电话通知。 电话刚刚拨过去,对方还没有接通,阿姨手里攥着的电话就被一记有力的巴掌挥到了地上。 颜旸看着依旧亮着的屏幕,直接用脚跺向手机,心底多大的火气此时就下了多大的力度,直到手机屏幕被踩的粉碎才抬眼看向一脸茫然的妇女。 “颜小姐,我——” 轻哼一声,她应该是想问她怎么惹着她了吧,她就是不爽,她讨厌被人监视,她不就是不想吃饭吗?! “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给我管好,姑奶奶我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颜旸承认自己孬种了,她竟然欺负一个中年妇人,她有一大堆的火气要发,她只敢挑软柿子去捏。 被她突然的爆发吓得有些目瞪口呆,中年妇女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一脸心疼的望着支离破碎的手机。 “知——知道了,颜小姐。” 弯身将牺牲的手机收拾干净,公馆的座机便响了起来,不敢自作主张,她询问性的看向颜旸,仿佛在等待主子的指示。 * 看文不冒泡,幂幂会缩水。。。 第二十六章 钟老大,hold不住了! 公馆大厅里的座机一直在叮铃铃的响着,接受到颜旸那充满火药和警告意味的眼神,阿姨怯弱弱的走去接电话。夹答列晓 “喂,您好!” “刚刚是你打的电话?”听不出任何感*彩,钟淼开口,私人电话显示是刚刚雇佣的阿姨来电,待他接起来已经没有声响了。 “是钟先生啊,刚刚我不小心按错了。”说出钟先生三个字时,阿姨惶恐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颜旸,随机应变的将慌圆上。 “嗯!她在干什么?” “颜小姐正在吃午饭,需要她听电话吗?” “不必了!” 电话挂断,这位阿姨心脏病都快要发作了,这两个主子都惹不起啊。 再看向颜旸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了。夹答列晓 阿姨风中凌乱了,刚刚不是不吃的吗?如果直接坐下来吃了哪还会有那么个吓死人的插曲! “你也过来一起吃吧。”发泄完了,颜旸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饿了,刚刚对这个软柿子似乎是有些不太友善了。 “不——不了,我自己吃就好!”跟颜旸一起吃饭此时在阿姨眼里就像是与狼共舞,太危险了! “你什么意思?跟我一起吃怎么了?”怎么就是不顺活着她来,偏偏要跟她较劲。 看着颜旸又要发飙,阿姨赶紧坐下来跟她一起吃饭,话说,自己做的饭怎么也这么难吃了!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碗筷碰击的声音。 “我想出去一下。”喝了一口米粥,颜旸态度有些温柔了,对着阿姨开口。 “呃,先生吩咐过,不能——” 不用全部听完,从她那为难的表情和一开口便知道,他怎么可能放自己出去!刚刚有些变晴的脸立马恢复了苦瓜状,将碗往餐桌上重重一放,便上楼去了! 阿姨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姑奶奶又抽风了! * 夜未央,槟城媚色夜总会,钟淼不动声色的避开身边妖娆的女人,那喷薄欲出的胸器不时的往自己这边扑,身上浓的十里八乡都能闻见的香水味让他不禁蹙眉。 那只不男不女的妖孽肖子鸣竟然敢迟到,还弄一只鸡在这里恶心他,若不是为了他手里的重要资料,他一定会直接将此鸡丢到鸡笼里下蛋! 此女艺名晴晴,是孙继中之前的情妇,被玩腻后给了一大笔钱将其打发掉,后来因嗜赌输光了钱便被肖子鸣弄进了媚色做了头牌。 肖家是槟城三个财阀之首,可惜独子肖子鸣不愿意继承父业,自己开了一家夜总会享乐。 当无限娇柔,扭着小蛮腰,身穿艳色碎花衬衫和浅色紧身裤的妖孽—肖子鸣走进钟淼所在的包间时,便看到了钟淼那副能吃人的表情。 钟老大,hold不住了! 用眼神示意肖子鸣抓紧将她弄走,否则别怪自己不客气! “晴晴亲爱的,有没有把钟大伺候舒服啊?”无视他的警告,肖子鸣一脸柔情的望向坐在钟淼旁边的女人。 “肖少,钟大似乎对人家不满意哦。”俩人嗲来嗲去,让钟淼只想狂吐。 肖子鸣已经走到了晴晴身边,在她耳边意味深长的低语了几句,便坐在了另一边。 只听见女人一声恍然大悟又带着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钟淼便起身出了包间。 钟淼眼睛微眯,直直的射向妖孽,“不想死,老实交代!” 第二十七章 靠,你辣手摧花!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一脸的警告和威胁,钟淼恶狠狠的盯着肖子鸣扑满白粉的妖孽脸,真真儿的渗的慌! “哎呦,钟大,我只是告诉她你也是弯的而已哦。2” “你tm活腻了是不是?”曲起手臂用手肘重重的撞向肖子鸣的腹部。 “靠!你辣手摧花!”用手捂住被袭击的部位,肖子鸣直接跳脚,还不忘伸出他优雅的兰花指逍魂的指向钟淼。 “肖花花,你今晚最好别让我失望!”一手将他的兰花指挥开,钟淼抖了抖嘴角,他怎么就认识了只玻璃! 肖子鸣的嘴角亦是一抖,他怎么就认识了只禽兽,竟然叫他花花! “讨厌!”另一手柔情的摸向刚刚被挥开的手,丢给他一副委屈的表情,“给你!” 将一盘录音带和一叠资料丢给他,肖子鸣取了一杯威士忌细细品味。夹答列晓 大概的翻了一遍资料,钟淼刀削般的俊脸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再望向肖子鸣时已经放柔了许多。 “肖花花,你应该多喝点儿木瓜汁!”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肖子鸣平坦的前胸。 威士忌适合男人!向肖花花这样的驾驭不了!豪爽的将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倒入嘴中,钟淼留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眼疾手快,在钟淼转身的瞬间肖子鸣便从后面将他抱了个严实。 “钟大,你不能走!” 头紧靠在钟淼健硕挺拔的后背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一点儿缝隙都不肯留下。 钟淼被他突然的举动渗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手同时抬起捏住他的虎口部位让他松手,肖花花是弯的,他不是! 肖子鸣像是铁了心的不松手,虽然已经被他捏的咬牙切实了,但不到时候坚决不能放,死都不能放! * 绿地公馆,颜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并无睡意。 下午,陈医生又来给她检查了一下胃部,挂了两瓶消炎药,加上及时用餐,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她还给锦夕通了电话,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又不会随时携带充电器,锦夕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将自己的处境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遍,只是告诉锦夕不要担心。 这种事情,多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知道就多了一份忧伤,何必呢。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比她之前在出租房里的大的多、软的多,可她就是睡不下,耳朵直直的竖着听着外面的声音。 她害怕见到他,一想到他那凶狠的眼神自己似乎就进入了阿鼻地狱,他就是那地狱的撒旦,瞬即便会取走她的性命。 她又有些想见到他,还有孙议长的事情没有解决,她的工作她的梦想统统都悬在半空中,要么直接飘上去要么直接跌落,一旦是后者,那她如后的生活恐怕就会是粉碎的! 既然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她就应该获得相应的报酬,即便这不是她的本意即便这是她极为不耻的方式。 数着时间,十一点、十二点、直到凌晨,漆黑的空间中,只有时针走动的声音和她略带紧张的心跳声。 第二十八章 宰相肚里能撑船(求收藏!) 紧紧贴着钟淼后背的肖子鸣尽管已经痛的呲牙咧嘴了,但还是强忍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2 就在钟淼剑眉聚拢不再手下留情马上就将身后的玻璃甩开时,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 一个亭亭玉立一脸纯真的姑娘出现在包间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被雷到。 躲在钟淼身后的肖子鸣得意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却仍旧装作没有看到来人,故意嗲声嗲气的撒娇。 “钟大,都是人家不好,人家以后再也不会了,别跟人家分手好不好?”一双手还有意无意的在钟淼的前面抚来抚去,背后的表情别提多得意。 同时被雷到的还有当事人钟淼,一向沉稳的他竟然忘记推开身后的男人,看着门口一脸尴尬又酝酿着浓浓雾气的姑娘,他竟然呆在了那里。 直到姑娘快速的丢下一句“对不起”转身跑开,钟淼才知道他被利用了。2 狠狠的将肖子鸣甩开,钟淼真的要吃人了,妖孽竟然给自己摆了一道。 “不分手是吧,那你怎么服侍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硬生生的将一句完整的话从嘴里挤出。 “钟大,宰相肚里能撑船,消气消气哈!”火速闪到钟淼前侧,伸出手要给他顺气。 瞥见他上前的动作,钟淼赶紧退后一步,他发现自己有了某种恐惧感! “老爷子非要让我给他娶个儿媳妇,我都是弯的,咋娶啊是吧?”一脸无辜的解释刚刚的行为。 “你把刚刚那只鸡给我搞定,我可以考虑不计较,否则我让老爷子收拾你!” 肖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父,把这只妖孽交给老爷子,他怕是就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你——”被捏住短寸,翘起的兰花指有点发抖的指着钟淼,果真腹黑,他不就借他演了一出小戏嘛。 那个叫晴晴的女人手里还有一些关于孙继中人脉上的资料,始终都不好打探,这也是肖子鸣一直留着她的原因,而这份资料似乎相当重要。 * 颜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时听到房间外钟淼跟兰姨说话,她赶紧下床往房间外面跑去。 她昨晚上楼休息的时候才知道中年妇女的名字,觉得自己白天做的有些过分,就唤了她一声兰姨,让中年妇女很是受宠若惊。 由于跑得有些着急,颜旸是打着光脚跑下楼的。 已经走到玄关处的钟淼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后驻足,看着一脸黑眼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着急的样子,眉头又轻轻的蹙了一下。 兰姨一直在说她的好话,但触及到她眼神里的躲闪他岂又听不出来她在帮她撒谎,最近事情比较繁琐,他也懒得计较了。 看着女人匆忙的向自己这边跑来,他难得冲她微微一笑,但让颜旸看的有些发毛。 “你是迫不及待的要服侍我?”伸手便能触及到她弹指可破的脸颊,似乎比昨天红润了许多。 “孙议长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避开他可以的羞辱,颜旸直奔主题,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轻触她脸颊的手有些收紧,再开口时已经没有刚刚的邪魅,“看你的表现,老是不乖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十九章 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连三天,颜旸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在偌大的公馆里偶尔也会跟兰姨说上几句话,钟淼自从那天早上走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这让颜旸的心有些慌。夹答列晓 孙议长的事情一天没有着落,她的心就一天也不能放下来,右眼皮今天一直乱跳。 这天,兰姨照例在八点左右出了公馆去市场买菜,当颜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公馆的门并没有关上。 她要出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害怕,欣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出去了,害怕的是万一被抓住她就完蛋了,但是顾不得去想后果,她穿着一双拖鞋和睡衣,披着一头乱发便逃出了公馆。 她要直接去找孙议长,向他道歉,也许他就不会再计较了,这些天公司也没有任何消息,说不定他已经不跟自己计较了。夹答列晓 颜旸来到行政大厅,自是不会被门卫放进去的,这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何况她此时就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一样。 幸好她之前来做专访的时候提前准备过一些资料,她记得他的车子! 停车场处,颜旸就这么等在孙继钟车子旁边,下班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吧。 * 行政大楼钟淼办公室 “兰姨,有事?” “先生、先生,不好啦,颜小姐不见了,都是我的错,这可怎么办呢?” 兰姨从市场回来看见门没关,心就狠纠了一下,进去一看果然怎么也找不大颜旸的身影了,赶紧给钟淼打电话。 颜小姐多想出去她是清楚的,单单这几天就问了自己好多次,每次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自己也是有些心疼的,可是没有办法,她没有权利让她出去。 “先别急,慢慢说。”钟淼的脸其实已经黑了。 兰姨将大概的经过透过电话向钟淼描述了一遍,一直在说是自己的错、自己的错。 挂了电话,钟淼有些头痛,他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当钟淼的身影出现在行政大楼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颜旸吓得都不敢大声喘气,将整个人几乎都贴近了地面,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现自己。 颜旸整个人就这么一直守在孙继中的车子旁边,直到她要等的人出现。 “孙议长,孙议长。” 由于蹲的太久,颜旸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差点扑倒在孙继中身上。 老东西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颜旸就是那天袭击他子孙跟的女人,这几天总是有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出来搅乱,他就把那茬暂时忘记了,如今扑过来的女人凑近的小脸才让他记起来。 “这不是颜小姐吗?怎么这会儿对孙某投怀送抱了?” “孙议长,上次的事情是我莽撞,还请您放我一马。” 听出女人是来求她的,很是满意她现在的姿态,让他很有高高在上众人捧月的感觉,他就说么,长的一副勾.引男人的样子怎么会不食人间烟火。 一把搂住颜旸纤细的腰身,直接将她推上了车,送上门来的佳人,他要好好品尝一番! 第三十章 会出人命的 被蛮力推向孙继中的车内,颜旸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后知后觉的再去推车门的时候已经晚了。2 “孙议长,你想干什么?” 车子发动,颜旸一脸警惕的望着身边驾车的老男人。 “我的美人,等会儿我们就做点儿有趣的事情,不要着急!” 只有两个人的车内,孙继中自然不会再去可以伪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反正颜旸也早就见识过了。 “放我下车,你个混蛋,放我下去!” “放开我——” 颜旸就这么狂叫了一路,白费了一路,羊入虎口,又怎么可能被吐出来。 * 钟淼坐在车里猛的吸了一口烟,这女人还真是有点儿能耐,他竟然还没有找到她的一点儿线索。夹答列晓 深邃的墨眸酝酿着浓浓的怒火,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迹象,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已经变了型,他看上的猎物岂能自己逃跑?! 私人电话响起,是周越打来的。 “什么事?” “先生,我们的人一直在跟踪姓孙的,不过今天他好像没有去他们的根据地,而是跟一个女人去酒店了。”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最近姓孙的老东西应该被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乱搞。 前些日子,肖子鸣提供给他的资料,他经过整理都匿名向上举报了,上面正在严查,老东西应该会应接不暇的。 “不清楚,他们说很高很瘦,穿着睡衣和拖鞋,像是个疯子。” 周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因为他清楚的察觉到电话那端钟淼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头,像是在隐忍着某种发怒的情绪。 “马上给我查出哪家酒店,具体位置,快点儿!” 该死的女人,如果真是你,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二十分钟的时间,钟淼根据周越提供的地点赶到酒店的房间,一脚便将门踹开。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全身喷火。 孙继中赤.裸着上身,露着他满身是镖的腰腹压在颜旸身上。 女人奋力的挣扎,睡衣的吊带也被扯得将香肩全部暴露,男人一脸垂涎的样子往她身上乱凑着。 正在兴奋中的男人听到门从外面被踹开,厌倦的回头去看打扰他好事的人,看到是钟淼时整个动作全部停止。 快要绝望的颜旸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踹开门的人,当时的她心底竟然升起了一丝希望而不是恐慌。 “小钟啊,你这是?”有些尴尬,孙继中抓过地上的上衣套上,故作镇定的向钟淼的方向走来。 “什么女人你也敢动?”毫不留情,一脚狠狠的踹向老男人的啤酒肚。 “你疯了,敢动老子?”孙继中吃痛,身体向后退了一大步,他是万万想不到钟淼会这么明着面的踹他。 又是一个用力,钟淼抬脚再次踹向他,直接将他踩在地上,“老子?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 不知道挨了多少脚,老男人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已经被踹的几乎断气了,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被吓得魂都飞了,赶紧下床来阻止。 “钟议长,快住手,会出人命的。”用力抱住男人再欲抬起的腿,颜旸发慌的开口。 “滚——”用力将女人甩开,等他收拾完这个,再去收拾她。 第三十一章 反正都是玩 “滚!”伴随着一声怒吼,颜旸整个被钟淼推倒在地,若不是周越进来的及时颜旸的额头估计又会见血了。夹答列晓 “钟淼,那些证据是不是你提供的?”仅剩一口气息,孙继中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指责,若是现在还联想不到其中的蹊跷,他也枉费政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呵,不错,还能死有瞑目。”及时收住腿脚,再踹下去估计就真的要出人命了,为了这种东西搭进去自己的前程太不值得。 “你不可能掌握这些东西,绝不可能。” “本来是不可能,但你却偏偏让女人知道了!” 提到女人两个字的时候,钟淼刻意将视线停留在狼狈不堪的颜旸身上。 “作为晚辈,我有义务提醒你,女人这种东西玩玩就可以了,要把什么都告诉她们,你离死就不远了。” 话是冲着孙继中说的,可是钟淼的视线却一刻不离颜旸。2 没错,她就是玩物,一只让他耗心神的玩物而已。 用眼神给周越示意后,钟淼弯身将地上跪趴着的女人伶起来,出了酒店直接丢上了卡宴。 * “颜小姐,颜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都是我的错。”看到颜旸垂着脑袋跟在钟淼后面进门,兰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对不起兰姨,不关你的事。”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但车里冰冷到极限的气息已经让颜旸预测到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第三次死亡的征兆。 “兰姨,去休息!”已经换好鞋子,钟淼冰冰的开口,凌厉的视线直射向颜旸。 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兰姨就被钟淼摄人的目光吓回了房间,祈祷他们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给我滚上去洗干净!” 颜旸站在玄关处,牙齿紧咬着下唇两手紧握成拳,浑身轻微的颤抖着,她害怕但是不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听不懂我说的话?”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疲倦,钟淼将全身的力气都倚靠在沙发后背上,点燃一只香烟,慢条斯理的深吸一口。 15年了,要一点点儿开始了! 女人依旧站在原地,原本纯净的眼中此刻全是浓浓的不甘,就这么直视着男人的侧脸。 钟淼终于转过身子与她对视,原本并无波澜的沉静被冷怒取代,就这么盯着女人将她所有的不甘尽收眼底,就在颜旸终于承受不住想要避开他的视线时,泠漠的声音徒然响起。 “怎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几天没见,迫不及待的去找新的主子服侍?” 他的语调似乎比往常要平缓,也没有往常那般暴戾,只是简单的文字却将颜旸所有的自尊踩在脚下,不留任何情面。 “是啊,反正都是服侍,多几个算的了什么,反正大家都是玩!” 隐忍下肚子里的酸水,颜旸强迫自己将这段话说的随意轻松还带着些洒脱,指甲深嵌在肉里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柔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在以后的日子里颜旸对这句话更加深有体会。 “那好,我陪你好好玩。”比先前的语调更加平缓,钟淼凉薄的唇角微勾,按灭指间的明灭。 * 感谢【672333768】亲送的两朵鲜花,爱你哦。。。。 第三十二章 要玩就不要紧张 钟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玩味儿,脸上也是往日不曾出现的痞气,按灭指间的明灭便走到颜旸身边,有些温柔的看她一眼,长臂一伸,便将她拥入怀中往楼上带。夹答列晓 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神态和动作,这种相处方式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相恋多年的情侣,颜旸脑子嗡嗡的响着,浑身几乎都僵住。 感受到女人身体的僵硬,钟淼略带粗糙的大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不是说好了玩玩吗,干嘛这么紧张?!” 被触碰过的肌肤瞬间便颤抖,习惯了他的泠漠和粗鲁,如今这种态度让颜旸更加胆战心惊。 只有十几阶的楼梯,颜旸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界,脸色惨白,小手握起又松开,终于被钟淼带到了之前她休息的房间隔壁。 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更加奢华,统一的灰色格调让房间更突显了冷冽严肃,不用猜便知道这是他的房间。夹答列晓 将门缓缓一关,钟淼便松开了刚刚搂着颜旸的手臂,悠闲的迈着长腿走到横放在中间的大水床上,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上。 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大,但让颜旸更加紧张,虽然之前被他在酒店残暴对待过了,可是再次面临这种境遇,她还是害怕恐慌。 “女人,过来!”如同刚刚的语气一样,轻缓温柔,却下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脚底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愈加沉重,当颜旸将身体靠近床边的时候,钟淼突然挺起身子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颜旸蹲坐在床下。 猛然一压,刚刚就有些浑浊的脑子彻底发懵,待她明白过来之际,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大腿之间。 虽然钟淼依旧衣冠整齐,但在这个炎热的夏季能穿多厚的裤子,紧靠在那个位置,颜旸已经能嗅到那里浓烈的男性气息了,带着他特有的麝香味道,比之前嗅到的还要浓烈。 “你——”本能的避开那个尴尬的位置,颜旸用手臂撑在地面让自己起身,奈何男人压着的手臂力度越来越大,迫使她无法移动。 “女人,解开它,嗯?”轻轻的一字一句,钟淼好心的为她解释这个动作的企图,虽然并无温度,却让颜旸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千年冰窖,周身都是刺骨的寒。 “不——” 她不会这么懦弱,她不会甘心受他这么糟践! 钟淼听到她的回绝,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厌倦,他喜欢征服,如若她也同其他女人一样那么乖乖的臣服,仿佛就失去了游戏的兴致。 “又是这么着急拒绝,太不乖了,以为孙议长的事情解决了你就可以安心了?” 轻挑女人的下巴,颜旸倔强的小脸迎上他似笑非笑的邪魅,不得不说,她刚刚的脑海中确实过滤过这么一层想法。 刚刚蹲坐在床边的女人在听到他下一句轻柔的却字字敲击在她心尖上的话语后,直接变为了跪趴姿势,像是服侍帝王的女仆跪趴在他男人的阳刚之处。 “你乡下的母亲近来安好?”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男人是撒旦,他竟然用她的母亲来威胁自己。 第三十三章 我做! 那轻缓阳刚的男性浑厚嗓音在颜旸头上飘荡,虽然并无冷冽的咄咄逼人,却清晰的透露着危险的韵味,他简单的一句话却将她所有的后路都断了。夹答列晓 她是母亲的一切,母亲也是她的一切,他用她的母亲来威胁她,她恨不能杀了他! 两只手紧紧抓住床单一角,唇被紧紧的咬住,颜旸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发出的声音却依旧颤抖。 “你究竟想怎么样?” 深邃的眸子再次对上她浓墨般的双眼,那里面可以清晰的望见此时的自己,钟淼薄唇一勾,低低开口,“不想怎么样。” 微微停顿,看着女人隐忍的倔强模样,更添兴致,“只是听说她身体不是很好,如果再受点儿刺激不知道会不会……”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他喜欢看着女人由愤怒不甘又极其隐忍的样子,他在等待她的乖乖臣服。夹答列晓 “你敢!” 颜旸此时望向男人的时候眼里除了恨再无其他情绪,如果他真的敢动自己的母亲,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你觉得我不敢?”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女人瞬息万变的表情,那副恨不得立马吃了自己的愤怒竟让他觉得一只愤怒的羊羔很是可爱。 “如若你乖乖听话,你母亲一定安好。”大掌再次划过她的脸颊,这种细嫩的不施粉黛的皮肤有些让他爱不释手了。 “卑鄙!”这男人简直就是集合了卑鄙无耻下流于一体,她就纳闷为何老天会赐予他这副好皮囊来迷惑世人,他是多么可怕的一只禽兽。 “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三、二…….” “我做!” 将所有的不甘和屈辱全部咽下,颜旸歇斯底里的喊出这两个字,她绝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收到任何折磨。 听到女人妥协的声音,钟淼的唇再次邪邪的勾起,身体往后倾泻,让自己男性的部位更突显在颜旸面前。 原本红润的唇瓣已经被咬的渗出血来,两只手紧握成拳头状缓缓的移到他男性独有的阳刚位置,浓黑的大眼紧闭,终于将拳头松开颤抖着打开了他西裤上的腰带。 “继续!” 颜旸努力呼吸,牙齿也开始颤抖,一鼓作气将他里面仅剩的内库拉了下来#已屏蔽#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这对自己来说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酷刑,虽然没有柔体上的疼痛,却将她所有的自尊死死的踩在脚下,毫无半点回旋的余地,鼻息间充斥着那般浓烈的麝香气息,她终于知道这是恶魔的味道。 “睁开眼,别让我重复!”看着胯下女人的模样,钟淼所有的耐心好像都已经耗尽了,声音已经开始恢复往日的冷冽。 根本就招架不了,颜旸猛地将眼睛睁开,死就死的痛快些,可是她始终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已屏蔽# 第三十四章 看来你喜欢这种方式 颜旸从来没有真正目睹过这个东西,她只觉得好丑好可怕,比钟淼这只衣冠禽兽还要可怕,这就是毁了她清白的东西。夹答列晓 她此刻恨不得杀了上面的男人,更恨不得割了这个男人的象征。 钟淼不再去揣度她此时内心的想法,身体已经有些燥热了,尤其是以他现在的位置正好能将女人凌乱睡衣里的所有一览无余的观望到。 看着挂在她身上的睡衣,有些嫌恶倾身而下便将毫无防备一心做着思想斗争的女人剥了个精光。 周身感到阵阵凉意,颜旸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此时几乎全身赤.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供人欣赏的玩物。 “握住它!”不再与她多费口舌,钟淼的嗓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他记得这个女人该死的诱人味道,在看到她的酮.体时又有些失控了。夹答列晓 吞咽了一口唾液,颜旸不敢去看他的那里,本能的抬手要护住自己的胸部,跪趴的身体却因失去手上的支撑顷刻间向前倒去。 “啊!” “嘶!” 一男一女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在这空荡的房间内韵律悠长。 颜旸的唇直接触碰到了他的那个部位,让钟淼的分身迅速变得昂扬,他本能的发出一声低吼。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上次在酒店也是这般突如其来的前倾,让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看来你喜欢用这种方式!”不给颜旸再次抬起头来的机会,钟淼腰部用力主动将分身送入了她的嘴里。 小手无助的胡乱挥舞着,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那个东西放到自己的嘴里。然而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更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张小嘴瞬间被男人的庞大塞满,直抵她的喉咙处,男人有些餍足的声音不断从头顶传来。 她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撑裂开了,因为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分身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时变得比先前更加庞大,她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一张小嘴始终呈现o型,男人似乎是自己在活动,时间不知道流淌了多久,颜旸只觉得嘴是麻的、眼睛是涩的、浑身是瘫软的,而男人似乎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沉浸在那一番进出的享受中。 屈辱感刺痛了颜旸的心,她现在跟那种出台的女人是否有区别,她像是世间最低贱最卑微的宠物跪趴在她的主子胯下,用最屈辱的方式接受着这一切。 一滴眼泪滑下,她疲惫的闭上双眼,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喉咙处涌进一股热浪,带着刺鼻的味道,颜旸的眉头也紧皱着,恶心的液体涌入,她本能的想要吐出来。 得到满足的男人却不允许她的这个动作,一只手来到她的下巴处用力一捏,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准吐出来,咽!” 呃,他强迫自己做了这种低贱的事情,竟然还要强迫自己吞咽下那恶心的液体,她不要。 奋力的摇晃自己的小脑袋,以示自己的不甘,这样的侮辱已经抵达了她最终的底线! 第三十五章 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二更,求收藏) 钟淼决定的事情自然不会因为她的抗拒而改变,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处于一个逼近一个反抗的局面,而反抗的那个永远只有妥协,这次依然只有这一个结果。2 捏住颜旸下颚的手用力一抬,迫使她倔强惶恐的小脸上仰,待那已经涌入她嘴里的白色浑浊液体全数咽了下去才将手松开。 双手捂住嘴,原本就瘫软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重心趴倒在床脚,猛烈的咳嗽干呕着,强忍的眼泪还是悄无声息的留了出来。 他让她用嘴为他服务,还强迫自己咽下他那恶心的东西,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恶毒。 然而颜旸还是错了,这个男人终究是没心的! * 床上半仰着身子的钟淼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如同被遗弃的小狗,泪水打湿了脸颊,可惜他最讨厌的就是眼泪,这人世间最没用的东西。夹答列晓 弯身将地上的女人捞到床上,半身赤.裸的颜旸就这么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还要做什么?” 对他除了抗拒颜旸想不出其他的本能反应,两只虚弱的小手勉强的抵在他健硕硬朗的胸膛处,以和他拉开些距离,启唇呼出的气息还带着刚刚那股恶心的味道。 钟淼并没有着急回答,凉薄的唇先是微勾让颜旸有些瞬间的征愣,这不应该是属于这种禽兽的笑容,下一秒,凉薄的唇便覆上了她的。 冰凉的触感,男人此时变得异常温柔,轻轻的吸吮她娇小诱人的唇瓣,在她惊呼的片刻将舌挤入,慢慢刮过她的牙齿,这与那晚颜旸的记忆有些不同,那晚他是疯狂的,而今晚似乎温柔了太多。 可是,温柔从来都与这个男人无关,这一切必然是假象,刚刚的屈辱还在! 并没有想象中的疯狂袭来,男人似乎只是浅尝辄止,在几秒便将两人的唇瓣松开。 “我的味道如何?” 低低的似乎带着you惑的嗓音飘荡,男人的手已经敷在了颜旸早已裸露于外的胸前雪白上,慢慢把玩着。 “混蛋!拿开你的爪子。” “小羊羔,作为一个玩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尤其是她的身体! 钟淼在心里暗自补充道,他确实迷恋她的身体,虽然那晚被药物主导,但她甜甜的味道始终深刻。 “记住,再敢私自逃出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再企图用你这副身子勾.引其他男人,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在我玩腻之前,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这似乎是颜旸印象中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的话,平静温柔却字字抽打在自己身上,这仿佛就是自己今后的紧箍咒,逃无可逃!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私自出逃还是没有勾.引男人?我不听解释,只问你记没记住?” 今天的事情他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若不是她的行径今天自己也不会如此冒险,毕竟现在还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沉默了许久,颜旸第一反应就是说不,但他刚刚是用什么威胁自己的,她能说不吗? “记住了!” “好,给我重复一遍。”握住雪白的双手微微用力,造物者果然是最智慧的。 “不能私自逃出去,不能勾.引男人,在你玩腻之前不能给你戴绿帽子。” 强压下那股酸楚,颜旸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他羞辱般的命令重复完毕。 第三十六章 想温习那晚的功课了? 女人配合的态度和娇弱的模样都取悦到了钟淼,刚刚也因得到某种满足,此时可以用气爽神怡来形容他的感觉。2 “真乖!” 若不是今晚还有事情处理,他真就会立即办了她,因为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所有的美好尽收眼底,有些原始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出去吧!” 一时还沉浸在刚刚的屈辱中,听到他似恋人般的轻吐“真乖”时颜旸就愣了一下,又听到他此时和声细语的让自己“出去吧”,她更是丈二的和尚了,他不是应该说“滚出去”之类的吗? 看着身上女人疑惑不解的表情,钟淼有些蛋疼,再不下去他就保证不了自己还能控制多久了,这是最敏感的床上,女人还是光溜溜的,如果他没有反应会不会是自己不正常。 而他,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想温习那晚的功课了?”钟淼轻凑到她的耳际,发出邪恶的调戏。2 慢半拍,在自己的柔软处感受到他某部位的炙热时,脸瞬间像点着了火一般灼热通红,在他毫不掩饰的嘲笑下捡起地上的睡衣便踉跄的跑离房间。 这男人,绝对是恶魔! * 媚色夜总会包厢内 一室旖旎,昏暗的整个包厢充斥着柔体撞击的声音和男女交错的申银声。 角落沙发上的两个人远远观望着这幅活春宫图。一个剑眉耸起,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扶住额头一脸嫌恶;一个小拇指轻翘,娇媚的捂住鼻子和嘴巴一脸鄙夷,钟淼和肖子鸣自我折磨的坐在一旁观战。 活春宫中的女主便是之前那个叫晴晴的女人,孙继中之前的情妇,她手里掌握着不少孙继中见不得人的证据,奈何一夜夫妻百日恩,无论如何也撬不开嘴巴,他们只能出此下策。 因为白天的事情,钟淼已经跟孙继中彻底对立,若是最近几天再无实质进展,钟淼的仕途或许要走的坎坷些了。 手段卑鄙些无所谓,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便可。 当女人被灌入*药物,将身上的男人想象成曾经的孙继中时,有些刻意的防备便消失不见,某些隐藏的秘密便浮出了水面。 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终于结束,远处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终于解脱。 “我说钟大议长,你寂寞空虚要看h就算了,何苦拉着人家来受刑,人家最见不得这种恶心的事情了。” 肖子鸣惯用的语气和兰花指在自己抹着白粉的俊脸前来回忽闪,太恶心的味道了,太伤大雅了。 “肖花花,明天我回大楼前看不到你处理好的东西,我保证你弯的变直的!” 看到钟淼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某处,肖子鸣跳脚,双手紧紧的护住大腿之间的地方,一副誓死保护他弯弯本能的样子。 “放心,你这样的豆芽菜不用挡也看不出来。” 说完,钟淼便转身离开包厢,这里面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你——” 三条黑线从额头划下,肖子鸣竟然真的被堵得无话可说,他究竟该维护他的弯弯月牙,还是该维护他不是豆芽的豆芽! 第三十七章 呃,牛奶 又是一连三天,钟淼没有出现在绿地公馆,只有兰姨和她在。夹答列晓 自从那晚后,颜旸就拒绝喝粥,尤其是白色的米粥,一看到这种最正常不过的食物她就会联想到那晚被逼咽下的恶心东西,胃里还是一股腥气。 兰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多问,见颜旸看到米粥就一脸嫌恶,只当是最近老是做这种粥她喝厌烦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兰姨发现颜旸也不是那种很难相处的豪门情人,虽然颜旸并没有说些什么,但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的。 早餐刚刚做好,颜旸跟兰姨一起准备吃饭,公馆的门被打开,钟淼回来了。 拿着酥饼的手不经意间一抖,颜旸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低头闷呲吃饭,只要有他在的空间一定是骤冷的。 “钟先生回来了,快坐下来吃早餐吧。夹答列晓”兰姨起身去厨房为钟淼添了一副碗筷。 钟淼洗过手后便坐到了颜旸的对面,泰然自若的开始用餐,而颜旸还是如坐针毡的那一个,太tm冷了! “颜小姐,你不喜欢喝粥,喝杯牛奶吧。”兰姨将一杯牛奶递到颜旸的前面,照顾好她的身体是她工作的第一位。 呃,牛奶。 因为对面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颜旸整个用餐的过程心都砰砰乱跳着,也没听清楚兰姨说的什么,拿过面前的杯子便喝了起来。 呃,滑滑的稠稠的。 似是联想到了什么,颜旸抬头看了一眼认真用餐的男人,还未咽下去的牛奶全部喷了出来。 一滴不剩,全数倾洒在钟淼面前的早餐和他的脸上。 尼玛!她做了神马?! 嘴角抖动,凌厉的目光射向对面的女人,似乎在告诉她离死不远了。 “钟——钟议长,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这次可确实是自己惹得祸,底气不足啊。 兰姨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傻眼,尤其是钟先生那副生吞苍蝇的表情和略显狼狈的样子,让她不禁为颜小姐擦了把汗,赶忙起身用纸巾给他收拾了一下。 丢下正在吃的酥饼,钟淼深呼吸一口,站起身子的同时丢下一句话,“你——给我滚上来!” 撇了撇嘴,颜旸无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跟着他上了楼,自从遇见他,她除了听话没有别的选择。 听到后面踢踢踏踏跟上来的女人,钟淼站在卧室衣橱前重新取了一套衣服,头也没回的背对着女人吩咐,“去浴室给我放洗澡水。” 一连忙碌了几天,孙继中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身体有些疲惫了。 她想说她又不是女佣,她只不过是弄脏了他的衣服,想说而已! 任命的按照他的要求去浴室将洗澡水放好,正准备点头哈腰的去告诉他“主子,你的洗澡水放好了,请您享用”时男人已经迈了进来。 颜旸的大眼一瞪,他就这样进来了,全身不着寸缕,小麦色腹肌分明的上半身毫无半点赘肉,下面某处硕大也无任何遮挡的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 她那晚见过了,而且还用嘴含过了,可是再次这般直白的望见还是极为害羞的。 将头低下,避开那让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的身材,颜旸丢出一句话便快步往浴室外面跑去。 第三十八章 不想念吗? 颜旸低着脑袋,避开不该入眼的东西,慌乱的往浴室外面跑去,在经过钟淼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拦了下来。2 “对我的身材不满意?”将女人搂进怀里,看到她娇红的小脸轻轻咬住她的饱满的耳垂,低声开口。 “没,没有。”避开他灼热的气息,颜旸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敢张开。 “那就是满意了!”将她不知所措的小手包裹住,轻轻的带到自己两腿之间,发出一阵满意的笑声。 “啊!”触碰到某处炙热,颜旸火速收手,这男人真的是有癖吗,那里就那么值得骄傲吗。 没有再继续逗弄她,钟淼拥着她到了浴缸前,自己径直坐了进去。 “给我按摩一下肩膀。”水温事宜,钟淼将上身倚靠在浴缸壁上,有些慵懒的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开口。夹答列晓 颜旸看着男人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狠狠的咬着牙,抬起胳膊便在空中朝着他伦了几下,早晚有一天要伦死他! 站定在男人的后背处,将两只小手搭在他赤.裸的宽肩上轻轻捏着,他简直就是个皇帝! “没吃饱吗?”男人依旧保持着刚刚那副姿势,有些烦躁的开口,不过应该好像确实没吃饱吧。 对着他的后脑勺做了无数个鬼脸,颜旸将手上的力度加大,按照主子的吩咐努力。 女人轻一下重一下的按摩让钟淼的身体有些燥热,这分明是撩拨,尽管女人并无此意。 一手扣住她的手腕,颜旸还为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粗鲁的拖进了浴缸中,“噗通”一声才将她的神回了过来。 “你——你不是让我给你按摩肩膀?”并不明白他突然的举动,颜旸现在就轻趴在他健硕的胸膛处。 危险来临,某些人却毫不知情! “有个地方好像更需要你的按摩。” 好邪恶的表情,好魅惑的语气,颜旸努力的在品味他话里的意思。 似乎并不准备给她慢半拍的脑子足够的时间过滤他话里的意思,直接将她的柔荑放在了自己慢慢膨胀的部位。 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另一只也敷了上来按住她欲逃离的手背,不容违抗的眸子将她所有的抗拒全部阻止。 被动的握住手里的东西,颜旸始终不敢去看,虽然那个东西好几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将自己吓醒,但还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直视。 手里的东西好像一直在变大,她握着的手有些发颤却没有任何动作,她不会啊! “不想念吗?”男人看出她的惊慌,好心的握住她娇弱颤抖的手带着她上下套弄着,湿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到颜旸微扬的小脸上,在浴室的热气萦绕中更显得羞红可人。 某种场景重现,刚刚忘记的那股恶心感再次袭来,她不要了! 手中的物件不断膨胀,在钟淼感觉到她已经掌握了动作要领后便放手一脸享乐状,任由女人卖力的工作着。 手好酸,整个手腕几乎都抬不起来了,颜旸本能的张口“还有多久,手酸死了。” 女人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低低的抱怨声全部落入闭着眼睛享受的男人耳朵中,凉薄的唇轻启,“那就休息一会儿,换个地方。” 第三十九章 蠢女人 “那就休息一会儿,换个地方。夹答列晓” 男人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颜旸听到前半句时还以为他突然善心大发了,然心中的喜悦还未持续半秒钟便被他接下来的话跌入谷底。 她就知道他哪里会是如此好心的人。 钟淼将身体调整了一下,并将趴在自己胸膛处的女人往下拖了一点儿,对准位置,再次将自己的昂扬送入了女人的嘴里。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又把这该死的东西放了进来,她都要被整的神经了,她都有后遗症了! 脑袋晃着,小手在水里不断的扑腾,可是头被死死的按住,比那晚还要难以违抗,她的喉咙处死死的顶着他的分身,要多难受就有多抗拒。 “又开始不听话了,嗯?” 有些警示的声音传来,钟淼的大掌轻拍她的后脑勺,似是惩罚又似是安抚一只挣扎的落水狗。夹答列晓 那晚的警告早已清晰的刻进了颜旸的脑海中,如今这般明显的提醒怎么能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被他拿捏住的筹码。 感受到女人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挣扎的动作也开始停止,钟淼抚在她后脑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她柔软的发丝。 颜旸按照他的指示笨拙的重复着这羞人的动作,原本就轻薄的浅色睡衣早已经被湿透,她里面的美好早已完全展露.无遗。 “唔——”吃痛的一声低吼,钟淼敷在她胸前挺拔处的手微微收紧,这女人竟然用了牙齿,而且绝对不是无心的。 颜旸当时完全忘记了危险性,在埋头承受如此羞辱时想到了什么便立即付诸了实践,听到男人的低吼,才有些后怕,浑身接着紧张的引起一身寒颤。 “知道害怕了?”感受到身上女人的轻颤,钟淼启唇,声音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般轻柔,却让人无法忽略那种摄人的寒意,“不过,这样会让我更爽,蠢女人!” 的确,仅持续了一秒钟的痛便被随之而来的快意取代,颜旸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嘴里的物件又增长了几分。 将下面奋力劳作一脸委屈的女人一把提了起来,男人与女人的身体严密的叠加在了一起。 凉薄的唇覆上女人娇艳的红唇,一席热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颜旸被吻的七荤八素,一张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其他声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难得的空气。 ****** 浑身袭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酒店的那场噩梦重新出现在颜旸的脑海中,在看到他原本沉寂的墨眸渐渐转为浓郁的猩红时,心跳加剧。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早就答应了他做他的女人,其实就是做他泄yu的工具,她是一个玩偶,他不只一次的提示过,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她不该也不能拒绝。 原本因紧张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犹豫再三,终于将柔若无骨的双臂缓缓抬起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乖乖配合,或许受的苦头会少些,这是这些日子来她总结的经验。 * ******此处省略600字,需要的话请进群索要。 第四十章 还要多久? 女人柔软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乖乖配合的态度给了男人更大的鼓舞,嘴上和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2 说大不大的白色浴缸里,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一个刚健有力,一个较弱柔美,在热气萦绕下交织出一副极其唯美的画面。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经意间便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 当钟淼将女人的臀部微微抬起,已经膨胀到昂扬就要挤入她最私密的柔软处时,浴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啊!对——对不起,你们继续——” 兰姨各种尴尬,她刚刚进钟淼卧室的时候轻敲了几下门并没有得到回应,浴室的门也没有关,并没有多想便闯了进来,没想到就撞见了这么尴尬的一幕,忙退出浴室。 循着声音望向浴室门口,钟淼的整张脸都黑了,颜旸的脸则是彻底变成了酡红色,他们两个浑身光溜溜的在浴缸里缠绵,被兰姨全看到了! “你怎么不关门,真是的,丢脸死了!” 颜旸觉得此时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她以后怎么面对兰姨,完全忽略掉了男人一脸的黑线,用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语气抱怨着,小手还如雨滴状敲打在他健硕的胸膛处。2 “我怎么知道你会勾.引我”,钟淼确实没打算今天把她吃了,后来怎么失控的他已经不想回忆了。 “谁勾.引你。”他又用这个词,她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命令,一路都是被迫的,他又说自己勾.引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像是恋人间的打闹,看着女人委屈的小脸和一张一合微肿的红唇,钟淼的唇再次罩了下来。 火已经点燃,灭火就需要过程。 只是,这个灭火的动作还未正式进入程序,门外的女音再次响起。 “那个,钟先生颜小姐,你们还要多久,钟先生的手机响了好多遍了,别是有重要事情。” 兰姨的声音越来越小,太尴尬了有没有,可是这先生落在下面的手机一直响一直响,万一耽误了他的正事自己岂不是也会受连累。 晕死了,还要多久? 这句话让颜旸原本就红透的小脸再染羞红,从耳根直到脖颈;而钟淼也纠结于此,他还没开始呢就问要多久! “放桌上就好。” 他已经听到了那让人讨厌的铃声,有些怒火又带着沙哑的朝着兰姨吼去。 听到卧室门被带上的声音,钟淼的脸已经比茅坑还要臭了,狠狠的剮了一眼身下的女人,便起身抓过一条浴巾围住自己出了浴室。 被怒瞪的颜旸好委屈,这又关她什么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吗? 拿起仍在不停作响的手机,钟淼发誓如果肖花花没有正事找他,他一定会直接剁了他的弯弯豆芽菜! “有屁快放!”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原先他还会略显素质的说有话快说,现在直接到了后半句。 “哇啊,钟大,你晨间运动还没做完吗?人家是不是打扰了你的美事?” “三、二……” “嗷嗷,虎哥回来了!”尼玛,欲求不满的男人太恐怖了,他确信如果自己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被爆菊,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意思传达完毕以保小命! * 我好稀罕肖花花,嘎嘎~~ 第四十一章 很遗憾? “嗷嗷,虎哥回来了。夹答列晓”肖子鸣用最快的语速将意思表达完毕然后闪电般挂机,欲求不满的男人惹不起! 将电话扔到一边,看着自己下腹处委屈的小兄弟,钟淼比他更郁闷,该死的易虎臣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选这个时候影响他的性福! 再次走进浴室直接来到淋浴处,他得冲个凉水澡! 颜旸还在浴缸里半躺着,刚刚她几乎被吻干了力气,还未调整过来,便看见男人再次进来。 而这次男人似乎直接将他无视,扯掉刚刚围住自己下半身的浴巾,整个人又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让颜旸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液,她真是该死。 关掉水阀,两腿间的*算是暂时制止住,又取过一条浴巾浑身擦拭身上的水渍。 “很遗憾?”刚刚冲洗的整个过程他的余光一直瞥向这边,将她饥渴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2 “遗憾什么?”对上他突然会过来的身子,颜旸赶紧低头,脸早就涨红了。 他简直就是暴露狂,身材再好也不至于这般吧。 “遗憾我刚刚没满足你—”邪魅的唇角勾起,看着她一红再红不经挑.逗的小脸,刚刚的烦躁感逐渐消失。 “还赖在我的浴缸里,是在等什么?”不给女人狡辩的机会,他继续逗弄她,如果不是肖花花的电话估计此时小羊羔已经是另一幅诱人的模样了。 “我——”我没有衣服穿! 她刚刚的睡衣已经湿透了而且被他撕碎了,仅剩的一条浴巾也被他刚刚围到了自己身上,试问她该怎么离开这里? 看着女人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地上被撕碎的睡衣上,钟淼便知道了她话里省略的内容,“那就这么躺着吧。” “嘭!” 关门声响起,颜旸竖着耳朵听了半响,确定男人已经离开,用一条毛巾将自己湿漉漉的身子擦干净顺便竖过来挡在自己前面,打着光脚火速离开他的房间。 * 重新整理了一通,换好衣服下楼。她找了一件略微高领的连衣裙,因为脖颈处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到正在客厅收拾的兰姨,颜旸有些尴尬,伸手从冰箱里取了一杯冰橙汁。 “颜小姐,你的胃才刚刚好些,别喝太凉的东西,还是喝牛奶吧!” 呃,又是牛奶! 兰姨也有些尴尬,俩人都自动屏蔽掉刚刚浴室里的事情,刻意的找着话题。 “对了,颜小姐,这是刚刚钟先生让我拿给你的。”随即将一个长方形的白色盒子递给颜旸。 “什么东西?”像是自言自语,她边拆边嘀咕,看到是一款白色的最新款苹果手机,有些受宠若惊。 这就是那个她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被人啃了一口的烂苹果,他干嘛送她这么奢侈的东西。 “钟先生还说,颜小姐如果想出去的话也可以。” 因为一只手机她都觉得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听到后面的一句话她直接怀疑他是不是投错了胎,他竟然同意让自己出去了。 问了好几遍兰姨,得到一致的肯定答案后,颜旸差点儿跳了起来,她终于解放了! 第四十二章 你陪我去 得到放行通知的颜旸第一时间便出了公馆,像是获得解放的农奴般愉快。2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久违的亲切感,虽然比起绿地公馆这里小的可怜,却能让她找到归属感和安全感,这是她在这所城市的家。 手机充电开机,几条同事的关心短信和锦夕的来电记录,她一一回过后便开始整理屋子。 他送的手机她没有拿,也没有要用的打算,为了保住工作她将自己卖给了他,但并不代表她会要他的钱他的东西,如果那样她会更瞧不起自己。 * 下午,颜旸抱着一包薯片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看电视,当电视的画面出现孙继中那张恶心的嘴脸时,心揪的一下提了起来。 “据最新国会消息,孙继中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多达3400万元,并涉及多起官员性侵案,目前已被停职接受国会调查。” “有消息称,孙继中抵死不承认罪证,是他曾经包养的情妇将全部证据提供给国会检察署。夹答列晓” “……” 铺天盖地的新闻传出,大概的意思就是孙继中倒台了,想到前天在酒店钟淼跟他的对话,颜旸似乎隐隐明白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男人果然够狠,孙议长倒台,或许最得力的就是他了。 她并不关心政治和权利,但这段时间跟他的接触就能总结出这个男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他的狠表现在方方面面。 看着电视新闻不断闪动的画面,她的思维仿佛定格了,心沉沉的。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爱……” 颜旸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她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你好!” “是我——” 一如之前的冰凉、冷冽,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对方起了一身激灵。 “钟议长” 颜旸低低的应声,这次不是她自己逃出来的,可是她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心脏都不敢跳动了。 “在哪?” “我——我在自己家,兰姨说你同意让我……” “你家在哪?”钟淼开口直接将她后面的话打断。 “呃,在城北——” 颜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那么清楚该不会要来这里灭了她吧,机械般的将出租房的地址报给他,便听到他轻声嗯了一下,电话便挂断。 又是哪根筋错乱了。 大概一小时后,颜旸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刚刚那个号码,“给你五分钟,立马下楼。” 呃,五分钟,下楼! 颜旸来不及多想,她只知道不听话自己又死定了,换上鞋子火速跑了下来。 楼道口,颜旸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脑袋探出来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看见他。 “滴——滴——” 顺着声响,果然看见了整幢楼最偏角处他惹人注目的黑色卡宴,与她的小区简直格格不入! 才走近,副驾驶席的门便听见滴的开启声,颜旸怯懦的拉开门坐了上去。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正在吸烟的男人,好像并不是发怒的征兆,“钟议长,您——” “晚上有个聚会,你陪我去。” 将指间的香烟熄灭,他转身将旁边的女人打量了一番。 第四十三章 服装店风波(一) 钟淼身体微侧,将副驾驶席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明是个26岁的大龄剩女了,还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大学生一样幼稚,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印花t恤,下面穿了一条浅色磨白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平底鞋,加上后脑勺一个高高的马尾,十足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2 呃,干嘛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从他脸上分明读出了嫌弃! “不系安全带?” 看着女人傻愣的样子,他好心的提醒,随即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想到之前在他车上的遭遇,颜旸赶紧将安全带系好,从脑海中将刚刚他的话重新提炼,聚会!陪他去! “钟议长,我陪你去参加聚会?”她充其量只是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吧,怎么可能陪他出席聚会场合呢。 她的疑惑紧接着便被钟淼下面的话打消了,她就说嘛,她哪里能见光。2 “只是几个朋友,我需要个女伴。” 原来如此! 卡宴车里随即便是长久的沉默,均匀的呼吸。 “钟议长,孙议长的事情真如新闻中说的那样吗?”还是颜旸将沉默打破,她也特别期待从他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她今天或许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虽然,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更罪恶。 “槟城已经没有孙议长这个人了,懂吗?” 老东西已经彻底倒台了,离他最初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嘴角勾起的弧度将他此时大好的心情偷偷泄露了出来。 “活该!” 确认了老男人的下场,颜旸有些情不自禁的高兴,坏人的就不应该有好下场,身边这只衣冠禽兽也会有那么一天的,哼哼。 只顾着在心里报复了,颜旸并没有注意到车子已经在某家高档服装店门口停了下来,突然放大的男人俊脸让她吓了一跳。 “巴不得下一个就是我?” 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小脸变得像是个熟透的苹果一般,颜旸将头向后微撤,要干什么? 只见男人越凑越近,就在她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身上的安全带一松,男人就将身体移了回去。 “没,没,我哪能那么想!” 口是心非,要是承认了自己是不是尸首异处了,虽然她很期待那个结果。 “进去挑一身女人味儿浓点的衣服。”微抬一下削尖的下巴示意她进去这家店,并将一张金卡丢给了她。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好像确实不够女人,原来刚刚上车时的嫌弃表情源于此! 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颜旸奥了一声推门下车,进了他刚刚示意的服装店。 这是槟城一家有名的服装商店,大部分都是独家定制的款式,因为锦夕从事服装生意,所以略有耳闻。 奢华大气的镶金色设计布满人的眼球,使整家店更显得富丽堂皇,一件件高档的女士成衣悬挂,那种气魄仿若比人都要高贵,此时临近晚饭时间,店里并没有其他顾客。 店员向来都是看入店者的穿着决定服务的态度,而颜旸此时的装扮定不会受她们重视,这是她早就预料到了的。 “小姐,您好,本店衣服全是独家限量款,折扣区在二楼。” 第四十四章 服装店风波(二) “小姐,您好,本店衣服全是独家限量款,折扣区在二楼。2” 听,多客气多明显的嘲讽。 “好的,请问你们店里还有其他服务员吗?我想换个漂亮点儿的。” 颜旸回应她的是甜腻的笑容和温柔的嗓音,边说边往她所谓的高档衣服区走去,昂头挺胸无半点自卑感。 刚刚迎上来的服务员不淡定了,来者何人?换个漂亮点儿的?她是长得多不入眼。 一旁的店长听到颜旸的话赶紧迎了上来,好像来者不善。 “小姐,您想选什么样的款式?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女人一点儿的!”这是他刚刚嘱咐的要求。 “您看这款喜欢吗?小姐这么好的身材穿这件一定好看。2” 颜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件黑色的低胸洋装,她摇了摇头,太妖娆了,接受不了。 “那您看这件?” “……” “这件您是否满意?” 店长不厌其烦的介绍,统统都被颜旸否决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还未再继续开口,便见颜旸取了一件淡紫色的挂脖式长裙。 这件衣服的设计极其简单,纯净的淡紫色,前面是一个挂脖的设计,腰腹处一个简洁的收腰,下摆呈不规则状并隐藏一个小的低开叉。 越是这种简单的衣服越不容易驾驭,穿的不好会将自己身材的缺陷暴露,而且挂脖的设计一般不太讨人喜欢。 颜旸就在一堆衣服中选中了这件,在店长的协助下去换衣间换了下来。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店长的夸赞其实并不虚假,颜旸确实能够驾驭这件衣服。 紫色是最女人的颜色,也是最挑皮肤的颜色,而颜旸白希的皮肤在这淡紫色的映衬下更显得莹润,简单的挂脖式设计将她的香肩暴露在外,胸前的挺拔也被完美的衬托,后背露出她性感的蝴蝶骨,随着她的走动,不规则的下摆轻轻晃动,毫无赘肉的小腿不经意间展露。 原本简单的马尾被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配上一双半透明的鱼嘴高跟,将原本就高挑的颜旸衬得更加挺拔高贵,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迷人的娇媚。 拿出刚刚钟淼丢给她的金卡一刷,在众店员的各种表情下淡定自若的走出服装店。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借势为那些看不起普通人的人小报复了一下,可是一点儿也不开心,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打开车门优雅的坐了上去。 颜旸离开后,那家服装店里的服务员便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八卦。 “你说她什么来头,傲成那样。” “应该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吧,不过没在杂志电视上看过。” “可能是豪门私生女。” “我看,她就是哪个有钱人包养的二奶。” “我看也差不多,指不定还是三奶、四奶呢,要不然怎么没人陪她进来试衣服,男人都不露面的。” …… 如果颜旸在,她肯定给最后那人树一个大拇指,你tm猜的真准! 第四十五章 餐厅偶遇 视线落在坐进来的女人身上,钟淼不惊艳是假的,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女人的装扮,像一朵娇艳的郁金香淡淡盛放,从她走出店门的一刻他就注意到了,浑身散发着或许连她都不曾察觉的妩媚。2 “不好看啊?”刚刚所有的自信在他面前又顷刻倒落,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卑微到尘埃中的那一个。 “还不错,像个女人样了。” 清了清嗓子,钟淼收回视线,再次发动车子。 嘁,是绝对不会从他嘴里听到赞美的。 算了,她也不稀罕。 * 黑色卡宴在一处高档餐厅前停稳。 “在门口等我,我去停车。” 刚刚俩人在车里一直是沉默的,根本也没有共同话题,听到他的话,颜旸微微点头,便下车去门口等他。2 现在正是晚餐高峰期,才用餐的人形形色色,她穿着这么一身自然是有些引人注目,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往旁边躲去。 “咦,美女,这么巧?” 迎面走来一个花美男,一身宽松的休闲装,一声清爽的声音,好面熟,在哪里见过? 颜旸仔细从脑海中将眼前的花美男过滤出来,呲——红色宾利! “嗨,沈先生,好巧。” “不错嘛,美女,还能认出我来,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呃,我记得我记得,一定不会烂账,等改天我一定给您打电话商议赔偿的事情。” 不能怪她,实在是一连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脑子实在用不过来。 “好吧,我相信你。你在等人?” 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如果说那天撞车的时候对她的印象是可爱,今天绝对是惊艳,实在是美极了。 “嗯,在等一个——一个——一个朋友,嘿嘿。”结巴了半天,颜旸才想出两个字来形容他,难不成说是自己的金主。 “好吧,先进去了,佳人有约哦。”朝着颜旸眨了一下眼,像是个帅气的小痞子,逗得颜旸有些想笑,“还有,你今天真漂亮。” 沈司寒邪魅的笑了笑便率先进了餐厅,他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听到他后面的话,颜旸的脸不受夸的微红了些,好直白的异性夸赞,小嘴也轻轻上扬着。 “什么事笑成这样?”停好车后便看见笑的一脸娇羞的女人,钟淼的眉头又锁了起来,“刚刚那人是谁?” “没,一个朋友,说了几句话。” “我之前说的话是不是全忘了?”将她拽了过来,长臂搭在她暴露的香肩上,搂着她朝餐厅里面走去。 “我没有!”他又要说她勾.引人了是不是,真是禽兽的脑子全是禽兽的思想。 “最好是没有!” 男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冷冽,搂住她肩膀的手也有些收紧,似是在惩罚她。 “记住你的身份,别板着一张脸让我看着烦。” 电梯里,钟淼在她耳际警告,刚刚不是还笑的一脸娇媚,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就拉成了苦瓜。 “知道了,主子!”对着电梯的玻璃,颜旸牵强的将八颗洁白的牙齿露出,最标准的笑! “难看死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唇便敷了上来。 第四十六章 他是男的吗? 带着不悦,钟淼凉薄的唇瞬间敷在了颜旸娇艳的红唇之上,确切的说是咬上。2 略带粗糙的大掌拖住她的后脑,另一手轻敷在她挺翘的臀部,带着小小的惩罚,钟淼将这个吻加重加深。颜旸的两只小手抵在他硬朗的胸膛处,怎么又吻上了? “叮——”电梯到达设定了楼层,门缓缓启开,钟淼用最快的速度松开她果冻般诱人的唇瓣,镇定的走出电梯。 衣冠禽兽! “墨迹什么?”没听到女人跟上来的声音,钟淼蹙眉,冲着后面的女人不悦的开口。 轻咬了一下刚刚被吻过的唇瓣,颜旸小跑跟了上去。 * “钟大,你可来了,人家都饿死了。” 颜旸刚跟到他进去的房间,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引得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夹答列晓 “你喜欢站门口?” 这女人是慢半拍还是存心的,就是不让他顺或着来。 “嗷嗷,哪里来的美眉,真是天仙下凡啊。”本来并没有注意到钟淼身后的女人,听到他开口肖子鸣侧身望去,看到如此美艳的颜旸时,扭着猫步朝颜旸走来。 呃,这应该是个男人吧,可是可是好嗲啊。 “美眉,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这么细腻;你这身材是怎么维持的,这么正点,哇噻!” 肖子鸣捏着他的兰花指一脸羡慕的围着颜旸转了一圈,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颜旸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妖男,明明人高马大阳刚气息浓烈,为毛非要整成这种样子? “活腻了是不是?”钟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肖子鸣的身后,一抬脚便踹向了他的屁股,然后没好气的拽着颜旸坐了下来。 “你见了每个男人都抬不动腿了是不是?” “他是男的吗?” 呃,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钟淼听到她疑惑的回应,瞬间发作不起来了,肖花花不是男的。 “喂,你们——” 被踹的肖子鸣还没来得及报仇,便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气的跳脚,但想到大局,还是强压了下来。 “肖花花,虎呢?” “虎哥说我们先吃,他有事晚点儿过来,也不知道虎哥刚回来有什么事情那么忙?” 再次扭动着他并不纤瘦的腰肢,坐到了颜旸旁边。 * 一顿饭吃的气氛怪怪的,因为颜旸旁边的肖子鸣看她的眼神她实在受不了,再加上另一边男人冷冽的余光射着她,她觉得自己一边像是处在火炉中,一边像是处在冰库里,难受极了。 “美眉,你是怎么降服钟大的,传授一下经验给人家好不?” “啊?”颜旸夹菜的手一抖,筷子险些都没握稳。 “人家暗恋钟大那么多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肖子鸣越说越委屈,使劲在一边扮成哭泣状,奈何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你——暗恋……” 颜旸之前的种种猜测得到了证实,此男是小受!但是身边的这只难道是小攻,那她是啥? “我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一手搂住颜旸盈盈一握的腰肢,钟淼轻笑,凑到她的耳际。 “双性的?” 第四十七章 曾经,我们都是好孩子(一) “双性的?” 颜旸刚刚就是这么总结的,听到钟淼的问话时脱口而出。夹答列晓 “噗!” 没憋住的是肖子鸣,他成功的看到钟淼的脸由刚刚的邪魅变为铁青然后是全黑,太丰富太精彩了。 “美眉,钟大目前还是直的,你应该确信,我以后继续努力。” 他再不开口,估计会被当场解剖了。 颜旸直到此时才放映过来,原来这都是这个半男不女的人开的玩笑,一脸歉意的看向钟淼。 “吃饭!” 一男一女当着他的面讨论他是直是弯,真tm蛋疼! 赶忙低头吃饭,颜旸其实好想笑。 “我,我去趟洗手间。2”吃的差不多了,颜旸起身。 * 从洗手间出来往刚刚的包间走去,颜旸在长廊处看到一男一女,女的侧脸有些面熟便停了停脚步。 只见那个男人一脸凶煞将女人抵在墙上,用力的捏着女人的下巴像是在斥责什么,手上的青筋暴起,可见力度有多大。 仔细看去,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锦夕,她最好的朋友。今天下午打电话约她见面,她有些闪烁其词说有事,难不成她是遇见了麻烦。 “你干什么,放开锦夕。” 颜旸快步走过来去推这个男人,锦夕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听到颜旸的声音变得有些惊慌。 “颜颜” “起开啊你,捏着锦夕干什么,再不放手我叫人了。”颜旸用力的去推开这个长相不赖的男人,在看到他袒露在外的胳膊上一片大大的刺身时还是吓了一跳,但把他推开要紧,嘴巴一张便咬上了他的胳膊。 “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颜颜,没事,你走吧。” 一男一女的声音向后对着颜旸开口,颜旸能清晰的看到锦夕脸上对她的担忧和对自己的无奈,还有一种绝望,像极了她被钟淼牵制住时的那种感觉。 “起开啊,放开锦夕,她的下巴要掉了。” “滚——” 被颜旸吵到有些烦躁,男人身体一用力便将颜旸摔倒在地,“我教训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识相的话抓紧走开。” 说完,松开捏住锦夕下巴的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头发往后一扯,恶狠狠的瞪着她,那种感觉比钟淼还要可怕。 “你松手——啊!” 重新站起来,颜旸朝着他就扑了过来,男人利落的抓住她的手腕,一个巴掌就要落在颜旸的脸上。 没有预想的疼痛感,颜旸睁开刚刚吓得紧闭的双眼,只见他就要落下的大掌被另一只手抓住,是钟淼。 “虎,她是我的人!” * 包间中,五个人重新坐下。 “淼,刚刚有误会,我赔礼了。”易虎臣端起琥珀色的芝华士一口干下,话是冲着钟淼说的,眼神却是望向的颜旸。 “给虎哥道歉。”将自己的杯子推向颜旸旁边,钟淼面无表情的对着她开口。 “是他——”本想说是他欺负锦夕,她哪里有错,可是看到对面锦夕制止的眼神和钟淼紧皱的眉头,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 端起一满杯的酒,颜旸咽下怒气和不平,站起来直接一口气喝干,“虎哥,对不起!” 第四十八章 曾经,我们都是好孩子(二) “虎哥,对不起!” 颜旸强忍下心底的不平和愤懑,像是赌气一样将整杯酒喝了下去。2 “好,豪爽的女人!” “咳——咳——” 酒的度数比较高,刚刚只逞了一时之快,喝进去后嗓子火辣辣的难受,轻声咳了起来。 钟淼的剑眉整个锁在了一起,一旁肖花花看的也是胆战心惊,此女是烈女啊!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捂住要吐的嘴巴,颜旸直接小跑了出去。 “不去看看你的姐妹?”易虎臣扭头,嘴角微挑,轻轻捏了捏一旁锦夕的脸,他其实恨不得给她捏碎了才好。 * 卫生间,锦夕快步追了上去。 “呕——”对着马桶将刚刚喝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胃里算是舒服了些。2 “颜颜。” 锦夕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到口的只有这两个字。 “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顺了口气,颜旸愤怒的朝着锦夕责问,从她那表情来看,这绝不是几天的事情,她脸上除了任命的绝望再读不出其他情绪。 “从大三就开始了,对不起。” 大三,她们毕业已经三年多了,五年了!她每一天是怎么忍受的。 “锦夕,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可悲。” 她们是美好的姐妹花,是最亲的闺蜜,一起读书一起玩闹,一个床上睡觉,一起分享所有的心情,一起畅谈未来的梦想,为什么她们今天都变成了这付模样,沦为他们那些有权有势男人的发泄工具。 她们什么都没做错不是吗? “没什么,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自愿他那么对你,你能过的好?” “颜颜,我不想说就是不想要你替我伤心,我已经习惯了,真的。” 五年的时间,确实习惯了这些。 “舒服些了吗,回去吧。 锦夕扶起撑在洗手池边的颜旸,她永远都是这一副性子,喜怒不言,究竟隐忍了多少颜旸替她心痛,也替自己心痛,什么时候是终点。 * 包间内,三个男人。 “淼,生气了?” 对面的易虎臣笑容痞痞的望着钟淼铁青的脸色,仔细观察着他的深情,从他的印象中他极少带女伴的。 “一个玩偶而已,谈不上生气,你若喜欢可以送你。” “我就说嘛,不过我暂时不需要,这个还没玩腻。” 默默用餐的肖子鸣抬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都替那两位美女抱怨,怎么会遇上槟城最惹不得的两个人。 一个是槟城权利的掌握者,一个是槟城黑帮的掌权者,一正一邪,哪一方都是她们吃不消的。 阿门! “肖花花,淼给你起的新名字不错,我们男人很喜欢!” 易虎臣不屑的开口,他就不相信堂堂的肖氏太子爷能一直弯下去!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颜旸和锦夕,正巧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是玩偶,一个还没被玩腻,自嘲的笑了笑,如无其事的坐回原位。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还有交换的价值,可惜对方不屑! 第四十九章 议长大人,喜欢吗? 绿地公馆,钟淼扶着已经快站不住的颜旸上楼,从卫生间回来她又喝了不少酒,让他很是烦躁。2 他原本只是让她意思性的喝一口赔个礼,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她如此豪爽,既然她能喝他便不再阻拦,只是如今醉的以摊烂泥让他蹙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将她直接丢进浴室,打开花洒,势要将她这付让人厌倦的模样清理干净。 从上而下冰凉的水流直击,虽然是夏天还是让颜旸起了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 “冷!” “酒醒了?” 浓眸微眯,他厌恶极了! “议长大人——” 颜旸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脑,看见一旁的钟淼后将两条雪白柔弱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脖颈处,整个人凑了过来。2 似乎是刚刚被凉水冲的有些冷,接触到钟淼身体的热源后便不想松开,小脑袋抬起来,脚尖微点,唇便贴在了钟淼的上面。 钟淼看着还未完全醒酒的女人朝自己身上扑来,原本要推开,但当她的唇凑上来的时候,便停止了推开的动作。 她从来都是被迫的做一些他要求的事,主动献吻还是第一次,虽然是醉酒,但现在来看样子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反而觉得她有些别样的可爱。 捧住她的脸颊,化被动为主动,舌尖轻易便撬开她的唇瓣攻池掠地般的在她嘴里吸吮。 颜旸仰着头迎合的回应他娴熟的吻,丁香小舌不时的探出来生涩的与他的起舞,如此主动的热情让钟淼所有的不悦全部消失,一手缓缓搂住她的腰身。 今天颜旸的穿着本来就惊艳,刚刚被花洒全部打湿,整件裙子全部贴在了她的身上,奥凸有致的身材突显的更加诱人,钟淼的大掌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擦。 酥酥麻麻的感觉伴着男人粗糙的大掌划过自己的皮肤,颜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发出喃喃声。 “真是只妖精!” 钟淼承认自己被蛊惑了,轻易就能被她撩拨起来,身体已经变得有些滚热。 当两人从浴室移到床上时,浑身已经不着一物,分不清是刚刚的水渍还是汗水沾满彼此的身上,浴火一触即发。 钟淼疯狂的吻着意乱情迷的女人,手上一刻也不停留的在她姣好诱人的身上划过,而女人更是激烈的回应着,小手在他的后背乱抓着。 酥麻感更加强烈,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颜旸睁着迷离的大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索取的男人,酒彻底醒了。 看着女人原本迷离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澈,钟淼俯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低低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醒了?” 微微点头,颜旸终于意识到两人现在处于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将并没有防备的男人推开,颜旸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的姿势瞬间变成了女上男下,这让钟淼有些猝不及防。 “议长大人,喜欢吗?” 小手将钟淼的大掌拉了过来,直接敷在自己的一只雪白上,笑容绽放,红唇微启。 第五十章 你真让人倒胃 #已屏蔽#钟淼眉毛渐渐向中间挤去,看到女人如此风骚的样子和晴欲的挑.逗,他刚刚燃起的激情竟然消退了。2 “这是你的天性?”耐着性子,轻轻吐出这句话。 “钟议长,您不满意吗?”颜旸客气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凭借着想象将风情万种予以演绎。 善观人心的钟淼怎么能看不出她此时的刻意施展,若是醉酒后的表现还可以归于可爱,现在如此清醒却表现的如此妖媚,让他厌倦。 “你真让人倒胃!”一把推开上身的女人,钟淼套上长裤将门重重一甩。 颜旸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小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只是一个玩偶,这样不才是应该有的样子吗?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到床单上,一滴再一滴,终于决堤。 将小脸深埋在两腿之间,原本高高挽起的发髻早就凌乱不堪,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犹如新生的婴儿,放肆的流露着内心的情绪。2 锦夕,你呢? * 某处高档别墅内,凌乱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挥汗如雨的上演着床第激情。 “夏锦夕,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 “你父亲的公司看来是不想赎回来了是吧?” “不——不是!” “不是?不是就别给老子板着你的臭脸。” #已屏蔽#“我不在的日子,有没有招惹其他男人?” “没有。”破碎的声音被撞出,锦夕坚定的摇头。 “想我没有?” 男人低身,冰凉的唇攫住她已经被咬的发白的唇瓣,蛊惑的开口。 “说话——” “没——” 听到女人诚实的回答,易虎臣动怒#已屏蔽#。 * 翌日,醒来的颜旸有些头痛,浑身不着一物的躺在床上,身上隐约还能看见深浅不一的痕迹,有昨天早上留下的,还有昨天晚上留下的。 自嘲的轻笑,这好像是她最近经常对自己流露出的表情。 “颜小姐醒了,喝点儿蜂蜜水吧。” “谢谢兰姨。” 结果蜂蜜水喝下,昨天自己得多丢人,眼睛不时的往楼上瞥去,他房间的门还紧关着。 “钟先生一早就走了,说是出差几天。” 注意到颜旸的眼神,兰姨笑着开口。 “真的?” “嗯,钟先生说的,不过去哪儿倒没说。” “太好了!”她觉得自己都快喜极而泣了,昨晚的伤感一扫而空,像是压在心底的石头被搬走,呼吸突然顺畅。 “兰姨,我要回家一趟,想妈妈了。” 真的好想乡下的妈妈,趁着目前没有工作,他又去出差了,她要回乡下去看妈妈。 兰姨有些宠溺的看着颜旸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个孩子啊,或许只有母亲的怀抱才能治愈伤口。 这段日子的相处,兰姨可以清楚的看到颜旸眼里那不属于她应该有的忧伤情绪,终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第五十一章 再遇债主 五天后,颜旸从乡下回到槟城。2 心情一直沉甸甸的,每次回家再回来都是这样。乡下的生活很简朴,但每天跟妈妈一起能让她放下所有烦恼,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任性撒娇,不必刻意去伪装去坚强。 每晚抱着妈妈,听妈妈一遍一遍的念叨,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幸福的事情了。 公司昨天来电话,说孙继中的事情已经落实好了,她是受害者,可以回来继续工作了。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不知道他出差回来没有,总之这五天他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她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从车站出来,颜旸背着一个双肩包,头戴遮阳帽,依旧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顶着一头的艳阳朝公交站牌走着。 “滴——滴!”后面有车在按喇叭,颜旸没有回头,身子往一旁躲了躲。 “滴——滴!”车子喇叭声继续响着,颜旸又往旁边闪闪,只是这个车子像是跟定了自己,就是一个劲的催促着什么。2 本来从乡下回来心情就有些低落,加上天气燥热,让她的心情更烦躁,听到一直滴滴作响的喇叭声,心底的烦躁感统统席卷而来。 “按什么按,就你有车啊,姑奶奶我——”边吼边转过身子去看是哪只不知死活的臭东西,待到彻底看清楚驾车的人后,颜旸活生生的将未说完的话吞入了口中。 红色宾利,沈司寒! 在沈司寒慢悠悠的将车停靠在颜旸身边的短短一分钟时间内,颜旸的脸变换了各种版本,看的沈司寒那叫一个好笑,实在是很少见这么可爱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她穿着一身高档连衣裙,开着一辆迷你熊猫; 第二次见面,她穿着一身惊艳长裙,在某餐厅外等人; 第三次见面,她穿着一身休闲学生装,悠闲的在路上晃悠。 实在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嗨,美女,又见面了。”落下车窗,沈司寒大方的打着招呼,笑的很迷人,让颜旸花痴了一秒钟。 “呵呵,沈先生,好巧。”颜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太阳帽的帽檐,她又把这茬给忘了。 “别叫的那么生疏,叫我司寒就好,先生先生的喊感觉我好老的。” “啊,没有,没有,你一点儿也不老。” “那我是不是很帅?” “……”颜旸直接无语,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啊。 “美女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就前面。” “太不给面子了吧,而且我们之间应该还有些问题没解决是吧?” “呃——” 好一个好脾气的债主,颜旸想了想便不再矫情,绕过车头坐在了副驾驶席上。 “沈先生,你的车还好吧?” “又叫我沈先生!” “呵呵,我——” “哎,罢了罢了”沈司寒甩甩手,不再难为她,“美女,你怎么称呼呢?” 好像还真是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颜旸,这是我的名片,那天你走的急没来得及给你。”颜旸说着将包里的名片递给了他。 “颜旸,艳阳,小太阳,好听。” 呃,什么小太阳,好土。 第五十二章 真正的美味 “小太阳,一起吃个饭吧,你请客,车的事情就不追究了,ok?” 其实沈司寒本来也不打算难为她,只是觉得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才连续用这件事找话题。2 “就一顿饭?” “嗯嗯,不过地点我来选。” “好。” 颜旸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纵容身边高富帅一只,吃的再好还能超过一辆限量版跑车的尾灯?这交易划算。 而车子停靠在餐厅外面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在随着沈司寒进入旋转餐厅那一秒后,肠子都毁青了。 沈司寒充分发挥绅士作风,亲自为颜旸拉开座椅后才去对面坐下,优雅的结果服务生手里的菜单,驾轻就熟的开始点餐。 旋转餐厅位于高层,两人选坐在靠窗的地方,可以居高临下的欣赏槟城的全景,颜旸有些恐高,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头晕。2 当接过菜单点餐时,看到诱人的事物后面标注的价位时,更加头晕,她想从这里跳下去。 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餐厅的设计高档奢华,所以心里惴惴不安,看到后面的价位时,心跳都停止了。 “这里的鹅肝酱煎鲜贝味道不错,来一道尝尝?”沈司寒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给她提议。 “呃,我不太喜欢鹅肝酱的味道。” “那什锦小龙虾吧。” “我海鲜过敏。” “牛小排?” 沈司寒每报出一道菜名,颜旸的眼睛都在菜单上飞速的搜寻着对应的价位,每道都要花去她半月的工资啊。 “那个,我带你去吃点儿特色的好吧,这里吃的太没特色了。” 颜旸将菜单立起来挡住自己的嘴巴,将脸往沈司寒那边凑近,低低的开口,眼睛灵动的眨巴着。 “没事儿,这顿饭我请客,下顿你再请。”看出刚刚她的眉头就一直紧皱,沈司寒觉得好笑极了。 “不用,你相信我不?” 继续眨巴她莹亮的大眼,透着一种诚挚和顽皮,沈司寒最终点头,两人一起撤出。 刚刚的服务生一脸凝重,耍他呢! * 槟城中心广场,一辆红色卡宴车里不时传出阵阵笑语。 车里的颜旸和沈司寒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开几句玩笑,原本还客客气气的两个人突然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聊得不亦乐乎。 颜旸带沈司寒吃的特色就是她从乡下带回来的特产,虽然并不值钱但有着大部分城市人并没品尝过的味道。 将新鲜的生菜、橄榄菜卷在薄薄的单饼里面,沾着自制的浓香豆豉酱汁,配上一杯冰镇啤酒,味道别提有多美味了。 原本还一脸嫌弃的沈司寒一手拿着一个,生怕一会儿就会被吃光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着。 “哈哈,你看你的吃香,太掉价了。”颜旸指着沈司寒一脸鄙夷。 “好吃,真心好吃。” “哈哈,好吃你就多吃点儿。”颜旸学着广告里面的台词,笑的无拘无束。 “嗝——”沈司寒吃饱后,打了一个饱嗝,“都怪你,害我没了形象。” “哈哈,这可是我的私房菜,便宜你了。” …… 直到好久后,颜旸一直在想为什么同样都是有差距的两个人,她能和沈司寒相处的这么轻松,而和钟淼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如坐针毡。 第五十三章 永远不会 天空直挂的骄阳渐渐向南偏离,红色宾利在某处服装店门前停下。2 “嘿嘿,沈先生,我朋友的店就在这里,我下车了哈。”颜旸边说边将安全带解开,冲沈司寒挥手。 门就要推开,沈司寒一把将就要下车的颜旸拉住,两人的脸突然凑得有些近。 颜旸有些惊慌,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在她以为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沈司寒邪恶的冲着她吹了一口热气。 “哎哟这清纯的小模样,难不成还以为我要亲你?”沈司寒的嘴角上挑,痞气十足,“我不喜欢你叫我沈先生,再警告你一次。” 沈司寒说后面部分的时候故意装成生气的模样,还用力的在颜旸白希的脸颊上扭了一下。 “沈司寒?司寒?寒?恶心死你。”知道自己被耍,颜旸没生气,冲着他晃晃小脑袋,然后做了个鬼脸便下车了。 沈司寒坐在车里摸了摸鼻子,这称呼从她嘴里出来真是挺恶心的。夹答列晓 * 颜旸下车后直奔锦夕的店里,开门的时候正好遇上那天那个虎哥从里面出来,冲着颜旸微笑了一下便离开。 又是一只衣冠禽兽! “锦夕,锦夕,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颜旸从店里没看到锦夕,直奔后面的设计室,推开门正看见锦夕在扣上衣纽扣,头发还有些凌乱。 从屋里充斥着的味道判断,他们刚刚做完。 “颜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么凌乱的一幕。 “说的什么话,真是的,给你带好吃的了,快吃吧。”是同情还是同病相怜,颜旸强忍下眼泪,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 “嗯。” “颜颜,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记得避孕,这是对自己唯一的救赎。” 锦夕吃完后,对着颜旸低低开口,又像是对自己说的,眼神有些空洞。 “也千万不要失了身也失了心。” “锦夕,你爱上他了?”颜旸听到后面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锦夕,怎么可能? “没有,永远不会。” 是啊,失了身只是柔体上的伤痛,如若失了心连自己都无法救赎了。 * 翌日,晨曦媒体公司 重新回来工作的颜旸斗志昂扬,自己的冤情也总算沉冤得雪了,虽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颜旸,发奖金了哦,请客请客请客,我们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哦。” 同事们都围着颜旸起哄,让她去给大家买午餐。 “好,只要别太过分,今天中午我去给大家带。” 将大家要吃的东西一一记下后,王露陪着她一起去小吃街。 “颜旸,你看,那不是钟议长吗?”王露指着前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颜旸确实看到了钟淼,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是出差回来了吧,不过紧接着旁边就走过来一个女人,挎着他的臂弯朝前面餐厅走去。 “那是他女朋友吗,好漂亮啊。”带着些失落,带着些羡慕,王露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女人。 “关你什么事,快走啦。” 他有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了,从他一脸柔情的笑容中就能看出他此时多开心,那为何不放了自己?! 第五十四章 我不舒服 工作日,晨曦媒体公司总编办公室 “颜旸,这次再派你去采访国会议长,别再给我惹什么岔子了。夹答列晓” “谢谢主编,是哪位议长啊?” 之前因为孙继中的事情弄得公司很为难,如今国会方面肯再给专访的机会,可谓是难能可贵。 “钟淼,钟议长!” 呃,不会吧。 看到颜旸皱在一起的小脸,邱总监有些不悦,“怎么还不情愿,你以为机会很容易?” “不——不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否则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幸运,还有,钟议长不喜欢太多的人去打扰,你自己过去。” 呃…… * “先生,晨曦媒体公司的颜小姐来了。夹答列晓”周越礼貌性的敲了敲钟淼办公室的门。 “让她进来。”钟淼正在处理文件,并没有抬头,没有温度的对外面吩咐。 “颜小姐,请进。” 颜旸礼貌性的回应周越,真是难为他了。 “钟议长,我是晨曦——” “把门带上。”他的语气仍旧没有感*彩,四个字将颜旸调整好呼吸镇定的自我介绍直接扼杀。 一阵冷飕飕的风袭来,颜旸离门的距离其实很近,但却走的极其缓慢,走过去将门关上又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身体转过来,一双清澈的眼睛在转过身子时就这么撞入了他深邃的墨眸中,浑身一个激灵。 “这么害怕?”钟淼放下手中的文件,上身有些慵懒的倚靠在转椅后背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局促的女人。 颜旸穿着一身浅色职业装,头发盘在脑后,踩着一双简单的高跟,将整个人拉伸的干练修长,一双手局促的不知道放在哪里,轻轻咬着唇瓣站在不远处。 “过来——” 不祥的预感愈加浓烈,颜旸的心狠狠一跳,看着他毫无波澜平静的脸庞,咬唇的动作加重了一些,最终还是挪着步子走到了他身边。 “啊——” 还沉浸在内心自我斗争之中,颜旸突然觉得双脚离地,重心失衡,当上方男人俊逸的五官映入眼帘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抱在了腿上。 “我出差的几天,你过的很舒服?”浓烈的麝香气息环绕,性感的声音在颜旸头顶飘来。 昨天凑巧在车上看到她和同事笑的一脸夸张的样子,可以相信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得过的多舒服多开心。 小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确实是无比的放松的,像是重获自由的小鸟终于可以在天空翱翔了,可惜…… “我不舒服!” 没有预料到他突然说出这四个字,也来不及去体味其中的意思,钟淼俊朗立体的五官便在颜旸的瞳孔里越放越大,直到他的唇覆上她的。 凉薄的唇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在她惊呼的间隙将舌挤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猛烈吸取她独有的甜。 似乎迷恋上了她唇瓣的味道,每次吻她,都有种要吞她入腹的感觉,原本还带着些轻柔的吻一瞬便转为强势吸吮,颜旸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气体就快要被吸空了。 第五十五章 他的办公室(求收藏) 吻越来越浓烈,颜旸突然觉得腰上被隔得发疼,刚刚抱着他的男人已经将她放在了办公桌上,此时正压在他的上方,一只大掌也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她的上衣里面。2 “唔——不要——” 他要干什么,这里是他的办公室! 上衣在挣扎间已经被挤开了几颗纽扣,钟淼顺势便将它撕了下来,包裹着她饱满挺拔的浅粉色bra便展露出来,配合着她起伏的剧烈呼吸,更显诱人。 “钟议长,别这样——” 唇瓣被松开,颜旸气喘吁吁的恳求着,她即便是他的玩物,也不可能如此开放,在他的办公室这样。 “怎么,还想玩欲擒故纵,我记得几天前你可不是这副表现。” 他记得出差前一天晚上,她可是异常的主动明晃晃的引诱过自己的。2 湿热的气息一一喷洒在颜旸袒露的脖颈处,明知道这是他刻意的羞辱,颜旸还是禁不住羞红了脸,从耳根到脖颈。刚刚乱动的小手已经被他高高抬起禁锢在上方,腿也被他的一条给压住,丝毫不能活动。 男性掠夺意味明显,强势的吻再次罩在颜旸的唇上,她小脸一扭正好错开,却将莹润的耳垂送入了他的嘴里。 颜旸被他吸吮的浑身着电一般,耳垂似乎是她异常敏感的部位,如今被他暧昧的含在嘴里,加上他在自己身上刻意油走的大掌,她难耐的发出抗拒声。 “嗯——不——不要!” “叫的这么好听,还说不要?” 钟淼的唇顺着她莹润的耳垂渐渐向下滑着,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留下一颗颗的小草莓,然后将她雪白处的唯一遮盖物推高,张口便含住顶端。 “嗯——” 被他刻意加重力度咬着某一点,颜旸身上的酥麻感愈加浓烈,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呜咽,在她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的时候,下身一凉,套裙被拽下,然后是最后的遮挡物。 她如今赤luo裸的被他压在了他办公室的书桌上,手脚都不能活动,颜旸羞恼,有些颤抖的冲着钟淼喊道,“禽兽,你放开我,放开我!” “小羊羔,你不记得自己的本分和职责了吗,乖点儿。”钟淼的大掌轻轻拍打在颜旸羞红的脸颊上,然后手便逐渐下移,划过她平坦的小腹,直达颜旸的娇羞部位。 钟淼似乎耐心十足,故意在四周略微徘徊许久。 “啊!疼!” 突然的异物入侵,让颜旸痛的细眉紧皱,忍不住再次喊了出来,她刚刚听到他的羞辱后便选择沉默,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音,可是刚刚着实太痛。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痛的让人心颤。 她的紧致和那晚他记忆里的一样,只是两根手指就让她无法适应,嘴角扯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满意感。 “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碰过,嗯?”男人魅惑的嗓音响起,手上却刻意加重对某个部位的进攻。 “没——没有!” 颜旸使劲的摇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眼角不自觉的滑出了眼泪,自从遇见这个禽兽,她就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女人,她讨厌自己这么没出息。 “真乖,要是被别的男人碰过,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那个中间的部分自动和谐哈,八过,有超过十个人想看的话偶就写在群里,要是木有,咱们就纯洁点儿,哈哈。 第五十六章 为什么是我 “要是被别的男人碰过,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夹答列晓” 那冰凉的声音那般的骇人,颜旸根本连正视他的眼神都不敢,她能想象到那一定是噬人般的汹涌和暴戾。 似乎她的顺从取悦到了钟淼,他弯身将凉薄的唇边敷在她紧闭的眼帘上,轻轻的吻过,然后将她滑落在眼角的泪轻轻吸吮。 这般轻柔缓慢的动作,是颜旸从未感受过的,她不能想象向他这样暴怒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般温柔的动作,湿热的吻在她的眼睛位置停留了许久,让颜旸恍如进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 然,禽兽终究是禽兽,暴戾是他不改的品行。 “不是要采访吗,紧闭着嘴怎么采访?” 是啊,她是来进行专访的,她还有工作任务。夹答列晓猛然将带着浓浓雾气的大眼睁开,一脸期许的望着上方的男人。 “问吧,我配合。” 怎么问?她现在还赤luo裸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那里,她连口都不敢张开。 上方男人邪魅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故意往她已经红透的脸颊上哈气,似乎喜欢极了她这副无可奈何的娇羞模样。 “呲——” 随着他手从某处的抽离,颜旸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尝尝自己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坏笑浮在钟淼的脸上,刚刚抽离的手上还带着一些晶亮的液体,颜旸再迟钝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脑子当机的一秒钟,男人便将沾着湿润液体的手抵在颜旸的唇畔。 “不——唔——”想要挣扎避开,钟淼却抓好了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手指送入里面。 “甜不甜?”男人的唇随即也敷了上来,轻轻攫取她的芳香。 不用继续挣扎,钟淼已经松开了她高举在脑袋上的双手,整个人也站直,仿佛刚刚实施过禽兽般行径的人不是他一样,将略显凌乱的西装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 男人衣冠整洁,跟赤luo裸的躺在他桌上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羞辱感再次强烈的袭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束缚自己双手双脚的力度都随之离开,颜旸将手紧紧抓住办公桌的边缘,撑着颤抖的身躯双脚落地,强忍住再次倾落的眼泪,将衣服一件件的捡起,背对着男人一件件的往自己身上套。 每套一件,她的心就沉重一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好绝望。 “为什么是我?” 背对着他,颜旸低哑的开口,声音听起来像是细小的碎石敲击在广阔平静的海面上,毫无力度却又让人不能忽略,像是送上断头台,绝望却有充满骨气。 钟淼在听到她的问话时,也是微征的,究竟为什么是她?因为她紧致的身子?因为她生涩的反映?因为她倔强的性格? 以他现在的地位权势,环肥燕瘦确实随手可得,他却偏偏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做着全部强迫性的事情,或许就是第一眼见她时那双清亮的双眸就吸引住了他。 “胸大臀翘,够干净,做床伴最适合。” 第五十七章 我给你要,我要你给 “胸大臀翘,够干净,做床伴最适合。2” 没有继续思索,钟淼如是回答,修长的身躯已经转到了颜旸的面前。 “瞧瞧这副小模样,这么委屈,刚刚是弄的你不舒服吗?” 钟淼伸手挑起她微垂的小脸,余光瞥见她用力掐着自己大腿内侧的手,邪恶的轻摇了一下脑袋。 “什么时候会结束,什么时候会放了我。” 豁出去了,咽下他的羞辱,她蒙着雾气的大眼这次毫无畏惧的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放了你?玩腻了自然会放。” 眼睛继续瞪着他,似乎要用她愤恨的眼神杀死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小羊羔,别这么瞪着我,你越是这付模样越能激发我的兴趣,懂?” 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她一定恨透了自己,恨吧,恨是世间最永恒的感情。2 * 办公室内,钟淼终于是放过颜旸,配合她将专访完成了。颜旸暗自深叹了一口气,好艰难的过程,一切都好艰难。 “我给的手机为什么不用?” 钟淼坐在颜旸的对面,在专访结束后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话,刚刚看到她拿的手机仍然是之前那个落伍好多年的破壳子,有些不悦。 “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你的价位还能值个手机钱。”薄唇勾起,吐出的话却字字抽打在颜旸的心上,让原本就作痛的伤口变得更加血淋淋。 他在提醒自己,早就把自己卖了,不是吗? “谢谢钟议长,我真的不需要。” 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一闪,紧接着是“咔嚓”一声,颜旸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翻盖手机被掰断,瞬间变成了两半。 “我给你的时候你就接着,我要你的时候你就乖乖的给,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想重复!” 垂在下面的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大腿,这样才能让自己继续忍下去,他要的时候就要乖乖的给,这才是她作为玩偶的本份,多么不对等的游戏规则。 “还有,乖乖住在绿地公馆,别耍花招!” 他出差多久,她就离开绿地公馆多久,这点让他很不爽! “知道了。” 颜旸已经将刚刚做好的记录收拾好,小脸低垂着,在得到钟淼的同意后起身离开。 * 颜旸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刚刚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时的衣服、生活用品,他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呆呆的坐在狭小的空间内,这是她在这个城市的家,一个温馨的避风港,将房租续费了半年,她一定要留着,这样才不至于会无家可归。 * “颜小姐回来了,吃饭没有?”兰姨也是有些日子没见颜旸了,有些亲切的迎了上来。 “兰姨,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每次进来这个公馆,都有一种被窒息的感觉,整棟房子充斥着浓重的压抑感。 简单的冲洗过后,颜旸将自己从出租屋里带过来的衣服一一摆放在衣橱里,把之前锦夕送给她的一个奶瓶娃娃也带了过来,放置在床上。 “大奶瓶,以后你都要陪着我,不要抛弃我。” 抱着大娃娃,颜旸像抱着自己的亲人,柔柔的闭上眼睛,有个伴儿总是好的。 夜,永远那么漫长。 第五十八章 对待女人要温柔 暗夜,媚色夜总会 肖子鸣最具代表性的兰花指轻轻翘起,拿着酒杯自顾自的喝着冰酒,眼前的两个男人真是讨厌。2 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几乎是趴在一脸凶相却流露出某种餍足的男人身上,艳红的嘴唇张到最大程度含住男人的昂扬,一脸银荡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堪比奶牛的胸部被男人恣意的把玩,挤捏成各种形状。 易虎臣一手把玩着女人的饱满,一手享乐般的举着杯子一杯杯的饮下,身下不时传来女人放浪的申银声。 对面的钟淼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毫不忌讳的和易虎臣邪魅的眼神对撞着,他笑他亦笑。 “虎,你那女人满足不了你?” 平日里的钟淼并不喜欢开玩笑,只有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另外的一种放松状态。 “唔——这个的技术好的很哦,那个女人调教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碰就晕,太扫兴。夹答列晓” 身下卖力工作的女人听到易虎臣的称赞,顿时动力十足,加快了嘴上的动作,手也不时的往易虎臣身上蹭去,以换取他更大的反应。 “啊!” 在易虎臣达到顶端时,突然将女人往后一推,昂扬瞬间退出,一股如喷泉般的液体全书洒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嘴里。 “虎哥,讨厌,人家想要嘛——” 有些瘫软的女人媚惑的舔着自己的娇唇,整个身子重新往易虎臣身上挤去,娇滴滴的喘息着。 “乖,不该要的别要,别坏规矩。” 大掌拍打着女人还遗留着潮红的脸颊,在看似柔风细雨的动作后便将女人用力推开,使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虎哥——”女人还沉浸在刚刚他的夸耀中,一时并未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动作,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上方的易虎臣。 “虎,对待女人要温柔。” 一口将杯中的威士忌倒入嘴中,钟淼性感的嗓音带着些许调侃,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对易虎臣开口。 “咱们钟大有意怜惜你,还不快去伺候着。” 将裤子的拉链拉上,下巴微昂,修长的腿轻抬,踢了一下女人挺翘的臀部,对还坐在地上的女人示意。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一连服侍两位权贵,女人赶紧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却故意将上面的紧身衣拉的更紧,饱满的部位几乎已经遮盖不住。 摇曳着腰肢扭动到钟淼面前,像女仆一样双腿跪地趴在钟淼的两腿之间,两只灵巧的小手轻柔的放在钟淼的大腿内部,若有似无的滑动着。 看到男人并没有拒绝,女人的自信心倍增,很快便触到了钟淼的分身处,隔着一层布料就能想象他的巨大。 易虎臣和肖子鸣强忍着笑并不言语,此时都是默契十足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钟淼的方位。 钟淼轻缓的抬起女人妩媚的小脸,唇边依然勾起那完美的足以迷倒万千女性的弧度,大掌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颈处,轻轻揉捏。 身上的女人大受鼓舞,手上的动作更加开放,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解开他上衣的纽扣,能想象出这里面一定是一副极好的身材,想想都要让她流口水。 就在女人娇艳的红唇就要凑到钟淼的上身时,头顶传来猛烈的疼痛感。 “啊!”女人尖叫出声,被迫昂起的头触及到钟淼墨眸时,整个人禁不住颤抖。 第五十九章 把他的爪子给我剁了 “啊!”突然的疼痛感让女人尖叫出声,眼泪直接飙了出来。2 钟淼原本放在她脖颈处的大掌倏然用力,像是要掐死一只小猫一样迫使她对视上自己的冷冽的目光,那目光寒的吓人,女人被撤痛的眼泪在触及到他骇人的目光时竟然忘记了流淌,太可怕的男人了。 “滚——” 大掌一甩,女人便从钟淼的身上滚落在地,浑身还在发颤,头上一声毫无波澜却又冷的吓人的声音传来,让女人顾不得其他,像是用爬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哎呦,我说你们两个男人,真是太粗鲁太野蛮了,哎!”看完好戏,肖子鸣捏着兰花一步三扭的随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每次善后的事情都要交给他,享受的是他俩,出钱的永远是自己,真尼玛讨厌。 “淼,你是换口味了还是为谁守着?”易虎臣慵懒的依靠在沙发后背上,一双同样如鹰眼的眸子锁在钟淼的脸上。 “我们难不成已经好到共享一个女人的份上了?”钟淼忽视他的问题,不动声色的回应。夹答列晓 “我不介意!” “那借我几天那个夏什么夕的玩玩儿,看看被你调教的技术如何?”钟淼突然反将一军,看着易虎臣微变的脸色,笑了笑。 “没劲!” 果然,那个夏锦夕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你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最近比较悠闲?”不愿意再在此事上纠缠,易虎臣调整下坐姿,收起刚刚的玩闹态度,略显严肃的问道。 “嗯,那老东西翻不了身了,不过,有件事情得麻烦你。” 钟淼亦是恢复到他平日里的冷静和严肃,丢给易虎臣一根烟,然后自己也将点燃的香烟吸入嘴里。 其实,他并无烟瘾,只在思考事情或者心情烦躁的时候吸一根,他喜欢看着吐出的眼圈混着昏暗邪魅的灯光翩翩起舞。 “把他的爪子给我剁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子狠劲,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 “动你女人了?”看到钟淼微变的脸色,易虎臣意味深长的试问。 “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玩物!” * 颜旸抱着她从出租房带回来的小熊,辗转反侧良久后才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楼下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兰姨的声音。 翻了个身,颜旸还是下床出了房间,踩着拖鞋下楼。 玄关处,兰姨费力的撑着钟淼,他显然是喝醉了,还未靠近就能闻到浓烈的酒精气息。 “颜小姐,钟先生怕是喝太多了,你帮我扶一下,我去弄点儿醒酒茶。” 听到颜旸的下楼声,兰姨赶紧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喘了,她一大把年纪扶着人高马大的钟淼,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兰姨,先一起扶他去沙发上吧。” 两人最终一起将醉酒的钟淼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嘴里还絮叨着些什么,让人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 “先生怎么喝这么多酒?” 兰姨低声嘀咕一句,便去厨房冲了一杯解酒茶给他。 “兰姨,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我来弄他。” 颜旸发誓自己不是关心他,只是近日来的接触,觉得兰姨待她不错,有些心疼她,催促了两次,兰姨便回屋休息了。 “喝这么多是折磨别人的嘛,真是的。”自言自语着,颜旸将解酒茶端过来给他。 * 感谢兜兜的1888大红包、感谢sunshine20090308的188大红包、感谢jb707的188大红包,誉儿爱你们。。。 第六十章 柔情的夜 钟淼高大的身子整个倚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阖,一如往常一样皱紧的眉头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梳理,在奢华的水晶灯下俊朗的五官轮廓清晰可见,单薄的唇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2 这张唇,说过多少羞辱自己的话,说过多少逼迫自己的话,说过多少无法反抗的规则,薄唇就是薄情,可惜造物者给他一副如此蛊惑人心的皮囊。 这是第一次颜旸这么近距离安静的观赏他,不得不承认他是造物者偏心的杰作,是众多女人倾慕的对象,可惜他偏偏是让自己下地狱的撒旦,偏偏是自己的劫难。 “钟议长,喝点儿解酒茶吧。” 将所有的心思压下,颜旸低声叫着钟淼,将杯子凑在他的嘴边。 许是有些口渴,钟淼竟然配合的张开嘴配合着颜旸的动作,将整杯茶喝下,在快要喝完的时候许是速度有些快,被呛了一口。2 猛烈的咳嗽一声,深邃的眸子便对上了颜旸的,头上的灯光过亮,刚刚睁开的眼睛很不适应的微眯。 清澈的大眼撞进他突然睁开的眸子中,颜旸吓了一跳,手一颤杯子险些落在地上,看到他眉头皱的更紧,眼睛也眯着,颜旸转身从茶几上取过遥控器将水晶灯的光线调的略低,才让钟淼渐渐适应过来。 “头痛,给我揉揉。” 伴着醉酒的沙哑,钟淼醇厚的嗓音淡淡飘出,像是夏日里的微风轻柔,有着他自己平日里最吝啬的温柔。 再去看他,钟淼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慵懒的平躺在沙发上。 咬了咬下唇,颜旸绕过沙发,半曲着上身给他轻缓的按摩太阳穴,浓烈的酒精气息混着他独有的麝香味道,还有一股无法忽略的香水味。 颜旸的细眉亦是皱起,她从来不用香水,甚至说是讨厌这种合成的香味,有着让她有多远就想离多远的感觉。 “用点儿劲!” 似乎是感觉到女人的走心,钟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悦,随即睁开眼睛。 颜旸保持着上身微曲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钟淼眼睛一睁开便将她睡衣里面的美好收入眼底。 很好,什么都没穿!他刚刚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里面诱人的两点粉红。 一把拽下她放在自己太阳穴的手臂,猝不及防的颜旸直接被他拉到了他刚硬的身躯上,脸瞬间变得火红。 他不是喝醉了吗? 小手在他的胸膛处撑起,这男人随时都是可怕的恶魔,醉酒后的人怕是更严重,湿热的气息在颜旸红扑扑的脸颊上吹过,她又慌了神,挣扎着想要起身。 “唔——” 浓烈的酒精味道透过彼此相贴的唇瓣渡到颜旸的檀口,还有他湿热的吻。 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精准无误的传递嘴里的气息,不似以前那般强势掠夺,这次的吻轻轻缓缓,舌尖仔细的描绘她精致的唇形,然后刮过她的每一颗牙齿,尤其是在上面两颗小虎牙处来来回回摩擦了好久。 开始的颜旸是挣扎的,在他放慢的温柔下,竟不知不觉的沦陷其中,小舌也第一次大胆的探出来回应,有种小女孩般的惊奇和窃喜。 今晚的夜,似乎很柔情。 第六十一章 丢死人了 钟淼一反常态的轻柔的吻着身上的女人,女人亦是略显可爱的回应着。2 刚刚放在她后脑上的大掌也不知道何时滑落到她的腰肢上,两个人呈拥抱状忘情的享受现在这个时刻,仿若时间静止,跳动的只有隔了一层衣服紧紧相贴的两颗心脏。 身上越点越热,在颜旸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她将头微微抬起,却见男人剑眉紧竖,似乎已经睡着了。 “钟议长,钟议长?” 带着一丝不确定,颜旸低低的唤他,没有任何回应,想必是睡着了,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映衬在水晶灯下的俊容,他的眉头似乎一直都是紧皱的,她此时像是不怕死一般伸出俏皮的小手敷在他的浓眉上,将褶皱轻轻抚平。 额头上好像有种痒痒的感觉,钟淼厌恶的将那只作祟的小手拉了下来,头略微移动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夹答列晓 温柔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身子也被箍住,在颜旸轻轻的将他的手臂挪开时,男人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别动!” 这声音似乎带着一种迷人的蛊惑,在昏暗的夜里撩动了颜旸的心,她竟然真的不再动,被他紧紧拥着轻趴在他的身上,感受那颗强有力的心跳。 * 一觉好眠,颜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身下的床硬硬的似乎还带着些弹性,在睁开眼看到头顶男人的俊脸时心跳乱了一拍。 她昨晚竟然就在他身上睡着了,就维持这个他仰她趴的姿势,似乎自己的口水还留在他昂贵的衬衣上。 男人的眉头并没有昨晚皱的那么紧,下巴上新生了一些青渣,刚刚不小心蹭到的皮肤上还有些痒,昨晚就发觉这个男人虽然睡着了还是一副王者之范,却少了好些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和漠然冷冽。 “看够了没?” 钟淼并没有睁眼,嗓音是早上刚醒来的那种沙哑,让颜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他在说话,而且是在和自己说。 “我——我哪有看你,放我下来!” 被抓个正着,颜旸有些脸红,视线胡乱的转移到其他位置,慌乱的开口。 “我有不让你下去?” 墨色的眸子缓缓睁开,紧盯着上方的女人,再躺下去他的腰估计就要断了。 “额,你——”想要说你抓着我的手了,才发觉两人的手早就不在一起了,他环在她身上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走的,总之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她赖在他身上,火辣辣的感觉再次袭来,颜旸立马起身。 丢死人了! 颜旸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打着光脚就朝楼上房间跑去了。 镜子里面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蓬松在头上,小脸红扑扑的,心脏也跳得异常,颜旸对着镜子里的女人好一个嘲笑和鄙视,好没出息。 * “一起走!” 早餐时,三个人怀抱着不同的心思,在一种极其尴尬的气氛中完成,在颜旸拿纸巾将嘴巴擦干净后,对面的男人便丢出这么一句话。 第六十二章 几点下班 “一起走!”一顿尴尬的早餐结束,就在颜旸准备深呼吸的时候男人突然丢出了三个生硬的字。2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暗色系的衬衫西裤,不过刚刚他有嘱咐兰姨将他换下了的衣服直接丢掉,颜旸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暗暗的嘟了嘟嘴,是嫌弃自己流了口水吗? “您先走吧,我坐公交就好。” 她可不愿意和他多待一秒钟,危险随时都会袭来,昨晚的温柔只因为醉酒,醒来的他还是一头让人心生畏惧的猛兽。 “看来你是喜欢我重复说话?”眼里充满了不耐,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他反着来,吃的苦头还是不够。 一阵阴嗖嗖的恐怖之风刮来,颜旸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危险气息来临,赶紧起身抓过包跟着他出了公馆的门。 在公馆门关上的一刻,兰姨深呼吸一口,这两个人到底是要搞哪样,今早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在沙发上抱在一起,她竟然从钟淼的眼底看到从不曾有的柔情,静静的看着身上的颜旸。2 太纠结了! * 一辆奢华的香槟色商务车停在公馆门口,周越一身笔直的西装站在副驾驶席旁边,看到钟淼下楼,恭敬的将后排车门打开。 颜旸虽然跟周越说过的话不多,但彼此已经不算陌生,互相微笑的打个招呼,便随着钟淼坐在了后排车座上。 “先生,这是今天的工作议程。” 周越平板电脑拿给钟淼过目,颜旸余光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他也是够忙的吧。 “下午几点下班?”将工作行程全部浏览完毕,钟淼神色淡然,淡淡开口。 商务车内一时间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在颜旸脑子转了360度后才察觉他是问的自己,忙开口回应,“五点半!” 钟淼剑眉耸起,他是不是应该送给这个笨女人一些脑黄金补补脑子,每次的反应速度都超乎一般人的承受能力。 仔细观察身边的男人,颜旸除了发现他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就没有其他了,心里一直在揣测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让自己下班后不许逗留立马回去还是其他? 商务车里再没有其他声音响起,除了冷的不能再冷的空气! * 一整天的工作都是忙忙碌碌的,因为昨天拿到了钟淼的独家资料,颜旸花了一整天将信息整理好,看着屏幕上男人阴晴不定的臭脸,她挥着拳头冲着他的鼻子捅了好几下。 钟淼不喜欢拍照,媒体也很少有机会拿到他的照片,昨天颜旸费了好些功夫才让他同意的,想到这张照片获取的途径她的脸颊又升起了两团火。 “我历来不喜欢媒体拍照。” “就一张行吗?” “不行?” “就一张,如果这次的排版没有您授权的照片,我交不了差,求求您了。” “求我?好,那诚实的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同意。” “嗯,您问。” “刚刚弄的你爽吗?” “……” 颜旸再傻也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这男人怎么就能这么冠冕堂皇的将这么无耻的问题拿到桌面上,让她怎么回答。 不爽,很不爽! “拍吧。” 似乎是颜旸娇羞的样子取悦到了他,他竟然没再继续追问,反而是心情大好的同意颜旸拍照,太不可思议了。 左手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铃声是这昂贵手机独有的节奏,将她刚刚飘到国会大厅的思绪拉了回来。 第六十三章 城北桥下的乞丐还没还没吃饱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颜旸的思绪拉了回来。夹答列晓 说曹操曹操到,来电者正是钟淼。 昨天晚上她就换上了这个新手机,手机卡算是保住了,为了避免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将钟淼的名字存为钟水,一个水和三个水一个样嘛。 “喂——” “五点半了!” 呃,确实是五点半了,他在提醒啥? 电话那端依旧是听不到反应,钟淼不耐烦的再次开口,“给你五分钟抓紧出来,我不喜欢等人!” 啊?他在楼下?再询问时,电话里传出的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五分钟,呃! 才出公司写字楼,颜旸便在不远处看到了钟淼那辆黑色的卡宴,她回头看看并没有熟悉的同事经过,赶紧小跑过去。2幸亏刚刚出来的快,不然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被同事看到她就更抬不起头了。 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计较,因为钟淼也尽量避免被人看到,处于现在这种国会地位,对于绯闻是最惧怕的。 车子嗖的一下便提速上来,好车的性能就是跟熊猫不一样,单单这瞬间提速就让颜旸景仰。 还在他为什么会突然等自己下班这个问题深渊里疑惑,一个猛地刹车,差点儿又让她一头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吓得她赶紧系上了安全带。 钟淼就纳闷,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为什么她额头都碰肿了还不长记性。 “钟——钟议长,我们这是去哪?” 透过车窗,颜旸发现这并不是回绿地公馆的路,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总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不会是要把自己扔到城北大桥下面吧。 她今天早上看了一条新闻,一个bt男报复女友出轨,将女友灌了迷.药后丢到城北大桥下,被一群满身跳蚤的乞丐轮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们现在的行驶方向好像就是城北大桥。 “不行,不要去!” 钟淼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她惶恐的颤音,嘴角直抽抽,是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吓着了? “据说城北大桥下那群乞丐还没吃饱!” “呜呜!我不要去,不要!”果然,这个bt男人是要把自己扔到那里,颜旸吓得直接将手触到车把手处拉开就往下跳。 如果不是钟淼眼疾手快,估计此时的颜旸已经滚到车下半身不遂了。 “不想活了!” 将车内所有的门锁咔嗒一声关上,钟式咆哮便开始了,她平时不是反应很慢吗,这时怎么变得这么快了,想想刚才他竟然有种后怕的感觉。 “呜呜——我不要被丢给乞丐,不要……” 哗啦啦的两行眼泪倾泻而出,颜旸将整个身子抱成一团挤在车座上,小嘴张着咬在膝盖处,浑身被吓得颤抖。 “别哭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泪做的,动不动就哭鼻子流眼泪,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叫眼泪的东西,天下最无用的东西最不值钱的东西。 “呜呜——呜呜——” 她今早读那条新闻的时候触动就很大,她很难想像原本相爱的人竟然会被一个伤害成这样,而自己和身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爱,他会不会让自己更惨? “你再哭一声给我看看?” 第六十四章 喜欢什么颜色 “再哭一声给我看看!” 墨眸如同猎豹,狠狠的瞪向旁边的女人,他发誓她要是再哭出一声来,一定立马把她踹下去喂狗,丢给乞丐都是对她的恩赐。2 被他的怒吼镇住,颜旸果然不敢哭了,瘦弱的肩膀还在一颤一抖的,偶尔从鼻息间发出几声吭哧吭哧的声音,整齐的牙齿在膝盖处留下一个深深的大红印。 啊!到城北大桥了。 颜旸感觉下面有无数的乞丐蓬头垢面的朝着她伸出五指,似乎是要吸她血喝她肉的恶魔,吓得自己将头紧紧埋在膝盖里,双手也紧紧护住耳朵,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无数的跳蚤在自己身上乱咬了。 嗯?怎么还没停车。 带着恐惧和慌乱,颜旸下了很大的决心将头从膝盖处抬起,侧脸望向窗外,已经路过大桥继续往前行驶了,带着不确定,颜旸偏头看向钟淼,只见他嘴角高高扬起,刚看完好戏的样子。夹答列晓 呃!他刚刚是故意吓唬自己的。 “你怎么这样,真是的。” 由刚刚的万分恐惧到恍然大悟,颜旸刚刚吭哧的嗓音还带着哭腔,一时之间也忘记了顾忌他的身份和脾气,委屈的抱怨着,像是小女孩的撒娇,软软的柔柔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你扔下去。” 忍住笑,钟淼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很是有趣,竟然破天荒的和她斗起了嘴。 “应该把你扔下去,太可恶了。” 颜旸用手背擦了擦脸颊残留的泪痕,将已经麻了的双腿放了下来,在不经大脑将话说完后,一股凉飕飕的感觉直击自己的后脑勺。 呃,她刚刚说了什么! “对——对不起钟议长,我不是——不是”她刚刚是激动过头,竟然对他说了那种话,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没关系,等我玩腻了,我会直接把你拖出去喂狗而不是喂乞丐!” * 黑色卡宴停在城北一处4s店门口。 “下车!” 颜旸一路小跑跟着前面健步如飞的钟淼,他人高脚长腿长的,他走一步她都要跑几步才不至于落的太远。 “欢迎光临!” 整齐嘹亮的问候语从站的笔直的一群美眉嘴里喊出,看到钟淼一身修剪得体的西装加上气度不凡的外表和开来的限量版卡宴,便可定义此男的不凡档次。 这种待遇让颜旸想起自己去二手车市场买熊猫时的场景,简直是天壤之别,如今这个社会啊! “喜欢什么颜色?” 钟淼转身对着后面的颜旸询问,记得她之前开了一辆笑掉大牙的国宝,在槟城大街上感觉整个车体都在晃悠,难怪经不得任何撞击。 “啊?我吗?” 钟淼的唇角下压,好无奈的感觉,遇见正事她的反应就是如此。 “难道我在问那些乞丐?” 一听到乞丐两个字,颜旸就觉得浑身痒痒的痛痛的。可是,他带自己来4s店,还问自己喜欢什么颜色,难道是要给她买车?买奥迪? “是要给我买车吗?”她有些不确定,但觉得还是问问的好,低低的开口。 “……” 钟淼就这么看着她,一副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眉头已经烦躁性的皱起了,早知道就直接提车了,带她过来太麻烦了。 第六十五章 他是我的金主啊 明白确实是钟淼要买车给她,她赶忙摆手拒绝。夹答列晓 “我不需要的,这个真的不需要。” 那个手机都是被迫用的,何况是这种高档的车,更会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做人情妇做人玩偶获得的报酬,这会更让自己难堪。 她眼底带着坚定的倔强,比之前还要倔强,让钟淼有一瞬间的恍神,但掩饰的极好,不曾被人发觉,随后便是形容不出来的烦躁,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直白的拒绝他给的东西。 “记不得我之前说的了吗?我给你就要!”将唇轻凑到颜旸的耳际,这是昨天才提醒过她的游戏规则。 他给她就得要,他要她就得给! 他是操盘手,是游戏的主宰者,这其中她根本没有任何权利说不! “我不要!” 颜旸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倔强,不敢去看他的脸,却还是将自己的意思完整的表达出来。2大不了弄死自己,她坚决不要。 “这款,白色的,现在提车!” 没有理会依然倔强的颜旸,钟淼指着展览席上最新款的a6,拿出一张金卡递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默默观察他们的导购员。 有钱能使鬼推磨,通常需要一个月左右预定交涉的事情在一小时之内便完成了所有的交易流程,颜旸始终傻站在一边,看着钟淼平淡无波澜的脸庞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很大的气。 当最后钟淼在所属人上签下颜旸两个字时,心里还是颤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叫过自己的名字,她好多时候都以为他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的,而他刚健有力如同他本人一样霸道又强势的字迹龙飞凤舞的落下时,她还是有些震惊的。 “我——”我不要。 还未说完,一把车钥匙便被他塞到了自己的手里,高大的身躯从自己侧面擦过差点儿将自己碰倒,从刚刚他就没再和颜旸说话,只是听着导购员交待一些事情,走出4s店直奔卡宴车,随即便是卡宴引擎启动的声音。 “喂——” 握住车钥匙的手收紧,这算什么?她说了她不要,他开车走了,就把自己留在这偏远的地方了。 “小姐真是好福气,你男朋友对你多好,还不领情呢。”从他们身上大赚一笔的导购员眉毛都笑弯了,看着颜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既是羡慕又是难以理解。 “哎,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金主啊! 无奈,颜旸只好在导购员的帮助下,熟悉车子的性能,试驾结束后,将车子蜗牛般的绿地公馆开去。 要不要,也得先弄回去不是? 她之前开的小熊猫是手动档的,她学驾照的时候也是学的手动档,只开过几次锦夕的自动档还是旁边坐着锦夕时的情况,如今让她单枪匹马上阵,她心里不慌是假的。 她以前特别羡慕锦夕的豪华自动档,现在这辆写着她名字的自动档a6,她开着心里却是各种不舒服的感觉。 “啊!”前面十字路口突然疾驶过一辆车,吓得颜旸魂都飞走了。 第六十六章 车毁人亡 “啊!”前面十字路口突然疾驶出一辆车,吓得颜旸赶紧踩下刹车,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后面嘀嘀嘀的催促声让她更加慌乱,根本不知道脚往哪放了。2 “脑子去哪儿了?”副驾驶席的门突然被打开,熟悉的麝香味袭来,刚刚早就驾车离开的钟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此,不悦的训起她来。 “我——我——” “重新拧动钥匙,把档挂好,右脚轻点一下油门,放松点儿,眼睛目视前方!” 来不及去想他怎么突然出现,但此时颜旸觉得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慌乱的,静静脑子,按照他刚刚的话重新发动了车子。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出来的驾照!” 颜旸双手紧抓着方向盘,生怕那东西跑了似的,额头紧张的都是汗,让钟淼已经开始后悔给她提车了。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颜旸专心开车,头不敢歪过去看他,凭直觉就能断定此时男人一定满脸怒气恨不得掐死自己,车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点,颜旸的手心却紧张的全是汗了,自己也是驾龄一年的人了,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像是参加路考考试一样紧张,只怪身边的男人太恐怖了。夹答列晓 “你撞死了,我是第一责任人!” 果然,没有好气,没有好话。 “警告你,车毁人亡!” 佩服她刚刚的魄力,若是刹车不及时,后果可能就有些严重了,其实想想刚刚看到的一幕,他还是有些后怕的。 深色的夜,一辆崭新的白色a6以它均匀的龟速在槟城行车路上移动,终于将原本半小时的车程拉锯到一个半小时,饶是平日里再沉稳的钟淼也快坐不住了,好在是在他最后的忍耐底线内达到了目的地。 “呼!终于到了!” 颜旸甩了甩已经酸掉的双手,刚刚一直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是平稳落地,幸亏啥事也没发生,车在人在,一切安全。 在触及到右边男人铁青色的面容时,将刚刚那份窃喜及时收敛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迅速低下了头,她本来就不想要这车的。 之前钟淼的卡宴请的代驾,此时已经恭候在这里好久了,终于看见人来了,激动的都快扑上去了,他真的好饿! 钟淼将车依次停稳在车库里后,颜旸赶紧跟在他后面上楼,今早出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情形。 * “钟先生,颜小姐,你们才回来,吃过饭没有?” 兰姨收拾好公馆,听到开门声迎上来,两个人早上一起走的,现在又一起回来了,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没有!”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有些怒,已经快九点了,他竟然能陪着这个女人在路上耗了这么久! 被他吼住的除了兰姨,还有颜旸,明显就是故意冲着自己说的,可是他明明看自己开的那么慢,为什么不自己来开,现在又嫌弃时间晚了。 她也很饿好不好? “奥,我去煮饭,你们稍等一会儿!” 钟先生的脾气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她一把年纪了,心脏承受能力也不是很好的。 ** 感谢诸位美眉们的红包,誉儿好感动。。。么一个给大家,20号就要上架了,希望大家都来支持偶,嘎嘎。 第六十七章 蹲在上面做什么 兰姨煮完饭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自从上次浴室事件后,她就格外谨慎,做完自己份内的事情后对他们敬而远之,看不见也听不见。2 吃完饭后,颜旸自觉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系上一条小花围裙在厨房里将两人用过的碗筷洗干净。 钟淼有些悠闲的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余光瞥见厨房里的那抹高挑身影,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围着一条花花的围裙,可能是水渍溅到了脸上,她抬起手臂从自己脸上轻蹭几下,不带丝毫的造作,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竟让他心底某处突然有些绵软,似乎是久久没有体味到的安定感。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目光竟然一直锁在了女人的背影上,不曾偏离,待颜旸将碗筷洗刷完转身对上他的目光时,他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避开刚刚的视线。 “上楼来我房间!” 丢下一句话,钟淼将遥控器关掉,迈着步子先上楼了。夹答列晓 颜旸抖抖手上遗留的水渍,听到他刚刚丢下的话,有些发怔。 磨磨蹭蹭的的上了二层,颜旸有些犹豫的在他房间的门口站着,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钟淼听不出感*彩的声音传出,“墨迹什么?” 小手紧攥了一下,颜旸推来虚掩的房门走近,钟淼刚刚换好家居服,转身看到一脸紧张的女人,有些不悦,她就这么怕自己? “去洗澡,洗干净点儿!” 这么多天了,他也该好好回味一下她的味道了。 * 不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颜旸也没再矫情,反正这是她的本职,就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钟淼在楼下冲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轻甩了一下尚未干透的短发,几滴水珠落在他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上,小麦色的肌肤在卧室的灯光下有种难以形容的健硕感。 半小时过去了,浴室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钟淼有些不耐烦,走到浴室前冲里面喊道“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浴室里的很快就传出一声低低的细小声音,“等等,就好!” 钟淼的眉头似乎遇上她后就没有舒展过,此时皱的更加明显,最好是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他饶不了她。 又过了十分钟,女人还是没有出来,钟淼的所有耐心已经全部耗尽,直接开门闯了进来。 浴室里的画面是他没有想象到的,颜旸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掉,整个人蜷缩的坐在马桶上,小脸不似之前那般红扑,此时反倒显得有些苍白,看见突然闯入的钟淼,难掩脸上的尴尬,浑身各种不自然。 “你蹲在上面干什么?”似乎是发觉到她有些不对劲,钟淼往她的方向走去。 “啊!你别过来,我就出去,就出去!” 颜旸脸上更是尴尬,身子挺直,挥着手臂拒绝道。 “你在耍什么花招?”浓浓的厌恶感,钟淼现在只想揪起她来,狠狠的惩罚。 “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颜旸也没将话说完。 钟淼没继续上前,也没开口,就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样子,定定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我那个来了!” “那个?哪个?”钟淼脸上一怔,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是哪个! 第六十八章 超熟睡350 几秒钟后,钟淼才明白她口中的那个是哪个,脸色也变得各种纠结。2 看着女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写满了真诚,他刚刚的一团火气竟然无从发作,“然后呢?” 来那个,就要一直蹲在马桶上吗? “我没带那个——那个卫生巾!” 心一横,颜旸将话全部说完,她刚刚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吃过避孕药后生理期便不准时了,在她完全没防备的时候突然报道,进了浴室后才发现她的裤子上都沾满了,此时囧到死。 “然后呢?” 若说颜旸是尴尬的,钟淼绝对是戏剧的,他的脸上几秒钟内换了无数个颜色,确定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挤出同刚刚一样的三个字。夹答列晓 “我——我住的那个房间里有,你能帮我拿过来吗?”声音越说越低,颜旸不确定他会不会撕了自己。 头差不多快缩进脖子里了,颜旸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直接亲手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还能更丢人点儿不。 半天没听到回应,颜旸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发现刚刚站在面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一会儿功夫,钟淼拉着一张黑脸,将一包翻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卫生巾扔给了她,然后转身出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久,颜旸还是没有出来,钟淼觉得他快被她整疯了,一脚踹在门上,眼底灼热的怒气传达着恨不得砍了她的意思。 “这个不是——是那个紫色包装的,上面写着‘超熟睡350’的那种。”这不赖她,他拿过来的是护垫,这个时候量那么多,用这个根本不行,刚刚她是想一次说清楚的,可是他还没答应就走开了不是。 “你耍我?”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那个是晚上用的,这个只能是大姨妈快走了才用的。”一口气解释清楚,颜旸自动忽略掉那份尴尬,见他铁青的脸色恨不得将自己杀了,也顾不得什么含蓄了。 这次她的头一直抬着,看到男人始终没发作出来转身的一刻,不怕死的补充道,“再帮我拿一条小内内!” 钟淼觉得自己是走了狗屎运,竟然在想回味她的味道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她可恶的大姨妈,还在浴室跟一个女人学习了卫生巾的种类。 终于从颜旸平时睡觉的房间橱子里找到了她说的那个紫色包装的所谓‘超熟睡350’,又翻出她幼稚的小内库,一脸黑线的回到主卧卫生间成优美的抛物线状齐齐的将物品丢到她身上。 他敢对天发誓,她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他会直接把她塞到马桶里,永世不得出来! 这次算是都齐活了,颜旸小舌头微微吐出来,真的不怪她,她也很无辜。 小心翼翼的惦着脚从浴室出来,颜旸脸颊上像是燃起了一团红云,她只穿着小内库,下面的裤子他没帮自己拿,打死自己也不敢再提要求了,收拾好后便不好意思的从浴室出来。 “过来!” 身后男人不悦的声音响起,颜旸拿着刚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挡在自己的下半身,男人上身仰在床头的位置,刚健的胸肌伴着呼吸一起一伏。 第六十九章 双人床不是这么睡的 “把那一堆东西先丢了。2”他已经习惯了颜旸慢十拍的反应速度,瞥见她手里抱着的一堆衣服,有些嫌恶的开口。 知道自己今晚一连再的挑战他的耐心,颜旸不敢违抗,赶紧将手里的衣服丢回浴室的衣框里,又折了回来。 看着她修长白希的大腿,钟淼喉咙处有些干燥,看着靠近的女人,一把捞了过来。 额头被他硬朗的胸肌碰的有些痛,还没调整过来心跳的颜旸身子不时的扭动了几下,脑袋正好蹭到钟淼高凸的喉咙处,这是他的敏感点。 “再乱动,带血我也不放过你!” 呃,太露骨了吧,太邪恶了吧。 不过,以颜旸对他的了解,他说到做到,一会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她是吃过大亏的人。 “上床,睡觉!” 将怀里的女人稍稍拥开,他调整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平躺在宽大的水床上。2 “我——我那个万一弄脏了床怎么办?”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以前不知道办过多少次,万一给他弄脏了床,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弄脏了再洗!” 这女人今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奥!” 颜旸汗毛都树了起来,赶紧爬尚了床,在另一边躺下。 两米多宽的水床让颜旸和钟淼躺成了南极和北极,颜旸说不出来的紧张,虽然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无比感谢大姨妈的做客,但是与狼共枕还是很恐怖的。 钟淼平躺在另一侧,双人床不是这么睡的! “你再往那边挪挪!” 钟淼索性将身子侧了过来,直接面朝颜旸,带着些揶揄的语气,墨色的眸子注视着离自己十万八千丈的女人。 颜旸本来就各种紧张,自己在心里默默的属羊,希望能赶紧睡过去,听到旁边男人低低的嗓音开启,条件性的服从,将自己的身子再往床边挪去。 “噗通!” 一个像圆球一样的东西瞬间就滚到了床下,虽然钟淼的房间铺着澳大利亚进口的高级长毛毯,颜旸还是被摔的不轻,尤其是屁股的位置。 “啊!” 一手捂住摔痛的屁股,颜旸嘟嘟嘴,站起来,她是不是应该再次感谢大姨妈,幸亏垫着个厚厚的尿不湿啊! 一站直便对视上钟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想想自己刚刚躺的位置,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绝对是故意的。 “无聊!” 被摔痛了,谁也没有好心情,颜旸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后背对着他继续躺下,只是刚刚赌气的动作又让屁股上的痛意加重了几分。 本来就是柔软性很强的水床,在颜旸故意加大的幅度下轻震,钟淼嘴角直抖,她竟然敢跟自己叫板了! “不想被踹下去就给我往这边来点儿!” 神经病,简直是神经病,颜旸快炸毛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不想再和他计较,反正最终吃苦头的都是自己,颜旸挪了挪身子,往中间位置移动了一些。 “再过来点儿!” 避着自己跟洪水猛兽一般,瞧见她移动的那一厘米的距离,钟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看来最近是对她太好了! 第七十章 再生幺蛾子 “再过来点儿!” 钟淼的心情越来越烦躁,语气也越来越不好。2 在心底直叹气的颜旸只好又将身子往中间挪动,只是还没挪动太多,整个人就被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动作有些生硬也有些猛烈,颜旸的小鼻子碰到他硬朗的胸膛还有些生疼,但他独有的麝香气息淡淡的充塞着她的呼吸,她抬起小脸正对上他一眼望不到底的墨眸。 “睡觉!” 钟淼开口是他一贯的霸道强势,将颜旸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胸膛处,长长的手臂也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唔--闷死我了!” 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颜旸呼吸不畅,今天的他简直太奇怪了,虽然言行举止还是以往那般霸道,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亲近感,让她觉得他跟之前那个禽兽不是同一个人。夹答列晓 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钟淼感受到怀里女人小小的挣扎,将手微微松开些以免闷死自己的小羊羔,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占有姿势。 知道抗议无效,颜旸也习惯了任命服从,头埋在他的怀里便不作声。 一室昏暗,颜旸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小脸也渐渐发烫,这次近距离接触比昨晚更直接,小脸是直接贴在他胸前皮肤上的,如果他们不是金主与情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之前他的百般侮辱,她会不会喜欢上这种暖暖的感觉。 钟淼的头抵在她的头顶处,柔软的发丝间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女人柔软的身体被自己箍在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此时的心底亦是软软的。 今早被压的不舒服,钟淼很早就醒来,发现颜旸软绵绵的趴在自己身上,小脸露出如婴儿般的甜甜笑容,一侧偏低的嘴角还流着口水,而一向喜欢干净的他竟然没有嫌弃,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甜甜的睡姿,直到她醒来。 今晚看到她在厨房刷碗的样子,更是让他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定感,于是想要她的*更加强烈。 抱着柔软的女人,钟淼觉得身体有些发热,箍住她身子的大掌不安分的摸了起来,在颜旸惊呼之际,将唇也罩了过来不留一丝间隙的吸吮起来。 颜旸被他吻得娇喘连连,身子不断挣扎着,这对已经点起*的男人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钟淼的嗓子一紧,动作越来越大,直到触及到她底.裤上一层厚厚的东西后,一盆凉水才将浴火浇灭。 “你靠那边点儿!” 声音因为刚刚点起的*变得有些不自然的暗哑,钟淼松开手臂,侧过身子背对着颜旸,此时好像是吃不着糖的孩子闹别扭一样,让颜旸很是无语。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过他! 两人背对着背,没有之前的距离那么远,此时像是南北回归线,各自闭着眼睛各怀心事。 颜旸再出幺蛾子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凑成了一条赤道,钟淼整个身子像是八爪鱼一样霸着颜旸其实并不娇小的身子。 感觉到怀里女人身子有些发烫的不安分乱动,钟淼的浓眉在暗夜蹙起,有些不耐烦的按开了床头灯。 第七十一章 大姨妈带着肚子疼来做客 感觉到怀里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有些发烫,已经睡着的钟淼被她吵醒,剑眉在暗夜紧皱,动作带着强烈的不悦将床头灯打开。2 颜旸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柳眉纠在一起,紧皱的小脸写满了难忍,一只小手紧紧的捂住肚子,嘴唇似乎是痛的发抖。 “喂,怎么了?” 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微微用力,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视线紧盯着女人苍白的小脸。 “疼!” 一声低低的带着巨大隐忍的声音从颜旸口中挤出。 又疼?记得上次也是这么个字,胃又痛了? “哪疼?还是胃吗?” “……” “上次的药还有吗?醒醒!” 钟淼见她小脸越皱越紧,嘴唇也发白,语气变得有些柔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2 “不是,能帮我冲杯红糖水吗?”颜旸的声音很低,“不是胃痛,是痛经!” 大姨妈带着肚子疼来做客了! 钟淼没想到自己也有呆如木鸡的时候,听到她低声的说痛经两个字时,脑子也是转了整整360度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面色有些不自然,幸亏不是在白天,否则一定很糗。 * 钟淼在楼下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红糖,只找到了盐和白糖,正犹豫着用白糖可不可以的时候,兰姨披着外套出来了。 这两天的夜里,总是不安静啊。 “先生,这么晚了,在找什么?” “呃,不好意思兰姨,把你吵醒了,家里没有红糖吗?”虽然钟淼脾气不好,总是一张臭脸,但对兰姨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此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触了下高挑的鼻梁。 “要红糖做什么?家里没有红糖啊。” 又不用红糖做饭,兰姨也是更年期结束的女人了,所以哪里能备着红糖。 “呃,那个,那个她肚子疼!” 钟淼从未预料过这种窘迫的场景,他想按照她的原话痛经来说,但是说不出口,他能当着数万国会选民的面泰然自若的参加竞选演讲,他能当着数十万槟城百姓的面气定神怡的发表就职讲说,独独对这种女人的事情变成了半个结巴。 原本还没明白钟淼话里的意思,当兰姨看到钟淼一脸的不自然时,明白了是颜小姐痛经,钟淼要给她冲红糖水。 “我去超市买,兰姨你先休息!”没等兰姨开口,钟淼已经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出了公馆。 待钟淼买回来的时候,兰姨还在客厅里等着,接过他手里的红糖,才低声说,“刚刚忘记告诉你买姜汁的了。” 虾米?还有姜汁的?钟淼去那24小时便利店买红糖的时候,那营业员都在打瞌睡了,听他说要红糖便直接取了普通的递给他。 “家里还有姜,我给颜小姐熬一会儿,这样喝了舒服些。” 钟淼此时发现,女人真的好麻烦好麻烦。 * 卧室的大床上,钟淼一手端着兰姨刚刚熬好的姜汁红糖水,一手让颜旸上身坐直倚靠在自己臂弯处,动作有些生硬的喂着痛经的女人。 “唔--有姜!” 第七十二章 哪儿那么多毛病 只喝了一口,颜旸便将脑袋往一边歪去,“有姜!” 小嘴嘟嘟着,刚刚许是太痛咬着嘴唇,现在还能看见上面几个深深的牙印,她讨厌吃姜,任何带有姜味的东西都入不了口。2 “快喝,哪儿那么多毛病!”他大半夜跑去给她买红糖,兰姨还特意给她用姜片熬的,她怎么那么多毛病。 颜旸可怜巴巴的张着眼睛,原本肚子已经痛的不行了,被他一吼,更委屈,眼泪就快要挤出来了。 没心情去同情她,钟淼觉得赶紧喝完就行了,他今晚的举动已经超乎寻常了,“你不喝,我就直接给你灌进去!” 颜旸虽然是肚子痛,但没发烧没糊涂,那次喝粥的残忍场景她还历历在目,捏着鼻子,将整杯热烫的红糖水都喝下去了。 好烫,她的舌头和嘴唇都麻了。2 钟淼也有一秒钟的微征,他刚刚端着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烫,这女人竟然一口气都喝光了。 “睡觉!” 重新将颜旸揽在怀里,大掌捂在她的腹部,他记得刚刚兰姨说女人经期不能受凉,将空调的温度调的略微高些,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才闭上眼睛休息。 颜旸窝在他怀里,腹部由于刚刚喝下去的热红糖水舒服了一些,又被他的大掌捂住,刚刚的疼痛感有些缓解,心里还有一些暖意涌了上来,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 * 翌日,晨光洒进宽大的卧室,照在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确切的说,是钟淼环着颜旸,高大的身躯将颜旸整个围住,此时的颜旸像是新生的婴儿,双腿微曲着,小脸抵在钟淼硬朗的胸口处。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紧接着一双晶亮如黑葡萄的大眼睛张开,第一秒抬眼看见环着自己的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时瞬间将眼睛闭上。 心跳有些加速,怎么醒来又是这样,比昨天靠的还要近,他湿热的气息一一喷洒,让颜旸有些不知所措。 “别装了,还疼吗?” 钟淼的声音有些疲倦,感受到怀里女人已经醒来,低沉的开口。 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好,怀里女人时不时的乱蹭一下,嘴里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妈妈,快把他折磨死了,他好几次都想直接提着她去旁边的房间,但看到她紧皱的小脸和自己捂在她腹部的手时,便忍了下来。 “奥,没那么疼了。” 知道他已经醒了,自己也装不下去了,便有些尴尬的回应,初醒时呼出的气息甚至还带着昨晚那被迫喝下去的姜汁味儿,这股让她生来就讨厌的味道! “打电话请假,在家休息!” 钟淼已经翻身下床,走到衣橱前开始换衣服。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的!” 看到刚刚禁锢着自己的力量消失,颜旸终于敢放轻松的呼吸空气了,在他周身她一直都是那种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不愿意请假就直接辞职。” 这女人现在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竟然说自己不娇气,既然不娇气昨天为毛圈成个球痛的那副模样,钟淼硬生生的扔下一句便进了浴室。 第七十三章 地址 “不愿意请假就辞职!”钟淼*的丢下一句话,便进了浴室,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2 捂着肚子,颜旸塔拉着小拖鞋看看床上没有丢脸的红通通便跑回自己的屋里。 呃,衣橱里有些惨不忍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遭遇土匪了,这肯定是昨晚钟淼的杰作,想到昨晚的各种囧事,颜旸只想当只鸵鸟。 重新换了一片小天使,颜旸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是“左翻右翻都不漏,舒舒服服到天亮”的好东西。 * 颜旸一直在自己的卧室躺着,肚子还是很痛,以前大姨妈做客的时候偶尔会有胀痛感,但从来没这么疼过,经过昨晚虽然有些缓解,但还是很严重。 这感觉,像是腹部有千万吨的重物下坠总想往厕所里跑,身体换个位置躺就痛上好一阵,手脚也是冰凉,额头上直冒冷汗。夹答列晓 这种情况确实也去不了公司了,颜旸只好在床上躺着休息。 兰姨带着陈姐上来的时候,颜旸窝成一团拱成个球形,床上的被单也皱皱巴巴的,刚刚喝了一杯红糖水还是没有减轻。 “颜小姐,陈医生过来了。”兰姨有些心疼,轻轻摇了摇颜旸的胳膊,让她起来。 “以前每次都这么疼吗?”陈医生走近,轻触她的小腹。 “不是,之前没这么明显的,这次特别痛!”颜旸虚弱的抬头,脸上还是未见丝毫血色。 陈医生检查了一些时间,又问了颜旸几个问题,低低的叹了口气,“是不是服用了多次避孕药?” 颜旸原本没有生机的脸上浮现出几点红晕,她跟钟淼发生关系确切的说只有一晚,但第二天早上周越拿药给她的时候她心底涌现出的巨大羞辱感让她并没有考虑太多赌气般的吞了好几片,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陈医生看到颜旸微变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吃这个东西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不知道吗?你本来就属于偏寒的体质,服用这种药物导致内分泌失调,加上情绪起伏过大,才会出现严重痛经。” 颜旸的头从刚刚陈医生问过她关于吃药的问题就一直垂着,现在更是一副鸵鸟状,还有随之而来的淡淡忧伤,她又何尝愿意糟蹋自己的身子。 “先吃些中成止痛药,等经期结束再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好调养一下。” “知道了陈医生,谢谢你!” 看着颜旸接过药,服了几粒重新躺了下来,陈医生帮她盖了盖凉被便离开,这个柔软的女孩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才见过她两次,却对她眼神里的那股淡然和倔强印象深刻。 * “肖花花,你不是认识个很有名的妇科中医吗?地址。”钟淼坐在办公室一手翻阅文件,一手打电话给肖子鸣。 “哟哟哟,钟老大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是肖夫人认识不是我,ok?” 什么叫他认识妇科中医,他虽然是弯的,但也不需要去看妇科吧。 “地址!”跟肖子鸣沟通,永远都要讲不完的废话。 “钟老大,你家颜妹妹咋滴啦?”肖子鸣正在开车,脑袋边晃边得瑟,我急死你! 第七十四章 是不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肖花花若是能直奔主题回答问题,钟淼才觉得诧异,于是屏住呼吸,跟他在电话里耗着。2 “好啦好啦,告诉你不就得了,一会儿地址发你手机上。不过,你是不是搞大了人家肚子,哈哈哈!” “能搞大别人的肚子也是男人的骄傲,你若是也能搞大别人的肚子,南边那块地我就送你!”没功夫跟他瞎扯,钟淼立即挂了电话。 * 吃过止痛药,颜旸睡了一觉后感觉好了很多,简单收拾一下便下楼。 “颜小姐醒了,我正要上去看看你呢,好些了吗?”兰姨正端着一杯红糖水往楼梯方向走。 “好多了,兰姨。”还有些虚弱,颜旸低低回应,“兰姨,以后叫我颜旸就好,总叫我颜小姐我不舒服的。” 确确实实感受到兰姨的好,像是妈妈一样细心,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人心是极为脆弱敏感的,看到兰姨忙上忙下的,颜旸心里说不出的感动。2 “颜小姐,这怎么行,我——” 兰姨一脸为难,颜旸看她实在叫不出口,便不难为她了,随便她怎么叫好了,但内心早就接受了这个像妈妈一样细致的女人了。 接过兰姨手中的红糖水,还未凑太近,那股味道又袭来,“我不想喝带姜的”颜旸弩了弩鼻子,真的很讨厌姜味啊,昨天被钟淼逼着喝了一杯,今早又喝了一杯,好难下咽。 兰姨正想继续劝她,门铃响了起来。 “兰姨,这是先生让我送来给颜小姐的,上面有服用方法,你按照上面的要求熬制就可以了,这是砂锅。” 来人是周越,将一大包药和一个砂锅递给兰姨,再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颜小姐,刚刚先生让周助理送来的中药,给你调理的,我去给你熬。” 呃,钟淼特意去给她拿的中药调理身体吗?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好心肠吧。 这几日的钟淼让颜旸有些捉摸不透,虽然说话还是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但他几日的行为突然让她有了些许温暖感。 呸,狗屁温暖感,要记得他之前是怎么侮辱欺负自己的,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或许他只是吃错了药而已。 对,就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吃的药过期了! * 颜旸坐在沙发上,对着那杯姜汁红糖暗自神伤,厨房里飘出来的中药味让她直接把鼻子捂住了,这个味道更难闻,等下怎么喝。 公馆里的座机响起,颜旸蹙了蹙柳眉,便接了起来,手还捂在鼻子上。 “喂——”声音因为捂鼻子的动作变得有些戏剧。 “你又折腾什么,什么声音?!” 不耐烦加各种嫌弃的男音透过电话传到颜旸的耳膜里,她干净将手放下里。 “药熬好了没,都给我喝了。”昨晚喝个姜汁就勉强成那样,喝中药不会更难忍,他打电话来就是不给她留后路的,不待颜旸再开口便挂了电话。 陈医生打电话说她痛经主要是吃避孕药引起的,他不就碰了她那一次嘛,吃那么多片不是活该吗。 * 20号上架了,亲们出来冒个泡好呗,让俺心里有个底,呜呜。。。 第七十五章 自有分寸 中药的味道特别冲,颜旸小喝了一口就觉得又苦又涩,但想到他强迫自己喝粥和喝红糖水的样子,还是捏住鼻子眼睛一闭,一口气喝了下去。夹答列晓 “颜小姐,其实先生挺关心你的,还专门找人拿药。”兰姨其实也看不懂钟淼,有时候觉得他对颜小姐凶的吓人,有时候又不自觉的透出关心。 “呵,关心一个玩偶捏”虽然她刚刚看到周越送来的中药时,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动,可是她这样不也是他造成的吗?颜旸看似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脸嬉笑的回应。 关心、在乎这种字眼出现在他们之间太诡异,也太不合适。 * 半山别墅,钟家老宅。 “少爷回来了。”管家看见钟淼回来,赶紧迎上来,“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知道了,刘伯。2” 钟家老宅坐落在槟城外环的凤凰山区,环境优美宜人,钟家二老隐退后便居于此,钟淼忙于工作只是偶尔回来,向管家示意后便去了楼上书房。 “爸。”今天下午接到老爷子电话,让他下班后回老宅一趟,具体什么事钟淼心里也差不多有个底了。 “先坐”,老爷子正在练书法,笔走游龙的在宣纸上*那气势浩荡的北国风雪——,待最后一个字完美收尾后才放下毛笔踱到沙发上。 “姓孙的爪子是你剁的?”小抿一口上等的雨前狮峰龙井,并不看钟淼却开门见山。 钟老爷子年轻时在槟城政界也是有着相当重要地位的,但因为某些原因便携夫人隐退,在外界看来他已经不再关心政治,反而是儿子攀上了要位。 钟老爷子虽然年迈但身子硬朗,说起话里言简意赅带着不容违抗的气魄,眼睛依旧如鹰般凌厉。 “嗯。” “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别画蛇添足惹麻烦。” “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最好。程司令的孙女回国,你也该有所表示了。” “爸——”钟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恳求,有些不愿,更多的是无奈。 “下去吃饭吧,你妈念叨你好久了。” “……” 还想说些什么,钟老爷子已经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钟淼出去了。 晚饭是钟夫人——殷。。亲自下厨,做的大都是钟淼喜欢的菜,晚饭后钟母拉着钟淼闲话家常了许久才放他去休息。 钟淼躺在老宅自己的房间,胳膊垫在后脑下面,闭目养神。 钟老爷子和钟母的话还回荡在脑海里,他也到了而立之年,也该安定下来了是不是。 * 颜旸几天后回公司工作,腹痛已经好了,气色也好了很多,钟淼一直没有回绿地公馆,她的心情也是好许多的。 “嗨,小太阳!”下班时间到了,颜旸刚出公司便遇上了沈司寒,红色宾利跑车,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将车窗摇下来后冲着颜旸打招呼。 “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从那天颜旸请他吃过大餐后,两人便没有见面,偶尔会发条短信,唤他沈公子特别舒服。 “本少爷专门来等你的,我的小太阳,快上车。” 第七十六章 找俺什么事 “本少爷专门来等你,我的小太阳,快上车。2”沈司寒笑的邪恶,配上他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花美男俊容,将墨镜潇洒的往上一推,让颜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小太阳,要不要这么肉麻。 没矫情,颜旸绕过车头便坐了上来,这是在公司门口,万一让同事看到了指不定又有什么八卦传出来了。 “说吧,找俺什么事?” 看着沈司寒一脸坏笑的模样,就知道这厮肯定酝酿不出好果子来,谁让自己撞过人车呢。 “嘿嘿,明天老爷子给安排了个相亲,我需要你救场!” “天啊,你这种顶级的帅哥还需要古董级的相亲,不是吧。”颜旸像是看外星人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就尽情的笑吧,笑完帮我,嗯?”沈司寒的眉毛上下挑动,说不尽的邪恶。 “才不,我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你去找你的小美眉啊。2” “就赖上你了,去不去一句话,”沈司寒嘴皮子功夫了得,完全不带喘气的一口气将颜旸堵死,“不去的话我直接把你拉到老爷子面前说你怀了我的娃。” “你丫滴——”颜旸听完他后面的话直接想将他的脑袋撬开,这是赤luo裸的威胁啊。 “帮个忙而已嘛,事成后给你个独家专访,把我的花边新闻透露给你,ok?” 上次颜旸说过想要他的花边新闻,他还故意卖关子,这次有机会了。 大眼珠子转了一圈,脑子转了一圈,好像也不吃亏,然后眉毛学着沈司寒刚刚的样子上下挑动,“成交!” “好嘞,爷领你去装扮装扮,走起。” 就知道这丫头一定能同意! * “再看一次,看看眼妆花了没有?” “这边,裙子有褶皱没?” “我新带回来的那款路易威登包包呢,快点儿拿过来。” “……” 程家,程司令的宝贝孙女——程语乔一脸紧张又一脸期待的对着镜子上下打量自己花了尽三个小时置办的妆容,昨天刚从美国回来,今天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了,内心激动不已。 “乔儿,已经很漂亮了。”程司令单手拄着拐杖,一脸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家里的人都说他戎马一生,所有的温柔都赋予了这个孙女,简直就是掌心里的宝。 “爷爷。”听到爷爷宠溺的夸耀,程语乔有些含羞,娇滴滴的躲进程——的怀里。 “好啦,这么撒娇,一会儿让钟淼看到怕是要嘲笑我家宝贝儿了。” “小姐,钟先生的车子来了,请您下去。” “就来。”听到钟淼过来的消息,程语乔更难掩激动,从爷爷怀里站直,又对着镜子重新确认一番,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楼下跑。 “淼——” 看到斜倚着黑色卡宴车头,优雅的吸着烟的钟淼,一身深灰色西装给人一副生人莫近的印象,三年前他就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但程语乔就是喜欢他这副酷酷的样子。 帅呆了。 “上车吧。”比起她的兴奋,钟淼深色有些泠漠。 走近的女人一身浅紫色的长裙配着精致的妆容,完美的无可挑剔,但此时他脑海中竟突然显现出那日那个女人穿着淡紫色长裙的模样。 真是烦躁啊。 第七十六章 颜旸,我女朋友+上架通知 “淼,我们去哪里吃?” 黑色卡宴内,钟淼一言不发,墨色的眸子始终凝视着前方,程语乔不时的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但钟淼只是偶尔点点头或者嗯一声算是回应。2 “随便你。” 终于开口,却让程语乔脸色有些难堪,他这就是应付一下完全没有任何诚意,但大家闺秀的素养让她不能发作,她也是始终相信金石为开的道理,她就不信他这个冰块不能被她焐热。 “那我们就去吃意大利菜,你最喜欢吃的。” 程语乔回应给钟淼的面无冰霜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和最识大体的选择,她要一步步达到他满意。 钟淼本来就无所谓吃饭的地点,无非就是个形式,但在视线一转,瞥向旁边餐厅时,轻握方向盘的手一紧,语气听不出感情,淡淡的开口,“在这家吃。” * 颜旸踩着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白色抹胸及膝洋裙,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在沈司寒的虚揽下进了餐厅。 这厮说演戏就要演的逼真才能达到效果,为了不穿帮他们还无聊的提前演练了一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让颜旸牢记于心。 被拥进餐厅的时候,颜旸还用胳膊肘使劲捅了一下沈司寒的腹部,那相亲的女子还没来他就提前进入角色了,要不要脸。 “宝贝儿,你谋杀亲夫啊。夹答列晓” 颜旸被他一声宝贝儿渗的浑身难受,直接丢了一记白眼给他。 绯红的晚霞给高档的西餐厅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大厅中间坐着一位气质优雅的漂亮女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想必一定是豪门千金或名门之后。 沈司寒邪魅的桃花眼微眯,随即将揽在颜旸柳腰上的手臂收紧,不动声色的走向早已等在那边的女人。 “沈先生莫非不知道今天是你我的相亲宴?”女人优雅抬头,温柔的笑容溢满恬静的小脸,视线落到颜旸身上有些意味深长。 “我知道啊,今天带我女朋友一起来相个亲,好让我女朋友给我把把关,以后万一你进门了也得分出个大小是吧,我的宝贝儿。”沈司寒绅士般的将椅子拉来让颜旸坐下,搞的颜旸一阵恶寒。 这跟刚才的剧本不一样啊!怎么成了大房二房了! “这位小姐啊,沈先生花名在外,你可得仔细点儿,别染上个花柳病之类的不划算。这顿饭我请,你们慢用,祝夜生活愉快,拜-” 对坐的女人笑靥如花,不看两人的脸色,提起包包踩着高跟鞋便优雅转身。 沈司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别让他再碰见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弄死她。颜旸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够味道啊,还愉快的夜晚! 两个人都闷呲闷呲的把免费的晚餐吃完,颜旸看着沈司寒咬着牙吃龙虾的恨样,捧腹大笑,这厮一定是把龙虾当成了那个女人。 用餐结束后,颜旸还一个劲的在笑,让沈司寒更是气个半死,他伶牙俐齿好多年,怎么还没发挥就败了! 两人刚刚踏进电梯,一男一女随即也进入,原本还在嘲笑沈司寒的颜旸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气场,心條的一下停跳了半拍。 ** “沈司寒?好巧!” 狭窄的电梯随着电梯门被关上,变得更加封闭,颜旸觉得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有一种溺水窒息的感觉,突然一声甜美的嗓音响起,像是冰糖酿制的雪梨甜而不腻。 顺着声音,望见一个身材长相都极佳的女人站在男人的身边,一柔一刚般配至极,而男人的脸一直就是那种不变的冰封,视线并未落到自己身上。 在颜旸身子往后躲开些时,她想着或许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沈司寒却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冲着刚刚给他打招呼的女人痞痞笑开,“哟,程大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刚回国,跟淼一起用餐,就碰到你了,这位小姐是?” “颜旸,我女朋友,正点不?” 颜旸听沈司寒说完,差点跳脚,她死定了,忙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却被沈司寒揽的更紧,还低语了几句。 这般接触,在别人眼里自然是无比的亲密,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揽着他女人的沈司寒。 四目交织,有种无法言语的危险感。 “很漂亮!” 回答沈司寒的并不是程语乔的甜美嗓音,而是一声仿若大提琴般浑厚又清冷的男音,飘荡进颜旸的耳中,她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心腾地一下高高悬起。 ** 亲爱的朋友们,《炼爱》明天就要上架了,熬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这么一天,誉儿在这里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和鼓励支持,明天我用五万字回报你们,也希望你们都来给偶送个首订,都说首订很重要很重要,誉儿靠你们了。。。 电梯里上演了一幕狗血的四人碰面,淼哥哥和颜美眉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捏? 我家淼哥哥是个禽兽,他会怎么对待我家小羊羔? 我家小羊羔从来不是软绵绵,接下来的日子她又会怎么反击? 有人说,谁先爱了谁就输了,这场金主与情人的契约关系中,究竟谁的心最先沦陷? 他们不懂爱,不会爱,在这场炼爱的过程中,又会经历些什么考验,请跟誉儿一起看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慢慢学会爱。。。文文会有虐,但不会有大虐,誉儿喜欢暖暖的感觉,你们呢?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誉儿只用努力回报大家! 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第七十七章 比痛更痛(求首订)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心尖上隐约有不安定感划过。2 颜旸踩着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挪回绿地公馆,抬脚刚刚迈上楼道的台阶,两束明晃晃的车灯打了过来。 直觉这强光是朝着自己打过来的,颜旸转身,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却清晰的看到那辆属于他的黑色卡宴赫然的停在那里。 一瞬间,颜旸觉得车灯如此刺人,连脑袋也被刺得一片空白。 车内并未开灯,在公馆的路灯映射下却能将男人的五官轮廓清晰的描绘出来,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者说他一直就是这么平静的表情,从电梯上就是这个表情。 颜旸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头皮像是被撕扯了一样作痛,她站在原地看向卡宴车的方向,心跳的比之前电梯相遇还要快。 他的墨眸一直锁在她站立的方向,香烟点燃轻吸一口后烟圈微吐,让这寂静的夜散发出无言的危险的气息。 颜旸咬了咬唇,终于迈开步子朝着黑夜里卡宴车的方向走去,“钟议长,您--” “上车。”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颜旸在这安静的夜色下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真的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再次将手攒紧,颜旸咬着唇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能解释的,今晚都是误会,她跟司寒只是朋友! “钟议长,今晚--我--” 车内跟车外一样的安静,静的让人发慌,满车都可以嗅到刺鼻的烟草味道,车内烟灰缸里已经塞满烟头。 颜旸有些语无伦次,越急于解释一些事情往往就越不知道从何说起,何况她对钟淼本来就存着恐慌的心态。 然而,这种结结巴巴的表述和她紧张的神情在钟淼看来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钟淼并没有耐心听他磕磕巴巴的去给自己掩饰,并不去看她,只是温和的开口。 这种温和,如同飓风来临前的短暂平静,只需要一道闪电便可将所有的寂静打破,随即便是狂风暴雨的肆虐。 “记得--”颜旸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液。 钟淼将手里的烟熄灭,视线扫到颜旸紧张的小脸上,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几乎不敢抬头看自己,但他清楚的看到她今天笑靥如花的面容和无拘无束的嬉笑打闹。 阴森的眸子射向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活活剥离开,颜旸不敢与他对视,低声开口。 “不私自跑出去,不勾。引别的男人……” 呵,他说了那么多话,她唯独记得这条,她是承认了自己今天勾。引别人了吗? 钟淼凉薄的唇勾起,带着他独有的好看弧度,却让人生畏,颜旸惶惶不安的等待他下一句话,像是等待审判官下达的最后指令。 良久后,车内依然保持着那份安静,只有钟淼平静的呼吸声和颜旸砰砰的心跳声。 “钟议长--我--” 颜旸受不了这种气氛,平静的太过吓人,若是死亡也请来的快一些,她已经被这份诡异的安静整的浑身发毛。 就在颜旸强迫自己镇定,开口解释今晚的事情时,黑色的卡宴突然发动如同深夜的恶魔,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颜旸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转。 还未来得及系上安全带,黑色的卡宴在昏暗的路灯下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瞬间演绎了现实版的漂移,颜旸的小手紧紧抓着车顶的扶手,她曾经体验过这种飞速的恐惧,紧紧闭着眼睛,这感觉比上次的尤甚,生命似乎在下一秒便会戛然而止。 然车子并没有飞漂多久,在几分钟后便被钟淼的猛然刹车止住,车子与地面的那种摩擦声仿佛还在耳边。 因为猛然的提速和突然的刹车,颜旸借着惯性身子往前倾去,却及时被钟淼健硕有力的手臂挡了下来。 大掌微张,骨节分明的五指直接精准的钳住颜旸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一直闪躲的浓墨大眼对上他深邃望不见底的墨眸。 这次,她从里面看到的不再是平淡无波澜,而是浓浓的怒气和杀气。 “什么时候傍上了沈少爷,嗯?” 钟淼冰冷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显得越发慑人,这话分明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捏着颜旸下巴的手也在不断用力。 仿佛那就是个毫无生命的娃娃,任他蹂躏任他主宰。 “没有,没有!”颜旸使劲的摇头,却因这个动作使下巴的疼痛感更加强烈。 “没有什么?没有勾。引他?”一阵冷笑从钟淼唇中挤出。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们只是朋友。”着急的解释,为自己争取那看似渺茫的求生机会。 “朋友?男朋友?有了名分?” 钟淼当时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从沈司寒嘴里吐出时,恨不得要将这个女人当场掐死,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玩偶,怎么能冠上别人的名字! 他不许!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朋友。”无比真诚的对上钟淼深邃的眸子,颜旸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掉了。 “好,我倒想看看你跟朋友的相处方式是怎么样的?” 说毕,钟淼眼神变得更得更加阴冷,并不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在她看来她此时的解释只是给自己的背叛找借口而已。 他不相信! 钟淼钳住她下巴的手突然松开,副驾驶座随即被放平,钟淼沉重的身躯毫无预兆的压在了颜旸的身体上。 “你--” 颜旸被身上突然承受的巨大重量压得几乎无法喘息,小手做着几乎没有用途的挣扎抵在钟淼的胸膛处仕途把他推开些。 女人的脸色有些发紫,钟淼还是好心的将身子抬高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 “告诉我你是怎么伺候他的?” 钟淼微微抬头,视线在她的唇瓣处和裸露在外的细嫩皮肤处来回扫视,以图找出她身上某些会让他杀了她的斑驳痕迹。 颜旸预料到他会误会,会生气,会质疑,想到他会对她各种询问,但惟独没想到会这这么赤luo裸的嘲讽。 她当初是迫不得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不代表她是随便的女人,沈司寒只是她的朋友,他为何要这么侮辱自己。 她当真就这么贱吗? 她当真就只有柔体吗? 她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怨恨自己的这张脸蛋和身材,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为何要一直在地狱边缘油走? “难以启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嗯?” 男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着她眼底伪装出来的委屈和蒙起的薄雾,对比之前餐厅里她的模样,烦躁感更加浓烈。 “说!”他的语气--然加重。 “没有,没有,我没有!”他的口气冲,颜旸此时却势要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回给她更大的声音。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敢给我钟淼戴绿帽子,你究竟有几个胆?!” 并无理会颜旸的反驳,此时的他并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执着于他早已下好的定论上。 她越辩驳就证明越心虚! 大手暮然扯掉颜旸身上的低胸白色短裙,这件衣服在他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有种要撕掉的冲动,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饱满的部位有多诱人吗? 沈司寒是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猎艳无数,她这幅打扮与投怀送抱有何区别? 整个上半身被一个力道就剥落的赤露,胸口处阵阵凉意袭来,她此时竟没有了反抗的力度,她就是他用来发泄yu望的玩偶,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明确了。 眼睛紧紧的闭着,她不想去解释了,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低贱的女人,他说过,他要她就得给! 此时的颜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肌肤细致冰肌莹彻毫无半点瑕疵,随着仅有的一件小内内被褪掉后,她的身体僵硬的如同一截木桩,紧闭的眼睛将所有的情绪掩盖。 钟淼的唇角寒凉彻骨,墨眸越发深邃,这场游戏中他永远处于上位,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女人如瓷般的肌肤,妖艳的红唇已经被她的贝齿咬的越发苍白。夹答列晓 “唔--” 钟淼凉薄的唇终是在盛怒下吻上了她的,确切的说是咬了上来,牙齿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后边狠狠的咬住,竭力去吸吮她口腔里的气体。 颜旸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却并不挣扎并不反抗,任由他侵犯,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他的一只大掌再次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对于她这种任由他蹂躏的态度更加不满,胸膛积攒的火焰在看到她极其隐忍却又散发着绝望的表情后燃烧的更加浓烈。 “睁开眼睛!”他依旧咬着她的唇瓣,尽管那股咸猩的血液味道同样被他尝到,但他并没有任何怜惜,牙齿咬着她的上唇瓣,低低开口,这原本如大提琴般浑厚动人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内却如从地狱的撒旦,单单几个毫无波澜的字就像是要取人性命一般让颜旸不得不睁开她的双眼。 原本灵动的双眼早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他的另一只大掌早已敷在她的一只雪白上贪婪的把玩不带任何怜惜,不停的将它挤成各种暧昧的形状。 “他有没有这么碰过你?”他的语气不再暴躁,而是恢复刚刚淡如水的平静,手却加重力度故意在某一点粉红处施力。 “没有,真的没有,从来就没有过!”颜旸使劲摇晃着脑袋,一滴泪从眼眶中洒落。 眼泪,那是他最不屑的东西,然而她喃喃的开口后他触及到那双浓黑的眸子,心底某处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柔软。 “我该相信你吗?”他的眸子深邃的望向她的,似乎要将她的心底看穿。 “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取决于你!”她勇敢的对上他的眸子,不躲不闪,刚刚因为被扯痛挤出的眼泪也倔强的憋了回去。 清者自清,这是她一贯的信条,他若想相信自然就会信了,若是从心底不愿意去相信,她解释再多也无益。 “这会儿性子又硬了,我该称赞你的坦荡还是佩服你的演技。” 钟淼咬着她唇瓣的牙齿早已经松开,此刻用他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她已经红肿的娇唇,嘴角扯出邪魅的弧度,另一只却狠狠的捏住那一颗粉红的小樱桃。 “痛!”颜旸紧咬着牙,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手上的力度。 “这就痛了,不是才刚刚开始?”钟淼故意向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吐气,此时他的样子跟平日里披着的文明外表完全不一样,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别这么折磨我,我是你的玩偶,我始终记得,你要我这副身子我便给,求你别这么折磨我。” 两个各取所需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保住母亲的希望,他要她的身子,很平等很公平的交易。 钟淼听到她如此平静的将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她说他要她的身子她便给,从嘴角挤出一丝邪笑,够听话的玩偶! “好,小羊羔。” 颜旸从他脸上看到柔软的笑容,浓烈的麝香气息萦绕,从他墨眸中能清晰的看到此时的自己,那像是一面镜子,将她此刻所有的狼狈倒映其中。 “啊!” 腰身一挺,钟淼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的香肩握住,巨大的分身在毫无任何前戏和爱抚下徒然闯入,因为剧烈的疼痛袭来让颜旸长挑的玉颈在昏暗的车厢内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这痛甚至超过了第一次。 那个让她无数次让她从梦境中惊醒的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痛,亦是刻骨铭心的伤。 他知道她的紧致,知道他们的型号并不吻合,他原本不想如此残暴的长驱直入,只是看到她倔强的脸庞听到她平淡的话语,他怒了。 他要让她体味这种痛,这种他带给她的痛。 这样的痛,能真真切切的提醒她,她是他的! “放松点儿,别咬的那么紧!” 她痛,他也不好受! “痛,痛,不要了,不要了--” 颜旸小脑袋胡乱的摇晃着,刚刚隐忍下的眼泪因为这刺骨的疼痛一颗一颗的溢出,小手也胡乱的舞动着,像是溺水的孩子寻找最后的生命奇迹。 “小羊羔,你没有机会喊停了,别夹的这么紧听不懂吗?” 钟淼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黯哑,他被她的紧致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法抽动,额头已经聚集了一层汗液。 他的大掌啪的一下打在她挺翘的臀部,让颜旸浑身一颤,身体变得更加紧绷。 “你不放松,痛的还是你!” 任何顾忌都不再有,他挺腰用力的艰难抽动起来,看着她痛的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闭上自己的墨眸去刻意忽视。 他有过几个女人,可她却是他第一个用强的女人,第一次虽是药物控制了理智,然而这次他是彻彻底底清醒的。 再抬眼,墨色的眸子已经被晴欲的猩红取代,在她的体内恣意侵袭。 颜旸的唇瓣被自己的贝齿紧紧咬住,身侧的小手握成拳头,然而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施暴的男人,她要清楚的看到他是怎样一只禽兽,怎样对自己发泄他的*。 墨眸对上她的,他从里面看到了满满的恨意。 “很恨我?” 她怒,他笑。 “我连恨你都不屑。” 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将这句话说完,恨也是一种感情,她连恨都吝惜给他! 听到她的话,钟淼眼睛微眯,腰上更加用力惩罚她的倔强。 他没忘记她在餐厅里的笑容,那样的笑是从心底发出的,她对他从来不曾有过。 “啊!” 更深的刺激,让颜旸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突然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么不坚强。 将她的双腿拉起在胸前折成m型,方便自己的进出,她越是倔强他越想征服。 “别这么忍着,你早就有感觉了,不是吗?” 倾身敷在颜旸的耳际,钟淼低低的笑声袭来,让颜旸原本痛的苍白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彻。 “你这个混蛋,禽兽!” 颜旸偏过脸去,小手抬起来似是要给钟淼一个耳光,却在并未实施前就被钟淼识破,一只大掌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反剪举到头上。 “既然你送了我”禽兽“二字,我哪里有不实施的道理。” 粗重的喘息声伴着他已经扭曲的面庞悉数洒过,在这漆黑的空间,寂静的夜色下并不吝啬的发出。 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而颜旸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这是她最后想要维持的自尊。 钟淼再次攫住她的下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还有他挥洒的汗液。 “说,你是谁?” “……” 她试图不去看他,不去看那扭曲的披着文明外衣禽兽的脸,可是她被箍住的下巴无法移动。 “说!” 她不开口,他就用身体的动作来惩罚她,他此时仿佛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耗着。 “我--我是颜旸。” 他有耐心,然她没有功力,她永远都赢不了。她明白,他就是发疯的狼,她越抗拒就越能激发他潜意思里的粗鲁。 “你是谁的人,嗯?” 他惩罚的贯穿,无非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她是他的玩偶,在他没玩够之前绝不能允许任何人觊觎。 “你--你的!” 听到女人乖巧的破碎声音从嘴里发出,他刚刚的怒气终是消散了好多,她明白就好。 他再次倾身,细细碎碎的吻上她的眼帘,吻去她的泪痕,后面的动作变得不再那么粗鲁蛮横,将她的双手放了下来,吻沿着下巴一路温柔向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颜旸的身子在他攻陷的不久后开始瘫软,而他刚刚如同猛兽般的野蛮也被此刻的温柔取代。 她从来都看不懂他,更不明白他阴晴不变的性子,犹如此刻。 前一秒还凶猛致命,后一秒又上演温情,就是因为她刚刚的话取悦到了他吗? 不,她痛,她不要取悦他。 他折磨她的身子,她不应该让他愉悦。 “禽兽,够了,出去,出去!” 颜旸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她刚刚喊过哭过,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不再如之前那么精致。 还沉浸在她的甜蜜中,以为她也开始沦陷,再听到她的话语时看到她嫌恶的表情后,刚刚被抚平的情绪再次点燃。 “你果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颜旸并没有反映的时间,身子便被他翻了过来,真个人成跪趴状,从后面承受他粗鲁的进攻。 羞辱,她一直都能体会,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最低贱的女仆,仅有的尊严被他撕成碎片,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她觉得那种叫做尊严的东西在滴血。 她晕过去了,又被他撞醒,反反复复多少次她记不得,只记得最后她眼前一片空白,像是到了某种巅峰,然后一股热浪洒进自己的体内。 “你是安全期,不用吃药,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事后,钟淼收拾了一下他的文明外表,眼神冷冷的望着跪趴在副驾驶席上的女人,回到驾驶席上,拔出车钥匙。 “滚下去!” 他连看都不再看破碎的女人,他刚刚确实迷恋她的甜蜜,他再次失控,但想到她脸上的表情他便只有愤怒一种情绪。 没有女人敢这样对过他! 颜旸扯着已经破碎不堪的裙子,捂着重要部位近乎真的是用滚的姿态下了车。 她觉得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的已经麻木,浑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像是一摊烂泥。 然后她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稳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连疼痛都忽视了。 她怕黑,尤其是怕寂静的黑。 车库的灯并没有打开,她吓得将自己卷曲成一个团,浑身颤抖。 ————————————————华丽丽分割线—————————————————— 钟淼烦躁的回到主卧,打开花洒清理刚刚的浑浊。头微昂,眼睛紧闭,任由冰凉的水流从脸部流向身体各处。 该死的女人,他闭着眼睛都是她在自己身下或隐忍或愤怒的表情。 将花洒关闭,钟淼随手在挂衣架上扯下一条浴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渍擦干,借此将心底的烦躁擦干。 一根香烟点燃,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腹肌分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望向迷离的夜。 最近的他,烟瘾好像有些大了。 他的眸子一直望向窗外,仿佛有个焦点又仿佛什么都不在其中,耳朵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声响。 他刚刚下车进电梯的时候,她好像并没有跟过来,一直没听到声音,不会是笨的还没回来? “该死!” 忍不住低咒一声,钟淼将手里的烟熄灭,快速从衣橱里找出一套居家服换上,长腿迈动离开主卧。 旁边侧卧的灯果然没有打开,打开门也果然没有人,他的剑眉不悦的耸起,将门重重一关便下了楼。 他并不想管她的,自己方才那股微妙的紧张和不悦在他上电梯按下地下一层的时候,被一抹自嘲取代。 随着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他矛盾的心绪不断加剧,但电梯停稳后他还是迈出了脚。17037609 车身旁边一团瑟瑟发抖的东西让他的心有了瞬间的安定,她若此时不在这里,他发誓会将她挫骨扬灰。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双手环抱着肩膀,屁股直接着地坐在原处,身体因为恐怖不断颤抖,手紧紧的掐住大腿内侧,突然传来的声响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怕黑,从很小的时候就极端的恐惧黑暗的密闭空间,她觉得会窒息会死亡。 一双有力的肩膀将她捞起,她瘫软的身子随即落入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 “啊!救命,救命,有鬼!” 此时的颜旸已经没有任何理智来辨别这个怀抱是谁的,以及她已经很熟悉的麝香气息。 她只知道自己在车上被他恣意侵犯,他变着法子的折磨自己,她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金鱼就要窒息,然后便是被他赶下车,在这黑洞洞的地方蜷缩着。 她什么都不敢想,怕想的太多,自己连尸骨都找不到。 所以,当原本寂静的黑暗被脚步声划破,颜旸的第一反应就是鬼来了。 “闭嘴!” 钟淼抱着浑身发抖的颜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可怜,又或者是其他情绪,总之话到嘴边就只剩下生硬的两个字了。 若是仔细听,会发现这两个字并没有他之前说话时的那种冷漠与阴森,反而是一种貌似关心的生硬,可惜处于极其恐慌中的颜旸并未听出。 她只是辨别出了钟淼的声音和熟悉的麝香气息,本能的将身子站直往后退,企图从他怀里挣脱。 经历了刚刚,他已经变得比死亡更可怕! 颜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钟淼,只穿着一只鞋子便往其他方向跑,迫不及待的躲离他。 钟淼看到她仓皇逃跑的样子,刚刚有些放软的情绪再次兴起波澜。 三步并作两步走,腿长脚长的钟淼一下便将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颜旸伶了起来。 “啊,放手,放手!” 颜旸双脚悬空,腹部横着的一条坚实手臂一下子便将自己提了起来,脑袋和双腿都垂向地面,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烤全羊姿势被他高高的提着远离地面。 “再乱动,直接摔残了你!” 呲,够狠,摔残了比摔死还狠毒,摔残了后半辈子就只能痛不欲生了。 颜旸就这么一路被钟淼提着回到了公馆,过程中有过挣扎但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索性放弃了。 后来颜旸被丢到侧卧的浴室冲洗掉身上粘粘糊糊的各种液体,然后又被毫不客气的丢到大床上,当嘭的一声门被关上后抱过大奶瓶便睡去了。 别骂她没心没肺,实在力气不足! —————————————华丽丽分割线———————————————————— 翌日午后,颜旸抱着她的大奶瓶娃娃一直沉睡,把她叫醒的是手机铃声。 锲而不舍的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被颜旸接起。 “喂--” 眼皮还在打架,浓浓的鼻音,她浑身好痛! “颜颜,我是锦夕,你还在睡觉?” “奥!嗯,怎么了,锦夕?” 打了一个大哈欠,颜旸费劲的撑起上半身倚靠在床头上接电话。 你有没有这么一种情谊,甘愿为她掏心掏肺,和她分享所有的甜蜜,和她承受所有的不幸,只要她好你便安心,她笑你亦笑。 颜旸和锦夕就是这种情谊,难得的珍贵! “颜颜,你上次教我的麻婆豆腐再教我一次,我怎么也做不出来了。” 呃,颜旸有些头大,锦夕什么都拿手,偏偏做菜是硬伤! 高档别墅内,锦夕按照刚刚颜旸说的步骤和要点一一做着准备工作。 豆腐那么软,好难切,锦夕把豆腐切的各种形状各种厚度,一双大大的丹凤眼有着难得的可爱状,她怎么看这出自自己之手的豆腐都跟颜旸切的不一样。 锦夕切的认真,身后站了个人也并未留意,对着案板上奇形怪状的豆腐若有所思,直到身后环过一双手臂才发觉。 易虎臣高出锦夕一个头的高度,此时从身后环绕着锦夕柔软又单薄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享受状的汲取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宝贝儿,你的豆腐还没弄好,想饿死我是吗?” 锦夕因他的靠近刚刚还放松的身子條然变得紧绷,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不利落。 “啊!” 本来做菜技术就惨不忍睹的锦夕,因为走了神,原本切着豆腐的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瞬间溢出血来。 “你可真是--” 看到不断有血从锦夕指腹处溢出,易虎臣将她身子掰了过来,有些无奈,抬起她受伤的手便含在了嘴里。 一个服装设计师,可以拿着剪刀做出最贴身的衣服,却做不出一顿普通的饭菜。 不会做饭的裁缝都不是好女人! 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锦夕着急的将手拽了出来,“没--没事了,不疼!” 她不习惯他的温柔,或者说是习惯了他的强势,此时这般柔情,让她心底的某种想法又有些动摇。 “伤口挺深的,得去医院打个破伤风,这刀好久不用了。” 见惯了血腥厮杀,在道上混着,连掉头都是常事,但看到她削瘦的指间流出刺眼的红时,他是心疼的。 见她还是未动,他有些不悦,牵起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别,你不是还有事,我等下自己去好吗?” “不差这点儿功夫,送你过去一样!” 锦夕性格本来就柔弱,自是别不过他,也就被他送到了医院,硬是受了一针。 “你的豆腐吃不成,你做的豆腐也吃不成,真是能饿疯了人!” 正是因为锦夕的大姨妈来了,易虎臣才让她去给自己做麻婆豆腐,缅怀自己失去的“豆腐”! 锦夕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尽管他经常说这样的话,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禁不住害羞。 “你先去忙吧,我还想去挂个号,等下自己回家行吗?” 易虎臣一直揽着锦夕往医院门口走,锦夕唯唯诺诺的开口。 “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挂个妇科,调理一下,你去不太方便。” 锦夕有些不敢看易虎臣的脸,低低的开口。待易虎臣低头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只好同意。 “看完后乖乖回家,别让我生气,我要过几天才回来。” 锦夕听话的点头,藏在身后的小手握了又握,在目送易虎臣离开后,鼻头上已经冒了一层汗。 对于他今天的温柔,她有些恐慌。 再次拨通颜旸的电话,锦夕的低低的开口,“颜颜,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趟市医院?” 刚刚吃过饭,颜旸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锦夕,难不成还没做熟一顿豆腐! “你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没事吧?” 一听到锦夕说在医院,颜旸的第一反映就是那个胳膊上有个大刺身的什么狗屁虎哥又欺负锦夕了,一时间又想到自己昨天也被…… “没事,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颜旸重新回到侧卧换衣服,身上青红的痕迹、暧昧的吻痕在镜子里清晰的提醒着自己昨晚的经历,第二次被强。暴,惨绝人寰的强。暴。 身体每移动一步都会生生作痛,但是想到锦夕的电话还是加快了速度。 玄关处,正要换鞋,却发现一双铮亮的男式皮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 他还在?! 刚刚兰姨出门了,也没说他在家啊。 她要不要去报备一下她要出门,颜旸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油走在万尺高悬的钢丝之上,一不小心便会从高空坠落,然后摔得头破血流。 盯着他铮亮的皮鞋,颜旸觉得就像看到了钟淼的那种脸,英俊帅气的堪称完美,五官轮廓分明,有着巧夺天工的雕琢又不失男性的霸气,他生来就是王者,如同鞋柜里摆放的这双纯手工定制的皮鞋,虽然设计简单却无法忽略它内在的奢华。 而她自己,纵使穿着高档的衣服和鞋子,也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平凡与卑微。 颜旸掩下心底的各种情绪,重新上楼。 他在书房! 颜旸犹犹豫豫的敲开了门,钟淼并不抬头,专心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今天是周末,他并不用去议会大楼上班,只要在绿地他就会待在书房里,余光早就瞥见了进来的颜旸,只在她敲门时说了“进”后便继续自己的事情。 颜旸抓了抓上衣的下摆,深呼吸后开口,“钟议长,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闻言,钟淼的头才抬起来,眸子里毫无波澜,将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我绑着你了?” 呃,他的话倒是将颜旸堵了个哑口无言,自己好像个跳梁小丑来这里没事找事,他确实不限制自己的自由。 “奥,那我先出去了。” 颜旸低低回应,转身向门口走去。 “昨天的事情,不想解释一下?” 在颜旸的手就要打开门把时,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手一顿,心跳有些加速,颜旸并没有再转过身去,就这么直挺挺的僵在原地。19ug9。 “我跟司寒只是朋友,昨晚只不过是去救场,并不是他的女朋友,至于我的身份我自己记得很清楚。” 颜旸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撒娇也没有任何埋怨,就像是说着最普通的事情,没有任何感*彩。 她的每句话都很正常也很平静,昨晚的感觉也骗不了自己,但听到她这般毫无感*彩的解释时,钟淼又觉得心底压了一团火,无法发作。 司寒!多亲密的称呼。 她一直叫自己都是钟议长吧。 “记得自己的身份最好,背叛我的下场会很惨,昨晚只是小惩大诫。” 他的声音也近乎平淡,却带着让人恐惧的阴森感,昨晚的惩罚只是小惩大诫,颜旸觉得一直作痛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洒了一层盐,比痛更痛! “我知道!” 颜旸的话听起来已经有些生硬了,她要忍,她也只能忍! 然身后许久没有声音再传来,颜旸重新握住门把手将门来开,身子就要移出书房。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颜旸整个人被一双手臂禁锢住,鼻息见充斥着浓烈的麝香味道。 他又要做什么? “你--” 颜旸不解,又带着些愤怒,转过身子对上他深邃的眸。 “本份些,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我记着自己的身份,但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我不能不跟任何异性朋友相处,就像您的女朋友,您也不会24小时盯着她不让她跟任何异性相处吧。” 色尖跟感尖。颜旸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总之我就是完整清晰的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钟淼听到后面,原本有些不悦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尤其是在听到她说自己的女朋友时,他竟然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一手掰过她的下巴,试图看清楚她脸上的情绪,但里面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的嫉妒或者委屈的成份,嫌恶的将手甩开。 “异性朋友可以有,但别越界,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承担不起惹怒他的后果,更别提其他的事情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将身体再次凑近,凉薄的唇边吐露着湿热的气息凑到颜旸的莹润的耳垂处,暧昧的含在嘴里。 “晚上记得早回来,别饿坏了我!” 第七十八章 丈量一下尺寸 颜旸到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钟淼买给她的那辆车,她始终没开过,一来是她实在不想接受这样的“馈赠”,二来是她的技术实在让她不敢尝试。2钟淼后来也没再勉强,任由车子停放在车库里。 她下了公交跑到医院大厅找了半天才在一处角落位置发现锦夕瘦小的身影,锦夕只有160左右的身高,此时自己站在角落处更显得渺小和孤单。 “锦夕,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颜旸朝着锦夕站着的方向跑了过去,看着锦夕有些虚弱的脸色很是着急。 “没事儿--” 锦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哭过一样,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混蛋,都是混蛋!” 颜旸也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她亲爱的锦夕也受着这份折磨的时候,忘记去顾忌医院的环境,大声的骂了出来。 “小点儿声,颜颜,不是的。” 周围已经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颜旸被锦夕拉到一旁,然后拿出一张化验单递给颜旸。 “有孕6周?”颜旸像是不识字一样,机械的将上面最醒目的几个字读完。 “我怀孕了!” 颜旸听到锦夕说完后,内心涌现出小小的雀跃,伸手就敷在锦夕平坦的小腹处,这里即将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可是,那种喜悦随即便被另一种心情取代,她猛然想起之前她去锦夕服装店里时锦夕的话,千万不要怀孕! “锦夕--” 颜旸想说些什么话,但到嘴边只有叫着锦夕的名字,声音已经有些低哑。 “陪我打掉她。” 锦夕握住颜旸还放在她小腹处的手,眼底有些什么东西在打转,那是一个女人天生的母性慈爱,尽管这个孩子才到来她的肚子里40多天,但她仿若能感受到她跳动的生命,然而她却残忍的要将她扼杀。 她不是不爱这个孩子,而是爱不起,于是她只能如此残忍。 “他知道吗?” 一滴泪落了下来,打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颜旸忍不住为这个新生命悲哀,但是…… 锦夕摇了摇头,活生生的将已经要溢出的泪憋了回去。 “走吧,跟医生预约的时间到了。” 锦夕拉着颜旸朝着妇科方向走去,仿佛那并不是去毁灭一个新生命一个她孕育的生命,她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是害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定生生的坐在了医生面前。 这速度快的以至于颜旸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去替锦夕思考清楚。 医生的语气是冰凉了,仿佛这种打胎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已经变得像花园里清除杂草一样平常没有任何情感,按照惯有的程序给锦夕做了相关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可以流产。 当锦夕毫不犹豫的签下“同意”和“夏锦夕”几个字时,颜旸才发现原来生命也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被判夺。 由于锦夕怀孕的时间只有40几天,所以医生建议采用药物流产的方式以使母体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锦夕在病房里等着颜旸去取药回来,双手轻敷在小腹处,“宝宝,原谅妈妈好吗?” 病房里并不是只有锦夕一个人,还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也在,但不同的是她身边有个男人。 男人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一脸的紧张和愧疚,紧紧住着女子的手,一个劲的表示着歉意,女孩紧抓着他的手摇着头。 这爱情,谈不上惊天地泣鬼神,此时却让锦夕羡慕,她接下来将面临的事情跟她一样,而她身边只有颜旸陪着。 用温水将颜旸取来的药咽下,颜旸的手一直紧抓着她的,她陪着她承受这种痛,只为让她心里的痛能减轻一些。 病房中刚刚的那个女子比锦夕服药早了一些时刻,此时好像出现了宫缩反应,紧紧的抱着他男朋友的腰身,牙齿也毫不留情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汗液渗出,整个人像是浸了水一样,一会儿就开始不断的喊着痛,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男朋友也快哭了,那种恨不得替她痛的表情骗不了别人,一个劲的安慰着她。 颜旸能感觉到锦夕和她交握的手又紧了紧,虽然她的视线并没有看向那边。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就在男友的陪伴下去了病房的卫生间。 而锦夕则紧咬着牙一手攥着床单,似乎要将它拧出出来,头紧靠在病床前的墙头上,一哼不哼。 她该有多痛,颜旸都不敢也不忍心去想,默默无声的掉着眼泪。 直到锦夕的宫缩反应出现,她推开颜旸,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另一间卫生间。 颜旸追过去的时候门已经被反锁了,她不敢打扰,于是背过身子倚靠在门上,乞求上天让锦夕的痛轻些再轻些,时间过的快些再快些。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锦夕虚弱的出来,手里拿着一团白色的纸巾,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没那么痛,宝宝不忍心我那么痛的!” 颜旸竟然从锦夕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她柔弱的开口,仿佛此时需要安慰的是颜旸而不是自己,她轻轻帮颜旸将脸上的泪擦干,然后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 颜旸搀着锦夕走出病房的时候,刚刚进去的小情侣正好出来,这女的身上已经像是淋了一场大雨,头发也凌乱的贴在身上。 锦夕的痛或许比她轻微些,她肚子里未满两个月的宝宝或许真的不愿意让她这个残忍的妈妈更痛苦了。 “女人,最重要的是学会自爱!” 锦夕虚弱的对着迎面走过来狼狈不堪的女子开口,尽管她们刚刚经历了相同的事情,她这话是对这个女子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自爱啊。 将手里的一团纸巾交给刚刚的坐诊医生,医生照样面无表情的打开,一团血淋淋的肉团被她用一根棉签翻了几下后便重新包了起来推倒锦夕前面。 “胚胎排出完整,可以了。” 随后就开了一些事后服用的药物,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她们离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作!” 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来医院打胎的人是越来越年轻了。 锦夕抓着手里的一团血淋淋的柔体,没有恶心感没有恐惧感,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毫无眷恋的丢了进去。 “宝宝,来生投个好妈妈。” 得知怀孕的时候,她没有惊喜也没有忧伤。 下定决心的时候,她没有彷徨也没有挣扎。 排出胚胎的时候,她没有后悔也没有遗憾。 一滴泪终是落了下来,她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颜旸将锦夕送回她住的公寓,据说易虎臣最近不在槟城,这也是她选择这时候留掉孩子的原因,她骗他说自己大姨妈来了,他信了! 给锦夕熬了些清淡的粥,看着她睡下后颜旸对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发呆。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一个新生的生命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 锦夕的痛是心上的,她懂! 愣神了许久,颜旸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然后给钟淼拨了电话。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钟淼打电话,电话接通前她心底有些惶恐,从来不曾知道原来这几秒钟的时间竟然那么难熬。 电话过了良久后被接通,他低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颜旸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沾满了汗。 “说!” 简单的一个字,带着他独有的冷冽和强势。 “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去,朋友有些事情走不开。” “……” “钟议长,钟议长,你在听吗?” “你究竟有多少朋友,又去扮人的女朋友?” 钟淼刻意将“女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想必沈司寒说的这三个字让他很是记恨。 “不是,锦夕有些不舒服,我想--” 生怕他再误会,颜旸着急的解释,昨晚的痛还在呢。 “她男人会照顾,给我滚回来。” 这女人就是喜欢管闲事,上次在餐厅也是,若不是他出来的及时,估计她早就被易虎臣那不顾及男女轻重的巴掌打飞了。 “他不在的,我明天就回去行吗,真的。” “……” “行吗?” 颜旸紧张的握着电话期许他的应允,万一不同意,自己铁定遭殃,但锦夕也受到牵连,她会后悔死的。 能明显的感受到钟淼已经不悦,今天在他书房他好像有提示过让她早点儿回来的。2 可是,刚刚做完药流,锦夕得需要人照顾,而且这件事是瞒着易虎臣的,自然也不能让钟淼知道。 过了有一分钟,电话那端才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你最好安份点儿!” “我知道,我--”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这是同意了吗? --------华丽丽分割线-------- 次日,颜旸给锦夕做了一些营养的东西,又查了很多资料,说小产的女人应该多喝些鸡汤,最好是老母鸡汤! 劝说了好一阵,锦夕才同意让颜旸出去买食材,她不想麻烦的,自从昨天流了孩子后她几乎都不想说话,就自己窝在那里静静的。 颜旸从市场上备好食材,回锦夕住的公寓时碰到了钟淼。 钟淼身边站着的还是那天在电梯里遇见的他的女朋友,高挑的个子靓丽的衣着,两个人搭在一起只能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她本想低头错过去的。 “咦?你不是沈司寒的女朋友吗?又碰到你了,沈司寒没陪你一起吗?” 程语乔很是热情,在看见颜旸时一眼便认了出来,跟她热络的打着招呼。 颜旸有些尴尬,慌乱的冲着她礼貌性的微笑,视线不自觉地看向钟淼,他的视线也正好投向她这边。 “程小姐误会了,我不是司寒的女朋友,那天是他开玩笑的。” 虽然钟淼面色依旧平静,但经历了那晚,她知道他对女朋友这三个字的介意,所以不敢再去触犯。 “还不好意思呢,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可以捎着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前面坐车就好了。” “没关系的,我跟淼要一起去吃饭,说不定顺路的。” 程语乔依旧热情,还顺势将手搭在了钟淼的臂弯处,见钟淼没有拒绝,更是开心。 “真的不用了,谢谢程小姐,我先走了。” 颜旸觉得这样的相处气氛好奇怪,万幸的是沈司寒不在,否则自己今天可能会被挫骨扬灰了,说完便转身朝着站牌走开。 “淼,那我们走吧,”程语乔继续挽着钟淼的胳膊,一脸的兴奋望向他,“颜小姐和沈司寒到底是不是情侣哦,虽然颜小姐打扮的挺土,但长相还是很不错的,正和沈司寒的胃口吧。” 程语乔嘀嘀咕咕的对着钟淼说着,并未发现他的眸子镀上了一层不悦,刚刚没有拒绝的胳膊也不动声色的撤了出来,往停车场走去。 若不是钟父和程司令今天聚在一起,他也不会带着这个女人出来。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用食材给锦夕煲了汤,又做了很多吃的,一直陪着锦夕直到她睡下。 给锦夕收拾了一下房间,颜旸便往绿地公馆赶,但想到今天白天碰到他和她的女朋友,或许他不会在绿地公馆的。 她只是他见不得人的床伴而已。 回绿地公馆的路上,路过一家超市,颜旸面如土色的进去挑选了一堆避晕套,她第一次买这种东西,花花绿绿的看的她眼花缭乱,索性看见哪种就拿了哪种。 当营业员结算的时候,有些无语的抬头看颜旸时正巧撞见颜旸的眸子。17037609 “看什么看,你做的时候不用套不是等着去堕胎吗?!” 营业员是个小姑娘,被颜旸这么一吼,燥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干瞪眼。 --------华丽丽分割线--------- 回到绿地公馆已经接近10点钟了,颜旸提着那一大包避晕套回了侧卧,将它们放到储物箱里,锦夕的事情对她的触动太大了。 刚准备将房间的门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便罩了进来,颜旸没来由的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色好像看起来并不太好。 他没有陪着程小姐吗? “钟--钟议长,你怎么在?” 颜旸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像是头发怒前的狮子让人恐慌却又偏偏摸不着头脑,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不知道怎么触犯了他,他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让她浑身发毛。 “所以这么晚回?” 剑眉轻耸,深邃的眸子并未转变丝毫焦点,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在,所以回来的玩? “我--” 若不是听过她正常的言语,钟淼都怀疑她是不是个结巴,每次跟自己说话好像就没有完整表达过。 “把衣服脱了!” 钟淼气定神怡的从她身边走过,然后板直着上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眸子紧紧的锁在她身上。 脱衣服! 这是第二次他开口下这样的命令,那次酒店将她陷入无尽深渊时他也是这般无情的开口。 “你凭什么?” 她的双眼对上她的,她再卑微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她的自尊。 “你说呢?” 钟淼此刻不禁有些欣赏她的勇气,她有时候就像是一只温顺的不能再温顺的绵羊,有时候又像是被惹怒的小猫偶尔露出不甘愿屈服的利爪。 然而,他是谁? 这场游戏中占据主导的始终是他,也只有他! 是啊,她真是不知死活,凭什么? 凭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工作,决定自己和母亲的依托。 颜旸今天穿的是前系扣的七分袖衬衫和长裤,虽然天气热,但那晚她被蹂躏的痕迹还存在,所以她只能以此遮盖。 眼帘垂下,颜旸一颗颗的将扣子解开,露出奶白色bra和被它包裹的饱满,上衣褪下,然后是裤子。 此时,颜旸奥凸有致的身子在一身普通乏味的内衣裤映衬下彰显了另一种妩媚和迷人,钟淼的喉咙处隐隐发紧。 颜旸始终不去看他,脱衣服的手不断颤抖,虽然比这更卑微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但此时这种质疑还是让她感到难堪。 对,就是质疑。 饶是她再傻,他今天的命令她也明白了,他无非就是怀疑自己背叛了他,他要检查! 尽管她昨天在书房已经很坦诚的解释过,但是在他眼里应该是不屑吧。 颜旸双手绕道背后,消瘦的小手将bra的后排扣子一一解开,一双雪白便弹跳出来,当她将手放到底。裤边沿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 “够了!” 在她一系列的动作过程中,钟淼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她白希的皮肤上还能隐约看到青紫的痕迹,他承认那晚他是有些粗鲁了。 看到她隐忍的表情,他竟然有些小小的心软,他是不是有些…… “明天去买些女人味的衣服,别给我丢人!”她简单的几个动作已经让他的下身部位有些发胀了,丢给她一张金卡便离开侧卧。 今天程语乔的话他还记着,他的女人--土! 颜旸双手环在胸前,看着被丢到地上的足以亮瞎她双眼的金卡,发呆发傻发愣,足足十分钟,一滴酝酿了好久的眼泪才落了下来。 她以前不爱哭的! --------华丽丽分割线--------- 翌日,结束工作后颜旸去看了锦夕,看到她面色有些恢复后才稍稍放心。 回到家,只有兰姨在,他没回来,真好! 简单吃过饭后,兰姨用衣筐从楼上取了一堆衣服,有颜旸的有钟淼的。 颜旸的衣服几乎都是浅色的,内衣裤也是,钟淼的则是他一贯的暗色,当两人的衣服混合放在一起时,颜旸觉得脸烫烫的,这样会不会太…… “兰姨,我自己洗自己的吧,你给他洗就好了。” 昨天太累了,也没来得及将换下来的衣服及时洗干净,尤其是内衣裤,让别人洗不太好吧。 “先生这几件要送去干洗店,我先去送,回来用洗衣机洗就好,颜旸你休息吧。” 兰姨的话不是客气,她已经打心底喜欢颜旸这个孩子了,在颜旸好多次要求她叫她名字后她也就叫的顺口了。 “那我把内衣洗了吧,以前我妈没少教育我,这个是一定要自己洗的。” 颜旸冲兰姨笑的纯真,接过她手里的衣筐就去了洗衣间。 将自己的内衣洗完后,颜旸歪头瞥见了钟淼的深蓝色的平角内库。 她以前被他要求亲手解开他的裤子过,此时看到他的内库,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在这东西的遮盖下,里面是男性的象征,又大又丑又邪恶,她用手、用嘴、还有…… 停! 她想不下去了,阴影一直存在。 她望着衣筐里的深蓝色平角内库浮想联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太过投入于自己的思绪以至于钟淼倚在门上半天她都未曾察觉。 今天加班,回来后听到洗衣间有声音,以为是兰姨在洗衣服,结果进来却发现里面的人是她。 而她此时正对着他的内库发呆,脸上的神情也不时的变换,他就这么倚靠在门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于是绿地公馆901住户洗衣间便出现了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 她在看他的内库,而他在看她! “这么痴迷?” 钟淼薄唇勾起,最终还是没忍住先将这和谐的画面打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邪魅。 “啊!” 听到洗衣间突然出现的男性声音,颜旸觉得自己像是偷偷作案的贼被抓个正着,脸彻底红了个透,握着自己小内内的手一抖,好巧不巧的落到了钟淼的内库上。 糗!囧!怂! 颜旸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分明看到了他刻意的嘲笑。 他的唇角弧度勾的极其标准,双臂环胸,有些慵懒的倚靠在门上看着她的各种出丑,她有那么一秒钟真的很想抓起自己的小内内丢到他邪恶的脸上,让他再看笑话! 但想想就算了,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会不会逼自己直接把这内库吃下去? 会,一定会!必须必的会! “你这是想暗示什么?” 钟淼整个人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低头看着两个人叠在一起的贴身之物,邪恶的开口。 “你--” 颜旸先是仰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第一时间红着脸把自己的小内内拿了出来。 “帮我洗干净,以后都由你负责!” 钟淼的大掌轻轻划过她娇红的脸颊,弯身在她耳际湿热的发出暧昧的指令,然后满意的离开。 颜旸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说了什么? 以后都由她负责! 她又多了一项职责? 给他洗内库的职责! 颜旸拿着他这条深蓝色的ck平角内库,气的恨不得把他撕碎,可是单是这内库的价格她也不敢这么做啊! 努力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这羞人的东西,颜旸一遍遍的往上涂着肥皂,直到浓浓的肥皂味将他独有的麝香气息掩盖下才正常呼吸。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这条内库洗完的,洗的干净不干净也不记得,只记得她拿到晾衣架上时感叹了一下这昂贵内库的质量,果然怎么洗都不变形啊。 颜旸忍辱负重,这小小的东西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才从洗衣间里出来,此时钟淼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 内心已经将他的祖宗八辈问候了好几遍,颜旸选择无视他,直接往楼梯上走。 “过来!” 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钟淼淡淡的开口,及时阻止了她的脚步。 握着小拳头,恨不得杀了他,瞪着他的后脑勺捅了无数把刀子,刚刚靠近他坐着的位置,整个人就被他拉坐到了腿上。 浓烈的气息悉数打在她的小脸上,在水晶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透亮精致,长长的睫毛因有些紧张而不断扇动,如同挥着翅膀的蝴蝶轻轻打在她晶亮的双眸上。 呃,他不会又要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里一样对她吧,这是客厅,一会儿兰姨就要回来的。 “衣服买了吗?” “……” “听不懂?” “……” “我数到三,一、二……” “啊,没,没买!” 钟淼觉得自己真的不能仁慈,不能温柔,他一共说了三句话,第一句语气相当缓和、第二句语气有些催促、第三句语气直接烦躁。 她就是吃这一口的,不吼不出声! 钟淼似是料到这个答案了,将环在她不盈一握腰身上手臂拿下来,然后轻拍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示意她起身。 颜旸还没有反映过来前前后后,就听到他再次开口,“去换衣服,五分钟出门!” ------华丽丽分割线---------- 私人服饰定制店 颜旸被钟淼带到了这家服饰店,他应该是这里的贵宾,在跟一个经理级别的女负责人交代了几句后,颜旸就被她带到了衣服区。 这家店实际也是肖家旗下的产业,只接受私人定制,对客户的保密性也做的极好,这也是钟淼会亲自带她来这里挑衣服的重要原因。 她其实是想等锦夕身体好些了,去锦夕店里挑的,没想到他带自己来了。 颜旸坐在换衣间,等着那个女人将合适的衣服一件件的拿给她试,在确认了差不多有20件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颜旸第一次觉得买衣服也是一种负担一种苦难,她累死了。 不过,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衣服的设计很是得体,裁剪的相当到位,有适合工作穿的有适合平日穿的,低调并不招摇,没有她之前预想的那么夸张。 只是…… 接下来的衣服,就比她预想的夸张很多了。 旸已过后已。颜旸从试衣间出来,刚刚那位女负责人便带着她去了二楼内衣区。 每递给她一件,她都觉得接受不了,连连摇头。 豹纹的、透明的、蕾丝的、丁字的…… 这虽然不是情趣内衣,但也够开放了。 她向来都是穿纯棉小内内的! 最后,在她百般坚持下,挑了几套浅色的内衣,没有她之前那么保守幼稚也没有刚刚那几套那么开放。 不过,这个女负责人貌似没看过自己的身材,为什么拿的内衣码数那么准? 应该是她帮太多顾客挑选衣服已经一眼就能看准了吧。 颜旸这么自欺欺人的想着。 当她再次下楼时,钟淼还泰然自若的坐在休息区看杂志,丝毫没有不耐,这让颜旸很是受宠若惊。 “试好了?” 看到女人移步过来,钟淼将手里的杂志合上,然后站起身来。 “去帮我选。” 钟淼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揽过她的细腰,朝着男装区走去。 呃,不是有那个专门帮人选衣服的服务员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钟淼微微低身凑在她的耳际低低开口,“你最清楚我的身材。” 她清楚个屁! 她只记得他上身有--的六块腹肌,修长的双腿,还有一个巨大,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她好像知道了也有些多了。 按照他平时穿衣服的风格,她给他选的依然是暗色系的衣服,只挑选了两件,就让她去帮自己挑内库! 他说,她懂他的尺寸。 她懂个屁! 一直没行动,虽然此时店里并没有其他顾客,服务员也并不在这里,但是她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瞪着自己,羞死了。 迫于无奈,她随意在内库区取了一件拿给他。 当颜旸伸手将内库递给他时,钟淼用一种很速度的步伐拉着她一起进了试衣间。19ug9。 “你--你干什么?” 虽然试衣间的空间很大,但只有他们两个人,颜旸莫名其妙的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尤其是看到他坏笑的嘴角。 “量尺寸!” 钟淼邪恶的开口,不给颜旸留太多的反应时间,伸手就将她的柔荑拉过来按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个部位开始变得有些灼热,有些发胀,颜旸吓得使劲缩手却动弹不得。 钟淼的另一只手环到颜旸的身后,将她的身子凑得更近,薄唇准确无误的对上她的,一记绵长的吻便袭来。 吻的力道越来越粗重,颜旸的上衣已经被推高,整个人此时跨坐在钟淼的身上。 “别--别这样。” “哪样?” “你--快停下来,这里是试衣间!” “门关着。” “我--求求你了,别在这里--” 若是在试衣间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颜旸觉得自己会出门就躺到车底下自杀,她接受不了! “可你不清楚我的尺寸!” 你妹啊,绕了一圈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就是想故意的折磨自己让自己难堪! “我清楚我清楚,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去挑我去挑。” 颜旸唯恐他听不清自己的话,每个词都重复一遍,小脑奶还配合的用力点着,生怕他不相信。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他好心的将她凌乱的上身整理好才放过她。 一出试衣间,颜旸觉得浑身都火热热的难受,这衣冠禽兽简直是个疯子。 最后,在颜旸“精心”为钟淼挑了几条男士xxxl型号的深色内库后他们才从这家店里出来。 钟淼一直憋着笑,其实看她这样被欺负的感觉也很舒服,前提是她乖乖的听话! 钟淼的卡宴就停在服饰店外的停车位上,两人上车后车子引擎发动,嗖的一下驶入行车道。 这一幕其实很低调,因为这家店的位置也比较隐蔽,一般不会有人经过,但却刚好落入了一双眼中。 它的眼睛里开始酝酿的是一层吃惊,而后是不解,最后是愤怒,一双手也慢慢握成了拳状。 ------华丽丽分割线---------- 卡宴车刚发动没有多久,钟淼的私人手机便响了起来,而钟淼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电话的到来,好看的唇角休闲慵懒的勾起。 蓝牙耳机开启,肖花花不男不女的大吼声便传了进来。 “钟大议长,我要杀了你!” 钟淼完全能想象到肖子鸣此时的表情和动作,一定是单手掐腰一手伸着兰花指,鼻孔放大眉毛一挤,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这弯豆芽也就发怒的时候声音能大起来。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颜旸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千万不要怀疑耳机的质量而是应该佩服肖子鸣的声音。 在他第一个字吼出来的时候,钟淼已经明智的选择把耳机摘下来了。 颜旸也只想笑,因为刚刚他们买的那一堆衣服钟淼最后只说全记在肖子鸣单上,就潇洒离开了。 他明明很有钱的,可是他却不付钱! 颜旸没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传到肖子鸣耳朵里就变成了赤luo裸的嘲笑加幸灾乐祸。 怪不得吃掉了他家好几个零的单子,原来是有女人! “我要找你单挑!” 肖子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实在不是他小气,而是钟淼太欺负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为了男人的尊严而战! 咳咳,男人的尊严! 钟淼的嘴角一抖,单挑,好样的,奉陪! 卡宴车在下一个路口急速转弯,幸亏颜旸在吃了好几堑后终于长了一智上车时便系好了安全带此时才不至于再次碰到前面的玻璃。 “速度与激情啊?!” 适应了车速后,颜旸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还自己偷偷的嘟了嘟小嘴。 “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情?” 颜旸觉得钟淼简直就是张着千里眼和顺风耳,再隐秘的小动作都逃不出他那双骇人的眸子,再微弱的声音都躲不过他那象征福气的双耳。 钟淼今天的心情似乎是好到了一种极点,有足够的耐心和情趣,邪魅的反问颜旸。 要你个头! 颜旸没傻到继续挑衅,她又占不到便宜,索性将头歪向车窗去看外面快速移动的高楼大厦。 ------华丽丽分割线---------- 天地人夜总会,钟淼带着颜旸从贵宾专属通道进入。 颜旸不禁感慨,原来哪里都能走后门! 钟淼腿长脚长,走的很快,没几步便将颜旸落的远远的。 颜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夜店这种地方,以前听别人说过也在电视和小说里看过,但身临其境还是头一次。 魅惑的霓虹灯将整个夜总会镀上一层迷离的色彩,他们现在处于二层,从颜旸这个角度能清晰的感受到下面灯红酒绿的氛围,几处角落里直接上演着激情场面,让颜旸大跌眼镜。 一直听说夜店开放,原来是这么的开放,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避讳,做的那么爽歪歪,她看的都脸红心跳,忙把头转了过来。 天啊,天啊,天朝这到底是有多腐啊! 颜旸低着头加速跟上钟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以至于钟淼早就停了下来都没有发现,直接撞上了他硬朗的胸膛,碰的鼻子好生疼痛。 “第一次来?” 钟淼此时有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颜旸,这个年头这么大年纪的女人连夜店都没有进过,实属稀有品种啊。 “谁第一次来,我--” “快点儿!” 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钟淼直接打断她的谎言,看她那模样和说话的表情,他都不屑于去拆穿。 --------华丽丽分割线--------- 私人拳击馆,颜旸被钟淼拉着或者说是拖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次那个嗲到外星球上的肖子鸣全副武装对着沙袋猛烈进攻。 颜旸突然有种错觉,这厮好像拳击的时候也很man啊,皮肤虽然比钟淼那男人味十足的小麦色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也是腹肌明显,虽然比钟淼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呸! 她怎么就记得他的小麦色皮肤和六块腹肌了,呸! 拳击馆里有服务生早已等候多时,见钟淼进来便将一套拳击手套拿给他,然后递给颜旸一杯水和一块毛巾,礼貌性的关上了门。 颜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单挑”,很明显还是钟淼占很大的上风。 “钟老大,我要杀了你!” “……” “钟大议长,你祸害良民!” “……” “姓钟的,我的脸,啊啊啊……” 肖子鸣的发嗲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过,钟淼则一声都没有应答,唯有用手上的拳头回应,在一拳击到肖子鸣抹着浓粉的脸上时,仔细看都能发现一层细细的粉末掉落。 打不过便撤,肖子鸣吃痛的捂着自己的俊脸條然跑下了擂台,一屁股坐在了颜旸的旁边。 “哼!” 爱屋及乌,恨窝及鸡。 肖子鸣没好气的冲着颜旸弩了一下鼻子,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钟淼将手套扔下,从颜旸手里拿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液,然后将全是臭汗的毛巾丢到肖子鸣的头上,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伸手拉过颜旸拿着杯子的手直接举到自己的嘴边一口便喝干。 呃,这是她喝过的好不好?! “哼,等虎哥回来,找你报仇!” 虎哥,颜旸的头皮突然麻了一下,锦夕、孩子! “虎哥什么时候回来?” 颜旸想到什么突然紧张的开口,速度之快同时让钟淼和肖子鸣都有些吃惊。 “颜美眉,你不会要上演狗血剧情吧?” 最好朋友的男人,自己男人的兄弟,有意思。 当颜旸抬头看向钟淼有些不悦的双眸时,才察觉刚刚的问题有些纠结了。 “不是,不是--” 钟淼并没有听她继续解释,虽然刚刚听到她的紧张有一秒钟的吃惊,但随即也差不多猜到是因为那个夏锦夕了,直接换好衣服便带着她离开了。 “钟议长,虎哥什么时候回来,能告诉我吗?” 卡宴车上,颜旸嘟着小嘴,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想知道?” “嗯!”颜旸点头如凿蒜,一脸期待。 “看你的表现,嗯?” 钟淼邪魅一笑,暧昧的含了一下她莹润的耳垂,随即将车子发动。 第七十九章 一顿烤全羊 “看你的表现,嗯?” 钟淼微微侧身,张嘴含住她莹润的耳垂暧昧的开口,当颜旸的小脸变成酡红色后才放过她,妖孽般的笑声在卡宴里飘荡。夹答列晓 这个男人,简直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回到绿地公馆,已经接近10点了,兰姨还在客厅收拾,她老家有事,明天要回一趟老家,所以今天把事情都赶着做完。 “先生,颜小姐,你们回来了。” 兰姨喊颜旸的名字也只有私下的时候会喊,当着钟淼的面还是会叫她颜小姐。 “嗯!” “嗯!” 一男一女,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好像没变得这么默契过吧。 “你们快休息吧,明早儿还要上班。” “好的,兰姨你明天回老家注意安全哈。” 钟淼已经换好鞋子往楼上去了,颜旸和兰姨说了几乎话后才往楼上走。 但兰姨后来喊了一句话,差点儿让颜旸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对了,颜小姐,你和先生的内衣明天记得收进来!” 晕,要不要这么大声! 快迈进自己房里的钟淼听到兰姨的话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这老人家也挺逗的。 颜旸洗过澡后,坐在床沿上思考。 她好想确定性的知道易虎臣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看自己的表现,可是她总不能自己跑到他房间里去吧。 怎么办? 怎么办? 一直在纠结,左耳一个声音右耳一个声音,打来打去还是下不了决定,郁闷! 心一横,去! 颜旸先去楼下拿了一点儿宵夜,这样应该不会太唐突吧。 小手窝拳,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紧张,轻轻的敲门得到允许后迈着小步踏进了主卧。 他明显也是洗过澡的,浓密的短发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滴,上半身不着一物,下半身仅用一条浴巾围着。 若是忽略到其他,他此时在颜旸眼里完全可以用性感来形容。 “钟--钟议长,您吃宵夜吗?” “吃。” 回答速度之快,让颜旸有些猝不及防,她原本准备了好些台词的,因他一个字,她竟然不会接话了。 “好饿!”钟淼看着她略显局促的小脸,继续补充着。 显然,颜旸并不明白他的饿是什么饿? 钟淼已经迈着长腿走到端着一碗蛋羹的颜旸面前,低头一看,然后遗憾的摇了摇头,“不喜欢吃!” 呃! 你侧成莹侧。“那您喜欢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会做什么?” “家常菜基本都会,我去给您准备点儿清淡的简单的宵夜,一会儿就好的。” 他可千万别难为自己,万一想个什么大餐难为自己,她一晚上估计都做不完。 事实上,她确实是一晚上也做不完的! 钟淼站在离颜旸仅有一步的距离,单手托着下巴轻轻摩擦,好整以暇的望着依旧懵懂的慢几拍的女人。 “我现在只想吃肉,羊肉!” “火锅还是烧烤?”这么晚了,神经病啊。 当然后面的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她只能夹起尾巴唯唯诺诺的应答。 “烤全羊!” 片刻微征,颜旸想抓狂,他这分明就是来难为自己的,大半夜要吃烤全羊,饶是她厨艺再佳给她备好一只羊她也做不出来啊。 “这里没有全羊吧?再说我也不会做烤全羊啊。” 颜旸觉得自己都快急出眼泪来了,干嘛没事找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吗,她好像也一直没有得罪他,除了刚刚易虎臣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后来说了,只要看她表现就行,那就应该知道她是为锦夕问的啊。 等等-- 关于吃饭,关于饿… 她记得那天在书房他最后一句话好像也跟饿有关,当时的语气好像有些邪恶动作也有些暧昧,早点回来--别饿坏了他--他要吃肉--羊肉--烤全羊! 再抬头,看向钟淼一脸似笑非笑的从上到下打量自己的眼神,颜旸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个透,连带着耳根和脖子。 钟淼耐心的看着她的反映,他是知道她究竟比正常人慢多少个拍子的,就这么站在原地扑捉她此时脸上微妙的表情。 “这里有全羊,而且我会做!” 钟淼刻意加重了“做”字,而且已经一步上前将颜旸拉了过来,颜旸发誓她是第一次见钟淼如此坏坏的邪恶,这感觉跟昨晚那种禽兽的邪恶不同,在她努力对比昨晚跟今晚的不同时,她已经被钟淼整个提着去了床上。 昨晚好像也是这个姿势被他从车库提了上来,现在又是这个姿势,真真儿的是烤全羊的姿势! 当颜旸被钟淼恰到好处的扔到柔软的水床上时,轻盈的身子还稍微的往上弹了一下,她手臂撑起想要坐直身子时钟淼庞大的身躯已经罩了下来。 “你--” 小手抗拒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颜旸开始紧张,“等等,别--” “我教你做烤全羊,嗯?” 钟淼双臂撑在她肩膀的两侧,墨色的眸子望进她的里面,看到里面是满满的自己感觉心底也是满满的感觉。 不等颜旸开口,钟淼的唇便贴上了颜旸的,他的舌细细的描绘着她小巧可人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然后轻轻的用牙齿咬住她的上唇瓣,低低开口,“那晚是不是太粗鲁了,吓坏了?” 颜旸听到他的话时,眼里闪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不是,我不是--唔!” 灵巧的舌借着她微启的唇顺势滑入,迫不及待的汲取她独有的甜,舌尖重重的舔舐她的每一颗牙齿,似乎要将自己的味道全部渡给她。 印象中,钟淼似乎对她的两颗小虎牙情有独钟,每次都会在那两颗虎牙上停留好久,亦如有些时候他也会很温柔的在她眼帘处停留很久。 开始的吻很轻很缓,直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油走,吻随即加重,像是不留任何余地要将颜旸胸腔里的气体掏空一般,越来越重。 绵长粗重的吻在颜旸巴掌大的小脸被憋的通红时才被迫结束,钟淼微微松开她已经红肿的娇艳唇瓣却仍然意犹未尽的一下一下的啄着。 “肺活量太差,缺乏锻炼!” 钟淼耐心的总结道,不顾颜旸慢太多拍子的反应,待她脸色恢复些后凉薄的唇再次覆上,吸吮的力道比之前有增无减。 钟淼的大掌肆无忌惮的在颜旸身上油走,她的衣服此时已经完全凌乱,奶白色的bra将她美好的饱满勾勒的更加迷人。 …* “别--” 颜旸被他弄得浑身颤抖,伸手去推他埋在那里的头,他留着短发,发丝浓密生硬,这样的人脾气都不好,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放心,这次会很温柔。” 他能感受她身体的颤抖和紧张,白希的肌肤上还留在那晚已经不太明显却还能观察到的青青紫紫痕迹,他含糊不清的用难得的温柔安抚她的紧张并继续在她身上种下新的草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啊!” 颜旸的话还在嘴边,饱满处的粉色樱桃被他惩罚性的捏痛,似乎是有些嫌恶了她扭扭捏捏的不配合。 “套套,套套!” 颜旸不怕死不怕羞的忍着酥麻和微痛感,急急忙忙的将自己抗拒的原因表达清楚,锦夕、孩子的事情对她还是有很大的警醒的。 第一次她服用了避孕药,结果内分泌失衡痛经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最晚还算是安全期,她也没有服药。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不得不注意,而且从第一次结束后他的态度看他也是顾忌这种事情的。 毕竟,贵族的种子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虽然,她也极度的杜绝这种事情。 果然,在听到颜旸略显焦急又严肃的提示后,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悦很是烦躁,这种一触即发的*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恨不得继续禽兽忽略到她那次的痛楚。2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要准备这个。 颜旸看到他一脸的烦躁,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臭脸,一时间也没弄懂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望着他弱弱的开口,“我--我房间里有。” 钟淼刚刚是恼怒的,听到她的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撑在她的上方恨不得杀人一样的瞪着她,其实也不是想要杀她,但是就是火大。 欲求不满,是件多么磨人的事情! 颜旸愣愣的看着上面的男人,他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戴那个东西吗?可是…… “你说哪里有?”19ug9。 两人一直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在几秒后,钟淼似乎回味过来了她的话,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我住的那个房间。” 颜旸回答的声音很小,还用手指指了一下隔壁的房间,她搞不懂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和情绪,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是惹怒了他还是取悦到了他? “去拿,快点儿!” 钟淼的语气不太好,但又不同于之前的那种阴森恐惧,边说边翻身平躺在了水床的一侧。 上半身已经几乎被剥光,颜旸拉起一侧的床单裹住上面,然后圾着拖鞋往房间门口跑。 脸上红通通的,心里也是各种紧张的,以至于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刚刚是被她提着到床上的时候鞋子已经掉了,她现在脚下的拖鞋,确切的说是大船其实是钟淼的! 在她跑到门口差点儿被自己绊倒时,才发现自己丢脸的行径,并未回头便听到钟淼带着嘲讽的笑声传来。 白痴!白痴!白痴! 回到侧卧,颜旸从床头厨里取出那一大包的避晕套,她买的好像确实有点儿多。 这么多的种类,她根本分不清,不然也不会在超市的时候像暴发户一样选了一堆,此时面对这么多品种她还是分不清。 颜旸害怕时间久了,他又不耐烦,等下受苦的还是自己,并不去多想,抓着这一大包直接回了主卧。 当钟淼看到她手里提着满满的一大包避晕套时,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被她逗笑。 “你想做多少次?” 钟淼双臂枕在后脑勺上,邪恶的看着一脸懵懂的小女人,他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她没让自己失望。 听到他如此直白露骨的话,颜旸脸色瞬间变成酡红色,手里的一大包东西也全部洒落到地上,一盒盒花花绿绿的避晕套滚在地毯上,让颜旸更加尴尬,忙不迭的弯身去捡。 刚刚是用床单裹住上半身,现在双手都在捡地毯上的东西,该露的不该露的又都走了光。 当颜旸意识到了的时候,就看到床上躺着的大爷一脸满意的看着她出丑的囧态。 *一刻值千金,本来还想继续看她出丑,但某些位置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钟淼伸手他修长的食指,对着地上的一盒随意一指,“别墨迹了。” 她的浑圆从自己这个位置能看的一清二楚,她确定自己不是故意惹火的? --------华丽丽分割线---------- 绿地公馆二层主卧偌大的水床上 一个女人用床单裹着上半身,满头大汗的弯着身子卖力工作。 没错,颜旸此时就是在为钟淼服务,但不是之前那种服务! 她试了好多种套套往他的硕大上戴,累的满头大汗,最后终于在钟淼的好心协助下完成了这个艰难的动作。 深呼了一口气,颜旸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这个事情也这么难,她同时忍受感官和心灵的考验。 还未来得及放松,钟淼一个翻身便将颜旸压在了下面,密密麻麻的吻再次席卷全身。 颜旸永远都是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傻很白痴,今晚或许他能放过自己的,怎么她就自己提出来她买了这个东西! 天啊,她是有多么的愚蠢! 沉浸在无限的自我反省和后悔中,当下身传来剧烈的痛感时她才游神回来。 “啊!” 经历了两次,但突然的异物入侵,她还是不能第一时间习惯,眉头紧紧皱着。 “这么敏感。”钟淼的大掌恣意的在她白希的肌肤上油走,所到之处都让颜旸忍不住发颤。 钟淼似乎很享受她这副表情也很有耐心,慢慢的安抚她僵硬的身体,直到细细碎碎的声音从颜旸紧咬牙关的嘴里发出,身体慢慢变得瘫软后,他才开始撑起她的蛮腰开始进攻。 刚开始的疼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颜旸的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他健硕的腰身,一双小手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这种无意识的配合让钟淼燃烧的*更加浓烈,身下的动作也不断加重。 “嗯--” 颜旸被撞击出低低的破碎声音,然后自己被这声音羞的通红,贝齿紧咬唇瓣,害怕这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沉沦的声音再次出现。 她觉得太羞人也太丢人了! *不断升级,颜旸紧闭着双眼,在听到一声仿佛来自天籁的沙哑嗓音后條然睁开。 一双晶亮的双眼因为晴欲染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在昏暗的顶光下显得格外撩人。 “颜旸--” 男人的声音因为晴欲变得沙哑,却在这暧昧的夜里格外蛊惑人心。颜旸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嗓音还是因为他的一声“颜旸”,此时他的声音竟然如此好听。 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会是这种感觉,一种不同于任何时候的感觉。 她晶亮的眸子对上他早已猩红的眸,钟淼倾身凉薄的唇瓣吻上她的眼帘,他似乎对这个地方太情有独钟。 “颜旸,叫我的名字--” 他记得她叫沈司寒“司寒”,那么顺口那么亲切,而她永远只叫自己“钟议长”,逼急了会骂自己禽兽,但从未听过她叫他的名字,他竟有些期待。 “……” 颜旸的小嘴张张合合,却始终喊不出他完整的名字,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生僻不拗口,可她从未叫出口过。 亦如她的名字,今夜也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发出。 钟淼的所有耐心似乎都已经耗尽,身下的动作不断加重,原本想着温柔些却因为她始终不肯配合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而焦躁。 “够了,够了,不要了!” 颜旸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整个撞飞,双腿被他任意折成不同的形状,在柔软的水床上自己的身体更加疲软。 拉直她的双腿缠上自己的健腰,钟淼始终不肯放过她,她忍不住求饶他却越加用力。 “啊!” 颜旸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白,整个人像是升入了云端,踩在轻飘飘的云层上,不断向上攀升,仿佛踏上了一趟寻找天堂的旅行。 “真没用!” 弯身吻上她的唇,然后是她的眼帘,再然后轻轻吻干她脸颊上的泪痕。 “你--” 颜旸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是沙哑,在钟淼和她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时,低声的娇羞开口。 “我怎么了?” “你快出去啊,别--”别放在里面! “急什么?” 钟淼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分身在她体内停留了一些时间后退出,重新换了一个小雨伞后再次发动进攻。 刚刚接受了一次,颜旸适应的很快,虽然很是抗拒但没有几下便沦陷其中,身子也条件性的弓起承受他猛烈的进攻。 缠在他腰身上的双腿不断收紧,脚趾也紧紧的拳在一起。 “不行了,我不行了--” “叫我的名字,我就放了你!” “……” 钟淼执拗的想要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此时的他像是讨不到糖吃就一直恶作剧的孩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不乖,他便换着法子的折磨她。 她原本各种隐忍,再最后连连求饶,哭声不断。 “叫我的名字!” “……” 颜旸紧紧咬着唇瓣,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各个角落里溢出,钟淼--钟淼--钟淼-- “钟--” 颜旸尝试了好多次,连喊出一个钟字都破碎。 在他百般折磨下,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从唇间溢出一个从未出现在脑海中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关的词。 “阿淼!” 那时候,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在乡下的田野一家人一起放风筝,爸爸妈妈宠溺的唤她“颜颜”,妈妈一脸爱慕的叫爸爸“阿永”。 那时候,她觉得妈妈口中的“阿永”便是世间最美好的词汇,是世间每个女子对心爱男人最甜蜜的称呼。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执拗的要自己喊他的名字时,她怎么张口都不能完整的喊出来,在踩在云端即将再次踏入天堂的时候,她竟然无意识的将“阿淼”喊出了口。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者说是看不懂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没在自己体内的分身有了几秒的停顿,随即便是更加猖狂的进攻直到结束。 上身倚靠在床头,钟淼一手拥着怀里的女人,一手夹着香烟,墨眸已经褪去了猩红恢复了他惯常的深邃,视线紧紧锁在女人的脸上。 一场欢爱下来,原本白希的肌肤被重新印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整个身体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让她的周身呈现粉红色在这微暗的灯光下更加诱人。 光是这样看着,他体内的某些原始*又有些膨胀,但今晚不能再碰她了,她已经被折腾晕过去了好多次。 攀升上*顶端时的那声“阿淼”让他一直在回味,从她哭哑的嗓音中幻化出这么一声他竟然觉得如此动听,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北方的城市很少有人会在名字前冠上一个“阿”字,然这个称呼他竟然一点儿也不排斥,甚至说是有些欣喜。 这,是不是他独有的? 指间夹着的香烟燃烧了好长直到烟蒂烫到了他的手才意识到,他竟看着她出神了这么久。 从第一次碰她就知道,她是罂粟,她的身体让他着迷,没有刻意的妖娆献媚,技术生涩却他迷恋,这副身子他是戒不掉了。 按灭手里的烟蒂,钟淼调整好姿势将她重新搂入怀里,感受两颗心脏的跳动。 颜旸被抱的不舒服,重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窝在他的肩胛处,小手环过他的腰身,嘟嘟小嘴继续睡去。 梦里,有曾经那个幸福美满的家! 暖暖的,很幸福! --------华丽丽分割线---------- 日上三竿,太阳懒懒的照进主卧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柔情的相拥而卧。 其实,钟淼早就醒了,多年的政界生涯已经让他习惯了晚睡早起,生物钟已经养成,每天定时起床。 当今天准时醒来时,怀里香软如玉的女人一脸贪婪的抱着自己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时,他竟然不舍得将她推开,于是有了从政以来的第一次因私旷工。 颜旸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好多路,有土路有水路,淌过水和过泥,浑身黏黏的还累的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在一片美丽的沙滩上喘息。 “嗯--小奶瓶!” 颜旸在钟淼的怀里蹭了几下,嘴里幼稚的念叨几句,加紧的手上的力度,只不过,今天的小奶瓶怎么变得那么硬了。 睡着的床为什么也变得那么软,下面像是有水一般的感觉。 不对--不对--不对! 黑葡萄般的大眼带着浓浓的睡意在恍然大悟后徒然睁开,看到全身小麦色肌肤的钟淼完全倒映在自己眼底时,昨晚的经历才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你--你起来!” 他们怎么会抱的这么紧,而且两个人都是浑身光溜溜的,原本盖住一些的凉被早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总之,两人现在就是赤luo裸的亲密接触着。 钟淼薄唇微勾,眼睛示意颜旸去看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此时好像并不是他不起来,而是她不放开。 虽然钟淼并不想承认他也很享受这个姿势。 “啊!” 颜旸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自己紧抱着他的腰身腿也缠在他的身上,活像是个女流氓。 她就说,怎么小奶瓶变得有大又硬了! 慌乱的撤退,颜旸赶紧滚到了一边,从地上捞起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地上真是非一般的凌乱,衣服、浴巾、鞋子、用过的小雨伞,还有一堆昨天慌乱的掉到地上的花花绿绿的雨伞盒子,真是! “啊!” 突然想到什么,颜旸又是一声惊呼。 钟淼觉得一个美好的早上全被她的两声惊呼破坏了,昨晚在他身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那么大的声音?! “完蛋了,迟到了,迟到了!” 颜旸刚刚抬头看到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10点了,她死定了! 裹着凉被起身下床,却因为腿脚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所幸的是主卧里铺着长毛地毯,不然已经有过两次滚下床经历的她现在估计已经被摔傻了。 “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头顶响起,钟淼已经挪到了床的这头将蹲坐在地上四肢无力的女人伶了起来,然后身子平躺,颜旸正好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颜旸:“你--” 钟淼:“今天请假!” 颜旸:“为什么?”17037609 钟淼:“纵欲过度!” 颜旸:“我没有过度!” 钟淼:“那再来一次!” 当颜旸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入了他挖好的陷阱时他已经翻身将自己压在了下面。 两人本来就是光溜溜的,加上早上这个最盛的*时刻,做些什么事情也比较顺手了。 颜旸:“不行,不行,不要了!” 钟淼:“我要!” 颜旸:“好累,不要了!” 钟淼:“我不累!” 颜旸:“我累!” 钟淼:“那你安静点儿,保存体力!” 箭在弦上,哪能不发,一番言语的较量颜旸惨败,一场力量的较量颜旸输的更惨,最后她只能投降。 有些事情,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连开头都没有猜到。 他要她给,后来她深陷其中,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时候,她才明白,他们之间的游戏输的永远是自己! “出去--” 早上的一场欢爱最终酣畅淋漓的结束,颜旸用仅存的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稍作停留后,钟淼退出,否则饶是再有自制力的他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再来一次力量的较量和天堂的约会。 ----------华丽丽分割线--------- 兰姨请假回老家了,偌大的绿地公馆只剩下颜旸和钟淼,所以所有的苦力都将由颜旸一个人完成。 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告诉颜旸,如果易虎臣回来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这点儿也算是回报了。 拖着纵欲过度的疲倦身子,颜旸悲催的将主卧的战场一一清理干净,她看着大水床和满地的凌乱以及欢爱的靡靡气息,條然变得脸红心跳。 因为,她发现她由刚开始的恐惧和抗拒竟然变成了从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畅感和满足感,她觉得她完蛋了! 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钟淼大爷样子的倚靠在沙发上,他是舒服了吧,可是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快点儿,饿了!” 用余光观察着从楼上下来恨不得从眼里射出无数把刀子的女人,钟淼督促道,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估计自己已经死过去千百万次了,可惜了,眼神杀不了人! “饿什么饿?吃多少了!” 颜旸闷着头将一堆垃圾倒入垃圾桶,听到他说饿很迅速的就想到了昨晚的那场全羊宴! 我让你吃,连骨头你丫的都不吐出来,你还吃,撑不死你!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天朝啊! 呃,颜旸也觉得自己好像联想的有些丰富了,尤其是看到他像是看戏一样投来的目光,她才明白,自己会错意了! 她的肚子也应时应景的咕咕叫了一声,好像是真的饿了! “我不介意再吃一顿烤全羊,嗯?” 颜旸真后悔刚刚丢垃圾太快了,不然现在她一定会选出其中最恶心的东西丢到他嘴里,堵住他那张讨厌的嘴! --------华丽丽分割线----------- 钟淼:“为什么这么咸?” 颜旸:“这个面就这个味儿!” 钟淼:“你的拿来!” 颜旸:“不,喂--” 钟淼:“颜--旸!” 钟淼从牙缝里将她的名字挤了出来,他发誓他真的不想为难她的。 她说,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先凑合着吃点儿,然后去厨房做她最拿手的美食。 所谓的美食从厨房端出来,就是两碗泡面,他从来不吃这种垃圾食品的。 但是,他也真的好饿,要是再让她去折腾弄东西吃,他估计也真会饿死了,索性就吃一次这种人类的快餐食品。 虽然他从来没有吃过,但是这过咸的味道还是让他觉得好生奇怪,吃了两口后坚决咽不下去了,但对面女人却吃的像是人间美味一脸享受!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果然…… 颜旸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她承认自己今天是有些放肆了,现在看到他眼底酝酿的危险气息,有些后怕。 “知道害怕了,嗯?” “……” “我警告过你要安分的,嗯?” “……” “滚过来!” “……” 颜旸唯唯诺诺的绕过餐桌走到钟淼旁边,然后被他带着再次坐到了他的腿上,只见钟淼重新用小叉子叉起几根泡面吃进嘴里然后俊脸靠的自己越来越近。 凉薄的唇瓣覆上她的,刚刚的几根泡面因着自己微启的唇瓣渡了进来连同他的口水。 “是不是这个味儿,嗯?” 颜旸艰难的咽下这打死卖盐的泡面,果然放的有点儿多了。 一脸歉意,颜旸没敢开口解释,然钟淼却有极好的耐心,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这人间美味。 颜旸觉得他简直是神人,这样都行。 她已经顾不得去恶心他的口水了,这面再吃下去会齁死人的,猛烈的咳嗽了一阵,钟淼才将她放过。 颜旸就这么坐在钟淼的腿上,看着钟淼一口一口的享受般的吃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那碗美味,口水都要留了下来,可他竟然一口都没有再施舍给自己。 最后,钟淼好心肠的喂了她一口泡面汤,顺便从她膻口吸吮了几下后才放过她。 颜旸觉得,他就是她的克星。 他粗鲁的折磨自己,自己没有任何防抗的余地; 他温柔的惩罚自己,自己依旧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下次还敢不敢了,嗯?” “不敢了,不敢了!” 颜旸一个劲的摇晃自己的脑袋,以表示自己的决心和虔诚的悔过,她真的错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华丽丽分割线---------- 晨曦媒体公司 颜旸刚刚从邱总监办公室被训了出来,无故旷工,扣除一个月奖金! 她那天因为采访了钟淼加了奖金,今天又全扣除了,究其原因不还是因为他吗? 真是冤孽啊! “颜旸,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有情况,老实交代!” “有个毛情况,奖金又没了好不好?” “切,有情况不汇报,不地道!” 王露向来是八卦婆,一副审查犯人的眼神围着颜旸转了一圈,这丫头几天不见,皮肤变得更细腻光滑了,气质也有所增强,绝对有情况。 “有你个头,上次请客的钱都给我吐出来,奖金没了,我赔本了,快点儿快点儿,还钱!” …… ----------华丽丽分割线-------- 夜未央 颜旸躺在侧卧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好久后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将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跑下去却发现是窗户没关好。 偌大的公馆,当下最流行的楼中楼设计,又因为钟淼个人素爱低调的暗色系,所以颜旸整个人站在大厅里好像一叶扁舟,兰姨回老家去了,钟淼今晚并没有回来,颜旸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前在自己的出租屋,虽然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毕竟空间狭小而且装饰的也是温馨的格调,现下,本就胆小怕黑的她有些渗的慌了。 跑回侧卧,把整个身子连同脑袋都包裹在被子里,浑身团成个球,但还是睡不着。 不想不要紧,一想就停不下来了,之前看的那些恐怖片的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有披头散发的女鬼、有张口即能吞下活人的恶魔、有血淋淋的尸体…… 在颜旸吓得浑身快缩成一个团的时候,抓起枕头边的手机毫不犹豫的就拨了过去。 电话打通,然后是嘀嘀嘀的声音,却一直没人接通,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他应该睡了吧。 也对,以前他也不是每天都会回绿地公馆的,那时候有兰姨在家心里也踏实点儿没那么害怕,这个时间点儿他应该陪着他女朋友或者其他的吧,她这个时间打电话是不是太不不合时宜了。 内心纠结了好一阵,电话也迟迟没有被接通,颜旸果断的将电话挂断。 她干嘛给他打电话,他除了禽兽自己就是欺负自己,比那鬼片里的人除了生的模样好些其实本质更加可怕,她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做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吗?! 重新将头埋在凉被里,颜旸迫使自己什么也不去想,数羊数牛数星星。 可是,他昨晚和自己那个了,今早也那个,现在又搂着别的女人那个了吗? 真是,可悲死了!可恨死了!可恶死了! 臭男人,我问候你一户口本! 被人啃了一口的苹果独有的铃声突然响起,颜旸还是被吓了一跳,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刚刚害怕的又愤怒的心此时竟然变成了小小的紧张 在铃声响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才颤巍巍的接起了电话。 “睡着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在这深的夜隔着电话竟然有说不出来的性感和安定感。 突然,颜旸又从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什么破错觉。 “嗯……没……” 先点头后摇头,跟个傻了半截的人没什么两样,睡没睡着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晚打电话是孤枕难眠了?” 他今天上午放纵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积攒下一堆工作,而且最近在国会内部铲除异己的任务还很繁重,过几天有个和泰城的国会代表联盟会迫在眉睫,是他拉拢心腹的大好机会,所以从回到国会大楼就一直在办公室准备提案。 刚刚出去泡了杯咖啡,回来后看到手机上有她的来电记录,他的唇角在他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微微上扬。 “谁孤枕难眠了,我就是不小心按错键了。” 她觉得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她坚决不能承认。 “你确定是按错键了,不是寂寞了?” “你--你才寂寞了。” “我是寂寞了。” “你--你在哪儿?” “怎么,准备上门服务,解决寂寞?” 第八十章 卧室在哪儿? “怎么,准备上门服务解决寂寞?” 喝了一口咖啡,钟淼好兴致的隔着电话逗弄她,突然觉得这个电话打的很是时候。2 “你别胡说,兰姨不在,我明天能不能不在这里了。” 其实她想说,你和兰姨都不在,我害怕,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把“你”给省略掉了。 “耍花招?” 钟淼从她语气里听出一点儿小怪异,眉头微蹙。 耍你妹! “我--我自己在这里怪吓人的,我--” 原来是害怕了,多大的人了。 “看在你昨晚那么卖力的费儿上,勉强同意了。” 呃,昨晚--卖力! 颜旸的脸唰的一下全部羞红,他昨晚说了那么多露骨的话,现在隔着电话又说这种话,真是…… 正欲开口,颜旸听到电话里传出一声女音,未来得及听清便忙慌慌的开口“对不起,打扰了,您继续!” 说完不等钟淼反映,电话就被挂断了。 果然,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 可是,…… 钟淼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脑海中过滤着刚刚她的话,看着眼前抱着文件的女秘书,才反映过来。 继续! --------华丽丽分割线----------- 锦夕的公寓 颜旸和锦夕一起躺在床上,在大学时候颜旸就喜欢赖在锦夕旁边和她挤一张床的。 “锦夕大美女,我煲的汤好不好喝?” “好喝!” “肯定好喝,我就这点儿比你强,哈哈。” 锦夕不禁想到他走之前那天她给他做豆腐还能切到自己的手,他还说从来就没吃到过一口她做的正常饭菜。 也是那天,她残忍的把孩子打掉了。 “颜颜,我想喝酒。” “买高的,你在小月啊,怎么能沾酒。” 颜旸猛地坐了起来,细细的打量锦夕,没有其他激动的亦或是难过的神情,就那么平淡嘴角还挂着点点的笑意,浅浅的梨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没事吧,喝一定点儿好吧。” 颜旸其实是极少见锦夕这种顽皮表情的,她一般都是淑女矜持的高雅姿态,大家闺秀的典范,她差一点儿就被她这副表情动摇了。 “不行,做完小月再喝,听我的,我是老大!” 最终,锦夕拗不过颜旸,只好放弃了刚刚突然萌发的念头,其实对身体危害她也知道的,身子不还是自己的。 “锦夕,咱们唱歌吧,嘿嘿。” 颜旸一把将锦夕拉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的跪坐在床上,然后唱起她们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那首歌。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天真的孩子,灿烂的孤单的变遥远的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在一起为幸福落泪啊 …… 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那个宿舍、那个操场。 “颜颜,我要创自己的品牌,每件衣服上都标上我的名字。”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免费在你那里混衣服穿。” “考虑考虑看!” “咯咯--” ---------华丽丽分割线---------- 工作日 颜旸刚进晨曦媒体公司,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这是要将槟城花市所有的盆栽都搬来了吗? 只见十几个穿着花市工作服的人员从车上一趟连着一趟的搬下一盆盆巨大的盆栽,有--有--,颜旸再三确认她没有走错公司大门才进去。 “颜妞,你可来了,再晚来一分钟你就迟到了。” 王露看着不急不慢踏着点进办公室的颜旸,替她捏了一把汗。 “怎么了这是,怎么那么多花花草草的?” 颜旸打量着过道和办公室内,整个被陪衬的跟以前的气氛完全不一样,这究竟是花的海洋还是草的世界? “也就你不知道了,公司换了新总裁今天上任,这些这些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摆设的,而且据说公司高层都要大换血,呲--” 王露指着摆设的这些盆栽,趴在颜旸耳边碎碎念,最后还故意发出一声渗人的声音。 “真假?怎么这么突然?” “谁知道,据说总裁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还很年轻,但目前是公是母尚不知晓,亲爱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花粉味!” 颜旸耸耸鼻子,好浓烈的花草气息。 “no,no,no,是杀气!” “……” “对了,今晚全公司聚餐,欢迎新主子上任,让我们一起分辨此人是公是母哦。” “呃,说话小心点儿,小心掉脑袋。” 颜旸张望了四周,幸好没有什么别的人听到,新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气还不知道,可千万别招惹麻烦。 “ok!” ------华丽丽分割线---------- 当整个公司的人全部聚集在某高档饭店大厅时,每桌都是窃窃私语声,究竟新主子是何许人士好像都不知情。 一束聚光灯打在最前方高起的圆形台上,然后是公关部门宣布新总裁上台讲话。 啪啦啪啦的鼓掌声音随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 一位身材高挑的高贵女子穿着华贵的长裙笑容款款的接过话筒向大家问候,颜旸看向她时脑子有了片刻的当机。 “怎么是她?”颜旸低低的自言自语。 “你认识她?”耳尖的王露听到颜旸的自言自语赶紧八卦着。 “不认识!” 认识吗?应该是认识的吧。 那次在电梯里,他和她一起出现; 那天在路口处,他和她一起出现。 她们的关系应该怎么形容呢? “不认识你念的什么劲 ̄ ̄” 还想再继续数落几句颜旸,台上已经响起了声音。 “大家好,我是程语乔,从今天起将担任晨曦媒体公司的总裁,希望大家合作愉快,请举杯!”么决她咖决。 一瞬间,颜旸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很奇特,缘分也很微妙,亦如她跟上面这个程语乔。 她是总裁,自己是员工; 她是正牌,自己是情妇。 颜旸和王露所在的位置离圆形台较远,但远远的看向上面气质俱佳的新任总裁,颜旸总觉得她在盯着自己审度一样,虽然并不能看清她的眼神。 颜旸将这种感觉归咎于错觉,而这种错觉的发生又被归咎于心虚,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身份地位都配得上,人家可以一起肩并肩在餐厅用餐,可以一起挎着手臂亲密的在街上行走,而她却偷偷的跟人家的男朋友住在一起做着那种不耻的事情。 虽然她是被迫的,但后来发生的时候,她竟然也没有之前那种恨不得立即死去的抗拒感,她甚至产生了可悲的生理反应,她也无耻了。 “颜妞,咱们总裁好年轻好漂亮好气质,就是不知道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王露凑到颜旸的耳边碎碎念几句,年轻、漂亮、气质,确实足够形容她的特点了。2 心虚,然后担忧,颜旸突然有些害怕接下来的日子了。 一顿欢迎新总裁的聚餐在两个小时以后落下帷幕,同事大部分都有车,自从颜旸的小熊猫死了以后她便每天都是公交出行,谢绝了几个同事的好意后,颜旸独自往公交站牌走去。 这个时间公交已经不太好等了,狠了狠心还是准备拦辆出租车回出租阁楼,那里毕竟有些远离市中心,太晚回去她也是有些害怕的。 颜旸站在路口,正准备伸手拦下朝这边驶来的出租车,一辆红色的宝马缓缓地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一张绝美的面容便露了出来,“颜小姐,我送你回去!” 第一次听程语乔的声音,颜旸就觉得像银铃一样好听,不娇不嗲却恰到好处的将女人独有的阴柔表现出来,再配上她的身材和容貌以及身份地位,她应该算是当今最热门的“白富美”了。 “程小姐--不,程总,我打车回去就好,谢谢您!” 程语乔微微一笑,那种感觉像足了水蜜桃,让作为女人的颜旸都喜欢,怎会不讨男人的喜欢,不讨钟淼的喜欢。程语乔随机便笑着开口:“快上车啊,又不是外人。” 额,颜旸觉得好像是自己太矫情了,人家那么热情那么亲民,自己反而这么扭捏,可是,她心虚啊。 “不用了,程总,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的。” 程语乔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但只是一秒钟而已,快的根本让人无法扑捉,尤其还是在这暗夜,“这是跟我见外了是不是,小心我扣你工资。” 程语乔本身就比颜旸小两岁,此时开口配上她微翘的嘴唇,反倒是像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了,看到颜旸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旁边,直接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像哄着闹脾气的好朋友一样拥着她直接上了车。 “程总,太麻烦您了!” “别这么客气,以后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私底下我们就是好朋友,以后我就叫你颜旸,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不介意。” “那就好,以后私底下你直接叫我语乔就好,我刚刚接手公司,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帮助呢。 ”呵呵,好。“ 颜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如果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那么可爱善良,那自己岂不是太无赖太可耻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红色的宝马驶进颜旸之前居住的出租阁楼,除非她脑子进了水才会让程语乔把自己送到绿地公馆。 ”颜旸,你住在这里啊?“程语乔抬头打量着这栋相当简朴的旧式住宅,歪头看向正在解安全带的颜旸。 ”恩,在这里住了好久了,要不要上来坐一下?“ 颜旸发誓,她绝对是虚让! ”时间不早了,改天再上去吧,还有人等着我庆祝呢,嘿嘿!“ 程语乔笑的一脸幸福,小脸在昏暗的车灯映衬下能看出一种淡淡的娇羞,然后重新发动车子,驶离颜旸居住的小区。 等谁庆祝?为何娇羞?答案也不言而喻了。 ------华丽丽分割线---------- 槟城临海程家别墅 几辆限量版豪车停在别墅的花园里,几处喷泉伴着优雅的音乐时高时低,程家为庆祝程语乔海外归来并成功收购晨曦媒体公司开始独当一面举行庆祝家宴。 当程语乔的红色宝马驶入园内,佣人接过车钥匙并低声回应几句后,程语乔便踩着高跟高雅的迈入宴会大厅。 程家属于革命家庭,由于程老爷子先前立有战功加上子女都个个出息,所以在槟城也算得上是豪门世家,但老爷子革命传统还在,所以做起事情还是比较低调了,这场庆祝晚宴也只是邀请了少数名门到场,其中也不乏跟程语乔年纪相仿的名门贵公子,以求可以和她接上某种姻缘。 人说少也并不算少,此时都在大厅相互交谈或者碰杯,等待着今天的主角上场。 整个宴会厅被布置的奢华高调,亮丽的水晶灯似乎能将到场的每个人都镀上一层更加靓丽的光芒,高达9层的西式蛋糕寓意着长长久久的美丽,错落有致的红酒杯被醇香的红酒映衬的更加精美,每个到场的人都穿着的光鲜亮丽,而程语乔在一踏入会场时第一眼便望见了那个低调却透着无尽魅力的男人。 钟淼坐在宴会厅的角落处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擦着红酒杯,在程语乔进来的第一秒他也是注意到的,但他的视线却没有正正的投向那边。 若不是家父授意,程司令邀请,他想他此时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程语乔直奔钟淼所在的位置而去,连一旁的程司令都轻轻摇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他这个爷爷是彻底被遗弃喽。 很多公子哥的视线也是随着程语乔踏入宴会厅的一刻被吸引,然后随着她的脚步而移动,直到她直接走向钟淼所在的位置,他们甚至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一地都是,哗啦啦的碎了。 槟城最年轻的政界新贵,无论权势还是地位,好像都超越他们之上。 程语乔靠近钟淼,有些娇羞又带着她独有的高雅气质,大方的挽上他的臂弯,也同时向其他所来的女人宣布她的所属权。 ”淼 ̄ ̄“ 果然,佳人配才子,同样心碎的还有很多刚刚视线就一直偷偷瞄向钟淼的豪门千金。 ------华丽丽分割线---------- 深夜 颜旸在租住的出租屋睡得一脸迷糊,她梦见钟淼瞪着大眼质问她为什么没在绿地公馆,为什么不给他洗内库,为什么不给他做烤全羊,总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被她笼统的裹进了梦中。 枕边的手机铃声不停地叫嚣,颜旸把小脑袋挤进枕头里还是能听到,就这么一声一声锲而不舍的将她吵醒。 ”喂--“ ”在哪?“ ”在家--“ 长久的沉默,当颜旸感受到某种危险气息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久,电话再次响起,颜旸第一时间便接了起来。 ”开灯!“ ”啊?“ ”把你房间的灯打开!“ 颜旸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但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悦,忙按照他的指示将床头灯打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旸觉得似乎能闻到他身上那浓烈的麝香气息在一点儿点儿的靠近,她好像从电话里听到了车门关闭的声音,然后是跺脚的声音,再然后是踢踢踏踏上楼的声音,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此时,颜旸分不清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究竟是自己出租屋的门被敲响的声音还是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总之她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上发呆。 ”开门!“ ”……“ ”开门!“ ”啊!“ 颜旸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便看见钟淼站立在门口。 外面走廊处的灯很暗,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这么傻傻的立在原地。 ”啊,你--“ 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开口或者反映时,钟淼已经一步垮了进来然后将颜旸整个人推在墙壁上,双臂将她牢牢地禁锢住,长腿一踢门就被关上,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袭来。 浓浓的酒香通过钟淼的唇渡到颜旸的膻口,他的吻很急很猛,似乎要将颜旸吞入腹中。 颜旸整个人被他吻得抽空了力气,双腿有些疲软,在顺着墙壁往下溜的时候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子,而钟淼的手臂也从撑在墙壁的状态转为一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透过睡衣的下摆探入其中。 颜旸睡觉时不喜欢穿内衣的,所以此时正方便了钟淼肆无忌惮的找到位置任意把玩。 做了几次后,钟淼便已经熟悉她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此时正恣意的把玩着某颗小樱桃,引起她的阵阵颤抖和低呼声。 一吻结束,两人的喘息声都变得粗重,钟淼将下巴垫在她的右肩处,轻轻含住她莹润的耳垂暧昧的吐着气息,不安分的大掌还未从她的睡衣里撤离。 --------华丽丽分割线---------- 夜色醉人 狭小的出租阁楼里,颜旸被钟淼推在墙壁上承受新一轮的索吻,她毫无招架之力。 ”卧室在哪儿?“ 俊容再次俯下,粗重的气息伴着醇厚的红酒浓香暧昧的低声开口。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子已经让颜旸能明显的感受到他某个部位的炙热了,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是已经经历过几场欢爱的她已经很熟悉他身体的反应所代表的涵义。 而卧室,又是个多么暧昧令人瞎想的词汇。 ”不,不去卧室。“颜旸本能的开口拒绝,她好讨厌这种纯碎的肉欲交易,虽然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交易,而且他此时不是应该陪着程语乔的吗? 想到今晚程语乔对自己那么好,人又那么可爱,颜旸的罪恶感就不断升级。 ”那是要在这儿做?“钟淼邪魅一笑,直接将颜旸提臀抱起,迫使她的双腿分开挂在自己的腰上。 这样的姿势,让颜旸的脸羞的不能再羞,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颜旸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下,她本来就穿着睡裙,这样被抱着,他的某处就直接贴向了自己的柔软。 ”卧室,这里,二选一!“ 钟淼将头埋进她胸前的柔软处,她身上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体香,比起那些豪门千金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好闻很多。 ”不,不要做。“ 被他吻得浑身酥麻,颜旸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伸手想要去推开他的头。 ”那就先在这里,再去卧室。“ 他耐心向来不足,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有闲情再去理会她的意思,直接替她做了最完美的选择。 颜旸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双腿被大刺刺的分开跨在他的腰身上,刚刚他松手的一瞬,颜旸以为他要把自己就这么摔下去,条件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抬眼却从他已经变得猩红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得意。 然后,下身一凉,他的小淼淼便挤入了自己体内。 ”你--“ 颜旸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进入的一瞬,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但颜旸咬的很是用力。 ”笨蛋,哪里用力都不知道?“ 肩膀微痛,却更能刺激男人的本能,钟淼薄唇始终微勾,用力的在她体内驰骋。 颜旸被他直白露骨的话羞的不成样子,身子又丝毫没有力气,只能任他一下一下的撞击着。 ”卧室,去卧室!“ 现在两人还在门口处,出租阁楼的隔音效果很差,知道根本无法阻止,颜旸只求能死的别那么惨。 深埋在她饱满处的头微抬,启唇便将她的樱桃小嘴含住,在她刚刚手指的方向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慢吞吞的找到了她的卧室,然后压在床上,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身上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在她体内沉沦,颜旸紧咬着唇瓣,看着他的面孔,他刚刚是不是和程语乔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明明有那么般配的女朋友,为什么今晚又来找自己呢,这是从打开门见到他的第一秒就想问出的问题,可是他一直没有给自己开口问出的机会。 程语乔无论家室相貌性格样样都在自己之上,他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还是男人都是这样,尤其向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都喜欢寻求刺激? 这就是所谓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呸,她才不是彩旗! 呸,这种男人真恶心! 呸,呸,呸! 钟淼的眉头有些微皱,这女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差点儿都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小羊羔,这种时候还敢走神,嗯?“ 腰身用力一停,颜旸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撞了出来,从刚刚飘远的忧愁和鄙视中回过神来。 自动忽略掉他不悦的神情,颜旸抿了抿唇瓣,轻嗯一声,”你今晚怎么会来?“ 钟淼伸出修长手指替她温柔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浸出的汗渍,然后上身微倾咬住她的敏感的耳垂处,”想要你,想和你做!“ 颜旸原本就因为这种事情娇羞不已,加上他可以暧昧的邪恶,浑身都尴尬娇羞的要死。 ”你--你为什么不和她做?“ 颜旸开口就后悔了,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不断的挖坑,然后往里跳,坑却越来越深直到变成深渊。 ”谁?“钟淼并不知道她口中的谁是谁,自从碰了她之后,他好像没再碰过其他女人吧。 ”你女朋友。“ 她记得当初问她为什么会选自己当他的床伴时,他说是因为她胸大臀翘,可是程语乔的身材貌似比她要好很多倍很多倍,他为什么不…… ”女朋友“三个字让钟淼有些许的停顿,墨眸微微眯起,看着身下女人不时闪动的大眼,原来她说的是程语乔。 他从来没承认过那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喜欢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根本就没有他要解释的人。 程语乔喜欢唱独角戏,双方长辈都期待这场联姻,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觉得其实最后和谁在一起都无差,但是今晚宴会结束程语乔赤身果体的缠上他时,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身下这个女人的小脸和生涩的身子,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想立即见到她然后狠狠的贯穿。 司机将他送回绿地公馆,黑压压的一片,开了灯后仍旧没有兰姨没有她,他竟然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落寞在心底蔓延,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他便拨了她的电话,醉酒驾驶连闯几次红灯,来到了她的住处。 然后,见到她睡眼惺忪的懒懒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她,刻不容缓的想要。 颜旸没有错过他眼底不断的情绪变化,她从中看见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忧愁,但更深的意味她看不懂,然后就被他接下来更深更重的撞击撞的不敢再去多想。 ”吃醋了?“ 钟淼坏坏的咬了一下了她的耳垂,白天她都是带着耳钉的,此时什么都不带更方便自己感受它的莹润。 ”没有!“ 颜旸很诚实的配合着摇摇头,生怕他不信。 吃醋这种词,怎么能用在他们两个之间呢。 在确认她眼底没有任何嫉妒或者幽怨的情绪时,他眼底划过一丝像是失落一般的神情,然后毫不忌讳的回答她的问题。 ”现在就想跟你做,怎么办?“ 知道根本不会有什么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颜旸拽过枕头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红的烫的已经让她没脸面对他依旧若无其事的表情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的滴血了。 然后,颜旸听到男人得逞的哈哈大笑声,承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驰骋。 最后,在她达到顶端就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埋在自己的胸前,沙哑的透着性感,如同蛊惑的魔音诱哄着自己,再次喊出那声”阿淼 ̄ ̄“ --------华丽丽分割线---------- 手机闹铃响起,颜旸伸着懒腰从睡梦中醒来,浑身酸痛的她才想起昨晚的疯狂,此时的床上已经没有钟淼的身影了。 探手触摸了一下,一侧的床上似乎还保存着一丁点儿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独有的麝香味道。 想到昨晚他的索取和不断说出口的恶俗话语,她的小脸还是羞的酡红。 ----------华丽丽分割线--------- 晨曦媒体公司,所有的员工都精神抖擞,新总裁第一天上任一定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这是生存之道。 所幸的是,公司内部目前并没有大的人事调整,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在原本的职位上工作。 重新修改了部分公司章程,规则要求远远超过之前的,很严格很规范。 ”采编部颜旸,程总让你来一趟总裁办公室。“ 内线电话响起,总裁秘书的声音传来。 颜旸的脑子再次当机片刻,总裁办公室在23层,她可从来没上去过,程语乔叫她去做什么? 该不会是知道她跟钟议长那个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怀着各种忐忑的心情,颜旸从电梯里出来,小手一紧张就会握成拳头使劲掐,一路握了松松了握的,纠结到死。 ”程总,您找我。“ 调整均匀自己的气息后,颜旸礼貌性的敲了敲原本就敞开着的总裁办公室门。 ”嗯,请进!“ 待颜旸进来,程语乔也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示意颜旸在休息沙发上坐下后随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一阵阴嗖嗖的感觉袭来,究其原因还是心虚。 这心,必须得虚啊! 程语乔瞬即也坐在了颜旸身边,接了杯水递给她。 ”颜旸,你怎么这么紧张,我们那天不是说了,私底下是好朋友啊。“ ”呃,没--没紧张啊,就是第一次进总裁办公室,有点儿受宠若惊。“ ”那还不叫紧张,嘻嘻。“ 程语乔在颜旸眼里不仅完美,而且又可爱又善良,让自己越来越觉得羞愧对不起她。 ”呀!对不起,对不起!“ 程语乔刚刚端着的水杯在和颜旸”亲切的交谈“时不小心倒了过来,水瞬间洒了出来一滴不落的全部顺着颜旸的衬衣开口倒了进来,白色的衬衣一下子就湿透了。 ”呃,没事。“ 颜旸好庆幸不是热水,否则自己估计会被烫残了,但是面前这位又美丽又可爱的总裁和自己金主的正牌女友,她能发作吗? 不能! ”快擦一下,我这里有干净的衣服,我去给你拿你先换上。“ ”呃,不--“不用了吧。 怎么那么好,她瞬间想抽自己两巴掌,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程语乔转身去休息室拿衣服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她其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颜旸,别嫌弃,快换上吧。“ ”谢谢了,嘿嘿。“ ”一会儿该感冒了,快脱吧,都是女人怕什么?“ ”喂,你别这么瞪着我看啊。“ 颜旸有些不好意的解着纽扣,虽然都是女人,但是看着程语乔一直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看还是不太舒服。 ”哇塞,36d,料很足哦,你男朋友一定幸福死。“ 程语乔的一句话让颜旸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要不要这么直白,她的脸瞬间羞红。 ”我哪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那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嗯?“ 程语乔一脸天真的逗弄她,指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问着,看着颜旸恨不得能滴出血来的小脸哈哈大笑。 顾不得其他,颜旸赶紧把衣服换好逃离开她的眼神,除了娇羞其实更多的是害怕,那可是昨晚钟淼种的草莓! 后来,程语乔恢复到总裁的口吻询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包括人事上的,还说让她好好表现争取拿下几个名人专访,然后可以给她开个绿灯。 受宠若惊啊,内疚啊,自责啊,好多情感都涌上心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女人了。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离开总裁办公室后,程语乔的脸突然变了颜色,整个人也跟刚刚完全不同,此时更像是即将发怒的豹子。 她清楚的看到颜旸身上的吻痕,那应该就是昨晚留下的新的印痕,不是钟淼的还能有谁的。 她清楚的记得那晚她和朋友有约,路过某处的时候竟然看到钟淼搂着一个女人从某家私人定制服饰店出来,这个女人就是颜旸。 当时的她以为不过是巧合,但后来还是不放心私下找人调查,果然…… 她有多爱慕钟淼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国外三年几乎每天都在想着他,终于回来了,觉得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却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当颜旸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是那次在餐厅里,她就发现钟淼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再到后来在路口偶遇她故意说了一通话,果然察觉到钟淼眼底的一丝不悦,知道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才不自欺欺人,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买下这间公司。 她不会让颜旸好过的。17037609 想到这里,她握着杯子的手紧攥,恨不得要将它捏碎然后狠狠的刺进颜旸的心脏才能解气一般。 她回忆起昨晚宴会后发生的事情,她就恨不得将颜旸千刀万剐。 昨天的晚宴,她精心打扮,在推开宴会厅大门的一瞬,眼里就只剩下他,直接走向他的方向。 开始的时候,一起喝了几杯酒,然后他拥着自己在舞池起舞,那时候她觉得他就是她的,其他的女人无非也就是玩玩而已,豪门贵公子都有这种毛病,下半身永远比脑子反映的快,所以她也不计较了。 只要最后拥有他的是她就好了。 待宾客都走后,有些微醺的她倚靠在他的肩膀处,感受他好闻的麝香气息,她贪恋着。 ”钟淼啊,语乔是不是喝多了?“程司令看着趴在钟淼身上的语乔宠溺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孙女啊! ”程爷爷,让语乔上楼好好休息。“ ”能麻烦你把她送上去吗,估计这么粘着你,佣人们也没法弄她,这么大的姑娘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幸亏你不是外人。“ ”好!“19ug9。 钟淼的礼数很周全,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此时直接推开她走人太不尽人意了,于是抱起程语乔上楼去了她的卧室。 刚将微醺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后起身离开,程语乔的手便从后面环了过来。 ”淼 ̄ ̄别走!“ 钟淼对她的心意很是清楚,覆上她的手准备将她松开,转身的一瞬,眼前就出现了一副香艳的you惑。 程语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快速的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待钟淼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不着一物了。 ”你这是干什么?“ 钟淼的眼睛微眯,说实话,他还是从未见识过这副模样的程语乔,她向来是温婉大体又透着小女孩的可爱,此时这种妩媚在酒精的浸泡下变得有些让他发愣。 ”淼,我爱你!“ 从床上站起来,程语乔的唇直接敷在钟淼的唇瓣上,一双小手也环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的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 饱满又富有弹性的部位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程语乔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有些轻微的加速,喘息声也有些重了。 她就知道,钟淼一定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而且她对自己的身材也很自信,于是才借着酒意大胆的做出了现在这个举动。 钟淼被她吻着,上身的衣服也快被她脱的差不多了,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蹭着,他的身体有些发热,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吻越发浓烈,钟淼紧紧闭着眼睛感受女人的热情,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竟然是颜旸的小脸,她承受自己的吻时都像是快要溺死的鱼,不断没有任何技术还每次都被憋的紫红紫红的。 越想,吻的力度就越大,手上也开始抚摸起女人光滑的皮肤。 程语乔此时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多兴奋了,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她都不敢去数了,今天终于等到了,嘴上的手上的动作都更加主动。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钟淼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就要被自己压到床上的不着一物的女人,才发现自己刚刚失控了。 推开女人的身体,钟淼有些烦躁,不悦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淼 ̄ ̄“刚刚的热情被全部点燃,程语乔还处于激动中,钟淼突然的松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喝多了!“ 钟淼已经将衣服整理好,面无表情的对着一脸疑惑的女人开口。 ”没有,我没有喝多的,我是自愿的。“ ”可我不自愿!“ 无视程语乔尴尬加愤怒的表情,钟淼直接转身离开。 程语乔握起的拳头狠狠砸在床上,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这么不顾脸面的对过一个男人,也从来没有人这么侮辱过自己! 都是那个颜旸的事,一定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颜旸勾.引钟淼,钟淼绝不可能这么对自己! 当她故意将水杯打翻弄湿颜旸的衣服然后等颜旸脱下衣服时,她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她的双眼都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危险。 果然如此! 我们,走着瞧! 想到这里,程语乔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第八十一章 四个人的场面 从程语乔办公司出来,颜旸便给沈司寒拨了电话,希望能拿下他的专访。2 “小太阳,想我了?” “谁想你了,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不?” “哪句话?你是我女朋友的话?” “呸,你再说一次我灭了你,就是那个给我做专访的事情。” “嗷嗷嗷,这个啊,小意思,你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来找爷,爷的怀抱始终为你敞开着。” “呸,给我个地址,我明天就去。” “要不今晚吧,晚上比较好办事!” “……” 第二天颜旸便按照跟沈司寒约定好的时间去了雅恩国际,被秘书带去他的办公室。 此时,他正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专心的读着文件之类的东西,在颜旸进来的时候微微抬起头冲她一笑,等手头上的工作结束后才将那副跟他根本不搭的眼镜摘了下来,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小太阳,有没有觉得认真工作的我很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一只手臂自然的搭在颜旸的肩膀上,端起她面前的咖啡就喝了下去。 “没有!” 拍了一下他的大爪,真是搞不懂一分钟钱跟一分钟后怎么一个人就差了那么大。 “没情调!” “……” 专访就在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氛中展开,全程又专业性极强,沈司寒竟然能如此专业的解答行业内的极具争议性的问题,让颜旸很是佩服。 而当颜旸刨根问底的想要探出他的八卦时,沈司寒就不太配合了,绕来绕去就把颜旸绕晕了。 “你倒是透露一点儿啊,一点点儿行不?” “那你给我亲一口,亲一口透露一点儿好呗?” “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那亲两口。” “沈司寒!” “好啦,爷暂时没有八卦,不过你要是做了爷的女人,爷保证第一时间通知所有的媒体公开我们的关系。” “想的美!” …… 颜旸最近几天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走在路上,有时候躺在自己的出租阁楼里都觉得窗户上像是长了双眼睛。 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她是胆子小些,可也不至于这样,她觉得自己神经了。 这日周末,颜旸四敞八开的躺在出租阁楼的床上,上次钟淼突然出现在这里后就再没出现过,也没跟自己联系,他应该是很忙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还是有点儿懵圈的,最近这个程语乔对自己好像太热情了。 “喂,语乔啊。” “颜旸,你今天有木有空啊,我想找你一起逛街好不好?” 很萌很可爱的声音,每次听到都像是夏日里送来的一丝凉风,甜甜的很舒服,让你根本就没办法拒绝,虽然颜旸非常想特别想跟她尽量少接触,毕竟身份太尴尬了。 那晚,她问钟淼“女朋友”的事情,他并没有否认的! 所以,这样子是小三和正牌? “呃,好啊,我们约个地点吧。” “不用,我去你家接你,服务周到吧。” “呃,好,我一会儿就下楼等着你。” “么--” 挂断电话,颜旸觉得自己必须跟钟淼去说清楚,不能这样了,她不能当这种万人唾骂的小三,坚决不能! --------华丽丽分割线--------- 当程语乔的红色宝马华丽丽的出现在颜旸出租阁楼楼下的时候,看到颜旸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裤的时候鄙夷之声从鼻孔中嗤出。 扶不上墙的土包子,白白浪费了这副狐狸精的脸蛋和身材。 颜旸上车后,程语乔的面色立马恢复到那种很萌很可爱很亲切的样子,一路叽叽喳喳热情的不得了。 车子最终在一家高档服饰店前停下。 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儿眼熟,这家店好像更眼熟! 第一次钟淼就是带她来的这里,她自己进去挑了那件浅紫色的挂脖长裙,还借着钟淼赏赐的那张金卡耍了耍小威风,这次再次光临这家奢侈服饰店,她们应该认不出自己吧,这次她没带金卡! “欢迎光临!” 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导购员看到穿着价值不菲的湖蓝色抹胸短裙画着恰到好处的美丽淡妆的程语乔气质优雅的进来,个个都笑的跟盛开的鲜花一样,直接将极其休闲的素装土包子颜旸给忽视掉。 这种奢侈的衣服颜旸本来就不喜欢,她始终觉得这些东西跟自己丝毫挂不上勾。 若不是钟淼,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进来选上那么一件在她眼里几乎是天价的衣服,穿了那么几个小时就被摧残了,她的脑海里至今还记得那晚自己的丢人事迹! 颜旸自己在一排排昂贵衣服区转悠,在她眼里这里的所有衣服都比不上锦夕设计的好看,那是一个真正喜欢服装的女人用心设计的每一件衣服。 锦夕说,每件衣服都是她的孩子,她喜欢客户穿在身上满意的笑容。 “颜旸,这件怎么样?” 程语乔将一件艳红色的镶钻吊带群举在自己身前比划,对着镜子上下打量并询问颜旸的意见,将颜旸从刚刚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程语乔将那件艳红色的裙子从试衣间穿出来,然后是白色的、鹅黄的、黑色的,长款的、短款的、中款的,镶钻的、绣花的、纯色的,抹胸的、露背的、系带的…… 程语乔无视掉导购员的推荐和夸赞,每试一件都要询问颜旸的意见,然后几乎把店里每个颜色每个款式的衣服都试了一个遍,然后通通买下。 颜旸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不是她嫉妒,而是佩服,这一堆衣服一天换两件估计一个夏天也足够了。 最终,程语乔结束了在本家店铺里的选购,导购员将每一件衣服精心包装好全部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颜旸。 这种千金大小姐不是第一次见,一般身边也总会跟着一个男人或者佣人,此时的颜旸就是她们眼中程语乔的佣人。 确实,奢华的店铺和颜旸此时的t恤牛仔太不搭配了,而一开始程语乔也并没有说明要去商场购物,她只当是普通的逛街自然穿着随便。 虽然颜旸并不在乎这些表明的东西,而且本质也不是喜欢虚荣的人,但现在这种场景还是有些让她难堪。 “颜旸,你不要买几件吗,这家店里的衣服还是不错的,以前淼经常带我来这里的。” “奥,不用了,我还有很多衣服。” 程语乔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鄙夷,然后从镶满了足以闪瞎周围人的银色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收银员,还未等收银员划卡,便又急忙阻止。 “等等,等等,刷这张!” 另一张金卡重新递到收银员手中,程语乔将刚刚的那张拿了回来,笑嘻嘻的冲着颜旸解释,“这张卡是淼送给我的,我还是用自己的好了,最看不起花男人钱的女人了,是吧?” 颜旸看着程语乔一脸的认真,充满了女强人的自信,可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像是直接扇了自己的脸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好像也有钟淼给的金卡,虽然没有主动用过,但是确实是用过! “小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这边签字。” 收银员客气礼貌的将卡还给程语乔,抬头瞥向颜旸的时候一双三角眼眯了眯,这个土了吧唧的女人好面熟! 那个收银员一直盯着颜旸看,然后再看她这一身装扮,突然想起来这就是好久前侮辱自己的那个女人,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她说要换个漂亮点儿的导购员,后来她挑了衣服换上确实惊艳了所有人,然后拿出一张金卡华丽丽的亮瞎了他们的眼,于是自己就被扣了奖金还贬值做了收银。 原来,这丫头就是只披着狐狸皮的臭耗子,不过就是个千金大小姐的随从跟班! “小姐气质真好,记得上次这位佣人也来买过一件衣服,不过气质是完全跟您无法比拟的。夹答列晓” 颜旸的头皮突然发麻,尤其是对上收银的这位女子报复性的眼神,她有些发怒。 “啊,佣人啊,这是我朋友,你们搞错了。” 程语乔其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颜旸什么才是正牌,什么才是冒牌货。 “没关系,走吧语乔,一个出来卖的和一个出来买的是不需要计较的。” 颜旸并没有去看羞辱了她两次又被她羞辱了两次的女人的反应,估计脸色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虽然她也并不解气。 颜旸实际很想上去抽这个收银员一巴掌,然后大骂你妹的佣人! 但是,事情闹大了并不好,毕竟你让她现在再刷一次卡她是刷不出来的。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不好意思哦,你没生气吧。” 程语乔发动车子,有些内疚的看着不太高兴的颜旸,充满歉意的开口。 “没事儿的,我没放在心里。” “你不怪我就好,我请你吃饭哈。” “不用了,真没事儿!” “用用用,一起吃个饭也不给面子啊。” “……” 颜旸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招天然萌的样子,想发火也没法发,但是她们不是一类人,相处起来真的很困难。 她还是喜欢跟锦夕在一起的感觉。 所谓的朋友,是在一起掏心掏肺完全不累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还叫了沈司寒哦,嘿嘿,他接受了咱们的专访,咱们得谢谢他,何况大家都是好朋友呢。” “不用了吧,他,他--” 那本来就是他欠她的,谢个什么劲! 木已成舟,颜旸只能在心里嘀咕,这个程语乔的热情态度实在超出一般人啊。 餐厅位置程语乔已经提前定好了,颜旸硬着头发下了车,天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华丽丽分割线-------- “不好意思小姐,餐厅规定必须穿着礼服才能入店!” 门童看到一身休闲打扮的颜旸客气的阻拦。 颜旸真的好想发飙,短短时间已经第二次了,她真的不稀罕去那什么名牌服装店也不稀罕来这什么狗屁西餐厅,她招谁惹谁了啊! 原想争辩,后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甩头就走,刚刚转身,肩膀就被一双手臂揽住。 “司寒?” 颜旸被人突然揽住,有些征仲,睁着茫然的大眼看向他,发现是沈司寒后才放下心来。 颜旸26岁了,其实没跟异性肢体接触过,除了后来的钟淼,所以对于异性的触碰她有些恐惧。 “我的人你也敢拦?” 同样一身休闲装的沈司寒脸上始终是痞痞的样子,此时竟有些并不多见的骇人,盯着刚刚说话的门童责问。 “对不起,对不起,沈少爷,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对不起。” 门童点头哈腰,生怕沈司寒一个命令他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给颜小姐道歉!” 继续揽着颜旸瘦弱的肩膀,不悦的对着看似只有20岁出头的门童吩咐。 “颜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不怪你,你们有你们的规定,我确实--”她确实穿的不太适合进这高档餐厅啊。 “走吧!” 没等颜旸说完,沈司寒就揽着她往里面进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心软,应该上去抽他一巴掌才解恨不是吗? 刚刚明明看到她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真是好脾气! “小太阳,脾气这么好呢,嗯?” “谢谢爷您给我解围,我本来就是小市民,人这态度也是正常,不是托您的福我也进不来。” “吼,小市民!小太阳你在爷的心里可是女神。” “噗 ̄女神!” 颜旸实在没想到沈司寒竟然用这么好玩的词给自己解围,刚刚的不开心一扫而过。 “真的好不好,爷特喜欢你,考虑考虑从了爷呗?” “从了您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在槟城横着走不?” “当然能,不是说了,从了爷,爷会让槟城各大媒体都知道爷和你的八卦,让你也上个头版头条。” “爷,您当我们媒体的都是吃干饭的,低调低调,被偷。拍了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洗不清咱就一起浑呗。” “……” 颜旸和沈司寒有一搭没一搭的闹着,颜旸挺庆幸自己竟然撞了个车撞出来了个好哥们,跟他相处完全无压力。 虽然沈司寒也和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但是跟他相处几次有着很亲切的感觉,能将自己没心没肺的潇洒劲都发挥出来,仿佛在他面前才是之前那个颜旸。 餐厅前的这一幕全数都落在了被程语乔挎着臂弯的钟淼眼里。 原本并没有答应她来一起用餐,但她一直说要为那晚的事情道歉并无意间透露了颜旸也在,他竟然答应了。 没想到,刚刚下车就撞见了这么刺目的一面。 他给她的教训是不是太少了,以至于她怎么都不长教训。 钟淼的眼睛一直犀利的盯着颜旸和沈司寒的方向,程语乔垂着的另一只小手默默的握成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欠在肉里。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和沈司寒先在事先预定好的位置上坐下,沈司寒一直发挥着他那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头,故意的讲着不同的他所谓的笑话逗着她玩。 “小太阳,来,让爷考考你的智商,ok?” “放马过来吧。” “一个鸡蛋去茶馆喝茶,结果呢?” “结果它变成了茶叶蛋!” “一个鸡蛋跑去松花江游泳,结果呢?” “结果它变成了松花蛋!” “一个鸡蛋生病了,结果呢?” “结果它变成了沈司寒!” “……” 颜旸听着他这些老掉牙的冷笑话,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回应他,实在是太幼稚太不好玩了! 他总是这副纨绔子弟的二世祖模样,吊儿郎当的没有一定点儿正行,若不是几天前去他办公室进行专访,颜旸真的没法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跟雅恩国际副总裁联系在一起,可是偏偏他对待专访时提出的各种专业问题都能应答如流,完全又和现在不是一个模样。 而钟淼,外表永远是一副冷的吓人的模样,脸也总是臭臭的,说话能少说一个字坚决不会多说一个字,除非是刻意嘲笑自己会勾起唇多说几句,平时是很难见他像沈司寒这样爽朗的潇洒样的。 想到钟淼,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加上最近和程语乔的接触,她真的觉得自己讨厌死了。 程语乔好听的声音传来,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的声音太好听太独特,像是精心熬制的冰糖雪梨沁人心脾,顺着程语乔声音的方向自然的将头抬起。 呃,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程语乔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着和钟淼完全相同的模子还有那张脸,不过,这个男人的脸好像比钟淼的脸色更难看。 呸,那就是他! 突然,颜旸的心慌乱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紧。 沈司寒就坐在颜旸的旁边,敏锐的观察到颜旸的紧张,顺着她眼睛的方向望去,眸色变得有些深沉。 “颜旸,沈司寒,这是钟淼,上次大家都见过,今天正碰巧一起吃个饭,不介意吧?”程语乔今天做东,自然充分发挥着她的热情。 “淼,快坐吧。”程语乔笑靥如花挎着钟淼坐到了他们两人的对面,然后伸手向服务生示意“服务生,上菜吧。” 颜旸此时的小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紧张不安的偷偷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而他的视线却未望向她这边丝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沈司寒,沈司寒恰巧也抬头冲他懒懒的笑了一下。 突然感觉这里的气氛好诡异,一种说不出口的压抑和恐慌塞满心头,颜旸只希望这顿饭能快点儿结束。 “小太阳,你不是不喜欢鹅肝酱的味道,对海鲜还过敏吗,吃这个能行?” 待点的餐一一上齐后,沈司寒直接将对面的两人自动忽略,笑的一脸得意的看向颜旸。 “我骗你的,大少爷!” 颜旸低低的咬着牙警告他,他不能少说点儿话吗?他们没那么熟没那么熟的。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恐惧,颜旸只觉的一道阴森的视线像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的射在自己身上,那晚四人偶遇后钟淼差点儿把她弄死,他恐吓的话还在心头。 若是知道程语乔会叫钟淼来,她就是装死装傻也不会来的。 “沈少爷,颜旸,你俩嘀咕什么,甜蜜也不要这样啊,我和淼还在呢。”程语乔忍不住打趣,视线落在对面的两人身上,“不过啊,你们还真的是很般配,你说呢,淼?” 颜旸觉得今天好像脸已经被程语乔一句一句无心的话打的肿成了包子,此时滚烫滚烫的,连头皮开始发烫。 “是嘛,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小太阳跟我是天生的一对儿!”沈司寒痞痞的笑着,像是开玩笑,随手便将颜旸前面的方巾展开给她铺好。 “别闹了!” 颜旸转过身子故意将脸板起来对这沈司寒警告,她觉得对面那束寒光快把自己刺死了。 “听说钟议长最近势头猛烈,强攻姿态一直是你的强项。”沈司寒无视掉颜旸的警告,率先开口跟对面的钟淼对话,手上却开始娴熟的切着牛排。 “我喜欢强攻,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为何不主动出击?”钟淼看了一眼沈司寒,淡淡的开口,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强攻太过霸道,往往会忽略太多人的感受,我还是喜欢水到渠成。” 钟淼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青盲,“对钟某来说,结果最重要,手段无所谓!” 沈司寒好看的笑溢满嘴角,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将自己刚刚切好的牛排跟颜旸的倒换了一下,然后径自开始重新动工。 “我们生意人都讲究双赢。” “钟淼只涉足政界,只懂得弱肉强食这个道理!” “期待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同样期待!” 程颜阳了颜。两个男人一来一去几句话,让颜旸和程语乔都听的云里雾里又带着些懵懂,竟然默契的对望一眼然后又低头用餐。 看着沈司寒如此细致的体贴,钟淼的动作有些用力,在全部完工后优雅的握着叉子吃了起来。 程语乔原本以为钟淼也会将切好的那份牛排端给自己,可是见他自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握着刀子的手不断用力。 ----------华丽丽分割线--------- 颜旸实在受不了餐桌上四个人相处的诡异气氛,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自己调整一下心情。 双手撑在琉璃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了好几下来放松自己此时纠结的心情,她并未料到程语乔会叫着钟淼一起出现,气氛好生压抑。 自从那次在自己的阁楼里出现后,她并未见过钟淼,这次这样的场合碰面,应该已经隔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一直低着头,并未留意到前面站了一堵人墙,脑袋直生生的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 颜旸的脚步往旁边移了移,加紧了步子朝着长廊的另一端走去,只是并未迈开一步,刚刚那堵人墙又顶了过来。 小脑袋抬起,晶亮如黑葡萄般的双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熟悉的麝香气息再次萦绕,颜旸被他看的小脸有些发烫。 “你--”颜旸有些慌张,不知道为什么钟淼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俊容俯下,他冰凉的唇瞬间便将她的衔住,并未探入其中,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停留,在颜旸猝不及防的时候含住又在她来不及反应的一刻松开。 “又想找麻烦是不是?” “……” 颜旸本就觉得现在四个人的相处怪怪的,又担心着这一幕被谁看了去,被他虽是平淡却又似是酝酿着某种不悦情绪的问话问的有些发懵。 “不是的,就那个--” 未解释完,男人已经转身率先离开,留下独自纠结的她一个站在原地。 这个男人,不能听自己解释清楚吗? --------华丽丽分割线--------- “淼,我们也走吧。”程语乔成功的看到某种情绪在钟淼的眼底酝酿然后升华,隐下自己的情绪柔声的开口。 钟淼睨着眼前堪称完美的女人,墨眸闪过一丝隐藏的极好的嘲讽,薄唇微勾。 “淼,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吗?那晚我喝多了,真的不是--”程语乔委屈又着急的解释着。 “那晚喝多了,今晚也喝多了吗?”钟淼意味深长的话将程语乔剩下的解释吞噬,然后表情柔和的对着女人继续开口,“女人,还是傻一点儿比较可爱。” 程语乔望着钟淼冷硬的背影,心颤了几下,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今晚这特意的安排? 颜旸! 她咬着牙在心底一遍一遍重复这个名字,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华丽丽分割线--------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开着这辆宾利吗?” “啊?” 颜旸坐在沈司寒的车里,有些走神,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清楚四人之间奇怪的关系还是其他心里因素,她总觉得今晚的这顿饭吃的太难受了,感觉每句话都暗藏玄机,在刻意的指示着什么。 而洗手间外面钟淼的问话还萦绕耳边,他一定是生气了,他在提示自己又惹他不开心了,可是她也是被动的,这都是他美丽的女朋友安排的啊。 出了餐厅,程语乔热心的让沈司寒将颜旸护送回家,本想拒绝,却被沈司寒直接推上了宾利。19ug9。 然后,他们各怀心事,车内一直是沉默的,直到沈司寒突然开口。 颜旸被他问的有些发懵,疑惑的看向他好看的俊脸。 “你觉得我一个堂堂雅恩国际的副总,未来整个集团的接班人,有必要每天开着一辆被撞了尾灯的车到处在槟城转悠吗?” “啊?” 又是一声不解,颜旸怎么觉得今天的沈司寒有些忧郁,是她的错觉吗? 他应该不是在炫富! “哎,本少爷可没那么寒酸,还不是因为是你撞的,想时刻提醒着你闯过这等祸吗。” “晕,这事咱们不是早翻过去了吗,您别赖账啊,沈公子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切,爷就这么小气。” 一辆车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他偏偏就没换这辆车,当时有人也问过他原因,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当时好像说,被撞过才能现实特别! 眼睛状似不经意的从后视镜瞥过,眸色黯淡了继续,然后恢复到调侃的语气,“小太阳,爷突然有事,你能不能自己回去?” 沈司寒一脸认真,像是征求颜旸的意见和谅解。 “虾米,你还真这么小气?” “逗你玩的,这边出租车比较多,我真的得回老宅一趟,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继续扮演我女朋友的角色?” 颜旸现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就条件反射的恐慌,看着沈司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点了点头,让他在下一个路口放自己下车。 “小太阳……” 颜旸下车,沈司寒一个利落的掉头后顺手将车窗摇了下来喊了一句,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是?要是不放心就送我回去,真是的!” 颜旸经过今晚的饭局心里也憋着什么事情,又看着平时没有正行嘻嘻哈哈的沈司寒今晚也怪怪的,心里更加烦躁。 “没事儿,爷走了!” 不等颜旸再开口,沈司寒的宾利已经嗖的一下漂走了,颜旸散开在肩膀处的头发都被他带起来的这股风吹飘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竟有些犹豫她今晚的去处,一脸出租车朝着她的方向驶来,刚要伸手拦下,那辆低调又奢华的黑色卡宴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上车!” --------华丽丽分割线-------- 卡宴车的速度在临近高速收费口时开始减速,钟淼优雅的将etc专用卡递给高速站收费的工作人员,然后又优雅的将卡收了回来,右脚轻点油门继续前行。 车子缓缓的经过减速区,下面凹奥凸凸的减速条让坐在车内的人也感受到轻轻缓缓的颠簸,虽然卡宴车有很好的减震内置,但着细细的柔柔的起伏让坐在车里的颜旸整颗心也是起起伏伏,缓缓轻轻的颠簸着。 钟淼的面色一直很平淡,目不斜视专注的开着车,在驶离减速区后右脚用力,卡宴开始加速,再用力,卡宴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钟淼的右脚将整个油门全部踩到底端,车子在夜色下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狂飞了起来。 “你疯了?快停下来,停下来!” 一道闪电从前挡风玻璃前划过,颜旸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紧紧的抓住车顶的扶手,这画面跟那晚太过相似又或者是经历过那晚此刻应着这暴风雨欲来的场景更显得恐怖。 “怕死?” 颜旸近乎发疯的声音终于让钟淼低沉的声音开启,这声音配着此时不时因闪电划过变得明亮继而又恢复黑暗的夜色更显得冷硬,然而他的唇角却是向上微翘的。 越是这种平淡的面色和不答眼底的笑越让人恐慌,他这种发怒前的征兆太过明显也太过让颜旸铭记,再一道闪电从云端打下,心里的恐慌已经攀升到了顶峰。 “怕”颜旸颤巍巍的回答,声音里还掺杂着恐慌,想要继续开口,却被钟淼依旧平淡却阴森到谷底的声音打断。 “我认为就算把你挫骨扬灰,你也不懂怕字怎么写。” 话音落地,钟淼将方向盘一打,顺着高速下车口驶去,在高速休息区,他踩着油门的右脚缓缓抬起然后挪向刹车,随即车子瞬间停止。 “可以给你机会,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 钟淼将安全带解开,随手将驾驶座的靠背向后落了一下,双臂曲起撑在后脑勺上以最舒服的姿势微仰在上,视线始终没有向颜旸的方向瞥去一丝一毫。 原本以为他会攫住自己的下巴亦或是直接掐住自己的脖子歇斯底里,可是他今晚发怒前的平静似乎太过异常。 刚刚闪电酝酿下的大雨已经开始倾盆而下,卡宴车前玻璃上的雨刷左左右右的将玻璃前的雨帘刮干,然后又形成雨帘,再刮干。 “不想解释?” 迟迟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钟淼的墨眸始终注视着挡风玻璃上来回摇摆的雨刷,将女人灼热的目光完全忽视。 “只是巧合,是程-是你女朋友约我一起去逛街,然后为了感谢司寒同意做我们的专访一起吃饭,我并不知道你会来。” 难的他会给机会让自己解释,虽然他此时的表现太过异常,颜旸还是言简意赅的将今晚的事情尽量的解释清楚。 “若知道我来,你会怎样?” 听完颜旸的解释,钟淼好像并不意外,此时将身体微微侧过,偏头看向有些紧张又有些诚挚的颜旸,并不避讳她的眼神。 其实,他信她!17037609 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笃定,经历了上一次,这次的他明显理智很多,他信她说的他们只是朋友。 但,他的心里还是介意的,至于介意什么,他自己也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沈司寒太过娴熟的将那盘牛排切好还给她,或许是因为刚刚从她口中那般自然的代出“司寒”两个字。 “我--我” “你就不来了,是不是这个答案?” 钟淼的墨染的双眸未曾错过她眼里的所有的情绪,低低的轻笑,然后替她将后面的话补充完全。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被他看到有些发毛,尤其是他太过异常的唇角始终勾着越生让她不安,“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聊聊?” 颜旸藏在身后的小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后背,是死是活或许就是这一晚上的事情了,地狱她已经进过了,无非就是再承受一波柔体上的折磨,既然已经英勇的走上了断头台,她也就不再畏惧脑袋落下来的一刻。 “可以。” 他,似乎有些期待她所谓的好好聊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内容。 “我一直记着你说过的话,所以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无论你是否相信,今晚也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颜旸观察着他的脸色,没有怒气浮上,继续开口。 “程总,就是你女朋友,现在是我的上司,经过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她人特别好,长相好脾气也好。” 钟淼刚刚平淡的神情突然变了一下,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怎么就扯到了程语乔身上。 “然后呢?”他开口。 “我--我觉得我不能对不起她,你也不能对不起她。” “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继续这样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我也没法那么坦然自若的面对她,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当小三。” “偷偷摸摸,你是在说不想继续还是想让我给你名分?” 钟淼在听到她说不应该继续了几个字时,原本平整的眉毛往中间挤了又挤,无论是前面那个可能性还是后面的那个,都成功的挑战了他的底线。 游戏是他开始的,自然容不得她来叫停;而她只是自己一个暖床的工具,才跟了自己多少天又怎么能来奢望要一个名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挑战了他的底线,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颜旸在听到他的质疑时,内心轻轻的嗤了一下,他竟然这么看得起自己来给他要名分,她不想也不会稀罕,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公平可言的交易而已。 “不是,这是做人的原则,我不能当万人唾骂的小三,请您放了我,好好珍惜程小姐,看的出来她很爱您的,您不能这样。” “我的事情也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你是谁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我不想继续了,真的希望你能放了我。”颜旸下了好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完,很是真诚。 “不想继续?你有这种本事?” 敢跟他叫停游戏了,这个女人她还真是有胆量啊。 “你放了我吧,明明有那么爱你的女朋友,为什么偏偏还要强迫我?” 听到强迫两个字,钟淼墨染的浓眉不悦的皱起,但很快又放平,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伴着惊人的雷声再次从天际划过,此时他倒是想看看她过会儿会不会再求自己。 “好,如你所愿。”钟淼的语气仍旧听不出任何或者暴怒或是不悦的情绪,他淡淡的开口,然后将视线重新转向前方,再然后驾驶座缓缓升起归回原位,车钥匙被重新拧动。 颜旸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说的什么,睁着浓黑的大眼看着他一系列优雅的动作,在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拧动车钥匙的一刻,他的声音凉凉的从薄唇中飘出。 “下车,我放你走!” —————————————————— 今天的更新全部结束了,你们喜欢不?嘿嘿。。。 第八十二章 谁都有苦衷 “下车!” 颜旸的思绪还沉浸在钟淼刚刚那句“好,如你所愿”中,她还没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他真的会同意的那么爽快那么没有情绪吗,当车子马上就要发动时,他的语气毫无波澜,淡淡的开口,他让自己下车。夹答列晓 现在是晚上,外面此时正下着大雨,而且这里是郊区,转过身子去看钟淼的脸色完全不是说说就罢了的样子,颜旸咬了咬牙推开车门,便如他所愿,跳下车连头都不回努力的往回跑着。 禽兽不如的东西,她就算是淋死冻死也坚决不会求他去赖在车上,更可况求了也只是不自量力自找难看罢了。 钟淼看着连头都不回的女人跑得如此之快,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上面的青筋都能清晰可见。 好,很好,既然如此巴不得离开,他也不必勉强。 黑色卡宴的车轮从路上积攒的水面上滚过一圈又一圈,像是暗夜的精灵划出最绝情的舞步,从颜旸身边嗖的一下消失,溅起的水花拍打着路面更像是绝美的告别。 天色越来越暗,槟城每次下雨都会是狂风乱作,路边的树枝都被刮的轰轰作响,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打湿,颜旸双手环着肩膀有些瑟瑟发抖,豆大的雨滴不停的打在自己单薄的身上,寒意不断渗入。 颜旸凭着记忆顺着路边快速的往回跑,不时的用手抹着苍白小脸上的水渍,眼里嘴里全是,她无处可躲,只能拼尽全力的往记忆中的方向奔跑。 跑了根本就不知道有多久,高速路上好多的分岔口,她慌乱的迷糊的跑着跑着就判断不出方向了,脚底打滑,她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地上。 膝盖好痛,脚也好痛,刚刚是一个小小的水坑,颜旸趴倒在地被积水呛了一口,连连咳嗽着。 勉强将身子撑了起来,双脚并未站稳紧接着又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连个平路都欺负自己,为什么连双鞋子也欺负自己,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这么悲催,谁能告诉她她究竟哪里做错了,要受这种惩罚。 颜旸倒坐在路边,她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他,就变得如此狼狈,一次比一次更加狼狈。 而他,钟淼…… 当真就走的这么决然,连一丝丝的犹豫都不曾出现…… 想到钟淼,想到自从招惹上她后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她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坐在雨里混着轰轰的雨声发泄着。 意识有些涣散,在颜旸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两束耀眼的车灯打了过来,将浓黑的夜色瞬间点亮,隔着一幕雨帘快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 颜旸拼命的将身子再往膝盖处缩了一下,紧扣地面的手指似乎是要将这水泥路面抓出痕迹,她一脸的恐慌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想要站起来撒腿便跑,可是她已经丝毫力气都没有,看着车子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她浑身开始颤抖着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车子蓦然停下,就停在她的身旁,耀眼的车灯迫使颜旸不得不抬头朝着车上看去。 一个身影从车上跳下,几乎是用跑的,然后她便被男人打横抱起放进车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然后是男人紧张的面色和一声一声的低唤自己的名字。 ** 黑色卡宴重新驶回刚刚的地方,刻意放慢了车速,钟淼微眯的眸子不断透过车窗向外寻找那抹身影。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说不要做万人唾骂的小三,如此潇洒的甩上车门跑开,他原本是气愤的,但随着夜色越来越暗雨声风声越来越大,在下一个路口便将车子转头开了回来。 可是,现在他该死的竟然找不见刚刚那个女人了。 他脑海里清楚的记着那晚他将她丢在黑暗的车库,然后找到她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整个小巧的身子缩成一个团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忘了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抓痒着自己的心脏。 墨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路边的每一处角落,方向盘几乎都要被他抓碎,当视野里终于出现那抹缩在一起的身影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跳的频率跟刚刚不同了。 油门踩下,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朝着她的方向驶去,然而就要靠近的一刻,一辆红色的宾利停在了她的身旁,然后跳下来的男人紧张的将她抱上了车子,他就这么不知所措的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直到整个路上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抱她上车的男人是沈司寒,那个第一次见他就让他不爽的男人,他的眼底写满了对这个女人不同一般的情感,刚刚放松下来的双手狠狠的砸向面前的方向盘。 ** 宾利车内,沈司寒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码数飙到160,飞速的开动车子。 颜旸在他心里是那一颗独一无二的小太阳,真实不造作,跟围在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是不同的感觉,那种特殊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不太清楚了,或者是从她拿着自己家乡的美味把他从西餐厅骗出来的时候,或者是从她穿着经验站在餐厅门口与他二次相遇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总之这个真实俏皮的小太阳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夹答列晓 今晚他能敏锐的察觉出小太阳和钟淼之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于是从餐厅出来载着她时从后视镜里瞄到钟淼的卡宴时,他抱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让颜旸下了车。 在他亲眼看到颜旸打开车门上了钟淼的卡宴时,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紧了一下。 看着一旁的女人,小脸苍白,全身被雨水打湿白色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内衣已经完全透了出来,喉咙处一紧,他探手将后座上的一件衣服拽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他突然好后悔刚刚将她放下了车。 ** 翌日,颜旸头脑昏昏的醒来,阳光透过留有余缝的窗帘柔柔的罩了进来,环顾四周的装饰,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将脑海中一片片破碎的画面努力拼凑在一起,她记得钟淼让自己下了车,她自己在大雨里疯狂的往回跑,然后跌倒在地,当她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她看见了沈司寒,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后便再无记忆。 那么说,是沈司寒带自己来的这里。 重新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这应该是酒店,自己此时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啊!” 颜旸拉开敷在身上的薄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换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声。 “吵死了,你喊什么?” 穿着宽大睡袍的沈司寒听见颜旸的声音,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外面走了进来。 颜旸一看沈司寒现在这个穿着,瞬间将所有不堪的事情全部联想了出来,摸到旁边位置的枕头便朝着沈司寒丢了过来。 “沈司寒,你个混蛋,流氓,王八蛋!” 见沈司寒花美男的俊脸一脸邪魅,利落的躲过被丢过去的枕头拿在手里,继续慵懒的朝着这边走来,颜旸的声音更大,“你个混蛋,你再走近一步试试,你--”。 不等颜旸喊完,沈司寒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一样的瞪着一大早就狂吠的女人,墨染的美眉轻挑,一手将刚刚接住的枕头重新放回原位,身子紧接着躺在了颜旸的旁边。 “你,你,你--” 颜旸气的嘴都哆嗦了,看着他完全不理会自己安静的躺在一侧,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指着沈司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爷昨天不就脱了你的衣服,看了一下你36d的胸吗,你一大早是吼个什么劲!” 沈司寒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照顾了她一晚上可真是累死了,刚刚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就被她歇斯底里的吵醒了。 “沈司寒,你怎么能这样,你--” 颜旸一听他状似云淡风轻的描述,气的差点儿飞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个混球,你趁人之危,枉我这么信任你。” “……” “你这个披着美男皮的色魔,谁允许你脱我的衣服?” “……” “沈司寒,喂,你说话啊,你别死啊,我没用力,你醒醒啊!” 颜旸看着被自己掐住脖颈的人一动一动,连眼睛都不睁开,吓得她赶紧松手摇晃着沈司寒。 “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啊,快点儿试试体温,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沈司寒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体温计,直接瞄准位置塞到了颜旸一张一合的嘴里。 昨晚真就不该那么好心照顾她一整晚,现在烧退了精神了,就这么吼自己,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虽然昨晚全身被打湿的人抱在自己怀里,的确有那么一丝想要拥有的冲动,但理智战胜了*,他忍了下来。 “爷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能别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不?” 体温计塞在嘴里,才将颜旸那能将房顶震塌的声音制止住,他的头好痛。 看着沈司寒眼底明显的红血丝和黑眼圈,加上恢复理智后自己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事情后特殊的疼痛感,她才发觉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面露尴尬的抽笑着。 “爷,小的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颜旸忙点头哈腰一脸的狗腿样给他揉揉肩膀捏捏肩的讨好他。 “行了行了,爷要休息,你该干嘛干嘛去。” 嫌恶的将颜旸的小手推开,沈司寒疲倦的翻了个身将头迈进了枕头里,接着又将头露了出来,“小太阳,你怎么招惹上了他?” 本来不想开口问这个问题,可是又急于去知道答案,沈司寒还是将憋了一晚上了话说了出来。 颜旸刚刚还没心没肺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刚想去拉沈司寒枕头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算了,当爷没问,你帮爷把门带过去,爷累了。” 话问出口,沈司寒就后悔了,在他眼里小太阳是快乐的,在他看到他昨晚那么虚弱的难过的表情时,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在刚刚看到她脸上那根本没有掩饰的低落时,他很快便后悔了。 “司寒,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望着她眼底的失落与无奈,沈司寒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将这脆弱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然后抚慰她所有的忧愁,他想让她一直没心没肺的快乐,他这么想着也是做的。 “小太阳,以后有事第一时间找爷好不好,爷以后都罩着你。” 沈司寒将下巴垫在颜旸的肩膀上,第一次用这么严肃认真的态度对颜旸说话,听的颜旸鼻头一酸,差点儿哭了出来。 “昨天你的衣服不是爷脱得,但爷确实照顾了你一晚上,你能让爷休息一会儿不?” 沈司寒的声音突然变得跟孩子一样,嘟嘟着嘴巴说完便将颜旸推开,直接将她一脸的感动样给忽略,再次倒头睡去。 颜旸听着沈司寒开着玩笑一样的解释和刚刚看似不经意的承诺,心头荡起一层无言的感动。 司寒,认识你真好! ** 颜旸从酒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眼睛被几道闪光灯闪了几下,像是在某处有正对着自己的照相机一样按着快门,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握着手里的俩钢镚,颜旸瞥了瞥嘴,昨天她短裤口袋里明明装了几张毛爷爷的,可是今早悲催的发现衣服没了,毛爷爷也没了。 据沈司寒这爷所说,那衣服直接被扒下来丢走了,原因有二,其一太过穷酸太多老土不值得珍藏;其二湿答答腻呼呼的看了嫌弃,于是…… 衣服倒是无所谓,都是地摊上淘来的,可是那毛爷爷是辛苦赚来的,可恶的沈司寒竟然说不能让她白白的睡了一晚总统套房还分毛不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个钢镚塞给她就让她滚出来了。 想到沈司寒颜旸就不自觉的去跟钟淼对比,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他昨晚就那么绝然的把自己丢下车,就当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连回来找一下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吗? 到现在,不是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吗? 算了,他说如自己所愿,以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终于回到出租阁楼所在的小区,刚走进就看到了兰姨在那里似乎是有些着急的来来回回走动。 “兰姨--” “颜旸啊,可算等到你了,你电话都打不通的。”17037609 “啊,怎么了,兰姨?”颜旸听兰姨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被一同丢掉了,其实就算不丢掉估计也报废了。 “先生出了车祸,今早一个叫肖什么的人打电话来公馆,你不在,我也打不通你电话,就想着过来告诉你。” “车祸?严重吗?” “左脚骨折,我给先生熬了些骨汤,你送过去吧,这是地址,这骨折啊可不是小事,必须好好调养,我还得赶回去做些其他的……” 兰姨絮絮叨叨了一堆,后面的颜旸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是停留在“车祸”“骨折”这几个词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发紧。 是昨晚把她丢下车后出了车祸吗? 当兰姨把保温桶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将保温桶塞到兰姨手里,颜旸语速有些快,“兰姨,你去送吧,我--我跟他没关系了。” 说完,没等兰姨反应,颜旸已经闪进了楼道内,快速的跑上了阁楼。 ** 私家医院骨科病房,肖子鸣对着病床上打着石膏并被吊高左腿的钟淼一脸嘲讽。 “哎呦喂,瞅瞅咱们钟老大,这叫一个帅气啊,打着石膏那霸气也能测漏啊,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钟淼看着肖子鸣乐的就快扭起秧歌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托他去拳击场给他几拳,奈何他现在无法活动! “说说,你这车界天才是怎么陨落的,我拿出去爆料得卖多少钱?” 钟淼这个人,最可怕的就是他那双眼睛,若是愤怒了瞪向你,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就会发出最摄人的威力,让被盯上的人毛骨悚然,缴械投降。 果然,肖花花翘着兰花指在鼻子下面轻触一下,立马闭上了嘴巴。 钟淼记仇,万一自己再多说几句,估计他脚好了之后自己就整个裹着石膏躺在这里了。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来,兰姨提着保温桶进来。 “先生,你这没事儿吧,严不严重?我刚刚熬了骨头汤,你喝些,这个骨折得好生养着,你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兰姨字里行间都是关心,难免会絮叨一些,将骨头汤盛出来递给钟淼。 “哇塞,好香哦 ̄ ̄” 闻到浓浓的汤香,刚刚消停的坐在一边玩pad的肖花花火速凑了过来,嗲声嗲气的差点儿拍了手。 他最爱骨头汤! 兰姨顺着声音一看,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碗抖掉,眼前这个人是公还是母啊,她一把年纪还真接受不了。 “哇,为什么颜美眉没来,人家想她了。” 有一种人永远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径自盛了一碗骨头汤,肖子鸣还不忘故意旁敲侧击一下别人的伤口,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昨晚的车祸肯定是某人精神受了刺激。 所以,不问不要紧,一句话出来,果然某人的眸子又暗去了几分。 “颜小姐说,她说,她说有点儿事情就不过来了。” 兰姨不敢直接将颜旸说的话重复给钟淼听,结结巴巴的编了个自认为比较靠谱的理由说出来。 “兰姨,我没事,你先回去。” 只喝了几口,钟淼便将小碗砰的一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心底的不悦不免又蒙上了一层。 ** 从颜旸被自己赶出酒店套房后,沈司寒就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双手分别按在两侧的太阳穴上,真是头昏脑胀的难受。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响,吵得他烦躁死了,每次老爷子打电话都是那么几句话,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沈老爷,您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我小后妈哈,拜 ̄”车浸意好浸。 先发制人,沈司寒接起电话不等老爷子先开口便直接堵了回去,火速将电话挂断紧接着又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西西,帮我订一张后天飞美国的机票,么 ̄ ̄” 最近心情不爽,出去呼吸一下外国的空气也好。 ** 颜旸将出租阁楼里里外外的收拾了好几遍,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着胸口的位置,不是要命的疼,却像是被蜜蜂蜇了,一点儿一点儿的刺着难受。 找着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用胡思乱想。当眼睛扫到茶几上那张兰姨塞给她钟淼住院地址的纸条时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它窝成团儿丢到了垃圾桶里。 如她所愿,她也如他所愿! 爱撞哪儿撞哪儿,关她什么事! 将抹布折了又折,最后都快变成旗子块时,颜旸又重新把它展开,还用小手缕了缕试图将上面的折痕给缕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块抹布不顺眼;她此时的心就跟这块抹布差不多,整成块儿又缕成片的,就是怎么着都觉得不舒服。 丢下手里讨厌的抹布,她有从垃圾桶里将那张已经被揉成团的纸拾了起来,一行小字只一眼就读完了。 住哪儿关她什么事!19ug9。 索性直接将这张全是折痕的纸撕成了碎片,再浸上水,完完全全的毁灭后重新将它丢进垃圾桶。 这次就没念想了吧。 这次毁的够彻底了吧。 呸! 明德私家医院骨科vip607房间! 她该死的就有这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她走去厨房烧水的几步,脑子里竟然自己念了好几遍! 她是疯了,一定是! 招手坐上计程车,颜旸像背古诗一样熟练的将脑子里的地址报给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时,司机小哥瞬间蛋疼了。 呃,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车直接开到病房里去吧! 提着一筐水果,颜旸在护士站签好字才获得允许可以探视,脚步离得病房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刚刚一股脑的冲动现在全打了退堂鼓。 她,干嘛要来看他! 第八十三章 热闹的骨科病房 颜旸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乱动着。2 脚尖微微翘起,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男人一条腿打着石膏被吊起,眼睛紧闭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眉头深锁让人无法忽视他的霸气。 咬了咬唇,颜旸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的门惦着脚轻声的走了进来将果篮放到病床一遍的小桌上 一只手还在打着吊瓶,他紧锁着眉头像是睡着了也有人惹他不高兴一样,嘴唇也是紧紧的抿着,下巴上新生了一些青色的胡渣却并不影响他内在的气质,还有那副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感。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无论是怎么个样子,都会散发出那种王者的气场,是别人怎么都无法掩盖的。 看到男人身上的薄被有些滑落,颜旸伸手将被子的一脚拉好,正要收手时,男人如膺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上自己,然后没有打针的一只手狠狠的将自己的抓住。 肌肤接触的一刹那,颜旸觉得心底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 “你来干什么?” 锐利的双眸并没有晃动一下,紧紧的盯着让他前一刻还想掐死的女人,手上的力度随着视线的灼热不断加重。 “我--我来看看你”颜旸被他盯的有些不知所措,结巴着开口,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金卡“顺便把这个还给你。” 总觉得他的视线里有股杀气,逼迫的她不得不继续开口给自己圆场,“那个--那个你还好吧?” “滚出去!” 当那张金卡显现在自己眼前时,钟淼前一秒因为她说来看看他有些柔软的心一下子就被刺激到,随即便将握住她的手狠狠的甩了出去。 若不是昨晚被雨中那一幕刺激到,他也不会暴雨夜疯狂飚车出了交通事故,她竟然一丝愧疚都没有,还巴不得立马和自己撇清关系把卡送回来。 他钟淼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被送回来的道理,当然,他钟淼要定的东西,也岂有挣脱的权利! 颜旸因为重心不稳,被他这么一甩,头直接就撞到了窗台一角,额头瞬间被磕破渗出了血。 她可真是犯贱,人家明明放了自己,干嘛还来自找难堪! 紧咬着牙,颜旸眼底已经升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直接从病房里跑了出去,单手撑着病房外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完全不顾额头上的疼痛感。 触摸到额头上湿湿的粘稠感时,颜旸还是被那红红的一片吓了一跳,她当真是活该! ** “小姐,请等一下。” 就在颜旸站直身子,从病房外的长廊往外走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护士叫住了她,看她的样子也就20岁出头。 “怎么了?”声音有些虚弱,顾不得额头上的痛意越来越严重,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19ug9。 “607病房的先生嘱咐要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小护士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感觉还有些一层羡慕的成份在里面。 607的那位先生长得可真是帅,声音也是好听死,刚刚护士站接到内线说给刚刚从他病房里出来的一位小姐处理一下伤口,她乐颠颠的就跑了这趟差事。 “不用了,谢谢他的好意!” 听完小护士的话,颜旸真想大笑三声。呵,这叫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她当真那么好耍?! “小姐,一会儿就会处理好的,不然我的工作也难做,你这样出去也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啊。”小姑娘一脸的为难,看着颜旸的伤口又有些慌张的劝说着。 “好。” 不想难为无辜的人,颜旸只好跟着小护士去了护理间消毒止血,然后被贴上了一块纱布。 “还好伤口不深,不过近期都不要沾水。” “知道了,谢谢你,我可以走了吗?”颜旸一副任人吩咐安排的语气,有些疲惫的问小护士。 “那位先生说包扎费需要你自己结清,一共两千元。”小护士声音柔柔的低低的,好像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刚刚607病房里的那位先生就是这么交代的,还说如果要不来两千元,自己就倒贴上四千元,她没办法啊。 来明德私家医院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她哪里能去讲道理,可况那位先生的气场的确强大的让人不敢违抗。 颜旸听完小护士的话再看她一脸的无辜表情,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拉开护理间的门然后气冲冲的就奔到了607。 门嘭的一声被踹开,颜旸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到底想干什么?” “滚过来!”钟淼的视线凝在她额头的纱布上,他刚刚好像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颜旸听完他的话,更加恼怒,他把自己当成球了是不是,一会儿让自己滚出去一会儿又让自己滚过去,她好想潇洒的上去甩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帅气的告诉他本姑娘已经滚的太远回不来了,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就让自己不得不臣服。 “夏锦夕,前不久刚刚做完了人流,不知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钟淼唇角邪魅的勾起,冷冷看着门口处的女人淡淡的开口,仿佛只是单纯的在表达对友人的问候。 颜旸在听完他平淡如水却又寒的可怕的声音后,心條然被狠狠地痛击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绝对会为了锦夕做出让步所以故意出了足以致命的一招,让她退无可退! 忘了是怎么走过去的,颜旸身子一靠近病床便被钟淼整个拉了上去,削尖的下巴直直的磕向他硬朗的胸膛。 “你为什么这么卑鄙,你明明说了如我所愿放了我的?” 被整个箍住,颜旸偏过头去并不闪躲,直直的瞅着他,就算将他千刀万剐满身凿洞也不解恨。 “我昨晚确实如你所愿,让你投奔了别的男人怀抱,不记得了吗?” 将颜旸的身子往上面使劲提了一下,迫使她的脸离得自己更近,近的连她白希的小脸上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见,浓浓的大眼睛因为气愤瞪的鼓鼓的,从她咬唇的力度就能判断出来她此时的气愤指数,双眸微微眯起看着她额头上醒目的纱布。 “你--” “你早就打上了我钟淼的标签,我还没玩够,又怎么舍得放你走,你说是不是?” 钟淼有些粗糙的手轻轻的擦过颜旸因气愤而变得略微发红的脸颊,然后是她削尖的下巴,再然后是长和细都恰到好处的玉颈,在她性感的锁骨处停留片刻,大掌便探入衬衫直接罩在了她的左胸处,感受她加速的心脏跳动。 视线也敏锐的落在大掌所到之处,细细的打量着,眸子里蒙上的一层阴霾逐渐挥散掉。 “把你手拿开,禽兽!”颜旸试图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直接压住完全没法活动,任由他作恶的大手在她胸口处乱动。 “怎么,连碰都不让碰了,为谁守着,嗯?”明显感受到她的抗拒,想到她被沈司寒抱着时温顺的模样,手上的力度一下加大,直接捏住那点粉红发泄自己的情绪或是宣布自己的主权。 颜旸被他捏痛,唯一能活动的就是嘴巴,本能的张开嘴咬住了钟淼的下巴位置以求分散自己某点处的疼痛感,却被他下巴上新生的胡渣刺得更不舒服。 “我还是喜欢被你下面的小嘴咬着的感觉,很紧很爽很舒服!” 湿热的气息伴着男人有些邪恶的话语轻轻喷吐,如同一剂立竿见影的催熟剂将女人的小脸即刻羞成了红透的苹果,两团红云在脸颊处升起。 “钟淼你不要脸,bt,你放开我……”17037609 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个披着人类文明外衣的男人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死命的挣扎着却被男人越箍越紧,并将胸前的柔软更大程度的送入他作恶的大掌中玩弄。 这是第一次她敢这么有魄力的喊自己的名字,尽管后面的词他一个都不喜欢,但此刻的钟淼愿意将后面的词直接付诸与实际行动。夹答列晓 钟淼虽然左腿高悬,但惊人的臂力还是让他没费多少力气便将颜旸整个提了上来,直接跨坐在他腹肌处,方便了早已探入的大掌更加肆虐的把玩着。 颜旸今天穿的是前面系扣的衬衫式上衣,钟淼的大掌是直接从衣领处探入的,经过刚刚的擒拿与反擒拿,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挤开了几颗,颜旸的肩膀和一边的浑圆似露非露的挂在身上。 “混蛋,我要杀了你--” 颜旸被他欺负的忍无可忍,在气愤到极点时内心还保留了那么一点儿理性的分析,她想着钟淼能耐再大此时也是半个残废,毕竟一条腿被悬着没法活动,于是直接趴下身子朝着病号服并未遮盖住的脖颈处再次咬了下来。 颜旸想,他不放手,她就不松口,咬不断他的脖子她就去咬他的喉咙,他让自己破了相,她也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被突然咬的发疼,钟淼的眉头直往中间去拼凑那个“川”字,这女人的胆子简直是越来越肥了,敢真的咬上来了。 于是,男人一只手拼命的揉搓着女人的雪白,一只手费力的将咬在身上的女人推开,而女人恶狠狠的抓住推开自己的那只大掌将自己的指甲往他手背上的肉里掐去,埋在他脖颈处的头根本不抬起来,牙齿咬合的力度越来越大。 她气疯了,今天一定就不计后果了,大不了咬死他去坐牢! 她受够了,就算咬死他被判了刑她也甘愿,她还要对全世界宣告他的斑斑恶行,她要站在首都的城墙上对着全国人民呐喊,她是为民除害! “啊,狐狸精,你在做什么?!” 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音,怒气冲冲的瞪着床上女上男下纠缠不休的两人,她看向颜旸的的眼神比尖刀还要锋利,腮帮子气鼓鼓的直接冲了进来。 “打死你个狐狸精,滚开,滚开--” 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冲到了床边将埋在钟淼身上的颜旸拉了起来,赫然看到她香肩裸露还有那半抹浑圆,都明显的昭示着这个女人在勾。引钟淼。 在她眼里,钟淼绝对是只能被勾。引的人物而不会是主动出击的那个,所以在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床上的一幕时,脑海中的第一反映就是这个女人趁着钟淼行动不便趁机勾。引! 而钟淼在听到第一声尖锐的女音时,余光便瞅见了进来的人,刚刚探在颜旸衬衣里的大掌也在第一时间收了出来,本来就是被压在下面,所以这个动作根本不被发现,这样就更彰显了自己在女孩眼里的无辜。 “你--” 被第三方外力介入,听着眼前这个留着一头利落的大斜刘海短发的萌妹子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叫着,颜旸刚刚的火气更大,你们tmd眼都长哪去了,谁勾。引谁?! “你什么你,就你胸大啊到处显摆。”女孩一脸鄙夷的瞅了一下颜旸微露的胸部,想到自己的飞机场后对颜旸的排挤更大,“啊,血--血--”。 女孩的眼睛才转移到钟淼的手背上,原本是打着吊瓶的,因为刚刚和颜旸的激烈战况此时针头侧位,一股股的血流从他的血管处往外淌。 “喆喆……” 已经被推下床,颜旸还想要继续和这个萌妹子理论,就听到钟淼的声音响起。 若不是自己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钟淼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动作,颜旸险些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从他嘴里喊出的,紧张中透着浓浓的温情,还有那双让她畏惧的墨眸也透着不曾有过的温柔。 “叫医生都给我滚过来!”钟淼按响病床前的呼救铃,像是怒狮一样冲着里面大吼,喆喆晕血! 诊疗室的医生都知道钟淼的身份,听到那头歇斯底里的怒吼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几乎整个科室的人全部出动赶到病房,当检查完刚刚这个女孩是因为晕血昏厥过去的时候不禁频频的落冷汗。 这是什么大事,其实一会儿就能自己醒过来的,吓得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一样,此时一个个蛋疼的很。 不过,这女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钟大议长如此在意担忧,真是了不得。 谁不知道槟城最年轻的议长--钟淼是出了名的冷血,见他如此紧张一个女孩还真难以想象。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一直愣在一边的颜旸,看着钟淼对这个女孩儿如此紧张,她也觉得好稀罕,但更多的是自嘲。就算自己头破血流倒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吧。 就像刚刚,他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后又赏了颗甜枣,还以为是因为内疚或是其他给予的恩赐,其实不过是再次制衡自己的手段。 又何必如此,他有温婉可人的程语乔,如今又出来这个让他紧张的心肝都疼的萌妹子,为何必非要强迫自己? 站在一旁默默的将自己被挣脱开的衬衫扣子系好,颜旸没多停留便咬着唇离开了病房。 钟淼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旁边床上躺着的女孩,小脸有些苍白,这种感觉让他好无力,十五年前的一幕像是演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那张惨白的脸,静静的冷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傻傻的摇晃着那双手却始终唤不醒熟睡的人,他才明白这一生将再也不能再看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了。 猛烈的呼吸,强迫自己将刚刚脑海中的画面挥散掉,看到女孩刚刚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豆大的眼睛睁开对上他的,他刚刚慌乱的心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钟淼,那只狐狸精呢?” ** 从医院里出来,颜旸整个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破了额头,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连过往的车都没有注意,直接就往路中心走去。 疾驰过一辆小轿车,颜旸瞬间吓得呆住了,看着车子离自己越来越紧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抬不起来,直直的望着驶来的车子,甚至能越来越清晰的看见驾驶席上男子着急的面孔,她的脑海已经是空白的,连死和活也分辨不清楚了。 感受到身上一个坚实的怀抱圈着她滚向路边时她才想起来后怕,那是真正濒临死亡时脑部瞬间空白后的恐慌,此时的她才开始恐惧的发抖,连声音也是。 “司寒,司寒,你没事吧?” 当颜旸看到圈住自己的那人是沈司寒时,抱住他嗷嗷的大哭起来,死命的摇晃着他。 此时的沈司寒还用力的圈着她,一手紧紧的护住颜旸的头部埋在自己的胸口处,就像是他有着金钟罩铁布衫一样完完全全的将颜旸保护住了。 “哭什么哭,爷没死。” 语气很是不悦,但听起来又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看着怀里的女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刚刚悬着的一颗心才放松了下来。 沈司寒觉得自己绝对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他刚从酒店休养生息完刚巧路过这边就看到一脸呆滞的女人不怕死的往路中心飘荡,像是失了魂一样,没顾得多想便在最紧急的那一刹那上演了英雄救美。 “呜呜,你没死,没死,你吓死我了。”颜旸胡乱的抹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难掩激动的心情,然后冲着沈司寒哭着笑,笑着哭。 “你是我见过最难看的太阳了,快闭嘴,丢死人了。” 偏头看了一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着他们,沈司寒觉得是一点儿形象也没有了,他好歹也是槟城名居榜首的黄金单身汉之一啊,要不要这么丢脸。 明天的新闻头条不出意外,他将占据很大的位置! “快把爷扶起来,爷胳膊好像断了。” 沈司寒用脚踹了一下还在一旁抹眼泪的女人,不悦的冲着她小声的嘀咕,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最终,颜旸又回到了明德私家医院的骨科,当然是陪着沈司寒一起。 沈司寒的胳膊轻微骨折,想着左臂被打上石膏吊在脖子上,嘴差点儿歪到了耳朵根,他的形象啊! “爷,那个医药费我来付哈,您别生气。”颜旸嬉皮笑脸的冲着一脸郁结的沈司寒笑,若不是他估计自己真的会去阎王殿报道了。 “废话,医药费当然你来付,爷要住院,头等病房,你全程陪护!” 沈司寒说完便直接倒在病床上一副我就是大爷,你自己惹了麻烦你就得负责的样子,翘起二郎腿自个哼哼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骨折是件多愉快的事情一样。 颜旸的嘴角抽了几下,住院可以,可是偏偏要住在这里吗?不说这么昂贵的消费,旁边的旁边可是那个人就躺在那里啊。 他们,要不要一直这么巧合?! ** vip607病房 护士给喆喆喝了一杯糖水,小姑娘没多久就恢复了体质,跳下床双手托着下巴睁着大眼看着钟淼。 “钟淼,那只狐狸精哪儿去了?” 想到狐狸精刚刚骑在钟淼身上一副巴不得的样子,哲哲就恨不得扒了颜旸的狐狸皮做成大衣,然后割了她的狐狸肉弄成烧烤,就着啤酒吃了然后踢着她的36d爽歪歪。 “胡说什么?!” 平复下心情后,钟淼才发现小羊羔不见了,听着喆喆一口一句的狐狸精觉得好不舒服,刚刚的温柔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钟式惯有的千年冰山脸。 “你魂都被勾走了还不让我说,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行了,让周越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在这里吵我。”钟淼无奈的瞥了她一眼,略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我要和你住一起!” “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就要和你住一起,不然我现在就爬你床上。”喆喆说着,已经将屁股挪到了床上,做出一副马上就要与钟淼同床的样子,激的钟淼只能同意。 “让周越送你去绿地公馆,兰姨在家可以照顾你。” “ok!”小女孩儿大眼都能放光,俯下身子冲着钟淼的脸颊就么了一口,然后吐了吐小舌头,样子俏皮极了。 ** 另一间病房,颜旸被沈司寒指使的都快背过去了,他不就是左手挂在脖子上了嘛,至于啥也不能做了吗?! “小太阳,苹果,削皮的!” “……” “小太阳,葡萄,紫色的那种。” “……” “小太阳,肩膀痛。” “……” “小太阳,给爷笑一个!” “沈--司--寒!” 颜旸终于忍无可忍还是在忍的将沈司寒伺候的满意了服帖了才被放出来,医院长廊的灯都被打开了,可想现在的时间有多晚了。 谁让人救了她的命呢,是吧。 当颜旸从沈司寒的病房出来,路过607时心跳的速度还是与之前不太一样,尤其是里面“哐当”的一声还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病房里的灯开着,从磨砂玻璃上能看到里面的一幕 --男人似乎在伸手够着什么东西上又没有够着,此时的上半身垂在床沿上似乎很吃力,而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纤细的小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敢用力将门打开,她害怕白天的一幕重新上演再次遭到羞辱,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放了下来,她不能那么犯贱了。 可是,病房里再次发出一声“哐当”的声音,她还是折回了身子把门推开,第一时间走到了钟淼所在的病床然后将男人的身子扶了起来。 而在颜旸推门而入的一刻,另一个病房的男人站在角落处看着她的犹豫和最后的决定,眼底划过了一层叫做落寞的情绪。 在她眼里,尽管这个男人太过可恶太过禽兽,但一直都是那种伟岸挺拔任何事情都不会将他难倒的人,今天这一幕让她觉得再牛掰的汉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果然……? “谁让你进来的?”声音超级的不悦,仔细辨别还能听出里面有一丝小小的尴尬,在颜旸还未将他整个扶好时,他已经将她的手甩开了,但这次的力度并不大。旸些能动些。 “恰巧路过,你要够什么东西,我帮你拿。”知道他是好强心作祟,颜旸也没有计较太多,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永远呈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一副主导一切无所不能的样子,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的。 “恰巧路过?巧到病房里了吗?”钟淼将她后面的话屏蔽掉,抓住前面的恰巧做起了文章。 不想承认,哲哲走后,他手机上存的她的号码处被他来来回回触摸了好多次。 “你--你会不会告诉易虎臣关于锦夕的事情?”颜旸此时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回答这个恰巧的问题,若说是陪着沈司寒在这里,会不会一会儿自己也躺在这里了。 “看你的表现,嗯?” 同样的话,颜旸记得,上次就是这个答案,于是她就被当成了烤全羊被吃掉,现在他又是这句话,岂不是? 想到这里,颜旸的小脸在病房并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罩上了一层粉红色,映的两侧的脸颊红透透的煞是可爱。 “我--”我怎么表现啊? 他们之间不是还处在战争状态中吗?不是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好吗?要怎么表现? 似乎是看穿了颜旸心里的想法,已经调整好坐姿的钟淼顺手就将颜旸的胳膊拉了过来,在颜旸重心侧移,一手撑在床沿稳定重心时,另一手已经被钟淼握住,然后顺着腹肌慢慢往下落,直到小手触及到他大腿根部的分身,大眼才对上他的。 “你--” 他包裹着自己的手正指引着自己敷在那里,隔着一层裤料已经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里的巨大和炙热,脸由刚刚的粉红彻底变成了酡红。 “你对他并不陌生的。”看着女人被羞红的小脸,他突然来了兴致,有些邪恶的看着颜旸。 “你别--” 钟淼此时的一条腿被悬着,他又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尴尬的位置,不会又是让自己那样那样吧,她可是自我调节了好久才能接受喝牛奶和白粥的。 “我要方便一下,需要你的协助!” 钟淼包裹着颜旸小手的手并没有松开,薄唇一字一句极其清晰的表达着自己文明的意思并陪着低低的笑声。 “你--你的手又不是不能动?” 颜旸觉得他就是故意在整自己,就一只脚骨折,尿个尿还需要别人协助,他不是又自大又自强的吗,让别人帮忙这个不丢了身份吗? “用不上力气!” “你可以叫护工。” “不喜欢被其他女人看!” “我也是女人!” “你已经看过好多次了!” “我--” “快点儿!” “……” 想到在门口听到的“哐当”两声,颜旸才明白原来是他刚刚是弯着身子在取夜壶,想着他腿脚不方便,于是没有被束缚的手就捞到下面找到了夜壶。 “给--给你这个用!” 颜旸举着所谓的夜壶这个神奇的人类发明示意,然后使劲的将自己的那只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却被箍的越来越紧,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分身在变大。 “裤子给我解了!” 多简单扼要的指示,听在颜旸的耳朵里却如同威力十足的炸药,“轰”的一声就将自己所有的情绪炸开了。 颜旸觉得,好些事情都在重复上演着,每次又都是不同的背景,她的脸红了绿绿了黑黑了紫紫了青,看向钟淼一脸的邪恶,他纯粹的整人! “你的手又没有问题,你可以自己解的!” “快点儿,不然憋出毛病,谁能向我这样来满足你!”语气邪恶,内容同意邪恶,动作也不甘示弱,包裹住她小手的大掌已经带着她的小手缓缓的向上移动,来到腰腹部系着着腰带绳上,再不移动了。 “你--” 他明明活动自如的,明明自己就能轻轻松松的解开方便的,自己不着急干嘛还美其名满足自己,她倒是巴不得他能被憋死。 正合心意啊! “我数三下,后果自负,三、二……” “好,我给你解!” 他手里握着锦夕做人流的把柄,该死的怎么就被他看到了那种单子,她明明放在自己出租屋里的! 颜旸一只手里还拿着夜壶,此时又不得不妥协的给他解裤子,于是便将夜壶直接放在了病床上,而且还是某人枕头的位置上。 虽然夜壶是全新的,也只是那么一个器皿,但被冠上“夜壶”两个字,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钟淼,他此时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在心底得意了一小下,颜旸故意忽视掉脊背上的寒意和他满脸的黑线,两只小手快速的解开裤子上的腰带绳,然后一把将那原本就很松垮的裤子拉了下来,歪头不去看那凸起的部位,紧闭着眼睛摸摸索索的不小心划过钟淼的鼻梁然后够过夜壶,再摸摸索索的往那个部位放。 可是,位置总是找不准,摸索了半天也没完成工作。 造物者真是个奇才,眼睛是个多么重要的器官啊。 扭过头,眯着眼睛瞅见他两腿之间的凸起之物,然后将夜壶的口对准那个部位,再快速转身。 她的眼睛一直微眯,钟淼有些无语,睁大眼睛跟微眯着眼睛看到的东西有差别吗? 墨眸盯着女人害羞的背影,千年冰封的酷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嘴角微勾很是痞气。 颜旸背对着他,气的咬牙切齿,在心底继续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哗啦啦”的声音停止,又停顿了几秒,颜旸才轻声开口,“好了吗?” “嗯!” 男人声音很低沉又很严肃,带着一股让人相信的魔力,在颜旸转身的一刹那那股魔力瞬间变成了泡沫,尴尬慌乱的大眼正看见他的分身然后是他得逞的邪笑。 颜旸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红扑扑的,胸膛也大大的起伏着,恨不得抡起拳头直接将他的鼻子捅歪,却在他将夜壶递过来的时候自然的接了过来,忘记了刚刚自己脑海中浮现过的那一幕。 接下来,钟淼并没有难为颜旸,在她接过夜壶之后,便自己将裤子拉了上来,只是看向颜旸的眼神有些邪恶有些欠揍。 夜壶里的东西得处理掉啊,于是颜旸耷拢着脑袋认栽的拿着夜壶去卫生间清理。 一边用水冲着那该死的夜壶,颜旸一边在想,她今晚要是不进来,他还能憋死? 当然不能! 好些时候都是他挖了坑让子跳,跳进去就出不来, 但也有很多时候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跳进去才忘了往上爬! 当颜旸将冲洗干净的夜壶重新放回到床下时,男人的声音又凉凉的响起。 “躺的位置不舒服,给我调一下枕头。” 尼玛! 你又不是全身瘫痪,枕头也不能自己调的吗?自己要是不进来,你也没那么多毛病。 当然,这些心里酝酿的话无疑是张不了口的,心里想想就算了,特别是触碰到他那根本不让人反抗的眼神时,颜旸还是走近他,然后准备将他身子扶好摆正枕头。 钟淼似乎已经算好了时间和动作,在她身子靠近的一秒双臂瞬间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然后用她根本来不及考虑的速度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在她双脚离地惊呼之际,凉薄的唇瓣便咬了上来。 轻轻的略带惩罚的咬着女人娇嫩的红唇,一手握住她的细腰,一手轻轻的摸着她额头上的纱布,“疼吗?” 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條然睁开,虽然他的牙齿还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但发出的声音还是清晰的,让颜旸突然想起白天他着急的喊出“喆喆”时的样子。 他那般着急,眉眼间全是紧张,当时他差点儿就不顾还悬着的一条腿就往那个女孩的方向去,当时他的声音比刚刚的大很多,急迫很多,但又不能让人忽视其中饱含的温情和关切。 而他刚刚微自己“疼吗”,竟让颜旸也体会到了那种难道的关切。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钟淼似乎并不等待着颜旸的答案,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便顺着额头划过她盘起的头发来到后脑处,然后稍稍用力朝自己的方向一按,让女人的脸贴的自己更近一些,舌尖温情的描绘她细致的唇瓣轮廓,随后便长驱直入开始在她的膻口内攻池掠地。 她的口中总有一剂特殊的甜味,比花香清淡又比果香迷人,让他怎么吸吮都不够一样,肆虐的在她的口中掀起一场癫狂的掠夺。 “唔--” 被暂时松开,他俊朗的脸庞还近在咫尺,那浓烈的麝香味道在这夜色的病房内慢慢散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像是溺死的鱼大口大口的汲取生命的氧气。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脸,别再惹我烦了,知道吗?” 明明他说的不是那么好听的内容,可是颜旸此时像是被下了蛊,竟然听话的点了点头,在看到钟淼满意的笑容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是有多二。 “肺活量一点儿都没加强,下次带你去学游泳。” 钟淼径自说着,唇角勾了勾,扣在颜旸后脑勺上的大掌再次往下一压,柔软香甜的唇瓣再次被裹在自己的唇瓣中。 感受到女人慢慢的配合,后脑勺上的大掌松开,也来到她的细腰处,并未停留便从衬衣下面伸了进去。 大掌缓缓的划过女人光洁的后背,所到之处都引起颜旸的阵阵颤抖,然后大掌敷在一边的饱满上隔着bra轻轻缓缓的揉捏。 “嗯--”被触碰到敏感,颜旸情不自禁的从唇角溢出一声本能。 她还在纠结刚刚他说的带自己去学游泳,是要锻炼肺活量吗?锻炼了肺活量接吻的时候就不用被憋死了吗? 忽然胸前被袭击,将她的天马行空拉了回来,想要阻止可是嘴巴被封住没法说话,手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箍住的,此时只能是板上的刀俎了。 满意的汲取完颜旸膻口里独有的那份甜,钟淼的唇便一路下移,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大口吸吮,一只手恋恋不舍的从饱满处移开然后有些笨拙的将她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 “这次不给你撕了,慢慢解-” 他一边动作一边邪恶的往她身上吐气,当衬衫上的扣子只剩最后一颗的时候还是有些急了,直接用力给她扯了下来丢到一旁,然后被粉色bra包裹的饱满便整个呈现在自己眼前。 “别--” 颜旸已经被松开了双手,此时正骑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护住胸部自欺欺人的想要制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觉得我现在能放过你吗?”看出身上女人的意图,钟淼故意用某一点顶了一下她的柔软处,让她的脸更是红的滴血。 “你--你的脚受伤了。”情急之下慌乱之中,颜旸只能想到这个借口,结结巴巴的提出自己的理由。 “所以,这次你来!” 第八十四章 下次穿黑色的给我看 颜旸整个跨坐在钟淼的身上#已屏蔽#。夹答列晓 可是,他的腿还悬在那里不能动弹,试问这种事情怎么做? 虽然就算他好好的,她也不想跟他再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昨晚闹得并不愉快,今天也闹得很不愉快,还有那个叫喆喆的萌妹子不时的晃在自己脑海中。 可是话到嘴边却偏偏选了一个最容易进坑的理由,她说,“你的脚受伤了!” 只见钟淼邪恶一笑,大掌覆上颜旸环在胸前的手上然后轻轻的拉了下来,让那诱人的饱满再次暴露在自己眼前,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喉咙处干哑的感觉。 “所以,这次你来!” 颜旸被他慢悠悠的六个字震慑住,那种感觉像是有人从你头顶上轻轻的放了一枚很轻柔很美丽的烟花,然后缓缓的将其点燃,随即便是“轰”的一声巨响,让你整个人瞬间呆滞。 “我--我来什么,你放我下来。” 这种姿势,这种情景,白痴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刻意装傻发愣,以图能够躲避这一劫。 旸的种是的。#已屏蔽#略微粗糙的大掌缓缓划过她裸露的肌肤来到后背处,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她bra的后排扣解下。 似乎对这个动作的掌握程度并不熟练,待那一排小扣完全解开,浅粉色的bra从她的香肩滑落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 是谁发明了这么神奇又麻烦的罩子?!19ug9。 舌尖刮过那处敏感的位置,扶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带着她倾下身子,靠的自己更近,然后咬住她莹润的耳垂低低开口。 “下次穿黑色的给我看,嗯?” 都说黑色是最妖娆的颜色,她的肌肤雪白,是那种天然的樱花肌,白里透着轻微的淡粉色,尤其是在夜色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迷人,这身堪比上等丝绸缎子的肌肤在黑色的包裹下应该会是另一番诱人的场景。 脸颊滚烫,耳根滚烫,如今这么羞人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又听着他一句一句的邪恶话语,她比炉子里烤的红薯还要难受,偏偏身子一动,他的分身就故意顶一下她,让她更加尴尬。 “小羊羔,躲不掉的。”钟淼好心的提醒身上的女人,他好久没碰她了,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我--我不会。”挤了半天才说出这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先把我的上衣脱了。” 男人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于是在她话音刚刚落地的一刻钟淼便拉过她不知所措的小手置于自己的胸口处,示意她将上衣的纽扣一一解开。 标准的六块腹肌,还有象征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底,颜旸竟然不争气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正被钟淼得意的看见,脸更是烧的难受。 “像我平时对你那样,吻我--” 看着女人一脸无措和懵懂的样子,钟淼极为耐心的教育着她。 当颜旸趴在他赤。裸的胸前,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用粉唇毫无技巧的亲吻他的小麦色肌肤时,一个自我鄙视的声音不断从自己的脑海中涌现。 颜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现在正在勾。引别的女人的男朋友,你真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 当她的唇滑到他的腹部下方时,男人轻哼一声,便亲力亲为的将两人唯一的遮体物全部清除,速度之快让当事人都无法反应。 这女人绝对是妖精,明明吻的没有任何技巧,却挑。逗的自己下腹部胀痛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了。 看着女人胸前的两抹浑圆此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波动,原本盘在上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的垂在肩膀处,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妖娆。2 “坐上来,乖。” #已屏蔽# 但,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经过那次吃了一顿烤全羊戴套套后,他便托人从国外带了几瓶长期避孕药,副作用几乎为零,所以此时这种负距离的亲密接触简直太tm爽了。 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让坐在上面的颜旸浑身打了个寒颤,直接趴在了钟淼的怀里。 妈呀,是谁这时候来敲门,万一推门而入她还能活吗? 钟淼也是没料到这个插曲的出现,调整了一下发紧的喉咙,带着激情中的性感沙哑有些不悦的启唇,“谁?” “钟先生,听到您房间有些声音,请问您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病房外一声恭敬的女人声音,应该是查夜的护士之类的,出于本职来询问。 “不需要!” 靠,他要投诉! “对不起,打扰了。” 待一阵脚步声消失后,颜旸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稍微恢复些,整个被他抱在了怀里,抬头的一刻正撞上他的墨眸,然后谁也没有开口,感受着两颗心脏的跳动,而下面的结合处也没有丝毫的分离。 “放我下来。” 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每次也最害怕看他这种貌似带着一种深情的眼神,颜旸试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还没做完!” 低低的笑声穿过颜旸的耳膜,身下故意的顶撞也在提示着她未完成的事情。 张口含住女人一侧的饱满,另一只手轻握住她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健硕的腰腹部用力,一下比一下深的撞击着女人。 颜旸紧紧咬住唇瓣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但唇角还是情不自禁的溢出几声嗯啊的破碎声音,听在钟淼耳中更像是邀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挥汗如雨的两个人在病房的病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男人的*终于得到爆发,女人则疲惫的像是一条死狗喘着粗重的气息趴在他身上,灵魂似乎还在那云端飘摇。 完事后,钟淼并没有放颜旸下来,略微粗糙的手掌在她的后背处来回抚摸,一对美丽的蝴蝶骨跟前面的锁骨都很是性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对身上这个女人身体的痴迷,也没有否认过对她的占有欲,凡是他看上的东西都必须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属于自己。 “你要记住,你是我钟淼的人,只有我有资格上你!”钟淼故意将后面的两个字加重,直白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被他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让颜旸觉得有些羞辱,虽然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是柔体的交易,被他羞辱也被别人羞辱着。 “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颜旸的柔软还被他肆意的把玩着,暧昧的扭捏成各种形状,让她的声音依然还有些颤抖,“你松开我,万一你的喆喆进来了……” “我的喆喆?”钟淼被她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她眼底那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清澈时,浅浅的笑开,“吃醋?” “我不吃醋,我只是不想被人骂成狐狸精。” 颜旸低声的说着,里面有层微微委屈,在今天那个女孩指着自己骂她狐狸精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无数张口在对着自己骂,像是过街老鼠一样难堪。 “不是狐狸精,为什么勾。引我?”钟淼停下手中的动作。唇角邪勾,明显是吃饱喝足后的闲适。 “谁勾。引你了,我--” “你的身子勾。引我了,感觉到没有,他又起来了。” “你--”柔软处再次感受到又要复苏的某物,颜旸立即将身上翻了过来,刚刚她在上面已经差点儿累死了,她可不想再死过去一次,虽然知道他的胃口大的吓人。 “今晚暂时放了你,老实躺着。” 长臂一探,越过女人的脖颈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将翻身到一侧的女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那种安定感又重新回归。 昨晚看到她被沈司寒抱上车,他半夜飚车出了事故,待手术结束后躺在这里,整个脑海中都是沈司寒抱着她的画面,他竟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让人讨厌的感觉,被遗弃的只能是别人,而不能是他! 颜旸的额头抵在他的喉咙处,此刻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左胸口处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她原本想着是下床离开这里的,可是此刻竟然有了那么一秒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安静。 “喆喆,全名钟喆,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半响后,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落寞,但此时的颜旸只将他的声音定格在“亲妹妹”三个字上了。 怪不得那么紧张,原来是他的妹妹。 可是随之而来的感觉又让颜旸有些发怔,为什么在听到“亲妹妹”三个字后她一直烦躁的心突然像是被抚平了一般,她不该有这样的感觉啊。 “做你妹妹很幸福吧?”一定是这样的,看今天他的紧张和关心程度就可想而知是得多宝贝这个妹妹。 “做我女人不幸福吗?”钟淼暧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低的笑溢出,好像是要为刚刚的话做出解释,“在床上不是很能满足你的吗?” “你--” 谁跟他说这个了,真是的! ** 翌日清晨,颜旸早早的醒来,男人还在睡,一只大掌还放在自己一侧的柔软上,脸上微烫,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在他的调教下主动那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触碰到男人修长的五指,他的手很细很长骨节很是分明,这双手好看的像是钢琴家的手,让她作为女人都有些妒忌,慢慢的将他的五指摆开,蹑手蹑脚的掀起被子从病床上下来。 昨晚的衣服虽然没有被撕破,但也是好不客气的被仍的满地都是,浑身光溜溜的颜旸背对着钟淼弯着身子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然后一件件的往身上套,穿衣完毕后才偷偷的回头。 男人此时正勾着唇角一脸邪恶的双手枕在后脑上望着颜旸,看她尴尬害羞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都做了多少次了看了多少次了,还这么害羞。 呃,他早就醒了是不是。 “我--我回公司了。”颜旸声音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就快步往房间外走。 “还没洗漱!”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和性感,有些打趣的冲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开口。 “我,我回去洗。” “我说的是我还没有洗漱!” 一句话成功的让颜旸顿住脚步,他刚刚分明就是耍人,你没洗漱你就去洗啊。 当颜旸把脑子里的第一反应通过语言表达出来时,钟淼很礼貌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悬着的脚,那意思是我没法活动,只能你帮我。 颜旸觉得自己的肺都气炸了,知道自己是残疾人为什么昨晚还有做那残疾人无法完成的事情! 无奈,颜旸去卫生间取了一块毛巾,用温水打湿后重新走了回来,然后拿给钟淼示意他自己擦脸,举了半天也不见他接过,气的她直接将毛巾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然,胳膊一下子就被拉住,男人的上半身借助她身体的力量撑起然后将她拉的更近,唇便凑了过来。 这次的吻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只一会儿便放开,“那怎么刷牙呢?” 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看到女人气鼓鼓的腮帮似乎特别愉悦,“我饿了!” “兰姨一会儿不来送吗?” “兰姨年纪大了,你好意思让她来回跑?” “那周越不来送吗?” “谁天天那么闲啊,他不是……” 钟淼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礼貌的叩响,得到钟淼的允许后,周越便提着保温桶进来了。 钟淼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讨厌周越,谁让他现在来送早餐的,他闲的没事儿干了吗? 周越一头雾水的看着先生眼里气的冒烟,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他刚来什么也不知道啊,颜小姐也在,他打扰了什么事情? “东西买了吗?” 钟淼率先开口,语气里面有浓浓的不悦,让颜旸也有些微征,虽然周越已经很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让颜旸觉得有些局促,低着头往病房外走。 “等下再走!”眼尖的望着女人,“拿着这个!” 将周越刚刚递给他的盒子扔给了颜旸,是一台新手机,和之前买的那个一样,她想说什么的时候触碰到他锐利的眼神,只要选择接受。17037609 临出病房门的时候,他又吼了一句:“不许关机!” “奥!” ** 颜旸捏着手机从长廊里走着,突然想起沈司寒这爷来,拍了一下脑门,赶紧往他的病房跑。 “爷--” 颜旸进了他昨晚住的病房,只有一个小护士在收拾床铺,却并不见沈司寒的人。 “请问一下,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奥,你说沈先生啊,他昨晚就出院了。” “昨晚?” “是啊,他说自己没什么事,非要出院的。” …… 忽然有一种罪恶感袭来,沈司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因为自己住院,结果自己连照顾他都没做到,反而是去了607。 “对了,你是颜小姐吧,他有留字条哦。”刚刚那位护士小姐从病房里追出来,将一张龙飞凤舞的字条拿给颜旸。 “小太阳,爷不喜欢医院,爷今天飞美国,爷很忙,爷的手机号你一定记不住,爷好心的告诉你,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颜旸看着字条,甚至都能想象出沈司寒在写字条时候那副欠揍的样子,忘了怎么开始称呼了他一声爷,他就以爷自居了。 电话拨通,沈司寒痞痞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终于想起爷来了,自责了内疚了,哼哼。” “司寒,我--” “你什么你啊,爷一会儿的飞机去美国,你有想要的东西吗,爷不给你带,哈哈。” …… 挂掉电话,沈司寒嬉皮笑脸的表情全都收拾起来了,整个人一副蔫蔫的感觉,是因为小太阳吗? 当他坐在头等舱戴着眼罩准备休息时,一股女人的味道飘来,让他顿时察觉到了一股杀气! 第八十五章 最毒妇人心 第八十五章 最毒妇人心 颜旸从607病房离开后,周越便低着头有条不紊的给钟淼汇报工作,跟了钟淼那么多年,自然分得清工作与其他事情的界限,所以一旦涉及到工作方面任何私人感情都不存在。夹答列晓钟淼调整好坐姿,只是认真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偶尔点一下头表示默认,等周越全部汇报完才淡淡的开口。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也在准备两市议长联盟会,主要是拉拢一些资历较深的老议员们。”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钟淼轻嗤一声,缓缓开口,“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既然他们在聚拢那些老东西,我们就联络年轻势力,该是老狐狸们下台的时候了。” “明白!” “交通事故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我不想被人做文章。”一个槟城鼎鼎有名的议长深夜飚车出了事故,传出去又会有些喜欢兴风作浪的人大做文章,搞的鸡犬不宁了。 “先生放心,消息已经封锁了。” ** 下午工作结束,颜旸回去了绿地公馆,因为他发信息说让她今晚带着兰姨做的饭过去! 她又不是保姆,可是她还是没辙! 颜旸刚进门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时可是和兰姨说过她跟钟淼没关系了,才过了一天又跑回来了,怎么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 兰姨听到声响赶忙跑了过来,看到颜旸有些局促的站在玄关处,笑了笑后就拉过颜旸的手来,“回来还不好意思啊。” “兰姨,我--” “先生一定很开心,是吧?” 兰姨就觉得颜旸一定还会回来的,就算不回来,钟先生也得想办法把她弄回来。 年轻人啊,都爱折腾! “兰姨,我--我先上楼去,一会儿下来。”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颜旸换好拖鞋就跑了上去,他可不是开心嘛,他又能各种欺负她了,当眼旸推开侧卧虚掩的门时一下子就傻了眼。 整个房间跟遭了土匪抢劫一样,橱柜里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这么四敞八开着,好多自己的东西也被仍的满地都是,尤其是她一直抱着的那个小奶瓶像是被撕扯过,里面内衬的海绵都露了出来。 “你--” “你什么你,你个狐狸精勾。引钟淼,竟然还住到这里来了,还敢穿我的睡衣。” 她的睡衣? 颜旸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刚来的那晚钟淼丢给自己的一套女式睡衣,她当时还以为是他带回来的其他女人的,原来是他妹妹钟喆的。 “我不是狐狸精,请注意你的措辞。”知道钟喆是他妹妹后,也没有之前那种心虚了,但是讨厌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这三个字,颜旸直接走了进去要捡地上的小奶瓶。 自己的哥哥,她应该清楚是什么样的人,她才是最无辜的! “你就是就是,就是勾。引钟淼的狐狸精,不许动这个。”看到颜旸弯身的动作,钟喆的行动更麻利,掐着腰直接抬脚将地上的小奶瓶踢的更远。 “有病啊你!” “你敢骂我有病,你算哪根葱,你这个狐狸精!”被颜旸吼了一句,钟喆也不甘示弱立马还击,借势还将颜旸往后推了一把。 火气腾的一下点燃,尤其是看到她钟爱的小奶瓶被她踢飞,颜旸也伸出胳膊推了钟喆一下,两个人此时像极了小辣椒谁都不甘示弱,没几分钟便厮打了起来。 “你个狐狸精,你给我松手--” “你先松--” “狐狸精,痛死了,你松手--” “死丫头,你再叫一句试试。”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谁都欺负她,她不忍了,她要爆发! 颜旸和钟喆两个人揉成了一个团,互相揪着彼此的头发谁也不示弱,腿上脚上也互相踢着,那感觉就是在表述,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兰姨隐约听到楼上异常的声响,跑上来就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分了半天才将两人分开,累的自己气喘吁吁的。 “兰姨,让这狐狸精滚蛋!”钟喆掐着小腰,不礼貌的指着颜旸。 “我自己走!”她又不是死皮赖脸的要在这里,谁愿意在这里给人当情妇,捡起被踢跑的小奶瓶愤愤的下楼离开了绿地公馆。 “颜旸--”兰姨想再劝什么,颜旸已经没了影子。 “哼,哼,哼!”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钟喆抚着胸口大口顺气,竟然敢揪自己的头发,还掐人,还穿她的睡衣,说她是狐狸精她还不乐意,要是没有能力怎么能让钟淼那个冷血动物色迷心窍。 ** 明德私家医院骨科v607病房 钟喆垂着脑袋不发一言,不用抬头就能想象出钟淼此时的脸有多臭。 他的脸平时像是吃了苍蝇,不爽的时候就像是吃了大便,又臭又难看! “明天你就滚回学校去,别待在这里碍眼。” “钟淼,你色迷心窍了,我是你妹妹!” “你还知道你是我妹妹?” 钟淼一直等着颜旸来送晚餐,逗弄她几下觉得躺在医院也不是什么无聊的事情了,结果等来的却是钟喆提着保温桶还有她一堆叽叽喳喳的抱怨,嘀嘀咕咕的将在绿地公馆发生的事情叙述完,本来还义正言辞的小姑娘,看到钟淼越来越黑的脸越发心虚。 “我就是不想看那狐狸精勾。引你,我有错吗?”下巴微抬,掩盖下内心的发虚,向钟淼强调她的正义。 “她不是狐狸精,是我要的人,明白了吗?” 钟喆从来没听过这种话从钟淼的口中说出,刚刚还以为是幻听,他要的人,难不成…… “你喜欢她?” 喜欢? 对于女人,这个词好像从未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又或者说他确实喜欢她,但只是喜欢甚至说迷恋她的身体,这一点儿从第一次碰了她后就没否认过,至于对人,这种奢侈的的感情他是不会有的。 “你强迫她?” 强迫! 又是这个词,昨晚要不是她说这个词,自己也不会气的让她下车,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不过,强迫也无所谓,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结果就是他一贯标榜的原则。 “钟淼你--你,气死我了。” 看到钟淼那不否认又不解释的表情,钟喆觉得后面的一种可能性好像更大,但是她还是不太相信这事是钟淼办出来的。 看来,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啊! 八心钟开心。但她在眼里颜旸已经就是狐狸精了,这点是改变不了的,不然这冷若冰霜的男人怎么能突然做出强迫女人这种事情,这完全不合逻辑。2 ** 抱着被荼毒的小奶瓶,颜旸觉得好委屈好郁闷,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处坐在槟城市中心的公园长椅上,看着升起落下时大时小的音乐喷泉随着悠扬的音乐不时的变换着绚丽的颜色,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其实,今天跟钟喆也不是非要吵架,就是憋着一股火,在她不断喊自己“狐狸精”的刺激下彻底爆发了,自从遇见钟淼,她觉得自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越来越糟糕,对自己也越来越失望。 旁边的手机不停的响着,一遍又一遍,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可是她偏偏不想接,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就像是魔咒,让她厌倦死讨厌死。 好多遍后,电话铃声戛然而止,再不曾响过。 他对自己的耐心也就如此吧。 她算什么? 夏季的槟城夜晚是很美丽的,天空繁星点点,惬意的凉风吹着人很是舒服,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在喷泉周围玩耍时而发出最纯真的笑语,有白发的老人携手相伴,有年轻的情侣牵手嬉闹,夜色的公园总是慢节奏的闲适与舒心。 唯独就自己,突然觉得人生苍凉。 抹了把眼泪,抱起小奶瓶顺着路沿走,一步两步,人刚走出公园后身旁便驶过一辆香槟色商务赫然停在了她的身旁。 后车门从里面被拉开,男人清晰的五官轮廓便浮现在自己眼前,一只包着石膏的脚还高高的翘在一侧,男人的脸很臭却又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柔软,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在自己身上。 “上来!”没有太多情绪,男人冷冷的开口。 颜旸没料到他会出来找自己,对于他此时的出现很是意外,抱着奶瓶的手收紧看好几分,傻站了好久才上了车。 “唔--” 人刚刚坐好,车门便被关上,然后她整个人便落入他坚实的怀抱中,四周都是他霸道的麝香气息,精致的下巴被他轻轻捏住后抬高,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便铺天盖地的罩下来。 他吻的很用力很急迫,霸道的像是要从她肺部抽空所有的气体,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纷嫩的唇瓣咬破了也不松口,直到触及到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舌头和凉薄的唇才从她的唇中撤离。 “胆肥了是不是,敢不接我电话。”女人有些苍白的小脸被迫对上他的眸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泪止不住的就开始往下落。 钟淼从来不相信眼泪这种东西,可是看到一颗颗金豆子从她眼里串成行往下滑,他竟感觉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柔软过。 “跟我回去。”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她有些发凉的脸颊,将一串串金豆子擦干净,声音也是柔柔的轻轻的,像是不忍心破坏意见精致的艺术品。 沉溺于自己的委屈中,听到他说跟他回去,颜旸便条件反射性的摇了摇脑袋表示拒绝,没曾注意到他刚刚话语里的柔软,也自动忽略了他越来越黑的脸。 “那去你那里。” 钟淼发誓他这是第一次对女人这么温柔这么妥协,如果她再敢摇头,他一定会发飙。 果然…… 在颜旸头摇晃的一刻,钟淼的眸子就开始酝酿出危险的气息,咬着牙对她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对待女人的耐心一向不好,这次已经破了例,可是有人却偏偏不领情,登着鼻子就上脸了。 听完钟喆叙述完两人的战争,就开始给她打电话,一遍一遍的打通却不接,让他差点儿将手机摔了,想着或许女人都是这样,总会心情不好耍个小脾气,毕竟钟喆过分了点儿,就让司机接他出来找人。 绿地公馆已经打电话问过没有回去,她住的阁楼也没有人,他心当时有些慌,但又觉得她就在周围,于是商务车就围着这条道缓缓的开着,总算在公园路口看见了她。 她低垂着头,抱着个布偶,像是被遗弃的孩子,那一刻他就想抱住她然后狠狠的吻她,把她所有的倔强全部吻走。 颜旸的眼睛始终对着他的,刚刚的温柔和现在的怒火都不能让她有任何感觉,此时就是不想开口不想跟他对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回到不认识他之前的那种生活! “脾气见长,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吗?” 从她清澈晶亮的眼底能读出那份倔强和埋怨,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不断加重,语气也变得越来越不悦。 车厢里,剑拔弩张,谁也不再开口,只是眼睛对上眼睛,谁也看不懂对方眼底的那层深重。 最终,颜旸抵抗不了,将头微微一偏,错开他那双政界人物高深莫测的眸子,从第一眼见他,她就害怕他那双眼睛,太过犀利太过复杂,盯着你的时候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必然是自己告败。 “对,我就是没忘我的身份,我是你的玩偶,你发泄的工具,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你的狐狸精,你满意了吧。”也顾不得前面还有司机,也顾不得男人危险的气息,她偏过头忍下心底的那层复杂的委屈平淡的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那你就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 钟淼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被她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但就是听她说话的语气看她这付表情胸口那股气就透不过来,身子再侧一下,直接就将她的上衣撕扯开。 前面的司机小孙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他可是没见过钟先生跟一个女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只能自欺欺人的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开车。 钟淼伸手便将前面的屏风拉了下来,他一直就有那种浓烈的占有欲,就算他再怎么愤怒,也不让他要定的女人的身子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所以当她上衣扯开的一霎那,前面的屏风也被拉了下来。 “混蛋,你放开我--” 当他的身子压了过来,内衣也即将被他扯破的时候,颜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再次这么对自己,况且前面还有司机。 “你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不准备履行吗?” 低头咬住雪白处的一点粉红,惩罚性的加重力道,引得女人痛的不断蜷缩自己,小手在他身上不断拍打着却丝毫不起作用。 喊也没用,打也没用,她被紧紧的箍住无法移动半分,当她的双腿被分开眼看着他解裤子的动作,她觉得心都死了,一滴滴的往外渗着血。 他怎么能? 这是车里,前面还有人!19ug9。 紧紧箍住女人瘦弱的肩膀,看着她此时面如土色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恨不得立马掐死她,就这么难为情,就这么不心甘情愿。钟淼将身子一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息有些粗重,慢慢的自我调整着,他是被她现在这个样子气的疯了。 若不是碍于前面还有司机,现在还在车里,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冲破一切然后狠狠的刺穿她。 只有在他身下,才能感受她的那种臣服,才能提醒自己才是拥有她的人。 颜旸没有立即从他突然停止的动作中反应过来,他不应该会有这么良心的表现。被他松开后,偏头看了一眼男人似乎真的并没有再侵犯自己的样子,慌忙的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然后坐的离他更远一些,再远一些。 余光一直瞥向女人的方向,看着他躲避自己的惊慌模样,心底烦躁的很,从商务车的小桌上取出一根烟,火石打着,在有些昏暗的车里将他那个位置映衬的像是升起一团红云,烟被点燃,男人重重的吸了一大口后才将一圈烟雾吐出,烦躁的心却并没有因此缓解丝毫。 车窗本来就是关闭的,此时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刺鼻的烟草味道,让躲在一边的颜旸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烦躁感更强烈,女人怎么都tm那么矫情! 将只燃了一小段的香烟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按灭,顺手将车窗落了下来,夜风微凉伴着新鲜的空气徐徐吹来,颜旸的咳嗽声才得到缓解。 她是不是应该感恩一下! “靠这边点儿。”男人有些别扭的开口,手臂已经探了出来将躲得自己远远的女人拽了过来。 “你--” 被突然拉过来,颜旸的身子直倒在钟淼身上,一条腿胡乱一蹬,直接踢向了钟淼受伤的地方。 “嘶--” 一声闷哼从钟淼口中发出,眉头皱得更紧,颜旸察觉到的第一秒就不再挣扎紧张的开口,“啊,你没事儿吧?” “关心我?”钟淼将被拽过来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脸跟脸凑得更近了一下,近的能看到她呼扇的睫毛宛如蝶翼轻飞 荡起一阵醉人的芬芳。 “谁关心你,残了才好!”被他看得有些尴尬,颜旸脸红红的别过去,而男人刚刚烦躁的心情也一扫而过,暧昧的在女人耳际低语,“我残了,以后你就得一直在上面。” “什么在上面?” “男下女上,你来动!” “你--” 被钟淼说的小脸发烫,尤其是他湿热的气息还暧昧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弄得她更加尴尬。 “今天喆喆跟你动手了?” 受伤的脚往旁边挪了一下,将颜旸整个圈在怀里,视线落在她额头上的纱布上,还有鼻翼上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也动手了。”颜旸撇了撇嘴冷冷的低下头。 “不错,会保护自己了。”唇角微勾,钟淼淡淡的开口,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纷嫩的脸颊。 “她先动手的。”他这是来找自己算账,给他妹妹报仇的。 “下次躲她远点儿,别再伤着了。” “……” 他竟然没责怪她,这是大义灭亲还是同情弱者? “破了相不好看”,环住她肩膀的手慢慢下移,隔着衣服罩在了她的饱满处,“但也不影响其他的事儿!” 钟淼唯恐慢半拍的女人听不懂他的意思,身子凑的更近,嘴里呵出的气息全部暧昧的扑向颜旸的小脸上,一只手已经从上衣的下摆中探了进去第一时间便找准了位置。 颜旸此时被他整个圈在怀里,两端的饱满被他用手一里一外的覆着,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颜旸惶惶的睁着大眼歪头看着他,怎么开始这样了。 “你别这样--”车子还在行驶中,虽然是夜晚而且车窗上贴了膜,但颜旸还是觉得尴尬极了,况且前面还有司机,刚刚以为他放弃了这想法,现在竟然又开始了,声音低低的对着他拒绝着。 “奥!”钟淼声音也是低低的,冲着女人紧张的小脸邪魅一笑,隔着衣服罩在她胸前的手便撤了下来。 颜旸从来不觉得他会这么配合,竟然真的就把手撤了下来,然而下一秒她就恨死了他的邪恶。 “不让那样,这样呢?”钟淼极其绅士的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将撤下来的那只手也从上衣的下摆处探入,直接罩上她的饱满,而且这次更加过分,两只手都突破束缚毫无障碍的触摸她的美好。 “你、你放开我--”刚穿戴好的衣服又被他整乱,胸部袭来一股股的尴尬热气,让颜旸又羞又恼。 “小点儿声,不然被听到了,嗯?”煞有其事的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心情瞬间好了太多。 “你--”颜旸上身被他箍住,弄得小脸又红又黑,前面有司机,她自是不能大声说话,余光瞥见他翘在一旁受伤的脚,来不及再去顾及,直接抬腿冲那个位置精准的踢去。 “啊!” “嘶!” 两人的声音在并未开灯的后车厢几乎同时响起,在颜旸踢向钟淼受伤脚的同时,钟淼张口便咬住了她脖颈的动脉位置。 饶是他再不怕痛也是血肉之身,本来就骨折的位置因为她刻意的碰触更是疼痛,一层冷汗从额头渗出,手也从她胸口的位置抽离。 大口吐气,颜旸转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偷偷回头望向钟淼,只见男人剑眉深锁,脸色有些发白,牙根位置紧紧咬合着,努力隐忍着痛感,心條然被揪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成功从他怀里避开,颜旸此时坐的远远的,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弱弱的开口。 男人俊容微侧,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并不开口说话,但眸子里似乎酝酿了极大的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旁边的女人生吞活剥。 被他看的有些害怕,自己刚刚好像真的下手有些重,但谁让他那么欺负人,“我--我--” “闭嘴!” 这两个字绝对是从钟淼的牙缝中狠狠挤出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十足的威慑力,眼睛狠狠的剮了一眼她。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对他动手了,还是下那么狠的手,那是骨折,不是抽筋! 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 ** 槟城飞往美国的头等机舱内,刚刚戴上眼罩准备休息的沈司寒突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眼罩摘下来的第一时间,一张俊秀的女人面容便占满了自己的视线。 这女人,好面熟,还带着一股杀气! 邪恶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着似曾相识的女人,脑海中不断过滤着一幕幕场景,终于将她跟那场蛋疼的相亲宴联系在了一起。 不是冤家不聚头哦! “哟,这不是沈公子吗,这么巧。” 巧你妹! 苏艺璇--苏氏集团千金,外表恬静高雅,实则豪爽彪悍,擅长和苏氏集团完全无关的舞蹈事业,在圈内小有名气。性格不拘,让家族人很是头疼,于是就有了上次与同样让沈家老爷子头疼的沈司寒的相亲宴。 “沈公子这是孤身一人,前去美国疗养吗?” 嘶-- 疗养-- 她什么意思? 沈司寒嘴角抽了好几下,头脑灵活接话速度的他瞬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刚好酝酿了一句,又被她的下一句堵了回去。 “手臂这是被人打了吗,花柳病被发现了?” 苏艺璇的声音属于嘹亮型的,此时又可以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让沈司寒看的只想打人。 右手抬起,冲着女人画着浓妆的脸就要打下来,却看到女人丝毫不闪躲的眼睛眨巴眨的盯着自己,讪讪的将手放了下去。 “老子从来不打女人,滚远点儿!”沈司寒烦躁的收回手,重新拉下眼罩,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搞的心烦躁燥的,去美国度个假吧,就碰见了个讨厌的女人,头等舱那么多位置,为什么偏偏他俩坐一排?! “老娘一直都打男人,走着瞧儿!” 苏艺璇在槟城有自己的舞蹈室,在圈内小有名气,此次去美国是要参加一场交流会,没想到刚登机就悲催的看到了沈司寒。 虽然那天的相亲宴也是她极为排斥的,但老爷子以舞蹈室威胁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去参加,但看到相亲的对象竟然敢直接带着女朋友来挑衅,她的暴脾气就让她绝对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就上演了那天的一幕暗斗。 有些时候,命运的安排总是充满各种巧合的,你避免不了,却也勉强不了。 ** 香槟色商务车内,温度极低也极为安静,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男人的剑眉始终没有舒展开,额头上的冷汗随着疼痛的缓解慢慢消退,一旁略带内疚的女人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男人的面色,顽皮的小舌头偷偷的吐了几下。 其实,她想说,活该! 车内之前被钟淼拉下来的屏风一直没有重新收起,香槟色的商务早就停在了绿地公馆楼下,前面的司机小孙此时尤为不知所措。 后面是什么情况他摸不清楚,只不小心点听到后面之前男女低低碎碎的声音,然后是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拟声词,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可是,车子已经停在这里十几分钟了,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 “先生,到了--” 司机小孙咬了咬牙,低声的冲着卷帘后面的人开口提示。 “嗯!” 所幸的是,钟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是他一贯的冰冷和平淡,让小孙大喘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胸口舒服了太多太多。 颜旸探头看了一眼,才发觉商务车是停在了绿地公馆楼下,想到下午跟钟喆在房间里的战争,之前在公园里的那种苍凉感再次侵袭,她很不愿意回去。 敏锐的视线早就将女人的脸色收入眼底,她的小心思他怎么猜不到,并未转身,声音却是直接冲着她发出,“没得选择,下车上楼!” 小手一握,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造就的,脾气阴一会儿阳一会儿的,在车上这段时间,已经变了三变了,真是翻脸的速度超过翻书啊。 将后车门拉开,小孙搀着钟淼下车,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只拐杖递给了他,男人站定到地面后,还不忘看向一旁的颜旸,眼神传达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不出来,后果自负!” 当司机小孙将钟淼扶到公馆楼道口后,钟淼便嘱咐他回去,回头望着磨磨蹭蹭的女人,很是耐心的等着她朝自己这边走来,只是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缕平过。 从这个位置看着钟淼拄着拐杖,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石膏,那样子其实也蛮好玩的,只是此时这种情况,要是她敢笑出声来,估计下一秒就直接哭都哭不完了。 “不回医院吗,你的脚?”颜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完后习惯性的将上牙轻咬住下唇瓣,眼睛也不知道该瞥向哪个位置。 “只要你老实点儿,死不了!”怒轰轰的剮了一眼这该死的女人,钟淼转身有些别扭的往电梯方向走。 这男人,真能记仇哦。 绿地公馆,跟兰姨打过招呼后,颜旸便跟着钟淼上了楼,侧卧的门紧闭着,刚刚兰姨说钟喆从医院回来就闷闷不乐的直接进去休息了,她脚步停在门外,有些犹豫。 “这边!” ** 绿地公馆主卧 颜旸将兰姨准备的晚餐端了上来,晚上钟淼吃的都比较清淡,所以只有淡粥和两道青菜,两人一起吃的,但都没开口说话,似乎男人对袭击他的脚还耿耿于怀着。 “其实骨折,应该多喝点儿骨汤的。” 看到钟淼已经将筷子放下,颜旸也觉得早就吃饱了,或者说和他一起吃饭太压抑早就吃不进去了,没过大脑顺着思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头微微抬起,看着对面的女人,“羊骨汤吗?” 羊骨汤! 烤全羊! 每次涉及到吃,好像都会被想的很邪恶,小脸微微发红不敢再去回想那晚的经历,这次的她倒是很聪明的选择回避,“你休息吧,我去楼下客房。” 说完,已经将碗筷收拾好准备起身。 “放着明天收,以后就睡这间。”男人的声音很沉,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情绪,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看向颜旸。 他如此平淡的一句话,竟让颜旸的心尖突然颤了一下,让她以后睡在这里,是不是自己随时都会有被吃掉的可能,她…… “去放水,我要洗澡。”钟淼看到她一脸的躲闪,唇角一勾,淡淡开口。 “你的脚不能沾水啊。”好心的提示,这是常识。 “那你就注意着点儿。”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他也不是非要难为她的,本来烦躁的心在车上摸了摸她后已经都派遣了,结果这女人竟然踢了自己,还是那因为她受伤的脚,当真就一点儿不心软,如此狠心的态度实在令他气愤。 “我注意什么?”颜旸将刚刚收拾起来的碗筷放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已经起身的男人,大大的眼睛一眨,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你不会是让我给你洗吧?”17037609 “会!”颜旸的尾音还没有收住,钟淼一个字便斩钉截铁的吐了出来,不带丝毫的犹豫。 绿地公馆现在有四个人,三个女人,能帮他洗澡的也就只有她了,她问的岂不是废话! 什么啊这是,难不成她又多了一项职责,帮他洗澡的职责! 洗内库,还要洗澡,他…… “我不……” “我最讨厌你的不、不、不!” 每次都是不要,别,真心没创意! ** 浴室里,男人闭着眼睛享受般的躺在偌大的白色浴缸里,受伤的脚翘起在浴缸壁沿上,还被包裹了好几层毛巾和塑料布,以防进水。 颜旸站在他的后背处,跟上次的位置差不多,小舌头不服气的不断朝他做着鬼脸,却又只得认命的将男士专用的沐浴露打在浴花上,然后仔细的给他身上擦拭,他的身材好她是清楚的,将挺拔的后背全部擦过,绕过他的脖颈涂抹在他的胸膛上。 视线不经意的瞥向男人的下腹,再然后是被她刚刚盖住的某处微微凸起,随着手上的动作,有些尴尬的吞咽着唾沫,极力说服自己淡定淡定再淡定点儿。 取过水蓬头,将他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冲干净,热气萦绕,扑在她的小脸上,红红的,有些别样的诱人姿态。 “下面呢?” “你其实完全可以自己洗!” 不自觉的嘟嘟小嘴,他就是故意难为自己,把他扶进来后,他完全可以自己洗的,可他偏说刚刚踢的那脚让他浑身无力。 她还想说,自己全身无力呢。 “洗个澡也那么多话,只有做的时候话少!” 被他一句话堵的瞬间无法接话,脸不争气的红了又红,胡乱的给他冲洗后,便丢给他一条浴巾,待他扶着拐杖起身围住自己后才转身将他扶了出来。 “这么费劲,是想我教你怎么给人洗澡吗?” 第八十六章 不许脱光光 艰难的一通洗澡终于结束,颜旸都怀疑自己的脚是否也骨折了,否则为什么现在站都站不稳。2 在她卑微的伺候钟淼洗完澡后,竟然被他嫌弃态度不好,差点儿就让男人手把手的交给她如何“帮”别人洗澡,在男人一只手的帮助下,原本就被打湿一半的衣服瞬间剥落,整个人在水蒸气的熏绕下,像是染了层粉色胭脂的初生婴儿,晶莹剔透还带着些自然的娇媚,男人的喉咙处紧了一下,有些蠢蠢欲动的征兆。 颜旸恨不得再抬脚去踹他那受伤的位置,真是…… 最后,在她几乎快急哭了的时候,男人才邪魅一笑出了浴室,颜旸单手扶着浴室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在他身影彻底消失时,赶紧跑过去将浴室的门锁落好,检查了几遍才放心的洗澡。 当她极为别扭的裹着浴巾从浴室露出个脑袋时,男人好像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关上浴室的门走到卧室门口,门刚被打开,一个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颜旸没料到钟喆此时正站在主卧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还被吓了一跳,小女孩的脸臭臭的,手里还拿着她的睡衣,但也很明显没有料到她要找的人此时正好出来。 看到颜旸过着浴巾,整个肩膀和锁骨处还露在外面,脖颈处有一个深深的印子,傻子都能猜出那是人啃的,真是一对儿…… “狐狸精,你的,不许脱光光和钟淼睡!”钟喆撅着小嘴将手里的睡衣丢给颜旸,转身就溜走,然后就是侧卧房门“嘭”的一声巨响。 颜旸开门确实是想去拿自己的睡衣来着,可是如今被人送来,怎么那么奇怪的感觉。 钟喆还是一口一句狐狸精的叫着自己,还警告她不许脱光光和钟淼睡,她这是多直白的警示! 躺在水床上闭眼假寐的钟淼听到喆喆的话差点儿一口喷了出来,不许脱光光,不脱光光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颜旸握着淡粉色丝绸质感的上等睡衣,此时进不是出也不是,回头瞅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并未睁开眼睛,再后头时,男人阴森的声音便从后面袭来,让人后背凉凉的。 “你敢出这门,试试看!” 今晚男人阴晴变幻太多,让人无语,在车上时就不止一次惹怒了他,这么些日子总结的经验教训就是顺着他一切好办,忤逆他一切遭殃。 垂着脑袋去换衣间将睡衣换好,颜旸悻悻的走到床边,掀起凉被躺了上去,人刚刚躺好便被卷入一个坚实的怀抱,被他浓浓的麝香味道席卷。 难结在自结。高挑的鼻梁撞似他的坚硬的胸膛,卧室的床头灯便被按灭,一室昏暗。 “你--” “别乱动,动一次,要你一次!” “……” 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的bt兴致的,听到他善意的警告果然不敢乱动,尽管被抱的有些紧,喘息有些困难。 男人受伤的脚被厚厚的枕头垫高,此时两人枕在一个枕头上,各怀心事,相拥入眠。 这,是传说中的同床共枕吗? 一连几天,颜旸晚上都被钟淼圈着在大水床上睡觉,她不敢乱动,偶尔能感受到抵在自己身上的某物有些炙热,但他确实再没有乱来,除了有时会把邪恶的大掌罩在她的美好处。 她小小的挣扎,换来的总是他更大的力度,大掌一包,可怜的美好就在里面窒息一整个晚上。 天气越来越热,而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颜旸总觉得温度越来越低,所以某人的怀抱也圈的越来越紧! 不远处的空调,黯然神伤…… ** 晨曦媒体公司 颜旸趴在办公桌午休,最近每天都要被迫伺候钟淼洗澡,还要给他各种按摩,偶尔跟那小辣椒钟喆杠上几下,人还真是有些疲惫。 颜旸一直就有个毛病,每次困极了睡着,无论在哪个地方,只要是趴着的状态就会流口水,这次也不例外。 程语乔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颜旸这副模样,在她眼里这完全不是女人的作为,像是头猪仔毫无形象,拿出手机便将此时颜旸狼狈的模样拍了下来。 是有段时间没见钟淼了,每次打电话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周越代接,有时候说是在开会,上次直接说出国考察了,她觉得有些奇怪。 偏偏颜旸每天照常上班,她也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试探了几次也无果,想着或许是真的在忙吧。 鄙夷的瞥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女人,轻嗤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弄不明白,钟淼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她是靠什么勾,引男人的。 ** 平常的工作日还算好过,毕竟一整个白天都不会在绿地公馆,但一遇到周末,颜旸就觉得好难熬,待在哪里都觉得呼吸受阻。 钟淼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的,钟喆也被叫回了钟家老宅,只是颜旸之前在侧卧的衣物统统都被钟喆丢到了主卧,临走时还警告她不许踏入侧卧一步,她能待得地方除了主卧就是楼下客厅了。 无聊之余,颜旸抱着电脑玩游戏,当下最时兴的“愤怒的小鸟”,看到那呆呆的绿皮猪被各种勇敢的小鸟打破脑袋,心里就爽爽的,就如同一只只禽兽钟淼被自己打爆了脑袋。 一关一关的闯过去,颜旸玩的有些入神,钟淼进来都没有发现,嘴里此时还配合着低语,等钟淼坐在床上把她从后面圈住她才发觉。17037609 熟悉的麝香味道萦绕,颜旸的心尖一颤瞬间乱了分寸,被发射出去的小鸟偏离目标太远,一只只邪恶的绿皮猪发出吼吼的嘲笑声,然后颜旸就听到钟淼的嘲笑声低低的荡在耳边。 “还真是笨。” 钟淼的双腿分开坐在颜旸身后,此时两人像叠汤勺一样坐着,钟淼双臂从颜旸的腋窝下探过,右手敷在她握住鼠标的右手上,然后点击继续,帮她顺利完成了下一关,再下一关…… “你之前也玩这个?”颜旸被他的过关速度和百发百胜的战绩弄得有些吃惊,她很难想象一个堂堂的议长竟然能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夹答列晓 “第一次玩。” 男人的下巴垫在她的肩头,鼻息间都是她身上好闻的淡淡花香,声音也是难得的悠闲和柔软。 刚刚结束跟泰城那边的视频会议,一些筹划已久的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部署有序展开,心情不错,推门进来发现她一个人有些傻气的坐在床上,嘴里还随着电脑里的游戏不时的低语,他的唇角也在那一刻微微勾起。 心,像是被她的稚气感染到,竟觉得如此轻松。 “第一次玩就这么厉害,我都玩那么久了,还没闯过去这么多关呢。”难掩内心对他的佩服,颜旸偏头崇拜一样的看他。 这一偏头,鼻梁正好碰上他的,四目相对,不肖一秒钟,钟淼的唇便将她的包裹住。 好久没有吻她,一触碰就开始想念她那独有的香甜,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更多; 好久没有被吻,一触碰就开始承受他那独有的霸道,心跳加速的给予生涩回应。 颜旸忘了要闭上眼睛又或者此刻心底就不愿闭上眼睛,圆圆的美眸如此近距离的望向他的,从他深邃的眼底能清晰的望见自己呆滞的模样,傻傻的憨憨的。 他的墨眸也没闭上,直直的望向她的,从那清澈的眼底望见一个放下所有戒备的自己,吻的力度不断加深。 这高难度的动作持续的时间有些久,颜旸感受到的不仅是快要窒息,还有脖子扭的都快要断了,大眼眨巴眨巴的似乎在示弱。 钟淼剑眉轻挑,松开她柔软的唇瓣,将整个人抱了过来,身子躺下,小女人便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大掌便罩在她的后脑处然后按向自己,四片唇瓣再次相触。 这次的吻,跟之前太不相同,似乎并不夹杂人类原始的*,就是一个吻而已;这次的他,也温柔了好多,细细的舔舐自己的唇瓣,待将她的粉唇描绘了无数遍时,才钻入她的檀口,与她的丁香小舌嬉闹。 “我们都是好孩子……” 颜旸丢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她从刚刚的迷离中唤醒,她刚刚好像真的有些沉迷其中了。 探手去捞自己的手机,手臂却第一时间被拽了回来,男人好像很讨厌这个打扰此刻美好感觉的电话,故意轻咬了一下女人就要抽离的舌尖以示惩罚。 电话铃声停止后紧接着又响了起来,钟淼长臂一探取了过来,敏锐的视线就落到来电显示的人名上,眉头又开始皱起来。 “司寒!” 颜旸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男人原本舒展的眉头开始皱起,顺着他的视线也扫到了上面的两个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又是要发怒了吧,因为刚刚那小温馨的感觉此时有些不对了,一股凉风从他眼底开始往外射。 “接!” 果然,声音随着情绪变得好快,冷冷的沉沉的,颜旸脑子此时是各种短路状态,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听到他的指示,便接过手里的电话接通。 “小太阳,长夜漫漫,爷在美国睡不着!” 将近12个小时时差,沈司寒此时躺在酒店套房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摸起电话拨给了他的小太阳,一如既往的没有正行。 “啊,司寒,你那边几点了啊?” “凌晨了,除了月亮就是星星,你来这里陪爷吧。” 颜旸此时还趴在钟淼的身上,手里举着电话大大的眼睛还是望着男人一臭再臭的脸庞,毫无疑问,电话里的内容他全部能听得到。 电话挂断,她是不是又要遭殃了。 事实上,电话还没挂断,她就遭殃了! “你别闹了,手好些没?” “爷残废了,你包养我!” “啊!” 突然,男人的大掌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翘起的臀部,让颜旸条件性的喊了出来,喊完后差点儿羞死,闲着的小手背过去去抓男人作恶的大掌却被他灵巧的逃脱掉,直接又袭上了她的胸部。 男人唇角邪魅一挑,张嘴吸吮住女人的脖颈处,让她避无可避。 “司寒,那个那个--” “小太阳,你被狗咬了啊?” “嗯--”颜旸被男人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弄得有些娇喘,她不是被狗咬了,是被禽兽不如的东西咬了。 “爷突然困了,不扯了,拜--” 若是第一声没听出来,刚刚低低的一声,他就能猜到此时她在做什么了,国内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下午3点,他们是同居了吗?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沈司寒便将电话挂断,不想颜旸尴尬,也不想自己难堪。 烦躁的坐起来,重新穿好衣服直奔酒吧,喧哗的夜生活应该能让人心情哈皮。 “喂,司寒--” 电话一端已经是忙音了,颜旸开口再说话时已经来不及了,挂断电话幽怨的看着男人,“你故意的!” “你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就这么跟野男人打情骂俏?” 颜旸挂断电话的一刻,钟淼也将刚刚的动作全部暂停,手却依旧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两人依旧是刚才的姿势。 “什么野男人,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 之前还觉得这个男人今天给人很舒服很轻松的感觉,此刻一句“野男人”让她美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气愤,说话太难听了。 “不是野男人是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 男人眸子越来越深邃,听着她句句维护,心情开始变得不佳,语气也变得越来越生硬阴冷。 “我也说过很多次,我跟司寒是朋友,只是朋友,是你自己心里阴暗!” 她此刻的眼神就是要杀人,她气死了,就是讨厌他这副模样,每次都是这样,根本不通情理不讲道理,动不动就发飙折磨自己,有多少次了! “心里阴暗?” 听到他俩熟的要死的对话,他就忍不住要提示她此时正躺在谁的床上谁的身上,此时听到她说自己心里阴暗,竟然有种要喷的感觉。 “对,你就是心里阴暗!”颜旸觉得自己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吐不快,任由他摄人的目光扫着自己,“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跟司寒晚上住一个房间,他都不会触犯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钟淼敏捷的思路也有瞬间的卡壳,晚上住一个房间? 晚上? 一个房间! “什么时候?”唯恐慢半拍的女人听不懂,他又补充道,“什么时候住了一个房间?” “就是你把我丢在高速路上的时候,要不是司寒,我估计连魂都吓跑了!” 他还好意思问,那晚他是多狠心,她还记着呢。她只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质问他的资格,毕竟自己一直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试问她该怎么去质问他。 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荒无人烟的郊区高速上,你为什么不顾及当时的狂风暴雨天气赶我下车,你又为了什么说如我所愿后又来强迫我? 她想问,又不敢问! 此时,因为话赶话提到了那晚的事情,颜旸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美眸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委屈。 “那晚,是你惹我烦的。”钟淼看着女人有些委屈的小脸,想要解释却又不会解释,他想说他也回去找她了,可是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已经发生的事情,谈及倘若或者要是再或者其他追悔的词,都没有意义的。 “我哪时不惹你烦。” 想想还真是如此,几乎能取悦到他的时候少之又少,不然自己怎么老是受虐。 “还挺有自知之明!”许是心里对那晚的事情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愧疚,钟淼的语气变得有些柔缓了,“那晚你们做了什么?” “你--” “借你个胆儿,你也不敢。” 钟淼的头微抬,照着女人微撅的唇再次一袭,然后就将女人放了下来,“虎今晚回来,提醒你了。” 男人起身,脚还有些不太联力的走去了换衣间。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是暗色调的衬衣,手里拿着两条领带,一条深蓝色,一条黑色条纹的。 “过来!” 钟淼拿着两条领带,示意颜旸过去,“配哪条?” 颜旸觉得自己就跟哈巴狗一样,主子唤过来唤过去的,她还得乖乖听话,拿着两条领带分别往他衬衫上一搭,最后帮他选的深蓝色的那款。 “帮我打上!” 男人似乎也是中意于那条深蓝色的,看到女人的选择很是满意,唇边荡起浅浅的笑意。 “我不会!” 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刚以为自己的话会触犯到他,明明看到他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却又不知道怎么又缓和了下来,让她根本就是云里雾里的。 “我教你,嗯?”说完便握着她的手将选中的那条领带挂在了衬衫上,然后手把手的握着将动作一气呵成。 “你要出去吗?” 两人离得太近,他说话时喷吐的气息都打在她有些娇红的小脸上,颜旸找个话题开口。 “嗯,有个重要的晚宴参加。” “可是你的脚……” “有口气喘着就要做事,在其位就要谋其职!”男人很平淡的说着,没有丝毫夸张和抱怨,就像是说最平常的道理,可颜旸却能感觉到他眼底有丝狠劲和倔强。 “你可真辛苦!” “等我晚上回来可能会更辛苦!”伸手搂上女人的腰肢,让她柔软的身子贴的自己更紧,暧昧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待她脸红了个透后才放开她。 晚上,更辛苦! ** “锦夕,我听钟淼说,今天易虎臣会回来。” “我知道了,没事儿,你放心。” 挂断电话,夏锦夕深呼吸一口,身后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环住,“让谁放心呢?” 跟了易虎臣五年,他的气息和声音都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但他悄无声息突然的靠近还是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谁,是颜旸,问问一些琐事而已。”尽量将呼吸调匀,夏锦夕用她惯有的冷淡声音回应。 “不是小情人?”将女人的身子掰正,男人探究的眼神望向她的,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 “我跟他没有联系了。” 提到小情人,似乎是触碰到了一段过往,一块伤口,但锦夕早就学会了处变不惊和隐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开口回答。 “真乖!”男人倾身压了下来,锦夕站的正好是梳妆台的位置,此时被男人一压,腰部就抵在了桌子上,“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品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夏锦夕依旧平淡的开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不用想,每次他消失一段时间后回来都会发疯一样的要自己,死去活来多少次后,她也渐渐不再挣扎和拒绝,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不可能!” 男人的吻已经开始落下,许是知道她要继续开口,直接就从耳垂处吻起,含糊的直接拒绝。 “我真的想要自己的品牌,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被他高大的身子压得越来越重,锦夕的后背几乎也要贴在梳妆台上了,双腿已经被他分开并提起跨在了他的腰身处。 “我从不相信女人的话!” 易虎臣唇角勾出极其邪恶的弧度,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暂时将头抬起定定的看向胃口越来越大的女人。 “这五年,难道不能证明?” “那是你翅膀不够硬,我可没把握把你养肥了翅膀硬了,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易虎臣轻哼一声,一只手已经放在裤子的腰带上,将它慢慢的解开,“除非,给我生个孩子!” “你休想!”锦夕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男人的提议。 孩子,一直是这么多日子以来锦夕心里的痛,每次午夜梦回,她会看见那个还未来得及成型的孩子哭着讨伐她的残忍,可是,她绝不会生易虎臣的孩子。 “那你也休想!” 男人已经解开腰带,然后内库褪下,分身便直接挤入了女人身体,双手扶住她的腰肢,开始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锦夕紧紧的咬着唇瓣,手指深深的陷进他的手臂,却刺激的男人更加用力。 从梳妆台到沙发到浴室再到床上,锦夕已经记不得被折腾了多少次,昏过去前眼前只有男人猩红的双眼和被*笼罩的疯狂。 身下的女人不知道是第几次昏过去,脸上和身上都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易虎臣如膺般的眼睛狠狠的望向她,“夏锦夕,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 **19ug9。 “哎,我的资料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存在f盘里的。”颜旸从--取了一杯咖啡,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就发现刚刚整理的资料不见了,有些着急的自言自语。 “怎么了,颜妞?”听到她慌慌张张的声音,王露滑着转椅到颜旸这边来关心着。 “资料啊,我刚刚整理的明天要用的稿子,结果现在全不见了!” “不会吧,你是不是存错了地方?” “没有,我整理好的资料都是放在这个盘里的,而且其他盘里也没有了,真是急死人,明天一早就要用的。” 颜旸按着鼠标把每个盘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垃圾箱里也是空白,真是好奇怪。 “不能啊,刚刚也没看到什么人过来动你电脑啊,就打扫的阿姨收拾了一下垃圾。” “那阿姨估计字都不认识,肯定不会删什么资料,倒霉死了,我今晚得重新弄!” “阿门!” 王露右手划了一个十字架的动作,为颜旸祈祷并投递给她一记同情的眼神,可是这个她也帮不了忙啊!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同事们都一一离开,只剩下颜旸自己悲催的重新赶稿子,临下班时,总编还特意嘱咐她明天一定要交稿的! 等她将所有的稿子终于完成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疲倦的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将资料各种拷贝后才关上电脑离开公司。 一出公司,颜旸便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司机小孙,她加班的时候怕他又找茬,就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当时好像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手机号! 她记得自己存的是钟水,今天却死活找不到,最后发现第一个“阿淼”是他的号码,微征后才拨了过去。 这是他自己改的吗? 小孙应该是他派来接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坐在车里胡思乱想着。 而当晚,男人听她说完自己加班的原因,一脸鄙夷,“你的脑子装的都是浆糊吗,活该加班!” 真想爆粗口,她也很无辜好不好。 洗过澡后,颜旸对着镜子将头发吹干,仔细回想今天下午的事情,就是没有头绪,但总觉得不会是自己忘记储存或者是存错了地方,但又想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正出神的时候,男人将吹风机拔掉,夹起她便抛到了水床上,“我饿了!” “我--我今天好累!” “嗯,摸摸就行!” …… ** 第二天,颜旸带着浓浓的熊猫眼进了公司,昨晚他说的摸摸,摸着摸着就做了起来,直接导致她今天的萎靡不振。 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同事嘀嘀咕咕的,见她走过来便都不再说话,还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打量着她,让她觉得好不舒服。 “颜妞你可来了,各位领导都在会议室等你,要找你问责!” ———————— 颜美眉遇到麻烦了,哦哦。。。你们留言给誉儿啊,不然木有动力塞。。。 第八十七章 钟淼,你会来救我吗?(为亲们的打赏和留言加更) 昨天整理的资料无故消失,颜旸就隐隐感觉有些奇怪,索性的是昨晚加班加点儿赶了出来,可是今天一到公司就发现同事们奇怪的眼光和碎语,心里疑惑又抱着一种侥幸心理,直到王露告诉她,所有高管都在会议室等着自己问责,七上八下的心才彻底慌乱。夹答列晓 她想不出是什么事情需要所有高管们齐聚,而她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负责的,脑子中一片空白,但绝对不是好的征兆。 当颜旸怀着各种不解与忐忑的心情敲开公司会议室的门时,二十几张面孔齐刷刷的望向自己,恐怕这次也是她第一次能这么近距离的跟公司所有高管们会面。 “颜旸,进来坐!” 最先开口的是程语乔,作为晨曦媒体公司的总裁,此时有着与她身份极其匹配的架势和语气,尊贵的妆容下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只是,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冷冷的,她从刚刚就空白无措,此时握紧小手机械的拉开空出位置前的座椅,然后坐下。 “颜旸,别紧张,只是公司遇到一些问题,想找你核实一下情况,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好。” 许是看出颜旸的紧张和茫然,还是程语乔率先安抚她的情绪,并冲她微微一笑,表示她的友好。 “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应该就是这样,或许其中存在什么误会罢了,尤其是看到程语乔善意的笑容,刚刚的那抹焦躁有了一丁点儿的缓和。17037609 “好,庄律师,现在开始吧。”程语乔对着一旁的公司法律顾问授意,颜旸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庄律师也来了,看这样子,事情更加严重了。 “颜旸,请问昨晚你几点离开的公司?” “大概九点五十吧。” “当时离开的时候,公司还有其他人员吗?” “没有。” “每次都会离开公司那么晚吗?” “不是的,只有昨天,我是因为……” “你是否具有进出公司档案室的指纹识别锁?” “是!” “昨晚你离开后去了哪里?” “我--” 被问到这个问题,颜旸有些不敢回答,抬头望了程语乔一眼,若是说自己昨晚回了绿地公馆会不会招惹更大的麻烦。 “请就实说明!” “我--我直接回了家。” “再请问,你从公司离开,是借助什么交通工具回家的?” 昨晚是钟淼派的孙师傅接自己回绿地公馆的,她该怎么回答? “我--我朋友开车接我回家。夹答列晓” “是什么车?” “奔驰!” “车牌号能记得吗?” “不记得,我看到他站在车外,就直接上去了。” “从昨晚离开公司到今早上回公司,除了你所说的回家没有再去过其他地方吗?” “没有!” 庄律师是出了名的口齿伶俐,今天颜旸身临其境的感受果然非同寻常,他问问题的节奏越来越快,快到自己都来不及思考。 从头到尾,她都不清楚究竟公司是出了什么事情,却被一连再的问了一堆昨晚的事情,庄律师的问题戛然而止。 再抬头,就是众位高管们的低头私语,她看到庄律师敷在程语乔身旁说着什么,程语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皱着细眉望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她对自己失望至极。 天消了觉消。“颜旸,你刚刚所说的全部属实吗?” “嗯!” 当大家停止所有的窃窃私语后,会议室恢复到最安静的状态,但是颜旸仿佛听到了所有人的叹气声和失望声,当程语乔再开口时,她眼睛微眨,给了肯定的答复。 其实,她没有回家,但是早就已经住在绿地公馆了,这个答案应该不会有其他影响,所以她并没有再特殊说明,毕竟碍于程语乔她不能说,碍于钟淼的身份她也不能说。 “不好意思,颜旸,公司重要采访信息全部被其他公司窃取,目前你的嫌疑最大,所以请配合公安机关接受调查!” “什么?” 听到这里,颜旸脑袋“轰”的一下裂开,公司信息被窃取,她的嫌疑最大!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商业犯罪! 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局人员在她过滤刚刚被告知的信息时走进了会议室,然后出示自己的证件后便将颜旸带走了。 “我没有,你们放开我--”被架住胳膊,颜旸才想起来为自己争辩,这是莫须有的事情,怎么这顶帽子就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请你配合!” ** 审讯室,颜旸被询问之前在会议室的那些问题,只是这次的问题更加具体。 她被问的慌了神,只知道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绝对没有做过出卖公司的事情,从没有过这番经历,现在什么理智也没有,只知道摇头说不,说没有,说无辜。 警官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哪一个进来的嫌疑犯不都是说自己没有做过,自己是无辜的,这些都不能再让他们产生任何感觉。 唯有事实能说话。 而颜旸后来的描述越来越糊涂,像极了心虚的表现。 她一一回答,又被警官一一点破。 公司的内部资料是今早才发现被窃取的,而昨晚下班的时候一切还正常,而颜旸昨晚自己一人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离开,理所应当是第一嫌疑人,况且她拥有进入档案室的指纹锁。 据晨曦媒体公司保安处的监控显示,颜旸昨晚在加班过程中从办公桌离开过,中途去过档案室。 她说昨晚下班后有朋友来接,而对方开的是奔驰,跟对方公司某主编的车子型号正好吻合,这更加大了她泄露公司信息的可能性。 而她所谓了下班后直接回了家直到今早上都未离开过也因她所居住的小区的全程监控而被证明是谎话。 一系列的证据都表明了她窃取公司机密的嫌疑,最终颜旸被关押到了审讯室里。 有些潮湿,有些阴寒,木制的床铺,她把自己窝在一个角落。 她的手机遗留在了会议室,她记不得他的手机号,她也没有律师,她该怎么办? 她的脑海中显现出他的那张面孔,他说话时候的镇定,他做事情的稳重,他无所不能的气魄…… 钟淼,你会来救我吗? ** 右眼皮今天跳的厉害,忙完手头的工作,钟淼有些疲倦的揉着眉心,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扰着,但又没有任何头绪。 手机屏幕被自己粗砺的指腹划开,联系人名单上上下滑动,落在某处后来回滑动,最终屏幕又被锁住。 用手将衬衣上的领带送了送,今天戴的是藏青色的,也是她今早系上的,看着这个精细的温莎结,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迷人。 指间再次落到手机屏幕上,几乎没有犹豫便拨出了11位数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号码,然后就忘了忘记。 电话打通,响了好久却无人接通,他记得之前有警告过她要第一时间接自己的电话,后来的几次她也确实很听话的遵守,这次或许是有事情不方便。 记得,那天她说自己心里阴暗,他从来不是那种人! 临近下班时间,他的私人手机响起,微勾的唇角让刚进来的周越都有些恍惚,这是他的冷面先生吗? 而电话接通,他的唇瓣已经抿了起来,脸色已经恢复往常的泠漠,声音也是冷冷的淡淡的,“嗯--” “淼,今晚有空吗,爷爷说有事情想让你来程宅一趟。” “好!” “那我去国会大楼等你,一起回去好吗?” “不用,程宅门口见!” “奥,那好,我们--” 电话这端,程语乔的话还没有说完,线路就已经被他切断,握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原本恬静的月牙美眸也射出骇人的视线。 办公桌上放着的另一块手机提示灯还在亮着,上面显示的“阿淼”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划在自己的心脏上,不是疼而是提醒她要如何对待敌人。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她的钟淼,只能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 程宅,钟淼和程语乔坐在餐厅里,几个佣人服侍在旁边。 “程爷爷不是有事找我,怎么不见他老人家?”很明显,程司令此时并不在家,用餐的只有他们两个,钟淼有些烦躁,眼角的余光还不时瞥向一旁的手机。 “爷爷说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就回来。”程语乔眼睛眨巴眨的冲着钟淼解释,“淼,我们先吃就好。”19ug9。 “如果程爷爷今天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就好。”钟淼已经做出起身准备离开的动作,他实在不想跟程语乔单独待在一起,上次她脱光衣服you惑自己的事情至今还让他生恶。 “淼,单独跟我吃一顿饭就这么让你难为情吗,何况爷爷马上就回来了。”程语乔看到他嫌恶的样子,满脸的委屈,眼底都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你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我当时真的是喝多了。” “没有,你想多了。”钟淼重新坐下,淡淡的开口,“吃饭吧!” 他,还有些事情需要程司令的协助,跟他宝贝孙女闹得太僵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所影响,只能退一步。 一顿饭吃的有些冷清,程语乔不断的找着话题开口,而钟淼回应她的几乎都是单字节和生硬的表情,程语乔躲在餐桌下的小手狠狠的攥着。 两人喝的是82年的拉图,象征着王者之气,与拉菲的柔并不相同,醇正略带甘苦是钟淼比较厚爱的一款红酒,只是一杯下肚,钟淼便觉得有些头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钟先生喝多了,把他扶到我的房间休息。” 第八十八章 同样的夜,不同的景 钟淼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扶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脚下重心都有些不稳,最后被程宅的佣人搀着迷迷糊糊的上楼进了程语乔的房间。2 程语乔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整面墙壁都是粉红色的基调,珍珠挂帘的偌大欧式公主床,房间还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味。 此刻已经基本失去意识的钟淼躺在她的公主床上,暗色调的衣服和浅黄色的床单对比鲜明,一刚一柔,更加渲染了钟淼男人的霸气。 床头橱柜上摆放的香薰早已经被点燃,此时释放出的浓烈香味让本身对香水味道很是厌倦的男人微醒,眼帘掀开,浓眉不自觉的深锁。 敏锐的墨眸一一扫视房间并不太熟悉和讨喜的装饰,看到一个略施粉黛的女人身穿艳红色吊带睡裙倾身趴下,帮自己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然后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为自己擦拭胸膛,女人呼之欲出的丰盈有意无意的蹭向自己,身体更加发热。 从他这个位置,能清楚的将女人刻意展露的丰盈尽收眼底,他是有些嫌恶的,但毛巾擦拭他身体时带来的丝丝凉意又让他有些不舍得推开身上的女人。 越来越浓烈的香水味让他的剑眉越耸越紧,迷糊的双眸再次盯上几乎已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待他轻轻摇晃了一下昏沉的脑袋后,看清楚上方的女人后才用已经暗沉的语调开口,”程语乔?” ”淼--” 程语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她心仪钟淼的这几年的时间里,他都很少叫自己的名字,而如今被下药的他竟然能分辨出此时的人是她,心里无不是感动的,将手里的毛巾直接丢掉,上半身立即趴伏在钟淼早已被她脱光的健硕胸膛上。 娇艳的红唇落下,精准的落在他凉薄的唇瓣上,耐心又极附技巧的描绘他的薄唇然后探出自己的粉舌在他口中挑,逗,再然后是男人精致的下巴和凸起的性感喉咙。 ”哦!” 钟淼身体越来越热,被吻到敏感的位置,有些不自觉的发出声音,感受到两团丰盈隔着一层丝绸不断的在他胸膛处摩擦,还有一双小手从他赤,裸的肌肤上缓缓下移,刻意的挑起他身体本能的*。 程语乔娇艳的红唇一路下滑,凡是可以吻到的地方她都无一放过,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越来越烫的身体和微鼓的某处,她都当成是男人给予她的最真实回应,小手已经触碰到他西裤上的腰带,此时人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头微微抬起,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迫不及待的去拉下他的内库。 记得有一句话说过,一个女人彻底被一个男人征服的一刻不是心尖的颤动,而是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硕大的物件完全填满的一刻。 她爱钟淼! 她一直都渴望被钟淼彻底征服! 程语乔望着他下腹部单是看着就能让她心悦诚服的物件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微昂的头再次落下。 国外的留学生活很是开放,她也有过那种经历,但唯有此刻让她格外期待。 钟淼,我爱你! 钟淼,你只能是我的! ** 警局审讯室,颜旸还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但是心情已经比白天的平静了好多,她在仔细回想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情,隐隐觉得这是个专门为她设置的陷阱,等着她一步步的往里面跳。 24小时而已,他们若是掌握不了足够的证据,自己就会被释放,现在要等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她不要恐慌,一定会被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审讯室的环境阴冷潮湿,只有墙壁上一个窗户能让她觉得还可以自由呼吸,她柔软的视线一直落在墙壁的那扇窗户上,感受到阳光微微的射入,落在地上是一个小小的影子,像是生命的精灵般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她第一次觉得原来阳光那么美丽。 她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欣赏阳光了。 当审讯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随着太阳落山,弯弯的月牙升起,透过那扇窗,只能看见点点星光了。 黑暗的密闭空间,一直是颜旸最害怕独处的环境。 她七岁那年,父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争吵的很凶,她一直在哭,一会儿抓抓妈妈的衣角一会儿抓抓爸爸的衣角,当时的爸爸好像很烦躁,眼底是燃烧的巨大怒火,听到她扰人的哭声抱起她便关在了一个密闭的小屋里。 她清楚的听到父母越演越烈的争吵,小手使劲的锤着房屋的木门,哭声也越来越大,但是那时并没有人顾及到她。她哭的累了,便背倚着屋门睡着了。等她醒来,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音,不知名的小虫子围着她乱飞,她挥手也赶不走那些烦人的东西,一个小女孩蹲坐在那里越来越恐慌。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沾满了可怕的怪物,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等到家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吓的昏过去了。 自此以后,她就恐惧密闭的黑暗空间,她会感觉有一堆堆莫名其妙的虫子围着自己乱飞,有一只只可怕的怪物咬在自己身上,让她精神恍惚。2 而那次以后,她的父母便离婚了,她原本美好完整的家就散了。 此刻的她,像是回到了七岁的那年,独自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恐慌无措。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此时她脑海中出现的面孔都是钟淼的,她环住自己的膝盖,想着他冰封的面孔,或是愤怒或是邪恶,此时的她好想见到他。 她没骨气的忘了他对自己所有的粗鲁所有的坏,她想着如果他知道自己消失不见,会不会如同天降的护她周全?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诬陷,会不会拥有魔力的保她安好? 钟淼,你快点儿来救我! ”开灯,开灯,开灯啊!” 过了好久,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救她出去,对这黑暗的空间越来越恐惧,颜旸歇斯底里的拍着审讯室的防盗铁门,带着浓浓的哭腔大声冲着外面喊去。 她想,若是再没有光亮,再没有人救自己,她可能会选择直接撞向这道铁门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不怕死,却懦弱的害怕这黑暗。 所幸的是,审讯室的灯终于被开启,防盗的铁门也被开启。 ”警官,我是无辜的,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看到进来的是白天审讯自己的那个女警官,颜旸情绪有些激动的站立起来抓住警官的手臂。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没有用处,你若真是无辜的就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配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出卖公司资料。” ”你冷静点儿,我再询问你几个问题。” ”好!” 另一间审讯室,颜旸坐在固定的椅子上,对面是审讯专用的桌子,刚刚那位女警官坐在桌后中间的位置,两边分别有一个年轻的警官拿着纸笔在做记录。 ”颜旸,昨晚你在公司加班,中途去过档案室究竟做了什么?” ”我之前整理的资料无端消失,我必须重新做出来在第二天一早交稿,所以需要去档案室查阅资料。” ”档案室储存的机密文件,你是否接触过?” ”没有,我只能查阅通用资料,公司的机密文件我根本没有权限打开,这点儿公司的人都是知晓的。” ”那你从公司出来,究竟去了哪里,还有接你的那辆奔驰车,你能解释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确实没有回自己的家,我去的是朋友家,他是我朋友的司机,至于他是谁我不方便透露。” 颜旸好想直接说出钟淼的名字,这样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无论是倚靠他的权利和地位,还是他出面作证,自己都会被救出去,但是她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他是槟城鼎鼎有名的议长大人,名声对他来说太过重要,跟着他的这些日子,她清楚的明白现在是他事业的黄金时期,清楚他蓬勃的野心,所以她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尽管他对自己邪恶过、粗鲁过,但她从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不利,他总是阴晴不定,说她自己心软也好犯贱也罢,但后来的相处确实让她不愿意在他名字前冠上坏人二字。 ”如果没有直接的证人证明,还是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你们只有24小时的时间监禁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我还是可以被释放的。”17037609 ”颜小姐很懂规定,但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随时都有权利继续调查你,你还是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清者自清!” ”呵,你在法律面前说清者自清有意义吗?或者只要交代清楚你的朋友是谁,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无话可说了!” 在颜旸被重新带走后,刚刚的那位女警官后背贴在靠椅上,思索她刚刚的话。19ug9。 经过再次调查,似乎跟晨曦媒体的法律顾问反应的情况有些出入,虽然女子并未交代那位关键人物,但多年的审案经历让她从她清澈的眸子里,能望见她的清白。 她要隐瞒的人物究竟是谁呢? ** 程力烨回到程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有管家侯在大厅等他回来。 今晚,几个老战友聚在一起,聊起当年的意气风发就多喝了几杯,忆当年总是让人有种逝者如斯夫的惆怅啊。 ”司令回来了。” ”嗯!乔儿睡了?”将外套递给管家,他拄着拐杖往楼上走着。 ”今天钟先生跟小姐一起回的宅子,两人一起用餐,不过钟先生喝多了,被扶到小姐的房里去了。” ”钟淼来了,喝多了?” 程司令觉得钟淼喝多了这种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他一直很看好钟淼这个年轻人,家世背景不用说,单是年仅30便稳坐槟城议长职位的个人能力就让人很是佩服。 成熟稳重,做事情分寸拿捏得当,有野心却不张扬,这也是他放心让自己的宝贝孙女跟他在一起的重要原因,所以,他不太能想象钟淼会在程宅喝过头。 老宅二楼,程语乔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并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门并没有上锁,他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老爷子血压飙升差点儿昏了过去,若不是年轻时从军练就的良好身体素质,他不敢保证此时会不会直接被气的直赴黄泉。 他的宝贝孙女程语乔此时穿着的吊带睡裙已经很凌乱,一侧的带子已经滑落到肩头,头发散乱的搭在肩膀处,此时跨坐在几乎赤,裸的男人身上,小手放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像是要做些什么。 而男人的感觉有些奇怪,不同于正常的醉酒,此时的脸色和身体的反应,让程力烨细看后便知晓是被下了药物的原因。 他一直知道乔儿对钟淼的爱慕,而钟淼天生的性子冷,所以合适的时机也在撮合他们两个,但是此时这种情景是他万万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的。 ”乔儿!” 程力烨拄着的拐杖用力砸向地面,整个人也被看到的场景气的发抖,发白的胡须随着他愤怒的动作和大声的呵斥颤了起来,此时的老人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愤怒和惭愧。 这是他宠在掌心里的宝贝孙女吗? 被程司令中气十足的怒吼吓了一跳,看到门口站着的老人,程语乔差点儿吓破了胆,几乎是用滚的姿态下了床,”爷爷,我--” ”啪!” 程语乔恐慌的整理好衣服跑到程力烨面前,刚想张口解释自己的行为,迎来的就是老爷子用力的一个巴掌。 ”爷爷,你打我?” 捂着被打的脸颊,程语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一直视她为宝比作心肝的爷爷,这个人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一次,连根汗毛都舍不得碰自己的爷爷,委屈的眼泪瞬间倾泻。 ”我程力烨没有你这样的孙女,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说完连看都不看她,转过身子就离开。 他宠她惯她,无非是要弥补她童年缺失的亲情,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忙碌,他只留下这一个宝贝孙女陪在自己身边,这个孙女一直是他的骄傲,然而今天所见的一幕让他觉得丢人! 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也是打在他的心上,可是…… ”爷爷,爷爷,我错了!”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发这么大的火,程语乔从后面追上他,抓住他的衣角大声的哭着认错。 ”去叫医生来给钟淼打针,然后你来我书房!”一把甩开揪着自己衣角的程语乔,老人狠狠的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住着拐杖去了书房。 ** 程宅老爷子的书房 程语乔已经重新换上了一套保守的衣服,脸上挂满了泪痕,低垂着头瑟瑟发抖。 她曾经听爸爸说过,爷爷的脾气很臭,如果惹怒了他会遭受很严厉的惩罚,她之前总觉得爸爸是在吓唬她,因为爷爷几乎给了她世间所有的柔情,经历了刚刚的一刻,她真的相信了。 ”爷爷,爷爷--”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服下几颗降压药,程老爷子才觉得气息有些平稳,但却一点儿都不想去看程语乔的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口的位置。 ”爷爷,我爱他,我爱钟淼!” 眼泪不断的往外涌出,程语乔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却又说着最真实的理由。 听到宝贝孙女委屈的声音,他的心有些软了下来,但一想到刚刚推门看到的一幕又有些火气在燃烧。 ”你爱他?爱他就这么算计他?他若知道了你又怎么面对他?”程老爷子转过身子,情绪难掩激动,拐杖随着他的话不是的向下砸去。 ”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淼,我再也不敢了。” ”乔儿,你要知道你是我程力烨的孙女,是我程家的宝贝,我宠你惯你不是让你胡来的。”大口吸气后又大口的呼了出来,老人气息调匀语调放慢,”你丢足了我的老脸啊!” ”爷爷,原谅乔儿,再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不会有了,我发誓--” ”好了,你出去吧。”冲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程语乔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老人已经拄着拐杖往里面套间走了。 ** 程语乔的房间,医生给钟淼注射过一针后,他体内的药效就渐渐减轻了,毕竟只喝了一杯红酒,药力也不是太大,男人此时还是有些昏沉的躺在床上休息。 深夜,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昏睡的人唤醒,钟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记起之前在程宅和程语乔一起用餐等程司令回来,后来就没太有印象了,摸过一直在响的私人手机,墨眸微微眯起。 ”先生,颜小姐还没有回来,我也打不通她的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 ”她到现在还没回去?”剑眉耸起,刚刚扫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将近12点了,她是活腻了吗? ”是啊,从今早颜小姐去公司一直就没有回来,是不是去了她自己住的地方?”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钟淼坐起身子,头脑还有些痛,他似乎隐隐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身体的其他感觉又让他确信并没有发生什么过分的难以收拾的事情,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此时,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比较重要,他顾不得找她询问清楚。 电话打了过去,跟白天一样拨通但没有人接听,一遍两遍三遍后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心头荡起一些隐隐的不安,跟在办公室时的那种感觉有些相似。 跟程宅的管家打过招呼,钟淼便开车离开。 黑色的卡宴在程宅大院消失的一刻,二楼某个房间窗前站着的女人眼神凌厉的望着那个方向,攥着的手机最终发出了一条早就编辑好的信息,到达大洋的彼岸。 淼,你竟然如此在乎她!在乎的连向自己讨个说法都不屑! ** 卡宴飞速的驶进颜旸居住的小区,她租住的阁楼,钟淼早在第一次来时就配好了一把方便自己进出的钥匙,狭小的房间找遍了都没有见到他要找的人,而且阁楼的样子似乎也像是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手机一直是未接听的状态,打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关机状态,深邃的眸子暗了再暗,他心底发狠的想着别让他逮着她,否则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虎,你女人呢?” ”淼,你不是吧,深更半夜的管我要我的女人,你也得等我玩够啊!” 易虎臣的分身还停留在身下女人的身上,一手握着电话,一手胡乱的揉捏着女人小巧的雪白,引得女人阵阵的颤抖。 锦夕紧咬住牙,身体承受他恣意的进攻,心里承受他无尽的羞辱,五年了,他还没有玩够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双目疲倦又无奈的紧紧合上。 ”找她听电话,颜旸呢?” 电话里传递的声音让他一下子就辨别出那边正在做什么事情,但是他顾不得避讳了,也只有找那个夏锦夕或许才能知道她疯到哪里了。 淼觉宅来觉。”你女人跑哪里关我们什么事,你怎么急成这样,不是说就是个玩偶吗,嗯嗯?” 易虎臣边调侃边加重身下的动作,他此时的话不仅是说给钟淼听的,也是说给身下女人的,他在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得寸进尺! 只是一个玩偶,千万被妄想其他不切实际的事情! 原本已经被他羞辱的麻木的锦夕听到男人的话,几乎能判断出是有关颜旸的,眼睛再次睁开,两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低低开口,”颜旸,颜旸怎么了?” ”虎,帮我!”已经听到夏锦夕的声音,看来她也并不知道颜旸去了哪里,此时那种不安的情绪更加浓烈。 ”半小时后,老地方!” 电话挂断,易虎臣有些邪恶的看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女人倔强的小模样,舌头轻轻的舔舐自己的唇角,一股摄人的危险便照了下来,他捏住锦夕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警告,”哪一天你也敢这么跟我玩失踪,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 淼哥差点儿*,你们就出来了,吼吼。。小心脏提起来,接下来小高。潮来了哦。。。 第八十九章 求你了! 天地人俱乐部 肖子鸣毫无形象的倒在包房的单人沙发上,小拇指微微翘着一手托着腮帮子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偶尔睁开的小眼幽怨的瞪着对面坐着的禽兽男人,凌晨三点了有没有,美容觉很重要有没有?! 易虎臣则双臂大刺刺的展开慵懒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嘴角叼着一只名贵的雪茄一脸鄙夷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禽兽男人,*一刻了有没有,性生活很重要有没有?! 唯有钟淼修长的左腿闲适的搭在右腿上,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被他解开,手指间夹着香烟目光并无焦点的机械猛吸着然后大口的吐出烟雾,眉心从坐在这里起就没有舒展过,另一手没有节奏的轻击着沙发的扶手。夹答列晓 直到周越敲门进入包间,这三个人几乎定格的画面才被打破。 周越伏在钟淼耳际低语了几句,神情有些紧张,钟淼的眉头也渐渐往中间拧成了”川”字,指间夹着的香烟被他从中间折断。 ”我知道了。”低沉的嗓音终于在包间里响起,然后墨眸投向正对面坐着的易虎臣,”在警局!” ”淼,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躲你都躲到警局去了。”易虎臣将摊开的双臂拿了下来,将嘴里叼着的雪茄也取了出来,闲散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眼里有丝淡淡的讽刺,”这么不听话的玩偶,干脆再找一只好了。” ”哇哇,颜美眉怎么跑到警局里去了,里面有没有蟑螂和老鼠啊,好可怕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完全不顾对面禽兽男人越来越黑的脸。 她被怀疑窃取了公司机密资料,鬼才相信。 他给她的钱,估计买下两家公司都不是问题,但她从来没用过,买给她的手机是被迫拿着的,买给她的车从开回车库后就没动过,买给她的衣服不自己要求她根本不穿,所以她还不至于蠢成那样去盗窃公司资料。 但是,这种事情的发生一定是有原因或者说是阴谋。 脑海中突然联想到程语乔的电话和在程宅的晚餐,两件事情似乎隐隐是有某些关联的,程语乔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那次四个人在餐厅用餐他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试探,而这次会是她设计的吗? 他手臂上还有个针孔,在程宅发生了什么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他没去处理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她,敢算计他钟淼的人绝对不会过的太潇洒。 近期两城议长会议也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序幕,若是政敌掌握了自己的某些*,利用她来引诱自己做出什么能让他们抓住把柄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他才能采取行动,否则落入了圈套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的麻烦! ”虎,你出面!”权衡利弊后,钟淼做出决定,”我的身份去警局怕是会惹出其他事端。” ”这话不假,只是你让一个天天被警察局的人盯着的我去办,居心何在啊!” ”废话真多!” ** 警察局审讯室,颜旸被再次审讯后重新送回了原来的房间,一整天都滴水未进,人已经显得特别憔悴,原本高高挽起的发髻早就三柳五柳的散乱下来,有的和着泪水贴在脸颊上。 旁边的房间也关着一个女嫌疑犯,此时就像刚刚的自己一样歇斯底里的敲着铁门,哭喊着自己的无辜,颜旸听着突然觉得好笑,你说自己无辜有什么用? 证据呢?证人呢? 他一直没来,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哪怕是个床伴,是不是也应该把她弄出去? 还是说,一个床伴而已,丢了可以再找其他的? 颜旸习惯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屈膝环抱着自己,感觉像是有人抱着给她温暖,不至于自己一个感觉那么悲切。 哎,其实蹲牢房也挺好,有人管吃管喝还管睡,远离禽兽远离折磨! 天微微转亮,审讯室被阳光点点找亮,颜旸单手遮住眼睛微眯着看向墙壁上的窗户,这是新生的一天了。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昨天的那位女警官再次进来,”颜旸,你的嫌疑解除,可以走了。” 嫌疑解除? 就是有人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是不是? 他真的来了! 颜旸情绪有些激动,站起身来便往铁门外面跑,是警官一把把她来了回来,”签字!” 傻傻的笑了一下,颜旸接过警告递过来的笔签好字,女警官陪着她一起出来,善意的摇了摇头,”早说出来也不用受这罪吧,你不说他这不是自己也来了。” 而大厅处,她竟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正在疑惑时,一记响指便敲到了她的额头上。 ”我说你行不行了,这么惹事,爷可是坐火箭飞回来的!” 不对啊,声音不对,语气也不对。 待颜旸抬头,才反应过来是沈司寒,身穿黑色休闲装带着一顶鸭舌帽有些怨念又很是关切的瞅着她。 ”司寒,怎么是你?”颜旸有些不解沈司寒此时的出现。 ”不是爷是谁,不是你发短信让我来救你的吗?” ”啊?” 被沈司寒的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她的手机一直就没带在身上,怎么给他发的短信? ”别墨迹了,爷可不想待在警察局,怪怪的。”不待颜旸继续疑惑,虚揽着她的肩膀便往警局外走。2 两人刚一走出警局的大门,一堆记者便蜂拥而上,摄相机的闪光灯交错的打在两人的脸上,颜旸刚刚适应光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人群由一个大圈慢慢汇集的越来越紧越来越挤。 ”司寒,这是怎么回事?” 颜旸也是记者,她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她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太过普通,而沈司寒却并不是普通人。 ”妈的,谁通知的媒体!”沈司寒眼睛微眯,低咒一句便紧紧揽住她的肩膀试图带着她从人群中挤出。 记者是做什么的,靠什么吃饭的,大好的新闻资源又怎么可能轻易浪费,主角试图挤出去逃避媒体,他们就团结的堵住,举着录音笔和摄相机不放过一丁点儿的线索。 ”请问沈总,这位小姐和你什么关系?有人透露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否真如传言所说是恋人关系?” ”请问你们交往了多久,是不是现实版的王子与灰姑娘?” ”这位小姐,传言你是槟城某位高官包养的情妇,现在又为何选择跟沈总在一起?” ”……” 记者的问题一个一个的被抛出,一个比一个更加犀利,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似乎掌握了很多关于颜旸的资料,尤其是当他们说某位高官包养的情妇时,颜旸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袒露在大众眼底一样,在不断的闪光灯和犀利问题刺激下,颜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脚底一软,原本就有些虚脱的身体最终头重脚轻的倒了下去。 沈司寒牢牢的将她接住,然后打横抱了起来,”谁他妈再问一句试试!” 记者们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沈家的势力在槟城也相当雄厚,虽然比不上三大财阀,却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听到沈司寒的暴怒,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让两人离开。 不远处的黑色卡宴内,男人的眸子越来越暗沉,捏住方向盘的手攥的越来越紧,这种场景第二次出现了! 有把利刃,第二次插入心脏的位置! 一旁的周越也暗自握拳,易虎臣的人已经出面摆平了警局里的误会,他们就准备在这里等颜小姐出来,没想到颜小姐出来了,而且还是和雅恩国际的副总裁一起出来的,难怪先生的脸色越发难看。 ** 私家医院病房内,颜旸从刚刚的昏迷中渐渐苏醒,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另一只手感觉热热的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视线由交握的手部慢慢向上移,就看到沈司寒趴在她所躺的病床沿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的脸色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输了一瓶葡萄糖后身体也基本恢复,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究竟是谁这么针对她,一步步的像是早就设定好了,就等着自己来跳,一切进展的很正常,又太不正常,暗处那双眼睛似乎刺得自己脊梁发寒。 她在审讯室待了一天一夜,他终究是没有出现,连个他的人也没有出现过。 她当时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一整个白天没有盼来他,她想着是他不知道或许晚上回了绿地公馆就会想办法来救自己出去,等到晚上他还没有来,等到今早他还是没有来,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眼角有滴泪滑了出来,是委屈吗? ”司寒--”颜旸的嗓音有些干哑,轻轻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的包裹中抽离出来。 她又何德何能,遇上了沈司寒这么好的朋友,几次救她于自己最低落最狼狈的时刻,她该有多庆幸遇上了他。 ”嗯!爷在倒时差,请勿打扰!”沈司寒连头都没有抬起,又恢复到之前那种调侃的轻松语气回应她,当感觉到那只握了好久的柔软小手从他掌心抽离时,心底升起了一种叫做落寞的情绪。 ”你去那边沙发睡啊,在这边不舒服的。”想他应该是趴在这里很长时间了,颜旸用手轻轻的推着他曲起的臂膀。 ”哎呀,被你吵死了!”有些烦躁的抬起脑袋,短寸发型的一边已经被压的变了型,此时的沈司寒看着十分的可爱,嘴角一挑冲着颜旸打了个懒懒的哈欠,”说说吧,怎么个情况,还能进局子,前途大大的啊!” ”你少幸灾乐祸!”颜旸嘟嘟有些干涩的嘴唇,接过沈司寒递来的水喝了整整一杯后才将这两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细的叙述给了沈司寒。 听颜旸将事情的前后一一叙述完后,沈司寒半响不语,紧皱着浓眉像是在思考其中的缘故,然后意有所指的看向颜旸,”你得罪了谁?” ”没有得罪谁啊?”颜旸大大咧咧的性格,跟同事的关系都算是不错,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应该不会有得罪谁这一说。 ”是程语乔吗?” ”……” ”*不离十了!”沈司寒一脸的确信,嘴唇懒懒的轻挑,”估计她早就知道你和那个人的关系了!” ”我--” ”不用跟爷说,爷知道你有苦衷,只是这女人心机颇深,怕是从安排我们一起用餐时就开始筹谋了。” 有人说,爱是世间最奇妙的东西,能让人生能让人死,像是生命中灌入的阳光满心温暖,又像是生命中洒入的剧毒痛彻心扉。 爱,若是过了头,便会衍生为恨和仇。 被沈司寒的话一提醒,颜旸突然也确信了设计她的人就是程语乔,结合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可思议的巧合就都得到了解释。 或许从她接手晨曦媒体公司就是计划的开始,她对自己步步示好,其实都是在试探自己,等准时机给自己一刀。 只是,自己值得她这么处心积虑吗? 她是他的正牌女友啊!她自己只是他的床伴而已啊! ** 翌日,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都是关于沈司寒和颜旸的,一张张两人独处的照片和被曝光的地下恋情让大家重新相信了世间还是有真爱存在的,灰姑娘还是能遇见王子的! 钟淼手里握着今天的报纸,面色淡然,而深邃的眸子却早已经变得怒气十足,上面一张张图片和注释让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女人或笑靥如花的和男人打情骂俏,或娇弱的被抱在男人怀里,有一起进出医院的,也有一起进出酒店的。 他就觉得那晚她会突然出现在医院的病房有些奇怪,一直忘记询问,原来是为了陪沈司寒! 报纸被他捏的越发褶皱,偏偏有些人还喜欢火上浇油。 钟喆拿着另一份报纸大声的朗读,”槟城现实版灰姑娘,飞上枝头做凤凰!” ”雪藏的甜美爱情,今日曝光!” ”人间有真爱,槟城有……” ”滚出去!”原本就怒火中烧的钟淼听到钟喆的朗读,将手里的报纸团起来直接砸到了她的身上,转身上了书房,门被”嘭”的一声紧闭! 她不止一次的澄清过她跟沈司寒的朋友关系,他后来也相信了,进酒店的事情她也无意间告诉过自己,可是看到被媒体可以的描绘,还是忍不住愤怒。 ”把今天的报道都给我封锁了,全部公司接受检查!”打通周越的电话,钟淼用吼的做出指令。 坐在沙发上的钟喆气的嘴角直抽抽,有火气冲当事人发啊,拿她和周越出什么气! 人家本来就是被你强迫的,如今找到真正的王子了,当然弃你而去,要是她也遇见这种帅呆了的王子,也一定做这种选择啊。 视线重新落到报纸上的文字描述上,小嘴轻轻的哼了几句,这夸张的写作手法真是难以让人恭维啊。 不过,小狐狸精,你可真有本事啊! ** ”喂,老爷子,血压正常不,血糖正常不,血脂正常不?” 沈司寒看了今早的报纸后,就预测不出十分钟老爷子的电话准会打过来,于是早就准备好的开场白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17svw。 ”混小子,你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哪有哪有,我给您找个儿媳妇你还不乐意吗?”沈司寒说这话的时候桃花眼似乎在闪光,邪恶的看着一旁的颜旸。 颜旸听着他玩笑的话丢给他一记白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 这次是老爷子先挂断的电话,那怒火烧的让沈司寒已经开始浑身发烫了。 ”爷死定了!”沈司寒握着电话的手一摊,一脸恐惧的看着颜旸,”小太阳,爷要是被打残了你得以身相许。” ”司寒,没--没事儿吧?”今早的报纸她也是看了的,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这种做事风格她最清楚,第一次觉得作为一名媒体人好耻辱。 素质何在?! 而且,她对程语乔的手段也越来越感觉到恐怖。 ”交给爷处理呗!” 其实,这个事情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推波助澜后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离她理所当然的近了一点儿? ** 沈司寒从医院离开前,已经为颜旸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又为她安排了司机等她吊瓶打完后送她回家。 夜幕降临,各项检查已经做好,颜旸在临出医院的时候,有个快递直接由速递员转交给了自己,在打开之前她还在纳闷是谁速递给她的,等到打开后,她的手机摆放在里面,还有一叠类似于照片的东西。 这个快递不出所料,应该是程语乔速递的吧。 这算是直接宣战了吗? 若说她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在翻阅了手机的所有来电信息和短信后她就失望了,她失踪的这么些时间,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之前她竟然还会有那样的期待,她是不是傻的可爱。 而一叠照片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仅是傻的可爱而是傻的可耻! 几乎赤。裸的一男一女在偌大的欧式公主床上教缠,各个角落各个姿势还有照片右下方清晰的时间印记,xx年xx月xx日21:40、21:55、22:17…… 那是什么时候?是她窝在审讯室瑟瑟发抖的时候,是她歇斯底里的哭泣的时候,是她整个脑海期盼他来救自己的时候,是她觉得他或许根本就不坏的时候…… 他在做什么? 他在跟他的女朋友,她的上司,诬蔑她商业窃取的人痴缠在一起,在甜蜜的恋爱中,在沉溺于自己的享乐中…… 她可真可悲! 将照片收拾好颜旸便坐着沈司寒事先安排好的车子回去了自己的出租阁楼。 她前脚刚刚踏进出租阁楼里面,房门还未来得及关上,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并随即将门狠狠一甩。 在她心高高悬起要喊救命的时候,男人身体的凑近让她嗅到熟悉的麝香气味并看到他深邃的双眸,男人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手紧紧的捏住她削尖的下巴,怒意透过墨眸一一传递,就这么看着她沉默不语。 颜旸心跳的速度很快,下巴被他捏痛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望向他深不见底的双眼,此时的她再也不感到害怕。 这个男人,如果是昨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或许就承认了心尖那种微颤的感觉,那种仿佛是称为喜欢的感觉,而此时他的出现,只能让她无限的鄙夷自己,无限的恶心他。 是今天的报纸内容惹怒了他吗?是觉得有损他的尊严了吗?还是他睡完了自己的女朋友又开始想念她的身子?16655774 ”放开我。”三个字,颜旸说的很干脆很漠然,眼神也没有丝毫的闪躲直直的对上他的。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底气也足了,嗯?”听到她如此漠然的对自己开口,他心底的怒火更大,手指已经在她的下巴处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放开我!”这次的音调开始提升,她被捏的好痛,心也好痛。 ”放开你去做灰姑娘是不是?”他被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她此时的样子更是有些口不择言,”一个被我睡过的破鞋,你以为他还会要?” 颜旸知道他会羞辱自己,但却从未想象过能听到这种话,垂着的小手抬起奋力的要给他一巴掌,奈何男人的反应太过迅速,第一时间就制止住了她的行为,并同时松开她的下巴和肩膀,直接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上,膝盖抵住她的,不让她移动丝毫。 ”怎么,说的事实你不愿意听?不是破鞋是什么,你被我睡了多少次还能数的过来吗?” ”你混蛋,闭嘴!” ”好,不说。”男人的唇角突然微勾看向她的双眸也释放着无尽的危险,闲着的一只手直接撕扯开女人的衣服,高大的身躯贴近,”那就让我继续睡!” ”钟淼,你混蛋,放开我!” 颜旸的脑袋使劲的摇晃着表示拒绝,他又凭什么用言语和柔体侮辱自己,照片上的内容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怎么可以刚刚从她女朋友的床上下来又来这样对待自己? 他不觉得恶心,她还觉得恶心。 男人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骂的声音越大他心底的怒火就越旺,他必须要惩罚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臣服,让她明白自己究竟是谁的女人。 近乎啃咬的吻落在女人的身上,粗糙的手掌也不断打磨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引得女人阵阵颤抖的反应后,手摸索到她的裤子位置,然后费力的褪下,手指抵着她的内库不断恶意的惩罚。 刚开始的颜旸是反抗的,不断的喊着让他住手,但是丝毫没有效果,她是了解男人的脾气的,他要的恐怕自己根本无法抵抗,索性连反抗的声音都不再发出,贝齿紧紧的叩住唇瓣,紧闭着大眼等待他恣意的侵犯。 眼泪顺着眼角没出息的默默滑落,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他此时的羞辱而难过还是为自己的失落而难过。 心,狠狠的撕裂开,一瓣又一瓣。 ”别跟死鱼一样,你又不是没感觉。”感受到女人被自己抵在墙壁上的呆板身体,男人一把便将她的内库拽了下来,”之前躺在我身下的时候不是叫的也挺享受的?” 颜旸吞咽了一口气息,头微微昂起,她不想让那没出息的眼泪继续下滑,这只能让自己觉得更可悲。 ”你是想要尝尝被强。暴的滋味吗?”地子凌点帮。 男人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文明扣上,就要释放自己的昂扬,紧咬着牙望向女人像是英勇就义的女战士模样。 ”强。暴?这是第三次了吧,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终于换的了女人的回应,她说的时候唇角竟然溢出的是笑,但看在他眼里太过讽刺。 他钟淼,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强。暴一个女人,真他妈丢人,多少女人设计着要爬上他的床啊! 墨眸里闪过一丝青芒,待他平复好心情后,将女人被反剪在上的双手放了下来,抵在她膝盖处的腿也放了下来,然后将女人彻底松开。 颜旸大口喘息,看到他彻底放开自己后,低下身子将被脱落的衣服一一穿好,手背胡乱的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究竟怎么样才能放了我,求你了!” 颜旸蹲在地上,双手环住自己的手臂,没再抬头去看他,低低的开口,她真的耗尽了所有精力,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竟然求自己!她用了求! ”你跟着我真的就那么委屈,那么不情愿?” ”是,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颜旸压抑的哭声彻底放了出来,蹲在地上的她全身发抖,沙哑的求他放了自己,她真的招惹不起他。 沉默了好久,钟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房间本来就没有开灯,此时火石划开,一抹红光照在他猩红的眸子里,指间明暗若现,最终男人将烟蒂丢在地面上,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尖头皮鞋将唯一的光亮踩灭,男人浑厚的嗓音才轻轻开启,”好!” 再然后是阁楼房门被打开然后再被关上的声音,颜旸原本蹲着的腿一软,整个人便坐在了地板上。 她终于自由了! ** 第九十章 许你一个身份 莫恨流年似水,当时只道是寻常;如若当时不相见,便少了这人间的辜负。2 ----题记 夜未央 昏暗的路灯照在角落里停放的黑色卡宴上,倚靠在车头上的男人修长的身影被拉长,俊朗轮廓上的情绪在夜色下几乎无法被人看清,男人指间夹着香烟明灭若现,鼻息间不断吐着烟圈,脚下已经积攒了好多烟头,男人应该在这里站立许久了。 墨眸投射出的视线所及的某一点,始终是一抹黑色,犹如他此时的心情,暗暗的沉沉的。 她是第一个自己用手段得到了女人,也是第一个敢甩了自己女人! 他告诉自己,此时心里的压抑是因为他觉得尊严收到了挑衅,仅此而已! 男人久不见莲花,才开始觉得牡丹美! 狭小的出租阁楼里,房间的光亮一直未被点明,女人保持原本的姿势坐在地板上,双腿曲起脸颊埋在膝盖处,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浸湿脸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她终于获得了自由,终于从禽兽男人的魔爪中逃离出来。 她告诉自己,此时她的眼泪是为了庆祝重生而落下的,仅此而已! ** 四季轮回,太阳还是会每天照常升起,颜旸屈膝坐在地板上整整一个晚上,什么时候睡着了也记不清楚,手机闹钟按时响起,她从地上起身,腿和脚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手机…… 冲了一个热水澡,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淡笑不语,收拾好东西后她便从出租阁楼里出来,清晨的阳光照的人很舒服,有种生命伊始的感觉,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嗖的一下驶离,是他吗? 怎么会! 已经打好的辞职报道书拿在手里,颜旸轻轻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后大口的呼气然后吐出,小手微微握拳然后松开,昂头挺胸淡定的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槟城灰姑娘来了。”高端定制的纯皮大班椅优雅的转了过来,原本在颜旸眼里如此高贵热情可爱的女人此时竟有着恶魔般的阴暗,女人一副所有事情尽在掌握的姿态挑衅的看着她,嘲笑讽刺和恨意全部朝着她毫不吝啬的释放。 “程总,这是我的辞职书,请签字。” 一早,她就在公司办理好了人事档案,只是人事部的人说最后一关需要总裁亲自签字才能放行,呵,她一个小小的职员的面子还真大,辞职也要惊动总裁。 隔着一个长长的红檀木办公桌,颜旸站立在程语乔对面,美眸淡淡的望着女人,唇角微微勾出一个浅笑的弧度。程语乔会说什么嘲讽的话,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此时的她压下心底被人嘲讽的那股苦涩,将手里的辞职书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她是办公桌上。 她表现的越是卑微越能让对方得意,她表现的越是大方越能让对方气愤。就如同此时的程语乔,看到颜旸无关痛痒的样子心里就像是百爪挠心,从钟淼那里的挫败感再次攀上心头。 修长的指甲染着鲜艳的玫红色,轻轻捏起桌上板板正正放置着的辞职书,“程语乔”三个字便爽快的落了下来,在颜旸伸手拿回的一瞬间,程语乔的动作更快一步直接将辞职书抽回,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砸出嗒嗒的声响,绕过长长的办公桌怒目的瞪着颜旸走到她的面前,然后等待颜旸的便是“啪”的一声。 力度过大,一巴掌挥了下来,颜旸一侧的耳朵里都是轰轰的耳鸣声,脸颊被打的火辣辣作痛,嘴角处有些轻微的血渍渗出,其实她本可以躲开的,但她没躲! 她想,此刻的她是需要这么一个巴掌的,是她该! “这一巴掌是给你的小小教训,以后记得不要再勾。引别人的男人。”比起颜旸的淡定,程语乔显得有些暴怒了,挥了她一巴掌后冲着她怒吼。 颜旸没躲,渗出血渍的唇角微微上翘,在程语乔看来简直是对她的挑衅,于是落下的巴掌再次抬高,却在落下的一刻被颜旸接住,“若是自己有本事,就管好你的男人别到处发情!” 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在跟她缠绵后为何又来找自己! 将接住的手臂甩开,颜旸浅笑的看着程语乔气的冲血的面色,礼貌性的开口,“请问程总,我可以走了吗?” “滚!” 颜旸离开后的总裁办公司,程语乔坐回到大班椅上,气的浑身发颤。 那女人是在向自己示威,她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在炫耀钟淼还是去找她了,她在炫耀钟淼还是迷恋她的吗? 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2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她刻意安排好的,每一步都按照她的计划正常进行,就算钟淼还被她迷惑着也该结束了,她已经将事情推上了不受他控制的地步了。 颜旸准备的文件丢失必然要深夜加班,自然能将公司机密文件丢失的最大嫌疑落在她的头上,她早就知道会有人去警局救她,只是时间不同人不同的话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于是,被及时通知的沈司寒率先赶到,加上事先联系好的媒体的推波助澜,有些事情必然会被推向高。潮,而她就是要看着颜旸那个践人惹怒钟淼,被他甩开。 现在全槟城的人都知道颜旸和沈司寒的关系了,她又怎么可能继续跟着钟淼。 只要颜旸被钟淼甩开,她就还有机会。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和时机而已!17sob。 ** 从公司出来,承受着公司好多人的指指点点,还有因为沈司寒给她带来的影响,有些人刻意的对她阿谀奉承,王露帮她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送她出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回给王露一个浅浅的笑容,映在阳光下,淡淡的美丽。 “哪天当了总裁夫人,千万别忘了姐妹儿我!”王露用肩膀轻顶了一下她的,故意开着玩笑。 “讨厌--” 她和王露一起进公司,没有和锦夕一样的浓厚情谊,但关系在公司也是最铁的,如今要分开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听着王露刻意的缓和气氛,眼底湿湿的。 出租车上,颜旸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形形色色的人群,让她想要回家。 “小姐,去哪里?” “火车站!” 家,是心灵的港湾,她想回家。 昨天的报纸新闻关于她和沈司寒的各种报道后来虽有人刻意压制了下来,但还是有多事人不停的在散播,公司同事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舆。论的杀伤力有多大。 今早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就有人问她是不是昨天报纸上的灰姑娘,问她为什么有了王子还要乘坐公交车。 她好想回问一句,有了王子就不能坐公交了吗?有了王子是不是要骑马了? 她是太过普通的人,所以讨厌这种眼神,也厌烦这种感觉,虽然这些事情只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小小话题,没多久就会被忘记,但她还是不太习惯。 沈司寒说,交给他来处理。 他堂堂雅恩国际的副总裁,对这种事情也应该是很在意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的这个事情阻断了他的桃花吧。 买好火车票,颜旸便坐上了回乡下的火车,葡萄是不是正甜? 推开家门,熟悉的味道一一袭来,颜母看到她的出现,慈祥的笑容毫无保留的挂上唇角。 “臭丫头,鼻子真灵,赶在饭点回来了!” “给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颜旸不想母亲跟着自己的事情操心,早在从车站出来的时候就整理好了情绪,说着便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上。 一碗米饭,一盘苦瓜,一双筷子。 不知道为什么,颜旸突然眼角就湿了,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钱,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过上好日子,可是工作了那么久,乡下的房子还是平顶的,母亲吃的也如此节约,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如今慈祥的面庞在岁月的洗礼下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和几丝白发,穿着也是再朴素不过,她心疼这样的母亲。 “妈,你--” 哪里看不出颜旸眼底的情绪,颜母重新添置了一副碗筷,又端出一道荤菜摆在餐桌上,“还没上齐呢,还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吃一头牛!” “呵呵--” 吃一头牛,颜旸突然想起那晚他的话,吃一顿烤全羊,然后…… 该死的自己,竟然胡思乱想! 母女俩吃过晚饭后,颜旸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窝在颜母怀里,颜母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沉默不语,慈祥的面孔上荡着淡淡的笑意。 “妈,对不起。”16655319 “傻孩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啊,呵呵。” “妈,你再找个老伴不行啊?” 那个男人抛弃她们母女那么多年了,母亲一直一个人,她不忍心看着母亲如此孤单。 “等我看着我的颜颜先嫁出去才行啊!” 嫁人?! 如今这样的她,还能嫁人吗? 就算她没有经历过钟淼的事情,也没想过要嫁人,经历父母失败的婚姻后她便对婚姻有种恐惧和排斥。 所以,当她对钟淼无意识的产生了那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后,她其实是害怕的,这样也好,不论那是什么情绪,都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本来的他们就是两天平行线,如今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也是好事! ** 颜旸在乡下待了好多天,并没有将在槟城发生的事情告诉颜母,只说是想换份工作换种心情,在找到下份工作之前先在家休息几天,颜母也没再多问。 颜旸家有个小小的果园,此时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她带着个小草帽挎着小篮在自家的果园摘葡萄。 每年颜母都会用自家的葡萄酿制醇正的天然葡萄酒,每次颜旸喝的时候都说自己皮肤这么好都是喝了这葡萄酒滋养的,引得颜母一阵好笑。 园子入口处,男人脑袋稍稍的偏着,将夸张的墨镜摘下来迷人的桃花眼便显现出来,嘴角邪魅轻挑看着不远处摘葡萄的女人,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说,几日不见,怎么成村妇了?”沈司寒边说边往颜旸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后从小篮里取了颗葡萄便扔进了自己嘴里,咀嚼完还在意的将葡萄籽吐了出来。 “司寒?你怎么来了?”颜旸被突然出现的沈司寒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来乡下,她也没告诉过他乡下的地址啊。 又取了一颗葡萄塞进颜旸嘴里,沈司寒痞痞的笑开,“王子的灰姑娘跑了,王子不得满世界的驾着马车找啊!” “烦死了,别说这事了好不好!”现在她听到灰姑娘就觉得胸闷,他还特地跑到乡下来刺激她。 明显感受到她心底对被八卦事情的排斥,沈司寒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失落却也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模样,颜旸并没有细心的留意到,“你到底怎么找来的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你好基友那里打探出来。”似乎是觉得葡萄的味道不错,沈司寒往嘴里塞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说你好歹给爷打个电话通报一声啊,别让我以为你为了躲避王子玩失踪啊。” “噗,你还真当你是王子啊。”颜旸被他的语气逗乐,索性也放下小篮子,跟他一起从树上边摘边吃了起来,“当时没想那么多,嘿嘿。” 她的手机是钟淼买的,她当天已经把他给的那些银行卡和手机一起快递给了他,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自然不能再用他的东西。 “真潇洒,可怜了爷一个--”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沈司寒伸手抢颜旸头上那顶可笑的草帽时,颜母的声音出现了。 “颜颜,你干嘛呢,摘个葡萄摘哪里去了?” “啊,就出来!” 聊得都忘了正事,听到颜母的呼唤,颜旸拉着沈司寒从果园里出来,沈司寒在后面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有些感觉在蔓延。 颜母显然是没有料到颜旸从果园出来还牵着一个男人,视线自然也是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些吃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极佳的男子。 “妈,这是沈司寒,我在槟城的好哥们。”颜旸自然注意到母亲一脸疑惑的表情,大方的介绍着沈司寒,手也很自然的松了下来。 “伯母,您好!”将自己刚刚被拉起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沈司寒向颜母打招呼。 “哎,小伙子长得真好。”颜母重新将沈司寒上下打量了一遍,笑的热情招呼沈司寒往屋里走,“快进屋。” 恨时长车寻。颜旸咯咯跟着颜母后面傻笑,弄得沈司寒心里发毛,桃花眼微眯,盯着女人求解。 “我妈八成把你当女婿了,哈哈!” ** 沈司寒似乎就是那种天生的自来熟,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便和颜母聊得火热,让颜母笑的合不拢嘴。 “伯母,你那煎饼卷小菜做的可真是好吃啊,你简直可以做顶级厨师。” “……” “伯母,你的葡萄酒酿制的可真是好喝啊,你简直可以最顶级酿酒师。” “……” “伯母,你的女儿教育的可真是好啊,你简直……” “行了沈司寒,牙都酸倒了,你看你把我妈哄成什么样子了。” “我喜欢伯母怎么了。”沈司寒丢给颜旸一记白眼,然后笑米米的冲着颜母开口,“伯母,不如你收我做干儿子怎么样?” 最后,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沈司寒就变成了颜母的干儿子,当晚就“干妈、干妈”的叫开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颜旸自然逃不开颜母的审问,她很明确的告诉颜母两人不是那种关系,就是闹得开的铁哥们,颜母只得宠溺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总觉得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真实,偏偏喜欢飞蛾扑火的感情,只有受了伤害头破血流之后才明白,其实那抹平淡才会让自己活的更简单更轻松。 ** 次日,沈司寒便带着颜旸从乡下回了槟城,顺便从他亲爱的干妈那带了一堆人间美味,心疼的颜旸嘴里直嘟嘟。 将颜旸送到她的出租阁楼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颜旸将安全带解开后准备下车,沈司寒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定定的看着女人的双眸。 车灯并没有打开,颜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脸,眼睛有些紧张的开始频频眨动起来,沈司寒在凑近的前一秒抬起手将她嘴角的口水擦了擦,然后打趣,“睡个觉流了我一车口水,啧啧--” “你--”抡起拳头,就照着沈司寒的肩膀挥了过去。 “小太阳,别太在意那些报道,我许你一个身份怎么样?”沈司寒收回刚刚的不正经,有些严肃的开口。 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颜旸能感觉到沈司寒对她的好,有些超过了一般朋友的情谊,他没说出口她也不去往那方面想,现在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升起,她害怕他后面的话。 “司寒,我--我们--” “别想太多,上楼好好休息,明晚我来接你。” 沈司寒没有听颜旸将话说完,结结巴巴的语气和闪躲的眼神早就将她要表达的意思传递出来了,原谅他的胆小,此时他真的不想听。 爱情,没有一见钟情也会有日久生情。 小太阳,你连机会都不愿意给吗? 直到沈司寒红色的宾利消失在颜旸的视线里时,她还站在原地思考他在车里的话,他要许她一个身份,什么样的身份? 她害怕。 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什么,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当颜旸转身上楼的时候,声控灯被她拍响,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钟淼! 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男人阴沉的嗓音在这暗夜里显得更加冰凉,他几天都没有见过她回来,没想到今晚正碰上她被沈司寒的车送回来,他亲眼目睹了两人在车里的亲吻,拳头攥的紧紧的。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每晚都会开车停在这里吸几根烟再离开。 他觉得颜旸是他睡过的女人,没有权利立马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可他偏偏找不出理由来发泄。 再用那些荒唐的理由逼她就范? 颜旸没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样的语气似乎是在质问她一样,将手里提着的包紧了紧,然后淡然开口,“议长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您没权过问。” 这女人已经瞬间不是之前的小绵羊了,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变得伶牙俐齿了,一句话将钟淼堵得哑口无言,大口喘息后才继续开口,“你们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说过放了我,又要后悔吗?”颜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她眼里他的问题就是羞辱,因为自己从来就是他的一个玩偶,出卖身体的床伴,在他看来只要是男人她就会和他们滚上床是不是? “我已经辞职了,别再用工作威胁我。”他没有回答,颜旸平静的继续开口,“至于锦夕流产的事情,你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反正平日里锦夕也过的不好,伤上伤,也就这样了。” 她说的很平静,不待丝毫的造作,让钟淼确实有一瞬的微征,他确实再没有圈着她的把柄了。 良久的沉默,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静静的空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最终颜旸拍了一下小手让光亮重新燃气,然后侧过身子上楼。 在她上楼的一瞬间,钟淼伸手去拉她,但是只触碰到衣角的位置,女人的身影便消失。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墙面。 手,生痛,却浑然不觉。 一个女人而已,绝不能扰乱他的心,再找一个便是! ** 翌日,颜旸窝在出租阁楼里一整天,在网上各种投递简历,不想再从事媒体工作了,捕风捉影的事情让她有些厌倦了,所以胡乱的点着招聘网站投递其他还算符合自己专业的工作。 中途,有快递送来,是一件淡粉色礼服,上面的卡片上写着“小太阳,今晚见!”不肖怀疑,是沈司寒快递来的。 沈司寒的电话打来时,颜旸是有些莫名心慌的,昨晚他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最终还是犹豫的接起了电话。 第九十二章 日出之美 颜旸握着电话的手有点紧张,看着上面不断闪出的名字,想到昨晚他在车上说的话,心里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夹答列晓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她不想失去沈司寒这么好的朋友,可是她心里很明确的知道她对沈司寒并不男女之情,至少此时是。 “喂,司寒……”电话终究被接起,颜旸故意装作没有情绪。 “小太阳,打扮好下来吧,爷楼下候着。” …… 颜旸将下午收到的浅粉色礼服换好,简单的款式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的很是得体,只是腰部位置略微有些紧绷,她得收收肚子才显得更完美。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将昨晚无缘无故失眠后出现的大大熊猫眼遮住,选了一双 裸色高跟,提着自己的包包下了楼。19ckm。 6层的楼梯,她走的极为缓慢,一来是高跟鞋她不太容易驾驭,二来是有些不敢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欺欺人的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让她能再多一点儿的糊里糊涂。 再长的路都能走到尽头,何况区区6层楼高,当颜旸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时,沈司寒原本懒散的倚靠在车头上的姿势立马调整,笔直的站定后绽放着痞痞的笑容。 他的小太阳,果然是惊艳的。 或许从第一次见她,她在自己心里就是特别的,说不出为什么,她笑他就开心,她难过他就跟着压抑,只想简简单单的陪着她,用自己的方式。 颜旸认识沈司寒这么久,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浅灰色的西装将他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部掩盖住,这也是颜旸第一次觉得沈司寒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豪门贵公子。 车子并不是他一直开着的那辆被她撞了尾灯的红色宾利,而是换了一辆更加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在这普通的小区显得更加扎眼。 “请,我的小太阳!” 沈司寒在颜旸走近的一刻,便绅士的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微微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解风情的颜旸,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立马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落满地面,待坐到车里后,又重新生出了一层然后落地。 “你吃错药了吗?”车子发动,颜旸系好安全带后偏头望向如此不正常的男人,疑惑的开口。 “国产药还真是害人不浅。”沈司寒单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拽拽的将系在前面的领结松了松,“大热天捂着西服真遭罪,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颜旸也觉得一身西装穿在沈司寒身上简直太过奇怪,他和钟淼不同,钟淼冰冷的模样似乎就只适合穿这些古板的西装,若是他穿休闲装,应该会逗死人。 该死的,她怎么就想到了那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司寒,我们这是去哪儿啊?”从刚刚的晃神中出来,颜旸要将自己的疑惑问清楚,不然心里更加忐忑。 “紧张什么,我还能把你卖了?” “可是……” ** 当颜旸挽着沈司寒的手臂进入会场时,颜旸才知道他们是要出席一场慈善拍卖会,她作为沈司寒的女伴,需要做的就是笑笑笑! 颜旸本来就属于高挑型的女子,踩着7寸的高跟站在沈司寒身边的时候,几乎快与沈司寒同高,尽管沈司寒也是180以上的身高。 刚刚下车的时候,沈司寒就警告了她,再在一起出现的时候,一定不许穿高跟鞋,他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会场已经云集了很多上层社会的男男女女,光鲜亮丽的衣着和他们与生俱来的骄傲就是这个豪门圈子最直白的代名词。慈善会是乐善布施的场合,也是上流人士彰显实力的场合,所以当拍卖会开始的一刻,他们都在跃跃欲试的为自己看中的物品抢夺加价。 听着一个个天文数字的飘升,颜旸简直无比的佩服和震惊,一枚小小的袖扣也能飙到几十万,简直是不可思议。 许是自己的家庭和身份决定了,她觉得这样的拍卖会就是一场炫富会,比比谁出手更阔绰,而背后的慈善却并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 一旁的沈司寒似乎是见得太多这种场面,桃花眼懒懒的望着前方,手还不时的打着节拍,似乎这场拍卖会根本与他无关,这让颜旸更加摸不着头脑。 刚刚进入会场的时候,沈司寒也碰见了不少熟人,打招呼的时候并未向别人介绍自己,而他昨天说的许自己一个身份,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太阳,等会儿送你个惊喜。”似乎是看出颜旸的各种不淡定,沈司寒痞痞的宽慰着。夹答列晓 “司寒,你别卖关子了,到底要干嘛啊?”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旸点承司到。 “你个……” 拍卖会场是不允许大声交谈的,所以两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将脑袋埋得很低,然后紧凑在一起低低细语。 不远处一双墨眸却将这一幕全部收入眼底,双眼微眯定格在那一点,拳头开始收紧。 从她刚踏入会场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挎着沈司寒的臂弯笑的那么灿烂,他真想冲上去把她的脸撕烂,她是他的女人啊,他的,他的…… 颜旸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冷冷的刺得她脊背有些发凉,双眸张望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只当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将为大家呈现今晚的重磅拍卖品--日出之美!” 夺目的一串项链映入眼帘,硕大的红色宝石被黄金镶嵌,在施华洛世奇水晶灯的照射下,更加璀璨夺目。 “日出之美”的出现,引得在场无数女士的惊呼,连对珠宝并不关注的颜旸都为她的美丽而震惊。 之前无意浏览过杂志,据说这条项链是当年缅甸蒙巴顿伯爵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全力打造的顶端项链,寻遍当地最红艳最昂贵的“鸽血红”宝石,借她独特的形状亲手雕琢而出,周身黄金镶边犹如太阳初升时散发的光晕,象征世间美好的开始和幸福的源泉,故取名“日出之美”。 颜旸的美眸紧紧的盯着她看,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让她也妄图去触摸一番,记得当时在杂志上看到她的时候就惊艳了良久,想着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国的伯爵如此费尽心思的亲手雕琢出这款项链,如今能有幸亲眼目睹一次,此生是不是无憾了。 而今天,又会是哪位幸福的女子会拥有这款世间珍品。 她的双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展台上的佳作,这宝石令她惊艳,那爱情令她羡慕。 竞拍一开始,颜旸就听到周围无数的声音为之喊价,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大家都为这世间难得的珍宝跃跃欲试着。 “十五万” “二十万” “三十万万” “五十万” “八十万” “……” 竞拍的价码不断飙升,颜旸第一次觉得钱可以这么花,比流水的速度都快,小心脏听着这疯狂的价码扑扑直跳,她一辈子估计都赚不来这么多钱啊。 要是把这条项链偷来,自己是不是能衣食无忧的过几辈子了。 当价码被加到三百万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沈司寒竟然将他的竞拍牌举了起来,声音犹如他一惯的清脆和阳光,“一百万!” 颜旸感觉自己的肺部突然注入了一股凉气,嗖嗖的犯着寒凉,她睁着白痴的大眼看着旁边的男人,他这是炫富吗?而沈司寒只是冲着她痞气的眨了眨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示意她不要激动,那意思好像在说爷有的就是钱! 你妹啊,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非洲还有一堆难民没饭吃呢! “二百万!”一声浑厚又透着凉意的男音从另一个方位响起,价码一出便引得全场暂时的肃静,随后大家的视线都落向声音的来源,包括颜旸的,唯独沈司寒没有转身。 那个男人就那么脊背挺直的坐在那里,面色平淡似水不掺杂任何情绪,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对大家纷纷投来的目光并不在意,深邃的眸子平淡的注视着展台上的“日出之美”,那红如同流动的血液,让他像是看着谁的心。 颜旸望着那个方向,以为是错觉,可是声音和气质太过相似,而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如他这般,当她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像是有一种感知,深邃的墨眸條然对上她的,深的望不见底却让对视着立即别开视线转身。 能感知到心跳的节奏是慌乱的,无以名状的心绪不断涌出,她怕他的眼睛,从最开始的第一次见面就恐惧他的那双眼睛,深邃的让人根本无法读懂又敏锐的让人不敢对望,那双眼如鹰一般,似乎能将人心底洞穿。 他在,他又为谁而拍? “二百六十万!”沈司寒的竞拍牌再次举起,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喊价惊住,舌头邪魅的探出轻舔自己的唇角,他早早的就看到了钟淼的出现。 颜旸浑身直冒冷汗,看着沈司寒那种表情有些恐慌,他在示威吗,“司寒,别闹了……” 颜旸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男人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的震惊,“三百万!” 此时,似乎能听到众人的屏息声,会场里静静的等待拍卖师木锤落下的声音。 虽然来此拍卖会的都是豪门世家的人,但为了一串项链飙高到这个价码,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尽管会有人不舍,也不会再去参与到其中,拍卖会场似乎已经变成了这两个男人的主角。 “三百五十万!”沈司寒再次喊价,毫不示弱,仿若此时竞拍的并不至是一串项链了。 “五百万!” 这场关于“日出之美”的拍卖最后就在钟淼和沈司寒之间进行,两人似乎都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喊出的价位令人望而却步,冥冥之中似乎能嗅到一股火药味道,颜旸不知道他又究竟是为何如此。 很明显,两人的竞拍已经不单单是为那串项链了。 当沈司寒的竞拍牌再次要举起的一刻,颜旸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拽了下来,“司寒,你疯了,不许加价了,听到没有!” “我要拍下来给你。” 饶是颜旸再二,也猜的出来这款“日出之美”是沈司寒想要送给自己的,她的名字就是太阳的意思,“旸”字恰巧寓意日出,母亲给她取名如此便是象征新生,况且沈司寒一直喊自己就是“小太阳”! “不许喊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要是再加价,我们断交!” 颜旸望着沈司寒恳切又着急的表明自己的态度,虽然他有钱,但是这种无聊的加价有戏真的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意义,她根本承受不来。 颜旸眼底的真诚和想要表达的意思,沈司寒已经看的很明白了,此时拍卖师已经在喊“五百万第二次!”了,沈司寒正经的询问她,“真不要?” “不要!” “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木锤落下,“日出之美”最终以五百万的价格归为钟淼所有。 颜旸忍不住偷偷去打量他此时的表情,却一无所获,平淡如水泛着寒意,仿佛五百万只是掉了一根汗毛而已。坐在他一旁的女人笑靥如花,尊贵的妆容配上此时直达眼底的笑容,映衬在水晶灯下更显得美丽华贵。 原来如此,五百万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手笔果然很大。 只是,他的正牌女友呢,那个几天前给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呢? 其实此时颜旸突然挺为程语乔悲哀的,一个她走了,还有无数个女人盯着她的位置啊,就看她怎么继续埋网捕鱼了。 ** 竞拍会结束,是主办方举办的小型答谢会。 颜旸坐在一边的休息区,脑海中还是他取走“日出之美”的那一幕,竞拍师问他为何肯如此志在必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怀或者要送的人,他只是淡淡一笑给予回应,“喜欢而已!” 他喜欢那串项链,还是身边的那位新宠喜欢? “亲爱的小太阳,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舞一支?”当沈司寒弯身单手伸向颜旸做出邀请时,颜旸明显是微征的,当她站立后纤细的小手缓缓放入他的掌心时,沈司寒淡淡一笑,两人优雅的踱步到舞池中心。 一曲美妙的《维也纳森林》被钢琴师奏响,两人迈着默契的舞步将华尔兹最美的状态呈现,音乐轻柔而华美,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浓雾照进维也纳森林,仿佛能听到鸟儿们婉转的鸣叫。舞步轻快优美。,随着动作的旋转,两人如同舞池中的精灵划出最美丽的音符,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像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档,引得好多人的注目。 “小太阳,深藏不露啊。”沈司寒将唇凑到颜旸的耳边低语,笑容温柔明媚,放开搂住她腰肢的手轻轻一甩在一个华丽的旋转后将她重新揽入怀里。 而刚刚转身的一瞬,颜旸的美眸不经意的对上钟淼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脚下的节奏突然错了一拍,脚便踩在了沈司寒的脚上,若不是沈司寒速度反应够快,刚刚可能就不会有这般华丽的收尾了。 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沈司寒,颜旸觉得脸有些发烫,刚刚无意间对上他的墨眸,她看不懂里面深藏的意味,明明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可是刚刚他的眼神太过犀利,竟让她有种背叛了他的感觉。 不,不要继续想下去了。 “司寒,不好意思。”颜旸收拾起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低低的开口。 一曲结束,两人不知不觉中早就变成了舞池中的焦点,沈司寒骄傲的一笑,拉着颜旸便走到了一旁的主持台边,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时候,拿起了话筒。 颜旸的心一直提着,现在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而且沈司寒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她的,她担心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发生了,手心已经布满了紧张的汗渍,心也砰砰的一直乱跳。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借用大家一丁点儿的时间。”沈司寒桃花眼泛着光,好看的笑容溢在嘴角,“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沈司寒后面的话是对着颜旸说的,眼神没有丝毫造作和闪躲,牵着颜旸的手越发收紧,“她像是一抹娇艳的太阳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带来欢乐和无尽的意想不到,我想要倾尽全力去保护的她,但我不希望无谓的流言蜚语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她只是我干妈的女儿,于我来说,是亲人,是妹妹,是朋友,至于恋情,我想时机不对,因为我还没玩够,哈哈!”17070234 颜旸听着他的话,手心冒得汗越来越多,听到他前面类似于表白的话,紧张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可是听到后面,眼底慢慢就湿润了,他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将那些流言蜚语击碎,用他的方式给了自己这样的身份。 司寒,别对我这么好可以吗? 司寒,我该怎么去回报? 司寒…… ** 答谢会还在继续,颜旸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走廊尽头,有一男一女相拥缠绵。 颜旸觉得有些尴尬,埋着头往前走,他们应该太过专情不会注意到自己的。 而距离越来越近,颜旸近乎都能听到他们接吻时发出的兹兹声,实在是羞死人,而接下来的声音却让颜旸驻足不前。 “钟议长,你真坏。” “喜欢吗?” “喜欢,人家还想要。” 女人的声音可谓是媚到了骨子里,这不就是刚刚坐在他身边的那位新宠,他抛掷千金要博一笑的红颜吗?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嗯-嗯-钟议长……” 女人的娇喘声不断,听在颜旸耳里只觉得恶心,连卫生间都没有去便折回了身子。 余光瞥见女人转过去的身子,一把便将几乎全部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然后手指弹了弹身上的暗色调西装似乎是有一堆灰尘在身上一样。 女人明明极富挑。逗能力,可是他偏偏没有丝毫的感觉,他脑海中呈现的都是刚刚转身的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下那副生涩的身子和娇羞的反应。 该死的女人! 重回答谢会的颜旸脸色有些不好看,喝了一杯柳橙汁缓解刚刚心头的那股恶心感,真是…… 沈司寒站在不远处跟其他人寒暄,颜旸只得坐在一旁等着,期间不时有几个大家闺秀来跟颜旸说上几句话,毕竟刚刚的她很难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但聊几句后就没有共同话题的离开了。 想也是,她就是个吃路边摊淘街边货的女人,又怎么能和她们有共同话题呢? 当沈司寒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并不太好看的脸色,她只说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儿回去而已,沈司寒自然豪爽的答应她,毕竟这种场合他也不愿意参加的。 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这个场合,为她也为他澄清那些绯闻而已,虽然他在来的路上还没有拿定最后的主意,只是在一曲华尔兹就将结束的时候,她舞步错乱踩上他的脚的一刻才做了最后的决定。 有人说,你若在意一个人,很在意很在意,那么就维持一个朋友的距离就好,这样你便可以拥有她一辈子。 于是,他就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反复说,然后给了她那么一个身份。 出会场的时候,两人正好碰上了也要离开的钟淼,两个男人之间不打招呼并不符合礼节,于是沈司寒桃花眼一眨,悠忽忽的开口,“恭喜钟议长,拍得心爱之物。” “钟某有幸,还是要感谢沈公子的成全。”钟淼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明明很简单的话透过他的冰凉又让人难以捉摸,唇角微勾却不见笑意,眸子不经意的扫向颜旸。 “那是,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颜旸忘了她和沈司寒是怎么跟钟淼道别然后上车的,当沈司寒将她送到出租阁楼下面的时候,她美丽的双眸眨了眨,“司寒,谢谢你!” 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沈司寒为她做的,她都记在心里,何德何能呢? “屁话,要谢我,就多给弄点儿那煎饼卷菜吃。” “呵呵,木问题,保证让你吃到腻!” “好,爷等着吃腻的那天。” ** 这章写的好困难,呜呜。。。文文成绩好差,呜呜,不过我还是要好好写,你们夸夸我吧。。嘎嘎。。。。 第九十二章 陪床的报酬 自从辞职后,颜旸一直在网上投简历,接到电话后就去面试,面试后就完败,再投再面试再完败,如此反复…… 当前,工作真的很难找,何况她还要放弃自己的本行,更是难上加难。2 沈司寒有提议过要她去雅恩国际工作,想做什么职务都行,最好是他的秘书,但被她一口拒绝了,欠他的已经够多了,而且去了怕是也会引起更多的闲言碎语。 拍卖会上的小小说明,让她从那场流言蜚语中解脱出来,她不想再去招惹更多的麻烦。如果再被有心人炒作,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这日,颜旸接到海拓地产公司公关部的面试通知,她当时应聘的职务是俄语翻译,在大学期间就对那圆滑优美的字符感兴趣,于是选修了俄语,成绩还不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投递了简历,没想到会接收到面试通知。 海拓地产在槟城也算是比较有实力的新生房地产企业,虽然还处在起步阶段却也已经先后承接了几项比较大型的城市公共项目,在槟城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对于颜旸来说收到这样的面试通知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做好最充分的准备,颜旸便在指定的时间进行了公关部的面试。 这次的面试与之前的面试几乎没差,问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又考了几句她的口语,就让她回家等通知。 往往让你回家等通知的,就是没通知的! 颜旸低垂着脑袋有些失落的从海拓地产出来,虽然之前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但一次次面试失败的结果真的很打击人,而且她银行卡里的毛爷爷越来越少了。 这年头,找个工作,除了拼才能,还要拼人脉拼底牌,她只认识沈司寒一个啊!19ckr。 刚刚从北区考察回来的钟淼面如土色的倚靠在商务车后排座椅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不好,总觉得有些乏力。手指轻轻的揉捏着眉心,脑海中不知道想的什么。 “先生,颜小姐--” 副驾驶席上的周越偏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从海拓地产出来的颜旸,回头装作很自然的开口道。 最近几天,先生好像变得更古怪了,比之前更冷更阴晴不定,时不时就发火,跟了他那么久,自然也能猜个几分,这种古怪情绪出现大概是从颜小姐离开后吧。 果然,那双墨眸在听到“颜小姐”三个字时條然睁开,底色中闪现过一丝诧异的光亮,但也是一闪即逝的,男人转头状似不经意的一瞥,果然看到了她。 自从那次拍卖会结束后就没再见过她,沈司寒似乎用最好的方式保护了她,那时候听到他话里的内容,他竟然是有些佩服那个男人的,因为从他的眼里能明显的看到他隐藏的某种情绪,并不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纯洁。 看她穿着一身银灰色职业套裙,明明极尽保守,但奥凸有致的身材却被淋漓尽致的展露,毫无赘肉的小腿露在外面,增添了一种自然的性感。只是她此时从某处写字楼出来垂着脑袋似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毫无精神,墨眸微微眯起,抬头扫了一眼写字楼上的公司标志,冲着前面的周越淡淡开口,“查一下海拓地产的总裁是谁?” 周越愣了一下,先生向来不跟这种小公司打交道的,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到海拓地产的标识,再想到刚刚颜小姐出来的地方,才明白过来。 先生这是…… 站在人行道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颜旸已经做好了自我心理调节,不就是面试失败嘛,她坚决不能被打倒,失败是成功之母,她已经酝酿出太多个待产的母体来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孩子产下来。 如今,不孕不育都能治疗,可况失败这种事情呢! 小脸微抬给自己打气,贝齿微露绽放一种不怕失败的笑容,却不经意的看见了香槟色商务车里的男人,清晰的轮廓从自己身旁划过,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 怎么觉得他似乎瘦了好多,脸色那么疲惫呢? 呸! 闲吃萝卜淡操心!关她什么事,关心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后面站着的人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自己,颜旸才注意到红绿灯已经交替,随着人群往马路对面走。 后视镜里女人的模样大概也能看的清,在钟淼的脑海中对她只能浮现出一个字,“傻!” ** 意大利餐厅包间内,一曲舒缓的小提琴乐曲轻轻飘扬,一男一女对面而坐,男人面色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女人笑靥如花一脸知足。 今天钟淼终于在程语乔打了n遍电话后答应与她一起用餐,他想着有些事情也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2 除了音乐优雅的响着,还有偶尔刀叉碰撞的声音,包间里几乎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程语乔早就习惯了钟淼这么冷冷的酷酷的态度,但是他今天似乎格外的寒气逼人。 “淼,我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程语乔感觉对面坐着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胃口,只是夹一点儿的东西试吃,冰糖雪梨一样的声音甜甜的响起来,“不太符合你的胃口吗?” 其实,程语乔的声音在女人里面算的上极其好听的,男人似乎都对这种甜而不腻的声音格外偏爱,再配上包间里悠扬的小提琴曲,更加动听。可是,钟淼却觉得这声音有些刺耳,有种让他嫌恶。 “还好!”钟淼并没有抬头去看女人那张戴着天使面具的恶魔脸蛋,哪里是菜不和他的胃口,分明是人让人反胃! “那你多吃些啊。”程语乔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也知道钟淼泠漠的脾气,夹起一块拖蟹自然的放在了钟淼的碟子里,“这个吮指面拖蟹是他家的特色,你尝尝啊。” 眉头不悦的皱起,钟淼优雅的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一旁的餐巾轻拭自己的嘴唇,一系列的动作很连贯很优雅,十足是国际标准的用餐礼仪,餐巾再次放下,男人凉凉的开口,“饱了!” 程语乔夹着通心粉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夹着另一道菜还要往他餐碟里送的动作此时因为男人的话显得特别尴尬,最后只得讪讪的收了回来,精致妆容下的脸颊似乎是被人抽了一巴掌滚烫滚烫的发热,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讨厌自己给他夹菜,甚至说讨厌她! 这是她最害怕的,不喜欢可以,若是讨厌了,就很难回旋了。 “淼,要不然我们--” “忘记问你了,菜里有没有下药?”钟淼没有闲情继续听她的冰糖雪梨音调,也没有闲情继续看她一脸纯真的演戏,身子往后一倾有些慵懒的倚靠在餐椅后背上,眸子里开始泛出寒光,直直的逼向对面的女人。 当晚的事情经过爷爷的教训,她就知道钟淼会来找自己算账,但顾忌爷爷的面子他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只要自己诚心认错,应该能换的他的原谅的,“淼,听我说,我不是--”17070239 “记得之前我说过,女人还是傻一点儿的好。”钟淼并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打算,继续打断她的话,“敢算计我钟淼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我该怎么给你奖励呢?” 程语乔看着男人越来越冷的脸色,语气依旧是那般平淡却句句透着十足的危险气息,周围的空气已经冷到了极限,她藏在下面的小手紧紧的揪在一起,她越来越害怕后面发生的事情了,有种要踏入地狱的感觉。 “淼,我不是有心的,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是--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呵,你确定你爱我?”钟淼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爱是一件多纯洁的事情,怎么能由她这样的女人来玷污。 “我确定,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你。” “所以不惜费尽周折,让我身边的女人离开?”若说那晚在酒里下药是因为她太过急切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他情理上是可以理解的,但设计一系列的事情使得颜旸离开自己,似乎挑战了他的某些极限,“你要知道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女人,无数个别的女人,却永远不会是你!” “哪怕是有一天我娶了你,我还是会有其他的女人,更何况我是绝对不会娶你的!”钟淼一直就想将这话告诉她,他厌恶她总是以自己女朋友的身份自居,碍于父亲和程司令的缘故,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过,而今天他不得不让她心里彻底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程语乔原本的心是紧张和害怕的,可是听到他后面的话已经变成了悲伤和失落,眼泪瞬间就溢出眼眶。 “因为我不喜欢!” 钟淼已经起身,完全无视她的眼泪,丢给她这句话后便拿过外套准备离开,坐在椅子上的程语乔近乎是用跑的一把拉住了钟淼的胳膊,“淼,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你--你要对我负责!” 这句话一出,果然止住了钟淼的步伐,墨眸紧盯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脸庞,似乎是在思索她话里的意思,男人并不开口,定定的望着她等待女人自己做出解释。 程语乔不得不走这最后一步,这是她事先想到的绝望中的唯一方法,将包里放置的几张照片拿给钟淼,“我们,我们已经--” “轰”的一下,钟淼的头被这激情的艳照刺激到,上面痴缠的男女除了他和程语乔还能有谁,而照片明显不是ps过的,这大概就是那晚被下药后的事情。 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富有心机,还会提前放置摄像头。 重现那晚的记忆,当时起身的时候,他虽然感觉头脑昏沉,但并没有那种做完事后的感觉,仅懵了一分钟,男人的头脑便冷静了下来,语气淡淡的毫无波澜,“做了?” “嗯!”程语乔相当肯定的边回答边点头,眼泪也已经干了,只是精致的妆容已经花透了。 若说她之前是一只华贵的孔雀,此时在钟淼眼里就是一只斗败了的母鸡,脸上已经花了个彻底,黑色睫毛膏顺着眼泪在脸上画出一个浅浅的黑痕,是不是应该感谢这昂贵的化妆品,不然这黑痕会变得更粗,女人会更狼狈。 有那么一瞬,钟淼眼前浮现出另外一个女人,也是动不动就哭鼻子,却不会这么狼狈,反而会不经意的触碰他心底某处的柔软。 “做过了难道就要娶你?跟我做过的女人好像不止你一个。” 程语乔究竟是什么货色,他也不是不知道,烈焰无数谈不上,但分辨究竟是不是处他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不是,当时我们没--没做措施?” 呵,原来是这层意思,没做措施的意识就是接了自己的种子,肚子里造了他的娃? “好,我钟淼做的事绝对不会抵赖,你放心!”钟淼突然邪魅的一笑,这笑看在程语乔眼里反而更加摄人,他是什么意思? 只见钟淼拿出电话便拨了出去,“程爷爷,我是钟淼,能不能借您宝贝孙女一个月的时间,一起去度假。” “一个月,那么久啊,乔儿愿意吗?” “她愿意,就是不好意思和您开口。” “那就好,乔儿跟你在一起,我也放心。” “好,程爷爷放心就是。” 电话挂断,钟淼深邃的双眸始终锁在程语乔的脸上,唇角也始终挂着优雅的弧度,但只要能看到他此时表情的人都会感觉到一股摄人的危险,包括程语乔。 她弄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整个脑袋嗡嗡的作响。 “别紧张,一个月而已!”钟淼怎么能看不出她此时的慌张无措,可是他享受这种感觉,算计过他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他又岂能白白浪费掉这大好的机会。 等钟淼开车一路载着程语乔到了城北三环外的一栋别墅内时,程语乔的脑袋还是懵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住在这里,一步都不要离开,否则我会让你过的很痛苦。”将女人拉近别墅内,钟淼毫无温度的警告她,说完还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的狠毒?” 女人迷茫的眼睛睁着看向钟淼又扫视别墅,心里已经说不出来的感觉,七上八下百爪在挠着。 当钟淼离开后两个保镖模样的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便进了别墅,客气的称自己“程小姐!” 程语乔才明白,她被软禁了! 从自己的包里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她要通知爷爷,她不要待在这里,可是移动信号已经被屏蔽,钟淼早已经将所有的出路都给她切断了! 一个月的时间,算上之前的日子,究竟有没有怀孕自然就能判断的出来,钟淼,你果然够狠毒! 身子轻颤,往后退了好几步后才扶着沙发扶手站稳,一个月的时间,她该怎么办? ** 几天后,颜旸竟然再次接到--地产的电话,告知她被公关部录用了,下周一开始正式上班。她激动在沙发上蹦了起来,差点儿一头栽了下去。 兴奋的把好消息一一报道给颜母、锦夕、沈司寒和王露,这些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要和他们一起共享所有的欢乐。 一阵门铃响起后才将沉浸在兴奋和激动中的颜旸暂时稳住,圾上拖鞋将门打开。 “请问是颜旸--颜小姐吗?” “对,我是。”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整了整,看着门外站着的快递小哥,有些纳闷。 最近怎么老是有快递!从在找己此。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是谁寄来的?”颜旸拿着一个大大的盒子,有些疑惑,怎么有种定时炸弹的感觉。 不会是程语乔寄来要炸飞自己的吧。 她才刚有了工作,她可不想被炸死啊。 她已经跟钟淼没有关系了,程语乔应该不会再针对自己了啊。 “这里面是什么啊?”颜旸越想越觉得可怕,迟迟不敢签字,“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噗! 快递小哥差点儿被眼前这位小姐笑喷了,长着一张绝妙的脸蛋,没想到竟然是个二货!定时炸弹?还波音747呢! “小姐,快递公司在接收快件之前都会检查是否属于违禁物的,请放心查收!”快递小哥在心里其实还补充了一句,“二货,这是常识!” “奥!”颜旸吐了吐舌头,觉得好像确实也是这样,天朝的法律还算是健全的,应该不至于会有那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关上阁楼的门,颜旸美眸轻眨,将盒子小心的启开,最先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方方的扁扁的红色锦盒,将锦盒打开,靓丽的红宝石项链就呈现了出来。 “日出之美!” 这不就是那天拍卖会上被钟淼以五百万高价拍下的红宝石项链,他为什么要邮寄给自己? 太多的想不通和不可思议,颜旸拿着这条沉甸甸的珍宝“日出之美”,心里瞬间也是沉甸甸的感觉。 关于她的美丽那晚已经见识过,如今真的捧在自己手心里,更是觉得惊艳无比,这鸽血红犹如人类流动的血液,鲜红中又带着人性的柔美,并不像一般的宝石一样给人望而生畏的感觉反添一种平易近人的柔和,没有精雕细刻的人工切割却能更加彰显她美的独一无二,让触着她的人仿佛真的看到一轮红日初生,代表着人间幸福的伊始。 翻过去背面,颜旸才发现上面刻着的字迹,“dear,you are my sunshine !” 亲爱的,你是我的阳光! 这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应该是当年尊爵为他心爱的女子亲手雕刻上的表白之语,那种爱情真是美的令人羡慕。 欣赏完她的美丽,颜旸将她重新放入锦盒之中,大方盒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连一张字条也没有。 她真的很纳闷他这样做的意图,他不是拍下来送给那位新宠的吗? 拿起电话反复在纠结,最后还是拨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从警局出来后,她就不由心的将他的号码记在了心里,一时之间就那么不容易忘记了。 电话良久后被接通。 “说!”男人冰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一个单字,便让听的人能感受到那摄人的气魄。 “钟议长,是我。”颜旸害怕他不知道电话这端是自己,弱弱的做着开场白,孰不知男人早已凝着来电显示盯了许久,就算没有名字显示,11位数字也让他过目不忘! “那个,那条项链是你寄过来的?”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当成你陪床的报酬!” 若说颜旸之前还抱着一丝丝的别样情绪,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彻底被击碎,某个位置似乎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谢谢钟议长厚爱,颜旸不值那么多钱,消受不起!”指甲狠狠的掐住自己的皮肤,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她淡淡的回应。 “挺有自知之明。”那头的男人眉头轻挑,薄唇微抿,“那你可以再陪我多睡几次!” 被指甲掐住的白希皮肤上已经现出红红的印子,她却觉得一点儿都不疼,这么简单的回答,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妓女,一个出来卖的妓女! 睡几次就能换回这么一条昂贵的宝石项链,她的市场价值可真高! “谢谢您的赏脸,我现在不卖了,项链会立即给您退回去的!” 不等钟淼开口,颜旸率先将电话挂断,这也是她第一次跟钟淼通话先将电话挂断,因为她实在无法确定他再次开口后,自己是否还能稳稳的站住。 挂断电话,颜旸已经倒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那华丽的锦盒,她觉得如此嘲讽,他又究竟为何三番二次的再来为难自己? 他曾经说过,自己的身子是他见过最生涩的,自己的技术也是他见过最笨拙的,那他为何又在已经断了之后再来纠缠? 在他眼里,自己从来没有尊严可言! 将“日出之美”包装完好,颜旸写上绿地公馆的地址,没有丝毫不舍的将她重新快递了回去。 喜欢是喜欢,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坚决不会!贪恋 但是,下午的时候,寄去绿地公馆的“日出之美”便被退了回来,理由是对方拒收! 他,到底要做什么?! ** 我爱你们,嘿嘿!!关于项链呢,纯属杜撰的哈,不过缅甸确实是有鸽血红这种昂贵的红宝石的,这种宝石几乎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红宝石了,哪天你们谁给我一枚,哈哈哈。。。 第九十三章 谁是疯子 重新包装好后的“日出之美”在颜旸快递到绿地公馆后又被退了回来,理由是对方拒收! 颜旸拿着这来回快递的红宝石项链,心里纠结的就跟两条麻绳拧在一起不断收紧然后盘根错节的再拧到自己的心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2 他若是有心整自己,无论她寄回去多少次都会被退回来,万一中途这比她命都值钱的项链再有个什么损失,她估计一辈子都赎不了身了。 可是,他这又究竟是为何? 他的电话再次被拨通,却没有人接通,一遍两遍后才被接起,而电话那端显然不是他本人的声音。 “是颜小姐吗,我是周越,先生在开会。” “呃,是我,我--,那个他开完会后能不能帮我转达一声,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颜旸觉得自己只能这么说了,那不成还冲着周越发问? “颜小姐,先生交代过,只要是你的电话都不必转达,我……” “混蛋!” 电话一端的周越默默的挥掉头顶上冒出的三条黑线,电话按着扩音器,其实先生就在旁边,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会让自己接电话,他完全是按照先生交代的内容回复,颜小姐的一句“混蛋”让他嘴角连抖了好几下。 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骂先生吧,还是当着下属的面。 果然,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捏在手里的笔都已经变了型,电话挂断,他把手机弱弱的搁置在办公桌上然后弱弱的往外退。 先生办公室的温度好低! “等下!”钟淼的声音凉的慑人,周越就要走到门口了,头差点儿栽了上去,“别墅那边盯好了!” ** 绿地公馆的门铃被按响,其实刚刚站在门外时,颜旸条件性的要抬起手指放在识别锁上,但又觉得太不妥还是将手讪讪的收了回来,她想着或许指纹早就被替换了。 兰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颜旸时,有些吃惊也有些激动,不知道她跟钟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再来过绿地公馆,想问又不敢,现在见她站在门口忙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要往里面进。 “兰姨,我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把这个留下,等他回来,帮我转交吧。”公馆的布置跟她离开前几乎没有差别,还是那种格调,她的拖鞋还摆放在玄关处的鞋架上,他是懒得丢还是没回来过,颜旸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后便将装着“日出之美”的锦盒递给了兰姨。 “颜旸,这个……”兰姨在看到被颜旸取出的一个艳红色华贵的锦盒后话语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先生说,如果你来送东西,就--” 颜旸自然能看到兰姨一脸的为难,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也能猜出来,他把所有的路都给她堵住了,铁了心不让她把项链还回来。 他的用意是什么? 拿这条天价项链当报酬还是封口费,又或者是再次让自己入局?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也坚决不会接受的。 兰姨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她又很喜欢兰姨,自然不会再继续为难兰姨,只是开口问兰姨,“他今天会回来吗?” “先生有交代,今晚会回来。”之前钟淼交代过如果她来送东西就不要接受,她还想着是怎么回事呢,看到颜旸果真出现,更是疑惑,但是作为下人,她自己懂得分寸,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的。 颜旸点了点头,将锦盒重新放入包中便出了绿地公馆,兰姨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又是折腾些什么呢? 颜旸从绿地公馆出来后就站在公馆楼道口一直没有离开,打电话不接,直接送来也不行,现在只能等着他回来,面对面的跟他说清楚,面对面的把东西交还给他。 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要这条项链的。 站的有些累的时候,颜旸就蹲下来拿个小石子在地上胡乱的画着什么东西,蹲的腿脚都发麻了再站起来活动活动小腿,她就不信等不到他回来。 一辆黑色的卡宴从不远处驶来,颜旸是认得他车的,她总觉得这车像极了他的强势和霸道,尤其是车头让人看了就会产生一种大气和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绿地公馆的车库是配有电梯直通住户家的,这点在第一次颜旸被他差点儿送进地狱时就已经知道了,所以颜旸必须在他见将车驶进车库前将他拦下,看到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举动时,脚上像是踩了风火轮嗖的一下就冲到了卡宴的车头前面。 若不是卡宴良好的刹车性能和钟淼敏捷的反应能力,估计此时颜旸会被碾在车底或者直接撞飞了。夹答列晓 钟淼喜欢急速的这种感觉,尤其是漂移,每次进车库前若是心情不错又或者很差的时候都会来上这么一场,今天也是! 紧急刹车后,看到女人吓得小脸发白的站在车头前,身子已经贴近了保险杠,墨眸里面已经开始酝酿一场大火然后逐渐开始燃烧起来,男人眉头紧锁在中间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她是不是疯了! 车门被“嘭”的一声关上,男人怒气冲冲的走到车头前将她拽了过来,两人的距离很是贴近,“活腻了,嗯?” 后面一个字的声音很大很厚重,拽住她手腕的力度也相当大,痛的颜旸从刚刚头脑发白的恍惚中醒了过来,她刚刚真的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当卡宴的车头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刻,她以为他不会踩下刹车! “疼--”另一只手抓住他用力的大掌奋力的掰开,上面已经开始发青了,再捏下去估计骨头都碎了。 今天她穿着平底鞋,在钟淼面前自然显得更没有气势,被他拽着手腕仰着头看他。 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他一点儿都不心疼也不手软,这是她自找的,“冲上来干什么?” 被他一问,颜旸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赶忙从包里将那个红的娇艳的锦盒取出来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深邃的双眸盯着这红的娇艳的锦盒越眯越细,三番两次的找自己就是为了把这条项链还回来,快递、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很不舒服,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 他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在这个女人这里就总是三番二次被拒绝,她的胆子真真儿的大啊! “说过了,是给你的!”钟淼压着性子给她说,想着或许是因为价格吓到了她。新之宝就理。 “我不要!”一句拒绝,特别的爽快,抬起的小脸对着他的。 “我钟淼从不亏待女人,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我不要!”再次重申,颜旸将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我也不值这么高的价位,再说了你身材好技术棒,睡了你我也不吃亏,我们就当扯平了!” 一句话颜旸说的潇洒,却让男人的眸色沉了又沉,这女人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她睡了他?睡了?他! 天底下哪个女人敢对自己说这种话,被他钟淼睡是荣幸,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被女人睡了!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再次将女人拽近,应该是更近了,深邃的眸子锁在她的里面,一望无底的眸子里写满了他生气了这几个字,颜旸觉得四周都散发着那股十足的危险气息。 “再说一遍!”男人的双眼连眨都不眨,就这么看着她不放过她眼底的一丝情绪,紧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其实颜旸根本没想说那句话,事先打的底稿根本不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时就脱口而出了,总觉得这样能显得自己气势强点儿潇洒点儿,“我说,我们扯平了,我睡了你,我--我也不吃亏!” 颜旸哪里有钟淼那种气魄,被他的样子一震慑,原本挺气魄的话说出来就变得有些结巴了,大眼望着他的眨啊眨的。 最初让他心微颤的就是她的那双清澈的双眼,现在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大眼一眨一眨的联动着睫毛如蝶翼般忽闪,他突然就忘了还在气头上,有听到她后面根本没有任何气势的重复,唇角突然勾起,让颜旸直觉不妙。 看着她的美眸,加上因为紧张而呼扇的睫毛,此时女人的小脸也微微发红,他突然就想吻上去。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凉薄的唇瓣落在她的眼帘上,像是吻一件珍宝,细细的打磨着,当颜旸整个鼻息间都是他浓郁的麝香气息时,男人的唇已经下移贴上了她的。 “唔--” 吻,来的太无预兆,但男人的吻并不着急,将她娇小柔软的唇瓣反复吸吮知道两片唇瓣的各个位置都镀上他的津液,才巧妙的撬开她的唇,灵巧的舌挤入后便开始了一场攻城掠池的恣意侵袭。 颜旸的腰被他收紧,紧紧地叩向他的身躯,吻的节奏越来越急迫,让颜旸根本无从思考,刚开始还是抗拒的,在他不断的侵袭下,她觉得身子有些发软,任由他的长舌在她檀口里汲取她的味道,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纠缠。 是他的技术太好还是此时的气氛太过温馨,颜旸就忘了推开男人的身躯,唇与唇之间竟然发出几声兹兹的声响,很是投入。 钟淼放在她腰间的大手越发用力,一个吻似乎并不能满足他了,大掌缓缓的挪向她上衣的下摆处探入。 有些冰冷的触感碰触到颜旸的肌肤,浑身一颤,颜旸才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放大的俊容。 “不要!”颜旸从刚刚的吻中醒了过来,一把推开并没有防备的男人,嫌恶的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沾着湿湿的口水,直到擦掉一层皮才罢休。 他怎么又吻了自己,恶心恶心恶心! 钟淼也没有预料到他会吻她,可是一沾上她的味道就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像是久不尝罂粟,一触碰后某种潜藏的瘾就涌了出来,他是多久没有品尝她那份独有的甜了。 “咳--”用手虚掩着鼻子下方,缓解刚刚的尴尬,钟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手里的锦盒塞给了她“拿着!” “我说了,我不要!”在他伸出手的一刻,颜旸身子条件性的往后一闪,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不喜欢?”钟淼目光并没有刚刚那么犀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吻,有些柔缓的开口。 “我不要你的东西!”颜旸说完后,就将头低了下去,贝齿轻轻扣住下唇瓣。 “他送的你就要?”他的话听不出其他的感*彩,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抛了出来。 “谁?”颜旸被他问的有些发懵,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司寒,那日拍卖会最后关于“日出之美”的飚价就是他们两个的主角,而这条项链的名字也太过巧合,所以以他的心计又怎么看不出是司寒是为自己拍的。 就因为如此他不是才更大方的出价,就是不让司寒拍下来送给自己,反而是极力给他那位在走廊就迫不及待xxoo的女伴拍下的吗? 墨眸盯着她,见她那种默认了自己的说法的表情烦躁感再次袭来,就知道一定是这样,若是沈司寒拍下来送给她,肯定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摘下来,而他给的,她就用这么坚决的态度抵制。 别说她不喜欢这条项链,之前他明明不经意间看到她拿着杂志看了这条项链那么久,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喜爱程度绝对不是伪装的,一定是心仪了许久的。 试问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更可况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日出之美”! 她不要,只能说明她是不要自己的东西,就像是之前换、还回来的手机和金卡,她是不想要和自己再有任何一丝的关联,所以拒绝的那么坚决。 而这原因,恰恰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 “不稀罕就算了!”将锦盒重新拿到手里,钟淼扫了一眼这娇艳的红,此时竟然觉得刺目极了,然后抬手便狠狠的抛了出去。 锦盒呈抛物线状华美的被抛的很高很远,颜旸整个人呈震惊状,视线随着锦盒的方向紧紧转移着。 绿地公馆住宅区本来就是致力于打造天然绿色的舒适住宅环境,绿化设施相当齐全,很多自然的人工的设施在其中,而住宅楼前中心位置就有一个大大的喷泉水池,每到特定的时间都会喷水。 颜旸很多时候都会趴在901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喷泉的起起伏伏,每次那时候都会觉得心里平淡淡的舒服。 因为钟淼的力度很大,锦盒最终落入了那个喷泉水池中,里面的水并不算浅,所以锦盒落入后连水花都没有溅起,颜旸从震惊中回过神才,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是五百万的东西! 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爱情信物! 他竟然就这样毫无怜惜的丢到了水池里! “你疯了!”颜旸回过头去开口,语气里是太多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可是男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子进了车里,然后车子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 夜的序幕已经拉了下来,今天的槟城天黑的格外早,快入秋的季节雨水反而更多,阴沉的天现在已经开始滴着小雨点了。 颜旸脱掉鞋子整个小腿都漫在喷泉水池里,弯着身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她在喷泉池子里趟来趟去,上衣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大眼紧紧的盯着水池底部寻找那刺目的项链,她想着那么艳丽的颜色总能找到,那么发亮的东西总会被发现。 幸亏水池里面是有地灯的,不然夜色下她根本不可能看清任何东西。可是,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见那抹刺目的红,她亲眼看到那锦盒是落入水池里的,所以一定在里面,那她再找仔细一点儿,再找一遍! 她想着,一定是自己不认真,错过了某个位置某个角落,所以她应该再耐心一点儿再细致一点儿。 雨滴越来越大,刚开始颜旸只以为是溅起的水花,现在才知道是下雨了,雨滴大豆子般的落在她的头上,可是她今晚必须要找到那条项链。 他把项链抛了,自己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所以她一定要找回来,然后还给他。17070239 她也不想看着这么美丽的象征着幸福伊始的爱情信物在这水池里埋没,她必须要找到她! 雨是越下越大,找到最后颜旸都不知道流到自己嘴里的东西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眼里越来越酸,乱七八糟的情绪在心头泛开,看着水池底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让她突然就没了力气。 可是,她不能放弃,说不定再找一下下就找到了,就一下下而已。 绿地公馆的住户家,一盏盏灯被熄灭了,一天似乎已经结束了。 颜旸根本顾不得去看那万家灯火三户五户的被熄灭,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朦胧了。 **19ckr。 暗夜,雨下的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急,窗户被吹开,已经睡着的兰姨披着外套将没有关好的窗户重新拉上,只是喷泉水池里似乎是有个人影被地灯反射出来。 兰姨的眼早就花了,又罩着那么大的雨帘,并不能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就在窗户关上的一刻,她看见那个人倒在了水池里,有些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钟先生最近休息不好,可千万别吵着他。 而主卧里的钟淼根本就没法入睡,听着越下越大的雨声心里更是烦躁,脑海中都是她今天拒绝那条项链的倔强样子,听到兰姨的声音,就下了楼。 “怎么了兰姨?” “钟先生,吵醒你了。”兰姨表示歉意,头又顺着窗户望向喷泉水池的方向,“刚刚关窗户的时候看到好像有个人在喷泉水池里,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钟淼听着兰姨的话,顺着就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顺手接了一杯水,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出了房门。 拖鞋没换,连伞都没有拿! 颜旸,如果里面的女人是你,你就死定了! 第一次觉得绿地公馆的电梯下降的速度那么慢,当红色的数字终于跳到“1”时,钟淼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步有多快,心悬的有多高。 水池里果然倒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而且就是她! 钟淼紧扣着的手骨节被一一搓响,这女人是疯了吗? 抬脚踏进水池里,190的身高让他只有半个小腿肚浸在里面,弯腰将倒在里面的女人捞起来,她似乎已经失去的意识。 “颜旸,颜旸……” 女人可能是被水呛到了,根本没有意识,浑身冰冷的发僵,钟淼有一刻觉得心跳停了下来,他怕! 顾不得地点场合,钟淼把她放平后使劲的压着她的胸腔,最后终于将她嘴里的水逼出 ,女人才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眼。 高悬的心暂时放了下来,钟淼重新抱起她,此时才留意到她一只小手里紧紧握着的“日出之美”,锦盒已经不见了,她就握住那似血一样的宝石上,死死的不松手。 她不稀罕,又何苦去找回来? 又何苦弄成这副模样? 若不是兰姨看到,若不是他出来,是不是明天的她就剩下一摊尸骨了! 回到绿地公馆,兰姨看见钟淼怀里抱着的是颜旸时,吓得差点儿没站住,颜旸的小脸苍白,身上脏的惨不忍睹,虽然钟淼此刻也是。 钟淼根本顾不得跟兰姨说话,抱着她直接上楼踹开主卧的房门,兰姨紧张的赶忙跟上,看着钟淼手忙脚乱的样子,去浴室放了热水后让钟淼抱她进来,刚刚不经意的触碰,发现颜旸身子冰凉,淋了一晚上的雨再加上泡在水池里,此时必须要缓和她身上的凉,本来想要说自己帮她洗的,但看到钟淼一脸的担忧根本无法开口。 男人将颜旸早已经浸透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剥光,试了水温后将她整个放在了里面,颜旸整个人yi丝不gua,兰姨觉得有些尴尬的望了一眼钟淼,但是那双眸子里读不出任何邪恶的东西,看在她眼里只有紧张和关切。 兰姨看了一下泡在浴缸里的颜旸,迷糊的大眼不时的颤着,她也不知道颜旸是幸福还是不幸。 不知道该出去还是怎样,正在兰姨犹豫的时候,钟淼的声音响起,“兰姨,你来吧!” ** 你们看文的时候,誉儿可能在弯着身子给臭表姐揪着婚纱拖摆呢,当了三次伴娘了,人家嫁不出了。。。 第九十四章 她喜欢上了他 兰姨刚刚从钟淼的眼神里看出一种叫紧张和关切的情感,他跟颜旸的关系自己怎么不知道,说的好听点儿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柔体和金钱的关系。2 尽管她喜欢颜旸这孩子,但是钟淼是何等人物,有钱人包养一个情人再正常不过,除了对她们年轻身子的贪恋和虚荣的满足,还能有什么情感? 而当颜旸整个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全部呈现在钟淼眼底的时候,她确实没有从他眼里读出任何什么有关*的情绪。就在她心里有着各种不解情绪和低低叹息想要离开浴室的时候,钟淼却突然开口,声音凉凉的透着一股几乎未见过的无力感,“兰姨,你来吧。” 此时的钟淼脚下有些疲软无力,一只手扶着浴缸壁才缓缓站了起来,朝兰姨轻轻点头示意后就出了浴室的门,在门关上的一刻倚在墙壁上紧闭着眼睛气息大喘着。 在隔壁房间冲洗了一下,重新换了一件居家服后,钟淼的神情开始有些恢复,站立在落地窗前目光直视着公馆下面正中央的喷泉水池。17111518 雨还在下,一层密密麻麻的雨帘在眼前交织着,钟淼犀利的眼神却能将这层雨帘穿破直直的望进水池里。 他若去的再晚一些,她是不是还倒在里面,然后再也不会醒过来。 他捞起她来的时候,她苍白的小脸还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中,她冰凉的身体触感仿佛现在还能感知的到,他当时心头涌出的感觉真的是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吧,她也是脸色苍白身体冰凉的倒在水里,当他费了好大力气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心跳,任他怎么喊怎么拍都没有用。 那天也是个大雨天气,比这还要大,他跪在雨里歇斯底里的抱着她痛喊了一整夜,然后从那天之后他再没有落过一滴眼泪,因为他觉得那时候他几乎耗尽了全力的哭喊,她也没有回来,自此他便知道眼泪根本就是最无用的东西。 从那天开始,便有了这样的一个钟淼,一个冷血的铁血的不近人情的钟淼,有了仕途上披荆斩棘的钟淼。 指间夹着的香烟送入嘴中,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将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奋力从脑海中清除,那是冰封多年最沉重的伤口,他最不愿意触及的伤口。 还好,今晚的她没事。 经过热水的浸泡,颜旸的身子舒服多了,只是太过疲劳,等钟淼将她抱回水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手里的“日出之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被取出,被钟淼搁放在一旁。 女人的体温已经渐渐恢复正常,钟淼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一下一下的听着那里心脏的跳动。 颜旸只觉得身下是一片舒服的浅滩,而自己靠在了一个刚硬又温暖的怀抱里,身子微微动了几下后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小嘴嘟嘟着继续睡下。 女人的小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身,小脸贴在自己裸露的胸膛处,钟淼觉得空档了好些日子的地方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某处也开始变得慢慢柔软起来,唇角紧抿的线条也开始有了一个高挑的优美弧度。 似乎是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了。 半夜,颜旸感觉到自己的柔软处有一只大掌紧紧的扣在上面,迷糊之间看见男人睡着的俊脸褪去往日里的冷厉,此时倒像是个熟睡的孩子,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种要裂开的感觉,她看不太清楚。 她记得外面下雨了,越来越大,自己是在水池里趟来趟去一遍遍的去找那条项链,终于在一处喷泉眼处看见了那颗耀眼的红宝石,她只记得当时心里激动的很,弯身去捡的时候突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他把自己从水池里捞了起来吗? 他怎么会发现自己的? 可是现在的她又跟他睡在了一起,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事情。 颜旸想要将他敷在自己胸前的手掰开,可是浑身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看到男人原本舒展的眉头开始皱起,然后惺忪的睡眼睁开,那双让她畏惧的双眸就对上了她的。 “怎么了?”似乎是被她乱动的身子扰到了,男人开口时还带着并未完全苏醒的沙哑,在这样的夜色中却别有一番性感。 “没,我--”颜旸的身子还在继续扭动,男人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将她越箍越紧直到他的额头抵上她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夹答列晓 迷糊间她好像听到男人有些嫌弃的低咒声,然后看着他下了床去找些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滚烫,头也痛的难受,床边再次塌陷下去一块,男人的俊脸再次放大在自己的眼底,对她说了什么完全都没有听清。 原本包裹在身上的浴巾被一股轻微的力量拉下,微微的凉意袭上,但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颜旸又感觉身子开始发烫热连动着整个头部,嘴里不时发出嘤嘤的低语,很是难受。 滚烫的身子突然被一团柔软的东西擦拭,凉凉的还能嗅到一股酒精的味道,滚烫的肌肤被这冰凉的触感暂时慰藉了,颜旸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会儿是冰凉的,一会儿又是火热的。 一觉的时间,迷迷糊糊中颜旸感觉到有好几次全身被那股凉凉的感觉侵袭,让她原本发烫的身体渐渐变得舒服很多。 似乎是酒精擦拭身体起了效果,还有光洁的皮肤被无意间粗糙的触感滑过,颜旸从迷糊中睁开眼睛,便看见男人半跪在床边,用一块毛巾沾着酒精给她身体的每个角落一一擦拭,像是小精灵的脚趾,光裸洁白的脚背,然后性感的脚踝处,当毛巾从她修长洁白的小腿滑到大腿处时,颜旸的身子不自然的颤了一下,当看到拿着毛巾的大掌越来越靠近两腿之间的某个位置,她本能的将腿收紧紧紧闭合在一起。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后邪魅一笑,头微微抬起看到她睁着大眼不知所措的看向他,身体瞬即倾了下来,两手撑在她的身侧,脸对着脸…… 额头上传来的温度,让男人微微放下心,他的降温方式是奏效了。 “你--”颜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庞,此时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其他,待他稍稍抬头对望着她时,条件性的将脑袋微侧一边不去对视他的眼睛。 这一动作,正好将女人莹润的耳垂送入他的唇边,男人张口便轻轻的含住,霸气的麝香味道侵袭,“那里不热吗?” 因为嘴里含着她的耳垂,钟淼说的又极为缓慢,开口的时候声音含糊不清,在这种夜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暧昧至极。 颜旸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柔荑轻抬想要去推开他的身子,男人的舌头故意暧昧的舔舐她的耳廓,等到上面沾满了自己湿热的津液时才不舍的放过了她的耳朵,伸手掰正她的脑袋,迫使她的眼睛与他的对望。 “可我那里热怎么办?” 他的语气好委屈,听着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眼底也是并不多见的柔缓,撑在她的上方,定定的望着她。许是女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让他于心不忍再和她进行这种高智商的对话,身体的某处直接抵向她两腿之间的柔软,用实际行动来提示着她。 刚刚颜旸觉得身体舒服了好多,因发烧而升起的那股滚烫感渐渐消失,可是被他如此暧昧的动作和话语刺激,她的身体内又升起了另一番无法形容的燥热,尤其是感受到柔软处某个炙热的相抵。 “起来,你别--” 太多的肌肤相亲,她已经熟知男人此时的意味,风雨欲来的征兆,可是不能这样,身子轻轻的扭捏着想要抽逃出来。 “这么没良心,我都给你降了温”男人的语气很邪魅,唇角也勾的极为邪恶,湿热的气息将她笼罩,敷在她的唇边低语,“你得帮我降温!” “不--”颜旸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唇已经被他的封住,男人的气息全数呼入她的口腔中,她的气息又全部被男人吸了出来,一股香甜与一股麝香相互传递然后相互交融。 男人的硕大变得越来越大,虽然还隔着一层裤料却让颜旸清晰的感受到那里越发的炙热,烫的她难受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就这么火热热的抵在那里不断生长。姨里管么叫。 男人粗糙的大掌在她原本就yi丝不gua的身子上来回划过,在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时被他利落的箍住反剪在一侧,炙热的吻也顺着唇边一路下滑。 他的吻绵密湿热,他的手灵活熟练,彼此分工,像是在暗夜弹奏出一曲最妙动人的乐章,颜旸只觉得她被这熟悉的感觉弄得更加迷糊与无措,而身体的某处又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她的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却又紧接着迷失。 原本已经降温的身体此时又被重新燃烧起一场大火,火势之大无法比拟。她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部划过,想要避开这场猛烈的大火却又亟待生命的水源。 “嗯--”唇瓣轻微的颤抖着,贝齿条件性的去咬合,不自觉的声音因为他极具技巧的挑。逗开始慢慢有了反应。他的技术太有技巧,她的身子又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他深知她生涩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唇手的配合,让女人慢慢开始情动。 男人早已看出她的沦陷,虽然下身已经开始胀痛却还是不急不慢的继续挑战着她最后的防线,看到身下女人美丽无暇的樱花肌在灰色床单的映衬下发出淡淡的羞红因为隐藏的某种渴望而瑟瑟发抖的时候,男人的唇勾的更加邪恶。 她是渴望他的,而且那么浓烈! 脑海中一个潜意识让他突然感觉到之前躁动的内心被抚平,随即又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和兴奋在那里升华,忍无可忍的炙热终于无法承受,快速的摆脱了最后一层束缚。 颜旸觉得自己像是油走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心被高高的悬着,亟待抓住那颗能够拯救她的唯一稻草,早已经被放下来的双臂无意识的抓住一个健硕的臂弯,嘴里轻轻低喃着什么。 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一股漩涡,在里面胡乱的挥动双臂挣扎,挣扎间她再次看到男人昂扬的硕大,像是要征服一个战场,挺直着身躯高昂着头,一步步的攻陷城门,开启最嚣张霸气的进攻。 “啊!” 封闭已久的身子再次被硕大的物件填充,那种轻微的撕裂感蔓延,男人再次趴在她的身上,将她的低呼声全部收进他霸道的唇内。 城门被攻陷,颜旸身体的战场被他的十足的硕大完全征服,刚刚油走在悬崖之上的性命得以保全,开始时的那种稍稍的疼痛感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愉悦。她不自觉的将双腿盘上了他健硕的腰身,随着男人征服战场的进攻,开始微微曲起身体迎合。 同样久违的感觉在钟淼心底升起,尤其是感受到女人逐渐被带入其中给以不自觉的配合,他觉得这场进攻他赢了个彻底,身下的女人已经彻底被他的物件征服。 他们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两具身子在月光的映射下越发缠绵,抱的紧紧的,结合的越来越紧。 痴缠中,颜旸被他撞的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男人布满晴欲的面容,柔荑绕过他的颈脖紧紧环住,盘在他腰身上的双腿也越夹越紧,以承受他越来越强烈的撞击并给予他最热情的回应。 一声声低吟从颜旸的嘴角里溢出,虽然早已沉浸于那久违的紧致与温热包裹中失去了最后的理智,钟淼还是能听见她因置身其中而发出的人类最原始*带来的申银声。 声音并不太大,但在这样的夜色下足以让男人感觉到那种征服的满足感和自信感,这声音简直是诱人犯罪的魔音,那么的动听。 这好像是第一次她那么不加掩饰自己身体的渴望,不加掩饰她最真实的*回应,将那人类最原始晴欲的所有感官情怀都通过那娇喘申银声尽数表达。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钟淼被她下面紧紧咬着的时候,却从她迷离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似乎是叫做绝望的情怀,她就那么看着自己,虽然已经因为晴欲镀上了太多色彩,却是不躲不闪,任由他看着她,任由那娇喘的羞人声音不断溢出,他有种短暂的失去感侵袭,却又能强烈感受到和她紧密贴合的身子,他没有失去,他们在一起! 他已经无暇去思考太多,却第一次在四目相对的时候败下阵来,闭上眼睛忽略那或许是他多虑的眼神,在温热包裹下的硕大不断发威发猛。 一滴泪从颜旸的眼角滑过,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下一秒,身体虽然已经沦陷在这场交战之中,颜旸却清晰的知道这滴泪是发自内心的。 不是疼痛,不是恐惧,不是绝望,而是失望。 为自己失望! 身体再次抬起,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上,迫不及待的去感受他口里的气息,学着他的模样将自己的丁香送入其中,勾着他的舌头生疏的做出邀请。 她所做的一连贯的动作,若是往日里的钟淼定然会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但早就迷失在*之中,他只管尽情的享受,他觉得是因为她也同样渴望所以才做出如此的举动,化被动为主动,勾着她的唇疯狂起舞。 一场晴欲的痴缠,在男女互相配合下演绎的极其唯美,钟淼将她早已瘫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硕大还在她的紧致里缠绵,他爱煞了她这副勾人的模样。 她一定不知道此时这模样是有多美,周身都是那娇媚的you惑,让他痴迷。 “阿淼,阿淼--” 就要被送入云端,颜旸情不自禁的喊出她给他独有的称呼,一遍一遍,带着那嘶哑的迷离感,激化男人越发猛烈的进攻。 颜旸从没有那么放肆的让自己发出曾经以为是极致羞辱的声音,可是这次她想放肆一把,再不去顾忌什么,她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被*沾满,她的脑海中竟能清晰的明白了自己的心,那种让她一直不敢正视甚至极其排斥的感觉…… 她喜欢上了他! 对,就是喜欢,无论他对自己做过什么,无论他给过自己什么样的伤害,当她睁开眼睛看见他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的时候,那个词就真的再次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而第一次清晰的出现,就是她在水池里找那条项链的时候,她只觉得应该找到要还给他,在看见那耀眼的红宝石时,头重脚轻就要失去意识时,她脑海中出现的是他的脸! 她失望了,对自己失望了。19nue。 这是不该有的感觉,这是极为可耻的感觉。 一个玩偶喜欢上了他的主人! 后来,颜旸被他推入云端,一股股湿热的液体涌入小腹处再缓缓流出,失去意识或者是刻意让自己沦陷的颜旸模糊中还能感受到男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没有要停息的打算。 虚弱的身子被他弄成各种形状,偶尔睁开眼睛能看到他因*而变得扭曲的脸和猩红的眼,一场战役她早宣告失败,可是他还是继续征服着。 也好,她也想要彻彻底底的沦陷一次。 男人因这激烈的运动,一层层的汗液划过额头落到颜旸的娇躯上,健硕胸膛处也是几乎变成细雨的汗液流淌着,然而男人乐此不疲。而颜旸因为这浓烈的痴缠,不着一物的身躯上透着诱人的粉红,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他摆布。 记忆中,她被他抱在怀里去了浴室,温热的花洒打下,她的下腹部一股股粘稠的液体流出,然后男人将她环的更紧,分开她的双腿再次将硕大挤入,抱着她重新躺在柔软的水床上。 在所有意识都被抽离之前,她耳边只有他沙哑性感的嗓音在喊着她的名字。 颜旸…… 颜旸…… ** 温柔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入卧室,床上的女人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健朗的小麦色肌肤诉说着男性的力道,香软的纷嫩肌肤表诉着女人的柔美,看似极其和谐的一幕。 早就醒来的颜旸紧闭着双眼,她自欺欺人的忽视掉身上束缚住她的力道和那浓郁的麝香气味,这些早在她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熟悉了,他靠的自己那么近,近的足以感受着他心脏处沉稳的跳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心脏,而他又离得自己那么远,远的连他一丁点儿的情绪都看不透。 她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不着一物的躺在他的怀中,贪恋着此时的平静。 过了良久,男人醒了,身体微动,大掌轻轻的划过她赤。裸的后背,在她的蝴蝶骨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的撤离,她想着他是否会在她的额头印下一枚他初醒时的吻,然而始终没有…… 身上的束缚消失,男人起身径直走进了浴室,当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后,酝酿着一层浓浓雾气的双眸缓缓睁开。 终究还是她渴望的太多了! 那滴倔强的泪最终没让它滑落,她奋力的看着天花板将它闷了回去。 昨晚,一切只因*,无关情意! 当钟淼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颜旸已经从换衣间找到原本就是他施舍给她的名贵衣服换上,拖着死狗一样的身子出来。 “醒了?” 男人满脸都是餍足的表情,像是饿极了的老虎终于将自投罗网的猎物吃敢抹净后恢复了厉日的神清气爽,嗓音也没有昨晚那样的沙哑。 “这件衣服我穿着了,就当成昨晚的报酬吧。”颜旸并没有看他,越过他高大的身躯走进浴室。 原本爽朗的男人俊朗因为她的话变得有些发硬,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会错了意,抓住她的胳膊,对上她此时并不莹亮的双眸,“什么意思?” 颜旸用另外一只手拉下他的,然后唇角荡着浅浅的笑意,那笑看在钟淼眼里就像是玫瑰花上的刺,越美丽越刺人! 第九十五章 钟淼拽住她胳膊的手被她轻缓的拉了下来,唇角荡着明艳的笑容,看在钟淼眼里像极了那带刺的玫瑰,刺得某处生生作痛。夹答列晓 “什么意思?” 颜旸已经走进了浴室,尽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散了架,每走一步都能牵动着某私密处的疼痛,但她还是走的特别轻缓与利落,站在琉璃台前,从镜子里能清楚的看到笑靥如花的女人打开水龙头,一双纤细的手轻轻的触着水流,等水温达到最适宜的温度后才将整双手浸湿,双手紧贴手掌朝上五指并拢,接起一捧水将脸打湿,开始了洗脸的动作。 钟淼将她这一系列自然的优雅的动作透过镜子的反射全部看在眼里,她刚刚说“这件衣服她穿着了,当是陪床的报酬!” 她这到底是说了什么? 是因为他送那条项链时她打电话来自己当时的回复吗? 为什么镜子里的她跟往日里的她那么不同,虽然她一直在笑,却那么生疏那么让人不安。 昨晚,不是做了那最亲密的事情吗?不是一次次亲密无间零距离的结合在一起了吗? 那么现在的她,又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是想了些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三步并作两步,男人一下子就跨到琉璃台前,抓住她正在冲洗的手,迫使她停下这看似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动作。 颜旸脸上打了洗面奶,用的是他的,因为之前自己的那些在这琉璃台上早就没了身影,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东西一直待在这里呢? 能在换衣间找到一件衣服,她很庆幸了,都是些没剪标的,是存着给后来者的吧。 其实不想去拿那里的衣服,但是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早就不见了,想想也是,昨晚泡在水池里又是那样的大雨天,那衣服得多惨不忍睹,她也得多惨不忍睹。 当钟淼将她接下来的动作制止住后,她只能带着一脸的泡沫抬头看他,眼睛稍稍睁开,泡沫便进了眼里煞的难受,“洗完脸行吗?” 她的动作太多正常,语气也好的吓人,钟淼将她的手甩开,看着她摸索着找到水流处,捧起温热的水将脸上的泡沫清洗干净。 镜子里的女人自然的脸色逐渐现了出来,由于洗脸的动作落在两侧的头发都被打湿,在这清晨有种别样的韵味,之前他好像从来没发现过。 他的毛巾,雄性的荷尔蒙气息,小脸擦干净了,颜旸终于是站直身子,从镜子里看见了高出自己20公分的男人,据她的了解,他的耐心应该马上就会耗尽了,脸色已经有了变臭的趋势。 “没什么意思,开个玩笑而已。”颜旸没有转身,就从镜子里看着他,也看着自己,淡淡的开口“项链找回来了,下次再丢的时候麻烦钟议长丢的远一点儿,也别再当着我的面丢了。” 话毕,颜旸便要转身从琉璃台前离开,却被男人箍住,“说过了,送给你的就是你的!” “我也说过了,颜旸不值那么多,顶多就是这一件衣服的价值。”她比那些坐台小姐值钱多了,一件衣服也价位不低,她是不是把市场价位虚高了。 没虚高,她最起码干净点儿,应该也值那么件衣服! “继续跟着我,跟之前那样。2”她不要那项链,决心太过明显,所以不再跟她继续探讨那个问题。 昨晚重新拥有她,他觉得心里空了那么些日子的地方又被填满了,他就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呵,他的*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他想要她的身子,可是她已经变得贪心了,她想要他的心。 所以,在清楚的明白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太过可悲,她竟然喜欢上一个这样的人。 所以,她必须要躲离开他,离着他远远的,那种刚刚萌芽的情绪就会消失了,那样她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谢谢钟议长抬爱,我玩够了,改行了!”****虽然昨晚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情动,但是她和他不一样! 他是倾尽全力发泄他男人的本能,而她则是倾尽全力让自己放肆一次。 他用的仅仅是身体,而她用了心! 一个“玩”字让钟淼努力克制着的情绪终于爆发,昨晚明明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主动和沉迷,她一声声动情的唤着自己“阿淼,阿淼……”,竟让他以为她也是渴望自己、思念自己的,可是一觉过后,她就是这种生分的表情和梳理的语气,此时还告诉自己玩够了!17135467 玩! “你当我是什么?”下巴并他紧紧的捏住,深沉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小脸,亦如她的,“又当你是什么?” 颜旸的下巴被捏痛,她却还是像刚刚那样浅浅的溢出笑容,仿佛被捏住的人不是她,被捏痛的人也不是她,“你是嫖的,我是卖的!” 嫖!卖! 她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他! 手上突然一个用力,原本捏住她下巴的手狠狠的将女人甩到一边,颜旸本来就有种脚下无力的感觉,被他一甩,身子就趴在了琉璃台上,随即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 她稍稍抬头,就能看见男人愤怒的脸庞,他高大的身子已经从后面压了上来,头高高的凑在她的耳边,也从镜子里看着她。 终于从她那原本毫无波澜的眼里看到一丝恐慌,尽管她在极力掩饰,可是他紧绷的薄唇开始勾起,打破此时的静寂,邪魅的笑开。 一颗心被提的好高,颜旸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欲来之势,可是被压住的身子根本无法移动,她的下巴还被他从后面探过来的手托着迫使她不得不去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愈发狼狈的自己和愈发危险的他。 “害怕什么?”他轻轻的吐息,笑的邪恶,语气却凉的吓人,“我嫖你卖,互惠互利,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 “放开我!”颜旸喊的声音好大,不仅是因为她内心的愤怒,还有是想借着这声音给自己壮壮胆子 镜子里的钟淼笑的更邪恶,那种讽刺感明晃晃的显露出来,“不卖了吗?一件衣服就够了?” 既然她自己这么侮辱自己,他又何必怜惜,他能做的无非就是变本加厉的继续侮辱。 钟淼并没有放开颜旸,反而是压的更紧,另一只手从上衣的下摆处探入,****那里是心脏的位置,能听到她此时加速的心跳声,而他此时更想做的就是挖出她的心脏,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嗯--,你--”颜旸刚刚穿好的内衣也被他掀了起来****,引得她被压住的身子不断颤抖。 托起她下巴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就这么让颜旸直直的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她和他! 今天颜旸从换衣间取的是一件白色刺花的丝绸质感的包臀上衣,下面穿一件暗色打蒂裤,显得人特别高挑,如同一朵雪莲绽放。 而此时,头发凌乱的打在肩膀处,上衣已经完全没有了形状,被拽的一边高一边低,钟淼头也不低下,就从镜子里看着她****,就在颜旸以为他会放过自己的一瞬间,所有的希望全部落空。 两只手几乎同时放开,又几乎同时移动到衣领处,借着衣领的开口处顺势一撕,衣服便成了两瓣,像是雪莲的花瓣掉落**** ********* “衣服毁了,再卖一次,我再送你一件!”钟淼重新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颜旸无望的将眼睛闭上。 “乖,睁开眼睛。”钟淼将唇凑到她的耳际,轻轻吐息,**** ********* 颜旸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紧咬着唇瓣忍受着他的蹂躏,前面膝盖处顶在琉璃台的一个菱角处铬的疼死,可是她没敢动。下身忽然一凉,她最后的防线也失守了****,而她觉得这是最狼狈的一次! ****** 那种痛,颜旸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没喊没哭,就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他,她的双手紧紧扣住琉璃台,他动一下,她就嵌一下,指甲已经变了形,她还是没有嵌进去。 钟淼昨晚所有的温柔此时全部消失,他没有哪一刻那么讨厌她甚至说是厌恶她憎恨她,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昨晚她的表现差点儿就让他会错了意,如今镜子里的这个才是真实的她吧。 看着自己一次次被她惹怒,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她是不是就要看这种效果。 镜子里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身后发生的事情,明明是她在惹事,激起了现在的状况,为什么她还像是个受害者,那么无辜又绝望的看着自己。 而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钟淼想到了之前的两次,有中异常的情绪划过心头,****,“别再让我见到你!” 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在男人转身的一刻,颜旸便瘫倒在地,整个身子倚在琉璃台上大口喘息。 何苦呢? ** 从绿地公馆出来,钟淼接了一个电话,是从城北别墅打来的。 “说!” “先生,程小姐她--”电话是请过去照顾程语乔的保姆打开的,老妇人开口的时候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说。 “直说就是!” “那个,昨晚,昨晚程小姐跟门口的保镖,他们抱在一起,然后……” 墨眸中划过一丝轻蔑,程语乔啊程语乔,你果然不惜一切代价啊,“看清楚没有?” “嗯,看清楚了,他们后来在洗手间,还有声音……” “第几次了?”19tiv。 “好多次了,我一直--” “我知道了,管好你的嘴,由着他们去!” 一个月的时间期限若是到了尽头,程语乔你是不是死的会更难看一点儿? 跟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 周一,颜旸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海拓地产正式报道,新的生活开始了,正式开始了! 那天她很善待自己,在钟淼离开房间后,她重新回到换衣间取了一件衣服,玫红色的高领连衣裙将她整个身子罩在里面,能掩盖下有些发白的小脸,将头发高高的挽在上面,重新洗了脸后离开。 那颗红红的宝石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凌乱的大水床也被她收拾干净,将两个枕头摆放的版版正正后打开窗户将那些刺鼻的靡靡之气挥散。 唯一遗憾的是她找了好久自己的那个奶瓶娃娃,还是没有找到。 或许早就被他丢了! 她从绿地公馆离开,冲着兰姨笑了可久了,记得兰姨送她出来的时候说“晚上早点儿回来,做你爱吃的菜!” 她哪里还会回去! 公司的环境很好,公关部的部长是个年过4旬的中年男人,对她特别关照,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 转眼已是深秋,槟城的有种红枫在这个季节特别美丽,一排排深秋的红在公园道路两旁映着夕阳很有意境。 每到周末颜旸就来公园坐坐,看着这红扑扑一片片的枫树,心情也好的出奇。 “小太阳,在干嘛,爷此刻正无聊中。” “爷,我在公园赏红枫,真好看!” “红枫好看还是你好看?” “可能还是我比较好看吧。” “那爷还是看你吧,等会儿去接你!” …… 锦夕被易虎臣带出国去好几天了,她唯一的乐趣就是跟沈司寒隔空喊话或者偶尔一起吃个饭,那次的事情他们都当作是没有发生,谁也不提。 沈司寒找到颜旸的时候,她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片红枫发呆,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她的唇角荡着笑,可是并不达眼底,这些日子,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心里积压着什么。 淼被感思带。“呆子,爷带你去个好地方!”沈司寒恢复嬉皮笑脸,抬脚踢了一下颜旸的屁股,邪恶的开口。 “干嘛踢我,真讨厌!” 沈司寒带着颜旸去吃晚餐,颜旸点的全是辣的,她现在觉得吃辣真舒服,酣畅淋漓的爽,两人还喝着啤酒,气氛很哈。 “司寒,没喝够!”一瓶啤酒下肚,颜旸有些孩子气的摇了摇酒瓶,轻轻吐着小舌头,样子很是可爱。 沈司寒将筷子一放,点了点头,“就知道这样,跟爷走着……” ** 对不起各位,因为被屏蔽的太多,我有些发懵,今天暂时更新这么多。。。 ****的部分我都不敢写了,老规矩,去群里看吧,还有昨天的。。。么么 第九十六章 蓝色妖姬 颜旸觉得今天的枫叶特别美,啤酒也特别好喝,苦苦的涩涩的却带给人一直别样的滋味,像极了生活,苦中作乐!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最后在一处夜店门口停下,颜旸看着门口迷人的霓虹灯转着圈的投射在夜色的地面上,好看极了,一会儿变成红色的圈圈一会儿变成绿色的点点,不时的交织在一起投射出远远近近的线条。夹答列晓 她记得那次钟淼带她去肖子鸣的俱乐部,她就被这夜色下的霓虹灯吸引住,形形色色的人影在霓虹灯下穿梭,交叠的玻璃酒杯描绘着夜色槟城的妩媚,她当时就好想到下面的酒吧和舞池里去感受一次那种极尽的张狂。 颜旸从车窗里看着迷暗的霓虹灯出神,连旁边还坐着沈司寒都忘记了,她只是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就想到了乱七八糟的其他…… “小太阳,你是打算把这酒吧门牌看穿吗?”身后沈司寒的声音响起,还刻意的往她后背一拍,看到女人吓得一个哆嗦得意一笑。 是自己望的有些出神了,颜旸被他一拍回过神来,身子也转了过来,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是极力要表达自己此时的渴望,“司寒,司寒……” 鼻子轻轻一哼,沈司寒便下了车,颜旸也自己打开车门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我第一次来,你可要罩着我啊。” “跟爷混,吃香的喝辣的。”沈司寒将颜旸虚揽住朝里面走着,“不过你得跟紧点儿,不然爷也罩不了你!” **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各色各异,舞池里摇曳生姿。 告别白昼的黑 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沦落的美 如今谁看来颓废 他只是累 要是谁跌碎了酒杯 别理会 只是夜再黑 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夜太黑 它又给过谁暖暖安慰 只怪夜太黑 谁有在乎酒醒了更憔悴 夜太黑 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夜太黑 …… 年轻的小伙坐在吧椅上,抱着木吉他,仿佛这周围的一切喧哗都与他无关,眼底镀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轻柔的弹唱着这首歌。 夜太黑17111515 谁也没尝过真爱的滋味 …… 她不懂这年轻的小伙经历过什么,能让他如此纯净的声音表达出那么浓烈的情感,在这夜色的霓虹灯下轻轻飘荡,只是感觉到他是忧愁的,不然他的声音中不会流露出那么浓烈的伤感以至于她的眼底都湿湿的。夹答列晓 她想上去告诉他,你还年轻,何必这么忧伤,这个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砍忘不了的人,夜色既然是黑的,又为何不去多欣赏一下阳光。 然而,阳光再亮,夜终究会来! 吧台前坐着的颜旸将视线从忧伤的音乐来源处收回,看着面前耍着各种招式的调酒师漂亮的摇晃着手里的调酒杯,晃琅琅的声响很是清脆,被他呈一个美丽的曲线抛上去又落下来,叠杯后,一束耀眼的火光闪起将杯子里的波力蓝橘酒点燃,调酒师托着鸡尾酒杯的底端绕着身子旋转一周后,仿佛他的周身都是那耀眼的光芒。 颜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调酒方式,带着十足的好奇感紧紧盯着蓝的you惑的酒杯,里面的火焰逐渐变小,在调酒师再次倒入一杯柳橙汁后,一团青烟冒出,随即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 “请,蓝色妖姬!”调酒师将刚刚调制好的酒礼貌的推给吧台前的颜旸,示意她品尝。 “为什么不给我粉色佳人?”颜旸端起眼前这杯似乎很是妖娆的鸡尾酒,凑在沈司寒耳边低低开口,却又急不可耐的小口品尝着。 沈司寒邪魅一笑,将她的肩膀再次揽入怀中,“因为你不是佳人,而是妖姬,多简单的道理!” 噗! 颜旸没忍住,一口将刚刚入口的蓝色妖姬喷了出来,这厮也忒不含蓄了点儿吧。 庆幸的是刚刚喝进去的不多,所以喷到沈司寒身上的并不多,但也已经成功引起沈司寒的暴怒,他咬着牙装作生气的模样,“你丫不是妖姬,简直是祸害!” 吐了吐舌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很得意,不管一旁抓狂的男人嫌恶的擦拭着身上的酒渍,继续品尝她的蓝色妖姬。 淡淡的味道,甜甜的,只有稍微的酒精闻到,喝了有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让她回味着。 蓝色妖姬,最纯洁的爱! 我不是那个男孩儿,而你也不是那个女孩儿! 后来,颜旸直喊着喝这种鸡尾酒意境太高,她是俗人她享受不了,其实是她不愿意沉迷于其中的故事其中的情感,她只喊着要和啤酒,大口大口的喝啤酒。 吧台前坐着的颜旸直接举着啤酒瓶对口吹了起来,前面已经放了一堆的酒瓶,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涣散,眼前的调酒师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合成一个,她费力的睁着眼睛试图能看清前面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手上早就没了力气,轻轻一松酒瓶就摔了下去。 “哎呀我的小太阳,不能再喝了,走了走了!”沈司寒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发现颜旸已经醉到顶峰了,忙将她从吧椅上拉了起来。 颜旸也不闹,任由他拉着自己往酒吧外走,听着喧哗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股凉风吹入自己体内,颜旸打了一个寒颤。 沈司寒停下脚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女人微醺的小脸荡着浅浅的笑意,上面的梨涡在夜色下也能看到清楚,一时之间,沈司寒有些看的出神看的入迷。19nub。 身上一股暖暖的感觉罩上,颜旸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咯咯的笑出声来,“司寒,你真好!” 颜旸是喝醉了,却也说的是最真实的心里话,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好,好的程度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给过她的,他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陪她笑慰她忧。 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看着微醺的女人说出最坦诚的感谢时,他将她拥入怀里,捧起她的脸颊唇便敷了上来。 这是沈司寒一直就想要做的事情。 那晚,他在大雨中找到角落里的她,他就想拥她入怀狠狠的亲下去; 那晚,他将她抱紧酒店看着蜷缩在一起浑身湿透的她时,他就想拥她入怀狠狠的亲下去; 今天,他远远的看着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欣赏红枫时的忧愁,他就想拥她入怀狠狠的亲下去; 今天,他看着她沉迷在那首吉他弹奏的曲子中时,他就想拥她入怀狠狠的亲下去。 …… 还有好多次,他都有那种冲动,强烈到胸口处起伏的频率好大,憋闷的难受。 今晚,就在刚刚,他果真这么亲了下去,却并不是狠狠地。 她的唇瓣好柔软好香甜,比想象中的还要软还要甜,沈司寒的唇轻轻的敷在她的上面,鼻梁贴着她的,紧闭着眼睛感受这美好。 他并没有丝毫其他的动作,就是这么贴着她的唇瓣,他怕把微醺的她弄醒就再没有机会。 他想不顾她的意愿,这么自私一次! 颜旸被这吻吻呆了,他的气息在自己鼻尖传递,大大的眼睛睁着想要弄清楚此时的状况,在看到是沈司寒时,酒醒了一半。 刚刚另一处夜店出来的男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女人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忘情的享受这深情的吻,唯美的场景看在他眼里刺目极了! 她似乎从来没在自己的怀里那么忘情的享受过这样的吻。 才多久不见,她竟然真的投入了沈司寒的怀抱。 他当真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他说以后别再让他见到她,可是他的梦里竟然有好几次看见了她,他依稀记得梦里的他并没有那么排斥她的出现,反而希望这梦醒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他的步伐有些急促,拳头也紧紧的握住,在没弄清自己究竟想的什么时人已经站到了两人前面,将毫无准备的俩人立马分开,伸手抓住了颜旸的手腕。 若说是刚刚沈司寒的吻让她半醒,此时钟淼的出现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有多久没看见他了,今天怎么会在这里遇见。 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做什么? 他说别再让他见到自己,所以此时是因为他见到了自己才那么不悦那么愤怒吗? 他那么愤恨的瞪着自己,是要杀人吗? 颜旸还未来得及考虑清楚,被推后的沈司寒一步跨过来将颜旸拉向自己的这边,“放开她!” “凭什么?”钟淼的手还紧紧的抓住颜旸的手腕,此时墨眸燃烧的大火似乎是要将面前的男人烧死,狠狠的瞪向他。 “你凭什么?”沈司寒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好懦弱,他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明明他更懂得珍惜。 他成全过,现在不想成全了! 四目交织,火光燃烧,一切快的就像是电光火石之间,颜旸被甩到一边,两个男人便挥起了拳头。 颜旸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沈司寒一个拳头便打向了有些猝不及防的钟淼脸颊处,钟淼吃痛后回敬他一拳,也打在他的脸颊处。 旸特门了美。两个男人来回交换着拳头,嘴角都不同程度的溢出血来,颜旸记得之前在天地人拳击馆,钟淼的拳头有多速度有多狠,打的肖子鸣差点儿跳脚,他的力度一定大的吓人。 她从来没见过沈司寒的拳击水平,也从来没听他提过,看着眼前两人愈演愈烈的局势,好担心沈司寒会被他打伤。一旁站着的颜旸虽然脚下还有些绵软,但跑到速度也极快,在两个男人都没有防备的一刻冲到了沈司寒的面前。 “钟淼,住手!” ** 第九十七章 不许走 酒吧门口,两个男人的战争越演越烈,拳头就这么挥来挥去的,站在一旁的颜旸看着满心的紧张,她是知道钟淼的实力的,所以在看到钟淼的铁拳再次朝着沈司寒罩下来的时候,没有多想便冲到了沈司寒前面,然后昂起头直直的对上钟淼,他的左边侧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溢出血迹,眼底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夹答列晓 “钟淼,你住手!” 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冲了过来,也更没有预料到她会冲到沈司寒面前让自己住手! 她什么时候这么利落干碎完整的喊过自己的名字,就因为沈司寒她屡破记录啊! 挥下去的拳头第一时间就收住了,沈司寒也第一时间把颜旸拽到了后面,语气很冲,“你过来干嘛?” “司寒,你没事儿吧?”沈司寒的状况没有比钟淼好,除了嘴角的血渍还有鼻子下面也有,可见钟淼的拳头是有多硬多狠,颜旸从包里抓出纸巾给他擦拭,被他一把握住。 她的身上还披着沈司寒的外套,手包裹在沈司寒的手心里,沈司寒一动不动的这么看着她,颜旸却感觉到后背发凉那道刺人的光狠狠的投向自己。 待颜旸不自觉转身的一刻,四目交织,她为什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仿佛是落寞的感觉,想要看到更加清楚时,钟淼已经转身离开。 他很高,走在前面身影被霓虹灯拉的更长,显得他更加消瘦,他的步伐很沉稳,定定的往前面走着,可颜旸突然觉得他好孤单,还有刚刚那种眼神,都是她从来不曾见过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情感。 他会落寞会孤单吗? 直到他钻进车里,车子嗖的一下驶离这媚色的夜,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酒吧外的音响还在放着歇斯底里的音乐。 死了都要爱! 颜旸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看着他走远看着他消失,沈司寒的目光也没有收回,刚刚的一秒他还以为她选择了他才那么奋勇的冲到自己前面。 其实,她是笃定了他不会冲她挥下拳头吧。 伸出手臂圈住颜旸的脖子拉着她往车子停靠的方向去,“吆喝,看场拳击赛酒都能醒。” “你还说,干嘛打架,丢死人了!”颜旸从刚刚的思绪中回神,冲着沈司寒的肩膀伦了一拳。 “那不叫打架,叫切磋武艺!”吧战候到心。2 ** 处理好伤口,钟淼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吸烟,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站在这里吸着烟看夜色。有时候一站就是一整个夜晚,看到天际微露鱼肚白的时候再将窗帘拉上,他开始不喜欢看日出的那一刻。 今晚,他还是站在这里,脸颊高高的肿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犀利的眸子望着已深的夜,如果自己观察,却会发现他的余光瞥着一旁的手机。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电话始终没有声响。 终于,屏幕一亮,一串数字出现,他抓过电话的手很迅猛,在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时,心凉了半截。 他挂了,电话又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听的更刺耳。 “……” “淼,我是语乔。”那冰糖雪梨般的声音响起,似乎透着压抑的兴奋,有些迫不及待,“我--我怀孕了!” 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划过一丝轻蔑的笑,那一个月的监禁时间到了,程家和钟家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个月他们是在一起的,怀孕了就自然是他的孩子。 “嗯,很好!”钟淼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儿吃惊,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要好好给我养着!” 既然这孩子那么听话的来了,那么他势必要好好照顾着,这样才不枉费自己周全的计划。 电话挂断,钟淼的唇角是尽在掌握的邪恶,而程语乔则是兴奋中带着隐隐的不安,她已经将自己推向了绝路,只能靠这个所谓的孩子还换回钟淼的人,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然而实际上,她想象的绝路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再次看向电话依旧黑着的屏蔽,烦躁感强烈侵袭着,他下楼抓过车钥匙便去了停车场,朝着某个方向飞速驶去。 黑色的卡宴最终在某处住宅小区楼前停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这里来,就想在这下面停一会儿,吸根烟而已,然而烟盒里空了,他还没离开。 没有抬头去看最顶层的某个房间,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拧动车钥匙,车子引擎发动,倒车的时候他却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她。 他以为是错觉,可是女人就这么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似乎也是看见了他在看她,不再向前移动。 钟淼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沉入谷底后开始渐渐升起又怕升起来后没有见到他想要的东西,矛盾纠结,他觉得自己也从没有这么无措过。 最终,车子倒向她所在的地方,墨眸直直的看向她。19tiv。 颜旸被他这么一看,原本想好的开场白此时完全被清空,手背到后面来回的拧着,脚尖也不时的在地面上打着圈圈,他不说话,她就乱了方寸。 “那个,这个给你,你涂上点儿能消肿。”被他这么盯的有些发毛,颜旸将背在后面的手摊开,里面是一管消肿止痛药膏,她直接从车窗里丢了进去,转身就跑开了。 身后是车门打开紧接着又关闭的声音,再然后是更快的脚步声,男人几步便追了上来将她拉住,一下便跨到她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膀处直直的继续看着她。 虽然是暗夜,借着昏暗的路灯,还是能看清楚她微红的小脸和忽闪的大眼,钟淼手上轻轻用力便将她拥入怀里,鼻息间都是她淡淡的体香。 颜旸刚刚洗过澡,柔软的发丝散在肩膀处,钟淼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双眸紧闭,这种感觉真好。 颜旸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脏跳动还有浓烈的麝香味道,没有伸手将他推开,她觉得他好孤单,双手就垂在两侧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还是钟淼先开口,声音很柔缓,低低的暗沉性感,“怎么会下来?” 呃,她能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跑下来了吗? 她回到出租阁楼,翻箱倒柜的找出药膏,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握着药膏,就站在窗户旁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记得之前他的车停在这里过,她一直以为是碰巧或者是其他,可是有那么一连几天她都见过。 所以,今晚她就站在这里,真的就看到那辆黑色的卡宴打着前车灯停在了她的楼下,她看不清男人在里面干什么,只觉得车子停留了好久,她没想什么便抓着药膏跑了下来。 现在他问她怎么会下来,难不成她要回答一直在楼上看着他的吗? 她才没那么傻。 要是那么说了,他更会看不起自己的。 他不是说了嘛,不想看见自己的! “我--我恰巧路过。”颜旸庆幸他此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然她说的会更加语无伦次。 一声低笑从钟淼口中发出,“穿成这样恰巧路过?” 呃,好囧! 她刚刚洗过澡,就穿着一身睡衣,脚上还踩着拖鞋,这真的不像是恰巧路过的样子。 一把将拥住自己的男人推开,颜旸脸红彤彤的很是不好意思,“我走了!” “不许走!”男人看着她此时娇羞的小模样,要怒不怒的煞是可爱,再次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眼底都是满满的温情。 这次的颜旸可没有那么听话,被他拥进怀里后就开始挣扎,奈何男人却越抱越紧不让她离开,“再动我亲你了!” “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放开我啊。”颜旸自是知道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脾气,虽然他此时温顺极了,可是他本质还是头豹子,虽然她嘴上并不妥协,身体果然就不再乱动了。 “亲一下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我的人!”钟淼的薄唇一张一合,仿佛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来昭示自己的所有权,可是颜旸却被他这句话敲响了理智,“我不是你的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深邃的眸子沉了沉,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有些不悦,“不用时时提醒我!” 小手抵在他胸前将他推开一点儿的距离,在月光下男人偏肿的脸镀上一层朦胧的感觉,臭臭的带着今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的那种落寞,不管他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伟岸的霸气的光芒的,她不愿意看到他身上有一丁点儿的忧伤与落寞。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她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反而这次是钟淼觉得很不自然,故意清了清嗓子。 “真丑!” 的确是,原本英俊的脸庞一边肿的高高的,此时还拉的老长,十足是吞了大便的样子。 钟淼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沈司寒这厮下手也忒狠,他现在左脸颊还痛着,有种毁容的感觉,将女人的小手抓住拉着她就往车里走。 “喂,你干嘛?”颜旸有种要上贼船的感觉,挣脱不开他的手,已经被他打开后车门塞了进去。17135467 “我想干你,怎么办?” 第九十八章 好久没亲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夜太柔美还是今晚的他太温柔,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脸颊烫烫的,挣脱开他的手便跑,却第一时间就被男人敏捷的动作逮了回来,完全不管她喊了什么说了什么,逮住她便把她扔到了卡宴后车厢里。夹答列晓 “你干什么?”颜旸此时才发觉这卡宴车子的内置也是相当好的,被他有些用力的往里面一丢真皮座子坐上去还向上反弹了一小下,女人满眼都写着茫然和紧张的看着也坐在后车座上并将车门关上的男人,“想干你,怎么办?” 男人跟她紧贴紧的挨着坐中间一点儿缝隙都不留,样子是十足的邪恶,完全不顾女人的反应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最邪恶的话,还不忘在她羞红的小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双手撑着真皮的车座垫子,颜旸听完他的话又是娇羞又是愤怒,她就知道这男人的不怀好意,屁股一下下的往另一个车门旁移动,她移一下他动一下直到将她逼到车门最边缘处,她的手试图去叩开门锁,才发现根本打不开。 回过头正对上男人一脸的邪魅挂在那微肿的脸上,颜旸现在好想伸出手将那一边也给他打肿,变成包子才好,“你敢!” 退无可退,颜旸只得愤愤的开口警告他,因为能明显感觉到今晚的他没有那样让人恐慌的危险,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不用太紧张措辞,也有些大胆。 如果此时颜旸掐着腰说这两个字,一定是个十足的御姐形象。 “要不然试试看。”钟淼知道她无处可躲了,反而不前进太多,让两人之间留着一丁点儿的距离方便活动,墨眸始终盯着她,一双大手却开始灵巧的解开上衣外套的扣子。 颜旸看着他宽衣解带的动作和脸上邪恶的表情,心條然乱了,若是他今天真的再这么强了自己,她就去上吊,为自己的笨拙上吊,有自己这么傻这么送上门来任人蹂躏的吗? 他要是真的敢,她估计也就彻底断了念头。 而男人始终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各种有趣的变化,唇角斜斜的勾起着,外套的扣子全部解开后男人便帅气将他脱了下来。 “钟淼,你要是敢我就……”颜旸看着他里面的灰色衬衣露了出来,还有他此时的邪恶样子,急急的开口警告,却在男人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时候住了嘴。 他…… “你就怎么样?”一声低笑看着女人尴尬的表情,自己在他眼里得是多么的禽兽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钟淼微微探出身子,从驾驶座上将刚刚颜旸丢进来的药膏取过来顺便递给了脸上还有些尴尬色彩的颜旸,“你来帮我上药!” 知柔完男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神经紧绷还是刚刚被他的动作吓的,颜旸怎么觉得那个“上”字声音故意被谁给加重了呢。 这个“上”怎么那么多涵义。 “我才不要帮你,你自己s…涂!”刚想说出那个字又急急改口,颜旸又把药膏塞到他的手里却被男人直接抓住,“不帮我上,我就上你!” “快点儿,你也有责任!”钟淼重新将药膏塞到她手里,手却一直没松开,“这都是你情哥哥弄得!” 噗! “情哥哥!”颜旸被他的话弄得差点儿喷了出来,觉得有时候他无理取闹的样子也挺好意思的,这次他跟沈司寒打架好像确实跟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吧,给他涂上算是弥补自己的错误吧。 只是,她的手里握着药膏,而她的手还被他握着,这怎么涂? “你的手……” 钟淼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任由她拧开药膏的螺旋盖,然后白白的膏状物挤出来涂到他肿胀的侧脸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她小手不经意的划过,那肿痛的部位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药膏涂好后,颜旸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在那一片按摩,样子认真极了。 钟淼抬着脸目光直直的看着女人认真的表情,比平日里的张牙舞爪舒服极了,他们如果一直这么平静和谐的相处该多好。 将药膏涂抹完,颜旸将螺旋盖重新拧回去才发现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一瞬不瞬的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以前也被他如此近的盯着过,只是这次的眼光太过炙热太过复杂。 “你别这么看着我。”颜旸脸一红,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试图阻隔住那份灼热。 钟淼当然不依,大掌一裹女人的手便被拉下,目光不再聚集在她的脸上,而是转向她的唇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想亲亲你,好久没亲了!” 颜旸的小脸更红了,手有被他紧紧的握着步伐抽离,别开他太多灼热的视线,幽幽的开口,“谁要给你亲,你可以走了。夹答列晓” 这就赶他走呢? 钟淼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狠心的女人,似乎是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浓浓抱怨,“为什么给他亲?” “谁?”颜旸怎么突然觉得他今晚完全变了个人,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讨糖吃一样。 “你的情哥哥!”说这句话的时候,钟淼的语速很快还带着强大的别扭感。 颜旸再次被他这个说法给逗乐了,情哥哥,多怀旧的称呼,“你别乱说了,什么情哥哥爱哥哥的,我又不是史湘云!” “为什么给他亲?”那个称呼无非是男人脱口而出的别扭代号,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她让他在酒吧门口亲,还亲了那么久,所以忽略掉女人的回答,执拗的再次从她口中要一个原因。 颜旸的小嘴不自觉的嘟了嘟,“我喝多了,有点儿晕……” 当时的确是喝的多了,被沈司寒抱住的时候脑子是一整片的发懵,再被吻的突然清醒时钟淼已经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开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喝多,就不让他亲了是不是?”钟淼问这个问题问的很直白很执拗,颜旸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样一个问题那么在意,只是由着自己的心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到原本有些暗沉的眸色闪过晶亮和喜悦,在她还未来得及弄清楚原因时,他凉薄的唇已经罩了下来。 “唔!”颜旸被他托住后脑勺紧紧的贴着他的唇瓣,承受他恣意的舔舐。 钟淼并不着急进攻,就这么细细碎碎的舔着她娇嫩精致的唇形,在两片唇瓣都被镀湿后才将长舌探入其中,与她不断躲逃的丁香拉开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役。 刚开始的颜旸是抗拒的,但很快便被他娴熟的技巧俘虏,反侵略的战争最终告败,身子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 这个吻持续了快一个世纪之久,久的颜旸都忘记了今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跟他在车里互啃了起来,小脸涨的酡红酡红的,被他按着后脑轻轻的回应的这个越来越烈的吻。 “还是这么笨!”看着女人越来越吃力的回应,钟淼最终松开她的唇,临撤出时舌头还暧昧的将她唇瓣上的口水舔干净,眸子也邪恶到极点。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他用力一推,颜旸受不了这么暧昧的气氛,一切发生的好像太过自然又好像太不自然,“我要上楼了。” “再陪我一会儿!”男人的嗓音很性感很低哑,薄薄的唇瓣上还能隐隐看到沾上的口水,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颜旸看向他的眸子,又是之前那种落寞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软了化了,果真就点了点头,“奥!” 钟淼今天并没有打领带,衣服却还是酒吧门前看见的那一身,将外套披在了颜旸的身上,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着,人减去了平日里的凌厉,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上半身整个靠在后排座椅上,头微昂着。 “好累!” 颜旸似乎听到他大口的长舒一口,似乎将平日里压在心头的什么事情都呼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对外人示弱。 他说他好累。 “工作太累了吗?”颜旸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低低的,生怕太高的声音会吵到他。 男人对上她关切的眼神,会心一笑,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心累!” 其实想想也是,一个那么年轻的槟城议长,要具备多大的魄力才能稳走每一步,他确实是会累的,身体的心里的,得多么强的心计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啊。 钟淼的声音又飘了出来,似乎是对上句话的补充,“你也让人很累!” 是的,他从来没因为什么女人如此劳神过,因为她的出现使他情绪变得不稳,完全不是之前的那种除了政务以外都事不关已的平淡。 他开始无理由的烦躁,无理由的想看她出丑,无理由的在她挑战了自己的极限后还想看看她…… 颜旸听到他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 她让人很累? 她让他的心累了吗? 她能走进他的心里了? 颜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才发现黑色卡宴里突然没了声音,而肩膀上有些沉沉的感觉,侧过身子才发现,钟淼竟然倒在自己的肩膀处睡着了。 伸手想要推醒他,却在抬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脸颊上除了红肿外还有浓浓的倦意,眼帘下面有一圈黑眼圈,眉梢上也泛着疲倦。 他似乎睡的很沉,看着他疲惫的样子颜旸竟然泛起了心疼,他是真的累了吧。17135503 抬手抚向他的剑眉,浓黑弄密却经常蹙起,仔细看都能观察到上面的蹙纹,他确实不太爱笑,眉毛经常挤向中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烦心事让他蹙眉,一不开心了就蹙眉,之前跟着他的时候若是自己醒的早,总会伸手轻轻的抚平他的眉,犹如此时。 心软软的,像是要化了一样,颜旸轻抬起胳膊,将他整个人慢慢的拉过平躺在自己的双腿上,小手轻抚他的发丝,短短的特别硬,刺得手心都痒痒的,只有这么臭脾气的人才配拥有这么硬的发质吧。 其实,他也是个普通人,有甜有苦,会累会痛,只是他太善于隐藏,若不是今晚的夜太过柔和,他许是不会毫不掩饰的说出心里的疲惫吧。 钟淼身子微动一下,伸出手臂环住了颜旸不盈一握的腰肢,脸紧贴着她平坦的小腹部,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 颜旸低头看着他,也忘记了时间和场合,看的入神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微吐鱼肚白,一夜的时间,几片落叶又飘在小区的地面上,颜旸初醒,觉得头底下枕着什么,说软不软说硬不硬。 微微转了个头,大眼珠子一转便在上方看到了男人毫不闪躲的双眸,像昨晚一样温柔和疲惫,里面还有些红血丝。男人此时的坐姿还有自己此时的姿势,她无疑是躺在了男人的腿上。 好奇怪,明明昨晚是他躺在自己腿上睡觉的,怎么醒来全部互换了。 “你--”颜旸觉得刚起床时跟一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视,还是以这样的姿势太过尴尬,身子已经坐了起来,垂着头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还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你什么醒的?” “忘记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还躺在她的腿上,鼻息间全是她好闻的味道,睁眼看着女人已经睡着姿势很不舒服,便学着她的样子将她整个人放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等她醒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会形容,只是觉得暖暖的满满的,是他好久没感受到的。 “奥!”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颜旸整理完衣服手在下面拉来拉去的,“我--我上去了,今天要去工作。” 颜旸想越过他的身子出去,奈何男人就是横在那里不动丝毫,“颜旸,继续跟着我,好吗?” 为什么颜旸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种放低身段的类似于乞求的情绪,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我--我不想……”不想当地下情妇,不想当小三,不想当玩偶,可是她没敢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显得她有些太自不量力。 “算了,我不会再勉强你。”看着她一脸的为难,钟淼并没等她将后面的话补充完,“只是别躲我了。” 呃,她看到过吗? 有几次她确实在不同的场合看见过他,她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的去面对他,总是调整自己的脚步,要么慢一点儿避开,要么快一点儿逃开,她以为他并不知道。 “可是,可是是你说的不想再见到我。”颜旸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受气的小媳妇,其实那天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比他的暴力行为更伤人。 相处了那么久,一不顺着他他的臭脾气就会上来,总是在那种事情上粗鲁的对待自己,而那天他竟然丢给自己那样一句话,着实让她寒了心。 “我没说过,不会有这样的事!”钟淼说的时候也有些尴尬,但有些时候适当的脸皮厚点儿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呃,他这是耍懒吗? 怎么之前没看出他还有这种天性! 他说不会有这么的事,是代表他还想见到她吗? “开车门啊,我要下去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反而显得自己多计较多在意什么一样,颜旸也选择跳跃过去。 男人邪魅一笑,轻轻出声,“本来就没关,你开错了地方!” …… ** 半山别墅,钟家老宅19tj5。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钟淼低头把玩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腿上上睡的一脸香甜,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唇角荡着无邪的笑容,钟淼看的有些出神,薄唇也不自觉的微勾。 “淼,淼……” 一声听的人甜到骨头里的女音将钟淼从刚刚的失神中拉了回来,程语乔试图去看看能让钟淼唇角勾出那么自然的弧度和眼底露出那么柔情的眼神的内容,却见他利落的将屏幕锁住,在看向她时眼底刚刚的柔情荡然无存。 “不好意思程爷爷,最近有些乏力。”钟淼冲着上座的程力烨微微点头表示歉意,至于老人家刚刚说的什么他是真的没听进去。 一旁的钟父眸色已经越来越沉,不动声色的看着钟淼有些不满却未开口。 为了化解尴尬,程语乔极尽热络,“淼,爷爷的意思是我们先订婚,等我反应小点儿后咱们再办婚礼,你看呢?” 程语乔脸上根本无法掩盖住那份兴奋,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别墅的那个保镖竟然那么容易受蛊惑,她竟然真的能怀孕,虽然也有些不甘,毕竟她是个大家闺秀的千金,可是为了能嫁给钟淼,她只能出此下策。 待到订婚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她再想办法流掉这个孩子,一切就完满了。 对于程语乔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自是明白,所以才任由她一步步的继续进行完全不去拆穿,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把大的。 “等两城议长峰会结束后就订婚,办的隆重些。”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很快便被掩盖下去。 钟母从来不愿意参与父子俩的时候,只喜欢与世无争的安享晚年,如今知道自己一直心仪的儿媳妇人选给她怀了孙子,自是喜欢的了不得,“语乔这期间就住在老宅吧,我亲自照顾你,我也放心。” 程力烨虽然宠着程语乔,经过上次在她房间里看见的那一幕,一直对程语乔有些失望,如今没结婚就怀孕了是他那个年纪不太能接受的,但木已成舟,乔儿太喜欢钟淼了,他也没有办法再去阻止。 亏得钟淼是个不错的人选,只希望他能真的待乔儿好。 “你照顾着乔儿,我这个老头子也放心了,哈哈!”程力烨尽管年迈,但说起话做起事来还带着军人的那股子豪迈,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将程老爷子送走,钟母一直牵着程语乔的手问东问西,生怕她肚子的孩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现在就期盼着孩子能早点儿出来,她就儿孙满堂了。 钟淼听着程语乔一口一个伯母的叫着,跟她讨论孩子的各种,他轻嗤一声,为了长远打算,就再让她享受些时日吗? “妈,我先回去了。”钟淼并不多看一眼让他恶心的程语乔,从佣人手里结果外套便往外走。 “淼--”程语乔看着他一直就没搭理过自己,有些着急,忙站起来想要追上去。 钟淼转身,看着钟母,话确实对程语乔说的,“这孩子金贵,别让她出门遇到什么闪失,我不在这过夜,也记得安分点儿!” 钟母将程语乔拉住,握着她的小手和蔼的冲她笑,“语乔啊,钟淼就这么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时间长了会好的,你就安心把我孙子养好就行。” 钟母一直知道钟淼并不太喜欢程语乔,无非是碍于两家的面子,但如今孩子都有了,他也同意订婚了,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自己会接受了,一切也就好起来了。 男人嘛,总会遇到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也总会遇到那个他心甘情愿一生呵护的女人。 钟淼善意的想着,这孩子或许就是个桥梁。 ** 工作日,就快下班的时候,颜旸被公关部的孙部长叫进了办公室。 “孙部长,您找我?”颜旸在得到他的允许后进了部长办公室。 孙部长四十出头,身体有些微胖,待人很是和善,“小颜啊,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多谢孙部长的关照。” “呵呵,习惯就好。”孙部长喝了一口水,然后冲着颜旸和蔼一笑,“今晚有个饭局,小颜你跟着一起去吧,多接触些人脉,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利。” 颜旸本来想拒接,她一直不太喜欢参加这种场合,可是自己毕竟进了公关部,这些社交礼仪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孙部长一直很关照她,最后自然点头同意。 当公关部的几个领导和同事都坐在预定好的包间里等待时,孙部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钟议长,请进!” 颜旸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恰巧还有一个性钟的议长,但包间的门被打开,熟悉的男人俊朗呈现在自己眼前,然后那是深邃的眸子对上自己时,她脸颊竟然开始微微发烫。 第九十九章 真心话三连问 熟悉的男人俊脸以及他深邃的眸子对上自己时,颜旸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感觉到脸颊处有些发烫忙别过脸去。夹答列晓 是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好像气色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是烦心事少了吗? 装饰的金碧辉煌的饭店包间,大家看到钟淼进来后都一一起身,包括海拓的总裁,待他入座后众人才坐下,“大家别拘泥,吃顿饭而已。” 钟淼坐好后,服务员给大家一一斟水,他将外套一脱,样子有些随便,几句话下来便让大家放松了许多,也开始围绕着某个中心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大部分时间,钟淼就是听着他们在说偶尔扮靓拨千斤的应一声,其实仔细听也无非是一些恭维的话,颜旸从他们的话里才大概知道好像是钟淼特批了一个什么项目给海拓,总裁特地带几个高管来答谢,唯有颜旸一个普通员工。 她好像记得之前也有什么总裁或者谁的打电话邀约,他大部分都是拒绝的,为什么这次会来,还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连周越都没带。 他坐在最上座,而她坐在下位,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她始终低着头偶尔动动筷子,因为总能感觉到头上有股没离开过的灼热目光, 天朝就是如此,表示感谢便请酒设宴,最终无非就是传统的酒文化,总裁和部长们都已经一轮轮的敬完了酒,自然最后轮到了她,虽然她是个作陪的小喽啰,也不能少了这个步骤。 将酒杯里的酒端起来,颜旸也学着他们的靠套样子敬酒,“钟议长,多谢关照我们海拓。” 杯子里是白酒,颜旸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一杯下肚后嗓子火辣辣的感觉直接干咳了起来,有些失礼,一旁坐着的开发部负责人李哥赶紧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对不起!”颜旸咳了一下下,忙再斟满一杯向钟淼道歉,抬眼看见男人眸子开始眯起,刚刚还好好地,她又是怎么惹到了他? 只见钟淼已经起身,抬手示意她坐下,“我本来就不提倡女人喝酒,颜小姐意思到了就好,我干了就好!” 说完,钟淼便举着酒杯的全部喝干,嘴角懒懒的勾起,看的众人一个吃愣。 “小颜的魅力不小啊,能让钟议长免酒。”海拓总裁饶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幕,当时可是钟淼亲自嘱咐自己录用颜旸的,如今一看果然有些什么…… 作为一个商人,利益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这也是行业潜规则,所以他只在暗处提点过公关部的部长,但点到为止,互惠互利而已。 “是啊,小颜可是咱们公司的第一大美女,魅力当然不容置疑,工作能力也无可挑剔。” “是啊,小颜的俄语说的那叫一个好。” …… 原本低调的闷着头吃饭的颜旸这一下子便变成了焦点,大家都围绕着她制造话题像是投某人的所好,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难为情,他刚刚的举动不是故意要给她制造舆。论吗,她最怕这玩意儿了啊! 颜旸的手搭在餐桌下面搅来搅去,偷偷抬头去看他似乎特别得意的样子,气的半死又没法发作,就在她脸都快红透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的帮她解围,“大家别误会,换做其他女士我也会如此的,哈哈。” 他这番解释似乎能说的过去,却又让人听的别扭,但也算是成功的将她解救了出来,不再围着她的话题继续讨论。 一场饭局下来,颜旸没再喝酒,就看着他们一杯一杯的下肚,不得不佩服天朝的酒文化博大精深。 饭局结束,钟淼去了一趟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最后下电梯的时候只有他和颜旸两个人,钟淼可能是有些喝多了,走起路来都有些轻晃,借故靠在了颜旸的身上。 “你干嘛!” “靠一会儿,我都帮你解围了。”男人幽幽的开口,口中还能嗅出酒香闻到。 想到之前在饭桌上的事情,颜旸就郁闷,那是解围吗,就算是也是因为他设了围,“谁稀罕!” 男人浅笑,带着微醺的醉意看着她,“真没良心!” 电梯门启开,颜旸在第一时间便把他拥开,听到什么东西撞到电梯壁上的声音蛮清脆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算是报仇了! 好像好久前,他在电梯里也故意闪开自己让她额头撞了个痛吧。 君子报仇,总要等到老天给她机会嘛! 海拓的总裁还在门口等着钟淼,见他轻揉着肩膀有些摇晃的往大厅外面走,忙上去去搀他,“谢谢钟议长给海拓这么难道的机会,海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2” “公是公,私是私!”钟淼淡淡的开口,虽然其中确实有一点儿跟颜旸有关系,“我也是看好海拓的。” “钟议长放心!” 夜风一吹,喝过酒后的身子有些清醒,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还站在一旁跟几个年轻的同事说着什么,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冽的落在那个饭局上就坐在她旁边一会儿给她递纸巾一会儿给她夹菜的男人身上,她又不是没手! 海拓总裁当然留意到他的视线,撞似不经意的提示道,“公司年轻人就是活力大,刚刚说是要去一起唱歌,我这把年纪是跟他们折腾不了了。” 呲,唱歌! 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多项目,怪不得从来就没主动打过电话给他,原来每天的行程满满的很丰富嘛! 他也要去! “钟议长要是没事,也一起去吧,现在时间还早。”此时总裁就是想法设法的投其所好,实力说话也避免不了人情世故。 悉他前去烫。“呵呵,这样不太好吧,怕是有人不欢迎。”钟淼的眸子一直盯着跟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女人,才上班多久,就混的这么熟了,真是吃的开啊!17135539 “哪里的话!”海拓总裁默不作声的一笑,便将颜旸喊了过来,“小颜啊,难得钟议长赏脸,你们年轻人一起去唱歌享受夜生活吧,帮我照顾好钟议长。” 总裁边说边将颜旸推到了钟淼身边,正好自己的车子被司机开了过来,不给颜旸拒绝的机会便跟钟淼示意了一下弯身上了车。 “你--你故意的!”颜旸咬牙切齿的对他道,恨不得用今天穿的小高跟踩死他。 一脸得意,钟淼回应的声音也很得意,“不听领导的吩咐是会被炒鱿鱼的!” 颜旸突然觉得,钟淼根本就不是话不多的人,现在怎么跟她说话一堆一堆的歪理邪说,又别扭又气人! 最终,钟淼如愿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还有后来叫过来的几个同事,有了女同胞的加入,颜旸也算是舒服了很多。 ** ktv包厢里,一派热闹的氛围,大家都纷纷的点歌一展歌喉,尤其是后来加入的几个小姑娘,唱歌的同时还不忘偷瞄几眼年轻帅气又多金的议长大人。 虽然都知道他性格冷淡,但现在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钟淼坐在沙发的最角落位置,指间夹着一根被点燃的香烟,偶尔送入嘴中,平淡无波澜的看着包厢里各自活跃的人,实则目光总是落到某个没良心的女人身上,她老板不是有交代要好好照顾他的吗?!!! 颜旸坐在他对面,心里也在暗自嘀咕,他跟来干什么,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郁闷死人! 好在有人出来调节气氛,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虽然这个游戏太土太俗了,却也每每都能将气氛带到最高嘲。 一个小姑娘心情激动啊,上去拉着钟淼的胳膊邀请他加入,被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臂,虽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给人一种生疏和泠漠,吓得小姑娘吐了吐舌头。 自是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颜旸有些乳酸,装什么装! 大大的玻璃桌上,一个酒瓶被旋转开来,当瓶口最终对上一个同事时,他选择的是大冒险,还好题目比较简单,就是唱首搞怪的歌曲。 随着游戏的进行,题目开始越来越邪恶,当瓶口对上颜旸的时候,她眼前一黑,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有人是不是还等着看热闹呢。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她可没胆子选大冒险了,刚刚那个小姑娘抽到的竟然是脱去三层衣服,幸亏辛亏她穿的多穿了一层,不然…… “你的题目是三连问。”拿着题目的人邪恶的投给她一个你完蛋了的表情,让颜旸心里更不安,“请问,你第一次发生在哪里?”19tjf。 呃,问题一出,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屏住呼吸,尤其是还对颜旸抱有某种想法的几个男同事都竖着耳朵在听,这问题可够犀利。 颜旸听了这问题直接想要去撞似,这是*好不好,可是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她小声的开口,“车里!” 众人起哄,直夸她豪爽开放,第一次就开始玩车震,还有几个低着头和她打听感想,什么车震的感觉之类的,弄得她小脸更红了,抬头瞥见对面的男人邪恶的笑更是难堪。 “请问,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天啊,这问题要怎么回答,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虽然她已经被迫尝试过好些姿势,可是…… “我,我,我都行!”颜旸觉得自己的脸上快起了火,什么姿势不是都是圈圈叉叉吗,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权利选择。 “请问,你认为在座的男士里谁最有可能满足你?” 颜旸觉得这游戏简直就是来恶搞她的,比那脱光衣服的还要赤luo裸,头顶上那道目光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这问题要怎么回答,我弱弱的不抬头低声回答,“没有人……” “哇,颜旸你得多强大啊。” “就是--”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也知道这是游戏随便说过去就算了,笑的合不拢嘴时被颜旸投过去的眼神一个个秒杀,只有刚刚那个伸手去拉钟淼的小姑娘毫不畏惧的开口,“要是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一定会说是钟议长!” 噗! 颜旸和钟淼都被她的豪言壮语给惊到,也太不含蓄了吧! 最后一轮游戏,瓶口指向了钟淼,可谓是万众期待,对面的颜旸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谁让刚刚自己被问的那么尴尬而且每个问题都跟他脱不了关系呢。 钟淼选择的是大冒险,他似乎对这个游戏挺感兴趣的,有些邪恶的看着对面等着自己出丑的女人。 “请与抽到7号牌的人喝大交杯!” 题目一抛出,有些人是激动的,有些人是紧张的,都迫不及待的去掀开自己手里的牌,颜旸似乎听到了陆续几声叹气,然后发现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到了她这里,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不会那么倒霉吧。 果然,带着一丝侥幸,牌被翻开,赫然的“7”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老天爷这是玩她呢。 “大交杯,大交杯,大交杯……” 众人起哄,颜旸只得摊牌,就看见钟淼已经绕过玻璃大桌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两杯酒就分别落在彼此的手里,钟淼大部分时候都是喜怒不行于色的,所以外人此时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情,只有颜旸知道他此时有多可气! 两人面对面的站立着,之间的距离不过寸步,周围环境虽然嘈杂他们彼此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熟悉的气息,颜旸原本想着直接当鸵鸟选择惩罚的,话还没有说出便被男人探过来的长臂揽住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知道躲不过,也将手臂绕过他的脖颈,两人已经紧贴紧的站定然后喝下了手里的酒。 “好!” “颜旸沾大光了,哈哈……” 男人嘴角荡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她赶忙将他推开,今天出门真是忘记看黄历了…… ** 半山别墅,程语乔吃过晚饭后就随着钟母在园里散步,自从钟淼把她安置在这里,她根本就没出过钟家老宅,有人总是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她,还有钟母。虽然挺喜欢这种钟家少***感觉,但是心尖还是不时划过不安份的感觉。 “伯母,淼都不回来吗?” “语乔啊,是想钟淼了吗?他最近忙着政务应该是没时间过来的。”其实平日里钟淼隔几天便会回一次老宅,自从程语乔住进来后他反而不回来了,几次她问起时她只能这么回答。 钟淼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跟她家的老头子一个德行,什么也不说,留着自己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可是,我--”她怀着孕,他是不是多少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啊,毕竟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啊,正要为自己争取个跟他见面的机会,一声清脆的女音便从钟宅大门处传来。 “妈,妈,饿死了!” 是钟喆回来了,大老远的就开始嚷嚷,完全没有一副大家大户小姐的模样,让钟父钟母都好一个头疼。 “喆喆你慢着点儿,语乔怀孕了,你别撞到孩子。”钟母见钟喆风风火火的往园子这边冲,赶紧护住程语乔,老爷子和钟淼可都交代了,她当前的唯一任务就是看好她肚子里的孩子! 钟喆果真止步,一脸的怀疑看着程语乔,记得自己出国前这个女人就喜欢纠缠钟淼,怎么到现在还阴魂不散的,反正她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不爽,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比那只狐狸精还让她讨厌,“怀孕了,谁的孩子?” 这话一出,程语乔就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钟母则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钟喆的头,“胡说什么,不是你哥的是谁的?” “就是啊,我就是问不是钟淼的到底是谁的!”说完直接丢了程语乔一记白眼,就进了大厅,留下程语乔气的快吐血却也无法发作,只能装作不在意的跟钟母说没事没事的,其实内脏早就出血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程语乔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装的有模有样的,还不如那只狐狸精来的实在,勾。引就赤luo裸的呗。 ** 坐在车里的颜旸耳根子发热,打了一个打喷嚏,谁在骂她! “冷了?”男人性感的嗓音响起,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上面还能闻见淡淡的酒香味道。 从ktv出来,本来是同事小李说送她回来的,可是他偏偏说他跟她顺路,直接送她就好,别人也自然不再多说什么。 可是,顺路个屁! 绿地公馆在城东,她住的小区在城西,一东一西快跨越半个城了,顺到哪里去了! 颜旸坐的离他远远的,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他今晚总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明天她一定会成为公司议论的焦点,没看见那几个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吗,一个个都恨不得捅了自己。 “坐那么远干嘛,没坐上小四眼的车生气?”她离得自己远,他不会凑过来吗,还带着一身的酒气,说话的时候也有些醉意,前面有司机,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太大。 “什么小四眼?”最近颜旸发现他老爱给别人起外号,又是情哥哥,又是小四眼的,“幼稚!” “少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怎么就没发现她那么受欢迎呢,一个沈司寒就宠的她上了天,现在又来了个小四眼夹菜递纸巾的。 颜旸最讨厌他这种命令人的态度,再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关你什么事,我爱跟谁走的近就跟谁走的近,你离我远点儿!” 颜旸说着还伸手去推开,只是手刚探出来便被男人一个大掌握住,俊脸凑得他更近,“想不想在车上认真体会一下究竟更喜欢哪个姿势,分辨一下我究竟能不能满足你?” 呲,这是故意埋汰她今晚玩的那个真心话游戏呢。 “你滚!”颜旸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幸亏车灯没打开,不然自己酡红的脸一定让他更得意。 “你不想吗?”钟淼说的时候酒气都扑打颜旸的耳边,湿湿的热热的还带着微醺的意味,突然让车里的气氛变得很是暧昧,“可是我想了,好久没做了!” 他的话语内容很邪恶,语气又很幼稚,刺得颜旸心尖不断发颤,但理智提醒着自己不能再陷入沼泽里面,否则真的会体无完肤,将头往一旁再侧了一下躲开他灼热的气息,“找你的女人去,爱怎么做怎么做!” “不是说过了,只想跟你做怎么办?”男人似乎好委屈也好诚恳,低低的还带着他微醺后的性感。 “又不是只跟我做过,不是有的是女人吗?”那次拍卖会的时候他不就抱着个女人在走廊里就生啃了起来吗,还好意思说,他是种马吗? 钟淼并不知道那次他故意的行为她还记在心里,凑到她耳际继续诱哄,“哪有其他女人,我的弟弟好像被你妹妹深深吸引了,只任她一个!” 呃,颜旸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弟弟妹妹的,她没有妹妹,而他不是有个妹妹吗,什么时候又有了弟弟! 知晓她的智商,钟淼并没给她多少时间去理解所谓的弟弟和妹妹,拉过她的小手便敷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邪恶的吐息,“这是我弟弟,你认识的。” 像是一杯滚烫的热茶泼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个男人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这么邪恶都要想着这种事情,她试图将小手抽离出来,却被男人越握越紧,手心的位置能清晰的感受到越来越大的某物。 “松手啊,你要不要脸!”颜旸恨得咬牙切齿,又碍于前面的司机不敢大声喊出了,在看到他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时,低头便咬上了他的手背。 有些猝不及防,男人被咬痛轻哼一声,颜旸却一直趴在上面不啃松口,前面的司机本来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开车的,听到钟淼闷哼有些条件性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颜小姐太豪爽了。 本来也没多想,被咬痛想要将她拥住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司机小孙的表情,低头才发现这个姿势真的好逍魂,她紧趴在他的那个部位上咬着他,尽管是咬的手背,但在别人眼里仿佛是咬的其他东西了。 “小羊羔,你是想吃我弟弟了吗?”男人也低头趴在她耳边低语,还带着一抹戏谑,这样被她咬着也挺好的。 ** 这种甜蜜的小*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嘿嘿。。。此文不虐,是真的不虐,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们两个每天都过的这么逍魂的,我还得整整他们,你们等着,哦哦哦! 第一百章 这容器忒小 待钟淼发现颜旸这个逍魂的姿势时,反而觉得手背一点儿也不痛了,而某个部位似乎开始疯狂的羡慕嫉妒恨他的手背了,着急的好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2 “你是想吃我弟弟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邪恶很暗哑,还用手故意的将她趴着的脑袋往那个开始鼓起的部位压,等颜旸察觉到这个勾魂的姿势时悔的差点儿钻到车座底下。 又让他得逞了! 颜旸懊恼的将头歪向车窗的方向,虽然是调侃,但她一想到这个男人只要跟自己在一起就是做那件事,就会觉得自己是个玩偶是个工具,心底的不爽就理智的提醒着自己,离他远些,才能护自己周全。 “我是真的想了,憋了好久了。”凑在她莹润的耳垂便继续蛊惑,下腹部真的有些胀痛,每次被她勾起火就欲罢不能反而火势越来越大。 “你,你真没跟别的女人那个?”颜旸只当是他先前说的话是故意忽悠自己的,可是现在又觉得他委屈的表情似乎真的透露了那么个消息,难道这么久他真的没再找一个女人? 男人剑眉微蹙,似乎对她一而再的执拗这个问题有些不耐,他又不是种马,还每天逮个女人来上吗?不就是对她痴迷了些才对这种事情那么热衷的,“废话!” 颜旸小舌头微吐,是她一贯的小动作,此时看起来煞是可爱和单纯,眼底还透着一丝似乎是开心的情感,有些低声的回应,“奥!” “就没个表示,你忍心这么看着我弟弟这样?”男人已经抛弃了节操,因为肖花花都说节操只能拿来卖坚决不能当珍藏品收藏,更可况今晚微醺的他真的很想要她。 颜旸顺着他幽怨的眼神瞥了一下他所谓的弟弟居住的地方,虽然隔着层裤料,可是确实比平日里高了一些,是她点的火吗?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我,我,我……”颜旸低低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眯着大眼,只留下一丁点儿的缝隙,好多次让她做一些或者看一些什么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模样,钟淼好想问她眯着眼睛是想看的更清楚还是模糊一点儿,又担心会破坏气氛忍住没有开口。 女人的小手有些紧张的拉开他西裤的拉链,然后探入摸到那炙热的铁杵后就想撤退,却被男人紧紧按住,这样子就要撤退,他会毁的!  ̄ ̄ ̄ ̄ ̄ ̄ ̄ ̄ ̄(和谐内容,去哪里看呢,哈哈!)19tjf。2 车子停在颜旸租住的小区,女人看到熟悉的场景,不顾羞红的小脸打开车门便钻了出去,连车门都忘记关上,刚刚真的好邪恶,前面的司机没听到才怪,她不要见人了! 而男人一脸坏笑的将自己收拾好,也跟着她下了车,急急的丢给司机一句话,“明早来接我!” 好赤。裸裸的涵义啊! 因为娇羞,颜旸上楼的速度有些快,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卡塔卡塔的,后面跟着的钟淼笑的更是得意,有些火是熊熊大火,不派救护车自然是灭不了的! 颜旸气喘吁吁的爬到阁楼层,真后悔当时租了这么个没电梯的房子,累死她了,尤其是刚刚也耗了不少的元气,此时更是吃力。 扶着门口的墙壁大口呼吸,有些发酸的小手在包里摸索着找房门的钥匙,刚刚触摸到钥匙上有些犯凉的触感时余光便瞥见一个手臂探出来拿着钥匙将她的房门打开了。 气息好熟悉,那双被擦得铮亮的皮鞋,笔直修长的双腿,然后就是他墨兰色的衬衣,还有他得意的笑脸。 钟淼! 钥匙! 正从包里将自己的那串钥匙掏了出来,明明在自己手里的,他是怎么有了她家里的钥匙,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男人当然知道她的疑惑,却没有那么好心的解释其中的原因,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打开房门就径直的走了进去,门外的女人还没进来,他好心的将头再次探出来,“你不进来吗?” 擦,这是谁的家! 颜旸气呼呼的冲了进来,连鞋都没有换,举起手里的包照着他的后背处便抛了过去,“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你个强盗!” 这禽兽般的男人竟然随身带着自己家的钥匙,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包砸过去然后落地,里面有些杂乱的东西就掉了出来,男人已经没有耐心再去帮她捡东西了,在她怒气冲冲的往自己方向冲的时候一把便将她抱住。 腰上一紧,颜旸还来不及继续发怒,唇便被另一张唇封住,今晚有多少次就想这么抱住她狠狠的吻她,狠狠的要她,有些感觉真的是发疯发胀的,终于没有外人,没有司机了,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唔,你放开我……” 颜旸小手还在抗拒的捶打着他的身子,但被他豪不放松却越演越烈的吻弄得力气越来越小,长舌刮过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奋力的抽空她胸腔里的所有气体,女人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无力,捶打着他的小手也被抓在一侧。17135539 上衣被扯开,裤子被扯开,再然后是里面的内衣裤统统被扯掉,男人女人的一物落了一地,从客厅到卧室,最后颜旸和钟淼都全身赤条条的躺在颜旸的小床上,在月光下,只有一男一女叠加的身影。 “我,我--”想要拒绝,这一切发生的太不对劲,他们不该再这样纠缠的,可是她竟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身子也是滚烫的,她是不是也很渴望他? “给我!”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还有蛊惑人心的性感,不再等女人的任何答复便将他所谓的弟弟送入她的身体内。  ̄ ̄ ̄ ̄ ̄ ̄(和谐和谐的乖乖乖……) “颜旸……”男人低喘的声音不断响起,此时除了叫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那份满足感。 “阿淼……。”女人的娇喘声低低的溢出,每当动情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喊出这个他独有的称呼,在夜色下让男人听的更加痴迷。 激情过后,男人紧紧的环住女人同样赤。裸的身体,一只大掌还放在她挺拔的美好处,上面的红梅亭亭玉立,“真tm舒服!” 钟淼作为政aa府官员,言行举止都很注意,一般不会开口说脏话,但有时候激情的一刻会脱口而出,好像不说几句脏话不能淋漓尽致的表达自己的心里感受。 窝在男人怀里累的半死的颜旸身上还有未退的潮红,感受他可以的抚摸和豪迈的情感表述,身上更是因为娇羞而发红,“你起开!” 钟逍想好恨。男人怎么会那么听话,女人都喜欢说反话,喊着不要不要其实就是想要,喊着让自己起开其实就是想要被抱的更紧一点儿,所以钟淼听她说完,反而将她抱的更紧,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好像一股热流又从小腹部蹿出。 他的弟弟好像每次见到她的妹妹都会那么没出息,把持不住要不够似的! “没良心的小东西,是我没满足你?”男人性感的嗓音还带着完事后的沙哑,喉咙处也随着一动一动的,钟淼伸手将她往上一提,两人得以面对面的对望。 “你闭嘴!”颜旸伸手捂住他的嘴,每次都这么邪恶,谁满足谁啊究竟是,明明在车里帮了他,怎么又稀里糊涂的跟他滚尚了床。 男人的薄唇一张便将长舌吐出轻舔她的手心,明明是手心被舔,颜旸却觉得像是心被舔了,痒痒的麻麻的,赶紧撤了回来,幽幽的开口,“我不想跟你做的!” 是啊,他当初是怎么伤害自己的,她当时又是怎么下的决心,为什么这几日全都被打磨干净,朝着完全没有预期的方向发展着。 女人此时的心思他差不多能猜的*不离十,毕竟自己有些时候确实太…… “只有我才能满足你,也只有你才和我胃口!”他不善于道歉,尤其是口头上的,既然伤害已经发生了,他倒是希望可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所以并没有去解释些什么,反而含住她莹润的耳垂继续邪恶。 女人似乎却总有那么一种天性,不管男人做了什么,总喜欢去听他们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尽管知道或许虚假,但有时候就是执拗于那些话语。 此时,颜旸小嘴就有些微翘,“我不想跟你做,像是你的容器一样!” 呲,容器! 真的说是容器的话,她这个容器似乎小了些,每次容纳他都那么吃力。 这容器忒小! “谁说你是我的容器?”男人轻笑,“有你这么小的容器装我这么大的物件的吗?” “钟淼,你--”颜旸觉得跟他对话真的能被气死,什么事情都带着黄黄颜色,还说的一脸正直,“你起开,自己去找大的!” “说几遍了,只想找你!”钟淼将她抱起来趴在自己的身上,鼻尖顶着她的鼻尖,淡淡开口,“因为是你才想要,不是因为想要才是你!” 男人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卧室里回荡,颜旸不知道他话里的涵义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她特别害怕再会错了意,因为她都决定要把心锁起来的。 可是,是因为他今晚的声音太好听了吗,她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连他的小地弟再次跟她的小妹妹亲密接触了都浑然不知。 秋天的夜,怎么也变得那么美了! ** 咳咳,被吓怕了,都不敢写了,到时候会放在群里的,嘎嘎 第一百零一章 我们别在一起了 从那天开始,钟淼就开始赖在颜旸的出租阁楼里,每天下班就过来蹭顿饭吃,然后再把小女人蹭上床给她体验各种姿势。2 这天,钟淼去城北考察基地回来的比较早,已经轻车熟路的打开出租阁楼的门一副大爷的模样坐在沙发上懒懒的等着小女人的回来。 昨晚逼着她又做了一次上位的,累的小女人今早下床的时候都腿脚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虽然好多次的次日清晨都是这种场面,虽然好多次他都告诉自己今晚就要这一次,最后一次。 可是,一旦染上这罂粟,又怎么能那么容易戒掉,更可况他根本没有戒掉的打算。 颜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钟淼已经洗过澡换过居家服懒懒的坐在沙发上,自从那晚后他几乎长在了这里,每天晚上都要挤在自己的小床上逼迫自己做那圈圈叉叉的运动。 他铮亮的皮鞋整齐的摆在门口玄关处,显得跟这个阁楼的简陋装饰如此不相符。 谁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当时自己那么坚定的说要离开他,他也是烦了自己后放了她的,怎么兜兜转转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虽然这次她心里的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并没有那么被逼迫的被动,但心底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不时的涌现,他们终究不是一样的人,如果她飞蛾赴火的这般沉溺,日后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怕是她退也难退了…… “去做饭,我饿了!”墨眸看到小女人进来,像是归家的丈夫等待自己心爱的妻子一样,心底的某种情绪满满的,看着女人换好拖鞋朝这边走着,语气似乎是男人独有的那种撒娇。 “今天有点儿累,你回去吧。”没去看男人,颜旸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顺手将门一关,“嘭”的一声便将男人给惊住。 吃错药了吗? 男人起身几步便跨了过去,伸手便将门推开,女人正好在换衣服,看着他进来往衣橱门后躲了躲,“你出去!” 剑眉轻挑,唇角微勾,笑意浅浅,“看多少次了还害羞?”男人边说边往她那个方向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人并不好看的脸色。19tkp。 “你听不懂吗?”女人的音量渐渐加大,美眸有些愤怒的瞪着还在往这边走的男人,“我让你出去!” 似是女人今天一连贯的反常举动还有刚刚那么大声的怒吼,他才察觉到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太不对劲,忙止住了脚步不再往前,“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出去!”语气还是那么呛,让本来脾气就不好的钟淼吃瘪,他没这么好脾气过吧,于是再不顾什么后果,一步跨到她面前将衣橱一关,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睡衣还未换上的女人,眸色开始变得越发深沉。夹答列晓 “你到底怎么了?犯什么毛病!”一把捏住女人消瘦的肩膀,似乎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她才不怕,因为她也很不爽! 大眼对上大眼,谁都不肯罢休,颜旸到最后索性连衣服都不挡了,就这么只穿着内衣裤站在他的对面,完全不输任何气场。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的肚子竟不争气的响了一声,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打破。 “我饿了!”男人有些尴尬的开口,眸子还是对着她的,却发现里面已经开始有一层雾气渡了上来。 “到底怎么了?”将箍住她肩膀的手收回却又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为什么心化得的那么柔软,看到她此时这种似乎叫做委屈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心疼? 熟悉的男人麝香味道萦绕,宽阔的男人胸膛倚靠,颜旸竟然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小手还使劲的捶打着他的后背,“都是你,都是你,呜呜--” 她的力气才能多大,此时边哭边捶打着他像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此时的她好像有千万斤重的委屈朝着自己吐露。 其实,他是喜欢她示弱的模样的,每次像是刺猬高耸着全身的刺,并没有那么可爱。 前胸部位的衣服都被她哭湿了,听着她的埋怨钟淼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不忍心打断她的哭诉,其实之前自己对她是有些过分,她肯定恨死了自己,但却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这么放声的不计形象的大哭过,所以也任由着她哭。 女人哭累了,已经没有声音发出,只有鼻子里偶尔传出几声抽泣,小肩膀因为情绪起伏也不时的轻抖着,被男人温暖的怀抱紧紧环住,委屈却还在。 “钟淼,你以后别来这里了,我们别在一起了,行吗?”女人的小脸还窝在他的胸口处,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还带着浓浓的哭腔,男人却一字一句的都听的清楚。 “再说一遍!”将女人稍稍推开一点儿距离,以便可以看清她此时的表情,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刚刚说的时候是因为窝在他胸口处并不用面对他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此时被他推开些距离却不得不面对,她支吾了半天也无法再次开口,“我,我--,你走吧。” 说完就快速的地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反应,仅凭直觉就知道男人现在的脸色一定臭到了极点,可是…… 突然感觉一阵风刮过,还有男人的叹气声,颜旸的心條然的停止了运动,他就真的要走吗? 几乎是男人转身的第一秒颜旸便从后面抱住了他,手臂紧紧的环住男人的腰身,刚刚哭的皱巴巴的小脸也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不让他移动分毫,“不许走!” 那在早城饭。那晚好像他也是用这种霸道的命令语气对自己开口的,那晚他看起来好落寞,于是她真的没走,今晚她也好不开心,他能不能也不要走/ 男人的心突然抖了一下,这好像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主动动作,她是不希望自己的走,这个认知让他也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过身子望向她。 他特别想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然后女人小脸微垂,小嘴似乎还撅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饿了,你去做饭!” 这个理由不错吧,颜旸别扭的想着。 “你确定?”男人被他别扭的小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刚刚是想出去找块毛巾给她擦脸的,没想到被她抱住不让自己走,现在又让自己去做饭! 他做饭! 美眸眨巴眨巴的,睫毛也在忽闪,钟淼认定这是赤luo裸的美人计,可是他还是甘愿中计,至于刚刚她那委屈的模样和话语等会儿再找她算账,毕竟女人在床上的时候会被迫说出不少实话的,比现在这么一个劲的去问有效多了,“你来当老师!” 女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往厨房方向走去,钟淼唇邪恶的凑在她耳际,“你教我做饭,我教你做、爱,合作愉快!” 原本被自己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刻意的邪恶语气让她羞恼极了,抬脚便跺在他的脚背上,由于两人都穿着拖鞋,所以也用不了多少力受不了多大的伤,并没让钟淼吃痛,反而笑的更加邪恶声音更大。 颜旸其实在女人当中也算得上是大高个了,可是每次在钟淼身边尤其是窝在他的怀里,就显得比较娇小了,此时男人圈住女人站在灶台前开始做两人的晚餐。 男人的双臂从女人的腋下穿过,下巴轻轻垫在她的肩头,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来回摆弄。17135585 “你拿着这个干嘛,洗干净就切了啊。”颜旸好疑惑他这副幼稚的表现,他是没见过胡萝卜吗? 完全无视她的问题,钟淼继续把玩手里的胡萝卜,不知道是问她还是自言自语,“这玩意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这根胡萝卜并不是特别粗的那种也不是特别细的那种,总之长度粗度都适中,颜旸完全搞不懂他话里的含义,这胡萝卜很正常啊,“哪里奇怪了?” 似乎又想了一会儿,男人将胡萝卜丢到了一边,反而拿了西红柿,“岛国片里的女人竟然用那玩意**,真是不可思议。” 湿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颜旸的脸上,两秒后反应过来时小脸已经红翻了天,他怎么连做个饭都能联想的那么遥远,简直是…… “还是我好,直接给你最好的!”男人已经开始笨拙的切着西红柿,嘴里还在那个问题上纠结,被她刺激的差点儿跳脚,颜旸抬起手肘便使劲的痛捣了一下男人的肋骨处,太邪恶了,谁喜欢他的最好的! “哦!”男人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被突然袭击后手一抖,似乎被切到了手,低呼一声。 “没事儿吧,没事儿吧?”颜旸看着他一手握住那个受伤的地方,还有点儿红色的东西溢出,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只见男人像是有多痛一样紧蹙着眉头,扒开他的手去检查伤势,几乎是立刻,钟淼便将所谓受伤的手塞进了她的红唇里,将自制的番茄酱给她品尝。 “希望每天都被你含着……” 颜旸尝到番茄的味道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转身就走,谁含着他了! 晚上,一次激情过后,颜旸还是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窝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钟淼,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第一百零二章 颜旸,一直都跟着我 激情过后,颜旸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之前因为心里各种不爽大哭过,又加上被钟淼压在身下既痛苦又快乐的折腾了那么久,大眼也是红红的,全身光溜溜的窝在同样光溜溜的钟淼怀里,不太像羊羔反而更像是只兔子。夹答列晓 “钟淼,我们能这样在一起多久?”女人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她今晚或者说是之前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尤其是最近跟他这么类似甜蜜的相处,每当被送入云端的一瞬,眼前一白时心尖就会划过一抹不安,他们之间终究会有个结束的,所以她刻意加重了“这样”两个字! 她最怕的就是她动了心付了情,而他就离开了…… 颜旸的声音并不大,反而比平时还要小,却将钟淼的心震得前所未有的颤,他感觉自己的左心房里有什么东西捣了一下,他们能这样在一起多久?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想跟她在一起,吃她做的饭,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睡觉,亲亲她摸摸她,曾经这个问题也悄悄的划过自己的心头,但他选择了自欺欺人,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不是吗? 他开始知道为什么她刚刚突然有那种复杂的委屈感,那么反常的举动,她也是害怕的对不对? 等了许久,颜旸心底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期待,此时全部消失了,这是再一次失望,对他失望,连骗骗她都不行吗? “算了,睡觉吧,明早还要上班。”眼帘闭上,颜旸在钟淼并无察觉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强迫自己休息。 她可算是傻到了家! 他现在痴迷自己的身体,终有一天会玩腻了厌倦了,他也终有一天会有佳人配对,共结连理,她怎么就忘了他还有程语乔,那个处心积虑针对自己的女人! 他玩腻的那一天,她该怎么办? 尽管强迫自己不要沦陷,可是她是真的喜欢上了他,等到一切结束的那天,她是不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会娶他的佳人,而她呢? 女人泠漠的背,让钟淼终于从刚刚的失神中回复,眼底那些复杂的情绪估计连自己都无法看懂,他从后面环住颜旸,下巴轻轻的垫在她的肩膀处。 据说,这是心脏与心脏贴合的最近的方式,两颗跳动的心脏叠加在一个方位,都跳动的那么正常又那么不正常,他的眼睛也是磕着的。夹答列晓情上溜了种。 “颜旸,一直都跟着我!”钟淼的声音在暧昧刚刚结束的夜色里格外沙哑,他一字一句的敷在颜旸的耳际开口,他故意说的这么慢这么清晰,不仅是要让她听见,也是要让自己听见。 他从未认真的考虑过两人的未来,以后会怎么样?他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还是带着15岁时就下定决心的使命,他无法确保所谓的未来。 他第一次不那么理智,他让她跟着他,一直,就是没有间断,没有分开,他习惯不了她不属于自己的每一天,当他将她贯穿的一刻,看到她脸上因晴欲而展露的表情时他才会确信她是属于他的,只是属于他的。 女人的身体微颤,因为他的话,他让自己一直跟着他,呵,被他圈养一辈子吗? 若是你说,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该有多好! 在你心里,我始终就是跟着你被你养的情妇! 颜旸没有开口,倚靠在她硬朗胸膛上的后背变得更加僵直,贝齿紧扣着红唇,眼底酸酸的,心底涩涩的! “颜旸,一直都跟着我!”感受到女人变得僵直的身体,钟淼知道她没有睡,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是那么慢条斯理清晰透彻。 终是觉得自己可悲,颜旸并没有将眼帘掀开,低低的带着无奈和绝望回应,“我们分开吧,早晚会分开,后来就不应该再在一起。” “闭嘴!”钟淼几乎是用蛮力将颜旸的身子重新掰了过来,他要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不许说分开,再也不许说!” 他眼底划过的紧张和害怕,是颜旸似乎从未见过的,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会害怕会紧张吗? 他说不许分开,不许说,可是这是注定的事实啊! “不分开,难不成你会娶我?”浅浅的笑容荡在唇角,镀着一层淡淡水雾的美眸看向他的,小手却放在下面紧紧抓住床单,手心积攒的汗液越来越多。 其实,她并不是非得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在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时,她觉得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儿顽强的心脏也被彻底击碎,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太自不量力了,否则为什么会出现那么震惊和不知所粗的表情,他是什么人,他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可因为她一个女人的一句话,竟然出现这种表情,他该是多么的意想不到! 颜旸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整齐的八颗牙露在外面,那浅浅的梨涡像是泛着光芒,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阿淼,我开玩笑的,别紧张!” 她亦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越来越僵硬,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纠结,而她就是笑,笑着看自己飞蛾扑火喜欢上的男人怎么让自己一而再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还想要,我们做吧!”男人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她反而笑的更逍魂,一只小手触碰着他胸前的小红豆慢慢的揉捏,一条腿已经搭在了他的腿上然后缠住,男人没说话,她就只顾自己的动作,低头吻上他性感的喉咙。 他的喉结很大,有人说,这样的男人是好男人,可不是嘛,多好的男人,承诺会一辈子圈养自己的好男人! 钟淼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似乎也早已掌握了自己的敏感点况且他对她从来就没有抵抗力,经不起她这样的挑拨,下腹部已经开始有了反应。19tkp。 紧贴在自己柔软处的物件发生了什么变化颜旸最明白,看吧,这不就是最直白的说明! “哦--”男人忍不住闷哼,她开始玩火却偏偏笨的要命,许是不经意,柔软的身子总是不小心的碰到那里,更何况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激情的欢爱,赤条条的两人此时都是格外的敏感,所以…… 受不了这样貌似于惩罚的挑。逗,钟淼一个翻身便将女人压在下面,男上女下还是习惯他的主场,倾身便开始狂热的吻,还有紧贴的部位。 “我要在上面!”颜旸被他吻得有些迷离,在他的吻下移到她胸口处时,她的声音又开始了颤抖,忍住就要溢出的申银声,小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若是平时,钟淼一定会极度享受她的主动,由着她调皮的行为,可是今天他是一定要确定自己的主场地位的,今晚太过压抑了,“我喜欢在上面!” 男人已经蓄势待发,最亲密的接触仅剩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艾玛,好夸张 ̄ ̄),颜旸却突然将双腿收紧不让他进入,“我说我要在上面!” 她眼神里的倔强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喜欢便要依着他,她还不喜欢呢! “起开,不做了,睡觉!” 她已经开始使劲的推着上方的男人,其实刚刚也是没有冲动的,只是想要逃避,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他带给她那种飘上云端的感觉,而她想要自己掌握主动,这样会让她认为并不是男人给她的,而是她自己获得的! 今晚的气氛一直太过压抑,若是霸王硬上勾她也没有办法,可是看着她的眼里那份倔强他不敢冲动了,虽然被她引起的火势不小,可是他怕他上了以后他们会走的更远了! 双臂撑在她的上方,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女人早就阖上了眼帘,小脸微偏在一侧,最后男人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就起身去了浴室。17135585 花洒下凉水浇出,将燃起的熊熊烈火慢慢熄灭,他会娶她吗? 他的婚姻,他自己又做的了主吗? 是不是应该放了她,不再去纠缠,可是他做不到!他知道那些她离开自己的日子夜里吸多少包烟还睡不着,他知道自己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被刺的有多痛,他再也不想品尝那么味道了。 纠缠吧,这样一天一天的纠缠着,说不定一夜就白了头,一夜就到了地老天荒! 就这么纠缠下去吧,他就是不能放了她! 熄灭浴火后,他的身子冰冰凉凉的,掀开被子躺在她的小床上从后面再次抱住她,“颜旸,我们不能分开!” “颜旸,别去想那么多。” “颜旸,一辈子很短的……” “颜旸,颜旸……” …… 颜旸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后背方说了多少话,只记得她枕头下面已经湿透了的时候他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 阿淼,一辈子很长啊,多少个365天,该怎么继续纠缠下去…… 翌日,颜旸是被一股湿湿的气息弄醒的,确切说是被什么东西沾着口水舔醒的,是谁当然不用想了…… “你起开啊,属狗的吗?”她记得自己是背对着她睡的,怎么又躺在他怀里了,他的大掌不断在自己身上摩擦,湿热的吻也落在每一寸肌肤上,她推也推不开。 “别动,亲一会儿!” 颜旸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开始慢慢弓起双腿缠上他的腰身,阁楼的门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一百零三章 真的是才子佳人 翌日,颜旸是被钟淼吻醒的,确切的说是舔醒的,他俯在她的上方长舌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看到女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嘴角轻轻上扬,原本浓黑的眸子里还有让人无法忽略的红血丝,他又是一夜未睡? “早安!”男人虽是抬了抬头,唇上的动作却未有分秒的停顿,含糊的开口后便再次低头一丝不苟的动作着。2 湿热的气息还有他的口水几乎沾满了自己的全身,弄得颜旸全身痒痒的麻麻的,“你起开,属狗的啊!” 男人在早上应该是浴火最旺的时候,这样暧昧的动作再加上寸缕不着的两人肌肤相亲着,太过危险,颜旸试图将他的头给推开,却被男人敏捷的固定住。 “别动,亲一会儿!”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稚趣,让颜旸好无奈,可是彼此熟悉又契合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他的撩拨,双腿便不知觉的缠上了他健硕的腰身,身子也微微勾起。 “嗯--”一阵酥麻感从小腹部涌出,颜旸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哼,然后男人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就要开始一场晨练……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激情中的两人想忽略都无法忽略,“有人敲门,你、你起开!” 烦躁感袭上,钟淼讨厌死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马上就要吃上了,他自动将那声音屏蔽,将她的腿分的更开,“别管他!” 这种时候被打扰,颜旸其实也是恼怒的,她已经情动了也需要灭火啊,可是那恼人的敲门声就是不停下来,一声比一声急促,她只得从钟淼的身子下钻出来,脚下还有些不稳的站在地板上,找出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 “你、你不许出来!”要是让别人看见一大早自己阁楼屋里跑出个男人来,还是他这样的男人,她就别活了。 将卧室的门一关,颜旸便跑到门口了,留下剑眉高耸的钟淼还半跪在原地等着吃烤全羊,她还不让自己出去! 虽然在情理上这是讲的通的,但是听着她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好不舒服! ** 阁楼的门被打开,沈司寒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狂敲着,再次抬起胳膊做出敲门动作时,继看到了似乎是还没睡醒又似乎是早就醒了的颜旸。 好像…… 玄关处还赫然的摆放着一双铮亮的男士皮鞋,她果真还是跟他在一起了,那到底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司寒,你怎么来了?”并没有留意到沈司寒眼里的复杂表情,颜旸着实没想到门外是沈司寒,一脸吃惊的看着他。2 “爷还以为你死了呢?电话打了一晚上都没人接!” 电话! 昨天她回来好像是心里很不舒服,然后又用自己的包砸了他,手机应该是从包里滑了出来,她还真的没听见! “我、我没听见,昨晚睡的早,呵呵!”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昨晚滚床单太投入了,根本没听见?“那个司寒,急着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一般沈司寒不会有这么着急的表情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dbsb。 “能有什么急事,看着你活的好好的,爷很失望……”看来她还不知道报纸上的事情,她还选择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便说些什么了,只是调侃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的身影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上半身全部裸露在外,下面只系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脚下踩着一双不是一次性的家居拖鞋,一切昭示的都太明显了,四目相交,火药味升起。 钟淼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颜旸丝毫没有听到,直到抬头看见沈司寒的目光似乎凝在她后面的某个位置上,心里才有一种不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过分! 沈司寒的目光从钟淼的身上收回,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却完全不达眼底,然后看向颜旸,“小太阳,我走了!” 其实,他想说,小太阳,你真让我失望! 可是,谁爱上谁,是谁能说的清楚谁能控制的,如他,亦如她…… 来不及反应,沈司寒下楼的声音已经传出,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像是敲打在自己的心头上,他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 男人已经走进,探出长臂想要将她拥住,却因为女人的话而讪讪收回,她说,“满意了吧?” 他满意什么? 满意那个男人看她一脸的情意绵绵? 满意那个男人看他一脸的恼羞成怒? 她以为自己是故意出来让沈司寒明白的?他只是看她好久没进来,以为是有什么事情才出来的! “怎么,被他看见你那么不开心!”因为每次看见沈司寒他就不舒服,说话也冲了起来。 她是傻的吗,看不出来那男人对她的居心不良! 又是这样,她说过多少次她跟沈司寒的关系给他,他就是不相信,那么不知廉耻的又跟他滚在了一起,他还是不相信,她也懒得解释了,“时间不早了,该去单位了!” 说完,颜旸便从他身边蹭了过去,若不是今天有比较重要的会议,他一定会找她理清楚的。 外面传来阁楼门被关上的声音,早已经换好衣服的颜旸才从卧室出来,心真的好乱! ** 这天是工作日,颜旸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肩膀,最近海拓接了议会指派的公共项目,作为公关部的人员必须对内对外都进行公司形象维护和公关事务处理,颜旸基本就负责和外商进行交涉,最近的工作量有些大。 去休息室倒了一杯咖啡,几个女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以一个年轻小姑娘的声音最大。 “哎,人家是郎才女貌,就算是未婚先孕也光荣啊。” “是啊,之前就听说钟议长跟程家大小姐是青梅竹马的,也难怪了……” 睡确寸惺。“我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 颜旸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只听到大概是什么豪门世家的谁和谁又在一起了,怀孕了,订婚了什么的,当看到那个年轻小姑娘一脸的幸灾乐祸看向自己时,有些疑惑。 这个小姑娘是财务部的,就是那晚在ktv大胆的说最能满足的她的一定是钟议长的那个女孩,也是从那晚之后她便将颜旸视作了假想敌,每次看到颜旸都极不友好。 “呀,麻雀终究是当不了凤凰哦,别以为喝个大交杯就了不得了,有本事你也给人生个孩子啊。”小姑娘的声音很尖再配上一股冷嘲热讽的语气,听的颜旸很不舒服,“你什么意思?” 小姑娘已经喝完热饮,原本微倚的身子站直,走到颜旸面前冷哼一声,将一张报纸丢给了颜旸然后从她身边蹭了过去,颜旸被她一撞后退了一步,原本想要抓住她讨个说话,却在余光瞥见报纸上的大字头条后禁了声。 好大的字,那么大那么清晰。 好大的图,那么大那么好看。 原来真的是才子佳人! 他在抱着她每晚和她痴缠的时候,那个他的正室已经为他怀了孩子。 是因为怀孕期间不能碰她,而自己又合了他的胃口,才一直跟自己纠缠吗? 所以那晚,她问他是否会娶她的时候,他那么复杂的眼神写满了纠结,他的未婚妻怀孕了,他的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 他怎么可能娶她! ** 当天晚上,颜旸没有回家,手机也是关机状态,她去了沈司寒的家里,她不想看见那个男人了,累了,是真的累了。 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统统都是他的消息,槟城议长钟淼未婚妻怀孕,近期将举行订婚仪式…… 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槟城将迎来两大家族联姻……9338849 呵,人家都要订婚了,她在前一夜还跟人家痴缠,她怎么那么不要脸,她怎么那么不知廉耻! 沈司寒拿杯柳橙汁站在一旁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那天他没说,因为他知道她是对他动了真心所以不忍心伤害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还是知道了。 “小太阳,你--”将柳橙汁递给她,沈司寒倒是难得的语气严肃,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让颜旸反而特别不习惯,“你什么你,住你家一晚都不行啊!” 大气的将橙汁一口气喝完,颜旸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边角。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这房子是旺角区,一晚上的租金是很贵的。”她不愿意提他也不去触碰,也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打开啤酒罐大口的喝下去。 “你怎么那么小气,只给我喝橙汁不给我喝啤酒。”颜旸从他手里抢过那半罐啤酒也大口的往肚子里面灌,她今天突然懂了为什么锦夕在流产之后那么强烈的想喝啤酒,真的是好东西。 苦苦的涩涩的,像极了生活,像极了她! 钟淼,你将我置于何地。 你说,一直跟着你,就这样跟着你吗? 啤酒不是喝进了肚子里吗?为什么眼里也是涩涩的,连带着心里是苦苦的? 深夜,钟淼在出租阁楼里来回踱步,她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他怎么也联系不上,跟那晚她被关进警局一样又不一样,这次他确定她是看了新闻,在躲他。 他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只是百密一疏,消息还是在自己没控制住的情况下泄露了出来,当时他就在祈祷她不知道,没看见,可是漫天风雨的消息传播,又岂是他能控制的。 颜旸啊,你能相信我吗? 第一百零四章 恭喜你们了 沈司寒的家,颜旸醉的糊涂又清醒着,头昏昏沉沉的可是脑子又是格外的清醒,他要订婚了,他的未婚妻怀孕了…… 那一直隐忍着的眼泪最终还是哗哗的往下流,她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喃喃的念着,“阿淼,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阿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阿淼,你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又为什么让我恨你?” “阿淼,我不想恨你,不想……” “呜呜--阿淼……” …… 哭的像是孩子,什么都不顾忌了,鼻涕眼泪统统往下流,一开始还用手背去擦,到后来索性连擦都不擦了,就任由他们往下流,她想着是不是眼泪流光了就不会再伤心了,就不会再喜欢他了。2 沈司寒看着心疼也心痛,这个从一开始就在他心里占据着重要位置的女人,为另外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哭诉着,每一声抱怨委屈中都喊着他的名字,还是那么的特别。 “别哭了!”烦躁感强烈涌现在心头,沈司寒一把夺过颜旸手里的半罐啤酒瓶然后将脚底下的一堆瓶子胡乱的踢开,有些大力的拉起就快要瘫软的女人,冲着她大吼。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大声的对她说话,他想把她吼清醒,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钟淼一个男人的! 被吼的一愣,颜旸突然打了一个酒嗝,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时反而开始傻笑,声音比之前哭的还要大声,“爷,你怎么变成了两个头了?” 沈司寒实在无语,醉酒的女人竟然那么难缠,他还是第一次见酒品如此之差的女人,简直是令他发指啊。 颜旸最后是被沈司寒连拖加拽的弄到了床上,看着她终于消停了才出去。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他的桃花眼微眯,在想到第四声的时候接了起来。司又又可头。 “颜旸呢?”电话那端是个男音,而且还是急促的不友好的男音,不用想都知道是钟淼。 本来就是互相看不爽的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碰撞,所以沈司寒也绝对不会多友好的回应。17199124 “吆,这不是钟大议长吗?提前祝您订婚愉快啊!”沈司寒接电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洗漱间的大镜子面前,对着里面的花美男欣赏着,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摆弄着他的头发,语气极度上挑。2 “颜旸呢?”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他实在找不见颜旸,他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镜子里的花美男唇角勾起的弧度极其讽刺,一字一句的对着电话回应“关你什么事!” “颜旸呢?”第三次问同一句话,钟淼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这三个字挤了出来,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就在他那里,至少他是知道她在哪里的。 “关你什么事!”钟淼连续的问,他就连续的答,反正现在谁着急谁心里清楚。 能明显的听到电话那端的喘息声加大,男人似乎在做着巨大的隐忍,然后声音有些低沉,“告诉她,我在出租阁楼等她!” 电话挂断,两个男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良久,心里都是沉沉的! **1aahe。 媚色,奢靡的霓虹灯在舞池里打着圈,那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双手和双腿都缠在钢管上,样子妩媚妖娆到极限,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短裤仅到修长的大腿根部,让台下的许多男人都垂涎不已,有吹口哨的,有起哄的。 沈司寒翘着二郎腿一脸鄙夷的看着钢管上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沈少,怎么的?也有意思?”一旁坐着的男人开口打趣。 “呵,这种货色,爷没兴趣!” “听说还是个处啊,特别有个性的一个款姐!”那个旁边坐着的男人喝了口酒后邪恶的继续,“看那胸看那臀,上起来一定爽极了!” 手里轻轻把玩着酒杯,加了点儿冰后轻轻摇晃,透明的液体在水晶杯的折射下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沈司寒嗤笑一声后开口,“那层膜早被我捅了,胸是假的臀倒是有点儿肉,只不过上起来一点儿也不爽!” 噗! “沈少,她的膜是你捅的?鬼才相信!”苏艺璇是圈内出了名的不近男色,多少男人想靠近她总是推的远远的,若是逼急了跆拳道功夫都会拿出来拳脚相加的,怎么可能被沈司寒给破了。 擦,被质疑了! 本来今晚的心情就很差,在确保颜旸真的睡下后给她请了阿姨便约几个朋友来媚色,没想到看见了舞池里的妖孽女人,他们还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忍不了这口气! 猛地一下站起身子,沈司寒几步便推开人群站到了舞池正中心还在自我陶醉的女人身边,将她直接从钢管上拉了下来,往原来的位置快速走去。 “你谁啊你,你拉着我干嘛,该死的臭男人!”苏艺璇脚下还踩着高跟,直接抬起来就往沈司寒腿上踹,虽然吃痛,他还是不放手,将她拉到刚刚那群朋友面前。 “告诉他们,你的膜是不是老子捅的?”桃花眼斜斜的看了一眼穿的跟没穿一样的女人,下巴微挑向苏艺璇。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或许小脸早就红到透或者被气的跳脚,苏艺璇反而一点儿正常的反应都没有,明白他的用意后爽朗的大笑,“你应该算的上之一吧,我一般做一次补一次,早忘了你是第几次补完后再捅的!” 沈司寒刚刚还得意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她竟然敢这么回应他,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可是又被她堵得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来回应,女人就再次开口,“上次我不是已经付过费了,虽然技术不咋的,好歹也那么卖力的服务了,我给的价格应该不低。” 苏艺璇余光能清楚的看到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心里那叫一个舒服,手腕从他手里灵敏的挣脱出来,冲他轻笑一下便转身离开。 “哈哈,沈少什么时候变牛郎了,多钱一晚?” “真想试试这款姐,一定够味儿!” …… 几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着,让沈司寒更窝火,本来想出来排解心情的,没想到反而更添堵,都是这个苏艺璇的事情! 再次冲上舞池,一把便将女人扛在了身上,不管她的拳打脚踢便把她带到了外面寂静的长廊上。 “沈司寒,你丫有毛病啊!不就是睡了你一晚吗,你至于揪着我不放!”苏艺璇嗓门是出了名的大,尤其是在长廊里还带着回音,让刚巧路过的一个服务生暗自捏了一把汗,真是女汉子当道啊! “你再说一次,谁睡了谁?”明明是很绕口的话,沈司寒却说的极其清晰,他最痛恨的就是她这句话,明明是他睡了她的! “爱谁睡了谁就谁睡了谁,你爽我也舒服,互惠互利的事情,干嘛在这里计较,是不是男人!”像是玩绕口令,女人又给他绕了一通,说的极其潇洒,反倒是显得他小男人了。 “好啊,咱们再来个互惠互利,我今天还想捅一次你补的那玩意。”将女人拥在墙上,几下子便能褪去她的紧身舞蹈裤,黑色蕾丝的内库便露了出来。 “沈司寒,你他妈敢!”这里是长廊,随时都有人经过,饶是她豪爽,也不至于跟一个臭男人来现场直播! “我他妈还真敢!”说着已经将女人的一条腿抬高了,上次已经见识过她那女汉子的功夫,因此早早的就将她能活动的地方都压住了。 苏艺璇彻底发威了,声音更大,她才不在乎什么千金小姐的形象,“沈司寒,你他妈真没种,有本事把她推倒去捅她,你有本事吗?” 已经伸手去解自己裤子拉链的男人听到她的话瞬间停住了动作,他可不是没本事吗? 他连句喜欢她都不敢对她说,害怕她在自己家他会忍不住才跑了出来,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没有本事的男人吗? 苏艺璇将沈司寒眼里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轻嗤一声,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收拾好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他妈不是男人!” ** 次日清晨,颜旸被沈司寒送回出租阁楼,在楼下没有看到钟淼的车子后便上了楼,他有这里的钥匙,她便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了,至少是现在。 回来收拾了许多东西,她重新搬下阁楼,在出楼道口时一道身影挡住了自己,气息有些熟悉,她垂着头想要从他侧身位穿过,却又被男人挡住,她再去另一侧的时候男人又挡在了那个方向。 “借过!”她低低的开口,不想与他理论更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是害怕以后再不能上她了? “你要躲什么?”男人挡住她的路,语气很是不悦,他知道报纸上的事情对她冲击很大,可是他是有苦衷的,那不是真的,“报纸上的事,你问我可以告诉你!” “你误会了,我没什么要问的。”颜旸才抬起头冲他笑笑,每次钟淼看到这样的笑容就心悸就惶恐,“恭喜你们了,青梅竹马终于修成正果。” 第一百零五章 别闹了 颜旸试图从钟淼身边侧过去,却屡次被他挡住,无奈之下只好抬头去看他,“对不起,借过!” “你在躲什么?”钟淼知道她一定是在生气,因为报纸上有些超出控制的报道,“你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2” 呵,真有意思,她问的话他可以告诉自己,试问,她有什么资格问,以什么名义去问。 “你误会了,我没什么要问的。”颜旸冲他笑,甜死人的那种笑,看在钟淼眼里直发颤,每次见她这种笑都觉得心被钢钻钻着,钻出一个洞然后越来越深,只此一个洞却渗的全部心脏都痛,还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凉风,像是要抽过去一般。 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笑的弧度越来越大,而心脏的位置上就如同压着什么千金重物越压越重快要让人窒息,脸上还表现的完全不在意,“恭喜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后来的后来,他们才发现,他心里剜出来的那些肉都是压在她的心头的那些重物,他被剜的越深她被压的越重,深的足以到底而重的足以窒息,所以彼此都伤的太重,以至于洞填不了重物也搬不了,越伤越深,到最后,支离破碎…… 听着她若无其事的话语还有满眼的祝福,他恨不得剜了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提住她的手腕狠狠用力,“再给我说一遍!” “钟议长,想必整个槟城的人都会祝福您的,您若是真想听我们市民可以去电台点播给您送祝福。”她暗暗的深呼吸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能说会道,“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做,还请钟议长放行!”1aahe。 钟淼被气的快要抽过去了还是强力的忍着,她不过就是一时别扭罢了,他不能发作的,那一口一个钟议长的生疏称呼让他烦躁极了,他最厌恶的就是从她嘴里喊出的这个称呼。 “别闹了!”他当她是吃醋,这样也好,至少她是在意的,所以他可以放低一些身段哄哄她。 闹! 颜旸听他这么说,反而笑出了声,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钟议长,我在闹吗?那你告诉我我是以什么身份在闹,小三?情妇?床伴?” “不是!”钟淼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做了否决,这三个词或许她以前说他没有感觉,甚至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这么说,但现在不同,他嫌恶这些个词跟她挂钩,她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 “那是什么?一个陪你上床不用付钱,永远也不会娶的女人能是什么?”她定定的看着他,如他此时一样,她想看清楚他深邃的眸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让他那么自私那么狠毒。2 “不是!”这次钟淼否定的没有那么快,却还是很坚定,当初他确实是看上了她的身体痴迷上了她的身体,可是现在的他好厌恶总是将性与他们之间联系在一起。 有些爱,是不是就是做出来的? 他不是说过吗,是因为她才想要,而不是因为想要才是她! “难不成有朝一ri你会娶我?”别说她傻,她此时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呢,若是他说,我会,至少会努力,哪怕是10年她都愿意等,其实她真的想要的无非是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一个让她走下去的信念,只有这样才会让她觉得有通向未来的路,最后一次问他,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钟淼的薄唇张了几下,合了几下,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尽管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可是喉咙处始终没有半点声响。 她等的那个答案他没有给,就是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原本还带着半丁点儿希望的眼神渐渐黯淡了,最后是满眼的失望,再然后是释然。 他不敢说,因为他连未来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啊。 他怎么说,因为他一点儿决定的权利都没有。 他没有说,然后她便灵巧的从他身侧钻了出去。 颜旸,能不能等一等,让我想想办法? 他说的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差点儿没听清,更可况已经走出去几步的颜旸,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上了沈司寒的车子,头也没有回,坚决又绝望。 颜旸…… ** 黑色卡宴飙到200码,连闯几个红灯,男人的眼底已经是酝酿着血雨腥风。 交警开着小警车疯狂的一路狂追,这种扰乱社会秩序的人必须严惩,这是槟城议长钟淼反复强调的。 而警车在快要追上卡宴的时候,接到局长的电话,他握着电话激动了半天,局长竟然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是不是因为表现太好了要提干,“局长好,局长好,我正在环山路上追捕一辆……” “混蛋,立马给我滚回来!”局长刚刚接到钟淼的电话,说五分钟还能在后视镜看到警局的车,立马扯了他的警帽,吓得他差点儿尿了裤,调了跟踪视频才找到这个二货的电话,他竟然还敢炫耀。 钟议长的车就算是在槟城横着跑谁敢拦,他竟然还大张旗鼓的去追,是不想混饭吃了! 被甩了电话,小交警还一脸的茫然,他做错什么了吗? 钟议长的教训不遵守了吗?旸过过挡次。 钟家老宅,钟淼将油门踩到最底端,若不是佣人们反映敏捷估计早就压在了卡宴车轮底下,少爷今天是发了什么疯? 钟淼的脚刚迈进大厅,钟母便迎了上来,但钟淼并没有理会身子连余光都没有瞥过去,怒气冲冲的上了二楼,直奔程语乔住的房间。 孕妇比较嗜睡,此时正值中午,程语乔在床上睡的舒服着,突然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手腕被捏的发痛,眉头皱紧,看到眼前的男人是钟淼时还有小吃惊,好像自从住进钟家她还没有见过钟淼,“淼,你弄疼我了。”17199124 “疼?你也知道疼?”她竟然敢喊疼,那他多疼,颜旸又有多疼,他喊疼他就更用力,让他疼的女人必须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价。 看着男人的眼底酝酿着比吃人还可怕的怒火,程语乔吓得直往后退奈何手腕还是被捏住,他又将她活生生的拉了回来,大掌一卡便捏住了她的脖子。 “淼,你松手啊,我喘不过气来了。”手腕的力度刚刚消失,脖子上便加紧,卡的她快要失去了呼吸,双手奋力的去掰开他的手却引得男人越发用力。 原本红润的脸不肖多久便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可怕,程语乔浑身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却还不放手,直到门口处传来钟母的声音。 “天啊,钟淼,你这是干什么?”钟母被里面的场景惊住,大步往里面走,还有随后进来的钟喆,“快把你哥拉开,他这是疯了吗?” “都给我出去,谁也不许求情!”手还卡在她的脖颈处,男人黑到底的脸转向她们,语气同样带着怒火,“这女人该死!” “钟淼,你给我松手,语乔肚子里还有着你的孩子!”钟母早就走近,伸手去拍他的大掌,着急的开口,她知道钟淼并不喜欢程语乔,可是她肚子毕竟有钟家的骨血啊! 他是气的,被她一而再的出其不意气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口口声声的说着爱自己,然后一次次的设计陷害,她当他是傻的吗? 当钟母使劲把他拉开然后用孩子提醒他时,他失去的理智才一点点儿的抽了回来,若不是那个那么及时的孩子,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掐死她! 将脖子上的领带送了又送,钟淼终于是松开了她,然后狠狠的瞪着她,用那骨节分明的中指指着她,将那份怒火奋力的压了又压,才冷冷的开口,“最好给我看好这个孩子,否则不会像今天一样放过你!” 他冷冽的警告后,然后风一样的走出了卧室,他心底是有火的,他只能往她身上撒,因为全是因为她,不止是一次了,他现在隐忍着,只是想让她日后痛的更严重! 谁也不能算计他,这是原则! 而她一再的触碰,他定不会放过。 程语乔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原本红润的脸已经通紫通紫的,扶着刚刚被致命掐住的脖颈大口的喘息着,她其实知道他不会掐死自己,他还要利用自己去得到应有的利益,她只是悲剧的想着为什么他就真的那么狠,连一点儿心疼都没有,当真有些事情是错付了的。 其实,爱永远没有错,她只是用错了方式,然后一错再错…… 钟母顾着她肚子里钟家的骨血,自然宝贝的程语乔不可,边安抚着她的情绪边数落钟淼的不是,而一旁冷眼旁观钟喆始终没说话,似乎有些事情已经明朗了。 轻嗤一声,钟喆极为挑衅的看了一眼一脸装x的程语乔,然后轻蔑的开口,“最好是护好孩子哦,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很惨,一定要记好哦!” 钟喆笑着对程语乔说完,然后冲钟母来了一个飞吻便溜了出去,程语乔将钟喆的眼神全部看在眼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 钟母看着程语乔紧张的模样,以为是刚刚钟淼吓到了她,“语乔啊,钟淼就是这个脾气,还有喆喆,你安心照顾好孩子就行,别想太多。”将程语乔的手拉住,宠溺的看着她,“伯母给你撑腰!” “伯母 ̄ ̄”将脸埋在钟母怀里,程语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下一步该怎么走? 钟淼从程语乔住的房间出来,便遇上了一脸怒气的钟父,“来书房!” 第一百零六章 无比混乱,无比忧伤 钟淼从程语乔住的房间出来,便被钟父叫到了书房,老爷子的脸色比钟淼好不到哪里去,确切的说是更差。2 书房的门刚刚关上,老爷子的声音便沉沉的响了起来,“钟淼,你太让我失望了!” 眸色加暗,男人淡淡开口,“所以你就把消息放了出去?” 近乎囚禁了的程语乔又怎么可能把消息放出去,更何况警告过一次,所以她能借助的只有钟父这个渠道,这才是钟淼最气恼的地方,钟父竟然要走这一步棋来制约他。 “我若是不出手,由着你乱来吗?”钟父的声音比钟淼的更大,虽然年迈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减,带着浓浓的怒火看着让他失望的钟淼。 深呼吸一口,钟淼从来不愿意和钟父抬杠,于他有恩的人他都不会忘记,更何况是重生的恩情,他发过誓的绝不违抗! “爸,我说过我有分寸的!”钟淼把声音压低,他害怕冲动了压抑不住,“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有分寸?”钟父听到他的话明显不屑的轻嗤一声,“你的分寸就是跟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胡来?” “她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几乎是立刻钟淼便给予反驳,自己也无法明白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就是越来越无法接受别人给颜旸冠上任何贬义色彩的前缀!17199131 果然,这个女人在钟淼心里的地位非同寻常,不然他绝不会一再触犯最初立下的誓言,“既然你看她那么重,就知道怎么做才是真的为她好,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心被揪了一下,钟淼握了握拳头,“别伤害她!” “马上和程家订婚,否则我保证不了!”老爷子说完便将头转了过去,不愿去看他眼里流露出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再见过的情绪。 “爸!”钟淼觉得这一声爸不像是从喉咙里喊出来的,而是从刀子从心底划出来的,从第一次开口叫他爸便注定了有些事情的发展,只是她的出现是他从来未曾预料的,所以便对那些之前的坚持开始动摇。 背对着钟淼,亦能知道他此时情绪的波动,“若是还叫我一声爸,就马上订婚!” “爸,除了订婚还有很多办法,这婚我不会定的!”钟淼说的很坚定,他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的,只是需要再多一点儿的时间而已。夹答列晓 没有料到他竟然还会这么坚持,钟父直接拿起座机按了家里的内号,冷冷的开口,“老柏,十分钟让所有宅子里的人都去大院,把藤条拿出来!” ** 钟家老宅的大院,所有的钟家人,钟父钟母钟喆连同刚刚哭的一脸憔悴的程语乔还有钟家的几个佣人都围在大院里,钟淼则跪在正中心。 他跪得地方下面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凸起的板砖,近看才会发现上面铺满了鹅卵石,钟淼就那么笔直的跪在上面,上衣已经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打底的男式背心,秋天的夜是很凉的,他就那么跪在那里任由凉风灌入身体。 钟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子连头都没有低下,漠视前方,而钟父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淼,脸上也丝毫没有其他的表情。 “老钟,你这又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钟母最是心疼孩子,看着钟淼跪在那里要接受惩罚的前兆,想要去制止却被钟父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住,钟家的家法历来如此啊! 淼出出了子。“伯母,这、这是怎么了,淼为什么要……”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程语乔也是被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将柔弱的话表述完便被钟喆打断。 “这是钟家的加法,外人请闭嘴!” 该死的女人,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钟淼受次惩罚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尤其是那全槟城人都知道的消息! 程语乔被钟喆活活堵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故意抚着肚子一脸委屈的看向钟母,奈何此时钟母一心挂着钟淼根本就不去理会她,只能自己干生闷气。 她怎么能是外人?! “后悔吗?”钟父目光没有任何情感,冷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钟淼,手里的藤条已经挥到了半空。 钟淼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字一句的回复,“不后悔!” “好!”一个字掷地有声,带着老爷子独有的气势,藤条便扬了下来,直接打在他的后背上,他身子轻轻一颤,却一声痛都没有喊,牙关紧紧的咬着,他不要同这个满腹心计的女人订婚! 藤条一扬然后再是一落,第二鞭子又抽了下来,所有看着的人心都揪的疼疼的,尤其是钟母已经哭的轻倒在钟喆身上。 再一下,小麦色的肌肤上已经开始显现出红彤彤的长条痕迹,钟淼闷哼一声终是抬头对上钟父的眼睛,那里面有难掩的心疼,这就足够了! “知错了吗?”钟父收住藤条,冷冷开口,这是他养大的孩子,这股子拧劲自己最是了解,可是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身上,谁能说他不痛! “我没错!”钟淼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液,背心也被血染红了一片,看的人心慌慌的却都不敢开口,少爷小时候不就经常受这样的惩罚吗? 轻嗤一声,紧接着便是连续五下的抽打,中间几乎都没有片刻的停顿,程语乔看的触目惊心,尤其是那些血渍看的她心里腾急了,小手握住拳头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钟母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眼睛都不敢睁开,趴在钟喆的肩膀上一颤一颤的,而钟喆也哭的眼睛通红,父亲从小就这么体罚钟淼的,谁要是求情鞭子的数量只会成倍增加。 咬了咬牙,程语乔一下子便冲到了钟淼的旁边,几乎是第一时间从后面抱住了钟淼…… “啊!”女人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另外两个女人的尖叫,还有佣人的紧随其后的尖叫。 连钟父都愣住了! 程语乔像是个不怕死的战士一样,在钟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替钟淼承受了一鞭,整个人便跪趴在了鹅卵石上,然后一大股鲜血从她身上直流。 下腹部传来一股巨痛超过了后背的痛,她赌赢了! “血,血!”钟喆最是怕血,第一时间闭上眼睛,还好佣人在旁边扶着才没让她晕过去,而钟母在看见程语乔下腹部的血流时彻底晕了过去。 ** 海拓地产,颜旸正在翻译资料,现在唯一能让她不胡思乱想的就是工作了,所以她把每天的任务都排的满满的,一个月的工作她将近十天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着接了起来,新换的号码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喂,你好!” “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你快来!”电话那端,一个女人的声音着急的喊着,似乎是有什么人民关天的大事。 这个世界上,叫她狐狸精的人除了那个男人的妹妹还能有谁! “有什么事吗?”颜旸已经有一个星期不去看电视不去看新闻了,她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就算是鸵鸟吧,她耗不起这样没有任何希望的纠缠。 钟喆是躲在钟宅的一处角落里给颜旸打的电话,她偷偷翻出的钟淼的电话薄然后打了过去,电话那端的泠漠让她有点儿抓狂却也不能大声质问,“你到底爱不爱钟淼,你要是爱他就赶紧过来,不然你就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家里的那个装b的女人竟然这么有心计,钟淼估计是逼到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想着或许有些人应该有权利知道。 “我不爱他,也不需要机会。”颜旸不知道钟喆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让她去争取?争取什么呢? “你不爱钟淼?你个狐狸精,你、你……”钟喆被她的话气的肺都炸了,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完,手机便被一个大力丢了出去。 钟淼眼里都是怒火,一波一波的事情让他根本就猝不及防连气都喘不过来,又恰巧在上了药后下楼听到钟喆在打电话,她不爱他! 他听的一清二楚,那个女人连半丁点儿的犹豫都没有,他还坚持什么? 一把将钟喆的手机丢开,然后冷冷的冲着钟喆开口,也是冲着电话里的女人开口,“告诉媒体,立马订婚!” 握住电话的手一抖,颜旸轻笑一声,那么坚决的宣布要订婚的男人她敢爱吗? 她不止一次的问他是否会娶她,他从未回答过,如今却那么坚决的开口说要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一个赏过自己巴掌的女人,她真的是活该的! **1aahl。 钟家老宅从来没有那么躁动过,家庭医生护士分别在不同的房间忙碌着。 钟母被吓昏过去,经过及时处置才慢慢苏醒过来,看见钟淼一脸担心的站在自己的床边,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淼啊,你这又是何苦,语乔都怀了你的孩子,还不同意订婚吗?”钟母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伸手要去拉他。 钟母跟钟父的教育方式不同,看着钟母满眼通红的担忧的看着自己,他的心也是滴血的,“妈,我订婚!” 第一百零七章 不能辜负的恩情 钟淼最不能辜负的便是钟家二老的养育之恩,看到钟父对他满眼的失望还有钟母心疼的表情,后背上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早就被心里的疼痛取代,15岁那个雨夜的所有记忆都涌上心头。2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口叫眼前这个女人妈妈的,只记得是她慈祥的眼神终于让他冰冷的心开始一点点的融化,他才开始再次喊出那个冰封了好久的称呼。 钟淼走近,握住钟母的手,虽然保养的极好也无法忽略岁月带给她的印记,“妈,我订婚!” 他还是妥协了,有些恩情终究是不能辜负的! “钟淼,你不能订婚!”被他丢了手机,钟喆看到他满眼的暴戾还有赌气,他绝不可能喜欢那个蛇蝎女人,他心里的女人一定是狐狸精。 “别再做自以为是的事情!”抛给她一句话,钟淼便转身从钟母房里离开,“照顾好妈!” 没人看见他眼底的绝望! 他钟淼,竟然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 程语乔在程家老宅的大院里往钟淼的身上一趴,那一藤条狠狠的被钟父抽打下来,她倒地孩子便流掉了。 这是院里所有人都看见的一幕,程语乔为了护着钟淼替他挨了一鞭然后流产,多么伟大的爱情故事。 只是,一鞭子即便再狠再用力,也绝不会伤及到孩子,钟家的藤条是经过处理的,打在身上会有皮开肉绽的疼痛却绝不会伤及内脏,所以程语乔灵巧的在承受一鞭后狠狠的将肚子压在了鹅卵石上,孩子才得以流掉。 程语乔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医生紧急处理过后,孩子还是没有保住,在她忍着极大的身体疼痛暗自松口气的时候,门外医生的低语却将她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老爷,孩子没有保住,而且,而且程小姐子宫收到创伤,以后都不能再……” 所有听到的人心里都为之一震,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无法生育是多么大的悲剧,连钟淼都有些震住,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这种悲剧岂不是她自己造成的。17199131 她以为她冲上来为自己挡一鞭子他就会感激,她以为自己没有看见她故意的抬起肚子往鹅卵石上碰,她是傻的吗?孩子没了,血液照常可以比对的! 疯了的女人果真是没有正常的头脑! 钟父回头已经看见了钟淼站立,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冷冷的开口,“伤口处理好了?” “好了!”钟淼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知道父亲的脾气,让他这么开口问一句自己已经很难得了,这是关心着呢。夹答列晓 “刚才的医生的话你都听见了,该怎么给程家一个交代你自己决定!”话毕,钟父便转身下了楼,事情发展到这个事态也不是他预料到了的。 而且,程语乔肚子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钟淼的,他早就心里有了数,只是想让事情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走…… 淼家家看他。钟淼看着钟父下楼,然后进了程语乔的房间,并没有走进,不想去看她的脸,只是凉凉的开口,“给你三天时间,养好身子然后订婚!” 门被大力关上,连里面照顾程语乔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吓了一跳,未来的钟家少奶奶刚刚流产而且还被诊治为以后不能生育了,钟家少爷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看来,豪门少***日子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羡慕啊! 尤其是钟淼墨眸里翻涌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泠漠,连个陌生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 三天的时间说快很快,说慢也很慢,颜旸让自己整个都投入在工作之中,连沈司寒叫她一起出去都不会去,她隔离了自己,不去看新闻不去看任何可能有他消息的东西,她怕自己的心会痛。 他要订婚了,终于是结束了! 第三天一早,颜旸做些事情都觉得魂不守舍,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压着什么事情,搅得自己乱乱的。 她坐了有半个多钟头的公交,头歪向车窗外的时候才意识到好像路过的地方不太对,才意识到自己坐错了车,她把355看成了358! 完全相反的地方,越跑位置越偏,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在最近的一站下了车。 刚刚小跑到对面,却看见了锦夕,自己是有多些日子没见她了,原本有些小激动的心情在看到旁边拽着她的男人时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锦夕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是她一贯的喜怒不言,而易虎臣的脸色绝对是黑到家的难看,拽着锦夕凶狠的往一个地方带着,颜旸心急的也跟了上去。 锦夕被易虎臣带到了一条巷子里,男人还在大声的叱责什么颜旸根本听不清楚,再然后两人就一拖一拽的进了一家类似于夜总会一样的店。1aahl。 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颜旸就这么跟着进去,在往里面走了没几步时便被两个保镖穿着的人拦了下来,满脸的凶残样子,“你找谁?” “我、我、我就是进来看看。”颜旸已经看不见锦夕的身影了,但又不敢说是来找她的,万一惹怒了易虎臣,怕是又连累了锦夕。 其中一个保镖将颜旸上下打量了一遍后示意另一个拿出了对讲机,一会儿便冲她点了点头,示意颜旸进去,颜旸还很纳闷,这是什么地方,而且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放行了。 对讲机的另一头,易虎臣冷冽的看着面如土色的女人将她的柔荑高高举起然后用手铐铐在了上面的绳条上,唇角勾起的弧度写满了可怕,“由着她进,谁也不许拦!” 锦夕眼底划过一丝惊恐,终是看向易虎臣,这个地方她已经来了无数次,再多来几次也无所谓了,她早就习惯了麻木了,这里究竟有多bt她已经体会的淋漓尽致了,他对讲机里说的人是谁? 千万别是颜旸,千万别是…… 易虎臣轻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美眸,“就是那个颜旸,等会儿她找进来就能看见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娇喘的了。”他的手已经从锦夕的衣领里往下划,握着一侧软绵绵的小馒头张口便含住了她的耳垂,“我也找几个兄弟让他们开开荤!” “你敢!”锦夕的心果然被他的话吊了起来,尽管身上被他摸得发颤,还是紧咬着唇瓣,“钟淼不会同意的!” “呵,钟淼?你以为你们女人值几个子?”锦夕的上衣被他一个用力便撕的粉碎,女人布满青青紫紫痕迹的上半身就完全的暴露在外,“你不知道钟大议长今天订婚吗?” 说罢,再次冷笑,然后倾身趴在锦夕的肩膀上,将那肉色的内衣用牙齿咬下来,当一对儿白色的小乳鸽带着那两抹粉红蹦了出来时,易虎臣的喉咙处有些发紧,明明昨天才要过的! 锦夕原以为钟淼是待颜旸不同的,可是他竟然就要订婚了,而颜旸进来必定是九死一生的折磨,她绝对不能让颜旸经受这些啊。 “放了颜旸,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的!”锦夕的手臂被高高悬起,两个手掌对在一起相互用力的揪着。 绳条是可以升降的,易虎臣此时已经将绳条开始慢慢的往上升起,直到锦夕的下腹部升到他鼻梁的位置才暂时停了下来,“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易虎臣的眼底是浓浓的怒气,连刚刚那样邪魅的笑都找不见了,恨到骨子的阴沉,“是谁给你的权利谋杀我的孩子?” 锦夕抬眼,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看见了到处萨摩着的颜旸,她喊了好多声却通通没有用,这玻璃早就经过了特殊处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也听不见里面的。 走进来的颜旸一直在疑惑这个什么地方,小手也攥的紧紧的,却一直找不到锦夕,脚步停在一个地方,却被里面的场景吓得半死。 包间是透明的,一个女人浑身赤。裸散发着粉色的光还有些透通透的躺在一个类似于笼子里的床上,嘴里含在一个长相极丑的男人的物件,手还被按在另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的那个东西上,身下还被一个男人狠狠的操练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np吗? 包间外有好多男人,叼着烟裸着上身,有的甚至看着里面的内容还自己开始安抚着,好些人已经开始下堵,堵这个女人会承受多久,话题要多邪恶有多邪恶,颜旸差点儿吐了出来,看到几个极其猥琐的男人朝自己投来那样的目光,吓得她奋力的往其他方向跑。 完蛋了,她这是进了性*会所啊! 可是,锦夕就在里面,锦夕会不会也被…… 再一处包间,几个女人同时被吊在高台上,下面是几只畜牲在*****,颜旸捂住嘴唇确认里面没有锦夕赶紧闪离,为什么要这样对女人,太残忍了,简直是禽兽不如的方式啊! 锦夕已经被易虎臣折腾的没了力气,被放下的时候虚弱的倒在他的身上,他为什么执拗的要那个孩子! 将锦夕抛在包间里的大床上,易虎臣重重的压在她的身子上,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淼,你的小女人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过来!”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匆匆挂断,易虎臣遗憾的看了一眼锦夕后对着对讲机吩咐,“抓起来,半小时后灌药!” ** 第一百零八章 随便 易虎臣的分身还在夏锦夕身子里,不知从哪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当着她的面拨过去说了几句后挂断,嘴角笑的邪恶,答案似乎是在他预料之中的,然后猛地一个用力将锦夕的身子往最深处撞去,拿起对讲机冷冷的说了一句,“抓起来,半小时后喂药!” “易虎臣,你不能!”锦夕已经快要虚脱了,还是死命的挤出这几个字,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最清楚不过,如果颜旸被下药了,钟淼不来的话她就…… 身上的惩罚力度不断加重,易虎臣是不经意发现了锦夕竟然偷偷打掉了他的孩子,所以暴怒,至于她此时说的什么还有求饶统统都没有用了,更可况是颜旸自找的,有些地方可以进有些地方是不可以进的! ** 颜旸被蒙住眼睛,然后感觉有类似于绳子一样的东西将她全身捆住,扔在了一个软软的像是床的地方上,刚刚看到的一幕幕全部倒映在自己的脑海中,吓得她连喊都忘记了。夹答列晓 虎夕料几乎。怎么办? 怎么办? 钟淼…… 颜旸绝对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在这种什么也看不见却充满着无数恐怖场景的时刻,她脑子里只有“钟淼”这两个字,当颜旸慢慢张开嘴喊出钟淼名字后,就停不下来了,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易虎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颜旸边哭边喊的在特制的床上叫着钟淼的名字,唇角的斜度更大了,长步一迈便将她眼上蒙着的黑布拉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想不到这时候你还叫着淼的名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颜旸终于能摆脱掉黑乎乎的视野,睁开眼睛待适应了此时屋子里的光亮后看到是易虎臣,突然有种送了一口气的感觉,刚刚所有的想象都压下去了,虽然她极度讨厌易虎臣,但是他跟钟淼的交情肯定不会把自己怎么办,所以,刚刚的那种万分无助的感觉得到缓解。 可是,后来颜旸就在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又是为了什么那么笃定他会看在钟淼的面子上不难为自己的,她怎么就那么不自量力了,在钟淼的眼里她能算得了什么? 那时的她,还是太过自信了或者还是做着某个梦没有醒来。 “你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是要威胁锦夕吗,你怎么……”此时颜旸唯一能联系到的易虎臣绑着自己的原因就是锦夕了。 “想必谋杀我的孩子,你也有份吧!”易虎臣居高临下的看着颜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旸看到易虎臣眼里说到孩子两个字时除了那种狠厉还有一丝忧伤,他在意锦夕的孩子? “你会在意锦夕的孩子?你们未免太自私了!” “自私?你真tm有种!”易虎臣点燃一根雪茄,狠狠的吐息了一口,并没有因为颜旸猛烈的咳嗽而停止,像是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再次狠狠的开口,“你还不知道今天淼订婚吧,而且,我已经通知过他你在这里,只是……” 易虎臣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完,嘴角的邪恶分毫不减,看在颜旸眼里就是明显的嘲笑和戏弄,只是她根本无暇去顾忌他此时的神情和意图了,易虎臣说他今天订婚,真的就是今天了…… 或许原本是莹亮的带着期待的眼神,现在是满满的失落与无助,易虎臣余光瞥见后有那么一秒钟的分神,却不是因为颜旸,他想,若是能从夏锦夕一直就那么干涩的眼神里看出对他的失落他或许也是满足的。夹答列晓 电话再次被拨通,易虎臣指间点到了扩音,一阵熟悉的彩铃缓缓划过耳膜, 别哭 我亲爱的人 我想我们会一起死去 别哭 夏日的玫瑰 一切已经过去 你看车辆穿梭 远处霓虹闪烁这多象我们的梦 来吧我亲爱的人 今夜我们在一起跳舞 来吧孤独的野花一切都会消失 你听窗外的夜莺路上欢笑的人群 ……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偏爱这首歌,他是多么骄傲的人,这样的情感流露又怎么会是他的心境,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是这个世界的宠儿,他又为何会用孤儿来定义自己,满满的孤独感,那不应该是他应该有的。 歌曲还没结束,男人的声音便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凉凉的带着他一贯的疏离,她是不是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以至于她突然觉得心尖一颤,然后久久稳不下了。 “说!” “淼啊,恭喜订婚,你的小宠物就奉献给我们馆里了,谢过喽,还有半小时。” “随便!” 一串盲音传来,颤动的心尖还没稳下就被他淡淡的两个字刺到了,他说随便、随便、随便……1apyl。 她刚刚竟然那么心怀着希望,所以此时才会觉得冲血上头然后几乎连坐都坐不住了,若不是手脚被捆住她一定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巴掌,真真儿的活该啊。 “女人,看看这现场版的,我还算是仁义!”易虎臣将雪茄拿开,然后按开视频,画面立刻就出来了钟淼,一身得体的黑色燕尾西装,脸上还是一贯的漠然,她甚至能看到他眉宇的深锁,偏偏他旁边的女子笑靥如花,如同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明明应该是所有人都在看这画面,可是颜旸就觉得程语乔是对着她在笑,在炫耀在昭示在告诉她究竟谁是赢家,她是多久前赏给自己的那个巴掌,怎么现在才觉得耳边火辣辣的疼。 画面里说的什么她都没听清,她的双眸就始终盯着那个男人,她想问问他那“随便”两个字是怎么吐出来的,他今天订婚啊,槟城最年轻的议长今天订婚,而她被捆在这里,而且半小时后会是什么她现在还猜不出来吗?17357815 他果真是无动于衷的…… 颜旸觉得身子有些发热,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包围着,心口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火势不大但是十分的烧心,一点点儿的摧残着心口的位置。 画面里女人挎着男人的臂弯,跟着男人向很多人一一打过招呼,和谐之极,她好像去问问他那几日的缠绵他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让她泥足深陷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沉入谷底。 他永远是这样,能将她一瞬间捧在接近天堂的位置,又能一脚将她踩入泥土里。是谁说,爱上一个人是低入尘埃的卑微,却能再那里开出一朵花,她够卑微了,可是却不能在泥土里开出那朵花,亦或是早就开了花又被他活生生的掐断了。 花瓣落地,如同她的心。 ** 腕表的指针一圈圈的走着,周遭的环境那么吵,钟淼吃惊的发现他还能听到那机械声滴答滴答的响着,半小时时间…… 她是傻的吗,会偷跑去了那种地方! 钟淼的脸上始终就没挂过笑,接完易虎臣的电话后眉头锁的更深,连国会立法委员的道贺都走了神,一旁的程语乔轻轻晃了一下他的胳膊,才避免了尴尬。 “淼 ̄,你有心事?”程语乔的气色还没太恢复,但是浓浓的妆容能很好的遮盖住她的憔悴,在没人的地方低语。 嫌恶的将她跨在自己臂弯的手甩开,“闭嘴,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被钟淼一甩,程语乔本来就不稳的身子往后一退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男人泠漠的声音不敢继续了,撑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抓住桌沿,她要忍着最后的胜利者才能是她! 十分钟过去了,钟淼已经不止一次的抬腕看时间了,待周越来后,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周越跟随钟淼这么多年,这些简单的公关事宜自是处理的有模有样,简洁的向众人交代几句后便带着程语乔从后门离开。 “周越,为什么要提前结束订婚宴?”程语乔坐在保姆车里,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订婚宴钟淼竟然也能晒台,而且刚刚他接的电话,如果没听错应该和那个该死的颜旸有关。 “对不起程小姐,先生这么吩咐的,我只是听命而已!”周越并不去看她,坐在副驾驶席上目不斜视。 程小姐! 程语乔被周越的称呼气到了,婚都订了,他竟然还叫自己程小姐,“周越,不知道应该换称呼吗?” 嘶! 周越好想那个镜子让她自己照照,是想让自己叫她夫人吗? “对不起程小姐,先生没吩咐!”面不改色,周越如是回答。 “你!”程语乔抓起包就朝着周越的方向砸去,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这么欺负自己,这不是明显的不把自己当回事吗,她已经和钟淼订婚了呀! 一个利落的闪躲,周越将包接住后妥妥的还给了程语乔,带着一脸的礼貌笑意冲程语乔淡淡回应“程小姐,别失了身份!” ** 颜旸觉得身子像是被烧着了一样,还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自己身上啃咬着,晶莹的眸子还始终盯着画面里的场景,贝齿紧紧扣着下唇瓣,她想着自己会哭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看着他们就开始傻傻的笑,越笑越停不住,已经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和脸颊处,还有一溜进了嘴里。 画面突然被跳转,是周越出来,好像说什么程小姐身体不适,钟议长陪护之类的,好矫情的女主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着了头发,颜旸觉得嘴里涩涩的苦苦的,还有周身被火苗烧着的灼热,理智也渐渐被摧残掉了,然后看到门被打开,两个胳膊上有着刺青的男人进来。 耳朵里是乱哄哄的声音,然后又慢慢消失,两个人朝他越走越进,但是为什么最后一秒钟她又好像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将她踩入尘埃里的男人! ** 誉儿来了,一千一万句对不起!!我曾说过,我家的读者都是最乖的最好的,你们从不嫌弃我生涩的语言和俗俗的故事,我偷懒你们还在等我,一直一直不敢看评论区,怕你们骂我怕你们说不追了,可是今天看了全是等我的声音,每天你们都在,我亲爱的吧主我不想多说了,还有小齐齐、兜兜,等等等等,鱼蛋好感动。。。 好久没写,感情有点儿酝酿不出来,我不想烂尾,等我慢慢来,好呗! 有句歌词说,越是欲言又止的话越是动听!宝贝们,感谢。。。 第一百零九章 死都不怕 浑身像是点着了一团火但火势并不太大,一点儿点儿的在她肌肤上燃起来,一开始只是感觉热热的闷闷的,后来火势似乎愈燃愈烈不再是那么一丁点儿的侵蚀反而是一片片的燃烧起来,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种痒痒的疼痛感,身体里血液里像是住满了不能一招致命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虫子细细碎碎的啃咬着自己,颜旸现在心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想慢慢挪着自己越发沉重难耐的身子一点点儿的往床沿的位置移动,那边有个实木的柜子,菱角很是分明,索性把脑袋撞到上面彻底解脱了的好。夹答列晓 反正现在,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她都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身子奋力的朝着目标挪动着,有个人的影子却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显现,暴怒的、霸道的、温柔的、邪恶的。。。。。。人都说生无所恋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死,是不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懂,也不想懂,懂得太多是会累的,已经够累了。 颜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积极锻炼身体,就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近的柜子她动了都快半个世纪的时间了还是靠的那么远,是老天不想让她死才这么折磨她的吗? 包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力量从外面推开,两个几乎同样身材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丑恶嘴脸上那蚀骨的笑看的颜旸都快忘了身上的各种奇异感觉了,他们赤。裸着上身胳膊上的纹身都跟之前在外面玻璃房看到的那一堆堆的禽兽男人一样,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她不知道从哪里积攒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挪到了床沿边,然后整个身子就滚了下来却并未如愿的碰到那个突起的菱角让她解脱。 两个男人毫无掩饰内心对这个秀色可餐女人的欣赏,本来就白希的皮肤因为药物的作用更是衬得白里透红,虎哥说今天送他们一个大礼,打开门看到这个女人时直感激老板的仁慈,尽管虎哥邪恶的告诫他们或许他们会丧命,但看到颜旸的一刻什么生死估计也可以置之度外了。 原本就滚烫炙热的身体刚刚触碰到地面的冰凉时,颜旸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觉得舒服了好多,然后一股极其恶心的男人味道袭满鼻腔,尽管她的精神越来越涣散,身上越来越难受,但这种极为不舒服极为恶心的味道还是令她清醒了不少。 其中的一个男人已经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把她扔到床上,刚刚一下子的肌肤触碰,虽然她的灵魂深处是嫌恶的,但是又觉得像是久居沙漠突然找到了水源,她竟然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坚定了,她不是早就脏了吗?可是。夹答列晓。。。。。 颜旸潜意识里的思想告诉她,就算是脏也只能是他给的脏,其他人她接受不了,可是。。。。。。 可是,他今天订婚,订婚,订婚啊。。。。。。 他都不在乎,她又何苦。。。。。。 原本束缚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压抑的呼吸得到片刻缓解,在她自己跟自己做着思想斗争时,身子已经被按住,大领毛衫也别粗鲁的扯开,削弱的肩头已经暴露出来,看的两个男人差点儿就把持不住,哈喇子都快掉了出来。 “不!”微灌的凉意又让颜旸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她的手得以自由活动,伸手努力的去推拒身上让她恶心的人,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带着十足的坚定“滚开,滚!” 在这两个男人看来,这种挣扎更带着征服的块感,哪个被送进来的女人不是这样,口口声声的说着不要,骂着她们的解药,就算是被逼迫的,也已经进了虎穴,岂有逃出去的道理,更何况这还是虎哥亲自吩咐招待的,哪有不帮人家解毒的道理。 两个男人的动作几乎都是一致的,嘴角噬着邪恶的弧度,食指指腹轻轻的摸着各自的唇角,像是饿狼一样的眼神似乎能透过颜旸身上的衣服看透,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开始在喧闹了。 “大美人,别这么刚烈嘛,等会儿你的药性再发作一层,你估计就求着我们哥俩了,哈哈。” 这种事情见得太多,这两个被易虎臣挑中的炮灰早就习以为常,一边邪恶的看着凌乱不堪的女人暗自赞叹如此完美的身材比例,从大喇喇的领口能瞅见里面的丰满,某些位置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一边开始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想必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啊。 顶呱呱的好日子啊,槟城最年轻的议长都挑今天订婚,一定是千年难遇的好日子。 颜旸觉得头好晕,刚刚只是身体起火,现在却如同整个被丢进了火炉里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了,这才像是烤全羊的感觉,她紧紧咬着唇角用仅有的痛意来驱散自己渐渐惨败的意志,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再次起身直冲冲的将头撞向柜子上的那个菱角,疼。。。。。。 疼,真的疼,真真的疼。。。。。。 再疼也不及心里的疼。。。。。。 看着一股红红的液体直冲冲的从额头往下滴,颜旸觉得自己刚刚太不够狠了,竟然撞得那么轻,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为什么看到两个男人有些惊恐的表情然后又看见了他。 钟淼,刚刚在电视里跟他的未婚妻演绎槟城完美爱情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甚至比之前锁的更严重,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是她的幻觉吗? 颜旸将眼睛紧紧的闭上,再缓缓的睁开,在看清楚他的一瞬间就听到了连续几声的闷哼,像是巨物落地然后被踹击的声音。 对,就是这些声音,她没有听错。 在她昏迷之前,她判断清楚是钟淼进来,然后抡拳打了人,昏迷前她的眼前只有他眼底暴怒的红,像是怒吼的狮子,他这般样子,是为她吗? 是为她! 这是她昏迷前自己给自己的结论,其实她等的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幕,足够了。 是啊,她从来不敢奢求太多的,还好他来了,哪怕下一秒自己的生命就结束了,她也知足了。 ** 再醒来,颜旸是被某种别样的炙热撩拨起来的,身子内部似乎还燃着熊熊烈火,而一股湿热的东西在她原本就滚烫的身子上舔舐,虽然不是降温却又极其舒服。 大眼睁开,待看清此时的处境时,颜旸的心條然被揪了起来,她被剥的浑身不着一物,而钟淼此时趴在她的身上同样不着一物,在做些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颜旸觉得自己的头脑还是昏沉沉的有些不清醒,而身上男人极为娴熟的在她各个敏感位置上继续点火,引起她阵阵颤抖,“你——你起开!” 虽然在她就要被**的时候他如同天降的到来让她很欣慰,但现在两个人不适合这样的相处,她一开始就说过绝不做第三者,她记得他们好像还有矛盾没有解决呢。 “怎么,胆儿肥的不是连死都不怕。”根本没有任何怜惜,钟淼的语气十分不悦,并没有颜旸想象的那种怜惜和心疼,他的话冷冷的穿透了她刚刚有些回温的心脏,额头被撞击的地方开始疼起来,她看见他眼底似乎在压着什么大火盯着她的额头,大掌从她一侧的柔软上撤下来后立即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膝盖便麻利的分开她的双腿,某物就直直的挺了进来。 “啊!” 尽管药物在她身子里肆虐,但是这般粗鲁的进入,还是让颜旸有一瞬的不适,刚刚都没有哭,眼泪却在他这般动作下毫不吝啬的往下滑落。 “滚开,钟淼,你给我滚出去!”颜旸扭动着腰身,试图让这个禽兽离开,这行为太过侮辱人了。1b5jb。 动作依然在继续,钟淼的一只手就那么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被她气疯了。 她是傻的吗,敢自己冲到这种地方来,若不是因为易虎臣的地盘,她现在是不是变成尸体或者被。。。。。。 果真是刚烈啊,毋宁死也不愿意屈从,可是伤在她额头上,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太多医学常识,不然找到临近致命的穴位,是不是她就不顾一切的撞死自己了。 若是她死了,他会怎么办? 不敢想,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不能! 她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得跟他在一起,同生共死的那种在一起! 钟淼想念她的身子,发疯的想,虽然他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如今这么做可能会让某种沟壑更深更难填补,但是她被下的这种药,若没有**,半小时之内是必完的,所以顾不得其他。。。。。。 而他是钟淼,即使再大的沟壑他也能填好,只是再给他一点点的时间就够了,他就快把问题解决好了,就快了。 “钟淼,你滚开,别让我恨你!”他的动作还在继续,而且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像是发泄一种情绪故意的在折磨着她。 她现在怕的不是他身体的折磨,而是精神的折磨,心的折磨。17419965 “钟淼,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今天订婚,你订婚,你还碰我,你给我滚!”颜旸的声音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的,加上一直的哭泣,此时沙哑至极。 身势着而势。“钟淼,你就是个禽兽,我诅咒你精尽人亡!” ** 咳咳,啥也不说了! 第一百一十章 造化最是弄人!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颜旸昏昏沉沉的在偌大的big-size上翻了个身,感觉到浑身骨架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一样,四肢百骸都传来清晰的酸痛感,尤其是私密处,疼得她大脑空白了些许时间。睍莼璩晓 肤如凝脂的藕臂带着某种探索性的动作向旁边的位置探去,空空的凉凉的,连同她苏醒的心底。 白天在会所的场景像过电影一般重现在颜旸的脑海中,一幕一幕。。。。。。 那个男人,帝王般的身姿俯瞰着她,她一如之前无数次的卑微,即便嘴里一直喊着恶狠狠的话语,但在他身下还是努力的挣扎着,紧张的呼吸着,被药物点着的*还有内心深处最后的可怜的自尊心做着最后的挣扎,粉红的似乎是一触即破的小脸无疑也将男人最后的理智冲垮。 “啊。。。。。。”强烈的刺痛感让颜旸禁不住的嘤咛出声,她又用着自己最后的理智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不再让那娇羞的声音发出,即便她并不想承认对他的渴望,但是被彻底填充的那一刻她还是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即便今天是他轰动全城的订婚宴。 颜旸,你不能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颜旸,这个男人不是你能觊觎的,你们的差距太大了。。。。。。 颜旸,再任性最后一次,再自私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彻底将之前脑海中存在的条条框框抛弃,借着药物的作用,颜旸将双腿紧紧的缠在钟淼健硕的腰身上,跟随着他的强烈在他身下彻底绽放。 钟淼的额头渗出层层汗液,随着有力的挺进一滴滴的打在同样不着寸缕的颜旸身上,声音早就因浓烈的晴欲变得沙哑性感,他一声声的喊着身下绽放的女人,“颜旸、颜旸。。。。。。” 男人原本如墨的深眸一眨不眨的凝着身下的人,除了带着*的猩红还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颜旸看得出来却分辨不出是为何如此,借着柔弱的力气将柔荑敷上他俊朗精致的脸庞,嘴里破碎的喊出一声声的“阿淼”。 这是颜旸重现白天场景是记得的两人之间唯一的交流,他唤她的名字,她应他专属的称呼。 不知道被他变换了多少种姿势,颜旸只觉得他有用不完的力气,她也有舍不得的缠绵情丝,被他弄昏过去再弄醒,反反复复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如今薄被下面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有些发红的手指印都能昭示着白天那场景是有多么的激烈。 后来,他抱着她去了会所的浴室,覆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她早就迷糊的进不了任何消息,也无从去考证他说了些什么。 大脑里最后的场景便是他把她重新带回了绿地公馆,她毫无意识的伸手去拉他的衣角,他却执拗的拿着一遍遍响起的手机走了。 是啊,走了! 再醒来,该结束的就真的结束了! ------誉儿回来啦,大家也快回来吧-------- 会所的另一处,仍旧是一室的旖旎,不时从里面传来女人意乱情迷的娇喘和男人喘息低吼的声音,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重重的撞击着夏锦夕的灵魂。 这种日子,这样的恶魔,连绝望都显得悲凉。 “夏锦夕,别给老子装死鱼,叫出声来!”随着一记重撞,易虎臣毫不手软的用两指捏住锦夕削尖的下巴,在他的潜意识里,唯有疼痛才可以让人刻骨铭心,既然她敢谋杀他的亲生骨肉让他痛,那他就让她更痛,十倍哪怕百倍的痛! 然而夏锦夕却还是没有给予回应,一张因为肆无忌惮的索取本来就没大有血色的小脸此时显得更是苍白,刚刚因激情燃起的潮红也完全消失不见,略带苍茧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确是惊人的冰凉触感。 “夏锦夕,说话!”易虎臣独有的带着稍微粗糙的声音此时竟然有些轻颤,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注入,他见惯了道上的厮杀,生生死死都是那么回事,尸体的凉他不止一次的接触过,但这种带着丝丝温度又让人不敢继续遐想的凉竟然让他有些失措。 当易虎臣将埋藏的昂扬抽离出来,锦夕的双手还被箍在钢管之上,待他将缠绕的绳子有些颤抖的打开后,锦夕活生生的趟倒在了地上。 胡乱的将两人的衣物穿戴好,易虎臣几乎用着平生最快的车速载着夏锦夕驶离会所,去往医院。 碍于男性的身份,最后易虎臣将锦夕放在急救室内就被赶了出来,指尖叼着的雪茄明灭可见,有护士提示他医院里禁止吸烟,还未开口将话说完就被他似是要吃人的眼神震慑回去,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这年头,不是只有李刚的儿子才惹不起啊! --------誉儿出品,多谢捧场---------- 绿地公馆,颜旸屈膝坐在落地窗前,双臂紧紧环着小腿处,将身子缩成一个婴儿状态,十足的自我保护样子。双眸紧锁着窗外的某处,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神实则是没有焦点的。 整个主卧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兰姨在第n次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后再次摇摇头退了出去。 颜旸从那天醒来几乎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到了时间便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不哭亦不闹。她需要时间,需要安静,安静的想清楚一些事情,安静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静的做出一些决定。 他始终都没回来,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她,现在的他应该和未婚妻甜甜蜜蜜着吧。 她任性过了,也努力过了,却仍旧无法改变些什么。其实,有些东西本来也无需改变,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它本来的轨迹。 有人说,爱情是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是卑微到尘埃中仍旧坚持开出一朵花,也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决绝!这场游戏,她早就知道自己输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伤痕累累的是自己,之前的她还极力的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如今她倒是情愿大肆的暴露在外,提醒着自己的愚不可及! 苍白的小脸上不知不觉的挂满了泪痕,咸咸的味道流进嘴里,颜旸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角,将双腿放下,双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苦涩的一笑后进了浴室。 重新走出绿地公馆,重新呼吸久违了的室外空气,天空还是格外的湛蓝,她颜旸也该重新生活了。 她虽然读不懂钟淼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在他没有彻底松口之前她还是无法获得自由的,所以在她出门的时候兰姨极力的制止,可是终究是心疼她的,也最终没有阻拦。 谢谢兰姨,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赌注了。 她知道兰姨的好,待她亲、待她真,兰姨说,“走吧,快快乐乐的重新生活,我一个老太婆先生不能拿我怎样。” 顾不得两全其美的方法了,她只能自私的逃离,最后兰姨问她,“会不会后悔?” 她哪里知道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她没有其他选择了。 颜旸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绿地公馆有很多很多她的衣服,但都是他买给她的,她不稀罕或者说带着反而更留恋,只是最后用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心态将最后一格橱柜里的那个红宝石拿走了。 耀眼的鸽血红,象征着纯美爱情的“日出之美”,那个被他扔进喷泉池里又被她捡回来的红宝石,她只看了一眼便舍不得放下了,心念着她的名字,就这么情不自禁的握在了手心里。 多年以后,再看到这串红宝石项链,颜旸的心境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像是看到了他,亦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绿地公馆上升的电梯门打开,一道挺拔伟岸又带着浓烈麝香气息的身影进入,电梯门刚刚关闭的一秒,下降电梯停稳,颜旸昂着头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走了出来。 若是他晚一秒,或是她早一秒,也许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了。 只可惜,造化最弄人。。。。。。 “她呢?”钟淼怒气冲冲的从二楼下来,带起的风都是冷冽的,碍于兰姨的年纪他却又无法大声吼怒,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着。 今天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宁,该处理的事情几乎处理的差不多了,但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难熬,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第一次因为私事放下公事,将议长会议室的一干人晾在那里回了绿地公馆。 一路上连闯几个红灯,在看到他明晃晃的昭示着地位的车牌号后饶是谁也不敢去阻拦,平日里的他并不会如此,但今天的直觉让他顾不得太多。他只一味的告诉自己,就回绿地公馆看一眼,看一眼就安心了。 不用等着兰姨回答,从她纠结的表情上就读出了答案,还是他太过大意了,他就早该想到颜旸笼络人心的本事! 不是连他都几乎被笼络了,何况兰姨! 只是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是有心的,是动了心的,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整整齐齐的卧室,他的心像是进了风,冷的不能再冷了。 ps,恢复更新第一天,感冒发烧四肢无力!看文的妞们,留言啊,伦家甚是想念你们,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誉儿以身相许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在找?谁在躲?(6000字) 槟城深秋的夜微凉,颜旸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身子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停在自己的出租房楼下,抬头看着那黑漆漆的位置,视线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自嘲的一笑,一抹苦涩再次袭上心头,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还在做这样的梦拥着这样的幻想,他怎么可能在这里。睍莼璩晓 都多久没见他了。 台阶只迈了一步,颜旸才想起来自己的包包早就不知道去向,今天在绿地公馆取了一身新衣服,出租阁楼的钥匙此时并不在身上! 秀逗的脑筋,她今晚要去哪里呆着?! 锦夕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她根本联系不上,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现在又在对锦夕做着什么?想到她们两姐妹的遭遇,颜旸除了无限的悲哀和无奈也找不出其他的词汇与情绪,她们两个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现在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沈司寒一个了,可是她又能有什么脸面去向他求助呢。摇了摇脑袋,颜旸从台阶上退了下来,步伐比之前更加沉重和缓慢。 出租阁楼里,男人点燃第七根香烟,猛地吸入口中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许是吸得的太着急了,被呛的整张脸都紫黑紫黑的,墨眸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显得愈加深邃。眉头紧锁,仅存的耐心随着这根香烟也燃到了尽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这个让人抓狂的女人看来是铁了心的躲着自己了。 兰姨说她从绿地公馆离开的时间并不久,而且并没有带些什么,他想着或许是她在赌气,总会回自己的出租阁楼的,即便她要彻底离开也应该会回来取些东西的,所以他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 钟淼怕她躲着自己,故意让周越把车子开走了,也没有点亮阁楼里的灯,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暗掉的手机屏幕重新被他划开,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那端传来一声懒懒的男音。 “哪位?” “---” “哪位?说话!”声音带着浓烈的睡意和不耐,沈司寒皱了皱眉头,半夜睡的正香时被人打扰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是我!她呢?”电话这端,钟淼深呼一口气,幽幽的开口,带着一种冷淡的凉薄还有一种纠结的期盼。 之所以纠结,是害怕从沈司寒嘴里听到她在他那里,又希望马上得知她的下落能够安心。 轻晃了一下迷糊的脑袋,还想再去追问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沈司寒突然清醒过来,是钟淼,而他口中的她不是小太阳还能有谁? “钟议长,深夜打电话问这种问题不觉得有失您尊贵的身份吗?”沈司寒一边对着电话回击,一边已经掀起被子开始下床了。 小太阳,你。。。。。。 “她呢?”没有其他心情去跟沈司寒计较,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磨牙霍霍的再次开口,没有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无可奉告!”不待钟淼再开口,沈司寒已经将电话率先挂断,衣服也悉悉索索的穿了个大概,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长住的酒店。 电话这端的男人脸早就黑成了猪肝色,拳头上的青筋暴起,一拳便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鱼缸上,血瞬间溢出,疼痛却浑然不知。 这不是第一次找不到她了,可是这次的感觉比之前更加压抑难受,仿佛这一次找不到这一生都找不到了一样,心脏的位置开始一阵阵的发慌,像是被抽离了大动脉,空的难受。 颜旸,你在哪里?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她的身份证护照之类的东西统统收走,才愤愤的离开出租阁楼,只留下一堆烟头凄凉的躺在原地。 完全忽略手上溢出的血渍,钟淼紧握着方向盘左右的打着,试图在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到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是怕黑吗,现在几点了,她又死到哪里去了? 一圈一圈的寻觅着,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他发誓此时千万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他一定会直接将她掐死,永世不得存活在他的世界里,她近乎把他多年历练的沉着全部打磨光了,近三十年的光阴,他从未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劳心劳力过。 他想着各种找到她后的场景,可终究是想象而已! 两个多小时候以后,仍旧没有任何进展,他不耐的将手机拨到了易虎臣那里,声音里已经尽是疲惫,“虎,你女人呢?” “死了!”对方的声音似乎比他的听上去还要疲惫,连以往的客套也没有了,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便挂断电话,连给钟淼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被这彪悍的两个字差点儿震破耳膜,钟淼破口而出一句“shit!”后,直接将手机扔出了车窗外,这都是些什么事! 惹谁不好,偏偏去惹易虎臣,惹了他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可是她却连时间都不舍得施舍! 颜旸! 钟淼咬牙切齿的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这个让他心脏揪着疼的女人名字,掘地三尺总会把她找出来,可是这个特殊敏感的时期,他却又不敢冒险,有些事情差一分一毫的稳妥,满盘皆输。 他有他的抱负,也有他的坚持,他还害怕这场没有硝烟的政治斗争把无辜的她牵扯进来,那样一切也没有了意义。 所有的事情只能按照最稳妥的步骤一步步的走,他只希望她别失去耐心,至于她执拗的那个问题,他已经想好的答案,再等些时日,便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也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求包养啊求包养-------- 易虎臣挂断电话,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脸色比之前恢复了许多,虽然仍旧带着苍白感,但比起之前那种惨白好了太多。 只是,从醒来夏锦夕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视线一直空洞的看着窗外,不悲不喜,透着浓重的绝望与疏离感。连吃饭都是他强行掰开她的嘴喂进去的,再不行就是直接输营养液,她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 那天他确实是害怕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竟然真的担心她就此离开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宠物,他习惯一转身就能看到她,从未想过她会离开,尤其是这种阴阳分离的离开。 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后怕。 “病人吓体因遭受强烈**严重撕裂,必须立即进行缝合手术!” “病人刚做完流产手术不久,又因为**过于激烈,内部积液过多,导致子宫内膜破裂。。。。。。” “手术完成了,但是病人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失去生育能力。。。 前不久他刚刚知道她背着自己打掉了孩子,那种痛他还没有释怀,如今竟然因为他的报复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就真的不能拥有一个她给他生的孩子吗? 她跟了自己多少年了,难道就真的一丝情感都没有?她怎么能这么的狠心! 想到那天急救室外诊治医师的话,易虎臣的眸子已经染成了猩红色,再瞥见床上要死不活的女人模样,他一跨步便将她提了起来。 从她苍白的脸色能看出她的消瘦程度,只是提起她时还是晃了一下,才几天的时间她竟然瘦成了这样,像一片薄纸一样,刚刚重新燃起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 夏锦夕终是收回视线,凉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该满意了吧,她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这是不是那个她亲手杀掉的孩子在报复她,是她活该啊! “夏锦夕,老子恨不得杀了你!”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狠话,握着她单薄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在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后又颓然放松了几分。 “杀了我吧,求你!”大眼直直的对上他的,这是锦夕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嘴唇干的已经开始破裂,嗓音低低的透着决绝。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易虎臣恨透了她这副模样,跟着他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副冷的要命的态度“想死?没那么容易!” 夏锦夕,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被老子捂热了吧! “杀了我吧,我杀了你的孩子,一命抵一命!”锦夕自动忽略掉他的愤怒,继续开口,仿佛那个孩子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份悲哀,一个作为母亲亲手杀死自己骨肉的悲哀,“我再也不能生育,你留着我也没有用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没料到她知道不能生育的事情,原来她早就醒了,作为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大抵是最痛苦的人,可是这一切是谁的错? “你休想!”易虎臣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被捏住的地方渗出红色的手印才再次开口,“既然要痛就大家一起痛吧!” 说完,不再看锦夕的表情和反应,高大的身影便转身离开了专属病房,巨大的关门声将门外的两个黑衣保镖镇了一下。 “给老子看好她,出了问题你们自行了结!”像是说给两个保镖听的,也像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狠狠的嘱咐后便离开了医院。 夏锦夕,就算是痛苦,我也要绑着你一辈子! 一滴泪划过消瘦的脸颊,一滴泪划过刚毅的面容!这一辈子,该是怎么痛苦的纠缠? ------求包养啊求包养------ 已经穿戴好的沈司寒打开酒店包房里的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颜旸整个人像是只受伤的小宠物,环抱着自己窝在墙角,若不是他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是她,除了一刹那的震惊,沈司寒的心头还涌上了一层淡淡的喜悦,因为他的小太阳竟然主动来找他了,虽然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颜旸将埋在膝盖处的脑袋抬了起来,鹅蛋小脸上面还有浅浅的泪痕,看到沈司寒的一瞬间,刚刚湮灭下去的委屈感再次袭上心头,眼泪像止不住的阀门,哗啦啦的开始往下落。 原本还想用沈式幽默调侃一下他的小太阳,如今一看哭的像是泪人的她,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动作有些生硬,将蹲在墙角的人拉了起来带进了房间。 等颜旸哭累了,沈司寒才把浸了温水的毛巾递给她,“丑死了,快擦擦吧!” 终是看到小花猫破涕为笑,沈司寒将刚刚准备好的三明治也递给了她,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她关于今晚关于眼泪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他的小太阳,是他一直都想守护的女人,她做出了选择,他就成全她,可是这次他真的不想也不能放手了。 爱,本来就是一件自私的事情,他遇上她的第一眼便体会到了那种一眼便是万年的感觉,他一味的逃避自己成全她,可是她并不快乐,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司寒,能收留我几天吗?”吸着通红的小鼻子,颜旸弱弱的开口,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被主人遗弃的小猫,楚楚可怜啊! 颜旸其实从来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懂得沈司寒待她的好,但是爱这种感觉太过奇怪,不是谁对你好你就会爱上谁,她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太坏,仗着沈司寒对她的好无形中给他伤害,所以她今天犹豫着来到了之前沈司寒带她过来的酒店,却又迟迟不敢敲开他的门,可是。。。。。。 “收留倒是可以,不过爷这可不是慈善会所,你总得付出点儿代价吧。”沈司寒故作轻松,轻挑他的眉毛,几步便跨到颜旸身侧,高挑的鼻梁几近贴上了她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她越来越紧张的神情,然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收留几天就给爷做几天饭,洗几天衣服!” “奥!” 刚刚紧张的一颗心此时砰砰的乱跳着,因为沈司寒后面的话而稍微放松了些,就几天而已,等她缓过劲儿来,找到新的去处就离开,谁的情分她也欠不起了。 何况,司寒是个好人,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女人与他相携一生,而她不是个好女人! 将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丢给颜旸,沈司寒转去了外面的套房,转身的时候苦笑了一下,还是他太过着急了,应该再耐心点儿的。 可是,天知道他看到蹲在墙角的她时是多么的冲动想把她拥入怀中,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占有她,可是他害怕这样会推得她更远,远的更没有机会了。 他的小太阳能在第一时间找他,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提醒着自己,慢慢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个世界,谁先爱了,谁就输了,如她,如他! --------求包养啊求包养------ 翌日清晨,阳光懒懒的打在槟城的各个向阳的位置,而故事的主角没有一个睡得安稳。 钟淼一整夜都在车里渡过,受伤的手已经结了一层瘀珈,墨眸里全是彰显疲倦的红血丝,青渣在下巴处生出,到了行政大楼,跳下车的时候着实把周越吓了一跳。 “先生,您--”周越将原本的行程安排背到手后,这样的议长是他许久以来不曾见过的颓废和让人心疼。 周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钟淼摆手制止了,整了整凌乱的西服便大跨步的迈向行政大楼,声音里也满是倦怠,“把行程安排念一下给我听。” “先生,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您的手。。。。。。”周越的话再次被钟淼的眼神打断,只一记眼神后,便无奈的将行程安排念给了他听。 “程司令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已经到了议长办公室,钟淼将衬衫领子上领带松了松,开口问道。 “先生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嗯!”伸手摊开办公桌前的文件大致的浏览起来,眼睛微眯,“派人把绿地公馆整条路的监控弄来,动作小点儿,速度快点儿,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别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是!” 待周越离开,钟淼将手头的文件签署完毕,整个上半身依靠在大班椅上,手指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才过了不到24小时,他却觉得像是走了24年那么久,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心更是累的乏了。 一件一件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必须一件一件的处理,牵一发而动全身,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慌乱,只是那个小女人一再让他慌神分心,乱了套路! 而寄居在沈司寒套房里的人,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早上的时候沈司寒帮自己叫了早餐后便说有事离开了,她自己呆在酒店无聊的看着电视。 不经意的转台,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还是不期然的出现在了屏幕上,也对啊,他是天之骄子,他是槟城未来的政坛中心,又怎么可能不在各个场合出现呢。 新闻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马上将进行的议会选举问题,对于记者的问题钟淼总是闪烁其词的避开,眉头不经意的蹙起是他不耐烦的迹象,他向来话少,尤其是面对媒体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这样的性格是怎么爬上如今的政治高位的。 一则新闻已经播完,颜旸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的出神了。可是,是她的错觉吗,只不过才几天不见,他竟然瘦的有些让心疼,那双每次都会让她畏惧恐慌的墨眸竟然一点儿光泽都没有,甚至有些凹陷在内,此时站在人群之中,她竟然觉得他是孤独的。 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他又怎么可能是孤独的! 将自己不该有的情绪收敛起来,颜旸忙转了台,她不能继续在这个漩涡里沉沦了,所以她离的他远些,也不要再去关注关于他的任何,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 马马虎虎的吃了几口早餐,颜旸打开电脑,输入了一些查询信息,是近几日她一直在考虑的东西,给自己换个环境,也许一切就会好起来。 浏览的入神,一侧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号码时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咬了咬干涩的唇瓣,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程小姐,有事吗?”颜旸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冷艳,这是她能给自己的唯一尊严了。 “呵,颜旸,没想到我能给你打电话吧,我们见一面,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程语乔的语气和之前两人相处时完全不同,既然窗户纸早就捅破了,也就不用伪装了。 “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况且我并不想见你。”想都没想的拒绝,颜旸着急的要挂断电话,被正室警告的感觉太没有底气了。 “别挂!”许是知道颜旸的心虚与着急,程语乔着急的喊了一句,确定对方还在的时候唇角上扬,“颜小姐,我知道你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既然做了决定要离开淼就要离开的彻底些,不然因为你的原因耽误了他的选举。。。。。。” 程语乔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想必不用直接明示,颜旸也该听得懂,她程语乔不是傻子,钟淼对颜旸一定是早就动了男女之间的情意,既然这个颜旸选择自己离开,她就必须让她们断的彻底,否则必定会贻害无穷! “程小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去纠缠他,至于他的选举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次并没有给程语乔继续开口的机会,颜旸果断的将电话挂断,程语乔是否太高估自己的作用了,在他心里自己哪有那么重要! 不然,他自从那天把自己送回绿地公馆后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连一通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其实不是她在躲,而是他根本就不曾找过她! 挂断程语乔的电话后,手机屏幕刚刚暗了下去,又一阵铃声再次响起,颜旸以为是程语乔又打过来了,没好气的咒骂一句,却看到来电显示并不是刚刚的号码,迟疑了一阵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带着试探,还有丝丝期盼,颜旸有些微弱的开口。 ps,我好佩服自己的龟速,买高滴。。。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终究还是错过了 颜旸挂掉程语乔的电话,心里堵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手机屏幕刚刚黯淡下去,又一声铃声响了起来,有些不耐的想要继续挂断,余光瞥见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心底不是没有某种让自己鄙夷的期待的,踟蹰之间还是接起了电话。睍莼璩晓 “你好?”带着稍微的试探,不似刚刚的冷艳高傲,颜旸开口道。 “你好,请问是颜小姐吗?”对方的声音一响起,有些东西就再次破裂,颜旸用鼻音嗯了一声。 “颜小姐,我们家老爷想要见你一面,请你安排一个时间吧。”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商量,隔着电话,颜旸却感受到了一股不容拒绝的力度,虽然对方的态度一直很和善。 今天她是中了什么头彩,怎么谁都要见她,何况对方是谁她都不知道,“不好意思,请问你家老爷是哪位?”我丫去哪里认识个老爷! “是钟老爷,钟议长的父亲!”言简意赅,颜旸在听到钟字时思绪就飘离了自己的大脑,他的父亲,要见她! 后来对方说了些什么,她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脑补一些东西,迷迷糊糊的直到电话一端传来阵阵忙音。 一个小时以后,正是午后时分,秋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暖暖的打在人身上很是舒服,但此时颜旸的心却一直揪着,有些事情估计就要发生了。颜旸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打车到了水尚茶艺,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粉色套裙,长长的头发安稳的扎在脑后,有一种年轻的张力又不失庄重,倒是和水尚大雅的“和、敬、清、寂”很是相符。 向门口迎宾报了包房号后便有专人领着她进了指定的包房,一位长者已经坐在里面等待了,不用多想,这一定就是钟老爷了。 颜旸有些拘谨的走进包房,钟父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颜旸才发现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长者,应该就是刚刚电话里的人,许是钟父的气场太过强大,她刚刚并没有发现,在钟父示意下他已经离开包房,刹那间包房里只剩下钟父和颜旸两个人,气氛有些奇怪,却找不到开口的入口。 “不用紧张,钟淼的女人不应该这么拿不出手来。”钟父轻抿了一口眼前的茶水,平淡的开口,却有种让颜旸窒息的压力。 “钟老爷,我--”她想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偏偏说不出什么东西,她是钟淼的女人吗?或许曾经还是,可是现在。。。。。。 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下,钟父并不接下她话,只是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从他们提供的照片看过这个女孩子,水灵灵的样子,如今一见,确实不是强装出的素雅,和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不一样,也难道淼儿会如此动心乱了分寸。 “丫头,会泡茶吗?”钟父的声音不似之前那么带着某种不明所以,让颜旸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头发有些发白却依旧不能掩盖掉他的气质的长者,瞪圆了大眼然后机械的点了点头,“之前略微接触过。” 轻抿嘴角,钟父只是抬了抬手,示意颜旸泡茶。颜旸终于知道那个男人是遗传了谁的基因,都是惜字如金的主啊! 由于之前并没有休息好,颜旸出门之前是化了一层淡淡的妆,手上也涂了一些霜,知道品茶的人最是忌讳手上有其他香味的,她先净了手,才开始动作。 包房内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也几乎没有声音,温具洗杯后,颜旸将面前摆好的茶罐打开,稍一欠身,以示供对方赏茶闻香了,原先倒置的茶杯被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翻转,呈一字摆开,用茶匙将茶叶拨入茶荷之中,上等的雨前狮峰在被拨入茶杯中浸入开水后,便发出淡淡的清香。颜旸放下水壶,提杯按照逆时针方向转动数圈后使茶叶充分浸润,这一动作不动声色的被行家钟父默默的赞许。 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颜旸没有抬头,但那道紧紧盯着她的视线她并没有忽略,强装着镇定,但欠身双手奉茶的时候,手还是轻微的打了个小颤,茶杯里七分满的茶水也随着微微一颤。 钟父满意的接过茶杯后,颜旸才深呼了一口气,好在结束了,这是第一次这么费劲的泡茶。 “丫头,茶艺掌握的不错,但是品茶的心态还是掌握的稍欠几分啊!”钟父细细的品着茶,然后缓慢的站直身子,有着经历岁月洗礼的双手慢慢的背到身后,缓步踱到窗前,“你终究还是不够自信!” 颜旸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一直紧盯着钟父,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各种场景,比如巨额支票的桥段、火辣巴掌的桥段、拿她身边人逼迫的桥段,唯独这种参不透的对话她没有想象到。 “钟老爷,我想--”颜旸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在原地开口,却未说完就被老爷子一摆手制止了。 “我今天想对你说的话你应该也猜到了,既然决定离开他就离开的彻底一些,他谈不起儿女情长!”始终没有转身,钟父亦不想看到一个单纯的丫头此时的表情,作为一个家庭责任的负担者,他必须替钟淼做出选择。 有些东西,是从你出生就注定的,有些东西,你无从退却! 许久,包房内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只有煮沸的热水顶着紫砂壶盖的声音还有浅浅的呼吸声,直到包房的门被轻扣开。 进来的人是沈司寒,颜旸有些吃惊他的到来,但在看到钟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后,她也大概猜到了。 直到坐在沈司寒的车里,颜旸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沈司寒也没有发问也没有解释,载着颜旸离开。 “这是哪里?”车子缓缓的在一处别墅门前停住,颜旸看着并不熟悉的场景,转头像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去,这么一仔细看才发现男人俊脸上满是疲倦,这都是她造成的吗? 她第一次见他,他是多么的蓬勃有朝气,酷酷的拽拽的花美男形象,因为她现在竟然一下子苍老了,不该也不值得。 “我们的家!”沈司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招牌式的笑容挂上嘴角,下车将她牵了出来,不顾颜旸的挣扎和慢半拍的反应,将她带进了别墅内。 听到他说的那四个字,颜旸是紧张又害怕的,多沉重的字眼她根本承受不来,可是沈司寒并不给她说话和反应的机会,“别想太多,酒店睡的有点儿闷!” 这是什么理由,什么叫酒店睡得有点儿闷! 拽了拽沈司寒的衣角,颜旸有些懵,“司寒,我,我回我家了,我--” “回去干嘛?” “我--我有东西在那里,我要去拿!”只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颜旸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却被沈司寒一把抓住后直接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种和钟淼完全不同的味道,颜旸的头被按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越发的紧张不安,更怕是他接下来说出什么将彻底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太阳,别逃避了好不好?”沈司寒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丝丝无奈,下巴微微垫在她的肩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司寒--” “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等着答案,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守护着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多动人的承诺。 女人这一辈子,要的无非就是一夫、一家、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那个男人从来不曾给过她这样的承诺,哪怕是骗她一次哄她一次都没有,眼泪止不住的浸染了沈司寒的胸口。 “不值得,司寒,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不值得你对我好。”颜旸抽噎着将话说完整,想要推开沈司寒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小太阳,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人,我等你。” 我等你,忘了他,忘了痛,我等你,眼里有我,然后爱上我! 还记得那杯蓝色妖姬吗,我希望我们是故事里的那一双人! -------求包养啊求包养-------- 出租阁楼里,钟淼仍旧倚靠在窗边猛烈的吸着烟,他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天知道他是用多大的毅力忍着不去找她,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便使得满盘皆输,他安慰着自己,只要她还在槟城,还有她的消息就好。 阁楼的门被敲响,他以为是她回来了,几乎连想的片刻都不敢耽误,几个跨步便打开了门,迎来的却是沈司寒! 那个他想暴揍的男人! 不去看里面男人铁青的脸色,对于沈司寒来说,面前这个男人也是他想暴揍的人,试图推开挡在门口的人“我来给颜旸取些东西,借过!” 取东西! 他女人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取了!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替她取东西?”钟淼并不打算让他进来,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情敌进来! “钟大议长,我并不想和你吵,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吗?深夜找不到人的时候您是给谁打的电话?”桃花眼紧紧盯着面前稳如泰山的男人,语气和态度也丝毫不示弱,“我劝您还是安心准备好您的竞选吧!” 沈司寒一把推开被刺到痛处的男人,向阁楼里面走去,按照颜旸说的位置直接摸索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证件,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警觉的看着另一个男人,“钟议长,做这种事情难道不觉得幼稚?” “幼稚?钟某向来只看重结果!” 果然,果然是来找证件的,看来你是真的想走的远远的,我绝对不会成全你! “那我们走着瞧!”轻哼一声,沈司寒便不再找下去了,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东西给他的,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一室黑暗,只剩下有火无处发泄的钟淼,对着门框又是一拳!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求包养啊求包养--------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人们若是能够预料未来的事情,钟淼也不会在日后的日子里过得那么痛苦。 这天,槟城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议会选举! 钟淼,毫无意外的连选连任。当然,背后做了什么样的努力才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他比谁都明白。 凭借自己的魄力,出色的政治谋略自是他可以走到如今地位的保证,又因为程语乔的存在,程司令手下的势力大部分都归入了他的势力范围,再做起什么事情来都是得心应手的。 只是程语乔解决起来费了好多力气,不是她难对付,只是钟淼觉得有些愧对程老爷子。 一大批老顽固下台,他终是为了父亲当然所受冤屈报了仇,泉下的二老也该瞑目了。等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快麻木了。 十五岁那年,那场大火,燃尽了他所有的美好,所有平静幸福的生活全被破坏。从政的父亲被反对党诬陷入狱含恨自杀,母亲备受凌辱最终葬身火海,若不是现在的钟父将他抱了出来,他也早就随着那场火灾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记得母亲是他见过世上最美的女人,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透着慈爱和灵气,在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一群人强迫的时候那双眼睛瞬间失去光泽,他恨得要杀了那群人,却看到母亲使劲的冲他摇头,他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下来的唯一家族血脉了。 亲眼目睹至亲的离去,从那时起他便知道既然选择活下来就必须肩负着使命,踏入仕途冷血冷漠,直到遇上了她。 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母亲的眼睛,那么灵动,仿佛那双失去光泽失去希望的空洞眼神重新燃了起来,像是有些美好再次点燃。所以,从一开始遇上她,他就自私的不想放了她,自私的想要霸她一辈子,因为那双眼睛,也因为后来她带给自己的那些真实完满的感觉。 还好,他一直掌控着她的消息,她还在槟城,如今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向她承诺欠她的答案了,这些日子里的不眠终究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庆功宴一结束,钟淼便带着一束火红的玫瑰驱车开往她暂住的地方。 整个花店那么多种花,那么多种颜色,他就选了这束红玫瑰,最直白的我爱你,连一簇满天星都不加,在他眼里,那甘做配角的爱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这里。 车子停稳,他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却急的不能多思考一秒钟,直接敲响了别墅的大门,然而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告诉他沈先生带着夫人去了教堂! 夫人! 教堂!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什么东西联想到了一起,拿着红玫的手开始发紧,问清地址后便飞车离开,推开教堂门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碎了,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碎的严重。 “颜旸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男人,成为他的妻子,无论贫贱富贵,无论生老病死,一生一世陪伴他吗?” “我--我愿意!” 红玫花束瞬间掉落,还有他事前准备好的戒指滚落在地,像是最悲凉的告别,已经有几个人转身看向教堂门口的位置,发出几声疑惑的声响,包括站在神父面前的主角。 那戒指是他专门从国外定制的,今生唯一的爱,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戒指,就这么滚落出锦盒,滚落出了他的手心。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的煎熬只有他一个人在承受,她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嫁给别人,一声我愿意,像是一把尖刀直直的划在他的心口处,血流不止! 颜旸隔着人群望着他,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才一个月而已,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早已经收拾好的情绪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翻,大眼开始镀上一层水蒙蒙的雾气,他怎么来了? 他为什么来? 沈司寒第一时间将头扭了过来,对着马上就成为他妻子的人,她眼神里的触动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只差一步了,他要赌一赌! 向神父递了一个眼神,沈司寒等着他赌下的答案。 “颜旸小姐,沈司寒先生,现在请双方互换信物,许下一生相守的誓言。” 神父的声音将颜旸重新拉回到此时的情境中,司仪已经将双方的戒指递了过来,颜旸看着对面的男人,手轻轻的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焦急的心情,抓过颜旸的手将戒指牢牢的套了进去,又抓着她的手为自己套了进去。 当神父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妇,白首不相离的时候,颜旸才彻底回神,看着手上的戒指,再转头看向教堂门口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地上一束横躺着的火红玫瑰,在这圣洁的教堂里分外扎眼。 他终于转身而来,而她却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ps。中卷结束,谁给谁的辜负。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再等了 a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的洗礼,盛夏的温度也没有那么燥人,太阳已经落山,某栋别墅内小女人围着围裙在厨房精心的准备晚餐,曾经的过肩长发已经剪成了当下比较流行的不对称短发,倒是别有另一番滋味。睍莼璩晓 沈司寒推开别墅的门,扑鼻而来的饭香味将他一整天工作的疲惫全部扫除,看着厨房里小女人忙碌的背影,心头某处软的无法比拟。 三年前,他的小女人终于在教堂说了那句“我愿意!”,如愿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们如愿有了一个温馨的家。为了忘掉些什么,他带着颜旸到了a城,并将整个公司的业务都转移到了这边,一切都是重新开始,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有些费力,但是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了,生活似乎是从未想象过的美好。 颜旸一直精心的准备着晚餐,基本都是沈司寒爱吃的东西,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早就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直到男人更加贴近的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从她抬起的手臂处探入,将她从背后环住。 女人的身子轻微一颤,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只是这一瞬的僵硬,沈司寒也能敏感的感受得到,“好香!” 沈司寒将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故意用鼻子夸张的嗅了嗅,环着她腰身的手又加紧了一些力道。 “还要等会儿才能好呢,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好不好?”颜旸用手肘虚顶了一下沈司寒,语气柔柔的带着商量的口吻还有一丝隐藏的很深的逃避。 “等不了了!”沈司寒几乎是第一时间给了回答,同时将颜旸的身子掰了过来,保持着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颜旸本来就矮了沈司寒好几分,此时又穿着拖鞋,更是只能抬头看着他,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刚刚沈司寒的回答并不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回答。 果然。。。。。。 沈司寒的头微微低下,好看的唇就要落下,离的颜旸的唇瓣越来越近,却偏偏在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时被颜旸一偏头的躲开,一记温柔的吻正好落在了颜旸的侧脸颊位置。 有些尴尬,颜旸白希的小脸开始有些微红,正想着找个理由解释自己刚刚的闪躲,却被耳垂处传来的湿热气息吓慌了神。 沈司寒的唇并没有因为只亲到了她的侧脸而离开,反而是直接就近吻上了她莹润的耳垂,双手箍着颜旸的身子不让她移动半分,然后温柔的吻一路向下滑行。 颜旸的思绪还在飘离,直到胸前传来一丝凉意,她才发现有些事情的紧张似乎超出了某种掌控的程序,沈司寒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锁骨处,连同他开始四处游离的大掌。 不,这不是事情应该有的节奏。 她。。。。。。 “司寒--我--” “颜旸,我等了三年了。。。。。。”沈司寒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不等颜旸继续说话,刚刚没有吻上的唇就再次被他截获,用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力度吻了上去。 三年,面前这个男人陪了自己三年。 三年,她成了他的妻子,他成了她的丈夫。 温柔相待,举案齐眉,这三年似乎是她笑得最多的三年,仿佛他什么都能帮自己打理好,她又是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无尽的爱。 三年,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陪你耗着这份耐心的,与日俱增而丝毫不减。 有些东西开始分崩离析,一点点儿的坠落着。 你又给了他什么? 沈司寒的吻一直没有离开,有些东西他想去求证,时间,是不是真的足够了。 我的小太阳,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你把那个男人忘记了吧。 三年的时间,我等的真的好累,好累。 你是我要一生守护的人,我用三年的时间甚至更长的时间让你忘了过去,让你开怀的笑,像我最初认识的你。 你梦里喊着他的名字,发呆时想着他的样子,可曾知道我心痛的滴血,所过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忘了他,三年了,时间足够了! 他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等了! 颜旸突然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沈司寒腾空抱起,她还在说服着自己这个男人的所有好,便被置身于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就是男人强健的身躯下压。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颜旸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柔,任由沈司寒将她近乎剥个精光,只剩下一条底*裤和内衣护住女人的娇羞,沈司寒看到她不抗拒的反应心底一喜,已经变得有些急切的吻再次罩下。 似乎是被抽空了肺部所有的气体,颜旸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这个吻让她有些吃不消。 当年,他的吻也是这么的霸道急切,似乎不把自己弄得背过气就不肯放过自己,每次被他吻过后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他还总要自己去学游泳练习肺活量。 好些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去学游泳,她也忘了吻是什么感觉。 沈司寒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她的表情,只觉得心里的喜悦越发加剧,他的小太阳终于肯接受他了,让他有一种播种了数年终于可以开花结果的激动。 埋在颜旸的胸口处留下清清浅浅的印记,当一切变得那么顺理成章,胸衣就要被他解开时,猛地抬头才注意到身下的女人眼角竟然堆满了泪痕。 “颜旸--”他有些不确定,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他不知道是因为他把她弄疼了还是其他,这眼泪让他慌了神。 也只是一瞬,沈司寒便撑起了身子,拉过一旁的薄被敷在了颜旸的身上,“对不起,中午的应酬酒劲有点儿大!” 她脸上挂着的泪痕太过刺眼,他终是没忍心继续下去,他想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而不是为了某种感恩而强迫自己来接受他,这样的接受他绝对太过悲哀。 司寒,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 颜旸藏在薄被里的手紧握成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种行为,正在犹豫着找个借口时,卧室的门被推来。 一团肉肉的小东西屁颠屁颠的拱了进来,白嫩的小肉腿啪啦啪啦的跑了好几步,好看的小脸片刻就皱成了包子,小嘴一撇,声音也沙沙的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都不要球球了吗?呜呜,呜呜。” 球球稚气的声音将刚刚冷到极点的氛围化解,沈司寒率先起身将球球抱在了怀里,床上的女人近乎赤luo,此时让这个小男人拱进去似乎不太好,“爸爸妈妈怎么能不要你呢,你妈妈今天想偷懒,爸爸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说完不忘冲床上尴尬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抱着球球便出了卧室。 一声爸爸妈妈,似乎将一个家存在的意义都彰显的温暖温馨,沈司寒好看的唇角不动声色的一挑,这样也不错吧,至少他是孩子的爸爸,她是孩子的妈妈。 ---------华丽丽分割线-------- 槟城,周越将钟淼签署好的文件收好,有些心疼的看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一个只有32岁的男人,当初自己踏足政坛开疆拓土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局势稳定了反而变得如此。。。。。。 年纪轻轻却被胃病折磨,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先生胃痛的抽搐却硬是不看医生不吃药,忍得满头冷汗却一声不吭,若不是几天前因胃痛昏倒在办公室内怕是还不去看医生。 医生说先生的胃病严重,却更多的是心病。 最为心腹的周越又怎么能不知道这心病从何而来。 “还有事?”钟淼剑眉耸起,凉凉的开口,对着还未离开的周越。 “先生,您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别再加班了。”周越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这些年来,钟淼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应酬,话却说得越来越少。 “我没事,你先下班。”说完,不再给周越开口的机会,便抬手示意他出去。 周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弄成现在这样又是何苦? 周越离开后,办公室显得更加安静空荡了,不过还好有一堆的文件政务要处理,这样也不会显得凄凉。 加班?无非是要逃避那个空荡的家。 其实,他之前也不曾称绿地公馆为家,可是后来因为他强行把她留在了那里,他便在脑海中称呼那里为家了,只是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她的存在,甚至后来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空荡荡的公寓让他绝对更加凄凉。 如今的她,一定是沈司寒幸福的小妻子,他们一定有着一个温馨的不能再温馨的家庭,而他。。。。。。 想到那日教堂里的“我愿意”,他的胃又开始一阵阵的抽搐,原本清晰的轮廓开始越发苍白,额头一层层的冷汗往外渗着。 颜旸,若是你知道我如今这么痛苦,会不会有一丝的心疼和后悔,哪怕是一丁点儿也好。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求证? 脑袋有些发蒙,紧接着是一片白白的东西晃过自己的眼前,钟淼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值得!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黑夜中穿梭着,如同深海里遨游的鱼,在a城并不算宽敞的柏油路上穿梭,速度与这静怡却又充满着古色古香的夜色相称着。睍莼璩晓 前些日子,因为钟淼的胃痛加剧,周越实在看不下去便擅自主张为他安排了为期半个月的休假,在周越的坚持下钟淼最终同意来a城疗养。 此时,钟淼依靠在后座上,身上还是穿着笔挺的西装,映着并不像大都市一样绚烂的路灯,他的身形反而更显得淡漠,副驾驶位置上的钟喆透过后视镜悄悄的看了一眼他,无奈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次正好赶上钟喆的假期,她死活要跟着一起来,钟淼懒得去推拒,便带着她一起了,只是从槟城到a城足足6个小时的车程,钟淼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钟喆也不敢造次,整个商务车里有冷有闷。 失恋的男人比来大姨妈的女人还让人崩溃! 一声温柔的音乐随着钟淼降下车窗的动作飘入车厢内,柔柔的还带着童真的温暖,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随着音乐的方向将头转向了车窗外。 两层的童话式旋转木马伴着音乐在前方广场内优雅的转动着,听到几声小孩子的嬉笑声,淡漠的男人将视线收了回来,准备升起车窗时,一抹貌似熟悉的身影條然闯入他的眼帘,眼神开始变得锋利去急切的寻找答案,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一处,什么东西被迫又在身体里一点儿点儿的往外挤出,“停车!” 钟淼的声音又快又急,仔细分辨还带着一股激动,司机和钟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他胃疼又发作了,却看他视线紧紧随着窗外不远处盯着,似乎连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钟喆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有种下巴被惊掉的感觉。 二层旋转木马上,家庭车内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旁边坐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由于距离和夜晚的原因并不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家庭车里的女人不似之前那般学生模样,反倒是弄弄的母性光环,微微低头将旁边的小孩子往怀里一拦,不知道是小孩子说了什么逗得她一笑,她抬手在那小鼻子上轻轻一刮。 似乎能听到那辆家庭车上两人幸福的笑声,钟淼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三年了,他终于在不经意间找到了她,三年,她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追忆三年之间的事情,他只知道他找到了她,这样就足够了。 行动似乎比思想跳跃的更快,修长的双手已经掰动后车座的把手,在后车门即将被推开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她牵着小孩子的手绕过台梯走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男子一脸温柔的在出口处等待着,前一秒钟淼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是个巧合,可是当沈司寒弯身将那个孩子抱起来宠溺的亲了一口,然后虚揽过颜旸的肩膀慢悠悠的离去。 原本染着期待与激动的眸色现在变得暗沉犀利,墨眸缩了又缩,推门的手收了回来,在那外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经过商务车时彻底失了色。 那个小孩子是个男孩儿,声音稚嫩,带着撒娇一样的一声“爸爸”出口后,钟淼觉得世界真的是彻底坍塌了,比她离开后的每一天都坍塌的彻底,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包括这些,却在真真实实目睹后变得无法呼吸。 心,被刀子割得全是伤口的心脏,此时几乎都没有了跳动。一口鲜血伴着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口腔中喷了出来。 --------华丽丽分割线------ 今天球球非要吵着坐旋转木马,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故事版本,一定要坐着旋转木马当个小王子,被缠的无力招架的颜旸只好带着他来当所谓的王子。 一圈圈转着的时候,她总觉得有道刺目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凉凉的似久违的感觉,向下面的四周环视又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见一脸柔情的沈司寒站在那里,安静的等着她们母子。 颜旸始终知道是她欠了沈司寒的,而沈司寒想的什么她都清楚,不是她不愿意去爱上他,只是有些东西给了一个人,再给另外一个人,对谁都不公平。 司寒说等她,就真的这么一直等着她,除了那天唯一的一次失控,他们真的各自自欺欺人的生活的很好很平静很幸福。 也许,剩下的光阴里有这么一个温柔岁月的人陪伴着自己是幸福的终点,在他怀里抱着的球球又如此的依赖着他,她不应该再负他了。 那时候,她连他的手都不敢触碰,再后来试着接受他的吻,每一步都是对自己心理的极大挑战,或者她今天就应该…… 许是玩的太投入了,球球在回别墅的路上已经趴在颜旸的怀里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下车子后便被刚刚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轻轻的接了过去。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屋歇着吧,球球交给我吧。”轻拍了一下颜旸的头,沈司寒柔情的动作让颜旸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不待再开口,就已经被沈司寒推着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浅浅的梨涡挂在颜旸的脸颊上,也许今晚就是那个幸福的起点。 将球球放在儿童房的小床上,沈司寒熟练的帮他把衣服脱掉,拿温毛巾把他的小脸和身子擦拭了一遍,看着小球球肉嘟嘟的小脸和身子,让他的思绪有些飞远。 许是刚刚的心不在焉,手下的动作弄得球球有些不适,小脸立刻皱成了包子,幽怨的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爸爸--” 还带着一股小少爷被打扰的臭脾气,这一声爸爸叫的有点儿小委屈还有点儿小埋怨,听得沈司寒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忙丢开毛巾亲了一口小少爷。 “乖儿子,爸爸吵醒你了。”说着,身子已经半趟上了球球的小床。 “爸爸,今天陪球球睡好不好?”小家伙平日里就喜欢粘着沈司寒,现在正好有几乎可以霸占他自然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刚刚的困意似乎瞬间消失,肉的不能再肉的胳膊和小腿已经缠了上来。 “乖儿子,你都多大了,还要爸爸陪,嗯?”故意把脸板了起来,但早就吃准沈司寒性子的球球才不害怕,反倒更是粘人,小手已经开始动作着要帮沈司寒脱衣服了。 特别的无语,此时的沈司寒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苍凉感,若不是当时自己一时脑冲血,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的发生! 记得球球二岁多点儿的时候,上厕所之类的事情都是保姆带着,有次他心血来潮一定要交给他男人的如厕方式,直到小家伙三岁了,果然学会了他们男人的如厕方式,同时…… 只要沈司寒在家,只要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包括颜旸,小家伙一定会脱光光和被迫脱光光的沈司寒pk某样东西! 虽然毫无疑问赢得一定是沈司寒,可是天知道有些话从这个小不点儿口里说出来,沈司寒是多么的想撞死在豆腐上,他赢得简直太不光彩了,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爸爸,你看看我的是不是快比的上你的了?”小球球才不知道沈司寒的那些内心独白,光溜溜的将两条小短腿分开站在沈司寒身上,还故意顶顶肚子,以示威武! 整张脸已经变了无数种颜色的沈司寒根本没法作答,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沉默比回答要呼吸的顺畅一些。 “爸爸,你告诉你的小地弟,先别长了,等等我好伐?” “爸爸,其实我脚的还是我的比较好看。” “爸爸……” 沈司寒都不知道是扯了多少所谓的善良的谎言才把小家伙哄睡着的,比如说,小地弟不能随便看,不然幼儿园里的冰冰小美眉就不喜欢你了;不能和比你大的比,不然你的小地弟就会一直长不大了,等等,等等,沈司寒都觉得罪孽深重啊。 现在的孩子啊,简直不是三观不正,根本就是找不到三观嘛! 可能是今天公司里的事情有些多,又陪着颜旸和球球出去,沈司寒抱着肉球球竟然也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梦里,有小球球和他。 “爸比,我的小地弟去哪儿了?” “爸比,我要看弟弟!” …… 一阵恶寒啊,中毒太深、太深。 洗过澡后,颜旸换上睡衣上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又下床换了一件吊带睡裙,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能再犹豫了。 沈司寒,他是值得的! 可是,躺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没有听到沈司寒从儿童房出来的声音,刚刚强迫自己镇定下去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个不停,披了一件披肩,颜旸汲着拖鞋走去球球的儿童房。 轻轻推开门,果然是睡在了这里!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挤在儿童床上,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感,给他们掖了掖被角,又惦着脚推了出去。 若是没有沈司寒,球球将缺失一段怎样的父爱!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世界坍塌 新的一天,日升日落,生活却总会出现很多的意想不到。睍莼璩晓 早上,颜旸照顾球球吃好早餐,从阿姨手里接过他的小书包嘱咐了几句后便交给沈司寒送去幼儿园了,一直到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别墅门,才微笑着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因为别墅区住的远离市区,颜旸和沈司寒担心球球不能和其他同龄孩子接触会造成一些内向性格,早早就作出送他去幼儿园的决定,经过了好几个月的磨合,小家伙已经适应了每天去幼儿园和小朋友玩的生活,只是有些古灵精怪偶尔让她有些崩溃。 这是遗传了谁呢? 下午时分,颜旸正在做编辑稿,手边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她一开始没有心思理会,但当手机震动不停时,蹙了蹙眉头接了起来。 “您好,是沈太太吗?我是沈骁睿的老师,刚刚骁睿和班里同学打架,被推倒后昏迷了过去,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在市医院急诊,您抓紧过来一下吧……” 后面的话颜旸几乎都没听进去,就听到了球球的名字和昏迷两个字,脑袋瞬间像是放入了一颗炸弹,哄得一声炸来了。 球球是她的全部啊! 当年若不是因为球球的出生,或许她还沉静在一段痛苦之中,不是这个孩子的降生,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个孩子,几乎填满了她的整个世界。 被查出怀孕,仿佛瞬间天塌了,却又一瞬间觉得生活重新有了种种希望。 感受着自己的肚子一点儿点儿的隆起,孕检的时候看到b超上球球有了小手小脚,似乎是故意调皮的在她肚子里翻身踢腿,她嘴角荡着的笑任是当天的阳光也比不了的温暖。 或许是心情和营养都不错,球球比同月的孩子都要大,六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把颜旸的肚子顶的很高,整个像是圆圆的皮球都顶在前面,她晚上连睡觉翻身都困难的要命,走路都要一手撑着腰才行。 生球球的时候难产,她几乎拼劲了全力,痛的把助产医生递来的床单都咬破了,下面也活生生的开了一刀,当时她就想,拼了命也要把这个孩子带来这个世界,就算她没有了。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听到了那声刚劲有力的哭声,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慢慢的,从球球开始喝奶,睁着大眼对着她无邪的笑,开始在地摊上爬行,然后慢慢学会站立,再到牙牙学语喊出那句“妈妈”,她竟然觉得作为一个母亲真的是如此伟大如此幸福。 球球,一定是上天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派来的天使,洗涤她的灵魂,她突然不再埋怨过去的日子,因为球球,她觉得世间真的有一种付出是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那是她生活的全部依托,连给经理请假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冲出公司拦下一辆计程车赶往市医院。 计程车还没停稳在医院门口时,颜旸已经推开车门踉踉跄跄的往急诊室方向跑去,看到急诊室的门紧关着,直接就往里面冲。 幼儿园的几个领导都在,看到颜旸冲过来,赶紧拦了下来,这所幼儿园是a市的贵族式幼儿园,送来的孩子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孩子又是在幼儿园出的事故,哪个领导也担待不起,此时一个个的面提耳命祈祷着孩子不要有事。 “球球呢,我儿子怎么样了?”声音里是浓浓的哭腔,可是颜旸强压着心绪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是儿子的榜样,坚决不能有眼泪出来。 “沈太太,您先别急,孩子在里面抢救着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园长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有些忐忑,如今只能如此安抚着。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颜旸眼前有些发黑,嘴里碎碎念着这几个字,手哆哆嗦嗦的紧握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直到一阵急迫的皮鞋声音传来,男人温暖的怀抱环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她的眼泪才全数流了出来。 “乖,没事儿的,咱们儿子没事的。”沈司寒接到电话也是一懵,怎么一个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孩子下午就昏迷了,紧张感也不是不在的,可是他必须比颜旸坚强,他承诺过一生护她们母子安好的。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之间的打闹怎么会导致昏迷?”一手轻轻抚着颜旸的背让她放松,一面转身有些凌厉的质问园方的领导,若球球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活拆了整个幼儿园! 班主任看到沈司寒慑人的眼神更是紧张害怕,结结巴巴的重新解释了一下下午的事情,正想仔细描述细节的时候,急诊室的门被推了开,一位白大褂医生走了出来,医用口罩一摘,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谁是孩子的家属?” “我,我是他妈妈!”颜旸刚刚已经瘫软的身子此刻像是重新注入了能量,直接从沈司寒怀里挣脱开抓住了医生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孩子被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但是出现昏迷这种状况,我们初步怀疑和肝脏发生病变有关,不过还没有确诊,待孩子醒过来,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听到前一句话时,颜旸觉得噩梦结束,但听到后面的话时,整个人再次站不稳了,“什么?肝病变?” 沈司寒也被医生的话吓了一跳,“肝病变?他才三岁,怎么可能?” “肝病变的原因有很多,遗传因素或者是受孕期间服用过有害化学药物,这些都有可能,所以等孩子醒了,我们会组织相关专家进一步会诊,及时治疗的。” 后来,颜旸被扶到休息室等着球球醒过来,沈司寒则去跟医生进一步了解情况。 遗传因素几乎已经排除了,以为她和他都没有这种病史,而受孕期间她也是非常小心,连感冒药都不敢乱吃。 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当年在易虎臣的会所里被下药了,然后和钟淼发生了关系,再然后就有了球球,那药或许就是病变的原因。 钟淼啊钟淼,这算是什么? 怪我还是怪你?! --------——————————华丽丽分割线————————————————------- 第二天清晨,球球便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却难掩虚弱,颜旸和沈司寒无论如何都没法想象前一天生龙活虎的古灵精怪一下子变得这么虚弱,揽着她身子的手也越发收紧。 小家伙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看颜旸又看看沈司寒,手上挂着吊瓶,小脸一下子就皱巴了起来,满脸写满了委屈“妈妈,球球怎么了,为什么要给球球打针?” “乖,球球没事儿,乖乖听话打一针妈妈就不惩罚你和小朋友打架的事情了,嗯?”颜旸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妈妈,球球乖,球球再也不跟小朋友打架了,妈妈别哭,妈妈别哭。”小家伙一看到妈妈的眼泪,以为是自己和小朋友打架惹妈妈伤心了,自己也开始抽搐。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大宝和小宝都不哭了,不然爸爸可就哭了。”沈司寒忙安抚着两个他生命里的宝贝,给这个擦完眼泪给那个擦。 直到两个人终于关上阀门,才收手! 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像,主治医生示意沈司寒出去。 “沈先生,我们已经确诊,孩子的确是突发性的肝脏病变,情况有些严重。”医生的语气有些凝重,“我们建议对孩子尽快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希望患者家属配合。” “肝脏移植手术?成功率有多少?”沈司寒真的无法将这么小的孩子跟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此时也只能听从医生的建议。 “这种手术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问题的关键是要有合适的肝源匹配才能进行移植,我们院方一定会极力的寻找肾源,但是孩子的血型有些特殊,所以我们不能给您一个百分百的确切答案。” “血型特殊?直系亲属血亲可以吗?” “若是血型匹配,亲子移植是可行的,并且亲子移植的排斥性较小,是我们比较提倡的方案。”医生有意观察了一下沈司寒的表情,才再次开口,“只是,沈先生和沈太太的血型都和孩子的不同,所以,亲子移植的方案不能实施!” 对啊,他和颜旸都是a型血,当时颜旸难产大出血的时候,他抽了很多血给她,只是他们都和球球的血型不一样,球球是rh阴性血! 这个特殊又罕见的血型! “四处联系合适肝源,花多少钱都没问题,我只要我儿子健康的活着!” “放心沈先生,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回到病房,球球已经睡了,颜旸一脸紧张的打量着沈司寒的表情,此时的她太脆弱的,经不得再一次的惊吓。 “司寒,球球他--” “医生说需要进行肝脏移植手术!”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有权知道真相,所以沈司寒并没有打算瞒着她,“现在院方正在全力寻找合适的肝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兜兜转转竟是他! 市医院的另外一间病房,钟淼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眼发黑,嘴唇干裂的严重,整个病房冷得骇人。睍莼璩晓 这不是第一次胃出血了,连一向没心没肺的钟喆都要心疼的哭了。原本的胃溃疡因为钟淼的不在意越来越严重,再加上他越发暴躁的情绪,导致原先将破未破的冲血血管破裂,医生说再不配合治疗,恐怕会诱发更严重的问题。 他才32岁! “哥,喝点儿粥吧。”钟喆一般都不会叫钟淼哥,除非特别严肃正经的时候,如今一开口,才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任性,不是一个让他省心的好妹妹。 另一只没有挂吊瓶的手摆了摆,他现在什么也吃不进去,脑海中的场景始终定格在那晚旋转木马前的一家三口上,多温馨的画面,在他这里却是说都无法说出口的疼痛。 “哥!你还要不要命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钟喆的声音因为看到钟淼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她心目中的钟淼顶天立地,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颓废! “今天就办出院,回槟城!”没有理会钟喆的发作,他自己何曾不鄙视自己,堂堂的钟淼怎么就为了那个女人变得如此颓废。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但是相恋也是两情相许,不是他这种一厢情愿! --------华丽丽分割线--------- 球球身体终是虚弱,小脸虚弱的很,刚吃了些东西又睡着了,一旁看着的颜旸心里扎针一样的疼,她恨不得躺在床上受苦的是自己。 球球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有时候调皮气的她恨不得抽他,可是一切都源自于母爱,现在看着球球躺在病床上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恨透了这种无力感。 沈司寒说球球需要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却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肝源进行匹配,虽然院方和沈司寒都在一直积极的寻找当中,可是几天过去了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钟淼的那张脸从她脑海中滑过,他或许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可是……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看着床上那个五官与他极像的小家伙,颜旸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直到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郝医生--”颜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见主治医生进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了起来。 “沈太太,好消息好消息啊!”郝医生自己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了,这几日的相处,沈家完全没有豪门的架子,还有球球这个小家伙也是特别的惹人怜爱,“刚刚得知,楼上肠胃科有个病人的血型跟球球相吻合,或许我们可以和他进行肝脏匹配检测。” “真的?和球球血型吻合?”眼前猛的一亮,颜旸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激动的有些不之所措,催促着郝医生带她去找那个人。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颜旸和郝医生来到肠胃科护士站的时候,便被拦了下来,那位血型相吻合的人身份特殊,并不允许外人打扰,她们也无能为力。 颜旸却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这是救球球的希望,她绝对不能还没去尝试就放弃。 “求求你了护士,通融一下,我必须要见到里面的人,我要救我儿子!”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护士看的也是一脸心疼,谁家摊上这样的事不着急,可是碍于那间vip病房里患者的身份,她们又不敢自作主张,到时候估计饭碗都保不住了啊。 “要不这样吧,郝医生你去找一下病人的主治医生,让主治医生先进去探探口风,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护士长替颜旸擦着眼泪,心疼的说着自己的建议。 “好,我去问一下!”郝医生觉得这个主意算是可行,便转身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协调,最后由主治医生进去询问意见。 颜旸双手合十,只求里面的人能答应,一定要答应! ----------华丽丽分割线------- “钟先生,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并不敢直接切入正题,钟淼的主治医生带着一些常规检测仪器进来询问。 “好多了!”并没有看他一眼,钟淼凉凉的开口,“辛苦你了,今天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可是,您还应该再调养几天,您的胃病--” “不必了,死不了!”他讨厌在病房里的感觉,消毒水的味道和无法掌控的苍白感,不,应该说他讨厌这个城市,一点儿都不静怡和谐,仿佛每呼吸一口都堵的难受! “可是--” “滚出去!”已经烦躁到极限,他的什么绅士风度优雅谈吐全都没有了,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听,就想抓紧回到槟城,离开这个毒气颇重的城市! 无奈,主治医生该说的正事还没有开口,就被赶了出去,这其实也早在预料之中了,况且如此一个全力掌控者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捐赠一块肝脏,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低垂着脑袋双手合十祈祷的颜旸看到vip病房门被打开,刚刚进去的主治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原本燃起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接着以所有人都没料想到冲动直接冲进了病房。 “滚--” “先生,求求你--” 一男一女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钟淼此时是背对着病房门侧躺着,以为是刚刚的医生又进来了烦躁的又开口一吼,而颜旸则是进门就直接往地上一跪,希望他能救救自己的儿子。 虽然是带着浓浓的哭腔,可是钟淼似乎辨别出了那种久违的音调,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子。不期然的与正巧抬头的颜旸四目相对。 才几天没见,她怎么变得如此憔悴,好像那个夜晚被他遗弃在黑暗的车库里一样的让人心疼甚至比那日更严重。 而颜旸在抬眼看到是钟淼时,原本跪在地上的腿一摊,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怎么兜兜转转竟然是他? 错愕,震惊,探索,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这又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命运安排! 两人都没再开口,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对方,不知是爱还是恨,颜旸刚刚止住的眼泪溢满眼眶,新生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却丝毫意识不到疼痛,或许意识到了疼,才能提醒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并不是在梦里存在的。 眸色深了几许,钟淼顾不得手背上打着的吊瓶,胡乱的扯开起身便朝着她的方向走去,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怎么了?”心头千万个疑惑,却只能从目前这一幕来考究,她不是和沈司寒恩恩爱爱的有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吗,怎么变得这么狼狈,沈司寒是怎么照顾他的? “你是rh阴性血?”原本就被这几日球球的病情折磨的快要虚脱的人,被他搀起来脚下还有些不稳,虽然说过再也不要与他相见,虽然很想骄傲的转身离开不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可是球球的病摆在那里,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的上自己儿子的命更重要,哪怕是自尊! “恩!”钟淼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口问的是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顺着她的疑问机械的点了点头,手还因为刚刚搀她起来放在她的肩膀处没有移开,眼神带着无穷的探索。 深呼吸一口,颜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再度开口,“钟先生,麻烦您救救我的儿子,我儿子正在楼下病房等着匹配的肝源!” 一声“钟先生”将钟淼刚刚升起的某种情绪瞬间打入冷宫,如此明显的疏离感让他心头更加发堵,他怎么就一下子忘记了这个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在教堂里牵手了,还有她的儿子! 旋转木马上的那一幕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忘记了场景! 而她此时如此狼狈的出现,他以为是上天怜他让他再次和她见面,却不想她竟然是为了她的儿子来的! 心头的郁结更加严重,搭在她肩头的手一松,整个人瞬间冰冷转身,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她怎么能?! 而颜旸刚刚站起来就是借助了钟淼的力量,被他一松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又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绝冷的背影她有些心碎。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他难道一点儿都不关心吗? 即便他不爱自己,可是那孩子是无辜的,他身上流着的是他钟淼的血液啊。 颜旸紧咬着唇瓣,想要上前去质问他,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甘愿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球球,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不在乎! 钟淼转身只是刹那,刚刚她的话重新在脑子中过滤了一遍,墨眸條然变得犀利,猛地转过身子再次逼近面前的女人。 “你儿子,rh阴性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钟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一句话,墨眸紧紧盯着面前消瘦的女人,不放过她眼神中的一丝一毫情绪。 被钟淼盯得发毛,颜旸不敢再对视他的眼睛,从一开始认识他她就害怕这双鹰一般的眼神,虽然此时上面布满了疲惫和红血丝,但是还是无法掩饰他的犀利,慌忙的别开眼睛,点了点头。 ps,是不是没有人看了,誉儿一点儿动力都木的有。。。泪奔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伤了谁的心 你儿子,rh阴性血?”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愈发深邃和犀利的墨眸重新染上了一层惊讶和期待,以有些发颤的声音转身对上不远处的女人。睍莼璩晓 若是再笨的脑袋和反应,话说到如此,钟淼也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特别是看到一旁不敢正视他眼睛的女人将头一偏,他重新走到她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用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度握住她瘦弱的肩膀,使她被迫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颜旸本不想看这双眼睛,可是里面酝酿了一层雾气,那么浓,她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眼里有雾气才会看到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如今也染着浓雾,她的理智告诉她要立刻别过头去,可是她看到男人湿润的眼睛还有消瘦的无法令人忽视的憔悴,她还是没舍得立刻别过去。 他为何变得如此憔悴…… 难道是因为自己? 颜旸一点儿都不敢多想下去了,怕自己再犯错,再沉沦…… 在理智重回的一刻,钟淼已经将她揽入了怀里,熟悉的麝香气息还有骇人的气魄一点儿点儿的侵入,颜旸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积聚在眼眶内的雾气一滴滴的打落下来。 “颜旸,那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钟淼将心中的激动伏在颜旸耳边低低的说出来,不是设问句而是肯定句,那个让他差点儿嫉妒到死的孩子竟然是他的血脉,是她给他生的,他怎么能不激动,那颗坠落到负十八层的心终于找到理由慢慢向上攀升了,至少她在离开后还生下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代表她也是爱他的? 钟淼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这迫待证明的问题,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颜旸,你心里有我,你爱我,对不对?” 爱,简直太tm讽刺的字眼了! 一个爱字,让颜旸彻底回神,抬手将自己脸上挂着的泪痕擦干,一下子就将拥着自己的男人推开,“钟先生不觉得现在说爱对我们太可笑了吗?当年的错误我不想再继续,只是希望钟先生能看在血脉上救救球球!现在除了球球我什么都不关心。” 颜旸新生的指甲紧紧掐着自己的指腹强迫自己镇定的说完这些话,他们确实不能再有过多的纠缠,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冷冷的钟淼--球球的亲生父亲! “球球,我儿子怎么了?”是刚刚得知有自己的孩子,钟淼该死的竟然忘记问她刚刚一进来跪在地上的原因,他的儿子有事,他绝不允许! 本想去纠正他的说法,可是现在颜旸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去争论口舌了,咬咬牙将球球的病情详细的告诉了这个或许是唯一可以救球球的男人。 钟淼在听到肝病变的时候,原本摊开的手紧紧窝成拳头,他的儿子,才三岁,怎么能经历这样的折磨,“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啊!” 一声近乎怒吼的冲着颜旸喊去,喊完才发现自己的失控,他为不能替代儿子去承受这种痛苦而难过,眉头一皱,钟淼在对颜旸道歉后左手突然捂住胃部,身子弯下,像是特别痛苦的样子。 本被他吼的一阵委屈,他是凭什么来质问自己的,可是看到钟淼此时的样子似乎特别痛苦,还是不安的向他靠近一步,顺着他弯身的角度看去,才发现地上有几滴血,刚刚有些恢复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 “钟淼,你怎么了?钟淼!” 伸手想要搀住钟淼的身子,却被他摆手制止住,“我没事,你先出去吧,稍后我会让周越和你联系。”如今他的样子,他不想让她看见,太过狼狈不堪。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知道他的倔脾气,可是颜旸还是紧张的心跳加快,球球刚刚出事,如今看到钟淼这副模样她说不出来的忧心。 “担心我的,对不对?”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原本冰凉的掌心此时暖暖的,他能不能自私一点儿永远握住这只小手,钟淼强撑着因为刚刚的巨大情绪波动引起的胃部疼痛,带着期待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 那冰凉的触感太过敏感,这种天气他的手竟然这么凉,可是…… 小手从他掌心抽离,“钟先生,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能不能救球球。” 对,就是这样,刚刚那份心悸和恐慌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害怕他的身体不好耽误了救球球! 自嘲的一笑,钟淼撑着疼得不行的胃部慢慢站直身子,“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好儿子再出事的!” 颜旸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赌气说的这些还是真的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心口像是塞着厚重的棉花,病房里的空气似乎是越来越稀薄,让人每呼吸一口都倍感压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命是钟先生自己的,我只是想你……”好好的。后面的话颜旸没说出来,就被他此时那种让人心疼的笑湮灭了,他-- 还想再说什么,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踩进来,踩的颜旸脑海中有些不知名的失落,却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心头又被一种莫名的放松感替代,她不应该也不能有这样的情绪,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狐狸精,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钟喆看到病房里的人是颜旸,再看到钟淼此时的样子和地上她只敢瞥一眼的血迹,心疼钟淼,气愤颜旸,扭过头来就拥着颜旸出去! “喆喆!”钟淼气息都有些不稳,却还是大声的制止住钟淼的控诉和行动,他不想她受难为。 “钟淼,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鬼样子,你还维护她!”钟喆伸手直接指着钟淼的憔悴,本就是爱哭的孩子,此时既替钟淼委屈又为她心疼,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她跟别人结婚,生孩子,你算什么?!” 钟喆的话一字字的抽打在两人的心里,只是钟淼刚刚知道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已经把她的绝情指数降低到很低很低了,而颜旸却觉得有些生硬火辣的东西抽打在伤口处,她又是为了什么嫁给了别人? 当年的她不是也期望着做他的新娘吗? “住嘴!” “好,钟淼,我住嘴,我走!” 钟喆最是气愤的就是现在钟淼这种不珍惜自己却允许伤害自己的女人继续践踏他的心,甩头跑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又成了只剩下钟淼和颜旸,气氛比刚刚还要冷几分。 “钟先生,球球的病只能拜托您了,希望您养好自己的身体,我们之间算是互不相欠!” “他是我儿子,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互不相欠!”好一个互不相欠,好生疏的距离。她嫁做他人妇,带着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和她互不相欠! “现在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只希望钟先生保重自己的身体。”颜旸咽下胸口闷着的气息,小手紧握着,“你是球球唯一的希望了。” 本想继续去纠缠些什么关系,可是听到她后面的一句话,那么无助那么凄婉,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球球了,先把球球救好,若是失去球球,怕是她的命也没了吧。 “你放心!”三个字,简单沉稳,虽然他因为疼痛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但是说出来的气魄还是让颜旸不安的心稳了下来,这三个字像是承诺,她仿佛看到了所有的希望。 没再多说些什么,颜旸离开了病房,才把病房的门带上,脚下就有些不稳的依靠在一旁的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世事太难料,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幸福的生活因为球球的病突然变得压抑,短短几分钟,原本死寂的心体会了各种升升降降,到现在是什么滋味连自己都无法辨认了。 在颜旸半倚在墙面时,几个医生小跑着进了她刚出来的病房,里面的声音让她的脚底像是注了铅一样移不动了。 “钟先生,您若是再不配合治疗,恐怕就不止是胃出血的问题了,再严重可能……” 胃出血! 早就知道他的胃不太好,可是没想到三年的时间,竟然到了胃出血的地步,若是再不好好控制,下一步怕是胃癌了。 天啊,她不要他有事! “心疼?内疚?”不知道钟喆什么时候走近,看到颜旸满眼的紧张,一脸的鄙视和嘲讽,不是她不喜欢颜旸,实在是钟淼因为她把自己折磨的这副模样让她不得不讨厌她,她不知道世间为什么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存在! “他,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钟喆声音不再那么歇斯底里,却依旧怒意不减,“那天他从你的婚礼现场回来,整个人就变了样子,加班拼命,原本不好的胃一糟再糟,任是谁劝都没用,三年的时间,就拖成了这个样子。” 钟喆讲着这三年钟淼经历的折磨,眼泪又开始往下落,“你过的是好,一家三口那么温馨,他来a市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样子,因情绪受到刺激血管破裂在车里就昏厥了过去,既然你现在过得那么好,又为何再来招惹他?”钟喆抹了把眼泪继续道“你知道吗,死刑犯最希望的不是减刑而是安乐死,求你消失的远远的,好吗?” “不,他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几乎是立刻,颜旸回应,她再恨再不爱了,也绝对不要他有事,猛地摇着头否定钟喆的话。 那些她刚刚描述的三年来钟淼的生活,竟让她心疼的快要休克,他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她的! “只要你不在,他就还能活的久一些,带着你的幸福离开钟淼的生活,积点儿德好吗?” “我--我不想他有事,我从来不想他有事!”边奋力的摇头,边一声声的重复着。 “你不想他有事?那你又为何让他给你儿子移植肝脏,你消失三年,带着我们钟家的血脉消失三年,现在孩子有病了你来找钟淼,你何曾想过他的感受?”钟喆在刚刚离开病房就听到几个护士在议论这件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对颜旸的愤怒更加强烈,“你带着孩子和别的男人幸福的过着新生活的时候,你开怀笑的时候,你想过他在做什么吗?你想过他是什么心情一分一秒的熬过来的吗?他现在都病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忍心要来割他一块儿肝脏!” 钟喆的话字字打在颜旸的心口,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虽然是他伤她的心在前,可是她当时是不是做错了,哪怕再多一点儿耐心,可是错过的就是错过了,他……。 “颜旸,你的良心在哪里?告诉我,你要自私的仗着他对你的爱用他的命换你儿子的命,是不是?你若让他救,他又怎么能不救,你为什么那么自私,那么自私……” 原本半依的身子慢慢滑落,颜旸将头埋在膝盖处,连同自己的双耳,她不要再听了,当初受伤害的是她不是他,她不要自责,不要内疚,她才是受害者! “别说了,别说了!”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球球健康成长,她也要钟淼好好的活着,她从来没想过牺牲他去救球球,虽然球球是她的命,可是若是让钟淼用命来换,她绝对是犹豫的! “他的胃并不是不治之症,我只是希望能等他养好了再来商量移植的事情,前提是他从现在开始珍惜自己的命!” 虽然钟喆不想让颜旸再出现在钟淼面前,可是根本无法忽略她对他的影响力,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若是让钟淼配合治疗,她一定是开启那扇门的钥匙。 “他会的,为了球球,他会的!”眼睛已经哭得像个红核桃,颜旸拼命的点头,他刚刚说让她放心,她知道他一定会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她知道! “从现在起,你来照顾他!”钟喆别过脸去不看颜旸,像是下指令一样,“否则我死都不会让他做移植手术!” ps,要不要让淼哥哥归西,把球球留下,嗯嗯?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以孩子为重 “从现在起,你来照顾他!”钟喆极不情愿的开口,但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一来有了颜旸的照顾钟淼肯定会配合治疗的,二来为某人谋些福利但是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睍莼璩晓 “我,我还要照顾球球。”刚刚被钟喆一声声的声讨已经完全没有了立场,颜旸此时说话声音低低的,还伴着哭泣声一抽一抽的。 因为钟喆一直是站着,而颜旸蹲在地上,所以钟喆此时看她更是盛气凌人,仿佛颜旸真的成了祸害人的妖精,听完她的回答,白眼一翻,恨不得抬脚踹了眼前这个女人,磨牙霍霍的挤出几个字“做饭给他吃的时间都没有吗?” “奥,好,我每天送饭过来给他!” ------------华丽丽分割线------------ 专家办公室,几位资深专家在对球球的病情进行会诊。 沈司寒紧握着颜旸发凉的小手,等待着专家的结论。 会诊结束,留下主治医生和他们商量最终的治疗方案,医生看着前面坐着的这对夫妇,怎么看怎么的恩爱般配,只是这孩子的血型竟然如此差别,真是豪门深渊啊,不敢多说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开口道,“孩子的血型跟钟先生的血型完全吻合,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应该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两人紧握的手都能同时感受到对方一瞬的紧张,尤其是那双冰凉的小手不知所措的掐着。 “那就抓紧准备手术!”沈司寒桃花眼一亮,虽然知道了钟淼在楼上病房的事实,虽然害怕失去颜旸,可是现在什么都比不过球球重要,三年的相处,他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若是球球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自己也熬不住的。 “只是--”医生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头,有些纠结该如何开口。 沈司寒俊容上已经布满了不耐,正欲发难,却听到颜旸低声的回答,若是仔细听,里面却是浓浓的关切,让他试图说服自己的心慌了一下。 “是不是他的胃病很严重,现在手术危险太大?” “是的,钟先生的胃出血的次数有些多了,怕是这个移植手术对他的身体状况负荷更大,万一--” “不要有万一!”不等医生说完,颜旸就急急的打断,这些日子她听这些话听得太多了,她不要球球有事也不要他有事。“球球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最晚能多久进行手术?” “根据孩子的状况,我们还是希望越早越好,毕竟孩子的肝脏病变速度很快。”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钟淼,她该怎么抉择? 正在颜旸犹豫的时候,专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随着推门的动作还有男人急切而深沉的目光,眼神扫过颜旸和沈司寒紧握在一起的手后眼神有些深邃但并未停顿多长时间,“尽快安排各项检查,马上手术!” 虽然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上还挂着些苍白和憔悴,但是钟淼的话却掷地有声,让办公室里的人听着都有种无法抗拒的魄力。 这男人,生来就是王者,带着无法让人抗拒的魔力。 那时的她,或许就是这么沉沦的! “钟淼,你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去纠结,颜旸的手不动声色的从沈司寒手里拿出,带着关切的眼神去看他。 “以孩子为重!”似乎是读懂她眼神里的纠结,对她来说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选择题,那么就让他来抉择。 其实,此时的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还会担心自己的身体,在儿子和他之间做抉择,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东西哪怕是拼劲性命也值得了。 他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了,那么就倾尽全力护她安好,护儿子安好,足矣! 四目交织,医生才大彻大悟明白办公室里三人复杂的三角关系,此时眼观鼻鼻观心的在心里说着对白,而一旁的沈司寒心里则是五味杂陈。 最后,还是钟淼率先别开了对视的双眼,视线重新落到医生身上,“还有什么必须事项?” 被钟淼盯的有些发毛,医生还是必须要完成手术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他此时有种要上断头台的感觉,声音越来越小道,“那个,沈骁睿系沈氏夫妇的孩子,所以钟先生您还需要签署一份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单。” 医生的话所有人都听在耳朵里,三个人却各怀心思。 但也只是一瞬的停顿,钟淼就果断的拿起笔将眼前的两张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尽快安排吧!” 说完,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转身离开了专家办公室。 颜旸盯着医生办公桌前面的两张纸,尤其是上面的“病危通知”四个字,让她看到毛骨悚然,她刚刚清楚的看到他握笔刚毅而果断的动作,他甚至连上面的内容都没有扫一眼。 “医生,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颜旸满眼都是担忧,咬着唇低低开口。 “依我们目前的经验和医疗水平,肝脏移植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各方面配对都匹配,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是,钟、钟先生的身体状况再捐出一块肝脏,他……”支支吾吾的继续开口,因为之前球球肝脏查出问题她每天都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资料,虽然知道捐赠一小块肝脏对捐赠者来说并不受太多影响,但是碍于他的身体,她还是为这手术隐隐担心着。 “捐赠者的身体状况也在我们进行手术安排的考虑范围内,我们不会盲目进行手术,会跟钟先生的相关医生联系,尽量在双方身体都达标的情况下进行安排。”少了钟淼在,医生好像才能蛋定一些,“当然,手术是无法避免风险的。” “颜旸,放心吧,大人孩子都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和纠结,沈司寒虚拦着紧张的颜旸出了办公室,细声的安慰着。 “司寒,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解释却也无法解释,颜旸此时不太敢对上沈司寒温柔的眼神。 小太阳,你明明是我生命中出现的一米阳光,为何我现在看到你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三年来的他还是不曾走出过你的世界,只怕我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太阳,爷只要你和球球好好的,懂吗?” 此刻的沈司寒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伟大,伟大到内心的苦涩从不曾表露,伟大到一次次的去成全,而他洋葱般的心又该如何安置。 “谢谢你司寒,谢谢你!” ----------华丽丽分割线-------------- 球球的病房是当时沈司寒安排的高级vip,里面有简易的厨房设施,方便照顾病人日常起居。 下午,颜旸给球球熬了一些清粥,等他喝完,温柔宠溺的聊着在幼儿园里有趣的事情。 球球似乎是属于天生乐观的性格,虽然每天躺在这里挂着吊瓶,小脸越发变瘦,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童真童趣。 “妈妈,今天妞妞来看我,说是因为我在幼儿园老是欺负她,才被医生蜀黍惩罚打吊瓶的。” “老师说,只要以后球球不偷偷扒小盆友的裤子很快就能回幼儿园了。” “妈妈,等医生蜀黍不惩罚我了,我们和爸爸再去海边好不好?带着妞妞一起去!” …… 球球稚嫩的声音,撅着小嘴巴有模有样的说着,眼神里都是出院后的兴奋,让颜旸一时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命运安排的这么一个劫难。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看到颜旸有些出神,球球以为是自己又惹妈妈不开心了,忙乱动着小手去摸妈妈的。 “球球乖,妈妈没事、没事。”抓住他乱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着,眼泪又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掉。 感受到小手上的湿意,球球更着急了,小脸也开始发皱,“妈妈你怎么哭了,球球没有调皮,球球不惹妈妈生气。” 意识到自己吓到孩子了,颜旸赶紧擦了擦眼泪,带着笑安慰也要哭的球球,“球球这么乖怎么能惹妈妈生气呢,妈妈就是想让你快点儿健康成长,好保护妈妈,你不知道,每次出海玩,妈妈都要抱你,好累的。”说完,颜旸在他的小鼻子上轻刮一下,“妈妈想让球球抱着,让你试试累不累!” “咯咯,妈妈,你好懒,咯咯--” 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的,几句话便将刚刚的气氛缓解过来,若是可以,颜旸才不希望他长大,永远这么童真快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玩闹了一会儿,球球又有些乏了,待沈司寒进来的时候球球已经睡着了。 “去看看他吧,他的身子也需要调养。”低声在颜旸耳边开口,沈司寒尽量用她听不出来的平淡语气开口,若不是想着他,锅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量的淡粥吧。 “我答应钟喆要给他送饭,我--”似乎是被看穿的窘迫,颜旸赶紧解释,却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去吧,球球这里有我呢。”沈司寒笑了笑,微抬下巴示意她上去。 待颜旸提着保温桶摄手摄脚的关上球球的病房门,沈司寒挂笑的脸才慢慢黯淡下来。 “球球,妈妈是不是就快不要爸爸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都会没事的 vip病房门口,颜旸透过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隐隐能看到里面侧躺着的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咬咬唇推门进入。睍莼璩晓 虽然已经是夏季,但是病房内的温度还是偏低很多,将手里提着的保温桶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橱柜上,颜旸返身将病房里的空调温度升高了几格。 他还是和以前一个毛病,喜欢把室内的温度调的很低,宁愿裹着被子也不调高几度。 颜旸返身站回床边,看着侧躺在病床上的钟淼,眉头紧皱着,脸色也是苍白,不禁想起刚刚路过医生办公室时她询问医生的问题。 “医生,钟先生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胃出血这个毛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现在最重要的取决于他的心态和配合程度。”医生凝眉深沉的道,“不过,这两日钟先生已经开始积极配合了,很让我们意外。” “那,那如果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对他的身体损害性大吗?” “单纯就移植手术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只要把胃病控制好,捐献者的受损情况并不受到威胁。” 像是彻底吃了定心丸,颜旸一直紧张的心算是稍微平稳了下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曾经是何等意气风发,现在竟然这么虚弱,她不是不心疼的。 打着吊瓶的手平放在床上,修长的五指和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都曾是颜旸所熟悉的,只是如今这双有力的大手变得好消瘦,上面的青筋都能清楚的看到。 看到他身上滑落了一半的被子,颜旸轻轻的给他重新盖了上来,也微微的将他的手轻轻抬起放到被子里,肌肤接触的一刹那,才发现他的手竟然这么凉,一时间落在他手上的双手忘了抽回来。 不知道钟淼是本来就没有睡着还是因为手背上传来一阵暖暖的触感才醒过来,几乎是立即反手握住了这双手。 这种温暖的触感太过美好,太过怀念,一触碰他就不想松开了。 被反握住,颜旸才从刚刚的失神中反应过来,着急的去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钟淼,你放手!”抬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颜旸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急慌慌的开口,手还在做着挣扎。 “总算叫我名字了。”颜旸的手一抽,钟淼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气握住,并不从语言上和她纠结这个放不放手的问题。 “你,你先放开!” 和这个男人单独在一起,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颜旸使劲的抽着自己的手,终是成功脱离虎口,然……。 手心突然变空,钟淼的心底也像是空了些什么,也许以前并不懂这种奇怪的难以描述的感觉,现在他却明白的很彻底了,不止是手空了…… 而颜旸把手挣脱开后条件性的退后了一步,却看到钟淼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和寂寞,他的眼睛并没有盯着她,而是盯着手里空空的位置。 “我带了清粥,你喝一点儿!”大抵是自己无法忍受他这般落寞的处境,颜旸上前一步打开保温桶避开刚刚的话题。 “不了,我不饿。”钟淼好不容易从刚刚的落空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开口拒绝。 一听到他的拒绝,颜旸打开保温桶准备盛粥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子,接着便继续开始盛粥,待一小碗满了之后端到他面前。 “不饿也得喝,你养不好身子,球球怎么办?” “就只为了儿子?”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钟淼还是想问出这个问题,即便他知道有些答案一出便会让自己更加无趣。 “你也不要有事!” 似乎是赌气,颜旸给的答案却出乎钟淼的意外,她真的还在意着他,她说不想自己有事! “你在关心我?”不死心的再追问一句,钟淼才知道,原来在爱情里面真的有犯贱这一说,但若是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贱再贱他也心甘情愿。 “快点儿吃!”没料到钟淼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矫情,反是颜旸被他追问的有些尴尬了,清了清嗓子没好气的回答,快速掩盖刚刚自己的尴尬。 她不关心他,不关心,不关心!!!! 钟淼第一次觉得有人对自己发火竟然是件那么愉快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发觉清粥竟然也这么好喝。 一碗喝完以后,钟淼把碗举到颜旸跟前再要一碗,却被颜旸无情的拒绝了。 刚刚是谁说自己不饿的! “才喝一碗就心疼了?” “对,心疼了!”颜旸完全无视男人发黑的俊脸,只把碗用清水冲干净然后放回保温桶的隔层里。 原本以为两人单独相处会很尴尬,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喜欢跟他抬杠了,许是自己以前被他欺负的太久了,现在终于能盛气凌人一回了。 “我还想喝。”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钟淼有些委屈的再次乞讨,他此刻是真不明白这个刚刚还恨不得把整桶粥都倒在自己嘴里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又不让自己喝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颜旸直接抛给钟淼一个卫生眼,“吃东西也要循序渐进,你的胃现在状况不好,总得慢慢来吧,一下子吃撑了不是更麻烦!” 难得的耐心给他解释,“好喝的话明天再给你送就是了!” 钟淼眼前忽然一亮,明天,再给他送! 这么重要的字眼被他抓住,自然是什么情绪都不敢有了,像是吃了蜜糖,比刚刚的清粥还要香甜。 颜旸被他瞬间转晴的眼神看到有些不自在,拧紧保温桶正想着离开,却被钟淼打断。 “咳咳,那个--球球现在怎么样了?”似乎是意识到她要离开,钟淼忙找个话题留住她,而且他也确实想要知道球球的事情。 自从知道球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但这同时到来的病情噩耗也让他心底发慌。 偷偷的去楼下看过那个肉肉的小家伙,眉眼确实遗传了自己太多,看着他憔悴的面庞做父亲的心里也是无尽的难受,虽然这孩子根本不知道还有他这个爸爸的存在,但那份血缘关系根本无法挡住他对孩子的那份爱。 “现在病情还不算恶化,医生一直在用药物控制着病变。”说到球球,颜旸的神态整个都柔了下来,同时还有为孩子病情的担忧显而易见的挂在脸上,“等着时机成熟了就进行手术了。” “时机?”钟淼闻言,眉头又开始习惯性的拧紧,“若是因为我大可不必,我现在就能进手术室!” 情绪有些激动,钟淼的声音很着急,不能因为他的胃病耽误孩子的手术,之前在专家会诊的时候他就明确的表明过孩子为重的态度了! “你别逞强,你的胃根本就不是小问题!” “儿子怎么办?肝病变能拖得起吗?”越说声音越大,钟淼顾不得和声细语,竟然有些控诉的成份。 “……” 被问的哑口无声,她能怎么做抉择,这是医生的方案! “你先别着急,医生说就这几天的事了,你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这样手术的成功率才高。”大喘吸一口,“我们听医生的好吗?” “若我儿子出了任何问题,我会让整个医院陪葬!” 久不见的霸气重新光临,把颜旸吓了一跳,土豪气质又开始了,真是…… “是我儿子!”低低开口,有些没有底气的碎碎念了一句,颜旸未抬头就能感受到头顶似要杀人的视线。 若不是手上还挂着吊瓶,钟淼估计此刻已经坐起来把这个女人柃起来暴打一顿了,没他哪来的儿子! “我不和你争论,我的种子谁也改变不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球球的病治好,是他的还是她的还是他们的儿子这个问题有的是时间争论。 “你--无聊!” 被他说的无法接话,颜旸提起保温桶直接转身走了出来。若是今后他执意要球球,她该怎么办? ----------华丽丽分割线-------------- 两天的时间,颜旸都是上下楼层跑,球球吃完后再给钟淼送下来,其间在楼上病房待得时间似乎是越来越多了,虽然她并没有察觉。 可能是心情大好,钟淼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还有颜旸每天送的爱心餐点,让钟淼的精神恢复的很快,手术的时间也就此敲定。 手术按照预定的时间如期进行。 颜旸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冰凉的小手被沈司寒紧紧握着,还是无法规避自己心底的恐慌。 明亮的大眼始终紧紧盯着手术双扇门上赤红的“手术中”三个字,这扇门就像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紧绷的神经和身体一样,已经慌乱的心里此刻只能无声的重复着几个字。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颜旸,别紧张,球球和他都会没事的!”轻拍了一下颜旸紧张的小手,沈司寒安慰道,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都不希望他有事的。 那天,他在酒吧喝了个痛快,好久没有醉过了,他朦胧的双眼里尽是这么些年他的小太阳的身影,有笑的,有哭的,有委屈的,有坚强的,可是他清醒的知道那么情绪存在的原因。 原以为她最后会爱上自己,可往往命运的安排都是令人无法捉摸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谁都不再开口说话。 “手术中”的字样依然在亮着,但手术室的双扇门被推开,颜旸在看到手术室门打开的一瞬人已经站起来朝着那个方向迎去。 先被推出来的是钟淼,人应该还在麻醉中,面色很是苍白,眉头依旧是他惯常的紧皱在一起,钟喆和周越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躺在上面紧闭双眼的钟淼心疼极了。 还未等钟喆开口,颜旸已经有些发慌的开问,“医生,他,他还好吗?” “放心,手术和预料的一样成功,钟先生的刚毅比想象中更强,他现在手术麻醉还没过,待会儿应该就会醒过来。” 医生看出颜旸的担心,忙扯下医用口罩耐心的解释着,一个笑容绽放,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轻松。 “孩子的手术也就快完成了,再耐心等待一会儿,我们先把钟先生送入病房!” 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滑动病床往病房方向去,钟喆看了一眼颜旸也跟着过去了,剩下颜旸紧握的小手松了又抓,视线一直随着滑动病床转移着。 站在她身后的沈司寒也紧握着有些干燥的手,视线不曾离开颜旸担忧的神情。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团虚弱的小身影便出现了,颜旸从刚刚的视线中转了回来,将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球身上,得到医生手术成功的肯定告知后,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在了肚子里。 ----------华丽丽分割线---------------- 夜深,球球输着止疼棒睡着,病房里只剩下点滴声音,在交代给看护几句话后,颜旸轻轻的离开了病房。 脚步,随着自己的忧心来到了楼上钟淼的病房,周越在一边的病床上陪床,此时似乎是睡着了,颜旸轻点着脚尖走近钟淼床边。 若是之前她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进入病房,但因为之前钟喆跟护士站的人打过招呼,所以她才能进来给他送饭,或者晚上偷偷来看一眼他。 今晚他睡的有些不安分,可能是麻醉退了伤口开始发痛,依他的性子估计是不会打止疼针的吧。 还好,他和球球都安然无恙,这于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看着他拧着的眉头,她暗暗摇头,这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模样,睡着了也不轻松,从认识他开始,似乎他的眉头就一直在拧着,难不成想拧成一团麻花? 小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轻轻拂过他的眉毛,在抽手的一刹那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抓了个实在,手被他的抓住就放在唇边,手背上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若是再靠近一丁点儿,她的手就能碰上他的唇了。 突然的气息和近距离的接触,颜旸的小脸條然变的发红发烫,在这个并不亮堂的病房里气息突然变得有些滚烫。 ______ 第一百二十章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开始转甜了哦!) 突然拉近的距离和湿热的气息让颜旸紧张不安,虽然没有开灯的病房里并不能让人看到她此时脸颊上慢慢升起的红晕,但是一颗紧张的砰砰乱跳的心脏还是出卖了她的慌张不安。睍莼璩晓 握着一双温暖的小手,钟淼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知道自己疯了,知道自己可能很不道德,可是此刻的他真的不想松开她的手也不能松开了! 他,忘不了她,更放不了她! 黑暗中,他能清楚的听到她加速的心跳,看到她如蝶翼般忽闪的睫毛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那小巧的唇也因为此时的紧张感紧紧咬合着,他太怀念她粉唇那甜美的味道了。 钟淼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微微用力便将猝不及防的人再往上一提,他凉薄的唇就罩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瓣,整个的含住。 她的唇还如以前一样,软软的甜甜的,像是布丁,怎么吮噬都不够的样子,才一接触,钟淼就似尝到了久违的甜蜜,整个胸膛都是化不开的甜。 “唔--” 被他突然的握住手还把距离拉得那么近,已经让颜旸尴尬不安到了极点,如今又被他的唇攫住,她原本就睁得大大的双眸此刻更是睁得圆圆鼓鼓的,唇被他整个含住的一刹那,她竟然忘记要推开,在理智回来的下一秒胡乱的用手肘推拒着。 “嗯!”颜旸手肘出去以后,唇和被握住的手都在同时被松开,她赶忙退后一步远离眼前丧失理智的男人,却听到一声闷哼在暗夜低低的响起。 小脸有些愤恨的抬头去怒视男人时,却发现他眉头拧的甚是浓重,整个薄唇抿成“一”字型,双目紧闭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颜旸以为是他胃病有发作了,紧张的凑上前微蹲在他面前,“怎么了,胃又疼了吗?要不要叫医生?”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根本没有丝毫停顿,话音落下,颜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格外的慌张根本无法掩饰,眼睛却紧紧盯着床上隐忍着的男人。 “不用!”良久后,钟淼才虚弱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沉沉的开口,在看到小女人担忧的眼神时刚刚的疼痛被她此刻的温柔所取代,怕她着急,唇角微微扯出笑容,“别担心,不是胃疼,是你刚刚撞到了我的伤口。” “呃--”没事儿吧,原本想这么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另外一句,“活该!” 一句话说出来,原本是想表达对他刚刚流氓行为的控诉,却没成想出口后反而像是孩子气的撒娇,带着一份怎么听怎么暧昧的娇嗔,尤其是在看到钟淼被都逗笑的薄唇扯出那该死的好看的弧度时,气的颜旸给了他一记白眼后直接转身就走。 手碰到病房门的把手时,心里似乎塞了某种说不清楚的期待,今晚的感觉太不对头了,尤其是刚刚那个说不上吻的吻,竟然让她坚守的有些东西开始瓦解,这不对头,不对头…… 想到这里,颜旸拧门的动作加快,但是奇怪的是这门该死的就是打不开了,她怎么转动门锁都无法把她打开,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席卷。 猛地回头,的确对上男人得逞的目光,她气的恨不得脱下鞋子来把他砸死,怪不得他一直没开口阻拦! 只是,把她锁在这里有什么用? 她已经结婚了,就算是球球是他俩的骨血,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没法改变,他又想霸道的做些什么? 她不能再沦陷了,不能啊! 返过身子,她气冲冲的重新走回刚刚站立的地方,不发一言居高临下的等着他的解释,她倒要看看他现在要耍什么花招,看看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眼神审视自己,钟淼无奈的摇摇头,肩膀轻轻的一耸,“不是我,真的!” 直到刚刚,钟淼也是刚刚明白过来钟喆走之前鬼脸的告诉他今晚有个惊喜,让自己好好把握,他猜到和她有关,只是不知道钟喆竟然用了这么无聊的办法。 “钥匙,抓紧!”懒得跟他废话,又想到旁边病床上还有周越,她无奈的压着声音磨牙霍霍的冲他伸手。 “喆喆那里!”钟淼一脸无辜的回答,这一句话应该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吧,这真的不是他的所为,他很无辜,他不是那么无赖的人,虽然他现在很高兴! “你!”颜旸觉得自己绝对是中了魔咒,今晚才会过来看他,却被姐弟俩算计,有火也发不出来,她还该死的没带手机,真是…… 余光扫视了病房的一周,不是vip病房吗,怎么就只有两张床?!另外一张还被周越占着,今晚她要站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钟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三年来脾气涨了不少,脑子就是没长,真是不知道该喜该哭! 掀开盖好的被子,钟淼一脚已经迈了下来,颜旸因为他的举动惊了一下,身子连连后退,她竟然紧张起来了,“你、你起来干嘛?” 果不其然,这女人的脑子永远不能在正常轨道上,总是一不小心就跑偏,虽然他很想…… “你这么紧张干嘛?难不成我能吃了你?”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好笑,钟淼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想想以前看她出糗就觉得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如今还是一样的感觉,脚步也越来越朝她迈进。 “你,你给我站住,回去躺着!”被他突然靠近的身影压迫,颜旸心头没来由的紧张,一颗心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敢发誓,若是他再向前一步她一定再次袭击他的伤口处,让他疼的满地打滚! 脑残的她此刻竟然在脑补他在地上满地打滚的惨样,再回神时钟淼已经站了过来,她的手探出去却没来得及出击就被他牵住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 “别折腾了,躺下睡吧,一会儿周越要被吵醒了!”男人温柔的嗓音低低的传来,颜旸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在她震惊之余,男人已经转身去了洗手间。 等到钟淼再出来的时候,颜旸还维持着刚刚的坐姿,看到他一出来,小身体立马站了起来,“你睡吧,我不睡了!”害怕钟淼拒绝,毕竟他的脾气她还是了解不少的,一旦决定了什么就霸道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急急的再补充一句,“你现在要多休息,身体重要!” “我没那么脆弱,你睡吧,我跟周越挤一张床。”话毕,高大的身影已经朝着周越睡的床边走去,可是周越像是不愿意和人分享床铺一样,在听到有脚步声逼近时,原本侧躺着背对着他们的身子突然翻转过来,甚至夸张的伸开腿,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了床上,那张原本就不太大的床瞬间没有了多余的空隙。 此时的钟淼额头瞬间滑下三根黑线,然后一只乌鸦华丽丽的飞过。 无奈的转身看了一眼颜旸,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吧,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颜旸的唇直抽抽,这周越是故意的吧! 无奈,颜旸只好起身,将钟淼重新拉回到床上,他现在这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再加上刚刚动了手术,让他熬一夜她不得内疚自责死啊。 “要不然,一起睡,床还挺大。”钟淼知道今晚自己要是不躺下来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她要是不躺下他估计也是不会同意的,于是只能这么友好的建议着,说完他发现这个提议真的还挺不错的。 “神经病!”乍一听到这个提议,颜旸脑海里只能本能的出现这三个字,一起睡,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和身份,能在一张床上睡? “那就都不睡了,一起熬着吧!” 这个臭男人,似乎总能找到她的薄弱点,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让他熬着,真是…… 无奈的再给他一记白眼,颜旸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侧过身子背对着他,感觉到床另一处有些塌陷,知道是他躺上来了,身子不自然的开始僵硬起来,还有那颗开始乱跳的心。 一时间,病房里的三个人都躺下了,没有人开口说话,只剩下各自浅浅的呼吸声,若是仔细听,便能听见一旁陪床上周越低低的深呼吸,似乎是将憋了很久的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 轻轻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层冷汗啊,今晚钟喆小姐交给自己的任务简直太艰辛了,他刚刚差一点儿就崩不住了啊! 还好,那边的两人终于是消停了! 碍于刚刚动了手术,钟淼没法侧身而卧,整个床因为两个人的占据显得有些拥挤,偏头看她僵硬的背部,此刻的他好想自私的将她拥入怀里,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可是,他不能,有些事情要跟着心走,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把她逼得太急,反而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这次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再次遇见她,他必须做最后一次努力了。 钟淼躺在床上,虽然开刀的伤口还是隐隐发痛,但是想到昨天沈司寒和他说的话,几丝期许萦绕心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彻底的疯狂 夜越来越深,月色朦胧。睍莼璩晓 病房内,钟淼原本休息的病床上躺着两个各有所思的人,浅浅的呼吸声低低的传入彼此的耳膜内,敲打着各自并不平静的心。 “颜旸,谢谢你生下我们的儿子。”良久后,钟淼低低的开口,其实有好多话想要说,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怀孕了,想问问她这三年过的真的开心吗,想问问她心底可曾想起过他,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是感谢她在离开后还愿意生下这个孩子,这个留着他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 钟淼侧过脸对着颜旸的方向,明显的看到他话音落下女人原本就僵着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在等她的回应,然而病房里再次陷入一阵长久的静默。 颜旸强迫自己不去管身后的人,虽然她背对着他,仍然能感受到后背上那书灼热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三年多的委屈终于化作一滴无声的泪从眼角开始滑落。 当年她呕吐的不行,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安,检查证实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她是有很长时间都神志恍惚的,那时候钟淼跟程家千金订婚的喜讯满槟城的扩散,她决定要彻底离开却又多了这么一层牵挂。 在颜旸下定决心打掉孩子时,却因为看到街角一堆母女相拥的画面改变了主意,现在想想真的好庆幸当时做的决定,无论大人之间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这三年她也竭尽全力的为球球创造最完满的生活,当然如若没有沈司寒,球球的生活定然会缺失很多。 所以,她最痛苦最难的时候,都是沈司寒陪在她身边,无论自己对于沈司寒动没动心,他必须是自己最不能辜负的一个人。 “谢谢你对球球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想打乱现在我们的生活,你养好胃病,我们--都回归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上去吧。”颜旸声音不大,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顿了几顿才将这段话用近乎平静的语气说完整。 虽然,有些思绪还在拉扯着什么。 “球球是我的儿子!”钟淼原本就做好了她各种拒绝生疏的回应,可是听到她说回到各自的轨迹上,什么劳什子的不打扰现在的生活,他的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对,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想怎么样,再用你强势的手段将他抢走?这三年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听着他笃定的语气,颜旸猛地翻过身子,直直的对上他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双眼里不再是堆积的感性,而是愤愤不平的质疑,他凭什么这样?!! “我从不知道他的存在!”不是他不想尽父亲的职责,是他压根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三年来他根本打探不到她的消息,天知道他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当然不知道!我孕吐的几天吃不进饭的时候,你在和程语乔享受订婚的幸福,你让我挺着肚子去打扰满槟城都祝福的你们吗?”说到那些日子,颜旸的眼底又是一阵红彤彤的委屈。 “我有我的苦衷,我可以解释。” “算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已经没有意义了。放过我,放过球球,算我求你了!”颜旸对视着他的眼睛,可以去忽略他眼底的落寞,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样的对话进行下去,再没心没肺的人也无法一起躺下去了吧。 察觉到她的动作,钟淼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动作急速而有劲,生怕这次她的离去将是永远的离开,“不是没有意义,我爱你,你也爱我,一切就还有意义!” 一句话,急急地从钟淼口中吐出,也成功的止住了颜旸的动作。 他说,他爱她! 他说,她也爱他! 他是如何有这样的信心的? 四目交织,在这黑暗的空间,他们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么晶亮的存在,那么真实的存在。 被钟淼紧紧抓住的手腕晃了晃示意他松手,眼神由刚刚的震惊慢慢变得平静直到现在的嘲弄,颜旸好看的唇扯出一个上挑的弧度,“你爱我?我爱你?你不觉得这是个玩笑吗?” 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颜旸还是起身站了起来,“钟淼,难道要我提醒你我已经结婚了吗?我结婚三年了!” 结婚,他怎么能记不得她已婚的事实,当年是他亲眼在那神圣的教堂听到她开口的“我愿意!”,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百转千回。 “结婚了又如何,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沈司寒!”钟淼步步紧逼,语气也越发咄咄逼人,他只能拼这一次了,若是拼赢了,他高兴,若是拼输了,他便答应沈司寒就此罢手,绝不牵扯! 看到紧逼自己的颜旸,她步步退后,开始回避他的视线,他那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在这暗夜里更显得慑人,他害怕他从自己眼神里看出慌乱读出内心情绪。 “不,我爱他,我们结婚了,我们很幸福!” 颜旸退,钟淼进,直到颜旸已经退后到门口墙角处再无处可退,钟淼已经紧紧的跟了过来,就站在离她仅十厘米的地方,犀利深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颜旸,丝毫不放过她脸上变幻的神情。 “你--” 钟淼还在继续靠近,浓烈的麝香气息和高大的身影将颜旸整个团团围住,她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小手抬起抵在他的胸膛处企图阻止他的继续靠近,然钟淼反应敏捷的一手就将她的双手抓住反剪在了她的头顶,滚烫的胸膛就这么紧紧的贴上了她。 “你爱的是我,是我钟淼!”像是回到了颜旸最初认识的那个钟淼,冷漠慑人,霸道强势,带着无法质疑的气魄轻易的击碎了自己所有的防线。 “不,我不爱你!”她不爱他,不爱他,颜旸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重复着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避开他审视般犀利的眼神,开口自欺欺人的回答。 “你爱我!” 似是咬牙切齿一般再次质疑她的回答,另外的一只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头正视自己。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钟淼狠狠的咬了下去,不带一丝温柔。 “痛!”被咬的发疼,颜旸胡乱的晃着上身,这男人是疯了吗? 然而钟淼笃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放弃,原本只是想咬上她的唇惩罚她的自欺欺人,但一触到那柔软的唇瓣就舍不得放开了,在她开口喊痛的一瞬,舌头灵活的挤入其中。 舌尖在她的檀口内恣意侵犯,舌尖刮过她整齐的贝齿,勾住里面不安分的丁香小舌,时而吮.吸时而轻咬,这久违了三年的味道哪里是这几秒钟就能弥补的。 他像是尝到了罂粟,不,眼前的这个女人本身就是罂粟,从第一次碰她就上了瘾,如今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戒不了她的瘾! 记忆像是出了阀门,怎么关都关不住,想到他们曾近在一起的画面,想到曾经拥有她的情景,想到三年的空缺,他忍不住将这个吻加深,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吞入腹中! 颜旸在感受到那凉薄的唇瓣强势的贴上来又强势的打开自己的唇瓣,那条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恣意侵袭,那一瞬,颜旸只觉得头皮一阵眩晕,全身都是要命的酥麻,脚底也开始虚弱的有些站不住了。 他的吻,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气息,像是一剂毒药,让她忘记了所有,像是一卷漩涡,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卷走。 终于回神,颜旸强迫自己抓回一丝理智,手还被他高举在头上无法撤离,只能挣扎着乱晃自己的上身却换来他更重更狠的吻。 对她的反应太过不满意,钟淼报复性的在她下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始终不离开她柔软的唇瓣,他太迷恋这种味道了,迷恋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颜旸根本无法承受他这力道的吻,三年前承受不了,现在依然成受不了。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从第一次见他她就有了这种认知,单单是他的吻就有着无法抗拒的危险气息。 他和沈司寒太过不同,三年来,她用了很长时间才能接受沈司寒的吻,而那吻也只是蜻蜓点水的温柔,从不曾像他这般霸道慑人。 每每夜深,她还会梦到他,梦到他强势的霸道的深重的吻,如今再次真实的感受到,她却怎么都不能开心起来了,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曾近以为,再也不会和他见面,就算见面也是陌路人,却没想到因为球球他们竟然还会如此靠近。 这种亲昵,显得太过讽刺,太过恐惧,但是有根隐形的线条在不断的拉扯着她,让她越陷越深。 原本还在抗拒的颜旸,突然酸了鼻尖,原本一直闪躲的小舌竟然不受控制的轻轻探了出来与他的相撞。 虽然只是细微的反应,也让钟淼感受了出来,猩红的眸子更加炙热,舌尖毫不客气的卷住她的,奋力吮.吸着邀她起舞。 颜旸胸口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身子也不再那么僵硬,放任的将自己投入到这场激烈的吻中,或许一松口,他便再也不能离自己那么近,就再放任自己一次,沦陷一次吧。 吻的越发激烈,钟淼已经将原本桎梏住她的手放了下来,落到颜旸不盈一握的柳腰上,而颜旸因为被吻的几乎虚弱又不舍得松开,得到自由的手顺势搂在了钟淼的脖子上。 一个原本由钟淼主动,强迫的吻最终变成了两人契合度极高的深情之吻,吻的十分激烈,口水潺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病房内听得让人好生羞涩。 这么对年了,钟淼在这个吻里似乎得到了太多的满足,至少他能肯定她是爱他的,这一点任是她如何口头否认,此时的状态也无法质疑了。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颜旸整个人几乎已经倚靠在了钟淼的身上,而钟淼原本搭在她腰身上的大掌缓缓的开始移动,从她上衣的下摆处探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握住了她胸前的饱满上。 那熟悉又想念的触感,让他隐藏的*彻底拉扯了出来,不再满足于隔着胸衣的触摸,钟淼从她胸衣上方将手往里贴近,手指即要触碰到那朵红梅。 有些粗糙的大掌划过自己的皮肤,在冰凉的触感触及到自己的胸口时,颜旸彻底清醒了过来,在钟淼沉浸其中没有防备之时将他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颜旸在钟淼后退的一刻,身子再次往角落里缩了缩,满脸涨红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被突然推开,原本还沉浸在自己刚刚喜悦的认知之中的钟淼有些发恼,她明明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她明明是爱着自己的! 想要继续去攻陷她的自欺欺人,却在抬头看见她发红的双眼时,所有的不悦全部被心底的那抹柔情所取代,或许是自己太过着急吓到了他,是他太心急了。 钟淼抬脚才走了一步,颜旸就全身戒备的护住自己的身体,退到无处可退的地方,声音里已经开始带着浓烈的哭腔,小脑袋不停的摇晃着“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 看到小羊羔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钟淼心疼极了,暗自为自己刚刚的失控后悔抱歉,“好,我不过去,不过去!” 颜旸刚刚的话说完,眼泪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往下落,原本就有些站不住脚的身子顺着墙角缓缓下移,最终蹲在了地上,将头埋进双膝内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刚刚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她竟然那么沉迷于他的吻,竟然舍不得松开了。 他一声声的质问,说她还爱他,她口上否认着,可是她自己的心自己无法否认啊。 他坚定的说他爱她,她一直等着的三个字,从那时自己确定了自己的心就等着奢望着这三个字,如今终于等到了,可是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她是沈司寒的妻子,那个她此生都不能辜负的男人的妻子,她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现在说这些,该让她如何自处。 现在的她,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怕走出这扇门,看见沈司寒会羞愧死,她是多么的没有良心啊。 她该怎么办? 为何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她该怎么选择? 不! 她不要选择,不要选择,太痛苦了,她不该承受这些矛盾。 各种思绪在颜旸脑海中划过,往日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重现着,从她招惹上钟淼,失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开始,到成为她的情妇,身体沦陷再到心里沦陷,想着他对自己的霸道、对自己的温柔,想着所有和他有关的场景。 而沈司寒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时,她又不得不将钟淼留存在自己心中的一幕幕人为的抹去,想到撞上他的车,想到一次次因为钟淼的讨伐得到他温柔的照顾,想到三年来他对自己种种的温情,她心揪的更疼了。 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颜旸维持着蹲在墙角的状态,而钟淼维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紧紧的看着她,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心也跟着发颤。 颜旸,颜旸,颜旸…… 不敢开口,也不敢向前走一步,钟淼只在原地站立着,一遍遍在心底叫着她的名字。 哭的累了,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颜旸原本蹲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在地上,双臂环着自己,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婴儿状态,抽泣声在许久后也不再发出。 “颜旸?”低低的试探性开口,钟淼轻声的走近才发现小女人哭累了已经睡着了,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许是感受到被移动,颜旸睡的有些不安,原本就哭红的双眼此时更像是个核桃,小脸在钟淼的怀里蹭了蹭,小手抓住他的衣角,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了。 原本想将周越赶出去,让给颜旸这个床,却因为她刚刚的动作再也舍不得抽身了,顺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钟淼搂着颜旸缓缓的睡去。 次日清晨,周越早已离开,安静的病房内只剩下钟淼和颜旸。 阳光低低的开始撒入病房内,视线一点点开始明亮起来,钟淼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心柔软的像是化了一般。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感受到怀里小女人轻微的颤动,知晓是她醒过来了,闭上眼睛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是怕她醒来太过尴尬了。 颜旸头有些发懵,整个身子似乎是被什么环抱住,昨晚的事情开始慢慢过滤,想到那个疯狂的吻,颜旸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那人脸庞和坚硬的胸膛让她彻底醒了过来。 没好气的掰开他压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小腿不甘心的在他身上踹了一下,看着男人一脸无害的样子,真是有火也不知道怎么发作。 算了,昨晚的疯狂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从另一旁跳下床,颜旸头也不回的走到病房门口,伸手拉门。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低低的传来,“颜旸,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不好?” 来不及多想,手紧张的拧开门把手快速的跑了出去。 一百二十二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楼下球球的病房,才推开门就撞进沈司寒如暖阳一般清澈的笑容里,颜旸刚刚调整好的情绪再次因为想到昨晚跟钟淼一起情难自禁的吻而起伏不定,对上沈司寒无害的桃花眼,愧疚再次袭上心头。睍莼璩晓 “妈妈,妈妈!”还是孩子,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球球看到妈妈进来自是难掩心里的兴奋,最近妈妈好像总是很忙,陪着自己的时间不那么多了呢? 球球的声音将颜旸从刚刚游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对上孩子清澈的大眼,所有躁动的心情都消失不见了,步伐加快的带着笑意来到球球身边。 手术之后,球球身体并没有出现排斥反应,恢复的很不错,前几日敲碎的小脸也重新焕发了生机,整个小身板活力多了,坐在一侧,轻轻拉起球球软绵绵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球球,刀口疼不疼?” “不疼!爸爸说球球是小男子汉,不怕疼的!”球球小下巴微抬着,一副男子汉气概的炫耀着,看得颜旸好生欣慰,抬头感激的看着沈司寒,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一时之间,病房内诡异的安静。 最终还是球球稚气的声音将这抹安静打破,“爸爸,妈妈,羞羞羞,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哦。” 本就是童言无忌,而且在他的认知里爸爸很爱妈妈,妈妈也很爱爸爸,他们三个人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自然不懂两人眼神中传达的异样情感,只是童真的做着自己的理解。 “球球,现在你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啦!”沈司寒眸光一瞥颜旸此时略显尴尬的小脸,故意转过身子朝向球球打趣道。 病房刚刚陷入的特殊安静因为球球小手捂住脸又偷偷漏出个缝隙的模样逗得笑声荡开。 --------华丽丽分割线------------------ 医院楼下的院子里,颜旸跟在沈司寒的后面,步伐走到有些缓慢,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院子里的一处长亭内,饱含复杂情绪的四目才对视。 颜旸的小手有些紧张,紧抓自己的衣角处,揪的有些褶皱了才缓缓开口,“司寒,我--” 她想开口说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这三个字,他觉得这三个字一出口似乎显得太过矫情也太过自私,可是她又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因为在对上沈司寒眼神的一刻,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昨晚为何允许自己沉沦,那个男人从来未曾走出过自己的心,到如今再纠缠,她还是爱他的。 可是,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在她最不济的时候一直相伴在她左右,给了她似乎是全世界独有的温柔,她却无法让自己爱上他。 她曾经下了好多次决心,可是在面对钟淼时,她才发现之前所想的所下定的决心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已经动过的心似乎早已经定格在了他一人身上。 “颜旸,给你看样东西。” 颜旸眼底复杂的情绪沈司寒不是不懂,早已经给自己做了决定了不是,怎么如今还是那么不甘心那么心痛。 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他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掩下自己心底的痛楚,沈司寒将两个红红的小本拿了出来,递给一旁有些不解的女人。 “结婚证?”不知道沈司寒为什么将他们的结婚证拿出来,当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沈司寒并没有带她去民政局结婚,只说是走了关系就办理好了,所以结婚的这三年她一直没有真正见过这个神奇的能将两人变成一家人的红本。 带着不解,颜旸将它打开,一片空白,再打开另外一个,也是同样的空白,根本就没有两人的照片和名字,眼里更加疑惑,不解的望着沈司寒。 “没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沈司寒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是要下定很大的决心才能讲完接下来的话,“三年前我们根本就没有注册,在法律上我们并不是夫妻。当年钟淼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一类的东西全部收走了,而我给你的都是假证,本想重新带你去挂失办理,你却查出来怀孕了。” 颜旸拿着所谓的结婚证的手越握越紧,她竟不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结婚。 “本来并没想隐瞒你,但是看着球球一天天的长大,从他开口叫我爸爸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都化了。颜旸,我对你的心思你不会看不懂,三年,我也以为你总会忘了他慢慢接受我,到那时候我再补给你一张真正的结婚证也不晚。”沈司寒的话顿了一会儿,原本温柔的桃花眼染上淡淡的伤感和无奈,“可是我错了,再久的时间都不能替代他。” “司寒,不是,不是!”颜旸忍不得沈司寒这样的落寞,他太好了,好到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他,眼眶已经变红,拼命的摇头否定沈司寒刚刚的话。 “小太阳,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自嘲的一笑,“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你彻底的爱上我,而不是带着感恩的在我身边,我自私的屏蔽了一切他找你的消息,只让你安逸的活在有我的气息中,自私的不敢告诉你我们实际没有结婚我怕你离开,自私的想再次带走你和球球。” “不!别说了司寒,别说了!”颜旸知道沈司寒的好,哪怕是如今听到沈司寒说他曾经隐瞒过钟淼找自己的消息,哪怕是他一直骗自己结婚的事情,可是打心底深处都无法承认这个男人一丁点儿的不好,他若是自私,她又该如何定义自己。 她不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明知道自己心底爱的人是谁,还自私的霸者沈司寒对她的照顾对她的好,贪恋的享受着,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小太阳,不怪我吗?”上前一步,握住颜旸轻颤的双肩,他以前曾发誓护她安好,再不让她掉眼泪,如今却一而再的让她哭,看着她哭,他心疼的不行。 “司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双手环住他的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颜旸终于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自从再遇上钟淼,她就知道那是她躲不过的劫,一直在纠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可是…… “傻瓜!” 一声低叹,饱含沈司寒多少的情丝,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小太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沈司寒再开口,眸光里已是温柔的笑意,“好矫情的一句话,可是我如今才真的体会到里面的意义,只要你好便够了。” “司寒,你别这么好行不行,求求你别这么好行不行?”颜旸听着沈司寒的话反而哭的更加严重,他知不知道越是这么无私的话越发让她无法自容了。 她何德何能啊! “行啊,那小太阳,我再给你求婚,你嫁给我好不好?这样就不用这么内疚了,嗯?” 原本趴在沈司寒怀里哭着的女人听到沈司寒刚刚的话,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她分不清他是严肃的还是开玩笑,带着探究和震惊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却在看到他满眼笑意轻松的样子后,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丑死了,等会儿让球球看见会以为我欺负你呢。”轻刮了一下她哭红的鼻子,沈司寒嘲笑道。 “司寒,你还愿意娶我吗?” 呆楞了许久,沈司寒没料到她会开口问这个问题,桃花眼直直的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乎想要把她给看清看透,半响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愿意了,我想娶一个比你聪明的女人了!” 是啊,哪还有比眼前这个女人更笨的了,到现在这种时刻竟然还因为感激自己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到现在还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该是有多蠢啊! 他以后要娶的女人,一定得聪明伶俐,敢爱敢恨,风风火火,脑海中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让他的眉头有些深锁,他一定是被颜旸刺激的疯了! “司寒,你--” “好了,笨蛋,谁愿意娶你你去问问吧,反正爷不想娶你了,哈哈。”说完,沈司寒似乎像是恢复到颜旸最初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骄傲邪气透着欠扁的模样,让她的心情跟着好了几个调调。 “对了,他好像今天下午就离开a市了哦,剩下的事爷可帮不了你了!” 说完,不等颜旸再开口,沈司寒已经酷酷的转身向医院大门走开了。 转身的一刹那,有些强装的表情都被替代,他沈司寒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那么善良的因子呢! 颜旸傻傻的盯着沈司寒离去的背影,他的成全她怎么能不知道,可是…… “颜旸,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不好?” “颜旸,再久的时间我都不能代替他!” “颜旸,我爱你,你也爱我,这一切就都有意义!” 钟淼和沈司寒的话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跟着自己的心走,她真的还能再和钟淼靠近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里的早餐都有些凉了,颜旸才低头重新走回球球的病房。 才打开门,看到里面的一幕竟让她有些晃神。 第一百二十三章 颜旸,我等你! 推开门的一幕,让颜旸有些恍惚,手里提着的早餐差点儿掉在了地上。睍莼璩晓 此刻,钟淼正坐在球球的床边一张长臂揽着球球的小身体,大手附在他的小手上,手把手的交给他玩着手里的遥控飞机。 一大一小相似的眼睛和鼻梁,那个男人宠溺的笑,孩子天真的沉醉,都让她的神志有些慌乱,直到被他们遥控着的小飞机从自己眼前飞过,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妈妈,快来看,新玩具很好玩的。”男孩子的天性就是如此,对于这些遥控的机动的玩具总是无理由的上瘾,兴奋的冲着门口站着的颜旸示意。 “别玩了球球,该吃饭了!” 昨晚的事情,今早的事情,都让颜旸心头乱极了,她此刻很不想看到钟淼,说她鸵鸟就鸵鸟了,可是在看到他跟球球相处的这一幕,有些东西还是不经意的变得柔软。 刻意忽略掉男人的视线,颜旸伸手便从球球手里将遥控板抢了过来,放在了一边,然后将买回来的米粥递给球球。 还玩在兴头上,哪里甘愿被收走,球球有些瘪嘴,伸出小手又要够那个遥控板,“球球还要和叔叔一起玩,等会儿再吃!” “吃饭!”颜旸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声音大了起来,脸色也不那么好看。 “呜呜,妈妈你干嘛凶球球,球球不要吃饭!”不知道今天妈妈怎么脾气那么大,小球球虽然被吓到,但是倔强的性子一点儿也不甘心,吵着像是要和颜旸斗气一样,抬手便将米粥打翻在地。 看到孩子的反应,颜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了玩具就不吃饭了,有了“叔叔”就不要妈妈了! “好,球球,不吃拉倒,妈妈也不要你了!”真是被气糊涂了,颜旸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果然,球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慌了神,吓得呜呜的哭了起来。 妈妈竟然说不要自己了,今天的妈妈真的好凶,好吓人! “你干什么?”一直没开口的钟淼看到颜旸一张苦瓜脸,墨眸染上了几丝不悦,虽然明知道她的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 今天,他是第一次和儿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许是血缘关系,小家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让从来对孩子没有什么概念的自己瞬间柔情了太多,看着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小儿子,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若是早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让她错过三年的时光,怎么可能让孩子遗落在外三年。 若是早些知道,他们之间应该会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心口微疼,颜旸看着被自己吓哭的球球,刚刚涌起的火气一下子全部浇灭,“对不起球球,妈妈不该冲你发火,别哭了好不好?” “球球--” “呜呜,球球乖,球球吃饭,妈妈别不要球球好不好?”小家伙一下子拥到颜旸的怀里,短短的手紧紧抓住颜旸的脖子,生怕下一秒惹得颜旸生气了她就再也不要自己了。 “乖,不哭了不哭了,妈妈才舍不得不要球球,刚刚是妈妈不好,球球别怪妈妈好不好?”伸手抚摸着小家伙的皮头,那份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待球球吃完饭,钟淼才离开,和家伙拜拜,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舍不得这孩子了,错失了三年的亲情,他现在巴不得一下子就补回来。 可是,对于球球来说,他还只是个叔叔,或者只是个朋友,爸爸这个称呼在他意识里应该只是沈司寒,他不能过于急迫的去改变,他怕吓到孩子。 病房外。 颜旸轻咬了一下粉唇,低低开口,“你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奥!”她其实想问问他,胃舒服了吗?动过手术后的身体消受的了吗?可是却没有问出口,只能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来。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谁都没有动身离开。 “那个,谢谢你。” “谢我什么?” “呃,谢谢你没有告诉球球你是他亲生爸爸的事情,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但是他早晚会知道!” 钟淼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他惯有的势在必得,眼神像是要洞穿她一样,直直的望向她的双眸里,直到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他一直都以为司寒是爸爸,我--” “颜旸,你不能那么自私,沈司寒早晚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爸爸。”钟淼始终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闪躲,他不能再让她继续自欺欺人的当鸵鸟了,“而我,才会一直是他的爸爸,是你的男人!” “轰!”的一声,颜旸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他说了什么? 他,会一直是球球的爸爸,是自己的男人! 小脸因为他的话变得很不自然,眼神也游离的别向别的位置,他都知道了?知道他和沈司寒并没有结婚的事实了? 所以,他才那么笃定? “你--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虽然并没有再看他,但是头顶那灼热的视线她想忽视都无法忽视,匆匆甩出一句话就要转身进病房。 颜旸身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就被钟淼眼疾手快的桎梏住,大掌有力的握住她消瘦的肩膀,迫使她对上自己灼热的眼神。 “别逃避了,你心里爱的是我,我知道,沈司寒知道,你知道,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 “不!”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她不能承认,否则这三年的离开又算是什么? “颜旸,我等你,等到你认清自己的心为止,我等你!”像是承诺,钟淼定定的一字一句的开口对着眼前的女人承诺,天知道此刻他多想拥她入怀尝尝她的味道。 三年都等了,他相信她会认清自己的心,回到自己身边的。 “颜旸,我等你,等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华丽丽分割线------------ “妈妈,妈妈!” 球球的声音响起,小肉手在颜旸眼前调皮的晃了几下,今天的妈妈真的好奇怪。 “呃!”意识到自己的出神,颜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球球,她此时正在给球球讲故事,眼里看着的是故事书上的图文,脑海中回荡的却一直是钟淼在病房外沉稳有力的话,“颜旸,我等你,等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颜旸,我等你,等你认清自己的心为止!我等你!” 他曾近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如今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意料。 她曾经想忘了他,可是根本忘不了。哪怕是白天不去想,晚上午夜梦回,也会有他的身影。 她曾行恨他,可是根本恨不起来。强迫自己去想他所有的恶魔粗鲁行径,却总不受控制的想起他的好。 他说,她爱他,他知道,司寒知道,自己也知道,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果真如此吗? 她好讨厌他掌控一切让她无力抗衡的感觉,可是他说的不都是事实嘛? 是不是真的要接受他,是不是还可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毕竟,昨晚的那个吻,让她无法欺骗自己内心的感觉。 可是,球球怎么办? 突然出现的亲生爸爸,他又该怎么跟他解释。 “球球,先不讲故事了好不好?妈妈想问你个问题哦。” 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颜旸宠溺的摸了摸他滑腻的小肥脸。 “妈妈,你要问球球什么呀?”大眼咕噜咕噜的转着,莹亮极了。 “球球,要是爸爸以后不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你会难过吗?” “爸爸不要我们了?”原本还一脸欢悦的小人,听到妈妈突然的问题,小脸一下子变成了小包子,眼里已经开始要酝酿着什么了。 “乖,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会一直都要球球的。”看着被吓到的小家伙,颜旸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赶紧转移着话题,“那球球告诉妈妈,你喜欢今天上午陪你玩的叔叔吗?” “喜欢!”小家伙并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凭借着自己的第一感觉说出内心的想法,这个答案倒是让颜旸有些意外。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吧。 “为什么喜欢叔叔呢?能告诉妈妈吗?” “恩!”小家伙刚刚的情绪似乎被这个话题成功转移了,想象着今天给他带玩具的帅叔叔,嘴角轻轻上扬,“因为我觉得叔叔好有气质!” 噗!气质,小小的孩子竟然也懂得气质! “而且,叔叔还给我买了玩具,他看我的眼神也让我很舒服,恩 ̄ ̄,和爸爸不太一样的感觉。”球球费劲脑力去想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想法,但是就是想不出。 微微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作用吧,在她一进门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的人在一起相处时,心底就是有些动容的。 “球球,你生病了,是叔叔救了你哦,你的这里面有叔叔的一块儿肝脏哦。”颜旸轻轻抚摸球球的伤口处,昨晚她也在钟淼的此处看到了那个刀口。 命运兜兜转转的安排,始终让人无法捉摸。 第一百二十三章 钟淼,你这个混蛋 “球球,你生病了,是叔叔把自己的肝捐了一小块儿给你哦。睍莼璩晓”颜旸宠溺的摸摸球球的头,目光里饱含着浓浓的温情,命运兜兜转转的安排,似乎总是让人无法捉摸。 “真的吗?”球球转着圆圆的大眼一脸惊呆的看着颜旸,“球球肚肚里有叔叔的肝?” “恩,有一小块儿哦!” “哇哇,好神奇哦,球球竟然吃了叔叔的肝!”才三岁不太到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肝是什么东西,掀起小衣服看着上面的一道小伤疤,咯咯的乐了起来。 ------------华丽丽分割线------------ 晚饭时间,颜旸看着球球吃晚饭,交代给护工几句话,便提着给钟淼准备的保温桶去了楼上病房。 不管怎么样,她答应过钟喆要照顾好钟淼,至少他在a市的这段时间。 推开钟淼所在的vip病房,钟淼之前躺着的病床已经被整理好,床铺都叠的板板整整的,像是并没有人住过一样,颜旸的心里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涌出,走近里面环视一周确认真的没有他,心像是被掏空了一部分。 他,走了? 就这样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个方向传来,颜旸刚刚失落的心瞬间像是点燃了,猛地回身去找寻那抹身影,却看到的是周越一个人,来不及去掩饰自己的情绪,颜旸踮起脚尖探头去看周越身后是不是还站着一个人,却发现后面空空如也。 “颜小姐?”周越刚刚给钟淼办完出院手续,自己昨天走得急,平板电脑落在这里,回身来取,没想到撞上了颜旸,昨晚有些事情他虽然在装死,可是啥也没错过啊。 “呃,周越,那个--钟淼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问,却又实在不能不问,颜旸停顿一下还是把话直白的问了出来。 “先生?先生今天回槟城,应该就是一会儿的航班了,他没给你说吗?”周越原以为钟淼一定告诉过颜旸自己今天回去槟城的事情,如今看到颜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便暗叹大事不妙。 先生啊,先生,你平时不是智商很高吗,怎么情商这么低?你回去槟城竟然不告诉颜小姐,你还想不想追回人家了! 一向最崇拜钟淼的周越此时都暗自为钟淼的情商着急。 “他走了?”颜旸重复的喃喃一句,就在刚刚的一刻,她才彻底承认自己心慌了,心急了,他竟然走了。 昨天他说的话,就在这个房间,他说他爱她。 今天他说的话,就在楼下房间,他说他等她。 现在呢,他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他让她诚恳的面对自己的心,她面对了,他却走了! 钟淼,钟淼,你这个混蛋! 再不等周越开口,颜旸已经将保温桶直接扔在了地上,风速的跑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周越拦都拦不住。 颜旸跑出去,按了电梯,在看到红色的数字终于变成“1”时又立即的冲出了医院大厅,招手拦了出租车便上去。 “师傅,机场,快点儿!” 混蛋,钟淼,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让我在机场看到你,如果看到你,我一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 钟淼,我发誓,如果你今天敢离开,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机会,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钟淼,你给我等着。 颜旸一边在心底碎碎念着,一边紧张的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催促着司机快点儿再快点儿! “师傅,麻烦你再开快点儿,再快点儿!”坐在车里惴惴不安的颜旸脖子恨不得伸到车队的最前端,掌心急的全是汗,闭着嘴从鼻腔里往外呼气,一切都变得好拥堵,向此时的路况,像此时的心情。 “小姐,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我也没有办法啊!”司机耐心的解释着,却丝毫不能浇灭颜旸心头紧张的火焰。 真的体会到度秒如年的感觉,颜旸第一次觉得四个轮的车竟然变得像只乌龟,满心的火气也没法发出来。 终于,出租车在一个转弯后,颜旸终于看到的机场的标志,连车子停稳的时间都来不及等待,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毛爷爷后直接飞奔到机场大厅。 司机在看到身影像风一样消失后,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是被人这么催促,实在是太着急太闷热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靠谱不靠谱! a市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大都市,机场也并不属于国际机场,只有几个国内航班,此时又是傍晚,机场候机的人并不多,原本并不大的机场此时在颜旸眼里却显得格外空荡。 她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候机厅都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人影,布满汗渍的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口袋,却发现自己该死的没有带出手机来。 出票口没有他。 换登机牌的窗口没有他。 安检口没有他。 哪里都没有他…… 他就真的走了,连告诉自己一声都没有。 他还说他会等她,一直等到她回心转意为止。 钟淼,你这个骗子,你等在哪里了? 她从来就没有变过心,又何来的回心转意?! 混蛋,混蛋,混蛋! 眼前一亮,颜旸跑去服务台询问,却在得知飞往槟城的航班在十分钟前已经起飞,这一刻,彻底的对钟淼失望了,失望至极! 双肩耷拉着,颜旸贝齿紧咬着唇瓣,站在大厅中央,空荡荡的看着大厅大大的落地窗外,眼神越来越空洞。 无论怎么兜兜转转,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那个缘分。 呵,颜旸,还是你自己活该啊。 那份望尘莫及的爱情,属于他给你的爱情,你终是不能企及的。 再转身的一刻,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强迫的压下心头所有复杂的情绪和眼眶中就要涌出的眼泪,垂着头往出口处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 一双被擦拭的干净整洁的皮鞋出现在自己视线内,这双鞋跟他的好像,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那个男人对待自己的穿着从来都是这般讲究。 不,不要再想起他,关他什么事! 并没有抬头,只当是自己快要撞人了,颜旸依旧低垂着头脚步往左面移了几步,却发现那双皮鞋也往相同的方向移了几步。 头顺着鞋子往上移动,笔直修长的双腿在高级西裤的陪衬下同时彰显了主人的完美,一件暗色的衬衣将他属于男人的完美身材尽情展示,然后就是男人那双浓墨一样的双眸。 这样的相遇,让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凯撒私家酒店3607房间初次相见的场面,只是这次的颜旸不似那时的慌张可笑,这次的钟淼不似那时的犀利可怕。 对上男人的墨眸还有一张与他并不相陪衬的柔情,颜旸原本皱成一团的小脸瞬间变黑,抬起双手使劲的向后推了一把钟淼,别开他就往外跑。 混蛋男人,混蛋! 而钟淼又怎么可能让他的小女人就这么再次跑了呢,在颜旸还没跑出去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反手把她捞了回来,霸道强势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放手,你放手,滚开!”被拥在那个坚硬的胸膛里,嗅着他好闻的霸气的麝香味道,刚刚隐忍的所有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连同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眼泪全部夺眶而出。 “钟淼,你混蛋,你滚回你的槟城去,滚远点儿,离我远点儿,滚远点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颜旸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把钟淼推开,反而换回他更用力的拥抱,她只能发起的抡起拳头打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却越来越用不上力气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喃喃的絮叨着,鼻涕眼泪全都不留情面的抹在钟淼的衬衫上,哭得实在没有力气了,原本抡起捶打他的小手变成了环住他的腰的状态,钟淼才缓缓放松些拥着她的力气。 稍稍推离开一点儿,钟淼这才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哭花的小脸,全是对自己的抱怨和委屈,张了张薄唇却说不出话来,一只大掌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罩着那纷嫩却又被贝齿咬出几颗牙印的唇瓣贴了上去。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确切的说是他在她面前的自控力,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这么失控过,却从遇见她开始,一而再的失控着。 舌尖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唇瓣,唇上的每一个纹理都不舍得放过,耐心的一遍一遍的舔舐着,感受到怀里女人从刚刚的抗拒到慢慢身子变得柔软,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下唇瓣,含糊不清的开口,“傻瓜!” 听到男人说自己傻瓜,刚刚憋着的气又涌上心头,刚想张口回应,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逮住机会借着她轻启的唇将舌头挤了进来。 原本温柔的吻慢慢变得激烈起来,唇舌之间的羞人声音全数落入彼此的耳膜内,似乎怎么吻都吻不够怀里的女人,钟淼此刻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被吻的有些呼吸困难,颜旸的小手使劲的掐着钟淼的胳膊试图让他放开,该死的混蛋臭男人,她刚刚说再不原谅他的,怎么又被他吻上了,怎么能又让他得逞。 然而胳膊上传来的痛意根本没有阻止钟淼越发激烈的索吻,反而换来的是他更加用力的索取,挑起她的丁香极尽的缠绵挑.逗,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津液全数渡给她。 抵抗无力,颜旸的手上也越发没有了力气,在睁眼看到男人脸上得逞的笑意时,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在男人蛇一般灵活的长舌再次探入时,下了狠心一样愤愤的咬了上去。 男人一声闷哼,在看到怀里小女人被吻得小脸涨红快要失去呼吸时最终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 手还依旧保持着紧箍的状态,额头紧紧贴着她的,四目相对着,钟淼又微微抬起下巴在她被吻的已经红肿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小东西,本事见长啊。” 原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煽情的话,至少是解释一下今天离开的理由,没料到他竟然是调侃自己,气死她了! 看着他一副吃的自己死死的感觉,颜旸就觉得自己不争气,真是又气他又气自己! 天啊! “谁是你的小东西,滚回你的槟城去,不是走了吗,站在这里干什么?”明明是气话,是指责,却不想听在钟淼的耳朵里全都成了小女人的撒娇,他爱煞了她这副模样。 “不站在这里,怎么能看到你为我如此心急的慌张呢?”钟淼一脸的得意和满足,今天是槟城那边临时有事让他回去,他原想着先回去麻利的处理完再回来,毕竟他心心念念着的人在这里,没想到小女人倒是着急了。 弄巧成拙的一件事情,反倒是把他的小女人所有的情绪都彻底表露出来了,如今她再想否认恐怕也不行了,原本还以为等她彻底承认自己的内心还需要一定时间,没想到真是老天开恩啊。 你说,他怎么能不得意不满足呢?! 那种久违的空虚感真的因为她渐渐填满了,空了那么久的心终于回暖有了生气…… “谁为你心急慌张,少自作多情,起开,我要走了!”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悄悄的绽放了两朵叫做害羞的红云,煞是可爱诱人。 看着怀里女人的模样,钟淼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一个部位,一股似乎只有毛头小子才有的冲动袭上心头。 来不得多想,原本拥着她的手松开,然后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便牵起她的手快步的往机场外走去。 “喂,你干嘛?你抓着我干嘛去?”小手被大手紧紧的抓住,颜旸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钟淼越迈越大的步子。虽然还处在闷气之中,但是他没走的事实确实让她此时心底重新升起一股温暖,他……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颜旸脑子里轰轰的作响,这个该死的混蛋! 似乎是从颜旸的眼神里读出她此时的想法,钟淼长臂一探将她拥在怀里,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颜旸的耳垂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暧昧的开口,“蛋是不是混的,等会儿验证一下,嗯?” ------ 哎,可怜的留言板,可怜的鱼蛋……。 马上结尾了,你们就没啥想说的,呜呜 ̄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冲刺大结局(开船咯 ̄) 颜旸被钟淼一连串完全不合乎逻辑的动作弄得心底七上八下,在男人顺势挤上车,浓烈的麝香气息瞬间将整个车里的气息占据,看着男人一脸的得逞,满心底只有“混蛋”两个字反复出现着。睍莼璩晓 钟淼最擅长的莫过于观人心,而颜旸又是根本不懂得遮掩情绪将所有内心想法都直接表达在脸上的单纯小女人,看到她此时磨牙霍霍的样子,钟淼长臂一捞,将她拦在怀里,湿热的气息打上她莹润的耳垂,暧昧的声音浅浅的飘入颜旸的耳膜,“蛋混不混,等会儿你亲自验证一下,嗯?” 颜旸的耳垂处有浅浅的一层绒毛,钟淼凑在那个她无比敏感的位置轻轻呵气,让她忍不住身子打了个颤,开始并没有反映过钟淼话里的意思,挪了一下屁股想要离他远点儿,可是这男人像是牛皮糖,紧接着就跟她挨了过来,她已经挤到车门边无处可躲了。 抬头对上男人一脸无辜一脸无赖的模样,大眼瞪得提溜圆,“你这个混蛋,离我远点!” “宝贝儿,我刚刚不是说过了,蛋混不混你先验货再下结论。”钟淼的薄唇再次凑近颜旸的耳际,眼睛微微眯起,半笑着勾了勾唇,带着致命的性感,一声宝贝儿也让颜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肉麻过,几秒后颜旸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小脸接着就变得羞红。 “你--”本想再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说出来,又因为刚刚他暧昧的话语让她收住了口,本来她就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这些黄段子上她更是不占优势,索性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就把头扭到了车窗外。 车子缓缓的开动着,钟淼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让颜旸刚刚焦躁的心有了一些平静,但是还有些异样的东西在拉扯自己,当她自己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暗自深深的在鄙视着自己。 车子转入下一个路口,颜旸刚想开口报上医院的地址,坐在她旁边的钟淼却顺势倒了过来,头正好靠在颜旸一侧的肩膀上,动作看似很是随意的却让颜旸深深怀疑他的居心。 懒得跟他废话,毕竟打嘴架她根本没有赢得可能性,只能直接动手去推他的脑袋,但是鼓捣了半天都没能将他移开分毫,反而被他靠的更紧,颜旸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他压垮了。 “神经啊,起来!”边说边加大手上的力道,要把他拥开,要知道,不仅是压在自己肩头很重,最致命的的是他浅浅的呼吸全数喷洒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 湿湿的、麻麻的、热热的,绕的她心里痒痒的,太过熟悉的气息牵引出她久违的心悸。 颜旸的推搡让钟淼有些不耐,眼睛依旧闭着却将长臂再次搭了上来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你--唔!”才开口,声音便被钟淼压下来的唇堵住了,细细碎碎的酥麻感从唇瓣处再次传来,却并不是之前在机场那般的强势激烈,轻轻缓缓的温柔吸吮着她早已经红肿的唇,待她沉浸其中安稳下来时,钟淼才松开她的唇,性感的声音低低的跳在她还沾着他唾液的唇瓣上,“再不听话,在这里就办了你!” 颜旸回神,气的瞪大双眼,想开口骂他却被他又要下压的唇镇住,这个男人她不是不了解的,说不定等会儿真的能办出什么让她钻地的事情,现在可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司机呢。 颜旸偷偷的抬头朝前面似乎在专心开车的司机瞅了瞅,正巧在后视镜里对上司机意味深长的目光,囧的更恨旁边的男人了。 真是……。 “让我靠一会儿,胃疼!”钟淼懒得抬起沉重的眼皮来,低低的开口,声音里有难掩的疲惫。 以为是钟淼又在耍什么花招,颜旸赌气不搭理他,却在不经意转头看着他额头上浅浅的一层冷汗时心软了下来,语调也软了下来,“很疼吗?” “还好!”拥着颜旸的身子又得寸进尺的靠紧了一丝,懒懒的开口回答。 颜旸看着他隐忍的样子,也懒得跟他计较,“是不是晚上没吃饭?” “嗯!”声音低沉,他确实是没吃饭,本来想赶着最晚的一趟航班飞回去,在飞机上凑活凑活,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羊羔,走不成了。 “你可真是的,本来胃就那么多毛病,还不好好吃饭,真是活该!”忍不住去责骂他,又心疼的不行,颜旸就不能明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不懂的照顾自己。 颜旸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触了一下,确认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一点儿,正欲拿开手却被钟淼抓在了手里,直接按在了胃部位置、 “给我揉揉!” 颜旸无奈,才发现这男人竟然如此的孩子气,要是让槟城人知道了会不会再不把选票投给他了,这可是槟城最年轻最生冷的议长了,谁能想象到他能这般无赖这般幼稚! 心里想着归想着,但是还是心疼他,隔着他的衬衫用掌心轻轻的给他揉着,但愿这样能缓解点儿疼痛吧。男人闭着双眸安逸的享受着,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嘴角不留痕迹的轻轻上挑着。 此时出租车后座上,小女人专心致志的给男人揉着胃部,男人静心的享受着,仿佛时间都就此停止了。 车子最终在一处酒店门口停下,等颜旸抬头看见“酒店”二字时,脸不自觉的开始燃了起来。 钟淼也在车子停稳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率先下车等着女人跟出来,却发现女人纹丝不动着。 手撑在车门上,眼神定定的看着小女人,笨女人,难道还想跑? “那个,那个你记得点餐吃点儿药哈,我先走了,球球还等着我回去,我--喂”颜旸被钟淼的眼神看的发毛,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开口打混混,还未说完就被钟淼拉了出来,只听见“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然后整个人朗朗跄跄的被拽进了酒店大厅。 “你这就不管我了?”拽着刚刚要跑的小女人,钟淼此时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可怜虫,就差滴上点儿眼药水了。 喆式秘籍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强的再说! 比如,他在机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索吻,不错,很凑效。 喆式秘籍二:旁若无人,无赖到底! 比如,他在车上就自动忽略司机装无赖到底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效果也不错。 喆式秘籍三:放下身段,装可怜,撒娇卖萌随便任她搓扁揉圆! 咳咳,前面的秘籍都奏效,这招应该也差不了! 果然,颜旸心底都是软软的,虽然隐隐能感觉到他心底打的什么算盘,可是想到他那千疮百孔的胃就不忍心拒绝,自残的事情他是绝对能办出来的。 后来,在他牵着她的小手毫无避讳的开了一间房后,颜旸真的觉得自己入了虎口。 这男人不是都会住豪华套房的吗,为什么现在只要了一间普通房?还是大床房! 因为套房里有好几间房,有好几张床! 尼玛啊,在颜旸半步还没有完全踏进去的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昭然若揭,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 撤,撒腿就跑! 可惜,大灰狼永远都是大灰狼,小羊羔跑的再快也难逃魔爪了。 在颜旸刚跑一步后衣领就被钟淼揪住,不费吹灰之力就提进了房间内,手顺势从后面拦住她,抬腿直接将门踢上,房卡甚至都来不及插上。 一切都显得太暧昧了,太暧昧了…… 钟淼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她,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际,在开口时声音已经开始带着低哑,在她敏感的耳边吐息,“颜旸,真的好想你!” 一句话,说的很煽情,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是他的话,颜旸此刻的心突然柔软的如同棉花,眼眶也开始变的发红发酸。 三年的时间,三个365天啊。 不经历分离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其中的苦涩难熬,每一天的时钟转动,一圈又一圈,他们彼此又是怎么熬过这一千多天的? 其中的苦涩唯有自己清楚。 “每天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你就不出现了,吝啬的你连一张照片都没给我留着。”钟淼依旧维持着从后面紧抱她的姿势,喉咙微动着,每一个字都打在颜旸的心底,她何尝不是如此的思念着他。 “每一天都好难熬,难到想闭上眼睛这辈子就结束了。” “颜旸,我好后悔,后悔那个艳阳天遇见了你,后悔把你一点一滴的放在了心头上,后悔没有好好的珍惜你,后悔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钟淼一句一句的低沉开口,仿佛三年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随着心与心的贴近挥洒而去。 素年锦时,那场不期而遇,彼此输了人也输了心; 盛世流年,这场爱的浩劫,彼此懂了情也懂了爱。 钟淼不再开口,房间里依稀能听见颜旸压抑的哭声,待钟淼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自己的眼角也染着疼人的泪。 有人说,男人一旦因为女人落泪,是因为他真的爱了。 颜旸,终于相信了…… “告诉我,你想我吗?三年的时间,有没有一天会想到我,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颜旸反手紧紧抱住钟淼健硕的腰身,重重的点头,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的不行,“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 ̄ ̄”颜旸好想解释,可是此时只能用这三个字回答,三年的时间,她也时常在想,若是晚一天跟沈司寒踏入教堂,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三年前,教堂门口,那束火红的玫瑰花,那枚精致的雕刻成小太阳的钻戒,始终烙印在自己的心头。 “知不知道我快被你折磨的疯掉了?”钟淼继续讨伐,眼角的泪也滚烫的打在颜旸的脖颈上。 被钟淼从怀里把脑袋扒拉出来的时候,颜旸已经鼻涕眼泪分不清楚了,望着同样红肿着双眸的人哽咽的无法开口再说一句话,就这么看着他任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把把的往下打落。 看着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钟淼又气又心疼,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忍不住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准确无误的罩着那片唇便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跟之前的都不样,不是方式上的差别,而是意义不同。 这是第一次,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两人第一次彻彻底底明白彼此的心意的吻,带着最深的情意热烈拥吻着,似乎是要把所有的相思所有的悔恨所有的爱都融入这计吻中。 钟淼霸气的吸取着颜旸檀口里所有的气息,颜旸也踮着脚努力的给予着回应,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一个吻,似乎远远满足不了此时的钟淼了。 抱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往里面挪动着,唇瓣却丝毫不松开,越吻越深,到后面索性变成了啃咬,大手也不闲着的开始在她身上摸索着。 待艰难的脚步终于在床边停靠住,两人双双落入柔软的大床上,钟淼此时双眼已经变得猩红,下面已经硬的难受至极。 翻身将颜旸压下,大手已经将颜旸刚刚就已经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推高,手掌准确无误的罩在她一侧的柔软上,唇留恋的再次在她唇瓣上啃咬着。 被吻得一片迷离,颜旸睁开双眼就对上男人此时红的吓人的眼神,像是久困的猛兽蓄势待发着。 “钟--钟淼,你的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顾得上什么胃什么肝,钟淼只知道如果这时候不吃羊,自己一定会憋死,惩罚性的啃咬了一口颜旸性感的锁骨,低哑的开口,带着浓重的警示,“专心点儿!” 来不及再说些什么,颜旸的上衣已经被他撕扯开,只剩下浅粉色的胸衣遮住自己的性感位置。 抵在自己柔软处的东西已经完全可以将一切都表明了,颜旸的小脸羞得涨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冲刺大结局(二) 墨眸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猩红,颜旸的上衣早已经被这头久等出笼的困兽扒掉随手扔掉了,上面只挂着一件浅粉色的胸衣裹住她的雪白。睍莼璩晓 本就是夏天,颜旸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短裤,此时柔软处抵着的坚硬赤条条的提醒着她身上人即将要刮起的猛烈。 钟淼埋头在颜旸完全果露在外的脖颈上啃咬,留下深深浅浅的印痕,大手准确无误的罩在左边的丰盈上,颜旸只觉得身上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抵在下面的东西越发坚硬。 当钟淼的吻一路下滑到颜旸的锁骨处时,他的大掌已经灵活的挑开她碍事的胸衣,两颗饱满瞬间弹跳而出,看的钟淼眼神更加炙热难耐。 感觉到胸前一凉,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重量似乎也减轻了许多,颜旸迷离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正对上男人一片猩红的注视着她胸前的位置,手上也一刻不停的将自己的衬衫推掉。 顷刻间男人上身赤luo,虽然两人曾不止一次的亲密无间过,但是颜旸此时还是有些害羞,忙慌乱的闭上眼睛并把头转向了一边,又想起他那猩红的*,忙乱的双手叠加护住自己的丰盈。 要命了,她感觉自己此时真的像是一只羊羔,等待着大灰狼的入侵。 哪里容得女人将让他发狂的美好护住,几乎在她手放上来挡住惷光的下一秒钟淼的身子就再次压了下来轻而易举的把她的小手给挪开了。 “宝贝儿,她变大了呢。”他湿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颜旸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冷颤,脸被他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你--别,别亲--”还未开口说什么,颜旸便感觉到雪白落入了大灰狼的口中。 钟淼张口最大限度的含住她一边的挺拔然后慢慢后拉,知道薄唇里只剩下那一点儿的红梅,另一只雪白也被他用手可以的捻着,直到雪白处的那抹红梅挺立,像是雪白的寒冬为他独放的红梅,在下面洁白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 “嗯--”三年未被碰过的身体此时变得格外敏感,被钟淼强势又带着娇俏的挑弄,早已经软的不成样子,颜旸紧咬着牙却还是抑制不住从齿间挤出的申银声,听在钟淼耳朵里无疑是最动人的催情剂。 一手稳住颜旸微颤的身子,一手已经开始往下探去,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颜旸光洁修长的大腿,一下子就让她打了个寒战身子紧绷了起来。 “宝贝儿,放松点儿。”知道她此时的敏感和紧张,他同样忍的难受,但却不急于进攻,他害怕伤到她。 一边窸窸窣窣的吻着颜旸弹指可破的光洁冰肌,一边缓缓的摸索到她的双,腿之间,并未将她的短裤退下顺着并不紧绷的裤腿就将手指探了进去,轻轻按压她最柔软的部位。 “嗯 ̄ ̄”再一声申银在房间内响起,颜旸下意识的想要并拢双腿,却被钟淼果断的制止住,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她的短裤退了下来,挂在膝盖处,显得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乳白色的小裤裤是现在颜旸唯一的遮羞物,却被钟淼的某处坚硬直直的抵着,他的手还在下面按压着,颜旸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的血液里积攒直直的往同一个部位涌入。 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依旧害羞的不敢睁眼,拿起一旁的枕头盖住自己红成苹果的脸,努力的咬着牙关承受着身体的那份酥酥麻麻的热感。 几番挑弄后,钟淼下腹已经忍的快要爆炸了,对于他这种已经禁欲三年又面对着心爱女子的男人来说,再不爆发恐怕今晚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手指不停的在她底。裤下面挑弄,感受到女人渐渐放松变软的身子和下面的湿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三下五除二的退下自己的衣服,昂扬毫无预兆的沉了进去。 “啊!” “唔!” 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都是粗重的呼吸声。 三年未经情事,虽然颜旸此刻已经情动,但是下面还是有些干涩,被他突然的庞然大物闯入撑得难耐至极,这痛丝毫不小于初次。 而钟淼也是在进入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昂扬卡在那里不敢再动。 三年前她的紧致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以为她已经生过孩子,至少会比之前松弛一些,想着控制力道还是在碰到她之后就欲罢不能了,此刻昂扬被她的紧致紧紧包裹着,探手丢开她盖在头顶的枕头,果然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和眼眶因疼痛挤出的眼泪。 暗骂自己的冲动,俯身慢慢亲吻她的眼角,那眼泪看的他格外的心疼,强力隐忍着自己被夹着的另一番痛苦。 “宝贝儿,还疼吗?”下身的昂扬试探性的动了一动,钟淼此时已经满头是汗,被她的花瓣夹得闷哼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在下腹处,他开口时的嗓音已经嘶哑难耐。 颜旸不好意思去看身上的男人,紧皱的眉头还是将她的不适应表露了出来,身子难耐的想要往上移动一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会儿,却换来男人有力的桎梏。 “别乱动!”声音从喉咙处挤出,钟淼眼底燃着的火苗似乎快要把身下的人给灼伤,大掌温柔的再次在她每一处敏感点燃火,最后落到她的翘臀上用力的揉捏着。 “好些了没?”怕自己再次冲动弄伤了她,钟淼似乎是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吓人的*,其间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颜旸仍然没有开口,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此时他的隐忍和温柔她不是不知道,缓缓的抬起双腿环住他健硕的腰身,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攀住了他的胳膊。 感受到女人细微的变化,钟淼试探性的缓缓一动,比刚刚进入时湿滑了很多,腰身缓缓挺动在她的柔软里轻轻抽动几下,等到确认女人已经开始适应自己的尺寸后,加快了速度开始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看着女人越发迷离的眼神和越来越泛红的脸颊,钟淼扶住她的柳腰处越发猛烈的开始进攻了,一旦开始便是又重又快的索取,原本想要的控制此时全数消失,他只知道身下的女人让他彻底疯狂了。 空了三年的身体在被他的硕大填满的一刻,除了疼痛,颜旸更多的体会到的是满足,身体被填满仿佛她空荡的心也瞬间被填满了。 男人不时的趴下来亲吻她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颈,还有那因为激烈交战而不断晃动的雪白,颜旸只能夹紧自己的双腿给予他最好的回应。 钟淼像是失控的猛兽,一波一波的在他体内进攻,留下的汗渍全部落在颜旸的身上,落在床单上,终于重新得到她了,她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身体交融的这一刻,仿佛两人的心都交融在了一起,一起舞出夜晚最动人的舞曲。 “阿淼 ̄ ̄” “再叫一声!” “阿淼 ̄ ̄” “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 “阿淼 ̄ ̄” …… 这声“阿淼”对于他们的意义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三年后再次交汇在一起,这声称呼与他们而言,太过意义深厚了。 一场持久又激烈的交融终于在钟淼将所有的湿热释放在颜旸体内后结束,颜旸已经被他折腾的像是死过去一次,全身酥软的躺在钟淼的怀里。 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从刚刚的急速跳动慢慢变得平稳,拥着她布满激情痕迹的娇躯,动情的吻又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别--不要了。”颜旸感觉到男人又要加重的喘息声,身子向后缩了一下,着急的抬手抵住他的吻,又怕制止不住慌忙的再补上一句,“我好累!” “才做了一次就累了,嗯?”大手裹住她刚刚挡过来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像是吻一件珍宝,指腹的每一节都不舍得放过。 “别闹了,真的好累!”被他吻的不好意思,颜旸怎么看他的动作怎么觉得*,刚刚他在她身体里时说的那些*话题让她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么长时间了,彼此都变了好多,可是他那一到床上就特别流氓特别无赖的性子还是一点儿都没好转,她觉得好像反而更加重了。 “可我不累,我还想要!”哪里肯就此放过他,三个365天了,他每天都想她,想把她抱着怀里,狠狠的亲吻她,狠狠的要她,如今终于再次拥有她,他怎么可能就此收手,就算他愿意,他寂寞多年的小兄弟也不允许啊。 说罢,下腹处又开始复苏的硬物已经开始慢慢贴了上去,无声的提醒着小女人他此时的想法。 “不要了!”小嘴嘟了一下,让钟淼看的差点儿失了神,“我想和你说说话!” 稀里糊涂的就被拉来了酒店,然后就顺势圈圈叉叉了,虽然她心里是享受和无悔的,但是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也要解释清楚呢。 一口啃在她嘟起的小嘴上,钟淼含着她的唇瓣含糊的开口,“宝贝儿,你说,我听着。” 一脸的诚恳,大手却不安分的摸索到了雪白处,大肆的开始把玩了起来,不时的将她揉捏出各种暧昧的形状。 “你--你这样我怎么说,钟淼!”刚经历完一场欢爱,颜旸身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退下,此时被他再次袭击敏感处,一阵酥麻迅速袭击全身,让她差点儿中了敌人的圈套,恢复一点儿理智,小手按住他作恶的大手不让他再继续乱动。 “给我解释一下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还在生他的气,现在想想,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到机场,他是不是已经不要自己不等自己走掉了,小脸突然变得严肃,轻哼一声,“你只有一次机会!” _______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冲刺大结局(上船要买票!) 钟淼湿热的唇还停留在颜旸的脖颈上,大手一刻不停的把玩着她胸前的挺拔,简直爱极了身下的女人,爱极了她诱人的娇躯。睍莼璩晓 听到颜旸刻意变得有些严肃的质问,埋在她脖颈处的俊脸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在女人彻底失去耐心也被他撩拨的浑身又被一股热潮席卷时,小手费力的将他的脑袋抬起来,让男人一脸贪婪的色样正视着她。 “就给你一次机会,快说!” 稀里糊涂就被吃了,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也很舒服,但是一码归一码,该算的帐绝对不能少! 钟淼也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才越来越能领会到女人秋后算账的能力! “议会那边出了点儿问题需要我赶回去处理,我休假的时间正好够了,就打算先回去处理那件棘手的事情。”钟淼身子还压在颜旸的身上,已经开始再次挑头的某物一下一下看似随意的摩擦着颜旸的柔软处。 将臀部微微后退,无声的远离下部使坏的某物,颜旸黑白分明的眼里此时写着些许委屈,声音越来越低,“那你就回去了,就不告诉我一声吗,我还以为你--” 抬手捧住她红润的小脸,钟淼沙哑性感的声音从喉咙处传出,“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放弃了?” 颜旸看着他喉咙一上一下的滚动,想到刚刚两人近乎疯狂的缠绵,脸一下子又变得滚烫,这男人还是一如三年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中了美男计! “你说过你等我的,谁知道你就走了。” “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看到你搂着球球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你,想着明天一早就能飞回来的。”看着女人在意的模样,钟淼心底欢喜的不得了,“没想到我的宝贝儿一会儿看不见我就着急成了这副模样,都是我的错!” 虾米? 她一会儿看不见他就着急成了这副模样! 敢情是她。。。。。。 “你!” 罢了,根本说不过他,索性别过头去躲开他,可是那双咸猪手根本就没停止过作乱,不是摸摸这里就是摸摸那里,让她刚刚消停下去的激情又开始慢慢点燃了。 她的身子是他一手调教的,从第一次的被迫,到后来的懵懂,再到后面的情动享受,全是身上这个男人给予的,无论经历过什么,她最终又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这是否是上天给的一个圆满。 胸前的红梅已经被他捻的雪峰处绽放,一股股的热浪从身体内传来,下面的私密处已经被他撩拨的湿的羞人,颜旸自己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股的液体从下面喷涌而出,滑到大腿上,眼神也已经迷离不堪。 “啊!” 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一点上,随着钟淼的昂扬再次挺了进来,颜旸无法自持的申银出声。 有了第一次的交融,这次的进展比第一次顺利多了,看着女人动情的迷人模样,钟淼猛力的挺动窄腰,朝着她最敏感的位置深深撞击。 “啊!轻点儿,轻--轻一点儿!”被他撞得灵魂都要出窍了,颜旸紧咬着唇瓣求饶。 已经完全被晴欲占据,男人哪里听得进去她的求饶,只是看着身下女人为自己化为一滩水,听着她浅浅娇弱的申银更是对他极大的鼓励和刺激,三年没开过荤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了。 伸手抬起女人的翘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大掌使劲的揉搓着两瓣肉肉的臀部让她更紧更严的贴向自己,找准角度往更深处撞去。 “嗯--嗯。。。啊!”被他再次更深更重的撞击一声,颜旸感觉眼前一白,再次到达了顶端,双臂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处,只能感觉男人像装了电动马达一般不停的抽动,张嘴奋力的咬在他裸露的肩头上,试图缓解一点点儿的不适。 肩头微疼,却更加刺激了男人的*,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后,便将她一条洁白的长腿拉了起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颜旸的另一条腿被他折成“v”字型,让此时的颜旸更大的打开在自己的面前,迅速的继续着新一轮的进攻。 “啊,混蛋。”颜旸只觉得自己就剩下一口气了,这次真的快把她弄昏过去了,毕竟三年没有经历过情事了,怎么能经受的住他这般折腾,用仅剩的一丝力气开口。 轻哼一声,颜旸虽然眼神迷离,但还是轻易的捕捉到钟淼眼里一闪而过的歼诈,还未来得及多想,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混蛋! 哦,不,是魂淡! 前一秒还是被最大限度的打开,深深的填满着重重的撞击着,后一秒就突然被抽空,下腹部因为他的突然抽离而直接空虚了。 前后反差不过一秒,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落差太大,大的让此时的颜旸难受极了。 刚刚一波的高嘲已经退下,在她以为下一波就要到来之际,下面被填满的部位突然抽离,身子里像是有几十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热又痒的难受极了。 对上男人邪恶的眼神,她空荡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故意惩罚自己。 果然,他依旧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里面还能依稀可见他的隐忍,但是他的小兄弟却一点一点儿不紧不慢的在她已经泛滥成灾的入口处恣意摩擦却并不进入。 “嗯--你--” “宝贝儿,我的蛋究竟混不混呢?”伸手稳住她刻意下靠的身子就是不让她得逞,昂扬还在花口处轻点着,其实他也快到了边缘,额头上的热汗已经频频的下落着。 双腿下意识的去勾住男人的窄腰,不想轻易让男人得逞,可是身体的酥麻感快要让颜旸崩溃了,以前的他也没少这么折磨过自己,哪次不是自己乖乖的投降认输。 大眼一闭,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早晚都是输,早输早舒服! “不,不混,一点儿都不混!” 对于身下女人乖乖就范的态度,钟淼很是满意,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昂扬毫无预兆的直接挤了进去,瞬间就被她柔软湿热的娇嫩包裹,这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但是男人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在看到女人再次被自己填满后的舒服模样,打算再次退出。 感受到身体里的巨大又有向外退出的征兆,颜旸双腿更紧的夹住他的腰身并让自己更近的贴近他,再经不起他那样的折磨了! “宝贝儿,学聪明了,嗯?”邪恶的笑懒懒的挂在嘴角处,钟淼终是不忍再继续折磨下去,搂住她贴近的娇躯给她一场最舒服的情爱。 “嗯,嗯--”一阵娇喘连连,感受到男人360无死角 的进攻,只能用痛并快乐着来描绘此时的自己了。 “宝贝儿,说你爱我!” “啊!” “说不说?!” “我爱你,我爱你,阿淼,我爱你!” “宝贝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 颜旸已经忘记这场欢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在她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只有他们互相叫着彼此的名字,互相说着人世间最动人的三个字,一遍又一遍。 她想,阿淼这两个字,我爱你这三个字,一辈子都会刻在自己的心里了,一辈子! 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颜旸感觉下身被人用什么东西撩拨着,条件反射性的以为是可怕的臭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却见似乎是已经沐浴过的男人此时半跪在床边,拿着一条热毛巾细心的给自己擦拭着某处,半撑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醒了?”将毛巾丢到一旁,这淼顺势掀开被子挤了进来,动作自然的搂过颜旸赤luo的身子。 如丝绸一般滑腻的身子现在应该已经布满了自己的记号吧,这感觉真好! 闻着男人好闻的气息,心里是说不出的情感,但是这种情感只与幸福有关。 想到之前男人恣意的折磨自己,虽然比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他的次数,今晚的两次并不多,但是猛烈程度完全让她无力招架,想到这里,张口便愤愤的咬住了他胸前的一个凸起。 没料到女人突然的举动,敏感处被咬痛,钟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长了牙的小羊羔咬起人来真是锋利。 “宝贝儿,你这是怪我刚刚没让你舒服吗?”并不等颜旸发话,钟淼又翻身而上,蓄势待发着。 “不,不,不!”被他这个姿势吓到,颜旸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再大的怨言此时也不能诉说了,不然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其实也只是逗逗她,做了两次,虽然自己还没够,但是已经足够折腾她了,三年前她在床上的体质就不怎么样,如今这番,怕是早就榨干了她了。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嘛,咱们要细水长流着! 等到钟淼重新躺回原来的位置把她抱在怀里,颜旸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可是现在两人都不着一物,万一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钟淼的下巴垫在颜旸的肩膀处,嗅着她好闻的体香,一手珍视般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宝贝儿,把头发留起来吧。” 不是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是他潜意识里还是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带着小女人的柔情和依赖,隐约还能记得以前每次欢爱后他把她柔软的发丝绕在指尖的感觉。 纵然心如钢铁也变绕指柔! 或许就是这般感觉吧,他从未想过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动心。 颜旸被抱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伟岸的胸膛,没有开口,却是轻轻点头答应着,其实她没告诉他,当初是因为他才有勇气剪了长发,一剪就是三年,现在她愿意为他把头发蓄起来。 小手在他胸膛处轻轻滑过,滑到手术的伤口时,猛地抬头对上他不解的眼神。 “钟淼,刚刚动作那么大,没扯到伤口吧。” “没有,已经没事了!” “奥!” 。。。。。。 “钟淼,你刚刚说你胃疼的?” “嗯!” “现在呢?” “忘了!” 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男人,虽然他的身材还是一如之前的一样性感,但是肌肤相亲的时候,颜旸不是不能感觉到他的消瘦,虽然未到皮包骨头的地步,但是还是比之前瘦太多了,想到那天钟喆在病房外跟自己说的话,心疼的发颤。 “你就不能好好自己吗?” “你照顾我!”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无赖秘籍甚是奏效,钟淼继续撒娇卖萌着。 “起来,去吃饭!” “不要,一顿不吃没事儿!”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可不想空出时间去吃饭,他现在只想一刻不停的抱着她,亲亲她,摸摸她。。。。。。 “你不去我去,我饿了。”小手费力的推开他,心里暗骂钟淼此时的行为,但是又不忍心看他饿着,准备翻身下床。 床下的景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简直。。。。。。 内衣,外套,鞋子,扔的到处都是,画面要怎么邪恶怎么邪恶,伸手够着自己的衣服却根本够不这,只能无力的缩回被子里,无助的看着钟淼。 钟淼是什么人物,小女人的心思他怎么能猜不出来,无非就是不舍得自己饿着,她比自己都关心自己的胃,这甚是让他感动。 “真饿了?” “嗯!” “想吃什么?” “想喝粥,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喝的粥铺,我带你去吧!” “我不想喝粥,只想吃肉,羊肉!” “钟淼!” 女人一声大气的怒吼,差点儿把钟淼的耳膜震聋了,这样的生活简直太美好了,这辈子都没那么幸福过。 ------------华丽丽分割线-------------- 两人从粥铺里出来已经快十点了,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他们手牵着手在街边走着,像刚刚恋爱的情侣一般甜蜜。 其实算起来,这也算是刚刚恋爱吧! “钟淼,我得回医院了,从下午就跑出来,球球该着急了。” “我们一起去!” “别了,球球一直以为我和司寒。。。。。。我害怕你和我一起出现他会接受不了,毕竟这三年。。。。。。”颜旸声音越来越小,细心的看着钟淼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后面的话生生被他此时的眼神堵了回去。 “我才是他爸爸!”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事实,也是我儿子早晚都要面对的事实!” “球球还小,我不想他受些不必要的刺激。”只当是钟淼要儿子心切,颜旸害怕伤害到球球,毕竟那是她的命,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柔弱了。 “颜旸,你听我说。”看懂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钟淼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耐下心性解释道,“球球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虽然三年来我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但是当我知道我有一个儿子,一个你给我生的儿子时,那种激动我至今无法向你阐述,你不忍心伤害他,我同样不忍心伤害他,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钟淼的眼神太过真挚,看到颜旸又红了眼眶,“但我是他的爸爸,这个事实谁都无法磨灭,也是他早晚都要知道的事实,我不希望你的鸵鸟心态直接架在我儿子的心态上,我有信心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告诉他这个事实,但是我需要机会。” “而我不希望你因为害怕他受到伤害而不将机会给我,懂吗?” 她的鸵鸟心态他最是了解了,如若不是这种心态,或许三年前的他们不会那么结束,现在的他们也不会那么遗憾。 看着男人如此自信的表述,像是面对选民时那份从容自信,颜旸点了点头,重新牵过他的手用力握住。 握住这个以后就是她的天的男人! 回到球球所在的病房,孩子可能是因为白天输液睡的时间比较多,此时还在玩着平板电脑上的游戏,沈家别墅里的阿姨正在劝说他休息。 门被推开,小家伙剔透的眼睛一转,在看到是妈妈进来后,更加精神了,扔下手里的平板就要下床找妈妈。 颜旸一看他的动作,赶紧上去抱住他重新放回到床上,故意的摆出严肃的表情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调皮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球球在等妈妈,妈妈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到现在才回来。”小嘴一瘪,又开始撒娇,脑海中突然想到刚刚某个放大版球球幼稚的表现,不禁暗叹! “好,是妈妈不好,现在妈妈回来了,要赶紧睡觉好不好。” “妈妈抱着球球睡。” “好,你乖乖的妈妈就抱着你睡。” 调整了一下姿势,颜旸抱着球球,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哪知这小家伙今天就是格外的兴奋,小手开始抓她的胸捣乱。 本来今晚在酒店被钟淼折腾的胸部就有些涨涨的感觉,如今小家伙一抓,令她分外敏感,差点儿惊呼出声。 沈家阿姨前脚刚离开,钟淼便提着一些东西进来,正好看见球球一手抓住她的胸,然后小脑袋往她胸口处钻去。 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发作,却在听到孩子稚趣的声音后差点儿笑喷了出来。 “妈妈,你身上怎么都被咬红了?一口连着一口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小家伙一脸认真的看着颜旸脖颈上的小草莓,还有胸口处深深浅浅的草莓,只以为妈妈是被什么怪物咬的,心疼的小东西哦。 可是,颜旸却因为球球的话羞得差点儿钻进了被子里,尤其是对上刚进门的男人邪恶的眼神,更是羞死了。 刚刚他们可是去了粥铺喝粥啊,虽然那时候店里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可是还有店员,刚刚怪不得沈家阿姨看她的眼神那么不对。 她不要活了! 丢了一记白眼,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男人,真是气死她了。 “球球乖,妈妈没事,今天遇上只恶狗被咬了几口才回来的这么晚,没事儿哈!” 余光瞥见男人瞬间黑到底的脸,总算是搬回来一局,舒服啊!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概念,听着妈妈说没事儿,便也不再多问,乱动的小脑袋一歪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钟淼,精神头更是十足。 “叔叔,叔叔。” 咳咳,才见过孩子一面,就留下这么不错的印象,颜旸很是佩服钟淼的影响力。 瞧,刚刚还一副无比依赖自己的模样,在看见钟淼后就张开小手要钟淼抱了。 接受到儿子的讯息,钟淼立刻跨步过来抱住了球球,一团肉肉的小东西被自己抱在怀里,看着眉毛和鼻梁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儿子,心里动容的眼眶差点儿就红了。 颜旸看到男人别扭的模样,又想笑又想哭,其中滋味太难形容了。 钟淼抱着球球坐在床边,看着缩小版的自己,再看着一旁悄悄抹眼泪的小女人,轻轻的叹息一声,宠溺的摸着小家伙的头,耐心的回答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叔叔,我肚肚里真的有一块儿你的肝吗?” “是的,叔叔把一块儿肝放在你肚肚里了,以后你要替叔叔好好照顾他。” “那叔叔没有肝了怎么办?” “没关系,叔叔的肝还能再长出来,像孙悟空一样。” “哇哇,叔叔好厉害!”球球眼睛几乎都能放光,崇拜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钟悟空”,“可是,为什么叔叔可以把肝给球球,爸爸不能给呢?” 一句话一出,颜旸有些担心的看着球球,又看着钟淼,这个问题该怎么给小家伙解释,这也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冲颜旸轻轻笑了一下,示意她放心,钟淼继续摸着他的小脑袋,像是在深思熟虑着该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 “不是你爸爸不想给你,是你爸爸的肝和你的肝不一样,只有叔叔的肝才和你的一样。”虽然很不想让球球称呼沈司寒爸爸,但是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只能慢慢来,“地球上那么多人,只有叔叔的肝才和你的一样,球球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小家伙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 “球球喜欢叔叔吗?” “喜欢,球球觉得叔叔特别厉害。” “那球球喜欢你爸爸吗?” “喜欢啊,爸爸喜欢妈妈,妈妈喜欢球球,球球也喜欢爸爸。” 孩子的世界就是很奇怪,你说不清里面的逻辑。 “那叔叔喜欢你妈妈,你妈妈也喜欢叔叔,以后妈妈要跟叔叔在一起,你会不会跟叔叔在一起?”钟淼有些试探性的开口,一旁的颜旸也紧张的手心发热。 “叔叔你也喜欢妈妈吗?可是爸爸怎么办?”小脸像是很纠结的样子,他很喜欢爸爸,也很喜欢叔叔,虽然才认识叔叔几天,可是他都不想舍弃。 “爸爸还是你爸爸,叔叔也可以做你爸爸,因为叔叔的肝和你的肝一样,所以上帝说以后要让叔叔保护你,也做你爸爸。” “可是。。。。。。” 小家伙纠结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爸爸和叔叔不一样,因为妈妈看爸爸和看叔叔的眼神不一样,妈妈看叔叔的眼神就像是幼儿园王老师看隔壁班那个男老师一样,总是不经意的就红脸。 哎呀,好难选择。 知道孩子的小心脏,钟淼并不急于逼迫他什么,也不给球球施加什么压力,安抚着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哄着他睡觉。 最后,小家伙趴在钟淼耳边低语,引得钟淼哈哈大笑。 时间确实不早了,小家伙折腾的也累了,没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轻轻放下球球,钟淼下床走到了一旁颜旸坐着的床边,长臂一探动作自然的搂住了她。 “刚刚球球给你说的什么,神秘兮兮的?”虽然还没有解释清楚什么,但今天球球的态度多少让她有些放松了。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将脸凑了过去,钟淼一副欠揍的模样开口道。 “谁要亲你,快点儿告诉我!” “你不亲我,我就亲你,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在这里要了你。” “你--”无奈,颜旸将唇贴在他的唇瓣上一点,然后快速退了下来,脸颊的热让她自己都无语了,都是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没再继续逗她,钟淼轻舔了一下刚刚被她蜻蜓点水过的唇,低低的开口,“球球说,要看我的表现,要是我表现好了就同意让我也当他爸爸。” “真的?”一脸的开心,颜旸真希望球球能完全不受伤害的接受这个事实。 “恩!”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然后低声的碎碎念了一句,“其实应该我是他唯一的爸爸!” 假装听不见,颜旸浅浅的笑开着,真好,真好! ------------华丽丽分割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颜旸在钟淼怀里懒懒的动了一下,看着男人此时无害的睡容,心柔软的不成样子。 “咯咯,咯咯--”球球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此时他就站在他俩拥在一起的床上,“妈妈羞羞,羞羞,让叔叔抱着你睡,还偷看叔叔,咯咯--” 颜旸只觉得自己的脸都没处躲了,刚好撞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颜,小腿在被子下面使劲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起来。 要知道以前球球经常出现在她的卧室里,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不和爸爸一起睡,现在被他突然看见自己躺在钟淼怀里,简直尴尬死了。 钟淼反倒是一脸的从容,在他看来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微微坐起身子把下面的小家伙抱起来,三个人一起挤在了并不大的床上。 一阵阵欢笑声从病房里溢出。 站在门口的某人,羡慕妒忌占据了整个胸腔,但是随即便是为他一直守护的女人开心,三年了,终于见到她如此发自肺腑的笑容了。 p s 可能很多亲觉得沈少爷伟大的不现实,其实我觉得世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只有对方好他就安心了,毕竟三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小羊羔爱上他,是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再去做无用功了,虽然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但是爱情往往都是如此。。所以亲们,千万要选爱自己的,别选自己爱的,哈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冲刺大结局(诱惑视频) a市机场 换好登机牌,钟淼一脸不舍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睍莼璩晓 “宝贝儿,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 “一起回去吧!” “真的不行。” “那你什么时候回槟城?” “再等等吧。” “还等什么?花都谢了,黄花菜都凉了!”钟淼揽着小女人肩膀的手轻微的收紧,眉头也开始皱紧了。 才体会到相聚的幸福,和他的女人,和他的儿子,现在又不得不回去工作,那种痛苦和无奈简直无法比拟。 “等你胃彻底好了,拿着体检单给我审核后,我就回去!”不是存心刁难,也不是可以矫情,a市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的工作要交接,球球的幼儿园要转校,还有沈司寒那里,即便两个人心里没有什么隔阂了,但是在a市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好才能回槟城。 “你不照顾我,我的胃怎么能好。”自顾自的喃喃一句,其实是知道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跟自己回去,只是实在不想分离啊。 “我不管,你什么时候胃好了我什么时候回去!” 哎,只吃素,不吃肉,胃好养吗? “亲我一口!”看了眼手里的腕表,就要登机了,钟淼伸手捏捏她嫩滑的小脸,爱煞了她可人的模样,想到她终于属于自己了,心里又升起一股兴奋和满足。 像是刚刚步入热恋期的小情侣,颜旸心底其实也是舍不得他回去的,但是工作要紧,总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耽误工作吧,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君王从此不早朝! 知晓他的不舍,颜旸踮起脚尖凑到他的唇边轻轻一吻,脸就羞的通红了,咬着唇瓣十足的少女模样。 天啊,她都是孩子的妈了好不好! 看着她咬唇的模样,简直就是极大的you惑,一股膨胀的热血突然涌上某个位置,钟淼真想抱着她离开机场,然后找个地方狠狠的要她。 但是…… 那个冲动总归是冲动,钟淼肯定不能那么昏君,却在下一秒抬手捧起她羞红的小脸,然后薄唇贴上她的,在她轻轻低呼之际将舌挤入其中。 唇舌交战,口水潺潺,颜旸被他吻的都要背过气去了,钟淼却依旧不松开她的唇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此时登机的人都开始纷纷往入口处走来,有几个不时的偷偷瞄了几眼这俩人。 这吻得也太旁若无人了吧,听听那声音,哎呦歪…… 看着颜旸快要呼吸停滞了,钟淼才松开她的唇让她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额头却还是贴着她的,柔情似水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女人,怎么吻也吻不够啊! “别闹了,好多人啊!” 被放过后,颜旸才用余光看见周围来来回回好多人,他俩简直疯狂死了。 明明已经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妈妈了,竟然也会如此激情,真是…… “记得想我!” “恩!” “每天都要打电话!” “恩!” “我爱你!” “我知道。” “说,你也爱你!” “我也爱你!” …… 颜旸终于知道,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一样,智商是负数,幼稚的不行,霸道的不行,可是……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好喜欢好喜欢。 再缠绵,也得登机,最后钟淼狠狠的咬了一下颜旸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才恋恋不舍的登机离开,时间啊,你一定要过得快一点儿! ------------华丽丽分割线-------------- 槟城议会大厅 所有的议员们都在会议室商谈郊区房产开发案,钟淼坐在首席位置认真严肃的听着,只是偶尔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气氛算是融洽,最后一致决定将这块地皮交给沈氏开发。 会议结束,钟淼率先离开会议室,修长的身影稳步迈步会议室的大门,底下的议员们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发现没有,自从休假回来,钟议长的性情大变哦!” “是啊,今天我竟然在铁面议长脸上看到笑容哦,简直帅呆了!” “一直不肯松口的开发案竟然今天也通过了,还是沈氏,之前钟议长可是一直对沈氏有偏见啊。” “行了,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闲言碎语还是少点儿吧!”将资料整理完,周越发话。 先生自从回来后,人确实格外的精神了,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先生,但仔细想也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样子,现在的先生对动作依旧果断干练,但是却多了一份柔情。 颜小姐果然还是那个系铃和解铃的人啊! 钟淼回到办公室,将领导微微一松,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小女人,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着。 这是她那晚睡着后他偷偷抓拍的,憨憨的可爱极了。 想到还在a市的小女人,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手便按在拨号区打了过去。 颜旸今晚要参加公司同事为她举办的送别派对,她性子好,快三年的相处同事们都很喜欢她,知道她要离开a市,虽然并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但还是很舍不得她,于是约好今晚为她举行送行宴。 由于时间还好,颜旸先回家换衣服。 刚脱了裙子准备洗澡,琉璃台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名单,好看的眉毛似乎都在诉说着笑意。 电话接起来,颜旸还没开口,男人淡淡的嗓音便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在干什么?” “准备洗澡呢!”敛下心头的那份高兴,颜旸故意用近乎平淡的声音回答,不能被他吃的死死的,一定要有女王范! 裙子已经脱落在地,站在浴室大的落地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一身黑色的内衣裤将她的樱花肌展露的更加晶莹透白,黑色蕾丝胸衣下包裹的挺拔是她作为女人的资本,想到之前他在自己身上揉捏着自己雪白时说的一句又一句的黄段子,心还是忍住不的颤啊颤,脸又羞的红透透的。 “洗澡?才几点?”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很奇怪,也是的,现在才不到下午五点,这个时候洗的什么澡呢? “嗯!晚上同事要为我践行,我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 “践行?不许喝酒!”这边握着电话的男人一手转着手里的钢笔,眉头轻轻一挑。 “是为我践行,哪能不喝酒。”颜旸轻轻一嘟嘴,又柔弱的开口,“就喝一点点儿,没事的!” “早点儿回来,我会给你打电话监督的!” 擦,这个男人管的也太多了吧! 好讨厌,但是心里也好甜蜜 颜旸满口应答着,眼角都染着醉人的笑。 “快回来吧,好想你。”不再继续在那个问题上讨伐,钟淼闷闷的开口问她,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他会直接飞来a市把她帮回去的。 “有多想?”看着镜子里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颜旸一不小心就撒娇起来了。 “想的每晚都睡不著。”男人现在都能想象到她可人的模样,“每晚都硬的难受!” 擦,又开始了,这男人一天不发情就难受! 本想说他不正经,可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坏念头突然涌上心头,为自己打了一股气,颜旸直接将电话按在了视频通话上。 然后…… 本来还握着电话的男人似乎听到什么按键声音,从耳朵处取下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儿喷了鼻血。 镜头里,小女人凝白的皮肤上只套着一身黑色内衣,胸前绝美的聚拢将那诱人的浑圆半裹半露,一白一黑视觉上的冲击感将她精灵一般的you惑美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一直就钟爱她穿黑色的内衣裤,此时隔着视频通话,他恨不得穿进屏幕里把玩火的女人弄死。 一脸满意的看着镜头里男人拧眉的样子,颜旸一改之前害羞的模样,壮着胆子狐媚的向钟淼眨眼,芊芊玉指还故意放在唇边一点,那模样要多娇俏有多娇俏。 成功看到男人的模样,颜旸觉得自己终于挽回了一局,至少他现在是浴火焚身饥渴难耐,可惜了…… 将镜头抬高,颜旸把刚刚大胆暴露的位置很好的遮盖住,此时只留给他一张美俏的素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对着镜头开口,“阿淼,孤枕不要难眠哦!” 未等男人开口,颜旸已经火速的挂断了电话,自己刚刚好像真的好魅惑,想到那端男人被自己弄的黑了半张脸的模样,心里有种报仇后的块感。 想到那晚他是怎么折腾自己的,她就来气,他是舒服了,可是她好几天后腿部还是有些发酸的,现在也该让他难受难受了。 果然,被挂断电话的一端,男人紧握着拳头,强忍着那股从大脑窜到小腹处的火焰,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小兄弟,拧着眉踢开休息室内置的浴室解闷去了。 当颜旸洗好澡出来,手机上一条短信进入。 “宝贝儿,等到了床上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一阵恶寒,颜旸嘴角直抽抽,不过想到自己刚刚冲动的突发奇想,再看着短信上寥寥几笔,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使劲摇了摇脑袋,她好像刚刚真的太冲动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冲刺大结局 炼爱,纯禽大人太粗鲁,第一百二十九章 冲刺大结局 在a市的事情已经基本都处理好了,只有球球幼儿园的事情有些拖延,加上小家伙刚刚动完手术不适宜折腾,槟城那边一直在催促她过去,颜旸又在球球的事情上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沈司寒替她做的决定。舒悫鹉琻 在自己的卧室收拾明天要带的行李,看到床头柜最低层那个被她可以藏起来的包装盒,她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她取了出来。 艳红的鸽血红宝石一如初次见她时那么耀眼,那么美,借助宝石原有的纹路和形状雕琢而出,周身璀璨的黄金镶边丝毫不影响她的高贵,犹如新升的太阳,象征着那时间的美好和幸福源泉。 惊于她非比寻常的美还有她具有象征意义的寄语,或许当时离开时是因为她和自己的名字有关,又或许和其他什么情感有关,她把她带走了,一直就放在身边。 三年的时间,她总是不经意的去触摸一下她,也是在无意之间将她对向太阳光,才在里面看到了她的名字,她记得当时自己迎着太阳,明明是抬高的小脸却哭的一塌糊涂,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那时候她就想,若是缅甸蒙巴顿伯爵在世,亦或是那位他心爱的女子在世,看到是一个过得那么不开心那么不快乐的女人拿着这项链,会不会失望极了。 还好,他们最终没有错过,还好…… 手里摸着这幸福的宝石,颜旸唇角幸福的上扬着,沉静在自己刚刚的回忆里,连沈司寒的敲门声都没有听见。 直到沈司寒站在她面前冲她摆摆手才让她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冲着沈司寒一笑。 “司寒。”言语中,眼神中都饱含了太过的情感,说不出口但是沈司寒却能明白。 “收拾的怎么样了,需要爷为你效劳不?” “差不多了,再说忘带东西不是还可以回来吗?” “别,一次性收拾干净,我得欢迎新的女主人呢。” 沈司寒见颜旸收拾的差不多了,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拿出两罐啤酒,邪魅的桃花眼一眨,“美女,有兴趣没?” “看爷你长得这么帅,我赏脸了!” 将行李箱一合,颜旸爽快的从沈司寒手里拿过一罐,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半倚在床沿边,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 沈司寒学着她的样子也坐在床沿边喝了起来,两人随性的喝着,谁也不说话,喝着喝着就一起笑开,笑的没心没肺,再后来就哭了起来,颜旸从开始的默默掉眼泪到后面开始嚎啕大哭,一下子就扑到了沈司寒的怀里。 “沈司寒,你这个大笨蛋,你干嘛对我那么好!”颜旸边说边用手使劲捶打着沈司寒的后背,“沈司寒,你就是天底下最笨最笨的大笨蛋!” 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何德何能遇见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这么毫无保留的对自己。 她曾经想将自己和球球交付给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可是她到最后终究还是负了他。 “对,我是笨蛋,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沈司寒任由她打着,身上一点儿都不疼,心却在生生的疼。 “我遇见你,喜欢你,照顾你,就是一直在做天底下最笨的事,可是,我愿意,我笨我也开心,很开心的那种开心。”又喝了一大口手里的啤酒,沈司寒将自己眼眶里溢出的泪甩开,声音沉沉的,“可是,颜旸,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我不能再守护你,你一定要自己守护自己,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只想要一个你很幸福的结果,也不枉费我笨了这么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幸福的司寒,一定会的。”颜旸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句话顿了好此次才说完全,“司寒,你也一定要幸福,找个好姑娘,找个真正属于你的好姑娘。” 是啊,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真正属于自己,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小太阳,我听你的,抓紧找个好姑娘生个漂亮的小女儿,嫁给咱们球球好不好?” “好,一定要快点儿,不然球球就长太大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丽丽分割线-------------- 沈司寒回房后,颜旸才看见床上自己随手乱扔的手机屏幕一直在闪,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刚刚在干什么?打了那么多通都没接!”电话在打过去的第一时间就被接了起来,那头男人略带指责的低沉声音就飘了过来。 颜旸微吐了吐舌头,温柔的开口,“手机打静音了没听见。” “那你刚刚一直在干什么?”还纠结在之前的问题上,钟淼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呵呵,就是刚刚司寒找我说了点儿话嘛。” “哼!” 偷笑一下,颜旸已经能想象到那端男人此时的黑脸了,最近两人都是打电话或者视频通话,因为距离原因,颜旸最近总能把钟淼气的鼻子都歪了的感觉,想想他吃瘪的样子就觉得痛快。 “好啦,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要去接我啊,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槟城了。” “知道了!”男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但还是再次确认一下她回来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到吗?” “是的,是的!” “嗯,早点儿休息,挂了!” “喂--”颜旸还没反应过来他今天这态度,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让她好生郁闷! 以往哪次打电话不是他都缠着自己不挂断的嘛,不说上几句肉麻的话哪里会挂电话,今天竟然先挂了自己的电话! 该死的臭男人,臭混球! -------------华丽丽分割线-------------------- 次日下午六点,飞机准时在槟城机场着陆,颜旸走出来的一瞬,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感慨万千。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钟淼在颜旸出来的第一秒就看见了她,今天的她身着一身淡紫色连衣裙,及膝的长度不浮夸也不失性感,简单大方的设计让钟淼看呆了几秒钟。 等颜旸从里面出来走到他面前时,他霸气的揽上颜旸凑在她娇嫩的小脸就虎了一口,真叫一个香啊! “喂,我的行李--”钟淼揽着她直直的就往出口走去,步伐还越来越快,颜旸松不开他的手,回着头提醒他行李。 “不用管了,有人给你弄!” 管什么行李,*一刻值千金嘛! 出了机场的门,颜旸就被钟淼塞进了他的豪华商务里面,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颜旸抬头看了一下司机,司机正好向她示意,还是之前那个司机,颜旸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坐钟淼的车没少被他在后面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何况那时候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尴尬,现在再坐进来,还是好害羞有木有。 “走吧!” 一心都在别的事情上,钟淼也没看出来颜旸此时复杂的表情,挨着她把她拥在怀里,闻着她清新的果香味道,真是诱人死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沿路经过各个街道,都曾经是自己熟悉的,也有些变化的,颜旸反手用力握紧钟淼凑过来的大手。 三年的时间,真的好长啊! 车子最终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停下,从车窗望出去,颜旸知道这好像是槟城最好的西餐厅,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 这是他为自己接风订的餐厅了,呵呵,待遇还不错。 小手一直被钟淼的牵着,从进大厅到坐上电梯抵达大厦最顶层旋转餐厅,颜旸心里甜甜的,一点点儿的小幸福在蔓延着。 钟淼订的位置是在靠窗的地方,透过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大概,夜幕已经开始悄悄降临,整个感觉舒服极了。 其实这三年沈司寒也经常带自己去一些高档的餐厅,只是今天颜旸觉得总有点儿什么怪怪的,尤其是看到对面钟淼唇角扯出的弧度,让她更加疑惑。 难道是…… 一抹惊讶,还有那股期待,在心底悄悄蔓延着。 悠扬的钢琴声飘来,穿着统一的服务生将之前预定好的事物一一送了上来,然后为他们倒入一杯红酒后撤离。 “钟淼,怎么没有其他人?”也是在刚刚,颜旸才注意到这家餐厅似乎是被包场了,竟然一个顾客都没有。 钟淼懒懒的应着,只是细心的切着眼前的菲力牛排。 “好奢侈啊!”颜旸小心的嘀咕,看男人那副模样就知道答案了。 “你男人有钱,怕什么。”他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端到她的面前来,这点儿破费算的了什么。 钟淼邪恶的冲着颜旸一笑,看的颜旸有些发颤,没接话,只是安心的接过钟淼切好的牛排吃了起来。 一小块一小块的,趁着钟淼不注意的时候拨了好几拨,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心有些失落。 等正餐用完,饭后甜点上来的时候,颜旸又迫不及待的用小勺在里面找着些什么,可是等待自己的也是一阵的失落。 真讨厌,弄这么浪漫的场景,结果还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墨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唇角微微上挑着。 ——— 第一百三十一章 happy ending 炼爱,纯禽大人太粗鲁,第一百三十一章 happy ending 钟淼一路牵着颜旸的手从餐厅下来,两人都喝了一点儿红酒,晚风一吹舒服极了。舒悫鹉琻 从步行街走过,钟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路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此时的他们像是最普通的小夫妻饭后散步一样,懒懒的却抑制不住的幸福。 不对,刚刚她竟然觉得他们是小夫妻,可是他根本就没说过要娶自己的话,她刚刚还天真的以为在餐厅那么浪漫的氛围他会求婚的! 可是…… 想到之前在餐厅自己的小期待和等待自己的小失落,颜旸心头刚才那般满满的幸福感有点打折,小脸偷偷的冲着男人皱了一下。 而男人正好低头看见她此时的表情,想到之前她在餐厅也是这副表情心里了然却仍装作不知道,故意打马虎着,“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儿凉了?” “呃,没事儿!” 被抓个正着,颜旸也不好直接说什么,那样是不是会显得自己太迫不及待了,马上恢复了正常模样,抬头看着眉目俊朗的男人,真tm的帅啊!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我有点儿累了。” 今天的钟淼总感觉怪怪的,从机场见到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兴奋感,她还以为自己一回来他就会迫不及待的跟她圈圈叉叉呢。 毕竟这几日短暂的分离,每次电话里他可都在让自己早些回槟城,说自己怎么想她,想的怎么难受怎么憋得慌之类羞死人的话,可这现在怎么完全不符合套路。 唔,那些羞人的画面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脑海里,虽然是晚上,颜旸还是觉得自己此时有些狼狈,脸颊上传出的温度定不能欺骗自己。 害怕被钟淼看出来自己羞人的表情,赶紧将脸扭了过来不去对上他越看越得意的眼神。 天啊,现在的她怎么变得这么邪恶了! “宝贝儿,是不是想……”钟淼此时的高度正好能将薄唇凑到小女人的耳垂上,湿热的气息喷洒过来,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暧昧的逗她。 钟淼说完,颜旸直接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个彻底,简直…… “不搭理你了,真讨厌!”挥开钟淼的咸鱼爪,颜旸娇羞的跑开了,只是没跑几步就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没多久就重新把自己搂入怀里了。 “嗯,宝贝儿没想,是我想了!” 在这方面,无论是嘴皮上还是床上,颜旸永远都不可能占据上风,所以习惯了之后她就默默的听着,这样还能减少点儿失误。 木有办法,碰上这样的男人,她只能缴械投降,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两人就一路这么走着,在颜旸快忍不住再次开口问他方向性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槟城游乐场,这里晚上并不营业,此时已经没有了白天喧闹的场景,安安静静的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 “钟淼,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颜旸心里更加疑惑,眨眨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坐摩天轮!”钟淼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袋,语气里有些不自然,“这辈子还没坐过这玩意儿呢。” 是啊,他的童年都是那么黑色调,哪里有过这般童真童趣的经历。 若是之前,颜旸可能会没心没肺的嘲笑他,但是自从那晚他告诉了自己童年的经历后,再看他此时的模样,她为这个男人心疼,小手紧紧握住他的,给他力量。 阿淼,没关系,以后都有我陪着你的! 颜旸在心底默默的说着,对他也对自己! 心有灵犀似乎就是说的他们现在这种感觉,钟淼同样反握住她的小手,安慰的一笑便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果然,整个游乐场的设备都已经停止运行,但最高处的摩天轮还在转动,上面点缀着一闪一闪的彩灯,犹如暗夜最美的星星。 不用想也知道今晚的游乐园已经被这个霸道的男人包场了! 两人坐上摩天轮,感觉它如同魅力的风车划过最动人的圆圈,等到摩天轮升高后,从窗外看向整个夜空下的槟城,真的是不一样的美丽。 钟淼和颜旸坐在同一边,钟淼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人,像是搂住了整个世界,下巴轻轻垫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个视线注视着窗外。 突然,游乐场的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只有摩天轮还在转动,颜旸心慌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就在灯灭的一瞬间,她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故,或许就会就此丧命,但是转头看见男人从容又饱含温柔的目光,一切都不怕了。 “颜旸,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的地方接吻,两个人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传说,但是带她来,他却相信了。 钟淼说完,定定的看着颜旸,而此时摩天轮恰巧停在了最高的地方,颜旸俏皮的一眨眼,踮起脚尖就吻住了男人性感的唇瓣。 她当然知道这个传说,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没想到真的有实现的这一天,她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 心里越想越激动,颜旸学着他平时的模样撬开他的唇瓣,将自己的丁香挤入,邀请他一起起舞,顾不得什么矜持,她此刻只知道这样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两人吻得投入,连几乎触手可及的月亮都被羞得躲开了,只剩下并不大的空间内两人忘情的深吻着,似乎要将这一辈子,下辈子所有的情爱都化进这个吻里。 突然,地面上似乎有礼炮声响,还未将两人的激吻分开,颜旸就透过窗外看到了一簇簇的烟火绽放,如流星一般从夜空滑落。 璀璨的烟火绽放,让颜旸的双眸都染上了惊喜,终于松开刚刚痴缠的一吻,颜旸有些激动的看着面对面拥着自己的男人,“钟淼,这是你安排的?” “喜欢吗?” “嗯,喜欢,好喜欢!”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钟淼从后面拥着她透过窗外看着这场绚烂的眼花,两个人的心此时在同一位置跳动着,都是无法比拟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突然,一束火红的烟花升起,比之前看的大了好几倍,烟花似乎是从她们头顶上散开的一样,随即一个大红色的心形出现,还有上面几个让颜旸激动的差点儿哭出来的炫目大字。 “颜旸,我爱你,此生不渝!” 颜旸红着眼眶转身看着此刻目光深沉的男人,咬了咬下唇瓣却始终说不出话来,眼泪就一滴滴的往下落开。 终于相信,眼泪跟悲伤无关,留着泪的幸福才是最幸福的故事。 “颜旸,我爱你,此生不渝!”男人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低沉性感,但仔细听却能听到里面饱含的微颤和深情,想要告诉他她也爱他,此生不渝,却激动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钟淼看着她这副傻傻的样子,唇角荡着宠溺的笑容,然后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在小女人睁着大眼不可置信的一刻,取出里面绚烂夺目的钻戒,然后稍退来一步单膝下跪。 “颜旸,嫁给我吧!” 刚刚的一幕已经让颜旸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再看到这个王一般的男人如此绅士优雅的单膝跪地,她除了抽泣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淼单手举着的那枚钻戒,还是三年前他赶去教堂时拿着的那枚专门为她定制的钻戒--“darry ring”,一个男人一生只能买一次的钻戒,上面有她的名字,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的名字,珍爱一生,多么简单的誓词,却是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才明白珍爱多么难得。 一直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钟淼目光里全是对她的宠溺和深爱,墨眸里全是外人难得一见的温柔,此时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颜旸觉得自己的唇都快咬破了,还是开不了口说话,眼角继续流着泪珠,头却开始点了起来,她愿意,当然愿意! 看到女人傻到家的表情,钟淼无奈的笑着,伸手将她的右手拉了过来,那枚钻戒就缓缓的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深情款款的在她手背上一吻。 天啊,颜旸从来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如此浪漫的求婚。 就在刚刚,她还小心眼的以为他没有求婚的意识,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这么的浪漫这么的不同寻常,这个男人真的…… 将还跪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颜旸戴着不大不小正合适的戒指的手环住他,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嗅着他好闻的麝香气息,幸福的无法形容。 外面的夜空突然再次被点亮,烟花还在头顶上绽放着,两人此刻却只沉浸在彼此的目光和怀抱里,无暇他顾。 “阿淼,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阿淼,你刚刚求婚的动作好土!” “真的吗?” “嗯!” “宝贝儿,第一次,没经验。” …… “宝贝儿,你刚刚的表现也好逊。” “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 “看来咱俩真的是天生一对!” —————————————————————— 吼吼吼,甜蜜的求婚,阿淼和小羊羔的爱情故事画上圆满的句号了,也是圆满的开始。 至于其他的官配,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都是俺的娃,我不偏心的,嘎嘎、 金玉锦绣,今夕何夕(锦夕v虎哥) 炼爱,纯禽大人太粗鲁,金玉锦绣,今夕何夕(锦夕v虎哥) 上篇--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盛夏中午时分,艳阳正高照,路上的行人大都是匆匆驶过,仅有的几个步行者也是寻着路旁树荫遮阳,只有夏锦夕一个缓缓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任凭火烈的太阳光打在已经湿透的雪纺裙上,热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着。舒悫鹉琻 热怕什么? 冷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心冷! 父亲的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如果再拿不出足够的资金弥补空缺,不仅仅是夏家破产,父亲也会因此入狱。 夏锦夕一连跑了好几天,却父亲之前交好的朋友家借钱或者寻求帮助,但无一例外听到的都是拒绝,这种时候他们都巴不得和夏家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的,哪会有真心帮忙的。 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想到自己狼狈的被一个个拒之门外冷言冷语的场景,锦夕自嘲了笑了笑。 后天就是父亲案子的最后一天庭审,怕是…… 原本就因为近日家庭变故精神不佳,再加上如今烈日当头,锦夕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像是踩了棉花,软绵绵的虚弱无力。 头昏昏沉沉的,锦夕并没有看到此时红绿灯转换,直直的顺着人行道往马路对面走去。 一辆飞速行驶的路虎看到突然冲到车头前的人时,迅猛的踩下了刹车。 刚刚结束应酬喝的有些微醺,易虎臣坐在车后座上眯眼休息,被司机突然的刹车晃醒,严肃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悦,正欲开口责骂司机,却在透过前车窗看到一抹魂魄的时候没有出声。 对,就是魂魄。 易虎臣第一次见到夏锦夕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 单单薄薄的身体,惨败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一双大眼空洞无神,此时似乎是受到巨大惊吓一动不动的透过车窗看向里面的人,准备的说是看向后座上的易虎臣。 微微耸动了一下眉头,对上女人的目光却只是一瞬就避开,易虎臣开口让司机下去处理。 只见司机刚走到女人面前,女人身体就一虚,径直的倒了下来,好在司机反应快接住了她。 好看的唇不屑的一挑,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但她也不问清楚她碰的是谁的瓷,何况他此时是遵守交通规则的良民。 碍于后面车主不停的按着喇叭,最后司机在获得易虎臣允许的情况下将夏锦夕扶着放进了后车座,车子重新回到车流之中。 仔细打量一下昏倒的女人,身子像是一片纸张一样轻薄,看惯了玩惯了环肥燕瘦,这种平板机让他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脸白的像是张白纸,嘴唇也干裂的毫无血色,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液打湿,若不是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存在,他定会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突然从这个女人紧皱的眉头处看到了兴趣,竟然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自己的别墅! 锦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头痛的不行,抬起沉重的眼皮打量了一下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记得当时在过马路,然后一辆车疾驰而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没命的时候,她依稀间看到了一双猛虎般的眼睛,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被人侵犯的迹象,锦夕更疑惑了,直到一个只围着浴巾上身赤luo,胳膊上还纹着一只猛虎的男人出现,她才回了神。 “醒了?”一边擦头发,一边打量床上的女人,这个时候那张苍白的小脸倒是恢复了不少血色,看着还像那么回事。 “你--你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上男人的眼睛,锦夕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昏迷前记忆里的那双眼睛,好犀利好深邃的眼睛。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有你的故事!”易虎臣只看她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开,专心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我没有故事。谢谢你的收留,我先告辞了!”看着男人的眼睛,锦夕只觉得害怕,还有他胳膊上吓人的纹身,只当是他好心救了自己,早点离开才是万全之策。 可是,才下床往房门口走,就被易虎臣的话阻止住了脚步。 “有些事情的发生总会让人意想不到,而有些机会也往往会与你擦身而过。”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锦夕想到就要入狱的父亲,看着他的气魄还有房屋的装修,见过很多大世面的她自然能判断出他不一般的地位,思索几秒后,转身再对上他。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救我的父亲,救夏氏!” “好,我帮你!” “条件?” “看你的表现!” 于是,一场没有期限的交易就此展开,他帮她确保了夏家无事,她把最好的年华全部交付给了他。 中篇--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厮杀回来,易虎臣手部受了轻伤,简单的包扎完后回了别墅,有她在的别墅。 夏锦夕跟了自己好多年了,无怨无悔一直本本分分,对自己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他要她就给,只是在她眼神中他看到的一直只有高贵和冷艳。 包括第一次要她,明明是她求自己,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却还是让他无法忽略。 他从来不乏女人,莺歌燕语的生活太过正常,却每每很多时候都会想到夏锦夕的那张小脸,不太爱笑,却让他刚毅的心总是变得柔柔的软软的。 推开别墅的门,正看到小女人窝在沙发在看电视,一脸沉醉的电视剧情节里,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进来的动作。 直到一股戾气逼近,锦夕才发觉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旁边看着自己,赶紧坐直身子,眼角余光瞥见他手臂的伤口,一抹心疼从心里溢出。 但是习惯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从她出卖了自己身子的那天开始,她便拥有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复杂心绪,更不敢在面前这个完全摸不透心里想法的男人面前表露任何情绪。 所以,只是一瞬间的心疼,随即便被把自己都能骗过的表情遮盖住了,看着男人的眼神,淡淡的开口,“你回来了!” 看着女人冷漠的表情,易虎臣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扔下一句同样淡漠的话便转身上了楼,“上楼给我处理伤口!” 卧室里,锦夕半跪在床沿上,动作小心专业的给易虎臣的伤口上药,不禁感慨这些年已经学会了这么多事情。 伤口包扎完,锦夕还未来得及将手里的药放回医药箱,身子就被易虎臣压了下来。 “你的伤口!”被突然压下,担心自己弄到他的伤口,锦夕有些着急的开口道,眼神直直的望着刚刚包扎好的地方。 “担心我?”易虎臣好看的唇角上挑着,刻意的呼出湿热的气体打在锦夕的小脸上,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刚刚无端升起的烦闷又一点点的消失了。 吻轻轻的落下,跟以往的强取豪夺不同,细细碎碎的在锦夕柔软的唇瓣上绽开,慢条斯理的去享受她的芳香。 不知道被他的什么you惑,锦夕微微启唇伸出小舌迎合他的吻,让心思缜密的男人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像是受到极大鼓舞,将这个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加深加重。 良辰美景怎能虚设,一个吻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易虎臣了。 胳膊受伤,动作有些吃力,但还是精准的探入锦夕的睡裙里,开始一轮索取。 不知是否是因为今夜太美还是什么,锦夕情动的很快,手紧紧抱着易虎臣,媚眼如丝。 只有欢爱的时候,锦夕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她早就对这个不该也不能动心的男人动心了。 事后,易虎臣紧紧的拥着潮红还未退去的女人,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是柔情似水的,不再那么生疏冷漠。 多少次在她的大学校园里,能看到她愉悦的身影,是他多想看到的。 摸着她光洁的背,新一轮的欢爱又悄悄的开始了. 下篇--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从医院回来,易虎臣烦闷的将自己摔在卧室的床上,上面还能嗅到她好闻的女人香。 自己是有些失控了,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孩子偷偷打掉,他的心头就发狠,那是他的亲生骨血,她怎么忍心的。 就算对自己再没有感情,总应该知会自己一声。一想到那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孩子被她果断的打掉,他的心就生生的发痛。 不想伤害她,可是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再也不能生育,她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活该,都是她自己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可是,一想到她脆弱的身子和惨白的小脸,他强壮的刀枪不入的心头还是心疼死了。 猛然翻身,却在橱柜的侧角处看到了一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像是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他走过去取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还有她娟秀的笔迹,一如她清淡的性子。 上面,有着她童年时许下的愿望,有着大学时立下的志向,有着小女生的各种憧憬期待,还有就是…… 一个见惯了生死厮杀的男人,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翻到后面的内容时,眼角已经开始沾满了泪痕。 她遇见他。 她害怕他。 她躲避他。 每一个场景他都有印象,他还清楚的记得刚开始的日子他是怎么折磨她怎么虐她的。 可是,她写着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爱的那么不经意不受控制,她卑微的爱着,偷偷藏着所有的情绪,在发现怀孕后那份感觉更加强烈。 那些并不生动的文字描绘着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还有亲手打掉孩子后她的痛苦。 而他,竟然那样的对待她! 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因为她变得阴晴不定,会因为她而变得在乎那么多事情,原来他也早就爱上了她。 他从来不懂爱这个东西,此时却千万分的确定了自己的心,他爱她,早早的就爱上了她。 或许是从第一次碰她,发现她干净的身子就开始有了感觉,或许是她第一次尝试着给自己做饭看着她的背影就触动了心弦,或许是她夜晚不自觉的挤进他的怀里柔情的模样刻进了她的心头……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 重新回到病房里,锦夕像是已经睡着了,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易虎臣看着床上女人毫无生气的小脸,心疼的不行。 自己是多么混蛋,才这番的折磨着她,折磨着自己。 “锦夕?” 轻声开口,女人并没有给予回答,但易虎臣知道她只是恨透了自己,不想搭理自己,因为刚刚他一开口她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易虎臣就坐在床边看着她消瘦的后背,真的好想拥她入怀。 “锦夕,对不起!”易虎臣掩下心头的各种负责情绪,声音有些黯哑,并不大声,在她背后缓缓开口。 “锦夕,对不起!” 一滴泪无声的划过,染湿了枕头,锦夕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音来。 看着女人一颤一颤的后背和肩膀,易虎臣终是忍不住将她翻身抱在了怀里,嘴里还是在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易虎臣,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如今她连孩子都没办法生了啊。 紧紧抱着怀里虚弱的女人,易虎臣奋力的摇头,“不,锦夕,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你是我易虎臣的女人,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语气如此的坚定,跟之前离开时一样霸道,但是里面饱含的情感却不一样。 一辈子,多么长多么可笑的词! “夏锦夕,你听好了,我易虎臣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只要一个夏锦夕!” “我爱你,锦夕,我爱你!” 锦夕听着易虎臣的话眼睛都快要掉出来,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他爱她? 他真的也爱她吗? 还未来得及想些什么,身子便被腾空抱了起来,“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啊!” 一前一后两个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差了,锦夕根本反应不过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结婚,民政局领证!” 什么? 结婚,民政局,领证! 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等锦夕坐回车里时,手上已经捏着两人紫红色的结婚证了,上面的钢戳打的清清楚楚,她和易虎臣结婚了! 天啊! 幸福是不是来的有些太突然了! 对上男人得逞的笑,锦夕突然好想哭,大声幸福的哭…… 番外——金玉锦绣,今夕何夕(锦夕v虎哥) 炼爱,纯禽大人太粗鲁,番外——金玉锦绣,今夕何夕(锦夕v虎哥) 上篇--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盛夏中午时分,艳阳正高照,路上的行人大都是匆匆驶过,仅有的几个步行者也是寻着路旁树荫遮阳,只有夏锦夕一个缓缓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任凭火烈的太阳光打在已经湿透的雪纺裙上,热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着。舒悫鹉琻 热怕什么? 冷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心冷! 父亲的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如果再拿不出足够的资金弥补空缺,不仅仅是夏家破产,父亲也会因此入狱。 夏锦夕一连跑了好几天,却父亲之前交好的朋友家借钱或者寻求帮助,但无一例外听到的都是拒绝,这种时候他们都巴不得和夏家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的,哪会有真心帮忙的。 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想到自己狼狈的被一个个拒之门外冷言冷语的场景,锦夕自嘲了笑了笑。 后天就是父亲案子的最后一天庭审,怕是…… 原本就因为近日家庭变故精神不佳,再加上如今烈日当头,锦夕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像是踩了棉花,软绵绵的虚弱无力。 头昏昏沉沉的,锦夕并没有看到此时红绿灯转换,直直的顺着人行道往马路对面走去。 一辆飞速行驶的路虎看到突然冲到车头前的人时,迅猛的踩下了刹车。 刚刚结束应酬喝的有些微醺,易虎臣坐在车后座上眯眼休息,被司机突然的刹车晃醒,严肃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悦,正欲开口责骂司机,却在透过前车窗看到一抹魂魄的时候没有出声。 对,就是魂魄。 易虎臣第一次见到夏锦夕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 单单薄薄的身体,惨败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一双大眼空洞无神,此时似乎是受到巨大惊吓一动不动的透过车窗看向里面的人,准备的说是看向后座上的易虎臣。 微微耸动了一下眉头,对上女人的目光却只是一瞬就避开,易虎臣开口让司机下去处理。 只见司机刚走到女人面前,女人身体就一虚,径直的倒了下来,好在司机反应快接住了她。 好看的唇不屑的一挑,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但她也不问清楚她碰的是谁的瓷,何况他此时是遵守交通规则的良民。 碍于后面车主不停的按着喇叭,最后司机在获得易虎臣允许的情况下将夏锦夕扶着放进了后车座,车子重新回到车流之中。 仔细打量一下昏倒的女人,身子像是一片纸张一样轻薄,看惯了玩惯了环肥燕瘦,这种平板机让他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脸白的像是张白纸,嘴唇也干裂的毫无血色,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液打湿,若不是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存在,他定会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突然从这个女人紧皱的眉头处看到了兴趣,竟然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自己的别墅! 锦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头痛的不行,抬起沉重的眼皮打量了一下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记得当时在过马路,然后一辆车疾驰而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没命的时候,她依稀间看到了一双猛虎般的眼睛,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被人侵犯的迹象,锦夕更疑惑了,直到一个只围着浴巾上身赤luo,胳膊上还纹着一只猛虎的男人出现,她才回了神。 “醒了?”一边擦头发,一边打量床上的女人,这个时候那张苍白的小脸倒是恢复了不少血色,看着还像那么回事。 “你--你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上男人的眼睛,锦夕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昏迷前记忆里的那双眼睛,好犀利好深邃的眼睛。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有你的故事!”易虎臣只看她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开,专心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我没有故事。谢谢你的收留,我先告辞了!”看着男人的眼睛,锦夕只觉得害怕,还有他胳膊上吓人的纹身,只当是他好心救了自己,早点离开才是万全之策。 可是,才下床往房门口走,就被易虎臣的话阻止住了脚步。 “有些事情的发生总会让人意想不到,而有些机会也往往会与你擦身而过。”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锦夕想到就要入狱的父亲,看着他的气魄还有房屋的装修,见过很多大世面的她自然能判断出他不一般的地位,思索几秒后,转身再对上他。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救我的父亲,救夏氏!” “好,我帮你!” “条件?” “看你的表现!” 于是,一场没有期限的交易就此展开,他帮她确保了夏家无事,她把最好的年华全部交付给了他。 中篇--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厮杀回来,易虎臣手部受了轻伤,简单的包扎完后回了别墅,有她在的别墅。 夏锦夕跟了自己好多年了,无怨无悔一直本本分分,对自己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他要她就给,只是在她眼神中他看到的一直只有高贵和冷艳。 包括第一次要她,明明是她求自己,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却还是让他无法忽略。 他从来不乏女人,莺歌燕语的生活太过正常,却每每很多时候都会想到夏锦夕的那张小脸,不太爱笑,却让他刚毅的心总是变得柔柔的软软的。 推开别墅的门,正看到小女人窝在沙发在看电视,一脸沉醉的电视剧情节里,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进来的动作。 直到一股戾气逼近,锦夕才发觉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旁边看着自己,赶紧坐直身子,眼角余光瞥见他手臂的伤口,一抹心疼从心里溢出。 但是习惯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从她出卖了自己身子的那天开始,她便拥有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复杂心绪,更不敢在面前这个完全摸不透心里想法的男人面前表露任何情绪。 所以,只是一瞬间的心疼,随即便被把自己都能骗过的表情遮盖住了,看着男人的眼神,淡淡的开口,“你回来了!” 看着女人冷漠的表情,易虎臣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扔下一句同样淡漠的话便转身上了楼,“上楼给我处理伤口!” 卧室里,锦夕半跪在床沿上,动作小心专业的给易虎臣的伤口上药,不禁感慨这些年已经学会了这么多事情。 伤口包扎完,锦夕还未来得及将手里的药放回医药箱,身子就被易虎臣压了下来。 “你的伤口!”被突然压下,担心自己弄到他的伤口,锦夕有些着急的开口道,眼神直直的望着刚刚包扎好的地方。 “担心我?”易虎臣好看的唇角上挑着,刻意的呼出湿热的气体打在锦夕的小脸上,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刚刚无端升起的烦闷又一点点的消失了。 吻轻轻的落下,跟以往的强取豪夺不同,细细碎碎的在锦夕柔软的唇瓣上绽开,慢条斯理的去享受她的芳香。 不知道被他的什么you惑,锦夕微微启唇伸出小舌迎合他的吻,让心思缜密的男人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像是受到极大鼓舞,将这个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加深加重。 良辰美景怎能虚设,一个吻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易虎臣了。 胳膊受伤,动作有些吃力,但还是精准的探入锦夕的睡裙里,开始一轮索取。 不知是否是因为今夜太美还是什么,锦夕情动的很快,手紧紧抱着易虎臣,媚眼如丝。 只有欢爱的时候,锦夕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她早就对这个不该也不能动心的男人动心了。 事后,易虎臣紧紧的拥着潮红还未退去的女人,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是柔情似水的,不再那么生疏冷漠。 多少次在她的大学校园里,能看到她愉悦的身影,是他多想看到的。 摸着她光洁的背,新一轮的欢爱又悄悄的开始了. 下篇--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从医院回来,易虎臣烦闷的将自己摔在卧室的床上,上面还能嗅到她好闻的女人香。 自己是有些失控了,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孩子偷偷打掉,他的心头就发狠,那是他的亲生骨血,她怎么忍心的。 就算对自己再没有感情,总应该知会自己一声。一想到那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孩子被她果断的打掉,他的心就生生的发痛。 不想伤害她,可是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再也不能生育,她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活该,都是她自己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可是,一想到她脆弱的身子和惨白的小脸,他强壮的刀枪不入的心头还是心疼死了。 猛然翻身,却在橱柜的侧角处看到了一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像是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他走过去取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还有她娟秀的笔迹,一如她清淡的性子。 上面,有着她童年时许下的愿望,有着大学时立下的志向,有着小女生的各种憧憬期待,还有就是…… 一个见惯了生死厮杀的男人,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翻到后面的内容时,眼角已经开始沾满了泪痕。 她遇见他。 她害怕他。 她躲避他。 每一个场景他都有印象,他还清楚的记得刚开始的日子他是怎么折磨她怎么虐她的。 可是,她写着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爱的那么不经意不受控制,她卑微的爱着,偷偷藏着所有的情绪,在发现怀孕后那份感觉更加强烈。 那些并不生动的文字描绘着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还有亲手打掉孩子后她的痛苦。 而他,竟然那样的对待她! 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因为她变得阴晴不定,会因为她而变得在乎那么多事情,原来他也早就爱上了她。 他从来不懂爱这个东西,此时却千万分的确定了自己的心,他爱她,早早的就爱上了她。 或许是从第一次碰她,发现她干净的身子就开始有了感觉,或许是她第一次尝试着给自己做饭看着她的背影就触动了心弦,或许是她夜晚不自觉的挤进他的怀里柔情的模样刻进了她的心头……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 重新回到病房里,锦夕像是已经睡着了,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易虎臣看着床上女人毫无生气的小脸,心疼的不行。 自己是多么混蛋,才这番的折磨着她,折磨着自己。 “锦夕?” 轻声开口,女人并没有给予回答,但易虎臣知道她只是恨透了自己,不想搭理自己,因为刚刚他一开口她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易虎臣就坐在床边看着她消瘦的后背,真的好想拥她入怀。 “锦夕,对不起!”易虎臣掩下心头的各种负责情绪,声音有些黯哑,并不大声,在她背后缓缓开口。 “锦夕,对不起!” 一滴泪无声的划过,染湿了枕头,锦夕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音来。 看着女人一颤一颤的后背和肩膀,易虎臣终是忍不住将她翻身抱在了怀里,嘴里还是在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易虎臣,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如今她连孩子都没办法生了啊。 紧紧抱着怀里虚弱的女人,易虎臣奋力的摇头,“不,锦夕,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你是我易虎臣的女人,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语气如此的坚定,跟之前离开时一样霸道,但是里面饱含的情感却不一样。 一辈子,多么长多么可笑的词! “夏锦夕,你听好了,我易虎臣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只要一个夏锦夕!” “我爱你,锦夕,我爱你!” 锦夕听着易虎臣的话眼睛都快要掉出来,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他爱她? 他真的也爱她吗? 还未来得及想些什么,身子便被腾空抱了起来,“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啊!” 一前一后两个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差了,锦夕根本反应不过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结婚,民政局领证!” 什么? 结婚,民政局,领证! 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等锦夕坐回车里时,手上已经捏着两人紫红色的结婚证了,上面的钢戳打的清清楚楚,她和易虎臣结婚了! 天啊! 幸福是不是来的有些太突然了! 对上男人得逞的笑,锦夕突然好想哭,大声幸福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