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哥》 第1章 通灵 第一章通灵 卢瑞是一个快递员,在一次派件中,无意间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在在和一个女人约会,满头大汗的卢瑞正想过去和自己男朋友打个招呼,却听到那个女人矫情的让他男朋友徐一峰带她去迪拜旅行,说什么算是新婚旅行了。 当听到徐一峰温柔的回复说行,卢瑞顿时整颗心都凉了,带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徐一峰的背影,此刻卢瑞被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要上前确认徐一峰说的话时,这时,那女的又接着道:“赶紧让你那朋友搬走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仗着你好心,就一直死皮赖脸的住在你的房子里,好歹咱们都快结婚了,居然还住着……” 后面女人还说了什么,卢瑞没有继续听下去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听下去了。他以为他和徐一峰的感情会一直很好,不管遇到什么,他们都能携手走下去,可是徐一峰这才工作了多久,就开始和别的女人商议结婚的事了,并且他还成了那个女人嘴中不要脸的无赖,霸占着人家的婚房不移步的人,可是房子却是他付的首付,房贷虽然现在徐一峰也付一份,但这房子绝对是他占大头。 可回到当初因为徐一峰是公务员,他买房有优惠,便在房产证上写了徐一峰的名字,想着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又是那种亲密的关系,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都一样,现在想来,卢瑞只能呵呵了。 什么为以后考虑,什么年轻人就是要拼搏,什么买房就是投资就是增值,踏马的,这是花他的血汗钱为那个女人打算吧。卢瑞算是想明白了,他就是脑子不好,入局了。 心中虽然有对徐一峰的失望,但更多的是火大,先不提两人的恋人关系,就他们之间从小一块帮扶长大的关系,卢瑞还真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给赶走。 开着车把货送回公司,和公司告了假,心情郁郁的朝家赶,心中想着如何解决这对无情的奸夫□□。可刚回到家,卢瑞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不美丽了,那个混蛋居然不止有小三,居然还有小四,竟然还带着小四在家里鬼混。 徐一峰喜欢女的,卢瑞觉得受社会影响,这个很正常,可这会在家里居然还和一个男人在happy,简直是不可忍受。卢瑞顿时火冒三丈,扛起花瓶就冲进房间,拿着花瓶砸徐一峰。 那男人瞧见卢瑞冲进来,连忙吓得尖叫起来,瑟瑟缩缩的躲到了徐一峰背后,徐一峰连忙拿毯子盖住两人的果体,一脸正色的道:“既然你看到了,就赶紧搬走吧。” “徐一峰,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我付的首付,该滚的人是你。”卢瑞气急败坏道。 徐一峰略带深意的望着卢瑞,“卢瑞,你别忘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看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这种话你也说出得口,徐一峰,我真是看错你了。” 男人见卢瑞只是举着花瓶,并没有要砸下的意思,就露出头对着卢瑞道:“啧啧,就你这糙汉子的模样,谁有对你下手的yu望。”作势用手扇风,“一股子的汗臭味,臭死了。” “你……”卢瑞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他个做快递的,一天到晚,跑来跑去能不出汗吗,居然因为这个嫌弃他,他怎么不嫌弃被他汗湿的钱呢? 卢瑞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了,“我真恨不得给你们都喂点敌敌畏,送你们上西天。” 男人嗤笑道:“小弟弟,想不到你还蛮有意思的,现在哪儿来的敌敌畏啊!” 在男人和徐一峰的鄙夷的目光中,卢瑞毫不犹豫的从阳台拿来前两天稀释过打算用来除草用的敌敌畏,朝着两人身上脸上一阵喷,“去死吧。” 卢瑞喷完就把喷雾器丢到徐一峰脸上,怒火冲天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憋闷的空间。卢瑞虽然心中有百万个想让那两个贱人死,但理智告诉他,犯罪只会害了自己,为了那个贱人,赔上自己就太不值得了。 离开了家,骑上他的小电瓶,毫无目的的街上乱晃悠着。凉爽的风吹拂着他的滔天怒火,久而久之,卢瑞也想开了,分手便分手,他也不是那种不干脆的人,和那种烂人断得干干净净才好呢。 心中郁结稍微松了点,打算骑车回去,拿走自己的东西。可是行车一半的时候,卢瑞经过十字路口处,红绿灯不停的闪烁,就是不在任何一种颜色上停留,这个路段这个点虽然人流不多,但卢瑞想着还是安全要紧,查看一下周围的车辆,如果没有车子他就行驶,若有的话,他就缓缓。 看着左边的道路有一辆小卡车打算横穿马路朝右边行驶,卢瑞想着等着这辆车先过去,他再过马路,可这辆车直穿马路穿到了一半,突然来了个90度的拐弯,朝卢瑞这个方向的马路冲来,卢瑞赶紧弃车跑到人行道上,那边车子进入逆车道与刚刚行驶过来的小轿车当头撞上。 “碰”的一声,小卡车的车头被压扁了,司机被卡在车里出不来,可司机的头上在不停的流血,而小轿车的车主却没啥事,估计是车子贵,质量比较好。一时间,小轿车的车主急忙下车打电话给交警,喊救护车,而周围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热闹了。 小轿车车主是个中年人,有些发福,估计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情,正满头的虚汗向周围的人解释,说卡车司机突然转道,根本不关他的事。 没一会儿jin察、救护车、消防车都到了,消防队的人开始撬车门,站在一旁的卢瑞本不想管闲事,可眼睛瞟了一眼,顿时就吃惊了,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结果他还是看见有个牛头人就那么一手按着门,然后不管那些消防员怎么撬门都撬不开,等那个牛头把手松开,那些个消防员才把门给撬开了。 然后卢瑞接下去就更震惊了,随着医生把那个人给运走,那个牛头人也从车里扯出一个虚幻的人影,仔细一看,那个人影可不是就刚才被困在驾驶室的卡车司机嘛。 卢瑞已经彻底呆住了,就这么死死盯着牛头人,或许是卢瑞的眼神太过炙热了,牛头人有所感应,转头看了卢瑞一眼,这一眼看得卢瑞透心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深处七月天的夜晚,卢瑞却感觉是在腊月深冬。 牛头人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个谜一般的微笑,看得卢瑞不寒而栗,他骑起小电瓶想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可是随着他的电瓶启动,还没开出去多少路,就听见身后“碰”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声音比之刚才撞车的声音还大。 卢瑞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明白了,车子居然爆炸了…… 第2章 金手指 第二章金手指 当卢瑞恢复意识后,睁开眼睛后,发现眼前居然不是白色的病房,而是一个阴暗压抑的房间,一时间,卢瑞脑子一阵蒙圈,有些弄不清目前的情况。 脑子里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卢瑞腾不出脑子进行思考,疼痛难忍的结果便是卢瑞再一次失去意识。 陷入无意识状态中的卢瑞,脑子陆陆续续冒出了一些画面,有瘦弱男孩被家人苛待的画面,有他之前被炸起的车门砸死的画面,还有白发长须老人谆谆教导的画面……种种的画面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卢瑞才恍然明白了,他过去的身体已经死了,而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已经死了,至于他为什么活着,纯粹是因为他临死之前通灵了,然后被地府的人抓到这个世界做义务劳工而已。 由于地府工作人员短缺,卢瑞无意识间就成为了地府的编外成员,然后就被外派到了这个令人无语世界,一个没有女人的世界。虽然对于卢瑞来说,没有女人的世界或许更自由,但由男人来延续后代,这个就有点令人无法接受了。 从混沌中醒来,忍着头上的疼痛,卢瑞半坐起来,打量起周围的一切。这个房间很简陋,一眼就瞟完,阴暗潮湿的环境,就如老鼠居住的地方,逼仄压抑。卢瑞捂着脑袋,紧着眉头,“这是人死了臭掉都不会有人发现的节奏吗?”这具身体的原主身份比较尴尬,是这家主人前夫郎的孩子,只不过那个前夫郎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就抛夫弃子了,导致原主很不被家里的人待见。加之后来原主的父亲又娶了新夫郎,这个家就更没有原主的容身之地了。 原主的头上的伤也是被父亲继夫郎的孩子给推的,然后原主人事不省后就被随意丢到了屋子里,也没有人想到给原主叫个大夫什么,就这么活活的让原主去了。 卢瑞醒来时,不仅头疼,连肚子都饿得不行,一阵阵的胃绞疼,着实让人难以忍受,卢瑞便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出房间觅食。 刚出门还没找到厨房,就遇到了个长相柔美的阴柔少年,少年长得还算可以,就是那打扮太过妖娆,让人看着就想自戳双目,一身大绿,头上居然还cha朵大红花,这审美水平也就一奇葩。 当然令卢瑞感到惊奇的不仅仅是少年郎的打扮,更多的是少年郎脸旁边的字,旁边写着:“近有落水之灾。”卢瑞居然边看边读出了声音。 语音刚落,就听到少年恶声恶气道:“你个丧门星,竟然敢咒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啊!” 卢瑞这才反应过来他竟读出了声音,想来这个应该就是地府给予的金手指了,可提前让他预知灾祸。可瞧着少年一副怒气丛生的模样,语气态度还这么差,又想起脑袋上的伤口,卢瑞就完全没有给予这个少年解说的必要,转身便想离开。 见卢瑞转身要走,那少年咋咋呼呼不满的喊起来了,“哎呦,卢瑞又打人,疼死我了。”已经转身的卢瑞瞧见对面走来一个老么么和他那不省事的后阿姆,卢瑞立马反应过来,他那弟弟又耍低级手段了,并且他那个所谓的么么每次都相信他那个弟弟的一面之词。 老么么端着满脸的正气,义正言辞的斥责道:“卢瑞,你是哥哥,不要总是欺负弟弟,你这是要么么说多少次才能记住?真是个不中用的,天天就知道白吃饭。”老么么向少年温柔的招招手,“哎呦,我的心肝宝贝,你就是这么善良,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回手,么么心疼你。” 这一幕瞧得卢瑞抽疼的胃变得更加难受,苍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对着在场的人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定义欺负二字,不过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心目中的欺负二字。”随即卢瑞拽住少年的衣服,刷的就是两个巴掌,打得少年和其他人都蒙住了。 松开少年的衣领,拍拍手,大气磅礴道:“不是说我欺负人吗?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哼。”不再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卢瑞转头就朝厨房走去。 看着卢瑞潇洒的背影,少年气不过了,跳着脚大喊大叫,“卢瑞,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可惜少年被他的么么和阿姆给拦住了,说什么卢瑞磕到脑袋了,脑子不正常了,不要和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 卢瑞跑到了厨房,厨房柜子的门被锁着,吃的东西根本拿不到,可被饥饿快逼疯的卢瑞干脆拿起靠门的石头把锁给砸了。打开柜门,里面竟然也就2个素菜而已,饿极的卢瑞不管不顾的把菜和剩饭都给一扫而光了。 填饱肚子,卢瑞的气色好多了,想着刚刚在那个少年脸旁边看到的字,那些字只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刻钟左右,看来地府给他的灾祸提示只有1刻钟左右的提示,并且这个灾祸提示还只能在人脸旁边看到,除了拿来看相,卢瑞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从混沌中得知,他被外派到这个世界主要是为了解决游魂恶鬼的归属问题,只要遇到了这些东西,他就得拿出地府送的捉鬼套装进行捉鬼任务,然后把捉到的鬼送归地府就行了。 捉鬼这种事,卢瑞倒不是特别想干,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开个看相的摊子,给人看相赚点生活费好了,省得呆在这个家里累死累活,没口饱饭,还被嫌弃说是吃白饭的。卢瑞心中暗自下定决定,要从这个家里脱离出去,过上独立自主的生活。 晚上的时候,卢瑞终于见到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了,他的父亲——卢广海,国字脸,浓眉大眼,倒是生得周正,但看其气质就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一家人吃饭,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卢瑞是被分在小孩这一桌的,凡是和孩子一桌,那吃饭就没得清闲,大家都是哄抢,卢瑞还没来得急下筷子,桌子上就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和卢瑞一桌的有之前的少年,他的弟弟卢玉,有他的继阿姆带来的哥哥刘本怀,还有他的堂弟卢湛。包括卢瑞在内一起三个小哥儿,一个汉子,那个汉子还是继阿姆带来的哥哥,但究竟是不是继的呢,卢瑞就真的不太清楚了。 而另外一桌,坐着他目前的父亲卢广海,卢广海的弟弟卢广河,卢广海的继夫郎刘氏,卢广河的夫郎张氏,以及他们的么么唐氏。那嘴碎的唐么么对着他的大儿子道:“广海,有空管管卢瑞,没大没小,今天居然还出手打了玉儿,这都快出嫁了,还这么没有教养,若出了门可就是在丢我们家的脸啊。” “我知道了,阿姆。”男人皱着眉头,脸色微沉,似乎不想在饭桌上聊这些败兴的事。 这时卢瑞的继阿姆也开口说话了,一脸难色道:“夫君,今天我们家好像是遭贼了。” “哦?丢了什么?” “我们家厨房柜子的门被砸坏了,里面的饭菜都被不见了。” 卢瑞家虽然不算大富之家,但算得上小康,生活条件还算是可以,虽然他父亲只是一个农民,但田产颇多。他的父亲平时不是很计较少那么点食物的问题,但这种砸锁的问题却极其重视。他并未思考多久,就沉声带着鄙夷的语气道:“滚出去,我们家没有这种偷鸡摸狗的孩子。” 虽然卢瑞有听见另一桌人对他的诸多不满,甚至他的父亲还出言驱赶他,他却依旧是自顾自的吃东西,当做没有听见。顿时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卢瑞咀嚼饭菜的声音。卢广海见卢瑞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筷子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道:“滚回房间反省去。” 卢瑞若无其事的吞咽下最后一嘴饭,然后落落大方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临出门前看了卢广海的脸一下,卢广海恼怒的脸旁边写着,“伤筋动骨。” 对于这个原主的父亲,卢瑞极不喜欢,但好歹有点生养恩需要报,于是好心开口道:“父亲,最近请小心,您最近有可能会受伤。” 可惜这一家人都不识好人心,倒是把卢瑞恨到死,特别是卢家么么,大声啐道,“那个白吃饭的丧门星,满嘴的胡话,竟敢诅咒他父亲,简直是大不孝,我要逐他出门,这种人,我们卢家供不起。” 而卢瑞却完全不管身后那污言秽语,悠哉悠哉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自然是希望能够早日和这一家人断干净,但也得他身体完全康复了才行,不让身体不好,加之没有落脚之地,这情况就太糟糕了。 第3章 验证 第三章验证 次日清晨,卢瑞还在床上的时候,屋外就传来喊骂声,说他偷奸耍滑,说他好吃懒做什么的,总之一个意思就是叫他起床烧饭。 卢瑞忍着头疼,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把早饭烧一下,然后趁机能够多吃到点食物,好让自己的体力能够早日恢复。 慢慢悠悠走到了厨房,弄了半天才把火给升起来,卢瑞有些气喘的坐到炉灶旁打算休息一下,可刚挨上凳子,他的继阿姆就走进了厨房语气柔弱道:“小瑞,身体不好就再多休息一下,烧饭这点小事,阿姆来干就好了。” 听了继阿姆的话,卢瑞差点被气笑了,也不知道哪个一天天就知道装柔弱把事情都推给他做,说得好像他有多关心他一样,知道他身体不好,也没见他动下手,帮个忙,光嘴上说得好听。 见卢瑞没有像平常一样露出感激的目光,刘氏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接着道:“小瑞,你别怪阿姆,阿姆昨天不知道是你把锁给撬了,这才不小心和你父亲……”刘氏一副委屈的模样,咬着下嘴唇,作势要道歉的模样。 而这时,卢玉冲了进来,把他阿姆拉到身后,义愤填膺道:“卢瑞,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不敢出手教训你,只要你敢伤我阿姆一分汗毛,我立刻让爹赶你出门。” 面对这幅感天动地的父慈子孝场面,卢瑞只想说,这父子俩人太能演戏了,可惜这厨房就他们三人,这是要演给谁看。语气冷淡道:“你们喜欢演,但可惜我不想看,别站在这里碍事。” 卢玉瞧卢瑞无视他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大步走向前,作势要狠狠甩卢瑞几巴掌,可惜被卢瑞提前发现给躲过了,但卢瑞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躲闪得有些狼狈,给卢玉逼得到处乱窜,找不到机会反击。 两人就在厨房纠缠住了,卢瑞深知自己体力不行,找准机会打算反击,而一旁的刘氏也不插手,只是弱弱的喊几声别打了,就在旁边看热闹了,装的是一个柔弱无辜夫郎角色。 趁着卢玉狠扑来的动作,卢瑞屈身灵巧朝卢玉身后转去,随手就推了卢玉一把,卢玉立马就身体重心失去平衡,猛地朝先前卢瑞打开缸盖的水缸扑去,由于卢玉来不及刹车,整个脑袋都冲到水缸里去了。事发突然,一旁的刘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了,急忙忙冲过去扶卢玉起来。 一头水的卢玉,自然不甘心被人弄得一身水,他转身就像恶鬼一样扑向卢瑞,“卢瑞,我要你死,要你死。” 这一副要掐死自己的表情,卢瑞知道卢玉是发狠了,卢瑞直接不管不顾了,随手拎起刚刚煮的稀饭向卢玉泼去,这稀饭被煮了有一会儿了,这热度有些烫,而人脸娇柔,当稀饭降临卢玉的脸庞时,卢玉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家。 被稀饭淋了的卢玉也不再管卢瑞,双手不敢抚摩自己的脸。见卢玉消停了,卢瑞气喘吁吁的把大锅甩到地上。而刘氏则十分担心自己家小哥儿有没有毁容,于是乎卢瑞趁着慌乱一片时,跑路了。 从家里出来后,卢瑞摸着有些饿的肚子,想着得弄点吃的,虽然昨天晚上也吃了,但那么点东西,又有那么多人抢,经过了一夜的消化,的确是该饿了呢。经过河边的时候,瞧了瞧河里,完全没有小说中所说的大鱼。想来也是,乡下地方,乡下人凡是能够吃的肉,哪有会放过的。 蹲在河边忧伤的望着河里的小鱼,想着鱼儿能够一下子长大,好让他饱餐一顿就好了。卢瑞在蹲在河边还没有清闲多少一会儿,就只见卢玉竟然拿着一把菜刀冲他跑来,吓得他急忙跳了起来。其实卢玉会拿刀来砍他,卢瑞也不感到惊奇,看那一张红肿得和猪头一样的脸就知道了。让一个爱美之人遭受这样的打击,刺激似乎略大了点。 但是卢瑞可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被人砍,瞧人来了,就像兔子一样蹿了,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卢玉在河边找不到人,不停的在河边打着圈朝着四面喊:“贱人,你出来,贱人,出来……”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理智全无。然这家伙转着转着就把自己给转晕了,愣是把自己弄到了河里。 幸好河水并不深,卢玉在河里挣扎了两下就站起来了。卢瑞人躲得比较远,有些看不清,只觉得卢玉从河里挣扎起来就变冷静了,好似还在看着什么,似乎是在河底抓到了什么好东西。瞧见卢玉的样子有些紧张,还四下查看有没有人,见没有人就把手里的东西急忙塞进怀里,连菜刀都不管了,急冲冲从河里出来,跑回了家里。 卢瑞虽然有些看不清,但直觉告诉他,卢玉刚刚落水肯定是在河底捡到好东西了,否则不会那么紧张兮兮的,好似怕被人发现夺走一般。 见卢玉终于走了,躲在树丛后的卢瑞松了一口气,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随意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回想一下,那个文字提示似乎还蛮准的呢,想不到卢玉这么快就落水了。可是这个提示最关键的地方就是事情发生的时间段比较模糊,卢玉的事情这么快就被验证了,那他那个便宜父亲,难不成也会很快受伤吗? 卢瑞思考了一下,觉得提示的内容应该属于近期会发生的事情,但具体发生的时间段,估计还得多摸索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出个规律出来。 “呦,这不是卢家的小瑞吗?”一个中年大叔和气出声道,“怎么大清早在这坐着?” 卢瑞一偏头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脸,回忆了一下脑子中记忆,连忙露出笑容,“李夫郎,早上好。”这个李夫郎是卢瑞记忆中几个对他不错的人。 李夫郎瞧见卢瑞不回答他的问题,以为又是受到了家里的苛待了,于是从背篓里掏出一个大饼,“孩子,拿去吃,别饿着肚子。” 卢瑞接过大饼,脸有些涨红,因为他知道李夫郎一定听到了他如打鼓般响的肚子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谢李夫郎。” “谢什么谢,就一个粗饼罢了。”李夫郎似乎急着上山要去采什么,并不与卢瑞多说什么了。 可当李夫郎转身离开的时候,卢瑞很明确的看见在李夫郎脸旁边写着,“近有家人伤亡。”这几个字立刻把卢瑞给惊住了,竟无法开口与李夫郎说些什么,就让李夫郎从眼前离开了。 “什么叫近有家人伤亡,是伤还是亡,还是有伤有亡,亦或者是本来该亡死之人有逃出死亡魔掌的机会?”卢瑞嘴里呢喃道。目前他还不清楚这个提示的内容是可以避免的,还是不可以改变的。可是李夫郎之于原身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置之不顾的话,卢瑞会感到良心不安。 于是卢瑞下定决心,这事他要管一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住李夫郎的家人。 在河边啃完饼子,卢瑞打算先去李夫郎家查看一下情况,看看他的家人脸旁边有没有提示。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卢瑞转头一看,居然看到他刚才坐的树下居然躺着一只胖兔子。一时间,卢瑞嘴角不停的抽搐,“这个世界上,居然真有把自己给撞晕的兔子,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提起兔子耳朵,颠了颠重量,分量还不轻。这白捡的东西不捡就是白痴,卢瑞心里对自己道,想着自己看来终于转运了。可惜的是,卢瑞没想到,他没捡回好运,倒是捡回了个麻烦回家。 第4章 兔子的报恩 第四章兔子的报恩 卢瑞提着兔子打算找点工具将兔子给扒皮烤肉吃,还未弄到工具,手上的肥兔子就清醒了,在卢瑞手上稍微挣扎了一下,卢瑞觉得有些怪异,便提起兔子,与兔子红宝石般的眼眸相对,卢瑞在那红色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无尽的悲伤。 被这种莫名的情绪给影响到,卢瑞的手一松,兔子跌落到草地上。卢瑞有些惊讶,明明只是一只撞树的兔子,怎么会在它的眼睛中看到悲伤,顿时生出一种违和感。 蹲下身子,盯着兔子,“兔子,干嘛一副悲伤的表情呢?”卢瑞似在对兔子说,又似在对自己说,“该感到悲伤的人是我才对,我呢,先是被青梅竹马的恋人骗情骗财,再是莫名被东西砸死,然后呢,就莫名其妙的进了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身体内,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哎,兔子啊兔子,你说我是不是很悲惨呢?” 听了卢瑞的话,兔子先是一怔,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最终张开嘴巴郑重其事道:“的确悲惨。” 卢瑞对兔子说话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完全没有想过兔子会给他回复,兔子意料之外的回复让卢瑞愣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稀罕道:“兔子,你是妖怪吗?”兔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回复的卢瑞惊喜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妖怪,实在是太新鲜了,立刻对着兔子道:“兔子,我和你说,做兔子不能忘恩负义,要懂得知恩图报,才能修为精进,最终才能得道飞升哦。” 兔子歪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道:“后续呢?” “果然是只聪明的兔子。”卢瑞笑得有些奸诈,“兔子,刚刚我救了你,现在你需要报答我,而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这样好了,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了,你让我收养就行了,怎么样呢?” 看着卢瑞希冀的目光,兔子看懂了,那不是想养只兔子戏耍玩,而是迫切需要一个陪伴者,想来这个少年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兔子想了下,微微点了下头,反正能在临死前陪伴一下这个少年,对他也无妨碍,待少年找到同类同伴后,他也就可以消失了。 瞧见兔子同意了自己的话,卢瑞露出开心的笑容,连忙抱起兔子,询问刚刚掉在地上疼不疼。兔子不言不语,只是窝在卢瑞的怀里,听着卢瑞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卢瑞带着兔子上了李夫郎家探查情况,李夫郎家有2个孩子,一个小哥儿,叫李采枝,一个小汉子,叫李文澜,还有李夫郎的夫君叫李忠义。他们一家人都是那种很和善的人,在梧村很是说得上话。 一进到李夫郎家,他家的小哥儿李采枝就迎了出来,瞧见是卢瑞来了还很开心,说卢瑞都好久没有到他们家来玩了。再一眼,李采枝就看见了卢瑞怀里的兔子,很想摸摸兔毛,可惜兔子不太愿意,卢瑞就不勉强了,李采枝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尽力想招待好卢瑞,拿出了平时家人都不太舍得吃的糕点出来待客。 糕点一拿出来,年纪较小的李文澜就嘴馋了,虽然比较克制,但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糕点。卢瑞觉得蛮有意思,拿着糕点逗弄李文澜,最终逗着逗就把全部糕点都喂进了李文澜的嘴里了。 一旁瞧着的李采枝觉得卢瑞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活泼开朗很多,“卢瑞,最近你家怎么样?” 卢瑞停下逗弄李文澜,无所谓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总之是没一个人看我顺眼,巴不得我不吃饭,只会不停的干活才好呢。” “你家爷爷没死前可不是这样的呢。”李采枝感叹道。 卢瑞的爷爷卢岐是一个非常讲理刚正的人,现在卢瑞家的家财大多是由卢瑞的爷爷辛苦赚下的,可惜老人家年轻时太过劳累伤到了身体,人老了,病了没多久就去了,死得不算痛苦,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在和李采枝等人聊天的时候,卢瑞特别注意了兄弟俩人脸旁边的字,然兄弟俩人的字和李夫郎脸旁边的字是一样,现在没有看到的人只有李忠义了,看来李夫郎家出事的人就是李忠义了。 “采枝,李大叔呢?是下地干活去了吗?” “我爹昨天被何大叔叫去喝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李采枝有些埋怨道,“那个何大叔似乎得了什么好东西,找我爹过去赏玩,然后就拉着我爹拼命喝酒,害得我爹一早上就不舒服,到现在还没法起呢。” 听闻李大叔还未起床,卢瑞其实很想进李大叔房间查看一下情况,但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个小哥儿,一个未婚的小哥儿进汉子的屋子,肯定是要被误会的。哎,也不知道这些提示应验的时间,只是暂时先看情况了。 继续和李采枝聊了会天,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李夫郎背着背篓回到了家,瞧见卢瑞居然也在,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热情的让卢瑞留在家里吃饭。随即他便去准备食物,让李文澜去喊他爹起来。 李文澜哒哒跑进他爹的屋子,没过一会儿又哒哒的跑到李夫郎跟前,“阿姆,阿姆,不好了,爹爹好像生病了,文澜怎么大声叫爹爹,爹爹都不搭理文澜。” 李夫郎也觉得有些不对,就吃了点酒,就算醉得厉害,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啊,便急冲冲进了卧室,趁此机会卢瑞也拉上了李采枝紧跟其后,一起进了卧室。刚进卧室,卢瑞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看到李忠义的身体居然被淡淡的黑雾给缠绕着,而那些黑雾就是道家常说的阴煞之气。 一个小村庄的乡下人怎么会沾染到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呢,卢瑞又再一次观察了一下李夫郎,发现李夫郎身上其实也有一点阴煞之气,但并不浓郁,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呢。 瞧见丈夫真的叫不醒,李夫郎一下子急了,忙让李采枝去喊郑大夫,自己则守着夫君,企图叫醒李忠义,见一直叫不醒李忠义,李夫郎的双眼都红了,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在古代,夫君是一家的顶梁柱,如果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难过了。 卢瑞站一旁虽然很想帮忙,但毕竟业务不熟悉,他看不出阴煞之气来源于何处,加之他不是大夫,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近身给李忠义检查,别人也不会让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插手。见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卢瑞便只能安慰安慰已经哭起来的李文澜了。 过了没多久,李采枝就领着花白胡须的郑大夫来了,郑大夫瞧了一下李忠义的症状,感到异常纳闷,他行医多年,这次他竟瞧不出病症的症结在哪里。郑大夫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忍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道:“奇怪啊,老夫行医多年,这样的情况,老夫还是第一次遇到,看忠义的样子,应该是很难过很痛苦的样子,可是无论老夫用什么方法,忠义就是不醒,可从脉象看,忠义又无生病的迹象。” “郑大夫,昨夜我夫君与何老大喝酒,到了家就倒头睡了,我以为夫君只是醉了,可如今过了一夜了,这若是醉了,也该能叫醒了,现在这般情况,可如何是好呢?” “李家夫郎,你也别急,也许是醉得很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样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查看一下,若依旧没有醒来,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那就有劳郑大夫了。” 郑大夫离开时,注意到卢瑞,叹了口气道:“卢小哥,先前老夫去给你那个弟弟看脸,听说是你把稀饭泼他脸上了。” “他若不主动招惹我,我岂会做出这事。” “哎,老夫也不是要说你,虽然你那弟弟对你不好,可是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这都快出嫁了,若再闹出点难看的事情,以后你在公姆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郑大夫摇摇头,他也是一片好心提醒卢瑞,卢瑞过得不好很多人都清楚,郑大夫也很是怜惜卢瑞这个苦命的孩子。 经过郑大夫的提醒,卢瑞这才终于想起来了,他死去的爷爷曾经给他定过亲,目前他有个未婚夫。想到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顿时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第5章 瘟疫? 第五章瘟疫? 卢瑞暂时没有看出李大叔身上的阴煞之气来自哪里,也不能在李夫郎家呆很久,于是只能抱着兔子先回趟家,等待消息再做打算。幸而李大叔的情况也不是很危急,还有时间思考。 回到家,卢瑞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应该很吵闹的家,今天居然出奇的安静,不过卢瑞与这家人本就不是很亲近,自然也不愿多管闲事。带着兔子去厨房顺了点吃食,草草填了下肚子,便回自己屋了。 小心将兔子放到自己枕头旁边,卢瑞便开始整理从地府工作人员那里领取的空间囊,里面装着除恶鬼用的双魂剑一把,能困住人或者是灵魂的锁链一把,以及两本功法,一本关于符箓的,一本关于术法攻击,这两本书中的内容,在地府培训期间,白发老者也曾经讲解过,至于卢瑞掌握了多少,也只有卢瑞自己知道了。 卢瑞的空间囊有20格,和游戏中的背包一样,能够装20种物品,并且格子具有叠加功效,算地府给的比较好用的道具之一了。 一旁的兔子瞧见卢瑞把东西拿进拿出,并不感到好奇,只是淡淡的道:“你的法宝等级略低。” “哟,看来小兔子你的眼光挺高的,是不是有不错的宝贝?” “原来有。” “那就是现在没有了?”卢瑞对着兔子打趣道。“难不成是送了母兔子,然后母兔子得了你的宝贝就把你给踢了,结果你就落到这个地步了,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呢?” 兔子惊叹少年的想象力,但却不想回驳少年,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是一个失败者,却意外保住命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他的生命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能在临死前娱乐一下这个孤苦的少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兔子没有反驳,卢瑞反倒是静了下来,他没想到他胡说八道居然还就猜准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爱心泛滥的卢瑞抱起兔子,安抚道:“母兔子不爱你,我爱你,你这么萌,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千万不要灰心绝望啊。” 听了卢瑞的话,兔子蓦地生出一种后悔,他为什么不反驳,这个少年脑补能力实在太强大,估计脑袋里已经装满了各种虐恋情深了。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他是一只被抛弃的兔子的定位已经在少年心目中生成。 躺在床上的卢瑞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对着旁边的兔子道:“兔子,你说李大叔身上的阴煞之气是怎么来的呢?” “可能是身上携带了什么具有阴煞之气的东西吧。” 卢瑞猛的坐起来,双手一拍,“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就想着阴煞之气是从哪里沾染的,怎么就没想到他身上可能是携带了具有阴煞之气的东西呢?” 兔子闭着眼睛小声道:“夜深了,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讨论吧。” 卢瑞依言躺下,把脸凑兔子的身旁,用脸蹭了蹭兔毛,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毛太柔软了,要是体积能够再大点就好了。 第二日早晨,卢瑞睡到自然醒,醒来惊奇的发现,早上居然没有人喊他起床烧饭干活。心中有些小怪异,走在家里的大院子里,就感觉整个家里的人都还没睡醒的样子。正疑惑着,卢瑞的小叔姆出了房间,这个小叔姆是个不管事的人,除了自己的孩子,对任何人都很冷漠。瞧见卢瑞,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 小叔姆平时对卢瑞冷漠,但却不苛待卢瑞,他这个人很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活是绝对不会推托让别人帮他干的。 卢瑞瞧见这位平时不怎么爱笑的冷面小叔姆气色不是太好,走起来路有些虚浮。卢瑞觉得有些怪,心头一动,开口道:“小叔姆,您这是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吗?” 小叔姆摇摇头,“只是昨晚噩梦了,没睡好罢了,我要去烧早饭了,你过一下再到饭厅用饭吧。” 即便是小叔么说自己没事,但卢瑞总觉得小叔么有事,再者,都这个时辰了,不管再怎么贪睡,农家人也该起床了,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家从昨天开始就透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一筹莫展的卢瑞得到了兔子的提示,“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刚才你那个小叔姆身上有不好的味道吗?” “不好的味道,难不成是阴煞之气。”卢瑞在兔子的提醒下,立马跑到厨房去观察小叔姆,果然细细看过之后,他身上的确有淡淡的阴煞之气。可小叔姆身上为什么会有阴煞之气呢,这实在让卢瑞感到费解。 快到中午时分,卢瑞家才陆陆续续有人起床,院子才稍微变得热闹点。中午吃饭的时候,卢瑞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人都有些病怏怏的,只是有些严重点,有些则轻一点,而他那个弟弟卢玉,中午居然就没有来吃饭。 下午的时候,卢瑞又趁家里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去到李夫郎家。一进李夫郎家,李夫郎家也是怪异十分,李采枝与李文澜都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而李夫郎居然也和李大叔一样沉睡不醒了。 家里两个大人都倒下了,可急坏了李采枝,又去喊了郑大夫,可郑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卢瑞来到李夫郎家时,李采枝正与郑大夫商量着要把爹和阿姆带去镇上瞧大夫。 见到卢瑞的到来,李采枝扑倒卢瑞怀里失声痛哭,他已经慌乱了。一旁的郑大夫也唉声叹气,“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查不出病因,根本无法下手,哎,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个怪病,今天村里居然还出现了不少。” 听到有不少人得了这种病,顿时李采枝脸色刷一下白了,结巴道:“郑大夫,难道,难道是瘟疫?” 乍一提起“瘟疫”二字,郑大夫都身体一怔,略沉思一番,露出沉重的神色,“这事先别乱说,我先去和村长商量一下。”说完便匆匆出门了。 瞧见郑大夫走了,卢瑞开始行动起来,对着李采枝道:“采枝,我瞧着李大叔和李阿姆不像是得了瘟疫,倒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着郑大夫的面,卢瑞自是不敢说这话,待郑大夫走了,卢瑞才敢攻略心神不稳的李采枝。 初闻卢瑞的话,李采枝觉得不可思议,这不干净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沾染到?可爹和阿姆的病确实病得奇怪。一旁的卢瑞见李采枝动摇了,连忙接着道:“听说那何老大最喜欢在街上淘换古物了,而古物中常有丧葬物,这些丧葬物是最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了,李大叔之前不是去过何老大家吗?” 听了卢瑞的这般说法,李采枝被说动了,“卢瑞,如果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卢瑞装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我觉得李大叔可能是带回了那不干净之物,然后放在了房间的某个地方。” 此话一出,李采枝连忙拉住卢瑞一起进了房间,两人疯狂的在屋子里寻找着可能是不干净的东西。最终那样东西被李采枝找到了,是一块像鱼一样的石头挂坠,看着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石头的形状是天然形成的,看着颇具有意味。 当李采枝从他爹怀里拿出那块石头吊坠,卢瑞连忙接过吊坠,说这个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去除了不干净之物,李采枝询问卢瑞有什么办法让他爹和阿姆苏醒,卢瑞想了一下,一种是靠身体的自净力,这种方法太漫长,没等到自净,人就可能已经死翘翘了。还有一种就要靠着净灵符箓了,可惜卢瑞目前还没有画过符箓。 和李采枝说自己有办法让他爹和阿姆醒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让李采枝相信他。李采枝相信卢瑞的为人,便听从了卢瑞的话,先照顾着爹和阿姆,等待着卢瑞的好办法。 带着从李采枝家得到的鱼形吊坠,卢瑞的眉头紧锁,他不知道这种带着阴煞之气的东西有多少,是无意的呢?还是蓄意的呢?有很多疑惑,但一时半会儿很多事情都无法知道,毕竟他的身份局限性太大了。 第6章 恐慌 第六章恐慌 村民莫名其妙陷入沉睡不醒的状况在梧村已经出现了十几起,这引起了梧村村民的恐慌,即使村长与郑大夫都极力说服大家这种病症并非瘟疫,但村民们依旧人心惶惶,不敢轻易接触那些家里有一睡不醒的人家。 卢瑞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卢玉居然也是一睡不醒的人之一,卢玉被怀疑是瘟疫后,家里的人都恨不得离卢瑞远远的,包括卢玉的亲生阿姆。趁夜里,大伙睡了,卢瑞还是潜入了卢玉房间检查。 一到夜里,失去了阳光,卢玉的房间显得阴气很重。卢瑞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强烈的阴煞之气来自于卢玉的枕头下方,翻开卢玉枕头,下面居然藏着一根纯金打造的金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并且以卢家的财富是肯定买不起的。 看到这根金簪,卢瑞突然想起了卢玉在河里突然奇怪的表现,“难道是在河里捡到的。”卢瑞小声嘀咕道,“河里为什么会出现金簪呢?”这让卢瑞感到很费解,他们梧村虽然生活都还可以,但绝对没有一个家人具有用得起金簪的财力。 卢瑞带走了金簪,先放入了他的空间囊,阻隔住了阴煞之气的传播。当卢瑞偷偷从卢玉的房间走出来时,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踪迹被人发现了,而发现他踪迹的人便是他的继阿姆。 第二日早上,卢家的老么么居然老早就醒了,并且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卢瑞房间,他身后还带了不少人。见到卢么么能够起得这么早,卢瑞并不觉得奇怪,他已经收起了阴煞之气的源头,这些稍微受阴煞之气影响的人就能够马上好起来。不过一大清早,这个老么么带这么多人来他房间,就让人感到古怪了。 卢家么么唐氏,指着卢瑞对他带来的人道:“他就是引起我们梧村混乱的源头,他就是个灾星,是个祸害,有他在,我们梧村就会不断出现一睡不醒之人,老朽曾经找过道士批过他的命格,道士说他就是个祸乱家族之人。” 大伙本就处于恐慌之中,现在是逮到一个希望他们就抓,不管那老家伙说得有多离谱,同来之人中居然有人附和道:“抓了灾星沉塘。” 此言一出,卢瑞就知事情的严重性,若他不作出反抗,估计这些愚民真的会拿他去沉塘。“么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这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吧。” “你个不孝的,老头子我脑子清醒着呢,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那可怜的孙子玉儿肯定也是你害得他一睡不醒的,昨天晚上你还趁夜潜入了他的房间,我都看见了。”唐氏说得就如他亲眼所见一般。 卢瑞没想到自己的举动被人看到了,心中暗道自己的不小心,不过脸上依旧沉静如水,不动声色,“么么,虽然我知道您一直讨厌我,但也没有必要在大家都一片恐慌的时候冤枉我啊,您这不是在耽误大家的正事吗?么么,虽然我知道您是真的很心疼卢玉,也知道人心总是偏的,但好歹看在我是您的亲孙子份上,请不要对孙儿这么残忍。” “啊呸,谁知道你是谁家的种,我老卢家才没有你这种孽障。”唐氏被卢瑞给气到了,连忙厉声道,一度否决掉卢瑞的身份,喊着叫人逮了卢瑞去沉塘,事情的走向变得很诡异,有些人自私的想以人命祭天,平息事情。 在一片混乱中,卢瑞甚至都已经被人给捉住了,这时村长和郑大夫到了,村长大声喝道:“胡闹,卢家么么偏心,你们也跟着闹?什么灾星,要是灾星,怎么早没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村民小声嘀咕道:“不是有道士都说卢瑞是个祸害吗?” “住嘴,卢家么么的一面之词,你们就都相信。”村长正色道,旋即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在意为什么有些人会一睡不醒,我作为村长,我在这里向大家起誓,不管是不是瘟疫,我都会和大家一起面对,做到一个村长应尽的责任,为大家排忧解难,因此,我希望大家不要慌,不要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团结起来,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听村长一番掷地有声的宣誓,大部分村民都熄了找卢瑞麻烦的心思,脸上都带上了些懊悔之色,有些比较干脆的村民便向卢瑞道歉,有的则偷偷溜走了。而唐氏见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对着村长满怀不满,嘴里嘟嘟囔囔的。 村长见此,便开口道:“卢家么么,我敬您年纪大了,您做出的这种糊涂的事,我暂时就不和您计较了,但是若再有此事,我定不轻饶。”被村长严厉警告,唐氏顿时萎了,退出了卢瑞的房间。 见唐氏退了出去,郑大夫叹了口气,感叹道:“哎,遇到这样的么么,小瑞也是苦命啊。” 卢瑞急忙向村长和郑大夫道谢道:“多谢村长和郑大夫特意来给我解难。” “也不算是给你解难,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你是被牵连的而已。”村长头疼道。 见村长与郑大夫都是刚正之人,先前又给他解了围,于是卢瑞下定决心,决定把他知道的事情告知村长。“村长,郑大夫,其实村民们出现这种情况,我的确了解一点情况。” 猛的听卢瑞如此说,村长与郑大夫眼睛都一亮,盯着卢瑞希望卢瑞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其实是这样的,先前我摔到了头昏迷过去了,等我清醒过来后,我就突然能够感觉到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了,就像是这次,村民们一睡不醒,其实不是得病了,而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看得到那些人身上缠绕着黑色的气体。”卢瑞如是说道。 村长与郑大夫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事实上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很古怪,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村长与郑大夫都相信卢瑞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便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郑大夫急忙开口问道:“你说的那种黑气在李忠义他们身上看到了?” 卢瑞点点头,接着道:“最近我也看了些相关的书,我觉得那些黑气其实就是死人产生的阴煞之气,普通人一旦沾染就会出现虚弱等各种症状,我猜测那些沉睡不醒的人肯定是接触过死人的东西了。” 此话一出,村长的脸色顿时变了,碰死人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忌讳,他没想到卢瑞会给出这样一个猜测,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症的确也只能往这方面想才能对症了。 郑大夫摸着胡须思考着,突然露出异色,“老朽突然回忆起来了,老朽年轻的时候,在外行医,的确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次病人的情况却没有如此严重,只是人一直虚弱,遍寻良医都无用,最终还是一个道士说他身上的玉佩带着阴煞之气有碍身体,才解决了那个病患。” 郑大夫的说辞,比之卢瑞更具有说服力,村长听了才更加相信了卢瑞猜测,不过既然是阴煞之气作怪,那他作为村长,就要做到两件事,一是找到源头,防止更多的人沾染,二是找到祛除阴煞之气的方法,让村民醒过来。 此刻,村长也将卢瑞看做了一个可以商量事情之人,“首先我们得找一个道长,为村民们祛除阴煞之气,再者让道长帮我们找到阴煞之气的源头,这要找到一个有真材实料的道长,得从何找起呢?” 郑大夫道:“先前我说的那位道长,老朽可写信一封,让他过来,这事就给老朽了。”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的脸色这时才稍微松了点,接着又对卢瑞道:“稍后,卢瑞,你便跟着我到各家走一趟吧,帮我看看那些人家里有哪些东西是从死人身上掏来的。” “没问题。”卢瑞爽快道。 事情得到了村长的支持,卢瑞觉得插手这件事就变得方便起来了,卢瑞内心有点小激动。并且听闻能够见到同道之人,卢瑞觉得这人很值得期待,因为若是能够借那位同道之人的名头一用,他突然多出来的一身本事也便有了解释。 第7章 阴穴 第七章阴穴 卢瑞随着村长在村中所有陷入沉睡的人家走了一圈,发现他们之中家里真正带了阴煞之气的东西的人只有何老大一家,而何老大家的东西是一个珍珠耳坠。 真正找出带阴煞之气的事物只有三个,而却有这么多人昏迷不醒,究竟这些村民从何而沾染了如此之多的阴煞之气呢? 在寻访的时候,卢瑞特意提示过村长,让村长问问那些人在不醒之前都去过那里,吃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事情。问话过程,村长与卢瑞都得知了这些人曾经去过村子北边的白山。 得出共同点后,村长领着卢瑞还有一些村民去了白山。白山是梧村附近去的人最少的山,因为那座山的深处,曾经传出有狼出没,可也是因为去的人少,那座山的物产相对来说要丰富得多。 据昏迷的家人说,他们的家人都吃了一种野菜,那种野菜平时也算是常吃的,不可能是采错了,所以大家都觉得问题肯定不是出自野菜身上,而是白山上有问题。 正处于夏季,本应天气炎热,然白山上树木茂密,人走在山中,却感觉不到炎热。一路上,不管是村长村民,还是卢瑞都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查看是否有怪异之处。在村民眼中,白山只是草木茂密了点,物产丰富了点,可在卢瑞眼中,越往深处走,这座山的阴煞之气就越浓厚。 当走到一片异常茂盛的甜心花附近时,卢瑞觉得浓郁的阴煞之气就是从那一片生机勃勃的甜心花下面传来的,于是卢瑞皱着眉停了下来。瞧见卢瑞不走了,村长也顿住了脚步,“卢瑞,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卢瑞盯着紫红色的花朵,开口道:“甜心花的花液是甜的,那些人会不会是吸食了甜心的花液呢?” 有些村民对于卢瑞的猜测嗤之以鼻,“那些人可不是孩子,这甜心花液,除了孩子会碰,哪个大人会碰?” “有人在的话,一般人确实不会吸食,如果是没有人见到呢?”卢瑞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还有一点就是甜心花是春天开的,现在都夏天了还开,这不是有问题吗?” 村长听了卢瑞的话,觉得有理,于是开口道:“难不成是这地底下埋了什么?” 听了村长的这一番猜测,于是大家也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开挖,挖着挖着就传来了一股腐臭味。原来在花儿的下面居然埋了个人,并且那个人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了,不过看着装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哥儿。 当在白山上挖出一副无名尸骸,村长额上都沁满了汗,他知道他们梧村摊上事了,并且是一件大事。 作为卢瑞因为通了灵,他能够看到一些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当尸体被挖出的那一刻,卢瑞便瞧见了一个文弱书生般的男子,看着似乎无害,却无时无刻都透着危险,他在企图勾引卢瑞下地狱呢。 卢瑞装作看不见幽魂,转而和村长说话,“村长这事不简单呢,要不直接报官吧,这具尸体看样子埋的时间应该不算久远。” “你说得没错。”回头对着一个大高个道:“虎子,你去报官吧。” 村民没有移动尸体,怕移动出问题,便在山上留了五个人,其他人就都先离开这里了。 卢瑞大致看了一下埋尸周遭的环境,那个尸体埋的位置比较巧,是这座白山阴气最浓郁的阴穴之处,虽然是新生的鬼,但阴气充裕,使得这个鬼的力量比较强大,但限于阴穴的位置,这个鬼不能离开阴穴太远,便只能引路人吸食甜心花,然后剥夺那些吸食过甜心花的人的生命力。 回到家后,卢瑞就开始准备了起来,用朱砂在黄纸上先练习一下攻击性道符,符箓的画法比较复杂,前几天卢瑞私下有偷偷练过,可惜成功率不算高。如今为了应付山上的那个鬼,卢瑞便只能尽力画出一些对捉鬼有用的符箓。 兔子在一旁盯着卢瑞画,只要卢瑞画得稍微不对点,兔子就出声提醒,这让卢瑞的画符过程变得稍微容易了点。 “小兔子,今天晚上我就要第一次捉鬼了,哎,略有压力啊,怕捉不到鬼。” “别担心,新生成的鬼并不厉害,连移动都不能,更加证明了他的虚弱。” “好吧,也许一切都很乐观。” 次日清晨,卢瑞就再一次抱着兔子独自上了白山,白山昨天衙门的人已经来过,并且已经领走了尸体,此时,白山上没有了尸体,也没有人会再靠近白山。抱着兔子来到白山的阴穴之处,刚到,一阵阴风吹过,那个哥儿的身影已经显现出来了,不过失去了身体后的鬼,灵体变得有些虚浮。 瞧见卢瑞到来,那个鬼主动现身,并且开口道:“我就知道你是能够看到我的,你是来抓我的?” “没错,既然已经身死,那就应该进入轮回道,重新进行转世才对。” “呵呵。”年轻小哥儿嗤笑道,“怨念不消难入轮回,小哥儿,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卢瑞想了一下,他的工作就处理这些冤魂怨鬼,如果能够让他们自愿进入轮回,那自然是最好的,于是卢瑞便开口道:“你的怨念难消是因为你的身死吧。”见小哥儿点头,卢瑞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把你遇害之事说说吧,看看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我本万德镇朱家小哥,原本日子虽然过得平淡无波,但好歹一家人平安无事。哪知某一天,我父亲突然死亡,家里的家财也一夜间换了主人,新的主人便是我二叔。那时我正迷糊无措中,平时一个和我关系处得非常好的小厮与我说,我父亲是二叔害死的,二叔现在又要害我了,让我跟着他快点逃,当时的我竟然没多做思考就答应了,带着一些钱财首饰跟着那人离开了家。起先那人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还对我说爱我,会照顾我一世,可是随着他到了梧村后,我们在河边洗手的时候,他竟然狠心的将我淹死,那时我才知道,他并非真心爱我,只是奉了我二叔的命令,把我骗出来杀死而已。” 说到这里,小哥儿身上的黑气变得浓郁起来,并且翻滚不停,看着应该是情绪很不稳定,然小哥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恨啊,若真是要杀我,为何还要骗我一颗真心呢,我恨啊,为何如此待我,我恨他们,竟然为了钱财杀我父亲,灭我全家,我恨我天真无知好骗,真的真的好恨……” 卢瑞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就是二叔谋财害命,并且让小厮杀人灭口。可惜人是杀了,但埋人的地点却不好,把死人养成了鬼,并且鬼还想报仇,吸取了村民们的生命力,弄出了这么多了麻烦。 “我再问一下,那个小厮是梧村的?”卢瑞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小厮非得带着小哥儿来梧村,并且在梧村实施杀人计划。 提到那个小厮,鬼魂身上的黑气一阵沸腾,“没错,那个人就是梧村的,他的名字叫郑家宝。” 一听到郑家宝这个名字,卢瑞就感到熟悉,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才从大脑中搜索出这个人,这个郑家宝可不就是他那个继阿姆的侄子嘛,他那个继阿姆还时不时要夸一下他那好侄子能干有本事呢。 没想到凶手居然是那个人,怪不得那个郑家宝家里最近好像富起来了,瞧那郑家宝的父姆花起钱来的样子,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了呢。 卢瑞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哥儿的容貌,虽然已经是鬼了,但样貌还是看得出来的,看着应该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可比郑家宝目前订婚的小哥儿长得好看多了,竟然舍得杀掉美人,看来郑家宝为了不暴露,也是够决绝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除掉郑家宝和你二叔吗?” “是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他们得到该有的报应,即便是让我消失在天地间,永不能投胎转世,我都无怨无悔。”小哥儿语气决绝道。 听着语气,卢瑞便知道了这事不好糊弄过去了,想消除这个鬼的怨念,他便只能达成他的要求,他才会乖乖的进入六道轮回。 第8章 兔子老师 第八章兔子老师 为了尽快解决目前的事件,卢瑞边等着郑大夫口中的那位同道的到来,边努力画着符箓和练习道法。 兔子是平时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会指导一下卢瑞,然仅仅是简单的指点,卢瑞都会觉得受益不浅,这愈加加深了兔子在卢瑞心目中深不可测的形象。 卢瑞练习术法都是偷偷溜到人烟稀少的山上练习的,这日,卢瑞练习到了中午,从包里拿出两个饼,随手拿了一个递给兔子,兔子的前爪捧着饼,正要下嘴咬,瞧见卢瑞一直在盯着他。于是兔子暂时没有张嘴啃,“看着我做什么?” 卢瑞眯着眼睛笑,“小兔子,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啊,一点点的啃,太萌了。” “萌?”兔子疑惑着歪着脑袋,大眼睛盯着卢瑞,一副不解的神情。 “就是非常讨人喜欢的意思。”卢瑞笑着说,“对了,小兔子既然你都是妖了,那能够化形了吗?” 兔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能否化成人形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化成人形,你吃东西也就比较方便了不是吗,关键是不用再用走过路的爪子拿饼吃了啊。” 突然被卢瑞这么一说,兔子吃不下去了,两个爪子松开了大饼。旋即兔子的身体开始发光,从毛茸茸的一团变成了一个修长的青年。青年容貌俊美兼具有凌厉的气质,长得是万中无一的容貌,看得卢瑞手中的饼掉了不知道。在卢瑞眼中,青年的样子就如飞仙般飘逸高高在上,而他自己却是犹如凡尘中的丑小鸭,兔子的光芒太闪耀,简直快要闪瞎了卢瑞的眼睛。 “正式自我介绍一番,我名雪月清,是一个妖修,和你一样意外从另外一个世界误入这个世界。” 看着兔子的气质模样,卢瑞此刻内心真心觉得自己还真是土鳖,简直是low得不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小兔子,想不到我们还真是同类呢。不过看你这长相,甩了你的母兔子,肯定是眼神不好使。” 雪月清没想到卢瑞居然还能想到这茬,虽然有些无语,但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我因为渡劫失败,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灵气稀薄,难以进行修炼。” “什么意思?” “旧伤难愈,我的生命会一点点消逝,所以我会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尽力帮你提高自保能力。” 听着兔子的话,卢瑞觉得很不舒服,“我不用你多费心力,我只想你能够活着。” 此话一出,双方都静默了,雪月清的眼眸中无喜无悲,只是一片淡然,“生死有命,无须悲伤。” 对于卢瑞这个外来客来说,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并且有很多人对他都很不友好,他要适应这里,对这里有归属感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而现在他之所以会适应不错,纯粹是因为有兔子相陪的缘故,即使兔子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不理他。可现在兔子突然说他要死了,以后这个世界就他一个人,这人卢瑞内心涌出了浓浓的孤寂感,这让卢瑞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 “我才不管这个,我原本也是该死之人,不是依旧还活着吗?只要你还活着,就不要想着死这种丧气事。”卢瑞气恼道,“地府的人有说过,功德能够增涨修为和寿命,兔子,你等着,等我收集到了功德,你肯定就能够活着了。” 雪月清完全没有想到少年会如此说,他们不过相处了短短数日而已,他对少年有重要到如此地步吗,将功德让给他人这是何等的魄力。 “谢谢。”雪月清微微一笑,似风似雪,“不过不要再说出让功德的话了,有太多人贪图功德了。” 卢瑞咬着唇不说话,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需要一个人陪伴,他不想永远一个人,所以即使没有了功德,他也要换来一个人来陪伴他,小兔子,我绑定你了。 雪月清变成人后教学变得更加便利了,他也教导得更加用心了,而卢瑞也学得用心,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会从自己手上溜走的只有已经掌握的知识。也只有掌握了足够的知识,得到了足够的力量,他才有可能得到功德。 在梧村的一处砖瓦房内,一个青年在自己屋里走来走去,看似有些心神不宁。他的阿姆推门而进,就有点惊吓到了这个青年。 “家宝,快来尝尝阿姆做的鸡汤,最近你总是睡眠不好,都瘦了好几圈了。”中年哥儿心疼的说道。 “阿姆,我没事,汤就放桌上,我一会儿就喝。”郑家宝有些不耐烦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别任性,阿姆看着你喝掉。” 郑家宝见自己阿姆一副不看着自己把汤喝掉就不出去的气势,只能捧起汤碗,打算一口气就喝完,可当鸡汤放到嘴边,那浓郁的肉香味,却让他想起了他亲手溺死朱家少爷的那一幕幕,明明是香味浓郁的鸡汤,此刻在郑家宝眼中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腐肉。 “砰”的一声,手中的碗滑落,摔碎在地上,溅起了一片鸡汤。 郑家阿姆瞧见儿子突然失神,还把碗给打了,心生焦急,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并且是在村里是算得上有大出息的孩子,是他的荣耀,他可舍不得儿子有半分不适。连忙出声询问道:“儿啊,你最近到底是这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和你爹姆说一说,或许我们也能帮你出点主意。” “没有用,没有用的,和你们说一点用都没有。”郑家宝有些精神失常道,“我必须要走,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一听儿子要离开,还一副离开了就永远不回来的样子,郑家阿姆就急了,开口劝说儿子,可儿子对于他说的话丝毫不理睬。郑家阿姆急忙出门喊孩子他爹,过了一会儿,郑家宝的父亲也过来了,见儿子在收拾东西,一把扯过儿子手上的东西,口气严厉道:“做什么,你这是富贵了,就要抛下两个丢你脸面的老父老姆吗?” “爹,你胡说什么,儿子只是要出门暂避风头而已。”郑家宝不耐烦道。 “暂避风头,臭小子,难道你是赌博赌输了,欠了一pi股古债?想着跑路了?”郑父觉得越想越对,他觉得绝对不能放儿子走,他可不想临老了,还要给儿子背债。 “什么欠债,爹你想哪里去了,不要胡思乱想,只是我知道了过去朱家太多的秘密,我怕朱家对我下手罢了。” “臭小子,我警告你,就算你真的欠钱了,老子也是不会帮你还的,万一真有人找上门来,我可直接说你不是我儿子。” “好好,随便你怎么说。”郑家宝不耐烦的说着,拿着手上的包裹打算现在就开路。 可还没走出门就被他老子给拦住了去路,“爹,你又有什么事?” 郑家阿爹不悦的开口道:“你都要走了,不给我们两老留下点养老钱?未免也太不孝了吧。” 郑家宝眉头紧皱,他现在要出门,也需要钱财,可他爹就是个泼皮无赖,如果不给钱,他肯定无法走,好不容易拼着命得来钱,已经给他这个父亲扣去十分之一了,现在又要去掉一部分,虽然想着很不甘,但还是拿出一点钱甩给他爹,然后毫不留恋的走了。 而郑家阿爹则嘴里骂骂咧咧的,拿到银子后就宝贝的塞进自己的怀里,对于他来说儿子和银子,银子之于他来说要重要得多。 郑家宝的阿姆估计是对郑家宝最有感情的一个人,这个人平时虽然尖酸刻薄,但对于自己儿子还是极好的,虽然难过儿子毫不留恋的离家出走,但从心底里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这边郑家宝急冲冲的往村外赶,可刚走到村口处,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人的村口,今天居然有村民特意把守着。 心中怀疑难道是他们知道凶手是村里的人,一想到这里,郑家宝的心就更加慌了,可是他还是面露镇定之色,无视把守的朝着村外走去。 还未走出村子,村民就将他给拦下了,“郑家宝,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出去呢?” 郑家宝露出圆滑的笑容,“这不主家给的假期快结束了,我这得赶回去上工呢。” 村民也是知道郑家宝在大户人家做事,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们非要拦你,而是村长吩咐了,最近村子禁止人员外出,若要出村,除非得到村长的首肯。” “咯噔”一下,郑家宝知道糟了,村长居然要插手此事,那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郑家宝想了想,若是他强烈出村,肯定会遭到阻拦,并且还会遭到怀疑,如此一来的话,还不如老实呆在家里,反正当时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的杀人过程,死无对证,根本没法查。如此一想,郑家宝冷静下来了。 郑家宝也面露难色道:“哎,既然是村长的命令,那我也只能先在村子里呆在,看来上工要迟点了,哎,就是被骂几句,算了算了。” 见郑家宝合作,并且非常通情达理的样子,这些村民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略憨厚的挠了挠头。 第9章 闹剧 第九章闹剧 在卢家,除了不怎么管事的小叔么以外,其他人都不待见卢瑞,特别是唐氏与卢瑞的继阿姆,他们都巴不得卢瑞快点滚出这个家。 这日,在吃饭的时候,卢家么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老大,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有些人的阿姆是个贱人,自己更是个贱人,成天小偷小摸的,还喊外人对付家里人,简直是大不孝,要气死我了。” 自从那天村长帮过卢瑞后,卢家么么每回在吃饭的时候都要说一遍,强调卢瑞是有多么多么的不堪。前几日,由于村长的威严所摄,不管卢家么么怎么说,卢父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如今,见村长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于是卢父也开始发作了。“没有教养的不孝子,还不向你么么道歉?” 卢瑞无所谓的吃着饭,“这教养也是得有人教才有,我可不记得父亲你有教过我。”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卢瑞的父亲是个暴脾气的,听了卢瑞的话,立刻就发火了,直接把筷子甩向了卢瑞,卢瑞轻松躲过。 放下饭碗,卢瑞摸了下嘴唇,起身对着父亲道:“我敬你是我父亲,不要给脸不要脸,惹火我了,我照打不误。” “反了,反了,你竟然如此放肆,今天我就要教育教育何为孝。”卢父起身就要打卢瑞。 可惜卢瑞的伤都好了,并且通过几日的练习,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对付一般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随即卢瑞扯过卢父的手腕往后一扭,紧接着将卢父反扣住,如此一来,卢父怎么反抗都反抗不了。一旁的人见卢瑞制服了卢父,都要上来帮忙,卢瑞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抵住卢父的脖子,“考虑清楚了再上来。” “卢瑞,你把刀放下,伤人是犯法的。”一旁的继阿姆紧张道。而卢家么么却是一副快被吓成心脏病的模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可是我都被你们逼得快活不下去了,你们说我还有必要在意犯不犯法吗?”卢瑞一副悠哉的表情,看着在场的人气得一阵牙痒痒。 “我很清楚你们大伙都不喜欢我,同理我也厌恶你们,当然为了我们双方都好过,我会在我离开前,尽量避免大家相见,但若是有人想打小主意,没关系,就不知道这栋房子禁不禁烧了。” 一听到卢瑞说要烧房子,卢家么么刚刚晕倒的样子又恢复了元气,刷的一下跳了起来,中气十足道:“谁敢烧房子,老头子我这辈子就和他没完。” “那要看你们的表现咯,如果你们逼我的话,我不介意做得绝一点……”卢瑞威胁道。 这群都被卢瑞狠辣给惊吓住了,特别是卢家么么,“疯了,疯了,这贱人疯了。” 被人喊贱人,就算卢瑞再不在意,听着也觉得不舒服,“你老年痴呆症吗,人名都记不住吗?再听见你喊错了,小心你的私房钱和你的宝贝儿子孙子。” “咔”的一声将卢父的手腕给折了,然后大力将卢父给推开,无视卢父痛苦的shen吟声,留给一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着这个背影,在场基本所有的人都对卢瑞露出了怨毒的目光,可一想到,卢瑞真的发起疯来把房子给烧了,那可就完蛋了。兄弟俩人心里都可都在打房子的主意,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不分家。 刘氏将卢父给扶起来,让自己儿子去喊大夫,双目晶莹道:“夫君,一切都怪我,就算平时再忙,我都应该抽出时间教育孩子,都是我的错。” 瞧见自己夫郎一副弱柳扶风、自责模样,卢父不禁心疼了,连出声安慰道:“夫郎,你身体弱,根本管不住那个疯子,像玉儿本怀,你都教育得很好呢。” 刘氏低头垂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有阿姆教的孩子就是野蛮沉不住气,这回夫君心里算是彻底厌弃了那个小贱人了,待我儿恢复后,谋得了那贱人的好亲事后,就彻彻底底赶了那贱人出门。 刘氏心里谋划得紧的事物,事实上,在卢瑞心目中却一点也不重要,甚至巴不得赶紧解除了婚约才好。 在万德镇上,濮阳道长接到郑大夫的信件后就立刻启程了,这日他刚到万德镇,就有慕名而来的人来拜会他了。 拜访濮阳道长的人是一个中年人,有些发福,但看容貌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中年人说话和气,普通人只会觉得他和善可亲无害,可阅历丰富的濮阳道长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中年人身上有血气,是只有杀过人才会有的血气。 濮阳道长不动声色,只是淡然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找在下有何事?” 中年笑着道:“听闻道长法术高超,大能捉鬼降妖,小能卜卦摆阵,朱某乃一介生意人,想请道长帮朱某摆一个聚财阵,若道长愿施手摆一局,朱某可奉上白银五百。” 作为一个正道道士,是绝对不会给为恶者摆风水局的,这个人已然身具血气,背负上了人命,作为顺应天道之人,濮阳道长内心嗤笑,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略略露出为难之色,“老朽受人之托来到贵地,有要事要办,请恕老朽无法接受朱先生的委托。” 见濮阳道长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朱姓富商依旧脸露微笑,“那不知道长之后可有空?” 濮阳道长皱着眉道:“无法确定的事情,老朽向来不事先承诺,若有空,定过来看看。” 听濮阳道长如此说,朱姓富商连忙拱手道:“那就提前祝道长办事顺利。” 另外一边,郑家宝回到家后,就决心在事情淡化之前绝对不再出门。他那爱钱胜过儿子的父亲见儿子又回来了,满脸的不高兴,“这个月又得少吃几顿白米饭了。” 而郑家宝的母亲见郑家宝返家倒是很开心,在这个家里,他最重视的人就是儿子,至于夫君,他在夫君眼中就是个吃干饭的,而夫君在他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郑家宝家住得并不偏,周围有好几户邻居,瞧见郑家宝先前背着包走了,现在又背着包回来了,有些好事的人就开口询问道:“家宝,咋又回来了。” “韩家阿姆,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村口在戒严呢,我这假都放好了,想回主家干活都不成了呢。”郑家宝装出满脸无奈的表情。 “家宝,耽误回城,你那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你?” 还未等郑家宝说话,郑家宝的阿姆就接口炫耀道:“这么怎么可能,我家家宝可是备受主家看中,是那位老爷身边的红人,何况这是事出有因,他那老爷人和善着呢,我家家宝是绝不会受到怪罪的。” 郑家宝也在一旁附和着,“多谢诸位关心。” 而缩在一旁看戏的郑父却一句话都不说,郑父是个聪明人,他不在意面子的问题,他最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过得好。其实从儿子这次回来突然带了这么多钱回来,郑父就知道不对劲,但他聪明,什么都不说,只拿钱花就是了。若真有事情发生了,事情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来,总之他只要多从儿子身上捞钱就对了。不像他那个蠢夫郎,就知道炫耀,就知道要面子,不要是他还是劳动力,他早就把他给休了。 回到屋子里,郑家宝坐下,对着他阿姆道:“阿姆,最近你随时关注村里的消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就回来和儿子说。” “好勒。” 见儿子这么紧张村子里的事情,郑父不由猜测道:难道是那小子杀了那个小哥儿吗?从时间上来看,似乎蛮配的。一瞬间,郑父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10章 先拖出一个 第十章先拖出一个 通过不断的练习,卢瑞终于画出了清灵符,这些清灵符可以帮忙祛除那些阴煞之气。可是卢瑞稍微纠结了一下,是免费送给那些人呢,还是要求他们付费呢?若是免费就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付钱的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最终卢瑞还是决定收费,不收费的话,那些人就把一切看得理所当然了,那可不行,能仗着家里人出事就拿他的命祭天,治好他们的家人,他还不能收点钱? 抱着兔子先去了李采枝家,将清灵符贴到了李大叔和李夫郎的床头,“采枝,呆在符附近,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被符纸给吸收,待不干净的东西被吸收干净,这张符纸也会消失不见,只要见到符纸不见了,你爹和阿姆就差不多会醒了。”李夫郎曾经帮助卢瑞,这份人情他必须还,所以卢瑞很干脆就给出了符纸,不要李采枝一分钱。 听闻爹和阿姆能够醒来,李采枝显得很激动。这阵子,他的阿姆和爹都倒下了,这个家就只能靠他支撑了,虽然有些难,但好歹是撑过来了。“谢谢你,小瑞。” “别客气,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家在帮我,现在我也能做些事帮帮李大叔他们,我也感到很开心。” 在李采枝的千恩万谢中,卢瑞抵挡不住,早早开路了。他直接跑到了村长家,村长家此刻有客人,那是一位黑须老者。黑须老者一见到卢瑞,眼光大亮,笑着道:“老朽好运,竟然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一位方外之人,幸会幸会,老朽濮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见濮阳道长如此态度,村长与郑大夫心中都不由高看了卢瑞几分。而卢瑞没想到这道长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于是对着濮阳道长道:“在下卢瑞,道长可否借步说话。” 此话一出,村长与郑大夫都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卢瑞和濮阳道长。“道友是有福运之人啊。” “不愧是得道高人,居然一眼就能够算到,不过就不知道道长可算到了在下有求于阁下呢?” “哈哈哈。”濮阳道长笑得很爽开,对于卢瑞有求于他,他也丝毫不好推卸,“小友,你是要在下为您做遮掩是吧,在下也很高兴能够与方外人士结缘呢。” 见濮阳道长同意自己的想法,卢瑞很开心,然后就直接大放送道:“道长,你最近有破财之灾,要小心啊。” 濮阳道长的笑容一滞,干笑了起来,“做我们这一行的,命中总有几分遗憾,我这辈子是守不住财了,赚得多花得多啊。” 既然濮阳道长如此说了,卢瑞也笑了,“破财消灾嘛。” 两人联络了一下感情,接着便聊起了白山上的鬼哥儿一事,“那个鬼哥儿心中有恨,若是强行的收服,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卢瑞正色道。 濮阳道长摸了摸胡子,略沉思了一下,开口道:“若是要让鬼哥儿的仇恨消去,必须要帮他把心愿给了了,如此一来凶手是一定要揪出来的,如何才能让凶手主动招认,这实非在下擅长之事。” “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那就得先控制住凶手,不让其离开,其次找出他卖掉的首饰珠宝,将首饰珠宝拿到凶手面前,再把鬼哥儿召唤过来,逼他说出一切,这事弄到今天,我相信凶手肯定已经慌了。”卢瑞分析道。 濮阳道长听着觉得有理,两人商议了一下说辞与方法,便把村长与郑大夫给叫进来了,顺便说了真凶是谁。 村长听了凶手居然是郑家宝,并且杀人的原因是杀人灭口与谋财害命这两条,瞬间村长就爆了,当即就要找人抓了郑家宝。 幸亏大家拦住了郑家宝,没让村长一时冲动跑去抓人,“没想到郑家宝那个畜生居然会杀人,平时装得一副好人模样,让大家以为歹竹出好笋,哪晓得这个是心黑的。”村长怒道。 “哎,老朽也看走眼了。”郑大夫也叹息道。 四人商定好对策便分开行动,村长与郑大夫去召集那些在村里有威望的人,说出事情的始末,而卢瑞和濮阳道长则去白山,将鬼哥儿收进玉符。 村长与村里有威望的人带着一些青壮年,突然闯进郑家宝的家里,趁郑家宝没有反应过来,搜查了郑家宝的房间,在郑家宝的床底下搜到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巨额财富。郑家阿姆瞧见村长抓自己儿子,立马不干了,撒泼打滚,“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村长胡乱绑人,村长仗势欺人……” 见郑阿姆越来越离谱,村长便要人将郑阿姆也给绑到了祠堂,倒是郑父很自觉的跟到了祠堂,此时郑父心底已经明了,肯定是郑家宝那个小混蛋真的杀人了,否则村长是不会兴师动众的来抓人的。 到了祠堂,让郑家宝与郑家阿姆都跪在了祠堂大厅内,周围围满了村民。郑家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已经卖掉了所有的首饰,并且卖的渠道非常隐蔽,凭这群土逼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下家的。通过这些心理暗示,郑家宝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村长先让吵吵闹闹大家先静下来,他很清楚大伙很难相信郑家宝是会杀人的人。“关于有些村民陷入沉睡不醒的事件,经过本人的调查与濮阳道长的掐算,一切的起因都归于郑家宝。郑家宝为了谋得白山上那位小哥儿的钱财,先是将小哥儿按在河里给淹死,再取得小哥儿身上全部的钱财,最后将小哥儿埋尸在白山上。而小哥儿死后埋葬的地方长出了甜心草,让路过的人吃了便会沾染上阴煞之气,渐渐的人就会虚弱乃至昏睡不醒,所以一切的起因都要归咎于郑家宝。” 村长的话把郑家宝吓得一身冷汗,村长描述的过程与他实际的事实过程一模一样,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但是他的确确认过当时没有人,郑家宝强迫自己冷下来,刚想回驳,他阿姆张嘴就骂:“村长,你个挨千刀的,自己找不出原因,为了保住自己的村长之位,就冤枉我儿,小心不得好死。” 有些村民觉得郑家阿姆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带着狐疑的目光的瞟向村长,村长也不说话,反倒是卢瑞站了出来,迎着众人的目光,卢瑞拿出一只金簪,“冤枉人,我们怎么会冤枉人呢,这只簪子可是从你儿子房间搜查出来的,上面还刻着一个‘朱’字,难道你家已经富有到能够买得起这么大一只金簪了,还刻上‘朱’字,难道是给你那定亲的小哥儿?不对啊,你那定亲的小哥儿的名字可不带朱,难不成这个簪子是从死者身上取下的?”卢瑞拿出了从卢玉屋子寻到的金簪。 金簪一出现,郑家宝果然慌了,因为之前在卖鬼哥儿的首饰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找到这只金簪,现在金簪出现了,那定然杀死朱哥儿的事情被这个卢瑞给瞧见了。心中恶毒的想着,二舅怎么还没有把这个卢瑞给弄死,若是那次的头彻底摔坏了就好了。 不管如何,郑家宝还是不想死心,便想开口辩解,可是突然眼前出现了鬼哥儿的身影,原先秀丽的容颜如今变得狰狞可怖,朱哥儿阴森森的声音无穷无尽的回荡在他耳边,让他偿命,让他偿命……而郑家宝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朱哥儿,不管他大声的喊叫还是什么,朱哥儿依旧缠着他,郑家宝神色不断变化,直到最后脸色一片苍白,有些精神崩溃了,“不是我想杀你,是你二叔一定要让我杀你,我只是奉命行事,放过我,放过我。” 郑家宝陷入了朱哥儿的幻阵中,旁人见不到郑家宝见到了什么,但是郑家宝说了什么,大伙都听得见,在陷入短暂精神失神状态中时,郑家宝坦白了一切,大伙听了都震惊不已。原以为郑家宝是他们村为数不多有出息的人,给村民涨了面子,哪晓得那一切都是骗人的,这人不过就是个伪君子,真凶手。 当郑家宝神识清醒过来后,瞧见自己阿姆瘫软在地上,双目无神,而其他周围的村民看着他的眼神都着蔑视与鄙夷,甚至是嫌恶。他一时间有点懵,但立即反应过来了,他完蛋了,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已经完全毁了。 眼神怨毒的盯着卢瑞,都怪这个卢瑞,要不是被他看见了,他又岂会暴露。眼神转向卢瑞的继阿姆,他的二舅,示意他警惕卢瑞,早点解决掉卢瑞这个不安定因素。 第11章 婚约 第十一章婚约 卢瑞成功让郑家宝将自己的罪行给招了,并且郑家宝招罪后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将功赎罪的把朱家二叔的事情也给抖了出来,可惜目前朱家二叔的所作所为只有人证,在没有铁证的前提下,那个朱家二叔是不会招认自己有罪的。 暂时无法给朱哥儿的爹报仇,这事卢瑞很直白的告知了朱哥儿。自从卢瑞他们将郑家宝给逼出了原型,朱哥儿还是很相信卢瑞的,“真的没有办法吗?” 卢瑞无奈的摇摇头,“你那个人二叔侵吞了你家的家财,不论是在财富上,还是人脉上都胜过我这个升斗小民,目前我还没有实力,斗不过他,不过,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这难度就算再大,我也都会给你办到,不过一切需要时间。” 最终朱哥儿选择相信卢瑞,在亲眼见到县官老爷对郑家宝的审判后,朱哥儿虽有遗憾,但身上的恨意已经消散了许多,答应了卢瑞先去地府等他的消息。于是卢瑞将朱哥儿投入了地府通道,当朱哥儿进入地府之眼中,卢瑞便收到了一份功德,功德的力量很柔和,会让人感觉很舒服,但卢瑞并未沉醉,把功德硬是从自己身上剥下,塞给了兔子,他希望兔子能够永远陪伴他。 得到功德的兔子,恢复成了人形,一脸郑重的道:“你真的要把功德让给我吗?” 卢瑞坚定的点头,兔子叹了口气,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开口道:“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对于兔子的反应,卢瑞还算是满意,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很好,那绑定计划继续进行。 把郑家宝的事情结束后,其实濮阳道长就可以离去,但是濮阳道长为了帮卢瑞一把,便将卢瑞带在身边,告知大家卢瑞是他的徒弟,并且濮阳道长是在所有人都清醒了,证明了他与卢瑞的厉害之处后,才飘然离去。 而被证明有鬼神之力的卢瑞一下子在村里火了,有些村民甚至把卢瑞当成了活神仙,一时间卢瑞在村里的地位一时无两。 这日,卢瑞家来了客人,客人是镇上举人老爷家的孙子,这人便是卢瑞的未婚夫。双方订婚多年,可对方从未过来见过卢瑞,此时过来,卢瑞觉得有些微妙,想来该是为了退婚而来吧。 卢瑞目前所在世界民风算比较开放的,就算是身为哥儿也是能够抛头露面的,只不过依旧是不能够为官。小哥儿与汉子的区别,一个长得纤细点,一个长得强壮点,最大的区别是哥儿身上某处会长朵花儿印记,而汉子没有。这时那些个花长得隐蔽的哥儿做事也就方便多了,例如说花儿长在了背上的卢瑞,一度让大伙以为他是个长得稍微瘦弱点的汉子。 厉闻远初见卢瑞就觉得卢瑞长得就如他想象中差不多,面黄肌瘦,脸上没有什么神采,容貌也不怎么出众,最多是一个长得还能入眼的土包子,让他堂堂秀才娶个土包子回家,这岂不是要让他被他的同窗们给笑话死,真不知道他爷爷当初怎么想的,今天这婚是无论如何也要退掉,他们家岂是这种农户人家高攀得起的?希望这家人识趣点,不要给脸不要脸。 从对方打量的眼神,卢瑞就知道这个未婚夫对他很不满意,似乎很瞧不上他。卢瑞内心腹诽不已,狗眼看人低,小心以后有事别遇上小爷。略微一瞧,卢瑞突然发现他的金手指升级了,人脸旁边的字变得丰富了点,因为历闻远的脸旁边写着近十五年内不会中举。 曾经他的金手指一度只能显示最近一段时间的预示,现在居然已经扩涨了年限,并且数字还比较的具体,发现这样的情况,让卢瑞激动不已。然一时激动就有点现形了,让历闻远看出来了,这又让历闻远一阵鄙视,土包子没有见识,没任何礼仪气度,甚至连矜持都没有,如此粗鄙之人如何能做他历闻远的正夫郎。不由间,历闻远想起正在他家里小住的表弟,优雅风趣知心,他的表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他一定要让表弟做他的正夫郎。 历闻远也不与卢家人废话,直接开口说是要解除婚约。卢家人一个个都感到莫名紧张,卢家么么直接把娇羞的卢玉给推了出来,谄媚道:“这是我家玉儿,长得如花似玉,可比卢瑞那个哥儿漂亮多了,历贤侄不知……” 卢么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历闻远给打断了,他承认这个卢玉确实长得比卢瑞好看一点,但做他的正夫郎还不够格,完全比不上他的表弟。直接断然拒绝了卢家的意思,取出一些银子作为补偿,一副不管卢家人同意不同意都是一样结果的态度,接着连饭都不肯在卢家用,直接坐着马车走了。 历闻远的退婚对于卢么么的打击比较大,指着卢瑞的鼻子骂:“你个扫把星,就知道给家里带来麻烦,难得的好亲事居然就让你给毁了,扫把星,扫把星……” 卢玉因为没有被历闻远看上,兴致有些不高,他实在无法想象,以他的花容月貌为什么历闻远会看不上他,难道是因为这些丢人的家人给他减分了?想到这里,卢玉看了一下四周,深以为是,不禁心里有些怨恨起这些家人了,当然最怨恨的人就是卢瑞,都是这个灾星,害他莫名其妙躺了几天,到现在神色还憔悴着呢。 想到卢瑞连婚约都没有了,在这个家的价值已经彻底没有了,卢玉暗暗到,看来把卢瑞赶出家门的时机到了。 卢玉暗自看了一眼他阿姆,他阿姆眼神闪了一下,做了暗示。于是刘氏便低低啜泣了,“夫君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被毁了婚约的哥儿可就不好嫁了,就连着家里的其他哥儿汉子也都……” 刘氏的话表面是在为卢瑞和家里的小哥儿汉子担忧,但实则是在说卢瑞是个祸害,要赶紧处理掉。 卢么么一听可就起劲了,“没错,这事影响着卢家的脸面,一定要在事情没传开前把卢瑞给嫁出去,村尾的王瘸子说过他可以出5两银子娶了卢瑞,刘氏,你明天就去找媒么么说媒去。” “哼。”卢瑞大声哼了一声,这些就当他是死人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把他给卖掉,这些人胆子是有多肥呢。 “哼什么哼,你么么和你阿姆都是为了你好,趁现在好嫁就赶紧嫁出去。”卢瑞的父亲板着脸道。 “不就想着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趁现在赶紧把我给卖掉吗?”卢瑞语气无所谓道,“5两银子,还真是廉价呢。” “有人娶就算不错了,就你这长相,还想历公子再回头来娶你?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卢玉不屑的讽刺道。 “我要不要嫁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既然你们5两银子就能够把我给卖了,那我给你们5两银子,我们断绝一切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你个不孝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出来,白眼狼,什么5两银子,你怎么会有5两银子,肯定是偷了家里的钱。”卢么么恶狠狠的道。 卢瑞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关系断绝书,他早就知道这家人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他,会把他给嫁了,但绝对不会让他失去掌控。但他卢瑞可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卢瑞,卢瑞笑眯眯的走到卢父近身,在卢父猝不及防下,再一次放倒卢父,语气恶劣道:“你们真的不愿意断绝关系吗?没事,那我就天天给大家划一刀,留下点印记。” 此话一出,大家都那惊恐的目光盯着卢瑞,就觉得卢瑞是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瞧着那透着寒光的刀锋,这家人都萎了。在卢瑞的威胁下,战战兢兢的把爪印给乖乖印到了断绝书了。 卢瑞的断绝书准备了三份,甩下5两银子与一份断绝书潇洒离去。瞧着卢瑞的背影,卢么么崩溃的叫了起来,“魔鬼,他是个魔鬼……”而其他人心中虽然害怕,但也觉得卢瑞实在变得太多了,难道那个人身体内真的住了个魔鬼? 第12章 巧合 第十二章巧合 卢瑞做事非常果决,从卢家出去之后就找到了村长,并将一份断绝书给了村长,村长看了之后眉头紧皱,似乎对于卢瑞如此决绝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但又想到那样的家人,村长最终没有说出劝解的话,倒是让卢瑞若有什么需要就找他。 在村长的帮助下,卢瑞得到了村子边缘的一栋荒废了很久的屋子,屋子年久失修,屋顶的存在等于摆设,白天看得到白云蓝天,晚上看得到月亮星星。村长找了几个人帮卢瑞稍微修整了一下屋子,之后卢瑞就住了进去。 晚饭卢瑞是在李夫郎家吃的,李夫郎一再的劝说卢瑞不要住那里,说那里什么也没有,连床都没有,晚上只能睡稻草,让卢瑞住自己家,有床有被,可比睡稻草舒服多了。可卢瑞只是笑笑,没有答应李夫郎,他能够打扰李家一时,却不能打扰李家一辈子,就算李家不在意,他却在意,他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幸好现在天气不冷也不热,卢瑞只需要从李家搬一床床褥就行了,将被单铺到白天堆好的稻草上,铺上杯子,再将兔子搂进被窝,舒服的叹息一声。带着笑意道:“兔子,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胡萝卜吃的。” “我的食谱范围很广,不用特意给我准备某种食物。”兔子头上黑线,就算他本体是兔子,也不意味着他喜欢每顿胡萝卜。“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听了兔子的话,卢瑞觉得心里很开心,“兔子,你放心,我肯定能够赚很多钱,把你养得肥肥的。” “然后宰了吃掉……”兔子突然接口道。 卢瑞听了愣了一下,接着大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兔子也开玩笑。” 突然卢瑞发现自己怀里的兔子身子发热,接着白光一闪,黑夜中,兔子化形成了人,于是从卢瑞搂着兔子变成了兔子搂卢瑞了,“夜里有些凉,我搂着你。” 被兔子搂着卢瑞有些小脸红,虽然他清楚兔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还是忍不住想歪,兔子太温柔了,不能怪他想出手绑他,他得好好筹划筹划。 次日,卢瑞早起便去了李夫郎家,目前他在李夫郎家吃饭,他得帮李夫郎家干点活才行,虽然李夫郎家的人都很感谢卢瑞上次的出手相救不愿卢瑞干活,但卢瑞坚持,其他的人也就没有办法了。 其实卢瑞也是想趁此机会学学田里的事情,他的户籍已经从那个家里独立了出来,将来他肯定是会有自己的家业,这些活懂得多点总归有好处。 今天李夫郎家要去西边的那块新开荒出来的地除草,卢瑞也跟着一起去,和李夫郎一家人在地里有说有笑的干了一会儿活,没过一会儿,李夫郎家旁边地的主人也来干活,只是卢瑞没想到旁边地的主人居然就是老卢家的。 来地里干活的是卢瑞的父亲、卢瑞的二叔、二叔母以及卢瑞继阿姆的儿子,这些人再见到卢瑞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就不太好了,特别是卢瑞的父亲。如果卢瑞没有离开家,这种来地里干活的事情也是少不了卢瑞的,但如今卢瑞不仅离开了家,并且还在帮其他人家干活,这让卢父憋了一肚子气,本想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但想到卢瑞狠辣无情的手段,卢父又把话给噎了下去,闷头干活了。 李夫郎没想到会这么巧,便有些尴尬,怕卢瑞不自在,便想让卢瑞先回去,可卢瑞岂是怕尴尬的人,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这让李夫郎等人好了很多,但另外一边,卢瑞的父亲却气得不轻。他原本以为卢瑞净身出户后,日子会特别难过,过得特别凄惨,然后受不住苦就会来低声下气的求他,可他没想到卢瑞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过得还很逍遥。 一个上午,卢父就在忍耐气愤中渡过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卢父也不等他家夫郎来给他送饭,一副急匆匆回家吃饭的神色。荒地是在山坡上,卢父急匆匆的回家,在下坡时,脚下一不稳,整个人作势就从坡上滚了下去,一时间吓到了所有人。 卢家人见卢父滚下去了,纷纷下去看卢父的情况,而一旁的李家也不能坐视不理,便也下去了。到了下面,大伙看见卢父的其中一条腿似乎有点问题,也不敢随意动弹,便找了郑大夫来,郑大夫一看是腿断了,需要接骨。 卢父腿断了,卢瑞的继阿姆、卢么么、卢玉都出现了,见到卢瑞也在,卢么么虽然心里怵卢瑞,但想着现在周围有这么多,他没有必要怕卢瑞,便壮着胆子骂道:“又是你这个丧门星,哪里都有你,你是要害死你父亲还甘心是吧,天杀的白眼狼,谁和一起,谁倒霉。” 卢么么如此一说,周围的村民有些私下里讨论着,卢瑞是否是个祸害,有的说卢瑞才救过大家,怎么会是祸害,但有的说,谁知道事情是不是他引起的呢,还有的干脆说,卢家这么倒霉估计可能真和卢瑞有关系,听说卢瑞不是会画符咒吗,他那么恨卢家的人,也许给卢家画了什么符咒呢。 一牵扯到鬼神之力,大家看向卢瑞的眼光顿时变了,目光中大多是惧怕的神色,怕卢瑞一不高兴就画符咒诅咒他们,他们已经忘记了卢瑞救人的事情了。 卢瑞心知愚民就是这样的,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才刚帮过他们,他们就会因为畏惧而对他产生怀疑,甚至有的已经产生了赶他离开的意思。 没有过多久,村长也来了,他知道凡涉及到卢瑞的事情都会变成大事,自从村子里的人知道卢瑞有鬼神之通后,有些人心乱了。村长来到人群中,语气严厉道:“只不过是一时不慎滚下了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都围着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 有了村长的解围,卢瑞的处境才稍微好了点,周围围观的人才纷纷散开。李夫郎体贴的安慰道:“净知道胡说八道,世界上若有这么好的符咒,那不干脆画个招财进宝的符咒天天带着好了,天天招财进宝。” 李夫郎的声音很大,让周围的真正散开的人都听得很清楚,有些人也才惊觉,他们似乎想太多了,李夫郎说得没错,若真有那种好符咒,那卢瑞何必在卢家受那么多苦了。 卢么么见原本那么好的局势就这么简单被村长和李夫郎给化解了,心中多有不甘,但瞧向卢瑞,见卢瑞气定神闲的盯着自己,原本卢么么想挽救一下局势的心立刻就烟消云散了,瞧都不敢再瞧卢瑞一眼。 本来卢玉也想在大家面前说些什么,但被他阿姆给拉住了,刘氏是个聪敏人,他基本上从不做恶人,只把他人推出来,此次的事情,很明显他事先蛊惑过卢么么,让卢么么做了个坏人。 事情结束,卢瑞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抱着兔子有些闷闷不乐,即使这次村民们对他的猜忌让村长与李夫郎给化解了,但以后呢,毕竟以后他可能会经常做出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村民的猜忌,卢家人的煽风点火,这会让他在梧村的处境变得艰难。 今天的事情,兔子在一旁也看到了,看出卢瑞的忧虑,他变幻成人形,摸了摸卢瑞的头发以作安慰,“我们终究不是平凡人,与平凡之人相处会有代沟也很正常。” “那我们岂不是必须要离开这里了,甚至是我们一辈子都很难融入一般人的生活,难道要一辈子居无定所吗?”一辈子居无定所,这让卢瑞无法接受,虽然他目前有捉鬼的任务,但是他渴望过平常人的生活,并且他不希望离开梧村,离开李夫郎这些令他感到温暖的人。 “我知道你舍不得李夫郎这些对你好的人,但是我们一年中大部分时间绝对不能呆在梧村,如果一直呆在这里,你脑袋里想象的事情极有可能成为现实,若不想被当怪物给赶走,那就主动离开,或许如此偶尔回来,村民们反而不会在意你。” 听了兔子的一番话,卢瑞知道是对的,但从感情上来讲,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于是艰涩道:“让我想想……” 第13章 入府 第十三章入府 一栋雕梁画栋的富家大宅里,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汉子边喝着茶边听着管家给他汇报事情。 “老爷,濮阳道长已经离去,似乎并没有给您办事的意愿。”管家恭敬道。 “算了,我朱彦西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中年男子不在意的道。 “老爷,郑家宝已经被抓了,您就不怕被……”管家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县太爷怎么会妄下判断呢?再说了,就算有,就凭着我和县太爷的关系,郑家宝说的话,就等于废话,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中年男子自信道。 “老爷说得是,老爷说得是,郑家宝那个废物想连累老爷,这怎么可能。”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即刻派人把郑家宝的家人以及关系好的人都给处理掉。”中年男子冷漠的发出命令,在他的语气中,人命就犹如蝼蚁一般,丝毫得不到他的在意。管家听从命令,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做这件事。 告别了李夫郎一家人的卢瑞来到了万德镇,他来万德镇的主要目的就是去朱家,他得想办法扳倒朱哥儿的二叔,于是呢,卢瑞决定先进了朱家再说。 卢瑞正愁怎么进朱家呢,就遇上了朱家招长工。卢瑞由于花朵印记生的隐秘,他说自己是汉子,招工的人也只是觉得卢瑞长得比较瘦弱罢了,并未发现卢瑞是个小哥儿,便直接招了卢瑞,让卢瑞天天干些厨房劈柴挑水的活,不过工钱却给得极少。 一进入卢家,卢瑞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首先他的金手指居然没有效果了,他看不到朱家任何一个人脸旁边有字,其次,他过眼之处,这些个下人十之□□脸上居然都有死相。就算是主人作恶,怎么会连累得这些下人都出现状况呢,这未免太夸张了。 第一夜,卢瑞并未出门查看什么,只打算搂着自家兔子好好睡一觉,可睡到半夜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紧着是“碰”的一声,然后是嘈杂的人声,乱七八糟的声音引得卢瑞睡不着了,便也起身出门看热闹去了。 在朱家的□□院中,一大堆大群人围着,卢瑞挤了进去,只瞧见一个双目睁大,一副惊吓表情的人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额头上有个血洞,血流得满地,而在额头旁边是一个碎掉的巨大花盆,那个花盆原先是放在花架上。看着是似乎是死者在花架下找东西,然后不小心碰到花架,然后花盆掉下来被砸死了。 一般人都会如此认为,虽然死法奇怪,但也合符常理,并且这种死因是不需要官府介入的,方便处理。但卢瑞却在死者身上隐隐感觉到了鬼气,难道这个家里也有鬼? 没过多一会儿,朱府的大管家来了,先是观察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判定为意外,让护院们处理尸体。虽然大管家说是意外,但是人群中有人在低声偷偷讨论,“又是意外,最近都出现2次意外了,连这次就3次了,未免太巧合?” “嘘,小声点,别让大管家听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旁边的伙伴赶紧提醒道。 这时卢瑞才知道为什么朱家要招人了,原来是已经死了2个人了,怪不得之前招他进府的人还问他家里还有没有人,原来是怕他死了会有人闹事啊。 大管家让人抬走了尸体,挥手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回去睡觉,不要乱说话,一旦发现有乱说话的就直接鞭打20。于是一个个都噤声不敢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各回各的房间了。 卢瑞的房间是个四人间,就算他想和人打听今天的事,首先人不熟,其次,都下禁令了,谁还敢搭理他,一个个回房间就直接shang床接着睡了。 到了第二天,整个朱府依旧安静,卢瑞除了干活仍旧找不到人打听消息。在干活中,卢瑞会分心思考,这人死了本应该成为鬼魂,可昨晚那么快就看不到鬼魂了,难不成这个家里隐藏的恶鬼是个能够吞噬鬼魂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好对付了呢。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家下人是一块吃饭的。饭菜有些不太够,刚好盆里还有最后一块肉,两个青年的筷子同时夹上了同一块肉,两人互不相让,相互瞪着。其中一个开口道:“放手,是我先夹到的。” 另一个也开口道:“该放手的人是你,分明是我先夹到的。” 两个人吵闹不休,卢瑞看得心烦,可至于吗?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像孩子一样争一块肉吃,简直是两sb。 卢瑞吃好自己的饭,就施施然打算离开,可卢瑞刚起身,其中一个青年就被另一个青年给推到了,那个被推倒的人刚好倒向了正拿着菜刀进来的蔡大叔,在猝不及防之下,蔡大叔想接住这个青年人,却忘记了自己手上的菜刀,直接将菜刀刺进了年轻人的背上,菜刀穿过了青年的身体,出现在了青年的胸前。 青年的死来的很快,也很意外,在大家措手不及之间就一命呜呼了。而蔡大叔拿菜刀进来是因为发现有人动过自己的菜刀,他这个人非常不喜欢有人动他的东西,他便拿着菜刀来质问是谁碰的,没想到还没进门,他就杀了人,见人断气了,蔡大叔吓掉了三魂,整个人慌乱得不行,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杀了人,倒退着想要逃离这里,可没想到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向后倒下,这时在场的人都被震惊了,没有人在蔡大叔身旁,没有人能及时扶住蔡大叔,以至于蔡大叔向后倒去,“碰”的一声,后脑直接着地,竟然也就这么磕死了。 就这么短短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被震惊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尖叫声此起彼伏,乱得如同一锅粥一样。 其实卢瑞也被怔住了,他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在眼中前一刻只是两个煞笔在抢肉,哪想到下一刻就死了一个,紧接着就又死了一个。这两个活生生的人都死在他眼前,可他依旧没有发现他们死后的鬼魂。卢瑞自责自己太大意了,早知道朱家恶鬼不简单了,自己竟然还这么大意,说别人sb,他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大煞笔呢。 昨晚刚出了意外,第二天又出意外,这接二连三一起死了3个人,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吓晕了,有些则与自己关系好的人互相抱团,还有些干脆对谁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没过多久大管家又出现了,他询问了一下状况,同样判断为意外,同样对大家做出了一番警告,但这次他带走了和死去青年抢肉的青年,被带走的青年一脸的绝望,他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当晚,和卢瑞一个房间的其他人都不敢入睡了,一个个都十分清醒,看样子也是被吓得不清。于是卢瑞便趁此机会开口询问之前的事情,因为他知道人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容易套话。 卢瑞先是和常人一样抱怨了今天受到的惊吓,这引起了其他的人共鸣,聊着聊着,其中有一个人就忍不住说起了之前死的两个人,“第一个人是爬梯子,然后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摔死的,第二个人是不慎掉进池塘淹死了,这两个人的死,说是意外,大家也都没啥可说的,毕竟这种意外还是常有的,只是两件意外发生得太靠近了,才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然这两天的意外,实在是太离奇了,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想过人会这样死掉,就好像只要稍不注意,人就会死得一样,这实在太吓人了。” “东子,快别说,说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现在我都不敢乱晃荡了,生怕出个什么意外,我这条命就没有了。”卢瑞另一个室友王强感慨道。 “哎,现在大家干活还是干啥都小心点吧,这个宅子怪得很,据说这宅子原先的大老爷也是莫名其妙死掉的,死得很离奇。大家以后都注意点。”王强的表兄王汉也补充道。 接着大伙也不怎么敢聊这宅子的怪事了,倒是聊起了其他的事,说这个小哥儿标致,又说那个小哥儿温婉,这个话题一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第14章 再生意外 第十四章再生意外 朱府接二连三的意外死亡,导致朱府人心惶惶,近来,大家都变得十分的小心,有的甚至小心谨慎得有些神经质了,一惊一乍的。不过大家的小心似乎有了作用,连着两个星期都没有意外再次发生了,平静了一段时间,大家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恢复了正常。 在一段时间内,卢瑞见针插缝的找线索,向人套话,终于卢瑞发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这些意外死亡的人曾经都去过现在朱家家主的书房,因为现在的朱家家主为人小心谨慎,很少有仆人能够接近书房,而这些意外死去的人竟然都去过书房,被家主召见过,这就让人感到怪异了。 卢瑞心中猜测,难道是家主书房有鬼或者是奇怪的东西吗?有此猜测后,卢瑞决定夜探卢家书房。 夜黑风高,当大家都陷入了睡梦中时,卢瑞和兔子雪月清偷偷潜进了书房。一进入书房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书房,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两人都不属于正常人类,于是都使用了灵觉,察觉到书柜后面有隔层,于是两人稍微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机关,找出了隔层里的东西。 隔层只放了一些账目、银票以及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的就是卢瑞他们察觉到的东西,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只灵芝,一只巨大的颜色偏艳丽的灵芝。这只灵芝在卢瑞他们眼中,虽然值钱有点灵气,但却不是他们的目标。卢瑞看来看去,都只看出这只是一只比较珍贵的灵芝罢了,并无其他邪祟或者是鬼魅的气息。 见卢瑞有些丧气,雪月清不由开口安慰道:“还有时间,我们再找找。” 卢瑞点头,放回灵芝,然后两人接着找,找了许久,两人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正打算离开时,一道古铜色的亮光引起了卢瑞的兴趣,打量着博古架上的一面古镜,卢瑞小声道:“这是哪个年代的古董啊,看着挺值钱的。” 雪月清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平时也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东西,看不出这个古镜诞生了多久,面对卢瑞询问的视线,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查不出什么,而时间又不多了,于是卢瑞与雪月清直接返回房间。一人一兔窝在被窝里,卢瑞小声道:“兔子,会不会我们方向错了呢,如果是和书房有关,那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应该是朱小哥的小二或者是那个管家啊。” “现在我们的线索太少了,还无法判断什么,只能先继续调查下去,不然无法理清头绪。”已经恢复兔子外貌的雪月清如是说道。 “说得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卢瑞蹭了蹭兔毛,慵懒道:“我们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次日,卢瑞依旧是先挑水,把水缸挑满,接着便是砍柴,然后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卢瑞就去吃饭。 下午的时候,卢瑞真正劈柴,一个小管事过来检查卢瑞的干活情况,见卢瑞身旁有只兔子,还通体雪白,长得喜人,于是便开口道:“小子,你的兔子出个价。” 卢瑞到哪里都基本上带上兔子,认识卢瑞的人,从一开始的奇怪,到后来的习惯,都清楚真的是很重视这只兔子,可这个小管事是第一次见到卢瑞和卢瑞的兔子,他企图得到卢瑞的兔子,然后拿兔子去讨好后宅的一位侧夫郎。 对于这种企图自己兔子的人,卢瑞压根不想理,直接放下斧头,抱起兔子,打算转身离开。 小管事是后宅一位侧夫郎的亲戚,最近才刚被提拔到管事职位,正抓耳挠腮的想办法讨好那位侧夫郎,瞧见卢瑞的兔子可爱的紧,便想着把兔子送给侧夫郎解闷。哪晓得卢瑞十分不给面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伤了面子的小管事怒火中烧,大声喝道:“站住,谁让你走的,你知道我谁吗?好大的狗胆。” 卢瑞转头对着小管事不屑道:“你脸上又没写你谁,我怎么知道?” “你,你,你……”小管事一时间被卢瑞给噎住了,说话都不通畅了,“你可知蓉夫郎,那可是最受老爷宠爱的夫郎,而我就是那位夫郎的亲戚,你这兔子如果有幸被夫郎给看上了,这是你和兔子荣幸,你最好知趣点。” 狗仗人势的家伙,若是普通人,这小管事的一番话估计就被威慑到了,而卢瑞可不在意,卢瑞只是淡淡道:“我是长工,并没有卖给朱家,惹急了,我也只是不要工钱走人罢了。至于我的东西,那只能是我的。”上辈子卢瑞失去了很多,这辈子,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卢瑞就不会让自己有失去的机会。 见卢瑞说得如此决绝,这个小管事脸都气红了,也发现和卢瑞沟通是无法沟通的,于是他大步走到卢瑞近身,打算直接抢夺兔子。卢瑞可不是普通人,并且这阵子不停的劈柴,让他的力气又大了不少,顿时气势打开,直接踹了那个小管事一脚,那小管事被卢瑞踢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才踉跄的停了下来。 半弓着身子的小管事瞧见旁边有把斧头,因丢了面子而散失了理智,他直接提起了斧头朝卢瑞背后砍去。卢瑞察觉背后有劲风袭来,连忙向旁边躲闪,险险躲过斧头的劈砍。 卢瑞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小管事居然会公然拿斧头砍他,未免猖狂过头了。于是卢瑞边躲闪,边仔细观察这个小管事的状态,这仔细一瞧,卢瑞惊讶的发现,小管事居然处于双目无神的状态,只知道劈砍,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并且这人脸上有非常浓的死相。卢瑞深知事情有问题,便趁着小管事不注意,蹿到了小管事身后,直接打晕了小管事。 卢瑞虽然打晕了小管事,但小管事手上的斧头不知为何,就在小管事松手前居然往自己头顶上抛去了,若是不阻止斧头的掉落,那斧头就会直接掉落在小管事的头顶上,当头劈死小管事。 当着卢瑞的面,这种诡异的事情,卢瑞是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当即卢瑞从身体内发出一道灵力牵引住斧头,改变斧头的运动轨迹,紧接着用手牢牢接住斧头。 将斧头拿到了手上,卢瑞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这斧头并无奇怪的力量附着,种种的一切都令卢瑞感到费解,于是卢瑞便先带着斧头离开了此地,至于倒在地上的小管事,卢瑞就不管了,让他躺着吧。 可是快到傍晚的时候,卢瑞被一个小哥儿给叫到了兰芳院,这个院落是那个蓉夫郎的院子。心中暗道:又有麻烦了。 到了兰芳院,卢瑞见到了那位传说中极受宠的侧夫郎,容貌精致,人也长得小巧玲珑,的确有受宠的本钱。卢瑞大大方方,见到蓉夫郎也不畏缩,这倒是让蓉夫郎高看了一眼。 蓉夫郎似乎也不想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是叫卢瑞对吧。” “在下卢瑞,不知蓉夫郎找在下来有何贵干。” “我也不想废话,我只说一句,今天阿方本该死于意外。”蓉夫郎语气平淡道。 当卢瑞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蓉夫郎一遍,身上并未灵气,不是同道中人,但又为何会如此之说,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了吗? “您知道了些什么?” “我的确知道了一些东西,但是仅仅是一点点,在我的猜测中,阿方今天必死无疑,然却没有死成,这样话,要不是我猜测错了,要不是你是个变数。” “夫郎,您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可以说出来吗?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万一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您到时候也有可能受到牵连。”卢瑞语气真挚的问道。 第15章 朱家主的秘密 第十六章朱老爷的秘密 听闻这位蓉夫郎知道一些事情,并且还有了一定的猜测,卢瑞来了兴趣,屏气敛息的听着,希望听到有价值的内容。 这位蓉夫郎也是个干脆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朱府是从上月起开始有人发生意外并且死亡,在此之前,老爷特意带着管家出了一趟门,等老爷回来后的第三天就开始出现意外。”蓉夫郎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起初第一件意外,我并无什么怀疑,但是第二件,我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个仆人我有些了解,他的水性非常好,照道理是不会溺水的,那时,我并未怀疑过老爷,直到第三个人死去,我才猛然惊觉,这些人都曾经莫名其妙被老爷召唤到书房过,而书房却是禁地,就连我都不让进。” 听到这里,卢瑞心想难道真是那个书房有问题,可想来想去都没有发现那个书房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于是卢瑞看着蓉夫郎,听蓉夫郎接着怎么说。 “我在第三人死后,有一次遇过书房,打算进书房见老爷,可还未敲响书房门,我就听见管家在说什么,只要进了这个书房,魂魄就会被记住,只要量足够,什么绝对可成。模糊听到这类话,我被吓住了,直接悄悄回了自己宅院。当第四个第五个人死了以后,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些死去的人的确都进过书房,并且死的先后顺序也是进过书房的先后顺序。” “若真如此的话,也就是说你那亲戚也进过那个书房?” “是的,我特意找书房附近的小厮问过话,的确如此。”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老爷与管家天天呆那个书房,不是最应该发生意外的是他们吗?” “为什么会这样,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若是我那亲戚逃过了死亡,那下一个会死的是你的室友王强,因为接着去了老爷书房的就是王强。”蓉夫郎略有深意的看着卢瑞:“如果我那亲戚真的逃过此劫了,那你肯定是个变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数,但我确实不想继续有人打着意外的名头死亡了。”卢瑞认真道。 从蓉夫郎那里,卢瑞只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意外的发生通通都和那个书房有关,可是那个书房他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卢瑞嘴角露出点微笑,看来那卢老爷还蛮有手段的。 晚上,卢瑞趁着大家都在,便装作好奇的询问起王强,“王强哥,听说你被老爷召到书房了,老爷让你干啥啊。” 突然提起此事,王强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哭丧个脸道:“老爷让我下个月和管家去收租子,我负责搬粮食。” 王汉听了有些奇怪,“这点小事,老爷怎么把你叫到书房去了,不是通常都是管家安排就好了吗?” “其实我也比较奇怪呢,但是老爷确实是只吩咐了我这一件事啊。”王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强哥,老爷的书房长得什么样啊,肯定很富丽堂皇吧。”卢瑞故意如此问。 王强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我是个粗人,看不出老爷书房有什么名堂,也不知道老爷书房的东西到底有多值钱,不过印象比较深刻的就老爷的那面镜子,一看就是好东西,我还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呢。” “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卢瑞接着道。 “嗯……”王强想了一下,接着道:“老爷赏赐了糕点,不过那糕点虽然好吃,就是有点噎人。”王强憨厚的笑道:“我们老爷人还是蛮好的。” “你这臭小子,看不出还蛮受老爷看中的嘛。”王汉笑骂道。 而一旁的卢瑞听了王强的描述,猛的觉得书房内那个古董镜似乎有点问题,难道那个古董镜是个邪器,卢瑞越想就越觉得可疑,于是卢瑞决定再探查一次书房。 夜晚,卢瑞再一次来到了书房,和雪月清仔仔细细的再检查了一次古董镜。这一次,卢瑞与雪月清的确看出了镜子的不同寻常,雪月清甚至破开了古董镜的禁制,发现镜子里面居然有一个空间,两人进入了空间,然而空间里灰蒙蒙的一片,除了一条小血河,什么也没有了。 当看到血河的一刹那,雪月清的眉头都拧在一块了,“这是邪修的镜子。” “邪修?这些难道是人血?”卢瑞指着那瘆人的血液问道。 “不完全是人血,不过这些血液能够提高邪修的功力。血河似乎形成了没多久,那个邪修的修为应该不高。” 卢瑞很实际,开口问道:“你我合作能够打败他吗?” 雪月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指着血河的流向,“这只是一个分镜,分镜的血河会汇入主河流,你看血河尽头的虚影,血液澎湃无比,那个手持主镜的人定然修为高深。” “你的意思是,这个分镜的主人,我们是可以解决的。”卢瑞语气肯定道。 “要小心。”雪月清嘱咐道。 两人从镜子里出来,卢瑞打算直接摔破镜子,然被雪月清给阻止了,让卢瑞不要打草惊蛇。“这个镜子只能吸收人的灵魂和血液,却不能诅咒或者是让人意外死亡,所以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令人意外死亡的东西。” 雪月清如此说,卢瑞有些不解道:“不是镜子搞得鬼,难道还是灵芝搞得的鬼?这个屋子看来看去也就这两样东西比较可疑啊。” 于是卢瑞便再一次打开藏灵芝的匣子,灵芝依旧静静躺着匣子里,只不过这次,卢瑞注意到似乎与第一次见有些不一样,“这个灵芝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啊?” “好像是被吃掉点了。”雪月清指着灵芝的一个缺口。 “是吗?”卢瑞依旧有些疑惑,但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就直接把灵芝塞进匣子。两人又再检查了一次屋子,依旧没有查出其他什么问题。 卢瑞叹气道:“今天就先算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找那个朱家主,智商不行,就只能武力凑了。”雪月清也表示同意,因为不能再死人了,死得人越多,那敌人就将越强。 两人回到屋子,安安静静睡觉,等到第二天早上,卢瑞醒来时,王汉在整理床铺,而王强此刻却不在了。 卢瑞便顺口问了一句,“王强哥呢?这么早就去干活了吗?” “那个家伙哪会这么勤快,肯定是昨晚水喝多了憋了一夜,匆匆忙忙上厕所去了,连被子都没叠呢。”王汉笑着说。 卢瑞也笑了,一大清早憋醒,然后去跑厕所,王强的确常这么干。卢瑞便也不在意,起床穿衣,收拾自己的床铺。 正收拾着床铺呢,东子就面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喘了几口气,大声问道:“强子哪里去了?” 王汉以为东子有急事找王强,便开口道:“强子应该去厕所了,等一下,他应该就能回来了。” “厕所,王强在厕所?王汉,你确定?” “怎么了?”卢瑞听东子这语气,觉得肯定是发生事情了,便急忙询问。 “刚刚我去厕所,厕所外围了好些人,我听说有人掉进坑里,溺死了。我想到一大清早就没瞧见王强,所以,所以……”东子说不下去了。 这时王汉也不想接着听下去了,卢瑞与王汉急急忙忙冲到厕所,厕所外弥漫着恶臭,但人们的忧伤却更加浓郁,因为又有人出现意外了。被捞起来的人面容肿胀,全身附着大量污垢,但王汉却依旧能够看出来,那个没声没息躺在那儿的就是他兄弟。他的至亲兄弟就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王汉强忍着悲恸,打算要给王强收尸,但是却被到来的大管家给阻止了,强行带走了尸体。 王汉没有能力抢回自己兄弟的尸体,手紧紧攥成拳头,心中对大管家充满了怨恨,对于这个朱府也充满了怨恨,因为他知道,他兄弟的意外绝对和这个朱府脱不了干系,但他却无能为力,不能为自己的兄弟争取到什么,心底十分怨恨自己的无能。 第16章 下手 第十六章下手 当看到王强死了之后,卢瑞的火气顿时冒了起来,特别是那些人居然不让王汉给王强收尸,卢瑞更是格外的生气。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拿人的性命以及身体做什么用,但凡是以他人性命为代价做利己之事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恶徒。 来到朱家虽然是为了帮朱哥儿报仇的,虽然带着目的性,但是卢瑞不是个冷漠的人,和这些室友相处了这么久,大家都是不错的人,却遭受如此无妄之灾,并且死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对于这些人太不公平了。 当夜卢瑞偷偷离开了房间,要去蓉夫郎那里去问点事。可刚开了门,王汉突然出声道:“卢瑞,你要去哪里?” 虽然王汉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的清晰。王汉因为刚失去了兄弟,内心正处于煎熬中,根本睡不着,发现卢瑞要出去,他出于本能出声了,他害怕卢瑞出去后会发生和他兄弟一样的事情。 卢瑞不想吵醒东子,便直接和王汉出了房间,沉声道:“我要去找蓉夫郎问点老爷的事情。” 听卢瑞如此说,王汉也马上联系到了,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应该都和老爷脱不了干系,他连忙焦急道:“我和你一起去。”他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就算不为其他报仇,也要为他可伶的兄弟报仇。 见到王汉如此坚决的态度,卢瑞很高兴,王汉身强体壮,就算不会功夫,但力气不小,可以做个不错的帮助。当即就同意了王汉的请求,两人趁夜摸到了蓉夫郎的院子,偷偷见了蓉夫郎。 蓉夫郎对于卢瑞的到来并不意外,“我说的可对。” “蓉夫郎,我们今天来不是要提书房的事,而是希望您能告知我们您知道老爷或者是管家的一切事情。” “你要知道什么?” “昨晚我去过书房,发现那个书房的古镜是一个邪器,并且是能够吸收血肉化为力量的器物,我想知道那个镜子从何而来,老爷身后有何人?” 当听到古镜是邪器,能够吸收血肉,一时间,在场的人脸色一下就变了,特别是王汉,突然想到为什么那些人要带走他兄弟的尸体了,心中的怒火差点冲破天际,差点想直接冲到那些人面前,杀了那些残忍的人。 “老爷身后有什么人,我不清楚,只知道老爷每两个月会出门十天左右,每次回来都精神奕奕,仿佛就年轻了几岁,可每到两个月过去了,他就会变得精神疲惫心情不好,脾气更加不好。”蓉夫郎回忆道。 当了解到这一点,卢瑞追问道:“那现在老爷距离出门还有多少时间?” “老爷上个月刚出门回来。”蓉夫郎肯定道。 了解到这点,卢瑞思考了一下,如果十天左右能够来回,那就是朱老爷的上线离此地并不远,或许就是在离这里最近的府城,而目前朱老爷离下次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算现在干掉了朱老爷,那个上线也一时半会也不会注意到,那他就有时间继续查下去。 对付一个朱老爷,卢瑞还是有信心的。他直接开口问蓉夫郎,“我直接干掉你夫君,你没有问题吧。” 这么干脆的话,听得蓉夫郎和王汉愣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两个人都十分赞成,大家都怕下一个是自己,不过王汉担心卢瑞一个人不行,便开口说帮忙。 卢瑞并没有拒绝王汉的帮忙,多个人多个阻力没有什么不好,直接让兔子变成人形。看着一只兔子瞬间变成了一个美男子,这个冲击对于在场的人无疑是巨大,虽然吃惊兔子是个妖怪,但雪月清好相貌倒是帮了大忙,能够让人轻易接受不害怕。 不管朱老爷有什么样的手段,主攻是卢瑞和雪月清,而管家那边就交给了王汉,如果有希望就控制住管家,如果不行的话,就让王汉拖着或者给他提前报信,万一出现了太多的打手,这对于卢瑞也是不利的。 安排好后,卢瑞便和雪月清潜进了朱老爷的房间,刚进了房间,朱老爷的房间就亮了,朱老爷坐在桌子旁边,而管家则站在朱老爷的身后。顿时卢瑞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只能期望王汉那边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朱老爷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感叹的语气道:“我还以为我朱府进了个小贼,原来是个小道长。想逛我书房和卧室,何必偷偷摸摸,直接和我说便好,我是个很开明的人。” “哼,拿人性命做利己之事,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下地狱?我怕啊,可是只要我不死,地狱还有意义吗?”朱老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死,就你这样怎么可能会不死。”卢瑞上上下下打量着朱老爷,并未看出朱老爷有修炼的痕迹。想到书房的那颗灵芝,卢瑞接着道:“就算你吃了那颗有灵气的灵芝,你也不可能不死。” 朱老爷和管家都一副鄙视神情,“他居然说我那宝贝太岁是灵芝,眼睛是眼shi给糊了吧。” “老爷说得是。” 当听闻那个灵芝是太岁后,卢瑞脸色顿时不好了,虽然民间说太岁是大补之物,甚至是说不死药是太岁练成的。但卢瑞经过地府的培训,知道太岁其实是一种邪物,它虽有让人奇迹复活的力量,但活了之后,那个人就会变成太岁的养料,变得不人不鬼,痛苦不堪,紧接着人就会被太岁吸干然后死亡。 太岁未成熟前会伪装成巨大灵芝的模样,吸引人采摘它,并且会引导那个得到它的人帮助它成熟,让太岁尽快成熟的养料就是人的魂魄。至于太岁如何定位这个人魂魄,只要那个人吃了太岁的一部分就行了。这时卢瑞也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意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找不到魂魄,原来是那些人吃过了太岁,被太岁给盯上了。 “你为什么知道今晚我会来。”卢瑞面沉如水。 “哈哈哈,你既然知道古镜是一个邪器,怎么会想不到你到书房探访会被记录下来呢?”主仆两人看卢瑞的样子就像在看个煞笔。 朱老爷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甩,茶杯碎裂的声音立马引来了屋外藏着的护院,一大群护院一拥而入,将卢瑞和雪月清给团团围住了。 朱老爷面露得意的笑容,“年轻人,想和我斗,你太嫩了。会死,只能怨你自己太愚蠢了。” 此刻卢瑞的确有些怨自己小瞧了这个朱老爷了,但卢瑞脸上不显,“朱老爷,就算太岁成熟了,你也不可能得到永生,你也不过是太岁养料的其中之一罢了,总有一天,太岁也会让你如你算计过的人一样死亡,并且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朱老爷面色一冷,斥道:“小子,说几句话就想乱我心,没这么容易,来人,给我带下去解决掉,听说道士的魂魄血肉对古镜和太岁的成长都具有大补的效果。”略带感叹道:“上回没有把那濮阳道长给忽悠到,还真是遗憾呢。” 卢瑞没想到濮阳道长就来了那么短短一点时间便被这个朱老爷给惦记上了,并且这个朱老爷还有上线,如此一来的话,其实濮阳道长目前是被这伙人给盯上了,当然被盯上的还有其他众多的同道之人。 想到这里,卢瑞冷静下来,即使如今他和雪月清要面对如此众多的护院打手,他今天也必须要解决这个朱老爷,不然他们就是个祭品,并且以后还会出现更多的祭品。 第17章 卢瑞的杀手锏 第十七章卢瑞的杀手锏 面对朱老爷的严密布局,若是一般的确是只能束手就擒了,但卢瑞和雪月清可不是一般人,卢瑞的灵魂经历了地府的培训,而雪月清更是曾经的渡劫修士,这般阵仗还镇不住他们俩人。 卢瑞嗤笑道:“不知道朱老爷有没有听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年轻人,死鸭子嘴硬也没用,今天你们照样得死。”朱老爷语毕,包围住卢瑞他们的护院一拥而上,气势凶狠,似要一招砍死卢瑞两人。 那些护院还未碰到卢瑞俩人,卢瑞就祭出符纸,嘴中大喝一声:“十方静止。”这道符箓是卢瑞事先准备好的,符箓一出,半径5米的生命体都会陷入静止十分钟,听起来挺鸡肋的,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卢瑞功力太浅,若是这张符箓让渡劫期的雪月清来画,这绝对能让一座城成为死城。 虽然十分静止符只让周围5米左右的人陷入静止,但这也大大缓解了卢瑞他们的压力了,一下子能够动的就剩下略靠后的几个护院和朱家主仆了。朱老爷见卢瑞使出了这一招后顿时脸色变了变,不似之前的老神在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杀了这两个人,重赏500两。”朱老爷大声道。 那些还能动的人,本来有些产生了退意,一瞬间就被鼓动了,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向卢瑞和雪月清。 卢瑞直接拿出双魂剑,招式娴熟,动作行云流水,看着完全不像一个新手,然他的确不算是新手,为了能重新活过来,他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卢瑞不是一个弑杀之人,看似双魂剑挥舞得毫不留情,但事实上卢瑞都只是用了刀背敲晕了这些护院。 雪月清虽然没有了修为,但毕竟是曾经的渡劫高手,战斗经验丰富,没几招就放倒了所有的护院,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见两人把护院都给解决得差不多了,原本十分自信的朱老爷和管家心知事情不妙了,打算趁着卢瑞他们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溜走,然卢瑞怎么可能会给他们机会呢。速度飞快关上了大门,人挡在了主仆两人面前,笑容灿烂道:“朱老爷,这是要上哪里?天黑了出门不安全啊。” 朱老爷和管家的脸色很不好,他们向来被人给捧着,哪曾被人如此戏弄。朱老爷板着脸道:“修道之人,杀伐之气如此之重,小心天谴。” “天谴?天谴难道不是谴你这种冷血残酷之人?”卢瑞冷笑道:“我可不会杀你脏了自己的手。”对着朱老爷身后的雪月清道:“兔子,让朱老爷和管家喝点灵芝茶,好安心上路。” 这一句话顿时让朱老爷和管家脸上刷白,他们让人意外死亡就是让那些人喝了太岁,如今,得知卢瑞也要如此做,一时间,三魂七魄吓掉了两魂。雪月清按照吩咐拿出了一个葫芦,这是卢瑞事先让他准备的灵芝水。 瞧这两个人真打算给他们灌太岁水,管家吓得身体瘫软,嘴里不停的道:“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似乎想到了那些他曾经害过的人死状,精神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竟都是他害死的人,那些人来找他了,吓得面无血色。 而朱老爷倒是要镇定些,虽然他也恐惧,但他依旧想和卢瑞他们提条件做交易,“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把我一半财产给你们,好不好。” “你若死了,你的财产,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见钱行不通,朱老爷赶紧接着道:“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天尊肯定是会发现的,天尊法力无边,你们必死无疑,只要你们放过我,我绝对不会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天尊。” “呵呵,相信你?当我们傻啊!”卢瑞自知自己智商不算高,但还算正常,这种把敌人放走的蠢事,他怎么可能做,接过忽略,让兔子控制住朱老爷,卢瑞撬开朱老爷闭得紧紧的嘴,硬是将太水给灌进了朱老爷的嘴里。当朱老爷将太岁水给咽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中。 那管家见老爷被灌了,连忙求饶,一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都是老爷逼我做的,我只是一个管家,老爷让我做什么,我必须做什么啊,壮实,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放过我一次吧……” 卢瑞无视管家的祈求,非常干脆的把太岁水给灌进了管家的嘴里。管家说得好听是被老爷逼的,但他在做坏事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手软,不,他不曾有过,所以这个人不值得原谅。 这两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卢瑞便和兔子先离开了朱老爷的房间,他们不需要再去管那两个人了,因为喝了那么多的太岁水,必死无疑,并且会死得非常快。 当卢瑞他们离开房间后,朱老爷还企图自救,但他还未喊出声,他喉咙里就长出了东西,不仅如此,朱老爷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上居然也长出了太岁,颤抖着拿起手,皮肤下一阵蠕动,当突破皮肤后,血液散开,一小朵如同血色灵芝的东西长了出来,并且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成长着。 没过一会儿,朱老爷在恐惧与不敢置信的情绪中倒地,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而死去的朱老爷和管家的尸体迅速干瘪,长出了大朵大朵的血色太岁,妖艳得让人心颤。 卢瑞和雪月清解决掉朱老爷便急忙去解救王汉和蓉夫郎,已经没有了朱老爷的控制,那些护院非常好对付,没花什么功夫就救出了蓉夫郎和王汉。 在知道古镜是一件邪器后,卢瑞不清楚古镜或许有其他功能,但雪月清很清楚,他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朱老爷的视线之下,便让卢瑞装蠢,使得朱老爷放松警惕。这个策略还是比较成功的,让朱老爷觉得一切在掌握中,他不会联系他的上线,这样就方便了卢瑞和雪月清能够一次干掉朱老爷。 次日清晨,朱老爷和管家怪异的死相吓晕了清早去伺候的丫鬟,丫鬟醒来尖叫呼喊,很多人一进入房间就被那副吓人的状态就怔住了。 朱老爷死了,这回惊动了官府,然不管官府如何询问调查,都没有人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如此一来,这个案子就陷入了僵局,成为了一个无头案,县令为了自己的帽子,直接把这个案子给隐瞒了下来。 等到官差们都离开了,王汉崇拜的望着卢瑞,面露神往,“没想到卢瑞你居然是个高人啊,没想到我王汉居然也能结识到这种大人物,人生一大荣幸啊!” 不停的被王汉猛夸,卢瑞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只是让那天晚上的护卫都施了一个遗忘符箓,不是什么大神通。 “对了,王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朱府吗?” 王汉捎了捎头发,“夫郎给了我一笔钱,我打算先回老家一趟,把一部分钱给王强他阿姆,然后剩的钱就拿来做做生意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打算。” 其实卢瑞解决了朱老爷,他也顺便发了一笔小财,暂时也不缺钱财,便想着到处逛逛,然后再逛到府城去。“王汉,你老家那边的,如果同路的话,我们就一块上路如何?” “我老家在溪河村,在去府城的路上,顺路不?”王汉有些期待的问道。 卢瑞笑笑,“我们一路的。” 第18章 妄想 第十八章妄想 卢瑞和王汉打算结伴一块上路,王汉在即将出发前要买点东西给家里的人带回去,于是两人便逛起了街。 万德镇算是一个大镇,就算不是大集,街上依旧很热闹。卢瑞和王汉各自都有想买的东西,便在街上先暂时分开了。卢瑞目前需要补点黄纸和朱砂,便带着兔子直接去了镇上的书画斋,那里的东西虽然会比较贵,但东西会比较全,也会比较有质量。 这回在卢瑞怀里的兔子比以前精神多了,处理掉了朱老爷和管家,他得到了不少功德,修复了一点渡劫造成的内伤。当渡劫失败的那一刻起,他以为一切都完蛋了,却没想到老天爷却意外的让他活下来了,并且还让他遇到了卢瑞,甚至还给予了他恢复的机会。想到这里,就连一向淡漠的雪月清嘴角也微微翘起,他还真幸运,能够遇到卢瑞。 进了万德镇最大的书画斋,卢瑞很直接就问掌柜的要黄纸和朱砂,他不懂书画,没有必须装懂,也没啥兴趣去看那些他看不懂的画,他的审美水平绝对在古代人平均水平之下。 掌柜也不在意卢瑞对他的宝贝书画不在意,很干脆的让小二去取黄纸和朱砂,让卢瑞稍稍等待一下。在等待的过程中,卢瑞觉得无聊稍微转头打量了一下书画斋,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当卢瑞注意到历闻远的时候,发现历闻远似乎早就看到了他,当然历闻远眼神中鄙夷的视线实在是难以让忽略。 历闻远旁边的一个书生奇怪历闻远为什么盯着一个人看,好奇的问道:“历兄,那个人你认识?”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粗鄙乡下哥儿,我怎么可能认识?” 这话一出,旁边有些精明的书生立马觉得有问题,其中一个叫戴旭的书生道:“不会吧,看那人的打扮,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他是个哥儿,更不会知道他从乡下来的,历兄,你肯定认识那个人,快说来听听那个人是谁。”这些书生一个个如同中年妇女附身一般八卦异常,当然他们更关注的是历闻远和卢瑞的关系,若只是卢瑞一个,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 又有一个叫徐泽宇的书生对历闻远家比较熟悉,不禁猜测道:“历兄,难道他是你那个已经退婚的乡下小哥儿吗?还不死心,居然追到了这里来。”这人的语气也有些鄙夷,打从心里瞧不起这些乡下的土哥儿。 历闻远冷哼一声,表示默认。那个戴旭接着打趣道:“买黄纸和朱砂,该不是知道历兄你喜欢画画,特意买来讨好你的,历兄好艳福啊,不过用黄纸作画,是画画,还是鬼画符呢?” 听了这种话,历闻远整个人都不舒服了,疾步走到了掌柜面前,霸道的说,“所有的黄纸和朱砂我都包了,不准卖给这个人。” 卢瑞本懒得搭理这些人,就是这人说话难听,他也可以置之不理,但这个人凭什么不准店家把东西卖给他,顿时脸色就不好了,“你什么意思,我买东西哪里碍到你了?” 而历闻远一脸的怒容,他看不起这种没有廉耻心的小哥儿,与他美好的表弟一比,简直云与泥的区别,再一次庆幸自己退婚了。冷声道:“就算你买这些东西讨好我也没用,谁会拿黄纸做画,也只有你这种无知粗鄙的乡下人才会买这些东西来讨好人,不要拿这些东西来恶心人,老实在乡下种地,我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不起你。” 听完历闻远的话,卢瑞感觉莫名其妙,更觉得这个历闻远就是个自恋狂,太可笑了,“历闻远,我买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见别人买东西就以为要送给你,你以为是你谁?未免太自以为是,太可笑了吧。”懒得搭理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对着掌柜的道:“黄纸朱砂多少钱,结账!” 卢瑞如此反应,历闻远被气到了,“我出两倍钱。”面子被伤到了,历闻远大声道。 “掌柜,难道你家做生意不讲究先来后到?” “我出5倍的钱买全部的黄纸和朱砂。” 见到两人的情况,掌柜也是有些为难,5倍价格买下全部黄纸和朱砂的确很诱人,但做生意也要有原则,可是又不能得罪这位历少爷,一时间让掌柜感到很纠结。带着和气生气的笑容道:“两位算了吧,不要争了。” 卢瑞懒得纠缠,直接开口道:“掌柜卖不卖,不卖我就换一家,这个镇上也不是只有你一家卖的。” 掌柜有些迟疑:“这……” 掌柜这个反应,卢瑞就知道这个掌柜肯定是不愿意得罪历闻远,于是抬步转身就要离开。在卢瑞转身离开的时候,历闻远拿出钱买下了所有的黄纸和朱砂。见历闻远信守诺言拿钱买了所有的黄纸和朱砂,掌柜瞬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卢瑞瞥见了这一切,心情非常不快,带着深深的恶意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你养外室的事情,你家夫郎已经知道了咯,后果你明白的。” 乍一听,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当掌柜的回神后,心中大骇,这个小哥儿怎么会知道他有外室,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养外室已经被他夫郎知道了?掌柜摇了摇,觉得不可能,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夫郎绝对不会知道。可是如果他夫郎知道了,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家里那个母老虎实在太厉害了。 想追问卢瑞怎么知道的,可惜卢瑞已经离开了。掌柜的突然想起来,黄纸和朱砂可不是用来画符,如果那个小哥儿是个修士的话,会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此时,想到如果事发,掌柜的脸色刷一下变了,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见不到卢瑞,知道历少爷认识那个哥儿,于是掌柜的便向历闻远打听卢瑞,“厉少爷,刚才那位小哥儿是个道士吗?” 听掌柜如此说,历闻远忍不住大笑起来,“那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掌柜的,你可不要被他给忽悠了。” 掌柜的听历闻远说卢瑞就是个泥腿子,不禁怒气丛生,“竟敢胡说八道,以后再来,我绝对不会卖给他任何东西。” 而旁边历闻远的朋友们看了一场好戏,自然心情愉悦,一个个都买了些书或者是纸墨笔砚,这一下子生意不错,掌柜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卢瑞在另外一家点买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心情虽然还有些不好,但一想到那个掌柜即将面临的灾难,心情才稍稍好了点。他自从解决掉朱老爷管家和太岁,他的金手指又升级了,变得可以看到事情发生的原因了,这个功能让卢瑞有点小激动,看来随着积累的功德越多,他的金手指就越粗壮。 瞧见和王汉约好集合的面摊,卢瑞坐下点了碗肉丝面先吃着,边吃边等。嘴里咀嚼着肉丝,有点不满肉丝太柴了,嫌弃的将肉丝挑出来喂给兔子,兔子也不在意,卢瑞喂,他就吃。 卢瑞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先是惊奇兔子吃肉,后是觉得卢瑞败家,糟蹋东西,不少人对卢瑞的行为摇头。或许是卢瑞的行人太招人眼球,一不小心将讨厌的人给引来了。 一声刺耳熟悉的声音传到卢瑞耳中,“卢瑞,你个白眼狼,偷家里的钱,把钱交给我和阿姆,不然爹不会放过你的。”卢玉的话直接告诉大家卢瑞就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偷家里钱的白眼狼。 卢瑞很想当不认识这两个人,可卢玉却不放过他,还有卢玉的阿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卢瑞,你最近过得好吗?你爹很想你,和我们回去吧,你从家里拿的那点钱不可能够一辈子花的,你年纪还小不懂事,好好改掉坏习惯,肯定还会有人要你的。” 这两个装模作样的人,让他连个面都吃不安心,简直败兴之极,加之旁边一些早就看不惯卢瑞的行为的人,听了父子两人的话,更觉得卢瑞就不是个好哥儿了。有些多管闲事的人甚至还和刘氏搭话,“孩子一定要严厉管教,看你这样就是个狠不下心的人,哎,带回家,让他爹好好管教,这么糟蹋食物,太不像样了。” 卢瑞放下手中的筷子,“我要怎么吃东西那是我的事,钱是我做长工赚的,你们有什么资格管?别一副我家人的样子,关系断绝书你们可都签字了,我的钱你们也收了,想借旁人的舆论给我施压?不好意思,我不吃这套。” “卢瑞,关系断绝书明明是你拿刀逼迫我们签字,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待么么和爹吗?白眼狼,忘恩负义,毒哥儿。”卢玉言辞激烈道,一副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对着卢瑞斥责道。 “哼,你们想怎么说都行,反正这里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大家如果要相信你,我也没有办法,当然,我相信大部分还是没有那么傻,你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卢瑞无所谓道。 卢瑞依旧喂着兔子吃着面条不在答应这父子两人,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却一直不见减少。这时,王汉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面摊,听到了这父子俩对卢瑞的指着,他走了出来,“什么从家里偷拿钱,卢瑞的钱明明是在朱家做长工得的,我是他的室友,我可以作证,卢瑞天天都有辛苦砍柴挑水。” 此话一出,大家都以怪异的目光盯着卢瑞和王汉,刘氏一副要被吓晕的表情,“你和他同住一室?” 王汉很不解,这很奇怪吗?下人都是好几个人挤一间房里的。“是啊。” “卢瑞你是哥儿,未婚就和汉子同住一间,你以后要怎么嫁人啊!”刘氏特意指出。 听到这里,王汉也呆住了,和卢瑞相处了这么久,他在卢瑞身上完全找不到哥儿的柔弱,强悍得没有几个汉子可以比,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了,“他是哥儿,这怎么可能?” 第19章 被鄙夷的小哥儿 第十九章被鄙夷的小哥儿 卢瑞被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哥儿的身份,又爆出和汉子同住一个房间,在场的人无一不对卢瑞露出鄙夷的神色。未出阁就和汉子鬼混,这哥儿的人品又能好哪里去。 见大家都卢瑞议论纷纷,甚至有些言辞犀利,说卢瑞就是人尽可夫的人,话说得很难听。王汉急忙站出来了帮忙解释,“大家误会了,朱家下人是四人一间的,卢瑞伪装成汉子,大家根本看不出来,请大家不要受有心的诱导。” “什么有心人的诱导,不检点就是不检点,敢做就要敢承认。”卢玉趁机喊道。 这些人想要毁他名誉,目前他的情况也的确不好,卢瑞放下筷子,拿钱付账,冷脸对着大家道:“我行的端做得正,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我被逼出家门,身无分文,朱家招长工,我去了,只为赚钱养活自己,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为何还要帮着恶人咄咄逼人呢?” 大多人觉得自己不清楚事情的究竟,不愿意插话,而有些自以为是则是说:“那你也不能做出和汉子同处一室这种不检点的事情。” “出门在外不伪装成汉子有多不方便,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人只能靠自己,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是汉子。”卢瑞语气坚毅道,“若是我不振作,那么我不是早就被这父子俩给磋磨死了,就是被他们卖给了一个四五十的瘸子当夫郎,过一辈子苦日子。既然如此,我何必做一个无能懦弱的哥儿。” 很多深觉卢瑞荒唐,而有些人却觉得卢瑞说得不错,凭什么哥儿就得懦弱,凭什么哥儿就要被欺压。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人们相互间讨论着,这时没有任何有心思再去听□□俩对卢瑞的诘责了。 卢瑞狠狠瞪了那对父子,趁乱从人群中溜了出来。此时,卢瑞的心情极度不好,这一天尽碰到不愉快的事情,太呕人了。 没兴趣在街上乱逛,打算直接抱着兔子回朱家。可在半路上却被一个书生给截住了,虽然卢瑞此刻很不耐,但看书生态度还算客气,便也没有直接拂袖而去,按耐下烦躁,“有何事?” 书生行为举止很恭敬,“在下文翰博,是济源书院的一名书生,先前在书画斋,在下见到了阁下。” “有事就说,我赶着回去。” “关于您说的掌柜的养外室的事,那事的确是真的,并且那个外室在下见过,就是不知道阁下是算出来的,还是意外碰见的呢?我见阁下买朱砂和黄纸,大胆猜测阁下是修道之人。” “是我算出来的又如何?” “如果是阁下算出来的,那就好办了。”文翰博略神秘的说;“那个哥儿我是在画上见过的,并且那副画是在那家书画斋看到的。” “把漂亮人画出,这很正常,有什么奇怪的吗?”卢瑞有些不解。 “给漂亮的人作画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原本画着小哥儿的画卷,原本画的小哥儿不见了,只剩下背景了。” “不见了?你怎么确定你现在看到的画卷就是画那个哥儿的画卷。” “在下也很喜欢那张画,所以打算买回家,可那次钱没带够,便在画卷上先做上了记号,可再找到那张画卷的时候,画卷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但在下留下的记号依旧在。” 听了这文翰博的叙述,卢瑞的确也和文翰博想到一块去了,画中的小哥儿或许真的从画中走了出来。但是这人找他干嘛,斩妖除魔吗?卢瑞拿眼神望着文翰博,意思是问他找他究竟干嘛。 文翰博也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卢瑞居然是这个反应,他在影响中,道士总是很积极的去解决这种事。而在这个小哥儿脸上。文翰博竟然看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其实我就是想让你调查一下,这些画中的哥儿危险不危险。” 话说到这里,卢瑞明白了,“看来你也得到了这样的小哥,但是你不确定这个美人危不危险,才想找个高人给你查看一下。”文翰博有些羞涩,但却依旧满怀期待的望着卢瑞。 卢瑞仔细打量了一下文翰博,面带桃花,印堂处却有阴影,看旁边的提示是:桃花劫。除了这三个字,并无其他。卢瑞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他这个金手指似乎很容易受到影响,上次是完全不显现了,这次是内容变得精简了,总之一句话,不靠谱!“只看到提示:桃花劫,你好自为之。” 听卢瑞如此说,文翰博有些慌了,“高人,什么意思?请您详细说一下,我给钱,给钱。”书生慌忙掏出银票塞给卢瑞。卢瑞接受了银票,心情好了点,开口道:“建议你离开那个哥儿,你的劫难就起源于他,可以直接把画卷给烧掉。”通常解决掉妖物依附物,那妖物就会消失。 见处理方法如此简单,文翰博有些开心,急忙拜别卢瑞,打算回家处理掉这个桃花劫。 回到住处,卢瑞有些精神疲惫,无精打采的往床一扑,直接趴在床铺上不动了。兔子在被卢瑞放下后,便转化成人形,他知道卢瑞今天受了很多委屈,主动帮卢瑞捏起了肩膀,想帮卢瑞放松。 埋着头的卢瑞声音有些低,“兔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不检点的哥儿呢?”卢瑞的声音在兔子的耳中听着很脆弱,兔子不喜欢卢瑞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喜欢看卢瑞天天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喜欢看卢瑞偶尔露出的坏坏笑容。 “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居民,不要拿这里的准则束缚自己。”兔子声音轻柔的安慰道:“不要在意无关人士的话。” “那兔子你喜欢我吗?”卢瑞小声而带着渴求的语气犹豫的问道。 “喜欢,特别喜欢看卢瑞的笑容,所有不要愁眉不展了,好吗?” 卢瑞刷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声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不是朋友间的喜欢,而是恋人间的喜欢,兔子,你喜欢我吗?”卢瑞此刻觉得自己特别需要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虽然这种想法很自私,但他真的是快受不了了,他不甘心没有人喜欢自己。 雪月清一怔,他看得出来卢瑞平时都有在特意拉近两人的关系,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卢瑞对他的爱意。看着卢瑞执着而热烈的眼神,雪月清短短失神了一下,语气郑重道:“卢瑞,你只是太孤独了,好好确定一下自己真正的心意。”雪月清重新变回了兔子,趴在了卢瑞,闭上了眼睛。 卢瑞没想到兔子会拒绝他,并且将他看得很清楚,有些泄气,但他并不会放弃,看来想绑个人永远陪着自己还需继续努力。 第20章 书生的真爱 第二十章书生的真爱 王汉自从知道卢瑞是小哥儿时有些尴尬,在卢瑞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都不敢在和卢瑞呆一个房间了,若不是卢瑞强势让他不准暴露他的性别,以及让他老是一点,王汉早就领着东子跑其他人那凑合了。 次日,卢瑞和王汉打算离开万德镇。一出朱府大门,卢瑞便被昨天那个叫文翰博的书生给拦住了,对着卢瑞再三施礼。卢瑞定睛看了一下这个书生,发现这个书生脸庞边显现,依旧是桃花劫。见到这字,卢瑞便明白了,书生多情,被那妖物给迷住了,怕是不忍心烧了那画,而又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全,于是便又找上他了。 “大师,请您帮在下化解一番,让在下逃过这场桃花劫。”文翰博急切道。 见书生如此急切,卢瑞觉得有些奇怪,旋即开口道:“你为何看着如此焦急?” 书生脸色瞬间惨白,他把他知道的一切告知了卢瑞,“那个掌柜的夫郎是出了名的厉害,掌柜的从外室那里回家,他夫郎非常生气,让下人拿光了掌柜的所有的钱财,让掌柜的滚蛋。那个时候掌柜的估计也被气疯了,竟然敢和他夫郎呛声,并且还真离开了家。他离开本不管我什么事,但是因为早上上课我要迟到了,便抄了小路,可就在书院旁边的巷道里,我发现了掌柜的尸体。” 听完文翰博的话,卢瑞无语,这发生命案了,不找官府,找他干啥。卢瑞直白道:“命案请找官府。” “不,不,这个命案绝不是普通的命案,那个掌柜的身旁有画卷,上面画着那个小哥儿,并且那个画卷上有我曾经做过的记号,我不会记错的。”文翰博害怕卢瑞不管这事,更害怕他自己也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觉得他是真心爱着那个哥儿的,他希望能够和那个哥儿永远在一起,希望卢瑞能够帮他。 既想得美人,又不想付出代价,这人想得还真好,“美人和性命,你自己选一个。” “大师,我和小熙是真心相爱的啊,请看在我们真心相爱的份上帮帮我们。”文翰博言辞恳切,若是一般人见到如此深情的汉子,定然感动不已,可惜站在文翰博面前的是卢瑞,卢瑞这个人现在最反感的就是真爱这玩意,他那便宜爹可不就是为了真爱娶了一个已有孩子的继夫郎,自从他爹那真爱进门后,卢瑞就过得愈加艰难了。况且他曾经自以为是的真爱还不是也背叛他了,真爱这玩意最是讽刺了。 见卢瑞无动于衷,文翰博有些急了,不断的恳求卢瑞帮忙,而旁边王汉也以为这个书生是个有情之人,便也向卢瑞求情。这种闲事卢瑞真不想管,可王汉也在一旁不断的求情,看在王汉的面子上,“帮你解决此事,100两。”在这个年代,一两银子就够农村人半年的花销了。王汉听了吓了一跳,但想到卢瑞干这活估计有生命危险,便也不觉得收费夸张了。 既然接了活,卢瑞和王汉便只能暂时滞留在万德镇了。文翰博出手挺大方的,帮卢瑞和王汉直接付了10天客栈的住宿费。 卢瑞和王汉放下东西便随着文翰博来到了他真爱的家,可惜文翰博的真爱居然不在家,三人便只能回头。 在回去的路上,卢瑞居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他那讨人厌的继阿姆和弟弟居然面露谄媚的笑容,一直在讨好着那个倨傲的少年,而少年就是十分鄙夷卢瑞的历闻远。看到这一幕,卢瑞才知道他为何能在不是市集的日子遇到那对父子,原来是来讨好历闻远的。瞧历闻远的表情似乎很不耐烦,但由出于面子的问题,并未作出太过分的举动,毕竟他那继阿姆也算是一个长辈了。 历闻远他们的好戏,卢瑞虽然很乐意看,但同时他也怕被他们给缠上,简直麻烦得是一个噩梦。 书院旁边的巷道出现了一具尸体,这引得学院高度重视,害怕学生们在学院期间发生意外,学院干脆放了假。这一放假,这些学生们就三五成群的结伴玩了,和历闻远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其中一个请客,说请大家到味然居吃饭。他们一行人在去的路上被□□俩给堵住了,接着□□俩就想方设法地和历闻远套近乎。 这边卢瑞他们的目的地也是味然居,文翰博给卢瑞他们定的住处就是在味然居。并且卢瑞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见历闻远的同学见到自己了,卢瑞也没有丝毫惬意,和王汉、文翰博堂堂正正走进了味然居。 卢瑞熟视无睹的样子,很明显刺伤了历闻远的自尊心,拉住卢瑞等人,对着文翰博道:“文兄,你怎会和这种人呆在一起?” 此刻卢瑞是他的救命药,他可万万不敢得罪卢瑞,“这位可是卢大师,可是位高人,昨天他说那掌柜的养外室,并且他夫郎已经知道了,大家可都听到了,这是到底准不准大家也清楚。”文翰博稍稍解释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我还有要事找大师帮忙,我们就先进去聊了。” 昨天的事情,在场大部分书生都听见了,而那个掌柜的事情也的确如此。有些书生不由对卢瑞产生了敬畏之心。然有些人却肯定不会让卢瑞变得受大家尊重,卢玉第一个出头,“他就是个丧门星,走到哪里,灾难就出现在哪里,什么高人,他就是个祸害,谁离他近,谁倒霉。” “卢瑞,和阿姆回家吧,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他后阿姆也一脸楚楚可怜的神情盯着卢瑞。 这些人不放弃任何抹黑卢瑞的机会,卢瑞当然不会让这些人抹黑自己,当即开口道:“虽然我已经和我爹断绝关系了,但我还是很关心他的,不知道我爹的腿好了吗?刘氏,你不用照顾我爹的吗?这天天往镇上跑,难道是勾搭上下家了吗?亦或者是我弟弟已经勾搭上某一家的富家少爷了,打算嫁过去做小妾了?” 这有所指的一段话,历闻远听着很不舒服,“我和这些两个人不熟,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了什么?谁心虚,谁答应呗。” “你……”见历闻远要和卢瑞吵起来了,文翰博立刻阻止了大家,“别吵了,我找卢大师有事需要卢大师帮我解决。” 戴旭连忙蹭了下文翰博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也说来听,今天我请客,一起。” 文翰博同意到包厢里再说,于是一行人打算进味然居,然刘氏与卢玉似乎也打算跟着一起进去。可卢瑞偏偏不给这对父子好过,“你们也来吃味然居啊,钱带够了吗?这里可没有人说要请你们吃饭。” 话一出,那对父子就尴尬的停下了脚步,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卢玉脸都黑了,指着卢瑞骂道:“白眼狼,丧门星,你敢这样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说完头都不回拉着他阿姆愤然离去了。 到了包厢里,文瀚元就把他遇到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大伙纷纷都把头对着卢瑞,都很好奇,高人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卢瑞坐在凳子上,边喝着茶边观察着这些书生,人们总说书生多情,看来的确如此,因为这些人从面相上来看多多少少都有桃花劫的。卢瑞先是实话实说,“我在你们身上都看到了桃花劫,只是有的会略浅一点,劫难也小一点,不过有的似乎比较严重,看似会直接一命呜呼哦。” “简直是胡言乱语。”历闻远对于卢瑞的话不敢苟同, 卢瑞对于历闻远的反驳丝毫不在意,总之有顾客付钱请他帮忙,他就尽力而为,让他们渡过劫难。 第21章 楼梯也很危险 第二十一章楼梯也很危险 卢瑞的话,在场的一部分人是半信半疑,还有些则是完全不信,特别是历闻远直道卢瑞在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当然已经付过钱的文翰博是绝对相信卢瑞的,因为对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并未告知其他人,他明白,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或许他的下场会和那个掌柜的一样,但他是真的很喜欢小熙的,小熙温柔娴静,在他眼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这些人中其中一个人身上的死气非常的浓郁,并且死相明显,然这人对于卢瑞的态度十分的鄙夷,只有他是和历闻远两个人是完完全全不相信卢瑞说的话。 对于他人不相信自己,卢瑞也无所谓,反正要死的人又不是他。那个死相明显的人不愿与卢瑞在一个空间多呆,便起身打算离开包间,连他同窗好友让他留下吃完饭再走,他都不乐意。 有了一个人离开,在座有些人看情况如此便也起身了,说不打扰文翰博和卢瑞商量事情,一个个起身打算换包厢,可这些人还未走出包间门,外面就传来“骨碌碌”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吵杂的人声。 这些书生也是喜欢凑热闹的,一个个笑着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滚下去了,看来老板有麻烦了。” 戴旭笑着带着头走出包间门,“咱们出去看看。” 那些书生一个个都去凑热闹了,而历闻远、卢瑞、文翰博、王汉都没有动,历闻远不动,是因为想问卢瑞在搞什么鬼,他想告诉卢瑞不管他耍什么手段引他注意都是没有用的。而文翰博相对别人的闲事,他更关心自己。 瞧王汉也很好奇,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卢瑞好心告诉王汉,“刚刚那个第一个出去的人已经死了。” 此话刚落,戴旭就喘着气跑了回来,扶着门框道:“历兄,不好了,何礼宏滚下楼梯,好像已经不行了。” 顿时文翰博心一颤抖,脸上煞白,他神色紧张,“卢大师,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只是想和小熙相守而已,卢大师帮帮我吧。” 当听到何礼宏真的从楼梯滚落,并且似乎不行了,历闻远的脑子顿时有些懵逼了,反应过来后,他连忙问:“他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去,从楼梯滚下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不行了呢?”不过就那么几级楼梯,这么可能就能让人不行了呢,历闻远不相信。 戴旭有些难过,毕竟同学一场,“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不明白,这么点楼梯,怎么会这样呢?” “他一身的死气,一点小小的意外都会死亡,不用大惊小怪。”卢瑞平淡道。 历闻远眼眸幽深的看了卢瑞一眼,便和戴旭匆匆下楼去了。一旁的王汉很好奇,“卢瑞,死气是什么?人是不是只要有死气了就要死了。” “怎么解释呢,其实人身上都是有死气的,死气少,人只会有点倒霉,可当身上死气极浓的时候,人就会面临死亡。当死气凝聚成死相时,那就是死亡的预兆了,刚才那群人之中,那个何礼宏的死相最明显。” 没多久,历闻远回来了,声音凉凉道:“何礼宏死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将手上的画轴“啪”的往桌上一拍。他现在很矛盾,今天的事情卢瑞的确说准了,看着的确是有些能力,可是要让他承认一个他所鄙夷的乡下粗鄙哥儿有能力,这让他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一旁的文翰博注意到历闻远手上的画轴,刚刚还没有,怎么下去了一趟就有了,“谁的画?” “我怎么知道,刚刚那么多人,我上楼的时候看到角落有副画,也许是有人掉了,就顺手捡了起来。”历闻远心情不美丽,语气也有些冲。 文翰博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拿过那副画,打开画轴,里面只是一副非常普通的石竹画,看构图时候还不太好。看到画的那一刻,文翰博脑子一片空白。而历闻远不屑道:“这画了什么,没有任何东西在焦点上,也没有东西是重点,还有块是空白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构图的。” 看到这画,在场四人,除了历闻远不太清楚状况,其他三人都很清楚,有这画,就意味着那个何礼宏和掌柜的死是一个系列的,事情有关联。这时文翰博不断的恳求卢瑞,希望卢瑞能够帮他,一定要救救他。卢瑞却在思考,就算是那个凶手力量强大,没有理由他看不出这些临死之人身上有诡异力量,意外的死亡,总需要一个力量的牵引。 想到这里,卢瑞大致猜测到一点,如果没有身带诡异力量丝线,那必然是中了诅咒,诅咒是属于无法感应的牵引力。 “文翰博,你和你那位真爱有什么特别的约定吗?或者是他让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和带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卢瑞询问道。 文翰博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下,突然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卢瑞,“这个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向他承诺,这次不管能不能中举,我都娶他回家。” 卢瑞接过玉佩看了一下,上面沾满了浓郁的鬼气,看样子这个鬼的力量挺强的。卢瑞直接开门见山道:“你那个心上人,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鬼,人鬼殊途,你知道结果的。” 历闻远听不懂,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心上人是鬼,这种话也太离谱了,可他同学文翰博居然也信,不耐的把文翰博扯到一旁,站在卢瑞身前,义正言辞道:“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钱,但是请不要拿文兄的心上人做文章骗人。”直接从上抽出银票,“招摇撞骗,麻烦你适可而止。” 大致看了一下历闻远拿出来的银票,都是一百两,有三四张呢,这孩子为了朋友挺败家的嘛。“虽然你这个人很自以为是很让人讨厌,但是很高兴的告诉你,这件事你并不牵涉在内。至于掌柜和你同学会死,他们定然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做了这件事的人不仅仅是只有那一个同学和掌柜而已,你的不少同学应该也参与了。当然你可以当我在胡说八道,选择不相信,但是那些做过错事的人,他们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就算再不相信卢瑞的话,历闻远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的有些同学会接着死于意外呗。” 听卢瑞如此说,文翰博有些崩溃了,他面临死亡的威胁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烧了画,“我这就回去烧了画。” “等等。”卢瑞制止了文翰博,当知道背后的凶手是一个强大的鬼后,卢瑞就很清楚,就算烧了画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个鬼已经下过鬼咒,背叛即死。“不能烧,并且你不能违背你对他的诺言,一旦违背就是死亡。” “可是他是鬼,难道你要我娶一个鬼,和鬼过一辈子?”文翰博十分恐惧。 “你不是真心爱他吗?知道他是妖物你都无所谓,如果你真心待他,或许他会被你感动,然后你们不就可以……” “我的确是爱他,他是妖物我都无所谓,可是他是鬼啊,鬼怎么能和人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的话,我不是肯定会死吗?” “谁和你说和鬼在一起就会死呢?只要你们天天只是恋爱,不做不和谐的事情,你们呆一辈子都完全没有问题。”卢瑞解释道。 听到这里,文翰博冷静下来了,他在屋子踱着步思考着,为了爱,他真的要一辈子这样吗?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文翰博觉得他有些无法选择了。“卢大师,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这个嘛,我得先见过你的真爱才行。” 文翰博立即拉着卢瑞去他真爱家,就算人不在,他也要等着。而历闻远觉得整件事似真似假,于是他也决定跟着去,看个究竟。 到了真爱家,这次真爱家居然是有人的。为他们开门的下人将他们领进客厅,那个叫小熙的哥儿见到文翰博很高兴,但也很奇怪文翰博为何将陌生人带来。 卢瑞趁机打量这个小哥儿,看到这个小哥儿,卢瑞非常肯定这个小哥儿的确是人,但身上却隐隐透着鬼气。 一见到真爱,文翰博原本的恐惧害怕瞬间都消失了,温柔的扶着小哥儿坐下,然后给小哥儿介绍,“这位是历闻远,我的同学,那位是卢瑞,是历兄的未婚妻,那个王汉是卢瑞的朋友。” 这一番介绍弄得卢瑞和历闻远的脸瞬间黑了,历闻远不屑道:“文兄,你记错了,我们已经解除婚约,要不是大家凑巧遇到,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历闻远不愿意与卢瑞绑定,但也知道他们不能露出马脚。“听说文兄的蓝颜知己是位才华出众哥儿,便好奇过来见见。” 小熙有些娇羞,红着脸道:“哪里哪里,我家文郎夸大了,我也就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客厅内似乎一片祥和,大家也都很聊得来。可卢瑞却注意到,这么大一个宅院,只住着两个人,空空荡荡,这未免太奇怪了。而这个小哥儿虽然不是鬼,但必然长期接触鬼,不然不会一身鬼气,这个宅子实在太诡异了。 第22章 夜半访客 第二十二章夜半访客 从卢瑞的嘴中得知小熙是人的时候,文翰博顿时心情飞扬,不管小熙是什么,只要不是鬼,他都无所谓,当然如果是人的话就更好,于是文翰博就暂时放下心回家了。而卢瑞看着文翰博的背影,露出一个讽刺意味极深的笑容。 说什么是真爱,如真是要他在自己性命和爱人之间选择,文翰博也只是纠结一下,最后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见爱人是人就放心,难道他不知道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鬼更恐怖吗? 一旁的历闻远看出了卢瑞表情上的意思了,但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为同学解释,今天一天的经历太过诡异,他得回去想想,还有之前那个宅子,总感觉有些阴冷,让他感觉极不舒服,便在文翰博告辞之后,他也立即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房间,兔子恢复成人形,“那个屋子里有个很强大的鬼,无法轻易解决。”雪月清严肃道。 卢瑞趴到床上,“兔子,你最近重了好多,抱了一天,胳膊酸死了。”雪月清顿时语塞,明明在说那么正经的事,这个家伙居然就是能把气氛带到诡异的国度去。雪月清看着瘫软在床上的卢瑞,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为卢瑞捏起了胳膊。 在雪月清的心目中,卢瑞的确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一个令人怜惜的孤独少年,他想对这个少年好点,也想过直接从了卢瑞的想法,但是他清楚这样做对卢瑞并不是真的好,爱情这东西不应该如此凑合,更不应该不是源于本心的感情。他可以做卢瑞的朋友陪伴卢瑞,但不可以如此不负责的接受卢瑞的感情。看着自己手下的少年舒服得哼哼唧唧,雪月清露出浅笑,算了,以后再慢慢说吧。 卢瑞正享受中,他的房门被敲响了,卢瑞迅速坐了起来,让雪月清去开门。雪月清打开门,来人是一个书生,那书生见开门的是一个宛若超凡脱尘的仙人的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敲错门,连忙道歉。 “不必道歉,我是卢瑞的师兄,请进。”这个人是雪月清认识,是白天历闻远的同学之一,那个叫戴旭的同学。 得知雪月清是卢瑞的师兄,他感叹如此仙人之姿,果然有世外高人的风范,心中又多信了卢瑞几分。 这个戴旭平时也是个直爽的性子,见到卢瑞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卢大师,不知我可有性命之忧?” 卢瑞仔细看了一下戴旭的面相,是个有福之人,并且看样子还有祖上荫庇,是个从积善行德的人家出来的。他的脸庞旁边也并无任何文字提示,看样子一生都比较平顺。“这种怪事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你不插手,你不会有大碍。” 听了卢瑞如此说,他先是吁了一口气,接着道:“卢大师,我作为死者的同学,见到同学死了,如果坐视不理的话,我心里过不去那个槛,虽然我比较拍死,但我还希望能够贡献一份力量,所以,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卢瑞倒是小小意外了一下,居然还有这么好心之人,不愧是大善之家走出来的。“不知阁下可知书画斋那些画着小哥儿的画轴。” “知道,那几幅画上的小哥儿都蛮有特点的,本来我也打算买一副的,但是我的几个同学是真的非常喜欢,我也没有和他们争抢了。其中的一副,文兄和李兄都非常喜欢,最后掌柜说价高者得,于是那副画就被文兄给带走了。”虽然不解卢瑞为什么突然问这事干嘛,但是还是认真回答了。 听了戴旭的话,这才猛然知道,为何文翰博只是桃花劫而没有死相,因为那副画并非是针对他的,而他只是一个替代者,并且文翰博在面对小熙时,显得非常深情,所以到现在为止文翰博还比较安全。 “你的那些同学得到画了?” “之前死去的何礼宏,周斌、谢全、文翰博,我就记得这几个。”见卢瑞一直在问画的事情,戴旭也不傻,“难道得到画的人都会死吗?” “得到画的人都会有一定的机会出现危险,但也不一定会死,但是他们之中肯定做过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卢瑞如此说,戴旭不相信,“我的那些同学虽然有些比较高傲,但人品都是值得肯定的,不可能出现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少年,知人知面不知心。少年,如果你还知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别藏着,都说出来。” “其实平时我和历兄徐兄关系比较好,其他几个同学虽然处得也不错,但不会什么事情都说的。”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班上有几个同学在同一天请假了,都没有去上课,我和历兄他们一起去探望,都没有探望到人,接着那些同学才陆续续来上学了,有的说生病了,有的说去外地了。我觉得这个挺奇怪,这个有用吗?”戴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卢瑞点点头,有点用,最起码知道那些人是在什么时候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了。戴旭是个热心的,絮絮叨叨又和卢瑞说了一大堆,但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没多久,戴旭实在想不出些特别的东西了,便告辞离开了。 待戴旭走后,卢瑞以为可以休息了,可没想到他的门又一次被敲响了,这回来的人是一个叫谢全的人,这人的脸色有些黑,看着卢瑞的眼神极不好,进了屋子,瞧见还有一个人,他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从怀里掏出钱甩给卢瑞,“我不相信鬼神之事,你也别想打着鬼神之事敲诈,拿着这些钱滚,我父亲是府衙的师爷,让你死是分分钟钟的事情。要不滚出万德镇,要不就乖乖呆着,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这谢全说完就信步离开了。 卢瑞关上门,牵起钱,叹气道:“都是败家子,一个个都甩钱给我,好想大家都威胁我,然后甩我钱。” 对于卢瑞的这种心态,雪月清有些不喜,“不要乱说,这种事能够不遇到是最好的。”又接着道:“我见那人身上有血气,应该是杀过几个人。” “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一个个谦谦君子呢!剥下那层人皮,里头连骨头都是腐烂的,简直肮脏恶心透了。”卢瑞心怀不忿。 而雪月清却并不感到气愤,因为他所处的世界更残酷,弱肉强食,世界是强者的,弱者的地位极其卑微,他也是从卑微到尘土里的身份一步步爬上去的,虽然残酷,但他却不觉得不妥,资源只有那么多,那就必须竞争,必须厮杀抢夺,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此,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被他人掌控。 曾和卢瑞聊过他之前的世界,那个世界有那么多对待弱者的扶持,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也让他觉得那个世界缺少竞争力,不会出现什么高人的存在。 卢瑞再稍微等待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有人再来了,于是他才搂着兔子的原型睡下了。 在谢全出了味然居后,朝家走的路人上,突然天降大雨,手上没有雨具的谢全一下子被淋得全身都是水。心情正不爽事,瞧见前方有人撑着伞,他跑了过去,想让那人把伞让给他。跑到近前,在闪电的照亮下,小哥儿抬起雨伞,他瞧见这个哥儿满脸的血,血此刻在他脸上不停的划下,那浓郁的血腥味向他直面扑来。 即便谢全平时比较胆大,这时也被吓到了,大声喊道别过,一把推倒了那个小哥儿,小哥儿被推倒,疼得“啊”的叫了一声,生气的抱怨道:“谢郎,你做什么,我给你送雨伞,你为何如此待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全再定睛一看,小哥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血,而这个小哥儿是他最近认识的,和他曾经买的一张画上的哥儿一模一样,于是男有情妾有意,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见是自己的人,谢全板着脸将小哥儿扶起。 “谢郎,你怎么啦?你平时可不会这么粗鲁的。” “我刚刚眼花了一下,青儿,你没事吧。” “手臂被磕到了,谢郎可得负责,今晚去我那儿,帮青儿敷药。”哥儿娇嗔道。 遇到这么个会绕指柔的哥儿,谢全的恐惧与防备一下子就散去了,很开心的搂着哥儿,与哥儿去了他家。 而那个青儿所谓的家,如果卢瑞他们在的话,看到这座房子,他们一定认得,因为这个宅子他们下午曾经来过,是文翰博家真爱的家。 雨幕中,在稀里哗啦的雨声中,这座庞大的宅邸显得更加的阴森幽静,然此刻的谢全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第23章 疯了 第二十三章疯了 次日早晨,卢瑞起床后觉得很挺清闲的,文翰博暂时安下了心,并也不急着找卢瑞,而其他人和卢瑞不熟,自然也不会大清早来他,于是卢瑞便和王汉吃了个安逸的早饭。 吃完饭了,卢瑞打算出门溜达溜达,总不能一天到晚呆在房间里,那太无聊了,毕竟和现代不一样,好歹现代有手机有wifi就有了全世界,而这里,除了能和兔子聊几句以外,就只能盯着木头发呆了。 这回出门,雪月清也恢复成了人形,两人在街上闲逛打发时间,逛着逛着两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小熙家附近。 白天看着小熙家的大房子,卢瑞倒是没有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房子有些破旧了。“这么大一栋房子只住两个人真的太孤单了。” “或许吧。”对于雪月清来说,这种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会感到孤独,毕竟修真者最要忍得住寂寞孤独,否则一闭关就十几甚至上百年可怎么渡过呢? 见卢瑞和雪月清一直在打量着小熙家的房子,旁边一个好事的阿么呼唤他们过去。卢瑞不知道阿么叫他们有什么事,旋即就拉着雪月清过去了。呆在阿么的身边,阿么亲切道:“你们可是要买房子?” 卢瑞有些不解,“阿么,那栋房子要卖的吗?房子里不是还有人住吗?” 阿么怪异的问:“这里面怎么会有人,都空了差不多一年了,难道你们有见过有人从里面出来?” 听阿么如此说,卢瑞连忙摇头,“阿么,我口误。” “哎,这一家人也是可怜啊,可怜啊。”阿么叹气道,似乎明白了卢瑞等人并没有买房的需求,便不打算开口多说话了。 卢瑞见此,知道这个阿么定然知道这间房子主人家的事情,于是笑着向阿么打听,“阿么,你是在为这间房子的主人代卖房子吗?” “这间房子原本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这栋房子归了官府代卖,老头子只是想为这个房子找个好点主人罢了。”老人家的语气很是忧伤难过。 “这么大一栋房子,应该住了不少人吧,怎么会没有人继承呢?沦落到了官府手上?” “造孽啊!”老人家想到了当年的事情,抹着泪花,“这家的人都是极好的人,不管是对待谁都是很和善,乐于助人,当年闹旱灾,要不他家发粮食给大家,很多人那个时候就死了。可惜,可惜好人不长命啊!”老么么非常的伤感,“他们家两个哥儿,大哥儿貌若天仙,镇上有很多年轻小子们都喜欢他,可他为人也比较高傲,就是喜欢他表哥。去年的一天,他和仆人去上香,可是一去未回,待他的家人找到他后,他已经死了。” 老人家有些激动,捂着脸,想阻止脸上的泪水落下。“那孩子是被人□□致死的,他的家人找了官府,可官府左右推唐,没过几日他们一家人就被抓了,说是他们家做出了大不敬的事情,接着全家都死了。” 听到这里,卢瑞震惊了,就这么简单一家老小都死光光了。如此一来,那些书生当初做出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为了隐瞒他们做的丑事,他们的父姆就干脆将人全家给杀了,想想都觉得心惊。 与老人道别后,卢瑞冷着脸对着雪月清道:“让那些人都去死吧。” “嗯。”雪月清也赞成,对于这种垃圾,完全不值得同情。“那我们就直接离开吧。” 两人朝住宿处走去,可还未走到住处,两人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卢瑞是吧,我家老爷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人以不可拒绝的态度强硬带着卢瑞和雪月清到了谢府。 大厅内,谢父面目端正,只是眼中会偶尔流露出一丝狠厉。谢父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卢瑞和雪月清,“我听我儿的仆人说,昨晚我儿去见你了,可是事实?” 卢瑞知道这个人肯定已经打听清楚了谢全去找过他,于是卢瑞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贵公子昨天确实来找过,甩了我一笔钱,然后让我赶紧滚出万德镇,接着他就走了。” “仅仅如此就离开了,那为何我儿现在会变得疯疯癫癫的?”谢父诘责道。 “你儿子的走的时候非常正常,关于这点我相信您也找味然居的人确认过了,至于您儿子出门后遇到了谁,又和谁呆了一夜,然后变得疯疯癫癫了,这我就不清楚了。”卢瑞坦然道。 “我儿一夜之间变得疯疯癫癫,如今竟连他的阿姆都不识得了,差点掐死了他阿姆。听说你在鬼神这块是长项,不知可否帮我儿恢复正常。”这谢父即使是在求人,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位谢老爷,您儿子有病是得找大夫的,我可不会治病。” “卢小哥,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和你弯弯绕绕,说多少钱才肯我治我儿子,我给你。” “谢老爷,我直接和你说好了,这种冤报仇顺应天道,岂是区区凡人可以阻止的,钱再多也无用啊。” 谢父厉声道:“若是你们无法治好我儿,你们也一块陪我儿疯吧。” 在卢瑞想反驳谢父时,外面传来惊喊声,“老爷,老爷,不好了,夫郎将少爷给放出来了。” 听到这个,谢父暗道不好。带着人匆匆忙忙向着他儿子的住处赶去。而一旁的卢瑞也很感兴趣,看这种坏人间的自相残杀,实在是太带感了。自觉跟在谢父后面来到了他儿子的住处,还未进入到院子就能听到各种尖叫声。 进入到谢全的院子,卢瑞也先是愣了一下,因为环境看着着实有些惨烈,院子多处血迹斑斑,看到如此多血,想来不是同一个人的。而此刻谢全就算个野兽一样,咬断了他阿姆的脖子上动脉,吸食他阿姆的鲜血。瞧见他父亲的到来,用着他那张沾满鲜红血液的脸对着他父亲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张口他那张满是血的嘴,“父亲,你来了啊!” 谢父一看这情况,立马叫家里的护院抓住谢全,不能让谢全动。然谢全看似老老实实的被人接近,但是他突然出袖子掏出一把刀,对着来人就一刀,快准狠的刺进了那人的心脏,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见到这个场面,很多都退却了,那是一个疯子,他不会管杀人的后果,并且还十分享受杀人的快gan。“绑住,快给我绑住这个孽子。”谢父大声喊着。 场面一片混乱,在混乱中,谢全竟然直接拿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而他的脸上依旧露着狰狞的微笑,似是痛苦,又似是解脱。 看到自己儿子把刀刺向自己,谢父整个人彻底崩溃了,谢家五代单传,谢全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儿子当着自己的面自杀了,这对于谢父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顿时谢父就昏倒了。 卢瑞凑到雪月清耳旁问:“你说咱们现在溜走,那个谢老头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我们离开后,立刻把事情传开,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切,我想如此,谢师爷就不会有什么时间来管我们了。”雪月清又接着道:“儿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看他的样子,似乎身体已经垮掉了。” 对于这个结果卢瑞感到很满意,这些恶徒的报就应该如此,既然你要维护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就让你最重视的儿子死在你面前,这个报复绝对够力度。 第24章 真相 第二十四章真相 谢师爷家的事情很快就被宣扬出来了,一夜之间,万德镇的居民基本没有不知道谢师爷家的事情,当大家都知道了,即便县太爷想给师爷脱罪都没法子了,只能秉公办理了。 而得之事情之后的那些个书生,有的唏嘘,有的震撼,有的则感到恐惧。事发之后,第一个来找卢瑞的居然是戴旭,他直接开口道:“谢全为什么也死了?” “很简单,他曾经玷污了魏家的小哥儿呗,还灭了人全家,然后那家的某个人变成了鬼来报仇呗。” 戴旭听了很震惊,不敢置信道:“魏清是他杀的?” “是不是他杀的,我不确定,但是我根据我现在知道的事情,我大致猜测出,有几个书生对魏清求爱不成,就起了歹意,直接玷污了魏清,然后被玷污的魏清在他们走了之后又被掌柜的玷污,而掌柜的怕暴露,便干脆了解掉了魏清,因此最先死的是掌柜的。”卢瑞如是猜测道。 卢瑞的金手指完全看不到过去的提示,一切他只能全凭猜,但的确也猜得*不离十。 “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你当初说桃花劫的人都是那件事情的参与者?” “不一定吧,但得到画的人一定都是和这件事有关,并且是鬼的目标,当然文翰博纯属倒霉,自己撞上的。” “也就是说死亡还没有结束,我的那些个同学还会接着死亡?” “无论是谁只要是做错了事,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卢瑞沉声道。他不愿意插手救那些道貌岸然的书生,既然错了那就要付出代价,无论那个代价有多大,那都必须承受。 “可是那是一条条的人命啊,明知道他们都要死,他们就这么看着他们死,这样真的好吗?”戴旭算是个好心人,他请求卢瑞能够救救那些人。然卢瑞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那些罪有阴德之人,管他们死活。 在戴旭絮絮叨叨向卢瑞请求帮忙的时候,历闻远一脚踹开了门,进了门就质问:“你是给谢全下了什么诅咒,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对于这种嚣张的态度,卢瑞直接忽略,自顾自的喝着水。瞧见卢瑞不理自己,历闻远这才稍微冷静冷静,“到底是为什么?” 卢瑞没兴趣和这种人说话,于是戴旭就代替卢瑞说了,而当历闻远听到卢瑞说让鬼继续去报仇,历闻远立马跳了起来,“这人怎么能这么冷血呢?难道你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对救恶棍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冷血。”卢瑞冷笑道。 见两人争执不下,戴旭突然开口道:“文兄的事呢?你答应过文兄帮他解决的。” 卢瑞想了一下,文翰博的事情,他收了钱,那就必须帮忙给解决掉,于是卢瑞带着人形的雪月清、戴旭、历闻远来到了魏家的老宅。 此刻魏家老宅依旧是大门紧锁,而那位老么么也依旧静静的坐在远处看着这座房子,看见卢瑞等人也视若无睹。卢瑞带着三人绕着这栋房子走,找了处墙头略矮处,让雪月清带着他进入房子内。 见两人竟直接越墙头就进去了,另外两人稍微愣了一下,历闻远学过武,越过墙头不算什么,但是戴旭就不行了,他没学过武,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的瞪着。 三人进了宅子,先朝着他们之前的大厅走去。历闻远走在后面。他发现卢瑞身边的这个男人的气质非常的出尘,可如此翩翩浊世佳公子,怎么会和卢瑞认识,还会表现得如此亲密,难道这个人曾经也和卢家定过亲?不然凭啥和一个乡下没啥见识的哥儿在一起,一定是这样,卢家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25章 无法回头的悲伤 第二十五章无法回头的悲伤 卢瑞三人进入屋子的大厅,大厅内魏熙和那个下人都在,而在魏熙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具有了实体,但确确实实是个鬼。 那个长得和魏熙有些相像,但容颜比之魏熙更加精致,这般长相是卢瑞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兔子外,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如此倾城美人,怪不得引得那些个书生一个个都控住不住了。 魏熙看到卢瑞并不吃惊,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们上次来,我就知道事情有变了,不过你们来晚了不少呢,那些该死的人,已经只剩下3个了。” “你们报仇杀人,我并不想多管,因为我本人也十分痛恨渣男,所以我的态度就是管他们去死。” 卢瑞的话,主仆三人先都是一愣,魏熙反应过来后,“噗嗤”笑了一起,“没错,那些个渣男都该死。况且,我们可都没有真正下过手,他们都是自己违背了自己许下的诺言才死掉的哦。” “那个书画斋的掌柜承诺永远爱我哥哥的鬼念□□,永远要在一起,若是违背诺言的话就死于非命。那个何礼宏与我哥哥的鬼念□□承诺要娶他,可他却私下和别的人订婚了,那么当初说的那些各种意外死亡,那就让自己体会一下。而那个谢全是最可恶的,当初就是他最先动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死得最惨,并且要让他亲手杀了他那恶毒的阿姆,就他阿姆的一句鼓动的话,害得我家灭门,那就让他尝尝被自己宝贝儿子杀死的滋味。听说当名利财富伴郎儿子都失去时,那个人将会比活着更痛苦,对于谢师爷这种人渣,我们更希望他生不如死。” 魏熙一字一句的说着,而魏清在魏熙说着的过程中,身上的鬼气剧烈的翻涌着,一张精致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不管是不是自己同学的错,但历闻远还是希望这两个人能够收手,毕竟他更偏袒自己的同学,“你们已经报复了这么多人了,还不能解除你们的怨恨吗?再说了即便是他们做出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也应该是官府来处理,让他们自首,你们就放过他们吧。” “放过他们?当初我苦苦哀求,可他们何曾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魏清憎恨道。 “说实话我不相信周斌会做出这种事情,平日里他胆子最小了。”历闻远和周斌关系不错,也比较了解周斌。 “哼,他的确没有做,但是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苦苦呼救,他却恍若未闻,他是同罪。”对于周斌的恨意,魏清同样不少于任何人。 “周斌他们家只算是小富之家,那种情况下,他胆子又那么小,怎么敢得罪那些人。”历闻远为他的朋友解释道。 “说得好听,环境所逼,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历闻远还想为他的朋友开脱,卢瑞赶紧制止了,因为他发现魏清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他直接开口打断了历闻远,“那些渣男本该死,就别废话了,但是现在关键的是文翰博,他并没有参与当初的事情,他只是意外得到了一副画,成为了一个错误的代替者,你们似乎不应该杀无辜的人吧。” “既然他喜欢我弟弟,并且还向我弟弟承诺了,那就必须履行承诺,若是他伤害了我弟弟,我不可能饶恕他。” 提到文翰博,魏熙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沉了下去,他对文翰博是有感情的,但是他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和文翰博在一起的,因为文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文翰博娶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小哥儿。也就是说文翰博的诺言必然会违背,但其实他也打定主意了,让哥哥帮文翰博接触诅咒,放他自由,而他就如此一辈子陪伴着哥哥就够了。 “哥,翰博的确是无辜的,我们的仇恨不应该牵扯上他,哥,我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魏熙向魏清恳求道,“放过翰博,解除他身上的诅咒,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想和哥你永远在一起,我们只有彼此了。” “你在胡说什么,哥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一直陪伴你,有了那个诅咒,那个文翰博才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抛弃你,脑子清醒点,心不要太软,否则吃亏只会是自己。” 卢瑞加咳了一下,打断了魏清絮絮叨叨的教育,“我个人觉得强扭的瓜不甜,爱情这回事,还是心甘情愿比较甜蜜。若是非要利用诅咒来绑住一个人,这个人宁愿不要。你不稀罕爷,自有其他人稀罕爷。” 这一通自信的发言,深得兔子的心,他喜欢卢瑞露出自信的表情,看着挺傲娇的,也挺可爱的。 而一旁的历闻远却被卢瑞的话怔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乡下没见识的粗鄙哥儿会说出这样的话,神情会那边自信,一时间有点被惊艳到了,但随即想到了自己表弟,说话那般粗鄙,怎么能和自己家美好的表弟相比。 “没有用的,我是不会解除诅咒的,当然那个诅咒是无法解除的,他既然招惹了我弟弟,那他就要一辈子待我弟弟好。” “哥,我求你不要这么固执,你明知我和文翰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就算没有亲手杀人,我也是一个帮凶,一个杀死他同学的帮凶,他若知道其中的一切,又岂会和我在一起,而我又如何能面对他。”在决心为家人报仇后,魏熙就知道自己不会拥有幸福了,因为他们在报仇的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嗜血恶徒,一个恶徒有何资格获得幸福。若不是顾及到哥哥,一旦报仇结束后,他就决定自我了解掉生命。 “不要胡说,你的手还是清清白白的,不要胡思乱想。”虽然魏清心中充满了怨恨,但他依旧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得到幸福。“你会快乐的和文翰博过一辈子,你放心,哥哥绝对会让你幸福的。” 瞧魏清进入了魔怔的状态中了,卢瑞有些无奈,感叹魏清的可怜与可悲,魏清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幸福。当他让他的弟弟参与进所有的一切计划当中时,他弟弟的幸福就已经没有了,魏熙陷入了自责的深渊,然这个深渊在一场场死亡中变得愈加幽深,在良心的自责与仇恨中徘徊,魏熙过得很艰难,很痛苦,即便他爱上了文翰博,却无法获得救赎,反而更痛苦,因为他也是凶手,也是一个恶徒,他不敢也不希望那个人发现这个真相。事实上,不仅如此,他甚至也是一个要剥夺那个人幸福的刽子手,让那个人陷入一辈子痛苦的泥沼中。 “何必呢?哥,我真不需要和他在一起,事情结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到处去看看风景就足够了。” 历闻远听着两人的对话,深知那个魏清是固执的鬼,根本无法改变他的主意,若是一切都让他们实施了,那就是还要死3个人,并且还要搭上文翰博的一生。于是他向卢瑞示意,既然卢瑞是捉鬼的,那就让卢瑞把这个鬼给处理,省得再害人。 然卢瑞就似没看到他的提示一般,纹丝不动,依旧认认真真的听着那兄弟俩的对话。见卢瑞没有反应,历闻远悄悄来到雪月清旁边,在雪月清旁边小声道:“把这个鬼给处理,就不会再有人死亡了,这可是积德的事。” 虽然历闻远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魏清给听见了,在恼怒中的魏清袖子突然伸长,缠住了历闻远的脖子,将历闻远拉到近前,袖子仅仅勒住了历闻远的脖子。即便历闻远的身手不错,但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管他怎么用力拉扯袖子都无法挣扎出袖子的缠绕。 “想杀我,就凭你们也配。”被激怒的魏清开口道,接着他的另外一个袖子冲出两梗布段,如他的袖子一般想缠住卢瑞和雪月清,但卢瑞和雪月清岂是那般好对付的。卢瑞直接拿出双魂剑,对着布断砍去,拉直的不断被卢瑞劈成两半落了下去。而雪月清那边就更轻松了,随手就接住了布段,然后就将布断震成了粉末。 魏清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不好对付,于是从袖子冲出了无数条布段,这些布段事实上是魏清的鬼力,若是真被缠上,想脱困就困难了。 在这屋子一片的布段的时候,文翰博闯入了大厅。文翰博是被戴旭找来的,他没想到一进入大厅就面对这个情形,躲闪不及,直接被鬼力给冲击倒飞出去,倒飞出去几米远,五脏六腑被严重震伤,想爬起来,嘴里却控住不住的大口大口的涌血。 瞧见文翰博被打到了,魏熙尖叫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查看文翰博的情况。看到躺在地上的文翰博在呕血,魏熙赶紧抱着文翰博,眼睛立刻红了,“翰博,你怎么样了?” 那一击鬼力或许对于卢瑞两人没什么,但对于文翰博的影响却很大,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文翰博意识有些不清了,但听到自己心爱人的声音,极力睁大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小熙,对……对不起……我……不……能实现……我的……我的诺言了……我……”文翰博似乎还想对魏熙说点什么,但话还未说完,手就无力的垂下了。 魏熙不敢置信的抱着文翰博,不停的摇晃文翰博,喊着文翰博的名字,可文翰博依旧没有反应,此情此景,魏熙不禁崩溃失声痛哭…… 第26章 离开万德镇(捉虫) 第二十六章离开万德镇 在魏熙的恳求下,魏清终于答应不再出手杀害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家的人,但是那些人必须通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家的冤情也必须沉冤昭雪。 在鬼咒控制下,那些人都向县令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最终县令给判了永久流放,而那些书生也因此前途彻底断绝。 看着自己悲伤的弟弟,魏清感到非常的痛苦,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解决,本来弟弟内心就充满了愧疚与自责,而现在他心爱的文翰博也出事了。实在办法的情况下,魏清向卢瑞求助。 卢瑞对这方面也不懂,最终只能望着兔子,若是在以前,这种小问题,雪月清身上的丹药随手拿一个出来就行了,而现在雪月清就是个穷鬼,啥都没有,幸好他还记得一个方子,这个方子能够救活文翰博,但文翰博从此之后,身体会比较孱弱,干不了重活, 为了让魏清能够安安心心去地府报到,卢瑞和雪月清尽量满足魏清的愿望,让文翰博重新活起来,并且让魏熙重新展开笑颜,这些是魏清现在最大的执念。在文翰博醒过来后,魏熙激动的抱住文翰博,不停的呼喊着文翰博的名字。看到这一幕,魏清的愿望也得到了满足,嘴里喃喃道:“只要小熙,你一辈子幸福,哥哥就足够了。” 当然魏清依旧有些担心文翰博以后会对魏熙不好,毕竟他已经解除了在文翰博身上的诅咒了。 卢瑞偷笑着小声对魏清道:“我偷偷做了个手脚,只要文翰博对其他的小哥儿有爱慕以上的好感,直接就会让他心绞痛,让他体会到疼痛yu死的感觉。” 听到卢瑞如此说,魏清有些小担忧,他之前给文翰博下了诅咒就惹得弟弟不开心了,这回卢瑞这个小手脚其实也是和诅咒差不多的,他怕弟弟知道了会生气。而一旁的卢瑞却笑着道:“不用担心,这个小手脚我已经和魏熙说了,不危及生命,并且从源头上根除异心,当然有效期只有十年的哦。” 当了解清楚了这个小手脚后,魏清表示感谢,并说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仇人都已经得到了惩罚,虽然那个县令目前还坐在那个位子上,但是他最终还是在县令身上下了虚弱诅咒,让县令渐渐死亡,并且还将县令做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全部利用鬼力报到了巡抚那边,向来县令大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在卢瑞将魏清送入地府通道后,卢瑞这次只收获了极少的功德,这点功德卢瑞直接全给了雪月清,好让他能够早日恢复。 离开前,历闻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压下了自己尊贵的头颅,拿了100两到卢瑞这里买了道祛除鬼力的符咒,好让他受到鬼力伤害的喉咙早点好,他得早日养好身体,毕竟再过几个月就要进行乡试了,他必须以最好的状态考中举人,然后回家娶表弟。 另一边,卢瑞三人一路向北,朝着府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平淡无奇,走了七日后,三人才终于走到了王汉他们村子。 王汉他们村虽然处于去府城的路上,但是他们村子进村的路难走,并且村子也比较难找到,要是没人带着,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村子。 进入村子,卢瑞放眼望去,尽都是一些泥土房和草房,看周围环境也不太好,整个村子没有河流,土地也很少,土壤似乎也不肥沃,地里的庄稼都长得稀稀拉拉的。怪不得王汉兄弟俩人会出外做奴仆赚钱养家。 这个村子的情况和□□如今的乡下挺像的,村子里留守的都是些老弱妇孺,青壮年都出外赚钱糊口了。 突然有陌生人的到来,这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与警惕,但见到是王汉带回来的,立刻就解除了大部分的警惕。 王汉家也是土房子,他家现在就剩阿姆了,他爹早年干活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死了,他是阿姆一手带大的。一进家门,王汉就大声呼唤自己阿姆。他阿姆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现是不敢相信,接着是激动的跑出来,一把抱住儿子。 因为工作的缘故,王汉已经有二年多没回家了,见到阿姆,王汉也很激动,父子俩人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儿子不是正常的时间回来,王阿姆有些疑惑,“阿大,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往常不都是过年那阵子回来吗?” 事情已经发生,而阿姆也问起了,于是王汉就把王强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自己要把大部分钱给二叔家。听了后,王阿姆抹着眼泪道:“苦命的孩子啊,阿大把钱都给你二叔家吧,他们没了儿子,现在也就拿点钱了。”他们家过去颇受二叔家照顾,王阿姆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知道有不少补偿款,他也不动心,甚至还让自己儿子把自己的钱也给王强父母。 卢瑞和雪月清也跟着王汉去了王强家,之前王强和他相处得不错,并且王强阿姆伤了身体,他们家根本不会再有孩子,于是卢瑞也想出一份力,帮帮他们家。说实话卢瑞很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是这个地方的确有些荒凉了,连出行都不便,生财之道,卢瑞一时间想不出来。 当听到自己儿子已经死了,王强的阿姆显得很崩溃,一时间痛哭不已,而王强的父亲目前还是外地干活。此情此景,卢瑞也不想去安慰人,因为不管怎么安慰,这都是一种对王强阿姆的伤害,他也没有资格去安慰王强的阿姆。瞧王强阿姆太过伤心,以致于完全忽略掉了王汉等人,于是三人放下钱,先回去把王汉家,把王汉阿姆给找过来。 “我阿姆估计现在也很伤心,在偷偷流泪,要不然会这么急匆匆的把我们给赶出来的。”王汉感叹道,他和王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 走在回去的路上,卢瑞继续观察思考着,“哎,你们这里真的是太荒凉,看了半天,我就愣是没有想到一个能够让你们村改善生活的点子。” “农民都是靠天吃饭的,而我们这里就属于被老天爷遗忘的地方,想让日子过好,这是我们村所有人的愿望。”王汉叹了口气,“我打算看看做生意这条路通不通,如果通的话,就可以稍微给村里的人搭一把了。” 在路上瞧着个裹棉袄的人,瑟缩着从身旁走过,而那人脸带死相,一副快死的模样。王汉突然拦住了那人的去路,“王南,大夏天怎么穿成这样?看你神色惨白,是不是生病了?” 那人反应有些迟钝,发现是王汉后,并未惊喜的表情,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遍,带着嘲讽的语气道:“原来是你啊,还是这么落魄。” 这话王汉听着不舒服了,他好心关心这人,这人不仅无视自己的关心,还直接讽刺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你像牛一样被使唤着,却依旧拿着极少的钱,家里过得紧巴巴的,太没用了而已。”王南语气平淡道。 这时王汉注意到王南现在穿的袄子居然是价格不菲的皮袄子,虽然有些吃惊,但王汉却不会嫉妒。“不管是什么工作,还是我拿到的钱都是我堂堂正正赚回来的,有什么高低之分吗?” 王南嗤笑,“只会蛮干的蠢牛。”然后就带着不屑的态度转身离开了。 “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啊。”王汉对着卢瑞俩人解释,“我们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很友好的,不用管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了。” “可是我觉得类似王南的情况,似乎你们村子不少呢。”卢瑞指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果然也有一个身穿棉袄的人。这场景看得连王汉都惊讶了,他们村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有钱的少年的啊? 第27章 村长的拜托【二更】 傍晚,王阿姆烧好饭便去了王东家,他得陪着王东阿姆才放心,留下三人不知味的吃着东西。卢瑞在想着自己金手指的事,而王汉则在思考王南怎么会变成那样,至于雪月清就在想他究竟应该与卢瑞保持一个什么样的关系,随着相处的日子渐久,他也的确越来越在意卢瑞了,可他发现卢瑞的心房似乎是封闭着的。 夜晚,卢瑞依旧抱着兔子外形的雪月清一块睡。躺在床上,卢瑞随意说道:“说实话,我挺弄不清我那个预示能力,原以为每解决一个事件,我的那个能力就会增强,可是我发现很多时候,那个预示能力居然都不出现了,并且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看不见你脸旁边有字出现,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雪月清很清楚,命运这种东西玄妙无比,变化万端,能对命运进行预示确实很神奇,但雪月清觉得这能力与卜卦是一样的,越是与自己牵扯深,越是看不清。经过雪月清如此一分析,卢瑞也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于是乎,卢瑞搂着兔子道:“不想了,不想了,不管是怎么样的,这能力就是个鸡勒,什么命运这种东西,还是不知道活得比较轻松。” 次日清晨,王阿姆在烧饭,王汉也在一旁帮忙,嘴里好奇的问着,“村子里的人怎么了,怎么我看见好几人都是大夏天裹着棉袄,太奇怪了,昨天遇到王南了,他说话阴阳怪气,太气人了。” 听到王汉说起这事,王阿姆正色道:“不要多管闲事,他们那些人突然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人也变得不可理喻起来,少和那些人接触。” 王汉本想问下去为什么,他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可他阿姆却说别问,人家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让王汉好好照顾卢瑞和雪月清,他则带着早饭去了王东阿姆那儿。 吃完早饭,卢瑞便问王汉:“你要在家留一阵再出门做生意,还是和我们一块去府城寻找出路?” 王汉想了一下,开口道:“我总是隐隐不安,感觉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我绝对会后悔。”王汉真诚的望着卢瑞,“卢瑞,我想请你先暂时留下,帮我查查那些奇怪的村民,虽然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多管闲事,但我总觉得他们很危险,我怕他们总一天会毁了这个村子。” 卢瑞也觉得这些人很怪异,为了能让王汉安心,卢瑞答应留下为他查一查此事。 三人先去了村长那,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们如果得到了村长的支持无疑是最好的。村长是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人依旧很精明。见到来人,他很高兴的将他们迎进家。不用王汉说明来意,村长家猜到了。 “你们一定对那些人很好奇,其实我也好奇,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这些人不应该出现在村子里,但他们回来,我也不能因为他们行为举止怪异就驱逐他们,于是我私下调查了一下,这些人曾经的工作地点是府城,但深层次的东西就很难知道了。”村长略有深意的望着了卢瑞等人,“哎,我们村子青壮年都不在,万一出什么事,哎,大家也就……” 村长正担忧这事,卢瑞他们就送上门了,村长非常高兴有人来帮忙。“最近村子里有几户人家的狗丢了。”村长突然提到这事,王汉有些莫名其妙,“村长,怎么突然提狗的事?村里丢几只狗不是很正常吗,也许是哪家馋肉了,就偷偷杀狗吃肉了。” 见到王汉这个智商,村长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欣慰,王汉这憨实的性子没有变。瞧王汉带来的两个朋友都在思考着,想来是猜出了些什么,村长直接开口问道:“两位又想到了什么?” 卢瑞没有回答村长的问题,却问道:“是只有狗少了吗?其他牲畜家禽呢?它们的残留是什么样的?” 村长很满意卢瑞的问题,认真的回答道:“其他鸡鸭什么的确实都没有了,这些东西在最初就被那些人给买走了。至于残留物,除了毛,其他的真非常的干净,连皮不剩。” 这回雪月清猜测道:“他们是不是在饲养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需要新鲜的血肉?”在原来那个世界,雪月清见过不少需要用血肉饲养的生物,便直接说了出来。 “需要新鲜血肉饲养,这是什么东西?”王汉与村长没有见识过,他们无法想像这种生物是怎样的。 “不好说,需要具体查一下。”雪月清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物种。 “既然如此,今晚我们探访一番。”卢瑞笑着说。 “嗯。” 深夜,卢瑞与雪月清出门,卢瑞戏谑道:“老半夜三更活动,搞我们好像是盗贼一样。” “半夜三更出门的不一定是盗贼,心正,无论白天黑夜都一样。”卢瑞被雪月清这么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不用这么严肃的。” 两人偷偷潜进了那个王南的家,那个王南似乎还没有睡,他的屋子里烛火还在亮着,卢瑞与雪月清在窗户旁边听到了房间里“沙沙”的声响,卢瑞不明白这是什么动静,想透过窗户看,可是有烛火的存在,人若站在窗户前是很明显的,很容易被发现。 两人想着等烛火灭了,那个王南睡着了,他们再进去一探究竟。但他们等了许久,那王南就是不睡,就是不灭烛火,而那个“沙沙”声也就没停过。见天快亮了,两人见不妥就先回去了。 待卢瑞两人离去,那个王南的房间门打开了,微亮的清晨中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充满了不屑,露出恶劣的笑容,“探查我,有这么简单吗?”王南看着卢瑞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道:“宝贝们,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了,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去吧,我的宝贝们。” 回到王家,一进家门就见到了早起的王阿姆,王阿姆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卢瑞他们,卢瑞和雪月清有些尴尬,的确一夜不在家睡觉,大早上才回来,这怎么都让人觉得可疑。卢瑞怕王阿姆产生误会,假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带着微笑解释道:“昨天见了村长,村长希望我们帮他做点事,所以……” 听卢瑞如此说,王阿姆怀疑的眼神才淡去,语气忧郁,“哎,想来是让你们帮忙调查那些人的可疑举动吧,虽然这事关我们村子,但你们是我家阿大的朋友,我很不希望你们被连累。”事实上,村子里很多人都察觉出了那些人的危险性,但是村子里都是些老幼妇孺,生怕打草惊蛇,到时候可能比装傻充愣的结果还要可悲。 见卢瑞并没有要放弃此事的念头,作为王汉的阿姆他也明白了,以他家孩子的性子肯定也答应了村长的请求了。虽然心里对他们担心不已,但是为了大家的村子能够站出来,他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自豪的。 “累了一晚了,先吃点东西,再去……”王阿姆话还没有说完,感觉脚上传给来刺痛,紧接着是全身僵麻没有知觉,一种窒息感传来。 卢瑞见王阿姆突然倒下,急忙接住,此事卢瑞还未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情。然雪月清突然大声喊到:“小心。” 雪月清看见了从王阿姆脚下爬上去的虫子,想靠近卢瑞,而那只虫子似乎就是咬了王阿姆的那条虫子,雪月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死了那只虫子,可还未等雪月清安下心,他竟看到了他们都是之前的那种虫子。 扶着僵麻住的王阿姆的卢瑞此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虫子,吃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第28章 可恶的虫子 第二十八章可恶的虫子 见他们居然被虫子给包围了,并且还是些有毒的虫子,一时间卢瑞感到深深的恶寒。这些不知道什么的虫子,看着十分的凶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蛊虫。”雪月清觉得可能是蛊。 “什么?这么多蛊虫,不是蛊一般都只有一个的吗?”卢瑞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这种荒山野岭居然还有人在养蛊,这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对付未成熟的小蛊虫其实是比较简单的,直接一把火烧掉就行,雪月清见卢瑞有些手足无措,急忙开口道:“用火符,把这些虫子烧死。” 五行符,卢瑞身上有不少,听从雪月清的命令,拿出火符,对着那些虫子一阵猛烧,顿时间王家门前就燃起了熊熊烈火,被烧死的蛊虫们发出刺鼻的气味,十分熏人,但没有办法,处于火焰中间的卢瑞他们只能忍受着,等待火焰将虫子烧完。在此过程中,卢瑞见到哪里有突围的虫子,他就连忙掏出护符补上那个位置。 待将所有的虫子烧尽,王家门口已经是狼藉一片了,并且还引来不少村民的关注。当火焰燃烧殆尽后,村民们看到一地的虫子的尸体时,一个个震惊不已。他们虽然不知道那是蛊,但是如此数量的虫子若是要围攻他们,他们必死无疑。 卢瑞没空搭理大家,直接抱着王阿姆进了屋子,王汉一发现不对就出门了,发出外面是一片火海,他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相信着卢瑞他们。将阿姆送到床上,王汉焦急的询问道:“我阿姆怎么了?” “他刚刚不小心被那些虫子给咬到了。”卢瑞解释道,旋即回过头问雪月清,“兔子,中了蛊虫的毒,要怎么解?” “需要那些饲养虫子的主人的血做药引。” “虫子的主人?我们到哪里去找虫子的主人?”卢瑞期初还有些摸不到头绪,突然灵光一闪,虫子很小,并且很多,在黑夜中极不容易发现,若是他们被虫子给发现了踪迹,那作为虫子主人的存在定然是知道他们在监视了。那一夜的白等,那一夜的沙沙声,是虫子一直在进食的声音吧。那如此看来,这些虫子其实应该是那个王南的。 “这些虫子是王南饲养的?” “应该是的,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出行这么多虫子来针对我们。”雪月清思路清晰的分析道:“大概他们在外面接触到了蛊师,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了蛊虫卵,蛊师给予了他们大量的金钱,估计是要求他们把蛊虫养成蛊王,然后交给他,他会再给他们一大笔钱。然如此的话,其实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是那些蛊预定好的食物而已,并且到最后,那几个培育出蛊王的人会相互争斗,在他们的蛊王中选出最优秀的。如此一来,最终的结果是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和一只蛊虫存在。” 一旁王汉听到这么残酷的事情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是一块长大的,就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就要牺牲掉自己过去一起生活的家人朋友,这样做未免也太残忍了。他们又怎么能做出这些事呢?他们的良知呢? 王汉气不过,拔腿就跑到了王南家,不管不顾冲进了王南的房间,在他房间他真的看到血肉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那些虫子在一刻不停的吃着。面对这样的真相,即便王汉再不相信也无用了,垂着头,声音有些沙哑,“王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让这些虫子啃食你弟弟的尸体?” “为什么?居然问我为什么?”视线不屑的盯着那具已经被啃掉一部分的弟弟,“只要能够过得更好,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胆小之人注定一辈子困苦不堪,像你这副模样,注定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废物,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注定一辈子被奴役,注定一辈子浑浑噩噩。我和你不一样,即便做人上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实现我的梦想,那些代价都不算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让王汉觉得十分陌生,在他身上,他已经完全找不到他小时候的影子了,那个纯真善良但又点小固执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在这里的人是个疯子,一个能将自己的弟弟当做是虫子的食物的疯子。 王汉直接冲上去要打王南,“你简直不是人,你不是只有你弟弟一个亲人吗?你不是说要好好对待你弟弟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可拳头还没碰到王南,王汉竟看到自己的拳头上竟然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只虫子。 “为了我能出人头地,光耀我们村子,你们稍微牺牲一下,不是很光荣吗?这么斤斤计较怎么成大事?”王南露出恶劣的笑容,“宝贝们,尽情的吃吧,快点长大,马上我就能出人头地了。” 听从了饲主的命令,虫子正要下嘴时,突然王南涌起了大火。面对熊熊烈火,这些虫子本能害怕慌张,即便有主人的命令,依旧是一片是混乱。 这时卢瑞冲了进来,手持火符,刷刷的将火符飞向那些虫子的位置,接着就碰的一声燃起了大火,烧焦了一大片虫子。 见自己宝贝的虫瞬间就成了大片大片的焦尸,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即将破灭,王南怒不可遏,“你们都得死,都得死。”接着张大嘴巴,朝着地面不停的作呕,紧接着他的嘴里竟然吐出来一只巨大的虫子,那只虫子的身体居然泛着金属光泽,毫不畏惧的穿过大火,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卢瑞与王汉的面前。 一只不怕火的虫子,卢瑞有些小吃惊,但看来这只应该就是目前的蛊王,只要将蛊王给弄死了,那个王南根本小意思。 手中自动出现双魂剑,双手拿剑,卢瑞对着那只巨大的虫子连续攻击,那只虫子的动作十分的敏捷,总是能够很轻松的躲过卢瑞的攻击,然虫子的攻击,卢瑞却是险险避过,如此情况,卢瑞知道这个虫子比他强大,他很难处理掉这只虫子。一边对付虫子,一边嘱咐王汉趁现在赶紧离开,王汉在这里他不仅要分心照顾,还不好撤退。 卢瑞自知自己对付不了这只从千万虫子中脱颖而出的蛊王,但他只能先暂时尽量拖着,等待兔子过来帮忙,对于兔子的实力,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和这只虫子打着持久战,卢瑞觉得有些撑不住了,但他必须撑住,因为不撑住,等待他的就只有被当成食物给吃掉。 在苦苦支撑中的卢瑞在心中不停呐喊着,希望雪月清能够感受到他的困境,能够及时赶过来救他。 第29章 除害 第二十九章除害 没有预料王南会有如此巨大的蛊王,卢瑞甩出的火符竟然也没有什么效果,如金属般的外壳坚硬无比,卢瑞的双魂剑刺在蛊王的身上居然完全刺不进去。对于这种火伤不了,剑刺不进去的情况,卢瑞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下子没有什么应付对策,只能尽量避开拖延时间,等待他家兔子来救他。 就在卢瑞觉得自己快拖不下去的时候,蛊王的尖脚就要刺到他的时候,兔子终于解决完其他地方的蛊王来解救他了。 见到陷入困境中卢瑞,雪月清急速出手,在极快的速度下,使得他剑的威力变得更加巨大,因为紧张卢瑞的安全,雪月清出手毫不保留,那一剑就将蛊王切成了两半,看着还是十分轻松,在旁人看起来就像和切瓜一样简单。 一把蛊王切成了两半,雪月清怕蛊王在临死前会产下虫卵,便直接祭出了他的本源真火,一把真火下去,瞬间蛊王就灰飞烟灭了。 王南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蛊王就这么轻易死掉了,意味着他的前途就如此彻底毁掉了,样子有些癫狂,“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出人头地而已,你们为什么就要阻拦我,为什么?” 王汉看不过去了,朝着王南大喊道:“王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出人头地真那么重要吗?为了出人头地居然漠视生命,你真的变了太多了。” “呵呵呵……”由于蛊王寄生于王南,如今蛊王死了,王南的身体也彻底跨了,面无血色的脸色,一抹鲜红的血液从王南嘴角溢出,带着疯狂的笑声,“一个平民,还是个穷鬼,有什么出路?做最低贱的工作,被人看不起,那种日子我受够了。”王南脸上有对权力yu望的贪婪,“我发誓,只有任何机会爬上去,我都不会放弃,即使让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见王汉还想继续和王南讲道理,卢瑞拦住了,因为卢瑞在王南眼中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眼神,看来这人的心已经彻底黑了。“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蛊虫的?” “你们也想要?” “倒不是想要,就是很好奇蛊王的真正主人是谁。”卢瑞如是说到。 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哼,告诉你们也无妨,他是郡王府特别请来的天才蛊师,不过,就凭你们想去找他,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了。”话说完,脸上那个奸诈一闪而过,然他还没乐一下,他的生命就急速飞逝,紧接着人就死了。 瞧见王南倒下,王汉急忙跑去扶,可是当接触到王南的那一刻,王汉才知道王南是有多么的瘦,那看着比较正常的身形完全是靠棉袄家撑起来的。身上没一两肉,整个就是一个排骨。 在场的人除了王汉比较悲伤的话外,其他人都算是比较正常,毕竟他们杀掉了那么大多的人。并且在解决掉这个人后,卢瑞还惊喜的发现他们的收获不少。不仅有几方给的钱,还有金手指的升级,他的金手指提现也变得稍微变得稍微好一点了。 当然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从王南嘴中得到的消息,那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郡王无疑就是一个一大难题了。这种位高权重,不管到底是不是有实权,总之身份太高,他们只是一介品名,想要对付那个太困难了。 解决好蛊虫的事件后,告知村长事情的大致后,村长一阵唏嘘,感叹那些孩子太傻了,人生在世,何必如此在意那虚名。接着又对于那些人拿命来养蛊王,村长大骂了一顿,心道这些人太过冷血无情。当然对于卢瑞与雪月清的大义出手,村长表达了十二分的谢意。 夜晚,卢瑞躺在床上,高兴的和雪月清说着自己的金手指,“这次好像功德真的挺多的呢。” “那是自然,如果这次如果没有我们经过此地,那么这些村民最终的结果都是被虫子吃掉,所以必然是拯救了不少人。” “嗯。”卢瑞轻轻答应着,接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卢瑞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兔子,谢谢你今天救了我。”白天他处于危险中时,卢瑞脑子里想来想去还是兔子会来救他,他坚信兔子会来,接着兔子就在他危急关头出现了,那一刻,他的心就悸动了,或许他想绑住兔子不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孤独了,想要一个人陪伴,而是或许他早就心动了而不知自知。 “兔子,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请你考虑我吧。”卢瑞十分真诚的道。 雪月清听出了卢瑞声音中的真挚情感,雪月清微微一笑,看来是自己今天紧急关头出现救了他,打破了他真正的心防。既然卢瑞已经开口了,雪月清也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对卢瑞的感情。“喜欢你,但还未喜欢到失去理智,对不起。” 听了兔子的这话,卢瑞也明白了,兔子对他有好感,但是这个好感可能还未到爱那个程度,卢瑞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把这个人给彻底绑到身边。“既然互有好感,我们可以尝试恋爱培养感情。” 卢瑞说话如此直白干脆,雪月清稍稍楞了一下,接着道:“我愿意和你试试。” 得到雪月清的回复,卢瑞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他相信他一定会把这个人给牢牢把住的。 卢瑞将头埋入了雪月清的胸膛,嗅着雪月清身上清爽的味道,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不知何时雪月清也紧紧搂住了卢瑞,在卢瑞耳边小声道:“晚安。” 感受着怀里温暖的体温,雪月清有种淡淡的安宁,黑夜中,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个上倾的弧度,小家伙,谢谢你的心防为我而开,我会珍惜的。 次日,吃着王阿姆烧的早饭,卢瑞的心情非常的好,“王阿姆,今天的饼非常好吃。” 听了卢瑞的夸奖,王阿姆笑着道:“好吃就多带点上路。这回真的是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不只我会死,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死,哎,那些人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谢谢你们了。” 卢瑞嘴里塞着饼,笑着说:“王阿姆,你千万别谢谢我们,要谢就谢您自己儿子吧,要不是他说他有不好的预感,让我们晚点再走,我们可能已经走了,哪里还帮的上忙。” 王阿姆脸带微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我家阿大就是憨货,容易被人骗,以后就要靠你们提点他一下了。”最为一个阿姆,他很清楚自己儿子这回来只是回来看一下自己,依旧是要离家远行。 “阿姆,你别担心了,我都出门在外很多年,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王汉红着脸道。 “好,好。”即便儿子已经长大,已经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做为阿姆依旧担忧儿子出门在外会吃亏,会吃苦。 三人吃完早饭,带上王阿姆准备的大饼,就直接离开了村子。路上王汉感激卢瑞和雪月清帮了他们村子,并且还救了自己阿姆,再一次向卢瑞和雪月清真挚道谢。而卢瑞非常不在意打趣道:“等你以后赚了大钱,给我点花花呗。” “那是自然。”王汉笑得很灿烂,他看得出来卢瑞是把看做了自己人,不然不会开如此玩笑。卢瑞一次出手所得,那都是百两银子以上,又怎么会真的在意他那点小钱,还说以后发财的事。王汉对自己不自信,但卢瑞却看出了一切。 在解决掉王汉他们村子的事件后,他的金手指再一次升级了,他的金手指能够看到一些人往后最成功的一件事,他看到王汉以后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成为了江南首富。说实话,这样一个憨货,实在难以想象以后会是江南首富。 三人一路向北,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心情愉快的走到了府城城外,瞧见有一个茶水摊子,卢瑞让大家都先不要急着进城,先在摊子上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 三人坐下等着小二上茶时,管道上迎面来了三四辆马车,卢瑞都没有在意这些马车,可马车上坐着认识他们的人,戴旭在车上看到了卢瑞他们显得很高兴,就连忙让车夫停下去茶摊。 “卢瑞,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戴旭兴奋的打招呼,而在戴旭一旁的历闻远则一脸黑的看着卢瑞,心中对卢瑞是恨得牙痒痒。此时,历闻远旁边还有一个秀丽婉约的小哥儿,看样子和历闻远的关系似乎很亲近。 接着文翰博和魏熙也下车来和卢瑞打招呼了,他们两人见到卢瑞也显得很开心。 卢瑞见到这些人开始楞了一下,接着又突然想到很快就是乡试了,要考秀才了,考试就是府城考,怪不得这么巧,“你们是来考秀才的吧,先预祝大家都考上。” 听卢瑞如此说,历闻远不爽了,讽刺道:“你什么眼神啊,也不打听打听,我三年就已经考上了秀才。” 这种强调自己是秀才的话,卢瑞听了一阵无语,“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我预祝的人也不是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听到这种带着点鄙视语气的话语,一时间历闻远怒了,“就没见过像你这种没有修养的野哥儿,怪不得怎么看都不像哥儿。” 卢瑞丝毫不在意自己哥儿的身份,“不像哥儿,我就不活了,我就要自杀了?” “有点自知之明,劝你回家找个老嬷嬷给你教导一下礼仪问题吧。” 这两人的不对盘,大家也都很清楚,那个在历闻远身旁的小哥儿之前没有什么劝解阻拦,如今看到历闻远的两个朋友都在出门阻拦了,他也柔声细语的劝解起了历闻远。 文翰博带过话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上次家里有事,我没有考乡试,这次打算一次性全部考完,我现在身体比较差,没有多少精力考很多次了,干脆一次解决比较好。” 一旁戴旭接口打趣道:“文兄,口气不小呢,一次性全部考完,你这是要直接考到殿试吗?” 文瀚博笑着道:“戴旭,别告诉我,你没有这种想法。” 戴旭爽朗一笑,把刚才因为卢瑞和历闻远带来的不快给一扫而光,这五人也一块坐到了一起喝茶吃点心。 魏熙见到卢瑞很高兴,看到卢瑞似乎和身边雪月清关系很亲密,打趣道:“卢瑞,你和你师兄的好事是不是快近了,若是成亲了,可不要忘记给我发喜帖呢。” 若是平常哥儿听了这话估计得脸羞红不已,然卢瑞却不是这样的哥儿,落落大方的笑着说:“肯定请,不过按情况来看,你和文瀚博的婚礼应该会比我们早吧,可别忘了请我们哦。” 瞧着卢瑞很自然的肯定了他和雪月清的关系,那个历闻远身边的小哥儿似乎舒了一口气,而历闻远却是满心的不悦,暗道卢瑞这个小哥儿不检点,这还未成婚就和汉子勾搭在一块了,上次还看见他们住一房间,真是个放荡不堪的小哥儿,幸好他把婚约给取消了,不然他头上的绿帽子不知道得多绿。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柔情似水的表弟,历闻远立刻心满意足了,还是自家表弟好,得这回考中了举人,他就马上和家里人说要和表弟成亲的事情。 8个人坐在这里喝着茶聊着天,卢瑞听到旁边有人在那里说着奇闻怪事,渐渐的,卢瑞这边的人也都不说话了,而是直接听旁边人在说话了。 “祝雄,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汉子问。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道:“肯定是真的啊,我有必要骗你吗?就我家旁边那宅子,每年住进去的书生,5个书生,有其中4个必死,还有1个,那个必然是高中的命,而且还会是三甲提名呢。” 听着这满脸胡须大汉说的话,其他人大多只是听过好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并且听这个大汉的意思,那个宅子迄今为止已经出现了好几次这种情况了,太鬼扯了。 见同伴们都不太信的样子,大汉接着道,“你们别不信,那些书生在备考期间还会出现各种怪事,一个个接着死,反正今年快到乡试了,到时候你们看好了。” “既然都死过人了,那宅子怎么还有书生继续住呢?” “还不是住在里面其中一个必然会高中三甲的诱惑。”大汉理所当然的说着,“最近你们也在府城,到时你们看了就知道了,那个宅子怪着呢。” 第30章 神宅 第三十章神宅 距离乡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各地的考生都纷纷提前赶到了府城。为了能有一个良好的状态考试,稍微有点家资的考生都会选择一个安静的环境居住,方便自己温习书籍,当然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大多会直接选个私人别院什么的居住。 卢瑞和这群考生进了城,打算找个环境稍微好点的客栈住下,然他们来得太晚了,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没有空余的房间。面对这种无房可住的情况,戴旭提议直接租一个院落,大家住一起就行了。 这些人都是些不差钱的主,都决定租住院落,但卢瑞本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便开口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需要安静的环境,而我们不需要,这样好了,你们去租院落,我们几个再看看,实在不行就找家民宅住住,可不能打扰到你们复习。” 即便文翰博与戴旭都很热情,但卢瑞却依旧不想和他们一路,每次看到历闻远那种阴阳怪气的样子,卢瑞就觉得不爽,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成天就知道鄙视乡下人,说什么没教养粗鄙,他简直懒得见到这种人。 和卢瑞分开后的众人去了中介处,中介处的房子也很紧张,不过中介处一个大院落,那个大院落是单独租房间的,目前已经租出去5间,还剩余4房间,如果他们愿意稍微挤一挤的话,可以给他们。 五人想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租下,他们现在五个人加三个小厮,两个哥儿先暂时挤一个房间,三个小厮就和他们一个房间好了。 他们租住的院落还挺不错的,不仅距离考场挺近的,而且环境安静适宜复习,对于这些三个人都挺满意的。三人中历闻远已经是秀才了,这次考试他不需要再考,他原本也不需要这么早来,但是这次考试的是他最好的两个同学,他就一起来关照一下,如果他们考上了,大家也能够一起上路去京城了。 他们一行8人入住,入住时戴旭为人热情,见到同届考生会主动礼貌打招呼,然这次他却碰壁了,面对他的热情,那人纯然无视,仰着高傲的头颅从戴旭他们身边走过。戴旭僵住做到一半的拱手礼,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个书生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间门给关了。 见到这人的行为,历闻远不屑道:“有什么值得傲气的,连秀才都不是。”转头对着戴旭道:“不用搭理这种人,就是个花架子。” 瞧戴旭兴致不高,文翰博露出温和的笑容,“不用在意,考得比他好点,气气他。” 入住的时候,他们就见到这一个书生,其他人都没有见到,加上和刚才那个书生不愉快的见面,他们对认识新朋友便没了兴趣,都直接进了各自的房间。 另一头,卢瑞他们找了许久,依旧是没有找到空客房,于是卢瑞他们找了家民宅,那家房子的主人,卢瑞还非常巧的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个在茶棚的大胡子汉子。汉子是个走南闯北跑商的,见到卢瑞他们在找住处,而他家还有两个房间,便开口让卢瑞他们住了进去。 卢瑞细细观察了一下大汉,这个大汉一生虽然会遇到很多危险,但大致还是平安到老的,最大的成就是一生平安和一家人衣食无忧,虽无大富,但是算是小康之家。 大汉的哥儿是一个爽利的哥儿,不是常见的温柔型,看着有些泼辣,但人还是很好的,为卢瑞他们铺好了床,还特意给卢瑞他们加菜。 菜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相当的不错。聊着聊着,王汉发现祝大哥和他家哥儿年纪似乎不小了,但却没有孩子,有些奇怪,直性子的他就问了。这个问题一开口,哥儿的脸色就不太好了,看样子还有些难过。 见气氛尴尬,卢瑞连忙救场,“祝大哥他们这么年轻要什么孩子,趁着年轻没有孩子,这才有时间好好拼搏一番,将来有了孩子,孩子就能直接享福了。” “卢兄弟说得没错,趁年轻好好拼搏,好让孩子过上好日子。”祝熊笑着道。 而祝熊的哥儿则说厨房还有事需要忙,他先下去了。见这情况,王汉也不好意思道:“祝大哥,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惹你哥儿不高兴了。” “没事,孩子迟早会有的,再说了没有孩子的家庭多着呢,也没见他们过不下去啊。” “祝大哥,何必担心孩子的事,我刚刚看了你哥儿的面相,你家哥儿这辈子有三个孩子,负担有点重,祝大哥,你要努力了。”卢瑞笑着说。 卢瑞先的金手指进步了很多,当然依旧鸡肋得很,需要用到的时候,用处不大,连给人看相赚钱的距离都遥远着。 听到卢瑞如此说,祝熊兴奋得把手中的酒杯都给打翻了,连忙询问是真是吗,在卢瑞肯定的回答下,祝熊就急忙忙往厨房跑,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家哥儿。 在祝熊离开之际,卢瑞对着一旁的王汉道:“和人相处,说话之前一定要三思,祝大哥人不错,跟着他开始,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卢瑞建议王汉跟着祝熊先跑商积累资金,等有了差不多的资本,再来想做什么就有条件了。当然让王汉跟着祝熊,主要还是祝熊这个人人品不错,为人仗义,跟着不会吃亏。 没一会儿祝熊他哥儿也来到了卢瑞面前,惊喜的问:“卢小弟,我将来真的会有三个孩子?”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与怀疑,这个世界哥儿的生育力比较低,常常有些家庭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我曾经拜过高人为师,有几分卜卦探知未来的能力,我的确看到你将来有三个孩子,别急,顺其自然就行了。”卢瑞微笑道。 入夜后,大家都进入了睡梦中,突然卢瑞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锁链拖在地面上的声音,时而听到锁链与锁链之间碰撞的清脆声。待卢瑞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仔细聆听了一下,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卢瑞一清醒,旁边的雪月清也顿时清醒了,“怎么了?” “做了一个梦,但感觉很真实,好像声音就是现实中传来的,不过我完全清醒了就听到任何声音了。”卢瑞疑惑道。 “梦到什么了?”对于卢瑞这种人,一般是不会做梦的,如果真的做梦了,那这个梦一定是个预兆。 “就是听到锁链拖在地面上的声音,但是真的好真实。”卢瑞疑惑的接着道,“兔子,你就一点没有听到吗?难道那个真的是梦。” “对于有些东西,你的感觉会比我敏锐。”雪月清直言道。 “难道附近有一个被锁链绑着的鬼?”卢瑞大胆猜测。 “我没有感觉到鬼气。” “好吧,也行是我最近没休息好,做梦了。”卢瑞也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在做梦,毕竟他醒来后有仔细听,但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搂着似乎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雪月清,卢瑞打断了雪月清,“算了,别想了,都半夜三更了,我们还是继续睡吧。” 然在卢瑞他们再次进入睡眠后,一栋大宅子外面,一个身上束满了锁链的身影在慢慢的走着,月光下,围着院落一步一步的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也许是在寻找这个院落的入口吧。 第31章 怪人 次日清晨,戴旭一行人早起,准备出门吃早饭。昨夜他们睡得都很好,这里环境安静一点也不吵闹,早上起来大家都很精神。 一出院子,戴旭他们遇到了匆匆从外面回来的书生,那个书生是戴旭他们昨天见过一面的傲气书生。戴旭他们见是他,本也不打算打招呼,就当没见过。可戴旭他们想到昨天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今天见到他们竟然露出了笑容,态度还十分的谦和,“在下洛锦航,有缘和大家住一起,以后还望大家能够相互关照。” 戴旭等人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也礼貌打了声招呼,便相互告别分开。 路上,戴旭语气惊奇的说:“真是个奇怪的人,昨天和今天的态度完全两个样,要不是那张脸,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别在意,也许是昨天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了,才心情不好吧。”文瀚博并不在意洛锦航的态度,毕竟大家都不熟,别人没有义务一定要和他们友好相处。 吃着早饭,五人又一次听到了昨天在茶棚里听到的那个轶闻了。厉闻远打趣道:“这种怪事居然传播得这么广,难道是昨天那个大胡子传的?还真是厉害。”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种房子,我们最好不要遇到,就算最后中三甲,于我也没有意义。”文瀚博握着魏熙的手如是说。 “没错,没错,我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同伴死,而自己却能滋润的活着。”戴旭赞同道,他这人说实话更在意情谊。 三人吃好东西,一起去当地的书斋买点纸墨笔砚和书籍。最近书生多,书斋的生意很不错,进了书斋,里面的书生还不少。戴旭眼睛尖,瞧见角落处洛锦航在翻看着一本书。想到早上人家还和他们打过招呼,如今见到了装作没见到,这有点不太好,于是几人便走了过去打招呼。“洛兄,好巧,没想到你也来书斋了。” 洛锦航从书里抬起头,看见是和他住一个院落的几个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你们谁啊,请不要打扰我看书。” 这人态度和昨天初见时一样,但却让戴旭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早上的态度分明不是这样的,文瀚博开口问道:“不知你是否是洛锦航洛兄?” “我是洛锦航,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很忙,不要耽误我时间。若是想讨好我,让我指点你们学问,不好意思,我们不熟,也没有时间。”说完,不再搭理文瀚博他们,继续专心看自己手上的书了。 即便他们这里是角落,但他们的对话很多学子都听到看到了,弄得文瀚博一行人好不尴尬,匆匆买了点纸墨笔砚就匆匆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厉闻远和戴旭都很气愤,“什么人啊,一下子和和气气,一下子拒人千里,我就没见过这种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们大家在我们出丑?”戴旭怀疑道。 见两人都是一副不忿的表情,文瀚博开口道:“算了,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没必要计较太多,以后我们不要主动招惹到他就行了。”虽然文瀚博也不解这个人前后态度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但是他们是来考试的,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分了心。 回到住所,几人脸色都不由有些黑了,他们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有些书甚至被扔到了房间外。当然不仅仅是他们的房间,其他人的房间也都是如此。几人检查了一下东西,什么也没少。既然不为财务,那为何会如此做? 没一会儿,住在这里的学子都陆陆续续回来了,见到这样一片混乱的场景,都不由惊呆了,紧接着连忙查看自己重要的东西在不在,瞧大家的反应,重要之物都还在。有些学子怒道:“是哪个卑劣小人在做这种恶作剧,最好别让我发现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有了共同的经历,除了还未回来的洛锦航外,大家都友好的认识了一下。坐在一起讨论着那种事情究竟会是谁做的,其中一个李晋的书生道:“贵重物品都没有少,看来只是恶作剧,抑或者是想赶我们离开吧。” 大家相互讨论着,气氛挺和谐的,正在这时,洛锦航回来了,看到自己的房间一塌糊涂,黑着脸质问大家,“你们谁弄乱了我的房间?” 本来大家聊得挺好的,火也快消得差不多了,可洛锦航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弄大家顿时心情不好,厉闻远直接站了起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家的房间都和你一样,不清楚状况就不要乱说话,亏你饱读圣贤书,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见大家一致对他,洛锦航“哼”的一声,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将门给紧紧关上了。 对于这个的态度,其他学子也大感不满,一个叫宋学斌的学子冷声道:“真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这种行为举止就和那些粗鄙的泥腿子似的。” 其他人纷纷赞同,然戴旭他们却没有附和,毕竟他们认识一个乡下泥腿子,但他们并不觉得卢瑞有多粗鄙,即便对卢瑞看不过眼的厉闻远他现在也只是觉得卢瑞太放荡了。 被不愉快事情给打断了聊天,大家纷纷都说要回屋看书,一下子,大家便散场了。 夜晚,大家都进入了睡梦中,院落显得非常安静。这时,魏熙忽然听到了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以及锁链拖行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声音那么的真切。魏熙感觉声音太真实了,并想挣扎着醒来,然等他完全挣扎醒来后,他仔细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魏熙是个敏感的人,他连忙起身,点起了蜡烛,他要出去看一下情况,并确认一下文郎是否安好。 出了房间,外面一片寂静,今夜的月光被乌云给遮住了,外面很暗,唯有魏熙手上的烛火在摇曳着。魏熙查看了一下附近,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于是他敲响了文瀚博房间的文。黑暗中传来淅淅簌簌的声响,没一会儿文瀚博的房间灯亮了,门被打开。 半夜三更见到自己心爱的人,文瀚博有些怪异道:“小熙,怎么了?睡不着吗?”拉着爱人进屋子,小厮关上门,为两人倒了茶水。 “文郎,明天我们去找卢瑞吧,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锁链碰撞的声音,感觉真的很不好。”见自己心上人脸色不好,文瀚博心中十分心疼,将爱人搂入怀中,抚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文郎,谢谢你这么爱我。”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当初你肯留在我身边,我真的好高兴。”文瀚博双手捏着魏熙的肩膀,眼睛深情的盯着魏熙的眼睛,“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小熙。” 魏熙感动的抱着文瀚博,“文郎,我也爱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两人甜蜜的相拥着,突然听到“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东西碎裂的声音,魏熙立刻紧张了起来。在一旁静谧的夜晚中,突然传来这么大的声响,一下子,院落里的人都醒了,纷纷亮灯,拿着蜡烛出门探查情况。 在靠墙角处,大家看到了一个碗的碎瓷片,顿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好了,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学子叫盛铭凯,大声怒骂道:“哪个混蛋,半夜三更在恶作剧?”接着他就这样披着外套和他的小厮出门查看情况了,当然出去逛了一圈,他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见到,回来后有些气急败坏,嘴里生气道:“这是什么破房子,怎么老有人来恶作剧?” 魏熙拿着蜡烛照了照地上的碗,瞧见碎片上似乎有些不属于碗本身的纹路,便用蜡烛照着,将地上的碎片拼起来。 其他人不明白这个小哥儿在干嘛,认为他吃饱了撑的,拼个破碗。待魏熙把碗大致拼起来后,魏熙惊恐的发出一个字——捌。 其他人奇怪了,那个叫盛铭凯的有些不耐烦的道:“什么八不八的。” 有过一些奇怪经历的戴旭一行人,脸色大变,突然想到了之前他们听闻的怪宅,进来多少个书生,那最后都只会剩一个书生的传闻,难道他们不知不觉中住进了传说中的那所怪宅?戴旭有些惊恐的说:“卢瑞也在府城,明天我们去找他吧,让他过来看看这个宅子是不是不干净。” 在大晋王朝,鬼神之说不少人都是信的,也知道有些道士很是有些本事。当然不信的人更多,那个叫盛铭凯的不屑道:“愚昧,亏你们还饱读圣贤书。”说完就转身离开,以表示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他人不在意,不相信,但戴旭几个总觉得不安心,几人在房间里相互讨论着,戴旭道:“这种鬼地方,干脆赶紧离开得了。” 厉闻远皱着眉头道:“说得简单,首先我们要到哪里找房子,其次,就算我们离开了,若是真被盯上了,走哪里都是个死字。看今天的预示,我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 “那怎么办?难道住在这里等死?”戴旭恼火道。 见自己朋友都吵起来了,文瀚博开口道:“别紧张,我们究竟是不是住到了传说中的宅院里,现在还不确定,也许那真只是个恶作剧罢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我们倒霉的可能性,所以明天大家一起去找卢瑞吧,让他帮忙看看。” 第一个 第三十二章第一个 一夜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然戴旭等人自从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入眠了。待到天一亮,众人就出门,四处寻找卢瑞。 卢瑞本人说实话长得并不突然,如果不与他交流就不会让人有特别深的印象,于是大家决定以卢瑞的那位师兄为目标,他的那位师兄长得宛若仙人一般飘逸出尘,辨识度非常高,只要见到,通常都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影响。 几人先在街上找到那些好吃的小吃,因为卢瑞是个喜欢吃的人,如果他们来过,那店家就一定会有印象。他们的正对性很强,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家烧饼店老板那打听到了消息。显然那个老板对卢瑞的师兄印象很深刻,他告诉戴旭等人,卢瑞是和祝家夫郎一起来,并且还告知了他们祝家的地址。 依着烧饼老板给的地址,众人一路寻去,发现卢瑞的住处似乎距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远,从他们的宅子再拐两个巷道就到了祝家。戴旭上前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爽利的哥儿。祝夫郎瞧见自家门外来这么多书生,有些怪异道:“不知诸位先生有何事?” 文翰博礼貌解释道:“我们是卢瑞的朋友,听闻他住在这里,特意过来看他。” 听闻是卢瑞的朋友,祝夫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对着屋里大声喊道:“卢小哥,你朋友来了。”一边将众人迎了进来。 卢瑞和雪月清、王汉、祝熊在正堂吃着早饭,卢瑞听到祝夫郎喊的话,顿时就知道是谁来了,他们在府城,人生地不熟,除了那一群倒霉催的,哪有人会找他。如今找上门了,肯定不是好事,卢瑞有些烦他们,便坐在位置继续吃他的早饭。 众人进到正厅,见到卢瑞在吃早饭,一时间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们急着找卢瑞,早饭也都没有吃。见到众人尴尬的模样,祝夫郎很贴心,拿出了所有的饼子,并急忙去厨房打算多烙些饼。 “卢大师,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们也不想麻烦到你。”戴旭看出了卢瑞嫌弃的眼神,立即可怜兮兮道,“救救我们,我们好像一不小心住进了那个传说中的宅子。” 一旁在吃着饼的祝熊听到这话,顿时就也噎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来了些倒霉鬼。对于那个宅子的事情,祝熊知道的还是比较多的,他们家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那个宅子的诡异之处,他们其实也很恐惧,但是只要没有住进那个宅子,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们这才没有搬离这里。 好不容易咽下喉咙里的饼,祝熊感叹道:“看来你们是在劫难逃了。” 历闻远顿时脸一黑,“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注定都要死了吗?” “那个宅子的事情,我也曾经关注过,最后真的都是只剩一个书生活下来,其他书生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我以前还特意在那个宅子外面挡住那些书生让他们不要进去,告诉他们那个宅子有问题,可是那些书生都不信我,最后人都死了。后来我看我的做法也没什么意义,便不再管那个宅子的事了,或许那就是那些书生应有命运,旁人无法干涉。” 魏熙不信这个,他直接向卢瑞请求道:“卢大师,请你帮帮我们,我和文郎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不想看着他死,求求你了。” “哎,来考试还遇到这种鬼事,你们这身霉运改好好去去了。”卢瑞感叹道。 戴旭连忙问道:“有去霉符吗,是不是有护身符之类的,卖不卖啊?”戴旭眼睛精亮的盯着卢瑞。 “先吃饭吧,等吃好了,我们再去给你们看看吧。”觉得文翰博和魏熙两人不容易,卢瑞便干脆的答应去帮忙了,并且也没有问他们索要资费。 带着卢瑞和卢瑞师兄来到了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并先带卢瑞去看了昨晚的碎网片,瞧着上面的那个的“捌”字,卢瑞的确察觉到了鬼力,但这股鬼力并没有凶煞之气,甚至感觉这股鬼力很纯正很祥和,不像是要害人的鬼力。 带着卢瑞和他师兄在宅子里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然后又带着卢瑞进了他们的房间,大家坐在一起,想从卢瑞那里听解决的方案。见卢瑞坐下在思考,众人也不打扰他,就一直盯着卢瑞。倒是魏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似乎是错觉,等我真正醒来后就完全听到了,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是感觉很真实。” 卢瑞一怔,他没有还有人也听到那个声音,“你说的那个锁链的声音,其实我也有曾经听到过,很真实的感觉,但真正醒来却什么也听不到,就像做梦一样。” “什么意思?”听卢瑞如此说,文翰博担心了,“卢大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锁链的声音,小熙是不是会有危险?” “一时间,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个碗的确是一个鬼扔的,但是从上面的鬼力判断,那个鬼似乎不是坏的,甚至他是在提醒你们大家要注意了。”卢瑞如是解释道,“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宅子特别的安静,连点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戴旭想了一下,他们对于宅子的第一感觉就是安静,他们自从进了宅子后,在宅子里就没有再听到其他虫鸣鸟叫的声音了。“好像真的有些太安静了。” “这个房子被设置了结界,一个入口是房子的大门,另一个是结界的薄弱点,就是那个破碗上面的结界处。虽然有这两个点,但是一般的鬼依旧是无法进入到这个里面,倘若要进来,除非是里面的人开门,让他们进来。” 这个院落住的人不少,开门让鬼进来,这简直是太轻松了,只要某一个人出去,忘记把大门给关上,那鬼就能够轻易进来了。众人黑着脸,这到这个分析,他们整个人都有不好了。 虽然是他们在求着卢瑞,但历闻远还是有些放不下身段,撇着头道:“不要尽说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现在关键是我们改怎么办?怎样才逃脱不明不白死掉的结局。” 即便历闻远的话比较犀利不客气,但历闻远的问题是大家最关注的问题。 卢瑞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雪月清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雪月清他做为局外人,并且有丰富的阅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事件,但他大致猜出了一些最本质的东西。“只有一个书生会活着,或许那个书生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书生了,所以凶手现在可能是在你们身旁。”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吓住了,不会有任何人活着,活着的那个就是凶手,并且凶手还在他们身边。文翰博握着魏熙的手,担心的问道:“那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鬼呢?” “应该已经不算人了吧,不然的话,如何改变容貌,变成已经死去的人,并且他一直在杀书生,这种行为真的很可疑。”卢瑞有些不解为何那个鬼要一直杀书生。 身边有鬼,戴旭几人不禁回想了一下几个同住的学子,想来想去,众人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人,历闻远开口道:“会不会是那个洛锦航啊,你们不觉得他态度很可疑吗?一下态度很友善,一下子态度却很不好,会不会鬼伪装的那个人就是洛锦航?” 众人都觉得洛锦航很可疑,卢瑞听他们这么说,也觉得很可疑,但是现在没有证据,他们不能如此随便确认一切。 戴旭连忙请求卢瑞暂时先留下,让卢瑞见见那个有问题的洛锦航。可一整天过去了,天也彻底黑下去了,大家都没有见到洛锦航的声影。戴旭现在很想直接推门进洛锦航的门看一看,人是不是在房间里,可看天都黑了,他的房间却依旧没有亮起灯。戴旭抱怨道:“这家伙混到哪里去?竟然到现在还不回来。” 卢瑞和雪月清这夜没有离开,他们留着这里挤了挤。等到夜半后,夜依旧寂静,大家也依旧睡得深层,但在睡梦中,这次卢瑞、雪月清、魏熙都清晰听到了锁链声,三人挣扎着醒来,紧接着又是传来“碰”的一声,随后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雪月清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冲出了房子,他快速向屋外那处结界薄弱处跑去,他希望能够抓到那个在暗处提醒众人的鬼,因为那个鬼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而卢瑞则起身带着众人到了院子里,拿烛火照亮,果然墙角下是一个碗的碎瓷片。那个姓盛的书生气得不行,大声嚷嚷道:“什么情况,这恶作剧还不听到了。”一边走一边嚷着。 到达墙角下,看见有陌生的脸孔,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卢瑞,“你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恶作剧的小子?”文翰博连忙解释,“这是我们同乡,今天刚到,兄台你也知道现在房子不好找,没办法,他在找到房子前会和我们挤一挤,还望兄台见谅。” 见文翰博如此说,姓盛的书生也没什么好说了,毕竟卢瑞挤的是他们,与他并无影响便直接忽略了卢瑞。 将关注点重新落到碎碗上,见魏熙在拼碗,于是大大咧咧的道:“有什么好拼,今天的数字肯定是柒,恶作剧的人肯定会这么做,太常见了。” 魏熙拼出来果然是个柒字,卢瑞看着这个柒字,心中暗道不好。于是急忙转身向那个叫洛锦航的书生房间跑去。 第33章 失踪【一更】 第三十三章失踪 当看到碎瓷片上的字,卢瑞就觉得他们似乎怀疑错对象了,他急忙带着烛火闯进了洛锦航的房间,点亮房间的灯,看到房间大体环境还是比较整齐,但是洛锦航的桌面看着有些凌乱。 戴旭等人看到卢瑞跑到了洛锦航的屋子,也都跟了上去。进到屋子里,瞧见卢瑞在看洛锦航桌子上的东西。进到众人闯进了洛锦航的房间,其他书生当即就不悦了,虽然他们瞧不上洛锦航,但卢瑞这样乱闯别人房间,并且还乱翻他人东西,这种行为更加让人觉得不喜。 其中一个书生当即就斥责道:“你怎可随意进他人房间,还翻看他人物品,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 卢瑞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表情严肃,“这是洛锦航的日记,你们可以看一下,因为上面写的东西和你们的生死相关。”见卢瑞表情严肃,戴旭接过书,立刻脸色就变了,其他人见戴旭这情况,都有些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便开口让戴旭直接读出来,毕竟说日记和他们的生死相关,大家都有些急。 戴旭也不迟疑,立刻就读出了日记的内容。“来府城有些迟了,没有单独的院落了,只租到合租屋,不过看在环境不错的份上便忍受一阵子。”戴旭翻了一页,接着读了出来,“这个院子有些古怪,在床板下发现了奇怪的留言,xx年x月初x,xx死,xx年x月初x,又一个人死了……xx年x月初x,已经只剩下3个人了,我吓得不敢出门了,躲在被窝里,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逃不掉了……” 当读到这里的时候,其他众人连忙翻开了床铺,床板的确刻着如日记上的文字,字迹有些迷糊了,似乎已经历经很多年,然刻下的日期的确有些久远了,距今已经12年了。看到这里,在场众人不禁背后直冒冷汗,没有什么比这种留言更让人感到恐惧了。 卢瑞让戴旭接着读,“今天,我四处打听了一下,听到了这个宅子的传闻,据说只要住进来的学子,最终能够活着离开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会只有一个人,难道就不可以直接搬走吗?我很疑惑,我要调查一下,今天又来了两个考生,整天傻乎乎的笑,都不知道已经走在死亡的路上了,无知的人就幸福。” “听闻就算离开了这里,人依旧会莫名其妙的死亡,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住到这种地方?好想离开……今天来了3个考生,还带了家眷,看着他们满脸无知的笑容,真令人恼火,既然规则是只能活一个,那干脆就让其他人都去死吧,我必须要活下来。” “昨天晚上突然听到锁链的声音,很真实,可醒来却好像声音不存在一般,我有些焦躁了,我不想死。那个墙角下的碎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死亡之歌要开始了?第一个会是谁?会不会是我,我是第一个入住的,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我要活着……” 听完洛锦航的日记,虽然洛锦航自私的想让其他人都死,自己活着,并且不肯向任何人透露他知道的一切。但如今他下落不明,甚至是生死不明,这无疑更让人感到惊恐。 那个姓盛的书生想到之前那个碎片上写着柒字,而之前是捌字,那就是说住在这个房间的书生极有可能已经死了。按照那人的推出,死亡顺序是根据入住顺序来的,那他就是第二或者是是第三个,然以什么为标准判定先后,这让两个一起来的同窗感到惶惶不安。 “难道下一个就是我和黎深?”姓盛的语气的有些颤抖道。 而与盛明凯一起的同窗黎深明显紧张害怕了,“我要离开这里。”他退着往后走着,被东西绊到差点摔到,随即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见黎深跑了出去,盛明凯也恐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奇奇怪怪的宅子我不住了,小邓,拿着行李,我们走。”丝毫不在意戴旭等人的阻拦,带着自己的小厮就这么走出了房间,他不信什么只要住进这个宅子的书生到最后只会活着一个,但他带着强烈的侥幸心理,他觉得只要离开了这里,他就不会死。 待这两人离开后,其余的学子虽心有恐惧,但事实上他们依旧抱有怀疑,首先他们并不知道洛锦航是否已死,并且按照日记上说的规律,还没有要轮到他们,这些书生还不太相信这些。 卢瑞站在院子里等待着雪月清的归来,他希望雪月清能够抓到那个鬼,并且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说实话,这件事卢瑞也感到很迷惑,虽然大致推测出书生中间可能有一个是鬼,但是他们仔细观察过,并没有在书生中寻找到他们要找的鬼。 等了许久,雪月清终于回来了,卢瑞看到雪月清对他点了点头,他就明白了雪月清已经抓到了那个鬼。 和雪月清单独进了一个房间,雪月清放出被他收进瓶里的鬼。那是一个全身被铁链给锁住鬼,脸上满是疤痕,看着狰狞恐怖,但他的目光看着缺十分的平和。卢瑞觉得这个鬼应该不是那个鬼干的,身上也并未无血腥。 “你在提醒大家,让大家注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以告知我们吗?”卢瑞直接开口问道。 那个鬼眼神平淡的看着卢瑞和雪月清,缓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在下路靖南,十五年前,我们一群人来参加会试,当时住一起时,有一个考生在考前猜中了所有的试题,其他人知道了便说他买了考题,不相信他是真的猜中了,有人说要举报他,无论他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最后其中一个考生真的去举报了他,在无人相信他的情况下,他就撞开了官兵,直接投进了这个院子的井里。” 卢瑞盯着这个鬼,他有些怀疑这个叫路靖南的话,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投井的书生做的,可这些结界是谁设置的呢?他不相信一个书生能够布置出这样的结界出来。 还未等卢瑞说出自己的疑问,路靖南就开口说了,“当初是我给那个书生收的尸并找地方埋了他,我回到当时住的地方后,进房间时,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那个人关上门后,就拿出一个符箓甩向我,顷刻间,附着在我身上的肖文就出现在了我眼前,那个人将肖文给硬生生抓了过去,我想阻止却无能为力。本来那个人想直接带走肖文,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我产生了兴趣,直接打昏我,将我绑到了一个地下室中。” 这时,卢瑞才突然看出了一点不对劲,这个鬼不是真正的鬼,而是一个生鬼,就身体还未真正死亡的鬼。“你还没有真正死掉?” “没错,我还没有死,我被一直锁在地下室中,天天被那个人取血,天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灵魂可以离开身体了,我再一次看到肖文,并且看到他上身考生,然后让那些考生意外死亡。我去阻止他,他竟不认识我,也不搭理我,就和木偶一般做着那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两人明白了大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干的,他囚禁路靖南,天天取路靖南的血液,又指使肖文帮他杀人,并且还专杀书生,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目的,但这个肯定不能留了,实在是太恶毒了。因为卢瑞相信,这个宅子只是因为太集中了,所以才有人关注到,还有其他更多的地方,那些书生死了,大家可能都不知道。 卢瑞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问:“那个住在哪里,快告诉我们。” “他住在东区的……”路靖南还未说完,人就突然消散了。 “看来是生魂回到了躯体。”雪月清无奈的说道。 “真是的,怎么配得这么好?”卢瑞觉得有些可惜,如此一来的话,他们现在能够做的一是去东区寻找可疑的住户,这个很难,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二是他们等路靖南再次出现,可这样就等于放弃了一些人的生命了。 与戴旭他们大致说了一下路靖南说的话,大家听后顿觉身体发寒,被鬼附身,然后故意意外死亡,这种死法太窝囊了。 卢瑞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好了,大家明天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去寻找洛锦航,一部分人去跟踪那个姓盛的,一部分人去跟踪那个姓黎的,最后几个人去东区打听消息,寻找可疑住户。” “就这么把大家给分散了,不会有危险吗?”历闻远不太赞成。 “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待在寺庙里,那里相对比较安全”卢瑞如是说道。 “哼,我会怕?我只不过是觉得你的安排太过不严谨,这样会让大家遇到危险无法得到及时的帮忙,若因为你的安排真有人死了,这个责任你担不起。”历闻远语气冷厉道。 一旁历闻远的表弟也插话道:“表哥在是担心大家的安危,毕竟如果凶手真的是一个鬼的话,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根本无力解决。”这话的意思就是为历闻远解释,也是在指责卢瑞安排不对,会让大家遇到危险。 这个问题大家也觉得确实存在,于是都看着卢瑞,希望卢瑞能够给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卢瑞想了一下,的确万一受到袭击,没有他和雪月清出手,他们绝对处理不了,是他考虑不周了,于是卢瑞从怀里拿出8个护身符。“这个是护身符,带在身上,会给你们带去庇护,妖魔鬼怪一时半会儿杀不掉你们。” 一个个欣然接过附身符,戴旭笑着说:“卢瑞,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东区打听消息吧,我打听消息是很厉害的。”戴旭坚信跟着卢瑞或者是雪月清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干脆先和卢瑞绑定了再说。 见戴旭主动出击了,于是文瀚博也笑着说,“要不我和魏熙就跟着雪兄吧,跟着雪兄去找人好了,给雪兄指指人。” 于是最后,历闻远臭着脸去跟踪那个姓盛的,而几个小厮就去跟踪姓黎的了。 第34章 救人【二更】 第三十四章救人 历闻远被派去跟踪人,干这种事情让他这个大少爷觉得十分的丢面子,虽然一大清早就和他表弟出门了,但他们却没有十分认真去监视。 历闻远的表弟叫刘兼,瞧自己表哥样子有些气闷,便开口道:“其实如果真是鬼怪作祟,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对抗得了,哎,他们有法力是一点都没事,而我们……”语未尽,而意已显。 作为已经考上秀才的历闻远岂能不知他表弟的意思,不用去管那个姓黎的,因为他们没有能力,管不来。对于表弟这个意思,说实话历闻远有些不悦,就算那些人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但毕竟攸关生死,他又岂能置之不理,虽然让他做跟踪这种事情令他感到丢脸不爽,但已然如此了,他不会逃避这件。 没有说出对自己表弟的不满,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身前的早餐,让小厮先盯着那个姓黎的书生。 那个姓黎的书生现在住在悦然客栈,借住在他同乡的房间。和他同乡一块吃饭的时候,脸色看着很不好,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他旁边的同乡似乎不知情,以为是他是换了环境不太适应,没有在意,两人静静的吃着早饭。 吃好早饭,黎深的同乡邀黎深出去走走放放风,比较距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没必要天天关在房间里读书。 历闻远让自己的小厮跟得紧点,而他和刘兼则远远缀着,以免跟得太近,被黎深给发现。 黎深的同乡约了不少人一起到郊区踏青,见这些人往郊区去了,历闻远深感无奈,郊区人烟稀少,他们跟踪肯定会被发现。于是历闻远思考了一下,于是决定干脆直接露面,好方便盯着黎深。 直接上前和黎深打招呼,历闻远完全不提昨晚的事情,而是面带微笑开口道:“黎兄,好巧啊,这是要去郊区踏青吗?在下今日有些惫懒,不太想看书,正想到处走走,既然有缘,不如大家结伴走走,人多也热闹点。” 黎深的同乡见历闻远如此热情,加之又是黎深认识的人,便在黎深拒绝之前就让历闻远他们加入了。 历闻远这人好好说,真想和人处好关系还是很轻松的,在他特意的接触下,黎深的这些同窗们都觉得历闻远这人不仅才学不错,就连人品都觉得不错,认为历闻远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而不在状态中的黎深见大家都没有聊他正在担心的事情,于是他就继续在走神中。一群人走到了一个池塘边,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就剩点残花了,景致一般。但此大树依旧茂密,草地也十分松软,于是大家都席地而坐,互相之间对着时事政治各抒己见,时而做做诗词,风雅一番。 树荫下,微风徐徐,在这种惬意的环境下,不知不觉中,历闻远与黎深都放松了心情,暂时忘却了不愉快的事情。坐在草地上,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点心,谈论着各种趣事,大家都显得很愉快。 期间,一个书生起身说要去方便一下,便离席了,没过多久,那个书生就提着裤子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距离大家还很远的时候,他就大声喊道:“有死人,有死人啊……” 听到这样的呼喊,顿时黎深就受到了惊吓,打翻了杯中的酒水,其他人也未在意,纷纷起身。那个书生急匆匆的跑回来,累得气喘吁吁,跑到近前双手搭在了一个书生的肩膀上喘气,然他松掉提着裤子的手,裤子“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兄台先把裤子给拉上吧,有话慢慢说。”一个书生提醒道,那个书生幡然惊醒,急忙提前裤子,尴尬转身系上裤带子。 “那边杂草丛里有一具尸体。”这个书生接着说,“看穿着好像是一个书生。” 听到这,黎深一阵晃神,他非常恐惧,他怕那个人会是那个洛锦航。正当他晃神时,历闻远当即开口道:“我们去看看情况吧,确定一下情况,然后向官府报官。”大家都同意历闻远的做法,于是大家都跟着之前那个书生一起去探查情况。而黎深虽然害怕,但是他依旧心有侥幸,他觉得如果那个尸体不是洛锦航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有事,便鼓起勇气随大家一快去探查情况了。 到了那里,树丛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伤口无数,但地上却很干净,很显然尸体是被移尸过来的。 说实话,乍一看到这个人的死状,所有的人都吓住了,因为这个身上真的是伤口无数,就像是被人凌迟放干了血而死的。甚至脸也被划得稀巴烂,完全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了。看不出这人是谁,黎深既害怕又高兴,总之心情十分矛盾。 在心情略放松后,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众人被狂风吹得迷了眼,而这时黎深不注意脚往后踩了一下,身体就情不自禁的往后倒去,然在黎深看不到的后面却有一个根断掉的树枝,这个树枝的断得很巧妙,那是一个尖头,如果人倒下的话,必然会被树枝直穿胸膛,后果不言而喻。 这种危机情况,大家都被迷了眼睛,谁还关注得到黎深的危机?当然还是有人注意到了,那个人就是历闻远,历闻远一直都关注着黎深,他不能让黎深就这么轻易的死掉。所以历闻远不顾风沙,在危机一刻拽住了黎深的手。而当历闻远抓住黎深的手后,狂风就立刻停了,这股大风把大家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大家视线清晰后,看到历闻远正把向后倒的黎深拉起来。有些书生惊呼了一声,因为他们看到了黎深身后的树枝,如果历闻远没有拉住黎深的话,那现在黎深或许就已经死了。 黎深回头看到那个尖锐的树枝,顿时他的脸刷白,连忙跳开,想要离得那个树枝远远的。有些结巴道:“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大家都赞成,于是一个个都急匆匆回城,在回去的路上,黎深很明显心神不宁,边走边左顾右盼的,当然大家对黎深的反应都觉得很正常,毕竟是个正常人刚刚经历了惊魂一刻,事后肯定都会有点紧张兮兮的。 然黎深的警觉似乎没有多大用,大家走路都没发生什么状况,可他却突然一下脚踩空,整个人就往下掉,幸好在他身后的历闻远及时抓住了黎深的衣服。然这也只是阻止了黎深继续往陷阱里掉,抓住黎深衣服的历闻远也差点被脱了下去。 发现历闻远这边的状况,大家连忙过来帮忙,将黎深给拽了起来,黎深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坑底,不仅是他被吓呆了,其他人也被吓呆了。 一个书生摸汗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陷阱,这么多尖刀,这掉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 一时间黎深不敢乱动了,他已经不敢走回去了,恐惧全面压向他。 众人见黎深今天似乎真的挺倒霉的,于是建议道:“要不,我们拉着你的衣服走吧,以防再遇到不测。” 有大家的护航,黎深这才有勇气继续走下去。走回到刚刚他们席地而坐的草坪处,大家先将他们的东西让小厮收拾好带回去。而在大家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黎深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池塘边,他静静的望着远处的残荷。 大家见他在安静看荷花也就不打扰他了,知道他现在心绪不宁,想让黎深自己安静一下。没过一下,大家都把东西给收拾好了,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了,见到黎深依旧静静的站在池塘边,于是黎深的同乡大声呼喊道:“黎深,我们要走了,你看好了吗?” 瞧黎深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家都深感奇怪,因为之前黎深的样子看着是最希望快点离开这里的。于是历闻远觉得不对劲,就和黎深的同乡都往黎深的那边走,黎深的同乡大声喊着:“别看了,下次再来吧。” 在历闻远和黎深同乡快要靠近他的时候,黎突然回头看着历闻远和他的同乡,黎深突然回头,这让历闻远和他同乡不自觉停下了脚步,“黎深,你怎么了?我们改回去了。” 然黎深什么话也没有回,只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阴冷残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在历闻远和黎深同乡愣住的时候,黎深蓦地跳下池塘,这一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见黎深跳池塘了,作为距离黎深最近的两个人怎么能置之不理,于是这两个人连忙跑向池塘,然他们发现他们跑不动了,往下一看,他们的脚居然都陷进了泥里,怎么拔都拔不起来。其他人见两人都陷入了泥沼,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地面,怎么突然成泥沼了,但见两人有越陷越深的节奏,于是刚忙找来棍子,让两人拉着棍子,他们在一旁将两人给拉上来。 在拉的过程中,自己跳入池塘的黎深冒出了头,他挣扎着企图离开池塘,呼喊着救命,他似乎被什么给缠住了,不管他再怎么用力的挣扎,然后他却一直被往下拉,不停的挣扎呛水,最后力气一点点消失,最终沉入了塘底。 一旁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深挣扎呼救,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们发现池塘周围都是泥沼,只要他们走进去就会陷进去,如今陷到泥沼里的人已经有4个了。他们无法出手帮忙,只能悲伤无奈的看着。 当黎深再也没有从塘底浮起来后许久,历闻远和黎深的同乡已经半截身体陷入了泥沼中了。其他发现后,连忙死劲拽他们出来,可是无论他们如何使劲,他们依旧在慢慢下陷。 见自己表哥在不停的下陷,刘兼吓坏了,哭喊道:“表哥,你快出来啊,表哥,你快点离开那里啊。” 一个书生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救不出人就已经很郁卒了,现在人陷在泥沼里,怎么可能能够移动,这个傻缺哥儿还在这里不停的叫,简直是脑子有病。“你以为你表哥是谁啊,要能出来他不早出来了,请不要在这里捣乱。”刘兼挡住了书生的视线,这让书生实在是忍不可忍了,想救人,你就不能出点力拉拉人,在这里乱喊有个了用。 即便大家都已经非常用力的想将历闻远等人给拉上了,可是他们依旧在继续往下陷入,随着胸口都陷入了泥沼后,历闻远被压迫得整个人都快透不过来气了。心中对着卢瑞不停的暗骂,什么跟踪没有危险,什么有他的护身符就能抵御妖魔鬼怪,都是鬼扯,他都快不行了,那个该死的护身符竟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历闻远气急,扯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狠狠往泥沼上一扔,权作发泄。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快埋到他们脖子的泥沼不见了,而他们几个就一身狼狈的躺在泥地上。历闻远和其他几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站起来,踩了踩脚下的地面,除了溅起一片泥水,地面非常结实,完全不会下陷。 众人摸不到头脑地走到池塘边,然这时池塘里也浮起了黎深的尸体。即便离尸体还有些距离,众人依旧看到了黎深脸居然变得腐烂不堪,已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这一景象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第35章 寻人【三更】 第三十五章寻人 雪月清与文翰博他们主要为了寻人,但要寻找一个书生,对于满城都是书生的现状来看,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一行人打听了洛锦航的平时可能会去的地方,然那些地方的人都说昨天没有见过洛锦航,倒是前几天洛锦航有来过,如此一来他们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只能在大街上到处转了,看运气了。 三人坐下,决定先理清思路,然后再继续找,不然再怎么找都只是在浪费力气,没有效率。喝着茶的魏熙想了一下,开口道:“那个幕后凶手的针对性太强了,为什么他只对书生下手?杀了书生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考生,连秀才都不是,身上没有世界给予的运道加成,杀他们就和杀普通百姓的效果没什么区别,我只能想到一点,他可能是本身仇视书生。”雪月清猜测道。 听雪月清如此说,文翰博与魏熙也觉得这个猜测靠谱,不然还真没法解释为什么只针对书生。 三人坐在一起大胆的猜测着,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文翰博觉得那个人身影应该就是洛锦航,于是文翰博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当追到的时候,那人转过身来,的确是洛锦航的脸。文翰博直接开口道:“洛兄,你昨晚一夜未归,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此刻的洛锦航露出温和的笑容,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犀利倨傲的洛锦航,“原来是文兄啊,真的是太巧了,非常谢谢你们的关心,昨天和同乡喝酒去了,一不小心喝多了便没有回去了,让大家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语气十分的客气,丝毫没有任何高傲的影子。这人文翰博他们分不清这人究竟是谁,文翰博语气有些不确定道:“洛兄,你这时而热情,时而冷漠,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洛锦航一副很随意的模样,“最近有时候心情不太,难免会出点小状况,还望诸位见谅。” 文翰博见他答得很好,一时间抓不到然后把柄,然洛锦航也适时的告辞了。见洛锦航离开了,文翰博望着雪月清,“洛锦航没有死,看来那个提示有些问题。”此时的文翰博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刚才那个人应该不是洛锦航,那张脸是假的。”雪月清冷酷道。 此话一出,文翰博和魏熙都惊住了,脸是假的,这怎么可能?他们不知道还有□□一说。于是雪月清干脆解释了一下,“那张脸虽然看着很真实,那张脸也的确算是一个真实的脸,不过那张脸皮是从他人身上扒下来,经过加工做成□□,再戴在了脸上。” “把人的脸给剥下来,这残忍了吧。”文翰博和魏熙都有些不敢置信,特别是魏熙,当初他和哥哥一起报仇的时候,他哥也没使出这么残忍的手段。 得知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洛锦航后,三人决定跟踪这个人,打探出这个人的住所。 一路跟着洛锦航,看着洛锦航在随意的逛着,三人都不急。或许洛锦航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跟踪,所以一路上随便逛着,并且渐渐将他们引入他的地盘。不知不觉,雪月清他们跟着洛锦航来到了东区的一个叫郑府的地方,在大门前,洛锦航特意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雪月清他们,“既然都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接着郑府的大门就缓缓打开了,洛锦航回头对着雪月清他们隐藏的地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接着就进入了大门。 躲在墙后的文翰博犹豫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到底要不要进去。” “这里可能就那个人的老巢,我觉得一定的危险性,要不你和魏熙就先回去好了,我独自进去。” 文翰博觉得这样不妥,“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你一个人进去始终不好,还是大家一块进去吧,我们身上带着卢瑞的护身符,有一定的自保力,在里面也许能够帮你什么。”然后转头对着魏熙和小厮说:“我和雪兄进去,你们去找卢瑞,若真的有危险,我相信卢瑞能够救我们。” 魏熙也觉得这样做比较好,就算雪月清实力高强,但让他一个人冒险始终不好,他们兵分两路,这样也保险点。 雪月清其实觉得他一个人进去还更点,但文翰博也是个固执的人,于是最后雪月清和文翰博进了郑府的大门。而魏熙见到两人进了大门后,大门就自动关上了,虽觉得心里有些不妥,但还是按照吩咐去找卢瑞,可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走了几步之后,就发现自己似乎碰到了东西,那个透明的东西将他们给关在了这里。魏熙连忙找出口,围着郑府找了一圈,发现竟然都有无形的包围,一时间魏熙都乱了。 尝试n多次,魏熙终于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想法,带着小厮看着这个犹如孤岛帮存在的屋子。“方子,你说我们出不去,那我们爬进这个宅怎么样?” 小厮看了看那高耸的围墙,有些为难道:“熙哥儿,墙太高了,想爬上去太难了。”不是他们不想从大门进,而是大门紧锁,不管他们怎么敲怎么喊,里面就是一点反应都没,弄得魏熙没办法,只能瞅着围墙了。 “哎,我们不能就这么光在这里等吧,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如直接跟着他们进去好了。”魏熙无奈的抱怨道。 在魏熙努力爬上墙头的时候,雪月清和文翰博进入大门后,他们就踏入了这家主人设的幻境中。雪月清置身于幻境中,他周遭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地,清冷没有一点瑕疵,仿佛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没错雪月清的原型是一只兔子,一只雪兔,从弱小不堪生命一步步爬起来,最终傲然立与世界的最高处。然此刻,他们仿佛自己又成为了当初那只柔弱无力的兔子。恍然望去,雪地上的那一点红,让他又熟悉又陌生,是凌雪花,这种与雪颜色完全不同的花,在雪地中是那般的显眼,不仅要遭受风雪的侵袭,还要面对其他动物的踩踏,然这种花却异常的顽强,即便被碾入了泥土中,他依旧能够坚强重新长大绽放出娇艳花儿。 在雪月清还是一只兔子的时候,他就很喜欢这种花,他会时常去看离他最近的那朵凌雪花,为花儿的根部铺上雪绒草,为花儿防寒。 直到有一天,一头妖兽和一个大能打架,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让花儿彻底毁灭,连重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待大能和妖兽离开后,他走到了片战场,看着已经没有的凌雪花的地方,他从那一刻起下定了决心,他要变强,变得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人或物。 强者之路无疑是孤独的,不被同族认可,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自己。起初进展是十分缓慢的,慢到近乎察觉不到。直接有一天,他为了逃避捕猎,躲进了冰山夹缝中,而山体的震动使得出路被堵,他无法只能去刨冰山,刨到了一个远古大能的洞穴,在那里他得到了他的修炼法门,也可以说是他的进化法门。 自从修炼了那个功法,他的同族就视他如怪物,不仅仅是排斥他了,而是恐惧他。到现在这个地步,雪月清扪心自问,他后悔吗?单纯的当一只兔子,顺应天道生老病死,而是像如今一样,一旦真正暴露,被众人而恐惧。 在幻境中,雪月清的心魔被无限放大,在渡劫失败后,他不仅仅是*上有伤,灵魂上的伤更加严重。本来这种小幻境对他起不了作用,然现在他却一点点被影响了。 另一边,文翰博也陷入了幻境中,等他发现不对劲时,才猛然惊觉,雪月清不知道时候已经不见了。再一回头,连场景都变了,变成了他熟悉的场景,他房间外的院子,院子里的桃花纷纷扬扬,在风中旋转着。 无心看院子里的景致,文翰博看到房间里小时候的他在临摹字帖的样子,一笔一划,一直一直的写着。他出生书香世家,家里对他的要求非常的高,他需要学很多,需要比他人更优秀,他不能给家族丢脸,他必须成为家族的荣耀。 从小到大,他的压力一直很大,他很清楚,他的家人是不会同意他和小熙在一起的,但是他真不想放弃,如果一直像傀儡一样□□控一辈子,太煎熬。 他是真心爱着小熙的,幻境中家族带给他的重重压力,虽然让他感到很压抑,很痛苦,但也把平时那摇摆不定的心给彻底坚定下来了,他是爱着小熙的,小熙最对他是最重要的,他一定要给小熙幸福。 当心坚定下来后,文翰博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全部破碎,恢复到了真实的幻境中,看着自己旁边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雪月清,文翰博正想过去叫醒雪月清,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想让他死就叫醒他。” 文翰博视线转向声音的源头,那张洛锦航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文翰博板着脸冷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哈哈哈……”洛锦航大张手臂,朝天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 “为什么针对书生?” “针对书生?为什么?那是因为书生都该死,仗着自己读了点书,会读几首诗词,长得白俊,就勾搭别人夫郎,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们算什么啊,连秀才都不是,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傲气。还风流才子,我呸,我要你们一个个都面容丑陋的死去,统统都去死。”这人语气疯狂的说着,身上冒着如实质般的黑气,脸上的脸皮如遇到了硫酸一般被腐蚀着,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点一个点的洞。 那人一副很熟练的样子,随手撤下自己脸上的皮扔到地上,“没用东西。”手上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突然冒出了很多个黑色的鬼影,而那些鬼影都气势汹汹的朝文翰博冲去,那人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长得这么俊秀,就撕下来吧。”那张脸上布满了疮与黑气的脸,还有那狰狞的笑容,就让人感觉这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去死吧!哈哈哈……” 第36章 解脱 第三十六章解脱 带着戴旭去东城打听消息,戴旭在交际方面的确很有能力,和老头老么么聊天套话,不知不觉就让他掏出了东区的几处可疑的宅子。 先去了第一家,卢瑞细细在外围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便先记下位置,接着去往下一家。这也是卢瑞他们运气好,他们打听到的是在某一带非常容易迷路的住宅,而那处住宅就是雪月清他们目前所在的住宅。 那处住宅因为布了禁制,导致普通人经过那里就会不自觉的迷路,无法接近到那处住宅。卢瑞到了住宅附近凭着感觉走到了禁制前,瞧见禁制里魏熙和小厮在那里企图爬到墙里,而雪月清和文翰博此刻却不在,想来两人是进去了。 卢瑞想进入禁制内,可被禁制阻挡在外。阵法禁制之类的,卢瑞并不太精通,于是他就只能拿出双魂剑,使用最简单暴力的方式破除禁制。双魂剑砍上禁制,禁制稍微显实了一点,透明的禁制上居然出现了一道道如波纹般的东西,想来是禁制在吸收或者是在分散卢瑞的力量。 戴旭见卢瑞出手都破除不掉这个禁制,有些吃惊,但随即也就不讶异了,毕竟这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已经存在了15年,没有点本事,他又如何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杀人。戴旭对着里面的人喊:“魏哥儿,魏哥儿。” 禁制倒是没有将声音给彻底隔绝掉,正在爬墙的魏熙听到有人在叫他,立即回头看到了他要找的人。连忙跑到禁制处,“卢瑞,文郎他们好像被困住了,你快想想办法。” “他们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都快半个时辰了。”魏熙紧张道。 听到进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卢瑞皱起了眉头,按照雪月清目前的功力,正常情况下,就算打不过,逃也是不成问题的,但如今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就只能是被困住了。于是卢瑞立刻发力,对着一个点不停的用双魂剑砍,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 当卢瑞的双魂剑砍了将近200下后,那点禁制终于出现了破裂,见到禁制出现了裂痕,卢瑞一喜,当即加大力量挥剑,终于禁制被打破了,卢瑞进入到了禁制内,和魏熙来到了大门前,大门推不动,无奈之下,卢瑞拿出烈火符和天雷符,两符相叠加,威力更大,将大门给轰开了。 大门内,院子里,雪月清眼睛紧闭直愣愣的站在院中央,而文翰博正被黑色的幽魂给缠缚着,要不是有卢瑞给那个护身符,他现在已经被幽魂给啃食干净了,即便有护身符护着,文翰博也岌岌可危了。 戴旭一进来,咋一眼就被吓呆了,那个黑衣人不仅是全身鬼气森森,而是那张脸简直不是简单的恐怖了,密密麻麻疮冒着黑气,让人觉得超级恶心。 黑衣人见多来了几个,他丝毫不在意,反倒是露出血腥残忍的微笑,“又多了几张不错的脸。”随即向卢瑞打出几十道黑色幽魂,卢瑞一见幽魂气汹汹袭来,毫不犹豫用双魂剑斩灭这些黑色幽魂,不是卢瑞不给这些幽魂机会,而是这些幽魂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就相当于行尸走肉。 双魂剑行云流水般使出来,几下子卢瑞就把朝他们而来的幽魂给全部消灭掉了,不顾黑衣人的脸上大变,卢瑞又迅速将缠在文翰博身边的幽魂给消灭掉了。 见卢瑞如此轻松,黑衣人拍了拍手,“不错嘛,有两手。”不待话说完,黑衣服就召出了一个如实质般的鬼,这个鬼眼眸空洞,很显然是被控制了。然这个鬼却和那些幽魂不同了,实力不可小觑。 一个照面,卢瑞就陷入了下风,他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鬼,招招很辣,招招精准,让卢瑞深感速度跟不上,反应跟不上。一时间,卢瑞的压力非常的大。盯着压力,卢瑞大声对戴旭道:“快点让我师兄醒过来。” 戴旭也急忙跑到雪月清旁边,企图弄醒雪月清,而被魏熙扶着正在喘气的文翰博连忙阻止,“雪兄还处于幻境中,贸然惊醒,雪兄会死的。” 这边雪月清就是不醒,而那边卢瑞正艰难的对付那个修为强大的鬼,一直被鬼压制,卢瑞打得很艰难,一直在咬着牙苦撑,即便他修炼了不错的功夫,但总归实际对战经验太少,在对战中有很多技巧不懂,使得他的力量消耗得很快。 见卢瑞一直在被压着打,眼看着就快败下了,戴旭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在雪月清耳畔叨念着,“雪兄快快醒来,卢大师快不行,快点醒来救救他……”或许是戴旭一直不停的叨念起了作用,幻境中的雪月清听到了卢瑞遇到了危险,他那无所谓的迷茫顿时被甩开了,挣扎着要从幻境中出来。 就在那个鬼的鬼爪就要爪向卢瑞的胸膛时,而那时卢瑞已经躲不掉了,以为真的要被爪穿胸膛了,哪晓得闭着眼睛的雪月清身体突然移到了卢瑞的胸前,为卢瑞挡住了一击,并且通过剧烈的疼痛,雪月清终于从幻境中挣脱出来了。 卢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雪月清,为了救他,雪月清居然不惜受伤,这一刻,卢瑞很感动,从未有过的感动,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为了他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此刻,卢瑞的心彻底定了下来,无论雪月清的心是否已经落在他身上,他都要争取,这个人必须是自己的。 雪月清完全清醒过来后,挥掌劈出,将鬼击出数米远,然这个鬼却无知无觉,没有任何痛感,迅速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雪月清他们攻击。 “我来拖住他,赶紧画符定住他。” 卢瑞听从雪月清的指示,立刻拿出黄纸,用灵力在黄纸上画定身符,趁着雪月清和那个鬼交手的时候,卢瑞画出符后立刻将符纸射向那个鬼,符纸一落到那个鬼身上,那个就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边黑袍人见卢瑞等人制住了他的一大杀器,他也不急,而是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就瞧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随即就听见有声音从洞下面传来,没过一会儿,从洞里出现了一个怪物,一个被改造成的怪物。 那个怪物有两个脑袋,一个人脑,一个虎脑袋,一个手已经变成蟹钳,一个手变成了鹰爪,两条腿换成了马腿。那张脸,卢瑞和雪月清记得,是那个叫路靖南的脸,然此刻他明显没有意识,这个躯体目前的主导者是一个充满野兽般气息的怪物。 怪物一出来就冲向了雪月清他们,雪月清把卢瑞挡在了身后。这个怪物比之前的鬼还要厉害,力气大得惊人,身上的爪子都是墨黑色,含有剧毒,若是被划破皮,极有可能中毒身亡。面对这个怪物,雪月清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伤毒大大减弱了他的力量,再之这个怪物当真是力大无穷。 见卢瑞等人抵抗艰难,黑袍人露出怪笑,“这可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好好感受他的威力吧,哈哈哈……” 雪月清苦苦抵抗,而卢瑞却没办法插手帮忙,于是他便趁着雪月清和怪物激战偷偷绕到了黑袍人身后,正打算拿刀抵住黑袍人的脖子,没想到黑袍人出其不意,转身对着卢瑞就是一剑,卢瑞险险躲过,但黑袍人速度十分之快,卢瑞刚退后躲过,他就把剑抵到了卢瑞的脖子上。 “想偷袭?小家伙你还早着呢?”黑袍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在卢瑞的脖子轻轻划出一道伤口,猛嗅了一下,“不错啊,这种血肉送给老鬼养蛊相当不错呢。不过在此之前,这张不错的脸得先剥下来。” 一旁戴旭他们见雪月清被制作了,心都提起来了,这次的事全部由他们引起的,若是连累了卢瑞和雪月清,他们都会深感良心不安,戴旭立马大声喊道:“你不要伤害他,我代替他。” 黑袍人斜睨了戴旭等人一眼,“不用争,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瞧卢瑞落到了黑袍人手中,雪月清万分担心,然他此刻却被这个怪物给缠得死死的,此刻他恨死了自己的虚弱无力。 只见黑袍人要开始在卢瑞脸上下刀了,戴旭几人都绝望得不敢看了。然这时黑袍人突然猛的吐了一口血,怪物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怪异,雪月清敏锐的感觉到,这个身体目前有两个意识在相互争夺着控制权,渐渐的路靖南控制住了整个身体。 黑袍人与怪物有契约关系,路靖南强制突破契约,导致了黑袍人的反噬。而卢瑞也抓住机会,挣脱了黑袍人的控制。黑袍人随手甩掉嘴里涌出的血液,“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但是你彻底惹怒了我,今天,我要你的意识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语毕,黑袍人身上涌出大量黑色幽魂,这些幽魂张出长牙利爪,势要将众人碎尸万段。然黑袍人一出手,路靖南不顾那些幽魂的撕扯,冲到了黑袍人身前,对着黑袍人就是使出一击重重的拳头,让黑袍人瞬间甩出去数米元。被这么大的力道打了一下,不管黑袍人顿时间五脏六腑就粉碎了。 而此刻路靖南浑身被黑色幽魂撕咬得没有一处好肉,然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反倒是有种解脱感。 即便已经是重伤无法治疗了,黑袍人依旧不放弃,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企图想逃走,但被雪月清给看到了,他立即将黑袍人格杀于地。 见黑袍人已死,路靖南抬头望着这片逼仄的天空,他被困已经整整15年了,15年里天天遭受折磨,度日如年,这个没有自由的日子他过够了。如今凶手已死,至于他也不需要活着了,希望转世投胎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在众人的诧异下,路靖南竟然出手杀死了那个鬼,接着语气温柔道:“肖文,愿我们下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愿你幸福。” 紧接着路靖南也开始自我毁灭了,他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或许15年的折磨,他已经麻木了。“谢谢你们,最后再告诉你们一点,黑袍人有同伙,他们的势力很大,请小心……” 大火渐渐熄灭,然这片天地间却再也没有了路靖南和肖文,卢瑞将他们的灵魂投入了轮回道,衷心希望他们能够有个好的开始。 魏熙他们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后,心中都充满了浓浓的忧伤,为肖文,为路靖南感到难过。 虽然目前事情告一段落了,但卢瑞很清楚,他们已经和黑袍人的组织彻底结仇了,“正如路靖南所说,以后大家都小心点吧。” 第37章 知府 第三十七章知府 自将那个黑袍人解决后,那个宅子的意外事件就全部消失了,那些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恐惧的人权当那些都是个传言,至于黎深的死亡,他们就自动归为考试压力和胆小的缘故才想不开投水的。 日子悄然而逝,平静的到了童生试,除了历闻远以外,其他人都要先考过了童生试,再考乡试,次乡试是与童生试是接着的,很多人都是打着童生试后就立马考乡试。 文翰博等人在童生试中考得很顺利,特别是文翰博,他的名次考得很前。能够顺利拿到秀才的功名,文翰博也很高兴,毕竟如此一来,他就有了娶小熙的资本,只要再稍加努力,这次的乡试也一次性通过,成为举人,那便更好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乡试,大家其实都有些紧张与跃跃欲试。在会试之前,文翰博等人约瑞和雪月清出来聚了聚。 酒席上,戴旭笑着说:“此次目标已经达成,之后的会试,能成是最好。”然后对着卢瑞道:“卢瑞,我知道你肯定能算到结果,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说出来,不过,你倒是可以多送我几个符,保我金榜题名。”戴旭厚脸皮道。 刘兼见不得卢瑞这般春风得意,于是开口讽刺道:“若卢大师随口一说,谁中,谁不中,那大家也都别考了,还是早点回家算了。” 历闻远听了自己表弟的话也表示赞成,“虽然你们在抓鬼的能力确实不错,但是,这天道命运,建议你还是少涉及,听说若中卜中了,就会短寿,想多活几年就少干这种事情。”虽然历闻远话说得有些难听,但他其实是听说了卢瑞卜算很准,最近一直在街上为人卜卦,他听过很多传闻,那些透露天机的人都会短寿,他觉得卢瑞这人虽然粗鄙,但还不错,他衷心不希望卢瑞早死。 虽然这兄弟两人的话都很刺耳,但卢瑞并不在意,最近他心情好,不想和那些乱叫的狗计较。心满意足的吃着雪月清给他夹的菜,最近他察觉出来了,他和雪月清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几人好好的吃了一顿后,便分开各干各的事了。卢瑞和雪月清回到了祝家,祝家目前就剩祝夫郎一人在家了,至于祝熊和王汉则出去跑商了,王汉跟着祝熊学习,卢瑞很分心。 祝夫郎坐院子里剥毛豆,见卢瑞和雪月清回来了,“怎么不和朋友多聚聚,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多聚聚可就耽误他们复习的时间了,万一考不上,到时候找我算账怎么办?”卢瑞开玩笑道。 祝夫郎也笑得爽朗,“就多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学问也增进不到哪里去,这考试,关键还是要靠平时积累。”正中午,即便家里不是很晒,但依旧有些热。祝夫郎催促道:“快进屋里去,桌上有凉茶。” 卢瑞直接拿了个小凳子坐到了祝夫郎身边,帮着祝夫郎一块剥毛豆,动作自然,“祝婶子,晚上吃豆子吗?” “烧个毛豆炒鸡块,再加点辣,这个你肯定喜欢吃。” 卢瑞想象了一下香辣的毛豆鸡块,瞬间觉得又有食欲了,即便他才吃过没多久。见卢瑞这种反应,雪月清无奈的摇摇头,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的宠溺,他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但作为旁观者的祝夫郎倒是发现了。见到两人感情如此好,祝夫郎也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剥好毛豆,祝夫郎起身,蓦地涌上一股恶心感,连忙把东西放下,自己飞奔到墙角处,扶着墙角想呕吐,可呕了半天,就呕出了点酸水而已,脸色倒是一下子就白了下来。 卢瑞扶着祝夫郎进了屋里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而雪月清被卢瑞指挥去叫大夫了,他见祝夫郎呕吐不止,他心下有了猜想,但他不通医术,便打发了雪月清去找大夫,此时,他完全忘记了他家兔子君其实也懂一点医术的。 大夫只是稍微诊断了一下就露出了笑容,对着祝夫郎恭喜道:“恭喜祝夫郎,你已有一个多月是的身孕了。不过现在身体有些弱,平时还需多加注意。”当听闻是怀孕了,祝夫郎喜极而泣,他渴望有孩子已经很多年了,如今一朝愿望成真,自然情绪激动得很。 快到傍晚时分,祝夫郎如今身体有些虚,自然不能让他再烧饭了,于是烧饭这个重担就落到了卢瑞和雪月清的头上了。看着厨房的食材,卢瑞有些头疼,好久没烧过饭了,他都没啥感觉了,超有直接从酒楼打包饭菜回来的想法,但若被祝夫郎知道了,肯定会说他,并且不会再让他插手厨房的事。 看着雪月清,“兔子,我们烧什么好呢?” 雪月清对吃的无所谓,即便是生菜直接让他吃,他都无所谓,毕竟他的原型是只兔子,生吃东西毫无压力。见雪月清也没啥好意见,于是卢瑞就干脆让雪月清烧火就行了。想了一下有孕之人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于是炒了盘青菜香菇,再烧了道肉丝炒芹菜豆干,又清蒸了一条鱼,最后炖了锅毛豆排骨,鸡最终没有烧了。所有的菜都很清淡,给有孕之人吃觉得没有问题。 吃饭的时候,祝夫郎以为卢瑞会上一堆黑暗料理上来,没想到尝了一下味道居然挺不错的,笑着对卢瑞道:“卢瑞,手艺这么好,以后你家哥儿有福了。” 正喝着汤的卢瑞听了这话就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起来。见此,祝夫郎很不解,他不觉得的他说的话有什么劲爆的地方。雪月清拍着卢瑞的背,面无表情的对着祝夫郎道:“卢瑞是哥儿,他以后不会娶哥儿。” 这回轮到祝夫郎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卢瑞是一个长得比较瘦弱的汉子,他又上上下下打量着雪月清,难道这个长得如神仙一般好看的人也是个哥儿,要不然他们…… 雪月清看出了祝夫郎的猜测,依旧表情不变道:“我是汉子,卢瑞是我夫郎。” “呵呵。”祝夫郎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呵呵了两声。心道是这小夫夫两人,还真是有情趣。 夜晚,雪月清搂着卢瑞睡觉,卢瑞舒服的蹭着雪月清,这具冬暖夏凉的身体,他真是爱死了。见怀里的小家伙一直在乱动,雪月清收紧了力道,声音低沉道:“乖乖睡觉,不要乱动。” “太激动了,睡不着。” “激动什么?” “你今天说我是你夫郎,我高兴呗。” “嗯,哪天我们去把过程走一下,确定一下真正的关系。”雪月清很自然的说道。既然他对卢瑞有情,并且卢瑞也对他有情,那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他不会去纠结太多庸人自扰的问题。 “好啊。”听到雪月清如此坚定的语气,卢瑞感到身心愉悦,当然他要的可不是仅仅一场婚礼,一个夫夫的关系,他要的是两人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相爱。 察觉出卢瑞那丝丝的不放心,雪月清将他楼得更紧了,“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 “我也一样。” 日子在不断的流逝,卢瑞与雪月清过得甜甜蜜蜜,而戴旭等人在没放榜前则过得水深火热。终于到了放榜的当日,戴旭兴冲冲的跑到卢瑞摆摊的地方,坐到卢瑞面前,露出雪白的牙齿,“卢大师,快帮我看看,今天放榜,我可榜上有名。” 卢瑞集中精神看着戴旭的脸,如今他对自己金手指的掌握得比较自如了,除非他集中精神想看那个的未来,不然他平时不会再看到人脸旁有字了。他的金手指的功能目前也比较稳定了,能够预测短期内的吉凶,也可预测到他人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总之都是和未来有关的,倒是关于过去这块,他的金手指功能一直没有开启。说实话,他有点小失望,毕竟有的时候能够知道一个人的过去,他的话就更能被人取信了,收入就能够更加丰厚了。 细细看了一下戴旭的面相,红光满面,是吉兆,并且脸旁的字也提示道:榜上有名。卢瑞笑着说,“回去多读书。” 被卢瑞这么一说,戴旭有些愣住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但卢瑞的话还是很可信的,略有些失望,“哎,没事,反正还能再考。”戴旭为人开朗,即便被打击了,也很快自我安慰振作起来。 “让你回去多读书,争取考过会试,在殿试大放光彩。” 这一百八十度转弯,戴旭一下子没转过弯,待反应过来,立刻就乐了,“我就知道我这次肯定过,当时我答题的时候答得特顺溜。”戴旭得意道。 见戴旭乐得不行,文翰博等人也为戴旭感到高兴,文翰博与历闻远都没有找卢瑞问结果,他们对自己都很有信心。 然卢瑞却觉得有些奇怪,之前他看过历闻远的未来,十年内不可能中举,然这次再看竟然看到历闻远居然也中了。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人的命运走向其实并非只有一个,或许不知不觉中,历闻远的命运走向发生了偏移。 放榜后,戴旭等人果然都收到了小厮的传信,他们都在榜上,这次排名最好的是历闻远,排在第三位,文翰博排在第十五位,而戴旭则排在了四十七位,总而言之,名次都还可以。 晚上,所有榜上学子都收到了知府的邀请,参加了知府的宴席。在宴席上,作为第三名的历闻远自然备受关注,当然这与他颜高分不开,毕竟榜首是一个中年大叔,而第二名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书呆子,这第三名自然就更得大家的关注。 在宴席上,英俊潇洒博闻强识的历闻远很快就得到了知府大人的赏识,并想招为门下,然历闻远这人不太想和这个知府大人有深入接触,主要原因是历闻远这人非常任性,他结交任何人都凭借直觉,他对这个知府大人的直觉非常不好,隐隐有种接触鬼时候的阴森恐怖之感,即便知府大人笑容随和,平易近人,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装做听不懂知府大人的话,婉拒了知府大人。 宴席上,三人都各自结交了些同窗学子。在回去的路上,戴旭高兴的说着他今天结识的人,而文翰博则在戴旭说完后,对着历闻远道:“你今天拒绝了知府大人,以后小心。” “什么拒绝了知府大人,历闻远你做了什么?”戴旭有些迟钝,他并不像文翰博那般敏锐。 “没办法,那个知府大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面对他,就和面那些鬼怪给我的感觉差不多,我不想和知府大人接触。”历闻远皱着眉头解释道。他也知道如果攀上了知府大人,他的仕途就会走得通畅很多,然他却很重视自己的直觉。 “希望那个知府大人不会太过小心眼,否则……”文翰博不再继续说下去,然就算他不说完,其实大家都懂的。 三人回到住的地方,各自回了屋,历闻远的小厮去打水给历闻远洗漱,历闻远坐下前觉得眼前似乎有一个黑点闪过,速度太快,历闻远也没太注意,随手拿起小厮刚刚给他倒的茶水喝下,等待小厮把热水送来。 另外一边,正厅内,一个穿着似乞丐一般的老头居然和知府大人坐在了一起,“没有问题吧。” “我的宝贝怎么会有问题。”老头信心满满道。 “前一阵子听说你损失惨重。” 说到这个,老头就一阵气闷,“都是些没用东西,早就知道就不放他们离开府城了。” “不行,府城老出事,容易引人怀疑,老鬼,你稍微注意点。” “哼。”老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第38章 历闻远 第三十八章历闻远 卢瑞与雪月清两人每天摆摊顺便打听各种消息,他们需要找到朱老爷的上线、王家村的蛊源。从一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将近3个月了,卢瑞他们都很清楚,那个组织应该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找他们麻烦,想来现在已经变得小心谨慎了,他们想打听出消息,说实话很难。 从一连串的事情可以看出,不管是朱家、蛊虫,还是之前的黑袍人,他们极有可能都是一伙的。虽然已经极力打听黑袍人的房子有什么人进出,但那地方极少有人注意到,卢瑞便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卢瑞边摆摊边从这些来算命的人那里套话,希望能够套出点有用的东西,当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顺利,除了卢瑞的荷包鼓了点,其他就没什么了。 这日收摊,卢瑞懒得回去烧饭了,便直接从酒楼打包了点菜打算回去吃,在路上看到街角有个乞丐正悠然自得的眯着眼睛,翘起的脚还时不时的甩着。卢瑞见那乞丐有趣,便走到乞丐近前,意外的发现,他居然无法从乞丐脸旁看到任何提示,他立马就知道了,这个乞丐必然与他有一定的牵扯。 老乞丐发现卢瑞站住他身前不动,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小哥儿,你盯着老乞丐做什么?难道是想把手上的菜送给老乞丐我?” 卢瑞吃惊了一下,以他目前的打扮,一般很少人会认出他的是个哥儿,“老头厉害,居然能够一眼就能认出我是个哥儿。” “那是,老乞丐我不仅眼神好,鼻子更好,醉仙居的招牌菜鲤鱼跃龙门。”老乞丐眯着眼睛道。 见这老乞丐挺有趣的,卢瑞便把鲤鱼跃龙门这道菜直接送给了老乞丐,“既然闻出出来了,直接送你了。” 老乞丐没想到这个小哥儿居然会把价值3两银子的菜直接送给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确实嘴馋了,这道菜醉仙居每天限量提供,不是想吃就能够吃到的。老头后者脸皮接过了鱼,接着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掏出个银质哨子,非常干脆的甩给了卢瑞,“小哥儿,拿去,如果有危险就吹他,或许能救你一命。” 卢瑞接过哨子,仔细看了一下,哨子是纯银的,并且上面还雕刻了画鸟鱼虫,看着十分精致,“老头,你还真大方,这玩意可比我那条鱼值钱多了,真舍得?” 此刻老乞丐已经抓着鱼在吃了,边吃还说道:“你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老乞丐我正缺钱呢?” “那怎么行,既然送出,概不退还。”卢瑞狡黠道。 老乞丐举起一手汤汁的手,“我都送了你那么珍贵的礼物了,眼色好点,还不赶紧把手上的菜都放下。” 对于老乞丐的要求,卢瑞也不恼,大方的将所有的菜全都给了老乞丐。“老头,谢谢你的哨子了,有缘再见。”老乞丐挥挥手,丝毫不在意卢瑞的离开。 重新买了菜,雪月清提着菜,卢瑞边走边拿着哨子把玩,哨子小巧精致,看着非常喜人。这个哨子很有特点,卢瑞按照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图片,觉得这个哨子很像云南少数民族那边的东西,很有民族风情。 另外一边,戴旭等人决定一路游玩到京城,参加明年的春闱,于是他们打算问问卢瑞要不要和他们一道,或者是他们跟着卢瑞一起游山玩水。戴旭等人聊得兴致勃勃,而刘兼心中却觉得膈应得慌,和表哥的前任在一起游山玩水,他的心得有多大才能容忍。于是他便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表哥,我们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了,姑丈他们肯定心里担心着呢,加之中间还有过春节,我们还是先回一趟万德镇吧。” 此时的历闻远只觉精神难以集中,老是分神,于是便赞同了刘兼的话,“我觉得有些累,并且也确实放心不下家中父母,便不与大家同行了。” 见历闻远确实是一脸疲态,大家也不强求。于是戴旭等人就向卢瑞摆摊的地方跑去,刚到地方,大家就瞧见卢瑞此刻正在给人卜算吉凶。众人见卢瑞在忙,便站在远处等着卢瑞忙完,再过去找卢瑞商量。 几人先去了茶楼,在茶楼里听着书,喝着茶,戴旭磕着瓜子,“嘿嘿,感觉自从认识卢瑞后,我的人生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虽然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时候会觉得很恐怖,但这么刺激的日子,感觉日子过得超级充实。” 文翰博倒是开口说:“我可不想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平平安安就很好了。” 魏熙道:“不管能不能平安过日子,我们都已经是局中人了,遇到各种灵异事件也变得频繁起来,大家以后都需要小心注意了。”魏熙和戴旭他们不同,他自己的哥哥曾经就化为厉鬼,不顾天道惩罚想杀个普通人还是很轻松的。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险性,他不想大家都如戴旭那般没心没肺的乐观。 想到差点被黑袍人给杀掉的经历,在场众人都打了个冷战,戴旭立马想驱散这种不好的感觉,“打住,打住,总之大家都不要主动招惹这种事情就行了。” 看到对面卢瑞的摊子清闲了下来,于是众人去找卢瑞说明了来意。卢瑞知道他们是出于真心邀请,他也就说出了实话,“我之前在一个村子遇到了很多蛊虫,而那些蛊虫来源于府城,我来府城主要是为了调查这些事,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暂时我还不会离开这里。” 知道了卢瑞要做的事情,明白卢瑞的事情是他们插不上手的,众人只得遗憾离开,比起游山玩水,他们当然明白卢瑞的事情更重要,并且抓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是为百姓谋福的好事。不强求卢瑞,大家吃完饭就散了。 此时,心神不宁的历闻远支开了他表弟,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感觉自己在找什么,可又不知道要找什么,知道脚步不停,不停的找。 当脚步停下,他不知不觉走到了黑袍人住宅附近,然他不曾来过这里,他不知道这里便是黑袍人住的地方。可当走到这里的时候,他浑身打了个冷战,整个人徒然清醒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但是他有预感,他要是再继续走过去,他就完蛋了,于是他急忙转身离开。 就在历闻远转身离去后,在巷道中出现了一个老乞丐,有些惊奇历闻远的反应,皱着眉头,“没道理,我的蛊怎么会突然失去效果?奇怪的小子,看来要好好观察一番了。”就如此,历闻远就被一个老乞丐给盯上了。 回到住处,历闻远身上汗如泼了一桶水那般多,心脏剧烈起伏着,就好似他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一般。刘兼见自己表哥如此不对劲,心中万分担忧,“表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去给你请大夫看看吧。” “不用了。”历闻远阻止了刘兼,“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便不给刘兼关心的机会,直接回房。 进了屋子,历闻远回想着今天的不对劲,他觉得今天整个就莫名其妙,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受控制,或者是说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控制了。此时此刻,他觉得这种状况下的自己好像只有卢瑞能够帮到自己了,虽然很不想去求他,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简直太恐怖了。 思及此,历闻远在刘兼惊讶中匆匆出了忙,敢卢瑞摆摊处,发现卢瑞不在,于是向四周人打探卢瑞去哪里了。在卢瑞摊子旁的一个卖大叔好心告诉了历闻远,说卢瑞他们去了前面的醉仙居了。 历闻远道过谢就急忙向醉仙居走起,走在半路上,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接着整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的,不受控制的分神混乱,而走的方向也不再是卢瑞他们所在的醉仙居了,而是混混沌沌的朝着角落一个小巷走去,直到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再也看不到历闻远这个人的存在。 那边卢瑞等人酒足饭饱后,稍微聊了会天才分别。戴旭他们回到了住的地方,迎面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神色的刘兼,刘兼见来人中没有自己表哥,心又提了起来,“我表哥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历兄?他不是说不舒服,想在家里休息吗?”戴旭奇怪道。 “今天表哥奇奇怪怪的,先前支开我上街,回来后一身的汉,还神色恍惚,接着又说身体不适,回房休息,然后又莫名其妙跑了出去,我以为他去找你们了,可是,可是……” 听到刘兼如此说,大家不由心头一凛,文翰博当即道:“大家分头出去找找,顺便到卢瑞那边去看看,也许历兄可能会去找卢瑞。” 于是大立刻出去找人,文翰博再一次去了卢瑞摆摊的地方,卢瑞摆摊旁边的大叔见到之前和卢瑞一起离开的书生又来了,觉得很奇怪,不待文翰博开口询问,他便主动搭话,“你不是之前和卢小子一会儿去吃饭了吗?怎么又过来了?之前的你一个朋友也来过呢。” 文翰博急忙询问大叔历闻远去哪里,大叔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文翰博,觉得这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他朋友过来干嘛,不是明知故问吗,肯定是来找他们的啊。从大叔这里得到消息,文翰博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卢瑞摆摊的地方距离他们吃饭的地方并不远,真心要去找他们不消几分钟就走到了,并且历闻远当时去的话,他们那个时候还没吃好。然现实是历闻远并未没有出现众人面前,也不存在错过的问题,如此一来,历闻远离开这里后,他遇到了什么才让改变了主意,又究竟去了哪里。 众人遍寻历闻远不到,发现卢瑞那里也没有历闻远,天渐渐黑下来,大家心中的担忧也愈加深。天完全暗了下去后,大家派出小厮出去找,他们则在住的地方等了一夜。一夜过去后,历闻远依旧没有回来。文翰博干着喉咙道:“去问卢瑞,看看有什么办法找到历闻远。” 众人想再次去找卢瑞,可他们刚打开大门,就见历闻远满脸疲倦的迎面走来。戴旭赶紧跑过去问:“历闻远,你怎么回事,一夜不回,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刘兼也连忙跑过去扶着历闻远,深怕摇摇晃晃的历闻远会倒下。 历闻远见大家都一副担心的神色,觉得很奇怪,“我不过是早上出门逛了一圈,怎么会一夜未归呢?你们没弄错吧。” 听了历闻远的话,大伙都一脸莫名其妙,文翰博担忧的开口问道:“历兄,你怎么啦?怎么会是早上出门?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了什么,与什么人见过面吗?” “你们怎么会如此奇怪呢?昨天出去逛了一趟就回来了,什么也没遇到,我很累,我要回屋休息。”语毕便不给其他人再问的机会,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如此情况,众人都觉得很奇怪,想询问状况,可历闻远根本不给询问的机会,众人也只得埋下心中的疑惑,如果这是他人的私事,他们也的确没有资格问。 次日,历闻远再次早早就出门了,其他众人没有权利多管,然历闻远的表弟却心中万分担心,他倒不担心历闻远会出事,他是怕历闻远会被突然冒出来的狐狸精给勾了去,如此一来,他辛辛苦苦经营多年博取的好感,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不行,他将是历家未来的少夫人,他不容许任何意外的发生。 于是小心眼的刘兼想跟踪历闻远,然到了街上,不知不觉就把人给跟丢了,气得他随脚踢了块地上的石头发泄,没想到石头刚好砸到了在角落眯眼小睡的老乞丐,老乞丐“哎呦”一声,立马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谁啊这么缺德,拿石头砸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小哥儿,你别走,说为什么砸老头子。”见刘兼想一走了之,老乞丐岂会让他如此轻松就让他离开。 被老乞丐挡住路的刘兼,心情非常不爽,“滚开,老叫花子,不然我喊非礼了。” 老乞丐没想到他原本只是要让这个小哥儿道个歉就行了,没想到这个小哥儿居然还强词夺理,倒打一耙。“小哥儿,话可不能乱说,既然做错了事就该道歉,看你一身穿的,不像是没教养的,可这话说出来的,可比我这老乞丐还不如。” 见老乞丐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刘兼和不悦,首先表哥跟丢了,其次他还要应对这个丑陋的老乞丐,这让刘兼心情非常不好,“我告诉你,我未婚夫是一个举人,若我告诉他,你冒犯了我,定能让你吃牢饭。” 明明看着秀丽清纯,没想到心肠却如此歹毒,想到之前遇到的小哥儿,老乞丐心中叹气,果然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当然老头也不是好欺负的,趁着刘兼转身离开之事,一个小黑点从老乞丐怀里飞了出来,趁着刘兼呼吸间没注意,蛊虫就直接进入了刘兼的身体内。 随即刘兼没走几步就突然倒下,人事不省。而老乞丐则一脸无辜的从刘兼身旁走过,这里人少,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躺着一个人。 老乞丐摇着头,嘴里啧啧的感叹道:“同样是小哥,这个性相差还真大,哎,老头子还是喜欢有礼貌点的哥儿。” 第39章 蛊毒 第三十九章蛊毒 虽然看出了厉闻远的不对劲,但大家总归只是朋友,没有权利过多干涉,便也不再违背厉闻远的意愿多加询问了,然不放心的刘兼则偷偷跟着出去了,可惜不仅跟丢了,还让自己倒了大霉。 在街角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时分,刘兼揉着头,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之前的那个乞丐,不禁怒火中烧,开口咒骂道:“该死的老乞丐,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让你讨不到东西吃。” 刘兼转头想回住处,就看见厉闻远正和一个眉心开了朵牡丹印记的哥儿在买东西,这下可把刘兼给气坏了,他想冲过去,却没想到头一阵眩晕,紧接着是脑子里就像有好多条虫子在啃咬一般,让他疼痛难忍,无心再顾及其他。 但疼痛渐渐消失后,一身狼狈的刘兼神色有些呆滞,过了许久他才想起了他表哥,可是这时人早就不见了。刘兼无奈之下,咬咬牙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看到自家表哥在和其他人聊着天,但却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刘兼虽然觉得很可疑,但他又不太确定今天看到的人是否真的是表哥,于是他匆匆回屋。然一身狼狈的样子,大家都发现了,魏熙便主动跟进了屋子,询问刘兼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兼也不隐瞒,“今天真是晦气,遇到个老乞丐,发生了点口角,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是觉得脑袋疼痛难忍,我看肯定是那个老乞丐弄得鬼,不要再让我看到他,否则我就让表哥教训他。” 听了刘兼的话,魏熙大致知道了详情,对于刘兼这种表里不如一的人,他虽不喜,但没出什么事,他也就放心了。只是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两天这表兄弟俩都怎么了,尽出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不明天去看一下大夫吧。”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梳洗一下。” 次日上午,卢瑞依旧在大街上摆摊,经过这阵子的时间,有些顾客将卢瑞的神机妙算给推广了出去,这几日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日,又来一个貌似贵客的哥儿,这个年轻貌美的哥儿带着两个仆人,其中一个小厮将凳子铺上一块手帕,才让那个矜贵的哥儿坐下。 “咳咳,帮我看一下,我什么时候会生下子嗣。”这位矜贵的夫郎开门见山问道。 卢瑞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夫郎的脸,发现这位夫郎命中无子,并且夫君涉贪,涉多条命案,官运有截然而止的趋势,卢瑞又仔细看了看,并且根据面相进行推断,发现这位夫郎还有短寿的面相。卢瑞思考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夫郎,您所嫁应该是官家,并且是一府职位最高者。” 当听到这里,这位夫郎眼睛亮了一下,不过整个人也显得更加倨傲,似在显示他身份的高贵。“没错,我的夫君正是知府大人。” “不瞒您说,您迟迟无法有子嗣,问题不是出在您身上,而是出在您夫君身上,您想,知府大人也有不少侧夫郎,可迄今为止,府上却是只有1个哥儿,还是知府大人未做官之前有的。所以您的问题,请恕我无能为力,这根源不在您身上。” 此话一出,这位夫郎顿时脸都黑了,他是好不容易打败了之前的夫郎,成为了知府大人的正室,为了稳固地位,他必须有个孩子。“一派胡言,你若再敢胡说,我定要让大人判你个妖言惑众,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随即起身便离开了。 当看不到那个夫郎背影的时候,卢瑞便直接收摊回家了。在路上,卢瑞和雪月清商量道:“这个知府大人似乎很不简单。” “你在那个哥儿脸旁边看到了什么字?” “提示是他近期就会死,并且是代人死,是有人将自己身上的罪孽转移到了那个夫郎身上,作为知府夫郎,怎么会给寻常人承担罪孽,想来也只有代知府大人承受了。并且在那个夫郎身上,我隐隐看到他沾染上了红色煞气,明显是同经常接触之人身上沾染的。” “如此说来,那个知府的确是很有问题。” 卢瑞很想去探查一下知府的府邸,但是知府的府邸岂是好探查的?他们去的话,稍不留意估计就会被发现。并且一个身具浩然正气的文官身上竟然已经凝聚了如此多的红色煞气,可见害死了多少人。 “怎么办呢?我怀疑这个知府和和王家村的蛊有关,在他的地盘,他能做的事情很多,一手遮天很轻松,如果他是那个组织的人,那些个黑袍人行事就会非常的方便,然现在我们想查这个却很困难,毕竟是知府,我们的力量太过薄弱了。”卢瑞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他的现在的力量对付五六个人倒是问题不大,要是一大堆人,还要让人发现这很困难,并且凭雪月清的力量也无法对付太多的人,简而言之,怪太强,他们砍不动。 “我们现在实力还太弱,你需要好好修炼。”雪月清如是说道。不管做什么,首先得有实力,没有实力,什么都是空话。 于是毫无办法的两人只能先回家再说,而一到家,就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来人是戴旭等人,戴旭一见到卢瑞就连忙说:“卢瑞,你回来得正好,今天厉闻远就像中了邪一样,居然想刀自残。” 看了眼昏迷中的厉闻远,在集中注意力下,卢瑞这才看到文字提示,现在,凡是与自己纠葛越深的人,越是难以看到提示了。查看出历闻远居然是中了蛊,卢瑞有些惊奇,出口询问道:“最近他和什么人接触过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这两天历闻远奇奇怪怪的,然后都是独自出门的,他们也不清楚历闻远和谁接触过。文翰博尴尬道:“我们也不清楚,这两天,历兄都是独自一人出去的。” 得知问不出什么,卢瑞便让雪月清拿个干净的碗来,轻轻用刀在历闻远胳膊上划了一道,紧接着随着血液的流淌,流淌到碗里的血液,大家仔细一瞧,居然看到血液中竟然有东西在蠕动。顿时就吓呆了戴旭等人,大伙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液中的活物。 “这是什么?历兄的血里怎么会有虫子,太恶心了。”戴旭震惊道。 说实话,卢瑞也很震惊历闻远会中蛊,蛊这种东西会的人极少,并且通常都是南边的一些少数民族才有可能会。“这是蛊虫,是母蛊生出的子蛊,会让人痛不欲生的东西,它们甚至会控制你,让你不受控制的做出非你本意的事情。” “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历兄受制于这些虫子,他肯定会很痛苦的。”文翰博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卢瑞。 面对这种目光,卢瑞也很无奈,蛊这种东西,他完全不懂,要他解蛊,他就只能呵呵了。摇了摇头,“抱歉,这个蛊不是我擅长的,建议还是找个南疆人吧。” 听到卢瑞不擅长,大伙都有些失望,不知不觉中因为卢瑞帮过他们很多,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卢瑞无所不能了。戴旭同样有些失望,但他突然想到卢瑞的师兄不是站卢瑞旁边吗,他们为啥不问问卢瑞师兄有什么好办法。眼光闪闪的盯着道骨仙风的雪月清,“雪师兄,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你师兄。”雪月清一开口就没给戴旭面子,“我也不懂蛊,不过这个城里既然有人能下蛊,那人也定然能去蛊。” 众人一阵呵呵,这道理谁都知道啊,关键是给你下蛊的人会好心给你去蛊,他吃饱了撑得慌吗? 说到会蛊的人,卢瑞想起了一个人,那个送他哨子的人,卢瑞一直觉得那个人像南疆那边的人,即便穿着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但从言行举止上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乞丐,并且从他送哨子的举止上看,那个乞丐看着极有可能会蛊术。 卢瑞也不知道那个老头靠不靠谱,但他觉得应该找他试试,否则以如今的情况就是在等死,毕竟这里距离南疆可是千山万水,加上交通不便,到了南疆,也不知道历闻远已经是个什么情况了。 “前几日,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疑似南疆的乞丐,他送了我一个哨子,我觉得如果找到他了,就有可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几日听了,面露喜色,这事只要有希望就好,众人都很主动,询问那个乞丐长什么样,一个个都分头出去找人了。大伙出去找人,家里的历闻远就交给了刘兼和魏熙,还留下了一个小厮照应他们。 另外一边,知府府邸,老乞丐一身更加狼狈了,神情看着不太好,心中的怒火也连掩盖都懒得掩盖了。 知府大人悠哉的喝着茶,“既然已经成功了,你又为何还在这件事上生气?” “我岂会为一个毛头小子生气,控制一个小书生,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老乞丐不屑道。 “哦?那……” “哼,没想到我那个碍事的哥哥居然也跟来,简直烦死个人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仁义道德,我呸,他毒的人可不比我,也没见他良心难安。”老乞丐似乎对自己多管闲事的哥哥很不满。 知府大人挑了下眉头,“他的存在会影响到我们的大事吗?” “没事,下次见到他,我就在他身上下几个蛊,让他老老实实听话。”老乞丐露出一个冷血难看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在自己手上遭受各自折磨的哥哥了,他太期待看到那个桀骜的哥哥低头求饶的模样了。“桀,桀,桀……”这种阴冷的笑容,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是最好了,我们的任务绝对不能被破坏,否则无法完成主人的任务,后果你我都清楚。” 第40章 狗血 第四十章狗血 众人出去寻找老乞丐,然老乞丐位置不定,说来也的确不好找,于是卢瑞便在一些有好吃的附近寻找的老乞丐的身影。 在一家卖辣糊汤的小摊附近,卢瑞看到角落处老乞丐在喝汤的身影,于是买了斤牛肉,又买了壶酒,走到老乞丐身前。老乞丐嗅觉好,立刻就闻到了香味,一抬头就瞧见了笑嘻嘻的卢瑞。 “小家伙,有眼色。”老乞丐笑眯眯的看着卢瑞,手非常不客气的伸出来拿卢瑞手上的东西。接过牛肉和酒,先大口灌了口酒,发现这酒清冽而不失醇厚,是一壶难得的好酒,如此好酒,没有个5两银子是绝对买不到的,嘴里随意嚼着牛肉,“小子,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好心给我送酒送吃的,说,是不是有事求老头子?” 卢瑞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当然他也看出老头同意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接开口道:“老头,你上次送了我的哨子,我看着像南疆之物,而现在我的一个朋友被人下了蛊,因此,我来找老头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将蛊给解了。” 听到中蛊,老乞丐嘴一顿,皱着眉头道:“你那朋友什么身份,怎么会中蛊?” “他是一个书生,不过这次乡试中考了第三名,算是个才子吧。” 老头嚼着牛肉想了一下,叹气道:“想来是知府想拉拢他,而他不愿被拉拢,故而知府找了我那善恶不分的弟弟,想借蛊来控制你那朋友。”老头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家弟弟,对于弟弟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在最初的时候,他的弟弟也不是个善恶不分的人,可自从青哥儿死了后,他就变了,变得疾世愤俗,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对不起他。 “你朋友的蛊是我弟弟下的,我帮你朋友看看,但究竟能不能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些年我弟弟蛊术增进不少,变得相当难缠。” 语毕,老乞丐也不耽误时间,和卢瑞去了祝家。到了屋里,刘兼看到来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个该死个臭乞丐,那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话还没说说完,脑袋就再次疼痛难忍,被虫啃咬的感觉让刘兼无暇再管老乞丐。 见刘兼出现这种情况,卢瑞等人也不傻,这是中蛊的现象,不由都把目光转向了老乞丐,老乞丐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这个小哥儿的确被我下了蛊。” 众人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给人下了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文翰博开口道:“不知刘哥儿哪里得罪了阁下,惹得阁下给他下蛊,还望说出来,大家也好化解一番。” “哼,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小哥儿不仅不道歉,还口出狂言要教训于我,既然如此,我就教教他收敛二字。”老乞丐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他体内的蛊虫只会在他发怒的时候发作,至于其他时候,并无危害。既然他是卢哥儿的朋友,今天我就帮他给解了。既然你们都是朋友,那就告诉他,做人不要那么张狂,不是谁都和老头这般好说话。”语毕,拿出一个笛子,吹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刘兼嘴里就呕出了一条雪白的虫子。 看着地上还在跳动的虫子,大伙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作为当事人的刘兼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再次得罪了这个老头,又被下蛊。 老头也不废话,径直就去查看历闻远的状况了,发现历闻远中了一种叫蛊心虫的蛊,这种蛊一旦进入体内,不仅会大量繁殖,并且还会受控于蛊虫,然蛊虫又被蛊师控制,这就等于这个人被蛊师给控制了。 这种蛊虫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敷衍快,很难清除干净。老头眉头紧锁,一时半会儿,他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够彻底清除蛊虫。 见老乞丐为难的样子,卢瑞出声询问有没有办法,“老头,有办法吗?” “说实话很麻烦,这种蛊虫繁殖太快,只要有一个没有清除干净,很快又会繁衍出很多,必须得一次性清除干净。” 这个解释一出,大伙立刻明白了这种蛊虫的难处理之处,但大伙依旧拿祈求的目光看着老头,希望老头救救他们的朋友。 卢瑞露出笑容,“虽然很困难,但有解决之法,对吧。有什么需要提供的,让这些人想办法拿到。”老乞丐也爽快的点点头。 次日,根据老头给出的药方,戴旭抓来了老头需要的药。老头给出的方法就是泡药浴,一直浸泡药浴,让药性深入身体内部,将身体内部的蛊虫给消灭掉,接着服用排毒的药,让历闻远彻底排干净体内的蛊虫尸体。 在泡药浴的过程中,老乞丐发现历闻远身上带着一块由得到高僧孕养过的玉佩,看到这块玉佩,老乞丐才明白为何历闻远中了蛊心虫后还能偶尔保持清醒,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因为自己被控制了,无法容忍,企图自杀。 对着昏迷中的历闻远,老乞丐呢喃着,“弟弟啊弟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青哥儿的死虽然有一定成分的人为,但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意外,况且那些害了青哥儿的人早都死了,又何必执着于过去而不放手呢?” 老乞丐的弟弟娶了他们那里最漂亮的哥儿,婚后感情深厚,一直过得非常的好,但弟夫郎突然生了病,然蛊无法治病,弟弟便千方百计的赚钱,为了让弟弟安心赚钱,他便时常去照顾弟夫郎,给弟夫郎端茶倒水,洗衣烧饭,起初,弟弟还很感动,可是半年后,由于他经常去弟夫郎那里,并且每次呆得时间也比较久,于是各种风言风语便流传了出来。 这种无聊的风言风语传久了,自然会传到他弟弟的耳朵里,当然在最初他不是会信,毕竟他去照顾弟夫郎也是弟弟拜托的,然时间久了,那些不可信的风言风语也会让不知不觉中相信了,于是弟弟渐渐的与他离心,甚至让他不用再去照顾弟夫郎。 他也是个傻的,以为是弟夫郎的病有了起色,弟弟不愿再劳烦自己了才这么说的。因此偶尔他还是会去照顾一下弟夫郎,有一次,弟弟回来,看见他在和弟夫郎正有说有笑的,顿时就发了火。 不明就里的火气,让他和弟夫郎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鉴于弟弟赚钱的辛苦,他也不愿与弟弟争吵,离开了弟弟家。而正因为他的退让,更让弟弟怀疑他和弟夫郎有暧昧关系。而那时弟夫郎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身体又不行,加之与弟弟关系闹僵,身体每日愈下。 在弟夫郎七个月身孕的时候,那日已经非常晚了,可弟弟还未归来,于是弟夫郎有些担忧,便独自一人走到了村头,可就走了这么一段路,他就听到了各自传信,那些与他不相熟的人诋毁他与他哥哥有不好关系,甚至说他肚里的孩子也可能不是夫君的。一直不怎么出门的他这才猛然知道为什么夫君看到他和哥哥说笑会大发雷霆,心中有失望夫君的不信任,然他更想把事情给解释清楚,哥哥的好心怎么能被弟弟误解呢。 把那些风言风语当耳边风,一心等待着夫君回来,可是那次弟弟居然被几个朋友带去城里偷乐了,或许弟弟认为自己是出于苦闷的发泄,可就这样,他让他怀孕着的夫郎站在那里等了许久,带着担忧与失望等待着。 没等到人回来,因为身子差,人就先昏倒了。有人告诉他,说他弟夫郎在村头昏倒了,他过去一个看,看到弟夫郎身下的地上有一片血迹。他立刻就将人抱回了家,请大夫和接生么。在孩子还未出来前,大夫就和他说情况危急,要早产了,让他把弟弟给找回来。 他在弟弟的一群好友中打听到,弟弟和几个朋友去了镇上喝花酒去了。他立即驾着牛车火急火燎的去找人。见到正在和别的小哥儿条qing的弟弟,他冲过去,一把拽起了他,怒气冲冲的教训道:“你居然在外面做这种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弟夫郎身体不好,还担心着你吗?” 弟弟那个时候的笑容的确是冷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是有哥你吗?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你们不是觉得我不出现最好吗?不是嫌我碍事吗?我是你弟,你抢我夫郎,你好绝。” 一段诘责,听得他糊里糊涂,不过也听出弟弟是在怀疑他和弟夫郎,他打了弟弟一巴掌,“谁企图你夫郎,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怕你压力重,弄坏了身体,加之父姆之前都让我平时照顾你点,我吃饱了撑着帮你照顾人,要不是为你,我早出门游历了。真是不长脑子,就几句风言风语,就开始怀疑自己夫郎和哥哥,你傻啊。” “我,我,要不是你当初不解释,我怎么会误解。” “这有啥好解释的,完全没有的事,我都没放在心上。”对于弟弟的不信任,他当初是很恼火的,急忙告知家中的情况,拉着弟弟回家。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然弟夫郎也快不行了,见到弟弟后,弟夫郎眼中有失望,想嘱托些什么,然他已经无力,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人便已经死了。 孩子是小哥儿,弟弟取名为青哥儿。弟夫郎死后,弟弟变得很消沉,幸好还有个孩子需要他照顾,否则当着要一蹶不振了。 然生活却不是一帆风顺,青哥儿没有阿姆的照顾,加之父亲照顾得也不是很仔细,平时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甚至在他15岁的时候去城里买东西时,他被一群混混给凌ru了,回家后,虽然害怕不敢告诉自家父亲,想隐瞒下来,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事情还是在村里被传开,被众人取笑,甚至是迫害,忍受不了后,青哥儿上吊自杀了。 弟弟回家后,看到自家哥儿的尸体吊在横梁上,顿时间就觉得天崩地裂了。怨恨自己平时对自家哥儿太仔细,但更怨恨那些个多舌之人,那些人不仅害死他的夫郎,如今更是害死他家哥儿。放下的哥儿的尸体,弟弟被仇恨蒙蔽的双眼,他在村里所有的井水里投下了蛊虫,大伙在没有防备下,全部中招,于是,一夜间,村里的大大小小全部痛苦身亡。 杀完那些该死的村民后,弟弟打听到了当初欺负他家哥儿的混混,他找到机会,在他们喝酒的时候下蛊,当然这些不懂蛊的人肯定无法发现,并且弟弟下的都是能够让人快速死亡的蛊。 一时间,弟弟杀了很多的人,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一个村子唯独一个人活着,这个定然很可疑,官府发出了通缉。在被通缉的过程中,弟弟又杀了不少官府的人。 他明白弟弟心中有恨,也杀红了眼。再次遇到弟弟,是他游历归来,却发现村子已经成了废墟,而那次弟弟也是巧合回来采一种专门培育蛊虫的药。 他们再次见面,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问弟弟为何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弟弟很坦然的回答,全部是他的杀的,说因为这些村民他的夫郎死了,因为这些村民他的哥儿也死,他要让那些人统统去给他夫郎和哥儿陪葬。 他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些年,他也杀过不少人,但是他的弟弟如今已经走进了极端,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善恶不分,以杀人为乐的活着,他企图想劝解弟弟,可惜说不通,反而觉得当初的事情,哥哥是有过错的。于是兄弟俩人进行了一场蛊术决斗,这次决斗,他赢了,弟弟带伤遁走。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两人不断战斗,渐渐的,他落于下风了,弟弟的蛊术也越来越狠毒了。 看着弟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为哥哥,他感到又无力又悲伤,唯一的亲人把自己弄得和魔鬼一般,一辈子痛苦悲伤痛苦,的确是他这个做哥哥有错。 第41章 血镜 第四十一章血镜 为了解除历闻远身上的蛊毒,老乞丐阿布拉专门配备了解蛊的药浴,在历闻远泡药浴的过程中,他体内的蛊虫感受到了威胁,渐渐的开始躁动不安,在历闻远体内乱动,时不时的救能看到历闻远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一凸一凸的,看着还真有些吓人。 药浴泡了七天,历闻远说身上的蛊毒完全解除,然整个人也瘦了一圈,精神气都有有些虚弱,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比起来,气质都发生了些变化。 在历闻远蛊毒被解除的第三天,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历闻远明日将要准备和知府家哥儿大婚,让历闻远今日就去知府府邸。这一消息,震惊了全场所有的人。 戴旭带着诡异的目光看着历闻远,戏谑道:“成为了知府大人的乘龙快婿,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历兄,以后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啊。” 倒是文翰博皱着眉头道:“看来这个知府大人真的盯上你了,哎。” 一旁的刘兼见大家似乎不在乎他的感受,甚至对历闻远娶谁都不太在意,他在心里暗暗怨恨这些人的无情。表哥是他的,他必须得是未来的历正君,带着闪着泪光的眼睛,对着历闻远细声细气道:“表哥,这可如何是好?之前的蛊定然也是知府大人下的,如今蛊解了,又企图拿他家小哥儿要控制你。”刘兼非常清楚历闻远的性情,非常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 历闻远不悦的皱着眉,他听出了刘兼的真正意思,但的确如刘兼所说,他不愿被那个知府大人给控制,但他被控制住的几天内,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虽然他行得端坐得正,然他真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签下什么不利的契约,他最担心的是自己已经卖身知府大人了。 文翰博见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便开口道:“如果妥协了,历兄绝对会陷入泥沼中,这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可知府大人的位高权重,绝非我们这些人可以轻易得罪,我们必须得想想办法,否则我们以后的路堪忧。” 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可势单力薄,没有靠山的他们现在很被动。在大家陷入沉默中时,历闻远倒是开口道:“我们想潜入知府府邸探查一番,如果你今天要进知府府邸,带上我们三个,阿布拉也想会会他弟弟。” 听到卢瑞三人会去知府府邸,历闻远稍稍安下一部分心。虽然不想去,但他也不会退缩不敢前进。 带着卢瑞三人进入了知府府邸,老乞丐阿布拉随着自己的虫子去找寻自己的弟弟了,而卢瑞与雪月清则去寻找当初找他看相的那个哥儿,那个哥儿现在肯定已经快不行了,他是代入受过,身上必然有受过信物,如果捏碎了信物,那对知府大人定然很有影响。 对一个下人用了迷心符,让那个下人直接带着他们去找那位夫郎。果然,当他们再次见到那位夫郎时,这位夫郎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然人已经瘦得如骷髅一般,看着十分痛苦。 看到卢瑞他们的出现,那位从前高傲不可一世的夫郎,眼神从绝望痛苦发出强烈的求生yu望,对着卢瑞气若游丝的恳求道:“大师,救救我,救救我。” 卢瑞有些不忍,这位夫郎虽有些手段,但终究没有伤过人性命,“你身上是是否随身佩戴着知府大人赠与你的东西?” 听卢瑞如此说,这位夫郎愣了一下,接着脱下手腕上那条精致的手链,有些不舍的将手链递给卢瑞。 卢瑞接过细细一看果然这个手镯有问题,手镯上隐隐有黑色符文在流动,然不仔细看,这个黑色符文倒是有种神秘复古感。卢瑞脸朝向雪月清,“是这东西。” 接着对着这位夫郎道:“上次我算出你命不久矣,其关键在于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将他所身上的恶报转嫁在了你身上,想来夫郎也清楚,知府大人的每任夫郎都活不长。” 知府夫郎想到了过去的夫郎,脸上露出了挣扎痛苦的表情,他原以为他是真的得了大人的喜爱才成为了正夫郎,哪晓得却是蠢得离谱,怪不得那些个老人,当初一个个看着他都是可怜、鄙夷的目光,可笑,真是可笑。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说实话,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代替人死亡,艰难的开口道:“救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你要对付大人,我帮你们。”这位夫郎也不傻,知道他们来这里绝非是来帮他的,肯定是来对付知府大人的。 雪月清走近知府夫郎,“我需要你的精血,讲你身上的业报重新转嫁,不过即便你能够保住性命,然身体已经亏空,寿数是定然。” 知道自己即便活了下来,以后寿数也不长了,知府夫郎眼中怨毒之色更加浓烈,他恨极了知府大人。决然的开口道:“精血你们随便取,既然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了。” 取了知府夫郎的精血,用他的精血在那个镯子上画反转符,只见符成后,镯子红光一闪,镯子就出现裂纹,卢瑞见此就知道符有效果了,等到这个镯子彻底碎裂直至消失,那就意味着知府大人的性命也将走到了尽头。此刻,知府夫郎也感觉到身体舒服了很多,那种随时随刻都能够感觉到生命在流失的感觉消失了。 知府夫郎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两位,既然我承诺帮助两位,我便不会食言而肥。”知府夫郎顿了一下,接着道:“在西院子的那个最高的假山脚下有盆兰花,转动那盆兰花,假山上会出现入口,那里有知府所有的秘密。”在他还是一个侧夫郎时,有一日深夜起夜,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秘密,然他怕进去会被发现,便一直当做没不知道。 卢瑞与雪月清向夫郎道谢,两人连忙向夫郎所说的地方赶去。 在西院果然看到了最高假山下有盆兰花,雪月清轻轻转动了兰花,在假山上就出现了一个洞,卢瑞与雪月清相互对视了一下,决定两人一起进入。通道内有长明灯亮着,视野并不黑暗。 拾阶而下,两人通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一个密室内,这个密室内有一个巨大的血池,而在血池中有一面妖气十足的镜子在沉浮着,如活物一般吸收着血液中的力量。 看到这面熟悉的镜子,卢瑞和雪月清都明白了,和朱府的镜子一模一样,看来这知府大人也是他们一伙的。“不能再让这面镜子再吸收到力量了。”卢瑞立刻祭出一道雷电符,雷电击中了镜子,可镜子竟然岿然不动,甚至还吸收掉了一点雷电力量。 “不妙,想处理掉这个镜子,必须打碎,否则其他攻击都无效了。”雪月清眉头紧蹙道。 “打碎镜子,要不要出门捡几块石头?”卢瑞开口问道。 “不用,你用定身符将镜子给定住,我将镜子给扯过来。”雪月清道。 卢瑞连忙用定身符将沉浮中的镜子给定住了,一旁的雪月清连忙引真气为绳带,将镜子给拉扯了过来,拉过镜子,在雪月清手上的镜子过了定身符的定身效果了,立刻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想逃脱雪月清的束缚。 见此,卢瑞开口问:“难道它是活的?” “吸食了众多的精血,镜子会出现一点意识也很正常,它感受到了威胁,想逃脱,一种本能吧。” 卢瑞拿出自己的双魂剑,用双魂剑用力此向镜面,镜子似开了一道口子般,企图吞噬掉卢瑞手上的那把剑,卢瑞连忙用另外一把剑刺向镜面,镜子无法抵御两把剑,在另外一把剑的攻击下,镜面出现了裂痕,吞噬的口子也消失了。见此,卢瑞赶紧死劲将镜子砸到地上,紧接着用出烈火符,在大火的焚烧下,镜子终于融化蒸发了。 见此,雪月清有些汗,“没必要如此,只要镜面碎裂就行了。” “额,我以为不弄得彻底点,它可能会死灰复燃。” “你做得很好。”雪月清接着说,“找找有没有能够揭露知府大人罪证。” 两人在这个密室里有见到不少尸骨,暗格中找到了知府大人这些年的账目,金额挺大的,但很明显他把他贪的大量金钱都拿去上供了,但没有具体标出流入哪一个人,但每年都有将近20万两的资金流出。 卢瑞将账目以及一些对象不明的来往信件都收入了怀中,两人决定先出去看看厉闻远目前的情况如何了。当然也需要看一下那个知府大人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将业报都转回到他自己身上,但业报的报应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立刻就让人毙命。 两人从密室中出来时,天已经渐黑,在花园中遇到管家,管家对他们并无怀疑,但也十分的不喜,出言警告,说这里是知府府邸,让他们谨言慎行,不要到处乱逛,便让人将两人送到了厉闻远身边去了。 厉闻远见到两人很高兴,立刻询问有什么所得。卢瑞也不隐瞒,把一切都告知了厉闻远,并且让厉闻远想方设法拖住婚礼。厉闻远一脸难色,“我们这是被软禁了,哪有什么话语权,根本拖不住。” 三人均是一阵无语,还未等他们无语多久,外面传来了哄闹声,三人连忙出门查看情况,发现居然是老乞丐阿布拉再与一个和他长相穿着类似的人在对打。此时知府大人也带人过来了,那人见知府到来,大声喊道:“那个小子身上的蛊已经被接了,快点抓住他们。” 这一喊,知府立刻命令手下抓住厉闻远等人。 第42章 业报 第四十二章业报 在老乞丐弟弟的呼喊下,知府大人立马行动起来,他的一帮手下一拥而上的企图抓住卢瑞等人。 卢瑞和雪月清可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三人中历闻远的战斗力最弱,但也有几分拳脚功夫。卢瑞直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禁锢符,禁锢符的作用很好,但是这一群人里面居然还有四个人没有被禁锢,首先知府是一个,还有三个人,禁锢符对他们似乎也一点效果也没有,如此一来,想来这些人是会些法术,并影藏在普通人的非普通人。 让历闻远敲晕这些已经给禁锢住的普通人,而卢瑞自己则对付起了一个有法术的人,雪月清则对付两个人,至于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自然是站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对他的手下以及老乞丐的弟弟很有信心。 和卢瑞战斗的这个人惯用毒,只要稍不小心被那人的毒给沾上,那后果便是和旁边被禁锢住的人的后果一样,衣服腐蚀,皮肤与肉急速腐烂。见此情景,卢瑞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风符,让风形成盾牌保护着自己。 卢瑞这边还在缠斗着,雪月清那边倒是很轻松,他的对手不是用毒的,并不难缠,几个照面间就将对手给解决了。一旁的知府大人见情势不妙,他拿出了一只小竹笛,并吹响了竹笛。 随后地面就一阵晃动,紧接着从地底下撞出来一只巨大的虫子,这虫子似乎是知府大人的护身虫子,它在知府大人的引导下,这个虫子向雪月清冲去。巨大的虫子,看着气势磅礴,很是吓人。 当那只巨大的虫子出现时,卢瑞等人怔了一下,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卢瑞回想到了当初王汉他们村出现的那只虫,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此刻出现类似的虫子并不意外。 卢瑞即刻召唤雷电,想以雷电对付这个巨大的怪物,然如上次一样,没什么效果。雪月清当即挡在了卢瑞前面,让卢瑞一边躲着,这种级别的怪物他还无法对付。一旁厉闻远被彻底怔住了,他这辈子见过鬼了,但还没有见过这种既恶心,又让人胆寒的怪物,他无法想像一只虫子能够长得如此巨大,不禁对世界产生了怀疑,这还是他活了十九年的世界吗? 他们如今面对的这只虫子全身暗红色,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也的确拥有金属的坚硬,雪月清的剑不仅刺不动,而且刮过去竟然带起了火花。见此,卢瑞暗暗心急,这只虫比当初那只强大太多了。不是他对雪月清没有信心,而是现在雪月清身上的伤势根本没有恢复,他们得到的功德还太少。 当然卢瑞不是那种会乖乖站在一旁看着的人,他在注意着知府大人,他企图控制住知府大人,然后让知府大人控制住虫子。知府大人非常小心谨慎,身边不仅还有不少人保护着,还站在虫子后面,在虫子的保护范围内,卢瑞想找机会抓住他非常的困难,他只能耐心的等待时机。 另外一边,老乞丐和他装着类似的弟弟正激烈缠斗着,他们是双胞胎,在长相上相似,想法也很相近,兄弟俩下一招要出什么,双方心里都准备,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大哥,我们总归兄弟一场,你为什么总是为了外人对付我?”老乞丐的弟弟感到很愤怒,明明他们是世界最亲的人,可他大哥却一直为了外人对付他,丝毫不顾情谊。 “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弟为耻,你杀那些伤害过侄儿的人,我理解,但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有什么错?你竟然拿那些无辜孩子炼蛊,你为了炼蛊,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了,你简直是丧尽天良,我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不允许因为你的为恶,让父姆在下面受尽酷刑,无□□回转世。” 老乞丐嗤笑,“无□□回转世?大哥,你真能编,死了便是死了,何来轮回转世。” “我知你不信,但我无数个夜里梦到了父姆以及你夫郎孩子痛苦的哀嚎,只要一日你的恶不停,他们身上的惩罚就愈加重。” 老乞丐的弟弟发出讽刺的狂笑,“笑话,我的夫郎我的孩子不来托梦找我,偏偏找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别说得像圣人似的,我们一家的悲剧与不幸全部拜你所赐。”老乞丐的弟弟也不演什么兄弟了,在弟弟的意识中,他这一生的不幸,很大是因为这个哥哥,他做梦都想杀了这个虚伪的人。 无法克制的杀意,“最该死的人是你,你死了,我或许就不再乱杀人了。”狰狞残酷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亲情。 老乞丐彻底放弃了,他的弟弟真无法醒悟了,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父姆夫郎儿子统统无法唤醒他的良知了。别看他现在和弟弟打得不相上下,事实上,他很清楚,弟弟比他强太多了。“这辈子我也活够了,但绝不是被你杀掉。”说完,老乞丐不顾性命的激活了本命蛊,拿剩余的生命换此刻的爆发,以命换命,即便死亡也死得有点价值。每夜入梦,那一幕幕父姆他们受苦的画面,让他感到莫大的痛苦。 燃烧自己剩余的生命,爆发的那一刻威力无疑是巨大,弟弟在猝不及防之下击中重重跌落在地上,而老乞丐拿自己命换的那一击使出后,人便犹如断线的风筝般落下,生死不知。 见此,卢瑞赶紧去查看老乞丐的情况,原本虽然苍老但还比较丰满的面容如今已经干瘪无法入眼了,带着不好的预感探了下老乞丐的鼻息,然已经没了任何气息了。即便卢瑞和老乞丐认识并不久,然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卢瑞很是感到一阵胸闷,感到胸口有股怒气和悲伤郁结在那里。 斜眼瞧见老乞丐的弟弟居然没有死,竟然在挣扎着企图爬起来,卢瑞快速握着双魂剑快速走到弟弟那边,老乞丐的弟弟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僵直着身体想回头看是谁,可还未看到是谁,卢瑞便剑扎穿了他的心脏,快准狠,一击毙命,连血都没流出多少。 这边老乞丐和老乞丐的弟弟都死了,然雪月清那边却还没完事,甚至是卢瑞看不出有完事的趋势,虫子真的太厉害了,然他又没有机会一招制服知府大人,卢瑞愁得不行。 就在虫子愈加占上风时,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哥儿,他一脸的冷肃,但不难看出眼中对知府大人的仇恨。知府大人瞧见哥儿,怒声道:“谁让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或许会认为知府大人是个担心自家哥儿的父亲,然从知府的眼中,卢瑞等人看不出丝毫亲情的,却看到了对不听话的工具的怒火。 哥儿露出冷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奇怪的娃娃,对着手上那个奇怪的娃娃呢喃道:“阿姆,醒过来吧。” 瞧着哥儿古怪的举动,知府大人更是怒不可遏,“疯子,疯子,你阿姆早死了,要疯滚回你屋子疯,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会允许你这种污点出现在我身上。”对于这个疯疯癫癫的哥儿,知府显然十分的厌恶与嫌弃。 然在知府正在发火时,那头庞然大物的虫子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进攻了。瞧见虫子不动了,知府爆喝道:“愣住干什么,还不快点解决掉这些人,违背我的后果,你清楚的。” 哥儿丝毫不觉得虫子可怖,柔声道:“我快死了,身上被下了替身咒,替人承担业果,不甘心像您那样被利用得彻底,反正都是要死,那大家就一块死好了。”轻柔的抚摸着手上的木偶,“拿我的灵魂和修罗使者交换,让这个恶心的伪君子下地狱去吧。” 当哥儿说完后,木偶娃娃竟然诡异的自己燃烧了起来,哥儿一直拿在手上,火灼烧着他的手,他也没有一点反应。此刻那条虫子竟然发出了刺耳的叫声,急速冲向哥儿,企图阻止哥儿,即便虫子的速度很快,但灵魂交换却比虫子更快。卢瑞看到了哥儿灵魂的燃烧,木偶在吸收着哥儿的灵魂力量。 虫子似乎很痛苦,看着哥儿倒下,他想阻止哥儿,然他锋利的脚连碰都不能碰哥儿,只要碰了,哥儿身上必然是一道伤痕。 在哥儿彻底倒下前,朝着历闻远望了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谢谢。看到这一幕后,历闻远脑子里那些不太记得的记忆突然醒了过来,他想起来了,他被控制的时候,那个哥儿曾经拜托过他,如果他死了,让他帮忙把一个木偶送到族里,回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木偶,历闻远立马冲到那个哥儿身旁,不再惧怕那只巨大的虫子,“景明,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木偶送到族里。” 听到历闻远的承诺,哥儿彻底安心了,非常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在哥儿死亡后,知府大人浑身就开始不对劲了,他身上开始一点点腐烂发黑,似乎他本身的报应真的已经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见哥儿真的死了,虫子发出凄鸣声,连卢瑞等人都察觉出了虫子的哀伤与悲痛,虫子转身竟对着知府大人发出了攻击,它不顾一切,将知府大人那边的人全部撕碎咬死, 弄死知府大人后,虫子回到哥儿身旁,发出呜咽声,卢瑞等人不太清楚情况的看着,虫子此刻完全无视了卢瑞等人,接着没过多久虫子的身体在一点点龟裂,生命也在一点点逝去。虫子毕竟是知府大人的本命虫蛊,不管它有多强悍,知府大人死了,它的结局也只有一个死字。 第43章 祈月族 第四十三章祈月族 这场混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为了让大家能够安全脱身,卢瑞将现场的人全部下了遗忘符,三人回到他们应该待的地方。 一个知府死了,并且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这事情太过蹊跷,官府介入,可当官府介入后,发现现场活着的人醒来后竟然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然官兵们看到了地上巨大的虫尸,虽然震惊惊恐,但根据死者的情况判断,死亡绝不仅仅是一只虫子造成,有些伤口很明显是剑刺的。 有些小捕快瞧见知府的死状,满地碎尸碎肉,吓得他们都吐了,并且那恶心的黑色腐肉,闻着作呕,简直不像一个刚死不久的人。知府大人的夫郎瞧见知府大人死了,居然大笑了起来,直呼报应报应,让一群不知内情的人摸不到头脑。 事情没什么进展,官府自然要深入调查,不仅对卢瑞等人进行了盘问,还对整个知府府邸进行了搜查,不仅查到了知府大人这么多年贪污的钱财,甚至不小心找到了那个假山下的地下室,被那一池的血给震撼到了,不管那是什么血,正常人都不会积蓄出这么多血液,于是办理这个案子的巡抚大人继续深入查了下去,哪知越查越心惊。 东城那个院子,一个房间里都是人皮和人脸,还有历闻远住的那个屋子,细细深查,发现凡是住过宅子的学子,竟然除了今年就死了2个人,之前的不是确定已经死了,就是下落不明,多年下落不明意味着什么? 听了下属的禀报,巡抚大人按着太阳穴,这个案子实在太过诡异,不仅死者诡异,杀他人的存在也是个诡异的。叹气道:“或许真是报应吧,那一池的血看来真是人血。” 这边卢瑞他们接受完盘问后,历闻远受到知府大人的牵连,被夺去了功名,说是十年内不被录用。 遭了这一劫,历闻远消沉了很多,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被剥夺了,他的仕途被毁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大家都很想安慰这个非常骄傲的男人,但他表示想一个人静静。无奈之下,大伙只能给历闻远一个安静的空间。 在这件事情中,刘兼是又高兴又不甘,高兴表哥还是他的,不甘的是表哥的功名被夺了,如此一来的话,他就做不了官家夫郎了。稍稍表示了一下他对表哥的关心,但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不甘就做个平头百姓家的正君,他的心更大。同行之中,文翰博已经恋人,不是首选,因而戴旭就成了刘兼新的目标,刘兼虽然排名不太行,但好歹还是个举人,好好用功,还是有希望的。 于是在历闻远消沉的那段时间内,刘兼不着痕迹的和戴旭套近乎,想踏着历闻远这块石头,跳到更好更高的石头上。起初,戴旭没有意识到,可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离开避开这个哥儿,而且很干脆的跑去和历闻远说,他和历闻远关系非常好,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近来,历闻远的确感到自己表弟不是完美的,但依旧觉得他是他心目中最美好的人,但他没想到他最好的兄弟会和他说,他心目中最美好的人竟然跑去撩拨他兄弟,他不傻,他明白表弟为何如此选择,他失去了功名,和戴旭不一样,他的仕途已经没有了。 心中的怒火升腾,但他却不知该向谁发泄,他没有资格去说表弟,毕竟他们没有婚约,更没有资格去怨恨自己兄弟,他兄弟一点错也没有,他最应该怨恨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知府,可人已经死了,他找不到怨恨的人了。 瞧见历闻远情绪低落,戴旭心知他嘴太快了,“对不起,历闻远,你看我这张破嘴,嘴贱。” “不怨你,错不在你,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他决定找人说清楚,把两人的暧昧关系结束掉,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人的跳板。 私下找了刘兼,“如今我仕途已断,也非良配,但我们始终是表兄妹,你出嫁,我们家会给你备一份嫁妆,缘尽于此,彼此珍重。”历闻远是个果决的人,处理起事情绝不拖泥带水。 刘兼没想到历闻远居然在他没有琵琶他抱成功之前就不要他了,他顿时泪如雨下,一副被负心人给甩的样子,“表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知府家的哥儿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即便你心里忘不掉他,我是不会怨你的。” 泪眼婆娑的刘兼看着楚楚可怜,可惜历闻远对此嗤之以鼻,“我不阻碍你成为官家正君的康庄大道,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互补干涉,好自为之。”历闻远甩袖离去,这段时间,他看清了很多事情,他表弟并不是纯真善良之人,相反他冷漠自私,如今他刚遇到了挫折,他就立刻想着投入其他人了,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发生的种种一切,历闻远暂时不想回家,托两个朋友帮忙照看一下表弟,送他回万徳镇,他则想到处走走。 送走了自己的朋友和表弟,历闻远找到了卢瑞,拿出袖子里的木偶,第一次在卢瑞面前放下自己的骄傲与鄙夷,请求道:“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理,但还是希望两位能够陪我走一趟,我答应了景明要帮他把东西送到族里,我相信这很重要,否则他不会被迫拜托一个刚认识的人。可能那里会很危险,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完成这个承诺,希望你们能够帮我。” 瞧着眼前这个语气真诚的历闻远,卢瑞终于觉得顺眼多了,其实他对这个木偶挺好奇的,能够直接吞噬人灵魂的木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卢瑞也没有为难历闻远,答应了和历闻远走一趟,他很好奇那个神秘的部族。 在历闻远回去后,雪月清有些不高兴,他觉得卢瑞和历闻远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了,而现在历闻远也没有恋人了,他有种危机意识。 卢瑞瞧出了雪月清的出神,“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在想,是不是历闻远更适合你。” “胡思乱想什么。”卢瑞有些不悦了,“既然我们两个都决心在一起了,我就绝对不会再想什么其他人更适合我的问题,不仅我不会想,你也不许想,你是我的。”卢瑞霸道宣布主权。 有了这段话,雪月清心中的不安淡去不少,一把搂住卢瑞,“抱歉,是我太不自信了,我不知道我能够活多久,但我会尽全力,让我们两人都幸福,我是你的,你同样也是我的。” 两人之间的不确定因素的确是因为雪月清的性命问题,最近雪月清的消耗很大,但雪月清现在又坚持不想变回兔子,他想以人的身份陪伴爱人,可如今,他的身体又在一点点的虚弱下去了。 “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一定能找到让你好起来的方法。”卢瑞不想失去这个怀抱,他想让雪月清死去,也绝不甘心。 “嗯,我们一起。” 次日清晨,三人一起向木偶肚子里画的地图上的祈月族赶去。 第44章 木偶 第四十四章木偶 三人一行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着,途中经过了一个巨大的森林,这座森林非常的难以辨别方向,三人进入森林后,就处于了迷路状态中。 天渐渐暗了下来,方向也更加不好认了,三人便打算先停下休息一夜,待到天亮再继续找路。在野外露宿,作为少爷的历闻远很不习惯,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们迷路了。虽无抱怨,但野外生存技能还未点亮,有点呆呆的看着卢瑞他们捡柴生火,他却有些无措。 见卢瑞豪气的扛了一大捆柴回来,历闻远想上前帮忙,可那位仙人般的师兄已经接过了卢瑞的柴,暗自放下提起的双手,有些尴尬道:“卢瑞,你是不是哥儿?力气未免太大了点。” 听了这话,卢瑞无所谓道:“乡下人嘛,谁不上山砍个柴什么的,话说我要力气小点,我估计你和你朋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话一出,彻底把历闻远给噎住了,当初历闻远就是讽刺卢瑞乡下哥儿粗鄙不堪,而这段时间来,卢瑞却救了他和他朋友很多次,一时间,历闻远更加尴尬了,暗骂自己蠢,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卢瑞和雪月清都不在意历闻远,甚至有点无视的感觉,两人自顾自的生火,烤肉,烤饼。见到两人如此默契和谐的相处方式,说实话,历闻远是嫉妒的,过去他一直沉迷自己的世界,将刘兼想象成他理想中的人,不接受一切他理想之外的人,在刘兼扮演着他理想中的人时,刘兼就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代名词,而如今想来,还是真是讽刺。看着卢瑞将烤好的饼分给雪月清,他想,如果他当初眼神好点,现在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三人填饱肚子,雪月清突然开口道:“我想了一下,有些事情大家心里要有个底。” 这话一出,两人都专心听雪月清的话,“在府城的事情,不管我们将那些人的记忆处理得多干净,我们始终是已经暴露在人前了,那个组织的人想来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如果他们足够决绝,他们绝对会想尽办法处理掉我们的,做好心理准备。” 卢瑞很赞同雪月清的话,这也是他不让戴旭那些人跟着来的理由,他们的处境其实很危险,那个组织很庞大,而且很危险。“看来得多努力努力了,最近和那些人交手,我实力太差,都插不上手了。” “嗯,多练习画符,多准备点高级点符箓,武力方面一时半会无法迅速提高,但也不能放松,依旧需要努力。” “我明白。”卢瑞说完就自觉拿出黄纸朱砂来练习了。他急需提高自身实力,实力越强才能应对各种危险。 看着两人的交谈,历闻远插不上话,觉得他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心中略有些戚戚然。 次日,三人早起,根据太阳的方向,再根据地图,三人继续行走的,虽然又走错过几次,但好歹在太阳未落山之前,他们找到了祈月族,一个看着十分具有名族特色的寨子,寨子的中央矗立着随风飘扬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上弦月与一把元月弯刀,二者相互交叉,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黑色旗子,好奇怪。”卢瑞凑到雪月清耳边小声道。 “会有那种木偶存在的地方会有这种旗子,不奇怪。” 三人来到寨子的入口处,守门的人看见陌生人的到来,戒备的拦下了他们,“你们是谁?怎会来到这里?” 卢瑞主动开口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将他的东西带回这里的。”一旁的历闻远立刻将怀里的木偶拿了出来。 两个看守的看到历闻远手上的木偶,吃了一惊,作为族人,他们能够很清楚的辨别木偶,这个木偶的主人很明显已经献祭了,于是守卫大呼一声,唤来了其他守卫,不给历闻远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三人抓住,“把他们带到族长那里去,这些人极有可能杀了我们的族人。” 听到要带他们去见族长,卢瑞三人即便有能力反抗也放弃了,他们本就有意要见到族长。被绑着带到了族长面前,族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手上拿着历闻远带来的木偶,眼中是浓浓的悲伤,见到历闻远等人,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木偶的,木偶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历闻远也不隐瞒,将景明的事情缓缓向族长道来,族长听到景明向木偶献祭,气得将扶手都拍碎了,“该死的李敬铭,不仅害死了我儿,如今又害死了我孙儿,若不是,若不是我不能离开这里,岂会让我儿和孙儿就这么白白死去……”族长语气中充满了悲愤与痛苦,他千方百计将儿子送出了这个地方,却没想到他遇人不淑,不仅自己死得早,灵魂被困,就连孩子都成了那个人渣的工具,最终也死在了那个人渣的手上,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收紧手上的的木偶,对着护卫道:“给贵客解绑,带他们去休息。” 三人被带到一个屋子里,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卢瑞开口道:“那个族长挺奇怪的,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看得出来那个族长的确很在乎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儿子多年前已经死了,并且他也很清楚知府是个渣,然族长却不将自己的孙子解救出来,这点很奇怪。 “的确很奇怪,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可能也会被困在这里了。”雪月清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似乎这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了雪月清的话,卢瑞和历闻远都愣住了,历闻远立刻问:“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了?” “如果族长不是不想离开这里,那离开这里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雪月清如是说道。 卢瑞捂着有点头疼的头,“雪月清,我们不要乱猜,明天就离开这里,试过才知道。”卢瑞觉得自己是衰神附体,进了这个寨子,首先他看不到这些人脸旁的字了,其次这个寨子处处透着古怪,如今又有了这种猜测,他万分希望雪月清的猜测是错误的。 见卢瑞确实有些疲惫了,放低声音,温柔道:“去睡吧,别多想了,一切等明天再说。”拉过卢瑞的手,领着卢瑞去了他们的房间。 历闻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硬压下自己心中的不爽,转身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族长的屋子里,族长伤心的抚摸着手中的木偶,嘴里呢喃着:“我儿,你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没想到当年送你离开,真的是我们父子最后一面,爹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哎,孙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让这些年轻人到这里,不就是来送死的吗?哎……祈月族,看来就快彻底消失了。也好,也好,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族长对着木偶自言自语道。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次日清晨,卢瑞三人起床,然寨子中没有人特别来照顾他们,甚至连早饭都没人送,三人啃着自己带着的干粮,在一阵诡异的气氛中,三人结束了早饭。【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三人均不想在此地久留,打算立刻向族长告辞启程。历闻远一路上见寨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动静,有些不安道:“寨子挺大的,昨天似乎也挺多人的,怎么这个点了,寨子还这么冷清。” 见历卢瑞和雪月清都没有反应,被无视的历闻远有些不悦,停下脚步,“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寨子这么安静。”一路上都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此刻历闻远心中的不爽愈加强烈。 说实话卢瑞很不想搭理历闻远,他们又不瞎,也不聋,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发现,之所以不说,只是想装糊涂,真以为没有人盯着他们?傻。“想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向找族长才是正事。” 在卢瑞凌厉的目光下,历闻远本想抵抗一下,但又理智沉默了,跟着卢瑞和雪月清走向族长的屋子。 一进屋子,族长笑吟吟的迎向卢瑞三人,还让卢瑞三人随便坐,当卢瑞提出要离开,他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表情,丝毫没有要阻拦卢瑞三人离开的意思。 即便卢瑞深知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在出了寨门时,也是身子一阵舒uang。跟着记忆往回走着,在路上三人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枯木,在一片绿油油的树林中,突兀的出现一颗巨大的枯木,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最怪异的是这颗树上密密麻麻挂着很多木偶。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近大树,雪月清走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木偶,他指着其中一个木偶,“小瑞,是知府家哥儿的木偶。” 卢瑞和历闻远望着那个木偶均有些惊讶,看族长那么宝贵的样子,没理由才一个晚上,木偶就给扔到外面了。卢瑞也听说过一些树作为神树具有祈愿的作用,人们将丝带或者是愿望系到树上,希望神树帮自己实现愿望,然这些木偶的系法却让人不寒而栗。一根细细的线绑住木偶的脖子,一个个木偶就像是一个个人被吊死在树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历闻远有些被惊吓住了,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企图离这颗恐怖的树远一点。历闻远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人有些踉跄,但好歹是有武功的人,没有丢脸的摔倒在地。 见历闻远狼狈的模样,卢瑞忍不住讽刺道:“看你壮得跟头牛似的,胆子怎么和老鼠一样大。” 历闻远语气有些冲,“怎么说话的,正常人看到这种诡异东西,能不害怕吗?我这算好的,胆小的早就晕过去了。”怒气压过了恐惧,指着远处的地上,“你看那树影子,简直吓死人,怎么看都像一个骷髅头,也不知道那些寨子里的人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是真的迷路了。”卢瑞无奈道。 虽说卢瑞觉得他们离开得有些太容易了,但抱着侥幸的心理走着,可最终,他还是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么地方怎么可能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呢? 雪月清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旁边的两人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转头对着身旁的卢瑞道:“小瑞,这里不太简单,我想单独去确认一件事情,你和历闻远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 乍一听到雪月清如此,卢瑞有些怔然,眼神露出不懂的神情,但看到雪月清坚定执着的目光,卢瑞有些黯然,但他也尊重雪月清的选择,露出微笑,“那你可要快点,历闻远这家伙完全靠不住。” 听卢瑞这么说自己,历闻远自然不同意,立刻反驳道:“什么叫靠不住,我只是一个凡人,面对那些鬼神之力自然是无法抵挡,这不叫靠不住。”最后语气稍微低了点,有些抱怨,“要不是遇上你们,我又岂会遇上这些无厘头的怪事。” “呵呵,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历少爷,我怎么记得我们来这里好像是因为您呢?” 历闻远有些尴尬,但和卢瑞相处久了之后,脸皮也厚了不少,连忙打哈哈,岔开话题。 看着远去的雪月清,卢瑞死死攥紧了自己的手,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让雪月清独自离开,来到这个世界,兔子一直都陪伴在他身边,看他离开,他很担心。 瞧出了卢瑞的心思,历闻远也有些黯然,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恋人,或许连朋友都是奢侈,虽心有不甘,但他了解卢瑞的性子,非常刚烈,一旦他透露出自己的心思,必然会被弃之如敝履,一如当初的自己。 沙沙作响的树林,寂静得连鸟雀声都没有,这真的□□静了。历闻远觉得身体发冷,对着发呆中的卢瑞道:“卢瑞,我们找个避风点地方等他吧。” 看了一眼历闻远那可怜的模样,卢瑞无声的带着历闻远找地方避风去了。 另一头,雪月清御风而行,在阴暗迷蒙中身影越来越模糊,周围环境也越来越偏僻,连葱葱郁郁的树林都没有了。在一片怪石堆中,没有一根杂草,却长着一株白莲,没有惊心动魄的美,然这株莲花就像一株活物,白色花瓣上明显有脉络在蠕动,似乎在吸食着什么。在莲花的花蕊出冒出丝丝白烟,这些白烟融入空气中,让这一带的天空变得昏沉沉的。 这株莲花在吸食着这片大地的力量,甚至是这片地区生灵的力量,雪月清不知道它吸食了多久,但它蕴含的庞大的力量确是他迫切需要的,他在快速一天天的变弱,即便卢瑞把功德都给了他,然也仅仅是减缓速度而已。 这种富含生命力的天才地宝,既然被他发现了,他便不会放弃,也许是老天都觉得他命不该绝。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他会一直陪着卢瑞的。 当雪月清靠近白莲时,白莲旁边的一块巨石幻化成了一只黑色的豹子,露出尖锐的牙齿,龇牙咆哮,驱赶雪月清的靠近。 雪月清冷血,一只幻化役兽就想阻挡他,未免太小看他了。快速祭出剑气,剑气掠过,豹子不见了,地上蓦然出现一堆碎石。 紧接着又出现了三十几只黑色豹子,一个个都一往无前的冲向雪月清,它们丝毫没有恐惧。雪月清虽然不惧这些豹子,但他力量有些,不宜与这些死物缠斗过久,边与这些豹子缠斗,边将剑气结成剑阵,将豹子困在阵中,让所有的豹子一同爆裂,成为堙灰。 解决完守护者,雪月清大步走向白莲,在接触到白莲的一瞬间,白莲居然突然长出白色的藤条捆住了雪月清伸出的手,并且在藤条上长出了刺,这些刺伸入雪月清的血肉,吸食起雪月清身体内的力量,并且在刺入雪月清皮肤的那一瞬间,剧烈的毒素渗入雪月清的体内。雪月清一时不查中了招,心中自嘲道,不过是过了点平静的日子,警觉性就低了这么多。 中了毒的雪月清全身麻木,完全动不了,而这时,身后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一块肥肉自己撞上来,看来鬼噬莲距离成熟又近了点。”这人全身裹着一身黑袍,身形比较矮小,声音也有些苍老沙哑,听起来有些年纪了,然中气却很足。 像在看死人一样打量着雪月清,这个人露出桀桀的笑声,似乎非常的高兴,感觉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即将实现时抑制不住的兴奋。 “既然老天都想尽快实现我的梦想,老夫岂能束手旁观呢,看来这一带的生灵要给老夫尽一份力了,为老夫献祭,也是你们的福气,哈哈哈……”老家伙猖狂的大笑着。 第四十六章 弟四十六章 在一处大树下,卢瑞和历闻远等待着雪月清的归来。 历闻远如今也不讲究了,直接拿点干草铺到地上,本人就靠着树干坐下了,瞅着卢瑞神思不定的模样,他心中也十分感叹,以为自己找到了此身真爱,解决了人生的一大污点,没想到如今还是孤家寡人,对于那个全身透着神秘气息的雪月清,他还真是嫉妒了。 “不要晃了,晃得我眼睛发晕。”历闻远想岔开卢瑞的思绪,故意语气不善道:“果然乡下人还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遇到点小事就这样不冷静。” 好久没有听到历闻远如此不善的言语了,卢瑞愣了一下,随而停下了来回的踱步,嘴中喃喃自语,“自己的人就得自己看住,怎么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不等历闻远反应,卢瑞就朝着雪月清离去的方向赶去。 历闻远见卢瑞一言不合就开路,急忙起身追上卢瑞,他可不想被落下。 苦苦缀在卢瑞身后,周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郁,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前面的卢瑞时,历闻远停下脚步,打量着白茫茫的四周,叹了口气,还不如在原地乖乖呆着。企图离开迷雾,没想到脚却突然给绑住,刚想看看绑住自己脚的是什么,却听到身后劲风袭来,转身阻挡,那东西快如闪电,一根chua壮的东西甩到他身上,力道之大,历闻远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历闻远陷入昏迷中时,不知道什么东西拉着他的脚拖动着他的身体,不知拖向何方。 另一边,卢瑞追随者雪月清的气息疾驰而去,随着距离的接近,他能够感觉到雪月清的力量在减弱。边赶路,边皱着眉头,他不会放过雪月清,更不会放过那个伤害雪月清的人。 当赶到石头堆时,卢瑞看到雪月清脸色惨白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缠绕着白色的藤蔓,而那藤蔓如水管一般一鼓一鼓的,很明显那个东西在吸收雪月清的力量。卢瑞脸色一冷,连忙祭出防护符再跑向雪月清身边,在他接近时,那些白色的藤蔓气势汹汹冲向他,但被防护符给挡住。 待极其靠近时,卢瑞拿出双魂剑,一剑将白莲与根分离,霎时间,那白色藤蔓脱力落下,卢瑞连忙扶住快倒下的雪月清。 雪月清露出苍白的微笑,“谢谢。” 卢瑞怒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 “嗯。”看着卢瑞愠怒的脸庞,雪月清微笑着答应道。 “你明白就好。”看到雪月清露出倾城的笑容,卢瑞有些害羞的撇过头,继续佯装生气的语气道。 卢瑞将雪月清扶到石头上坐下,他捡起地上的白莲递给雪月清,“你单独离开,应该是为了它吧。” 接过白莲,雪月清有些遗憾,“可惜还没有完全成熟,蕴含的力量大打折扣了。” “知足吧,你差点被它吸成人干。”卢瑞语气不善,指唤着雪月清,“我给你护法,你赶紧吸收这颗莲花的力量。” 雪月清摇摇头,“我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附近有一个危险人物。”稍稍恢复了一点,雪月清便拉着卢瑞赶紧离开。 两人离开雾区,卢瑞突然想起来,他把历闻远给落了,连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道:“我把历闻远给丢了。”时间紧迫,卢瑞选了最简单的占卜发,查到了历闻远的大致方位,两人又急忙掉头去找历闻远。 根据占卜得出的结果,两人身边从茂密的树林变成了枯枝干树,远远的,两人就看见树上吊着如茧一样巨大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眼,急忙赶过去,就瞧见距离他们最近的树上的人就是历闻远。 卢瑞一剑砍断吊着历闻远的红绳,解开缠在历闻远身上的红绳,企图叫醒历闻远,然不管卢瑞怎么叫,他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下历闻远,卢瑞和雪月清又解救下三个,这三个人也同历闻远一般叫不醒,唯一不一样的是,相对来说,历闻远的生命气息更旺盛些。 面对这座古怪的树林,卢瑞和雪月清继续往里面走,一路走去,树上的人的生命气息,越往里越弱,在年龄上,也是里面的年龄大些。突然雪月清停下脚步,卢瑞疑惑道:“发现了什么?” 雪月清指着远处,“看地上。” 一直仰着头的卢瑞低头看地上,眼尖的他清楚的看到地上是森森白骨,而且不是一点点,而是一片。 两人跑过过去,蹲下查看骨头,很明确,这些都是人骨。看到这些卢瑞的内心是震撼的,这么白骨,首先得死多少人,其次是这种事已经存在了多少年。起身,抬头看到空落落的树枝,没有红线,更没有挂着的人。然卢瑞知道,树下的白骨曾经也被挂在这颗树上。 瞧见卢瑞沉默不语,心情低沉,雪月清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很残酷,却很现实。用手抚摸上卢瑞的头,语气轻柔道:“既然我们遇到了,能够帮到他们一点,就帮他们一下吧。” 卢瑞点点头,他不想看到这些还鲜活的生命变成树下的累累白骨,“我们将他们都放下来吧,那根红线似乎是吸收他们生命力的管道。” 两人说行动就行动,将树上的人全部放下,将近200多个人,其中有一部分已经垂垂老矣,青年的人数极少,说实话,卢瑞也怀疑,这些人中能活下来几个人。 “兔子,该怎么救醒这些人呢?” “这些人生命迹象正常,却陷入昏迷无法醒来,确实很古怪。”雪月清也很苦恼,不知该怎样让这些人苏醒了。 卢瑞打量着地上的这些人的衣着容貌,开口道:“这些应该是寨子里的人吧。”顿了一下,“该不会寨子里的人最终宿命都是被吊树上静静死亡,之所以寨子那么冷清,族长非要让儿子离开这里,怪不得……” 雪月清很赞同卢瑞的猜测,他沉思道,“小瑞,你不觉得这些人吊在树上的样子和之前我们看到的那颗巨大的树上吊着的木偶很像吗?” 卢瑞回想了一下,“确实挺像的,不过那颗上的木偶都是被红绳勒住脖子的,而这些人并没有这样,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呢?” “我觉得应该是有关系。” “可是,如果树上的木偶代表着这些人,或许其他村民有代表自己的木偶在树上,然历闻远是不可能会有的,他不是这里的人,他没有代表自己的木偶。”替身木偶,卢瑞略有耳闻,但卢瑞觉得这事情应该涉及不到历闻远才对。 “不对,历闻远有木偶,那个被他带回寨里的木偶,如果每个木偶都要有一个人顶,而知府公子没有回来,那么顶替的人就我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岂不是要回到那颗树哪里,将那些木偶统统取下来,割除那些束缚他们的红绳。”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寨子里的人完全可以不把木偶系到树上,这样他们也不会有人会死,我们回寨子找族长,族长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他的儿子如何能逃过宿命的死亡。”雪月清推测道。 想起那个变成怪物的知府原配,卢瑞感叹,这似乎也没有逃脱掉悲惨的命运。环视这座森林,掩埋了数不清的秘密与悲伤,不禁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