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签字两清!》 001 认错了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1 认错了人 g市的夜,霓虹闪烁迷离,撩人心弦。舒悫鹉琻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深夜,黑色布加迪急刹在路旁。 昏暗的车厢内,醉意朦胧地女子八爪鱼似的缠在驾驶座里的男人身上,逼得他不得不停车,胡言乱语着醉话: “浩然哥,为什么……” 男人深眸噙着怒意,大手扣住女子的手腕,偏过头躲避她嘴里的酒精味道,声音隐忍,冷沉,: “楚若初,住手。” 女子醉得认不出男人的脸,只是觉得心里好痛,痛得伤心地哭起来: “浩然哥,我好痛,你别结婚好不好!” 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男人的嘴角,烫得他动作微微一滞,眸底倏地一沉。 女子身体内有股火焰在熊熊燃烧,又热又渴,意识迷离。 终于尝到一点点琼浆玉液,她舒服地溢出一声轻吟,仿若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在慌乱地寻找水源。 “楚……” 男人如刀削的俊颜已然冰冷成霜,眸底的暗沉卷着涡窝。 车里没开灯,昏暗中,他看不清女脸上的红潮,却从她的呼吸里可辩出她的醉意,有些后悔把她带上了车。 没事来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她动作生涩而狂乱,没有方寸地胡乱翻搅,他不能太过用力,怕自己真的会伤了她,一时无法将她推开。 “浩然哥,我不要你和别人结婚!” 女子双眸含泪,迷离地看着眼前这张模糊的俊脸,他的浩然哥,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他明天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那些要疼爱她,照顾她一辈子的话语都随风飘散了吗? “该死的,谁是你的浩然哥?” 被当成替身的男人眸子里喷火,恼怒之下,一把将她扯开。 刚被拉开,她又扑上去,手碰到座椅下,身子突然往下坠,座椅被她放倒男人被她死死压住。 “浩然哥……” 只要和浩然哥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她爱浩然哥,她不想让他娶别人。 眸色迷离中,眼前浮现的是她的浩然哥面带微笑的俊容,直到一股难忍的疼痛袭上身子, …… 车窗外,夜,黑如墨。 “楚若初!”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耳畔,一声清明随着他的怒意自她的迷乱和醉意中剥离而出,她难受的甩甩头,睁大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俊容—— 昏暗中,她圆睁的双眸盛满惊骇。 身子僵滞,忘了反应。 半晌,她才发出尖锐的声音: “啊,你流氓……” 男人眉峰一皱,眼里的幽深退了一分,眸色暗沉: “是你强迫我的,想倒打一耙,没门!” 话落,他眸底闪过一丝狠戾…… 楚若初最后一丝醉意也在他的粗鲁中荡然无存,咬着牙,摸到掉落在车里的东西,想也不想抬手铐住男人的手腕。 裴易川手腕突然一凉,眸色一凛,楚若初想也不想,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ps: 亲们,千万千万别忘了【加入书架】+【投他一票】+【留言】哦!! 002 你想怎样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2 你想怎样 他,结婚一周了。舒悫鹉琻 午后,楚若初懒洋洋地躺在海景房的沙发里,透过落地窗遥望远处海滩上的俊男靓女,好友慕容萱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 “若初,你还活着,太好了,告诉我你在哪里?” 楚若初秀眉微蹙,杏眸瞪着手机: “我重生了!” “若初,叔叔阿姨很担心你,浩然哥也很担心你,听说你失踪,他婚礼都没结束就……这几天他都快把整个g市翻过来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千万别想不开……” “慕容萱,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要再提他的名字,我不想听。” 那个名字就是扎在她心口的刺,一想,心就疼。 眸光微眨,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道了再见,结束通话。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唇齿间苦涩蔓延。 她心绪,飘到千里之外,泪水缓缓滑落脸颊…… 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把她从哀伤中拉回现实。 楚若初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又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起身,去开门。 这个点,应该是服务生送糕点来。 楚若初错了。 门外的人并非服务生。 她刚一开门便见了鬼似的立即关门。 一脸惊骇! 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还是晚了一秒! 裴易川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极快地把手伸进门内。 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手腕,威胁地话清清冷冷地响在门外: “楚若初,你敢关门试试?” 楚若初早没了那晚行凶时的热情和用手铐铐他时的勇气,微一迟疑,纤瘦的身子便被抵在了门板上。 站在门外的人闪身入内,居高临下地锁住她视线。 “你,你想做什么?” 楚若初舌头打结,心如擂鼓。 她惊慌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他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鼻尖,还有着淡淡地薄荷味道。 如此姿势倍显暧昧,那晚的画面跳出脑海,她小脸腾地红透。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裴易川狭长的眼微眯,冷傲地凝住她泛红的小脸,漫不经心地回答: “报仇。” 楚若初浑身重重一颤。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忽略自背脊蔓延开来的凉意,直视着裴易川深幽寒凉的眼眸,生硬的辩解: “裴易川,我那晚喝醉了,你自己也有责任,要是你不愿意,我能强、歼得了你吗?” 提起那晚的事,她除了尴尬,还有满心疑惑。 她似乎不只醉了,若是没猜错,还被人下了药。 “呵?” 裴易川俊眉上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抓着她肩膀的手力度蓦地加重。 “啊!” 楚若初痛得皱紧了眉。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退让一步,很不情愿地说: “好吧,就算是我的错,我道歉还不行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你也不吃亏,要不你开个价,要多少钱……” 见裴易川脸色倏地一冷。 楚若初很识时务的闭上嘴,好像不该让他开价,肩膀上的痛意更甚: “你误会了,我不是把你当成牛郎,牛郎根本没有你这么凶!” 003 不会嫁你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3 不会嫁你 好像又错了! 她在心里默哀。舒悫鹉琻 承受不住他的刀子眼,垂下眼帘,咬着唇瓣。 头顶上传来裴易川的冷笑,看来是被她气极了。 抓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分,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鼻尖。 楚若初惊愕抬眸,只见他那张妖孽的脸距离自己不过咫尺。 差那么一点点,她的鼻尖就碰到他的了! 心跳乱得厉害,楚若初意识到危险性,连带声音都变了: “裴易川,你别乱来,这里是酒店,你要是敢强、歼我,我一定……” “一定什么,告我吗?” 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声音低沉中透着一抹戏谑。 楚若初不安的撇开脸,紧紧地抿着唇,似乎在做思考。 裴易川也不急,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清幽香气,深眸微眯,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两秒钟后楚若初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既然你找到这里来报仇,那我也认了,那晚我强了你,现在换你强回来,你快点。” 只当被猪拱了! 这半句她没敢说出来,怕再惹怒他! 只要他别告诉她爸妈,别让他知道就行了。 即便他和别人结了婚,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心念至此,浓浓地悲哀又涌上心头。 裴易川眸色微深,嘴角讥讽上扬。 缓缓抬手,长指勾起她精致的下巴,邪肆而缓慢地吐口: “楚若初,一次怎么够,我要把你娶回家,合法地强你一辈子!” 楚若初脸色倏地一变,清眸怒意翻腾: “裴易川,你做梦,就今天一次,要不要随你,从此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里,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楚若初宁愿孤独,也不要将就! 但是下一秒她便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裴易川掏出了一本红本本。 他嘴角上扬,笑得邪魅。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翻开本子,结婚证三个大字清楚的撞入她视线。 最可恶的是: 上面赫然写着她和他的名字,裴易川和楚若初这几个字仿若晴天霹雳,霹得她外焦里嫩! 她身子颤了颤,下一秒便激动地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红本本。 裴易川没有躲闪,手中一空,红本本被她抢了过去。 隐约还有着他手指的余温。 “楚若初,你看清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从现在起,你就是有夫之妇了,全世界的男人没死光,你照样得嫁给我!”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听在她耳里却尖锐如针。 她小脸一片惨白。 拿着红本本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裴易川,你这本本是哪里来的,你……” 裴易川见她杏眸圆瞪,一副恨不能把扒他皮吃他肉的恼怒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讥讽地说: “这本本当然是从民政局领的,对了,户口薄是你爸爸给我的,楚若初,你那晚对我施暴后,用手铐对付我的时候就该知道,那手铐只有你父亲才有钥匙不是吗?” 楚若初腿下一软,若不是被他抓住,她身子肯定滑了下去。 004 已经领证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4 已经领证 红本本从她颤抖的手中掉落,裴易川垂眸扫了一眼,并不弯腰去捡: “你的浩然哥和我打了一架,受了点伤,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 说这话时,裴易川语气阴恻,嘴角噙着冷笑。舒悫鹉琻 “裴易川,你混蛋!” 楚若初倏地抬眸,所有的刺激都不及他说“你的浩然哥”来得猛烈,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裴易川推得后退了两步。 只是她也被裴易川抓住手腕,撞进他怀里。 鼻子撞在他坚实的胸膛衬衣扣上,痛得眼泪汪汪。 “楚若初,你现在可是我裴易川的妻子,不许再为别的男人流泪。” 裴易川磁性的音线冷冽地响在头顶,话落,他松开她,大步走向沙发前坐下,端起她喝过的咖啡悠闲自得地品喝起来。 楚若初心里波涛翻腾着,浩然哥和他打架了。 那他,是知道了他们的事? 他还会关心她吗? 如果他关心,又为何娶了别人。 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却驱逐不了心如刀割地痛,垂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地落下,打在结婚证书上。 一圈圈晕染开来! “一个小时后的航班,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你最好别再逃跑,不然你的剧本……” 连她悲伤的权利都没有,裴易川把她的咖啡喝完后又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冷睨,尊贵如君王。 楚若初倏地抬头,双眸含泪,苍白小脸上浓浓的哀伤遮住了怒意。 “我知道楚浩然移情别恋的真正原因。” 裴易川说完不再看她,深眸扫过被她泪水打湿的结婚证,扬长而去。 ** 背后的关门声响起,楚若初才强压下心头的伤痛,捡起结婚证书,抬手就要撕个粉碎。 “我知道楚浩然移情别恋的真正原因。” 耳畔突然响起刚才裴易川的话,她要撕结婚证的动作一滞。 她一直想问个原因,但纠缠了三个月,楚浩然却不愿给她一个明确答案,反而在一周前来个闪电结婚。 伤心之极的她偷了她父亲书房的手铐,在酒吧故意把自己灌醉壮胆,试图把楚浩然铐了,然后…… 手铐还真是发挥了它的作用,她也真在酒后把人给强了。 只是,对象却错了! 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更无颜面对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才离家出走,不想,那个男人居然有通天本事,跑到千里之外抓到了她。 视线朦胧地扫过结婚证上两人的名字,她心头又是一股怒气上涌,不行,她不能嫁给裴易川。 她要:离婚! ** 十五钟,楚若初没有多占用一秒,也不曾提前一秒。 阳光灿烂的午后,裴易川俊毅挺拔地站在车旁,原本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朝她看来,目似潭深,嘴角笑意似有若无。 楚若初身子微微一僵,只觉那人眸光锐利,嘴角的笑更是令人讨厌无比。 “很准时,上车吧!” 她走到面前,裴易川才清淡开口,嘴角的笑敛去,过分英俊的脸上不再有多余表情。 话落,径自上了车。 005 似有敌情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5 似有敌情 楚若初一上飞机就怀抱包包闭目养神,把身旁的男人当成隐形。舒悫鹉琻 裴易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拿着一份报纸翻看。 飞机飞行时对她有催眠作用,加之这几晚一直没睡好,便很快地睡了过去。 楚若初正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道尖叫声惊醒,朦胧睁开眼,便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性感女子跌倒在裴易川身边的走道上。 她衣服上洒满了澄汁,手中拿着饮料瓶,样子很狼狈。美眸含泪,委屈地看着裴易川: “易川哥!” 他们认识? 好像还很熟? 楚若初听得一个激灵,睡意顿时跑了一半,抬头看身旁神色清冷的男人,他正装模作样的看着报纸,对美女的呼唤听而不闻。 那女人被他无视,又委屈地咬咬唇,目光恨恨地朝一脸看戏的楚若初瞪来,手指着她,一脸趾高气昂: “你出来,我要跟你换位置。” 楚若初想笑,眨眨眼,真的轻笑起来,爽快地答道: “好啊!” 她本就不想和裴易川坐一起,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不知矜持的漂亮女人和裴易川有歼、情。 若是让她抓到…… “坐好!” 她的如意算盘还未打完,手腕便被身旁男人扣住,不容违逆的语气落在耳畔。 ** “裴易川,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歼、情,她是不是你养的情、妇?” 飞机上那个小插曲被裴易川轻易结尾,楚若初这个想像力丰富的编剧很是不甘,下了飞机那个女人又被几名黑衣人保镖带走,临走时不瞪裴易川,反倒瞪她这个无辜女子。 裴易川这个罪魁祸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断定,那个女人,肯定和他有一腿。 她一定要找到证据,然后…… “我这几天满世界找你,哪有时间养情妇,裴太太,你这样吃醋,我会以为你很紧张我。” 裴易川不紧不慢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前懒洋洋的丢出一句。 裴太太? 楚若初被这个称呼激得浑身一颤,立即炸了毛: “裴易川,不许这样叫我,那结婚证不是我领的,不作数。” “137……” “你给谁打电话?” 悦耳的语音报数钻进耳膜时,楚若初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死死盯着他脸的目光改为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给咱爸!” 不要脸,那是她爸,不是他的! “你不许打。” 楚若初伸手去夺他手机,她还没有和他谈好条件呢。 裴易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任她夺去自己的手机,他身子往后一靠,一抹慵懒爬上俊脸。 楚若初心思速转,在心里组织了几秒钟语言,身旁的男人已然阖上了眸子。 “裴易川,你别装睡,我有事情和你谈。” 楚若初清了清嗓子,声音微带恼怒地响在寂静车厢里。 “我困了,晚上再说。” 裴易川眼都没睁开,薄唇微启,声线慵懒,隐约带着一丝困意,似乎真的很疲惫。 ps:昨天更新四章都只有两三位亲冒泡,大家要是喜欢就多投票票,多多留言吧。 今天有十人留言落落就传第二更哦。。 006 时刻提醒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6 时刻提醒 “你……” 楚若初气结,正要抓着他胳膊将其弄醒,前面开车的司机却出声解释: “少奶奶,三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您就让他小睡一会儿吧!” 他从镜片里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女子,虽然她也确实长得漂亮,但爱慕三少的女子无数,三少从来都冷漠待之,不明白为何对这个女子不同,甚至不顾他母亲的反对,执意娶她为妻。舒悫鹉琻 楚若初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清弘水眸扫过裴易川眉宇间的倦意,终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奢华轿车最后在郊区一幢豪华别墅前停下。 落日余晖从路旁的绿荫间折射在车窗玻璃上,泛着一层淡淡地金黄。 楚若初透过车窗看了眼沐浴在夕阳下的豪华别墅,又转头看着那个把头歪在自己肩膀上,毫不客气拿自己当枕头的男人。 “裴易川,你醒醒。” 她粗鲁的推他,肩膀被他枕得隐隐酸痛。 他枕她肩膀当时,她就想推开他,可想起自己那晚喝醉酒对他用强,之后又用手铐对付他之事,还是忍下了,让他一直靠着自己肩膀睡到现在。 裴易川幽幽地睁开眼,平日深邃似潭的眸子带着一丝睡意,眸光微闪,慵懒而魅惑。 “裴太太,到家了?”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一眼,下车去。 下了车,裴易川已经神清气爽,让人怀疑他刚才在车里的倦意和困意是不是装出来的。 短短几个小时,裴易川对她的称呼从直呼其名到裴太太,还喊得乐此不彼,楚若初一身鸡皮抖都抖不掉。 “别拉着我,我会走。” 恼怒地甩开被他抓着的手,楚若初当先走在前面,踩着脚下的碎石,走向客厅大门。 跟在身后的裴易川微抿的唇际闪过一抹笑意,步伐从容,优雅! “开门。” 楚若初一心想着和他谈判,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狼窝。 “130814.” 磁性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数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熟悉得令楚若初蹙了眉心。 与她并肩而站的裴易川把她的疑惑看在眼里,深眸飞快掠过一抹歼笑,看着她按下密码,开门,进屋。 “这幢别墅是我们的新房,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可要记牢了。” 楚若初脚步倏然一顿,转过头时,饱满的额头不经意滑过他温热的薄唇,触感柔软,仿若一股电流击过,她小脸腾地就红了。 “裴易川,我要和你离婚。” 楚若初定了定神,强压下因为这个意外而起伏的心绪,恼怒地冲裴易川吼,他是神经病,bt,故意用他们领证的日期为密码时刻提醒着她犯的错误。 “休想!” 裴易川眼底泛着冷意,简短的两个字透着不容违逆的霸道和狂妄,除非,他不要她。 他嘴角勾起的冷笑让偌大的客厅温度骤然下降 。 楚若初最是看不惯他这样傲慢不可一世,什么都由他主宰的霸道,她冷哼,气愤的从包里掏出那本让她和他联系在一起的结婚证书,当着他的面三两下便撕烂。 007 没有资格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7 没有资格 碎纸如花瓣纷飞而落! 楚若初杏眸含怒,恨恨地道: “裴易川,现在结婚证书我已经撕了,我告诉你,我楚若初最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在背后耍手段的卑鄙小人,你不就是仗着你爷爷的关系,不经我同意领证吗?我这一辈子除了楚浩然谁也不爱!” 楚若初气得晕了头,撕掉结婚证后转身就走. 然而,她还未踏出门,身后裴易川的声音陡然响起: “站住!” 不同于刚才说“休想”时的冷冽,与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怒意,还有令人颤抖的寒凉! 不知是被她撕结婚证惹恼,还是被她那句仗着他爷爷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她说一辈子只爱楚浩然恼了! 楚若初手腕突然一痛,整个人被一道大力拉向沙发,她恼羞成怒地挣扎,最后一声低呼,被裴易川摔倒在宽敞的真皮沙发里。舒悫鹉琻 她胳膊撞得生疼,还未反应过来,裴易川便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右腿将她双腿压住,动弹不得。 她的花拳绣腿,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得发挥。 “裴易川,你混蛋,放开我。” 楚若初羞愤难当,呼吸间充斥地全是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压迫得她难以呼吸。 他居高临下,严然如君王,冷睨她道: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低沉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眸底冰寒一片,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双手牢牢钳制,这个小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良善,无害不成? 楚若初被他眼里的森冷给慑住。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危险暧昧的姿势,她的心脏片刻窒息后,又咚咚地狂跳起来。 “那你放我起来。” 冷漠对峙! 气氛僵滞! 一番权衡利弊,骨气那东西还是先收起来,面前的男人太可怕了,这种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只要她敢再骂一句,他真的会撕了她的衣裳,在这沙发里将她给办了。 她紧抿着唇,圆睁的水眸戒备地望着他,裴易川一条腿制住了她双腿,一只手制住她双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过如此。 裴易川眸底的冰寒退去,放开她前冷然警告道: “楚若初,我不管你多爱楚浩然,你都必须收回放在他身上的心,你如今是我裴易川的妻子,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你也没有资格再去爱别人,特别是楚浩然。” 楚若初身子重重一颤,裴易川的话化为一把锋利地刀子狠狠刺进她心脏,残忍地剖开她的心,把她藏在心里的那个名字挖出来,她只觉心痛难忍,嘴角颤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并非她听从裴易川的话,不能再爱。 而是她的浩然哥结婚了,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会有另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虚寒问暖,小鸟依人…… 她,是真的没有资格了。 连爱的资格,都没了! 见她眸底痛苦而茫然,他冷漠的哼了一声。 甩开她的手,收回腿,在她身旁坐下。 ps:妞们,求收藏,求票票,求留言! 008 想也别想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8 想也别想 “刚才不是有事情跟我谈吗,你要是不说,我们现在就去你家,你爸妈还等着呢。舒悫鹉琻” 裴易川一脸漠然,说话间拿起茶几上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夹在指尖,把打火机塞给从沙发里坐起身的楚若初: “给我点火。” 楚若初哼了一声。 抿着唇,冷硬的接过火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火苗窜起时,她不是对着他的烟,而是往旁边一歪,火苗烧向他的手指,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吸烟有害健康!” 话音落,她小脸一僵。 这句话,她曾经无数次用来劝那个人戒烟。 裴易川脸色亦是变了变,粗鲁的夺过她手中的火机,自己点上,又重重地吸一口,邪恶地把一口烟雾全吐在她僵滞的小脸上。 “咳咳……” 楚若初冷不防被一口烟呛得猛咳嗽。 “不许想野男人。” 裴易川扫她一眼,俊毅的眉宇间泛着冷冽:那个楚浩然有什么好的,真是鬼迷心窍! 楚若初满心郁闷,为自己在他面前占不到半分便宜而沮丧: “裴易川,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这样的婚姻根本没法维持下去,我们离婚好不好?” 淡淡烟雾袅绕自他指尖袅袅而升,很快便淡化在空气里。 “不好!” 不要动气,不要动气! 她暗自做着深呼吸,看着他傲慢而冷漠的表情,白长了一张妖孽脸。 “你要什么补偿,我可以给你!” 她耐着性子,想要说服他。 “你给不起!” 他语带不屑,嘴角嘲讽,深沉的眸光停落在袅绕而升的烟雾上,无端增添了几分梦幻的冷魅。 “裴易川,全世界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完全可以找个你爱也爱你的。” “找不到了!” 他眼神一滞,声音轻飘幽远,无端透着一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寂寞感。 楚若初眸色变了变,冷硬地问: “那你爱我吗?” 他冷嗤: “不爱!” …… 楚若初投降了,她怕再继续问下去自己会吐血而亡。 若是她真被气死了,她相信身旁那个一脸表情淡淡地男人肯定会很高兴。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这事搁后再议,你现在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 裴易川低垂的眼眸微掀了掀,抿唇不语。 “其实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是身价超亿的钻石级人物,爱慕你的女人数不胜数,指不定哪一天你就遇到了真命天女……” “说重点!” 某人不耐烦的打断她,把指尖的半截烟摁灭在白玉烟灰缸里。 楚若初心里哼哼了两声,嘴角生硬的扯了扯,直奔主题: “我的意思是隐婚,若是哪一天你遇到了你爱的女人,我们再离婚,所以这期间,我们不能……” “好,我答应你隐婚,其余的想也别想。” 裴易川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楚若初攥了攥手,好吧,至于那件事,她就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了。 009 回来就好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09 回来就好 活了二十三年,楚若初从不曾像今天这般,回自己家仿若上断头台。舒悫鹉琻 开门的是保姆刘妈,见到她回来激动得不得了,打了招呼便快步走在前面去通知先生太太。 楚若初脚步有些沉重,分明熟悉的空气,却觉难以呼吸。 裴易川清俊挺拔的身影跟在身旁,自下车就强硬握着她冰凉的手,强硬地用丝丝温暖包裹着她,挣扎不开。 楚若初咬着唇,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眸底的慌乱。 虽然自己是编剧,却不会作戏,不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的浩然哥。 走进客厅里时,她脚下本能的一顿。 “别紧张,一切有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愕然抬眸,身旁的男人眉目清雅,薄唇微抿,根本没有说过话。 她疑惑地蹙了蹙眉,感受到前方投来的炽热目光,愕然看去,视线不经意撞入一双复杂的眸子。 熟悉得心一窒。 下一秒,小手一疼,耳畔响起裴易川低沉磁性的嗓音: “爸,妈,我把若初接回来了!” 不卑不亢,礼貌中隐约透着一丝疏离,敛去了平日的傲慢,散发着清贵气质。 客厅里众人面色各异。 楚国祥面带笑容,看裴易川的眼神满满的全是欣赏和欢喜。也许,只要若初不迷恋浩然,嫁给谁他都会愿意。 温语琴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眸光复杂。 楚浩然迅速垂下眼帘,隐藏起眸底的汹涌波涛,片刻后抬头,面带兄长般的微笑。 他身旁的安琳暗自攥紧了双手,和公公婆婆一样露出礼貌的笑。 楚若初神色恍惚,清弘水眸被一股强大的磁性吸引着看向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 他分明笑得那么温暖,她心里却寒凉得结上一层厚厚地冰。 几日不见,他似乎又消瘦了些,嘴角青紫,应该是她身旁这个男人的杰作。 手上一痛,她立即回神,收起满心地难过,移开视线,看向她父母,轻声喊道: “爸,妈。” 楚若初这一声喊得温顺柔软,似乎突然间懂事了,可她眉眼间努力隐藏的落寞却让身为母亲的温语琴心阵阵泛疼,目光定定地凝着离家几日的女儿,语意激动: “回来就好!” 移开目光,楚若初迟缓地看向楚浩然。 他身旁站着只见过两次面的安琳:素衣,微笑,透着慧质兰心的素雅。 是一名气质淡雅的人民教师。 楚若初的心又是一痛。 她鼻端发酸,眼眶发热,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难以压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垂眸看她,噙着清浅笑意地眸底暗藏冷意,握着她手的力度不断加重。 心里的痛意在手快被他捏得骨折时淡去,她精致白希的小脸上终是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刚才被泪意浸过的眸子分外晶亮,灯光下仿若揉碎了钻石。 声音轻柔愉快地响起: “哥,嫂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从“浩然哥”的称呼改为“哥!”楚浩然脸一白,站着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010 尴尬晚餐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0 尴尬晚餐 安琳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情绪,分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得体的笑,看了眼她老公楚浩然,亲切地上前拉起楚若初,温柔地道: “若初,我和你哥也祝你们白头偕老。舒悫鹉琻” 安琳的笑容真诚,眸光扫过身旁的裴易川,又说: “我和你哥昨天帮你挑了一天的礼物,总算买回了一件,你要不要跟我去房间看看……” “好!” 楚若初飞快地答应,脸上笑得僵硬。 安琳轻轻一笑,垂眸看着裴易川握着她的手,后者抿唇一笑,眸色温和地看着楚若初说: “别聊太久,一会儿就开饭了。” 话落,放开了她的手。 沙发里,楚浩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追随着上楼梯的两道纤影。 二楼,安琳和楚浩然的新房还保持着一派喜气之色,虽然还是那个房间,虽然她在装潢后也进来过,但此时此刻,还是不一样了。 不再是纯粹的阳刚气息,空气里流窜着茉莉清香,那是安琳的味道,耳畔安琳热情地招呼着: “若初,快进来!” “好!” 楚若初礼貌的笑笑,抬步走进去,眉眼微垂,不敢看珠帘后宽敞柔软的大床,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只是跟随着安琳走向沙发。 “若初,这是我和你哥买的礼物,你和裴总这婚结得匆忙,不过还好,你们还没办婚礼,现在你回来了,到时我再陪你置办该买的东西。” “谢谢嫂子。” 楚若初拿着精致的礼品盒,礼貌道谢,安琳话音一转,又对她讲了这几天楚浩然如何担心,如何把g市都翻过来找了一遍。 听说裴易川领了证,他又跑去和裴易川打了一架。 …… 餐桌上,楚若初食不知味。 楚浩然沉默是金。 安琳从小的家教食不言寝不语。 只有裴易川和楚国祥偶尔相谈。 裴易川不知给她父母灌了什么*汤,他们居然对她那晚的行为问都不问,甚至不经她同意,便把她随便嫁给了姓裴的。 他虚伪地给她夹菜,盛汤,温言叮嘱她慢慢吃,眸底笑意温暖,若非她知他做戏,还真会感动。 坐在对面的楚浩然几次差点把菜夹进她碗里……最后那些她爱吃的菜,都被他夹进了安琳碗里。 安琳礼尚往来,也给楚浩然夹菜。 两人的情意绵绵看在楚若初眼里,刺目扎心,低头扒饭的小脸再也不愿抬起。 饭后,裴易川以楚若初乘飞机累了为由,水果刚上桌,便说要走。 楚国祥看向身旁的温语琴,后者心疼地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女儿,温言道: “易川,你先等几分钟,我陪着若初回房间给她收拾几件衣服。” 女儿已经嫁了人,跟他回家亦是无可厚非。 “妈,我……” 楚若初本能的就要拒绝,可刚一开口,左手便被身旁的男人握住,打断她的话说: “妈,不用了,我给若初买有许多衣服,生活用品也都有的,以前的衣服就放家里吧。” 言下之意,是要她断了过去。 ps:亲们,求收藏,求票票,求留言…… 011 断了念想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1 断了念想 楚若初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过,想着自己真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回家,从今以后,她真的就是裴易川的妻子,再也不单纯是楚若初了,便再也不能爱自己所爱之人。舒悫鹉琻 甚至连见一面,怕是都难。 心念至此,她眸光急切而看向楚浩然,如水的眸子里浓浓地爱恋和痛楚交织,甚至顾不得他身旁坐着的安琳,顾不得她父母,顾不得自己身旁所谓的老公! 一双黑眸心有灵犀的朝她看来。 眸光相触,他很快又移开视线。 楚若初心头狠狠一窒! 从她回家到要离开,楚浩然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和她说过。 楚若初心里真真是兵荒马乱,万马奔腾:爱恋,不舍,不甘,心痛,绝望…… 似乎这一眼,要把他永远放在心里,连同这十几年的回忆一起深深埋藏。 以后,他只是哥哥。 泪水滚落,猝不及防! 视线变得模糊,那张英俊的容颜更加模糊。 客厅气氛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 “傻丫头,别这么伤心,你什么时候想爸妈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的。” 裴易川微微一笑,眉宇间的宠溺显而易见,说话间,抬手亲自为她擦去眼泪。 尽管众人心知肚明。但听裴易川如此粉饰太平时,他们还是附和着,逼她把所有都放进心底深处,锁在记忆里,永远不能再见天日。 裴易川的温柔面具在他们上车后终于卸了去,俊如刀削的脸上覆着层层冰霜,眼眸的温柔疼爱被寒凉冷漠替代。 “系上安全带!” 他冷睨了眼失魂落魄的楚若初后冷然命令,所有的耐性都隔绝在了车窗外。 ** “这两个柜子里是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明天可以自己去买。” 裴易川把楚若初拉到二楼主卧室套间的衣帽间,淡漠地打开右边两组壁柜,琳琅满目的衣服撞入视线,新布料的味道自衣柜里散发出来。 “裴易川,你没有资格主宰我的一切,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不着。” 楚若初只扫了一眼两柜满满的衣服,尽管件件都是名牌,价格菲然,但她不稀罕,不会任他主宰自己。 “凭你现在是我裴易川的妻子,我就管得着你。还有一点,你现在是有夫之妇,楚浩然也是有妇之夫,你别去做令人不耻的第三者,更别玩什么禁忌恋,别让人指着鼻子骂你乱/伦,就算你不要脸,我裴易川还要脸!” 楚若初小脸涮地惨白,死死盯着他,声音尖锐得发颤: “裴易川,你不许侮辱浩然哥,他虽然姓楚,但他是我爸领养的孩子,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裴易川冷眸深处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冷哼一声,出了衣帽间。 楚若初被他一番羞辱,尚未发泄出来的怒气在心头横冲直窜,听着那人脚步声远去,她恨恨地抿抿唇,一把拉开左边两个柜子的门,将里面裴易川的衣服统统扔在地上,使劲跺踩,以泄怒意。 012 你真卑鄙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2 你真卑鄙 “楚若初,你发什么疯?” 裴易川怒不可遏地盯着楚若初,她居然敢拿他的衣服发泄,嘴里还把她生平所学的骂人词汇都骂了出来。舒悫鹉琻 他两步上前将她猛拽开,楚若初冷不防被他拽得跌倒在地,屁股与地面亲密接触,痛得小脸顿时纠结成一团。 “该死的,你怎么不踩你自己的衣服?” 裴易川眸底一把把冰刀射出,她是第一个敢如此对他的女人。 他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没穿过的,全是手工制定,她一件也赔不起。 楚若初蹙着眉,视线扫过地上凌乱的衣服,心里冷哼。 她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踩自己的衣服,那一件件都带着标签,就算不穿,也可以卖掉。 但她心里的想法不敢说出来,身旁裴易川已经冷声下着命令: “把你刚才踩过的衣服都洗一遍,再熨好,做不完不许睡觉。” “你做梦!” 楚若初忘了屁股的痛,腾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裴易川冷冷一笑,眸底冰冷,威胁道: “天亮之前要是做不完,你也不用写剧本了,我会另找人写。” 楚若初脸色倏地变了。 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狠狠地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梦想,不得不暂时屈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卑鄙!” 裴易川不置可否。 垂眸看了眼满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忽然又冷魅一笑:“楚若初,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爱上我的卑鄙!” 楚若初气得腮帮子鼓鼓地,小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恼羞成怒却找不到词来骂他,他心里突然云雾散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他要把面前这只小野猫训养得温顺听话。 把她的利爪一个个剪掉,也是一种乐趣! 楚若初自己闯的祸还得自己收拾,当她抱着一堆衣服欲扔进洗衣机里时,裴易川那混蛋又在身后凉凉地说,他的衣服要手洗。 她真想冲上去把那张笑容阴冷地脸给抓个稀巴烂,可为了自己的剧本,为了自己的梦想,咬咬牙,只得忍了。 手机铃声响起,裴易川冷眸扫过她蹲着洗衣的背影,走出房间接听电话。 “总裁,查到了,那晚的事是姓江的所为。” 恭敬的男声钻进耳膜,裴易川俊脸一沉,嘴角嘲讽勾起,那端的人又详细地说了经过,最后才问要如何做。 “听闻江氏新研发的保健品是歁世之物……” “总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定要证据充足!” 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裴易川声音低沉慵懒,听着全然不具威胁性,可嘴角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整整一夜,楚若初连眼都没阖一下,洗完衣服,吹干,熨平,一件件重新挂进衣柜里。 外面,天色已大亮。 当楚若初放回最后一件衣服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眉眼间的困意瞬间消散,她想着裴易川即将痛苦,出丑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身后,裴易川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013 有些难度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3 有些难度 楚若初吓得一颤,惊愕回头,只见裴易川峻挺的身影站在两步外,定定地看着她。舒悫鹉琻 如鬼魅一般,若是不说话,还真无声无息。 “你是鬼变的啊,知不知道在背后吓人会把人吓死的。” 楚若初敛去笑,先发制人的指责。 “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大白天的,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嗯?” 裴易川犀利地眸光清清冷冷地锁住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小心思,微扬的语音即嘲讽,又暗藏警告。 楚若初强作镇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关上衣柜,越过他朝外走。 ** ‘缘来是你’咖啡厅,音乐声轻缓悠扬,空气里淡淡地咖啡味弥漫。 慕容萱端着咖啡走到临窗而坐的楚若初面前,将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笑着打趣: “若初,我还以为你真要躲一辈子不回来呢,你这样子,算不算已经走出情伤,要重新做人了。” 话落,在她对面坐下,眸带探究地看着她。 十来天不见,这丫头似乎又瘦了,也更漂亮了。 她杏眸柳眉,红唇微抿,纤纤玉指抚着咖啡杯,阳光从窗外照射在她脸上,不见平日的青涩,却无端多了一分妩媚地慵懒。 妩媚! 这个认知让慕容萱眉心微蹙。 她并不知道楚若初酒后强了裴易川,亦不知晓她已经结婚之事。 楚若初端起咖啡轻轻地品了一口,自嘲道: “我总不能整天要死要活,那多丢脸,如今不只有个哥哥,还多个嫂子,也挺好的。” 咖啡淡淡地涩味弥漫进唇齿间,她脸上扬起无所谓的笑。 放下杯子,她身子靠进椅子里,懒洋洋地做起手指操,这几天赶剧本赶得她手指都抽筋了。 慕容萱见她真的想开了,也跟着高兴: “若初,你赶了几天剧本肯定累,要不我们去骑马放松放松,叫上我表哥和辰子,他们这些天一直很担心你。” 她表哥对若初的心思可是人人皆知的,如今若初失恋,正是时机。 至于辰子。有若初在,她自己才不会紧张。 楚若初有瞬间的恍神。 那晚她在酒吧巧遇江思宇,他陪她喝酒,她依稀记得他们一起走出的酒吧,后来她怎么会把裴易川给强了? 最重要一点,自己似乎被人下了药。 “若初,你发什么呆呢?” 楚若初掩饰地笑笑,眸光看向窗外: “我今天不想运动,就在你这里晒晒太阳,喝喝咖啡,看看帅哥就挺好的。” ** clc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总裁,您交代的事做好了,如今江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特助洛寒恭敬的汇报最新消息。 高级老板椅里,裴易川颀长身躯勾勒出冷毅的线条,眸光盯着液晶屏幕,手中鼠标轻轻一点,文件发送成功,他才抬眼对洛寒吩咐: “告诉阿松,他要是有兴趣,就把江氏拿去吧。” 洛寒一惊: “总裁,您是要江氏倒闭?江氏可是立足g市十几年的龙头企业,怕是千丝万缕,有些难度。” ps:求收藏,红包,留言,推荐!看霸王文的不是好孩纸哦! 014 情况危急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4 情况危急 裴易川深眸划过狠戾,薄唇勾起冷冽弧度。舒悫鹉琻 管他多深的根基,多硬的后台,敢觊觎他的女人,便要承担得了后果: “有难度,阿松才不会闲得发霉。” “是,总裁,我这就给容总打电话。” 洛寒答毕,退出办公室。 裴易川这才难受地皱眉,伸手去后背挠痒。 奇怪得很,他从中午换上这件衣服到此刻,不过一个多小时,从开始的微痒到现在身上各处痒得难受。 越挠,越痒! 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 难道是楚若初搞的鬼? 心思转动,他想起中午楚若初突然热情帮他找衣服的情形。 该死的,一定是她! 那晚她不甘不愿地洗了一整晚衣服,第二日清晨他便接到电话回了a市,直到中午才赶回。 他走时警告楚若初不许离开,尽管别墅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但也不是真软禁了她。只是她不愿出门,一直在家里赶稿。 他回家时见她抱着笔记本睡觉,心想她还算听话,哪知会被她摆上一道。 ** “若初,你干嘛一直看时间,不会是有约吧?” 楚若初看第四次时间的时候,慕容萱笑着调侃,眸子里闪动着暧昧。 她莞尔一笑,正要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呜呜地震动起来,伴着悠扬的音乐声,裴易川的名字闪现在屏幕上。 “我接个电话。” 楚若初眉眼绽开一抹笑,愉悦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楚小姐,总裁周身发痒发红得晕过去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话语急切而担忧。 楚若初脸上的笑僵住,惊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迟疑地确认自己听到的: “你说裴易川过敏晕过去了?” 也难怪她惊讶,这电话号码是裴易川的,开口说话的,却非他本人。 “楚小姐,我现在正送总裁去医院的路上,医生说情况危急。” 还是那个声音,多了一抹沉重和隐怒。 情况危急? 楚若初心里咯噔了下! 这么严重? 她还想问什么,可电话里的人只报了医院名字便挂了电话。 她只是用桃子在他衬衣里子上抹了一遍……居然有生命危险?若真如此,这恶作剧可闹大了。 楚若初盯着手机蹙眉,几秒钟后,腾地从椅子里弹起,转身就走,坐在对面的慕容萱一脸疑惑,跟着起身,对着她背影喊:“若初,你去哪里?” “我有事先走!” 楚若初已经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慕容萱,身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 在外面拦了出租车里,报上医院的名字,见她语气着急,司机师傅很快地发动车子。 一路上,楚若初心里都惶惶不安,那人说裴易川情况危急的话被她幻想了无数遍。 裴易川那么健壮的身体,连楚浩然都打不过的,怎么可能这样就死掉。 难道有什么过敏症,真会死人! 越想越乱,最后烦燥的抬手敲着自己脑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裴易川那么可恶的人,肯定不会这样死了。 015 病房探望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5 病房探望 “楚小姐!” 裴易川的特助洛寒等在医院大厅里,看见楚若初进来冷冰冰地开口。舒悫鹉琻 楚若初有一瞬间的错愕,尚未开口,洛寒说了句“总裁让我等你!”便转身朝电梯走去。 “那个,裴易川情况如何了,不会死掉吧?” 楚若初跟着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时脱口问,话语里有着难掩的不安。 “楚小姐这么想总裁死掉?” 洛寒话里带话,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虽不及裴易川那股尊贵气质,但也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一句话把楚若初说得满脸尴尬。 下意识地蹙眉。 这个洛寒她是打过两次交道的. 第一次是在她和裴易川初遇的时候,那时她骑的电动车刹车失灵,她很不小心地撞倒了裴易川,还扑在他身上,害得他脚受伤。 洛寒那时就一脸冷漠。 第二次,是楚国祥得知了裴易川的身份,并且希望楚若初和他交往。当时楚若初还不知她所签约剧本的那家影视公司幕后真正的老板是裴易川,她正好在一家俱乐部里巧遇裴易川,并直接告诉他,她对他没兴趣。 如今,洛寒知道裴易川过敏是她所为,对她更加恼恨。 虽然她是讨厌裴易川,恼怒时也会骂他去死,但她并非真的想害死他,刚才那话有失考虑。干脆抿了唇,不再说话。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vip楼层,在沉默中打开。 洛寒率先踏出电梯,对她,并无对裴易川的那份恭敬。 楚若初跟在后面,对他的冷漠并不在意,开口问: “裴易川在哪个房间?” “2006!” 洛寒把楚若初带到裴易川所住的病房外,自己并不进去。 医院这种地方空气不好,还一股子消毒水味,楚若初下意识地皱眉。 她做了个深呼吸,小手攥了攥,推开房门,提着心往里瞧。 一眼看见那个男人靠在床头,似乎刚扎好针,病床前,小护士温柔地叮嘱。 忽然,他抬眸朝她看来。 视线在半空中相对,裴易川眼神明显一沉。 楚若初作贼心虚,呼吸微微一窒。 蓦然惊醒,方知自己上了当。 他并没有洛寒说的那么严重,没有什么情况危急,那张英俊的五官上甚至看不出丝毫的病态。 “楚若初,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不容置疑。 楚若初脸色瞬间变了几变,身侧小手暗自攥紧,最后换上一脸僵硬地笑容走进病房,小护士出去,随手关上门。 “裴易川,你这不像是病房,倒更像酒店嘛。” 楚若初假意参观着他的病房,不敢与他视线相碰。 心里,有着小小的内疚。 她本是恶作剧的整整他,不想他会进了医院。 他的病床都比普通病房的高级,房里有电视,壁柜,沙发,饮水机,阳台,盆栽,还有两扇小门,一间肯定是洗手间,那另一间呢? 病床上的裴易川不接话,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楚若初被他盯着头皮发麻,无所遁形。 最后,不得不走过去。 ps:求收藏! 016 他的惩罚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6 他的惩罚 楚若初的视线避开他的眼神,停落在他冷峻的五官上。舒悫鹉琻 他五官阴郁,薄唇微抿,随意斜靠在床头,周身散发着尊贵之气。 她站在床前比他高出一截,气场却远不如他。 视线往下,看见脖子上的无数红块,一直延伸到精实的胸膛,身上的病号服,第一颗钮扣没扣,敞开的胸前肌肤大片映入她眸底,包括那显目的红块…… “看够了吗?这样的成果你可满意?” 耳畔,他的声线冷嘲,楚若初愕然回神。 正想解释她的初衷,可,尚未开口,却手腕一痛,身子被一道大力拉得往前,直直地扑向病床上的男人。 她一声“啊”的惊呼出口,还未来得及反应,后脑又被一只大手扣住,唇上一热,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她被病床上的男人强吻了! 楚若初忘了挣扎,那陌生的刺痛感充斥在唇间,浓郁的男性气息如一股风暴强势席卷她的口腔,带着粗鲁的惩罚。 待她反应过来也挣扎不掉,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使不出力,只能承受他的粗暴。 突然,那个男人咬她一口。 痛意自唇上窜起,她双眸含怒,恨恨地瞪着他。 吻在她的闷哼声里结束。 舌尖一舔,淡淡地腥甜味刺激着味觉。 裴易川眸色幽深,她这无意地动作有着致命的诱、惑。他紧紧盯着她被咬破皮的唇瓣,那抹红透着妖艳的色彩。 “你……” 楚若初刚要站起身,他又猛地将她一拉,薄唇重重地压上她被咬破的唇,让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他恼怒于她,用这种方式惩罚。 但他却在她清甜的味道里有些迷失了怒意,甚至是沉沦,喜爱上了她的味道。 他大手趁机占她便宜,在她快要窒息而亡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唇齿间充斥着她的味道,他眸子里光芒灼热,随时都可能吃了她。 楚若初不敢有丝毫的迟疑,飞快起身,往后退开两步,才大口喘气。 空气似乎也因为刚才的吻而变了味道,隐约暧昧充斥。 裴易川垂眸,抬手拔掉跑针的针头,淡淡吩咐: “叫护士过来重新扎针。” 楚若初愕然地睁大眼,盯着他拔掉针头的手背看了看,想到自己滚烫的脸颊以及泛痛的唇,心头涌上一股恼意,冷硬地拒绝: “你自己弄掉的,关我什么事?” “是谁在我衬衣上做了手脚?” 裴易川眸光犀利,浓浓地嘲讽,警告的语气。 楚若初被揭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头的内疚被他刚才的举动抹灭了。甚至恨恨地想着,只要他一天不离婚,她就一天不会让他安宁。 裴易川是何等的精明敏锐,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你以为如此,我就会和你离婚吗,楚若初,这一次是个意外。不管你耍什么小手段,都没用,甚至可能让我更感兴趣,一辈子也不会放了你。” 他丢掉手中的针管,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ps:亲们是不喜欢文文吗?都不收藏,不推荐,不冒泡,落落都不知要不要写下去了。 017 谋杀亲夫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7 谋杀亲夫 小护士好似就等在门外一样,不过片刻就出现在病房里,楚若初想避都避不及。舒悫鹉琻 心头因为他那句一辈子不会放了她而情绪起伏。 “裴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一眼看见被他拔掉的针头,小护士又转头去看离病床很远的楚若初,她背对着她,看不到正面。 裴易川视线停落在楚若初僵滞的背影上,淡然开口: “没什么,就是跑针,我拔了。” “哦,我再帮您扎上。” 小护士帮他扎上针,离开前又颇有深意地看了楚若初一眼。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楚若初才转过头来,脸颊泛着淡淡地红晕,被咬破的唇瓣还有着隐约的血迹。 对上裴易川深沉的眸,楚若初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抿了抿唇,用平静地语气问: “你对桃子一类过敏?” 刚才小护士扎针时故意说给她听,说裴易川过敏得很厉害,千万要小心,别再跑针…… 裴易川深眸划过她的唇,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半躺在床前,英俊的五官终于染上了一丝病态,答非所问: “我要住院一周,你在这里照顾我。” “啊?你要住一周?裴易川,你很喜欢医院是不是?你要住你自己住,我不陪你。” 楚若初一听说住院一周吓得小脸都变了。 她才不要呆在医院里。 “你想趁机去找旧情人吗?” 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紧不慢地说: “是你害我住院的,你有责任和义务照顾我。我告诉过你今晚陪你回家吃饭,你若真想私会你情哥哥就去好了,看他会不会和你一样不要脸,是不是明天头版头条就会写着楚若初和自己嫂子抢男人……” 楚若初心头一阵窒息,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毒舌。 他以为她是想一个人去见楚浩然才害他住院的? 若是想见,他离开的这几天她早去见了,她现在最不愿见的人就是楚浩然。 即便她一时放不下,可她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放下。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爱,用这样的身份再爱浩然哥,是对这份感情的侮辱,不需要他再时刻的羞辱她。 她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胸口也因为恼怒而起伏着,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裴易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不要羞辱浩然哥,我承认是我害你过敏,但我不知道一点点桃子毛就能让你住院,我更没想过再和浩然哥有什么纠缠……” 说到这里,她微顿了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压下满心地委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冷硬地说: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我那晚对你做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和我结婚,没有爱情的婚姻折磨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裴易川…… “我对桃类都过敏,若是不想谋杀亲夫,就别再做类似的事。” 裴易川突然打断她,俊脸阴沉着。 楚若初深吸口气,和这个人讲不清道理,忍气吞声道: “好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照顾,有护士照顾着他。 018 你想通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8 你想通了 “过来,给我读报听。舒悫鹉琻” 见她答应留下,裴易川脸色稍霁,手指指着一旁的报刊吩咐,一点不觉自己得寸进尺。 这个女人害他如此难受,他自是不能让她好过。 知道她最讨厌医院的味道,一进医院就头昏脑胀,比病人还像病人,他嘴角隐约一抹弧度划过。 楚若初不情不愿地拿着报纸,还未坐下,便又听见裴易川说: “把椅子拉过来,坐这里。” 他指着病床前的位置,这高级病房里消毒水味较淡,离病床远了,哪里能闻见药水味道。 楚若初噘了下嘴,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虽然不愿待在医院,但似乎也好过回家见到楚浩然和安琳相亲相爱。 她的声音轻柔绵软,似春风拂面,听起来舒适悦耳,即便是枯燥无味的财经报,也被她读得抑扬顿挫,别有一番韵味。 以后就让她每天读报,裴易川在心里笑了笑,英俊的面庞泛起一丝柔和之色,如潭的深眸若有似无的停落在楚若初白希的小脸上。 她红润的唇上他咬的痕迹清晰可见。 她专注读报的模样竟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楚若初一开始并不情愿读报,但读着读着,反而渐渐地觉得很有意思,偶尔抬眼,见裴易川神色慵懒,眼神分明在看她,却似乎是透过她在看遥远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想着他说要住院一周的话,清眸微微一闪,一个念头自脑中划过。 裴易川分明心神恍惚,却很清晰地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裴易川,我们商量个事吧?” 读完一篇报道后,楚若初把报纸放在腿上。 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定定地看着裴易川,许是读报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许的暗哑,柔软中无端渗着一丝令人心动的味道。 “什么事?” 裴易川看了眼手背上的针头,身上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楚若初讨好一笑,似乎见他态度不差,便语气轻快地说: “等你打完点滴我们就出院好不好,你本来就过敏,再住医院这种地方容易传染病菌,还是回家住好些。” 她没法在医院这种地方住下去,实际上,长这么大,楚若初还一次院都没住过,不知为何,就是讨厌医院得紧。 似乎一看到医院这种地方,她就心生恐惧和排斥。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 她字字句句听来都是替他着想,清弘水眸里看不出半分假意。 裴易川眸色微微一深,凝着她白希水嫩的脸颊,轻勾薄唇: “你真的希望我立即出院回家?裴太太,难道这几天你已经想通了?” 楚若初茫然的眨眨眼。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想通?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裴易川低笑,嘴角的玩味浓了一分,手一伸,扣住她拿着报纸的手腕。感觉她手蓦地一僵,他加重力道不给她挣扎地机会,压低语气,语意暧昧: “我已经给了你几天时间适应,一会儿回家,你是不是该履行妻子义务了?” 019 等你愿意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19 等你愿意 说到最后,他故意拉长语音,淡淡地薄荷清香随着温热的呼吸扩散而出,空气里充斥着暧昧分子。舒悫鹉琻 楚若初心头一跳,清弘水眸闪过惊慌。 她居然忘了这一点。 “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楚若初成了他的猎物,无处可逃。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你那天不是说,让我强回来的吗?” 裴易川微微眯眼,一抹危险气息散发而出,又似乎是在逗她,挺拔身躯前倾,放开她的手,扣上她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细嫩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他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小脸上,她有一瞬间的心跳加快,这个男人真有魅惑女人的本事。 但也只是瞬间,楚若初很快便惊醒,结巴地说: “裴易川,我那天是说过让你强回来,但前提条件,是你和我离婚。” 裴易川抿唇,不语。 楚若初稍微地挣扎了下,挣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便僵滞着身子,对上他如潭的深眸,极尽平静地说: “就如你刚才说的,只要你不答应,我做什么都没用,一辈子时间那么长,你裴大总裁肯定不会做出婚内强/歼这种事来的,那实在有辱你的格调。” “哈哈!” 裴易川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清朗愉快,连带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也染上几分暖意,俊美如妖孽。 “楚若初,你把我说得如此高贵、君子,我若再勉强你,好像真的说不过去,而且,我裴易川从来没有在床上强迫女人的习惯。我就暂时答应你,只要你别惹怒我,我就不勉强你,给你一些时间,等你愿意爬上我的床,求着我要你的时候,如何?” 他说得不急不徐,声音低沉磁性,修长的手指配合他的话语,在她下巴上来回摩挲。似撩拨,似玩味。 楚若初一个单纯的女子,如何经得起他这般*,小脸早已绯红一片。 虽然不爱,心却因他的气息乱了节奏。 “好!” 除了说好,她别无选择。 总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惹怒他。 她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又轻笑了声,凝着她如水的眸子看了几秒,松开她的手。 对女人,从来只有他想不想,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楚若初心有所爱,但他有的是信心,把楚浩然从她心中剔除,让她爱上自己。 还要让她记起五年前…… 如此,才有趣! 他眼底深处一抹冷戾掠过,颀长身躯靠回床上,语气突然冷淡下来: “你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楚若初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裴易川为何突然就冷了语气,变脸比变天都快。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掏手机,裴易川的声音又自头顶响起,透着与这个季节不符的凉意: “给楚浩然打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面对他。” 楚若初刚掏出手机,听到这句话手一抖,身子微僵,心头无端生起一股恼怒,他做什么非要故意揭她伤疤。 020 见解独到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0 见解独到 “好!” 楚若初生硬接口,不曾抬头,亦不曾看到裴易川眼底瞬间凝结了冰。舒悫鹉琻 电话通了,只是无人接听。 楚若初的心在一声声拉长的嘟嘟声里往下沉…… 裴易川看不清她低垂的脸,等了片刻,出声让她别打了。 楚若初眉眼间有着难掩的哀伤,不敢抬头,只是低低地说“我给我妈打。” 裴易川蹙了下眉,又换了一副口吻,漫不经心地问: “你对即将开拍的电视剧主角演员可满意?” “啊?” 楚若初茫然抬头,对上他的眼。 裴易川深眸扫过她的手机,说得更加详细些: “你是编剧,对笔下人物的性格,气质最是了解,说说你对演员的看法,觉得他们能诠释你笔下人物的角色吗?” 楚若初听懂了,可是很茫然地看着他: “我能有什么意见,演员轮不到我来选。” “可你好像不喜欢李导选的主角。” 裴易川说得云淡风轻。 何柏威是当红小生,最近上演的两部偶像剧的男一号,可谓风头正盛。 楚若初有些意外,她是曾经有些小小的不满意。 第一眼见,觉得何柏威给人的感觉太过桀骜不羁,与她的男主角气质不符,但那不是她能决定的,李导态度冷硬,说她只管写好剧本,其余的,没资格多话。 “很意外我知道是不是?” 裴易川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意外和不能作主的郁闷,有些失笑: “我可是老板,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若真对男主角不满意,可以推荐一个你满意的,把他换了!” 楚若初抿了抿唇,摇头道: “没有,不管谁演,只要能演好就行。” 她看过何伯威演的那两部偶像剧,他的演技她是相信的,至于不满意,可能是她个人的主观意见,她自己也奇怪,反正第一眼见到何柏威本人,她就是不喜欢。 也许是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仇恨。 裴易川又问了一些对剧情方面的问题,这是楚若初喜欢的,她谈起笔下故事时,清弘水眸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白希精致的小脸上表情也极其丰富。 气氛突然变得融洽了许多。 裴易川偶尔建议一两句,多数时候都在聆听,而他的建议正是楚若初忽略掉的,或是她不曾想到的,正好丰满她的故事。 到最后,她不得不佩服: “裴易川,你不愧是歼商!” 裴易川轻笑,把她的话当成赞美,金口道: “好好写,这部电视剧会成为你的成名作。” 他的语气让楚若初忍不住笑,正想说什么,身后病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一道男声自门口传来,满是调侃: “三哥,原来你真生病了啊,我还以为这医院有什么物事让你感兴趣,跑来这里玩呢?” “三哥,我听说你过敏了?你不是一向都远离桃子类的吗,怎么还过敏?” 接着响起的是女人的声音,语气里的担忧不加掩饰。 裴易川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继而面上泛起柔和之色。 021 不会找我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1 不会找我 楚若初站起身,看着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一脸玩世不恭,女的金黄卷发,妩媚风情。舒悫鹉琻 “三哥,这位小姐是?” 女子美眸扫过楚若初,一抹审视自眸底掠过,问得漫不经心。 “你先出去!” 裴易川没有介绍,只是淡淡地看了楚若初一眼,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话落,又转头看向卷发女子,语气温和: “小薇,你什么时候来的g市,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 楚若初心里微微一怔,正要转身离开,面前的美女却友善的朝她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何薇。” 楚若初回以礼貌的笑,和她握手,简单说了自己名字: “楚若初!” 不想赖在这里遭人嫌,她打完招呼便出了病房。 身后,有几道目光追随,即便不回头,她依然能感觉到。 “楚小姐,你别走远了,晚上你还得照顾总裁的。” 刚走出两步,洛寒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在身后,楚若初微微蹙眉,回头,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嘲讽道: “你放心,裴易川现在有美女照顾着,不会找我的。” 从裴易川看刚才那女子的表情就知,他们关系非浅,以外界对裴易川冷血的传言看,那个叫何薇的,他定是喜欢的。 他甚至把自己赶了出来。 既然有人照顾他,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洛寒嘴角嚅动了下,拿不准楚若初知道多少,只能看着她进了电梯,说不出阻拦的话来。 ** 医院这种地方,最平常的就是病人,伤患。 楚若初一走出电梯便闻到空气里一股血腥味,当她视线触及大厅里被几名医护人员推着的伤患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那手术推车上躺着的人脸白如纸,胸前一片刺目的红…… 楚若初连呼吸都忘了,脚下生了根,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道担忧的声音把她的理智拉回: “若初,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的人,是楚浩然的朋友,陈睿! 楚若初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她的目光落在推车上面色苍白的楚浩然身上,泪水滑落,颤抖地问: “浩然哥怎么了?” 陈睿把她拉向旁边,楚浩然被推进电梯里,除了医护人员外,还有两名干警。 “若初,浩然不会有事,只是受了伤,你别担心。” 陈睿拉着楚若初跟在后面进电梯,感觉到她小手冰冷,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温言安抚。 楚若初咬紧了唇,哀伤地看着躺在推车上的楚浩然,他双眸紧闭,似乎随时会离她而去。 不知道怎么跟到手术室外的,楚若初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楚浩然一身的血迹。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她难受的皱紧眉心。 她被拦在手术室外,当手术室的门关上时,她激动地哭着喊: “浩然哥!” “若初,浩然要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陈睿拽着她,把她拉离几步,按坐在一旁的椅子里。 ps:潜水的妞们,出来冒泡了,求收藏,留言…… 022 伤他自己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2 伤他自己 “浩然哥为什么会受枪伤……” 陈睿眉心蹙了蹙,看着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楚若初,再想到楚浩然这些天的不眠不休,心里叹了口气,温和安慰道: “若初,你先坐下我再告诉你,浩然的手术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但你放心,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舒悫鹉琻” “我问他为什么会受伤?” 楚若初泪眼朦胧,固执地抓着他。 她心里很怕,很怕。 这一刻,她甚至忘了之前对浩然哥的埋怨,忘了他们之间的事,一心只想他好好的。 只要他好好的,怎样都可以。 哪怕他不要她,也没关系的。 “若初,浩然为了破案一连一周都没怎么休息,累了就在办公室打个盹,我也劝过他,但是……” 陈睿是楚浩然的朋友,认识不是一天两天。 他自是知道楚若初是楚浩然心尖上的人,比他的生命都来得重要,楚浩然的放弃伤害的不仅是若初。 最受伤的,其实是他自己。 这些日子他看着楚浩然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看着他醉酒,哭泣,他甚至几次想把真相告诉楚若初。 但楚浩然不许他说,他甚至拿枪指着他,让他发誓,不要告诉若初。 “若初,你别恨浩然。你不知道,他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你……” 楚若初茫然地看着陈睿,他每说一句,她心就痛上一分,到最后,只有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本来歹徒伤不到他的,若不是他的手机响……” 楚若初嘴唇咬出了血,心痛如刀割。 是她,是她那通电话,她知道,浩然哥执行任务时手机会关机的,但她打的那个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以前,那个号码只对她开放。 那个手机,从来不会关机。 若是浩然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会恨自己一辈子。 “若初,你别这样。” 陈睿没敢告诉楚若初,来医院的路上,楚浩然告诉他说他很开心,因为若初终于肯给他打电话了。 ** “总裁!” 洛寒敲开病房的门,恭敬的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裴易川。 容松正在讲笑话,一旁,何薇专注的削着苹果。 见洛寒站在那里不说话,容松笑着站起身,对何薇说: “小薇,洛助理肯定有机密之事汇报,我们先回避。” 何薇蹙眉,不太情愿地噘了噘嘴,又微笑着把苹果递给裴易川: “三哥,我一会儿再回来。” 两人走出病房,洛寒才进来。 裴易川把苹果放在果盘里,深沉的眸看着洛寒: “什么事?” “总裁,楚浩然受枪伤了,楚小姐现在手术室外哭得很伤心。” 洛寒如实汇报,裴易川结婚的事除了裴家的人知道外,别人并不知。刚才容总和何小姐一来,总裁就把楚小姐赶走。 他身为裴易川的特助,猜想他是不愿他们知道他和楚小姐的关系,便避开他们汇报。 “楚浩然受伤了?” 裴易川眉峰微凝,楚浩然的职业受伤不奇怪。 只是,他眼前浮现出楚若初泪痕满面的模样时,神色微微一冷,抿着唇,一把扯掉针管,起身,下床。 023 假意温柔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3 假意温柔 “总裁,药液还没滴完呢?” 洛寒担忧的看着裴易川,心里纠结,似乎不该这么快把这消息告诉他。舒悫鹉琻 “去开些药,把病房退掉。” 裴易川俊脸沉冷,丢下那句话,大步出了病房。 不住院了? 洛寒的话没敢问出口。 ** 手术室外,楚若初心痛到麻木。 若非今天楚浩然出事,她定然不知他这些日子都在单位过夜,这对她的冲击不小于他的受伤。 他既然结婚了,为什么不幸福的过日子。 “若初,你哥怎么样了?”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安琳焦急的声音传进耳膜,楚若初和陈睿同时抬头。 一起赶来的,除了安琳和她母亲温语琴,还有身着病号服的裴易川。 视线相碰,楚若初飞快的移开眼。 裴易川眼神深处掠过一抹冷意,深眸扫过她身旁的陈睿,这人就是业界有名的催眠师? 陈睿心头亦是一怔,裴易川的眼神太过犀利,带着审视。 只是,裴易川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楚若初泪痕满面的小脸上,伸手把她拉了过去,动作看起来温柔关心,声音低沉中透着心疼: “怎么哭成这样,情况很严重吗?” 楚若初身子僵滞着,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裴易川的手臂。 呼吸间,闻到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那是刚才那个叫何薇的女子身上的味道。 裴易川捏得她手疼,强势地把她拉进怀里,咫尺之距,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额头。 偏偏他的话语温润轻缓: “若初,你这个样子会让你妈妈和嫂子更加担心的,别再哭了,来,把眼泪擦擦。” 楚若初含怒瞪他。 浩然哥受伤,他也是间接凶手。 裴易川把‘嫂子’两个字说得极重,正听着另外两名干警解释情况的温语琴和安琳不知,但楚若初听得身子一僵。 无视她的恼怒,裴易川不容她拒绝,霸道地替她擦干眼泪,才转身对温语琴和安琳安慰两句。 安琳没见到楚浩然受伤的模样,解释的干警也把话往轻了说,她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强压着不曾落下来。 楚若初哭了半天,这会儿见到安琳才觉得尴尬,特别是自己和浩然哥过去的事,这个嫂子是知道一些的,被裴易川禁锢在怀里不敢再动弹。 陈睿也再三保证,说浩然只是受伤,不会有事。 温语琴这才发现裴易川穿着病号服,关心地询问他生了什么病,裴易川淡淡地说是过敏,过两天就没事了。 楚若初最终还是被裴易川拉走了,说她在这里会影响大家的情绪,温语琴也附和着,让若初先陪裴易川回病房。 答应浩然手术醒来后再通知她。 楚若初难过的看了眼手术室紧闭的门,眸子在安琳身上停留几秒后,跟着裴易川一起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安琳看她的眼神不像那晚在家里那般温暖,有着难以遮掩的冷漠和埋怨。 也许,她知道楚浩然受伤和楚若初造成的。 “裴易川,你要带我去哪里?” 024 不许再哭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4 不许再哭 楚若初原以为裴易川要带她回之前的病房,殊不知他已让人退了房,电梯在一楼停下,他拉着她出了电梯,往大门口走。舒悫鹉琻 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看见楚浩然的那一幕,心头狠狠一阵窒息,恍惚间,人已经被裴易川拉出了医院。 “裴易川,我不回家。” 被塞进黑色宾利时,楚若初蓦地惊醒过来,以手抓着车门不肯上车。 “由不得你,上车。” 裴易川的声音冷得骇人,强势的把她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 楚若初被他冷冽的话语吓得脸色一变,但想起手术室里的浩然哥,她的泪又滚落下来,望着面色阴冷的他,乞求的语气: “裴易川,你让我回医院好不好,我只是想等浩然哥手术结束,只是想知道他平安,我没有别的想法……” “开车!” 裴易川无视她的乞求和眼泪,语气沉冷,周身泛着前所未有的戾气。 楚若初慌乱的抓着他胳膊,慌乱地解释: “裴易川,要不是我打电话,浩然哥也不会受伤,是我害他的。” 豪华宾利在她哭泣的话语里驶上车道,医院从视线里远去…… “不许再哭。” 裴易川甩开她的手,她胳膊撞到前面的车座上,但顾不得疼,眼泪也不听使唤,她怎么能不哭呢,那是她最爱的人,是她害的。 她此刻除了哭,除了自责外,已是别无他法了。 “楚浩然受伤又不是你开的枪,你自责成这样,我都被你害得住院了,怎没见你自责?” 楚若初不回答,只是伤心地抽泣。 “楚若初,你现在若是回去医院只会让安琳难堪,若是你告诉他们,是你的电话害得楚浩然受伤,安琳一定会恨你,是让楚浩然和安琳幸福的生活,还是做他们之间的第三者,遭人唾骂,你自己选择,停车!” 裴易川的话音落,宾利车在路旁缓缓停下。 楚若初脑子里一片混乱,含泪的双眸犹豫而矛盾。 她自是希望浩然哥幸福,哪怕自己不幸福,也要他幸福。 若是安琳知道真相,肯定会恨她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老公爱着别人。 “三少,前面有交警来了。” 这路段是不许停车的,宾利车在路旁停下不到一分钟,便引来了交警。 “楚若初,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下去的。” 裴易川一个眼神,车子重新发动,从交警身边驶过。 ** “我饿了,给我煮碗粥。” 回到家,裴易川傲慢的下达命令,眸光冷漠地扫过楚若初,径自走向楼梯。 楚若初怔了两秒,待回过神,那个男人已经踏上几步台阶,只能看见孤傲的背影。 她抿抿唇,生硬地问: “你喝什么样的粥?” “白粥,炒两个清淡的素菜。” 没有回头,裴易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二楼。 冰箱里没有菜,楚若初又去附近的商场买菜,这幢别墅肯定不是裴易川常住的,没有保姆,连钟点工都不曾请,裴易川把她当保姆使唤。 025 敢不敢赌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5 敢不敢赌 若初提着菜回家的时候接到陈睿的电话: “若初,浩然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由于麻醉的作用,大药要凌晨才能醒来,失去的血补一段时日就好了。舒悫鹉琻” 楚若初紧紧握着手机,泪水在眼里打转,半晌,才哽咽地说: “陈睿哥,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浩然哥。” “放心好了,浩然死不了。” 陈睿故作轻快地语气并没有让楚若初心里好受些。挂了电话,看见裴易川颀长的身影站在别墅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刚才谁的电话?” 见她走近,裴易川沉冷开口。 其实不用问,从她的表情已知答案。 “陈睿哥打来的。” 楚若初语气平淡,她尽可能的不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换了衣服的裴易川眉宇间染着傲慢,锋芒显露,锐利的眼神能看穿她的心思。 见她没有说谎,他转了话题: “买菜这么久,赶紧做饭吧。” 话落,双手插裤兜里,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去。 楚若初对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哪知裴易川突然回头,她鄙夷的表情都来不及收起。 裴易川深深地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往前走。 楚若初的厨艺称不上好,勉强能把饭做熟了。 炒的菜也达不到裴家三少爷的要求,最可恶的是,他根本不给她面子,也不懂得婉转,尝了一口,便直接做出嫌恶的表情,抽出一张纸巾把菜吐了出来: “楚若初,盐不需要钱买的吗,还是你听不懂清淡两个字,故意而为?” 裴易川沉着一张俊脸,用刚才楚若初那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丢下筷子,颀长身躯靠进椅背里。 楚若初蹙着眉,夹起刚才他尝过的小白菜放进嘴里,虽然不是太美味,但也没有咸得入不了口啊。 尚未解释,裴易川直接端起盘子倒进桌子底下的垃圾篓里。 “裴易川,你倒掉做什么?” 楚若初面上一变,急忙伸手去抢另一盘豆角。 “豆角一看就没炒熟。” 裴易川抓开她的手,刚才嘲讽她买盐不要钱的男人,此刻眼都不眨一下,便浪费了两盘菜。 楚若初心头恼怒,清弘水眸瞪着对面男人冷峻的五官,很想摔门而去,但某男却无视她的怒意,把空的盘子往她面前一推: “重炒一盘小白菜,再清蒸一个茄子。” “嫌我炒得难吃,你自己去做啊。” 楚若初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把他推过来的盘子再推回去,下巴倔强地扬起。 “你以为我不会?” 裴易川俊眉狂傲上挑,嘴角嘲讽。 楚若初也学他的样子挑眉,冷笑,虽然这别墅没有保姆,但她绝对不会傻到以为他凡事靠自己。 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会做饭,鬼才相信! “你会你去做啊?” 楚若初也往椅子里一靠,一副等着吃饭的傲娇样。 知道浩然哥平安,她心里已经放心多了。 “楚若初,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裴易川邪肆勾唇,被她这傲娇的模样逗笑,上身前倾,眸光深邃。 026 愿赌服输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6 愿赌服输 “打什么赌?” 楚若初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舒悫鹉琻 裴易川故作沉思状,片刻后,挑衅地说: “如果我炒的菜比你的好吃,你以后就全部听我的。” 楚若初眸底闪过犹豫,抿了唇,不作回答。 “怎么,楚大小姐害怕了吗?” “哼,谁怕,难道你叫我杀人放火我也去?” 楚若初哼哼。 “不让你做违法的事,知道你胆小,我再退让一步,不和你赌一辈子,就半年如何,我若赢了,你半年内听我使唤,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做/爱!” “你……” 楚若初清眸愤怒地圆睁,小脸因为他那直白的话而瞬间一热。 “不敢?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裴易川一副断定她不敢打赌的语气,挑了挑眉,又道: “既然不敢,就去炒菜吧,明天我会让人给你报个厨艺班,你去学。” “我为什么不敢,好,赌就赌,你去炒菜,指不定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呢。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就马上和我离婚。” “好!” 裴易川爽快的答应,英俊的五官绽放出笑容,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楚若初被他的笑晃了眼,小嘴微张,惊愕地看着他出了餐厅,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厨房走去。 难道他真的会做饭? 不可能! 那么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她认识的男人中,除了楚浩然会做饭外,其余的公子哥一个比一个白吃。 先不论裴家三少爷会不会做饭,他的动作绝对是优雅,让看者心悦的。 衬衣袖子挽了起来,挺拔身躯蹲在厨房里,一片一片菜叶的掰掉,放进水池里,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显笨拙。 看见他洗好小白菜,又把茄子洗好,用刀划开放进盘子里,楚若初的心头泛起一丝不安来。 裴易川转头看她一眼,微扬嘴角,转过身开火,把茄子放进蒸锅,炒菜同时进行。 “过来,看着!” 楚若初刚想离开厨房,身后裴易川的声音蓦地响起,她皱眉,他背后又没长眼,居然知道她想逃走。 “楚若初,你与其想着逃跑,不如想着如何洗白了,爬上、床取悦我。” “哼,别得意太早,炒得比我的好吃才算数。” 楚若初做垂死挣扎。 裴易川不再理她,只是嘴角的笑满是对她的嘲讽,转过身,背对着她炒菜。 ** “如何,是不是比你炒的好吃?” 餐桌上,裴易川眉眼舒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生熟度可以,味道也不错,但楚若初说不出赞美的话来,冷着小脸咽下嘴里的白菜,又去夹茄子。 蘸了汁喂进嘴里,细细咀嚼。 “楚若初,愿赌服输,我炒的菜比你的好吃,半年之内,你要听命于我,不得违抗我的命令。” 裴易川也不等她认输,径自做了决定 ,愉快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吃起饭来,他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岂会收拾不了这个愚蠢的小丫头。 连带今天被她害得过敏的仇也报了,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接下来,就该让她知道惹了他,是怎样的下场。 027 自以为是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7 自以为是 吃完饭,楚若初认命的洗碗,打扫厨房。舒悫鹉琻 裴易川坐在客厅沙发里点了一支烟,不时地抽上一口,如潭深眸噙着慵懒,透过袅袅烟雾凝视厨房里那抹纤影。 “上楼给我放洗澡水。” 待她从厨房出来,裴易川摁灭烟头,起身,上楼。 楚若初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自认是说话算话的人,敢赌,就输得起。 只是,这不防碍她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心知他是设了陷阱让自己跳,从他让她做饭,便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就是放洗澡水吗?哼,烫不死他。 一室的氤氲雾气把楚若初白希的面颊熏染成莹润如玉,似水眸子清亮若星辰,灵动中透着狡黠。 池中的水很烫,她伸手拭了一下水温便立即缩了回来,即便裴易川皮厚,怕是也不敢这样进浴池泡澡的。 “水放好了!” 楚若初很体贴地替他找好睡衣,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得体的笑,把面前的男人当成顾客来侍候。 当她把睡衣递给裴易川时,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不伸手来接: “帮我拿进去。” 楚若初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你不会要我帮你洗澡吧?” 虽然她很想看他被烫的模样,但她更清楚,帮他洗澡等于送羊入虎口,怕是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裴易川眼角微挑,唇边扬起一抹弧度,未置可否。 “愿赌服输!”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开着的浴室门,氤氲水气自里面扩散出来,让空气跟着变了味道: “裴易川,我可以帮你洗澡,但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要等我爬上你的床,求着你要我的。” 裴易川微眯了下眼,嘲弄地道: “该担心的人是我吧,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我没那么饥不择食地强迫你,只要你别再想着染指我就行。” 他狭长的眸扫过她胸前,眼底是赤luo裸的鄙视。 楚若初下意识的挺胸,恼怒地反驳: “看什么看,裴易川,你别那么自以为是,不就是长得帅点,身材好一点吗,我那晚是喝醉了才会犯错,现在我清醒着,你求着我染指,我也不染指你。” “是吗,那你一会儿可别脸红心跳。” 裴易川轻笑着走进浴室,楚若初在他后面哼哼唧唧,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跟着进去。 宽敞的浴池足以容下两人泡澡。 随着两人踏进浴室,一抹暧昧的气息便自空气里弥漫开来。 裴易川高大的身躯站在浴池旁,深邃的眸子看着对面氤氲迷蒙的镜子,等着楚若初帮他宽衣。 楚若初把他的睡衣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上前给他脱衣服。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和不好意思,楚若初在心里念着“面前这个不是男人,是人妖。” 对一个人妖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眼睛也不看他的脸,低眉垂眼,盯着他胸前的钮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精瘦性感的胸膛。 ps:求收藏,留言! 028 不能反悔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8 不能反悔 裴易川古胴色的肌肤上有着清晰的红痕,那是上午痒时挠出的痕迹,比过敏而至的红块深了一分。舒悫鹉琻 清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额头,惹得肌肤微痒。 她蹙眉,头越发的低垂一分,没有了他气息的萦绕,但离他胸口太近,鼻尖又钻进他身上的阳刚之味,心跳,情不自禁地乱了一拍。 这个男人真是健壮,肌理分明。 一丝赘肉也没有的身躯比那些男模性感,魅惑几百倍。 “你脸红了!” 男人戏谑的声音低沉磁性地响在耳畔,楚若初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否定,殊不知这一抬脸,额头正好擦过他温热削薄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如一股电流划过,而她扬着下巴,仰着的小脸与他低着的俊脸近在咫尺。 呼吸相缠,她小脸涮地红透了! “楚若初,不许对我想入非非。” 裴易川眼里闪过嫌恶,皱眉,冷声阻止。 “我才没有对你想入非非呢。” 楚若初冷哼着,低头,伸手又去解他的皮带,嘴里不放心地说着: “裴易川,你可要履行承诺,明天让我去医院看望浩然哥……啊……” “出去!” 裴易川那个混蛋,居然一巴掌拍开她的手,还把她粗鲁的推出浴室的门,前一秒还笑谑嘲讽,转眼就阴沉得像地狱修罗。 变脸,比变天都快。 楚若初拍打着门板,气愤地隔着门冲里面喊: “裴易川,是你自己不让我侍候的,你一样不能反悔。” 浴室的门在她喊声里倏地被拉开,她一个不防,身子朝前扑去,裴易川居然闪身避开,她直直扑在地面清凉坚硬的瓷砖上,痛得五官变了形。 魂淡…… “你确定要侍候我洗澡,你知道侍候两个字的含义?” 裴易川冷冽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接着动作利索地解开皮带,如潭的深眸里噙着冷冽。 楚若初刚一爬起便被他拽着衣领抓至面前,小脸强行埋首在苏醒地小川川前: “那你先安慰安慰它吧!” “不……” 楚若初双手无处安放,他的长裤脱下,此时只隔一层柔软布料,那滚烫的热度瞬间便熏红了她的小脸,连耳根都在发烫。 ** 楚若初记得昨晚那个男人离开了别墅的,但一大早他又敲开她的门,可恶地让她起来做早餐。 早餐时,裴易川大发慈悲,同时警告地丢下一句: “你要是敢在楚浩然面前掉一滴眼泪,我就再也不许你见他。” 楚若初心里正忖度着他昨晚在哪个温柔乡里过的夜。 冷不防听到他的话,清澈的水眸闪过一丝惊愕,继而绽放出灿烂的笑,狗腿地夹起一筷子菜放进裴易川碗里,讨好地说: “多吃点蔬菜有营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掉眼泪。” 裴易川犹豫地看了眼碗里的菜,实际上,他碗里的粥吃了一半,一筷子菜也没夹。 楚若初察言观色,捕捉到他眼里的嫌弃之色,又立即笑着保证: “今天的肯定不咸,你尝尝,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其实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029 管用就行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29 管用就行 见他迟迟不肯品尝,楚若初干脆又夹起一筷子菜直接喂到他嘴里,哄小孩子的语气说: “裴易川,你尝尝,不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 菜沾到了他的唇,裴易川皱着眉,冷睨她一眼,还算给面子地张了嘴。舒悫鹉琻 “怎么样,好吃吗?” 楚若初扬着小脸,眸光流转,满是期待,自昨晚她尝过他的手艺后,便希望自己的厨艺也得到他的认可。 更期望在短时间内自己能够和他再赌一次,赢过他,赎回自由之身。 “不好吃!” 裴易川打击人从不留余地,一向以冷冽自持的他不为楚若初的期待所动,亦不以她突然转而失望的眼神内疚,低头,继续无比优雅,一言不发的喝着粥。 这粥,是唯一可以下咽的。 “不好吃我一个人吃。” 楚若初噘着嘴嘟囔了句,把盘子往面前拉了些,赌气地夹起菜往嘴里塞,虽然是不太好吃,但也不必这样打击她啊。 浩然哥从来不会这样打击她,他总是宠溺地说“咱们若初这双手不是用来做饭的,是用来写缠绵悱恻地动人故事……” “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去拿报纸过来,给我读报听。” 裴易川嫌恶地扫过她往嘴里塞菜的模样,俊脸沉郁。 “读什么报,你自己不会看啊,我还没吃完早餐呢?” “你不想见楚浩然了?” 轻飘飘地一句威胁自对面男人嘴里吐出。 楚若初顿时变了小脸,压下心头窜起的怒意,噘着嘴站起身: “裴易川,你除了威胁人,还会别的吗?” “管用就行!” 裴易川眸光微闪,喝粥的姿态优雅,气质高贵。 “你……哼,我不会一直受你欺负的。” 楚若初恨恨地放下筷子,她真后悔昨晚被他激将法答应打赌,还答应半年内任他使唤。 不过,昨晚他最终还是放过了她,虽然她都隔着布料与他家小川川亲密接触了…… 楚若初走到沙发前,拿起他刚才放在茶几上的报纸,这一看立即被吓了一大跳,今日的头版头条赫然是江氏集团的报道。 “裴易川,这报道是什么意思,江氏的保健品真是骗人的?” 江氏可是g市的龙头企业,做着保健药品和保健化妆品生意。一直口碑很好,若是她记得没错,这报纸上有问题的正是江氏目前畅销的可以令人逆生长的新保健品。 “有什么奇怪的?” 裴易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难道这个蠢女人真以为江氏有多了不起,真持有什么逆生长秘方不成? 这只是给江氏提个醒,做生意要脚踏实地,以诚信为本,而非欺骗消费者。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裴易川扫了眼被报纸内容吸引的楚若初,掏出手机,接听电话。 楚若初看完那则报道时,裴易川已经离开了别墅。 她放下报纸,继续吃她的早餐。 江氏的保健品真假与她无关,她思考着,一会儿要不要去报个厨艺班,和裴易川那只狐狸斗,必须有过硬的本领才成。 第二更来了,妞们,看霸王文这么久,该冒个泡了。 030 不会认命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0 不会认命 “若初,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 慕容萱电话打来时,她刚好吃完早餐,听见她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情绪: “嗯,看到了。舒悫鹉琻” 微顿了下,似乎觉得这样回答太过冷漠,楚若初又象征性地送上一句安慰: “阿萱,你别担心,若是他们的保健品没问题,那这些报道影响不了什么。” “是吗,若初,可我觉得好严重。” 慕容萱迟疑地回答,她此刻就在她表哥江思宇的办公室里,看见她表哥从门口进来,又问: “若初,我表哥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 楚若初下意识的蹙眉,说了个好字,电话那端静了片刻,接着传来江思宇的声音: “若初。” “那个,我看到报道了。” 楚若初扯起一个不太真诚的笑容。 “没什么,是有心人栽赃,记者乱写罢了,若初,你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啊?抱歉,中午我约了人。” 楚若初不想去猜江思宇约她的原因,这几天她一直在想那晚的事,除了他,别人没有机会。 她虽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下了药,但她心里已经把他排斥在朋友之外了,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 “若初,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慕容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好友,她今天早上被姨父公司的事惊吓了一次,如今,又被她吓一次。 楚若初苦笑,她希望是玩笑的事偏偏比真金还真,曾一度认为真的感情,反而是人家愚人节的娱乐。 “阿萱,我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再想着撮合你表哥和我,我和裴易川的事,没有人知道,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那辰子知道吗?” 慕容萱盯着她瞧了半晌,尽管心头还惊愕,但已相信了她的话。 楚若初摇头: “不知道,听说他把自己放逐南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萱皱了皱眉,凌少辰去南非了?她怎么不知道。 但此刻她更关心地是眼前的事,想了想,担忧的道: “若初,外界都传裴易川冷漠无情,吃人不吐骨头,刚才我偷听到表哥和姨父的对话,江氏集团的事,兴许也和裴易川有关系,这几年clc集团在g市发展迅猛,和江氏,凌氏可谓三足鼎立……你,可是真的喜欢他?” 楚若初苦笑,如水的眸子黯了黯: “不喜欢又怎样,我暂时还摆脱不了他的魔爪。不过,我不会认命的。” 若认命,就不是她了。 “嗯,若初,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裴易川不经你同意强制领证真是卑鄙,就算你没了楚浩然,也不必将就于他。我现在给辰子打电话,让他回来,调查一下裴易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在这方面一向最有门路。” “不用。” 楚若初阻止她掏手机,慕容萱以为她还在和凌少辰生气,劝慰地说: “若初,我知道上次辰子说的话难听,但他就那性格,你难道要和他生气一辈子?” 031 他的疏离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1 他的疏离 “不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阿萱,你先陪我去医院一趟,浩然哥受伤了,你陪我去看看他。舒悫鹉琻” 对楚若初而言,没有什么比楚浩然更重要。 哪怕是她自己的事。 凌少辰是她发小,两人从小吵到大,他们的友谊比这城市的钢筋水泥还牢固,她更不会因为和他吵一次架而绝交。只是觉得,等他从南非回来再见也不晚。 潜意识里,她并不想让凌少辰这么快知道她和裴易川的事,怕他再整出什么事来。 ** 楚若初和慕容萱到医院时,安琳小脸埋首在他大掌里,泪水浸湿了他的手掌。 病房外听不见哭声,可见她双肩颤粟着。 楚浩然面色苍白,虚弱,眉宇微蹙,看安琳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细微的不忍。 “若初?” 慕容萱担忧的看向身旁的好友,这样的画面,怕是她会难过。 楚若初小手紧攥着,咬着唇,眸底一抹痛楚掠过,侧目,冲慕容萱牵强一笑,示意她敲门。 ‘咚咚’两声门响后,她推开门。 安琳埋首的小脸抬起,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楚若初没有看她,清弘水眸直直看向躺在床上的楚浩然,与他视线相碰,她颤声轻唤: “浩然哥!” 楚浩然眸底闪过一丝喜色,但转瞬间便退了去,快得别人无从捕捉。 “若初,你来啦。” 他的声音透着虚弱,轻轻地吐口,可语气里那抹疏离,却让楚若初心尖一颤,清弘水眸瞬间弥上氤氲雾气。 慕容萱眉心一蹙,下意识地握住楚若初的手,把水果篮子递给站起身来的安琳. 微笑着说: “浩然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呢,看把安老师心疼得都哭了!” 安琳脸上闪过尴尬,正要接话,却听见楚浩然淡淡地说: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安琳是刚嫁给我,还不习惯,待以后习惯就不会这样哭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停落在安琳身上,而安琳,则是温柔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缠,周围的人和事似乎不存在。 楚若初的心痛得颤粟,手僵滞着,逃避地低下眉眼,不敢看他们凝视的画面,虽然昨天陈睿说的那些话让她生了怀疑。 但此情此景,她除了痛,还是痛。 不能哭,这是她意识里唯一的清醒。 慕容萱咳嗽了声,打断那两人的情意绵绵,拉着楚若初走到床前,找了个借口,把安琳喊出病房。 只剩下两人的病房,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楚若初含泪的眸子里盛着难过,眸光扫过他滴着药水的手背,停落在背子上。 那被子底下,是她看不见的伤处。 “浩然哥,对不起,我害你受了伤。” “这不关你的事。” 楚浩然很快地说,墨黑的眸子里有着这几个月来她熟悉入骨的冷漠,心里暗骂陈睿那厮多事。 楚若初受伤地咬了唇,不想哭,可泪水还是滚落眼眶,滴在床边的白色被单里,瞬间融化,晕染开来。 ps:妞们,第二更来了,大家冒冒泡啊,各种没心情了。 032 只是玩笑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2 只是玩笑 楚浩然最是见不得面前的人儿受一丁点委屈,掉一滴眼泪,如今见她无声落泪,他的心一阵阵地泛疼。舒悫鹉琻 仿佛她每一滴泪水都变成了滚烫的铁水,全数砸在他心上,烫得他几近窒息。 “若初,我是警察,受伤很正常。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不能再动不动就哭……” 天知道,他的话有多慌乱,语无伦次。 陈睿说他已经全部告诉了若初,包括他这些日子的自残行为。 但唯有一点,他不敢告诉。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这一安慰,楚若初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和难过就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如泉,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浩然哥,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过得不快乐,你是不是不喜欢嫂子,是不是我爸威胁了你……” 楚若初哭得浑身颤粟,那些话语断断续续,哽咽地随着哭声溢出,她双手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全数砸在他衣服上。 湿濡一片。 楚浩然僵滞着,眸底是疼到极至的灰暗,绝望。 若只是她父亲不同意地威胁倒也罢了! “浩然哥?” 楚若初紧紧地抓着他,定定地看着他,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那么那么地难过…… “若初,我喜欢安琳,喜欢她的温婉,贤慧。对不起,我之前只是逗你的,你忘了那天是愚人节吗?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现在是裴易川的妻子,这样,会让他误会的。以后,就直接喊我‘哥’……” 置身冰窖是什么感觉楚若初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灵魂都出窍了,整个人石化了般,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连悲伤都没了,荒芜一片…… 他是逗她的?玩笑? 是啊,那天是愚人节,他刚从云南立了大功回来,说喜欢她,一直在等她长大…… 如今,他又说喜欢安琳的温婉,贤慧? 还要她喊他‘哥’。 …… “若初,你别吓我,楚浩然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你,我现在去找他算帐。” 慕容萱被楚若初吓坏了,见她如破败娃娃般呆滞地走出医院,听不进她一字一句,她终于气愤地大骂楚浩然,要回病房去找他算帐。 “不要!” 楚若初哽咽地喊了一声,冰凉的手抓住慕容萱,不让她去。 “可是你……” 慕容萱难过得直想落泪,但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住了嘴,目光盯着路旁,从奢华宾利慕尚里出来的挺拔身影。 楚若初也看到了他,身子一僵,空洞的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情绪。 裴易川迈着长腿大步走来,如刀雕斧凿的冷峻面容上看不出喜怒,眸光犀利,深沉。 慕容萱这是第二次见到裴易川,尚未从他凛冽的冷气场中反应过来,身旁的好友已经被他扣住手腕,转身,拉着离开。 “裴易川,你不可以这样对若初。” 慕容萱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上去。 裴易川的腿太长,步子太大,楚若初被他拉得跌跌撞撞,但没有挣扎。 033 不如死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3 不如死了 慕容萱在车前把裴易川拦下,张着双臂,呼吸急促地瞪着他,一副誓死保护好友的凛然之气。舒悫鹉琻 裴易川冷眼扫过她,垂眸,冷冽的眸子看着楚若初红肿的眼睛,等着她说话。 手心的微疼唤回了楚若初出窍的灵魂,意识一点点恢复清明,这一次过后,她是真的心死了。 再没有任何的爱恋和放不下,心都没了,哪里还能继续痛下去,她扯起一抹笑,对一脸担忧的慕容萱说: “阿萱,你先回去,我有时间再去找你。” 慕容萱摇头,虽然有些胆怯裴易川的强大气场,但她不能让好友受欺负,特别是在她被楚浩然伤了心之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 “裴易川,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若初?” 裴易川眸底一冷,讥讽道: “我和楚若初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点。” 慕容萱是姓江的表妹,这个蠢女人还和她在一起,裴易川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楚若初顿时疼得蹙了眉。 “阿萱不是外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若初挣开裴易川,把慕容萱拉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慕容萱是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离开了去。 ** 陈睿气愤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见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眉峰一拧,大步走过去: “楚浩然,你就如此作贱自己的生命吗?” 针管孤零零地飘荡在一旁,被子掀开处,他腹部缠着的纱布被鲜血浸湿,而他原本就苍白虚弱的俊颜比纸还白。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哭了! 难怪安琳不敢进病房。 他一个铁血男儿,昨天子弹打进身体,血染了一身都不曾说一声痛,现在却哭得一脸伤心,绝望。 就是死,也比这样好过。 陈睿的话他听若未闻,眼前满满地全是若初伤心地模样,耳畔声声回荡着她的话语,心撕扯着疼。 他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她的,可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 他真想这样死掉算了。 陈睿眼眶发酸,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在他眼角的泪水下消散了去,声音温和得连自己都不敢置信: “浩然,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要活着,哪怕是为了若初,你也要活下去。” 楚浩然眼里的绝望那么浓郁,层层叠叠,如清晨的浓雾拨开一层又一层。 他眼眸微掀了下,嘴角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不需要我了。” 陈睿拧了眉,断然否定: “不,她需要你,浩然,难道你看不出来若初不喜欢裴易川吗,我总觉得那个裴易川娶若初不单纯,昨天见过他以后,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浩然,若初一直被你保护得太好,和裴易川在一起,定然少不得受伤,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 楚浩然的痛苦被他的话转移,他还有立场守护她吗?怕是若初恨死他了吧! “你刚才那些话是彻底伤了她,但你若不能过得幸福,若初又怎么会放下,怎么能有自己的幸福……” 034 不想爱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4 不想爱了 裴易川深沉地眸光停落在身旁女子毫无生气的小脸上,她低着头,看不清眼底情绪,却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哀伤气息,不禁蹙了眉头,冷声质问: “你早上是如何答应我的?” 她居然如此伤心,眼睛肿得像核桃。舒悫鹉琻 最可恨地是,看到她这般模样,他心里莫名有些堵,甚至怀念她的张牙舞爪。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楚若初低低地道歉,是她没有遵守承诺。 早上答应不哭的。 裴易川不习惯她的柔顺,俊眉蹙了蹙,低沉的声音透着讥讽: “怎么,楚浩然让你伤心了?” 楚若初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良久,才抬眼,一脸认真的看着身旁男人英俊的五官,认真地问: “裴易川,你和我结婚,是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你说呢?” 裴易川把问题丢回给她,狭长的眸子深邃了一分,更加犀利,深幽。 心下暗忖,楚浩然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绝望到放弃,认命? 楚若初看了他两秒,眸色黯然地垂下眼帘。 “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了?” 裴易川的好奇心被挑起,她却又沉默下来,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有些愉悦,有些玩味。 在他以为楚若初会点头时,她却摇头,也不看他,只是低眉垂眼,瞧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平静地说: “当然不是,裴易川,我只是想提醒你,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会幸福,你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不要辜负人家。” 她指的是昨天那个叫何薇的女子,漂亮,妩媚。 裴易川对她和颜悦色,应该是喜欢的吧。 裴易川心头竟然划过一抹失望,冷哼着说: “你绕了一个大弯,还是想离婚对吧。这种白日梦你就别再做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过去虽然爱着楚浩然,但以后,你会慢慢地忘记他,然后爱上你该爱的人。” “我谁也不想爱了。” 楚若初突然抬头,眸底一片荒芜…… 爱一个人太累,她一番深情换来的只是楚浩然一句把她当妹妹。 裴易川深深地凝视着她,忽然笑了: “楚若初,你真傻,你一个编剧,若是自己都不敢爱,不相信爱,又如何写出动人的故事。看在你这红肿的眼睛上,我今天下午给你放半天假,放松一下。明天开机,你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懂吗?” “明天?” 楚若初心里一怔。 他说得对,她若是都不相信爱情,如何继续自己的梦想。 “石磊,去山顶。” 裴易川没有解释她的惊讶,对前面开车的石磊吩咐。 “是,三少。” 石磊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应声。 “阿松和小薇他们在山上烧烤,我们也去凑个热闹。你收拾好心情,一会儿别影响了大家。” 裴易川语气里渗着隐约的促狭,削薄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是昨天去医院看你的人?你自己去吧,我不去扫你们的兴。” 楚若初淡然拒绝,话音未落,手上突然一紧。 035 和你更熟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5 和你更熟 裴易川修长温热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勾唇问: “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阿松是我的兄弟,小薇也不是外人。舒悫鹉琻” “有什么好生气的。” 楚若初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他却加重一分力度,大掌完全包裹了她的小手,平静地说: “既然没生气,那就去吧,不只是他们,还有何柏威,你们可以探讨剧情,提前开拍,你也得抓紧时间赶稿,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过了今天,可没有机会让你休假的。” “何柏威?你们很熟?” 楚若初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他刚才说那什么阿松是兄弟,何薇不是外人,那何柏威又和他什么关系,难怪导演制片人都对何柏威点头哈腰,想来不单因为他如今走红…… 裴易川唇角笑意扩大,突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际,故意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轻语: “我和你更熟!” 话音落,他性感的薄唇似无意擦过她柔软耳垂,突然的温软湿濡令楚若初身子一颤,耳根腾地红了。 哈哈哈…… 裴易川爽朗的笑声溢出薄唇,她脸红的模样,比刚才惨白的样子有趣多了。 ** 山顶,别墅! 金色阳光照射下的草坪上璀璨光芒如钻石般闪亮,还未下车,一股浓郁的烧烤香味便随着半开的车窗飘进车厢里。 远处,烧烤炉前,两名英俊的男子正专注地烤着食物,旁边的白色小桌旁坐着两名年轻女子。 “易川哥,你可回来了。” 看见裴易川回来,原本聊天的两名女子立即起身,其中一人欢快的朝他小跑而来。 楚若初刚下车便听见声音,抬眼看去,赫然见来人正是上次在飞机上遇到的女子,再看裴易川,他俊眉微皱,视线则是看向那个叫何薇的女子。 “易川哥,我要吃你烤的食物。” 红衣裙的女子眼里只有裴易川,直接无视了跟他一起来的楚若初,热切地挽着他胳膊,拉着他朝烤炉走去。 楚若初迟疑了两秒,抬步,跟在后面。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何薇微笑着迎上来,礼貌的和楚若初打招呼。 相对于骄纵无理地容婧,她似乎对只见过一面之缘的楚若初有着莫名的亲切和好感。 下意识地,她看了眼被容婧拉着的裴易川,这些年,他一向对女人疏远,淡漠,居然会把楚若初带到别墅来? 楚若初有些茫然地收回放在裴易川身上的视线,对友善的何薇露出礼貌的笑,心里猜测着,裴易川不是应该喜欢何薇的吗? “我可以叫你若初吗?既然你是三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何薇笑容明媚地看着楚若初,对她的喜欢很直接的表现在脸上。 楚若初微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能和何小姐这么漂亮妩媚的人儿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她的声音清柔悦耳,虽不大声,几步之外的人却是能清楚的听见,裴易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转头,眸光深邃的朝她看来。 036 她是编剧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6 她是编剧 【加更求收藏】 楚若初皮笑肉不笑地对上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瞟过他身边那个虽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却骄纵傲慢的女人。舒悫鹉琻 “易川哥,她是谁,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容婧这才看见了楚若初,脸色一变,眸带审视。 容松把烤熟的玉米棒放在一旁的盘子里,嘴角噙着笑,一副玩味,看戏的表情。 何柏威扫过一脸防备地荣婧,手中的羊肉串翻转,深锐地眸子带着几分审判,冷漠地停落在楚若初身上。 “她是《缘来,你在身后》的编剧楚若初,你不是说喜欢那个故事,想要认识她的吗?” 裴易川抽出被容婧抓着的手腕,神色淡然,平静的解释。 “是她写的?” 容婧怀疑地看着楚若初,她能写出那么好看的故事? “若初,我也很喜欢你写的故事,昨晚我看到半夜,都看得我哭了,后面还有吗?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眼睛有些肿,不会也是写稿写得哭了吧?” 何薇好奇地盯着她,楚若初尴尬的笑了笑,正要解释,却听见裴易川说: “小薇,你猜对了,楚编剧确实太融入角色,把自己写得哭了,我是带她来放松一下的,你这会儿就不要问她剧情发展的事了,我可不想看见发洪水。” “易川哥,她真的是编剧吗?” 容婧直勾勾地盯着楚若初,蓝色衣裙勾勒出她玲珑身躯,白色镂空蕾丝边随风微扬。刘海斜分,露出白希额头,五官清秀,美丽,却不张扬。 特别是她那双眸子,清澈明亮,眸光流转,盈盈似水,灵动而迷人。 这样的女子,最是勾男人心魂的。 裴易川唇角微勾,淡淡地嗯了一声,抽出被她挽着的胳膊,走到食材桌前,又转过头看向楚若初,漫不经心地问: “你吃素的,还是荤的?” “易川哥,我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帮我烤。” 容婧不悦地剜了眼楚若初,抢先拿起好几样食材递过去。 楚若初无辜地蹙眉,见那个男人魅惑地勾唇,拿起一条香肠,意味不明地说: “你那么喜欢吃肉,我给你烤根香肠好了。” 谁说她喜欢吃肉的。 裴易川嘴里的肉非肉,那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暧昧,分明表达着另一种意思。 楚若初眸色微变,脑子里不经意地想起昨晚在浴室,她碰到的那根特大号的香肠,呃,那不是滚烫的铁棍才对…… “啊!” 手背上突然一痛,楚若初低呼一声,蓦然回神,耳畔是容婧恼怒的警告: “楚若初,我不管你是什么编剧,不许勾、引易川哥。” 楚若初蹙眉看着自己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子,心里懊恼自己刚才的走神,连容婧用竹签扎自己都不曾发现。 这个女人还真是野蛮。 低头准备烤香肠的裴易川听见楚若初那声低呼而倏地抬眸,视线触及她白嫩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子时眉心一凝。深潭里飞快掠过一抹异样,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ps:推荐落落的完结文《总裁,滚出去》和《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欢迎亲们阅读。 037 有意无意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7 有意无意 似乎不曾看到。舒悫鹉琻 又或许,是放纵容婧的行为。 何薇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见楚若初手背冒出血珠子,立即担忧而责备地开口: “婧婧,你怎么能用竹签扎人呢?” “谁让她勾、引易川哥。” 荣婧不以为然地瞪着楚若初,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内疚。 楚若初心里冷笑了声,淡然开口: “我没事,何小姐不用担心。” 楚若初没有理会手背上的疼痛和不断冒出的血珠子,而是上前两步,站在裴易川面前。 容婧脸色一变,挤身他们中间,不让她和裴易川接触。 见裴易川默许,她脸上又绽放出得意的笑,欢快地说着: “易川哥,你帮我烤这几串。” 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裴易川身上,容婧做梦也想不到楚若初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漫不经心地挑了两串蔬菜,容婧手一动便‘很不小心’地碰到楚若初手中的竹签,刚好是左手,和她被扎相近的位置。 她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声音,甩着手,五官都痛得拧在了一起。 楚若初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错愕,拿着竹签往后退开一步,面带歉意地地说: “不好意思,这竹签扎到你了。” “楚若初,你……真不要脸……勾、引易川哥,还故意用竹签扎我。” 容婧不知是气的,还是痛得结巴。 裴易川嘴角微弯了弯,不曾抬头,专注于正烤着的香肠。 楚若初轻蹙秀眉,眸色淡然地看着面前尖锐刻薄的女人,淡淡地说: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说到这里,她话音微顿了下,唇角微扬,浅浅一笑,稍微压低了声音,好心地提醒: “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没点休养,像个泼妇似的,你觉得你的易川哥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你,你居然敢骂我泼妇,我撕烂你的嘴,看你怎么笑……” 容婧气得浑身发颤。 她从小骄纵惯了,从来没人敢这样说她,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比自己漂亮,还笑得如此淡然。她真是气得咬牙,脸蛋都扭曲着,骂声越发的尖锐。正要扑上去,裴易川突然开口,声音沉郁: “婧婧,你是来烧烤,还是来打架的?” “易川哥,这个女人她居然用竹签扎我。” 容婧转眼间成了弱者,眼泪说掉就掉,一手拉着裴易川的胳膊,伸着受伤的手背,可怜兮兮地等他替自己作主。 “不是你先扎人家的吗,若是楚编剧被你扎出个好歹来,不能写稿,耽误了拍摄进度,那损失可得由你来承担。” 裴易川眼皮都没抬一下,深邃的眸子看着手中的食物,轻轻地翻动一下,继续烤另一半。 “可是……” 容婧咬咬唇,虽委屈,却不敢在裴易川面前造次,他没有发火,但说出的话,透着一股威严。 她抽泣着,嘴唇嚅动,还想说什么,裴易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你先来烤着,等我接完电话撒调料。” 裴易川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对一旁的楚若初温言吩咐。 038 好戏开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8 好戏开场 手腕一紧,裴易川已经抓着她的手,强制地把快烤熟地香肠给她,把她拉到烤炉前。舒悫鹉琻 几双目光看着他们,但无一人说话。 直到裴易川走到几步外接听电话,容松才递给自己堂妹一张纸巾,低声吩咐: “把血擦擦,不想我现在送你上飞机,就坐一边乖乖地吃东西去。” 话落,他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楚若初。她垂着眼帘,看不清眸底的情绪,红唇抿出的弧度透着一分清冷,一分倔强,还有一分让人想怜惜地忧伤。 “楚小姐,婧婧从小被宠坏了,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的手还在流血,先擦一擦,我去屋子里拿药箱。” 容松俊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婧刚才是故意扎她,当然扎得深。 楚若初抬头,清眸平静似水: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 她以前是被保护得很好,可现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了。 “若初,阿松说得对,你还是先擦一下血吧。我知道三哥的药箱放在哪里,我去拿。” 何薇接过容松手中的纸巾,微笑着解释。 话说到这份上,楚若初不好再拒绝,只得接过纸巾,心里却微微泛疑。 这里,是裴易川的家? 一分钟后,裴易川接完电话回到烤炉前,把香肠从楚若初手中拿回。何薇执意拉着她到一旁给伤处消毒,上药。 “报道江氏的xx社记者死了!” 裴易川的声音低沉的溢出薄唇,透着一股子凉意。 容松和何柏威同时露出惊讶之色,齐齐看向裴易川,听见他简单的解释道: “他留了一封遗书,说自己借了高利贷,受人指使冤枉江氏,而那人,正是江氏上个月离职的……” “江中庆那只老狐狸,他居然这么有本事,我们低估他了。” 容松敛去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眼底噙着沉暗。 “江中庆和g市现任副市长是亲戚,他能把江氏发展成g市的龙头企业,定是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 一直沉默的何柏威轻缓开口: “要动江氏,怕是得重新洗牌。” 裴易川轻蹙着眉,薄唇抿出坚毅的线条。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氏迟早是要端的。 他动作优雅,熟练地把各种调料撒到香肠上,直到撒完调料,把烤熟的香肠放到鼻前闻了闻,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微眯的眸底闪过笑意,漫不经心道: “阿松,给楚浩然发条信息,告诉他,他结婚前一晚,楚若初被江思宇下了药。” “易川,你这是?” 何柏威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愕。 容松顿时会意,玩味一笑,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 “好,先看两场戏。” “嗯,需要你时再上场。” 裴易川谩笑一声,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聊天的何薇和楚若初,深眸闪了闪,抬步走过去。 “香肠烤好了,尝尝味道。” 裴易川噙着笑走到小桌前,把色香味俱全的烤肠伸到楚若初面前。 “我不吃。” 楚若初小脸一变,蹙眉看着裴易川手中的香肠,呼吸间,浓郁的香味萦绕。 039 温柔一点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39 温柔一点 裴易川深眸看向一旁的何薇,后者笑笑,立即起身,拉着容婧离开小桌,去那边拿烤好的食物。舒悫鹉琻 裴易川拉开若初身边的椅子坐下,好心情地诱哄: “你先尝尝味道,保证你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烧烤,我一会儿再帮你烤一些鸡翅,蔬菜什么的,你要真不吃烧烤,只得饿肚子了,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下午,晚上才下山。” “你别墅里不能煮饭吃吗?” 楚若初撇嘴,清眸看向他背后的奢华别墅。 裴易川眸底闪过一抹微愕,继而哈哈一笑,促狭地问: “你觉得你做的饭能比我烤的烧烤好吃。” 他的视线自她脸上移开,看着手中的香肠,几秒钟后,意味不明地说: “难道你思想龌龊,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所以不敢吃这香肠?” 楚若初恼怒,瞪着他那双邪肆的眸子,咬牙切齿地反击: “你自己才思想龌龊,不就一根香肠吗,我有什么不敢吃的。给我。”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肠,楚若初真把其当成他似的,狠狠一口咬下。只是,下一秒便被烫得龇牙咧齿,小嘴连连呼气。 她这模样娱乐了旁边的某人,只见他嘴角的笑意如涟漪一圈圈地渲染开来,让那张原本就过份英俊的五官越发的俊美妖孽: “慢点吃,这刚烤好的,小心嘴烫起泡了。” 回答他的是楚若初的白眼,那烤肠在嘴里很快地降了温,浓郁的香味充斥了一嘴,她细细咀嚼,如水的眸子不知不觉地染上一层光亮。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烧烤技术真好。 “是不是很好吃?” 裴易川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看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楚若初刚想否定,便见他突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际,声音低魅: “这香肠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你别那么狠地咬它,应该温柔一点。” ** 医院,病房里。 陈睿夺过楚浩然手中的报纸,严肃地说: “浩然,你住在这医院,就要有病人的觉悟。” “病人什么觉悟,连报纸都不能看,我只是受了伤,又不是变成植物人了。” 楚浩然阴郁地反驳,刚一动,伤口便被撕扯得痛,他只得垂下手,以眼刀狠狠瞪着陈睿。 “不用看了,我告诉你一件这报纸上还没有的事。” 陈睿得意地笑了笑,平日欺负不了他,如今他受了伤,他总能报报仇了,拿过一旁的摇控器打开电视,嘴里说着: “一个小时前,报道江氏集团保健品有问题那个记者自杀在家里,还留了遗书,称自己受人指使诬陷江氏……” 出于警察天性,楚浩然一边听陈睿诉说,一边凝眉沉思,他说完,他便发了问: “那人真是收了钱?是什么时候打的款?” 陈睿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道,警方已介入调查,我只是说给你解闷,不是要你插手的,既然那记者都死了,江氏又召开了紧急记者会,看来,是真的……” 040 希望他好好待她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0 希望他好好待她 滴滴两声信息的声音自床前小桌的抽屉里传出来. 陈睿拉开抽屉,把手机拿给楚浩然,调侃地说: “一串陌生号码,是你哪个爱慕者发的信息?” 楚浩然睨他一眼,不作回答,接过手机划开解锁键,当看清信息内容时,俊颜倏地变了色。舒悫鹉琻 “什么信息?” 陈睿敏锐地注意到楚浩然脸上的惊变,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让他如此变化。 果然! 信息内容是: 你婚前那晚,江思宇在楚若初酒里下药,她才会在车里和人缠绵。 陈睿心头大惊,急忙看向楚浩然,只见他苍白着脸,眸底是深刻的痛,靠在床头的身子僵滞着。 他抿了抿唇,担忧地开口: “浩然,这信息是不是裴易川发的?” 楚浩然眸底的情绪退去,五官阴郁,不看他,只是无意识地盯着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说: “那晚的事,只有他最清楚,这信息若是真的,江氏的事,定然也是他的手笔,传言他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发这信息,无非是让我去查那个死去的记者,不让江氏轻易摆平这次的事。” “难道,裴易川想吃掉江氏?” 楚浩然唇边泛起一丝冷笑,clc集团总部在京都,短短几年不仅在g市站稳脚,还能挤进g市前三之列,他对江氏有什么想法,亦不奇怪: “他和江氏的事我不管,我只管若初的事。” “可他摆明了是利用你。” 陈睿不解,浩然明知裴易川的目的,为何还上钩。 楚浩然眸底深处一抹落寞。若是他不上钩,裴易川就不会发这知信息了。若初比他的生命都重要,但凡关系到她,他都不会旁观。 他抿了抿唇,沉郁地说: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若初。他若要江氏,我倒真可以帮到他。” 陈睿微微眯眼,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以此让他放了若初?” 放? 楚浩然摇头,裴易川和若初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与其说让他放了若初,不如说,他希望他好好待若初。 他相信,相处久了,裴易川一定会喜欢上若初的。 因为,她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子。 ** 裴易川人虽讨厌,但烧烤技术是真的很好。 他对楚若初甚是了解,知道她就算再伤心难过,再讨厌他,也不会和美食过不去。 他烤的食物全是楚若初喜欢的,虽然不是只烤给她一个人吃,但大多数都进了她的肚子,何薇和容婧只各自吃了两串素食,其余的,都被他和她两人消灭了。 裴易川在她耳旁暧昧地说: “吃了我烤的东西,可得记着我的好。” 楚若初抬眸看见一旁容婧怨恨地眼神,清眸突然染上一丝笑意,好心情地问: “是要我报答你吗,我看你和容小姐男才女貌挺相配的,要不,我和你把婚离了,成全你和她?” 裴易川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伸手抓着她的手,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下一口她吃过的鸡翅,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好吃!” 041 我对你没兴趣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1 我对你没兴趣 楚若初感觉那道怨恨地目光越发的浓了一分,再看裴易川笑得一脸妖孽,不禁拧紧了眉,暗骂他卑鄙。舒悫鹉琻 故意做戏给容婧看,让她被当做情敌。 她哼哼一声,看在美食的份上,暂且不和他计较。 填饱肚子后,心情似乎也好了大半,又被何薇这个粉丝缠着,问她后面的剧情怎么发展,除了这个故事,以前都写过些什么故事,最后还说她要客串《缘来,你在身后》剧本里的人物…… 这整个下午,楚若初过得十分充实,根本没有时间去伤心难过。 吃过晚饭才下山。 回到家,裴易川又让她抓紧时间赶剧本。 楚若初嘴上虽有抱怨,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借着自己要整夜赶剧本之由钻进客房,以躲过他。 裴易川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一惯地狂傲,嘲讽语气: “别担心,只要你别惹我,我是不会和你一样,对人用强的。” 楚若初心头微恼,面上却忍着,虽和他相处不久,但深刻感受过他的毒舌,知道自己占不到半分便宜。 她扬眉一笑,眨了眨眼,口是心非地说: “那是当然,裴大总裁这么英俊潇洒,俊美无双的,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会强迫一个对你无意的女人。” 裴易川俊眉斜挑,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眸光淡淡地扫过她身后的大床,缓然道: “为了监督你偷懒,你今晚就在主卧室里工作。我是对你没兴趣,不过你如今是裴太太,断然没有分房睡的说法。” “你,你不是答应了容婧,要回山顶去住的吗?” 楚若初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还没有同床共枕过,昨晚她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跑到客户反锁着门,知道他其实是离开了的。 今晚,真的要和他同睡一张床? 裴易川微微眯眼,清冽的薄荷香萦绕在她鼻端: “裴太太,你这是鼓励自己老公出轨?我是不是该让你知道,你该怎样维护你的权益,嗯?” 拉长的语气,尾音微扬,楚若初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出了一丝危险,他眸光深锐,幽暗,仿若一头豹子看着猎物,随时都会咬断她的脖子,拆吞入腹。 “嘿嘿,不是,怎么会呢,裴易川,你先放开我,我要赶稿子了。” 楚若初干笑着,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那,还要我去山顶别墅吗?” “不,不用,你累了一天,赶紧去洗澡睡觉吧,要不,我帮你放洗澡水。” 楚若初抱着笔记本乖乖地去了主卧室,把笔记本放在沙发的木质茶几上,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别墅的保姆,而非女主人。 “我不想被你烫死。” 裴易川还记着昨晚那大半池近乎滚烫的水,见她低眉垂眼,不敢再出声,他才迈着长腿进了衣帽间。 楚若初不敢跑,那该死的结婚证书如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她,不管她多么不情愿,也得和裴易川住在一起。 042 观察你几分钟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2 观察你几分钟了 楚若初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舒悫鹉琻静下心,很快地便进、入了剧情里,纤细的十指如午夜精灵,灵活地跳跃在键盘上,屏幕上一排排地楷书映入眼帘。 写作时,她几乎达到忘我境界,甚至忽略了这卧室里还有一个男人。见她专注,裴易川也没打扰他,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头玩着手机。 中途,他抬眼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楚若初,低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眸底的情绪,凝脂白玉的肌肤泛着柔和光泽,红唇微抿,十指跳跃,分外专注。 观察了几秒钟,他薄毅的嘴角不自禁地扬起一抹好看弧度。 虽然不知她写的具体内容,但从她不断变化地细微表情里便能感知剧情,得知她笔下人物的情绪变化。 又过了几分钟,他放下手机,下床。 “渴吗,喝杯水再写吧。” 裴易川低沉温和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室内,说话间,把手中拧了盖的绿茶递给她。 楚若初有些错愕地抬眸,对上裴易川温润的眸子,微笑着接过水,扬头便喝。 她确实正口渴着,他这水送得很是时候。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 把绿茶放到茶几下,楚若初随口问,柔嫩的唇瓣上沾着绿茶汁液,在水晶灯光下光泽莹润。 裴易川眸光微动了下,漫不经心地说: “你太专注,我观察你几分钟了都不知道,见你不时的舔嘴唇,猜想你是口渴了。” 楚若初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吗?我好像不记得。” 这是她的坏习惯,稍有口渴便喜欢舔嘴唇。 “你嘴上还残留有绿茶。” 裴易川答非所问,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迷人心魂。 “呃!” 听他一说,楚若初便又习惯性地伸出舌尖来舔,却不想站在面前的男人突然俯下身,一手扣住她后脑,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若初心陡然一窒,身子僵硬。 清眸圆睁,紧张地盯着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孔。 他没有吻她,但灼热的气息全数扑打在她鼻尖,惹得她心跳乱了节拍,声音微颤: “裴易川。” 裴易川微眯的深眸划过一抹幽暗,凝着她润泽地红唇,微微沙哑地说: “别在男人面前舔嘴唇,会让人以为是勾、引。” 楚若初愕然,红唇微张,正要解释,男人性感削薄的唇却覆了上来…… 他的唇温热柔软,窜起一股酥麻的电流。清淡地薄荷香混着他浓郁的阳刚气息堵塞了她的呼吸。 她大脑很不争气地一片空白,刚才的剧情全都烟消云散了去。 许是受刚才气氛地影响,又或许是她唇瓣上的味道太好,裴易川很是温柔,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深邃的眼眸,宽厚的大掌牢牢地掌控着她的脑袋,认真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把她唇上残留的绿茶都舔干净,直到笔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声响,他才惊醒,放开她。 空气里,暧昧萦绕。 楚若初小脸熏红,眸色迷离,呼吸不稳。借着捡笔记本的动作弯腰掩饰自己凌乱的心跳。 043 我没耳聋,听见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3 我没耳聋,听见了 裴易川没有说话,蹙了蹙眉,很快地转过身,朝那张宽敞的大床走去,以此遮掩自己腹部的变化。舒悫鹉琻 他心里有些懊恼,刚才居然被这个小女人迷惑了。 这些年,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心湖泛起涟漪,即便做那种运动,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他的心,早在五年前,就随着那份爱藏在海里了。 如潭的眸底涌上一股阴郁,身体里的燥热消了去,突然不想再待在这里,两分钟后,他换好衣服,离开了别墅。 楚若初站在阳台,看着夜色里远去的车灯,茫然了片刻,手捂着心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 “我要演女二号,最后和男主在一起。楚若初,你重写女二号的戏,特别是她的身份,改成豪门千金,我不要什么孤儿身份。” 容婧手中拿着打印地稿子,趾高气昂地走进会议室里,打断了室内几人的讨论。 张制片不悦地抬头,可看清楚来人时立即换上一幅献媚表情,假笑着喊了声容小姐,起身迎上去。 容婧傲慢地扫过张制片,抬步走到会议桌前,对盯着液晶屏幕,无视她存在的楚若初质问: “楚若初,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把女二号的身份改了,我要最好看的服装,最好的化妆师……” “容小姐,这,女二号已经有人选了,是……” 张制片抚了下额,好不容易插话进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容婧。 “我不管,我就要演这角色,你们裴总答应了我的,其他的事,你自己解决。 “楚若初,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容婧不耐烦地拔高了音量,继续补充道: “男一号和女一号的吻戏都删掉,改成和女二号的,这样才能刺激观众。” 张制片在心里哀嚎了一声,看看容婧,又看看楚若初,焦急地不知该如何办,这个容婧她惹不起,但她真会演戏吗? “楚若初……” “我没耳聋,听见了。” 楚若初即时打断容婧的吼叫,蹙着秀眉拉开椅子,站起身。 眸光扫过会议桌前其余几人,见张制片焦急中带着探究,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她扯起一抹笑,平静地看着容婧,淡淡地问: “你真要做女二号,还是和何柏威演吻戏?” 这个容婧分明喜欢着裴易川,昨天还把她当成情敌,用竹签扎她,才过了一夜,她又要来演女二号,和何柏威演吻戏? 容婧点头,傲慢地说: “你放心,我也是戏剧学院毕业,演戏难不倒我。” 楚若初心里疑惑: “你没发烧吧,真的要演这个角色?” 容婧不怒反而笑了,上前一步,附耳对楚若初说: “易川哥昨晚答应我的,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打电话问他。” 裴易川昨晚真的去山顶了? 还和她在一起? 说实话,楚若初不愿相信裴易川和这个容婧有什么暧昧,她觉得裴易川应该喜欢何薇那种柔弱妩媚地女子,而不是容婧这种刁蛮的女人。 044 是不是你表哥?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4 是不是你表哥? 犹豫了两秒,楚若初淡漠地说: “我只负责写剧本,选演员和我无关,容小姐既然要演女二号,就该接受这个演员的一切,不论出身,背景,还是其他。舒悫鹉琻” “哼!” 容婧冷哼着转向一旁的张制片,后者一脸为难,虚伪的笑了笑,把问题又踢还给她们: “若初,容小姐,你们两个商量,既然裴总开了口,我对此没有意见。” 楚若初蹙了蹙眉,转身拿起笔记本便走。 “若初,你要去哪里?” 张制片瞪大了眼,其余人也齐齐惊愕,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身后,容婧一脸得意地笑。 ** “裴易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楚若初坐上出租车,报了缘来咖啡的地址,便拨通裴易川的电话。面对她的质问,电话里只是传来一句淡漠的声音: “我现在很忙,一会儿打给你。” 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魂淡! 楚若初低骂一句,把手机放进包包里。 原本上午看了拍摄那一场戏的好心情也一扫而光了。 虽然女二号是个反面角色,但并非心肠歹毒的人,只是有些心机,太过聪明,自己笔下的人物,不论正反,都是她用心写出来的。 裴易川让容婧那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来演不说,还要她改女二号的身份,背景,改得面目全非了,还有什么意思? 一路想着,很快便到了咖啡厅。正值午时,咖啡厅里顾客满堂,慕容萱一眼便看见了她,欣喜地跑来,拿过她手中的包包,拉着她朝二楼去: “若初,你来得真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昨天裴易川没有为难你吧?” 楚若初秀眉微蹙,不悦地说: “别提那个男人,阿萱,给我来份甜品,一杯咖啡,今天下午我要在这里工作。” 二楼有她的专用单间,窗明几净,装潢简约,窗口正好对着楼下的后花园,一年四季花香不断。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坐在窗前发呆。 这几个月,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 “若初,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不过,现在先去见一个人,他刚才还向我问起你的近况,说要打电话给你。” 慕容萱笑着解释,挽着她直奔目的房间。 “谁?” 楚若初心里还结着郁气,刚才没发现慕容萱的热情过度,这会儿听她一说,顿时生 出警惕: “是不是你表哥?” 慕容萱笑容微僵了下,怕她不愿意见,摇晃她的手,哀求的语气说: “若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表哥,我也不勉强你怎样,只是他在这包间里,你都来了不见,不太好啦。” “你别告诉他就是了。” 楚若初淡然回拒,可慕容萱拉着她不放,前面包间的门本就半开着,里面的人已然听见了声音,江思宇俊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眼含笑,欣喜地喊道: “若初!” 慕容萱看看她表哥,又看看楚若初,笑着放开她的手,扬着她的包包说: “若初,你先和我表哥聊会儿,我把你的包包放到你的房间里,我亲自给你煮咖啡 045 旁敲侧击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5 旁敲侧击 话落,不待他们出声,慕容萱便一溜烟跑了。舒悫鹉琻 江思宇上前两步,目光灼热地打量着楚若初,关切地问: “若初,你前些天都去哪儿了?我好担心你。” 若初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嘴角扯起一抹敷衍地笑: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隔壁赶稿子了。” 江思宇笑容一僵,心里闪过一丝犹豫,见她转身,又语带急切地问: “若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那晚你喝醉被clc的总裁裴易川带走,他没有欺负你吧?” 楚若初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坦然地迎上江思宇探究,打量地眼神。 在她清澈的眸光注视下,江思宇脸色反而微微一变,担忧地解释: “若初,我知道你和裴易川认识,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 “我知道,他没有对我怎样。” 楚若初淡淡一笑,不是裴易川把她怎样,是她把人家给吃了。 “那就好,那晚你喝了很多酒,裴易川强行要带走你,我一直想跟你解释清楚。” 江思宇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到裴易川时,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抹阴沉。见她和平日无异,抿了下唇,微笑着道: “若初,前些日子我托人带回一些楚叔叔爱喝的茶叶,本是想通过阿萱给你的,正好今天见到了你,进房间,我给你拿。” 楚若初微微一怔,江思宇转身走进房间。 她蹙了下眉,跟着进去,果然,桌上放着一罐精致的茶叶: “江思宇,我爸最近身体不好,已经不喝绿茶了,这茶叶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江思宇正要伸手去拿茶叶,听见楚若初的话又缩回手,微微蹙眉,关心地问: “楚叔叔身体不好?是不是工作累的,可有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要不我给我姑姑打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下,给楚叔叔做个全面检查。” 江思宇一口一个楚叔叔叫得亲热,不仅拉近了他和楚若初的距离,言语中又显得江家和楚家关系很好似的。 实则,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若非因为阿萱,他认识若初,江楚两家本是毫无交情的。 楚若初自是不会承他的情,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 江思宇多少了解楚若初的性子,知道再说无益,便转了话题,状似随意地问: “若初,楚队带伤办案你知道吗?上午见到他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后来才知他受了枪伤,本该在医院休息的,我真担心他随时都会晕倒。” 提起楚浩然,楚若初脸色变了变,抿唇,不语。 “一个胡言乱语的记者自杀案根本用不到楚队那样的人物出马,何况他还受着伤,唉,这样下去,怕是案子没查清楚,他自己反而倒下了……” 楚若初白希的面颊泛起莹白之色,眉心不自觉地蹙起,放在身侧的手暗自攥成了拳,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问着不相干的问题: “什么记者自杀了?” 江思宇面上闪过一丝愕然,语气微显沉郁: “就是胡乱栽赃我们江氏保健品做假的记者,为了名利鬼迷心窍。” 046 爱来不来,随你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6 爱来不来,随你 楚若初微微一怔,正想问什么,江思宇却又敛了情绪,淡淡地说: “若初,既然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个记者虽留有遗书说明了情况,但那报道对公司的负面影响极大,做了危机公关,也只是减少些损失,还需善后,我先回公司处理事情。舒悫鹉琻” 江思宇离开后,楚若初一个人沉思了半晌,终是放心不下,去隔壁房间拿了自己包包准备离开。 “若初,你要去哪里?” 慕容萱端着咖啡和甜品上楼,正好看见若初要离开,不禁疑惑地问。 若初脸色有些苍白,眸光扫过她盘子里的咖啡和甜品,淡淡地说: “阿萱,我要去警局找浩然哥。” 刚才听江思宇说了楚浩然的事,她心里焦急,很想立刻见到他,让他回医院好好休息,不要这么拼命。 慕容萱有些不解: “若初,浩然哥不是在医院养伤的吗?他昨天才伤害了你,你现在又去看他做什么,走,我亲自给你煮的咖啡,还有你最喜欢的甜品。” 楚若初歉意地笑笑,哪怕他那些话伤了她的心,亦是她在意的人,就算不爱,也是亲人。 她心思微转,江思宇那番话怕是另有用意。 她想知道浩然哥为什么不休息就要去办案,是真的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是…… 沉思中,包包里突然发出呜呜地震动声,接着悠扬的手机铃声,是裴易川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下,接起电话,淡淡地“喂”了一声。 “你在哪里?” 裴易川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隐隐渗着一丝沉郁。 “有事吗?” 楚若初脸色微微一变,冷漠地问。她还为他擅自做主让容婧演女二号的事生着气呢。 “剧本的事,我在帝豪酒店,你现在过来吧。” 简短的话语,命令式的语气,即便隔着电话,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傲慢霸道。 楚若初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加之此刻担心着楚浩然,剧本的事,还真不是最重要,本能的就拒绝: “我现在没空。” “是吗?是和江思宇在一起,还是和楚浩然在一起,楚若初,你可是有夫之妇,不守妇道,想到处勾、引男人为乐吗?” 裴易川在电话里冷然嘲讽,话音微顿,不待她辩解又传来一句: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爱来不来,随你。” ** 从咖啡厅到帝豪酒店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到警局,需要二十分钟。 楚若初一番衡量,还是先去了帝豪酒店。裴易川最后那句‘随你’透着浓浓地警告,她怕自己惹怒他,会得不偿失。 似乎料定了她会去,石磊在帝豪门口候着,她到后,石磊把她领到一间无人的包间,恭敬的说: “楚小姐,三少正在应酬,一会儿就过来。” 之前石磊称若初为少奶奶,后来他们隐婚,他便改了口,叫她楚小姐。 两分钟后,服务员陆续上菜,是几样她喜欢吃的菜,裴易川之前点好的。 ps:没人收藏,没人留言,唉,码字也没劲了。 047 安静吃饭有胃口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7 安静吃饭有胃口 这家酒店的菜色是她一直喜欢的,不管那个人来不来,先填饱肚子再说。舒悫鹉琻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我点的菜,居然都不等我。” 包间的门被推开,裴易川颀长的身躯从外面进来,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呼吸间,有着隐约的酒味。 楚若初正剥了一只虾放进嘴里,抬头,见他迈着步子走过来,拿起手巾擦拭着手,一脸皮笑肉不笑: “石磊说你在隔壁应酬,桌上的山珍海味怕是都数不过来,又怎么会稀罕我这里的菜呢。” 裴易川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虽有酒味,但不见丝毫醉意,上身往椅子里一靠,翘了腿,很大爷地指使她: “给我剥一只虾。” 楚若初抿了抿唇,拿起一只虾利索地剥好,抬眸,见他以眼神示意。微一犹豫,顺从地喂到他嘴里,又低头去拿第二只。 “嗯,还是安静的吃饭有胃口。” 裴易川享受着特别的待遇,几只虾仁下肚后,英俊的五官泛起一丝柔和,嘴角微扬,满足地说: “不用看那些个虚伪的嘴脸,不用听那些奉承的话,不用吃溅了众人口水的菜,真好。” 楚若初‘噗’的一声,被他的话逗笑,盯着他英俊的五官看了两秒,面上露出怜悯的表情: “裴易川,你好可怜哦,是不是每次应酬的时候都不敢吃饭?” 原本让人羡慕的饭局,宴席被他说得如此恐怖,她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觉得恶心。 裴易川谩笑了声,端起她喝过的半杯水喝一口,漫不经心地解释: “嗯,我都是应酬完了再重新点一桌菜,慢慢吃。” “你一个人点一桌菜,慢慢吃?” 楚若初不敢苟同,啧啧地说: “你真*,浪费可耻。” 这话一出,裴易川立即变了脸色,刚才还温润浅笑的俊脸瞬间覆了冰霜,眸光犀利,沉冷地盯着她。 楚若初微微一怔,耳畔钻进冰冷的声音: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神经病! 楚若初在心里冷哼了声,低头,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我已经答应了容婧,让她演女二号。” 融洽的气氛被打破,裴易川的语气也不再温和,低沉中透着与身俱来的傲慢,似乎他的话就是命令,不容违逆。 楚若初蹙眉,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 “谁演什么角色我管不着,但我不会随意修改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不管主角还是配角,都是有着自己灵魂的。” 裴易川有他的傲慢,她楚若初也有她的原则。 “你不怕我另找人写?” 裴易川眸子微眯,锐利地眸光看见她抬起的眸子里,她面色平和,淡然沉静,似乎这一次,不受他威胁了。 “如果把故事改得面目全非,你不如另外找人写好了。” 楚若初说完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安静地吃东西。 两人都不说话,包间里只有筷子与碗相碰,或是调羹与碗相碰的轻微声响。 放下筷子前,出乎意料的,裴易川答应了若初的要求: “好,你按自己的思路写,我会告诉容婧,她愿意演就演,不愿演就算了。” 楚若初心里一惊,抬眸,微微愕然。 048 搞不定的只有你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8 搞不定的只有你 “你不用担心容婧的演技。舒悫鹉琻她虽然之前没有演过电视剧,但她是表演系出生,之前也拍过广告,短片之类的,只要她想,是能演好的。” 裴易川简单的解释,他是商人,自然不做无盈利之事,能答应容婧演女二号,便是相信她有那演技。 “我不是担心那个。” 楚若初探究地盯着他,犹豫了片刻,抵不过好奇心地问: “容婧不是喜欢你吗,她为什么要来演女二号,还要和何柏威演吻戏?” “你想像力真丰富。” 裴易川睨她一眼,有些好笑。 楚若初噘了噘嘴,凝眉沉思,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容婧要不是喜欢裴易川,为何把她当成情敌怨恨,昨天还故意扎伤她的手。 她还说,裴易川昨晚答应她…… “楚若初,你是不是以为我昨晚和容婧在一起,以为我和你结婚,却在外面养着许多情人,和无数女人纠缠不清?” “……” 楚若初被他揭穿心思,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心下暗忖,这个男人该不是会读心术吧。 裴易川优雅地夹起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语气淡然: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和你结了婚还和别的女人有身体纠缠。你若是真不放心,我以后就不住别处,和你同床共枕好了。” “啊,我没有……” 裴易川突然侧身,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压低声音,语带戏谑: “我从不和女人单纯的同床共枕,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想法,你最好打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住别处很好,真的,很好。” 楚若初干笑着,急于撇清自己: “你是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需求,你之前怎么解决的,现在,不,是以后,你都可以继续那样解决,我没有任何意见,若是你需要帮忙,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裴易川上身前倾,眼睛眯起一道缝,深深地凝着她,温热气息扑打在她小脸上。 楚若初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身子微微往后仰,和他拉开距离,眨巴着眼说: “你要是搞不定哪个美女,我可以帮你啊。” 裴易川忽然笑了,眉眼风流,邪魅迷人: “目前为止,我搞不定地只有你,楚若初,要不今晚你就把自己洗白了,让我尝尝味道。” 他故意把‘味道’两字发音拉得很长,语气里含着浓浓地暖昧,眸光自她泛红的脸蛋上移开,微微垂眼,视线停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 楚若初一个激灵,腾地从椅子里跳了开来,站到一旁猛摇头: “裴易川,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裴易川眸底的笑意敛去,语带嘲讽: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天晚上在车里你可是主动得很,又吻又抓又摸的。” 楚若初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了一分,笑容越来越难看,终究是女子,这种事哪有不害羞的。 想了想,她又重新坐下,用商量地口气说: “裴易川,你这么英俊,骄傲的人,肯定不会勉强我一个小女子是不是?” 049 是你自己太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49 是你自己太笨 “我不会过无性婚姻。舒悫鹉琻” 裴易川平静地说,眸光瞟了眼她手边的水壶。楚若初立即会意地替他倒满一杯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淡淡地说: “等我喜欢上你的时候,自然会把自己交给你。” 倘若真离不掉这婚,她也不可能永远拒绝履行妻子义务。就算她想,裴易川也不会一直耐性下去。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暂时不勉强她,无非是想征服,得到她的心罢了。 裴易川眸光微动了下,不作回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说: “以后离江思宇远一点。” 啊? 他思维跳跃太快,楚若初有些跟不上,清弘水眸闪过一丝愕然,想到刚才在咖啡厅,江思宇也说让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的话,忽然觉得好笑: “我只是碰巧遇上他。” 她不想知道裴易川如何知道她见过江思宇,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你是碰巧,他可不是,我不希望你卷进江氏这场风波里。” 裴易川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缓缓问: “你知道xx报社记者自杀的事吗?” 楚若初点头: “我也是刚才听江思宇说的。”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楚浩然带伤办案,让你去阻止他?” 裴易川轻勾嘴角,一丝冷笑掠过唇畔。 楚若初心里再次一惊,清眸掠过一抹质疑: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听器吧?” “是你自己太笨。” 裴易川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镶钻手表,颀长身躯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吃吧,走的时候记得连隔壁桌的帐一起付了。” 话落,他嘴角上扬,迈开长腿走向门口。 楚若初脸色变了变,急忙站起身追过去: “裴易川,你什么意思,这菜是你点的,为什么让我付钱。我根本没那么多钱。” 开什么玩笑,单是这一桌的价格都得几千,更别提他在隔壁应酬的桌席了,他又没有给她什么金卡,钱财,凭什么要她付帐啊。 裴易川转过头,深眸扫过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清凉,柔软。 她眉心紧蹙,清眸含怨,一副他不付钱就不让他走路的架式。 唇际不自觉地划过一抹笑意,裴易川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 “要不你把卖掉那两衣柜名牌的钱还给我,今天的帐就不用你付了。” 楚若初身子一颤,抓着他的手立即松了开,眨巴着眼,装傻地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落,她飞快地返回桌前,抓起自己的包包逃也似的先裴易川出了包间,她虽不是什么贪财之人,但卖掉那些东西是裴易川强加给她的,既然卖了,就是她的了。 ** “总裁!” 见裴易川出来,恭候在门口的洛寒急忙迎上去,中午的饭局上,总裁一口菜都没吃,只喝了几杯酒便走了。 他原本以为出了什么事,直到送那些人出来,才听石磊说,总裁和楚小姐在一起。 路旁,两名身着正装的保安笔直地站在黑色慕尚前,见他走到面前,其中一人伸手打开车门,微微行了礼,裴易川弯腰,坐进车里。 050 买回卖掉的衣物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0 买回卖掉的衣物 洛寒坐进驾驶室,递给裴易川一份卷宗,恭敬地说: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舒悫鹉琻另外,楚小姐卖掉的那些衣服和皮包,我大部份都买回来了,有两件衣服和一个包包被人买走了……” 黑色慕尚驶上车道,裴易川英俊的五官线条柔和,修长的手指捏着卷宗并没翻开,而是平静地问: “她都卖了些什么价格?” 洛寒闻言嘴角抽了抽,如实道: “都是半价卖掉的,总裁,既然楚小姐不要,您何必全都买回来,还花双倍的价钱。” 裴易川微微抿唇,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玩味。 要不是容婧一直喜欢那个品牌的衣服,昨天看上楚若初穿的那件蓝色衣裙,后来嚷嚷着要买,他们下山后,她硬是去了那家专卖店,他还真不知道楚若初居然把他买给她的衣服都卖掉了。 虽全是半价卖给人家,也不为是一个好办法,比她寄卖,或是其他途径要简单得多。 又不是她自己花钱买的,不心疼,自然不计成本。 昨晚容婧便是以此和他谈判,让他答应她出演女二号。 而非楚若初那小丫头想的,他们做什么床上交易…… “联系买家,把衣服和包包都买回来。” 裴易川翻开卷宗浏览。 “是,总裁。” ** 楚若初躲在洗手间里,直到裴易川离开了酒店,她才出来。 心思有些恍惚地出了旋转门,炙热阳光迎面而来,她才惊醒,举起包包遮挡阳光。 短短半个小时,裴易川给了她太多的惊吓,回想起刚才他那些话,她眉心渐渐拧成了线。 她抿了抿唇,突然把包包从头顶拿下来,蹲下身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地上,一样样地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她又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 没有任何发现。 没人监听器,也没有人跟踪。 那个男人如何对她了如指掌的,还把她的心思看得透彻,连她把那些衣服卖掉他都知情。 一定要赶紧给他找个女人,赶紧摆脱他的魔爪。 最后的最后,若初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刚要把手机装进包里,安琳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楚若初眸底闪过一丝意外后,心头又涌上一股担忧,小脸瞬间变了几个颜色。 “若初,你能来一趟警局吗?” 电话里,安琳的声音温婉中透着一丝请求和担忧,透过电波传进若初耳膜,她的心陡的一紧,蹙了眉心,问: “嫂子,是不是浩……我哥出什么事了?” 浩字刚出口,她又立即改了称呼,不曾忘记昨日楚浩然说过让她以后直接喊他‘哥’。 “若初,浩然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医院回警局上班,我刚才给他送饭,发现他的伤口又裂了,我们劝不动他回医院,想来想去,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来一趟警局吧,你的话,他应该会听……” 若是有别的办法,安琳定然不会给她打电话。 ps:亲们,推荐落落的完结文《总裁,滚出去》《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求订阅,求包养!!另,新文求收藏,求各种支持哦。 051 只需本色出演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1 只需本色出演 楚若初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了警局,一路小跑着冲进楚浩然的办公室,安琳说他去了审讯室,她喘了口气,把包包扔在他办公室,又转身去寻他。舒悫鹉琻 看着她气喘吁吁,小脸绯红,香汗淋漓的模样,安琳心里一痛,垂眸,呆呆地盯着办公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 裴易川一走进公司,便敏锐的察觉女职员们的异样,一个个满脸兴奋,见他出现,她们立即低头认真工作。 他一走过,又开始交头接耳。 他俊眉蹙了蹙,走到秘书室时,才从秘书嘴里得知,何柏威在他办公室里等他。 他公司的女职员们,都是因为何柏威的出现而兴奋着。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何柏威正毫无形象地歪在那组棕色真皮沙发里,一条腿翘在茶几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签名笔。 “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易川睨他一眼,抬步走向办公桌后的旋转椅。 何柏威撇了撇嘴,抬眼看着俊毅的背影,不悦地问: “你为什么答应容婧演女二号?” 裴易川眸底深处闪过一抹精光,转瞬即逝,不答反问: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难不成你一个人能演整部电视剧?” 何柏威被他一噎,扔下手中的签名笔,坐正了身子,严肃地说: “易川,你知道我讨厌容婧,就算她出演女二号,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激动什么?” 裴易川好笑地挑眉。 “我是不想一部好好的电视剧被她毁了,易川,就算我答应,楚若初也不会答应的,她不会为了一个容婧把自己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 “你怎么知道她不答应,她已经同意了,人物不需要修改,柏威,我觉得容婧是最好的人选,你对她只需本色出演就行了,连伪装都不用,这不是很好吗?” 裴易川笑得很愉悦,他答应了容婧,怎么可能反悔。 不过是演戏,何柏威的反应太大了点。 何柏威恨恨地瞪他,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见到容婧,他就头大,还什么本色出演。 “易川,你真的用她?” 郁闷了几分钟,何柏威又抬头看向裴易川,不死心地问: “她和你谈了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收回让她出演女二号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裴易川眸光闪了闪,身子往后靠去,不紧不慢地说: “暂时不需要。” “……” 何柏威眸子亮了又黯淡下去,郁闷的垂下眼帘。 裴易川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算计,何柏威瞬间又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易川,你不会是因为楚若初,才答应容婧演女二号的吧?” 他定定地盯着裴易川,试图抓住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他总觉得易川对楚若初不一样,这种事是他做得出来的。 ** 楚若初闯进审讯室时,楚浩然正在亲自审问疑犯。 听见身后警员的声音,他回头,视线正好对上楚若初清澈的眸子,他心头蓦地一颤,一股喜悦涌进眸底。立即从里面走了出来。 “浩然哥,你现在跟我回医院养伤去。” 052 要是出什么事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2 要是出什么事 楚若初见他不说话,清眸闪过一抹受伤,很快地放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和他保持着距离,气息平静下来,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急切,轻柔中带着三分疏离: “哥,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该顾忌嫂子的感受,你没吃饭,她也吃不下,你要是出什么事,让她怎么办?” 楚浩然的心一窒,似瞬间跌进了深渊! 心里的痛牵扯到身体的伤,带起尖锐的痛,俊颜蓦地苍白如纸。舒悫鹉琻 “浩然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楚若初一见他痛苦地拧眉,左手捂着伤处,顿时惊慌地上前,再也顾不得要和他保持距离,氤氲水气弥漫了双眸。 “我,没事。” 这一次,是楚浩然避开了她。 高大的身子往后退开一小步,她的手扑了空,僵滞在他面前,沁着泪的眸子晶莹剔透,死死咬着唇,以控制心头一波又一波翻涌的难过。 “浩然哥,你的伤还没好,就算不回医院,也先回办公室,把饭吃了可好?” 楚若初低低地开口,眉眼低垂,视线有些模糊的停落在他捂着伤口的手上。 曾几何时,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般,连相处都变得无措,惊慌,甚至让她觉得窒息。 头顶上的目光沉静,寂静无声的室内彼此呼吸声都可闻。 良久,楚浩然才温和地开口,答了声“好!” 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才收回目光,抬步,缓慢地从她身边走过,出了门。 楚若初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追出去。 楚浩然走得很慢,她很快便追上了他,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鼻端又是一酸,轻喊声“浩然哥”与他并肩而行。 “若初,你吃午饭了吗?” 楚浩然很快地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冲若初微微一笑,关切地询问。 他眸光温润,沉静地看着她,没有疏离,亦没有不该存在的温柔,而是丝丝兄长般的温暖缠绕。 楚若初心头欣喜,漂亮的脸蛋上绽放出笑容,重重地点头,话语里的欢快不加掩饰: “浩然哥,我在帝豪酒店吃过了。你一会儿吃了饭回医院去休息好不好?警局的事交给别人去处理就是了。” “嗯,好。” 楚浩然微笑着答应,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楚若初惊愕地眨了眨眼,不太相信地问: “浩然哥,你真的答应了?” “嗯,真的。” 楚浩然走得缓慢,目光一直停落在她灿烂的笑靥上。 远远地便听见他们的说话声,隐约还有笑声,听着便知画面很美好。 安琳起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便看见楚浩然和楚若初并肩从院子里走来,若初脸上的笑容是她不曾见过的,她老公眼里的温暖也是她陌生的。 心,不着痕迹地泛着疼。 她扬起笑,调侃地说: “还是若初有办法,不过饭菜都凉了。我现在重新去买一份。” 楚若初看了眼安琳,又转而对楚浩然说: “浩然哥,要不你和嫂子先回医院,我去给你们买饭,嫂子也没吃午饭呢。” 053 淡淡一眼,浓浓责备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3 淡淡一眼,浓浓责备 安琳眼里闪过惊愕,有些激动的看向楚浩然。舒悫鹉琻 他答应回医院了? 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却满是酸涩,她劝了那么久,他连饭都不愿吃。若初一来,他就答应回医院了。 楚浩然没有看安琳,他一直看着若初,点头同意她的提议。 然后目光淡淡地朝安琳看来,只一眼,又收回,转身,朝外走去。 安琳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他那淡淡地一眼,噙着浓浓地责备。 怪她通知了若初。 楚若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样,她冲安琳眨眨眼,示意她赶紧跟上楚浩然的脚步,自己则是进办公室,拿她的包包。 安琳会意,投给她感激的一眼,几步追上去,伸手扶着楚浩然胳膊。 ** 楚若初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抬手狠狠地揉了揉眼,又睁大眼睛盯着满柜的衣服,接着拉开另一个衣柜,里面竟然是她卖掉的那些衣服。 再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是包包,还有几副手饰。 这些东西长着翅膀又飞回来了! “老天,这不是做梦吧?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她皱了皱眉,立即跑到外间,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登录银行查询余额,那一长串的零都还在。 “裴易川发什么神经呢。是想让我还他钱,还是想以此示威,证明他的厉害?” 楚若初嘀咕了半天,突然又狡黠地笑了起来,关上电脑,心情愉悦地下楼,做晚饭。 她今天上午在剧组和一个演员聊天,听她说起学厨艺,便也去报了一个厨艺班。 周末上课。 交了钱,先发了两本书和光盘。 她又去超市买了食材,准备今天晚上自己对着视频先预习一下功课。她这么聪明的人,不相信会输给裴易川那个狂傲的男人。 落日余晖从窗户斜射而来,投在她纤细的身影上,照得小脸光泽莹润。 周身散发的,是自信。 手中菜刀落下的声音轻快熟练,真有几分大师的范儿。 ** 深夜,伫立在郊区的欧式别墅笼罩在朦胧月色下,沉静温婉如女子。 突然间,两道明亮的车灯自远处照来,片刻后,一辆黑色慕尚缓缓停在别墅前。 “三少,到了。” 停了车,石磊才转头轻唤靠在后排闭目养神的裴易川,他今晚应酬一群政aa府官员,喝了不少酒。 和往常一样,他也只是喝酒,几乎不曾动筷吃菜。 今晚陪他出席饭局的是何薇,按照三少以往的习惯,她订好了另一桌饭菜,只等饭局结束,三少再吃。 但饭局结束后,三少让何薇自己留下来吃东西,他则是提前离开,还让石磊送他来这里。 不仅何薇奇怪,连石磊都觉得奇怪。 裴易川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如潭的深眸缓缓睁开,眉心微凝地转头看向车窗外,眼前的别墅里有着柔和的光亮。 他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今晚喝得不少,胃里空空地很难受。 “三少!” 石磊下车,替他打开车门,恭敬地请他下车。 裴易川从车里出来,迎面一股凉风吹来,酒意随风散了去,只剩下些微的头疼。 054 若初真诚的关心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4 若初真诚的关心 “你回去接小薇吧,今晚我住这里。舒悫鹉琻” 裴易川淡淡地吩咐了声,迈开长腿,走进别墅。 身后,石磊站在车旁,静静地看着裴易川走过那段石子路,俊毅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透着三分孤傲,三分寂廖。 裴易川正欲抬手输入密码时,面前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一室的光芒倾泻而来,刺得他微微眯眼。 楚若初纤细的身影站在柔光下,面带微笑,似水的清眸闪烁着喜悦地光: “我听见汽车声,猜想是你回来了,裴易川,你又应酬,喝酒了吗?” 呼吸间萦绕着浓浓的酒味,她下意识地蹙了下眉。 “嗯!” 裴易川虽喝了酒,但没醉,把她蹙眉这一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抹冷意自眸底深处划过,抬手揽上她肩膀,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瘦弱地身子上: “收到你的信息,为了早点脱身,便多喝了几杯。” 楚若初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仰着小脸,以探究地眼神看着他,刚才似乎还很清醒的,这一开口,怎么话语里带着几分醉意呢? 而且,这个男人好重,她有些承受不住。 “你喝醉了?” 楚若初小脸皱了皱,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他。 “头晕,胃难受。” 裴易川低着头,灼热的气息混着浓郁的酒味扑打在她小脸上,她立即低下头,不曾看见某人深眸里闪过的一抹戏谑。 石磊站在别墅外,隔着昏暗的夜色看着裴易川被楚若初扶进了屋,门关上,他才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弯腰钻进车里。 三少酒量好,除了每年的那一天,其他时间都不会醉的。刚才,怎么像醉了呢? “你每次都空腹喝酒,一点东西也不吃很伤胃的,我今晚新学了几样菜,味道还不错,你多少吃了点,我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解解酒。” 楚若初艰难的把裴易川扶进餐厅,让其在椅子前坐下。 “哪里来的蜂蜜?” 裴易川上身靠进椅子里,长臂自她肩膀滑下,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见她身子一僵,他若无其事地问。 楚若初小脸因他刚才的触碰而泛起一丝红晕,下意识地退开一步,直了身子说: “我今天下午买的。你既然应酬的时候不吃东西,那就干脆应酬前先吃些东西填腹,到时喝酒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若初天性善良,虽不喜欢这个男人,但也忍不住关心。 裴易川如潭的眸子微闪了闪,看着她转身出了餐厅,他收回视线,目光看向桌上的几个菜。 两素两荤。 还有一个三鲜汤。 卖相还不错,特别是那一根根的菜心,真有几分酒店的色泽。 桌上放着两副碗筷,菜也不曾动过,看样子,她是等着他回来,不曾自己先吃。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楚若初端着一杯蜂蜜水走来,声音轻柔地响在耳畔: “裴易川,先把这杯蜂蜜水喝了。” 他抬眸,视线触及楚若初微笑的面颜,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暖意,性感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接过她手中的蜂蜜水,仰头喝下。 ps:亲们,求收藏,求支持,别都看霸王文行吗? 055 等着那一天到来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5 等着那一天到来 楚若初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说: “这是我今晚做了三个小时才做好的,你放心,我都尝过,味道虽不能和星级酒店相比,但绝对可以下咽。舒悫鹉琻” 为了这几个菜,她可是浪费了许多食材,每一道菜都做了三遍,前两遍被倒掉,最后一遍才盛进了盘子里。 裴易川眸光淡淡地扫过她一脸兴奋的小脸,在她晶亮的眸光凝视下,他把筷子伸向那盘酱醋鱼,夹起一小块细嫩的鱼肉,优雅地喂进嘴里。 “怎么样?” 楚若初眨了眨眼,期待的看着他,她刚才可是尝过的。 裴易川睨她一眼,又夹第二盘,第三盘,直到四盘菜都尝过,他才放下筷子,俊颜淡淡,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缓然道: “盛碗汤。” 楚若初一心想得到他的认可,听见他发话,连忙点头,替他盛汤。 一分钟后,裴易川放下汤匙,开始尝第二遍菜,按刚才的顺序,每尝一样,就挑一样菜的毛病,没有一句安慰和赞美。 楚若初光泽莹润的小脸一点点暗淡下去,原本兴奋而期待的眸子也渐渐无光,噘了噘嘴,自己又拿起筷子把每一样菜都尝一遍,最后自我安慰道: “虽然达不到你的标准,但有进步,总有一天,我的厨艺会胜过你的。”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裴易川说了这一句后,不再说话,而是慢条斯理的用餐,虽然刚才把所有菜和汤都挑剔了遍,但吃这家常菜却有着他这些年不曾有过感受。 三分宁静,三分温馨,三分踏实,还有一分他自己都不易察觉地,心底某个冰冷的地方钻进了一丝柔软。 “那个,那些衣服,你怎么又都买回来了?” 良久,楚若初轻柔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恍然抬眸,打量着对面吃相优雅的男人。 “你发信息叫我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裴易川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漫不经心地问,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喝汤。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楚若初干笑了两声,抬手拂过额头的碎发,问: “你花了不少钱吧?” “是你卖出去的两倍。” 裴易川抽出一张纸巾擦嘴,这会儿头不再疼,胃里也舒服多了。 啊? 楚若初双眸惊愕地睁大,拧着眉,心痛地说: “白白让人家赚了几十万,裴易川,我该说你*,还是说你笨好呢。” 裴易川挑眉,如潭的深眸掠过一抹嘲讽,反唇相击: “笨的人不是你自己吗,我花一百多万买回的东西,你几十万就卖掉了,如今我又花一百多万买回来。这一来一往,近三百万就没有了。” 楚若初咬着唇,心里那叫一个疼。 听完他的话,腾地从椅子里站起身,手忙脚乱的收拾碗筷: “我去洗碗。” “我还没吃饱呢。” 裴易川冷睨她一眼,楚若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说: “你慢慢吃,我去楼上给你放洗澡水。”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三百万变成了几十万,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地内疚和后悔自己卖掉那些衣物的事了。 “楚若初,你又欠了我一笔。” 裴易川的声音低沉愉悦地响在落荒而逃的女子身后,俊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泛自眸底。 楚若初脚步微顿了下,抿了抿唇,快步离去。 056 不妨演练一次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6 不妨演练一次 “楚若初,你今晚不打算睡觉了?” 裴易川慵懒地靠在床头,深邃如潭的眸子停落在蜷缩在沙发里假装工作的女子身上,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舒悫鹉琻 “你先睡吧,我赶会儿稿子。” 楚若初不曾抬头,十指灵活的敲着键盘。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洗澡睡觉。” 裴易川眸色微冷,下了最后通牒。 “我……” “你是想让我替你洗澡吗?” 裴易川打断她的话,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那点小心思他如何不懂,想以此来逃避和他同床共枕?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面对他这么俊美,性感的男人,早就恶狼般扑上去了,她居然一次次地想要逃开。 “不用,我自己洗。” 楚若初暗骂自己愚蠢,干嘛给他发那个信息让他回来尝她做的菜。 在浴室里磨蹭了二十分钟,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裴易川闭着的眸子睁开,视线触及裹着白色浴巾的楚若初时,一抹深幽划过慵懒的双眸。 “我忘记拿睡衣了。” 楚若初见他看来,原来就绯红的小脸涮地爆红。 声音紧张中带着颤音,说完,一手捂着掖下的浴巾,小跑着奔向衣帽间。 “过来!” 裴易川沉声吐口,盯着她的眸子幽深晦暗。 楚若初哪里会听他的话,飞奔进衣帽间,砰的关上门,找自己的睡衣换。 “裴易川,你先睡,我去隔壁吹干头发。” 从衣帽间出来,裴易川颀长的身躯挡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 呼吸间,他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 “你刚才裹着浴巾的样子很诱人。” 裴易川嘴角微勾,眸色深幽。 话落,一只大手抓住她肩膀,修长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白嫩细滑的肌肤,倏地窜起一抹酥麻,楚若初身子一僵。 气氛微妙。 见她低垂着头不语,裴易川轻笑着扣住她下巴,逼得她抬起小脸与自己对视,眸光幽深地扫过她胸前凝脂肌肤,以他的角度,可清楚地看见她睡衣下的丰盈…… 楚若初心扑通扑通地乱了节奏,敛了眼眸不敢看面前俊美魅惑地男人,却无法摆脱他大手的钳制,那丝丝的温热更是渗透了她的肌肤,钻进心里。 “裴易川,你说过……” “今晚,是你主动相邀,请我回来的。” 裴易川眸光深了深,开口打断她。 楚若初心头一颤。 “你发信息时,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 他指尖的温度从温热上升至滚烫,喉结滑动,腹部一股热意流窜。 楚若初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待回神,自己已被压在宽敞的大床上,裴易川高大俊毅的身影覆在她身上。 浓郁的男性气息如一张大网把她紧紧笼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裴易川……” 楚若初身子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你那晚怎么主动的, 不妨再演练一次?” 裴易川居高临下地锁住身下女子绯红的容颜,她身子的馨香和沐浴露的清香混合成一股诱人的味道,眸光闪烁间,撩人心魂。 057 只需答是或不是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7 只需答是或不是 楚若初心如擂鼓,双手死死抵在他坚实的胸膛,紧张地说: “你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舒悫鹉琻” “哦?” 裴易川挑眉,腰身微沉,与她平坦的腹部相抵,让她感受他腹部的灼热,笑着说: “我从来不强迫女人。” “真的,那你放开我。” 他的话音未落,楚若初便立即开口,清眸清澈似水,晶亮如星。 裴易川勾唇,他的阴影笼罩着身下女子绯红的脸蛋,清冽的男性气息与她教缠,低声问: “今晚,是不是你主动发信息让我回来的?” 楚若初眉心一蹙,下意识地解释: “我不是……”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裴易川深幽的眸子锁住她,抵着她的某个部位不断膨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禁/欲久了,才会轻易被身下这个小女人撩起欲、火。 楚若初五官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团,在他灼热地目光下,她不得不回答: “是!” “你那晚是不是醉酒强了我?” “……是” 楚若初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那天打赌,我是不是告诉你说输了就得听我的,让你做什么都要执行,包括做.爱?” “……是” “我现在想要你,你是不是该乖乖地享受这份欢愉?” “……” 楚若初再也说不出是来,心里咆哮着,鬼才会乖乖地享受,你tm的怎么不去做律师,三句话就结案。 ** 黑色慕尚在医院vip停车位缓缓停下,车门开处,裴易川高大英俊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下。 “三少,您为何要亲自来医院,既然是楚浩然找你,他为何不去公司?” 石磊从后面拿出一篮子水果,不满的嘀咕。 自上次楚浩然因为楚小姐和三少打架后,他就对他不满。 裴易川嘴角微勾,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冷笑,淡淡地说: “他有伤在身,我正好有空,来医院瞧瞧也没什么。” 接到楚浩然电话时他刚和一客户打完高尔夫球。 “裴易川。”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楚若初的声音,他回头,只见楚若初从路旁的出租车里出来,小跑着而来。 裴易川对石磊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先进了医院。 “速度蛮快的。” 裴易川站在原本,眸光沉静地看着楚若初跑来,视线扫过她脖子上淡黄的hermes丝巾,磁性的声音自薄唇溢出。 “你让我来医院做什么?” 楚若初在他面前停下,微仰小脸,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清弘水眸闪过一丝警惕。 “这么热的天,系着丝巾做什么?” 裴易川答非所问,嘴角轻勾,伸手便拽下她脖子上的丝巾,楚若初伸手来挡,终是慢了一步,只是低呼了声,双眸圆瞪: “把丝巾给我。” 她一脸恼怒,瞪着面前似笑非笑地男人,要不是昨晚他可恶地在她颈项留下几枚草莓,她能闲着没事往脖子里系丝巾吗? 裴易川盯着她颈项的淡粉色吻痕,嘴角地笑意深了一分,修长的手指绕上丝巾,平静地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走吧,看望你的浩然哥。” 058 那些痕迹代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8 那些痕迹代表 楚若初面色蓦地一变,刚才他在电话里让她来医院,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舒悫鹉琻 “我……” “怎么,楚若初,你不会告诉我,你还心心念念着楚浩然吧?” 裴易川嘴角还保持着笑的弧度,深眸里的温度却已冷却。 “我没有,你把丝巾还给我。” 楚若初伸手去夺,裴易川手臂一抬,避开她的动作,冷了语气道: “让他知道你过得很性福,有什么不好的?” 他故意咬重了性福两个字,听在若初耳里,却是脸色蓦地一白。 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她泛白的小脸又泛红,不过瞬间,便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 “走吧,楚浩然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幸福。” 裴易川冷眸扫过她变幻的小脸,转身,迈开长腿,往医院而去。 楚若初怔了片刻,抬手抚过颈项那粉红的吻痕,心里一抹疼痛泛开。 昨晚,那个男人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可恨的是她反抗不了,在他的高超的撩拨下迷乱了心智,他那双滚烫的大手如一条火蛇由上而下,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仿若一把大火将她燃烧,最后沉沦在感官的欢愉里…… ** 病房里。 自前几天楚浩然答应若初回医院养伤,便真的没有再带伤工作,由安琳和若初的母亲温语琴轮流照顾着。 许是若初颈项的吻痕太过惹眼,楚浩然一眼便看到了,抓着被子的手蓦地一紧,心仿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飞快地移开视线。 楚若初心里有些酸涩,面上强颜欢笑,把在门口石磊递给她的水果篮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温和地问: “浩然哥,伤好些了吗?” 楚浩然微微一笑:“好些了。” 裴易川又客气地询问了两句,把若初和安琳支开,留下他和楚浩然单独聊。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楚浩然才收回视线,眸光锐利地盯着裴易川俊如刀削的五官,沉声道: “若初是个好女孩,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对她。” “哦?” 裴易川俊眉轻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眸深如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警官觉得我对令妹不好?” 楚浩然身子蓦地一僵,还未开口,便又听见裴易川有些轻佻地声音响起: “我以为楚警官应该懂得她颈项的痕迹代表着她很性福。” “裴易川,你……别太过份。” 楚浩然双手捏成了拳,英俊的额头青筋隐现,若初过得好不好,他一眼便看得出来。 那些吻痕,只能证明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粗暴。 想到她被他压在身下的画面,他心头就燃起熊熊火焰…… 裴易川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冷厉,嘴角却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不紧不慢地问: “我怎么过份了,若初可是现在是我妻子,我和她做的是夫妻间理所当然的事。” “裴易川,若初不是你可以伤害的,你若是心中没她就放了她。” 楚浩然努力控制着自己心头横窜的怒火,他原来打电话,是想和他谈判,让他好好对若初的。 059 只要你放了若初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59 只要你放了若初 刚才看见若初颈项的吻痕时,他心里无法控制地改变了决定。舒悫鹉琻 若初躲闪的眼神说明她过得并不开心,和裴易川在一起,她并不幸福,只是被他欺负罢了。 离开裴易川,她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实意疼爱她的男人,如他这般把她放在心中第一。 裴易川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如潭的深眸里一片寒凉,讥讽道: “楚浩然,难不成你能和安琳离婚,和楚若初在一起?” 楚浩然被他的话一噎,半晌,沉郁地道: “你不是想要江氏吗?只要你答应放了若初,我便帮你得到江氏。” “江氏?” 裴易川嘴角的笑意浓了一分: “你之所以查江氏,不是因为江思宇对若初心思不纯,还下三滥手段对若初下药的吗?” “难道你不想吞了江氏?” 楚浩然也冷笑,黑眸锐利地盯着裴易川,他英俊的脸上除了狂傲,便是漠然,那种不可一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 但他几乎敢肯定,裴易川娶若初的目的,便在于成为g市的商业巨霸,借着楚国祥的势力,侵吞江氏,甚至还有凌氏这两家g市的龙头企业。 “裴易川,不管你在京都有多厉害,但这里始终是g市,强龙不一定斗得过地头蛇,据我所知,江中庆已经知道是你的手笔,还开始反击了。” “你以为只查到那记者的死并非自杀就能毁了江氏?” 裴易川不以为然地反问。 江中庆是只老狐狸,但他从来不长他人士气。 楚浩然移开视线,深眸里涌上些许暗沉: “当然不是,江氏那么大的企业,怎么会因一个记者而毁了,其中牵扯甚多……” “那就等你有足够的证据端了江氏再来和我谈条件。” ** “若初,裴易川对你好吗?” 这一楼的休息区处,安琳的目光停落在楚若初颈项的吻痕上,语气温柔地问。 楚若初尴尬地笑了笑,手随意地抓着包包,四两拨千金地说: “嗯,我过得很好。” 安琳微微一怔,继而扯起一抹笑: “你过得好,你浩然哥就可以放心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楚浩然把若初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和她结婚,不过是…… 安琳只顾难过地垂下眼,不曾看见楚若初微变的脸色。 也只是片刻,楚若初又扬起笑,轻快地说: “嫂子和浩然哥也一定要幸福。浩然哥是无比优秀的男子,值得嫂子托付一生的。” 她不管自己是否幸福,都希望浩然哥幸福。 安琳点头,眼里划过一抹哀伤,轻声说: “我知道。” 在她心里,楚浩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可在他心里,她却什么也不是。 尽管如此,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守着他,等着他,直到他放下不该有的感情。 ** 裴易川很快就和楚浩然聊完了,楚若初没有机会再回病房去看楚浩然,被他拉着一起离开。 “裴易川,你刚才和浩然哥聊什么?” 从电梯出来,若初关切地问。 ps:亲们,求收藏,求支持。完结文《总裁,滚出去》和《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求订阅,求包养。故事绝对精彩,追文的亲放心阅读。。 060 把吻痕遮严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0 把吻痕遮严了 裴易川淡淡地睨她一眼,平静地答道: “聊我们的性福生活。舒悫鹉琻” 楚若初嘴角狠狠地抽了下,明知他嘴里的性福为何意,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再自然不过的。 “裴易川,你先回去吧,我刚才和我嫂子约好了,下午陪她逛街。” 看见石磊站在路旁的黑色慕尚旁,楚若初放慢脚步,落后于裴易川。 “中午有个饭局,你一起去。” 裴易川沉冷地话语断了她念头,迈着长腿走向路旁。 “说好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你可以让秘书陪你去。” 楚若初蹙眉,她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是《缘来》的珠宝赞助商,你以编剧的身份去。” 裴易川转身,用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微勾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仿若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以为经过昨晚,他就要把她的身份公布于众? 楚若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才想起刚才接到裴易川电话时,张制片提到过,之前那家珠宝赞助商因某些原因解约了。 今天会有另外一家赞助商送来珠宝以及详谈,签约。 如此,她还真没有办法推拒,只得跟他一起前往。 “把丝巾系上。” 裴易川深邃的眸扫过她颈项,从裤兜里掏出刚才没收的丝巾递给她。 楚若初怔了半秒,见他目光停落在自己颈项的肌肤上,不禁面上一热,小脸涮地红了。 “把吻痕遮严了,别让人知晓你勾/引我,潜规则上位的。” 裴易川勾唇一笑,似乎被她脸红的羞愤样给娱乐了,心情突然大好,把丝巾往她手里一塞,外加火上浇油一句,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路旁的慕尚。 楚若初恨恨瞪着裴易川俊毅的背影,心里骂着: 你才潜规则,你全家都潜规则! 待她系好丝巾,前面,裴易川已经走到路边,钻进了车里。 她抿抿唇,走到车前,欲绕到另一边,坐副驾驶室,却被裴易川低沉的声音阻止: “坐后面!” 又是不容违逆的霸道。 话落,他很屈尊地往一旁挪了挪位置,楚若初抿抿唇,只得拉开车门坐进去。 “石磊,先去接小薇。” 裴易川发了话,目光又扫过楚若初身旁的安全带,示意她系上。 “是,三少。” 半个小时后,黑色慕尚在clc集团大厦路旁停下,一身黑白职业装的何薇打着伞从大厦里出来。 石磊下车去替她开门,何薇面带微笑,步子轻快地走到车前,正要和裴易川打招呼,可一眼从半降的车窗口看见车里坐着楚若初,笑容不禁一僵,连带搭上车门的手也忘了动。 “何小姐。” 楚若初扬笑,主动和她打招呼。 何薇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语气里带着三分欣喜: “若初,原来你也在,真是太好了。” “小薇,你坐前面吧。” 裴易川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何薇搭在车把的手收回,笑着点头,石磊已经替她开了车门。 “还是我坐前面吧。” “你坐了的位置谁还坐?” 裴易川冷声阻止,前一秒还温和的五官瞬间冷了下来。 061 亲身体验一番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1 亲身体验一番 “没关系,若初,我坐前面。舒悫鹉琻” 何薇抿抿唇,坐进副驾驶室里。 一路上,何薇侧着身子和楚若初聊天,话题一直围绕着《缘来,你在身后》这部电视剧,从剧情聊到演员,道具,灯光,最后又聊到一会儿便可见到的珠宝赞助商。 下车前若初才知道,何薇是裴易川现在的秘书。 除去表面的温婉,妩媚,何薇很擅长交际,之前在a市做公关。。 “若初,你别再一口一个何小姐的叫了,要么和他们一样喊我小薇,要么喊我薇姐,反正我比你大一岁,应一声姐也不为过。” 若初轻笑,摇头道: “那我喊你小薇吧!” 一旁的裴易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深眸扫过镜片里笑容明媚的楚若初,转头,看向窗外。 下了车,何薇亲切地挽着楚若初手腕走在裴易川身后。 “若初,你和三哥是怎么认识的?” 何薇面上笑意温柔,轻柔的声音里渗着一分好奇,因两人走得慢,裴易川已经进了会所。 楚若初微微一怔,看着何薇好奇的眼神,笑了笑,说: “这个,说来话长。” “哦!” 何薇美眸微垂,两人一起进了会所,她才又开口,低缓的声音里充满感慨,及隐约的伤感: “除了我姐外,这些年我从没见过三哥对任何女人温柔过,他和女人交往也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并且每一个都超不过十天。若初,你认识三哥多久了?他对你,好吗?” 楚若初心里微微一怔,清弘水眸看向何薇,她也正紧紧地看着她。 “我和裴易川并非你想的那样。” 半秒的犹豫后,楚若初平静地回答,前方,裴易川高大英俊的身影已经进了电梯。 何薇视线扫过她颈项的丝巾,笑着伸手去: “若初,你这丝巾真漂亮,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hermes今年秋季新款,限量版的吧?” 楚若初想避开,何薇的手已然摸到了丝巾,她身子微僵,干笑着答: “一个朋友送的,我也不太清楚。” 实际上,她对奢侈品也是知晓的,只是平日衣着随意,不喜欢把一件件名牌往身上裹。 ** 裴易川一出现,包间里众人立即起身相迎,不仅有珠宝赞助商,还有李导演,张制片,以及何柏威,容婧,女一号玉灵。 他们是刚拍完上午的那场戏,便一起来了。 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看到楚若初和裴易川一起出现,看她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探究和深意。 特别是容婧,她一眼看见楚若初脖子上,从丝巾边缘露出来的吻痕,第一反应就是把视线看向裴易川。上前一步,盯着若初脖子,嘲讽地说: “难怪楚编剧能写出今天上午那么激烈的一场吻戏,想来是自己亲身试验过一番的。” 她的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楚若初颈项白希的肌肤上,那淡淡地粉红。 ps,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潜水的妞们,该上场了。求收藏,推荐,红包,留言所有支持! 062 心底不经意地柔软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2 心底不经意地柔软 裴易川面色淡然,不见丝毫变化。舒悫鹉琻 楚若初心下一怔,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丝巾。 刚才在车上她有从镜片里看过,丝巾把吻痕遮得很好,难道是何薇说她丝巾很漂亮,是今秋限量版时,伸手摸她丝巾弄的? “婧婧,看你这话说得,若初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亲身体验一番是很正常的,今天是来看刘总带来的珠宝,不是来探讨若初恋情的,你要是真感兴趣,就赶紧找个男朋友自己去体验一番好了。” 不待若初回答,一旁的何薇嗔了容婧一眼,笑意温柔地替她解围,说到最后,美眸不经意扫过裴易川。 张制片一双眼睛转了转,立即笑着附和: “就是,若初这样写出的故事更有代入感,不过若初,你居然不声不响交了男朋友,有机会可得介绍张姐我认识一下,你这么漂亮,男朋友定然也英俊帅气的吧。” 楚若初面上笑意嫣然,心里暗自道:我和你又不熟,即便交了男朋友也不关你的事。 说出口的话却是透着恋爱中小女人的幸福和娇羞,清弘水眸故意停落在容婧身上: “好的,有机会我一定把男朋友带来让张姐帮忙把把关。” 容婧撇撇嘴,眼里露出狐疑之色,似乎有些迷惑,裴易川为了楚若初答应让她演女二号,她不相信他会允许楚若初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楚若初笑容明媚的小脸,优雅落坐。 张制片也是成了精的人,若初最近穿的都是名牌,连带这颈上丝巾,还有那淡淡吻痕,只是,她倒是看不出她和裴易川有任何暧昧之色…… 裴易川适时开口,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和珠宝赞助商聊起来。 席间,气氛很融洽,裴易川只在关键问题上发话,其余细节方面都由何薇与对方商议。 楚若初注意到,裴易川除了喝酒外,基本上都不动筷子,而一旁的珠宝商却一个劲的让他身边助理敬酒。 加之李导演和张制片也趁机巴结他,一人一杯酒的敬过不停。 见他喝了好几杯酒,丝毫没有吃菜的想法,又想起昨晚他回家说头疼,胃疼的话,若初下意识地蹙了蹙眉,起身,歉意地对众人说了句“先离开一下”便出了包间。 两分钟后,裴易川的电话响,他也站起身,去外面接听。 “裴易川,你别喝那么多酒,一会儿又该头疼,胃疼了,要不你就说有事,先走吧。” 走廊里,裴易川长身而立,听着楚若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潭的深眸朝着洗手间方向看去,看不见她的人,他脑子里却清晰的勾勒出她此刻的表情。 微抿的唇际,一抹极浅的暖意划过。 “你找借口出来,就是为了提醒我?” 想起昨晚她拼命挣扎,对她又抓又踢,最后无力沉沦在他的爱抚、冲撞中,婉转承欢,声声娇吟的画面,他心底深处某个地方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居然会关心他? 063 只是顺便提醒你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3 只是顺便提醒你 “哪有,我只是顺便提醒你一句。舒悫鹉琻” 洗手间里,楚若初有些懊恼地蹙眉,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好心地关心他。 刚才,她被容婧嘲笑,他一副局外人的淡漠态度呢。 “哦,难道你刚才没有一直盯着我酒杯看?” 裴易川语气里透着一抹戏谑,话音微顿,又说: “你急着让我走,是不是怕容婧揭穿你我之间的关系?” “你真是狗咬品洞宾,不识好人心。只当我没说过,你继续喝,最好喝死你。” 若初被他惹恼,连带昨晚被欺负的气也一并撒了出来。 但她回来包间时,裴易川的座位空空的,何薇说他有事先走了。 呜呜两声震动声传来,她小心翼翼地从圆桌底下读取信息: “晚上我要吃糖醋排骨。” 若初下意识的蹙眉,糖醋排骨?她还没学过呢。 ** 离开时,何柏威主动提出送楚若初,立即引起众人的注目,他云淡风轻地笑着说想和她聊聊剧情。 道别后,其他人纷纷离去,容婧却迟迟不走: “我也和你们一起。” 楚若初无所谓地笑笑,无视容婧眼里的防备和妒忌。 何柏威不屑地睨她一眼,一旁何薇微笑着开口: “婧婧,我刚才和三哥一起来的,如今他走了,我正不知怎么回去呢,你送我一程吧,我请你去……” 容婧被何薇拉走,楚若初上了何柏威的宝马m6。 车子驶上车道后,若初身子慵懒地靠在座垫上,等着何柏威主动开口,说出找她的目的。 何柏威借着后视镜打量坐在身旁的女子,容貌清丽,气质淡雅,难怪裴易川会对她上了心。 “有事就直说吧。” 感觉到身旁男人打量的目光,若初唇角微抿,淡然开口。 何柏威收回目光,笑了笑,开门见山道: “楚编剧,我有一个小小地请求。” 说是请求,但不见何柏威表现出丝毫的请求态度,那张俊美的脸上反而桀骜不驯: “我讨厌容婧,希望你少写点关于她的戏,尽快让她消失。” 闻言,若初清眸闪过一丝愕然,抬头看着何柏威,后者也转过头,迎上她的视线,又哈哈一笑,说: “刚才我没吃饱饭,见你也没吃多少,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没有兴趣再去吃点东西?” 他没吃饱? 若初嘴角微抽了抽,果真是和裴易川相熟的人,这贵公子的作派都一样一样啊。 ** “总裁,警方已经向媒体公布那个记者并非自杀,现有的证据指明,凶手是江氏曾经的副总江中成……一个小时前,网上出现许多贴子,是有消费者指责江氏的逆生长产品没有功效,许多人跟帖,要求赔偿,江氏临时又召开记者会……” clc集团。 以黑白两色为主色调装潢的总裁办公室里,裴易川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办公桌后,跟在身后的洛寒恭敬的向他汇报情况。 闻言,裴易川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楚浩然的动作真是快,看来,楚若初真是他的心头肉。 如此,最好。 064 上辈子是不是仇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4 上辈子是不是仇人 “总裁,我们要不要浇点油?” 待他坐进旋转椅里,洛寒才又开口。舒悫鹉琻 裴易川修长的手指微弯,以指背轻敲了下办公桌边缘,微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说: “西郊那块地,江氏买了两年也不见有何发展……” 洛寒眸色一亮,一脸敬佩地看着裴易川英俊的五官,欣喜道: “总裁,这真是一个好机会,那块地当初江氏花了重金买下,前些日子听说已经准备建设,若是现在他们资金运转不足,应该会卖了,不过,凌氏也对那块地虎视耽耽,他们会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裴易川眸底划过一抹精锐,无声地笑了笑,愉快地说: “现在可以让死者家属出面了。” “是,总裁,我现在就去郊外把人接回来。” 洛寒很快地离开,裴易川眼神冷下来,那日,他派人成功从江氏的手下中带走那个记者的妻女,并将其安置在郊外一隐蔽居所。 ** 屏幕上最后一个标点落下,楚若初敲击键盘的十指离开,满意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桌上的摇控器一按,窗前泛着金色光泽的淡蓝色窗帘往一边滑去,外面的明媚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而来。 心有灵犀的,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推开,慕容萱端着两杯咖啡和甜品进来,笑着说: “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你果真写完了。” 若初快步上前,从慕容萱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才说: “知我者莫若阿萱也。” “若初,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慕容萱把托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拉着她坐在同一张沙发里,敛了笑,定定地看着她。 楚若初眉心微蹙了蹙,咽下嘴里的点心,漫不经心地道: “是不是有关江氏的事情,阿萱,我对那些没兴趣。” “当然不是,你都说了不许我再撮合你和我表哥,我哪里还会拿他的事情来烦你。再说,那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操心的。我是想告诉你,辰子过两天要回来了。” “哦?” 楚若初轻轻挑眉,纤纤素手拿起勺子,顺时针轻轻搅动: “他才去南非多久,就坚持不了要回来了?” “唉,你和辰子上辈子是不是仇人来的,总喜欢抬杠,人家都还没回来呢,你就又挖苦人了。” 慕容萱娇嗔她道,眉梢眼角有着遮掩不去的喜色。 楚若初把她的喜悦看在眼里,调侃地笑: “阿萱,你打算暗恋一辈子吗?如果我是你,就冲到他面前表白去,再这样下去,辰子哪天要是带个洋妞回来,你可后悔都来不及。” 慕容萱面颊一红,掩饰的拿起一块点心,她是喜欢辰子,可她不敢轻易表白,怕和若初一样,到头来以伤心结束。 只因辰子太过玩世不恭,他换女友就像换衣服似的,根本没有一个固定。 “阿萱,你怎么知道辰子过两天回来,他给你打电话了?” 楚若初见她低着头,拿着点心又不吃,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065 要多少钱,你开价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5 要多少钱,你开价 慕容萱点头,皱了皱眉说: “辰子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和裴易川结婚的事,昨晚打电话向我求证,若初,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善说谎。舒悫鹉琻他听到后好像很生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 楚若初无所谓地说。 ** 自从那天后,何柏威便时常约楚若初喝咖啡,吃饭,或者送一些小零食之类的,两人关系渐渐熟络。 容婧看在眼里,心里烧着一团火。 这日,一场外景拍完后,她终于按奈不住找到楚若初,直言警告: “楚若初,你离何柏威远点,你都勾、引易川哥了,还不知足,想要再勾、引何柏威吗?” 楚若初蹙眉,手中还拿着刚才何柏威送的一盒精致的蛋糕,冷冷一笑,懒洋洋地说: “别以己龌龊度他人纯洁。” 容婧双眼怒睁,脸色瞬间青了白,白了又青的,恨恨地瞪了她两秒,突然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蛋糕: “你以为自己说纯洁就纯洁了。这样吧,只要你别再勾/引何柏威,以后你和易川哥的事,我就不管了。” 楚若初耸耸肩,云淡风轻地道: “若是我不远离何柏威呢?” 她又不是被人威胁长大的,容婧的骄纵,与她何干。 “你,哼,楚若初,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演这女二号吧。实话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无意中得知你卖掉了易川哥送你的衣服,他以此答应我的。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只要以后不再和何柏威走近,要多少钱,你只管开价。” 楚若初唇畔笑意冷冷,心下暗忖,她不是和裴易川上床换来的这个角色? “你真可笑。” 她要钱,直接勾、引裴易川好了,和她谈什么条件。 “楚若初,你别不识好歹。我今天警告过你,你就不许再打何柏威的主意,不然我会给易川哥找无数美女,你就别想再穿这些名贵的衣物。” “我敬候佳音。” 楚若初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懒得再和她耗下去,转身离去。留下容婧在身后跺脚,咬牙切齿地说: “楚若初,你别后悔。” ** 转眼,到了凌少辰回国的日子。 下午四点。 楚若初提着一袋子排骨和其他几样食材从商场出来,这些天因着裴易川的挑剔,她的糖醋排骨已经做得十分好了。 第一天做的糖醋排骨他只看了一眼,就让她倒掉。 第二天的糖醋排骨他尝了一口,又吐掉了。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昨晚,他才算是满意地吃了一顿她做的饭,兴许是他心情好,居然难得的赞美她做的菜味道不错。 而他把一桌饭菜吃完的同时,也连带把她压在餐桌上吃干抹净…… 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若初到现在都还疑惑着。 昨晚的裴易川回家很早,她在厨房做饭,他便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电视。楚若初把菜端到餐桌时,听见电视里某个主持人报道,说警方在机场抓获了欲逃往国外的江中成。 她当然知道,江中成便是这些天的热点人物,江氏的前任副总,杀害那名记者的最大嫌疑人。 066 做我妻子一辈子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6 做我妻子一辈子 昨晚餐桌上,裴易川告诉她,《缘来,你在身后》这部电视剧将提前在黄金档播出,具体时间已经定下,便是第二天晚上。舒悫鹉琻 裴易川和她谈了些有关电视剧的话题,还说这部剧一定会红,问她信不信,楚若初有一次经验,不会再上当,和他打什么赌。 但最后,气氛是如何变了,好像是裴易川问起她和何柏威走得近的事,有些不悦。 她不以为然。喝了酒的面颊染上丝丝红晕,眸光流转,撩人心魂,裴易川的眼神变了变,许是恼于她不安份,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头一低,狠狠吻住了她。 她纤瘦的背脊被他抵在餐桌前。 他的吻粗鲁霸道,肆意掠夺她口腔的甘冽和酒香,最后在她耳畔喃喃道: “楚若初,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不许去勾/引别人。” 若初虽意识迷乱,但心里很清楚,她没有勾/引他,更没有勾、引别人。 裴易川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大手锢住她纤腰,将其往他大腿上狠狠一按,他滚烫的温度和硬度便自单薄的布料烙在她臀部肌肤上,咯得她发疼。 “楚若初,你愿意做我妻子一辈子吗?” 当他滚烫的坚硬填满她的身子时,她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快意和酥麻感娇吟出声,耳畔,隐约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她心下一颤,惊愕地抬眸,却见他抿着薄唇,深幽的眸子里燃烧着炙热,抓着她身子狠狠地冲撞,刚才的话似乎只是幻觉。 餐桌上的盘子被他扫落于地,他将她抱坐在餐桌上,狠狠掠夺。 冰凉坚硬的餐桌哪有柔软的大床舒服,若初承受不住他的激烈掠夺,疼得眼泪汪汪,双手抓伤了他的背脊,语带哭泣地喊: “裴易川,你轻点,好疼。” 裴易川终于在她的泣声里放缓速度,幽暗的眸扫过她眼里的泪水,低头,轻轻吻她的眼,鼻,最后停落在她的唇上…… 最后的最后,若初迷糊的昏睡过去。 身上刚下去的吻痕又重新印上,不知是她的肌肤太嫩,还是裴易川太狠,仿若一头狼,凶猛凶残。 若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 今天买这些排骨不是做给裴易川那个可恶的男人吃,她是打算做给辰子和阿萱吃的。 这个时候,凌少辰所乘的航班应该抵达g市国际机场了。 今晚的聚餐属于他们三个人,在缘来咖啡厅里。 《缘来,你在身后》这部剧今晚黄金档上演,不止她兴奋,阿萱今早接到她电话时,比她还要兴奋。 若是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看着自己写的故事拍摄的电视剧,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若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白希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 辰子要是知道她短短一月就学会了厨艺,不知会不会惊愕得下巴都掉了。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刚想到某人,电话就响了,楚若初腾出一只手来接听电话,凌少辰质问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 “楚丫头,你为什么不来接机。” 067 她不希望你孤独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7 她不希望你孤独 楚若初蹙眉,这人从南非回来还那么大火气,算了,懒得和他一般计较: “不是有阿萱亲自去接你的吗,我在给你凌大少爷准备惊喜,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浪费电话费,一会儿再聊吧。舒悫鹉琻” “哼,你能有惊喜给我?不给惊吓就不错了。” 凌大少有的是钱,显然不会省几毛钱电话费,在电话那头冷哼。 楚若初轻笑,虽然自上次两人吵架后就没再联系,但此时此刻,似乎谁也不记得之前的不愉快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真的,我保证,这份惊喜你会满意。” 若初边讲电话边走向路旁,不曾看见路边突然停下一辆灰色面包车,两名男子从车里跳下,窜了上来,一把抓住若初,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车里。 面包车荡起一地尘埃,绝尘而去。 “楚丫头!若初……” 电话那端的人脸色陡然一变,声音变了调。 ** 何薇端着刚泡的茶杯敲开裴易川的办公室,面带微笑地朝他走去,柔声道: “三哥,上次买的那些茶叶快没了,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些,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说话间,人已到了办公桌前,把他的茶杯放在他办公桌上。 裴易川从埋首的文件里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扫过桌上的茶杯,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何薇,温和地说: “小薇,给我订一张明天回a市的机票。” “三哥,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天气预报明后天都有雨,要不订今晚的机票吧,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何薇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抹哀伤,金黄的卷发盘在头顶,合身的职业装衬得她精明,干练,又风情,妩媚。 她的生日和她姐的生日是同一天。 从她姐去世后,她便从不过生日。 裴易川轻抿着唇,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拂上面前的紫砂杯,缓慢地拧开杯盖,顿时一股氤氲之气自杯中袅绕而升,呼吸间,六安瓜片浓郁的清香萦绕在鼻端。 他幽暗的眸子也因这股腾腾热气而弥上一层氤氲,深邃似海。 “好,你安排。” 裴易川握着杯子的手暗自收紧,垂眸看着杯中飘浮的茶叶,片片碧绿,清香怡人。他坚持了这么久都不曾找到有关她的丝毫消息,是不是真的…… “三哥,我姐离开这么多年了,你其实不用再这样坚持下去,我姐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孤独着。” 这句话,何薇不是第一次说,但每一次,她说出来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裴易川英俊的五官因为她的话而变了变,微蹙的眉宇间夹着三分痛意,两分疲惫。 他是有些累了,心里有着难以言说地孤寂,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一天。 何薇离开后,他身子靠进椅背里,捧着茶杯,沉静地凝着芳香逐浓的茶水,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笑容灿烂的容颜。 渐渐地,那张容颜变得模糊,另一张清秀的面容闯了进来,伴着近些日子时常响在耳畔的声音: “裴易川,你和我离婚好不好?” “裴易川,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 “裴易川,你轻点,我要死了。” 他眉心一拧,昨晚她在他身下承受不住那份掠夺时喘息着向他求饶,双眸迷离,媚眼如丝的模样让他腹部陡然一紧。 068 你们是什么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8 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年,他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但楚若初这个小女人却撩起了他全部的热情,不论是那夜在车里她的主动,还是这两次他的掠夺,她的生涩和紧致都让他欲罢不能。舒悫鹉琻 他原本是心里有着恨的,但真正见她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娇喘嘤咛时,他心底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柔软,动作情不自禁地就慢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对她温柔…… ** ‘咚咚’两声敲门声把裴易川从失神中拉回来,抬眸看了眼门口方向,微启薄唇: “进来!” 门开处,洛寒从外面进来,走到办公桌前,把手中文件递给裴易川,喜悦地道: “总裁,如您所料,江氏这几天的股份跌得厉害,消费者更是闹得厉害,他们收回了全部的逆生长产品,资金周转不足,已经向银行提出了贷款,据可靠消息,江中庆打算卖掉他们西郊那块地。目前凌氏也活动频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氏? 裴易川幽暗的眸噙着精锐的光,快速浏览了一遍手中文件,听着洛寒继续汇报着情况: “……凌氏的太子爷凌少辰也被召了回来,江氏和凌氏关系一向不错,若是凌氏帮忙,那……” “凌少辰回来了?” 裴易川抬眼,眸色深沉地看着洛寒。 听闻凌少辰前不久放逐自己去了南非,他以为,没个三五月不会回来的。 洛寒点头,想了想,又说: “总裁,凌少辰和楚小姐关系极好,我们可以把发给楚浩然的信息发给他,如此一来……” “不行。” 裴易川断然拒绝。如刀削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冷峻,他不想让凌少辰参与任何有关楚若初的事。 之前楚浩然是喜欢若初,如今,他不能喜欢,却心心念念着让若初离开他。倘若让他把希望寄于凌少辰身上,那不是为自己找来麻烦。 想到楚若初有一天会不属于自己,裴易川心头突然有些堵,脸色越发的冷了三分。 洛寒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总裁冷沉地俊颜,不明白他为何拒绝,之前让楚浩然对付江氏,他们可是省了许多心的。 “总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洛寒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 “先静观其变吧,我今晚要回a市,到周一回来,这期间不用做什么,江氏现在自顾不暇,银行方面他是借不到钱的。” “好的。” 裴易川龙飞凤舞的签了字,洛寒拿着文件离开 ** 楚若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抓自己上车的人面孔,更别提挣扎或者反击,手机和一大袋食材掉落在地上。 待反应过来,车门已被关上,她脖子上架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不许动。” 目光看向车窗外掉落的袋子和手机,若初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慌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用尽可能平静地声音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从小成长的环境练就了楚若初的冷静和胆量,心里虽害怕,却能让自己保持理智。 甚至刚才即便来不及挣扎和抵抗,她也本能的松了手中的袋子和手机。 069 楚丫头出事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69 楚丫头出事了。 “为什么抓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舒悫鹉琻” 用刀架着她脖子的男人回答,商场外,对于这一幕竟然无人在意,真是人心凉薄得很。 识时务者为俊杰,楚若初真的不敢再乱动。 狭小的面包车里除了她,还有三个男人,一个司机,两个看守她的。 索性他们没有蒙她的眼,让她可以看见车子往哪个方向驶去。 身上的挎包被右边的男人夺走,若初脸色一变,露出三分害怕的模样,紧张地说: “这位大哥,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在这车里我也逃不掉,你们是不是为了钱,我包包里有张卡,上面有几十万,你们若是需要,我可以去取给你们。” 楚若初僵着身子,蹙着眉,担心那把刀子割伤自己,许是觉得她说的对,那男子哼了一声,收起了刀子,但抓着她的手并没放开。 面包车一路从小巷而过,朝着郊外的方向驶去。 这三人不是为了钱,丝毫不为楚若初那几十万动心,随着车子越驶越远,若初的心越悬越高。 试了几个方法,那三个男人都不透露抓她的原因。 既然不为财,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仇恨,报复? 楚若初大脑快速运转,忖度着,他们是不是冲着她父亲,或者是楚浩然而来,他们两人的职业摆在那里,仇家颇多。 如此一想,更加急切地想要脱身。 不能等他们把她带到目的地,用她来要挟她父亲或是浩然哥。 “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逃跑什么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拿刀子的男人冷声提醒。 ** 机场里,慕容萱望着凌少辰蓦变的俊脸,听他担忧的喊了两声若初的名字后拔腿就往外跑,她怔愣了两秒才惊醒过来,拉着他的行李小跑着追上去,急喊: “辰子,你等等我。” 凌少辰英俊的浓眉皱了皱,听见身后慕容萱的声音,又几步返回,冲她伸出手,急切地说: “把车钥匙给我,你打车回去。” 慕容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被晒黑的脸庞,担忧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 车钥匙刚掏出来,便被凌少辰一把夺过,丢下一句:“楚丫头出事了!”便快步离去。 慕容萱惊愕地睁大了眼,半张着小嘴,半晌才理解了凌少辰话语里的意思,小脸陡然变了色。 凌少辰开着慕容萱的车呼啸着一路急驰,又连续拨了两遍若初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 回想起她最后那声透着慌乱的低呼声,还有似乎是手机摔落于地的声音,他眼角跳了跳,不好的预感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心。 没行驶多远,前面突然堵了车,长长的车队挡住他去路,他恼怒地猛按了几声喇叭,前面的车辆没有反应。 心急之下,凌少辰想到了楚浩然。 但他没有楚浩然的号码,不得不拨打警局的电话,让人找楚浩然接听。 前面不知因何堵的车,但很快地,车辆便如乌龟一般缓缓爬行,耳畔,楚浩然的声音传了来: “喂,请问哪位。” “楚浩然,你能联系到楚丫头吗?” 070 你别装病,没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0 你别装病,没用 凌少辰皱了皱眉,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握着方向盘,车子缓缓而行。舒悫鹉琻 “找若初,你打她电话不就行了。”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特别是优秀,骄傲的男人,常常看别人都不顺眼。 楚浩然和凌少辰其实也彼此看不顺眼,特别是因为若初,凌少辰曾经和楚浩然狠狠打过一架,就如他一个月前找裴易川打架一样。 凌少辰爆了句粗口,声音陡然提高,恼怒地道: “楚浩然,我要是能联系到楚丫头还打你电话做什么,刚才我跟她通话,听见她在电话里‘啊’了一声,然后就断了通话,我现在联系不上她,她有可能出事了。” “出事?” 楚浩然的心咯噔了下,声音蓦地变了调,不同于刚才的漠然,发自内心地关切和担忧: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大概的位置?” 听着楚浩然微微发颤的声音,凌少辰心里bt的稍微平衡了点,冷哼道: “我要是知道还找你做什么?” “你现在哪里?” 警局,楚浩然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大脑快速运转着,若初会出了什么事? “我刚下飞机,本来去缘来咖啡厅,若初今晚也要来的……” “楚队,有您的电话!” 凌少辰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楚浩然没有说话,应该是眼神示意或者手势在交谈。 待他简单的解释完,他也冷静了下来,平静地说: “我们分头找,有了消息再联系。” ** 挂了电话,楚浩然的手机蓦地响起,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他几乎是立即按下接听键,急切地开口: “若初,是你吗?” “您好,先生,我是乐百商场的保安……” 楚浩然的心随着电话里人的解释而沉入了深渊,握着手机的手寸寸收紧,最后答了句:“我立即就赶过去”结束通话。 ** “哎哟,我肚子疼。” 眼看就要驶出市区,楚若初突然以手捂着腹部,紧蹙眉头,面露痛苦之色地低声呢喃。 身旁的男子脸色一变,审视地目光盯着她: “你可别装病,没用的。” 若初秀眉拧得更紧,小脸似乎隐约泛白,额头有细汗沁出,噙着痛意地眸子看着左边男子手中的包包,艰难地解释: “我没有装病,麻烦把包包里的abc给我。” “什么abc?” 男子莫名其妙,前面开车的司机从镜片里观察后排的情形。 “卫生巾。” 楚若初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似乎很不好意思,让一个陌生男人替自己拿这种东西,重重地咬了咬唇,她伸出手去,轻声说: “这位大哥,你把包包给我,我自己拿好了。” “你……” 那男人脸色变了变,急忙把包包丢还给她,自是不愿用手去拿那种晦气的东西。 “司机大哥,麻烦找一个地方停一下行吗,我怕一会儿弄脏了这座垫。” 若初接过自己的包包,好似忍着疼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精致的五官都因疼痛而皱成一团。慢腾腾地拉开包包拉链。 “不能停车,你就在车里换。” 开车的男子冷漠的答了一句。 071 电话关机+上架公告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1 电话关机+上架公告 楚若初脸上闪过尴尬,心里暗骂这几个混蛋,犹豫片刻后道: “好吧,那我到后面换。舒悫鹉琻” 话落,她掏出包包里的卫生巾,左右两边的男人看见卫生巾时眉头皱了下,但还紧紧地盯着她。 ** 裴易川冷凝着手中的手机,听着电话里机械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棱角分明地五官覆着一层阴郁,俊眉紧拧着,心里泛着恼怒:楚若初到底搞什么鬼,电话总是打不通。 洛寒说凌少辰回来了。 她应该是和他在一起的,该死的,有事不会和他说一声。 她似乎和谁都能相处得愉悦,特别是男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魅力,那些男人个个都对她心怀鬼胎。 从楚浩然到江思宇,如今又是凌少辰。 他放下手机,从电脑里调出前些日子调查的有关她的资料,慕容萱和凌少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应该会一起给凌少辰接风。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慕容萱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要回a市,刚才何薇通过内线告诉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晚上六点十分的航班。 犹豫了几秒,他终是放弃了打电话。 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长指按下信息键,用食指,一笔一画地在屏幕上写下一句: 我现在有事回a市,两天后回来。 他记得有一晚无意中从她微博上看到,她说的,用信息交流的感觉比电话好,一字一字写下去,比说出来更需要时间和耐性,也就更多了一份心思,让人觉得温暖。 按下发送键后,他收起手机,深深地看了眼屏幕上那个五官清秀,笑容清爽的女子,关了资料,起身,走出办公室…… …………………………………………………………………… 亲们,免费章节到这里结束,究竟绑架若初的幕后主使是谁,绑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会不会受到伤害?请看下回分解。 另剧透几点: 1.楚浩然深爱若初,为何要伤了她的心另娶他人? 2.裴易川有怎样的身份,背景。娶若初是因为对她动心,还是另有目的? 3.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若初又遗忘了什么? 4.裴易川坚持,等待的女子是谁,还会不会出现在他和若初的生活里? 5.裴易川和若初的婚姻能隐瞒到什么时候,两人是否会在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 6.何薇是不是真如表面那般温柔善良,在裴易川和若初的婚姻里,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7.简介里有离婚一段,裴易川和若初为何会走到离婚那一步,离了婚,是否真的各自幸福? 8.还有很多谜团,很多精彩,落会一一道来…… 落知道,很多亲不会再看下去,但不论如何,同样谢谢大家之前的陪伴。 入v后,会按千字三分钱进行收费,在吃个冰淇淋都需要几块,或者十几块,几十块钱的今天,落落辛苦码字一天,也顶多一万,挣三毛钱。连电费都不够,实在不贵。 废话不多说,上架了,就预示着以后随时会万更了。今晚十二点后不低于三万字更新,若是大家喜欢,订阅好的话,明天还会加更。 最后再说一句:各位美女,相约凌晨,不见不散哦!!! 072 这就是惊喜?(求首订)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2 这就是惊喜?(求首订) 楚浩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在g市各路段设了关卡,又给凌少辰打了电话,飞车赶往乐百商场。舒悫鹉琻 凌少辰在电话里冲他吼: “楚浩然,都是你害的,楚丫头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她不会有事的。” 楚浩然的声音很坚定,冷冽的双眸更是坚定。 他不会让若初有事,绝不会! 距离若初被劫持的时间不长,他相信劫匪没跑多远。 ** 此时,若初正绞尽脑汁想着脱身之法。 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有些身手,还有一把明晃晃地刀子威胁着,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白希的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配上她痛苦的表情,微微颤抖的双手,身旁的两个男人以为她是肚子痛的,便稍微放松了警惕。 她缓缓撕开手中的卫生巾,狭小的车厢里,顿时弥漫进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旁边两个大男人脸色变了变,瞥她一眼,后又相视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楚若初脸上的痛苦表情不见缓解,反而秀眉拧得更紧,轻咬着唇,清弘水眸不安地眨了眨,似乎很犹豫,轻声问: “我可不可以去这后面换,或者两位大哥先去后面避一下,我怕带给你们霉运。” 那两个大男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看向前面开车的人。 “你去后面换吧。” 开车的男人很是不悦,暗道倒霉,居然遇上女人来大姨妈。 “大哥,前面好像有警察。” 突然,身边一个男人喊。 “抓住她。” 话音落,刚才远离自己的刀子又架到了脖子上,楚若初身子一僵,右边的男人告诉司机,走小路,绕过前面的警察。 只要躲过这一段,便可远离市区了。 面包车在前方一米处转弯,车子微微颠簸,就在这时,楚若初的手突然抬起,滋滋两声响,对着拿刀的男人脸上喷去。 “啊!” 男人痛呼一声,本能的丢了刀子去捂眼睛,另外两人脸色顿变,楚若初飞快转身,一手拿着防狼剂对着欲袭击她的男人喷去。 就在这时,刚才捂眼的男人回过神来,若初的头发被他抓住,小脸被迫后仰,脚却没闲着,抬腿,狠狠一脚踢倒身旁的男人,清眸看着镜片里,反手狠狠对着抓她头发的男人头上砸去。 “臭女人,你居然敢使诈。” 男人恼怒的骂,吃痛地闷哼一声,抓着她头发的手不丢,反而弯腰去捡掉落车上的匕首。 若初哪会给他机会,一脚将匕首踢到后面车座下,男人的手落空,反而再被她踩上一脚,痛得白了脸。 “臭娘们,我杀了你。” 另一个被她刚才踢倒的男人亦抽出身上的匕首朝她刺来。 若非在车上,若初肯定能躲过他的袭击,但这狭小的车厢里,她被两个男人同时攻击,躲闪不及。 她举起包包去挡,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胳膊细嫩的肌肤里,一股尖锐的痛意自胳膊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时,她眉心一皱,以比刚才更重的力道对着那人胸膛踢去。 砰的一声,男人撞在车门上,松掉的刀子铛的一声落下,混着血迹。 忍着痛,楚若初顺势捡起沾着自己鲜血的刀子,速战速决地刺伤了另一人,两个男人眼睛痛,又受了伤,一时间无法再攻击她,正当她想着对付前面开车的人时,视线却突然撞进漆黑的枪口…… ** 机场! 灯光璀璨的贵宾通道,裴易川一身名贵衬衣,西裤勾勒出俊毅挺拔身姿,修长的双腿迈着沉稳步子,所过之处,带起一股尊贵,冷冽气息。 何薇挎着包包跟在身后,一步一步,准确的踩在他走过的脚印上,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如水的美眸里,才敢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满满地爱慕。 他等了她姐五年,她便陪伴了他五年。 心中有个小小地声音在说,过了今年的生日,她不要再这样等下去,她要代替离去的姐姐好好爱他。 “啊!” 心神恍惚中,何薇撞到突然停下脚步的裴易川,鼻子一痛,尖细的高跟鞋一个不稳崴了脚,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痛意。 “怎么了?” 裴易川俊眉微蹙,察觉她眉间的痛苦之色,跟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脚,低声问: “崴到脚了?” 如此近的距离,呼吸着他身上淡淡地薄荷香,何薇小脸顿时泛红,摇头,有些结巴地说: “没,没关系。” 裴易川盯着她泛红的脸蛋看了一眼,语气温和: “真的没事吗?要是崴到脚可别逞强。” 何薇微微一笑,动了动那只脚,肯定道: “真的没事,我只是不知道你突然停下,所以撞得鼻子有点疼,走吧。” 说话间,她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裴易川点头,如潭的深眸投向她身后大厅的方向。微抿了下薄唇,转身,手插/进裤兜,把手机关机。 心下暗忖,从发信息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那个女人居然没给他回信息,这不像她的作风。 还是只顾着给凌少辰接风,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 楚浩然不顾上司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放了昨晚抓来的江中成。 当他带着江中成出现在城南郊外的路段时,一个警队正包围着一辆面包车。 除警队的人外,还有凌少辰。 凌少辰目光凌厉的盯着面包车里的人,他赶到时,便是如此情形,若初右臂鲜血直流,左边太阳穴被人用枪抵着。 此刻,她右臂也只是简单地止了血,并没完全止住,亦不曾消毒,不曾好好包扎,而她原本就白嫩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而莹白如玉。 他恨不能将车上那三个男人千刀万剐,但那三人就是吃定了这一点,不仅不答应给若初包扎,还威胁楚浩然,立即把江中成带出来。 楚浩然没有时间考虑,甚至没有时间犹豫。 警车急刹在路旁,他立即把江中成带下了车,拉着他快步走向面包车,大声冲车里的人喊道: “你们要的人带来了,快点把若初放掉。” 凌少辰没有看出现在身旁的楚浩然,他只是看着楚若初越来越白的面颊,手臂上还在流失的鲜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只要我现在放了这个女人,定然马上被你抓住。你把成哥放了,让这些警察马上离开,一个小时后,我们离开g市,自然会放了她。”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她。” 不待楚浩然拒绝,一旁凌少辰已经厉声喝斥,话落,他转身,一把拉过楚浩然面前的江中成,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他脖子,冷声道: “你们再不放了若初,我就掐死这个男人。” “凌少辰!” 楚浩然脸色一变,急忙阻止凌少辰,心里暗骂他真是蠢死了。 凌少辰冷睨他一眼,掐住江中成的手已经用了力,他顿时呼吸不顺。 车里的人似乎也没料到他这一举动,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以楚若初要挟: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放,我就开枪了。” 气氛陡然凝重! 楚浩然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沉声道: “我放了他,你们别伤害若初,我楚浩然说话算话,保证让你们离开g市,不会再加以阻拦。若是你们敢再伤她分毫,我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话落,楚浩然立即让包围在旁的警察全部撤离。 车里的三人以眼神交汇,无声商量过后,为首的男人做了决定: “我现在不能放她,十分钟后,我会把她放下,若是你说话不算话,会有人为我报仇的。” 双方达成协议。 ** 看着面包车离去,凌少辰恨恨地瞪了眼楚浩然,转身奔向他开来的车辆,楚浩然对身边的下属交代了一句,也上了凌少辰的车。 那些人倒是真的说话算话,他们的目标是江中成,并非楚若初,见后面跟着的人只有楚浩然,没有其他警察,便在偏僻路段放下了楚若初,绝尘而去。 “若初!” “楚丫头!” 此时已经暮色暗沉,楚若初被推倒在水泥路上,受伤的胳膊又被坚硬的水泥路面碰得再次鲜血直流。 她头昏目眩,咬牙坚持了这么久,刚才一直高度紧张中不敢昏迷,这会儿,看见楚浩然和凌少辰,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冲他们笑笑,但扯出笑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若初!” “楚丫头!” 两声担忧的惊呼声同时响起,楚浩然苍白着脸,一弯腰把她抱起,凌少辰急忙返身上车,楚浩然抱着她刚上了车,他便调转头,朝着市中心方向急驰而去。 **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惊喜?该死的,你这种惊喜我再也不希望有第二次。” 医院vip病房里,楚若初低眉垂眼,承受着凌大少爷的风暴,她右臂已经包扎好,打着吊针,失血过多的小脸苍白如纸。 慕容萱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打圆场: “辰子,若初都这样了,你就别再对她发火了,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绑匪,怎么能怪若初呢?” 虽然那个江中成是她表哥江思宇的叔叔,她也见过几次,但她对那人真没一点好感,如今,若初因为那人受了伤,她更是心生厌恶了。 073 你移情别恋了(求首订)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3 你移情别恋了(求首订) 楚若初悄然抬头,见凌少辰脸色比炭还黑,识相的装淑女,装可怜,咬着下唇,硬是挤出两滴泪来: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不仅受了伤,刚才还差点一命呜呼了。舒悫鹉琻要不是为了买菜亲自下厨替你接风,我也不会在商场外被那些人抓去,我要是死了,你也是间接凶手。” 慕容萱见若初眼泪汪汪,语气里尽是可怜,越发的担忧,急忙向凌少辰使眼色。 凌少辰狠狠剜她一眼,心里明知她是故意装可怜,面上还是缓和了些许,冷硬地说: “别以为受点伤就算了,你赶紧把伤养好,既然想展露厨艺,那就改天做一桌席给我压压惊。” 楚若初立即便笑了,虽然眼里还有泪意,笑容却璀璨,声音也无比轻快: “小意思,给你接风连带压惊一起了。” “喏,你的手机,楚浩然叫我给你的。” 凌少辰嘴角抽了抽。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递给她,楚浩然把她送来医院,听医生说她只是失血过多,没其他大碍便回了警局。 楚若初接过手机,长睫微垂,飞快掩去眸子里一抹情绪,抬头,淡淡地问: “浩然哥呢?” “他回警局领赏去了!” 凌少辰语带挖苦,说完,走到两步外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慕容萱见若初眼神暗了暗,立即微笑着说: “若初,你别担心,浩然哥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的手臂,这些天可得好好养着,不能湿水,也不能过量运动,你这几天就别赶剧本了。刚才我已经给温阿姨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来。” 楚若初看了眼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回以一抹温和的笑。转而看向靠在沙发里闭眼休息的凌少辰,无所谓地说: “辰子,你别待在这里了,先回去吧,你下飞机还没进家呢。今天你是别指望我给你接风了,就让阿萱给你接风吧,阿萱,你送他回去。” 楚若初对慕容萱眨了眨眼,后者眸底闪过一抹愕然,小脸微红。 凌少辰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说: “你把我和阿萱支走,自己再逃出医院是不是?楚丫头,你这点小心思还是别有的好,我答应了楚浩然,要让你待在医院里,直到手臂的伤愈合。” 楚若初心里哀嚎了一声。 这就是发小,丝毫不给你耍小聪明的机会。 慕容萱忍俊不禁,看看若初,又看看一脸倦意的凌少辰,温柔地说: “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我下去买晚餐,顺便看看温阿姨来了没有。” 楚若初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对沙发上的人道: “辰子,你好歹是从南非回来的,怎么能让阿萱一个人去买晚餐呢,你放心跟她去吧,我不会跑的。” “不去。” 不说还好,她这话一出口,凌少辰干脆往沙发里一躺,双手枕头,长腿搭在茶几上,一副要在这里睡到天亮的姿势。 慕容萱好笑的看着楚若初,知道她是想给自己制造机会。但辰子却以为她是找机会想逃出医院。 见若初瞪她,她立即说了声先走,便笑着离开了病房。 听见关门声,凌少辰低声说了句:“我睡一会儿。”便像猪一样,不到一分钟就入了眠。 楚若初也没打算理会他,本想看一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关了机的,她把手机开机,立即传来未接电话和信息地通知声。 有五个未接电话,全是裴易川打的。 还有一条信息。 她微微蹙眉,读取信息,屏幕上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我有事回a市,两天后回来。 不以为然的瞥瞥嘴,若初直接把信息删除。 她巴不得他走,别说两天,两年不回来才好呢。 ** 慕容萱买着晚餐回来时,温语琴也跟着一起来了病房,看着脸色苍白的若初,温语琴眉眼间满是心疼,在病床前坐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说: “若初,幸好你只是受了点伤,刚才听阿萱说你出事,我都快被吓死了。”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可是一点不假,看着她胳膊受伤,温语琴心里说不出的疼。 楚若初反而笑着安抚她: “妈,你别担心,我没事,这只是一点小伤,我爸呢?他知道吗?” 温语琴点头,温柔道: “你爸在医生办公室里寻问你的伤势,一会儿就过来。” 楚若初闻言立即说: “没有那么严重啦,这点伤不算什么,比起爸和浩然哥平日受的伤,简直不足为道,当时就是空间太小,我无法发挥,不然就凭那两个三脚猫的男人,哪里是我对手。” 温语琴只是噙着浓浓慈爱地看着她,听她无所谓地语气说自己没事,她心里的心疼却是丝毫不减。 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是担着心,为丈夫,为儿子,为女儿。 只因楚国祥的工作特殊,楚浩然也是警察,难免得罪人多,就怕那些穷凶恶极之徒报复什么的。 还好,若初从小就喜欢拳脚功夫,之前在军区大院住的时候,她就常和凌少辰一起偷偷到后山,看训练场的士兵训练,偷学功夫。 小孩子都好摩仿,楚若初和凌少辰摩仿人家格斗的时候,没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十岁的时候,和凌少辰对打时,这位不懂怜香惜玉的大少爷踢中了她的胳膊,害她骨折。 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打着石膏,凌少辰也因此被他姑姑罚跪整整一天。 因祸得福的是,从那以后,若初不用再去偷学,而是由她父亲楚国祥当教练,亲自教她功夫。 但她终是三心二意,又天性贪玩,学的不过是些皮毛,说来奇怪,从那后,她却没有输给凌少辰过,每一次都赢他。 她以为自己的功夫了得,后来才知,自己之所以学了一身花拳绣腿,都是凌少辰这个害人精害的。 他不是真打不过她,是不敢再下狠手,次次让她罢了! “是,你楚大小姐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 凌少辰和温语琴打了招呼,这句他从小说到大的谎言信手拈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饭盒,不知是食物不好,还是医院这种地方,让人吃不下东西,他浓眉皱了皱,没有食欲。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是你害的。” 楚若初气愤的瞪他,要不是他放水,她如今怎么会轻易受伤。 凌少辰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 “你还是赶紧吃东西吧,我不让你,你说我狠,我让着你,你又说我害你没学到功夫,左右都是你有理,懒得理你。” “你,真是可恶。” 楚若初气得伤口疼,眉心紧蹙着,温语琴和慕容萱谁也不接话,早已习惯了他们三句话就掐架的相处方式。 “还有精神掐架,看来伤得不是多重。” 病房在这时推开,楚国祥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目光看向靠在床头的若初。 “楚叔叔!” 凌少辰对楚国祥尊敬,立即起身,站得笔直。 楚国祥笑呵呵地点头,精锐的眼神把他一番打量,说: “辰子这才去了南非没多久,好像真的健康多了。” “爸,你说得对,他要在南非待上三五年回来,那肯定变成炭了。” 楚若初轻笑,慕容萱也微笑着喊了声“楚叔叔!” “若初,怎么没见易川,他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吗?” 楚国祥和他们闲聊了两句,便又关切地询问若初。 闻言,凌少辰眼神凌厉的瞪了楚若初一眼,才又低头,毫无形象的往嘴里扒饭。 若初眸色微变了变,看向一旁的饭菜说: “我饿得很,你有什么问题,等我吃完饭再问好不好。妈妈,我自己没法吃东西了,你喂我。” “好!” 温语琴柔声答应,拿起饭盒,喂她吃饭。 ** a市! 裴易川和何薇一下飞机,便有人等着接机。 黑色轿车里,何薇眸光柔和地望着身边男人的俊脸,温柔地问: “三哥,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做。” 裴易川俊如刀削的五官上弥漫着一层淡淡地沉郁,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握着的手机安静地一直没有响,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淡然道: “我不饿,你做你自己吃的就好。” 何薇微微蹙眉,眨了眨眼,继续说: “三哥,你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要是一晚上什么都不吃,那又该胃疼的。” 裴易川眉头拧了拧,薄毅的唇抿成直线,修长的手指划开解锁键,刚拨出一个数字,耳畔何薇的声音突然变了语气,透着丝丝忧郁: “三哥,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起姐姐而难过,若是姐姐还在,现在你们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也许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裴易川脸色微冷,一抹隐痛自心头窜过,按着数字键的手指缓缓松开,如潭的眸底满是幽郁。 “三哥,就算为了我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若是她知道我没照顾好你,肯定会怪我的。” 黑色轿车驶进别墅,缓缓停下。 年老的管家急忙上前,打开车门,恭敬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三少,何小姐,你们回来啦,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 下了车。何薇和老管家打过招呼,便欣喜地挽住裴易川手臂,欢快地说: “三哥,既然张伯都准备好了饭菜,用不着我下厨,那我们怎么也该吃一点才是啦。” 裴易川冲张伯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饭菜很丰盛,都是裴易川喜欢的。 何薇不时地说着话,裴易川只是偶尔嗯一声,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 没吃多少东西,他便放下筷子,对她说了声:“小薇,你自己吃,我先上楼了。” 何薇秀眉一蹙,不满地说: “三哥,你才吃了一点点……” 裴易川没有回答,颀长的身躯站起来,转身,出了餐厅。 何薇捏着筷子的力度微微加重,望着他消失的俊毅身影,心里泛酸。 回到自己房间,裴易川立即拨出楚若初的电话。 这一次通了! ** 远在g市的医院vip病房里。 若初要出院的要求遭到众人拒绝,一屋子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同情她的。 连她挤出眼泪也不起作用。 “楚丫头,只要你乖乖地在医院待三天,我就一个月内不和你吵架。” 凌少辰见她一哭二闹,不禁难得屈尊降贵,放柔了语气哄她。 “真的?” 楚若初眨巴着清亮的眸子,视线扫过一屋子的人说: “大家都给我作证,凌少辰,一个月内,你要任我欺负,不许还嘴,更不许动手。” “那你愿意住院了?” 温语琴笑着问,其实她已经心软,想答应若初出院,回家养伤的了。 若初重重地点头,难得有机会可以欺负凌大少爷,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这位大少爷从来都没受过她欺负,即便是这些年打架让着她,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些恭维的话,更是说得言不由衷。 见她愿意住院,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便先后离开了病房,让慕容萱在医院陪伴她。 电话响时,病房里只剩下慕容萱和若初两人,接下电话,她尚未开口,那端的人便劈头盖脸一番质问: “楚若初,你跑哪儿去了,下午为什么关机,收到信息也不回我电话?” 楚若初眉心一皱,小嘴鄙夷地撇了撇,平静地说: “手机没电关机了,我也是刚充上电,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听到解释,裴易川冷峻的五官上神色稍稍缓和了一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心里有着一丝释然。 下午打不通电话时,他除了恼怒外,心底深处还有着隐隐的担忧和不安。 怕她出事。 “你不是有充电宝吗,手机没电为什么不立即充上。” “好,我知道了。” 楚若初不想听他唠叨,转了话题,问: “你到a市了吗,吃晚餐了没有?” “刚才到家吃了点。”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上身靠进沙发里,全身放松下来。 若初在电话里呵呵地笑了两声,说: “那就好,你远在a市,我这两天不用天天做饭了,我要好好休息两天。” “准了。” 裴易川受她感染,声音也染着一丝愉悦,他能想像出电话那端的楚若初眉眼弯弯,三分狡黠地模样。 两人又聊了几句,气氛还算愉快,若初很能把握时机,后来不着痕迹地说出重点: “你既然不在家,我这几天就不回去住了,我回家陪我妈妈几天。” 别墅他安排有保镖,若是她不回家,肯定会通知他。 她不告诉他,自己受伤一事,并非怕他担心,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知道了,兴许还会嘲讽她。 她可不想以此娱乐了他。 听到这话,裴易川眉心蹙了蹙,迟疑片刻后,终是同意了: “好,我过两天就回去,到时去接你。” 若初达到目的,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好心情地说了再见,正要挂电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凌少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楚丫头,你刚才是故意给我设局的是不是?” 虽然楚若初电话挂得很快,但裴易川依旧清楚地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他脸色邃然一沉。 喊她楚丫头,定然是凌少辰了! 该死的,她说回娘家住,看来是骗自己的。裴易川大脑转了转,才猛然惊醒,刚才她那些关切的话语,清脆的笑声,以及柔顺,都是为了迷惑他,让他答应她的不归家。 想到她和凌少辰在一起,他心头一股无名火便飕飕往上飙。 他想再打电话过去,但微一迟疑,又放弃了。 楚若初那丫头根本就不是柔顺听话的主,这些日子表面对他顺从,但她时刻都露着尖利的爪子,时刻都在准备反击。 ** 楚若初不悦地瞪着凌少辰: “你怎么又回来了?” 凌少辰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她手中的手机,语气不善地问: “你和谁通电话?不会是裴易川吧?” 若初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滑下去,平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我和阿萱都要休息了,你赶紧走。” “楚丫头,你移情别恋裴易川了?” 凌少辰似乎对她的八卦很感兴趣,只是那张被晒黑的俊脸上没有笑容,反而带着些许地嘲讽。 “要你管,赶紧走。” 楚若初干脆把身子转身里侧,鬼才移情别恋裴易川了,她讨厌死那个姓裴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摆脱他的魔爪。 可她和他偏偏是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她要离婚,谈何容易。 “辰子,若初怎么会喜欢裴易川呢,她恨不得马上和他离婚才好。你一向最有办法,要是能让若初和裴易川把婚离了,她肯定会感谢你的。” 慕容萱笑着解释。 凌少辰眉头皱了皱,暂时忘了自己返回病房的目的,豪气地说: “放心吧,只要你不喜欢,我一定帮你摆脱姓裴的。” 小脸朝里侧躺地若初打鼻孔里哼了声,慕容萱轻笑,眉眼间绽放出绚丽地色样。她知道,刚才若初确实算计了凌少辰。 ** 楚浩然从警局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到了医院楼下。 刚才局长发了火,说他太过义气用事,不以大局为重。要停职一周,让他回家好好反省。 对此,他不曾反驳一句,敬了军礼,转身便出了局长办公室,气得那局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车子停在住院部楼下,他没打算上楼,甚至连车都没下,只是降下车窗,探出头,望向高高的楼层。 夜色下,根本看不清什么,若初住在第九层楼,他的位置正对着她的窗口,只能看见窗口亮着的灯光。 但,即便如此,他冰冷的心却因离她这么近而觉得丝丝温暖,只要她好好的,怎样都好。 下午那会儿,他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过后想想都后怕,那种感觉,有多久不曾有过了。 似乎是五年了。 上一次那样恐惧害怕的时候,是五年前…… 若初,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快快乐乐地活着,我就别无所求了。 溢出薄唇的声音吹散在夜风中,只满心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涩意!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切寂静下来,只剩下空气里淡淡地消毒水味提醒着他,这是医院。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再次仰头,对着有她的那个窗口温柔地笑了笑,才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 若初以前最讨厌医院,可是昨晚,她却在医院里睡得特别香。 兴许是这些天时刻防备着裴易川,前几晚又被他强行抓着同床共枕,甚至,就在前一晚,还被她折腾了两次。 从楼下餐厅,到楼上卧室。 她累得精疲力尽,不知怎么昏睡过去,但半夜又迷迷糊糊地被人撩拨醒来,然后再一次被他索取。 昨晚没了裴易川的存在,她心里不用提防,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只是早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右臂,她才痛醒过来。 一大早的,安琳便提着早餐来了病房。 “若初,昨晚睡得还好吗?手臂上的伤有没有疼得轻一点了?” 若初重重地吸了吸鼻子,轻笑着摇头: “嫂子,我已经没事了,你带的什么早餐,好香啊。” “是啊,安琳嫂子,这什么早餐这么香?” 刚洗了脸出来的慕容萱也闻到香味快步上前,接过安琳手中的早餐,听着她回答: “是你浩然哥煎的糍粑,还有核桃花生汁。” 闻言,若初眸色微变了变,转瞬间,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拉着安琳的手道谢: “嫂子,谢谢你,我最喜欢吃煎糍粑了,真是好香。” 安琳脸上笑意温柔,见慕容萱打开食盒,更浓的香味飘进空气里,随着呼吸袭入肺叶,她心里微疼了下,摇头说: “别谢我,这是你浩然哥昨晚加班做的,今天早上天刚亮就又起床给你煎了,这核桃花生汁,也是他弄的,我只是跑跑腿。” 若初心里有什么东西往上涌,眼睛发涩,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香糯的糍粑,喝着她最喜欢的花生核桃汁。 “嫂子,浩然哥没有被领导骂吧?” 半晌,若初抬起精致的小脸,语带歉意地问。 安琳微笑着说: “没有,你浩然哥可是警队精英,他们领导对他好着呢,来的时候他还让我告诉你,要好好地养伤,等他有时间,便来看你。” “嗯,好。” 若初咧开嘴笑。 074 敢叫他小川子?(求月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4 敢叫他小川子?(求月票) 住院的三天,若初并没有见到楚浩然,只是吃了三天他做的早餐,以及晚餐,喝了他煲的汤。舒悫鹉琻 每一次都是安琳送来。 第三天上午,若初终于出院,回了娘家。 晚上,若初意外地接到何薇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 “若初,我听说你遇到绑匪,还受了伤,严重吗?” 楚若初微怔了下,她受伤的事对外并没公开,甚至江中成被放一事也是警方保密的。 她是如何知道? 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何薇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是听三哥打电话说的,若初,你别怪三哥无情。” “……” 若初抿了抿唇,没听懂何薇的意思。为什么别怪裴易川无情,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若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没听见她的声音,何薇又径自问着,语气幽幽地,带着些许的伤感,若初有些困惑,诚实地说: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若初,我现在a市,和三哥在一起。” 何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还跳跃,让若初跟不上节奏,可能待在医院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太灵光。 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接话,她隐约觉得,何薇打电话并非单纯的问候,关心她受伤一事,应该是有其他事对她说。 她在a市,裴易川也在a市,他们应该是一起回去的。 没给她太久的思考时间,何薇的声音又传了来,相隔千里,隐约渗着a市夜晚淡淡地凉意: “三哥喝醉了,每年的今天,是他最难过的日子,五年前,他失去了最爱的人,这五年,他不管身在何处,到了这一天,都会赶回a市,和我姐一起过。今天是我姐的生日,也是忌日……” 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何薇只是拿她当倾诉的对象,中途,她问了一句: “若初,你喜欢三哥吗?” 若初蹙了蹙眉,淡淡地说: “不喜欢。” “若初,自从我姐不在后,我就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你会觉得我烦吗?” 若初嘴角抽了抽,房门被推开,凌少辰大摇大摆地进来,看着她在讲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端着一盘子提子走到沙发前坐下,独自享受。 若初瞪他一眼,对着电话说: “不会。” 实际上,她对何薇还算比较有好感,因为她一开始对她表现出来的友善,目前来看,比容婧好一些。 她下了床,拿着手机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用右臂托着手机,伸出左手夺去凌少辰怀里的一串提子,后者怕碰到她的伤,不敢和她抢。 提子被若初抢走,只给凌少辰剩下一个果盘,她小脸上立即绽放出得了便宜的笑来。 “若初,你真是太好了,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投缘。我把我藏了五年的心事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以前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你要帮我保密……我喜欢三哥,从我姐死后,我就一直喜欢他,若初,你说三哥,会喜欢我吗?” 若初心里一惊,乌溜溜地眼珠转了转,凌少辰正对她瞪眼。 想起阿萱对身旁这人的暗恋,温柔地说: “爱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像你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他肯定是喜欢的,不然怎么会对你那么好。” 心里却在欣喜地想着,只要裴易川和何薇成了一对,她就自由了。 原来,他爱的人死了?难怪这么bt,要因为一夜、情而和她结婚。 裴易川也不算很笨啊,难道就看不出来何薇喜欢他? 挂了电话,若初心情大好,清亮的眸子闪过狡黠,凌少辰趁她不注意夺了几粒提子,仰头将其一粒丢进嘴里,嘲讽地问: “又算计谁呢,笑得如此歼诈。” 若初挑眉,心情愉悦,懒得和他计较被抢的提子,甚至大方地把提子往他果盘里放,得意地说: “偏不告诉你。” 凌少辰撇撇嘴,管她算计谁,只要不算计自己就行,吐了嘴里的提子皮,笑着说: “楚丫头,我想到了让你摆脱裴易川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 “给他找一个女人,我的意思是,最好是让他喜欢上某个女人,只要他喜欢上别人,肯定会和你离婚。” 若初睨他一眼,不说话,只专心的吃提子。 ** a市。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凉风从半开的窗户刮进来,温暖的室内不禁染上一层凉意。 洗过澡后的何薇身着一件丝质睡裙,较宽的吊带,齐膝的长度。露出她白希嫩滑的玉颈和修长纤细的双腿,卷发垂在双肩,越发衬得玉肤赛雪。 推开门,一眼便见裴易川和衣躺在宽敞奢华的大床上,她呼吸微微一紧,心里好似有只小鹿在蹦。 柔和的水晶灯光弥漫在他周身,如刀削般英俊完美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浓卷的睫毛盖住了平日精锐深邃的眸子,投下一片小小地阴影,削薄的唇微抿着,他熟睡的模样,魅惑而迷人。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放在身侧的双手抓着两边的裙角,抬步,朝他走过去。 目光紧紧盯着他俊美的容颜,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芳心暗许了。 今晚他真的喝醉了。 他喝了多少酒,她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每一年的今天,他都会喝醉。 她一步步地靠近,心跳越来越快,仿若擂鼓。 床上躺着的男人睡着了,不曾察觉她的到来,他的睡姿随意,甚至双脚还踩在地毯上,连鞋都没拖,更别说洗澡了。 也只有在这一天,她才能看见他的脆弱,难过。 平日的他只有冷漠,孤傲,疏离。 “三哥!” 她轻唤,伸出手,微微颤抖地探向他英俊的脸庞,裴易川没应声,只是睡得并不安稳,难受地皱了皱眉。 “三哥,你先去洗了澡再睡,这样不舒服。” 何薇的手碰到了他的脸,顿时一股热流自手心窜来,她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 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她心头一热,一阵口干舌燥,紧紧地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缓缓俯下身去—— 浓浓地酒香混着男人清冽的气息钻进鼻端,何薇的心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就在她即将品尝到男人那菲薄性感的唇时,他突然呢喃了声“璨,别走。” 随即,黑如瞿宝石的双眸倏然睁了开! 何薇心下一窒! 来不及撤离。 裴易川深邃的双眸带着几分醉意,有些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抬手揉额,轻声问: “小薇,你怎么在这里?” 何薇脸色微变,扯起一抹笑: “三哥,你先起来洗了澡再睡,这样会很难受。” “哦!” 裴易川放下揉额的手,从床上起来,脚步有些凌乱地朝着浴室走去。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裴易川虽醉,但脑子还有些清醒,想着刚才睁开眼看见何薇的模样,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抬头,让热水喷酒在脸上。 ** 从浴室出来,何薇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 裴易川擦干湿发,走到沙发前,端起茶几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喝酒后最难受的,就是头疼,胃也疼。 脑海里不经意地跳出楚若初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耳边响起她带着三分嘲讽,两分关切的话语: “别喝那么多酒,喝了头疼胃也疼的,要不就在喝酒前先吃点东西……” 他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许是站得太猛,头上一阵晕眩,稳了稳身子,才走到床前,拿起手机。 突然想给她打电话,眉头皱了皱,他拨出一个号码,片刻后,对着电话说: “给我订一张明天早上到达g市的机票。” ** 安琳渴醒,起来喝水,不经意地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片刻,抬步走过去。轻轻敲响书房的门。 门开处,楚浩然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内,她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楚浩然神色淡淡,眉宇间有着淡淡地疏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 安琳心里一疼,脸上努力保持着温柔地笑,声音轻轻柔柔地: “浩然,你伤还未全愈,别再熬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吧。” “嗯,没关系。” 楚浩然的表情没有变化,说完,便要关门。 安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挡住他即将关上的门,有些难过的说: “楚浩然,你到底到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结婚一个多月,他有一半时间是在单位住,在家住的一半时间却是和她分房,分床。 他们新婚一周后,便从楚家搬了出来,但这二人世界过得真是…… 楚浩然眉头皱了皱,视线重新移到她染着怒气地小脸上,触及她含怒带怨地眸子,他心里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一丝温度: “安琳,你若是现在后悔,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婚。” 安琳眼神一痛,重重地咬了唇,紧紧地盯着他,倔强地说: “我结婚不是为了离婚的。” 话落,在自己落泪之前,转身奔进了卧室。 楚浩然俊颜沉了沉,缓缓关上书房的门。 是啊,结婚不是为了离婚的,离了婚又能怎样? ** 清晨,楚若初是被一阵敲门声敲醒的。 她睡意朦胧地皱了皱眉,嘟哝了一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做着美梦。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丝凉气吹了过来,一只清凉的大手抚上她嫩滑的脸颊,她身子一颤,惊愕地睁开眼。 当看清楚坐在床前的男人时,她清亮的双眸瞪得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连最后一丝睡意都跑得无影无踪: “裴易川,你怎么在这里?” 裴易川颀长身躯坐在床前,自她脸上收回的大手随意地放在被子上,英俊的五官线条泛着一丝柔和,削薄的唇角微扬,似乎很满意把她吓成这样。 “再瞪眼珠都掉下来了。” 他好心地提醒,低沉的笑声从深、喉溢出,染着三分嘲讽。 能惊吓到她,不枉自己半夜坐飞机,连觉都没睡好。 楚若初的理智归了位,冷冷地自他脸上移开视线,想到昨晚何薇的电话,眨了眨眼,又关心地问: “你不是在a市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易川深眸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右臂,停落在她胸前白嫩的肌肤上,她身上的粉色睡衣单薄而性感。 其实是可爱型的,但偏偏被她穿出了慵懒,妩媚来,特别是胸前那对柔软,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雪肌上的吻痕已经很淡很淡了,但在那沟壑处,却是致命地诱人。 他腹部微微一紧。抿抿唇,答道: “下飞机,就直接来这里了。” “何薇和你一起回来了?” 楚若初微微一笑,清亮的大眼睛微微弯着,说不出的可爱。 “没有。” 裴易川没有在意她是如何知道何薇也回了a市的。 但若初太好奇,有些沉不住气,又追问道: “裴易川,何薇那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你们共住一室,就没有发生什么吗?” “发生什么?” 见她紧紧盯着自己,似乎一定要发现点什么,裴易川有些好笑,眸光微闪,大手朝她胸前袭去。 “啊!” 下一秒,楚若初便身子一颤,双眸惊恐地睁大。 可惜,裴易川顺势抓住她左手,将她往怀里一带,楚若初心头一跳,本能的伸手来挡,接着便是一声痛呼从嘴里惨叫而出。 “你怎么这么笨啊,自己手臂有伤都不知道?” 裴易川眉头一皱,英俊的五官瞬间沉如阴云,噙着担忧的深邃眸子盯着她手臂,关心地道: “让我瞧瞧,伤口有没有裂开?” 楚若初刚才用力过猛,太过紧张忘了自己是伤员,这会儿疼得小脸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在医院养了三天,原本已经可以轻微的活动,吃饭不成问题的。 “疼,你别碰,我自己看。”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身子欲往里面躲。 “别动,我看看。” 裴易川原本就阴沉的脸越发的沉了一分,不悦地质问: “你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若初躲不掉,僵硬着身子,让他捋起她睡衣的袖子,露出里面还包着纱布的伤口,果真是伤口裂开了,白色的纱布里有鲜红的血色渗出。 “伤口裂开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药箱,先给你止血,一会儿再去医院。” 裴易川冷着脸,紧盯着她伤口的深眸噙着一抹不自知的温柔,冷静地说。 “药箱在这小柜子里,昨晚我妈妈拿来我房间的,真是未卜先知。” 楚若初疼得拧紧了眉,还不忘自嘲,指了指旁边的小柜子。 裴易川松开她的手,弯腰拿出药箱,动作熟练的找出纱布,剪子,止血药等必用品。 “裴易川,你会吗?我自己来吧。” “不许动。” 回答她的,是裴易川冷然的霸道,他一手执着她手腕,小心翼翼地揭开她手臂上的纱布,露出里面一道长长地伤口,因为流着血,看不清缝了几针。 楚若初的担心是多余的,裴易川的手法,力度,以及技术都无可挑剔,很快地便替她止了血,又重新包扎了一块纱布,再把药箱放回去。 “擦擦汗。” 裴易川递给她一张纸巾,站起身,深邃的眸子扫了一圈,几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沉声问: “你穿什么衣服?” 楚若初怔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当视线触及他打开的衣柜,看见他大手拈着一件粉色蕾丝内衣转头朝她看来时,她小脸涮地红到了耳根,尴尬而结巴地说: “你,你别动我衣服,我自己会找。” 相对于她的害羞和尴尬,裴易川却是一脸淡然,不见丝毫地不好意思,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泛着冷峻,言词认真,倒显得她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就这个吧,穿着比较性感。” 裴易川淡淡地吐出一句,又用食指和拇指拈了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和这内衣是一套。将两样放到一只手里,他又继续从另一个衣柜里给她找了衣服,裤子。 所有衣物被扔在大床上,裴易川这个高大的男人却似一座山立在床前,一动不动。 楚若初紧紧地拧了拧眉,已然从最初的尴尬变成了气愤,等了几秒,纤纤玉指指着门口方向,冷笑着,咬牙切齿道: “裴总,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先出去好不好?” 裴易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了白,白了青,几近五颜六色的小脸,心情无比的晴朗,连带语气也比刚才多了一丝温和: “我刚才只是简单给你止了血,伤口裂开不能再动,看在你不能自理地份上,我暂且为你服务一次好了。” 不能自理? 楚若初真的恼了! “谁不能自理了,裴易川,没有你这样诅咒人的,你才不能自理呢,你马上出去,我完全可以自己穿好衣服。可以自理。” 她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这厮肯定和她八字不合。 不然他怎么总是以惹怒自己为乐,还有她老爸老妈怎么回事,被他灌*汤了吗,居然放他进家,还放他闯她‘闺房’。 裴易川笑了笑,对于她恼怒地样子很满意。 转身,抬步朝门口走去。 然,就在楚若初那口怒气刚顺下去,以为那厮听话离去时,耳畔却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是门被他反锁了! 裴易川返回床前,嘴角浮起一丝淡淡地笑,漫不经心地说: “你要是乖乖配合,我会很快地替你穿好衣服,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在意多花点时间,做些让你消耗体力,乖乖听话的事情。” 想耍流氓! 楚若初心火飕飕往上窜。 却偏偏奈何不得这个衣冠禽兽的男人。 他虽然嘴上泛着笑,但笑意未达眼里,她心里犯怵,门都被他锁了,若是这会儿他做些禽兽之事,她还真是无力抵抗。 岂不亏大了。 “考虑好了吗?” 男人颀长的上身弯下,神色淡然地以小指勾起她的内衣,在她头顶微微晃荡,以他的角度欣赏着她睡衣里面的雪色风景。 “你……” 楚若初气得呼吸不畅,欲伸手来夺自己的内衣,但裴易川轻臂微移,便避开了她,低沉,磁性地倒数: “三!” “二!” “一!” “想好了!” 几乎同时,楚若初豁出去了。 不就是穿衣服吗,反正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个流氓看过,摸过…… 既然他要为自己服务,那就让他服务好了。 “哦?” 裴易川眸子微闪,挑了挑眉,等她说下去。 楚若初冷笑,下巴一抬,小脸微仰,如女王般高贵傲娇: “小川子,既然你有这份心,就开始吧。” 话出口,见裴易川嘴角抽了抽,若初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总算出了,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了一分。 有趣! 裴易川并不生气,若是这小丫头乖乖顺从,不伸爪子他才觉得奇怪呢,她敢说他是太监,好,很好! 楚若初很快便知道了‘小川子’不同于一般的太监,这厮没有净宫,趁着穿衣服对她进行骚扰,她那一对小笼包被他两只大掌严实的握住,一番轻揉慢捻,看似温柔的动作势如风暴,她兵败如山倒。 “裴易川,你住手。” 平日两只手都反抗不了,更别谈现在她一只手了。 裴易川是趁着替她扣内衣的暗扣时,双手从掖下伸到前面,如此,她嫩滑的后背肌肤便紧紧贴在他胸前,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以排山倒海之势钻进她心房,她呼吸凌乱,心如擂鼓。 “你不是怀疑我是太监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裴易川嘴角上扬,暧昧地话语伴着灼热地气息落在她耳畔,手上动作加快,粗粝的指腹摩擦着细嫩的粉红,带起的酥麻如电流般击过身心,惹得怀里的人儿阵阵颤粟。 偏偏他火上浇油,性感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际,虽然和她才几次欢爱,但他对她身上的敏感却是了如指掌,知道如何的撩拨能让她意乱情迷。 事实证明,若初即便不爱他,却抵抗不了他要命地撩拨。 075 娶她就是为了报复(求月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5 娶她就是为了报复(求月票) 当他的吻如羽毛般轻轻扫过她耳垂下的肌肤时,她觉得自己心尖都在颤粟,身子在他刻意的撩拨下不受控制的阵阵燥热。舒悫鹉琻 “裴易川,你别这样,我伤口很疼,我想立即去医院。” “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 裴易川噙着丝丝炙热地眸子微闪了下,声音沙哑而魅惑,掌心里的柔软分外逍魂,他家小川川早已苏醒,想要立即和她亲热一番。 “不,我喜欢医院,我的手臂真的很疼。” 楚若初的声音几近哭泣,努力忽略感身体里那股陌生的热流,她前两天就已经明白,裴易川比医院还可怕。 “那,我可是小川子?” “不,不是,你是裴爷,裴总,裴三少!” “好,暂时先放了你。” 裴易川不费一点口舌便让若初主动说去医院,虽然自己被挑起了欲/火难受,但想着她手臂的伤口,还是很快地替她穿好了衣服。 接下来,他是真的只给她穿衣裤,没有再耍流氓。 刚才他一番流氓行为害得若初小脸熏红,仿若熟透的蕃茄,怎么看,怎么觉得诱人。 裴易川心里算计着,等晚上,再和她好好算帐。 && 裴易川和若初下楼时,楚国祥夫妇正在客厅沙发里,等他们吃早餐。 温语琴神色复杂地看向若初,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真的幸福,楚国祥则是和裴易川边说边走向餐厅。 “若初,易川来接你,吃过早餐……” “妈,我吃过早餐就回去。” 楚若初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她不傻,从妈妈的眼里看到了担心。 就算自己不幸福,她也不想让妈妈知道,让她难过,没有离婚前,她就只当演戏哄她开心好了。 吃过早餐,若初便跟着裴易川离开楚家。 “若初,记得这些天都不要碰水,免得伤口感染。” 温语琴不放心地叮嘱,刚才听她说伤口裂开了,她便又是一阵心疼。 一旁正和楚国祥道别地裴易川转过头,微笑着接下话: “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若初的。” “嗯,那就好。” 温语琴面上挂着慈爱的笑,心里对裴易川并不真的看好,她觉得这人太过优秀,霸道,那日凭着一副手铐,便要娶若初,她本是反对的。 但老楚却答应他的要求,把若初嫁给了他。 甚至,都不经若初同意。 为此,她和他冷战到现在,也只有在人前才装恩爱,和睦。 若初不知她父母之间的事,外面,石磊已经候在那里,上了车,裴易川吩咐石磊去医院。 还是她之前的医生,给她重新清洗伤口,包扎。 坐在一旁的裴易川懒洋洋地吩咐石磊说: “给她办住院手续,住一周,等伤愈合了再出院。” 若初惊愕地睁大眼,原来,裴易川这个阴险的男人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住院,裴易川,我……” 若初一时气愤,但说到后面,却又突然间住了嘴,猛然惊醒,自己不是觉得他如豺狼虎豹吗,那医院岂不是比家里更安全。 裴易川眸色深沉地停落在她脸上,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楚,淡淡地解释: “我要出差一周,你回家没人照顾,还是住医院的好。” 楚若初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有护士来喊医生,医生很快地离开了。 石磊见气氛不对,也逃离战场,去给楚若初办住院手续,心里还在狐疑,三少刚从a市回来,又要出差吗? 楚若初恨恨地瞪着面前白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男人,他的心,肯定比炭还黑。 裴易川薄唇微抿,唇际隐约有着一丝笑意,不明显,却让他英俊的五官变得线条柔和,给人温润的错觉。 被小护士领进所住的病房后,楚若初终于憋不住地质问: “裴易川,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上次害你过敏,才让我在这里住一周的?” 裴易川深眸微闪,嘴角轻勾,抬步走向病床,沉静如水的声音溢出薄唇: “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 “你小人,你卑鄙,你,你太无耻了。” 楚若初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地,但许久后,她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裴易川的报复并非只是她强了他,害他过敏,以及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报复,是毁灭性的。 要用她一生的幸福来偿还。 裴易川离开时,楚若初不死心地问: “你真的要出差一周?” “不出差。” 裴易川答得云淡风轻。 很如愿地又看到楚若初的抓狂,在她愤恨的眼神里,他轻笑着,扬长而去。 “啊,混蛋,混蛋,混蛋……” 若初狠狠地甩上病房的门,那混蛋不仅自己离开了,还从别墅里叫来两名保镖守在她门口,不让她逃跑。 听着她的怒骂,门口的两名保镖嘴角一阵抽搐后,又面无表情。 ** 裴易川回到公司,立即叫来洛寒,问他有关江中成的事。 看着一脸阴沉地总裁,洛寒的回答小心翼翼: “目前为止连警方都没有江中成的消息,他像是凭空消失了,总裁,这事好像不是江中庆所为,我有派人盯着他,这些天他没有异样举动。” 江中成前些日子突然辞去江氏副总一职,江中庆应该不会为了他做出绑架楚若初的事来。 裴易川英俊的脸上神色阴冷,眸底涌着层层暗沉,心思转动间,分析着每一种可能,兴许,事情比他们想像的要复杂,也要有趣。 半晌,他声音沉冷: “继续盯紧江中庆父子。” “是,总裁。” “另外,帮我约江思宇,今晚我请他吃饭。” 如潭地深眸里掠过一抹冷芒,裴易川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洛寒有些许的惊愕,但没有询问原因,只是听从吩咐。 ** 若初的再次住院不仅引来了许多探望者,还收到了许多的礼品。 张制片,李导演,以及剧组的演员,都纷纷前来探望,特别是张制片,那一脸虚伪,献媚地笑,让身在医院本就难受的若初几次想吐。 “若初,你好好养伤,剧本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大家等着你。” 张制片的好说话更让若初心里起疑,她记得前两天打电话请假,她虽答应,但也没有如此爽快,似乎她休息一月都不是问题。 做为编剧,若初是很有责任心地,她淡淡地笑了笑,说: “张姐,你放心,我不会耽误进度,顶多再有两天我就可以赶稿了。” 张制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 “若初,张姐那天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当时我是心情不好,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拍摄进度放慢了,一周后你再交稿都不晚。” 虽然她不敢肯定那天所见的若初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裴易川所为,但从今天早上他亲自打电话交代她便知,若初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弄清楚她那个神秘男友是谁之前,她得对她友好些。 若初听她如此一说,便默认了一周后再交稿地事,反正自己手臂疼,不想码字。 张制片又旁敲侧击地一番试探,想知道她是不是爬上了裴易川的床,潜规则上位,但若初表情淡然,该恭敬的时候恭敬,该虚伪的时候虚伪,张制片这都修炼成精的人物,硬是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来。 ** 中午,慕容萱给若初带来了午餐,看见她一身病号服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时,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调侃地说: “若初,你怎么还对医院住出感情来了?门外那两根木桩是怎么回事?” 楚若初掀开被子,清弘水眸眨了眨,无精打采地回道: “就你看到的那样。” 慕容萱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一分,挑眉道: “你就被裴易川吃定了?” “这么高的楼层,我总不能跳下去吧。” 楚若初侧了身子,把饭盒挪到面前,用左手拿勺子,正美味的饭菜拿到这医院也难以下咽: “阿萱,你下午别走了,在这里陪我吧,我一个人要闷死在这里了。” “你出院不就行了吗?” “出院?我把自己送入狼窝喂狼啊?算了,还是住在这里吧,一会儿你再给我买些空气清新剂或是鲜花,把这味道驱逐。” 慕容萱笑着点头: “好,我下午给你买清新剂,买花,不过,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你,这几天我很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再来看你。” “去你的,过了这几天,到时我都出院了,还要你来看什么看?” 门外,一名保安正在向他们主子汇报情况: “楚小姐正在吃午餐,嗯,是一个叫慕容萱的送来的……楚小姐一上午都很安静,没有吵闹,也没有喊着要出院。” 分明是说谎嘛,楚小姐骂他们主子那些话,可不敢如实汇报。 clc集团大厦一层的餐厅里,裴易川和何薇一起用餐,听着保镖的话,他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愉悦。 “三哥,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回来……” 何薇语带抱怨,美眸流转,满是哀怨。 裴易川微微一笑,丝毫不觉歉意地说: “女孩子耽误睡眠会变老的,你现在不也回来了吗。” “反正就你有理。” 保薇说不过他,娇嗔地道。 “小薇,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自己选好了,到时告诉洛寒。” 何薇的生日是昨天,和她姐何璨一天,但这几年,裴易川都是过后补给她生日。 何薇心头一跳,抿了抿唇,双眸期待地看着他问: “三哥,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捏着筷子的手力度很重,心跳随着这句话出口而扑通扑通地乱了节奏,最后,她心里太过不安,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下去。 裴易川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杯子优雅地喝了口水,微笑着说: “当然,只要你喜欢的,我一定买给你。” “我不要花钱的。三哥,我只要你一辈子都别离开我。” 何薇一鼓作气说出藏了五年的心事,明亮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坐在对面的男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呵呵! 裴易川轻笑,放下杯子,温润地说: “小薇,虽然你姐不在了,但我依然是你姐夫,一直都是,我当初答应过璨璨要永远照顾你,定然会履行承诺,除非你哪天嫁了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才……” “三哥,你不是我姐夫,我姐死的时候你们没有结婚。我和我姐流着相同的血液,有着相似的容貌,她走了,我一直在代替她爱你,三哥,既然你忘不了我姐,那你就把我当成我姐,让我以她的身份陪着你,照顾你。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小薇,你胡说什么呢?” 裴易川脸色微沉,眸光沉郁地盯着她,打断她的话,严肃地说: “你是璨璨的妹妹,就是我裴易川的妹妹,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我爱的人只有璨璨,她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何薇身子剧烈一颤,小脸涮地惨白,垂眸,泪水滑落眼眶。 裴易川眉心一皱,看到她落泪,心里微微一疼,仿若曾经心爱的女子在面前落泪似的,他正要开口安慰两句,何薇却突然转身,伤心地跑开。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爱恋,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一时间,自是受不了的。 ** 裴易川到医院时,隔着病房的门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声碎碎念,门口地两名木头保安面无表情,完全屏蔽了病房里的声音。 他俊颜微沉,推开门,便见楚若初趴在病床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布娃娃,左手拿着一根针管,一下下对着布娃娃扎去,念念有声: “……裴易川,你个大坏蛋,白长了一张英俊的脸,我要把你扎成马蜂窝,让你毁了容,看你还嚣不嚣张,我还要扎你胳膊,扎你腿,扎你肚子,扎你屁股,全身上下给你扎满针眼……” 若初实在无聊,半小时前托一护士给她买来一个布娃娃,又要了一支针管,一个人玩得起劲,不曾察觉某个主角就站在门口,把她的话字字听入耳里。 “打针没有水怎么行呢,我得把你打成水娃。” 若初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注入些水,再给‘裴易川’打针,可这一下床,眼角余光居然扫到一抹黑影。 她心下一窒,惊愕回头,视线触及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地男人时,一声惊呼,小手一抖,针管落到脚上,扎得她‘哎哟’一声,吃痛的抱着脚,这一抱不打紧,再次忘了自己受伤的右臂,一时间,真是手痛脚痛,心也痛! 门口传来低低地笑声,磁性悦耳,声声自裴易川薄唇溢出,若初恨恨地瞪他,除了瞪他,已经找不到词来骂了。 “楚若初,看到我,你也不用如此兴奋,这么隆重地欢迎吧?” 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地笑,连带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也染上了丝丝笑意,她又抱脚又抱手,最后身子摇晃,跌坐在床上的动作着实滑稽,大大地取悦了他。 原本满心地阴郁,也突然间散了去。 这个小女人,简直就一开心果。 迈着长腿走到床前,他目光扫过床头上的布娃娃,意味深长地说: “你刚才和他在做什么,不会是惷心荡漾,对一个布娃娃施暴吧?” 施暴? 楚若初小脸顿时白一阵红一阵地,心下暗忖,这厮也不知来了多久,怕是把刚才自己的话都听了去,她确实在对他‘施暴’,但并非他想得那么龌龊。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 裴易川嘴角的笑深了一分,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楚若初来不及躲闪,被他拉进怀里,小脸撞在他坚实的胸膛,呼吸间,顿时全是他的气息。 心,乱了一拍。 “你刚才是趴在床上的,我是不是该理解为,你其实喜欢主动,喜欢在上面?” 他垂眸,幽幽地凝着她,温热地气息扑在她小脸上,强势地扰乱了她的心跳。 “你胡说什么?” 楚若初仰着小脸,恨恨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一肚子的龌龊思想。 “刚才你不是趴在床上的吗?” 裴易川眉峰轻挑,噙着一丝笑意地眸子仿若强大的磁场吸去她的理智,在他重复问“是不是?”时,她鬼使神差地点头。 “这不就对了吗,你刚才不是对他全身扎针施暴的吗?” “我……” 若初心里暗叫糟糕,真被全听了去啊。 裴易川突然敛去笑,沉着俊脸,声音含着愠怒: “楚若初,你是时时刻刻盼着我死,是吗?” 楚若初惊愕地眨了眨眼,急忙为自己开脱: “这又不是真的,我只是无聊,拿他打发时间罢了,你看,这布娃娃上面也没有你的生辰八字,更没有写你的名字。” “刚才我都听见了。” 裴易川手上轻轻用力,她便被推得跌坐到床上。听见他冷哼着说: “本来我还怕你在这里太闷,好心来接你出去透透风,再请你吃一顿大餐,看来,你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你爱对一个布娃娃施暴,你就继续施暴好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076 你还嫩了点!(求首订)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6 你还嫩了点!(求首订) 楚若初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清眸掠过一抹光亮,立即冲上去拦住他,讨好地说: “裴易川,你真是太好了。舒悫鹉琻我在这里都快闷死了,中午根本没吃几口饭,你带我出去,我吃过晚饭一会儿再回来这里。那个布娃娃,我立即把它扔掉。” 裴易川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眸光微闪间,面前一阵风刮过,楚若初已然跑回病床前,抓起布娃娃又一阵风似地跑到他面前,嘿嘿地笑着说: “我现在就把它带出去,扔了。” “你施暴完了,就要毁尸灭迹?” 裴易川清清凉凉地一句话,听得若初耳畔阴风阵阵。 她身子下意识地颤了颤,还不知如何回答,裴易川已经夺去她手中的布娃娃,垂眸,勾唇一笑,说: “看在它代我承受你施暴的份上,便留着吧,多亏了它,我才知道你的爱好,下次,我一定让你在上面。” 说到最后,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着令人遐想地暧昧。拿着娃娃地手微微一抬,自她娇嫩地红唇滑过。 ** 江思宇比他们到得早。 看到他时,若初怔了怔。 和她一样,江思宇眼里也有着惊愕,似乎没料到她会和裴易川在一起。 裴易川深眸划过一抹冷意,俊毅的面上却浮起浅笑,淡然开口: “江总,你好!” 江思宇回过神,立即笑着伸出手和他相握,嘴里说着商场上虚伪,客套的应酬话。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平静地问: “江总不会介意我请你吃饭还带着若初吧?” “不,当然不会。” 江思宇和楚若初打了招呼,三人相继落座。 裴易川侧了身,眸光温和地看着若初,温和地问: “想喝点什么?” “江总想吃什么只管点,不必为我省钱。” 感觉到江思宇的目光,裴易川转头,冲他淡淡一笑,话落,不待若初回答,便又对服务员报出一串菜名,最后,补充一句: “先来一杯花生核桃汁,少放些糖。” 楚若初小脸瞬间一变,清弘水眸惊愕地看着裴易川,他却一脸平静淡然,对她的目光恍若未视,转头,与江思宇客套。 他是故意的! 若初可以肯定,他定是知道了,她在医院那三天,早餐都喝的花生核桃汁。 这个阴险地男人,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对她警告,他以为她和浩然哥还会纠缠不清吗? 实际上,她连浩然哥的面都不曾见到。在医院住了三天,他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裴易川和江思宇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无非是些虚伪的话语,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坐在身边的女子,把她刚才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 心里,不禁丝丝沉郁缠绕。 楚浩然每日一杯花生核桃汁便让她心心念念,一直不肯放下,她还真是痴情得很。 而那个男人,明知不能爱,却放纵自己的感情,虽不曾去医院见她,却是每晚到医院楼下守到凌晨。 “若初,你手臂的伤还没好,别用右手,我帮你把菜夹到碟子里,你用勺子吃吧。” 菜上桌后,裴易川体贴地叮嘱,闻言,江思宇面露诧异之色,担忧地问: “若初,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裴易川微微一笑,转而看着江思宇,解释道: “前几天江中成的同伙绑架若初,用她来威胁楚浩然,若初被绑匪刺了一刀,伤了手臂。” “严重吗?” 江思宇眼里的担忧之色更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微顿了一下,又问: “裴总,你说伤若初的人是……我叔叔?” 他五官笼上一层恼意,愤愤地说: “我叔叔也太过份了,之前在公司就喜欢做些损人利己的事,如今居然敢伤害若初。” “是啊,警方查到他是杀害那名记者的凶手,逮捕了他,居然有人救他,还那么了解若初是楚浩然的软肋,用她来威胁。” 江思宇冷冷地哼了声,说: “楚浩然在乎若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叔叔知道倒也不奇怪,若初,你伤得严重吗?阿萱那丫头也真是的,你受伤她都不告诉我一声。” 楚若初听他们一人一句,心里有些好笑,唇角象征性地扯动了下,淡淡地说: “只是受伤,手臂没断,休息几天就好了。” “没关系,若是断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裴易川轻轻一笑,眸光温柔地看着她,语带宠溺地安慰。 江思宇脸色变了变,不知如何接话,只一双眼睛在他和若初之间转动。 若初但笑不语,服务员在这时端上来花生核桃汁,热乎乎地,香味浓郁,裴易川漫不经心地说: “既然你喜欢喝,那一会儿我们去商场买些花生和核桃,以后早餐便喝这。” 若初抬眸,对上江思宇探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冲裴易川说: “好,一会儿你陪我去买吧。” 裴易川很满意于她的回答,伸出大手,像摸宠物似的在她头上摸了一下,指尖带起她发丝飞扬,感受到她身子微僵,他低笑了声。 转头看向江思宇时,敛去笑,平静地说: “江总,你可有你叔叔的消息,他伤了若初,这笔帐,我是一定要和他算的,江总也是若初的朋友,若是你知道江中成如今在何处,还请告诉我一声。裴某一定记在心上。” 江思宇眸底闪过一抹愕然,脱口问道: “你和若初?” “呵呵,江总奇怪我和若初的关系吗?” 裴易川低笑,在江思宇不自然地神色里,他突然倾身,在若初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 “若初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他英俊的脸上虽挂着笑,眸底却是一片冰冷,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 若初原以为裴易川只是说说,用来打击江思宇罢了,不曾想,回去的路上,他真的带她去了商场。 “走,给你买花生和核桃去。” 若初眉心微蹙,脸色不太好: “不用。” 裴易川不容她拒绝,拉开车门径自下了车,几步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声音低沉中透着命令: “下来。” 既然她喜欢喝楚浩然做的花生核桃汁,那么,他便让她天天喝,还要当着他的面。 若初抿了抿唇,抬脸望着他挺拔的身躯,不得不下车。 以前,楚浩然经常陪她逛商场,逛街,她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和裴易川一起走进商场,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是裴易川那身名牌吸引人,还是那英俊的五官,挺拔的身影以及尊贵的王者气质吸引了周围的目光,那些爱慕的眼神从他身上投射到若初身上,便成了羡慕嫉妒恨。 只是买花生核桃,没花几分钟时间,裴易川没有零钱,最后还是若初自己付钱。 重新上了车,很快地,若初便发现方向不对。 “石磊,你转错弯了,去医院应该左拐。” 闻言,身旁闭目养神地男人接口道: “不去医院,回家!” “回家?” 楚若初眸底闪过一丝茫然,瞬间便清醒过来,有些急切地说: “你不是让我住院一周的吗,医院都交了钱了,送我回医院吧,不住多浪费。” “那些钱不是你的,你心疼什么,我说让你住院一周,是让你白天住,晚上,回家住。” 裴易川双眼闭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想以住医院躲开他,她还嫩了点。 楚若初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易川,昏暗中,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从言语中能感受出他的愉悦,甚至是得意。 “裴易川,你别太过份哦,你若是要让我住院,就送我回去,不然明天我是不会去医院的。” “你忘了,半年内要听我的话了?” 裴易川依然是平静地语气,多了一丝质问。 楚若初气得呼吸不顺,恨恨地说: “我听你的,也得你有理才行,像你这样故意为难人,我不听。” 她楚若初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更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不能任他呼来唤去。 前面开车的石磊充耳不闻后排的对话,心里有些可怜楚小姐,他跟了三少这么多年,对于三少的‘阴险’和‘无耻’已经司空见惯了。 “我是为了你好。” 裴易川闭着的眼终于睁开,如潭的深眸犀利地锁住她含怒的眸子,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说: “你一向讨厌医院,若是让你在医院度过168小时,你肯定会疯掉的,医院那种地方,晚上随时都有死人,甚至是脏东西,你自己睡在那里,半夜那些东西去找你聊天你不怕吗?没眼没头或者没胳膊,像贞子……” “啊,你不许再说了。” 楚若初清眸盛满了惊恐,身子颤抖着,纤细的小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他说的那些东西似乎就在眼前飘荡。 “你身后……” 含糊的话语自他被捂着嘴里溢出,食指指着她背后。 楚若初身子又是一颤,下意识地转头,正好一抹绿光自车窗上掠过,吓得她“啊”的一声惊呼。 裴易川似笑非笑地拿开她的手,对前面开车的石磊道: “送她去医院吧。” “不,我不去医院了,我要回家。” 几乎是立即的,楚若初拒绝再去医院,心里把裴易川这王八蛋问候了一百遍,他居然知道她怕鬼,怕一切灵异的物事。 所以,她抗拒医院的原因不仅是因为那味道让她受不了,还有就是医院总让她想到那些恐怖的东西。 那三晚,都是慕容萱给她做伴,和她同睡一张病床的。 她自是知道,这个混蛋送她去医院不会允许别人和她同睡,若是需要伴,也是他。 既然在哪里都躲不了他,她还何苦让自己去医院受罪。 “真不去了?”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上扬,声音磁性悦耳,若是人不那么讨厌的话,声音是很好听的。 楚若初摇头,强自甩掉眼前想像出的那些脏东西,坚定地说: “愿赌服输,既然我说半年内听你使唤,就不会反悔,我不去医院了,跟你回家。” 自答应回家开始,楚若初就在想着如何反击。 她决不能让裴易川把 她吃得死死的,一点反击地能力都没有。 心念微转,一个念头闪过大脑。 裴易川洗完澡出来,正好听见他的手机响,坐在沙发里用笔记本看电视的若初关了电视,起身,去衣帽间找睡衣。 电话是何柏威打来的,他的声音很焦急: “易川,你现在哪里?” 裴易川拿下头上的毛巾,淡淡地问: “在家,有事?” “你来一下酒吧,小薇喝醉了,一边哭一边笑的,死活不回去。” 电话里很嘈杂,何柏威的声音不仅急,还透着担忧,旁边有何薇的声音,在哭。 裴易川眉头皱了皱,俊脸泛着一丝沉郁: “你把她送回家。” “易川,我根本劝不动她,你要是不来,她指不定喝到天亮,我从没见她这么伤心过,要是她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她可是何璨唯一的妹妹……” 听到那个名字,裴易川眸底瞬间掠过一抹隐痛,抿了抿唇,冷冷地说: “哪个酒吧,我现在过去。” 衣帽间里,楚若初把外面裴易川讲电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清亮的眸子里绽放出明媚地笑,映着柔和的灯光,流光璀璨。 拿着睡衣走出衣帽间,裴易川正好挂了电话,抬步朝她走来,嘴上说着: “你自己要是不能洗澡,就等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帮你。” 楚若初惊愕地眨了眨眼,很快又露出一抹温柔地笑,摇头说: “没关系,我用左手可以的,你有事要办就赶紧去吧。” “嗯。” 裴易川没有发现她眸底一闪而逝的欢喜,换上一身休闲装,便离开了别墅。 听着车子离开的声音,若初才哈哈大笑起来,欢喜地自言自语道: “裴易川,和姐斗,你还嫩了点!” 刚才,趁着他洗澡时,她给何柏威打了电话,以女二号的戏份和他做了交易。 只要何柏威帮她一次,她便减少一次容婧的戏。 何柏威虽惊讶于裴易川对她的心思,但欣然同意了她的提议,对他而言,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一晚,裴易川没有回来。 若初一觉到天明,睁开眼,没有讨厌的那个人,心情便如窗外晴朗的天气,好得不得了。 ** 慕容萱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阴郁地江思宇,被他一番质问,她心里有着小小地心虚,但并不内疚。 犹豫了两秒,才说: “表哥,若初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也是她的*,做为她的朋友,我自然要尊重她,不能把她的私事到处宣扬。” 江思宇眉头一皱,脸上的恼意越发深了一分: “阿萱,这怎么叫到处宣扬呢,你明知道我喜欢若初,那个姓裴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对若初只是一时的新鲜,并非真心实意。你这样才是在害她。” 他以为这个表妹是向着他的,若非昨晚裴易川故意带着若初请他吃饭,他还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得到了若初。 昨晚一夜思来想去,他彻夜未眠,最后得出结论,若初可能那一晚就已经*于裴易川了。 让他白白捡了便宜。 眼底的阴沉越发的浓,他捏着杯子的手寸寸收紧,心头的怒气无处可发泄。 他喜欢若初,喜欢她的美,她的清纯,她的灵动,她的一颦一笑,他对她一见钟情。 从此后,她便在他心里扎了根。 这些,慕容萱这丫头都是知道的,但她,却…… 真是气死他了。 慕容萱抿着唇,不说话。 她当然知道裴易川对若初并非真心,但人家拿有结婚证,若初不许她告诉别人,她便连这个表哥也不曾说过。 “阿萱,你是我表妹,又是若初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替她着想,让她离开裴易川,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那个真心爱她的男人,不就是他江思宇吗? 慕容萱眉眼低垂,盯着杯中的咖啡,淡淡地说: “表哥,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若初现在已经和裴易川在一起了,你就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公司现在不是很忙吗,你还是赶紧回去上班吧,别把姨父累坏了。” “慕容萱,你这就赶我走了?” 江思宇的语气陡然提高,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慕容萱撇撇嘴,不冷不热地说: “没有,我只是怕你耽误了工作,江氏现在是多事之秋,多少人虎视耽耽,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既然如此,你应该先处理了公司的事。你真想和裴易川抢若初,也得比他强不是?” 江思宇冷哼一声,眼里闪过鄙夷。 在g市,他一直是响当当的人物,凭着英俊长相和风流倜傥性格,又出生豪门,多少名媛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哪一点输给姓裴的了? 端起咖啡一口将其喝尽,他又不解气地瞪了一眼慕容萱,才站起身,警告地说: “阿萱,你要是以后再胳膊肘外拐,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表妹。” “表哥慢走。” 慕容萱扯了扯嘴角,连身都懒得起。 对于他的警告,更是听若未闻。 077 喜欢吗(求首订,求月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7 喜欢吗(求首订,求月票) 裴易川虽卑鄙,无耻,但还是有发善心的一面。舒悫鹉琻 知道若初手疼,不能做饭,早上他特意让石磊给她买了早餐,中午也是石磊买的午餐。 下午的时候,若初接到裴易川的电话,一按下接听键,便听他戏谑地说: “楚若初,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对着布娃娃施暴呢?” 楚若初原本对他让石磊买饭而心存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心头那股因他而生的火焰窜了起来,冷嘲道: “你昨晚一夜不归,不会是把某个大美人给做死在床上了吧?” 哈哈哈! 电话里,裴易川那混蛋爽朗的笑声传来,声声充斥在耳畔,她下意识地皱眉,心里问候着他祖宗。 “儒子可教也,楚若初,你真是聪明,还能举一反三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没有把你做死之前,别的女人没有机会。” “那可不一定。” 楚若初冷笑,字字诅咒: “指不定哪天你破产了,一下子从亿万富翁变成穷光蛋,只得做牛郎养活自己,到那时,你怕是连大美女都享受不了,只能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老太婆,到时,做死的,应该是你自己了。” “楚若初,你大可放心,你老公我什么不多,就是钱多,这一辈子都不会成穷光蛋,你若是对我的财产感兴趣的话,以后我就给你付钱,一夜一万怎么样?” “你去招聘好了,肯定大把的女人排队侍候你。” 楚若初渐渐地失了耐性,刚才她正在构思后面的剧情,被他一个电话打扰不说,还尽说些让她恼怒的话。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陪聊也给你钱。” 裴易川的心情很好。 刚才他本是心情沉郁的,但一打电话,和她斗几句嘴,欺负她一下,把她惹怒了,他的心情就好了。 实在bt! “姐不稀罕你的臭钱。” 楚若初已经恼了。 “算了,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坏,心眼最小的女人。我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看在你娱乐了我的份上,晚上我做一顿饭给你吃,如何?” 把她惹怒了,又来哄她? 楚若初虽然想拒绝,但想到他的厨艺那么好,不用白不用,不吃更是白不吃。 冷冷地哼了一声,那股傲娇气又窜了出来: “好吧,既然你想表现,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那你想吃什么?” 裴易川很有耐心地问。如潭的眸子里噙着一丝势在必得地自信,视线停落在液晶屏幕上,那些关于她和楚浩然的点点滴滴,都清楚地映在他眸子里。 楚若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窗外突然阴沉下来的天气,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笼着厚厚地乌云,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不由自己地飘落而下。 很快就要下雨了。 “你最擅长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 若初最希望的是,裴易川能够出差个十天八天的,让她真正的得到点自由。 昨晚躲过一劫,今晚,该怎么办? 她可不想自己手臂受着伤,还遭受他的禽兽行为。 那个男人表面好心地做饭给她吃,实际上,定是要她以身相报的。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挺拔身影,她一颗心忐忑着,突然对美食都没了心情。 目光看向餐厅,她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晚被他压在餐桌上索取,她难受又无处可逃的画面,小脸腾地就红了。 今晚若是再被他变着法,换着姿势的折腾,她手臂上的伤还不得再次裂开?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太硕大,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窄小紧致的身子挤破…… “楚若初,你想什么呢,小脸红成这样?”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戏谑地声音,她愕然抬眸,裴易川那厮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了,正居高临下,一脸深意地看着她。 若初尴尬地眸光闪烁了下: “你做好饭了?” 裴易川点头,唇角一勾,压低了声音说: “你刚才一直看着餐厅方向,小脸又红得像蕃茄,是不是在怀念那晚的激情时刻,难道,你还想在餐厅,餐桌上做?” 他弯下腰,灼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话音落,性感的薄唇顺势含住她的耳垂,楚若初身子陡然一颤,正要避开,他宽厚的大掌却扣上她脑袋,在她耳畔魅惑地说着: “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我们就先做了,再吃饭。” “裴易川,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饥渴。” 楚若初恼怒地瞪着他,小脸烫得要烧起来。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高手,随意一个动作,便可让人心慌意乱。 若是哪一天他落魄了,真适合去做牛郎。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眼神迷离,双颊绯红的,你是不是在想你家小川哥哥?既然想他,我现在就成全你。” 那些银荡的话语被他说成了撩人的情话,配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在耳里,若初的心一阵颤粟。 他的吻随之落下。 撩拨着她最敏感的肌肤,窜起的阵阵酥麻如强烈的电流钻进她的心,心跳瞬间狂乱,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她另一边颈项轻抚,粗粝的指腹抚过之处,微痒,难耐 。 “裴易川,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若初受伤的手臂不敢动,只一只手推他,根本推拒不动,纤细的身子不断地颤粟着,心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也染上了欲、望,他刻意撩拨她时,却被她的生涩和无意而狠狠撩拨着,她身上好闻的馨香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血液因此而兴奋,沉睡的小川川以最快地速度昂首挺立,随时准备出战。 昨晚就想要她的,结果临时有事,今晚,他就先吃了她。 “你家小川哥哥也饿了,你先喂饱他,再吃晚饭。” 他已经做好了晚饭,刚才是叫她吃饭的。 “哎哟,我手疼!” 楚若初皱着眉,痛苦的叫,只是那痛苦的声音被染上三分柔软,听在裴易川耳里,反而成了另一种妩媚地娇吟,他腹部骤然一紧。 下一秒,若初便被他推倒在沙发上,他挺拔身躯跟着覆了上去,轻声提醒道: “只要你别乱动,我不会碰到你的手。” 他故意把她往另一方向推倒,她的右手垂在沙发边上,若是自己不动,便碰不到伤口。 “是你刚才先想入非非勾、引我的,那晚我让你试过餐厅里的感觉,现在,我们试试在这沙发里的感觉,下一次,便在楼梯口,阳台上,或是车里……” 他不急,深邃的目光灼热地凝着她。 对于到了嘴边的猎物,他没必要急切。 楚若初一颗小心肝颤得剧烈,呼吸间充斥的满是他清冽的男性气息,混着淡淡地薄荷味,她下意识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没有,我刚才是在想剧本,裴易川,你先放开我。” “你害羞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你全身上下,哪一个寸肌肤我没看过,没摸过,嗯?” 裴易川轻笑着,幽深的眸如x光扫过压在身下的娇躯,她胸前剧烈起伏的丰盈,平坦的小腹,以及那幽幽地桃花谷,他都去探索过…… “是,不就是做、爱吗,没什么好害羞的,我只是手疼,现在不方便做这种事,不然哪有你占上风的机会,裴易川,你今晚要是敢欺负我,我保证,等我伤好了,我一定给你皮鞭蜡烛侍候。” 软的不行,若初便发狠。 “呵呵,我等着。” 裴易川故意把腰身沉了沉,那坚硬的东西紧紧地抵在她腿间,滚烫的温度瞬间穿透了布料,钻进她身体里,惊得她又剧烈一颤。 “楚若初,今晚,你是跑不掉的。” 话落,他大掌自她衣角探进,滚烫的温度沿着她嫩滑的肌肤一直往上,俯身,性感的薄唇压上她柔软的唇瓣,掠夺她唇间的芬芳,甘甜…… “唔……” 若初又恼又怒又羞,胸前的束缚突然一松。 她脑子开始变得空白,意识迷离,身子软弱无力,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空气里滋生出浓郁的暧昧因子,气温节节上升,分明已是初秋季节,窗外,还下起了小雨,室内的人却香汗淋漓,燥热难当。 若初成了毡板上的鱼,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杀了,洗了,切了,或煎,或炸,或清蒸,变着方的吃,变着样的折腾。 偏偏吃她的人还要控制她的思想,让她觉得被吃是一种幸福,他温柔而耐心地剥了她,声声轻喃: “这样喜欢吗?” 像是在问,我把你蒸着吃好吗? 她想怒,可眸光迷离,那怒意看在他眼里,生生成了娇羞和欢喜,仿若在说你想怎么吃都行。 他大掌抚过她寸寸肌肤,那么柔软,那么鲜嫩,让人爱不释手,轻揉慢捻,寸寸感受…… 终于,他决定了吃法,将她按自己想要的姿势摆放,大手扣下,挺身,硬是把她寸寸填满,不留一丝地空隙。 若初承受不住,娇艳地红唇里溢出破碎地呻/吟,迷离的眸色越发的浓了一分,努力的睁着眼,却看不清男人染着情、欲而魅惑的俊脸。 “楚若初,喜欢吗?” 他问,声音沙哑而魅惑,有着蛊惑人心地魅力,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人儿,大掌握着她。 她紧抿着唇,不想让他得意,可他轻易便看穿她的心思,知道她分明也享受这份欢愉,却不愿承认。 不管她心里那个男人是谁,他都要她承认,此刻让她飘然上天的是他裴易川,让她的身体喜欢于他。 征服了她的身子,何怕征服不了她的心。 放即是收,退一寸,是为了更进三分。 他完全退出,再深深没入,直达灵魂深处,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告诉我,喜欢吗?” 若初浑身颤粟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仿若被巨浪高高抛起,又重重地落下,再被另一波巨浪掀上高空,如此天上,地下的折腾,她却是咬紧了唇,死也不说自己喜欢。 “楚若初,你怎么如此不诚实,你的身体分明喜欢这种欢愉,心里却不愿承认,是不是这个姿势不满意 ,那我们换一个。” “你有本事别强迫我。” 若初迷离的水眸里剥离出一丝清明,恨恨地瞪着他,努力在意乱情迷中保持着理智,失了身,哪能再失了尊严。 “我不强迫你,你昨晚才说,要听我的话,自己乖乖地翻过身去。” 他退了出来,大手扣住她腰肢,不由分说地将她身子一翻,她无法选择地趴在了沙发上。 “裴易川,你混蛋。” 若初羞极,恼怒地骂。 “我这是好心调教你,你若是乖乖地,一会儿便可吃饭,若是不乖,今晚,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你信不信,你一会儿就得求饶?像那天晚上在餐桌上一样……” 他和她调笑间,不由她反抗将其身子拉起来,以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而他,则是从后面凶狠地闯入…… “嗯……” 楚若初刚一出声便立即咬住唇,下一秒,脑袋被他扳转过去,他的唇紧随而至,霸道的撬开她的唇,把她声声呻、吟侵吞入腹。 窗外,雨渐渐下大了,混着风声。 室内,水晶灯光光芒璀璨,清楚地照射着沙发上做着激烈运动的一对男女,裴易川滚烫的汗滴滑落下,身下人儿断续而破碎的娇吟声充斥着暧昧的欢爱。 时间一分一秒,既漫长又短暂,欲海沉浮,理智终是在极致的欢愉和难耐的刺激着败下阵来,在某人霸道地不知重复了几次同样的问话后,当她极将达到云端却被他刻意吊着时,红唇情不自禁地溢出他要的答案。 “喜欢!” 仅仅是两个字,却用了极大的力气。 听在裴易川耳里,真是最好的回报,猛地加速,把她送上顶端…… “既然你喜欢,以后每晚,我都让你这么快乐。” 他邪魅的话语沙哑而愉悦地落在她耳畔,与此同时,全部的精华都释放在她体内。 若初想反驳,但实在疲惫无力。 只是软软地瞪了他一眼,身子歪在沙发里。 “起来,去浴室洗洗,吃饭。” 裴易川撤离,很快地穿好裤子,见她还未平息气息,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痕上,他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裴易川,你要抱我去哪?” 楚若初抓着他衣服,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呼吸间,充斥着两人欢爱过后的气息,她绯红的小脸便那样褪不了色。 “抱你上楼,去浴室继续做。” 裴易川垂眸扫过她绯红的小脸,见她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他满意地扬起嘴角,收了手臂不让她挣扎,低声警告道: “你的手臂有伤,我帮你洗洗,别再勾、引我。” “我没有勾、引你。” 她恼怒,衣裳还凌乱着,那个混蛋,把她剥得一丝不、挂,他自己倒是只脱了裤子,刚才她根本没法穿衣,只是把衣服披在身上罢了。 这会儿,她一对柔软被他紧紧挤压在胸膛,滚烫的大掌搂在她娇臀,还有意无意的摩挲,惹得她身子僵滞。 “你连衣服都不穿,还不是勾、引吗?” 裴易川抱着她上了楼,进了主卧室,直接走向浴室,漫不经心地说: “刚才我们耽误了那么久,那些菜也凉了,干脆再耽误一会儿,我请你出去吃西餐如何?” “不要,我不想出去。” “若初眸底窜过惊慌,这个男人要把她拆骨吗?” “你说不要不就是要吗?口是心非,嗯。” 他固定在她臀部的手突然往上用力,她身子不由自主跟着往上抛去,惊慌中,只觉胸前一热,一个湿糯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倍蕾上。 下一秒,她臀部一凉,前面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身影,这才看清楚,胸前的东西,是那个混蛋的头。 而她,被放在镜子前的大理石台上。 他突然用力一吸,她顿时“啊”的低呼出声,身子跟着猛烈地颤粟着。 “别动,我去帮你放水。” 裴易川满意地放开她,深幽的眸子噙着丝丝灼热,刚才在沙发里,他还没要够,这浴室里不错,还有镜子让她欣赏。 楚若初深深地吸着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裴易川,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 “我帮你。” 他已经拧开了水龙头,往浴池里注水,起身,抬步朝她走来。 若初刚从台子上跳下来,便被他抓到怀里,一低头,灼热的吻如风暴席卷而来。 ** “裴易川,你的手机在楼下响。” 当浴池的水关掉,裴易川打算在再把她拆了吃掉时,那救命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因着卧室的门和浴室的门都没关,在楼上才能听见从楼下传来的铃声。 裴易川蹙了蹙眉,轻勾唇角道: “不管它,一会儿再接。” “别,你先接,指不定打电话的人有重要的事呢?” 楚若初难得地露出一抹笑,被他欺负得这么惨后还能温柔以对。 “好吧,我先去接电话。你别动,一会儿我帮你洗。” “好,我等着你。” 楚若初点头,看着他快步出了浴室,离开主卧室,她急忙把浴室的门反锁,双腿无力的滑坐在清凉的大理石地板砖上。 这个电话,是容婧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 “易川哥,你快来,小薇不见了。” “怎么回事?” 裴易川皱眉,英俊的五官笼上一层阴郁。 他抬头,深邃的眸子看向二楼。 078 相互利用而已(求订阅,求月票)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8 相互利用而已(求订阅,求月票) “易川哥,小薇自己一个人跑了,刚才她说想吃福记的粥,我去给她买,回来她就不见了,留下一封信,说是她想璨姐,去找她了,易川哥,外面雨下大了,小薇会不会想不开啊?” 闻言,裴易川俊脸顿时一沉,眸底划过一抹担忧,沉声道: “她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可能半个多小时吧,我已经给何柏威打了电话,易川哥,现在怎么办?” 裴易川骂了句脏话,冷声道: “等我过去再说。舒悫鹉琻” 挂了电话,他再次抬头看了眼楼上,顾不得上去跟楚若初说一声,便匆忙离开了别墅。 昨晚,何薇在酒吧喝醉,他赶到时,强行带她回了山顶别墅,早上醒来时,便见何薇身无寸缕地站在他床前。 他恼怒之下,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一向柔顺的何薇不知哪里来的倔强和力气,说要成为他的女人,代替她姐姐爱他,拉扯中,他把她推倒,脸蛋不小心撞在床头的桌角上。 何薇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要她,她哭着说不能和他在一起,她生无可恋。 他以为她不会那么偏激,便让容婧照顾她。 不想,她真的会想不开,居然留了字条离开。 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对得起至今生死不明的何璨,想到何璨,裴易川心里又是一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分。 ** 山顶别墅里。 容婧害怕地看着何薇留下的血书,那暗红的颜色让她满心的惶恐,若是她真出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她是无意间说出裴易川和楚若初的关系的,没想到何薇爱裴易川爱得那么深,之前她怎么就一点也没看出来呢。 外面有汽车声响,她拿着何薇用血写的字条奔出别墅,夜色下,裴易川颀长的身躯大步走来。 她顾不得正下雨,便冲了过去,把字条递给他说: “易川哥,小薇会不会真的想不开,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她啊?” 裴易川把字条看了一遍,脸色沉得如这雨夜的天空。 “易川哥?” 容婧担忧的轻唤,仰着小脸望着他,雨水湿了衣服也不自知。 裴易川掏出手机,对她说了声:“别担心,我会把小薇找回来的。你在这里等着。”便转身,很快地开着车离去。 “柏威,机场都查过了吗?” 奢华布加迪往山下驶去,裴易川沉声询问电话那端的人。 “嗯,都查过了,小薇应该还在g市,易川,你早上伤她太狠了,我怕她真的想不开。” “你去她平日去过的地方寻找,有消息立即给我打电话。” ** 若初被何薇电话里的话语给吓住了。 她连饭都忘了吃,呆呆地坐在餐桌旁,听着她在电话里绝望地哭泣: “若初,我觉得活着好痛苦,以前所有美好的期待,如今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他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可他对我一直和别人不一样,那是对别人不曾有的温柔,为什么,他突然就绝情到如此地步……” “难道仅仅因为我是他心爱女人的妹妹,他便不能喜欢吗?” “若初,你有喜欢的人吗?爱而不得的痛苦我真的不想承受了,既然他不喜欢我,我不如去找我姐,反正这世界我别无所恋。” 电话里,何薇的声音伴着哽咽和哭泣,一如窗外一直不停的雨,让她一心的潮湿。 她的心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 那被刻意禁锢的感情被何薇声声痛苦唤醒,她想起了她和她的浩然哥,就如何薇说的,往日的期待成了痛苦煎熬。 她曾经有那么一刻,也是想过以死来威胁的,但楚浩然直接告诉她,他要结婚。 后来,她恼怒,便想着死都不怕,何不把他抢过来,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便可以了。 就因为那样,她才会和裴易川有了纠缠。 “小薇,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裴易川既然对你那么好,你就还有机会,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你若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说我只是妹妹,永远不能替代我姐。” 何薇绝望地声音凄然而哀伤,他这几年所有的温柔,只是因为她是何璨的妹妹。 容婧说,他现在和楚若初在一起。 她早有发觉的,她不相信裴易川会爱上楚若初,在她看来,楚若初就像以往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样。 可心底深处,她又隐隐觉得不一样。 所以她慌了,不敢再等下去,哪知自己的表白换来的是他无情的拒绝。 “你不需要代替她,小薇,相信我,在裴易川心里,你有着特殊的位置。” 就如她在浩然哥心里一样,是有着特殊位置的。 她出事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去救她,那三天,他天天做她喜欢的早餐给她吃,虽不现身,却在默默关心。 “可我想成为他的女人,和他一辈子在一起。若初,你没爱过,你不会懂我现在有多痛苦。若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宁愿现在就死掉,让他记得我。” “我懂。” 电话里除了何薇的声音,还有风雨声,楚若初猜想她是在淋雨,她想尽快劝她放弃轻生的念头。 “小薇,我曾经也爱过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一直盼着自己长大,盼着成为他的新娘,就在几个月前,他突然告诉我,他把我当妹妹,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和你一样,我想过死。” “那,后来呢?” 何薇被她的话震憾了,下意识地想听下去。 “后来,他和别人结婚,我想把他抢回来,去酒吧买醉,打算喝酒壮胆,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但阴差阳错的,我把别人给强了。” “那个人,是三哥吗?” 何薇心头大惊,她听容婧说过。 “嗯,不过你放心,我不喜欢裴易川,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和他撇清关系,所以小薇,我可以帮你。你只要好好的活着,我会努力地帮助你。裴易川既然那么爱你姐,指不定这些年在你陪伴的日子里早已不知不觉喜欢上你了。” 原谅她,为了劝她,不得不给她希望。 “真的吗?” 何薇有些犹豫了,风雨中,她冻得牙关打颤,楚若初的话却让她心底深处生起一丝暖意。 “嗯,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 那端一阵沉默,何薇似乎在思考。 “小薇,你不是答应过你姐要好好照顾他的吗,你上次说,裴易川这些年从来没对任何女人认真过,若论起来,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就是你了。” 若初虽然和何薇认识不久,但她感觉得出,她表面是温柔,其实是死心眼的人,特别是对喜欢了几年的男人,她不可能轻易的放下。 既然她姐是裴易川深爱的女人,那么,她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促成了她和裴易川,她便可以摆脱他,可以自由。 何薇把她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她,但不准她告诉裴易川。 挂了电话,楚若初拨通裴易川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耳畔传来裴易川的声音: “喂!” “裴易川,你又去哪里了?不回来吃饭吗?” 楚若初起身,出了餐厅,步子轻缓地走向楼梯口。 “我有事,你自己吃。” 他的回答很简便,电话里有汽车喇叭声,应该是在开车,她“哦”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换了衣服,若初刚出别墅,便有一名保安上前拦住她的路,她脸色一沉,冷声道: “让开,我有事出去。” “楚小姐,裴总让我们保护您,太晚了,又在下雨,您……” 自上次若初被人劫持后,裴易川便下了令。 “让开,我现在就是去见裴易川的,若是让他等久了,小心你们饭碗不保。” 远远地,夜色里有车驶来,楚若初瞪了那保安一眼,眸色清冷,疾声厉色的模样真有几分慑人的气势,那保安微一犹豫便退开了去。 打着伞出了别墅,凌少辰的卡宴正好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玻璃降下,他探出头来,冲她喊: “上车!” 楚若初上了车,把雨伞放在一旁,对他说了地址,车子很快地融入夜色里。 “楚丫头,你这么大晚上的打扰我和美女谈心,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去那种地方,你没发烧吧?” 凌少辰侧脸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注视着前方路况。下了两个多小时,雨渐渐地小了。 “你和美女谈心,在床上谈吧?” 楚若初挖苦他,眸子眨了眨,喜悦地说: “我叫你去那里,是英雄救美的。但是,你不许打那个美女的主意,她可是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最佳人选。”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凌少辰眸里划过锐利,对她的话来了兴趣。 楚若初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对他讲了一遍,凌少辰恍然大悟,笑着说: “不错,这个何薇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不过楚丫头,你不怕自己是被人家利用了吗?” “谁?” 楚若初不以为然的笑,知道他指的是何薇。 “她知道你和裴易川的关系,又三番两次打电话跟你倾诉,临死前还对你念念不忘,依我对女人的了解,她这应该是个局,为你布的。” “那有什么,我又不喜欢裴易川,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她既然利用我,证明我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只要她能早点收服了姓裴的,我就自由了。” 哈哈! 凌少辰朗声大笑,这丫头从来都不笨。 他只怕,她要摆脱裴易川并非那么容易,对于女人他了解,男人,他更了解。 裴易川能一上来就用婚姻拴了她,就证明他并非单纯的想要玩弄一下,他只怕…… “好,那我就先祝你早日自由。” 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和脸上自信的笑容,他不忍打击她。 “听说你又回医院了?” 过了片刻,凌少辰漫不经心地问。 楚若初蹙眉,提到这个就一肚子火,但下一秒,她又笑了起来,突然有了主意。 “少辰,你在乡下的别墅没有藏娇吧?” “怎么?” 凌少辰从镜片里看着她狡黠的眸光,心知她又在打坏主意。 “我想带着何薇去那里住一个星期,让裴易川也着着急。” 最重要的是,自己去避避难。 “她会愿意吗?” 楚若初点头,一边掏出手机关机,一边说: “我跟她说,她会愿意的。” “那好,反正我爸这两天催我回公司上班,我正想放松放松,我们去乡下度假一周再回来。” ** 裴易川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最后又打电话给洛寒,让他安排人去找,直到凌晨,依然没有何薇的消息。 他真的急了,心里的不安仿若长出的藤蔓,一夜之间,蔓延了整个心房。 何薇那丫头倔是很,他甚至后悔自己昨天早上对她太过绝情,她是璨璨最疼爱的妹妹,从小乖巧懂事。 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对得起何璨。 派出去的人把该找不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机场,车站也都查过,没有何薇离开g市的迹象。 让他恼怒地还有楚若初一夜未归,别墅的保安居然没有通知他,他早上回去才知。 见他眸底闪过雷霆之色,那保安身躯一震,低着头,懦懦地解释道: “楚小姐昨晚出去的时候,说是去找您的。我们以为,她昨夜是和总裁您在一起。” 裴易川想起昨晚他正到处寻找小薇时,楚若初打过电话给他,冷睨那人一眼,又问: “她怎么离开的?” 她的车在楚家,一直不曾开过来,她这些日子出去,总是做出租车,没有自己开过车。 “是坐车离开的,天黑,我们没太注意接走楚小姐的是什么人。还以为是总裁您派来的车。” 也不能怪人家保安,谁让裴易川先离开别墅,后来楚若初说去找他的,他还等着,他们便不敢再过问了。 裴易川的脸越发的阴沉三分,大步走进别墅,听着耳畔拨出的号码和那天一样一遍遍都处于关机状态时,他的心底莫名地一紧。 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画面,但瞬间,又被压下。 该死的,居然在他最烦的时候跑掉,他相信,她是跑掉了。 而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 “总裁,我已经报了案,让警方帮着找,一有何小姐的消息他们便会告诉我们的,其实,没有消息了是好消息。” 洛寒跟着裴易川走进公司大楼,恭敬的汇报着最新情况,见总裁那一张阴云密布的脸,他犹豫了片刻,又小心翼翼道: “总裁,您昨晚一夜未休息,上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您就在休息间休息一会儿吧。” 正迈着长腿往前走的裴易川突然停下脚步,洛寒也连忙站住,低眉垂眼,不敢直视那双冷冽的眸。 “去移动营业厅查询一下昨晚楚若初的通话记录。” 说话间,他掏出手机,把楚若初的号码给洛寒。 洛寒脸上闪过茫然,不解的看着总裁,心里暗想总裁是不是一夜未睡糊涂了,分明是何小姐有事,为什么他要查姓楚的那丫头? “……”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耳畔响起裴易川的声音,对他念的是楚若初的手机号。 洛寒心神一凛,不敢让总裁重新念,立即应下,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他念的数字。 裴易川收起手机,继续迈开长腿,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心里念着:楚若初,敢偷偷逃走,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 “阿嚏!” 楚若初皱着眉,抬手揉着鼻子,嘀咕道: “是谁在骂我。” 凌少辰眯了眯眼,笑道: “反正不是我。” “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 若初睨他一眼,话音微顿,又问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凌少辰: “你真的要在这里度假一周?” 凌少辰一双桃花眼盯着电视屏幕,这是若初写的那本《缘来你在身后》,他从南非回来那天开播的,收视率直线飙升,他一直没时间看。 “当然,要是裴易川那混蛋找到这里欺负你,我得帮你啊。” “他不会那么快就找到吧?” 若初隐约有着不安,上次她逃到千里之外,那个男人一周后便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还在g市的范围内,看来是躲不了几天的。 不过,有何薇这张王牌,裴易川定然不敢把她怎样,如此一想,五官精致的小脸上又绽放出绚烂的笑。 “楚丫头,你很快可就是名编剧了,趁着现在赶紧多签些名,到时我拿去卖,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凌少辰从电视屏幕上转向楚若初,笑着调侃,这部剧还真有点意思,既反应了现在都市男女的情感,梦想,又励志,还全是帅哥美女,看着养眼。 “想得倒美,你堂堂凌氏集团的太子爷,居然连这种小钱也看得上?” 楚若初嘲讽地撇嘴。 凌少辰哈哈一笑,看着屏幕说: “好吧,本大少不缺钱,缺的是美女,那个女主角就不错,叫什么来着?玉灵,是吗,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人家可是清纯玉女,你不能染指。” 若初顿了顿,突然敛了色,说: “辰子,我问你一个正经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好不好?” “什么问题?” 凌少辰漫不经心地反问。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在花丛中穿棱,有没有想过成家啊?” “你脑子坏了吧,看看你现在的可怜样,我怎么会那么笨,往坟墓里钻。” 不加思索的,凌少辰便毒舌地把她给嘲讽了。 若初小脸一变,清眸掠过一丝恼意,恨恨地说: “我不一样好不好,我指的是,你找个爱你,你也爱的女人结婚,别整天花丛中穿棱,小心哪天得了病,到时你可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那人。” “放心,我现在就不认识你。我也丢不起这脸。” 凌少辰翘了腿,鄙夷地看着她。 “凌少辰,你那天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一个月内任我欺负的吗?” 若初恼了,这些日子一直被姓裴的欺负就算了,谁让她赌输给别人,可凌少辰这丫,答应了不欺负她,怎么就不守承诺呢。 “我有欺负你吗?” “你有!” 两人又掐了起来,全然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何薇,也不曾注意,刚才他们的话都让何薇听了去。 她震惊地小脸惨白,原来裴易川并非和楚若初是男女关系,还有婚姻? 刚才他们的对话,分明就是那意思,裴易川和楚若初结婚了? 何薇本就一夜高烧,如今听到这消息一度站不稳,身子步步后退,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的疼。 ** 若初在乡下逍遥了几天。 这几天里,她逼着凌少辰把院子里那三棵桂花树上的花全给摘了下来,说是要晒干了做枕头,晚上枕着入眠。 心情好,她手臂的伤也好得快,裂开的口子已经长出了嫩肉,虽然还疼,但疼得轻了。 午后,她把何薇从屋子里拉出来,三人一起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斗地主。 秉着好男不和女斗,凌少辰大发慈悲地一直输,让若初和何薇两人赢,经过几天的休息,何薇的气色也好多了,不再像那晚他们找到她时的凄惨,阳光下,白希的肌肤泛着淡淡地红晕。 若非裴易川那个混蛋找了来,若初肯定能赢一大笔钱。然而,世事不如意,她正赢得欢畅时,外面响起汽车声,越来越近,最后,两辆黑色轿车在别墅外停下。 “何小姐,裴易川来了。” 凌少辰抬眼看向别墅外停下的车辆,淡笑着对坐在左手方的何薇说。 楚若初拿着牌地手微微一抖,眸色变了变,但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背脊下意识地挺直着,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辰子,你这地方人人皆知的吗?” 凌少辰哈哈一笑,出了张牌,才答道: “五天的时间他要是还找不到,就太蠢了。” “凌少,你不能这样说三哥。” 何薇闻言立即不愿意了,放下手中的牌,又看了眼若初,起身,走向门口。 隔着两米多高的不锈钢栏栅门,裴易川深邃冷冽的眸直直投向楚若初,眼里的冷意让明媚的阳光片刻地失了温度。 ps:三万字外加更六千字,喜欢文的亲给点动力啊,求月票,求红包,求留言!! 079 以身相许?(求订阅)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79 以身相许?(求订阅) “三哥,你们怎么来了。舒悫鹉琻” 一起来的,除了裴易川,还有何柏威和容婧。 就是知道何薇在这里,他们两个才跟着来的。容婧立即上前,拉着何薇一番打量,见她无事,才放心地说: “小薇,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向楚若初的方向。 何薇美眸闪烁了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便又看向裴易川,抿了抿唇,平静地说: “三哥,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裴易川的视线从楚若初身上移开,转向面前的何薇,语气平静: “你没事就好,以后别再做这种幼稚的事。” 何薇眸色黯了黯,点头答应: “三哥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之前的事,谁也不提,似乎从来不曾发生过,她脸上被撞的地方还有着轻微地痕迹,但若不细看,已看不出来了。 “哟,这是什么风,把裴总和两位大明星给刮来乡下这种地方了?” 身后凌少辰爽朗的笑声传来,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拉着若初柔软的小手,狭长的桃花眼里,有着淡淡地凉意。 裴易川没看他,冷眸直接扫过他拉着楚若初的手,迸出刀子般的冷厉,不过转瞬,又隐了去,俊如刀削地五官上泛起一抹笑意,深眸幽幽地锁住楚若初,溢出薄唇的话低沉,温润: “若初,你和小薇在一起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害我以为你又遇到坏人了。” 说着,他抬步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把楚若初从凌少辰身边拉过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巾,若无其事地替她擦着刚才被凌少辰握过的手,原本冷冽的眸子里盛满了暖意,宠溺地说: “你手臂的伤好些了吗?一会儿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前些日子南非某病菌传播厉害……” “裴易川,楚丫头没你想的那么娇贵,你该在意的,应该是何小姐才对,他可是你心爱之人的妹妹,若是她有个什么,你如何对得起心爱的女人。” 若初明显感觉到了裴易川那一瞬间地变化,眸底冰热交替,转瞬即逝,若非她手上一痛,清弘水眸正好盯着他的眼,她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 她突然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淡淡地说: “小薇心情不好,我便带她来这清静的地方。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随着若初的手抽回,何薇的视线也跟着收回。 裴易川原本就不在他们面前掩饰对若初的好,如今,何薇和楚若初待在一起三天,他相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若初都已经告诉她了。 他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子一直锁着面前的女子,平静地解释: “我查了你的通话记录,知道你和小薇通过电话,后来,又听说凌少带你们来了乡下,怕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就来接你和小薇回去。” 话落,他再次抓着她的手,力度重得不容她抽回,英俊的五官上看似挂着笑,骨子里却散发着霸道气息。 “裴总,楚丫头虽然不娇贵,但也经不起你那样的力度,她右臂还受着伤呢,你想让她左手也骨折吗?” 凌少辰把楚若初因痛微蹙眉心的表情看在眼里,俊脸也跟着沉了下来,心头涌上几分怒意,这裴易川,也太狂傲了。 “若初,我们走。” 裴易川无视于凌少辰的话,手上的力度倒是减了一分,直接喊出若初的名字,拉着她,转身便走。 “裴易川,我很喜欢这里,我想再住几天,等手臂的伤全愈了再回去。” 楚若初小脸一变,本能的拒绝。 她不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回去,这乡下空气清新,风景优美,她过得惬意得很。 裴易川抿着唇,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裴总,你还是带着何小姐先回吧,这地方最适合楚丫头养伤,你若真关心她,就帮忙把江中成找出来,他敢绑架楚丫头一次,就会绑架第二次,g城,一点也不安全。” “通缉江中成是警方的事,之前他们绑了若初是意外,以后,这种意外不会再发生。” 裴易川淡然回答,看着若初问: “你真不打算回去,前两天你妈妈听说你不见了担心得都病倒了。” “我妈妈生病了?” 楚若初心头一惊,小脸上立即浮起担忧之色,她为了躲姓裴的,这三天一直不曾打电话回家。 “嗯,楚浩然还以为你又被绑架了,正满世界的找你呢。” 裴易川说得漫不经心,一点不为他故意惊动了她的家人而内疚。 楚若初小脸再次变了色,红唇紧抿,盯着裴易川的眸子里情绪变幻,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他在报复她偷偷跑掉,居然故意让她家人担心。 “我回去。” “楚丫头,你那些桂花还没晒干呢,温阿姨担心,你不会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她一声啊?” 凌少辰不悦地开口,鄙夷地扫了裴易川一眼,心道,这个男人真卑鄙。 “好!” 裴易川唇边漫出一抹浅笑,连带如潭的深眸也涌上一丝暖意,果然,惹怒了她,他就bt的心情愉悦。 “辰子,你要一起回去吗?” 楚若初转头问凌少辰,说: “裴易川一定和小薇有很多话要说,我是坐你的车来的,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去,一会儿见到我妈妈,你告诉她,是你把我骗到乡下来的,她就不会骂我了。” 说到最后,楚若初眉眼绽开,小脸上绽放出得意的颜色。 “回去也得把你的桂花收走啊。” 凌少辰瞪她一眼,满心地郁闷,转身走到刚才的小桌前,收拾扑克牌。 楚若初眸光不经意地扫过何薇,后者会意,立即小步上前,拉着裴易川的胳膊说: “三哥,我想和你聊聊。” 裴易川眸光扫过远处晒在太阳下的桂花,又看了楚若初一眼,垂眸,对何薇说了声“好”,两人一起上车。 ** “三哥,你真的一直相信我姐还活着吗?” 沉寂的车厢里,何薇眉间锁着心事,目光定定地看着坐在身旁的裴易川,从上车,他就一直一言不发,这样的沉寂,让她心里发慌。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一直从前面的镜片里看着跟在后面的那辆蓝色卡宴,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覆着一层淡淡地阴郁,心里不由自主地猜度着,楚若初知道他有心爱的女人,是怎样的想法。 刚才凌少辰说那话时都带着嘲讽,但他居然没从楚若初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在她心里,就没有半分他的影子?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很郁闷,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三哥,你在想我姐吗?” 何薇定定地看着裴易川,他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他的脸色又那么沉郁。 这一次,裴易川终于回过神来,垂眸触及她复杂的眸子,何薇立即又重复刚才的问题。 这个问题,再次刺痛了裴易川。 他薄唇抿出坚毅的线条,眸底的沉郁被一层不见底的黑暗覆盖,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竟然不再像以前那么坚定,一直坚持着等待,等待何璨回来。虽然他还没有放弃寻找,可他心中那份期待已不如前了。 经过了漫长的五年,他心中再不敢有期盼。当楚若初像一缕阳光照射进他冰冷的心房时,他便急不可待的用婚姻来绑住了她。 只是,这一切,他自己都不清楚,亦或,不敢去承认。 “三哥,我知道你对我姐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我收回之前的话,只要你爱着我姐一天,我便做你们一天的妹妹,其实和你一样,不见到姐姐的遗体,我也不相信姐姐死了。” 何薇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和她姐从小相依为命,那是她最爱的亲人,这五年来,她一直祈祷,只要姐姐活着,她愿意这样默默守候。 裴易川眸光微动了下,薄唇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大手安抚地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温和地说: “小薇,你若是希望你姐姐回来,就别再做傻事。” “嗯。” 何薇含泪绽放出笑容,重重地点头。 ** 后面,坐在卡宴里的楚若初怀抱着桂花,整个车厢都被桂花香味充斥。 “楚丫头,你这回去,会不会被姓裴的软禁啊?” 凌少辰转头看了眼闻着花香的若初,轻缓开口。 若初从桂花浓郁的香味里抬起小脸,不以为然地笑笑: “他不敢,我可是救了他心爱女人的妹妹,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也是。” 凌少辰点头,说出的话和脸上的表情并不一致。 目光看向前面的车,认真地说: “回去后我们分头行事,争取以最短的时间让你重获自由。不过以裴易川的卑鄙,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肯定不会多,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放心吧,裴易川有他的卑鄙,我不是有自己的聪明吗,见招拆招好了。一会儿我们去咖啡厅,找阿萱。” “找她做什么?” 凌少辰眸底闪过疑惑。 “把这桂花给她一半啊,我一个人也用不完,好东西当然要和好朋友分享。” 楚若初扬了扬手中的桂花,笑着说。 笑意盈盈地眸子里还藏着一份心思,自从知道阿萱喜欢辰子后,她便计划着如何给他们拉红线。如何不着痕迹地让辰子知道阿萱的心思。 “还是先回家看温阿姨吧,桂花什么时候送都没关系。” 楚若初不说话,从他车里拿出一个袋子,把桂花一分为二: “这一份,你替我拿去给阿萱吧,回家肯定裴易川也要跟着的,你就不用去我家了。” “你刚才不是还让我替你担责任的吗?” “那是逗你的。” ** 回到g市后,何薇被何柏威和容婧带走,裴易川拦下了楚若初,在他的淫、威下,若初乖乖地坐上他的车,叮嘱凌少辰一定要把桂花送给阿萱。 裴易川把石磊也赶走了,他自己坐进驾驶室,对着坐在后排的楚若初说: “坐前面来。” 楚若初撇撇嘴,对他的话听若未闻,反而身子往座垫上一靠,懒洋洋地说: “坐哪里都一样,我不想动了。” 裴易川俊脸一沉,如潭的深眸划过一抹冷笑,语气多了几分威胁: “想让我亲自请你吗?” 楚若初不悦地皱眉,清眸瞪着他,不满地抱怨: “裴易川,你这人有没有一点良心,懂不懂得感恩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救了何薇,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就如刚才辰子说的,要是何薇死了,你对得起她姐吗?” 裴易川眸色微变了变,唇边的冷笑敛去,目光更加深锐地盯着她。 “你吃醋了?” “吃醋?” 楚若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嘲讽地切了一声,说: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吃什么醋,因为何薇一直喜欢你?” 裴易川削薄的唇角沉了一分,冷冷地问: “那你想表达什么?” 潜意识里,他倒真希望她会吃醋。 会因为他心里有别的女人而不高兴,可事实是,这女人没有一点心,她根本不在意。 他突然有一种挫败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不把他放在心上,楚若初是个例外,她主动和他有了关系,却又急于摆脱。 然而,她这种行为却是强烈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从一开始,她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俱乐部说不会和他有关系,后来醉酒强了他,又用手铐铐了他自己逃之夭夭…… 她越是想逃,他便越是想把她绑在身边。 楚若初清澈的眸子眨了眨,有些疑惑地看着侧着身子,神色奇怪的裴易川,心想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平日不是很聪明吗,关键时刻居然不懂她的意思? “我是想说,我做了这么大的好事,救了你心爱之人的妹妹,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别对我这么凶巴巴的。” “哦?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以身相许?” 裴易川终于恢复正常了,性感的嘴角轻勾,一抹她熟悉地邪笑泛自唇边,由于他上身倾向她,清冽的男性气息也随之钻入她鼻尖。 楚若初嘴角抽了抽,真是衣冠禽兽啊,三句话就露本性。 “就你这样的,姐不稀罕,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虽然那晚上救了何薇,但她的心结有没有解开,能不能放下,我可不知。你若真要以身相许,不妨许给她,遂了她心,如了她愿,你心爱之人安心,她也开心。” “你,更开心吧?” 裴易川揭穿她,但话音一转,便断了她的念头: “楚若初,你别以为撕了结婚证就能抹杀我们是夫妻的事实,我上次便告诉过你,除非有朝一日我放你走,否则,你生是我裴易川的人,死,也是我裴易川的鬼。” 楚若初身子下意识地颤了下,他眸底的霸道让她有些恼怒,还有些郁闷。 她小脸变了变,气愤地说: “裴易川,你这人怎么这么bt啊,爱你的女人你不要,讨厌你的人,你偏偏要拽着不放,难道你爱上我了?何薇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她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她姐回来,却看到你已经结了婚,她会有多伤心?” 裴易川表情微微一僵,真是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又或许,潜意识里, 他已经不相信何璨会回来了。 “她若是回来,我自然会和你离婚。” 冷哼了声,他生硬地转过头去。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心头那股火焰止不住的往上窜,裴易川这个混蛋,他凭什么一个人决定了所有。 她终是忍不住骂道: “裴易川,你做梦,我楚若初现在就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要么在你心爱的女人回来之前和我离婚。否则,我不幸福,我也要让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快点坐到前面来,你既然分分秒秒想着离婚,还有什么资格把我当成你的司机?” 裴易川不以为意,声音低沉中透着三分嘲讽,三分狂傲,还有三分不容置疑的霸道。 楚若初心口还堵着气,抱着桂花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进去,只是一路上,都不曾和裴易川再说过一句话。 裴易川也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从镜片里扫她一眼。 这样的僵滞气氛,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到了楚家,裴易川又装模作样的给她开车门,英俊的五官上挂着淡淡地笑,早不见了刚才的沉郁,还戏谑地说: “别再冷着脸,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楚若初不经意地瞟见车库里停着的车,那是楚浩然的。 手腕被身旁的男人霸道的抓住,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看什么呢?” 楚若初身子微僵,手动了动,挣扎不掉,只得任由他拉着自己,扮演恩爱地进了客厅。 ** 咖啡厅里。 慕容萱欣喜地接过凌少辰手中的桂花,眉眼间俱是笑意: “辰子,你先坐,我去给你煮咖啡。” 凌少辰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慕容萱便端来亲自煮的咖啡,还有一些点心。 “辰子,那些桂花你是从哪儿摘来的?还那么多,你有给若初送一份吗?” 慕容萱这几天忙,没有和若初联系,并不知道他们在乡下过了几天的事。 “这些是在乡下摘的,楚丫头说要装枕头,让我给你送一半来,你想用来做什么就做什么。” 凌少辰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一边回答慕容萱的问题,一边分心看着电视。 相对于慕容萱的雀跃和欢喜,他一直是表情淡淡,直到他老爹打来电话,他正好把点心和咖啡都解决了,才在慕容萱不舍的眸光里退场。 “辰子。” 刚打开车门,身后传来慕容萱带着一分迟疑,一分紧张地声音。 凌少辰回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还有事?” 慕容萱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小脸,迎上他黑亮的深眸,抿了抿唇说: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凌少辰俊眉斜挑,豪爽地笑道: “说吧,什么忙?” 慕容萱被他俊朗的笑心神微微一晃,许是外面阳光太热,她小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鼓起勇气说: “我被一个男的缠上了,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男朋友,把他打发掉。” “什么样的男人?” 凌少辰眯了眯眼,敛去笑,看着慕容萱。 “我姨父公司一个股东的儿子……” 慕容萱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如水的眸子期待地望着凌少辰,心里仿若揣了一只活泼乱跳的小鹿。 若初说,她既然喜欢辰子,就该让他知道。她思来想去好久,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方法,既可以试探他,被拒绝又不会太难堪。 “小事一桩。” 凌少辰无所谓地笑笑,不就是一个富家子弟吗,如今江氏都正危机重重呢,那什么股东的儿子有什么好嚣张的。 “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到时再给我电话。” “好” 慕容萱一双眸子瞬间亮如宝石,笑看着他的蓝色卡宴绝尘而去。 ** 楚家! 楚浩然和安琳也在。 看到若初被裴易川找了回来,温语琴的担心总算放下,原本有些苍白和憔悴的面容绽放出温柔的笑,看起来精神多了。 楚浩然眸底一抹释然掠过,继而微微一笑,温和地问: “若初,手臂的伤好些一吗?” 仅仅一句话,还是让若初心里一暖,白希的面颊上绽放出明媚地笑,话语轻快地答道: “已经没事了。多亏了浩然哥每天做的好吃的,更要感谢嫂子每天给我送好吃的。” 一旁的安琳笑着摇头,说都是楚浩然的功劳。 楚浩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看来这几天她过得不错,小脸不再像那天一样苍白,有些红润了。 几分钟后,楚国祥便赶了回来,看到若初无事,又忍不住责备了几句,说她做事没分寸,都嫁人了还那么任性。 对于父亲的责备,若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地嗯上一声,只当给他面子。 裴易川适时地微微一笑,温和地道: “爸,您错怪若初了,她并非如我们以为调皮跑出去玩了,我也是刚才去乡下接她时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一位故人的妹妹。” 080 我请你吃饭,你请我睡觉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0 我请你吃饭,你请我睡觉 说这话时,他眸光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着真诚和谢意。舒悫鹉琻 若初暗自撇嘴,知道他是演戏而已,心里不知怎样地埋怨她有了何薇消息不告诉他呢。 楚国祥见裴易川如此说,神色缓和了一分,再次开口时声音透着长辈地慈和: “易川,我正好有事和你谈,我们去书房聊。” 裴易川点头,答了声“好的,爸。”又对若初交代了一句,才抬步跟着楚国祥上楼。 ** “若初,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楚若初和裴易川刚从她父母家出来,便接到慕容萱的电话,她的语气兴奋得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 裴易川替她拉开车门,上了车,又倾身替她系安全带。 楚若初享受着身边男人的服务,笑着问: “什么事这么兴奋,不会是买彩票中奖了吧?”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眯了眯,这女人,还真爱钱。 若初不理会他嘴角嘲讽的笑,听着慕容萱在电话里说: “比中奖还高兴的事,若初,辰子答应做我男朋友了。” “啊,辰子答应做你男朋友?你向他表白了?” 楚若初清澈的眸子瞬间亮了。 裴易川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隐约听见是慕容萱的声音,她和凌少辰?他性感的嘴角弯了弯,这倒真是一件好事。 他一直不喜欢身边这小女人和凌少辰在一起,如果慕容萱和凌少辰凑成了对,他便放心了。 “不是啦。” 慕容萱刚才是高兴过头了,所以话没说清楚,这会儿听见若初问她,才又解释道: “我让他假装一下我男朋友,帮我拒绝一个讨厌的男人。” 楚若初原本的欣喜又转为失望,蹙了蹙眉,叹着气说: “唉,我以为你把他搞定了呢,原来只是让他假装你男朋友,不过这也不错,是一个好的开始,阿萱,你还蛮有计谋的吧,是不是制定了什么爱情计划?” 黑色慕尚驶上大道,裴易川挺拔身躯坐得笔直,双眸专注的看着前方,眼角余光注意着身旁女子的表情,听着她讲电话。 相对于他的认真,若初则是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靠着座垫里,脑袋微偏着,拿着手机的手由肩膀支撑着重量,为阿萱出谋划策: “你也别操之过急,我帮你问过了,辰子还没有定下的打算,其实你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错。” “怎么不错啊,我巴不得现在就成为他女朋友。” 慕容萱在电话里嘟囔,她讨厌辰子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若初轻笑,调侃地说: “恋人间最美好的阶段其实是成为男女朋友前,朦胧地暧昧,你要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他现在对你不是也很好吗,我认识辰子二十年了,你听我的,没错。” “也是,我觉得这样喜欢着他也挺好,如果他不整天和别的女人暧昧就更好了。” 慕容萱是担心坦白了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就是了,别急啊,有我做你的爱情军师,保证你到最后抱得美男归。” 挂了电话,才发现,裴易川把车开到了医院。 她小脸一变,清弘水眸顿时生出警惕: “裴易川,你来医院做什么?” “检查一下你手臂的伤,这几天还疼吗?” 裴易川侧着身子,深邃的眸子温和的看着她,说出的话有些不符合他一惯的态度。 若初茫然地眨了眨眼,见他伸手过来,她立即摇头: “不疼了,不用检查。” 裴易川轻笑,性感的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不理会她避开的手臂,径自替她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拉开车门下去。 楚若初有瞬间的失神,这个男人又抽什么风呢。 车门被人打开,她一抬头,只见那个男人挺拔的身躯站在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扶在车门上方,噙着笑,温润地说: “下车。” “裴易川,你没发烧吧?” 楚若初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他肯定是发烧了,不然怎么笑得这么真诚,温润,不带一丝的邪气和嘲讽。 “你才发骚。” 裴易川笑容一僵,俊眉不悦地皱起。 “那你笑得这么恐怖做什么?” 楚若初冷哼,脚下步子缓慢。 裴易川睨她一眼,声音多了一丝凉意: “不是你让我别对你凶,要对你好的吗?” 见她落后,他也放慢了步子,难怪他好心情的要对她温柔,这个女人居然不知感动。 若初恍然,长长地‘哦’了一声,精致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愉悦地说: “好吧,你刚才的态度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可别变脸像变天,一会儿一个样。” 裴易川盯着她灿烂的笑容,眸色微微深了一分,薄毅的唇际上不自觉地划过一抹暖意,调侃地道: “只要你别故意惹恼我,我就像刚才那样对你好,如何?” “成交!” 楚若初秀眉一挑,伸出左手,弯了尾指要和他拉勾。若是能友好相处,她干嘛要天天和他剑拔弩张,吃亏的常常是自己。 “嗯!” 裴易川勾唇一笑,落日余晖下,他照着她的样子伸出右手,弯了尾指和她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老母猪。” 楚若初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轻柔糯软,听在耳里分外舒服。 最后两人盖章。 裴易川听到最后“老母猪”三个字时嘴角猛地一抽,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怪异。 “裴易川,以后要是再对我凶你就是老母猪了。” 楚若初收回手,笑容绚丽得令夕阳也黯然失色。 裴易川暖暖一笑,算是默认她的说法。以后不随意对她凶。 两人难得地和睦,一起进了医院,裴易川带她去见了前几天那名医生,让其帮她检查手臂的伤。 听到医生说没问题,再休息几天便可全愈时,裴易川俊毅的眉头才完全舒阔开来,眸底闪过一抹释然的笑。 若初也很开心,伤好了,就不用再面对医院这种地方了。 乘电梯下来时,正好撞见人家推着一名死者进电梯,白布盖着的遗体僵滞地躺在推车里,双脚不曾盖住,露在外面。 若初心头一寒,身子猛地一颤。 身旁,一只大手搭上她肩膀,她双眸惊愕地睁大,身子僵滞,惊呼声到了喉咙,看见那只手是裴易川的,才又生生压下了惊呼。 裴易川揽在她肩膀的手传递着丝丝暖意到她身上,走出几步后,他才温言道: “不用害怕。” 楚若初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对于刚才的情形还心有余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胆小,对于死人啊,鬼啊什么的,怕到了骨子里。 “我没害怕。” 她还记着上次他恐吓自己的事,不想再承认自己的害怕,让他嘲笑了去。 “没怕就好。晚饭想吃什么,我请你。” 裴易川居然好心地没有趁机嘲笑她,还问她想吃什么。 “你真请客,不会吃完又让我付钱吧,我可没钱。” 楚若初眸底窜过惊愕,率先表态。 裴易川被她的模样逗笑,揽在她肩膀的手不仅没有松开,还微微一紧,把她揽进了怀里,薄唇凑在她耳边说: “我请你吃饭,你请我睡觉。” “不要脸。” 楚若初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白希小脸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涨红,前一秒的温馨融洽气氛瞬间又变了味道。 裴易川不怒反笑,不理会她的横眉怒眼,迈开长腿,朝着停车场走去。有个人可以随时欺负的日子比以前一个人孤独寂寞真是好多了。 半个小时后,裴易川带着若初来到g城最奢化的容公馆。 来此消费者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且不论应酬还是娱乐,这里,都保密性极强,不怕被记者拍到。 可想而知,消费是极高的。 但裴易川说过不让她请客,若初便一点也不担心了。 她以前来过容公馆几次,是跟着凌少辰一起来混吃混喝的,她那清廉的老爸从来不带她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 而楚浩然最喜欢带她去的则是另外一家有着他们成长足迹的餐厅…… 一进馆,入眼便是奢侈,从装潢,到品味,无一彰显着奢华,雅致。 就连服务员,也都是俊男美女,气质不俗。 从大厅到包间,接待他们的一共有五名服务员。 点完菜,裴易川又对服务生吩咐道: “把我去年放在酒窖的酒送一瓶去3005包间给陈行长,就说是楚小姐孝敬自家姑父的。” “好的,裴总。” 楚若初一脸惊愕外加不解: “什么3005包间,裴易川,我姑父在那包间吗?不是,你怎么知道……” 说了一半,若初又闭了嘴,虽然她从没和裴易川讲过她的家人,亲戚,或者朋友,但他肯定会调查啊。 裴易川微微一笑,如潭的眸子噙着三分温润,不紧不慢地说: “刚才经过那包间时,我听见你姑父说话的声音了,怎么,你没听出来吗?” “有吗?” 楚若初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怀疑他带她来此吃饭的用意。 “你不用怀疑什么,我上次对你说过,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我没必要故意借着你的关系和你姑父拉近距离,倘若非要说我和他做什么交易,受益的,也是双方。他不会吃亏。”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裴易川平静温和地解释,如此一来,若初心中的怀疑倒是减弱了三分。 “裴易川,但愿你说话算话,我不懂你们生意场上的事。只是,我不允许你算计我的亲人,你若是有敢伤害我的亲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想了想,若初很严肃地警告道。虽然她不及他的本事和阴险,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知道,你是只长着利爪的小猫,我身上被你抓的伤还有疤痕呢。” 裴易川面上带着微笑,如潭的眸子温和地看着她。 没过多久,若初的姑父陈行长便出现在他们包间里,看着若初的眼神慈爱而温暖: “若初,真的是你。” 话音落,他又看向一旁的裴易川,深炯地眸子里划过一抹审判,才笑着说: “我说若初这小丫头拿不出那么好的酒,想必这酒是裴总的吧?” 裴易川和若初结婚一事,陈行长是知晓的,但因着他疼爱若初,一直不赞同楚国祥的做法。 对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眼神便多了一分审视和严苛。 裴易川面上挂着礼貌的笑,不卑不亢,既有着他与身俱来的贵气,又并不傲慢,言语间还透着一分卑谦: “我和若初经过包间时,恰巧听见姑父的声音。怕打扰您谈事,便没敢去进去。若初说姑父爱酒,我正好存有几瓶不错的在这会馆,就让服务生送去了,姑父若是喝得惯,一会儿我让人都取出来……” “哈哈,你这人怎样我不了解,但那酒,确实是好酒。” 陈行长一生爱酒,裴易川刚才送的那瓶,正是他一直渴望有朝一日喝到的珍藏。 楚若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裴易川不愧是歼商,三两分钟下来,便让她姑父对他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 他口口声声不忘提她,还说什么她告诉他,姑父很疼爱她的话,她越听越觉得裴易川有阴谋,但当着姑父的面,又不好揭穿他的谎言。 最后,她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人,在他们之间插不上话,便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先离开了包间。 楚若初在洗手间里待了几分钟。 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何薇打来电话,她微微一怔,才想起刚才自己只顾猜度裴易川的目的,把何薇给忘了,若是没有她,自己晚上难免会落入狼嘴里。 “若初,你和三哥在一起吗?” 何薇在电话里问。 “嗯,我们现在容公馆用餐,小薇,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我去合适吗?三哥会不高兴的。” “你叫上何柏威和容婧啊,人多,他不敢跟你生气。” 楚若初讲着电话往回走,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左前方电梯门口一个熟悉地身影,伴着熟悉地声音,轻柔妩媚: “李导……” 她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搀扶着走进电梯的人豁然是正拍摄《缘来你在身后》的李导和女主角玉灵。 两人相拥相搀,姿势暧昧,李导的手紧紧搂着玉灵臀部,电梯门尚未关上,他便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若初,你怎么不说话了?” 电话里,何薇的声音传来,若初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心里还因刚才的一幕震惊着。 若初回到包间后,陈行长还在那里等着她,和她聊了几句才离开他们包间,回去应酬。 若初有些心神恍惚,对一桌的美食突然间失了兴趣,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一幕,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地想吐。 她一直知道娱乐圈里的那些潜规则,可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况且,那肮脏的人还是演她剧中女主角的女一号,玉灵在她心中的印象突然大转变,她甚至觉得,她玷污了她笔下的女主——那个有着干净,美好,聪慧,善良灵魂的女子。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敏锐如裴易川,很快地便察觉了楚若初的异样,深邃的眸子扫过她面前碟子里的食物,关心地问: “是不是不舒服,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若初眉间锁着郁闷,听见他的话,低垂的眉眼掀了掀,又叹息一声,说: “郁闷!” “呵呵,你郁闷什么,难道因为你姑父对我的态度?” 裴易川调侃地问,英俊的五官上有着愉快地笑意,认识楚若初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神色,不是恼怒,不是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楚若初瞪了他一眼,连这瞪他的眼神都无精打采,一向清亮的眸子弥上了一层灰暗,懒洋洋地说: “你不该请我来这里吃饭。” 裴易川微微皱眉,真的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了,想了想,才开口道: “楚若初,你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我是好心请你吃饭,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来猜度。” 楚若初懒得理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便走。 “唉,楚若初,你去哪里,这一桌的菜你都还没吃呢,多浪费。” 说话间,裴易川跟着起身,看也不曾看一眼浪费掉的食物,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想吃。” 楚若初快步走出包间,裴易川在走廊里追上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又停下脚步,转头,对他说: “裴易川,你自己回去吃吧,那一桌东西不吃太浪费了。” 裴易川无所谓地挑眉: “是你浪费的。” 楚若初心里有些恼意,但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强自挤出一抹牵强的笑说: “我刚才看见了很恶心地东西,现在真的什么都吃不下,你回去吃吧,我去外面吹吹风,等着你还不成吗?” 她差点忘了,何薇他们正在来容公馆的路上呢,若是走了,一会儿他们找不到人,岂不是…… 裴易川眼睛眯了眯,沉声问: “你看到什么了?” “我……” 楚若初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裴易川眸色深了深,心念微转,便又勾唇一笑,轻声诱哄到: “楚若初,只要你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令人吃不下饭的人和事,我就换个地方再请你吃一顿,好不好?” “除非你回去把那一桌菜吃掉。” 若初抿着唇,清眸闪过挣扎。 她在心里想着,告诉他会是怎样的结果。这部电视剧是她辛苦写的,虽上演不到十天,但收视率已经飙升前五了,如此下去,很快就有希望飙到榜首。 这个男人听了,也许只是嘲讽一笑,说她太幼稚吧。 “好!” 裴易川微笑着答应。 楚若初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他, 听完,裴易川俊脸沉了沉,原本噙着丝丝笑意地眸子里划过一抹冷冽,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大手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拍了拍,平静地说: “别因为某些因素影响你构思好的故事。” 若初抿着唇,垂下眼帘。 裴易川又笑了笑,说: “现在,你是跟我回包间吃饭,还是?” “我去对面的冰淇淋店里等你。你回去吃吧。” 若初迅速地抬起小脸,很肯定的回答。 “好,我一会儿去找你。” 许是见她心情不好,裴易川大发慈悲地没有为难她,看着她离开了,他才转身回包间,拨出一个电话。 片刻后,电话接通,裴易川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把半个小时前这一楼层的监控调出来……” “是,裴总。” 对方恭敬的回答,又问裴易川还有没有别的指示。不到两分钟,便有一名挂着经理胸牌的男子抱着笔记本出现在裴易川所在的包间。 ** 从容公錧出来,若初是真的打算去对面买份冰淇淋吃的,不想,刚走至路旁,便很巧地遇上了陈睿。 “若初!” 陈睿的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玻璃降下处,露出他挂着笑的俊脸。 若初眸子里闪过一抹微愕,继而笑着问: “陈睿哥,这么巧。” “你怎么一个人,这是要去哪里?” 陈睿看了眼她后面流光溢彩的容公馆,墨玉的眸子停落在她小脸上。 “你要去哪里?” 若初不答反问,陈睿哈哈一笑,说: “你吃饭没有,要不上车吧,浩然约我吃饭,一起去。” “浩然哥?” 若初微微一怔,但转念一想,陈睿哥和浩然哥是铁哥们,时常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陈睿见她迟疑,会心一笑,倾了身,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对她说: “若初,上来。” ** 裴易川从监控里看到了李导和玉灵,如若初说的一样,他冷峻的五官覆上一层阴郁,眸底翻涌着沉暗。 该死的,真是玷污了若初笔下的人物。 “裴总?” 那名经理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被裴易川强烈的冷气场包裹,他觉得自己突然从秋天过度到了冬于,说不出的冷。 “这一段,给我剪下来。” 裴易川睨他一眼,长指随意一指。 “是,裴总。” 081 今晚,什么也不要想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1 今晚,什么也不要想 “若初,你手臂的伤好了吗?前些天我在国外,听浩然说了你受伤的事,昨天我回来,又听他说你不见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浩然可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又被那些绑匪给劫了。舒悫鹉琻” 陈睿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坐在身旁的若初。目光自她右臂扫过。 若初眉间泛起一抹歉意,笑着说: “多谢陈睿哥关心,我手臂已经好了,今天下午也见过浩然哥,他知道我现在没事。上次他们绑我是为了换人,现在哪里还会再来找我麻烦。” “嗯!” 陈睿转过头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难怪,浩然那小子约他吃晚饭,原来是见过若初,知道她平安了。他就说嘛,昨天他打电话叫他一起出饭,他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怎么了,陈睿哥?” 感觉到他眼里的深意,若初微微一笑,随口问。 “呵,没什么。” 陈睿笑着转过身子,继续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 “若初,姓裴的,对你好吗?” “还行吧。” 若初无所谓地笑着,不是自己心中的人,即便是恼, 是怒,也都不会在心头留有痕迹,谈不上好,或者不好。 “若初,要是不幸福,就离开姓裴的吧。” 陈睿会这样说,只是因为楚浩然心中这样想,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是站在哥们那边的。 “陈睿哥,你别光说我了,你自己呢,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你整天研究那什么催眠术,心理什么的,要是遇到漂亮姑娘,干脆直接把人催眠娶回家得了。” “哈哈,这个主意不错。若初,你帮哥哥也看着点,有靠谱的,哥哥就直接把她催眠了弄回家。” 陈睿笑得无比爽朗,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地便到了和楚浩然相约的地点。 再次站在这家餐厅外,若初心情莫名复杂。 这是一家比较幽静的餐厅,在这条人少的巷子里,这里,有着她童年的回忆。 有一些日子没来,餐厅还是老样子,没有其他餐厅的刻意装潢,更没有什么奢华,气派,有的只是童年的味道。 曾经,她很喜欢来这里。 小学,中学,高中,这条巷子都是她常来的。 当初,她会来这里,全是因为那一个人。 因为他,她来了,后来,把凌少辰等一群和她较熟的人都带来了。 “若初,我刚才还和你林伯念叨你呢,我们看了你写的电视剧,你真是厉害,浩然那小子每次说起你,都一脸的骄傲……” 刚走进大厅,老板娘林姨便迎了出来,看到她时一脸欣喜和亲切,拉着她不停地说。 “林姨,浩然呢。” “浩然,他没来啊,不过他也应该快到了。你们先进去,若初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这就让你林伯给你做些好吃的去。” “谢谢林姨。”若初嘴甜地道谢,林伯和林姨是夫妻,都姓林。 曾经,她很喜欢一口一个林伯林姨的叫,觉得能够同姓,还是夫妻,那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她心里很美好的想着,等她嫁给浩然哥,到时他们也是同姓的夫妻了。 可现在…… 她笑意盈盈地眸子里划过一抹涩然。 “若初,走,我们先进去,一会儿浩然就来了。” 他们几个最常用的包间里,墙壁上,有着若初高中时写生的一副画,旁边的钢笔字迹,是楚浩然的亲笔提名。 如今,白色的纸张泛着淡淡地暗黄,当初他提字时的温暖笑意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看着看着,若初眼睛突然酸涩。 “若初,坐下来喝水。” 陈睿笑着招呼她,把倒好的水递给她,似乎不曾看到她眼里的湿意,找了话题说: “你那部电视剧我也喜欢。” “你,喜欢那类型的电视剧?” 楚若初微微一笑,眸子里的怀疑不加掩饰。 陈睿假装瞪她一眼,抿了抿唇,说: “好吧,我本是不喜欢的,因为是你写的,又被浩然整天念叨,我才看的,不过还真不错,接地气,能引起共鸣……” “若初,你现在可是名编剧了,怎么,不高兴?” 若初摇头,陈睿的话让她想起了刚才在会馆看到的那恶心地人事,闷闷地说: “我突然间对这部剧没有热情了。” “啊,为什么,遇到瓶颈了?” “不是。” 半个小时过去,菜陆续上了桌,还不见楚浩然出现,陈睿给他打电话,结果他说来不了了,临时有情况。 “好吧,你不来算了,有若初陪着,我暂且不计较被你放了鸽子,改天再请我喝酒。” “我很快就到。” 说不来的人突然又改了主意,陈睿眸子里闪过狐狸笑,叮嘱了句‘别急,我们等你’才挂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楚浩然便出现在包间门口,一身警服都没换,灯光照射下,真是英俊挺拔,气宇轩昂。 “来得够快的啊?” 楚浩然笑笑,漆黑的眸子看向楚若初,丝丝暖意自眸底深处涌上。 自他拒绝她后,他们还能一起做在这有着共同美好回快的地方吃饭,对他,已是天大的奢侈。 “浩然哥,我们一直等着你,没有开饭呢。” 楚若初笑着冲他招手,视线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扎着小辫子,穿着牛仔裙,笑容烂漫的女孩。 他笑着走过去,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若初,我现在可以吃了吧,快饿扁了。” 陈睿抱怨地拿起筷子说,闻言,若初笑着点头,又急忙起身,替楚浩然倒了杯水,当她重新坐下时,面前的碟子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多吃些,你已经够瘦了,别减肥。” 楚浩然习惯性的把她喜欢的菜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嘴上宠溺地说着,楚若初笑着点头,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我天生苗条,不用减肥。” 有那么一刻,楚浩然和楚若初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感情甚好的童年,青春岁月。 也许,是心有灵犀,都不愿去想起现实的一切,只为重温曾经的温暖。 这顿饭,是若初这几个月来吃得最开心的,也是楚浩然这些日子来吃得最多的一顿,陈睿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隐匿的时候隐匿,一桌菜,被他们三人吃得精光。 林伯和林姨一直不曾来打扰他们。 ** 裴易川又被若初骗了一次。 当何柏威和何薇,容婧三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给楚若初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 不多时,他收到她发来的短信,说她和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 这个一向习惯掌控全局的男人,对一个小女人却三番五次地失了冷静,为她的不温顺而恼怒。 何柏威看完那段监控后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眸光深幽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裴易川,平静地说: “易川,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你不会因为这个有什么想法吧?” 相对于裴易川和楚若初,何柏威对玉灵和李导之间的关系显然早有察觉,天天一起拍戏,一起合作,他本身就洞察力强,怎会没有发觉。 裴易川唇边掠过一抹冷意,从他的表情也知,他早就知道了。 “难道是被楚若初看见了?” 何柏威心念微转,便直接说出了重点。 裴易川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商场呼风唤雨,又非单纯的小男生,怎么会在意这种事,他即便知道,也是视而不见的。 除非是被楚若初知道了。 他这些日子和楚若初的接触,多少对她有一些了解,那还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对于那种肮脏的事,她应该是在意的。 甚至,她可能觉得玉灵亵渎了她笔下的女主舒凝。 “嗯,若初正好撞见他们在一起。” 裴易川眸底是看不见底的暗沉,他不希望若初受到影响,没有了写作的激情。 何柏威嘲讽地勾了勾唇,淡淡地问: “那你打算怎样,现在电视剧收视率不错,换演员是不可能的,顶多把女主换了。” 若是把女主换了,就预示着女二号要上位,这是何柏威不愿的。 ** “浩然,若初就由你负责送回家,我先走了。” 从餐厅出来,才晚上九点,算起来,他们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陈睿丢下那句话便开着车走了。 灯光昏暗的夜色下,楚若初微微低着头,清弘水眸凝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唇边有着温暖地笑意。 “若初,累不累?” 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楚浩然垂眸看着她,如此近的距离,他能甚至能清晰的呼吸到她熟悉的清香,那是一种与众不同地味道,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不同于安琳身上的茉莉花味,这种味道,让他的心踏实,满足。 只要看着她在面前,他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这些日子所有的痛苦都在她今晚的笑容里遗忘了去,他心里那些伤,都被她的笑容抚平了。 他想放纵自己一次,就一次。 若初抬眸,视线落进他写满温柔地眸子里,她唇角上扬,脑袋轻轻摇了摇: “不累。” 和他在一起,她从来都不累。 楚浩然抬头看了眼天际那轮弯月和满天的星辰,收回视线,笑着说: “想去山上看星星吗?” 若初清澈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晶亮,胜过天际的星子,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欣喜,又黯淡下去,她想起了安琳。 想起了他们现在各自的身份。 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争论,各据一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楚浩然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心狠狠一痛。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医院看到的她颈项的红痕,他突然抬手,一把扣住她手腕,语气一改平日的沉稳,带着几分情绪说: “若初,今晚,什么也不要想,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看星星,你可以把我当哥哥,当朋友,甚至,当陌生人好不好?” 曾经很多个夜晚,他们都一起看星星,在阳台,在天台,在海边,在山顶……,很多地方,她受委屈时把他当成依赖的哥哥,心情好时说他是朋友,和他闹别扭时,说他是陌生人。 若初的眼眶蓦地湿了! 手腕的温度直直地渗透肌肤,融入血液里,她紧紧地咬着唇,抬起小脸,含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好,我们看一晚上星星,说一晚上话,谁也不许睡觉。” 她的语气有几分娇憨,有几分耍赖,还有几分惹人怜惜地柔软,仿若一根轻柔的羽毛自楚浩然心头扫过,他心尖狠狠一颤。 中途去一家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后,楚浩然直接开车到山顶,两人的手机都关了机,谁也不想被人打扰,就当是自私地为自己活一晚上。 只是,各自心里这一晚的意义却是不一样。 “我数数,这一袋子有多少粒花生豆。” 山顶上,开着车窗的车里亮着昏暗的小灯,清凉的夜风吹散了若初清脆愉悦地声音。 她正把一袋拆了口的脆皮花生倒进楚浩然宽大的掌心里,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在他锐利地目光下,还把最后一粒花生豆偷偷塞进自己嘴里。 楚浩然轻笑,假装没看见她的赖皮,笑着问: “单还是双?” 若初把袋子扔在脚边的小小垃圾篓里,抬眸,盯着楚浩然手里的脆皮花生说: “单!” “输了怎么办?” “谁输了谁背对方走五米远。” “好!” 楚浩然数数,最后,数字是双,他眸子里笑意越来越浓: “若初,你输了。” “谁说的。”若初小嘴一张,洁白的贝齿间咬着一颗脆皮花生: “分明是单,你输了。” “你耍赖。” “我不管,一人一半,这一半是我的。” 若初先抢走一半脆皮花生,贝齿一咬,嘴里清脆一声响,唇齿间满满的香味。 愿赌服输。 吃完花生,又看了一会儿星星,两人下了车,楚浩然颀长身躯在她前面蹲下,转头仰着脸冲她温柔地笑: “若初,上来吧。” 若初笑着点头,水眸凝着他被淡淡月华笼罩的俊脸,有些朦胧,有些恍惚,还有些鼻端发酸。 “若初,怎么了?” 她笑容里没有遮掩住的那一丝哀伤化为一把利刃扎进了他的心,楚浩然抵在地面的手捏成了拳,声音温柔中透着微不可察地隐痛。 ps:加更求月票。。。 082 对她,得用点儿心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2 对她,得用点儿心 若初摇头,笑着爬上他宽阔的背,纤细的双手搂住他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他温暖的后背,开心地说: “浩然哥,出发。舒悫鹉琻” “好!” 楚浩然的心底瞬间被满满地温暖填满,仿若背上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最最珍贵的幸福。 他双手反到身后,极其轻缓地搂住她,再小心翼翼地起身,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夜风静静。 若初小脸紧贴着他的衣服,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幸福,脑海里过往一次次这样趴在他背上的情景如幻灯片一幕幕放过。每一次都清晰得仿若昨昔。 楚浩然每一步都迈得极小,似乎怕太快走完这短短的五米,背上的温暖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他想要永远和若初在一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 只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可这种念头很快便被另一个声音严厉的斥责打消,他如何让她跟着自己下地狱…… 走完最后一步时,若初抬头望着星空,含泪的双眸里有着浓浓地幸福和满足,如此,已经够了。 今晚的快乐已是一种奢侈,她之前都没想过,她和浩然哥还可以像从前那般的毫无芥蒂,那般的快乐。 过了今晚,他便是哥哥,永远的哥哥。 以后,她要努力让他幸福,让他和安琳幸福。 “若初。” “嗯!” “你恨浩然哥吗?” “不恨。” 楚浩然没有立即放她下来,而是背着她静静地站在山顶,迎着拂面的夜风轻声问。 她轻轻地回答,声音里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淡淡地忧伤,随风吹逝。 她从来都不曾恨过他,从来都不曾。 楚浩然不再说话,若初也安静下来,一个垂眸看着山下的闪烁霓虹,一个抬眸望着寂静星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开口: “浩然哥,放我下来吧,你会累的。” “好!” 他心口有东西堵着,声音微微暗哑。 缓缓蹲下身子,把她放下。 这一晚,他们吃着零食,喝着饮料,看着星星。 山下,有人一夜未眠,独坐到天明。 ** 若初和楚浩然是吃完早餐后道别的。 “浩然哥,昨晚你一夜没睡,今天还能上班吗?” “能。” 楚浩然看起来精神得很,眉宇间没有丝毫疲惫。 “那好,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坐车回家。” “好” 楚浩然没有反对,他知道,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替她叫了出租车,看着她上车。 出租车很快地融入车流,若初明媚的笑靥也消失在他视线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英俊挺拔的身影,若初脸上的笑才缓缓敛去,掏出手机开机,一连串滴滴地声音接锺而来。 她淡淡地扫过那些未接电话,以及一条裴易川发的信息:楚若初,收到信息立即回电话! 她唇角一勾,自己好像总是触及那个男人的底线。 回去后要面对他怎样的风暴她这一刻并不在意。 纤纤玉指按下编辑信息,一笔一画用手指写下一句: “浩然哥,我会努力过得快乐,你和嫂子也一定要幸福!” ** “若初,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若初到时,咖啡厅刚开门,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 慕容萱拉着她上了楼,关心地问: “若初,你和裴易川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楚若初怔了怔,随即瞪她一眼,笑着说: “我才不是老鼠呢。”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是单纯的躲着裴易川呢,还是和别人在一起?” 慕容萱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托着腮,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楚若初傲娇地扬了扬眉,掏出手机缓缓道: “我和浩然哥去山顶看星星,怀念童年往事去了。” “一晚上,只是看星星?” 慕容萱惊愕地睁大双眸,把她从头到脚一番打量,最后笑得无比暧昧: “若初,你就没有趁机把他扑倒?” “去你的,你以为我脑子不正常啊。今非昔比,浩然哥有安琳嫂子的,我也是有夫之妇。昨晚裴易川给你打过电话?” 这是她的原则,在他结婚前,她虽想着把他抢过来,但如今再有纠缠,便是触及道德了。 “嗯,我本来想说和你在一起,但……” 慕容萱歉意地耸耸肩,面对裴易川,她还是有着小小地紧张,即便是隔着电话,说谎也不高明,最后被人家识破了。 “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帮我说谎。” 楚若初安抚道。她刚才打车直接来的店里,既没回家,也没给裴易川打电话,当务之急,是要给他打个电话的。 不能让他找浩然哥的麻烦。 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拨出裴易川的号码,若初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裴易川吃不了人。 电话刚响两声便被接起,裴易川低沉的声音如被压在海底的风暴从电波里传来: “楚若初,你还知道打电话啊?” 楚若初心头颤了颤,嘴上嘿嘿一笑,说: “我没死也没傻,当然知道打电话。” “你现在哪里?” 某人的声音陡然凌厉,风暴自海底卷起,随时会浮出海面。 “我在咖啡厅,你不会没上班,还在家里等着我吧?” “你倒是知道。” 狂风乍起,海啸呼之欲来。 “我一向聪明。裴易川,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楚若初的声音一直轻轻柔柔,带着一分笑意,一分绵软。 传说以柔克刚的方法不错,管不管用,她得试一试,希望能把电话那端某人的怒火降了。 “什么事?” 隔着电话,裴易川有火也发不出来,只是唇边泛起冷冽的弧度,她倒真是聪明,知道回家会被收拾。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不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翻得过天去。 想着她总有求饶的一幕,他心头的火稍微灭了一点。 “我想去旅游一段时间,找个清静的小岛或是什么宁静的小镇专心把后面的剧本完成,断了互联网,不看电视,也许我能忘了昨晚那件事。” “你想补度蜜月?” 裴易川的话差点把若初气得吐血。 “我说真的,我想安静地写完后面的故事,不受任何人和事影响。” 楚若初努力忽视电话那端的衣冠禽兽,话说得无比认真。 裴易川有些犹豫,心中猜度着她有几个目的。他知道昨晚的事对她影响极大,但他不相信她仅是因为那样。 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逃开他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有几个地方都不错,但具体地我还没决定。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好。” 难得裴易川好说话,楚若初又说了两句好听的,便赶紧挂了电话,怕他变卦。 “若初,你要去旅游,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啊,我怎么没听懂。” 慕容萱疑惑地问。 若初和慕容萱没有什么秘密,昨晚在会馆看到一幕一句话概括告诉了她,慕容萱一双眸子顿时圆睁,一脸不可思议。 “阿萱,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昨晚我看到他们那样不仅震惊,更觉得恶心。其实,要是换了别的女星和导演什么,我觉得都无所谓,但那个玉灵演着我笔下的人物。我要是天天见到她,肯定找不到写作的灵感了。” “裴易川也知道?” 慕容萱理解若初的感受。换了她,也会觉得自己笔下的人物被亵渎了。 “嗯,不然他怎么会答应我去旅游,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终于可以自由了。” 人生处处有奇迹。 若初这一刻又觉得世界很美好了,只要远离姓裴的,不看他脸色,不受他欺负,她的世界便万里晴空。 “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萱也来了兴趣,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去?那辰子呢,你不想和他好了?” 楚若初好笑的问,若是有阿萱做伴倒也不错。 担起辰子,慕容萱又犹豫了。 ** “三哥,刚才接到陈行长特助的电话,约你中午一起用餐。” 何薇又开始正常上班,向他汇报工作时,顺便把新买的六安瓜片一起送进他办公室。 裴易川垂眸看着下周的工作日程,头也不抬地答道: “嗯,好。” 昨晚那几瓶酒效果不错,如此一来,江氏便再也没有贷款周转的机会了。 “这下子,江氏那块地非卖不可了?” 何薇笑着说,眸子里有着崇拜,三哥一向好筹谋,好算计。尽管江氏把保健品作假和记者被杀案归于前任副总江中成,但江氏的损失是实实在在的。 他们寻找怎样的援助,三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拆了他的台,断了他的后路,不论过程快慢,最后,江氏定然是三哥的囊中之物。 之前裴易川本让容氏吃了江氏,但容松对此表现出没有兴趣,加之事情有变,他变改变了主意,要亲自端了江氏。 裴易川棱角分明的五官微抬,唇角勾起一抹笃定,冷笑道: “结果怎样不重要,有趣的是过程。” “三哥,那中午的饭局,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需要,只是吃顿饭罢了。” 裴易川又把签了字的会议记录和报表递给她,淡淡地说: “你把洛寒叫进来。” “好的!” 何薇微微一笑,接过文件,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 江氏。 江中庆脸上的岁月风霜与阴狠重叠,恼怒地骂了一句“姓裴的,你等着。”手臂一扫,便将满桌文件扫落于地,连带旁边的茶杯也‘铛’的几声,在地上蹦了几下方才停止,茶水溅了一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江思宇从外面进来,看到室内情景脸色变了变,急忙上前,弯腰捡起并没摔破的茶杯,安抚地说: “爸,您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江中庆狠狠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 “姓裴的是逼着我们抛售股票和卖那块地,如此下去,江氏就成他囊中之物了。我辛苦打拼三十年的基业,怎能被他一个黄毛小子给夺了去。” 江思宇脸色阴了阴,几步走过去,把茶杯放回桌上,又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纸张文件,沉声说: “爸,就算我们要卖那块地,也不卖给裴易川,g市又不是只有他独大,咱们和凌氏一向有生意来往,这个时候,不如和凌低谈判。” “凌氏,那还不是一样让给别人。” 那块地是他费尽心思买下的,经过两年的等待和策划设计,眼看再过不久就能变成一把把的钞票,这个时候却要送于别人。 “爸,目前最重要的是度过这个难关,解决了资金问题,等过些时候我们公司动作进入正轨,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江思宇眼里是无尽的阴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江氏没了,才是真正的完了。 一块地没了,还可以再买一块。 而姓裴的,他狠狠抿唇,眸底闪过阴戾,他一定要把这些加倍还给他。 “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江中庆虽不情愿,但别无他法。 “爸,既然您答应了,那我中午就约凌少辰谈。” “凌少辰?” 江中庆眉间泛起不解,凌氏的太子爷凌少辰,似乎一直不曾管公司的事。 江思宇自信一笑,他能这么说,便是有几分把握的。自那晚知道裴易川和楚若初在一起后,他便找人调查了一番。 “嗯,爸,你放心吧。” ** 中午十一点半。 若初接到裴易川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十分钟后,裴易川来到缘来咖啡厅,若初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若初,赶紧出去吧,裴易川来接你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从透明玻璃窗看出去,慕容萱正好看见裴易川从黑色慕尚里出来,一缕金色阳光自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掠过,让他原本就英俊的脸庞光泽潋滟,帅得令人惊艳。 若初临走时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看了眼外面挺拔俊毅的身影,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蹙,这个男人是来招摇的吗,没事不会在车里等啊。 看着咖啡厅里走出来的女人,裴易川削薄地唇角缓缓上扬,若是自己在车里等着,她定然不会这么快出来。 对她,他得时刻用点心。 若初以前常在咖啡厅留宿,早晚便在这里洗了澡,换了衣服。 此时,她穿着自己之前的衣服,简单的衬衣牛仔裤,一双白色蓝边的休闲鞋,连带披肩的秀发也随意用马尾扎了起来,如此素颜,无端从一名娇俏的少妇变成了清纯的少女样。 裴易川眸子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温柔,勾唇浅笑间,长腿朝前迈了两步,眸光温润的扫过她红唇,眉心微皱间,伸手摸向她的唇。 若初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 裴易川另一只手扣住她手腕,不容她逃跑,语带宠溺地说: “吃东西怎么吃得嘴上都是,你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未成年。” 话音落,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唇瓣,拭去她唇上残留的糕点碎沫。 楚若初眨着晶亮的眸子,也把他从上到下一番打量,继而笑着说: “既然我是未成年少女,那要不要喊你裴大叔,这大众广庭之下,裴大叔可得注意形象。” 裴易川眉峰一拧,刚才还阳光晴朗的俊脸瞬间飘过一朵乌云,继而冷冷一笑: “就算你未成年,我也会把你养到成年那天吃掉。” “bt。” “走吧,姑父还在酒店等着呢。” 裴易川是自己开车来的,若初有些意外地问: “石磊呢,你裴大总裁怎么自己开车了?” “为了和你过二人世界。” 裴易川说谎真不用打草稿,张嘴便是。 若初鄙夷地撇撇嘴,清弘水眸盯着他扬起的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想着早上电话里他的怒气,她抿了抿唇,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倒觉得石磊开车更好一些。” “哦?” 裴易川语音微扬,微微侧着脸,眸色深锐地看着她。 若初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寒了一下,她觉得和姓裴的单独在一起反而危险,随时会被他干掉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你工作一上午了肯定很累,要是石磊开车的话,你现在可以闭目养神一会儿,你本来就比我大好几岁,再一脸疲惫,那看起来就更老了。” “楚若初,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老了,不能满足你?” 裴易川再一次证实了自己是衣冠禽兽,不论若初说什么,他都能理解到那上面去。 若初嘴角猛抽了下,小脸上本就不自然地笑僵着,清弘水眸里装满了疑惑: “裴易川,你平日也是这样和别的女人交流吗?” 她说得很含蓄,本想问他是不是平日和任何女人都这样*吗? 裴易川面色平静,表情淡然,似乎自己说的话再正常不过: “只对你!” 这是真话。 其他女人他根本不需要花心思,也没有兴趣去花心思,只有她,是个例外,让他不由自主地对她花了一份心思。 “我可承受不起这份殊荣。” 若初垂下眼眸,嘴里嘀咕着。 “怎么会,你可是裴太太,独一无二的,除了你,别人哪有这个资格坐在我身边这位置。” 裴易川微微一笑,声音低沉中透着一抹让人不寒而粟的凉意,又似带着一丝嘲讽。 ps:言吧近日下载客户端有机会送小说币的活动。苹果手机和安卓系统下载各自客户端系统安装,从客户端评论后告诉落夜,有十个名额,送500小说币,手机看书更方便哦!! 083 你的现在和以后,我负责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3 你的现在和以后,我负责 若初撇了撇嘴,干脆不理他,这男人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舒悫鹉琻特别是说荤话。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裴易川也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骨节分明的大掌优雅地握着方向盘,颀长身躯微微靠进座垫里,即便当司机,也丝毫不影响他尊贵沉雅地气质。 “旅游的地方,你选好了吗?” 过了两分钟,裴易川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扬起,从镜片里注视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子。 如潭的深眸沉了沉,想到昨晚她和那个人在一起整整 一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禁地紧了紧。 若初闭着的眼没有睁开,懒洋洋地答道: “还没。” “昨晚一夜没睡?” 裴易川终是问了出来,声音里有着极力压抑地沉郁。 若初倏地睁开眼,清弘水眸对上他暗沉的眸子,她嘴角扯动了下,而后大方的点头: “嗯,一夜没合眼,今天上午睡了一会儿。” 既然他问出这话,定然是知道她昨晚和浩然哥在一起的,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裴易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楚若初对楚浩然的那份深情,是他最讨厌的。 裴易川很能做戏,特别是当着若初亲人的面,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足以乱真,别说观众,就连若初这个主演,都会被迷惑。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被他眸子里的‘宠溺’给恍了神。 一顿饭下来,陈行长和裴易川并不聊工作的事,反而是聊若初,裴易川问了些有关若初小时候的事。 陈行长边说边笑,满是为人长辈的慈爱。 最后,不知陈行长为什么会向着裴易川,替他说话。 他拍着若初的肩膀,疼爱地说: “若初,易川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一定要幸福。改天有空带着他去家里陪你姑姑吃顿饭,她可是天天念叨你好久没去陪她了。” 裴易川面上笑意温和,既有晚辈的恭谦,又保持着他骨子里的气质,温和地应下: “姑父放心,我会对若初好的。等忙过这几日,一定陪若初去看望姑姑。” 若初脸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借口说自己这些天比较忙,有时间一定去看望姑姑,陪她逛街。 与此同时,江思宇和凌少辰正在某家酒店的包间里用餐。 大圆桌前,凌少辰身子靠在椅背里,双腿随意翘着,举手投足,桀骜不羁。 相对于他那份倨傲,江思宇则是很能隐藏自己,面上挂着温润的笑,言语间也颇懂礼貌。 “凌少,前几日听说你从南非回来,我就一直想请你出来吃顿饭,聊聊天的,但因着若初出了事,我这些天只想着把我叔叔找出来……” 凌少辰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端起面前的水杯径自一口气喝完,刚伸手去拿水壶,江思宇已然起身,先他一秒拿了水壶,笑着替他倒满水。 “凌少,若初的伤好些了吗?” 江思宇一脸关心地看着凌少辰,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不屑,却能不变脸色,保持着虚伪地真诚。 凌少辰眸光微垂,浓卷的眼睫毛遮住眸底的神色,凝着他为自己倒的一杯水,傲然道: “好了。” 虽然江氏和凌氏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但凌少辰一直讨厌江思宇,觉得这个男人太阴。 不同于他对楚浩然的讨厌,也不同于对裴易川的讨厌。 对江思宇,是一种鄙视,不屑。 江思宇表面对谁都温和有礼,但他知道,他骨子是阴险卑劣的,更知道,他对若初心思不纯。 “那就好,那就好。” 江思宇一连说了两遍那就好,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又补充道: “凌少可知道若初和裴易川在一起的事?裴易川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接近若初,肯定有着另外的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 凌少辰冷嗤。 服务生在这里陆续上菜,江思宇安静了片刻,待菜上完桌,服务生退出去后,他才又说: “凌少难道看不出裴易川的狼子野心吗,裴易川没来g市前,江氏和凌氏……” 江思宇嘴上很详细地把裴易川想要吞并江氏和凌氏的野心说给凌少辰听,心里其实也在嘲讽他什么都不懂,不过纨绔子弟罢了。 “那,江少今天请本少爷吃这顿的目的是?” 凌少辰对他的话并没表现出兴趣。 江思宇却是神色一振,就等着他这句话才能继续往下说: “只要我们两家联手,裴易川在g市就别想做大,他若是没有了外在的身份地位,若初就不必受他欺负了。” 凌少辰脸色沉了沉,面上的桀骜之色转为暗沉。 他自是知道裴易川想要江氏那块地,而他父亲,也想要。 为了若初,他是该做些什么的,不能任裴易川欺负了若初。 “那江少所谓的联手?” 凌少辰漫不经心地问,江氏现在都危机重重,资金周转困难,还能说出联手,而非让凌氏援手的话来,江思宇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呢。 江思宇微微一笑,缓缓道: “凌少,我们江氏目前是遇到了些麻烦,但现在只是一点资金周转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请凌少出来,是想问一下,凌少对我父亲前两年买的那块地可有兴趣?” “哦,那要看江少要价多少了。” 凌少辰满不在乎的笑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 送走陈行长后,若初并不打算跟着裴易川一起走。 “裴易川,你自己回公司吧,我打车去咖啡厅找阿萱。” 若无意外,今天下午会有场好戏,她绝对不能错过。 裴易川扣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容她挣脱,抬步便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嘴上平淡地说着: “下午跟我去公司,我给你看样东西。” 啊? 若初清眸惊愕地眨了眨,下意识地摇头: “去你公司做什么,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裴易川,你不会是想广而告之我们的关系吧?” “不错的主意。” 裴易川顿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补充道: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告诉全世界,你楚若初已经是有夫之妇。装得再清纯,也并非处、女了。” 若初小脸蓦地变色,清弘水眸染上恼意,这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裴易川眸底闪过一抹戏谑,拉着她走到那辆暮色慕尚前,开了锁,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对,我不是处、女,但那又如何,你难道是处、男不成?” “早被你处理了。” 裴易川轻笑着答,坐进驾驶室,优雅缓慢地拉过安全带系上。 “你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处理过,要不是我喝醉酒,你送上门来,我也不会要你。” 楚若初语气里有着鄙夷,还有着深深的悔恨,要是早知道醉酒的结果是惹上这个混蛋,她打死也不会去喝酒壮什么胆。 “不管之前如何,但你是最后一个,楚若初,你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吗?” 裴易川俊眉一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带,示意她系上。 若初冷嗤,低头烦燥地系上安全带,嘴上不肯吃亏: “我是上辈子做了孽才会遇上你。” “不是作了孽,是欠了我。” 裴易川很有耐心的纠正她的错误,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低头,发动车子。 “算了,懒得和你这种步要脸的男人争,我今天下午真的有事,你把我送到咖啡厅。” 和他辩论下去也不会有答案,若初结束了这个话题。 “什么事?” 裴易川显然不相信她,一次次地被她骗,也难怪他不相信。 若初噘了噘嘴,如实地说: “陈萱让辰子假装她男朋友,今天下午,约了那个缠着她的男人,一会儿有好戏看,我当然要在场,这要是很好的素材。” “嗯,真是好戏,几点?” 裴易川勾唇一笑,英俊的五官染上一丝兴味,车子滑进车道,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行驶。 “下午三点半。” “好,到时我送你去咖啡厅,顺便陪你看戏。” 裴易川替她做了决定。 “裴易川,你能讲点理吗,我不需要你到时送,你现在顺便把我放在那路口就行。” “想看戏,就闭上嘴巴。” 裴易川敛了笑,语气微沉。 ** 若初十二万分不情愿地被带到了公司。 为了不被他当众拉进去,影响自己的形象,黑色慕尚刚一停下,若初便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不待裴易川下车,她已经快步朝着他们公司大楼走去。 看着 她纤瘦的身影进了大楼,身后几米外,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迈着优雅地步子走进公司。 等电梯时,若初犹豫着要不要给何薇打个电话,让她知道她来了公司,但电话尚未拨出去,手机便被突然横伸过来的大手给夺了去,裴易川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 “给谁打电话?” 若初眸色微微一变,不悦地说: “给阿萱打啊,跟她说一声,我晚些过去,让她别提前,让我错过好戏。” “不用打了,不会错过的。” 裴易川霸道地把她手机捏在手里,拉着她进了旁边那部专用电梯,长指按下楼层数字,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若初身子微僵了下,垂眸盯着自己被握着的手,不敢挣扎。 “楚若初,你的手很漂亮。” 裴易川垂眸凝着她不表情不太自然地小脸,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曾经还有人找我做手模呢,只是后来,我爸妈不同意。” “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裴易川如潭的眸子里飞快掠 过一抹寒凉,盯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若初摇了摇头,眉间有着困惑: “我上大一那年,具体的情况我记不清了,可能和我生那场病有些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手漂亮的了。” 她得意地笑笑,眉间的困惑散去,清眸里绽放出潋滟色彩,趁机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你有健忘症吗,大一那年的事就记不清了,那你小时候的事岂不是更记不得了。” 裴易川状似无意地嘲讽。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出了电梯,若初跟着他走向他的办公室,第一次来他公司,不免带着几分好奇,左右张望。 “小时候的事我记得,只是记不得那一段时间的事。” 若初云淡风轻的说,她也觉得奇怪,那一次,她醒来后就不记得之前几个月的事了,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但一切正常。 “你还真是奇怪。” 裴易川的声音有些冷,可能是这偌大的一层楼里无人的原因,若初抬眸看去,见他薄唇抿着,英俊的五官线条微显冷硬,平时他最喜欢嘲讽,冷笑,或是邪笑。 但此刻,他给她的感觉,便是冷漠,甚至还有一瞬间的错觉,就在他转头看她时,他眸底深处似乎有一闪而逝地恨意。 她下意识地蹙了眉。 抿着唇,不接话。 裴易川的怪异也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进了办公室,他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若初放慢了脚步,清弘水眸把他看似装潢简约,却实则奢华的办公室打量了一遍,裴易川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旋转椅里。 一股天生的王者气息在他周边空气里浮云,若初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他看去,他靠在椅子里,眸色锐利地看着她,不同于平日他的强大气场,这一瞬间,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旁人不敢逼视的尊贵。 “过来,看看这些可有满意的。” 他沉声开口,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资料。 若初疑惑地眨了眨眼,抬步走过去,看清楚他拿在手中的东西时,眸子里划过一抹惊愕: “裴易川,你也要去旅游?” 呵呵! 裴易川被她的表情逗笑,骨子里那抹尊贵地王者气势敛去,丝丝柔和浮上英俊的五官,平添了三分温润,俊雅。 “如果你邀请我跟你一起去的话,我可以考虑。” 若初闻言小脸微微一热,暗骂自己刚才怎么会那样问,随即笑笑,夺过他手中的旅游景点介绍的册子,虚伪地说: “你是大忙人,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不过,这些东西我用不着。” “要么你报团去旅游,要么我跟你一起去。” 裴易川淡淡地开口,不容商量的语气。 “为什么?” 若初不悦,她去旅游,就想一个人,报什么团,她不喜欢。和他一起,她不如不去。 “为了你的安全。这是国内最大的旅行社,你只管选好自己想去的地点,其他的,我来安排。” 裴易川把另外几册景点介绍也一起塞到她手里。 若初噘着小嘴,一心的郁闷。若是让他替她安排,那不是一直在他掌控之中,好似被拽着线的风筝,不管飞得多高多远,只要他手中的线一拉,她便又落在了他面前。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裴易川轻声叹了口气,温言开口: “就算你自己一个人去旅游,我一样可以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楚若初,你不会想再被人劫持,再让人拿你去威胁你的浩然哥吧。你只管放心,我这些日子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去旅游,你随着旅游团去,至少能保证你的平安。” 若初想反驳,可小嘴张了张,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江中成的事还没有完,警方正在到处通辑他。知道昨天回家,为什么你们家有警卫人员有增加吗?” 若初眸色微微一变,话语淡然: “那有什么,我们家一直有警卫的。” 裴易川冷冷一笑,似乎笑她的狡辩和自歁歁人,沉声道: “你父亲这些日子调查的几名官员牵扯到了走私,贩毒……你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为免前几日的事重演,在这些事情解决之前,你的安危最重要。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护她周全! 这四个字,让若初的心底深处不经意地悸了一下。 她清弘水眸直直看着他如潭的深眸,幽暗深邃中竟然呈现着清晰地承诺和坚定。 他在对她做承诺吗? 这又何必。 她淡淡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爸的职业一直如此,从小到大,我又不是没被威胁,或者劫持过,光天化日之下,哪来那么多的绑架和报复,又不是演电视剧。” 裴易川俊脸冷峻,眸光锐利地锁着她: “你之前的事与我无关,可你的现在和以后,我负责。” “你这人真固执。” 楚若初见他霸道得不容商量,心下有些恼怒,虽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就是不愿领这份情。 潜意识里,她不愿欠他。 办公室外,陆续有了说话声,是公司职员来上班了,裴易川眸光扫过她手中的旅游册,缓和了神色,温言道: “你就在这里挑选吧,我先处理一些公事,一会儿陪你去咖啡厅看戏。” 若初暗自磨牙,这个可恶又霸道的男人。 垂眸扫过手中的旅游册,她抿了抿唇,心里一番犹豫后沉默地走到了一旁沙发前,又闷闷地瞪了裴易川一眼,才坐在沙发里选择旅游景地。 其实她上午已经决定了旅游之地,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没告诉他。 她想去佛罗伦萨,那个被历史,艺术,文化浸润过的文艺复兴的殿堂,也是她后面的剧情中会出现的城市,她以前去过一次,对那里特别喜欢。 裴易川见她虽不情愿,但仍然坐下来安静的翻看着景地介绍,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吩咐秘书送一杯奶茶进来。 两分钟后,何薇端着奶茶敲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楚若初时,她眸子深处飞快掠过一抹异样,瞬间便又露出欣喜之色: “若初,原来是你啊,我刚才还纳闷是什么人一上班就来了总裁办公室呢。” 在公司,又当着若初这个‘外人’的面,何薇没有叫裴易川‘三哥’,而是称呼为‘总裁’。 楚若初起身,冲何薇微微一笑,淡然地说: “我也是刚来。” 何薇把奶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目光看向她刚才翻看的东西,好奇地问: “若初,你这是要去旅游吗?” 若初笑着点头: “嗯,我想出去散散心,找找灵感。” 何薇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后埋首卷宗地裴易川,随口问: “你一个人去,还是和朋友一起去旅游?” 若初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面对何薇看似温柔,却暗藏着犀利地眼神,她心里划过一丝冷笑,嘴上不加犹豫地答道: “既然是去找灵感,我当然是一个人去,不喜欢有人在身旁吵。” 办公桌后的裴易川不曾抬头,似乎不曾听见她们两个的对话,很认真地看着卷宗,不时地抬眸看一眼液晶显示屏,修长的手指偶尔按一下键盘,周身弥漫着尊贵地王者气息。 若初翻看了一会儿图片,把一杯奶茶喝完,看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抬头见裴易川正双手敲击键盘,神色专注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迷人。 她清眸闪了闪,目光落在他敲击键盘的修长手指上,抿唇一笑,突然恶作剧起,悄然掏出手机,把他这副英俊迷人的画面录下来。 裴易川太过专注,竟然不曾发现被若初录了相。 只是不经意抬眼间,深邃的眸子正好捕捉到楚若初微闪的眼眸,她的手机已然放到了茶几下,眉梢一挑,笑着拍马屁说: “裴易川,你工作的样子还真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裴易川深眸闪了闪,随即薄唇一勾,无比自恋地说: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我工作,那以后就天天来公司陪我好了。” “呵呵,要是天天看,那还不得厌倦了啊。” 若初承认自己这话有些违心,其实像裴易川这种英俊,优秀的男人,不知多少女人恨不能看一辈子呢。 而她,也并不讨厌他这副妖孽俊美的皮囊,她讨厌的,只是他的傲慢,霸道,还有毒舌。 裴易川闻言俊脸沉了沉,挺拔身躯往椅子里一靠,端起面前的茶杯,无比优雅地喝了一口,才说: “若是你爱了我,便不会厌倦了。” 爱? 楚若初轻笑,仿佛他在讲笑话。 裴易川眸底深处冷了冷,不待她回答,便又转了话题问: “你挑选好了?” 若初眉间泛起一丝犹豫,也只是两秒,便点头说: “选好了。” “拿过来我看看。” 裴易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对她的识时务较为满意,若是她自己去旅游,他是断然不能同意的,至少也得派两个保镖保护她才行。 “自己过来看。” 若初已经收起了手机,重新翻着旅游册,他让她过去就过去,那多没面子。 裴易川轻轻一笑,大人大量地不和她计较,屈尊移驾到了沙发前,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翻到的页面上,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轻启薄唇问: “佛罗伦萨?” “嗯。” 若初点头,就是这里。 “好!” 裴易川定定地看了几秒,视线自那些景点图片上移开,扫过她右臂,最后温润地停落在她小脸上: “再过几天吧,等你手臂的伤全愈了再出发。” “已经好了。” 若初扬了扬自己的手臂,真的,已经不疼了。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裴易川抓住她手腕,不让她甩动手臂,虽然伤口长住了,但终究是嫩肉,还未完全长好。 “就这两天吧,越快越好。” 若初小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裴易川眸色一深,手上一用力,反而把她拉进了怀里。 “啊!” 她低呼一声,心脏因为这一前扑而猛然一跳。 裴易川另一只长臂随即扣上她纤腰,霸道地逼得她身体与他相贴,他浓郁地男性气息笼罩着她,魅惑地在她耳畔吹气: “楚若初,我答应了你去旅游,你打算怎样报答我,嗯?” 他尾音微扬,如潭的眸子里邃然变得幽暗,扣在她腰间的大手隔着她单薄的衬衣布料有意摩挲,惹得她身子僵滞。 “你要什么礼物,我到时给你买回来。” 楚若初试图和他拉开距离,但她身子动弹不得,她用一分力挣扎,他手上便收紧一分,不断幽暗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炙热,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越来越热,越来越乱了她的心绪。 他低笑,眼睛眯了眯,深锐地锁住她视线,抓着她手腕的手松开,长指抚上她如玫瑰花瓣红润柔软地唇瓣,低魅地道: “花钱的就不用了,你以身相许就是。” 楚若初的心跳越来越快,该死的,他的粗粝的指腹仿若带着电,随着他的来回摩挲,那股电流便在她身体里流窜。 冷静! 她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不能被这厮给迷惑了。 “若初。” 他紧紧地盯着她,见她白希的面颊泛起一层薄薄地红晕,那红晕再一点点加深,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字。 若初脑子有瞬间的当机。 084 你是第一个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4 你是第一个 裴易川这声轻唤太过温柔,太过魅惑人心,令她心头微微一颤。舒悫鹉琻 他戏谑地声音落在她耳畔: “那晚车震就是你主动的,今天,咱们来练习一遍。这沙发比那车里宽敞多了。” “裴易川,你不就是要女人吗,这个很简单,我帮你找一个美女来。” 若初小脸已然滚烫,皱了皱眉,快速想着脱身之法。这是他的办公室,她断然不敢闹出大的动静,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裴易川凝了凝眉,声音低沉中透着嘲讽: “你还真是大方,帮自己老公找情人。可惜,你老公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喜欢婚外情。” 话音微顿,他唇边勾起一抹魅惑地笑,温柔地说: “我现在最想要的,便是你。” 他大手自她红唇滑下,长指沿着她细嫩润滑的颈项一路往下,最后停落在她胸前那颗衬衣钮扣上,原本温热的指腹变得滚烫,如一团火烙在她胸前肌肤上。 “裴易川,这是办公室。” 楚若初紧张地声音在发颤,清弘水眸里写满了恐慌,她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下像是欲拒还迎。 裴易川食指与拇指轻轻一动,她胸前第一颗钮扣便被解开,她身子蓦地一颤,他低头,薄唇压上她柔软的唇瓣。 “嗯,这是办公室,你别挣扎,会被人听见的。” 他沙哑地声音里透着一抹戏谑,话音落,趁她微愣之际撬开她贝齿,如强盗似的闯入她口腔,掠夺她的香甜芬芳。 轰的一声! 若初的脑子顿时炸开。 仅有的意识提醒着她这里是办公室,她不能在这里和这个男人欢、爱,但她更不能挣扎,不能让他公司的人看见。 混乱,脑子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裴易川吃定了她不敢叫,不敢喊,不敢像在家里一样拳打脚踢,从刚才她的僵滞却不敢用力挣扎他便知道。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是很温柔。 他很耐心地伸出舌与她嘻戏,缱绻缠绵,寸寸掠夺,再寸寸填满属于他的气息…… “回吻我。” 他逼她回应,唇齿教缠,辗转深吻间,他大手并未闲着,而是把该解的束缚都解了,指尖在她敏锐地倍蕾上轻轻旋转,打磨…… “嗯……” 一声破碎的娇吟自若初唇间溢出,她身子由最初的僵滞到瘫软,阵阵颤粟,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燥热,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裴易川眸底的火焰越发地炙热了几分,揽在她腰间的手寸寸收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腹部的坚硬隔着布料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肌肤,恨不能冲破那层阻碍,撞进她身体里。 就在若初溃不成军,要举白旗投降时,门外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沙发上,若初已经被裴易川压在了身下,他大掌正从解开的牛仔裤拉链处探进去…… 闻声,动作微滞。 若初熏红着脸,呼吸急促而凌乱,衬衣扣子被解,凝脂肌肤展现在颀长身影地阴影下。 “谁!” 裴易川眸子深处的炙热微敛,沉声开口。 门外,何薇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紧,妆容精致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就在刚才,她走近他办公室门口时隐约听见了里面传来隐约的声音。 此刻,裴易川的声音虽依然低沉平静,她还是听出了一丝薄怒和压抑,如此问,显然,他不想让外面的人进去。 做怎样的事才不想被人打扰! “总裁,是我!” 听见外面传来何薇的声音,若初心里微微一跳,熏红的小脸瞬间窜过一抹白,她焦急地皱了五官,若是何薇进来看到她和裴易川这样的画面,那不得恨死她啊。 裴易川眸色一沉,把若初从沙发里拉起来,眸光扫过她凌乱而风情妩媚的模样,轻声说: “你先去里面休息间。” 话落,他抬眸看向那文件架旁边的那扇桃木小门。 若初清眸微闪了下,仅是半秒的犹豫,便起身,双手拢了衣服快步进了休息间,心里暗骂裴易川这个混蛋。 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地进了休息室,裴易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平静地说: “进来吧。” 不过是片刻的等待,何薇的心却是沉了又沉。 推开办公室的门,裴易川正好走到办公桌后,骨节分明的双手放在胸前,正在扣最后一颗钮扣。 何薇的心蓦地一窒! 在门外听见和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他扣钮扣的动作无疑证实了刚才自己的猜测,他们,真的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 目光本能的扫向那扇唯一的暗红桃木门,暗自平息心里翻涌的情绪,垂下眼眸,抬步朝他走去。 裴易川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性感的唇角飞快掠过一抹弧度。扣好钮扣的手自胸前放下。 休息室里,楚若初把被裴易川解开的衣服穿好,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直到心绪平静下来,面上的绯红才渐渐散去。 听着裴易川和何薇在外面的谈话,她心里竟然生出一信怪异的念头,自己躲在这里,像是偷情的一样。 报告完了公事,何薇又换了称呼,问: “三哥,若初呢,她那么快就走了吗?” “没有,她有些不舒服,在里面休息。” 裴易川神色不变,语气比起刚才谈公事的严肃多了一丝不易察觉地柔和,虽然淡淡地,却让何薇的心底再次掀起了巨浪。 “若初不舒服?要不我陪她去看看医生吧。” 何薇脸上泛起担忧之色,关切地问。 裴易川深眸微眯了下,语气里莫名有些不耐: “不用,小薇,没其他事你就出去工作吧。” 何薇眼神暗了暗,点点头,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临关门时,何薇眸子又扫过那扇暗红桃木门,看了裴易川一眼才转身离去。 片刻后,若初从休息间出来,没有了刚才的狼狈和脸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看裴易川的眼神充满了恼意。 裴易川抬眸看去,触及她气愤地眸子时,深眸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刚才被小薇打扰而恼怒了?” 若初眉心一皱,气愤地骂道: “裴易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男人。” “哦,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最不温柔,最没情趣的女人。” 裴易川没有生气,他如潭的深眸里噙着一丝笑意,似乎是在欣赏她的恼怒,他喜欢看她小脸上这样生动的表情,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 若初见他还能笑得出来,心头的火焰越发的高涨,怒极反笑,嘲讽道: “你是和多少女人在这办公室里翻云覆雨过,既然说我是最没情趣的女人,那你大可以把那些有情趣的叫来,让我见识一下那些女人是怎样的有情趣?” 她嘴上如此说,心里觉得恶心得很。 一想着裴易川和许多女人在这办公室里做过那种事,她就觉得这里脏,他更脏。 裴易川眸底的笑敛去,眉峰微凝了下,自是也清楚她眼里的鄙夷和嫌恶,觉得他脏? “你是第一个。” 他平静地语气,低沉中透着淡然。 言下之意,他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这里也并不脏。 至于他,当然不可能是处男,他经历过女人,不只一个。但也不曾像她以为的那么脏。 这五年来,他几乎是一直禁欲的,能在商界呼风唤雨,和各种人打交道,出入各种场所的他,自是许多人争相给他送女人,还有许多用尽手段投怀送抱的。 但他一直很冷情,加之极强的自持力,只除了一次偶然下和一个女人有过一夜、情外,楚若初算是他失去何璨后真正意义上找的女人。 禁欲那么久,如今对楚若初,他竟然失去了以引为熬的自制力,和她在一起,他便情不自禁地想亲她,吻她,想要的越来越多,直到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掠夺,如此,才能真正地畅快。 若初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抬步就朝门口走。 “等我十分钟,我送你去咖啡厅。” 裴易川出声阻止她的离开,话落,不再看她,认真处理公事 。 若初想在马上离开,但想到刚才自己躲在休息室里的事,现在离开的话,怕会更加引起何薇的猜测。 如此一想,她心里突然有些烦燥,为自己这种想法。虽然她和裴易川没有感情,但她名正言顺,是他妻子,为什么要怕何薇看见,为什么又要撮合他和何薇。 她下意识地蹙眉,抬眸瞟了眼专心工作的裴易川,忍不住又腹诽他长了一张妖孽脸,到处惹桃花,明知何薇对他的心意,还把她留在身边当秘书,看来,他对她,也并非说的那么无情,说不定两人真的会发展成那种关系也不无可能。 ** 咖啡厅二楼,慕容萱对着镜子一番打量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妥,才又对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美丽容颜展颜而笑,晶亮的眸子里盈盈水波,情意绵绵。 她要借着今天的机会,打发掉那个讨厌的萧扬,让辰子知晓她的心。 上午,她主动的一个电话让萧扬欣喜若狂,听到她约他下午来店里,他更是激动得不得了,以为她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还有半个小时。 她抿了抿唇,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鼓励的笑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凌少辰的声音响在耳畔: “喂!” 仅是一声简短的单音节,便让慕容萱的心因此乱了一个节拍,那样磁性中透着一分桀骜不羁的声音。 “辰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时间。” 慕容萱笑着,声音渗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嗯,不会迟到。” 凌少辰似乎很忙,旁边还有人说话声,慕容萱听他如此说,便简单说了句“那就好”,道别后挂掉电话。 凌氏集团。 凌少辰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时,他下意识地蹙了蹙浓眉,心思微动间,按下接听键: “喂!” “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什么事?” 凌少辰神色微变。 “很重要的事。” 对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严肃,凌少辰眉心微蹙,那个人会主动找他,定然是有重要的事。 ** 裴易川处理完事情,已是半个小时后。 他走到若初身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把思绪飘到天外的她拉回了神,沉声道: “别发呆了,走吧!” 若初进他办公室时,还未到上班时间,众人不知。当他们从里面出来时,立即引起了外面众男女员工的惊讶和好奇。 裴易川那个混蛋算计了她。 在踏出办公室的瞬间,他突然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掠过她耳畔的一缕发丝,她身子微僵,倏然抬眸,却见他笑意清浅: “他们都看着呢,走吧。” 若初刚抬步,他刚才帮她拂过发丝的手却顺势滑到了她腰间,她想躲已是来不及。 “裴易川!” 若初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火焰。想起刚才来的路上两人的对话,他真是要让广而告之他们的关系? “还有半个小时,别耽误了看戏。” 裴易川唇角噙着一丝温润地笑,俊如雕刻的五官也因此泛着一层柔和之色,看得那一群人直了眼。 他们总裁何时笑得如此温柔过,特别是一些老员工,差点惊掉了下巴。原以为总裁喜欢何秘书的,但现在,总裁居然搂着一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从那一身打扮看,似乎是学生? 原来总裁喜欢清纯的女孩子啊! 这女孩真是美丽,清纯中透着三分娇俏,标准的柳眉星眸,樱唇粉腮,凝脂肌肤吹弹可破,最最让大家好奇的是,她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在众人灼热猜测地目光下,若初镇定地迈着脚步,她有些后悔刚才把弄乱的头发放下了,应该继续扎着马尾,让这些人知道,他们伟大的总裁大人有摧残祖国花朵的癖好。 裴易川眼角余光瞥到她嘴角一闪而逝的冷意,轻声道: “你这样子已经很像未成年了。” 若初心头微微一惊,抬眸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厮居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裴易川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低笑道: “不过,你身上该凸该翘的一样没少,怎么装嫩都没用。” “不要脸。” 若初咬牙切齿,看见电梯在眼前打开,她立即抬步迈了进去,裴易川低笑着跟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时,若初拍掉他的爪子。 缘来咖啡厅! 黑色慕尚停下时,若初一眼便看一了坐在窗前的阿萱和那个追求她的男人萧扬。 “辰子怎么还没来?” 她嘀咕了句,拉开车门下去。 刚走到门口,阿萱便已迎了上来,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有着焦急,一把拉着若初的手说: “若初,你说辰子会不会失约不来了?” 不来? 若初微笑着摇头,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又看向不远处正背对着她们的萧扬: “还差几分钟,辰子会来的。” 阿萱眸子暗了暗,不太放心地道: “我刚才又给他拨了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若初,他是不是知道了我找他演戏的用意,所以干脆关机,不愿帮我了?” 半小时前,她打电话他还接的。 可刚才萧扬来的时候,她又打电话,他便是关机了。 若初眸色微变了变,眉心轻蹙,掏出手机拨出凌少辰的号码,果然,提示关机。 “搞什么鬼。”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若是辰子真敢不来,她一定找他算帐。人都约好了再悔约,真是过份。 “不就是让那个男人知难而退吗?” 身旁,裴易川淡淡地开口,慕容萱抬眸,这才发现站在若初身边的他。 若初眸光微闪,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手机,低声问: “阿萱,如果辰子不来,你要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了他,我有男朋友,但萧扬说要见到我男朋友才肯罢休。要是辰子不来,他肯定以为我是骗他,以后还会继续纠缠我的。” 慕容萱烦燥地解释,心里更为凌少辰的临时失约而猜测不断。 “裴易川,你帮阿萱把那个男人解决了吧。” 若初抬头看向裴易川,声音轻柔淡然,并非请求的语气。 “好!” 裴易川轻勾唇角,眸光温润地看着若初,抬步,朝着萧扬那桌走去。 “若初,他行吗?” 阿萱疑惑地睁大了眼,还未从若初的话语里反应过来。 若初轻笑了两声,点头道: “要是裴易川搞不定的话,辰子来了也没用。” 这些日子她是见识到了裴易川的阴险腹黑,手段卑劣。对他这方面的能力,她从不怀疑。 “走,我们上楼等消息。” “好吧。” 阿萱收起自己的失落,跟着若初一起上楼。 两人在楼上聊了一会儿,裴易川的电话便打了来。 “搞定没有?” 若初一开口便问。 “嗯,以后他不会再缠着你朋友了。我还有事先回公司,待下了班再来接你。” 电话里声音低沉温润。 085 成全你的冒险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5 成全你的冒险 “你忙你的,不用来接我。舒悫鹉琻” 听他说萧扬以后不会再缠着阿萱,若初冲阿萱眨眨眼,声音多了一丝轻快。 通完电话,若初又安慰阿萱道: “你先别生气,至少现在那个萧扬不会再缠着你,解决了一桩麻烦不是?至于辰子,他今天失了约,肯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指不定你因祸得福呢。” 她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以她对辰子的了解,他肯定是被什么事耽误了。不可能真的因为发觉了她的心思而失约。 慕容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脸上的愁云散去,露出一抹笑来: “若初,你说得对,至少不用再被那个傻乎乎的萧扬缠着。你说裴易川跟他说了什么?” 若初摇头: “不知道。” 她不想知道,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若初,我怎么觉得裴易川看你的眼神温柔,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慕容萱自己的心事一放下,便又关心起若初来。 刚才若初提出让他帮忙时,他可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觉得裴易川对若初其实蛮好的。 若初蹙眉,故作不悦地指责: “阿萱,你这墙头草怎么倒得这么快,不就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吗,你就轻易的被收服了?裴易川有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我。” “他有心爱的女人?” 阿萱惊愕地睁大了眼,眉间泛着疑惑: “那他怎么还和你结婚?” 若初嘲讽地笑了笑,想到昨天那个男人说的话,小脸上又不自禁地浮起一丝恼意: “他爱的女人失踪了,只要那个女人一回来,他便会和我离婚。” 这是他亲口说的,只要一想到那句话,她心口就怒火燃烧。裴易川那个混蛋! ** 裴易川离开后,萧扬也跟着离开了咖啡厅。 等到下午五点,也没等来凌少辰。 见慕容萱眉眼间染着失落,若初提议陪她直接杀到凌氏集团去找凌少辰,但被她拒绝。 “若初,我没有你的勇气,如果辰子是看出了我的用意不来赴约,那我现在去质问他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若初皱眉,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犹豫。阿萱的性子和她是不一样,她属于冲动型的,有什么都不喜欢憋在心里。 但阿萱的性格较内向,除了面对她以外,对任何人似乎都是温柔温和的,她先喜欢上了凌少辰,便注定了会受伤。 “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他公司看看,他到底什么原因。” 若初安抚地拍拍她肩膀,阿萱点头,微抿着唇,敛去心里的不安。 “阿萱,天下男人多了去了,你别为了一个辰子伤心。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比他更帅更好的。” 知她难过,若初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同时也是暗示,若是辰子对她无意,就别再往下陷。 两个都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愿看到阿萱受伤,也不可能勉强辰子去做什么。 若初去凌氏的路上又给辰子打过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 出租车到凌氏集团时,凌少辰已经等候在路旁。 她下了出租,坐进他的蓝色卡宴里,不理会身旁的凌少辰,而是冷着一张小脸拉过安全带系上。 “楚丫头,你生气了?” 凌少辰嘴角噙着笑,一脸玩世不恭的看着她,似乎一点不为自己爽约而内疚。 若初抬眸狠狠地瞪向他,冷哼一声,嘲讽道: “就算你在温柔乡里抽不出身,也应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哈哈! 凌少辰大笑了几声,在她恼怒的面色下敛了神色,认真地说: “我失约是不对,但我也是为了阿萱好。” 若初微微一怔,清弘水眸窜过一抹犀利,听见他问: “楚丫头,你不觉得你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你失约还要我解释。” 若初语气不好,脸色更不好,心念微转间,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凌少辰不语,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发动车子,蓝色卡宴很快地驶上大道,以平稳的速度朝前驶去。 “楚丫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阿萱的心思,我不会相信的。” 片刻的沉默后,凌少辰云淡风轻的开口,从语气便知,他对阿萱无心。 若初原本的恼意因他的话而散去,果然如自己猜的一样,但她还是皱了眉,责备地说: “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思,那你就不该答应她,为什么答应了再爽约?” “我一开始不确定,今天下午又接到她电话时,我才确定了她的心思,爽约也不全然因为此,而是正好有重要的事脱不开身。楚丫头,你要是不想看到阿萱受伤害,就让她早点放下不该存的心思。” 凌少辰难得的严肃,冷静。 若初郁闷地噘了噘嘴,盯着凌少辰俊朗的面庞看了几秒,才垂眸,眸光停落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闷闷地说: “阿萱是个好女孩,比你那些莺莺燕燕好多了。” “她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 凌少辰狭长的桃花眼扫过镜片里的丽颜,眸子深处一抹坚定掠过。 若初垂着的眼眸猛地抬起,视线触及他抿着的薄唇,有片刻的陌生,这样的凌少辰,不是她熟悉的。 “好吧,既然你知道阿萱的心思,又对她没有好感,那我一定劝她放下,别把感情浪费在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 “嗯。” 凌少辰抿着的唇微张了下,只是简单的答了一个字,俊脸上的严肃却退了去,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恢复了平日的笑意。 “就算你是为了她好,今天的事,你也该跟她解释一下吧。” 静了片刻,若初才又抬头,视线停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 凌少辰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好,我晚些时候打电话告诉她一声。” 他转头对上楚若初清澈的眸子,笑着问: “楚丫头,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 ** 若初很委婉地把凌少辰的拒绝告诉了阿萱,本就聪明的她自是明白。不过瞬间的难过,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无所谓地说: “没关系,他既然对我无意,那还做普通朋友好了。” “阿萱,你别难过,改天我一定帮你介绍比辰子英俊帅气的男人。” 若初拍着胸口保证,她认识的男人中,确实不少富二代,以及年轻有为的男人。 两人说说笑笑,阿萱似乎真的放下了凌少辰,还让她要说话算话,一定要帮她找个好老公。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她也不能强求什么。 做完spa,又若初又请慕容萱吃冰淇淋。 “若初,凌氏买了我姨父公司那块地,你知道吗?” 慕容萱和楚若初临窗而坐,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欣赏着玻璃窗外川流不息地各色车辆。 若初淡淡一笑,把一勺冰淇淋喂进嘴里,清凉清甜味道漫过唇齿,漫不经心地说: “嗯,知道一点,这不是很好吗,江氏的资金问题得到解决了。凌伯伯又如愿买到了那块地。” 她转头看向窗外,目光透过金色阳光不经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街对面一家咖啡厅。 “若初,看什么呢?” 见她盯着窗外久久不回神,身旁,慕容萱疑惑地问。 若初收回视线,抬眸,对上阿萱的目光,笑着摇头: “没什么。” 她心里生疑,她妈妈从不喝咖啡的,怎么会突然进了咖啡厅…… 几分钟后,慕容萱接到电话有事离开,若初让她先走,说自己一会儿再离开。 若初独自坐在冰淇淋店里,侧了身子,一手托着下巴,清弘水眸静静地注视着对面,大约二十分钟后,她等待的人从里面出来。 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虽然一身休闲,却不难看出其衣着品味,并不平凡,举止间流露着久居上位者的气质。 那人戴着墨镜,她看不清五官长相,只是从她母亲温语琴的表情里感觉出他们关系不一般,那人不知说了什么,她母亲顿时有些恼怒。 若初蹙眉,心头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她拨出手机号码,电话接通时,她低头掏手机,当看见来电时,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慌。 “喂,若初。” 若初把她母亲的表情看得清楚,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犹甚,抿了抿唇,轻声开口: “妈妈,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温语琴的声音有着微不可察的紧张。 “妈妈,你不在家里吗,我怎么听到有汽车声?” “哦,我在外面公园里……” 听到这话时,若初的心微微一沉,又闲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见温语琴坐出租车离开,若初沉思了片刻,把疑惑压进心里。 ** 若初的佛罗伦萨之行,终是听从裴易川的安排,跟他指定的旅游团一起出发。 他说已经在那边给她安排了住处,是容松在佛罗伦萨的别墅,而且,容松目前就在佛罗伦萨出差…… 临行前一晚,凌少辰和一群富二代爱好赛车手在山顶比赛,她为他助阵。 漆黑的山顶被明亮的车灯照得亮如白昼。疯狂刺激的比赛,坐在副驾驶座里的若初虽紧张,却兴奋,凌少辰和以往每一次比赛一样,帅气夺冠,在一群人起哄下,和若初拥抱之余,在她额头象征性的落下一吻。 “切,凌少,太敷衍了,来个法式热吻……” 不理会他们的起哄,凌少辰径自拉着她上了车,转身对众人道: “去容公馆,今晚我做东! “好!” 这些人也是知道凌少辰和楚若初关系的,不敢再有过份的话语,各自拉着跟来的美女上了车,目标直奔山下。 回到家,已是深夜。 裴易川颀长的身躯靠在客厅沙发里。 一室的灯光因他的存在而染上清冷的气息,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朝她看来,如潭的眸子深邃幽暗。 “你怎么还没睡?” 若初扯起一抹笑,努力让自己表现自然,比赛结束后,她又被凌少辰拉着去庆祝,吃了宵夜,还喝了一点酒。虽没醉,但小脸白里透红,思维不如平日清晰。 “你舍得回来了?” 裴易川颀长的身躯自沙发里站起,眸光冷冽的扫过她绯红的小脸,迈着长腿,朝她走去。 在她面前停下时,呼吸间,淡淡地酒香充斥,他眉头顿时皱紧,如潭的眸子里冷意加重。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若初眸光闪烁了下,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泛着红晕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轻快地说: “玩得有些晚了,好困,我先上楼睡觉去。” “楚若初。” 若初刚走一步,手腕一紧,一股温热夹着隐怒渗进她肌肤,抬眸,视线对上裴易川沉冷的深眸。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裴易川深眸沉沉地盯着她,犀利而冷冽,若初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不经意想起刚才看辰子他们赛车时背后突然射来的冷光。 就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晚了一点回家吗,怎么忘记身份了?” 若初心里有着一点点地心虚,晚上裴易川打电话时,她说自己和朋友聚会。 “你今晚去哪里了?” 裴易川扣着她手腕的力度增加一分,居高临下地锁住她眸子,似乎要看穿她的谎言。 若初身子微微一僵,正要解释,却听见他冷冽嘲讽地道: “陪着凌少辰去山上赛车了,是吗?楚若初,你现在是说谎成精了?还是把骗我当成了乐趣?” 以为说谎就能骗过他吗,真是可笑。 想起她坐在凌少辰车里,跟着他冒险的画面,他心头便一股怒火往上窜,见她愕然地睁大了眼,唇边的冷笑越发的深了一分: “你不知道自己手臂的伤还未全愈吗,那种赛车根本没有安全保障,若是摔下山崖,你还不得粉身碎骨?” 若初怔怔地望着他,清弘水眸闪烁间,心里有着小小地不安。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以后不许和凌少辰来往。” 裴易川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心虚,要不是听她说过慕容萱喜欢凌少辰,他心里的怒火会更浓。 “凭什么?” 若初终于反应了过来,气愤的甩开他的手,迎上他沉冷的眸,不满地抗议: “裴易川,就算你是出于关心也不能限制我交友的权利,辰子是我的朋友,哥们,我不会因为你不允许就和他绝交。” “他要是把你当朋友,就不会怂恿你去冒险。” 裴易川嘲讽地冷哼,凌少辰只顾着自己的享乐,根本没有替她考虑过安危,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和她拥抱,还敢吻她。 虽然只是吻了额头。 他突然抬手,在她白嫩的额头粗鲁地擦了两遍,擦掉被凌少辰吻过的痕迹。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我喜欢去冒险。” 若初因他粗鲁的动作而蹙了眉心。仰着小脸,不愿臣服在他的淫威下。 “是吗?” 裴易川冷笑,如潭的眸子里一股暗黑翻滚,如涨潮掀起的巨浪,透着噬人的危险。 “是!” 若初倔强地话音刚落,便听他冷声道: “好,我成全你。” 话落,他再次扣住她手腕,不待她挣扎,便拉着她大步走向门口。 “裴易川,你要带我去哪里?” 若初心里一惊,变了脸色。 裴易川夺过她的包包扔在地上,拉着她出了客厅,快步走到车棚里,将她塞进那辆奢华的布加迪,自己坐进驾驶室,倾身上前,粗鲁的给她绑上安全带: “成全你的冒险!” 简短的两个字,却散发着浓浓地怒意和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当布加迪以惊人的速度飞驰在夜色里时,若初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凌少辰他们赛车已经很刺激,可没想到,裴易川在这样的夜里,居然把车速开到了极致。 这不是赛车道,虽是深夜,但路上还是有车辆的。 她感觉车身都变了型,仿佛从车子幻化成了一只黑鹰,随时可能冲入云宵,车子左拐右让,超过前面无数的车辆,最后朝着山顶方向而去。 若初有些难受,又不愿向身边的男人低头,咬紧了牙,苍白着脸,随受着他车速的极限。 裴易川目不转睛,不曾转头看她,甚至不曾从镜片里看她。他很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如此深夜,这条赛车的山道漆黑无人。 只有他的车灯照射在漆黑的半山,即便是上山,车速依然是快,平日用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顶。但裴易川从别墅到山顶,不到二十分钟。 这些还不是若初承受的极限。 当他到了山顶,一个转向,不停留片刻又下山,如天边流星坠落时,若初一张小脸彻底的惨白如纸,胃里阵阵翻腾,若非她陪过许多次凌少辰赛车,她定然会吓晕过去。 心一直往下沉,像是无底的深渊…… 有那么几次,她都以为布加迪会冲出路面,坠入崖底,可裴易川却是掌控得极好,只带给她一次次地惊吓,到最后,布加迪如从天而降的黑鹰,平稳的停落在山下。 一直隐忍的若初再也忍不住,颤抖着手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跳下车便跌坐在路边狂吐起来。 夜宵吃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 发软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整个身子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空了,她脑海里闪过的是刚才下山时那bt的速度。 身后的车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黑影自她头顶笼罩下来,裴易川高大的身影在她旁边站定,居高临下,如君王般睥睨着她。 冷眼看她把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空气里一股淡淡地味道泛开。 “现在过瘾了吗?” 他的声音沉冷凉薄,仿若这山脚深夜的温度,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话落,把手中的矿泉水瓶递出去,冷声警告: “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以后就别跟着凌少辰胡闹。” 若初抬眸,清澈的眸子染着浓浓地怒意,狠狠地瞪着他,裴易川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 “用水漱漱口。”命令式的语气,不容拒绝的霸道。 若初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远离刚才自己吐过的污秽,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许是刚才被他吓得太过,她手无力,连拧开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是很喜欢吗,这就吓得掉魂了?” 裴易川把她刚才拧瓶的无力和颤抖看在眼里,接过矿泉水瓶替她拧开又递给她。 若初抿着唇,不说话。 接过水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水装进空空的胃里,她把矿泉水瓶放在一旁,暗自平息不稳的心跳。 “你想在这里坐到天亮?” 裴易川问,见她头也不抬,他心头来了气,冷哼一声,转身就要上车: “既然不想回去,你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好了。” 若初心头一跳,抬头看去,见他真的钻进了车里,她面色一变,欲站起身,可刚一站,腿上又一软,根本无力。 那边,裴易川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裴易川,你等一下。” 若初急了,她不是怕被他丢在这里,而是她的包包在别墅被他扔下,她身上没有手机,现在被他扔在这里,她要如何回去。 裴易川哪里会等她,他对她的话根本听而不闻,发动引擎,黑色布加迪绝尘而去。 “裴易川,你混蛋!” 若初惨白着脸望着眨眼便远去的布加迪,那尾灯的光越来越远,不过片刻,这深夜只有虫叫声音的山下只剩她一人。 她抬头打望四周,一股阴森之感顿生,那四周的黑暗里,有着她害怕的东西正从四面八方漂移而来。 “裴易川,你王八蛋,等我回去一定不放过你。” 她用力的甩头,想甩掉心里的恐慌,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东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双腿打颤,却逼着自己站稳。 这荒山野岭的,别说人,其实连鬼都没有。 不敢多待一分钟,她在昏暗的月光下,一步步朝前走去。 心里一遍遍地问候那个男人的祖宗十分代,她发誓,一定让他后悔今晚的行为。 她三步一回头,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可一回头,除了黑暗,又什么都没有。 走了几分钟,黑暗的前方突然两道亮光照射而来,她心口蓦地一紧,这荒郊之地,有车辆,比没车来更让她不安。 刹车声响在她耳畔,炽热的灯光照得她微微眯眼。 086 他的温柔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6 他的温柔 “上车!” 裴易川的声音自降下的车窗处传来,低沉冷冽,瞬间吹散在夜风里。舒悫鹉琻 若初虽心里恼怒,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怕他再把自己扔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荒郊野外。不加迟疑地两步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厢里光线昏暗。 裴易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放开,侧了身,挺拔的身躯朝她倾身覆来。 “你做什么?” 若初心里一惊,身子本能的往后仰去。 昏暗中,裴易川眸色一沉,一把扣住她肩膀将她拉至怀里,溢出薄唇的嗓音低沉中透着警告: “我刚才说的,你可记住了?” 若初抿紧了唇,冷冷地瞪着他,可恶的男人,威胁她,恐吓她,还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 他不只是威胁,是强迫她和凌少辰绝交,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言下之意,她若是不答应,他还会再把她扔下去。 “只要你能做到不和何薇来往,我就不和辰子见面。” 她反唇相击,这话出口,心里却是一惊,为什么不让他和何薇来往,她不是希望他早点和何薇在一起,好摆脱他的吗? “你吃醋了?” 显然,她的话让他理解错了。 他眸色深了一分,凝着她的视线越发的犀利,问的问题和那天一样,心中隐约有着一丝期待,希望她说自己吃醋了。 “当然不是,辰子对我,就像何薇在你心中的位置一样重要,裴易川,就算我和你结了婚,也不会因此失去自我。” 能让的让,不能让的,坚决不让。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裴易川沉声问,棱角分明的五官泛着冷冽,威胁意味越发的浓了一分。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你在我心里就是什么位置。” 若初答得云淡风轻,根本没有经过思考。 她知道,他强迫自己在他身边并非因为爱,而是因为他的bt报复,报复她强了他,还有手铐铐了他。 她也不爱他,甚至是恨。 是相似的。 他有着心爱的女人,她心头也有着抹不去的温暖。 她觉得这样回答,最好不过。 裴易川只是抿紧了唇,不语。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有些稀薄,特别是在这样僵持的状态下。 在她以为他会发火时,裴易川出乎意料地,唇边绽放出一抹浅笑,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无端染上几分魅惑的性感。 “是吗,你在我心中什么位置,我在你心中就什么位置?” 他心头的怒火似乎随着她这句话而消散了些,连带冷峻地五官也泛上了一丝柔和,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意外和微不可察的喜悦。 如此说来,她心里还有着他的位置的? 若初微微一怔,清弘水眸里窜过一抹错愕。 “那我唤你若初,你是不是也不再连名带姓的喊我?” 他的声音突然染了三分温柔和戏谑,薄唇扬着完美的弧度。 “若初!” 楚若初眸光微变,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难以言说。 这个男人有病啊,前一秒还恼怒着,下一刻便变得温柔起来。 “我爱上你,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 他得寸进尺,一个个问题的逼近,试图让她把心掏给他看。 爱? 若初的心颤了颤。 她盯着他的眸子一眨不眨,想看出他为什么这样说,但裴易川唇边挂着的笑那样温暖而迷人,他眸子深邃清澄,给人满满地真诚,竟没有任何的轻佻和戏谑。 他目光灼灼,声音轻缓: “小薇就像我妹妹,我对她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但凌少辰不一样,就算他对你没有别的心思,他却只顾自己玩乐,不顾你的安全。凭着今晚他差点让你受伤,我就不能允许他再接近你。” 说到后面,裴易川唇边的笑隐去,深邃的眸子坚定而认真,今晚他们赛车他是知道的。 他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凌少辰在某一个拐弯时没有掌控好,差一点害她受伤,那一瞬,他的心骤然一紧。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决定了,不再让凌少辰接近她。 “你怎么知道?” 若初惊愕地睁大了眼,难道今晚他真的在。 她的感觉是真的,她觉得背后的冷芒,是来自于他的目光? “他们赛车的时候,我也在。若初,记得那天我对你说的话吗?你的现在和未来都由我负责,上次你被劫持,是我大意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若初心里,却无端地一紧。 她的心底深处一股莫名的情绪滋生而出,这是第一次,她竟然不讨厌他,反而因为他那些认真而温柔地话语感动。 有那么一瞬,她的心底某处泛起柔软。 他刚才对她的惊吓是因为今晚辰子差点害她受伤而恼怒?他居然那么认真地说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几天前,他说答应了她父亲,要护她周全。 这些都是真的,发自他内心吗? 清弘水眸里窜过一丝茫然,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裴易川凝视她的眸光渐渐地染上一层柔和之色,仿若车窗外朦胧地月华,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片刻的寂静。 若初茫然地与他相视,红唇微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男人的俊脸在视线中放大,清冽的男性气息温热地扑打在她鼻尖,待她回过神,他的唇已然覆上了她的。 前所未有的感觉。 柔软的触感,触动心弦的酥麻。 若初的身子蓦地一僵。 脑袋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力道不轻不重,却不由她逃脱地压向他。 车厢的气氛骤然变了味道,刚才的僵滞荡然无存,丝丝暧昧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一起罩在情、欲的大网里。 忘了反抗,忘了挣扎,只是僵滞着身子,心里因为他辗转地吻而泛起陌生的涟漪。 “若初!” 他轻唤,声音低沉而沙哑,染着几分情、欲的味道。 仅是一个浅吻,尚未攻城掠池,便挑起了他生理的反应,在她面前,他的冷情不复存在。 若初红唇微张,刚想说什么,他便趁机将湿润的舌滑进了她口腔,带着滚烫的温度勾兑起她丁香she,引、诱她与之共舞。 “唔……” 电流窜过身心,一丝清明自脑海里掠过,若初心头一颤,本能的推拒。 “若初,我们是夫妻。” 他离开她的唇,语音沙哑中透着浓浓地情、欲。 言下之意,他们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她不该拒绝。 况且他们不是第一次,这种事已经做得很默契了。 若初动作一滞,被他眸底浓烈的炙热烫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夫妻,可她现在不爱他。 “若初,你刚才说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等同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现在我想要你,你,不要拒绝,好吗?” 若初呼吸一紧。 他异常温柔地语气让她极度不适应,她又想起了那天他说只要她不惹怒他,他便对她好。 “男女之间并非只有因爱而性,亦可因性生爱。身体熟悉了,心便容易靠近……” 他声音轻缓,字字带着勾人心魂的诱、惑: “我喜欢和你做这种亲密的事,我知道你也喜欢的,既然喜欢,就别总是抗拒,跟着自己的心走,跟着身体的感觉走,可好?” 跟着身体的感觉走? 若初的心跳越来越快,吸入心肺的,全是他浓郁的男性气息,淡淡地薄荷香,灼热而阳刚的味道。 就在她片刻的恍惚中,他微微一笑,粗粝的指腹抚上了她白希嫩滑的面颊,那滚烫的温度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苗,他另一只手自她衣角探进去…… 吻,再次落下! 比刚才的温柔多了一分急迫,呼吸渐渐粗重,情、欲顿浓。 车厢里的温度也骤然上升,空气里的暧昧越来越浓,呼吸间,彼此气息教缠,心跳如擂鼓。 虽不爱,但身体却是无法拒绝他的撩拨,在他逐渐加深的吻和大掌寸寸的抚弄下,她身体彻底被点燃,欲、望的火把两人一起燃烧。 吻,逐渐加深,逐渐狂热。 单薄柔软的衣服被他高高撩起,凝脂如玉的肌肤在他掌下阵阵颤粟,柔软中绽放的坚、挺,如枝头熟透的樱桃,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极致的you惑,等待他去品尝 她意识迷离,理智被感官的刺激驱逐,一点点抽离了灵魂。 娇吟声不可自抑地溢出红唇,仿若一曲勾人心魂的旋律,极致魅惑。 座垫缓缓放下,她身子也被他缓缓放下,温度炙热的车厢里,与某个今晚的情景相似,又不同。 上一次,是他被压在下面。 这一次,是她被压在下面。 同样浓烈的欲、望,燃烧着同样的两人。 那一晚她不仅喝醉,还被人下药。 可这一刻,她那一点酒意早没有了,却似乎比那晚醉得更厉害,意识里,竟然不再清晰。 他滚烫的薄唇沿着她颈项一路往下,寸寸吻遍她的肌肤,窜起的酥麻钻入骨髓,连带灵魂都在颤粟。 “若初!” 他轻唤她的名字,染着情、欲的俊脸埋首在她胸前,温柔而邪恶地含住她诱人的樱桃,唇齿轻磨,惹得她难以自抑地躬起了身子。 “嗯……” 似享受,又似回应他的轻唤。 裴易川很满足于她身子的反应,强压着腹部发疼的欲、望,用舌尖轻轻地在她倍蕾上打着圈,把如浪的情潮通过湿濡柔软的舔吻传递给她。 楚若初抑制不住的娇吟一声比一声急促,仅存的一丝理智冲散在剧烈的情潮里。 仿若被浪潮冲入大海的一叶轻舟,没有方向地被浪潮拍打。 他的吻时而缓慢,时而急迫,时而轻柔,时而咯得她生疼,不论哪一种,都让她难以承受。 他身子微侧,手掌自她嫩滑的肌肤一路向下,最后停落在她平时的腹部,修长的手指轻柔熟练地解开她裤子的钮扣…… 087 悄然滋生的情愫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7 悄然滋生的情愫 “裴易川!” 当他滚烫的大掌探进她去时,若初身子重重一颤,迷离的双眸惊慌的睁开。舒悫鹉琻 他的唇自诱人的樱桃上离开,滚烫的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呼吸间,炙热的气息强势的钻进她耳膜,直达心尖。 “叫我易川!” 他轻轻啃咬,肆意撩拨。 修长的手指已然触及到了那片芬芳幽林,被他刚才一番抚弄,柔软的桃花林口湿润一片。 在他大掌轻缓而刻意地抚弄下,她整个身子无助的颤粟,连灵魂都在发颤,意乱情迷中理智全无,唯一的意识便是感官上排山倒海的酥麻和身体里绵绵不绝的热潮。 她不知道想要什么。 那股从灵魂深处窜起的空虚以无比快的速度泛自全身,她下意识地躬着身子,似乎想从他掌心里得到些什么。 越是贴得紧,便越是舒服,身体里的空虚和燥热似乎能得到缓解。娇喘低吟,不受她自己控制。 “若初!” 他含着她耳垂一遍遍地唤她名字,修长的手指在桃花林入口轻轻摩挲,极有耐心地撩拨…… “嗯……” 若初难受地紧绷着身子,脑袋左右摇摆,试图摆脱他的轻啃深吻。 “难受吗?” 他轻声问,坚硬的昂然咯着她腿部肌肤,无一对她不是折磨。 “嗯……难受。” 当他手指缓缓探进,被她紧致温热包裹时,她心尖剧烈一颤,一股难以承受的酥麻如巨浪拍打着感官神经。破碎的呻、吟冲出喉咙,自她紧闭的唇畔溢出…… 感受到她身子的剧烈颤粟,他修长滚烫的手指故意轻轻一动,在那紧致的温热里旋转,打磨,让她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乖,喊易川!” 他轻声诱哄,想听见她诱人的红唇轻唤自己的名字,一定像她娇吟这般动听,勾人心魂。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迷离的眸子缓缓睁开,昏暗的光线下,清澈的眸子染着浓浓地迷离,仿若一只无形的小手轻柔地抚过他心间。 他的心,狠狠一颤! 身体里陡然窜过一股热潮,真想立即把她占有,肆意疼爱…… 她咬着唇,艰难的承受着他极致的抚、弄,当他的手指三浅一深,由慢到快,一次次深到花蕊,即将把她送至顶端却突然抽离,只剩下漫天的空虚如虫蚁啃蚀她时—— 她终是承受不住他的诱哄,更承受不住他滚烫的坚硬在她腿间作恶,却不愿缓解她的空虚而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易川!” “嗯!” 他薄唇满意地勾起,魅惑的笑泛自唇边。 沾着醉人蜜业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嫩滑的肌肤,把那羞人的蜜业擦在她腿间细嫩的肌肤上。 “要吗?” 他邪肆地笑凝着她,滚烫的坚硬那片幽林地带来回摩挲,像是探险者在寻找森林入境,急切而灼热…… “……” 她脑子里蓦地浮现出那一次强了他的情形,当她惊醒时,他正捧着她娇臀狠狠冲刺。 心下蓦地一窒。 脸上火烧火燎的,那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告诉我,你愿意和我做吗?” 裴易川炙热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迷离的双眸,他要让她一次比一次心甘情愿,让她真心实意地容纳他的炙热。 刚才那些话,他知道她是动容的。 刚才的抚弄和亲吻,她亦是享受的。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愿告诉他,她也想要,不论爱或不爱,她是愿意他们身体的亲密交流,愿意和他做男女间最欢愉的情事。 铁了心要她吐口,他滚烫的坚硬挤进了一寸,却也只是一寸,便停止不前,只是把那种滚烫的欲、望传递给了她。 身下人儿难受地扭动着细腰,躬起的身子迎向他,偏偏他往后退去,只是邪魅地问: “愿意他进去吗?” “愿意……” 若初哪里承受得住他这样的折磨,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那滚烫的火热填满了入口,里面却空虚而冰凉,急切地需要他去填满。 他的吻随着她愿意两个字而落下,重重地吻住她红唇,与此同时,腰身一沉,深深地埋进那片柔软的桃花林里,畅享欢愉。 娇喘陡然急促,混着他粗重的呼吸。 奢华的车厢空间显得狭小,太过浓郁的欢、爱气息混着一下一下相撞地声音,犹如山间泉滴,又似醉人音旋。 车窗外空气清冷,凉意袭人。 车厢里温度炙热,旖旎无边。 他挥汗如雨,畅快驰骋,把身下人儿搓圆揉扁,大掌流连过她每一寸肌肤,自她声声娇喘里享受着欢愉。 虽不及柔软的大床让人舒服,却别有一番激、情。 “若初,累吗?” 在他狠狠撞击数次后,若初被他拉了起来抱坐于腿上,只是换了姿势,他却不曾从温暖紧窒中离开。 问了话,并非要她回答。 若初还未从刚才的激烈中平复呼吸,他的唇便又压了下来,大掌紧扣她臀部,重重地将她压向他。 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负的距离,羞人的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们同时达到顶端时,一切才平静下来。 即便不是心有灵犀,亦是身有灵犀,她像是为他而生,他亦是唯一带给她如此欢、愉的男人。 这一次,车里的激情后,若初的心境似乎起了微不可察的变化。 她不愿深想,只是安静地穿好衣服。 刚才的争执和不快都在这一场身体的交流中流逝,空气里只剩下浓浓地欢爱气息,和彼此心里不经意窜过的异样情绪。 裴易川倾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停落在她脸上的眸光泛着温柔,抿着的薄唇微启,轻声道: “饿了吧,我请你吃夜宵。” 话落,骨节要明的大手轻轻掠过她耳际的发丝,把刚才在那场极致缠绵中乱弄的秀发耐心地给她理顺。 若初眸光微闪,难以适应这样的相片方式。 “想吃什么?” 他轻声问,语气里有着她不熟悉的宠溺。 “煮碗面条就行。” 若初确实饿了,但经过刚才这番激烈运动后,她浑身疲惫,不想去什么餐厅吃饭,只想回家,吃一碗面条,填饱肚子好睡觉。 “好,回家,我给你煮面条。” 裴易川低笑了声,收回手,发动车子。 若初的心在他温柔迷人的笑容里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像是平静地湖面吹过一缕清风,漾起淡淡涟漪。 回去的路上,裴易川没有再把车开得飞起来,而是以正常的速度平稳的行驶。 没有交流,只有轻缓悠扬地音乐声流淌在车厢里,随着一分一秒驱逐着刚才空气里的暧昧。 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你上楼洗个澡,我去给你煮面条。” 进了客厅,裴易川主动地捡起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包包递给若初,又温言吩咐。 “好!” 若初接过包包,淡淡地应了声,抬步走向楼梯处。 裴易川站在原地,眸光温润地看着她上了一半台阶,他才转身,走进厨房。 ** 若初不仅累,还困,经过车里那场激烈运动,她双腿越发的软而无力。以最快地速度洗完澡,随意的擦了下头发,便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裴易川端着一碗西红杮鸡蛋面推开主卧室的门,便见楚若初歪在宽敞的大床上睡得香甜,一头乌黑地湿发垂落在床边,灯光下,她白希的小脸染着一层朦胧地光晕,让人心生幻觉。 他眉峰微蹙,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和,端着面条走到床前。 见她双眸紧闭,呼吸轻浅,睡得正沉,他张了张嘴,终是不忍把她叫醒。 热气腾腾地面条被他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他蹲下身子,大掌轻抚过她湿润的发丝,一股清凉湿意沾上指尖。 视线触及她微微起伏的酥、胸时,他眸光微微一深,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刚才在车里和她抵死缠绵的画面,他暗自摒除心里的念想,起身,到一旁拿起吹风机返回。 睡梦中的若初并不知床前裴易川的忙碌和温柔,他长指挑起她湿发,吹风机里吹出的热风一点点驱逐了她秀发的湿润,随风飞舞。 见她一点没有苏醒的可能,他软干了垂落的发丝,又轻轻托起她的头,把压在枕头下的湿发给她吹干,动作轻柔熟练,不曾让温度灼烫了她。 十几分钟后,她一头湿发变干,鼻端萦绕的发香令他扬了嘴角,如潭的深眸里泛起一丝暖意,许是刚才吹风机的温度把她白希的小脸染上了一层粉红。 洗过澡后的肌肤本就细嫩,如此白里透红,更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魂。 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 清晨,若初醒来时,身旁竟然不是空的。 背部贴在一个温暖的胸怀里,睡衣里,一只大手贴着她平坦光滑的腹部肌肤,她刚一动,那只手掌也跟着一紧。 “醒了?” 耳畔,裴易川的声音慵懒中透着一丝沙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际,惹来轻微的刺痒。 楚若初微微蹙眉,饿扁了的肚子很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咕噜声。 贴着她身子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 “昨晚我煮好面条你已睡着了,原本以为你半夜会醒来,没想到你一觉睡到现在,是不是很饿?” 她的身子被他翻转过去,清弘水眸对上他噙着笑意地深邃眸子,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偏了小脸,避开他灼热的气息,疑惑地问: “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我一会儿送你去机场。” 裴易川温和地解释,唇边那抹魅惑而迷人的笑彰显着他愉悦的心情,话落,放在她腹部的大掌下滑,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她大、腿内侧…… 若初浑身倏地一僵! 小手慌乱地抓住他作怪的大手,隔着单薄的睡衣,不敢放松。 “裴易川,我饿了,让我起床。” “饿了?” 他笑得邪肆,同样的两个字,从他性感的薄唇溢出,却是变了味道。 若初假装没听懂他话语里的戏谑和暗示,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睡裤里抓出来,可他却突然翻身将她压住。 “裴易川!” 若初低呼一声,心跳蓦地加快了速度。 “还早,不会耽误你赶飞机。” 话外之音,是要做一番晨间运动,他深幽的眸子里浴火点燃,目光炙热。 “别。” 若初小脸涮地红到了耳根,她真是无法应对眼前这个男人。 他低笑,俯身,吻住她的唇,长指熟练的挑开她内、裤的蕾丝边,钻进那片隐密地带…… 晨起的男人兴yu旺胜,若初这些天已然深刻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精力有多好。 室内的空气因他的吻而骤然上升,刚睡醒的她意识很快又迷离,身子发软,败在他的侵掠下。 ** “我有点舍不得你离开了。” 当室内的喘息和娇吟声平息下来时,裴易川眸色深邃的凝着怀里的女子,意有所指的说。 若初小脸一片潮红,睡了一夜的身子再次因为他的索取而生疲乏,闻言,她瞪他一眼,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去洗洗吧,这样出去,人家肯定知道你做了坏事。” 裴易川抬眸,噙着笑意的眸停落在她后背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嘴角扬着完美的弧度,她虽在男女之事上害羞,却又并不做作,每次结束后,并能坦然对他。 若初哼了哼,快步进了浴室。 ** 裴易川真的亲自送她去机场,这让若初有些意外。 “在那边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阿松,我已经告诉过他。” 去机场的路上,裴易川温言叮嘱。 若初闻言却是一惊,清弘水眸愕然地盯着他: “你是说容松在佛罗伦萨?” 前两天他提过两句,说容松在那里有别墅,她没当回事,不想是真的。 裴易川嘴角微微一勾,声音沉静: “嗯,阿松在那里出差。” 该死的,难怪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他好兄弟在那里。若初在心里腹诽,到了那边,她肯定不会去找容松,不会让这个男人掌控自己的行踪。 如此一想,若初清澈的眸子里不自觉地就绽放出璀璨笑意,语气轻快地答道: “嗯,有什么事我会找他的。” “听说江中成出了国,他并非只是杀了那个小记者,还和你父亲最近调查的那几名官员有牵扯,在那边不比国内,你若是现在就打着甩掉旅游团的主意,就别想上飞机了。” 裴易川从镜片里注视着身旁的女子,把她眸子里璀璨的光芒看得清楚,英俊的五官不禁冷了冷,薄唇抿成一线。 若初心里一惊,抬眸瞪着他微微冷峻的容颜,平静地说: “我知道。” “每天给打一个电话报平安,三天交一次稿,我要亲自审稿,不许只顾贪玩,不顾工作。” “你审稿?” 若初惊愕地睁大了眼,他有那时间看稿吗?要不要这么大题小作。 “嗯。” 裴易川侧脸看了她一眼,英俊的五官线条稍微柔和一分,不急不徐地说: “一个月的时间够了吧。你要是还因为玉灵和李导演的事找不到灵感,或是写不下去就告诉我,我可以做另外的处理。” “一个月,够了,只要不想那些事,我就不会受影响的。” 听得出他这话是真为自己着想,若初也很认真的回答。 “好,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影响,等你下一部剧挑选演员时,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裴易川这话说得很平静,声音低沉温润,似乎只是简单的聊天,但细细感觉,便能感受到他话语里有着一份承诺。 下次,不会再用玉灵那样的演员。 不会让演员亵渎了她笔下干净的人物。 “好。” 若初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为了下一部电视剧,为了她的编剧事业,她不再去纠结玉灵和李导演的肮脏事。 到了机场,若初解开安全带,正欲下车,却见身旁的人也在解安全带,不禁笑着道: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我送你。” 裴易川面带微笑,如潭的眸子噙着淡淡温润,侧身,拉开车门。 机场里,旅游团其他游客都已到齐,只等若初一人,见她来,导游立即迎上去。 简单地打过招呼后,正好到了登机时间。 见周围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若初眉心微蹙了蹙,冲裴易川道: “你快回去吧,我要登机了。” “等一下。” 裴易川伸手抓住她,说完便转身要走的若初微微一怔,抬眸,清弘水眸泛着疑惑。 他低头,轻柔地吻落在她额头,声音低沉温润地道: “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去接你。” 若初茫然地眨眼,裴易川却是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戏谑地说: “别舍不得我了,走吧!” ** clc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裴易川和何柏威面对面地坐在窗前地真皮沙发里,一茶一咖啡放在各自面前,淡淡地茶香萦绕着咖啡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除了茶,裴易川面前还有着一份文件,身旁站着特助洛寒,正向他汇报最新情况: “总裁,江氏在凌氏集团的帮助下已经解决了资金问题,制造假保健品一事又全部推到了江中成身上,还和落马的官员撇了个干净,不仅挽回了企业形象,还恢复了正常运作……” 洛寒想不通的是,江中成分明被江中庆逐出了江氏,为何甘心替他背黑祸,把所有罪行都承担下来,还有那几名落马的官员,分明和江中成过去交往密切,却能在这个时候不把他拉下水。 裴易川薄唇微抿,低垂的眸停落在手中的签名笔上,淡淡地说: “没关系,正常运作只是表面假象,按原计划行事就好。” “那容氏的产品价格还会一直这么低吗?” 洛寒俊眉微蹙,江氏虽然被打压得厉害,但容氏近期也没盈利,长此下去,容松会愿意吗? “嗯,阿松会继续保持这价格。再过些天,江氏产品的代理商便会纷纷调头选择新的品牌,江氏失去了代理商,生产的产品没了销路,再多资金也弥补不了这个缺口,何况,这只是其中一项,这些日子我们和容氏的亏损会从江氏找回。” 裴易川突然抬眸,眸底迸出一抹精光,沉声道: “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召开高层会议。” 他修长的手指压着文件,江氏以为有凌氏援助,就能万事大吉了?那些暂时没有证据地事,早晚他会找出证据来。 况且,还有一个楚浩然! 他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季节的冷冽,眸底光芒冷锐,凌氏在这个时候插手,究其用意为何? “是,总裁。” 洛寒立即点头,想了想又问: “总裁,凌氏那边?” 裴易川勾唇一笑,眸子里泛着嘲讽: “不会,凌氏只是表面的支持江氏,暗地里,只怕是在计划着江氏吞入腹中的。不过,是该让江氏有所警觉才好……” 洛寒听懂了他的意思,总裁不会让江氏和凌氏真正联手,更不会让江氏轻易成为凌氏的大餐。 至于那块地,到底花落谁家,还待定! 刚才,何柏威一直把玩着咖啡杯,心思不在裴易川和洛寒的交谈上,待他离开办公室后,他才抬头,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问: “易川,若初真的出国旅游去了?” 裴易川眉头一皱,锐利地眸光直扫何柏威,不答反问: “你和她什么时候如此熟络了?” 何柏威哈哈地笑起来,见裴易川眸底的不悦如此明显,他忍不住问: “易川,你对若初是不是真的上了心,还是另有用意?” “这不是你该管的。” 裴易川俊脸一沉,语气不悦。 何柏威不以为然,身子慵懒地靠进沙发里,端起咖啡杯优雅地品了一口,狭长的眸停落在他面前的茶杯上,缓缓道: “你至今除了六安瓜片,不曾喝过其他茶。对茶如此,可见其人。你的事情是管不着,也不愿意管。但是,这些日子和若初相处,我觉得她很单纯,也很善良。” “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裴易川出声警告,对于他那番茶论置若未闻,眸色清冽地扫过杯中飘浮的茶叶,浓眉微蹙间划过一抹隐痛,顿了两秒,终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爸明天就回a市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何柏威转了话题,语气轻松。 “好!” 裴易川神色稍缓,沉声应下,他父亲两天前来g市出差他是知道的。 “玉灵的事,你没有其他打算了吧?” 何柏威起身,离开前又忍不住问。 裴易川也站了起来,颀长身躯挺拔俊毅,英俊的五官线条深邃,闻声皱了皱眉,淡淡地道: “暂时没有别的打算,只要若初不受影响,就暂时留着她好了,我已经让人警告过李成。他不会再和玉灵有任何的纠葛。” 李成,便是李导。 门外,何薇正欲抬手敲门时,正好听见裴易川那句话,她眸光微闪,眉心微蹙,抬起的手迟迟没有敲下去。 办公室里,何柏威赞同地说: “你能想开就好,若初想必也知道其中厉害,就算玉灵和李成做出那种事,现在也得忍了,他们的事一旦曝光,只会毁了这部电视剧。” 玉灵和李成? 何薇心中一惊,脸色微变。抿了抿唇,转身,快步离开。 **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 若初便是如此,天高皇帝远,玩得开心的她就忘了临行前裴易川让她每日一个电话的军令。 前三天,她一直跟团,性格开朗的她和其他游客很快地打成一片,游玩过程中也乐趁颇多,把佛罗伦萨著名的景区都玩了个遍。 从乌非齐美术馆,到圣母百花大教堂,乔托钟楼,尽管她之前来过一次,但再次走过那些足迹,依然震憾心灵。 这个被历史,艺术及文化浸润的城市到处给她欣喜,并没因为现代化的建设毁了灵魂,处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味道。 她一路拍下许多照片,按当地的习俗摆出各种poss,还无法自抑的买下了许多令她喜欢的物品,准备着回国后作为礼物送人。 楚若初本是打算第四天离开旅游团,独自找家喜欢的旅馆住下,一边享受这里的古色古香的文化气息,一边完成剩下的剧本。 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 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时,一眼便看见路旁一辆黑色轿车前倚车而立的俊美男人。 许是他太过出类拔萃,俊美不凡,只是往那里一站,便引来了众多目光,还有性感的黑人女子上前搭讪。 他含笑的目光朝她看来,视线相触时,他脸上的笑容绚丽地绽放,看得身旁的黑人女子惊叫了声,他却不加理会,大步朝她走来。 若初拉着皮箱拉杆的手微微一紧,眉心轻蹙,在这异国他乡,容松清朗的声音愉悦地响起: “楚若初,我等你一个小时了。” 等她一个小时? 楚若初眸子里闪过一抹微愕,继而灿烂一笑,虽然被他逮个正着心里不爽,但本着即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被逮着也就无所谓了。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她眉眼染笑,声音轻快中渗着一丝嘲讽。 容松不在乎她话语里的嘲讽,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皮箱,漫不经心地解释: “都怪三哥,非要我天不亮就等在这里,说你今天一定会离开,还威胁我说要是你有任何差错,就唯我是问。” “不好意思,连累倒你了。” 楚若初脸上笑意不减,虽是歉意的话,却听不出任何歉意的味道。 容松把皮箱塞进后备箱,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三哥说,你这三天已经去过了很多景区,今天有什么安排?” 开车回他住处的途中,容松关心地问,虽然两人只见过两三次,交谈甚少,但对于和人自来熟的容松而言,并不觉得生份。 若初嘴角微抽,她这几天没有给裴易川打过电话,他也不曾给她打过电话,却清楚的掌握着她的行踪,这都不奇怪,让她心惊的是,他居然能如此准确的料到她今天早上会离开。 还让容松天不亮就等在酒店外。 那个男人,心思如此缜密! 088 半夜聊天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8 半夜聊天 车子驶进车库,立即有一名中年妇女上前来帮忙提行李箱。舒悫鹉琻 容松请的保姆。 她虽是佛罗伦萨本地人,却说着一口中国话,听上去有些别扭,但比起若初之前遇上的很多当地人已好了许多倍。 “楚若初,你给三哥打电话报个平安吧,不亲耳听见你的声音,他肯定以为我在骗他。” 进了客厅,保姆带着楚若初去二楼给她准备的房间,容松在门口顿足,挺拔身躯斜倚在门前,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若初依言点头,敷衍地说: “好,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嗯,你先吃了早餐再打也不晚。” 容松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三哥害他天不亮就去酒店外候着,他也不能让他睡了好觉。 “好!” 若初不经意地捕捉到容松眼底一闪而逝地阴谋,眉眼间绽放出相似的笑,是该等会儿,按佛罗伦萨本地与北京时间的时差,等到半夜,裴易川睡熟了再打电话,最好! “容松,你家很漂亮!” 保姆放下行李便下楼去准备早餐,若初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放在一旁床上,环视了一周房间后,愉快的说。 容松迈步进房间,眸光扫过她的行李箱,见里面大部份都是她在这里买的礼物,不禁笑道: “你喜欢就好,住多久都可以。这些东西,要不要给你现在空运回国?” “不用。” “那你慢慢整理,一会儿下来吃早餐,上午你在房间好好休息,下午,我陪你出去,在这附近逛逛,让你了解一下这附近和地理地形以及娱乐购物等。” “好!” 吃完早餐,容松便离开了。 若初回到二楼房间,见时间差不多,便拨出裴易川的电话。 她趴在床上,面前放着笔记本,这几天玩得开心,心情好,灵感便如泉涌,,刚才仅是半个小时,她写出的内容便超过平日一个小时的量。 来这一趟,果然没错。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笔记本旁。 她怀抱着阿狸枕头,听着电话一声声地响,终于在电话响了好几声后,裴易川睡意朦胧地声音带着三分暗哑自电话里传来: “喂!” 若初眉眼皆染满了笑意,轻快地问: “裴易川,你猜我现在哪里?” 远在中国g城的裴易川闻言,睡意被她轻快柔软的声音驱逐,抬手揉了揉额头,视线扫过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皱了皱眉,问: “阿松接到你了?” 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定然是阿松接到她了。 若初切了一声,笑着说: “我刚才写了两集的剧情,你要不要现在审稿,你打开电脑,我发给你啊。” “我在睡觉。” 某人失了耐性,声音微冷。 若初想憋着笑,可没憋住,干脆大方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成串地透过电波钻进那端的人耳里。 “哎呀,我忘了时差,刚才阿松说你担心他接不到我,让我一定要给你打个电话,看来你被我吵醒了,那你继续睡,继续睡吧。” “阿松?谁让你那样叫他的?” 裴易川抓住了关键词,为她那亲切地称呼而不悦,俊眉顿时皱了起来,心里冷哼着,她还真是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 一个柏威,一个阿松! 若初茫然地眨了眨眼,笑着说: “不是你让他来接我的吗,阿松人真的很好,他说一会儿带我去熟悉附近地形,你来过佛罗伦萨,知道他的家吗,很别致的建筑。装潢风格正好是我喜欢的……” 裴易川越是不想听,若初越是要说给他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电话那端的男人却是越听脸色越沉,他并非怀疑若初到处勾、引男人,只是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脸如花,热情似火,特别是,她总是对他一心防备,冷漠冰霜的。 这样极端的对待,让他心里不爽。 睡意跑得无影无踪,他干脆爬了起来,知道那小女人是在报复,故意不让他睡觉。 “我现在去书房开电脑,你把写好的文稿传过来吧。” 裴易川吩咐着,下了床,走进隔壁书房。 若初微微一怔,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她眸光闪了闪,嘿嘿地笑着道: “裴易川,现在你那边不是半夜三更的吗,你还是赶紧睡觉吧,过两天我再把文稿传给你。” “现在就传给我。” 裴易川已经开了电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液晶显示屏,坐进旋转椅里,漫不经心地问: “听说你这些天拍了许多照片,一会儿都传给我欣赏欣赏。” “哦,那些照片我都传到空间里了。” “接视频!” 当面前电脑响起嘟嘟地声音时,耳畔,裴易川的声音低沉的传来。 若初想拒绝,但心思微动,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接下视频,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几天不见,裴易川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念视频里的女子,她依然是披肩直发,笑意盈盈,眉眼弯弯,五官精致,肌肤如玉。 一颦一笑,居然都牵动了他的心。 “看来你这些天玩得很开心。” 裴易川嘴角上扬,俊美的唇边泛起一抹迷人的笑,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潋滟魅惑。 “嗯,玩得很开心。” 若初不加隐瞒,没有与他面对面,她便不被他的气场所迫,心情出奇的好,竟然有闲心欣赏他的俊美容颜。 “开心就好!” 两人聊了近半个小时,结束通话时,裴易川还有些恋恋不舍,又叮嘱她以后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段吗?” 若初眨着清澈的眸子,无辜的问。 裴易川竟然答应了。 若初在心里想,他是不是脑子抽了,又或者半夜被她吵醒,还未清醒过来,每天这个时间段给他打电话,他还要不要睡觉了。 “这个时间段安静,没人打扰,是聊天的好时间。” 裴易川给她这样的回答时,若初嘴角一阵抽搐。 这次通话,两人竟然没有火星撞地球,结束在愉快的气氛里。 难道是距离产生美,若初竟然觉得裴易川刚才讲电话的表情很帅,很迷人,特别是挂在嘴边的笑,清浅温柔。 ** 一晃过便了十天。 这十天里,若初不仅玩得开心,剧本的进度还出乎意料的快。 按此速度下去,再过十天,她便能完成剧本了。 这天傍晚,容松在广场找到若初,当时,她刚才完成今天给自己规定的任务。 落日黄昏下的广场瑰丽迷人,若初一头秀发也染上了夕阳的光晖,白希的小脸透着一层迷人的粉红,眸光流转,仿若揉碎的钻石镶进了眸底。 她抬起小脸望向容松时,眉间笑容盈盈似水,容松看得有瞬间的恍愡,眼前未施脂粉的女子仿若从天而降的精灵,被风吹起的发丝轻扬,似乎她随时会随风而去。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弦牵动了下,面前的女子笑着站起身,怀抱笔记本,轻快地说: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回去呢。” 容松眸光闪了闪,稳定心神,视线扫过她一身清爽休闲的衣裳,冲她扬起手中的食物问: “我买了牛肚包,要不要吃?” 若初眸子一亮,小脸上欣喜之色不加掩饰,这些天她专致于品尝本地各种小吃,其中牛肚包是她非常喜欢的。 “当然要吃,等我回国后还要自己做着吃。” 若初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美食,容松朗笑着,接过她怀里的笔记本,愉快地说: “我只买了一份,你吃了这个,一会儿回家要帮我做晚饭吃才行。” 虽然他请有保姆给他做饭,但那保姆拿手的是意大利食物,而非中国菜。 自前天他无意中发现她居然带着一本菜谱,又听她说自己在学厨艺时,便想尝尝她的手艺。 “没问题。” 若初爽快的答应,有人愿意做小白鼠,她何必拒绝。 两人说一起离开广场,正说着话,容松突然脸色一变,飞快地转头看向人群,试图搜索那张自眼角余光里一闪而过,有着记忆中熟悉地脸蛋。 “容松,你去哪里?” 若初微微一怔,见容松拿着她的笔记本莫名其妙的奔跑起来,像是在追什么人,她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追去的方向。 几分钟后,容松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俊脸因为刚才的运动而微微泛红。 “你刚才追什么美女呢?” 若初调侃地问,清弘水眸犀利地盯着容松,从他的表情和刚才的举动看,他追的人,对他极其重要。 容松敛去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带着几分肃然之色,看若初的眼神里有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 “干嘛这样看着我?把笔记本还给我,你继续去追吧。” 若初眨了眨眼,笑着去拿自己的笔记本。 容松胳膊一抬,避开她的手,暗自调整心绪,藏起刚才眸底流露的情绪,淡淡地说: “走吧,这一跑,我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走出两步,他还不死心地回头,朝着刚才那抹纤影消失的方向看,心里满心疑惑,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他敢肯定,没有看错,那熟悉的身影,那手腕上世间独一无二的链子,应该是她。 只是他没看清楚她上的那辆车车牌号,如果真的是她……他眸光复杂地看向走在前面的楚若初,心里莫名地烦燥。 ** “容松,你发什么呆呢,到底看没看啊?” 若初把饭菜端上桌,走到沙发前,见容松面前笔记本上的内容还停留在刚才的位置,她不禁眉心一蹙,纤纤素手在他面前晃荡。 容松回了魂,扯起一抹不太自然地笑,狭长的眸扫过笔记本上的稿子,歉意地说: “我刚才有些走神,一会儿再看。” “算了,你今天很不在状态,我一会儿自己检查。” 若初拿过笔记本合上,让他先吃晚饭。 接下来好几天,若初都觉得容松行为怪异,好像从那天傍晚他莫名其妙去追什么人开始,这些天,他就变得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一次,她听见他打电话,像是在查什么车牌号和一个带着一条由两个英文字母串成的祖母绿手链的女子。 她没听清楚是什么字母,但后来有一天,她在一家便利店里不经意看到了一名女子手腕上戴着的链子赫然是容松形容的字母手链。 碧绿纯粹的光泽闪入眼中,她脑子里闪过容松那晚在电话里说的话,心中一动,转身追出去时,那名女子已经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最后映入她视线的是她手链上碧绿的‘lc’字母。 若初微微蹙眉,对这两个字母莫名有些熟悉,正思索自己在哪里见过,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阿萱打来的电话,和她一聊天,若初便把刚才的事暂时给忘了。 若初专注于赶剧本,每隔两天和裴易川一次视频聊天,时间依然是选在北京时间的凌晨两三点。 来佛罗伦萨第二十五天的时候,若初的剧本终于完本了。 为了庆祝自己的剧本完本,若初特意下厨给容松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有她在国内时学的,也有她在佛罗伦萨这里学的。 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容松漂亮的桃花眼里迸发出欣喜的光芒,眸光扫视全桌,最后停落在中间那盘栩栩如生的孔雀开屏上,毫不吝啬地赞美: “若初,你这孔雀开屏做得真像,比星级酒店厨子做得都好。” 水晶灯的流光溢彩下,楚若初笑得眉眼弯弯,语气轻快地说: “你今天有口福了,赶紧吃吧,这孔雀开屏可是我浪费了十条鱼才做好的,味道应该还可以。” “你的手怎么了?” 容松不经意一眼瞟到她左手食指上的一道伤口,立时眉头一皱,桃花眼里露出关心。 若初无所谓的笑笑: “一道小口子,弄鱼时不小心伤到了手,你到底还吃不吃了,你不吃我可吃了,弄了半天,我是又累又饿的。” 话落,她笑着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容松凝着她的黑眸微怔了下,继而哈哈一笑,得意地说: “我怕是第一个吃到你做这么多菜的人,要是不吃,那不是对不起你手上被刀割的口子。” “这桌菜可不是让你白吃的。” “嗯,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两天我把手上的事安排一下,然后陪你去罗马玩几天怎样?” 若初清眸一亮,爽快地道: “成交!” ** 次日,慕容萱一个电话,结束了若初的罗马之行。 在电话里,慕容萱说玉灵和导演李成的丑闻曝光,玉灵被李成的老婆一顿好打,从清纯玉女一下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狐狸精。 若初听得心里一惊,急切而担忧地问: “阿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在佛罗伦萨这些日子没有去关注过那些,甚至连【缘来】这部自己写的电视剧她都没看。 不想因为玉灵的事影响自己。 “一个小时前的事,我一看到新闻报道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若初,玉灵那个狐狸精出这丑闻不要紧,我怕她影响到你这部电视剧……” 若初的心蓦然一沉。 蹙起的眉心有着浓浓地担忧,心里既生气,又难过,忍不住骂玉灵和李成两人。 “阿萱,你别担心,也许事情没那么严重,我现在就回国。” 听着阿萱气愤的骂声,若初难过之余心里又微微一暖,轻声安抚了她两句才挂掉电话。 ** 楚若初给容松打电话,十几分钟后,容松从公司赶了回来。 “若初,国内的事你都听说了?” 容松看着微蹙眉心,脸色不太好的楚若初关心地问,刚才在电话里,她只是说要回国。 他亦没多问,说马上回家。 若初点头: “我已经订了最早航班回国。” “我跟你一起回去。” 容松没有多说什么,他接到若初电话时,刚和裴易川通完话,自是也了解事情经过。 “不用,你在这里的事不是还没忙完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若初知道,他这次是为容氏进驻佛罗伦萨而来,要打开新的市场并非容易,目前虽然公司业务已上正轨,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容松微微皱眉,敛了平时的吊而郎当,不容拒绝的语气: “这里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刚才三哥在电话里吩咐,让我送你回去。” “好吧!” 若初轻声叹了口气,不再和他争论。 “本来说好请你听歌剧的,可惜了我买好的两张歌剧票。” 容松转瞬间又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看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歌剧票,若初也想起昨晚她说想听歌剧,他当时笑着他请她,不曾想他今天就买了票。 容松手掌一收,刚才还在她视线里晃荡的歌剧票转瞬被他捏成一团废纸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姿势优雅,位置准确。 ** g市! clc集团会议室! 质地柔滑的落地窗隔绝了明媚的秋日暖阳,奢华办公室里温度几近为零。 裴易川颀长身躯端坐在首位,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浓郁的冷戾气息自他周身发散而出,灰色衬衣让他原本就冷峻的容颜越发的阴沉冷厉,给人的感觉,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会议室里众人摒了气息,大气不敢出,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上位的男子。 一个小时前,由clc集团旗下影视公司策划,著名导演李成导演的近日黄金档热播都市情感励志剧《缘来你在身后》的主演玉灵被导演李成的太太当众扇抓着头发扇耳光,骂她是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此事一出,立即有无名人氏向媒体爆料李成和玉灵多次拥吻,亲热的画面,其背景奢侈,豪华。正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容公馆。 业内皆知,容公馆对顾客的*保密性强,从不曾出现这种丑闻,眼下玉灵之事一出,不仅让让玉灵公众形象一跌入谷底,更是严重影响了《缘来》这部剧的收视率。 除此外,还让容公馆跟着受损。 令人窒息的沉寂后,裴易川冷眸扫过下方众人,目光停落在离其最近位置的特助洛寒身上,沉声开口: “洛特助,以最快速度查明玉灵事件爆料之人是谁,另约李成的太太……” 临时会议在半个小时后结束,虽事发突然,影响严重,但裴易川除了一身冷冽阴沉气息外,不见丝毫慌乱,自始至终皆是冷静面对,做出的安排和危机公关亦是令人敬佩。 从会议室出来,裴易川立即召开记者会。 因《缘来》这部剧收视率每日飙升,玉灵事件才会在极短时间内引起公众瞩目。 稍有处理不当,《缘来》那部剧就彻底毁了。 ** 若初和容松到达g市时,慕容萱已经在那里等候一个小时了。 除了她,来的人,还有裴易川。 视线触及站在人群中的颀长俊毅身影时,若初的心微微一怔,视线对上他深邃如潭的眸子,他竟然对她轻勾唇角,微微一笑。 “若初,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慕容萱早已忘了身旁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看见若初从安检出来,便立即扑了上去。 “不是让你别来机场等的吗?是怕我回来了不去找你,还是怕我带回来的礼物没有你的份?” 若初调侃地说,素颜的脸上笑容明媚,看不出丝毫的难过。 慕容萱嗔她一眼,担忧地问: “若初,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若初笑容微敛,平静地说: “担心有用吗,发都发生了。” “可那是你的心血啊,都怪那个狐狸精。” 慕容萱愤愤不平,若初原本可以凭着这部电视剧扬名的,可现在,她真是恨不得把玉灵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生吃了。 若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淡淡地说: “故事我已经完结了,我很庆幸没有因为玉灵的事影响我后面的故事,阿萱,别生气,我只是编辑,那些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就算我生气,难过,甚至把玉灵骂一顿打一顿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 慕容萱有些疑惑地看着若初,不太放心。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累了,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吧。”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自慕容萱身后响起! 089 突然转变的绯闻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89 突然转变的绯闻 若初抬眸,对上裴易川深邃沉静的眸子.他上前一步,骨子里散发的强势气息让慕容萱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舒悫鹉琻 他薄唇微勾,自然而然地抬手替她掠过额头一缕太碎发,温地道: “飞机上是不是没睡好,回家先好好睡一觉。” 若初身子微僵了下,当他熟悉而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着呼吸时,她心底深处不自禁地划过一抹异样悸动。 裴易川大手自她脸庞滑下,顺势去握她的手。 “啊,我是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若初扯开嘴角,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手,上前两步,挽着慕容萱的手臂,拉着她朝机场门口走去。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微变了变,见她拉着慕容萱走出几步,方才回头看向容松。 触及他询问的眼神,容松挑眉一笑,把手中行李箱往他手中一塞: “三哥,这是若初的行李,现在给你。” ** 裴易川亲自接机,若初自是不能跟着慕容萱离开。 实际上,出了机场,慕容萱便放开了她的手,转回头看了眼拉着行李向她们走来的裴易川,意味深长地说: “若初,想不到裴易川亲自来接你,还比我都来得早。你在佛罗伦萨的日子,你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啊?” 裴易川看若初的眼神很温柔,不同于他看别人的眼神。慕容萱虽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很肯定裴易川对若初是喜欢的。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全然无意怎么会和她结婚,还是裴易川那种骄傲狂傲的男人。 若初瞪她一眼,裴易川会亲自来接机,定然是因为玉灵的事。 “你也说了我在国外,和他的关系能有什么变化?” 实际上,她在国外的这些日子倒比在国内和裴易川相处得更好,许是距离太远,他不能把她怎样,所以她心情好,每天和他通话聊天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讲话,而裴易川更多的时候都是倾听。 “若初,我原本是想接你去店里休息的,但现在看来你是去不了了,我先回店里,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 “嗯。” 身后,裴易川已经走了过来。慕容萱冲她挥了挥手,径自走向她的车。 若初坐裴易川的车回家。 途中,裴易川只是简单的讲了目前的情况,若初也没有多问什么。 回到家,若初便径自上楼去休息。 客厅里,容松几次欲言又止,裴易川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如潭的深眸不禁微微变色,不动声色问: “阿松,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容松微微一怔,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敛了去,俊眉微蹙,犹豫了两秒终于用认真的语气问: “三哥,你对若初是认真的吗?还是只为了报复当年的事?” 闻言,裴易川俊颜顿时一沉,看着他的眼神异常锐利: “为什么问这个?” 容松俊美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瞬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吊而郎当地说: “三哥,我是担心你假戏真做,有一天何璨回来,你会为难。不知如何选择。” 裴易川冷哼一声,语气也透着凉意: “我心里自有分寸。你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回去吧,容公馆各高层管理还等着你呢。” 容松故作哀怨地道: “三哥,我和若初一起回来的,你让她上楼休息,却急着赶我去处理那些烦人事,太不公平了。” 裴易川睨他一眼,颀长身躯站了起来,冷冷丢下一句: “好好清理一下你容公馆的人,我要知道李成和玉灵的事是什么人泄露出去的。” 容松心里哀嚎一声,不满的皱了皱眉,见裴易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他只得离开。 在这网络信息时代,玉灵色、诱导演,潜规则上位事件在短短一天内便谩骂声铺天盖地,昨晚,电视剧已然被迫停播。 推开主卧室的门,裴易川深幽的眸子看向冷清了二十多天的大床上熟睡的女子容颜,心下不禁微微一暖。 站在床前,盯着她白希的脸蛋看了许久,他才唇角上扬,英俊的五官上绽放出一抹清浅地笑。 视线自她脸上移开,转向放在一旁桌上的笔记本。 三天前的半夜,他们通话时,她告诉他最近两天故事完结。最后的结局他还没有看到,犹豫了片刻,走至桌前,打开笔记本。 故事结局是完美的,男女主角最后幸福的在一起。他不自禁地转头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儿,眼前浮现出她十指敲打键盘,写最后一章时的表情。 定然是眉眼含笑,心情愉悦的。 若初一觉睡到天黑。 睁开眼时,室内一片黑暗,她微蹙眉心,许是白天睡觉的原因,隐隐头疼。 开了台灯,一室的黑暗被柔和的灯光驱逐,悠扬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她拿过手机,接听电话。 “喂!” 刚睡醒的楚若初,声音微微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 “醒了?” 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穿透电波,一如这秋季的夜晚,渗着丝丝清冽清凉之意。 “嗯,刚睡醒。” 若初说着打了个呵欠,抬手捂着嘴。 “你自己做晚饭吃,我有应酬,要回去得晚些。” 裴易川是在她熟睡的时候离开的,他本就忙,又出了这样的事,更是忙上加忙,许多问题等着他解决。 “好……你少喝点酒。或者先吃点东西垫腹。” 微一迟疑后,若初温和的叮嘱,听到他说应酬,她就不自觉地想起他空腹喝酒的事。 电话里传来裴易川的笑声,低沉清爽,十分悦耳: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给我做好夜宵吧,我会尽量早些回家。” 他特意把回家两个字尾音拉长,磁性的声音里渗着三分暧昧,若初不禁面上一热,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若初哪会那么乖给他做好宵夜等他回家。 她自己都懒得动手,只是简单地煮了一碗面条吃。 吃完饭,若初靠在床头,无聊之余,把一天内有关玉灵潜规则上位的相关报道浏览了一遍,从网页到微博,微信,到处可见。 网友骂词更是千奇百怪,奇才倍出,有让她滚出娱乐圈的,有说她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的。还有说再也不看她演的电视剧的…… 有两张相片是若初熟悉的,正是那晚她在容公馆碰到的画面,电梯外,李成搂着玉灵,神色暧昧,电梯里,两人拥吻。 突然,一条被许多人跟帖评论的最新爆料引起了若初的注意,那人称向媒体爆料玉灵的人可能是《缘来》的编剧。 若初脸色变了变,清弘水眸里闪过惊愕,到底是什么人向媒体爆料了玉灵的事,居然还把矛头指向了她。 那人又有什么目的。 两个小时后,楚若初看到自己的相片被人爆了出来,不仅如此,发帖的人还特意指出她身上的名牌衣着价值不菲。 若初不知道虚拟的网络背后,是什么人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而且句句另含深意。 与此同时,网络另一端的也有人和她一样关注着这个贴子。 一室的清冷寂静中,楚浩然的呼吸声蓦地加重,锐利的黑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句和相片,突然拧起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居然有人说若初也和玉灵一样潜规则上位,还把她近几月的相片和以前相比,说她身上的名牌衣服皆是来自背后的男人。 楚浩然握着鼠标的手陡然一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室内的温度也因为他而急剧下降。 他一直盯着屏幕,不到五分钟,又多了许多评论,许多跟帖的人言语肮脏,看得他心头怒火中烧。 若初心里有些郁闷,有些难过,还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她清澈的眸子有些茫然,坐在电脑前刷新,看着那些猜测,嘲讽,谩骂都从玉灵转到了她身上。 是单纯的扒绯闻,还是有计划的阴谋? 百思不得其解时,楚浩然的电话打了来。 她犹豫了两秒,按下接听键时咧开嘴角微微笑着,溢出红唇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低落,一如往日的轻柔绵软: “浩然哥!” “若初,你回国了吗?” 楚浩然温润的声音里有着隐约的迟疑,若初微微抿唇,似乎听出了他那迟疑中的关切和担忧。 “嗯,我回国了,浩然哥,这么晚,你有事吗?” 若初关了网页,不再看突然转向自己的舆、论,精致美丽的小脸上浮着清浅笑容。 她越是装得若无其事,楚浩然心里就越是疼。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俊毅的眉宇间锁着疼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说: “电视剧的事,你别想得太多。” “我知道,浩然哥不用担心。” 楚浩然的心骤然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一抹恐慌突然涌上心头,他觉得若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以前她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不会隐瞒。 可现在,她不再告诉他心事了,他敢肯定,她一定也看到了那些爆料。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楚浩然只是紧紧地抿着唇——沉默! 半晌,电话那端的人儿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才轻声道: “浩然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090 你就给我吃这个?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0 你就给我吃这个? 好,你也早点休息。舒悫鹉琻” 楚浩然不舍地挂掉电话,眸光冷冷地扫过电脑屏幕,迅速地关了网页,关机,起身,离开书房。 打开门,不想客厅里亮着灯,安珂身着睡衣坐在沙发里。 听见声音,她抬头朝他看来,视线相触,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脚下不曾迟疑,抬步朝门口方向而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灯光下,安琳脸色微微苍白,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机,刚才书房里他的话,她都听见了。 楚浩然神色冷漠,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平静地道: “我回一趟警局,你自己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闻言,安珂心头一痛,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急切地问: “楚浩然,你是为了若初吗?” 已经走到玄关处的楚浩然身形一僵,背脊挺直。 安琳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咯得生疼也全然不知,只是一脸痛色的看着楚浩然的背影,轻声道: “你去吧,我明天没课,等你回来我再休息。” 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回头,只是冷然拒绝: “不用!” “……” 安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换了鞋,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她奔至窗前,一直看着他开车离去。 强自逼退眼里的泪,安琳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很快找到刚才用手机看到的帖子,十指敲打,飞快地注册了一个号…… 几分钟后,刚才那个帖子下一味的猜测嘲讽的评论里突然冒出好几个指责的评论,指责那些人是非不分,人云亦云,还人发帖,把若初写过的中长篇小说,把她得过的那些奖项都清晰的例了出来。 原本的爆料演变成激烈的辩论…… ** 裴易川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看见别墅里亮着灯,他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进了客厅,便见若初歪坐在沙发里,怀抱抱枕,手里拿着零食袋,正在看星爷演的爆笑喜剧片。 “大半夜的看喜剧,你不想睡觉啦?” 从进来,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便锐利地锁住楚若初欢乐的笑脸,她笑点显然很低,他一进屋便听见她在笑。 听见他说话,若初的视线才从液晶显示屏上移开,清亮的眸子迎上裴易川如潭的深眸,笑着说: “我是为了等你,不看喜剧早就梦周公去了。” 裴易川眸底忽然掠过一抹亮色,大步走到她面前,好奇地问: “给我做夜宵没有?” 若初眨眨眼,而后故作懊恼地‘哎呀’一声,夸张地说: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你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吃过东西的啦。” 裴易川把她清眸一闪而逝的狡黠尽收眼底,优雅地扬笑: “我只喝几杯酒,没顾得上吃东西,你现在给我做点吃的去,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谈。” 若初皱眉,刚才还笑意盈盈地小脸上布满了不情愿。 裴易川突然伸手夺去她手中零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邪肆一笑: “不给我做饭,我就吃你了。” “我做。” 若初心下一跳,二十天没有和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她差点忘了,他是一匹狼,凶残得很的。 裴易川满意地低低一笑,放开她的手,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听阿松说你在佛罗伦萨这些天学做了两道不错的菜,今晚就做那两道菜吧,我先上楼洗澡。” 若初眸色一变,对着他上楼的背影瞪眼,大半夜的,她上哪里给他做孔雀开屏的清蒸鱼和红烧狮子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后,若初只给裴易川煮了一碗清汤白水面。 连一颗鸡蛋,一点葱花都没放,美而言之,他喝醉了酒,吃点清淡地白水面会好受些。 “楚若初,你就给我吃这个?” 裴易川沉着脸,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扫过面前的面条,怕是除了盐,什么调料都没有,她真行! 若初灿烂一笑,温柔地解释道: “你应酬几个小时,肯定闻那些山珍海味都腻了,正是因为那些东西不合你胃口你才没吃,不妨尝尝我煮的面条,很好吃的,大晚上的,你要是吃太油会长胖,你这么好的身材要是长出小肚子就不好看了。” 裴易川冷哼,她倒是伶牙俐齿。 “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你赶紧把面条吃了,我们再谈,是不是电视剧的事?” 若初见他沉着脸,眸光闪了闪,转开话题。 裴易川自是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是肚子真的饿,不太情愿地坐下,拿起筷子,迟疑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原本以为她会给他做好夜宵,他才没吃东西就回来,哪知这个女人走了二十天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算了,暂且饶过她。 “我也有话跟你说。” 若初身子缩进沙发里,双手抱膝,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一脸认真地看着皱着眉头吃面条的裴易川。 “什么事?” 裴易川咽下嘴里的面条,抬头,眼神温和的看着她。 若初蹙了下眉,继而语气平淡地说: “玉灵的事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什么意思?” 裴易川眸底闪过锐利,他今晚和容松安抚一群政aa府官员,尚未了解玉灵事件的最新发展动向。 若初不语,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笔记本回到沙发前。 “不知是什么人说向媒体爆料的人是我,后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若初找出议论她的帖子,让他自己看。 她隐隐觉得,玉灵潜规则上位一事并非单纯爆料丑闻这么简单,不过一天时间,居然就转移了关注点,如今网友各说纷云,甚至有人说玉灵和她定是因为男人争风吃醋…… 裴易川一目十行浏览完页面,如潭的深眸里卷起了黑色的旋涡,周身不自觉扩散出的冷冽气息让若初心里微微一颤,似乎一股凉意自脚底钻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全身。 “看来玉灵潜规则只是一个跳板,幕后之人真正要的目标是你。” 不愧是裴易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事情表象看到最深的阴谋,策划爆料的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玉灵。 之所以爆料玉灵,无非是因为她是那部电视剧的主演。 “这个替你说话的人是谁?” 裴易川指着一个跟帖的用户名,抬眸询问若初。 “不知道,我刚才一直在看电视,这是刚注册的……” 若初眸光微闪,盯着那个用户名,心里猜测其真实身份。 对她的事如此清楚,定然是熟悉之人,从字里行间分析,她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张微笑的容颜。 一股暖意渗着一丝酸涩涌上心间。 裴易川却在短短几分钟里做了一个决定,再次抬眸看她时,如潭的眸底浮起一分暖意,温声安抚: “我会查清楚幕后造谣的人,还你清白。” 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只是楚若初,还是想用她来扰乱在乎她的人…… 若初淡淡一笑,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还她清白。 “嗯。” 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是因为这些谣言难过,刚才才看喜剧片调节情绪的?” 裴易川继续挑起面条喂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 “……” 被他看穿,若初也不辩驳,只是拿过电脑说: “你吃完自己洗碗,我先睡觉了。” 此时,楚浩然与其副队长各带几名警察先后冲进两家营业网吧,将正在网上辩论激烈的四名年轻男子抓获。 ** 若初睡得迷迷糊糊,身体里被人撩起一股燥热,她心下一颤,睡意顿时去了一半。 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洒,熟悉而难耐的酥麻感瞬间撅住了意识,她挣扎着,伸手去抓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大手。 “早上好!”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耳边,话音落,她耳垂突然一阵湿濡,心头被强烈的电流击中,一声低吟情不自禁溢出红唇。 “你别闹!” 若初疲惫地阻止,昨晚已经被他狠狠折腾了一次,她这会儿还困得很呢。 “我想要。” 裴易川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她柔软的娇躯顿时与他赤、裸胸膛紧紧相贴,滚烫的热度如烙铁烙在了肌肤上。 而她臀部被某个坚硬的物体咯得生疼。 若初的身子狠狠一颤,他声音里浓烈的欲、望不加掩饰,大掌直直探进她最最敏感的*部位…… “裴易川……”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身子在他熟练的抚弄下阵阵颤粟,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原本僵滞的身子寸寸瘫软在他怀中。 “你湿了!” 他手指邪恶地探进了蜜道,低魅暗哑地声音说出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唇边还带着一丝得意地笑,为她身子对他的喜欢。 若初又羞又气,小脸滚烫熏红,连耳根子都因这燃起的情、欲而染成了红色,眸光流转间,娇媚迷离,看得裴易川心头一紧,腹部的潮热汹涌,被紧窒包裹的长指蓦地抽离,将她蕾丝底、裤往旁一拉,腰身往前一挺,不期然地闯了进去。 “嗯……” 一声难以承受的惊呼自若初唇间溢出,她心头一窒,立即咬紧了唇,转头惊骇的瞪向他。 “若初!” 滚烫的大掌扣住她小脸,趁她回头之际,裴易川沙哑地唤了一声,便低头狠狠吻上了她温软的唇。 身体被滚烫的炙热满满填充,没有分毫空余,强烈的快意更是如火山爆发后喷出的岩浆,势不可挡…… 许是底、裤没有脱掉的原因,那单纯的丝质布料摩挲着细嫩肌肤,除去他狠狠冲撞带来的惊骇酥麻外,那紧贴肌肤的布料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麻痒之意。 “若初,你个小妖精。” 在她体内释放时,他沙哑地呢喃,大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因着那没有除掉的束缚,他竟然也比平时提前释放。 ** 一夜审讯,楚浩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四名年轻男子皆是无业游民,供词一致,让他们制造谣言中伤楚若初的人是他们在游戏中认识的。 楚浩然再查那个游戏帐号亦非本地注册,并且也是一个新号。 线索中断。 一时间难以查出幕后策划之人,网络中的谣言却愈演愈烈,相对于玉灵的丑闻,网友对楚若初这个编剧竟然更上心一分,只因玉灵勾引的是李成,一个老头子。 而楚若初的谣言后牵扯出来的皆是帅哥,不仅有《缘来》的男主角何柏威,更有凌氏集团太子爷凌少辰,还有象征正义的警队精英楚浩然。 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都被扒了出来,一只脚踏三只船,许多人说她比玉灵更能装,看似清纯的外表,实则水性扬花……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楚若初之所以爆料玉灵丑闻是因为当红明星何柏威,两人同时爱上了他,正巧楚若初发现玉灵的丑闻,便有了爆料一事。 ** “三哥,怎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容松一大早便来到裴易川家,觉得一切太不可思议,分明是玉灵的丑闻,一夜之间,若初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主角。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立即抬头,桃花眼噙着担忧,看着从二楼下来的楚若初,她低垂着眉眼,红唇微抿,清丽容颜上看不出情绪,亦不知她心里所想。 “你可查出是谁把视频泄露出去的?” 裴易川淡淡地看了眼楼梯间拾阶而下的女子,收回视线,目光锐利地看着容松。 容松神色微变,平日吊而郎当的俊脸浮着怒气,沉声道: “查出来了,但据那人交代,找他要视频的人就是若初,我还让他看了相片,辨别声音,他都一口咬定。” “有这样的事?那个人呢?” 裴易川眸光一冷,声音里渗着一丝寒意。 “我交给楚浩然了。” 若初下了楼梯朝坐在沙发里的两人走去,自是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清弘水眸里染着惊愕,紧盯着容松问: “那个人说是我?” 容松点头,又补充道: “xx报社最新独家爆料的记者也说是你打的电话,那段录音,和你的声音一样,并且留的是你的姓。” 闻言若初顿时恼了。 “那名记者不曾见过爆料的人,你们容公馆那名服务生可是见过和他交易的人,还咬定是我?” “嗯。” 容松眸底闪过一抹关心。 裴易川低眉沉思,神色晦暗不明。 091 当众吻她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1 当众吻她 三哥,这件事会不会和江氏有关,之前江氏发生那些事,后来楚浩然查出了江中成……” 容松疑惑地看向裴易川,这件事显然是经过严密策划的一桩阴谋,最终目的在于楚若初。舒悫鹉琻 以她的个性,哪会和人结下如此深的仇恨,让人这样算计。 裴易川深暗的眸底划过冷锐,江氏是有此可能,但又不尽然是。 “既然是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算楚浩然插手,也不可能三两天查得清楚,当下最重要的是平息谣言。” 说到这里,裴易川语音微顿,深邃的眸看着楚若初,温和地说: “《缘来》那部电视剧不会就此搁置,我已经让人安排了记者见面会,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我会向记者解释,电视剧重新拍摄。” “重拍?三哥,公众已经先入为主,对玉灵厌恶之极,就算电视剧重拍,还会有之前的收视率和热度吗?” 容松眉间有着怀疑,对裴易川而言,重拍一部电视剧不是问题,但是否有价值? 若初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裴易川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有着和容松一样的质疑。 这件事目前为止,受害最深的人无疑是她。说全不在乎是假的,昨天不曾把她扯进绯闻时,她在机场可以心平气和的安抚慕容萱。 但眼下,她受到的攻击和诋毁全然胜过了玉灵遭受的唾骂,心里是滋味百种,难以平静。 裴易川眸光淡淡地扫过他们二人,把他们的质疑看在眼里,勾唇浅笑道: “事在人为!” 简单的四个字,却透着浓浓地自信和坚定,仿佛只要他想,便能做到。 ** 媒体皆知《缘来》那部剧出品于clc旗下影视公司,一向行事低调,极少接受媒体采访的裴易川居然接连两天亲自与记者见面,早上接到邀约的各大媒体皆派出记者前往。 闪光灯不断的记者会现场,自裴易川出现,全场便瞬间寂静下来,一双双目光定定地看着走上台的男人。 纵是昨天刚见过一面,今日又见,依然难掩惊艳之色。那颀长挺拔的身躯,尊贵高雅的气质,如雕刻般英俊完美的五官,以及他周身无形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无一不让台下众人心生折服。 仿若他与生俱来便是高高在上,深邃幽暗的眸子淡淡一扫,闪光灯立即不敢再闪。 走在他身后的,分别是楚若初,何薇,张制片,何柏威,容松! 何柏威是当红明星,媒体自然熟悉,何薇乃裴易川的秘书,昨天便在公众前亮了相,至于容松,容氏集团新任总裁,俊美风流,玩世不恭,亦是媒体和名媛追逐的宠儿。 只有直发披肩,容颜清丽,眸光清凉,气质清雅的女子让台下记者有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地便有人低声惊呼: “她是编剧楚若初!”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毕竟之前《缘来》的发布会上见过一次楚若初,只是那个时候有何柏威和玉灵等主演挡在跟前,幕后执笔的她反而不受媒体关注。 转瞬间,又有人心生疑惑。楚若初怎么会和clc集团总裁在一起? 视线触及最前面那人冷冽的目光,也只能暂把疑惑压在心头,裴易川既然把他们叫来,自然会给答案。 台上几人相继落座! 楚若初坐在裴易川右边的位置,她旁边才是何薇,张制片,左边,凌少辰和何柏威依次入座。 平日这种场合,记者总是迫不及待的发问,然而此刻,全场却静得出奇,目光齐齐盯着台上,无人出声。 裴易川深邃冷冽的眸扫过台下众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面前麦克风,薄唇轻启,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大厅里: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分明温润悦耳,钻进众人耳里,却无端融入一丝声音主人的尊贵威仪。 “……让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是为了昨日传出的《缘来》主演玉灵潜规则上位一事……” 裴易川这话一出,台下静了许久的记者们再也憋不住,纷纷开口: “裴总,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理玉灵一事……” “裴总,《缘来》还会继续拍下去吗?” “传闻容公馆是容氏产业,请问容总……” “玉灵丑闻事件中,楚编剧亦是公众热论人物,请问楚编剧,网上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 台下炸开了锅,台上无人阻止,裴易川神色不变,只是侧脸,淡淡地看了眼身旁的楚若初,那眼神,不经意地流露着一丝柔情。 楚若初清丽的容颜上亦无慌乱,愤怒等情绪,仿若台下记者问的不是她,那些谣言说的也不是她似的。 何薇脸色微变了下,转头看了神色晦暗不明的裴易川,抿了抿唇,开口道: “大家先安静一下,你们关注的这些我们总裁会一一解答。” 待台下重新安静下来,裴易川才沉声开口,声音比之刚才的温润磁性多了一分坚定决绝和不容置疑之气势: “我今天不想谈女主演玉灵的事,相信各位媒体朋友皆是能辩是非之人,事情的真相大家心里有数。《缘来》在黄金档播出不过一月便赢得了观众的喜欢和支持,相信喜欢这部剧的观众亦是喜欢剧情人物本身所传达的人生观,价值观……” 若初心里微微惊愕,清澈的水眸里有了一丝波动,听着裴易川清晰深刻的分析出她剧中人物,字字入耳,直击心房。 他能说出这番感性的话,自是认真读了故事的,而他说的那些,正是她当初构思这个故事时的心境。 记得上一次在医院,他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以是否顺应市场而分析,指出要点。 可此刻,他全然是站在一个观众,读者的角度去谈。 台下这一刻鸦雀无声,众人皆被他的话震憾了心灵。 “我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告诉大家我对这部剧的看后感,相信喜欢这部剧的广大观众都不会轻易否定故事本身。为了让观众朋友们看到一部完整的剧情,同时为了不让大家再有疑虑,我们已经决定重拍《缘来》这部电视剧。并且,以三个月为期,海选《缘来》的女一号演员。” 裴易川话音落,台下爆发出热烈掌声,气氛高涨。 “裴总,您为什么如此坚决的要重拍这部剧……” “那其他演员不变吗?” “爆料玉灵丑闻的人真是楚编剧吗?” 裴易川手掌微抬,台下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除了玉灵,其他演员不变。至于各位关注的问题——” 裴易川说到这里又顿住,性感的嘴角轻勾,唇边泛起一抹浅笑,似讥似讽: “各位觉得,揭发玉灵丑闻,影响整部电视剧对一个编剧有好处吗?” 他的话一出口,刚才还争相问问题的人皆神色尴尬,面面相觑。 “网上传言楚编剧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身上名牌皆是当季限量版,有被包养之嫌。” 不知是哪一个不怕死的在问,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你是哪家报社的?” 凌少辰面上一怒,冷声质问,和平日的玩世不恭有着天壤之别。 那名记者瞳孔一缩,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尖锐,急忙低下头去。 “纵然你喜捕风捉影,也不能没有辨别能力。这种无中生有的故意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接着开口的,是裴易川,一改刚才的尊贵优雅,字字冷锐,那英俊的五官也在瞬间覆上一层阴沉,盯着那记者的眼神冷厉如刀。 那记者脸色倏地一白,低着的头半天不敢抬起。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楚若初的视线自那名记者身上移开,正要开口,身旁的裴易川却先她道: “除了宣布重拍《缘来》外,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告诉大家!” 裴易川的声音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温润,刚才染上薄怒的眸子泛起一丝柔情,转头看向身旁的楚若初,在她茫然的眼神下,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若初心里一惊,清弘水眸里闪过一丝愕然,大脑突然闪过某个念头,正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裴易川却暗自紧了力度。转头面向台下记者时,他英俊的五官浮起淡淡笑意: “楚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太太!” 裴易川的话像是投在台下的一枚炸弹,众人被炸得外焦里傻,一时间个个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震惊的,何止台下众人。 台上的人,亦是不可思议。 张制片傻傻地看着裴易川和楚若初,耳畔回荡着裴易川的那句“楚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太太!”她顶多以为他们关系暧昧,或是情人。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是夫妻。 她身旁的何薇一脸煞白,睁大的瞳眸里即惊又痛,放在腿间的双手紧紧绞织在一起,心头百般滋味,尽是苦涩不堪。 他居然当众宣布他们的婚事,不是说隐婚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公开了,难道三哥说最爱的人只有她姐,只是骗她的? 曾经他和她姐那么相爱,她姐死后他一度伤心欲绝,这几年来他从不曾放弃寻找,总说不亲眼见到尸、体就不相信她会离他而去。 但现在,他看楚若初的眼神里那令人嫉妒的温柔是那么真切,他到底是背叛了对她姐的感情,守不住寂寞,爱上了别的女人。 她眼里的伤痛不知不觉变成了怨恨,死死地盯着他们相握的手,恨不能把楚若初从他身边拉开。 也许所有人的震惊都不如当事人楚若初。 当裴易川那句话出口时,她脑子里一声轰鸣,而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与他相视的眸子里情绪变幻,有震惊,有恼怒,还有着茫然和她难以形容的滋味。 他们说好要隐婚的,她这些日子千方百计想的都如何摆脱他,和他离婚。 虽然他们现在有着夫妻之实,虽然和他一次次身体交流中,她从一开始的恼怒抵抗渐渐有所软化,最后有些沉沦于他熟练的技术,但她清楚,那只是身体的反应,不代表心。 她没有爱上他,顶多有那么一瞬间心的悸动。 刚才他谈着对剧本的感想时,她心里有些动容,可这会儿…… 容松和何柏威只是静默的看着裴易川,各自心里除了震惊还在猜测他此举的真正用意。 难道他真爱上了楚若初,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开两人关系? 台下片刻的寂静后一片哗然,众人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一个个地问题如潮水汹涌,席卷台上: “裴总,这是真的吗,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裴总,您和楚小姐既然是夫妻,为何之前未曾听闻你们婚礼……” “裴总……” “……” 裴易川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眸光却是深邃锐利,待台下的人都把问题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地道: “谢谢各位如此关心我和我太太的婚姻生活,只是感情乃私事,我和我太太都不喜欢被别人打扰这份宁静的幸福。” “裴总,这事太过突然,您说和楚小姐是夫妻,可否当众向大家证明?” 不知是哪个特别八卦的记者问出这句,其他人立即起哄,都让裴易川当众证明。 气氛再次变了质,空气里弥漫出丝丝暧昧的味道,那些人的眼神,分明是想看激、情表演。 若初心里一惊,眉心轻蹙。 思绪还未从刚才裴易川的话语里平静下来,此刻见众人起哄,不免小脸发烫,心跳越发的不规则。 “若初!” 低沉温柔地声音落在耳畔,她茫然抬头,只见裴易川上身前倾,英俊的五官在她视线里放大,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微微一紧,另一只手抚上她白希的面颊,长指扣住她下巴,头一低,吻,当众落了下来。 她身子骤然僵住,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大脑空白一片。 为了证明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裴易川这个吻并非浅尝辄止,而是趁她茫然怔愣时撬开了她的嘴,浑厚的舌灵活的钻进她口腔,辗转缠绵,肆意翻搅,霸道勾兑起她的舌…… 092 试着接受我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2 试着接受我 直到被塞进车里,楚若初才真正的回过神来,气愤地质问坐在身旁的男人: “裴易川,你刚才为什么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之前不是说好隐婚的吗?” 裴易川抿着唇,深邃的眸底隐隐有着沉暗,面对楚若初的质问和恼怒,淡然反问: “难道你愿意被人说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不清?” 若初被他的话一噎,小脸变了变,胸口因为恼意剧烈起伏着,倔强地道: “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好了,人正不怕影子斜。舒悫鹉琻” “就算你不在乎,那柏威,凌少辰还有楚浩然呢,他们都不在乎吗?楚若初,你别这么自私,因为你一个人,把那么多人都牵扯进来。” 裴易川心里也来了火,英俊的五官微微沉冷,话语里尽是责怪。 楚若初心头怒火上窜,清澈的眸子里浮起冷笑: “我自私?又不是我让人造谣的,你以为我愿意被人说成那样吗?” “你既然不愿意,那还怪我做什么?我是为了以最快的方法平息那些谣言,外界知道你是我裴易川的妻子,便不会再说你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不会说你是别人包养的情妇。” 裴易川一针见血地说出重点。 “那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了?” 若初深吸一口气,咬紧了唇平息心头翻腾的怒意。 不经她同意擅自公开他们的关系,就算是为了平息谣言,她也不会感谢他。 “我承认,我公开我们的关系,除了平息谣言,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裴易川如潭的眸子划过一抹深幽,轻轻叹息一声。 “什么目的?” 若初立即警觉,她就知道,他不会单纯的好心帮她平息谣言。 “我希望你别再时刻想着离开,我们是夫妻,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即便现在不是两情相悦,但日久可以生情,爱上我,并非多难的事。” 他不仅自信,还自负。 若初冷嗤一声,恨恨地道: “我不会爱上你。” 一个不经她同意强自领证,让她没有自由的男人,她失了身,不愿再丢了心。 空气有瞬间凝滞。 裴易川眸底深处划过一丝落寞,俊如刀削的脸庞笼上一分晦暗,这个女人的话竟然让他心里有些难过。 触及到他眉间染上的落寞,若初心里微微一紧,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伤人,不禁抿紧了唇,眸子里的怒意也退了去。 “系好安全带!” 裴易川坐正了身子,没有看她,话音落,垂眸发动车子。 沉闷的气息充斥着狭小的车厢,裴易川是真的生了气,薄毅的唇瓣抿成一线,眸光直视前方。 若初蹙了蹙眉,悄然从镜片里打量着他冷峻的五官线条,细细想来,他刚才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也是一番好意,如他所说,为了以最快的时间平息那些谣言。 他们的关系公开,对即将重拍的电视剧也是利大于弊。 虽然他不曾事先和她商量,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 “那个,我们现在去哪里?” 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气氛,楚若初清咳了声,不太自然地开口,清弘水眸定定地看着裴易川。 “去警局。” 简洁的回答,冷硬的语气。 若初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小气的男人。 嘴上却干笑了两声,有些迟疑地说: “裴易川,刚才我是一时生气,所以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我说不会爱上你,并非你多差劲,我的意思是……” 若初一下子找不到适合的词语,不禁蹙了眉,咬着唇,顿了两秒,才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爱的人只有楚浩然。” 裴易川冷冷地打断她,语气极其冷漠。 若初脸色一变,本能的辩解: “我不是那意思,我对浩然哥不会再有非份之想了,他现在只是我哥哥。如此而已。” 裴易川眸光一深,蓦地转头,紧盯着她问: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若初为了证明自己,不加犹豫的点头: “当然真的,浩然哥现在只是哥哥,以后也只是哥哥。” 她已经埋藏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以后,浩然哥就是哥哥。 并非不爱,是不能爱。 从他娶了安琳,她错和面前这人有了纠缠开始,她就强迫自己死了心,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 奢华布加迪突然急刹在路边,楚若初身子晃了晃,抬眸,视线落进裴易川深邃如潭的眸子里,心,蓦地一紧。 他的眼神很深邃,很炙热,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光芒和复杂情绪。 他的声音有些许的急切和前所未有的真诚: “若初,我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若初茫然地眨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表情,他如潭的深眸有着吸引人的魔力,她望进他眸底,不期然地看见了一抹欣喜的光。 “商量什么?” 裴易川忽然笑了,眉眼间绽出魅惑人心地潋滟光泽: “试着接受我,接受我们的婚姻。” 他定定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刚才她说不是为了楚浩然,说她只把楚浩然当哥哥时,他心底深处便涌上一股喜悦,想要和她好好过下去。 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却喜欢和她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孤寂,他贪恋她给予的这份快乐和对生活的有所期待。 若初心里有些乱,他炙热的眸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心,让她心跳变得不规则,她低下眉眼,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若初?” 他眼睛眯了眯,为她的逃避心里隐隐不悦。 楚若初抿了抿唇,抬头迎上他幽深的黑眸,淡淡地说: “这件事还没结束,等找出造谣的幕后之人再说吧。” 裴易川眸色微变了变,点头答应: “好!” ** “若初,你总算来了。裴总,你好!” 裴易川和若初赶到警局时,陈睿正等在门口,见到他们下车,他立即迎了上去。 “陈睿哥,你专程等我们的吗?” 若初冲陈睿灿烂一笑,后者不加犹豫的点头: “当然,辰子也在,还有容总比你们先到几分钟。走吧,先进去。” 他们是冲着容公馆泄露玉灵和李成约会一事的员工来的,早上容松把那人交给楚浩然时就约好了,由催眠师陈睿催眠那人,让他说实话。 三人一起来到审讯室。 外间屋子里,凌少辰和容松,还有楚浩然都在,看见他们一起进来,楚浩然眸底飞快掠过一抹情绪,想到刚才裴易川在记者会上当众公开他们的关系,他放在身侧的手暗自一紧。 凌少辰眉头皱了皱,亦是想起了裴易川公开他们关系时的温柔表情,嘴角嘲讽的勾了勾,他不相信裴易川在这个时候公开他们的关系单纯是为了平息谣言。 怕是,另有目的! “楚丫头,你去佛罗伦萨那么久,给我带礼物回来没有?” 凌少辰嘿嘿一笑,闪身到楚若初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在她面前,问她要礼物。 若初微微一怔,尚未开口,手腕已被裴易川扣住,他轻轻一带,她的身子便被拉得后退半步,与他几近相贴。 “凌少,现在不是索要礼物时候,网上传得纷纷扬扬,你以后最好和若初保持距离。” 不是提醒,是警告! 裴易川眸色冷厉地看着凌少辰,后者脸色顿变,前一秒还笑容灿烂,下一刻便满脸嘲讽,眸带敌意地看着裴易川,狂傲地道: “这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楚丫头认识二十多年,从小青梅竹马,岂会因为几句谣言就绝交,是吧,楚丫头!” 凌少辰当众挑畔,不把裴易川的警告看在眼里。 两个同样英俊优秀的男人对峙,空气里顿时火花四溅,一个深沉冷锐,一个狂傲不羁。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睿!” 楚浩然低沉的声音打破僵滞,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被裴易川拉着的若初,看向陈睿。 “好!” 陈睿看了眼若初,抬步走进审讯室。 凌少辰冲不屑地哼了哼,不死心地对若初说: “楚丫头,阿萱说你带了许多礼物回来,你可不能送完了,一定要给我留一样。” 若初笑了笑,轻快地说: “我是带了很多礼物回来,不会少了你的。” 话音落,她又看向楚浩然,温柔地说: “浩然哥,我也给你和嫂子带了礼物,晚上你们回家吃饭吗,要是你们回去,我好把礼物给嫂子。” 她出去玩了近一个月,这一回来又发生这样的事,妈妈肯定担心,昨天没有回去,今天定然是要回去看看妈妈的。 楚浩然墨玉的眸子里涌上一丝暖意,眸光温润,听她如此说,不加犹豫地答应: “好,晚上我和你嫂子一起回去。” 裴易川眸光沉了沉,握着楚若初的手微微收紧,温言道: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先进去看看那人会说什么。” 若初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她刚一动,裴易川便加重了力度,当着几人的面,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我对礼物没兴趣,若初,我更希望再吃到你做的饭菜。” 容松经过若初身旁时,桃花眼扫过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得玩世不恭。 “楚丫头,你还欠我一顿。” 容松这话立即引来凌少辰不满的抗议,上次他从南非回来时,她说好的惊喜变成惊吓,后来答应亲自下厨做给他吃的。 原本转了身的楚浩然背脊微微一僵,脚步顿了顿才率先进了里面。 众人先后走进光线相对昏暗的审讯室时,陈睿不知对容公馆的那名员工说了什么,只见那人眼神有些茫然。 “出钱买李成和玉灵约会视频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睿看了眼进来的众人,语气温和地询问。 “她叫楚若初!” 闻言,楚浩然脸色倏地一变,暗沉之色涌上眸底。 楚若初也是眉心一蹙,这人被陈睿哥催了眠还说是她,看来,不会有什么收获。 裴易川神色淡漠,只是深眸里划过一抹冷冽,握着若初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陈睿抬头看了眼蹙着眉的若初,又问: “你可和她见过面?” “见过。” “你看清楚,是她吗?” 陈睿让若初上前一步,站在那名男子面前。 那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眸底的茫然之色变成了疑惑,摇头道: “不是。” “那你能说出和你见面之人的长相吗?” “瓜子脸,双眼皮,披肩黑发……” …… 十分钟后,众人从审讯室出来。 陈睿对楚浩然摊摊手,表示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楚浩然拧眉沉思,依照刚才那人形容的五官绘出的是一名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子,但除此外,一无所知。 关心则乱,一向冷静,睿智的楚浩然此刻满心烦燥,找不出幕后黑手,就算裴易川和若初公开关系,暂时平息了谣言又如何,一日不查清楚,若初便有危险。 “浩然哥,你别在浪费精力在这件事上了。” 见楚浩然脸色沉郁,若初心里有些难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安抚。 闻言,楚浩然墨玉的眸子蓦地一变,刚想说什么,一旁裴易川却淡然开口: “若初说得对,楚警官还是把心思放在你那些案子上吧,至于若初的事,我会处理,我和若初的关系一公开,自然不会再有之前那些绯闻,那个幕后的人早晚有暴露,不如安心等待。” 凌少辰不屑地冷哼: “你说得轻巧,那只幕后黑手几经周转只为让楚丫头身败名裂,难道还等她害一次不成,再害若初第二次,裴易川,你不会是知道陷害若初的人是谁,故意冷眼旁观吧。” 裴易川眼神倏地一冷,光芒锐利地盯着凌少辰,字字讥讽: “凌少真会胡言乱语,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女人,我会冷眼看她被人毁坏名誉?” “那可不一定,就凭那些谣言只牵扯我们,却没把你这个近段时间和楚丫头走在一起的人牵扯进来,就足以让人怀疑。” 凌少辰暴躁易怒的表面下实则心思敏锐,洞察入微,他这话无疑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093 守住秘密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3 守住秘密 要说最近和若初走得最近,在一起最多的莫非裴易川。舒悫鹉琻 那些人既然能把何柏威牵扯进来,为何偏偏只字不提裴易川,这种绯闻自然不会因为外界对他的传言而有所顾虑。 要知道,凌少辰的名声也并不好,但一样被牵扯进来了。 楚浩然藏着锐利的黑眸看向裴易川,陈睿的脸色也微变了下,就连玩世不恭的容松眼底都闪过一抹异样。 若初只是轻蹙着眉,微微低头,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眸子里的情绪,白希的小脸上染着一丝清冷。 凌少辰的质疑,她心中不是没有怀疑。 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心里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气氛再次僵住。 裴易川五官英俊漠然,嘴角噙着一抹讥讽,冷眼看着满脸质问的凌少辰,冷然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裴易川,你还真是不要脸,你对楚丫头的所做所为也称得上君子?” 凌少辰冷嗤一声,像是听了多大的笑话。 裴易川眸底深处划过一丝冷戾,看着凌少辰的眼神多了一分锐利,似乎要看穿他心中的想法,周身不自觉地涌出一股寒凉之意。 站在他身旁的若初只觉身子一凉,抬头触及他冷峻容颜,连忙开口道: “辰子,你别瞎猜,这件事和裴易川没有关系。” 她的话一出,室内几人同时变色。 楚浩然放在身侧的手倏地一紧,陈睿也皱眉,凌少辰更是把不悦表现在脸上: “楚丫头,我们可是为了你好,你居然帮着裴易川说话?” 裴易川垂眸凝视着楚若初,听见她平静地说: “我不是帮着谁说话,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浩然哥还有许多案件要办,你们也都是大忙人,我不希望大家因为我浪费时间。” 她目光扫过面前几人,最后抬头望进裴易川深邃似海的眸子里,淡淡地说: “我相信这件事跟裴易川没有关系,电视剧重拍对他只有损失,毁我名声,他也得不到任何利益。” “楚丫头,你不知道……” “凌少辰,别说了!” 凌少辰的话被楚浩然厉声喝断,楚若初微微一怔,清弘水眸闪过茫然,朝楚浩然看去。 凌少辰脸有青色,不悦地冷哼一声,终是抿紧了唇,不再开口。 楚浩然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不过眨眼又恢复了正常,温言道: “若初,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你这些日子多加小心。” “……” 若初红唇动了动,面对楚浩然看似温和温润,实际坚定无比的眼神,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楚浩然冲她微微一笑,不再看其他人,大步离去。 陈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裴易川,也跟在楚浩然身后离开。 见他们两人都走了,凌少辰也丢下一句“楚丫头,别被姓裴的花言巧语骗了。”扬长而去。 容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先后离去的三人,转头看向裴易川,疑惑地开口: “三哥?” “先回去再说。” 裴易川冷沉着脸,眸光深邃幽暗,深不可测。 ** “楚浩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楚丫头真相?” 办公室里,凌少辰一脸恼怒地瞪着楚浩然。 楚浩然一脸沉郁,紧皱的眉间锁着矛盾,冰冷的话语自他削薄的唇角溢出: “你要告诉她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证明这件事和裴易川有关系?” 陈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低眉垂眼,目光凝着杯中的咖啡,无视于另外两人的争论。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算这次的事不是裴易川所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楚丫头在乡下的时候告诉过我,她和裴易川隐婚,她千言百计想离开他,裴易川却借此谣言公开和她的关系,分明是要绑她在身边。” 凌少辰字字锐利,直指重点。 “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那裴易川的真正身份呢,他接近楚丫头的真正目的呢,楚浩然,就算你已经不在乎楚丫头,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任她被姓裴的伤害。” 凌少辰气得口不折言,额头青筋隐现。 他这话一出口,楚浩然浑身重重一颤,低着的头倏地抬起,看着他的目光冷利如刀。 他居然说他不在乎若初,把若初往火坑里推。 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在乎若初,他宁愿把自己往火坑推,也不愿伤她一分。 “凌少辰,你这样说对浩然不公平,他对若初的在乎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陈睿幽幽地开口,平静淡然的声音打破他们两人间弥漫的浓浓硝烟。 凌少辰捏紧了拳头,眼神里没有半分歉意,自楚浩然拒绝若初,看着她伤心还要和安琳结婚,他便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楚浩然紧紧地抿着唇,收回冷利如刀的视线,垂下眼帘,兀自陷入难以自拔地痛苦和哀伤里。 不久前,陈睿因为查旧档案才发现裴易川与五年前那件事有关系。他强行娶若初,也是有目的,那一刻,他既震惊又害怕。 这些日子,他重新翻出当年档案,又对裴易川一番调查,几天前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和来意。 但他陷入更深的矛盾里。 凌少辰怪他不把真相告诉若初,可他要如何告诉? 让她重新想起那段记忆不成? 不!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那段记忆从她大脑记忆库里隐藏,又如何能让她再去想起。 也是因此,他无法解释裴易川的目的,若初聪慧敏锐,哪是他三言两语可以欺骗的。 “凌少辰,那件事,你不仅不能说,还要死死的守住秘密。” 陈睿轻叹口气,把楚浩然的痛苦看在眼里,心里也被感染得隐隐酸涩。 凌少辰拳头捏得咯吱响,满心地怒火无从发泄,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恨恨地道: “既然不能说,那我就让裴易川放手,我决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伤害楚丫头。” 凌少辰愤怒离去,陈睿安抚地拍拍楚浩然,温和地说: “浩然,你也别太难过,也许裴易川不会伤害若初。” 楚浩然身子一僵,薄唇抿得越发紧了一分,他知道陈睿的意思,要想裴易川不伤害若初只有一种可能。 除非…… ** “若初,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吗?” 回去的路上,裴易川状似不经意地问,英俊的五官线条柔和,刚才在警局和凌少辰争执而生的怒气似乎完全消了。 楚若初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抬眸,望着裴易川俊美的侧颜,淡淡地说: “当然是真的。” 裴易川嘴角一勾,眸底泛起一丝愉悦: “你这么相信我,没像他们一样怀疑这是我安排的?” 楚若初眸光微闪,冷冷一笑: “你对付我有必要这样大费周张吗?” 话音微顿,她又道: “虽然不是你所为,但不代表和你没有关系,也许陷害我的人,是冲着你来的。” “哦,何以见得?” 裴易川眸子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她还真是心思敏锐,居然能想得那么深。 楚若初不以为然地转过头,清弘水眸投向窗外车流和陌生的人群,平静地说: “既然是精心策划,那就并非临时起意。我这人做人一向低调,很少得罪人,对方能从拿玉灵做导火线,说明是对他们有所接触,或者了解的。裴易川,玉灵和李成的丑闻有多少知晓,你应该清楚。” “那可能是狗仔队一早就有所发觉呢。” 裴易川不是解释,只是随口一说,这话没有说服力,也没想过说服什么。 他更感兴趣她心中的想法,目光深邃幽暗,从镜片里盯着她。 楚若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依然平静,不怒不气: “你这话哄三岁小孩还行。狗仔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们没有过节,那人绕过玉灵才把我牵扯进来,明显的,在我身上花的心思比玉灵还多,连向媒体爆料和买那些资料都用我的名字,如果我没猜错,通知李成的太太时,也是用我的名义吧。” “嗯,不错。” 裴易川点头,他让洛寒联系了李成的太太,得到的答案和她说的一样。 楚若初眉间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清弘水眸光泽潋滟,那一瞬间绚丽得连车窗外的秋日高阳也黯然失色。 裴易川眸色微微一深,心神莫名一漾: “你笑什么?” 若初笑意不减,声音轻快愉悦: “我笑那人对你真是情深似海。裴易川,你那么聪明,心里肯定已经有答案了吧?” “也许并非你想的那样。” 裴易川眸光微微一变,声音低沉。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何况此事并非直觉,事情发展至今,我说的都是事实,借玉灵,让我身败名裂,说我和何柏威,辰子,浩然哥暧昧不清,却偏偏对你只字不提,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她对你很在乎,不愿让你牵扯进来,第二,她故意把我说得浪、荡不堪,是想让你对我厌恶。你说,是哪个原因呢?” 若初说到最后眸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定定地盯着裴易川,向他要答案。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不是冲着你,是冲着在乎你的人,让大家乱了心神。” 裴易川深深地看着她,异常平静地说出第三个答案。 “呵呵!” 楚若初不再说话,轻笑了两声,转头继续看着车窗外,身旁,裴易川如潭的眸子越发地深沉,幽暗。 ** 绯闻的事如潮涨潮退,来得快去得也快。 玉灵和楚若初的绯闻淹没在新的浪潮里,大家谈得更多的是《缘来》重拍的海选女主角,不少网友纷纷表达自己心中期望的主演。 也有人说裴易川和楚若初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并感动于裴易川为了心爱的人不惜重金,重拍电视剧…… 尖锐的一声响划破寂静的室内,精美的瓷杯碎成几半,杯中茶水飞溅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砖上,前一秒还一尘不染的地面,顷刻间一片狼籍。 房间的门被推开,容婧目光扫过地上碎掉的杯子,快步朝着坐在沙发前的女子走去,嘴上担忧的叫着: “小薇,你怎么把杯子给摔了。” 坐在沙发里的人正是何薇,她苍白的面颊在金黄卷发的映衬下,越发的惨白如纸。 盛满心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那不断刷新的帖子,评论,或赞美,或羡慕,或祝福的话语无一不像刀子深深扎在她心头,痛得她难以呼吸。 容婧在她身旁坐下,看了眼屏幕,继而冷哼,咬牙切齿道: “楚若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不仅脚踏几只船,还把易川哥迷得晕头转向,为了她不惜重金,海选女主角,重拍那部剧。” 何薇身子僵滞着,盯着电脑的视线一瞬不瞬,似乎没有听见容婧的话,心里只是不断有个声音在说: 三哥是真的喜欢上楚若初了。 容婧见她不说话,抿了抿唇,又安抚地说: “小薇,你别难过,易川哥只是暂时被楚若初迷惑了,待时间一长,他肯定会厌倦她的。” 何薇唇边泛起一抹凄凉的笑,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容婧,轻声问: “婧婧,三哥真的会有厌倦楚若初的一天吗?他现在连我姐都不在乎了,也许,真的会有一天厌倦楚若初。可是,楚若初分明说她不喜欢三哥,还说要帮我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容婧微微一怔,何薇眼里的难过如此清晰的映入她眸底,她下意识地蹙眉: “楚若初说的话你也相信?像易川哥那么优秀完美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何薇摇头,坚定地说: “不,楚若初不会骗我,她说她有爱的人,那个人不是三哥,今天三哥在记者面前公布他们的关系,她也是一脸震惊的。” 容婧脸上闪过茫然之色,下一秒又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惊愕地问: “小薇,你说楚若初有自己爱的人,难道她爱上何柏威了?那些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她之前和何柏威走得极近……” 何薇蹙眉,有些无语容婧的智商,耐着性子说: “不是他,是楚浩然。楚若初一直喜欢的人是他。” 094 不要脸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4 不要脸 “楚浩然?小薇,你怎么知道?既然她喜欢楚浩然,那为什么还来勾、引易川哥和何柏威,依我看,楚若初就是一只狐狸精,见男人就勾、引,听说她去佛罗伦萨的时候一直住在我堂哥家,昨天回来,还由我堂哥陪着回来的。舒悫鹉琻” 容婧一脸的愤怒,那模样,好似楚若初真的抢走了她的男人。 “婧婧,楚若初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她没有勾、引何柏威,也不会勾、引容松,甚至对凌少辰,她也没有半分心思。只是,男人都有一个毛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越是不属于自己的,他们越是想要得到。” 容婧纵是笨,也明白何薇话里的意思,她一双眼睛惊愕地睁大,心里对楚若初真是恨得要死。 “我不会让楚若初抢走何柏威的。” 容婧无比坚定地说。 何薇淡淡地扫她一眼,垂眸,又把视线停落在电脑屏幕上,思绪深陷…… ** 楚家! 餐桌上坐满了人。 裴易川和楚若初坐在一起,楚浩然身边坐着安琳。 饭桌上,依然是楚国祥和裴易川两人交流,安琳不时的给若初夹菜,夹的都是以前楚浩然常给她夹的菜。 “若初,多吃一点。” 安琳面带微笑,关切地说。 “谢谢嫂子。吃完饭我有礼物送给你。” 若初回以一笑,清眸微闪,狡黠灵动。 “好!” 安琳暖暖一笑,即便楚浩然对她无意,她对若初,依然是真心相待。 吃过晚饭,若初拉着安琳上了楼,客厅里,楚国祥等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聊天。 “嫂子,这是街头艺术家画的画像,你看,喜欢吗?” 若初拿出两张画卷,安琳展开的一张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那素描画像简单清晰中透着轻松搞笑,她一眼便喜欢上了。 “还有一张,是你和浩然哥的合影。” 安琳微微一怔,目光触及那张画像时,鼻端莫名一酸,眼眶湿润,轻声道: “若初,谢谢你。” 听出她话语里那抹难以掩藏的哀伤,若初心里一紧,强颜欢笑道: “嫂子,浩然哥虽然不善言词,不喜说甜言蜜语,但他心里,一定是时刻想着你的。” 刚才见到安琳时,若初一眼便看出她过得并不幸福,虽然她脸上在笑,但她眉眼间却藏着忧伤,比上一次见,她明显瘦了。 瘦的人,不只她,还有浩然哥! 若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一抹疼意自心间泛开。 除画卷外,若初还送给安琳一对星球项链,说是她和浩然哥一人一根。 “若初,谢谢你。” 安琳除了满满的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平日收的礼物不少,但若初送给她的,是她真心喜欢的。 特别是她和楚浩然的画像! “嫂子,跟我不需要说谢,我只希望你和浩然哥能幸福快乐。” “嗯。” 安琳眸光闪烁了下,轻轻点头,幸福快乐四个字对她有些沉重,她不知道怎样让楚浩然幸福快乐起来。 “嫂子,浩然哥的工作特殊,你多提醒他一定要按时吃饭,他本来就有胃病,千万不能再饥一顿饱一顿……” 这是若初第一次和安琳谈起楚浩然,如此细心地叮嘱她,告诉她楚浩然平时的喜好,她甚至把属于他们共同回忆的那家餐厅也告诉了安琳。 她希望,安琳能够让她的浩然哥真正的开心。 ** 若初洗完澡出来,裴易川刚通完电话。 转头,如潭的深眸朝她看来,眸光深邃灼热的锁住她因沐浴而白里透红,光泽莹润的小脸,若初顿时心下一跳,清弘水眸低垂下去。 裴易川嘴角一勾,大步走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抓住她擦头发的毛巾,温言道: “去那边,我帮你擦头发。” 若初手一僵,抓着毛巾的手不敢松开,只是急急地说: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会擦。” 这样的气氛有些怪异。 自从上午裴易川公开他们的关系,又当众吻她后,面对他,她便多了一份不自然,此刻如此近的距离,呼吸被他浓郁的男性气息萦绕,她的心跳不由受控制地就乱了。 头顶上,裴易川低低地笑了,笑声低沉悦耳,有些霸道地夺过她手中毛巾,把她拉至梳妆台前按坐在椅子里,轻柔地开口: “若初,我上午那些话是认真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努力,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试着爱上对方。” 若初长长的眼睫微闪,从镜子里望着他英俊的面庞,他眼神温润,眸光深处流动着真诚。 “你能忘记何薇的姐姐吗?” 若初平静地问,清眸定定地看着他。 拿着毛巾的大手微微一滞,裴易川眸底深处一抹隐痛划过,高大的身躯也因为她这句话而僵住。 气氛,突然凝结! 若初心里轻叹一声,起身,退后两步,拿起梳子梳头。 几秒的沉寂后,裴易川紧抿的薄唇缓缓开启,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沉暗: “楚若初,我忘不了何璨。” 若初手下一滞! 抬眸对上他深暗的眸,他的话如此诚实。 除了诚实,还带着一分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绪,心竟然微微一涩。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开始新的生活。楚若初,你也忘不了楚浩然,现在一样和我在一起,我们这样很公平,彼此心里都有一个位置住着另一个人,只要把剩下的空间用来容纳一份新的感情,就一样可以幸福。” 若初眸光一紧,小脸微微一白。 他的话太过锐利,把她分析得如此透彻,知道她忘不了楚浩然,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和嘲讽,暗示她心中都有别人,没有资格去质问他忘记曾经的挚爱。 只是,感情可以这样划分吗? 若是真的爱了,定然不会知足对方心里还有着别人。 心念一转,她又忽然笑了。 裴易川眸光微微一沉,盯着她的眼神异常锐利: “你笑什么?” 这句话,今天他第二次问了。 楚若初脸上带着笑,眸子里却一片清澈,淡然如水: “我笑自己,你说得对,我忘不了浩然哥,只是把对他的感情转变成了亲情而已,裴易川,你根本不相信我,又何必来要求我接受你,接受这段婚姻。你还是把心思和精力用来寻找你心爱的女人吧,只要你诚心所至,也许,真能把她找回来。” “你这是话什么意思?” 裴易川英俊的脸庞上倏地笼上一层阴云,她话里浓郁的嘲讽他自是听得出来,心里极度不快。 楚若初转过身,不去看他,只是对着镜子认真的梳着湿发,声音带着几分飘渺的味道: “字面意思!” 下一刻,她肩膀便被一只大手抓住,身子被裴易川翻转过来,头顶上一股怒意如网罩下,他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温润,沉冷霸道: “楚若初,婚姻不是儿戏,并非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以前别人不知你我关系,你胡闹我也可以容忍,但从现在开始,你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关注,哪怕你不爱我,在人前也得把戏做足了,刚才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若初心头涌上一股恼意,肩膀上的痛意让她皱紧了眉,清弘水眸染着倔强,下巴高高仰起: “好,人前我会把戏做足了!” 言下之意,他们的关系只限于人前。 私下,依然陌生! “刚才我爷爷打电话说想见你一面,这个周末,你跟我一起回a市。” 裴易川扣着她肩膀的手松开,暗自调整了情绪后平静地开口。 “见你家人?” 若初清澈的眸子再次睁大,惊愕地望着他。 裴易川却是一脸平静,只是微蹙了下眉峰,淡淡地说: “我们领证这么久了,你还没见过我家人,经过这件事,他们想见你,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这么惊讶的表情。” 若初蹙眉,坦然道: “我还没做好见你家人的心里准备,裴易川,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我已经答应了,今天才周二,还有三天,你可以好好准备!” 裴易川不容违逆的话语令若初变了脸色,她气得磨牙,还未发作出来,裴易川已经转过身,大步走向浴室。 可恶! 浴室的门关上时,若初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原本自由的生活,一下子被打乱了,不仅要时刻顶着一个裴太太的身份,做什么事都可能引人注意,还要去面对他的家人。 谁知道他的家人好不好相处,是不是和他一样傲慢自大,让人讨厌的。 若初气愤地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对着镜子里的女子一阵吹气瞪眼,最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害她的那个人找出来。 正在她思绪飞扬时,裴易川的声音突然从浴室里传来: “帮我拿一下内/裤!” “啊?” 若初茫然回头,只见半开的浴室门内,裴易川一身赤、裸地站在那里。 以她坐着的高度,视线刚好落在他腹间昂扬地擎天柱上,涮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楚若初,你看什么呢?” 魅惑的声音透着戏谑自裴易川薄唇溢出,见她怔怔地瞪着自己腹部地昂扬之物,他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楚若初又羞又恼,腾地从椅子里蹦起来,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终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逃也似地钻进衣帽间,半晌,才拿着一条质地柔软的四角裤出来。 裴易川已经尚了床,腰部以下盖着薄被,健壮精瘦的胸膛裸、露在外,盈盈水晶灯下散发着性感和魅惑。 楚若初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这男人真是妖孽,极便恼他,恨他,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真有勾、引女人的本钱,不去做鸭,真是可惜了! 她在心里恶毒的腹诽! “这么久才出来?还舍不得把内、裤给我,楚若初,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的裸/体?” 裴易川慵懒地靠在床头上,妖孽俊美的五官因为沐浴的原因少了一分白日的冷峻严肃,唇边的笑意凭添了三分邪魅诱、惑,深眸微眯,像是在无声的对她发出邀请。 让她上前把他扑倒! 若初闭了闭眼,摒除掉脑中一闪而过的古怪想法,冷哼一声,人未走到床前,便抬手把内、裤朝他扔了过去。 裴易川手腕微抬,准确的接住她扔来的内/裤,坦然地掀开被子,露出性感诱人的身体,当着她的面,优雅缓慢地穿上。 “你大姨妈来了还怕什么,放心,我没有闯红灯的习惯。” 见她吹干了头发还磨蹭着不愿上床,闭着眼睛的裴易川突然睁开了眼,语带嘲讽的说。 若初把吹风机放好,不愿承认自己怕了他,却冷硬地说: “你睡你的,管我什么时候睡觉。” “你不上来,我睡不着。” 裴易川勾唇一笑,眸底里掠过一抹深邃,目光灼热地盯着她走到床前,他突然起身将她一拉。 “啊! 楚若初躲闪不及,身子直直朝前扑去,小脸扑进他赤、裸的胸膛,右手慌乱中按住的位置,正好是他腹间的坚硬之物。 她身子蓦然一僵,慌乱缩回手,小脸一片潮红 。 “哈哈,楚若初,想不到你这么饥渴,大姨妈来了还急不可待的扑倒我。” 裴易川被她脸红耳赤,又羞又怒的模样逗得朗声大笑,好久没见她这番模样了,真是想念得紧。 “裴易川,你让我起来。” 若初抬起小脸气愤地瞪着一脸坏笑的男人,身子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呼吸间充斥着的全是浓郁的阳刚之味,被他刚才那一拉一吓,她心跳全然失了规则。 “你答应周末陪我回a市,我就让你起来。” 裴易川噙着笑意地眸子自她小脸往下看去,她宽松的睡衣下,雪白浑、圆,风景旖旎,他腹部莫名一紧,昂扬之物因为那流窜的热潮蓦地一动,紧紧抵在她腹部。 “我答应你,让我起来。” 若初心跳越来越乱,清晰地感觉到他腹部那坚硬之物地膨胀脉动,虽然她大姨妈来了,但不代表这个男人发起情来会不会用别的方法。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知道回了a市该怎么做了?” 裴易川得寸进尺,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将她身子更紧密地贴着自己,一股潮热瞬间如电流般窜过两人全身。 095 她是无价的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5 她是无价的 095 “知道,知道。舒悫鹉琻” 若初连连点头,只想快点离开他身上,这样的姿势真是暧昧得很,她极不喜欢自己心里的异样情绪。 “怎么做?” 裴易川面带微笑,十分耐心地询问。 若初想发火,想问候他祖宗,但此刻不得不满足他bt的要求,抿了抿唇,闷闷地说: “你在我家怎么表现的,我在你家就怎么表现,一定把戏做足了,不会让你没有面子。只是——” “只是什么?” 见她蹙眉,裴易川温和地问,手上稍有松动。 若初灿烂一笑,趁机坐他身上爬起来: “我对你家人不了解,要想演好角色,你得告诉我一些情况,把你家有多少人,谁都什么性格之类的,省得到时我一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家人。” 裴易川眸光微微一闪,见她没有逃得太远,而是拿了枕头垫在身后,和他一样靠在床头,不禁轻轻一笑,赞同地说: “嗯,你是该了解一下我的家人。我现在就把大致情况说给你听。” “好!” 只要他不对自己耍流氓,怎样都好。 “我在家排行第三,我哥是老大,姐姐第二,我爸是xx军区首长,我妈在军区医院工作。他们工作都忙,就算见面,也只是一顿饭的时间,目前只有我爷爷最有空……” ** 何薇和容婧一起去了‘缘来’咖啡厅找楚若初。 “若初,你要是不想见她们,就只当没看见,不要理她们。” 慕容萱对何薇和容婧都没有好感,但凡威胁到若初的人,她都讨厌。 若初轻轻一笑,从沙发里起身,笑着道: “阿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哪能不见。这面膜你自己先试用,我一会儿再上来。” 清眸扫过她们自己diy的面膜,转身朝门口走去。 慕容萱噘了噘嘴,冲她背影喊:“若初,你别太久,快点回来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当小白鼠。” “知道!” 若初笑着回答,人已经出了房间。 楼下大厅里,容婧和何薇相对而坐,何薇低垂着眉眼,手中勺子无意识地搅动,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小薇,楚若初来了。” 空婧一抬头看见从二楼下来的楚若初,急忙低声告诉何薇。 何薇闻言抬头,视线看向楼梯间,和楚若初目光相接时,后者冲她微微一笑,她也牵强一笑,眸子却黯淡下来。 若初一身休闲衣着,没有化妆品遮挡的肌肤凝脂如玉,白嫩光滑,柳眉星眸,樱唇红润,分明应该是清汤挂水,到了她身上,却偏偏清纯灵魂,气质脱俗。 她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紧,楚若初有着清纯的外表和玲珑的身材,看似青涩,骨子里却是妩媚诱、人,这样的女人,怕是很少有男人不喜欢的。 “容小姐,何小姐,你们好!” 若初在她们桌前停下,笑容客气,语气疏远的开口,清弘水眸一片宁静。 何薇微微一惊,轻蹙眉心说: “若初,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怎么又跟我这么客气疏离了?” 容婧则是冷哼,对楚若初的不喜欢从一开始就生了根,一个月不见,她觉得她越发漂亮吸引人了,心中的嫉妒也不知不觉地发芽,成长。 楚若初无视于容婧一脸的不屑,容颜清丽的面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淡淡地说: “有心人造谣之事尚未有结果,我是不想两位也被牵扯进来,像我一样被说成水性扬、花,浪、荡不堪之人。” “无风不起流,楚若初,你要是没有做那些事,网上怎么会传得那样真实。” 空婧冷笑着嘲讽,她恨她和何柏威走得太近。 “真实?” 楚若初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听见了极可笑的笑话,清澈的眸子里却泛着一层凉意,锐利地看着容婧: “容小姐从哪里看出真实了,又觉得我和谁的谣言真实,何柏威吗?难怪你看我的眼神这么怨恨,好像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似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何柏威为什么对你避之不及了。” 说到后面,若初秀眉轻轻拧起,分明是讥讽的话,却偏偏表现出对她的担忧。 容婧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若初的手指微微颤抖: “楚若初,你不要胡说八道,就算你勾、引何柏威,他也不会上当,又怎么会对我避之不及。” 后半句,容婧的声音低了下去,明显没有气势。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我真替你这智商捉急!我要是你,就给自己留那么一点自尊,不要到处丢人现眼。” 若初脸上的笑敛去,面上的嘲讽之色不加掩饰。对于一次又一次挑畔,针对自己的人,她不会一次次地忍让。 “楚若初,你,你居然……” “婧婧,注意场合。” 容婧正要发作,却被何薇伸手拉住,这是咖啡厅,公众场合。楚若初虽然字字嘲讽,甚至刻薄,但她面上却没有过激的表情。 而容婧却是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的,漂亮的脸蛋也因为冲天的怒火而显得狰狞,何部在楚若初的地盘上,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容婧也占不了便宜。 “若初,婧婧因为何柏威的事有些难过,情绪不太好才会如此。你坐下,我们聊聊好吗?” 何薇面上流露出歉意,说话间又暗自用眼神示意容婧不要冲动。 “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找我的吗?” 若初看着何薇,面上又恢复了笑容。 自她心中有了计较,对何薇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何薇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很快又换上温柔的笑: “我听说这家咖啡厅是你和你朋友共同经营的,早就想来这里喝杯咖啡的,正巧今天没上班,就约了婧婧来这里。” 若初看着何薇的眼神划过一丝锐利,今天不是周末,她不上班? “既然何小姐是专程来捧场,那这杯咖啡我请客。” 说话间,若初随手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一旁服务生很快给她上了一杯咖啡。 容婧被何薇劝下后便不再说话,而是心情郁闷地端起咖啡饮一大口,想到何柏威对自己的冷漠和楚若初的嘲讽,她不服气地在心里哼了一声,气愤地站起来,对何薇说了声先走,便真的离开了。 何薇皱了皱眉,但没有阻止容婧的离开,而是垂下眼帘,片刻后才又抬头看着楚若初,轻声问: “若初,三哥昨天公开你们的关系,是你自愿的吗?” 若初摇头: “怎么会是我自愿,要不是有人处心积虑算计陷害我,我和裴易川的关系也不会公开。不过,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这件事,我不怪他。” 何薇眸色微微一紧,脸色变了变,惊讶地问: “若初,你说那些谣言是有人处心积虑安排的?怎么会,你和什么人结了仇,那玉灵的事也不是你爆料的了?” 若初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 “我也不知道和什么人结了仇,说来也怪,那人绕了几道弯来陷害我,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分明对我的事那么了解,却又完全不知道裴易川和我的关系,对他只字不提。何小姐,你说裴易川到底有多少爱慕者,那人的心机可真够深的,如此费心地对付我,又怎么可能瞒得裴易川那么精明的人呢。怕是她做得越多,失去得就会越多。” 何薇面色瞬间一白,漂亮的脸蛋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忧伤染上眉间: “若初,你的意思是,那些谣言是爱慕三哥的女人搞的?” “何小姐,你觉得呢?” 若初眸子里笑意盈盈,语气里分明透着另外深意,何薇尴尬摇头: “我不知道,爱慕三哥的女人太多了,也许真有可能。不过三哥除了我姐,对别的女人都不曾动过心。”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若初,说到这里又突然停顿下来,脸色变了变说: “但三哥这次对你是不一样的,若初,也许三哥真的喜欢上了你,三哥是优秀的男人,你要是不喜欢他,请你别伤害他。“ 若初清眸微眯,伤害? 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平静地说: “何小姐太杞人忧天了,裴易川哪是我能伤害得了的,从一开始受伤的就是我,他不经我同意领证,逼得我和他同住一个屋檐,现在又擅自公开我和他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她对何薇有些好感,那可能是被她友善的外表给迷惑了。 自她回a市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倾诉心事,后来又自杀给她打电话,在裴易川办公室里的试探后,她便不想再和她虚伪下去。 有些人,注定了不能成为朋友,那么,不管你如何做,最后还是不能成为朋友。 何薇的友善不过是表面,一个做公关,擅长交际的女子,心计自是有的。她不同于容婧把怒气表现在外,反是把心情隐藏,口口声声说裴易川爱她姐,其实是在暗示她,裴易川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他不可能真的喜欢上她。 “若初,既然这一切都非你自愿,那你更应该离开三哥,就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等我姐回来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你,到时你会更受伤。” 何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若初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缓缓放下后纤细的手指抚着杯子,无意识地把玩,溢出红唇的话很是不在意: “何小姐有办法劝裴易川和我离婚吗。”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何薇突然正了神色,美眸期待的看着她。 “哦,什么办法?” 若初清眸微闪,心头有一丝好奇。盯着她期待而晶亮的眼神,嘴角扯起一抹笑。 ** “裴易川,只要你答应和楚丫头离婚,我就把那块地以半价转让给你。” 凌少辰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地看着坐在对面五官冷峻,骨子里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 他虽然在南非被晒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一些,但比起内敛成稳,睿智果断的裴易川,还是有着差别。 他的狂傲表现在外,桀骜不驯之余难免有着三分幼稚。而裴易川的尊贵优雅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不怒而威。 听见他的话,裴易川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极其优雅地喝了一口碧螺春,这是自他认定六安瓜片后,第一次喝除那以外的茶。 茶水入口,唇齿间弥漫进一股淡淡地清香,口感清爽,与六安瓜片不一样的味道,但他并不排斥。 见他一脸漠然,凌少辰的怒之顿时冒了上来,俊脸黑了一分,冷声警告: “裴易川,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知道你接近楚丫头的目的,你别不知好歹,那块地我们凌氏花了上亿资金,现在给你半价,白赚几千万,日后的利润更是不可估量,而你只需要和楚丫头离婚……” “你做得了主吗?” 裴易川缓缓抬眼,如潭的深眸冷冷地扫过凌少辰,他不相信他父亲会任由他把那块地这样‘送’人。 凌少辰被他鄙视,顿时挺直了背脊,肯定的道: “我做得了主,只要你和楚丫头离婚,我就把那块地让给你。” 裴易川勾唇一笑,深眸里闪过一丝嘲讽,漫不经心地说: “你觉得我裴易川的妻子只值几千万?凌少辰,要是让若初知道你这样侮辱她,她肯定会生气的。” “裴易川,你不要颠倒黑白,更别太贪心。” 凌少辰刚压下的怒火蹭地又窜了上来,瞪着裴易川的眼神凌厉如刀,该死的,他居然敢耍他,还敢侮辱楚丫头。 “我只是实话实说,若初在我心里是无价的,别说你把那块地半价让我,就算分文不收,我也不会和你做这笔交易。” 裴易川嘴角的嘲讽敛去,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泛着一层寒凉之意,声音低沉中透着与身俱来的自信自负,不容置疑。 凌少辰脸色青了又白,拳头捏得咯咯响,相对于裴易川的淡然自若,他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裴易川,你别得意太早,就算你现在不答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放了若初,还她自由。” 096 订酒店,帮他找女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6 订酒店,帮他找女人 裴易川剑眉轻挑,冷意自眸底深处划过,慢悠悠地提醒: “凌少辰,看在你是若初朋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别和江思宇同流合污,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失去若初的友谊。舒悫鹉琻” 凌少辰冷哼道: “我能分清是非黑白,裴易川,既然今天的谈判不成,那以后凌氏和你们clc集团势不两立。” 他不会让面前这个男人伤害楚丫头。 “随你!” 裴易川不以为然,起身,迈着优雅地步子离开茶楼。 “总裁,凌少辰居然要半价转让那块地,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走出茶楼,洛寒不可思议地开口,刚才他在外面,把总裁和凌少辰的话听得很清楚。 裴易川俊眉轻蹙,一个冷眼轻飘飘地投向洛寒,他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凌少辰转让地是脑子短路,那他拒绝了他,不是也脑残了? 接收到总裁杀来的眼神,洛寒心神一凛,瞬间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扯起一抹讨好的笑说: “总裁,凌少辰对楚小姐肯定心思不纯,他一个纨绔子弟,居然敢威胁总裁,咱们是不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洛寒一直对凌氏得了那块地而耿耿于怀,那块地本该属于总裁的,却让凌氏捡了便宜。 裴易川沉思了片刻后很温和地说: “凌少辰是若初的朋友,暂且不与他计较。就让凌氏和江氏的合作无法进行好了。” 洛寒嘴角抽了抽,总裁好‘善良’,让江氏和凌氏反目成仇?还是不与计较。 “好的,总裁。” 裴易川收回视线,心下暗忖,凌少辰今天的话有几个意思,他说他们都知道了他娶楚若初的目的? 他倒真没想到,凌少辰为了楚若初居然出手如此大方。 上了车,裴易川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楚若初送走了何薇,正在咖啡厅二楼和慕容萱两人做着面膜,看着电影,手机铃声响时,她们正捧腹大笑。 “若初,电话!” 慕容萱最先听见包包里传来震动声和铃声,止住笑,顺手拿起包包递给她,若初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膜,接过她递来的包包。 看到屏幕上显示裴易川的名字时,她皱了皱眉,示意阿萱把声音关小声,按下接听键,淡淡地‘喂’了一声。 耳畔的声音轻柔中透着慵懒,独独没有丝毫欣喜,裴易川眸子深了深,温言开口: “若初,在哪里?” “我在咖啡厅,有事吗?” 楚若初的注意力还在屏幕上,不明白裴易川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剧本结束,谣言平息,这两天她无忧无虑,只要不想到周末跟他回家,她的心情就是极好的。 “我刚见过凌少辰了。” 裴易川不喜欢她语气里的疏离和淡漠,到了嘴边的话自然而然的就改了。 果然,听见凌少辰的名字,楚若初原本歪在沙发里的身子立即坐了起来,清弘水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辰子找你的吗?” “嗯。” 楚若初心思快速转动,思索着裴易川告诉她这话的用意,想到昨天在警局辰子的怒气,她又皱了皱眉,疑惑地问: “他找你做什么?” 辰子对裴易川的讨厌一直不加掩饰的表现在脸上,不可能找他谈生意。 一旁,慕容萱听见若初提到辰子,也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用从江氏买的那块地来交换你。” 裴易川平静地解释,声音低沉清冽,隐含嘲讽。 若初却是心里一惊,涂满面膜的脸上看不到神色变化,可眸子里却窜过惊愕: “你答应了?” “你希望我答应吗?” 裴易川反问,声音平静得猜不到答案。 慕容萱眉心蹙了蹙,目光紧紧地盯着若初,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事,还和辰子有关系。 若初被他问得一噎,秀眉拧得更紧,她刚才是担心辰子,那家伙做事一向冲动,那块地可是价值上亿,他居然拿去和裴易川谈条件,还是用来交换她。要是凌伯伯知道,还不被气出脑溢血来啊。 “你到底答应了没有?” 若初的声音透着一抹担忧和不悦,既然告诉她,还卖什么关子,装什么神秘。 “若初,我把决定权留给你了。”裴易川个混蛋,他在电话里轻叹了一声,温和的说: “凌少辰的父亲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你要是真想离开我,我就成全你们。” 若初想骂人! 混蛋,卑鄙,阴险的男人…… 所有的词都不足以平息她心头倏然窜上的怒火,裴易川真是渣,渣中的战斗机。 不论她怎样选择,他都百利而无一害。 “是吗,裴易川,你真的尊重我的选择?” 若初怒极反笑,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既然裴易川做初一,别怪她做十五,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该回报一下。 “嗯,当然。” 电话那端的男人答得温和,要是不了解的人定然会以为这声音的主人是谦谦君子。 若初轻笑,声音里染上一抹轻快: “既然你这么尊重我,这么替我着想,那就别接受辰子的条件。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过是几块钱的手续费,我出了就是。” “好,我不答应他。” 裴易川的声音里隐隐有着笑意,似乎很满意她也拒绝这个交易,刻意忽略她后半句的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若初知道他刻意忽略了自己的话,乘胜追问。 “晚上你请我吃饭吧。” 裴易川突然转了话题,似乎心情突然大好,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愉悦。 “好啊,晚上请你吃饭再慢慢谈,正好这附近有家酒店不错,我订一个房间,你一会儿下班了过来可好?” “好!” 裴易川深眸也染上了笑意,她约他去酒店‘开/房’,不错,偶尔去酒店,很有情调。 她倒是很聪明,自己处于安全期,才约他去酒店,裴易川噙着笑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邪魅,她邀约,他自是要赴约。 至于她能不能安全度过,有待深究! “若初,你刚才是和裴易川通话吗,他怎么提到辰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若初刚挂电话,慕容萱的问题便抛了过来。 她扔下手机,对她说了声“我先洗脸。”便起身离开了。 “若初……” 慕容萱皱眉看着离开的若初,想到凌少辰,眸子里又闪过一抹失落,喜欢上一个人,并非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虽然她这些日子极力不去想他,甚至不和他见面。 但那张英俊的面庞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不论喜怒哀乐,总会不经意地想到他。 上次裴易川不知道对萧扬说了什么,自那天后,他真的没有再来打扰过慕容萱,以致于,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念凌少辰,心里那股酸涩便越发的清晰。 两分钟后,若初洗掉面膜,一脸清爽的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时,对慕容萱解释道: “辰子为我打抱不平,想用从江氏买来的那块地和裴易川谈判,让他答应和我离婚。” 话落,她拨打的电话也通了,听着里面长长地嘟声,她冲一脸震惊的慕容萱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别担心。 “若初,你订酒店,请裴易川吃饭?” 若初笑着点头,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怎么能单纯的请裴易川吃饭。怎么也得给他安排点节目才行。 “你又给谁打电话?” 慕容萱从若初的笑容里看到了阴谋,不禁好奇地问。 若初只笑不语,直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女子柔软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绚丽: “我已经帮你约好他了,房号是……” “若初,你帮裴易川约女人?不是……就算你不喜欢裴易川,也不能给他找女人啊,难道你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慕容萱有些急切地劝阻,她觉得裴易川对若初是不错的,虽然做为旁观者,她了解得不多,但裴易川看若初的眼神里有温柔,而且昨天那件事,他那样做谁都知道,是为了若初。 “若初,要是那个何薇真和裴易川发生了关系,那你……” 后面的话,被若初捂在了嘴里。 慕容萱瞪着眼,抬手掰掉若初的手,还在担心: “若初,你可别冲动,裴易川那么英俊帅气的男人,你要是喜欢上他也不错的,干嘛要便宜了何薇,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一看就虚伪。” 若初笑得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地说: “阿萱,你别担心,我这样做有我的理由,你想想,何薇因为裴易川死缠着我,在我面前左一句裴易川爱的人只有她姐,右一句让我离开裴易川的,让我很不爽。” 慕容萱表示茫然,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若初嘿嘿一笑,挑了挑眉道: “裴易川说何薇只是他的妹妹,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把何薇当妹妹,能够坐怀不乱。如果今晚他和何薇有发生了什么,那我就可以和他离婚,获得自由。如果他真的不动何薇动心,那也能让何薇死了心,以后别再来恶心我。” “要是他们在一起了,你不会难过吗?” 慕容萱皱着眉,迟疑地问。若初和裴易川分手了,那部电视剧怎么办?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我应该高兴,至少目前我还没有陷下去,总比等我真的爱上裴易川,再被他甩掉要好吧。阿萱,一会儿陪我去看戏。” 若初想不到的时,她今日的戏言,日后成了殇…… “看戏?” 慕容萱嘴角抽搐,若初什么时候爱上看现场版了。 “嗯,我要和裴易川离婚,当然要捉歼在床啊,一会儿我们先去埋伏在房间里,等着好戏上演。” “我不去,我才不要看现场版激、情戏呢。” 慕容萱摇头拒绝,她没那爱好,既然若初决定了,她也没有劝阻的可能。 “好吧,等我拍摄下来给你看。” 若初也不勉强,突然又想到什么,笑着说: “阿萱,等我今晚解决了裴渣渣和何小贱,明天给你介绍一个大帅哥。” “裴渣渣,何小贱?” 慕容萱没反应过来,重复念了一遍才恍然,顿时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 这名字起得真绝! “好啊,但有个条件,必须是高富帅啊,不许随便找个雄性动物来敷衍我。” “那是当然,咱们陈阿萱这样的白富美,自是要高富帅才配,放心吧,包你满意。” ** “安老师?” 身旁的男老师喊了第三遍后,安琳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淡淡地笑着问: “刘老师,有事吗?” “我朋友送了我两张电影票,安老师晚上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 刘越明长相英俊,温文尔雅,这样的人自然是骄傲自信的,虽知安琳已婚,但他从未见过安琳的老公来接她,心里断定她过得并不幸福。 安琳微怔了下,继而不加犹豫的拒绝: “很抱歉,刘老师,晚上我和我老公有约。” “这么巧?” 刘越明桃花眼一挑,颀长身躯微微朝她倾斜过去。 安琳暗自皱眉,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是巧,而是我和我老公上班不能在一起,自然很珍惜下班的几个小时。”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正好到了放学时间,安琳动作利索地收拾好课本,下班。 走出学校,安琳走向停车位时,掏出手机拨打楚浩然的电话。 上了车,关上车门,电话在响了好几声后终于被接起,耳畔响起令她心跳加速的男声,尽管淡漠疏离,却依然能牵扯她的心弦。 “喂!” 安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漂亮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声音轻柔愉悦地溢出红唇 : “楚浩然,你晚上回来吃吧,我买了许多菜。” 她没有用问句,料定了自己若是询问肯定会被拒绝,这是无数次失败后总结的经验。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立即回答,耳畔,一片寂静。 安琳盯着镜片里的自己,微抿的唇泄露了心里的情绪,微顿了下,她又说: “晚上,我有话对你说。” 097 只想做你的女人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7 只想做你的女人 “好!” 半晌,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单音字符。舒悫鹉琻她的心蓦然漏跳了一拍。心里划过一丝喜悦的同时,一抹酸涩紧随而至。 除了对若初外,他似乎对谁都言简意骇,从不多浪费一个字。她希望有那么一天,他对她不会再这样漠然。 通话结束。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打气:安琳,加油,一定要坚持到底! 她相信总有一日,他会被她打动,而她,不管结局如何,此刻只想不顾一切地追逐自己的爱情。 对着后视镜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低头发动车子,驶上车道,导航里显示的目的赫然是昨天若初告诉她的那条古城街上的一家餐厅。 ** 若初真的偷偷潜入了酒店房间。 时间尚早,她打量了一圈房间结构,寻找一个最合适的藏身之处,一会儿即能看见大床上的激情表演,又能不被发现。 这是vip套房,装潢奢华,室内家具也皆是高档,只是,没有特别好的藏身之处。 最后,她把视线停落在那组壁柜里,除此外,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裴易川一定想不到她会躲在这里抓歼。 哈哈,她能进来,当然是因为这酒店是她姑姑的产业。只要裴易川和何薇今天在这里寻欢,她就能顺利离婚,不用辰子拿价值上亿的地皮来交易。 想到刚才裴易川在电话威胁的话语她又忍不住磨牙。就算要离婚,她也不会把别人牵扯进来,特别是她在乎的亲人,朋友。 ** 与此同时,凌少辰正在被他家老爷子教训,他昂首挺胸,没有丝毫惭愧,或是害怕之色。 凌正发摔在他头上的文件化为纸飘落在他脚下,凌少辰只是脸庞偏了偏 ,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薄唇抿成一线,倔强之极。 “混小子,你是想把凌氏毁了才高兴是不是,价值上亿的地皮,你一句话就轻轻松松送人,你以为是一块糖还是一个玩具……” 凌正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里懊悔着,都怪自己把他宠坏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做事不加考虑。 “不就是一块地吗,凌氏没有那块地不也是百强企业。” 凌少辰不以为然,说出的话能把他老爹给气死。 果然,凌正发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他骂: “你混帐,你知不知道那块地皮在未来几年内可以增值数倍,g市自从clc进驻后,我们凌氏和江氏就处处受肘,如今江氏一点点被裴易川侵吞,我们这个时候不努力壮大,你还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别人面前去做下酒菜,你是脑残还是白痴啊。” 凌少辰也怒了,狭长的桃花眼里迸射出怨恨,恼怒地道: “你眼里只有钱,只有凌氏,你要那么多钱有用吗,难道你一辈子抱着钱就够了。我宁愿做脑残,宁愿做白痴,也好过你无情无义,眼里除了利益没有情义。” “你,你,混帐……” 凌正发气得呼吸不顺,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两眼又痛又怒地瞪着凌少辰,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禁忌,同时又是每一次争吵都会涉及到的话题,像一把刀,伤人伤己。 “你可以怨恨我当年疏忽了你母亲,害她那么早离世,但你不能拿这件事当借口,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凌正发努力压抑心口翻腾的情绪,他心里其实是内疚的,一直都内疚着,才会一次次被辰子用这些话来伤害他。 凌少辰咬牙,坚定而倔强地说: “我没有不理智,我清醒得很,只要能换楚丫头自由,别说半价转让,就是真把那块地皮分文不收的送给裴易川,我也不会心疼。“ “你就那么喜欢若初?” 凌正发突然清醒了,他从凌少辰眼里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坚定和成熟,是的,以前辰子每次和他吵架都和这一次不一样。 他心头震惊,面色也跟着有了变化。若初那丫头是不错,漂亮,善良,懂事,和辰子又是青梅竹马长大。以前他们两人总是吵吵闹闹,三天生气,两天和好的,他没有想过他儿子会喜欢若初。 凌少辰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让我进凌氏吗,现在我就答应你,你明天就召开董事会,告诉那群老古董,我要进董事会,管理公司。” 凌正发心头的怒火已经平息,冷静下来后,并不因为辰子的话而开心,反而隐隐担忧: “辰子,你真的想好了,愿意接手公司?” “嗯,真的。” 凌少辰一脸坚定,他要以最快的时间变得强大,只要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好,我可以让你进董事会,但我有个条件。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意气用事,集团虽是我们凌家的,但关系到的,却是上万人的工作和生活保障,你既然接手,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不能让凌氏毁在你手里。” 凌正发说得很严肃,凌氏历尽千辛发展至此,如今是百强企业,不能任辰子给毁了。 “我知道!” 凌少辰语气不耐,却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 凌正发突然又笑了,刚才还气得铁青的脸上浮起一层欣慰的笑,竟然亲自走过去,弯腰捡起刚才用来砸的文件,而后拍着他肩膀说: “辰子,你要保护别人时,先要让自己有那能力。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之事,但裴易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从a市发展到g市,如今对江氏渐渐吞噬,足可以见他的手段厉害。” “我不会再冲动的,放心吧。” 凌少辰皱了皱眉,想起裴易川说若初是无价的,几千万他都不愿放手,他的心不自觉地又沉了沉。 ** 何薇穿着一件性感低胸薄纱裙,一进房间就把披肩给脱了,露出曼妙身材,随后从包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喷洒。 原本有着淡淡清香地房间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魅惑地香水味,她妩媚的脸蛋上绽放出欣喜的笑,今晚,她一定要和三哥生米煮成熟饭。 今天她对楚若初说谎了。她说休息,实际上是裴易川让她回a市,在那边clc集团总部上班。 对于别人而言这可能是升迁,前程美好,可对于她,却是失落和难过,她知道,三哥这是在赶她走,从她对他表白了心意后,他就起了赶她离开的心。 她不甘心! 三哥曾经那么深爱着她姐,现在说变就变,爱上楚若初。她在他身边守护了五年,却比不过相识几个月的一个女人。 他觉得三哥只是暂时的被迷惑,因为一直没有女人,难免对楚若初的身体留恋,只要她成为三哥的女人,他就不会再留恋楚若初。 最重要的是,楚若初根本不爱三哥,她爱的人是楚浩然,她告诉自己,她这样做也是在帮助楚若初,她离开了三哥,便能重新和楚浩然在一起,那样,她才会幸福。 门口传来熟悉而成稳的脚步声时,她的心蓦地漏了一拍,紧张地垂眸扫过自己身上的衣裙,快步走进洗手间。 轻微一声响,房门被打开,裴易川俊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深邃幽暗的眸子扫向室内,呼吸间,一股好闻的香水味萦绕,他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扬唇喊道: “楚若初!” 水声从洗手间里传来,他俊眉上扬,反手关上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房间。 衣柜里,楚若初纤细的身子缩成一团,心跳随着那个男人进来而加快了速度,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努力告诉自己别紧张。 好戏要上演了! 只要一会儿趁他们滚床单时冲出来,将他们捉歼在床就能摆脱裴易川了。 可是心底深处似乎有着微不可察地担心,她不希望裴易川真的那么不堪,和何薇搞在一起。 洗手间里,何薇双颊微微泛红,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听见裴易川喊着楚若初的名字时,她那紧张被难过冲散了些,紧紧地抿了抿唇,迈步而出。 “三哥,你来啦!” 何薇温柔的笑容里有着娇羞,美眸流转,深情似水。 裴易川却是脚步一顿,英俊的五官为之一冷,眸光深邃锐利地看进何薇柔情脉脉地眸子里,沉声问: “小薇,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快速闪过一个答案,他被楚若初耍了! 他怎么忘了,楚若初从来不是乖顺的主,下午他用凌少辰来威胁暗示她,她怎么能不反击,只是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他! 一抹冷意自他眸子里划过,几步外的何薇只觉身子一凉,脚下迟疑了两秒,又抬步朝他走去。 “三哥,是若初约我来的,她怎么还没来。” 何薇不愧是做公关的,不过瞬间的情绪变化,转眼就恢复了温柔笑意,柔情款款地走到裴易川面前,故作惊讶地说: “若初是不是路上堵车了,三哥,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裴易川眉头微皱了皱,平静地道: “既然她没来,那我也先走了。” 话落,他转身便要离开。 何薇心里一急,想也不想,立即伸手拉着他: “三哥,你别急,若初现在肯定在路上,你要是走了,她一会儿来见不到你怎么办。” 裴易川垂眸,深眸扫过她抓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房间里的香水味很奇怪,他进来不过片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特别是何薇抓着他手的时候,他竟然心神一漾。 视线触及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无比性感you惑的沟壑时,他眉峰下意识地皱起。 “三哥,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的手机呢,我给若初打个电话。” 何薇面上挂着笑,说话间,另一只手就伸向裴易川的裤兜,只是尚未触及到他的裤兜便被他一把抓住,她身子一颤,抬眸,柔情似水的望向他,哪知望进的是一双泛着冷冽的眸子。 “三哥?” 她心头一寒,声音微微发颤。 裴易川松开她的手,被她抓着的手也同时抽回,俊脸覆了一层阴云,冷冷地说: “小薇,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并非戏言,不该存的心思,你再好别存。” 何薇小脸涮地一白,身子也狠狠一颤,刚才还含情脉脉地双眸瞬间泪光闪烁,一脸哀伤地望着面前深爱的男人,哽咽地问: “三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姐,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吗?” 裴易川眸色微沉,俊眉拧得更紧了一分,他已经很肯定,这香水有问题,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流窜,而他面前的何薇衣裙单薄性感,若隐若现,让他竟然有瞬间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我会把你当妹妹照顾一辈子。” 裴易川暗自压下心头窜过的那股热流,不经意地一眼,深眸瞥到几米外的壁柜好像动了动,他眸子一眯,眸底精光闪过。 “我不是你妹妹,三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做你妹妹,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为什么你可以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那么好,却不愿意接受我?” 何薇心痛的质问,她哪一点比不上楚若初? 难道因为楚若初心里没他,才激起他的征服欲。她一直喜欢他,他却不屑一顾吗? “若初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对她好。小薇,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那我只能失信于你姐,以后你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裴易川面色沉郁,深邃的眸透过她扫向几米外的壁柜,溢出薄唇的话字字凉薄。 何薇身形重重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满眼的伤痛化为绝望,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可她不甘心,想到自己在房间里喷的香水,突然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薇!” 裴易川眸光一冷,伸手将她扶住,下一秒,何薇双手便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泪水滑落眼眶,尚未开口,裴易川已经将她往沙发里一放,颀长身躯退到两步开外。 098 你惹的祸,就得解决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8 你惹的祸,就得解决 “你要是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去医院。舒悫鹉琻” 柜子里的若初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回事,何薇不舒服,还去医院? 等了这么久,不是应该滚到床上了吗,即便在柜子里,她也能闻到室内一股香水味,这股味道让她心里泛起丝丝燥热。 “我没事了。” 何薇本想借着晕倒和他发生点什么。可她刚搂上他的腰,便被他强制地扔进沙发里,他眼里除了冷寒之色,不见半分欲、念。 “既然没事你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等若初来。” 柜子的楚若初闻言心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裴易川这话,似乎很有深意啊。 既然何薇来了,她怎么还会来。 可裴易川的语气,却很肯定她会来似的。 外面有片刻的寂静,何薇居然什么也没说,就那样走了,听见门开了又关上,若初心跳蓦地加快了速度。 柜子外,再次静了下来。 她不知裴易川在做什么,但半晌,都没有声音。 若初蹙了蹙眉,正想偷偷地打开柜门察看一下敌情,哪知门一开,视线便撞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她双眸惊愕地睁大……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噙着戏谑地笑,眸光深邃地看着柜子里一脸愕然地女子,许是在里面空气不足,她凝脂如玉的脸颊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白希额头隐约可见细汗,他伸手扣住她放在柜门上的小手,幽幽地问: “裴太太,你藏在柜子里做什么?” 若初刚才当机的大脑迅速恢复了运转,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别人约会的,啊,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说话间,她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从柜子里出来,许是在里面蹲得太久,头上一阵晕眩袭来,她下意识地蹙眉,胳膊再次被身旁的男人抓住,耳畔响起他魅惑地声音: “走错房间,很好,既然错了,不如将错进行到底!” “啊,裴易川,你要做什么?” 若初心下一跳,身子被他顺势抵在柜门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强烈的电流随着吻窜过全身,若初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的挣扎着,小手死死抵在他胸膛,艰难地躲开他的吻: “裴易川,你等一下,我大姨妈在呢,你要是真饥渴得很,那我把何薇给你叫回来……唔……” 后面的话被裴易川粗鲁的堵住,他的吻带着恼怒和惩罚,吻得又重又狠,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攻进池城,狠狠掠夺她嘴里甜美甘冽。 “嗯……” 在室内具有催、情香水的作用下,若初哪是裴易川的对手,很快地便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身体里刚才那股莫名的燥热更如浪潮拍打着神经。 迷乱中,脚下一空,身子被 裴易川打横抱起,待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进了浴室,裴易川反手关上门拧开花洒。 似故意让若初迷乱,这一系列动作下,他的吻一直继续着,若初纤瘦的身子被他抵压在光滑的大理石墙体上,浑身肌肤在他熟练而技巧的爱、抚下寸寸点燃…… 片刻后,水温变热,氤氲雾气弥漫一室,若初被他拉到花洒下,热水从头淋下,湿了两人的衣。 “裴易川,你放开我。” 淋浴下,理智渐渐回笼,若初挣扎着想逃离这暧昧而令人窒息的空间。 “现在放了你,让你去给我找女人吗?” 裴易川和他一样湿了一身,俊如刀削的五官越发的魅惑性感,他深邃的眸子炙热地凝着她衣裳紧贴的身子,胸前的内衣刚才就被他解了开,此时此刻,单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那两胸前突出的花蓓…… 喉结滑动,腹部骤然一紧。 若初想也不想便摇头,这一刻,她总算意识到裴易川怒了。因为何薇的事,他怒了! “不,不是的,裴易川,你放开我,我不给你找女人。” “你的话能相信?” 裴易川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她身子便紧紧地贴上他性感的胸膛,两团柔软摩挲着他胸膛肌肤,裴易川呼吸顿时粗重了一分,声音也变得沙哑。 若初身子亦是重重一颤,呼吸间笼罩着属于他的气息,浓郁的阳刚味道,魅惑人心。 “当然能相信。” 若初急切地解释,身子在他怀里僵滞着,滚烫的温度透过他掌心烙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她又补充道: “今天的事你不能怪我,是何薇让我这么做的。” “她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听吗,我怎么不知道,裴太太这么没主见?” 裴易川邪魅一笑,熟练的剥掉她身上的湿衣,露出里面勾人心魂的玲珑娇躯,温热的水顺着她凝脂肌肤一路往下,有从沟壑流走的,亦有从高峰泼下的,本就粉红的倍蕾在这番撩拨下肆意绽放,仿若枝头熟透的樱桃,诱人品尝。 若初心里低咒了一句。当他滚烫而粗粝的指腹捏住那敏感的倍蕾时,一声娇吟不可自抑地冲破喉咙,她身子猛然颤粟。 “我不是没主见,是不想被她整天缠着。” 裴易川手下轻揉慢捻,柔软细嫩的触感惹得他心头阵阵荡漾,她身上独特而好闻的馨香比外面的香水强上百倍,腹下某物早已坚硬如铁,本想在这里和她激战一场,但想到她大姨妈在身,不禁眉头一皱,抓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握住,声音暗哑,满含欲/望: “既然是你惹的祸,就得帮忙解决了。” 什么惹的祸,若初只觉得烙铁般的滚烫自手心直钻心底,她想丢开,却丢不开,那一下下的脉动都清晰地传达到她大脑中枢神经,她暗自哀叹,早知那个何薇如此没用,何必多此一举。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薇喷了催、情的香水,却让她来承担这份后果,裴易川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还不忘警告: “楚若初,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一定不轻饶你。” “你放心,就算你欲、火焚、身,我也不会好心帮你找女人了。” 若初双手酸软,咬牙切齿地保证,某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哑声命令:“动作快点……” …… 楚浩然回到家,安琳已经摆上了一桌的菜,熟悉的味道吸引他看向餐厅,身旁安琳笑意温婉: “一定饿了吧,快去洗手,就等着你回来开饭了。” 收回视线,楚浩然看着安琳的眸光微深: “那些菜都是你做的?” 安琳笑着摇头,愉悦地说: “当然不是,我做不出这种味道来,赶紧洗手吧,你工作一天肯定饿了。” 若初说他很喜欢那家餐厅,很喜欢那餐厅的菜色,她便去那里买了这几个菜,都是他爱吃的。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是希望他能够多吃些,别把身体累垮了。 望着他走向洗手间的俊毅背影,安琳唇边的笑温暖温柔,直到他洗了手出来,两人才一起走进小小的餐厅。 “是若初告诉你的?” 楚浩然墨玉的眸子里一片深幽,看不清他心头的想法,俊朗的面上表情平静。 “嗯,若初说你喜欢那家餐厅,喜欢林伯的手艺,我想着你每天工作累,吃得又不多,就去买了一些回来,你趁热多吃一点。” 安琳脸上一直挂着笑,面对冷漠疏离的楚浩然,她极少有失去冷静的时候,结婚这么久,失去冷静,也不过两三次。 “谢谢你。” 楚浩然细细咀嚼着嘴中食物,待饭菜咽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依然疏离,但收起了淡漠。 安琳温婉如水的眸子瞬间便亮了,笑容越发的灿烂: “不用谢,这些菜又不是我做的。” 楚浩然盯着她看了两秒,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饭,一句话也不再说。 安琳是个好女孩,他一直知道。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对她无意,却在他痛苦失落的时候愿意陪着他,还帮他演戏,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名无实,结婚这么久,他没有碰过她。 若初说希望他和安琳幸福。 想到若初对安琳的喜欢,安琳对若初的真心实意,他心里有那么一刻真想认命。 这顿饭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气氛并没有多尴尬,安琳身上流露出的是淡淡地幸福和满足,那样清晰而霸道地驱逐了楚浩然心里的挣扎和落寞。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放下筷子前,楚浩然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气氛,墨玉的眸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安琳。 安琳嘿嘿地笑了两声,眸子眨动间,似乎有着隐约的娇羞和迟疑,不知道听见自己说的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这样的,这几天,你能不能抽时间去学校接我一两次。” 安琳紧紧地盯着楚浩然,在他深邃锐利地目光下,她还敢一次性说出重点。而是试探。 楚浩然鹰眸微眯了下,不答反问: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安琳小脸微微一热,一抹红晕泛自面颊,这么轻易被他看穿,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学校有个这学期刚调来的男老师,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你要是能出现在我们学校一两次,他肯定就不会了……” 楚浩然盯着安琳看了几秒,垂眸,视线落在一桌吃得所剩无几的菜盘上,沉思了片刻,把碗递给她,温润地道: “帮我盛碗汤,这几天事情不多,你就不用开车了,我送你去学校,下午下班顺带接你回来。” 安琳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扑通扑通地乱了节奏,眸子里欣喜如潮,笑容绚丽地绽放: “好!” 接过碗,动作熟练的帮他盛了满满一碗她熬的香菇排骨汤。 楚浩然说话算话,次日早上,真的开车送安琳去学校,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交际圈,亦是工作圈。 棱角分明的五官,挺拔的身躯,配着他一身军装,真是英气逼人,气宇轩昂。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他率先下车,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安琳打开车门,正值上课前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特别是异性教师,包括一些情窦初开的女生,皆为那么英俊帅气的‘警察叔叔’而怦然心动。 楚浩然眼观六路,却对周围一切漠然,视线扫过几步外走来的一名男子时,他看安琳的眼神流露出款款温柔,骨节分明的大掌掠过她耳际掉落的一缕发丝: “琳,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安琳的心陡然一跳,原本白希的面颊因为他这一举动而绯红一片,水眸眨动间,娇羞之色难以掩饰。 偏偏有不识相者打断他们之间难得的微妙气氛: “安老师!” 来者正是昨天约安琳看电影的刘越明。衬衣西服,风流倜傥。 安琳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还未开口,身旁楚浩然黑眸扫过打量着自己的刘越民,淡然开口: “你是琳的同事吧,你好,我是琳的老公,楚浩然!” 老公两个字又让安琳的心跳加快了一分。 刘越民还算镇定,在楚浩然看以温和,实则锐利地目光下,他居然还能微笑,礼貌的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刘越民!” 只是,抿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的敛了去,好看的眉头也因此微微皱起。 楚浩然嘴角泛起笑,正好一缕朝阳从他英俊的面上打过,那笑容瞬间潋滟而迷人。 收回手,楚浩然又对安琳温柔一笑,轻声问: “中午吃西餐好不好,我一会儿打电话订好位置。” “好!” 安琳笑容灿烂,心里从未有过的开心,虽然这是假的,但楚浩然的演技很好,而她,入戏太深,宁愿这戏永远不落幕。 刘越民暗自揉了揉被楚浩然捏痛的手。 看着安琳进了校门,刘越民也离开后,楚浩然才上车,开车,朝警局驶去。 ** “辰子,以后不许再做那种脑残的事。” 凌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楚若初和凌少辰相对而坐,她清澈的眸子将他一番打量后,很不客气地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以前一直不愿管理公司的他突然进了董事会,还要在近期上任凌氏集团ceo一职,她心里莫名有着不安。 凌少辰俊脸一变,不悦冷哼的表情瞬间破坏了他一身正装的完美形象: “你才脑残呢,被一个老男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099 残忍的真相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099 残忍的真相 他桃花眼凌厉的扫过她颈项那淡淡地吻痕,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分,自从她和裴易川在一起后,他每次见她,身上都会有吻痕。舒悫鹉琻 楚若初闻言脸色一变,横眉怒眼瞪着凌少辰: “什么老男人,你别胡说八道,就算被他卖了,我也不需要你拿着凌伯伯辛苦打下的基业去替我赎身,你这样做不仅对不起凌伯伯,还是对我的侮辱。” “楚丫头,你良心被狗吃了,我那样做是对你的侮辱,你真是被裴易川迷了心窍,你以为他几句花言巧语就是对你真心,一句重拍电视剧就感动你了?” 凌少辰言词激烈,脸色铁青,本就不白的面容黑成了碳。 楚若初见他恼怒,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但和以往一样,这种时候谁也不愿妥协。 气氛一时凝滞! 凌少辰气呼呼地端起面前咖啡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下了逐客令: “我还有工作要忙,裴太太请回吧。” 一句裴太太让楚若初脸色一白。 她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清弘水眸恼怒的瞪着凌少辰,双手攥得紧了又紧,直到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真的拿起文件认真阅读时,她困难地喘了一口气,突然奔至办公桌前一把夺走他手中的文件,恼怒地质问: “你是要和我绝交吗?” 他居然连裴太太这样嘲讽的话都出口了。 以前不管怎样吵架,他都不会说这样伤人的话,就算几个月前她因浩然哥而伤心欲绝,他也只是想把她骂醒,但不会这样刻薄的嘲讽。 这句裴太太,别人听起来或许没什么,但听在她耳里,却胜过任何嘲讽的话语,尖锐如刀! 凌少辰冷着脸,直直地对上若初愤怒的眸子,冷硬地说: “是你要和我绝交,嫌我做的事是对你侮辱的。” 若初气得咬牙: “我是不想你毁了凌氏,不想你把凌伯伯气死。” “但我只想让你快点离开姓裴的,不再被他伤害。” 凌少辰反驳的话脱口而出,他这样做不都是为了她吗? 若初心里一痛,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虽然他们从小吵到大,但他们的感情早已亲如亲人,凌少辰不过比她大几个月,其实一直是被骄纵惯了,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他这样的性格,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直,没有太多的城俯心机,才会一时冲动用价值上亿的地皮去和裴易川谈条件。 可是,他今天这句话似乎不同于以往。 比以往说过的任何话份量都重,落在若初心里,沉叠叠地,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口。 对峙半响,终是若初败下阵来。 她把文件还给他,深深地吸着气,努力平息心里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泛起的热意,温和地说: “辰子,我知道你突然愿意接手公司也是为了帮我,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做事冲动,给凌氏带来不利。至于江氏,你最好别和他们有牵扯,江思宇那人并非表面的温润无害。” 凌少辰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转冷: “这些是裴易川告诉你的,楚丫头,你真被他迷惑了吗?” 昨天裴易川也是这样警告他的,他知道江思宇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因着裴易川的关系,这话听起来,格外不舒服。 他隐隐觉得若初对裴易川的态度在一天天改变,她似乎在慢慢接受裴易川,接受他们的婚姻。 这种意识让他心里极度不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极度郁闷,连呼吸都不顺畅。 楚若初蹙了蹙眉,对凌少辰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以前凌少辰也是讨厌江思宇的,但现在,他们居然走到了一起,凌氏和江氏还有了生意合作。 她自是知道,凌少辰这样做是为了对付裴易川,只是,她不愿意凌少辰被江思宇欺骗。 “辰子,这件事和裴易川没有关系。实际上,浩然哥结婚前一晚我醉酒的时候,还被江思宇下了药,他下的药量不多,但足以让我意识迷乱,只是没想到阴错阳差遇到了裴易川……” “江思宇那个人渣!居然对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听完若初的话,凌少辰额头青筋暴突,恨不能马上冲到江氏去揍得江思宇满地找牙。 “辰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这件事我谁也没说过,他毕竟是阿萱的表哥,我不想让阿萱知道,让她难过。你现在知道了江思宇的为人,以后别再跟江氏牵扯太多就是了。” 凌少辰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生硬地点头: “我知道!” “既然你决定管理公司,那就别意气用事,至少做事之前衡量一下利弊得失,我可不希望你三五天就败家了。” 凌少辰扬眉一笑,眉间流露着狂傲: “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 “总裁,事情办好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继续不了了。” 洛寒心情愉悦地向裴易川汇报他们的战绩,要毁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那太小儿科了。 裴易川嘴角轻轻勾起,漫不经心地问: “可是按我说的,责任归于江氏?” 洛寒开心地笑,眼里满是对总裁的敬佩,心里有着小小地歉意,昨天他真的误会总裁了。 其实总裁真的很善良,虽然毁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但这次的责任全在江氏,凌氏不仅没有损失分厘,反而可以让江氏赔偿一笔。 “总裁放心,凌氏失了合约不仅没有损失,反而可以得到一笔赔偿,楚小姐要是知道总裁的用苦良心,一定会感谢您的。” 洛寒对楚若初没有本是不太喜欢的,但见总裁对她喜欢,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又见总裁这些日子比过去几年都笑得多,似乎真的很幸福,他便也对楚若初生出三分尊敬来。 只要总裁开心,他就接受。 想到那个小女人,裴易川嘴角的笑意不禁深了一分,脑海里跳跃出昨晚在酒店的激、情画面,如潭的眸子变得深幽,淡淡地道: “江氏接下来肯定会有所行动,也许被逼得绝境后,江中庆就会和江中成联系了,你给楚浩然打个电话……” 江中成如今逃亡在外,不仅不曾暴露身份,还对江中庆把一切罪行推他身上之事毫无反应,表面看似很正常,但深入分析,便可知,他们之间肯定有着见不得人之事。 要想江中成暴露,必须从江中庆入手…… “好的,总裁,我现在就通知楚警官。” “你帮我订两张周六早上回a市的机票。” 微顿了两秒,裴易川又温言吩咐。 洛寒立即点头应道: “是,总裁!” ** 回a市的前一天下午,若初一个人回了楚家。 她其实心里有些紧张,听裴易川那晚的介绍,他的父母似乎不太好相处,虽然若初自己并非出生一般家庭,但和裴家的高门豪宅比起来,总归是有差别。 回家当然并非这一个目的,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是之前埋下的,那天下午见她母亲在咖啡厅与一个男人见面后,她没事就充分发挥着一个优秀编剧的联想,脑子里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就编出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而那故事的主角,便是她的母亲。 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她便兴冲冲地回娘家,只是不巧,温语琴不在家,保姆可能出去买菜了,除了客厅鱼缸里那几条无聊得连游都不游地金鱼外,没有一个活物。 若初逗了一会儿金鱼,便钻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 她随手开了台灯,睡眼朦胧地看向床头桌上的闹钟,这一看,连自己也吃惊,居然晚上十点了。 若初抬手揉额头,头晕晕地,很难受,可能是睡得时间长了,肚子也咕噜噜地叫。 走出房间,见她父母房间开着灯,想也不想,便朝其走去。 心里想着给他们一个惊喜,若初脚步放得极轻,可谓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正欲抬手拧开门把,却听见她父母正在讨论她和裴易川的事。 “下午易川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要带若初回a市见他父母,语琴,易川不会亏待了若初,你现在该放心了吧,因为若初和浩然的事,你都跟我冷战几个月了……” 若初抬起的手微微一顿,秀眉轻轻蹙起,老爸老妈冷战? 她怎么不知道,这些日子也没看出来啊,每一次回来,他们都还是很恩爱的样子。 “易川对若初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初过得并不幸福,你为了自己,为了你儿子,这么随意就决定了若初的一生,若初从小崇拜你,所以即便心里委屈,也不曾抱怨你,但我心里就是难过。” 若初心里莫名一酸,听见自己母亲的那些话,她突然有些后悔每次回家时,她没有把戏演好,让自己妈妈担心了。 “语琴,我知道你怪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是不让若初赶紧结婚,她能放下浩然,能重新开始吗。若是早知他们会相互爱慕生情,我当初就不该把浩然接回来。如今若初嫁人,浩然也心生埋怨,不愿住家里。” 楚国祥的话语里有着浓浓地自责,可听在若初耳里却是无比难过,想起浩然哥,她的心还是会很痛。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你早一点告诉我浩然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放任若初喜欢上他,放任他们爱上对方……” 门外,若初只觉五雷轰顶! 身子重重一颤,头上晕眩袭来,她下意识的扶住门把以稳住自己身子,脑子里像是有万马奔腾…… 这一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楚国祥敏锐的站起了身,大步朝着门口走来。 若初拧开门,惨白的小脸出现在楚国祥和温语琴面前,她强撑着头痛欲裂,双眼泛红,哽咽地问: “爸,妈,浩然哥真的是我哥哥吗?” 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儿,温语琴亦是心头一惊,脸色涮地白了。 楚国祥比她镇定,几步走到门口,正要解释,只见若初身子一斜,软软地朝着地下倒去。 ** 若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十岁那年,她被凌少辰没有轻重地拳脚踢得胳膊骨折,打着石膏的那一个月里,她都没有跟凌少辰说过一句话。 就是那个时候,楚浩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是父亲带回来的,那时的他冷漠孤寂,不愿与任何人说话,父亲接他回来的前三天,他一个字也没说。 若初因为生凌少辰的气,便把心思放在了楚浩然身上,他比她大五岁,十经十五岁的少年身躯颀长,长相俊美 ,特别是身上那股孤寂深沉让他比实际年龄多了一分成熟。 若初每天千方百计逗他说话,虽然打着石膏,却不老实,为了逗他笑,她常常因为自己没有轻重而痛得龇牙咧嘴。 终于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若初失了耐性,那天下午,她气呼呼的冲进楚浩然的房间,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对天花板发呆的他,威胁地道: “浩然哥,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现在就把这手臂上的东西折了,让这只手臂废掉,然后我告诉我爸,是你讨厌我给我弄的,我这只手要是废了,这一辈子都赖着你。” 当时的若初是无理取闹的,但她从来说做就做,话落,不待楚浩然反应过来,她便恼怒地扯掉了手臂上的布条。 “你发什么疯?” 原本躺在床上的沉默少年转眼到了她身前,伸手扣住她手臂,不让她继续胡闹下去。 “浩然哥,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若初目的达到,立即便咧开嘴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可爱之极,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她那可爱的笑容驻进了一个孤寂少年的心里。 从那后,她和楚浩然的关系便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甘愿做他的小跟班,天天跟在他身后,他对别人冷漠,对她话亦不多,但她总是笑得灿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浩然哥身边很多女生围绕,他们找她转交情书,各种礼物,若初讨厌那些女孩子看浩然哥的表情,便把那些情书都扔进垃圾筒,礼物自己留下来慢慢吃掉。 对于她的这些行为,楚浩然只是一笑置之。 浩然哥对她很好,每次凌少辰和她吵架,浩然哥都会逗她开心,用他特别的方式,他的冷漠在她面前融化成了疼爱和宠溺。 …… 大一那年,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楚浩然便在医院陪了她几个月,原本他不是警校出生,他的梦想是做一名科学家。 但她出院后,楚浩然毅然地进了部队当兵,临走那晚,楚浩然陪着她在阳台看星星,她问他为什么要去当兵,他说他要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任何伤害。 那晚,他吻了她额头,相约在她大学毕业时回来。 但他因任务耽误,在几个前月才回来。 那天,是愚人节。 他打电话告诉她,他在机场! 她信了。 毫无疑问的相信! 她欢天喜地地赶去机场接他。在机场里,他像一个英雄,高大英俊,气宇不凡。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拥抱过后,楚浩然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直记得,他说: “若初,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她幸福得像是飘上了云端,终究忘了,那是愚人节。 她度过了最快乐的一天,也仅仅是一天。 第二天,楚浩然就变了!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 “若初,你醒了!” 耳畔的声音吵醒了她,梦结束,现实是那样的残酷,让人逃都无处可逃。 她以为自己会在医院,出乎意料,醒来时,她在家里。 坐在病床前的男人是裴易川。 他握着她一只手,见她睁开眼,他如潭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释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有着让人心动的温柔。 只是,她没有沉溺在这样温柔的眼神里,反而心里一阵泛疼。 卧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我打电话给你,你的手机在家里,我找了你一晚上,没想到你一个人偷偷跑回了家,自己发烧都不知道。” 裴易川温和的数落,声音低沉而磁性,听着十分悦耳。 若初小脸因为发烧而泛着一层红晕,那双平日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里面空空地,什么也没有。 他的话,她听见了,似乎又没听见,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裴易川心里微微一紧,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拭上她额头,耐心地说: “现在烧退些了,你晚上没有吃东西,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厨房里有煮好的粥。” “裴易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若初空洞无焦距的眸子里终于凝聚了光,虽黯淡,忧伤,却映出了他英俊的五官,听见这话,他平静地点头: “是的,我早就知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并非这样想。 实际上,大家都不希望若初知道,特别是楚浩然,他宁愿让若初以为他是感情骗子,负心汉,宁愿她怨他,恨他,也不愿让她知道他们是亲兄妹。 100 别告诉他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100 别告诉他 他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舒悫鹉琻 爱上自己的哥哥…… 这种感情从来都是禁忌,不被道德伦理所认同的。 想到浩然哥这些日子承受的种种,若初眼眶突然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紧紧地咬着唇,仰头望着天花板。 裴易川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至于弄疼她,但丝丝温热自他掌心传递到她手心里,似乎在告诉她,有他陪着她。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什么都过去了。” 他见过她哭的,被她强了的那晚,她哭着对他施暴,也许那晚就是因为她的眼泪,他才迷失了自己。 她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那些坚强不过是装出来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她却死死的咬着唇,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左手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那清凉的药液一滴滴地融入血液,她的心也跟着结了冰。 “我爸妈呢?” 半晌,若初终是把眼泪逼退,双眸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动和光芒,看得裴易川心里发紧。 “我让爸妈回去了。” 裴易川温和的回答,眸色温润的看着她,抬手轻轻拂过她左边脸颊的发丝,将她别到耳后,轻声说: “我去给你盛碗粥,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不待她回答,他便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裴易川端着一碗温热的粥回到卧室,淡淡地肉香混着葱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让室内的沉寂无端减少了一分。 “是你自己吃,我还是我喂你吃。” 他面带微笑,目光在她和手中的粥上打转,说话间伸出一只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温言道: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喂你吃吧。” 若初没有拒绝,她心里太乱,没有心思和裴易川的争执。只是平静地张嘴吃下每一勺喂到嘴边的粥。 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以前楚浩然许多次喂自己吃饭的情景,每一次她生病,都是楚浩然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好吃吗?” 见她眉眼间满是难过,裴易川浅浅一笑,调侃地问。 “没有。” 若初不去看裴易川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视线看似停落在他手上,碗里,但实际上心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食不知味的。 一碗粥被裴易川一勺勺喂完了,放下粥碗时,他嘴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嘴。 “难得你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看来你偶尔生一场病还是不错的。” 若初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问: “浩然哥,知道吗?” “我没让爸妈告诉他。” 裴易川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今晚的事,楚浩然一直不愿让若初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以他这些日子对若初的了解,想必她也一样的心思。 果然,若初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意,继而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低声说: “裴易川,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别让浩然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裴易川点头答应: “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若初皱眉,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满,趁火打劫? 裴易川从她的眼神里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不禁轻笑出声,愉快地说: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休息一晚,明天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跟我回a市,我可不想你面对我父母的时候再晕过去,让他们觉得我娶了一个体弱多病,不能生养的女人。” 闻言,若初哼哼了声: “我才不是体弱多病呢,我平时很少感冒的。” “如此最好。” 裴易川心情愉悦地点头。 “把手机递给我一下。” 若初转头看着小桌上的手机,对离手机的他说。 “你要是不想打电话,我可以打电话告诉咱爸妈,你已经醒过来了。” 裴易川拿起手机并没有立即给她,而是体贴地考虑着她现在的心情。不希望她勉强自己去做什么。 若初脸色微微一变,很坚持的要手机,清澈的眸子泛着几分坚定和坚强: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面对。” 大多时候她都是坚强的,不喜欢逃避。只除了面对裴易川,她才会一次次逃跑。 “好!” 裴易川温和地笑笑,把手机递给她,自己则拿起碗离开了卧室,留给她和她父母说话的空间。 若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完全平息情绪很是困难,几乎不可能。 但事实如此,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就如当初楚浩然不要她,说自己是逗她的,只是愚人节的玩笑一样,她虽心痛得难以呼吸,却还是逼着自己接受了。 电话刚响两声便立即被接起,她母亲温语琴担忧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若初,是你吗?” 若初紧紧地抿了抿唇,努力让展颜而笑,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 “妈妈,是我。” “若初,对不起,是妈妈一直瞒着你,你……” 若初安静地听着自己母亲在电话里说着道歉的话,解释的话,没有旁人看着,脸上不知不觉冰凉一片,她抬手胡乱的拭去眼泪,平静地说: “妈妈,我没有怪你们。我很高兴浩然哥是我哥哥,永远的哥哥。你和爸爸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发生争执,更不因为我的事而生气,冷落对方。希望你和爸爸一直像过去那样。” 在若初,父母是恩爱的,而她,一直是幸福的。 她没有听出温语琴电话里的道歉并非完全因为没有告诉她,她和楚浩然是兄妹一事,隐约中,其实温语琴的歉意还渗了其他。 只是,若初现在的大脑是凌乱的,她没有太多的理智去思考,分析问题。但没忘记叮嘱他们不要让浩然哥知道。 既然他想瞒着自己,自己就永远当作不知好了。 如此,以后见面,浩然哥才不会难堪,难过! 她讲完电话后,裴易川才从外面进来。因着她生病打点滴,裴易川便亲自收拾了他们两人的衣物,每人的收拾了两套放进一个皮箱里。 这晚,裴易川没有折腾她,只是拥着她,让她在他怀里睡去。 药效的关系,若初睡着时药液还没滴完,裴易川静静地守着,直到药液滴完,小心翼翼地替她拔了针头,又用药棉轻轻摁住拔针的地方几分钟后,才把她的手盖进被子里。 ** 清晨,若初睡到自然醒。 洗漱好下楼时,裴易川正把早餐往餐桌上摆,看见她下来,他冲她微微一笑,关心地问: “好些没,头还痛不痛?” 昨晚她可是发烧的,感冒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愈,他今天早上做的早餐依然是清淡地粥和小菜。 若初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唱起空城计时,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我已经好了。” 裴易川爽朗的笑了两声,轻挑俊眉道: “既然没事了,那就吃早餐吧,吃过早餐去机场刚好。” “嗯。” 若初点头答应,这一顿早餐在温馨融洽的气氛里结束。就如裴易川说的,若初难得的乖巧听话,事事顺从他。 而裴易川若想对一个女人好,绝对能把其宠得不愿从他的温柔情网里逃离出来。 上了飞机,裴易川还关心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后来又让她靠着他休息,若初早上吃了药,飞机起飞没多久,便真的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裴易川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又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直到飞机快降落时,他才把她唤醒。 ** 到了裴家下车时,若初还是有些紧张。 裴易川下了车几步走到她面前,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 “别紧张,我爸妈不吃人,而你只要讨得爷爷的欢心,家里便没有人敢为难你。” 后来若初相信了裴易川那句话,在裴家,讨得了爷爷的欢心,便是本事,没有其他人敢为难。 裴家很大,门口的警卫都不同于一般,若初觉得自己突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跟着裴易川穿过花园时,她有些晕晕的。 “一会儿可别晕过去了。” 走进大厅时,裴易川还不放心地轻声叮嘱: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 “没事,没事。” 若初冲他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 管家在前面带路,虽然一看年纪就不低于六十,但走起路来却脚底生风,比他们两个年轻人快得多,直接把他们甩出几十步。 若初和裴易川走进客厅时,客厅里只有裴易川的母亲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玩翻花绳。 看见他们进来,小女孩立即从沙发里滑了下来,欢喜的朝着裴易川跑来,嘴里兴奋的喊着“三舅舅,三舅舅!” 裴易川松开若初的手,眉眼含笑,眸色温柔地伸出手,将跑过来的小女孩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开心地问: “甜甜想三舅舅了没有?帅帅呢?” “想,甜甜想三舅舅想得心疼,头疼,浑身都疼了。帅帅后面院子里陪太姥爷下棋呢。” 小女孩人如其名,不仅笑容甜美,长得也甜美,连声音都甜美糯软,纯粹地哄死人不偿命。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锐利目光,若初从裴易川和甜甜身上收回视线,面带微笑,恭敬地看向沙发里并没起身的中年贵妇。 101 讨好老爷子 薄情总裁,签字两清!,101 讨好老爷子 裴母衣着名贵,气质雍雅,眼神有着令人不太敢直视的锐利,审视,似乎要将若初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给看个透。舒悫鹉琻 “若初,这是咱妈!妈,这是您的儿媳,楚若初!” 裴易川显然也感觉到了母亲严苛的目光,微笑着腾出一只手牵着若初走过去,微笑着向她介绍。 若初心里虽不喜欢裴母这样的傲慢严苛的目光,但面上并没表现出来,而是坦然地对上裴母的审判目光,礼貌地开口喊了声: “妈!” 直觉自己就算讨好裴母也得不到她的喜欢,若初干脆连虚伪的话都懒得说,很简单的称呼了一声,面上挂着淡淡为地微笑,安静着。 裴母眉心一皱,顿时变了脸色,刻薄地说: “我可担不起,咱们裴家最近可没办过喜事,易川是裴家子孙,娶妻自是要门当户对,一年前易川的未婚妻就已有了人选,便是华院长家的华雨馨。” 随着裴母的话出口,气氛瞬间僵滞下来! 裴易川俊颜微微一变,放下甜甜,握着若初的手却紧了一分,轻勾唇角,似笑非笑道: “妈,我什么时候和华雨馨有了婚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虽然若初胆子比较大,但你这样的话还是会吓到她的。至于婚礼一事,如果你们坚持要办一场轰轰烈烈地婚礼才能有面子的话,我和若初也是会配合的。若初,我带你去后面院子里见爷爷。” “易川,你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这样是气我的吗?” 裴母脸色有几分白,眼神里不难看出对儿子行为的痛心。 裴易川皱了皱眉,语气比之刚才微冷: “妈,我怎么会气你,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念着让我结婚的吗,我现在把儿媳给你带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若初茫然的眨了眨眼,心里有些迷糊裴易川和他母亲说的话。这两母子的关系有些怪异,应该是发生过什么误会,裴易川的言语间隐隐透着淡漠。 裴母估计快被裴易川气得气血飙高了,听见她冷哼一声,傲慢地说: “裴家的儿媳不是那么好当的,易川,别以为你结婚几个月才带她回来,我们就会认可了她的身份。不管你承不承认和雨馨有过婚约,你爸当初可是和你华叔叔相互认可的,前些天听见你突然结婚的消息,你华叔叔可是相当生气,你既然回来,晚上便去你华叔叔家登门道歉吧。” 裴易川哪是任由自己母亲摆布的人,当下冷哼一声,漠然道: “如果妈和爸觉得要道歉,你们自去道歉便是,我没对化雨馨做过任何承诺,不需道歉。就算你们不承认若初的身份,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是裴家的媳妇。” 若初表情平淡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裴易川母子俩的剑拔驽张,似乎他们讨厌的不是她,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 裴母气得身子发抖,正要教训这个叛逆的儿子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住口,易川刚回来就逼他,还有没有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若初心里一怔,随着他们转头看去, 只见刚才迎他们进来的管家正陪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来。从刚才的声音便知这老人虽年纪大,但身体极好,声音可谓中气十足,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写着怒气,眼睛更是湛然锐利。 裴母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了下,但也被老爷子的气势和怒意给制住,只是在心里哼哼了声,没敢出开口。 裴易川面色稍缓,敛去淡漠的英俊五官上浮起一丝为人晚辈的恭敬,大步走过去,温和地开口道: “爷爷,我带若初回来看您了!” 老爷子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随时看向几步外的女娃。 若初立即上前,微笑着喊道: “爷爷!” “你不怕我?” 老爷子盯着面前的年轻女娃看了半晌,见对方一直保持着微笑,目光清澈的坦然相对,不紧张也不害怕,眼角余光又把站在她身旁的裴易川给扫了一遍,不动声色的问。 若初闻言笑容越发灿烂了一分,若说刚才的笑容完美而礼貌,那么她此时的笑容就有几分娇憨和轻松了。 “爷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老爷子脸色变了变,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看若初的眼神多了一分喜悦和认可: “说得不错,我不是吃人的老虎,易川当初要和你结婚的时候,老头子我可是裴家唯一一个赞成并且支持的。” 若初心里虽然哼了哼,但面上的笑容却不变,一脸欣喜地说: “真的吗,那真要好好谢谢爷爷了……” 若初把老爷子好一番恭维,拍马屁的功夫绝对到了炉火纯青之地,又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一直都把他当成偶像来崇拜着,还说裴易川也经常在她面前提起等等,她甜美的笑容配上清脆绵软的声音,直把老爷子逗得开怀大笑。 裴易川一直安静的听着,性感的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不时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身边吹牛吹得眉飞色舞的女子。 他真佩服她拍爷爷马屁的功力,心里却是很喜欢她这样做,说明她把自己的话放在了心里。讨好爷爷就万事大吉。 甜甜那小丫头则是用晶亮而崇拜的眼睛望着坐在自己三舅旁边的阿姨,她好厉害,居然一来家里就让太老爷如此喜欢。 “易川,你小子这些年做的事,这一件是让我最满意的。” 老爷子最后总结了一句,这个孙媳,他很满意。 裴易川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若初的手,笑着说: “这也多亏了爷爷的帮忙。” 这些年他一直不曾有过结婚的打算,不知拒绝了多少家里安排的千金名媛,几个月前,他突然回家说要结婚时,他父母都反对。 幸好他爷爷答应,把户口本给了他。 说来,裴易川也不是万能的,虽然在外呼风唤雨,但他父母兄长皆非庸凡之辈,在某些方面要压制他,不是不可能。 裴易川回来之前便有通知他父母,但因裴母不认可楚若初的身份,便不曾把此事放在心上,原本该让众人聚集的,如今倒是冷冷清清,连裴易川的父亲都在军区不曾回来,更别提他大哥和二姐等人了。 这倒正合若初的意,少见一人,便少应付一个。 “易川,你和这小丫头陪我去钓鱼。” 老爷子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语气。 裴易川没有立即应下,而是垂眸以眼神询问若初,担心她感冒未愈,承受了。 “怎么,小丫头你不愿意?” 老爷子眼神何其锐利,见自家孙子看着若初,便立即开口,语带质问。 若初立即站了起来,笑着说: “爷爷下了命令,若初哪有不从之礼。” 说到这里,她转头对上裴易川的视线,满不在乎地说: “易川,你不用担心,我感冒已经好了。” “你感冒了?年纪轻轻,身子这么差?” 老爷子的眼神越发的锐利了一分,仔细一看,便也发现面前的女子虽然一直笑容灿烂,但面色有着隐约的苍白,而且身子骨瘦,像是营养不良。 若初蹙了蹙眉,背脊一挺,为自己辩驳道: “爷爷,我从小有练武防身的,身子不差,这次感冒是个意外,嘿嘿,意外而已。” “你有练武?” 老爷子一脸不相信,怎么看都是一柔弱女子,哪像有身手的人。 “当然,这要看和什么人相比,要是和一般女孩子比,若初绝对算习武之人,若是和爷爷这样的铁骨英雄比,我只敢说自己会几招花拳绣腿,吓唬一下人罢了。” “哈哈,你小丫头倒真有点意思,难怪易川会坚持娶你了,走吧,今天下午先陪我老头子去钓鱼,我倒想看看你从小练武,到底有几分耐性。” 老爷子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耐性? 若初心里好笑,她虽从小被惯着宠着,平日做什么也都是三分钟热度,但并不代表她真的耐不住性子。 而她前几个月因情所伤,经常一发呆都半天,大半天的。并不觉得钓鱼能难倒她。 裴易川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才垂眸看着若初,温和地提醒: “若初,和爷爷一起钓鱼可是要耐得住性子,你要有心理准备,爷爷钓鱼是不在意时间长短,只讲求尽兴的。” “不在意时间长短?总不能坐着一天一夜不动吧?” 若初随口一问,在看见裴易川眼里闪过一道深邃的光芒时,她心里莫名地颤了颤,耳畔裴易川的声音透着不忍: “你要是不想去,现在还来得及。” 若初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裴易川,不太敢相信: “裴易川,你是吓我的吧,你爷爷真有那么恐怖,一天一夜坐着不动?” 裴易川轻轻一笑,如潭的眸子里却满是认真: “那是最少的。若初,以后叫我名字时把裴字去掉,还有,那不是我爷爷,也是你的爷爷。好了,走吧,你只要能过得了这关,才是真正讨好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