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三国》 第一章少年郎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虽然没有见到冰封,不过步入了冬月的北方,天气却是一天天的额冷了起来。 这里是东都洛阳,又叫京洛,从三千年前夏朝开始这里就是古都城了,历经夏商周战国春秋。 一直到如今的大汉,自从光武帝刘秀之后,再一次的成为了天下之中。 大汉地处中域,疆土辽阔,号****上国四方来朝,黎明百姓数以亿万计。 到了这一年,大汉已经过去了四百年了。 今年正是大汉问鼎天下四百年整。 “东汉末年吗?”一个少年郎君正在嘴巴里喃喃自语着,却又摇了摇头。 少年郎脑子里的记忆,东汉末年,帝王无道,朝廷腐败,人祸天灾,大汉王朝一夕崩塌,九州王朝最后被分割成了三块,三国就此开始。 可是看着现在的光景,却怎么也和曾经的记忆对不上号啊。 帝王无道?当今在位的汉帝为灵帝。这位灵帝陛下可不是无道的代名词啊,相反,这位灵帝陛下文治武功大汉在他手中可谓是蒸蒸日上。 文治之功,本应该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科举应试出现在了现在,灵帝尊圣人,崇儒术,百家齐放,形成了大汉三大书院,荆州鹿门书院,兖州颍川书院,以及北方曲阜书院。 武功,灵帝组建西园八校尉,北平乌丸鲜卑,西镇羌族犬戎,南压蛮夷山越。 可谓是真正打出了大汉的威名出来。 怎么也看不出有亡国之兆。 当然汉兴也好,亡也罢,现在对少年郎君来说那都是遥远的缥缈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读懂圣人之书,步入科举之路,这样才有可能出人头地,这样才有可能完成他的心愿。 他姓何名谐,本应该是一户屠夫之子,可惜的是这个屠夫得到了高升,一步步的靠着实力还有变成了当朝的三公之一的大将军。 这地位水涨船高之下,这人的野心就不一样了,目光也不一样了,虽然有糟糠之妻不可欺之话,但是实际上谁能去管一个乡野村妇的哀怨呢。 何谐的母亲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丈夫飞黄腾达了,却也不去骚扰与他,而是带着他们两的唯一的儿子留在了小山庄之中想着过着一辈子平平安安的生活,谁知道最后那平静的生活却还是被打破了。 “河东卫家!”何谐那是满满的恨意啊,父亲腾达之后就迎娶了河东卫家的一个女子,长卑有序,他何谐虽然不是何家长子,但是母亲却是正妻啊,按道理来说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可惜的是母亲何张氏从来就没有想过去争夺过。 可是你不争,并不代表别人不胡思乱想,为了铲除掉何谐这么一个嫡长子以后继承何家的后患,卫家的那位大小姐出手了。 何谐清楚的记得,那一****母亲病重,何谐找遍了城中药房可没有一个大夫愿意帮助何谐医治母亲,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游方大夫开出了一个药房,何谐却还是找不到可买的药材。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病痛的折磨下走了。 之后何谐才知道,那一日整个城中的药房都被人吩咐过了,不许治疗分毫,同样药材也被一个大手笔男子给全都买走了。 这种种的一切矛头直接就指向了在这大汉之中位高权重的卫家。 “卫家,卫夫人!”何谐的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之中,巨大的仇恨已经包裹了他,原本温文尔雅的样子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要为他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他以前不争,因为他母亲让他不争,现在母亲已经去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不去争了。 “大将军何进!”何谐的嘴巴里说着他父亲的名字却是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没错何谐本身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只不过前世身为孤儿的他更愿意融入这个时代,所以潜意识的选择了遗忘,现在母爱消失了,入了大将军府邸的他慢慢的回想了起来。 想要为母亲讨回公道,那就只有入庙堂,只有居庙堂之高,才能够拨乱反正,恢复母亲大妇的身份,让卫家付出代价。 而想要进入庙堂,那就只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其一就是习武,练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汉末天下将乱了,一身的好武艺能够帮助他何谐去建立一份军功出来,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何谐给打消了。 因为战场并不是儿戏的地方,不说他何谐以前没有接触过武艺,就算现在有一身武艺何谐也不敢轻易前去战场,因为卫夫人可是巴不得他何谐战死在沙场之上呢,这样局没有人和他卫夫人的两个儿子去争夺何家家主之位了。他何谐上了战场没死在敌人手中可能会死在自己人手下啊。 这第二个就是举孝廉为官了,卫夫人的大儿子何卫现在就是东郡的太守,何卫比之何谐就大四岁,年轻轻轻就已经是一方太守凭借的就是举孝廉。他何谐没有何卫有着卫家和何家一起动用势力的能力,所以举孝廉根本就不可能,卫夫人也不会同意,即便何家有着三个举孝廉的名额,但也不可能有他何谐的,卫夫人还指望着家中另外一个孝廉教给自己的娘家卫家呢。 这两个都排除了,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那就是读书科考了,这里的汉末和何谐以前所看到的历史不一样,科考这个东西不再是隋唐才出现的了,而是刘秀立了东汉之后就有了,让何谐很是好奇。 不过这的确是寒门子弟能够入庙堂的唯一办法了。 科考分为四级,县郡州最后就是都考,先由各州郡考察人才,也就是县试,郡试,以及州试,最后再统一起来,也就是来到东都洛阳进行统考了。 大汉用的十全制取士,比如靠近洛阳的兖州,他有六郡三十县,一郡大概有五县左右,每县县考出十人,参加郡考,郡考之中再绝出十人,进行州考,从州考里面再取出十人,只有十个人可以代表着兖州郡前往东都洛阳进行统考。 考试县考一年一次,郡考两年一次,州考三年,统考五年。 大汉十州,兖州并州幽州冀州扬州荆州益州凉州青州豫州,再加上东西二都,每五年只取十人足以看得出来科举的严酷性。 再加上有些个士族也在插手科考,真正的寒门子弟能够从科举之中出来的当真是少之又少,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丝毫不差。 不过就算是千难万阻何谐也要去闯荡一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随着何谐声音的加大,他的身上一股股白色的气息开始升腾起来了。 这不是内力也不是特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浩然正气。 天地有正气,读圣贤书者心若坦荡,自然正气加身。 …… 嘹亮的读书声朗朗上口,从小屋之中传了出去,传到了院子里,院子之中一些个何家的奴仆正在忙碌着,听着这样的声音倒是好奇了起来。 “这是何处的书声?”院落之中几个新来的奴仆好奇的询问道,在这个年达读书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毕竟读书人有文化,能够说些他们不懂的话语,读书人能够做官 “边上的屋子是二公子的!”有人看出来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二公子的?二公子这是想要读书做官吗?”在普通的百姓看来,读书就是用来做官的,也只有官老爷才懂文章。 “做官?就凭他何谐?也配?”一个像是小头目一样的家仆朝着何谐的院落不屑的说了起来,尊卑有序,一个区区的家仆也也敢对着这侍中府邸的二公子直呼其名足以看得出来何谐在何家的地位了。 “我告诉你们,这官只有像大公子三公子那样才配去做!我们大公子才弱冠之年,却已经是一方太守了,是举的孝廉做的官大人!三公子虽然年幼,但是长大了也必然会举孝廉为官一方,只有这个何谐,嘿嘿!”小头目家仆故意卖了个关子。 “五主管,为何这二公子不能举孝廉啊?”边上有新来的家仆疑惑的问道,按道理来说这何谐何二公子也是到了举孝廉的年纪了,就算不能做太守也应该到下面做个小官吧,可是却丝毫动静都没有。 “那是因为啊,这何谐他....”这个被称作五主管的人就要洋洋洒洒的说上一番,用贬低何谐的口吻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却是听到那边一身冷哼、 “何五,我看你这主管是不想做了是嘛?” “是谁,敢这么官你五爷爷我!”这何五刚刚要反驳一番,这回头一看,看到了来人之后顿时就怂了。 “原来是黄总管!”何五低下了头颅对着来人低眉顺眼道。 何府的主人何进现在是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司隶校尉,一般进入何府的家仆那都是没有了原来的姓,只能改姓何,可是这个来人却是能够姓黄,足以看出来人的地位了。 “大总管!”一众家仆都对着这个中年男子低着头行礼道。此人正是何进府邸的大总管黄坚了。 何进府邸之中有四名总管,大总管最大,下面各有二三四总管,这剩下三人可都是不能冠以自己家姓的,只能跟着姓何。 总管之下有主管,何五就是主管里面排名第五所以叫做何五,只有做到总管才能有名,不然就是只能是序号的家仆奴隶。 黄坚能够有名有姓,那是因为他是跟着何进从乡村之中一起出来的发小。 苟富贵勿相忘,当年村中出来的老兄弟,有的战死在了沙场之上,有的为官一方,有的也还在军中,只有他黄坚却是因为断了一臂,为官缺了形象,为将缺了手段,这才屈居于何府之中做了这一方的总管。 “何五,私下议论公子,该当何罪?”黄坚面色一凝对着那边的何五恶狠狠的说道。从黄坚的身上一股透着血腥味的杀意朝着那边的何五压迫了过去。 黄坚若是还在军中必然是一方校尉,他也是从战场之上走下来的,身上的气势又岂能是一个区区的何五能够抵挡的。 当即何五就跪倒在了地面之上“大总管,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何五怕这个黄坚啊,为何呢?因为黄坚身上还肩负着一个何府的一个权力,那就是可以处置何府之中任何一个犯了家法之人,也就是刑法堂。 私下议论公子,他可大可小啊,若是不追究那不就是一个笑谈,可若是追究那就是对何府的大不敬啊,这按着家法他这个区区的家仆还能有命可活? “不敢,我倒是看到你的胆子很大吗?”黄坚冷面的看着何五。 “大总管饶命,大总管饶命!”在黄坚的注视之下,何五当即就对着黄坚磕头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重重的击打在地面之上,很快额头就冒出了鲜血染红了一片。 看着何五凄惨的模样,黄坚没有丝毫的同情,也没有丝毫阻止何五的磕头,直到何五因为流血过多昏死了过去,黄坚这才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何五拖下去,他这个主管的位置我看是不要当了,择日等着我和诸位主管商议一番换人!” “是!”黄坚说着便大步离去了,留下了一众家仆在面面相觑,谁说这个何府的二公子可以随意揉捏的?何五的下场在那里呢,谁要是敢对二公子不敬黄总管可不认人啊。 …… “咔咔咔!”黄坚离开的方向正是何谐的小屋,黄坚推开了房门,看到那边一个少年正在捧着书本在苦读。 “谐儿!”刚刚还在黑着脸面冷血无情的黄总管到了这个小屋之中却是露出了笑容。 “坚叔!”何谐看到了来人,当即也是放下了书本冲着来人露出了笑意。“谢谢你!”何谐对着黄坚笑着说道。 黄坚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你都听到了?” “恩!”何谐重重点了点头。 “都是一些个贱仆,你切勿放在心中!” “流言止于智者!坚叔,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何谐倒是很随意,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那些个下人说得再多,他何谐本心不变影响不到他分毫,只不过心中有些不爽而已。 那种淡然的神色还有那种和煦的笑容,黄坚愣了一下,因为当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的笑容,好像好像! “我前几日随老爷出了趟远门,这府中看样子要好好整顿一番了!”黄坚脸上愠色一闪而逝,若是他黄坚在,何人敢这般议论,还就在何谐的院落之外,还让何谐听了个一清二楚。 “坚叔,你今日如何有空到我的院落来了?”何谐笑着问着黄坚。 “你不说我还差一点忘了!”黄坚从怀中掏出了一份锦帛递给了何谐。 “这是何物?”何谐在黄坚笑着的眼神之下把锦帛接了过来,打开来了。 “这?”何谐瞪大了眼睛,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黄坚可能感受少一点,但是他何谐一个读圣人之书的人如何感受不到。 何谐好不容易这才正视了那股浩然正气,这才看到,散发出浩然正气的正是这块布匹之上写着的四个大字,克己复礼! 这绝对是当世大儒才能够写出来的东西。 圣人一笔而定天下,大儒在圣人之下却也是能够定气运,教导苍生的。 何谐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再去看之前的经义,突然发现好多晦涩的不懂的,一下子变得了然了起来。 “蔡?”何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四个大字下方有着一个小小的印鉴,写着蔡字,再加上飞白书!这封锦帛书写之人的身份已经可以得出了。 “坚叔你?”何谐放下了锦帛用一种审视着的眼光看着那边的黄坚。 “没错,这就是大儒蔡邕的笔记!”黄坚确定了何谐的猜测。 何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何处而得?” “是我买....”黄坚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呢,那边何谐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坚叔,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您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于我!” 听着何谐的话语黄坚只能改口了“此般随将军去了趟江南,顺便拜访了一下蔡邕,” “坚叔,你是知道的,他的东西我是不可能要的!”何谐看着黄坚说道。 “谐儿,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黄坚尴尬的说道,他这次前去蔡家为何谐求来这么四个大字为的就是能够帮助何谐去熟读经义的,大儒的指点,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子的儒意。 “是啊,时间是过去了,但是这里过不去!”何谐指着心脏处对着黄坚说道。 “坚叔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他蔡大儒一句不学无术,让母亲愧疚至死!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过去?” 何谐本身是和蔡家有着婚约的,但是却被卫夫人给抢走了,原本属于何谐的婚约变成了卫家卫忠道,何谐不在乎所谓的婚约被抢,卫夫人连他的孝廉都抢了,他还在乎一个女子吗?何谐在乎的却是他的母亲,而蔡家退婚的借口便是何谐不学无术啊。 何谐的母亲不让何谐读书是因为怕何谐卷入到朝堂之上去,只想何谐平平安安一辈子,但是在蔡邕考校何谐何卫忠道的时候,何谐如何比得上从小就进学的卫忠道呢? 所以得到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称号,也成功的被蔡家作为借口毁掉了婚约。 何谐的母亲以为是自己不让何谐读书毁掉了孩子的亲事,这才郁结成疾,才有了之后的病状无法就医也没有药材最后只有撒手人寰了。 “东西你拿回去吧!”何谐不会要蔡邕的东西的。 “哎!”黄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这个大侄儿一旦有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你当真决定要走科考之路?” “谐儿,不如再等等吧!坚叔答应你,一定为你争取到一个举孝廉的机会!”黄坚对着何谐郑重其事的承若道。 第二章恶犬欺主 黄坚离开了,留下了一个他自己也羞愧的承若离开了。 离开之前把那个蔡邕给的四个大字带走了,留下的是用包裹裹着的书籍。 在这个年代活字印刷术还没有大规模使用,纸张也只是蔡伦改进了一下,却也没有到便宜的程度,书籍可都是好东西啊。 何谐想要走科举之路,读万卷书还是必不可少的。 何谐把黄坚留下的包裹打开了。 里面一共四本书籍,其一为左传,又名左氏春秋为春秋末年鲁国史官左丘明根据鲁国国史《春秋》编成。 其二为论语,论语并非孔子所住,但是却写的都是孔圣的言行举止,论语何谐有,但是这本论语却是有着其他的见解,断句不同,论语的意思就不一样。 这第三本为春秋,这是真的是圣人孔夫子所为了,说到底春秋还是左传的原始本呢。 “异志录?”何谐这才看到在这四本书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个小画皮的书籍,这本书整体翻着黄印,和之前的四本书不一样,之前四本书都是黄坚让人抄写带回来给何谐的,而这本书看着样子就知道年代已久了。 “这个世界的小说吗?”何谐露出了笑容,论语左传为正规书这些什么异志录,山海经就是一些个小说类的了。 黄坚也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不过却是拿着给何谐消遣用的,读书不能读成个傻子啊,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异志录是黄坚给何谐业余看的。 何谐之前读了半天的书了,也是累了,擦了擦眼睛,下意识的拿起了那本所谓的异志录看了起来。 何谐打开书本看到了第一句就愣了一下因为上面写着的话让何谐有些熟悉啊“神亦人也,其所为人拂能之,是之为神!” 这句话翻译出来的意思就是,神也是人,只是他做到的人所做不到的事情罢了,所以才称呼他为神。 “有意思?”何谐脸上难得浮现出了感兴趣的表情,继续看了下去。 “一神者为灵也,思绪为神,观想为神,神者心之所念也!天地造人人造神!”何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啊。 下意识的把书翻到了前后方想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位大能写出的书籍,这不管是放在现在还是后世那都是很大程度上得罪人的。 不管是东方的神还是西方的神,都讲究的是神创造天地,神创造人。 东方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 西方天主圣父化成天地万物,创造人类亚当夏娃。 可是这个异志录上却写着人创造了神? 继续读了下去“念头通达者造神,寄托哀思者造神,畏惧恐慌者造神”意思是神是人想象出来的,人在生老病死面前因为想念所以创造出了地府,人在大自然的面前因为害怕因为不了解所以创造出了各种的神,雷神雨神,土地神山神,各种各样的神,不都是人的欲望使然吗? “一神者为人也!”这是作者的第二个观点了。 “沙场之中百战不殆勇往直前是为战神,运筹帷幄千里之外是为军神,教化天下是为圣神!若彼之强盛封神又如何!” 何谐立马把这本书给合了起来,这本书的观点和整个天下现在的观点那完全就是背道而驰啊。 你看哪个读书人敢说我读书读得好所以我是圣人?你看哪个武将或者将军敢说自己是军神是战神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背道而驰的东西啊。 即便是汉帝也不过自称为天子,也不敢称呼自己为神啊,只能算是神的儿子,这是以下犯上啊。 不过说实在的,这本书写的东西十分的对何谐的胃口啊。 “吾即是神?如何成神?”不得不说这本书写的真诱人,前面刚说神就是人后面就出现了如何成神了。 “武者千锤百炼,以体为主,以气为辅,能上天遮日月,下山擒蛟龙,肉身成神,是为人仙!”书中这般记载。 何谐没见过能够遮盖日月能够擒拿蛟龙的武者就是他这个身体的父亲大将军何进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武者一涂何谐是不用想了,因为他一来没有师傅教他,这二来也没有武学之书,习武成为大侠,前世的何谐没有少做梦啊,可惜现在却是事实。 习武的想法没了,按道理来说何谐就没什么意思了,因为小说毕竟是小说,看着爽,看完了自己又成不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才是文学的快餐。 “灵者,念头通达,以神为主,以精为辅,沟通天地,一言可定天下,一笔可断乾坤,是为神仙!” “神仙?”何谐有了兴趣了,这讲的是炼神和炼体吗?人除了肉体上的还有就是精神上了。 之前何谐就见过大儒蔡邕写的字了,四个大字拿出来直白的都能迫人心神。 何谐自己读万卷书,身体之上也是有一种热感源源不断,读书之下若是能够悟到什么,更是神清气爽,这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 “读书真的可以成神?”何谐很是迷茫。 眼看着何谐就要朝着下面翻过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二公子!”门口一个女婢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事?”何谐收起了书本询问着外面的婢女。 “二公子是三公子,三公子让.” “你给我让开!”就在门外的婢女就要一字一顿的上前通报的时候,从后来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还有婢女被推开的惊呼声。 本来何谐被打断了读书就很是不爽了,现在更是不爽了。这婢女虽然是被卫夫人指派来的,何谐也知道为的就是监视自己的,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啊,现在却当着他这个主人的面被训斥 听着这个声音何谐就知道是何人了。 “何谐,何谐!”只见一人根本就不顾院子里婢女的阻拦闯了进来。 此人看着样子而立出头四十不到,在一般仆人都是以麻衣遮挡风寒的时候此人却是穿着棉皮,虽然不是什么貂皮之类的好料子却也是不可多得了。 一件皮具可是价值不少呢。 何谐头都不用抬就熟知此人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那个好三弟身边的伴读,也就是所谓的跟班小厮何三一。 “何谐,原来你房里啊,为何我叫你数遍你都不回话?”这个三公子身边的跟班小厮可谓是嚣张跋扈啊。 也难怪,大将军府邸之中正妻卫夫人一共给何进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现在为官一方还有一个小儿子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仆的主人三公子何晨了。 大哥在外做官,母亲是卫家女,是何进的正妻,整个何家可谓是横着走啊,自然嚣张跋扈了,这个随身的跟班那也是水涨船高。 何三一闯入了何谐的房子之中,跟班就没有那种家仆对待主人家公子爷的尊敬。 谁让他何谐的母亲只是一个农家女呢,即便是他何谐是家里的嫡长子却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地位,更何况整个大将军府上的人都清楚,卫夫人可是视何谐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谁让何谐占据着嫡长子的身份呢,有消息称何谐的母亲都是卫夫人给除掉的。 何三一看着那边的何谐身上的衣服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自得的表情,因为这个所谓的何家二少爷身上穿着还比不过他身上的皮衣呢。 皮具也分三六九等啊,一等品的自然是一些个天山雪狐皮还有一些个比如猫熊,比如貂皮之类的。 二等品就是虎豹一些的。 三等就像何三一身上的这种羚羊皮了,他穿在身上不但暖和而且很柔暖,可是有着暖黄金之称,他何三一能够有这么一副皮壤那可是鞍前马后为三公子做了许多事情才得到的。 而何谐身上呢,虽然也是皮衣,但是这个皮衣可就不能比暖黄金的羚羊皮了,只是普通的水牛皮,不但硬的多而且保暖效果还有羚羊皮好,毕竟一般的牛皮都是制造皮甲用的,能好到哪里去呢? 就是这个牛皮衣也是何谐黄坚帮何谐买的,不然按着何谐的那每个月府中给的银两用度起码几个月别想买一本书了。 “他又想要什么?”何谐 眼皮子抬都不抬,仿佛这个何三一是空气一般,也难怪,何三一不过是他那个好三弟的一条狗罢了,他如何能够和一条狗计较多少呢。 “我们家三公子约了卫家大小姐,这卫家是书香门第,三公子知道你文采好就想从你这买两首诗词,弄,这是赏你的!”何三一对这个何家二公子不屑一顾啊,手中掏出了两块银饼就朝着那边的何谐随手丢了过去,像是打发要饭的落在了何谐的脚下。 “恩?”何谐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何三一是在打发要饭的吗?明明是他的那个好三弟前来求他写诗词出来去换取女人心,现在反倒是变成了可怜他何谐来打赏的了,就像是喂狗一样。 “把银饼捡起来!”何谐抬起了头对着那边的何三一说道,声音中包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下意识的何三一就要喊是了,因为三公子一直以来都是对他这个态度,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大骂随意的。 不过随即何三一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他家三公子,而是这二公子何谐。 “捡起来?”这银饼已经落在了何谐的脚下,要是去捡的话,就相当于在给何谐磕头了。 何谐虽然是二公子,但是在这些个家仆眼里这个二公子水分很大,更何况何三一这个三公子身边的红人呢。 “要我何三一大爷给你捡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刚才那个婢女已经离开了,这里就剩下何三一和何谐了,所以顿时何三一眼睛的厉色显露了出来。 何谐是府邸之中二公子,但是这个二公子爹不爱,娘不亲的,亲娘还死了,卫夫人更是视同何谐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上下都不怕何谐,今日这个何谐还胆敢对他何三一这么说话? 他虽然是何家的家仆但那也是三公子的家仆,岂是他一个乡下贱人生的能够使唤的。 何三一的身材要比何谐要高大得多,何三一是一个壮年男子,而何谐不过是一个少年郎君罢了。 更何况何三一还练过武的呢?所以很快何三一就朝着那边的何谐逼近了过去,明显的伤害他何三一不敢弄,不过暗中掐何谐几下,或者对着胸口打上几拳,又甚至直接把何谐的手臂给他卸下来,再装回去,只要让人看不出来,这二公子即便是告状也没有法子。 这么想着何三一立刻就朝着那边的何谐逼近了过去,越靠近何三一的脸上就越是有着一种快感。 因为他是何家的仆人啊,而何谐是何家的主人就算再不受待见那也是主人, 一个人长期给人当狗被压迫之后,心中总是会有扭曲的,而现在何三一就要把这种扭曲给释放出来了。 “你想对我动手?”何谐那真的又惊又怒啊,心中更是有着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惊的是这个何三一要是对他动手了,他何谐还真的挡不住,他虽然读了不少数身上有浩然正气,但是那对妖邪有用,对何三一这样的普通人还真的没有用处,他才是一个少年郎如何是何三一的对手。 怒的是这个何三一竟然敢对他动手,他可是何家二少爷啊,这家中狗竟然咬主人? 何三一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朝着何谐而去。 第三章恶犬欺主(2) “若是你敢动我分毫,那么你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一毫的诗词!”何谐也是有些慌了,要是被何三一给动了,他是丝毫办法没有,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便事后报复了,可是被打那已经成为事实了,他被一只狗给打了,这有辱斯文啊。 “不给我就说二公子你才枯了,想不出诗句来了!”何谐以为能怔住何三一,却不知道何三一现在却是被一种以下犯上的快感也迷了神智了,轻易不能打断的。 “我那个好三弟难道就给了你两块银饼吗?”何谐大声的喊道,他那个三弟虽然可恶了一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知道何谐的价值也知道如何去利用何谐的价值,何谐常年在家读书,所以身上自然有股书生意气,文笔也很不错。 而他那个好三弟想要得到女子的垂青想要得到家中父亲的赞赏自然少不了在何谐这里得到那些个诗词歌赋了。 “你什么意思?”何三一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我什么意思?”何谐看着何三一停住了脚步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怒目而视了,“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这已经是我那个好三弟,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从我这里得到诗句了吧,每次都是两块银饼?”何谐冷笑的说道,他何谐虽然算不上是名动天下的儒生,却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子。 他的诗句拿出来十块银饼,百两还是有的,他那个好三弟不会不识货,可是每次却都只有两块被何三一送来,这其中如何没有猫腻呢? “要是真闹下去,我虽然抓不到你动我的把柄,但是不要忘了,我可以把这钱财的事情给你说出来!”何谐冷冷的看着那边的何三一说道。 “三公子怎么可能承认从你这里得到的诗句!”何三一有点慌神不过却还是犟嘴道,他的的确确是把三公子给何谐的钱给贪了,而且数量也不小,但是他也知道要是当众的话,三公子必然不会承认买诗句的。 “是啊,他明着里虽然不会承认,但是不要忘了,你一个吃里扒外的狗被主人知道后是一个什么样自的场景?”何谐一步步的紧逼说道,贪腐谁不贪腐,谁不想抽点油水,这虽然是潜规则但是也得让人不知道,一旦暴露出来,那么何三一即便不死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起码三公子身边的红人他就做不了了。 “你想如何?”何三一这下子算是慌了,他也是想到了后果了。 这何谐是另可挨着何三一的一顿揍也得把事情给捅出去,虽然会遭到三公子的记恨,但是何谐已经是债多不愁身了,连卫夫人都得罪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呢。 “把这两个银饼给我捡起来!” “你!”何三一指着那边的何谐。 “怎么不捡是吧?”何谐根本就不会放过何三一。 “我捡,我捡!”何三一低下了头弯下了身子像是在何谐面前跪下来一般。 看着何三一的样子何谐的心中不由的一阵舒爽啊,以前何三一哪一次来不是嚣张跋扈狗仗人势,但是何谐都是没有和何三一去计较,今日何三一却还是跪在了他何谐的面前。 “我那个好三弟到底要什么样的诗句!”在何三一以为今日是难以得到何谐的诗句了就要低着脸离开,却被何谐给喊住了。 “我家三公子这次是想要带着卫家小姐去赏花的,这卫家小姐喜欢的是梅花!所以我家三公子想要一首梅花的诗句。”何三一下意识的开口说了起来。 “梅花?”何谐皱了皱眉头,这姑娘家看牡丹爱玫瑰爱琼花,可还真的少有爱梅花的,因为梅花一年之中大半年可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也就入了寒冬才会冒出花芽来,有几个姑娘愿意在寒冬之中跑出去欣赏梅花的? “怎么二公子如此才华也想不出来?”何三一看着何谐皱眉半天没有了动静心中有了一种舒爽感。 “拿来!”何谐开口说道。 “什么?” “你以为这是免费的嘛?”何谐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块银饼?”何三一看着何谐伸出的手指头,五块虽然比他之前给的两块高了,但是也搞不到哪里去,每次三公子可是给十块的,何三一看着何谐的样子不由心中鄙夷了,贱人生的就是贱种,没见过世面,五块银饼呵呵他何三一还能赚五块。 “不是我快,是五十块!”何谐对着那边的何三一说道。 “五十块?”何三一傻眼了“你怎么不去抢?” “抢有这个来得快吗?”何谐反问了一句,呛得何三一无话可说。 何三一握紧了拳头大有再一次翻脸的样子。 “诗词之事细水长流,可若是你不愿给,恐怕你以后都没得赚了!”何谐对着何三一说道,何谐虽然和卫夫人有仇恨,按道理和三公子也是有仇的,但是和钱财无仇。 虽然有人说读书人当视钱财如粪土,但是在何谐来说那完全就是在放屁,仓禀足而知礼节,连钱都没有,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还管什么节操尊严?有了这五十块银饼何谐可以做很多事情,他的笔墨纸砚这些可都是很贵的,也都需要购买。还有最关键的是,何谐想起来了母亲的忌日好像就要到了吧。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何三一开口了起来。“你先写给我,我回去拿给你!”何三一眼珠子转了起来,想着先把何谐手中的诗句骗到手再说。至于回去拿给何谐,那简直就是放屁。 “哼?”何谐冷笑了一声对着何三一的小把戏他会不知道? “那要怎么样?卫家小姐可就要到了!” “脱下你的衣服!”何谐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生意“先把你的皮衣放在这,你带着诗句走人,等着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你再来赎回去!”何三一身上穿着的是有暖黄金之称的羚羊皮,比之五十个银饼要之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