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RY之大魔王》 修行·崭新的旅程(一) 青山与流水相互谈心,白云与蓝天彼此拥抱。 好一幅绝世山水画,唯美的就如同是顶级水墨画家精心描绘而成。项修彦挎着他那个数十年如一的老旧背包,双手向上做了个深呼吸。 这是他成人的第一天。零界有个规矩,不论男女凡是满了十八岁的都得出外进行修行。主要的内容是,到达各名家拜访,并以自己的努力请名家的大师教会自己一项技艺。 所谓的名家,也就是拥有七星纹图的高人——有的纹在脖子上,有的在脚踝上,总之是在身体上的。 “哎?先去哪儿好呢,算了,还是先赶到镇上要紧!”项修彦加快了脚步,要是不在天黑前赶到镇子上可就麻烦了。 项修彦是个高大且阳光潇洒的小伙,尤其是那双眉眼,任凭是多冷艳的女子都会为之动心。 “全世界只有我醉逍遥,少年不愁白发志···”项修泽想到从今天开始自己也算个独自闯荡零界的人了,喜悦溢于言表。 “吵死了,你鬼吼鬼叫的什么?”一个冰冷的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响起。 “谁····谁啊~”头一天出外闯荡,听到如此冷漠的声音难免有点害怕。 “好啊好啊,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离家后很是快活呀!”一旁的灌木丛抖动着,从中走出来一个,面目清秀,眼神冷峻,长发飘逸的少女。 “你你你,你还没成人呢——怎么能出来?” “爹怕你一个人还没学成武艺,就被歼险之人杀害了,特派我来保护你!”少女微微扬起下颚,修长的手指捋了捋眼前的发丝。 “就你?一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项修彦一直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就连比他小好几岁的妹妹项茕都比他有发言权,有号召力。 “哎,一个黄毛丫头都比你强,你还要脸不?” “黑,我说项茕你好歹尊重下你哥吧?”一团怒火猛地冲上了项修彦的咽喉,他在那个家被鄙视了十几年还不够啊? “尊重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人,可犯不上。走吧,去夏弩镇哪儿有你要去第一个名家。”项茕面无表情地从项修彦身边走过。 可恶,我非得好好练成一身绝技给你们好好瞧瞧!项修彦暗下决心,不出人头地誓不罢休。 到了夏弩镇天边的云霞早已被落日染得血红,落日的余光透过云隙照在项修彦那轮廓分明的脸上。 哇塞,这就是夏弩镇啊,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项修彦被镇上五花八门的摊子迷花了眼,动挑西弄的。 “喂,稍微有点素养好吗?天色不早了,到夏家可能是不大来得及了。还是先找个旅店住下吧,你别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上。” 项修彦刚打算买下一个样式精致的佩剑,一听见项茕说这话,愣住了。 但转念一想,闯荡高手密集的零界怎么能没有件兵器呢。 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花了三十钻章买下了被老板吹的神乎其神的“怨夙” “买件兵器总是应该的吧?”项修彦忐忑地走回项茕的身边。 这小妮子虽年纪小,但功夫的确比自己高上太多。若是她一怒之下,对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啊。项修彦实在太没骨气,到底自己是哥哥,还是对方是姐姐? “其实不买也没关系,到了夏家他们自然会送你一样好兵器。”项茕似乎没有太当一回事,她大概是不知项修彦只有三十钻章吧。 “哎?你怎么不早说,我得把它退了!”项修彦一听名家会送给自己一把好剑,那还用浪费钱啊。 “剑这东西是认主人的,你买了它怎么能退的掉?”项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没文化的哥哥啊。 “哦·····说句不好听你别不高兴啊。”项修彦的心像突然被按了铅块似得,相当沉重。 “恩?” 项修彦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项茕身边,小声的说:“哥没钱了,借我点呗?” 刚才又看上了一条镶玉的发带,自己戴上一定很帅气。 “没钱。”项茕不加思索地淡言道。 这小子一看就管不住钱,把钱借给他还了得?、 哥哥不中用,妹妹就得辛苦点。 “切,抠门的样子!”项修彦撇撇嘴,走进了一家叫做“霞辰”的旅店。 早知道就不该提借钱这事情的,又丢人了!项修彦被拒绝后想死的心都有。 修行·崭新的旅程(二) 踏进旅店大门,里面全是朽木装潢。 靠,这叫什么事啊,挑家店都那么穷酸。项修彦在心里暗暗地感概自己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倒霉了点? “糟了,钱不够。”项茕眉头微皱,站在店门一旁的价目表前。 “不是吧,你连二十钻章都没有?”项修彦双手叉腰,不屑地说。 “你是猪脑子吗?我们有几个人?”面对这么一个笨到连家都没法回的哥哥,项茕真心觉得这人生果然还是很坎坷的吧? “两个啊!”项修彦理直气壮地回答,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分明是在说——你这娃儿瓜的很哦。 “那一间房怎么住两个人?” “买张双人床啊!”这项修彦一副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 “买你妈!”原本面无表情的项茕此时被项修彦弄得火气直冒,一巴掌竟扇了上去。 哎呀,大逆不道,他的妈不就是自己的妈么?发完火的项茕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可这说出口的话毕竟是收不回去了。这就叫“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吧”。 “好啊,你敢骂咱们的妈?”项修彦本以为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可不料项茕的淡定功力原来已经到了hold住姐都无法比拟的程度了。 “去讲价钱,你也就只有一张嘴有点用了。”项茕连看都不看项修彦一眼,冷冷地看着前台的人说。 做前台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穿着中山装,戴着鸭沿帽。 这年头都流行这样的复古混搭风?看来自己真的是在家呆太久了,连潮流都搞不清楚了。项修彦看到前台的装扮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嘿,小弟!”项修彦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走到那怪咖到极点的做前台的小伙子面前。 “妈呀,你叫谁小弟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小伙子没说话之前,靠着这一身极具特点的装扮虽说很奇怪但还是很有气场的。毕竟时尚这玩意,本来就是看不懂的。但是对方说起话来,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啊。那嗓音堪比小沈阳,怎么苏格兰风格过时了? “咳咳,不是——妹妹?”项修彦干咳了几声,极力掩饰内心那股反胃的潮水。 “你叫谁妹妹呢,我可是纯爷们!”阴阳怪气地小伙子,向项修彦抛了个又像媚眼可却是白眼的深奥眼神。 子啊,你带走我吧!如果恶心可以伤人,那么此刻项修彦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咬紧牙关,项修彦僵硬地转过头,用他那双星辰般的眼睛看向项茕——妹子,救我~ 项茕用纤细食指横着在脖子前比划了下,那意思是——你不弄成这件生意,就准备去见孙子吧! 这年头倒霉起来,妹子都能把你坑死!项修彦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倒霉的人,可是怎么出了家门更倒霉啊? “我给你租两间房,可以便宜点不?”项修彦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天花板说的,因为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比小月月还让人想去死。 “便宜多少啊?”小前台继续低头打他的算盘。 便宜多少呢,直接免费行不。算了,看着店的破烂样子,做做好事,打个五折算了。项修彦转动着他那黑玛瑙般的眼珠子,想着。 “打个五折吧。”项修彦摩擦着双掌,笑嘻嘻地说。 “有会员卡没啊?” “什么会员卡?”项修彦的笑容只在那一瞬间,就如同定格般僵在了脸上。 “没有会员卡,一切扯淡!” “哎哎哎,别啊。不就是会员卡么,有——这玩意怎么可以没有呢。”项修彦装模作样地浑身东摸西摸,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啥玩意。 他妈的,不管了!项修彦一拍桌子,将小前台吓得眼睛发虚。 “小弟,这是哥哥我祖传的神剑,今儿个就送给你了。”项修彦紧抿着嘴唇,这可是他第一次摸到的剑那。 “哇哦,不错嘛——看起来挺帅。”小前台拿着“怨辰”看了又看,越来越觉得喜欢。 那是,大哥我跳的间能不好么——呜呜,我的小“怨辰”啊~ 尽管项修彦心里万分舍不得,但面子上依旧强颜欢笑。 “那是,就给哥哥我打五折呗~” “你傻啊,打了五折的钱,还没这剑贵呢!”项茕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眼前,一把从小前台手中抢过“怨辰”。 “可他不打折啊~”项修彦垂着眼帘,漆黑柔软的睫毛还真在他那白净的脸上遮挡出些许忧郁的阴影。 “不打折,你不会揍他啊!看你人高马大的,那么不中用!”项茕也许真的是被自己这笨哥哥气着了,瞪着眼睛抓住小前台的衣领,怒气冲冲地问“你打不打折,不打折我就打折你的腿!” “打打打,女侠饶命!”小前台被眼前这位猛女吓着了,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切,带我去看房间!”项茕甩开小前台,示意他带路。 小前台连忙很利索地向楼上走去,嘴上还不忘说:“客官,你楼上请!” 职业病真是太可怕了,暴力女更可怕啊~~ 项修彦拿起桌上的“怨辰”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的“小怨怨”啊,可吓死哥哥了······ 开封·怨辰 项修彦将行囊甩在一边,一下子倒在床上。 没想到这店虽然装潢不怎么样,但是床还是很舒服的。 “项修彦。”项茕那冷漠的已经不大像人发出的声音,将原本很平静的氛围打破。 回想起刚才项茕那番凶神恶煞的样子,项修彦现在都还瑟瑟发抖。 “你你你····你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啥子体统?”项修彦余惊未定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皮痒了?说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胡话——别自恋了,对你没兴趣呢。像你这种猪头,我是不会喜欢的。”项茕坐桌前,冷冷地说道。 我嘞个去,无论是那种款你都不会看上的吧。项修彦瘪了瘪嘴角。 “你的怨辰呢,不用开封么?今天天气不错,趁早开封了吧。” “开封?那是什么玩意?”项修彦读书的时候光顾着睡“美容觉”,忘记了好好学知识。 啧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哎,我还是挺有文化的不是?项修彦想着可能是自己比较向往安宁,才会错过这些刀啊,剑啊的学问了。这可是命中注定,怪不得他啊。 “你这没文化的,常识都不懂啊。就你这样,买什么剑?” “这不是耍起帅来,更有型嘛!”项修彦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剑开了封才有杀伤力,没开封的剑只是一块破铁罢了。”项茕板着脸说道。 项父担心项修彦出家门后在外面什么都不懂,于是便叫从小到大都比项修彦更让人放心的项茕随其往。这下看来,这项父还真有先见之明。 “哦~”项修彦恍然大悟“那赶紧开封吧,怎么开?” “呵···呵呵····”项茕扬起嘴角发出阴森森地冷笑。 “你抽风啊,别诡笑诡笑的,怪吓人的!”项修彦双手交叉抱着肩膀,上下摩擦着。 “用你血啊。”项茕直起身来,离开座位,向项修彦走去。 “你你你,你,谋杀亲兄是会天打雷劈的!”项修彦被项茕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直往床里面躲。 项茕拔出怨辰,月光透过波纱窗照在剑刃上,反射出白森森的寒光。 “别别别,别杀我啊!”项修彦双手抱着头,大喊着。 “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项修彦的手臂上传来。 绯红血液顺着剑刃,往下滴落。被开封后的怨辰剑身泛着红光,伴随着项修彦心跳的节奏闪烁着。 “你看。”项茕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项修彦那副怂样。 项修彦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团火一般的红在他瞳孔里燃烧着。 “哇哦,帅那!”项修彦头一次看到剑被开封后的样子,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血痕。 从项茕手中拿过怨辰看了又看,项修彦觉得这把剑跟他一样帅,说不定自己以后还真能成为个大侠呢。 “这把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好好待他吧。” 项茕这话又将项修彦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搞的波澜四起。 难不成,这剑还可以变成个女人? “猪脑子····”项茕白眼项修彦一眼后,头也不回离开了项修彦的房间。 “哎,不留下来吃顿饭那?”项修彦连忙把门关上,好好把玩起他的剑来。 “刷”的一声,一道红色的光亮从空中划过,穿透房间里的朽木桌子。 “啪。”桌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完了,又要赔钱了,怎么玩意怎么那么猛,没碰到都能把桌子砍着两半,而且切面还那么整齐。项修彦一心为自己有那么好的一把剑欣喜,一心又为明天结帐的时候担忧。 “哎,我猪脑子啊?不被人发现不就行了,是吧,哥们?”项修彦亲了一口自己的宝剑,边抱着它上床睡觉了。 淡定·赔钱 “呀~~~” 鸟语花香的清晨,露珠还在绿叶上缠绵。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项修彦的房间传来。 “怎么了怎么了!?”店主兼小二再兼职前台的,二代“小沈阳”风急火燎地冲进项修彦的房间里。 “有贼!快看看我钱包还在不?”项修彦睁大他那双麋鹿般眼眸,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对方看看自己是有多害怕,多吃惊,多无辜······ “挪,这么大个包!”店主没好气地将一旁地下的,蓝色布囊人给项修彦。 项修彦结果包后,立即打开,往里面仔仔细细地翻着。 “糟了,我的钱包被偷了!”项修彦张大嘴巴,很浮夸地说着他昨晚上想好了的台词。 “恩呵?”店主像是再看把戏般,很镇定地站在一边。 “我遇见小偷了懂不,在你们店里!”项修彦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加强了表演的力度。那个神情,那个身姿简直跟神经病院跑出的病人差不多。 “哪有怎样?” “不怎么样,我帮你去报案!”说着项修彦拿起怨辰就想跑。 “哎,小哥,往哪儿跑呢?房钱还没付呢。”店主虽表面上看起来很老实很好骗,可没想到身手竟然如此敏捷。一眨眼的功夫,就挡在了项修彦的面前。 “我的钱不是被偷了么,报了案抓住了小偷才能付钱啊。”项修彦装出一副理所应当且超级无辜的样子,眨巴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哦~~遇见小偷了对吧?” “恩” “钱没了是吧?” “恩” “耍我呢是吧?” “恩”项修彦的脑袋像个小公鸡吃米似得,不停地点着。反应过来后的项修彦连忙解释敷衍“不不不,怎么能耍你呢?我是什么人我都清楚,你还不清楚啊?看着我这双耿直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骗子。”店主的小眼睛与项修彦的大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妈的,这小子不好骗啊,咋精的跟猴似得呢?项修彦这下可犯愁了,想了一个晚上的把戏竟然没能骗着他,这可怎么办? “你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也骗不到他,死都死了,也得死个明白。项修彦很想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这样的话下次不就能骗到人了么。 “第一,桌子坏成这样,声音一定不小,你睡得有多死才能不知道啊?” “我小的时候被猪咬过,从此以后就睡得跟猪一样死了。”项修彦死鸭子嘴硬,还想瞒天过海。 “少插话!第二,夏弩镇的治安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有贼。再说了,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偷的啊?”店主眼睛虽然小,但是还是狠狠的鄙视了项修彦一番。 “你不知道最近经融危机啊,手头要是紧了谁都可能叛变。什么叫做没什么可以偷的啊,我不是还有这张脸呢?” “叫你别废话!第三,你的表演实在是太差劲了,都演些什么玩意啊,冯小刚要是在这里,都得被你气死!” “咳咳,我表演的也没那么差吧。”项修彦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说。 “哎呀,看你也不容易,我就不送你去审判院了,把这钱算算。”店主从身后抽出一个金算盘“一一得一,二五一十。。。” 项修彦趁他打算盘的功夫,又赶紧冲门外跑。可是这店主就像一块口香糖,死死地粘着他。 “小伙子啊,钱没了可以挣,这脸丢就丢的是一辈子啊。”店主收起算盘,将手搭在项修彦肩上。 “项修彦!”门外传来项茕那冷漠而又温暖的声音。 “妹~救我~”项修彦小孩一样的哭丧着。 “你们到底谁是哥,谁是姐啊?”店主一直都在好奇这个问题,哪有哥哥叫妹妹救的? “小子,你又找抽?”项茕冲进屋内,瞪着店主说道。 “误会啊,五折呢我是打了,可是你们好歹把钱给了吧?这桌子呢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在这家伙的房间里的,赔钱天经地义吧?”店主说的头头是道的,虽然他很怕项茕但是钱是必须得要的。 “给,五十钻够了吧?”项茕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这桌子的切面一看就是被怨辰所弄的。人家开个店也不容易,钱当然得赔。 出了旅店后,项茕一句话也没有说,面对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还有什么好说的? 气死我了,又在妹子面前丢脸了。项修彦,下次绝对不能闯祸了!项修彦拍着脑门,懊悔着昨晚上就不该耍那把剑! 附页·爵迹精彩片段 门外传来敲门的动静,然后是白银使者恭顺的请示。麒零应了一声,两个白银使者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捧着一副崭新的青灰色铠甲。 “七度王爵,这是您新的战甲,我们放在这里了。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麒零接过沉甸甸的铠甲,低声问:“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明天上午你们就可以出去了。白银祭祀在等待二度王爵和四度王爵归来,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的。” “幽冥和特蕾娅干吗去了?”天束幽花冷冰冰地问。 “属下的权限级别不够,不清楚。”白银使者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天束幽花咬着牙,脸上是恨恨的表情。之前她和麒零两个还是使徒的时候,他们敢把脚踩在麒零的脸上,而现在,却低头叩首仿佛一条狗。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关在这条走廊的两个房间区域里,天束幽花心里已经充满了怒气。 她刚想开口捉弄他们两个时,麒零说话了:“那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使者轻轻地关上门。麒零看着拿在手上的铠甲,抬起头看看天束幽花,扬了扬眉毛。 天束幽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她却准备装傻,冲麒零一抬下巴:“干吗?”“我要脱衣服。”麒零扯起嘴角,略带顽劣地笑了,“你要看的话,要付钱的。” “谁要看啊。我背过去就行了。我累了,懒得动。要么你去隔壁换。”天束幽花的脸微微地红起来。 “小姐,这可是我的房间。”麒零笑着,一边说,一边冲着天束幽花,解开自己领口的铜扣,长袍敞开来,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哼。”天束幽花转过身去。她闭上眼睛,但眼前依然是麒零那张英俊逼人的面孔,漆黑的眉眼像被墨画过一遍似的,让人一看就陷进去。 他的笑容依然充满了少年的顽劣,但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树影,却又让他看起来有了更深沉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悄悄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麒零半罗的身体,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柔和光线流淌在他紧实的肌肉上,他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被柔光涂抹出诱人的阴影,皮肤上的绒毛在光线下泛出钻石粉末般的光芒来。少年健康的肌肤上,扩散出福泽镇上香料般若隐若现的香味。直到他一把脱下裤子的时候,天束幽花赶紧闭上眼睛转过头,不敢看了。 “喂,喂!”麒零站在紧闭双眼、满脸潮红的天束幽花面前叫她,“睡着了啊你?”站在她面前的麒零,穿上了崭新的铠甲。 青灰色的金属,仿佛是冬季里冻僵了的天空的颜色,他的身材在锋利的铠甲包裹下,显得更加挺拔了,少了少年的纤细,更多了一些男人的气魄。 几天前,他还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一个懵懂的使徒,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年轻的神只。他左手握在右手手腕,活动着手指上的锐利拳套,目光落在手腕上,眼帘低垂着,睫毛下是一汪融冰后的潋滟池水。 不知道为什么,天束幽花联想到了银尘。可能是这套铠甲的关系,配饰和装饰,都和银尘的那套战袍非常像,而且说起来,麒零的五官和银尘,也有那么些近似。 天束幽花心里突然晕染出一缕苦涩的滋味来。 也许是麒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的铜镜里,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瞳孔里的光芒,仿佛消失在镜面背后的遥远空间里,他的面容,像一座静止的远山。 周围的风渐渐停止了。 附页·韩国偶像 李弘基(1990.3.2-),韩国艺人,庆熙大学演剧电影科09年新生,ftind乐队成员之一。中文名:李弘基外文名:honggilee出生日期:1990年3月2日血型:ab型身高:178cm体重:58-59kg学历:庆熙大学演剧电影科(09年新生)专长:唱歌,足球,桌球 张根硕,韩国艺人,童星出道。2001年与boa一同拍摄了sk电信的电视广告而被人熟知。此后出演了《幸福也贩卖》、《nonstop4》等情景剧,使观众记住了他完美的童颜。2006年出演古装剧《黄真伊》的初恋情人金恩浩一角,深受韩国国民喜爱;同年上映电影《快乐人生》斩获第44届百想艺术大赏电影部门最佳男新人奖。2009年出演《原来是美男》后人气急升,因此踏入顶级韩流明星之列;2010年《玛丽外宿中》更是巩固了其亚洲人气。2011年在日本发行的首张专辑《let公信榜冠军,成为在日本第一位出道就拿到冠军榜的海外歌手。 新浪微博:weibo/jangkeunsuk 李准基(又译作李俊基),韩国男演员,2001年拍摄杂志封面照出道,影视作品包括电视剧《mygirl》,《狗和狼的时间》,《一枝梅》,电影《王的男人》,《华丽的假期》。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他,在饰演了《王的男人》中孔吉一角后声名鹊起,掀起一片狂热,就连片酬也在短短一个月间内暴涨五倍,接近2亿韩元。在后续的数部作品中,李准基以自身的努力和精湛的演技成为了人气和口碑的保证,并成为红遍中国,日本,泰国等亚洲国家的韩流巨星。还取得黑道6段。 希澈,韩国演唱组合superjunior成员之一。因有著花美男的外貌,以及出众的口才与艺能感,而有『宇宙大明星』之称。2002年参加唱片公司*entertainment所举办的starlightcastingsystem被发掘并签约成为*的艺人练习生。2005年2月以电视剧演员身份出道,其後更担任主持及电台dj,同年11月以演唱组合superjunior成员正式出道。2011年9月1日入伍,服役23个月。 朴信惠,韩国新生代女星,童星出道,出演过多部影视作品,目前就读于韩国中央大学戏剧电影系,代表作品有《天国的树》《原来是美男啊》《你为我着迷》等。 宋慧乔是韩国著名影视演员,初期参加模特大赛成名。先后拍摄多部电影电视剧,代表作有与宋承宪、元斌合演的电视剧《蓝色生死恋》,及与rain演出的电视剧《浪漫满屋》,这两套剧集令她在亚洲各地皆为人所熟悉。2005年开始,宋慧乔开始专注于电影方面的发展,与车太铉合作拍摄的电影《ndi》是她在大屏幕的初女作,曾获2001年“韩国最佳演艺人奖”。2009年6月到2011年3月期间,宋慧乔与玄彬曾经相恋。 张娜拉是韩国和中国同时发展的女艺人。2001年出道以后走势极其凌厉,唱歌、表演、主持、模特多方面发展,不但四张韩语唱片销量惊人,数部收视率极高的电视剧更让很多中国观众误以为唱歌只是她的“副业”。2005年全新中文专辑《一张》第一次用中文诠释整张唱片,而且唱片中的全部词曲也都是中国内地音乐人的原创作品在韩国歌手中还是首开先例。2007年建立“张娜拉爱心基金”至今致力于在中国开展“拯救白血病患儿”、“汶川地震心连心”等公益活动,2010年担任上海世博会“韩国馆”形象大使。全新国语专辑《爱的旅途》已于8月8日发行。 bigbang是2006年ygentertainment推出的重点新人组合。bigbang为宇宙大爆炸之意,寓意bigbang这个组合对于韩国歌谣界具有重要的影响。五位成员分别为权志龙(gd),崔胜贤(t.o.p),东永裴(太阳),姜大成(大成),李胜贤(胜利)。 附页·亚洲偶像团体 苏打绿(sodagreen)是一个台湾的乐团,于2001年由国立政治大学的学生组成,2003年时确立了现在的六人阵容:主唱吴青峰(青峰)、贝斯手谢馨仪(馨仪)、鼓手史俊威(小威)、电吉他手刘家凯(家凯)、木吉他手何景扬(阿福),以及键盘与中提琴手龚钰祺(阿龚),其中除了阿龚为台北艺术大学音乐研究所的学生外,其余五名成员都曾就读政治大学。主要以摇滚乐为主,自出道开始,苏打绿所有发表歌曲皆为团员所创作。 棒棒堂,台湾人气男子组合,成员在台湾综艺节目《模范棒棒堂》中选出,2006年12月2日正式成立,原本有六位成员,昵称六棒,包括庄濠全(敖犬)、邱胜翊(王子)、杨奇煜(小煜)、廖俊杰(小杰)、廖亦崟(威廉)及刘俊纬(阿纬),其中小杰与王子于2010年单飞并成立新组合“jpm”,随着成员变动,棒棒堂已改名为lollipopf。除在台湾外,他们在内地、香港、澳门及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区及国家都有支持者。棒棒堂除了出ep、专辑、写真集还有拍戏;并在2008年1月26日于台北小巨蛋成功举办了一场名为《棒棒堂哪里怕小巨蛋演唱会》。 exo-于2012年出道的12人男子组合exo中的6名男孩组成的子队,由韩国公司打造的以中国人为主的中韩混合型华语组合。成员分别包括:金珉硕、鹿晗、吴亦凡、张艺兴、金钟大、黄子韬组成。exo这个名字从意为太阳系以外的外部行星ex一词中得来,蕴含了他们是从未知的世界来的新星之意。在exo后添加代表mandarin的m。exo-m在中国开始活动,并有逐步进军全球,将exo的音乐传遍全世界的抱负。 superjunior是s.旗下著名男子团体。於2005年11月6日出道,当时有12名成员,包括利特、金希澈、韩庚、艺声、强仁、神童、李晟敏、银赫、崔始源、李东海、金厉旭、金起范。第13位成员曺圭贤於2006年5月加入。2009年12月21日韩庚解约离队。sj每位成员都通晓多国语言,才华横溢,影视界活动经验极为丰富,活跃于演艺圈各个领域之中,发展优秀且屡屡获奖。为了涉足不同音乐类型而建立了五个子组合。自2009年起sj连续四年蝉联韩国唱片销量总冠军。sj国际知名度甚高,歌迷遍布世界各地,堪称全球韩流霸主。 exo-k是韩国s.2011年12月22日亮相,2012年4月8日正式推出的组合exo的分队。在exo后添加代表korea的k在韩国进行活动。exo这个名字从意为太阳系以外的外部行星ex一词中得来,蕴含了他们是从未知的世界来的新星之意。并有逐步进军全球,将exo的音乐传遍全世界的抱负。 f.t.ind/ftind/ftind(朝鲜语:),全称“fivetreasureind”,简称“fti”,韩国的流行乐队。队名意为“五个宝藏的岛”,借指乐队的五个成员─李弘基(主唱)、崔钟勋(主音吉他手、钢琴)、宋承炫(节奏吉他手、和声)、李在真(贝斯手、和声)、崔珉焕(鼓手)。吴源斌曾担任节奏吉他手一职,2009年1月,吴源斌退出,随后新成员宋承炫加入。 男子·女子(一) “妹,你渴不渴,累不累。行李很重吧,让哥哥帮你拿吧?”项修彦一路上活像个马屁精,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对项茕无事献殷勤。 “我根本没行李。”项茕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漠视道。 “那我帮你按摩吧,作为一个女子你肯定很辛苦吧?”项修彦说着便要捏项茕的肩膀。 “恩?辛苦?女子?”项茕像是被触及到了某根敏感神经,恶狠狠地瞪着项修彦。“你是指哪方面?” “恩····就是女生有,男生没有的那方面。”项修彦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努力回想上课时老师讲“男生要让女生”的原因。 ——其实,压根没想起来到底是哪方面。 “你······流氓!”项茕原本白净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气冲冲地“赏”了项修彦一巴掌。 “呜呜~干嘛嘛,人家对你好还不乐意啊。”项修彦一幅无辜的样子,像一只小狗被主人惩罚了般委屈。 “谁稀罕——你才是个‘女子’,你全家都是女子!”这项茕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被一个男生说起女生的事难免有点羞怒。 “怎么了啊,哥哥关心妹妹不应该么?”项修彦看着项茕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 我到底做错啥了啊,怎么做什么都不对? “名家在哪儿啊?”项修彦跟着项茕在夏弩镇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实在有点累了。 “你管我——跟着!”项茕真的是生气了,露出从未有过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不过比起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这样子的她到时蛮可爱的,项修彦想。 不知不觉中,项修彦又跟着项茕在夏弩镇里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在一家餐馆落了脚。 “老板,给我两碗牛肉面!”项茕坐在位子上大声地说,活像个泼妇。 项修彦今天真的是太受刺激了,原本因为昨天赔钱的事情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对项茕好了点,怎么反而还碰了一鼻子灰? “来了,您的面!”迎面走来的是穿着一身破旧,不甚至是破烂的经典店员装的年轻小伙。虽然服装不咋的,但是身材高高瘦瘦的,面相清清秀秀的比起昨天那个怪咖“小沈阳”可谓是天囊之别啊。 “终于来了,可饿死我了~”项修彦伸手打算接过其中的一碗,可不料却被项茕夺了过去。 “你一个人能吃两碗么?”项修彦终于忍无可忍了,虽说她是妹妹,自己也的确是对不起她,可无理取闹也都有个限度吧。 “倒了也不给你吃——店小二,赏你一玩!”项茕摆出一副阔家小姐的模样,其实就是一碗面的事情,不过店小二到时挺激动的,貌似这辈子没吃过面似得。 “她说倒了也不给我吃,现在给你吃意思就是倒在垃圾桶里跟给你吃没什么区别——是个男人的,给我站过来!”项修彦瞪大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怎么了啊,男人不能吃面了啊?”店小二完全不把项修彦当一回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着面。 “哼。”项茕冷笑了一声,开始吃面,只有项修彦傻呆呆地站在一边。 他妈妈的,一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哥哥还比不上一个店小二。我看他不就英俊了点?不就高挑了点?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色女一个!项修彦暗暗地在心里“嘟囔”着。 “肚子好饿啊···”项修彦摸摸自己扁平的肚皮,苦着脸,很沉默地坐在项茕旁边。 “唉呀妈呀,我吃不下了——给你吃吧!”店小二边擦着嘴角的汤汁,边将还剩半碗的面递给项修彦。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可是······肚皮好像快凹出个洞了。不管啦,填饱肚子要紧。 项修彦用余光瞥了一眼项茕,发现她没什么动静,边接过店小二的碗大口大口地吃着。 “其实,你姐姐还是对你挺好的——妹子。”店小二坐下来,看着一副饿狼样的项修彦说道。 “恩?妹子?姐姐?你在跟谁说话?”项修彦用舌头舔着碗壁上残留的汤汁,含糊不清地说着。 “跟你啊——不愧是姐妹,长得跟你姐一样漂亮。” “哦····”项修彦放下手中的碗,楞了片刻,突然猛的大拍桌子“妈的,你叫谁妹子?你眼睛有毛病啊!” “你你你你····你难道不是··女··女··的?”店员一开始以为项修彦只是一个嗓音略微粗狂了点的女生,但看着如今的反应貌似他真的不是个女的。哎,没办法。项修彦从小时候就是传统的约束,至今都还留着中长发,再加上他爱漂亮,还在自己后面绑了个小辫子——这不,弄出笑话了。 “废话,你见过那个女生长成这样啊?” “那倒也是,看着魁梧的身材不像啊。不过你要是个女的,应该很漂亮!” “呵呵···”项修彦干笑着,心想,都能做女生了看来自己应该是很好看的吧,可是怎么高兴不起来? 男子·女子(二) “箫儒,你在干嘛啊——快点来招呼客人啊!”一个拿着盛满切好食材的铁锅的男人从后厨室里走出来冲项修彦这边大喊道。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强调有节奏的动着。胖胖的身子配上圆圆的脑袋,果然,体型富态的不是当官的就是伙夫了吧。 “你的名字叫萧儒啊,还真是女性化~”项修彦也许还没有完全看淡刚才的误会,坏笑着看着一旁清秀的少年。 “唉,这不是重点了。我去干活了,祝你们用餐愉快。”萧儒说完后,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接待客人了。 用餐?不是都是完了么,当小二就是不容易,职业病那么严重啊。项修彦这一会儿还真有点同情这一类为生活看人脸色的人,毕竟自己出生于富贵家庭,含着金汤勺长大从未体会过用汗水换生活的感觉。 “走吧。”项茕放下手中的筷子,从腰间抽中一块绣着彩色凤凰的白色丝巾轻拭了下嘴角。 “哦!”项修彦被项茕冰一样的声音打回了现实,拿起自己的佩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对啊,我就是我,虽然出生于有钱人家但是也有自己的目标的。向他们一样,努力的活下吧——总有一天一定会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天下第一,我来了! 在离开餐馆之际,项修彦回头看了看正在堆满笑脸给客人倒茶水的萧儒,“萧儒,一起加油吧。” “你在说什么么?”项茕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项修彦。 不会吧,声音这么小也被听到了吗?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吧,项修彦想着。 “没有啊没有啊,妹妹,我们快走吧!”项修彦干笑着跑出了餐馆。 白天的夏弩镇十分热闹,像一壶一直被加热的沸水。走过的地方几乎都摆满了敞铺,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不至于摩肩接踵,但用川流不息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妹,你看这些暗器是不是很炫啊——跟我很配,有没有?”项修彦的目光被玲琅满目的暗器牢牢的吸引住了,双眼放光地把玩着几把有着带刺圆弧的圆盘形暗器,圆心出还有这镂空的抽象花纹。 “恩,酷倒是酷,但是好像跟你完全不配吧。”项茕像个带着冰霜面具似得,不管说什么话都没有任何表情,语言中也是连一点感情的游丝都没有。 虽然从项茕懂事起就是这样,但是身为哥哥的项修彦还是希望她能改变一下。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看见妹妹老是这样不哭不笑确实有点心疼。 “干嘛这样说嘛。”项修彦放下手中的暗器,转过头看着项茕语气低沉地说:“你难道就不能笑一下吗?” 从来没有看过项修彦这幅表情的项茕一下子愣住了,可一会儿就又恢复了“男人婆”的样子。 “你管我啊!”项茕狠狠地给了项修彦一腿。 “哎哟,我只是叫你笑一下干嘛踢我啊!”项修彦揉着后臀,皱褶眉宇说着。 “谁叫你长着一张那么欠凑的脸。”项茕冷冷地走开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好歹在我们那边也是女孩子想交往的前几名呢!”项修彦追上去不服气地说道。 “哦?有这种荒唐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只能说那应该是瞎女评选出来的榜单吧。”项茕挺着笔直的腰杆,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说着。 “切。”项修彦总吵不过口齿伶俐的项茕,只有不甘心地吐槽一下了。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从前面传来杀猪般的呼叫声,迎面冲过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披着灰色斗篷的人,脸和身体都被硕大的丝绸斗篷遮住了。 “让开,让开,让开!”对方大叫着向项茕他们跑过来,反应迅速的项茕立马闪开了,可反应迟钝的项修彦却和对方撞在了一起。 “靠,你干嘛啊!”项修彦握着拳头,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俯视着地上的人。 这个时候因为撞击的冲力,斗篷的帽子从对方的头上落下,露出的是一个娇小可人的脑袋,长长的蓝色头发被风扬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嘴巴“o”成了大小不一的鸡蛋。 女···女人?项修彦记得刚才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少年的声音,这一会儿怎么成女人了?恩···是人妖吧!项修彦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给我站住!”前面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把闪着冷光的斧头,朝这边飞奔而来。 “啊啊啊~糟了,快给我闪开啦!”地上的人妖迅速地推开项修彦跑远了。 看着他远去的那个方向,项修彦想:他是小偷?这么瘦弱的一个老男人的东西他也忍心偷?不行,身为天下第一的候选人的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等等我啊!”项修彦跟着持有斧头的男人一起追了过去。 “喂,白痴你去哪?”项茕扶着额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头上跳动的青筋。 男子·女子(三) “站住,臭小子往哪里跑!”不知道什么时候瘦削的如同骷髅的中年男子脱去了衣服,此时正裸露着他那条条肋骨将斗篷少年拦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站住,死丫头往哪里跑!”项修彦气喘吁吁地将双手放在双膝上。 “可恶的家伙,干嘛模仿我啊!?”中年男子转过身举着寒光凌厉的斧头,冲项修彦大吼着。 “额,不是啊。大叔,你误会了。”项修彦看到那把要命的斧头,吓得将双手合脑袋摇得跟破浪股似得。 “呼,还好是两个笨蛋。”斗篷少年用小巧的手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珠。 “你说谁是笨蛋啊!?”中年男子和项修彦异口同声的喊着。 “额····没有啦~”斗篷少年尴尬地笑了笑。 “死小子,快把雪竹还给我!”中年男子将斧头举得跟高了,不,应该是因为承受不起斧头的重量导致斧头往后脑勺垂。 “大叔,那玩意很危险,你小心点啊!”项修彦的“鼠胆”吓得快要爆裂了,躲在了一旁的几根直径大约在五十厘米的粗棍子后面。 “你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啊!”中年男子从来没看过这么没骨气的男人,气得将斧头上下挥动着。 “额····这个····”项修彦回想自己当初追来的理由,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哎,算了。反正我也没那个本事。 “好机会!”斗篷少年趁着中年男子跟项修彦起内讧的大好时机,往中年男子身边饶了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分心还是因为斗篷少年的身形比较娇小的原因,项修彦在那一瞬间几乎没有看见斗篷少年的任何动作。 “好家伙!”中年男子将双腿站成八字形,右腿稍稍偏后,左手往地面上一按。 顿时间,顺着斗篷少年的方向,从地底下蔓延出了数十根青绿色的中形藤蔓。 斗篷少年脚底下像是有喷射器似得,如闪电般的左闪右避。可不料,藤蔓也能移动,不一会儿藤蔓就将斗篷少年死死地缠住了。 “可恶啊~”斗篷少年因为身体被藤蔓缠的很紧,所以连说话都有些变音和颤抖。 哇,好厉害——原来他们都是高手啊!项修彦被如此近距离的打斗画面牢牢的吸引住了,大眼睛里往外“歘歘”地冒着小星星。 “好了,快把雪竹交出来吧!”中年男子将斧头扛在肩上,用粗狂有略微沙哑的声音冲着被藤蔓缠在距地面十几米高的斗篷少年说道。 “额,大叔,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么——对方是女孩子,会害羞的。”项修彦从一旁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摆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啊!?”中年男子张大着他那不知因为血气不足还是因为晒了太多阳光所以导致有点发灰的嘴唇冲项修彦吼着。 靠,这个大叔是怎样啊?我承认他是很厉害啦,可是干嘛说每句话都像是要使劲全是力气一样吼着说啊? “项修彦,你要死么?”项茕怒气冲冲地揪着项修彦的耳朵,疼得项修彦啊啊直叫。 “项修彦,原来是你。你叫我搞的雪竹,我弄到手了。”斗篷少年冲着项修彦兴奋地大叫着。 “哎?你认识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项修彦,一头雾水地用食指指着自己。 “好哇,原来是你。我就觉得你很可疑呢,从刚开始就鬼鬼祟祟的。雪竹在哪儿,快把它交出来!”中年男子恶狠狠地挥舞着斧头。 什么鬼鬼祟祟啊,自己可是光明正大地向来协助的。不过想起自己刚才的模样,还是不要说了······项修彦默默的想,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不是啊,大叔,你听我说。。。” 未等项修彦说完,对方就已经将斧头冲自己挥了过来。幸亏项修彦闪得快,斧头才挥在了地上,地面裂开了十米上的口子。 不是吧,他来真的?项修彦从未亲身感觉这种被人攻击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跃着,紧握的手心全是汗。 “快把雪竹还给我!”中年男子露出白森森恐怖的牙齿,眼睛变成了漆黑一片。 哎,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项修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脑的思绪也是断断续续。 “快走,他依旧失控了!”项茕双掌全开,在身前撑出一轮发着光的红色圆盘将中年男子的斧头挡了下来。 “妹,你好厉害!”项修彦没想到项茕不仅武功了得,还会弄出这种发光的东西啊。 “笨蛋,这是防御之术,上课老师不是教了么?”项茕用无可救药的眼神余光看着项修彦。 “额,原来是这样啊?”项修彦傻傻地挠着后脑勺。 突然中年男子的斧头变得格外巨大,就宽而言都足足有三四米。“咔”红色圆盘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不行了,你快跑啊!”项茕吃力的说着,双脚一步步后退。 “可是后面是墙啊!”项修彦双手抵着墙,蹙着眉头说。 “快用逃窜之术,跳上去!”项茕双掌前的红色发光圆盘越来越暗淡了,几乎快要消失一般。 “别说这种强人所难的话!” 可恶,早知道上课就该认真听。现在,居然要让自己的妹妹来保护,项修彦你还是男人吗?项修彦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啪。”圆盘之盾消失了,巨大的斧头朝着项茕他们迅速落下来,两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神。 项茕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被打到了项修彦怀里,等到他们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中年男子昏迷在了对面凹陷的墙壁里,身边还有那把恢复成正常大小的斧头。 “谢谢你们给我创造可以脱逃的机会,这下我们两清了。”声音从项茕他们上方传来。 两人一起看向上空,移动目光终于在墙头上看见了斗篷少年。 “可恶,居然把我们当成脱逃的工具!”项修彦朝高高在上方的斗篷少年,吼着,瞳仁里似乎闪烁的愤怒的火焰。 “是解缚之术么?”项茕小声的说道。 “那是什么?”项修彦郁闷地看着项茕,抱怨自己到底在学什么了。 “利用对手转移攻击目标的时候,感应藤蔓的脉络然后将自己的术能与其融合,藤蔓就能自动解除——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项茕板着脸,耐着性子跟项修彦复习课本上的知识。 “呵呵,你还算学艺够精了——但是,我刚才使用的技能不在你的理解的范围之类。”斗篷少年笑着转过身,戴上斗篷帽,挥舞着手臂“那么,再见咯~” 斗篷少年踮起脚尖,像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项茕他们的视线里。 “刚才他挡下了巨斧之击吗?还真是可怕···”项茕喃喃自语道。 到底这里的高手还有多少啊~项茕抬头仰望的镶嵌着白云的湛蓝天空,身为项遝镇综合竞赛的第一名的她竟然这么容易的就输给了一个小孩。 ——原来,自己还差得远吧。 雪竹·暗黑之森(一) 夜晚的天空如同被严严实实的蒙上了黑布,一望无际的漆黑里没有一丝光亮。除了拨动草丛和矮树枝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安静地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在零界西边的边缘处有一边庞大的森林,一颗颗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粗壮的枝干上长满了长短不一的分枝,而在那分枝上是密密麻麻的黑色树叶。如同死神的袍子,掩盖着冰冷,但还是散发着死亡的气场。这片森林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又十分形象的名字——暗黑之森。 视野渐渐缩小,一点墨绿色的光芒驱散开了小范围的黑暗。斗篷少年借着手中的一块绿色宝石发出的光芒,在这广阔无垠的森林里匍匐前行,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暗黑之森虽然寂静的如同没有任何生命,但其实在这里聚集着大量残暴的野兽。这些野兽个个都厌恶人类,不,也许只是讨厌自己同族以外的生命而已。 可恶,森林中心还有多久才到,我快憋死了。斗篷少年趴在地上休息,因为怕被野兽察觉自己的存在,所以从踏进着片森林的时候他就是摒气而行的。经过长时间的闭气和爬行,他已经开始觉得肺部有点压抑,头也有点供血不足。漆黑的天空一瞬间出现了大量的芝麻般的小星星,这就是传说中的眼冒金星么。 不行,我完全没力气了·····斗篷少年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要不是靠着他多年修炼而来的术能,他早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就毙命了。可是这森林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他的术能成倍的丧失。 他缓慢的闭上眼睛,人求生的本能让他在迷迷糊糊之中打开了气门。微弱的呼吸,渐渐地传到了隐藏在各处的野兽。充满杀气的眼睛,一个一个如同绯红的鬼火般朝少年的方向移动。 突然少年感应到了强大的死亡气息,大脑里晴空霹雳。 糟了,被发现了。 居住在暗黑之森的兽族们有着极度恐怖的能力,一旦发现的出自己同宗以外的生物的生命迹象,就会启动生命感应模式。意思也就是说,除非自己能够短时间的死亡,否则没有活命的机会。可要命的是,要做到这一点除非是术能与名家相近的人,否则根本不可能。 坐以待毙? “呵~”少年冷笑一声“我就跟你们搏一搏,看我究竟能不能成为第一个从暗黑之森活着出去的人!” 少年双手的食指互相摆成十字形,“束缚之术·天罗。”一个发着蓝色光芒的十字架出现在正前方,蓝色十字架快速的扩大和旋转,将暗黑之森照的通亮。 暗黑之森,森林中心。响彻云霄的怒吼声,充斥着空气。几根巨大的铁索如同巨蛇一般在地面移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条长满黑色鳞片和尖刺的尾巴重重地打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沙尘随着怒吼声漂浮在空中,朦朦胧胧之中,一双向上扬起的碧绿色眼睛在沙尘中闪烁“郄岢······” 数百双红得发黑的鬼火如同血河一般流向少年的方向,令人窒息的野兽喘息声越来越近。 “可恶,竟然有这么多。”少年蹙着眉,溢出的汗珠滴落在了地上。 “雪竹···”少年凝视着手中的晶莹剔透的绿色宝石,“拜托你了。” 少年紧紧握住宝石,双眸紧闭,意念集中在眉心两点。刹那间,墨绿色的光芒从少年拳头的手指缝隙中透出。 “双术融合·地网。”少年的瞳孔变成了莹莹绿色,随后整个眼眶都发着浓烈的绿色光芒。绿色的纹路从地面上浮现出来,一直蔓延到了临近森林中心的地方。数百只野兽,如同网中之鱼被绿色的网络牢牢的束缚住了行动。 “呵·”少年扬了扬嘴角,双掌向内弯曲,右手大拇指抵着左手的手心,右腿往后退了半步,“雪竹·意念控制。” 伴随着少年的声音,方圆百里的被绿色地网控制住的野兽眼睛一齐变成了绿色。 “敌不死,我便亡。对不起了——自相残杀。”少年双腿合拢,双手握成拳头垂在两侧。 “吽~”超高分贝的野兽吼叫声将空气来回冲荡,高耸的黑色树木纷纷断折,在地面上砸出大小不一的裂痕,洞坑。丑陋不堪的野兽,庞然大物的野兽,长相各异的野兽,全部都失控般的冲向自己的同宗。怀着不怕死的信念,互相撕咬,冲撞,攻击。漆黑的血液从野兽们的伤口中涌出,滚落在地上,将地面染得漆黑一片,这一会儿可真成了漆黑一片的暗黑sen林了。野兽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自相残杀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咚”野兽们纷纷倒下,巨大的身体落下造成超大的压强,将地面砸的如同地震发生一般。 几十分钟后,打斗厮杀的声音消失了,暗黑之森又恢复原来的死亡寂静。连一根细针的声音掉落在这,都会在耳边炸开雷鸣,在心里掀起巨浪。 看着乱入狼藉的暗黑之森,少年的眼里飘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只是在那么一瞬间。 “没人能阻挡我,哪怕毁了这片森林。”少年坚定地踏着步伐,往森林中心迈进。 雪竹·暗黑之森(二) 暗黑之森,中心边界。野兽们互相厮杀战斗使得暗黑之森里卷起阵阵尘埃,浮在空气中让人的视线模糊起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一滴朱砂水落在清水中,在这原本就冰冷恐怖的森林里蔓延开来。 少年咽了下口中的反胃物,极力将内心的恐惧压了压。抬头开着自己上方的天空,漆黑一片,没有星光,甚至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呵,暗黑之森还真是个邪门的地方。”少年用大大的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汗珠。 雪竹绿莹莹的光芒将少年前方的一小块范围的黑暗驱散开来,借着这可以稳定人情绪的光芒少年朝着森林中心一步步地前行。 夏弩镇·银宿客栈。项茕和项修彦围着一张桌子坐下,上半身不着衣物的中年男子因为昏迷趴在桌面上。烹饪食材散发出的香味隐隐笼罩在这间以银色作为装饰主色调的客栈里,引的项修彦那不争气的独自发出“咕咕”的申银声。 “哎,妹妹,我饿死啦——叫点菜吧。”项修彦用手肘抵了抵项茕的胳膊。 “哦?要饿死啦?”项茕头也不转地盯着正前方冷言道。 “恩恩。”项修彦将头点地像小鸡啄米般。 “太好了,你最好快点饿死,否则我会被你烦死。” “喂,项茕,你是不是也太没有人性了啊?不说我是怎么被你欺负的,就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子上,你就应该按照我说的做。你不给我吃东西就算了,你还咒我早点死?哎呀呀,项茕我真是看错你了啊!”项修彦怒火冲血,站起来说了一大串,差点被口水噎着。 项茕一言不发地坐着,那张仿佛是寒冰雕刻而成的精致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动容。看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项修彦也只好不甘心地坐下来。 可恶,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从小就这样冷冰冰的,跟我多说几句话会死么?项修彦想着想着,眼中突然流过一股浅浅的悲伤。 客栈里的热闹似乎一下子隐去了,在他们的周围是一股沉寂的氛围。十分安静,又十分尴尬。 “为什么要救这个人?”项茕意识到了项修彦的不对劲,首先打破沉寂。 “恩······因为,如果不是我去捣乱也许根本不会让那个小偷溜走吧。所以良心有点不安,再说了就算没有那件事情,看见需要帮助的人也不能袖手旁观吧。”项修彦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很少出现。 “呵呵,这样啊。”项茕轻轻地扬了扬嘴角。 “恩?”项修彦心房里最柔软的地方震动了一下,脸上有点不敢相信的惊讶神色。 她,刚才是在笑么? 暗黑之森,森林中心。少年一踏进这片区域,就察觉到了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这里的空气,不,这里的煞气怎么这么重。好像呼吸的不是氧气是金属,压在胸膛里喘不过气。少年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最致命的不是缺氧,而是体能的术能如同一只被加压的破桶里的水急速地往外泄。 少年握紧了手心中发着光芒的雪竹,其实,如果不是靠着雪竹的力量他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 “阿驽······”少年双膝渐渐弯曲,跪倒在了地上,脸上是两行反射着绿光的泪“我一定要救你。”少年倔强地试图直起身来,可是却力不从心,差点面孔向下倒下去。他只得用左手支持着跪着的身体,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星光。死神似乎正在他的身边油走,他感到自己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我不想死···父亲····阿驽····”少年眼前一黑,就这样倒在地上,泪水从脸上滑落融进了漆黑的土里。右手垂落在地上,紧握的手松开来,雪竹滚落了出去。雪竹散发的绿光一会儿强烈一会儿暗淡,如同此刻少年微弱的鼻息。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北风像温柔又霸道的狮子在天地间发出撼人心魂的嘶吼,一道刺眼的剑光令人一瞬间丧失了视觉,只觉得天地间是一片混沌的白。回过神来,一个衣衫篓缕,布满血浆的男人倒在长长的草被里。“爹···”一个瘦小孱弱的少年艰难地在肆虐的狂风中前行,长长的蓝色头发被风吹起如同绽放在风中的一朵拥有者更多花瓣的巨大的蓝色红花檵木。少年眼角泪水吹散在风里,如同晶莹剔透的圆润水晶。正当少年里草被中的血尸越来越近的同时,嗜血的敌人也在一步步的靠近自己。但此时少年内心的悲伤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胸腔里泛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周围的杀气了。“跑····活下去····”随着风从血尸哪里传来混合着血腥味的模糊声音。少年停住了脚步,垂下头颅,低声地喃喃道:“活··下···去···吗?”刹那间耳边的风声似乎卷集着利器,将少年的耳膜弄得刺刺作痛。少年转过头,瞳孔里是数百只银色的飞箭在迅速放大。“我要活下去!”少年闭上眼睛大喊着,巨大有浓烈的白色光芒从少年身后散发出来,吞噬了天地间的一切,又是一片混沌的白··· 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没有死,非但如此还习惯了这里浓烈的戾气。身体里的术能也恢复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充盈。“哎?雪竹呢?”少年弓着身子,用手在漆黑一片的森林里摸索。“糟了,没有雪竹什么都看不见啊。”少年将手握成的拳头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像被什么拨动了一番。 这种感觉······ “雪竹在我体内?”少年兴奋有惊讶的声音充当着空气。 然而他没发现,身后一双双骇人的白色骷髅手正从地底下渐渐破土而出······ 雪竹·暗黑之森(三)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土里钻出来是吗?少年握紧了拳头,沉着冷静地感知和调动着身体里雪竹的力量,整个人都进入了战斗状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不过,战斗的话看见敌人的方位比较方便吧。少年伸出右手往空气里轻轻一握,周围就出现了一圈的绿色光苗。 哇塞,太棒了,有了雪竹的力量后居然连光都可以操纵了。少年开心的笑了,但立刻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笑容立刻僵在了他的脸上。 漆黑的的土壤上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色骨手,乍一看还以为到了白色的草地。白森森的骨指活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在那白色骷髅手的尽头,在黑暗中隐隐闪烁的绿色光芒。 “阿驽?”对于少年而言那双绿色的眼睛,那双如同深深的潭水般清澈的眼睛他再熟悉不过。 “小瑞?是小瑞吗?”飘渺好听的女声从远远的黑暗中传来。 “阿驽····”少年想到阿驽还活着,眼眶一下子红了。少年因为兴奋忘记了脚下的骷髅手臂,只顾着往黑暗中前进,使得自己的脚被十几只骷髅手紧紧抓住。 反应过来的少年蹙着眉宇怒视着阻挡自己脚步的骷髅手臂,瞳孔瞬间变成了绿色:“屠杀·地爆裂。”地面刹那间向上爆裂开来,碎成颗颗干燥的泥尘,脚下的土地凹陷的一大片,但是骷髅手臂依旧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脚。这些白色手臂像是从地底中心生长出来的,难道要自己把整个地底中心毁掉么? 如果不能把它们连根除掉,那么至少可以把它们砍断吧。少年这样想着,将体内的力量往下压了压,通过静脉传到了膝盖以下。“刀剑·气流刃。”周围的戾气透过骷髅手臂在少年的脚部形成的无形的刀刃,往外切割,白色的骨头碎了一地。 少年活动着脚踝,继续前进。他的脚边依旧包围着无形的气流刃,将靠近自己的骷髅手臂弄得粉碎。绿色的光芒照亮着前面的区域,一头黑色的巨大活物出现在少年面前。它浑身漆黑,是的那双碧绿的眼睛格外显眼。在它的头顶上是一双又大又长的向后生长的耳朵,四肢粗壮又长满了鳞片。这个漆黑的巨大活物,似龙非龙,如虎非虎。 “阿驽!”少年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活物的脖子,如此庞大的黑色怪物竟然在他的面前流露出难以想象的温柔,泪水从它大大的眼眶里流下来,滴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阿驽,我这就救你出来——我们永远的不分开了好不好?”少年抚摸着阿驽黑色而长满鳞片的脸庞。 “恩······” 少年试图解开阿驽身上的锁链,但是一靠近锁链就有上万伏的电流,将少年的手打了回去。 少年的脸上满是严肃,因为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小瑞·····”阿驽悲伤地呼唤着少年的乳名。 好久都没有人这样亲切地叫他了,少年抬起头笑着对阿驽说:“别担心,我一定会解开铁索的。” “恩。”阿驽的眼睛像是深深的潭水,此时正泛起柔和的涟漪。 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出阿驽?少年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小瑞,小心!”巨大的黑色火焰从阿驽的口中喷出,一双双烧焦的人手落在了少年身后。 少年回头一看,骷髅手向上伸,一个个没有血肉的骷髅人从地底里爬出来,在哪右边的眼眶里发着红光。 这里的情况少年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他八成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因为过于强大,所以死后骷髅也具有强大的力量。内心的怨恨与不甘使得这些原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的骷髅汇集在了森林中心成了所谓的守亡人,因为这里的戾气很重所以可以好好的保证他们的生命力。 既然是都是些厉害的人物,比起攻击用意念控制更有胜算。 少年紧闭双眸,意识集中于眉宇之间“雪竹·意念控制。” 少年用绿色的眼睛发出刺眼的绿色光芒朝着守亡人席卷而去。光芒消失以后,少年试图感应着他们的灵魂,然后下达指令。可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感觉,他们没有灵魂。 对了,他们是骷髅人啊。可恶,没有灵魂的话就无法操控了。少年恨恨的咬咬牙根。 算了,上吧! “刀剑·百叶刀!”黑色的树叶围绕着少年翻卷着,散发着绿色的脉动朝着守亡人汹涌飞去。百叶刀在守亡人白色的骸骨上划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刀痕。可是,没有守亡人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特疼依旧朝着少年他们的方向不断走来。 “小瑞,你让开!”阿驽的背上两片巨大的黑色的翅膀,扭转着,扇出巨大的风暴,将守亡人往后吹了吹。 少年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地面“防御·空结界”,一道无形的防御围墙挡住了守亡人的攻击。 打败他们是不可能了,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开锁链。电流么····· 少年自己的看着阿驽身后两边的墙壁,想着:无论是多么厉害的人要凭空生出电流几乎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雷电属性的人他可以发出电流,但是不可能一直持续。唯一可能,就是锁链与阿驽的身体构成了回路,使得电流可以不停的循环。那么,只要破坏掉这个回路就可以了。墙壁不是应该是绝缘体么···那为什么···· 难道说·····少年似乎理清了头绪,在乱如麻的丝线团中抽出来最关键的那一条。 少年捡起地上一个树枝轻轻的剥开阿驽身后墙壁的上的黑土,露出来的是金属的光泽。 “咳咳··”少年感到嗓子有点痒,清清了嗓子。 “小瑞,你感冒了。”阿驽的声音是温柔的,如同水一般。 “我没事。”少年将术能灌输到树枝里,整根树枝都发着微绿色的光芒“转化·金化土。” 整块金属墙壁泛着绿色,等绿色消失以后就变成了普通的土墙。 少年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用手握住的粗大的锁链,“爆破”锁链断成好几截。 “小瑞!”阿驽惊喜地看着少年。 “呵呵,我们走吧。”少年笑着,翻到了阿驽的背上。阿驽的巨翅一展,上下翻动着,朝着漆黑的天空飞去。 名师·小破孩(一) “喂,大叔,你不能下来自己走吗?”项修彦扯着的嗓子,粗声滥气地抱怨着。在他笔挺的背脊上,驮着瘦裸裸的中年男人。 “少罗嗦,臭小子!要不是因为你突然跑出来充什么英雄,本大爷会被那小鬼头摆一道吗?什么英雄,明明是狗熊#已屏蔽#”中年男子在项修彦的背上气愤地摆动着拳头。 “切#已屏蔽#人家还不是好心——干嘛一直狗熊狗熊的#已屏蔽#”项修彦瘪了瘪嘴角。 “对了,还未问阁下尊称?”项茕轻声问道。 “一介草夫,哪来什么尊称。”中年男子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住了,自从他离开那个家,就再也没有人在乎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记得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在家族的史册上,他是一个被夺去的名字的人。 “大爷,你还玩神秘啊?”项修彦毫不留情的吐了下槽。 “臭小子活腻了么?”中年男子用皮包骨头的拳头打了下项修彦的后脑勺。 “是人就有个称呼的嘛——我们好歹照顾了你这么久,还不让人知道你的名字啊?”项修彦不甘心的埋怨着,他不喜欢这种人与人之间隔着一层膜的感觉。 “你就叫我大爷好了。” 靠,大爷#已屏蔽#这糟老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项修彦下意识的翻了翻白眼。 问名字的对话没了下文,项茕只好迫不得已的强行转移到自己心里的真正问题上。 “请问您知道,夏弩名家在哪儿吗?”项茕飞快说道,但还是被项修彦的尽收耳底。 “原来你不知道夏弩家在哪儿——那敢情这些天我们是在扯淡啊?”项修彦转过身拦在了项茕身前。 我就知道是这个情况,但是,因为自己的脸面问题,耽误这小子的修行,确实不太厚道。项茕的脸颊两侧,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你就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谁跟你呆久了脑子都会不灵光的。”中年男子将项修彦的头扭会正前方,项修彦的身子也只好跟着转回去。 “你不要老是弄我的头,本来就不好使了!”项修彦愤懑地打掉男子的手。 “谁叫你绑着那么碍眼的小辫儿?” 话题怎么又不告而终了,他倒是快点回答啊——急死我了。项茕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请问,你知道夏弩家在哪儿吗?” “小丫头,你真的那么想去夏弩家么?那为什么要转道而行?”中年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令人想一头撞死的话来。 “你怎么不早说?”项修彦赶紧掉头。 断裂恒崖&;#8226;北部。蓝色的长发在风中吹散的像海底里漂亮的细长的蓝色珊瑚丛,时不时的传来虚弱的咳嗽声“咳咳#已屏蔽#”。 “小瑞,你从刚才就一直咳得厉害。”巨大的黑色兽物,煽动着硕大的黑色钢翼,飞向一个隐蔽的山洞。 “只是觉得,头疼的厉害,嗓子好像有火烧死的。”少年扶着额头,虚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差点从阿奴背上翻下去。 阿奴停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山洞口前,黑色的翅膀靠在地面上,少年顺着倾斜的角度顺利着陆。 “我们歇会儿,再走。”温柔细腻的声音从庞大的阿奴口中钻出,形成极大的反差。 “咳咳#已屏蔽#;不行,我得#已屏蔽#;赶紧赶回去。”少年用纤细白希的手指捂着胸口,眉宇因痛苦纠成了一团。 “你这样的身体,还怎么去监考?” 夏弩镇&;#8226;奇安街。 项修彦飞快的在街上横中直撞:“我说,夏弩家在哪儿啊?” 中年男子往后扯着项修彦的细长的辫子,突然起来的疼痛让项修彦哇哇直叫。 “喂喂喂,你干嘛啊?”项修彦委屈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发尾。 “到了。”中年男子黑着脸,瞟了一眼一边的建筑物。 项修彦转过身,看到地上一块小巧精致的金属牌子。他走过去,捡起来,四个字刺得他眼睛火辣辣的疼——夏弩世家。 “他妹啊,那么低调,谁找到的啊!”项修彦怒气冲冲地将牌子摔在地上。 “睁大你的狗眼,往上看。”中年男子从项修彦的背上滑下来。 项修彦一抬头,巨大的横匾上用金属打造着清晰可见的繁体字——夏弩瑞奇。 “哎呀,纯属失误啊#已屏蔽#”项修彦腿一软,雷得外酥里嫩。 “跑那么快,干嘛?”项茕气喘吁吁地试着额头上的汗珠。 “这就是夏弩家,跟我来吧。”中年男子貌似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底气十足地在前头带路,项茕跟项修彦则很听话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屋内并不是很大,简单的陈设,散发着略微腐朽的气味。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屋子老旧的如同万年尘封的鬼屋,桌子边还结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妈呀,这名师混的也够落魄的啊,连丫头都雇不起——还不如我们家呢。”项修彦为自己不错的家室得意洋洋。 “你们家境不错?”中年自己用余光看了看项修彦略微上扬的嘴角。 “岂止不错,那是相当好。还没跟你说吧,我们家也是#已屏蔽#”还没等项修彦说完,项茕便立刻捂住了项修彦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我们世代都是商人,所以家境的确还可以。”项茕故作镇定的想蒙混过关。 “夏弩#已屏蔽#;奇空异想!”中年男子掌心发出一个刻着抽象花纹的阵,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阵的正中心是一个类似甲骨文的“夏”字。 刹那间,空气中巨大的震动声,一道深深的口子从墙上裂开,从裂缝里发出强烈的白光,令人一下子失去了视觉。等恢复过来后,出现在项修彦他们面前的是一道重重的金属门壁。银灰色的光泽,透露着莫名其妙的神秘和you惑力。 “来吧,打赢我,你就可以进去挑选一件武器。”中年男子站在门前,冷冷地说。 “&;#8226;&;#8226;&;#8226;&;#8226;&;#8226;”项修彦的脑子有些懵,怎么一下子就要进入战斗阶段了。他想了想,最后很迷茫的发出了一声:“啊?” “你是#已屏蔽#”项茕淡定地试探情况。 “想必你也听过,夏弩家有个无限大的术库,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兵器了吧。每年修行的新人都回到这儿来领取一样适合自己的武器。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必须通过试炼才能进去。说来真是讽刺,我竟然成了这个这儿的试炼人。”中年男子对自己的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 “哦~”项修彦用拳头锤了锤另一个手的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下好办了。” “哦?你这么有自信,快放马过来吧!”中年男子有点怀疑地看着项修彦,心里想:这小子,深藏不露? “大爷,你看在我背了你那么久的份上,放我进去吧!”项修彦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摆出无辜可怜的表情。 这个没骨气的家伙,我还以为他是觉悟了呢#已屏蔽#项茕的额上的青筋默默的浮现出来。 “大白天的,不要做白日梦了。快点出招吧!”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传递着一丝丝令人窒息的力量。 我靠,这么强,还没打就让人觉得窒息了。项修彦回忆起当初对方和那小鬼头打斗的情形,冷汗出了一身。 ——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啊,保命要紧。。。 “妹妹,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项修彦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的往后退。 “不行,给我上!”项茕使劲地推了下项修彦的背,项修彦顺着力道摔了个嘴啃泥。 “哎哟,项茕你怎么那么狠啊。我的技术你不是不知道啊,我怎么打啊!?”项修彦从地上爬起来,心寒地对项茕说。 不这么做,你怎么能进步呢?项茕转过身,不去看项修彦,她知道这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败仗。 “喂,你还无视我了啊?”还未等项修彦反应过来,一道闪着寒光的聚气刃正向他挥过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爬上了他的瞳仁,他脚跟一滑,后背亲吻上了地面,聚气刃在他上方碎成了光粒。 “呼呼#已屏蔽#;这是玩真的啊#已屏蔽#” 名师·小破孩(二) “哎···我看你还是回家好好练练再来。”中年男子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心中想:这小子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此话怎讲啊你?”原本吓得不成样子的项修彦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感情自己还没有修行的资本了是吧? “连我们这儿三岁的小孩儿都躲得过的聚气刃,你长的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话意未尽,语音已落。 “我不是躲过去了吗?”项修彦理直气壮地捡着已经碎了一地的面子。 “你那叫躲?刚好摔下去罢。”中年男子移过目光,看了一眼项修彦身后背着身子的项茕,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后启齿道:“既然你不服气的话,那我们可以再试试。” 妈呀,还试啊!项修彦想起自己嘴硬的模样活像头驴,没金刚钻为什么费得揽下瓷器活呢?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啊。 “哎哎,别说的那么僵硬嘛。你就让我进去,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啊。再说了我要是那么厉害,还要什么兵器,学什么技能啊?”项修彦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拍着中年男子骨瘦如柴的胸膛。 “把你的爪子拿开,谁跟你称兄道弟。”中年男子黑着脸,斜着眼睛怒视着项修彦。 他妈的,这小子也太没修养了。我好歹也是个试炼人,还敢拍老子····· “难不成,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年龄有代沟啊?”项修彦不知死活地堆满笑脸地说道。 “你小子,在讽刺我吗?好,你不要躲,就站在那儿让我打。十招后还有气的话,我就让你进去!”中年男子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另一手的掌心,顺着风势往外抽出一道流动着的气流“风煞·百空菱刃!” “嘛玩意,干嘛每次都出刀啊——你是不是嫉妒我帅气啊你?”项修彦矫健地在过道里躲窜。 “叫你别躲,没听到么?”中年男子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怒火。 从来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自己没本事修什么行? “你当我傻啊,你不要逼我啊你!”项修彦像是一只猴子,在大师面前耍着小把戏。 他的行动试炼人怎么会没看穿呢,只不过是给他面子罢。惹火了对方,这家伙就等死了。项茕看着幽暗无尽的长廊,想着。 “你还能咋的,再躲的话就给我滚出去——老子没空陪你玩!”试炼人双手按着地面:“雪竹·束缚之术。” 数十条青色藤蔓拔地而起,这种藤蔓在之前项修彦也见过,不过这次却彼此的藤蔓小很多。 “是你逼我的——小怨怨,给我上!”怨辰从项修彦背后的剑鞘中飞出,如闪电般在藤蔓丛中穿梭,不一会儿藤蔓便碎成了一段段。 项茕听见身后的声响,转过身不敢相信地看着项修彦。 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如此自如地驾驭“怨辰”了? “好啊,小子,深藏不露?”试炼人解下腰间的斧头“那我这下,可要来真的了。” 什么,刚才那不算··真的··么····项修彦瞪大着眼珠子咽了口口水。 恍然间,一把巨斧已经出现在项修彦上空。 项修彦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却发现自己安然无事。睁开眼,细长的怨辰正与巨大的斧头打互相撞击,周围空气因为摩擦发出歘歘的火星。 “我的小怨怨,大哥爱你啊~”项修彦心疼怨辰会被这大斧头砍出伤痕,也为怨辰对自己衷心耿耿感动。 这怨辰为嘛会对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拼命呢?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突然斧头旋转起来,转速加上自身的重力将细长的怨辰打在了地上。怨辰在地上抽动,却无法在飞起来。 “怨辰!”项修彦大喊着冲过去,与此同时巨斧正向他挥来。。。。。。 奇安街,夏弩奇瑞。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在地面,空气中漂浮着因为常年无人打扫而形成的细小颗粒。 “我是有多久没回来了?这里怎么脏成这样?”蓝发少年用手掩住鼻子。 “我记得这里以前挺干净的····” “额,是啊——让你失望了阿奴。”少年露出明朗调皮的笑容。 项修彦心疼地拾起地上的怨辰,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抬起头,凛凛的剑光闪烁在他的瞳仁里。他闭上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挡,用身子护着怨辰。 刹那间,数缕耀眼的红光绽放在他的掌心,强大的气流回旋在他周围。原本气势汹汹地巨斧无力地卷陷在发着红光的气流里,摩擦出砉砉的声音。 好强,这才项修彦?项茕努力扶着墙壁,让自己的身体不被气流卷进去。 阿奴黑色的耳朵上下扭动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小瑞,你这里治安好吗?” “怎么了?”少年放下手中的抹布,疑惑地问道。 “好像进来小偷了···”阿奴侧着脑袋,用黑色的耳朵仔细感受空气的震动。 “轰啪”一声,墙壁上爆出一个硕大的窟窿,四周烟尘尼曼,视线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空气像被蒙上了牛奶。 “咳咳,发生了什么事?”少年被烟尘呛得直咳嗽。 “小子,跟你玩技术,谁叫你玩命了?”中年男子从乱石堆中爬起来,暴跳如雷。可他语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的脸如死灰般瘆人·· 朦胧中,在牛奶色的视野里,浮现出绯红色的鬼火····· 我的梦·你不要醒(一) p>  “咳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发生爆炸啊?”项修彦披散着乌黑的头发,用手掩着口,蹒跚地从烟尘里走出来。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看你的头发,你做了什么?”试炼人暴跳如雷地冲过去抓住项修彦的领子。 “183,放开他。”蓝发少年走过去,语气平和地说道。 “呵。”试炼人不屑地咬了咬牙。 “额,你,是谁啊?”项修彦目光空洞,茫然地看着对方。 这个人...有点奇怪啊。蓝发少年凝视着项修彦的双眸,神色凝重。 “你这小子装什么傻,炸了我们的术库满意了?”试炼人怒发冲冠地向外拽着项修彦的胳膊“跟我去审判院!” “什么术库啊?”项修彦往身后一看,数不清的兵器在废墟里星罗棋布。 “慢着!”项茕从乱石中爬起来,血液从她的肩膀上汩汩地流出来,湿了薄纱。她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道:“这一切不是他干的。”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试炼人松开项修彦,双手抱在胸前。 “听我说,就在刚才...”项茕缓缓地走出来,血液从她的手臂上顺势向下,由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碎散开来。 项修彦像是被什么吸引,径自走向废墟的一个角落,用手拨开碎石,从中拿出一把带着暗红色剑鞘的剑。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水晶,在剑柄处的抽象字体上闪烁。红光如同心脏般在项修彦漆黑的瞳仁里跳动,隐约中似乎看得见一个“辰”字。 红色的光芒席卷万丈尘土,在黑暗封闭的空间里形成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一把血红色的剑将无数从术库中倒出来的术器往中心吸引。 “怨辰,快过来——停下来。那什么试炼人已经被我们打败了!”项修彦用手抓着墙壁,声嘶力竭地喊着,然后却全部都被削弱在这红色风暴中。 突然之间,一颗血红色的宝石从碎石中升起,红色一下子闪烁地更加强烈。其他的术器似乎一下子丧失了灵气一般,死气沉沉地坠落下来。唯独风暴中的“怨辰”和闪烁着与项修彦心脏同步红光的血色宝石。 “咳。”项修彦目不转睛地看着宝石与“怨辰”渐渐融合,当宝石镶嵌进剑柄的一瞬间,他的心脏顿时感觉被无形的利器穿透了一般。 “怎么回事...我好像...”项修彦眼前暗了下来,手指从墙壁上滑下来,倒在了地上“死了一样...” “所以,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项茕虚弱地说,眼皮此时沉重地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这屁话谁信啊,那把剑不是那家伙的吗。没有主人的指令,难道它能够凭着自己的意识行动吗?”试炼人啐了口口水。 “这...”项茕手脚冰凉,她感觉意识正在从脑中一点点消失。她走过去,扶着桌子大口地喘气。这样下去,恐怕我和项修彦都要进审判院。正当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就姑且相信你。” 太好了...项茕努力地抬起头,还不等她看清说话的对象,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夏弩镇·缘吉街·红枫客栈。 “这里在一碗梅干肉丝面。” “这里也是。” 整间客栈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的氛围总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来了来了。”箫儒白希的脸上有着些许落寞,高高瘦瘦的个子在餐桌之间穿梭“客人你的面。” “箫儒啊。”眼前这位客人是个年岁已高的白发老人,面相和蔼。因家中在兄弟间排名老四,大伙都叫他四爷。他是这间店的常客,见箫儒有些反常便嘘寒问暖了一番“见你今天面色不太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唉,一言难尽啊。”箫儒低着头摇了摇脑袋。他早已对这种天天冲客人嬉皮笑脸的生活腻烦了,他不想做一个一事无成的小二。趁着自己年轻,也想像其他的少年一下出去闯一闯。前几天看见项修彦他们,更坚定了这个决心,可是当他向老板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这叫他怎么能甘心呢?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比较好——你是把老夫当外人了是不是?”白发老人吸了一口茶。 “不是啊,四爷。”箫儒唇红齿白的脸上写满了惆怅“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啊。” “哦?” 箫儒这几天一直为这件事情闷闷不乐,既然有人要听就坐下来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 “四爷,你看吧。所有年满十八的少年都会踏上历练之旅,只有我没有骨气地在这里做店小二,苟且偷生。”箫儒蹙着眉宇,紧紧地握紧拳头。 “你是这么想的吗?”白发老人面色平和地放下茶杯“我觉得无论是怎样的人生,用力的活着就不能算是一事无成,更谈不上什么苟且偷生。你在这个店用的是自己的汗水混饭吃,凭的也是自己的本事。”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这样。我觉得,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让我的青春不留遗憾!”箫儒越说越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真是你的决定吗?”白发老人注视着箫儒稚嫩的眸子,笑着说:“那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吧。” “啊?”箫儒惊讶地看着他,心想:真的可以让我离开这家店吗——用什么办法?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的梦·你不要醒(二) p>  项泽镇,嗣奇街 暖洋洋的阳光温柔地覆盖着安乐的小镇,行人们在集市中沸沸扬扬地穿行,所有的人都在为一年一度的龙腾节做准备。 在这个宁静的小镇上,流传着一个妇孺皆知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黎明来得特别的迟,天上的星星的都隐淡在黑夜之中,唯独那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在夜空里更加刺眼。风儿一吹,硕大的皓月在人们的视线里抖了三抖,似乎即将陨落似得。就在人们人心惶惶的时候,突然苍穹中出现了一双绯红色的眼睛,无数片柔软轻盈的黑色羽毛如同小精灵般带着希望飘落下来。人们视线在恍惚之间飘渺,清醒之后发现已经是天亮了。所有的人都说他们看见了传说中的龙,是龙阻住了月亮的坠落,是龙救了他们。于是,每年都会举办龙腾节来感谢他们记忆里的龙。 每年的龙腾节是欢庆的,那种氛围堪与过年相比。人们会挨家挨户地走亲串友,送去自己亲手做的龙腾图。尤其是龙王庙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凝聚着虔诚的目光。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斗龙大会。人们会扮演着自己心目中龙的模样,在项泽世家的大院里互相比武,斗他个三天三夜。等到魁冠角逐出来的时候,人们会给魁冠送上又大又长的龙须巾象征着新年的好运。 项泽镇·嗣奇街·项泽世家 宽阔的院子里,左上方长着一颗粗壮的参天大树,蓊郁的树冠在地面上拉出大大的树荫。树冠上挂满了彩色的龙须巾和各种喜庆的龙腾装饰品,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龙腾节的到来。 一位身材魁梧,背脊挺拔的男子站在大院里,注视这浩瀚的苍穹。清风徐徐地吹拂着他细长的黑色头发。 “唉,要是孩子们能赶回来就好了。”男子惆怅地叹息着。 “老爷。”穿着黑色长袍,系着紫金腰带,带着黑紫装饰着黑色羽毛相间冠帽的管家从大厅里风急火燎地跑进大院。 “什么事?”男子转过身,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切割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头发在风中披散开来犹如一大朵一大朵的黑色蔷薇,神秘却流露着感伤。镶嵌着紫金的黑色长袍被风卷起,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孔。只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在阳光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无止境的思念与感伤。 “夫人…她…”管家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下去。其实他并不用讲,一切事情都在男子的预料之中。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到最后只会剩下他独自一人品尝孤独。 男子紧闭着双唇,拽着长长的披风走了进去。 夏弩镇·缘吉街·红枫客栈 “我的玉皇大帝你好歹吃一点啊。”肥头大耳的主厨兼掌柜的男人晃动着圆滚滚的独自,张牙舞爪地在房门前笔画。 “别这么叫我,我可受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少年,我要去历险,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箫儒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 这是四爷给他出的主意,一日不同意便一日不吃饭。用绝食来捍卫自己的决定与坚持。 但愿这不是一个馊主意…箫儒听着肚子“咕咕”的声音,心想。 “好!你不吃算了,等你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自然就会吃了。”男人转身打算离开,却又被担忧拴住了脚跟。 这小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饿出个好歹我怎么对的起他的父母? “你这家伙黑白不分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看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吧——出去了你能干什么?也不知道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和呀?”男人的语气软下来了,他是真的把箫儒当自己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这十几年里是箫儒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他是他的顶梁柱啊。 “你就这样为我好吗?我今年十九,过了年就二十岁了。然而我没有见过外面的万千世界,没有见过高耸的雪狼山,没有见过壮观的断裂恒崖。我每天只是不停地招呼客人,看的都是些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的人。没错也许我会很安全,很健康地长大,老去。我可能会娶一个心仪的小镇姑娘,生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崽子。像你说的,我们一家人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滚烫的泪水从箫儒的脸上滑落下来,他用手拭去眼泪转过身用手撑着门,大声地说着:“可是…可是,如果我的孩子问起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啊。我该怎么回答?当他们陷入迷惘的时候,我该怎么去跟谈论他们梦想与坚持?” 话音落下,屋内屋外都出奇的安静。过了良久,箫儒的声音似乎变得冷静了“老爸…” 简短的两个字在男人心里掀起巨大波澜,他从来没这样叫过他。此时他的眼眶泛红了,嘴唇颤抖着,气息不稳地回答:“哎。” “我好像还没这样叫过你呢。”箫儒笑了笑:“我也真是个不孝顺的儿子。没做过什么令你骄傲的事情,也没求过你什么。可是拜托你,就这一次,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吧——让我成为你的骄傲吧!” 两行浊泪在男人肥胖的脸上闪闪发光,他用手掩着鼻子吸了吸鼻涕,捂着脸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这个笨家伙,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啊。” 是吗…箫儒低垂着头颅,嘴角微微地扬起喜悦的弧度:“那么,这一次做一个让我为你骄傲的决定吧。” 夏弩镇·缘吉街·鱼临渡口 “就这么坐船去吧,老赵的技术让我放心。”体态圆滚的男人将淡蓝色,圆鼓鼓的行囊递给戴着斗笠的撑着长竿的瘦削船夫。 “我说,箫儒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安心吧!”四爷笑呵呵地说,偷偷地向箫儒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看,老夫没赖皮吧。” 箫儒用明朗的笑容回应了他,转身向肥胖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老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混小子,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男人怒着眉头揍了他一拳。 “哎哟,书里都这么写。”箫儒抱着头,嬉皮笑脸地说。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男人缓慢地转过身体“店里还有客人,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男人肥硕但温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箫儒琥珀色的瞳仁里。 箫儒跳上船,船夫用船篙使劲地低了一下岸边。船,顺着水势远去了。 箫儒懒洋洋地躺在船上,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分外舒畅。他惬意地闭上眼睛喃喃道:“我的梦,你不要醒呢…”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拂晓飘然·花蝶铃 p>  夏弩镇,奇安街,夏弩世家 项茕双眼沉重,她感觉此刻她的脑子似乎不在脖子上似得。 她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却感觉到筋疲力尽。她转动眼珠子,视线在扭转见移动,模糊之中,她看见斑驳的天花板,结着密密麻麻蜘蛛网的房角和——项修彦那大大的眼睛。 “妹妹,你醒啦?”项修彦像个小孩子般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呵呵地说。 “把你,你的脑袋从我脸前拿开。”项茕皱褶眉头,气息急促的说。她每说一句话都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干嘛这么冷淡嘛…”项修彦委屈地直起身,坐到一边被压着厚厚灰尘的桃木雕花椅上。 “你最好现在别跟她说话,她失血太多,需要休养。”蓝发少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身旁还跟着阿奴这个庞然大物,地板被震得发出的响声冲击着双耳。 “你…等会儿…”项修彦闭上眼睛,仔细地在大脑记忆仓库中翻找关于蓝发少年的痕迹“想起来了,那个栽赃嫁祸的小偷!” “哟,亏得你还记得我。”蓝发少年轻轻地踱步过去“怎么,刚才就一下子忘了呢?” “刚才?什么时候?”项修彦转动着黑玛瑙般的大眼珠子,自问自答般地喃喃道:“难道我失忆了?肯定是刚才在术库走廊里发生的巨大爆炸导致的!” “话说也奇怪,除了有一点点的失忆,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蓝发少年将目光游离到项茕的床榻前。 妹妹身负重伤,哥哥却没事。是妹妹保护了哥哥?这样的解释可真是令人汗颜啊,少年想。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昏过去来着。”项修彦用食指关节处低着下唇自言自语着:“‘小怨怨’是怎么了,居然不听我的指令,还想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少年极富洞察力的眼神扫过项修彦轮廓分明的脸庞。 “额,没什么。”项修彦察觉到一阵犀利的目光搜刮着有关事情来龙去脉的线索,顿时感到背脊由下至上寒气透骨。 “嘿,你是叫什么名字呢?”项修彦咧着嘴巴,讲手搭在了矮二十公分的肩上。 “夏弩奇瑞。” “哦。”项修彦拖着长长的尾音,随即又问:“就是那个老头打开术库密匣时念的那个咒语的前缀?” “是的。”夏弩奇瑞仰起头,注视着项修彦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说:“我劝你现在最好谈论183,要是他听见了扑过来,我可不打算帮你。” “你是说他叫183,这感觉像是个宠物似得啊。”项修彦心想:难怪那糟老头不愿意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呢。 “这是他的代码,至于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夏弩奇瑞语气平静地如同镜子般的湖面,没有生气却又不至于死气沉沉。 这下又碰到一个冰山了,想察言观色下都不行。项修彦盯着他巴掌般的娃娃脸想着:“这家伙看起来像个小孩啊。” “你几岁啦?” “十四。” “果然是个小孩。”项修彦背过身去捂着嘴偷笑“本以为会是个板着脸的大叔,可没料到是个不会笑的小屁孩——这下可好对付多了。” “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夏弩奇瑞偏着头想着。 鱼临湖·水源边界 箫儒正倒在周公的怀里,听他讲着《山海经》的传奇故事。突然之间,地面上裂开个巨大的口子。吓得他“嗖”的一声跳起来。 哎,还好是做了个梦呢。箫儒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等等,我现在是在哪儿呢? 天边的星辰淡淡融在破晓的霞光里,空气中夹杂着露水的清新。湖面上伴随着船桨的滑动,泛起一圈一圈或大或小的涟漪。向下望去,直视无碍,能够清楚地看见鱼儿和水滴生物在水中嬉戏。继续向更远的地方眺望,岸边长着堆满了枯枝断叶,黑色的土壤里立着几根焦炭般的树干。 呀,我该不会睡了一天吧。我听隔壁说书的老头讲过,鱼临湖是夏弩镇渔夫们的宝地一直联通到虹之霞谷。哪里有着遍地的鲜花嫩草,各种各样的草,各色各样的花姹紫嫣红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但是看看前面,哪里什么红花绿草,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无止境的荒凉就像无形的冤魂在四处游荡。 “赵叔,我们是不是走出路啦?”箫儒纳闷地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寂静,无声无息。 “赵叔,你干嘛不说话啊?”箫儒走过去,按着渔夫的肩膀。 “干嘛啊,你找死啊!”尖锐刺耳的女声冲击着箫儒的耳膜,吓得他往后一个踉跄。 “你你你,你哪位?”箫儒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跟赵叔一模一样装扮,却长着娇小稚嫩面孔的小姑娘顿时乱了阵脚。 “干你什么事,闭上你的嘴,再闹就把你扔下去!”别看这姑娘年轻瘦小,口气却极其的狂妄。 真是个野蛮的丫头,算了,不管去哪里能见识到世面总是好的。箫儒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转过头,安然自若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项泽镇·嗣奇街·项泽世家 黎明的微弱的光线透过薄纱窗,洒在铺着丝绸毯子的床榻上。微微隆起的被毯下,是一个气虚力弱的女人。 “夫人,你好些了吗?”项泽目光柔和地注视这女人血色苍白的脸,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女人如同竹子般的骨节突出的手指。 “我没事,项哥不用担心。”女人吃力地说,随后便无力地咳嗽起来。 “夫人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项泽将女人如同骷髅般的手放回被褥里,把被褥边往里扎了扎。 女人望着微亮的窗户,轻声说:“孩子们回来不会来啊…” 男人在门边停下了脚步,叹息着摇了摇头。 空气中忽暗忽明的光线渐渐停止了流动,微妙的氛围令屋内沉寂良久。 忽然,女人垂死的气息响起:“项哥,到我这边来吧…” “怎么了?”男人温柔地走到床前,扶起瘦骨嶙峋的女人,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弱的光线里,只见的女人的脸雪霜般煞白,但妩媚的美艳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个绝色美人。 女人用白纸般的手拢了拢项泽的头,嘴唇贴近他的耳廓像是在呢喃什么。 “什么?”项泽吃惊地瞪大双目,看着女人苍白的脸,他的心里五味交杂。 “项哥,就按我说的做吧…”女人捧起项泽稍显憔悴的脸,泪水从眼眶里决堤而出。 鱼临湖畔,虹之霞谷边界 “到啦?”箫儒从船上跳到岸上,脚微微向湿润乌黑的泥土里陷。 女子没有回应,只是摘掉头上的斗笠和披在肩上的蓑衣。只见眼前这位女子,穿着黑色的行盗衣,皮制的腰带紧紧地扎在纤细的腰肢上。行盗衣轻质收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材尽显无疑。 这个人看起来比我小很多,身材还真是火辣。箫儒盯着女子高高隆起的胸部,想着。 女子用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风拂来,金色的秀发在风中扬起,泛起柔和的光泽。 她从腰带中拿出一枚黑色的蔷薇花型发簪干净利落地将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仅留脸庞两侧较短的几缕碎发,白希稚嫩的脸庞犹如初春的野百合透着生机与清新。 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很久了。箫儒将头扭到一边,心想: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呢。 “我现在来跟你讲讲,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女生稚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太好了,我正想问呢。”箫儒转过身来,正视着对方。 “你一定很纳闷我是谁,但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名字。”女生走上岸“考虑到我暂时需要你,为了交流方便起见,你可以叫我624。” “624…那不是代码吗?” 七大世家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有代码,这么说这个人是某个世家里的小姐或是什么的? “哎,你小子懂的还挺多嘛!”女生见对方完全明白自己说的话,笑着说:“我本来还在想你一个穷店小二能不能交流呢…” “呵呵,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问题,对吧?”箫儒狭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眸子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亮。 那一个瞬间,女生的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这小子,还真漂亮啊… “是的。”女生转动着水汪汪的眼珠子,想着:我是要说什么来着,都怪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我的节奏完全乱掉啦! “你大概是想说,你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需要我的帮忙。”箫儒围绕着女生踱步,开始了自己的推理:“在你做完事情之前呢希望我能够好好配合,不要问你为什么也不要管是什么事情。等你忙完之后,就会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对不对呢,小姐。” “对对对!”女生互激动地直点头,她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想说这个来着“你很聪明,很会看透别人的心事。” “呵呵,谢谢。”箫儒弯下腰,鼻尖正对女生小巧的鼻头,笑着说:“看在我猜透了你的心事的份上,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漂亮的小姐。” 这个人真是油嘴滑舌,师父说过:漂亮又会说话的男孩子都不是好人,看看他那个样子准是个花心大萝卜。女生嘟着嘴,看着箫儒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也看出他在想什么。 “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啊。”箫儒直起背脊,双手叉腰失望地说。 “不…不是的。”女生抬起头,急忙说:“我没有名字,师父他们都叫我624。” “我猜你也不知道你的身世,不知道你是家族的人。” “你总能猜中我在想什么。”女生惊讶地看着箫儒眉清目秀的面孔“你是个神奇的人,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 “呵呵,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箫儒露出明朗的笑容“不介意的话,我给取一个怎样。” “恩…我想想…”箫儒用手低着下颚,片刻后“花蝶铃,怎么样?” “很好听!”女生两手紧握,开心地笑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