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支配魔术》 序章 四月八日 rules rule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suika100 啪。 发夹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穿着水手服的表妹,双手伸向黄绿色的发夹的位置调整着,确认额头头发并没有凌乱后,面部向着我的方向看着。 「唉,什么,圆。你说了什么?」 我们刚刚乘坐的巴士迅速地从我们身边穿过。我对着表妹瞪了一眼。 「都说了不要叫『圆』。我的名字是犬海丸。不要再叫我小时候的别名。到了学校还这样称呼我,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好痛痛痛痛。用拳头钻着我的关不是已经不客气了吗,晶对此提出异义露。说什么小时候的别名,才不过三年前的事不是吗」 留着一头短发的晶从我的钻头中脱离, 「日本词典没有『提出异义露』一词。别以为加一个『露』就可以变成动词!」 「都说了好痛~,啊,圆,后面的头发都跳起来了」 「我不是叫圆。唉,真的?」 手伸到头脑的后面摸了摸,的确跳起来了了。于是慌慌张张的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头发。 「明明知道后颈毛发容易弄成睡癖?所以晶对睡癖引发的问题提出了指责露」 正如晶所说的,我的癖性毛发依旧在同一处地方跳了起来。发尾留长致后颈,那是为了隐藏小时候留下的伤口,晶貌似也忘记了那时候的事情。 「可以了,我知道了,你好烦,你看,这样如何?」 「嗯,没有问题」 好的,重新拿起书包跟着晶的方向一起走去。 「男生三日不见应当刮目相看。所以三年前的别名已经无效」 「什么意思。理由不充分露。那是古人的思想!」 晶一边抱怨地说着,一边追赶上我的身旁。我稍微地降低移动速度并排地走着。 四月八日的天空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从巴士站下来到学校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要走。等间距离种植的樱花树,绽放着粉红色的花朵,大量的花瓣随风起舞,向着蓝空中飞去。 粉红色的乱舞让人产生在樱之海的错觉,感觉这是为我即将进入的高中生活而祝福那样,心情自然地舒畅起来。 「那个,规则怎么了?」 晶抬头望着我。这个人叫神宫晶,也是我的表妹,同时也是我同年的青梅竹马。三年前晶的家人移居到东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当我决定上京就读高中的时候,晶的家人让我寄宿在他们经营的公寓下。也就是说,这个人也是管理员的女儿。我回答着刚才的问题。 「刚才,你在巴士上这样问我对吧?」 「唉?啊啊,嗯。『为什么不坐下?』我是这样说的呢。明明圆的前面的座位是空着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圆,我叫丸。人的名字不应该只看字,还要知道发音」 「唉?,把『圆』读作『丸』实在太不自然了吧……」 「这个我当然明白,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对我有什么仇恨,但是在这里完全没有关系」 「嗯~。勉强同意。然后呢?想对晶说什么?」 「关于刚才的问题。世界是由规则构成的」 我把刚才说的话重新再说一遍,晶歪着头脑努力地思考着。 「虽然晶明白你说什么,但是就是理解不能露」 「『不能露』好像是食品公司的名字那样。这是东京流行的说话方式吗?」 「不是,只有晶才是」 三年不见的青梅竹马,表面上看似与这个社会相适应,这个人在东京应该没有被当成可怜的孩子吧?稍微有些不安。 「换成这样说吧。世界由许许多多的规则固定着,明白了吗?」 「越来越理解不能露」 「是这样吗?」 我伸直手臂,向着并排的樱花树的前方,稍微向上用手指着。在樱之海上,呈现出一座又一座的建筑物,那是我们即将的三年在这里度过的校舍。 「例如说,我们就要成为高中生了对吧」 「说得也是,而且是同一所学校。私立帆群守学园。嘛,晶可是从中学直升上去的」 在樱之海的海底,人行道上满满都是学生。跟我和晶一样穿着帆群守学园的校服。男生是西装外套,女生则是水手服。从面部或者身形,基本上可以断定哪个人是新生哪个人是高年级学生。 眺望着一边快乐地交谈一边步行的男男女女,我自言自语地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成为高中生?」 「诶?」 晶对我的疑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开始向晶说明意思。 『为什么我一定要成为高中生?』 我并不是那种喜欢读书的人,硬着头皮说,我很讨厌读书。 明明是这样,我投入了十足的精力在令人厌倦的学习方面,去补习班,就读了私立高中。 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有用的大人?不是,就算毕业于良好的高中或者著名的大学,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就业率也只有六成,就连现在的中学生也知道这个事实。抛弃十五岁最宝贵的青春的一年,全心全意地奉献给学习,并不是为了进入一家好的企业。 遵从家人的意愿?不是。我家是放任主意,我是凭自己的意愿考试学习的。即使我「中学毕业后成为家里蹲」这样宣言,家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可能是大人们做事都有所保留吧?虽然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是不是最主要的理由。 想要结交新的朋友?虽然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是不是最主要的理由。 并不是这样的。 正因为我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所以才会成为高中生。 「从中学毕业然后就读高中」这就是所谓的「规则」。 这并不是什么人决定的。实际上,也有一些即使不升学而继承家业的朋友。我也有许多选择的余地。但是,最终选择了升学。我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规则」。 因为我给自己规定了《我中学毕业之后升高中就读》这样一条「规则」。 像这样的「规则」普遍存在于我们的身边。从出生的一刻就规定的,顺应时代而制定的,周围强制限定的,还有就是,突然间自己给自己划定的。 就这样,这个世界由许许多多剪不断的「规则」架构而成,我们只能顺应着这些规则而生存。应该说,那些许许多多剪不断的「规则」的集合体,就是我们的世界。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被很多的规则固定着」 听完我的话,晶发出「呼?」并歪着头脑。 「感觉有些明白了,可能跟你说的那样」 「你哪门子『明白了』」 我们继续步行着通向学校大门的人行道。过了半分钟后。从樱之海浮现出来的建筑物越来越多了。帆群守学园是一所从小学到高中直通式教育的学园,在这前方的整个丘陵都是学校的范围,校舍的数量比较多。 向前前进着的晶突然间「奇怪?」说着并且歪着头用手指着我。 「你刚才并没有回答晶的疑问。晶是问圆为什么不坐下前面空着的座位。这个也是由规则所构成的世界而定的吗」 「都说我不是叫圆。说得没错,我烦恼着到底要不要坐下」 「有什么好烦恼的?难道优先让给年长者?」 「虽然也有这样想法,但是刚才并不是这样。搭乘那辆巴士的只有帆群守学园的学生」 「那么为什么」 「依我看,坐在那辆巴士的座位上大概基 本上都是上年级学生。说不定暗中定下了一条《一年级生才没有你们的座位》这样一条规则。我可不想上学的第一天就被上年级学生盯上,所以才没有坐下」 「那种规则怎么可能存在,晶对此试行反驳露」 「的确不是没胡可能。那么,我任意给自己定下了这样一条规则,任意遵从了这条规则可以了吧」 「自己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感觉很傻」 「可能吧。但是,对于我们像这样被规则束缚着而行动,反而加深了对自己的肯定。换而言之,自己的人生更加安定。谁也没有意见,谁也不会强制制定规则,按照自己的意愿给自己加上枷锁活在当下」 「嗯,我认为用这种奇怪的视点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丸一个,说错了,只有圆一个人」 「为什么特意重新说过!丸不就可以了吗!才没有这么一回事,例如说……」 我看了看宽阔的人行道上。然后用手指指着在我们身边走过的女学生。 「那个女生也是,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着,这一定错不了」 「诶?只不定是正常行走而已」 「你的观察力不足所以不明白」 「呜。被人居高临下看着稍微有些不满露,这么说小圆你是知道什么对紧?」 我捏着拳头向着晶的方向伸去。 「要不要来一场胜负?」 「哇,好久没有玩了!我要我要!表明参加露!那么胜利的人可以得到可乐一罐!」 晶这么说着,把自己的手捏成拳头跟我的拳头碰在一起。 养育我们的乡下地方真的什么也没有,所以,我跟晶经常随便制定一些游戏来玩。「来一场胜负吗?」说着然后用拳头相撞,说明双方接受挑战。 「好的,那么,细心地观察那个女学生,把想到的都说出来吧」 「那么」 晶的身体向前弯曲,但是并不起眼,观察着在身边走着的女学生。 「到肩的头发。头部两侧分别编织成两条麻花状。戴眼镜,可爱的脸蛋」 『可爱』虽然是个人主观,但是我绝对同意。也可以说是一名美少女。 「校服跟晶一样是水手服。身高比较高。偏瘦。但是胸部很有料」 『胸部很有料』对此评价我举双手极力同意。顺便一说,面形偏向童颜就更好了。等等,这只是个人的主观意见。 「其他呢?」 「书包只是普通的学校书包。啊,拉链并没有被拉上」 「有可能是开放主义,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 晶直直地观察着眼镜美少女。 「嗯,感觉在东张西望呢?」 「哦,你注意到了」 正确来说,面部一时正向着前方,一时倾斜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重复着这动作。 「不错不错,从表情上还能看出什么?」 「嗯,这么一说,表情有些沉重,感觉很困扰」 「就是这样。那个女生的表情的确很困扰。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啊?那种事怎么可能明白!」 晶用愤怒的语调抬头看顾着我,我摆动着手指反驳。 「那个女生被人告白了,而且不知道应该怎样拒绝而困扰着」 「什么?圆,你突然在说什么?意义不明露」 晶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嘛,吃惊也是可以理解的。 「顺便说明一下。那个女生的书包里突出来的纸张看见了没有?」 「嗯?看起来是白色的尖尖的随风摆动。……应该是信封对吧?」 「是情信」 「唉!?,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这里可能认为有些不公平,还是说明情况吧。 「刚才那个女生的书包不小心看了一眼。白色的信封,正中间应该是男性的手笔写着『小春爱同学』。于是知道了那个女生叫『小春爱』」 「为什么这么肯定?」 「书包的右下角写着『a?k』不是吗。那应该是那个女生的头字母吧」 「……啊,真的」 「男生交给女生书信。而且是手写的。不是挑战状就是情信?」 「呜,晶没有看到那简写名。条件不公平露」 果然是不公平吗。晶稍微有些不高兴,「不过算了」这么说着。 「比赛继续露。然后呢?就当那个小春爱收到了情信,从什么地方断定要拒绝这场告白呢?」 「假如,晶收到了情信会有怎么样的想法」 「晶是吗?那应该会很高兴吧」 晶稍微有些害羞起来,眼睛时不时地向着我的方向望去。脸蛋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那当然,也要看给的人」 「那么为什么小春同学这么神色凝重?」 「……圆真是迟钝。不过算了。要说为什么,那怎么可能知道」 「这还要说吗。当然是对情信的笔者的好意不能作出回应」 「嗯,嘛,可能是这样吧」 「小春妹妹如果有一些恋爱意识的话『既然被告白了总而言之试着交往吧』可能会这样想。但是,结果并不是这样。小春同学现在可能思考着。《又不是特别喜欢的人,根本没有交往的意思》之类的。也就是说,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着」 「那怎么可能明白。也有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要作出拒绝」 「我认为有男朋友的女生,不可能把从男生那里得来的情信带到来学校的?」 「呜呜呜……」 晶交叉着手臂思考着。嘛,刚才我说的话也是缺乏根据。即使是有男朋友的女生喜欢拿着情信到处走也不足为奇。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游戏只不过是看晶相信没有我所说的话,比较单纯的游戏。 一直露出认真表情的晶,终于小小地叹了叹息,露出笑容。 「哈啊,真是服了露,圆从以前开始就很用心观察周围环境,真是奇怪的孩子」 「才不怪呢,这是观察力。所以我赢了,请准备好可乐吧」 「完全明白露。但是那个女生很可怜,她有勇气去拒绝告白吗」 「那还用说吗。刚才不是说她在东张西望吗?我想她是,向前望的意思是『果然还是拒绝吧』,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应该是想到『但是这样很伤人对吧』」 「原来如此~」 眼睛睁得大大的晶对我感到很佩服,使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只不过呢,被拒绝告白的男生应该比较伤吧。可怜的情信笔主,神崎龙一同学实在太可怜了」 ……不好,说出口了。 我慌慌张张地遮掩着自己的口部,但是看来已经传入了晶的耳朵。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神崎龙一』?为什么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 「没有,那个是,看到了放在书包里的情信的另一面……」 「那个女生一直在我身边走着,根本不可能看到两面。太可疑了,可疑爆发露!」 晶稍微把身体压在我的身体的上方,到了最后还是穿帮了。 我叹了叹息,举高双手以示投降。 「真是很对不起,刚才的推理全部都是骗人的」 「果然是这样,真相告破露!」 「那个女生,小春妹妹。刚才也是乘坐同一辆巴士。在我的前面打开情信」 「……!这么一说,真的坐在空置的座位旁边!」 「就是这么一回事」 「啊,那么刚才圆不是一直看着 座位,而是一直看着旁边的女生是这样对吧?」 嘛,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巴士上空着的座位,让我不禁深思着世界的构造,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旁边就有一位有着超可爱脸蛋,并且长着凹凸有致的身段的女生坐着呢?视线自然地转向着她。然后,那丰满的胸部更是把我的视线牢牢地吸引着,就像万物的法则那样不能反抗,那诱人的曲线下放着的信自然地一并映入眼球里,这是不可抗力的。 「……反正是盯着那双巨乳吧」 「你难道会读心吗!?」 「还有,偷看别人的信真是下贱。超绝蔑视露」 晶的眼神慢慢地浸蚀我的精神。 「……是我不好。我请你喝两罐可乐请原谅我吧」 「晶不需要两罐可乐,倒是想要牛奶可可」 晶瞬间回复了笑容。这种玩笑真是久违。然后晶发出「嗯呜」的声音。 「你想表达的意思晶明白了。世界是由规则组成,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制定遵守自己的规则。对此晶只赞成一半露。那么说,圆对此不满是吗?」 嗯?不满? 「不满,是吗……」 我稍微沉思了一下。 我并没有说什么好或者不好。并不是说讨厌被规则束缚着变得不自由。才不是这种次元级的问题。在这之前还有一些规则面对。 世界是由规则组成。我们出生的时候已经被规则束缚着。 不管过去,现在,甚至遥远的未来依旧如此。 「圆?」 晶偷偷地望着我。 「都说了我叫丸。不是,并不是有什么不满。应该说相反」 「相反?」 「我们并没有什么失去。刚才的巴士也是,虽然没有坐上椅子,但是却避免了成为上级生的眼中针,反而得到了好处」(译者:好处是从高往下看小爱的胸部) 「嗯~,晶判断不能露」 「虽然规则束缚着我们的行动,但是我却可以脚踏实地走过我的人生」 「诶,但是这样的人生很无聊不是吗?」 才没有这种事,我终于从那个乡村小镇逃走出来,来到了大都会东京。在东京度过高中生活,而且是一个人住,不让人觉得兴奋不是吗。 最重要的是东京人口多。而且美人也比较多。绝对错不了。刚才的小春爱妹妹真是可爱极了,斜后方的谈笑风生的看似是上级生的两位女学生也算得上是上品。只不过是差那么一两年,成熟的气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大人般的表情,大人般的笑声。然后最重要的是,大人般的身体 「好痛痛痛,晶!干什么突然拉扯我的耳朵!」 「圆,你的眼神好下流。晶对你产生轻蔑视线露!」 「先不说『露』,你的『轻蔑视线』让我摸不着头脑」 实在太让人感觉微秒了。 「圆这个大色狼。而且,比起不认识的女生,你就对晶就没有任何感想了吗?」 说着,晶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 就像下起了花之雨那样,胸前大大的蝴蝶结以及,短小的迷你裙翩翩起舞。 晶的表情,笑容的方式,体态的曲线,跟三年前相比发生了质的变化。 「……」 「怎么样,实在太可爱忘记了说话对吧」 「我先走了」 「反应太冷淡!晶表示不满露!」 抗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思考着刚才随便说出来的话语的含意。 不管是从现在开始的高中生活,还是不久将来的大学,社会生活,都有数之不尽的规则束缚着我的行动,我的人生。但是,只要明白我要遵守的规则,做出相应的行动,相应的对策。再也轻松不过。对于只度过了十五年的我来说,规则就像接下来的几个十年人生的指标。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跟她,水那斗露露相遇那一瞬间为止。 ◆ 人行道的终点,出现在通向帆群守学园那广阔的丘陵地带的长长的阶段状的桥上。桥的下方是畅通的国道。典型的东京郊外的新兴城市的光景,这些都是从晶那里打听的。 走过桥梁,狭小的人行道的前方就是学园,相当广阔。帆群守学园不论是学园内还是学园外都没有墙壁相隔着。虽然有校门,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门口。「开放式地域的学园」是这所学园的主题。 进入学园,里面仍然排列着樱花树。宽广的坂道上左右两边并排着土坯风格的墙壁的校舍,看起来就像外国建筑那样。特别是,入口附近那座细长的顶部是三角屋的建筑,四面都安装着大型的时钟,充溢着异国风情。 「那是时钟塔,你看,那个时钟,有一根红色的线条画着对吧」 晶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指着,眼睛注视着晶指向的方向,八点和九点之间的确有一根线。 「当长针和红线重合的时候,从走下巴士全速奔走还可以勉强赶上hr。除此之外你可以悠然地慢慢走都没有问题。听说那是以前的前辈们恶作剧留下的,至今还没有清理」 「那真是优秀的前辈呢」 「嗯,大胆不畏露」 「那个其实不用加『露』也可以吧」 接着,看见右手边正围着一大群人。眺望着贴在校舍墙壁上那大幅的纸报。纸报上并排着类似学生号的数字。那应该是分班表吧。 我和晶也一同加入了这群人当中。比起规则怎么样,世界怎么样之类的话题,新一年级生最初分班,比起一切话题更来得实际,于是刚才的内容华丽地消失在脑海中。 晶发出了「啊呜呜」失望的声音。 「跟圆不是在同一个班级,晶表示相当落寞露」 「住的地方都早晚相对了,连班级也在一起那真是纠结对吧」 「正如你所说的」 真是转弯转得快的表妹。 「而且,再想一想,晶完美的高中生活被圆监视着表示万分困扰露」 「什么叫完美的高中生活?」 「晶结交了一百位男朋友分一个给圆也可以哦」 「别把自己的男朋友分给别人,而且你想我走上bl之道啊」 「那么晶结交一百位女朋友」 「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嘛,这轮不到我这个表哥说什么,晶的性格开朗,人绿广,虽然男子气但是很可爱,应该很快就能结交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吧。 「那么各自去到自己的班级吧」 当我们走出那人群的时候, 「……嗯?」 视界一端有什么映入了我的眼睛里。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我站立着一动不动,眼睛不断地搜索。 那是时钟塔。 比起四层楼高的校舍还要高的时钟塔,三角形的屋顶边上,有什么站立着。 「圆,怎么不走了?」 晶的声音变得遥远。 在那里站着的是一名女生。 就像积木那样简朴的时钟塔上,在那屋顶上的边缘,鞋子悬在半空中。 伴着樱花起舞的春风,把那个女生长长的头发吹了起来摆动着。白色的大大的发饰也跟着一同起舞。在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表情。只能看到身穿着着格子的迷你裙以及装饰多样的西装外套。西装外套,不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 我一直往上抬头注视着,就像被什么吸引似的,往时钟塔的方向跑去。 「我说,圆,你怎么了?」 才不是怎么样了,不管怎么看,这是很危急的关头不是吗。 虽然脑袋是这样想,但是却不能传达到口部表达出来。因为,我并不是想着如果我走到附近不会很危险吗。而是想着那个光景,真是很亮丽。 就是这时,那个塔上的女生两手慢慢地展开。 然后, 自由落体。 展开的双手就像起舞那样,自然地,身体处于半空之中。 「——!?」 我反射性地全力奔跑。 能不能接住那个高度自由落体的女生,我的脑袋并没有做过多的思考。 只是,我觉得自己非要接住那个女生不可。绝对,不能有半点犹豫。这些都占据着我的思考。 「圆!」 都说了我叫丸。 不管是我的脚,还是自由落体的女生,以及周围的风景,都像慢动作那样缓慢地移动。 不管怎样移动也好,感觉时钟塔依旧离我很遥远,身体变得很沉重。 女生的头部往下,双手展开,就像漂浮在樱之海那样。 但是,这些画面,只是一瞬间映入眼里的情景。 强大的重力。 女生沿着时钟塔的墙壁,受到地心吸力的作用往地面直冲过去。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得到了,唯一可以做的是用力地踩着地面跳跃向前飞。 双手尽可能伸直。 女生的面孔距离我的双手只有数十公分。 就在这时。 就在这时,我跟这名女生眼睛对上了,注意到了。 时间静止了,注意到了。 这绝对是世间公认的美少女。 装饰着发饰的长长的头发包着一张小小的面孔,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迷人的口唇发光似的闭合着。廷直而立的鼻子,完美地整合在那张面上。 只是面面无表情而已。 虽然不清楚自杀的人最后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从那个女生的表情上看到一丝寂寞。 「可恶!」 双手极限地伸直。 即使如此,还是到达不了。 明明只有少许就赶上了。 就在这时,一瞬间,视界被红色耀眼的光包围着,这时我注意到。 然后,我眼前的女生抱成一团向地面落下 嘌。 ——然后在我眼前消失了 「诶?」 不是,不对啊,并没有消失,并不是消失了 「——跳,跳了起来!?」 就在着地的一瞬间,女生把身体抱成一团,双脚着地,然后膝盖弯曲用力地跳跃,就这样在空中跳了起来。 我看着在我的身边跳跃飞行的女生—— 砰的一声! 「好痛!咕呜!」 ——我向着时钟塔的墙壁撞了过去。为什么有两次呻吟,因为撞到墙壁后再摔倒在地上。幸好并没有撞到头部,但是这种痛苦真是非常难受。 但是现在身体上的痛楚不是什么大问题,最主要是我的脑袋处于混乱状态。 刚才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我慌慌张张地支起了身体。这时,晶迅速跑到我的身边,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我。 「圆真是的!从刚才开始怎么了?」 「才不是怎么了!刚才这里有一位女生要跌下来了!」 ——什么也没有。 并没有跌下来。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女生—— 嘌。嘌。 从刚才开始这种声音不间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抬头一看。 出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画面,在广阔的蓝色的天空作为背景。 「……到,到底,怎么一回事?」 刚才的那个女生在头上,半空中。 那个女生,在距离地面十米左右的高度优雅地跳跃着。 长长的头发闪闪发光,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然后,慢慢地走下来。接着,着地,膝盖稍微弯曲,再一次地面上跳跃。跟着,这个小小的身体,再一次空中起舞。尤如是洪水般的樱之花,就像追赶着那个身影描绘出来的一条条的放射线。 女生去到空中的最高处,双手抱膝一圈一圈地回旋,有时双手双脚大大地展开进行大回旋。并不关心裙子的长短导致走光,在天空中舒畅地飞来飞去。 这美丽的风景就像在樱之海上畅游的人鱼。 我看着这光景慢慢地站立起来。 立刻,我颈部传来猛烈的不协调感觉。 不对不对,等等等等。这根本不可能,这是违反自然的真理。这是无视万物的法则。才不是不可抗力这种问题。 那个女生的双脚有一双翅膀吗?其实是有一个我看不见的气球在天空中吊着吗?还是说,那个女生从地球的地心吸力中得到解放吗? 我把手伸到后颈,呆呆地抬头看着这光景。 女生数次跳跃之后,接着的着陆点的下面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学生。 我不由入主地大叫。 「危险!」 嘌。 女生把手搭在眼镜男生的肩膀上,再借着反作用力再一次空中起舞。眼镜男生抬头看了一看那个女生。但是,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样,继续走着。 ……越来越不能理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圆!」 在我身边的晶,叉着腰露出怒火的表情。 「刚才开始怎么了,晶表示可疑增大露!」 我指着迷之突变少女大声地问晶。 「才不是『怎么了?』!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个吗!」 说着,晶往我指的方向注视。那个方向,确实存在着那个继续用异常脚力描绘着放射线的女生。 往我的手指方向看了一会儿的晶,叹了叹息,再一次看着我。 然后说着。 「那个怎么了?」 「——诶?」 晶的确看到了那个非科学,非现实的光景。并且这么说着。 「那个怎么了?」就这么一句话。 那个反应太奇怪了,我的脑袋处于一个大混乱的兴奋状态,稍微冷静一下。 静下来的头脑再一次看了看周围,终于注意到一些事情。 我只关注了这异常光景的上半部分。 上半部分,也就是那个迷之突变少女,大胆地放任裙子翻乱毫不介意,依旧我行我素地在空中自由跳跃,绝对错不了,这是异常光景。 然后下半部分,在地面上,穿着西装外套的男生和水手服的女生正常地行走着。 正常地,行走着。 谁也不在意那个在空中用双脚回转的长发女生。 虽然有些人会把视线向空中望一望,但是很快转头向前望,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 眼前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的晶也是一样。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大家不会在意那个不可思议地行动着的女生? 并不是人们看不到她,或者没有注意到她。 那个女生继续在空中跳跃,完全不介意周围人。 就好像包含那个女生的行动,只不过是日常的认识那样。 我感觉到一丝寂寞。 女生在天空中飞翔。扭着身体,手脚伸展,在大庭广众之下空中跳着舞。 在我看来,那个女生就像极力主张自己的存在感那样。 然而,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关心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我在这里」就像这么说着,大家就像塞了耳 朵那样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是这样吗,寂寞了吧。 「真是的!圆,你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这样的表兄弟对晶的完美高中生活完全不需要露!我先走了,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就是毫不相关的人,拜托了。那么我走了」 晶一边丢下这句话一边迈开步伐,与此同时我反射性地往那个女生的方向奔跑。 我一边走一边往空中大声叫喊。把存在于心中的寂寞感觉强硬地否定了。 「我说!叫你啊!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完全没有回应,是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走到那个女生脚下附近,再一次叫喊。 「我说叫你啊!在那里跳着跳着的留着长头发的你啊!我是地跟你说话!」 这时,空中的女生转过头来,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我。但是,眼睛透露出寂寞。 女生改变了空中的轨迹,不知为何这一次往我的正上方落下。 「呜哇哇哇哇!」 女生双脚合并在一起在我的头上着陆。就好像感觉不到重量那样。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才在说什么?」 虽然有感情但是却很微秒,清楚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虽然我想抬头看,但是那样做就会看到裙子里的风景,所以放弃了。对着前方说着。 「我是问你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 毫不关心似的,但是声音非常清甜。 嘌,女生在我的头上一跳,回转了一圈再一次在我的头上着陆。 然后,用刚才同样欠缺感情的声音问着。 「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虽然说感觉不到重量,但是被人这样踩踏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所以感觉有些火上心头。 竟然说「做了奇怪的事情吗?」?没错,你在做着呢。你的动作违反了物理法则不是吗。只是看着你一跳一跳的,我就感觉很不自然。 颈部不协调的感觉使我搔痒。我忍受着巨大的冲动回答说。 「……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对吧」 「所以说,什么事奇怪?」 我对那个质问基本上反射式地回答。 就好像有人突然帮我一把那样,把要说的话从口里吐出。 就在那个女生再一次踩着我的头在空中跳跃的那一刻。 我保持着向着前方,把本来存在的世界的《理》告之少女。 「根本不可能那么轻飘飘地跳跃。《人类的身体存在相应的体重》」 嘣。 我听到一种就像很大的肥皂泡缓慢破裂那样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面回荡。 「呀啊!」 头顶上传来了尖叫声。跟以往的不同,是充满感情的声音。我反射性地抬头往上看。 直到刚才为止,就像被无形的线吊着那样自由摆动自己的身体的女生,这一次突然断了线那样,空中的姿态崩坏。 紧接着受到重力的牵引以相应的速度开始落下。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比起刚才稍微有些现实的感觉。 女生从数米高的高度落下。 直直奔向地面。 在落下地面的一瞬间。 然后这一次终于赶上了。 因为我就在那个女生的正下方。我夹在那个女生和地面之间,双手紧紧地抱着。好,好重。但是,跟刚才站在我的头上的时候不一样。很普通,这就是人类的体重。我总算站稳双脚,一边用双手抱着卷成一团的女生,一边继续站着。 被抱在双手中的女生不可思议地说着。 「刚才……怎么了?破了,是谁?我竟然……是吗」 貌似有些混乱,不知道在说什么。总而言之,这一次我有好好地接住了,稍微有些安心。不禁说出了心里的话。 「这一次总算赶上了」 「……诶?『赶上了』?『这一次』?」 继续保持着抱着的状态下,女生慢慢地抬上头。至近距离,慢慢抬高视线,眼睛与眼睛重合。 这真是令人大吃一惊的美少女。 自然地停止了呼吸。 看似发饰的物体,其实是用手巾巧妙地折成蔷薇的花与叶。手巾的一端看似茎一样的,其实是用长发编织而成的。而且头的两侧各一朵。花朵伸出来的一片叶看似羊的耳朵,又看似小小的翅膀。 刚才一瞬间看到的,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眨着。柔软的嘴唇稍微地开口。感觉就是处于一个完全搞不清楚的处境当中。在这种气氛下,不难产生联想。 当然,我也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无视物理法则在空中起舞的,突然间受到自然法则落下到我的双臂之中。我的感想也就只有这么多。 那个女生,也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吃惊,虽然是这样,但是仍然是面面无表情,跟流水一样的秀发相比较,更显得文静,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张面。 感觉那双眼睛就像有种把人吸进去的错觉,我不禁转移了视线。 这个女生穿着西装外套。虽然是这么说,布料看似是数种布重合的,袖口和胸口都有复杂的刺绣,设计较为繁重。你说是制服,倒更像是幼想类的游中戏出现的神官那一类衣服。 身段不怎么高。在女生当中属于小孩子类型。然而更令人注目的是胸口处,挂在颈上用黄铜制作而成的怀中表在跳动着。 打开了盖的怀中表,在我眼前一圈一圈地走着,文字盘对着我的方向。指着六时四十三分。明显跟现在的时间不相符。 怀中表压着被掀起的裙子。 嗯?掀起的裙子? 没错,格子样式的裙子华丽地被掀起了。 裙子被掀起,说明原本遮掩的东西可以一览无余。 也就是说大腿跟小裤裤—— 「整,整理好你的裙子!」 我转移了视线大声叫。 女生完全无视我说的话,只是继续看着我。 「怎,怎么了」 「你……,说了『这一次赶上了』……」 「嗯?那又怎么样?」 「而且,你的语言的力量……,……你,难道是,圆……是吗?」 突然间出现『圆』这个单词,使我感到有些不解。难道这个女生是晶中学时候的朋友吗?那个人为什么把我以前的别名到处唱? 在这里必须要更正一下。如果不防止这个别名在这所学校里继续传播,不就影响到我的完美高中生活。 我咳了一下。 「的确,我的名字可以读作圆——」 说到这里的瞬间,一直缺乏表情的女生,露出了200%的笑容。 「你真是圆!」 说话中包含着开心的感情。然后现在,我本来抱着这个女生就处于不稳的状态,但是这个女生突然间抱着我 这,这到底怎么了!? 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开心地叫喊着。 「圆!圆!太好了!一直,我一直都在寻找着你!寻找着你!真是太好了……_!」 「不,不对,请等一等」 我叫停了这个发出高兴的声音快要流出眼泪的女生。即使如此,依旧紧抱着我。我稍微说明了一下。 「的确我的名字可以读作圆,但是我的名字叫做丸」 一直紧抱着我的手臂力度稍微下降了。 女生缓慢地抬起头来,一直看着我。感觉做了一件坏事。 然后,女生用细小的声音说。 「……不是圆吗?」 「至少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不 是认错人了?」 只是一瞬间,这个女生的眼睛看似要流出眼泪那样。 应该是错觉吧。接着的一瞬间,这张面变回了在并排的栅花树上跳来跳去的时候的表情。视线没有看着我地说。 「放我下来」 声音也跟着失去了感情。感觉感情微秒不足似的。突然间的变脸使我一瞬间不能反应过来。就在这时这个女生直直地盯着我。 「都说了放我下来,动作快点」 然后双手推着我的胸口。 「呜哇!」 出乎意料的胸部攻击,不禁双手的力度放松了。 「呀!」 看来对方也有意料之外的的结果,就像小羊那样的女生小屁屁摔倒在地面上。 咚。 跳跳女笨拙地在地上打滚。 「……好痛」 虽然如此,声音依然欠缺感情,当这个女生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第一次注意到,刚才抱在双手上的身体是多么柔软的,看着双手脸上出现了一些红云。 就在这时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多数的学生都停止了他们的脚步,远远地围观着我和坐在地上的女生。 直到刚才为止,明明还没有一个人在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女生站立起来,用手拍了拍裙子准备提步走—— 咯啰。 ——就这样,又再摔倒在地止。虽然很快支起了身体,但是这一次并没有站立起来。 我接着看,这时女生用手抚摸着右脚的脚根处。 「……扭伤了吗?」 「跟你没有关系」 连看我一眼的功夫也没有立刻回应。 但是,看来不可能马上站立起来。按着扭伤的脚根坐在地上。可能是地面着地的时候,被奇怪的风吹倒失去平衡吧。 再想一想,她的脚扭伤跟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不是吗? 「……无办法」 我停止思考,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 我走到小羊般的女生前面,背向着。 「来吧」 「……你打算做什么」 「送你去保健室,过来吧」 「没有必要」 我叹了叹息转过头来。 「不是走不到路吗?别勉强自己」 听我这么说,羊女用抗议那样的眼睛向上盯着我。 「你,我是什么人——」 说话中断。然后再一次变得寂寞了,眼睛看似不想多问似的。 「……你,我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吗?」 「都说了第一次见面。你是什么人,到保健室的距离是不会变的」 听了我的说话,那个女生的湿润的眼睛貌似有什么想说似的。但是,嘴唇却紧闭着。接着眼睛也紧闭起来,下一瞬间变回了那个面面无表情的少女。 就像拉扯着右脚似的,抓住我的后背。 我用手臂托着女生的双脚,站立起来。 正要提步走的时候,耳根传来那个女生细小的声音。 「水那斗露露」 「什么?」 「我的名字叫水那斗露露」 「水那斗……同学?」 「露露就可以了」 「明白了,露露对吧」 「是的」 「我叫犬海丸。小犬海洋丸子所以叫犬海丸,很容易记对吧?」 「犬海,丸……」 那么,保健室在哪里呢。 「那个,丸」 「啊?怎么了?」 ◆ 「来一场游戏吧」 「哈?」 长长的走廊下,只有我跟水那斗露露走着。正确来说,走着的只有我,而露露则被我背着。 根据指引板,由于全校学生的鞋柜安置在一般教室楼,而举行入学式的体育馆则建在体育实技楼,还有保健室设置于事务部楼上,各自处于不同的校舍。所以,我们首先到达一般教室楼的鞋柜处脱下了鞋子,通过走廊来到了事务部楼。 入学的第一天就背着美少女在一般教室楼的走廊下走着的我的姿态相当受人注目,然而事务部楼却没有一个人,终于可以不用沐浴在视线当中行走。 露露的面一直贴在我的后背上,卷成一团。 当我加速行走,脚根发出了响声,露露就会发出小小的呻吟声,所以我只好缓慢地放慢脚步。 走廊右侧安装着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刚才的一般教室楼。其他的学生已经在各自的班级里等待着吧。我把露露送到保健室后也要尽快回到自己的教室。 窗的对侧安放着一张长长的柜台。平时这里是接受事务处理对吧,因为今天是入学式所以放出来了,不管是哪个窗口都紧闭着,拉起了窗帘。 就在这样没有人的走廊上走着的时候,露露突然开口说。「来一场游戏吧」。 「游戏?现在?在这里?」 虽然想转过头,但是颈的可动范围的关系,勉强把蔷薇之花的发饰映入眼里,看不到露露的表情。 透过后背传来的,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 「现在很无聊。……还有,」 「还有?」 「还有,背着我的回礼」 用游戏来回礼这种文化真是闻所未闻。反正在我的家乡根本不存在。 露露立刻回应之后,把面抬起来。 「讨厌,游戏?」 「没有,才没有讨厌」 我立刻作出回答。应该说,带有赌博性质的不管是什么游戏比赛我都喜欢。 嗯。 难道说,露露的脚伤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吗。这么一想。为了分散痛楚的注意力,不管什么先寻找一个话题不是吗? 这样的话,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不是吗。我放慢了脚步,对露露说。 「好的,伸出一只手捏成拳头吧」 「诶?」 「总之听我说」 露露的右手从的我肩膀离开,捏成拳头向前伸出。我转动头部,用自己的额头跟露露的拳头碰在一起。 「我接受你的挑战」 「诶,真的吗!?」 突然从后背传来了明亮,高兴的声音,使我吃惊地失去平衡。 「呜哇」 我迅速踏实脚步平稳自己。那个面面无表情的少女,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来表现现发出100%喜悦声音,我真想看到,果然要尽可能转过头去。 当我总算调整自己的姿势,露露接着开始说话。 「那么,开始了」 声音立刻转到原先的频道,感情变化实在太大了吧,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再一次迈开步伐。 「游戏的名字叫『rule’s rule』。有听说过吗?」 「没有听说过」 沉默片刻。为什么感觉到从后背传来了强烈的视线。就好像,责怪我不知道这游戏似的。 「这是很出名的游戏吗?」 「……并没有这回事。那么我先告诉你。这个游戏是发现规则作为规则」 「啊?发现你的什么?」 「并不是发现我,而是游戏中的规则」 露露继续说明着。 「rule’s rule」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是派对之后的余兴,换着这么说比较好吧。那个规则有三条,也就是, 规则1:解答者要找出出题者作的《规则》。 规则2:除解答者之外全员要遵守那条《规则》而行动。 规则 3:解答者对于《规则》不允许有任何的质问。 就是这样。 「明白了吗?」 「貌似是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有什么例子吗?」 「让我想一想……,例如,普通的派对一般都有玩这个游戏对吧?」 虽然没有参加过普通的派对,嘛,这里暂时无视。 「例如说,出题者作出『用左手拿着玻璃杯』这条《规则》。然后,除了解答者之外的全部人,派对期间,一直要用左手拿着玻璃杯」 「原来如此,这是派对定下来的《规则》对吧」 「没错,然后,解答者通过观察大家的言行,找出那条《规则》就是这样的一条规则。所以叫『rule’s rule』」 「原来如此」 「理解了吗?」 「啊啊。在这里,我就是解答者,然后你就是出题者对吧」 「没错」 「那么没有问题了,开始吧」 听我这么说,后背传来微弱颤动和微笑的声音。 不久,露露的身体突然靠着我的后背上,面部贴近到我的右耳旁说着。 「太慢了,太慢了,你」 突然右耳感觉到气息,使我的身体颤抖颤抖的。 「突,突然干什么了!?」 露露开心地继续说着。 「游戏已经开始了」 连同气息,耳朵传来了露露的脸部温度,我情不自禁地畏缩起来。 「别说话!」 露露看着我的反应开心起来,脸部更加靠近向耳朵里吹了吹气。 「耳朵很软吗?」 「都说了别这样!」 虽然想把难为情的意识转为集中游戏方面,但是,完全不能理解。 现在,我跟露露正向着保健室的方向移动。正解来说,走的人只有我,露露被我背着。 只有这样。 在这个状态下要发现「出题者决定的《规则》」根本不可能? 而且,在这种状态下有可以形成《规则》的事物吗。 向右转过头往后看。由于露露的面非常靠近,所以基本上看不到。 「有什么提示吗?」 然后耳根马上传来了回应。声音混合着气息传入了耳朵里。 「规则3:解答者对《规则》不允许有任何的质问」 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因为面部贴近的关系,一种好香的气味吸进了鼻腔中,使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是这个小女生的计谋。不能掉进这个陷阱。 注视着前面,脑子不断地思考。不知不觉,放置在左侧的墙壁的一列柜台没有继续延伸,跟门并在一起。不好,想起了比起游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才来到这条走廊的。我要带露露去到保健室。于是我向着墙壁的一侧望去,确认通过的房间的门牌。 「我说,保健室还没有到达对吧?」 无言。 突然间露露失去了反应。 「喂,听到了吗?……露露?」 听到我呼叫名字,露露无言地伸出手,用力地拉扯着我的右耳…… 「痛,好痛好痛好痛!!」 意想不到的廷有力气。才不是,为什么我要受到这么无理取闹的攻击!? 我一边被露露拉扯着耳朵一边转过头面向露露,愤怒地大声叫喊着。 「你在做什么——!」 然后,右耳再一次传来了气息。 「保健室就在走廊的尽头,继续走的话就会到达」 细小的声音。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用力地甩了甩回复正常。 「我说啊,再说大声一些吧,那就不用一次又一次地靠近耳朵旁边说话」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 ……啊,原来如此,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明白了」 后背传来了吃惊的反应。 「……明白了什么?」 「支配着这个地方的《规则》」 「……你试着说」 只要想一下就知道很简单的事情,并没有其他。 我稍微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个。《露露跟我说话的时候,必须要用细小的声音在右耳旁说话》」 所以,刚才我面向左问「还没有到达对吧?」的时候,露露并没有作出回应。如果正常地回应的话,就会因此而违反了《规则》。 露露稍微沉默了一下,用右手强行把我的面转过来。 嘣 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露露的右手放回到肩膀上,再一次靠近到我的右耳,用细小的声音说。 「正确!」 然后,面上立刻浮现出兴奋的气味。 「你很大家!这么快就注意到!」 放在肩膀上的手颤抖颤抖的。感觉在忍耐着什么似的。然后, 「……哼哼,啊哈哈!」 后背上,露露发出了兴奋的笑声。很难想像跟刚才看到的面面无表情的女生是同一个人,这是可爱的散场笑声。 喜悦由身体表现出来,我托着的大腿无规则地摆动。身体也紧紧地靠着我,感觉就像,后背直接被柔软的东西压着似的,不对,那个,很不好。 笑声一直持续着,我看不到那张发出这声音的面。于是,强行转动上半身,看了看露露。 大大的眼睛眯着就像三日月那样,樱桃小嘴形成一个漂亮的倒三角。那个从未有过的畅快的笑容,给我有一种被吸引的错觉。 「……原来你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禁把心里话说出口。 「啊哈哈哈!……诶!?」 露露跟我对上眼的一刻,那个笑脸立刻变得僵硬。脸变得越来越通红。 「啊呜……」 露露发出丢人的声音后,突然间传来「嘭」的声音,在露露的头上,出现了什么黑色的东西,降落在头上。那个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再看深一层,那个不就是三角帽子吗。除了在绘画本上看过魔女戴着之外,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看过了,整体是用黑色的毛毡制作而成的。露露瞬间把三角帽戴上,双手紧紧抓着往下拉扯。用帽子隐藏自己通红的脸。 露露是在隐藏自己的脸吗?被人看见笑脸了是那么害羞吗? 由于三角帽的阻碍,露露的大半张面都被隐藏了,只能看到樱桃小嘴。 然后那张嘴这么说着。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都说了送你到保健室」 「已经到达了」 原本用力抓着帽子的右手伸出了食指,指向前方。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房间的名字牌上写着「保健室」。 「放我下来」 跟前不久听到的同一句话,同一种音调,同一种感情。 来到这里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于是这次马上放下了。 当确定后背不再传来重量感后再站立起来,转过身。然而,刚才的三角帽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面面无表情的露露一直站立着。 只是,可以看得出脸上的红云还有少许没有消散。 露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手指开始高速地操作起来,怎么了? 原本对着手机屏幕的面抬了起来,露露这么说着。 「总而言之,要说一声,感谢了」 感谢的情感连一毫米都感觉不到,没有感情的说话。嘛,算了。 「不用客气」 「你可 以走了」 「我知道了。那么再见」 挥了挥手后沿走廊走回去。 突然,从后背传来细小的声音。 「入学式」 身体转动半圈,往保健室的方向看去。 露露抬起头看着我。 「你说了什么吗?」 「入学式,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很有趣的事情?」 「可能,对你来说是很有趣的事情」 说完这么一句话,露露再一次看着手机开始高速地操作起来,然后转身打开了保健室的门,慢条斯理地走进里面。接着,用手向后关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下。 「……嘛」 我不禁叹了叹息。沿着过来的路回去。这条走廊变得不怎么长了。 入学的第一天,就已经遭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背着美少女,跟她进行交谈,这应该算是走运吧……不对,这种不想跟外界有太多牵连的冰山美人,说实话我看是不怎么走运。 穿过了走廊,回到了一般教室楼。鞋柜前的走廊已经没有学生移动了。hr开始了吧。上学第一天就迟到实在太丢人了。要加快脚步。登上阶级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想起了刚才的说话。 「入学式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是吗?」 第一章 同一天 现场舞台 一年级生的教室,位于建有四层楼高的一般教室楼的第二层。 我打开了从现在开始将要度过一年的1—d班教室的门,早早已经到达坐下的同班同学们突然间全部注视着我,又再受人注目了。 教坛上并没有人。反而黑板上画下了座位表,在旁边「在班主任到来之前请先坐下」用奇妙的圆滑的字体这么写着。 我站立在黑板前确认了自己的座位。看来跟男女并没有关系,单纯以50音来分配。跟我预想的一样,我的座位位于走廊侧的右端头位。看来没有人的姓氏发音比我更前。 离开教坛向着自己的座位坐下。根本不用找,空着的座位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我是最后来到的一个,嘛,都没有关系了。 走到座位前。桌面上放置了缎带装饰的名牌。坐下了椅子,拿着缎带。用毛笔写着「犬海丸」三个字。把这个戴在胸口上参加入学式。 入学式。 刚才的,露露说的话还没有从脑海中散去。对你来说是很有趣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不禁说了出口,我慌慌张张地闭上了嘴。果然,应该没有人听到对吧。 把名牌放回桌面上,偷偷地观察教室周围。 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观察完四周之后,视线回到了桌面上。看来我的声音,并没有给大家听到。 一定是,大家被《入学的第一天不想做出引人注目的事》这条规则束缚着吧。 但是同时,也可以感受到寂静的热情。终于旁边的人开始说话起来,跟什么人成为最初的朋友,一直沉默下去一定会被当成阴湿的人吧,大概就是这样。 所以,支配着这里的规则可能还有一条。《不管跟什么人说话,开始探索跟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吧》这样一条规则。 但是,那个第一人还没有出现。所以大家继续保持着沉默。这不是什么傻气的事情。大家只是遵守着规则行动,确保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只不过是这样。 我把视线对着前方,回想刚才我所遭遇的事件。 正确来说,是引发事件的中心水那斗露露才对。 从表面上看是一个面面无表情,毫无感情的人,当我发现到游戏的答案的时候,却浮现出100%喜悦的雀跃的笑声和笑容,真是很可爱呢。 不对,我不是要思考这些。 还有。 疑问有两点。 第一,我在并排的樱花树下看到的那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为什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别名。 第一个疑问稍微比较难理解,应该说,完全不能理解所以先放着不管,来想一想第二个疑问吧。 再一次看放置在桌面上的名牌。「犬海丸」。是这么写着。 露露称呼我做「圆」。这个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丸」。但是,在乡村里,「圆」的确是我的别名。而且我讨厌这个别名。不对,跟这个没有关系。 那么有两种可能。 a:听到了晶称呼我做「圆」,所以跟另一个「圆」认错人了。 b:可能我不记得了,露露可能跟我还是叫「圆」的时候相遇过。 ……呜。 假定那是b的场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回忆以前的事。 至少不是在小学或者中学的时候相遇……这么一想。 那么在小学以前? 咚咚。 感觉到肩膀有人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思考因此中断 转过身子,明明是男生却留着较长的头发的男同学,手肘撑着桌面上对着我笑。 对着人笑的人,通常都是班上的气氛大使。但是,那细长的眼线,不管怎么看都跟狐狸联想在一起。感觉不能让人有所大意。 我转过身子继续保持着沉默,男同学继续保持着狐眼笑容说着。 「我说,刚才跟魔女呆在一起的人是你吧?的确叫……」 男同学撑起了身体,越过我的肩膀,偷看着放置在桌面上的名牌。眺望着写着「犬海丸」的名牌,再一次笑容面对着我。 「犬海圆同学」 「我是渔船吗!」 我不禁大声叫喊。寂静的教室回荡着我的声音。我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周围。 原来已经不用在意。配合着我们的对话,教室里面大家已经一起交谈了。《不管跟什么人说话,开始探索跟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吧》这条规则已经实行了。原本想着「第一人还没有出现」,结果我成为了第一人。 我把椅子横向移动少许,换成一个方便跟后面男同学交谈的姿态,进行反驳。 「那个错误的发音由我懂事开始统计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了所以我不会对你发怒,我的名字叫犬海丸」 「哦,那真是对不起,我叫碓冰圭次」 你胸口上的缎带名牌正对着我,碓冰对自己的名字进行宣传。然后伸出了手臂希望握手。现在打招呼的人还会握手吗?虽然这样想,嘛,我可能乡村出身所以有所不知道,总而言之还是伸出了手。 「多多指——」 「多多指教,跳蛋」(译:各位读者不是我邪恶,我真的没有邪恶) 被握着的手变得僵硬。 「跳,跳,蛋?」 「没错,我呢,称呼别人不善于加上先生或者同学。所以叫你做跳蛋,你不喜欢吗?」 「没有,嘛,都没所谓了……」 被人起别名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为了完美的高中生活,这个别名比起「圆」更好……虽然不管哪个都是失败之作……。 「可以……但是……」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多多指教,跳蛋」 我的犹豫被华丽地无视掉,碓冰牢牢地握着我的手。 「为了避免你拒绝,我先说明我只会直接称呼你为『碓冰』」 「嗯,什么称呼都可以,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 抓着我的手的碓冰问着。 「是跳蛋你吧?刚才把魔女背到保健室的人」 「魔女?」 我不知道碓冰把谁称呼为魔女。但是,我背着的只有一个人。 「是水那斗露露吗?」 「就是。『世界灾难的魔女』。你有听说过吗?」 「没有,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世界灾难」。 碓冰握着的手松开了,保持着笑脸稍微睁开了眼睛,小题大做地缩了缩肩膀。 「不知道吗?是真的?日本顶级魔术师哦?」 听到了未曾听过的单词,我反而追问过去。 「你说是『魔术师』?」 「诶?难道,你连什么叫魔术师都不知道吗?」 碓冰这次真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看来我真是个井底之蛙。叹了叹息对碓冰说。 「我是乡村出生的。只有看过神社的神主为丰收而占卜祈祷,至今不要说看过魔术,连魔术师都未曾遇见过。学校也没有教导这方面的知识,说实话,魔术或者魔术师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都市传说」 「呵呵,原来如此。但是,真是想不到跳蛋的乡村竟然那么古风」 碓冰笑着说,但是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感,我也笑着回应。 「我也是这么想。原来如此。那么露露刚才表演的就是魔术对吧」 就在这瞬间,碓冰的眼睛锐利地眯成一条线,看来有所在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稍微快口地说。 「请等一等,你刚才说了什么?也就是说你看到了魔女的魔术——」 咔啦。 「我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 打开门进来的女人用没有力气的声音说着,掩盖了碓冰的说话。 长长的连衣裙上披着粉红的对襟毛衣,到达腰间的波浪形的秀发,站在教坛上的女性,说实话在我看来年龄跟我们基本上差不了多少。 「我是1—d班的班主任,叫京野薰~。其实,在这个春天才刚刚大学毕业。跟大家一起,作为教师成长,请多多指教~」 我很明白班上的半数学生,也就是男生全员,被这种十足的治愈的气息的笑容和语言所迷倒了。女生的反应我判断不出来。 「那么,举行入学式之前,老师有好多的话想要表达~」 放在肩膀上的手离开了。碓冰用细小的声音说「以后再说」,回复了以前的笑容。我也移动椅子面向前方。京野老师一句一句地朗读着新入生的心得,而我则思考着碓冰的说话。 魔术。 的确是「一段时间改写世界的《理》的能力」,学校是这么说过的。 就像有人一出生就拥有出色的运动能力,也有人一出生就拥有较高的魔术能力。虽然有人说是遗传的,但是魔术是与生俱来就有的能力。 然后把拥有较高才能的人称呼为魔术师。 露露刚才在空中跳跃跳跃的就是魔术的一种的话,多少有些合情合理。 那个是,「人类不可能在空中那么简单地跳跃」的世界的《理》,按照自己的意思改写掉,应该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露露的魔术并没有人去关注,只有我才注意到,这个怎么解释。 而且,当我对那个奇怪的《理》进行质问的途中,露露因为失去平衡而掉下来,这个又是怎么解释。 「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移动到体育馆吧~。记得把名牌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当我回过神,老师说的话已经完结了。我跟随着大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拿起桌面上的名牌。 各个班级排成一列来到了体育馆门口,受到在校生和保护者们的拍手欢迎。男女各一列,按出度号的顺序排列起来,当然我是先头,接着是碓冰。 京野老师在后面跟着进来,到达了新入生的座位。在椅子之间的间隙上缓慢地移动,面向前方。还不能坐下。往左边一看,差不多两米距离远的来宾席上,排列着衣着华丽的大人们。 『新入生,坐下』 响起了男人硬朗响亮的声音。在学校说明会上开讲的是教导主任。 「关于刚才说的话」 当我们坐下的那一刻,碓冰把面靠近到我的后面用细小的声音说。 「那么说,跳蛋真的看到了魔女的魔术?呜哇,真是厉害」 在来到体育馆的途中,碓冰已经开始询问我关于露露的事,还有,露露的魔术等等。期间,多次发出「厉害」的感慨语气。 「所以说,有什么厉害?」 「她使用的魔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什么意思?」 「说明起来有些困难。你看,来了」 『理操魔术学科,新入生,入场』 硬朗的声音再一次在体育馆响起,拍手的声音比起刚才的还要响亮一个等级。 「怎么回事?」 「理操魔术学科,也就是魔术班级登场」 从体育馆入口那里,男女混成一团进来了。服装是那么夺目。跟我们穿着的制服不同。应该说,女生的制服,跟露露穿着的那件歌特系的装饰多样的西装外套和格子裙子是一样的。男生的外套也是歌特系的。 「那套制服的价值跟我们穿着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怎么样,给人一种精英分子的感觉对吧?」 碓冰的语气有些别扭。只是,就跟碓冰所说的那样,那些人的表情充满了自信,甚至有些人看着我们露出了滑稽的笑脸。 穿着华丽的服装分成两列步行的那一团人,不知为何,男女生交织在一起的。打头阵的,不管哪一列都是女生,而且是……? 「……露露打头阵走着」 「魔术班级不是按出席号排列的,应该是按成绩吧。呜哇——,真不愧是实力主义」 「成绩顺序?那么,露露很聪明是吗」 我隐约地用手指指着露露,碓冰「当然」回答了我。 「『世界灾难的魔女』并不是浪得虚名。不只是魔术,是全科目都处于前茅。然后,旁边的是排名第二的女生」 在露露的身边走着的是,身材高挑的女生。是一位瓜子脸美人。后面的头发插着两把簪子。长长的头发显得优雅顺滑。笔直的嘴唇以及,感觉到强烈意志的瞳孔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御剑言乃。她也是出了名的。成绩优秀,运动神经超群。不只人缘好,并且出生于优秀的魔术师世家。再加上那个美貌,简直就是完美」 「为什么,碓冰会如此清楚的?」 「收集情报需要的就是速度,跳蛋」 你说的我根本听不明。碓冰很快缩了缩肩膀笑了。 「嘛,这种情报不管是谁都知道,我只是组合在一起」 原来如此,碓冰从中学开始操作情报。如果跟晶在一起。有可能彼此是认识的。往后再向晶打听吧。 嗯,等等?? 「也就是说,露露或者那个美人的情报都是组合出来的?」 「那当然是的。西东京魔术班级就只有我们学校」 「那个魔术班级是什么东西?」 「跳蛋真的是井底之蛙呢」 呜。 「真是不好意思」 我略微盯了碓冰一眼,碓冰反而增添了笑容。 「没有没有,正因为有人无知,教育才会变得有意义。就是那个,也就是精英养成路线。拥有魔术师素质的那些学生需要接受特殊的教育,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嘛,换另一种说法,隔离的性质才是最主要的」 「隔离?」 「他们就好像拿着隐形的手枪那样」 这句话听上去稍微带有一些冷漠。很快又回复到原本的样子。 「嘛,也就是他们是贵族的意思。不管校舍还是全部的教育课程完全不同,基本上也不会跟我们相遇」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说,在以后的日子基本上不可能跟露露相遇。 虽然相遇的方式比较偏离常识,明明入学的第一天就跟美少女遭遇,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接点,感觉有些寂寞。 在我想着那些没所谓的事情的时候,魔术班级的列队已经到达了自己的座位。比起我们更加靠前,位于体育馆的最前列。因为露露走在前头,和我一样的状况,在一列椅子的一端坐下了。 突然那时候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校长的演说,市长的贺词,pta会长的招呼,是为了我们而说的吗,还是说为了那些见证自己子女华丽的舞台而到来的家长吗,虽然不是很清楚,只是节目按照行程进行着。顺便一说,由于我来自乡村,理所当然这里没有我的亲人到来。 pta会长从讲座上走下来,教导主任再一次接过扬声器用硬朗的声音回荡着体育馆。 『新入生代表,打招呼。新入生代表,水那斗露露』 「是的」 体育馆中传来了微弱的女生的声音。然后魔术班级的坐在座位一端的水那斗露露站立起来,向着讲座走去。 ……什么? 「……我说,碓冰,那是什么情况」 「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是学年首席」 不对不对,成 绩第一的学生代表向大家打招呼,这种事即使我来自乡村地方也是知道的。 并不露是这个问题,问题是露露手上拿着的东西。 为什么露露,双手抱着电吉他 肩膀提着茶色的电吉他的露露,一步一步地走上阶级来到了讲座前。 谁也没有对此多说一句。 也没有发生什么吵闹。 就好像,露露提着电吉他是理所当然的事,谁也没有产生疑问。 这情形。 跟早上的发生的事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露露来到了讲座,教导主任的硬朗的声音,跟以往一样透过扬声器回荡着。 『全体师生,起立』 然后,接下来说的话也透过扬声器传到我的耳朵里。 『three two one!go!!』 教导主任叫喊「go!!」的同时,露露站在讲座上转过身,向下注视着体育馆。然后右手高高举起再滑下,在电吉他上弹奏。 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响亮的电吉他声在体育馆内回荡,我一瞬间塞着耳朵闭上眼睛。接着很快就松开双手睁开眼睛。 「……哈啊啊啊!? 」 当我睁开眼睛,入学式的会场变成了现场演奏会的舞台。 体育馆的常规照明关闭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彩的照明灯,照耀着讲座,以及客席。一盏细光束聚光灯对正着露露。讲座的左右周围放置着高三米的巨大放大器,露露把电吉他持续发出的声音传遍整个体育馆。 不知何时,露露的面前放着一支话筒架。 然后,露露开始唱歌了。 震耳的欢呼声。 露露的歌声赢得了观众的欢呼声。体育馆内满满都是声音。不管是学生,老师,还是家长,都配合着露露的歌声节奏叫喊着,挥着手臂,向上跳跃。 在露露的身后排列着吉他,贝司,电子琴以及乐鼓,变成了一支摇滚乐队参与演奏。多种多样的音乐,使观众更加热情地投入。 不曾听过的歌曲,耳朵却在享受着,更不用说,露露的歌声非常动听。如果是一场普通的演奏会,我可能也会跟大家一起那么雀跃。 但是,这里不是演奏会。 我的记忆是正确的,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应该是开学式进行中。 「喂,碓冰!」 不管我怎么呼叫都没有反应,往旁边一看,碓冰比起任何人跳跃的高度还要高,双手挥舞着。完全进入兴奋状态。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已经不是不协调的感觉这么简单。这状况极之不寻常。而且,只有我认为这是异常情况。颈部后面猛烈地搔痒起来。可恶,到底应该怎样做! 就在这时,前方的座位上有人从侧边的通道奔跑出去。头发后面插着两把簪子。那个发型,应该是刚才碓冰说的魔术班级第二名的女生。 名字的确是御剑言乃。 走出了通道的她,跟处于狂热的旋涡中的学生相比气氛明显有所不同。感觉就像,非常怒火似的。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前方走去。 愤怒而缩起的肩膀的后背姿态,就好像现在就要去揍人一顿那样,我不由自主地走出了通道,向着御剑的方向追着过去。 当我追上去,用手抓着御剑的肩膀叫住了她。 「那个,请等一等」 「放开我!我一定要制止那个傻瓜!」 甩开了我的手,御剑向着我的方向转身。两把簪子,透过舞台上的灯光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拥有强烈的意志的双眼正盯着我。 御剑言乃,跟露露不同,属于另一种性质的美人。细小的额头,整齐的外观。整体给人一种成熟大人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簪子的关系,御剑一定很适合穿着和服。 御剑露出愤怒的表情把我的手甩开后,突然变得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吃惊的表情,一直注视着我。 「……喂,你,为什么处于水那斗的魔术的『外面』?」 即使是这种状况,美丽的样貌依旧让人心里为之一振。但是,御剑说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外面』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由于我是乡村出生所以对魔术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理解」 就今天就已经数次表明自己乡村人,真是不走运。 然而御剑继续直直地盯着我看,我避开了视线说着。 「这场骚乱是露露的魔术造成的?」 「……这还要说」 演奏已经进入了第二首歌曲。煽动着情绪高涨的观众的狂热气氛。 舞台在红色和蓝色的细光束聚光灯的照射下,露露弹奏着电吉他对着麦克风唱起了歌声。声音就像被放大器包围那样变得沉重。 并且,传来了不协调的感觉。 明明观众如此热情高涨。 明明唱着如此情绪高涨的歌曲。 明明露露满身汗水地大声大喊。 「……感觉露露并不怎么高兴,明明那么热情高涨」 我不禁把不协调的感觉说出了口,御剑用细小的声音交织着手臂说「那当然」。 「那个『热情高涨』也是,由水那斗的魔术变出来的。至少,水那斗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意思?」 「水那斗露露,被这个世界讨厌着」 虽然平静,但是却包含强烈意志的一句话。这是对我的质问作出回答吗,我不清楚。御剑一直看着站在讲座上的露露。 「所以,她一直都是很孤独。这一场闹剧,就是那个人对孤独的反抗。我必须要阻止她」 这么说着,御剑再一次迈出步伐。而我慌慌张张地再一次抓着御剑的肩膀。 「放开我!」 「你说要阻止,那要怎样阻止!」 「只要抢走水那斗的电吉他和麦克风不就可以了吧!」 「如果露露作出反抗呢?」 「那只能用武力!」 「就算被你抢走了,那又会怎么样?」 「怎么样?那当然魔术就会停止!」 「我是问停止了以后,会怎么样」 「这场骚扰就会终止!音乐消失了,欢呼声消失了,变回原本的入学式!明白了的话就给我放开——」 「然后,讲座上出现了两名抱在一起的两名女生不是吗?你和露露,将会处于非常尴尬状况不是吗?」 说完,御剑的动作停止了。面变得越来越通红,即使在这么昏暗的环境当中仍然可以看得出。然后,御剑再一次对我发出怒吼。 「那那那!那也没办法!又没有其他的方法!要打破那个人的大规模魔术就只有我才能做到!」 「就让露露继续唱下去不行吗。大家都热情参与当中」 「那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只会加深水那斗的孤独感!果然,只能阻止她!」 御剑甩开了我的手,走了过去。 「都说等一等!」 这一次双手牢牢地紧抱着御剑的上半身。御剑用手进行反抗。 「快给我滚开!」 「那只是露露的自把行为,为什么要连累你一起蒙羞。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 为什么不能放着不管,我就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因为御剑和露露的感情相当好吗。 我也是想阻止这场骚乱。但是这样一来,可能造成两个人的吵架,而且曝露在全体师生的面前,我不想看见这个结果。 但是,到底要怎样做才对? 我紧紧地抱着御剑,再一次观察讲座。在舞台上唱歌的露露。 站在中央弹奏着电吉他,露露竭尽全力地唱着歌。但是感觉有些厌倦了。 在其后面的摇滚乐队的吉他,贝司,乐鼓跳着舞演奏着—— 我的后颈突然传来了强烈的不协调感觉。 我忍耐着掻痒对御剑说。 「我说,请等一等可以吗?」 「都说了放开我——,怎,怎么了」 我不由自主地把疑问说出口。 「为什么露露后面的乐器会发出声音?」 「哈?你真是,你在说什么?正因为是乐器,发出声音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不对,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些乐器怎么看也是不自然的。 我把原本存在的《理》说出口。 「那些乐器,明明没有人触碰它们却发出声音。《乐器要发出声音,演奏者是必要的》」 嘣。 又来了。 就像非常大的肥皂泡,缓慢地爆裂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接着,浮在空中的吉他以及贝司,乐鼓的敲击棒,就像切断了丝线那样,掉落在地板上。 乐器掉到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而且声音意外的响亮。已经再也没有声音流出。自动演奏时,电子琴上的上下跳动的按键,现在也保持了沉默。 体育馆包围在沉寂之中。 露露也停止了唱歌。虽然手握着电吉他,但是并没有弹奏。 只有一盏细束光聚光灯照耀着露露。 观众默默地看着露露。 露露向着我的方向望去。眼睛对上了,虽然是这样,但是那是一瞬间的事情。 露露走向前方,原本握着电吉他的手离开了,改为双手握着麦克风。 然后,再一次开始唱歌,那是没有伴奏的独唱。 那是寂静的诗歌。 透明的歌声,渲染着人们的心。 不在这里的人,请留在我的身边,不断重复着这歌词。 为什么,我的胸口如此难受。 「等等等等!我说你在做什么!?」 正当我静心倾听音乐的时候,我双手抱着的和风美人出言制止了。御剑强行转过身对着我,露出吃惊的表情。至近的距离对上了视线,感觉有些难为情。 「诶?」 「才不是『诶?』呢!我是说你,把那个人,水那斗露露的魔术破了!?不是魔术师的你!?怎么样做到的!?」 即使你的质问一个接一个,但是我不能作出任何回应。应该说我连「魔术破坏」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 当我为怎样回答而困扰的时候,御剑开口说。 「……我说」 「怎么了?」 「你的手摸着了什么地方?」 「诶?」 你问我摸着了什么地方,由于是慌慌张张地走过去抱着御剑,所以摸着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我再一次活动我的右手。这时抓着御剑的身体的右手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也就是说,那个。 我抓住了御剑的胸部。 「……快移开你的手」 跌到冰点的声音。 「不,不好意思——」 我一边道歉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咚。 御剑的右手肘往我的胸口处华丽地刺了过去。 跟意志没有关系,我的身体当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且,那是令人呼吸不能的疼痛。 总算抬起了面,脸上染上一层红云的御剑,不让我看到似的整理凌乱的制服。 「嘛,嘛,结束了一场闹剧,你做了一件好事,那么再见」 说完急步离开了。 我忍耐着疼痛站了起来,正好,露露的歌声停止了。 体育馆传来了柔和的拍手声。 露露弯下腰礼貌地示意结束。 然后当身体再次廷直的时候,提着的电吉他不见了。 不管是话筒架,巨大的放大器,还是散落在地板上的乐器华丽地消失了。 细光束聚光灯也没有了,体育馆回复以前的照明灯光。 露露转身半圈,向着一直站在原地的校长的方向,双手展开并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纸,开始了宣读新入生的贺词。 一切回归原本路线。现场演奏会就像一开始没有发生似的,入学式继续排下去。 总而言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对,虽然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什么事」,但是,嘛,总而言之就是无所谓。虽然胸口还残留着痛楚,不过没有问题。 就这样,当我还在回味这份满足的成就感,班主任的京野老师像仁王那样在我面前站着。 「那个,你是犬海同学对吧。入学式就到处走,你的胆子可真大。虽然我刚从大学毕业,对礼节可是非常在意。等一下的说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我想了一想。 「……这个,是我的问题吗?」 ……入学式后,我被京野老师狠狠地说教一翻。外表是大人却有几分孩子气的面孔的老师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说教」的内容,以及那可爱的嘴唇浮现出柔和的微笑时有没有张开,这些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有一件事可以说,那就是这时我才知道真的会出冷汗的。成年的女性好可怕。 总而言之,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关于说教的事,以及入学式的骚乱,完全忘记了。临睡前的少许时间,想起了在空中一跳一跳的女生的事情,只有这些而已,既然学科不同的话,那就是说以后不可能再相遇吧,当我想到这,不知不学就入睡了。 我实在太天真了。 接着第二天,我为自己的乐观主义感到后悔。 第二章 四月九日 欧洲文化研究会 入学式的第二日。早上。从巴士上走下来的我和晶,跟昨天一样在并列的樱花树下向学校进发。明明昨天才刚刚入学,今天就要开始教学。真不愧是高中生活。虽然不知道什么真不愧。嘛,今天是领取均教科书和关于教学方针的说明会。 「我听说。圆,昨天跟魔女恩恩爱爱的。晶表示事发突然露」 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开玩笑的晶这么说着,我只有「哈?」这样一句回应。 「什么意思,什么叫魔女」 「当然是说水那斗露露的事情,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传闻」 「啊啊……。但是,连也你把露露称呼为『魔女』」 感觉有些慌张。 「那当然,魔术班级no.1是个特别的存在。那么说,真的恩恩爱爱?」 「那只不过是别人胡说的。她的脚扭伤了,我负责把她送到保健室,就是这样」 「真的如你所说?圆把魔女以公主抱抱着,热情的视线互相交织,手牵手的,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爱的呼唤。求婚的是圆,出产日期是——」 「这个传闻实在太飞跃了吧!既然公主抱那又怎么可能手牵手!不对,我吐槽的地方吐错了!」 晶笑嘻嘻地抬头看着我。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开玩笑却为些冲昏头脑,反而更令人害羞。我尝试放松心情。 「……再说,那个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当然是『传闻屋』那里。还有其它传闻。但是这不能当玩笑一笑了之」 突然晶的声音变得低沉。然后没有拿着手机的手直直地指着我。 「把我们的言乃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倒!永生不得好死露!」 「哈?『我们的言乃大人』?你说的人是谁?」 「当然是御剑言乃大人!魔术班级no.2!受帆群守学园全体女学生憧憬着的姐姐大人!」 ……啊,原来是御剑言乃,入学式的途中用手肘攻击我的胸口的那个女生。 「姐姐大人,那个人也是一年级生对吧」 「竟然把言乃大人称呼为『那个人』你算哪根草啊!?喂,难道不但止推倒,还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圆,你真是超绝鬼畜露!」 「才没有做过!而且也没有推倒!反而是我中了那个人的手肘倒在地上!」 「嗯,嘛,就当是这么一回事」 晶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 「就知道圆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胆量。『传闻屋』也有出错的时候呢」 晶又再开始操作手机。我问着晶 「那个『传闻屋』是什么东西」 「诶?啊,对了,圆不知道吧。很方便的网页哦,只有帆群守的学生才能加入,把学校的传闻用来交换」 「传闻交换?」 「是的,把手机拿出来晶告诉你地址」 「我没有手机」 乡村用不着的机械。应该说没有电波覆盖的地方。 「那么购买后再告诉你。快点去买吧?跟晶同一款型号表示极力推荐露」 「为什么?」 「电话费免费的」 「嗯……。可以考虑。但是,明明同样是魔术班级的数一数二的擎天柱,一方就是『魔女』,另一方侧是『言乃大人』吗?」 「嗯,那当然,水那斗露露是特别的存在。……啊,又有关于圆的新传闻」 无视我的质问的晶把手机的画面文字读了出来。 「『犬海丸,跟新任美女老师午后幽会』是这样说。……圆,你的高中生活第一天到底跟多少名女性有染?」 「那只是在教员室接受说教。关于这件事我一句也不想多说」 美女愤怒的笑容竟然是那么可怕的,我这十五年人生第一次知道。 无视身边的晶的叫唤,我行走在并列着樱花树的通学路上。 正当我们等待着班主任前来hr,后面座位的碓冰叫了我。 「那个,跳蛋」 ……可能是我没有把自己不喜欢那个别名用语言表达出来。我转过身体,看见碓冰看着手机。 「怎么了?」 教室中,响起了跟昨天早上一样的吵闹。一些人已经交上朋友,一些人则结成了团队,在班主任到来前交流着。大家,已经在这个教课里找到了自己的行动方针。 「跳蛋,你竟然跟中学升上来的神宫晶是表兄妹关系。每天一起上学真是令人羡慕」 「……为什么你连这个也知道的?」 「因为一年级女生的情报都在我掌握之中」 「明明入学才第二天!?」 「情报就是速度,跳蛋」 我无语了,碓冰像狐狸似的眯着眼睛发出阴湿的笑声,向上斜视着我。 「嘛,一半开玩笑的」 「是指哪一半」 「是指『一年级女生』」 「『全学年的女学生』一并收集对吧!?说得没错吧!?」 碓冰笑着说「骗人的骗人的,全部是骗人的」。而且眼睛微秒地没有笑。太可疑了。 我一直盯着碓冰,碓冰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摇来摇去。 「是这个是这个。其实是从『传闻屋』那里听来的」 「……又是『传闻屋』吗。那个到底是什么。从晶的口中得知,我的个人情报越来越没有私隐可言。而且满是胡言乱语」 「啊,对了,跳蛋是从高中开始进来的。当然不可能知道。你看这个」 按键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碓冰把手机画面对着我。 在青空的背景下用简朴的文字写着『传闻屋』。在其下面的是学籍号码和密码栏。 「这就是『传闻屋』?」 「正是。帆群守学园的学生不论是小学生还是大学生都可以使用。主要的服务就是传闻买卖」 「传闻的买卖?」 「学园内稍微引发的话题,有些人想知道更详细的经过对吧?就在这时,这个学园的学生就要使用『传闻屋』购买传闻就可以了。嘛,到头来都是传闻,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的没有人知道」 「购买,用金钱?缺乏凭信力的传闻?」 「不是不是。都说了是『传闻买卖』。在买传闻的人,得把自己有的传闻卖出去。越没有人知道,那么价值就越高,也不只是如此,大家说的传闻使『传闻屋』的情报的真实度提高,然后再卖出去。就这样,为了支付卖掉的传闻,必定有新的传闻买入。就是这样一个系统」 「那样的话,随便作一个传闻进行任意买卖不就可以了吗」 「跳蛋你还没有明白」 碓冰夸张地缩了缩肩膀。 「我虽然不知道营运这个网页的是什么人,『传闻屋』的情报收集能力是非常惊人的。随意做作的虚假传闻,立刻就会遭到罚金的惩罚」 「罚金是什么意思」 「一段时间,访问『传闻屋』遭到拒绝。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这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传闻而已?」 「虽然是传闻,但是正因为如此」 碓冰长吐了一口气,用手机对着我。然后静静地说。 「对我们高中生来说,学园内流行的『传闻』,也可以说是『收报』。你觉得不是吗?情报一直都有它的价值,传闻也是如此」 看着露出跟以往嘻皮笑脸不同表情的碓冰,我没有作出回应。 然后,碓冰很快变回以前的笑脸。 「跳蛋我把我的邮箱地址告诉你,把手机拿出来吧」 「我没有」 「诶!?你没有!?」 这情景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 碓冰按着太阳穴,然后探出了身体靠近我,用细小的声音说。 「然后呢,怎么样?」 「什么意思?」 「跳蛋跟小晶住在同一所公寓是不是真的?」 「真的」 听后碓冰露出了奇妙的表情感慨万端地说。 「这个年纪已经跟女生同居,跳蛋真有一套」 「不用说房间是分开的!只是住在同一所公寓里!」 这个人一大早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由自主地用焦急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作出说明。 「我寄宿的公寓的屋主是晶的双亲。然后,晶的家人住在公寓最里面的一间房里,而且房间相当狭窄,为了配合我高中入学于是借宿了公寓的其中一间房,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虽然是这么说,在晶的家中早晚都在一起,也提供了早餐和晚餐,基本上没有一个人生活的感觉。 「哼。然后,怎么样?」 「别让我再说一次,什么意思?」 「小晶跟跳蛋的关系,你们是不是交往着?」 「才不是。只不过是青梅竹马。而且已经三年没有见面,现在的晶不是很清楚」 「没有吧,但是呢,对跳蛋来说可能是这样,但是对小晶来说那就未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正当我们讨论着无所谓的话题,门咔啦地打开了,随即京野老师走了进来。 老师站上教坛的时候,稍微碰撞了一下。慌慌张张地重整姿势站立在学生面前。面色看起来不怎么好,要说是身体不适,倒不如说30%不过,70%困扰的表情浮现出来。 京野老师露出这样的表情开始说话。 「那个,大家,虽然是入学的第二天的那个。讨厌,我说什么那个。那个听起来很下流。才不是,我说呢,那个」 正处于混乱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师重新疏理自己的说话,咳了一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虽然很突然,1—d班今天迎来编入生」 教室开始起哄。 编入生?学校才开始第二天? 「不是其他学校的编入生。正确来说是转科生。从理操魔术学科转过来的转科生」 京野老师对自己的说话越来越没有自信,到最后更是低着头说。与此相对应的是教室的起哄越来越大。 「不可能」 从后面传来了碓冰的自言自语。 「什么不可能?」 「那当然魔术班级转到一般班级这件事。为什么特意脱离精英路线,有这个必要吗?明明才第二天?」 我的后颈越来越搔痒起来。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京野老师向着走廊的方向说。 「那么进来吧,然后自我介绍……虽然我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走廊上的转科生一步一步地步入教室。是一名女生,穿着水手服。并不是穿着魔术班级的制服,而是一般班级的制服。 教室的起哄声越来越大。 「……不可能」 碓冰再一次说着。 我不好的预感中了。 那个女生留着长长的头发,左右两朵蔷薇之花装饰着,远处看去还以为是羊角。从花朵里伸出来的一片叶,看似羊的耳朵,也像翅膀。 身材比较矮小。隆起的胸部主张自己的存在感,挂在颈上的怀中表在摇晃着。 虽然缺乏表情,但是大大的眼睛给人留下了印象。 绝对没有认错,那是水那斗露露。 站立在教台前,眺望着教室,当跟我的眼睛对上了,露露小小的嘴唇张开了。 「犬海丸」 「诶,叫我?」 「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的监视对象。为此特意来到这个班级」 沉默,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明白。 「……什么?」 「说话的声音很细小吗?那么再说一次,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的监视——」 「不对,不是没有听清楚!监视对象?我吗?为什么?」 「负四点。状况的判断能力低下。再这样下去,我感觉到了未来的不安」 露露拿出了红色外封面的笔记本,写下了什么似的。……什么意思?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我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 「哈啊?那个负点数是什么意思?」 露露一边拿着笔记本一边走了过来。 「负四点也就是扣减四点数」 「这个我当然明白!不是这个,我是问点数的含意!」 「那当然是评价分数」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当然。 「不对,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的提问。为什么我要成为你的监视对象!」 露露把视线从笔记本转移到我身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那还要我再说吗?」 我烦燥的心静已经到了极点。 「所以说,那个当然是什么意思?」 露露一手叉着腰廷起自己的胸部。拿着自动笔的手指着我。 然后发出宣言。 「我要观察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伴侣!」 紧接着,教室变得激动起来。 ◆ 「丸,借我看一看教科书」 「不对,你也有教科书对吧,刚才分配的不是吗」 「过于小器。负二点」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犬海!给我安静!」 英语的中年男性教师按着太阳穴说着,我立刻注意起来。明明不管怎么想都是露露的错,由于老师不想跟露露有过多的接触,所以矛头直接指着我。 我扒在桌面上思考着。 为什么我会遭到如此遭遇……。 自从早上的hr意义不明的宣言之后,露露并没有理会班上的大骚动,并向京野老师以「眼睛的视力不好」为理由强行坐在我的身边。伴侣之类的话题之后,虽然理由并不像是骗人的,总之老师「嘛,反正很快就要换位置」果断地把我旁边之列移后了一个位置,让露露坐在最前面。 然后hr的时间结束,到最后露露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招呼后,1—d迎来一个新的同班同学。 然后,学习正式开始,第一节课是英语。 当鸣声响起,露露把自己的课桌跟我的课桌并在了一起。 「怎,怎么了?」 「不靠近的话看不了」 「什么看不了?」 「那当然是你」 说完,露露直直地注视着我。 再见面之后单方面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说话,并且强行占据旁边的位置,即使给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困扰,但是露露是个童颜美少女是一成不变的事实。这么近距离注视着,冷静地想一想还有哪个男子高中生有我这种福利待遇。 「不对,……我说?」 偷偷注视着我的眼睛的露露,自言自语地说。 「眼屎还残留着,面部清洁马虎,负一点」 然后拿出了红色笔记本,一字一句地在上面写着。 「……哈啊?」 「但是牙齿很整洁。有好好地刷牙,加二点」 「哈啊啊!?」 当上课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向我的方向伸了过来, 「忘记带橡皮擦,借我」 「没有骗人吧。给你」 「感谢 了,好的,还给你一半」 「别随意把我的橡皮擦分尸!」 「心胸狭窄,负一点」 「才不是这个问题!」 「那么跟我的橡皮擦交换可以了吧」 「你果然是有带着的!」 而且这只不过是开头。从这以后,露露不论在上课中还是休息时间都对我进行采点。 例如说, 「姿势不好,负一点」 「经常四处张望,负一点」 「教科书没有涂鸦,加二点」 「有撑着颈椎的癖好,负一点」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有使用手巾,加一点」 「休息时间眺望女生的情况比较多,负三点」 「有睡癖,负一点……还是加吧」 「时不时注意力集中,加二点」 各种各样的一直持续下去。 我对于持续的采点理由并不清楚,采点的基准更让人费解。 然后,现在到了第四节课。 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出口。 「你放过我吧……」 「软弱的语气比较多,负一点」 「到底是谁的错!」 「都说了要肃静,犬海同学!」 「是我的错吗!?」 我再一次扒在桌面上。 总而言之现在要忍耐。很快就要到午休了。早上这段时间一直被露露摆弄做不了什么,到了午休,我要点燃反击的狼烟。 「貌似图谋着什么似的,加一点」 「为什么会加点数!」 「犬海同学!给我肃静!」 「谁能救救我!」 解放的钟声终于响起,也就是到了午休时间。 数学老师就像逃走那样急步地从我的身边穿过之后,我站立起来,低着头看着露露。这个场面一定要有威严。 「喂!你的这些行为到底有什么企图——嗯?」 当我开始质问的同时,露露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了两个用手巾包着的物体,并列地放在桌面上。接着解开了手巾。 手巾包着的是手掌大小的塑料盒。然后解开第二个。 桌面上,放着两个便当盒,筷子两双,并排着。 「哇哦」 从后面传来了碓冰欢乐的声音。而我则感觉到不好的预感。 「……露露,为什么你拿着两份便当?」 露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着。 「其中一份是丸的」 「哈?」 给我的?什么东西?不对,当然是便当,对吧。不对,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给我? 露露并不在意我的混乱状态,打开了便当盒。 盛满的白饭上放着一颗梅干。还有煎蛋。章鱼状的小香肠。波菜。油炸食品。 就是一份整整齐齐排列着食材的便当的感觉。而且是女生亲手制作的。 露露从筷子盒取出筷子,往便当盒里头夹了一口份量的白饭上来。然后,筷子继续往上提向着低着头的我的方向移动。 然后,发出这么一个声音。 「啊~」 沉默。 紧接着,教室里面散发出强烈的热气充溢着每个角落。「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啊~”!」「真是“啊~”说了出口!」「果然成为高中生就要这样!」「还以为只有漫画里才会出现」「我对这份感动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可以照一张相吗?我想放上网络」各种各样让人费解的说话传入了我的耳朵。 而我,则处于硬直状态。 露露继续坐在椅子上,把筷子伸到更加靠近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另一只手为了防止白饭掉下出伸了出来。然后再一次这么说。 「啊~」 我已经到了极限。才不是忍耐回应「啊~」的诱惑。而是害羞的心情。 「我知道了,可恶!」 我对自身的决定做出了觉悟,吞下了筷子的前端载着的白饭。虽然是顺着势咬下了塑料制的筷子。瞬间教室内被欢乐吵杂的娇气声包围着,这根本不值得一谈。右手拿起桌面上的两个便当盒,左手抓着露露握着筷子的手,拉扯着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 黄色的呼声随即响起。……不好,反而做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 我慌慌张张地眺望四围,跟笑嘻嘻的碓冰对上了眼睛。 「不好意思,碓冰你也跟着来」 「嗯?我吗?可以哦,走吧」 碓冰愉快地拿起自己的便当盒,跟着我们离开了教室。 ◆ 一般教室楼的外形呈现一个口字,正中央建有中庭。我们来到那个中庭才停下了脚步。我和碓冰急促地呼吸空气,露露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积极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加二点」 「我才没有积极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但是约会中带着其他男生要负三点」 「才不是约会!」 「一边吸气,一边吐槽,跳蛋你真有一套」 天空跟昨天一样一片晴朗。中庭上有草皮,也有长凳,种植在四周围的树木的遮挡了阳光,在草皮上留下了影子。 呼吸终于调整过来,我指着阳光充足的草皮。 「露露,在那里坐着」 露露恭恭敬敬地遵从我的指示,在草皮上坐了下来。而我也在其对面弯腰坐下。碓冰在离开少少的地方屈膝坐下。 「请说明一下」 「说明什么?」 「全部!我今天一天接连不断地受到你的恶作剧的理由,根据,解释以及道歉等一切进行说明书!」 露露的表情稍微有些收紧。由于身高有差距的关系,露露抬头看着我。 「这不是恶作剧」 「那到底是什么」 「是监视?」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被人监视着!」 露露拿出了红色封面的笔记本,开始翻开。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参照笔记本才能作出一翻说明, 「记忆力不好,负一点」 「单纯只是做记录吗!所以说那个点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部朝上的露露的大眼睛,浮现出10%的抗议。 「怎,怎么了」 稍微有些畏惧起来。露露一边抬着头盯着我一边说。 「早上已经说了」 「早上?什么?」 「跳蛋。是为了『观察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伴侣』」 碓冰愉快的声音作出了补充。 「那个伴侣又是什么意思」 露露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着。 「正如文字的意思,共度生涯的伴侣」 刚才,真的是一瞬间,露露脸红了?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瞬间回复了白嫩的肌肤。无理取闹的感想反而增加了。 「所?以?说,我是问为什么我要被你监视观察是否有资格成为你的伴侣!」 「嘛嘛,冷静下来吧,丸同学」 碓冰用手搭着我的肩膀说。不管怎么看,似乎在强忍着发出笑声。然后,对着露露,狐狸眼睛眯成细线。 「那个,水那斗同学,可以称呼你做小露吗?」 露露反应地一直盯着碓冰的面。 「……你,是谁?」 露露的声音跟以往一样,而且混合了5%的恐怖和拒绝。 「那真是失礼。我叫碓冰圭次。虽然从中学升上来,但是跟水那斗同学说话是第一次。顺便一说」 碓冰 突然抱着我的肩膀靠了过去。同时,向露露伸出了手。 「也是丸同学的亲友。请多多指教,水那斗同学」 昨天才见面,哪里是什么亲友,虽然想这么抗议,然后露露也握着了碓冰的手,以致我错过了时机。露露看着碓冰的眼睛说。 「称呼小露没有所谓」 「太好了!那么,小露,突然说什么伴侣后补这种说话,跳蛋也需要心理准备的」 「请等一等」 我插进了露露和碓冰之间的对话。 「怎么了跳蛋」 「才不是心理准备这种问题,应该说,有这之前还有更多问题!」 「我有问题要问碓冰同学」 这一次,露露插进了我和碓冰之间的对话。没错,露露,你也说一句吧。 「什么问题,小露?」 「『跳蛋』是什么意思」 「竟然是这个!这个不值一提!」 「丸同学的别名,我命名的」 「不怎么可爱」 「是这样吗」 「把我的抗议无视了!」 「嘛嘛,先冷静下来吧,跳蛋」 碓冰温柔地安慰垂头丧气的我。而露露则低着头喃喃自语地说着「跳蛋……」。真是搞不懂。碓冰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译:好吧,邪恶去吧) 「然后呢。跳蛋首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小露的伴侣后补。是这样吧,跳蛋」 「诶,啊,……嘛,就是这样」 露露面无表情地答着。 「一开始这样说不就好了」 我已经没有气力怒火了。 「你真是」 「说明不够直接,负一点」 「……真是不好意思,请详细地给我说明一下吧」 为了避免话题绕着走。我低下了头 「深表谢意的谢罪,加五点」 虽然对那个伴侣没有什么兴趣,评价偏向负面不是很对不起自己吗,评价转向正面稍微有些高兴。真是不可思议。 露露用自动笔在笔记本上记叙之后,向上斜视着我。 「犬海丸」 「嗯,嗯」 「你处于我的魔术的『外面』」 「『外面』?」 这么一说,昨天的入学式,御剑也说了同样的说话。露露继续说下去。 「在没有我的许可的情况下,处于我的魔术的『外面』的人,基本上没有」 「处于魔术的『外面』,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入学式的时候,我和御剑没有投入到你的现场演奏当中,是不是这个意思」 小小的面点了点头。 「是的。言乃是得到我的许可才处于『外面』的,但是你不是,还有一点」 「还有一点?」 「你只需要语言能够打破我的魔术。大概,并不是限定我的魔术。而且没有限定的理由。大概对你来说,只要是魔术,你只需要语言就用打破」 那是指,无视重力的露露突然间掉下来,以及随意发出声音的乐器变得沉默起来这两件事吗 我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露露再一次点了点头。 「你的《语言》对所有魔术师来说是个威胁,尤其是,我」 「为什么说特别针对你?」 「因为我是『世界灾难的魔女』」 你说的我根本不明白。 这时碓冰双手合在一起发出细小的声音。狐狸般的眼睛变得细线锐利起来。 「虽然我很想相信这翻话……。如果跳蛋真有这种能力的话,跳蛋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跟小露作出对抗的存在。是这样对吧?」 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所以,丸要成为我的伴侣」 「……对不起,刚才的对话实在太超前了?」 「?」 歪着头,斜视着我的露露。虽然时不时在卖萌,现在不是被萌倒的时候。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午休快要结束了。 「说实话,我对你的说话还没有理解一半」 「理解能力低下,负一」 「不用计较也可以!我是你的威胁,跟我要成为你的伴侣,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因为,成为伴侣的话,就不是敌人」 「……哈?」 「我来说明吧跳蛋。也就是那个,假如跳蛋的存在对小露构成威胁,只要两个人成为情侣,那么跳蛋就不会对小露做出危害的行为,就是这样」 让我想一想。 「嘛,大体上就是这样……对吧?」 感觉有好多前提搞错了。 露露对碓冰的说话点头肯定了。 「就是这样,杀人的话手尾很麻烦」 「喂,刚才随意说出了很可怕的说话!?」 「?尽可能的话不想做触碰法律底线的行为——」 「不用作出详细说明!而且『尽可能』是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你跟我不相称,作为伴侣感到相当不满」 完全无视我的愤怒之声,露露继续说着。 「所以对你进行采点。但是,在这段期间,你的能力对我的魔术进行干涉不是没有可能。所以,采点和监视一同并行」 露露突然的抬头,使眼睛对上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在学校经常共同行动」 没有任何迟疑的宣言。 「明白了?」 「……不明白」 「果然理解能力低下,负二点」 「不是没有理解个中含意!而是不能接受!还有那个采点!」 「只要累计达到100点,那就说明你跟我是相称的情侣」 「即使被采点,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然后再一次看着我。 「那么,累计满100点后,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那个,只要是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那个意思——」 「才不是要确定行为的内容!别露出微秒的害羞表情!」 这时,露露突然探出身子,向着我的方向靠近。稍微隆起的部分不情愿地映入眼里。然后向上斜视着我。 「女生的裸体,你不想看到吗?」(译:露露在我心目中的形像崩坏) 「才不想看!不对,当然想看!不是这个问题!」 「对h感到兴趣,加5点」 「别在令人害羞的地方采点!还有为什么那个评价这么高的!」 呼啊呼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吐槽。真是累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因为是伴侣。做那种事情是允许的」 「你完全没有尊重我的意志!」 「嘛嘛,跳蛋。稍微冷静一下吧」 碓冰说完,靠近到我的耳朵旁。用露露听不到的细小声音说。 「她呢,从小时候开始只有接受过学习魔术的英才教育,是超纯粹培养的鸟笼公主。所以,不知道跟普通朋友游玩的方式。大概」 我也用细小的声音反问。 「跟朋友游玩,的方式?」 「没错。虽然我对跳蛋的能力不怎么认识。小露一定是,以此为借口想跟跳蛋做朋友。但是应该怎样做却一无所知,所以才有这种飞跃式的靠近。如果是随便的一个人,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可能是这样吧?感觉这翻话微秒地有道理。 如果,露露真的想要朋友的话,那也没有 拒绝的理由。 让我想一想吧。 露露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草皮上,静静地看着我。 叽叽叽,传来了鸟的叫声。 ……嗯,嘛,可以吧。 「露露」 「怎么了?」 「你刚才说监视只局限于学校对吧。那个,你能作出保证吗?」 「可以」 「……是出自真心还是口头承诺,都无所谓了。那么以后随便你。但是,不能造成老师或者同班同学的困扰。上课采点的时候尽量不出声」 「明白了」 点了点头的露露。从刚才开始我就想着,露露真会卖萌。 噔~噔~噔~噔。 正好,午休时间结束。 「那好的,回去吧」 我跟碓冰站立起来后, 「丸」 露露坐着呼唤着我。 「怎么了?」 我低着头,露露用筷子从便当盒夹起白饭,伸向着我。 「啊~」 「那个已经结束了!今天我没有午饭进肚!」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有些过分乐观。 本以为只是配合一下不知世事的女生的任性。 果然,我的我想法实在太幼稚了。 放学后,我对于自己作出的判断感到后悔。 第六节课完结,hr也完结了。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 我筋疲力尽地扒在桌面上。 当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露露。 午后开始的课堂也是,露露以「字迹脏乱,负二点」「教科书上涂鸦,负一点」「睡相稍微有些可爱,加二点。但是上课睡觉始终不好,总计负一点」自把自为继续给我采点。然后为了尽量不让上课受到露露采点的干扰而中断,不得不注意周围气氛。 但是,这样一来今天的课堂结束,终于自由了! 气氛一转。心情开朗地抱着书包,站立起来。赶快走人吧。 「跳蛋,你是乘坐巴士对吧?途中一起走吧」 「可以哦」 我跟着碓冰一起走出了走廊。向着左转弯处的鞋柜进发—— 咔嘶。 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西装外套的衣领。然后向着下方拉扯。 「诶,诶?」 由于事出突然以致失去平衡,我当场摔倒在地上。正确来说,是屁屁坐在地面上。 「好痛!怎么了?」 虽然已经有预感,我转过头一看,果然是露露。露露低着头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 这时,露露指着与鞋柜相反方向的走廊。 「那边才对」 「不对,鞋柜是那边」 「不是鞋柜,是部室」 「……部室?」 我从地面上站立起来,露露点了点头。 「是的,部室」 「什么部室?」 「我跟你参加部活动的部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归宅部的」 「『在学校经常共同行动』是这么说过的。既然我参加了部活动,那你也要参加」 「已经不是无理取闹的程度了!我拒绝!」 我发出怒吼之后,露露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摇了摇头。 「嗯,那样很困惑」 真会说。随便你困惑。当我背向着露露的时候, 「那么,这样吧」 后背传来了一把意志坚定的声音。我无可奈何地转过身。 「……怎么了」 露露用指着下巴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着我。 「来一场游戏」 「……游戏」 露露点了点头。 「是的,游戏,你赢了的话,不加入部活动也可以哦」 露露指着我的手指的手捏成了拳头,并伸向着我。 「怎么样?要来吗?」 ……傻得很。 「再说,那个胜负我有接受的理由吗」 听我这么一说,露露的面色稍微变了。嘴唇那里,感觉到10%的喜悦的增幅。再往后想深一层,那应该是「上钩了!」这种笑容,不会错吧。 露露一瞬间闭合了眼睛,手臂更加伸向前。 「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有输的可能,对吧?」 「呜!」 我,会输?游戏? 「并,并不是这个意思……」 「嗯?跳蛋,你在动摇着什么?」 直到现在一直愉快地观看我们争论的碓冰,笑嘻嘻地偷看着我的表情。 「我,我才没有动摇,并不是说游戏怎么……」 我的神经尽量保持着克制,而露露却相反。 「说得也是」 露露向上斜视的眼睛,明显把我看作傻瓜。 「知道自己会输那就没有理由进行游戏」 我以亚光速的速度挥动着拳头,向着露露伸出的手臂前端碰了过去,然后大叫着。 「这场胜负,我接受!」 ……哈! 无视理性按照本能地做出动作和说话,大脑稍微有些发热了。 不对,等等,犬海丸!你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参加这场比赛! 我慌慌张张地想取消。 「不,不对,刚才那个无效……」 这时,露露在胸前双手交叉。 「你说了参加的」 碓冰抱着我的肩膀。 「嗯,我的确听见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对吧,跳蛋」 「碓冰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我没有站在小露那边」 碓冰抬头看着天井,双手高举着。 「我呢,是站在全体可爱女生那边」 这个人真是……! 「……啊够了!我明白了!参加就可以了吧!」 我搔痒着后颈回答着,露露再一次指着走廊的深处。 「在部室里玩。跟着来」 碓冰跟我并肩,露出笑容指着自己的面。 「那个,小露,我也跟着去可以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可以哦,来参加游戏吧」 「有什么事尽管说?」 跟着迈出步伐的露露,碓冰愉快地跟了上去。我深深地叹了叹息,然后跟了上去。 走出了一般教室楼,今天仍旧晴空万里。通过建有一座出细的拱桥的坂道,来到了有四层楼高的研究楼。跟一般教室楼的土坯墙壁不同,这边侧是混凝土,完全有种无机物的感觉。 到达入口。打开了双向的巨大的古旧风味的门进入了里面,在普通的走廊延伸下并排着房间。里面的结构跟一般教室楼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边」 露露一步一步地走着,我和碓冰从后跟上。 「虽然是研究的楼房,但是跟普通的校舍没有分别」 我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碓冰「说得也是」表示认同。 「这里,说是研究楼,更是特别教室楼哦」 碓冰,一边手指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一边对我说明。 「因为设备老化所以才新建了一座特别教室楼,这边老旧的建筑则改建成研究楼。嘛,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么久远的事,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啪。碓冰弹起手上的自动笔,准确地插进胸口打开的口袋中。 「情报就是速 度。跳蛋」 「我说那个情报有什么用……」 跟着露露的后面我们来到了第四层楼,小喇叭响起的声音,击打太鼓的声音则在更上的地方传来。管铜乐队在楼顶练习吧。我向着露露询问。 「到底要去到哪里」 「这里的尽头」 正当我再要踏出步伐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请,请等一等……」 我转身一看,碓冰气喘地扒在了阶级上。我大步大步地走近过去,用手摇了摇肩膀。由于手脚比较长,身高稍微比我高一些的关系,接近一看,感觉有些寒心。 「碓冰……,你也太没有体力了吧,只不过走几段阶级」 「是,你们,走得,太快才对」 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却在强颜欢笑的碓冰。面部的汗水如同流水般涌现,真是微秒。 「没有,问题,快,点,走吧」 呼吸完全没有整顿过来,听了碓冰这么说,露露继续迈步走。 原本是特别教室楼的研究楼的四楼,阶级的一端连接着一条直通的走廊。右侧是窗口,左侧是教室并排着,跟普通的走廊没有区别。 只是,有一处一般教室楼走廊没有的异质的物体放着,我一直眺望着它。 右侧的墙壁,窗下的部分,用一厘米角形的瓷砖铺砌着。瓷砖涂上了各和各样的颜色,全体形成一幅绘画似的。而且从走廊的一端连接到另一端,那不是一般的长。 「是美术部,制作的,瓷砖画」 注意到我看得出神的,还在喘气的碓冰,呼吸急促地说明着。 「题目是,『巡回的四季』。是数年前,美术部,毕业制作的。的确,还拿了,什么奖」 听了题目再一次看这瓷砖画,的确阶级的那一端是盛开的樱花开始,现在走到的地方,四周变迁成新绿色 「看得出,对吧?这条长长的走廊,使用全体,四季逐渐变迁,然后,对就要来到的季节,期待着,主题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但是,碓冰,为什么你连这个也知道的?」 「情报,就是速度哦,跳,蛋」 你现在这个筋疲力尽的样子毫无说服力。虽然听了好多次,但是我对那句话依然不是很了解 「这里」 露露停住了脚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另一端。这一侧的屋顶看来没有管铜乐队,乐器的声音到这里已经中断。 跟左侧方向的一般教室楼一样,是那种中间嵌入一块玻璃的滑动式的门。这应该是部室的入口吧。 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 [欧洲文化研究会] 「……欧洲文化研究会?」 这个部到底是做是什么的 再想一想,我根本没有从露露口中打听过任何事物。假如比赛输了,加入这个部,那我到底要做些什么?研究,欧洲的文化吗? 「这只是哥哥开的玩笑」 「哥哥?」 往侧边一看,露露正在翻弄着自己的书包。终于,拿出了一把细长的钥匙,插进了门的钥匙口,转动了。 咔嚓,传来了机械的声音。 露露没有看着我说。 「哥哥,是这个部的初部长。建立这个部。申请部活动的时候,随便起了部的名字。曾经大家只称呼了部的通称」 虽然对过去式的语气抱有疑问,但是看着露露的侧面打消了说出口的念头。 露露表情是那么寂寞。 取出了钥匙后,手指放在门柄上,然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手。 就好像,打开门后,会看到恐怖的事物。 「……不进去吗?」 我这么说后,露露仍旧一动不动。 跟着,露露的抬起了面,用细小的,真的用细小的声音自言自语,接着打开了门。 但是我却听到了,自言自语的内容。 「——进来了,哥哥」 咔啦。门被滑动打开了。部室里漆黑一遍。碓冰透过我的腋下偷窥着里面。 「嗯,这里没有灯光吗?」 「进来,还有关上门」 露露这么说走进了里面,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跟碓冰交换了视线,跟着露露走了进去。 碓冰从后把门给关上,走廊上的蛍光灯的光线,透过嵌在门上的玻璃射了进来。但是,部室全体依旧那么黑暗。 叭哒叭哒,传来了露露在部室里走动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停止了,然后,部室的深处,传来了露露的声音。 「欢迎来到,帆群守学园——」 咔嚓。窗帘一拼被拉开。部室射进了耀眼的光线,我用手遮掩着。露露的说话静静地回荡。 「——欧文研,或者说,欧文研部」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由于窗帘全开,部室全体受到春天阳光的照耀。 是一间宽长的部室。只有普通教室的一半,或者说三分之一那么广。这里还是特别教室楼的时候,是不是曾经使用过什么教学设备呢。 部室的入口一侧放着一台事务机,在侧边的是小小的流水台,以及供水设备并排着,连冰箱也有。在不远处,不知为何放着一台古老奇特的,大型耐用的振子时钟。 部室的中央有一张可以坐上八人的,大型耐用的桌子。黑色的天板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先进来打扫一翻。 最里面有扇窗,露露把剩下的窗帘给拉开。 然后,当我看到两面墙壁的时候,我—— 「好厉害……」 不禁发出了感叹。 不管是哪面墙,都放着一个架子。不是单纯一个架子。而是墙壁全体都是架子。不管是右面,还是左面,由墙的一端到另一端,从地面到天板,木制的架子嵌进了墙体上。 架子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并排着。不对,那是塞满了所有空间,数量非常多。 眺望着这些箱子,我自言自语说。 「这些,是什么?」 「游戏来的,欧文研的,备用品」 由于身高的关系要栓着窗帘费上一翻功夫的露露,背后着我回答。 「这些,全部都是,游戏……?」 「是的,全部都是游戏」 我再一次看着架子。那里收纳着各种各样的纸箱。 箱的大小各有不同。入口附近放置着数十个扑克牌大小的盒子,越往内里,纸条就越来越大。不管是哪个箱都描绘着各种各样的图案,那应该是用来示意纸箱里的游戏吧。幻想的画,亚洲的画,现代的画,严肃的画,沉静的画,抽象的画等等,什么种类都有。 基本上,纸箱上用英语或者我不知道的国家语言写着。当然也有日本语的。尝试拿起其中一个箱来看,那是一幅在红色夕阳的背景下行走的马车的绘画。里面装在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东西,完全搞不清楚那是用来玩什么游戏的。 「那个,跳蛋,你往上看一下」 跟着碓冰那愉快的声音抬头一看,又再不禁说出声。 「呜哇……」 抬头一看,在天井附近,数台复叶机的模型在空中分布着。应该是从天井上引线吊起来吧。差不多有天井高度的架子,用木头或者白铁皮制作而成的玩具进行装饰。法国人偶那样的物体并排着向着我们眺望着。 「呜哈。这真是厉害。这里应该有数百个箱吧,数起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都说装着玩具的箱吧」 碓冰感慨万分地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触,但是被这个空间震撼着,说不出说话。出神地抬头一看,在复 叶机更高处还有滑翔机浮着。 「很厉害对吧」 突然的声音,使我立刻往窗口的方向眺望。 露露城阳光之下,露出满面的笑容。 我处于震惊之中,一眨眼的功夫。 那里站着的是,跟平时没有区别的面无表情的露露。 ……刚才,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说实话,我没有自信。就当是我的错觉吧。 露露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窗口,走到大型的桌子前。 「丸坐在那里,碓冰同学坐在这里」 说着,露露坐上两根管交叉着的圆椅子。现在看到的光景还没有从脑袋里消散,就照着指示去做了,我坐在露露的对面,碓冰坐在露露的侧边。 「那么,现在开始游戏吧」 露露按照以往的调子宣布。但是,可以从表情上看出对现在开始的游戏包含着20%的期待。 「游戏是rule’s rule」 「昨天玩的那个?」 点了点头。 「是的,出题者是我跟碓冰同学。解答者是你,ok?」 「没有问题」 「小露,我,对那个游戏不怎么认识,可以告诉我吗?」 「嗯,耳朵伸过来」 碓冰的身体横着靠近,露露站立起来靠近碓冰的面,然后双手盖着碓冰的耳朵,用我听不到的声音说着什么话。 眺望着她们,我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真正用意。现在不是被部室的存在感压倒的时候。这场游戏的胜负,决定了我从现在开始,可能接下来的三年,影响着我放学后的度过方式。不管怎么样,都要赢。 但是,难怪自己会被这间部室的气氛所吸引。感觉,有种浓重的历史感觉。还有,被这么多的游戏包围着,自然身体变得飘飘然。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要集中比赛。犬海丸。 终于,露露离开了碓冰的面,然后飞快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碓冰和露露直直地注视着我。碓冰闭口笑着。而露露的表情不变,但是可以看得出期待值增加了10%。 沉默。 ……我终于忍耐不住开口了。 「喂,要什么时候开始?」 听了我这么说,露露把挂在颈上的怀中表放到耳边回应我。 「所以,这之前都说了。迟钝了,太迟钝了。你,游戏已经,开始了」 碓冰也是,愉快地在手指甲上转动自动笔。 「小露想出来的《规则》吗。『露露』的《规则》。真是有趣」 「……?」 已经开始了?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两个人,从刚才开始就只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做其它事。而且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对,等一等。我已经注意到了。怎么,原来这么简单。 「我知道了!『说话的时候要拿着什么东西』对吧。不是?」 露露左右左右地摇了摇头,两手肘在桌面上撑着,手掌托着下巴。 「思想肤浅,点数负一」 怀中表回到了原来的胸口处。也就是诉说着,手上没有拿着东西。碓冰把自动笔弹起准确地插进胸口的口袋里。然后双手打开让我看。 「一句话,先不要往物体的方向去想」 呜呜呜。廷有难度。 但是……。 现在,有种微秒的不协调感觉。……是什么呢? 然而,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慢慢地从我的手中消失,思考迷失于迷宫的深处。 我凝聚着眼睛观察着这两个人,接着两个人也是默默地看着我。碓冰的视线是怎么样都无所谓,露露的眼睛对我的期待上升了30%,体温也跟着稍微有些上升。 嗯呜。但是,实在太少提示了。 我采取忍耐战术,用稍微宽松的口吻说。 「那是跟对话有关联对吧,露露?」 露露指着下巴,看着天空回答。 「rule rule3:解答者不允许对《规则》有任何说话」 呜,竟然忘记了……。 「话说我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线索,对吧」 碓冰向我派出了求助船。但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跟对话有什么联系是错不了的。所以,碓冰的助言基本上没有意义。 我把头往后弯呻吟着。 「不行~,完全不知道」 然而就在这时,两个人出现了跟刚才明显不同的动作。 首先,碓冰的视线只向着露露。露露,仍然默默地注视着我。 对话,完全没有。 太可疑了。直到现在的对话,不管我说什么,露露必定会回应的,然后碓冰只是作为补充……。 ……嗯?等一等,这么一说,刚才露露说话的时候……。 ——啊! 「我明白了!」 我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顺序地指着露露和碓冰。 「《对话的时候,我,露露,碓冰的顺序以接尾令的方式说话》对吧!」 这绝对错不了。刚才露露说了「点数负一」。平时都是「负一点」这样说的。但是以「点」为结尾,碓冰就接不下去。所以,突然改变了口吻。 我胜卷在握地看着两个人,我向着露露伸出了手掌。然后捏着手指发出。 啪。 紧接着,对面的二人指着我,站立起来,异口同声地说。 「「正确!!」」 然后,二人开始狂喷出笑声。 就在这时,我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知道「春暖花开」或者「洒脱」用来形容人们的「笑容」这种情景,世界上真的存在的。 露露面无表情的面,就像突变那样露出了笑容。眼睛也变成柔软的三日月形状,嘴唇是漂亮的逆三角。开心120%的笑容和笑声,直击我的身体的深处—— ……嗯? ——直击过后,我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出题的时候,我极力忍耐着欢笑,与之相反的是,那二人还在继续欢笑着。我无视这欢快的气氛,对露露说。 「那个,露露」 过分的欢笑迟到眼角流出眼泪的露露,抱着肚子看着我。 「怎么了?要再来一次吗?」 期待的眼神使我迟疑了一些。 「那个,现在是我赢了对吧」 「是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现,你,很厉害!」 「那么说」 「怎么了?」 「我,可以不用加入这个部对吧?」 沉默。 露露作出僵硬的表情自言自语的。 「……啊」 雪白的肤色瞬间变得通红。果然,把这件事忘记了。 「啊呜……」 丢人的声音从口中漏了出来,继而响起「嘭」的声音,大大的三角帽出现在露露头上。露露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帽子披着头。然后,垂头丧气地扒在椅子上,就像放在椅子上的三角座标那样。面部的上半部分收纳在帽子里,下半部分仍然可以清楚可见。可以偷窥到通红通红的嘴唇。 ……难道这样是害羞着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露露一直寻找着说话,却没有找到一个好主意。感觉现在的心情被不安,后悔,混乱各占了33%。真是笨拙的小动物,我不禁这样想。不对,是小羊。 那么,怎么办呢。 我眺望着部室四周。 看着窗外,阳光从春天的青空下射进来。感觉不错。 两面墙壁堆积着山一样的游戏。感觉 不错。 看着部室里面。研究楼寂静的空间。感觉不错。 看着桌子的对面。隐藏在帽子下的露露,笑嘻嘻的碓冰。 这个就有所保留。 然后,我细小地叹息,对着椅子上郑成一团的黑帽子说。 「无所谓,我加入这部」 「真的!?」 露露突然站立起来,帽子落在桌面上,探出身子。一口所回复到120%开心的眼睛,贯穿了我的身体。 即使如此,我还是顶住了这份冲击,没有忘记提出交换条件。 「作为交换,别再在上课途中采点」 「明白了!」 竟然即答。 「真是有趣,我也可以加入吗?小露」 「可以哦!人多,玩的游戏也会增多!!」 碓冰的入部希望也得到立刻的确定。 感觉是顺着现场的气氛作出的决定,嘛,这样也好,反正又不是讨厌游戏。应该说,如果是金钱赌博的话,我会更加投入胜负。 而且,这间部室很能令人冷静下来。作为放学后的逗留场所感觉不错。跟露露和碓冰这两个人玩,一定很愉快。 我乐观地想着。 真是太天真了,我。 第二天,我对自己随便作出的判断感到后悔。 第三章 四月十日 两名女生来访者 第二日,也就是帆群守学园入学的第三天,我终于能够安稳地度过高中生活。至少,放学后是这样。 应该说,昨天不论是上课中还是休息时间,毫不在意地对我的行为进行露露的露露,今天上课的时候居然睡着了。 嘛,到了休息时间马上醒来开始对我进行采点,虽然这次成为了同班同学茶余饭后的话题,但是,这样就能正常地上课,可以说是昨天跟露露约定的效果。 「……不对,如果不是露露一开始就多管闲事,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我走在通向研究楼的走廊上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斜阳穿过了树木叶子之间的间隙射在下来。暖暖的春风,游走在走廊上。只是,跟昨天相比,天空的云块比较多。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雨。 在换座位之前,这一周的打扫任务分给了各列座位。我跟碓冰是化学定,露露那一列是教室。当化学室打扫完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已经没有露露的身影。碓冰也说已经书包已经拿走了。 「我认为已经先去了部室」 「嘛,有可能吧,昨天那么尽兴的」 我们一边任意猜测着,一边向着研究楼进发。当去到坂道的前方,碓冰以「去买一些饮料」为由,向着另一条跟走去。 于是就只有我一个人向着部室进发。 「欧文研吗」 穿过研究楼入口那古风的门口,我自言自语地说。 经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最终加入的这个「欧洲文化研究会」,通称「欧文研」的部活也可以称为「游戏研」,是以游玩世界中的游戏和有名的事物为目的的部活。这些都是昨天从露露那里听到的。为什么有两个通称名,这个连露露也不知道。至少,不是研究欧洲文化为部活动这个稍微令我安心。 虽然说是游戏,并不是需要电视或者电脑的游戏,例如扑克牌,大富翁,叠积木之类的游戏。昨天刚刚进入部室的时候,最初映入眼里的那数百个的纸箱,那是外国制的盆上游戏,露露是这么说的。 部员上年的人数为零。由于今年露露提交了入部申请,于是避免了废部的命运。就这样,现在的部员是露露,我,碓冰这三个人。然后露露是欧文研的现任会长。 欧文研的设立,看来跟露露的「哥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昨天没有听到有关他更多的事情。应该说,不能过问。一旦提及到「哥哥」的说话,可以看到面无表情的露露,寂寞感就会上升20%。 「……不好」 在我思考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部室。手抓着把手。锁已经打开了。果然先来到了。我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欧文研的部室,貌似是以前特别教室楼的时候的家庭科准备室使用过的。这是从碓冰那里听到的消息。那个人真是连鸡毛蒜皮的事都知道。 进入了里面。理所当然的跟昨天同一样的风景。左右差不多到达天井的架子,正中央是大大的桌子。说是家庭科用的桌子,难怪一端会有水龙头。然后—— 这张桌子跟右侧的架子之间的地板,露露倒在那里。双脚露了出来,头发散乱在地板上。眼睛闭合,一边的面部贴在地板上,看上去非常苍白。 「——露露!」 我慌慌张张地赶了过去,本来想着抱着肩膀扶起身体。等一等,如果头脑有所碰撞最好就是保持不动,那个,人工呼吸是到了什么时候不能不做。aed那种随时可以使用的机械我又不是很了解,就连研究楼有没有都不知道。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呼叫消防车,才不是,要呼叫急救车。为什么我没有手机。不对不是这样。首先联络保健室。内线电话的确是—— 正当我处于大混乱的时候,从露露的口中传出「嗯嗯……」,少少色气般的气息。还有意识! 然后,露露稍微张开了眼睛,抬起了头。 眼睛对上了,然后,小小的湿润的嘴唇张开了。 「……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 说起来,现在才注意到我处于抱着露露肩膀,偷窥着露露的面的状态。 「呜哇!」 我慌慌张张地放开了手,站立起来。露露支起了上半身,在地板上以女子坐的姿态坐着。然后抬头向上望着我说。 「趁人睡眠的时候袭击,负三点」 「才没有袭击!」 「那么,你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你倒在地上,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所以抱着你,只是这样!所以这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本来想以愤怒的语调遮掩了害羞,但是看来没有成功。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向上斜视回答着。 「睡觉」 「别在地板上睡觉!再说,你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对吧!」 「嗯,在哪里都睡得着。好想睡」 露露沉默了一刻。然后向上斜视着,用睡醒的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然后,喃喃自语。 「因为喜欢」 时间停止了。完全不知所谓的不讲道理让我的忍耐到达了极点,大声叫唤。 「哈啊!?」 「睡觉」 「别分开说!而且是倒置法!『喜欢睡觉』这样说不就可以了吗!」 「丸太注重细节」 「哪知道!……喜欢睡眠,的确今天你已经睡了一整日,昨天上课的时候你不是醒着吗。而且对我进行采点」 「昨天,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加入部活动,太紧张了所以不能入睡」 脸上的红云没有消散。那句说话请不要面无表情地说出口拜托。搞到我不好意思不是吗。 冷静下来。我昨天就想着,正因为我对她构成了威胁,所以才选择我做她的伴侣。也就是说,露露对我根本没有恋爱感情。不明因为露露的举止卖萌而误会。以后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好的,总而言之转换话题吧,在这之前先让脸部冷却下来。嗯呜。 「坐在地板上,不觉得冷吗。那个,大腿之类的」 由于是女子坐的姿势,露露的大腿从裙子里伸了出来,跟瓷砖贴合在一起。明明站立着的时候并不在意,为什么今天大放福利。 「没问题」 露露这么回答着。是因为又想睡眠吗,眼睛揉了揉几下。 「因为穿着比较厚的小裤裤」 「我不是问这个!」 当我脸上的红云更加通红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拿着罐装饮料的碓冰进来了。眼线在我和露露之间交换着。 「嗯?跳蛋,你为什么这么脸红的?」 「异文化之间的交流比较困难」 「『异文化之间』是吗。其实是『异性间』才对吧?」 碓冰笑嘻嘻地把双手抱着的罐装饮料放在桌面上。 「不能喝炭酸饮料的人对不起,购买部就只有可乐」 怎么可能。桌面上一共放着六罐可乐。 「你不觉得多了吗?」 「一人两罐哦,而且也有冰箱」 部室里的确有流水台,供水设备,以及冰箱。碓冰昨天已经确定部室里的冰箱还可以用。 把桌面上的三罐可乐放进冰箱里的碓冰问着。 「那么,小露,今天玩什么?」 感觉还处于呆头呆脑之中的露露,用小手拍打了自己的脸部。然后,指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放置游戏箱的架子。 「看一看,就那个吧」 一个细小的盒子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个,不就是扑克牌吗?明明有哪么多的游戏」 我直话直说,露露面无表情的面上升了10%的抗议。 「扑克牌可以有很多有趣的玩法」 感觉这是认识露露以来主张最强烈的说话。然后我再也没有过多的意见。 「我明白了」 我坐上了椅子,露露和碓冰也跟着坐下,跟昨天一样的配置。 露露从盒子中拿出扑克牌,数了数扑克牌数。 「然后,玩什么游戏?」 「oh hell」 「没听说」 「我说明一下」 拜托了。 翻弄着纸牔的手停下了,露露变得沉默。我和碓冰等着说明。 过了一段时间,露露看着桌面的正中央,开始喃喃自语。 「其实,如果再多一些人则会更有趣。这个部室的游戏,四五人同玩最欢乐。理想的人数是五人」 「小露想增加部员吗?小露用哀求的眼神发出诉求,大部分的男生都会入部的」 我盯了盯碓冰,碓冰「开玩笑」说着并缩了缩肩膀。 洗着牌的露露喃喃自语的。 「部员……」 露露也想增加部员吗?既然这样的话,我有必要付出一分力。但是,感觉露露的眼神呆头呆脑的,面上仍旧是面无表情,反而,令人摸不清在想着什么。 终于洗牌完了,露露把扑克牌放置桌面上。 「那么来说明规则。首先oh hell是——」 咔啦咔啦咔啦! 终于开始说明规则民——感觉拖了很长时间——然而,被突然打开的门发出吵杂声音遮盖了。就像滑动结构不顺畅那样的。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打开的入口处传来女生的声音在部室内回荡。 「我说水那斗!你那是什么意思!」 入口处,站着一名穿着魔术班级的西装外套的女生。手抓着门,向着我们瞪着眼。头发插着两把簪子,这个和风美人曾经见过面。让我在入学第一日沾上被班主任说教的污点的女凶手。我记得名字是……。 「言乃?为什么在这里?」 露露歪着小小的脑袋。我想起来了。这个铁肘女的名字叫御剑言乃。碓冰曾经说过,不论是学习还是魔术的能力,都紧次于露露的no.2。而且昨天从晶那里得知,一部分女生甚至称呼为「我们的言乃大人」而备受憧憬的存在。 御剑,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明眼的人都看得出现在满腔怒火。而且矛头直接露露,愤怒地向部室踏出了一步,然后站立着,用手把部室的门关上。真是有教养的性格。 学年no.2的御剑向着学年no.1的露露,一步一步地靠近。 露露仍然继续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抬头望着御剑,然后说。 「言乃也一起玩ho hell吗?现在可以加入哦」 「你编入了一般班级是吗!?到底你在想什么!!」 完全没有应邀露露的游戏邀请。果然扑克牌的诉求力不足。……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特例双手抓着露露的肩膀。抬头望的露露表情仍旧没有变化。御剑这么说着。 「昨天就已经不在班级,不管是老师还是什么人都没有抱有疑问,本以为是休息。但是,刚才看见你进入这栋楼。然后走去问老师,得到『水那斗已经从理操魔术科辞去了』的答复……」 御剑慢慢地低下了头。肩膀在颤抖着。我坐着的位置看不到她的表情。难道她在哭泣? 但是御剑很快抬起头叫喊。 「你是看不起我吗!」 并没有哭泣,而是因为过于愤怒而颤抖。 露露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御剑。手上仍然拿着扑克牌。 「才没有看不起你」 御剑的手放开了露露,在美形的胸部前交织着。然后嘴唇的一端吊起。 「呵,那么,务必请告诉我是什么理由」 露露点了点头。 「嗯,说明一下」 然后,手上拿着的扑克牌提高了。 「oh hell是一种什么人也会玩的简单游戏」 「我不是说扑克牌游戏!」 这个说实话,不让人怒火是假的,我这么想着。 但是,当御剑的手高高举起,我反射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请等一等!」 ——就结果来说,御剑的手掌停止了往露露的脸挥下。 但是,这不是归功于我发出的制止声音。而是碓冰敏捷地走到御剑的背后,抓住了高举的手腕。 「做什么!快放开手!」 对着甩开了手的御剑,碓冰用平时不一样的口吻静静地说。 「如果打中了,那是会受伤的」 御剑射出锐利的视线。 「这种自把自为的女生,即使受伤了也无所谓!」 「不对,受伤的人不是水那斗同学,而是你」 「……?」 「你打了她,你的心也会难过的」 碓冰发出露出牙齿的笑容。御剑的面变得通红,大概是被碓冰那姿态折服,眼前站着一名太不知羞耻的男人绝对是这样想。 碓冰更接着说。 「御剑同学,我有说话跟你说」 「……什么哦」 「请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 「你脑袋长草了吗?是吧」 突然的求婚,御剑并没有焦急,也没有沉默,更不要说感到害羞,用一句「你脑袋长草了吗」立即回答。这个回复真是绝。顺便一说,我对于听到碓冰的突如其来的发言并没有感到震惊。因为已经见识过这个我行我素的人在昨天对着班上全体女生打招呼。当然,有教养的女生群体并没有一个人领情。 碓冰笑嘻嘻地说, 「经常被人这样说。为什么会穿帮的。草从耳朵里长了出来吗?」 说着,松开了御剑的手。是已经消了气吗,御剑那得到自由的手,缓慢地降下。看来,避免了眼前的女生修罗场进一步扩大的危险。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向御剑说话。 「有什么令到你如此冲动,暴力是不行的」 听到我的说话并向着我的方向望去,御剑张大口眼吃惊着。看来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我在这个部室里。 「你是入学式的时候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 同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真是哲学性的问题。 我想了一起,三言两语地回答。 「说起来比较长,我跟露露是同班同学,露露是欧文研的部长,我是部员。还有,我的名字叫犬海丸」 「我叫碓冰圭次。同样是同班同学兼部员。我跟跳蛋不同是由中学开始升上来的,这是第一次跟御剑同学谈话」 碓冰再一次作出华丽的笑容对着御剑,和风美人的视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我对这视线作出了回应。 「御剑,总而言之,先坐下吧。我们把所有事情部个明白吧。露露,扑克牌要推迟」 「诶」 露露不满的表情上升了50%。真的很不满。嘴唇都尖了起来。 「这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玩,无所谓吧」 「……明白了」 露露泄气地把桌面上的扑克牌收拾好。御剑看到此情境,终于,长抒口气,无力气那样坐在了露露的旁边。 「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子……」 传来细小的自言自语。 御剑坐着的座位原本是碓冰的,碓冰拿了另一张椅子在其旁边坐下。 「那么,如果能告诉我们发生什 么事情我们会很高兴的,御剑言乃同学」 「……明白了。让我想一想说明的顺序,请等一等」 御剑双手在桌面上交织着,沉默了下来。 这么一说,之前见面的时候在是露露的那场演奏对吧,如此清晰地看着御剑这是第一次。再看一次,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眉毛,小巧的嘴唇,和风美人这个印象得到更深一层的描绘。只是,并不是单纯的清秀的面形,同时不管是哪一个部位,都有种柔软的感觉。怪不得在女生当中如此高人气。 终于,御剑提起了头,开始说话。 「你们应该知道吧,我和水那斗是中等部时代魔术班级的成绩最前茅的二人。应该说,这个人一直是第一名,我只是第二名」 我的视线转移向着碓冰,碓冰以「正如她所说」的笑容回应了我。露露无聊地双手握着眺望着扑克牌盒。看着这个露露,御剑继续说。 「这个人极端讨厌跟人交往,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强硬地跟她搭上话,然后一到放学时间就马上不见了人。当然也没有加入任何部活动」 「这翻话,跟现在满腔怒火有什么关系吗?」 我在意地询问一下,御剑对此瞪了我一眼。 「我呢,作出了决定,在高中期间,要达到比水那斗更加高的位置。明明是这样,水那斗却从魔术班级中请辞!从我的身边逃走了!」 是注意到自己的稍微高涨了吗,御剑到这里调整了呼吸。 「所以,我想水那斗回到魔术班级。水那斗,你听到吗?」 「听到了,我不会回到魔术班级的」 「为什么?」 露露直直地看着我。诶,跟我有什么关系? 御剑的视线从我和露露之间交换,现在一位露出笑容,眼睛含有恶意的美人对着我。 「我明白了。你叫犬海对吧,是你让那个人这样做的对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跟我完全没有关系的!」 我主张自己的诉求,和风美人用手指指着我。 「因为太奇怪了!水那斗编入的班级中,就有你这个打破她的魔术的人,而且加入了同一部活动,不管怎么样想都不自然对吧!?再说,为什么讨厌跟人交往的这个人竟然是部长!!」 我认为有一半的说话不是责怪我而是责怪水那斗,我没有说错吧。 「即使你说不自然」 我搔痒着后颈思考着。虽然这样说,但是要为那个不自然的言论作辩护反而更加不自然。 「貌似我是监视对象」 「哈啊?」 充满怀疑的反应。那是当然的反应。就连我也毫不清楚。 「露露,说明一直吧」 点了点头。 「明白了」 露露把昨天午休对我和碓冰说的那一翻话对御剑说了。一开始认真听说的御剑,越来越目瞪口呆。 听完露露的一翻话,御剑闭上了眼睛,就像忍耐着什么似的按着太阳穴。 「……那么那就是说。水那斗为了见证犬海是否适合做自己的男朋友,特意从魔术班级请辞?」 露露摇了摇头。 「?不是吗?」 点了点头。 「不是」 「那为了什么」 「不是男朋友而是伴侣」 「同一个意思对吧!再说我不是想知道这个!」 御剑发出「哈啊」的大大的叹息手肘撑在桌面上,一手遮掩着面。 「感觉,为了很傻的事情发怒……」 的确,对着露露发火是件很傻的事情。只不过是三日我已经深有同感,共同度过中学三年的御剑并不要说。看来很会照顾人不是吗? 露露在御剑的面前很快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然后,手柔软地放在御剑的头上。 「言乃,冷静一些?」 静静的一句话,御剑心情不好地回应。 「……是的」 露露抚摸着御剑的头,增加30%的慈爱声音说。 「那么,要说明oh hell的规则了」 「虽然冷静下来但是也没有心情玩游戏!水那斗!给我回到去魔术班级!」 「不要!」 「别在胡闹了!」 又再开始对骂了。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向着侧边望去,碓冰苦笑着缩了缩肩膀。 然后突然露出很认真的表情。 「对不起,两个人请停下来」 跟以往那种轻浮的调子不同,声音是那么尖锐,露露和御剑不由自主地闭了口。 「怎么了?」 「嘘」 碓冰口前竖起一根手指,要求我作出沉默,另一只手则指示着我们往入口的方向望去。 「?」 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门的另一面站立着一个人。虽然不是很清楚,看似是把耳朵贴在门上那样。……这是在偷听吗? 碓冰静静地从椅子上站立起身向着入口的方向走去,然后慢慢地抓着门柄。 接着一口气打开。 「呀啊!」 女生发出细小的尖叫声。外面的女生穿着水手服,也就是一般班级的女生。虽然不知道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看来是把重心靠在了门上。当碓冰突然打门的时候,由于失去了支撑,叫喊之后,失去了平衡并摔倒在部室内。碓冰就好像预料到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双手展开站立着,温柔地抱着那名女生。 「没事吗?没事的话请以结婚为前提中我交——」 又是这样。但是,没有等碓冰那廉价的笑容紧接着的求婚宣言说到最后。被抱在双手之中的女生,突然抬起了面, 「不要!」 叫喊着,双手尽全力地往碓冰的心口打了过去。没有预想到的攻击,碓冰松开了手。这时女生再一次失去支撑,这一次摔倒在地板上。 咚。 ……感觉这情景,不久前才见过。现在流行往人的心口攻击吗? 女生挂在手臂上的书包,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但是很快站了起来,就像跟碓冰保持一段距离那样迅速后退,后背紧紧地靠在架子上。面部通红地看着碓冰。但是,要说是对碓冰的说话感到害羞,倒不如说对碓冰产生了警戒之心。 碓冰,因为那意想不到的强烈的拒绝而遭受到打击,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那那那那个,这个那个这个,这个这个……」 女生露出通红的面,是有什么想表达吗,还是处于焦急,恐惧的状态,声音就像快要消失那样,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 等一等,这个女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应该不是我班级的女生,到底在哪里见过? 到肩的长发,左右各扎了一条麻花辫往下垂着。细小框架的眼镜,在其后面的是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优等生,作为高中生来说,那张童颜之面给人有种柔和的感觉。虽然身段比露露要高,但是可爱的童颜,如果不穿着制服还以为是中学一,二年级的女生。 只是。跟瘦小的身体形成对比的是,胸部的澎湃,那是跟幼小的印象相违背的异常尺寸。对男生学生来说,十人中有八人断定那一定是巨乳,一定错不了的。然后剩下的二一定回答是美乳。错不了的,我可以保证。绝对是。 可能是镜片角度的关系,时不时,在那个女生的眼睛附近看到虹色的光。 然后,观察到这里,终于想起了在哪里看过这名女生。 「是了,你,是叫小春爱同学对吧」 入学的第一日跟晶玩观察人类的游戏的时候,对 象就是这名女生。 但是,当然对方完全不知道,所以,小春同学原本对着碓冰的那通红的面,瞬间转为对着我。 「为为为,为什么,我我我的名字,你你你,你会知道的!?」 ……那个。 我渐渐地移开了视线,跟一直看着这边的露露对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知道的」 响起了含有40%的声音。那个,我有理由受到这种责备吗? 我焦急地寻找下一句说话。御剑叹了口气往小春同学的方向望去。 「怎么都无所谓了」 御剑指着地板上的一侧。那里是小春同学的书包,以及里面的物品散落在一地。 「那个,应该是信吧?」 掉在地板上的书包,里面粉红色的信封掉了出来。跟入学第一日看见的那个可怜的神崎龙一同学写的不同,是个更加细想风格的信封。有个红色的贴纸封着。小春同学慌慌张张地捡起,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封信,就像按压着那丰满的胸部那样抱着。 看到此情景,直到刚才还在僵硬着的碓冰,开心地高兴双手。 「情信!真是古风,就像大和抚子那样动人」 然后向小春同学走近一步,向着胸口,不是,向着那封信伸手过去。也就说,那一定是给自己的东西。 「来吧,勇气地踏出一步吧。没问题的,在这前面是美满的幸福——」 当碓冰的指尖快要碰到信封时候 「请,请不要,碰碰碰,这封信!」 小春同学以强烈的口吻否定着,沿着墙壁横着迅速后腿。碓冰再一次变得僵硬。看来打击廷严重的。但是,没有值得同情的余地。进入部室的时候,可以看得出这个女生对碓冰没有强烈的好感。相反,把那看作是给自己的情信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小春同学背对着入口附近的碓冰看着我们。书包任由放在地板上,双手握着粉红色的信封颤抖颤抖着。面部通红通红的,眼镜的里面那大大的眼睛焦急地游移。 御剑交叉着手臂,叹了叹息。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来到这里,那就交出来吧」 然后,视线对着我。……诶,我吗? 的,的确,这间部室里就只有我和碓冰是男生。如果小春同学的情信不是交给碓冰的话,那么我就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跟升上来的碓冰不同,我跟这个女生没有认识。从第一次见面的女生那里收到情信,既开心又困惑……不对,开心是当然的。 御剑再叫了一声,往我的后背推了一推。 「虽然不是照抄那里僵硬站着的人的说话,是女生的话,现在就只差一步哦」 听了这句话,小春同学颤抖地点了点头。 然后,紧张地迈出步伐,沿着桌子,在椅子前停下站立着。 「那,那个……」 稍微沉默一下,眼睛紧紧地闭全。 然后,双手拿着信,向着前方突出。而眼前的人—— 「这,这个!请你,读一读!」 ——是露露。 看着这情景发呆的我和御剑,还有更远处的碓冰。 什么?什么?什么? 不是,给我吗? 露露默默地接过信,撕下了贴纸取出里面的信,眼睛看了一遍后说着。 「这不是情信」 原,原来是这样。真是吓一跳……。 「……负一点」 「为什么!」 「讨厌受到打击」 这个讨厌什么意思!点数加减是随心情吗! 露露再一次看着信,然后抬头看着小春。 「那,那个那个……」 露露返还信,对紧张不已的小春同学说。 「想我们帮你解决这件事?」 「诶?那,那个这个,要说是解决,不如说想提供一个建议……」 「明白了,可以哦」 「真,真的!」 点了点头。 「真的」 说完,露露坐在椅子上转动身体,这次是对着御剑抬头看。 「那个,言乃」 「怎么了?」 「来一场比赛吧」 「哈啊?你突然说什么?」 露露指着小春同学。 「这名女生,卷进了魔术的陷阱里。竞争哪一方能更早解决这件事」 「我跟水那斗?」 「不是」 指着小春同学的手指,转身指着我。 「是言乃和丸」 「为什么拖我下水!」 「言乃赢了的话,我就回到魔术班级」 「别无视我说的话!」 「犬海,你稍微闭口」 御剑突然用尖锐的声音制止了我,只好老实地闭口。御剑重新在露露的侧边的椅子坐下,眼睛对视着。 「水那斗,你这话是认真的?让我跟一般班级的学生,竞争解决魔术事件,而且你认为最终的赢家是你们?」 「如果是丸的话,那就没问题」 御剑低着头视线向下保持着沉默。然后再一次抬起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这场比赛。如果是我赢了的话,水那斗就要回到魔术班级」 点了点头。 「嗯」 「如果我输了的话?」 「言乃也加入这个部」 「为什么!」 无视御剑的激动,露露双手合在一起对着小春同学。 「如果陷阱解决了,你也要加入,这部活动」 「我,我吗!?」 原本是尽全力的较量,不知何时变成了部活动的劝诱。 露露的表情增加了30%的充实感,就像说这真是一个万全的好主意。 「这样就有五名部员。可以玩的游戏也增加了」 纤细的手指指着额头的御剑抑制着怒火,最后放弃地摇了摇头。 「……嘛,无所谓了,我不可能会输的。小春同学你?这样可以吗?」 突然被卷进比赛之中的小春同学处于混乱之中。 「那,那个那个……」 四处张望着部室。再说,这个女生连这是个什么样的部也不清楚。 「那个这个就是……啊,奇怪?这个……」 小春同学的视线停留了,并不是左右的架子那堆积如山的游戏箱,也不是在其上面的铁皮人偶,以及天井吊着的飞机群。她,对眼前那大大的桌子睁大了眼睛。然后,指着下方。 「这个是……烤箱,对吧?」 扭着身体,往小春同学指的方向望去。的确是烤箱。因为至今不已为然所以没有注意,桌子的一侧装有烤箱。 「啊啊,这么一说,这里原本是家庭科准备室是吧……」 咕咕。 传来了什么人吞口水的声音。一看,声音的主是小春同学。不知何时坐着的小春同学,刚才的动摇就像装作出来似的,表情是如此认真,手摸了摸烤箱。接着,迅速地站立起来,手抓着桌子一角的手把。我对那里有手把至今完全没有注意到。 小春同学慢慢地拉扯手把。然后,桌子的一部分就像打开了盖那样提了起来。在那下面,放置着煤气炉。这应该是前家庭科准备室设置的机关。 「这个,还有煤气吗」 说话不再那么紧张了,应该说,声音反而变得气势逼人。眼睛发出灿烂的光辉。然后没有等谁的回答就打开了阀门,转了转炉灶上的开关。 扑嘶……,扑嘶……扑扑!! 尝 试了三次,炉灶点燃起火之轮。这时,小春那紧张的僵硬的表情,渐渐浮现出笑容。眼镜反射着火之光,发出七色的光线。然后这么说。 「我明白了,我加入这个部。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 对着面无表情的露露,露出明亮的眼睛的小春同学。 「请让我在这里制作甜点!然后,跟大家一起吃!」 点了点头。 「可以哦」 不对,等一等,才不是「可以哦」即答,刚才的说话感觉有好多不自然的地方。露露,拜托你也关心一下自己的关心事以外的事情吧。 「那么现在大家就向小爱的家出发」 露露,理所当然的无视我的思考站立起来,向着入口走去。御剑交叉着手臂,小春同学以亲密接触那样的势头从后跟上。 部室里,只剩下呆呆地站立着的碓冰,和被卷进自把自为的比赛的我。 走廊传来了御剑的声音。 「我说!你们两个赶快跟上来!」 我和碓冰互相对视。我大大地叹了叹息,站立起来。 自言自语的。 「就读高中以来,我的安宁的日子到底去了哪里」 碓冰搭着我的肩膀,同情地微笑着。 「貌似是被黑猫盗走了」 ◆ 不斜的斜坡,四车道的马路侧边的人行道,我们五个人步行着。 新兴城市的一端,建立在山丘上的帆群守学园,离住宅街稍微有些远。小春同学的家到学校只需要徒步十五分钟就到了,现在通过她的指引移动着。虽然西方的天空逐渐云层增加,但是阳光仍然十分充沛。 走在前头的小春同学跟露露并排着,第二列则是御剑一个人,而最后面的则是我和碓冰走着。是因为国道的汽车辅助道路比较近的关系吗,时不时有速度非常之快的机动车在身边擦身而过。 一边走着,我们轮流读着小春同学拿着的信。当然,得到了小春同学的同意。 最后终于轮到了我。从碓冰手上接过并打开,漂亮的用圆珠笔写着的文字并排着。信的内容并不是很长。于是从头开始读起。 『水那斗露露小姐 初次见面。我是1—b班的小春爱同学。虽然很突然,但是想拜托魔术师的水那斗露露同学一件事,于是写了一封信。 最近,我注意到我家附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虽然注意到,但是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过,我想大概是利用魔术做了什么。 我周围没有可以谈魔术的人。就在这时,听到了水那斗同学编入了一般班级。 虽然是我自把自为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些意见。 小春爱』 ……嗯呜。 姑且读了两回,只是理解到这信的内容连一条具体的事也没有写上去。我呼唤着前方的小春同学。 「那个,小春同——」 「咿呀!?」 走在前面跟露露并肩走着的小春同学身体弹跳了起来,离地大约三十公分左右。及肩的头发随即凌乱起来。 着地后,小春同学在前方歪着头向后看——也就是,对着我的方向——说。 「对对对,对不对不起!我,不,不善于应付男性!体质弱,小学的时候经常休息,中学的时候就读女子中学,认识的男性就只有弟弟之类的……!所,所以!跟男性谈话,还还还,还不是很习惯」 小春同学畏缩地站立着。这时,在旁边走着的碓冰的面,就像在绝望的深渊里发现最后的希望那样露出从心里面发出的笑容。双手互握高举起来,欢欣雀跃的。 「原来是男性恐惧症!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嗯嗯!」 「……碓冰,你真不明白自己被拒绝的理由吗?」 「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女生不可能对我采取那种态度的。啊啊,太好了!」 只不过是玩玩笑吗,还是认真的,这个人真会钻牛角尖。碓冰笑着,靠近到我的耳朵旁边说。 「『知道真相的男人』你是不能理解的」 御剑转身对碓冰瞪了一眼。 「那是性骚扰」 看来我们之间的对话传入到她的耳朵里。而且这两个人的性格不怎么合得来。转换话题吧。应该说,回归原本的话题。 「啊啊,那个,那么露露或者御剑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什么?」 「什么事?」 同时被两个人的视线注视着稍微地有些不知所措,说不出声音。 「有两个问题。第一个。现在你们打算怎样处理?第二个,我应该做什么?」 说完,御剑稍微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我。 「我真是服了……。犬海,你有跟我比赛的自觉吗?」 「要说有还是没有,答案是,没有。再重复一次,你们打算怎样处理,我应该做什么」 在御剑想表达什么之前,露露回答了我。 「解除设置在小爱家的魔术」 「解除设置的魔术?怎样做?」 御剑叹了叹息。 「正因为不清楚,所以小春同学才会拜托水那斗哦」 「为什么连什么魔术都不知道,却知道设置了魔术」 「哈啊?犬海,你在说什么?」 虽然这样说,我根本不理解露露或者御剑说话的内容。 就在这时,碓冰「啊,原来这样」这么说着,扑的一声拍打双手。 「那个呢,御剑同学。跳蛋对魔术的事情真的完全不清楚的。住的地方是非常落后的乡村,周围没有魔术师」 「……『跳蛋』是。诶,诶,那是真的?真的不清楚?有关魔术的事?」 御剑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盯着我。我只能点点头。御剑向着前方思考。发出「不可能这样……」或者「那么为什么水那斗的魔术……」之类的自言自语。 然后,再一次转身过来的时候,回复了和风美人的面孔。只是,目光非常锐利。 「既然是这样,跟你比赛有失公平。所以,到达小春同学的家之前,一口气跟你说明什么是魔术。而且也要从小春同学那里打听一些消息。这样可以吧?小春同学」 「啊,是的,没有问题」 看来跟女生能正常地交流。然后,指着进入视线范围的三层楼建筑物。 「就是那里,那座公馆」 小春同学虽然说是公馆,但是进入了里面单单眺望着房间,要说是公馆,感觉上跟公寓那般大小的空间更相符,应该说更加狭窄。嘛,我印象上记得,用钢筋混凝土建筑建筑三层楼以上的的确定义为公馆,其余的称之为公寓。房间的大小跟公馆的定义没有关系。 「这个那个,是这边」 我们被带到最广阔的空间。从窗口射进来的春天阳光明亮地照耀着房间里。 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一块大大的毛毯,我们就在那里围成一圈坐着。 「能够招呼人的就只有运动饮料,请等一等」 小春同学向着走廊的方向走了出去,露露很快躺在毛毯上打滚。 「软绵绵的很温暖……」 躺在毛毯上接受阳光的照耀,露露舒适地闭上了眼睛。卷成一团的睡意满满。这个人是猫的化身吗。羊也是猫科类动物吗。 御剑观察着房间的四周围。可能是意识过于集中,短短的迷你裙被掀起来也毫不察觉。右脚再移动少少就可以看到大腿的根处—— 「偷看的话就把你的扑杀掉」 「用钝器!?」 御剑的 右膝盖提了起来靠近胸部,摆出抱腿的姿势瞪着我。左脚则保持着女子座,勉勉强强那不能让人看到的物体映入了眼帘,既然再怎么拉扯裙子,大腿从裙子里伸出来仍然是不曾的事实。我为了不被扑杀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开始观察房间。 感觉有些意外,房间的生活气息并不怎么强烈。电视和电话放在地板上。还有其它细小的日用品。可能其它的房间有放着家具,即使如此这里真是杀风景呢。既然是我一个人住的房间,都放置着许多杂物。 嗯,小春同学是一个人居住吗?如果是这样,这个家稍微有些广阔。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真是不好意思,当家人回国后,就打算搬家」 拿着托盘的小春同学进入房间这么说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御剑的方向。尽可能地把我和碓冰从视线中移除吗。稍微有一些寂寞。 小春同学把载着杯子的盆放在毛毯的正中间,然后正坐在卷成一团的露露的身边。为了防止别人偷窥裙子里面的风光,双腿礼仪地并在一起。这也是难得的风景。 「……视线下流,负一点……呜喵呜喵」 没有注意到露露说了些什么,就当没有听到吧。 小春同学在我和露露之间坐着。旁边就有一个男生不害怕吗,我想这大概比映入眼帘还要好得多吧。 盆上载着热饮一杯,三个玻璃杯,马可杯一个。不管哪一个都盛满着透明的液体。各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拿着。盆上只剩下一杯热饮和一个马可杯。双手放在膝盖上的小春同学,以及躺在毛毯上微微活动的露露还没有选择。这个人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睡觉吧? 「喂,露露」 我呼唤着露露, 「不用理会,这个人就是这样」 御剑制止了我。 「谈话完结后就会起身。那么小春同学,能不能详细地说明一下?」 小春同学没有拿着杯子地慢慢地说起事情的经过。 「那个,我一个人住在这所公馆里。父亲,母亲,弟弟以及妹妹组成一个家庭。父亲,啊,父亲任职于金融系的工作,由于工作的关系海外赴任,大家都移居了那边。我,因为想在日本的高中就读所以一个人留了下来。当父亲海外赴任完结的时候打算修建一间房子,然后大家搬进去一起住」 原来如此,这间房也只是暂时借住。所以才会那么欠缺生活气息。 「然后呢,那个,可能说话有些过快,最近,有外面走着的时候,感觉,那个,……感觉到视线」 「视线?」 御剑重复了一次。 「是,是的,从学校回来,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着。并不是错觉,我见过那个在后面跟踪的人。我转身往后面看,稍微离开一段距离走着的人,迅速躲到另一条路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御剑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那个不就是跟踪狂吗?」 小春同学「应该,是的」点了点头。 「由于戴着帽子和太阳镜,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 「警察呢?」 「我也迷惘着到底要不要报警,但是……又再。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奇怪」 御剑小小地叹息。 「被设置了,魔术」 「应该,是的……。全是猜测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在意,继续说吧」 「啊,是的」 小春同学重新调整姿势。 「前天,入学式的那一个晚上,当回到家中的时候,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气氛。那一天由于各种各样的事以致心身疲惫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到了早上的醒来的时候,『奇怪,这实在太奇怪了』脑子满是这种想法。感觉,明明是同一样的早上,但是感觉却跟以往不同。我不知道怎样用说话来表达……」 即使是自己的亲身感受也缺乏自信吗,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小。御剑「嗯」地发出叹息。 「前天开始,吗。『各种各样的事以致心身疲惫』是这么说吧。那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御剑这么说,小春同学突然脸红起来,低着头的。 「那那那,那个,那个这个,就是这个这个……」 小春同学变得口舌不清。 嗯?前天?入学式的那一天?……啊啊。 「你甩了神崎龙一对吧」 不好,又再心直口快地说出了不能说出口的说话。虽然慌慌张张地掩着口但已经太迟了。小春同学吃惊地跳了起来。 「!!!???为为为,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御剑深深地叹息瞪了我一眼。 「……犬海,难道那个跟踪狂是你?」 「这是冤枉!」 既然这样就没有办法。我把前天跟晶玩的观察人类的游戏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途中御剑「偷看别人的信太缺德了」说了这么一翻话,而露露「……负四点,呜喵呜喵」地自言自语,事关我的名誉所以默不出声。 总而言之跟踪狂的罪名得到了洗脱,御剑露出真无聊的表情。 「神崎龙一吗,甩了他是正确的」 「御剑,你认识那个人吗?」 碓冰问着。御剑「多少吧」回答着。 「那个人从中学开始已经是魔术班级。自尊心很高实力却是三流以下。出身于魔术世家,而且一直把自己的家族摆在嘴边,并且把女性贬低,感觉就像原始部落的人那样。真的,小春甩了他是正确的」 看来相当被人讨厌,「甩了他是正确的」前后说了两次。然后不知何时,称呼上由「小春同学」改为「小春」。 「虽然只是揣测,那个神崎应该就是跟踪狂」 御剑这么说着,小春同学缺乏自信地点了点头。 「虽然随便下结论不是很好,但是……,拒绝了神崎同学的那一天开始就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于是,找『传闻屋』商量」 『传闻屋』。晶和碓冰都说过的专门为学校内的情报进行交换服务的网页。小春同学继续说。 「然后得到了魔术班级的人,编入到一般班级的『传闻』……」 「所以,找到水那斗进行商讨」 「是的……。虽然我不怎么见识过魔术,但是,我认为这会不会是魔术……。那个……,我没有这方面的根据,只有预感……」 「那预感,应该错不了」 御剑向上指着,手指指着房间转了一圈。 「这间房,有被设置了场之魔术的痕迹」 「真的!」 御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样的魔术,还没有清楚」 场之魔术?痕迹?又再弹出了令人费解的单词。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那拜托了……!」 小春同学因为御剑自信的语气而倍感安心,充满紧张气氛的表情稍微缓和了,往盆上的马可杯伸手过去。碓冰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认为怎么样跳蛋。御剑貌似已经找到了要点。看来要分出胜负?」 碓冰说着用手搭着我肩膀。小春同学面上回复一些神采,而我则不情愿地疲惫,当我手伸向着玻璃杯,身体往前移动的时候。 就在这时,小春同学拿着马可杯的右手跟我的左手,一瞬间触碰了。 「咿呀啊啊啊!?」 浅而易见的男性拒绝反应发生,小春同学双手拿着的马可杯抛在空中。 「啊!」 还没有喝一口的马可杯。里面注满的运动饮料在空中飞溅 。液体随着重力的作用,开始往毛毯上四散渲染 「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切就像慢动作那样。 小春同学手指离开马可杯的同时,御剑把插在头发上的两把簪子单手拔了出来。 失去了发夹,艳丽的长长的头发,无声地散开。 手中拿着的簪子,一把向下,另一把向前,御剑自言自语着『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世界染成了蓝色,视觉变得扭曲。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瞬间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然后,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原本开始向着地面四散的无数的透明液体,就像时间停止那样,静止在空中。阳光照射着一颗颗水珠。 而空着的马可杯则掉落到毛毯上。看着一时停止在空中的水珠,反而,掉落在毛毯上的杯子,更让人觉得不自然。 「怎!怎么了,这是……」 御剑对吃惊的我说。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魔术』哦。正确来说是理操魔术。嘛,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基础的魔术」 「理操,魔术……」 御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空中的簪子,稍微动了一下。这时,浮在空中的水珠,随着簪子的挥动而运动起来。看到这个碓冰自言自语的。 「真厉害……。这么简单就能控制着……_!」 兴奋地睁大了眼睛。魔术吗,那语气更像是称赞御剑的厉害。 小春同学双手遮掩着张开的口,看着眼前通过的水珠群。 露露……看来真的睡着了。可以听到有节奏的呼吸声。 御剑一边转动着簪子一边作出说明。 「所谓的理操魔术,正如文字一样,操纵《理》的术」 「《理》,是什么意思?」 「我想想,应该怎么样说呢。为了组成事物的法则,或者规则之类的,就在这种感觉。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由无数的《理》组立而成。说得具体一些就是,无数的《理》的集合体,就是这个世界。至少,对于理操魔术来说,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认识」 ……?感觉我有种陷入了前天晶陷入了我随便说的那翻话的错觉。说实话,太可疑了。但是,眼前浮着的水珠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魔术能够把构成世界的各种各样的《理》改写一段时间。因此,本来不可能的事情。例如这样,让液体失去重力的束缚」 御剑一圈一圈地转着簪子。透明的液体群,随着簪子的动作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遇到水珠产生了折射,照耀到墙壁上。多少有种魔幻的风景。嘛,飞来飞去的只不过是运动饮料。 「魔术本身,只要学习过理论的人不管是谁都可以使用。当然也需要练习。只是,就算一直练习打棒球,也不是谁都能够成为专业级,不是,而是更惨酷,魔术的能力更加看重人的天份」 声音暂且停了下来,御剑又再用细小的声音自言自语着『什么』。我只知道那一定不是日本语。自言自语完结后,散在空中的液体逐渐移动,在御剑拿着的簪子前集合。御剑稍微动了一下簪子,水珠开始合在一起。集合的块状物越来越大,最后在御剑的面前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体。 「刚才我说话的是咒文。其实要使用魔术根本用不着咒文,只是我作为魔术师还不是很成熟,为了提高操纵物体的精度。顺便一说这对簪子是增幅装置」 御剑扭着手腕改变簪子的方向,球体微秒地变形跟着动作。 「很厉害……。改变世界的法则什么的,那个,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的」 「那当然不是」 御剑闭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要扭曲巨大的《理》则需要相应的魔力,要维持那个状态需要术者相当的体力和精神力。因为水属于比较容易分割《理》的媒介,所以才能这么简单地操纵起来」 看着空中颤抖颤抖地飘浮着的球体,御剑「但是」这么说着。 「刚才,犬海看见的,只是所谓的理操魔术的一半」 「一半?」 「是的。应该说,接着看到的物体,可以说才是真正的理操魔术」 说话暂时中止,御剑的眼睛稍微锐利起来。 「现在,我让你们看到的是,眼前的这个『液体』单体的《理》,利用魔术改变成其它物体。也就是,『物之《理》』变换术」 「那是?」 「能够应用魔术的范围非常广。不只是物体还有空间,也就是『场之《理》』的支配,也能进行改写。就像这样的」 说着,御剑弯曲着手指,向下的另一把簪子就像弹起来似的向着前。形成两把簪子在御剑的手中,向着前方的状态。 然后,又再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这一次,世界渲染成红色,更加强烈的视觉扭曲。 接着,瞬间回复了原来的样子。眼前仍然漂浮着球状的液体。 「……这一次,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并没有什么改变」 没有改变? 「不是要改写那个『场之《理》』吗?」 御剑闭着口,注视着我一段时间。然后用细小的声音自言自语「果然」。 「嗯?『果然』是什么意思?」 御剑无视我的质问,向着碓冰的方向望去,然后问。 「碓冰同学,你看这个,怎么样?」 「诶?那东西?」 碓冰指着漂浮的球体,看着御剑。御剑点了点头,碓冰接着回答。 「没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 「……哈?」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不对等一等。这个反应太奇怪了。我抓着碓冰的肩膀。 「碓冰」 「什么事?跳蛋」 「刚才你看着这个,不是觉得很厉害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事令我吃惊?」 我指着颤抖颤抖地漂浮着的运动饮料。 「就是那个!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对吧!这不是日常的光景!」 「跳蛋,你说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碓冰愉快地说。 「水当然会漂浮在空中」 「什么……?」 碓冰对着无言的我, 「你在说什么,跳蛋。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说着,手上拿着的,里面还有一半运动饮料的玻璃杯横着挥动着。 「呜哇!」 杯中的运动饮料向空中四散——没有发生。 玻璃杯里面的运动饮料跟漂浮在空中的球体一样颤抖颤抖地活动着,随着乓的一声分离了一部分,就像乒乓球那样飞来飞去。 碓冰伸长颈部把那个球体吸入口中,竟然喝了。 「你,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就是喝饮料。跳蛋的乡村不只是魔术没有,就连运动饮料也没有吗?」 我不能回应碓冰的玩笑。祈求帮助地向着小春的方向。 小春同学稍微地歪着颈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刚才看着静止在空中的水珠的时候,表情吃惊地睁大自己的眼睛,然而现在却很平静。反而对我的吃惊理解不能。现在的表情如此告诉我。 「明白了吗?」 反射性地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御剑直直地盯着我。 「这就是『场之《理》』的改写,就是这样。这个空间,也就是这个房间的全体改写成『水是漂浮在空中的物体』这样的《理》。所以,所以碓冰同学杯里面的运动饮料适用于新的《理》。不仅 如此。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得出,场里面的人的认识都被替换了」 「这种事情……」 「这就是,理操魔术哦」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御剑发出小小的叹息「嘛」说着。 「比起设置物体,设置场的话制御的难度就更加大,如果要维持下去,没有相应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是我,只要努力的话,是呢,整整一所帆群守学园设置为场的范围就是我的极限。学校的测定结果,则是稍微小一些的范围」 从刚才开始后颈变得搔痒起来。御剑的说明的时间越长,厌恶的不协调感则越严重。我搔痒着后颈问。 「你说过『人的认识替换』对吧」 「没错」 「碓冰和小春同学看到这情景不觉得奇怪就是那个原因?」 「没错」 「那太奇怪了吧」 「什么奇怪?」 「为什么我的认识没有被替换?为什么,我看到这情景仍然觉得奇怪?」 「……」 御剑默默地一直看着我。然后视线向下小小地叹息后,再一次抬起头。 「犬海你说得没错。的确好奇怪。明明我的确把你设置术之『中』,不知为何我的术对你起不了作用。那个,我有问题想问你?」 「怎么了?」 「能不能说出这情景到底哪里奇怪了?」 「那当然」 「啊,请等一等!」 遮盖了我的说话,御剑弯曲自己站立的双脚。伸手把毛毯中间把倒下的马可杯捡起。然后抬起面,挥动着簪子。仍然漂浮在空中的透明球体缓慢地移动,在马可杯正上方大红六十公分的地方静止着。 「……这样就没有问题。可以了。继续吧」 「所以说」 我把我想到的直接说出了口。 就在这时,毛毯上卷成一团的露露渐渐地醒来。 「……饮料,我要喝」 自言自语的,揉着眼睛探出身体,手往盆的方向伸去。 正好,露露的身体夹在毛毯上放着的杯子,和空中的那个球体之间。 「不行犬海!请等一等!」 御剑叫唤着。但是,我已经,把本来的那条《理》,说了出口。 「《不管是什么液体,都遵从着重力的作用向下落》」 嘣。 非常大的泡泡,缓慢地破裂那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紧接着,玻璃珠那样的运动饮料,突然回复到液体状。水之块,正如我所说的,在重力的作用下一口气下落 啪沙! ——直接落到了露露的上半身。 「哇!」「呀啊!」 直至刚才还是球体的物体,使露露湿透着。紧接着,我的左右发出了声音。碓冰和小春同学,吃惊地看着露露。 「发,发生了什么事?」 比起吃惊地碓冰。御剑显得更加慌乱。 「对,对不起水那斗!你没有事吧!?」 「……很冰冷」 小春同学慌慌张张地廷直腰。 「我,我去拿毛巾和替换的衣服!水那斗同学,脱掉湿透的衣服吧!」 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露露站立起来,开始解开湿透的衣服那胸口上的缎带,并丢在毛毯上。然后,拉开水手服侧边的拉链。 ……喂,诶? 手掌伸进了衣服的里面,摸索摸索的露露,把吸收了水增加重量的水手服「好的」说着脱下了。就像透明一样的肌肤的上面,水包的胸围映入眼帘。 「请等等等等!不要在这里脱!」 我慌慌张张地叫唤着的时候,露露已经伸手到后背,把胸围的扣子解开了。 「诶?」 解开了胸围看着这边的露露。不要把身体对着我!就这样我的视线固定了—— 「水那斗同学!在在在,在走廊上脱掉吧!」 「你们男生闭上眼睛低着头!如果不是就把你们从窗口那里丢下去!」 小春同学满面通红地叫唤着,御剑在我和碓冰的面前站立着形成一道墙。我和碓冰慌慌张张地按照所说的去做。当然不是从窗口那里丢下去。只是闭着眼睛低着头。感觉就像两名男生跪拜着御剑那样的姿态。 头的上方脚步声越来越远,传来了连接着走廊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小春同学「替换完全衣服通知一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然后这一次对着我们, 「已,已经换好了」 终于可以抬起头。露露已经不在这房间里。毛毯上只留下一条缎带。在我们面前仁王般站立着的御剑,按着额头摇了摇头。 「真是的……。那个人实在太没有常识了。对于魔术以外的事,完全不知道」 「是这个问题吗……?」 御剑「就是这个问题」回应着,然后在小春同学的身边坐着抹掉洒在地板上的饮料。然后自言自语的。 「真是的,正因为那个人做事不太认真……」 「嗯。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御剑露出别扭的表情,转开了脸。看似害羞着的样子。 『小爱,衣服换完了』 门的另一面传来了露露的声音。小春同学站立起来打开了那扇门。 「不知道我的睡衣的尺寸是否合适——」 被粉红的软绵绵的睡衣包裹着的露露站立在那里。附着兔子耳朵的帽子有礼貌地戴在头上。果然尺寸上不怎么合适,软绵绵的睡衣遮盖了手手脚脚,胸口处显得很宽松。至少,眼睛不用四处张望。 「……小春同学?」 碓冰注意到了异常。打开门的小春同学,看着穿着睡衣的露露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可……」 小春同学的嘴唇漏出了声音。 「可?那个,小春同学?」 「可……可……,好可爱!!」 突然小春同学飞扑身体!满面笑容地抱着露露。然后叫唤着。 「好可爱好可爱为什么这么可爱!?简直就想把你用玻璃盒子收藏起来那样的可爱!那个现在就同姐姐一起玩吧!要去哪里玩?游泳池?浴室?床上?不管哪里都没有问题。姐姐会让你体验什么叫快感的玩乐!你不用做什么。只要一直呆着就可以了。全部交给姐姐吧!」(译:难道上过女子学校的女生都是这幅德行,又一个崩坏) 不能理解的说话就像机枪那样疯狂地射出口,小春同学的脸蛋跟露露的脸蛋碰在一起。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露露。 希奇地,露露那面无表情的面增加了30%的困扰。 「言乃,救,我」 然后向言乃发出求救信号。御剑心情烦燥地站立着。 「一次又一次地搞出大麻烦!」 御剑插进了那两个人之间,强行地分开。小春同学瞬间回复了意识,停止了笑容,用双手遮掩着通红的脸。 「对对对,对不起!我,对料理和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经常不能抑制自己的行动……!」 ……感觉虽然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这告白真是够惊人的。 「真是意想不到的充满个性的大小姐呢」 碓冰对着我苦笑。小春同学稍微有些打击。御剑完结这场闹剧。 「够了,既然水那斗已经回来了,继续话题吧,水那斗,坐下吧」 点了点头。 「明白了」 毛毯上再一次围成一圈坐着。并排的顺序跟刚才没有变化,还有少少红云的小春同学,稍微离开 这个圈缩成一小团的。还没有人开口前我先说了。 「然后呢,御剑,刚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反而是我要问你」 御剑露出无奈的表情对着我,举起手摆了摆动。 「我对于自己的术,也就是我改写的《理》还没有打算改回去。明明是这样,你只需要说一句话,那魔术就自把自为地破了,犬海,你到底是什么人?」 「请等一等,现在的口吻简直把我当成疑犯——」 「丸是例外的」 我的说话被别的方向发出的声音覆盖。 「丸,处于所有魔术之『外』」 原来是露露。兔子的帽子脱下了,头两侧的蔷薇花发饰的位置重新整理了。 「而且,丸能够把魔术改写的《理》,用语言回复本来原有的姿态,把那魔术破坏掉」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把魔术破坏掉的能力不可能存在!」 御剑就像责怪着似的说着,露露用手指指着我。 「丸就是实例」 「呜!……」 御剑不能释怀地沉默了。然后,小小地叹了叹息站立起来。 「嘛,犬海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比赛优先。水那斗,我先开始了,后面拜托你做说明」 点了点头。 「明白了」 御剑也点了点头回应露露,用锐利的视线对着我,然后着起居室出发。 「啊,请等一等,我来带路」 小春同学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从后追上。我盆着脚撑着手肘,看着露露。 「——然后呢,我应该做什么?」 露露仍然保持着女子坐的姿态,在毛毯上慢慢移动,来到我的面前。 「按照言乃所说,这个空间,应该被设置了什么魔术。因为我们就在这魔术之场之中,不可能知道什么样的《理》被扭曲了。我们就是要找出那个」 「那个做出这种困扰人的事情的魔术师到底是谁」 露露摇了摇头。 「不能限定是魔术师」 「为什么?」 「魔术是,意志的力量。即使没有受到专门的教育和训练,强烈的意志,也能够发动魔术的」 「意志的力量」 「也可以说,强烈的思念」 嗯呜。我的头脑变得迷糊了。这么一说,刚才小春同学曾经说过,有个人对小春同学充满强烈的思念。于是向露露询问。 「难道是说,跟踪狂也能使用魔术?」 「嗯,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哪种特定的魔术」 「如果知道哪种特定的魔术,事情就可以得到解决吗」 点了点着呢。 「连你也不知道那个特定的魔术吗?」 「只要花上时间。魔术师就可以简单地发现其他魔术师创造的《理》」 「什么意思。这场比赛就是要发现它。御剑是学年第二位对吧?是一名很厉害的魔术师对吧?我今天才第一次亲眼看见魔术哦,什么是魔术,什么不是,根本不可能明白」 「并没有这回事」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露露的说话增加了20%的肯定。 「是你的话,一定会明白。因为你,处于所有魔术之『外』。即使是魔术师注意不了的扭曲的《理》,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发现」 「怎样做?」 对于我的质问,露露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然后抬起了头。 「跟rule,s rule一样」 「什么意思?」 「那个游戏,就是找出出题者的《规则》。而在这里,则是找出什么人利用魔术设置了什么样的《理》。都是同一样的道理」 露露双手撑着毛毯,身体向着我的方向靠近。 「你的观察力很锐利」 靠近到至近距离的面,虽然是面无表情,那双大大的眼睛隐藏着70%的期待。在这么近的距离,被那双眼睛看着,感觉有些焦急。补充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那就是,睡衣的胸口处扩张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不能被这种事情有所动摇。露露打赌胜利的人是我。我输了的话,露露就不能不回到魔术班级。 我抚摸着颈椎,思考着。 然后,右手捏成拳头,向露露伸出。然后说着。 「要不要接受我的胜负」 露露的表情,瞬间扩张了高兴的情绪。然后,小小的拳头向着我的拳头碰在一起。 「接受,没有问题,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发现的,因为你是」 说话中断了,然后,露露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你,发现了我」 露露温柔地说着,不知为何我害羞起来。害羞地站立起来。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发现运行在这个家中的《规则》就可以对吧」 点了点头。 「是的」 说实话,虽然说是比赛不过还是比较困惑,把它视为游戏,心情多少有些放松。 我舒展了身体,开始在小春家探索。 虽然是这样,到底在调查什么完全没有头绪,我能做的,就只有跟在御剑的后面,虽然在小春同学的房间一起听说了说明。 顺便一说,这个家比较小,可以调查的地方基本上没有。正如所见这是前门,前门连接着走廊,除了铺有毛毯的客厅外,剩下的就是厕所,洗面室,浴室,厨房,还有一间房间。 厕所,洗面室以及浴室均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接着就是厨房。狭小的厨房放着一张小小的餐桌。流水台也非常整洁。「这个炉灶有三个口,料理起来比较方便」小春同学对着御剑这么说。打开了流水台和炉灶下面的小门,里面放着刀子和锅,没有什么可疑的物体。 然后来到了最后的一间房间,最终无能进去。正当我们要进入的时候,小春同学张开身体阻止了我们进入。 「这,这里是,私私私,私私隐的秘密空间,不能进去!」 小春同学忍耐着男性恐惧症在我面前仁王般地站立着,看来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顺便一说,御剑也得到了拒绝,看来不是那种不能被男生看到的房间。 就这样回到了客厅。毛毯上躺着粉红色兔子的露露和脱了西装外套的碓冰,玩着互相猜测对方竖起多少根手指的游戏。那游戏叫什么名字呢。碓冰没有看着我们说着。 「欢迎回来,有什么收获吗?」 「并没有什么。你也来帮手吧?」 「如果可以进入女生的房间的话,动力自然就会上升」 是这样。明明这个人一开始也跟着的,当小春同学说「秘密的房间」拒绝进入的时候,快步地回到家了客厅。 在客厅的入口看着碓冰他们的站立我身边的御剑。看起来心情相当烦燥。手在下腹部的位置按着。是肚子饿了吗? 「明明确实感觉到魔术的痕迹……。却完全没有头绪」 说着,御剑往客厅缓慢地走了过去。 我也是,如果是有什么可疑之处应该是在客厅里的。应该说,当进入到这里,后颈明显搔痒起来。 不管是露露的时候,御剑的时候也是这样。看来我的后颈只要是魔术引发的不协调感,就会产生不快的感觉。 我抚摸着颈椎,注意观察着客厅。 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就只有毛毯,电视以及电话。至于衣柜里面——为了防止我和碓冰接触到——只能交给御剑一个观察,里面只有放着小春同学的衣服, 第四章 四月十一日,猫的后脚 第二天,露露向学校请假了。 午后三点半。雨从昨天的傍晚开始下到现在,在我呆呆地眺望着远处的窗口的期间,hr完结了。到了放学的时间。 从京野老师得知,露露貌似是得了感冒需要休息。是因为昨天在小春同学的家中被运动饮料淋湿了头,导致身体变冷吗。如果在换衣服之前沐浴一下或者会没事。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 我从早上开始就心情烦燥。不是,不对。是从昨天跟露露分开后一直这样。但是,为什么这样心情烦燥连自己也不清楚。 是因为怒吼而后悔吗?还在对露露的事感到怒火吗?还是说—— ——圆。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对。为什么我非要关心那个连面也没有见过的人。根本没有这个理由。 那么果然是后悔吗?还是说愤怒? 就这样烦燥的心情一直围绕着我转着,就像雨云从我的身体里溢出那样。 是因为看到我战战兢兢的样子吗,碓冰今天基本上没有向我搭话。这种时候沉默下来,说实话,帮了我一把。 那么,今天做什么好呢。部长不在的情况下,欧文研的活动休息吧。要说为什么,因为除了露露以除没有人拿着部室的钥匙。 也就是说,我能做的事情只就有拿起书包站立起来,就这样乘坐巴士归家。但是,我靠在教室的墙壁上呆呆地眺望着天空的雨云。 循环着烦燥的心情。 即使现在去部室,露露也会在那里,我的心里面有这样一种感觉。 「……为什么露出如此难看的表情」 右斜方传来了不愉快的声音。抬头一看,和风美人交叉着手臂站立着。直直地盯着我。 「……御剑吗」 看来是从教室前面的入口进来的。教室还有一半的学生留着,异口同声地「言乃大人哦!」「我们的言乃大人竟然离我们这么近!」「为什么来到一般班级?」「跟犬海认识的吗?」之类的,总之就是这样。 「这么一说,你是出了名的」 「什么意思」 「没有,制服不一样,身材高挑,而且是个美人,当然受人瞩目」 我无心地说着,御剑脸上出现了小小红云,很快变成愤怒的表情。 「你突然在说什么!我才不需要这种礼貌用语,你露出这种发呆的表情说出口,我也不会感到高兴的」 并不是什么礼貌用语,由于太麻烦我没有作出更正。 「然后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给水那斗传话的。真是的,为什么我非要担当起传话的角色?犬海,你到现在还没有手机对吧。既然成为高中生至少有一台手机」 「考虑一下,然后呢,传话呢?」 「『今天的部活动休息』只是这样。我想你明白的。姑且上」 「明白了,感谢了」 明明已经没有其它事了,御剑仍然保持着交叉着手臂的姿态一动不动的。 「还有其它事吗?」 「……没有。那么走了」 御剑又再露出欲言欲止的表情,默默地转过身体,离去了。我再一次对着窗的方向自言自语。 「碓冰」 在后面的座位愉快地听着我和御剑之间的交谈的碓冰回应了。 「什么事?跳蛋」 「你的手机不是能接收露露的传话吗?」 「嗯,能接收到了,真是大吃一惊,现在才注意到」 「你骗人。为了让御剑来到这里,你有意地不回复对吧」 然后,以为碓冰没有收到邮件,于是拜托御剑向我传话。 「啊哈哈,真是敏锐。跳蛋从早上开始就是这样状态,本以为御剑能令人回复精神。而且是男人的话,被美人爱护着不管是谁都会精神百倍」 我叹了叹息。 「只有这个原因吗?」 「嘛,我想被美人爱护着才是我的心底话」 友情的品格也是很美丽的。 即使去部室,露露也不在那里。原本就知道的事情,现在得到进一步的确定。 我这一次拿起了书包,站立起来。 回去吧。 跟电车组的碓冰分别了,进入了巴士站那大大的雨蓬,收起雨伞,排着队伍等候着巴士。 「哦,不是圆吗」 真是巧合,在我前面排着队的是晶表妹。 「不是圆,是丸」 果然,这种程度就让我冲昏头脑。露露的时候也是,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说出口,我也不会怒吼。 正是这样,后悔才会如此强烈。是这样啊,果然这是在后悔,我这是。 「圆,不是参加了部活动吗?这么早就回去晶表示若干疑问露」 「今天没有部活动,你又怎么样」 的确,晶是加入了女子曲棍球部。 「晶今天休息。我们的部很欢乐的,雨天不会进行部活动」 「竟然不在室内练习」 「没有太多人认真练习。最主要就是跟朋友交流」 不怎么像高中的体育系部活动。嘛,也只不过是如此。 我的说话停顿了,晶偷偷地看着我。 「怎么了」 「没有精神,太不像圆了露」 「不知你在说什么」 「嘿嘿。你隐藏自己的心思真是笨拙,晶表示完全白费露」 晶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然后这么说。 「圆,跟魔女吵架了对吧」 「什么!」 不禁漏出了声音。晶笑嘻嘻地抬头看着我,挥舞着手机。 「别小看『传闻屋』的情报网哦?并没有使用晶的三围作为交换。魔女今天感冒休息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无言了。这时,巴士到达了,并打开了自动门。 站在雨蓬下的人们,一前一后地赶上了巴士。在我前面的晶先行走上了巴士里,接着我也向阶级踏上了步伐—— 咚。 ——正要上去的时候,晶往我的胸口伸了一脚把我踢飞。 我摔倒在巴士站的雨蓬里,后背着地的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怒吼。 「你突然在做什么!」 「好的!你不能乘搭这一班车!」 晶的口吻跟刚才有所不同。感觉就像,强硬地摆出明朗的样子。 「所以说为什么!」 这时,晶在巴士上把记录用纸伸给了我。写着什么东西。那是晶的字。 「这是,什么?」 「魔女的住址」 「……诶?」 「去一回吧,探望她」 晶把记录用纸按到我的胸口。 「这条情报,是向『传闻屋』买的,用是很贵重的情报」 「你……」 我只好收下了记录用纸。心里涌现出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感觉,只是, 「……感激不尽」 我只能这样说。 晶高兴地笑了。右手做出世界和平的手势,在头的侧边摆着。 「你要好好感谢,青梅竹马的友情哦?」(译:晶把青梅竹马线的旗都折了) 咔嚓。门时机准确地关上了。巴士开始出发。 ◆ 我握着记录用纸。 「……嗯?」 在雨中步行了二十分钟。从晶那里得到的住址记录,依靠着地图指示板来到了住宅街,比起小春同学的家更加远的地方,找到了目的地。 ……吃茶店吗。 「是这里,对吧?」 记录用纸上写着住址的地方是,牌面名为「猫的后脚」的地方,建筑着一间附有小型停车场的吃茶店。正值下雨当中,明显可以看到煌煌之光穿过并列的玻璃窗往外射出。 「露露居住的地方?在这里?」 记录用纸上写着的住址绝对就是这里。记录搞错了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进去吧」 既然来到这里。姑且确认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到店的附近。 走到停车场那里,透过并列的大大的玻璃窗观察着店的里面。黑色的猫耳和黑色的猫尾巴装扮着的服务员,正在清洁着桌子。由于玻璃窗上的水珠往下落,表情不能看清楚。更远处有一个帐台,那里貌似也有人站着。 来到入口。手抓着门把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 「深呼吸进去吧」 自己对自己说着,打开门,往店里面踏进一步。 店内的古典风格,并没有看到什么客人。反而令我更加紧张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 「欢迎光临~?」 情绪出奇地高涨的服务生的说话,盖过了无用地深呼吸进来的我的问候,腰部软了下来。同时脚滑倒了。 咚。 向前摔倒了。算上巴士站,今天经常摔倒在地上。 「你没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赶了过来。摔倒在地上的我最先看见的是鞋尖。 「可能是地湿滑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 「抓着,能站立起来吗?」 「啊啊,嗯,没有问题」 抓住了伸出的纤细地手,扶了起来。 服务生的制服,裙子是不必要的短。还有,肩膀和胸部也是不必要的开放。如果要偷窥,过多的部位主张着自己的存在感反而令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猫耳朵和猫尾巴的点缀,她那和风美人的美貌显得更加可爱—— 「喂,你,是御剑!?」 「诶!犬海!」 原来戴着猫耳的服务员是御剑言乃。明显露出「被麻烦的人看到了」这种表情。我也因为突发状况思考不能。 双方都无言了,身体也动弹不得。 这时,帐台里面的男人发出了声音。 「嗯?言乃的男朋友?」 「当然不可能笨蛋店长!」 御剑瞬间否定。称呼为「店长」的男人,从帐台的一侧走了出来,向着我们的方向走近。 从声音上判断,很年轻。这样一间吃茶店店长,外表只有二十多岁。背头的发型,大大的下垂的眼睛,嘴唇的一端吊起微笑着,明明举止是那么虚无,但是整体一起看不知为何有种小孩子伸展着自己的后背充当大人那样。脸型绝对是型男那一类。 牛仔裤加衬衫的外面随便地戴着围裙的店长外貌,跟完美的猫耳服务生化身的御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站在言乃后面的店长,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然后,眯着眼睛。 「那么,是公主的男朋友?」 「公,公主?」 看到我的动摇,御剑后面作补充。 「说的是水那斗」 「不,不是!我单纯只是过来探望一下!」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喂言乃闪开」 「别碰我这个大色狼!」 店长并没有在意御剑的抗议,抱着她的腰间轻轻地提起来,往侧边移动。没有一定的筋肉是做不到的。 御剑被丢在一旁,店长很快走到我的前面。 「你叫什么名?」 「我叫犬海丸」 「嗯呜,丸呢」 店长扭着腰,上下打亮着我的身体。怎,怎么了? 不久,店长深深地点了点头,迅速用力地抓着我的两只手,然后这么说。 「很好,合格」 ……什么意思?店长笑容满面的。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青年」 刚才,我的什么地方被裁决了。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不安。(译:店长不会是那个吧) 店长松开了我的手,指着天井说。 「现在,公主睡着了,我想让她再睡一段时间。能不能等到她醒来。这里的咖啡任你喝。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只要不是黑咖啡就可以了」 「按你说的。坐在里面的四人座位吧」 我听从了店长的意思,店长转身正要移动的时候。我慌慌张张地叫住了。 「那个!」 「怎么了?」 「你是露露的,不是,水那斗的,父亲吗」 店长腿部无力地弯曲。然后,苦笑地看着我。 「我,还只有二十四岁」 「啊!真是对不起!」 我弯腰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公主的叔父。她现在寄宿在我家」 店长说完再一次踏出步伐,途中拍了拍御剑的肩膀。 「言乃也休息一下吧。跟丸聊一聊。反正下雨天没有客人进来的」 「……明白了」 店长消失在帐台里,我不是一动不动的。御剑的脸上还有一些红云, 交叉着手臂对我发出命令。 「不要跟着来。快点去里面的那张台。我去拿咖啡给你」 「好,好的」 我按照指示往吃茶店的里面走去。 「久等了」 咔嚓,咖啡杯被暴力地放置在桌面上。然后,没有把客人当作客人对待的猫耳服务生在对面坐下。嘛,严肃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客人,所以无所谓了。 顺便一说,是两杯咖啡,另一杯在御剑前放下。御剑就像忍受着羞耻坐下。这么讨厌被人看见服务生的姿态吗 店长躲在帐台的阴暗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总而言之,先找一个话题,于是我开口了。 「那个」 「首先第一点」 突然被盖住了声音。满面通红的御剑凝视着我。 「我有说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 「我在这里打工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哈啊?」 「你也知道对吧。御剑言乃在学校里是超有名的人。如果打工的事被暴光了,这里就会聚集很多人,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我无言地看着御剑。如果繁盛起来,对这间店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现在这间店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不对,我也不是客人,客人数为零。 我本来想敷衍了事,但是看着御剑那认真的表情,双手在面前合掌。 「求求你!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什么都会做的!」 通红通红的面。完美重合的双手。乞求。都做到这种地步,我还能拒绝人于千里吗。 「……我没有打算说出去」 「真的!?」 御剑抬起了头,猫耳朵被跳了起来。在学校的时候的那层隔膜变得摇摇欲坠。 「啊啊,我们就此约定」 御剑放下了双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所。就像从心底里安心似的。 所以我,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作为交换,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了?」 看着御剑的眼睛我就不能问下去吗,我真是没用。 「『圆』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沉默。 我把面对着前方,御剑一直看着我。然后「嗯呜」自言自 语的。 「好的。作为对打工的事保持沉默的交换条件,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我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叫圆的人。只是从水那斗那里听说的,这样没问题吗?」 「……啊啊」 御剑在桌了上交叉双手。 「水那斗的别名,第二个名你知道吧?」 「诶?」 突然的询问令我不知所措。现在不是说关于「圆」的事吗? 「……啊啊,那个,是叫『世界灾难的魔女』对吧?」 「是的,那个,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不,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拥有非常强大力量的魔术师这个意思对吧?」 御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第二个名字,『给世界带来灾难的魔女』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那个」 「正如文字所说。只是呢,原本那个第二个名字不是水那斗的。是水那斗的哥哥」 「水那斗的兄长,也是魔术师?」 御剑没有回答我的质问。一瞬间把视线向下,然后又再看着我。 「犬海,你知道什么是理操魔术的界限吗?」 「请等一等」 我叫停了对话。猫耳服务生歪着头「怎么了?」说着。 「说话太飞跃了,我跟不上」 「啊~,经常有人这样说。我本身习惯把必要的说话简短地表达出来,没有打算从头到尾一步一步地说明。虽然不好意思,尽量理解吧」 啊啊,这个人是属于那种在交谈中不会说「要转换一下话题」或者「这话题先放置一边」之类的人。 「姑且确认一下,说话的最后会关于『圆』吧」 「是的」 「那么不用理我了,我会听到最后,请继续」 御剑点了点头。感觉猫耳又稍微动了一下。还有,那大胆的开放的胸部。 昨天稍微说了一下,理操魔术看似是万能的,其实并不是这样。要说为什么,因为要改写巨大的《理》必要相应的技术和锻炼,假如成功了,施术者的集中力一旦切断就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啊,趁着咖啡还热着喝吧。那个店长,虽然是个大色狼,但是技术一流」 说着我把手伸向奔砂糖壶,往杯中放了一匙糖,然后问着。 「那个『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就是那个不是万能的理由?」 「是的。例如说,让受伤的人一时间感受不到痛苦,魔术的确可以做得到。实际上的确有魔术师从事这样的工作。但是,当术式中断,痛楚就会再现,把受伤的部位直接医治,魔术做不到。最大限度不就是加快新陈代谢的速度」 御剑接过了砂糖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放了一匙。一匙,接着又一匙。 「喂,等等,你一杯咖啡到底在放多少砂糖?」 御剑露出清新的表情「我不喝那种不甜的咖啡」回答着,差不多被掏空的砂糖壶被回到桌面上。肥胖了你别来找我。 漆黑的液体随着茶匙旋转着,御剑继续话题。 「刚才的例子可能有些极端,但是大多数的状况都是如出一辙。还有其它理由,当然也有法律的限制。社会人士要在工作中使用魔术需要取得专用的证件,在,且证件上限制着使用的场合。当然,未成年人禁止在训练设施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术。曝露了的话会被抓去辅导。不只是行动上受到限制,就连现实社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禁止未成年人使用,你不是在小春家毫不畏惧地使用了,魔术」 「只要没有被发现就不是犯罪」 这个猫耳服务生真会说。御剑注意到我的视线用手抓着发圈。 「从刚才开始为什么一直注视着这个。真是的,戴着这个很不舒服」 猫耳发圈被脱下放置在桌子上。真是可惜。 变成单纯一名服务生的御剑又开始用茶匙搞拌着咖啡。可能还有一些砂糖没有溶解。 「就是这样,理操魔术尽管性质特殊,因为『没有什么大作为』这种理由,没有被一般社会所接受」 御剑到这里停止了搞拌, 「但是呢」 御剑喃喃自语。 「如果,没有受到这种限制的魔术师存在着,你认为这个社会会怎么样?」 那是冰冷的声音。 「如果,有人把《理》改写了一次,而且那魔术永久持续下去的话?也就是说,等同于把世界给改写了。这种事情不能够发生。魔术不能变成这么强大的力量。正因为力量有限,魔术才能与人类社会共存直到现在」 御剑的语调越来越快,而且音量稍微上升。 「假如有那种魔术。假如,存在着能够使用那种魔术的魔术师。到时候,魔术跟人类社会一直保持着的平衡就会磞坏。这是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有这种魔术,也不需要能够使用这种魔术的魔术师」 御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句话。绝对不能有这种魔术。也不需要这种魔术师。我终于明白到御剑说话的含意。于是我说。 「那个,存在着能够使用那种魔术的魔术师,那个人就是露露的兄长?」 御剑注视着我的眼睛,并点了点头。茶匙从咖啡里拿出,放在碟上。 「那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雷比克斯的光教团集体失踪事件』你有听说吗?」 说话内容又再飞跃了。但是既然说了听到最后,那就不能插嘴。 「不,不知道」 御剑突然泄气地叹了叹息。 「你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呢」 「真是不好意思呢」 「无所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虽然是这样说,这只是从碓冰那里听到的说话」 加了一些牛奶后,御剑继续说。比起刚才,声音稍微冷静了。 「所谓的雷比克斯的光教团就是『魔术师才是被选上的人类。魔术师才是这个世界的领导者』为核心教义的邪教团体,以前。那些人,为了让自己成为领导的存在,从全国诱拐拥有优秀的魔术才能的小孩子。怎么说呢,这就是一个大麻烦」 御剑喝了一口咖啡,「真是美味」地喃喃自语。然后,喝完继续说着。 「然后,当时六岁的水那斗,和十岁大的哥哥,一同被那个教团诱拐了」 「……这不是大事件吗」 「虽然是这样,当诱拐了水那斗她们后,事件很快得到解决。警察很快找到那教团的秘密隐蔽处,并且捣毁了,然后」 「然后?」 「……隐蔽处,除了水那斗的哥哥都不在了。不管是其他人,任何一个人,都不在」 「难道是教团把他们送走了?」 「不是」 对于我的质问御剑马上作出回答,咖啡杯放在碟上。发出了咔嚓细小的声音。 然后看着我说。 「水那斗的哥哥,把全部人消失了。用魔术」 我不能挤出一句话。 「貌似是从教团的首脑那里打探出来的,一个人都不留」 「怎么可能……,即使是魔术,也不可能把人消失吧?」 御剑的视线稍微向下,「才不是,不可能」回应了我。 「以前,曾经说明过世界是《理》集合体对吧?人类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类是各自独立的,也可以看成各自独立的《理》。所以,把《理》给改写掉,那个人的存在从世界里消失这种事,按道理可以做得到。只要是有那个能力的魔术师的话」 在室内回放的音乐暂且中止,换成其他歌曲。是双簧管的独奏 。 御剑「但是呢」继续说着。 「但是呢。跟刚才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一段时间的现象。真的把人消失掉,从这个世界消失这种事,是魔术不能允许的事情。但是,现在那些人真的消失了。而且是大量的人。事件被曝光后,长达一段时间,世间变得不安起来。于是,大众传媒把水那斗的哥哥称为『世界灾难的魔女』」 「明明是男性为什么是魔女?」 「鬼知道。可能是他有着如此般的美貌吧?虽然没有见过」 御剑用开玩笑的口吻回应我,只是面上稍微地有些充血。单纯听着的我没有什么实感,对于作为魔术师的御剑来说,拥有那种力量的露露的兄长,可能是极度不能被允许的存在。于是我问着。 「那真的是,露露的兄长所为的吗」 「从警察的调查,本人的自述得知的。但是,现在到底是怎么样却没人知道」 「为什么?」 「因为在调查的中途,水那斗的哥哥自身也消失了。自己,把自己,消失掉。一定是」 「……那不就是」 不就是自杀吗,我无能说出这句说话。只是,察觉到我的心情,御剑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对于这个话题的结尾,感到了异常的气愤,一开始只是微不足道。但是,到了最后就把持不住。 「那个『世界灾难的魔女』第二名称,现在却套在露露身上,那是为什么」 「说话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但是,我要听。 「……意思是水那斗也有。那种力量。永久改写世界的法则的力量」 我无能说出一句话。咖啡变冷了,头脑的其它部分这么思考着。 说实话,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御剑继续说着。 「实际上没有确实的证据,没有水那斗能做得到的确实的证据。只是,水那斗比起她哥哥拥有更高的魔术师的潜在能力。而且,拥有连哥哥都没有的特别的才能。所以,以此为假说,如果水那斗已经改写了世界的法则,这以后,我们也没有方法对此进行确认」 「没有方法确认?那是什么意——」 嘶咛。 在我探出身体的同时,帐台的里面传来了古典的电话鸣声。店长拿起,说着什么话。然后电话挂断,店长在帐台那里探出身体对着我们说。 「丸,公主醒来了。说很想见你」 御剑细小地叹息,并拿起了咖啡杯。 「请慢走。因为还没有痊愈,所以少说两句」 「请等一等,我还没有听到关键的内容」 御剑「关键的内容?」,我询问喝着咖啡的御剑。 「关于『圆』的事情。刚才的说话一点也没有提及到」 「啊啊,对了,忘记了」 「……喂」 「水那斗被教团诱拐的同一刻,从其他地方诱拐到来的孩子的名字,就是『圆』。貌似在教团的隐蔽处里水那斗跟那个孩子的关系最要好。而且同年代的就只有那个孩子,于是互相成为了心灵的支撑」 「还有其他被诱拐的孩子?但是,那个隐蔽处的确是……」 「没错,当警察找到的时候,那里就只有水那斗的哥哥」 御剑把杯子靠近到嘴唇边,眼睛游移不定地看着我,然后说着。 「『圆』也是,被水那斗的哥哥给消失了」 「呜!……」 杯子被缓慢地放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那么,快点去水那斗那里吧」 走上了阶级去到二楼,在最近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朦胧的声音说着「请进」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进来了」 说着转动了门把,进入了里面。出生第一次进入其他女生的房间……才不是呢。晶的房间经常出入。 要说是意外,还是说跟想像一样,露露的房间相当简单。 白色的墙壁。不怎么广阔的空间摆放着衣柜和书架。在入口的附近的一侧就已经发现了身影,その上在这上面挂着制服。那个印象的蔷薇发饰也是,跟制服一同挂在墙壁上。可以看到外面覆盖着雨云的窗的旁边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并且用盒子和相片装饰着。我站着的地方,不能看到那些相片的内容。 然后,桌子的一侧,管乐器形式的床,露露就在上面躺着。从床铺上露出来的小小的脸仍然有一些红,眼睛就像没有焦点似的。 「对不起」 眼睛对上的一瞬间,露露道歉了。紧张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在我走上阶级的那段时间里,明明思考着应该说些什么,然而被这么一句话全部吹飞了。 「可以坐在床上哦」 「……啊啊」 露露往侧边移动了,我坐在哪里。弹簧因为挤压发出了声音。 「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很多」 「是这样啊」 沉默。看着露露的面,我无能说出任何说话。脑袋里,回荡着从御剑那里听到的说话。世界灾难的魔女,露露的兄长,失踪事件,圆。 我应该说什么好。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说什么吗。已经想不起了,也有可能我根本没有想过什么。 「那个呢」 露露开口了。 「这个是,这次感冒是对我的惩罚」 「惩罚?」 点了点头。枕头上,小小的脑袋动了。 「是的。惩罚。原本,今天开始大家一起玩游戏的」 露露补充说「已经集合了五名部员」。 「但是,我把丸,称呼成圆,因为称呼搞错了,所以要受到惩罚」 「……」 「对不起。你很愤怒对吧」 「没有,没关系。我没有愤怒。我也是,对你怒吼,我也有错」 脸上有些通红,紧张的气氛稍微有些缓和。不知是不是身体发热的关系,露露的表情比起平时更容易明白。眼角处,稍微有些湿润。 「其实呢」露露说着。 「丸和圆是两个不同的人,我是知道的。不是没有原因」 「……露露的兄长的事,从御剑里听说了」 点了点头。 「是的。哥哥他,消失了。圆也是。大家也是。所以,丸不是圆。……但是」 「但是?」 「如果,丸就是圆的话,哥哥,就有可能得救。是的,我期望着」 得救? ……原来如此。 如果,我就是圆的话,也就是说,消失在这个世上的人还可能生存着,那么露露的兄长并没有使用了「把人永久消失」之类的魔术。露露的兄长不再是「世界灾难的魔女」。 「所以,这就是,惩罚」 露露重复着同一句说话,责备着自己。 我,安慰露露的说话,连一句也没有。说不出那种不负责任的随随便便的说话。 能够做到的,就是移动我的身体,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露露的头。 「尽快治好感冒吧。然后,就是部活动再开始」 「……嗯」 「明明难得入部了,竟然还没有做过什么。作为部长的你不在的话,就进入不了部室」 「对了,要配锁匙」 露露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贝。而且,感觉令人害羞。脸上的温度上升了,我站立起来。 「差不多时候要走了」 「嗯,感谢你来探望」 「啊啊」 「绝对,明天治愈,然后玩游戏吧」 「别勉强自己。还有,下次淋湿了头的话,在换衣服前先沐浴一下」 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很好,那么再见」 轻轻地挥了挥手,我走出了房间。 回到了一楼,团体客进来了,御剑再次装备猫耳发圈引导着客人。逗留时间长了反而不好,我向店长低头感谢,走出了店外。 雨变小了。有可能会持续到回到家中。 跟露露之间的隔膜感觉消除了。明天开始,又可以正常地接触吧。感冒治愈了,部活动再开始。虽然不知道御剑和小春同学会不会真的加入,嘛,不管怎么说,这些成员不会让人感到无聊。 看着右手,紧紧地握着。 「那么,回去吧」 带着稍微高涨的心情,我开始迈步。 真是太天真了,我。 第二天,我知道的事情,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第五章 四月十二日 丸最大的失败 晴朗的星期五。露露正如自己所说的痊愈了,并且回归学校。然后跟两天前一样,上课中途基本处于睡眠状态,到了休息时间贴身跟着我进行采点。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眼睛,嘛,这是容许范围。 放学后,我和碓冰打扫完化学室后回到教室,果然已经找不到露露的姿态。我们互相苦笑着,向着部室进发。 研究楼四楼的最里面的,部室的门前站立着的时候,碓冰「哦?」地发出哼声。 「有种很美味的味道,不是吗?」 正如碓冰所说的,部室里传来了一种美味的香气。 打开门,那种香气更加香浓地流出来。这是点心? 两名女生,背对着我们做着什么。是小春同学和露露。小春同学头上戴着粉红的三角巾。及肩的头发被束成马尾辫,从三角巾那里伸出来。 两个人桌子的侧边注视着烤箱。那种香气应该是那里传出来的。 碓冰弯下腰,在两个人之间一同偷窥着烤箱。 「真好,好像很美味!」 「咿呀啊啊!」 这个碓冰没有学习能力吗。小春同学弹起身体拔腿地远离碓冰,靠在游戏架子上。 小春同学在水手服的上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围裙遮盖着身体,这反而特显了小春同学优美的身段,尤其是那双隆起的巨大的乳房。 而且围裙的底边跟裙子的底边基本重合,看似一件矮小的粉红的连衣裙那样,从那里伸出来的脚,应该说大腿发出夺目的光芒。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嗯。 再加上那从三角巾伸出来的摇摆着的马尾辫,以及通红而害羞的表情。那个,怎么说好呢。没错,养眼,一切,非常养眼。 「露出下流的表情。负一点」 啊啊,不管怎么说水那斗露露哟。现在为了爱护这份可爱不管什么样的评价我都能够接受。而且,你有时间对我说什么倒不如身体和视线都对着那个烤箱吧。 「那那那,那个这个!」 小春同学紧紧地靠着架子上,脸色通红地紧紧地闭着眼睛。 「前前前,前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窗,窗帘预定今天会送到来!没,没有什么能够回礼的,松糕很快就能完成,请请请,请你品尝一下!」 说话时的样子过于拼命,感觉,就像我在欺负着小春同学。 「啊,嗯,多谢了」 总而言之先说一声多谢,小春同学呆呆地看着我露出了笑容,原本通红的面进一步地渲染红色。然后,慌慌张张地用双手遮掩着自己的脸,瞬间移动到烤箱前,嗯?刚才怎么了? 小春同学再一次走到露露的身边,回复了两人看着烤箱的画面。这一次碓冰学习了,夹着露露在小春同学的对侧,一起眺望着。 观察部室的周围,在窗的一边放置着椅子,御剑在上面坐着。昨天的雨天过后,柔和的午后的光线包围着御剑。 我走近过去。 御剑提起右脚踩在椅子的脚上,然后以抱着脚的姿势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跟前天,在小春家里摆出的姿势是一样的。是这个人的癖好吗。 穿着这么短的裙,在椅子上单脚提起,这种姿势,很容易预想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左大腿上放置着一台手机,绝妙的铜墙铁壁完成了。真是没有漏洞的女人。 手机上连接着耳机,是在听着什么吗。从传出来的声音判断,应该是最近发售的偶像团队歌曲。我觉得这跟御剑的氛围不怎么合得来。 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吗,御剑的视线转向看了我一眼,又再回复到窗外。然后,一边的耳机脱下了。 「怎么了?」 我把附近的椅子拿到窗子那里,在御剑的身边坐下。窗外的是广阔的操场,捧球部正在练习着。可以听到打气的声音。我开口说。 「你,真的入部了」 「……因为那是比赛,我只是单纯承认输了」 看了我一眼后回应。过了片刻「只限定于没有打工的日子」作为补充。 我「原来如此」说着,坐在椅子上伸展了身体。看着露露的表情,直到小春同学把松糕完成,部活动才正式开始。稍微悠哉一下也不错。 「我说,犬海」 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御剑向我搭话。伸展了一下身体看着侧边。御剑的视线,果然还没有离开操场。 「刚才,叫我了」 「叫了」 「什么事?」 「要不要跟我啪啪啪」(译:我想了很多的表达方式,性真是万恶根源,还有,御剑在我心中女神化了) 我喷了。 我慌慌张张地遮掩着口,看着入口的方向。烤箱的前面,碓冰经由露露跟小春同学交谈这谈这一方式建立了起来并且奋斗着,看来刚才的对话并没有传进她们三人的耳朵里。 我瞪了那句了不得的说话的主人一眼,御剑仍然抱着右脚,眺望着外面。 我用细小的声音回应。 「……不,不想」(译:男人之耻) 「是吗」 简洁的回应。但是,身为健全的男了高中生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后悔。 「发言的意图,可以告诉我吗?」 「很简单。水那斗编入到一般班级,开始这种部活动的原因之一,无疑就是你」 「是我?为什么这样说?」 「说实话,不知道。但是,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喜欢上你」 这个粗糙的猜测简直可以令人捧腹大笑。 「这根本不可能」 「嗯。应该没有可能」 明明自己说的却即答。 「但是,不是说没有可能性。所以,跟我做出既成事实,装作成情侣。然后水那斗伤心之余,还有可能回到魔术班级」 「……为了这个,就跟我啪,啪」 「啪啪啪?」 「我并不是忘记了说话!……姑且问一下,刚才的是,开玩笑?」 「当然,全部开玩笑」 呼,当我长舒一口气的时候, 「因为我还是处女」 「这种事情不要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童贞对这种事就是耿耿于怀」 「才没有关系!」 「但是呢,犬海」 这里御剑的说话切断了,另一只耳机也脱下了。 「如果,真的只有那种方法的话」 然后,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我。 「我会做。只要能抢回水那斗,什么都会做」 那双眼睛透露出,灼热坚定的意志,但是,同时感觉到不择手段的冷漠和力量。 于是我问。 「为什么,做到那种地步都要带回去」 「为了胜利,我跟那个人,而且——」 正要说出口的时候,御剑把说话吞回去。 表情是那么痛苦。那句说话真的如此难说出口吗,还是说说出口后很痛苦,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是,那个御剑竟然露出如此表情,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于是,缩了缩肩膀糊混过去。 「……嘛,不管做什么,都会不突然袭击我吧。我需要尽量准备的,而且更应该尊重我的意愿」 御剑稍微睁大眼睛看着我,终于,露出了笑容。然后,那应该是故意装作出来的吧,就像邀请我那样露出艳丽的笑容。 「没问题,第一次我不会让你觉得痛」 「那是男方说的!」 「那么,我会让你感到无比的快感?」 「不是这个意思」 「只要使用魔术就有种生不 如死的爽快感」 「……正如文字所说那样意思?」 「嗯」 「要死的话别搞我!」 「不行吗?」 「即使用娇艳的声音说也是一样!」 「到底是什么不行?」 「「!!!」」 我们转移视线,呆在桌子下面的碓冰伸出头来,看着我们。我咳了一咳。 「……没有,什么也没有」 「是吗?点心做好了哦」 最后,虽然情绪有些高涨,但是看来没有听到交谈的内容。安心了。看了御剑一眼,又再眺望着窗外,装作出无关心的样子。但是,虽然没有看到表情,耳朵却染成了红色。对自己的说话感到羞耻吗。 不知何时,桌面上已经放置了一些纸巾,接着小春同学从铁板里把各种各样的点心一个一个地放在上面。全部十个。直接传来了引诱食欲的香气。 小春同学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心地,沉静地说着。 「一人两个,刚刚烤好的很美味的」 四名高中生急不及待地群聚着。也就是,除了小春同学以外的四人。一本正经地坐在窗边旁的御剑,不知为何成为了显得最期待最初得到分配的人。你,不管是昨天的砂糖,难道你对自己的体重很有信心吗。嘛,什么也无所谓了,总之给我坐在椅子上。 热气腾腾的松糕咬下了一口。虽然对点心的味道没有太多认识,烤过的外层比较脆,而里面的松糕真是很美味。 「真是上手。明明第一次使用的烤箱竟然可以烤得这么美味」 御剑这么评价着。小春同学的表情就鲜花绽放那样。 「双亲和弟弟们在家的时候,经常制作出来与他们分享。技术上没有退步退步反而安心了」 解开了三角巾在椅子上坐下的小春同学。马尾辫仍然用黑色的橡筋束着,依旧是那么吸引人。露露一直注视着我可能注意到我的心思,但是你那些稍微波浪的头发是做不了的。 ……嗯,等等? 「奇怪?」 我拿着已经吃了一半的松糕说着,已经开始吃第二个的碓冰看着我。 「跳蛋,怎么了?」 但是,我对于现在到底浮现了什么问题也毫无头绪。 「那那那,那个,是不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我慌慌张张地对双手合在一起含着泪的小春同学给予否定。 「不是,没有问题,非常美味,这个」 剩下的半块松糕一口吞进肚里,小春同学含着泪欢笑着。 但是,心中还是残留着不安。不是刚才那样的健全的男子高中生感到束手无策的类型。是更加扭曲,不能理解的类型。 现在,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后颈稍微地搔痒着。 怎么了? 我用力地抬起头,露露和御剑二人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我。御剑开品说。 「……我觉得有什么不安不要只摆在心里」 「什么意思」 「前天小春同学的那件事,稍微有些奇怪」 「奇怪?」 「我对于切身感觉到的魔术痕迹,跟犬海注意到手『没有安装窗帘』,稍微有些规模不足。我以为应该是更大型的魔术,所以没有注意到窗帘。嘛,这话听起来感觉有些不服输。虽然有一半的确如此」 真是个说话正直的人。 「规模不足,什么意思?」 「那个……」 思考着的御剑。但是,伸向第二个松糕的手并没有停下。 「怎么说好呢,不只是房间,是家的全体都在场之魔术的范围内那样。有可能是,以家中心,更加大的空间范围被设置在内。但是,前天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有可能是我搞错了」 「状态不好?」 「是生理。第一天的」 ……。无能作出反应的我。碓冰的笑容稍微地僵硬了。这么一说,在小春同学家探索的时候,御剑一直按着自己的下腹。 我和碓冰张开着口,御剑叹了叹息。 「这个时候不要沉默,童贞们」 这次变成了无语的男生二人。小春同学脸红地低着疛。露露的第一个松糕美味地吃完后,把手指上的残留的味道也舔个清光。 大家都沉默了,御剑反而焦急起来。 「啊!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个人难道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煽动了更大的不安吗。碓冰立刻作出了补充。 「御剑同学说得没错,这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小春同学,今天,这些调理器具是怎么一回事?例如这些大碗,还有,用来搞拌的东西,这个部室应该没有才对?」 华丽地转换了话题。这个人在这种时候最有用处。的确,放在流水台上的大碗以及其它调理器具,我记得这个部室是没有放置的。 「啊,那,那个。其实在午休的时候买来的。我知道的,购买部有得买」 明白了小春同学努力地配合。碓冰笑着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 「那个购买部竟然什么都有得卖!这之前的也是……」 ……又再来了。不协调的感觉再次向我袭来。 后颈上的搔痒更加严重了。 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忽视的事情搞错了 看着第二个松糕,思考着。 魔术的发现顺序正如rule,s rule那样。 只是跟游戏不同的是,除了我以外的全部人,并没有注意到那条《规则》。然后,如果我没有自身的意识,就会被那条《规则》吞噬。 碓冰和小春同学的对话就得遥远。 御剑说了。魔术的范围不是一间房间,而是有可能更大的空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怎么样? 设置了那么庞大的的空间魔术,对于跟踪狂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我看着烤熟的松糕。 去想吧,到底有什么好处? 跟踪狂,在那座公馆里设置的魔术—— 脑海里就像吹起了风那样,意识变得干净。 同时,我注意到一件严重的事情搞错了。 「啊啊啊啊啊!」 我不禁大叫地站立起来。由于动作的迅速,椅子倒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心满意足的松糕,终于要开始的部活动,双手稳重地从架子上拿下扑克牌的露露,向着我的方向转身。 「丸,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跳蛋」 碓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在我的脑袋里发生了一个假说。然后作出宣言。 「再一次,去小春同学的家吧」 「诶?」 无视不停眨眼的碓冰,我把他放在地面上的书包抛了过去。 「大家也一起来!露露,游戏明天继续!」 露露明显露出不满。 「诶!我想玩oh hell!」 「别说任性的说话!」 「不要!」 这个人真是,为什么只要涉及游戏感情就变得丰富的? 我绕过桌子,抓着双手抱着扑克牌的盒子露露的衣领在地板上拖着,向着入口处出发。 「放开我!」 单手抓着手脚乱动乱蹬地抵抗着的露露,另一只打开了门。 「等一等犬海!发生了什么事!」 「那那那,那个那个!要来我家,为,为什么……?」 叫喊着的御剑,以及拼命地挤出说话的小春同学,因为这是我还没有确实证据的说话。 所以这么回应。 「有不能不确认的事」 ◆ 从学校出发走了十五分钟。 理所当然的,前天同一样的地方,三层楼高的集合住宅存在着。 到达了入口。小春同学打开了门「请,请进……」,用不安的语气说着。 我走在前。大门连接着走廊。右侧是厨房和洗面室,左侧是私隐的房间。 然后最里面就是客厅。我一直注视着走廊,后面的碓冰问了问。 「我说,跳蛋,你能不能说发生了什么事」 「……碓冰」 我转过身问了问见识广博的这个男人。 「怎么了?」 「公馆和公寓的定义你知道吗?我的记忆是用钢筋混凝土建筑三层楼以上的就是公馆」 「虽然并没有错,但也不是正确答案吧~?」 碓冰愉快地挥着手指。 「一般上跟跳蛋的认知基本上合得来。公馆本来就没有明确的定义。大家说的公馆,不管是怎么样的集合住宅都是公馆」 「我明白了。但是,为什么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知道的?」 「情报就是速度哦,跳蛋」 这是其一。 「接着是厨房」 「厨房?」 一步一步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厨房。传来了大家慌张的声音。 就像强行把餐桌放进来那样穿过了狭小空间,来到了流水台。把厨柜的门打开。 跟前天一样,刀具和锅都有。 除了这些就没有了。 关上门站立起来。 这是其二。 走廊的出面。斜对着厨房的,就是前天没有进入的房间。 当我手抓着门把,小春同学以惊人的速度走了过来,插进我和门之间,双手展开地站立着。 「这里不能!因为这是充满私私私,私隐的地方!」 「只是一瞬间,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一瞬间就可以了!」 「不不不,不能!绝对,不能!」 ……这是其三。 我的假说变成了确信。 「犬海,你注意到了什么?」 默默地看着我再次探索的御剑,冷静地说着。我这么回答。 「第一次来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 后颈搔痒搔痒的。忍耐着颈椎的冲动,看关双手展开紧靠着门的小春同学。 「小春同学」 「是,是的?」 「今天,为了制作松糕,特意买了大碗是这样说吧」 「是,是的」 「为什么,不从家里拿过来?」 「……诶?」 小春同学迷糊了。看来是,对质问的意思不能理解。我继续说。 「我代替你来回答吧。不是没有拿来。而是没有可以拿来。要说为什么」 我指着厨房。 「这个家,根本连那种调理器具都没有」 流水台下只有刀具和锅。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什么也没有。, 小春同学,慌慌张张地否定了我的说话。 「诶,不是那个,调理器具被双亲全部带走了所以没有!」 「那么,连烤箱也没有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我的说话,小春同学瞬间看着厨房,然后震惊了。 「……!诶诶!?」 狭窄的厨房,不管是微波炉,还是烤箱也没有。这样的话,小春同学不就是不能为家人制作点心吗。 我「而且」盖过小春同学的说话。 「小春同学说过自己的家是一所公馆对吧,不管是从厨房的大小,还是家的全体来看,这里作为公馆来说过于狭小。反而更像是经常说的公寓」 「诶!?但,但是那个,我我我,我住的家的确是,公公公,公馆……!」 「没错,那应该错不了」 「那,那么!」 「小春同学住着的家是公馆,然后这里是公寓」 「你,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那么,这房间」 我指着小春同学拼命守护着的门。 「私隐的房间是这样说吧」 「是是是,是的!」 「是谁的房间?」 「那那那,那当然是——」 说着,小春同学的表情僵硬了。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本应如此。因为没有其他可能。但是,小春同学睁着眼睛无能回应我的质问。 看来猜中了。 「好的,小春同学你要认真地听着」 我搭着她的两边肩膀。小春同学「咿」地短叫,颤抖的表情看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绝对错不了。这就是答案。 我把本来存在的《理》告之。 「《这个家不是小春同学的公馆。而是跟踪狂住着的公寓》」 咔嚓啊啊啊! 跟以往不同程度的破坏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好像,玻璃制的泡泡掉落地面破碎那样的声音。 回音还在耳朵里回荡。 一开始来到的时候,应该注意到的。 小春同学的家人,双亲和小春同学,然后还有弟弟和妹妹。 对此,这所公寓只有1ldk。 再说,这间屋子能住下五人吗? 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小春同学的父亲是海外赴任的金融业者。而且除了小春同学以外四人都移居了。我认为不存在金钱问题。 然后,这间屋子没有生活气息。很难想像对吧。就好像男性一人居住似的。 这样想的话事情就单纯多了。 把家以及周围都设置魔术的话,对于跟踪狂有什么好处? 正当在耳朵里回荡的余音消失的时候。靠在门上的小春同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观察着这里,脸色变成了青色。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居住的!?」 看来魔术解开了。我推着颤抖颤抖的小春同学的肩膀慢慢往侧边移动,站在了她拼命守护的门的前方。 小春同学把这房间称为「私隐空间」,谁也没有进入里面。明明是这样,但是她对于这是什么房间也没有什么把握。答案只有一个。 重复一次。 把家以及周围都设置魔术的话,对于跟踪狂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只要把自己的家变成小春的家就可以了。以小春同学的上学路为魔术范围,让小春同学对这所屋子「回到自己的家」这样识别 这样一来,跟踪狂跟小春同学就是同一屋檐下,一同居住着。 我抓着门把。所以,这里面的是……。 咔嚓! 门就像被弹开那样打开了。紧接着,眼前有什么棒状的物体迫近。 「跳蛋!」 叫声的同时衣领被后面抓着,用力地往后拉。然后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当!- 风切的声音后紧接着是沉闷的钝音。眼前一支金属球棒挥下,猛烈地打在地板上。看来是用尽全力,毫不留情。如果没有碓冰的帮助,一定给头部造成重创。 缓慢地,手持金属球棒的人缓慢地走出来。小春同学睁大眼睛叫喊着。 「神神神,神崎同学!?」 穿着魔术班级制服有些美型的男生,拖着金属球棒的人就是。神崎龙一。入学式给小春同学送上情信,然后被甩的人。 「为为为,为什么神崎同学在这里」 小春同学流着眼泪混乱着。露露紧紧地抓着这样的小春同学的 手。 我和御剑,以及碓冰,却明白为什么神崎龙一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人就是跟踪狂,而且在这个家里设置了魔术。 留着短发,身段比较高,容貌也不错。如果不开口,一定会受到女性欢迎的那一类型。 但是,双手拿着金属球棒的神崎龙一,眼睛有些暗淡,混浊。 那双混浊的眼睛观察着走廊,当看见了小春同学。然后,发出笑容,说着。 「吔,爱。今天也是那么可爱。明天也是,前天也是,爱,你一直是那么可爱,很可爱哦,爱,你,一直都是,很可爱……」 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说话,笑容是那么扭曲。眼睛只看着小春同学。其它事物,如同不存在那样。 从打开的房门,可以看到房间的里面。我坐在地上,抬头偷窥着里面。 相片。 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相片。 房间里的墙壁上,尽是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相片。 而且全部都是,小春同学的相片。 开心的表情,悲伤的表情,惭愧的表情,害羞的表情,愤怒的表情。 全部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对着镜头的。 神崎向着小春同学走近了一步。小春同学受惊地大叫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 神崎的动作停下了。然后,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突然发出的雄叫,神崎向着小春同学举高了金属球棒。 不好! 瞬间的判断,还是瞬时的分析,并不是这种高层次的问题。 只是,「不好!」这么觉得。 身体反射性地跳起,披在小春同学的上面。从后面传来了雄叫声。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咚。 声音意外地简短,轻量。一瞬间之后,后背传来了沉重的痛楚。由于过于疼痛,反而感官上追不上。例如发出悲鸣,或者不能呼吸。简直就是,肺部受到殴打的冲击而放走了体内的气体那样。 「咕哈……」 终于气体从口部泄漏。即使如此,声音仍然发出不了。同时,后背的痛楚开始扩大。 「你好烦」, 从跟踪狂那里吐出了冰冷的声音。 「明明只要你不在,就没有人不幸」 流着眼泪的小春同学,颤抖地抬头看着我。看来没有受伤,太好了。 「正因为你做了多余的事,我,爱,都变成不幸」 你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自把自为的说话。 「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强行改变姿势,面对着跟踪。身体上的痛楚使我发出悲鸣。 「……我要杀了你」 神崎那混浊的眼睛看着我,缓慢地高举金属球棒。 回避不能。假如能够回避,也不能这样做。 如果我避开了,小春同学一定会受伤。 我讨厌逃避。我已经不能忍受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逃避。从很久以前开始。 所以我,即使是不能呼吸一口气,即使不能作出反驳,但是,我仍然盯着跟踪狂的眼睛。 神崎那混浊的眼睛,渲染着敌意。 然后,金属球棒往我的头部挥下。 不可思议的,恐惧,害怕,完全没有。 明明,这一击可能夺走我的性命。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怜了,我对他没有憎恨。 只是只是,充满怒火。 我的人生因为这种事而完结。 虽然不想走上这种人生。 我对这个世界被这种不可言喻的法则支配着,感到怒火。 神仙哦。如果你真的存在,我很快就会来找你吐苦水,等着我吧。 金属球棒已经迫在眼前。 就在这时,发出了青色的光。一瞬间,世界应得扭曲。然后,脑袋受到直击。 咚。 ……不怎么痛。刚才把地板打出洞穴的金属球棒,就好像海绵那样,在我的头上弯曲了。 神崎面无表情地看着弯曲的球棒。 是魔术。 移动视线,御剑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这里。虽然右手拿着簪子,看来才刚刚从头发上取下来。这个魔术不是御剑发动的,这么说……。 「露……露?」 走廊的对面,露露向着这里伸出了双手。手上拿着一直挂在颈上的怀中表。怀中表的盖子打开,指着六时四十三分。 露露,愤怒了。 「……丸」 不是以往的面面无表情。面部表情扭曲地盯着跟踪狂。 「伤害了丸的人,不能原谅」 跟踪狂丢弃了金属球棒,就像蛇一样轻轻的瘫在地上。 然后,我对着露露的方向。 竭尽全力地挤出声音。 「不……要」 但是,这不是对跟踪狂而说的。 后颈传来了猛烈的搔痒,非常不协调的感觉袭来。 这是即将发生的预感吗,我不敢相信。 「伤害丸的人,不能原谅」 露露,重复了刚才的说话,拿着怀中表。 跟踪狂对着露露高举着手。 我,再一次尝试发出声音。 「不,要……。露,露!」 声音不能传达给对方。 当跟踪狂往露露的方向跳跃的同时,露露叫喊着。 「《给我消失》!!」 世界,被渲染成一片空白。 各种各样的物体闪闪生辉。 但是,我眨眼的一瞬间,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露露站在前方。 接着后面的是刚才拉扯着我的衣领的碓冰,在其侧边的是御剑。 我的身体倒在地上不能摆动,所以看不到后面,但是头部后面传来了柔软的触感,绝对不会错,是小春同学的。 走廊上,包含我一共五个人。 换句说话,这里没有第六个人。 露露前面的跟踪狂身影消失了。 拿着怀中表的手仍然保持着向前伸出,露露那放出敌意的表情,视线,向着没有人的方向。 我用右手撑着地板支起身体。后背马上传来剧痛。无力地再一次倒在小春同学的柔软的胸部上。勉强把头抬头,看着露露。 「露,露?你,到底,做,了什么?」 断断续续的声音,露露那细小的身体吃惊地颤抖着。 「你把,那个人,消失掉,了吗?」 说出口的瞬间我后悔了。简直就是想往自己的脸上一拳打飞。如果可以动的话一定会这样做。 露露听到了我的声音,瞬间醒来似的睁大眼睛,面色变成了青色。 「啊……啊……」 细小的呜咽声,从露露的口中漏出。不再是那么面无表情。也不再是愤怒。露露的脸上浮现出恐惧和后悔。 求助的眼神,直直地对着我。 现在就要哭泣的那张面,我感觉以前在哪里看见。 但是,在我回忆起之前,露露迅速转身,走出了走廊。 然后,一口气打开了公寓的前门,走出了外面。我竭尽全力地挤出声音。 「露,露」 奔跑的脚步声。啪嗒。门被关上了。 我无能叫住露露。呼吸又再变得辛苦。身体不能做出任何 的反应。但是,我要追上去。我要—— 「那那那,那个那个!」 后脑传来了声音。抬头一看,小春同学致近距离地看着我,面色通红的慌慌张张地张开着口。 「为为为,为什么犬海同学,会披披披,披在我的上面的!?」 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请请请,请站起来!」 小春同学用力地推着我的后背,然而这样做的话。 「咕啊!」 手碰到了被金属球棒重击的地方,声音不由自主地漏出。我就这样失去平衡倒在地板上。冰冷的木地板触碰到后背再一次全身剧痛。 「咕啊」 又再发出奇怪的声音。明明挺身而出,却落到如此下场真是没有想到。总之,谁也可以扶一扶我吧。 「怎么了?跳蛋,你受伤了吗?」 碓冰上下打亮着我。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见吗。跟踪狂把我」 「跟踪狂」 碓冰歪着颈说着。 「什么意思?」 诶? 无语的我,碓冰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说话。 「我有一个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 骗人……对吧。一种最坏的预感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这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痛楚。我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偷窥着神崎的房间。 ——没有。 贴满房间墙上的,那些相片,偷拍小春同学的相片,一张不留地消失了。 只剩下雪白的墙壁。 消失了。 「怎,怎么回事……。这些,都是露露,做的吗?」 「小露怎么了?她奔跑出去的理由是什么?」 只要追上露露的话。我抓着门把,站立起来。 就在这时。 身体往一边倒下。 意识,变得遥远不可及。 那是因为你勉强自己,脑海里冷静的一部分对我发出控拆。 碓冰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已经,到了极限。 对自己不能马上追赶上露露,感到丢脸。 第六章 同一天 夜里的学校冒险 「露露,别走!」 我弹起身体,手伸向前方。 雪白的墙壁。 稍微黑暗的房间。 「真是精神爽利的醒觉」 望向身边,跟御剑对上了眼。正坐着,大腿上放着文库。斜纹的短裙雪白的衬衫。明月的光线照耀着御剑的面。 「这里是……?」 「我的家,因为离那里最近」 广阔的和室上铺着被单,我就睡在上面。优质的被单旁边放着我的折叠好的制服。稍微一转身 「啊咕!」 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楚。 「最好不要勉强自己,虽然医生说并没有大碍」 「医生?」 这么一说,上半身是裸着的。胸部和肩膀都被纱布包着。下半身虽然被被单遮盖着,从触感上判断我还是穿着裤子。感觉,稍微安心了。 从御剑那里得知,当我失去意识后,合三人之力,总算把我送到御剑的家中,并且叫唤了医生。 「真是难为了医生这么晚还要来」 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钟,已经过了九点钟。注意到我的视线的御剑。 「更早的时间来的。你,已经睡了近三个小时。原本碓冰同学和小春都在的,不过夜了所以先回去」 在坐着的御剑身旁,放着两本文库。 「不需要担心。跟那个医生有些交情,稍微一些无理的要求也会照着做的」 交情吗。你这是什么地方的贵族吗,但是,看着我睡着的房间的氛围后感觉有些可以接受。 首先就是广阔。即使是我这种突然受伤的人睡着的客间也有十六席,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屋子。然后就是,古老。虽然草席是新的,但是不管是柱子还是横梁都有一种历史的芳香绽放着。 「你,难道是什么地方的千金大小姐吗?」 御剑「哈啊」地叹了叹息。 「你,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呢。我家是神社来的。所以才分外之大。这种程度你给我记住」 「神社……」 「但是,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 你不是要我记住吗。 突然,御剑的身体向我靠近。 「请告诉我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水那斗为什么要出逃?犬海,你,应该知道对吧?」 「……也就是说,连你也不知道」 沉默片刻后,御剑点了点头。 「事情的开始,到始末」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之了。从小春同学一开始来到部室的时候开始,到神崎在我眼前消失为止,虽然尽可能地简洁,但是没有遗漏。我觉得这是必须的。 「……然后,那个人消失后,我看见你们全部人,完全把跟踪狂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公寓里的那个人的房间也是,堆积如山地贴满着的小春同学的相片,全部,消失了」 一开始抓着细节质问的御剑,当听完我的说话后沉寂地思考了一段时间。手掩着嘴唇,用细小的声音喃喃自语。于是我问。 「是露露,把那个人消失了吗?」 御剑低头头说着。 「……如果你的说话全部属于真实的话,那么就是这样一回事」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御剑「想不到真的会发生这种状况」自言自语的,然后又再思考着什么。 这时,我注意到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喂,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 「御剑,以前你说过『物之《理》』可以改写成『场之《理》』对吧。连你也忘记了跟踪狂的话,露露设置的是『场之《理》』的术是吧。既然这样的话,出到了公寓,却没有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不是很奇怪吗?」 我对自己思考的寄望了一丝期待。假设,露露真的把跟踪狂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话,那只是局限于公寓里的事,实际上只不过是把神崎赶出了公寓里不是吗。或者,单纯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是吗。 总而言之,我否定露露把一个人消失这件事。 御剑抬起头,看着我。那是悲伤的眼睛。 我真是太幼稚了,连这小小的希望,都这么简单地打碎。 「……犬海来到吃茶店的时候,关于水那斗的能力,说话去到途中对吧」 「嗯?啊啊,的确是说,露露拥有连她的哥哥都没有的才能……」 「以前,我的魔术最大的影响范围,你还记得吗?」 话题又再飞跃了。 「你的场合,是帆群守学园全体这么广阔对吧?」 「是的。如果我努力的话这种程度。这已经是很厉害的事哦?但是呢,水那斗不同」 「什么不同?」 「水那斗她呢,能够改写《理》的范围是非常广」 「非常广,是什么程度?街的全体?」 那样的话,跟踪狂可能被追放至相邻的街道上。 御剑缓慢地摇摆着头说。 「没有」 「……听不清楚?」 「所以说没有!水那斗的影响范围是没有界限的!只要那个人想做的话,全世界都会被设置于魔术之中!」 御剑提起腰部,叫喊说着。就像悲愤那样,从心里面涌现出来的恐惧忍耐着那样。 「这是什么意思,犬海,你能明白吗?」 就像责怪那样,纠结那样,御剑质问着我。我明白了。看着御剑。 「……如果露露要使用魔术,这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是注意不了。地球上的所有人,都在场之中」 御剑生硬地「就是这样」回应,「虽然除是犬海以外的人」后面补充了一句,腰就像泄气地坐下。然后,用稍微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水那斗,她跟我们这些数以百计的平凡的魔术师不同。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写世界的《理》的能力』。但是,即使如此,只要一段时间的话就没有问题。水那斗使用了谁也没有注意的魔术,当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么魔术就已经完结。虽然有一些威胁,即使如此。只要水那斗有坚持的理论观念那就没有问题。但是……」 「如果,露露跟他的兄长那样,能够把魔术永久地维持的话」 我这么说着,有明月的照耀中,御剑看着我,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水那斗做到了这点的话,她的力量,不是简单地把《理》给改写掉。而是,如同把这个世界给替换掉,就像神一样」 「不可能吧,太夸张了……」 我苦笑地说着,御剑却严肃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好默不作声。御剑说着。 「那个人一直处于恐惧之中」 「恐惧之中?什么意思?」 「自己,会不会把这个世界代替掉。不是,难道已经顺着自己的意思使用魔术了吗,难道我把这件事忘记了吗。就是跟这种恐惧战斗着」 「不对,请等一等御剑,不管怎么说这实在太奇怪了。假如露露真的这样做了,即使谁也没有注意到,但是露露自身应该会觉得对吧」 「水那斗对自己自身的《理》改写,把使用过魔术这种事情从记忆里消失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够知道!」 御剑颤抖的声音,貌似在悲鸣着。然后,肩膀无力地下垂。 沉默。 我,唐突地想起入学式的时候,那时看见的露露的身影。在学生的头上乱跳,在体育馆中热唱的露露的身影。然后,我理解了。 露露,就是想吸引人们的注意,才这样做的。 自己使用的魔术,不管是谁, 世界上的任何人也不会注意到。 所以我,看见露露所做的那些事情,感觉到她的寂寞。 「水那斗,终于跨越了那恐惧的底线。明明决定了,绝对不这样做……」 说完,御剑沉默了下来。有可能哭泣着。 跟踪狂消失的时候,露露的表情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现在就要哭泣的,求助的表情。 我无能救助露露。 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 是因为筋肉连接着的关系吗,后背又再隐隐作痛。 「……御剑」 「怎么了」 御剑隐藏着哭泣声,生硬地回应。我问着。 「我把跟踪狂的魔术破坏掉,你认为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这样想?」 「正因为我把混蛋跟踪狂的魔术破坏了,小春同学才会注意到在他的家过夜这个事实。跟踪狂想跟小春同学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个愿望破灭。然后,露露,决定了自己应该怎样做于是使用了魔术」 我用手摸着后颈。 「如果我没有把魔术破坏掉的话,那么就不会造成三个人的不幸,我是这样想的?」 「……犬海,你真的这样想的话」 御剑爬到被单上,致近距离地盯着我。 「这样想的话?」 「我会用魔术侵犯你的身体,直到你的性情重新回复正轨!」 面部更加靠近。眼睛和鼻尖,逼近着御剑那愤怒的面。右肩膀被手抓着。 「听好?的确如你所说,不闻不问的话有可能不会造成什么人的不幸。但是呢,那个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对小春强加了错误的规则这是事实!这是不能允许的事。错误的规则,不管它引导出什么样的结果,绝对不会是正确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到底应该依据什么样的规则生存,变得一无所知!」 由于过分的怒气冲冲,我反而苦笑了。御剑瞪大眼睛。 「你在笑什么!你是想说我刚才的说话很奇怪吗!? 「不好意思。说得也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永远不会有正果。真是感谢你,不过不好意思,能不能先从被单上走开」 「诶?」 兴奋的御剑就像骑在我身上那样,双脚跨在被单上。而且我的右肩膀被抓着,面与面之间的距离只有数公分。然后,我包着纱布的上半身是裸着的。如果被露露看见了的话,不知道会被扣多少点数。 「……呜!」 注意自己的姿势的御剑慌慌张张地后腿,回复到正坐的姿势。有明月的光线照耀下,可以看到耳朵通红的。 我掀起被单,站立起来。 「……她,现在在哪里?」 「诶?」 「我是问露露现在在哪里?」 还有一些脸红的御剑,焦急地回应。 「那,那个,貌似没有回到家,手机也联系不上……」 「那么去找她吧」 虽然后背还有一些痛,但是对行动没有影响。我穿上衬衫以及外套。 「找,找她,去哪里找……?」 露露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一直面无表情的露露,能够自由表现自己的感情的地方,我心里面就有一个。露露本来的自己居住的地方。我看着御剑。 「是学校。欧文研的部室,还没有调查对吧?」 ◆ 「地域开放的学校」为主题的帆群守学园,基本上学校的内外没有用墙壁相隔。所以街上的市民经常在跑道上散步,上班族经常来这里买文具之类的。 虽然这里没有最新的潮流气息,对于主打地域交流的国立大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开放的感觉。即使午后七点过后,也可以在警备员的眼皮底下确保进入研究楼的通道,就是这个意思。 登上了斜坡,我跟御剑到达了研究楼。用混凝土建造的这座建筑物在明月的照耀下,反而有种令人心寒的感觉。 「……要去了」 「哦」 简短的交流后,手抓着研究楼的入口那古风的门把上。 咔嚓,咔嚓咔嚓。 「……啊」 门已经被锁上了。那也是当然的。离校的时间已经早早过去。 「那怎么办」 「稍微离开一下」 御剑这么说着,从头发上取下两把簪子。那长长的头发,顺着重力落下,在明月的照耀下起舞。我不禁这眼前的光景吸引着。 「都说了远离一些」 被瞪了一眼。我慌慌张张地往侧边移动,御剑单手拿着两把簪子,一把向前,一把向下,用很快的速度自言自语着什么。 大门染上了青色的光,然后变得扭曲,接着消失了。 「……哈?」 「『研究楼的入口没有门』就是这么一回事。别慢吞吞的,要走了」 「哦,哦」 御剑为先导,步入了没有大门的门口。 研究楼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人在那是当然的。 一楼的走廊没有窗口,高高的天井只点亮着非常灯,光线显得非常暗淡。 「应该拿上怀中电筒」 御剑放下头发背对着我说。在这样的黑暗环境当中,御剑没有迷惘地前进。 「虽然可以使用魔术明亮光线,但是我尽可能保存体力」 「诶,原来魔术会消耗体力的」 「说实话,消失刚才那道门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本以为你这么简单冰能入侵别人的家宅不就是做什么都可以,看来没有这个可能」 「魔术能做到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虽然说了很多次,那个效果是有时效性的。而且」 「而且?」 我吸了一小口气问着。 「这样只会让人不幸」 在我想寻问什么意思的时候,御剑突然站住了脚。 「怎么了?」 「……这长走廊,有这么长吗?」 说得也是,明明已经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仍然没有去到终点。 「会不会是因为黑暗的关系距离感发生了变化?」 「……有这种可能」 为了到达四楼的部室,得首先找到转角处。于是我们移动再开始。 但是,越走越觉得不安,然后,终于肯定了变化。 御剑再一次止步,这一次面向着我。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犬海的感觉,看来中了。水那斗就在这里。但是,看来没有打算跟我们会面」 御剑双手展开,在黑暗的环境里作出指示。 「研究楼全体都设置了魔术。为了不让我们到达部室那样」 后颈变得搔痒起来,这应该是察觉到魔术的不协调感吧。 露露正在拒绝我们。对此,我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要怎样做?」 「只要花上时间,我就可以破除这魔术」 御剑突然停止了说话。 「怎么了?」 御剑没有看着我。视线穿过我的肩膀,看来走过来的道路。然后,拉扯着面部,强行作出笑容。 「看来没有那种时间」 我转过身。 黑色的狗的就在那里。 明明走廊那么黑暗,然而比起这种黑暗还要黑色的毛发,却形成了那只狗的可见的轮廓。 眼睛,以为发出低沉声音的口部里面射出红色的光。不管怎么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狗,而且明显充满敌意。 并不是只有一只。二只,三只,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的,红色的眼光逐渐增加。 「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总而言之,现在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什么?」 「就是跑!」 突然奔跑起来的御剑。我慌慌张张地从后跟上。而在我们的后面,传来数不胜数的足声。 跟御剑并排全速奔跑。因为恐怕所以没有往后看。 「喂,这一下应该怎么做!」 「犬海!你给我摆平这状况!」 「你叫我摆平!?」 「叫你把魔术破了!把水那斗做出来的《理》给我找出来!」 「就算你这么说,在这条无限延长的走廊里到底设置了什么样的《理》!」 「走廊不可能无限延长对吧!」 「哈啊!?现在不管我们怎样跑都到不了尽头不是吗!」 御剑一边跑着一边叫喊。 「不要让我说很多次笨蛋!魔术并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万能的!在一无所有的地方不可能变出黄金!让走廊无限延长这种事,即使是水那斗也不可能做到!我们,一定是产生了什么错觉!现在就是要发现它!」 你说错觉?我全速奔跑地观察四周。 但是走廊很黑暗,如果没有高高在上的非常灯,可能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清楚。 在这种黑暗的地方,你叫我能够发现什么。更别说错觉—— 「——等一等」 「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御剑。 「非常灯应该是照着脚下的。那当然也有在头上的,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竟然没有发现一盏在脚下的非常灯实在太奇怪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叫喊着。把本来原有的《理》。 「《并不是走廊延伸着,而是我们变得细小了!》」 嘣。 巨大的泡泡在耳朵里弹起,突然我们奔跑着的走廊一口气变小了,细小到就像没有似的。 看来这次是相反了。我们变大了。 而证据就是,刚才高高在上照明着的非常灯,现在在膝下的位置照着脚。大概可能有蚂蚁那般大小。那当然不管怎样奔跑都不可能到达目的地。 本来抱有一丝期待着黑色的狗保持着细小的身型,于是往后转身,非常遗憾,落空了。而且数量更进一步地增加。 「御剑!赶快跑!」 「不要对我发出命令!」 全速奔跑。然后终于来到了转角处。御剑连续按着升降机的「打开」的按键。而我侧在身边站立着,注意后方。御剑就像祈祷似的叫喊。 「快点吧!」 随着咔的一声门打开了。升降机内那耀眼的光使眼睛眯成一线。 「进去吧!」 御剑说着往里面踏入一步的瞬间,我抱着御剑的身体往侧边倒在地板上。 追上来的黑色的狗往升降机里面飞奔。 「你,你突然间在做什么!」 被我推倒在地的御剑,尖叫地怒吼着。于是我说。 「《研究楼的上楼下楼的手段,只有阶级一种》」 嘣。 伴随着破裂声,不知连接到哪里的升降机消失了,那里变成了一面墙。黑色的狗一只接一只地撞倒在墙上,然后倒在地上。 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了阶级。御剑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登上阶级。 到达了四楼,一口气穿过走廊。黑色的狗已经没有追上来。有可能在上面警戒着。 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但是,我们却无能说出一句话。 「部室……没有了?」 原本是旧家庭科的料理研接着的部室,走廊尽头的旧家庭科准备室,也就是欧文研的部室。但是,走廊在料理研的部室前就尽头了。 部室,消失了。 「你是要我们推倒这面墙吗……?」 「当然不可能」 御剑果断下结论。但是,那句说话却充满焦急感。 「如果水那斗在里面的话,那么部室不可能消失。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御剑「而且」继续说着。 「正如犬海说的那样,部室对于水那斗来说是能够接受真正的自己的地方,那个人不可能让那个地方消失的。部室的确存在,水那斗就在那里」 「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里也设置了魔术?」 「这个就要靠你自己去想!!」 愤怒了。 走在一无所有的走廊上。从窗口里射进了明月的光线,走廊非常明亮。可以看清楚各个教室贴着的名牌。 料理研,铁道研究会,侦探推理研究会……,还有其他的部室。 在我确认的途中,已经来到阶级对面的尽头。阶级上面的部室就是美术室。因为跟料理研处于同一层,经常因为气味的问题争吵,碓冰曾经这么说过。那个人真的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知道。 看着走廊的另一侧。循例交叉着手臂向着我。由于比较远看不清表情,看来是一直看着我。 窗的外面,月亮高高挂着。 后颈变得搔痒起来。 我就像已经注意到这个空间的不协调感那样。入学以来,一次又一次通过的走廊,感觉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但是,还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 再一次看着走廊—— 「犬海!避开!」 走廊的对面的御剑叫喊着,我反射性地作出躲避。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 雄叫的黑色的狗在我的头上飞过,撞倒在美术部的墙壁上。 往阶级一看,数对红色的眼睛并排着。 「快点跑!犬海!」 我忍耐着恐惧,强行活动僵硬的身体,拼命地奔跑。 靠着明月的光线,能够看清楚走廊上的一举一动。感谢了月亮。一瞬间往窗外的景色注视无言地表达感谢。窗的下方是美术部员描绘的长长的瓷砖画装饰着。我记得,题目是「巡回的四季」。我一边奔跑一边侧眼观看。 以春,夏,秋,冬为主题描绘的瓷砖画一口所通过,回到了御剑所在的尽头。由于过于疲惫,我当场坐在地上。 「你知道了,什么吗?」 盯着走廊里面的御剑问着。视线的前端,就是并排的红色的眼睛,而且越来越接近我们。 「哈啊,哈啊,真是可惜,什么都——」 坐着的我的视线,跟窗下的瓷砖画保持了同一高度。那里描绘着雪山,湖面冻结,树木枯萎。 脑海里吹起一阵风。意识一下子得到疏理。 「原来是这样」 我站立起来,指着瓷砖画。 「这里的瓷砖画的题目是『巡回的四季』。那个时候,碓冰说过『意思是期待即将到来的季节』」 「那又怎么样?」 「『即将到来的季节』也就是说,冬季接着的是春季。如果不是就构成不了『巡回的四季』。但是,这瓷砖画只画到雪的景色就完结了」 「所以说那又怎么样!」 焦急的御剑叫喊着,我看着尽头的墙壁的上面。 「真的是有的。冬季接着的春季景色。但是,看不到。要说为什么」 这只是单纯地应用在这一层楼。 「《因为走廊变短了》」 嘣。 眼前的尽头的墙壁消失了,然后出现了走廊。而且, 「……有了」 延长的走廊的一侧,的的确确「 欧洲文化研究会」的名牌有了。 「好的,那么走吧」 「……犬海」 「怎么了?」 我转过身,御剑一直盯着阶级方向,那并排着的红色眼睛的地方。 「你,先进去。我来阻止它们」 「阻止它们,喂……」 御剑瞪了我一眼。 「魔术师有魔术师的战斗方式。全靠犬海把路上的魔术全部破坏,我才能保存体力。所以才能战斗下去。你是不是要我说声感谢?」 「不需要,这种事」 「那么赶快去吧。然后,一定要,把露露带回来」 御剑向着黑暗踏出一步。面我「明白了」只能这么回应。 「……我说,御剑」 「怎么了」 「第一次呼唤名字吧,露露」 御剑稍微睁大眼睛后,「名字什么的无所谓了」说着。 「露露也好,水那斗也好,『世界灾难的魔女』也好,她就是她」 然后就像隐藏自己害羞的一面,冲向了尽头的那群红色之光。 我打开了门,步入了黑暗之中。 窗帘全部拉开了,明月的光线柔和地照耀着部室。 在桌子的后方,窗的侧边放着的椅子上,露露就在那里坐着。 在椅子上抱着膝盖,隐藏着自己的面。 「露露」 我站在原地,呼唤了。 沉默。 一步一步地靠近窗口。 「露露」 「不要过来!」 声音包含着95%的拒绝,我的脚就像缝在地板上。 明明只差那几步就到达了。 那里就像有一道墙壁那样,我一步也不能踏出。 「……果然,正如哥哥所说的」 露露低着头说着。 「……朋友什么的,绝对不能交上。跟我扯上关系,大家,会变得不幸」 「你在说什么,露露」 「……让丸受伤了,而且把世界」 哭泣的声音。 「把世界,给改写了。明明跟哥哥做了约定。绝对,不这样做」 在明月的照耀下,露露的头发染上了银色。 非常之夺目。 「做过了一次,以后还会继续做。我,我一定制止不了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使用魔术……」 露露,缓慢地抬起头。透过仅有的光线,让我看清楚了一张哭泣肿胀的面。 「对不起,丸」 为什么你要道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是,我无能发出声音。 因为害怕着露露接下来的说话。 虽然不知道会说什么。但是不知为何,害怕着接下来的说话。 露露揉了揉红肿的面,轻轻地作出微笑。 「我,已经不想做了」 「不想做,什么意思」 「全部。跟人的接触。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在说什么,露露」 重复了同一句说话。但是,我的声音不安地颤抖着。 「我被这个世界讨厌着。不管是跟我友好的人,有关连的人,谁也不会得到幸福。谁也不会得到幸福。既然这样,那么消失好了」 露露,拿起颈上的怀中表,打开了盖。露露柔和地笑着。 「拜拜」 说完,露露的周围变得扭曲。说是扭曲,更像是被沙尘暴包围着。露露的周围出现了像噪音一样的物体,而且逐渐把露露包围起来。 我是大笨蛋,直到这一瞬间还不明白露露到底在做什么。 露露,是打算把自己自身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为了不让自己对这个世界造成更多的影响,所以决定把自己消失掉。 就跟露露的兄长那样。 「别跟我开玩笑!」 说完,我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出去了。 噪音就像鸡蛋那样巩固地包围着露露,而且开始强行收缩。 「随心所欲地把别人拖下水,稍微害怕了就一个人逃跑!所谓的朋友,才不是被这种粗细的锁链连接着的!」 噪音进一步增加,把露露牢牢地包围着。我拼命地把外壳剥开。 「其实你也是,有可能真的存在这种东西是这样想对吧?因为,入学式的时候,你唱歌了!明明知道不可能传达到人们的心里而唱歌了!但是根本不是这样!你,其实是希望着自己的歌声能够到达某个人的心里!如果不是就不可能那样子唱歌!」 附上去的噪音外壳我用右脚尽全力地践踏,使它不能动荡。 「其实你,你期待着有人能够打破你背负着的规则!我可是听到了你的歌声!御剑也是!然后,我注意到你的规则!我把你的规则打破了!」 我强硬地把双手伸进去,抓着露露的两边肩膀。露露的表情变得僵硬。 「不要,丸,这样会把你卷进来。你也会,消失的……」 「鬼知道!却不会让你消失的!回来吧!回到我们的身边!」 伸到壳里面的我的手,被噪音缠绕着。就好像手臂的前端消失了那样的感觉向我袭来。 即使如此,抓着露露的手仍然没有松开,绝对不会松开。 「既然你把世界改变了,我就把它变回原状!即使是,你自身忘记了改变了什么,我一定会发现那条法则!你也知道对吧!如果是比赛的话,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输掉的」 露露看着我。依赖般的眼神,仍然浮现出95%的绝望。 「……但是,我,被这个世界讨厌着。被当成了不要品」 「管他世界怎么样想!」 我竭尽全力地叫喊。露露小小的肩膀吃惊地颤抖。 我注意到,视界也开始受到噪音的侵蚀。一些东西混合起来。我已经分不清,哪一部分是我的,哪一部分是露露的。哪一部分是人类的,哪一部分是世界的,意识变得朦胧起来。 即使如此,我仍然叫喊着。 「世界又怎么样了!御剑需要你!碓冰也是!小春同学也是很需要你!管他世界怎样看待!」 露露,说着。 「……那么你呢?」 身体已经受到了噪音的侵蚀。从头部开始,震音,杂音,全部埋了进去。一旦有所放松,就连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的意识也保存不了。 露露的声音,生硬地听不清楚。 「……对你说来,是,是必要吗?」 「那个是当然的!」 即使如此,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 自己的叫声,就要听不到了。 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思考着什么,已经不清楚了。 然后,世界消失了。 终章 四月十三日 星期六的部活动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冰冷的地板以及后背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 露露就在我眼前,低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就在部室地地板上睡着了。我只有头部抬起,对着正上方的露露的面。 ……就在这时,后脑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大腿吗。难道这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里经常有的话题,膝枕是吗。 部室明亮起来。视线稍微向着窗口,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夜空。大概是早上七点吧。 「……哼」 露露喃喃自语的。 「……怎么了?」 「对你的评价,加三点」(译:拼了命才加三点) 还要继续吗。苦笑的气力看来还是有。 我兴趣右手,抚摸着露露的面。 「没有,消失吧?」 那只手,跟露露的小手重合。露露说。 「都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谁的错」 「你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 露露稍微叹息瞪了我一眼。真是希奇,这是混有感情的表情。 「如果被卷进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这个自觉吗?」 「是这样吗?」 感觉听了一件很厉害的事,还没有睡醒吗,完全没有恐怖感。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露露再一次叹息。 「没有魔术知识。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实在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 露露「所以」,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监视你。未来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是吗」 我笑着说,露露想以微笑地回应我,但是,失败了,眼睛落下了雨水。 「……但是,如果我消失了,就连让那个人回来的事都做不到」 哭泣的表情。我微笑着。 「那么,我把你的魔术破坏了那就可以」 露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能力,是把改写了的《理》重新改写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人的痕迹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把消失了的《理》,『开始没有的事物』给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 「露露,你完全搞错了」 「……搞,搞错了?」 「是的,并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我的后背会这么疼痛的?」 「……!那意思是!」 「没错,被那个混蛋跟踪狂打中的伤,这就是痕迹」 「诶,但是,那,那么」 露露混乱地说着。 「嗯,那个,但是,你的身体,处于我的魔术之『外』,所以……」 「傻瓜,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根本就是这样」 我把心里的话告之。 「《露露,你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而是把那个人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给消失掉。神崎龙一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嘣。 以往的破碎声在耳朵里响起。只有这次,听到这声音才安心起来。 对了。露露没有把神崎龙一消失掉。虽然我不知道露露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力量。不过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根本没有消失掉。 露露离开后的公寓,碓冰才开始把跟踪狂的事忘记了。神崎的房间也是,偷拍于小春同学的相片消失了。 但是,只凭这些。不能断定神崎龙一是否消失。大家只是忘记了神崎龙一这个人。也就是「神崎是跟踪狂这个事实」消失了。 关于这个证据,那个时候,御剑对跟踪狂的事「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是这样说的。而且是御剑评价神崎的时候说过的说话。也就是说,御剑没有忘记。 在御剑家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所以我知道这个魔术能够破坏。只是,如果破坏了,也就是神崎作为跟踪狂的事就会得到回复。我于是对此迷惘了。这虽然会给神崎,还有小春同学带来不幸。但是,正如御剑所说的。「错误的事情,不可能有正果」。 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这样想,所以要打破露露的魔术。 对着哑然的露露,我笑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丸!」 露露突然压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虽然很辛苦,后背后痛,但是并不讨厌。 我把手绕到露露的后背——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部室突然传来御剑的声音,使我不禁心头一紧。 「御御御,御剑!?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一直。你,和我是一起来的,你不要说忘记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露露表明不满。 「诶~,我要抱抱」 「不要说!」 「犬海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理性的男子高中生真是得救了」 御剑对着入口处这么说着。 「我说,可以进来哦」 接着,滑动的门咔啦地打开, 「吔呵跳蛋,你好吗?」 「早早早,早上好!」 碓冰和小春同学进入了部室。露露吃惊地站立起来叫喊着。 「你们两个,为什么!?」 「是我叫的」 御剑看着露露说。 「因为是星期六,可以进行部活动对吧。明明我难得给你加入了,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连一盘游戏都没有玩过。今天就陪你玩足一整天」 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好胜,但是你的通红的耳朵真是易懂。 对着吃惊的露露,我说。 「你看」 「?」 「大家都需要你对吧?」 露露的面上充满笑容。然后,大大声地「嗯!」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个这个!我,拿了做早餐的材料过来!请让我做吧!」 小春同学放下了双手拿着的超市的尼龙袋。碓冰精神饱满地高举着手。 「我也来帮手!可以吧?小春同学?」 「你会料理吗?小春,我来帮手吧」 「好,好的!请拜托了!」 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放置在桌上上,开始料理早餐。 晨光,照耀着最重要的朋友们。 终于,可以安心了。 ……同时,我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悬案。 「……那个,露露」 「怎么了?」 「我,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应该说,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露露指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rule,s rule把我赢了的话,告诉你也可以哦」 我闭上眼睛,叹了叹息,然后,向露露伸出拳头,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吧」 「太慢了」 「诶?」 「太慢了,你」 露露碰了我的拳头,在部室里,露出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笑容,靠近到我的耳朵旁。 然后,就像告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轻声细语地说着。 「比赛已经,开始了哦」 晨光,照射到露露胸前的怀中表,闪闪生辉的。 幕间 四月十四日 三人三种休息日。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四月十四日,不明 御剑言乃察觉到人的气息而醒来了。 躺在被单上,面对着透过月光投影在白色纸拉门上的人影。 支起了身体,整理好乱了的睡衣,发出硬朗的声音。 「什么事」 「这么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纸拉门那边也传来了硬朗的声音。 「按照吩咐已经调查完毕,前来报告的。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时间,请谅解。只是,事情并非一般」 「我明白了。知道可能接下来的结果仍然作出指示的人是我」 「很抱歉」 纸拉门被拉开了一小道口,明月的光线从间隙中射进。 男人从间隙中把信封放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纸拉门。明月的光线被拒于门外。 「辛苦了,退下吧」 「真是失礼了」 投影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消失了。 言乃从被单上站立起来,走近到纸拉门附近。拿起放在草席上的信封,打开纸拉门。走廊的左右两侧都连接着中庭。木板搭建而成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上青白之光。 踏出走廊一步。寒冷刺骨的感触传到了裸足。月光照射到言乃那纯白的睡衣,稍微有些宽松的衣带下大胆露出的长长的大腿,轻轻地坐下身子。 毫不在间自己的姿态,言乃在走廊上弯腰坐下,向着中庭的方向踢腿。然后回想起昨天的事。 「『只是作为跟踪狂的这个事实,消失了』,是吗……」 在那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直到傍晚一直在部室里玩游戏。在这期间,言乃派遣部下,确认神崎龙一是否存在。跟踪狂原本存在的事实也是,回复了。正如犬海说得那样。……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神崎龙一的确在犬海面前消失了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言乃也不好作出判断。有可能是,露露的「给我消失!」这种强烈的思念,使神崎被瞬间移动了,只是这样。或者说,虽然是暂时性的,露露有可能真的把神崎消失了。如果,犬海没有破坏魔术,神崎被永久消失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嘛,全是个人猜测」 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想的都抛弃掉,言乃把手上的信封打开,从中拿出东西出来。浏览了一下数张的调查结果的资料。然后「嗯呜」喃喃自语。 「嘛,跟想的一样,是吧」 抬头向着天空,注视着月亮。 言乃向着虚空喃喃自语。 「六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说,果然你就是『圆』对吧?」 同一天,早上。 『传闻屋』的店主非常忙碌。 六台电脑显示器并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哼着歌处理着新增的情报。 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的手指甲上敏捷地旋转着自动笔。 例如水那斗露露编入到一般班级之类的,『传闻屋』手持的传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传闻因为新鲜而称为传闻,而且全部都往『传闻屋』里流入。 为了新的商品,收集确信度较高的传闻,做起了统计数据,并且分析,这是抽丝剥茧的工作。但是,店主却最喜欢这种工作。 利用『传闻屋』收集钱财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那当然,营运费是必要的,也有用传闻换取金钱的事,例如预防犯罪为目的情势费,救助受困于性骚扰的女生而使用的封口费,虽然没有用于作奸犯科的事情上。但是情报网络都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店主最爱就是情报。当然越真实越疼爱,管它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十足的谎言,统统都爱着。 假如,『传闻屋』手持着一百个传闻,即使全部是骗人的。然而,它背后的意思,却是有一百个传闻可以送出去的意思。也可以说,那是一百个的真实。所以,不管那是花边小事,妄想,还是骗人的,对于店主来说都是同等价值的。 然后,再让那些传闻通过『传闻屋』流入到学生们身上,那样就会产生更多的传闻。学生们因为传闻而欢乐,店主因为情报的流通来快乐。 现在,学园内的传闻主体,就是一名女生。 「水那斗露露」 店主对着屏幕显示的细小的女学生的画像微笑着。 「未来一段时间,你应该会带给我更多的欢乐吧,小露」 接着,在手指甲上旋转的自动笔被弹起,准确地丢到口袋里。 同一天,午后。 从学校乘坐电车走一段距离,在城市的中心附近的地方的咖啡阳台,小春爱神情紧张着。 「所以说,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小爱!」 在桌子的对面,穿着紧身的西装的成熟女性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因为月城小姐帅气,成熟,身材高挑,那个这个,非常漂亮……啊,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女性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恐怕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为什么爱跟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会如此紧张的。 的确,月城是美人。年龄还没有过二十五岁,肌肤就像涂了自然彩妆那样粉红通透,左眼的泪痣又是一道迷人的景色。短而柔顺的金发,再加上那美貌显得闪闪生辉。作为尊敬的女性憧憬着,于是不禁紧张起来,爱如此分析着自己。 作为题外话,三围的话爱完全及得上月城,但是爱对于自己的迷人要素却不以为然。 月震大笑着,没有拿着纸杯的手指着爱的面。 「小爱也是很漂亮的!」 「才没有这种事!」 「没有没有,我作为刑警观察力可是相当锐利。小爱,在高中有喜欢的人对吧。或者说,已经交上了男朋友?」 「男,男朋友!?才没有才没有!我我我,我这种人……」 面色通红地沉默着的爱。明明知道这是开玩笑,看着这个人,却不能很好地反驳。月城看此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说。直到绫子跟她的老公归国前,为了不让绫子最重要的女儿被害虫缠上,这也是我的工作哦。所以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首先得告诉我。我会对绫子守住秘密的」 月城上手地眨了眨眼,爱的面变得更加通红。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真是想哭泣。 「都说没有。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玩弄我……」 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月震对不起对不起地说着,双手向爱的方向伸去。 「好了,跟我约会的时候要脱下眼镜这是样约定的对吧?」 「啊,是的,对不起……」 「我来脱下吧,你不要动」 月城拿走了爱的眼镜,放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光的折射吗,透镜的边缘发出七色的光。 然后,月城从化妆袋里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微笑着。 「每次都使用这种方法,真是不好意思呢。那么,报告拜托了」 「是的……」 这么回答着的爱的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物那样。刚才满面通红的面,现在侧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表情也冷静了下来。眼睛的焦点一动不动的,就像呆呆地看着远处那样。就像一个人偶坐在那里似的。 张开的口传出了无机物般的声音。里面,并不包含着小春爱的意志。 「现在,特一级监视指定理操能力者,关于水那斗露露的定期报告,开始」 后记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就像山一样的草案集成了这个物语,写书比较慢的土屋使担当编辑的u野先生辛苦了,关于本书务必向大家致敬。 那当然,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对读了本书的人万分感谢!全靠大家,土屋才能继续写下去。 第二卷尽早出,夏天的时候一定会到大家手上。 那么再见了,我是土屋司。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这么说过。人生和游戏有好多共通点。但是土屋(本书作者)认为有两点不正确。 首先,人生比游戏要复杂多。当然,人生面临各种课题,把它攻略,然后获得解放的成就感。这个人生和游戏是一样的。但是负荷越重,解放时的成就感越大。如果,游戏要比人生得到更高的感应感,大家一定觉得游戏比人生要好玩。 其次,人生的重新开始过于有利,游戏却不是。当然。游戏中角色死是,可以再读档开始,角色只不过是死是,但是玩家还在。全部的paly是等价的,一个游戏通关后,在其背后是死尸累累,玩家也不会忘记。所以才说,游戏要认真比赛。 ……姑且在这里注释,现在土屋列举的两点有谁不认同。要辩论就有问题在这里没有问题。到底要辩论什么,请想一想吧。顺便一说,本文中含有好多的值得思考的要点。那么,游戏开始。 不好,题外话了。要列举人生游戏的共通点,土屋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生还是游戏,都在『规则』支配着」。 游戏全靠规则,也成为玩家的负荷。可以,玩家就是想被种不讲道理的限制束缚。对此,人生全靠规则,才能圆滑地度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那么,给人生套上不讲道理的规则怎么样。先不说别人,至少对自己,或者爱人都是幸福的,如果不想遵从这些规则,你那能够做什么。 规则就是规则,放弃吧,去接受这种不讲道理。或者,如果是规则方面出错,那你能把规则怎么样。还是说,创造新规则让以前的规则无效化。 本书的登场人物,跟他们自己的希望没有关系,被众多的规则束缚着。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会作出决择。 但是物语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规则。他面对这些规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然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请继续关注欧文研的成员。 初次见面的人就是初次见面。很久无没的人就是很久没见。我是土屋司。『露露的支配魔术』已经读了吧。前作『放学后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久等了。如果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请多多关照。 『放学后的魔术师』读过的人都知道,土屋最喜欢模拟游戏,根据游戏来写小说,结果成就了这本小说。下卷以后也是围绕「规则」展开。如果第一次通过本书认识土屋的话,也请把『放学后的魔术师』读一读。 本作中的游戏「rule’s rule」是土屋创作的,从模拟游戏中参考的。有机会的话也想介绍下。 致谢。非常棒的插画使角色更加有魅力。特别是露露,外表上有好多饰品装饰着,非常有魅力的女生。真是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