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神》 第一章 僵尸 忽然的想要逃离,远离我现在的圈子。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不由的让我自己忍不住的冷笑。想不到一个男人就让我一向自勋的理智轰然间倒塌,我是该埋怨自己愚蠢还是该痛恨他的玩弄感情? 寒风凛冽,我喜欢一个人在深夜里压马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抢劫,非礼什么的一次都没发生在我的身上,是我看起来很保险吗?呵呵!我似乎还期待出现这么个刺激我的人,好让我海扁一顿,谁让姐姐我现在心情不好呢?不过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些人。 我一边沿滨江路的护河桥栏一直走着,一边想着自己的这几年的事情,越想越郁闷就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面对着江面坐着。这也算是爱好之一吧,好几次让一些多事的大妈误认为我是想不开想自杀。 月光洒在江面上,粼粼波光倒是蛮好看的,今天晚上的月亮倒是挺圆的,似乎还大了许多,这么大个月亮我还是头次见到。 一个激灵我发现身边多了个人,遇到个鬼了,他什么时候坐上来的我都不知道,还靠我这么近。莫非真遇到抢劫的或是午夜变态? 想到这里我就全身绷紧了:“你干嘛?” 那人并不理会我,仍然哪么坐着,我警惕起来了,转身想跳下护栏离开。 “你是林宝贝吧!”那个人说话了,声音挺好听的。 “你认识我?”奇怪了,我的脑海里可没这么个人的存在。不过我打住走人的念头,想看看这人想搞个什么鬼。 那人终于转过头来了,乖乖!超级大帅哥,尤其是那皮肤好得让人嫉妒,只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了。 他的眼睛也不错,眼珠很黑,很深邃哦!嘴巴也挺合我口味的,是那种嘴角向上翘的薄唇,卫昊就是这样的唇形。 我还没有看够呢怎么那张脸不见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很痛,而且还是持续的痛,搞什么哦,真遇到色狼了,我挣扎着想推开他顺便给他一拳,但手脚似乎不听指挥了,我像个木头样的动不了。 更恐怖的是,现在我觉得他不是色狼了,他真是传说中的午夜变态杀人魔,他在吸我的血,那种抽离的感觉让我惊恐了。 不会吧!我还不想死呢,可是却无能为力,清楚的感觉到血液进入到他嘴里,流入喉管,我的瞳孔大概在放大吧,因为我还能感觉自己的眼睛瞪得很大很恐怖,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流失了,我无力反抗,只能等死。 终于在我的意识还没完全丧失的时候他放开了我,他用他的指甲划破了自己手腕,伸到我的嘴边。 “喝下去。”他说 我狠狠的瞪着他,喝我的血!不让你还回来我不姓林。 我努力的张大嘴狠狠的咬了下去,用力的吸食着他的血液,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喝光他的血,这是个变态杀人魔,我要为民除害, 那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才不管了,是你先害我的,现在也是你自己让我咬你的,死了活该。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我早已经喝得很饱了,快打饱嗝了,但我还是不愿意放开。 忽然那人一掌推开我嚷了句“够了!”而我应为他这一掌从桥栏上摔到了堤坝上,一直向下滚,这下真的是完蛋了,这么高。 什么叫大难不死?就是我这样吧!哈哈!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没死,身体的各个零件都完好无损。我爬起来,也来不及拍身上的土了撒腿就跑。 回到家,我惊恐未定的躲到被窝里,最终还是爬起来对想照下镜子看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镜子里的我脸色白得吓人,也许是被吓狠的,眼睛好像还带着泪看起来亮闪闪的。 可是,怎么会啊?明明脖子被那人咬破了的,可怎么会脖子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我还真怀疑一小时前发生的是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就像现在我竟然还能在镜子里看到让我惊魂未定的那张脸。 不对,这脸都一分钟了还不消失,我猛的转过身,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人就坐在我的面前,魅惑的脸上浮着欠扁的笑。 “你是人是鬼?”这是我定下神来的第一句话,因为所发生的都太诡异了,让本来就对鬼神半信半疑的我认定他是鬼,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一个很变态的东西——僵尸。打住,那不是被他咬了的我…… “不错嘛,反应也挺快的,对的,你现在是我们的同类了。”那人,不,那僵尸对我发话了,还是一副很拽的样子。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惊讶他竟然会知道我想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是不,他是个僵尸嘛,是个妖怪啊,当然我心里想的他会知道了。 不过我被他咬了为什么还没死?看过不少小说和电视剧的我第一想到的是我被他反哺的,我也是个僵尸了。 说真的我现在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还略微有点点开心,我以后不会老不会死了,还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供我挥霍。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想法 “每个僵尸都会有自己的技,不是每个都会有读心术的。”那妖怪有不死不活的对我发话了“你现在已经成为僵尸了,也是我的部下和搭档。” “啊?搭档?”怎么不说我是他的孩子,不是反哺的都是后代吗? “我的身份是名警察,僵尸界的警察,这个身份也是近百年来才确立起来的,目的是维持我们与人类的接触平衡,惩处一些违反条例的僵尸,也是更好的保护我们族类的生存空间。” “那为什么要找到我?还把我变为僵尸,在你们里面挑几个不就好了嘛?”虽然我不介意我变成了僵尸,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挺过份的。 “人类不常说人心叵测,我们血族也一样,就是选择你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他皱着眉头说话让我觉得我很是让他不满意样。 “以后你得跟着我学习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警察也是我为了让你明白才这么说的,我们的确切身份是敕令者,任务就是掌握好辖区类的正常持续,一旦发生族类越界就根据规定处理,有时候不排除绝杀。当然我们也会接受长老会指派的特殊任务。” 绝杀,难道僵尸还自己杀自己人?想想也没什么,我们人类还不是有死刑,一个道理。打住,打住,我已经不是人了。想到这里我心里还出现了悲观情绪了。“长老们给不给我们发工资啊?”我还是比较关心待遇问题。 那家伙一脸鄙视我的样子“在特殊情况下我们是有经费的。不过一般都我们都不需要。” “没钱拿谁做事啊!脑袋有问题了。”我还真有点气了,无缘无故成了个妖怪还得帮一群妖怪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还没钞票拿,那不是亏得很嘛。 “作为敕令者是无尚的荣誉,你现在还理解不了。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就从我这里拿吧。”那家伙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对了都还不知道这家叫什么。 “我叫竺鹜。” 猪屋?好奇怪的名字,还有人叫这个的?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啊,呵呵!一张纸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大大的写着“竺鹜”两个字。我讪讪的笑了笑,谁叫你自己不说清楚嘛。 我盯着早餐发呆,现在我得靠血维持生命了。我的食物是竺鹜帮我弄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弄鲜血。如果要我像电视里演的僵尸那样去吸食活人的血,那我宁愿饿死。 “快点吃,一会我们还有活干。” 竺鹜现在每天一早都到我这里来报道了,我就奇怪他怎么会不怕太阳,僵尸不都怕太阳的嘛?而且似乎我也不怕阳光。 “怎么你不怕阳光?” 我是好奇宝宝啊,不懂就要问的观念从小就根深蒂固了。 竺鹜白了我一眼说:“那都是地位最低的族人才这样,一般阳光是伤害不到我们的。” 还好,如果不能白天出门那多难受啊?虽然我不喜欢白天,但还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黑暗里,到现在我还是当自己是人类的。 我的面前出现一串钥匙,当然是竺鹜扔给我的,他还拽拽的说:“这是我的一处房产,你现在搬过去住这样也方便点。” “不了,我就住自己家。” “你想吓死你老爸老妈吗?”竺鹜偏着头问我 真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果我在家住的话保不准什么时候被老妈发现我的异常,以她那福尔摩斯般的侦探精神肯定会发现猫腻的,如果再来个一时接受不了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我真的是不孝了。 “那好吧,搬你那里去也好,谢谢你了!”我假假的表示了下感谢,收好了他给的钥匙。 之后,我真的就搬到了竺鹜所说的地方,是在城西的别墅区里,在这里因为人少所以保密性很强。房子是个三层楼的小楼,住惯公寓的我一下换了个大空间忽然没什么安全感了。当然我还是想好了段台词来对付家里人的怀疑,接下来我对自己的未来又期待又迷茫了。从那个奇异的夜晚到现在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但又不像恶梦,因为我不害怕,不过我还是清楚的明白这不是梦。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所事实,这仅仅指的是我作为僵尸的身份,人类的世界里我还是名即将离校的大四学生,忙着找工作,忙着毕业论文,忙着一切我应该忙的事情,除了爱情! 有那么一次我遇见了卫昊,他与那个她是那样耀目的一对,他们的光与热灼伤了我的眼睛。 小萱说得很对,我是永远追不上卫昊的脚步,而现在的我更是与他永远是平行线了,因为我不再是人类,只是我很奇怪我已经变成僵尸了,怎么还会心痛。 竺鹜除了定期送食物给我基本不怎么搭理我,有时候我会好奇的问他什么时候有任务,他总是摆张臭脸对我说:“先练好你自己的本事吧!” 我一直都在练,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有股气压着,使不出全力,大概是我做僵尸的日子太短还不到时候吧。 我一直认为5月是个美好,清新的月份,但今年的5月不再让人愉悦了,sars的恐怖气氛笼罩了全世界,特别是中国。 每天的新闻都报道死亡人数,听得人心惊胆跳的。竺鹜也不经常送食物给我,他好像有他要忙的事情,所以我只好自己找食物。 不过我不会去攻击活人的,我会找市场找家畜的血,虽然味道差了点还是可以过活下去,并且我对鲜血的需求量不是很多,所以日子不难过下去。不过我很好奇竺鹜在忙什么事情,我和他不是搭档吗?为什么他不让我和他一起行动。 毕业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紧不慢的处理好了,还找到份算不上很好的工作——一个中型规模的广告公司的设计助理。 我的上司是个很注重自我形象的骚包男,工作能力很强,但就是成天像作秀样的把公司当秀场,没事就逗逗公司的美女。 最近很让他郁闷的事情就是老板给他找了个十分不起眼的小丫头给他做助理,当然这个助理就是我了,所以他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工作成堆的派给我。 “喂,那个谁,把这个色版送到车间去。”当然我这位上司一直觉得叫我全名很别扭,在他的意识里只有美女才匹配这样的名字,但聪明的他怎么也找不到适合我称呼,那就干脆定义为“那个谁”。 车间在城北,从办公室到那边来回就要将近2个小时,现在已经下午5点了,我手上还有一堆事情,明天都等着要呢。但对这个挑剔的上司是不能说no的,他可是正等着机会抄我鱿鱼呢。只能认命地一边问候着他祖宗一边冲向楼下公交站台。 走出车间都是晚上9点了,骚包上司在我到达车间之前又来电话,要我将后天要给客人看的样板从车间里带出来,苦命的我只能等着工人将样板赶制出来才能回公司,当然我心里自然也再次问候了下这骚包加变态的上司。 虽然才晚上9点过,但因为城北是城乡结合的工业区,所以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而这个车间也就是个小作坊,所以在七拐八拐的小巷里,更加的人烟稀少。我怕什么,我一只僵尸呢,人怕我才对呢!不对,远处有动静,虽然我没有看见是什么,但我闻到血的味道以及危险的气息。 转角处我停住了脚步,巷子尽头一个同类正享受着他的美餐,血液的香甜味道随着空气传到我的唇边,我深深得吞了才冒出的口水。 太过分了,我都半天没进食了,这摆明了在考验我自制力嘛,也奇怪了,从我成为血族后,只是动作比普通人快了点,能跳得高点,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了,但忍功却格外的厉害,见到人的鲜血都可以控制住自己,这点连竺鹜都做不到。 眼前这个违禁的血族同类我是管不了,谁叫我没本事呢,打架肯定是我吃亏的。想着这些,还是早点回家实际点。 不想,两人忽然出现在我前十米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只能看见背影是一男一女,两人身材倒是挺不错的,就是看不到脸。 我慢慢的隐入黑暗里,来者不善着点我是是看得出来的,不知道那两人发现我没,但趁他们注意力还不在我这里时,早点溜才是上策。 回到住的地方,洗了个热水澡,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每个台都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可我还是越夜越精神,最终还是决定关了电视上网去。 一般来说宽带一连接好我就先登qq的,这是习惯改不了,并且我还下意识的想看看他,虽然头像一直是灰色的。 都有2个多月没有登陆了,留言的很多,都是朋友们问我的近况,也不能怪我不和他们联系,我的朋友和我一样八卦,我需要时间来调节自己,如果没能控制住自己暴露了,那不得上新闻头条了。懒懒的点着不停闪动的头像,不想却跳出了他的信息。 回忆1 “还好吗?想你了!” 想我?他的身边不是有那个她吗?这男人还真当自己是现代贾宝玉姐姐妹妹随他喜欢。真想把他大卸八块,就算被埋藏在心底几个月的思念却被触动。我想我是真的爱他,尽管他有万分不是,我还是想原谅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他不是故意的,其实他最爱的是我。 戚菲说我是鸵鸟,还真没说错。 犹豫很久,他的头像早已灰色,最终还是回了信息给他“很好,你呢?” “还行,你在家吗?我想见你。” 他这么快回消息让我很意外,有点欣喜,但看到内容后却让我抓狂,勾引,明显的勾引,当我是什么人了。从有希望到失望让我很懊恼,甚至有点厌恶自己,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引起我这么大的波动,难到还没有被他伤够吗? “对不起,我不想见你”输完这句,我就下线了,不想在他面前暴露我的情绪,所以我逃跑了。我想如果戚菲肯定会和他周旋到底,甚至可以让他郁闷,可是我不是戚菲,我是林宝贝。 下线后我又懊恼,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真没出息,都变异了还是那死得性,想道这里我就再次登录,这次我隐身,不想他的头像一直灰到了凌晨1点。倒头扑在床上,我还是不停的想到他,记忆的画面不停的播放。 是的在我活过的20年里从来没有起伏,我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童年,普通的小学中学大学,普通的成绩,普通的个性,最最普通的就是普通的长相。可悲的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普通,也许可以说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在大二那年没有遇到卫奇,我想我不会发现我的普通,更会一直开心的活着。 和卫昊是在一次新生聚会上认识的,大二刚开学我被戚菲拉着去唱k,戚菲说帅哥大大的有,而我浪费了大一整年的光阴正摩拳擦掌的要交男朋友,就是没那缘分去养养眼也好。去了之后才是大大失望。 帅哥?有啊!有旁边都有一个或多个花样mm陪着,我就是想参合都挤不进去。戚菲早已和一眼镜gg在那里对唱情歌了。 无聊的我只能坐在那里当壁花,还好是坐着,要是站着可以在墙上打个钉子把我挂上了,想到这里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还是有回音的那种。 不对,怎么可能有回音呢?感觉到不对劲的我偏了下头就发现了一耀眼的gg。他身上的dknyjeans的衬衣,积家的腕表,卡地亚的男款项链,因为坐着看不出裤子的牌子,鞋子就更不用说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还没看脸呢,我先被他那身行头给震慑了,不由的低下头自己在那里七上八下的乱晕着。 “你埋着脑袋做什么?”身边帅哥低下头问我。 “没啊!我干嘛埋头!”我的理论是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能承认啊,承认了不就让他觉得我花痴啊?为了证明,我将目光从那帅哥的衣服移到他脸上,不错,配得起他那行头,张得不赖。我也极力发扬我的优点,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不好意思。 “你这样看着我有点吓人呢!呵呵!”帅哥有点囧,“我叫卫昊,生物系的新生,你呢?” “林宝贝,美术系的!”在我的印象里生物系都是些宅男,不修边幅。哪有这么优质的草。看来以后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了。 后来我俩有句没句的聊着,我知道他是陪他高中同学来的,就是对面和戚菲打得火热的眼镜帅哥。还知道了原来他和我搭讪是因为戚菲说我没有人陪,他就发扬日行一善的精神来和我聊天,给他的朋友和戚菲创造机会。 听完我也明白这gg完全不是我的菜,别人是为兄弟两面插刀。中间也有好几个新生mm加入,我也无心听他们的天南地北自己在一边走起神来。 短信声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打开看到周浩宇的短信,又是让我早点回家不要乱逛。我这青梅竹马真的是比我老妈还要啰嗦。 本来今天他来陪我和戚菲一起来的,可中途又说他一同学出了点事情,要他去帮忙,当时我还在高兴没有他这个灯泡,我机会就大幅提高了,但现在想来还不如他跟来,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想着我一人确实没什么事情好做,唱k又因为我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展示我的五音不全。所以我决定回家,看着戚菲这么hai,我也不想去扫她得兴,发了条短信给她,我就悄悄的离开了。到了大街清新的空气让我全身放松了,我想我还是不适合热闹的场合。 “干嘛一个人偷偷溜走?”身后传来声音,我回头发现是卫昊。 “不是溜走,是直接走。”已经知道和卫昊没磁场,我也不在他面前小家子气了。豪不客气的回敬他。 “都没有打招呼,还说不是溜走?” “我给戚菲发了短信的。” “哦!”卫奇不再说话,陪着我走了一段路,我很奇怪的问他:“你干嘛哦?” “我也回家了啊,刚好同路,我送你” 刚刚回到家里周浩宇的电话就飙过来了,还一副教育的口吻说:“明知道自己不适合那样的场合,还非要去当布景板,以后这样的场合你少去。” 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我确实不是个漂亮的女生,但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应付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从那个聚会之后,戚菲就和眼睛帅哥苏晨飞出双入对,有时候他们也会拖上我和卫昊。慢慢的我和卫昊也就熟悉了,有时候我们两也约会,大多发生在戚菲和苏晨飞觉得我们俩太亮的时候。 卫昊很喜欢和我聊天,我想大概他觉得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没什么负担,在一起玩很自然。开始我还挺别扭的,久了就习惯了。 当然,也得习惯他不停的接到美女的电话,以及不停的玩手机,运气差得时候,遇到他某某前任女友或某某现任女友还要顶受刀刮一样的眼光和他缓缓离开现场。虽然有时候挺郁闷的,但我还是乐在其中。 “你喜欢卫昊啊?”戚菲某一天忽然问我。 “你想什么哟!我和他怎么可能,他那么花,我和他就是聊得来而已。”我有点心虚。 卫昊这样的男生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但他的花心是我不能接受的,并且他对我就是朋友的接触,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我对只能说有点点心动,但那一点点的心动不足够成喜欢。我只是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 “那就好,你不适合他。”戚菲说的话很欠扁,但这是事实。 “好啦,你想多了,有这时间你好好想想今天怎么玩,难得你家那位不在,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舍得来陪我!” “我才没你想的那样没义气哦!每次都是你和卫昊借口跑了的。” 听到戚菲又提到卫昊我赶紧叉开话题:“好久都没见到周浩宇和江思萱了,把他们也叫出来,我们去逛街,然后吃饭,最后在喝点小酒,你说怎么样?” “那好把!”戚菲成功的被我转移注意力,我松了一口气。 浩宇很准时就到了,小萱足足迟到了半小时,这也是我们预料中的,如果不是将越定时间故意提前1小时,小萱还没有这么快来呢。四人队伍在大街上很显眼,但我们不在意周围的眼光互相打闹着,大家的感情从小就建立了,亲得像兄弟姐妹。 “刚才逛街的时候没机会问你,你和那个卫昊没有什么吧?”浩宇趁戚菲和小萱上洗手间的空闲问我。 “我叫你大哥了,不要问了好不好,刚才戚菲才问了,你们都想多了。” “没有就好,听说那个卫昊挺花的,怕你丫吃亏。” “知道你关心哦,你放心,他对我没兴趣。” “没兴趣你们还老一起行动?” “每次都是先约好菲的,那丫和她家那位嫌我们碍眼,我们才同时闪人的。” “你理由最多了,反正你自己小心,发现不对就闪我电话,知道不!” “知道了,妈,你真可以当我妈了,我妈都没你啰嗦,呵呵!” 浩宇白了我一眼,我刚好看到小萱回来了,忙问小萱吃什么。 “鱼丸,毛肚,虾饺,午餐肉,鸭舌,嫩牛肉,腰片,菌花,鸡翅,凤爪” “你恐龙啊?叫这么多肉!”菲每次都很对小萱的胃口很有意见。 “你知道的啊,我是无肉不欢,每次都这样大惊小怪。”小萱白了菲一眼。 “看你那身肥肉,还吃,我看你这辈子是不打算交男朋友了。”戚菲是恨铁不成钢,所以继续毒舌道:“你看别人宝贝至少有个吴昊在身边晃悠,你身边鬼都不见一个,你好歹也自省一下吧!” 听到话题又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头都大了,拜托,吃顿饭都能引起她们对人生的领悟,真是服了她们俩了。 “好了,你们这样争下去我们还要不要点菜了?快点点菜啦!” “知道啦!”戚菲和小萱齐声吼道。 浩宇真是我的救星,我真怕戚菲又扯到吴昊,我向浩宇投向感谢的眼神。浩宇笑笑就埋头到菜单里了。 吃完饭后大家商量着去哪里玩,反正我是无所谓了,选地方这样伤神的事情就交给戚菲和小萱。 “fe,我这里还有张券刚好可以用。” “那里的dj不行,换个地方。” “那去唱k吧” “每次都去那几个地方,一点新意都没有。” “什么叫有新意?戚菲,每次你都和我抬杠,觉得没新意,你说地方好啦!” “什么和你抬杠啊,本来就是你每次都提些没建设性的意见。” “你有建设你说啊!” “新开的ada不错,我还没有去过呢,去那里吧” “哈!还以为多有建设呢,还不就酒吧。” 我和周浩宇是重来都不加入她俩的战争,反正她们吵闹无伤大雅,她们也不会互相记恨对方。反而她们吵完的结果就是我们有了目的地。 最后结果还是无意外的是戚菲获胜,她那张利嘴是无人能及的。我们一行4人浩浩荡荡开向ada。 其实我觉得新开的酒吧也就那样,等大伙坐定了戚菲才爆料苏晨飞在这酒吧也有股份,大家了然于心,也不多说了。 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远远看到苏晨飞,我十分八婆地立刻闪电话给戚菲,戚菲也不含糊立刻杀到我报告的位置查岗。在洗手间里我哼着小曲,给自己补了补装,看着镜子里的我光鲜了心里也美美的。 回到包厢,我发现浩宇不见了,还没有开口小萱就气败的说“你们一个个搞什么,丢我一人在这里。” 我问:“他们人呢?” “戚菲监视她男人去了,周浩宇说他拉肚子,闪人了。” “那家伙怎么老扫兴?”戚菲带着苏晨飞出现在我后面,还顺带着卫昊。 我坐下来说:“可能吃坏东西了,你又不知道他娇气,三天两头生病。” 卫昊在我身边坐下说:“你们朋友走了,我们玩是一样的。” 其实我心里是暗爽了,少了浩宇那个程咬金,我可以无顾忌地和卫昊聊天,所以我有点主动地靠近卫昊。 “以前没有见过你。”卫昊盯着小萱发问。 小萱早已被卫昊迷得晕晕的,声音都变得嗲嗲的“我是戚菲的发小。”这姐们真厉害直接把我撇开了。 “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以就多了,林宝贝也是戚菲的朋友,我们也经常见到的。” 小萱嘴嘟了起来:“她们都没有叫上我呢!” 卫昊笑着说“那下次她们不叫你,我通知你” 看这卫昊和小萱这么热络,我心里有点堵,但又能怎样?我和卫昊没有任何关系,我能表现出不高兴,也没有权利不高兴。他们俩聊得很投机,时候我坐那里是多余的,我佯装很开心挪到戚菲旁边看她和苏晨飞的另一个朋友完骰子。 回家时,卫昊顺路要带小萱和我,但我借着酒意硬着要搭苏晨飞的车。戚菲一直闹着说我是灯泡。 可我才不理睬她,伤心的人是老大,我直接爬上后座拍着苏晨飞的肩膀说:“哥们,我家的路线你问戚菲,我先睡会。”说完我不理会戚菲的咆哮闭目养神,这些有异性没有人性的家伙,我心里暗自骂着。 回忆2 自从那次聚会后,我好几天都是没精打采的,可能是那天喝得太多的缘故。 好几次在学校远远看见卫昊,我也躲着他,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抵御。 小萱对卫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老是缠着戚菲打听卫昊,有时候我也能听上几句。从戚菲那里听到卫昊家里出了点事,最近挺忙的,学校都很少来。 学习不上心的我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无风无浪度过了一学期,寒假过后小萱宣布她交了男朋友,就是她家邻居。 浩宇作为交换生去了加拿大,送行那天我一直埋怨他丢下我飞去这么远。但我知道我们都长大了,许多事情不是恒定不变的,所以更加伤感了。 而戚菲和苏晨飞感情进步神速,都互相见了家长。忽然感到儿时的朋友都渐行渐远,我变得多愁善感了,我的假期就在这样淡淡忧伤的氛围里度过。 开学后,卫昊又经常出现在大家面前,很长时间不见他,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真的很想他。 这年的春天来得很晚,5月才渐渐有初春的感觉。戚菲和苏晨飞计划了一次集体旅行。 小萱重色轻友坚持要在家陪要参加职业等级考试的男朋友,而我因为小萱的缺席也想失约,可戚菲死活我陪她,当听到卫昊也要参加这次旅行时,我的心暗暗雀跃,我想是很喜欢他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三亚,5月去那地方真不是明智的选择,可当戚菲听到环宇五星酒店是苏晨飞家里的家族企业就非去不可。 但刚下飞机她就后悔了,5月的三亚潮湿,闷热,咸湿的海风带来海水得水气湿透我们的衣衫。 戚菲急忙招了的士直奔酒店避暑,之后不论我怎引诱她都拒绝出酒店。我可没她那么富贵,难得的一个假期,如果浪费了该有多可惜。 这次一起来的都是苏晨飞的朋友,大多都是我不认识的人,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机场买了地图,我一早就计划自己闯关。 酒店大厅硕大的沙发被我临时征用,上面铺满我的装备,地图大开着,我一边研究着地图一边喝着从戚菲那里收刮来的新鲜椰汁,太多景点了,每个都想去,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有这样难决定吗?”我回头再抬头,并且努力将身体扭转成极别扭的角度才看到卫昊搂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 维持那姿势太累了,我回过头继续我的收尾工作,但想到身后站的人我还是熟悉,我立刻转过身将沙发上的东西挪向两边然后坐在清理后的那块地方,我看这卫昊眨眨眼睛问“你计划去哪个景点啊?我们俩可以一起去。” “这么大太阳,你还真有体力!来度假就是要放松自己的,你到好,专门去人多吵闹的地方找罪受。” “你是第几次来三亚?” “没算过” 我白了卫昊一眼说“你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来三亚,这么多景点我不去太可惜了,我一定要去,怎样也要几张拍照。” 卫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真服了你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消遣,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卫昊你太好了!”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如花似玉的脸,我真想抱住他亲一口。 卫昊看见我这如狼似虎的表情,连忙揉揉我的头粉碎我的色念。 “那还不快收拾。” 卫昊开着车,沿途是海岸线,海风拂过,我兴奋得站起来尖叫,卫昊笑看着我,我知道在他眼里我的举动很幼稚,可我是第一次坐着跑车在海边兜风,就像韩剧剧情一样,能不兴奋吗? “听戚菲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嗯,还有周浩宇和小萱,我们四个是一块长大的。” “他们怎么没一起来?” “小萱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非要陪她男朋友考试。”提到小萱我就恨得牙痒痒,就因为她不来,差点害我成了孤家寡人,还好姐我是有福之人,现在是帅哥陪伴,万事无忧。 “那你另一位朋友呢?” “你问浩宇啊?”我想到浩宇有点伤感,这么多年的朋友忽然离开让我很不适应,我习惯他的罗嗦,一时没人唠叨让我早回家,我十分失落。“浩宇出国了,不知道还回来不,也许他有了新朋友就回忘了我们了。” “你们感情很好,你喜欢他?” “去!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是纯友谊。” “那你一副恋恋不舍样子。”卫昊自以为的在那里瞎猜 “这么多年的朋友,肯定有感情啊!” 卫昊忽然加大油门,让我一惊,他闷闷的开着车,我俩一直沉默到进入景区后才慢慢说上话,我没想到我会和卫昊一起游历著名的爱情朝圣地,所以普通的景色也都能让我陶醉。 “知道天涯海角的传说没有?”卫昊忽然问我 “知道,不就是一对相爱的情侣在这里化成石头的故故事吗?” “你知道另一个版本吗?” “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还有几个版本啊?那你说说看。” 卫昊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他远远的看着刻着天涯海角几个字的石头,沉默再沉默,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黑丫丫的人头在拥动,丝毫没有凄美爱情故事发生地的美感,我禁不住摇摇头,太失望了。 “你也觉得这可笑吧!一堆人搂着个杜撰出来的石头照相。” “传说是假的?”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卫昊。 “传说算是真的吧,可这石头是假的,说是名胜古迹总得弄个噱头吧。”卫昊停了停又说:“你听过七仙女的故事吗?” 我很诧异的问:“这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听过天仙配。” “天涯海角的女主角就是七仙女中的大姐珠王圣母的女儿。” “七仙女里的大姐也结婚了啊?不是神仙不能婚配吗?” “不是不可以婚配,是不可以随意婚配。” “啊!那不是很惨,婚姻都被弄得像扯线木偶一样。” “凡人还不是一样被月老的红线绑着,否则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痴男怨女,爱恨离愁,只是凡人被尘世迷了眼看不清罢了,而神和仙则清楚地看见自己命运,所以徒添伤悲而已。”卫昊的视线放得更远,渐渐迷离。 “珠王圣母的女儿是霓裳仙子,她和炽族太阳神的儿子曦自幼青梅竹马,两人都互相深爱着对方,他们本以为他们的恋情是可以得到天界认可的,可不想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打破了他们的美满,天帝与太阳神定下曦和那女子的婚约,得到这个消息后,曦和霓裳便偷偷灌醉月老将曦和那女孩的红线解开,然后将霓裳和曦的红线牢牢绑定,然后他们隐藏仙气躲到凡间,但最后还是被那个女子发现并且告到了天帝那里,就在离这里不远的海岸他们被天兵围堵,两人知道自己犯天条便约定同生死,可不想那女子忽然发狂就在那岸边杀死了霓裳,并且是形神具灭永无转世,而曦却被封印起来押回天厅。曦在心里发誓穷尽永世都要复仇” “后来呢?”我想知道后来的事,那女孩太可恶可,得不到老公也没必要将情敌杀死,太冷血了。 “没有后来”卫昊侧身直愣愣的盯着我说“这就是一个故事。” “你从哪里知道这么血腥的故事?” “很早以前听人讲的。” “真不知道编这故事的人怎么想的,一点都不和谐,要我编故事就会改写他们的命运,最后坏女人得到惩罚,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往往事情都不会按计划发展,如果都是美好的结局这世间就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卫昊揉揉我的头然后搂过差点被行人撞到的我说:“小丫头,赶紧去看你的景点,逛玩了我们好好回酒店了。” “嗯,好啊!”我斜瞟见卫昊的手搭在我肩上,心里无数的花朵一齐绽放,开心地想大喊。 夜叉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是和卫昊在一起游览各个景区,他对每个景点的来历都如数家针,我像带了个私人导游。 有时我看到卫昊愣愣地盯着我看,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透的光芒,他的眼神总是让我心跳加速,做什么都莫名地慌张。 当他眼神移开看往别出处时,我又有小小的失落。有时候他会看着我笑,让我好想抚摸着他的脸将他的笑容永远的保持。 “今天还出去吗?”卫昊坐在我的床边,而我正在手机玩着方块游戏。 “不去了,放你一天假。”我停下我手里手机,故做乖巧地对卫昊笑笑又继续我的游戏。 “哟!难得哦!”卫昊蹭起身又揉起我的头发,还叨叨着“丫头我太感谢你了,你是我——”我猛一抬头,我们都定住了。 卫昊的脸离我的脸直线距离不超过0.01厘米,我的嘴唇能感觉到他的唇的温度,他的呼吸刺激着我的鼻尖,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心跳动得就快飞出身体了。卫昊的眼睫毛很长,弄在我脸上痒痒的,连带着我的心也痒起来。 “宝贝,晚上烧烤你去不去?”戚菲忽然进了我的房间,我和卫昊立刻分开,两人各占据床的两头。“咦!卫昊你怎么在这?” 卫昊急忙站起来说:“我问林宝贝今天还出去不。” 戚菲很诧异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约着玩啊?竟然我都不知道。” “你都忙着躲太阳公公去了,还有空理我啊?还好卫昊对这里熟,我请他当我的地图来着。” 卫昊笑出了声连忙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客气了?我不是被你征用的吗?” 戚菲看看我又看看卫昊怪怪地笑着,弄得我心里发麻。卫昊问:“戚菲刚才你说什么烧烤啊?” 戚菲说:“晨飞和小海他们弄的,说来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在聚在一起,今天晚上要热闹热闹。” “去呀,但这次说好,你不许重色轻友哦,要陪我不许陪你那个苏晨飞。”我觉得我一定要有言在先,不然到时候又被凉在一边。 “你还真小孩子呢。”戚菲嘴巴一嘟瞟了眼卫昊然后说:“不是还有卫昊嘛,卫昊,我可将我的小宝贝交给你了哦,过了,她要闹不好玩我找你说。” 卫昊笑笑说:“一定帮你带好她。”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心里噎得慌,怎么觉得他们当我是小孩子在闹着要大人陪一样。 我气呼呼的说:“你们就逗着我玩吧,不理你们了。”说完我走到窗户边装着看窗外的风景。 卫昊也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拽拽我的胳膊说:“好了丫头,戚菲和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小气不理我们了啊?” 听到卫昊说的话我知道我的计谋成了,我扭过头,涨红了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戚菲也当真了,试探着问:“宝贝,你真生气了?” 等到戚菲也靠近我的时候,我忽然转身哈哈大笑,气得她一下拉住我直咯我腋窝。卫昊笑着看我们打闹,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就忙停止和戚菲闹腾。 我说:“不和你闹了,你找你的苏少爷闹去” “晚上你早点来哦!”戚菲再次提醒我。 “知道拉,啰嗦女人。” 可我不知道这一次的聚会改变了我的一切,在之后的日子里让我活在爱恨纠结里。 自从成了僵尸后,我就不知道睡觉的滋味了,躺床上也是整夜无眠,而第二天却精神奕奕。 昨夜我回忆了整晚我的初恋,我发现自己的爱情不如当时所感受的到那样感天动地。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特别的,总觉得恋人少了自己无法独活,可一旦爱情过期了才发现他还是他,自己也还是自己。 一夜的回忆并没有使我顿悟,我还是爱着卫昊,为什么爱他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我知道我连呼吸都想着他。 人性本是痴,不悟不成佛,不疯不成魔。我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为了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他,我还是远离他。 好不容易的一个星期天,我需要好好的享受,而我的享受就是边看电视,边喝血。 我先打开电视,然后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我几天前买进的鸡血,试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太好了,想着一会要去农贸市场买新鲜的鸡了。 电视里传出早间新闻的声音,几年不变的女声毫无情感的讲述着每天本市的聚焦热点,但大都是些家常里短。 xx新建小区业主抗议,xx路发生交通事故,xx餐厅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下面一则消息:今天早晨6点本市市民在城北航海路附近发现一具男尸,尸体有被焚烧的痕迹,目前无法辩明其身份,有关部门希望知情人士能尽快联系,联系电话057188797732。” 我瞪大眼睛看着电视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心咯噔沉下来,这个男人就是昨夜我在巷子看到被吸食的男人,我认识他手臂的纹身。 现在这件事情归竺鹜管了,这女人还真是办事不利索,留下这样大的破绽,要换成我偷吃的话,怎么也要先销毁证据,不然很快警察会发现他是失血而死,这又会被列为一桩玄案。 而且她踩过界了,竺鹜轻易就能找到她,然后是免不了严重的惩罚。这女人,不对,是女僵尸的倒霉的日子来了。 “你最近尽量少出门”刚刚想到的人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不过看到竺鹜我很高兴,必竟他现在是我身边唯一和我一样的人。 “为什么?”我很迷惑他因为什么原因让我少出门,难道要开始集中训练我?就像以前我在武术队一样,一年总有一段时间要集训,一般放在寒暑假。 竺鹜看起来很阴鸷,他黑着脸说:“市里出现夜叉的踪迹。” “夜叉?真有这东西啊?那他们来了关我们什么事?”我还是不懂为什么竺鹜没有了以前的淡定。 竺鹜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年纪小,当然不知道夜叉的存在,就是我也没有见过真正厉害的夜叉,但有一点你需要知道,夜叉族是我们血族的宿敌,更重要的是我们惹不起他们。” 听到这,我楞住了,我一直以为僵尸是无敌的。 这一天我哪里也没有去,同样竺鹜也当乌龟缩在家里,但这一天也是我血族生存的第一天。 以前我除了生理变化成了血族以外,我的心理完全100%的人类。但现在我知道我即便是僵尸也有面临死亡,并且死无全尸的状况。 从竺鹜口里我知道昨天的我是何其幸运,我是从死亡边际溜走的。可另一个同类就没我那么好命了,她如同她所吸食的人类一样失去了生命,不同的是人被她吃了,她被夜叉吃了。 夜叉又称能啖鬼或捷疾鬼,佛教徒所说的一种吃人恶鬼或腾飞空中、速疾隐秘之恶鬼。原为一种半神的小神灵,佛教徒只说对一半,另一半是他们不吃人,他们只吃鬼和罗刹。 很多传说都将罗刹,僵尸,血族,以及国外传来的吸血鬼看成不同的种族,但远古流传下来的血族只有一脉,只是各地叫法不同。 佛家说夜叉与罗刹同时从大梵天的脚掌中生出,双方通常相互敌对,夜叉与罗刹不同,他们对人类持友善态度,因而被称为“真诚者”。 而血族天生就对人的血液有无尽的渴望,正是这样,血族才被人类惧怕以及憎恨,甚至从远古开始就有专门的半神来保护人类,那就是夜叉。 血族在经历万万代的艰辛只求能生存下来,无奈血族的繁殖是异常复杂,加上夜叉的吞噬和人类的屠杀,血族已经面临灭族的危险。 所以血族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故乡,长老们认为只有故乡才是安全的地方。 一本古籍里记载血族来自克诺寺,血族一直认为传说中克诺寺就是他们的故乡,世世代代的血族都在寻找这个地方。 就像传说僵尸是立于天,地,人三界之外的生物一样,克诺寺也似乎不存在于三界中,但长老们一直坚信它是真的存在,所以一直都现在,血族还指派特定的族人在寻找着它。 其实血族与夜叉族单论打斗的实力是相当的,但一个夜叉能将一个血族生吞了,而血族天生只当人类为粮食。血族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节,理所当然,血族见了夜叉除非生死的必要,否则都是能躲就躲。 近几百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夜叉不再与血族照面,所以许多新生的血族只在故事里听到夜叉的传说。 竺鹜告诉我他是在600年前曾经遇到过一个受伤的夜叉,讲这里他就不愿意再说了,我看他的脸拉得老长,目光呆滞,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很体谅的不再问下去,但我心理一直好奇他用什么方法逃脱被当做食物的命运。 失踪1 竺鹜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便利,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新鲜人血,当然他向我保证这些血的主人是被吸走血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因为我需要进食而杀人的话,我宁愿不吃人血。 而他在听完我最近情况汇报后,十分不满意我目前的工作,如果放在平时,这么一个最低层的工作实在是没什么号说的,反正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我可以慢慢地从行业底层爬上行业的顶端,这个想法是我最近才想到用来消磨时间的方法。 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谁知道那两个夜叉为什么事情而闲慌了,现在跑出来溜达,这可苦了我这个僵尸龄只有几月大的小血族,我的直接监护人,也就是竺鹜,他要求我立刻,马上辞去这份没前途的工作。 一回想起那死变态上司的可恶嘴脸我就恶心,临到我走还拿我当驴使,当我给他说我要辞职时他还老气横秋地教育我说:“你说你,没天份就算了,努力呀!你知道什么叫笨鸟先飞吗?你到好,飞都不飞就想换窝了。”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的火一下窜上了头,不由自主地将他办公桌上的相框连同他自恋的照片捏得粉碎,然后拍在他办公桌上,都不在他手下做事了,我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当他自己是个角。 死变态目睹整个过程,他吃惊地看着桌面,身体后仰,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 我越过写字台,杵在他面前说:“我也就是给你打个招呼,你罗嗦什么?” 变态男紧张地一句话都说出不出来,估计着他的舌头现在一定打结了,我痛快的大笑两声,在他的惊恐中慢慢走出办公室,顺便和外面的同事寒暄了一会后才屁颠屁颠地离开。 我坐在公交车上回想刚才恐吓变态男的情景,那叫一个痛快,几个月的憋屈全在那一顺间发泄了。 坐在我旁边的老太太一直拍我直到我回过神来,她惋惜地说:“姑娘,别傻笑了,你电话一直响着呢。” 我一下脸涨地通红,忙埋下头找包包里的电话,接通后立刻传来小萱的声音:“宝贝,你现在哪里?东东出事了!呜——————!” 东东就是小萱的男朋友李学东,自从我变异后我就刻意疏远亲人和朋友,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和小萱联络了,她突然找到我哭诉,我想他是急坏了。 我根据小萱电话里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学院路一家网吧,一进门就有一股夹杂着烟和汗水味道的热气扑过来,这是网吧特有的味道,我在513位置上找到了小萱,她整个人脱了形,说她比我更像僵尸也不为过。 我急忙扶着她问:“怎么了?你又不肯在电话上说清楚,真是急死人了。” 小萱幽幽地说:“我在电话上没发和你说,说了你也不会信我,他们都当我是疯了,可我自己清楚我清醒得很。” “那到底怎么了?你要先说呀!”真是急人,看见小萱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真怕她一口气吊不上嗝屁了,还好小萱似乎现在才注意到我来了,她一下拉住我,泪水流满了脸颊,她很小声却很用力的说:“东东失踪了!” 我忙问:“去他平时常去的地方找了没?报案了没?” 小萱用手捂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都找了,也报了案,但公安局不立案,他们说没有李学东这个人,学校说没有,他朋友说没有,连他父母也说没有,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宝贝我没疯,你快告诉我没疯!” 小萱扯着我衣袖不停的摇晃着身体,连带着我也晃起来,我知道她有点失控了,想起竺鹜教我的点穴法,我点了小萱的穴,然后带她离开网吧。 小萱和李学东交往后两个月就同居了,他们家的路我也不熟悉,只是陪小萱回家拿东西匆匆去过一次,当时小萱男朋友不在家,我凭着记忆找到他们的公寓。 杯面,报纸,穿过的衣物,写着字的纸张,碎裂的玻璃品或陶瓷品到处都是,不能想像小萱最近过着怎样的日子。我用脚刨开堆在地上的东西,开出一条通道,终于成功的将小萱扶到里面的卧室,我将放在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地上,然后将小萱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衣,为她盖好被子。 我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等待着小萱醒来,一个神智都不清醒的人,是无法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所以一切只有她醒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东,东你不要走,东等我!”小萱忽然大叫起来, 我立刻冲到床边,小萱已经惊醒了,她一见到我泪水又开始哗哗的流,我看得心紧,忙劝着说:“不要哭了,有什么你要先给我说呀,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我不是疯子,真的不是,宝贝你要相信我!” “我肯定相信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搂着小萱的肩膀,轻轻抚摸着她。我小心地问:“小萱,你将事情的原委给我说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小萱红着眼睛足足看了我2分钟,才慢慢道来。 在前段时间的发生非典时,各个学校都做出放5天长假的决定,李学东是计科系研二的学生,他平时一直对一些神秘事件感兴趣,而他的女朋友江思萱虽然面临毕业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所以李学东打算趁着这个假期带着女朋友小萱去北京游玩,并且到当年吵得沸沸扬扬的330路公交车事件发生地去看看。为此,他还特地为这次旅行请了几天假。 小萱听了这个消息很兴奋,她和李学东交往了3年,虽然平时也和李学东一起参与一些爱好者组织的探险,但都是在周边,来回路程最长的不超过两天,而且都还是集体活动。这次他们两人的旅行拥有充分的二人世界,小萱心里当这次旅游是提前度蜜月。她和李学东很好的计划了这次9天的旅程,他们定的火车票是头一天下午的,到北京是第二天中午了,所以旅行的第一天就算做休息,第三天早起,去天安门,这是每个第一次去北京的人必定去的地方,然后就近参观附近的人民大会堂,英雄纪念碑等,午饭后参观故宫。第四天,参加八达岭,十三陵一日游。第五天,还是参加圆明园路线的一日游,第六天去天坛公园,再顺便逛逛潘家园。第七天也是本次旅游的重头戏,寻访330路1也就是375路的路线探秘。然后坐车到密云水库,在当地的农家乐住一晚,然后第八天返回北京,然后坐晚上的火车回杭州。 一开始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小萱和李学东也在旅行中感情再度升温。很快就到了第六天,一大早李学东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对于他来说灵异事件最能让他兴奋,而这次灵异之行也是他计划已久的。7点不到,他就拉着还没有睡醒的江思萱坐上去颐和园的车,本来他的计划是直接到北宫门开始一天的行程,但小萱一直闹着没有去颐和园,所以临时增加景点。探秘时间就推后3小时。 颐和园里李学东索然无味的陪着小萱游览,这几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满满的,他个人感觉逛的景点都那样,仅存的人文都是被商业化,千篇一律毫无特点。但看着小萱看哪儿都新鲜的高兴劲,他也跟着开心。 在颐和园拥挤的长廊里小萱和李学东坐着休息,并吃着随身带得零食,有一个小个子小贩贴了过来,并向他们兜售纪念品,这一路过来他们已经遇到了很多类似的摊贩,小萱有点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说:“我们都买了,不买了。”可那小贩还不死心的向李学东兜售,还一大堆的废话,说得好脾气的李学东也有点火了。 李学东猛的从领口掏出系着红绳的挂件说:“你看,我刚刚买的还挂身上呢!” 那摊贩眼睛缩了一下,没有再说说什么,就往别处兜售去了。小萱看着李学东讪笑着说:“宝贝给的这个护身符你还带着啊?” 李学东忙说:“你真是个小猪,又乱吃飞醋,你那个朋友我一次面都没有见过,我可一直当这是你给我的哦,我觉得这个附身符还蛮灵的,所以一直带身上。” “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小萱挽着李学东的手臂撒娇。 李学东很正经的说:“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是认真对待。" 小萱听了这话十分感动,她靠着男友的肩膀感受男友给她的温暖。忽然她觉得后背一束冷气射来,回头看却只见人潮涌动。 按照原定计划,两人在10多到了北宫门车站,然后搭乘375到中关村下车,他们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向密云县迈进。小萱一路总是回头,李学东嬉笑她胆小。 在去密云的汽车上,小萱再次觉得后背发冷,她回头看,却只见后面坐的人都各自沉浸在正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人在窥视她。小萱觉得自己是因为330公交车这个故事引发的神经过敏。 李学东注意到女朋友的不适,关怀的问:”怎么了?冷吗?那我将窗户关小点。” 小萱紧紧的靠着男朋友说:“没事,你抱着我就好了。” 李学东只当她是在撒娇,笑着楼过小萱,紧紧的抱着她。 注1:95年轰动北京的330路公交车的神秘消失的事件(具体请百度)。 失踪2 密云县,位于北京市东北部,属燕山山地与华北平原交接地,东、北、西三面群山环绕、峰峦起伏,巍峨的古长城绵延在崇山峻岭之上;西南是洪积冲积平原,总地形为三面环山,中部低缓,西南开口的簸箕形,而密云水库正位于这个簸箕的正中。 从北京到密云水库差不多两小时车程,因为早起的原因李学东上车20分钟后就睡着了,江思萱缩在李学东怀里总感到不舒服,她的两只眼皮不停的在跳,老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小萱推推身边的男朋友,李学东迷迷糊糊的听到江思萱对他说:“东,我们现在回北京吧!我现在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李学东一开始还没有弄明白江思萱的意思,好半天才回过神,他说:“你老是乱想,马上就到了,你不踏实什么呀?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乖,不要胡思乱想了。” 小萱正想解释,只听到司机嚷道:“密云水库到了,大家下车啦!” 李学东一下精神了,拉起小萱说:“我们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思萱往车下走。 下车后,李学东兴奋地拉着江思萱看周围的景色,江思萱看到男朋友这样兴奋,不想打扰他的兴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们找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农家旅店住下,李学东刚刚将行李放下就向旅店老板打听95年的公交车离奇事件。老板坚持说没有这么回事,在旅店老板的眼里李学东就是个吃饱没事干,脑子秀逗的愣头小子,他看李学东很失望的表情,便好心的介绍周围的景点,建议李学东可以带女朋友到那些景点游玩。 江思萱安慰着李学东说:“东,或许老板不太清楚,我们可以问问其他本地人。” 可一连问了好几个本地人都是同样地回答。李学东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他明白了,这又是一个编撰的网络鬼故事。但既然来了,他还是打算好好的游玩一番,当时才下午三点多,和小萱商量了下,这附近的景色都很秀丽,他们决定不去景点,就沿着水库徒步观光。两人草草的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就上路了。 密云水库很大,而且风景优美,沿途两人玩闹嬉戏,用数码相机拍着美丽的风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思萱依偎着李学东看着美丽的晚霞,她觉得自己十分的幸福。李学东是个踏实上进的年轻人,当初小萱就看上他这点,才主动接近他,交往了将近4年,双方的父母都见过面,并对两人的恋情非常认可,他们计划等李学东研究生毕业后就让两个年轻人结婚,在小萱眼里这是一段非常完美的爱情。 当最后一丝光线落下,他们俩才决定沿途往回走,因为没有带手电,两人基本是摸索着前进,还好有皎洁的月光,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呀!”小萱一声惊叫,李学东回过头发现小萱的脚被地上的树藤缠住了,他蹲下身帮小萱拉开树藤,一不小心手指被带刺的树藤扎出了血。 “你总这么不小心!”小萱心疼地掏出纸巾包住李学东受伤的手指。 李学东用力挤了下受伤的手指,看见没有再出血就扔掉弄脏的纸巾,他牵着小萱的手继续沿着来时的小路走。 大概走了2个多小时小萱问:“东,还有多久才到旅店?我怎么觉得我们回去用的时间比来的时候用的时间久一点。”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她觉得脚开始酸痛了。 “就快到了吧,我们来的时候是白天路好走点,现在黑灯瞎火的不好走,当然觉得慢了,你当心点路。”李学东也感觉到往回走这段路用的时间似乎长了许多,他看看手腕的表,指针已经指在11点了。 忽然李学东停住了脚,小萱跟在后面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不对,我们刚才来过这里的。” 李学东有点疑惑的说:“刚才你在这里差点被树藤绊倒。” 小萱看看周围的环境,左边是水库,在月光下还能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山峦。右边沿着山势而长的树林,树林和他们现在所走的小径中间是茂密的灌木丛。李学东脚边有一团从灌木丛里长出的藤蔓植物,上面还挂着带血的纸巾。 两人都心慌了起来,但很快李学东就镇定下来,以前他和发烧友出去探险也出现迷路的情况,首先不能慌张,保持镇定才能找到出路。他看看路的两端有点迷惑,这是一条没有岔路的小径,小径两边的景致又大相径庭,这样的一条路,怎么会迷路呢? 这时远处有光线射过来,只见一个人从远处走来,他好奇的盯着李学东和江思萱问:“小伙子,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李学东见对方是个50上下的中年人,长得也十分的面善,就将两人的处境告诉了他。中年人见他们这样也怪可怜的就主动提出给他们带路,听到这消息,两人对中年人是万分的感谢。 现在有人带路,还有手电筒的光线,让小萱安心不少,她和李学东跟着中年人往旅店走。可走着走着,李学东和小萱都发现不对,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沿着小路走的,可中年人将他们带入了山上树林。 “叔叔,我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你现在带的这条路!”李学东提出了疑问。 中年人回过头笑笑说:“小伙子,我知道!我走的是条近路,按你们走的那条路走下去,估计你们还要走三,四个小时。” 听了这话,李学东和小萱加快脚步紧跟着中年人,他们现在又累又饿,很想尽快回到旅店休息。 路越来越崎岖,而中年人却越走越快。两人都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脚步慢下。小萱感觉到阵阵凉意。看看周围都是大树,树冠都很茂密,月光很难照耀得到地面,所以四周都是漆黑的,只有中年人手里的手电发出微弱的光亮。 “到了!”中年人在一空地停下,小萱听到周围有很响的哗哗水流声,应该附近有个小的瀑布。 “这里不是我们——”李学东看到转过身的中年人呆住了,话说到一半就断了。 小萱看到前面的中年人的脸是腐烂的,拿着手电的手也烂得能看见骨头。这时不是从哪里又冒了一个全身腐烂的人伸长了手向他们抓来。 两人同时大叫起来,拼命地往回跑,可他们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只能像没头苍蝇样见路就跑。可那两个怪行动非常的快,眨眼间就移动到了他们前面,两人又转向其他的方向逃跑,可两个怪物穷追不舍,还扔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件打上李学东,李学东跟着就摔倒在地,小萱急忙去拉李学东,可来两个怪物也紧跟上来,两人只能用身边的石头,树枝扔向怪物来阻挡他们的靠近,但也只是以卵击石,两个怪物都同时抓向李学东。 李学东抓起身边一根比较粗的树枝,护在小萱前面,击打着两个怪物,怪物一下抓住了树枝,李学东拼尽全力和两怪物扭打起来,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怎么强得过两个怪物?别说两个,单一个就轻易地制服了他。另一个怪物迅速的向小萱抓来。李学东嘶哑的喊道:“小萱,别管我了,你快跑。” 可小萱怎么能扔下深爱的男朋友独自逃命?并且,面对动作飞快的怪物,她也逃不掉的。忽然,远处有吵杂的吵闹声,两个怪物都停顿下来,它们对视了一下,带着半软的李学东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东————!”小萱见李学东被怪物带走,绝望的向他们消失的方向嘶喊着。可没有点点回音,连怪物都没有在出现。 “这边有声音,大家到这边找找。”远处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小萱听到了人声,哭喊着救命。很快,那些人寻着声音找到了小萱。 当他们找到江思萱的时候,小萱已经虚脱了。 小萱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她已经昏迷了两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护士问李学东的下落。 护士说:“当时就送了你一个入院,没有其他人了。” 江思萱忙问:“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护士摇摇头,表示她不知情。 这时一个175左右,微胖的男人走进病房,他一看见小萱,急忙说:“你可醒了!” 小萱认识他,他是旅店的老板,小萱忙问:“我男朋友在哪?” 旅店老板疑惑的问:“谁是你男朋友啊?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啊!” 小萱急忙说:“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住你们店的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旅店老板瞪大眼睛说:“闺女,你没有烧糊涂吧?你就一个人来我们家店住,没有其他人和你一起。” 小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李学东在住店的时候还和这个老板聊了很久,他不可能不记得李学东的,小萱拽着老板的胳膊激动地说:“他住进你家店那天还和你聊过天,你还给他推荐周围的景点,你怎么能说你不记得?” “闺女,你没事吧?”老板关切的看着小萱说:“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 小萱拽着他说不放,“你为什么说他没有住你们家店,我们在路上遇到危险,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现在你不承认。” “天啦,你唱的哪一出呀?我真没见过你男友,大前天下午就你一个人来住店,当时还有其他人也在场,都见着的,后来你就一个人出去玩了,到了晚上12点还没有回来,我老婆说你一个女孩子怕你出事,就让我叫上人出去找你,我还叫上了林管局的人。在后山找到你的,当时就你一个人躺在林里,还发着高烧,大家都可以作证呢。” 小萱头一下懵了,明明就是她和李学东一起出去的,为什么整个过程就她一个人,看旅店老板信誓旦旦样子不像在撒谎。想到那晚的情况,只怕李学东是凶多吉少,小萱泪水猛的流了出来,弄得旁边的旅店老板不知所措。 小萱看着他说:“老板,公安局在哪里?我要报警,我男朋友失踪了。” 失踪3 江思萱在密云县公安局报警后,当地刑警认为这是一起恶意绑架事件,非常重视,马上组织人员调查,可走访调查了好几天,竟然没有关于李学东的半点信息,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调查人员最后得出结论,是江思萱产生幻觉,还安排她去医院见心理医生。 小萱几乎是逃回了杭州,她没有直接回租住的公寓,而是直接回了父母家,她想如果李学东死里逃生的话,在找不到她得情况下一定要到她家里寻找。可回家的结果是,自己的父母都说从来不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叫李学东。 小萱看着脸上写满了担心的父母,头脑一片空白。她打电话给东的朋友,但所有的人都说不认识李学东。随后她又找到东的导师,甚至去查了学籍,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从来没有李学东这个人。 她觉得这个世界都疯狂了,只有自己是清醒的。小萱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东的父母那里,天下有哪个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呢?可东的父母当小萱是疯子,将她拒之门外。当小萱心力交瘁的回到租住的公寓时,竟然发现一切关于李学东的东西都不见了,小萱彻底绝望了,为什么整个世界都没有东存在的痕迹,她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一定是自己在做梦,这个恶梦醒了,就能见到东。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家,漫无目的在大街游荡,江思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家网吧,她不想回家,家里已经没有李学东的一切东西,只剩下关于他的回忆,可现在连这仅有的回忆她都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她在网吧坐了一天一夜,她麻木地不停的用百度,谷歌搜索关于李学东以及密云的一切,但都查无结果。 在绝望中,江思萱想到了林宝贝,她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宝贝一定能帮到她。 我听完小萱的哭诉后,大概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有很大的疑惑,我在半年前变成僵尸后就慢慢疏远身边的朋友,但以前有3年多的时间我都只听小萱讲她的东如何上进,如何孝顺,如何爱护她,可就没有见过李学东本人。 我无奈地说:“你还真看得起我,我都没有见过你家李学东,怎么帮你找?” 小萱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拉着我说:“一定可以,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还记得东,你一定可以帮到我。” 怎么帮?我又不是卫星,可以定位李学东在什么地方。再说了,大家都没有见过他,我也就听小萱说起过。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瞅瞅靠在床头的小萱,心想,不会小萱真精神上出毛病了吧? 这个念头一在我脑海里出现就像扎了根一样,我理了理思绪,现在需要先将小萱稳住,然联系上她的父母,再做近一步处理。 我安慰小萱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先休息下,要找人也要有力气呀,你说对不?我先回家想想你说的这些,或者能有发现,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小萱听到我有心要帮她,她也安心的点点头。于是,我陪着小萱吃了晚饭后,安排她睡下才放心的离开。 出了公寓大门,我就急忙给小萱的母亲吴阿姨打电话告诉她小萱的情况,吴阿姨正到处打听小萱的下落。 只听到她长舒了一口气说:“宝贝,还好有你,我和你江叔叔找了萱萱两天了,都快去公安局报案了,我这马上就去萱萱那里。” 我说“吴阿姨,你到了小萱家里不要说刺激她的话,先稳定她得情绪,她问你什么你都要说让她先睡,有什么明天再说。” 吴阿姨声音有些哽咽:“宝贝,萱萱到底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她说要去旅游,前天一回家就说些我和你叔听不懂的话,还说什么她有个叫李学东的男朋友,宝贝,你知道这个人吗?我以前都没有听萱萱提过,现在忽然冒个男朋友出来,怪吓人的,你说萱萱是不是受了坏人的骗呀?” 天下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我虽然体会不到当父母的心情,但小萱的情况也让我揪心,我说:“阿姨,你今天晚上先照顾小萱,明天我一早就过来,现在电话上也说不清楚,明天我们见面谈。” “那好吧,宝贝,真是谢谢你了!”电话里传来关门的声音,吴阿姨急着赶到小萱的住处。 和小萱母亲讲完电话,我想到了我自己的父母,虽然我们在一个城市,但我都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老爸老妈过得怎么样。 为了怕他们发现异常,我一直不敢告诉他们我住所的详细地址,哄骗他们说房子是公司租的,有同事一起合住,他们不方便来看我等等,还好,老爸老妈都是神经大条的人,他们也没有细问,不然我真会穿帮饿。 想着心里就泛起阵阵酸楚,到现在,爸妈还以为他们的女儿在力求上进,却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现在连人都不算了。想道这,我决定立刻回家看望父母。 老爸老妈一见我,那个高兴劲,忙里忙外的给我弄吃的,在他们眼里,我瘦了许多,需要好好补补了。 竺鹜一直告诫我,为了父母的安全,我要和他们疏远,我不知道我还有几次和父母见面的机会,但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尽量多回来看他们,毕竟我是父母唯一的女儿。 饭后,老妈拉着我唠叨了一大堆东家长,西家短,我都耐心的听着,我知道这是她情感的表达方式。老爸则对我的人生规划提出他的看法,也不外乎,要踏实工作,多学东西之类的话语。可他不知道,我的工作已被我在今天上午豪迈的玩完。 终于可以躺倒我久违的床上了,再好的地方也没自己的窝舒服。我抱着枕头扑在床上,享受着床的柔软。 “蛮享受的嘛!”一听就是竺鹜的声音,我都懒得起身看他。 我没有好气地说:“我回家你也跟着,你怕我走丢了吗?” 竺鹜腾的一下躺到我旁边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跑回家,不怕夜叉找到你?” 我慢吞吞的说:“真那么点背的话,躲在你那里他们也找得到,不要说得好像就你那里才安全。” “你是猪投胎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竺鹜扯高嗓门问 我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他倒好,别人当老大,他也当老大,电视上都演过,再不济的老大也要教小的江湖知识,他倒好,把我扔到栋房子里就不管了,出了问题才问一句答一句,现在还好意思来责问我。 我像青蛙一样跳起来,蹲在他旁边问:“我需要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你真当我是神童,能无师自通?” 竺鹜白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书房里关于血族生存的资料多的是,你从来都不看吧?大概连书房都没进过对吧?电视你倒十分的喜欢。” 我听着竺鹜的话越来越脸红,我讪讪的说:“确实没怎么看书,但你也没有给我说需要看书呀,我一直等着你教我呢?” “血族都不需要教,各自的技都不一样,大家都是自己领悟,最多就是翻翻古籍资料,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血族,到现在都没有显示出天赋。”竺鹜叹口气又说:“不知道当初是哪个长老认为你有当血族的资质。” 真是越说越过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呼呼的说:“没天赋又怎么了?暂时的嘛,说不定明天我就打通任督二脉,比你还厉害。” 竺鹜直接摇摇头,说:“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还在这里嘴硬,一个没有天赋的血族是无法生存的,更别说你以后还要和我一起执行任务。” 他停顿了下又说:“在没有晶石的保护下我在你家设的结界是很脆弱,所以你必须尽快回到别墅。” 我立刻说:“不行,我好朋友最近出了很大的事,需要我帮忙,我这几天都要陪她。” 竺鹜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咬着牙说:“你自己都管不过来,还学雷峰!” “不管怎样,我要先处理好她的事情。”我想到小萱混乱的状况,坚持我的立场。 “随你,死了活该!”说完,竺鹜就消失了。 我当然知道夜叉的可怕,但我更担心我的朋友,如果命中注定我会被夜叉用来果腹,我也只能认命。但首先,我要将我出事的朋友照顾好。 我再三分析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再结合我了解的情况,总结出:小萱精神出问题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小萱住的公寓,吴阿姨和江叔叔都在,我就在门口将小萱的情况,以及我的分析的结果和他们粗略的说了一遍,并建议立刻送小萱去看精神科。 吴阿姨当场就哭了,江叔叔也表情沉重,他们在一边商量很久,最终还是采纳我的意见,决定送小萱去医院。 我们哄骗小萱说有人在医院见到李学东,正在加护病房里,小萱果然上当,急忙跟着我们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小萱才知道她被骗了,看着她看我的眼神,我内心十分不安,我的确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但我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我这样也是为她着想。 几天的检查下来,医生宣布小萱只有比较严重的神经衰弱,但这远远不足以引发幻觉。我和小萱的父母面面相觑,我们现在都脑子一片混乱。 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一阵吵闹,一个护士闯进房间,激动的说:“田医生,江思萱在天台要跳楼!”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急着跟了出去,我心都快跳了出来,我可以肯定,是因为我的背叛,让小萱失去生命的最后一丝渴望。 我抢在护士的前面先上了天台,天台已经有好几个先到的人在那里劝小萱。 我冲到最前面大声的喊:“小萱,快下来,危险。” 小萱用十分凄迷的眼神看着我说:“宝贝,连你都不信我,全世界都不信我。” 后悔,内疚,急迫各种情绪在我心里纠结,让我不知道改说什么是好,随后跟上来的田医生在我背后小声的提醒:“千万不要刺激她!” 我明白,如果现在还对小萱说李学东是不存在的人,无疑是送小萱走上死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小萱离开危险地。 我说:“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说。” 小萱摇摇头,悲切的说:“你一直骗我,现在还在骗我,东已经不在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说完她转身跳下。 天啦,这是18楼,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立刻飞扑过去,想要拉住已经坠下的小萱。 失踪4 我意外的拉住了早该坠落的江思萱,一丝惊讶闪现在我的脑海,但我没有细想,当前小萱的生命最重要。小萱在昏迷前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疲惫这个词语应该不会出现在血族的字典里,但我真有了疲惫的感觉,安顿好小萱后,我回到了别墅,竺鹜正捧着一大堆零食,兴致高昂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租来的碟片。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他旁边,抢过他手里的血瓜子(沁过血的瓜子仁),不停的往嘴里塞。 “心情不好?”竺鹜偏着脑袋问我。 我没好气的说:“知道还问?” 竺鹜不介意我的态度,笑了笑说:“我今天心情好,你有什么想倾诉的就给我说吧!” 本来我是不想理这个自找没趣的家伙,但想想,他是个老妖怪,或者知道一些偏方可以医治小萱的幻觉。于是我小萱给我讲的故事对着老妖怪复述了一遍,又把她目前的情况也一并告诉了老妖怪。 竺鹜听得很仔细,不时的还让我重复他需要斟酌的情节,最后给得出得结论是:确实有李学东这个人,但不知道被什么人用逆天的法术将他的存在抹去了。我足足入定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真错怪了小萱。 竺鹜皱着眉头说:“真奇怪,有谁会用这么大一个法阵来对付一个普通人?” 我也觉得说不通,小萱和他男朋友一对普通的情侣被人打劫,或者被变态盯上被害都说得过去,但用这么曲折的法术来对付他们,视乎太给他们面子了。而且,为什么只有小萱和我还记得李学东的存在,也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我马上去找小萱。”我觉得我需要立刻得到小萱的原谅。 竺鹜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我们一起去。”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就竺鹜的身份来说,估计他是个爱管闲事的僵尸。也好,有人陪着我,就算传说中的夜叉出现,我也有时间跑。 “你想得美,如果见到夜叉,我先推你出去。”竺鹜用他那黑得发亮的眼珠狠狠的瞪着我。 我知道我卑劣的想法被他读到了,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多想。 在医院,小萱一直对我冷处理,我知道是我的不信任让她对我失望了。我说了无数的好话,最后举着手对天发誓,一定要帮她找到李学东。她才正眼看我。 竺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在他逻辑里,八卦一下是可以,但没有必要将自己搭进去。我理解他的想法,但小萱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要尽全力帮她。 我让小萱将事情的经过再次向竺鹜仔细的说了一遍,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竺鹜,希望他能从中找到线索,但他对我摇头表示他也一头雾水。 “与其在这里苦想,我们还不如到现场去找线索。”我又豪迈起来。旁边的竺鹜一副要把我撕了的表情。 小萱却马上来了精神,立刻坐直了说:“那我们明天就去。” 竺鹜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和我是眼神的交流,但现在他连看都懒得看我,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给我一点点回应。如果有竺鹜的加入,这次寻人计划成功率就非常的高,谁叫他现在是我们3人中最有实力的人呢。 小萱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暗涌,在一旁说:“宝贝,上午我跳下楼时,在你抓到我之前,我在空中停顿了2,3秒时间,虽然很短,但我能肯定。” 我也想起当时我抓到小萱后也十分惊讶,就算我成了血族后速度比常人快,但也不可能在小萱跳下3秒内抓住她。但我不想小萱发现有什么异常,我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说:“你产生错觉了吧,在你要跳之前我就已经冲倒你旁边了,所以才第一时间拉你上来。” 小萱认真地说:“这事放到以前,我也会像你这么认为,但东的失踪太诡异了,让我不得不信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存在。” 我没有否认小萱的说法,毕竟她经历连竺鹜都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可以逆天,何况她一个普通人,所以任何劝导的话在她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竺鹜一直没有理睬我,我只能先和小萱约定好明天出发的时间。在回家的路上,我发挥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还是没能游说竺鹜和我们一起去北京,我十分的失望,到第二天离开也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机票的问题很好搞定,小萱有个小姐妹家里是做票务生意的,在昨晚我们离开之后她就定了两张飞北京的机票。我和小萱一直到上飞机话都很少,因为有事压在心里,让我们没有心情再像以前那样有说完的话。 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声音,提示飞机就要起飞了,这时,却有一个人悠哉悠哉从过道走来,一路秒杀无数女性同胞的视线。他摆着一副冷脸坐到我旁边的位置,而我是受宠若惊,看来竺鹜还是蛮有同情心的,看着我们两个弱质女流要深入虎穴,他还是会不忍心的。 我的脸笑得像朵花,一下搂着竺鹜肩膀开心的说:“就知道你最好!” 竺鹜还冷着脸在那里装酷“这里目前太危险,我是出去躲一阵。” 我才懒得拆穿他的谎言,只要有竺鹜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寻找李学东1 在飞机上我免不了将竺鹜介绍给小萱,我借口说竺鹜是我一个朋友,职业是私家侦探,小萱已经十分感激我能陪她一同去寻找她男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帮她,她对我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很快两小时的行程就结束了,也不知道竺鹜作了怎样的安排,我们出了出了机场大厅后就直接被竺鹜带到机场停车场,坐上一辆路虎。在路上的一家小餐馆吃了饭后(主要是小萱需要吃),我们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开车赶到密云水库,还是住进当时小萱住的小旅店。 那老板见到小萱,直接就是一阵抢白,一副要赶我们走的架势,竺鹜没有和他多说,一叠钞票扔到柜台,晃得那胖老板两眼发直,现在正是6月下旬,往年这个时候也是淡季,更别提今年出现全世界的瘟疫,弄得人人自危,上下班都是全副武装,还有谁会有心思出来游玩?送上门的财神不要,真就是傻子了。 胖老板立马换了张嘴脸,十分热情的开始为我们打点。 我看了看着家旅店没有什么特别的,农家小院改的旅店,普通的两楼一底格局,外面一个院子可以停车。竺鹜直接要了当初小萱和她男友住的二楼那间房。而我和小萱就住在旁边那一间。 我和小萱在房间里还没有收拾妥当,竺鹜就冷着张脸进了门说:“房间我看了下,没有什么不妥,你们俩赶快收拾好,我们按照他们那天走的路线再走一次。” 小萱很快就将背包背到身上,一副时刻准备的样子。我没什么好带的,直接将手上没做完的放下,紧跟着他们出发了。 小萱凭着记忆带着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在一处灌木丛边停下,又穿过灌木丛,向南走进入树林,我和竺鹜默默的跟在后面,我们知道小萱边走边在回忆当初的路线,怕打乱她的思绪。 又走了很久,小萱的脚步渐渐慢下,有时还露出一副吃不准的样子,终于她停了下来,而我们却听到的是“不对啊,明明那天就是这么走的,为什么找不到那个瀑布呢?” 我接了话:“是不是你记错方向了?” “不会错,我很肯定。”小萱眼神十分坚定。 许久不讲话的竺鹜生生的冒一句:“不要太肯定,人类的感观是最不可靠的。” 小萱没有听明白竺鹜的话,我却知道竺鹜的意思,看来他的种族优越感又犯了,但他也不想想,多少年前他也是人类变过去的。 我瞪了他一眼,就怕他一个不留神冒出他的僵尸理论吓坏小萱。估计着竺鹜没有读我的心思,他正抬着头看星星。 小萱已经不知所措,她可怜巴巴的看着竺鹜,看来是将希望寄托在现场唯一的男性身上了。 竺鹜简洁的说:“回来灌木丛。” 我和小萱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继续寻找下去,有了竺鹜的一句话,我们像找到主心骨了,跟着他就走。 有了竺鹜的带领,我们准确无误的回到小路上,竺鹜又仰着头看星星,我估计他是看出什么猫腻,便拉着小萱在一边坐在等他。 小萱也十分的聪明,她早已看出竺鹜不是简单,可能在她心里认为竺鹜是兼职的阴阳先生,毕竟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不是可以用常理解释的清楚的,所以她也赖着性子等竺鹜。 小萱变戏法般的从背包李拿出面包和水递给我,我摇摇头表示还不想吃,她哪里知道要面包夹着血块我还有兴趣,就拿几片面包给我吃,不等于让我嚼木头吗? 这时竺鹜已经不再看星星了,走到我们这边说:“这里不是出事地点,那个地方离这里还有40公里路。” 小萱正在啃面包的嘴张着老大,都来不急咽下嘴里的东西就嚷着:“不可能,那天我们走进林子就2个小时,怎么可以走了40公里。” 竺鹜慵懒的说:“那你告诉我你男朋友失踪后,忽然所以人都不记得他有可能吗?” 小萱被竺鹜一句话就堵住了,她心里十分明白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听到竺鹜这么说,就说明竺鹜心里有数,她更加肯定竺鹜是个高人,她十分识趣的不再争论。 竺鹜十分满意小萱的态度,咪着眼睛说:“先回客栈,明天我们开车过去。” 小萱听着急了,在她心里东还活着,现在的每一秒都是珍贵的,她急了,喊着:“不要!” 我明白小萱心里想着什么,我也急着说:“还要救人呢,我们还是赶快吧!” 竺鹜看着我们直翻白眼,他说:“你们认为这么多天了,那人能活命吗?” 小萱已经急哭了,哽咽着说:“我还有感觉,东还活着。” 竺鹜又翻着白眼说:“又提那不靠谱的人类感觉,白痴。” 我怎么能容忍他这么对待我的朋友,就算他可以踩着我吃,我也要为小萱争取到时间。我快速的冲倒他面前,背对着小萱,露出我的尖牙,发狠地说:“快带路!” 竺鹜现在反而笑了,那副**样还真气死人了,他说:“终于露出你的小牙了,还真费时间呢。”我这才意识到,我一直没有出现过的血族标志终于出现了,想到小萱还在我的背后,我忙用手捂住嘴,又十分好奇的偷偷摸着我的两颗尖牙。 寻找李学东2 在竺鹜的掩护下,我很努力才恢复正常,而小萱丝毫没有发现刚才我的怪异。她扑哧扑哧眨着她的一双大眼,猛盯着我和竺鹜,一副了然的样子。 可恨的是,竺鹜一副不需解释的样子,更加深小萱的误会。我拉拉小萱,没好气的对竺鹜嚷道:“还不快走,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这次,竺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我们回到小旅店取车。 旅店老板深更半夜被我们叫起来退房,一直嘀咕着,说我们麻烦,早知道就不让我们住进来之类的话。竺鹜也没有要回他之前给的钱,可我却不乐意,那么多钱给了出去,结果就在院子里停了几个小时的车,我坚持要老板退钱。 谁知那胖子摆明就是奸商,死活不退,说什么是我们自己不住的,还半夜扰人清梦,坚持说这是他的补偿。在小萱的调停下,最终大家都退让一步,以物抵资。 我打心里就想将损失讨回,尽量的要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反正能要的我都要,但那胖子自家的小卖部被我搬空也抵不到几个钱,我看见后院有一窝老母鸡,抓着就往车里塞,而小萱却问老板要了户外背包,绳子,手电等东西。 竺鹜一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两个女人在那里讨价还价,最终受不了的说:“你们俩不都急得很吗?现在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磨叽?” 这句话提醒了我和小萱,急忙让那胖子将我们要的东西搬到车上,来回也搬了几趟,我压榨了那胖子的劳力,才满意的开车离开。 一路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小萱上车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而我一直想着后备箱的几只老母鸡。刚刚露牙后我一直饿到了现在,我想也许是尖牙顶破牙床耗去太多能量吧! “停下,我去后面拿点东西吃!”我小声的对竺鹜说:“慢点停,不要弄醒小萱。” 竺鹜用一副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缓缓停下车。 我急忙下车,开了后备箱,抱着一只鸡就开始吸,那叫一个爽。以前我一直没有生吸动物的血,都是将血用袋子储存,然后才喝,现在看来还是活物香甜,看来还是有牙好啊。 当我吸第3只时忽然听到车里传来小萱的声音:“怎么停下了,到了吗?” 我急忙将我正在吸的老母鸡扔到旁边草丛里,然后坐到副驾说:“没到,我刚刚嘘嘘去了。” 车子又发动了,我从窗子伸出脑袋,可惜的看着草丛里连叫都没力气的鸡,心里懊悔着,刚才怎么不吸快点,好好的一顿饭,没有吃完最后一口。 车子在一个山脚下停住了,颠簸了一路,已经无路可开了,剩下的只能靠脚了。小萱将她之前要的两个背包拿出来,将食物,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塞。而我借着大解的理由,悄悄的拎着两只鸡躲到林子里去饱餐。 吃完后,我摸着圆圆的肚子满足的回到车上,小萱也刚好将背包整理好,顺手就递了一个给我,我瞪着眼睛看着她问:“干什么?” 小萱说:“带上,你朋友说还要走10多公里山路,来回时间这么长,还不知道回遇到什么危险,虽然这些东西简陋了点,但有备无患啊!” 我想到小萱以前总是和她男朋友两人参加很多户外活动,在这户外活动方面很有经验。 我打开背包,里面有手电,电池,绳子,手套,一袋面包,两包饼干,两瓶矿泉水,4包方便面,竟然还让我翻到了一把匕首,乖乖,这丫是准备春游去了。 我想着,如果我不要背包的话,小萱必然要怀疑,我已经有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不吃点,她会怀疑我到底是什么做的了,再说背着这个包也好,小萱也要吃,万一她吃得多,刚好我这份就给她了。 小萱倒也是个细心的人,给竺鹜都准备了一个背包,但竺鹜才不领她的情,直接扔一边去了,弄得小萱本来就白的脸更惨淡了。 我安慰着她说:“别理他,他就是个怪人,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再说我们去的时间也不太长,不背就不背吧。” 小萱有了台阶下,心里舒服多了,也就不再纠结竺鹜刚才的无理态度。 我们锁好车后就向山中迈进,这个地方很荒凉,估计平时都没有什么人,车停在这里也不会引人注意。我开着手机,用手机发出的光看了表,指针在4点43,还有几十分钟就天亮了,山路也会好走点。 还是竺鹜在前面带路,小萱走在中间,我押后。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我的感觉似乎比以前灵敏了,至少是500米内的动静我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想到这里我挺高兴的,说明我的血族能量增强了,所以说还是有牙好。 十几公里路开车一会就到,但走平路都要好几个小时,别说是崎岖的山路,也不知道这山是怎么长的,很多地方都基本没有路,我们一直走到中午才到了半山腰,之后走了一段平路,就又得爬着走,好多都是没有路的陡坡。 这路对竺鹜和我来说没有点点困难,但对小萱来说却有很大的难度,长时间的攀爬,让她的身上各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我心疼她,劝着说,就我和竺鹜去寻找,可她坚持要跟着去解救她那生死未卜的男朋友。再说留下她一个人,我一不放心,也就无奈地看着她艰难的前行。 终于我们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小萱感觉到前面就是出事的地点,就更加努力的攀爬了。 不久,我们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型的瀑布出现在我们前方200米处,四周杂草丛生,怪石林立。 竺鹜咧了下嘴说:“还真是个采阴的好地方。”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耳边传来竺鹜的音声:“你看好了,别说我不教你,这样样的地方就是我们血族修炼的洞天福地,位置够高,一面靠山,四周空旷,能够很好的吸收到阴月的精华。” 我奇怪竺鹜为何当着小萱的面就说这些话,可看他的嘴巴都没有动过,我估计他是使用什么秘术对我一个人说。 我走到他身边悄悄的说:“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修炼?” 竺鹜又传音给我:“我不需要这样的地方修炼,像你这样的初生儿才需要这样的地方来炼气,但这地方也轮不到你用,血族是划分了区域的,这里不属于我的地界,所以你只需看仔细,以后回我的领地再寻找这样的地方,但这中好地方找得到才叫你的造化。” 我呶着嘴想,说了等个屁用,还不是别人的,但转念一想,既然是血族的修炼地,那抢人的就是血族了,那就好商量得多。 竺鹜又用先前在车上一样的异样眼光看着我,我又小声的问:“这里是血族的地方,我们能不能和他们商量下,反正是同族呀,凡事好商量呀!” 竺鹜这次不传音了,也同样小声的说:“我没有感觉到血族的气息,只怕是草寇。” “草寇?现在还有土匪?”我问 竺鹜白了我一眼说:“听说过皇帝的女儿女魃没有?那就是草寇的始祖,草寇修炼得道就会成魃,会引起当地的阴阳气流失调,连续干旱,所以也叫旱魃。”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女魃这个词语,似乎以前在小说里看见过。 小萱见我们在旁边嘀咕半天,也不见动静,就问:“这里看着像那天我们出事的地方,但位置又似乎不对!” 我听到这话也警醒了,忙跟着说:“对呀,这里这么偏僻,人影都没一个,小萱是怎么被人救了的?” 竺鹜慢条斯理的看看四周,想了几秒才说:“应该是在之前那块区域设了幻境,穿过幻境就可以到这里。”他又看看小萱说:“你运气好,他们支持幻境的能量不足,又加上有人接近,你才死里逃生。” 小萱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惊讶的表情了,现在在她的认知里,什么不合理的都变成有理了。 我没有时间感叹小萱的遭遇,推推竺鹜问道:“这地方这么空旷,一眼都看完了,他们躲什么地方?” 竺鹜没有回答我的话,而视直接用行动说明,只见他瞬间就窜到瀑布前,也不怕吓着小萱。 我生怕小萱觉得异样,忙回过头给小萱解释:“嘿嘿,他有武功,用的是轻功,是轻功,嘿嘿!” 小萱没有在意我的解释,急忙向瀑布跑去,我也紧跟着,想到尽快看看到底哪些怪物藏那里。 寻找李学东3 眼前的瀑布很小,小的都不能算做瀑布,有点像是山上的山泉顺流而下形成的,然后在下方形成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水塘,如果泉水是长年累月的流下,那应该水塘下面有暗流,想到这里,我就不由的想到水下找找,看是否有洞,草寇是否躲里面。但估计竺鹜和我的想法不一样,我看着他从水流的旁边向上爬,乖乖,真不愧是老怪物,攀爬的姿势都美得要死,似乎不在爬山,倒像是在表演舞蹈。旁边的小萱也愣愣的盯着他看,一定是被他花哨的姿势给晃花了眼。 在我们发愣时竺鹜已经快爬到顶了,忽然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停住,背对着我们,双手放在前面,叽叽咕咕了几句,然后大叫一声:“破!”,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山体,仰着脖子都酸了,才勉强见顶。竺鹜没有回头,只用传音的方法让我上去,小萱也跟着我行动起来。 小萱在我前面跟着竺鹜攀爬,几乎是垂直的山岩,让她十分艰难的挪动,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也不由的感叹着爱的力量。换做是我,会不会为了卫昊不顾一切?我心里对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这样爬了大概有半小时,小萱忽然在上面大声的说:“你朋友不见了。”我惊异的抬头看去,真没有竺鹜的影子。想着竺鹜本事挺大的,估计出不了什么事,应该是到了山顶,于是我便说:“可能已经到了山顶,我们继续爬吧!” 小萱又说:“他动作这么快?刚才还离我不到十米呢。”我心里想:他都不是人,动作当然快了,这还算慢呢。我也没有多做解释,轻轻推了一下小萱,示意她继续爬。 爬了几分钟,我忽然发现我右手边3米处有一个小洞,估计能容纳一人进出,这时竺鹜又传音给我:“进洞来!”于是我叫住还在向上爬的小萱,让她跟着我挪到那个洞里去。可小萱已爬得比我高出有3,4米的样子,并且她个普通的女孩子,肯定是上爬容易向下山难,所以她只能先向右挪,然后再往下退,她每一步挪动都看着我心惊胆跳。 我十分轻松的就到了洞里,里面一片漆黑,我将头又探出洞外,看着上方的小萱,她现在已经是寸步难行,每一下步都好像用尽全省的力气,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了她。 忽然头顶几块碎石落下,伴随着小萱的尖叫声,只见小萱呈自由落体状从我身边经过,我的心咯噔一下,立刻伸手去抓一落下的小萱,但令我惊奇的是,又像上一次一样,她停顿在离洞口一米远的下方。我感觉时间在我的感观里分成了无数的小等分,好像时间忽然被拉长了许多来满足我的需要。我快速的将小萱拉进洞内,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旁边的小萱已经被吓呆了。 这一次我明确的看到小萱有在空中停顿,这肯定不会是她的能力,再加上我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又提升了很多,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有使物体停顿的能力。一阵狂喜掠过我的心房,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技能了,虽然只是几秒的停顿,但也是技能呀,再说速度又比之前提高了好几倍,看来我体内的潜能已经开始发挥了。 小萱终于回过神来,借着外面照进洞口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对面的岩壁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次又停了几秒。”我不知道怎么给小萱解释,只能无言以对。小萱又说:“其实我一直都感觉的到你和你的朋友都十分怪异,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了,这应该从你半年前疏远我们开始的吧?虽然我不知道这大半年你遇到过什么,但我还是相信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了小萱的话,我心里酸酸的,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以后能和我交心的不会再是我以前的朋友。我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小萱我不想骗你,但你相信,我一直当你,戚菲,还有周浩宇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萱有了我的承诺似乎放下心来,这时我们才关注周围的环境,洞离黑丫丫的,看不出深浅,而这个洞也仅仅能供一个人爬行。小萱打开随身的背包,拿出之前准备的手电,照了一下前方,也只能照到2米多的样子,我说:“我朋友已经进去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走吧!” 小萱点点头,将手上的手电交给我了,我带着手电,在前面带路,小萱跟着我爬进洞的深处。 洞穴 打从我和小萱进山洞后,竺鹜就一直没有再与我联系,我不清楚我们爬了有多长时间,累了我们就原地休息,一会又接着继续爬,就这样持续的爬着,现在我明显感到小萱已经体力不支,但她还是顽强的跟在我的后面。我知道再这样爬下去小萱会受不了,于是我停了下了,靠着洞壁说:“我们休息下吧,我都快累趴下了。” 小萱也和我一样背靠着洞壁休息,她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干啃着,她带的两瓶矿泉水早已喝光了,我将我背包里的水递给她,她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喝着。我暗暗庆幸我带着背包,照着这样的速度走下去,我没法估计我们将会在这一带呆多长时间,我还好说,就算一个月不吸血,也最多虚弱点。但小萱如果缺少食物和水的话将会有生命危险。 我掏出放在背包里的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日期显示是6月1号下午4点02分,我们是在5月31号的凌晨进入树林,大概在当天下午3点左右进入洞里的,看来我和小萱爬了有24小时。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山洞一直都仅供一人通过,看来是人工挖出来的一条隧道。我很奇怪为什么竺鹜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传音,这个老怪物难道就不担心我和小萱的安全吗? 小萱很快整顿了下自己的精神,对我说:“我们要赶快了,你朋友进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怕是出事了。” 我才不担心老怪物呢,我反而比较担心小萱,再这么爬下去,她不虚脱才怪。我将放在地上的手电拿起说:“那我们继续走吧,但你要保证,如果感觉支持不下去了,一定要给我说,不要死撑,知道吗?”。小萱咬了一下嘴皮说:“好!” 我们又爬了一段时间,忽然我感觉右手一空,心里暗叫一声着了,便头向下的坠下,我大喊着:“小心!”这算是提醒小萱了,同时我忙用左手抓住岩壁,用力将身体倒转过来,又滑了一段才停住。我抬着头将右手拿着的手电照着上方,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还好我力气够大,用右手肘顶着岩壁来承力,左手一点点的向上移动。其实以我现在的能力一下跃到洞口完全不成问题,但我怕引起小萱怀疑,所以动作不敢太大。 可没有想到的是,我到洞口才看见小萱已经晕了过去。本来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严重,又长时间没有睡眠,我刚才落下山崖时,她一时气血供应不上,给吓晕了。也好,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她还没有找到李学东,自己就先被耗死。 我坐在洞口,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关掉灯光,闭上双眼,用我刚刚加强的五感去仔细感觉周围的环境。洞外是一个很空旷的空间,但也十分封闭,因为我没有感觉到气流,并且周围除了我和小萱两个人连个小飞虫都没有,一片死寂。奇怪,至少应该能感觉到竺鹜,可没有他的气息。 我缓缓睁开我的眼睛,却又有惊喜给自己,原来我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了,我跳出山洞,用双手抓着岩石,背靠着岩壁,观察洞外的环境。原来外面还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存在于大山的中心,洞穴的上面被岩石封得死死的,从我所在的小洞到大洞穴的地底有三十多层楼的高度,地方很大,一条暗河从洞的中间流过,将整个洞底分成两块区域,两边各有一个堆砌的高台,从上方看着有点像阴阳图。看来需要先到下面再做打算。 于是我背着昏迷的小萱,半蹲着站在洞口,用力向上一跃,借着惯力,身体垂直于山岩,一溜烟跑了到洞穴的底部。我将小萱靠着岩壁放下,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一落地我就觉得我身体的细胞都开扩张,直觉告诉我这里不安全。我开始咒骂竺鹜,这么个鬼地方,他自己进来就好了,还拉上我和小萱一起进来,现在又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一直没有再和我联系,没有他,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保护小萱了。 骂归骂,我还是继续寻找着他的踪迹,或许他会留下记号给我,我想着按照他走过的路前行总不该有问题。我环顾了四周,可这并没有道家的痕迹,到是阴暗潮湿,空气里还夹带着血腥,仔细看了下高台,台子是用碎石垒成的,中间还参差着动物的骸骨,隔着暗河,我看见对面崖壁有一个大概两米高50公宽的岩缝,岩缝周围的地上散落着各种动物的头颅,当然也包括人的头颅在内。 看来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里很安全。那个岩缝像是被人拔开的,我想既然四周都没有路,那竺鹜一定就是从这个岩缝走的。我立刻将小萱背着,急速冲向岩缝。不想一团灰色的东西闪到我的面前,档住我的去路。 我细致一看,乖乖,吓人啦,面前站了堆烂肉,那脑袋的肉呈暗红色活鲜鲜的翻出来,眼珠凸出,左边那颗还连着肉筋挂在眼眶外,喜剧的是它还顶着一头栗色的微卷发。一件严重破烂的灰色的t恤挂在它身上,一条肋骨还戳到衣服外,手臂血肉模糊,一看就明白肉是被撕扯下来的。下身什么都没有,臀部和两条腿只剩点巴骨肉。 这时从我后面忽然射出一道光线,“东!”我背后一声惨叫,小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挣扎着踩到地面,想要向那骷髅扑过去,我想到之前竺鹜的提醒,忙抱住小萱,后跃到暗河的另一边。 小萱还挣扎着想要向那骷髅扑去,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我抱紧小萱大声的说:“你看清楚,他就一骷髅,不是你男朋友。”同时我看见那骷髅一步步缓慢的向我们逼近, “他是东,我认识他的衣服和头发。”小萱已经崩溃了,她没有点点力气瘫软在我的怀里,看着向我们逼近的骷髅恸哭。 看着悲痛的小萱,我忽然有了愧疚感。我本来就觉得李学东的生存机会渺茫,即便是陪小萱来寻找他,也只打算帮助小萱找到他的尸骨而已。但绝没有想到他会以现在这副模样出现。看来他已经被转化成了草寇。他让我想到了生化危机里的行尸,看来电影也不是乱编的,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骷髅还在步步紧逼,我拽着小萱退到岩壁已无路可退,我看看岩壁上的小洞和暗河对面的岩缝,计算着实施哪个方案更保险。到现在我不认为变异的李学东还认识他女朋友小萱,作为一个草寇,他逼近我们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吃了我们。我必须选择最安全的路线带着小萱逃跑,就在我想借着岩壁跃到洞口时,那小洞忽然飞出好几个身影。 白衣美女 洞穴忽然明亮了,是崖壁上的火把被点燃,飞进洞穴的其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霎时窜到我面前,在我面前出现一个绝美的面孔,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上点翠着宛如明月般的眼睛,一弯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再搭上鲜艳欲滴的朱唇,我作为一个女人,不,女僵尸都为之动容。只见这美女捋捋她那漆黑柔顺的秀发,风情万种的说:“想不到血族的人也想参合进来。”她莞尔一笑,真是百媚生娇。转而她看看我背后的小萱说道:“你个小姑娘真是还有点毅力,我用了这么大的法阵就想息事宁人,你还带个小血族往我嘴边送,真是不知死活。” “娘娘,和她们说这么多干啥!大家伙直接把她们分了吃。”一个不阴不阳的家伙从后面冒了出来恶狠狠看着我和小萱。 美女脸色一变,厉声呵斥:“放肆!有你说话的地儿吗?退下!” 那阴阳人十分的畏惧这位美女,哈着腰退到了一边不再出声。这美女翻脸跟翻书样快,看来是这群人的头头,她绝美的容颜搭配白色丝质长裙,怎么看都是一副仙女的模样,我真无法将她和坏人联系到一块去。 背后的小萱战栗着说:“是你把东害成这样的?” 美女斜着身子,缕着头发说:“哟!你这话说得!我可没有害他,反而是我给了他永恒的生命,他现在可很是感谢我呢!” “永恒?”没想到,这样美艳的一张嘴竟然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我指着她身后已停止前行的骷髅说:“就他这个样子?活得再长也是受罪。”小萱已经在我背后泣不成声了,听到我这话,抽泣得更厉害。 美女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他可不会永远这样,只要用血肉来补给,勤加修炼,不出50年就会恢复容貌。” 我和小萱听到这话心直发寒,原来李学东刚才只当我和小萱是食物,想要吃了我们。我十分庆幸我将想要扑向它的小萱拉开,不然小萱现在也已是一堆骨头了。小萱骤然停止了哭泣,她已被美女的话吓到,她不敢相信她最爱的东已当她是一堆可以吃的肉。 我看看周围,除了白衣美女,“李学东”和阴阳人,还有两个不省人事的少女,以及4个比“李学东”稍微好点的“尸体”。之所以我觉得是尸体,是因为他们全身上下都是腐肉,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之前小萱和遇害前的李学东遇到的应该就是他们几个中的两个。 该死的竺鹜,不会倒霉的被这些“尸体”吃了吧?那我和小萱怎么办?难道也在这洞里变成堆骨头?我现在真想千刀万剐了那该死的竺鹜,同时又为他感到难过。 美女忽然伸手点了我两下,我就再也不能动弹了。只见她转过身边走边说:“把她们两先捆了,过了我还有事情问她们。” 两个恶心的“尸体”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绳子向我和小萱走来,小萱见到它们的摸样,挣扎着沿着岩壁跑,边跑边尖叫着。可是她怎么快得过那些“尸体”,一会就和我一样被捆得像个粽子,扔回到我身边,她还拼死挣扎着,疯狂的尖叫着,那美女厌恶的回头眼睛里射出一道光,小萱就没了声音,但她还在继续挣扎,就像在演默剧一样。 白衣美女不再理会我们了,调过头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两个昏迷的少女身上,只见两个“尸体”将那两个少女扒得精光,这些怪物都露出一副见到食物的表情。我已经猜到他们会做什么了,真倒霉,这么血腥的场面让我见到,不知道它们吃不饱会不会拿我和小萱来吃,真是衰,要死了还不能看点美丽的画面。 只见一个“尸体”将其中一个裸体的少女用双手捧着,如同献祭般的送到白衣美女的面前,然后退到另一个少女那里,白衣美女抚摸着少女的ru房,靠进嗅了嗅,好像欣赏一道美味的食物,忽然她张开嘴咬上少女的ru房,开始啃嚼起来,鲜血顺着少女的身体流下,其他怪物见到白衣美女开始进食,也围着另一个少女,啃食起来,少女们被疼痛唤醒了,开始挣扎,尖叫。我看不见她们的脸,但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恐惧。我在尖叫声中闭上双眼,身边的小萱如同她被撕咬一样,拼命地做着无声的挣扎。 一群怪物就在我和小萱面前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我看见白衣美女雪白的纱裙被溅上鲜血,犹如朵朵梅花铺撒在冬日的雪地上,触目惊心,让我心里阵阵泛着寒气。小萱已经累了,无力的靠在我的身边,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两个花季少女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被撕碎,被啃食,最后只剩生生白骨。 那美女的食量真是惊人,差不多吃光了整个人,才满足的掏出一方白色的方巾,蘸去嘴边的血迹,然后扔掉弄脏的方巾。其他“尸体”也相继结束进食,快速的打扫干净,一溜的排成队,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只见美女纵身飞起,嵌入洞穴上空的黑暗里,不出10秒又一身雪白,飘逸的飞身而下,长发飘飘,身影灵动,如果没有见到刚才血腥的一幕,我真会当她是仙女下凡。她在暗河的正上空10米处停下,身体舒展,垂直于地面。一颗发着光亮的东西从她胸口缓缓飞出,停在她上方,只见那美女仰起头,面孔对着亮光,身体旋转起来。开始还是慢慢地,之后越来越快,以她为中心也越来越亮,最后照亮了整个洞穴。而下方的一排怪物也手脚展开,仰着不知道该不该叫脑袋的东西,似乎在享受着这奇异的亮光。 我也觉有一道暖流注入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无比的舒畅,同时我也觉得我的能量在提升,原来这群怪物在借助物体修炼,能同时让这么多生物同时受益的物体必然不会是凡品,一定是什么宝物,我在心里暗自揣测。 整个过程持续了2个多小时,白衣美女将发光的物体收入手中,旋转着飞身落地,笑靥靥的向我和小萱走来。她展开手,一个串着红绳的物件映入我和小萱的眼中。她浅笑着说:“很眼熟吗?你们真是送了个宝给我。” 我和小萱同时惊讶的看着美女手上的物件,是一块环形的黄玉,玉环的宽窄是不一致,是从宽渐渐过度到窄,乍一看有点像一弯星月,玉环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图画,但又不是刻在外面,而是从里面显现出来的。这不是我成为僵尸后,给小萱的护身符吗?这个玉环是周浩宇出国前给我的,我被咬后觉得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起到护身符的作用,就给了小萱。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我送给小萱的附身符惹的祸,这就是怀璧有罪呀! “东的附身符!”小萱叫了出来,她又看了看我,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我现在懊悔的要死,愧对小萱,如果早知这是个惹祸的东西,我一定会藏好它,也不会将这东西挂梳妆台好年,更别说送给小萱了,她那么心疼她男朋友,定是又将这东西转送了李学东。 我气愤的说:“就为了这个东西,你就杀人越货?” 美女笑着说:“小姑娘,你可说严重了,我不过就寻得一件可心的宝物,顺便带回点食物,说得我像犯了滔天大罪样的。” 我白了她一眼,看来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呢,抢了东西还不留人一条命。我想到小时候的同桌为了吓唬我给我讲的关于草寇的故事。 传说少年亡的人是不可以葬入好的墓穴,如果风水太好,葬入的年轻人就会因为无福消受而成为草寇,所以年轻就意外身亡的人一般都是草草埋了了事,如果是小孩,连坟都没。但总有一些大富人家不信邪,将自家早亡的亲属葬入好穴,运气好的最多走几年霉运,而运气不好的,给早亡人选了个能吸收日月精华的宝地,就一家倒大霉了。一般这样的坟头会三年无草,蛇虫鼠蚁都不靠近,而坟里的尸体也是毫发无损,甚至比死前气色更好,具体表现就在:没有血色的脸颊会逐渐红润,看起来和活人没有两样。再过几年,尸体会自行打洞,在月圆之夜从坟的十丈外破洞而出。出洞的尸体先会就近吸取月亮的精华,之后潜回家,逐渐将家里的牲畜吃光,然后开始吃家人,从最疏远的开始吃,最后吃到最亲的人。这时的尸体才可以称作草寇。这时的它有了思想,就会开始远选择入世或者出世。入世就是混迹到人群中,伺机扑食。另一种是远离尘世,找个能吸收月亮精华的清幽地方独自修炼,但后者十分的艰难,所以大多草寇在有了思想后就会混到人群中。 当时我那混蛋同桌还一本正经的小声对我说,在我家楼下就住着个草寇,吓得我不敢回家,躲到了姥姥家里,父母怎么劝都不回,一直嚷着楼下有草寇。父母当然不会当我的童言为真,刚好老爸的单位集资房建好,于是匆匆装修后搬入新家。 忽然一阵阴风将我掀倒,“发什么愣?娘娘问你问题,好好回答!”阴阳人在一旁怪声怪气的呵斥。我看看面前的美女阴沉着脸,估计是我刚才的走神让她失了面子。我没好气的说:“有屁快放!” 美女也不介意我的态度,厉声问:“刚才你朋友说玉环是你给她的,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瞪了下她,当我是白痴,如果我说了那不是害了浩宇嘛!虽然浩宇现身在大洋彼岸,但谁知道这群怪物会不会打个飞的去找他。横竖都是死,没必要拉浩宇来垫背。 “嘴还挺硬的!”美女靠近我用她那削尖的指甲轻轻的划开我的肌肤,我能感觉鲜血的味道,怕什么,反正是小伤,一两秒会自动复原,我才不怕被破相呢。但我想错了,美女变态的不停的划开我的肉,等着愈合,她又开始重复。奸诈,摆明了让我严重失血。 女魔头的回忆 一个血族严重失血的后果是什么?当然是严重缺血,感觉到活物就想咬!在那变态女魔的折磨下,我的血所剩无几,全身像有无数的小虫在爬,体温从身体里升高,内脏似乎都快被热气蒸发,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小尖牙,我露着牙低吼着,小萱在一旁哭着对那女魔头不停的磕头,求她放过我,而我尽力的离小萱远点,我真怕我会扑向现场唯一的人类——小萱。 终于我受不了折磨,红着眼睛抬起头贪婪的看着小萱,小萱意识到我的变化,尖叫着连滚带爬缩到离我远远的角落,现在的我在她眼里和周围的怪物一样可怕。我的心悲凉了,如同冷水泼来,让我有了片刻清醒,我忙用自己的能量控制身体的不适,但这是短暂的,我都不知道我能撑上多久。看见远处小萱的疏离,我感觉我的心受伤了,其实早就知道身份曝光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一直尽力掩饰着,也预先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伤感。 “哈哈!有意思!食物就放你旁边,你还客气起来,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白衣女魔头狂妄的大笑,我们的行为在她眼里似乎是可笑至极。她说:“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的能量也快用了完了,迟早你都会喝光你好朋友的血,与其之后痛不欲生,还不如现在我们做个交易,你给我说羲和心环的来历,我给你食物。”她又顿了顿说:“你看呢?” 原来那个玉环叫羲和心环,我头脑飞快的运转着,我的实力连那几个腐尸都不如,更别说说和女魔头对抗了,在加上小萱又是个人类,我们怎么顽抗都是输。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把这女魔头安抚下来,套套她得话再做打算。 我喘着大气慢慢地说:“可以啊!但我有条件的。” 女魔头十分的上道,爽快的说:“你说说看什么条件。” 我用气提高了能量,以便支撑我能流畅的讲话:“首先,要先给我食物,当然我的朋友不属于食物。之后你要说清楚你要用这玉环来做什么,要从头到尾仔细的说。” 女魔头想了想,笑笑回答到:“成交,量你们也完不出什么花样,不要以为可以拖延时间,你们那带头的已经被我骗到几千里以外的苍梧结界,出不出得来还未知数呢。” 我的心情沉重,虽然女魔头没有说竺鹜是否已经死了,但听她说到苍梧结界所表现出的一脸得意样,白痴也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看来竺鹜已经是凶多吉少。但我不会放弃,要坚持到最后一秒,我要自救。 那几个腐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只山羊,他们将羊送到我的面前,我也不客气,对着羊脖子就啃下去。味道一般般,还有股子羊骚味,但现在时非常时期,也容不得我挑食,很快两只羊就被我搞定,如果再来只就更好了。女魔头显然不会让我吃饱,她挥了挥手,那几个腐尸和那阴阳人都退出了洞穴。 这时的女魔头像变了个人,没有妩媚,没有凶狠,只有一脸的平静,缓缓的讲诉着她的故事。 吕双雪是永乐六年大选进宫的,作为大明最富有的商人吕宗莫的女儿被选进宫,那年她14岁,花一样的年纪,才情与美貌并存,在她的心里认为自己定会在皇宫大放异彩,吕双雪怀着少女的绮梦来到南京,以为从此就到了天堂,却不知,从她迈进皇宫那一刻起就和她的美梦一起坠入地狱。殿上的帝王并不像她梦中的伟岸男子,只是个浮肿的中年男人,就像是发酵了的荞面馒头,瘫坐在龙椅上。可就这样的一个男人都没有将吕双雪引以为傲的美貌放在眼里,他看上的是从朝鲜来的那些女子,有两个当场就封妃,而吕双雪,只得了一个选侍的名号。她本就恶心着这个中年男人,所以觉得选侍反而更好。可这吃人的**不容她这样活下去,没有封号就没有地位,活得连宫女都不如。吕双雪在身心摧残下懂得这**的生存法则,要想活就得向上爬,有了皇上的宠爱,才能活下去。” 我听着女魔头的讲述,暗自咒骂,啰里啰嗦的,看来是个深宫怨妇,难怪这么变态,放我的血来折磨我。但我也不敢打断她,这样对我没好处。 想要得到皇上的宠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宫里无权无势的吕双雪在当时只能想到接近宠妃这一条路,她认为接近宠妃就又机会见到皇上,说不定有能得皇上的垂怜。当时最得宠的的权妃,吕双雪一个小小的选侍和万千宠爱的权妃根本就搭不上话,于是她选中了吕婕妤,她和吕双雪同姓,虽然是朝鲜人,但她父亲吕歆却是不折不扣的大明人,并且与吕双雪的祖籍并州吕氏同宗,他们那一分支在元末时期迁移到朝鲜,在那里繁衍子嗣。不想吕双雪百般示好换来的却是吕婕妤的羞辱,于是吕双雪发誓,一旦她得势,定让吕婕妤万劫不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看到了机会,吕双雪打听到当时的大太监鱼笙海急需大量的银子周转,于是她修书她的父兄,很快就将银子如数送到鱼笙海的家中,从此与鱼笙海结为一党,他助吕双雪得到皇上的宠幸,吕氏家族许他大量的财宝。得势的吕双雪很快找到机会杀死了吕婕妤,并且剔除了很多档着她路的人,从此**唯吕宸妃独大。可渐渐她发现得到宠幸又怎样?不过是朱棣的玩物,吕双雪对他屈意承欢任他折磨,但一直没有身孕,**里的女人没有子嗣,以后的日子就没有保障,但吕双雪用尽办法都无法怀孕,她暗地里查到已上了年纪的朱棣早已是外强中干难有子嗣,吕双雪不想自己在朱棣死后被殉葬,于是暗地里让鱼笙海帮她搭上朝阳门侍卫统领范必正。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她和范必正有了很深的感情,并且有了身孕,朱棣大喜,大肆赏赐,各方送礼络绎不绝。可好景不长,因为与大太监鱼笙海交往过密,一向疑心很重的朱棣怀疑吕双雪和鱼笙海有私情,她怕鱼笙海泄露秘密,与范必正商量后,便备好毒酒哄鱼笙海喝下,但他在临死前却也悄悄的向吕双雪下毒,因而两人双双毙命。朱棣觉得丢人,将他们两人海草草埋葬。三年后吕双雪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将家人吃尽,并且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了,伤心之余她心里放不下范必正,她赶到已迁都的紫禁城所在地北京找到已是大理寺少卿的范必正,但她发现当初正是范必正向朱棣证明她和鱼笙海有私情,还推断是他二人畏罪自杀。这样一个男人,让她付出了真心,换来的却是他野心的筹码,吕双雪悔恨当初痴情错付,于是杀光了范必正的全家,吃了他和他刚出生孩儿的肉才解气。在吕双雪发泄恨完意后,鱼笙海正匆匆赶到现场,她才知道,鱼笙海死后和她在一个地方被埋,也成了草寇,只是比她晚一些开心智。他当初也是被范必正挑唆才毒杀吕双雪,鱼笙海永远就一副奴才样,生时当奴才,死了还是奴才,于是吕双雪带着鱼笙海找到了这个地方修炼,一过就是500年。” 我听着她所说的她和那阴阳人修炼了500多年了,而我还1年不到呢,怎么比呀?看来我和小萱只能等死了。 吕双雪忽然大笑起来说:“你知道吗?我以为我永远过着这没有休止的日子,在20年前我在潘家园找到了一本秦朝的拓本,上面记载着草寇修仙的方法,但这需要仙界灵力,现在这个时代哪里去找仙界灵力?这二十年我一直在各地寻找,希望找到能助我修仙的仙器,可这仙家的东西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正在我发愁的时候,你朋友就将希望送到我面前,当我在潘家园感受到李学东身上的仙家灵气,我就让那我养的那几个蠢物跟上他们。在颐和园里,一个蠢物装作小贩诱出李学东身上的宝物,我在远处确认后就开始计划怎样拿到这宝贝,可没想到这两个白痴哪里不去,就往我家门口送,倒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我一边想解开心里的疑惑,一边想拖延时间,于是问道:“那为什么和李学东相关的人都忘记他了,只有小萱和我记得?” 吕双雪说:“那是因为你们都与羲和心环有过接触。你们身上沾染的仙器能量抵销了我的法力。”她感叹道:“羲和心环不愧是仙家宝物,已我前些日子的修行根本就无法超控消除空间存在这样大型的法术。当时因为你朋友逃脱,我又急需用宝物修炼,没有时间抓她,我才想按照古书的记载做法,消除李学东的存在,没有想到一次就成功,并且十几天的时间我就增加了数百年的修为,按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一月我将羽化飞升。” 我震惊呀!就这样的杀人狂魔,让她成了仙,还不弄得天下鸡飞狗跳?这满世界的人不都成了她冰箱里的汉堡包,想吃就吃。现在我的思想忽然升华,担心起人类的安全,别人不是说了嘛,她一个月内就成仙。 吕双雪看我有思考的样子,又说:“可是,羲和心环终归是仙家器物,只是制造出来的东西,灵力总有用完的一天,前两天我发现心环的灵力减弱了,本想等李学东开了心智,问他心环的来历,你们却找上门来,既然你是心环先前的主人,你总该知道它的来历,赶快告诉我!如果能让我找到更多的灵力能量,我可以考虑给你一点,让你这个菜鸟僵尸在你们血族也好一混点。” 最后这句话倒挺吸引我的,我还真有那么点点动心,可是出卖周浩宇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谁知道这魔头会将浩宇怎样处理? “和一个小鬼聊得这么起劲,我们俩合作不是更好?”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我既振奋,又失望。 我的肉被吃了 竺鹜凭空出现在离我和女魔头百米远的上空,渐渐靠近,又在离我们最近的高台上停下,吕双雪阴鸷的看着他,如临大敌。阴阳人也带领着那群腐尸进到洞穴,做好一副随时拼命地样子。 “偷听人说话,哼!小人行径!”她对竺鹜有了忌惮,只能先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嘿嘿!对一个即将成为魃的草寇,我一个小小血族还是要小心为上。”竺鹜悠哉悠哉的说:“羲和心环是我给那小鬼的,如果想要合作,何不和我商议?” 吕双雪两眼一闪,笑到:“果真如你所说,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们得好好商议一下。”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竺鹜靠近,脸上一直保持温婉的笑容,忽然一道强光从她身体发出,并且白裙化作千万条丝状白色光线奔向竺鹜。 竺鹜似乎早有准备,腾空起身,一团红色雾气包裹着他。他猛的露出尖锐的獠牙,凶横的对着吕双雪吼叫,还真是中气十足,整个洞穴都动摇起来,还不停的落下碎石,更将我,小萱,以及女魔头那几个小喽啰震得七荤八素的找不到方向。而那不男不女的怪物也就是鱼笙海现在全身长满绿毛,怪叫着扑向竺鹜,他身上的绿毛也可长可短,似乎想找到机会穿过竺鹜的红色防线,在苦寻无果的情况下,他身上的绿毛将竺鹜整个人包裹起来,看起来就像个巨型绿鸭蛋。但一秒都没有维持到,他的毛都被竺鹜的红雾融化了,并且还被竺鹜的红雾反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吕双雪接替鱼笙海的位置,身上的白色丝线将竺鹜围成了一个大茧。 1秒,2秒,5秒,10秒,20秒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完蛋了,看来竺鹜这家伙也斗不过女魔头。忽然,强烈的爆炸将我弹到岩壁上,我能感觉到脊柱咔的一声断裂,但没有疼痛,回过神才发现,女魔头的白丝线都被竺鹜震断,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竺鹜,防止竺鹜的下一轮攻击。而竺鹜现在漂浮在半空,后背出现硕大的一对黑色翅膀,红色的眼眸闪动着妖异的光芒。好酷哦!我羡慕的盯着竺鹜,完全忘记我受伤这回事,什么时候我才能长一对翅膀? 鱼笙海已经被打趴下了,那几个腐尸早已被震得晕头转向,对竺鹜完全没有威胁,只有最厉害的吕双雪还和竺鹜对持着。我撇直我的腰,感觉到骨头已经愈合,飞驰到女魔头后面想甩给她一个阴招,可还手还没有劈下去,就被她抓到了手里,她对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撕,我手臂的肉立刻不见一大块,天呀,我的肉,进她肚皮了,这婆娘连僵尸都吃!不是只有夜叉吃僵尸吗?竺鹜给的资料十分不准。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我心疼的我肉啊,我不想变骷髅。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救星竺鹜,只见他也张着血盆大嘴,瞪着红眼,惊恐的看着我和女魔头。 我急了,嚷道:“你发什么呆呀,快救我呀,不然我就进她肚皮了。” 竺鹜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所行动,但他的神情明显慌张起来。耳边穿来他的密音“我之前在半路和她那化身斗了半天几乎用光能量,之后将所剩无几的能量全部用来使出刚才那几招唬住她,我现在半点气力都没有,就装了样子镇住她,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族人,在他们赶到之前你先忍耐下,希望,他们能赶得及!” 什么话嘛!让我忍,看着自己被吃掉,完了完了,我左边胸部被吃掉大半。并且开始感觉到疼了,原来越靠近心脏的位置越疼。可这死魔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拼了命的吞着我的肉。我疼得大叫起来,后面的小萱已经目光呆滞了,也好,至少没有吃她。 “贱人,连血族你都敢吃?”一声娇呵,一位姐姐犹如天神下凡,搭救我于危难之中,女魔头因为一边防范着竺鹜,一边要专心的吃我的肉,完全没有防御天神姐姐的那一击,被天神姐姐的一枪打到岩壁上,也顺便放下了我。 我带爬的奔向竺鹜,虽然小萱在对面,可我真没有胆量去救她。我用小狗般乞求的眼光可怜巴巴的看着天神姐姐说:“美女姐姐,我朋友在对面,求求你救救她!” “一个人类!”天神美女不噱偏过头。 “方之!”想不到竺鹜会帮我,他也用恳求的眼光盯着天神姐姐。 吕双雪知道我们想救小萱,而她也离小萱有20米左右,她快速的将魔抓伸向小萱,却只见一阵黑色旋风,小萱就停在我身边了,同时还立了一个十分秀气的黑衣帅哥。 吕双雪尖声冷笑着说:“你凭你们这3个几白年的血族就想赢我?你们想的太天真了吧?” “贼婆娘,还有我们呢!”从小洞穴还有岩缝里同时闪出8个血族。个个露着獠牙,凶狠狠的看着她。 女魔头气焰一下到了低谷,但她还是撑着脖子吼:“有本事一起上呀,老娘不怕!”话音还没有落,她就隐入岩壁不见了。 神仙姐姐也就是方止气愤的冲倒岩壁上,到处寻找,她愤恨的说:“贱人,真奸诈,我们怎么都忘了她会打洞。”不解气的她从背后掏出一张弩,架上桃木剑,将剩下的腐尸(李学东也包括在内)以及鱼笙海都钉上桃木钉,然后手掌一翻,喷出火焰,那些草寇们都燃了起来,我知道桃木是对付草寇的特效品,加上这样一烧,这些怪物都必死无疑了。 见到女魔头跑了,我才松了一口气,一看四周,全帅哥,看来血族的帅哥挺多的,这算不算我加入血族后的福利呢。但气氛不大对,这些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方之站到我前面档着我大声吼着:“脱件衣服下来,有什么好看的!”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早已经不见了,只剩右手的袖子连着一片破布挂在我右边手腕上。我惊叫着双手抱胸连忙蹲下,真想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我瞄了眼自己左边身体,真的是惨目忍睹,整个上手臂和左胸脯都被啃得血肉模糊,左边的胸部完全变平了,我的肉呀,以后叫我怎么见人。 方止拿着一件黑色t恤给我套上,安慰我说:“没事,过一个月就长好了!”我欣喜的看着着她,就说嘛,她是天神姐姐,总能给我希望。方之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孩,鹅蛋脸,细长的眼睛透着一股英气,年纪大概在27左右,但我知道她实际年纪肯定远远大于她的外表。 有了衣服的遮挡,我总算有了点点底气看帅哥,9个帅哥在身边,看得我真有点头晕目眩。9个都很俊,可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欠揍,相比之下还是我们家竺鹜好,至少偶尔还是有笑容的。一边的小萱也晕着,不过她不是看帅哥看晕了,而是她已经被之前的所经历的事情吓呆了,周围的什么事物都刺激不到她,她将自己封闭在独立的世界里。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我万分的后悔,如果我知道这次这么危险,说什么我都不会带她来。 “这只小羊羔怎么办?”一个胡须帅哥问。 我对面的一个装扮朋克的帅哥冷冷地说:“吃了!” 什么?敢吃我朋友,管你什么身份,我抬起对着他咧牙,他哼了一声不理睬我。我挺怕他们真分了小萱来吃,忙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也不太饿对吧!要不我们先送她回家,我们以后再好好聚在一起吃一顿,来我们家,竺鹜请大家。” “管我什么事?”竺鹜虚弱的靠着一个貌似比伯的帅哥,抗议的说:“是你要请客,关我什么事?”。 死竺鹜,还跟我抬杠,我死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的监护人,你不给钱,谁给?”这话一出,周围哑了一片。 “鹜,你收养的女儿挺逗的,没事带出来陪哥几个说说话!”胡须男有那么点点笑意。但我才不是给他们逗着玩的玩具,于是我又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眼胡须男,这一瞪,他一下笑出声了。 方止为我解围道:“我们还是将这女孩关于这里记忆消除,让竺鹜他们送回家,都已经吓呆了,血肯定不清甜,这样的血你们谁想喝呀?反正我是不想喝,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看样子方止在他们中间挺有威信的,她说的话这些帅哥们都没有反对。于是有5个帅哥围着发呆的小萱,伸出右手食指,从5只手指射出5道光线,大概持续了5分钟就结束了。 回程的时候,因为竺鹜需要人照顾,无法顾及我和小萱,于是我让我最放心的方止带着小萱,而我十分不情愿的被那朋克帅哥带着回程。 在北京的日子1 在小萱昏迷期间我与她父母通了电话,告诉他们小萱确实是精神失常,并且说明我在北京找了个专家给她医治,已经恢复一大半,但小萱忘记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并且一再叮嘱叔叔阿姨以后不要在小萱面前提这一段事,以免发病。小萱的父母在电话里再三感谢,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事本就是我惹出来的,反倒现在他们当我是小萱的救星一样感谢,我心里十分的别扭。 小萱在方止的客房里昏睡了2天,终于在第3天的中午醒了过来,她茫然的问我她是怎么到了北京,我将我酝酿了2天的谎话溜圆的讲了一次,大概就是小萱和我到北京来游玩,刚出机场就遇到车祸,她身体没受伤,但有轻微脑震荡,昏迷了2天。小萱嘀咕着为什么她对于车祸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并没有怀疑我。 有时候她会拉着我说:“宝贝,我老觉得我弄丢了什么东西,但又记不起来。”让我一阵心酸。 我不想她记起着密云所发生的事,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所以经常对她说:“你最近精神不好,老是丢三落四的,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东西掉了以后再买,你要好好保护你的头,医生说了你不能多想的呀!听话!” 我所说的医生就是之前搭救我们的那九个帅哥中的其中一个叫费斯的家伙,他是个儿科医生,在密云的洞穴里也是他化为黑色旋风将小萱带到我身边的,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秀气的,心眼也不错。小萱醒来后,我担心法术对她的脑部有影响,坚持要在晚上送她去医院检查,看是否有什么后遗症。当然这是秘密进行,我们不想节外生枝,所以由费斯借用医院的仪器给小萱检查,小萱还以为我们走关系给她特殊待遇呢。 在吴阿姨催促中,小萱和我告别独自回了杭州,而我是要跟着竺鹜混的,他去哪里,我就得去哪。竺鹜一直都没有回去的意思,所以我也得留在北京。老爸老妈就给我打一次电话,我以防万一给他们说我在外地学习,一时半会回不去,老妈担心的叮嘱我好一阵。 我怀疑竺鹜是怕回家,因为杭州现在蹲着两夜叉,他带着我赖在方止家白吃白喝,而我也悠闲的过着我的伪富生活,住在方止的近800平米超豪华公寓里,房子在永安里的一栋33层楼高的豪华公寓里,整个顶楼都是方止的地盘。我站在屋顶的花园里,俯视着周围各大商场,心痒痒的,这样悠闲的日子都不能逛街也太让人郁闷了,我懊恼的看看自己的胸部,都过了好几天了,左边的还是明显扁平,和右胸一对比,真是怪异的组合。 “丑八怪!”我回过头看见一堆金属在我眼前晃荡,叫做乐施的家伙拽拽的坐在我身后的藤椅上。虽然他叫乐施,但他人却可恶至极,不但冷血还老叫我丑八怪。是一个认为世界上就他自己最好看的自恋狂。 “不许乱叫!”我抗议:“你不弄你那什么破歌,跑这来做什么?” “关你鸟事!”乐施这家伙十分不给面子的爆粗口。 就他这素质,真不知道他那些歌是怎么写出来的,当我从竺鹜那里探听到许多耳熟能详的歌都是他的作品的时候,觉得这是我听到的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其中很多歌都是柔情似水,百转千绕,像吗?就算再啃掉我一个胸我也难以置信。现在我才懒得里这没品的家伙,仰着头,忽视他,进客厅看碟去。 我让竺鹜帮我租了一套电视剧,讲的一个马家传人与僵尸的故事。我很喜欢女主角,跟着她的喜怒哀乐很快进入到剧情。 “胡编的东西也看得这么起劲,难怪这么没用!”旁边传来乐施冷冰冰的声音。、 “要你管!”我气愤的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啃着,继续看着我的电视。竟然有这种人?别人不理他,他还死赖着。 乐施脾气可不大好,吼着说:“你以为我想当保姆呀?要不是鹜死皮赖脸的求着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呢!” 死竺鹜,自己找到组织了,天天和群哥们出去转悠,都不带上我,就连方止也成天不在家,这样也就算了,我忍!但他却让这个坏脾气的家伙来招惹我,就是非常的对不起我,我现在濒临爆发的零点。我恶狠狠的看着乐施,但那家伙也不是个吃素的,同样的眼神回敬我。 “算了,都听你的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都已经肉体不健全了,没必要再为争口恶气而得罪他,毕竟吃亏的是我自己。 乐施的火气也小了点,他闷闷的说:“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书房学习。”他还是个行动派,立刻将我拧到书房,还锁上房门,丢下一句:“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硕大的书房就我一个人,我环顾四周,这地方不该叫书房,应该叫图书馆,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柜子,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关于血族的书籍,比起竺鹜的书房那是赞多了。可这么多的书,我怎么看呀?没有头绪的我,只能从我最近迷惑的事情查起。羲和心环,应该是在器物类吧,我找到方向就埋入了书堆里。 在北京的日子2 我翻阅了整个器物类的书籍都没有一本书提到羲和心环,这么多的书籍,我也没有耐烦心去一一翻阅。想到自己在密云的窘境,觉得目前重要的还是找点秘籍提高下自己的能力才是王道。 说到提高技能的书籍,方止的书房里可是五花八门的,我很快就找到一本可以提高我最近能控制物体能力叫做心神大法的书,还找到一本书叫血神功,里面记载着专门针对我这种悟性不高的新生血族提高能量的办法。我饥渴的坐在书房的地上看起来,有时还会按照书里所说的方法进行练习,时间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两本书说写的内容都需要循序渐进的修炼,我看到一半就停下,将书放在一边,打算向方止借来放在身边随时阅读,我继续搜索自己觉得有用的书。 本来是想学一些法术,但偌大的书房,一本法术书籍都没有,做为血族,能量不足就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来武装自己,看来目前只能用人类的武功来弥补不足了,至少打架的时候还能有还手的招式,难道像上次在密云那样,被吕双雪啃着吃了都没法反抗一下。 我又找了一本七步旋风掌和一本挫骨分筋手,想不到修炼武功对我来说真是小儿科,本来就没几个字的两本书没多久就我看完,并且还融会贯通。于是我大量的看了很多关于拳法,掌法以及腿法的书,但什么刀,枪,棍,剑的书我一样不碰,这年代不要说这些东西难找,就是有背在身上也引人注目呀,并且我现在是血族,手脚比普通的刀剑还要强硬,所以那些刀剑还不如我自己身上本来就有的东西来得实在。这样一番苦练下来,我觉得只要不遇到夜叉以及像吕双雪那样变态的草寇,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当我将万剐功修炼完后才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没有想到我竟然在书房里过了一个月,并且也没有饥饿的感觉。直到后来我问竺鹜才知道,因为我按照血神功的方法练气,所以身体机有小小的进展,只要没有外界的刺激,对血的需求量不像以前那么大。 我用心神大法来控制书房门的把手将它扭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已不再反锁,于是我拿起书,迫不及待的跑出书房,只见到乐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左手里抱着把吉他,身体前倾靠在茶几上写着什么。细致一看,一堆123,原来他在作曲。 他见到我,没有意外的表情,我猜到应该是他发了善心,将房门的锁打开。 “冰箱里有血包。”乐施面无表情的提醒我。 我拽拽的说:“我还不饿!”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哼,能量就提升了一点点,就了不起了!哼,你还远着呢!” 我知道他的脾气,不理会他的蔑视,问道:“竺鹜呢?不会这一个月都没有来吧?” “来过,又走了!”乐施说:“他让我给你说,好好待在这里,他忙完了就来接你。” 我一直以为竺鹜是在和他那群朋友厮混,没有想到他真有事要处理,本来准备想埋怨他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的压了下去。我又问:“方止呢?她也没有回来吗?” 乐施不高兴了,黑着脸说:“不该你过问的,你最好闭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还不识趣就猪了,我瘪瘪嘴,闪到厨房拿了袋血吸着,堵住我自己的嘴巴。 “你干什么?”乐施对着正向大门走去的我吼道。 “逛街呀!”我非常的理直气壮,难道说我现在连行动自由都没有了吗?之前被吕双雪严重咬伤的我,衣服全破了,我们停在树林的车也被吕双雪那个魔头弄不见了,没有衣服的我一直借方止的衣服穿,因为身体的问题,也不好意思出去买衣服,现在恢复了当然第一时间是购物,我气呼呼的拿起方止给我的车钥匙,就出门。 乐施立刻闪到我的面前说:“我也去!”看着他双眼闪闪发亮,一脸兴奋的样子,我有一种他被我抓到弱点的感觉,原来这家伙是个购物狂。 我开着方止的红色奔驰跑车,在乐施的指引下到了一个商业区,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后,我们奔向已然向我们招手的各个商场。本来打的更加的方便,但我就想过过手瘾,试试开好车的感觉,谁叫竺鹜这么抠门,我们住的别墅里的车库里一辆车都没有。 乐施看起来比我更激动,就像刚满刑期的犯人,看什么都兴奋,与之前耍酷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拉着我一头冲进lv,我真怕店员当他是打劫的。 那些店员一见到他就像苍蝇见了蜜糖一样全都围了过来,非常热情的叫乐先生。原来这家伙是熟客,我伸伸舌头,这里可不是我消费的起的,看看过过眼瘾吧! 乐施熟门熟路的穿梭在挂架边,什么要,什么不要,他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决定,而我还没有看完,他已经付钱走人,拉着我逛了n个大牌后,他终于停,略表关心的问我:“你怎么不买?”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当我是你呀?几万当几块这样用。我是贫下中农,无产阶级,没有这么多钱来显摆,我的衣服顶多百来块。” 乐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你这么丑,算啦!今天你尽管选,都我来给。” 我眼睛转得溜圆,这家伙总算是上道,之前这么欺负我,这次我还不一次将我的损失找回来,于是我十分不客气的爽快答应。 这件不好,这件颜色不称你,这件显胖,这件像小姐,这件…… 神啦!救救我吧!真的不知道和乐施买东西这么辛苦的,我自己喜欢的他全部pass了,我的耐烦心全被他磨光光。买衣服不就是买自己喜欢的,然后选到自己合适的尺码就可以了吗,哪里有他这么多理论? 我已经没有精力挑选了,任他像摆弄布娃娃样的摆弄着我,我不参与任何意见。最后的结果是,他拉着我买了一堆我都没仔细看的衣服,鞋子,包包,饰品以及化妆品,还顺带让我陪他一起弄了发型。 一直到了晚上10点我才被他拧回到方止的家。他一脸兴奋的催着我换上他给我挑的衣服,那表情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随便挑了件换上,任乐施在我脸上图图画画。 在我看见镜子里的人时,有那么一瞬间惊艳,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这样打扮,黑亮的长直发,刘海恰如其分的盖住我过高的额头,小烟熏妆让我看起来有种冷艳美,紧身的亮片t恤搭配黑色牛仔裤,高跟鞋让我一下窜到170的高度。我惊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那么一丝在做梦的感觉。 乐施得意的说:“怎样?我眼光不错吧!经我的手之后丑女也变天仙。” 真煞风景!我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眼他,刚好他有电话来,他立刻闪一边接电话去了,留下我一人在那里自我陶醉。 如果,如果以前我是这个样子,也许我不会自卑,也许不会做出那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果以前我就是这个样子,也许卫昊会爱上我。如果…… 乐施的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惊了我一跳,他看我问:“看完了没?”我点点头。他又说:“看完了就跟我走。” “去哪里?”我满脑子疑问,他怎么突然让我跟他走,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废话真多!”乐施不耐烦的拽着我出了门。 成为寻找者 乐施将我扔到一辆造型奇特的黑色跑车里,车子飞驰在深夜的马路上,仪表盘上的时速标到360。这家伙也是,虽然我们死不了,也没必要拿人类开玩笑,万一撞到一个倒霉的,那人不就死翘翘了。 这样的速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飞快的窜出车,跑到车前特意看了下标志,原来是牛牛,哼!知道他乐施有钱,拽得很,这么辆好车也不知道爱惜,想到这里,我痛惜啊,这么炫的车,给我多好,乐施那家伙用太浪费了。我爬在车头,双手抱着车身,就差没流哈喇子了。乐施见不得我这幅守财奴的样子,猛踢了我一脚,吼道:“还磨蹭什么?走啦!”我恋恋不舍的暂别可爱的牛牛,被乐施连拉带拽的拖进一家pub里。 尽管里面的温度相比屋外低了十几度,也丝毫不影响pub里狂欢的热情,乐施拉着我越过拥挤的人群,直接奔向狭小的旋转楼梯,我爬了十几步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热烈的目光,顺着这道目光回望,我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坐在对面2楼的卡座里,周围的男男女女热情高涨,四周的光线灯影交错。他独立于喧哗之外沉默的注视着我,我伫立在半空的梯步间,再也无法挪动我的腿。 “搞什么?还不上来!”乐施发现我没有跟着他,在我的上空咆哮。卫昊也注意到乐施的存在,目光转动不过一秒又回到我身上。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他见面的情景,准备了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可现在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满满的心酸。 “你发什么呆,还不走。”倒回的乐施拉着我继续上楼,进入一个独立的房间。从外面看这个包间外墙是无数面镜子,搭配着各色灯光,非常的好看,而从包间里面向外看,整个场子尽在眼底。 包间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我见过的,竺鹜,方止以及上次救我的那几个帅哥都在,还多了一男一女,女的实在是太有名了,我一见到她就心潮澎湃,真没有想到我还有机会与好莱坞一线女星近距离接触,难道她也是血族?男的看着挺成熟的,属于东方人的轮廓,和一屋子外表20上下的愣头小子相比多了几许威严,两人坐得比较靠近,应该是熟识,而其他人都表情严肃的伫立在周围。 乐施进门就向那两人行礼,然后就像竺鹜,方止那样沉默的站到一边,剩下我一人不知所措。好在,很快女星就打破我的窘境,她严肃的问方止:“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乐施带来做什么?” “莉莉丝是我让方止这么做的。”成熟帅哥稳重的接过话:“她是族长和大长老钦点入族的,他们明确表示本次行动她也得参加。”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唏嘘。 莉莉丝抬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八成当我是走后门的关系户了。她并没多说什么,直接奔向主题:“你们也知道我和葛洪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几百年来却无一所获,不久我们这一代的寻找者将追随族长和大长老的步伐,陆续进入沉睡期,再不能继续这个任务。大长老最近苏醒,传达族长的旨意,由我们挑选新的寻找者,继续寻找克若寺。”她停顿下来,看着成熟帅哥。 成熟帅哥忽然站了起来一脸正气地说:“方止,竺鹜,乐施,哈斯,林宝贝,你们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克诺寺的守护者。” 只见他们几人走到成熟帅哥面前,单膝着地,双手置于膝盖十分虔诚低下头。我忙在后面跟着跪下,比着他们的姿势等待着。 半响才传来声音:“吾以吾之血向血族真主起誓,毕生奉于真主,寻得圣地,振兴吾族。” 我学着竺鹜几人重复了一遍成熟帅哥的话,然后他和莉莉丝同时将手置于我们头顶,形成一个光圈,将我们几人笼罩在光圈里,渐渐我的头脑里一一浮现出关于他们几百年寻找克诺寺的经过,当这些画面闪现结束后,光圈也消失了。 莉莉说:“各位,以后我族的命运就肩负在你们身上,不久各地的寻找者会与你们会合,安德鲁,艾伯特将是你们的领导者。”莉莉丝说完话就与成熟帅哥一同消失。 跪在我前面的那几人一起身就被周围的人包围,他们都兴高采烈的向竺鹜几人道贺,似乎着个寻找者是个至上光荣的职务,而我却还是一脸的茫然。 卫昊!我想起刚才和我对视的人,立刻回头透过玻璃望向卫昊刚才所坐的位置,那里还是一片热闹景象,但早已没有我所关心的人。 “想不到就你这水平,还被大长老钦点。”乐施有开始发挥他的毒舌本质。引得周围的帅哥都向我行注目礼。 方止忙说:“葛洪长老说是大长老钦点的,自有长老的用意。” 我连忙点点认同,还不时向乐施做着鬼脸,谁叫这家伙老和我抬杠,总让我下不了台。还好有方止,女人还是会帮女人的。 费斯一脸的关心,问我:“我送来的血包你喝了没有?那里面我是特意加了料的,对你的能量提升很有帮助。”听到这里,我十分的感激好心的费斯,却也更加的憎恨乐施,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说是费斯特别送来的,更没有说对我提升能量有帮助,可惜了,我只喝了一小袋,一会回到方止家,一定把冰箱里的血包全部解决掉。 乐施那家伙乱说话后,根本就没有愧意,反而兴奋的和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帅哥们勇猛的拼酒,竺鹜也被他们拉着灌酒。他们赌酒的方式也不特别,不外乎就是玩色子,猜拳之类的,但这些个几百年的老怪们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连我也被他们拽过去玩猜拳,很快我就认识了几个熟脸,张得像贾斯汀.比伯的是有500年尸龄的哈森.亚希伯恩,他本在英国,近十年才被指派到北京做敕令者。胡须男叫艾里.辛格儿,是印度后裔,同样也是500年尸龄,因为长相偏中国,所以在中国呆了有200年了,在中国一直都是方止的手下。单人杰是哈森的搭档,有600年尸龄,皮肤异常白皙的他,总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可战斗起来实力惊人。欧阳坤,卢备,卢与,高桥一,叶子夜,鲁融以及费斯都是方止的手下。 我很奇怪竺鹜和哈森还有单人杰都是以搭档相称,为什么方止会有下属,之后问了竺鹜才知道,方止是领主。领主的意思就是一个区域的王者,有点古时候诸侯王的意思。现在陪在方止周围的都是她得力的属下,在她的领地里一共有7千个血族,算是个大家族了。 我那点酒量,很快就被乐施灌趴下,我才知道原来僵尸也醉酒呀!在我倒下的最后一秒想着:我以后再也不喝了,特别是和乐施喝酒。 第二天我是在乐施的咆哮声惊醒的,他瞪着眼吼着:“林宝贝,谁让你流口水的。” 我一看,我正爬在乐施那一堆名牌物品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黑色铆钉包包,有一块颜色比周围深,铆钉上面还湿漉漉的,我摸摸嘴角,好像真是我的口水滴在包上,我乐了,昨晚的仇我可报了。 乐施抢过包包,心疼的用纸巾使劲的擦拭,抱怨着:“你个丑女,自己有房间不回,爬在沙发上干嘛。” 我解恨的说:“谁让你不将自己的东西收好,这就是到处乱放东西的后果。”说完,还十分夸张的大笑几声,表示我心情十分舒畅。但客厅也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乐施会不会为包发狂,我忙溜到厨房,拿着费斯为我准备的血包,开心的喝着。 竺鹜出现在我身后,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会喝醉?” 喝醉有什么奇怪的?我张着血盆大口问:“喝多了就醉了啊!” 竺鹜还皱着眉头,将我拉花园郑重其事的对我说:“林宝贝,我当初奉葛洪长老的命令将你同化,虽然历来大多数的血族都是得长老批准才可以成为我们的族人,但你的情况太特殊了。一般我们选择的对象都是与我们血族磁场相近的人类进行同化,而你的磁场却是与我们的磁场相差很远。这也是你的能量一直很少的原因,你属于很弱的状态,这也是正常的。但你成为血族之后,对血的需求却和一个修炼500年的血族相近,这非常的异常。最近我又发现我不能听到你的心声,我的这个技只对比我能量高的族人无用,对你这样一个新生儿不可能失效的,这让我很迷惑。而你身上又出现仙家的东西,也是让我非常不解。现在你竟然会醉酒,这在我们血族身上是一定不会发生的。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我听了这些也懵了,他说的这些,我一直都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以为其他血族都和我一样,现在竺鹜尽然说我是异类。我以前是什么人?不就是普通人吗?在我变僵尸之前,生活一点波澜都没有。现在成了僵尸,已经成了异类,没想到竺鹜还说我是血族中的异类,那我不是异类中异类,怪物了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竺鹜问:“我还迷惑呢,要不你帮我问问长老去。” 竺鹜白了我一眼说:“你当长老都很闲吗?他们是我随便能见到了吗?真是不长脑袋,反正不管你一起是什么人,只要你伤害到血族的利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问道:“就我这点本事,能伤害到血族什么?你也太抬举我了。” 竺鹜黑着脸说:“反正我一直有总感觉,你非我族类。” “所以你一直不好好引导我对吧?我朋友出事了,你也是想打探我的情况才跟着!”我一语中的,让竺鹜涨红了脸。 诡异的学校 因为上次不愉快的谈话,之后的几天竺鹜和我都刻意的避开对方,在他眼里我是个迷,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踏实,而我认为竺鹜是给我血族生命的人,在我心里一直当他是我是亲人,也无条件的信任他,但如今他对我产生了怀疑,让我再没有信心对他敞开心扉。 竺鹜要回杭州和新的敕令者做交接,我也想回家看望父母,最后在他先开口求和的情况下我们勉强和解,但大家心里都噎着一根刺。更重要的是,杭州还有我所惧怕的夜叉,不得已的我只能依靠竺鹜才算相对安全。 回到杭州竺鹜很快做了交接,新的敕令者是在北京认识不久的艾里.辛格儿,他以外教的身份在一所大学任教,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我这段时间无所事事,更多的时间是和父母在一起或者找艾里聊天。竺鹜十分的用功,翻查着一切他认为和克诺寺有关的资料,想从中找到线索。其实我心里对他的做法一点都不认同,之前那些前辈们都无法找出,我们刚接收手能查多少东西?依我看,与其这样费神找资料,还不如好好的养精蓄锐,说不定哪天就通知我们行动,那时候能量太差只有死路一条。我从前辈的记忆里看到很多十分不和谐的画面,危险性远远超过我唯一的一次冒险,目前我只能加紧修炼,用于以后保命。真不知道那个族长是怎么想的,让我一个低级血族去寻找克诺寺,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抱怨归抱怨,我的身份也容我违抗组织的命令,所以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我最近和艾里走得很近,一是因为和竺鹜还在尴尬中,二是我在向艾里偷师。别看他胡子渣渣的一副硬汉形象,但心肠挺好的,耳根也软,说几句好听的夸夸他,他就有问必答。短短的时间我的能量和心神大法都有不小的提升,当然这是对于我的水平来说,在那些有悟性的血族眼里估计我那点增长不值得一提。我在艾里的点拨下武功练得出神入化,艾里嘲笑我身为血族还练人类的轻功,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有他们那本事可以瞬间移动我也不需要这么费劲的练习了。特别是听到他说有些有潜力的血族,初拥不久就掌握很多技,而且爆发力极强,我听着,嫉妒得牙痒痒。 最近学校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艾里和我都感觉到了,艾里的理论是:和血族无关的事都与他无关。而我却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因为最近老在学校晃悠的原因,和艾里的几个学生混得计较熟,渐渐的也被我探听到一二。 原来商学院的最近连续有学生自杀或者失踪,并且如果一个人出事,那他所在的整个宿舍的人都会陆续出事,已经有两个宿舍出事了,但学校一直封锁消息,不为外界所知,可是最近和李红敏同寝室的张岚离奇失踪,宿舍的人都被学校勒令搬离她原先所在地宿舍,消息才这样传了出来。 李红敏和我在一起打过几次扑克牌,所以我们比较熟悉,当她绘声绘色的对我描述张岚失踪那晚的情景时,连我这个僵尸都被吓到。 依李红敏所讲,事情从中午就有迹象了,9月底的天气还十分的热,学校最近通知因为sase的再次蔓延,让大家尽量不要外出。中午张岚在宿舍里午休,而李红敏在看小说,宿舍还有一个女孩子在绣十字绣。宿舍里一直保持安静状态,大概中午2点20左右另一个同宿舍的女孩子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口忽然问道:“张岚在外面叫什么?”。李红敏和另一个女孩同时说:“听错了吧!张岚在睡觉呢!”,二人说完后也发现不妥,外面的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确实是张岚的,但一直叫着却没有见人。三人急忙奔向张岚所睡的下铺,见到张岚嘴巴微微张开睡得十分的沉。她们推着张岚,好半天张岚才惊醒,她非常害怕的说:“我感觉到有人在拉我的脚,可我怎么都醒不了,我能感觉到你们在我周围,可是任我怎么大声的叫,你们都听不到,吓死我了。”说完她还后怕的怕拍胸脯。这是典型的梦魇,因为大多数人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也就将之前的奇怪现象抛到脑后了。下午大家正常的上课,到了晚上11点半关灯休息,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李红敏有看小说的习惯,关灯后她还躺着回味刚才看的小说,没多久她听到宿舍外地走廊传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本以为是哪个宿舍晚归的女生,但咯噔咯噔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李红敏本想出去制止,但传来一阵非常好闻的香气,渐渐的她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一直没有见到张岚,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连一周都没有人再见到张岚 ,学校也发现张岚失踪了,校办来了人,并没有先询问张岚的情况,而是让剩下的人立刻搬宿舍,处理完这事情后,才象征性的询问一下张岚失踪当天的情况,之后学校方面对她的去向并没有做过多的回答。 “的确太异常了!”正当李红敏给我们将得起劲时,忽然一个女生插话。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玲珑型女生一脸神秘的回应李红敏。 李红敏和其他女生一起问我:“你朋友?” 我摇摇头,看着陌生的女生问:“你是谁呀?” 女生挽着我亲热的说:“你就爱作弄人!”她对着其他人说:“我是她表妹。”说完就急忙拉着我离开。 我火大的甩开她的手:“你谁呀?莫名其妙的!” 女孩子眨眨她灵动的眼睛,瘦弱的身体一下将我钳制住让我不能动弹,只能跟着她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发狠的说:“说,学校的事情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只僵尸,哼,那个艾里也和你是一伙的。” 我现在真是头大了,背了黑锅不说,还被个人类挟持,说出去会被笑死的。我满脸黑线的说:“同学,关我什么事啊?我就一围观群众。”说完我还特意做出很受伤的样子,表示我很无辜。 “你们这些僵尸就是满嘴的谎言,你们的小九九是骗不过我马家传人的。”女孩子很自以为是。 真有马家传人!这消息无疑给我一剂兴奋剂。虽然我是僵尸,但我一直是马小玲的忠实fans。 “马小玲是你的谁?”我一脸崇拜的问矮个女孩。她瞪了我咬着牙说:“哪有什么马小玲呀?根据我们马家是驱魔世家的事情就杜撰出一个故事,结果毒害了一代人。” 我脸上的黑线拉得更长,我心中偶像的光辉形象轰然倒塌,让我无处哭诉。但目前首要的是怎么脱身,之后再慢慢缅怀我心中偶像的逝去吧。 “这个学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才听到这个消息!”看到矮个女生一脸的不相信,我急忙说:“我这么差,一下都被你发现还抓住了,我有什么本事去犯这么大的事?” “这倒说得也是!”女生拽我的胳膊稍微放松了点点,我又忙说:“其实我们可以连手,找出是谁在幕后捣鬼。” “你是不是血族呀?哪有你这么八婆的僵尸!”矮个女生诧异的看着我。 我真是无语了,热心点的血族有这么奇怪吗?竟然怀疑我的身份。不过这话倒起了点点作用,至少那女生不再挟持我了。她放开我的胳膊,仍然防备着我说:“你想怎么做?” 真是个白痴女,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幸好姐姐我是好人,如果她遇到个邪恶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也是个出道不久的菜鸟。 我真诚的向她伸出右手说:“我叫林宝贝,你呢?” 她盯了下我伸出的手,没有理会,拽拽的说:“我叫马凌薇,马家第82代传人。” 驱魔人马凌薇 马凌薇并没有和我一起去探查,虽然她觉得这次事件和我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信任我,更不可能马上和我一起去调查诡异事件,但攀谈中我还是了解到她的来历。她是金融系大二的学生,现在时代不同了,驱魔人再也不是一味的修炼道术,而是需要与时俱进,所以拥有一张文凭是最基本的要求。她说艾里和我一出现在学校就引起她的注意,驱魔人的宗旨是过界者死,所以只要不是危害人类的异类,她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倒和艾里观念很相似。 她放了我一马,当然因为我是良民,她在我身上闻不到血腥,据她说这样的僵尸是没有杀过人,没有杀戮的僵尸当然不需要灭。 我偷偷摸摸的溜到艾里的家里,艾里正悠闲的看着书,我急忙的说:“这个学校有驱魔人!” 艾里连头都没有抬,不以为然的说:“你见到马家的丫头马凌薇了?” 我点点头问:“你知道她?” 艾里说:“从我一到学校就发现她了,一个没有出师马家人。” “你搬家好了,还有!工作也要赶快换!”我想,既然是驱魔人,还是躲着点好。 “扑哧!”艾里笑出了声“一个小丫头,让你这么怕呀?” 我嘟着嘴说:“她抓住我,我都动弹不了!” 艾里瘪着嘴说:“那你反省下你自己有多差?一个还未出师的小丫头都能制服你。” 我低下头,玩起自己的手指,好你个艾里,我担心你来着,你却用驱魔人来损我。 艾里见我沉默,也不再打击我,他说:“放心吧!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打起来的,就算斗,她也只有吃亏的份。” 有了艾里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就是说嘛,大树底下好乘凉,身边有高手底气也足一些。于是我将李红敏对我说的事情告诉了艾里,得到的却是一句:“少管闲事!” 因为马凌薇在学校,之后好多天我都没有再去找艾里,虽然说马凌薇暂时不会伤害我,但我还是有点露怯。 我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消遣的方法——网络游戏。这款新出的游戏十分逼真,画面的是三维的,俗称3d游戏。我玩的是一个法师的号,现实中的我练不出法术,在网络游戏里我能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正当我在浴血奋战时,马凌薇在400个座位的网吧里找到我。见到她那可爱的圆脸,我真想遁地逃跑,可我没这本事,只能苦着脸被她逮个正着。 “嘿嘿!这么巧你也来上网呀?”我勉强招呼已经站在我面前的马凌薇。 “我不上网,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她咬着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找我?”我快晕了:“你找我做什么?”我怯怯的问她。 “嗯,嗯!”她干咳了两声说:“上次你说我们联手调查的事,可以进行吗?” 我一看她一副不自然的表情,已猜到了一大半,艾里说得没错,着丫头就是个半灌水,看着挺厉害的,实际就是花架子,现在又回头来找我帮忙,肯定是她一人搞不定。 “我去找过艾里老师,他说你同意就可以。”马凌薇很怕我拒绝她,忙抬出艾里来压我。 我才不吃她这套呢,她肯定是在艾里那里吃了鳖,退而求其次才找到我的。先不说我和她站一起我就慎得慌,就是她总是蔑视我的眼神也让我受不了。虽然我是个小菜僵尸,但小菜也是有尊严的。 这下换我跩了,我慢悠悠的说:“我很差的,连你都打不过,我怎么能和你搭档呢?会拖累你的。还有,艾里让我少管闲事呢,我要听他的。” 这下马凌薇急红了眼,连声音都有点抖了:“那个妖怪收了我的捆仙绳和金甲,我拿不回金甲就无法正式成为第82代传人。” 乖乖,着丫头骗人还真有一套,之前还神气的吆喝着她是马家传人,现在又说还不是正式的。我没好气的说:“你东西掉了不关我的事,你问拿了你东西的人要去呀!” 她脸一红,头都快埋到肩膀里了,她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谁拿了我的法宝。” 这下我来劲了,还有妖怪能从驱魔人手里偷走东西,真是稀奇。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凌薇见我主动询问,忙回答:“和你见面那天晚上我就独自去了你朋友之前住的305宿舍,我在那里一直等到12点,听到门外出现高跟鞋的声音,我想那东西一定会进宿舍来,所以一直缩在门后等待,后来我渐渐闻到一股香味,之后越来越浓,我之前听你朋友提到这个香气,所以就提前吃了解毒丸,但还是有点昏昏欲睡。忽然就在我将要闭上眼的时候,我的金甲就剧烈震动,将我惊醒,我见到一道光向我逼近,我立刻放出金甲神兵,但神兵围着那光绕了一圈,又飞回,等到我唤出捆仙绳的咒语时,那光已到我面前,然后将我击晕,今天早上我醒来发现自己在男生宿舍,但那个宿舍也是空的,应该是你朋友提到的前面两个出事的宿舍的其中一个。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听完后,也是一头雾水,于是问:“你去找艾里有没有对他说你的遭遇?他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凌薇脸色微微一变说:“艾里说这些和他没有关系,我才来找你的,我听他说你还修炼中,那这次正好是个实战的好机会。” 我偏着头想了想,觉得她也说得对,何不当这次是个实体演练,也好清楚自己的实力,积累战斗经验。 我也没有再多想,就一口答应。我们约好晚上11点在b栋楼下会合,马凌薇回她自己的宿舍准备东西,而我继续我的游戏。 晚上11点我准时赴约,我们从下水管爬到305的阳台,躲进寝室里,马凌薇还是埋伏在宿舍门后,我选择在阳台门边守候,就这样我们保持一个姿势一直到指针刚好指到12点,我听到宿舍外的走廊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 出卖 如同李红敏所描述的那样,咯噔声一直在走廊徘徊,听得我头皮发麻。是谁在搞鬼?痛快点一出来不好嘛?不要一个劲在外面制造气氛,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这来回响着的咯噔声确实让我怕怕。 我看了眼我地面的马凌薇,她神情紧张,身体还略路有点发抖,看来她比我还要胆小。 奇怪,过了这么久一点香味都没有,马凌薇也觉得奇怪,她半蹲着挪到门的另一边,开了条门缝向外看去。 我十分好奇想凑上前去一同看,这时门却忽然被推开,将马凌薇掀到一边。 走进一个身材极好,容貌艳丽,拥有一头红色卷发的女人,她瞟了一眼马凌薇却对直向我走来。 我正靠着的阳台门也被推开,连带着将我也推到一边,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他看都没有看马凌薇,就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 我认出他们就是上次我在城西北见到的一男一女,我脑子里一下冒出两个字——夜叉。我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呀。 “这就是你用来交换的东西?”女夜叉的声音很娇媚。 男夜叉却很不高兴地说:“带一个低级僵尸来,你就想换回你的金甲和捆仙绳?” 我吃惊的看向马凌薇,她向后缩了一下躲开我想要杀人的目光,之后又挺起胸脯振振有词的说:“不要怪我,我的金甲不能丢。” tmd,我真不该相信这个小人,我懊恼的骂:“你tm是不是驱魔人呀?有你这么卑鄙的人。” “我们驱魔人只保护人类,僵尸可不归我管。”马凌薇似乎觉得这件事她做的很对,一点愧疚都没有。 我真不该相信这背信弃义的贱人,都怪自己太白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现在后悔都没有用,两个夜叉在我面前,我已是砧板上的肉。 男夜叉十分不耐烦的说:“吵什么,这僵尸我们带走了,金甲给你。” “那我的捆仙绳呢?”马凌薇急切的问两个个夜叉。 女夜叉对马凌薇的问题嗤之以鼻,不噱的说:“你就用一个低级僵尸作交换,还妄想做两笔买卖?看来你这人也不实诚,你可不要太贪心了。” 看来马凌薇也惧怕两个夜叉,她没再多说什么,接过男夜叉还给她的金甲就立刻离开。留下我独自面对两个我们血族的死敌。 我心里怕得要死,却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说:“你们搞这么多事不会就为了抓我吧?” “哈哈!”两个夜叉同时大笑起来,女夜叉说:“小丫头,你也太抬举自己了,不过是刚才那个没出息的马家人落下东西,刚好被我们拾到,而她就用你来孝敬我们,换回她的东西罢了。” 我不甘心的说:“你们带走她就好拉,马家的人不更好,为什么要我一个小血族来换。” “马家人我们是看得到吃不到,要来何用?而僵尸可是非常可口的,是我们夜叉族上好的补品。”女夜叉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我。而男夜叉档住她说:“先不要急,这小僵尸之前受过伤,看样子才刚刚恢复,我刚才收地几个魂魄够我们3天的消耗了,先留她条命,养好了再吃。”说完他化作一道光线闪出宿舍。 女夜叉念了段咒语,她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根金黄色的绳子,她将绳子一甩,就将我牢牢的捆住了。 “劝你老实点,这捆仙绳可是越挣扎越紧,就是你们僵尸也会觉得疼的。”女夜叉牵着绳子的另一头,拉着我从宿舍阳台跳到地面。 男夜叉早已在楼下等候,只见他身上重叠着6个女生神情自若的向我们走来。然后两人,一个拉着我,一个驮着6个人形成道诡异的画面,慢慢走向一辆商务车。 男夜叉将6个假死状态的人像垒箱子一样堆在后座,然后坐到驾驶座,而女夜叉挟持着我坐到第二排。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此陷入沉默。 我曾试着想挣开绳子,但真如女夜叉所说,越挣扎越紧,绳子勒在肉上,发出淡淡黄色光芒,刺激着我的肉体隐隐作痛。 现在我也不想着逃跑了,实力悬殊太大,无谓的挣扎只会加深我的痛苦,不是说了要养我3天吗?那我就好好度过我这有限的3天。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十分有自知之明。反正要死,死之前我要作个明白鬼。 我壮着胆子问:“你们为什么要抓人?你们不是半神吗?” 女夜叉用狠毒的眼光盯着我说:“半神就不能杀人?哼!” “可你们不吃人啊?为什么在学校杀了这么多的人,神不是慈悲为怀吗?” “哈哈”女夜叉狂妄的大笑:“慈悲?告诉你,神没有慈悲。” 神没有慈悲?这几个字犹如炸弹般在我心里开了花。 “那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呀!对你们又没有好处。”我激动地说:“你们只吃僵尸嘛,吃我就好了,抓她们干嘛。”我看到李红敏消瘦的脸正对着我。 “我们夜叉族当然不吃人,但我们吃鬼呀?人死了不就成鬼了?”男夜叉在前面接话。 我没有想到作为半神的他们竟然比嗜血的血族残忍百倍,为了私欲他们竟然可以将活人的魂魄取出炼成鬼。 神可以随意杀人,驱魔人是卑鄙的奸险小人,这个世界我理解不了,看着后排我熟悉的面孔,我无能为力。 当天边出现第一道曙光,校园里行人渐多时,女夜叉施法让我无法发出声音,男夜叉发动汽车引擎将汽车开出校园,向市郊驶去。 车子在城北郊区一栋相对独立的三层楼房前院停下,男夜叉施法让一楼的卷帘门自动打开,将车子开进房里。 在卷帘门落下后他们才把我从车里拉出,将我带到3楼的一个房间关起来。我站在窗边看着大街熙攘的人群,他们何曾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小楼里隐藏着无尽的罪孽。 我的已经可以说话了,但也于事无补,整洞楼都被他们设了结界,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 楼下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想冲出房门,但怎么撞击门都纹丝不动。楼下的声音渐渐弱下,我静静的流下一滴血泪,在心里默哀已死去的6个女孩。 救星竺鹜 深夜里,一辆本田从底楼开出,后面紧跟着夜叉之前开的商务车,难道说之前这栋小楼里还有其他人? 我独自一人在下楼里呆了两天,该来的始终要来,第三天曙光初现的时候终于见到两个夜叉开车回来,于是我站到房间正中间,等待死神的到来。 “不错嘛!气定神闲!”这是女夜叉进门的第一句话。 我撑着脖子说:“反正都死定了,何不让自己轻松点。” 男夜叉也跟着进来,他对女夜叉说:“舞阳,少跟她废话,最后一批我已弄好,一会我送去给主公,你可要看好她,等我回来再一起吃了她。” 女夜叉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吃独食的。” 原来女的叫舞阳,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只是小喽啰,上面还有大boss。 看来我是活不到明天了,我悲观的想,我也不可能有下辈子,我会被他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灵魂也会被炼成鬼,同样还是他们的食物。 男夜叉化作一道光离开,而叫舞阳的女夜叉则从我的脸一直抚摸到我的胳膊,直到我都能见到她嘴边的口水。 我开始的镇定完全被她饥饿的表情打乱,天呀,难道我就逃不过被吃的命运吗? 楼下传来咚咚的声响,开始舞阳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用饕餮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楼下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舞阳火大的吼道:“谁这么不知道死活?” 她转身出了房门,我开始为楼下的人担心,那人的下场不会比我好的。 我仔细倾听,楼下寂静无声,保不准敲门那人一瞬间就被母夜叉弄死了。 老半天也不见动静,我见房门开着,就出了房间,按照记忆,向一楼跑去。刚跑道二楼我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看,竟然是竺鹜,在这个地方看到他,我再也忍不住害怕,放声大哭起来。 他紧紧的抱住我,发现我被绳子捆着,他手忙脚乱的急着想要解开绳子,可越是用力,绳子越紧,疼得我直嚷嚷。 竺鹜意识到这绳子不简单,他诧异的说:“捆仙绳!” 知道是什么东西后,事情就好办多了,竺鹜驱动法术将绳子解开,我活动了下被绑了几天的身体,将掉在地上的捆仙绳放进衣兜里,嘿嘿!这好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 艾里也从楼下上来,急着说:“快走啦,另一个就回来了。” 我们三人很快到了一楼的侧门,我发现母夜叉舞阳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惊异的问:“你们弄的?” 艾里指了指竺鹜手上的一片贝壳说:“这东西弄的。” 竺鹜沉着脸说:“我们快离开,这里危险。”说完推我上了门口的越野,飞快的离去。 我坐在副驾驶,抓起竺鹜手里的贝壳,仔细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个名堂,于是我问:“一个贝壳有这么大的威力,都可以定住夜叉?” 艾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你看仔细了,这着是鳞好不好!贝壳!亏你想得出来。” “鳞?”我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透明薄片说:“什么鳞?难道是龙鳞?” “是蛇鳞!”竺鹜边开车边说:“这是600年前我第一次遇到夜叉时,我的恩人给我的。” 600年的东西?那不就是古董?还是能打败夜叉的古董!我眼前闪出了一叠一叠的主席头像,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我扑灭了,这东西可以保命,再多钱也买不来。 我偷偷将鳞片塞进裤兜里,不想这个举动立刻被艾里发现了,他抓着我胳膊说:“还给鹜,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平时看都不让人看,为了救你才将蛇鳞拿出来。” 我低声埋怨着多事的艾里,嘟着嘴不情愿的将蛇鳞从裤兜里掏出。 “算了,你留着吧!你总不让人放心。” 天啦,竺鹜太可爱了,本来心里对他还有一些阴霾,现在一扫而空。我快速将蛇鳞又放入裤兜,飞扑在竺鹜身上,开心的抱住他,引得他惊呼:“小心!我在开车!” 艾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他在为他竺鹜打抱不平,我才不怕他呢!我同样回敬他一眼,同时还伴随一声“哼!” 艾里和我们一同回到竺鹜的别墅里,我忙着找到血包及时补充了体力。 竺鹜楼上楼下跑了一大圈,将整幢楼的结界全部加固,处理好之后,他虚弱的倒在沙发上。 我知道这是能量用尽的表现,急忙将血包送到他嘴边。 艾里说:“刚才封住母夜叉时,他已经用了不少能量,现在又消耗剩下的来加固结界。希望夜叉不要太快找来。” 我没好气的说:“你就知道说,就没见你去弄!” “我没鹜的能量强,根本没法催动蛇鳞里的法力。再说,我还要留着能量保持结界的稳定。”艾里觉得我冤枉了他。 竺鹜吸血后恢复了一点能量,他说:“我已经通知了其他血族,只要我们坚持到他们赶来就可以了。” 艾里呶呶嘴说:“我可没有信心支持到那时。”他看了看我又说:“都怪你,给你说了让你不要鸡婆,你就不听。” 我撑起身,大吼:“还不是你让那个马凌薇来找我的,你把我往火坑里推,还好意思说我。” “谁让马凌薇找你?你长脑子不用想事的吗?我明明说了让你不要管学校的事。”他看着快哭的我,顿了顿又说:“哎!算啦!也不怪你,马家的人这么狡猾,你当然玩不过他们。” “贱人,出来!”屋外传来母夜叉舞阳咆哮的声音。 我掀开厚实的窗帘,见到那个男夜叉也站在花园里,他后面还有两个陌生女人以及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那人从罩着件黑色毡子,看不见面孔。 “老朋友,这算什么意思?既然可以从我手下抢走东西,为什么不敢出来会会面?”从屋外传来雄浑的声音,竟然透过结界将屋内的东西震得咯吱咯吱的响。 艾里脸色一变立刻运功,一道红光从他体内发出,逐渐扩散,将音波又抵制回去。 我见男夜叉走到轮椅人面前,低下头说:“主公,他们设有结界,我们进不去。” “不碍事,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这道菜我等了这么久,不差这点时间。”轮椅人不紧不慢的说:“哼!想等救兵,只怕是来一个死一个,都给我送口粮来了。” 我和艾里脸色卡白,看来这轮椅坐着的的也个夜叉,并且来头还不小。 竺鹜喝了十多包血后,已在沙发上静坐恢复能量。他同样没有好脸色的说:“怕什么,目前他还不敢冲进来。” 外面的夜叉们不停的从各个角度攻击结界,艾里持续用能量修补各个受损的地方,而我则密切关注着外界动向。 夜叉郝乙 “鹜,我快顶不住了。”艾里所发出的光越来越弱。 我心急如焚地看着还在调息的竺鹜,担心夜叉随时会闯进来。 艾里的脸如纸片一样干竭,我很想帮他一把,但这样燃烧能量的做法,我根本就无法做到。 终于艾里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竺鹜立刻发出红色光芒顶上,但他十分的虚弱,卡白的脸在红色光芒的照耀下,出现异样的美,让我晕眩。 “血!”艾里在地上无力的说:“快给我血!” 我急忙将冰冰箱里所有的血抱到客厅,手忙脚乱的递给艾里。 有了血的补充,艾里的脸色终于好看点,我却担心的看着所剩无几的血包,照这样消耗下去,结界迟早会被攻破,只希望救援能尽快赶到。 “竺鹜,几百年了,你还是这么顽固!你们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何不省点力气,我们老朋友也好聚一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屋外又传来轮椅夜叉的声音。 竺鹜咬着牙说:“郝乙,话不要说得太早,600年了,你还一副衰样,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掀开窗帘,刚好看见郝乙扯下毡子露出他的真面目。他露出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纵横交错的脸因为受到竺鹜的挑衅而显得更加狰狞。 我打了个冷战,赶忙放下窗帘,拍拍心口说:“吓死我了,他怎么长这么丑?” 竺鹜因为过度消耗而显得越发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他说:“一个女子的杰作。” 我暗想,这女人心也够狠的,能将一个夜叉弄成这样,如果她要在就好了,我们就不用拼命了。 我忙问:“这个女子现在在哪里?打个电话向她求救吧!” “都,都过了600年了,我也,也想知道她在哪里。”竺鹜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 艾里向竺鹜始了个眼色,竺鹜退下,艾里立刻顶上。 我忙将血包递给竺鹜,他摆摆手,表示不需要,静坐在地上休息。我也不敢再打扰他,坐在沙发上,脑袋不停的旋转。 电话,对了打电话给方止,问问她什么救援的族人怎么还没有到。但当我打开电话的时候才发现,电话根本就没有信号。 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才到,我看看桌上仅有的几包血,转身进入厨房,找到空的血袋,用针管注入我的血液。 竺鹜和艾里能支持的时间越来越短,血包早已用完,当竺鹜用尽最后一丝能量时,结界终于被攻破。墙体被夜叉的法术快速破坏,我们与夜叉面对面对持。 我很怕郝乙会马上下手,我忙将藏着的血袋递给竺鹜,竺鹜抓过血袋一喝,猛的转过头问我:“你!” 当他看到我也同样卡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疼惜,不再说什么,他将血袋里剩下的血液喝完,转而全神贯注防御对面的夜叉。 郝乙不紧不慢的坐直了身子说:“迟早都是这结果,你们何必浪费能量?还不如大家痛快的打一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挥挥指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你。” “不过,我舍不得你死,这么好的两个血族,对我来说可是上好的补药。”郝乙还是一副慢悠悠的语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艾里大叫一声,猛的冲到郝乙面前,凌空一腿,带着红色光芒的气波扫向郝乙,但立刻被舞阳从另一边以腿力回档。两人在空中连续过招,引得周围的气体波动,树木都随着气波疯狂的摆动,杂物在空中乱飞。 竺鹜与郝乙依然对持,郝乙从容不迫,而我明显感觉到竺鹜非常紧张。 艾里终于败下阵来,他滚落在地上,竺鹜急忙想用法术将他救回,但还是晚了一步,艾里立刻被母夜叉钳制住。 竺鹜奋起,再次显现出他黑色的翅膀,双眼通红,咧着獠牙冲向舞阳。 其他三个夜叉一起在前方拦截,却被后面的郝乙呵斥开,只见郝乙从轮椅上腾空而起,露出他如同马蹄的双腿。 郝乙发出掌力抵挡住竺鹜从眼中发出的红色光芒。竺鹜转而一声大吼,气体从他嘴里直奔郝乙,郝乙加大掌力,抵挡住竺鹜的攻击。他们一直这样僵持着。 不知道艾里是怎么逃脱舞阳的束缚,他在地面和一群夜叉打得天昏地暗。 但我能看出,他们俩都十分的虚弱,只能勉强抵挡对手的攻击,根本再无还手之力。 夜叉们都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还有一点点能量,但要将身上的蛇鳞送到竺鹜手上,这一点点能量足够了。 我运用心神术,将手上的蛇鳞掷给竺鹜。 郝乙忽然看向我,一道光束将半空中的蛇鳞飞快打回,蛇鳞锋利的边缘划破我的肌肤,深深嵌入我的心脏。 “宝贝!”竺鹜和艾里同时大叫,失神的他们,立刻被夜叉包围。 一个夜叉将我丢到竺鹜和艾里的身边,他们立刻将我拥住。 “你个白痴,没你什么事,你瞎搀和什么!”艾里眼里泛着泪花。 我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呆呆的看着他们。看来我们都要给郝乙当零食吃。 竺鹜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 “没想到过了600年,你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已回到轮椅上的郝乙用蔑视的眼光看着竺鹜。 竺鹜没有理会他的话,艾里却怒吼道:“老怪物,要杀便杀,不用这么多废话,血族人会替我们报仇的。” “哈哈!”郝乙像听到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你这个血族挺逗的,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他又看看沉默的竺鹜说:“竺鹜当年你害得我这幅模样,现在我要全部讨回。” 说完,郝乙的嘴巴忽然大张,将本来就恶心的脸拉得又大又长,他的嘴足够塞进3个篮球。 他的脖子如同橡皮一样伸长,大嘴离竺鹜不到10公分的距离。 一道光忽然擦过郝乙的头顶,带走他头顶仅存的一撮毛。 郝乙立刻恢复正常,回到轮椅上,警惕的环顾四周,大声的说:“谁?” 一道青光闪过,迅速将我和竺鹜三人带离夜叉的包围,落到一片绿纱后面。 站在我们前面的是个穿绿裙的女子,头发随意的在后面打了一个松散的髻。而将我们拉出的青光原来是她手上的淡绿色丝带。 被陌生女子搭救 “倚强凌弱就是夜叉的一贯作风?”女子说话十分的凌厉。 郝乙畏惧她的法力不敢轻易出手,试探的问:“你是谁,竟然敢与夜叉作对。” “呵呵!”女子轻轻笑道:“夜叉!我看你代表不不了夜叉一族,你们就是些丧家之犬,在人间兴风作浪。” 郝乙脸色剧变,厉声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知道你底细的人。”女子瞄了郝乙一眼,忽然从她手里飞出一道青光,男夜叉被她的青光一下卷到她的面前。 “念在我和你父王昔日的交情,我今天放你一马。”女子缓缓伸出右手说:“如果你再继续作恶,就如同他一样,不得超生。” 只见女子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下男夜叉的眉心,顿时男夜叉化为乌有。 “子轩!”舞阳大喊一声,她想要冲到女子面前为叫子轩的夜叉报仇,但她的理智克制着她。舞阳急切的看着郝乙,希望他能出手。 可郝乙并没有任何行动,他坐在轮椅上,极度丑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剩下的3个夜叉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过了5分钟。 “我们走!”郝乙做出退让,着让竺鹜,艾里还我有震惊,这不是刚才极其自我的郝乙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妥协。 母夜叉舞阳在郝乙和另外两个母夜叉退后时,还站在原地。 “容舞阳!”远处传来郝乙呵斥的声音,才迫使母夜叉不甘心的离开。夜叉在四周设的结界也随之消失。 女子转过身,来到我们身边,她开始施展法术,我们提防的后退几步。 只见插入我心脏的蛇鳞缓缓的从身体里退出,飞到女子的手上,而我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僵尸?”她疑惑的看着手上的蛇鳞又看看我说:“这片鳞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迷茫的看看竺鹜,他问女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是鳞甲的主人。”女子问:“我可以问吗?” “是我的救命恩人给我的,她说这片蛇鳞可以助我避开夜叉。”竺鹜说:“你认识她吗?” 女子浅浅一笑:“想不到我的东西,竟然被她送给僵尸。” 艾里问:“小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女子看着我们说:“我可不是要救你们,我是救的是拥有鳞甲的人,只是没想到鳞甲辗转到了你们几个僵尸的手上。” 竺鹜不再防备女子,他问:“小姐,请问你贵姓。” “我的姓名你们不需要知道。”女子不再理会我们,打算离开。 竺鹜冲上前拦住女子说:“我们血族是有恩必报,请小姐留下姓名。” 女子有嘟着嘴说:“真是群麻烦的僵尸,我不需要你们报恩,好了吧!”说完她便一转身不见了。 我想到蛇鳞还在她手上,惋惜的说:“真可惜!宝贝被她拿走了。” “本来就是她得东西,别人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艾里非但不安慰我,还火上浇油。 “鹜!”我见方止,乐施和哈森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血族出现在在百米处,方止正急切的向竺鹜奔来。 方止一下抱住竺鹜说:“对不起,鹜,我们来晚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方止这么感性的一面,不由的傻了眼。直到乐施推我,我才发现他们都到屋里去了。 方止在听完竺鹜和艾里的描述后惊讶的问:“你说那女子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夜叉?” 竺鹜肯定的说:“我们三人亲眼所见!”我附和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她拥有惊人的法力,杀死一个夜叉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样的简单。”艾里对夜叉和女子的力量还心有余悸。 方止心情沉重的说:“不知道是敌是友,希望不是我们血族的敌人。” 哈森一直密切的观察着四周,他说:“天就快亮了,我们得赶快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我跟着竺鹜到地下室取出血族的保护晶石,然后我到我的卧室收拾东西,当我背着大包小包东西下楼时,楼下像炸了锅一样笑开了花。 乐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指着我说:“你搬家呀?” 我奇怪的说:“这地方都不能住了,当然得把东西搬走。” 竺鹜在我后面接过我的好几口箱子说:“是要带走,不过,不用这么麻烦。” 他带我又重新回到楼上卧室,将我的箱子一一打开,然后取出一枚黑色晶石戒指递给我说:“以前一直没有给你,这是血族的标记,拥有了这枚戒指你才是真正的血族。” 当他将黑水晶戒指戴到我手上时,我心里感觉到无比的温暖,竺鹜终于认同我了。 原来黑晶戒指不单可以提升血族的能量,还可以帮助血族打开次空间,这个空间可以放入血族想放入的东西,但打开空间的大小跟血族自身的能量有密切关联。我的东西拾掇拾掇还是可以放入我所能打开的次空间里。 我推了推竺鹜,埋怨的说:“这么好的东西,都不早点给我,小气鬼。” 竺鹜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笑着说:“以后不会了!” 他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竺鹜这样,我猛的站起来说:“该下去了,大家还等着。” 哈森和其他血族将楼里所有燃气阀门打开,而乐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具尸体,放到房间里。 在我们走出别墅后,竺鹜点燃打火机,扔向已充满气体的小楼,别墅爆炸声中轰然倒塌。 第二天,当我打开电视时,看到的新闻竟然是我已经死了。气极的我找到正在吃猪血粥的竺鹜质问,他也被这消息吓到,差点被粥呛着。 乐施,我脑子里闪出那个恶魔的样子。我将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的乐施揪到客厅,气败的问:“是你干的好事?” “我每天做了很多好事,你说哪一件?”乐施忙着穿上他的外套。 我吼道:“你明知故问!” 竺鹜也再一旁说:“施,你做得太过了。” 乐施撑着脖子,嗓门一下拉高说:“我还不是为她好,她早该脱离她父母了,还纠缠着,迟早要出事。” “可你也不能这样呀!”我哭出了声:“你让我老爸老妈怎么做人。” 乐施头大地说:“也不能怪我呀,我就找了两具尸体,装成你和鹜,谁知道媒体要编出你求爱不遂,杀死鹜这样的狗血故事来呀!” 我死了 我和竺鹜住在在吴山广场一处比较清幽的住所,乐施害怕我会撕了他,躲到艾里家避难去了。 一连几天,网络,电视,报刊杂志都在报道我和李泽情感故事,还升级出各种不同的版本。什么傍大款,什么色诱绑票,什么真爱殉情都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好像一个个都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李泽是竺鹜这几年的身份,是一个海归的青年才俊。所以李泽死了对竺鹜点影响都没有。可我林宝贝死了,不但死的场面壮观,连情节都婉转曲折,这让我家人备受打击。 在哈斯的帮助下,我潜入我父母的梦中,告诉他们事实与外面报道的不符合,并编造了一个缘由让他们相信报道严重脱离事实真相。老爸老妈一向迷信,又加上两人同时做梦,就更加相信是我托梦给他们。 我偷偷去了自己的告别仪式,悄悄的躲在门外远远的看着已哭得没有力气的父母,我的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匆匆以后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不能与他们说话,不能向他们撒娇,我从此失去了他们。 亲戚朋友都来见我最后一面,说明我的人缘还不是那么差,当然那具烧得像碳样的人形物体他们是不敢看的,大都围在一堆安慰着我的父母。 在人群中,我见到卫昊,他只作短暂的逗留便离开,我远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像针刺般的疼。 竺鹜在我身后拥抱着我,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亲人的温暖,转身抱着他痛哭。 回到家里,方止正在客厅里等这我们,她将茶几上厚厚两沓纸递给竺鹜说:“这是我结合前辈的记忆以及这段时间从各种渠道收集起来的资料,你和宝贝各一份。” 竺鹜接过资料,转手给我了一份,他说:“我最近查阅了一些古籍,正好可以和你收集的做个汇总。” 方止点点头,然后说:“一会乐施他们几个回到这里来回合,我们大家商议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哈斯,纪子君,纪长君,于廉进了门,而乐施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后面。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乐施,他识趣的藏到于廉的背后。 众人在客厅里坐下,各自拿出方止给的资料,商议起来。 在前辈们的调查基础上,目前有5个地方最有可能隐藏着克诺寺的秘密。南太平洋的汤加王国西部海域中小拉特岛屿,百慕大神秘三角区,特奥蒂瓦坎古城,中国神农架以及中国台湾的海底遗迹。 目前在血族中的寻找者分成5队探索这5个地方,其中百慕大和神农架是多次探索都没有结果,反而牺牲了大批族人。 很不幸的,我们这一队负责的就是神农架,因为它的神秘以及危险,方止他们都尽力收集能找到的信息,已避免以后的伤亡。 看着在场族人的重的表情,我才发现自己的懒散是对自己和族人生命的不负责。 “我整改好资料后emill给大家,11月10我们到武汉与另一组人集合。”方止总结性的说。 我看着手上厚厚的资料,决定好好的记下内容,不然遇到危险,不但会丢了自己的小命,还会连累其他族人。 乐施缩头缩脑的溜到我身边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早知道就不偷你的身份证放在那里了。” 其实我也知道乐施的出发点是好意,之前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现在他又主动道歉,我也不好再怪他。 我说:“算啦,你也不想这样,我父母也不会相信外面传言的。” 乐施见我态度缓和,一下来了精神,他立马搂着我的肩膀说:“我最近买了不少东西,没有忘记你那份哦,一会,我回艾里那里拿给你。” 真有这样的人,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已经完全忘记之前我家人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我白了他一眼,真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 乐施真的搬来一堆名牌,看得我眼花缭乱,他如同哈巴狗样对我卖乖。 哈斯在一旁打趣的说:“施,这么大方呀?也送我一点啦。” 乐施急忙推开哈斯,将东西全部抱进我的房间,引得哈斯在一边哈哈大笑说总算有人能克制乐施。 之后的几天我将关于克诺寺的资料仔细看了几遍,并加快我修炼的步伐,我得赶在去武汉前将我的能量提升一层。 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部边陲,东与湖北省保康县接壤,西与重庆市巫山县毗邻,南依兴山、巴东而濒三峡,北倚房县、竹山且近武当,地跨东经109°56′--110°58′,北纬31°15′--31°75′,总面积3253平方公里。 它地理位置奇特,原始森林里有许多神奇的地质奇观,并且奇险无比,还有许多说不清的奇异现象。 在神农架古老的谜一样的山林里,积淀着古老的谜一样的文化,当地流传的《黑暗传》被誉为创世史诗,正是这本书让血族怀疑神农架隐藏着关于克诺寺的信息。 但我将附页的《黑暗传》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有关于血族的信息,大概是我的语文知识太差,根本看不懂这些隐晦文字。 好在有了黑晶戒指后,我能量的提升非常的快,在去武汉的前两天,我就如期完成好自己定下的修炼进度。 这期间,竺鹜与方止他们要不就是闭关,要不就是找资料,都忙得不见人影。 但乐施却是个例外,他成天逛商场,泡吧,根本就没有将之后的神农架之行当一回事。 其实他好玩的个性和我挺搭的,在我完成修炼进度后,也每天跟着他逍遥。 我在乐施的调教下,已经和以前的林宝贝大相径庭,虽然不是大美女,走到大街上也绝对是道靓丽风景。 我现在的身份是乐筱,乐施的同胞妹妹,这是乐施在使坏后良心不安赔偿给我的身份。 我也不客气,仗着这个身份,明目张胆从乐施那里收刮了不少好处,当然也包括我现在正刷着的金卡。 “卫昊你看这件好看吗?”一个轻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转过身,刚好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孩正拿着件夹克在身上比划着。 是她!沈可馨!我曾经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她正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身边的人。 只是一个背影我便认出,他是卫昊。两人的甜蜜刺痛了我,我忙签好字,急着离开。 “白痴,东西你东西都忘记拿。”可恶的乐施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在我想逃离的时候,扯着大嗓门鬼叫,引得周围的人都向我看来。 偶遇 “林宝贝?”沈可馨一张俏丽的脸被吓得卡白,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指着我尖叫:“鬼呀!” 周围的人因为她的叫声诧异的看着我,弄得我十分尴尬。 乐施对沈可馨吼道:“你发什么颠呀?对我妹乱吼。” 卫昊带着对我十分畏惧的沈可馨走到我们面前,真诚的说:“对不起,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点相似,我女朋友认错人了。” “以后认清楚了再嚷嚷,别吓人。”乐施对卫昊没有好感。 沈可馨在后面拉着卫昊的衣摆,柔弱的说:“走吧!我不逛了。” 卫昊抱歉的对我和竺鹜笑了笑,宠溺的带着沈可馨离开。 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心已痛到麻木。 “你以前男朋友?”乐施推醒发呆的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是情人。”这句话让乐施像被鸡蛋哽住一样,嘴巴大张,一直说不出话来。 “你还真给人当过情妇呀?”乐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是情人,不是情妇,他没有结婚,我不算第三者,并且我比那女孩先在他身边。” 乐施白了我一样说:“不是一样的嘛,反正都是不正常关系。” 我火大的瞪着乐施说:“你做了一千年的僵尸,你知道什么叫正常吗?”说完我便气呼呼的离开。 因为商场发生的事,我一整天都没有搭理乐施,但他倒是热脸贴凉屁股,一个劲的来哄我开心。 方止和哈斯他们提前到了武汉,而竺鹜,乐施还有我是在10号上午离开杭州。 身边有两个这么吸引眼球的帅哥,真不是件好事,一路上总有女人跑来找乐施签名,要不就是对着竺鹜猛送秋波,这让重来没有高调过的我十分的不自在。 终于出了机场,当我坐到纪子君的车上,便酸酸的对着乐施说:“你一个作曲的,还有人找你签名呀?” 乐施跩出一副欠扁的样子:“知道什么叫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吗?帅哥谁都喜欢,何况我的曲还写得特别好,现在网路这么发达,她们当然认识我这个幕后英雄了。” 他又一脸兴奋的对我说:“给你说哦!在网上我还有粉丝后援会呢。” 我对乐施的洋洋自得嗤之以鼻,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样。看看身边稳重的竺鹜,还是他顺眼些。 竺鹜发现我在看他,转过头对我温柔的一笑,顿时让我沉溺于他的笑容里,手不自觉的摸到他的脸上,说道:“你真好看!” “你发花痴呀!”乐施猛的敲了下我的头说:“少打竺鹜的主意,不然方止第一个不饶你。” 我真心的夸下竺鹜好看有什么不对呀!竺鹜都没有说什么,乐施这死家伙紧张什么,再说了关方止什么事?方止!难道是…… “竺鹜和方止?”我贼笑着将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 “不要听施乱讲,没那回事。”竺鹜将我正比划的手按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以后少跟他一起,好好的,都被他带坏了。” 这么暧昧的动作,让我心猿意马,满脸通红。看看前座的乐施正和纪子君聊得开心,注意力早已不在我这里,我才略微放下心来。 车子开入一个别墅区,我暗想,这些家伙个个都是有钱的主,怎么不论到哪里,他们都住的是豪宅呀。 方止他们早已在楼下客厅等着我们,乐施一点都不生分的和在场的每个人打着招呼,竺鹜则是略微向他们点点头。 一屋子都是人,除了我认识的以外还多了6个我没见过的族人,方止一一为我做了介绍, 相对于我们几个来说姜修,安波.莱格利斯,伊帕尔罕,次仁贡布,古凡双都是前辈了。他们都是在100年前成为寻找者。而凌烨和我们一样,也是刚刚加入的新成员。 这次去神龙架是由姜修带领,他五官十分立体,棱角分明,板寸头让他看起来十分坚毅,作为领头的,他的外形可以打十分。 安波是法国美女,拥有一头漂亮的红色头发。伊帕尔罕来着新疆,次仁贡布是个藏族哪嘛打扮,古凡双一看就脾气不大好,她孤僻的一人站在窗边。而淩烨长得短小而精干。 看到他们我就如同见到民族大团结,造型各异的他们看起来非常的花哨。 他们的眼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应付地和我点点头,在他们眼里我可有可无,谁叫我自己没能力呢,进入神农架后说不定还得他们来保护我,这在他们本来就危险的行动中,又添加了一分艰难。 在武汉休整一天后,两辆路虎搭载着我们一行11个血族就踏上寻找之旅。官方名称是神农架科考队,证明文件都是由方止直接从北京弄来的。 我们没有到木鱼镇,而是直接将车子停到一个叫将军村的地方,第二天一早从一条小路进入森林。 现在已经是深秋,森林就像被油彩涂抹了一遍,有绿的,有黄的,有红的,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在太阳的照射下,这种颜色将山脊、山沟、山势分得十分明显,山更加立体,从山脚下向山顶上望去,雄壮无比,将原本变幻莫测的神农架增添了更加神秘之感。 路上会遇到不少金丝猴,苏门羚,有时候还会见到白熊,这些动物一点都不怕生,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它们绝不轻易靠近我们,有点人类的作风。 竺鹜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感觉和其他地方动物不一样对吧?‘" 我点点头,他又说:“这片原始森林里蕴藏着强大的灵气,这些生物常年生活在这里,也沾染了不少,不少的动植物都是开了智力的生灵,虽然我们与他们互不干涉,但你不要好奇老盯着他们看,容易惹恼它们。” 我恍然大悟,赶忙目不斜视紧跟着竺鹜,直到竺鹜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才发现自己被他骗了。 “好呀!你骗我,不理你了。”我嘟着嘴,轻轻打了一下他。 竺鹜说:“没有完全骗你,前面是真的,目前我们见到的只是一些都是弱小善意的生物,希望我们运气好,不要遇到恶灵。”说完他的脸色变得沉重,我也想起记忆里的画面,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走在前面的方止不停地回头看我和竺鹜,似乎我和竺鹜的话让她很感兴趣。 白色浓雾 我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间夹杂着茫茫雾气,一路上均是奇山怪石,林木参天,倾刻感觉到自己步入了人间仙境。 姜修带着我们从一条山间小溪逆流而上,溪水流经的石头长满青苔,一看就是从来没有人走过。 大家都使用瞬移技能,一干人等,50米一个停顿,瞬间都到了山顶。 我是用的是轻功,相对他们落后许多。等我到了山顶,刚好看见姜修拿出一张古老的地图,摊在草坪上,而方止,竺鹜,以及次仁贡布围坐在地图周围,4人研究起地图来。 其他人都散落在四周休息,只有乐施一人变态的拿着面镜子自我欣赏。 我走到他面前说:“现在还顾及形象!这深山老林里没有你的粉丝。” 竺鹜继续照着镜子说:“作为一个时尚人士,随时随地都应该保持最佳状态。”他瞟了一眼我,将手上的镜子递给我说:“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哪有一点雌性的魅力?” 我接过一看,我一脸的青苔,头上还蘸了两片枯叶。应该是刚才到半山腰时,没有站稳,摔倒时弄的,我随便的整理了一下。 “你也弄仔细点吧!怎么说也是你自己的脸。”乐施很不满意我不打理自己。他抢过镜子,掏出纸巾,细致的一点点将我的花脸檫干净。 他将手里的镜子对着我说:“喏!你自己看,现在好多了吧!” 我并没有看镜子,而是看着逐渐向上升起的白雾,好奇怪,刚才上来时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一会时间就起雾了。我好奇的走到崖边,想看清楚。 竺鹜突然将我拉回到草坪,将我按在地上坐着,而刚才还散在四周的族人,也都十分靠近的聚拢在我周围。 “好好坐着,不要乱动,狻猊出来了!”竺鹜警告我。 不一会,雾气便上升到山顶,包围了我们,我眼里看到的全是白色 狻猊,我脑子里一下闪出一个龙头狮子身的灵兽,它喜烟好坐,有狻猊地方都伴随着随吞烟吐雾。 同时我脑海里浮现出前辈们多年之前误闯狻猊的地界,与狻猊发生冲突,双方厮杀的场面,多个血族都不敌一个狻猊,在烟雾的包围下,血族根本是两眼摸黑,狻猊轻易地就俘虏了许多血族,也不知道它将捕获的血族带去什么地方,反正逃出来的族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狻猊喜欢管理自己的地界,不定时的会巡逻下自己的地盘,伴随它的是白茫茫的雾气,让见着的动物分不清虚实,而狻猊一旦发现有陌生生物闯入,便会用武力解决。 幸好狻猊只喜欢在地势低洼的山谷中活动,所以山顶是躲避他的最好方法,但也得保持绝对的安静,不然也会被发现。 根据以前血族做的数据记录,狻猊活动5个时辰就会回到洞穴,换算过来就是10个小时,之后它会再次出来。所以我们每10小时就必须找到高处,躲避狻猊。 浓雾大概持续了1个小时才渐渐散去,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姜修立刻对大家说:“按照古地图所标示的位置,下山后,我们一直向西走,必须要在10个小时内穿过乱石林。” 大家都知道乱石林是等于是血族的乱葬岗,那一片地底蕴含了大量的银矿,会严重影响血族的能量,以往的血族都是在个地方被狻猊拦截,伤亡惨重的无功而返。 方止递给我们一人一颗粉色药丸说:“这是最近费斯研制出来降低银器对血族损害的药,一会过乱石林的时候,你们将药含在舌根下,我们必须在狻猊发现我们之前尽快通过那片地域。” 一路西行,大家快速的赶路,无暇欣赏周围的旖旎风光。很快我们就到达乱石林前,我将粉色药丸含在舌根,便同时施展能量和轻功急速前进。 可不论我多快,都还是赶不上能使用瞬间移动的其他血族,然而血族的瞬移只能对自身使用,无法带人,所以他们根本无法顾及到我。 前方还是一望无垠的乱石,因为我的龟速,也拖累了竺鹜,他执拧要陪着我,从一个大石跳到另一个大石上,缓缓前行。 “你先走吧,不要管我。”我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我担心狻猊随时会被我吸引过来。 竺鹜停在我前面的尖石上说:“我会一直和你一起。” 我心里一片感动,更用力的向前跳跃。 正对着我的竺鹜脸色忽然一变,我回头看,雾气正快速地向我蔓延,搞什么!才过了6小时呀! “你快走!”我对着竺鹜大叫着,并且一下跳到竺鹜身体,用力推他。 竺鹜纹丝不动,一下将我拉到他身后,他手拿一把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大关刀,全神戒备地注视着前方。 灰白色的雾气很快就将我们团团包围,幸好有竺鹜关刀上的淡淡光芒,我们才不至于成为睁眼瞎,雾气越来越浓,我闻到有淡淡的奇异香味。 嗖!竺鹜一刀劈向前方,刀锋划过的地方像豆腐被划开一样裂开,但很快又聚拢。 嗖!嗖!嗖!竺鹜又转着圈向四面挥舞着刀,但除了浓雾没有接触到任何物体。 我靠在竺鹜的背后,手里拿着把从乐施那里收刮来的cz75冲锋手枪,我不敢保证我手里的现代机械能伤到狻猊,但手上有武器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越来越浓的香气,伴随着一阵风向我袭来,我立刻对着香气的来源连续射击。却只见子弹全部在离枪口半米处停顿,然后一齐落下。 噑——,一个大嘴出现在我面前,喷我脸的口水。 竺鹜感觉到背后的怪异,立刻转身一刀砍向正咬向我的巨兽,大刀遇到巨兽的鳞甲,如同金属相击,出现层层火花。 竺鹜立刻拉着我向后飞出十丈,而我们正前方的巨兽紧追着我们,它一个摆尾,巨大的尾巴向我和竺鹜甩来。 竺鹜挥刀迎上,却被巨兽巨大的毛尾巴扫落到地。竺鹜一个翻身,腾空到半空 我这才发现,巨兽体积犹如辆卡车,像龙头样的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大包的两边各有个个看似没有发育好的短角。如同雄狮的身体长着坚硬的鳞甲。 它全身发着淡紫色光芒,这道紫光形成一个球体将白色雾气抵制在3仗之外,我现在正处于这个球体之内,四周的物体都清晰可见。 狻猊 竺鹜手掌相对至于胸前,快速的在他两掌之间出现一个红色光球,并且渐渐扩大到排球小,竺鹜大叫一声:“破!”光球飞快转动着向巨兽冲击。 巨兽对着光球大吼,在嗥叫声中,红色光球被巨兽的声波阻击,两种不同颜色的能量在半空中相遇,相互抵制。 看着巨兽窗户样的大眼,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催动心神大法,将竺鹜落在乱石缝里的大刀控制,直接刺向巨兽的眼睛。 那畜生正专心的对战竺鹜,根本没有有想到我会使暗招,我所控制的大关刀畅通无阻的刺进巨兽的右眼,那畜生吃痛的吼叫起来,我地面都跟着他的噑叫而震动。 “小心”竺鹜的声音传来时,我已发现巨兽对直从半空中向我冲来,一口咬向我,獠牙刺穿我的背脊。 巨兽咬着我腾到半空,快速飞行,在他口中的我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感觉它大概飞了有半小时的样子,忽然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 啪!它张开嘴将我吐了出来,我看看四周,发现这应该是一个极深的山洞,我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下方的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而火焰里正烧着的是一只吊睛老虎和一些珍稀树木。 巨兽一脚将我踢向火堆,tmd,这畜生当我是柴火,正向它的火炉里加料呢。 我连忙一个轱辘滚到火堆外,将身上的火扑灭,我看看火堆里的老虎头颅,难道以前的族人都被这畜生当柴烧了? 巨兽又一脚踢来,好几根百年树木被踢进了火堆,它看见我爬出火堆,并没有理睬我,而是爬在出口暇眯。 我站在大鼎边,进退两难。我鼓起勇气想跃过巨兽,结果被它一脚踢回火堆,反复几次,我明白了,这畜生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它当我是玩具在玩。 在山洞里,围绕在巨兽周围的浓雾不见了,反而是火堆费焚烧东西冒出呛人的浓烟,而这股浓烟被巨兽一股脑的全部吸进它巨大而又扁平的鼻孔里。 我明白了,我们所见到的白色烟雾应该就是狻猊将浓烟吸进鼻子里转化而来的,这么多奇珍都用来当柴烧,它身上不香才怪。想想,这香味里也含杂了我们血族的躯体,我不由的觉得香气十分恶心。 我被这畜生囚禁了有十多个小时了,任然不见他有弄死我的意思,也不见他离开,狻猊不是每10个小时就要到外面去溜达一圈吗?为什么还不见动静。 又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狻猊忽然爬起来,警惕的看着洞外,没多久它变腾空飞了出去。 煞星走了,我当然得跑路,我悄悄跟在后面,从唯一的出路潜逃。 跑出放着鼎的山洞,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阳光从洞顶斜着射进山洞,洞内亭台水榭一应俱全,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这里应该有世外高人人居住过,但人呢?难道说也被这畜生当柴烧了? 狻猊正停在水榭的上方,对着下方的几个人噑叫,我一看竟然是竺鹜,方止和乐施,他们三个正红着眼睛,咧着獠牙与狻猊对峙。 竺鹜首先发现了我,他忙说:“快过来!” 乐施和方止看见我楞了一下,又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对付狻猊。 我是用轻功,踏过水榭,跃到他们身边,竺鹜马上用一件长外套裹住我,我这才发现,我几乎是全裸的。 我恨恨的说:“这畜生不吃我们的,它把我们当柴烧。”他们三人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狻猊十分会把握机会,乘方止他们注意被分散,立刻发动进攻,它快速滑向我们,对着我们一声大吼,声波将水榭周围的水全部震到半空中,而我们几人均被它的音波掀倒在地。 竺鹜,方止,乐施立刻跃到空中,三人的后背都伸展出黑色的翅膀。 竺鹜从眼里发出红色光芒,方止拉开写满符咒的弓箭,乐施掌心发出如同闪电般的电流,三道强光同时向狻猊攻击。 狻猊嗥叫着,用力甩着头,一圈圈的紫光不停的自它体内发出,将三人的攻击全部折射,击打在山洞的岩壁上,引得山洞剧烈的晃动,碎石不断的砸下来,将原本如诗如画的各种建筑弄得支离破碎,凌乱不堪。 狻猊看着下方的景象,发怒的对着我们吼叫得更加凶猛,并不顾一切的向我们撞击过来。竺鹜带着我一起躲过狻猊的攻击,而那畜生却因用力过猛刹不住脚,头撞上岩壁跌落到地面,将靠经岩壁的一处亭子压得粉碎,而它的举动让山洞的抖动更加厉害。 巨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恼羞成怒地用声波向我们攻击,厉害程度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它摆动着身体,用身后的巨型尾巴来横扫我们。 我们被狻猊的双重攻击下,被扫得七零八落,当我晕呼呼的还没有站起身来时,只听到一声“小心!”变被巨兽的尾巴扫到半空。 我紧紧抓住狻猊尾巴上的毛,因为用力而变化出血族本样,我沿着狻猊的尾巴爬上它的背脊,用尖锐的指甲插入鳞甲缝隙,不停的向它的头颅爬去。 因为疼痛,狻猊拼命地想甩掉我,但红了眼的我,哪能让它怎么轻易地摆脱我。终于我艰难的爬到了他的犄角,我发现这畜生额头隆起处,不像其他地方有坚硬的鳞甲,什么叫柿子挑软的捏,就是现在,我将锋利的指甲快速插入它额头隆起的地方,用力一撕,巨兽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它上跳下窜,还做出撞墙的自杀行为,目的就想将我甩下。 我知道我逮到它的软肋了,立刻继续撕扯着它额头的软肉,没几下,我它的脑门就被我撕得血肉模糊,鲜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一下咬上伤的伤口,拼命地吸取它的血液,吸了几口发现有个东西咯到牙饿,抬头看才发现这畜生脑门里藏着一颗发亮的紫色珠子,一看就是好东西,我一把抓出珠子。 狻猊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它死得太快了,让我们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竺鹜他们还正在担心我的安危,而我,血还没吸爽呢。 意外的杀死狻猊 “你!你!”乐施冲到我身边不可思议的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正蹲在死透的狻猊额头上,翻查是否还有被我遗漏的宝贝,我听到乐施问我,我抬头瞟了他一眼说:“就爬上它的背,逮着软的地方攻击,它就死了。” 乐施木木的说:“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狻猊的额心是它的命脉也它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将狻猊命脉攻破,再厉害的狻猊也只有死路一条,我想不通的是狻猊有紫光护着,我们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这下换我木然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说:“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竺鹜和方止站在地面,同样用一副惊悸不安的样子看着我,而竺鹜的眼里更多了一份担心。 我把玩着手里个珠子,走到他们身边问:“这个珠子应该是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用途。” 方止看着我手里的紫色珠子说:“这是狻猊的内丹,狻猊是神仙界龙族的后裔,它的内丹是仙气的凝结体,而紫色又是最上层的仙气,所以你手上的这枚紫单非常珍贵。如果修道或是修仙之人得到它,将大幅度提高修为,对我们血族来说虽然不能增加能量,但关键时候可以吞下保命。” 我暗自记下方止的话,这紫丹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但也算是枚保命仙丹,我立刻放进我的戒指里保存。 “出路已经被封死了。”乐施绕了山洞一圈说:“上面的洞也出不去。” 这山洞看似门户大开,可当乐施想要出去时,却被一股阻力拦截,任乐施想尽办法都无法突破,难怪山洞上面斗大的洞,也不怕下雨漏水。 方止说:“这只狻猊太狡猾了,它一定是利用宝贝来诱捕我们,难怪我们进来时畅通无阻,原来它是想将我们困在洞里。” 我急忙说:“我就说嘛,这畜生没这么好心!开始我以为会被那畜生烧死,但它只困住我,我还在想也许它不想弄死我,没想到,原来它这么腹黑呀。” “烧死?什么意思?”三人都不解的看着我。 我指着左边解释:“拐进去有个隔间,里面放着个大鼎,那畜生之前将我和一些猛兽,还有树木都放在鼎下的火堆里烧。” 方止听后急忙奔向我所说的隔间,竺鹜,乐施都一副急切的样子,让我大惑不解,急忙跟上。 “五色鼎!”方止大叫一声,而竺鹜和乐施也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站在已变成红色的大鼎前。 “你们知道这鼎?”我看着他们吃惊的表情,十分好奇这是口什么鼎,让那只狻猊把我当柴火来烧。 竺鹜说:“相传五色鼎是女娲炼制补天五彩石的器皿,因为鼎可以变化出五种颜色而得名,鼎足有三个,每一足为三条负屃盘旋而成,九只负屃神态各不相同,而鼎身则取大地之图,清楚记载各地山川,物种。就像禹王鼎上面刻画的信息就是当初从五色鼎上摘录的。五色鼎大则可成补天巨石,小则可炼无价之宝。女娲弃世之后,五色鼎便不知去向,想不到却是匿藏在这里。” 方止说:“看来正是这五色鼎的灵气吸引了狻猊。” “不像!”竺鹜说:“外面山洞布置得如此精巧,不像一只狻猊可以搭建出来的,我看狻猊应该是人圈养的宠物,只是不知道这狻猊的主人是谁。” 我插嘴道:“不会是女娲吧?” 竺鹜摇摇头说:“不可能,几万年前女娲就已经离世,她的身体所化的10个后人,也分散各地。” “想这么多干嘛,反正这里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人,我倒要看看这鼎里烧的是什么。”乐施说完就纵身跃到大鼎的上空,隔空从鼎内取出一支金色长矛。 耀眼的金光晃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而长矛忽然落到地上,乐施也随之摔倒在地,表情痛苦万分,竺鹜和方止也面部完全扭曲的蜷曲在地上。 我一时仓皇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矛!”竺鹜指着发光的长矛说不出话来。 我立刻明白是矛有问题,急忙从戒指里拿出几件我的衣服,将长矛裹了个严严实实。 好长时间,他们才渐渐恢复。 “好些了吗?怎么你们都突然这么难受?”我十分的不解,如果是矛的问题,为什么我又没事。 竺鹜和方止沉着脸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乐施也没有好脸色的说:“这矛是神器,它的金光让我们有灵魂被灼烧的痛楚。可为什么你却丝毫没有感觉?哈!看来你真有特别的地方。” 方止说:“先不说这些,我们得快点找到出路,尽快和姜修他们会和。” 对哦!我这才发现现场只有方止他们三人,忙问:“其他人呢?” 乐施白了我一眼说:“还不是你拖后腿,方止见竺鹜和你一直没有出乱石林,不顾大伙的阻拦非得回来找你们。我们和他们约定,如果1天后还不见我们,他们就继续行动。我们在乱石林里见到竺鹜,得知你刚刚被狻猊抓走,变跟着它留下的痕迹最终到这里。” 我嘟嘟嘴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回头找我?” 乐施狠毒的说:“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没想到你命挺大的。” 我知道乐施是关心我才不顾危险折回,只是他一向口是心非,我的心里非常感谢他这个朋友。还有竺鹜,一直默默的陪着我,保护我。 “这里有条路!”方止在鼎后喊着,竺鹜和乐施应声找去。 我将地上包裹着衣服的长矛拾起,放进戒指里。怎么说也是神器,只要不伤害到我,我还是十分乐意将这件宝物收藏的。 我跟上他们的脚步,在大鼎的后面发现一个小小的活动石门,之前我在着里呆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发现这道暗门,看来还是江湖经验薄弱呀! 我跟在竺鹜后面进入石门,石门后是狭长的暗道,一直绵延向下延伸。没有我想象的黑暗,暗道内有微弱的光线照耀,我抬头看见每一段距离就有一个3寸见方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都放在小孩拳头大小的明珠。 贪心的我立刻爬上岩壁,想要将夜明珠一一囊括。 “不要乱来!”方止后怕地说:“小心为上,不要再乱碰这里的东西。” 我惋惜的跳了下来,这么多的夜明珠,该值多少钱呀?但方止的话我也不能不听。 暗道只容一人通过,竺鹜走在最前面,我拉着他的衣角走在后面,方止在我后面,乐施押后。我们4人小心翼翼地走入暗道的深处。 被困 我们大概走了有半小时左右便出了暗道,当竺鹜推开石门的一瞬间,光线撒在我的肩上,我见到了久违的阳光,现在已近黄昏,已落到山间的夕阳分外美丽。 竺鹜在前方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好让我出来,当我钻出石门才发现,前方竟是万丈悬崖,只有一条半米宽的栈道盘山而建。我跟着竺鹜后面,背紧贴着身后的岩石,慢慢地向右边移动。 乐施在后面嚷着:“鹜这是什么地方?这条路通向哪里?” 竺鹜在前方带路,说道:“不管通向哪里,总归是条出路,目前我们只能向前走。” 他们三人因为刚才被金色长矛所伤,恢复缓慢,现在都十分的虚弱,只能靠着山岩步行。 栈道是直接在悬崖的岩壁上开凿出来的,一些地方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垮塌,有时候一脚踩下,就有不少碎石落入悬崖,所以我们走得非常的艰辛。 这座山出奇的大,我们在栈道上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头。就连对面的山也都绵延好几百里,一直没有跳出我们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竺鹜在前方惊呼。 我后后面的方止还有乐施都探头张望,只见两天前我们才走出的石门现在赫然在我们眼前。 “这山是环形的?”方止肯定的说:“我们在绕圈。” 听到方止的话我诧异的说:“地球上哪有山长成这样?这又不是月球。” 乐施大声的说:“现在不就有了,这山本来就怪,走了这么久,我没有感觉到其他生物的存在,你们看看对面的高山,一颗草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对面高耸入云的山,算全是顽石不适合植物生长,但不可能连菌类植被没有没有。而我们这边的悬崖更是寸草不生,确实非常奇怪。 我看看上方的山岩,立刻跃上岩壁向上爬,虽然竺鹜他们现在虚弱无法攀爬,我却有的是力气,我想等我爬到崖顶再放下绳子拉他们上去。 “小心!”竺鹜仰着头对我说:“要注意是否有洞内那种无形的阻力。” 他刚说完,我便感觉头顶被什么力量向下一按,我便摔下了悬崖,竺鹜用力向我扑来抱住已成自由落体的我,与我一同坠落。 没有意料中的下坠,我和竺鹜在栈道下十多米的地方被一股力量托着,我和竺鹜站起来摸到那股力量如同一道无形的墙,阻挡我们离开栈道。 我们纵身跳回到栈道上,四人面面相觑。 乐施骂道:“tmd,这是不是该叫上天不成,入地无门。” 我们就这样站在悬崖也不是办法,大家决定退入暗道再做打算,于是我们回到之前的山洞里。 洞内被我们之前与狻猊的打斗弄得一片狼藉,从那只死了的狻猊身上发出浓郁的香气,让我们一进入山洞就被这香气闷得发晕。 而放置五色鼎的隔间却没有一点尸体所散发的香气,估计是大鼎有避味的作用,大鼎下的火焰已经被我们熄灭,我们都待在隔间里调理休息,并商量如何找到出路。 方止从她的戒指里取出血包分分给大家,我想到竺鹜他们更需要血液来恢复体能,便将血包给竺鹜。 “你自己吃,我这里有。”竺鹜十分不高兴我的举动。 我忙说:“我不饿,你们更需要血液的补充,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能节约就节约点。” 竺鹜将血包塞回我的手里,唬着脸说:“还不差你这点,你赶快吃。” 我见拧不过他,变打开血包吸了一小半,然后递给竺鹜说:“我吃饱了,剩下的你不吃我就扔了哦!” “你们让来让去的,不如给我好了。”乐施从我身后抢过血包,嬉笑着说。 我转过身将半袋血抢了回来,递到竺鹜嘴边,示意让竺鹜快喝下去。竺鹜眼眸闪烁,不再拒绝。 我转过身对乐施和方止说:“以后我的那一份,我都只吃一半,剩下的轮流给你们。” 方止坐在一旁发呆,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又对着乐施说:“这次该竺鹜喝,下次给方止,然后方止,然后是你,你不要又说亏待你。“ 乐施嘟着嘴大叫:“为什么最后才轮到我,不公平。” 我才不理睬他,我挪到方止身边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方止被我一惊,表情十分不自然,站起身走到五色鼎前仰头看着鼎上的纹路。因为她的漠视让我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 时间好像被停止了,大家都沉默不语。 方止围着五色鼎仔细的观看,这还不说,她竟然跳到鼎内去看。 “咦!”方止在鼎内惊呼!我们立刻跳到大鼎内。 映入眼前的是鼎上的许多图画,画里有人,有兽,也有花鸟鱼虫,各种生物均出现在大鼎的内壁。 仔细看画面又分为很多小的场景,就像是看连环画一样,我大概看了一遍,这些画讲述的是一个人死后,各种怪兽将她的骸骨入殓葬入深山的故事。 “女娲!”竺鹜和乐施大惊,竺鹜说:“原来将入殓女娲的是众神,入殓的地方像极外面的那座山。难道这里就是众神之冢,皮母地丘?” “皮母之丘是什么东东?”我对他们所说的十分不解。 沉默许久的方止说:“女娲因为厌世而成为第一个死去的神,但因为她并不是神力衰竭而死,所以她死后,血肉化为10个女娲后人,但她留下的骸骨和五色鼎却不知去向。相传她被神葬入皮母之丘,之后皮母地丘就是各路大神的坟冢,也叫众神之冢。但这个地方从来不为外界所知,各界均认为作为众神的坟墓,皮母地丘肯定在九天之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 我恍然大悟:“难怪这周围灵气围绕,还有神兽狻猊看守,原来是这样。那皮母地丘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方止摇摇头说:“不知道,地图在姜修那里,并且现在就算是有地图我们也不清楚是否我们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之前跟踪狻猊到这里我们已经迷失方向。” “那我们就进皮母地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觉方止的疑惑太好解答了,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比她聪明点,有些洋洋自得。 乐施打了下我的头说:“你猪呀,我们都无法冲破阻力,如何到对面的山上去?” 我这才想起之前我和竺鹜的经历,无力的低下头说:“原来那地方只能看呀!” 竺鹜说:“肯定有方法过去,只是我们没有发现,我觉得我应该再到崖边去,那里或许有线索。” 我伸长脖子看着鼎内的图画说:“也许这图画里有说去皮母地丘的方法呢!” “已经没有了!”方止指着鼎上一块空白的地方说:“这里应该是画着去皮母地丘的方法,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块成了空白。” 我爬到鼎壁,用衣袖擦拭着那一块空白说:“也许时间太长了,刻的纹路被灰尘盖住了,或许擦擦就出来了。” 可任我怎么擦,那一块地方还是空白。 忽然,我的心口疼痛难忍,我一摸外衣都被血浸湿,我顺着鼎壁倒下,竺鹜发现我的异样,急忙扶住我。 这时之前空白的地方忽然发出光亮,只后隐去,浮现出一副图画。 皮母地丘 “这——”画面的出现,让其他三人倒吸一口冷气。而我捂着心口倒在竺鹜怀里,感受着许久不见的疼痛。 方止激动的上前,仔细地抚摸着图画,半天才说:“我找到答案了!” 我们跳出了大鼎,吸食了血液后,我胸口的裂口渐渐愈合。在方止的带领下,我们重回了暗道。 石门外就是山崖,方止沿着石门后面放置夜明珠的凸台一直向下搜索,终于,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她的左手忽然穿过岩石,方止大喜,但折腾了一小会她又皱起了眉头,将手拿了出来。 乐施性急地在后面问道:“怎么了?” “不行,怎么会呢?图上画的就是这里呀!”方止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死心的再次将手伸入岩石,但结果还是让她失望。 站在方止后面的竺鹜说:“我试试!”于是方止让出位置,竺鹜单膝着地,将左手透过岩石,放进我们未知的空间。 只见他左手微微扭动,石门外的悬崖边忽然闪出一道彩虹直入对面山顶,维持了大概十秒左右,就消失不见了。 方止急忙跑出石门,伸出脚悬空踏在刚才彩虹出现的位置。 她兴奋的叫到:“可以了,这是座虹桥。”竺鹜这才放心的将左手取了出来。 “里面有什么?你的手怎么出血了?”我见到竺鹜的左手上的血污,担心的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他。 竺鹜翻翻左手,看了看说:“可能刚才抱着你时弄上的。” 有了出路无疑是给我们打了一剂兴奋剂,我们都急切的想尽快到达对面山顶。 当我踏上隐形虹桥,看到云层全部在我脚下,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感,我放慢了脚步,每一步踏到桥面,脚下都闪出一个不规则的光晕,让我想到一个词语——步步生莲。 虹桥并不长,尽管我们缓慢前行,也只用了大概10分钟就到了山顶。当我们刚好站到山顶时,虹桥又忽然显现,并且缩回到对面悬崖中。 站在山顶的我们傻眼了,成圆锥形的山根本就没有路,山顶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中间是无尽的深渊。什么皮母地丘呀,摆明一个火山口。 我哭丧着脸说:“前后都没路了,我们又被困住了!” “不一定。”方止走近深渊,蹲下身子,探出头看着里面。 我们都跟着靠近深渊,我看着大洞里云雾缭绕,挡住我的视线。 “搞什么哦!我用魔眼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乐施黑着脸。我们都知道他的魔眼技能可以将千里之内的物体看得清清楚楚,可这个洞里的情况他却无法窥视。 “看来这里真是皮母地丘。”方止十分肯定说:“天威难犯,众生回避!” 方止的话让我似懂非懂,转而她毅然矗立在崖边,无畏惧的说:“但就是不可犯,我们也得下去走上一遭。”她的话立刻得到乐施和竺鹜的认同。 而我,说实话看着这无底深渊我心里直发怵,但少数服从多数,并且没有其他路可有走,我只能跟随。 而我站在崖边,看了再看也不敢往下跳,方止率先跳下深渊,乐施随后。 “不怕,我们一起跳。”竺鹜拦着我的腰,带着我一起跳下。 跳的那一瞬间我紧紧闭上了眼睛,但出于好奇,没过一秒我又睁开眼新鲜地看着四周。竺鹜施用能力化作护盾包围着我们缓缓向下坠落,当我们穿过云层后发现下面却是另一番风景。 没有我想象的黑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构造,下面如同在广野一样明亮,而四周本该是岩壁,但却是一片虚无。下方正中是巨石垒砌的雄伟大殿,围绕着大殿周围是无数形态各异的建筑物。 我和竺鹜落在离方止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正看着一座像凉亭的建筑发呆。 我们上前一看,亭内悬空着一副长发披肩,头戴花环,身体裸露的女子画像,地上隆起一方高台,高台上一堆金色的沙粒。 竺鹜有一点不敢肯定的问:“炎天圣母?” 方止和乐施转过身来,方止点点头说:“应该是。” 我探出脑袋问:“炎天圣母是谁?” 乐施无奈地看看着说:“一路上你的问题太多了,老给你解释,很累人的呀!” 我冲乐施做了个鬼脸,拉着竺鹜说:“他不说,你说!” 竺鹜笑笑后耐心地对我说:“炎天圣母是炎帝的女儿,随赤松子得道,之后屡得奇遇,竟然让她修成地神。” 乐施在一旁撅着嘴说:“她算是神里的奇葩了,性情豪放,战国时期她先后引诱楚怀王,楚襄王,那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里的神女说的就是她。传说她在蛮荒时期还和女娲争抢过伏羲,引出一段旷世的三角恋。” 听着他们的述说,我看着画种裸女感叹道:“真是神界豪放女呀!既然她和女娲是情敌,怎么还葬在一个地方呀?” “神界的事,我们哪清楚这么多!”乐施没好气的说:“喂!林宝贝,你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宝贝也是不清楚才问!”竺鹜十分袒护我,我躲在他背后对讨厌的乐施吐舌头。 方止沉着脸说:“这里是边缘地带,估计正中的大殿是女娲的墓冢,四周都没有出路,我觉得我们该到大殿看看。” 这句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我十分想见到传说中的大神,忙催着大家出发。 为了表示对已故众神的尊重,我们步行前进,这些墓冢都是以大殿为中心无序的排列着,根本没有路,我们只能七弯八拐的绕着路向大殿走去。 一路各个建筑物里面的景致大致和放有炎天圣母画像的那个凉亭相同,一副画像,一个高台,台上有的是一堆金沙,有的是和画像一模一样的真身。 竺鹜解释着说:神死后身体不会腐烂,一般会保持真身一段时间,然后才化为金沙。 我看着这一路的神仙,还没有加上其他我们看见的,乖乖,这神仙死得也不少呀! 终于3小时后,我们到达大殿下,抬头看去,几百步阶梯出现在我眼前,我们缓步爬到顶端,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广场,让我们瞠目结舌的是,广场地上,空中全是蛇。 腾箬与白遐 “烛龙!飞蛇!难怪这里会出现极光。”走在最前面的乐施忽然停住了脚步。 原来如同一个大锅盖将地面罩住,看起来一片虚无但闪烁着五彩光芒明亮无比的东西叫极光。 我没有去过北极,不知道这里的极光是否和北极的一样,但现在我肯定叫做烛龙和飞蛇的动物和极光有极大的关系。 我没来得及见到烛龙和飞蛇的样子,就被竺鹜急速带到阶梯下。 “怎么办?这里起码几千条烛龙和飞蛇。”乐施皱着眉头对我们说:“古圣曰:烛龙行东时肃清,行西时,行南时大,行北时严杀。现在这地方四方都不靠,处于中原,不知道这些神兽会是怎样的性情。” 拜托!这时候说什么古文,听得我糊里糊涂的,我不懂装懂的保持沉默,免得乐施总说我白痴。 方止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矖和腾蛇本就是女娲的护法大神,他们的后代烛龙,飞蛇为女娲守灵再正常不过了。有它们守护,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大殿。” 竺鹜和我一样沉默,这时我看见一条大蛇飞出广场从高处向我们张望,着急的我一时挤不出声音,忙指着阶梯上方提醒竺鹜。 不想瞬间,无数条人头蛇身的动物,以及可以飞行的大蛇从阶梯上向我们涌来。 竺鹜带着我与方止她们急速向后跑,但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很快我们就被包围了。 顾名思义飞蛇就是可以飞的蛇,它们长得都差不多,而烛龙却都顶着美女脑袋,晃得我头都晕了。 它们都弓起蛇身戒备,但并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而我们被围困在中间,也不敢轻易突围。 这时从上面阶梯窜出一条飞蛇。 “尊者要见这4个血族。”飞蛇竟然可以说话。 周围的烛龙得到指示,一致排开,而靠近我们的四个美女头向我们身上一靠,由不得我们挣扎,便用蛇身将我们缠住。 烛龙带着我们4人,飞快的移动到上方的广场,将我们带入大殿边的石屋里。 用石屋来形容其实不恰当,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应该属于大殿的副殿。其他的烛龙以及飞蛇并没有跟着我们进入副殿,而卷着我们的4个烛龙放下我们后也飞快的离开。 殿内的两边的上空漂浮着8条飞蛇,飞蛇下方同样排列着同数目的烛龙,最里面的高台上盘绕着一条巨大的烛龙,却同时拥有美女头和蛇头,我细致一看,原来是一条烛龙和一条飞蛇交缠而成。 “血族人为何强入我神界?”蛇头率先发话。 竺鹜从容的站起身来说:“我们并非强入,而是被一只狻猊带到对面的山洞里,我们寻不到出路,误入贵宝地。” 方止,乐施还有我也觉得扑在地上不怎么体面,明显就输了气势,我们三人也站起身来做出一副傲气凛然的样子。 美女头问道:“他怎么可能放你们进入地丘?” 竺鹜他们都哑言,不回答那条烛龙的问题,气氛不大友好。 我见他们都不回答,便对着烛龙说:“那只狻猊怎么会放我们到这里来?它就想把我们当柴烧,好不容易我才杀了它。”竺鹜,方止以及乐施都因为我的话张大了嘴看着我。 “什么!”巨型烛龙一下窜到我的面前,吓得我一下跌倒在地,竺鹜忙扑到我身前,拦住烛龙。 “白遐!不可冲动。”留在高台上的飞蛇大声制止烛龙的行为。 烛龙发狠地问:“你一个小小的血族,有何能力杀死拥有七千年修为的龙族?说!与你们一起还有谁?” 完蛋了!看样子那头狻猊和这两条蛇精是熟识,一个守外,一个守内,我怎么就这么猪头,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厉害关系,还拽不垃圾地说自己杀了那头狻猊,看这个叫白遐的烛龙的架势,摆明就想为那头畜生报仇。难怪方止他们都保持沉默,而我却像傻帽样的强出头,现在可好,自己把自己脑袋说掉了。 后知后觉的我赶忙闭上嘴巴,不再回答白遐的问题,这只烛龙双眼怒视着我,我才不理它呢,转头看向别处,而这个动作直接激怒了白遐,它大吼一声,桶粗的尾巴就向我打来。 竺鹜急忙抱着我,挡在我的前面,我害怕地将头埋进竺鹜的怀里。 等了半天,也没有我预想的结果,我和竺鹜都还停留在原地,毫发无损。 我躲在竺鹜怀里,偷瞄到白遐的巨大尾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们面前的飞蛇挡住,而方止和乐施也在两边拉来架势,防御白遐的进攻。 “你太冲动了,摩的大限已至,这是它的命数。”这条飞蛇还是个讲理的主,我向它投去感谢的目光。 白遐怔怔的没有回应,看她伤心的样子,她和那只狻猊一定感情很深。 “摩临死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白遐将她绝美的脑袋凑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就像要将我揉进她的眼睛里一样。 我摇摇头,说什么嘛!我都不知道那只狻猊会说人话,在我的脑海里他的语言仅仅定格在“噑”。 “摩身上的紫灵珠你有没有拿?”白遐幽幽的问我 我还是很宝贝我的命,不敢随便接话。 它并没有逼问我,而是继续说:“好好保存紫灵珠,既然摩给了你,也许——” 白遐并没有将话说完,它与那条飞蛇一同回到高台,恢复到之前无欲无求的表情。 飞蛇俯视着我们说:“我叫腾箬,和白遐同为女娲神殿的守灵,尔等身为血族能进入皮母地丘,想必是为了当初将臣留下的玉匣。” 腾箬的话多少让我们有点懵,我是从来没有听过老祖宗留下了什么玉匣,看旁边3个的迷茫眼神,他们一定也和我一样,头次听说玉匣。 方止走上前问道:“请问前辈,我们真主的玉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腾箬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看我说:“当年白娘圣母将玉匣交给我们收藏,只说会有血族的有缘人来寻取,却并没有说明匣内装有何物。” 我们4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飞蛇所说的是真是假。 缓转了情绪的白遐说:“白娘圣母说过,只有杀死摩的血族才可以进入大殿,拿取玉匣。” 它忽然变幻成人形,手指着我说:“你!随我来。” 因为之前白遐对我敌意,让竺鹜以及乐施立即档在我前面。 乐施大声地说:“不行,宝贝不能单独跟你走,谁知道你们玩什么花样?” 腾箬化作一个俊朗的男子,高傲的说:“我们龙族没必要和血族玩心思。” “我去!”我推开竺鹜和乐施,向腾箬和白遐去。 神秘的玉匣 白痴乐施,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也不看看双方实力上下悬殊这么大,它们哪能容我们说不。 其实我也想见识下女娲神殿以及我们老祖宗的玉匣,反正也是跑不掉的,还不如客随主便,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就可以了。 我回过头向他们三个说:“没事,既然他们讲明要我去取玉匣,应该不会为难我。如果一会我出不来,你们再和他们拼命。” 说完后,我还故作幽默地向他们三人眨眨眼。 腾箬和白遐一起走出副殿,我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竺鹜想要跟上我们,却被四周的烛龙阻挡。 当我跟随腾箬和白遐到了广场时,半空中的飞蛇全部落在地上与烛龙一齐头向正殿跪拜。 腾箬和白遐并没有立即进入正殿,而是站在正殿门口,双手同时结成兰花手势,从他们手中放出银色光芒,之前看着一片模糊的正殿大门豁然显现在我眼前。 他们将封闭的两扇大石门推开,然后进入正殿,我随后跟进。 殿内通体发亮,我细致一看,整个大殿竟然都是用云母砌成,晶莹剔透,犹如一座水晶宫殿。 大殿空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两边各矗立着6根圆柱,直入到顶,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物体,显得十分的空旷。 我远远的跟在腾箬和白遐的后面,登上第二层的台阶,我慢慢走着数着每一步台阶,到第二层刚好99步。 第二层的空间也不小,一块巨大的彩色石头放在第二层的正中,两边各有一个面积挺大,但不怎么高的云母巨石,两块石头上都有蛇形骸骨。 腾箬和白遐对着两副骸骨虔诚的跪拜,之后才带我绕过五彩巨石。 五彩巨石后面凭空出现一片银色光芒,结合云母的折射光线,显得四周冷冷幽幽。 而腾箬和白遐忽然朝我单膝跪下说:“请您一人进入。” 面对他俩突来的尊敬,我有点不知所措,并对是否进入银光而犹豫不决。 两人头埋得更低说道:“请您进入内殿。” “你们不进去吗?”他俩摆明不会跟我进去,我还是疑惑的问他们。 腾箬谦卑地说:“我们守灵使是无法进入内殿。” 听他话里的意思,进入内殿还得是有点身份的人,我的虚荣心立刻无限的膨胀,但很快我想到进入里面之后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便又立刻被拉回现实。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慢慢探入银光里。 我像被一股力量吸引,快速的跌入银光后面的空间里,一抬头就看见一个30上下的美妇盘坐在我面前。 难道这就是女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大胆的靠近她,仔细地看着她的容颜。 她非常的美丽,穿着宽大的红衫,艳而不妖,十分的端庄。 我看着她,尽然有种说不出得亲切感,不由的想动手抚摸她。 当然这个想法立刻被我克制,怎么说对方也是上古大神,能见上一面已经是我的福气,如果对她的遗体不敬,连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我忙埋下头,对着女娲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就在我直起身时,发现我磕头的地方发出与入口一样的银光,之后缓缓冒出一个眼镜盒大小的白玉匣子。 我拿起玉匣,地面的银光消退,现在出两个银色的繁体字“昆侖”,很快银色的字就消失了。 手中的玉匣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成,沒有任何纹饰,握在手中十分的温润。 我再次向地上的女娲跪拜,然后才走出内殿。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待我出了内殿后,腾箬和白遐待我越发的尊敬。 回偏殿的路上,他们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慢。 竺鹜他们已经在偏殿等得非常的不耐烦了,我想如果我再晚一会回来,他们真会和这些大蛇们打起来。 我扬扬手里的玉匣,得意的说:“拿到了。” “给我看看!”乐施激动地抢过玉匣,看了一小会,便献宝样的递给方止。 竺鹜并不十分关心玉匣,反而拉着我看了半天,生怕我少了根头发。 方止试着打开玉匣,却怎么也掰不开,我们都轮流试着打开,却都没有辄。 方止看看手里的玉匣,里面分明就装有东西,但为何用尽方法都无法打开,方止问腾箬和白遐:“这玉匣根本就没有缝隙,我们怎么打开?” 白遐说:“白娘圣母拿来玉匣时,我俩只见过这匣子一眼。玉匣是你们血族的东西,如果你们血族都不知道怎样打开玉匣,我们龙族又怎么清楚?” 白遐的话无可挑剔,一时让方止十分尴尬。、 竺鹜上前,略略向腾箬和白遐行了一个礼,说道:“感谢两位为我们血族保存玉匣,我们也打扰多时,请问两位,我们该如何离开贵地?” 白遐对竺鹜的态度比较满意,对我们说:“上来!” 我们到了高台上,腾箬与白遐各站一边,他们嘴里练练有词,应该是是念咒语。 正中间出现了一个井口大的银色漩涡,腾箬说:“跳下去,然后一直向前走,你们自然会出去。” 面对未知的出路,我们四个心都挺虚的,但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硬着头皮跳进漩涡里。 我最后一个跳进漩涡,在我跳进那一刻,我见到腾箬和白遐一齐跪在地上,身子伏地。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跟在竺鹜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白茫茫变成了黑漆漆时,我们发现已经到了外界,回头再探来时的路,已经是坚硬的岩石。 刚出皮母地丘的我们已经彻底迷路了,一切听从方止的引导,看着北极星一直向北走。 方止非常紧张玉匣,不时地将玉匣拿出来揣摩,我觉得她都快走火入魔了。 竺鹜和乐施有时候也会插上两句意见,但都没能打开玉匣。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不知道是否是我多想,我老觉得方止和我有几分疏离。 第二天,我们便走出了森林,在一个小村子停顿下。 当方止和姜修联系上时,姜修带领的那一队已经回到武汉,所以当他看到方止的来电,还以为有人和他开玩笑,他以为我们都和以前的族人一样,从此消失。 姜修他们很快找到了了我们,因为方止在电话上简略和姜修说了情况,所以当姜修接到我们后,并没有将车开回住处,而是直接开向天河国际机场。 面见高层 我们直接搭上飞往巴黎的飞机,一路我都是懵的,直到飞机降落在戴乐高机场,看见满天的红色晚霞,我才如梦初醒。 第一次出国的行程没有埃菲尔铁塔,没有圣母院,没有罗浮宫。两辆黑色宾利将我们直接带到巴黎近郊的一座古堡。 上机前姜修说得很清楚,在他得知我们找到一个玉匣时,立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安德鲁.艾伯特。而艾伯特意识到玉匣的重要,立刻将这件事情汇报给还没有沉睡的葛洪长老。 就这样一级一级的向上汇报,消息最后竟然传到族长那里。就这样,我们立刻被带到巴黎,面见高层。 哥特式古堡四面环水,仅有一座吊桥通向外界,四周布满了百年老树,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杜绝了外界的窥探。 在我们进入后,桥面就自动收起,切断与外界的连接。车子开过大片草坪,在大门前停下。 一个优雅的法国男人早已守候在大门前,我们跟随他进入堡内。 我们被带到二楼的一个会客厅里等候,客厅很大,铺着柔软的土耳其地毯,墙上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油画,年代感十足的胡桃木家具上摆放着各种精巧的玩意。 我们规矩地坐在牛皮沙发上静静等候。 一道小门打开,进来的人我们都认识,是莉莉丝,紧跟着是一个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血族。 竺鹜等人立刻起身单膝跪下,茫然的我也被乐施一把拉扑在地上。 那中国籍血族环视了一圈,十分有气势的说:“都起来吧!” 我赶忙站起身,疼惜的看着我腿上破掉的丝袜。 好不容易出趟国,怎么说也不能丢了国人的脸,我很抗寒地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装,黑色christianlouboutin红底鞋,外加一双薄薄的丝袜,现在却因为丝袜破了,弄得我十分狼狈。 莉莉丝皱着眉头看看我,大概是觉得我的动作太不优雅了。 其实我也不待见她,从上次见面后,我多少也打听了下这两位高层的来历。 葛洪就是东晋时期的那位出名的炼丹方士,他一生追求长生,到了50岁的时候遇到大长老,之后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血族。 莉莉丝来头更大,她就是圣经里讲到的亚当的第一个妻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抛弃而成为撒旦的情人。 撒旦指的就是我们血族的族长后卿,传说最初他本为后土女娲的胞弟,成为血族后,到处生事也无人能制,西方人称他为撒旦,在东方都叫他魔星后卿。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后来的葛洪都爬在莉莉丝的头上,她却还是一个资深寻找者,最多在我们这些底层面前耀武扬威,看来靠事业线上位的女人也不一定会成功。 我将我基本平坦的胸部用力挺起,哼!看不起我,虽说我基本没有事业线,但我也是出生入死才混到巴黎来的,怎么着,这些高层也得奖励我。 我偷偷拉着竺鹜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着:这男的是谁? 竺鹜翻过我的手写道:大长老赢勾。 大长老坐到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单人沙发上,翘起右腿,慵懒的说:“你们找到的玉匣呢?” 方止立刻低着头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玉匣献上。 赢勾翻转地看了玉匣几遍,又摇了摇玉匣,却确定里面有东西才放心的将玉匣收好。 “听说是你独自进入女娲神殿取来玉匣的。”赢勾看着我说:“你在神殿内遇到过什么,你再详细地向我说一遍。” 于是我将我离开偏殿后所发生的事无巨细的向大长老赢勾讲述了一遍。 他听得十分的认真,待我说完后,考虑了数秒才问我:“你说玉匣离开地面时,出现繁体的昆仑两个字,你确定之后就再没有其他显示?”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我呆了一会才离开,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会看见的。” 赢勾自言自语的说:“昆仑!不可能的,那是神界。”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低着头等待大长老的进一步指示。 “林宝贝是吧?”大长老说:“你跟我来。” 太有面子了!从大长老进门后就只单独跟我说过话,现在还要单独和我密谈,看来我升迁的机会到了。 我一路雀跃跟着大长老的身后,幻想着我以后的美好生活。 我们爬过几个楼梯,穿过无数的长廊,终于到了一扇门前。 赢勾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赢勾只能用力再敲了两下。 “进来,进来!”门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我们进到一个十分现代化的房间,各种电玩堆得到处都是,左手边一个人背对着我们,正奋亢的操作着手上的键盘,而他面前的50英寸屏幕上显示的是——魔兽争霸。 赢勾上前,低着头将玉匣献上,但那人并没有立刻接过匣子。 他在游戏中奋战了半小时后,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键盘,接过已经在一边站得快要石化的赢勾手上的玉匣。 不消一秒,他便说到:“去将碧玉瓶拿来。” 赢勾很开离开房间,只剩下我和那个大小孩,他不再留恋他的游戏,而是直接走我面前,面对着我坐到我对面的电玩摩托车上。 这人的身高至少180以上,身材十分魁梧,但却长着一张十分英俊的脸,显得十分不搭配。 他头上的两只犄角让我猜到了他的身份,族长——后卿。 他笑着问道:“你杀了只狻猊?” 我忙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全靠运气。” “运气?”他大笑着问我:“你认为这是运气吗?” 后卿的笑声戛然而止:“这是命运!” 我茫然,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赢勾带着一个碧绿的玉瓶走了进来,将瓶子递给后卿。 后卿威严的说:“退下!” 等到赢勾出门,后卿立刻单手一挥,立起一道结界。 “这玉瓶的东西该由你来使用。”后卿将碧色玉瓶和玉匣一同交到我的手上。 我完全莫名其妙,这玉瓶我见都没有见过,里面装的什么我完全不清楚,现在后卿将两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交给我,还说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一手拿着玉匣,一手拿着碧玉瓶,不知道到如何是好。 玉匣被打开 “那,那个,我,”我的舌头开始打结,不知道在该怎么说才好。 后卿挑挑眉毛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给我碧玉瓶的人说过,不论是谁带来将臣的的东西,那个人就可以打开谜底。” 我苦着脸看着手上的两样玉器,这是什么事嘛!还以为从此飞黄腾达了,现在老大却甩了个大难题给我,如果完成不好,得罪了他老人家,以后我是别想在血族混了。 我诺诺的说:“族长,给我点时间,我仔细想想。” “最多1小时。”后卿看看电脑说:“我玩上一局,你还解不开的话,留着你也没用,你好自为之。”说完他整个身体就扑向键盘。 天啦!撒旦的话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现在是逼上梁山,不成功便成仁,早知道就不逞能了。 半小时能做什么?我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已然没有气力的我蹲坐在地上,将玉匣放在地毯上,因为地毯太柔软,碧玉瓶太小,接触面不够,所以只能将瓶子放在玉匣上面。 没有缝的玉匣怎么打开?之前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因为不知道玉匣里面究竟是什么的,我们都不敢轻易弄碎玉匣,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小时的时间飞快的流逝,豆大的汗珠滚落到我衣领里,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左手拿起碧玉瓶,右手拿着玉匣,跑到墙角,掀起地毯,将手上的玉匣往地上扔。 玉匣完好无损,气急的我再拿起地上的玉匣,用尽气力使劲的往地面砸,可以玉匣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我想不出任何办法,毫无主意的我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拧着碧玉瓶。 “时间到了!”忽然出现后卿的声音,让我猛然大惊,手上的瓶子一下掉落,刚好砸在玉匣上,碎了。 完蛋,玉匣还没有打开,我却将这么值钱的碧玉瓶摔碎,现在不死也难。 瓶内流出红色液体浸遍玉匣,我慌忙的将玉匣拿起来,抖开上面的碎玉,用手擦拭玉匣上面的液体。 血液,玉匣上面的液体确实是血液,这是我接触到液体的第一反应。 玉匣的四周忽然放出金光,而我的手莫名的开始流出鲜血,与之前的血液混合,一条红线下玉匣的边缘出现。 啪!玉匣自动打开,整个过程不过10秒。 后卿欣喜的将我手上已经打开的玉匣接了过去,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黄色纸张。 还犯晕的我,现在还知道玉匣怎么会自动打开,我没敢探过头去看,规矩地在一旁默不作声。 好半天,后卿叫道:“赢勾!”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界已经撤去,很快赢勾从门外进来,低着头等候吩咐。 后卿说:“准备下,我们今天去中国。” 什么奖励都没有,我也没敢向魔星后卿要,乖乖的跟着赢勾回到之前的客厅。 当我进门时,竺鹜立刻就迎了上来,见我满手的血,他十分紧张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不敢多透露什么,只说是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手。 方止和姜修坐在一边并没有理会我,倒是乐施八卦的问我到底去了哪里。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他也知道这里不比外面,也不再刨根问底。 我回到会客厅还没有半小时,那法国管家就十分优雅的出现,通知我们可以回国了。 还是坐着来时的车,我们一行5人又奔赴机场。 实在是太失望了,平生的第一次出国,不但没有任何美景可看,没有预想的奖励,反而担惊受怕。 我懊恼的坐在后排,计划着,下次我一定自己来一次法国,将没有见到的美景全部补偿回来。 竺鹜陪我坐在后座,方止坐在副驾,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出奇的诡异。 我有点纳闷,以前方止和我挺好的呀!虽说算不上闺蜜,但也是十分融洽,但为什么最近我们两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无话可说,温度低到零点。 我扑在前排椅背上,没话找话地问方止:“你以前来过巴黎吗?” 方止瞄了我一眼,开始并没有理会我,好半天才说:“巴黎来过,这座古堡还是第一次来。” “哦!”糟糕,我竟然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只能没趣的坐回到后排。 “你在郁闷没有去游玩?”竺鹜真是太贴心了,总能第一时间猜到我的心思。 我用力的点点头:“恩!巴黎好多名胜,我来一趟,什么地方都没去,仅仅在巴黎呆了5个小时就又打道回府,太亏了。”我做出吐血的样子。 “那我们下次来玩好了,你想呆多久就多久。”竺鹜笑着说。 我看着竺鹜,天啊!他真是太可爱了,我立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竺鹜,你太好了,是不是你开钱呀?”我一定要确定下谁买单,谁叫我现在还十分的不富裕呢。 竺鹜从我的八爪功里挣扎出来,喘了口大气才说:“财迷,不会要你给钱的。” 这话太动听了,我继续像八爪章鱼样,扑在竺鹜身上,小小的吃了点他的豆腐。 “哼!”方止在前排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让我不再好意思趴在竺鹜身上,尴尬的坐直了身子,但不时的,和竺鹜相对而笑。 很快又回到戴高乐机场,我跟随这竺鹜,方止,乐施还有姜修,准备登上回程的航班。 两个穿着黑色西服活像007再现的血族出现在我面前,没有称谓,直接说:“大长老吩咐你搭乘另一班飞机。” 我诧异的瞪大眼看着他们,但很快就被那两个血族架着向另一方走去。 竺鹜想要跟上,但被方止和姜修拦截,并小声地向竺鹜说着什么,竺鹜露出十分无奈,又非常担心的样子看着我离开。 我被带到了一架挑战者商务机上,黑衣血族将我安排在背靠窗户的三排座上,便急速离去。 一个笑容可掬的金发空姐向我走来,用中文说到:“欢迎乘坐‘暗夜号’航班,我是本次行程的航空乘务,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吗?” 我看出她也是血族,向她摇摇头说:“现在不用。” 过了一会,后卿率先走进机舱,我立刻站起身来,他没有理睬我,后面紧跟着赢勾,莉莉丝,以及好几个我不认识的血族,估计都是大人物。 赢勾示意我坐下,我才惴惴不安的端正的坐在皮椅上。 飞机很快起飞,10个小时后,飞机停到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机场。 喜马拉雅山雪人 我们在加德满都转乘一架中型直升机,向东北方飞去。 一路上机上乘员都很少与我交谈,我仅从葛洪那里知道,从玉匣里发现的地图上非常清楚的标明克诺寺的具体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多疑的族长对这张地图深信不疑,并亲自动身去寻找。带我一同前往,也是族长的意思。 直升机没几个小时就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盘旋在冰封世界的上空。 机上的人都没有背上降落伞,陆续的直接向茫茫雪山跳去,他们在半空中打开黑色的羽翼,慢慢下落。 我在机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救生包,我暗喜,既然没有,那说明我们不用跟着去。 “搞什么鬼?还不快下去!”还在机上的后卿不耐烦的咆哮。 我弱弱的说:“族长,没有救生包。” 后卿直接走向我,拎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舱门口,一脚将我踹出机舱,在我向下坠的那一刻,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没用的家伙。” 风在我耳边如同刀子一样刮,我下坠的速度愈来愈快,急速落下的我竟然超过比我先跳出的族人。 砰!一声巨响,我清楚地知道我落地了,庆幸的是我还有知觉,不幸的是,我发现我的一只腿和一只手臂没了。 我吃力的爬了起来,将被摔折的脊椎用手板正,将落出的内脏塞回肚子皮里,插进肺叶的肋骨也被我轻轻分开。 莉莉丝最先看到我的丑样,她一落地就笑得花枝乱颤,其他族人也对我露出鄙视兼同情的眼光。 葛洪看着我直摇头,但他还是十分好心的将我不见的那条腿递给了我。 幸好刚才在飞机上我才喝了一袋血,我破碎的身体很快就愈合。 当一可以正常走路时,我立刻寻找我的右手臂,可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一时半会怎么能找得到。 后卿优雅的落在我的面前,一个血琳琳的棒子扔到我怀里,我一看,是我的右手臂。 “你到底是不是血族,膀子就跟面团揉的一样。”后卿一脸晦气的说:“离我远点。” 我将胳膊接好后,自觉的远离这个魔星,我这小身板科经不得魔星的几摔呀! 后卿和赢勾站在队伍最前面,仔细地研究地图,等到他确定之后,我们便跟随他们俩向北走去。 我走在最后,悄悄的摸出一袋血液吸食起来,胳膊和腿还是不太稳固,需要更多的能量来恢复。 走在我前面的是安德鲁.艾伯特,作为寻找者的直接领导,他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我,让我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是透明的。 我们一路向北前行,深入到了一个大峡谷,脚踩到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高层们都没有使用瞬移,看来一是为了节约能量,幸好他们步行,不然以我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他们。 忽然前面出现一个黑色的物体,急速的向我们奔来,但又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停住,转而又回头快速离开。 安德鲁.艾伯特在我前面轻声嘀咕:“雪人!” 想必前面的族长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后卿吩咐下来,原地休息,而一个叫采佩什的长老追寻雪人的踪迹,打探一番回来说,我们已经进入雪人的地界。 莉莉丝看看后卿,担心的说道:“但愿我们只是路过。” 后卿大笑几声,露出嗜血的眼神说道:“不是就是雪人嘛,来一个,你们给我杀一个,来一窝,就给我杀一窝。” 我远远的听到这话,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不愧是魔星撒旦,动不动都喊打喊杀,我们从别人门口路过,主人家来看看情况很正常,别人雪人并没有招惹我们,他竟然就想灭了雪人全族。 得到探子的回报后,后卿下令继续赶路。之后在我们周围的雪峰上陆续出现多个黑色小点。 看来雪人对我们十分的顾忌,他们并没有靠近我们,而是远远的跟着。 “真烦人!”后卿抱怨着,他瞄了一眼赢勾。 赢勾会意的故意放慢脚步,直到我都走到赢勾前方很远时,听到四周同时巨响,那些跟着我们的雪人全部一齐爆炸。 我低着头,装着不在意的跟着队伍。 乖乖!什么叫做实力,现在就体现出来了,都没有见到赢勾出招,竟然在瞬间秒杀4个雪人。 关于雪人的传说,很早之前我就听过,据说他们是介于人和兽之间的的巨人,大多身高在3米以上,他们的行动非常的迅速,身体强健,一般的刀枪很难伤及到他们。 赢勾轻而易举的就杀了四个雪人,这让我十分的不安,但又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安下心,大长老的实力都非同一般,可想而知族长能量有多可怕了。和他们一起,我肯定不会有危险。 大长老快速回到族长的身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前行。 我们逐渐向高海拔的地方迈进,风速也随着地势的增高而越来越强,渐渐出现雪暴。 因为我的能量极低,身体只呢勉强抵御强风中的雪暴,所以我在雪地里寸步难行,渐渐的落后了。 一个全身毛发的东西从远处的雪山上向我冲来,快如闪电,吓得我杵在雪地忘了逃跑。 原来这就是雪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不足1.5米高的动物,他像人,又像猿,一双漆黑的眼睛十分灵动,感觉还是个小孩子。 小雪人将他手上的一朵雪白的花别再我的鬓角,羞涩的跑开了。 “林宝贝!”前方传来安德鲁.艾伯特的声音,我才从不可思议中清醒,急忙跟上他。 安德鲁疑惑的看着我耳边的花问道:“你头上的雪莲花哪里来的?” 我脑海里浮出小雪人单纯的眼神,急忙说:“刚才我在崖边摘的。” “没什么本事,还尽添乱。”安德鲁抱怨着。 从戴高乐上飞机后,我就一直感受到高层们的鄙视,所以对于他的埋怨我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我跟着安德鲁到一个山峰,大雪漫天飞舞,而脚下是万年冰川。 后卿带领着血族正面对着一个巨大的冰川岩洞,而岩洞周围黑压压一遍布满了毛耸耸的雪人。 女祭司 这些雪人几乎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十分肯定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双方都沉默地对持着,气氛剑拔弩张。我悄悄地站在边上,不想加入这莫名的敌对。 终于,后卿厌烦了,吼道:“给我杀!” 雪人们似乎能听懂后卿的话,他们将手上的石制武器全部亮了出来,时刻准备战斗。 这时,之前送我雪莲花的小雪人,和一个毛发偏红的成年雪人出现在岩洞上方的冰山上。 “你们已经杀了我们4个族人,难道还想挑动更大的仇恨吗?” 耳边传来洪亮的声音,却不见对面任何雪人说话,但那刚到的红毛雪人,神情自若,一副王者风范,估计声音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但之后一直再没任何动静,只见后卿和红毛雪人两个的表情十分的丰富,似乎在争吵,又似乎在谈判,不时的,他们两人还向我们这方张望,最后像是达成一致协议,两人的神情才稍微轻松下来。 后卿向身边的大长老赢勾说了些什么,赢勾对直向我站的方向走来。 我暗苦,不会又有我什么事吧? 很不幸,后卿确实把我卖了,赢勾传达了他的命令,让我去到雪人那方。 我当然不愿意,但看看后卿血红的眼睛,我猛的一哆嗦,乖乖的走到雪人的阵营。 小雪人咧着嘴开心的笑着,拉着我的手,示意让我跟他走。 天啦,不会让我来给这小鬼当保姆吧?我可带不了这么大的孩子。我现在十分懊悔刚才接了小雪人的雪莲花。 我气呼呼的将头上的花扯了下来,想要扔掉,但看到小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狠不下心了,怄气的将花攥在手里。 “姐姐,你跟我来,阿嬷要见你!”我耳边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面前小雪人对我眨眨眼睛,看来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过湿滑的冰面,向雪山深处走去。 我们爬进一座雪山山顶,进入一个用冰砌成的洞穴。 一个拥有庞大身躯的雪人垂着头蹲坐在冰面上,当小雪人带着我进入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锐利的看着我,眼神似乎可以穿透我的灵魂。 她是个女雪人,我明显的看到她胸前鼓鼓囊囊地坠着两坨肥肉。 “坐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冰洞里只有我们三个,发出声音的肯定就是眼前的女雪人。 她十分的和蔼,我放下戒备,在她面前蹲下。 小雪人在她身边学着女雪人的姿势,盘腿坐着,我觉得自己蹲着也不太礼貌,也就学着他们的样子盘腿坐下。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族里的大祭司。”看来女雪人感觉到我的不安,十分体谅的向我做出解释。 我急忙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到你这里来?” “你可是从神界带来了信物?”女祭司传来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祭司莫名的信任,诚恳说:“我确实去过皮母地丘,从那里带回了一个玉匣。” 女祭司摇摇头,伸出她毛茸茸的大手将我的手握在她手心里,她这个动作,让我跟着她的幅度,站了起来。 她仔细的看着我的双手,然后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沉香木盒子,里面放着只颗白色的喇叭花。 她将花放置在我手心,渐渐,花在我手中渐渐变红,如同染上鲜血一般。 当花被染得鲜红时,她才放开我的手,将花放入木盒内。 女祭司的表示十分的激动,耳边传来的她的声音:“你确实是久丹松约玛的使者,带来神女的鲜血染红天界的曼陀罗华。” 女祭司的话让我丈二和尚一个,摸不着头脑。我努力的回想,终于回忆起,在古堡里我打碎的碧玉瓶,当时我就觉得那液体似血非血,原来竟然是神女的血液,难怪和普通血液不一样。 我解释着:“我是不小心打破我们族长的瓶子,手上才沾染了神女血,你说的那个久丹松约玛,是人还是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冥冥之中,自有缘分。既然是上天让你打破玉瓶接触到血液,那你就是上天选中的使者。” 这女祭司还挺会圆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两方,也让她硬扯到一起。 “阿乌,带使者去蒙布那里,告诉他们,圣地解封,允许血族进入,让他们速速撤离圣地。” 叫阿乌的小雪人规矩地站起身,向女祭司鞠了一躬,表示领命。 阿乌带着我快速的回到血族与雪人双方对持的地方,靠着红毛雪人的身边。 半响,红毛雪人诧异的看看我,十分不甘的向周围的血族发出吼叫,雪人们飞快的离开岩洞。顿时,现在只剩下我们血族。 我从岩洞上方回到血族站的凹地,大长老赢勾立刻出现在我身边问道:“雪人带你去了哪里?” 我老实回答:“去见了雪人的大祭司,原来碧玉瓶了装的是神女的血,也是进入对面洞穴的信物。” 赢勾将我所说的话带给了后卿,后卿一下骂道:“该死的丫头,放瓶臭东西在我这里600年,搞这么多花样,就连派个人给我,也是个不上道的。” 也难怪族长这么火大,神的血液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废物,不能吃也不能用。但我也没有向他说的这么差呀,看这些许雪人的块头,也知道不是好惹的,至少有了我的交涉,他们才免去了一场恶战。 后卿率先向冰洞走去,当他走到洞口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向我,指着我说:“你!走前面。” 我心里问候他祖宗,但看着后卿想要吃了我的眼神,我又十分没骨气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族人们远远的跟在我后面,摆明就当我是个探路羔羊。没办法,谁叫我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 没有实力就没有发言权,我深知其中的道理。如果拒绝,说不定后卿立马将我分筋错骨,还不如认命的被利用,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走进冰洞,发现里面并不如外面平坦,寒冰在洞内形成各种嶙峋的形状,阻碍我的前行。 ufo 冰洞应该常年没有人通过,日积月累的冰层就快将洞完全堵塞,一开始时我还可以弓腰前行,渐渐的就只能匍匐前进了。 我一边爬一边用手敲碎凸出的尖锐冰柱,方便后面的族人通过。 爬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我的前方忽然开阔,竟然可以站起身来,我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冰洞里。 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碟形物体,外观竟然像书上看到的ufo,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巨物,说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它壮观。 巨大的碟型物体的被三个金属支架支撑在半空中,发出幽幽的蓝色光芒。 很快后卿他们也出现在我身后,他们的表情与我一样吃惊。 “搞什么鬼?那丫头布了一个600年的迷,就是引我来见一架飞碟?”后卿向前走了几步,气败的吼着,转身想要离开。 其他族人都不敢言语,沉默的跟着后卿。 但刚刚爬上冰洞的后卿又折了回来,指着我说:“你,进飞碟里去,找找看有什么和我们血族有关的带出来。” “我?”我吃惊的说:“族长,可我不知道怎么进去呀!” 后卿这次明显是强人所难,我平生哪怕是像传说中所说ufo从空中闪过,都没有见识过,又怎么能知道如何进入到飞碟里面呢? 我苦着脸看着后卿,但他却不管这么多,咆哮着:“你tm是猪呀。” 赢勾急忙拉着我靠近飞碟说:“你站到飞碟正中间就可以了。” 我急忙跑道飞碟的正中,等了有一刻钟,也不见进入飞碟。 我听见远处的赢勾对后卿说:“族长,这么久也不见反应,我估计进入飞碟需要密码。” 后卿认可的点点头,吩咐其他族人在周围寻找密码锁匙,我也加入寻找行列。 很快我们就在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支架上找到了一个圆形小按钮,葛洪按了一下,在我们前面立刻出现一个蓝色透明屏幕,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键盘,但上面的文字我们一个都不认可。 后卿和赢勾也上前细看,按理来说地球上没有他们俩认识的文字,但现在他们确实对面前的蝌蚪文没辙。 顿时,事情陷入了僵局,要进飞碟就要打开密码,但现场没有一个通晓面前的蝌蚪文,但如果就此罢休,依后卿的性子,无疑是给他难堪,他是万万不允世界上存在他做不到的事情。 “久丹松约玛使者,久丹松约玛使者!” 我耳边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记得这是雪人大祭司的声音,我刚想说话,耳边又传来:“你不要出声,久丹松约玛曾经嘱咐我,当你们到达圣地之后才将密咒传达给你一个人,你可记好了,顺序千万不要弄错。” 我的脑海里紧跟着出现8个蝌蚪文,我知道这就是密码,牢牢的记在心里。 我走到蓝色屏幕面前,照着女祭司给我的密码,找到相应的符号,依次按下。 只见飞碟的正中间从上到下出现一间房子大小的淡蓝色光柱。 后卿眯着眼睛看着我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无言以对,我自认为之前的任何事情都向他一一汇报了,密码的事情也是我刚刚才知晓,何来瞒他一说。 后卿又说:“既然你都将秘锁打开了,还不快到滚飞碟里去。” 我知道前面的这些族人都不会像竺鹜那样维护我,都当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卒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反抗地走进光柱。 几乎是瞬间,我便到了飞碟的里面。 我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个控制大厅,就像科幻电影里演的那个样,十分的高科技。 整个飞碟的制作材料,是一种我根本没有见过的白色金属,控制台上的按键都隐隐泛着蓝色幽光。 可能是因为封闭太久的原因,舱内有种类似臭鸡蛋样的味道,但很快就消失了,我想应该是通风设备刚刚才开启的缘故,因为在我进入后飞碟之后,电力系统才逐渐恢复。 透过控制台前十分像玻璃一样的巨大屏幕,我看见葛洪正对着飞碟大喊,但我一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不停闪烁着蓝光,我便按了下去,立刻就传来葛洪的喊叫声:“林宝贝,你是否进去?林宝贝!说话呀!” 我回应到:“已经到了!” 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么传出去的,我明显的看见下面的族人都惊了一下,之后后卿说了些什么,他们就向飞碟走来。 当后卿带着族人上了飞碟后,他们并没有理会控制台的我,而是立刻分散,四处搜索。 老半天我也没有见到他们回到控制大厅,我只能到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终于,我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他们,而他们包括后卿在内,都双膝跪地,正向一副光影照片磕头。 照片足足占了整面墙的空间,照面里是一个两米5左右的高大男人,正站在一条红色的河流边,相片十分立体,红色的河流都还在流淌。 跪在最后的安德鲁发现了我,连忙拉着我跪下,小声的说:“这是真主的照片,还不跪下!” 我吃惊的看着墙上的人像,不会吧,老祖宗这么厉害,拥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后卿拜完真主后便起身,开始搜索房间所有的东西,却没有找到任何他认为有用的。 赢勾问其他人:“其他房间你们可都找仔细了?” “都找了。”回答十分的一致,而后面的回答却非常让人丧气,都说,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无一收获。 我在后卿眼里看到了失望,他抚摸着墙上的河流,幽幽的说:“这就是故乡的河流,我们的生命之泉呀!” 赢勾劝解着后卿:“族长,我们再搜搜,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后卿并没有回答他,还在用火热的眼神看着画面里的河流,用手细细的抚摸。 “后卿,你终于找到这里。”画里的老祖宗忽然说话了,这让我们不禁的吓了一跳,屋内立刻开始闹腾起来。 “给我闭嘴!”后卿一声咆哮,我们立刻识趣地管好自己的嘴巴。 老祖宗的故事 老祖宗对着后卿说道:“握着我的手。” 后卿依言照做,我们所处的房间立刻变化成了一个户外的场景,鲜红的阳光,鲜红的河流,黑色的山脉,粉红色的树冠。 “这是我的故乡,克理帝奥星系,位于地球人所说的大熊星系不远的地方。克理帝奥与地球不一样,它是由多个小行星组成,整个星系就是个一个国家。我们不像地球生物这样好战,克理帝奥玛多都讲究优雅的生活品质,并且十分团结友爱。我们的科技也相当的发达,特别是医疗科技,所以克理帝奥的人民都一直拥有健康的体魄直到寿命的终结。” 四周的场面都随着老祖宗的解说,一直变换着,在我们的周围出现了,粉红色的深林,奇异的兽类,白色的城市,往来的人群以及往返与各个小行星的飞船。 一切在我们眼里都是奇异的,就连最沉不住气得后卿,也默默的听着老祖宗的讲述。 “可是,往往最引以为傲的优势,就是自身最大的死穴。我们的文明存在了2亿年,最终因为我们对资源的过度开发,引发了毁灭性的灾难。” 场景又转换,我们犹如置身于太空中,我看见周围出现美丽的星云。 “一个种族的发展,需要永无止境的能源,迫切需要能量的我们尝试着从周围的中恒星里吸取巨大的能量,实验不停的扩大规模,终于在一次实验中引发了超新星爆炸。” 忽然我们四周强光爆发,之后光亮隐退,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洞。 “我当时正和同伴们在附近的恩门星系寻找矿源,亲眼目睹了家乡的灭亡。而我们一组是仅存的克理帝奥玛多。” 老祖宗讲到这里,神情十分的落寞。 “当时这架飞船上有13个玛多,我们在巨大的哀伤之后,商议寻找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星球。我们从数据库里查到遥远的克兹星系,也就是地球人所说的仙女星系,里有一个红色星球十分的适合我们居住。我们驾驶着这架中型飞船艰难的向遥远的克兹星系飞行。我们经历了无数的年头航行,我们遇到过无数次的危机,原来的13人仅仅剩下我和卓玛两人。飞船进入银河系时已经是超负荷运转,终于飞船在离克兹星系很近的银河系坠落,我们被迫留在了地球上。” “地球是一个物种丰富的星球,许多生物都拥有超高的智慧,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并没有敌视,算是比较友好地对待我们,但我和卓玛并没有和地球生物过密的交往,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并不如外表那样和平。” “我和卓玛在地球生活了无数个日夜,我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修复飞船,我们也曾求助于地球上的高智慧生物,想要借助他们拥有的力量,带我们飞向仙女星系,但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以他们的能力无法持续飞行250年。” “地球就是我和卓玛日后的栖息地,当我们接受这个事实时,我便开始思索传承的问题,然而卓玛似乎对我一点也不上心。我们克理帝奥玛多的感情非常的专一,终身只有一个伴侣,以前在飞船上仅有她一个雌性,我可以当她是没有考虑好到底选择谁,但到了地球后仅存我和她两个,那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伴侣。” “当我向她示爱时,她以还不适应地球的环境拒绝了我,当时我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能强迫她。” “自从我们到了地球之后,我和卓玛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竟然如同一些地球生物一样拥有了奇特的能力。我们长出了黑色的羽翅,可以飞行,奔跑的速度奇快,还有可以凭空移动物体,控制物体的运动,在特殊情况下我们还可以利用天象产生巨大的能量达到能量武器的效果,这些都是我们以前不具备的能力。” “但这些都不是我和卓玛最想得到的,一次意外的让我发现地球上一些低等动物的血液可以使我和卓玛恢复青春,并且得到永生。这让我心里的大石放下,对于后代的事情也不那么着急了。” “日复一日,又过了几百年,某一天我偶然听到卓玛的心声,她爱上了雪山里的一只猕猴,这让我异常的气愤,卓玛竟然不顾克理帝奥血脉的延续和地球生物产生了爱情。气急的我找到那只猕猴,想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而卓玛却在关键时候出现,从此她不再回飞船,绝情地和那只猕猴一同离开。” “从此我陷入无尽的孤独里,每天麻木的吸取地球生物的血液,终于这个星球上的高智慧生物按捺不住,他们开始追杀我,但我却拥有不死之身,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妥协,刚好那时他们一个女神开始了一个灵体存放计划,于是他们向我开出了条件:我可以自由的吸取他们所制造出来的生物的血液,但不能吸食其它有灵性的生物。” “最开始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可忽然有一天我发发现我所吸食的一个龙族的血液不能提供给我能量,我又去吸食其他的种族,都是这样的结果,我才知道他们已经研制出对付我吸食的药物,让能量不再通过血液传输给我。” “饥饿的我只能去吸取他们制作出来的叫做人类的动物,我发现人类的能量几乎全部存在于血液和脑髓里,不过我更喜欢血液的味道。我如他们所愿,不再吸食有灵性的生物,而只吸取人类的血液,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存活在这个星球,一直过了800万年。当我再次回到雪山,发现卓玛已和猕猴生育了后代,卓玛正在怀孕中,要知道不同种族的孕育是十分渺茫的,而这样的机会被她拥有了,但这不是我克理帝奥的后代,我必须将她的肚子里的孽种除掉。” “天众一族是地球上最有智慧的生物,有一个天众曾经制作出克制我吸食他们的药物,可爱的人类也是她制作出来的,于是我找到她,和她做了交易:我将她的弟弟变成和我一样喜食人血,并且拥有不死的身躯。而她,必须得给我一味可以不伤害到我和卓玛,但能杀死卓玛肚子里孩子的药。” “其实我并不知道如果将一个天众变成和我一样,只能一次次的实验,这个孩子的脾气十分任性,这更加重了实验的难度,终于一次我发现,当我吸食他的血液后将自己的血液再喂他吸食,他就和我拥有相同的血脉,他是我的子嗣,克理帝奥的后代。” 后卿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而赢勾小心地盯着后卿,欲言又止。 “天众很快就将药给了我,我将药放置与飞船里,约卓玛在飞船里见面,可来的却是一个夜叉,开始我并不将它放在眼里,虽然我吸不了他的血液,但他也讨不了我的便宜。但很快我发现我的错误,这只夜叉竟然可以吃掉我的血肉。我用最后的一点能量,将事情记录下来。后卿,我知道你毕生都想离开地球,去寻找一个平静的世界,我可以将克兹星系里那可星球的位置告诉你,但你必须起誓,用那只夜叉的血液来祭奠我。他的名字是:乌契那!” 身体出现异状 后卿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直到老祖宗留下的影像讲述完毕,他的脸还绷得紧紧的。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我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他。 “好!我答应将用乌契那的鲜血来祭奠你。”沉默许久的后卿终于有了回应。 影像说:“那好,你将你的血液滴入我的手掌,我们定下血誓。” 后卿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将左手掌划破,将左手附上老祖宗影像的手上,倾刻室内大亮,影像全面消失。 “这是星际追踪仪器,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洛兹星球的具体位置,以及距离。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有能力去时,这便是最精确的地图。”老祖宗的话到此为止。 从老祖宗影像的手掌位置弹出一个白色抽屉,里面放置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物体。 后卿拿起圆形物体,看了看,便放进怀里。 赢勾上前问道:“族长,请问这里怎么办?” 后卿说:“立即秘密地给我找一组科研队来,我要他们修好这架船,就算是修不好,也得给我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赢勾退下,立刻用手里的卫星电话联络血族里的各个关于太空领域的科学家。 好在现在时21世纪,如果早100年发现这里,估计对这一堆高科技肯定没辙。 赢勾很快安排好了一切,一些细节的东西还需要他回去后确认,而后卿也似乎不想在飞船里多待一会。 他们俩将现场交给葛洪后,立刻在我们面前消失,瞬移千里的事情可能也只有他们两可以办到。 剩下的族人都退出了飞船,在船体外原地待命,直到下一组族人到到来。 现在好像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已经饿了很长时间的我小心翼翼地问葛洪:“长老?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在这冰封的世界,我想念血液,想念城市,想念文明,想念竺鹜。 葛洪十分的好说话:“族长没有特别交代你需要留下了,我请示一下大长老。” 我看着葛洪离我远远的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就带给我一个好消息:我可以离开了! 我兴奋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劲头过了之后才想到,我没有离开的交通工具。 葛洪十分慷慨的让莉莉丝带我离开,并让她负责将我送到附近的乡镇,这时我才知道,我们早已处于中国境内,只是从尼泊尔进入会更加方便一点。 莉莉丝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她仅仅陪我出了冰洞,指着冰洞的右手边,让我一直向北方走就可以,交代完她便回冰洞了。 我深知求人不如求己,没有交通工具顶多就是多走几天路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归心似箭的我快速地向莉莉丝指的方向走去。 很快我出了冰封的世界,但四周还是茫茫的雪山,可悲的是,当我跳下冰山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个方向盲,周围的景色在我眼里都是一致的,现在时白天,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太阳做参照,我分不出东西南北。 我像个无头苍蝇样在雪山里乱转悠,想要找到哪里是北方。 天渐渐黑了,不走运的我连月亮都没有看见,更别说细小的小星星了,我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想等到第二天再做打算。 一只雪豹慢慢进入我的眼帘,它是饥饿的,这点我能看出来,但我比它更饥渴,当它发现我血红的眼睛时,脖子已经被我的牙齿深深的插上了两个孔。 这是我第一次吸取活物的血液,我畅快的吸食着它的血液,享受着红色液体带给我的芬芳与快感。 忽然,我的两颗尖牙崩裂,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时,我赶忙扔掉手里的雪豹尸体。 这什么雪豹?竟然可以弄断我的尖牙,我翻弄着尸体,没有找到任何的不妥。 没有什么,反正我的尖牙会长出来的,竺鹜曾经告诉过我,如果血族的尖牙掉了,会感到疼痛,但尖牙是会再生的。 我看看地上的雪豹尸体,皮毛不错,市场上没有这么好的野生皮草,我转转心思,不如把皮扒下来,带回去做个小褂子。 说干就干,我拿出一把匕首,挽起衣袖,就开始将雪豹开肠破肚,剔骨剥皮。 一切都弄完时,我将豹皮在雪地里蹭着,将上面残余的血液弄掉。 蹭着,蹭着,我却发现血液越来越多,并且弄得我手臂上到处都是,我放下豹皮,用干净的雪裹住我的手臂,想将沾染的血弄去。 但刚刚檫去的血又冒了出来,我才发现,血液是从我的皮肤里渗透出来的,并且有好几处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我惊恐的撩起衣服,发现身上和手臂一样,开始腐烂了。 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雪豹有问题?我连滚带爬远离雪豹的尸身。 只有我一个人在茫茫雪地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明显感觉自己开始发抖,害怕是肯定的,但我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不自主的发抖,这是身体机能出问题了。 血还不停的流出来,我躺在雪地上,四周全部都是鲜红的,身上的黑衣也已经被血液浸湿。 我终于知道,当一个血族快死地时候,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生命的流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迎来第一道曙光时,我听到远远传来吟唱声。 天使来接我了吗?血族不是死后连灵魂也一同灭亡吗? 我已经连头都无法抬起,看不到来者的样子,但他的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近。 我听清楚了,是藏语,但内容我一句都听不懂。 终于,我看见一张黑里透红的脸出现在我的正上空。 他的脸纠结成一团,嘴张开的面积快占到整张脸的三分之一,我想我的样子吓到他了。 “救我!”我艰难的发出声音。 可气的是,这厮本根本就不带我离开,而是扑通一下跪在我旁边大声的念着我听不懂的藏文,还不停的向四面的大小雪山行五体投地大礼,磕长头。 过了一小时,他还持续之前的动作,他趴着不累,我看都看累了。 山谷里响起了震耳的咆哮声。 我旁边的人开始兴奋,磕头磕得更加卖力,还不忘向我解释一句:“布姆,你有救了。” 女祭司的故事 一个强壮有力的臂膀将我从雪地里抱了起来,然后将我搭在他毛茸茸的背上,我终于看清楚了,是小雪人阿乌,他背着我飞快地向雪山顶上跑去。 我又回到了女祭司的冰洞,她保持着我之前看见她的姿势,我怀疑她的姿势是否长年不变。 阿乌将我靠着冰墙放着,女祭司慢悠悠地移动她庞大的身躯,在她身后的台子上捣鼓着什么。 许久后她才端着一个破瓦罐向我走来,给我灌下瓦罐里的汤汁。 “尊贵的使者,之前阿乌给你的雪莲请您给我。” 我挣扎着从戒指里拿出已经被我弄残的雪莲递给女祭司,本来我之前就想扔掉的,但想起电视里武侠片里都演过雪莲是非常好的补药,所以我还是留下放入戒指里。 女祭司将雪莲放在另一个石头罐里,又加入我好多我不认识的东西,用石杵舂了一会,然后将罐子里乌拉吧唧的东西敷遍我的全身。 过了一会,我感觉没有流血了,身体的不适也有所缓解。 我虚弱地走到女祭司的面前坐下,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您不是生病了,你是中毒了。” 我诧异的问:“雪豹的身体里有毒吗?” 女祭司回答:“我们雪山上的生物对您来说都是无毒的,你是在圣地里中的毒。” 我怎么也想不起我是在何时中毒,但为何她这么清楚? 我幽幽的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女祭司微微坐正了身子,她旁边的阿乌也有样学样的坐直。 “我们雪人一族是卓玛和猕猴的直系后代,而卓玛就是你们僵尸王将臣的同乡。当年我们的祖先互相倾慕,结为夫妇,多年之后诞下500后代,其中部分与山下的人类结合,逐渐转化为带有祖先血脉的人类。而留下的大部分族人,一直保持着祖先的习惯,生活在雪山里。” 我知道卓玛也是一个血族。这一段故事老祖宗的影像说得比较清楚。 “本来我们祖先无忧无虑地生活在雪山上,但将臣却嫉妒他们,想要谋害卓玛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女祭司的块头大,头脑却十分的简单,卓玛和我们老祖宗之间不是单纯的嫉妒,他们的主要矛盾是种族血脉的传承。 “将臣找到女娲娘娘,将她的弟弟变成僵尸帮助她的儿子蚩尤诛杀黄帝,几次险遭丧命的黄帝让一个夜叉带着黄帝的女儿找到我们的祖先。夜叉阻挡了要去圣地赴约的卓玛,并且告诉卓玛将臣从女娲那里得到能杀死僵尸后代的药,就放在圣地,一旦卓玛赴约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死去。” “卓玛惊讶将臣的歹毒,为感谢夜叉的帮助,她按照夜叉探听到的将臣所用的方法,将帝女也变成僵尸,也就是后来的女魃。” “从此卓玛立下族规,我们雪人一族永远守护着圣地,但终身不得进入。” 我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你们这么容易就让我们血族进入你们的圣地?” “这要从600年前说起,当时我们雪人一族面临着空前的大灾难,瘟疫在雪山中肆虐横行。就当我们以为将要灭族时,从天界下来一位女神,我们称她为久丹松约玛。” “她采天界弱水,集人间日月精华,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炼成解药,拯救了我们所有的雪人。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就像现在的阿乌一样,在莫桑大祭司身边学习,久丹松约玛和大祭司定下盟约时我就在现场。” “为了感谢久丹松约玛的拯救,我们全族都归信久丹松约玛。久丹松约玛喜欢着一袭白裙,肌肤胜雪,面若桃花,她是我一生见过最好看的女神。久丹松约玛留下木盒,说600年有会有一个使者带着她的血液来到圣地,不管我们见到是什么生物就要放行,让他们进入圣地。” “当你进入雪山地界,我就感应到久丹松约玛的味道附在血族身上,我便让阿乌带给你雪莲,并带你来见我。本以为雪莲没有用上的必要,没有想到你还是被残余的毒药伤害到。”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和我一起进去的其他血族都没有事?” 女祭司说:“请问您是否是第一个进入圣地?” 我回答:“不错,我是第一个进入通道,之后也是我首先进入飞船。” 女祭司说:“这就对了,当年将臣带来的毒药药性十分的猛烈,尽管过了几万年,药物还残留在圣地,您是第一个进入的血族,是将臣的后代,这个药当然对您也有效。但毒药的药性已在这几万年里挥发得差不多了,剩余的药量也被您吸取,其他血族当然没有受到毒药的侵蚀。” 我心里一阵悲凉,原来后卿早有预谋,当我是清扫危险的机器。 女祭司又说:“但这些都是我没有想到的,你们进去后,我也密切的关注过你们的情况,当一切都平静时,我侥幸地认为毒药已完全失效。直到我听到唱诗人的祷告,才知道您中了余毒。” “目前我用药物控制了毒性的蔓延,但却无法根治,您必须在3个月内找到解药,不然,您的血液流干之后就会灰飞烟灭。” 女祭司的这句话犹如炸弹在我脑中炸开了花,我急切地抓住她毛茸茸的腿说:“为什么你不能解毒?我上哪里去找解药呀?” 女祭司愧疚地说:“这毒药是女娲给将臣的,是神界的药品,我没有能力治愈,就是我这个控制毒性蔓延的药方也是经历上万年,历代大祭司逐步完善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到我这一代,也没有研制出有效的药方。” “我们也想去寻找解药,但我们——”女祭司看看自己的庞大身躯。 我立刻会意到,雪人这么大块头,还毛茸茸的,一旦出了雪山,不是被驱赶,就是被人打死,到了现在科技发达的社会,他们还有被活捉了去做实验的危险。 “所以我们一直都从离我们近,并且有血缘关系的人类里选出佼佼者,通过感应将我们的历史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传唱我们祖先的故事,并且承担寻找解药的责任。但我们的唱诗人不如其他的唱诗人兴旺,多年来也就寥寥几个,到目前仅有一个唱诗人,就是在雪地里发现你的强巴。” 联络上竺鹜 “这么多年,我们选定的唱诗人一直在寻找着解药,但却都是徒劳无功。有一个传说,当年蚩尤战死之后,被埋葬在九嶷山,除了世俗的陪葬之外,女娲还在他的墓冢里放入大量珍馐药品以及百草书籍。我们怀疑我们需要的解药也在其中。” “只不过,唱诗人的能力有限,寻找了上万年,却连墓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更别说解药了。如今您身中剧毒,我会让强巴送你到你的族人身边,并带领你们去九嶷。” 女祭司说完以上的话之后便不再言语,垂下头像睡着一般。 阿乌背着我,又回原来的雪地里,我远远的看见那个叫强巴的唱诗人还在虔诚地磕头。他看见我们之后,便停住他的动作。 阿乌将我放下,由强巴扶住我,阿乌晶亮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使者姐姐,你一定要找到解药,阿乌还会找到更漂亮的雪莲花送给你的,你一定要活着。” 这一去我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下来,小阿乌对我真挚的感情让我动容,泪珠也再眼眶里打转。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吧!姐姐一向命大,会找到解药的。” 雪山里传来阵阵吼叫声,那是大祭司在呼唤阿乌,阿乌含着泪,一步一回头,慢慢地离开。 “布姆,我们走吧!”强巴扶着虚弱的我,向另一方向走去。 有了强巴的带路,4天后我们便出了雪山,到了强巴所住的镇子。 当我一发现手机有信号时,立刻给竺鹜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我的情况,但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将我中毒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强巴的家是一个青砖小院子,看得出来过得还算富裕。 27岁强巴孩子都三个了,最大那个有9岁。强巴的老婆叫拉姆,十分的漂亮,她比强巴小一岁。 强巴告诉我,唱诗人因为同时承担寻找解药的责任,大多年纪轻轻就去世或者失踪,所以都是早婚,现在社会进步了,结婚相对还晚了些,放到几十年前很多13,14岁就娶妻了。 强巴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小型超市,这在当地算是富户,强巴空闲时,也帮助父母料理生意,而更多的时候他都在履行他作为唱诗人的责任,走村串镇吟唱卓玛和猕猴的故事。 我在强巴家里休息了2天,终于等来了竺鹜,后面还跟着乐施。 想到这半个月所受的委屈,让我一下扑在竺鹜的怀里,伤心地嚎哭起来。 乐施嘟着嘴说:“一看见竺鹜就扑上去,你没有见到我也赶来了吗?” 我破涕而笑:“就你最会说委屈!来!”我张开怀抱,搂上乐施。 竺鹜他们没有做停顿,立刻带上我和强巴离开小镇。 离别前,我见强巴和他美丽的妻子依依不舍,心里也十分的愧疚,都是因为我,才让别人夫妻分离。 我转过头对着竺鹜说:“你要好好补偿强巴,他们一家都对我非常好。” 竺鹜笑着拿出一本支票簿,开了一个数目,十分快速地悄悄绕过强巴将支票塞进拉姆的衣兜里。 “这下你心安了吧?”竺鹜微笑着看着我。 我挽着他的胳膊,开心地说:“知道你最好!” 坐在驾驶位的乐施白了我一眼说:“只有竺鹜好,看来你是不需要我这个司机了。” 我推了他一把说:“就你最小气!” 这时强巴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乐施快速的启动车子,将我一下摔倒后座上,气的我直骂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很快我们回了杭州,在竺鹜那所清幽的房间里,竺鹜和乐施的吼声都快震破我的耳膜。 “为什么在强巴家你不告诉我们?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竺鹜又气又急。 乐施直接大骂:“你个笨女人,你脑子锈了?命都快没有,要不是强巴说起,你还想瞒我们多久?” 强巴对我耸耸肩说:“我以为你的族人知道你的情况,我还奇怪他们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一问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中毒这件事。” 竺鹜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费斯,你别多问,带上你所有的家当,立刻到杭州。对!不要多问,赶快!” 竺鹜挂断电话后对着强巴问道:“你说雪人大祭司的药只能压制毒性3个月?你有信心带我们在3个月内找到解药吗?” 强巴摇摇头,乐施立刻冲到强巴面前一副要喷火的样子。 我拉开乐施,气急地说:“雪人都找了几万年了也没有结果,你认为短短3个月内就能找到?反正都这样了,我也想开了,还不如开开心心地活到死那天。” “不许说丧气话!” “你白痴呀!” 竺鹜和乐施同时对我发飙,让我不敢再多说话了。 强巴说:“虽然我没有十足的信心,但在我之前已经有许多唱诗人去寻找过,并且总结出经验,这些都记录在册,加上你们血族的能力,我想找到解药也是有几分机会的。” 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解药,但当我翻阅了强巴手里的手抄札记后,看到里面记录的种种,实在不想我强巴以及竺鹜他们再为了快死的我去冒险。 “如果加上我,也许机会更加大一点。”屋外传来一个女声。 竺鹜和乐施都警惕地窜到门前,是谁可以不动声色的轻易穿过竺鹜设的结界?我咽咽口水,畏惧来人的本事。 大门忽然大开,一个青衣女子就站在门口。 她对着戒备的竺鹜和乐施说:“这就是你们血族的待客之道?难道有让客人站在门口说话的习惯吗?” 很快,竺鹜转换表情,但还是十分警惕地说:“请进!” 女子犹如在自家客厅一样,从容的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她对着还在门口的竺鹜和乐施说:“坐着说话,我不喜欢抬着头看你们。” 竺鹜和乐施关上门,小心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而强巴也从单人沙发上挤到了我们这里。 女子扑哧地笑出了声:“你们四人挤到一张沙发上不嫌挤吗?‘ 乐施说:”这不关你的事,你说明白你来的意图。” 我瞄着女子的面容,认出她就是将我和竺鹜从夜叉手里救出来的青衣女子。 张青鸢 “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死!”青衣女子指着我说。 我喉咙里像塞了个鸡蛋一样,噎着说不出话来,我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竺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青衣女子说:“看来,你对宝贝很了解!虽然上次你救过我和宝贝,但我们却对你却一无所知。” 青衣女子笑笑说:“那次搭救我也很意外,我对你们还谈不上了解,不过,我想大概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乐施忙问:“你知道些什么,又猜出了什么?” 女子偏偏头反问:“你猜?” 竺鹜严肃的说道:“我们没空和你绕圈子,既然你找到我这里,是敌是友,也请你讲明身份。” 女子呶呶嘴说道:“小伙子还是沉不住气!”转而她莞尔一笑:“我姓张,名青鸢。” 张青鸢说完这句话后便停下看着我们。 乐施问:“没了?” “没了!”张青鸢一副无害的样子。 乐施十分不满地说:“你这叫哪门子介绍呀?你什么身份,打哪里来,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们全都不知道。“ 张青鸢笑笑说:“需要告诉你们的就这么多,你们只需知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就可以了。”说完,她用她那狭长的桃花眼对着我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存在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张青鸢曾经救过我,我对她本来就有种莫名的好感。 “我相信她可以保护我!”我忽然说出一句连我自己都吓着的话。 “宝贝!”竺鹜和乐施同时不满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们,说道:“相信我,我觉得她可信。” 乐施嚷道:“可我们不信不过她!” 张青鸢自信的说:“你们想要去的地方,如果没有我是去不了的。” 竺鹜挑挑眉毛说:“看来,你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 张青鸢扑哧笑出了声,说道:“还没有这个必要,只要看看你们身边唱诗人就知道了,他是目前唯一的雪族唱诗人,如今不在喜马拉雅山下,那就一定要去苍梧山。” 我呵呵地笑了,说道:“你猜错了,我们要去九嶷,不是去苍梧山。” 竺鹜,乐施,包括身边一直哆嗦的强巴都如同白痴一样看着我。 “拜托!你没文化就不要乱发言,幸好别人和你说的是同一个地方,不然什么秘密都被你暴露了。”乐施吹着气,对我直翻白眼。 竺鹜对着张青鸢说:“这都是你自己在说,叫我们怎么信你?” 张青鸢调过眼神看着强巴说道:“你给他们说说那里有些什么。” 强巴低着头,身体还一直哆嗦,我推推他,他才弱弱地说:“札记里曾经提到过有黑暗巫师,上古灵兽,还有神界法阵。其中黑暗巫师我们还可以对付,另外两种,之前的唱诗人只要一遇到就必死无疑。” 强巴又说:“我们唱诗人有一种天生的秘术,死后能回到家乡,将所见全部记录在札记里,然后消失,所以这些遭遇才被记录下来。” 张青鸢笑笑说:“他们不是消失,而是是回到雪族,被雪山上的雪人焚烧。” 我们都张大嘴看着她,十分不解。 “血族和雪族发音如此相像,你们认为是巧合吗?两族根本就是同种,只是雪族和人类逐渐融合,有一部分虽然外表和凡人无异,可一旦他们死去,如果不立刻焚烧尸体,那他们的尸体将会变成无思想的行尸。” “运气好的,开了智力,就可以继续修炼,运气不好的,见肉就吃,直到被人发现后焚烧。民间有的地方叫它们草寇,有的就将它们和你们血族混为一谈叫做僵尸。” “最早的草寇就是帝女,也就是女魃。她是迄今为止最厉害的草寇,当年她助黄帝打败蚩尤,黄帝使用轩辕剑砍下蚩尤的头颅,令蚩尤身首异处。女娲迁怒于女魃,遣下七只灵兽,将女魃拖入冥海,受地狱烈火焚烧而死。如今那七只灵兽还镇守在苍梧之渊。” “最厉害的女魃都栽在它们手里,你们认为就凭你们几个血族,加上一个活了二十几年,有点雪族血统的人类就可以在它们那里讨到便宜?” 张青鸢的话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特别是我,我之前在飞船上得知女娲的弟弟也成为了血族,并且曾经和女魃交过战。既然最后是黄帝赢了,当然就是那位血族前辈输给了女魃,以此类推,我们几个小角色不就是去送死吗? 竺鹜青着脸说:“我们必须去,那里是宝贝唯一的希望。” 张青鸢说:“所以说,你们需要我的陪同。”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乐施的脸色和竺鹜一样难看。 “还是那句话,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张青鸢表情十分正经:“只需知道我是唯一可以帮到你们的人。” 竺鹜凝重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张青鸢轻声笑道:“我不附带任何条件。如果非得找个理由的话,你们就当是我好奇,想要去会会那些灵兽以及法阵。“ 乐施身体微微后仰,小声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可信。” 竺鹜也听到乐施的话,但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抿着嘴沉思。 “好!你可以和我们一同去九嶷。”老半天竺鹜才挤出一句话:“但你不要玩花招!” 张青鸢像听到非常好笑的话一样,笑弯了腰,过了一会她才正经起来说:“没那必要。” 我倒没竺鹜他们那么多心眼,听到竺鹜答应张青鸢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九嶷,我马上坐到张青鸢的身边拉着她说:“这下好了,我路上多了位姐姐陪我。” 张青鸢不太高兴我叫她姐姐,反对道:“什么姐姐,没大没小的,叫阿姨!” 我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女人喜欢当长辈,真是稀奇。 不过管她的呢,我喜欢她,叫什么都无所谓,于是我甜甜的叫了声:“青姨!” 张青鸢身体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开心地应承着我,以小卖老。 方止失态 费斯很快就赶到了杭州,后面还跟着方止。费斯如同ct扫描机一样,将我全身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幸好这毒没有传染性,但要解毒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雪人大祭司暂时控制了我身上毒性的蔓延,但每过一段时间,我就有强烈的痛感。 因为血族基本是没有病痛,也没有中毒一说,所以费斯对如何减轻我的痛楚毫无办法。 倒是张青鸢给了我一小瓶药丸,每次痛起来吃一粒,就不再疼痛难忍了。 出发前,我无意中听到方止和竺鹜的对话。 “鹜,不要去!九嶷太危险了。” “宝贝现在只剩不到三个月的命了,我必须救她!” “你就保证能救得了她吗?先不说九嶷山里是不是真的有解药,但就算有,那里有这么多上古神兽,上次的那一个我们都对付不了,现在去了也是送死。” 竺鹜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死!死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真找不到解药,我死了还可以陪宝贝,她不至于那么孤单,还不错!” “我不许你死!”方止歇斯底里的叫着:“这么多年了,那难道你都没有看出来我的心意吗?她凭什么值得你对她这么好?你们不过才认识一年。而我,我陪你度过了一千年,难道在你心中就完全没有我吗?” 竺鹜转过身子,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半天竺鹜才说:“方止,对不起!” 方止的眼泪都快滚落出来,当然前提是她得有眼泪。她幽怨地说:“不要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们去求族长,族长一定有办法。” 竺鹜摇摇头说:“没有用的,我与葛洪长老联系过,现在族长以及那些长老们都忙着更重要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宝贝。” 我暗想,那倒是,那群高层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他们现在正忙着修飞船呢,并且我中毒还拜他们所赐,我死了对他们来说如同死了只蚂蚁。 “林宝贝只不过是一个初生儿,你用你一千年的生命去换取她那条命,值得吗?”方止已经口不择言了,看来她对我真没有多少好感。 竺鹜转过身正对着方止,下定决心的说:“方止,你不用再多说了,宝贝是我一生中值得用命来保护的女生,不论有多危险,我都会去。” 竺鹜又说:“这次十分的危险,一会我会跟大家说清楚情况,去留由大家自己决定。” 说完竺鹜便撇下已哭成泪人的方止走出房间,刚好看见偷听他们对话的我。 竺鹜楞了一下,手臂揽过我的肩头,带着我走向楼下客厅。 乐施,费斯,强巴正玩着扑克牌,张青鸢在一旁修手指甲。 竺鹜走到正中间,大声的说:“有件事情我想跟大家说清楚。” 话音未落,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他。 竺鹜神情凝重地说:“我和长老们联系过,本次行动上面不会有任何支持,所以属于我和宝贝的私事。本次九嶷之行非常的危险,我不想大家跟着我和宝贝去冒险,所以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看着强巴欲言又止的神情,猜到他心里想着他的家人,我说:“强巴,之前我让你抄录的那份汉字笔记,你弄好了吗?” 强巴说:“弄好了!”说完就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给我了。 我翻阅了一下,里面字迹工整的抄录着关于唱诗人遇到的所有事件。 我又说:“强巴,你立刻整理一张路线图给我,九嶷山你不用去了。” 强巴眼里流露出欣喜,但又碍于情面说哦:“大祭司交代我,要我带你们到九嶷。” “有了路线图,我们自己去也是一样的,如果你的大祭司问起,你就告诉她是我不要你去的。” 我的话如同给了强巴一个颗定心丸,他不再多说,动作十分迅速地到一旁画地图去了。 竺鹜对着乐施和费斯问道:“你们俩考虑好了吗?” 费斯陷入思考,而乐施脱口而出:“竺鹜,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说林宝贝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怎么着我也得照顾下她。” 费斯也说:“我也去,毕竟我的一些治愈技能能帮助到你们。” “我也去!”我们抬头看见方止站在楼梯上。、 “哈!哈!哈!”张青鸢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一堆血族当现在是去郊外春游呀?这么多人就不怕被那些神兽发现?” 张青鸢说:“神兽的五感非常的敏锐,如果血族太多,毕竟会引起它们的注意,我们此次前去最多3个血族。” 我和竺鹜相互看着,竺鹜开始也忽视了这一点,现在想来张青鸢的话很有道理。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都踊跃的想要去,除了我和竺鹜,还让谁去呢? 方止走下楼梯说:“我去!” 她又对着乐施和费斯说:“你们俩现在就回北京,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料理。乐施你现在就是代理领主。” 乐施瞪大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吼道:“你去干什么,你自己的领地自己去管,不要丢给我。” “乐施!”方止性子开始急躁起来:“你就不能好好的听从我一次吗?” 乐施猩红的眼睛看着方止吼着:“你有你自己的责任,能不为了竺鹜,将自己的命拿出来赌。” 乐施的话顿时让我和竺鹜十分的尴尬,说真的,我也不想方止和我们一起去。竺鹜愿意和我同生死,我非常的感动,为了他,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死掉。就算运气背,真要死,有竺鹜的陪同,我也心满意足了。 方止不再理会乐施,而是坚定的看着竺鹜问:“你呢?你让我去吗?” 竺鹜为难地说:“方止,不要这样!” 方止大声的嚷道:“我怎样了?反正这次我一定要去。” 我干咳两声后说:“方止姐姐,这次太危险了,既然青姨说去的人数不能太多,那就我和竺鹜还有青姨三人去,你们就要不去冒这个险了。” 方止冷笑看着我,没有对我说任何话转身就离开客厅。 我舒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想再面对方止了,有她在,我犹如背有芒刺。 到达九嶷 强巴很快就将地图绘制完成,竺鹜接过地图,仔细观看。确认无误之后,强巴便离开了。 我和竺鹜,还有张青鸢也火速到了车库,准备驱车前往湖南。 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主驾驶位上早已端坐着一人。 “下来!”竺鹜对着方止说 方止扬起头说:“我必须得去。” 竺鹜有点气恼地拉来车门,准将方止拖拽下来。 张青鸢将竺鹜拦住说:“让她跟着吧!看她的能量也不弱。” 竺鹜不再多说,拉着我便坐上后座,剩下的张青鸢只能坐上副驾驶。 方止也不气恼,不说话发动车子。 其实我对她有点同情,她和竺鹜之间的纠葛我多多少少也看出来一点。爱一个人爱了800年,虽然是血族,但能有多少个八百年来蹉跎? 可竺鹜不爱她,这让方止情何以堪?现在方止执着的爱情现在都波及到我这个无辜的人了。 如果换做我是方止,我定会放手的,何苦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呢! 不知道方止是否明白,也许她早已清楚,只是自己骗自己,无故让心更加执迷。 她沉默地开着车子,张青鸢也感觉到方止与竺鹜的不自然,于是埋头于手上的美容杂志。 因为方止的关系,我和竺鹜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四个人毫无交流地到了湖南宁远县。 在出发前我在网络上搜索了蚩尤,有的说他葬在贵州,有的说他葬在甘肃,可没有一点信息说他被葬在湖南,看来传说总是会失真的。 我们未做任何停顿就驱车前往九嶷山,买了4张门票,从大门进入。 现在正是上午10点左右,游客如同涌泉,我们随着游客逐步向山间迈入。 渐渐的,我们四人远离游览路线,向比较僻静的地方走去。 现今,各个有点噱头的景点都被大肆的开发传说中的九嶷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商业气息。 从正大门进入也是遵循强巴拷贝的地图路线行走的,我们从正门进入,然后绕了几个山头,到了傍晚才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是一个瑶族小村庄,因为旅游产业的发生,村里也有农家客栈。 我们选了个干净的住下,这个村子离地图上所注明的最后目的地不远,接下来该怎么走,我是两眼摸黑了。 竺鹜和方止各自一间房,而张青鸢却死活要和我一间房。 大家聚集在我和张青鸢的房间,想要商量下一步路线。 “没有什么好琢磨的,明天你们跟着我走就行了。“张青鸢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们。 既然她这么肯定,并且一路上我们也大致了解到这位的脾气不太好,大家也不再多说便散了。 竺鹜在离去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装作需要洗漱的样子跟着出了房门。 在竺鹜房间里,竺鹜担心的说:“你要留心张青鸢,我总觉得她出现得太过神秘。” 我了解竺鹜的担心,但我也选择相信张青鸢,因为她没有任何与我们为敌的理由。 我安慰竺鹜说:“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竺鹜拥我在他怀里说道:“如果可以,我情愿代你受这些苦楚。” 我看着竺鹜,他又说:“毕竟我的能力强过你,或许可以自行将毒化解了。” 我知道他是在宽慰我,但这样的话也让我感动,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真是他的孩子,竺鹜的怀抱让我感觉到父亲的温暖。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张青鸢还没有休息,她正坐在床上,用指甲油描绘着她的脚趾甲。 我躺在另一边的小床上,闭上双眼休息。 “你们之前去过皮母地丘?”耳边传来张青鸢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我们的行踪她怎么会这么清楚,虽然我对她有莫名的好感,但我也会傻到什么都告诉她,所以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张青鸢笑道:“你认为你就避得过去吗?就快没命了,还对我藏着掖着的。” 我坐了起来,正经的说:“青姨,不是我故意想瞒你,这关系到血族的秘密,我不能向你透露什么。” 张青鸢不噱的说:“不就是那里放着血族起源的秘密嘛。” 我惊呀地问:“你怎么知道?” 坐在我对面的张青鸢笑得跟花儿一样说道:“我知道的远远比你想象的多,所以你最好是将你在女娲殿里见到的都仔细描述,或者还可以救到你的命。” 我当然深信她的话,同时也对自己的命也十分的爱惜,所以不再隐瞒,将在皮母地丘里发生的所有都统统告诉了张青鸢。 “你确定你拿起玉匣后地面显示的是昆仑二字?”张青鸢认真的听着我的讲述,不时的提出问题。 “我确定。” 张青鸢陷入了沉思,不再和我交谈。 深夜时分,我体内的剧毒在我身体里窜行,我眼见者身体被流窜的毒气顶出大小不一的疙瘩,疼痛吞噬着的我意识。 我将药丸吃下,过了有2,3个小时毒才慢慢消退,我十分清楚药丸快要抵抗不住毒性了。 张青鸢目睹了整个过程,我看见她眼里满是焦急,但也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跟着张青鸢进入了丛林。 我十分好奇地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要在村子里住一晚?” 张青鸢说:“晚上那些神兽都要休息,你去扰人清梦,他们会给你好脸色吗?” 竺鹜和方止一路都没有什么话,就我和张青鸢一问一答来缓解气氛。 很快我们看见田间一处农舍,张青鸢快步走去。 房子是很普通的砖房,一个瑶族老农坐在房前院子里,直到我们走近,他也没有理会我们。 张青鸢上去很规矩的鞠躬,见我们没有行动,便狠狠的瞪着我们,示意让我也向老农鞠躬。 我和竺鹜还有方止都是莫名其妙,但也按照她的要求鞠了躬。 张青鸢也不说话,静静的候在一边。 “是青丫头来了呀!”终于,老农像睡醒了般,将他耷拉的眼皮张开。 张青鸢又鞠一躬说:“龙醒前辈,小辈打扰到你了。” 47 突变 “既然知道打扰了,还巴巴的跑来?”老头对张青鸳丝毫客气都没有。 张青鸢也不介意老农的态度,笑盈盈的说:“您老是族里的泰山,不会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的。”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受用还是怎么的,老农眼角弯弯有了丝丝笑意:“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说吧!带着这么些个怪物来找我老汉有什么事?” 方止听着老头的话当下脸色就暗沉下来,刚上前一步就被竺鹜拦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张青鸢忙指着我对老头说:“我这个小友身中奇毒,禁地里有解药,望龙老通融,我们只求解药。” “哼!”老头一声冷笑:“青丫头,你当我老龙真是年岁大了呀?都看不出这几个是些什么东西?它们都不在这三界之内,还能中毒?” 竺鹜当下着急的说:“前辈,我的这个族人真是中毒了。” “你们算人吗?不知所谓的东西!知趣的早点离开,看在青丫头往昔的情分上我不与尔等计较。要早上个几十年尔等这样胡乱闯入我龙族禁地,老龙我不知将尔等挫骨扬灰几百遍了。” 老头的蔑视让方止彻底爆怒了,她一声不响的便冲向老头,当我们反应过来时,她飞出了好几十米远。一切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已我的功力根本就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青鸢狠狠的瞪了方止一眼,牙缝里挤出两字:“白痴!” 随后她拉着我慢慢上前了几步,将我推出向老头说到:“龙醒前辈,我张青鸢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您老有您的职责,但我也我的坚持。” 老头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转身进了屋。方止已回到竺鹜身边恶狠狠又忌惮的看着老头进入的大门。 我拉拉张青鸢的手不解的问:“青姨,我们为什么非得要这老头同意?我们自己找去。” 张青鸢还没有开口,竺鹜倒开口说道:“这九嶷山传说是蚩尤的坟冢所在,老汉口中的圣地难道指的是蚩尤墓?” 张青鸢说:“正是,但凡神,仙,魔,鬼,妖,灵到了这里均不可以进入,除非得到守陵神兽的同意。但千万年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凡人呢?人类可以进?”我没有听到青姨提到人,所以疑惑。 “在多年以前这里是任何外界生灵都不可以进入的圣地,但最近这百年里风云突变,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末法时代,这个禁忌只对神,仙,魔,鬼,妖,灵。而贪婪的人类已经将此地当做生财。人为的建造一些莫名其妙的旅游景点。神兽不可能为此大开杀戒,也就退步默许人类可以进入。当然人类是不可能进入到圣地腹地的,那可都是有结界的,也有极少的人类进了结界,他们的结果一定是人间蒸发。” 张青鸢的解释让我们有种悲凉的感觉,在这科技日异月新的时代,真是都要让步的,每个种族都极力的隐藏族类,为此都作出了颠覆性的改革,毕竟在面对日益壮大并且无所畏惧的人类时,谁都不想一个不小心被抓去当小白鼠。血族长老们极力的想找到传说中的家园也是因为感觉到血族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方止没好气的说:“那怎么办?开始都知道来九嶷山危险,现在都到了,难道要半途而废?“她又看看我说:“哼!林宝贝还等着活命呢。” 张青鸢听出方止的针对,不耐烦的说:“你们两觉得危险现在可以离开,我和宝贝留下找机会。” 竺鹜闪到我身边说:“怕危险就不来了,既然来了,就一定得找到治愈宝贝的药。” 我感激的看看竺鹜,他总给我安全感,尽管我知道自己的毒要解开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就是莫名的信任他,也许因为他是我的xx,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我十分的脆弱。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扎营在农舍的旁边,方止不是没有没有试过深入丛林,但都被结界弹得老远。我们也尝试了非常多的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我们气败的围坐在一起商量如何让那个龙老放行,可是怎么也找不错一个有效的。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滞留了半个月,我的毒已经从以前的7,8天一次缩短到3,4天就发作一次。反正我是放弃了,反正这次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雪族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而且还不知道这里是否真有解药。现在的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我作为林宝贝的家,那里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们! 想哭,但我哭不出来,我已经没有泪腺了。 “我想回家!” 大家都看着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再次说:“我想回家,回林宝贝的家,我想我爸妈了!” 青姨将我搂到她的身边,我顺势靠在她怀里。 方止已经被我的话气得站起了身说道:“我们这些时间都为你忙活,你倒好,中途撂挑子,不带你这么玩的。” “方止!”竺鹜异常严厉的制止方止之,后一直沉默。 “老三,你不厚道!”巨大的声音传来,但我们却找不到声音的方向。 青姨紧张的将怀里的我搂得更紧,使用传音术对我说:“一会你看机会就跑,现在是白天,往人多的地方跑,他们有禁制,不能在人前施法。 一句话的时间,我们面前出现了4个黑影,说是黑影是因为他们太像影子了,竟然一身黑袍从头到脚,就连脸都是一团黑。 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和青姨到了几十米外,竺鹜和方止也闪电般快速移动。 这是逃命的节奏,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黑影犹如幽灵般紧跟着我们,巨大的声音再次响彻我的耳聋:“张青鸢,留下这个血族,否则你也将永世沉于苍梧深渊。” 青姨头也不回带着我拼命的瞬移,一点都不理会黑影的话。 黑影的速度快得惊人,我明显感觉到青姨的吃力,好在我已经看到了人类,应该是一群游客,不多十来个的样子,但这足已让我兴奋了! 可这时,我肩头一冷,飞快的脱离了青姨的手臂,被一股力量以我都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向丛林深处拖拽。 48 黑,无穷无尽的黑。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了,除了我,没有任何的生物。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进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我用尽我能想到的方法看到的还是漆黑。 身上的药丸早就没有了,现在的我已无力寻找出路,蜷缩着一圈等待命运呢的终结。我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渗出身体,干枯结疤,然后再次渗出,再次结疤。再用不了几次我也就玩玩了吧。 “真是没劲!”黑暗的深处幽幽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真的很好奇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当然也许不是人。尽管很想起身看看是谁,或者问一句也好,但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如同死了般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过了好久,当我都怀疑之前听到的是否是幻觉时,声音再次响起:“正南7步,西北3步,东北8步,正北5步。“ 这是要救我的意思吗?可是我已经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再这样耗下去,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声音忽近忽远的传来。 我也当然明白这点,我已经濒临死亡边缘,尽管这突来的救援这么诡异,但我不想放弃,说真的,我还没有活够呢。 我咬着牙用尽我最后的力气,慢慢挪动身体。距离我已经无法测量,方向更无从谈起,只能估计着爬行。 终于在我爬完正北方最后一步时,眼前出现隐约的影像。 慢慢的,我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看不出是个什么方,还是黑黑的,但要比之前我一直呆着的漆黑要好得多,现在应该是白天,参天的树木将阳光几乎全部挡住,感觉和夜晚没有树木区别,仅仅是隐约可以看见东西。 我正前方的是颗硕大的树木,看不出什么树种,这树已经枯死,但树枝还紧紧缠绕着什么东西。 “小东西!靠近点,让我好好看看!” 我这才发现之前的声音都是从枯树捆绑着的那个东西上发出的,在我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之前,我没有傻到主动靠近。、 见我没有依照它的话行动,那东西又发声了:“怕我?” 我当然怕,鬼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连只蚂蚁估计都能弄死我,我当然要惜命了。但这些话,我说不出来,没有力气了。 “说来,我们还有些渊源,你勿需怕我。”不知道是不是靠近了的原因那破锣般的声音刮得我耳朵十分不舒服。 “这几千年来,老身我早已不杀生了,靠近点,让我看看,都不知道这些年外界是什么样了。” 说真的,这东西真不会聊天,它越说,我就越不敢靠近它,反而略微的向后挪动身子。 这时,我感觉手腕痒痒的,是什么东西爬到我手腕上了,我下意识的就想抛开,还没有来得及就手腕一紧,像被什么套牢了,然后飞快的将我拖向前方枯树。 眼前什么情况?近在咫尺一具干尸对我露着古怪的笑容。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东西比我看起来像僵尸。 感觉手腕的东西忽然扎入我的肌肤,迅速的窜入我血管的各个分支,我终于看清楚是树枝。 “小东西,就这么点点血了,不过够用了!”干尸还是和我面对着面,但位置已经互换。 现在我莫名其妙的被束缚在枯树上,而干尸却脱离了枯树,它似乎很赶时间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我被那干尸算计了,估计着它就是利用我脱困。就算明白过来又能怎样?我的血本来就所剩无几,又被扎入身体的树枝吸取了剩余的血液,看东西都模糊了,应该离死不远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好像是脱离了树枝的束缚。 竟然,我看见了自己!看得如此的清楚,浑身是血的我看着都有点狰狞,身上还交错着无数的树枝,而之前的枯树却是发出了新芽。 我死了?不应该呀!僵尸死了是一了百了,我怎么还会有意识? 对面的树忽然这时光芒一闪,无数的枝条向我扑来,我飞快的闪开,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黑暗里我也分不轻方向,只凭直觉快速的躲避追捕我的树藤。 没一会时间,我就发现了光亮,那应该就是结界尽头,我飞快的向着光亮奔去。 估计我用的力太大,在我突破黑暗的时候竟然听到了破裂的巨响,这简直就不可思议,以我的力量竟然可以冲破结界。 长时间呆在黑暗里,忽然到了外界,我都不怎么习惯刺眼的光亮。身后的树藤没有了,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之前的黑影。 我不敢停留,飞快的向熟悉的路飞奔,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黑影的速度明显比不上我,当我到达景区人群中时,黑影还不甘的徘徊在远处,它不敢靠近人群,明白这点的我终于松了口气。 拥挤的人群里我竟然发现自己就像不存在般可以轻松的穿过,竺鹜,张青鸢他们呢?也被抓了吗? 我穿梭子在人群里,想要找到熟悉的影子,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我越来越失望。 “看!佛光!” 不知道哪个眼尖的看见了远处的黑影,欣喜的尖叫起来。 鬼的佛光,死神才对,我心里咒骂着。 “呀!这里也有,好美!”这声音是从我身边传来的。 我一惊,发现四周只有人类,没有黑影。 一个人对着我伸出手,好像要抓住我,我飞快的闪开,这下四周的人都用手试着来抓我,还有的竟然捡起路边的石头扔向我。 他们嘴里还嚷嚷着:“快看!这光团还会躲避!” 光团?说的是我吗?看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飞快的想逃离这里,但人太多了,我视乎引起了骚乱。 我想穿过人群是不可能了,只能向上窜。 “快看!飞走了,飞走了!”不少人大喊着。 我不敢停留,窜到上空后,迅速的离开。 到了市区的上空,我才真是放松下来。 49 我飘忽着到了了宁远县城,之前大家都讲好的如果走散了就在宁远县城集合。从我们进九凝开始算起已经过了4个多月了,我在县城里晃荡了很多天,一直都没有等到竺鹜他们,我想到无数可能,好的,坏的,最后我愿意相信的是他们以为我已经死翘翘,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正轨。遭遇不测这样的倒霉事件只能在我这种菜鸟身上发生。 见到周浩宇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躲在公园的树林里,琢磨着乘夜晚夜黑风高的时候往杭州去,那里是竺鹜的地盘,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大。 周浩宇逆着阳光出现在我的面前,风尘仆仆,一脸的欣喜。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从来没有觉得他如此的高大威猛。 可下一秒,他却让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浩宇直接单膝跪地,满脸虔诚的对我说:“尊上,属下来晚了,请责罚!” “周浩宇,你能看见我吗?你脑袋没有问题吧?这见面方式也太过了吧!” 谁知周浩宇的头埋得更低,他干脆两个膝盖都跪着身体都快贴地上了,说道:“属下是尊上的执杖护法,当年尊上为属下注入一道神识,无论尊上模样如果变幻,我都能认出尊上。” “前些年因属下大意暴露了身份,为躲避炎族的追踪,属下只能离开尊上的化身避到国外。尊上的三魂一出世,我便感觉到,但还是晚到了,是属下失职。” 我真被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凌乱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却说些不着调的话,如同鸡同鸭讲,完全听不懂呀。 “周浩宇,我是林宝贝呀!你的发小,林宝贝!”如果我还有手脚的话真想打醒他,怎么感觉他在梦游。可惜!我现在就是团光,就只能急得乱窜。 “尊上,属下一时半会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楚离已经在昆仑将法阵打开,尊上到了那里进入结界后一切都会明了。” “楚离是谁?”我无法理解周浩宇的话。 “楚离是尊上的执剑护法,她一直驻守昆仑境内等待尊上归来。” 什么时候我成了大人物了,还一下蹦出护法,这连我自己的都不知道呢。 我看看周浩宇,好几年没有见了额,他还是原来的样子,无论外貌,声音,神态都是我熟悉的,可为什么就说话这么脱线呢? 我反复观察着跪着的周浩宇,想从他的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里寻找蛛丝马迹。 忽然,他窜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许多人影闪出,成包围状态额围住了我和周浩宇。 人群里出现了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卫昊!” 周浩宇护住我,咬着牙对卫昊说:“你故意上当,却一直跟踪我!” 卫昊薄唇微微一翘:“自己猪,就不要当别人也和你一样白痴,以为在澳洲弄一个假的化身就能瞒住我。” 卫昊那边人多势众,而周浩宇也气势不弱,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我压抑,却又因为卫昊让我更加的不知所措。 曾经最亲密的人,现在却让我不寒而栗,就是当年我存心破坏他和沈可馨的关系被他发现时,他也不曾如此让我害怕。 忽有丝毫的温度。 “卫昊!我是林宝贝。”我觉得卫昊肯定不认识现在的我,努力在空中旋转,我想让他知道我是谁。 周浩宇急忙将我拉回到他身后,狠狠的对卫昊说:“曜灵子,天帝已遣天将下界,不刻将至,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卫昊幽幽的指着我说:“这个机会我等了上千年,不说天帝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是他兄妹情深遣天将下凡,也阻挡不了我杀她!” 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人,我想不出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死了还不放过我,我感觉阵阵钝痛,原来灵魂也是有感情的。 一道闪电忽然就这么劈向我和周浩宇,惊得我向后直闪,直接撞入一个人的怀抱。而周浩宇却向前发力,地面的落叶瞬间聚集成一面墙挡住了卫昊的攻击,随后像烟花般炸开。 完蛋!我暗骂自己猪头,尽然被卫昊的突然攻击乱了方向,尽然自己闯入对方的包围。 “曜灵子,你真以为你们炎族的兵力可以牵制天帝?”抱着我的人声音非常的有磁性。我暗喜,看样子是自己人。 这时我才看清楚,剑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薄唇微微上翘,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真是一张分不清雌雄的脸。这人身穿金色盔甲,非常的耀眼。 “来的倒挺快的,看来你们这些天兵比那无用的天帝强。”卫昊轻蔑的看着金甲神兵。 金甲嘴角弧度更大了点,说道:“你们炎族自负的毛病总改不掉!” 我注意到四周一道金灿灿的人墙,从外面将卫昊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双方对峙着。 卫昊也看到了,却毫不在意,立刻施展法力,无数的火球向我们袭击过来。 周浩宇立刻迎上,尘土漫天,火球无法前进。 这像一个信号,双方人马瞬间混战,打斗十分激烈。 金甲在我周围施下结界,对我一笑:“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我晃了下神,这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情看美色。 金甲真的很能打,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术,尽然连挑几个大汉,逐渐靠近渐渐吃力的周浩宇。 卫昊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法术之多,看得我目不暇接,总的看来应该是火系的,金甲不是说他们是炎族吗?听名字就应该是用火的。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轮着大锤的红毛大汉,一个摆手就将周浩宇逼退数丈远,周浩宇立刻被一个出现在他身后的妖娆女子偷袭。 “周浩宇!小心!” 我心急如焚,顾不得之前金甲的告诫,冲破结界想要去帮他。 卫昊见状,施展一道火墙围住金甲,瞬间到了我身边将我捏在手中,金甲冲破火海时,我已经被卫昊带离战场。 后悔药有吗?现在我真想来点,为什么每次我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冲动,现在好了,被抓了。 卫昊紧紧抓住我飞行了很久,这时我第一次飞,虽然是和卫昊,但一点也不浪漫。以前电视见过,听故事讲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血族没有这项技能。卫昊到底是什么人?炎族又是怎么样一个族群。 “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声音,不想让他听出我的难过。我爱他,曾经爱到无法自拔,可是再次见面,他竟然没有任何解释就要杀我,就算已知道我已经死去,还要杀死我的灵魂,让我魂飞魄散,他究竟恨我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这么绝情。 卫昊一直没有说话,还是紧紧的拽住我飞行,终于在一个山顶他停了下来。 “你不知道吗?现在的你应该一切都想起了吧?” “想起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想起什么。 卫昊死死的看着我,满脸的悲痛:“你一直这样,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无辜模样。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欺骗吗?” 他的样子,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要我的命,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就算你曾不爱我,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作为普通熟人也应该说清楚,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对吗?” 卫昊渐渐平复的心情,很久才淡淡的说:“还记得霓裳吗?” 50 昆仑山腹地 霓裳?这个名字听着耳熟,霓裳羽衣舞我倒是是知道的,但我知道卫昊肯定是说的人名,但我确实想不起来是谁。 卫昊以一种看不懂我的表情审视我,说到:“她是我的挚爱,在3000年前被你用户破天弩击中元神,魂飞魄散。” 我弱弱的说:“3000年前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到死前还不到二十五呢。” “风星月,就算你转世三次,但你还是你,就算现在你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也改变不了你曾经做过的孽。” 我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都要冤,气愤的吼着:“3000多年前和你有仇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就算是我,你也知道都转世三次了,法律都还有时效免责,你就过了3000年还不放过我?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能力和你打,你就这么揪着不放,非要我也魂飞魄散。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让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你,然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残忍的说要杀了我为你的真爱报仇?” 我吼出了一直以来在他面前的憋屈,心灰意冷的我冷笑道:“你是故意的,只有这样你才能让我感到切肤之痛与无地自容,对吗?卫昊!你的目的达到了。” 卫昊一直冷眼看着我,如同我已经是死人般。死人?对,我已经死了,还怕什么,不就是灰飞烟灭吗? 之前我还幻想过,等我找到了竺鹜,他肯定会帮我找到具适合的肉体起死回生,或者我可以用新的身份再次回到卫昊的身边。我了解他,一定不会再让他厌恶我,我会好好爱他。 这样卑微的想法,在卫昊再次出现后让我自己都厌恶自己。就这么下贱吗?一直想着一个像要你死的人。 我坚定的对卫昊说:“动手把!既然是我欠你的,我还了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卫昊的长剑霎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散发出幽幽荧光。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与他的剑,久久却没有感觉到剑的刺入。 再次看向卫昊,他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他的手在颤抖。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对他的一切感情都化解在笑声里。 “卫昊!你在乎我!” “不,我不在乎!”伴随卫昊冷漠声音的是一道凌厉的剑光逼近我。 我意识里发出一声脆响,长久的执念瞬间坍塌。 一道金光闪出,猛的抱着我向后多开剑光,快速的飞离现场。我看着冷然的卫昊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我知道我得救了。 “没事吧?”金甲一脸的焦急与担忧。 金甲绝美的脸总让人移不看眼,我呆呆的看着他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金甲咧嘴一笑百媚众生:“我们两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些。“ 我诧异的看着金甲,她还真是自来熟。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对金甲很是感激。 金甲在与我交谈中飞速的前进,应该是怕后面卫昊追赶。 “每次你重生都要问一次,真是的,我叫巫泽,这次可要记住了。”巫泽嘴角微微上翘,看着心情十分的好。 巫泽有种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气势,有他在感觉非常的安全,这应该是天将独有的气质。 在日落前夕我们到达了一处连绵不断的山脉,现在正是夏季,但多数高耸的山峰还有积雪,进入山脉之前,我还见到零星的藏族牧民。 进入山脉深处就再不见人烟,而巫泽带着我也不再飞行,而是落地急行。 荒凉是我对这里的唯一感觉,特别是进入山脉腹地后,连鸟兽植物都通通绝迹。 巫泽也一路无话,神情端凝,似乎对这座山脉充满了敬畏。 我当然识趣的保持沉默,在不了解情况时,最好就是不说话。 日月交替,两天后我们到达一个深入的山谷,当我随巫泽进入站在入谷的山坳上,见到成千上万的金甲天兵对我们俯首单膝跪下。 震耳的声音回荡在山谷:“恭迎上神!” 震惊的我看向身边的巫泽,竟然连他都对我单膝跪下。 巫泽对对我眨眨眼说:“上山吧!”美艳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怎么看就像在抛媚眼。 我顺从的走向前方最高的山峰,我当然不知道是哪一座山,但对面的高峰就是独特,四周的山峰均是白雪皑皑荒凉无比,就它郁郁葱葱从山底绿到山顶。 谷底的金甲天兵自动为我让出了条长长的金色通道。我回头看了看巫泽,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前行。 我小心而缓慢的通过,我特意注意了周围的天兵,他们都是满脸的虔诚。 现在我对自己的身份真有一丝怀疑,我当真就是他们口中的上神?天上的吗?什么样的神?这些疑问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 看着不远的山峰,路程却异常的远,我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当踏上绿色草地的一瞬间,我尽然幻化出了人形,这让我惊喜不已。 奇怪的是我的衣服尽然成了白色长裙,还微微闪烁着五彩光芒。 崎岖盘延的山路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如一条彩带飘上山顶。我踏在松软如棉花的草地上缓缓向山顶走去。 周围的树林里伫立着外形奇特的动物,它们的表情如同山下的天兵一般庄严肃穆。 天空中盘旋着很多尾巴长长的彩色大鸟,时不时高鸣几声,仿佛在为我引路。 我活了快25年,第一次受到这么的目光的注视,让我十分的不自在。于是我强装镇定,目不斜视的向山顶走去。 这个座山就是个动物园,动物出奇的多,但就是不见人,估计着就我鬼魂在山间行走。 我无法计算时间,在这里没有日出日落,光线就如定格了般恒久不变,看不见太阳,但光亮如同白昼。 当我到快到达山顶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府,洞口标注着看不懂的甲骨文。 五色鸟个个飞进的山洞,最后一只停留在洞口的树枝上,对着我鸣叫,示意我跟着进去。 51 复苏 我跟着五色鸟进入长宽均是三米左右的洞口,刚进入就瞬间黑暗下来,各种形态的怪石散发幽幽光芒,十分的美丽。 无色鸟在前方发出清脆的叫声,我来不及细看跟着着叫声继续前行。 也没有走多久,便出了山洞,眼前出现一片水域,细看是一个湖泊,碧蓝的湖水如同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山顶。 四周绿树成荫,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的开放着。无数五色鸟在天空中飞翔,盘旋,景色没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湖泊不是很大,我绕过湖泊到了一片绿地,之前领路的那只五色鸟还在前方带路,我跟随着它继续向绿荫深处走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道场,一方硕大的巨石上面铺满了鲜花,这里有还有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气流,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修行。 五色鸟带我到了这里便回头向湖泊的方向飞去,留下我对着巨石干瞪眼。 我索性坐下来慢慢等这道场的主人,既然他的道场在这里,那无色鸟肯定是听他的,那就一定是他要我到这里,怎么着我也得等主人,看看他什么意思吧。 我对自己的推理很是得意,悠然的坐着,环顾四周如同仙境的美景。 这里也如同山洞外面,没有日出日落,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我都觉得自己都快石化了,却一直没有任何生物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回到之前的湖泊,大声的问五色鸟:“你们主人呢?” 回答我是是阵阵高昂的鸟鸣声,可我一声都听不懂。 百般无聊的我看见脚边的湖水清澈见底,有种魔力般让我想亲近湖水,于是我尝试着将脚伸进湖水,想要感受这份纯净。 在接触到水面的刹那间,无数的画面瞬间向我脑海涌入。惊得我直向后退,慌乱中我跌倒在身后的草地上。 半响我才缓过神,回想刚才涌入脑海的画面,都是一些非常凌乱的片段,但大部分都有卫昊。他以各种表情,神态出现在画面里,温柔的,微笑的,开心的,宠溺的,愤怒的,狰狞的。 不论哪一种的他在我的世界里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这让我疑惑,更让我想一探究竟。 我再次将慢慢将脚探入水中,之前的画面又再次涌入,我不再害怕,缓缓的深入水中,将自己完全浸入湖水中。 画面一幅幅在我脑海出现,从最初的相识,相知,到我的爱恋,杀戮,再到我们的转世轮回,永无休止的战争。 这就是我和他的结局,最后一世的牵袢在我步入湖水中就终止。 我看到了这一世的我们,我还是如此的迷恋着他,在那一次三亚旅行中,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之后我用尽各种手段,计谋,成功的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也只是背后的女人,我用尽心思地讨好他,他面对我的的表情永远是无尽的冷漠,因为他有一个深爱的女朋友,我用那是我始终也替代不了的女人。 怎么可能越过她呢?她是如此的像当年的霓裳,比前几世的都要像。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湖面,惊醒了我,回过神我看见手中的一节断掉的红线缓缓消失不见。 我毅然走出水面,坚定的向道场方向走去。 越过巨石,是一个花园般的药庐,里面堆放着人间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丹药,我微笑着看着这些丹药,一直没有见到西王母,几十万年高寿也是时候寿终正寝,烟消云散了吧。当年多亏了她,我的神体才能完好的保存。 径直穿过药庐,在如同一片汪洋的草地上,我找到了我想见到的。 一袭白裙仰躺在草地上,如同睡着般,仿佛几千年的岁月对她来说只是过眼云烟。我走到她的身边侧身躺下,仔细的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弯如弦月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唇色让我都想咬上一口。 “呵!”我自嘲的笑着自己,真是寂寞太久了,看着几千年前的自己也觉得新鲜。 我翻身,重叠在她的身上,仰躺着,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天空,嘟囔着:“西王母,你这里美是没,但真的是无趣。” 我的身影渐渐的虚化,慢慢的融入自己的神体,直到消失不见。 时间仿佛静止,我感受着自己进入到神体的每一个细胞,神力在我的进入后渐渐复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耀眼的光芒从我神体的每一出散发。 我放声大笑,笑散了几千年的痴迷。我对自己说: “风星月,你回来了。” 1.归来 风星月站在瑶池边上,看着自己的倒影。 当年盛怒之下杀死霓裳仙子,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会受到天谴,元神被分离出神体,然后神体化作灰烬,而元神会被打下凡间重新历练,运气好的话进道门重新修行,最后羽化升天,运气不好将永远在凡间轮回。然而姜曜对自已经是恨之入骨,定是要将自己挫骨扬灰。如果不做任何防备,必定回在凡间被姜曜找到,并将自己的元神杀死。 于是风星月在返回天界之前找到了掌管瘟疫的西王母。西王母精通药理,并且拥有长生不老的法术。其实西王母并不是只有一个,她们是代代相传,当前一任的弥留之际,新一代的自然产生,谁也不知道西王母从哪里来。只知道她们就这么忽然就出现了。 当年的西王母和风星月的母亲须女非常的要好,所以西王母应该算作风星月的长辈,所以风星月第一时间就想到找到她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当年,这里非常的热闹,各种的鸟兽,还有陪伴她的俊男美女。 用西王母的话说:“做神做得这么孤单有什么意思呢?” 当风星月找到西王母说明情况后恳求她帮助,她答应用尽一切办法都要帮风星月用秘术保存好神体,并且将风星月的一半元神分出,封印在神体里,一旦在在凡间的元神遭遇不测,神体里的元神将马上感应到,并在第一时间使用空间之术将凡间的元神转移到神体。 然而当时的天帝对风星月惩罚的同时,也流放了姜曜,并强定下他们俩的三世情缘,如果在人间的三世还没有结合,就让他们自己处理这段恩怨。 在人间三世,她痛苦了三世,求而不得的痛苦让风星月对姜曜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这时,东方传来异常的波动,风星月分出神识感知到是自己的护法与炎族在混战。她立刻瞬移到山下。 巫泽刚好接到天兵回报,玄女护法正与炎族在昆仑山脉的东方对持,马上就要靠近到这边入口处了。 见到风星月出现在眼前,巫泽瞬间放下心来,她又回来了。 “玄女!”巫泽激动的迎上风星月。 四周的天兵闻声立刻单膝跪下齐声道:“恭迎玄女!” 风星月环顾四周,长袖一挥,天兵们感觉到一股助力将自己推起。 “这个时候,还搞这些形式。”风星月快声的说:“巫泽,你随我来!” 两人到了山口边,遥望着远方,巫泽快速的说:“刚才得到消息,炎族已经到了昆仑境界,已经快到我们这里了,我已经下达命令,做好作战准备。” 风星月看着巫泽道:“你应该在人间悬壶济世,怎么在天界带兵了?” 话锋转得太快,巫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风星月又说道:“当年多谢你,不然我的元神已经被姜曜中途截杀。” 巫泽摸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那也是凑巧了,你还记着呀!” 风星月微笑着看着巫泽说:“我们从小就认识,每次危难得时候都是你帮助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巫泽笑道:“你也知道我们认识几千年,儿时的朋友能帮就帮呗。” 风星月话锋又转:“炎族大军现在有十万之众在外等着,你认为现在我们与炎族应该一战吗?” 巫泽楞了一下,风星月继续说:“我们撤离,没有必要在这里消耗兵力。分个击破肯定是炎族做战计划的一环,我们还按照他们的节奏行事就太称他们的心意了。” “可是,姬坤,楚离他们还在与炎族对持,如果我们撤离,不就是置他们于危险而不顾吗?”对风星月的想法巫泽表示反对。 风星月道:“我没有说不管他们,你们先撤离,由我在拖住姜曜他们,这样损失最小。” 巫泽急忙说:“我们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天界,你反而要和曜灵子正面冲突,就算当年你法力修为都无人能比,但你的神体沉寂多年,早就不能与以前相比。”、 星月莞尔一笑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放心我有分寸,哪能这么轻易的折在姜曜的手里!” 看了看山坳里的大军,风星月用传音的方式对巫泽说:“大军里有我的护法,也就十来个,你再帮我找100个完全能信任的精兵,你带领大军原地待命,先不要声张,我会在恰当的时间通知你,得到信息立刻撤离。” 巫泽还有很多疑问,但风星月对他摆摆手示意他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随后风星月站在众多天兵前,看着蠢蠢欲动的大军大声的说:“现在炎族大军已经进入昆仑境地,我的护军也抵挡不了多久了,你们都是天界的精英,今天与炎族一战在所难免,我将带领100个精兵作为先锋迎击炎族,你们随后听从巫将军指挥包抄炎族,以少胜多我们能做到,有信心吗?” 大军士气如虹,齐声道:“能做到!” 风星月对自己的鼓动效果非常满意,给了身边巫泽一个了然的眼神。 尽管巫泽现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听从风星月计划,一旦得到信号就撤离,谁让她是天界的战神呢?她肯定有自己打算,认识她这么多年,惜命的她也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很快风星月集结好自己的护军和100个精兵,就向山坳外出发。 花之遥和龙天的传来风星月的秘音,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 在离开山坳十里地的时候,风新月示意大家停了下来。 龙天转过身,对身后100名精兵说:“你们每人分出一半的神识,然后原地待命。” 100名天兵顿时觉得太无厘头了,均是不解的看着风星月。分离一半的神识,就相当于分离一半的自己,一旦神识消散,对自己的修为是非常大的损失。战场上的损伤是光荣的,但现在还没有到战场,就先自损,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2避战 “放心,本座定不会让各位吃亏,那一半元神会毫无损伤。并且一旦事成,到天庭你们均有五粒固神丹。”风星月抛出了饵。 固神丹的用处就在于突破飞身时稳固元神。天兵大多是善战的小仙,寿命也就是万岁左右,想要续命就必须修炼至上仙,而这飞身上仙却得受天遣雷击。固神丹的作用就是这时突显,服用固神丹的小仙比没有服用的小仙成功率大了整整一倍,而一颗上品固神丹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么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莫说一半佝元神,就是借出整个元神也是愿意的。 天兵们均回答:“但凭上神分咐” 风星月让天兵们先将各自的一半元神分离收入衣袖中,然后嘱咐花之遥将天兵们悄悄带回山坳中。 待到他们离开后,风星月又让龙天护法,她拉开一个结界后原地坐下,就地取材将身边的泥土飞快地捏成一个个母指大小的泥人,之后她将衣袖中的元神取出放入一百个泥人中,又扯下一根头发在手中化成一条细鞭,将细鞭跩在手心向泥人们飞快的一抽,百个变两百,再一抽,两百变四百,就这样无数次的抽打形成了数十万个泥人。 最后,风星月对着十万泥人吹出一口气,顿时十万泥人发出耀眼光芒渐渐的变淡形成隐隐白光。 “龙天,将你的酒壶给我”风星月撤去结界后对正在护法的龙天说道。 龙天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玉葫芦递给风星月,并妥帖地当壶塞拨掉。 风星月将泥人全部收入葫芦,接过龙天递来的壶塞将葫芦塞紧并嘱咐道:“你精通循术,将这些泥人带出包围圈三十里地后把它们取出,用此鞭就地抽打三下,待泥人幻化后可成兵将供你差使。” 说完将手中们细鞭递与龙天又说:“做好这些后你就带兵向姜耀的包围圈进发,待他们发现你们之后,正面交锋不得超过|半日,后佯装撒退,且战且退,将他们引离巫泽部队百里以上,之后用你这酒壶重新收入泥人幻化的兵士循走回天宫就可以了。泥人有天元神,短时间姜耀还发现不了什么,但你循走时间一定要把握好。” 龙天知道风星月在担心自己安危,大笑道:“主上就放心吧!其它我不敢包证,但这逃跑的本事他可远远赶不上我。” 因时间紧迫两人不再多说什么,各自离开。 风星月瞬移到离巫泽大军不远的山峰上,在此处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大军的一举一动。 是的,她是故意佯装在大军前说要与姜耀一战并作为先锋与之决斗。 她才刚刚苏醒,姜耀的二十万大军就围堵了昆仑山脉,要说天兵星没有奸细,她怎么也不会信的。但现在首要是要保存实力,什么英雄气概,天神威严她是顾及不到了。 先不说她刚刚元神归位,就算她在全盛时期以一万兵力敌姜耀的炎族二十万大军也是不可能的。 她与姜耀同时受业于真武帝君,尽管她是自蛮荒后悟性最高的天人,但她从来不敢小觑姜耀的实力 幼时姜耀倔强努力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风星月在他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 每一世她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不小亏,不论神力还是计谋,姜耀都不在她之下。 面对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还有奸细的情况下,如果正面冲突,她保证不了巫泽的部队不受损失。 俯看大军,夭兵都原地站的笔直,看来巫泽带兵军纪严明,他们一直保持着战备状态。所有天兵都一个姿势,连表情都一个样,绕是风星月目光如炬也看不出个一二。 忽然,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袭来,这股力量山谷里的天兵比她感觉更为强烈,方块般的队伍明显起了一丝波澜。 兴奋,紧张,胆怯各种表情出现在各个将士的脸上,而这里面却出现了两个不合时宜的窃喜。 风星月满意地唇角微翘,这狐狸总是藏不住尾巴的。一指法力射向那两个异族天兵,四周的兵士都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异样。很快大军就恢复到之前的止如静水,这一切仅发生在两三秒之间。 转过头,风星月看见远在山谷五里之外的大军,那是姜耀的部众,黑鸦鸦的一片盘延出好几里地。 这样的场面不由的让风星月唏嘘。天庭式微如今怕是拼尽全力也出不了二十万天兵。转而不由一笑,耀灵子不免也太高看她了,应该是集结了全部叛军力量想在这昆仑山让她陨落。 但姜耀怎么算计也料不到她已不是从前冲动好胜的性子,为了天庭,更为了这一万兵士的性命,她做出的决策只会是撤退,避战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姜耀骑着毕方胥于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今日便是与风星月的生死决战,临了,心情却无法平复,像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大概是与风星月争斗的日子太久,一朝有机会彻底解决反而让他紧张。 他从不曾真正赢过风星月。昔日父君的话还尤如在耳边响起:耀,你是我炎族最有实力问鼎这九重天的后辈,而天众族有个风星月,她是自蛮荒众神后最具神力的天族,将是你称帝路上的障碍,你可得视她为你一生的劲敌。 有那么一时,他迷失过,真心想要化解两族的嫌隙,因为这样的心思,让霓裳在他眼前陨落。 一生的劲敌,呵!可不是吗?她与自已终其永生都是彼此的死敌,终究是化解不了。 抬头,远处的山头不正是她吗?还是一袭白衣皑皑,他恨死了她故作姿态,明明一个亳无慈悲的魔女,却装模作样地被奉为心怀苍生的女上神。 “炎君,我军后方出现天族大军,已与我军交战!” 姜耀听到斥候的告急不由大吃一惊,天族的这支天兵来得悄无声息,就是斥候也才到这时才发现。 “来者有多少兵马?”姜耀忙问 斥候忙回答:“有十万之众。” 为了风星月,天帝尽然无视魔族的威胁倾全力来助他胞妹,这种不管不顾的性子如何堪当大任。 姜耀再次将目光投向风星月所在的山峰,白衣身影己无踪影,就连她的上神气息他都一点也无法探到。 3 龙天没想到这十万泥娃娃真不是盖的,和普通天兵一般无二,不但身形灵活还十分听话,简直是指哪打哪。这一仗龙天只需挥舞手中软鞭,这些泥人化成的天兵便如通晓他心意般完成他心中所想。 当姜耀赶到后方阵地时,就见后方的炎族兵马已被天兵冲击的人仰马翻。.现今的天兵何时有这样的战斗力?这是昔日风星月领兵才有的气势。 是的,他感觉到对方阵营有风星月的气息,难怪这支天兵如此勇猛。 二,三十个天兵团团围住异族大将巳孟,他们在巳孟的防守下无法近身,于是想要用法力困死他。 “破!”姜耀大吼一声,冲上前一剑扫开天兵,瞬间,被剑击到的天兵化成轻烟消失不见。 没被击到的天兵见识到姜耀手中魁隗乌金剑的厉害,纷纷后退,但始终与姜耀保持一剑的距离。 这时脱困的巳孟轮着大锤就砸向姜耀周围的天兵。两人一剑一锤配合着,不一会就将天兵撕开一个裂口。 很快,更多的天兵补充上来,但均被斩杀向干干净净,而炎族大军也从之前的慌乱中整顿好,顺势向天军扑去。 姜耀高举乌金剑高喊道:“擒玄女者得四海!” 炎军士气猛然大涨,侥是天兵不弱也挡不住如潮水般的大军而节节败退。 姜耀领兵乘胜追击,一直打到了百里之外,这时的天兵仅剩下一千不到。 炎族的兵士看见对方的主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酒壶,瞬间吸入所有的天兵。 姜耀暗惊,不好,龙天要逃跑。大吼道:“拦住天族主帥。” 可炎族兵士根本还没有反映过来,姜耀闪电般冲出阵营想要擒住龙天,却在十里地之后彻底失去龙天的踪迹,更莫说风星月了。 姜耀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急忙赶回之前内应提供地点,山谷却空无一兵一卒。 风星月这一招调虎离山使得如火纯箐,姜耀想不通是从哪里开始落入她圈套。十万天兵不是假的,风星月的护法任主帥不是假的,风星月匿臧在大军中不是假的。不对,自始自终他仅在大战前见到风星月,之后仅感觉到大军中有风星月的神气,却从未见到她领兵。 到这时,姜耀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败给风星月。讽刺的是这样兴师动众地围剿她,却只远远地见到她的身影。 可为什么现在他心里压着的大石像是落地了,心里竟然无比轻松。 炎族大军跟着到来,引头的是与炎族联盟的几族统帅,他们见到姜耀便问:“炎君,追到了吗?” 他们身后站着姜耀的护法蒙阳,他腹诽着:“几个老王八,尽问些无用的,这不明摆着追丢了嘛!” 姜耀对那几个统帅摇摇头,那几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样大的阵仗,还是放跑了那妖女。” “可不是吗,我们都听从炎族的指挥,二十万精兵竞然被十万窝囊废拖延,结果让风星月有机会跑了。” “她这一跑,灭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就不折腾这趟了,天庭早已不成气候,一个风星月再本事也挽回不了大局。” 姜耀老僧入定般波澜不惊,而蒙阳却为他家主君打抱不平,愤愤然地道:“前些个日子是在坐各位肯求我家主君出兵讨伐风星月,誓要在她元神归位前将她灭杀,可九天玄女又不是傻的,她等着我们去找她?凡人都常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几位上仙也看不透吗?” 那几个头领想要呵斥蒙阳无礼,但见姜耀面无表情不露喜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久久,姜耀抬头说“都散去吧!” 在场的都为他这话二仗和尚摸不着失脑,这到底是让他们将集结的军队散了各自回己家领也,还是嫌他们太吵闹赶他们离帐? 但他们可没敢多问,这炎君与他老子炎帝一样不是个善茬。要在平时,他们还可以倚老卖老地呱噪一番,而今日这炎君看着平静地过份,诡异的紧,他们还是先离开才明智。 看着各族将领离开,姜耀心中一片茫然,这时候他该下令大军立刻围攻天庭,天族刚损失了十万兵马,风星又月元神不稳定,就算她安然回到天庭,而无帅可用的天庭在面对大压境的情况下必定还是由风星月出战。正面应战双方实力悬殊,风星月占不到任何便宜。 正确的作战计划已在他脑中形成,可他却迟迟无法下令。如今大军已出,没有任何战绩就铩羽而归实在是不像话,几族的头领肯定是想有所获得,刚才各族主帅都在,只要他下令,必定会一呼百应的。可他明知可以为而不为,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在纠结什么。 偌大的军帐只有姜耀孤零零地坐在上位,帐外影影灼灼衬托得他越发的寂寥。 这一边,巫泽听得到风星月的传音就立刻带兵回到天庭,并立刻向天帝禀情况。 当天帝听完巫泽所讲,长长舒了口气痛心疾首地道:“星月最是刚毅,以前在战场上她都是直面迎战,万不会像如今这样避战,我天族式微,她是在为我族保存实力呀!” “天帝知道我的性子受不得半点憋屈,就拿出点气魄来,待我练好兵,总有一天我要向耀灵子讨回今日的帐。”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大殿外传来。 从殿外缓缓走来一位白衣女子,绝世而独立,随着她的走近,殿内外丛仙们叠嶂般匍匐在地,整个凌霄大殿静默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 “星月!”天帝见到女子,激动地奔向她,后紧紧搂住女子,久久不愿放手。 “子太,你现在可是天帝,怎么可以这样?有失身份!”风星月拍拍紧抱着她的天帝无奈地道:“你还真是这一点没变!” 天帝却还是不肯放手,说道“距上次见你已过去六百年,我好想好想你!” 风星月微笑着说:“亏得我还没有嫂嫂,不然非得吃醋不可。” 天帝没好气地说:“你还想着嫂嫂,这天帝的位置你当这么好坐?这几百年来没把我累死就不错了,我哪还有时间为你娶嫂嫂!”说完他想了想又道:“这下你凡间三世已完结,紧要着把天兵好好练练!” 4 兄妹俩离开凌霄大殿在天帝的寝殿内私话。风星月知道自己的大哥不堪大任,却不曾想到他如此的散漫,从他接任天帝以来,他竟然一直没有任命天兵元帅,以至于天兵各个分支各自为营,如同一盘散沙,更有甚者当天帝号令如同儿戏。而灵霄殿内有一半仙家是不服他这个天帝,许多上仙阖族老小投靠到炎帝那方,而天帝却毫无办法。能留下的基本是天族与龙族以及一些死忠天庭的忠良。巫泽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天庭任天帝近卫将军。 风星月听完这些,不由的头大,当初她就不赞成子太接任天帝,他打架的本事一流,泡妞更是一绝,可就是庶务一窍不通,天庭中随便拉出个上仙都比他能处理政事。可玉帝却偏偏最重血脉,说什么他们兄妹是上古大神的血脉,是最有资格承接治理天地的重任。 不想子太对政事毫无兴趣,成天流连凡尘俗世,玉帝便与炎帝定下她与耀灵子的婚事也是想着就算以后炎帝成为这天地之主,她嫁与炎帝唯一的儿子,天族与龙族就不至于没落。 后来,她与耀灵子决裂,定下三世之约。但玉帝却等不了,在即将回归混沌前盘算着在前景不明的时候天族的地位不能旁落,便召回在人间的子太,逼着他接任天帝,本来只要子太咬紧牙关不松囗也就天地安康,哪想着他不知哪根经不对竟然应承下来。现在成这般光景,假如玉帝还活着,不得捶胸顿足直呼失策。 可这帝位坐上容易,想要下来就难了。 “星月,我是烦透这天庭了,现在你回来了,这天帝你来做吧!你肯定比我做得好。”天帝子太急切地想扔掉重担。 风星月白了眼自己的亲哥说:“从天地初始你见过女神仙做天帝的吗?” 天帝不以为然地说:“凡间都有女人做皇帝,现在凡间女人做总统也是常事。你在凡间历炼了几世,思想怎么还这么古板。天庭又没有天规讲女神仙不能做天帝。” 风星月看着自己的天帝哥哥,这一个活了几千岁的上神,脑袋瓜还不如一个稚子。其它各族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子太却当这帝位是儿戏,他这是要将天族与龙族推入险境。现在炎族虽然有反意但还没彻底与天族撕破脸,还是尊天帝为君,与炎族有仇的仅仅是她风星月而已。可换她做天帝,那就天族,龙族与炎族的仇恨,难免一场大战,打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天族与龙族也将彻底湮灭。 “当初是你自己应承下这天帝的位置,现在就不要觉得是负担,这些年你还没有将帝业败光,说明你还是有些帝王之术的。”风星月还真怕子太甩手不干了,勉强地挤出一句肯定的语句。 子太偏着头问:“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风星月轻笑着不说话,子太也笑了起来,兄妹俩就这样聊到很晚。 蒙阳来回在帐外踌躇,金鹏族,夜叉族,狐族,异族的帝君均传来口讯,天族刚刚损失了十万天兵,现在要趁天族还没缓过劲,几族再增派兵马,一举将天庭拿下。几族的统帅都是些老油条,自家帝君都传话来了,他们却还你看我,我推你,都不愿去向炎君姜耀请命。炎君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大伙都多多少少知道点炎君与九天玄女的事,就为了一个仙子这个屁大点事,炎君就追杀玄女几世,这肚量对于一个上神来说着实不算大。而他们之前的话明显得罪了炎君,现在去请命,谁走前面谁就是当炮灰的命。虽然现今的天族不足为俱,但风星月回来了,当年的女战神可不是虚的。单看这次她脱困一招就玩得漂亮,也不可说不狠毒,用十万将士的命换她逃生的机会。与这样一个女魔头对上,谁打头阵都会被她灭得连渣都不剩,这些个将军,元帅少说也话了不下万年,惜命得紧。大家凑在一起一合计,选个代表去说是最合适的。当然,这个代表得是炎君身边得力的,就这样他们找到蒙阳。 蒙阳在帐外己请见几次,等了几个小时也没得炎君允许面见,不由地着急。他不过是太辰宮每日撞钟的昂日星君,炎帝见他尽责尽职,便将他派到炎君姜耀身边,说是辅佐,实是把他当双眼睛当在炎君身边。炎君对他不疏离,但更不会亲近,就一直不咸不淡的用着他。 要。 的蒙阳虽然忠心炎帝,但他也同样效忠未来的炎帝姜耀。他知道目前进攻天庭是最好的时机,这么浅显的局势他都看得明白炎君更清楚时机的重要。 一众仙神仙都主动请命了,炎君究竟还在犹豫什么?蒙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些东西,但那是不可想,不可究,更不可提的禁忌。 “禀报炎君了吗?”声音来自异族将军巳孟。 蒙阳见来了黑压压一片将领,便知定是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等不急了,却又怕自家军队被派作先锋枉送了性命,便鼓动一众炎族将领来大帐前等姜耀的决定。 蒙阳暗骂自家仙将呆瓜,面上却堆满笑容应付着另几族的统帅。 “攻打天庭是大事,君上还在仔细思量,呵!对!仔细思量。” “战机稍纵即逝,炎君想这么久,莫是拍了那风星月,临阵退缩不想与天庭一战!”狐族女将令狐妺喜大声地质问蒙阳,又更像是对众将领说一般。 果然,令狐妹喜的话如同一石子激起千帆浪,引得炎族将领个个慷慨激昂,一个小将愤然道:“君上怎会怕了那魔女,就是我这千年修为也不惧她!”转身向大帐前一跪,双手抱拳,大声朗道:“炎君,小将应谷请命先锋,定要将风星月那魔女的头砍下来祭旗。” 还真是后生无畏!应谷的话让各将领面面相觑,四族主帅心里却乐开了花,姜耀治兵铁腕,想不到炎族将领里还保留这么一朵奇葩的愣头青。 5 蒙阳看着东皇宮的小公子苦笑,这位小爷可开罪不起,他可是当年太一上神的掌上明珠,真是含嘴里怕化的那种。 尽管太一上神已经归墟。但早已养成小公子目空一切的毛病,就连东皇宫现任宮主,应谷他老子胥于也管教不了他,于是便寻了个机缘将儿孑扔到军中,想着磨炼他几百年。 这小公子倒像是游龙回大海,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军衔蹭蹭地往上涨。 风星月名声大燥吋应谷还是个吃奶的娃,就是后来听到风星月的传闻都是从外间听到的。东皇宫对风星月这三个字是讳莫如深,仅有那么一次听到他太主爷爷提到风星月也是长叹不已。 反正应谷对那风星月没好印象,更不觉得她有多可怕,如果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个狠角色,那为什么还被玉帝贬入凡间三世?要换作他应谷被天庭这般作践,那是反定了。由此可见,那娘们也就是出身显赫,比普通的神女们强上那么一丟丢,就被疯传为女战神,简直太可笑了。现在他主动请缨先锋,先拿下风星月,必定一战成名,让家里老子爹无法低瞧自己。 应谷自顾自地盘算着,却不知道他们行为正中其它几族主帅的下怀。 在场的炎族将领可不傻,早就看出那几族的心思,之前一直沉默,谁也不去充当傻大头。将领们都是经过万年前大战的,那一役他们见识了只在传说中才有的修罗场,整个魔族尸横遍野,一袭血红长袍的风星月带着她的近卫们如同砍萝卜般屠光了整个魔族,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从此,兴盛亿万年的魔族被灭族,彻底湮灭在历史中。 比魔族还凶残的女神,自混沌初始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风星月女魔头的名号就不胫而走。 现在风星月元神刚刚归位,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等她完全恢复神力,除开炎君,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而道当其冲的必定是炎族,他们与天族之间的恩怨都可以写下一部历史长卷了。其它几族不外乎是想从这场争权的斗争中捞点好处,见谁有势便依附谁。审时度势,这一仗必须由炎族领头速战速绝。 将士们也随应谷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道:“恳请炎君出兵!” 那几族将帅见炎族将领带头请战,顺势抱拳道:“恳请炎君出兵!” 姜耀坐在帐内,外间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迟迟不发兵,他是怯弱了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从接到炎帝旨意带兵阻击风星月起,他都是被动的。他追杀风星月这么多年,只想亲自杀了她,因为那是他与她的恩怨,从不曾想过带兵击杀,更不曾想过以风星月为借囗攻打天庭。 天帝的位置,他一定会拿下,亲手奉给父神,但不是借风星月与他的仇恨发难。姜耀仿佛看见风星月嘴角微翘,一幅鄙夷的神情,她定会说狼子野心早己昭然若揭,何必还蒙上块遮羞布?如同脱了裤子放屁。 门外声音一浪大过一浪,让姜耀烦闷不已,他知道这是父神炎帝旨意,不违抗。 姜耀定了一下思绪,唤道:“蒙阳!” 帐外蒙阳忙道:“属下在!” “进来!” 蒙阳应声而入,只见姜耀端坐于上位,神色平静。蒙阳向姜耀行了一礼然后取出一块金色锦帛默默献于姜耀的案前。 姜耀低头一瞥,正是讨伐风星月的缴文,不由得讽笑,原来炎帝早早的就将这也备下了,自己的父神真是用心。 “召集六族将士,将这文念给他们听听”姜耀懒懒的吩咐。 蒙阳连忙应承道:“是,属下马上去办。” 蒙阳是个办事的能人,就一会时间消息已下达到每一个兵士。二十万六族兵士齐聚,姜耀登上高台,身后站着蒙阳,以及其他五族大军统帅。 蒙阳手持金帛,大声朗道:“庭风氏者星月,承伏羲女娲之脉,应玉清之教。昔任玄女之责,入庭见嫉,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亲。神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君惜孤妹,以庭藏之,玉清帝后,识庭之遽衰。耀庭旧臣,炎族太子。奉玉清帝之成业,荷今庭之厚恩。是用气愤风云,志安四海。因天地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不愧是卯日星君,声音郎朗,气势如虹,一篇缴文被他念得跌宕起伏,丝丝入扣。更是激起了二十万将士的斗志。 姜耀看着时机对了,便大声道:“卫天地之正气,剿风氏星月。” 二十万将士齐声跟随道:“卫天地之正气,剿风氏星月。” 随后姜耀分派炎族大将汝南带领一万兵马为先峰,鬼族与夜叉族为左右侧翼。其余均为大部队从正面进攻。 各部族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大军定于第二目凌晨进攻天庭。 天庭里,风星月因元神与神体刚刚契合,所以与天帝相聚后便匆匆闭关。天帝还沉浸在与胞妹重逢的喜悦中,想着妹子回来后他的压力也少了不少,担子轻了就可以像未做天帝前逍遥人间,几百年未去过人间了,听说那里已变得十分的有趣。 寝殿外仙待的声音传来:“天帝,枢机将军请见!” 子太忙说:“传!” 话语刚落就见巫泽快步走来,子太忙道:“泽,你来得正好,还没向你道谢呢,这次星月能回来,多亏了你相助。” 巫泽向天帝行了一礼,道:“臣不敢居功,这都是玄女上神计谋得当。” 天帝又道:“看吧!看吧!总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一板一眼,难怪小妹瞧不见你。” 巫泽俊脸微微泛起红晕,紧了紧嗓子说:“天帝,臣是为要事而来。” 天帝狐疑地问:“小妹己安然回到九重天,还有什么要事?” 巫泽面露忧色说:“虽然玄女上神已回天庭,可在昆仑归位时,炎君联合夜叉族,金鹏族,狐族,鬼族,甚至异族围攻玄女上神,兵力有二十万之众。” 6 “异族?”子太十分的诧异,异族赤帝是个胆小怕事的,从来都不参与权谋争斗。是什么原因让异族站队到炎帝那方? 巫泽急忙解释:“是幺女上神在昆仑元神归位时发现有异族奸细。” 子太想着星月发现的总是不会有错,想要细问,巫泽又说:“炎君集结的二十万兵力不可能就在昆仑圣地逛园子般走一朝就完事,他定会借玄女上神回天庭这事而发难,不出这两日就会发兵直抵九重天,臣派出的探子也回报六族联军蠢蠢欲动。天帝,臣觉得天庭应尽快布防。” 子太细热也感觉不妙道:“炎族榆罔觊觎天地之主的位置已不是一两天的事,这次星月归位他定会利用耀灵子而起兵,巫泽,你传我口谕,令众天将立刻战前待命,并严防各个关口,一有动向马上回报。” 巫泽抱拳领命,回禀道:“臣领命!”随后退下,急去各个天门隘口传令。 “来人,传各路仙职,神位立刻到灵霄殿。”天帝吩咐仙待道:“各族帝君并着四海龙王都要传召。”仙待领命急退而去。 天帝又传一近待嘱咐道:“你且带一百上仙级兵士去无极墟外与姬坤上仙会合,并传孤旨意,必死守结界,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断九天玄女闭关。” 天帝安排好一切后急忙赶去灵霄殿,心中默道:星月,从来都是你护着我,现在哥拼尽全力也要保住你。 灵霄殿仙影涌动,天帝许久没有这样大阵仗,就是仅天帝即位才上了一次九重天的四海老龙王都被宣上了灵霄殿,大伙都疑虑重重。 不问庶事的神仙们气定神闲静候在殿中,对于他们来说自身修行才最为重要,就算是不明就里地被急召上殿也是懒得打听。 多事八卦的则四处扎堆,相互打听。 消息灵通的则一脸神秘地道:“听说是九天玄女三世尘缘已了,元神归位了。” 这话可惊得在场所有神仙一个霹雳。那说是战神,还不如说是个煞星,这天宮只怕不太平了。 个别激进派神仙则满脸的激动:“玄女上神归位,我实乃天族之幸呀!” 这倒是句实话,目前天帝羸弱,天族早已不复六百年前盛况,谁不想出门被别人高看几眼?哪如现在这般总被炎族压上一头。风星月处事铁腕,哪见得天族如今这般作低伏小,肯定是要励精图治改变现状。 此话一出,一些萎靡的神仙尤如己见明日辉煌,精气神立马光鲜,仙人之姿刻不容缓地显摆出来。又一些神仙却流露诡谲莫辨的神情。 天帝临位,众神君,仙家收拾好自己情绪,向天帝稽首齐声道:“参见天帝!” 天帝见众神仙百年如一日般觐见程序做得如行云流水般一丝不苟,却对炎族大军即将抵达天庭这样的异动一无所知,就连武将都没发现炎族的异动,这到底是他们茫然无知还是知情不报,毕竟他也做了几百年天帝,不露声色还是做得到。 太帝用平缓地声音道:“众卿家平身!” 话音刚落,武德星君上前,规矩地向天帝行一揖道:“恭贺天帝喜迎玄女上神归位。” 天帝眉毛一挑,这货平日里就知道插科打诨,拍马屁倒很快。 天帝道:“本君正要说及此事,九天玄女历劫三世,已元神归位。” 武德星君又道:“为何玄女上神上殿,我等也好向上神道喜。”这话一出,众神仙也附和着说:“如此喜事,理应当面向上神恭贺。” 天帝急忙说:“不用这样麻烦,她现在已经在布置防御炎族大军进攻的工事。” 话一出,如同惊雷震得众神仙瞬间安静,片刻后又如同菜市一般乱作一团。 天帝见着就头疼,挥挥手示意安静,半晌嘈杂声才逐渐消失。 神仙们见天帝久久没有发声,坐在霞光宝座上面色阴霁,便识趣地闭口。 子太见这如一盘散沙的天官们不由担心天庭如何能抵抗炎族的进攻。 “诸位都议好了吧?那谁领兵出战呢?”子太问道。 大殿内众神仙,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有一仙战出来领命。 天帝道:“武德星君,你是天兵统帅,本君封你为天兵大元帅领兵出战。” 武德星君倒不像从般推诿,上前一步便要领命。 “天帝,我认为由九天玄女统兵出战最是妥当。”乌族帝君乌真上神大大咧咧地从众神中走出,大概是他觉得自已提议非常好,十分自得地说:“玄女上神是我天族战神,此番归来正赶巧炎族叛乱,玄女上神刚好可以拿他们来松松经骨,同时又扬九重天的天威。” 众神仙们见乌真外号乌大头强出了头,纷纷附和将风星月胡乱夸了一通,一个接着一个地站出来请九天玄女出战。 如果可以的话,子太真想一个惊雷将乌大头劈死在灵霄殿上。就他乌大头知道星月善战吗?可以让星月出战还用得着召集所有上仙阶品以上的仙神吗? 子太按压下火气道:“九天玄女向本君说过,她六百年没回九重天,军中事物更是生疏,与炎族之战她与本君共同坐镇天庭,天兵大元帅还得另寻一位妥当的。” 众神仙直呼玄女上神思虑周全,又称武德星君是不二选择。 这时替天帝传令的巫泽悄然跨入灵霄殿,垂首静侯在天帝宝座右下侧。 武德星君听众仙都推崇自己,个性本就不忸怩的他急忙上前向天帝一揖道:“小仙领天帝旨意,定将平定炎族叛军。” 子太与巫泽相视一眼,平定叛军?武德星君真有志向,只希望他能抵挡住炎军,拖延到风星月出关就好。 天帝目光投向了几位帝君与龙王,后者见此,下意识地向神仙堆里埋,可不要让天帝瞧见他们。 “白晞帝君,虏仏帝君,也蓁帝君,始卯神君,溟沧神君,噶丹神君,阊祈神君。” 被天帝点名的几位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才出列,貌似规距地向天帝揖礼。 7 天帝满脸笑容,几位帝君,神君却后背发毛。 “几位上神,虽然本君继任了天帝,可按辈份来说却是各位的晚辈。” 完蛋了,几位上神不由地在心里哀嚎,谁想当天帝的长辈呀!他们现在是孙子,曾孙子,曾曾孙子都可以。现在这情况下天帝摆明想借兵,向他们下个矮桩下句准是讨要兵马。如今生活不易,各方的兵力也刚够自保,哪能由这无能的天帝糟蹋。 乌真忍不住慌忙出列说:“天帝,小神有事上禀。”不等天帝开口他又说:“人族大兴土木,林子都被砍了,天地精气也流失严重,我乌族子民残喘在几处尚有灵气的山林,因为地域狭小,人类入侵,灵气不济导致现今我乌族户数锐减,更是难以繁衍后代,再如此下去乌族有灭族之忧!”说完后,乌真还不忘适时地挤出两滴老泪。许是戏做得过头了,乌真挤眉弄眼的动作很是滑稽。 天帝白了他一眼,腹诽着:你们乌鸦是最是能吃能睡,坟堆里都能搭出窝来.,看着本君有事相求便诸多借口。 当然,天帝只能在心中暗骂,私下里的话不能当众讲出,乌真再怎么耍浑也是乌族帝君,不能下了他的脸面。 可还没等天帝回答乌真,始卯神君也出列向天帝一揖道:“天帝,龙族领地如今也深受人族之害,人类大肆采伐我四海内的生物和石油,引得四海年年地动,搅得水域灾害连连,就是我东海水晶宮都无法避免受到影响,这些年我们四海都死伤无数呀!” 始卯作为龙族帝君,他的话一出,立刻让西,南,北几位神君跟着他大吐苦水。 阊祈神君道:“天帝,上天宫前我南海刚刚在地动,这次不知有多少死伤。” 噶丹神君道:“天帝,我西海里隔三差五就来几个核潜艇,看得我心惊胆跳。” 子太知道这些龙王所讲非虚,近几十年龙族领地确实不太平,但有必要这时侯向他诉苦吗? 与天族同宗一脉的龙族都不出兵的话,就凭天庭几万兵力能抵抗来势汹汹的炎族大军吗? 到这份上,就是子太再好的脾气也不由大怒。 天帝发怒是天威,只见九重天上乌云蔽日,电闪雷鸣,惊得天地俱动。 东荒合虚极阳地的启阳行宫,一个身着红绸宽袍的老者跪坐在空荡的大殿内,手着一枚黑子置于白玉棋盘正中,棋局立刻由自子将胜转为黑子后生。 天空惊雷连连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兴致,嘴角微翘道:“有意思了!” 子太预想到各部族会推诿,可龙族与天族那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几个龙王的眼里却只盯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不帮寸着他也就算了,还就这时候哭起穷诉起苦来了。其他几部族的帝君那都是几经沧海桑田,看得明了得很。 “现在天庭告急,各部族各出三万兵马,即刻驻防天庭,听候武德星君调遣。不得有务!” 自天帝继位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动怒过,天庭有仙职的各路小仙倒是被唬住了,但上神,帝君们却不以为然,均是满脸的倨傲。 “禀天帝,修罗族的军队囤军于南天门,离砀帝君觐见!”一个天将在灵霄殿外向天帝回禀。 天帝不由一愣,随即道:“传!” 一个穿黑衣戴着金色鬼面具女子急步入殿,她并未向天帝见礼,直接问道:“天帝通传各部族,为何单单遗漏我修罗族?” 子太还没有明白离砀帝君的来意,竟然口吃起来:“我,我……” 女帝打断子太道:“还是我来说吧!”她转个身面对众神仙说:“虽然我修罗一族并未承认这个天帝,但我修罗族永世臣服于天族,臣服于玄女上神,现今天庭有事,我修罗族已驻五万精兵于南天门外,随时可作战。” 这消息顿时在灵霄殿炸开了锅,谁不知道离砀女帝当年与九天玄女血洗魔族的事迹。那杀红了眼的模样至今还如恶梦般停留在几族当年在场仙神的心里。 谁敢与玄女上神座下第一猛将叫板?那不就是找死吗?这位姑奶奶可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主。 几位一直没有开口的帝君相互眼神交流,后一齐上前向天帝揖礼道:“天帝,我等立刻反回族地集结兵马,一日便可抵达天庭。” 四海龙王也齐声道:“臣等立刻召集龙族子弟,一日也可抵达天庭。” 乌修见其它几族帝君与四位龙王都松口出兵,心里一阵气恼,心底咒骂了他们无数遍,又想到迫于形势他不得不出兵三万,那是阵阵肉痛呀! 眼神瞥见修罗族那个女魔头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不由地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就着心痛上前向天帝行礼道:“我乌族也立刻集结兵力,用不了一日,半日便可。” 天帝大喜,起身道:“好!有诸位相助,何俱那炎族。” 众仙神齐声贺道:“天帝英明!” 离砀生生地打断众仙神的溜须拍马:“少说这些个废话,几位帝君,神君请立刻动身,炎族军队不到两日便到达天庭,在这之前我必须见到各位遣来的兵马。” 几位帝君与龙王悻悻地向天帝告退,急速回各自的领地集结兵马。 离砀转而问余下们众仙神:“这一战由谁挂帅?” 天帝在一旁讨好地说:“我让武德星君领兵。” 离砀立刻莫视天帝的话,说道:“现在所有天兵听我调遣。” 天帝觉得离砀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却又不敢驳斥离砀的话,懦懦地问:“那武德星君做什么?” 离砀偏个头问身边的道德星君:“武德星君能打吗?” 道德星君急忙俯下身对离砀行礼道:“武德星君是天兵统帅,自然善战!” 离砀道:“那就在巫泽挥下听候差遣!” 此话一出,殿上仙神震惊,由于气愤至极,武德星君涨得一脸通红,憋着口气咬着牙向女帝问道:“帝君如何觉得小神得在巫泽上仙手下听差?” 8 “你在质疑我?”离砀收潋眼神,武德星君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向自己席卷而来,这样磅礴的威压需得多少次战斗?多少次杀戮才能形成? 武德星君心中默想:本神君不与你这女子计较。似乎这是他给自己找到的最完美的台阶,于是傲气的向离砀抱拳道:“小神听候帝君调遣。” 离砀懒得理会武德星君,大战在即,各方事务繁多,她将进攻,防预,补给各项军务都细化分派给各路神仙,再由她统一调遣。 很快领命的仙神们陆续离开大殿各司其职去了,殿内仅剩下天帝与他的随身仙待以及离砀。子太遣去仙待,巴巴地蹭到离砀身边讨好地说:“许久不见,你还如以前般雷厉风行!” 离砀白了他一眼道:“本君是比不得那些莺莺燕燕温柔如水。天帝,你要是无事可做便去无极虚外守着星月,她闭关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调兵遣将的事你做不来,守着无极虚防止炎族奸细偷袭你是没问题的。” “离儿,你说得极是,我这就去无极虛,想在我眼皮下靠近无极虚那是找死。”天帝觉得离砀的话十分对,有谁比他自已守着星月更可靠呢?说着便要向无极虚方向而去。 “你就这样信我?不怕我已投靠耀灵子将你骗离,乘机占领九重天?”离砀冷声对子太说道:“你是天帝!” 子太一愣后说:“我信你永远不会与姜耀一伍!这里就交给你了。”话音一落便急身离去。 偌大的灵霄殿仅剩下离砀,似有似无的声音幽幽从金色鬼面后传出:“为何当年你不这般信我?” 炎军在第二日正午到达九重天外界将进入四个天门的仙道堵了,好在援兵都在这炎兵之前到达,但数目却远差于之前所讲的三万,大多部族只赶来不到两万的兵马,乌族仅来了八千弱兵。粗略诂计援兵只来了不到八万,与九万天兵,五万修罗军会合,草草列阵免强可与与炎族精兵一战。 灵霄殿内,离砀身着玄铁铠甲与各部族将领激烈的商讨着迎敌策略。 这次领兵的都是各部族的中坚力量,比起之前几个满脑子算计的帝君要好上许多,至少作为军士的他们可以坚定地服从指挥,不会阳奉阴违。 除天兵与修罗族部队外,另几支队伍都是临时急征,相互间没有任何磨合,作战能力也是参差不齐,魅族更是夸张,兵中竟有没成年的孩童,这样凑合的军队能抵挡耀灵子多年精心训练的炎军吗? 巫泽看出了离砀眼神中的担忧,却又是无可奈何。天族式微,这些部族还与天族同一阵营也是看到往昔的情份,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得自保。 可敬的是魅族,这一族血脉本就单薄,这次怕是倾尽全族之力。 这次炎族出兵胜券在握,所以他们没有立刻攻打天庭,而是由星君在外装腔作势地细数了一通所谓的九天玄女的罪状,这是冠冕堂皇的为他们的野心粉饰。 离砀听到阵前传来的回报竟被逗乐了,当着众将说道:“霓裳那小婊子算星月哪门子姐姐?魔族那一战我修罗族占大头,怎的?看不起我离砀吗?竟然提都不提下本君?” 在场将领大多在大战后才初有成就,对上神之间的恩怨也仅仅是听说,离砀的话他们都不敢回应,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说得罪这位女君。 仅有也蓁上神同笑道:“当年炎帝本就和魔族眉来眼去,就是魔族再祸乱天地,他也是视而不见的。” 说完与离砀相视一笑,两者皆不再谈论此事,引得众仙神好奇心大涨,私下里各自打听炎帝与魔族有什么牵扯。这八卦是非是不分天上人间的,自蛮荒就有的。 炎族这边,姜耀正听着鬼族大将无相的回禀。 “君上,探子回报这次天帝令修罗族女帝离砀为帅,我们暗桩对重要军务根本插不了手。其他几族畏惧炎君威严,仅出了不到两成的兵力。就是修罗族与魅族比较麻烦,修罗族出兵五万精兵,魅族基本上是全族出动。” 砉于瞅了姜耀一眼,见他面如常态便说道:“魅族那些脏物倒都是实心眼,就不知道能与我夜叉族战上几个回合!也蓁我就先预定了,嘿嘿!那小子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味道肯定不错。” 涂山妹喜撇了砉于一眼媚声如丝轻蔑地说:“就你?虽然魅族的后辈现在青黄不接,但也蓁不是区区一个你轻易动得了的。” 巳孟看看自家帝君,姒好静坐在姜耀左手下方,仿佛周围一切都与她无关,光线映在她脸庞上隐隐灼灼,显得无比的不真实。 砉于恼怒涂山妹喜看轻他,涨红脸粗声道:“你们这些女神仙们尽喜欢皮相好的,要知道那些个小白脸都是中看不中用。” 话音刚落,砉于自己就后悔了,红脸转白又转红,一时不知道如何转圜已说出的混话。 铛!姜耀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身边的案几上。 姒好被响声惊动,好像回过神,美目一转娇嗔地白了砉于一眼。旁边涂山妹喜看在眼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其他众神仙见姜耀动怒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姜耀的目光扫过众仙神,最后停留在砉于身上,看得砉于汗毛竖起冷汗直冒。最后他不痛不痒地说:“大战在即,诸位还是将心思放到战场上,这一战虽说我炎军占绝对的优势,但离砀,也蓁,巫泽以及月——风星月身边护法都不容小觑。本君想以最小的损夺回九重天,你们明白吗?” 众仙神立刻以君臣之礼回道:“谨遵炎君之令!” 姒好与众神仙一起行礼,却一直皱紧眉头,让她精致绝美的小脸平添几分忧愁,越发的引人怜惜。 一众男仙见她如此绝色容颜,均不由的心神为之一恍。 涂山妹喜却恨恨地在心里想:这样一副妖媚长像堪比我狐族媚术。 9 浩瀚无垠的云海中排列整齐的炎军蓄势待发,身着火红战袍的姜耀骑着通身烈焰的战马缓缓从云海走向南天门,光线撒落如同他的名,耀眼而无法直视。 离砀在天门高塔处遥望姜耀,内心感叹,此子实有天威堪当重任。 姜耀靠近天门停住却并没下马,向着对面的天庭将士道:“修行不易,何必为天族陪了性命?”他并没有说得太大声,却声如洪钟传进对面每一个士兵的耳中。说完并没有下语,而是气定神闲地静静注视天族的将士。 金甲方阵有小仙动摇,许多小仙并非生来就是仙,更多的是由凡间生灵历经万难修炼而成仙藉。本以为修成正果就功成圆满,殊不知仙上还有上仙,上神。在九重天上由凡间生灵修成的小仙是最未等的,好事轮不上,送死做炮灰却都是他们冲最前面。 高塔上众将脸色大变,姜耀分明就是在分散军心。离砀也黑着脸,她善战是不错,但从来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哪有这些花花肠子。这还没开打呢,士气就彼姜耀泄了一半。 巫泽骑着吊睛白虎从金甲方正中冲出,回道:“天族乃六道正统,我等修行为的就是天道。” 姜耀在见到巫泽后两眼瞬时闪出精光,道:“宿光上神好生变化,这打打杀杀的差事可不是你的强项。” 巫泽俊美的脸庞不起任何波澜,手中碧火龙枪一转,直指姜耀道:“少在这里顾左言他,是不是强项战上一场就见分晓。” 烈焰马闻声长嘶,马上的姜耀神气暴涨,对着巫泽冷笑道:“找死!”! 吊睛白虎猛然扑向姜耀,烈焰马的一双火翼呼哧一下展开,飞身向后一跃转身向白虎上的巫泽反扑,巫泽纵身向上,烈焰马扑了个空,姜耀伸手化出金乌剑也飞向半空,金乌剑与碧火龙枪在云海之上相遇,顿时金芒四迸,磬击声不绝于耳,阵前乌族一些仙力微弱的小仙受不了这响动,耳中流出丝丝鲜血。 姜耀与巫泽四目相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竟这样助她,她还是视你为无物!” 巫泽感到对方神力加重几分,不敢怠懈,手上力道也加深,竟逼退耀几步,嘴上丝毫不肯吃亏,回道:“你处心集虑地想入主九重天,你视星月为何?” 双方实力均衡,都是半点便宜也得不到。 姜耀避开碧火龙枪的锋芒,不远的烈焰马瞬间化为一道火光直入姜耀左手,在他手中化为一块血玉,姜耀运转神气金乌剑劈向巫泽,后者来不及避开,被剑气划破胸口金甲,鲜血立刻浸出来。炎军阵地响起震耳的欢呼声,炎军气势大涨。 姜耀翻身上马,蔑视地对巫泽说道:“我视风星月为何与你有什么干系?这九重天不是天族一家之地,能者居之,你活这么些年都还不明白吗?”随后趋马回到炎军阵地。 烛照,没想到传说中的烛照竞然认姜耀为主。巫泽震惊下竟呆立于阵前,无视直冲而来的千军万马。这就是蛮荒圣神之力,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九重天众神也震惊了,仅离砀存有一丝理智,她大吼一声摆阵,声响贯穿九重天,惊醒所有仙神。同时她飞身阵前带离一动不动的巫泽。 幸好!众仙神回过神后没有太过慌乱,仙阵也迅速结成。 炎军如同一把尖刀快速地插入天族的仙阵中,强大的力量冲击,仙阵仅能免强坚持,不时有炎军突破仙阵结界,立刻有天兵击杀,又迅速将破口用仙力修补好。一时仙阵成了天兵最好的屏障,反而炎军伤亡较多,这着实是一剂强心针激起本来亳无斗志的将士们的信心。 “炎君,天兵不知结向是什么阵法,我们们兵士就攻不进去,反倒陨落了不少上仙。”涂山妹喜焦急地向姜耀禀报。 姜耀看着远处的战场冷笑道:“哼!这是修罗族的天刹阵,里面还配合了诛仙阵。天刹阵是修罗族的秘阵只能强攻,只要将外层的天刹阵冲破,里层阵法便形同虚设。离砀以为她祭出秘阵本君就拿她没有办法,呵!她太高估其它几族了,莫说这阵是临时强行布下的,就是多给她几日演练,阵里几族仙神也没有强大的法力持续下去。传令下去,让砉于不惜兵力冲破天刹阵。” 姜耀确实所料无差,离砀知道天刹阵仅能免强支撑,不到十日必定阵破,但现在她的目的不是强守,她在等一个机缘,一个强大的力量,只要她能坚持到那时,九重天的危机就是转机。 离砀看着眼前已被包扎好伤口却还是眼神呆滞的巫泽,问身边的黄衣女子:“楚离,他没事吧?” “有事,被烛照之力所伤,元神被封印在体内。”楚离无奈地回答。 “那可怎么办?”离砀急切地说:“我现在可用的将才有限,巫泽可不能有事。” 子太凑了过来,瞥了眼巫泽道:“送他进无极墟吧!” 离砀没好气地说:“现在无极之地可是他去得的?没事别添乱!” 子太似笑非笑道:“我说去得就去得,不然你拿个法子出来。” 离砀却实没有任何办法才带着巫泽来无极墟外找楚离等想办法唤醒他。 龙天与子太想法一致也认为入无极墟是最可行的,他说:“无极虚本就神气充沛,对上神的元神有锻造的效果,巫泽本就是药神,说不定他进去后元神可自行冲破烛照的定神法结。” 离砀还是有所顾虑地说:“换作平日,他进无极墟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星月正是关键时刻,他进去肯定要影响星月闭关的!” 尽管子太对待离砀十分地小心翼翼,但巫泽可是他上万年的兄弟,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看着发烦,却实没有耐心继续与离砀磨叽,只见他抓起巫泽便扔进无极墟,末了,还捋捋不见一丝皱褶的衣袍道:“这不就进去了,烦不到星月的。” 10 离砀完全没有想到子太会这样冒失,但巫泽已经进入无极墟,她已多说无益,转身愤然离开,她恼怒自已明知道子太不着调,还对他有一丝期望。 漫无边际的虚无空间,风星月正将神体与分离的元神锤炼融合,这过程并不轻松,万年前的神体与破裂的元神以及几世的记忆融合,无数的记忆片断化作梦魇如同昨日重现,一但沉溺其中,便有化魔的危险,需要有坚定的念力才能度化成功。 风星月看见幼吋的星月,少女时的星月,因玉清帝君给她指婚而欢愉的星月,因背叛而痛不欲生的星月,重生的星月,第二世修仙的星月,第三世……在她的四周已笼罩着一层因几世记忆执念而化成的淡淡寒雾。 忽然风星月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元神进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沉睡的元神,她皱眉,元神附有烛照的气息。 万年前自己满心欢悦地将烛照送与姜耀,他第一次触摸到烛照时的欣喜都是风星月无法抹去的记忆。 他用烛照伤了天族,风星月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周身的神力强烈地波动起来,在无尽的虚空中散发出凛冽的寒光。 烛照之气被寒光冲淡,巫泽的元神立刻突破束缚将剩余的烛照之气全部驱散。解封的巫泽感受到无比强大的神力波动,毫不犹豫地向神力中心靠近,利如刀锋的寒芒割得他体无完肤,巫泽却一无反顾。 “星月!星月!” 快要失去理智的风星月恍惚间听见远远有呼唤的声音。温暖向自己靠近,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元神,他一直向自己靠近并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风星月意识到自己动怒而差点堕魔,幸亏及时收敛。帮自己的正是那让自己感到熟悉的元神,而他现在已被自己的执念所伤。风星月却因祸得福,元神在神体十分的稳固,再过些日子神力也将完全恢复。 “你是谁?”风星月问道。 久久没有回音,她睁开双眼见虚无中漂浮着一具神体,于是使用法术将神体拉近。 巫泽?竞然是巫泽!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对这多年的老友如此的陌生,对!就是陌生,为什么巫泽的元神她会有亲近感,但那分明就不是巫泽。可巫泽的元神是什么样的?风星月发现自己竞回忆不起。 大概是当年强行分离元神的后遗症吧!风星月摇摇头,不做他想。 巫泽的元神被自己所伤,风星月亳不吝啬地将自已刚恢复的三成神力全部注入巫泽体内,并帮他运转了一周天,等他略有知觉可以自行运气后风星月便到一边拉上结界修炼。 巫泽因得到风星月三成神力,元神逐渐恢复,待他醒时已是半月之后。看着结界里闭目修气的风星月,巫泽有点气恼自己的大意。 现在己过了半月,不知道无极虚外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巫泽担心地看着风星月,最终咬咬牙离开无极墟。 巫泽一出无极之地便见到无数向尸首,子太,龙天等满身疮痍地站在尸堆上,可见他们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与他们对持的是异族女君姒好以及鬼族太子无相。异族与鬼族兵力明显远胜守卫无极墟的天兵,但地上的尸体也多是这两族。 “姒这女妖精不要脸,她和鬼族勾结,突破西天门。”子太见到巫泽现身忙说道:“好在楚离已带兵稳定西天门,不过却让这女妖进来了。” 姒好微微一笑,如同喃语般道:“兵不厌诈,子太亏得你做了这么些年天帝,这么浅显的兵法都不懂?自己窝囊,却还怪我用计。”她又道:“巫泽,你被烛照锁了元神却这么快恢复,看来风星月帮了你不少,我可真是来对了。” 巫泽听她这么说心中不由一紧,星月之前差点化魔,之后又为帮他己将神力耗尽,现在就是普通的一个下仙都能要了她的性命,拼死也不能让姒好进无极墟。 巫泽对着姒好厉声问道:“你如此行径,赤帝知道吗?” 姒好轻笑道:“可不要拿我爹爹唬我,你们天族圈禁他几百年,还幻想着他对天庭愚忠吗?” 巫泽哑然,他可没想到多年知己真会叛逆,就是有知道异族奸细时他也仅认为是异族内部矛盾,姒真定是不知情的。 姒好仿佛看出巫泽的心思,又说:“照辈份我得叫上您一声叔伯,父君与我提到过,他在天宫时多得你照拂,嘱咐我劝您看清形势,良禽择木而栖,炎君才是这天的良主。” 巫泽道:“我巫泽不论大义,只讲真心,昔日我与你父君谈酒论道,只当他是淡薄名利的谦谦君子,不曾想到他心思如此深沉。可叹!泰山一别今后只能是沙场再见。” 姒好轻哼一声:“冥顽不灵!”说罢,手起剑落,浣纱剑化作无数剑影射向巫泽,她所使剑招凌厉无比,招招都像是想立刻结束巫泽的性命。无相与其他将士也不闲着,紧跟着进攻天族将士,对持的局面被撕破,双方又混战起来。 无相与十几个上仙一同围攻子太,有点誓要置天帝于死地的意思。这让子太大为不满,一边应付着围攻一边大骂道:“不带这样玩的,官大就得以一敌十?去,去,去,到那边去点。” 无相如同看白痴一样盯着子太,要不是他在瞬间又斩杀两个异族次仙,无相真就当他是头脑不灵光傻子。 鄙视归鄙视!法力上无相却不敢有丝毫疏忽,这不着调的天帝神力却是杠杠的,听辈们说过这白痴天帝少年时可是九重天上一霸,最足喜欢打架斗呕,并且几乎没有输过。 姬坤,龙天等却早己习惯天帝的语出惊人,天族将士均淡定地与异族,鬼族周旋,一时间,尽管那两族将士是天族的数倍,却也半点讨不到便宜,反而死伤无数。 而天族将士也心中暗急,目前看似他们占了上锋,却也是强弩之末,姒好定是算好这一步,才采用车轮战,想耗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