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绝世魅宠》 第一章 现在进行时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一章 现在进行时 不知道怎么了,我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陷入如此的境地。舒悫鹉琻 他皱着眉头冲人发火的样子,真叫人害怕。而我感受到的难受委屈全堵在胸口,趁眼泪还没有流出来,快逃吧。没有人会注意,不会有人注意我的消失,因为夏雯受伤了,那才是他们的也是他的焦点。我躲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的时候这样想,不断的擦着眼泪,努力地压抑着断续的抽泣声,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你不要哭,不要哭,你没有错。” 怎么办?杨洛,我喜欢你已经上瘾了,这毒太深好像戒不掉。可是你却不知道。 心情平复下来的的时候,眼泪也流干了,肢体上的痛苦才慢慢的席卷包绕过来。我掀起裤卷,真疼啊,小腿前已经肿胀青紫瘀斑了,用手按了按,吃了一痛。凭感觉应该没有骨折吧。都是医院的人,好歹也要享受一下服务啊。便站起来,扶着墙,决定去骨科老师那边看一看。 我选择最近的也是最清净的一条路——杂物间旁的电梯,回到骨科的楼层。刚才那个男人脚上的力气确实不小。我手上也好,这样相对夏雯来说也公平,毕竟她的伤与我也脱不了关系,忽然又觉得很没有意思竟然有这样糊涂的想法,呵呵。夏雯,大家都叫她雯雯,我没有这样叫,我一直叫她夏雯,夏雯也很少叫,我和她没有那么亲。因为她喜欢杨洛喜欢得那么光明正大,我嫉妒了。 刚出电梯的时候,抬眼便望见了殷老师他们,他们正在查房。 “殷老师好。”我淡淡的笑淡淡的问好。额头上的汗湿了额前的发,太疼了,我还没有叫出来,我一直这么坚强这么自立更生。 殷老师看了看我的面容,又打量了我的步态。语气略带急切:“摔着了?” “嗯,走的急不小心碰到了”我打哈哈,为什么要说谎,因为可能真话再次戳中我的泪点。软弱总是不希望别人看到的。 “真不小心,我看看,估计问题不大。对了,刚好影像科那边来人给昨天手术的病人拍片,你也顺便去拍下,王伟南,你陪她去,我和沈老师先查房。”说着掀起我的裤卷看了下,又让我抬了抬腿,然后就走掉了。 木头人看了看我,那眼神好像再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影像科那边的人推着机器进了72床的病房,能走过去吧” “呵呵,能。” 木头人是王伟南,不过他的身份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住院医生,硕士毕业了,我们是医院身份等级最低的一类人——实习医生,包括杨洛,赵兰,张迎泽,夏雯等等,还有我——王杏竹。 结果出来后,确实是骨折,胫骨上有个0。5cm左右的骨折线,眼睛对成了斗鸡眼才发现的。殷老师说,也不需要特别的处理,休息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多吃点好东西,补补。 虽然我知道我这个骨折和病区里的病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但这0。5厘米骨折也是骨折啊,好歹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吧,谁说不是祸兮福所倚呢。于是立刻给科教科打了个电话(一般我们实习生除了受病房的带教老师管之外,最大的约束就来自于科教科了),一番软磨硬泡,只给了一个星期。嗯,一个星期用来疗伤足够了。应该足够了吧? 打点好一切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才想起来衣服,手机,钥匙还在19楼的换药室。回去拿么?如果那个病人家属不说明,如果夏雯也没有看清楚,也没有人无聊到监视器吧,那么我这一刻的身份是逃犯?还回去么?回去吧,回去解释一下,别让杨洛误会了,虽然我不喜欢夏雯,也没有必要拿刀子划她的胳膊吧。忽然又觉得没有必要,我和杨洛有什么关系呢,他会需要我的解释么。 我不喜欢夏雯,这件事情是个事实。本来也只打算偷偷在暗地里进行这件事情,不过就那样无缘无故的被大众普及化。想想这还是我引起舆论的第一件事情,那也是因为女主角是夏雯吧。记得年前的一次聚餐,我们学校的基本上都去了,前面闹得很开心,基本都喝了点酒。夏雯脸已经红了,她突然走过来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嘴上淡淡的说哪有,心里却想有必要每个人都喜欢你么。杨洛离我们不远,想不到她竟然立刻转身搭着杨洛的肩膀撒娇似的重复的问他好几遍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口哨声一阵接一阵,有人起哄让杨洛好好安慰她,有人说竹子说点好话呗,我看着杨洛脸上挂着的浅浅的笑,这种画面我见过不少,但总可以悄悄的逃避,现在呢,心里一阵厌恶,蹭的站起来,就走出包间。凭什么我成了你跟杨洛撒娇的借口。 说实话那天我喝不少酒,虽然没有醉,还是有点效果的。我是几乎没有或者很少这样在外人面前暴露我的负面情绪的,没想到这么成功,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不喜欢夏雯,而且十分肯定。 很多人都在猜测我不喜欢她的原因(赵兰她们也来问过我),列了很多,每一条都很具有杀伤力,其中包括杨洛,他们怀疑我也喜欢他。但是我平时伪装的太好了,这原因也因为缺乏证据被推翻了。 我不喜欢夏雯这件事情曝光了,算不算弊端呢,因为太多人喜欢夏雯了。所以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成俗的约定,有夏雯在的场合会尽量避开叫上我,而很多场合夏雯都在,在的还有杨洛,这样我再见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夏雯这个女子,真的很让人羡慕啊。比如她窈窕的身材,比如她有钱的老爸,比如她强大的交际圈,比如她会弹钢琴,比如她比我胸大……我这么的在意她,是因为她靠杨洛考得太近了,近的让我嫉妒发狂,而这种嫉妒又加深我的自知之明,谁和谁才是郎才女貌。 ------题外话------ 第一次写文,会努力的 亲们,不知道为什么下一张章节有一两百字的重复,刚刚一个好孩子提醒简有的。简有立马来修改了,可是提示大章节修改,联系编辑。因为新人跟编辑大人不熟,所以亲们忽略这一点啊,不要放弃,继续往下看,后面不会有这样无知的错误了。 另外剧情需要,男主大出场较晚,此文慢热,好看精彩的在后头哦。 望亲们看的愉快哈,简有现在继续去码字,码的多多的,嘿嘿。 第二章 现在的后续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章 现在的后续 结果出来后,确实是骨折,胫骨上有个0。舒悫鹉琻5cm左右的骨折线,眼睛对成了斗鸡眼才发现的。殷老师说,也不需要特别的处理,休息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多吃点好东西,补补。虽然我知道我这个骨折和病区里的病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这0。5厘米骨折也是骨折啊,好歹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吧,谁说不是祸兮福所倚呢。于是立刻给科教科打了个电话(一般我们实习生除了受病房的带教老师管之外,最大的约束就来自于科教科了),一番软磨硬泡,只给了一个星期。嗯,一个星期用来疗伤足够了。应该足够了吧? 打点好一切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才想起来衣服,手机,钥匙还在19楼的换药室。回去拿么?如果那个病人家属不说明,如果夏雯也没有看清楚,也没有人无聊到监视器吧,那么我这一刻的身份是逃犯?还回去么?回去吧,回去解释一下,别让杨洛误会了,虽然我不喜欢夏雯,也没有必要拿刀子划她的胳膊吧。忽然又觉得没有必要,我和杨洛有什么关系呢,他会需要我的解释么。 我不喜欢夏雯,这件事情是个事实。本来也只打算偷偷在暗地里进行这件事情,不过就那样无缘无故的被大众普及化。想想这还是我引起舆论的第一件事情吧,那也是因为女主角是夏雯吧。 那是年前的一次聚餐,我们学校的基本上都去了,前面闹得很开心,基本都喝了点酒。夏雯脸已经红了,她突然走过来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嘴上淡淡的说哪有,心里却想有必要每个人都喜欢你么。杨洛离我们不远,想不到她竟然立刻转身搭着杨洛的肩膀撒娇似的重复的问他好几遍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口哨声一阵接一阵,有人起哄让杨洛好好安慰她,有人说竹子说点好话呗,我看着杨洛脸上挂着的浅浅的笑,这种画面我见过不少,但总可以悄悄的逃避,现在呢,心里一阵厌恶,蹭的站起来,就走出包间。凭什么我成了你跟杨洛撒娇的借口。 说实话那天我喝不少酒,虽然没有醉,还是有点效果的。我是几乎没有或者很少这样在外人面前暴露我的负面情绪的,没想到这么成功,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不喜欢夏雯,而且十分肯定。 很多人都在猜测我不喜欢她的原因(赵兰她们也来问过我),列了很多,每一条都很具有杀伤力,其*包括杨洛,他们怀疑我也喜欢他。但是我平时伪装的太好了,这原因也因为缺乏证据被推翻了。我不喜欢夏雯这件事情曝光了,算不算弊端呢,因为太多人喜欢夏雯了。所以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成俗的约定,有夏雯在的场合会尽量避开叫上我,而很多场合夏雯都在,在的还有杨洛,这样我再见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夏雯这个女子,真的很让人羡慕啊。比如她窈窕的身材,比如她有钱的老爸,比如她强大的交际圈,比如她会弹钢琴,比如她比我胸大……我这么的在意她,是因为她靠杨洛考得太近了,近的让我嫉妒发狂,而这种嫉妒又加深我的自知之明,谁和谁才是郎才女貌。 现在的后续心理活动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看见王伟南站在我面前,手里领着我的棕色外套(手机和钥匙在口袋里),他盯着我看,目光空洞,久久的才说,“刚刚我让19楼的护士送借床病历的时候,顺便帮你东西带下来了。”(注:骨科的生意比较好,经常出现床位不够用的情况,这样就会到其他病区借床,等这边有空位了再转回来) 我那么纠结的问题,竟然被他如此顺利的解决了,真是感激“谢谢。” “那个护士跟我说,你用刀子划了个女生,然后你逃了。”我看着他的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人还是呆掉了,果然是这样的结局。 “我跟她说,你的腿被她踢骨折了。”他又淡定说完,王老师你好护你的学生啊(在医院里,我们的是没有地位的,连手术室打饭的阿姨也是我们的老师),剧情真不是这样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腿真是你畏罪潜逃的时候摔的?”他眯了眯眼睛朝我瞅了瞅。“不是自己摔的也不是她踢得。”声音很低,对面的人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般人再听了我这样的回答之后一般都会问一句那到底是怎么弄的吧,可是王伟南没有问,或许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刚好我也不太想在多说话。 领了点止痛药,我就套上外套回去了。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想找个机会偷偷懒,稍微喘一口气。 等电梯的时候,坐电梯的时候,走路回宿舍的时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周围都太安静了,忍不住又想起杨洛冲我吼的画面,又想起杨洛端着夏雯胳膊专注的神情。“走开!”这两个字这个画面因为杨洛的参与显得特别残忍,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慢慢疗伤。我是王杏竹啊,竹子啊,我们没有陌生到这样的地步吧。 杨洛,你喜欢夏雯吧?明明知道答案,却偏偏不愿相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息愈来愈浓。放弃吧,对他的感情不知不觉间已经四年了,至今仍颗粒无收,一颗心也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为什么你不回头看看,我一直紧紧的盯着你的背影,怀着或欣喜或自卑或紧张的心情。不是我不向前,是我面前的山太高大了,不论是目标还是对手,太高大了。我害怕我前进之后你会有躲避的眼神,我害怕之后见面连招呼也不能打。长这么大,从没有一件事情我是做的如此小心翼翼,锱铢必较的。怎么样都是失败的话,我躲起来就好。远远的看你已经足够了。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午饭,如果继续,可能就要错过晚饭了,饥肠辘辘的感觉真不好,腿好像不似上午那般痛了。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装进包里,决定启程去二院(我们医院是a医大第一附属医院,二院就是a大第二附属医院),那里有个人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那里有个人最懂我,张凌。 上车之后,打开手机,有五个未接来电。张迎泽一个,赵兰一个,夏雯一个,杨洛两个。心中一动,感觉所有一切都可以被忽略了,他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10:03,我回骨科之后,一个是14:57,在我睡觉的时候。很好奇如果电话接通了他会对我说什么,不敢奢望,责骂么,有没有可能是关心。 出神中,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殷老师的,聊了几句,说让王伟南打电话给我也没有人接,还说医院刚有出院的,空床可以给我住,不收钱。我顿了下,才说那个空床给19的病人把,上下楼换药什么的太不方便了。殷老师没在说什么,叫我好好养养,快点回来,医院很忙。哦,知道了。末了殷老师又说,下午有个男生过来找你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的,小伙子长得挺帅的,竹子还一个人吧,呵呵。哎,人越老就越不正经,我在心里想。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男生是杨洛么?要不回个电话?出神中,手机有震动了,是张凌。 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狠下心来把和张凌一样的实习志愿点改成了偷偷得到的准确的杨洛的志愿点,好吧,我承认自己重色轻友。 “喂,凌子,来接我,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没出息的东西。”我们医院和凌子所在的医院相距并不远,都是三甲医院。我和凌子并不像一般女生之间那样,叽叽喳喳,很多的时候我们话不多,也有的时候聊到激动的话题会无休无止。 第三章 那次遇见.难忘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章 那次遇见.难忘 我们之间也很有不同,凌子是个很有个性,妖娆的女子,我拾掇拾掇也顶多算是个小清新吧。舒悫鹉琻有时候想我是凌子,和夏雯站在一起,说不定就有胜算了吧。一般来说,凌子给人的感觉是遗世独立的那种,但是有些情况下,她坚持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第一次凌子在大学宿舍楼顶,她慵懒的趴在栏杆上,用肘部支撑着上半身,左手示中指夹着一根香烟,嘴一张一合的向空中吐着眼圈,真的很魅惑。后来也见过几次,大抵是这样的,再后来知道她叫张凌,中西医专业的,有一次突然有种冲动去认识她,跟她要了只烟,笨拙的吸起来,呛得不行,她突然就大笑起来,再再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凌子是个嗜烟酒的人,这对一个学医的人来说,挺不靠谱的,况且还是个女孩子。而且她好像对烟酒的品质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我呢,就很无所谓,和凌子在一起久了,也习惯了烟酒但是并不成瘾。凌子会反对我抽烟喝酒,说会把我带坏,我就会回答,那你也别抽了。 凌子心里有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虽然我一层一层的挖的很深了。 和凌子碰头后,直接就进了一家馆子坐了下来,点好菜之后,惯例叫了瓶二锅头和一瓶橙汁——就是那个喝前摇一摇的牌子。 “还疼的厉害么?”凌子问。 “还好啦,其实也不是很严重的,对了我请了几天假,想跟你挤一挤,家太远了,不回了。”回了也只是让父母的担心吧,算然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可是总是他们的心头肉,让他们知道了总免不了担心。 “怎么弄的?”凌子的问题是一定要回答的。有的人问是想满足好奇心,有的人问是出自真正的关心,我区分的很清楚。 “你听到一些了吧,一定是张迎泽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才这么巧给我打电话吧。” “我让张迎泽找你,病区宿舍都没人,电话也没有接,又和夏雯杨洛有关,就有点担心。说说怎么回事啊” “早上我直接去19楼给借床病人换药拆半线,在换药室就看到一个病人家属跟夏雯争执,换完之后回来他们还在,夏雯气不过也在跟家属吵。突然就看到家属已经抬脚要踢夏雯了,我靠得近就顺手把她拉过来,那一脚竟然踢到我的腿上。听到夏雯大叫了才知道,她胳膊划到了我另一只手上的刀片上,后来好多人都进来了,那个家属什么时候不见我也不知道。”冷静的说出来才觉得夏雯胳膊上的伤挺严重的吧,应该没伤到动脉吧。 “杨洛凶你了还推了你一下?”“嗯,现在想想都是应该的,不是么”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那么做的吧,杨洛做的还算比较有风度的了。 “你自己要喜欢他的,要你放手又不放,非要一次又一次找刺激,犯贱!”凌子骂人了,那说明她很生气了。 “嘿嘿,不带你这样的,我骨折了,需要安慰。”我说完伸手打算去给自己倒一杯酒,半路就被凌子拍掉了手,哎,这女人太野蛮了。我知道受伤了喝酒不好。 “你让我喝一点呗,腿痛得很,在一院那边没人陪我喝,有点馋了。”凌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松掉了按着我的手的手。有的时候时间地点人都对了的话,何必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呢,当下最重要了,这是凌子说过的话。 洒脱的很呢,于是橙汁被摆在一遍,我们痛痛快快的喝酒,桌子上的菜最后也吃得七七八八。 我跟凌子发誓,这次我真看清了,真打算放弃了,我要把钟南山当作偶像,成为一名出色的伟大的医生。凌子呸了一声,你是不是除了学习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喜欢那小子了,他除了皮囊好点还有什么好的,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 呵呵,他有什么好的,凌子你不知道,我看他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完美的。这话只能说给自己听了,因为太酸了。 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永远难忘的阳光和微风。 那次是我高考结束之后一次毕业旅行,去了黄山,一个人。开始爬山真的很带劲,在加上风景确实不错,速度比较快。可是真的没有想到爬山原来这么累啊,于是就挑了一个山腰的位置一个长椅上躺了一会,树下阴凉有风快活极了,还能看到远处的云雾,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感觉到一个阴影笼罩过来,听到一个干净的男声在喊着“喂,喂,喂”。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立在我的身旁,逆着光,面目一片灰暗,透过树枝的光线又透过他的轮廓,我看到了那么洁白的牙齿。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再翻你的包,我过来,他就走掉了,你看一下有没有少东西。”他说。反映过来他说的话之后,立刻检查起来,钱包,手机,相机,都在,没有少,很感激立刻站起来跟他道谢,他说不用,又把没有打开的纯净水递给他,他说我包里有,又说我已经被队伍落下了,要赶上去,再见。 然后就看着他小跑的背影渐行渐远,内心里一股莫名的悸动,真是好人,又觉得自己真蠢,哪个旅游出来不带水啊。 后来在山顶的时候,下山的时候,又看到过他几次,不过人太多了,隔得也比较远,我偷偷得看到他因为美丽的景色而闪闪发光的脸庞,我看到他专注的拍照片,我看到他激动的和身边的人讨论,我看到他热心的帮别人领背包。有一次目光相遇的时候,他先是一怔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远远的朝我微笑,应该是朝我微笑吧。 再后来,因为景色太迷人了,我也渐渐地把他忘了,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这种自由和新鲜感才是最美好的。 两个多月之后,大学开学,一次在食堂排队吃午饭的时候,赵兰扯着我的胳膊,说你看,6班的班长,帅不帅。 我看着那个愈发熟悉的背影,故作镇定得问他叫什么? 杨洛。 原来你叫杨洛,原来我还能在见到你,真好。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在学校里开始不经意的搜集他的消息,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敏感。关注的时间那么久,也关注的那么专注,渐渐的模糊了什么时候我对他的感情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转换,即从好奇好感到暗恋喜欢。 第四章 匿名的信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章 匿名的信 和凌子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舒悫鹉琻这宿舍本来两个人住,不过另一个姐妹是家离得近,总是不住宿舍的,这样就便宜了我这个外人了。所以我经常往这边跑,休息的时候,这个宿舍已经被我摸得熟门熟路的了。 白天可能睡得太久了,加上腿疼,心里又有些事情,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都睡不着。11点多的时候,我翻出手机,走到走廊上,决定给夏雯回个电话。 嘟嘟嘟……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她又会跟我说什么。 接通了我就跟她说对不起,跟她说我不是有意的,跟她说我本来是出于好心…… “喂,王杏竹?”夏雯接了电话。 “恩,你还好吧?”轻声地问。 “伤口不深,缝了四针,我倒是宁愿被踢一脚的,至少不会留疤,唉”我还是听出了她的叹息和埋怨。 “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那你好好调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别挂。你不要怪杨洛,他可能是因为一时心急,关心我才……”这话怎么都听起来我是个外人吧。不过这不用听,这是事实。我只能无话可接。 “你还喜欢杨洛么?”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答案对于你来说重要么?一次次的听你变相的对我宣扬杨洛的主权,这倒让我的确受宠若惊了,至少你也把我当做一个威胁了。虽然我知道我的战斗力约等于零。 “你干吗这么在意这件事情,没有意义不是么?”我想跳过这个话题。 “这么说你还喜欢他!”我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紧张成分。 “随你怎么想好了,你不用把我当做对手,你知道我没有那个能耐。” “呵呵,你也不要这么说,不过有些事早点知道伤就不会太深。” “你霸占欲也太强了吧,容不得别人喜欢杨洛了么,他那么出色。” “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吗。对了,我也不喜欢你,而且越来越不了!” “那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聊下去了吧。”夏雯没有在说话,率先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的忙音,深深地呼了口气,从没有过幸福的人哪担心受伤呢,从没有得到的人哪在意失去呢。我不怕任何人的冷嘲热讽,只担心杨洛的异样的目光。 为什么我这么不小心,为什么夏雯又这么聪明轻易地便窥探到了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大二上学期举办机能操作大赛,经过全校的选拔,我进入最终名单代表学校参加省内所有医学院校联合的机能大赛,杨洛也进去了。在总决赛之前,我们团队在机能操作实验楼接受培训一个月。第一次为自己的学习成绩优秀感到高兴,因为优秀所以才能和杨洛肩并肩站在一起。 这一个月我们白天上课,晚上一般约在六点半就过去了,再后来我们已经翘课训练了。第一天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到的,比约的时间早了半个钟头。坐着看书,听到开门声,抬头就看见杨洛走了进来,真的很开心,原来我们可以离得这么近。 杨洛很客气的说“请问你也是参加机能比赛的么?” 当时就在想,他一定不记得我了。 “恩,我是二班的王杏竹”我一定要让他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脸。 “我叫杨洛,六班的。”我知道你叫杨洛,也知道你是六班的。我看着他的面目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不安分的想。后来大家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各自介绍认识,然后就进入了紧张的学习与操作。 在那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独属于我的难忘的事情。 夏雯作为宣报中心的记者,偶尔会来我们这边问几句,拍几张照片。她来的时候还会带很多零食,她说她们班有三位同志上了战场一定要好好犒劳大家的。 第一次夏雯见到我的时候,说总觉得我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我说你可能记错了,我这种大众脸遍地都是。夏雯显然没有理解我的笑话,她只木然的说我再想想。那会夏雯和杨洛还只是同班同学,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追求,学校里也没有有关他们是一对的传言。那一个月真的很美好。 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实验室里没有人,我按照惯例没事就收拾仪器,打扫卫生。那次我准备在多做一件事,在杨洛的抽屉里放一封信,当然是匿名的。里面是一首诗。可能我动作太慢了,可能太凑巧了,就是那会,夏雯进来了。 看着我,惊诧地问“情书?你喜欢杨洛?” 我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最终还是承认了,对,我喜欢杨洛。我记得夏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最终我也没有拿回匿名的那份信,也不知道杨洛有没有看到这份信。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只是他众多普通的爱慕者中的一个。 夏雯说我喜欢杨洛,我也会让他喜欢我的。 这就是夏雯知道我秘密的过程,也是第一次她向我宣扬主权。 第五章 一首诗(一)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章 一首诗(一) 重新又回到屋里,因为站的久,腿不免有些疼了,吃了一片阿司匹林,缓缓的躺进被窝,宿舍里很安静,凌子规律的沉沉的呼吸声一遍又一遍的传来,还有人在我身旁,真好。舒悫鹉琻 睁着眼睛看黑夜,脑子里天马行空,突然又想起那首诗,突然又想起那一个月。 《当你老了》(孙光耀译)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篇,慢慢读诵, 回想你昔日的双眼,那柔和的光芒与深重的晕影。 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欢愉的身影,爱慕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真情, 唯独一人深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老去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躬身在红热的炉火旁,带着一丝伤感,轻轻诉说: 爱如何消逝,在头顶的山上,缓缓踱着步子,在密密星群里隐没它的容颜。 这是诗人叶芝写给他爱慕多年的女子的,这名女子结了婚,叶芝就一直单身等待着。虽然我和叶芝的性别不同,可是这首诗真的是恰到好处的表达了我内心最想要诉说的情愫。 为什么我鼓起勇气想要对杨洛有所表示?因为那一个月我快乐的不真实,杨洛就坐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可能。 那一个月,给了我们充裕的时间彼此认识彼此熟悉。休息的时候,杨洛的话不多,很多的时候就是站着或者坐着,看着我们玩乐淡淡的笑,偶尔插几句话,证明他的存在。 心情好的时候,我的话也很多。话题从周星驰到爱因斯坦竟然可以被我衔接的天衣无缝。尽全力不让我们之间出现冷场。 偶尔淘来的几则笑话又忍不住拿出来分享,听着大家的笑声,再用余光偷偷地瞄瞄杨洛的表情,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总是我最大的满足。 从来没有讨厌过的白大褂,如今却讨厌了。它那么大那么丑遮住了凌子帮我挑选的显腰身的白衬衫,遮住了我省吃俭用抠出来新买的连衣裙。从没有一段时期如我这般深刻的理解,女为悦己者荣。 做实验的时候,总会偷偷的观察杨洛。需要仪器的时候,总是不动声色的替他准备好。试剂快空了就偷偷的加满。又怕别人说闲话,就把所有队友的都准备好。虽然累,却很甘愿,快乐。他们都叫我田螺姑娘,其实我只想做杨洛的田螺姑娘。 杨洛很聪明,如果说我的成绩来自勤奋的话,那杨洛是天分吧,脑瓜子好,加上他人也是踏踏实实的。所以他的出色总叫人吃惊。 他可以看指导老师操作一遍然后准确无语的复制出来。 他可以观察着现象就说出规律推测出结论。 他可以在看过老师的实验方案ppt之后,立刻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步骤,总是引来老师的称赞。 …… 我多希望他能平凡一点。后来干脆希望自己更出色一点。 有一次下午下课之后就打算去实验室那边,刚出教学大厅竟然看到了杨洛,我笑咪咪的向他走去,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不温不火,但还是跟我招了招手。 “刚下课还没有吃饭吧,我也是,正打算去吃,要不我们一起吧,顺便的。吃完之后我们在一起去实验室,真巧。走吧,吃什么,铁板饭怎么样,就吃铁板饭吧,我喜欢!”他一连串说出了一大堆的话,说到“吃完之后……”,眼睛还朝天空瞟了一下,我也跟着看了下,发现天空很蓝,夕阳很美,没有灰机之类的。 “好的。”这种事情我当然求之不得了,不过脑子转的快的人嘴巴说话也快么?还是第一次听杨洛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 那天我们吃了铁板饭,杨洛可是自然的很,一口饭一口菜安安稳稳的吃。我呢,为了显得有气质,吃得很慢,杨洛吃好了,也不敢让他等我,还没吃饱,就站起来说我们走吧,我吃好了。 那次是杨洛付得钱。他站在收银台那里拿出毛爷爷的时候顿时觉得帅呆了。这件事也影响我至深,后来替朋友评价男朋友,总是问吃饭的时候,他付账了嘛? 那是我和杨洛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再后来我跟杨洛做实验越来越默契,被配成一个小组。每次小组间的比赛得分总是我们最高。我们好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彼此总能在上一步还没完成,就已经把下一步准备就绪,这样就节约了很多时间,你知道高手间比赛拼的就是时间。我越来越多机会见到杨洛深深地笑,格格的笑,我还认为这些笑,我是功不可没的。 有一次杨洛一本正经跟我说:“王杏竹,你名字不好,很俗气。” 我一阵心酸,“爹妈给的,没办法啊……”看来最近我对你太好了。 “以后我叫你竹子吧,恩,就这么定了!”他自顾自地说完,然后走远,剩我一人凌乱在风中,亲,您这是在起爱称么?不过还是乐呵呵的高兴,因为这是特别的人给的。 突然像反应过来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我叫你洛子,好不好?”他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便消失了。 我自己忍不住嘀咕了一下“洛子,洛子,骡子?”忍不住笑起来,骡子是马和驴杂交的后代,不能繁衍生育,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要骂人。 后来我让身边的人都叫我竹子,我还给张凌起了个凌子,凌子当时就冲我大叫“你白痴啊!”。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变成了竹子,张凌变成了凌子,杨洛还是杨洛,清高的家伙。 我只能被你影响,哪有影响你的能力呢? 培训快要结束的时候,萌生了把《当你老了》这首诗送给杨洛的想法,我想这样他总会明白点什么。最后思量再三还是选择匿名的方式,给自己留有余地。 第六章 一首诗(二)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章 一首诗(二) 夏雯跟我说我喜欢杨洛,我也会让杨洛喜欢我的。舒悫鹉琻 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不开心自然是有的。但是我发誓早期迎难而退的想法一点也没有,杨洛这么出色,有爱慕者总是正常的。何况我的想法还没有勇敢到将他占为己有。显然,夏雯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后来比赛如期来临,我们队不负众望,卫冕冠军。 我们还上了省内比较有名的xx报纸,题目叫做《当代大学生,科技的希望》,版面上有张照片,是我和杨洛低头弯腰给兔子做气管插管的时候拍的。 我偷偷的买了这份报纸,剪下这张黑白影印的图片,这图片一直安静的躺在我的日记本里,如今都有些发黄了。 回到学校后,年级主任代表学校请我们吃了顿饭,几位指导老师也都来了。座位是随便坐的,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看到大家都坐下了,而杨洛旁边留了个空位,暗暗高兴,自然的走过去然后坐下,真是开心。 吃饭聊天的时候,我们的指导老师也是生理教研室的*oss闵行春教授问我们有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做实验的?回头吃过饭联系他。 说实话,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你去中国知网里,搜下闵老师的大名,那文章,那影响因子,咳咳,我就不多说了,而且nature上也有发表过几篇的,nature啊!。他的文章随便带带你,也算巨大的成就了。可是学医真是太苦了,鲜有的休息时间如果也奉献给实验室,人生就太灰暗了,毕竟我们才大二,玩乐享受才更重要。 摇摆不定的时候,我低声问身边的杨洛“你去不去?” 忽然就看到他嘴角绽放了朵微笑,“当然去,你不去么?” “去啊,这么好的机会。”这时候我说去,自然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他还是笑。 后来我们一起在生理实验室做实验的日子,自然也是后话了。中间夏雯举着相机出现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学校大发善心的阔绰一回,自然要宣传宣传一下这个庆功会。只不过有种感觉,重要的总在最后出现。 年级主任招呼夏雯坐下一起吃点,她说好,正好饿了,说着摸了摸肚子,笑靥如花。真美。 她说王杏竹是女生,我要跟她坐在一块。然后一张椅子就插在了我和杨洛之间。是么,真的是因为我是女生,而不是因为这个女生的旁边坐着杨洛? 虽然只隔了一个座位,再看杨洛时突然就觉得好远。心里就一阵怪诞的惆怅。 刚开始因为老师在,都很拘谨,后来主任说都是成年人了,大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说完率先和其他老师喝起酒来,然后还让我们陪着一起喝。然后大家就慢慢的活跃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太累了,该放松一下了。 后来大家互相敬酒,有一个男同胞说很佩服我,一点也不怕血腥,非要跟我喝一杯。我也不推辞拿起酒杯就喝了。我不想老实的坐在他们身边,听着猜测着杨洛和夏雯的耳语内容。 没想到,一个人喝完了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说什么难得遇到喝酒这么爽快的女生。一定要喝。我也都来者不拒。一不小心就放到了好几个男生,凌子你看我的酒量被你训练的多好,或者不如说这群男生太奶油了。 人越是低落,就越装的很high。 回到座位坐下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的。突然就看到杨洛皱着眉头,语气略显不屑,“你还挺能喝的么?” 是啊,我不但会喝酒还会抽烟呢。暗自腹诽着,嘴上戏谑的说道“我们也一起喝点吧,开心么,恩?”说着就端起酒杯向杨洛伸去。 我忘了我们中间还坐个夏雯,夏雯推开我的胳膊,“竹子,你不要这样,一个女孩子家的,而且杨洛不喝酒!你不知道么!”杨洛也不说什么。 一头的热情,啪的一声,全灭了。我哪里知道他不喝酒呢,原来我们还是不够熟。 没想到闵老师这时候这么给面子,笑呵呵地跟我说“来,小姑娘,咱们喝一杯。” 后来,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散了。回家的回家,回学校的回学校,继续玩的继续。我记得走的时候,杨洛跟夏雯是同一个方向。 杨洛,那封信你收到了吗?杨洛,什么时候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那首诗背给你听?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去。其实那会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我从远观,开始步步进入他的生活圈,毕竟我的名字也成了他手机电话簿中的一个,毕竟我的网名“竹愿”也陈列在他的qq好友列表里,毕竟我们不再是陌生人。 第七章 耳光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章 耳光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凌子真在穿衣,我把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看着她。舒悫鹉琻 “你醒啦,腿还疼的厉害么?”说着话往脸上擦着粉底液。 “嗯,好很多了,不过还是疼得,你要照顾我的。”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她说。 “知道了,那边桌子上有面条还有面包,要吃那种,实在不行大门口也有很多卖早餐的,要不去给你买点?我打算…。”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了,是我的,拿出来一看,是张迎泽。 “喂,张迎泽?” “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不知道我们都在找你么,也不晓得回个电话?”张迎泽一直都是这种口气,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张迎泽喜欢凌子,不过大家都知道,哈哈。 “我准备给你打呢,谁知道你就打过来了,嘿嘿。”张迎泽,我,赵兰我们三个是一个班的。关系不错,因为凌子的关系,张迎泽挺巴结我的。 “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凌子那里呢,赶快回来吧,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科教科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才准了你的假,现在医院里传的可热闹了,说你跟夏雯怎么怎么地拉,流传了好几个版本。”我跟她能怎么怎么滴啊?心中纳闷,跟夏雯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好好的,瞎担心吧。 “哎,没那么严重吧,昨晚我还给夏雯打了电话呢。” 是的,我不太了解状况,这个年头最变化莫测的就是舆论啦。平时医院里工作的人都在紧张忙碌的氛围下工作,偶尔出了这么点事情两个姑娘一个被刀伤一个骨折,确实有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资的资格。我所希望的就是千万不要是那个版本流传最盛:我心胸狭隘,妒忌夏雯,心生歹念,手起刀落,划破她胳膊,事后东窗事发,畏罪潜逃,还摔伤了腿。 “科教科叫你赶快回来,说这关系到作风问题,影响不好,快点啊。”好像张迎泽有点急了,因为我的不急不慢的语气。另注张迎泽是我们学校在一院实习的大组长。 “哦,那我起床赶回来了。”说着挂掉电话,开始穿衣服。 “要回去了?”凌子问。 “好像事情变得麻烦了,我要回去看一看。” “嗯,其实昨天张迎泽就跟我说了,你刚到,也不忍心让你立刻就赶回去。别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啊,我跟你一起去吧。”凌子把椅子上的衣服递给我,我自然的接过来。 “不用了,多大点事啊。你不是还要上班吗,不要缺勤。”我笑着说。 “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让自己吃亏啊。别一看到夏雯杨洛就发蔫,知道不?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拉,啊。马上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你快走”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便站在了一院的科教科的门口心里想着说清楚了,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就大胆的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说了为什么而来,有人就告诉我到里面蒋老师的办公室里去。蒋洁老师是科教科总负责人,开会的时候最能说了,要是你缺个班,她恨不能张嘴把你吃了。一般这一类人坐办公室活的都很官方,但是并不一定能体恤学生疾苦。 刚到办公室门口,看到里面会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富态的阿姨,可能已经年过半百,不过风韵犹存。 她回头看了看我,站起来,打量了我一下,“你叫王杏竹?”,这语气似乎包涵了股怨气。我跟她有关系? “嗯,我是。” “我是夏雯的母亲。”确实我跟她有点关系,如果这也算关系的话。 “阿姨,对不起,当时我……。”我想软一点,先低头认个错,在解释下过程会不会好一点。话还没有说完,左脸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动作真快,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就挨了她右手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愣住了。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啊,道歉有用么,当时你跑什么啊。现在小丫头脑子里一天到晚不知道乱想什么东西,夏雯在家长这么大我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你凭什么啊?”我低着头,不说话,思考着凌子说的话别让自己吃亏,怎么样做才能不让自己吃亏。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就算你说还能编出朵花来么?”我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看着她凌乱了的风韵,破碎了的气质,哈,我把她变成了一头母狮子。 “你看什么?”她疑惑的问我。 “阿姨,夏雯没有跟你说什么吗?”这是唯一的我有点好奇的地方,夏雯,这件事不能说我对,但是也不能全说我错吧。 “你这说什么话?她胳膊上缝了四针拉,你还想去招惹她么。啊!你怎么回事啊,夏雯那么乖的孩子,你出于什么居心啊?”哎,忽然不想说什么了,这种舐犊情深是不可理喻的,慢慢的抬起手揉了揉左脸,真疼,为什么我家离得这么远,妈妈跟妈妈吵才是公平的。 “你怎么又不说话,没有一点悔悟么?”说着伸着手指就来戳我的脑门,这回我看到了,那还能继续吃亏呢。大力挡开了她的胳膊。 想不到她竟然不罢休,双手伸着又向我掐过来,我反射性的一推,她就被我推到了。真心没有用太大的力啊。只能怪她的高跟鞋太高了。听着她哎呦哎呦的叫,又于心不忍,刚伸手准备去拉她,就听到门口传来蒋老师的呵斥声“王杏竹,你干什么!”“妈妈!” 抬头看,发现蒋老师,夏雯,张迎泽立在门口,后面还站着杨洛 ------题外话------ 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显得女主太矫情,剧情太狗血 第八章 狮子与我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八章 狮子与我 你说时间地点什么的怎么就会那么巧合呢?偏偏在这样对我不利的情况下,杨洛又看到了。舒悫鹉琻 越在意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看看目前的状况,被害人的母亲半躺在地上,唉唉直叫,我这只伸出去的手大家以为是去使劲的打一巴掌还是刚打完一巴掌正缩回来呢。哎,我并不是什么超级玛丽附身,如果可以我倒是也愿意以怨报怨的。可是这毕竟是夏雯的母亲,有人能够明白吗,杨洛亲近的人的母亲。 夏雯,张迎泽立马把跌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蒋老师怒火冲天的,拍着桌子大喊:“不像话!”杨洛呢,就立在门口动也不动,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想去看了。会有疑问么?一定是失望极了。 众人个个都在围着这个母亲,夏雯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没事么? 阿姨立刻怒目圆睁:“我不来?!还好我来了,这么厉害的丫头你哪能斗得过她,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捏着拳头不说话,心想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阿姨真无赖。 “哎,你看,不好意思,我一时疏忽,刚才不是有事出去一趟也不会这样的…”蒋老师还在安抚她的情绪。 “阿姨,她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显然张迎泽是想替我开脱呢,但是却被粗鲁的打断了,迎来一头臭骂。 “不懂事?她都多大了,要懂事早就懂事了,雯雯胳膊受伤那么严重,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多气人啊?现在说她两句,不听还推我!蒋老师,你说说,啊”说着就拉起蒋老师的胳膊。 嘴长在你身上,怎么说都可以了。可是我真的看不下那个嘴脸了,长这么大这样的人倒是真少见了,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东西,变成狮子已经算是好看的动物了。那我呢,听着她这些咄咄逼人的话语早已经丧失了理智,尤其是看到她连张迎泽也波及,哪里还顾得了门口的杨洛对我的看法呢。 “阿姨,你不要忘了,是你过来打我,我才正当防卫的。”说着伸着左脸向众人展示了一番,“夏雯,我不会说谎话的,你看看我的脸上还有没有留下手印!”最后我对着夏雯说,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尴尬,却也是不言语。 “哎呦,你这这个小丫头片子,巧舌如簧的,一点亏也吃不得。那雯雯的胳膊呢!?”阿姨不依不饶,继续斡旋。 “妈,你不要这样,当时竹子也是好心,我还要感谢她呢,要不然就是我被踢骨折了。”说实话,夏雯这是在替我说话么,不过感觉怎么怪怪的,原来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竟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要帮她说好话,你啊,就是心软,那容易被欺负。你昨晚不是说…”阿姨不相信似的,再征询下意见。 夏雯立刻拦下话头,“昨晚困死了,哪里想跟你说那么多话,想不到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还直接进了科教科。” “是啊,阿姨,你看竹子的腿还骨折了呢,”张迎泽说着,便弯腰来把我的裤卷往上捋,等大片青紫暴露出来后,不经意的抬头跟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刻会意,配合似的叫了一声,“哎呦,你轻点,骨折了。”腿疼得程度是我还能忍受的,但我知道张迎泽的意图,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轻点轻点。啊,对了,竹子,你的拐杖呢?”心里不住的打了一阵哆嗦,真冷,张迎泽,你会不会太假了。 说实话,这青紫也挺吓人的,隔了一夜,颜色更深,面积更大,我知道这是软组织挫伤,毛细血管爆裂,现在正在进行着炎症反应,红,肿,热,痛,不久会肉芽组织新生。 “那你跑什么啊?你完全可以说清楚啊,有什么好跑的,自己弄得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怨不得别人那么想?”怎么还是那么咄咄逼人,怎么还是刁钻怪气,就放过我不行么。自己被自己给噎住了,我能说我的行为被情绪左右,而我的情绪又被杨洛支配么,突然就沉默下来。 “对啊,竹子,你当时跑什么?”张迎泽呆呆的问,真想掐死他。 “阿姨,可能当时太混乱了,夏雯受伤出血,大家都围着她了。竹子痛的不行,就自己找医生去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想起,我回头,明亮的眸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目光对上,我又迅速的收回躲避,心脏还是漏掉了一拍。杨洛,我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怎么我一遇上你就变成脓包了呢?! 不禁一怔,内心的那一块柔软明明已经打包,却又被荡漾开来。竹子,清醒点,不可以这样。 他在替我解围,轻松的吐出来的字眼既是事实也不是事实。多少人对着夏雯众星捧月又于我何妨,我只害怕我的太阳也变成了别人的星星。这世上又有谁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成双成对呢,这时候再说嫉妒是不是可以被理解了,这种嫉妒也不算那么丑陋。 然后杨洛走过来,又和阿姨说了一阵,内容大抵是这次谁都没错,不要生气…我站在杨洛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堂而皇之的享受这短暂稀有的保护,我理解这是对我的保护,算不算自作多情呢,很明显,是的,但是偶尔欺骗自己不是很快乐?,内心很安稳,忽然想这是不是安全感?就算是,也是不安全的安全感吧,毕竟不是我的。 后来众人又齐齐上阵,对付这头母狮子,我看到张迎泽焦头烂额的模样真觉得好笑。你说是基因变异么,夏雯那么温婉有气质的人怎么会有这样霸气的妈妈,如果不是她们都有双狐媚的眼睛,我真会怀疑这大妈是夏雯找来闹事的。好吧,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要嫉妒。 一个多小时之后,事情也都差不多了。狮子妈妈起身走的时候,还是恋恋不舍的后头凶我一句,“即使你是好心,那也办了坏事,逞什么英雄啊?别以为自己受莫大的冤屈了,明白么” “好,那以后夏雯摔倒了我绝对不扶!”真是真心话,这辈子最大的真心话。说完了又后悔,这点了,还享什么口舌之福。遭了一圈白眼,众人又开始安抚某人即将飙升的怒火。不过,杨洛,你那是笑么? ‘ 第九章 事情还没有完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九章 事情还没有完 我说,事情还没有完。舒悫鹉琻 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你说,是帅哥的面子么,母狮子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只温顺的猫,杨洛,张迎泽你们老少通杀么?尤其是张迎泽,大哥,你是在卖笑呢吧。张迎泽似乎读懂了我心思,竟然暼了我一眼,还附带着口型“请我吃饭。”事后我问他怎么知道我想的,他说你那鄙视的表情太明显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这么辛苦,你可要让凌子知道啊。我笑。 协调的基本上七七八八的时候,母狮子笑咪咪的对杨洛说“那这件事就先算了吧。杨洛啊,你平时在学校多照顾点雯雯,让她离危险的东西远点?”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朝我看了一眼,好吧,我就是那个东西,反正无论如何你就是不可能正眼看我就是了,我无所谓。 “杨洛啊,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吧,我开车过来接你们。”笑咪咪的好不和蔼可亲,大家不要觉得母狮子妈妈唐突,因为一直忘了交代一件事情,杨洛和夏雯基本上算得了青梅竹马,忘了说是我的疏忽。 这下大家可以理解我自暴自弃说自己没有战斗力的心态了吧,我要使劲插的话,那我就是小三。凌子以前经常安慰我说青梅竹马怎么了,要是可能早就在一起了。可是她看不惯我的怂样的时候骂我人家青梅竹马,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啊! “吃饭就不了,晚上科室还要值班。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雯雯的!”声音温稳如玉,好听至极。你一直照顾的都很好。 夏雯抿着嘴轻笑,嗔到“哎呀,妈,平时麻烦杨洛很多了。你没事就回去吧,我胳膊还好,不想请假了。” 我偷偷地看他们,突然觉得好和谐,又是那个词,郎才女貌。 这时候,蒋老师站起来,说道“那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这样,呵呵,散了呗。你就放心回去,夏雯是很懂事的孩子,又招人喜欢,呵呵,以后有困难就来找老师。啊”不得不说,还是年龄大的比较会说话。 然后大家站起来,挪动脚步最后头准备散去,我顺势跟在队伍的后头,也准备走。岂料蒋老师砖头看着我说,你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心想,糟糕。 半路张迎泽又偷偷朝我发射口型,“好好说话!”我点着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走,心想,好哥们,不把凌子撮合给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杨洛在我朝张迎泽比划ok手势的时候,回了个头,面目表情。既然看到了,那我也回赠一个微笑吧,虽然自觉难看至极。 人都散去之后,蒋老师转身回头关门,坐下,吁了口气。 立马又盯着我看,“你看你,做的什么事,让我骂你不是,夸你也不是,就给我添乱!” “蒋老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说完觉得这话说的不好,一般训话者听到“下次”,都会……果不其然。 “还有下次?!王……王……你叫什么来着?” “王杏竹。” “王杏竹,我跟你说啊,我这边有两三百口人要管呢,啊,回家还要做饭,带孩子,累都累死了。你不要给我添乱。”她在发泄,发泄。 我不住的点头,态度很诚恳。 “你的腿没事吧,脸不像刚刚那么红了。这么打个人了,不知道躲躲么,你说你傲娇个什么劲,还摆态度,以后遇到蛮狠的病人家属可不许这样啊。现在的家长,唉,不像话,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啊,唉”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位平时冷艳无双的蒋老师。 突然一阵暖流流过心房,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还有凌子,整个人也一下松懈下来,眼泪就汹涌而出,鼻涕也哗哗的就钻出,一发而不可收拾。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了。竹子,尽情的哭吧,我对自己说。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哪里挨过耳光,收到过这种委屈呢。我身子绷得那么紧,腰板挺得那么直,我就是怕稍有松懈,整个人就立刻软弱下来。我又没什么错,为什么要服软。不管这是理解为坚强,还是意气用事。 何况杨洛就在身旁。 “唉,这孩子,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哭什么!”说着抽了几张纸给我,我接过就擦起来。 “蒋。蒋老师,我…我。委屈啊,夏阿姨太…太厉害了。”我可算明白啥叫泣不成声了,断断续续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 蒋老师噗的一声笑出来,“那你刚才怎么不哭。” “我。我。不能…哭!”我一双泪眼看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或许她也不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算了,本来我打算好好教训你呢,就放过你把。”原来偶尔示一下软,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我决定把你放到门诊楼的导医台做志愿者五天”您说话还真是大喘气啊。 “可是我的腿……”我想争取一下,毕竟这个活无聊至极,简直就是游街示众么! “那边有凳子的不累,你每天上午去就好了,要记得耐心微笑。”说着就微笑了。 “可是…” “没什么事,你就回吧,把眼泪鼻涕擦干,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容不得我插一句话。然后又抽了好几张抽纸给我,示意我退下。 我接过,退下。 刚出科教科门口,正在擦鼻涕的时候,竟然看见杨洛背靠着墙站着,他不是走了么。于是加快速度整理自己的仪容,平稳了声音。 然后问,“你怎么回来了?” 杨洛看了看我,面无表情:“我钥匙丢了,回来找找。” 听他说完话,立刻低身回头,开始搜索“那你确定是在这附近丢的吗?”不管总有个机会低头遮掩我通红的双眼,心里只喊 功亏一篑。 “你别找了,我已经找到了,”他刚说话,便感觉到原本空空的手腕此刻被一阵冰凉所覆盖,杨洛,你的手真凉。 “哦!”然后停下,惊诧的看着这只我熟悉又陌生的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原处,又看了他的脸,宁愿一辈子都被握住。 杨洛似乎意识到了,便快速的松开了,我的手也没了着落似的直直的落下。 我们站着不说话。 以前实验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打破僵局挑起话头的那个。这次,我也来吧,有些事情我还是很想亲自跟他说一遍的。 “哈哈,那个,你知道吧。我不是故意伤了夏雯的,那个,当时情况…。”故意笑的灿烂,心里却担心不要太夸张才好。 “好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容易想跟他说一下,还是被打断,看来你真的完全不在乎么?他皱了眉,他不想听某些话或者不愿做某些事的时候,他的左眉总是不自主的翘起,他的这些小动作我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又是沉默,真的很讨厌我们之间的冷场。于是我快速的转动大脑…。 “你看你,以前都是我丢三落四被你鄙视,这次我终于有机会有机会鄙视你一次了吧,哈哈”我看着他的眉毛纠结的更厉害了,忽然觉得我是不是说的话太刻意显得我们亲近了,毕竟我们没有那么那么熟了。真的不甘心啊,以前我说话的时候,他虽然回应的字不多,但是脸上至少是挂着他的标志性的浅笑的,说明他不讨厌我。如今的冷场,是不是我再也没有那个能力暖场了。 “你回宿舍么?我送你。”突然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他的声音,我抬头几乎要没有反映过来,就看见他迈着步子已经走起来了。 “我可以的,不用了。”客气话么,应该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我看着已经在丈远开外的人,十分贪婪的注视着这个背影,我拥有的只有他的背影,但是已经知足了,然后挪动脚步,跟上。 “你朋友不回来接你吧?”说到朋友两字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调。 “嗯?谁?”我没有意识过来他说的是谁,就轻声地问了问。 “还能有谁?刚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叫张迎泽是吧?”声音又抬高了几分,显得不耐烦。怎么回事呀,如果我们不像我想得那么熟,你这个语气跟我说话,太没有礼貌了吧。不由得心里有几分气恼,就对你家“雯雯”笑的勤。 “他还回来做什么,他又没有丢钥匙?”我也不看他,怨声怨气的说。 听了我说的话,突然就转身回头了,我也没注意看,就那么结实的撞上去了。一只腿上有伤,站的也不稳,再加上他的身板跟面墙似的,一下人就被弹出去了。整个人还处在惊慌失措中,闭上眼睛已经做好准备屁股和大地亲吻了。等等,软的,不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他的怀里。 我还听到,“我该拿你怎么办啊?”他轻轻的问,带着无奈,像是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发毒誓,真的没有刻意地制造这么狗血的浪漫,太无聊了太小儿科了。但是狗血,我喜欢,要知道,我认识他四年多了,他认识我也三年多了,时间这么长,机会那么多,可是我真的连他的手也没有碰到过,清白的跟大葱有一拼。这一幕我幻想意淫有多久了,知道么。这一刻的开心是多开心,知道么? 但是,这个人实在不懂我的想法,这么快这么快就把我松开了。目光还没来得及对上,更不要说发电了,我期待的偶像剧情节呢?失望。 我站稳,整个人还在对刚刚的怀抱恋恋不舍。 “竹子,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状态吧……”他顿了顿,又补上了了两个字,“朋友。” 说实话,很开心。凌子又要骂我犯贱了,我也不是不懂他和夏雯的亲密意味着什么,不就只差向众人宣布了我们是一对了,再说他们万人迷,大众情人什么的总喜欢玩这种藏着掖着的变态小游戏了,凌子说这比较有意思。可是我和他除了朋友,我还能奢望什么呢,我也不怕多受伤,能跟在他身后就已经幸福了。他说这样的话,朋友,难道我还不满足,见好就收? 不过我想起来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他突然不来做实验,也不跟我联系,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和夏雯越来越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越来越张狂的甜蜜,幸福。这个也是他不做实验的原因吧,因为佳人有约。 我觉得他说这个话,很欠扁。当时没空跟我做朋友得时候也没有通知我,现在干嘛要说这样的话,像施舍似的,什么都来去由你么?哎,不过确实是这样,虽然我嘴上不承认,暗恋的人总是最卑微的。 “你说你真不厚道,为了爱情吧,实验也不做,那剩下的半个月可把我折磨死了。”发一下牢骚吧,平时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 “随你怎么想好了。实验分我的部分本来就做的七七八八了。”又是那个不痛不痒的表情,无关紧要的语气,我去,我知道你的部分做完了成果也很不错,但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面子么。 “那你忙到都不能接我个电话么?”他突然不来了,再见他一面有多难。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勇气,犹豫了多久才给他打的电话么,一次不接,一次又不接,第三次又是忙音的时候,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拨打那个电话了,因为可能在他看来我们毕竟只是淡淡的朋友关系吧。以前呢,我们也有过的那些和谐的画面都是假象么?是不是如果你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我的自作多情的幻想。还是夏雯突然主动捅破你们之间的窗户纸的时候,你太开心了,除了她,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我没有听到。”真简单的解释,太苍白了不是么。 “那你总会看到未接来电提示吧,手机有这个功能的你不知道?”我不依不饶。 “你怎么那么烦?好,你找我能有什么事!”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呢。不过,确实,没有什么事,想你了不行吗。可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之间是没事就不用打电话的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刚刚是不是说话太多了。 第十章 我和张迎泽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章 我和张迎泽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又是沉默,虽然嘴上说要回到以前的状态,但是实际呢,有些东西怎么也回不来了吧? “不要站在这里了,腿疼,我想快点回去。舒悫鹉琻”我不看他,就拖着腿往前挪着脚步,这回他倒是不言语了,也不像刚开始走的那么快。在我的身后不声不响,如果不是偶尔鞋子的拖沓声,真怀疑他已经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路无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只是顺路的陌生人呢。我心里想,好不划算,这是多久之后才有的我们两个人单独在的情况啊,可是宝贵的时间就在沉默中浪费掉了,好可惜。要不,我来个假摔,他在像刚才那样接住我,骂我也好,我见机示好。想想还是算了,因为他离我太远了,我这么摔下去,飞人博尔特也赶不过来接我吧,腿都折了,我还是安分点吧。就这样,宿舍的大门口慢慢的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这时候,一个有腔调的抑扬顿挫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竹子,竹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我看着那个piapia的冲我跑过来的身影,顿觉好笑,张迎泽,你长得也不挫,怎么会有这么*的跑姿。随机送上一个大的微笑,“张迎泽,你慢点跑,太丢人了。”好吧,大家要见怪不怪。 张迎泽进来我身边,就搀起我的胳膊,像扶着太皇太后一样,“竹子,小蒋没说什么吧”小蒋即蒋老师,别看张迎泽人模人样,其实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背后张迎泽就叫蒋老师小蒋,在蒋老师面前的时候乖的跟孙子似的。 “也没什么,不过明天开始要做五天的导医小姐。”我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回头看看,转转头,视野所及的范围内怎么也寻不到杨洛的影子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难道是我幻觉,他早就没在跟着送我了。一阵失落。 “那你下午晚上不是没事做?我下午晚上刚好也有空哎,你想不想凌子?”张迎泽淫荡的笑声将我拖回现实。 “你在看什么?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张迎泽又问。 “听到了,大哥,我今早才见过她,无语。自己想就直说,跟我还拐什么弯啊。”跟这个人说话,是不需要含蓄的,因为我亲眼见过他把含蓄,写成了含“畜”。 “那你下午不陪我去?”张迎泽音调突然抬高了个八度。 我侧脸看他,充满戾气的眼神杀将过去,敢跟我吼,我是太皇太后,你不知道么。“凌子你还想不想追了啊!?” “哎呀,姑奶奶,逗你玩呢。”说着声音又降了了个32度,温柔可人。张迎泽,就没见过比你还能屈能伸的男人。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要yy了,这个张迎泽一定绝非一般人了。接下来的剧情无非是,我和张迎泽日久生情,我放了杨洛,张迎泽放了凌子,我俩凑在一起获得永生,呜啦呜啦,撒花,幸福满人间。但真的不是这样,我觉得张迎泽对于凌子的感情之于我对杨洛的感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能有人怀疑,既然张迎泽这么喜欢凌子,怎么不跟凌子一个实习点,而是跟我呢。呜呜,我承认,造成今天的局面我负有很大的责任,想想当初张迎泽得知凌子不和我们一个实习点,简直要把我吃掉的样子,至今仍心有余悸。下面就容我来讲解一下整个事件的过程。一定要证明我和张迎泽的清白,以及我对太阳的忠贞。 大四下学期的时候,期末考试什么的也忙的差不多了,注我们的实验课题在大四上学期的时候便结束了,成果还行。学校就组织安排我们这一届学生的实习。基本都是按照惯例走,召开大会——介绍实习点,几天后组织填志愿,然后动员大会,然后被发配边疆。我补充说明一点,我和张迎泽是同班同学,当时填志愿是分批进行的,先是中西医然后临床然后护理。还有一个要说的,关于志愿,捎带点不公平,比如成绩好的优先,我指的是我和杨洛,比如班干部优先,我指的是张迎泽和杨洛,比如生源地优先,我指的是凌子和杨洛。这类的人,一般走第一志愿。 填志愿之间有几天是留给大家思考的,张迎泽拜托了我好久,一定要弄清楚凌子要填哪里。我也不负所托,千方百计的让我们的冷美人确定了志愿,x地第二附属人民医院。这样也就是我们三个以后去同一个医院,当然凌子以为是两个人。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填志愿那天班级安排座位,二班和六班被分在了第二大纵排,我们班在前半排,杨洛班在后半排。我去的早,抢到了一个靠后的位置,闲的时候可以玩玩手机什么的。杨洛来的晚,只剩他们班最前面的位子。这样我和杨洛变成了前后位的关系。那么近,他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不过,自始至终,杨洛就说了一个字,就是“嗯”,现在想这人真是最擅长深沉了。对了,这个“嗯”是回答夏雯的问题,她问:“你确定填第一附属吧。” 字字珠玑,字字入耳,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个人内心骚动的时间了。最后,凌子啊,我没把持住,我背叛了你。 填好志愿之后,就完事了,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张迎泽作为学生会干部,被留下来了,整理志愿表,注临床的临床的学生会整,中西医的中西医的整,护理的护理的整。 我干嘛去了呢?结束之后,我看到杨洛和夏雯并没有一路走。于是我邪了门似的,偷偷的尾随着杨洛。远远的,我看他进了生理实验楼,他很久才出来,我怕容易暴露没跟进楼,我猜他是去跟闵老师他们告别的。他出来后又在学校里林荫下走了走,那模样真帅,心想我眼光也蛮高的,要么就杨洛入得了我的法眼。后来我又偷偷跟着,看他吃了午饭,话说这家伙还真喜欢吃铁板饭,怎么有他在的画面都那么优美和谐呢,铁板饭也吃的这么优雅。最后我看着他上了公交车,才恋恋不舍的打道回府。我是不是很没有道德感,竟然跟踪?但是我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原谅我。在注:跟踪的时候,打电话什么的是禁忌。 下午,出来买点东西,真好遇见张迎泽,冲着我一阵怪笑,抑扬顿挫的说,“你是不是没填二院?” “……。”沉默代表默认,我点点头,凌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是不是你和凌子事先就商量好了,要去一院?好摆脱我!”我继续点头,不对,这神马情况,摇头摇头摇头,使劲的摇。 “你不要否认,填志愿的时候我看你那张不自然的脸就奇怪了。”那是因为杨洛坐在我身后。对了,张迎泽不知道我暗恋杨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他是一个级别的,甚至比他低,至少他是明恋,我是暗恋。看我心思多深,张迎泽都不知道。我刚要开口解释…。 “你不要解释,还好我聪明,专门看了一下你的志愿表,再加上之后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明白一切了,呵呵”看着那洋洋自得的脸,心中不住的担忧,这蠢货不要做什么蠢事吧。 “以后我们三个还是形影不离啊,我志愿也改成了一院了,娃哈哈。”我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这傻b,待会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后来张迎泽大闹年级办,哭爹喊娘要求改志愿,但主任说改了你一个,千千万万个张迎泽就要改,这不能动。后来,我找到凌子跟她老实交代,说明情况,想不到这丫竟然说“我终于可以耳根清静一段时间来了。”就是这样,一大票人像赶着投胎一样来到一院,凌子一个人像嫦娥独守广寒宫一样驻扎二院。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现在张迎泽老跟我抱怨,说什么红娘专业素质差,什么要不是我,说不定已经和凌子双宿双飞了呢。都怪我,都怪我。 哎,叹了口气,“算了,去吧,陪你”,我说。为什么每次张迎泽喜欢拉着我一起去找凌子,他说这样,闭门羹可以少吃一点。 ------题外话------ 文也有两万字了,因为是第一次写文,希望看到的朋友能给点意见,一些缺点建议?女主有没有点矫情?杨洛招人爱么?谢谢,这会是我莫大的帮助。 第十一章 三人行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一章 三人行 “嘿嘿,还是竹子好。舒悫鹉琻晚上怎么吃,惯例么?”我看着张迎泽那个贱笑的模样,突然觉得一日不帮他拿下凌子,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今晚加个排骨汤,给我补补腿。”说着我小抬了一下我受伤的腿,跟我们的管家婆子下菜单。 “行,我现在就去苏果买菜,你先回宿舍小憩片刻,待会吾打的停于此接汝。”我点点头,已经习惯了这人开心的时候乱飙古文的习惯,至于他说的有没有水平,我想大家都是有辨识能力的,咳咳。 张迎泽离开之后,我回到宿舍,打了点热水,拿了条毛巾,我准备散散淤。这会没什么事,我又想到了张迎泽说的惯例,那就说说我们的惯例。 刚到实习点那会,我和张迎泽都忍受不了和凌子分别的相思之苦,当然我们大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既然凌子不来看我们,那我们隔三差五,一有空就往凌子那边跑,刚开始凌子说你们俩无不无聊,还劝我们少来。哎,对凌子的话我们总是有自动过滤功能的,否则我和凌子的友谊,张迎泽对凌子的爱慕之情那还能持续到现在。有时候经常来的时候,凌子不在,就只能守在门口等,一度那栋楼有传凌子是欠高利贷的人,换句话说,我们是放高利贷的人。突然有一天,凌子善心大发,给我配了把这屋子的钥匙,说我们可怜。张迎泽也没客气又拿着我手里的钥匙又配了把,说是以防万一,我心想你就是那个万一吧。宿舍其实不大,挤的很,但五脏俱全,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杂物间,一个卫生间。这条件算是实习生里比较好的了。就是在二院外面,上班什么的稍远。 后来就在我们掌握这屋子钥匙没有多久,有一天,张迎泽打电话给我,叫我来凌子这里看一下。等我到那边宿舍的时候,小伙伴真是惊呆了,只见满地的锅碗瓢盆,电饭锅,电磁炉,高压锅等,总之厨房的东西算是备齐了,一旁还摆着几样新鲜的菜。于是我和张迎泽动手把杂物间打扫干净,变成了一个厨房。 我问张迎泽,为什么想起买这些。 就听着这哥们淡淡的说,“每次我们到饭店吃,凌子总要喝酒。喝多伤身体。”确实哪家饭店是不卖酒的呢。 我也不管那么多,反正饭店的饭菜早就吃够了,我个外人就当捡个便宜好了。于是赞赏的朝张迎泽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张迎泽就冲着我看,“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去做饭。” “我不会啊。”这真的是老实话,现在谁不是独生子女啊,在家过的那么逍遥,只张嘴吃了,还动手么。 “你不会?你真的一点也不会?”张迎泽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再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会做饭。 “嗯,我会煮饭,还有煮泡面。”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呆呆的回答。 “怎么办?我也不会。”于是我俩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凌子回来,做饭。救命稻草回来之后,我和张迎泽一起围了上去。就听凌子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做饭。” 但是东西都置备好了,张迎泽没办法,就在我和凌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他一遍感叹现在的女孩子不像话,这么基本的生活家庭技能都不会,一遍默默地系上围裙,开始一个人鼓捣,半个多小时之后,给我们端上了一个大锅,叫做一锅乱炖,我看看了锅里的东西,似乎认识,这个好像是西红柿,绿色的应该是芹菜?那黑乎乎的不会是肉块吧。 最后我们还是出去吃了,怕食物中毒。但是张迎泽不甘心,有空就跑过来,一遍端着菜谱,一遍磨练厨艺。俗话说,失败乃成功之母,次数多了,不知不觉中我和凌子慢慢的结束了煎熬的试吃工作,开始了舌尖上的幸福。现在张迎泽拿手菜也不少了,有时候我会跟凌子打趣说,“这么入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男人,那好找啊,你就收了呗。” 凌子看着我说,“钥匙,房间的钥匙给我。”好,凌子算你毒,我啥也不说了。其实张迎泽真的对凌子蛮不错的,可是凌子好像就是没有感觉,有时候就想到了我和杨洛,觉得张迎泽是和我一样命苦的人。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对了,在张迎泽才刚开始做的不错的时候,有一天吃饭,凌子突然拿着一瓶酒坐过来。张迎泽很无语,二话没说以光速抢过来,冲到厨房,把酒倒空。 凌子倒是没有发火,不紧不慢的说,“好酒都被你浪费了,”说着又拿出了一瓶。我看着她拿出酒的地方,那里摆着一箱,箱子上我看到了三个大字“五粮液”。不敢给张迎泽看见,我偷偷的乐“这回好了,吃饭喝酒都不要钱,娃哈哈。” 一般是不是我去买菜,就是张迎泽去买菜,凌子买酒。后来时间久了,赶不及,凌子也会把菜买好。但是其他工作怎么变,厨师的工作永远是张迎泽的,我负责洗碗。偶尔我抱怨两句,说不想洗,张迎泽就说那你别吃,凌子更干脆,“钥匙。” 吃完饭,一般我们看书,毕竟我们是学医的,哪能把吃喝玩乐摆在第一位呢。累了我们会聊聊天,看看电视,张迎泽会带电脑过来用电脑打游戏,我看过他玩dota,很帅。后来,凌子竟然兴趣来了也用电脑下载了这个游戏,经常和张迎泽组队杀敌。他们一起打游戏的画面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和谐的了,后来我跟张迎泽说,“你现在已经抓住了她的胃,现在也有共同爱好了,加油,我看革命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张迎泽听了嘿嘿直笑,挠挠头,“真的?”这家伙憨起来也真是憨啊。 关于游戏,我也申请过号尝试过,但无奈,一进去,就被人逗逼傻逼的骂,我心里承受不了,好歹我在现实中也是成绩这么好的人,于是就秉持远离游戏有助于保持自信的观念,敬而远之。没事的时候我就看书学习,实在无聊就看看小说的,最近几年,网上腹黑总裁霸道君王什么的可火了,我是个代入感很强的人,经常把自己当女主,男主就想象成杨洛的脸,于是在我的想象中有帝王杨洛,有总裁杨洛,有冷面绝世高手杨洛,有丐帮帮主杨洛等等,反正就是百变杨洛,虽然画面很诡异,但是在幻想中和杨洛谈了无数场恋爱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偶尔还记一记日记。 再后来,有时候晚上我们晚了,赶不上公交车,就不回去了。于是,卧室里有一张床我说是我的,客厅里的沙发张迎泽说是他的。再后来,生活用品什么的我和张迎泽也各自在这边置办了一套。现在我们三个似乎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只不过有时候凌子显得貌合神离,不过这丫就这德行,不管她。 三人行,不亦乐乎。 正敷脚的时候,赵兰开门回来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我和她关系也不错但毕竟比不上我和凌子。一个原因我经常往凌子那边跑,即使有时间也会去教室看书。还有一个原因,赵兰谈恋爱了,时间也不分人。 ------题外话------ 看不到杨洛,大家不要着急嫌烦,保证给大家一个张迎泽和凌子好的爱情故事。看了的朋友给点评论什么的就好了,奴家码字也很辛苦。 第十二章 张迎泽的爱和我的爱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二章 张迎泽的爱和我的爱 第十二章张迎泽的爱和我的爱 赵兰看到我,很吃惊,“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说着蹲下仔细地瞧着我腿上的淤青,“蛮严重的么,疼得厉害么?” 两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一个,随便草草的说,“没什么了,你吃过午饭了?” “嗯,刚吃过,我刚和我家亲爱的去食堂吃的。舒悫鹉琻流言蜚语满天飞啊。最夸张的有你觊觎夏雯的美貌,本想划破她的脸,一失手只划到胳膊。”食堂每天十点半开饭,十一点半结束,时间很短,所以吃饭的时候人员比较密集,流言啊什么的传起来也比较快。她家亲爱的名字叫做付志杰。 我不说话。 “你不关心大家都说些什么吗?”赵兰看我无动于衷,接着问。 “还能说什么呢,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又管不住。”我确实管不住,可是毕竟和夏雯牵扯在一起,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而且我也很清楚舆论导向,一般人不会把漂亮的人和不好的东西连在一起,嗯,我是说夏雯。而且一般人对这种新闻也只不过是娱乐而已,他们惊叹结果,好奇过程,挖掘原因,却从不考虑真实性。跟爱恨情仇什么的连起来,最吸引人。本来觉得可能会离谱,没想到真的这么离谱。不过我觉得流言什么的起的快散的也快。 “你一早就讨厌夏雯,却不说原因。这次虽然听张迎泽解释了,还是说不通。说你嫉妒夏雯的条件吧,你也不是那种势力的人。难道你真喜欢杨洛?可是那你不是鸡蛋碰石头吗?”赵兰俨然把自己当作推理小说家了自顾自说的起劲。 “你看呢?”我抬头,冲着她咧开了嘴巴,开心地笑。有些事情不能解释,越是遮掩越显得诡异。 “算了,看你一天到晚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就来气,我瞎凑什么热闹。”你看这招很管用吧,以退为进,我是看过孙子兵法的人。 “你不要一直傻呵呵地笑,不知道的人把你当软蛋捏呢”说着摸了摸我盆子里的水温,又帮我兑了热水。 “难道你叫我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板着张脸吗。人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东施效颦啊?”我说。 “随你,不管你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说着站起来,朝她的床走过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笑。 “对了,晚上你还留在宿舍么?” “不了,张迎泽要去看凌子,我也被拉去,马上就要走了。”我回答说。 “这个凌子也蛮拽的么,张迎泽那么风流的人都在她这棵大树上都挂有两年多了,还没有拿下。哎,这么说还是我幸福。”我微笑着看着她,想着她说的两年多,在心里暗暗的帮张迎泽纠正,“是三年多。” 说到张迎泽是风流的人,那也只是过去了吧。记得大一的时候,张迎泽一年谈了五个女朋友,最长的三个月,最短的七天,最离谱的分手理由是他觉得对方手指太长了,握着不舒服。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没心没肺的追了凌子三年多,如今得到的也就是好朋友的身份。 我记得大二的时候有一天,张迎泽突然深情的看着我跟我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寻寻觅觅,我失败过很多次,但我从不放弃,因为我知道对的人总在对的时机出现,”听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了,他估计马上就要说我是他对的人,可是怎么办,我喜欢的是杨洛,于是就在腹中打稿,想着怎么拒绝的婉转点,虽然是个不着调的风流鬼,毕竟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人。 “把和你经常在一起的朋友联系方式给我吧,好像叫张凌。”我晕。接下来他就这么突兀的蹦出了这么句话。 “你自己找她要呗。她挺好相处的。她也比较害羞,你知道女生么?她没谈过恋爱,也不懂。”这个风流浪子想来祸害我家凌子,就让你吃一吃苦头,我满脸的真诚。 于是我像是不能忘掉我和杨洛的第一次相遇一样,也不能忘掉凌子和张迎泽的第一次相遇,当然不是出于感动。 我知道张迎泽会主动出击,但是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有一天我和凌子同一门选修课下课,半路张迎泽杀出来,拦住了凌子的去路。 就看他又骚包的念,“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寻寻觅觅,我失败过很多次,但我从……”听了这开头,忽然觉得熟悉,我就想他前五个女朋友不会都是这样拿下的吧。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子打断了。 凌子回头看着我说,“这人你认识?” 那我就说实话呗,“认识阿,我同学。”我看了张迎泽一眼。 “哦,那你们聊,我先走。”我看着凌子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去。心里想,有没有搞错,他伸出来的那只胳膊拦的是你好不好。 这时候,张迎泽又追上去,说:“同学,等一等,我找你。”凌子停下来,又回头看了看我,我回给她一个无辜耸肩的表情。 “我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深深的被你的气质吸引了。”张迎泽继续说。瞎,大哥,你可以稍微婉转点么? “我不是故意的。”凌子认真的说。这个回答可以用在这里? “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想说,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张迎泽临危不乱,果然是情场浪子鬼见愁。擦,敢不敢再直接点。 “我不打算谈恋爱的。”凌子,原来你没有恋爱观。可是某位理解起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结婚么?呵呵,我还没有这么早考虑过这个问题,呵呵,毕竟我们还小。不过,如果你喜欢这样,我考虑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和凌子都彻底的凌乱了,这是*裸的拒绝他听不出来么? 下面的画面太残忍了,我就不再赘述了。我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一时糊涂,去拦截杨洛。那个时候杨洛还不认识我。 但是张迎泽竟然没有放弃,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有一天,张迎泽成功的感动了我。我答应做他的帮手,我之所以答应一方面我确实看到了张迎泽对待凌子的用心不同于以前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在张迎泽的身上总好像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希望他成功,仿佛他成功了我就多了一个成功案例,就更有信心。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三了,这段时间我鼓励张迎泽委婉一点,不要太激进。比如帮一些忙却又不留名,这样在时间的腐蚀下,多少还是有点改变,比如凌子肯回他短信,虽然不过是嗯哦之类的。大三末的时候,凌子已经看的顺眼张迎泽了,说只要他没什么花花肠子做朋友什么得无所谓。当然这段时间我已经和杨洛在实验室做实验了,我对杨洛的战略和张迎泽的战略是相同的,我们把这代号取名为“润物细无声”。我的收获总是比张迎泽要好的,因为我和杨洛有共同的工作,有话题,有话说,我们相处的很自然,也很少收到杨洛的冷落。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形容吧,虽然我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不是君子。 后来大四的时候,杨洛觉得这样发展太慢了,他受不了了,一定要发动一场猛烈的总攻。说实话,我也没有耐心了,况且老是看到夏雯在杨洛身边转悠,张迎泽的话也让我觉的心痒痒的,跃跃欲试,而且这个学期我们的实验基本就要结束了,我怕没有机会了。我问张迎泽打算怎么办,他说他打算再表白一次,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我也有这种冲动,我想想我和杨洛也认识这么久了,虽然平时他话不多,但是谈不上喜欢至少也不讨厌吧。我想试一次,告白。 张迎泽把告白日定在了圣诞节夜,还要求我当时一定要在场支持他。因为我瞒着张迎泽我喜欢杨洛的事情,所以我的告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我为了让凌子专注的不知情的等待告白,所以我的这件重大的事情没有告诉她,全是一个人在忙,我把告白的日子定在了圣诞节后一天,为了配合张迎泽。一条明线,一条暗线。火火的烧着。 靠近圣诞节的日子,我和张迎泽一有空基本都腻在一起,帮着他安排的时候,也为自己安排。为此我都放弃了很多次跟杨洛吃铁板饭的机会,聊天的机会,我跟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不能因小失大。我们到处乱转的挑选礼物,挖空心思的编告白内容,选择告白场地,一遍遍预演告白场景,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告白日子的来临,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比如说张迎泽怕凌子圣诞节会回家,而我就担心杨洛的实验不要出什么问题。我们担心约不出来他们。 圣诞节前一天下午近四五点钟,张迎泽火急火燎的冲到实验室找我,让我想办法帮他藏一下礼物,放在宿舍都是群糙老爷们他不放心。礼物是一个很精致华丽的玻璃杯子,价值不菲。还有一束玫瑰花,他说担心第二天会脱销,我说你就不担心它明天脱落。于是就把东西放在了我的更衣室柜子里,那个长长宽宽的柜子还放着我的礼物,一只包装精美的派克钢笔,还有一份署了名的信,收件人杨洛,内中署名竹子。我谨慎地锁好了柜子,还反复查了三遍,才放心的离去。放好东西出来,我在楼梯口,还遇到了杨洛,他正准备离开。我们微笑打招呼,再见,没有异常。 可是说好的再见呢? 第二天白天即圣诞节,我照旧去实验室,去到杨洛的位子找他,顺便问他明晚有没有空。可是我却只看到一个学姐坐在他的位子上,我问“学姐,杨洛呢?” “他没跟你说,他不来了。”学姐也没有抬头便给我回答,我一惊。 “那他说他什么时候来?”我继续问,心里开始担心。 “他以后都不来了啊,他的实验做的差不多了,还有点皮毛拜托我做了。我也挺忙的,哎,不过,他都没跟你讲过么”学姐抬头看着我,疑惑的问。 “呵呵,就是啊,怎么不跟我讲呢。”我喃喃的说,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逃出来后,犹豫了好久,还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万分期待着主人快点接电话,可是一直忙音,时间越久就越紧张,直到最后一个熟悉女音突然跳出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忽然很茫然,突然发现我除了这个打不通的电话可以找杨洛之外,再没有其他方式。又在安慰自己,可能在忙啊,没有看到。 下午又鼓起勇气打了一遍,还是熟悉的过程,无人接听。第三遍还是如此。 晚上的时候,我已来不及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我要把凌子骗到我和张迎泽是先安排好的地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在这之前我又把礼物递给张迎泽,陪他又演示了几遍。 我把凌子拉到张迎泽面前的时候,我确定凌子是有几分异样的,我以为这回有戏。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张迎泽的告白。张迎泽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拿着礼物,我看得出来平时吊儿郎当的他是紧张的,心里不住地给他打气,张迎泽,你可以的。 “凌子,我……”张迎泽刚酝酿好准备开口。没想到凌子左手接过他右手里的花,右手接过他左手里的礼物。 “花和礼物我收下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凌子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留张迎泽一个人站着,维持着手捧礼物的姿势,凄凉极了。他苦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告白,竟然连开始都没有,当然我也是。 这回我没有向张迎泽上次表白完之后,迅速的跟着凌子离去,这一次我打算站在张迎泽旁边。 我们安静了好久,后来我打破沉默,我问你为什么送凌子玻璃杯。 张迎泽苦笑,说在我眼里,凌子就是那只玻璃杯。我没有接话,心想你的意思是她的华丽,还是她不像表面那么坚强,还是她像这只杯子一样冰冷无情。 后来张迎泽突然说我们去过圣诞节吧。我说好。我们吃了很多东西,还看了《失恋33天》,光棍节的时候,这部片子特别火,但是我们没有去看。我想张迎泽和我一样都曾下过决心,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今年的光棍节没有意义。 分开的时候,我问张迎泽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说还能怎么办,喜欢一个人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继续奋斗呗。 第二天我就看他与往常无异,再次出现在凌子身边的时候,还是从前的嬉皮笑脸。对了,张迎泽送给凌子的玻璃杯被当作了烟灰缸。每次我看见那只装着烟头,臭气熏天的玻璃杯子总是会想,凌子,你知道在张迎泽心里,你就是那只杯子么? 我呢,第二天就听到学校里疯狂的流传,夏雯跟杨洛告了白,两人浪漫共度圣诞节,他们还遭人起底:居然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从那天晚上起,派克钢笔,我自己拿来用了,来写日记,日记讲述的全部是我的太阳,内容是以事实为基础加上杜撰的甜蜜幻想。用本可以属于他的钢笔一字字写下的,日记的书签是一个极薄的简洁白色的塑料两层纸板,中间夹着的是那张发黄了的图片,偶尔我会拿出来看看,难以相信从前我们也离得这么近。 就是,喜欢一个人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可是,我还继续奋斗吗? 我还没有能够给这个问题一个回答,时间转眼就过去好几个月了。 那段日子我说起来用了这么久,可是脑海中闪现出来的只是片刻的悲伤。张迎泽也没有和我提到过那段告白,我想他和我一样心里总有些东西,不可触碰。 没过多长时间,手机嗡嗡乱震,我按了接听,就听那头一个明朗的抑扬顿挫的声音传过来,“姑奶奶,快出来,吾等摆架二院宿舍。” “好。”我快速的收拾了下,穿上鞋子,倒了水。出门。 张迎泽的爱光明正大,我的爱偷偷摸摸,不过是不一样的伤口,流着同样的脓。 ------题外话------ 铺垫作用的回忆基本结束了,现在向“现在”出发。 第十三章 我腿疼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三章 我腿疼 第十三章 等我们到凌子宿舍那边,刚下出租车,天空竟然飘起雨来了。舒悫鹉琻我们加快速度往回赶,到达楼道口的时候还是淋了一些雨。 我站着一边掸着身上的雨水,一边看着张迎泽熟门熟路的开门,嘴里还焦躁的催促,“快点啊,我腿疼。” 刚说完就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急匆匆的冲进门,便开始使唤张迎泽,“唉,我说,你先做午饭,马上都要十二点了了,饿死我了。” 张迎泽看也不看我一眼,摆弄了塑料袋子的菜,回答说:“那骨头汤中午就先别喝了,来不及,下午熬一熬。哎,也不知道凌子吃过饭没有,我打个电话。”说着去掏裤子口袋。 我找了一条毛巾,开了电视机,窝进沙发里。一边听张迎泽打电话,一边想我们这种自然的关系状态,是张迎泽是爸爸,凌子是妈妈然后带个我,还是张迎泽是爸爸,我是妈妈然后带一个凌子女儿?忽然我想到了一个更贴切的那就是张迎泽妈妈,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然后一个人嘿嘿直笑。 张迎泽挂掉电话,冲我走过来,跟我说,:“凌子已经吃过了,现在在那边写写病历,写完就回来。那我们随便吃点吧。” 我无语,凌子不吃了,我们就随便吃点吧,好一个偏心的妈妈。 张迎泽随便擦擦头发,就围着围裙进了厨房,我窝在沙发里,突然想起来,阳台上还晒着前几天来的时候洗的衣服,有我的也有凌子的,便冲着张迎泽喊:“张迎泽,收衣服,快快,要淋湿了。” 就看张迎泽不紧不慢的走出来朝阳台走去,还不忘埋怨我一句,“就想靠着腿痛使唤我,我也是医生,知道你的腿没有多严重。” 我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里的电视剧,很火的那部《千山暮雪》。 没多大一会,张迎泽就单手抱着一抱衣服立在我的面前,左手握着我的一个肉色bra,我吃惊的看着他,心想这个变态。 刚想伸手去抢,就听他说,“竹子,问一个问题呗,我好奇好久勒。” “说!”我面露不快,心想,平时都没有防范他,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家女人们的罩杯看起来是都挺大的,一个是货真价实的,一个就是这种加了厚厚的棉花的。这个是不是你的啊?”说着还十分淫荡的捏了捏bra厚厚的胸托。 我镇定了一下,答道“当然不是,你家那口子的认不出来啊。”我不经意的挺了挺胸,心里又骂了遍,变态,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又觉得对不住凌子。 “哎,也是,凌子那么瘦,胸小也是正常的,以后我还是得给她好好补补。不过凌子眼光这么差啊,这个款式也太……”张迎泽挠了挠头,说出了让我吐血的话。 那我这个身材,还长了这么平坦的平原,岂不是天理不容,哼,还好我机智说是凌子的,也不知道要被他嘲笑成什么样子呢。 “要不以后握起来太没有手感了。”变态又补了变态的一句。 “你想把我饿死啊,还不去做饭。”我决定转移话题,不要在这里耽搁太久,凌子回来就不好了。 张迎泽放下衣服又重新进了厨房,我手贱的拿起那个bra,心想难道男人都喜欢黑色,红色,蕾丝,寸寸布上都标榜着性感的文胸,明明是我们女人的东西,他们那么在意干什么啊。胸前的肉也是,我们的,你们凭什么在意那么多。渐渐地,杨洛一整张脸都填满了我的脑子,他会不会在意呢,他也是一个男人啊。好吧,我尽考虑些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午饭果然是随便吃了点的,面条了加了个荷包蛋几根菠菜,张迎泽没人告诉你午餐是正餐吗?忽然觉得张迎泽正餐的定义应该是只要凌子在的才是吧。 凌子回来的时候,我和张迎泽正窝在沙发里,看着《千山暮雪》,电视里正放到那只宠物狗可爱死了,男猪脚被虐得形容枯槁。张迎泽情到深处还大呼“尼玛,我就是现实版的莫绍谦啊”,我白了他一眼,心想“哪有,我才是。”,不知不觉中我们满脸老泪纵横。 凌子换了鞋听到张迎泽的话,突然加入我们,冒了句“我可不是雪儿。” 我说凌子你解释什么,又没有人说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永远慢半拍或找不到拍子的张迎泽用满含泪光的眼睛盯着凌子,怨声怨气的说:“如果你不是雪儿,那你就是容嬷嬷。” 凌子挑了挑眉,“那你就是紫薇喽,嗯,我比较喜欢这样的角色定位。” 我忽然不耐烦了,“你们屎开,别挡着谦谦的脸。”凌子忽然嘴角挂起微笑,坐在我旁边,又把手里的袋子扔给我,我接过,满目的零食,我还没想好先吃哪一个呢,张迎泽迅速的拿走了薯片,耳边便紧接着就响起了嘎嘣嘎嘣的咀嚼声。我习惯他这个样子了。我也随便拆开一个东西,抓着便往嘴巴里扔,两眼盯着电视画面也不离开。我能感觉到,凌子正侧身瞧着我和张迎泽,我也能感受到她嘴角挂着的笑。凌子习惯我们这个样子了。没一会,她拿着一片益达塞进嘴里,听着我和张迎泽抱怨雪儿太瞎眼了。我想你们也能理解被我们抱怨瞎眼的还有杨洛和凌子。 一张沙发,三个人,刚刚好。 晚上做饭的时候,张迎泽说忙不过来,来个人帮忙,我借口腿疼,不会去的,凌子竟然主动走过去,挽起袖子,洗菜,张迎泽又让她去拔猪脚上的毛(张迎泽说给我补腿的,吃什么补什么),拔完了又听张迎泽的话,切菜。我们当医生的刀功都不会差,你能看出来那案板上的土豆丝是新手第一次切的吗?凌子在旁边,张迎泽一直乐呵呵的,不住的说“不错,不错,我们真像一对夫妻啊。” 我伸头往厨房里看,暗骂“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凌子倒是反常的不气也不恼,居然还乖乖的站在那里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天南地北的海聊,东家一句西家一句。猪脚做的真不错,真有种冲动劝张迎泽弃医从厨。 中间张迎泽问凌子,“最近dota要举办电信区大型联赛,我们也打过不少了,去参加呗,有大奖的听说?” 凌子没停下手中的筷子,“我不怎么想去。” “一局一局的,时间不长。你这段时间不是正好在影像科比较空嘛,我眼科也闲得很?”张迎泽说完,一脸渴求。 “凌子不想去,你说再多都没有用的,况且高手那么多,你们算啥啊。别说了,吃饭,猪脚汤要凉了。”我适时的插一句,这是有名的激将法,大家学会了没。张迎泽泄气的低下了头。此时突然。 “谁说我不去啊,我倒想看看自己的实力怎么样呢?”凌子盯着我,不急不缓的说,张迎泽的脸吧,突然支配笑容的肌肉就全部运动开来了。 你说,我咋就这么英明神武呢,来再奖励自己一只猪脚。 吃完饭,惯例是我洗碗的,不过我腿疼,我对他俩喊我真的腿疼。凌子就要去洗,可是某个贱人舍不得,自己屁颠屁颠的一起洗,我骂重色轻友,以前我洗碗的时候也不见帮一回(后来从此以后的日子只要我腿疼,他们就一直一起洗,你看,腿疼是有好处的,再后来洗碗这种糙活再也轮不到我做了,多有太皇太后的范,原来我们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婆婆)我观察着凌子看张迎泽的眼神,怎么好像越来越温和了呢。难道有戏?忽然觉得还是不要高兴太早,女人心海底针,像我这么专情单一的那好找啊。杨洛要是朝我勾一勾手指头,那我立刻整个人都扑上去,压死他,哈哈。可是杨洛哪是随便对人动手指头的人呢。 哎,我一天到底要想杨洛多少遍啊。 凌子和张迎泽在客厅里打游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窝进了被窝,趴在枕头上,拿出钢笔和日记本,开始回味今天我和太阳的一天。 我写到:2010年9月28号星期二晴转雨 今天我又再一次和我的太阳离得那么近,原来他还是那么强大,可以轻松的控制我的一颗心脏,我以为时间总可以让一些东西淡去,原来不行。 太阳当着月亮的面替我说好话,维护我,真的很受宠若惊。你说月亮会不会回去之后,责怪太阳。那我也不怕,太阳要是发起火来,温度那么高,可以把整个宇宙烧掉。 太阳说我钥匙丢了,回来找一找,我一听就是假话,明明不放心我还嘴硬。 后来太阳还坚持要求送我回宿舍,我跌倒的时候他紧张地抱着我,我生气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由我生个够。 太阳说,我们还回到以前的状态吧。我心里乐滋滋的,你看看,太阳,你还是舍不得我吧。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就对太阳说,太阳,我想抱你更久一点。我还想对太阳说,走路的时候我们不要离得那么远,看不到你,我安不下心来。 …… 太阳,为什么你是我的太阳,因为只有你才能给我光和热。写完之后,又自己看了一遍,每一句话看起来都是对的,但其实每一句话都是错的。文字真的是很奇妙。而我就是靠着这种以事实为依据,云里雾里的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来给我的爱汲取养分。现实中我的爱明显营养不良,日记中它又过度肥胖。说我不知羞耻,乱改事实,管他呢,谁又知道呢。说我太不现实,如果你的爱也像我一样潜行在黑暗中这么久,任谁也不愿坦然的面对现实吧。只有这样的文字,才能让我忘掉一切带着甜蜜入睡。忘掉月亮挡住了所有太阳朝我照射过来的光。 太阳是杨洛。月亮是夏雯。不写真名,我想大家都明白,潜行的爱。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子问你怎么样? 我回答,还好,就是腿有点疼。 ------题外话------ 封面已传,骑车那段日子拍的照片,哎,现在想起来都是回忆。求支持,看不到回应,写文都不带劲,平时上班那样的忙,给点回应,收藏评论啊什么的,谢谢。 第十四章 导医小姐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四章 导医小姐 我就这样开始了导医小姐的工作,专门的工作服,但是怎么看起来都不顺眼,感觉我和这边的人整体风格不符。舒悫鹉琻不过真的就像蒋老师说的,工作不是什么体力活。但是一张嘴巴,感觉来了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很枯燥乏味的问题,很芝麻录豆的帮助,还有要保持的万变不离的微笑。 没有人过来咨询的时候,我就稍稍弓起身子,把手机放在台子下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上自动播放的小说。 我低着头的时候,一个男声想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抬头,一张熟悉的俊脸就那么缓缓的印入我的眼帘——王伟南,我扯着嘴角笑:“王老师好。”虽然我们之间差不了几岁,但是毕竟都是前辈,好老师总是对的。他享受起来这两个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觉得别扭的估计也只有我自己吧。 “哦,我来这边受罚来了,不是划了人家的胳膊么?”继续笑嘻嘻的回答。揣测着王伟南的反应。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揣测完,身边另外两个导医小姐立刻炸开了锅,“你就是那谁谁啊?” 我尴尬的笑笑,“是啊,是啊,我就是那谁谁。” “哎呀,那个姑娘胳膊怎么样了?”她们围着我,像是怕我立刻消失是的。 “还好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干笑着。心里却有点厌烦了。 王老师也没有什么表示,估计是看着我们聊得不亦乐乎的就走掉了。我擦擦,好个见死不救。没事你找我搭什么话啊,搞得现在满身苍蝇。 我们是在这个医院身份最低的人,微笑。 “你给我们讲讲经过呗,让我知道内幕。”她们的眼睛透亮的像镜头一样,牢牢地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不语。说实话,我以为她们知道我是谁谁之后, “你讲讲呗…”“你讲讲呗…”我觉得如果我不说的话,今天我是休想下班了。 于是就决定讲一讲,稍微为自己的正一下名,就把和凌子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天早上我直接去19楼给借床病人换药拆半线,在换药室就看到一个病人家属跟夏雯争执,换完之后回来他们还在,夏雯气不过也在跟家属吵。突然就看到家属已经抬脚要踢夏雯了,我靠得近就顺手把她拉过来,那一脚竟然踢到我的腿上。听到夏雯大叫了才知道,她胳膊划到了我另一只手上的刀片上,后来好多人都进来了,那个家属什么时候不见我也不知道。”说完了朝她们看了一遍。 只见他们回答说,“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我晕,我说这些东西干嘛玩意啊,便对她们说:“这么说,你们不相信我。” 她们连忙摇头,却也不再说话。我以为事情差不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照旧过来上班,看着那些路过的职工纷纷侧目的眼神,就坐在那里糊了糊脸,用手机照一照,没什么大问题啊,这是怎么了。 我万万想不到啊,事情传着传着竟变成了这样的版本。按照传言,角色定位:a——我,b——夏雯。 一天a女有事去b女所在楼层,无意中看见b女即将遭病人家属暴打,便出手帮忙,小腿因此被踢骨折,慌乱中a女手中的刀子误伤了b女。彼时ab两女共同钟情于c男,b女为博同情,扭曲事情真相,故意装可怜,言语中伤a女。果然是蛇蝎美人心。 等我完全消化理解这个故事之后,真是节操碎了一地啊,大家带不带这样传话的啊。 不过,我就这样不小心代表了正义?翻身什么的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我小心的质问那两位导医,她们都说,没有说啊。 没有说鬼才信呢,就不知道你是怎么说的了。 我坐在位子上,不安分的享受着善良玛丽苏的角色。偶尔接受几位同情角色a的人的同情,“加油啊,”“我们一定会让事情真相大白的,”“c男知道你这么善良了吗?” 我不想去解释什么了,我觉得我随便说一句,一定会引起新的一番惊涛骇浪。谣言这种东西不闻不问的话慢慢地就会消退了。 中午下班的之后,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殷老师过来了,“小王,你要不要感谢我?” 听的我一头雾水,“什么啊?殷老师。” “是我帮你还原的事情真相。”殷老师说着扫了扫额前的发。 我嘴角抽了抽,不太合理啊,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昨天王老师过来看你被人围困,回头跟我提了一下,我看你那小样也不像故意行凶的人,估计有问题,再加上传言啊,我们猜测这才是事实。况且也不能让别人欺负我们骨科的小姑娘啊,哈哈。于是我匿名在院内网上,发了一个帖子,为你正名。想不到比北京某医院医生被砍事件点击率还高。哈哈”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让我放心的意思。 我想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事情的真相呢。 我们这位殷老师,就像一位老顽童一样,不过骨科医生的技术还是很精湛的。他总说笑一笑,多笑笑才活的比较不累。 “我问过王伟南的,他说我们科室的人也不能随便被欺负。”瞎,谁是你们科室的人,人家只不过是实习的马上就要出科了。 这下怎么办,真的于心有愧了。 和殷老师分开没有多久,手机就响了,是夏雯。就简短的几个字,“来宿舍楼后面一趟”我再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竟然还期待杨洛也在那边等我,你看我是不是疯了。慢慢靠近的时候,还是觉得夏雯这个女子真是美得无可挑剔啊。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此刻正充满了怒气。她的右胳膊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 “你怎么可以这样?”夏雯气急败坏的说。 “夏雯,你听我解释。”我试图安扶一下她的情绪。 “我不想听,想不到你是这么恶劣的人。你以为你这样乱造出来的谣言,会让杨洛同情你喜欢你么?”她的脸因为愤怒显得有点扭曲了,不好看了。 “不是我造的。”我还是想说点什么,可能依旧于事无补。 “你不要告诉我,是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这样了。”夏雯冷笑着。 我无话可说,不可能把殷老师他们讲出来,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可以和这种无聊的谣言扯在一起。而且他们毕竟是好意。 “反正不是我造的谣言。”我反复的重复这一句,心里想要是她能听进去一点就好了。 夏雯呼吸声明显变粗。我也是烦了。 边喊到:“那刚开始的时候,我不也被传的那么坏么?” 忽然感到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别到了受伤的腿,好疼。果然是亲妈的女儿啊,力气真大。我揉揉被她推的胸口。 “我都说不是我传的了,怎么动手啊。”大家都是文明人,干嘛老是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再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圈竟然红了,是要哭了么?不禁一震。 “以后你见到我,就绕道走。”然后便抽身而去。 不是我摔倒了吗?她哭什么啊,忽然想起来,她妈妈说的长这么大,连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这一次,对她这样一个爱面子的人来说,遭遇的算是严重的冷暴力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坐在地上等着腿上的剧痛慢慢减轻。 还没有想出来法子,手机响了,是杨洛,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是多么期待来电显示上提示的是杨洛的名字。可是,忽然很讨厌,我猜测他说的话应该与夏雯无异,最多语气稍显缓和一点。可是我凭什么这么自信,他会缓和一点。忽然整个人变得很急躁,接了电话,就吼了过去,“你们干嘛啊,骂人还分批啊,怎么不一起来,啊?”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安静,才有那稳稳的声音传来,“你在宿舍附近吗?” 我忽然晃了神,竟有点不知所措,“嗯,那个,我,是的。” 他没有继续问我在哪,但是我听到了手机中颠簸的声音,你是在跑吗? 没过多久,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叫:“竹子。” 我一怔,回头,真的是他,从我来的方向来,站在我的背后看我。“竹子”,杨洛,好久没有听到你用这样的声音叫竹子了,你多叫我几声好吗?我看着他心里默默的想。 他靠近,把手机塞进口袋,温柔的扶着我的腿,问我“痛的厉害吗?” 说实话,我真的是冲昏头了,可能是喜悦冲散了疼痛竟然不觉得那么痛了,于是便实诚的说:“不痛,一点也不痛。” 他不说话,缓缓的搀扶我站了起来,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态。他便扶着我往宿舍走,“先去我那边吧,那边近。”我知道他说的是他的宿舍。 我心里乐开了花,半路突然想起夏雯来,想起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杨洛说夏雯。心里想着,她那么霸道蛮狠,不管她了。何况如果我说了,是不是我又会被杨洛扔下。可是,嘴巴就那么违心的一张一合,“杨洛,夏雯哭了。” “我知道。”他淡淡的说着三个字,继续扶着我往前走。我定定的看着他,一时失神。知道,你也不去找她么? “雯雯性格和伯母一样暴躁的,一般人受不了她,我想到你的腿,可能要吃亏,但是她不是什么坏女孩。”听着他那么急切的加了“但是……”,我立刻就觉得可能想多了,保护受害者对当事人也是一种保护。 进到他的宿舍,和我们一样,两人间。杨洛扶我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我打量四周,我看见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仙人球,书本是倾斜75度角立着的,以前他也养了一盆仙人球,也是这样放书的习惯,一点也没有变,这张桌子一定是他的。还有那本外科书上放着的一只黑色派克钢笔,他最中意这个牌子,所以去年圣诞我发现他的笔坏了就决定给他买只新的,如今这只新的又变成了旧的。暗恋一个人,就是这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洞悉他的一切。这种了如指掌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不公平,他对我一无所知。 此刻,他正拿着热毛巾,覆盖在我的腿上,来回的轻压,那么专注。 我问他,“你以前的仙人球死掉了吗?” “你还记得我的仙人球。”他说。 “我怎么不记得,你对着它的时间都比我的长。”我说完,觉得有点酸了。 “呵呵,仙人球没有思想,对着它不用遮掩什么。”我看着他,心想,你用的着对我遮掩什么,还是我不值得你真诚的相待。 “那死了没有?”我现在越来越熟练,不想面对就转移。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把植物养死。”又是那么熟悉的自信,过去离我真的很近。 我对他撇撇嘴,回答说:“那是,想把仙人球养死也不容易啊。” 他无语。 后来他又给我贴了个筋骨贴,心里想这个作用也不大,贴着还难受,就不想贴。他别动,还是有点作用的。 被他强迫做什么事,我都觉得开心。 走的时候,我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次我和夏雯的事情。” 他说,“我回头问雯雯好了。” 一句话又把我的快乐弄得溃不成军。 ------题外话------ 写得太赶了,细节没有处理好,哎,不满意,先将就看 第十五章 夏雯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五章 夏雯 第十五章 我一直在享受着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舒悫鹉琻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手机一直开着机,就是随时等着蒋老师叫我过去,反省错误。我走在路上,心里早在提防,夏雯的妈妈突然杀出来。我还在等着杨洛对我的审判,他总是对会对谣言有所耳闻,他一定会对夏雯的眼泪觉得伤心。可是我以为的暴风雨却迟迟没有来临。只是坐在那里的时候,习惯了某些来来去去的人的回头,偶尔还要应付一下凌子的询问和张迎泽的喋喋不休。 后来听说蒋老师是知道这次新的谣言的,不过她并没有叫我过去。她做的就是在院内网上用她自己的帐号发了一篇以正视听的说明,但是反响关注度都远远不及上一篇匿名者所发的帖子。我猜测其中的原因,可能与新发生的南京护士被打导致瘫痪的新闻有关。南京离我们这么近,近到几乎是我们以为就发生在身边,而媒体和医院却因打人者后台过大采取了息事宁人的做法,此举毫无疑问的引起了所有医院里人的注意。不,应该是整个社会都在关注。就是这样吗?我侥幸地逃脱了这场谣言的后续,在一片安静祥和中,我结束了导医小姐的志愿者身份。 我想不通,即使所有人都忘掉了这个谣言。夏雯怎么可以会忘,还有那么爱护女儿的妈妈怎么没有再一次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的出现在我面前,而杨洛呢真的也是毫不关心吗?这样的平静反倒让我觉得不平静。 去凌子那边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讲出了我的疑惑,张迎泽很无语,说没见过我这样犯贱的,天下太平不好,还想这坏事发生。凌子当时是没说什么话,走到卧室里来,关起门,倒跟我讲起来。 凌子说,“这个”雯雯“有点意思啊,按理说她不是这么浅薄的女子啊,以前看她乖乖巧巧的,温柔可爱的,是装出来的么,还是这件事情,她真的着急了呢,她着急的真就只是这一件事情?竟然对你动手,这对母女?”说完笑了笑。 我听着凌子是啊非的,绕了那么长的一句话,糊涂了。但是我还是听懂这一句了,夏雯是装温柔。 但是我并不觉得夏雯是装温柔,她对杨洛温柔是真,讨厌我也是真的,所以才会有如此突然的性格转变。不过一想起来上回在蒋老师办公室的事情来,又觉得如果不是杨洛在场的的话,夏雯还会不会替我讲好话。在情敌眼中,能容得下一粒沙子,那也不叫情敌。加上这次谣言确实蛮严重的,所以我理解夏雯推了我一下,也觉得她那双红了的眼睛很凄楚。 但是我也不会喜欢她的。忽然又觉得自己幼稚,喜不喜欢一个人就这样随便的说出口。哎,如果杨洛不喜欢夏雯就好了,或者我不喜欢杨洛就好了。 凌子还说,快点把腿养好,挨打也可以快点跑。 凌子还说,如果挨打的话,是可以还手的,知道不,在法律上,这个叫正当自卫。 我嘿嘿一笑,“小的遵命,以后能打就打,能跑就跑,哈哈。” 我和夏雯之间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吗,见面就打?好夸张啊,纯属娱乐哈。正确的理解一下,上次夏雯推我,如果不是腿有问题,估计不会那么倒霉。她就只是推了一下啊,上面我嫉妒的心里把她描述的有点过分了。不要以为我们是少林寺武当派毕业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啊。不过我们之间也不是那种见面打招呼的朋友了吧,我觉得。 后来,日子又渐渐平淡。我又回到了骨科,做一点轻松的活,回来之后才知道,王伟南已经到其他科室轮转了,这样大多数空余的时间还是在看书学习,毕竟考研的日子一点一点的近了。偶尔在路上,会有人回头看我,但是我已经不再在意他们说什么了。 早前有一回,张迎泽因为跟着老师上急诊手术,下不来台。我呢,看书也倦了,就跟张迎泽说,我生活用品没有了,顺便去买菜。还叮嘱他,手术结束了,就赶过来,我的腿啊,承受不了重物。他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 这家苏果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如果让我说货品的位置,我可能比一些这里的工作人员打的还要快。尤其是买菜的地方,我们更是常客。先买了点零食之后,站着水果区那一块,想着这堆西瓜,到底哪把是3。99元每斤,哪把是6。99元每斤,哪把是9。99元每斤。突然背后传来,那个让我无比眷恋的声音“竹子?”我回头,真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多。如果每次过来都有可能遇到他,那我就包了这买菜的活。 我笑着看着他,“好巧啊?”我是真的开心。 还没等他开口,我又补上一句,“你是来买东西吗?啊”。说完了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嚼掉,人来超市不是买东西还是欣赏风景啊。 他莞尔,“是的啊。”那个笑容真的烫到了我的眼,想了好久,才终于明白,他上次说我们回到以前的状态吧,朋友。我们又回去了吗? 我很兴奋的问,“你的车里还是空的哎,要不我们一起逛逛?”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草草的结束这次购物真是明智之举。 他顿了顿,说“可以。”我要升天了。 他一说完,我便快速随便的抱了一个西瓜,扔进车子里,准备推车跟他走。 他忽然皱了皱眉,眉毛挑起来的高度每次都是惊奇的一致,我想问他,你这点自己知不知道。他说:“你挑东西,都不看吗?” “看啊,怎么不看,一般就是价格高的就好呗。”我立刻解释到,心里却说还不是你在我身边,连价格都忘了看了。 “你真是马虎,吃的东西还是不要太随便的好,西瓜挑起来也是很讲究的,拍脑门是啪啪声的话是个生瓜,拍肚子声音听着点闷,浑浊则瓜熟过了,拍胸膛的声音如果浑厚,就表示熟的正好。”边说边抱起一个西瓜,在它的身上拍啊拍的。 你说现在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这么贤惠。张迎泽被逼无奈就算了,杨洛居然这么会挑西瓜。 我也不掩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挑西瓜挑的头头是道。” 杨洛看着我说,一字一字很缓慢,没有波澜,“你忘了去年在实验室,你吃了我一个夏天的西瓜。” 哦,我恍然大悟,他是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极认真,非要做到最好才罢休。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实验室其他人还有好几张嘴呢?”我嘟嘟囔囔的说,虽然我确实是吃的最多的。你知道炎热的夏天能吃到西瓜是种多大的享受么,尤其是吃的时候,能和他一起吃一起说说话。 张迎泽也没有反驳我,只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拍着西瓜。 我接过他递给我西瓜的时候,就像瓜哥,今晚你陪我睡吧。 等我们推着车子准备走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人,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夏雯真慢慢的朝我们靠近。 杨洛对我说,“雯雯胳膊受伤了,不能提东西,叫我一起过来的。” “哦。” 她熟练的站在杨洛的身旁。看着我说,“竹子。” 我尴尬一笑,我想起来上次她跟我说下次见到她要绕道走,可是刚刚又答应和杨洛一起逛超市。很为难,我只能保持沉默。 “怎么,你不理我?上次我是在气头上,才那样的。我们还是好好的吧,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夏雯熟练的说。 我心里想,怎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一样啊,对我们这些小人物呼之则来和之则去的,饶是过不了心里这一砍,又尽力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其实我绕道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嘿嘿?” 夏雯眼睛一眯,撒娇的口气又来了,“想不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哪有,开个玩笑。”哪能让别人在杨洛面前说我坏话呢? 这时候,杨洛插进来,“不是来买东西么,我们走吧。”说着推着车子,先走起来,夏雯伸手去抓推车的另一只把手,就听杨洛快速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真是一点也舍不得她干活啊。 不多会,杨洛回头,“还和我一起吗?” 还,这个字很奇妙,我听出来了拒绝的意思,你们有没有揣摩出来。 “不了,忽然想起来,两辆车一直在一起的容易交通堵塞。你们去吧。”我说完冲着他们,摆手。 然后自己一个人转头,向他们相反的方向推去。不过,毕竟超市是方的,也就两层楼,相逢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在冷鲜区买肉的时候,恰好遇见他们在不远的地方挑酸牛奶。说实话,不想跟他们打第二次照面的,但是今天买肉的阿姨不知道怎么了,这么磨磨蹭蹭的。于是就见到他们买完酸奶向我这边推过来。 竹子问,“你们还在一起做饭吃吗,真幸福。”真是一脸羡慕的表情,你家就在这里不是比我幸福万倍。 我觉得她指的“你们”应该是我和赵兰,毕竟我和凌子的相处比较远离人视线,而我们三人行的状态也没跟其他人说过,赵兰是是知道的,那有可能她家亲爱的也知道。我只是提一下,没有要和她较真你们谁的意思。你知道如果对一个人有点偏见,总是忍不住从她話里找刺。 于是我只是,点点头,“嗯,食堂的菜太难吃了。”刚好买肉的阿姨把打好标签的肉递给我,又补上说,“你们买好了吗?”我想可以找一借口先溜,有些东西也不是非要今天买。 杨洛看着夏雯,问:“还差其他东西吗?” “差啊,我想起来还有东西忘了买,快陪我去。”就是,快去快去。 就这样我们分开了,结账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张迎泽,他说他已经好了,我也结束的话,就来超市这边领东西,让我在门口等。 我觉得门口太显眼了,说不定我遇见一次,哎,眼不看为尽啊。 便跟张迎泽说在旁边的kfc等,来了之后,张迎泽领着全部的东西,等公交车的时候,想不到啊,竟然又遇到他们,苏果到医院也就一站的路,还用得着坐车吗。张迎泽作为大组长还是很有风范的,率先跟他们打招呼,虽然他和他们都不熟。 “你们也来买东西啊?”张迎泽问,满脸的笑。 “嗯。”杨洛礼貌的点了点头。 “竹子腿没好,我过来给她领东西。呵呵,一个班的么。”我心里想啊,张迎泽没有话说就别说了,说什么废话装热情啊。 “我也是,雯雯胳膊没好,我过来帮她领东西。”无语,请问两位帅哥,你们觉得你们的对话有含金量吗? 后来我们的15路过二院的公交车先来,先上了车。车子启动之后,我没忍住还是回头看,竟然发现杨洛还盯着我们这辆车看,知道夏雯举起手在他面前摇啊摇的。因为距离有点远了,我也不十分肯定,他看的确实是这辆车的屁股。不过,就算他盯着车屁股看又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车屁股上打着一个大胸脯美女的广告呢,男人不是都那啥么? 夏雯,是一个一出现就可以把我的快乐变成悲伤的人。 ------题外话------ 保证下一章来点小甜蜜,不让夏雯这个女人出现了。不过,你们要是看了就多多收藏什么,也是手抖一下的事,给我一点肯定。谢谢啦。 第十六章 喝酒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六章 喝酒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日子也回归到以往的平淡如水,每天就是那么单调的几点一线,但是这就是绝大多数人的写照,我不是豪门,也没有宫斗。舒悫鹉琻唯一可以引起点情感波澜的就是杨洛,但是我和杨洛之间哪里是经常在一起的关系呢,见面是需要理由的。我有时候期待着偶遇,有时候劝自己不要陷太深。有时候想,杨洛,你赐个机会给我当小三吧。 小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皮肤上还挂着难看的黑色。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差不多,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准备下班回去吃晚饭,殷老师突然面色匆忙的进来,对着我说:“来了个急诊病人,快跟我去手术室,快打电话给王老师,我们组没人了。” “好。”我看着殷老师的面色,猜出来这个病人应该挺严重的。 然后立马跟着殷老师后面,去手术室。在路上,又给马上给王老师打电话,让他直接去手术室。他也就简短的一个字,“好。” 等我们到手术室之后,那一幕真很凄惨的,胫骨结节以下至脚粉碎性骨折,软组织完全被碾碎炸裂开来,血还没有止住,病人已经昏迷,麻醉机上提示血压74|41,心跳34次每分,已经休克了。护士正在补液输血。急诊科的老师按压着出血的部位,麻醉老师在心脏复苏。 “快准备清创,这个一定是要截肢的了。”说着便出去洗手,这个时候王老师也进来了,两人讨论了下病情,便快速的运动开来。我毕竟是个小助手,只能配合他们。 血止住之后血压渐渐上来了,可是不见小便又立刻电话泌尿外科急诊 我配合着殷老师和王老师的操作,打打下手,二人配合默契,清创,铺单,切口,分离结扎动脉,一切行云流水。心里不住的赞叹,真是艺术,殷老师比较稳,经验老到,不似王老师动作那般灵活敏捷,手术刀就像他的玩具一样,控制的来去自如,不禁多瞧了他两眼,突然就有了种冲动,做一名外科医生。 泌尿科那边来了四位医生,虽然都带着口罩,我还是认出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杨洛的。哦,对的,他现在在泌尿科实习,我听殷老师叫他们老大叫做老王。 他们的意见片子提示严重的肾挫裂伤,病人现在病情严重,不适合大的开放性手术,建议先行经皮肾造瘘,以后行二期手术。 然后两组人马,并驾齐驱,上下其手。 手术结束的时候,病人还在麻醉期。幸好一切安好。我们一行人看着他被icu领走。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咕的拖长的叫了两声。众人都看着我笑笑。不能怪我,都这个点了,况且后面手术抱大腿是严重的体力活。 殷老师看着很高兴,看了看表,对泌尿科的老师们说:“都已经八点多了,你们吃饭了吗,没吃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啊。”对方也点头称是,说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医院旁边的一个饭馆里,这个点人已经不多了,很清静。我们坐下来,点了菜,还要了酒。菜一个一个上来,口水真是疯狂的分泌啊。 殷老师说,“大家边吃边聊。”其实骨科和泌尿外是一栋大楼的,在座的医生都是很熟的,当然泌尿科不熟悉我,骨科不熟悉杨洛。 他们还在聊一些手术中遇到的一些高难度的问题,我和杨洛就只是安静的坐着,偶尔目光遇上了,就自然互给微笑。这次我们没有坐在邻座,没有为什么。 后来老王老师,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小姑娘喝不喝酒啊?”你们有没有发现,在酒桌上那些能喝的总爱以劝酒“戏弄”小姑娘,并以此为乐。 我笑嘻嘻的答道,“老师,我可能喝了!”众人都哈哈大笑,我偷瞄杨洛发现他一脸古怪的表情,想要笑的样子却因为皱起的眉头显得怪异了。 “那我们一起喝点,”说着端起酒瓶给我倒酒,我立马狗腿的站起来端杯子伸胳膊去接。 然后我们轻轻的碰杯,一饮而尽。我能说我不是逞能,是真的口渴了吗? 老王老师对殷老师说,“你的好学生啊,哈哈…” 殷老师说,“哎,就是,聪明又勤快,小姑娘还不晕血,我带你去害怕你承受不了晕过去呢?没想到帮了不少忙。是不是过两天要出科了?” 我回答,“嗯,下一站胃肠外科。” 殷老师说,“哟,那正好,王老师在那边轮转,你求求他好好照顾你。” 我看气氛挺好,说了声好,倒杯酒站起来,对王伟南说:“王老师,你以后好好照顾我呗?” 大家都在笑,原本干吃菜的王伟南,也咧开了嘴,“好啊。”想不到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以前都没有注意。 末了老王,又看着自家的实习生说“我家学生也很厉害的啊,你们都看到了。杨洛,也喝点呗。”杨洛一直默默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不知道他性格的人会不会想,一个小辈摆什么架子。 我在等着杨洛说,我不喝酒。可是他没有,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那老师,我就喝点。” 你不是不喝酒么,干嘛逞能呢? 我看着老王老师往杨洛杯子里倒的酒就越来越满,越来越满。而杨洛脸上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就想起我第一次和凌子喝酒的感觉,忽然替杨洛担心起来。 白酒这个东西,第一次我是带着冲动喝的,开始只是抿了点,然后那股苦涩辛辣的味道立刻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拗不过凌子,喝下一整杯的时候,只觉得那酒水走过的地方就像着了大火一样,一直延伸到胃里,我伸长了舌头,哈着气,恨不得揭下这层上消化道粘膜。不过难过都是短暂的,当胃适应了,就开始享受这种刺激,然后热量从胃散到毛孔,舒服极了。我并不会品酒,我觉得凌子也是,我们喝的不过为的痛快。可是我不觉得杨洛这个文气的书生能体验到这种舒服痛快。 我看着杨洛拿起杯子,微微低着头,侧过身子,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手掌挡住嘴巴和酒杯,喉结随着吞咽上下移动,那模样有气质的骚包到家了,然后又想到自己刚才那么粗鲁,哎。 大家都盯着他看。 他一喝完,我看他拧着的眉毛,想也没想,立刻把桌子上的豆腐鲫鱼汤转到他面前,焦急的说:“快喝点汤!” 杨洛看着我一怔。 殷老师笑笑说:“还是我们小王有经验啊,哈哈。”又转头看杨洛,“感觉怎么样?” 忽然杨洛嘴角的笑容就荡漾开来,“感觉,还挺不错的。”原来也不是文气的书生。 然后大家都大笑开来,一片闹腾,说来,来,继续喝。 你们有没有发现,桌子上的能喝酒的还总喜欢让不会喝酒的人陪着喝。 杨洛就不闷不响的陪着喝,中间我看不过去,还婉转的截过来几杯。但为时已晚,白酒这个东西,后劲强的厉害。 等人都不再管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着,没见他发一点酒疯,没见他有任何作呕的迹象,然后就“咚”的一声,整个脑袋砸在了桌子上,接着就一动不动。心痛的我啊,比自己砸还舍不得。好吧,这顿饭,我没能好吃好喝。 这实习生喝醉酒哪有老师送的道理,我自告奋勇接受了任务,还解释说:“我们一个学校的,我知道他住哪间宿舍,我也吃饱了,我力气也大得很扶得住。”说完了就想抽自己嘴巴子,送个同学用得着这么多借口吗? 王伟南说:“真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做这事,嘴上却只说:“不用。”王伟南还是帮忙把杨洛扶起来,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手扯着这只胳膊,顺势我的另一只胳膊紧紧的揽着他的腰。哎呀妈呀,这姿势,背着灯光不要看出我脸红才好。去,清醒点,什么情况啊,还瞎想。 我们维持这种姿势,一步一步出了饭馆。 其实,虽然我已经算是女中豪杰了,杨洛也挺瘦的,目测183cm,但是人家高啊,相对我来讲,还是重的。 加上又是秋老虎的季节,没多久,就满头大汗了。我撑啊撑,终于遇到了路边的一个木质长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心。缓缓的把他放倒坐下,一只手还是攥着他的胳膊,怕他坐不稳。然后就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等我歇过来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满天繁星,微风徐徐。又转头看看旁边的人,心情格外的好。 忽然我好奇心发作起来,不如说色心更准确点,想着反正他喝醉了,转头看看周围也没有人,于是摸了摸他的鼻梁,真挺,又用食指扫了扫了他的睫毛,真长。又掏出手机,我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借助椅子旁边的路灯光线,“咔嚓”,拍了我和杨洛认识以来第二张合照。为了检查拍的好不好,竟然把扶着杨洛的手收回来,戳手机。原来我还有一点良知,没有偷袭杨洛那薄薄的的嘴唇。 没想到啊,又是“咚”的一声,杨洛整个身子不稳侧倒过去,你们也知道没有意识的人倒起来是多么的尽全力多么的到位。我赶紧把他扶起来,摸了摸他头部与椅子接触的部位,一个包,按我学医的知识,预言这个包应该还会继续增大。 你看看我多下流多卑鄙多无耻,竟然为了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把杨洛摔成这样,啊,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 再无心情想其他的事情,扶起他,朝宿舍走去。 我扶着杨洛,历尽千山万苦之后终于到了他宿舍门口,看里面有光,便敲门。 然后一个穿着随意的但体格相当粗犷的男生开了门,出现在我面前,说了句:“呦,我洛弟这是怎么了?”看也看我,一把接过杨洛,提溜着就拖进去,扔在了床上。你不能轻点? 我跟着进去说,:“跟老师喝了点酒,醉了。” 他看了看我,说:“看你满头大汗的,送回来也挺辛苦的。坐下休息会。” 我也不推辞。便坐下来。 他也不解开鞋带,就使劲的在拽杨洛的鞋子,看样子是想帮他脱鞋。真担心他把杨洛的脚后跟拽下来。 于是走过去,说:“那个,先把,鞋带解开可能好脱点。” 他顺手就松开了手,把杨洛整只脚都扔进我怀里,语气平淡的说:“你是不是我洛弟喜欢的那个女孩啊?” 我手一顿,想起了夏雯,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不是。”害怕他又会问什么问题就又说,“这边有没有冰块什么的,他摔到头,给他敷一下。” 想不到这家伙直接忽略掉我后面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又冒出来一句,“哦,那你就是喜欢我洛弟喽。” 我忽然全身冷汗,汗毛乍起,回头盯着他,目光炯炯,“我哪有?”心里暗骂杨洛怎么会和这么粗鲁的人分到一间宿舍,难怪人家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我送他回来,你就看出来我喜欢他啊,愚昧。不过我确实喜欢他。 我又转过身,快速的脱掉杨洛的鞋,准备离开。只看见他还站在我身后,不过一只手里多了两根绿豆冰棍,另一只举着冰棍,舌头正在恶心的舔着。他是什么时候去拿的冰棍,啊?鬼吗? 他一边舔着一边把两只冰棍递给我,“没有冰,你将就一下。一根你留着吃。”我整个好像被冻住了,呵…呵… 交接冰棍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我会保密的,你暗恋他的事。”我正准备反驳的时候,他又一付菩萨心肠的样子,继续说,“早点放弃吧,我洛弟有喜欢的人,爱得相当深,你没戏。我见过他拒绝比你优秀的人太多了。” 呜呜,啊啊,神啊,你开开眼,把他带走吧,我会给您烧纸的。 想到他和杨洛是兄弟关系,火气也不好发作,便借口说,“我大姨妈来了,不能吃冰,你吃吧,我累了想先回去了,哎,摔倒的部位脑门还有颞部,你给你洛弟敷一下吧。” 看着我要走,他快速的添了两口冰棍,“你看你,不要这么接受不了事实嘛。” 我不想继续理他了,夺门而出,可是背后还是传来了句,“有空过来玩啊。我会替你保密的。密的。的”,这个凹糟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里荡气回肠,在我的心里成千古绝唱。 说实话,这辈子是没这么讨厌过绿豆冰棍。 ------题外话------ 昆明,不哭。中国,加油。 第十八章 琵琶男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八章 琵琶男 我们三个人围着一个小圆桌坐着,贱男靠近走廊的位置。舒悫鹉琻心里想着既然知道了我的惊天大秘密,那我就拉拢拉拢,巴结他一下。 我满脸堆笑,:“大哥,小妹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看来我这声大哥叫的他很欢喜,他挑着两条蜡笔小新式眉毛,答道:“朱逢春,朱砂的朱,相逢的逢,春天的春。” “哦,好名字,好名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贱男春。 “你以后就叫我春哥吧,我洛弟也这么叫我。对了,我听杨洛说,你叫王杏竹,名字不好,俗气,俗气”,说着还摇摇头,我去,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我也就客气一下,你以为你啥好名字啊,朱逢春,猪八戒转世说的是你么? 杨洛坐在拐角处,很是安静,就听着我们寒暄,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我内心的哀嚎。这时候杨洛插进来,“我什么时候叫过你春哥了?” 春哥有点急了,睥睨着杨洛说道:“嘿,我跟我妹妹说点的话,碍着你啦,坐着等菜就是了。” 杨洛莞尔,冲着我说:“不要理他,这么多年没见他正经过。” 这么多年?我们来这边还不到半年,那这话,难道又是一个青梅竹马?那可就更惹不得啦。 我又问,“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春哥是心直口快的主,“我妈妈的弟弟是他亲爸爸,你说我们什么关系啊?” 表兄弟的关系啊? 那怎么会这么巧,两人分在一个宿舍(一般规定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实习生分在一个宿舍的啊),不过我怎么好像在学校没见过这个庞然大物啊。 我不会把能搞清楚的疑问留在心里的,“那你们怎么会在一个宿舍啊,春哥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好像没有见过啊?” “首先,我们会在一个宿舍住,我的外公,也就是杨洛的爷爷的身份有很大关系,当然最关键的是和我激烈的要求是分不开的。再一个是,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不过大哥我三年前就毕业了,而毕业前一年一直在实习,估计咱俩有个一面之缘的什么概率很小。所以,妹妹,明白了。”他摊了摊手,好像刚刚解决了什么很难懂的问题似的。 我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早毕业这么多年啦,难怪一脸沧桑呢。 然后又问,“大哥在哪里读的研究生啊?”不是正好三年,不是我们这又是一家大医院,一般小罗罗可是进不来的哦。 “哎,说来惭愧,我的目标太远大,考了四年了,每次离我心目中的学校,心目中的专业就差那么一丢丢,哎,天意弄人啊?”说罢,做俯首状。 杨洛插进来,笑意十足的说:“你的一丢丢就是每次离分数线都差个一两百分?”长得这么俊的一张脸,原来搭配着一张毒舌嘴啊。 我轻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只好声援安慰说:“那你能留在我们这样的大医院,临床技能一定十分出色了。”正想赞扬自己的机智呢,杨洛取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病人来了之后,他是负责找医生的。”汗,他不是医生吗?哦,忽而明白了这句话的潜台词,一般人是反应不过来的。又俊又毒舌又聪明的人糟蹋起人来是不用带脏字的,这才是羞辱人的至高境界,我等只能望其项背。 春哥这会儿,脸正一阵子青一阵白,有趣极了。看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埋汰你了。那我就放过你吧,春哥,哈哈。很少见到杨洛这样的随意对一个人说话,看来二人关系是很不错的。 春哥舞动着蜡笔小新的眉毛,慷慨陈词:“你这个斯文败类啊,啊,怎么说我也是大你三岁的表哥,没听你叫过一声哥也就算了,今天当着咱妹妹的面,这么损我,你很高兴啊,” 很过瘾啊,有没有,第一次有人当面骂杨洛斯文败类的,越来越好奇杨洛还怎么斯文败类的了。杨洛也不拦着他,笑呵呵用右手托着脑袋听他继续。 “你脑子好又怎么样,木有情商啊好可惜。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有几个好朋友啊,不就我和雯雯吗,啊。你得瑟啥?”继续。我保持着好奇心,杨洛维持着笑容。心想人是遗世独立。 “你看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和外貌吧,这么多年了连个女孩子都拿不住,想想我的情史和姑娘,尼玛乾隆都汗颜啊有木有!”他拿不住夏雯么,也是,夏雯也是个火爆脾气。余光瞄了眼杨洛,只见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反驳,就代表默认,依旧维持着笑容。 “尼玛,我最受不了你洁癖了,我袜子内裤隔天洗怎么拉,就你干净,你一天洗两次澡不怕身上脱皮啊,你衣服鞋子整的那么整齐还指望政府颁发个市最佳仪容奖么?” 春哥,请注意发言主题,你的目的是埋汰杨洛,不是自己。 “还有你啥时候把你仙人球扔掉吧,别忘了家里的一堆,尼玛,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别有这么娘气的爱好行不,还养植物,这么多年了,扎的我满身是伤啊。”你脑子有问题么,怎么会老是被扎到。还有,养植物多有情趣啊。虽然只养仙人球显得怪异。 “最最受不了你这点了,都二十一世纪新人类了,天天六点半起晚上十点半睡,节假日无休,自己醒了吵得别人睡不着,自己睡觉了就不让别人弄出点声音,居然还晨练,你是多怕别人不知道你一个老人心,古板又尖酸。” 杨洛还是笑呵呵的,看他舔嘴唇的动作后,还伸手递水给他。春哥默契的接过来,大口的喝水,嘴里还嘟囔着,“还有这点,打人一巴掌,又一点没有亏欠的回来跟人套近乎,你以为我们不是人,没有心,不会受伤啊”,春哥,这点是听到现在,我最知心最赞同最深有感触的话了,知己啊,以后你就是我哥。 杨洛看他说完,接过杯子,笑道:“你说完了?” 春哥:“你以为呢,你那一身的毛病简直是罄竹难书了。我不讲了,免得我高血压。”旁观者看,春哥你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么。 “还有啊,最近外公找你没?他那么霸道的一个人,他说什么你就听听好了,死放不下面子,非要反驳闹脾气。你以为你还能赢啊?” 杨洛说,“我不能赢吗?”几分真心几分玩笑的反问,不及我们反应过来,便独自笑着另起话头:“菜都上来了,我们吃饭吧,您就别再喷口水了。”说着往春哥碗里夹了一道菜。 我们开始吃起来。 杨洛的爷爷谁呢?我猜测是医院里的某个医生。 春哥见我不说话,问我:“吃饭啊,想什么呢?” 我就问,“你的外公,杨洛的爷爷是谁啊?” 春哥惊奇地看着我,“你居然不知道?这个医院的院长也姓杨,你知道么?除了院长,谁还有能力把我这么缺能力的人塞到这么高端的地方受苦呢。” 我想想,我们的院长好像叫杨国维,果然姓杨。 杨洛的爷爷是院长呢,还是一家这么大型的医院,不禁有种感觉,我们又远了一点。我倒希望杨洛的家世背景什么的普通一点,这样他就显得没那么清高。我这是自卑心理作祟吧,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竟然会觉得那两位虽然普通但从没有少过我爱的父母使自己自卑了。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后面我们吃的都很开心,春哥让我敞开了吃,反正杨洛结账。还说:“看你这身材,怎么也不像就吃这几口的人。” 我先是推辞:“春哥,我一直胃口都很小的。” 春哥一脸坏笑的盯着我,一副看穿了我心思的模样。让我不禁胆寒,接过他给我夹的菜之后,便无所顾忌的吃起来,不过话说农家小苑的菜味道一直都很不错。 杨洛起身去付钱的时候,春哥正在极其粗鲁的用茶水漱嘴巴,我拿着餐巾纸擦着嘴又分心的去瞧杨洛的背影,这种情况下帅气的背影好久没有见了,傻笑。 春哥咽了口水,“行了,行了,瞧你那傻样,要暴露了。真这么喜欢去追呗。” 我也不在和他藏着掖着了,“春哥,不带你这样劝人以卵击石的,杨洛多喜欢那心里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春哥叹了口气,“也是,追也是死路一条,我洛弟也是痴情种啊,这都几年了,跟我都保密呢,要不是我感觉敏锐,哎,这小子。” 听春哥讲这样的话真是好心酸啊。我爱的他,却爱着她。 春哥又继续说,:“看来,你跟我洛弟关系也挺不错的吧,没见过我洛弟跟其他人走的多近过,我洛弟不在一般人面前损我的。” 我嘿嘿一笑:“那是,我们作为朋友还是有交情的,我俩在一个实验室呆了两年多呢。” 春哥又说,:“既然是朋友,平时多和他来往呗。” 我回答说:“我倒是想呢,没看见杨洛整天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么?”确实无能为力啊。 春哥幽幽地说了句,让我很震惊的话,“杨洛的爸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你看着他整天淡淡的笑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挺孤单的。” 我还在震惊中,春哥又继续。 “杨洛和外公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总有彼此看不惯的地方,所以家离得近,杨洛也很少回去住。” 这就是你这么嫌弃杨洛,还要跟他住一起的原因么? 我不知道接什么话,原来杨洛还有这样的一面。 等杨洛走回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快速的对春哥嘱托道:“春哥,你要帮我保密哦。”春哥一笑,右手手指摆了个ok的手势。忽然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我偷看杨洛的眼神里不经意的多了一些复杂的成分。 我记得《琵琶行》里有这么一句话“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今天春哥嘴里冒出来的话每句都有这种效果,而且一句比一句强烈,恕我粗浅,将今日春哥的嘴巴看作成了那把琵琶。 春哥,琵琶男。 ------题外话------ 我很忌讳写狗血的东西,但是真是形势所逼啊,大家就想想,现实中也有些可怜人是没有单亲或者没有父母的。不知道这样杨洛的形象有没有点真实感呢。 第十九章 骨科极品 绕道远行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十九章 骨科极品 绕道远行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想起今天都星期五了,骨科出科的日子。舒悫鹉琻心里真是爽死了,终于结束在骨科被当牲口使的黑暗生涯了,不过一想胃肠也不是什么天堂,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起床。 早上到了那边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就去找殷老师签字盖章出科。这个章是极为重要的,没有章就代表实习不合格,实习不合格,大学是毕不了业的哦。 殷老师笑着说:“小姑娘很勤快,看好你。啥时候带你出去吃一顿吧。” 我满脸堆笑:“好啊,殷老师。” 这样我就完成了骨科出科程序,说实在的,还真有点舍不得殷老师。不过,我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种不舍也会慢慢淡化的。习惯了一个地方或者习惯了一个人,总是不愿轻易的做出改变,比如说,早上起来了,总是习惯先洗漱再上厕所,其实先上厕所再洗漱,也没有什么。不愿意改变习惯,或者只源于我的惰性。可是做出了改变,改变了习惯,我在抱怨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改变又变成了习惯,比如说刚进大学时,晚上想家还曾偷偷的哭,但是现在不也活的滋润。改变变成了习惯,大约是因为我的忘性。我在想,在对杨洛的习惯上,我一直舍不得使用“忘性”。 多致命的习惯。 出了骨科,时间大概十点半了,我就想反正实习本都都带过来了,不如去胃肠外科签个进科。想在便站在电梯旁按了个向上的按钮,15楼胃肠外科。 电梯门叮咚一声开的时候,我收回落在实习本上的视线,望进电梯,看见一个人,走进去。关门,电梯升起。 王伟南肩膀微微斜靠着电梯,闭着眼睛,左手揉着脖子的后方,做着轻微地晃动脖子的动作。身材很颀长,但却不像杨洛那般单薄,白大褂微微带点褶皱,却也忖的英姿飒爽。毕竟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吧,体征上总会有些年龄的证据。 我看他很投入的样子,便也没有打扰他。直到电梯里传来智能化的人工语音:“15楼到了,请…” 他睁开眼,瞟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甚至 没有对着我说:“进来怎么不说话?”随即快速的走出去,我立马跟上。 解释说:“看您闭目养神那么专注,不好意思打扰你啊。” 他住脚,看了我一下,说:“对了,以后别对我用”您“这个称呼了。”说完又抬着大长腿迈出步子,我跟在后面看着白大褂的后摆摆的很规律,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高大帅的男模走猫步的背影,极像。不过,话说,男人也怕被喊老么,就像女人青春的时候忌讳叫阿姨,中年了又愤怒被称作奶奶。 我们的对话开始了。王伟南是木头人,第一章就说了,所以大家自己猜测他说话的时候的表情吧,无法描述。 我快步跟上去,谄媚到:“王老师,虽然您这么年轻,但是您的能力,我很佩服啊,我一直把您当作我偶像。” 王伟南冷笑道:“呵呵。”不会看穿我了吧,虽然我的心不纯净,但是佩服还是占了很大部分的。 我又谄媚到:“王老师,很疲惫么?刚下手术吧,听说胃肠大手术站死人的。” 王伟南:“有一点。”其实我想说的是了不起你八点上班,八点半就进手术室,那十点半就累的支撑不住了,王老师,你确实老了么? 哎,我这个人是多么口是心非,两面三刀啊:“王老师,你好厉害啊,骨科的都可以做胃肠的手术。” 王伟南:“我研究生读的普外。”这也行,二院骨科这么牛逼,你一个普外的研究生说进就进了。 王伟南见我不答话,以为我要问为什么不去普外,自个儿回答道:“骨科更赚钱,普外付出收入不正比。”掉钱眼里了吧,堂堂一个普外的研究生去搞髋关节(医院越大分工就越细,殷老师他们只管髋关节的问题,当然偶尔会会收其他的病人)。 忽然想起以前在手术室听护士八卦的一些东西,都是道听途说,真实性也有待验证。王伟南是北京协和的普外研究生,这个资历科室真可以他随便挑了。我还想起来,骨科确实赚钱,王伟南白手起家,不靠家里资助,贷着款买了房也买了车。我记得王伟南一直在这些护士嘴里都蛮有口碑的。至于这房是什么地段,这车是什么牌牌,我还不得而知。以前还不信,现在觉得似乎是真的。况且在骨科的时候,殷老师他们组确实最累,病人最多,说不定可能的。 我忽略掉王伟南自黑的那句话,又笑嘻嘻的凑上去:“王老师,胃肠外科哪个组老师最好啊?” 王伟南:“都挺好的,”你看你这不是废话吗/ 说着说着,我们就走进了办公室,一个个矮矮胖胖的老师看到王伟南,边说:“小王,辛苦了,一大早凌晨叫你过来伤急诊,怪不好意思的。”其他还有老师应和着说,小王体力好啊,哪有小王这么能干的轮转医生啊之类溢美之词。哦,原来急诊,凌晨就开始了,那还是可以疲劳一下的。 王伟南笑笑:“高老师,应该的,呵呵。”早就知道这个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过表情变得这么快还是让我惊奇,不由得暗暗鄙视了一下 王伟南继续:“对了,高老师,这个腹痛的病人剖腹探查和术前的诊断一样,是狡诈性肠梗阻。靠近treitz韧带部位的部分回肠内疝形成嵌顿。” 高老师笑笑:“嗯,还好当时没有采取保守治疗,不然真就危险了。小王,不错,去了两年骨科,普外的东西还没有忘,不错。”看来还没有忘本啊,不过也是三年研究生说忘本哪是那么容易的啊。 看了看那个人的胸牌:高林,副主任。咦,正好,胃肠外科的带教总秘书,上。 我走上去,介绍到:“高老师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想先来签个进科。” 高林老师看起来挺面善的,像是长了头发的布袋和尚,他笑着招手我跟过去,他坐下接过我的实习本,拿起笔翻页,签字,熟练,不愧是带教秘书。 我又问他:“高老师,那我以后跟哪个组啊,” 高老师想了想,递给我本子,“跟我们组吧。”然后温和的笑笑。 嗯,感觉还不错,这个高老师,就跟你了。 我笑着回答说:“好的,那高老师,我下个星期一过来上班。” 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嗯,行。” “那高老师再见。”看我礼数多到家啊。 转身回头,心想也跟王伟南道个别吧,免得他小气,斤斤计较,转了转头,办公室里那还有他的影子。心想这样最好,跟木头人话说多了,心情郁闷。 回宿舍,换了件衣服,计划去凌子那边,就打电话给张迎泽。电话通了之后,张迎泽跟我说他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让我先去,那边菜还有,不用买了。我答哦,便出门。 公交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来。就决定去计程车停泊的地方打车过去,没车来的时候,我就低头玩玩手机。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我眼前。车窗正对着我,我抬头看。车窗慢慢摇下来,王伟南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王伟南:“去哪儿?” 我嘿嘿笑:“王老师下班啦。我去同学那里,一附院。”心里美滋滋地想,难不成你想送我一段,老师么。 王伟南思考了片刻,顿一顿依旧不见什么面部表情:“哦,方向相反的,我不送你了,最近汽油费挺贵的。”说完,开着黑色轿车急驰而去。 一阵寒风刮过,我冻住了,汽油费挺贵的,呵呵,呵呵,呵呵。 本章剧情完毕。另附几则在骨科时王伟南的极品言行。 对话一:殷老师:小王啊,最近电影院有部电影可活了,你去看了吗? 王伟南冷哼一声:哼,我才不会给那些明星赚我一毛钱的机会呢,电影网上流畅到超清什么版本没有。 殷老师:以后你有女朋友就不会这么说了。 王伟南面无表情;不会的。 我狂飙汗,真同情你以后的女朋友,老婆。 对话二:某日,王伟南正在关柜子,一病人过来咨询他问题,问的比较多,他答得也比较细。差不多那两分多钟内,我就看到王伟南的手不离柜子上的把手,关了又开开了又关,两分多钟啊,想想多吓人。这是强迫症偏执型人格的典型表现,远离王伟南有益身心健康。 对话三:一次王伟男叫我回答拔导尿管的步骤,当时是一个男性病人,裤子已经解开。我出现语误。 我:拿一个20ml注射器,扔掉针管,把针头插进去,吸水。 王伟南眯了眯眼:你是用嘴吸嘛? 病人又穿上裤子。 ------题外话------ 王伟男大幅出场比较晚,别急,我可以解释的。 第二十章 凌子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章 凌子 我到凌子那边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舒悫鹉琻还没有开门就听到屋里传出来游戏里打打杀杀的声音。换鞋进去,便看到凌子盘腿坐在地上,两只手迅速熟练的操纵着鼠标和键盘,笔记本放在我们唯一的一张矮腿桌子上,凌子的大腿旁边还放着两个香蕉皮,一块皮上靠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这个画面略显*丝啊。 凌子发觉了我进屋的动静,一刻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电脑说到:“来了,饿死了,张迎泽呢?”光听就能区分出来是我还是张迎泽的估计也就凌子一个人了吧。 “我还饿死了呢?你早下班不知道想办法弄点吃的啊,张迎泽不知道啥时候到呢。”说着我放下手中的包,进到凌子身边坐下,盯着游戏画面,人物被操纵的很流畅,技能使用的也很到位,算比较漂亮的,但是跟张迎泽比还是有差距的,我接着说道,“哟,最近下苦功了吗,进步了。” 凌子嘴角短暂的一个微笑,“你一个傻逼懂个屁?” 我一气,使劲推了凌子的左手肘,电脑都被带的移了位,人物瞬间没有攻击没有防御,敌人一夹击血丢了大半,凌子侧头瞪我,抽手要来打我,我立马逃开,还大叫:“看,看,要挂了要挂了。嘿嘿。” 凌子这才回神去挽救,手法操作又比之前迅速了许多。 要是想欺负凌子的话,就挑这种时候,平时哪有机会啊。 忙过来,凌子又对我说,“你会煮饭,就先把饭煮好,张迎泽来了只要做个菜就好了。” 我一撇嘴,把心里想的全倒出来了,一脸奸笑:“哟哟,这是凌子么,居然知道替张迎泽省事,你舍不得他累啊,你开始关心他了么?”忽然体验到春哥调戏我的时候的心情了,别说,还真挺爽的。 我还没从真爽中反应过来,一个香蕉皮直值得朝我投掷过来。你妹的。 “你在这么对我,以后我都不来了,也不让张迎泽来了。”我假意的威胁到。凌子也是懂我偶尔这样的生气的玩笑,惯例她都是冷笑一下或者不屑的说:“谢谢你们能主动消失。”——一冷制冷。 今天她的回答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本事让张迎泽不要来?我当然知道这是事实,不过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另一番味道了,难不成这段一起游戏人生的时光背着我不小心发生了什么? 我不打算硬逼凌子去承认什么,我知道那样做的话只有相反的效果。我需要一点计谋,看一看张迎泽在凌子心里的地位是不是确实有所改变。只靠这两位,一个愣头青,一个冰山雪莲,燃烧起来的话用的时间得用光年计算吧。 凌子的这一点小苗头不能打压,也不能揠苗助长。我要做一个辛勤的园丁,多灌溉多除草,精心的呵护。以后他们的孩子不认我做干妈天理不容啊!甚至我的功德会超过它的亲身父母。如此一想,责任感更显得重大起来。 缕清了思绪,我决定先顺着凌子来,“那什么,我看张迎泽那么辛苦,那我就去煮饭,不想某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着便去淘米。说这句话吧,咳咳,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但也许会让凌子想到什么呢,张迎泽很辛苦。不过看她也不理我,表情没什么触动,还是专注游戏,唉,唉,不能急,凌子不是一般人。我又开始怀疑了,之前是幻觉? 唉,先做饭吧。 饭做好有一段时间了,张迎泽还没有来,也没有电话过来,已经一点零几了。要是平时这个时候,我还吃不到午饭,都该上房揭瓦了。但是这次我得忍,想想平时不是张迎泽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就是我夺命连环崔的叫他过来,我想看一看,少了张迎泽,凌子会怎么样?有这么会算计的朋友是不是很恐怖?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事。 我手里看似拿着本书,其实心思都用来观察凌子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孩真喜欢这些虚拟的东西,正当我冲着凌子的背影骂骂咧咧的时候,凌子好像刚结束一局,坐着侧了侧腰,伸了个懒腰。 她说:“你不饿么?我饿死了,张迎泽怎么还不来?”张迎泽不能只对做饭婆子的身份感到满意,他有提高地位的空间及能力。 我含糊的回应她,“嗯”,眼睛都没有离开书本,虽然我看了这么久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拿得到底是内科书还是外科书。 “他跟你打电话了吗?说几点到?”她转着她那柔韧的小蛮腰,继续问我。 “嗯?嗯。”我继续装。 “昨天他说应该没什么事,11点就能到了。跟你说话呢,听没听啊?”哟,烦躁咯。 那我也烦躁一下,“那你不知道打电话问一下,我看书呢,这个部分老是理解不了,”说着就念了书上一段话,显得比较有助于理解,“腹股沟管的前壁……。”哦,原来我看的是外科。如果说,我在看书的话,凌子就比较相信我,她知道我看书的时候就只能做看书这一件事情。但是她不知道我光是拿着书的话,还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呵呵。 然后我就瞄到凌子去找手机,开始打电话,但迟迟没有人接,唉,这个张迎泽在忙些啥,都这个点了。在多一句,凌子是极少极少主动给张迎泽打电话的,偶尔张迎泽乐得屁颠的接到一会,对方还说:“你打我这么多电话,有什么事?”感情蹦着未接来的。 “没有人接,竹子。”凌子你跟我说的意思是? “哦,那我们不等他了,我们出去吃吧,挺晚了。”说着放下书,站起来,看着她,如果她一口答应“好”,你们不要拦着我,我会宰了她。 她先是站着不动,又朝她电脑看看,说:“我不能出去,组着队呢,会被骂的,你要不在打个电话?”哈哈,内心在狂笑,表面却纹丝不动,稳若泰山。 “真有你的,凌子,等张迎泽接电话赶过来都两点了,你不觉得张迎泽辛苦,我还觉得饿呢?”处处都让她觉得亏欠愧对张迎泽。 “那,那,那也不行,我真不能走,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随便对付吧,下午我没有班。晚上在好好吃。”晚上张迎泽也不来看你怎么办,是你一步步陷进去的哦。 “好,我去看看,确实饿死了。”说着又恢复平时鬼马的摸样,怕露相。 一分钟后,我端着两碗米饭,提着一瓶酱油就出来了,准备给我们的美女吃酱油拌饭。 饭碗放在桌子上,打开酱油瓶,往她的碗里倒一点,往自己碗里倒一点,拌着就吃起来,看凌子迟迟不动筷子,我便说:“吃吧,挺好吃的。小时候爸妈下班晚我经常这么吃,还不错。”说着就动起筷子。 饭到嘴里,却暗骂还不错个屁。一损招,虐待了自己。有了对比,才知道哪个好,才想着来之不易。 凌子嚼了一口,没吐出来,却也不再吃了:“我吃点零食就算了吧,酱油味太大了。” 等我们终于安全的度过午饭时间没有多长时间,凌子的手机响了,不用想一定是张迎泽那个家伙。凌子的手机漏音还是比较严重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 凌子:“喂。” 张迎泽:“凌子,对不起啊,今天说好早点过去的,连排手术,中午还来了一个外伤损伤眼球的病人,下午还要回病区,来了不少新病人,估计有的忙了。对了,你吃了吗?”听着讨好的语气,又是急切又是喜悦又是担忧。唉,悲哀,是你自己非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那么低的。 凌子:“嗯,吃了。嗯,你吃了吗?”耶,懂得关心人了。 张迎泽:“我吃了,在手术室吃的快餐。吃的排骨莴苣肉片小鸡腿,嗯,还有白菜,味道肯定没有我做的好啦,哈哈。”人家就问你四个字,你联想发散思维能力还真是不可小觑。二人的位置,这短短的对答便揭露无疑。 凌子:“嗯,那没什么就挂了?”这个时候,要是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多好啊! 张迎泽:“嗯,好。我大概五点过去,晚上我回去做饭吧,等我哦。”哦,原来不需要问题。 凌子:“你回来再说。”说完就挂了电话,连给张迎泽说拜拜的时间都没有。 接完电话,我也没觉得凌子有什么变化,就觉得她玩游戏杀敌越来越亢奋。 下午四点多一点,张迎泽屁颠的回来了,围着凌子又是说他今天的见闻又给她讲解游戏操作。张迎泽,你铁人么,上一天班不累啊。 后来我们商量着,难得这么早,不如出去吃一顿好了,小饭馆也别去,去一回有点档次的。于是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市中心。 去市中心的路上,我暗暗分析凌子,觉得凌子对张迎泽的态度多少还是有点变化的,也许她不肯承认也许是她自己不知道。不论哪一种情况,我都不能急着来,想着想着,我想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假如张迎泽和凌子在一起了,那张迎泽会不会占有卧室里的另一张床,而我只能被挤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我觉得这种种可能性很大,有空我得和张迎泽聊一聊,关于红娘报酬的问题。 到市中心后,我们进了一家装修比较好的客流量也不错的西餐厅。我们挑了一张六人桌,靠窗的位子坐下,张迎泽怕被凌子赶,便主动坐在我的旁边,凌子坐在我们的对面。 但是不得不说,来高档的地方遇到高档的人概率也比较大,杨洛和夏雯便进入了我的视线,不过还好,还有那个巨闪无比的电灯泡,一同出现,春哥,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你能力的无极上线吧,闪死他们。 春哥很热情,老远看见我就冲我招手,我回着摆手,笑意盈盈。杨洛和夏雯顺着春哥的视线发现了我,张迎泽和凌子顺着我的视线发现了他们。真不公平,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第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他的身影。躲都躲不掉。 春哥和他们两人低头说了一阵后,三人便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不会吧,难道拼桌,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春哥刚到我们身边,声音便想起来:“妹妹,想我没?” 我嘿嘿一笑,“想,想死了,嘿嘿。”两个有病的疯子,不是热恋,不是寒暄,而且昨晚才见过。 然后我得空又对着杨洛和夏雯说:“真巧啊,哈哈。”他们也点头一笑。 张迎泽也站起来打招呼,他居然说:“既然这么巧,那我们一起坐吧,位子也够。” 我想立刻把凌子带到月球去。她做嫦娥,我做玉兔,折磨死你这个后羿。 春哥本有此意,听到有人这么说已经在凌子旁边抽出张一椅子坐下了,然后杨洛替夏雯拉了下椅子,自己顺势坐在春哥的旁边,夏雯坐在了张迎泽的旁边。多么古怪的座位顺序,多么混乱的人物关系。 春哥和凌子各自做了介绍,这样大家也就算认识了。 大家点了菜,聊天就渐渐热络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夏雯在的时候,我总是没有勇气去看杨洛的眼睛。我怕他的眼里都是她。我也不敢看夏雯的眼睛,我怕她的眼里盛满的骄傲与自信。 春哥很随便,刚入座不久就开始找人找话聊,后来我发现他渐渐地就锁定了凌子,左一口凌妹妹又一口凌妹妹,叫得可换了,三下五除二,把凌子的重要信息弄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老手,问得问题很有技术,又不叫人拒绝。 比如,凌妹妹和我家竹子妹妹关系很好么?凌子看我面子礼貌回复:“嗯,认识很多年了”。然后,凌妹妹你的男朋友呢?凌子看我面子礼貌回复:“我没有男朋友。” 张迎泽这傻逼只顾着吃,一点苗头都看不出么,吴刚出现了。 夏雯问张迎泽:“你们三个关系很好么?” 张迎泽边嚼牛排便回答:“也就是同吃同睡同一个屋檐下的关系。” 众人一阵惊奇,春杨雯三人来回扫视我们三人,难道3p。 傻不拉几的二货才笑着解释说:“哦,我们各自有床,哈哈。”你只有沙发。 夏雯还是温柔的笑笑,“那也是很好的,平时就见你特别关心竹子,就想到了。” 张迎泽接的超自然:“我家的女人么,应该的!”你在家叫叫就好了,唉,我脑子疼,二货。 夏雯抿着嘴笑,杨洛不言不语,专心吃着东西,对于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他向来很少参加的。 一顿饭食不知味,除了能猜到张迎泽脑子想些什么东西外,其他都一无所知。谋不同,不共进晚餐啊。 吃完饭之后,是春哥付的钱,他说今天他发工资请他们两个,多顺带我们三个也没什么,大家吃的开心。哪开心了,也就你和张迎泽开心吧,一个色一个傻。 晚上回去之后,我收到春哥的一条短信:把凌妹妹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呗。 说实话,我很纠结。按理说,我现在是和张迎泽一条道上的人,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情。但是我和春哥的关系也不单纯,不能轻易得罪,所以我觉得尊重凌子的意见。 我问凌子,你觉得春哥人怎么样? 凌子一脸烦躁,说到恶心死了! 于是我放心的把凌子的手机号发给了春哥。 春哥,保重。张迎泽,加油。 第二十一章 问题的关键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一章 问题的关键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凌子基本都待在宿舍,张迎泽回过两趟医院,加班。舒悫鹉琻周日上午的时候,张迎泽又被叫去上班。我和凌子在家,十点多时候还没有等回来张迎泽,于是就萌生了做午饭的想法。凌子本来是不大情愿的,但是实在受不了我道德上的谴责,终于还是挽起袖子,开始和我一起倒腾。 我的想法是,我们一直都靠张迎泽的,实在应该回报他一下,给他一个惊喜。凌子不言语,用行动支持了我,看来她也觉得是欠张迎泽的了。 我们备好食材,如果像张迎泽那样靠菜谱,我觉得还是不靠谱的。我们把电脑搬到厨房来,搜了些做菜的视频,于是就大张旗鼓的开始了。 张迎泽回来的时候,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大吃一惊,我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非要接过我们手里的活,凌子正在憋着口气搅拌着锅里的菜(视频上说要不停的搅拌,否则会粘锅糊掉),我挡着张迎泽不让他进来。然后他就站在门口喋喋不休,这个这样做不科学,那个接下来应该咋的。我还没有发作的时候,凌子举着锅铲在张迎泽面前晃了晃,“你死开,去看电视去。”张迎泽顿时住了声,灰溜溜的坐到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我们为了显示自己的刀功,做了酸辣土豆丝,鱼香肉丝,又从制作简便的角度考虑,还做了可乐鸡翅,豆腐蛋汤。我们不求种类繁多,但求以量取胜,每一样菜都很大份。 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张迎泽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法制在线的栏目,标题叫什么“花季少女的现在与将来。” 张迎泽看我们出来,立马整好桌子,盘腿坐下,笑眯眯地听我介绍我的菜,我完了之后轮到凌子,这孩子高傲惯了:“不吃拉倒。”于是自己开始吃起来。 事先我们以为,可能这菜仅有色相,不想味道也还行,当然比不上张迎泽现在的水平。张迎泽品尝之后,不住的夸:“我们家的女人就是非同凡响啊,哈哈。”我们三个吃的很开心。不过明显看出来,张迎泽更亲赖凌子的菜,我了解我明白,不计较。 中间张迎泽还瞅了几眼的电视,我问他放的什么,他说:“一个花季少女被强奸了。那个犯人想用家族精神病史和当时喝了酒来减轻罪行。” 我说:“人渣,败类,怎么还有脸活下去。”说着吃了一大口饭,嚼死他。 凌子狠狠地说:“就应该立刻枪毙!”明显影响到她的胃口了。 张迎泽说:“现在社会太危险了,你们出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啊。”你看越来越有家长范了。 对我们的生活状态越来越满意了,越来越和谐了。 吃完饭,我睡了一两个小时,起来发现他们俩还在打游戏,我走过去刚坐下,屁股还没有捂热呢,张迎泽对我说:“竹子,你帮我个忙呗,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眼科门诊,好不?我和凌子马上比赛了,赢了有钱,到时候咱们好吃好喝,好不?现在我跟凌子多练习练习。拜托。”凌子也看着我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吧,我送。谁让咱身份特殊呢,红娘。 到了门诊楼,眼科在五楼,就过去交给了护士,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就准备离开,想着明天就要上班了,就不再去凌子那边了,顺便给点他们两人相处的私人时间空间,就挑了近路准备回宿舍。 我穿过门诊5楼,来到了行政楼的五楼电梯旁,准备下去,这样走可以少绕个大弯子。 等电梯的时候,身边来了五个人,三个看着装应该是医院行政部的人员没有错。另外两个一男一女,中年人,衣着高档,等我看清那女人的面貌后,赶紧低下头来,竟是夏雯的妈妈,唉,不该偷懒少走路的。 听他们谈话,不过是什么合作愉快,走好之类的。夏雯的妈妈和这大型医院有什么合作呢。看来杨洛的青梅竹马的家庭也不简单啊。 我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不出声响,等他们出了电梯,有一会了,确信应该走远了,才放心的出了行政大楼,可是远远的,远远的,就看见夏雯的妈妈站在路边,嘴角带着笑死死的盯着我,那条路既是通向宿舍也转到停车场,避不掉,也没有理由逃。你猜她是不是早就发现我,站在这里等我的? “小丫头,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夏雯妈妈依旧嘴角挂着笑,我看见她的高跟鞋的跟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阿姨好,我长什么样子哪劳烦您记得?”我笑嘻嘻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你上次在医院里造谣的事情我不知道么?”人啊翻脸太快,适应不了。我沉默,沉默有时侯也不代表默认,可能无法解释。 “我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的,我听雯雯说,你还喜欢杨洛?”看来我又损伤到她家雯雯利益了。夏雯啊,你妈妈疼爱你也算是疼爱到了极致。 “阿姨,你没打算怎么样不也打过一个耳光了。再说了,您还担心夏雯会输么?”不说话也不叫个事,那我就展示一会我的年轻气盛。但是,夏雯会输么?当然不会。 “哼,本来雯雯感情上的事,我也不会掺乎的,但是我要是实在看不过去一些些疙疙瘩瘩啊,铲起来我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麻烦。”看着她盛气凌人的表情,忽然很想笑,我一个小人物,到底是何德何能啊,值得你们这么牵挂于心。 她又继续说:“看你小,社会上的一些事情,都还不懂。提醒你一句,你知道雯雯爸爸是做什么的么?” 我笑出来:“阿姨,叔叔就算做省长,我还能怎么样,我又粘不了光”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故意扭曲了。可是难道问雯雯爸爸是干什么的,再接着说我好怕我好怕么,“阿姨,我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迈着平稳自然的步子离开,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离开之后,我反复的想着夏雯妈妈说的话。怎么可以连问题最关键的地方都没有弄清楚,就这样横冲直撞,见人问罪呢。那你们的担忧或者保护不会太过度了吗?问题的关键是杨洛根本就不喜欢我。 如果这个条件成立,也就是杨洛喜欢我。那我的战争也显得有意义一些,那样即使雯雯爸爸是省长又怎么样,无论如何,我都愿意放手一搏的,哪怕满身是伤。财富面前有贫富差距,感情上总是人人平等的吧。 但是我不否认我的自卑与失落,夏雯确实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而我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在路上踽踽独行,开始听到有人在叫:“王杏竹,王杏竹。”男声,还有点熟悉,但还想不起来是谁。 回头便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王伟南急匆匆的朝我这边走过来,“你现在没什么事吧,走,跟我上个急诊阑尾。”说着便往手术室所在的楼走过去,我可以说我有事吗? 怕被落下,急忙大步流星的追赶上去,听到他又在打一个电话:“你不用赶来了,我找到助手了。”其实人家要是可以赶来,就让人家赶来呗。 我们进了手术室领了衣服鞋子,就各自去了男女更衣室。现在我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和王伟南一起上手术,就想着快点的换衣服,超过他一回,但是迄今为止一次也没有。这次我也是,等我换好衣服来到手术间的时候,王伟南已经在洗手了,按着外科洗手的步骤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我来到水池边,沾湿了手和胳膊,为了追赶他,快速的洗起来。 王伟南侧脸眯着眼看着我的手,说:“急什么,好好洗,一步步来。”又是这个表情,他嫌弃我的时候,就摆出这样的一张脸。 我乖乖的,答:“哦”我一被他嫌弃的时候,就摆出这样一副乖巧听话的表情。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见过王伟南出过错,殷老师出错我都看过了,纵使我怀着邪恶的心理期待着王伟南犯一次错,但是没有。 说句实话,从我进骨科那天起,王伟南确实教了我不少的东西。他跟我讲解的时候,语气不温和,更别谈什么幽默了,内容也比较简练,但是遇到重要的地方,有的时候会重复几遍。他讲过的东西很少会问我有没有掌握,他觉得我应该会了,偶尔再次遇到了问我若答不上来,他会气急败坏的说:“对牛弹琴!”试过几回后,便再也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做牲口了,每次下班无论多累都会把他讲的东西弄懂吃透记住。有时侯想,现在我在他心里还是一头牛么? 其实阑尾手术没有什么,打开腹腔后,找到阑尾基本就没有什么了。可是运气不好,碰到一个阑尾位置变异的,位于腹膜后,很难找,而且因为位置深,操作起来也极不方便。没多会,便感觉到身上出汗了。我抬头看了看王伟南,他一直专注的低着头看着手术区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中的操作。我忽然发现,王伟南左眼的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很轻很淡很小,以前都没有发现,不过,一个大男人长这个东西也显得太妖气了吧。 “血管钳。”王伟南吩咐道,好吧,我跑神了,回过神来,立刻打开血管钳往王伟南分离好的血管上准确的夹下去。 手术大概做了一两个钟头,一个阑尾做这么长时间算长了,但是我说了我们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阑尾。手术中间,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一直在找话题跟王伟南搭话,有的时候,王伟南简直跟没听到似的,不答不应,只是专注于手术。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应两句,王伟南还责怪我不够专心。偶尔听到了,回应护士几个字,护士便欢呼雀跃,又继续找话题聊,可是对方又是久久的沉默。唉,王老师,你这样会掉粉丝的。 手术结束之后,我又火急火燎的冲进更衣间,换衣服,可是出来的时候,王伟南已经坐在那边换鞋了。王伟南一定不知道,我是这么有胜负欲的人。有一天有一回,我一定要战胜他。还有他怎么这么快。 王伟男见我换好鞋,开口对我说:“我请你吃饭吧,占用你休息时间了。”真是太受宠若惊了,铁公鸡难得拔一次毛竟然被我赶上了,去,一定得去。 我们没有挑,随便捡了一家饭馆便做了下来,王伟南让我点菜,我也不推辞,接过菜单,心里还想着不能点贵的,也不能点太多,要是把铁公鸡拔疼了,以后有我受的。 点好菜之后,王伟南又跟我说:“你在点一瓶酒吧,你不是挺喜欢喝么/”那我也不推辞,笑呵呵的就又加了一瓶xx大曲,价格不贵。 酒菜上来之后,我立马狗腿的伸手给王伟南倒酒,他一挡,说不用了,待会回去还要开车。 那我一个人喝有几个意思啊,唉。 跟王伟南在一起吃饭,我可不像在杨洛面前那样忸忸怩怩的,当然要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当然不能亏待自己的肚皮。我也不用在意我们之间冷不冷场的问题,有话说就说,没话说就吃。我想这种随意也是源于我内心的不在意。王伟南啊,我哪需要在他面前搞什么形象工程呢。中间王伟南说了几句,以后在胃肠外科实习要注意的地方。我又狗腿的称赞刚刚手术刀口缝的漂亮,跟条线似的,他竟然有了丝微笑,唉,看来王伟南也是大俗人,经受不住美言夸赞。 吃好之后,菜差不多了,酒还剩大半瓶。 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王伟南跟我说:“那瓶酒还没喝完,你带回去。”呵呵,王老师,你真是亮瞎了我的眼。我一个花花姑娘提着瓶xx大曲白酒,走在路上,成什么样子。我不带,坚决不带。 “王老师,你带呗,你刚才都没喝。”说着领起瓶子递给王伟南。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酒,接过酒瓶子,说:“那也行。”我彻底凌乱了,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意,本来就想带它回去,只是被我误打误撞上了,啊,我运气也太好了。要是真被我领走了,是不是等于撞枪眼上的。 王伟南领着酒瓶去付账,我先出来换换空气,不到一分钟王伟南也出来了,面上带点难色,他说:“你带钱没有?”听到他说这句话,我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起来。 他又接着说:“早上出门,换了个包,钱夹子没有带,你先垫付一下吧。”我的心脏都在颤抖了,就是,吃您一顿有那么容易么。我回头看看收银台那边,老板正死死的盯着我们,我觉得我说我也没钱跑是跑不掉的,就算我说没钱,王伟南也可能说你住的地方近你回去拿。短暂的时间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掏出钱包,付账。 付完钱之后,我出来,王伟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明天我把钱带给你。”别介,我哪敢啊。 我嘿嘿一笑:“王老师,不用了,也没有多少钱,而且今天上手术我也学到不少东西,要不以后你再请我吃呗。”学到个屁。 王伟南想了想,说:“那也行。改天再请你。”真好像想了似的,真有诚意把改天具体到某月某日几点啊。 我继续笑:“王老师,那我们再见。”然后摆摆手,离开。 可是走了一段路,发现王伟南一直就跟在我旁边走着,我心想这丫不会是愧疚,想送我回宿舍吧。 于是便对他说:“王老师,不用送我了,我可以一个人回宿舍的。” 想不到他居然说:“那倒不是,我车子停在停车场呢。” 你说,还早秋呢,怎么越来越冷呢,寒风一阵一阵的。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王伟南和杨洛性格几分相似,我的定位是王伟南—成熟内敛,杨洛—自带的安静寡言,姐就好这口,没办法。再说说,张迎泽和春哥,张迎泽就是二货傻乐,春哥是油嘴滑舌,二人也是不同的。男女配对我是想着动静搭配来的。 还有,今天太坑,在写到4000多字的时候,电脑突然关机了,好忧伤,又重新来一遍,本来以为今晚可以早点睡呢。 第二十二章 自作多情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二章 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原来王伟南是和高老师一个组的,唉,这种心情很复杂。舒悫鹉琻如果想过点舒心快活的日子,尽量还是绕着王伟南走比较好;但是跟着高才生,确实能长见识,而且他很多时候,也愿意放手让我去做,学习锻炼的机会比较多。我最害怕听他说,这个你应该会,这句话的意思,你不能不会,最好不要犯错。可是胃肠外科实习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让人头大的问题。你觉得你会与人交流吗? 和我们组的老师查完房之后,换药这种小事自然落到我们实习生的头上了。每个科室手术刀口形状,部位也各有不同,换药使用的敷料,消毒液也各有讲究。按道理说,换药也是严格无菌,按着操作规范来的。但是临床上,每天病人那么多,一个个规范下来,不天黑也赶不上午饭了。于是,就有些不成文的规定,不一定完全规范,不需要完全无菌。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坏毛病,不过这也是入乡随俗了,骨科的时候这种做法尤其随意。我带着这种习惯性思维进了胃肠外科,按着那边的习惯给这边的病人换药。我错了,我不够谨慎。 第一个病人是腹部的长刀口,她的家属特别多,我估计应该有七八个,每一个人都很紧张的样子。我说:“换药了,你们先不要围在这里。”他们没有退很多,只是给我留了一个小小的空隙。我也没有再管他们。 我撕开胶带的时候,病人开始喊疼,让我轻一点,于是我放慢了速度,病人还是喊疼,家属中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看我的胸牌说:“是实习生啊。”她的语气里包含着不信任。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这个病人有点那啥了,撕个胶带就不住的喊疼。但是还是耐心的放缓手的动作,希望可以减轻一点他的“疼痛”,不过,他没有停下,还是哎呦哎呦的叫,这时候家属说:“你害怕啊,你撕快一点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听了她的话,我心想那就听你们的好了,就加大力气,擦一下,撕下一条。病人不得了,哀嚎声贯穿整个病区,那个家属就说:“你成心的吧。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我解释说:“可能她对痛觉很敏感,怎么都疼的。”家属又七嘴八舌。 我打开伤口,发现在引流管部位用了一个开口小纱布,心里暗叫糟糕,没带这个东西,也没带剪刀也不能自己制作啊,只好说:“我回去拿个东西。”再回来的时候,原本家属脸上嫌弃的表情已经有几分不悦了。 我也不管,继续换药,就准备消毒。 这时候家属说:“昨天我们用的不是酒精,是黑色的消毒的,我们不用这个,我们不要你换,你走”我知道她说的是碘伏。 说着便赶我走,我留也不是退也不是,说句实话,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尴尬的时候,王伟南就进来了。 他带着温和的口气,问道:“怎么了?”声音暖和的像是春日的阳光一样,可惜不是对我说,是对着脾气最厉害的妇女。王伟南是百变的。 妇女立马笑容满面,说到:“王医生,我们不要这个实习生换。” 他维持着原先的口气:“为什么?她也是医生啊,她换药都是我手把手教的,不一定我换的和她有什么两样啊。”说的都是实话,我看过他换药,比我粗糙多了。 妇女:“那怎么可能!?你是大医生唉。昨天我们不是用酒精换得,你看她搞不清状况。” 王伟南耐心地解释说:“是你不知道情况,酒精对皮肤的刺激性更小。” 妇女疑惑:“是么。那我们也不要她换,你换吧。” 王伟南呵呵一笑,“那好,我就换一次,再教她一遍,下次再让她换,其实她没做错什么,呵呵。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啊,”王伟南没等妇女接下文,便对着我说:“你过来,看仔细了。”于是我们两人俯身上去。 一众家属,重又围上来,王伟南便说:“唉大家,你们不能靠的这么近,张嘴说话呼吸都是细菌啊,快退离开。”我笑,你不也是没有戴口罩。但是家属还是很听他的话。 换药的时候,那名妇女开始和王伟南打起哈哈:“王医生,我看你最好,长得不错也有本事。你多大了?” 王伟南回答:“28喽,大姐。”28,比我大五岁,算来他比我多了三年研究生加两年住院医生是正好的。 妇女:“那你结婚了么?我给你介绍对象。” 王伟南抬头笑:“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也不看我多大了。”咦,都有儿子了,那也是早婚一族了。戏虐的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分不清真假。 妇女:“那可惜了。” 出来之后,我跟在王伟南的后面,问他:“王老师,你儿子几岁了?” 王老师也没有停下,只听他压低声音说:“你还真单纯!” 我想问为什么要羞辱我,但是不想再给他一个羞辱的机会,就转移话题,讨好地说:“王老师,那个大姐好像很喜欢你,跟你说很多话么?” 只见他眸子忽然一黑,说:“这样的人最可怕了,你能猜到她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么?” 我顿住了,自从上大学以来,认识的老师医生都教我真心待病人好,必有所获。第一次这么亲近的人叫我看到我每日打交道的病人还有另外一面。 他又说:“不要乱说话,做不到的也不要去逞能,觉得有危险逃跑也不会有人怪你,最重要的我想问你,你觉得八面玲珑是贬义词么?还有能保持一定距离的话最好,距离也是一种保护。这些你都应该知道的。”也不听我回答,他便自顾自去做事情去了。 我还在慢慢的消化他这几句话,内心里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他说的。他比我大了五岁,五个春秋必是雕磨了他思想,改变了他的观点。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幼稚的人,我明辨是非,对生活怀有激情,我抱着美好去相信迎接自己的明天,他吃过的苦品尝过的快乐,时间也会一点点馈赠给我,我何必着急弄懂呢。青涩与成熟,人生不同的阶段而已,喊他老师总是有道理的。没有遇到什么,也就不急着去承受学会什么。 说句实在话,我看不惯王伟南对着那名妇女笑意盈盈的模样,你一贯的风度不是如此的 。是不是人越长越大,羁绊就越多,表里也越来越不如一。这么一想,我觉得王伟南对我如木头,冷冰冰的模样可能就是他真实的一面,因为我的渺小,所以不在意,因而随意。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耀?那我为什么对他不在意呢?想了半天,答案竟然是我在意的只有杨洛,好吧,这个答案满分。这样一想,便觉得只要在情理范围内,更可以随意点对待王伟南了。 下午我们排了一个巨大的双层腹股沟斜疝的病人,本来高老师和王伟南足够应付了,但是王伟南还是打电话给我叫上手术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的理解是他是真的想好好带一带我这个学生了。 手术过程中,我站在高老师身边,做得是器械护士的活,就是打打下手,递递东西的。说实在话,看是看过不少回了,自己做起来还是有点不利索的。没有犯什么大的原则性问题,王伟南是不会凶我的。而我犯得一些小问题,高老师看到了,就会提醒我。跟王伟南上手术多了,就养成这样的习惯,一般我们都是安安静静的,王伟南遇到重要的地方,会提点我两句,我点头表示明白。我遇到不会的地方,就会问两句,他也答,不过今天高老师抢了他的工作。我看不出来王伟南是聪明那一型的还是勤奋那一型的,不管怎么样他很出色,一名骨科医生被一名胃肠外科副主任赞不绝口。 中间遇到小的出血,王伟南止住血后,右手手指上沾上了血,挺多,他抬着手不动,难不成是想等着自然干掉么? 我想也没想,说到:“王老师,我给你擦擦,”说着一手拉起王伟南的右手,一手扯过纱布帮他擦起来。攥着他的手掌的时候,就想这人手真大。 不觉着抬头,发现王伟南正盯着我的脸看,带着口罩不知是什么表情,又想可能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那个眼神……觉得不妥,立刻快速擦完,松开他的手。 心里责怪自己太冒昧了,再随意也不能随便拉手啊。不过再看他时,也没有什么,还是专注的分离组织,做手术。又没有什么,我是帮忙啊,我看似理直气壮实则心虚的安慰自己。 后来高老师自以为完成了手术中最重要的部分,便对王伟南说了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其实他才刚刚分离到疝囊颈而已。 王伟南让我站到他对面来,做他助手。 手术区域本来就小,操作空间有限,二人你来我往,手和头总会不免碰到,每次碰到我心里都觉得不舒服,不应该碰到的,可以避开的,以前也经常会有这种碰触,可是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今天怪怪的,老是忘不了那个眼神。那个眼神传递的目光竟然是那般的柔和,常理来说应该是嫌弃啊,难道我看错了。 手术过程中,我觉得他比平时教我的东西更多,讲解也比较详细,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今天他怎么了? 中间的时候,王伟南跟我说:“晚上有空么?我带你出去吃饭?”我脑子突然就像开窍了一样,心中笃定,一定是这样,王伟南肯定对我有意思,理由如下: 理由一:铁公鸡请吃饭,能是无缘无故么?我想起来,昨晚他没带钱包可能是幌子,这样可以借口再约我一回。 理由二:王伟南沉默寡言,难保不会对我这么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有想法。 理由三:纵观他近期的表现,确实待我比以前有进步,虽然依旧冷冷淡淡,但是有可能是他的伪装,等我自投罗网。 理由四:他真是寂寞空虚太久了,我从没有看到他和哪一位女性亲密过,他想释放自我,觉得我最合适,靠得近,年轻不懂事好拿下。 呵呵,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手术里还有麻醉师,和巡回护士,当外人面不好拂他的面子。就先应下来,手术结束再说,我回答。 剩下的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让王伟南明白,又不伤和气。 从手术室出来,决定还是跟他吃饭好了,我们还去了,那个馆子,叫啥名字我还是没注意。 吃饭的时候,我决定旁侧进入正题:“王老师,医院里吧谣言容易起?” 王伟南不解:“嗯?” 我进一步说:“你是医生,我是实习生,影响不好。” 王伟南迷惑:“什么?” 咋还不明白,真蠢,我继续:“我有喜欢的人了。” 王伟南迷离的眼睛里似乎满是问号:“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还执迷不悟,那我只好简单粗暴直接一点了:“那你还喜欢我?” 王伟南的嘴角肌肉抽动了几下,冷哼一声,然后平静的说到:“吃饭。” 怎么这个表情,难道我自作多情了?忽而又想起张迎泽那回,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题外话------ 灰机灰到哪去了? 第二十三章 苟且之事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三章 苟且之事 你冷哼一声,是不是意味着你蔑视我的自作多情蔑视到土壤里去了,一想到这点不禁全身打了个寒颤,还好这事只有我和王伟南知道。舒悫鹉琻幸好他还是不太爱讲话的人。 我本来还想抗争一下,王伟南,你真对我没有意思么?可是一直没有问出口,可是还是没有忍住,老是用余光扫向他。 中间他突然张口对我说:“我看你这样还挺有趣的?” 我疑惑:“哪样?”难道接下来…… 他两片淡色的嘴唇轻轻地启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眼像他手中的手术刀一样稳稳地戳中了我的胸口:“盲目又变态的自信。”说完,他竟笑着露出了牙齿。 呵呵,目前,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表达我的感受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什么情况下再看到王伟南的微笑总给我种阴森森的感觉。 吃完饭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不过还好,他对我没有意思。 毕竟是经历过风雨洗礼的男人啊,心胸还是比较广阔的。再上班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再找个机会揶揄我两句呢?可是没有唉,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转眼进入十月份了,研究生报名考试马上要开始了,我在想我要报哪个科室,要报哪个学校。虽然是早就开始计划的事情,但是一日听不到杨洛的消息我的决定就一日也不能尘埃落定。 有一回,高老师问我:“研究生打算报什么科室?” 说实话,我是真没有想好,可是又不想高老师觉得我都迫在眉睫了,心里还没有个准,就说:“普外吧。” 高老师笑着问我:“女孩子学普外很累的。你为什么要学?” 我为什么要学普外呢,想着,脑子里便出现了王伟南穿着手术衣做手术的模样,真帅,于是也没过脑子就回答说:“我看王老师做手术的样子真帅啊!我也很想像他那样。”不觉得两个眼睛竟然放了光。 高老师:“女孩子么,要结婚嫁人的,还是以家庭为重。学个内分泌神内挺不错的。” 这句话已经是陈词滥调,不觉新鲜了。高老师总是以他们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可是我没有在想这个,我的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如果我有一个家庭,一想到男主人三个字脑海里便立刻跳出了杨洛的脸,我想到我那时候很贤惠,已经什么菜都会做了,我想到我们很恩爱,有空便十指交缠散步,我想的还远到可能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或许两个,唉,可惜只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什么是青春?青春就是无时不刻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什么是无知?无知就是坐等着幻想实现的那一天。 还好,我只青春不无知。只看能看得到眼下,不可预料的未来哪能成为左右现在的理由,又说什么将来后悔,我拿捏的这么稳当,将来的自己还不是替现在买单。还是那句话,路是自己的,当下的感觉最重要,能随心所欲的走自然最好了。 可是我的感觉并不强烈,我要是知道杨洛怎么走就好了,他怎么走我就怎么走,这样才可以减小我以后后悔的可能性。我还是有一点自信的,常理下跟上他应该不会太难! 王伟南跟我说:“听说你因为崇拜我打算学普外?”我擦,高老师什么话你都传啊,哪里到崇拜的程度了。 也不能否定什么,就只好问:“王老师,那你觉得怎么样?” 王伟南云淡风轻地说:“我看行,能吃力气大脑子也还算灵光。”这是夸人的话么? 我不语。 王伟南又继续:“你要是定下来,我可以在协和的我的导师那帮你推荐一下。”哟,这个男人越来越善良了。 不过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确定我要选什么科室呢? 星期三下午的时候,春哥给我打电话,叫我去他宿舍一趟,说有一件事情只有我能帮到他,一定要过来。我想着说不定能看到杨洛,就打电话给张迎泽让他先过去凌子那边,我晚些时候到。 我到他们宿舍的时候,门是掩着的,我推门进去发现,好奇怪,大白天的宿舍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灯倒是被打开了,春哥坐在电脑旁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诡异的笑着,电脑屏幕发着惨白的光。杨洛不在。 我走过去,叫他:“春哥!” 他啊的一声,大叫:“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胆小,哈哈。” 他说:“你也不看我在干什么?” 我伸头过去看电脑:“你在干什么?” 他说:“你在干什么?” 瞎,朱逢春居然是搞网络文学的,专门写恐怖悬疑类的,已经写了一千多万字了,出版了四本,已经属于大神级别的了。现在在某牛逼的网站上连载新的小说,一个女鬼生前由爱生恨,死后归来报复的狗血恐怖小说。哦,对了,他不容许我用狗血两个字形容他的孩子。我要把窗帘拉开,他说不行创作需要氛围。 这么不务正业,难怪你每次考试差一两百分了。 不过你写这个东西,叫我来干嘛? 他解释说,这个女鬼生前暗恋一个男人,才一步错步步错从而走上不归路,所以暗恋这个篇章一定要写的出彩,但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没有经验,那种细腻的笔触玩不来,你有经验一定要帮我。 我晕,凭什么。 他居然说:“杨洛吧,好像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哎。还有这小说要是畅销了请你吃大餐。”又是那副你懂的贱表情。 我是无可奈何……这贱男一定找一天把他毁尸灭迹才能以绝后患。 于是我们便开始允长的讨论,修改,定案。说句实在的,是没有什么人比我对暗恋更有经验了。其实春哥写的挺不错了,只不过在我的润色下,使这个怀春时期的少女更加羞怯腼腆动人,让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显得更加真实单纯内敛,春哥说一定要写好这个部分,这是这个女人一辈子加做鬼之后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了。 差不多改好之后,春哥说他的存稿我可以继续看,他出去办点事。 本来不想看的,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上毕竟有了点自己的色彩,于是带着麻陆陆的心情滚动起鼠标,等看的头皮麻陆陆的时候,立刻收了手。又觉得屋子里阴森森的,又起身去打开窗帘,但是好像窗帘的上面卡住了,便搬了张凳子过来,踩着站上去开始扯拉窗帘。正专注的时候冷不防的一个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本来看完小说整个人就惊惊乍乍的,扯窗帘的力气也大,脚下不稳,在被声音一下,转身回头,整个人便倒了下去,但是被接住了,但但是不是公主抱的接法。 是杨洛。我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事情。 他的两只冰凉的手正举着我的胸部。我第二时间注意到的事情,我只穿了一件薄的上衣,bra是穿了,但依然感受得到杨洛冰凉的手掌,加上刚刚落下冲击力比较大,此刻我还觉得我的妹妹比较疼。 等我们两个人都意识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脸滚烫,心跳加速。我看到杨洛的脸绯红,表情定格。说实话我没有排斥的感觉,被人占便宜的感觉,还庆幸是杨洛真好,多无耻你看。然后杨洛立刻扶我站好,松开,挠了挠头说:“对不起!” 我笑笑,说:“没事,又没什么,我不是穿着衣服么,你就当碰了两个盖了布的热乎乎的馒头好了,呵呵。”尽力排除尴尬。 杨洛又挠了挠头说:“我还没有碰到过这么扁平的馒头呢。” 我吐血,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不打算说什么了,还是尽早撤吧。走到门口,听杨洛又叫我,“等一下。” 我没好气的说:“干嘛?” 他伸手递过来,微笑着说:“你的包。” 靠,这微笑我又乱花渐欲迷人眼了,不能在待下去了,要不然花痴身份就暴露了。接了包就跑了出去。 晚上到凌子那边,心里一直不平静。洗好躺进被窝里后,两只手按着杨洛举着我胸部的姿势又自己举了一遍,感觉不对,想着可能因为我的手不像杨洛那么大也没有他那样冰凉,不甘心又举了一次,悲哀的发现,我的妹妹在我的掌心里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丧气。 睡不着觉,就翻出日记本写日记,写了一遍后不满足杨洛的手就那么退去作为结尾。撕掉这一页又重新写,我记得当时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想起以前看过的腹黑总裁暴戾君王的小说中的辛辣露骨的文字片段。于是给自己编排了一场活色生香的大电影。内容如下: 2010年10月12日 太阳冰冷的双手附在我的胸部,揉搓着。我觉得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我不敢去看他的脸。他把我放倒在地上,亲吻我的嘴唇,鼻尖,眼睛,薄薄的嘴唇走过的地方带来温湿的感觉,太阳开始来解我的扣子,我也手忙脚乱的去扒拉他的衣服,不多久,我们便赤诚相见。 (再写就审核不通过了,知道那个意思就行)最终,我们一起达到了*,然后相互拥着,沉沉的睡去。 写完之后,情绪一直很激动,久久不能入睡。在我的幻想中,我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了杨洛,内心里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一样,既兴奋又不安,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单纯的女孩了,你看我什么都懂。 又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bug,我和太阳在地上行得苟且之事,达到*后也没有想着找张床就呼呼睡去,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还没有穿衣服,这样睡过去那不是要冻死,算了算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题外话------ 骚包的女主啊,有木有? 第二十四章 童子尿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四章 童子尿 第二天睁眼醒来,打开手机,有一条来自春哥的短信,“谢谢妹子!” 本来是想“不用谢”随便过去,但是脑子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春哥是杨洛的表哥,又跟杨洛住在一起,说不定春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舒悫鹉琻于是,便有了一条下面的这样的短信:“不用谢啦,春哥,研究生要报名了,你打算报哪?” 他并没有立刻回,等我洗好吃完早饭,上了公交车,短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春哥回道:“我,当然填最顶尖的啦,被一般般的录取就不好了,哈哈”。这不是熟悉的盲目又变态的自信么? 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心情打哈哈,赶紧捡重要的问:“那…杨洛呢?” 瞬间短信就回来了:“不出意外,应该出国。” 就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又不是非一定在国内才可以读研究生。失落,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这样的话,我还可以跟得上杨洛的脚步么? 到医院之后,参加交班,照例新病人和手术病人的病情汇报,简单无聊枯燥。挨着时间等着交班结束,汇报完毕之后,胃肠外科的老大周主任惯例做总结,我以为差不多就这么和昨天一样就结束了,想不到他继续说:“明天教学大查房啊,实习生和各组医生做好准备,不要想敷衍了事,现在上头很关注这个东西,上次我们最优秀带教科室也输给了肝胆,咱们好好弄,争取下一次评比再赢回来。” 我想说,最怕遇到好强又爱面子的领导了,自己说两句就完事了,下面的虾兵蟹将急得一头雾水。高老师发话,选一个简单的病例,要求也不高,安全通过,不丢面子就行了。 可是你知道周主任什么脾性,怎么问问题,谁能保不出个突发状况什么的呢?怎么样才叫安全通过呢? 高老师对着我们提了几点要求,自作住选了一个小儿腹股沟斜疝的病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其他的老师看着我和王伟南,大概表示了下你们辛苦了,也各忙各的去了。我转头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王伟南,只听他说:“回去好好看,不要给我丢人。”你妹的。 这是团队任务好不好?! 心里一时赌气竟然这样想:“我才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呢,随便弄弄就好了,哼!” 王伟南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居然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猜是想考验下我的能力,我猜还想引起我的重视:“小儿腹股沟斜疝的发病机制是什么?” 哈哈,这个简单,平时姐是爱学习的孩子可好:“腹壁强度下降,腹内压升高。”心里想着,来,快给姐点赞。 可是王伟南却是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冷冰冰的说:“晚上我值班,你过来跟班!” 嗯?我答错了么?不就是这个答案么,不是么? 晚上吃完饭之后,便带着书过来了,路过门诊楼的奶茶铺,就买了一杯奶茶,又想起王伟南那个嫌弃的表情,于是又多加了一杯,少糖,不要珍珠。 等我到那边的时候,王伟南正在和一名家属谈话,内容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啊,等他谈完了,我又听到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在写病历。 我端着那杯还冰冰凉的奶茶,递给他,“王老师,帮你顺带买了一杯,不用谢了。”呵呵,看我多懂事。 王伟南瞟了眼我手中的杯子,又收回视线,也不停下打字,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喝这种东西。” 我不罢休,手又往前伸了一点:“少糖的!” 他不理我,还是打字。 我继续不依不饶,荡了荡杯子说:“没放珍珠!” 终于他抬起头,看我,说到:“你放着吧。”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不能无视我这*裸的巴结吧。 我接着说:“不行,冰化完了就不冰了,不好喝了就,我帮你打开。”说着拆开管子,熟练的插进去,递到他面前。 他慢腾腾的接过杯子,把管子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并没有像我那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过,你看他大老爷们,平时一本正经的不苟言笑,此刻正襟危坐的端着一杯粉红色杯子的奶茶喝着,这个画面略微有点小作啊,嘿嘿。 见他喝了一口,便问:“爽不爽?” 他放下杯子,答非所问:“看书去,待会我提问。” “哦。”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他坐在那边,我坐在这边,空气中一直飘荡着他规律的敲打键盘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三两声书页摩擦拍打的声音。很安静。 大概九点钟的样子,他进到我身边来,问:“病例背的了?” 我坐着抬头,仰头看他,尼玛,真高,回答道:“嗯,基本上吧。” 他又继续问,“那书呢?看仔细了没有?” 一多汗,听他讲“仔细”两个字,就想起了上午那个问题,太冒失了。你说疝气这一章节,我也小翻好多遍了,偏偏每次都没太去注意“儿童”,这两个字眼。心想借这个机会,就在跟他说一下,“王老师,上午我错了,小儿的分为先天性和后天性,机制也是不一样。” 王伟南并没有问我,那这两个机制各是什么,而是难得的又看到了他嘴角的微笑,跟我说:“小孩子和成人目前主流的手术方式有哪些,我们医院主要采用的是什么?” 呵呵,不要小看我的记忆力哦,然后我的嘴巴得得的说了大通,条例清晰,语言简洁,字字到点,来,王老师给个表扬。 王伟南仔细的听着我说,然后纠正了一下:“成人的是疝环充填式无张力修补术。” 我哦了一声,跟着重复:“疝环填充式无张力修补术。” 王伟南不悦:“充填式!” 好的记住了,记住了,充填式充填式。 理论知识我是不怎么担心了,唯一担忧的就是斜疝的体格检查。大家都知道,体格检查是实习生的通病。 把这点担心跟王伟南说了之后,他便开始画图手势给我讲解。恰好,护士过来叫,有一个急诊病人,在换药室的检查床了。 我们过去看,好巧不巧,正好是个不满一岁的腹股沟斜疝的小孩子,可以练练手了。不过,小孩子太闹腾,一直哇哇乱哭。 王老师先自己检查,一边做一边一步步的给我讲解。他手势操作都很到位,有实体模特我就更好理解,可是状况发生了,当王伟南低头,右手食指经过阴囊皮肤去探腹股沟浅环的时候,小弟弟突然撒尿了。我看的很准确,虽然王伟南躲得及时,但无奈这神仙水射程很远,还是喷了点在王伟南的眼睛和鼻尖上。他迅速的移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 唉,王伟南这么悲催的时刻居然被我撞见了,撞见了,见了。 洗好之后,他站在我身边,让我操作一边。 说实话,我不想的,万一他还没有撒完,那我不也要光荣献身。但是为了显示我是专业的,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始了。学着王伟南的样子,一步步做下去。等我流畅的做完,王伟南并没有跟我点评,而是跟家属要病例,然后开始写起来,还跟家属说:“小孩子年龄小,先不做手术,一岁以后再看吧,以后还会脱出来,用手按住或者头低平躺就可以回去,不着急啊。” 送走了病人,我跟着王伟南回到办公室,他也不说什么话,我觉得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想自己一个堂堂大帅哥,竟然如此。又觉得跟自己也有关系,如果不是耐心的教我,也不用检查那么久,好巧不巧就赶上了。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决定安慰他一下,和气的说:“王老师,其实童子尿最干净了。” 王伟南满脸黑线,缓缓的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不懂的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唉,看来我不能挽救什么了,那就打道回府吧。 第二天,整个科室,二三十人的教学大查房便开始了。 按床号,我是头一个,周主任站在床头,我站在床位,小小的病房里人满为患,我感觉到王伟南散落在人群的一个小角落里,我暗自埋怨,对我真放心,不知道离我近点,好给我哥提示什么的。 然后凭借这记忆里,一路顺顺利利的下来,看周主任笑眯眯的表情应该是对我挺满意。接着他说:“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小朋友你给他检查一下吧。”我心里得意的笑啊,押题押中了有没有。我答好,然后小朋友的妈妈开始给他解裤子,不料这个五岁的小朋友突然就激动了,快速严严实实的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对着我扫射:“我不要这个阿姨帮我检查,我不要她摸我小*,她是女的,我是男的。”郁闷屁点大的孩子,这么保守啊。 小朋友的妈妈刚要安扶小朋友的情绪,周主任却阻住了,指了指我说:“让她来。” 好么,这也是一个大的考验啊,如果病人根本不给检查,那可真是失败到家了。 我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微笑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小朋友的鼻尖,我看见过几次他闹脾气的时候,他妈妈就是这么做的,他没有排斥,我连着说:“你真会瞎猜,阿姨虽然是阿姨,但是这里跟你长的一样啊?有什么不好给我看的。”众人一阵大笑。 小朋友疑惑的说:“真的么?那你给我看看。”吐血,现在小朋友怎么这么精。众人又是大笑。 我回答说:“我这里又没有生病,不需要看,你这里坏了,好像有只虫子,老是想往外钻,只有你要看的。” 小朋友不说话,又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开始软了下来。 我见状立马焦油:“你是不是怕她们看啊,”说着手指了两个旁边的女实习生。 小朋友还是不说话,不过已经松开了手,我见状,补充道:“那我们把她们赶出去好不好,不了,所有人都赶出去,可好?”我说着讨好的拉起了他的小手,眼巴巴的望着他。 然后,就听他奶声奶气的说:“好。”我立马笑起来。周老师便下命令,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病房。 那接下来的检查就毫不费力啦,完了就跟周主任汇报,他满意的笑笑说:“不错!” 等我要出去的时候,小朋友突然拉住我的手说:“阿姨,你摸到小虫子了么?” 我一顿,立马反应过来:“摸到了,我已经跟它说了,让它在里面老实点。等两天我们做手术把它拿出来可好?” 小朋友满含信任的目光:“好。”话说这样骗小朋友好不好啊? 从病房出来,在人堆里,我寻找到王伟南,见他双手环胸后背倚在墙上,面目一片安然,目光对上的时候,我冲他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难得的,他的唇角也勾起小小的弧度,这算不算是对我的肯定以及奖励。 后来其他小组也一一汇报,不过据目测,应该我们组成绩最好,因为高老师一直笑容满面的,好不得意。 ------题外话------ 喜欢杨洛,喜欢王伟南,喜欢杨洛,喜欢王伟南,喜欢杨洛,喜欢王伟南…… 第二十五章 外科交流会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五章 外科交流会 转眼周末要来了,不过这个周末就不像以往那么逍遥快活了。舒悫鹉琻零子和张迎泽说是找到了组织,也就是一起玩游戏的组队的队友,凑了时间要在这个周末聚一聚,顺便就在一起练练手,培养默契度,为马上就要来的比赛准备准备,他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超豪华网吧。走的时候,张迎泽还跟我说,晚上也不回来了,到时候看情况是包夜还是就近找个旅馆,好第二天继续奋战。我奸笑着嘱咐他:“旅馆,一定要旅馆啊。记得照顾好凌子!” 他憨憨的笑,回答说:“知道了知道了。”看他那样子,要不是凌子就在旁边,我真想问他你是真知道了么? 目送他们离开后,一个人在宿舍百无聊赖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看起书来,无意中翻到腹股沟斜疝那个章节,就想到王伟南被童子尿飙中的场景,不自觉地心情大好。看得累了,便打开电脑浏览一下网上的研究生招生信息。看到一个协和的网页链接,就点了进去,看了看往年的分数线,又看了今年的招生简章,分类里有普外一项便点了进去,网页跳出来后,我看着这长长的名单,心想到底哪一个是王伟南的导师呢,才培养出了这么奇葩又出色的学生。 忽而又想起了杨洛,内心里又是一阵失落。我的家庭很普通,父母工作供我上个大学,日子过得不愁吃喝,应该也是有点小积蓄,但我晓得出国留学对我家来说还是很困难的。何况这么大的一件事,关系到父母,即使和杨洛有再大瓜葛,我也不可以再自私任性了。或许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或许小人物总有自己平淡的悲喜,大不过天,也愁不死人,我也没有哀怨的想这是逆来顺受,只是用微笑粉饰掉无奈之后,时间告诉我如何学着平淡的接受。除了杨洛,我有疼自己的爸爸妈妈,有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喜欢且成绩不错的学业,对待生活,偶尔的任性,失落,却一直饱满的知足和快乐。我还多想什么呢,至少现在他还活在我的眼睛里,带着呼吸和心跳,不曾远离。 我跟自己说,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这样就好过多了。 我看书学习,从一个学生的角度讲,这是一种习惯。可是进了医院之后,已经不简单的是种习惯了,在医院里,越是新手越是每时每刻的感觉到自己的不足和知识的匮乏,也渐渐明白了,以前老师说过的话,为什么医生是要学一辈子的。一辈子的学习,一辈子的考试,你累了,想停下来休息会,却不知道这样已是在退步了。这种被逼着的进步,充实了生活,我期待着哪天,再回首时,人生已然升华的那天,自己已经强大到可以独自面对病人的那天,我一直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我想大概这也是每一个医学生想继续学习深造的理由吧。如果我不能走上杨洛的那条路,那我就在最大众化的大路上(考研)摸爬滚打吧,我希望自己努力之后带来的优秀也可以在将来缩短我和杨洛之间的差距,感情上我已经仰望他足够久了,那在以后的职业中就争取和他平起平坐吧。若干年后再相遇的时候,我的优秀会不会引来他微微的侧目。 基于以上两点,我的目标是医学生的最高殿堂——北京协和医学院研究生院。 看来我更要好好巴结巴结王伟南了,弄点机密什么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接到高老师的电话,我以为又是什么急诊手术,缺少助手之类的。原来不是,但是我讲不好自己到底是行了大运,还是倒了大霉,且听我慢慢讲解,从那个电话开始。 高老师:“王杏竹啊,你现在有时间么?”高老师称呼我就叫我大名,从有一次他叫我小王,我和王伟南同时回应开始,他就叫我大名了,王伟南他还叫小王。 我:“有时间啊。”带教秘书发话,没档期也瞬间都是档期啊,况且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做。 高老师:“那你立刻去医院我的办公室,可能桌子上或者主机上有个黑色壳子的u盘,你找到立刻赶到我这边来,我这边是abc酒店的宴会厅。你认得吗,不认得就打的。”唉,abc,就是a市最牛逼烘烘的酒店么,去是没有去过,具体位置不清楚,记得张迎泽说好像离二院挺近的。 我:“好。” 挂了电话拿起包,就冲了出去,到了医院办公室很顺利的找到了u盘,就大跨步的出了医院。等出租车的时候,又是熟悉的一幕,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车窗缓缓摇下,看到个人头。又是他,王伟南。 王伟南抬头看我说:“u盘找到了?” 我点点头,“嗯,王老师你也知道么?” 王伟南回答说:“我知道了,我也去那边,你上车!”我甚至有一秒犹豫,害怕下车的时候他管我要车费,那样就挺尴尬的了。 但是只是一秒而已,他说完,我便拉开车门进去了。 他提醒我安全带,我说不用了吧,他又说他开车没有多长时间,擦,早知道不上来了,坐趟车还有生命危险,于是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四平八稳开起来之后,我便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问他:“王老师,我们去abc酒店干嘛,那里不会发生什么踩踏事故等咱们去救人吧?”不好意思,医院呆久了,惯性思维。 王伟南冷笑一下:“踩踏事故了,带你去能帮上忙么?”切,小看人。 我背着他做了的怨恨的鬼脸,不再理他。 然后就听他慢悠悠的说:“你就不看报纸么,a市好不容易举办一次这么大型的医学交流会,a市日报头版头条报道好几次了,你个学医的竟然不知道!”a市日报在a市就相当于中国日报在中国,不过年轻人谁还看新闻啊。 我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什么?难道是那个举办了很多届的外科交流会?” 王伟南点头,呵呵,这么巨大的盛会我居然有幸碰到,不过那个进去好像是要入场券或者邀请函什么的。不放心又问了一遍,“我能进去么?” 他笑着点了点头,太幸运了,哈哈。 为了便于理解,我类比说明一下,这个外科交流会在江苏省内就相当于人民代表大会在中国一样。这个会在南京,苏州等地都举办过好多次,这次居然轮到了a市。在这个会上,你可以见到学术界的泰斗,还能领略到外科学各个分支目前在世界上到底处于怎么样的领先水平,像王伟南这种身份顶多只能坐在下面谦卑的提两个问题:“请问……?”不,可能只容许提一个问题。以前在学校上外科学的时候,外科老师总会引用这个会上最新的数据知识。不过这个名字巨长,有个二三十字,包含时间地点内容,着实不好记啊,我们就简略的成为外科交流会吧。总之,这个会很牛逼哄哄的! 等我们到那边,王伟南泊好了车,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靠,恍然大悟,原来凌子宿舍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尖尖角建筑物就是abc啊,也好,回去就方便了。 我们刚到大门口,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宣传栏立在旁边,我的眼睛挑了几个字“暨”“三十九届”“外科”“交流”,大概能说明问题了。又看了下面的介绍,主办方:a市第一人民医院&a市第二人民医院,承办方:a市人民政府,宣传与统筹:a市日报社,时间显示的是晚上六点开始。那还没有开始呢,我们来做什么? 进去之后,在我感叹宴会厅很大的时候,王伟南给高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到了,在他们通电话的时候,我转转头,眼睛对整个大厅稍作了解。门口的一排桌子上放着关于此次大会的宣传手册,宴会厅被布置的很简洁却不失雅重,没有桌子,只是一排排带着座位号的椅子按顺序排开,最前部的台子上拉着绿白底黑字的横幅,写的就是标题,一侧是投影仪的屏幕很大,中间立着一个发言台上面摆放着一束百合花,素雅。宴会厅的后面以及走廊里密集却整齐的排着摄影的机器,应该是记者用的,他们脖子里挂着证件,来回穿梭倒弄着机器。 一个中年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也带着和记者一样的工作证,西装革履,双手背在背后,嘴巴偶尔开启指挥着身边的人,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等我怀着疑问的时候,看着夏雯微笑着从门口走进来,进到那名男子的跟前,顺势挽起他的胳膊,听到她叫:“爸爸!”,男人也宠溺的拨了拨夏雯的头发。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上次在电梯里和夏雯的妈妈站在一起的男子。 在我跑神的时候,王伟南的声音将我拽回了现实,“走吧,我们去高老师那边。” “嗯。” 等我们到了高老师那里,居然发现了杨洛,擦,真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啊。想了想,也不觉得奇怪,他爷爷是一院的院长,来这种场合还用觉得吃惊么? 我在这群人里发现了好多我们医院的医生,熟的就有高老师,周老师,殷老师和沈老师 。我想台上那位正在发言的,应该就是我们医院的院长了——杨国维。我听他讲到了秩序,一院体面,要多展示我们医院的最新成果,对别人的技术更要注意,好的我们就尽快引进。领导讲话其实都是这个样子的,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平时一定是个严厉的人,辛苦杨洛了。还有我还揣测到,他多次强调了和二院的对比,意在指明我院不可以落后,看来这位院长很称职啊,院长很维护我们医院的名声啊,不过哪个领导不是呢? 后来我就没再太注意了,只顾着偷偷观察杨洛了,你看他坐在小角落里,不言不语在干什么呢? 院长结束之后,其余又各有人讲话,不过都是重复,没有意思,我期待的是待会大会上的精彩内容啊。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陆续站起来,杨洛也站起来了,我盯着他笑笑,他看见了我,也朝我笑笑,我们没有说话。我跟着高老师后面出来,王伟南则是到殷老师那边去了。 我掏出u盘递给高老师,高老师客气的说:“辛苦了,”又问“待会想不想听听这个会。” 我点头如捣蒜,“想想。” 高老师笑笑,“那我给你安排。”听这话的意思我以为给我安排座位了呢,想不到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志愿者。 高老师解释说:“这边位子都是邀请函排好的,一般人进不来,你进来了也没地方坐,被保安抓到还可能把你轰出去,所以做志愿者挺好,开会的之前领下路,结束收拾收拾,中间没事做还有志愿者休息台可以做,多好。” 我弩了弩嘴,“好吧。” 第二十六章 志愿者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六章 志愿者 匆忙对付了晚饭,领了一件绿白相间的志愿者t恤,套在身上便开始行动了,路过长长的走廊的时候,看到了一对相谈甚欢的俊男靓女。舒悫鹉琻唉,只有杨洛的话,九头牛拉着我也要冲上去套近乎。夏雯也在的话,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受不了啊。不过走廊就那么宽,我也不会遁形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嘿嘿笑着,打招呼:“真巧啊,哈哈。”你看人和人是有明显不同的,杨洛和夏雯也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函啊,脖子里挂个工作证就ok了,姐们我好不容易一次机会还要被抓来做苦力,不公平啊。 夏雯胡玫的眼睛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又笑弯了,“你也来了?” 杨洛转头看看我,笑着问:“你还要做志愿者?志愿者是坐上瘾了吧?”我知道他说我上回在医院里的志愿者呢。 我尴尬笑笑:“形势所迫,完全是形势所迫啊,”说完又努力找话说,“对了,春哥没来么?好像没有看到他。” 杨洛摸了摸鼻子,说到:“他要是能来这种地方,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夏雯格格笑着,说回去告状,杨洛又是轻笑,看来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也是,佳人在旁,还没有电灯泡。 呵呵,不知道说啥了,那咱就陪笑吧。 忽然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做:“啊,我要去干活了,走了走了。”说着小跑着离开了,我很少比杨洛先离开的,基本不会给他看我的背影。这一刻,我竟然没出息的在想,杨洛,你的视线有没有在我的背影上停留片刻?片刻也好。 才刚刚五点,但是人已经渐渐地多起来了,刚开始我被分配到长桌前发放宣传手册,但是志愿者的总领导看着我说:“小丫头,还有点姿色,去门口迎宾去。”我去,长这么大,终于遇到一个眼神好识货的了,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维持挺胸收腹抬头的姿势,脸上挂着微笑,嘴巴见人就说:“你好,你好,你好。”好吧,加上这件绿白t恤,我就是一只鹦鹉。志愿者无论什么工作都是无聊的。 后来,殷老师和王伟南一行人过来了,看到我很高兴,殷老师:“我看你做志愿者蛮有天分的,不错”王伟南在一旁抿着嘴笑。你们就嘲笑我呗。 我不说话,就保持微笑。 殷老师又继续,“你身上这件衣服别丢啊,很有纪念价值,交流会第一次在我们这边开啊。”说完回头跟王伟南哈哈大笑起来。那送给你穿吧,就那我开玩笑,哼。 我假笑着说:“殷老师,你们快进去吧,不能妨碍我工作。” 殷老师听完答好,便进去了,王伟南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比医院的志愿服好看,不错。”晕,这群人,保佑你们走路摔跤。 我看着过来参加大会的人,大多带着眼睛,为人也彬彬有礼,明显受过知识文化的熏陶。有电视台的人过来采访,记者的闪光灯也频频亮起,宴会厅里气氛热烈,却不是吵嚷,大家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后来有几位大人物到场,是被人簇拥着进来的,我还看到不少外国人,心想科学无国界啊。 大会开始之后,我便来到志愿者休息台后面坐下,这个位置听大会,也不错。宴会厅灯光很好,本来自身就有这种特有的能力,不肖一分钟便在人群中找到了杨洛,与之毗邻的还有夏雯。当然那些不搭嘎的人,比如王伟南就好像沙子沉入大海里,再也望不见了。 后来我才慢慢的了解到,今晚上这个规模隆重的相聚只不过是这个外科交流会的预热。介绍大会的意义,历史,此次参加大会的比较有名望的人物,还有接下来两天交流的主要内容,简练的谈了一些外科手术的潮流趋势,还有一些重要的癌症分期。但仅仅是这些概要,已经让我头大了,如果发言者有兴趣再秀点英语,那我就只能云游太空之外了,医学英语你懂的,难以忘却的痛。 难怪我想这么重要的大会居然晚上六点举行呢?还没进入正题,估计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大约八点多的时候,我出去上了趟厕所。方便好出来,发现这么巧,王伟南正在洗手池边洗手,我走过去,打招呼道:“王老师好!” 王伟南侧头看了看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去拿抽纸,擦手:“嗯,对了,我协和的导师也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我擦,当然见,手也忘掉洗了,跳到他面前,拽了拽他的袖子,激动的说:“想啊想啊,王老师。” 王伟南嫌弃推掉了我的手,说:“洗手。脏死了。” 我立马松了手,嘿嘿直笑,去洗手,还不忘巴结到:“王老师最好了,嘿嘿。”唉,我上辈子一定是奴才命啊,太懂巴结人了。 王伟南扔掉手里的纸,轻轻地笑。你看我多能耐,把他哄得多开心。 王伟南说:“她在这边会呆几天,待会大会结束,你来找我,我先让她看看,以后要是还能请到她吃饭就在带你过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想挤出点泪花来,表示感激涕零,但是没有,只能用言语代替:“王老师,你真是最好的了,高老师殷老师啥啥都算不上了。” 王伟南笑的更开心了,好么,看来我摸到木头人的脉门了,耳根子软爱听好话。那好,以后多多益善。 我开心的已经忘记去思考王伟南为啥帮我了,可能他真的是一位称职的老师。 结束对话,我跟在王伟南的身后又进入了宴会厅,进入宴会厅那一刻不自觉地朝杨洛的位置望去,真好撞见他朝门口这边看来,既然遇见了,那就笑一个呗,反正又不收钱,杨洛回应我的是短暂的我几乎没看的微笑,而且那么快他就转过头和夏雯说气话来。 我看着王伟南一步步走到他自己的位子旁坐下,直到确定确实是他的位置后,我才放心的收回视线,万一结束找不到他就糟糕了。就这样,在整场大会要结束的时间里,我的眼睛一直游移在杨洛和王伟南两个人的身上,生怕弄丢其中任何的一个。我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两个男人竟然都对我如此重要,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慢慢的挨着时间,志愿者领导说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要等人完全清场之后才开始,我心想这样最好不过了,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见王伟南的导师。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打开看是王伟南:“过来。”看完我便逆着人流往王伟南那边移过去,历尽千辛万苦之后到了王老师身边,看见还是那群人,殷老师,王伟南,沈老师等等,不过王伟南身边站着一位女士,约莫五十岁的样子,短发,戴着无框眼镜,穿着职业裙装,一双矮跟黑色皮鞋显得气质有加,简短的形容就是干练,有气场。 我一个小人物到了,也不好意思打断他们说话,即呆呆的站在旁边,等待着他们对话结束。中间王伟南终于发现我了,看了看我,便莫过头对那名女子说到:“章老师,你看这位小姑娘。现在跟我实习,对普外挺感兴趣的。”章老师?难道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章华教授,协和的唯一一名女性普外教授?!荣光啊。 我走上前去,乖巧的问好:“章老师好!” 章老师移过视线投射到我的身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高老师接着说:“唉,就是小姑娘很好的,劝她不要学还不放弃。”众人也跟着附和,唉,我行大运么,这么多人帮我呢。 章老师推了推眼镜,说:“你好好学,过了分数线再说,我会关注你的。” yes!我明白能给导师一个印象已经是巨大巨大的成就了,以后的以后再说,主要还看自己的能力。 我感激的笑笑,回答说:“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殷老师又说大家辛苦了,赶快回去休息。然后一行人开始撤退,殷老师笑着嘱咐我好好做志愿者,他一说这话,众人又笑,王伟南站在章老师旁边解释说明,我挠了挠头答应说好的。 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想我该怎么谢谢王伟南呢? 等人全部撤完之后,也找不到杨洛了,我想他应该和夏雯一起离开了。然后便开始我的志愿者,主要是清扫现场,不过大家都是文明人,地上不会出现到处是垃圾的场景。但是发给他们的水为什么不喝完了,让我捡个空瓶子多省事,现在倒好,累死了。 不过见到了章老师,心情愉悦,干起来也特别带劲哈。捡完瓶子又帮其他人分担了点工作,这样忙完之后已经十一点十分了,坑爹,还好我去凌子那边。 收拾完之后,领导跟我说,小丫头长的漂亮人也勤快,不错,明天还来不来?明天管饭。 好吧,本来不想来的,但是您的话听了舒心啊,便笑嘻嘻的答到:“来,来,一定来。” 出了宴会厅,来到酒店大厅,不想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他还没有走么? 于是走上前去,打招呼:“杨洛!” 第二十七章 带个男人回家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七章 带个男人回家 我轻轻的问:“杨洛,你还没有回去么?” 自我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便抬头看着我了,他回答说:“嗯,正打算走,在这边替院长做点事情。舒悫鹉琻”你看看,爷爷就爷爷,还叫院长! 我没有去纠正他的称呼,而是替他担心:“那你回宿舍还是回家。” 他目光游移,慢慢的答到:“回宿舍。你不也是么?”两人边说话边往门口走去。 我底气十足,“我有地方去的,很近。你怎么办,公交车肯定没有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叫到出租车,这么大的酒店应该好叫吧。”我是真担心他没法回去。 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说到:“我以为你也……”声音很轻。 我转头问他,“你说什么?” 他笑着看我说,没什么。 我伸头看看路的两端,路灯光线昏黄,静的可以听到杨洛鼻子出气的声音,可是连半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啊。 我回头看他:“要不,你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吧。”说完看着杨洛垂下的眼睛,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人家都说不想回家了。 我又想到:“要不你在abc住一晚?”就是怎么早没有想起来啊,哈哈。 他重又看着我答到:“身上没有带钱。” 啊,我带了,但是无奈囊中太羞涩,无颜出来见人啊。这时候我忽然又想到一个绝佳的注意,越是酝酿就越是激动,偷笑。 终于我鼓起勇气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住的地方今晚就我一个人,有床的,还可以洗澡。去不去?” 杨洛没有立刻回答我,似乎在思考可行性。我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多难得啊,哪里能轻言放弃呢。 又热情的说:“走吧走吧,保管让你一晚上睡的舒舒服服的。” 忽然杨洛开始微笑了,有戏。于是兴奋的拽着他的胳膊,拖着就走了,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还拉着他胳膊,哎哟,不好,你看我这个人,一兴奋高兴,啥礼仪规范都忘了,你看我这是不是拐骗良家妇男啊,下流。 立马松开手,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阿,呵呵。” 杨洛也是轻笑,声音很是温柔:“没事。” 这种感觉真好。 路上,我一边七拐八拐的找路,一边转动大脑找话题聊,说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不过就是在abc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宿舍啊,走起来还挺绕人的。不过,话说,凌子要是知道我带男人来这边会不会把秒杀掉,我看可能,注意保密。 到了宿舍后,我慌慌张张的开门。进去之后又慌慌张张的找来张迎泽的拖鞋给杨洛穿,又立刻给他倒杯水,他说谢谢,他转头打量着我们的小屋,我就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看,一低头发现自己都没有换鞋,又匆匆到门口换了鞋,再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想着明天要记得拖地。 我问他:“你饿不饿,要不我弄点吃的?” 他又问我:“那你饿么?” 我想了一下,“我饿,我都饿死了。”难得有机会在跟他一起吃饭啊 他笑了笑说:“那你去弄点,我也有点饿了。”唉,真是周到,我猜如果我说不饿,他就不吃了。 于是我说好,就冲进了厨房,半路想起来怕他无聊,又退回来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到他手里。 他微笑着说:“看来,你挺会照顾人的嘛?!” 我笑着不说话,客气的说哪有哪有,心里想的却是,那也是分人的可好,也就你有这个福分。 然后回到厨房,本想大操大办的,炒个菜啥的,但是没有信心,万一失手了就成千古恨了。于是乖乖的拿出方便面,又拿了两个鸡蛋,奶奶的,明天开始学做菜。 我把面条都装在大碗里,又拿了两个空碗出来,杨洛见我过来,起身接过我手中的东西。唉,这个画面好家居好幸福啊,偷乐。 我们盘腿坐下来,看着杨洛那么大的个子,感觉这样真是委屈他了。不过,张迎泽也很大个子唉,竟一次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杨洛伸头看了看,“方便面?”带着疑问的口气,难道他期待的是什么大餐? 我解释道,“那什么,我也不太会做饭,平时都是张迎泽做的,以后我多学学。” 杨洛低头,挑了几根面条到碗里,说:“他真厉害,我也不会。” 我看他黯淡的表情,以为是他这个万能,发现居然有一项无能,心里难过呢,就安慰说:“唉,一个大男人会做菜有什么好炫耀的,男人的世界在外面啊。天天在厨房像什么样子。” 杨洛听了,笑出了声,嚼了一口面条:“嗯,味道不错,很好吃哎。” 听到这话,我立马就美上天了,骄傲的说:“那是,我是方便面之王啊,嘿嘿。” 吃完饭之后,我估摸着张迎泽的体型和杨洛的差不多,就拿了两件张迎泽的宽松的衣服递给他晚上睡觉穿,心里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洁癖不要穿呢。不过我想多了,他接过衣服,说谢谢。走两步住脚微笑着对我说:“真羡慕你们的关系!” 听了他的话,想起了凌子和张迎泽,不由得开心。有任何能让他羡慕的东西,我总是感到非常荣光的,但还是客气的说:“你跟夏雯春哥不是也挺好么,嘿嘿。” 杨洛低头笑了笑说:“也是。”说着便拿衣服去洗澡了。 收拾掉碗筷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心惊肉跳的乱想。宿舍就是宿舍,卫生间的隔门只是玻璃门而已,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喷头淋浴的声音,想到我朝思暮想多年的男人正全裸着在里面,如果我冲进去的话,他根本没有时间穿衣服。要不,我冲进去把他扑倒,吃掉。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口干舌燥,于是不停的喝水来降降自己的欲火。不过我残存的理智还是压制住了我本能的兽性。 我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计划好了,让杨洛睡在我的床上,完美。第一,我不舍得让杨洛睡沙发,况且是有多余的床的;第二,更不可能让杨洛睡别的女人的床啊,即使是凌子;第三,出于点私心,也想让杨洛睡我的床。你看,都十二点多了,亏我脑袋还这么条理清晰。 等杨洛出来之后,我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立马又狗腿的送上毛巾给他擦头,又把他领到我的床边,说:“你别嫌弃啊,就睡我的床,床单什么都刚换没有多久。”。他立着不动,笑着说:“谢谢。你也快去洗吧。”我偷乐,瞧你这话说的,像是等我洗完要干啥似的。 我点头说好,就去拿自己的睡衣,刚拿了自己的长袖长裤的保守普通的睡衣,不小心瞧见了凌子那件v字领浅红睡裙,我犹豫了,要不穿这件,挑逗挑逗杨洛,说不定他能兴奋呢?刚伸过去,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的妹妹,唉,叹了口气,估计自己没有这个能力驾驭这件睡裙,穿了只怕要吓走杨洛,只能悻悻然的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我在外面还是犹豫了半天才进去,末了末了又喝一杯水,我看着那桶刚买的5l的农夫山泉矿泉水,已经没了大半。终于还是蹑手蹑脚的进屋,心里想着要不要在跟杨洛聊聊天,就谈今天的外科交流会不错,这个话题很稳重,杨洛爱学习也一定很感兴趣。 可是进去之后,发现杨洛已经侧身,面朝墙躺在床上了,左侧卧。不错,我喜欢右侧卧,这样如果我们能睡一张床的话,正好可以面对面睡,要是吵架的话,换个位子就可以背靠背睡,嘿嘿,哪种我都喜欢。杨洛没有动静,我想是睡着了。于是规规矩矩的躺进凌子的被窝里,杨洛就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这么近,真的太不真实了。 关了灯,我闭上眼睛,回忆进屋开始我有没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应该没有,才有勇气去想那今晚的我有在杨洛心里增添点好印象么? 满足的裹好被子,准备睡去,可是可是好像,我水喝多了。 尿意越来越强烈,感觉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再怎么担心吵着杨洛,我也要起床去方便了。怕吵醒杨洛,我没有开灯,摸黑下床朝门口走去,毕竟是黑啊,我的腿不小心撞到了屋子里的凳子上,凳腿和瓷砖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刺耳声,特别特别刺耳,然后就听到杨洛传来幽幽的声音:“你干什么?” 我颤抖的回答:“上厕所。” 黑暗中杨洛:“开灯吧。” 我也不强撑了,摸到开关开了灯,迅速的冲进厕所,解了裤子,刚想要释放的时候,想到我们卫生间的这扇玻璃门,想到每次凌子张迎泽上厕所的声音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因为太熟了,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下面传来的是类似于溪水叮咚的声音,脸上挂着的是婆娑的泪眼,我没有形象了吧。 但是你以为3l多的水,是一泡尿就可以搞定的么,就那样那一晚上我不知道到底起了多少次,最后懒得灯开了有关关了又开,就一直让它亮着了。 后来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杨洛平静的问我:“你每晚都是这样的么?” 我不好意思说只有今晚,也实在觉得抱歉:“有时候吧,对不起啊。” 他没有再说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后来不知道几点的时候,终于我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立马坐起来看向我的床,寻找杨洛,可是那张床上剩下被理得整齐的被子了。我跳下床,也没穿鞋,看看杨洛有没有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沙发上放着张迎泽的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屋子里一片安静。 我又重新回到卧室,卧进我自己的被窝里,感受刚刚离开的人是否留有余温以及他的气味,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忽然我一个激灵,发现我的日记本正平躺在我的枕边,全身冷汗直冒。 他看了吗? ------题外话------ 姐妹们,白色情人节快乐! 第二十八章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浮木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八章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浮木 第二十六章 我无法描述我此刻的心情,羞耻,懊恼,悔恨,焦躁,揉在一起,生生的绑架了我的心。舒悫鹉琻我瘫倒在床上,手足无措起来。我捂着脑袋,想着到底该如何称呼我面前的这个黑色的有些岁月的记事簿,说的好听点,就是我平时称呼的那样,“日记本”,但是内容却全部都是有关于我意淫yy一个名叫太阳的男子的,不知实情的翻起来只当是一个女子对一名男子无限依恋的四年多的心路历程,以及对情敌的嫉妒的滴出血来的恨意。我忽然又想起最后一篇的内容,活色生香,*的男女肉搏,描写的那么细致真实,甚至一度我都对自己不兼职写有色小说感到浪费,而这最新的一篇日记,因为少了一页纸更容易被翻到那一页吧。但是如果杨洛看了呢? 我稳稳了情绪,理了理下面的头绪。有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杨洛没有看这篇日记,杨洛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应该无意侵犯别人的*的,这当然是最好的情况。但是万一呢,又联想到今早他的不告而别,开始惶恐; 第二:杨洛看了这篇日记,但是恰好忽略掉了赤身肉搏的那篇,那这样的话,后果也就是他剥掉虚假的我一厢情愿的文字,提炼出确实存在的一些事实,推测出他自己就是太阳,他那么聪明,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当然这也是我被逼却也乐于接受的事实,顶多就是将我对他的爱大白天下,我不想却也愿意接受,这样他逃走可能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我; 第三:杨洛大致浏览了这本日记,包括最后一篇,顺利稳当的推测出来自己是太阳,夏雯是月亮,知道了我暗恋他,知道了我对他最亲近的女孩子当面友好背地里却恨之入骨,知道了我这个人多么的虚假,更是多么的恶心,竟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居然还写出来。虽然不愿这发生,但至少可以为我古怪的思想做个解释,一切都是因为我极端的迷恋他。那这样他逃走因为不想再面对我; 第四:巧的很,杨洛就无意间只看了一篇,恰好就是十九禁。他只觉得难以接受,平时的一个三好大学生,私生活竟如此放荡,厌恶感升起来,立马离开了我这边。 这几种可能依次排开来,愈不想发生的愈靠后。忽然很好奇到底是哪一种,不能打电话万一是第一种那说话询问就显得古怪了,况且还看不到他的表情,难以揣摩真假。那我得顺其自然的快点见到他,那么今天他还去外科交流会那边么?极有可能。想着便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四十,九点开始作为一名志愿者的话已经晚了,但是我还是快速的起床洗漱好套上那件绿白体恤,也不顾及自己蓬头垢面的形象,便马不停蹄的向abc酒店赶去,我没有其他更正当得理由可以出现在那里了。 到了那边大会已经开始了,志愿者领导看到我,语气不悦怎么这么晚,我低三下气的说忘了定闹钟,起得晚了起得晚了。我说的都是事实。领导也不在管我,让我找个位子坐下。 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呢,我又开启我的特殊能力的运行模式,寻找杨洛。我一遍又一遍的扫视整个宴会厅,没有没有,连杨洛的影子都没有,不过我不敢多想什么,比如杨洛是因为我的原因今天才没有来,我没有这么想。因为夏雯也没有来,两人可能约好了。 说句实在话,今天无论讲台站的是谁,发言的内容如何的精彩前卫,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无意间瞄到殷老师他们那群人笑嘻嘻正要路过我这里,这会儿我可没有心思陪着他们逗笑了,我不觉得我只是在杨洛面前暴露了,我认为我现在浑身*着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羞愧又缺乏安全感,尤其是熟人。于是当作没有看到他们,跟着男志愿者身后去搬矿泉水。他们知道了又会怎么想我,怎么看我?一个卑贱的女学生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孩怀抱着的恶心的想法?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我们要在他们休息的时间内再清一下场,完了之后就领着发的盒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来吃了,可是吃进去了么,我也忘了。 “你怎么蹲在这里?”一个熟悉好听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一双黑色发亮的男士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再抬头便看到了王伟南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扶着墙站起来,腿有点麻了,微笑着说:“王老师好。” 王伟南接过我手里的盒饭,我还不明所以呢,他已经走到就近的垃圾桶扔了进去,接着说道:“这个不好吃,我们在酒店点了桌菜,殷老师想叫你去吃打电话给你也不接,还让我跑一趟。走吧”说着他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就一个人阔步走了出去,我哀怨的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唉,你倒是听我拒绝一下啊。 不情不愿的赶上他的步子之后,想说自己大概已经吃饱来着,想不到他们的包厢离宴会厅这么近,王伟南一个闪身进了一扇门之后,我也犹犹豫豫地推着门把手进去了。 不过和我原以为的热闹场景不一样的是,屋子里只剩三两个人,而且是预备站起来要走的样子,沈老师对着王伟南说:“看你,找个人出去这么久,我们都吃好了,现在准备去休息了。又给你们补叫了两个菜,凑活吧。”我看了看桌子,一片杯盘狼藉的桌面上却有个拐角处放着三份菜是没有被动过筷子。 王伟南看着沈老师说:“我才出去十分钟而已啊,你们自己没有心等我。”唉,骨科时间待的久了,对骨科这群老师一看见饭就如狼似虎的样子也慢慢习惯了,不过想想他们手术的时候,不是拿个钻子钻啊钻,就是个锤子敲啊敲,不知道的人只听声音以为是工地呢,是吧,气质与工作性质绝佳搭配,糙老爷们。不过王伟南吃饭可斯文可流氓,关键看一起吃饭的人怎么个表现。我猜这都是磨练出来的,你慢就没有饭吃啦。 沈老师嘿嘿笑了两声,冲着我说:“王杏竹,都怪你。” 我也不说话,就微笑着,见没有什么外人就捡了张椅子坐下来,拿起了筷子说:“沈老师,王老师,这几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谁点的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吃,其中有一个傻鸟玩意见都没见过,但是觉得自己害了王伟南怪不好意思的,就热情点好了。 沈老师继续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们快坐下来吃,我们先去休息啊,老殷不够意思已经走了。” 说完我就冲他们摆摆手,“老师们再见!” 王伟南也不说什么,见他们走了,挨着我坐下来,不如说是挨着菜坐下来,我立马狗腿的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给他。唉,谁让你是殷老师的手下呢,听他话找我吃不到大餐了吧。我看了看桌面没有酒瓶,空气中也没有酒味,没有喝酒,吃饭如此神速就更可以理解了,想来也是正常的,下午还有会要继续,哪能喝酒。 半响,我们只是蒙着头吃菜,不说话,我也不觉得怪异,和王伟南在一起这样习惯了。后来安静的空气中飘起了王伟南的声音:“你的手机呢?” 哦,对,都怪这只手机怎么不响呢,我立马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来看自问自答道:“唉,怎么开了静音呢?哦,大会开始之后领导让开得。”唉,这一个上午太恍惚了。 王伟南没有说什么,还是安静的吃着菜,我看他要么避开大蒜,要么挑掉大蒜,估摸着这个人应该不喜欢这个味道。大蒜,有的人甘之如饴,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我还好,喜欢香菜。 他没说什么,我又低头看手机,发现了一条新短信,来自杨洛,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下手重不小心弄翻了一个醋碟子,王伟南伸手过来抢救,又是那个嫌弃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也不去管他,立马就去打开短信,但是内容是那么的寡淡,看不出悲喜,所以我才不喜欢手机和网络,那么重要的人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表情情绪回复的这两字和一个句号:“谢谢。”,我好奇死了。 照理平时的我又该搜刮肚肠组织语言,回复他了,但是这次我怕惯有的太热情在他看来就显得像是一个妓女的搔首弄姿;那就回三个字,不用谢,怎么样?也不行,和平时的我风格太迥异了,是不是这样我就是做贼心虚了。 我觉得王伟南看着我现在的样子一定觉得很古怪,激动地抱着手机,辛苦的打出来一大串字之后,又一个一个费力的删掉,最后什么也不做了,悬空的双手就无力的落在大腿上。注视手机屏幕上的“谢谢。”发呆,我太小心翼翼了以至现在已经无所适从起来,失望的感觉席卷而来,我怎么这么没出息。突然决定什么也不回了,神经绷的太紧好累。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呢喃出声:“王老师,好像我喜欢的人要讨厌我了。”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吃惊,竟然把自己的秘密就这样对着这个木头人倾诉出来。 我以为王伟南至少会好奇一点,会冷冰冰的问怎么了,听完我解释后再冷冰冰的说那没什么。他两只眼睛只是朝我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吃饭。” 我有点失望,认识这么久了,以为他多少会给点安慰什么的,原来还是一贯的无动于衷。我也是疯了,在水里游的太久见到一根浮木就抱了上去,想不到木头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蜡,太滑了,抓不住。不过这样也最好了,我只是头脑发热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可不想让他知道的更多了。 ------题外话------ 一看二简就是个理科女有木有,写个小言情还老是一二三四的列出来。对不起妹子了,昨天下午又是加手术,完了之后太累了,就偷懒了木有更,求不要被抛弃。 第二十九章 邀请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二十九章 邀请 直到外科交流会没有波澜的结束,那天之内,我也没有再见到杨洛,当然也没有见到夏雯。舒悫鹉琻 星期天傍晚,我回去的时候,张迎泽已经在喜滋滋的做饭了,凌子躺在屋里的床上,睡着了显然是在补觉,似乎很顺利。我没有去吵醒凌子,我不好意思跟她说我把杨洛带回来了,还写过那种文字,即使是凌子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晚上吃饭,张迎泽去叫凌子,凌子说不吃了,张迎泽又叫了几遍,直到被一个枕头砸中才罢休。我和张迎泽两个人吃,他一直兴奋的跟我说这两天凌子待他多么友善,又说游戏多么精彩激烈,我只是笑着听他说。 没有多少胃口,想起了什么就立刻抓了背包,去赶最后一趟回一院的公交车,我想看看杨洛。到了他们宿舍门口,发现里面是黑的,没有人,春哥也不在,那他又去哪了?我躲在一个能看到这扇门的角落里偷偷望着,到十点多的时候听见响动,看见春哥开了门进去打开灯又关上了门,我又继续等待,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放弃了,可能真的等不到了。于是讪讪的往自己宿舍楼走去,一路上耷拉着脑袋,我看见楼下一块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恰好矗立着一个人影,太暗了,看不清面目,但是那个身形轮廓,碾成灰我也认得啊,我听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我对自己说,总要面对的。 于是一步步走过去,他没有发现我,我也是昏头了,看见他就昏头了,就没有想他为什么会在女生宿舍楼下呢?靠近的时候,我听到了夏雯的声音,要不是杨洛这么高大,要不是夏雯这么玲珑,哪能挡的这么严实,而当我听见他们的对话时,只消一句,便足以让我落荒而逃。我迅速改变了方向,朝宿舍门口走去。 我听到夏雯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埋怨,一个字一个字那么的清晰,“你也真是,竟然去那边自找没趣。” 杨洛把在我那边的见闻都跟夏雯说了?接下来,我是怎么回的宿舍,怎么开的门,怎么回答赵兰的问话,我通通不记得了。我只是在想,到底我在他们眼里会是个多么可笑的存在啊!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不在状态,因为出错还第一次被王伟南骂了,之前顶多是嫌弃而已。但是我安稳的接受,医生工作的时候怎么可以分心呢,还好不是什么大的事故。 再就是我尽量避着杨洛,避着夏雯,避着春哥,春哥笑嘻嘻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他鉴赏鉴赏他的小说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春哥不会也知道了,要把我叫过去好好戏弄一番吧,这样在想起他的笑容来竟然面目可憎。当然我不会过去。 不过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看到夏雯的来电提醒的时候整个人便宛如惊弓之鸟了,不接电话更显得自己理亏,还是接了电话:“喂。” 夏雯那头笑盈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竹子,明晚我生日聚会你过来吧。”是了,夏雯的生日是在这样的一个季节,每次都会大操大办但不是每一次都叫我。真是奇怪不已,这倒是头一回,自从上次流传出我不喜欢夏雯的事情之后,我们很少再在一个聚会上碰到了,这次竟然她主动邀请? 很快又反应过来一些事情,还是没有出息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完全没有竞争力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顿了顿才带着开心的语气说道:“不,我看着杨洛跟任何一个女生说话微笑我都觉得危险,防卫一直都在,只不过我不想让杨洛觉得我是个小气的女人。”还真是直接,什么都敢说,你是料定了我不敢对杨洛说,还是料定了杨洛不会相信我的话。 我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时间地点我告诉你了,我还会跟杨洛说我邀请了你,你有什么害怕的吗。你来不来就随意吧,不过这次我真是热切的盼望你来。”说完便径自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听着忙音听了很久也没有做出个决定来,到底要不要去。 饶是凌子眼尖心细看出了我的异常,把我拉进卧室,关上门问:“你怎么勒?” 我安静的回答:“杨洛来过,看了我的日记,内容不怎么干净,杨洛对夏雯说了。夏雯让我明晚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等她弄明白我的日记是怎么不干净的时候,无奈的朝我说:“你可真有出息!”凌子这样说我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本来想说因为太没出息了,才写了这么有出息的日记,但还是算了。她现在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她问:“你还喜欢他?” 我点头,说恩。 她又问:“你有放弃的念头吗?” 我摇了摇头,肯定的回答:“暂时没有。” 她看着我说:“那我给你做一回主,你去参加夏雯的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带着你这本不干净的日记本一起去。你懦弱的太久了,就勇敢这么一回,你找到杨洛跟他说你喜欢他,你跟他说你喜欢他四年多了,你求他,既然已经看了这本日记,那就花点时间一字不拉从头看到尾吧。” 我惊奇又激动地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她又说:“这样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至少可以为你赢来尊重。” 当我听到“尊重”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是的我不能奢求成功,我此刻迫切需要的也不是成功而是“尊重”。凌子也点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是个懦弱的人,这是我找各种理由来搪赛却仍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我是个懦弱的人。 勇气这种东西,想一想便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可是我却一直少有勇气,真是可惜,人们一直都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但是有了勇气再被这只魔鬼驾驭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癫狂了一样,什么也不觉得怕,没有什么能挡得住我的去路。 第二天也就是夏雯生日这天,我借口不舒服,跟高老师请了假,因为我一直表现良好,假也很好批了,我在大街上兜兜转转估摸着夏雯那类公主的喜好挑了一份礼物,毕竟是赴生日宴去的,夏雯若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必判定我是去砸场的,但是无论怎么样基本礼仪还是要到家的。 完了之后,我又走进一家颇有口碑的美发店,我坐在椅子上,松掉皮筋,瀑布式的自然的长发便垂直披肩落下,我不要再一直是这个沉闷朴素的马尾,我也想容光焕发,或许装束的改变可以为我带来点筹码呢。我是不是真的除了读书之外一无是处? 工作人员过来,摸了摸我的发质,问我:“小姐,你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我简单直接:“漂亮的。” 几个小时过去,造型工作终于完成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光洁的额头被微卷的斜刘海覆盖,一双眼睛在发际线下顾盼流连,鼻子不是太挺但安装在这里也是恰到好处的,小巧的嘴巴干燥的唇瓣透着粉红,再配合着一头海藻似的卷发打破原本长直发的死寂,我想是不是我也有点看头。 到了凌子那边,她看见我先是一惊,然后嘴角便挂起了满意的笑,“原来你只是欠缺打扮而已。” 凌子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深蓝碎花无袖连衣裙递给我,说:“你穿吧,我穿有点短了。”我也没有客气,穿上裙子之后,我再想其实我也不算胖,163厘米98斤,当然和凌子的167厘米93斤是没有办法比的。这条裙子收腰效果很好,深蓝色也更忖的我的皮肤白皙,能不白么,夏天基本也都是长袖长褂的。 等我收拾好,恰好张迎泽开门进来,他的表情很是古怪,就在我以为效果不好的时候,他抑扬顿挫的声音才响起来:“竹子,以前我带你出去一直觉得有辱家风,原来你深藏不漏啊。”他说完,我们三个便都笑起来。 张迎泽又继续问我:“不就是去参加夏雯的生日宴么?怎么这么隆重。”夏雯也邀请了张迎泽,没有邀请凌子毕竟只是几面之缘。 我看了一眼凌子,又看着张迎泽认真的对他说:“张迎泽,今晚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因为我是去砸场的。” 张迎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疑问:“什么?” 我又认真的对他说:“我是去抢杨洛的!” 张迎泽依旧是那两个字,不过变成了高声的难以置信的语气:“什么!” 然后我们便离开了凌子,出发,等张迎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们也按着差不多的时间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张迎泽一脸委屈说,你瞒得我好苦。我说,又不是喜欢你,你苦什么,然后便嘿嘿笑开来,据说笑声可以缓解紧张。 ------题外话------ 等会还更,等待… 第三十章 我失去了我的太阳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章 我失去了我的太阳 我以为按着夏雯财大气粗的家世,会租个大会场来个舞会或者搞一个盛大的草坪party之类的,但是没有,可能我真是小说看多了,我到达地点之后,发现是个在市中心的晦暗的拐角处,一家袖珍却精致的酒吧。舒悫鹉琻我们进去之后,发现不过才几十平的面积,看到旁边还有个小螺旋梯子,估计还有二楼。酒吧的装潢简约,透着英伦复古怀旧的味道,酒吧里飘扬的也是地地道道的英文爵士乐。再往里面走,就看到明显有新增的不合氛围的装饰,气球,彩带,还有“祝雯雯二十三岁生日快乐!”几个字特别醒目,这么想来我是比夏雯大月份的。 一眼望去,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吧,基本都是认识的,赵兰也在。见我们走过来,便有人给我和张迎泽让位子,寿星是做中间的,杨洛坐在他的旁边,我挑了一个小角落里坐下来,赵兰说你换发型啦不错。张迎泽起先坐在我旁边,但是基本都是女孩子就挪到了男生那边去了。夏雯跟我说:“很高兴你们能来。” 春哥走到我身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我,屁股放下挤啊挤得就在我和赵兰之间挤出了一个位子坐下,笑意十足的看着我说:“妹妹,你这样真可爱,比那个凌妹妹强太多了。”赵兰嫌挤就换了个位子。 我应付着春哥,又用余光去偷看杨洛,进来的时候,他是抬头看了我的,还看了看我手中的日记本(为了配合装扮,只斜肩背了一只黑色小皮包,塞不下这本子),但是我不敢看他太久,就收回了视线,如今我好奇他有觉得我变漂亮么,他有像我这样用余光看我嘛?一切都是未知。 我分出心来跟春哥说话:“春哥,给你凌子的电话也没有见联系她么?” 春哥骇然,“你还说呢,那不是个好惹的妞啊,” 我明知故问,笑着看他:“怎么了?” 春哥摇摇头:“我跟她发了条短信,说凌妹妹你睡了么?她很快就回我了,说你是?然后我就跟她说我是谁,想不到接下来我连发了数十条短信都不回,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她倒是接了,我还没开口,就听她冷冷的说,我看竹子面子才跟你说两句,以后请自便吧。靠,拽死了。” 我嘿嘿笑着,尤其是春哥学凌子的口气声音说:“我看竹子面子才跟你说两句,以后请自便吧”,真是搞笑像极了。安慰春哥不要紧,不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其间无意中瞥头去看杨洛,发现他竟是在看我这边,见我望了过去,又从容的把眼睛转向夏雯。我知道即使我比之前有再大的进步,也不及夏雯的艳压群芳。焦点永远是焦点。 但是他刚刚看我了,虽然还没来得及有眼神的交集便错过了,但是他看向我了,可能只是短暂的一秒。他为什么看我,我刚刚说话声音太大了么?或者有没有可能今晚的我让他流连了。 又和赵兰春哥他们侃了一阵,但是我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在等待着,等着一个好时机。 偶然春哥见我一直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本子,便问我:“这是什么,我看看。”我严词拒绝,心里还想着春哥到底知不知道这玩意的存在。春哥也不强求。 开始大家只是分帮分派的玩着吃着,后来大概七点多,夏雯站起来说,“谢谢你们今晚来,我很高兴,我不想去饭店吃顿饭草草结束,但是也不会亏了你们的肚子的,我订了外卖,包你们有吃有喝啊,应该快到了。”真是夜莺般的声音,婉转啼鸣。周遭的人,乱哄哄的吹口哨,感谢声不绝于耳,然后大家也一个个的送上礼物,这段时光我毫无避忌贪婪的望着杨洛,焦点本就是给人看的,他们挨得那么近哪能分辨出我看的是杨洛还是夏雯呢。杨洛还没有递礼物给她,我知道重要的总在最后么? 差不多的时候,我跟在春哥后面站起来,走过去送礼物,大家都围着夏雯他们,春哥强壮人走在前面猛钻,我就跟在后面挤进去,刚到夏雯面前,春哥递上礼物,抱了抱夏雯油嘴滑舌的说:“哦,我的雯雯又老一岁喽。”夏雯轻声的斥他,不像个哥哥的样子。 抱完之后,没想到春哥那么快的转身,松开抬起的胳膊肘正好捣在我的左眼以及颧骨的部位,好疼,离他太近,这个汉子力气太大了。春哥感觉到打到了我,又立刻过来询问,没事吧,我捂着眼睛,轻揉着,嘿嘿笑,“没事没事。”张迎泽也冲过来,拉开我的手,看了看,说“红了。”又忙拉着我坐下,我说:“等一下。” 然后又绕过春哥,走到夏雯面前把礼物递给她,“祝你生日快乐。”我没去看杨洛,觉得若是如张迎泽说的红了,那我此刻此刻不是钟无艳么? 夏雯问我:“痛的厉害么”,又去骂春哥,“长没长眼睛的?” 春哥哀怨的回答:“脑袋后面没有长。”我连忙说,没有什么的。杨洛什么也没有说。 我吃痛的捂住眼睛,接过张迎泽从老板那里要来的冰块,敷着,寒冷稍微分担了疼痛。 我转身回头,预备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一直眼睛痛反射性的闭了两只眼睛,走着走着不小心就撞到了桌子,忽而便感觉到大腿部位一片冰凉,再看时,一杯啤酒倒下全泼在我的未及膝盖的裙摆上。 众人一片惊呼声,张迎泽又过来拿着抽纸帮我擦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深蓝印着酒渍变成了近乎于黑色一样难看的墨蓝。 我想,我今天是来砸场的么?是来砸自己的吧。 我跟张迎泽说,别擦了我去下洗手间。 后面就听见夏雯说:“我陪你去。”我想这是地主之谊,还是做戏到位? 进了洗手间,就接了水洗裙子,夏雯就站在我旁边不说话。 差不多过了一遍,便开始柠裙子,夏雯说:“你不要拧,会皱的。” 我不说话,也不再拧,伸手去拿墙上的纸,但是夏雯离得近抽了大把,伸手想要帮我擦,我抢过她手里的纸执拗的说:“我不要你擦!” 夏雯鼻子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到:“你不会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想引起杨洛的注意吧?” 我吃惊的看着她,冷哼道“你来试试!” 我们又不说话,半响,夏雯用下巴指了指我放在洗手台上的日记,说到:“这就是你那本日记?” 我不说话,看来杨洛确实对她说了。 她继续:“你带这个来做什么,不怕被人看见么?” 我低着头,赌气的说到:“我最不想让看见的两个人约等于都看见了,我还怕什么!” 她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我磨头看了看她走出去的身影,又低下头继续擦裙子,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条裙子。 等我差不多弄好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忽然就不想再融进去了,你看杨洛和他们一起笑的多开心。那我就坐在外面缓口气。 我在吧台坐下,老板给我倒酒,我笑着说:“都是里面的寿星结账啊。” 老板笑了笑,问我:“你怎么不进去?”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那边,回答说:“先休息会,等会就进去。” 我发现我特别适合当间谍,老是做这种偷窥的事情。我看着他们吵闹嬉笑,吃东西喝酒。我在想什么时候,杨洛一个人出来,我就开始行动。 我听到张迎泽让赵兰再来看看我,赵兰说:“弄好她自己就过来了。” 我想是不是我该回去了,于是便起身,又听到夏雯缠着杨洛的胳膊要礼物,大家也开始起哄,我开始挪动步子,走过去看看他会送她什么礼物,才刚走几步,才翻身离开吧台,便看到杨洛微笑着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夏雯高兴的接过去,打开来,笑得自是更开心了。我很好奇到底送了什么? 我一步步走过去,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一双壁人,我也看着,不过看得杨洛更多。然后就是夏雯侧脸嘟起小嘴轻轻的在杨洛的薄唇上蜻蜓点水的掠过,所有人都沸腾了,杨洛侧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明显一怔。 我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夏雯抬起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脸蛋,说到:“咳咳,那什么,我和杨洛已经在一起了,请多多祝福啊。”这时候,杨洛也转过脸来对着众人笑,已是默认。此刻更是热闹异常了。 我倒退几步,飞也似的朝门狂奔出去。急促的呼吸,狂躁的心跳,嗡嗡的大脑,耳边一直不停的在叫嚣着一句话:“我失去了我的太阳”! ------题外话------ 真想继续写下去啊,但是太晚了 第三十一章 我的求爱和吻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一章 我的求爱和吻 我记得开始我是没命的奔跑,穿过黑暗,路过灯光,慌乱的撞到人之后,又心不在焉跟人道歉,等到心脏彻底的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负荷的时候,我放缓了步子,我不知道自己迈的是哪一只脚,我知道我是在一步一步的前进,哪里黑暗哪里安静,我便走向哪里。舒悫鹉琻 我完全可以回去跟凌子寻找安慰,但是我没有,我想先自己消化消化,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面对她的时候,是不是我可以稍显的坚强。我记得我还没有当凌子的面哭过,已经是个懦弱的人了,就稍微假装强大一点吧。 可是那个吻,杨洛和夏雯的微笑一直回旋在脑海里,抽不掉也躲不开,不知不觉眼泪便落了下来。 我想可能我需要一点酒,都说酒能解千愁,举目望了望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可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走了过去,进去顺利的挑了几瓶小瓶的白酒就走过去结账,啤酒对于我来说就是水,付钱的时候去掏小皮包,突然发现日记本早已不在手中了,突然慌乱起来,想起可能落在酒店的吧台了,就急忙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收银员叫我:“小姐,你的东西!”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那个日记本已经不重要了,又折回头去领酒。 领着袋子里的酒,绕来绕去渐渐远离市中心,走进一个小公园挨着河边的水泥地就坐了下来,放心我绝对没有想不开的念头。十月中旬了,夜晚到底还是有点凉的,迅速打开了一瓶酒,咕咚喝了两口,真辣。 没几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想是张迎泽的电话来了,打开一看果真是他。 “喂,竹子,你怎么样?”张迎泽小心翼翼的问。 “张迎泽,不骗你,我难过极了。我现在在宿舍了,想休息会,明天再跟你们说啊。”说不难过是假的,张迎泽这个婆婆妈妈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劳神的安慰我呢,我得先堵住他的嘴。 “但是竹子,你……”张迎泽又来。 “没有但是啦,你在帮我跟凌子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我挂了啊,想睡觉,拜!” “竹子…”没等他话说完,我便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又重新喝起酒来,想起来我的那本日记,我不在担心它了,一是因为那个本子里一个真实的姓名也没有出现过,不担心它流传开来,二是我最不想让看见的人已经看见了,三是我没有再继续留着它的理由了,即使它现在在我的手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扔到眼前的河里去。当是一种放手一种解脱,我不想再去写它了。 想着发现自己的头脑还是这么清晰,便又咕咚咕咚的喝起酒来,真烧人,应该顺便买点下酒菜什么的。 手机又响起来了,我以为是张迎泽不放心又打过来,一看却不是,是夏雯。 我没有接,过了一会,手机又响起来,是春哥,想了想还是接了,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一股气上来,你怎么不干脆用杨洛的电话打来恶心我啊,夏雯?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她问。 “没看到,什么时候?”我就装吧,为了面子。 “你怎么中途就走了,都还没吃蛋糕呢?”她问。 “我看到了,也知道了。”我轻轻的吐出。 “什么?”我听到她的声音有了变化。 “夏雯,就我们两个人,用得着这样么?反正我们不喜欢彼此,何必装客气呢?”明明我败给你败得那么惨,还要接受你的握手言和么?我说不好我这是什么心态,倔强,嫉妒,还是保留面子。 对方轻笑了一下,“你以为我多想打电话么,杨洛让我打的,想不到你居然不接,我拉不下面子才又拿了朱逢春的电话给你打的。”他为什么不自己打?他连电话也不想打给我了。 我不说话,顿了顿问“现在他不在你身边么?” 她说:“不在,我发现你语气这么不好便走出来了,他现在和春哥他们在一起吃东西呢,很开心。赵兰也是,张迎泽也是,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我并没有幼稚到认为张迎泽跟我好,就应该发现我不见之后也立刻离开,况且他本身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听到这种好像全世界都开心,只有我一个人难过的论调时,心里真是更不好受了,忽然一气,甩手就把手机丢了出去。 然后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左手举着酒瓶,右手抹着眼泪,亏是晚上,不然不知要引来多少人异样的目光。 后来我开始昏昏沉沉,世界也有点不稳了,我知道有点醉了,可是心里怎么有些事情还是那么透亮呢?朦朦胧胧中我又听到我的手机响了,我想那么大力气居然摔不坏,诺基亚果然神机啊。 我听到一个大妈样的声音,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什么年轻人不要想不开,什么你男朋友马上就来,我陪你待会,然后就开始给我讲授人生哲理,生啊死的讲了大堆,一句也没听进去。 但是听她讲到你男朋友知道错了,会回头的。我重复了一句男朋友,想到杨洛,对大妈说:“大妈,我没有男朋友。”又嚎啕大哭起来,阿姨好像还给我擦眼泪。 又过了一段时间,听到大妈在跟人说话,说这是手机,姑娘很伤心,你作为一个男的看起来就比她大更要好好照顾她,哄哄就好了。我摇啊摇的,转了个身,挤掉眼里的泪水,看清了来人,就又大哭着喊:“王老师,呜呜,王老师。” 然后又听到大妈,惊奇的问:“怎么,你们是师生恋?啊,不管你们了,不管了。”说着便看着她走远了。 我看着王伟南黑沉着脸皱着眉头,立马把身边的杂物推开,给他腾个空地让他坐。他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一下,又搓了下指头,就坐下了。我喝醉了,看到熟人就当救星了,忘了前几天才明白他不是你想抱上去他就愿意让你抱的浮木。 我撇着嘴,看着王伟南,“王老师,王老师,”王伟南也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从身上脱掉笔挺的西装外套,不是扣在我的肩上,而是盖住了我的大腿,后来清醒了想应该是裙子比较短,坐的又随意,走光了可能。 然后他收回手,从地上拿了一瓶酒打开,递给我:“还喝么?” 我接过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身子又暖了起来,不过喝醉的酒鬼再冷也不知冷吧。然后不管王伟南听没听就自顾自的说起来,刚刚的大妈说话欲太强了,我一句也插不进去。 “王老师,杨洛跟夏雯亲嘴了,还跟我们大家要祝福,”我也不管王伟南认不认识杨洛,顺顺溜溜的讲了下去,“我看到杨洛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就想,这下完了,着了他的道了。” 说着说着我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侧头看他,看见一个红点在昏暗的光线中忽明忽暗,原来王伟南也抽烟。想着就从他手里,把那根烟抢过来,他也不躲不反抗,由着我来。把烟夹到食指和中指之间便开始熟练的吸起来,深深地吸一口,吞进肺里,再出来,嘴唇摆着个o型,一关一闭,排着队出现白茫茫的烟圈,向上向前渐渐消散。 王伟南说:“想不到你抽烟也会,真是个坏孩子。” 听了王伟南的话,忽然又想起来以前杨洛对我说:“想不到,你还蛮能喝的么?”那个场景,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抓起酒瓶喝了几口,眼泪不知不觉又下来了。 “王老师,我这里好难受,一揪一揪着的疼,”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王伟南对他说,“王老师,你这么厉害,帮我治一治吧。” 王伟南深呼了一口气,瞧着我说:“别闹了,回去吧。”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出其不意的说出了下面的话,是我说的么?是的。 “王老师,你有女朋友么?”他不说话,我就当是没有了,就有继续,“王老师,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嗯?”我拽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看着他的表情又黑了下来。 不死心又继续说:“王老师,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让我像夏雯亲杨洛那样亲亲你,好不好,就亲一下。” 我看着王伟南坐着不动,脸色又黑又臭,趁他还没有起身,便想还有机会。 就面朝他跪起来,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我听他说,“别闹了。”但是还是继续自己的动作,我扶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体,嘴巴朝着王伟南的嘴唇点了一下,缩回来。我没有顾及到王伟南,他要推开我,但是我不放。这个时候只是自己在想,我怎么没有像夏雯那样开心脸也没有火烧的感觉呢。 觉得可能亲的不对,就又朝那张嘴巴亲了下去,我的嘴唇停在他的嘴唇上面不动,王伟南也没有动,不过我没有想到他,我只专注在这两只嘴巴上,我们两个人的呼出的气打在彼此的脸上,温热的,带着烟草的味道,讲不清楚更多是来自于他还是来自于我。我觉得嘴唇干干的,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依旧是没有我期待的那种感觉,我以为时间长一点就会出现了,还是没有。就当我失望的离开他的嘴唇,我的后脑勺忽然受一大力,又被推上前去,与之前一直接触的部位碰撞在一起,好疼。 然后就感到一股强力在我的嘴唇上碾压,又有一个温热湿滑的东西撬开我的牙齿进入了我的口腔,想到这是王伟南的舌头可能带进来的口水,觉得怪恶心,就整个人往后退。然而此刻除了我脑勺上的手掌加大力气之外,我又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又被牢牢地箍住,便动弹不得。 我睁着眼睛,距离这么近,我可以数的清王伟南的睫毛,意识到此刻我们的行为不禁一阵恐惧,鼻子被压住,嘴巴也不能换气,一点点,意识被抽离掉,眼前黑了下来。 靠,我被亲昏过去了! ------题外话------ 姐们认真负责,还特地去请教度娘“舌吻”,描绘的怎么样,有没有超过那次的大电影?话说,各位,大家想看淫荡的王老湿还是规矩的王老湿啊? 第三十二章 夜不归宿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二章 夜不归宿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又看到夏雯和杨洛亲吻的画面,夏雯斜着眼睛朝我怪笑,杨洛发现了我也朝着我笑,我看不清杨洛眼里的笑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转身就要逃。舒悫鹉琻没跑几步,进了那个公园,王伟南突然跳出来拦着我的去路,面无表情的说:“亲过嘴了,来我们把接下来的事情也做了吧。”说着伸手过来扒我衣服,我忽然恐惧起来,手脚并用的踢打王伟南,嘴里还骂着“禽兽,禽兽。” 然后我听到王伟南暴躁的说:“不要动,不要动”,肩膀被箍地疼了,睁开眼睛发现王伟南就在我眼前,两只手按着我的肩膀,而自己又躺在床上,又大叫:“禽兽,啊,禽兽。” 他皱着眉头说:“不要叫了,邻居都睡了。”听他说的什么话,是我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么? 我使尽毕生的蛮力,两只手推向王伟南的胸口,看来王伟南没有防卫我,一下就被我推倒跌坐在地上。我趁着这个间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朝门冲过去,一打开,尼玛,是卫生间。警戒性地回头看了眼王伟南,发现他已经站起来了,呆呆的皱着眉头望着我,我心想他又要过来了,就立刻朝另一扇门冲过去,冲到了客厅慌乱的找到大门就逃命似的往外面奔跑。 我跑啊跑,出于一种保护自己贞操的心理和可能被强奸的恐惧,一直没命的跑,双腿开始打软的时候,一种恐惧渐渐消去,另一种恐惧又慢慢袭上心头。 这到底是哪啊,乌七八黑的,连盏路灯都没有,抬头看天空,连月亮也没有,几只星星眨啊眨的管屁用啊,晚风冷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现在还是赤着脚呢。 头脑也渐渐清醒过来,刚才之前的那一段原来是个梦。王伟南应该不会那啥我吧,都叫王老师呢?又想起那个口水吻,浑身一个激灵,那也说不好。 可是现在怎么办,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手机,就算眼前有辆出租车说能把我送回家,我也不敢轻易的上车啊,想着想着越来越冷,我用双手环抱着胳膊上下搓着,心里想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我坐这里等一等会不会就天亮了呢。可是一个无袖短裙,在这样的秋夜真心扛不住啊,又想我穿的这么少今天又这么漂亮,危险人物又不是只有王伟南一个,色狼抢劫犯什么的不都是这个点出没的吗?我咽了咽口水,平时和王伟南是交情的,他也不像那种人,如果这么随便就不会单身这么久了哈? 于是又哆哆嗦嗦的寻找着原路返回,走到刚才迫不及待的那扇门前,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难道是等我自己回来。我探头探脑的进去,没有发现王伟南,又蹑手蹑脚的去开卧室的门,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唉,哪去了? 不过看不到他还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我又重新回到客厅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件屋子。嗯,屋子不是很大,很现在化的的装潢,到处体现着质感两个字。家具多是流线型的设计,颜色也比较单一,灰色,白色,黑色,白色沙发旁边放着约高到我胸口的植物,倒是绿的健康,不过这长得像草却有根木杆的家伙叫什么,好像没有见过。 抬头扫了扫,发现墙上挂了一面钟,已经两点十分了。我差不多近八点从酒吧出来的,那我到底在这边睡了多久啊。唉,应该挺久的,就都醒了。 我又四处溜达溜达,厨房是和客厅在一个空间里的,不过干净整洁的不像话,金属还反光了,到底有没有用这个做过饭啊。打开冰箱就发现纯净水,水果,嗯,还有纯净水,太单一。又顺进卧室,看见一张白色的大床,坐上去软软的,被子凌乱不堪,想起自己就在上面打斗过,又站了起来看见墙上厚重的灰色双层窗帘,我拉开来,居然还藏着一个阳台,阳台边缘裹着爬山虎的脚。再看就是茫茫无尽的黑夜了,又悻悻的关门拉上窗帘。觉得万一王伟南回来我就在卧室,不好,就又退回到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太安静了。又想到杨洛和夏雯,一阵难过,边摸索着液晶电视打开开关(凌子宿舍的是长虹牌的大砖头),调着频道,夜深了,电视台很多不是歇菜就是广告,我调到芒果台看《快乐大本营的重播》,又觉得饿了,能不饿么?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还一直跑啊跑,比我这一年跑的都多了。犹豫着还是去打开了冰箱的门,抱了把香蕉就过来坐在沙发上了。 要是偏不去想某些事的话,就去做其他的事,让你的脑子没有空就可以休息片刻了。你看我成功了,被娜姐逗乐了。后来觉得累了,便斜躺在沙发上,吃着香蕉看着电视。 就当我看的正起劲的时候,我听到门口有响动,便立刻站起来,想去关电视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伟南推门进来,我看着他下身穿着宽松的灰色棉制裤子,上身一件白色背心,外面一件淡色运动外套,拉链没有拉,畅怀,第一次见他这么休闲家居的打扮。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桌子上歪七扭八的香蕉皮,我等着他骂我呢,可是没有。只见他呼了一口气,左手抬起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样子。 我决定示好,毕竟在别人额屋檐下:“王老师,你干什么去了?” 他闭着眼睛,不看我,“你说我干什么去了?” 我想着难道去找我了,“王老师,你是不是怕我遇上坏人,所以不放心去找我了?其实我也怕遇到,就立马又回来了。” 王伟南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是叫我禽兽么?难道我不是坏人?” 哎呀,糟糕,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嘿嘿傻笑,就还是光着脚跑到冰箱那边倒了杯水,狗腿弯腰递给他,“王老师,哪里啊,我是做噩梦了。”说完又担心他问我是不是做梦也梦见他是禽兽了。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接过杯子喝起水来,看来真的渴了,是不是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来着,这样我就过意不去了。 喝完了,我忙又去接杯子,问还要不要,他说不用了:“看来你把我家摸得很熟了么。” 我尴尬的摇摇头说:“没有,没有,从小适应能力就比较强。” 说完看着王伟南眼睛在地面上掠过来掠过去,我好奇也低头看去,一惊,满地的脚丫子印。可怜那白花花的地面啊,被我当成了白纸,盖了一个又一个章。 王伟南低头看了看我的脚,我不好意思,一只脚慢慢搓了另外一只,两只都是黑乎乎的,唉。 我还没等王伟南开口,便说:“王老师,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清理干净的。”我刚说完,电视机里又传来快乐家族阵阵的欢乐笑声,不和事宜。 他看了看电视机说:“不用了。你去把脚洗洗吧,要是想洗澡就洗澡,随便你。”说完就兀自走进卧室。 我一个人站了会,去关了电视机,走进卧室,发现王伟南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睛。就一个人进了卫生间,真奇怪,单身公寓竟然把卫生间安在卧室,打开蓬头开始冲脚,冲好了之后,又想没有拖鞋,这样走出去又弄的到处都死水渍,被逼无奈的只能叫:“王老师,王老师。” 他在屋外,凉凉的回答:“干嘛?” “没有拖鞋。” 然后王伟南走过来,下身仍穿着那条裤子,不过上身只剩一件短袖贴身背心了,我看着那背心服帖的趴在王伟南的身上,忖的刚好。不由得暗叫一声好身材,不胖不瘦,身材正好,不似一些男人的精瘦,也不像一些男人夸张的肌肉。 接着他手一松,啪的一声,一双男士拖鞋落在我的面前,他调身就走。我穿上,惊奇了一番,好大的一双鞋啊,像船一样,塞进去,脚后跟后面大概还有一半的脚长是空白的。拖拉着鞋子,出来看了看,又重新躺回去的王伟南,本想说句晚安的,还是算了,关了墙上的灯。便轻手轻脚的朝客厅里的卧室走去。 躺上去,睡不着,沙发大小是刚合适,但是没有被子啊,深更半夜的气温最低了,辗转反侧睡不着,太冷了。想着自己不能被冻死,于是又拖沓着王伟南的船开了够我伸一个头的大小,客厅里射进来的光照到王伟南的床上,很微弱。 我看着那个平躺的身影,轻声的喊:“王老师,你睡了么?”对方没有回应。 我不放弃,继续轻声的喊:“王老师,我冷。”我听着我这个声音,这么低,到底是希望喊醒他呢还是喊不醒他呢。 想不到,有了回应:“柜子里。” 我看了看客厅,没有柜子,应该在卧室里,于是便进去了。可是好几扇柜门,你说的是哪一扇,我一扇一扇开,不成想门那么紧,每次关门的时候声音都巨响。几次之后,王伟南便下了床,熟练的开门抱出一床被子递给我又送我出去,再碰关上门,整套动作流畅之极。我站在门口想不是在心里练习好几遍吧。 也不管,我抱着被子,来到沙发上裹紧躺下,闭眼真温暖。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睡眼惺忪,看着王伟南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脚正挨着我的手臂的部位,他说:“快起来,上班迟到了。”我是被他踢醒的,完全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裹着被子睡在沙发和桌子的间隙之间,摔得不疼多亏地上的好地毯了。我坐起来,王伟南已经走开了。 我想进洗手间上个厕所,推开卧室的门,正好撞见王伟南背对着我穿着白色衬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管我开始扣扣子。我看到略范古铜色的裸背,紧实的很。好吧,我道行太浅,受不了这些,匆匆进了卫生间放水,放完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鬼叫:“我这是什么鬼样子啊?” 慌忙抄起水洗脸,整理头发,感觉差不多出去,王伟南穿戴好坐在餐桌前吃着面包喝着牛奶,看起来很斯文,当然现在是没有什么人来跟他抢吃的。 我走过去坐下,他又拿了一个杯子,为我到了一杯牛奶,我端起来,说:“谢谢王老师。” 然后我们便去医院,当然他开车。路上我们没有什么话,快到医院的时候,我跟他说:“王老师,路过宿舍的时候先让我下吧,我回去换件衣服。” 他,嗯了一声,也就不再作声。 我下车,关门,低头跟他说好了,可以开走了。 他看着我说:“我想过了,昨晚你的告白我接受了。”说完,车子便驶向停车场。 我一个人怔在原地。 ------题外话------ 就是禽兽也不能打,想不到这也被河蟹,啊,没有自由啊。啊,潇湘真是一方净土。 第三十三章 你到底爱不爱我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三章 你到底爱不爱我 等我回过神来,想起上班要迟到了,便立刻冲回宿舍。舒悫鹉琻爬楼梯的时候真好遇见赶着去上班的赵兰,我还想着张迎泽会不会跟她说我回宿舍,可是事实上却没有回,会不会暴露什么。但是赵兰遇见我并不惊奇,淡淡的问我句:“从凌子那边刚回来么?” 我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嗯?嗯嗯。”是喽,两边都是宿舍,谁晓得我到底去了哪一边?后来事实也证明我好巧不巧的钻了个漏子,瞒过了我夜不归宿的行为。 然后我们便交错路过,各忙各的。 自到了胃肠外科的病区之前,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为什么王伟南要说那样的话“我想过了,我答应你的告白。”但是可能昨晚喝酒的原因,大脑运行的速度不行,一直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男人答应一个女人的求爱,无非三种理由,第一,他爱她;第二,他爱她的身体;第三,他爱她的身外之物。好吧,明眼人一看,第二第三瞬间被咔嚓掉,就我这身板抱起来跟抱男人有什么区别,金钱呢,嗯,我也不相信我身上有什么遗落在人间的公主的故事。那第一呢,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他嘲弄我“盲目又变态的自信”时的表情,等我回过神来,想起上班要迟到了,便立刻冲回宿舍。爬楼梯的时候真好遇 自到了胃肠外科的病区之前,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为什么王伟南要说那样的话“我想过了,我答应你的告白。”但是可能昨晚喝酒的原因,大脑运行的速度不行,一直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正常男人答应一个女人的求爱,无非三种理由,第一,他爱她;第二,他爱她的身体;第三,他爱她的身外之物。好吧,明眼人一看,第二第三瞬间被咔嚓掉,就我这身板抱起来跟抱男人有什么区别,金钱呢,嗯,我也不相信我身上有什么遗落在人间的公主的故事。那第一呢,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他嘲弄我“盲目又变态的自信”时的表情,想一想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我没有发现的魅力么,或者说王伟南爱上了我的新发型,又或者王伟南被我昨晚狂野的一面所迷惑了,属于天生找虐型的?况且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狂野的时候,嘴里念念不忘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猜不透啊。 唉,算了。不要在这么没可能的事情上浪费脑细胞了,我脑子疼。除非王伟南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句话什么意思,这句话包括了无限种可能,自己想像去。那我最后的结论是王伟南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等我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关门交班,我连忙挤进去找了个墙角站着,我并没有去注意交班老师的交班内容,而是有意无意的去偷瞄王伟南,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动,侧脸折射着早晨从窗外穿透进来的金灿灿的阳光,说句实话,确实有点姿色,要不是有杨洛的存在,我倒是…不过,杨洛确实不存在了。你看有些事情我潜意识里还没有接受。 我看着王伟南安静的站在那边,偶尔低头简短的回应高老师几句耳语。脸上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没有表情,这哪里是感情上春风得意的表现啊,看着王伟南,想着难道真的不正常?不由得朝着他砸了咂嘴,摇了摇头,不巧这个时候王伟南无意中朝我这边望来,我这副鄙夷的神情就尽收眼底,然后他那张俊脸突然就黑沉了下来。然后低下头做着什么事情,办公桌挡住了,我也看不到。 不到一分钟,我口袋里的手机短信提示音突然大作起来(这是那天没有立刻看到杨洛的,就把短信铃音调成了手机里最暴躁的,而且持续时间至少三十秒),所有人都带着嫌弃的表情望着我,交班老师如果能眼神里带箭,估计我已经万箭穿身而亡了。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可是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关掉短信提示音啊,音量键不管用啊,等我意识到可以关机的时候,坑爹的三十秒已经结束了,呜呜。 然后大家又继续交班,不经意的看了王伟南一眼,那货是笑了么? 我偷偷摸摸的打开短信,看着王伟南发来的那个疑问句“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想起刚刚他黑沉的脸色,唉,其实有时候,手机和网络也挺好的,能让对话的人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乱撒谎。现在看我出了一回糗,也不需要我的回答了吧。 什么心态,居然还笑?谁要是再说王伟南爱我,我就自刎谢罪啊,实在承受不起这厚爱啊。 交班结束之后,几个医生护士路过我的时候,叮嘱我下次手机要开静音,我乖巧的点点头,表示永远都不会了。我斜眼看了眼肇事者,一副与之无关轻松自在的表情,不禁怒火中烧。 待我要去我们小组那边的时候,高老师正好朝我招手要我过去,我不情不愿的挪过去,高老师便笑着对我说:“是不是生病还没有缓过来呢?手机铃音调的这么响。” 我听不明白,忽而想起了昨天生病请假的借口,便“嗯?是的,头还有点不舒服呢?”实话,确实有点宿醉呢。 高老师关切的问:“要我帮你看看不?” 我还说话呢,王伟南头也不回,边打字边说话:“喝酒喝的。”我去,你不能保持你的本色别说话行不? 高老师好像关注的地方和我不一样,“唉,小王你怎么知道的,昨天不是说找她谈一谈和章教授见面的事么?是找到了?”章教授,见面,大事啊,难怪王伟南会这么难得给我打电话呢,不巧不知道那位大妈给接了。然后这么巧就毁了我的清白。 我们都等着王伟南回答呢,只见他停了停手中的打字,平稳的说:“嗯,” 我看他这么慎重的措词,害怕下一秒他就把咱俩已经奸夫淫妇的事实说出来,便说:“王老师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喝酒呢。”说完,便听到键盘上又响起了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没有反驳,看来他也赞同保密。 高老师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又笑着继续问我:“今天是不是很开心啊?”我一惊,我有什么好开心的,难道说王伟南已经说了,那我刚才装的多假啊? 疑惑的看了看王伟南的后脑勺,胆颤的问:“有什么好高兴的?” 高老师笑得更欢快了,“你不知道么,你上了a城日报了。”终于吁了一口气,什么,上报纸。 我接过高老师递过来的报纸,确实我又上了报纸。你看多么讽刺啊,我在几乎完全属于夏雯家的报纸上风光了一把,而夏雯凭着完全的占据了我最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炫耀了一把。生活还是时时刻刻的说明这一个道理,有得必有失。但是得与失未必相等。 这次在热热闹闹的外科交流会的浪潮下,不小心被我赶上了趟,我看着a城日报首页的右下角,有一篇标题俗套的叫做“最可爱的人”的报道,紧挨着标题的下方,是一张图片,这次升级了,是一张我挺胸收腹微笑的彩图,图片是真的,不过报道的内容可就不敢恭维了,我根本没有接受过采访哪里有机会发这些高谈阔论呢?况且类似于“志愿者最光荣”“能出一分力我感到骄傲”这种官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如果采访我,我会说大会挺精彩,志愿者好累好无聊啊。不过现在很多记者媒体不是都是这样么,夸大扭曲事实,以吸引群众的目光为目的,哪里在乎多少真实性呢? 不知道说什么,随便讲了句:“没有采访过我,算不算侵犯我肖像权呢?” 高老师指了指照片说:“不是拍的很漂亮嘛,大家都说好看,今天看你换个发型更漂亮了啊?哈哈,这下要迷倒不少小伙子了。” 我假装害羞的拨了拨头发,看了眼王伟南,想到了什么,便对高老师说:“高老师,你见多识广,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呗,我都二十三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余光告诉我,王伟南的肩膀抖了一下,得意,行啊,不就做你女朋友么,看我来给你带绿帽,光明正大的带。 高老师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超王伟南指了指,说:“你王老师还没有女朋友呢,青年才俊啊,虽然比你大几岁,但是现在不是正流行大叔萝莉恋么,”说着已经眉飞色舞起来,怎么我就遇不到稍微正常点的老师呢,我仰天长啸。高老师拍了拍王伟南的肩膀继续说:“你王老师的导师章教授还说小王木讷,让我们多多帮助他感情生活呢。”木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好吧,你被他舌吻过么,高老师?那力度,那口水。 我可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正想解释说点什么。王伟南居然转过了身子,带着意味分明的笑对高老师说:“高老师,这丫头鬼精着呢,前不久还厚脸皮的问我喜不喜欢她呢。其实年轻人谈恋爱也没有什么,关键她都这个岁数了,还没发育好,让我有点担心,不过听话是听话的,我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你妹啊,谁需要你考虑啊。哼,什么叫四两拨千金我也可算明白了。活到老学到老。 高老师:“哦?”,推了推眼镜,两人上下打量起我来,话说我一直都穿带胸托的,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发育好,难道昨晚?禽兽!忽然感觉全身麻陆陆的,不经意双手抬起交叉遮住了我的胸部,不想却引得二人目光驻足,然后相视而笑,高老师一声:“走,查房去。”我看着那个一同离去的埋藏在白大褂中的高高的身材,低声咒骂,禽兽,我们必须谈谈。 查完房之后,王伟南照例开遗嘱,我呢依旧换药整出院病历,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说话机会。玩了之后,我们又去上手术,还是腹股沟疝,没有办法,胃肠外科都是这个病。半路高老师看王伟南做的这么顺利是在不需要他插一脚,就早早下台了。看着眼前的王伟南,恨不能用手中的手术刀剖开他的脑子,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后来终于让我逮着了机会,当然不是剖他脑袋的机会。麻醉师被叫走了,恰好护士也出去整理东西。于是… 王伟南并没有注意我,我等他先开口,“剪刀。” 我手里握着剪刀,不动,还是看着他。 他又重复一遍,“剪刀”,我还是没动,他便抬眼看我。 机会来了,我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你到底爱不爱我?”说出口之后,才觉得把爱这个字挂在嘴上太肉麻了。我在等着,等着他说不爱,然后我就问那你抽什么疯,答应我的告白啊? 他眯了眯眼睛,只有这双眼睛可以表达他的感情了,其他部位都被遮住了,“别闹了,这是在手术台上。” 又是这句“别闹了”,昨晚我都没有听,你以为我现在会听么?哼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到了嘴边,又觉得那个字太瘆人了,就换了个词。 王伟南忽然直直的盯着我,就听他说到:“我还没问你呢,你昨晚对我又是亲又是抱,还求着我收你做女朋友,今天又让高老师介绍男朋友,你说你怎么回事啊?” 啊,这人真是,平时话不多,以为跟他在一起能享受点口舌之快呢,想不到啊,处处不饶人,就在要反驳回去的时候,我们听见了一个声音,大惊失色了。 一个胆怯的咨询的幽幽的男音从手术台上传过来:“医生,咱先做手术行不,你们这样我害怕。” 这才反应过来,腹股沟疝手术是腰麻,脑袋是清醒的。啊,完蛋了,会不会被投诉啊? 接着便听王伟南安慰病人说到没事了,手术一切正常啊,不要担心。废话,能不担心,两个在手术台上剑拔弩张的讨论爱恨情仇的医生做手术,能不担心么? 手术结束之后,我跟在王伟南后面,抱怨道:“你也不提醒我?!” 他看也不看我,冷冰冰的说:“我怎么不提醒你?!” 我继续:“那你还说那样的话?” 王伟南停下脚步,呼了口气,说到:“我还不是被你气得糊涂了!”说完不理我又继续阔步离去。 我,哼了一声,还好气到你了,要不然多不划算啊。 ------题外话------ 这两天木有更,因为我也在杨洛和王老师之间摇摆不定。小时候老师都告诉我,写文章要有主题思想的,现在我确定啦,很想让王杏竹幸福。那这样剧情结构什么的就要大动干戈了,要重新想了。 话说,刚开始我是打算无病呻吟两句就收尾的,想不到这么耗神啊,唉,上班啊忙死了,最近啊累死了。 第三十四章 原形毕露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四章 原形毕露 快近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凌子的电话,她并没有跟我提起那件事情,只是问我今天晚上去不去她那边,我肯定的回答说,去,当然去,我还要让张迎泽多做点好吃的呢。舒悫鹉琻可是当我背着包逍遥的挎着步子走出大楼的时候,王伟南的电话来了。我手里攥着嗡嗡乱颤的手机的时候,我在想这人到底想干嘛,接了电话,对面就传来“你在哪?” “干嘛?”我声音也不低。 “什么干嘛?你在哪?”对方似乎有点失去耐心。 “大楼门口呢。”我还怕你来咬我啊,哼。 “你站那别动。” “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啊,我为什么这么听你话啊。” 先是听到叹气的声音,然后才有声音传来,“今晚约了章教授见面吃饭,你去不去?” “去,我…”还想说点啥,不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又给凌子打了电话,说了原因,可能回不去了。 等我自觉地系上安全带,王伟南已经开着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了,我们俩都不说话,我看着窗外的建筑和植被快速的倒退,心里觉得自己刚刚态度不怎么好,毕竟这也是人家帮我呢,于是试图改善一下气氛,“那个,王老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这样咱俩就一起走。”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面无表情的说:“早不想跟你说话!” 去,我热脸贴什么冷屁股啊,“说的好像我想跟你说话似的,哼。”抹过头不在看他。 半响,他来了句,“昨晚之前,你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像个刺猬?” 我立马转过身,终于找到了攻击点了,便开始开轰:“那昨晚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那种人啊?!”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眼睛瞟了瞟我:“我是哪种人?” 我一急,不管不顾的说到:“你说那种人,昨晚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搅啊搅的人,你说是那种人。”不好意思,把舌吻这么浪漫的事搞得这么恶心粗俗。 侧面看王伟南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某人对我又是亲又是抱,作为一个男人有点反应不是正常的么?” 我转动眼珠子,没完,“那你趁我睡着摸我胸干嘛?变态。” 王伟南明显的冷笑了一下,满满的不屑,“我抱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好吧,再说就你那平原叫一个男人摸了不觉得羞愧么!”真是要吐血身亡了,亏我一口一口叫你老师啊,你这是在给我解释“人面兽心”么? 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没办法才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你以前装绅士装的还真像?” 他不看我,轻佻的说:“彼此彼此,你以前也装得很可爱乖巧。”呸,我那是自然流露好吧。 我不知道还能再骂他什么,关键一想到你骂他什么,他就回敬你什么,自己一点也赢不了,心里就越来越烦躁,坐在椅子翻过来翻过去,嘴巴里也不住的叹气。 没想到王伟南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身子往前一冲,稳住了就对他吼:“王伟南!”这觉得是我第一次叫他全名,还带着如此不敬的口气。 他也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下车。”我一惊,完蛋了,这人不带我去见章老师了 立马弄清楚形势,抱着他胳膊说:“王老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您说什么我听什么,不回嘴了,王老师。你一定要带我去见章老师。”心里却想的是,好,你居然公报私仇。 王伟南的身子一僵,满脸黑线:“我让你下车做到后面去,看着你觉得烦。”我还觉得烦呢,听他说完便松了手,伸手要去打开车门,忽然想起来要是我下车的时候,他就把车开走了怎么办?朝他回望了一眼,现在这男人一点点都不可信。 于是站起来,屈着身子从前面两张座位的空间里要挤过去,王伟南斜着眼睛看我:“你干嘛?” 等我安安稳稳的挤过来坐下去之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下车还要关门开门挺麻烦的,现在好了,多快。王老师,咱走吧。”等见过了章老师,再六亲不认好了… 王伟南从后视镜里看着我,我也看到了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然后,车子又重新发动起来。 路途中几度我想重新跟王伟南提一下有关现在我们的关系的问题,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直截了当地说:“咱分手吧。”可是我记得咱好像还没有开始,那难道问:“王老师,你确定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哎呦,心里一哆嗦,算了。管他什么乌七八糟的关系,等我先再见了章老师再说。 我们在一个气派,优雅大气却娴静的饭店前停下,个个座位之间是用雕刻过图案的木板遮挡开来的,是雅座啊,符合他们这些文化人的口味。我跟在王伟南后面拐了几拐,便看到章老师朝我们缓缓地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今天她穿的衣服比较随性,宽松,但是还是难掩由内而发的气质,我想我到这个年纪也能像章老师这样那也就满足了。 等我们进到章老师跟前,脚步还没有停下,就听我身边的男人叫了句:“妈!”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协和唯一的普外女教授也就是王伟南的导师居然还是他妈!我愣住了。 王伟南看我呆愣的模样,小声的提醒我:“快叫人啊?”说完又立刻转过头对着章老师微笑。 我脑子快速的思考了一下,“叫人”?这不是见长辈时专用的的词么,要是平时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叫章老师了,但是按王伟南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叫的更亲近点?我自己猜测着,再想到我和王伟南乱七八糟的关系,便笑眯眯的叫到:“阿姨好!”不料两人居然都转过脸看我,表情僵住,我叫错了么? 也是章老师见多识广啊,笑开来,让我们坐下:“叫阿姨也不错,倒是第一个学生叫我阿姨呢,是不是想让我加深印象啊,呵呵。”看来,王伟南没有提过我们那一段。 我们各自坐下。点了个菜,随便聊开了,章老师问我学习怎么样,我说还好,平时一直会挤时间看书。章老师又问我为什么想学普外。这个问题很多人问了,可是从来没有认真答过,这次我好好思考了一下,想象自己在手术台上的感觉,回答到:“外科手术让我很着迷,那个时候能我感受到热情,乐趣,也正是这种感受让我想去学去做。而且很多手术结束后就可以治好疾病,这让我觉得做医生很有成就感。” 王伟南看了看我说:“你不是因为被我做手术的样子迷倒了才做手术么?”我侧目看他,要搞什么鬼,我这是在和导师说这么严肃的东西呢。 章老师笑了笑,并没有去理王伟南,看着我说:“你说的这种热情,兴趣,支撑不了多久的,几年,或者十几年终将散去的。那么辛苦,没了热情还要学么?” 我也放轻松的笑一笑,回答到:“正如婚姻一样,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哪一对不是满怀激情热情,向往着未来,但是时间过去,日子总会平淡的,不过即使平淡,也没有听说,哪一对爱人因为害怕这种平淡就拒绝结婚的了。” 章老师笑了笑,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吃菜,这回我们没有喝酒,我更是不敢造次,乖乖的喝着椰子汁。中途章老师去了下卫生间,她一走远,王伟南便问我:“刚刚你怎么叫我妈阿姨?”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他似笑非笑的说,“不会以为这么早我就带你见公婆吧,你还没过我这一关呢。” “哼,我才不稀罕呢。”我低头吃菜,轻声的说。 “过不了我这一关,我就可以让你也过不了‘章老师”这一关。“听他特别的在章老师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老师,你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么?真没有气度。“我没好气的埋怨。 少见的他居然安静下来,脸上一怔,不在说什么。肯定说中了。 正当我认真的从鱼身上挑刺的时候,王伟南看着即将过来的章老师对我说:”待会你什么话也不要说。“ ”什么?“紧接着章老师就坐下来,王伟南不说话,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大家吃着说着,我也不像开始那么拘谨了,但是一些礼数还是做到了。王伟南便开始和章老师聊一些家常,章老师几次提到了王伟南的终身大事,说二十八岁也不小了,不能耗了,要不自己找,要不回北京帮着介绍,看来高老师说的不假。开始王伟南随便恩几声搪塞,看来他已有点厌烦,后来居然有意无意的看我几眼,看得我心慌乱慌乱的。 后来王伟南开口说:”妈,你看她怎么样?“我去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立即不动了,章老师也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悠悠的说:”伟南,不会吧?“ 我觉得自己这样不动,太蠢了,就缩回了手。 王伟南又继续:”是的,妈。我们在一起有段日子,否则我也没这个闲心带她见什么导师。“哪有一段日子,还不足二十四小时呢。 章老师喉咙动了动,”她好像比你小好几岁呢吧,还要上学?“是的,五岁。 王伟南继续:”年龄不是问题,反正她已经过了结婚年龄了,你要是想抱孙子,我们可以立刻去领证。“ 听了这话,咳咳,被椰子汁呛到了,王伟南立刻过来拍我背,还嗔道要慢点喝。这人也太变幻莫测了吧。 章老师好像放弃了,”我也不是挑什么,只要女孩子品行端正就是了。你们在处处吧,她还要上学。“ 后来,我也不知道那顿饭接下来是怎么结束的,章老师只说明天就走了,有空来北京玩玩,想不明白王伟南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边。 我自己越来越明白为什么王伟南答应我的告白了,原来是租个女友带回家的老戏码。那这章老师明天就走了,是不是我们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立刻结束了,王老师? 吃完饭之后,王伟南先是把章老师送回了酒店,而我自是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也前往了,途中我暗暗威胁王伟南道:”风水轮流转啊,我可算抓到你的把柄了。“王伟南只不过笑着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的明明就是:”你还不是我手里的蚂蚱。“ 出了酒店,我想会不会王伟南又是以方向反的,汽油费挺贵拒绝送我,所以我在他开口之前便打了计程车回到了我和赵兰的宿舍,这个比较近,省钱。 你看,人要是越亲近的话,身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看得越清楚,王老师,是不是你和我在彼此面前都原形毕露了? 第三十五章 爱伤痛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五章 爱伤痛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伟南迟到了,交班已经开始了,他没有进来。舒悫鹉琻我透过玻璃看见他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身着一件格子衬衫,剪裁得当,下身一条深咔色西装裤,胯上略微松垮的挂着一条精致的黑色皮带,腰还真细。好吧,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外人面前总是气宇轩昂的样子。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个木头,这张略显成熟的脸泛着刚毅,他绝不是现下流行的那种小白脸。 交班结束后,他匆忙进来,换上衣服,便立在我们面前,不公平,迟到了,大家都没见到么,应该教育教育啊。 高老师问:“章教授走了?” 王伟南,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七点半的飞机。” 高老师:“那你要一大早把她送到机场吧,对了,王杏竹,你们昨天见面顺利么?” 我看了王伟南一眼,他也看了我一下,“还行吧,挺顺利的。”我可不想瞎掰掰说出什么事情来,等会有空还要找他谈分手的事情呢,呸呸,是划清界线的事。 然后,大伙便浩浩荡荡的去查房了,一路顺顺利利,没觉得异常,到31床病人,等高老师询问完今天情况,王伟南汇报了昨天手术过程后,大家都要退去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31床病人却突然叫住王伟南说:“王医生,你跟你女朋友和好了吗?”王伟南一怔。 轰隆隆,轰隆隆,电闪雷鸣的感觉。 王伟南刚开口:“我哪有什么…” 高老师似乎很感兴趣,盯着病人问:“你见过他女朋友?在哪?” 病人笑嘻嘻的说:“也不算见过,当时她带着口罩帽子的,昨天在手术台上。” 高老师朝我看了一眼,我慌忙摆手:“不是,高老师,真不是,对吧,王老师。” 王伟南还没有开腔,病人情急的抢过来:“不是,不是啥啊,都亲过抱过了还不是啊,别骗人了,啊,就是你吧,我认得你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似的。”现在你看我的眼睛还是月牙么,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吧,在看一眼王伟南,发现他少有的也面露难色。 是我们的失误,居然遗忘了这么大个炸弹在病区。 病人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看着王伟南问:“和好了么?” 王伟南笑了笑,说到:“和好了。”什么和好了,这是可以解释的,好不好,可是怎么解释,说我主动投怀送抱,对着人家嘴唇亲来亲去,还说我夜不归宿住在一个单身男家里。 我看还是算了吧。 高老师说,“下一个病人!”后来我们组另两位医生一直笑呵呵的在我和王伟南身上碾过来碾过去。 结束之后,高老师问:“章老师知道了么?” 王伟南淡定的回了句:“昨晚吃饭的时候知道了。” 高老师摇了摇头:“我就随便一说,想不到居然是真的。不过这流传出去,你们一个医生一个实习生,虽然爱情是自由的,但是影响不好啊,还是偷偷摸摸的来了,我跟听到的人都打个招呼。” 王伟南笑了笑:“这样再好不过了,呵呵。” 准备走的时候,高老师看着我说:“眼光不错啊,王杏竹,居然拿下了你王老师,你可知道多少护士女医生对他垂涎欲滴啊,哈哈。” 我尴尬的陪笑着,咱是医生能别这样说话不? 等我和王伟南目送所有人离开后,我坚定的问:“咱俩什么时候‘分手’?” 王伟南安静的回答:“等一段时间吧,刚传出来就分手,会毁了我的名声的。”我觉得也是,我纯洁的名声也不能随便就破坏掉啊,况且我还是实习生更吃亏些。 准备调身离开的时候,王伟南的声音又响起来:“对了,在一起是你先提出来的,分手的事可得我说了算。” 随便你吧,我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自此以后我和王伟南便开始了貌合神离的情侣生活,偶尔知道的人会责怪我不懂撒娇,埋怨王伟南似个木头,不体贴。随你们大家去吧,杨洛都已经没有了,我还在乎什么呢? 那天我去了凌子那边,一开门进去,发现张迎泽满脸是伤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举着镜子,一手给自己擦着碘伏,而凌子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我走进去,一脸难以置信,看着凌子问:“你打的?”凌子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到底张迎泽疼人啊,急忙笑呵呵的说:“不是,怎么可能啊,这两天凌子可温柔了。” “那是怎么回事?” “唉,就是我们那伙游戏队友,今天我们说好在一起练练手么,玩得开心,有一个居然对凌子毛手毛脚的,所以我就…”张迎泽快速的说完,还不住的瞟瞟凌子看看有没有说错的地方。 我拍了张迎泽的肩膀,“英雄救美啊,行啊你!”张迎泽立马喊痛痛痛。 凌子低声骂了句,“活该!”便走进卧室碰的关上门,就说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吧,石头做的,要是哪个男人为我挨打,我一定痛哭流涕的。唉,我不知道的是,随便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日后一言成谶。 我拿过张迎泽手里的棉签开始帮张迎泽擦,张迎泽半响跟我说:“竹子?” “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有没有觉得凌子很反感肢体接触啊?” 这么一问,想一想,蛮正常啊,随意碰碰经常有的,不过洗澡什么的也从没有一起洗过。便问张迎泽:“我还好,一般人近不得她身的。对了,你摸过她没有?” 张迎泽一缩,连声说:“我哪敢啊?!” “你怎么这么问?” “其实玩游戏那哥们只是一高兴搭了一下凌子的肩膀,也没什么哈,咱俩好像还抱过呢?” “行了你,别提那些陈痞子烂谷子的事。那不严重,你们打什么啊?” “关键凌子,很愤怒啊,还恶言相加,本来想劝的,那男的也活暴脾气,怒起来了,不想又有人过来搭凌子肩膀想安抚一下,她很反感推开,骂别人不是好东西,直接导致最后我一挑二啊!”张迎泽说到激动的地方还抬了拳。 我轻笑,“你赢了?” “没有,输了,多亏网吧老板了。” “哎呦,那不丢人死了。”然后我们二人便嘿嘿笑开来了。 我走进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凌子,问:“睡着了?”没有动静,但是我觉得她肯定没有睡着。 便又继续说:“其实张迎泽多好啊,你应该…” 还没有说完,凌子冰冷的声音便响起来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唉,凌子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把人拒之门外了,突然又这样竟有点不习惯,没办法,又缓缓的从卧室里退出来。 那天凌子没有吃晚饭。那天晚上我还接到了一个电话。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我看着来电显示,慌忙起身抱着手机跑到走廊里,路上还想有没有可能是夏雯这个点打来恶心我的,但是那个名字就是魔力啊,一下就把我吸进去了,我按了接听键:“喂!” “竹子,竹子,竹子,”是杨洛的声音,但是好像带着醉态。 “杨洛,你喝酒了么?”我急忙问。 “竹子,我很难过。” “杨洛,你在哪?你旁边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我突然着急起来,怎么喝酒了。 那边却安静下来了,就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杨洛的声音响起来,“你的爱很深么?” 我吸了一口气,好吧,老天还给我一个亲口表白的机会,我听到我的心脏突突的跳,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对,很深很深。” “一点也不能放手么?”我几乎听出来这语音中带着期盼,杨洛,你期盼什么? “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放的掉。”我很紧张,你这么关心这个问题,竟使我又有了希望,即使你爱着夏雯,我也可以…陪着你,如果你需要的话。 “那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我实在没有那么大度。”那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这句话一直不停的重复在脑子里,你不是喝酒了么,怎么有些事情还分的这么清楚。这也是你逃避了几天之后,给我的爱的答案么?“那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呆站在走廊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我,不禁使我瑟瑟发抖。 “竹子啊,你一定要幸福,要不然我会很难过的。”断断续续的电话那头传来了这句话,拒绝了我还不忘提醒我要向前看,是要我彻底死心么? 我就那么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泪流成河,直到听筒里又响起来声音把我唤回现实。 “妹妹,你在听吗?”是春哥,有人在身边就好。 我擦了擦眼泪,仿佛怕被人看见似的,“在呢。” “杨洛没说什么吧,今天跟雯雯闹了点别扭,就喝了点酒。”春哥解释着说。 “没说什么。那他睡了吧?”真是犯贱,可是又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回了。 “嗯,睡了,”春哥顿了顿,“竹子,忘了吧,好男人多得是。” “知道了,明天就开始忘哈,春哥我困了,有空聊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然后挂了电话。走进卧室,路过自己的床,爬进凌子的被窝里,凌子感觉有人进来便往里挪了挪了,问“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捂着嘴巴,不让声音溢出来,只觉得片刻功夫枕头上便湿了大片。 凌子拨弄着我的刘海,也不再继续问我。这一夜,就那样磨磨蹭蹭的过去。 再见,我的爱我的伤我的痛。再见,我曾经的全部。 ------题外话------ 换封面啦,每次都是自己做的,没去找美工组。这么辛苦,就收藏吧。既然点开了,就收藏吧,听说上推荐后,收藏不足200就扑街,让我很担心啊。 第三十六章 小气巴拉的男人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六章 小气巴拉的男人 凌子和张迎泽精心为游戏做的准备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舒悫鹉琻而我也按着余下的理由,果断的在研究生报名志愿一栏,选择了协和普外张迎泽和凌子也报了,但是只是选择了稳妥的学校,而且是同一所。我想着日子就这样平淡似水的过去吧,直到我离开这里。 有时候,我还是会没出息的想象杨洛和夏雯在一起会做些什么,会很开心,会有争吵,可是一想到杨洛会牵起夏雯的手,亲吻她,便自动的掐断了想法。不是说好了,明天就开始忘得么?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今天跟往常一样,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王伟南吩咐我到骨科那里拿一样东西,我问是什么,他说请柬吧。请柬?有什么喜事。 刚进办公室,首先看到的事殷老师,他像是老顽童似的盯着我笑:“小丫头,你不乖哦?” 唉,看着表情,也知道我哪里不乖的了,“殷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高老师跟你说的?” 殷老师压低声音:“你王老师说的,听说还是你先表白的啊。不错,挺厉害。” 我干笑着,也不好狡辩,“还好还好,王老师怎么什么都说啊。” 殷老师笑开来,“还不好意思,你沈老师也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呗,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个人知道了。 “殷老师,王老师叫我过来拿请柬的,什么喜事啊?” “唉,小姑娘当你王老师面还叫王老师么,显得多生疏啊?” 额,你不能少一点好奇心么,“其实背着人,我都是叫伟南…”,看着殷老师好像还是不满意的样子,就又加了个字,“…哥,伟南哥的,呵呵。”唉,既然已经演了,那怎么就做足吧。 殷老师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把视线转向了门口,“哟,说曹操曹操到,你伟南哥到了。” 我回头,便见王伟南走了进来,“说我坏话呢吧。” 我不说话,伟南哥会不会让他掉一地鸡皮疙瘩,只疑惑的问:“不是让我来拿么?怎么你还过来。” “咱俩的事不小心被我说漏了嘴,这边的人难伺候,怕你为难。”呵,怕我为难,您倒是管住您的那张嘴啊。 殷老师突然声音高起来,“谁难伺候啊,你小子,小丫头你说谁难伺候?”然后两个人都朝我看过来。 我看了看两人,心想反正王伟南已经得罪了,就憋红着脸回答“王老师难伺候。” 殷老师大笑开来,王伟南嘴角居然也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我猜这丫一定暗暗嘲笑我墙头草随风倒。 说着,沈老师满面红光的走过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喜庆的红色——请柬,日期是十一月五号,还有一段时间。我翻开来看,一惊,“沈老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怎么结婚了啊?” 沈老师笑笑:“国庆节之前相的亲,是个会计,大概处了一个多月,都还满意就结婚算了,我也三十好几了。”唉,无奈,医生总是忙得,一不小心就忽略掉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殷老师看着我们说:“你们俩也别太浪费时间,差不多就结婚吧,小王也二十八了。” 我不说话,怎么就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呢? 王伟南淡淡的说:“我也正有此意。”唉,这人演的越来越上瘾了。众人笑开来。 后来我们之后,我问:“王老师,要是到时候他们知道我们分手的事会不会很难过啊?” 王伟南面无表情的说:“要是你舍不得,我不介意假戏真做,说来真担心像沈哥那样随随便便就结了。” 我,呵呵一笑,“咱俩在一起就不是随随便便的啦?!” 王伟南不说话,迈步走了开去,这家伙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中午下班的时候,打算回宿舍睡一觉,远远地看见路边站了两个人,看着表情似乎气氛僵持着,杨洛,你和夏雯还没有和好么?夏雯呼吸略显急促,两手拽着杨洛的胳膊,急着解释什么,杨洛只是侧头不看她也不回答她的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人这样,心来不由得暗爽了一下,一定是她惹他生气了,情侣闹别扭么。夏雯也是时候改改你的脾气了,要是杨洛和我在一起,我不得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啊。 我可以绕道走,但是我没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小心翼翼的了,心里忘不掉,表明上总可以挺胸抬头的做人吧。况且他们一个是跟我说见面要绕道走,一个是决绝的说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我需要做的只是迈着轻松的步伐,从他们身边潇洒的走过就是了。说是轻松亦是不轻松,我余光注意到了夏雯停止跟杨洛说话,自是家丑不可外扬了,她看着我带股怨气,杨洛呢,再不想注意还是看到了那个躲闪的眼神。 心脏突突的疼,我跟自己说,没事,多几次就习惯了。 接下来自是一头扎进书堆了,每日早出晚归拼命的啃书。发现医学资料书不够用,就两个多月了也不值的花钞票备新的了,于是便想起了王伟南,记得上次去他家,客厅的斜对面书桌的后面排排的书啊,角落里等也没开灯也没有注意全不全,不过他懂那么多应该很多这类书吧。 忽然想小作一下,便发了这样一条短信给他,“王老师,我家‘亲爱的’,能借我点书用不?”下面紧跟着长长的书单,都是医学参考书的精品啊。看着那三个字,自己都一阵哆嗦,但是想到王伟南可能看我烦,忽略掉我们的关系,不理我,才这么恶心的提醒他一回。 没多久,短信便过来了,“你下午没什么事就自己过来拿,我正好休息在家。” 太危险了吧,“要不你明天上班顺便帮我带过来呗。” “那么重,不顺便。” “医学书呢是本本像砖头,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吧,乖小气的,在人前就装一副关心我的样子,背地里这点小事也不愿意做。” “不来拉倒,那就不用。”越说他越冷血。 “我去,下午去。” 等我按着他发给我的地址,摸索着进了小区,第二次站在这扇门前,已经将近四点了,门啊,你看我又回来了。我按了门铃,等待中… 没多会,王伟南立在门口,上身一件蓝白相间针织衫,腿上一条深灰色休闲裤,脚上一双白色拖鞋,我在想这是不是我穿过的那双。这男人的成熟大气是遮掩不住的。开了门又转身进屋。 “王老师,我赤脚进去么?” 然后一双拖鞋又啪嗒落在我的面前,我穿上见他也不招呼我,就自己熟门熟路的去倒水喝。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按着遥控器,调着台。 “王老师,你在家也挺无聊的么,就只是看看电视。”我凑过去。 “嗯,是没什么事情做。”说话也不看我。 “那你可以出去…”忽然想起来,他说过看电影是给明星赚钱的机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是就掉头,到书桌那边去,挑书,看着这些好书假装客气的说:“王老师,最近这些书,你都不看吧?” “嗯。”我欣喜若狂。 我开始收起书来,想着早点离开这里,其实每一本都是精品,便贪婪起来,我发现架子上方有一本解剖图谱正是医学生极为推崇的那本,我掏了好久呢,一直因为太贵都没舍得买,好吧,这男人也不小气,钱都是使在刀刃上的。 伸手够不着,看着凳子又挺柔弱的样子不好意思踩它,虽说是我‘亲爱的’家吧,也不好意思,爬上桌子,就那么一跳一跳的,不轻易放弃。 突然身后有股压力靠过来,我一惊,这男人不会又发变态吧,胳膊肘向后一撞,身子也立马转过来。 这时再看王伟南左手已拿着我想要的那本图谱,另一只手撑着桌面,埋怨的大叫:“你又发什么疯?” 看着情形,我自是明白了,我想多了。慌忙上去陪笑,“王老师不好意思,谁让你神出鬼没的。反射太敏感了。” 王伟南稳住用空着的右手揉了揉胸口,“我神出鬼没,我再不来你再蹦一会楼下的人就要找上来了”我力气挺大的其实。唉,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慌忙去接图谱,还是不好意思看他。看着他忍着痛又做回沙发上。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着几份文件,瞄了几眼是北京茂源骨科器材有限公司的企划书,这个公司我听过,在骨科的经常听老师们说起,很厉害的样子我们医院的骨科的器材基本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怎么,这个王伟南现在嫌弃骨科医生也赚得少了,想从商了? 书收拾好了,打算走了,又实在愧疚的慌,便走上前去:“王老师,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么?”略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王伟南又揉了揉胸口,思考了一下,“本来冰箱空了,打算去超市的,现在不舒服,你去。” “好吧,那王老师,只需要买冰箱里的么,其他还有没有需要的,菜要不要带点,都到晚饭时间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离这边不远有一个大型超市,出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就丢给我一个钱包。 “那行,我这就去。” 出了门,问了路,走了十几分钟大概就到了。推着推车进去,先挑了纯净水,几种水果,路过又折回来拿了几听啤酒,家里没有酒还像话么。随便买了几样时令蔬菜和肉,路过小盆栽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盆东西太熟悉了,眼前这个明明就是王伟南家里那株非草非树的植物的缩小版么,要不买回去给家里那个做个伴,看下价格,才三十多块钱,这么便宜就当我送他的好了。 结了帐,便领着东西往回赶,水啊水果啊这些东西太重了,怀里还要抱一个花盆。走几步歇几步,眼望着太阳就下山了,手机就响了,实在腾不出手接电话啊,就不管它憋着口气往王伟南那边冲。 半路遇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王伟南:“打电话怎么不接,还以为你回去了呢?”说着从我手里接过东西。 我不接他话,只打开勒得红彤彤的手掌伸到他面前:“你看!”看我多受罪,看到了没。 王伟南只是瞧着,冷冷的说:“谁让你这么傻,买这么多,我钱包快空了吧。”啊,这个小气的男人,我正准备反口。 一对夫妇路过我们,女子手中还牵着一个小朋友,笑眯眯的跟王伟南打招呼道“王医生,这是你女朋友吧。” 王伟南,呵呵,礼貌的点头:“嗯,是的。” “你们看起来挺般配的啊。” 等他们走远,我看着王伟南说到:“他们又不知道什么,还装什么装啊。” 王伟南眼一眯,不理我,盯着我怀里的家伙说:“你就会乱花钱,买这个干什么。”我晕啊,这男人。 “这是我买的,看跟你客厅的大家伙长一样的,送给你,你要不要?不要…” 我还没说完,他就接过去,“不要白不要。”我去,无语。 我们走进屋,王伟南把东西领到厨房那边开始往冰箱里放。我端着盆栽,巡视着放哪边好,想着大的要和小的离得近一点,就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王伟南的声音就响起来,“不要放那边,看电视挡视线。” “我买得我爱放哪就放那。”也不理他,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会,他又问我:“你买这些菜是要自己做么?” 我转过头,“我替你买得,怎么我做。” “那你晚上在这边吃么?”也好,蹭一顿饭,反正已经晚了不怕更晚了。 “你做好了我就吃。”他不说话,就开始在那边忙活起来。 我以为又是一位居家好男人呢,没想到,这世上就只有张迎泽是全才了,就那样凌子还看不上。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哪还有手术台上的一点影子在啊,弄得厨房叮当乱响,偶尔还听到他停下来鼻子出气的声音。 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说:“咱不要大动干戈了,随便吃点吧。” 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我本来就想随便弄点的。”我去。 第三十七章 无名帖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七章 无名帖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他挤开来,“你让开,快让开。舒悫鹉琻”说着拿过他手中的刀,开始切起菜,不经意抬头看头,发现他居然在微笑,怪慎人的,我幽幽的问:“你笑什么?”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看着案台说:“你还会做菜啊?” 不由得鄙视了他一下,“就算不会也比你强,居然菜都能切成这样?”现在觉得我和凌子切得一手好菜跟学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是女人的天分啊。 他也不生气,还是笑着看着问我:“那我们吃什么?” 我想了一想,要不还做上次做过的东西,脑子里好像还有点印象,又有些地方模糊不清:“我们看着视频做吧,你去把电脑打开,搜几个菜,这样我应该可以做得出来。” 他还真听话,立马转身到书桌那边开电脑,真是为了吃什么也不顾了。他调整了一下视频的角度,问我行不行,我觉得不满意,又让他转了转。最后合适了,他又过来我身边站着看,我觉得他站着有点碍事,还妨碍我发挥,就让他走,他完全无视我的话,一个人笑呵呵的,“我就站这里了,好歹也是我家厨房灶台第一次开张。”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把这厨具啥的弄得这么豪华干嘛,又不做饭?” 他盯着我锅里,也不看我回答到:“看着温馨。”我去,你说他小气吧,又特会烧钱。 “你不常见章教授做饭啊?” “我家一直请保姆做的,爸妈工作都忙。”好吧,咱不说啥了,都是保姆做的,我们这些市井小民还显摆啥。你说都有钱请保姆,怎么把你养的小气巴拉的。 后来发现屋子烟雾缭绕的,特别烧青椒进锅之后特别呛鼻,我跟王伟南说:“你去把窗户打开吧?” 王伟南嘀咕着好像没见过谁家做饭,做得跟这么大烟的,是不是我哪错了。 我说不可能啊,我都是按着视频一步一步来的。 窗户打开之后,我忽然想起来我头顶上有个叫油烟机的家伙,安稳的挂在墙上。然后手又哆嗦着去点开关按钮,在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手中动作的时候,发现那家伙居然看着我笑。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比我好啊?”我恨恨的说到。 “没有,本来以为你挺行的呢。” 瞎搞了两个菜,我们便坐下来吃了,王伟南说了两个字,“卖相,”然后摇摇了头。 吃了两口菜,又说了两个字,“味道,”然后又撇了撇嘴。 我不理他,自己吃了起来,心里想那也比你强。吃着吃着就想起来,今天还买了啤酒,于是就屁颠屁颠的把几听啤酒都带过来了,自己打开一个就喝了起来。 王伟南说:“正把自己当女主人呢吧。”说着也过一瓶,打开。 “我高兴,嘿嘿。” 吃到中间的时候,王伟南手机响了,不知对方说什么,只听这边,“在家呢”“正吃呢”“不累”“我知道了”“它?在呢” 然后手机就伸到我面前,“章教授找你。” 我一惊,慌忙接过来:“阿姨好,不是,章老师好。” 对方笑一笑,“就叫我阿姨吧。在一起吃饭呢?蛮好的,我怕他一个人太无聊呢。” “王老师那里无聊啊,你别担心他。” “你们同居了么?” “这个,真没有,我就是偶尔过来走动走动。”我红着脸回答,王伟南有意无意看我一眼。 “你们年轻人要做好防护措施,尤其是女孩子,更要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真佩服,不愧是极品的妈妈啊。 “阿姨,那啥,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哈。”王伟南听了我的话,突然抬头看我,嘴角含笑。 然后又随便说了几句,王伟南接过电话,收个尾就挂了。 我突然有种感觉,只要牢牢地抱住王伟南的大腿,就一定能进协和,呵呵。 王伟南看着我说:“你们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返回去:“说你小气,对人冷淡像木头,你改不改啊。” 他不在理我,显然知道我在戏弄他了。 吃完饭,我就打算回去,可是外面天又黑了,书又比较重,硬拉着王伟南送我到路口,到路口之后王伟南一直嚷着要回去,我说不行,等出租车来了再说。 等了好久啊,你说你为什么住这么偏远的地方啊,怎么也等不来。 他说等不到的。我就让他送我。他说他喝过酒不能开。我说你不是没醉么。他说那也不能开,我开车没有多长时间。后来两人僵持不下,他说你睡我那边吧,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 我想了下,那让我睡床呗,要不然我就让你一直陪我等。 王伟南在黑夜中的脸更黑了,好。 然后我们又回去了。 我坐在床上看电视,王伟南先洗澡,这之前我熟练的把被子帮他抱出来,铺好。然后就见王伟南又穿着那件背心出来了,家里有女人也不知道多穿点,就问他还要不要上个厕所什么的,他说不需要,然后就见他躺倒在沙发上足足多出来两只脚,谁让你长那么高的。 我一进卧室就把门反锁起来了,晚上可不能让他进来。 睡到半夜,我听到了敲门声,开始的均匀直到后来的暴躁,“王杏竹,你快开门,我要上厕所。” 太吵了,我才忍不住回应,“你别叫了,邻居都已经睡了。”好熟的一句话。 在听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哀求了,“别闹了啊,晚上啤酒喝多了,开门啊” “不行,我不相信你,孤男寡女的。” “我不会动你的,你要知道人类膀胱容量是有限的。”我当然知道,但是听了章教授的话,我更担心自己的子宫,不小心长个娃娃怎么办,坚决不开。 拍门声先是像雨点,后来消失了,再然后客厅里传来碰关门的声音,我想应该去找公厕去了,早这样不就完了吗,浪费时间折磨自己,睡觉。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乖乖把吃的弄好,在喊王伟南,但是从他睁眼那一刻起,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哼,我才不管呢,至少我平安的度过了一晚,话说王伟南那张床太舒服了,比我们宿舍的凌子宿舍的都强百倍。 我先回宿舍把书放回去,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所以在宿舍看见了赵兰,赵兰一看我便问:“昨天下午你去哪了?” “我去凌子那边了,怎么了?”看她神色匆忙的样子。 “你过来看这个,”说着便见她打开电脑,又点开几张图片,看着图片的内容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这是昨天下午出现在医院论坛上的,点击率很高,但是很短时间内又被删除了。可能影响不好。我看这个本子很像那天夏雯生日聚会时你带去的,就截了屏。是你的吗?”赵兰问我。 我看着那几张图片,浑身颤栗。尤其是我的那篇十九禁日记被拍下传上了上来,接着就是一张我的日记本的封面,日记本上有个装饰很有辨识度,所以赵兰一眼就认出来了。在网上看,帖子标题叫做“一院内女实习生私生活不检点”,然后内容从当下大学生生活糜烂,被包养等多方面谈起,直至延伸到我的身上,称不愿相信这种事情已经在医学生中开始流行,一个老鼠坏锅汤,此女败坏医风,人人得以口诛笔伐之。下面便是一些回帖,很激烈。 我不知道这本日记到底沦落到了谁的手里,这人看到之后还专门到医院的官方论坛上发这个东西,看楼主像是刚注册的账号。夏雯么,我不敢这么说。因为日记内容可以推测出主人是一院的实习生,而那篇不干净得东西确实也出自我的日记本。我不敢遑下结论,更大的可能确实是某人看不惯社会的风气,有感而发。 赵兰问我:“这是真的么?” 我坚决的对她说:“不是,随便写写的不想闹成这样。” 不过还好,除了几个熟人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我吁了口气,还是去上班了。 到了那边,想不到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有的人说这是实习生也成年了,想做什么有自己的权利,发帖子的人也是个好事者;有的人说,不像话,确实有辱风气,应该管制。而后一者更占主流。高老师说本身现在的教育也有问题,王伟南就坐在那边整理东西,像是听着又像没有听,直到有人问他怎么看,他淡淡的说:“只要不是我女儿就行。”众人笑开来。唯独我一句话也没有插进去。 后来九点多,准备上手术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杨洛。我看了王伟南和高老师一眼,便偷偷出来,来到安静的楼梯间,“喂。” “竹子,你的日记被偷了?” “不是,丢了。” 他不说话,我问:“那篇帖子,你也看到了?” “嗯。”声若浮丝。 “杨洛,你看我的日记看了多少?” “看了两篇。” “你知道太阳是谁吗?”其实我想问你知道太阳是你吗?可是又担心太直接,杨洛嫌恶。 “我知道。”,后来杨洛说他会试着去找找发帖子的人。 然后我们便没什么话,挂了电话。 转身发现王伟南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两只眼睛深不见底,他问:“那篇日记是你写的?” ------题外话------ 现在觉得男女主名字好俗气啊,尤其是女主,唉,当初太随意了。写着写着居然想不起来,凌子姓啥,我是亲妈么? 接下来的剧情就就越来越往言情方面发展了。是大家喜欢的高富帅,宠文绝对。 第三十八章 我至今仍是处女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八章 我至今仍是处女 我看着王伟南,竟一时有点发窘,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想着这件事情会不会给他抹黑。舒悫鹉琻躲不过他的眼神,才回答:“是的,王老师我有没有让你大吃一惊。” 只见他俊脸一黑,“你做过啦?” 我当然明白这个“做”当然不是“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坐,当即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有点特殊的小癖好,乱写点东西。” 他冷哼一声,“要是知道你这么饥渴,我倒是可以满足你,毕竟我一个人也很久了。” 听他说“饥渴”两个字,忽然羞愧难当,老脸一红,就吼道“看见你我就性冷淡,哼。”说着便扬长而去。 走几步,王伟南追上来,淡淡的说:“现在没什么人知道是你,不要做贼心虚似的把证据全摆脸上。”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怕我给你抹黑么,王老师?”王伟南也不接话,两人一起便走向手术室。 下午做完手术出来,发现夏雯站在不远的的地方,我准备漠视不见,直接走过去。不想夏雯张了嘴,“你的日记本不会是丢了吧?” 我抬眼看她,果真一脸探寻的看着我,看来真不是她捡到了,“嗯,那天你生日的时候丢的。” “平时有什么人看你不顺眼吗?” “你啊。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以为我又在演什么苦情戏码吧。夏雯,你有时间还不如多去哄哄杨洛开心呢?哪有你们这样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老是闹别扭的。”来揭一揭她的短。 “哼,我只是担心那些丑陋的文字伤害到杨洛。你以为这么大的事情,我该不闻不问吗?” 心里暗叫糟糕,对啊,万一是熟悉的人捡到了,推测出来太阳是杨洛,那不是对杨洛也极为不利,堂堂一个医院院长的孙子,可是备受瞩目的,哪里可以有什么花边新闻。那杨洛刚刚那通电话,也不是出于关心我吧。愣了愣,才说,“你能想办法找回来么?” “这怎么好找,不过你真是让我意外,居然对杨洛有那种想法还写进日记。” “杨洛不是早告诉你了,何必还逮着机会挖苦我呢?” 夏雯结巴了一下,“当…当然啦,当然杨洛早就跟我说了,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杨洛现在不怎么想搭理你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要是找到那东西之后就立刻处理了。唉,当初太大意了。没想到…” “这个是自然的,不过发帖子的人也很莫名其妙啊,若真是怨恨社会风气,何必在上传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就删除了呢,大可以一直挂在那,让更多的人看到啊。”夏雯平和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是么,我听赵兰说以为是医院删掉的呢,是楼主自己删掉?” “嗯,可能她没仔细看,时间又短,我也是后来又查的。”夏雯耐着性子解释。 “你还真挺关心啊?” “废话,我大学在宣报待三年多呢,对这种风吹草地敏感的很。”听了她的话,本想问你家是开报社的,自己又这么有天分怎么会学医,不过脑子动一动也知道了,因为杨洛。那我想夏雯可能喜欢杨洛并不低于我,毕竟时间是长于我的,唉,这样原来我一点胜算也没有,本以为我更深呢。 我不说话,夏雯又继续,“如果你自己先找回了那东西就立马销毁吧,我也是免得节外生枝,我可不想外界以为杨洛还跟别人上过床。” 我长呼了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就绕道而行呗。”说完夏雯瞧了我一眼,便离去,我转身望着那个窈窕的背影,出神,哪里想到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心口一致呢,大概也只有杨洛有这个魅力了吧。不过,让我们面红耳赤的也是他。 唉,现在只祈求帖子上不要再抱什么猛料了。 忽然又想起来手机里那张照片来,要不删掉吧,终归不是我的。可是看着那张图片却久久不能下得了手,以后谁也别想碰我手机。 可是我们都太小看这半个小时了,赵兰可以截屏保存图片,别人也可以啊。你说现在人都是什么心态啊,看个新闻就当娱乐娱乐就过去呗,还非要相互相传,搞得尽人皆知,你说这到底是正义感十足呢,还是闲得发慌。 如果,你想知道这事到底有多普及,去食堂吃个饭,去随便哪个病区溜一圈就知个大概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一院实习的女实习生都被带上了有色眼镜,有的人显得无聊的时候还去人肉搜索逐一排查,一些长相姣好的姑娘可能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群发建了个帖子叫做“我不是那只老鼠”,大家贴图留言申明,偶然点开那个帖子看了一眼楼发现已经盖到千层之高,犹豫了半天还是弱弱得跟了句,“我至今仍是处女。” 而就在我乘着上班的间隙偷偷的在手机上输完这句话,点确认之后。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凉不热的声音,“闹得这么火热确实出乎我意料了,既然我要背着绿帽子,不如让我坐实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我一听他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再伸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四下无人,才松口气然后感觉到我手掌里随着他的呼吸喷着暖气,嘴唇正对着我的掌心,很痒,立刻放开手。在抬头看王伟南的时候,他眼里竟装满了笑意。 看他笑就发毛,“你这么担心,那我们分手吧。” “高老师他们都知道我收了你了,对着那时间一猜就到我身上了,本来一身骚还想让我背着陈世美的骂名么?” “哼,还收了我?你当我是妖精啊?” “可不是,你不是妖精是什么,要是叫人知道了那东西是你写的,人人都得管你叫妖精。” “啊,无语,那你要我怎么办。”真是不是比我大五岁么,以前不也是正正经经的么,想不到了解之后是这个死样子。后来想其实五岁也不是什么差距。 “以后你可要规矩点,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到我,”王伟南顿了顿,又加了几个字,“我的名声。” “切,小小的一个住院医生而已,你以为大家多关注你似的。”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提醒以后自己更要小心点,看王伟南远地方来的,虽然有个教授老妈,但还是无依无靠的,要是想在这医院一点一点往上爬,只得安安分分的,一个医生代表什么,要是出了这种忧伤大雅的事情,有哪个病人还愿意找他看病啊,那不是不小心砸了他的饭碗么? 可是从今以后,我发现王伟南心血来潮或者我惹到他的时候,便叫我“妖精”或者“小妖精”,当然熟人面前没有叫过,陌生人听了必是以为这是情侣间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只有我心知肚明这背后的讽刺意味。有一回,我不甘示弱,回敬他:“那你就是糟老头燕赤霞!”他不以为然,淡淡的说,“燕赤霞就燕赤霞,就怕你自作多情当自己是聂小倩。” 这段时间去凌子那边时间越发的少了,因为总是嫌看书的时间不过,这来回一个多小时还是逆足珍贵的。这次张迎泽打电话来,说一定要去,说我不在那边,凌子话更少了。我想着肚皮确实也思念张迎泽的手艺了,就扛着几本书过去了。 坐在车过去的时候,张迎泽说:“竹子,最近我在妇科实习,有一个女病人追我追得紧啊。” 我一惊,脱口而出:“她什么病?” “月经紊乱。”那还好,不是什么梅毒啥的。 “咋啦,抗战想放弃了?” “不是,你看凌子一天到晚不温不火的,对我不像兄弟也不像闺蜜的,我想着要不我刺激她一下,这几年时光光耗在她身上了,我都已经风光不在了,现在让她知道我也抢手的,说不定她嫉妒心发作呢就回头珍惜我了。”张迎泽满含希望的说。 其实就我的观察,凌子对张迎泽绝对是有感情了,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可能碍于情面不好开口,我想这不妨是一条妙计,但是内心又怀有隐隐的不安,真不希望看到张迎泽受伤的眼神,我尝过了就不想他经历了。 “好啊,想不到你还有点脑子的。那怎么才能让她看到呢,无缘无故带回宿舍意图就太明显了吧。”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嗯,我们都想想,要是有个正当的理由让凌子来一院无意间看到就好了。” “对,缺乏个理由。”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迎泽为了制造话题,居然把发帖子那件事说出来了,当然这二货不知道是我写的。凌子当时也没有多大表现,只是当悄悄话跟我聊了这件事,她说也说不好到底是谁发的,夏雯的话听起来真也不可全信。好吧,关于人性这个东西,咋俩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我只是问,为什么你一直看不惯夏雯,本来以为她会矫情的回答一句美女相见分外眼红。想不到她那么认真,回答我说因为她抢了你最宝贝的东西。忽然喉头有种被梗住的感觉,我就知道凌子不是那么冰冷。 这件事情,我以为会跟前面一样热热闹闹的开头,无声无息的结束,但是我错了这件事情一直高烧不退,我想原因大概它本身不只是一个闹剧,还是一部悬疑剧,隐形的标题的叫做“追杀女主角”,一些人牵引无数人观剧,胃口被吊了起来,到底这只老鼠藏哪去了。 第三十九章 单身夜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三十九章 单身夜 我在流言蜚语中谨言慎行着,就我以为如果不是有可能伤害到杨洛,我也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好。舒悫鹉琻 这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当我在教室里全身心的和*思想做抗战的时候,王伟南的电话来了,“喂。”接到电话就听到那边一片音乐吵闹声,应该是在ktv。 “你来我这边一趟,离医院挺近的,就是那个麦酷ktv。”因为噪音较大,王伟南几乎算在吼了。 “我不干,看书呢。”对方不说话,只听吵闹声渐小,看来他是寻到安静的地方了。 “骨科老师都在这边呢,你可真伤我面子,要你何用。”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那咱分吧,你说我俩算啥啊。” “别说有的没的,我不是让你来玩的。今晚是你沈老师的单身聚会,不小心喝高了,闹得不行,你去急诊那边买点止吐醒脑的药过来。” 我不说话,到底真的假的。 “你快点啊,你沈老师婚礼马上就来了啊,万一一不小心酒精中毒…” “我去我去,就是在想,止吐的就开甲氧氯普胺,那镇静的拿哪种?” “奈络酮吧,快点啊。”挂了电话,只是自己想医生这样照顾喝醉的人啊。 等我买了药,赶到那边的时候,找到包厢号进去,果然看到平时衣冠楚楚的白衣圣者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不想用语言去描述了,总之太没有酒品了。 几个老师哪里有平时的样子,包厢里乱七八糟,几个男人抱在一起鬼吼成龙的真心英雄,“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我进去大家也全然不知道,扫视了一圈,唯独不见王伟南和沈老师,他们到哪去了? 走到殷老师旁边,拍拍肩膀,问:“殷老师,王老师和沈老师呢?” 殷老师回头看我咧着嘴巴笑,“呦,王杏竹来啦,不说不来么。怕你王老师丢面子啊?” 我想着王伟南不在,殷老师也有几分醉意,便说:“他求着我来的,态度太诚恳了,没办法就过来了。” “好啊,你就多调教调教他,让他在多点人情味啊。” 我不说话,只想千万不要有啥人情味,一熟点成天聒噪死了。 “殷老师,他们人呢?” “哦,你沈老师好像对爱情的坟墓很恐怖啊,喝高了,还痛哭流涕的。小王抱着他到卫生间吐了。”说几句,就又被人拉过去继续真心英雄了,想着自己站在这里也没有啥事就走出去找卫生间。 可是男卫生间进不去啊,但是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呕啊呕的声音。 我就对着男厕所的门叫,“王老师,王老师,沈老师还好吧。” 立刻就听到了回答,“这么快就到了?” “嗯,不是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么?” “你在等一会,让他在呕两口。” 差不多等了几分钟,就看见王伟南斜抱着也可以说拖着软趴趴的,嘴里嗷嗷叫的沈老师出来了。沈老师嘴里不断地冒两句醉话,“喝,快喝啊。” 我见状,也伸手去扶,“要不送去医院吧,看来确实挺那啥的。” “咱们不就是医生么,药呢?”我伸出手给他看看,回答说:“奈络酮只有注射剂,我还是买了。” 他又继续:“没事,能用,现在我们回去。沈哥早说了,单身夜一定不回家的,其余的人都是有家室的估计带不回去,只能带我那边了。” 说着拖着沈老师,让我扶着沈老师然后进到包厢里打了声招呼就又退出来,接过沈老师就往外走,路过大厅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要了个包装袋,小姐递过来一个黑色垃圾袋我接过来,两人便出了大门来到他的车边,开门把人放进去。 我问,“王老师,你不说你喝酒不开车么?” “我没有喝啊,我要开车的就不喝酒。”我想了想也是,虽然满身酒味毕竟和酒鬼泡在一起了,然后就看他上车,关门,我就等着开车离开然后回去继续看书。 “你怎么还不上车?” 我一惊,“我为什么要上车?” “你不上车,谁帮撑着垃圾袋接你沈老师的呕吐物啊?” “我不干,脏死了,我要回去看书。” “要不现在我现在给章教授打个电话,说咱们分手了,发现你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无耻!”这是我第一次骂王伟南,实在是因为他太得寸进尺了。 想不到他不怒反笑,“快上来,你看你沈老师又开始干呕了。” 看看后座上的醉话连篇的沈老师果然开始… “…”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去了,刚一坐下便接到了沈老师嘴里出来的污秽物。真是恶心啊,待沈老师平稳后,自己也仍不住干呕了一下。 开车到王伟南家那边,差不多半个多钟头,我一下车,立刻飞奔到垃圾桶旁边扔掉手中的东西。再过来的时候,王伟南已经背着沈老师往家走了。我跟上去,一点想帮他的意思都没有。 到了门口,就指着王伟南拿钥匙开门了,但是他尝试了一下背着个人又不方便便对我说,“门口毯子下面有一把,你拿出来开门。” 我按着他的话做果真找到了一把钥匙,边开门边对他说:“你不怕被人发现遭小偷啊?” “我很放心这边物业的。备份的,以防万一,一个人住丢了钥匙把自己锁在外面可就不好玩了。” “看来你被锁过?” “锁过一回,不过不是这件屋子。” 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进了屋把沈老师放到在沙发上了。然后就见王伟南提个大药箱又回到沙发边。 打开之后,发现纱布剪刀注射器一应俱全,不愧是医生的家啊。 不过看着他从最底层掏出生理盐水的时候,小伙伴还是惊呆了,这个你也有?然后就看他熟练的配药,再就是又熟练的往沈老师屁股上打了一针,正在注射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对王伟南说:“打针我一直都不会?有点害怕不敢下手。” “你想试试么?” “嗯?”然后就见他把没打完的针拔出来,递给我,说“你打一次,反正沈哥现在不知道。” 我抖了一抖,还是接过来注射器,执笔式握针。 “进针点定位知道吧。” “嗯。” “两快一慢,垂直进针。” 然后我就在王伟南的注视下,用力扎了进去,沈老师哎呦一声又没了反应,然后我又打进去余下的药水。 “其实没有什么,你自己过于关注病人的反应了。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不要想结果,不要关注别人的反应,做的时候心里只要念着步骤,想着怎么样做的好就行了。” 我仔细听着他的话,注意手中的操作,然后快速的收针,再抬头看着王伟南送上一个大的微笑,“知道了,王老师。” 王伟南见我笑了,也笑着说:“小妖精,打的还行。”然后去把沈老师的裤子重新提好。我听了前三个字敛了微笑,这人真煞风景。 “你去弄点水帮他洗一洗,我还有工作要赶,很忙。”说着收了药箱便走开也没问我同不同意。 我接了水,替沈老师擦脸擦手,不时还看一看坐在电脑前工作的王伟南,只见他一会视线专注在电脑上,一会儿低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难怪大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确实比一般的时候帅。 忙完了沈老师,我悄悄的挪过去,站在他背后看了看,又是那份北京茂源骨科有限公司的文件,好像是什么新材质的宣传企划案,各种图片,以钢为主,我早说过了,骨科医生就像水泥工人一样。 “王老师,你干嘛这么拼命赚钱啊?” “嗯?” “你看你白天当医生,晚上还要兼职卖东西,不累么?” 王伟南好像明白我的话了,笑着问我:“男人事业心强不好吗?” “不过也挺好的,要不然你工作两年就买了车买了房挺厉害的,虽然房子地势偏僻点车子低调了点。” 他笑笑不跟我说话,我又问他,“你在这公司工作工资是计时的还是计件的啊?” “额,这个,”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猜到他在那边估计混得也不咋地,不想他为难便接过话来,“你们这次的活动好像跟医院有关啊?这个茂源分公司都开到a市了么?” “嗯,已经开了。” “很厉害啊,我要是能傍上这老总就好了,一辈子就不用辛苦了?” 王伟南笑开来,“你没机会了,老总已经结婚了而且和他老婆很恩爱,不过听说他儿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看他笑就不爽,便说:“这就不担心我给你带绿帽子了啊,还把我往外推?” “恪守妇道这种事情一定发自内心,知道吧。”知道你个头,等我被你妈录取了,就和你掰掰,天高地远的,你一辈子在这边当小医生吧,哼。 “王老师,你送我回去么?今晚我肯定不能留在这儿,没有床啊?” 王伟南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沈老师,说:“没时间送你回去了,今晚我估计要通宵,明天下午得提出来。就让你沈老师睡沙发,你去睡床,别忘了给他盖床被子啊。” 这情形我也不多话了,肯定不会送我了,而且一个来回一个小时,他也挺累的了。反正有床睡,我也不管了。 “王老师,我想洗澡,能借你两件衣服穿呗?” “都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找。” 捣实了一会,终于躺在床上了,平时看书看到夜里一点多是常有的事,早睡一回就放松一次,何况还是这么舒服的一张大床。于是很快便闭眼进入梦乡。 第二天睁眼醒来,看见窗外射进来的柔和金灿的阳光心情大好。转身抹脸发现躺在我背后的王伟南,不自主的高分贝的大叫一声,“啊!” 王伟南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一大早的你干嘛?” 就当我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沈老师突然推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 我还能说什么,欲言又止,王伟南开口道:“刚看见一只耗子跑过去。” “哦,不过,你们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啦?”说着手在我和王伟南身上指了指。 王伟南不说话,我解释道:“没有,没有,床不够用啊。” “唉,我怎么在这的?”他好像并不听我解释。 然后王伟南便起身,带着沈老师一起出去了。再回头看自己衣着整齐,刚出去的王伟南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衣服,应该没什么事。 第四十章 什么乱七八糟的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章 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我们打点好一切,沈老师先走回了自己家一趟,到了医院在宿舍门口下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门口走出来的张迎泽,他那个迷惑的眼神一直在我和王伟南身上看来看去,他问我:“竹子,一大早的你怎么人车上下来,昨晚你没有回来。舒悫鹉琻”王伟男嘴角含笑,“你不知道吗,我是她的男朋友。”扔下了一颗地雷之后,便扬长而去,我就在那思考到底解释还是不解释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上班快迟到了,有空再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然后便匆匆离去,唉,还不如我俩真在一起算了呢,搞得整天活在谎言中。 上午像平时差不多忙了病区的事情,下午一点多整理好新入院病人,基本工作算是结束了,便听见王伟南接了一个电话,“好的,马上下去。”没多大会,王伟南打来电话说,桌子抽屉里有个文件的复印件帮我送到行政楼会议室来,很急。我也顾不得什么,便匆匆赶去了。 悄悄推门进去,发现王伟南坐在下面,我本打算送到就出去的,但是王伟南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了,开门确实引起了大家的围观。会议室侧边讲台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结合着ppt宣讲,下面坐着的看起来是医院的管理人员了,我看到了院长坐在很前方。骨科的主任副主任倒是都来了。听了几句发现就是王伟南昨晚做的那东西,前面多是关于一些新材质的介绍,我不太懂,无聊得很。到后来,以为快结束的时候,站在上面的人又说:“我们公司就本院即将来临的建院40周年也准备了一些策划方案,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然后就见王伟南起身把我刚送来的复印件递过去,人手传了一份。 就我看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花样,不过还是一些献血义诊活动,不过前面加了大型两个字。不过,他又继续说,我们公司已经和a城日报签约,届时还会大版面的报道医院的历史及相关信息,起到良好的宣传作用,当然我们公司也会沾点光与医院上得同一版面,我们自是微小的。然后他的报告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坐着的人的一些提问。 在医院风采宣传的时候,有人提议把医院各个年龄阶段的人都各选两名出来,从实习生,住院,主治,主任等等,拍照片做大型宣传照。以往每年都是以医院建筑的总没有新意。下面不少人点头赞成。有人问那实习生怎么选? 有人答院长的孙子不是正好在这边实习么,院长,怎么样? 院长一脸威严,“这个不是问题。”你怎么知道杨洛愿意呢? 殷老师说,“那这都很好解决吗?你们看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平时实习也很认真。”殷老师离我离得远,我也不好拒绝什么,毕竟这么多人。有人让我站起来看看,我站起来,又让我转了一圈,我有转了一圈,然后好像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随便就这样定下来了。 然后有人又把话题转到骨科材质的介绍上面,院长询问殷老师的意见,殷老师说:“我们和茂源合作也有一年多了,东西一直不错,价格也很公道,我对这次续约时没有什么意见的。”然后众人又是一阵讨论。 我一个人坐着出神,难道我和杨洛还有机会一起拍照片,这是福是祸呢? 王伟南捣了捣我,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嗯?做这个模特给不给钱啊?” “应该没有,不过可以在你实习本上计大功一件。” “那也不错。王老师,是不是你做兼职的事情不能给别人知道啊?” “不是啊,医院里很多人还开饭店咖啡厅,卖手机呢。” “你那么辛苦弄出来的东西,都让那个人占风头讲掉了。” “也不是,大家一起弄得,我又修改修改吧。” 就这样大伙就散了,我还沉浸在能和杨洛在拍一次照的喜悦里。 一整天这样过去了我以为,刚出会议室没有多久,凌子的电话来了,“劈头就问,你在哪?” “我在医院啊。” “刚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开会,静音了,有事么?” “我在一院胃肠外科病区这边,你快来吧。” 搞什么飞机,突然现身此地有什么事情么?立马就往外科楼赶,一路小跑就甩开了王伟南他们。 进了病区发现凌子倚着办公室门口站着,我笑着迎上去,不想她却拉着我往走廊尽头走,到了便恶狠狠的问我:“你怎么回事?我以为没了杨洛没什么大不了呢,想不到你这么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 “你说你跟那男的包夜出去几次了?”张迎泽你个大嘴巴,怎么不去死。 想着凌子也不是外人,就想把事情和盘托出,忽然想到张迎泽的事情,凌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那啥,于是便对凌子说:“哎呦,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掉头冲进厕所,留着凌子满脸黑线,关上门,给张迎泽打电话,“喂,张迎泽,你能想办法让一直追你的那姑娘现在过来么,我带会带凌子过去。” “还是不了吧,先解决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你敢,没时间啊,机不可失啊。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啊。你快点啊,我现在就去跟凌子解决我的事情。” “那姑娘每天都来的,差不多接近我下班的时间。”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挂了。” 挂了电话,出去,惊奇的发现凌子居然和王伟南站在一起聊天,有没有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凑过去,“你们认识啊,怎么这么快就聊上了。” 王伟南看着我,“现在认识了。刚看你跟她聊天,应该是朋友,你有三急,我理应过来照应一下。” 凌子脸上表情一直不多,看了看我,又转过头问王伟南:“你真喜欢她?” “嗯。” 我一听暗叫糟糕,什么啊,我周遭的人都被他腐蚀了,“你到底想干嘛啊,她又不是在这边的,知道情况又不会怎么样?凌子,你别听他的话啊。”又盯着王伟南问,“你昨晚一晚没睡好,不去睡觉,站着瞎掰掰啥?” 王伟南手指挠了挠额头,“真没有瞎掰掰,今天说真话了。” 不想理他了,凌子又对王伟南说:“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害了她。你比她大,经历得多,如果像是抱着玩玩的想法就算了吧,她年轻玩不起。” 我听着凌子说的话,唉,怎么办?凌子也被骗了。我再跟她解释的话,她还听得进去吗? 王伟南说:“这不是一个游戏。”对,这是一个骗局。 不想再继续跟王伟南说什么了,便拉着凌子走,又想起来现在去张迎泽那边恐怕那姑娘还没有来,于是就对凌子说:“先去我宿舍坐坐,你还没有去过我宿舍呢?” 一路上不管我怎么哄凌子,她总是一句话也没有,让我很是着急,进了宿舍,给他倒了一杯水,握着她的手焦急的问:“凌子,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子瞟一眼,说:“他说他真对你有点意思,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他就接受了。” 我眼睛一瞪,“这人这么恶心啊,什么都说。” “还有更恶心的呢,我跟他说你喜欢别人,他居然说他知道。” “凌子,你别听他瞎说,这全是一个骗局啊。”就在这时赵兰回来了,笑着问:“张凌来了啊,什么骗局啊?” 我也不瞒赵兰了,便说:“那天我喝醉了,一时糊涂,不想遇到他。” “*了?”“谁?” “当然没有,只是丢了初吻,关键我自己主动的,哑巴亏啊。赵兰那个男的你不认识。” 赵兰说:“平时让你少喝酒了。” 凌子不以为然,“那怎么变成这样了,还夜不归宿?” 赵兰一惊,“你晚上不回来的时候不是去凌子张凌那边的么?” 我怎么有种越解释越无力的感觉呢?“没有,反正就是两三个晚上,我们清白的很,求你们了,相信我吧,真没有什么。” “我想知道那人长啥样?” “你是不是怕我骂你啊?本来是很生气,不过交谈两句,感觉人成熟大气,也仪表堂堂,还行,就是担心你乱来啊。” “我真没有啊。相信我吧。”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迎泽估计差不多啦,也没接电话,立马又转过注意力到这件事情上,这事以后慢慢解释,“凌子,我们出去吃饭吧,顺便叫上张迎泽,赵兰你去不去。” “我不去,有约会。” “这事不谈了?” “我们在慢慢谈,走吧,赵兰再见晚上我不回来了,去凌子那边啊。”说着二人便出了宿舍。 第四十一章 凌子的秘密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一章 凌子的秘密 我跟凌子说:“张迎泽可能还没有下班,我们过去找他,他在妇科门诊。舒悫鹉琻” “那我们干吗不在你们宿舍坐着等他?” “那多没劲啊,正好领你看看张迎泽工作的样子,去看看吧。”让你做宿舍心血不是白费啊。 凌子不说话,只是由我领着到了门诊楼,进了妇科门诊,一间一间找,便发现了正在整理东西的张迎泽,当然还有一个长相略微另类,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伟南看的一个女孩儿。 我们进去,发现张迎泽正带着手套清洗剪刀镊子之类的东西,看到我们自是喜不可遏,“凌子来啦。” 我偷偷注意,坐在一边的女孩,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大,或者略小一些,非主流新人类啊,一身铆钉,下身牛仔紧身长靴,不重,但还是看出了化了妆,尤其是那头发油的发亮,还挑染了几撮紫毛,到底是发蜡摸多了,还是一个月没洗头啊。人倒是长的好看,可是…张迎泽,你确定这可以激发凌子的嫉妒心? “嗯,你快快忙完了吗?忙完了我们去吃饭。”凌子说。 张迎泽还没有开口,那厢的女子便蹭的站起来,快速移动到张迎泽身边,抱着他胳膊:“不行,不行,今晚他陪我吃饭呢?” 我和凌子都看着两人接触的手和胳膊,张迎泽尴尬笑了笑,想抽出胳膊,但无奈某人抱得很紧。 我明知顾问:“你是?” 非主流戒备的朝我看看:“暂时是朋友,目前追求当中。”说完又往张迎泽肩膀上靠了靠,张迎泽也不躲,我知道他的用意。呵,这什么也太顺利了吧。 我和张迎泽暗暗的笑了笑。 偷偷观察凌子,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里是不是风起云涌就不知道了。 凌子说:“张迎泽蛮好的,要是你追到了是你的福气。不过就我所知他应该不喜欢女孩子这类打扮,你可以改改。” 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说人不好呢还是热情的出谋划策呢。张迎泽不明所以看着凌子,张口又没有声音传出来。 非主流,高兴的说:“谢谢姐姐,我是学艺术的,自然这样,不过不想改变什么,这时我的个性,就这样也可以让张迎泽爱上我,是吧,哥。”看她那麽样,妖精的称号免费送给你了。 张迎泽还没有回答她的话,凌子便说:“说的也在理,那你们好好培养感情,我们就先走吧。”说着便转身走去,这下怎么好,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就在我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张迎泽立刻摆脱非主流的爪子,脱了白大褂交给我:“竹子,剩下的这活你帮我下。”然后一瞬间消失了。 非主流看着张迎泽离开了,立马抬腿也要跟上:“哥,你等等我啊。” 我小胳膊小腿一拦,“妹子,咱们聊聊呗。” “你干嘛?快让开,要追不上他了。” “你没看出来,他喜欢她?”其实不太容易看出来,我们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看了看我,“就是那个女的么?” “嗯?张迎泽跟你说过?”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说到“我也不比她差哪里。”我看着她眼里慢慢的信心,暗叫糟糕,碰到的不是个小角色啊。 “他都喜欢她三年多了,劝你不要鸡蛋碰石头了。” “哼,要是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她看不上张迎泽是她眼瞎,你等着瞧吧,一个星期,我把哥给拿下。” 我语无伦次,“你…你离张迎泽远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知不知羞啊,你个女孩子。”我还没说完,就见她抓了抓头发,弄出了个乱蓬蓬的造型,完了之后,推我一把,自开条路便潇洒离去。 留我一人莫名其妙了好久,才穿上张迎泽的白大褂,开始清洗器械。 我一直忍着强烈的给张迎泽打电话的冲动,我自己估摸着这次张迎泽追上凌子之后,肯定又要有一番大的作为,那二愣子沉不住气了,他对她说什么呢,凌子又会回答什么呢, “我喜欢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你。” 如果只是这两句话,我都要难过死了,我跟张迎泽那也太倒霉了吧。 干完活,肚子也饿了。今晚肯定还是要去凌子那边的,要不然好奇心会把我挠死的。出了医院,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只是这两人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 低头闷闷的走着,直到眼帘下出现了一双鞋,杨洛穿过的鞋,抬头果真看见了他。 他先开口,“你去哪?” 我不以为意,“上次你打电话不是不跟我做朋友了吗?” 他眼神一个闪烁,“醉话,你也信。” “好吧,你就会折腾我。我现在是要去吃完饭,吃了还得赶公车去凌子张迎泽那边。你吃了么?” “吃了。” “吃了,那我们就…”我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杨洛啊,我不能跟你站在一起太久啊,心太疼,然后转身要走。 冰冰凉的手掌附上了我的手腕,好熟悉的感觉,我回头,“怎么了,还有事么?” 杨洛看着我说:“我看见张迎泽和你说的那个凌子接吻了。” 我目瞪口呆,立马松掉杨洛的手,给张迎泽打电话,久久的没有人接。 杨洛问我:“你给张迎泽打电话?” “嗯。”我挂了,又重新给凌子打电话,呼叫中… “张迎泽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你知道么。”杨洛问。 “嗯,知道。”我一直努力撮合呢,怎么不知道,“他们接吻之后干吗啦?” “张迎泽被打了一巴掌。”我再吃惊,难道凌子真不喜欢张迎泽,那现在的张迎泽多难过多孤立无援啊,会不会像我一样喝酒独自买醉呢。 “啊,这下张迎泽怎么办?难道我要地毯式搜他么?”凌子也不接电话。 “你真傻。”杨洛看着我说。 我以为他说我地毯式搜索傻呢,便说:“确实挺傻啊,我还是先去那边宿舍看看吧。有空再聊啊。再见。” 正好看见公交车到了,便窜了上去,找到位置坐下后,回头看,杨洛还是盯着公交车的方向,你再看什么,不会是看我吧。 下车之后,赶紧冲到宿舍,开门换鞋进去,里面安安静静,难道都还没有回来。穿过客厅,打开卧室的门,十一月了,六点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窗帘又拉着。 我看着床头地上的蜷缩着的那团黑影,心里一阵难过,凌子你忧伤什么,担心即将逝去的友谊么? 我轻轻的打开灯,走过去,在她前面坐下,竟发现她眼角有泪,这是我第一次见凌子哭。她见我过来,抹了把眼睛,又点燃了一支烟。 我夺过来,“你有什么难过的?什么不都是你自己造的。” 凌子的目光看着我,但是总感觉没有聚焦,“他亲我了,我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滚。” 心里突然一股怒气,无处发作,只得重重的喘着粗气,她又接着说:“其实我不想打他的,也不想让他滚的,今天看着那个女孩搂着他胳膊我心里好难过,但是我努力装着镇定,说出那些话,他出来追我,我好开心又好难过。” 我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凌子你说什么?他是张迎泽么?” 凌子好像听不到我说的话,又自顾自继续,慢腾腾的说着话,表情不见波澜,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讲别人的故事呢,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他的,看着他的笑就觉得温暖,听着他说的话就觉得舒服,有他在身边就不觉得孤独,我每天盼望着他能来,又担心他不来。我不喜欢打游戏,但是他喜欢,那我也就玩玩,后来不知是游戏真的好玩还是跟他在一起上了瘾。看着他因为我被别人打,心里内疚的不得了,想去问他,疼吗,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活该。我不想他每天来做饭,下班也累,可是不来做饭我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来这边今天我发现我喜欢他的程度远超过自己想象了,我太纵容自己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凌子说出来的,高兴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立马掏出手机想给张迎泽打电话,就是你怎么不喜欢张迎泽呢,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刚找到联系人的名字,手机却一把被她夺了过去,面色中透着紧张,“不许打!” 我疑惑的看着她,“凌子,怎么了,快让我告诉张迎泽,他会高兴的发疯的。” 她牢牢地抓着手机,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不许打,他不能知道。” 为什么一直以来要把你喜欢他的这件事当成秘密一样瞒着他,瞒着我? 第四十二章 凌子,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二章 凌子,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凌子见我不在坚持,便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但手里还是攥着我的手机。舒悫鹉琻 我疑惑的看着她,心里想一定要弄清楚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她看了我一眼,又从我手中拿过烟来,吸了一口,低头看着手中烟卷,缓缓的开口,“竹子,我是比你大一岁的,我跟你同样的年龄入学,现在跟你却一样都是大五。” “我知道啊,你说你先是第一次高考成绩差,就又复读了一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第一次高考我根本就没有参加,”她停了下来。 “为什么?” 她咽了口气,又继续,“那年高三秋天的时候,我被强奸了。” 等我接受那两个字之后,还是难以置信,那件事情居然在凌子身上过,我不知说什么。 她看了眼我的表情,又吸了口烟吐出来,继续说:“高三的时候,是要上晚自习的,刚开始爸妈每晚去接我,后来我想离得也不远,就自己走着来回了。有天晚上我跟平常一样,走着回家,出来的晚就挑了近路,一个巷子,走着走着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就加快脚步,不敢回头,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也快了起来,就立马跑了起来,没跑多远,我身后的头发就被人扯住,然后整个人被摔在地上,抬头就看见一个老男人,那张发笑的脸我这辈子也不会忘,他拖着我不知道去哪,我喊叫他就打我的脸,不知道用什么堵住了我的嘴巴,后来我不知道被逮到哪里去,黑暗潮湿灯光昏暗,一股恶臭味,我哭着求他放过我,他就笑,他来撕我衣服,我拼命反抗,然后他就对我拳打脚踢,好疼可是我打不到他,我只能哭,他又用一根木棍打我,我躲不及,挨了一棍又一棍,他一会笑一会骂我贱人婊子,我不知道打了多久他停下来,我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一脚踢到我身上我已经没有力气反应了,可是我脑子是清醒的,我感觉的到他那双脏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我看着那张脸充满了恐惧,我看着他脱光了衣服,怎么会有那么丑陋的身体。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求他放过我,可是招来的又是一巴掌,他剥了我的内裤,然后粗暴的进来了,当时想我都挨了这么多打了,怎么我还不昏过去,让我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多好,醒了说不定是梦呢?可是不是梦,疼痛那么真切,画面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呢?我一直在心里喊爸妈来救我,爸妈快来救我,可是那人间地狱般的一夜里谁也没有来。我也被他糟蹋了一夜。”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我眼前的人啊,满是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凌子,不敢相信她承受过这种痛苦。 她又继续,“我以为他会杀我,但是他没有。他虐待完了我就恐吓我,恐吓说说出去就回来把我杀掉,然后他走了,我慢慢爬到我书包那边,摸出了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报了警,我怎么可以放过他呢,把我的人生弄个天翻地覆,把我抛进地狱的混蛋怎么能放过他。警察问这是哪里,我哪知道这是哪里,便拼命回想路上见到的标志。我想着等会会有人来了,我要穿上衣服,可是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动弹不得,后来警察来了,进来给我裹上一条毯子,拍照,问问题,还在我的那个部位提取精夜留作证据,然后被送进了医院,爸妈没过多久也来了。为什么我不先打电话给他们,我怕那个坏蛋没走远怎么办,伤害他们怎么办。他们来了,就是抱着我哭一直哭,我本来不想再哭了,但是看着妈妈缠着警察要抓到坏蛋的时候就忍不住又哭了。我没有再去上学了,后来那个混蛋被抓住了,可是只是判了十二年,凭什么他应该去死,死都不解恨,我在法庭上指证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哆哆嗦嗦的害怕,可是只是判了十二年,他出来怎么办。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学校家里周围都知道这件事了,我害怕看到人,总感觉他们在嘲笑我,有一天爸妈不在,我就吃了大半瓶的安眠药,原来吃安眠药自杀是那种感觉,吃了药躺在床上,就想着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死了就解脱了。可是我居然没有死掉,睁开眼的时候又是躺在医院里,爸爸低着头不说话,妈妈就趴在我的胳膊上哭,泣不成声,看着他们伤心的样子,我后悔了后悔做傻事了。可是为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啊,为什么是我。妈妈说让所有的孩子都遭这种事情吧,爸爸就是叹气,我想也是所有人都遭遇这种事大家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后来我被送去了心理咨询中心待了七八个月,出来后我们就已经搬家了,搬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了,然后我又半路复读高三,进了这所学校,班主任问我去年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的时候,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出了车祸,这个理由我用了很多遍了,百试不爽。” 我想起来一次看电视,凌子指着强奸犯说应该立刻枪毙,我想到张迎泽说凌子很反感肢体接触,但是我们都没有往心里去,你说是我们太粗心大意,还是凌子掩藏的太好了。 “进了这间学校,本来想一个人过着大学过去就算了。可是在楼顶上,你过来跟我要烟抽的时候,我想我多久没跟生人说过话了,我一直都很孤独,心里想着就交着一个朋友,我好好待你,不让你知道这件事就好了。于是我又重新有了友情,抛开阴暗的一面你又给我带来了阳光。可是张迎泽真的只是个意外,想着被糟蹋过的身子怎么还可以去乞求爱情呢?刚开始我对他很坏,一方面我确实不喜欢他一方面我害怕万一自己喜欢上他怎么办?后来你们骗我只是做朋友的,我也以为大家就只是做朋友的,就像我跟你一样。可是那个圣诞节他又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慌了,可是我心里也是开心激动的,我知道自己麻烦了,我喜欢上他了。但是我不能接受他,万一他知道我被人强奸过,会怎么看我,即使他真的喜欢我不在乎这些,但是我喜欢他我在乎这些,这对他不公平也让我觉得自卑。我要狠狠的拒绝他,糟蹋他送的礼物,让他死心也给自己决心。但是他还是继续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身边,他说大家只是朋友,想对他狠心点却舍不得,那就让我自私点维持这种关系到大学结束,享受他的陪伴,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吧,考研填志愿的时候,预填志愿我俩一起报的名,他看着我填了南京的学校,看了几遍终是放心填了和我同一所学校不同的专业。可是我骗他了,确认报名的时候我改了,改成了广州的学校,这两个地方很远吧,以后就不要见了,我记得我是哭着改的,我多想和他继续在一起啊,就做朋友也好。我害苦了张迎泽,也害苦了自己。”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用袖子去揩了揩凌子满脸的泪痕。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说什么,我还能说些什么。 凌子看着我,轻轻地问:“现在,你觉得我脏吗?” 我两只眼睛盯着她,听着凌子嘴里卑微的口气,凌子是你吗,是那个在我心里骄傲的像只孔雀,坚硬的像块石头,霸道的像是女王的那个女人么?突然我开始怨恨自己了,一开始发现一个女孩子抽烟喝酒很不寻常为什么不去追问,为什么她要喝酒就让她喝,为什么她要抽烟就让她抽烟,为什么她突然安静的时候我就由着她安静,为什么我不去问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喜欢张迎泽,原来不是她性格太孤僻,而是因为她太胆小了,撑了一张伞挡住了所有人看向她的视线,也挡住了别人本可以看到的她眼里的悲伤和孤独。以前我以为凌子是身披铠甲,刀枪不入,现在看来不过是腐烂的内里裹着裘布,抱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活着。怎么办,自问我没有能力能治得了她的伤,我可以轻松的安慰她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没有多少人在乎第一次了,何况又不是你的错吗?当然不可以,这些话说了不显得残忍么,我不是当事人,哪里有权利去看轻她所遭受过的痛苦,对,那个男人死都不解恨。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张迎泽解释了,是劝他放手还是鼓励他继续加油,我没有这个权利了,也没有这个能力,这个红娘忽然当不起了。我只是想,无论怎么样,凌子一定要开心,可是怎么才能开心呢? 我揽过凌子的肩膀,紧紧地抱着她,狠狠地说:“我觉得你太过分了,太残忍了,怎么可以一个人承受啊。” 凌子不说话,尖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头,然后感觉到她的手抱住了我的背,耳边传来她嘤嘤的哭声。 明天还要去面对张迎泽,可是我该和他说些什么呢。劝他放手,凌子心里是踏实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两个人的悲伤啊;如果凌子一直跨不过这道坎,两个人继续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没有明天。 还有张迎泽真的可以对这样的凌子毫无芥蒂么?如果有,即使只是一丁点大小,我也不敢把凌子送到他手里去。 第四十三章 老鼠出洞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三章 老鼠出洞 等我们平复下来,我问:“张迎泽怎么办?” 凌子低着头,“时间长了,就会忘得,你不要对他说这些,好吗?” “嗯,手机给我吧,我给他打个电话,总要知道他怎么样了?”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张迎泽,是他的室友,他说张迎泽傍晚失魂落魄的回来,躺在床上也不动两个多小时,跟他说话也不理人,刚刚突然起来抱着篮球出去了,那他现在应该在宿舍后面的运动中心呢。舒悫鹉琻 我外放了声音,凌子都听见了。我安慰她张迎泽大大咧咧的一定没事的,淌淌汗就好了,明天还会像上次那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凌子先是不说话,然后又看着我,“你现在回去看看他,安慰他,上次你不是也在旁边呢,他知心的人也就是你了。” 说实话,此刻我更想陪得是凌子。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透出来的期盼,什么也没说,便站起身来,出门,刚到门口,凌子又急匆匆的跟过来,“我也去,我偷偷的看看他。” 我看着凌子,张口可是该说什么。 凌子又说,“看看我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于是两人便出了门,出租车停在离运动中心一院门口,我们便下来了,一步一步靠近运动中心,直到我们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篮球架下奔走跳跃,身手矫健的大男孩,失恋了也不会像我一样大哭一场,靠着酒精来遗忘痛苦,他是这么的阳光,开心快乐,他喜欢一个人无所畏惧,无怨无悔,想起我的束手束脚来只能自惭形秽。可是,现在乌云笼罩着他了,我怎么样才能驱赶走忧伤呢。 凌子看见灯光的时候便畏缩起来,她盯着那个身影,又往后退了退,“竹子,去吧。” “嗯。” 我在离张迎泽大约五米的地方,他还没有发现我,便笑着对他喊:“帅哥,一个人打篮球啊?让我也投一球行不?” 张迎泽停下运球的动作,转头看我,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大大咧咧的笑容,然后篮球飞一般像我掷了过来,很大的力气,接住球后,人止不住倒退了两步。张迎泽你可以不笑的,你可以暴露你的悲伤的。 我在地上拍了几下,跑到篮球框下使劲一扔,没中,被篮板弹走的的球滚了好远,张迎泽跟在后面去拣球。趁着这个间隙,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看凌子站的地方,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可我知道一定有一双不知疲惫的眼睛正孜孜不倦的盯着我们看。但是哪里只是一双眼睛呢,有些事情总是要到后来才能浮现出个蛛丝马迹,这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但是看到了它需要看的东西。 张迎泽抱着球回来抱怨说:“你看你,技术多差”,说完两手一举,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正中框内,完美,这次他没有再去拣球了,因为球滚着回来到了我的脚边。 我看着他问:“还打么?” 他坐了下来,“不打了,累了。” 我靠近他,掏出包里的纸巾递给他,“擦擦,满头臭汗的。”他接过去,开始擦起来,擦完便躺在地上,摆了个“大”字。 我俯视着他那张脸,“地上多凉啊。” 他不回答我,看着天空,“竹子,你看,好多星星啊。”我抬头,果然看见了满天的繁星,我想凌子看着我们看的时候,她一定也抬起了头吧。 我在他的左手边坐了下来,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后来,张迎泽突然开口,“竹子,我要放弃了。”我一惊,我记得上次他笑呵呵的跟我说,那怎么办,喜欢一个人能说放弃就放弃么。 我该说些什么呢,一直以来把凌子和张迎泽撮合在一起已经变成了我潜意识里一定要完成的任务一样了,我看着他们其中一人,就会想另一个呢,在我心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呢? 我实在不甘心啊,“你不喜欢她了?” “那你呢?你这么快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不喜欢他了吗?”这个时候提到王伟南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闹剧不着声色的揉在悲剧里使我的感情显得畸形了,在张迎泽的悲伤面前,我怎么好跟他解释这个笑话呢? “我喜欢他,一直都是越来越深,不可自拔,即使有些事情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是的,我尝试放弃了,但是只要一看到他,所有的一切又顷刻间珠还合浦,那股酸楚总是骗不了自己。 他轻轻地说,“你倒是还有个强大的情敌,失败了总是情有可原。我呢,真的算是一败涂地。” 我又看了眼远处的黑暗,她走了吗,“也许她喜欢你,有什么难以言明的苦衷呢?” “苦衷?我对着她的时候心潮澎湃,她看着我的时候心如止水,这就是她作为朋友一直不开口的苦衷。” 我不说话了,不能多说了。 过了会,张迎泽站起来,我跟着站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摊开我的手掌,放进来,那把钥匙,那把我们死乞白赖的从凌子那边得到的钥匙,我吃惊的看着他:“张迎泽?” “你还给她吧,我以后可能都不过去了。”他眼睛微闭,明明透着不舍。 “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我还没有说完,张迎泽高高地身子便俯下,轻轻地抱住我。 “我知道我们是朋友,可是有些东西总是要改变的。” 我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我知道他抱着的是一份眷恋,一份安慰,一段三人快乐无忧的回忆,一段没有回报的感情。现在他松开了,那我们那段日子是不是也画上了结尾,最重要的是他正尝试着并且努力着给自己和凌子之间的关系画上结尾,他想要远离那个悲伤的源头。 我突然无力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想了想,好啊,那就先给你透一口气的时间好了,我接过钥匙,你这个痴情种,我不相信你能这么容易摆脱出去。 “我们走吧,两个可怜的人。” “以后还无家可归呢。”我埋怨道,张迎泽看着我笑了笑,先走开去抱起篮球,我也一路小跑跟上去,两人推推搡搡回到各自的宿舍,路过那个黑暗的地方时,已经没有人了。 夜还是长夜,寂静的夜,三人无眠的夜。 老鼠出洞了。 我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迟了,赵兰已经去上班了。等我洗好弄好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病区的时候,已经八点十分了,交班开始了,我暗叫糟糕,待会要挨骂了,挨着时间等到交班结束,先是护士一蜂窝的出来,我听到了这么几句话,“早上刷新帖子了没?”“嗯,刷了刷了。”“老鼠终于出洞了。”“可惜太远照片拍得不清楚。”“… 我也没有太在意,等人流过去,慢慢的进了办公室,挪到我们组老师身边,不过几个老师围着一个爱疯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一进去,王伟南就发现了我,脸色很难看,你自己迟到的时候都不说什么。 ”这两个小年轻身高看起来蛮等对啊。“ ”这女孩子的外套颜色今年很流行吗,很多人穿,好像王杏竹也有一件。“ ”…“ ”高老师,你们在看什么?“我等的不耐烦了。 ”哦,一个帖子。上次那个日记还记得么?现在有后续报道了,是据知情人透露的,“ 我一惊,挤进去看看,那个帖子的内容,只是是上次的内容又添加了新料,那几张新图,不就是昨晚我和张迎泽在一起的照片么,有拥抱的,我们仰头看星星的,他握着我的手摊开我手掌的,不过照片很模糊,看不清长相,我十分的疑惑,到底是谁拍得,看着自称知情人的描述,言之凿凿,万分的肯定我就是日记的主人,而太阳就是照片中的男子。实情当然完全不是这样,可是这个知情人真的确实是知道一点事情,散布于我不利的东西,或者只是偶然看见我和张迎泽在医院里当众”亲昵“的表现,只是想趁着余热,再制造一点噱头呢? ”王杏竹,这人身型跟你有点像啊。“ 我一愣,王伟南接过话来,”哪有,人家似乎更苗条一点。“说的是埋汰人的话,但还是小感激了下。 ”这个人说是知情人,到底可不可信啊,几张照片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一般情侣都可以有这种举动啊,说不定捏造的呢。“王伟南继续。 ”唉,不管了,我们去查房。“ 整个上午,我在想昨晚有没有在那边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我又在想知道日记的人并不多,我,王伟南,杨洛,凌子,夏雯,还有赵兰。那这几个人一排除,是不是只有夏雯,也有一点可能性的,她有可能担心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为了保护杨洛,就编了新的人物进来替代杨洛,但是我不敢肯定,也没有证据。 要是没有人猜测得到是张迎泽,这样我也无所谓。 第四十四章 婚宴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四章 婚宴 中午因为周末没什么太多的事情,下午又可以休息。舒悫鹉琻为了不想影响心情,就没有到食堂去吃,挑了条人少的路要去外面吃点,半路不想遇到了王伟南,“那照片上的是杨洛?” “不是,”想到他可能问杨洛是谁,就又回答,“杨洛是上次我们急救截肢的然后和我们一起喝酒的实习生,院长的孙子他是。” “那你还和其他男生不清不楚的。” “你认出来那照片上的是我了?” “人认不出来,外套颜色常见,但是第三张照片上那个丑啦吧唧的包,你从进骨科那天就开始背了。” “唉,王老师,我也不想被拍啊,也不知道是那哪个挨千刀的。” “我不是早提醒你了吗,不要给我戴绿帽子。” “现在不是还米有几个人看出来么?你还怨我,你自己也是,现在好了满世界的人都以为咱俩是那什么了。” “我不是怕你嘴巴快,口无遮拦么?怎么你的好朋友也不相信你的解释。” “唉,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我了。”然后接下来,我便把和凌子和张迎泽有关的内心的纠结与烦恼全部倒给了王伟南,听完了,终于舒解了他那一脸的暗沉,“哦,原来是这样。” 我说完了,准备离去,“对了,今晚是沈老师的婚宴没有忘吧?” “我也要去么?好像没有邀请我啊。” “跟我说了,说一定要带你来,家眷的名义。” “好的,我可先说了,我不出份子钱啊,” 王伟南哼了一声便离我而去,我也不管他。 下午四点多王伟南开车出来,在宿舍门口等我的时候,我看到他还是小吃惊了一下,崭新的黑色西装,洁白的衬衫,灰色的领带,锃光瓦亮的皮鞋,显得特别稳重得体。我去,去参加个婚礼吃顿饭用得着这样么,那我穿着李宁的运动外套就出门和他站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你结婚啊,这么骚包?” “你皮又痒了是吧,不会好好说话。” 坐进车里,没什么话说,我就翻起车子上的cd来,没有几张。 “王老师,有没有陈奕迅的?” “没有,你喜欢他的歌?” “嗯,嗓音很有魅力啊,可狂野可抒情但总是能找到唱到人心里去的句子。” “我看他人挺丑的,”算了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到了那边才发现,这什么结婚宴啊,简直就是医院的大型聚餐啊,到处都是医院里的熟脸,而且这结婚宴高的像是个大party,整个一流水席,路过几桌菜,看起来不错。我们穿过去,到了殷老师他们那边,殷老师看到我们就问:“你个伴郎来这么晚,新郎都忙死了。”嗯,原来是伴郎。,我笑着跟几位老师打招呼 “沈哥,他们在哪?” “在休息间吧,那你快过去。” “嗯,知道了。”又对我说,“你自己溜着,该吃吃该喝喝。” “还用你说,我特地留肚子过来的,王老师你快去吧。”然后王伟南便从旁门进去,消失了。 殷老师和旁边几位又接着聊起天来,我看着不干我什么事。就顺手拿起一个盘子走起来,走走停停吃吃,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杨洛。 “你也来了?” “嗯,院长比较忙让我代替参加的,没想到能遇到你。” “沈老师,以前在骨科的时候很疼我,就让我来参加的,混吃混喝纯粹。”哦,不知道说啥了,最近我怎么老是词穷的呢,“这菜挺不错的。” “日记我还是找不到,去上次的酒吧问,老板说本来放在吧台等你回来拿的,但是后来不见了。” “嗯,谢谢你。” “新出来的帖子,下午的时候,我也通过一些关系让网站那边工作人员删掉了,也跟他们说以后相关的东西尽量审核清楚,你不要太担心。” “我还好,就是拖累了张迎泽,唉。” 杨洛也不在说什么话,后来一位中年妇女,端庄典雅,过来,“杨洛,这位是?” 杨洛看着了她,“哦,妈,这是我在学校的朋友,就是我在实验室里的那个朋友。” “阿姨好。”我先问好。 “嗯,听杨洛提到过你几次,见到你很高兴。”阿姨脸上笑意盈盈。 嗯,我居然有面子能让杨洛说起我,真是荣光啊。 “杨洛,那边还有几人要介绍你认识,我们走吧,小姑娘有空再聊。” 恩恩,然后目送着他们离去,到另外的人堆里,看着他们介绍,杨洛点头问好。 收回神来,想着自己刚刚吃东西手上黏糊糊的,便抬脚去找洗手间,然后洗手池边看到了婀娜多姿的夏雯,她正在往脸上补妆。 “你也来啦?” “嗯,杨洛在我来有什么好稀奇的么?”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让让,让我洗个手啊。”说完夏雯身子侧了侧,转身对着我,收起粉饼盒。 一直看着我,“你肯定招惹什么人了。” “我一个五好青年,我招惹谁啊我,要真有也就是你。”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嘟囔着,我也说的正经话啊。 “新传出来的照片,是处理过的,故意改了像素,让人认不出你们来。”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跟在爸爸后面把photoshop软件当作游戏来玩的,照片处不处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那个男的不是杨洛,我很开心,最好一直像这样传下去永远不要传到他头上。” “夏雯,你说是不是你传得?” “要是我传的,我就直接让你们两人露真面目,还欲盖弥彰的我可没有那个耐心。” “你不要恐吓我啊。我要是被你捅出来,我就把杨洛也拉出来垫背折磨你。” “哼,你不能这么做。杨洛以后是要回这间医院的,他以后是要做这个医院的院长的,你不能害他。”夏雯语气突然软下来。 “院长?” “医院建成才40年,他爷爷已经做了34年的院长了,外人不知道,知内情的都明白他不可能拱手向外人让出去院长的位子,爷爷已经全部为杨洛计划好了,出国学习,能力得到认可就立马回国。” “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杨洛的名声比你的一切都重要。你看到了吗,爷爷已经借着机会为杨洛建立人脉了。” 我想起刚刚的见到的画面,猜测夏雯所言非虚。 “我还希望你知道,穿着运动装的你和杨洛站在一起永远都不般配。”说完她不等我回答便转身离去。 我没有看着她离去,打开水龙头,听着流水的声音,耳边回响着夏雯最后的那句话,脑海里浮现的回答是:“我们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 后来再出来的时候,新郎新娘已经出来了,我看着那新娘微胖属于丰满那一型的,笑起来也是迷人,不过年龄看起来似乎比沈老师要小。在看看伴郎伴娘,好吧,伴郎出色多了,完全抢了新浪的风头,沈老师你真傻。 两位新人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被所有人看着,几个活跃的,调节气氛让他们亲嘴 ,开始很是尴尬,最后拗不过,沈老师终于下了嘴,婚宴厅里一片吵闹声。后来中间他们又退回去休息。我也吃的开心,不过一个人很无聊,到处乱逛,不经意的寻找杨洛的身影,婚宴厅里没有,又出去看了看,就打算放弃的时候,我看了僻静的拐角处立着的两个人,偷窥,好吧,我一直这么没有道德。不过,他们好像在争吵。 “雯雯,你不要这样,我不想跟你吵。” “我想跟你吵嘛,你一直躲着不见我。” “我没有,看你这样我有点后悔了,后悔听你的建议和你在一起了。” “干嘛,你看她爱得男人又爱上别的女人,你觉得又有希望了?她不爱你,干嘛还这么卑贱呢?”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之前也答应我从头开始,喜欢我的,可是你没有!” “我不想跟你吵了,好吗?我妈和我爷爷对你都很满意,我不想怎么样了,更不想惹他们生气,你也不要胡闹了,反正你一直不是希望我们在一起就满足了吗?” “现在我不满足了,我要你全身心的都属于我!” 正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害怕被发现,立马离开,回到宴会厅才接了电话,可是刚刚他们说话的内容还一直萦绕耳边。 是王伟南的电话,“你过来休息间一趟。” 挂了电话便走了过去,脑子里想的不是王伟南让我过去干嘛,而是夏雯和杨洛的对话。原来杨洛和夏雯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般配幸福,而我根据字面意思推敲出来的事实“杨洛不爱夏雯”,无疑更是一颗重磅炸弹,弄得我心潮起伏,一直以来的甜蜜,众人眼中的佳偶天成难道都是骗人的?我又想起来他们口中的那个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又是谁,居然可以打败夏雯,那她又出色成什么样子,真的很好奇她是谁,夏雯也认识,难道又是另一位青梅竹马,只不过她不爱他,所以不经常出现在他身旁,那她是有多幸福啊,得到了杨洛的垂青。我又想起刚刚夏雯在对待我的时候,那般的盛气凌人,忽然可怜起她了,她与我一样同样不幸,不过我似乎又比她幸运,因为我至少保留住了点点尊严,她争取来的那具没有爱的空壳真的可以给她带来满足感吗?如果他不爱我,我一定会放手,因为我爱他。这样就算知道了杨洛不爱夏雯,这样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我连女配甲都算不上了。 第四十五章 卧谈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五章 卧谈 我走进休息间的时候,发现王伟南干干的站着,沈老师正笨手笨脚帮新娘整理裙子,新娘则是对着镜子慌乱的补妆,我走过去,“沈老师,你亲自上阵啊,这事伴娘做不就可以了么?” 沈老师见我来了,抹了抹脸,“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弄弄,急死我了。舒悫鹉琻”王伟南也对着我做了个去吧的表情,我过去开始整理起这条束腰百褶裙。 新娘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说:“我那个妹妹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不拉肚子偏偏这个时候拉,待会怎么好?” 王伟南看着我的双手在裙摆上熟捻的来回,回到道:“不是给你找来新的伴娘了?” 我停下,指了指自己,“我?”好吧,活了二十三年了,莫名其妙做人家女朋友也就算了,现在又无缘无故的当起了伴娘,我看着那对新人渴求外加不许拒绝的眼神,只能淡淡的问,“你们看,我这样出得了厅堂。” 沈老师摸了摸下巴,“这衣服肯定不行,若怡,你有没有她能穿的。” 说完新娘便起身,拉开一个帘子,好几套衣服挂在一个架子上,新娘啊,一个婚宴您打算换几套啊,看着她从衣丛中挑了件,递给我,“你去换吧,可能稍有点肥。” 我接过来,走进卫生间,打开门,看到了正坐在马桶上用力的伴娘,满脸苍白。 “你没事吧。”我担心的看着她。 “还好,”说着看看我手中的衣服,便了然于胸,“我姐就靠你了。” 厕所里有股味道,也不敢久留,便匆忙的换上衣服,这是一件白色无袖圆领直筒裙,腰的部位稍带点收腰,长度止于膝盖稍微往上点,没有什么装饰,自己觉得这穿着略显老气成熟了,不过似乎显得我更瘦了。 出来,三人盯着我瞧,沈老师说,“呦,确实肥了。” 然后新娘也就是王老师口中的若怡,递给我一双黑色高跟皮鞋,我脚伸进去,嗯略微有点大了,穿上走几步,熟悉熟悉便开始脚下生风了,女人对高跟鞋也是天生的能力。 王伟南看着我笑了笑,“不错,知性不少。” 然后我们几人便出去了,我觉得这结婚宴举行到半路换伴娘的也至此一家了。中间替新娘拿拿东西,关键是替她喝酒,一杯又一杯,若怡好像真和她的职业一样文静一类的,就不多喝就苦了我,沈老师也是一大爷们,来者不拒,来多少喝多少,王伟南这样也就没有和多少。 后来我们到了杨洛和他母亲身边,夏雯不见了,杨洛没和我说话,沈老师开口道:“多谢您赏光参加鄙人的婚宴,还请随意。” 杨洛母亲微微一笑,“沈医生那里的话,院长实在是太忙抽不开身,否则一定会亲自送来祝福的。” 杨洛站起来,“沈医生,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侧脸用手挡住,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沈老师也不说什么,二话不说也喝光了杯中的酒,喝完了才补一句,“院长的孙子也挺豪爽么,哈哈”。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王伟南,干净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唉,怎么我们都是假的,还以为他会看见杨洛会有什么情感波澜吗? 喝完了,杨洛看着我说,“伴娘换人了?”我怔了怔,看着他。 沈老师并不知道我们认识,“嗯,上一个生病,这是我的实习生,挺不错的。” 婚宴十点多的时候,人已散去了大半,杨洛就是这大半中德一人,还剩下一些人自是留下来闹一闹的。大概近十二点的时候,家眷也走了。今晚沈老师在这酒店弄了间总统套房,要好好休息一下。说是看我们也辛苦,就大方一回多弄了间,在他们隔壁。 我想着这么晚了,王伟南又喝了酒,也不是没和他在一间屋子睡过,关键是长这么大没住过总统套房啊,便笑呵呵的点头,谢谢沈老师,然后我们兵分两路各自进了房间,他们是3012,我们的是3013。 总统套真是奢华啊,那些家具装饰都是楠木的吧,设备也真是齐全,卧室的张吊着纱帐的大床,躺上去,人也陷了下去,舒服。进去卫生间,哇撒,一个多功能浴缸,这么多按钮。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王伟南看到自己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表现会不会鄙视我。想着便出来,看着那个站在落地窗边俯瞰夜景,一边自己揉捏肩膀的王伟南,凑过去,“王老师,好像只有一张床。” “这个沙发太短了,扶手又高,我肯定不会睡得,”他转过身看了看沙发对我说,“你不要防着我了,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我倒又有点担心自己呢。” “哼,我又没有喝醉。” 王伟南笑了笑,“今晚太累了,不要瞎担心,里面床很大,睡四个人都足够了。” 我不说话,心想反正上次也一起睡过了,就不在理他转身去洗澡。洗完澡,套房里本有浴袍,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套上了我的运动装。 然后王伟南便进去了,我坐在大床上擦着头发,便给凌子发短信,问她怎么样,发了又想这么晚了,可能已经睡了,但是很快她就回复我了,“还好。” 我怕她无聊又跟她说了很多今天有趣的事情,她就淡淡的回几个字,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发了一条,“张迎泽说他要放弃了。”良久,她回我,“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句的时候,王伟南穿着浴袍便走进来了,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闭眼,也不多说话。我看着我们中间还隔着近乎一米五的距离,便也安心的躺下来,室内流淌的是安静。 我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渐渐地听到床头墙后也就是隔壁的那扇住着新郎新娘的房间传来若有似无的啊啊的叫声。 我有些担心,问:“王老师,你听沈老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伟南平躺着不动,“睡觉!”我掩不住好奇心,爬起来,刚要把耳朵贴着墙,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拉回被窝,然后长臂隔着被子横过我的肚子,紧紧地箍住我,动弹不得,又听到他说:“别听了,少儿不宜。” 忽然明白过来,现在再听那轻飘飘的啊啊叫声充满了*的味道,不由得脸上变得滚烫,身上也燥热起来。 我知道王伟南这条被子上面的胳膊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防着我乱动。可是那声音老是不停止,不由得多想起来,便婉转的说:“王老师,你胳膊搁在我肚子上我睡觉要做噩梦的。”说完以为他拿走,不料只是向上挪了挪,离开了肚子。 “王老师,你胳膊离我胸部太近了。”然后还是向上挪了挪。 “王老师,你勒死我了要,别放我脖子上。”终于某人缴械,收回胳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过了一会,啊啊的声音也停下来了。我也侧过身,看着那个后脑勺,那个脊梁,思绪到处漂浮,想到了沈老师的幸福,想到了今晚杨洛和夏雯的对话,想到了张迎泽和凌子,想到了自己对杨洛的感情,这么多鬼鬼祟祟,勇往直前的爱情能开心快乐,忽然觉得好复杂好揪心还有好孤单,“王老师,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对方迟迟没有回答,就在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得看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喜欢。” 我想起了杨洛,就又问,“要是值得呢?” “那个杨洛不值得。”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为什么?” “首先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没有注意过你,再次他有喜欢的人了,还有就是他的家庭太复杂了,你不行。” 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也不再争什么,半天才问,“王老师,你认识他?” “以前不认识,后来就知道了。” “那你觉得杨洛怎么样,很出色吧?”他听了我的问题,我正期待着他的赞美,似乎别人对我喜欢的人的赞美也会让我长面子似的。 王伟南缓缓开口道,“性子有点软弱,可能逆来顺受惯了,不喜欢的不知道逃避,喜欢的也畏手畏脚不敢争取,除了脸蛋不错,没什么特别大的魅力。” 我一听当即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他软弱啊?搞得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就知道你听不进去,我在茂源工作还知道吧,公司把院长一家调查的底掉,而且在医院两年也听到一些院长的作风,估计是打差不离。” 我又反驳,“我倒是喜欢这个性格,不与人争超凡脱俗,不像某人跟掉钱眼里是的,玩命的赚钱。” 王伟南呼了口气,不理我。 过了半响,想了想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问别人问题听了答案不满意,还反过去挖苦他,心里一阵懊恼,便又幽幽的开口,“王老师,你活这么大岁数了,遇到过你喜欢别人,别人却不喜欢你的情况吗?” 我以为他会不理我,于是伸手扯了扯他的睡袍,“王老师,讲讲吧。” 王伟南睁开眼睛,不知是看着纱帐还是天花板,“遇到过。” “那你怎么做的?” “就是呆在她身边,看着她不让她跑远。” “你怎么不追求啊,怕丢人么?” “不是,怕吓跑她。” “唉,怎么天底下同病相怜的人这么多呢?我以为你铁打的心,石头的壳,想不到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啊,以后我好好对你,不给你添堵啊。”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伟南转头,盯着我笑笑了。我一愣,居然晃了晃神,心脏漏了一拍,怎么回事?快速收拾好情绪,转移话题,就问道:“王老师,你说你以前沉默寡言的,现在怎么感觉跟上了年纪的大妈似的,话那么多呢?” 王伟南脸色又一沉,“以前我又忙公司又忙医院,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心思理你,偶尔跟你说一句吧,你就回我十句,没空听。” 我嫌弃的说,“那你现在就不忙医院不忙公司啦,干嘛跟我废话啊?” “你还说,你看你天天像我招你似的,抓这个机会就跟我吵,现在你身份不一样了,又不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对你,我也跟你吵,吵明白总比憋心里好。” 我不看他,“怪人,什么逻辑。” 后来,睡意渐渐涌了上来,朦胧中感觉到王伟南伸手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一觉到天亮。 ------题外话------ 无声的呐喊,求收藏! 第四十六章 姐夫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六章 姐夫 沈老师婚宴结束后,日子便开始回复平静,医院里开始翻修大扫除,检查卫生也比平时勤快很多,忙着医院的十二月初的建院四十周年吧。舒悫鹉琻我呢,忙着看书,偶尔自测一下,成绩总是在进步的让我很高兴。除此之外,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凌子和张迎泽了,张迎泽果然如他所说不在像以往那样催着我去凌子那边,而他对我们的照片上了帖子的事情也漠不关心。而这段日子,王伟南先于我结束了在胃肠外科的轮转回到了骨科,我也成功的出了科,进入了肛肠外科,进这里的第一天,我便遇到了一个熟人,朱逢春,春哥。 我笑着看着他说,“好久不见了,春哥。” 他也依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妹妹,我想你。” 时间长了,我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情。春哥是肛肠外科的住院医生已经两年多了,可是他并不是哪一个小组内的成员,职工栏那里连他的照片也没有,而且这边的医生护士虽然当面不说什么,总是掩藏不住一些怨气,拿着工资却不干活。春哥呢,每天按时按点打卡上下班,来了做的只是一些文案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从没有见他上过手术,没有人叫他上过手术。春哥整日嬉皮笑脸的跟旁人打哈哈,外人是看着他是院长的外孙当面陪他说笑,他走了,那些人竟脸色一变只说些厌恶春哥的话,我听到了也不好说什么。 有天下班,春哥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春哥,你不喜欢医生这个工作吧?” “不喜欢。” “那你?” “我们家的人,全部都是医生,而且我要看着杨洛,但是要不了多久外公就会放我走了,别光说话,你尝尝这个鱿鱼,很鲜。” 我夹了口菜,想着几个字,看着杨洛,放走,要不要再问问呢。 春哥不看我,继续说道,“上次不是跟你说,杨洛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吗。” “嗯。”怎么突然提这个。 “舅舅是因为救我才会被车撞。”我停住了筷子,看着他,“当时叔叔被撞的很惨,血肉模糊的,浑身是血,血呼呼的淌淌到我面前我后退血又追上来,所以现在如果看到很多血的话我会晕血的,”吃了一口菜,又补了一句,“舅舅是当场死亡的。” “所以你就一直跟在杨洛身边,看着他,我觉得你不必这么做,杨洛也不愿意。” “你不要对他说啊我要看着他,要不然难办了。对了,你最近跟他还有联系么?” “我们哪有什么联系,不过马上可能我要和他一起为医院建院四十周年拍摄宣传报,穿着白大褂的。” “哦,这个我倒没有听说。你还喜欢他,看一副傻兮兮的样子。” “不说这个,好不。对了,春哥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说道小说,春哥脸上立马放光了,滔滔不绝起来,“剧情读者反映都还不错,编辑跟我说已经有出版社谈论出版的事情了。这女鬼生事可怜,对爱也专一,复起仇来也心狠手辣。” 我埋怨道,“也就你们男人这般无聊,那么动人的爱情生生的编成了这么惊悚残忍的阴谋。我还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人竟然写得出来。” 春哥嘿嘿一笑,“这样才有噱头才有人看啊,现在人都是暴力审美。” “结局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呢,在看看吧。” 吃完饭和春哥分了手,下午闲来没事,就想着编了个让张迎泽去凌子那边把他东西拿走的理由,怕他拒绝不去,就去他宿舍找他,没有人,这才发现原来张迎泽是和赵兰的男朋友付志杰住在一起的,以前都没有注意,他跟我说,张迎泽现在应该在上班。 我刚赶到便碰到了那个非主流,一脸受挫的样子正往病区外面走,她没有注意到我,我心里想,好啊,竟然还没有知难而退,我得会会她。 一路看着她出了病区大楼我才叫住她,“喂,妹妹,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啊,张迎泽没给你好脸色看?” “怎么是你?” “是啊,看来还记得姐姐啊。看你满脸忧伤的样子,好心疼啊,早就对你说离张迎泽远点啦。”非主流不看我,又继续往前走,我紧紧的追上。 “妹妹,他们俩我最清楚就是暂时闹矛盾而已,你插不进来的。” “你烦不烦啊,滚远点。” “呦,妹妹,你脾气太暴躁了,张迎泽喜欢温柔贤淑的就像我上次带来的那个朋友一样。”我不依不饶,一定要把她撵走。 突然非主流停了下来,我也一个急刹车,听她叫了一句,“哥。”我抬头看看身前的这道修长的黑影,是王伟南。 不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开口,我立马又喋喋不休起来,“妹妹,女孩子要知道羞耻的,哪能见到一个姿色不错的男人就喊哥,显得咱女人多轻浮啊。” “你知道你有多鸡婆吗,我有针有线就把你嘴巴给缝上了。”我看着这只突然发狠的小野猫,想着接下句还回去,还没有说出来,就看着非主流推开我,抱着王伟南的胳膊,就要走,“哥,咱走吧。” 王伟南刚开口,“你们…”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分开他们的手和胳膊,抱着刚刚他抱得那条胳膊,气势汹汹的说,“你干嘛,这是我男人,妹妹你下手之前不要调查清楚么,啊?” “疯婆子,你乱说什么?” 我得意的看着她,对王伟南说,“亲爱的,你给她解释解释呗。” 忽然听她一声大叫,“啊,我要跟我妈说。” 这个时候某个男人终于开始力挽狂澜,“佳南,妈知道。” 我一惊,佳南,伟南,佳南,这个非主流不会叫做王佳南吧? 非主流怒气冲冲的盯着我们看,“哥,你们快点分手,没分手前我都不跟你吃饭了,再见。”说着便带着怒气消失了。 我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问,“她真是你亲妹妹?” 王伟南点了点头,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看你说‘这是我男人’的样子,我真开心啊。” 我也没有心思听他话,只是说,“你妹妹干嘛不待在北京啊?” “哦,她是学新闻与传媒专业的大四,现在在a城日报实习呢。” “你们俩兄妹好好的紫禁城不带,来这里,当是微服私访呢吧。” 王伟南微笑着,揽过我的肩头,拖着我往外走,“不管她,气消了就好了。我带你吃饭去。” 回过神来,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不行不行,我有正经事要做。” 王伟南皱了皱眉,“什么正经事?比你陪男朋友吃饭还正经啊。” “现在怎么觉得你都把咱关系当真了呢?” “刚刚你大声吼‘这是我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觉得假啊?”好吧,我哑口无言。 “王老师,真有事。是和张迎泽凌子有关的,最近我看着他们可揪心了,以后咱再吃呗。” “你就对别人的事情上心。”脸色还是不好。 我盯着他看,“唉,这怎么是别人的事呢,要是咱俩关系是真的,他们两个都得叫你姐夫。”说完了想起来凌子比我大一岁,应该要叫妹夫。 终于看到那张皱着的脸抹平了,还挂上了笑容,“那姐夫就无私点,你去忙吧。” 我连连点头,说再见,便一路跑到了张迎泽工作的地方,看到那个身影,我凑过去,一扫之前的奇葩遭遇,笑呵呵的对张迎泽说:“张迎泽,我们到凌子那边去把一些东西拿回来呗。” 张迎泽抬头看我,眼中透着紧张和忧伤,“是她让我拿走的么?” 我当头棒喝,说不是,那他就可以拒绝不去,说是的话,不是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么?我好蠢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时候,张迎泽淡淡笑了笑,“也是,我人都不过去了,东西放在那边不是碍事吗?你在等我一会,快忙完了。” 这是我和张迎泽一起去凌子那边的路上,说话最少的一次,以前坐在公交车上,他总是喋喋不休的跟我讨论晚上做什么菜,凌子最喜欢吃哪一道,讲一些白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如果我发笑了,到了那边他就又重复一遍给凌子听。现在他要么转头看着玻璃窗外,要么低头用手指在大腿上画圈,是了,谁能承受得了喜欢三年多将近四年的人打了自己一巴掌,还让自己滚呢?我看着那张孩子气的脸,突然心好疼。 我们到那边,开了门进去,凌子大约是听了响动,急忙从卧室出来,用手摆摆头发,苍白的脸上透着平静却难掩的惊喜和慌乱,只是张迎泽一直躲着眼睛不去看她。 “你们来了,你看你们不来这边都有些乱糟糟的。”说着凌子把沙发上的衣服卷起来。 “我拿了东西就走。”凌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卷起衣服来,“哦。” 终于我还是不忍心,“那什么,张迎泽是我骗你过来的,凌子没让咱们把东西拿走。我是想你们见一面。” 第四十七章 随便的女人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七章 随便的女人 终于我还是不忍心,“那什么,张迎泽是我骗你过来的,凌子没让咱们把东西拿走。舒悫鹉琻我是想你们见一面。” 张迎泽看了凌子一眼,凌子不说话,他便开口到:“那我既然来了,就顺道把一些东西带走吧。”说着,张迎泽便开始走动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凌子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忙碌的背影。 我急了,走过去拦住张迎泽,“你干嘛啊,铁了心是不是?”说着就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张迎泽手一松,“那算了,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你们看着处理吧。” “张迎泽!”我气恼的朝他吼。 张迎泽也不看我们,“那没什么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走向门口,凌子看着要离开的人,急切的上前走两步,又停下,开口喊道:“张迎泽。” 张迎泽停下了脚步,依然背对着我们,我期待着凌子说些什么挽留他的话,可是她张开嘴来,只是:“对不起!”看不清张迎泽什么表情,只是在接受了这几个字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屋子里剩下的满满的寂静,凌子颓废扶着沙发,背靠着墙,一点点划下,直到整个人瘫坐在地方,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我走过去,蹲下,“傻瓜,你怎么可以说对不起呢?他想听的是你亲口留下他啊!” 以往那么温馨快乐的一间屋子,突然就结上了冷霜,寒气逼人。我们还能回去吗,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 送走了张迎泽,本来想安安稳稳的陪凌子过一夜,但是八点多的时候,赵兰着急的给我打电话说张迎泽和杨洛打起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一听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呢,不敢和凌子说太多,只说医院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便匆匆的往回赶。 —— 回到医院,打电话给张迎泽,问出来他现在在宿舍,便急忙跑过去,中间路过杨洛的宿舍,灯关着,并没有人。打开他们宿舍的门,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付志杰再给张迎泽上药,赵兰手撑在付志杰的肩膀上,指着这里这里。我一进去,几人都看着我。 张迎泽问我,“回来啦?” “废话!”我盯着他那张脸,挂彩并不严重,不及上次的三分之一,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是担心地问:“其他部位还好吧。” 赵兰说:“没什么大问题。我听付志杰说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 我接过付志杰手中的棉签,开始给他擦起来。 赵兰又说,“那现在没咱们什么事,亲爱的,我们趁着皎洁的月光出去散散步呗。” “好啊。那主子你好好照顾他啊。” 我看两人确实已经走远了,便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怎么会打起来?” “我还纳闷呢,我低着头走路好好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我想说声对不起就算了,想不到他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对不起那么管用么。本来从那边回来我心情也不好,脾气就冲了点,就问他你想干嘛,他居然说我想干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然后我也被点爆了,就嚣张的喊看不顺眼你来啊,然后没个防备突然脸上就挨了一拳,我哪里肯吃亏,本身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呢,然后我们两个就扭打起来了。” “后来呢?” “后来也没什么了,离宿舍离得近,没打一会就有人过来了,我被付志杰带回来的,杨洛是被夏雯拉走的。” “哦,也没有多大影响是吧。”本来还想给杨洛打个电话问一下呢,既然夏雯拉走了杨洛就算了吧。 “对了,中间杨洛愤懑不平的时候还冲我喊,‘你这种人渣,竹子就该离你远点!’” “我,你们打架还提到我?”想了想可能因为我靠张迎泽近跟杨洛又是朋友,张迎泽惹他生气了,就想让我离他远点,不过在他怒火攻心的时候还牵挂着我,是不是很有面子。 “嗯,我想着你喜欢这样的人,心里很气。就回了他一句,‘竹子要你管,她现在可幸福呢,每天跟个成熟稳重的医生双宿双飞!’” 我一听急了,手下的力道突然加大,“哎呀,我才要你管呢!你没事乱说什么啊!” “哎呦喂,疼疼疼,竹子。”张迎泽吃痛的往后缩。 叹了口气,知道就知道呗,竹子啊,你还希望咋地,难道一直保持着单身,杨洛会有一天突然想起你来么,别做梦了!我的恋爱状态与他无关,即便是我们的朋友关系,也是保持着半生不熟的状态,从来都没有掏心的亲昵过,从来我都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以后的日子,也应该是没有靠近,只会疏离吧,他那谦谦公子的客气正是阻止人靠近的利器。 “你过来,我不会下手重了。”张迎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你快死过来!”吼完,张迎泽便快速的把脸贴上来。 “竹子,不过打完这一架,我感到全身心的舒适啊,难怪不少人喜欢拳击呢。” 我顿了顿,“张迎泽,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点处女情结啊?” 他睁眼看我,“干嘛,你那个医生不会要夺走你的初夜吧” 我无奈,只好应承,“是拉是拉,我想随便丢了初夜以后老公要是不是他会不会嫌弃我啊?” “唉,这个事情,应该每个男人都会在意吧,至少我是这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张迎泽,“凌子怎么办?”这次换他不说话了。我宁愿他想着凌子悲伤,也不愿他忘了凌子开心。 —— 第二天去肛肠外科上班,逮着机会便问春哥杨洛怎么样了,春哥说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打架的事被外公知道了,还是被苛责了一番。是的啊,像杨洛那样的医生世家,怎么会对打架这种行为不闻不问呢,我又问春哥,按杨洛的性格不应该会动手打架啊,真奇怪?春哥只是言语模糊,一会说最近杨洛受外公的管制了,一会又说雯雯一直和他闹别扭,所以心情一直不好。我听了,又想起上次他们争吵的画面,只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我又问今天他还会上班吗,春哥只说你还这样关心他就永远都忘不掉放不下了。于是我也不再继续问了。 中午十一点多,我刚和老师做完了一台结肠癌手术,回到病区,春哥拉着我急匆匆的往楼梯间走,因为有电梯里,所以楼梯间没有走基本算是病区最安静的地方了,推门进去,便看到杨洛站在下一层楼梯的拐弯处,我们一进来,他便抬起头看向我们,我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来了,专程见我的吗?难道是休息一夜,良心发现要我替他向张迎泽转告对不起?春哥站在原地不动,我便一级一级的走下去,张迎泽说他和杨洛势均力敌,可是明明杨洛脸上受得伤更少,只是左侧嘴角红紫破溃。 “怎么了,有事吗,疼的还厉害吗?”我看着他,笑着问。 “你这么迫不及待吗?”杨洛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声音带着愤怒。 我一时不明所以,“嗯?” 他突然粗暴的攥着我的胳膊,“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就立马投怀送抱到别的男人那里,你这么随便吗?”杨洛盯着我,我吃惊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愤怒和鄙夷,我想我听明白了。 这是杨洛么?为什么简直就是个陌生人,让我觉得陌生的可怕,你儒雅的风度呢?我是喜欢你,但是决不能容忍你自持着这种喜欢来践踏我的尊严。 我重重的甩开他的手,“这种想法从你看过我日记的时候就有了吧,难为你装了这么久?对,我就是这么随便,要不要我把你没说的话通通说出来,浪荡,下贱,不知羞耻,是不是你想这么骂我很久了啊?” 杨洛脸色变得更难看,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你!你不要再作贱自己,去离开他!” 我经不住冷笑,“离开他?我跟谁啊,我这么随便的人不是谁都能要得起的!” “我让你离开他,听到没有。” 我愤怒的盯着他,“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离开他?朋友,还不够格吧?” 突然杨洛神色黯淡下去,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力量,满载着挫败感。看来我的杀手锏用对了,我瞪着眼睛望着杨洛,连眼睛的不敢眨,我怕眨了,眼泪就落下来了。两人就这样不说话僵持着,直到春哥下来把杨洛拉走,从他们进入我背后视野的那一刻,我便放肆的让泪水滴落,什么时候我的眼泪变得这般不值钱了。 我只是想偷偷的喜欢你而已,不想却在你的眼里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一个人像丢了魂魄似的出了病区,想着不能回宿舍,因为赵兰一定会追问为什么,也不能去凌子那边,我不能让她的悲伤更悲伤。出了医院大门,左顾右盼,车水马龙,我能去哪呢?忽然想到了一个去处,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报出了王伟南家的地址。 我也是懵掉了,开始听了杨洛的话,便被满腔的愤怒和可悲的自尊心所控制,后来整个人都扎进了悲伤的海洋里,沉浸在杨洛从此看不起我的认知观里,再接下来便是分秒必争的逃避,逃避伤心地,明明听过的那些话也刻意逼着自己不要去碰触,只要没人提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正因为如此,我才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去思考这些问题:为什么杨洛对我的“随便”如此的生气,为什么他反复的要我离开“他”?直到后来在我得知这些问题的答案时,震惊和此时的愚昧自是不言而喻的。 第四十八章 你为什么离开北京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八章 你为什么离开北京 第四十八章你为什么离开北京 我从老地方找到了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王伟南不在。舒悫鹉琻 我脱了鞋赤脚进了屋,地板真凉,径直走到沙发旁,以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我以为我到了防空洞后,便会卸下防备,像上次一样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丢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但是我没有,心情异常的平静,只是脑子里好像放空了一样,时间空间都失去了以往的厚度,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缩小版草树上,青葱的叶子,摇曳着活力,屋子里流动的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这次我没有再跟自己说什么,一定,必须,肯定得停住跟随杨洛的脚步了,经验告诉我,决绝的话越是绝对越是没施行的效力,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喜欢这些话来欺骗自己。 笑过哭过成长起来的人不会在强迫自己去做些什么,他们喜欢四个字——随遇而安。对关于杨洛的事情承受能力自愈能力的增强,我以为这是我的一种成长。很久以后才发现的内心深处某种情感的渐渐淡去可能正始于此刻,只是我一直自以为是的沉溺于习惯,未曾发觉罢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里的床上了,身上裹着暖和的被子,我想到王伟南回来了。下床,站起来,床边放着那双特大得拖鞋,穿上便出了卧室,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并且少吃了两顿饭全身软绵绵的。扫视了一圈,便看到了伏案工作的王伟南,听到我关门的响动,便抬起头来看我,“醒了?”说完便起身走到了厨房那边开始捣实。 我走过去,“嗯,最近好累啊,很久没有这样放肆的睡过了,嘿嘿,一下睡了这么久!” “我煮了点粥,还不错,又叫了点外卖,吃饭吧。”然后看着他拿把勺子在煮粥的锅里搅几圈,关掉了保温的按钮。 “嗯,正好饿极了。”说着帮着他把饭菜全部都端在餐桌上。 然后两人坐下来,我便开始大口的吃起来,王伟南见我忙不彻,偶尔往我碗里夹夹菜,还说,“这家菜味道不错,我定的最多了”,“慢点吃啊,小心噎着。” “没事,嗓门口大噎不住。” 半天,王伟南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了想,回答说:“遇到了一个坏蛋,跟他吵了一架。” “吃亏了?” 我又夹了一块扣肉,“哪能啊,当时我嚣张极了,对方先败下阵来的,王老师,你跟我吵过,还不知道我嘴巴厉害啊。”我说的都是事实。 “赢了我回来怎么还见你一副蔫巴拉几的样子?” “我是困极了,最近太操劳了,看书看得太晚了。” “那你累了,还能想到我这里。”脸上带着探究的味道,嘴角还挂着戏谑的笑。 我一看,“你这安静啊,最适合痛痛快快睡一觉了,干嘛,来‘男朋友’这需要理由么?”男朋友三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他加重了笑意,“哪里需要理由,随时欢迎,” “这还差不多。” “再辛苦一段时间,北京的学校不好考,去了那边就好了。”他说着又往我碗里夹菜。 “对了,你当年考协和有没有黑幕啊。”我不怀好意的看他一眼。 “我哪需要什么黑幕,直接保送的好不。你不要瞎动歪脑筋,好好看书。”切,我说什么了吗,还好没直接说指望你走走后门呢。 “对了,王老师,你怎么刚开始不学骨科呢?” “刚开始只是想踏踏实实做个医生的,对普外也感兴趣,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而且长大一点觉得家里还是得去承担一些责任的。” “什么事?” “在协和三年的时间,看到过几起医闹,自己也亲身经过一次,术前交代了病人术后可能存在的情况,后来真的出现了并发症,家属说不通不讲理,情绪激动没找到主刀医生,就对我们这些小的动了手,多少有点寒心,感觉我们这个时代,医生这个职业很可悲,可能当时就萌生了退意。”忽然又响起了了有次王伟南对我说过的消极的话。 “那你挣够了钱是不是连骨科医生也不做了?” “做骨科医生只不过是对我以后进公司多个踏板,以后更好发展,而且自己也学了那么多年随便说放下手术刀也不是容易的。” 说到公司,我想到了北京骨科茂源有限公司,“北京不是茂源的本部吗,你为甚么来a城啊?” “北京的医院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博士博士后遍地都是,我这样的硕士动手机会不会多的,要历练的话还是中小城市比较好,协和的都被当作香饽饽,而且当时也想离开北京一段时间当是散散心。”听到散心,我又想到了他口中的医闹。 “那你当时伤的严重吗?” “我没有什么,只是当时另一个女同学脾破裂加上家属拖延时间,大出血抢救不及时去世了。”这么大的事情新闻肯定铺天盖地的报道过,但是没多长时间就出现一回,路人谁还记得呢。 忽然看到王伟南脸上有稍纵即逝的悲伤,也就不再继续了,随即又笑着问,“王老师,那你挣钱够给家里买房子了吗?” “额,这个,他们好像不需要。” 我以为他直接说没有会觉得丢脸,我想章教授也就是个大学教授,他家可能在北京顶多算个中层阶级,便说,“北京的房子比我们这边贵多了,咱不气馁,再接再厉啊。” 王伟南白了我一眼,“吃饭吧你。” 吃完饭之后,桌子上多是便当盒,只是两只碗两双筷子需要处理,见王伟南站起来收好碗,端着往洗手池边走,想着自己白吃白喝白睡的,就走过去抢过碗来转身往前走,而王伟南显然没意识过来,在我后面继续跨着步子,不小心就踩在了我余出来的长长的拖鞋脚后跟上,下身受到阻力,上半身依旧保持惯性,整个人大叫着向前倒去,碗碎了。在离地面大约一米的时候,一个强劲有力的长臂突然绕进来环住我的肚子,那么用力差点没把我吃的东西挤出来。安稳下来,便是这样,我整个人像是挂在一根矮矮的木棍上,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当作支点,王伟南呈剪刀步,一条腿伸出来,胳膊拦着我的腰,我的后背和屁股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着。真是尴尬,上次杨洛接住我的姿势多浪漫啊。 我站起来,王伟南也松开我,我本想责怪他干嘛踩自己鞋跟,但是想也是自己冲出去的,他还眼疾手快的避免使自己摔一个大马趴,于是便说了声谢谢,王伟南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笑,笑,笑屁啊,吓死我了都。 各自分开,我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片,王伟南只是让我过去,我也就起身去收拾桌上的便当盒,两人差不多弄好同时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我扔完便回身去洗手池边洗手,想不到走两步,脚下又是一股阻力传来,人又一股脑的往前趴,适当的时候又一只长臂拦住了我的腰,他一接住我,我头脑便清楚了,这回都是他的错,也不待他松开我站起来,便回头满脸怒气的朝他大吼,“你故意的是不是?” 但是一回头迎上来的便是一张放大的挂着微笑的俊脸,这距离是五厘米,不,或许只有四厘米,身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大面积的离男人这么近过,我知道一种叫做不是爱的正常荷尔蒙反应产生了,燥热,上次听到沈老师和若怡ooxx的声音也是这种感觉。我想如果现在再让我去重写那篇十九禁的日记,我一定会发挥的更出色。 王伟南脸不红心不跳的慢慢的扶我站起来,“不是故意的。” “你猜我信不信!你不是想借机吃我豆腐吧?!” 某人模仿我的语气,“你猜我想不想。不过平时太忙了没什么时间运动,偶尔这样练练反应能力,臂力挺不错的,下次用左胳膊试试。”说着脸上的笑愈发的灿烂了。 “你妹啊,这拖鞋我不穿了。”说着伸脚踢了拖鞋,全打在王伟南的腿上,他站在那不躲只是笑,好瘆人啊。 “要不带你去买拖鞋?” 我狐疑的看他一眼。 “不去拉倒,只是这冬天越来越近越来越冷了。”说完调身便要走。 “去,怎么不去,有便宜不占是笨蛋。” 随便收拾一下便出了门,到门口的时候王伟南又提起了已经装满的垃圾袋系好领着出了门。 到了超市那边,我挑了拖鞋以为就要走,王伟南提醒我要不牙刷再买一个,免得你早上回去之后还要再刷,我就拿了一个,看到了洗面奶,他又说这个也买一个吧干脆,我的是男士的,我想也好,路过护肤品的时候,他又问我这个要不要,我说这东西一套太贵了,不要不要,他不听我话,走到一个经常出现在广告中的牌子前,拿了个控油系列的对我说,“这个怎么样,我看你好像一热鼻头就冒油,”没等我反应旁边的导购,便抢过话来,“先生,这你就外行了,秋天冬天更注重的是保湿,你看这一款不错,而且兼具控油的功能。”说着递来一个更上档次的东西,我一看那价格上千了都,我一个穷学生哪里熬得住,随即拉着他走。他立着不动,接过套装,“好吧,那买一套。” “太贵了,我可付不起。” “我来付,最近感觉我脸上也有点干干的,可能真是季节的问题,顺便给你用用。” “那你怎么不用男士的。” “你不觉得我的皮肤细腻的只适合用女士的嘛?” “好吧。” 可是买回去之后,好像只见他用过一回,说是程序太繁琐了,宁愿脸干一点,我就捡了个大便宜。 结账的时候发现,车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件女式睡衣。 第四十九章 充满谎言的一天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四十九章 充满谎言的一天 第四十九章充满谎言的一天 回去之后,便接到了殷老师的电话,他说是有关拍宣传海报的事情,a城日报那边提议可不可以换个女实习生。舒悫鹉琻我便想到了夏雯,我问他拍这个照片会有什么大好处吗?他说物质上没有什么,不过听说院长要扩大宣传了,照片可能不止只在医院和a城日报上登出。我哦了一声。殷老师继续,报社好像先找医院负责这块的人,你是我提出来的,他们又看我面子来问一声,不过小姑娘放心啊,这么风光的事情哪能轻易让给别人呢,主任里面我出马的,咱们合照啊,呵呵。我回答说,殷老师好像他们想换的人是a城日报主编的女儿,跟院长有点关系的,要不…没等我说完,殷老师就说哪能啊,他们跟医院有关系,可是签约宣传的主要是和茂源,你别管了,又问我你王老师知道了吗?我说不知道,他回答说,那应该快知道了。然后便挂掉电话。 王伟南把东西送进卫生间出来,问我谁打电话来,我说殷老师,又问我什么事。我想了想,让夏雯拍就让夏雯拍,本来自己就不上镜,而且我也不想再面对杨洛,以前喜欢出风头那是因为能和他一起经历那些耀眼的时光,现在不需要了。便对王伟南笑笑,“没什么事啊?” 王伟南问我回去吗?我还没说话呢,他又说,你要回去我也不送。多可恶的人啊。 晚上自是我睡沙发,他睡床。近冬天了,沙发上实在罩不住了,半夜冻醒,又抱着被子跑进卧室,把王伟南往里面推了推,枕头放在王伟南脚这头便倒了下去。 —— 平静的过了两天,没去管凌子和张迎泽,殷老师也没跟我说拍照的事,想必是夏雯要去拍了,因为春哥无意中跟我透露,夏雯亲口说“我不会再让她接近杨洛了。”我无法想象当时她跟春哥说这句话的表情,即使她再是强硬,我多少觉得她与我同样可悲,或许已经超过我,至少我没有爱的这么偏执。可能她对杨洛太患得患失了,好不容易得到他,自是拼了命的铲除任何可能的威胁,比如说我,或者如她说的任何一个跟杨洛说话的女生。我以为这是她的偏执,却不想她已经扭曲了。 次日到了肛肠外科之后,春哥张嘴问我第一句话,便是:“那个男人是谁?” 我以为他是问我跟杨洛吵架时口中的男人,心想没必要牵扯王伟南进来便搪塞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还护着他,你的照片在帖子上曝光了。” 一听到帖子,我已是乱了阵脚,只听春哥说,还是匿名帖,帖子上贴了一张我正面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我和那个男的去超市买菜出来的合照,很清楚但是男的脸部被打了马赛克。 说着春哥便翻出手机给我看,确实是我,以及一张我和张迎泽的合照,并附上了一段文字,本人和该女子有过接触,熟知她的为人动向,看到网上如此热火滔天的讨论,实在不耻她的行为,关键看不过去她再跟别的男人*的时候,还觊觎别人的男朋友,最近得到消息她有可能拍摄医院的四十周年宣传海报,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样的三教九流的人代表医院的形象,本来不喜参与这些事情,但总觉得大家不能总蒙在鼓里,也不要问我是谁,我和你们一样希望医院的空气干净新鲜一点。 我第一个印象便想起了夏雯。再接着病区里护士和医生看我的眼神也一样了。 原本叫我上手术的医生,临时改叫了其他人,我坐在椅子上听春哥安抚的话的时候,王伟南的电话便来了,忽忙接了电话,“喂!” “不要去否认,没有人相信的。也不要解释那件事是你在日记编造出来的,也不会有人听的。你能不说就别说,实在要回答,就说和男朋友喝醉酒一时糊涂发生了那件事,但只发生了那一次,你说你认识这个发帖的人,她一直嫉妒我比她出色,成绩优秀,还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我提出来,两个人担着总是好一些。” 我不说话,正惊讶于王伟南的最后一句话,“把我提出来,两个人担着总是好一些。” 电话那头又传来,殷老师的声音,“小姑娘不着急啊,现在人心太险恶了。想不到茂源不打算换人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心眼太坏了,早知道就不让你拍什么照片了,没成名还引来一身骚。” 殷老师知道前面两个帖子的主人翁是我吗?他这么偏爱我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了。 “殷老师,前面两个帖子里也是我。” “我知道了,你王老师都说了,有天晚上你们喝醉了干柴遇烈火没把持住,他说他后悔了,会承担责任,等你毕业就要娶你做老婆的。” 我又是一阵错愕,就算再怕戴绿帽也不能在遇到这般麻烦的事情之后还往身上揽啊,不戴绿帽了但是这种出名总是不好的啊,你那么精明的脑袋到底算的是什么糊涂账啊。 “小姑娘啊,不着急啊,咱们先不去解释什么,你一个实习生认识你的人也不多,免得引人关注越闹越大。” 我答应了他,何况本身就不打算解释什么,也不打算把王伟南提出来,若是把他牵扯进来真是连累了最无辜的人了,但是殷老师说错了一件事,我是一个实习生但是认识我的人还挺多。可能他对那些娱乐八卦的东西并不放在心上,于是忘得也快,但是有的人不,有的人听过见过便记住了,你们还记得吗,那次我划伤夏雯的胳膊,自己跌断腿的人。 我挂了电话,便看到了张迎泽发给我的短信,“刚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看到速来科教科,我已经到这边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们的实习大组长,我的朋友。 跟这边的带教秘书说一声,便匆忙往那边赶。 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张迎泽正在安抚蒋老师的情绪,替我说一些好话。 蒋老师见我进去,便是一脸怒色,“你说你一个女生怎么这么不自重呢,做什么事情也不经过大脑,现在被人捅出来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我看着她,平和的说到,“蒋老师,我觉得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二十三岁才做这种事情没什么可收到职责的,社会上有的女生这个年龄孩子都有啦,况且我是和我男朋友又不是什么有妇之夫。”张迎泽偷偷拽拽我的袖子,应该觉得我说的不好。 “你是学医的,那跟一般人相提并论,何况你没结婚啊。” “学医的也没有人教我要守身如玉啊。” “谁叫你守身如玉,是让你好好爱惜自己的名声。” “别人无聊要陷害我,我怎么办?” “你不做,别人怎么陷害你?你说那个男的是谁?” 这个问题真是难到我了,只说照片的话,那铁定是张迎泽;但若说我心目中的男主角自是杨洛,可惜都是自己扯淡出来的;倒是有一个愿意承担一切的王伟南,说了他的名字自会使事情简单不少。 蒋老师见我不说话,声音又高了一点,“你说是不是我们医院的?” 我不说话,觉得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就好比是一个偷了腥的寡妇正接受着村里长老们的审判,审问我跟你那通奸的汉子到底是谁,那语气那眼神似乎在说,在不说出来就把你浸猪笼。 “你说不说啊?”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婊子的骂名背的紧紧实实的,可是与我心意相通的奸夫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更别说那什么鱼水之欢了。 “蒋老师,知道也没意思。” 蒋老师,一气,“你!你不说出来今天我不让你走了就!” 张迎泽也更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叫我的名字,“竹子。” 想不到他喊完了我的名字,便看着蒋老师说:“蒋老师,对不起,我就是照片里那个男的。”这句话说的不假,可是蒋老师听起来自不是那层意思了。 蒋老师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搞清状况。 “蒋老师,你不要只怪她,我也有错,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一时糊涂偷吃了禁果,我们真的只做过那一次。没想到这么严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蒋老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以后还得继续实习呢?” 我无比震惊的盯着憨厚老实的张迎泽,这家伙真是撒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难以置信地喊着他的名字,“张迎泽!?蒋老师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他,蒋老师…” “师”字还没有发完,便见着一本书啪的一声拍在张迎泽的头上,张迎泽缩头都来不及,然后自己头顶上也一阵疼痛传来,啪的一声,蒋老师看来搞清楚状况了。 “蒋老师,我们都这么大了还体罚啊?”张迎泽揉着脑袋问。 “我怎么不能体罚啊?想不到是你啊,你们两个多让我失望啊,一个大组长一个成绩那么优秀,怎么这么蠢呢,我就替你们父母教训你们了,怎么拉,不服?” “蒋老师,服,特别服,蒋老师我们知错了,请你帮帮我们啊?”说句实在话,张迎泽是比我会做人会说话。 蒋老师揉着鼻根部,出了一口气,“你们先滚,看着你们觉得烦,让我想想。” 我们乖乖的往后退,两人:“蒋老师再见!” 到了门口,蒋老师的声音又传来,“不要以为我会轻饶你们!” 出来后,我拉住张迎泽,对他气也不是谢也不是,“你干嘛说是你啊?” 脸上挂着的自是那熟悉的笑容,“不是我吗?我不会连自己也认错吧。” 我一阵气恼,“跟你说正经的呢?” “谁不正经啊,我这辈子都没有像刚刚那么正经过,我再不说,蒋老师就会开了你的实习资格的,毕竟我也替她跑前跑后干过不少活,关系总比和你亲密点,而且蒋老师人不错就是你得顺着她。对了,你干嘛不说?” 我不说话,别扭的看着他。 那个抑扬顿挫的声音又传过来,“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想包你那医生哥哥的名声吗,想不你这么痴情。” 我不看他,掉头就走,“你知道个屁!” 他又跟上来,“唉,对了。看你那日记里的日期你跟那医生在一起不少日子了吧,不过怎么后来又要去跟杨洛表白。难道你这么前卫,搞什么无爱的性!那你上次还假装无害的问我男人初夜的干嘛?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说那本日记听凌子说不都是记关于杨洛的事情吗?跟你说话怎么不理人啊?” 就这样,我们在张迎泽的喋喋不休中消失在了科教科楼道的尽头。 ------题外话------ 还会有一章,稍等。 你不要开玩笑 医生的绝世魅宠,你不要开玩笑 我和张迎泽分开后,立即打电话找到夏雯,约她见面,我看到她的时候他就是一脸嚣张的站在我面前,“是不是你爆出来的?” “你是猪脑子吗,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跟你说,你弱爆了,我想让你怎么样就能让你怎么样,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那我就让你!” “你有病吧,有时间不如去学学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你想发疯老娘没时间陪你玩!” “你以为我有病嘛?我脑子清楚的狠,为了杨洛,我一定要毁掉你!” “疯女人,无法沟通,你不怕杨洛知道你是这样蛇蝎一般嘛?” “我不怕,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休想得逞!” 我不想理他了,便转身就走,她伸手上来撕我的脸,我躲过去,她就在后面追我,“你站住,我还没有说完,你出来,否则下次见到你我就杀了你。舒悫鹉琻” 我认为夏雯精神出了问题,言行与以往都有巨大的反常,便想着以后见到她绕道而行。后来夏雯又几次三番给我打电话,我都拒接了。这天我下班出来,看见王伟南一身西装,面带微笑倚着车上站着,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跳加速,我知道自己爱上他了,我跟他上了车,我问他去哪,他说民政局!我吃惊你说哪?王伟南不看我,“我对你实在不放心了,居然还有人抢绿帽子戴,咱们去结婚吧,我爱你,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我犹豫了一秒钟,“好,你应该早说。”就这样两本烫金的证书就到了我们手里。 回家的路上收到夏雯的短信,说我现在不去医院,就毁掉张迎泽,我一阵担心便先让王伟南送我去医院,门口我和王伟南下了车,没走几步,一辆车突然朝我们冲过来,王伟南见状一把把我推好远,再回头时王伟南便倒在血泊中,我看了那辆车里面坐着夏雯,我看到了她在笑,然后便见她飞速的启动车子消失,我抱着王伟南止不住的哭,我跟他说,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王伟南笑着说,我也不想死,可是我好累啊,再见了我的新娘,然后便撒手人寰。 我红了眼睛,跟春哥要了夏雯家的地址,春哥问我要干什么,我自是什么也不说。又买了把管制刀具,藏在衣服里,便打算过去,路上遇到了张迎泽,我丢不掉他,他一直跟着我。进了夏雯家门,我见人就砍,张迎泽愣在了门口,我按着仆人的描述,上了楼找到了夏雯,同时还看到了和他站在一起的杨洛和春哥,随后张迎泽也进来了。杨洛跟我说不要冲动,警察马上来了,并劝我去自首,我冷笑着看着他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冲上去,相夏雯捅一刀,不想这个贱人拉了一旁的春哥当作挡箭牌,我看着春哥肚子上流出来的鲜血,顿时对这个女人更是恨到了极致,拔出了刀子,趁杨洛看着春哥的时候,我又冲上去,把夏雯逼到了拐角,她手中摸到硬物东西便向我砸过来,我不顾被她砸破的额头,温热的液体渐渐流了我一脸,心里喊着你换我王老师的命来,便向她札去,半路却受到阻力,原是杨洛握住了我的刀子,我是急了眼,大力抽出刀子,一带不想杨洛断了四根手指,夏雯嗷嗷大叫,杨洛痛的发不出声来。 张迎泽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看着夏雯,目露凶光,“这是让她偿命。”说完手起刀落,割断夏雯的脖子,血溅屋顶。我灭了夏雯本打算切腹自尽,但是却被身后的张迎泽打晕。再次醒来之后,已经在领子那边了,凌子说我们得马上走,我问为什么是我们,张迎泽说我们一直是三人之行,我很感动很开心还可以有寄托的地方。a城靠近荒山森林,于是我们计划往那里逃亡,森林里传说有野人恐怖至极,所以没有人去那边,也没有相信我们去那边,为此张迎泽准备了手枪。我们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到了那边,刚进去便有黑影出来袭击我们,张迎泽反应快,枪法准,射中了它,我们走过去剥开他的毛发,我一惊这双眼睛不是王伟南的还有谁。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一个洞穴住了下来,野人王伟南渐渐被我驯服了,会说话会直立行走,关键的是越来越疼我。再后来,张迎泽和凌子行古时之礼拜堂成亲。我紧紧收藏着我和王伟南的结婚证,自是把野人当成了自己的丈夫,神奇的是,野人的形容举止竟乎于与王伟南如出一辙,我叫他王老师,他喊我妖精,原来他没有走,只是换了个时空等我。 后来我和凌子各生了一个孩子,我的是男娃,凌子的是女娃。王伟南和张迎泽自是喜不自胜,说要结为亲家,但是孩子越长越大,越是互不相融,于是我们冒着危险除了森林一趟,凌子和张迎泽偷回了最近很火的爸爸去哪儿里的天天小帅哥做女婿,我跟王伟南想肯定不能输给他们就牵了维多利亚和贝克汉姆的女儿来做儿媳,真没有费多大劲,只是朝这个小可爱扔了一块糖,她便跟过来了。 后来我们王张两家在这座森林里枝繁叶茂,繁衍后代,幸福美满自是不用说了。对了,那次我出去无意间得到了杨洛和春哥的消息,原来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好基友一辈子,也是你情我侬摆脱了世俗的枷锁,说是如果不是上次死的教训,就不会看的这么开变得这么勇敢,原来杨洛一直爱的是他,而春哥只是为了保护杨洛的将来誓死不接受他,现在当然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相爱。 终。 ------题外话------ 浪费了一个中午的时间没有睡觉,只求逗你一乐,愚人节快乐。打个滚卖萌,求收藏,去各种收藏,明日精彩继续。 另外四十八四十九章已更不要漏看啊。 第五十章 投怀送抱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章 投怀送抱 第五十章投怀送抱 张迎泽主动承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之后,到底使问题变得简单了还是变得复杂了呢? 蒋老师想过之后得出来的办法,就是将我和张迎泽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广而告之,并且说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犯过错,大家一定要给他们一定的空间时间改过自新。舒悫鹉琻那大家给了吗?不知道。 我给夏雯打电话打不通,发了条短信“是你吧?”一直都没有回。我又回去上班,春哥歉疚的跟我说,这一次你原谅夏雯吧。 打算回宿舍调整调整心态,中间又一次接到王伟南的电话,他问我在干嘛,我说打算睡觉,然后他说那你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我觉得这个样子了,咱们谈分手的事情是迟早的事了。也没有想太多,放下手机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起身耳朵贴着门听,原来大家过来逛动物园来了,听着他们主要是她们,小声的交谈,到底是些什么言语大家可以猜测得到,心里自是厌烦至极,然后我突然打开门,冲着她们扫视一圈。原以为这样她们便会离去,但是没有,愈加带有深意的打量我的全身。 “你们要是看完了就走呗?” “你倒是不耐烦了,也不想想前段时间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其中一个略显健壮的女子先是开了口。 “那我给你们赔不是,好不好。”自然语气中带了份厌烦。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叫什么张迎泽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夏雯的男朋友啊?” “不是,我只喜欢他一个。”我想认真的回答一回,不想却迎来他们的哄堂大笑,又是一番指指点点。我心一横吼回去,“我跟我男朋友上床挨着你们啦,嫌我脏啊,你们都是这样脏着才被生出来的,有本事你们谁跟我保证一辈子不做这种事啊。” 说完不管他们反应,便挤出人群,走了出来,抬眼便看见了立在走道中的夏雯和杨洛,好啊,看戏来了是不?杨洛怔怔的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尽量使自己潇洒的走过去,尽量使他们显得像是个路人。 半路想到了一点东西,又调过去,杨洛本是低着的头又抬了起来,夏雯紧紧地站在杨洛的身旁,我笑着对着两个人说:“祝福两位了啊,上次有事先走了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送祝福,你们一定要白头偕老啊,要不然多辜负夏雯的努力和苦心啊,”说着就盯着夏雯的眼睛看,我敢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强势的盯着她看过,“还有那什么这次还把你们牵扯进来,真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先向你们道歉了。” 他们都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不在管他们,又继续,“那什么,我还有点事要去找我男朋友,再见哈。” 隐约听到杨洛的声音,“也祝你幸福。”我不理还是阔步的走了出去。 出了宿舍,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是,找我“男朋友最方便了”,那找哪一个呢,思考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我的新晋男友,“你刚刚遭围了啦,现在在哪?” “刚出宿舍。张迎泽,我心情不大好,你陪陪我呗。” “好啊,咱们打篮球吧,郁闷的时候打篮球最好了。” “喝酒吧,喝酒爽快。” “打篮球。” “喝酒。” 最终我们还是出现在了运动中心,但你明白啥叫天公作美吗,我们抱着篮球站在篮球框下的时候,忽然开始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是一夜,下得好大啊,大地都来不及把他们喝下去。 于是我和张迎泽又出现在饭店里,我们点了二锅头,凌子在的话肯定不用费那么多口舌,咱爱喝啥就喝啥,对了,凌子,现在你在干嘛。 张迎泽酒量真的不怎么好,也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每次一起吃饭,喝酒的基本都是我和凌子,也不是不喝实在是喝的太少了。 开始他是不喝,后来聊得起劲了也就自己给自己倒起酒来。后来渐渐的他的脸有点红了,眼神也有点迷离了,我倒是还清醒的很。张迎泽问我现在喜欢的到底是谁,我笑着回答俺稀罕你,这孩子真诚实,“不中啊,我还没有忘了凌子呢?” “张迎泽,喝酒多痛快啊,以前你怎么不喝呢?”我以为他又会说什么喝酒伤身体的屁话, 他打了个饱嗝,“要是我也喝,醉了谁伺候你们俩啊?”我听了他的话,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他的脸,“你他妈的就是个绝世好男人啊。” 张迎泽憨憨傻笑,“这么好,凌子咋还让我滚呢?” 你说他喝醉了,我说的话他醒了之后记不记得呢。根据我的经验是多少会有点印象。那我还是悠着点。你说我把喝醉酒的张迎泽扔给凌子她会怎么办?忽然心里有了点邪恶的想法。 “张迎泽,我好想凌子啊,你想不想啊?” “我也好想啊,我想她都不敢让竹子知道。”我擦,不会已经认不出来我了吧。 “为什么啊?” “太没有出息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比不上竹子啊?” “怎么比不上竹子啦?” “你看她见着夏雯和杨洛在一起,就把杨洛搁在一边了,还遇上了个帅哥医生,爱得多投入,还袒护他。”我去,这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不要学她,三心二意,迟早要被抛弃的。你要傍着凌子不能放松。听到没啊。” “我想忘凌子都忘不掉呢?那啥,你不要说竹子坏话,你听到没啊。”真疼人。 “听到了。张迎泽,我现在要去见凌子,你去不去啊。” “我想去,可是她不想见我怎么办?” “她跟我打电话说,她可想见你了。” “你是谁啊,她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我是竹子啊。” “哦,竹子的话我就信。” 于是我拖拉着张迎泽冒着大雨拦了辆出租车,往凌子那边赶去,我不奢望他们的关系会有多大的改善,只想着给他们个独处的机会也好。 —— 到了凌子那边,停车的地方,离凌子住的那栋楼还有些路,虽然撑着一把伞,张迎泽喝醉了欢呼雀跃的乱动,雨又太大,根本不管用,衣服都湿了,十一月了啊,真心冷。我本来想把张迎泽送到门口,但是在楼下的时候,想反正都湿了,要不苦肉计就做得深一点。于是在楼下的时候,想着现在八点多,凌子宿舍的灯亮着,我跟张迎泽说,“凌子在屋子里呢,你喊她她听到了,才下来,我要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 “我去我那个帅哥医生那里啊。你想亲凌子就亲,想她就说想她,知道不。” “哦,你是竹子啊。知道了,竹子。” 其实我没有走,我只是不想错过那一幕,凌子下来把张迎泽拉上去的那一幕,我躲在一个能避雨的地方,远远地的观望着。凌子肯定舍不得把张迎泽扔在雨里的,张迎泽酒没醒没见到凌子一定不会走的。 张迎泽在楼下对着凌子的窗户,扯着嗓门喊,先是只是一声声凌子,凌子,后来又加上了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这孩子一定是憋得太久了。越来越多的人掀开窗帘往下看,只是凌子的窗户没有动静,好在张迎泽酒足饭饱有的是力气,直到那栋楼的楼梯口跑出一个撑着雨伞的瘦弱的黑影,我才终于放下心来,直到看着他们上楼,我才开始想我去哪呢?医院的宿舍还有群人,唉,还是不回了吧。还有,今晚张迎泽不是出来安慰我的吗?怎么如今只剩我一个了呢? 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恰好看见一辆出租车上刚下来人,要开走了马上,我才冲上去,坐进去,司机问我去哪,我想了想,报出了王伟南的地址,他家的床太舒服了。打了个喷嚏,司机大哥回头对我说,姑娘接你是要加钱的,看你把我座椅都弄湿了。 我到了那边,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这次我没有去拿钥匙自己开门。我想要是我敲了门,他不让我进我就不进了,他让我进我才进。你看我什么也没为他做过,他就求着我别给他戴绿帽子就行了,我还弄成了现在这副局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我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我按了门铃。站在门口等着,真的是太冷了,这一身潮湿的衣服还在滴水,这么冷着都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吧,冷的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人越来越想睡觉,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门开了,我看见他立在门口,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打扮,房间里透出来的光照亮了我视野中的黑暗,好温暖,他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笑呵呵的对王伟南说,“王老师,我好想睡觉。”然后整个人便向前倾倒过去,倒进了一个有温度的怀抱里,倒进了一双迅速接住我的臂弯里。 第五十一章 我曾经爱过你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一章 我曾经爱过你 我因为嗓子干的难受,渐渐恢复了意识,口中只是喃喃的喊着“水,水…”本以为自己得爬起来,自救时,一股温热的流体潜入我的口腔,不自主的咕咚咕咚的咽下去,解救了沿途的干旱,我又感觉到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附上我的额头,我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身边的人,王伟南。舒悫鹉琻 “醒了,还喝吗?”声音是极致的温柔低沉。 我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姿势,我躺在床上,他一只胳膊搂起我的肩膀,身子侧坐在床上,床头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只空的玻璃杯。 “不喝了。”他又缓缓的把我放下,头搁在枕头上。 “你昨晚发烧了,怎么会淋雨,湿的那么透。” 我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可是脑子轰的一声,掀开被子,身上穿的是上次去超市买的睡衣,呵呵,是他帮我换的? 似乎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只是换衣服而已,比你身材好的我不知见过多少了。” 我盯着他看,带着一脸吃亏的表情。 “女人的构造从里到外,我哪里是不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一句话,外科的医生容易性冷淡,也许王伟南真的已经冷淡了,好可惜,这么棒的身材。我呢,经历过前两回,我知道我还嫩,年轻力盛,对这种东西还是缺乏抵抗力的。这样,不由得替王伟南担心了,人正值壮年,未婚,膝下无子。 半天,我才想起来,“王老师,你知道了吧,我跟张迎泽?其实我跟他只是好朋友,科教科那边的老师让我说男的是谁,我不说,张迎泽看着着急,就说是他了?” “不是让你说是我吗?” “我想你也就是这医院里的小小住院医生,说了对你影响不好,况且也不是你。”我低下眼睛不敢看他。 “唉,我真是小看你们这些孩子的感情游戏了。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事情只能先这样搁置着,风声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过去的,目前的状态,我也不好出面做什么”我想,就你一个小医生能做什么啊,自保还来不及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像还有点低烧。” “除了头昏,其他还好,”犹豫着还是说出了下面的话,“王老师,我给你带了绿帽子,是不是让你在殷老师他们面前难堪了?” “哼,你以为殷老师跟那群看戏的人一样弱智么?” “啥意思?” “恐怕以后我们在医院的时候适当的保持距离。不过知道我们关系的几个人还是靠得住的。” “啊?什么意思?” “你宿舍是不是不好住了,看了一些跟帖医院里的人嘴又碎,尤其是你们那群实习生,唉,不说了。没地方住,就来我这边就好了。” “啊?!” 吃惊是吃惊,不过王伟南的分析倒是真的。 我还发着低烧呢,想着自己已经声名狼籍,工作可是要踏踏实实的做,严词拒绝了王伟南让我请假的提议。但是到那边之后,医生不叫我手术,换药拆线也是不让我干,闲得无聊,跟春哥一样坐在一旁闲得发慌。后来,春哥跟我说让我去帮他看看他的小说,本想拒绝,但是春哥又说,杨洛不在,我又担心他回来怎么办,他说那他拿了电脑出来找个咖啡厅什么的坐坐。想来没有什么事做,书也看不进去,便答应了他,便跟他先去他宿舍拿东西。 路上不想我已经是个有回头率的人,我提议要不我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春哥,春哥只叫我别管他们。我想宿舍的确是不能住了,还给赵兰带来不方便。 进了他的宿舍,春哥在一旁收电脑,我只是站着看着这件以前我想破脑袋都想进来一坐的房间,这种心绪的落差多少还是徒增了一些伤感。春哥收拾好了电脑之后,又在乱七八糟的桌子乱翻,说是找小说的大纲,我看他找的烦躁着急,便过去也帮他翻起来。 “是写在本子上的吗?”春哥的桌子和杨洛的并排的,春哥乱翻乱弄之后许多东西便蔓延到杨洛的桌子上,我正是站在这个地方仔细的查找着。 “不是,都是写在a4纸上的,早知道不乱放了。” 我的眼睛便把注意力搁在了这种纸上,一直翻到了最底层看到了一张,却不是什么小说大纲,而是一首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受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短短的几行文字忽然触到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的,这是一种无奈的放手,即使还爱着。春哥见我看得出神,把纸张抢了过去,问我是什么东西,便低头看起来。 不及我回答,又迅速抬头,“哦,这是我写小说的时候,想到那个女鬼的心境贴切的很,就情绪上来,写下来了。” “临摹的吧。明明是普希金的。”难怪能触动我,原来是是我熟悉的角色,带着我的悲伤。 春哥点头称是,“还想在你面前卖弄一下呢,想不到你读过,这个也没什么用了。”说着将那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我弯腰,又重新捡起,“那给我吧,多好的诗!” 等我们收好东西,走在路上,讨论着女鬼哪一种结局好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凌子。 “竹子,是夏雯弄成这样的吧,你等着,我们总要讨回点讨回公道吧。” 我一听,脑袋炸了,一直沉浸在张迎泽和凌子的难解的局里,我都要忘了凌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了,“张迎泽跟你说什么了,他还跟你在一起吗?我们实习结束就走人了,咱不冲动啊,人老爸是a城日报的社长啊。” “我也不是胡来的人,你放心我们只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好了。” “别搞了,你在哪?没跟夏雯在一起吧。”她说她在忙,有时间在给我电话,便挂了我的电话。 春哥听到这里,忙问我怎么了。我连忙问,知道夏雯在哪么? 春哥回答我,“她现在应该在拍宣传照了。”我倒真没有在意宣传照谁拍的问题,只想确认一下凌子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便跟春哥说,“你知道在哪拍吧,快带我去。” “就在医院里,应该在新大楼的干部病区的吧。”是喽,这个地方最气派了。 等我们到了那边,发现这里暂时封锁,一般人进不去,春哥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说是急事才放了通行。 进去之后,发现一个病区里有好几个拍摄点,只好和春哥分头找,提醒他见到凌子一定要把她拉出来,春哥立刻明白便撒腿找去了。 我靠近一个拍摄点,大约围了十几个人,穿便服的居多,中间两个是画过淡妆的医生护士,床上躺着穿着病夫的病人。有人举着相机,有人打着反光板,摄影师一边咔嚓咔嚓按着快门一边提醒被拍的人换着动作,显然不是专业的模特,姿势表情都略显生硬,我不认识他们。看了眼人群,没有夏雯,没有杨洛,路过采集照片的电脑时忍不住瞟了眼照片,画面感不错,干净利索,不愧是专业的摄影团队。突然被人攥住了胳膊往后拖,回头看是王伟南。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他才松开我的胳膊,“你来这干吗?还没退烧吗?”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来这干吗,这个点不应该上手术吗?” “就没有一次,问你什么就立刻回答我。我代表茂源过来看看的,看看能不能悄无声息的植入个广告什么的,好歹这次替医院宣传也花了好几百万。” 我切了一声,不就在a城日报上砸个一张纸吗,还好几百万,逗我呢吧。 “你干嘛来了,不是来看姓杨的那小子吧,你脑子清楚点行不行,就你杨洛看得上他爷爷也不答应,看你们现在闹得。” “谁来看他啦,我是来阻止事态朝更严重的方面发展的。我一闺蜜看我受了委屈,不知道会不会来找夏雯闹,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想不到你人呆头呆脑的,朋友都很讲义气!” “我不跟你说,我得去找她。” “唉,你别动,这里暂时封锁的,一般人没有工作证进不来,她有什么关系没有,况且你出现在他们面前又要引起骚动了。” 我想也是,我要不是春哥还真进不来,更别说凌子了,真是病急乱投医啊,但是不放心,掏出手机找出来一张凌子的照片给王伟南看,让他去找找。 他让我呆着别动,立马回来。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不一会听到乱乱的脚步声,不由自主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听声音,是春哥和夏雯。看来这个地方真适合密谈。 “朱逢春,你干嘛啊,我马上要拍照了,杨洛还在那边等着呢。” “你别急啊,听我说。竹子有个叫张凌的朋友你记得吗?” 第五十二章 发疯的女人像狗,还是两只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二章 发疯的女人像狗,还是两只 第五十二章 “朱逢春,你干嘛啊,我马上要拍照了,杨洛还在那边等着呢。舒悫鹉琻”春哥也真丢人,杨洛不叫他哥,青梅竹马的妹妹也不叫他哥,倒是我这个外人每天嘴甜的很。 “你别急啊,听我说。竹子有个叫张凌的朋友你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夏雯要是听了有了防备,凌子再见她必是要吃亏了。 “她可能会为了竹子,来跟你闹!你防着点竹子的几个朋友啊,”我低着头搅着手指,只想春哥对夏雯说这些自是应当的,“还有啊,就怕竹子那丫头没那么快对杨洛死心放手,你看杨洛看紧点,我再在外公耳朵里吹吹风,让他管一点杨洛更定一定心。” “这个自然的,你也要多帮我看着她,她那几个朋友我就不信还能翻出巨浪来么?” 突然很不是滋味,原来春哥是站在夏雯一边的,虽然是这样没错,我不过是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朋友哪里敌得过多年胜似妹妹的感情呢,可是想到往日里春哥待我如沐春风的笑容,想到春哥一直以知己的身份劝我放手的样子,还是觉得心里的某一角塌陷了,不舒服。可是我没有理由责怪春哥什么,不是吗?他也算不上什么卧底,毕竟我这暗恋屁大点的根本不算事。不过以后,估计我不会再跟他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了,显得我多傻啊。 春哥让夏雯照顾好自己,然后让她去拍照,自己则是要去找找竹子。 他们走了,我赶紧也出来,不想让春哥发现我刚刚在这里,便踱着步子想去找王伟南,告诉他凌子应该没有来,然后我就乖乖的打道回府。转了个弯进了另一个走廊,呵呵,冤家说的就是这样的吧。我的克星,夏雯。 她挑衅的笑着看着我,“怎么,要来对付我么?” 我看着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夏雯,其实你已经可悲的有点扭曲了。” 她呵呵一笑,“呵呵,我可悲,我扭曲?”说着伸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看着她那种自信癫狂的开心还真不忍拆穿她。 我依旧淡淡的笑着,“杨洛根本就不喜欢你!” 她身子一僵,立刻又恢复了伪装,“你乱说什么?杨洛怎么不喜欢我!” 我知道我这一句话,便使自己占了上风,或许现在潇洒的离开,这句话会让她难过好一阵子。于是忽略掉她,想继续走自己的路。但是夏雯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放行。 她快速的拦在我的前面,我想是我不应不答的态度惹恼了她,她似乎有点慌乱了。 “你乱说什么?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春哥说的?杨洛吗?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不好说出自己偷听的行为,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以前一直看着夏雯趾高气昂的样子,如今为了这样一句话就失去了气度,心里居然邪恶的有点开心,夏雯,我是不是也握住了你的脉门。 “你怎么不说话,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心,你以为你有多好,你在杨洛眼里就是个荡妇!” “荡妇?荡妇还不是拜你所赐。有些事情,你我心里清楚就是!” “呵,清楚?我清楚我可以玩死你知道么,我做的绝一点,可以让你没办法在这个医院待下去,信不信,还有那什么张迎泽,那个傻子,你们都脆的地很!”越来越陌生的夏雯,这么美丽的脸怎么如此狰狞的表情。 听到她提到张迎泽,我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可真是可悲至极。无知的人是你吧,你看清楚现实好吗,是杨洛不喜欢你,这才是最关键的原因,不要整天捉着我们这些外部原因不放,是杨洛不喜欢你,杨洛…”忽然耳朵一蒙,挨了一巴掌。 夏雯浑身颤抖着,面目惊愕,“你不能那么大声的喊那句话,你不能那么大声的喊那句话。” 剩下的几个字,还没有吐完,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疼,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中混着血液,比她妈那巴掌狠多了。 我反应过来,他们一家子全是暴力分子,我每次都只有挨打的份吗,我想起以前凌子的话来,我抬眼看她,心一狠,抬手便是朝那巴掌大的一张脸一巴掌,这声音真他妈清脆,真他妈好听。 夏雯捂着红彤彤的脸蛋,猛地朝我扑过来,很快两人便扭打在地上,滚来滚去,女人打架么就是最没有形象的那种。俩人的嘴里还骂骂咧咧。 直到王伟南过来,分开了我们两个,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我看到了春哥,也看到了杨洛。我看着夏雯乱糟糟的头发,想着自己也是这样,觉得打的不值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夏雯说可以玩死我们的话,并不是一时的气话,等以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宁愿此刻低声下气的哄着她,也不逞这一时之快,在她的心里埋下火种。 春哥扶起夏雯,问她怎么样?可是她没有回答,正如我听到王伟南的问话没有回答是一个样的。杨洛进到中间了,站在夏雯那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夏雯一眼。 夏雯看杨洛来了,立刻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杨洛,是她先挑起来的。你得认清楚她,知道她有多坏。她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打过我,杨洛。”说着,眼泪已是掉了下来。 我看小说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情节,邪恶的女二动手欺负女一,然后还恶人先告状,忍气吞声的女一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一,但这种情境明显不适合我,因为杨洛不是我的男一,现在的我也不甘心活在他们的故事里,做任何一个角色。 便情绪激动的吼出去,“你他妈的你说到底谁先招惹的谁?!”王伟南看着我,说:“不要冲动。” 夏雯看着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神又变得凛冽起来,“怎么,你一个随便的女人,做的都做了,还怕人喊你荡妇?反过来侮辱人。”好吧,什么都是由着你的,刚才哪里把荡妇当作重点了,你可不可以不这么机智,这样了还要骂我一句。 我在想,如果我说杨洛不喜欢夏雯,会不会有人信,没人信,那就显得我无理取闹了。我还是不冒风险了。 我思考怎么回击的时候,王伟南便开了口,“夏小姐,你骂人家荡妇还把人家打的嘴角带血,想必是你厉害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你又是哪位,不会是她另外的相好吧?” 王伟南还没有开口,杨洛便打断了他,“夏雯,够了,别这样了,这么多人看着。” “什么叫够了,杨洛你是男朋友,你要知道这一点。” “正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才要阻止你胡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帖子是你动的手脚,你明知道我跟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以后不容许发这些东西,你这么任性,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我们都是朋友啊,”语气温和带着丝丝愠怒,但更多的是包容,夏雯听起来却不是如此了,她难以置信的口气叫了声杨洛的名字,便转身跑开,春哥立刻追上去。 剩下我们不说话,旁观的人只是窃窃私语,王伟南提醒一句,大家工作去吧,人也渐渐散去。 我也转身打算离去,杨洛的声音忽地又响起来,“竹子,我替雯雯喊你…的事,替你道歉!”他没有开口,提“荡妇”两个字,忽然觉得那句“贵人多忘事”说的真对。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不用了,你也说过类似的话。” —— 我是一个人走出来的,王伟南在让大家去工作的时候,也从我身边消失了,也没有跟我说声再见,我觉得他这么做是对的,听到夏雯说“你又是哪位,不会是她另外的相好吧”的时候,我也差点乱了阵脚,可不能把王伟南拖进这趟混水了。被他轻看的孩子的感情游戏已经参杂了太多东西进去,何况我们不是孩子,我们会愤怒,有*,一不小心就伤害了别人,还害了自己。 我在想着这件事情明天会不会又在医院论坛里火一把,但是我想多了,对夏雯不利的东西怎么会曝光出来呢,这就是有钱有关系的好处。 我溜回宿舍,本来想收拾点东西就出门,但是好困好困,我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发着低烧,可能现在都没退,那我就睡一会吧。睡到手机响了,接通,是王伟南。 “你现在在哪?” “在宿舍呢!” “收拾几件衣服出来吧,去我那。” 我可以拒绝,但是我没有,如今我只有两个去处,暂时不想去凌子那边,让她看到我受苦的模样,不知要做什么事情来呢,对了,她今天的电话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做些什么。另外,既然王伟南还愿意收留我,那我可以继续恬不知耻的赖在哪,逍遥快活下去。 出了门,想起来一些事,又开门进去,拿了一张白纸写了几句话,用医院的医用胶带贴在门上——“荡妇”已走,看戏的回家练打结,不要再来制造噪音。 又给赵兰发了条短信,“我出去避几天风头,这两天应该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刚坐进王伟南的车里,就又接到春哥的电话,“竹子,你还好吧。”确实是安慰的语气,我想我对于春哥,输给了夏雯,完全是因为时间,可是输毕竟是输了。 “我还好,我哪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那就好。”然后是沉默。 “春哥,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的,上次没看到,也忘了问。” “血凤凰。” “哦,那你怎么给女鬼想到的沐春的名字啊?” “是一个卑贱的角色,名字就直白随意点,温暖透着平凡就够了。” “春哥,上次你不是还没有想好什么结局吗,我提点建议,一定要是悲剧,悲得无处翻身才能给读者深刻的印象。”在这种情境下,说到这个问题,春哥能不能理解到什么,沐春的悲剧影射着我的悲剧,我已打算悲剧收场请不要穷追不舍。 第五十三章 换个人继续吵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三章 换个人继续吵 挂了春哥的电话,我呆坐在车里,王伟南也没有话。舒悫鹉琻闲着没事,翻起了车子上的cd,居然发现了一张陈奕迅的精选,哈,这个木头人居然听人话去买了听了,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王伟南不理我,神情专注于路况,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放碟,切换曲目,直到自己最喜欢的那首《红玫瑰》,单曲循环,我胳膊肘撑在车窗上,眼睛飘忽的盯着前方,魔怔的声音缠在耳边,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 …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烧空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在落~空 … 喜欢这首歌真的很久很久了,尤其是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便转头问王伟南,“王老师,这首歌怎么样,歌词特有味吧?” 王伟南不说话,忽然转动方向盘,超了前面的一辆车。他很少这样超车。 我还是兴冲冲的找话聊,“这首歌的歌词是根据张爱玲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改编的,很棒的一部小说,你看过没有?” 他冷冷的略带点暴躁,“我不看那种东西!” 我瞟了他一眼,怎么啦,无端端的,好吧,看着接下来要去你家避难,我迁就你。 歌曲又到了经典的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便不经意的开始解释这句话给王伟南听,“得不到你的人,永远在你身边围绕,对你偏爱,做很多对你好的事情;但是被你偏爱的人,却对你说的话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知道你爱他,所以对你的感受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你偏爱他,仗势着你对他的爱,可以毫不收敛,都肆无忌惮…” 王伟南忽然伸手按停了音乐,一张口冷嘲热讽的语气便冒了出来,“呵,解释的真是到位,完全是感同身受啊,这才是你喜欢这丑八怪歌的原因吧,一下子就唱出了你的心声。” 我听出来了,他是在揶揄我对杨洛的感情,好吧,算你今天撞枪眼上了,我今天心情真不好呢,“你吃错药了吧,我还一肚子火没处撒呢?” “没处撒?在干部病区的时候,你不是耀武扬威的么,还没撒够吗?不要急,以后人家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我耀武扬威怎么了,难道我要像傻逼一样站着让人打么?我可不像某人,溜得那就快,说的好听叫不惹是生非,其实不就是胆小怕事么,当初还豪言壮语说什么‘把我说出来’,我呸!” 我看着王伟南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想到底还是自己嘴巴厉害,突然王伟南方向盘一打,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一惊,这家伙不会是嘴巴上吃亏,要动手打人吧。 我缩了缩身子,问,“你停车干嘛?!” 他转过身子,瞧着我,目露凶光,“你说干嘛,是不是我一直没提醒你,小心点,低调点,你自己就犯蠢以为自己还挺有能耐的,就去招惹别人。” 我语无伦次,“你…你才犯蠢呢…你们全家都都犯蠢…” 不想王伟南更凶神恶煞,说的话却奇奇怪怪,“对,我就是犯蠢,想我堂堂一个…居然载在你的手里,不是蠢是什么,现在居然还听你解释什么叫骚动。呵!”省略掉了形容词,也是,吵架的时候也不好把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词搬上来吧。 我立即想到我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火又上来,“那分手呗,本来咱们就够无聊透顶的,搞什么冒牌情侣。” 王伟南气结,“我早跟你说过,在一起你提出来的,分手的事我做主。” 我刚要开口据理力争,王伟南指着我,武断的说,“你闭嘴!” 闭就闭,我嫌弃看着他,见他乱翻东西,心里想着不会不会找什么凶器吧,不一会看他找出来一包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里依旧是满满的怨恨,听着他又开口,“待会再收拾你!”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一惊,他下车干嘛,等会怎么收拾我,揉着太阳穴,也觉得今天跟他吵得太过了,本来有些话不应该说的,但是却一时糊涂都冒了出来。我看着他在外面来回张望,我觉得自己得跑,可是现在开门出去逃跑,真没有自信能赢得过他的长腿长脚,到时候像小鸡一样被拎回来,他可能更生气。那怎么办?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趁他不注意,立刻起身关了车门,王伟南一慌张,问我干嘛?我不理他,看他要去开后面的门,立刻又关了后面的门。 “你疯啦,关门干嘛?快打开!”王伟南一脸焦躁,早已丢了手中的香烟。 “我不,谁知道你怎么收拾我呢?”我说着便移到驾驶座上,要不直接开走去找凌子去。 王伟南先是拍车门又是尝试能不能拉开,最后放弃,缓和了语气,“我怎么舍得收拾你呢,别闹了啊。” 我看了他一眼,“别骗我了,你停车不就是想好好收拾我嘛?” “我哪里有,我是怕和你吵架分心,开车出个意外什么的,” “你猜我信不信。” 我不看他,自己熟悉一下车的构造,驾照还是大二考的呢,生疏了,王伟南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你不会开车不要瞎逞能,很危险的。”哼! “那你把我扔在这里了,你叫我怎么回去,我钱包还在里面呢,至少给我钱包吧。”哼,当我弱智想骗我开门是吧。 默念了一遍右边油门,左边刹车,便上了路,我从后视镜了看,王伟南追着车子跑了一段,后来渐渐缩小,变成了一个黑点。 可是毕竟是新手,行驶在路上胆战心惊,后面的喇叭声就不说了,还被人竖了中指,确实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便随便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准备走人,想着这车是王伟南挣得血汗钱换来的,说不定还有车贷,不忍心报了个警,举报违章停车,很危险,快联系车主牵走。 然后叫了计程车,去了凌子那里。 —— 进门之前,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尽量使自己面色红润一点。开门进去,发现没有人,便打电话给凌子,没有人接。于是又打电话给张迎泽,问他知不知道凌子在哪?他说他一早起来,便赶回来上班。 我想起来了,昨晚我煞费苦心的安排了个那么美妙的夜晚,苦的自己都发烧了,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啊。在我的穷追不舍下,张迎泽终于开了口,“好像发生了点什么?” 我去,“好像是什么意思啊?” “喝酒了,脑子里很凌乱,好像做了,但是第二天醒的时候,凌子也不说什么,我想问她总是跳过去,而且也不好开口。” 我眉头一挑,“做什么了?” 张迎泽慢吞吞的说,“坐爱。” “这个,你们真是…” “唉,也不一定做没做,好像有点画面,但是,唉,不过早上起来脸上有个红手印。但是我肯定,她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我抱着她亲了。”我去,最近很流行扇耳光吗? 聊着聊着,凌子的电话进来了,我立刻挂了张迎泽的电话,“喂,凌子,我来这边了,你在哪呢?” “哦,我马上就回宿舍了,你吃饭了吗?” “没吃。” 没过多久,凌子带着打包的饭就回来了,两个人盘腿坐着,吃着饭。 凌子凶我,“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我没敢看她,“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挺好,受点磨难,还能给你喝张迎泽制造点话题。”谁让你俩都关心我呢? “我没问他,他自己喝多了,自言自语一字不拉全说出来了,是夏雯做的吧,”她见我不说话,又补上一句,“我就知道她不简单。” 说完,她放下筷子,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我看你的左脸是不是肿了?被人打了?” 我推开她的手,“谁打我啊,无缘无故的。” 凌子不说话,只是呼了口气,我听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果我跟她解释我跟夏雯今天打架多英勇,她一定会称赞我的,不像某个人,哼,但是我还是没有说,说了多闹心啊。 “你今天去哪了?” “电视台。” “啊!” “不过人家栏目组嫌弃这不算个事,不报道,害我等了那么久废了那么多口舌。” ------题外话------ 大爱eason,王老湿只是生气,口无遮拦,不要得罪人。 另外这两天看着我那个个位收藏数,一会丢一个一会涨一个,又丢又涨,一颗小心脏大起大落忽悲忽喜,要不亲们收一下,有鼓励,我就使劲更新,肿么样。 其次,在我耕耘到16万字的时候,签约了,a签,是不是晚了?编辑跟我说,不签约点击上不去,现在签了,要是还上不去,我就彻底屎心了,乖乖的滚回去上班。但是我保证,这个绝不是坑。 第五十四章 他们的世界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四章 他们的世界 “电视台!” “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罢休,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你有什么错啊,不就是写了一篇ooxx的日记,还是意淫出来的,这些人倒好拽着辫子不放了,本来安生的日子被搅和成什么样子了,其他人不说了,那个夏雯想着就来气,不是都得到杨洛了么,干嘛这样啊,找乐子啊。舒悫鹉琻”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安抚,不要冲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真让人郁闷,可是经过和夏雯的一闹,心里也通透了一些,或许王伟南说的是对的,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那里,看见夏雯的时候应该绕道走,我是不怕什么,顶多贱命一条随着玩呗,可是事情已经演化的太离谱了,现在再回过头去提什么真相,会有几个人信啊,我自己也根本没有证据。况且,你们就算骂我犯贱也好,我还是信了夏雯的那句话,杨洛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本来就是自己闹出来的乌龙,自己扛着也是对的。 “哎呦喂,我的凌子,我求你了,别弄了。你这么有主见,倒是对自己的事敢爱敢恨一点啊,别掺和我的了啊。” 凌子先是不说话,半天才冒出来,“那你自己不也是乱七八糟,还来管我和张迎泽的事吗?” 我立马反驳,“那我不管你们的事了,你也别瞎操心了。”我不管你们?别开玩笑了。 凌子看都不看我一眼,“随你,本来就不想你插手。” 我哼了一声,忽然想到张迎泽的话,“昨晚你们ooxx了吧,不要骗我了,爽不爽!?” 凌子放下饭盒,“张迎泽告诉你的,我以为他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呢?” “他是不怎么记得,而且还被你扇过一耳光,基本不确定。一定发生了是不是?” 凌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不记得就当没发生。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他想要就给他好了。”说完,又夹了一口菜。 “什么干不干净,真是讨厌死你这种想法了,你不让我告诉他,我就不告诉他,但是我求你,不要再从自己的观点去揣度张迎泽的看法,好不好?” 凌子笑笑,“知道了,快吃饭吧。”知道,知道个屁。 —— 第二天早上起来,收拾好都准备出门了,就接到了蒋老师的电话,通知我休息个两个星期。唉,休息就休息。只是这休息是科室里向科教科提议的呢,还是蒋老师对付流言的一种方式。也不知道张迎泽休不休息。 就这样,我在凌子这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住了几日,整天不是睡就是吃,另外就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终于缓解了近日来浑身的不是。另外张迎泽是照常上班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骚扰张迎泽呢。还有就是,王伟南一个电话也没有,车子取回去了吧,那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回的家,至少也该打个电话骂骂我啊。 今天凌子值出休,实在是看不下我的生活状态了,生拉硬拽着我去市中心逛逛街,散散心。人越闷就越会变坏,血拼的时候才最能缓解压力。我觉得也是,也应该重装上阵了,积极面对生活了。 可是短短的几天,想不到已经满世界都是杨洛和夏雯了,我也终于明白王伟南说花了几百万在宣传上确实可信了。刚出门,到了公交站台,便是他们那一群人的宣传海报。几个医生错落有致的立在画面中,夏雯,一脸甜美的笑,居在正中,杨洛也笑得那么温暖,无疑这对俊男靓女是最抢眼的,整个画面恬静安然,这个广告做的真不想广告,像是个公益片,年轻,活力,蓬勃,是不是就是对医院的解读及愿景。很少宣传报拍的能引得路人驻足,这张做到了。 这不是尽头,公交车停了几站后,毫无意外,居然全城公交站台都换上了,下车路过报刊亭,两日的头版头条也是一院建院四十周年的消息,自是也少不了他们的那幅照片。还有呢,无意中受到的传单居然也是他们的合影,反面也看到了茂源骨科有限公司几个字。等我们来到时代广场的时候,一仰头,那个巨大的电视墙上也来回滚动着四十周年庆祝的消息,画面来回总是少不了他们的影子。无意中的陌生人的对话,居然有人称赞杨洛和夏雯出色的外表来。 我仰着头看着他们的笑脸的时候,想着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是在我和夏雯打架之前拍的还是之后,他们两个都如此的自然。我看着杨洛那张遥不可及的脸庞,是的,我们之间一直是这种定位,渺小的我,永远是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这两百多米空间,也不是带着呼吸的人与冰冷的高墙之间的无法对话的差距。他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却像梦一样,虚无缥缈,曾经以为面对他的笑,真切的如身临其境一样,那么的梦幻害我着了迷,落空了才终是明白一切不过镜中月水中花。我已没有精神去关心他和夏雯之间到底是如何错综复杂的状态了,既然他们一个没心思逃,一个疯狂的抓着不放,不管是不是孽缘,总是纠缠不清了。杨洛,以后你快乐也好,悲伤也好,都是与我无关的了,而我也会努力着让我的快乐悲伤不由你主宰。 忽然想起从春哥那里拿回来的那首诗,是的,我只是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现在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可我依然只是曾经爱过你。 凌子看着我说,“走吧,别看了。” 我低下头,脖子都酸了,笑着看着凌子说,“他们看起来真有夫妻相,是不是?”凌子不说,怜惜的看着我,我又回答,“我是真心的,我发毒誓。”然后便搀着凌子的胳膊走进了卖场。 我们进了一家女牌时装店,进去了,我便低着头挑起衣服,不久,凌子捣了捣我的胳膊,说到:“他也在?” 听了凌子的话,我抬眼望过去,便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翻杂志的王伟南,他怎么来女人的衣服店,给哪个女人买东西吗? 凌子说,“别傻站着了,总该去打声招呼,他对你不错其实。” 对了,我已经把我和王伟南的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都跟凌子交代了,亏得这两天我有的事时间,终于凌子相信了我和王伟南之间是清白的,但是末了的时候,她又对我说了一句,要是那个王伟南对你真没有什么想法,对你好的有点过了。但是我只是反驳说,他那里对我好了,可是脑子里却是这句话,他对我有意思吗? 如今看到王伟南,那句本来消停的话,又蹦进了脑子里,他对我有意思吗?刚走了几步,换衣间里出来一个女子,“哥,你看我这身怎么样?”不是朋克非主流,还有谁,王佳南。站在我身边的凌子低声问,“他俩认识?”“岂止认识,人家是亲兄妹。” 王伟南起身,“挑好了就走,以后别到爸妈面前翻嘴皮子了,行不?” 王佳南一脸要发作的样子,撩着衣服,突然视线一转,发现了我,“呦,真是巧啊,哥,你不说你女朋友难过的要命,躲起来伤心了吗。你看她,多快活,逛街来了。” 听这话,看来王伟南还没有拆穿我们的关系。 他随着妹妹的视线也看向了我们,我们不动,王佳南便走了过来,王伟南也跟着走过来。 凌子笑着打了声招呼,王伟南点头示意,王佳南不理她,只看着我,“你玩的这么开心,不觉得对不起张迎泽么?” 难怪语气这么冲,原来是知道我拖累了张迎泽了,赶着这是新仇加旧恨一起来算么?我指望王伟南能出来管管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只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老实话,我不喜欢王佳南,但是我还是决定老实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和的说:“张迎泽不怪我,自愿的。” “自愿的?那是他善良好不啦,你跟我哥干得丑事,凭什么让他顶个黑锅啊。”说着又回头看了王伟南一眼,他轻轻地报以微笑。 我傻眼,想到了这可能就是她到爸妈面前翻嘴皮说的事。那王伟南呢,应该是他自己主动承认的那丑事是他和我做的吧。忽然很好奇动机。 凌子听了她的话,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王佳南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也没有去拆穿,“不想打断你,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张迎泽和竹子之间的感情很好,是不在意这些的。” “不在意不在意,现在张迎泽说在外要对她忠贞一点,为了他们的名声,要我离他远一点,看,都是你们糟的。”说着一张脸上气鼓鼓的。 呵呵,真是天大的好事,忍不住想偷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题外话------ 好开心,今天多了两个收藏,还有一个多月来,收到第一条长评,谢谢逐月妹子的长评。另外我也说话算话,多收藏就加更,一定万更,但是见谅啊,没有存稿,都是写一章发一章,时间也不定。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在家里狂码字 第五十五章 炸鸡和啤酒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五章 炸鸡和啤酒 我挠了挠头,怎么最近老是在吵架呢,今天出来散心的,可不是出来找不快来了。舒悫鹉琻便看着王佳南说到:“乖妹妹,上次不知道你是他妹妹,要不然也不会说那些话?”说着又心虚的看了王伟南一眼,是的,他也正好在看着我,面无表情。 王佳南不领情,“谁是你妹妹,别跟我套近乎?” 站在一边的王伟南终于开腔,“佳南,够了,看我的面子,她是你的嫂子,不是妹妹是什么?”呵呵,嫂子,真腻歪的称呼。 王佳南回头瞪着王伟南,“哥,你偏心!算了,本来听你话看你抽空陪我买几套衣服就不怨你了,现在不,你们要记得你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我走!”说着脱掉了身上试穿的黑色外套,丢给王伟南便出了门。 王伟南喊了声佳南,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看了眼一眼,“我去看看她,在瞎胡闹就不好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回头给你打电话。” “那你快去快去。”我冲着他摆摆手,然后看着他出了门。 唉,我的小姑子,跟你不过见三次,每次都不欢而散真不是个好兆头,以后要是我真嫁给你大哥,咱俩的关系怕是处不好的。想完之后,立刻拍拍自己脑袋,我怎么有这种想法,小姑子,嫁你大哥,我擦,可能我入戏太深了。 凌子问我怎么了,我连忙摇摇头,没啥没啥。 后来我跟凌子逛得精疲力尽,也没买到啥,只是路过一家大型网吧的时候,凌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伸着头往里望了望,我问她,上次张迎泽就是在这里挨打的吗? 她嗯了一声,又拉着我走开。 我又问她,“凌子,你那么排斥外人跟你的肢体接触,张迎泽碰你的时候,你什么心情?” 她眼睛飞速的在路的两边跳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是摆脱不了我的追问,才笑了笑,开口道,“我给他脱湿的衣服,他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然后突然抱住了我,力气真大,又伸着嘴巴来亲我,真是无赖,我也有点慌乱抽出了一条胳膊肘撞了他的脸,他不知道有没有被装醒,松开了我,满脸的失落,不让我靠近。后来我不舍得就又去给他脱衣服,他死活不让我碰他,我一急就抱着他了,然后该不该发生的都就发生了。陌生人碰我,总是觉得恐惧恶心,可是张迎泽不,我只是觉得紧张,心跳加速。” “你不会有吃亏的感觉吗?他喝醉了,还不记得!” 凌子嘴角舒展开来,“不,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上次你不是问我爽不爽吗,我告诉你很爽!”然后不再看我,低着头笑。 我忽然也笑起来,小鸟依人样的把头靠在凌子瘦弱的肩膀上,心里想的是,你开心就好。 其实男女之间发生关系这种事情,就对于我来说,我不是什么传统的观点,只要男女彼此相爱,感情上升到一个高度,彼此之间*的交流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并不是想为自己,凌子开脱什么,真的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傍晚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宿舍,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王伟南并没有打电话过来。睡了一会,缓过来劲,就捧着笔记本窝在床上进了医院的首页,一进去便看到了他们的宣传照。又进来论坛,发现和那篇帖子有关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想着可能是杨洛做的,还是多少有点感激。不过想不到今天论坛里一篇帖子也是爆棚的人气。 凌子洗完澡进屋问我在看什么,我说随便看看,她还是伸头过来瞅瞅,最后索性也进到被窝里。 凌子淡淡的说,“他们成名人了呢。”我滚动着那篇帖子,和凌子一起看着那一千多页的跟评,那照片才发出来两天吧,这回复的速度,是全城的人民都参加了么? 我滚动着鼠标回答,“看样子是这样没错。” 看了这么多,那我就稍微描述一下这个帖子吧。楼主说,上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院四十周年的宣传海报,瞬间被中间的帅哥美女吸引住了,其他的都忽略不计了,敢问有木有人知道这俩位什么来历,确实是这边的医生吗?附带一张手机拍的电视墙上的照片。下面就是疯狂的跟帖了,这楼盖得估计已经升到凌霄宝殿了,男的对夏雯行礼膜拜,女的对杨洛犯花痴无下限,更有人甚者,说愿意生病愿意遭罪只求他们能给看病。当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经过入肉搜索之后,弄清楚杨洛是这一院院长的孙子,夏雯是知名报社社长的千金,果然是人中龙凤,艳羡艳羡啊,渐渐地也有人爆出了他们是情侣的关系,引起的骚动自是不言而喻了,看来医院里人也参与了。 我想是不是这就是网络红人了,他俩。 看着看着,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王伟南,立刻接了电话,“喂。” “你在你朋友这边吧,下楼来。” 我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来这边了吧,但是又怕凌子想多,就把电脑塞到她手里,说出去接个电话,便呼呼的穿上鞋子,奔下楼,除了楼道,果然看见那个立在皎洁的月光中的身影,他显然不知道我住在哪一栋楼,只是四处张望着,我稳了稳步子,手插在口袋里,走过去,他发现了我,盯着我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分开之后,又跟着佳南去了医院,见了你那个朋友张迎泽,他告诉我的,说你很寂寞无聊,让我有空来看看你。”夜虽然暗,却挡不住他温暖的笑。 “切,我寂寞,开玩笑,这几天不上班不看书的不知道我过的多潇洒了。”这个张迎泽真实多事。 “给!”王伟南也不反驳我,说着伸手递给我一个袋子。 “什么?”我接过来,热的,打开,是炸鸡,好大一包。 “路过,害怕你又不给我好脸色看,就买点封你的嘴。” 我朝他弩了弩嘴,不在意他的话,“附近有个超市,要不我们买点酒喝喝吃点炸鸡。” 他笑了笑,“好啊。” 想着带回他还要回去,就买了几罐啤酒,在小区里的石凳石桌旁坐了下来。 我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他,他推掉说回去还要开车,我也不勉强,然后看他拿起一块炸鸡送到嘴旁。 我喝了一口,我擦,这天喝啤酒真凉,赶紧往嘴了塞了一块肉,“王老师,你车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心翼翼开车这么久,居然被你害的贴了罚单。”看来车子找回去了。 “唉,我后悔了,还担心你最后怎么回去的呢,对了,你怎么回去的?” “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呢,还知道关心我一下,”说着突然伸手拨了拨我的脸,我一怔,要后缩,他又说,“别动,沾了东西,”拨完了也不管我,搓了搓手指,继续说,“跟一个路上的大妈,要了钱坐计程车回去的。” 我去,人帅真没有天理,要钱都可以。 我也没心思想他说的话,只是脸颊发烫,脑子不自主的回味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脸的触感,凉凉的,怎么却像是带了电,我神经了么难道。 我不管他,开始狂往自己嘴巴里塞东西,王伟南见了,不悦的说道,“你慢点吃!” “我饿不行吗?你管我!”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变得像个刺猬。 “你又神经了是不是,我加完班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能好好说话啊。” 我很矛盾,虽然已经意识到了是自己态度问题,要控制语气,好好说话,可是到了嘴边,又变成这样,“谁让你过来的,下班不老实回家好好睡觉。” 我看着王伟南一脸郁闷的样子,只是在心里狂呐喊,苍天啊,大地啊,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这样的画面,一个黑着脸的男子,和一个不停地吃着喝着没有形象的女子,坐在月光下,彼此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古怪的氛围。我敢说炸鸡和啤酒是不浪漫的,因为没有初雪。 等我吃撑了,打了个饱嗝,处理了垃圾,王伟南冷冷的跟我说,“我要回去了。” 听着他的语气忽然很歉疚,想要说对不起又不好意思,陪着他不声不响的走到汽车边,看着他进了车关了门发动了车子,情急的对他说了一句,“有空再来玩啊。” 王伟南转头盯着我一笑,我反应过来说的话,脸被王伟南看的又一阵燥热,于是又加了一句,“来的话,一定要带炸鸡,我很喜欢吃。” 王伟南不再理我,开着车子离去。 ------题外话------ 好吧,女主终于开始对王老湿有点开窍了,不过依旧处于不自知的状态,给她时间忘记杨洛,在干干净净的投入到王老湿的怀抱吧。 第五十六章 趁热打铁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六章 趁热打铁 我看着王伟南的车子走远消失,昏昏的回到屋子里,凌子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我也不去在意她说的什么,又重新抱起电脑,看着电脑的屏幕,我真是惊呆了。舒悫鹉琻 屏幕正停顿在医院的个人中心里,我想我的账号没有登陆啊,一看是昵称叫做“真相纸上”,页面显示的是,亲爱的真相纸上朋友,您参与的帖子有了1296条回复,请及时查看。我点开回复,一个个看起来,越看越脑袋大,回复基本分为三类:一类迷茫求知,求真相求具体细节求真面目;二类认可同情,是真的吗,如果是,那这姑娘就太冤屈,宣传报里的女孩就太坏了;三类愤怒激动,丫就是胡诌,可以告你诽谤,那种淫荡的女的配做医生么,看人火了,想借势开脱吧,没门。最关键的是,这三类占了绝大多数。看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有点小颤抖了。 慌忙点开您参与回复的帖子,正是夏雯杨洛引起火爆的那个,又看到您的回复:大家了解这个女人吗?就这样盲目的喜欢,有钱长得美了不起么,心灵丑陋的要命。为了霸占一个男人,竟然去陷害他人,如今被逼的臭名昭著,班也上不成。 最让我害怕的是,下面居然有人回复:再黑我女神,我就黑你电脑,查你ip。我擦擦,慌忙删除了真相纸上的回复,不用说,这真相纸上一定是凌子刚注册的号了。我收了电脑,跑到客厅里怒气冲冲的看着凌子打电话。 凌子看我出来,便对着电话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我有点不方便,有时间我再联系你,好的,没问题,谢谢,谢谢,嗯,好的,再见。” 我见她挂了电话,便走过去,“凌子,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嘛。” 她看着我,把我按倒坐在沙发上,说,“是,是,是,我太冲动了,不过,如果我不是冲动这一次就永远不知道原来那件事情对你的影响那么恶劣,我根本就是随便讲几句都没有指名道姓提到你,事情也说得很模糊,你看看那些回复多气人啊,张口都在骂你,骂人的话我就不重复了。” “凌子,人家有后台,你看支持的人也这么多,我们强争没什么用的,可能只会越来越糟!” 凌子叹了一口气,“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是一个懦弱的人。后台怎么了,薄来熙不是都被推倒了,你要相信真相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她知道用舆论的口水来毁一个人,那就还让舆论来揭穿打击她。” 我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什么懦不懦弱的问题,是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反正实习还有几个月就结束了啊,离开了这医院,管这边的人怎么看我呢。” “你傻啊,你以为这一院是一座牢,你刑满释放出去了就没事了吗,别忘了不解释清楚永远都要都背着罪犯的名字呢!那个蒋老师不是说不会轻易饶过你和张迎泽吗,我看大学里因为发生关系被开除的也不少见,像医院这样学风严谨,医风严肃的地方就更别说了,你们一院的院长还那么爱护一院名声,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轻饶你们的,到时候要是事情一直平息不下去,就算是你们给一院抹了黑,实习要是不过,看你怎么办?” 我倒真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可是想起来那天蒋老师那么生气。唉,不管,真相已出来,连累到了杨洛,那我们不是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凌子,不要管了,让我先走一步看一步,啊。” 凌子不看我,转身走掉,“我随便你!” 我知道凌子完全是想为了我打抱不平,是咯,一般人谁愿意去承受遭万千人白眼的日子呢?我也想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工作,可是人遇到什么事情,心里总是有一架天平丈量着两头孰轻孰重,一头放着我自己,一头放着杨洛,现在我和他已经相安无事,何必再掀起一场巨浪扰乱彼此的生活呢? 凌子话是说,随便我了,但是她不管我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我放过了一些蛛丝马迹,便以为这是肯定的答案,譬如后来才知道的在刚才如潮涌的@真相纸上的回复中,一条自称为电视台记者,回复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并附上了一串手机号,寥寥的几个字太容易沉入大海了,但是还是被凌子捕捉到了,还譬如凌子刚才的那通特别客气的电话。 ___ 第二天,凌子一大早起床便去上班了,我睡到十点起来,一个人无聊透顶,又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于是开了电脑又进了首页,最晚回复的帖子被删了之后,并没有留下什么余震,好像一夜大家都把那句话忘了,只当真相纸上是个胡诌的人吧。 我又发现了一个帖子,标题叫做《这是什么节奏》,点击量也很高,里面的照片先是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拍的报纸的一部分,在社会娱乐版块,先是介绍了夏雯和杨洛的迅速窜红,然后便是订婚两个字,但是照片拍的不全,我脑子一蒙,穿着拖鞋,就迅速出门跑进了超市,拿起了当天的a城日报,果然是订婚,我又补看了照片上漏拍的部分,剩下介绍的便是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同班同学,俩人都是十分出色的人,而且两家交情甚好,如今时机成熟,定下最好。这就是趁热打铁吧,一个一院四十周年的宣传,不小心捧红了两个人,如今又接着两人的订婚又宣传了一下这四十周年。不愧是女儿女婿啊,真舍得版面。 这下好了,这两个人生生世世要捆绑在一起了。只是,大学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真用得着这么着急嘛? 急,还就真的这么急。因为要不了多长时间,杨洛要出国了。 春哥打电话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有没有事呢,说没事真是骗自己的,虽然已经做了分手的打算,虽然已经开始接受杨洛和夏雯永远捆绑在一起的事实,但是一直以为他们会保持男女朋友的关系得有一段时间,这突如其来的订婚还是惊到我了,正如当初见到他们的关系由朋友变为情侣一样,我是惊到了,可是内心里又比上一次更坦然,至少我不哭不闹,没有伤心到忘了整个世界的感觉。现在我抬头能看到明媚的阳光,闭眼能感受到清风作弄我的发丝,我看着两排梧桐树叶金黄中透着火热的红,偶尔还哗哗作响,我也能清晰的听到身边人的交谈,刚过去的一对买菜回来的大妈说猪肉涨价了,朝我走过来的男人问我abc酒店怎么走,我笑着详细的讲给他听。你看,我还活着,只是胸口某个地方正遭受着可以承受的痛。至少我进步了。 春哥的声音又传来,“你还在听吗?” 我立马回答,“啊,不好意思,刚刚有人问路。我没事,春哥,真的。我祝福他们两个。” “哦,事情是这样的,其实他们家长本来就有这个意思,每想到这次夏雯和杨洛这么受欢迎,外公就做主定下来了,而且杨洛出国留学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没多长时间了,是去英国。夏雯也去。” 我耐心的听春哥一句一句的说完,我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在踹度着春哥跟我讲这一番话的用意,他是来让我看清事实的好让我主动的我死心,他也是来安慰我的,因为我觉得那种真切的语气总是不容易装出来的。他尽量用最善良温柔的口吻,来通知我这个惊天的噩耗,当然这是他以为的。 “春哥,由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真好,听着你的声音舒服,这些东西也比较好接受。” “啊,是吗,我还担心你讨厌听我说这些呢。”说完那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我可以想象的到春哥的表情。 “春哥,以后夏雯走了,我应该就是你最疼的妹妹了吧。” 那头先是不说话,听我又唤了一声春哥,才开口说道:“我一直都是更喜欢你更疼你,傻妞。” 听了,立马报以爽朗的笑声,虽然是假话,可是听到了还是开心。 快挂电话的时候,春哥又跟我说:“什么时候看看我的小说,沐春最终是消解了恨的,因为又出现了更值得她爱得人。” 我说好嘞,便挂了电话,我知道他是劝我重新上路呢。 挂了电话,已经是午饭时间了,都没有吃早饭,早已饿得前皮贴后肚了,便买了份午饭,路过炸鸡店的时候,又买了一份炸鸡,边走边用牙签插着往嘴巴里送,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黑色呢子大衣畅怀,里面一件洁白的没有任何皱褶的白色忖衫,下身一条西装裤,脚上一双棕色皮鞋反射着阳光。 我顿住,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王老师,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卡文了,速度慢了,但是还发出去了,做到了万更。 第五十七章 哪里是我的岸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七章 哪里是我的岸 第五十七章 我看着他,“王老师,你怎么来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你知道了么?订婚。舒悫鹉琻” 哦了一声,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知道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呢?” “我是怕你又会醉的一塌糊涂,抱个男人就亲。现在看来还不错么。” 我背对着太阳,轻轻的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个迎着阳光的男人,黑亮的眸子里印着我,是的,他的眼睛里还有我,一时间所有我见过的他的表情开始在我脑子里变换,冷漠,微笑,愠怒,无奈,是的,不经意间,我们已变得如此熟悉,相处也变得如此随意,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觉得好像他真的很关心我。否则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放弃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大老远的跑到这边来呢。 当你开始习惯一个人的存在的时候,致命的事情可能就要发生了,只是我还不自知。 可是关心,就一定是爱情吗?我可没有再一次的勇气厚颜无耻的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我记得上次他是怎么说我的:盲目又变态的自信。 “亲了你一回就跟你扯不清了,我哪里还敢随便去亲别人咧。” 他笑一笑,开始转移,“我也没有吃饭呢,也饿了。” 我想了想,“王老师,你看我们真没有意思,私下见面的时候总是再吃啊吃啊,好像只关心胃了。” 他的眼睛稍转,露出少许天空一样的瓷白,“好像还真是这样没有错啊,真挺无聊,不过过日子不就是一日三餐吗?哎,人老了,就喜欢过这种平淡的生活。” 额,代沟。 安静下来,王伟南对我说,“他们定下来挺好,我看过一篇科普调查,也提倡早婚早育,这样生的孩子聪明健康。” “那你尽快找一个,为了你将来孩子的聪明健康。” 王伟南笑笑,“我尽力。对了,你以后不要理他们,那个夏雯我也看不顺眼,如果她在做什么事来,我不会轻饶她的,你不要在冲动了,出了事跟我说,行不行。” 我没在意他的话,心想你怎么跟人家斗啊,人家随便吐点口水就淹死你了。 但是我们还是吃饭了。我觉得王伟南今天心情特别好,没来由的。 王伟南说,要是休息好了就看书,不是还要去北京吗? 哦,对了,我几天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去北京协和呢。好像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希望能成为和杨洛比肩的人物,一个是来自学医的压力。可是现如今竟有点心猿意马了,到底还是爱情的力量大一些,以前只是傻傻地想,既然你不看我,那我只好努力使自己变得优秀。可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她在人群中的出类拔萃么?如今看来真不是这个样子,爱情只是在某一个地点,某一个时刻,目光相遇的时候,那天阳光很好,我记住了他的轮廓,记住了他脚上的白色球鞋,仅此而已。 我一直把杨洛当作我的标杆,他自由自在的在路上走,目光笃定,而我只是专注于追逐他落在地上的飘忽不定的影子,不过还好,他走的一直是阳光大道,领着我这几年的大学过的也不是那么颓废。如今标杆已经不是我的标杆,北京还是我梦中的北京吗?我向来是个缺乏打算的人,只是跟在杨洛身后太久,他前进我前进,对追求优秀形成了惯性。如今清醒过来,再看考到协和这件事情,我似乎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毕竟报过名了也辛苦好几个月了。 “哎,协和太难考,去不成也为无所谓。”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 王伟南突然皱起了眉头,“你这说的什么话?北京一定要去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协和是最好的啊,从这毕业才好在北京找工作。” “我又没说以后要留在北京工作,我家都不在那边!” “那你前段时间都那么辛苦了,不想试一试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吗?” 我不说话,好像是有一点想知道。 “我还以为你真没有事呢,想不到人家订婚了,你就心灰意懒,自暴自弃了,是不?” 不容许戳我痛处,“哪里有啊,我只是暂时迷茫而已。” “那既然你还是迷茫,在没有搞清楚方向之前,先按原来的方向走,免得机会过了,再就是追回莫及了。” “有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呵呵。” 于是下午王伟南去上班的时候,我便跟着他的车回了医院,去拿一些书,继续看。招眼再看医院名字的那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忽然有点压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上班了,那么忙碌的日子突然停下来,还真有点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王伟那去停车的时候,我在宿舍前面下来了,捡着人少的路去了看书的地方的拿书,人少也是有人的。正在收拾的时候夏雯的电话来了,我听着铃音响了十几秒钟,终于还是接了。 “我听说你来医院了,有时间我们聊聊吧。”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来吧,我在医院旁边的左岸。” —— 左岸咖啡厅离医院不远,出了大门,穿过两条马路,拐个弯,便看得到对面的招牌。这是医院里的人常来的地方,环境清幽,装潢典雅,也不嘈杂,一直飘扬着淡淡的舒缓的音乐。这种地方,我和夏雯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进去,张望四周,便发现夏雯抚媚的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举着杯子,一双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帮你点了,espresso。” 我看着那杯和她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是的,人是分类的,从喜好便看的出来,我喜欢的是便宜的奶茶,夏雯爱的是高贵的espresso。 她不理我,嘴角含笑,“新闻看到了吗?” 我也不理她,“夏雯,你不觉得我们很奇怪么?上次打的那么厉害,现在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这边聊天。” 她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杯面上开始出现腾腾的烟雾。我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不出所料,真苦,但是也实在是遮不住那股咖啡的浓郁。 “能告诉我约我来有何贵干吗?要是你说什么握手言和的话,我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突然夏雯笑出了声,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倒不是,我真的是担心你不上班要是还不看报纸的话,就错过了那么劲爆的新闻了,而且也很好奇你知道这一消息的心情。”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那根神经搭错了,为什么一直要对我这么耿耿于怀呢?” 她一怔,随即笑开来,“因为你很可怕,就只是暗中的单相思居然可以坚持四年多,我怕你稍有点野心会做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事情来,不过还好,你一直很懦弱,真的很感谢你,我一直害怕你哪天就突然冲动了,还好你没有。不过现在好了,总有个了结的时候了,我们订婚了。” 我没有说话,原来我对杨洛的感情居然能够让她畏惧,我居然有资格做夏雯不可小觑的敌人,我还一直归于夏雯偏执的思想。不过她也说了和凌子一样的话,你一直很懦弱。 她又继续,“杨洛迈出了这一步,我就永远也不容许他回头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杨洛是不喜欢我的,现在我大方地承认这点。不过我已经无所谓了,从我情窦初开的时候便认定了他,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就是一对。我一直耐心等候,等着他来牵我的手,可是他居然跟我说什么可笑的当我是好朋友的话,后来他受了挫,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心态,我们在一起了,我看的出来他不喜欢我,可是他居然想逃避,他错了,这么多年无望的等待,我早就习惯了他不爱我的状态,但是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我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把他拴在我的身边。如今我做到了,我不在乎过程,结果很好我开心了。” 我看着她一脸得意,这样真的开心吗? “他对抗不了院长的,以前我还埋怨院长太过强势,让杨洛的日子过的不舒坦,如今我真是万分的感激。你知道吗,就算没有我夏雯,你和杨洛也很难走到一起,因为在院长给杨洛安排的人生计划里,绝没有一个家世平庸,门不当户不对的妻子,更何况如今一院和二院正竞争激烈,院长多需要我家的宣传啊。” 忽然不想再听她的絮絮叨叨,“夏雯,我如今死心了。你不必在担心了。祝你们幸福,真心的。” 她不看我,转了转了桌子上的咖啡杯子,“是的,也该死心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订婚,然后一起出国,我们会成为a城最光彩亮丽的一对,每个人都会羡慕我们。” 我觉得她不说完是不会停的,突然夏雯放在桌子上的爱疯响了,她接起来,“喂。” “我在干嘛?”说着她看了我一眼,“我在跟竹子聊天呢。你不用担心,我们聊得很开心,聊什么?就聊聊以后你和我的幸福生活呗,她真心的祝福我呢,看她多包容,上次打的那么厉害,如今祝福我呢?”我一愣,原来是杨洛。“我会赶回去的,不耽搁久,没什么挂了。” 她挂了电话,笑意盈盈的问我,“刚刚我说到哪?” 我看着她,“我觉得你已经说完了。夏雯,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们并不是什么能长聊的关系。我来也是因为,如果不让你展示一下你的幸福,你会一直不痛快。我在一院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我们彼此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 说完见夏雯没有反应,便起身要走,刚迈出几个步子,身后又想起夏雯冰凉的声音,“你死心自是最好的。我想你知道我爱杨洛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不要再有任何的无谓的挣扎了,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认真的听完她的每一个字,我走出咖啡厅,又回头看了看招牌“左岸”,法国巴黎塞纳河的左岸,古老又浪漫的繁华,每天承载多少个故事在同名的你里上演再落幕,或欢笑或悲伤,你是一个剧院,我是一个过客,今天和一个女子一起带来一个故事,只是我想问你,故事结束了,你能告诉我,我的岸在哪里吗? 左边吗?我转头,看着这个方向视线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我想起来,那个方向好像是去某个人家的必经之路。 ------题外话------ 昨天值班,木有时间更… 第五十八章 怀孕?不,是流产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八章 怀孕?不,是流产 十二月初的时候,我又重新回到了医院上班,除了偶尔凌子神秘兮兮的出去一趟,日子过得也算平平静静的。舒悫鹉琻 转眼一院的四十周年来了,平时已经很热闹的医院里更是难得的人山人海,门诊大厅里各个科室里资历深的医生如今都亲自上阵——免费义诊,走一段路便可以看得到医院的宣传照。医院室外则在举办爱心义卖活动,电梯里的宣传电视则在循环播放院长的有关于四十周年的讲话。在外科一大厅里,正在忙碌的进行的是爱心献血活动。 当然这些热闹的事情,我并没有有幸参加进去,因为重新回医院之后,蒋老师临时安排我进了病案室,这个密不透风,到处飘散的是纸张陈腐的味道,每天我就是面对的这些千篇一律的工作,检查,分类,归档。除了见不到什么人也见不到阳光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还好。 而那些热闹不过是我上班路过的时候,匆匆中的一瞥。我站在书架从中,带着一次性的手套,安放刚整理好的病历的时候,王伟南的电话来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十分,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交班吗?怎么有闲功夫给我打电话呢? “喂,王老师。” “电视台的那个节目你自己联系的?” “什么节目啊,最近不是都在看书,哪里有空看电视啊?”说完之后,又整个人一怔,我想起来上次凌子跟我说,她去找电视台但是对方觉得我这不算事的话来。 “你不要上班了,赶快请假回去吧。” “出什么事了么?” “你自己回去看吧,天晓得怎么非要挑这么个大日子。我跟你说啊,这次我来处理,你要么去你朋友那边或者去我那边,保持沉默就好了,听到没有。” 他这种口气越发的让我担心了,但是挂了电话,还是听他的话,赶紧请了假,便往凌子那边赶,等不来公交车,索性就坐上了出租车,刚一坐下来司机大哥没事便跟我聊天,问我是在这医院工作嘛?我回答是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又问我认不认识一院里突然暴红的两个人,我怕他没完没了的问问题,便回答,在医院见过几次但是不熟。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下看他们还能安稳的订婚吗,你看有钱人家就是事情多啊,那个叫竹子的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我一懵,连忙问:“师傅,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回头瞧了我一眼,“哦,你还不知道吗,那个报社社长的女儿乱造是非,把叫竹子的姑娘弄得都抬不起头做人了,电视台里很有名的一个情感栏目,就是叫做什么今夜与悲伤有约的讲述了这件事情,对了,我老婆可喜欢看这个节目了。” 这事肯定跟凌子有关,不行,我得立刻见到她。一下车,想到她可能去上班了,便先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没办法,只好先回住的地方。 可是开门进去,看见凌子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满头大汗,我吓一跳,忙跑过去扶起她来,“你怎么拉,哪里不舒服吗?” 她无力的笑笑,“你怎么来了,今天你应该很忙的。” 我不理她,看来她是真的知道,我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着她捂着肚子,便慌乱的问,“肚子很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是阑尾炎吧?”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带我去一趟医院挂一个妇产科门诊吧,”末了,又补了一句,“别去二院。” 凌子怀孕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没时间想这些事情了,先送去医院再说。那现在只能先送去一院了,凌子还要继续在这里实习,肯定不能承受这里的人的议论纷纷,未婚先孕。 可是,在一院,我不大不小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我过去肯定也要引起注意的。于是找了个口罩帽子,带好,也没时间顾虑太多,拿了凌子的身份证病历便扶着凌子出了门。 在路上的时候便给张迎泽打电话,不容他说许多话,只叫他在医院外面等着我们,路上觉得凌子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再后来发现她的裤子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块。我心下自是凉了一大截,这不是流产就是宫外孕了。 张迎泽看到凌子的模样时也是控制不住的慌乱,不过还好,人立刻便镇定下来,我们需要他这个男人。可是等我们入了急诊,诊断出是早期流产的时候,张迎泽脸上的惊奇诧异如何都遮掩不住了,我只是安抚着他说,我们先送她去手术。急诊科的医生立马安排了急诊手术,插了人流门诊,因为不放心,跟这边的医生说了我是这边的实习生之后便也让我进去了,进去之前我握了一下张迎泽的手,发现那双手竟然在不自主的颤抖,张迎泽没有进去。是的,他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这么震撼的消息,他还是个大男孩,虽然只是慌乱的站在这里,但是已经做得很好了,给他一点时间。 我穿上了手术衣进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医生给凌子打麻药,做手术。其实早期流产的处理是和人工流产的处理差不多的,都是施行的刮宫术,不过前者刮出来的是没有生命的腐肉组织,后者是本可以见到这个世界的成形或未成型的胎儿,我看着组织盘里刮出来的东西,又觉得前后两者都没有区别了,都是一样的血肉模糊。这种情景见过不少,比这更血腥的场面我都见过,以前每一次都是安然度过,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看着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睛没有意识的凌子,忽然喉头发痒,一阵作呕的感觉,立马出来脱了衣服,跑进卫生间伏在马桶上随着胃里的翻滚,吐出来不少东西,直到最后,只剩下酸水才罢休。 从隔间里出来,漱了漱口,又接了点凉水拍了拍脸,看见眼熟的医护人员进来卫生间,立马又警惕的从口袋里取出口罩帽子戴上。 出来看见依旧呆呆靠着墙坐着的张迎泽,走过去看着他,开口,“你知道吧,上次你喝醉酒记得的模糊的画面都是真的,凌子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她怀孕的事情我也确实不知道。” 张迎泽不说话,只是安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而我也在思考,有些事情到底要不要跟他说。 转头看一看长长的走廊,我看着那些排着队或娇艳或平凡的女子,不管她们是迫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自她们脸上折射出来的漠然,严肃来看,想来堕胎也多半不是她们的本意吧。那凌子呢,曾经她经受过那般痛苦难熬的日子,好不容易从黑暗中一点点挣扎着爬了出来,如今对着意外降临的生命,她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呢,如果不是自然流掉了,凌子能把它带到这个世界吗? “她不说出来,恐怕是担心我非要负责吧。”半天,张迎泽抬眼看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让人难过的话来。 我看着他那双黯淡又悲伤的眼睛,又想起了正在手术台上的凌子,忽然心下一阵透亮,我到底犹豫不决个什么劲啊,不论怎么样,他们彼此是相爱的,这才是最重要的,那张迎泽甚至比我都更有权利知道真相,我纵容着凌子的独断专行,以为是爱她在保护她,可如今看来我只是个帮凶,伤害了凌子,也帮着凌子伤害了张迎泽。 是的,张迎泽有权利知道真相,就让凌子那该死的面子自尊见鬼去吧,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那在他心里的形象再完美还有屁用啊。他知道以后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张迎泽看得开,能包容凌子的过去,这样自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了;二是如果张迎泽退缩了,执着于什么处女情结,有什么肮不肮脏的想法,那么我会替凌子给他一巴掌,求他永远消失,这是我最最不想看到又最最担心的结果。 “张迎泽,你认真听我下面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着他的目光略有闪烁,知道是已引起了注意, 便又开口道,“凌子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间起便已经喜欢上了你,至少在上次你表白的圣诞节之前,” 张迎泽惊诧的张了张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的说:“怎么会?” “是真的,凌子是个心思极深的人,因为受过伤所以才会用冷漠武装起自己,她拒绝你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你,是为了你好,起初我也觉得她这么做是对的,可是现在你们也不是能够说分开就分开的人了,对不。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凌子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听了之后,如果你也有一丁点认同她配不上你的话,请你什么话也不要说,更不要对凌子同情,如果你能做得善良一点,就还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从这里消失吧。” 他看着我,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 “凌子高三的时候被人强奸过,后来自杀没有成功,还在心理咨询中心住了七八个月,才稍有点人样,又参加了高考考上了我们的学校。”我没有把凌子跟我说的那些残忍的字眼复述出来,我尽量用最精简的语言概括她那段痛苦的日子,让张迎泽知道她经过这些就好,不需要煽情的去博取他的同情,凌子不需要。 ------题外话------ 收藏又多了一个,好开心啊。多收藏,给我码字的动力啊。 第五十九章 今晚与悲伤有约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五十九章 今晚与悲伤有约 我看着张迎泽那张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再也推测不出其他的任何东西来,如果他一直保持着这份缄默,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心里近乎于完美的女神竟有这样一段过去。舒悫鹉琻 我祈盼的望着他,直到心中的一股气散了开去,才转过头不再看他,无奈的说:“你真让我失望,张迎泽。” 不料他突然语气坚定又难掩的愤怒,努力压低着声音朝我吼到,“你才叫我失望呢,”我又抬头瞪着眼睛望着他,是的,这张脸从死水般的沉寂中醒过来之后,装上的表情是我迄今为止看过的最复杂的神色,像是喜悦又明明那么悲伤,本是那么温和如今又裹着愤怒,原来一双绝望的眼睛如今却满含希望,我一直以为他一贯的孩子气,可是现在却浑身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场,让人刮目相看。 他又继续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直帮着凌子瞒着我,我是求你帮我追凌子的,什么时候你自作主张来拆台来了,你觉得我听了这件事该有什么反应?啊,我真是恨死你和凌子了,怎么可以胡乱猜测我内心的想法呢,凭什么,你们这个样子真是瞒的我好苦啊!” 我的一颗跌落在谷底的心,突然又升到了嗓子眼,激动地说:“我以为你在意什么处女情结呢,我以为你会嫌弃…” 话没说完,张迎泽又粗暴的打断我,“这是两码字事好吗,况且上次我那么说,只是想让你保护好自己,不要乱来。经历过这样痛苦的凌子,只会让我更加疼惜。再说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在乎这些吗?你真是错看我张迎泽了。” 我还是不放心,“你不是同情吧?” 张迎泽呼了一口气,“同情?我真说不好,听了之后只是对凌子更加不舍,就算是同情又怎么样,同情也是一种感情吧,如今它是我爱情的一部分,现在爱情又变的更沉了。竹子,我爱她。” 我忽然经不住笑出了声,踮起脚抱住这个男孩,不,这个男人,他言语间暴露的坚韧担当对爱情的执着,头脑的清晰,果断,都令我赞叹。当一个人有勇气也愿意用肩膀去承担,心里也坦然的去接受一些不好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就要换一种眼光看他了。是的,张迎泽不只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追女生的大男孩了,我们一直看错了他,不相信他。 我的脸伏在他的羽绒服上,嘴角是笑,眼里竟要激动地流出眼泪来。 张迎泽愣着不动,“你怎么了?” 我松开手来,嘴里说着没事,脑子里想着张迎泽的那句话,是的,同情也是一种感情,它是我爱情的一部分,它让爱情变得更深。以前凌子那么纠结难以放下的心结,如今被眼前的人轻松的点明了,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问题了,为什么我们就都想不到呢? 我盯着他笑,他看着我也笑起来,“竹子,她喜欢我你看,她都喜欢我那么久了,真是太坏了,怎么就能藏得住呢?” 我不回答他,只是陪着他笑。 后来手术结束了,检查报告出来,流产的原因是凌子的黄体功能不足,也打消了张迎泽心里以为凌子是故意流产的顾虑。不过,他又不经意的跟我说,再没有得到凌子的完全信任之前,我也怕自己没有能力可以应付这样的事情。 也是,我们还是先照顾好凌子吧。 刮宫手术只是一个小手术,手术结束之后,又吊了点滴,促进凝血和抗感染。凌子一直在睡觉,没有醒过来。我和张迎泽便陪在她的身边,不久王伟南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我只好实话实说,在医院里。他叹了口气,叫我出来,送我回去。我看了看凌子,张迎泽说“你回去吧,你的事情也挺麻烦的,你走了正好让我和她单独处一处。” 我想也是,两个人说话也方便一些,便偷偷摸摸的出来,按着王伟南说的停车的位置钻上了他的车子。 我一上车便拿下口罩帽子,想了想,便对王伟南说:“王老师,今晚我想去你那?” 王伟南不说什么,我怕他又像上次一样无缘无故的发起火来,便立马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王老师,我可听你话了,你一叫我回去,我二话不说,立马请假就去我朋友那边了,谁知不想发现她居然倒在地上…” 王伟南先是安静的听我说话,不打断我,后来忽然附身像我靠过来,那么近,我就僵着不动了,然后看着他拉过我的安全带,扣上,在坐正身子,问我:“冷不冷?” 我笑一笑,“不冷,在医院也一直带着口罩帽子的都有点热。” 然后他便发动车子,开了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做,我又独个儿的讲起了张迎泽和凌子的事情,说得自己跟一代功臣是的,王伟南也偶尔插两句,起个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让我一直有话说下去。中间手机响了,我掏了出来,怔怔的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杨洛,王伟南看发呆的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机,问我:“怎么不接?” 我按了一下红色的拒听键,笑着对王伟南说,“没有什么好说的,接了浪费电话费。”然后又淡然的把这个名字设进了黑名单。 王伟南笑笑,问我午饭想吃什么,我回答说就定上次那个呗,很好吃。 —— 吃完了饭,闲得无聊,便上网搜索电视台看那个节目,叫什么“今夜与悲伤有约”,点开来,先是漫长的四十秒钟广告,等着也是等着,发现这个视频的点击率一般的,不过一旁的评论倒是火爆的可以,多是明显的两极分化,谴责竹子的,支持竹子,不过两方明显势不均力不敌啊,后者人数太少了,我记得这视频应该是美化我的形象的啊,怎么是这种结果?不管了,评论看起来闹心,于是把视频点了全屏。王伟南听见声音,也走过来靠在我身后的书架旁,安静的看着。 节目开始之后,是主持人的介绍官话,没消几分钟便进入了一段影片。 画面先是骤的黑暗,然后一个个浮现出苍白的字来,黑白分明特别抢眼: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引用的张爱玲的一句很著名的话) 再就是这两行字渐渐模糊淡去,又浮现了另外一句:有一天花凋谢了,因为… 然后画面一转,镜头逆着阳光,一个男孩子暗黑的轮廓出现在画面中,正是阳光透过了树枝,又透过了他的轮廓,我看到了那么洁白的牙齿(凌子不会记得所有我对她说过的有关于杨洛的话吧) 接着便是食堂里的重逢,校园里的相识,简单快乐无忧(女演员演技不错啊,把我以前暗恋的卑微开心都诠释的很到位,男演员也很帅气。) 然后另一个女孩子出场了,音乐也由之前的轻快悠扬变得忧伤婉转,画面里自是少不了竹子的姑娘挨得两巴掌,显得特别隐忍委屈,然后便是一系列画面的剪辑展示的是越来越深的阴谋,一点点的把竹子变成了众矢之的,终于男孩子不在多看竹子一眼,终于男孩牵起了另一个女孩的手。 画面的结尾是,竹子侧脸绝望仰望着天空,然后缓缓的阖上了眼,一滴眼泪自眼角流出滑过脸颊,一直追踪到土里,不,照应主题的话,应该是落进了尘埃里。 —— 我看完这十几分钟的短片之后,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原来我的四年多的感情十几分钟便可以完全涵盖了。一直困扰我的执着,卑微,骚动,反复,只需要十几分钟便可以诠释清楚了,是的,没有回应的爱来回不就是那几种心态,也没有多复杂的剧情,我的一往情深也是一厢情愿,但是还是得说,导演是站在竹子这一边的,也是怜惜这样无望又卑微的爱情。 但是这个影片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接下来主持人的话才是重磅炸弹:观众朋友们,你们在看了这个短片之后,是不是很同情短片中竹子的遭遇呢。大家一贯知道,我们栏目组一向只播放真人真事,今天我们并没有荣幸请到竹子,这个短片的制作她也不知情,这是她的一个朋友为我提供的事实。大家可能觉得竹子可怜,但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如果我揭开了,那个男孩子和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份之后便不会这么想了,他们是谁呢?如果你生活在a城,就一定见过他们,那让我们来看一张照片看能不能让你想起来什么。 说着屏幕后方便切换到了杨洛和夏雯的那张宣传海报上来了。 接下来便是主持人为竹子打抱不平,揭露夏雯或有或根本没有的作过的事情上来,再就是竟然扯到了一院和a城日报。 我看着电脑画面忽然开始怀疑这个节目的动机来了。 第六十章 初雪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章 初雪 我看着电脑里的画面,又联想起来这节目播放的时间与一院的四十周年如此的接近,忽然间明白过来,这今夜与悲伤有约并不是纯粹的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了。舒悫鹉琻 视频结束了,站在一旁的王伟南才开口,“知道是谁和电视台联系的么?”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是凌子。” 王伟南放下原本环抱着的胳膊,走出去,到了杯热水,我看着他用手指弹了弹透明的玻璃杯子,发出蒙蒙的响声,手指白净又骨节分明,“她可能本身是好意,但我恐怕只是好心要办错了事。他们做媒体这个行业就怕事情不越闹越大呢,而且这个时间也太凑巧了一点。”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迫切地看着他,听他的分析。 “节目里并没有把你的长相,真实姓名暴露出来,但我想很快大家都会知道了,恭喜你,你马上也要成为a城的大名人了。”说着王伟南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好气的说,“王老师,你还开我玩笑呢?我都急死了,这下夏雯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呢,唉,想一想上次她跟我说得狠话就头疼啊。” “呵,你想的倒是单纯了,你以为现在还只是你跟夏雯的问题嘛,这个局面了,要是你再挨她一耳光就能收拾好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王伟南不看我,端着杯子向我走过来,问我,“喝不喝?” 我听了他的话,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喝水啊,站起来,紧张的开口,“真的那么严重吗?” 我认真回想了一下整个短片,片子基本还原了我的遭遇,看完之后我没有太担心是因为里面虽然提到了我的日记,也提到了我的那篇十九禁,但是都说的很清楚,是我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带着*的幻想,而且也很错略的拍摄了这段幻想,竹子和男孩只是拥抱亲吻,倒在床上,一切点到即止,情节衔接的很自然,让人看起来只是竹子对男孩的爱蓄积到某个程度的正常表达。那这样,应该对杨洛的影响不算大吧。短片主要的冲突是来自于另一个女孩为了爱情对竹子的残忍自私,所以可能对夏雯的打击稍大,但是还是不得不说里面的描述基本都是事实。 “现在就要看医院和a城日报采取什么态度了,但是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多么美好的想法了,别以为谁会偏袒你,人家现在再怎么说,都是亲家的关系了。” “王老师,我不会被开除吧。” 王伟南看了看我,又去拨了拨我的头发,“暂时应该不会,至少现在风头很紧。他们多少会在意一些。” 暂时,就只是暂时啊,我可希望安稳的实习到实习结束呢。 王伟南看着我出神,“不要太担心,这段时间先低调一点,不论怎么样都先忍着一点。” 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特洒脱的说了一句,“随他去好了,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王伟南笑笑,“你看看我这个将怎么样?” 我眼瞅着他,猜测他是开玩笑呢还是真想帮我做点什么,“王老师,你就乖乖的做我背后的根据地好了,你不暴露出来,至少我还多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呢,你就安安稳稳的上班拿工资再请我吃吃饭好了,如果每次来零食啊什么的都满满的就更好了。”对的,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我参加就好了,别让其他无辜的小老百姓参加了。 “唉,当初如果你说出来我是你的男人事情倒也好办一些。” 中午休息了一段时间,再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张迎泽给我打电话说凌子打完点滴已经接回去了(哦,刮宫手术是小手术,结束之后观察个两三个小时没什么问题便可以回家了),他还说凌子还很虚弱,也不跟他说话。那我就更坐不住了,非要去看一看凌子不可,王伟南问我去哪,我说“凌子病了,我得去照顾她。”说完,便出了门。 走出大楼,眼前不由得一阵惊喜,下雪了,我看着空中羽毛样洁白的雪花,无声地在广阔的天地间摇曳旋转,奋不顾身地着陆又在顷刻之间消逝不见,是的,烦躁的人间挽留不住初雪纯洁的美丽,但是至少湿漉漉的地面还是证实了雪花真的来过了。我走出来,置身在马路中间,伸出手来迎接轻盈洁白的雪花,冰冰凉,先是丰腴的雪白再是铮铮花朵脉络的透明,接着掌中便只是剩下带着我的温度的雪水,融化了,消逝了,可是我的眼睛还是收入了它的最璀璨的一刻,带着欣喜将那一瞬融进了我的心里刻进了脑子里。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我和王伟南没有初雪,郁闷的炸鸡和啤酒的夜晚,便不自觉地转身抬头,寻找王伟南家的窗子,惊喜的是我看到了窗子里站着的他,也正看着我这里,便对着他送上一个笑脸,在冲他摆摆手,算是打招呼了。 可是他没有朝我回应,而是看了我几秒钟后,迅速离了窗子。这家伙还是不懂礼貌。 一路欣赏着雪花,一路来到公交站台停下,好吧,感谢这场意外的初雪,让我暂时忘了烦恼的事情,享受着安静又美丽的时刻。 我想起来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小说,书中说,下雪的时候是最浪漫的,而初雪的这天你会遇到你爱的人。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王伟南的车子便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心里想,不会吧,这么邪门,他是我爱的人? 王伟南摇下车窗,“上来吧,我送你过去。” 我晃了晃脑袋赶走脑子里纯情少女的想法,都是骗小妹妹的,早就过了这种年龄了,还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但是,他又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我不可以爱他吗? 我坐进去,关了车门,问:“王老师,下午不要去医院了吗?不送我也没有关系。”嘴上这么说,我还是主动的扣上了安全带,专车啊也不知道要比公交车好多少倍呢? “下午事情不多,去晚一下也没有关系。”说着车子边开起来了。 “王老师,你跟我接触多了,人情味越来越足了,你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你开着车拒载我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说的什么?” “你说,哦,方向反的,最近汽油费挺贵的,就嗖的一下开走了。看来我是真有能力啊,硬生生的把你改造了,对了,我还记得你说你绝不会带自己老婆去电影院呢,说什么不给那些明星赚钱的机会呢,哈哈,想起来就搞笑,哈哈” 王伟南听着我放肆的大笑稍微转头看了我一下,又立刻回过头去看着前方的路,嘴角也带着笑意,“你还笑?” 我没停下来,看着他说,“你看你还不准我笑,你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很搞笑吧,是不是。哪有人抠门成你这样的。” 他反驳说,“我抠门吗,你见我哪里抠门了,我都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确实不爱看电影,何况电影院那个地方乱糟糟的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不过没想到你这样解读我的话的,你要是想看,哪天我包个场子给你看。” 我朝他弩了努嘴,“切,切,说话都不打草稿的,我记住你说的话,等我考研结束就找你兑现啊,看什么电影我先留意着,非把你看的倾家荡产。” 王伟南笑笑,“把我弄倾家荡产看个电影哪够啊,考完试你还想做什么统统列出来我随时奉陪,要不然你要一辈子要记得我抠门了。” 我看了他一眼,真是,越喘越厉害了。你都对我这么好了,我哪里还舍得糟蹋你的血汗钱啊。便也不再和他继续胡诌下去。 雪好像下的越来越大了,王伟南的车子速度也比之前放慢了一些。 —— 到了那边,本来想让王伟南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放我下来就让他回去的,但是他说都送到这里了,干脆开进去,送到门口,好吧,我也不推辞,少走一步路就少走一步路好了。 开进去之后,小区里停的一辆豪华的轿车特别吸引人注意,车顶上已有了一些积雪,但还是遮不住它的锋芒,在这个约等于有了年代破旧不堪的小区里,它停在这里太格格不入了,王伟南开始倒车,我看了看那个车牌,以前张迎泽对汽车很感兴趣,我就耳濡目染的记得一些logo,不过有时候还会搞混,这个我恰好认识,是宾利。 我想起了王伟南的大众,便回过头来对他说,“你好好努力,换一辆这车,把妹子用。” 王伟南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不理我。 我下了车,跟王伟南摆摆手,准备进楼,身后突然传来车子关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以前那个让我紧张万分的男声,“竹子。” 我回头,看着杨洛离开了那辆车子,在大雪中朝我走过来,帅气依旧,不过再怎么看他都会给我带来伤心的味道。 现在,我觉得那句话是真的,初雪的这天,你会遇到你爱的人。是的,我爱的人。 第六十一章 他说他喜欢我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一章 他说他喜欢我 杨洛走到我跟前来,我的目光勇敢的迎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竹子,你的电话怎么我一直都打不通呢,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舒悫鹉琻” 我看着他略带疲惫的神态,没有说话,这么急着找我质问为什么又去搞着电视台的一出吗?我注意到王伟南也打开车门出来,但是没有走过来。 “竹子,我们谈谈吧。”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打不通我电话是因为我把你拉进了黑名单了,我们就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如今这样了,当陌生人就更好了。”倔强的说完,转身便往楼道里钻。 杨洛追上来,又拦了我的路,“竹子,你别等一等,今天我非要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我停下瞪着他看,“说什么,跟我说既然你名声已经下贱的可以了,还去电视台掀什么腥风血雨,给你们身上惹来一身骚,跟我说你一个小人物就该识抬举一点,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吗…” 可能是我说话太大声了,我和杨洛已引起了几个过路的人注意。 杨洛见我一脸暴躁,也不等我说完,突然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嘴里说着,“你跟我走。”。我拗不过他,使劲的挣扎,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只像钳子一样紧紧箍住我手腕的手掌。他的手掌从来没有暖过,冬天尤其的冰凉。 这时候王伟南走过来,站在我们面前,他礼貌的跟他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是杨洛吧,我想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所以何必强人所难呢?” 杨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问我,“他就是那个男人吗,还没有离开吗?”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我爱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松开,你松开我,听到没有。”说着又使劲的去掰他的手掌,可是却纹丝不动,你说男人的力气怎么都这么大呢。 杨洛气恼的看了看我,一脸无奈的样子,王伟南见了便上前来,“既然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在我面前还这样拉拉扯扯总是不好的吧。”你看这丫,我们都要吵起来了,他还一派绅士风度,平时跟我吵的劲头都跟哪去了。 听了王伟南的话,杨洛突然就松了手,整个人像散了神一样,看着我说,“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受了打击,自暴自弃,原来你是真喜欢他了吗?” 我不理他,只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地又红又痛的的手腕。 杨洛缓缓退后了两步,和我们拉开距离,一脸的凄凉,“虽然已经晚的离谱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黄山的相遇开始,每日每日的加深,从不曾减退。” 听着他说完,我整个人便怔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他说什么? 杨洛不及我反应,颓废的转过身子,一步步离开我们,我看着那个落寞的越来越远的背影,忽然便冲了出去。 不想王伟南立马扯着我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我慌乱的看着他,“做什么?王老师,你听到了吗,他说他喜欢我,从见我第一次就开始了。”然后心下里是要爆炸开来的喜悦,要去追杨洛。 王伟南急切的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说好不给我戴绿帽吗?” 我看了看他,脸上阴云密布,神色紧张,但是我管不了了,“去他妈的女朋友,去他妈的绿帽子,我管不了那些了,王老师,你快放手,他要开车走了。” 然后王伟南目光松懈,无力的松开了手,我便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到了杨洛面前,激动地跟他说,“杨洛,我跟你走,我跟你谈。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说着杨洛惊奇的看着我,然后两人还是坐进了那辆宾利车,车子开了出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王伟南,他还看着我们这辆车的方向,唉,王老师,你一定很后悔吧,养了一只白眼狼。 车子驶出了小区,上了马路,杨洛开车的速度很快,已经超过不少车子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杨洛开车,原来他开的车子这么豪华,以前跟我一样做出租车是当体验生活吧。无意中又想起来王伟南开车的样子,他总是很稳,每次坐车都要我绑好安全带,虽然慢了点,但是人坐在车里总是很踏实很随意。可是做杨洛的车子,不是这样的感觉,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更久不是吗,为什么心里会有这么重的陌生感和别扭呢?可能是第一次做他的车吧。 我们俩一直不说话,后来我问,“我们去哪?” 他看着我笑了笑,“要不我们回大学里看一看吧,你挺久没有回去了吧。” 我只说好,a大位于郊区,离这边是有一段路程的,所以自从实习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回去看看也好,哪里多少还有点我们共同的回忆。 —— 到了学校,下了车,雪已经停了,地面还是没有积雪,一般初雪都很短暂。我站在一旁,看着杨洛泊好了车,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光光的脖子,便拆下自己脖子里的白色围巾帮我裹了了起来。我没有拒绝,但是一时之间还是不能接受杨洛对我这般亲昵。 两个人便开始在校园里走了起来。没什么话,杨洛突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点上,吸了起来。 我讶异地看着他的模样,突然就想起了凌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便夺过他手中的烟,走到就近的垃圾桶里扔掉。 杨洛无声的笑笑,“抽烟喝酒,这些我已经都会了。” 我看着他,“为什么?” 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你不是喜欢吗?开始是想体验一下你抽烟喝酒的感觉,后来成了习惯,一想你就想抽一支或者喝点酒,这么做了好像可以减轻点思念。” “以后离这些东西远点,我也不抽了也不喝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后来想到出来的目的,便问他:“你那早就喜欢我了吗?怎么现在才说。” 他忽然嘴角绽放起笑容来,“我今天早上到了医院,听到了一些传闻,开始不信,去重新看了一遍那个电视节目,才搞懂一些事情。” 我又想了一遍那个视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搞懂了什么事情?” 他温和的看着我,“原来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张迎泽,你知道我现在要开心疯了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怎么喜欢张迎泽,你不是看过我的日子了吗?” “这是我错的最离谱的地方,已经放下道德感去偷看了你日记,却没有多看几篇。我对你说过我看了两篇,我真的只是看了两篇,不巧那两篇基本都是你的幻想,害我更加确信你的太阳是张迎泽,月亮是你那个叫张凌的朋友。” 可以存在这么大的误会吗? 我难以置信的听着他的话,“夏雯跟我说你知道我喜欢你,春哥也知道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来,又觉得没必要了,这两个人都是铁了心要阻挠我和杨洛在一起的人。 杨洛一怔,“他们真是瞒的我好紧啊,”说完又微笑开来,“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听听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心里话?” 我回答,“想。” 杨洛抬头看了看校园那个夏天的时候他走过的原本绿色如今只剩下黑色枝丫的林荫道。缓缓的开口了,“你记得我吗,那年在黄山。那年高考结束,我空了下来,报团去了黄山旅游,在山底下的时候,还没进去,我把相机递给我的朋友,让他帮我拍了一张照片,养成习惯了每次旅游在开始的时候先拍一张,拍好之后,我拿过看拍得怎么样,不想确实我跟你的合照了,你真是太会抢镜了,就在我身后,兴高采烈的吐着舌头,两只眼睛弯弯的真的像月牙一样,不是特别漂亮却让人觉得很舒服,立马回头看看周围却根本没有你的身影了,后来因为队友,我们稍耽误了一段时间,开始爬山,半山腰上遇到了个小偷,赶过去,那人走开了,不想又遇见了你,看着睡觉的样子真不想打扰你,可是又想让你见一见我,就把你喊醒了,看着你检查钱包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了你的身份证,王杏竹,暗暗的想,真是俗气的名字,你看这句话,我是隔了多久才跟你说的啊。” 我不满的说,“是啊是啊,俗气。可俗气了。”心里听着他的话却是慢慢的甜蜜。 ------题外话------ 啊,安排不当,居然把杨洛的话分章节了。 第六十二章 杨洛的故事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二章 杨洛的故事 我不满的看着他,“是啊是啊,多俗气的名字,”可是心里听着他的话确满满的甜蜜。舒悫鹉琻 杨洛笑笑又继续,“你知道大学新生报到的时候,我在那长长的新生名单里发现这个三个字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每天在校园里乱转的时候,总是想能遇见你就好了,后来在食堂,听见你问你同学我叫什么的时候,我就在想终于让你注意到我了,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本来不喜欢参加什么社团学生会,但想着说不定能遇见你,可是一次也没有遇见,有一次公布成绩单,发现你在第一名的时候便笑了,难怪一直找不到你,感情天天泡图书馆了吧。在开学的时候,终于让我发现你在图书馆有个固定的位置,我当时就想学习这个东西我本太在意的,但是如果一直牢牢的在你之上的话,你会不会就记住了我的名字,那我也稍微用点力吧。” 你瞧这个人,人家做起来这么枯燥乏味困难的事情,他居然就只是稍微用点力吧。还有第一次的第一名,完全是高考的后遗症,接下来这么努力可全都是在追你的名字啊。 “后来,举办机能大赛,我猜测你一定会参加,就报了名,果然在集训的第一天便看了你一个人坐在实验室了,我怕你觉得我有预谋的接近你,和你相处的时候总是坐到以礼相待,我跟自己说,慢慢来,于是一直跟你还是保持着一份距离,你从没有跟我提过黄山的事,我觉得你大约是忘记了,不记得我了,于是更是惶恐的和你相处。” 我怎么会忘呢? “每日的看着你,听着你的欢声笑语,越叫我放不下了,你很开朗,热心,但是你的乐于助人不是只对我一个,每一个人都有如此的荣光,在我看来,我和任何一个人在你的眼里都是等同的,所以虽然我们的关系进步了,但是我确定这只是一般的友情,与你和其他的人都没有区别,所以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早知道我就做你专属的田螺姑娘了,或许就不会错过这么久。 “后来比赛结束了,我真是担心,以后分开就没有什么理由见面了,但是听到闵老师的话后真是机会啊,我拿不准你到底去不去,你问我的时候才一脸肯定的跟你说‘我当然去,你不去吗?’意思是提醒你这是个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你果然也说要去了,我一个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本来我们相处的也是客客气气,但是至少比之前进步不少,看你更开心了,这样我们也偶尔出去吃吃饭什么的。我想这种状态挺好的,处着处着就能日久生情吧。”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该死的客客气气,君子之交。 “后来张迎泽出现了。我以为我是你比较好的异性朋友,但是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模样时,忽然意识到什么叫差距,而我也开始担心了,越往后他越经常的来实验室找你,以前赶上饭点你总是跟我一起出去,可是他来找你,你就跟他走了。有一次我问你,他怎么样,你笑着回答说以前觉得他花心,现在觉得他人挺不错的。” 张迎泽出现,应该是从他在凌子那边吃了哑巴亏后开始来巴结我的吧,啊,不想我和他战友般的情谊在杨洛看来是这样的。我对张迎泽随意,是因为我不在乎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误会。 “直到一天,我看见你接受了他的玫瑰花和礼物,还隐约的听到他要你圣诞节的时候陪着他,你也答应了。我就觉得自己该放下了,害怕再见到你们的笑脸,便把实验的结尾拜托给了师姐。说句实话,连句再见都没有跟你说,我也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我呆呆的听着他说的话,脑袋已经当机了。如果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先提出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忽然明白夏雯的话来,很感谢我一直很懦弱。 “我跟雯雯…本来我们一直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我隐约感觉到她对我的好感,但是我一直只是把她当作好朋友,春哥说得对,我情商低,这么大了,只有他和夏雯两个朋友,痛苦的时候跟春哥说了这件事情,雯雯也就知道了,后来她一直陪我,对我的好表现得也越来越明显,以前总是刻意的拉开一些距离,如今觉得没有必要了,但是她没有要求什么,我们就还是口中的朋友,随便流言怎么疯传我也不去管它。” 夏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她也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这个阴谋开始太早了。 “后来就想实习了见不到了就好了,想不到你和张迎泽居然也都分配到了一院,唉,真是。后来那一次,夏雯妈妈打你的事,本来我不用去的,但是想到你的腿骨折给你打电话不接,我觉得你肯定恨我了,恨我对你说狠话了,你不晓得我说了也是懊恼不已,再找你就看不到你的身影,你说你腿都骨折了怎么还跑得那么快。夏雯妈妈来,我不用去的,但是想到她的个性,担心你吃亏还是跟去了,可是看到倔强的你和张迎泽一唱一和的模样哪里还需要我的帮助呢。走的时候,他和我们一起走了,我和他们分开后又掉头回来看看,还是让我发现了你狼狈的样子,而我还傻乎乎的说什么钥匙丢了,唉。你看到了我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又让我不舍了,犹豫好久,还是说出来,我们还做朋友的话来。” 他顿了顿,“可是后来我又后悔了,我看着你和张迎泽那么亲密,一起去超市买菜做饭,我觉得我们之间隔的距离不是一点点了。不过外科交流会之前,我都没有远离你的打算,那天结束了,我本可以早走的,但是担心你做志愿者做的晚,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离宿舍又那么远,于是就让雯雯先回去,她很生气说我傻,非不让我等你,但是还是拗不过我。等你出来,想不到被你带去了你们的小窝,你说稍有点理智的男人怎么可以去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男人住的地方呢,我好像失去理智了。进了那间屋子,不大,却很温馨,到处都是张迎泽的影子,我穿着他的鞋和衣服,吃着他女朋友做的面,真是心酸。进了卧室发现两张床,心里还一阵欢喜,想是你们分开睡的。那个晚上你可真是折磨死我了,一分钟也没有睡着,天亮了,便发现了你的日记,随便看了一篇,看到了太阳和月亮,就一直猜测月亮是谁。不经意翻到那篇让人面红耳赤的文字时,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还想着你们是在我躺的这张床上做的吗?哪里还躺得住,又是再见也没有说,便落荒而逃。” 明明是同一个故事,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 “我回去后很不开心,差不多从那之后便开始喝酒抽烟了,我没有跟其他人提到过你的日记,没办法说明自己消沉的原因,便说去了你们那边借宿了晚,忽然明白你们有多恩爱了。夏雯只是嗔怪我自找没趣。后来真是死了心了,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雯雯,现在看来这是我犯的最大的一个错,我不知道雯雯这样的不依不饶。” 原来,杨洛没跟任何人提前,现在想来夏雯跟我提起日记时的惊奇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后来见过了张凌,一次和付志杰的女朋友说话的时候,她告诉我张迎泽现在喜欢的是凌子,忽然觉得他是在玩弄你,所以你可以理解我上次为什么和张迎泽打架了吗?但是我以为这样你们会分开了,是不是我又有机会了。不想又从他嘴里得知这么快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真是昏了头,都忘了我当时和雯雯的关系了,居然还想着做你的备胎。第二天缓过来劲,想到这边医生都是比你大的,一时胡来,又要被别的男人欺负,就又去找你,春哥拦着我,劝我别这样,但是我不能看着你糟蹋自己啊,可是对着你的时候又那么无力,就是啊,我算你什么人啊,怎么有权利管你呢?你可真是个坏丫头,真知道说什么才最能伤人心。”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流下来了,我以为再也不会因为杨洛流眼泪了,现在又流了,杨洛伸出手擦了擦我的泪,把我揽进怀抱里,我动也不动,只是呆呆的想着他那些话。 杨洛的日子过得并不比我轻松。 “今天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我高兴的快疯了,你知道么,立马就想见到你,可是你不接我电话,真把我急死了,回忆这上次你带我来的这地方,便开车疯了一样找过来,漫无目的的等你,等不来你,等来了张迎泽和你那个朋友,冲上去问他他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想也是对的,莫名其妙的被我打,还没有到过歉怎么有好脸色看呢,只好坐着车子里,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想不到还有一段小插曲,唉,真是折磨死个人啊。” 我的脸附在他的胸口,终于听完了他的故事,从甜蜜中清醒过来,又想到现实,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抬着头看他,“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跟夏雯要订婚了,舆论还闹成了这样的局面。” ------题外话------ 最后一次机会,大家喜欢谁,杨洛还是王伟南,调一个男主吧,明天我就板上钉钉了。 第六十三章 故地重游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三章 故地重游 我的脸伏在他的胸口,听他讲完了他的故事,从甜蜜中清醒过来,又想到现实,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抬着头看他,“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跟夏雯要订婚了,舆论还闹成了这样的局面。舒悫鹉琻” 我看着他的喉咙一紧,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微笑着对我说:“总有解决的办法的,相信我。” 是吗,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对这个问题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不是因为缺乏勇气,而是因为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信任,第一回,他要我相信他,那我就相信他。 可能因为天气的缘故,大学校园并没有什么人,寥寥的几个也是神色匆匆,后来杨洛提议去我们去生理实验室呆一呆,那里曾经留下了我们两年的青葱年华,也是抚育我们懵懵懂懂的爱情茁壮成长的地方,去一去真是应该的。 去生理实验室的时候,我们从机能操作实验楼下路过,便想起来曾今一直想念给杨洛听得那首诗,想着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便情急地跟杨洛说:“杨洛,有一首诗,我很喜欢,念给你听好不好。”说完了又觉得有点脸红,毕竟是一首直白的情诗,可能用文字表达出来可以稍婉转一点。 杨洛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嘴角含着笑耐心的看着我,轻轻地说,“我听着呢。” 已经开了头,我也顾不得尴不尴尬的问题,便低着头躲着不看杨洛,张嘴念来:“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篇,慢慢读诵…” 一个熟悉嗓音接着我的话,缓缓的插了进来,我只是怔住,呆呆的看着我身边的男子,听着他温稳如玉的声音,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却觉得周围满是阳光。 “回想你昔日的双眼,那柔和的光芒与深重的晕影。 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欢愉的身影,爱慕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真情, 唯独一人深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老去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躬身在红热的炉火旁,带着一丝伤感,轻轻诉说: 爱如何消逝,在头顶的山上,缓缓踱着步子,在密密星群里隐没它的容颜。” 是的,周围怎么能不满是阳光呢?我此刻正站在我的太阳的周围啊,那么耀眼那么温暖的光芒。 这样本是我要对他说的心里话,如今都换成他对我说,真是受宠若惊的感觉,恍恍神听着他念完,才找回自己,“这首诗,你居然也会背?” 杨洛听了我的问题笑一笑,两人原本停下的步子如今又全部都重新迈了出去,他回答我说,“哪一个暗恋的人会不对这首诗着迷呢,知道我是从那边得来的这首诗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从你的书里掉出来的,我捡到了却没有还给你。” 我惊喜的看着他,“当初的那张纸是到了你的手中么,真是意外,我还一直好奇弄到哪里去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本就是想给你的呢。” “早在你开口说诗的时候,我便猜到了这《等你老了》八成是跟我有关的。对了,前一阵子,心情糟糕的时候,我也十分的中意一首诗,但是我不打算念给你听了,那一首太过哀伤了,如今用不到了。” 我忽然想到春哥说的是他誊抄的《我曾经爱过你》,唉,春哥真是费心思了,可是我忽然有点疑问了,春哥知道杨洛对我的感情,还这样做,难道是疼夏雯比杨洛还深,不可能吧,怎么也是表兄弟啊,难道春哥对夏雯的感情不一般? 想是想了,但是还是没有把这些事情对杨洛提出来,怎么都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我不好过问。我只是有点担心,夏雯这样子瞒他总还情有可原,但是春哥呢,杨洛会不会去质问他,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已经是个孤单的人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和自己的哥哥兼朋友出现了间隙才好。 于是和他跳过了这个话题。 一扫之前的不快,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想做的事情终于完成了,就像是完成了自己给自己布置的困难重重的任务一样开心,终于圆满了。慢着,这想法忽然吓了自己一跳,潜意识里怎么有这样的念头,任务,圆满?这么美好的事情,什么时候我把它当作任务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杨洛一眼,发现他还是如浴春风的微笑,便悄悄的将这不经意的疑虑束之高阁,不再管它。 后来我们进了生理实验楼,来到了我们曾经一直呆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没有人,杨洛轻笑着说:“我就是看在这个位置偷听你和张迎泽说话的。” 我原来,偷听偷窥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做的,忽然觉得自己不那么卑微,开始往高大上靠近了一点。 我瞄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你看你,偷听都不专业,当时张迎泽是求我圣诞节的时候帮他撑场去追凌子的。” 杨洛温和的笑笑,“就是,真是不专业,无论哪一次我稍微专业一点,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脚步声,我们循声望去,原来是多久不见的闵行春教授。 我和杨洛连忙笑着问好。 闵老师见了我们也是吃了一惊,但也是掩不住的开心,“呦,我的爱徒们怎么有空回来这里了,来看我么,最近实习不忙么?” 我和杨洛相视一笑,还真不是来看你的。 闵老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洛,问:“你们俩个在一起了么?” 杨洛转过视线看着我不说话,我也只是无言的低下头。在一起了么?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闵老师叹了一口气,怜惜地看着我们,“你们年轻人真是会闹腾,早就觉得你们两个小鬼在一起挺不错的,没想到现在才在一起,虽然晚是晚了,但是在一起就好。”说完了,又笑着问我们,“毕业了有何打算啊,要不要考我的研究生,我可是随时欢迎啊。” 我在想闵老师说的闹腾,是不是他也已经看了报纸上的东西,知道了杨洛马上要订婚,而我们的那段故事还上了电视,到底都是一些不好的传闻,我也不好去追问什么,确实比一般人要闹腾了一些。 说完了,又笑着问我们,“毕业了有何打算啊,要不要考我的研究生,我可是随时欢迎啊。” 我看看杨洛,又低下头来,为什么闵老师你问的问题,我们都无法回答呢?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打算,我按着计划来是考研去北京,而杨洛的计划是订婚然后飞去遥远的雾都——伦敦,中间隔的是无边的海洋,还有从没有体验过的时差。 原本欢欢喜喜的心情渐渐又变得雾蒙蒙的了,我可以不去北京,但是我跟不了他去伦敦,他应该没有选择吧,只有伦敦。 可是我还太过天真,我的担心太过幼稚,时间会慢慢告诉我,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杨洛想了想回答说:“闵老师,做你的研究生出来就只能做基础搞生理教研了,我和竹子可都是想做医生的啊。”这个回答很好的规避了一些让人不愿正视的东西,很好,但是有些东西即使你不愿去正视,它也是无声的存在着给人无形的压力。 后来,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些东西,接近五点的时候,我们跟闵老师道了别。 到了晚饭时间,便打算吃过饭再回去,杨洛问我想吃什么,没及我开口,两人看着彼此心有灵犀的同时说出来:“铁板饭!”然后又是会心一笑。 —— 这样我们在渐渐灰暗下来的天幕中,结束了此次的以往旧时光的重温之旅。我们快快乐乐的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后来再仔细想一想的时候,或许称为“告别之旅”更为贴切吧。实习一结束,也没有多少机会回学校了吧。 坐进车里,杨洛问我去哪,我忽然想到白天我对王伟南说:“王老师,今晚我想到你那边去,” 可是张嘴却是:“哦,当然去凌子那边了,白天就要去看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了几分愧疚,罪恶感,不是对杨洛——在和他在一起之前跟别的男人亲过抱过,而是对王伟南——但是我却想不出愧疚的原因来,是因为又一次的戴了“绿帽”吗?我看应该是这样。 —— 到了凌子那边,我下车便赶紧让杨洛回去,我发现我们的相处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之前松松的拥抱,君子之交,没有牵手告别吻之类的。 我看着杨洛渐渐开走的车,想着我们只是彼此明了对方的心意而已,依旧不是情侣。 ------题外话------ 注意,注意,换名啦《潜行的爱》=《男医生的绝世魅宠》 一直都是一个人埋着头码字,辛勤的耕耘,今天编辑大人主动找我聊天,还不厌其烦教着我修改名字和简介,突然遭遇如此的荣幸,本来的文艺范全部丢掉了,但是在我心里还是最满意《潜行的爱》。 老朋友们可一定要记得新名字啊《男医生的绝世魅宠》,虽然很不咋地,这也是我的孩小名。 另外明天编辑就要给我安排推荐了,都木有跟她提过这个,看来她是真的被我码字的速度感动了,另外偶还听说推荐后收藏不过200就扑街了,想想现在只有10个,很是担心啊,所以还请各位轻抬手指点一下收藏啊。有了收藏,以后你们会被我更文的速度吓住的。 还有,今天因为包装,更文迟了过了12点,有点抱歉 第六十四章 孩子没流掉,你怎么办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四章 孩子没流掉,你怎么办 第六十三章 我从杨洛温暖的汽车厢里走下来,站在寒冷的夜里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舒悫鹉琻可是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杨洛人也从汽车里出来,又急匆匆地得往我这边走。我见了难免有些着急疑问,是丢了什么东西,便也连忙抬起步子朝他走去,两人相遇的时候,我问:“怎么了?” 杨洛笑着看着我说,“你不是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么?别忘了把我拉出来。” 心里不由得一震,也笑开来,“知道了,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 回到凌子宿舍,开门换鞋进去,发现张迎泽还在厨房忙碌着,便走过去,“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吃饭啊?” 张迎泽看我便笑开来,“你来了么,还好你来了,凌子也不吃饭,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 我又问他,“你吃了么?”他摇一摇头,我便说,“你快吃一点吧,凌子刚做完手术本来胃口就不好,你不要太担心啊”,他又笑着点点头。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你们谈了么?” 他朝凌子的卧室看一眼,“还没有,起先她还让我回去呢,等她气色好一些再说吧,反正人都在这里又跑不掉。” 我觉得他说的也是,也就不再关心这个问题,“你煮粥了么?” “煮了,你要喝么?” “不是,我吃过饭回来的,”说着便拿起碗打开锅,开始盛粥,“我端一碗过去,看凌子吃不吃,不吃就算了。”盛好之后,便端着碗向卧室走去。 进去,打开灯,突然来的光亮特别刺眼,凌子反射性的举起胳膊盖住眼睛,原来没有睡着。也是,白天也该睡一天了吧。 我走过去把粥放在桌子上,挨着床边坐下,轻轻的问,“还疼吗?” 凌子放下胳膊,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你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还疼吗?” 凌子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言自语道,“总是会有点痛的。坐起来喝一点粥吧,应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我应该早一点过来的。” “我不饿,”顿了顿又补充道,“在医院吊了不少葡萄糖,真的不饿。” “那好吧。幸亏发现的及时,出血也不严重,手术很顺利,恢复的好的话,应该对以后没有太大的影响。”说着注意观察着凌子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忍不住,又继续问:“流产之前,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凌子一脸的平静,我以为她会暂时不想跟我说这件事情,听了我的话,眨了眨眼睛,没看我,“知道。” 说完,她的一双好看的眼睛突然警惕看了看卧室的门,我也立马转身,速度够快,正好抓住了,发现了虚掩着的门缝后面的一双眼睛,见我们发现了他,张迎泽立马惊慌失措的躲开,不久又回来慢慢的打开门,看着我们说:“我是想问问,凌子真的不吃了吗,我又热了一遍。不是故意偷听的。”他手里正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副小孩子做错了事的模样。 偷听又怎么样呢,这人,还是傻得可以。 凌子不说话,只是看了看他又转移视线,我便对张迎泽说:“不吃了,你也洗洗睡吧,你的东西都在老地方收着呢,知道吧。快走吧。” 张迎泽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腾出一只手带上了门,咯噔一声,我们都确信这回门关紧了。 我从自己的床上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放在凌子床上较空的一边,也不洗漱了,脱了衣服袜子就钻了进去。 凌子嗔我一声,“脏死了。” 我嘿嘿一笑,脏也是脏我自己的被窝。我躺下来,脸朝凌子侧睡,手指绞起了凌子一缕长长的头发,周围很安静,我在想先说她的事情还是先谈我的事情。 凌子微闭着眼睛,突然开了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呗,别把你给憋死了。” 好啊,既然得到了你的容许,自然要把我心中的疑问都解开了,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老是让你总憋着心里。 “如果孩子没有流掉的话,你会怎么办?” 凌子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些,一定没有想到我上来便提出来这个问题,但是还是缓缓的给出了答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心里一直很矛盾很犹豫,我了解生命的意义,但是正因为知道生命的沉重,更觉得这样的我没有能力把它带到这个世上,我承受不了这些,抚养的问题先不说,女大学生,未婚先孕,单亲妈妈,未婚妈妈,不,我不敢去做这样的角色,我承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也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指指点点,那太可怕了,” 我看着凌子的脸上竟出现了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继续,“竹子,你知道嘛?那年我被强奸之后并没有自杀的念头,我只觉得是自己受到了伤害。但是后来,我吞安眠药了,因为我真的面对不了那个环境了,那些人,啊,我不想再想了。”她的表情越发的痛苦了。 我立马握住她的手,“好的,好的,我们不去想那些东西,不想。” 原来,一些看起来已经消失的痛苦,其实只是遁了形,总会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再一次残忍的现身。凌子只是避开了那个心结,并没有去克服它,可是说到克服,谈何容易。那这样说来,强暴犯和冷漠的世界给凌子带来的伤害是平分秋色的,或者后者更多一些,因为受伤的人都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时候,后者还喋喋不休的抓着不放,在人的伤口上撒盐巴。 凌子没有勇气带这个孩子来这个世上,我猜也是怕旧事重新上演吧。我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关于我不好的消息爆出来,我求凌子不要管这件事情,当时凌子说到把一院比作监狱,即使刑满释放了,出来也是要背着罪犯的骂名。凌子对这一类相关的事情太过敏感了,恐怕她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替我处理的问题吧,虽然激进了一些,但是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她怕我经历相似的经历,或者说是重蹈覆辙,所以竭尽全力的来挽救这个事态,扭转局面。 等凌子平稳下来,她又说:“你看,这孩子好象看出来我是个无能的人,胆小,给它带不来幸福,所以嫌弃我,自己走掉了,这样也好,终于我不用在烦恼了。” 我想了想回答到:“不是啊,它是觉得爸爸妈妈还要上学,也不懂事,感情的问题还没处理好,于是知道自己有点猴急了,打个滚又回天堂了。” 说完了又想,天堂?在凌子的认知观里更相信地狱吧,不过还好,她没有反驳我这段安慰意图过于明显的话。 过了一会,凌子又问我,“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张了张嘴,开心的说,“我的当然好的不得了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夏雯是个大坏蛋了,哈哈。” 凌子也宽慰的笑笑,“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辛苦了一段时间。” 她又问我,“今天,你一直跟那个王老师在一起吗?” “没有啊。” 然后又兴高采烈的把我和杨洛见面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他对我说的什么话,一字不拉的全部复述给凌子听,想着她一定会替我感到高兴,或者帮我规划未来,这样总可以缓解一下她心里的烦忧。 可是,凌子听完了,只是正经八百的问我,“那你那个王老师怎么办?” 我一听便急了,“什么他怎么办啊,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你应该祝福我现在。” 凌子把被子往上拉一拉,“随便你,不过你和杨洛可真是太曲折了,接下来,要是想一起走下去恐怕不容易吧。” 唉,思绪又开始乱飘了,为什么要提到王伟南呢,为什么一提到他,我就有愧疚感罪恶感呢?这个时候,我该担心的问题不应该是我和杨洛接下来该面对哪些问题嘛? 提到杨洛,又从衣服里掏出手机,把他的名字从黑名单里追了出来。又退回到主菜单上,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我跟杨洛走之后,王伟南都没有再找过我。 他现在在干嘛呢?从电话簿里翻到他的名字,犹豫着要不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不知该说什么,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 我终于和杨洛幸福美满的在一起了,我们牵着手,彼此的眼里满含着怜惜和爱意,无忧无虑的走在医院里,突然看到了一群人,我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中间的王伟南,然后周围围着他的好多人,有高老师,殷老师,沈老师等等。他们看见我和杨洛紧紧握住的手,一阵骚动,王伟南脸上面无表情,可是那个眼神冷若冰霜,让人一直无法直视。只是周围的人对着王伟南大笑,满是嘲讽的意味,“绿帽,”“你带绿帽了,”“哈哈…绿帽” 而我就是在笑声和绿帽的字眼中惊醒过来。 ------题外话------ 今晚只更这一章了,编辑说你有吃奶的劲也要憋着,囤货,所以这两天妹子们不要抱怨啊。 另外在编推里看到文了,好开心,收藏有21了,不知道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但是都十分的感谢啊,虽然离200还很远很远,呵呵。 希望这次推荐有好结果啊。 话说王老湿这两天有点忧伤啊。 公告 入v不是我本意+新手的成长与失误 医生的绝世魅宠,公告 入v不是我本意+新手的成长与失误 简有乃新人作者,开始啥也不懂,只会埋头码字更文,以至到16w字才想起来去搞签约这个东西,签好之后又是埋头码字更文。舒悫鹉琻 有一天突然编辑大人突然来找我了,硬生生的被我更文的速度给招来了,编辑说,太晚了,驻站时间太久了,错过不少机会,我问什么机会,她说推荐,我哦了一声。 然后又在她的指点下换了文艺范十足的标题和简介,第二天就首推,第三天就入v,我想这速度也很罕见吧。 编辑说本来名字太文艺,书热不起来,现在了也很难热了,晚了,赶快完结开下一本。 下一本我会开的,但是这一本我很用心的开始,虽然是很清水清水的那种,编辑说也很难再潇湘热起来,但是我觉得大神的清水文就火了啊,我不求成绩,一定按质量结尾,好好完成了这本才能更好的开下本。 但是我真的好担心入v就没有人看了,一个人都没有的话,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该是多么多么忧伤的故事啊。 我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还是只能埋头码字更文,用勤奋感动亲们,所以我保证万更,更快的我也可以但是我得保证质量,细节什么我特别在意了,所以不能只为了拼字数,对你们眼睛不好哈。 下一次的时候,我就懂了名字不那么文艺范,我要努力研究亲们的喜好,对症下药,当然最主要的我写东西是写我想写的东西,比如说这一本暗恋的主题,原本名字叫做潜行的爱,很文艺吧,嘿嘿。我会注意剧情,人物,故事性,趣味性,还有我内心里最想表达的感情。我还知道不能自己一个苦干,还要多和编辑交流。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和亲们交流,可是评论什么的都太少了。昨天我申请了一个会员马甲——简有天下,这样我也可以在评论区随便逛逛了。 我这篇文不是扑不扑文的事情,而是由于我的傻,连给他扑的机会都米有。反正是极其失败的过程。但是我不气馁哦,简有是越挫越勇行的。 最后这是一部甜宠文哦, 亲们不想看看这个傻姑娘到底是怎么投入到王老湿的怀抱的么? 亲们不想看看傻姑娘是怎么从杨洛那个坑里跳出来的么? 亲么不想看看后面的坏淫坏到什么程度吗? 亲们不想看看王老师怎么翻手云覆手雨保护傻姑娘的吗? 要不了几个银子的,当然有没有银子的朋友不嫌麻烦,可以留言,发给你邮箱哦,这句话编辑看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宰掉,但是不管了,入v不是我本意。 我只是希望我写的故事有人读,那样幸苦到现在内分泌失调,大姨妈紊乱,也就值得了,依旧求收藏去支持求评论,感激。 以后每日万更万更,爽到爆啊 第六十五章 第二个吻—恶作剧之吻(万更)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五章 第二个吻—恶作剧之吻(万更) 第六十五章 而我就是在笑声和绿帽的字眼中惊醒过来的。舒悫鹉琻 起床后,我的枕边是空的,混混沌沌的爬起来,走出卧室,发现张迎泽的沙发上是空的,卫生间里有马桶抽水的声音,边走过去,听声音,我猜是凌子,敲门,正好凌子开门出来。 我看着她,“你不要沾凉水啊,虽然是民间流传什么的,但是最好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凌子走出来,“就你瞎担心,大冬天的,没事我沾什么凉水啊,你也想得太多了。” 我嘿嘿笑笑,又问,“看到张迎泽了么,他去哪里了。” 凌子不看我,“不知道,我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才醒的。你快洗洗弄弄吧。” 我点点头,走进卫生间,脱下裤子,蹲坐在马桶上,不经意间瞥了瞥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卫生巾上还有点新鲜出血,想着这个伤口完全愈合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洗脸刷牙的时候,又听到屋外开门的声音,便探头出去看看,便见着张迎泽领着早饭另只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我猜应该是a城日报。 看来报纸上是有什么动作了,不免有几分好奇,便一边举着牙刷一边走出来瞧一瞧。张迎泽一看见我,刚要出声音,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可不期望a城日报上会爆出什么好的东西出来,。免得卧室里的凌子听见了,闹心。 张迎泽似乎会意,把报纸递给我,还一边压低声音说,“你看看吧,在社会娱乐版,篇幅蛮大的,不过还好。” 我接过来,我想如果站在夏雯的父母角度来说,会怎么看待这一事情呢,愤怒总归有的,但是想归想,处理的态度自又另当别论了。 我没有先看文字,而是先把这块版上的图片,一张一张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基本都是杨洛和夏雯的合照。看着他们的合影,中规中矩的,若不是两个模特都特别出色真没有什么看头,是比我和杨洛的合照多啊,不过还好,没有一张能比我手机里的那张更显得亲昵的了吧,好吧,为自己的阿q精神鼓掌。 文字部分,描写的就是一对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情比金坚的故事,是的,重点突出人无论是谁都插足不了。后面还有一段文字: 两位情侣的好意为乐一院拍摄四十周年的宣传海报,不想外形等条件都十分出色引来围观。本来对于二人的走红热度一直是持续高涨的,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所谓人红是非多,最近某电视栏目组可能受到蛊惑,播放的这一期节目凭借二人的热度和一院四十周年的影响力再一次引起了舆论界的高度关注。可能只是无心之失,但是对爆红的两位年轻人:杨洛和夏雯,以及一院的形象的负面影响都是极其大的,再次希望大家理智的看待这一次的事件,并抱着娱乐的心态一笑置之。另外据可靠消息,杨洛和夏雯的订婚不会受到影响,为充分准备,时间拟定于2011年1月1日。 啊,新年元旦啊。原先只是放出消息,引起关注,配合着一院四十周年的宣传,总觉得生还是很遥远很不真实的事情。如今订婚的时间也出来了,还有十几天了,忽然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张迎泽开口道:“是吧,他们避重就轻了,先秀恩爱,在说到电视节目,虽然只是寥寥几个字点点,但是态度在明显不过了。” 我把报纸放在桌子上,嘴巴里还喊着牙膏泡沫,咕哝着回答到:“这样很好了,你看,都没说我啥。” 说完,又返回卫生间,吐掉泡沫,漱了漱口,吐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可是,这样很好吗?虽然没有提到我,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我,但是所有的人知道有一个这样的我存在,可是报纸里他们那么甜蜜,那外人再看我算什么,要么真是一个假掉渣的绯闻,要么就是一个十足的大笑话,拼命插足的小三最终还是失败了。好吧,无论哪一种,我总算是娱乐了大众。 当然这是所有人都相信a城日报所说的报道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但是群众思考思考还有这么个事实存在,a城日报是夏雯的娘家,杨洛的丈母娘家,本是很友好甜蜜的关系,但是在无干的人看来,总可以想到a城日报这样做多少会有点包庇的嫌疑了,我想这也是报纸为什么采取这么中立低调的态度来报道这件事情吧。 低调归低调,态度总是摆出来了。 凌子喝了点粥,气色也比昨天好多了,冷不防的跟我说:“还好你没送我去二院。” 什么时候,凌子要是可以做到对目光,评头论足什么的忽略不见就好了。 吃完饭之后,我去上班了。第一,我没有跟科教科请过假;第二,我只跟病案室里白发苍苍的老眼昏花为人古板的老大爷请了一天;第三,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没有做错什么我要做君子;第四,昨晚杨洛发短信给我说“明天医院见”。 张迎泽没有去上班,凌子对我说我不需要他的照顾啊,我说你自己跟他说去,她没有去说,出门的时候,我揣着两份报纸,看了看这俩人,心想着你们先随便乱搞,搞出问题了我在来看看。 —— 一大清早的医院还是比较安静的。 到了病案室,我卸下了全副武装,开始了机械没有意思的工作,早点做完的话,老大爷也不会挽留我,这样我也就可以早一点下班了。蛮好的,这里特别清静。 但是今天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大爷今天给我指派任务了,骨科的一些病理报告单拖欠的时间太久了,九月份的病历档案最近要包装搁置起来了,让我过去一趟拿过来。我弱弱的问,他们不可以送过来么,老大爷脱下厚重的老花镜终于第一次正视的看我一眼了,质疑的问我:“怎么你不愿意?” 我干笑两声,哪里不愿意,哪里不愿意,难道让我说自己最近特别火,不方便出门么? 于是还会乖乖的出去了,心里想着病案室要是有个医用口罩什么的就好了。这样,也配我的白大褂。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想骨科,不就是可以看到王伟南了吗?唉,不过也要看到殷老师那群老师,他们会不会问我什么啊,还有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去那边看看了,其实这样一想,实习走过的科室那么多还是跟骨科的感情比较深厚。 —— (路上见闻忽略,你懂的) 到了病区,我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想着要是能遇上王伟南就直接问他要了病理报告单就撤,不打招呼了,因为对着殷老师他们有关于我和王伟南之间的事情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不想说,唉,真的很难开口啊。以前怎么就能不管不顾的一直吵着王伟南要摊牌,撇清关系呢? 我就那样跟杨洛走了,王伟南要不是为了不戴绿帽,还会在意吗? 办公室里没有人,想来也是,骨科的生意一向很好,查房的时间总是比一般的科室要久一点,于是自己在办公室里乱逛看看那边有病理报告单的影子。 还没有找着呢,便听到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查房结束了,那现在接下来就是大的得空休息会,小的进来开医嘱,更小的滚出去换药。抬眼看去,便见到殷老师和沈老师,他们见到我也是一惊呢,殷老师笑着说:“小姑娘怎么来了?” 我立马走过去,到跟前,先打招呼,又开口说了病理报告单的事情,王伟南到哪里去了,一般不是他开医嘱吗? 听我说完,沈老师哦了一声,连连说道,“又忘了,又忘了,病案室的人都催我好几回了,唉。”便走开去找东西去了。 殷老师看着我,问:“节目里说到的那个竹子,是你吧,医院里几件事情的遭遇跟你一摸一样啊。” 这个东西也不好瞒着他了,我点点头,“是的。但是殷老师,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王老师的事情啊,没给他戴过绿帽,真的。”是吧,跟杨洛的那个松松的拥抱,一般朋友都会做吧,我就抱过张迎泽。 殷老师嘿嘿笑开来,“我又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不过你王老师来这两年可就跟你好过啊,怕你不懂珍惜,提醒一句。” 唉,珍惜个毛啊,都是假的。 想起来又假装往外望了望,自然的问道,“唉,对了,殷老师,怎么没有看到王老师啊,他人呢?” 殷老师探寻的望着我的脸,带着考究的语气开问:“你不知道,昨天他请假了,说茂源那边有点事情,今天又打电话来说还没有忙完,再请一天。你们俩个不是住在一起的嘛,怎么会不知道?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赶紧摇头,加上摆手,“不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啊,昨晚我没住他那边,我朋友生病了,要去照顾她,昨天在他那里他也没有说请假的事啊,怪我走得急,”顿了顿,想起来什么,又立刻不上一句,“女的,我那朋友是女的。” 殷老师脸上这才恢复了平静,“嗯。唉,茂源那边好像开始忙了,你王老师也要走了,辞职报告已经交了,怪舍不得的。” 我听了只是呆呆的重复了句,“走了,辞职?”慌忙反应过来自己疑问的语气,便又说到:“啊,对的,他跟我提过,要走了,去茂源那边。”昨天记得好像他跟我说下午要回医院的啊,是去忙茂源的事情了? 已经辞职了,很快就要离开医院了?怎么都没有跟我提过呢,还一天到晚“女朋友”“女朋友”叫的欢快,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提一声。这样,是不是以后都没有什么理由见面啦,原来不用等我考到北京,咱们在a城就可以不相往来的。 沈老师拿了一大叠报告单给我,说是十,十一月份的也都在这里面呢。我回答说知道了。 打算走了,见沈老师转头对殷老师说,“要不今晚也叫王杏竹过去吧,帮我老婆打打下手,咱们一群大老爷们肯定只管吃了。” 殷老师点点头,那很不错啊,都是熟人。 沈老师便又转头对我说,“王杏竹啊,今晚我老婆请咱们小组的医生来咱们家吃饭,聚一聚呢,也当给王伟南送行呢,你也来,跟王伟南一起来,他知道地方,早点过来啊,四点就到。” 本来想推辞,我想了想,也好,去见见他看他生我气不。 回去之后,处理完了余下的工作,就想要不直接去王伟南哪里,收好东西打算下班。杨洛的电话来了。 “你在哪呢?” “哦,刚下班,要出来来了。” “那我再急诊楼出口这边等你。”病案室在急诊六楼 我想了想,觉得我和他在这情况之下还是不要太过招摇比较好,免得又招惹人注意,可是又想杨洛可能不屑于做这样躲躲藏藏的事情,不能直接说,便立马改了方向,“你再大门口吗,我在那边等不到电梯,从污物处理专用电梯这边下来了,旁边有侧门,马上到了。” “那我马上过去。” 从电梯出来,果真看着他嘴角带着抹笑,立在门口,头一次看到他专门等我呢。 “哎,竟然你先到了,”我笑着说,快步走到他的跟前。 杨洛笑笑,不管我这句话,“吃饭了么,我们一起去吃,还有些话跟你说”说着伸手过来拨了拨我额前乱糟糟的头发,我一惊,反射性的后退。 再看杨洛时,一脸尴尬与苍凉,我立马解释说:“杨洛,可能突然我们这么亲密,我还不太习惯,所以你…不好意思!” 杨洛,还是上前一步,使劲挠了挠我的头,尝试赶走尴尬的气氛,这次我没有躲,“知道了,是不是看了今天的新闻了,我跟夏雯订婚的时间是不是吓到你了。” 既然提到这个问题了,好,那我们就提一提,总是要面对的,“嗯,看了。” “发那篇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会尽快找夏雯谈一谈的,也会跟爷爷说。” 我轻轻的开口,“两边都不太好开口吧,你不要操之过急。” 杨洛又笑笑,“你相信我的吧,是吧,这一段时间我们尽量少见面吧,要不然报纸抓到了又要抓着不放了,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你看,他总是为我考虑的。是的,我们这样保守着秘密他先是考虑到了我。 我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能处理好吗?我可以抱着这份期待吗? 本来已经绝望的感情,忽然间满血复活,幸福蒙蔽眼睛的时候人也变得无知无畏起来。这次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不原意轻易放手。 有道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黄河马上就到了。 我带着杨洛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吃了饭,他因为临时又被叫回去上手术,我们便匆匆分了手。 我看着时间刚刚到一点钟,没什么事情先去王伟南那边吧,这次帮他做圆满了,那估计以后咱们的“情侣关系”也算是差不多到头了。 —— 到了那边,敲门没有人应,于是还是从老地方掏出钥匙进了门,四处看看屋子里果真是没有人的,应该去茂源那边了吧。 百无聊赖,看见王伟南的书桌上有些乱,便走过去帮他打扫一下,怎么这么多文件啊,生产检验报告,合约书,宣传策划,季度收益帐表,五花八门的,啥都有,他在茂源到底干的什么兼职啊,这么多事情都要你做,不累死才怪。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又坐下来打开电脑,上上网打发打发时间。 桌面上有个图片的快捷方式吸引了我的注意,上次用着电脑的时候,还没有呢,便不经意点开来,真是吃了一惊,这不是我么?啥时候拍的。 图片上我是穿着白大褂的,安安静静的立着,照片经过处理,人漂亮多了,也白很多,看着发型应该还是在骨科的时候吧。不过这ps的人技术真是高超啊,这样看起来我比夏雯宣传照里的样子也差不到哪去吗? 可是,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我的照片会在王伟南的电脑里,莫非他真对我有点意思,可是还是有点不科学,有意思的话,一般不是都把喜欢的人的照片做屏保吗,还有就算他嫌这样太高调了,也用不着留一张穿着白大褂的,而且应该是因为嫌我丑,才把我ps的更白更瘦,眼睛更大吧,这有点不科学啊,嫌我丑还对我有意思。最为关键的是,昨天还没有这张图片。 我想了想只有一个解释,有次看过王伟南处理一些器材的照片,我想他可能拿着我的照片练练手,提高ps的技术吧。 能不能说得通这样? 等了一段时间,上了一段时间网,王伟南还没有回来,已经要三点了,也不知道这里离沈老师家远不远。 踱踱步子,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无意间视线被客厅里两株草树吸引了去,大家伙还好,依旧是郁郁葱葱的,但是我的缩小版草树今天精神咋这么萎靡呢,还有一片枯黄的叶子呢,不是冬天来了,你扛不住吧。立马弄了点水给它浇一浇,想着不能厚此薄彼也稍稍关爱了一下大家伙。 要不在来点光合作用吧,又抱着小家伙,放到了卧室里的阳台上,这里背风,阳光充足,真是温暖。闭目养神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我回头看,看见了王伟南,他见了我也先是一惊,淡淡的开口,“你来了。” 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你刚从茂源回来么,一直忙到现在嘛,午饭吃了没有,累不累啊,要不要喝水?”额,我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这么多话,*裸的巴结吗。 王伟南先是没有表情,后来听着嘴角也弯了一点,“好了好了,今天做的都是些不用出力的工作,没上手术累,饭早就有人帮我订的,现在也不渴。” 呵呵,亏得每个问题都耐心回答了。我看着,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去松一松自己的领结。脱了外套,放在床上,人也坐下去了。 他又抬头问我,“你刚刚在做什么呢?” 我挠了挠头,又转身指了指阳台上的小家伙,说到:“这小家伙叶子有点黄了。” 听了我的话,王伟南连忙站起来,“是嘛?”走到小家伙那边,仔细看了看,我也跟过去,见他眉头皱了皱,“还真是有一点,这两天太忙了都没有注意到。”像是自己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我说。 “嗯,小家伙就是脆弱啊,你看大家伙就不会有这些事情。”我跟着回答。 王伟南理了理叶子,“话也不是这样子说的,做什么事情都要上心,养植物也是这样的,本来就是门大学问,光是浇水也够人研究好久了,更别说其他了。” “说得好像你老手一样。” 他看了我一眼,“本来就是老手啊,外面的大家伙买来的时候比小家伙也大不了多少,我都养多少年了,舍不得行李少带两件,还硬是把它从北京给带过来了。” “多少年啊?” “大学的时候开始的吧,具体大几我也记不太清了,以前还养其他不少就这个坚持下来了。” 我去,好长命的盆栽观赏植物啊。我指着小家伙说,对王伟南说:“王老师,小家伙你也好好养,养大一点,让它们俩成双啊,现在他俩看起来像母子,把小的养大点,看起来像夫妻最好了。”说完觉得自己幼稚了,养个破植物还成双,你当是介绍对象啊。 我以为王伟南会嘲笑我幼稚,可是没有唉,他只是淡淡的说:“那大家伙要多多修建停止下来,才能让小的追上啊。” 摆弄了会,阳光渐渐微弱了,我才想起来时间不早了,便对他说:“王老师,那什么,沈老师让我们晚上去吃饭,你知道吧。” “嗯,跟我说了,也让你去了?” “嗯,让咱们四点就到。” 说完,见王伟南抬起胳膊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我们走吧,不早了,把它拿进去,晚上温度低。” “嗯,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我就想,那事就这样了,把他干干的晾在那里,我正大光明的去给他“带绿帽子”去,也毫不在意了,啊,看来他并没有生气咧,也没有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唉。 我去,我还叹什么气,难道还巴望着他生气么? —— 到了那边,发现沈老师家住的是公寓,也比王伟南家大多了,当然了,人家是新房吗,两个人住,况且沈老师比王伟南早共工好几年房子面积大些完全可以理解啊,以王伟南的野心,以后他的钱途绝对不可以小觑。 进了屋,得到了若怡姐的热情招待,话说原本就觉得若怡姐有点胖嘟嘟的,如今再看来已经肥嘟嘟的了,果然是新婚燕尔啊,幸福很养胃。 后来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殷老师组里的医生包括我一共有七个人,还有两个是刚进医院的住院医生,殷老师他们平时都很关照人,所以彼此之间关系都特别好,我猜也是如此,在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在他们面前带我和王伟南一如往常,也没有把我和他的关系透露出去。 大男人果然是都不进厨房的,而我也不太会,所以掌勺的就只是若怡姐,我则帮她打打下手,她让我洗东西我就洗东西,她让我切菜我就切菜,看着她手里活的麻溜程度,我觉着今晚肯定是要享口福了。我们在厨房里忙碌着,外面一群大老爷们则在聊着天偶尔传来哈哈大笑。若怡姐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我们俩个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我忍不住问她,笑着问:“若怡姐,结婚很幸福吧。” 她笑一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反问我:“那你呢?” 我抬头看她,正遇上她戏弄的眼神,“我问你呢,我又没有结婚啊!?” 她稍稍侧身望了望了外面的男人,我知道她看得是谁,“其实都一样的,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就觉得很满足很幸福了。” 是么,沈老师的笑容这么强大?想着也伸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先是撩过沈老师,然后视线不由自主的锁定到王伟南的身上,看着他淡淡的说着笑着,偶尔突然一个大的笑容,不经意的我的嘴角也挂着笑,没觉着时间看的久了一点。 若怡姐的声音又响起来,“看你笑得,你也很喜欢他吧?” 我一愣,刚想反射性的反驳“谁喜欢他啊”,话到嘴边又想起来这个不能说,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啊,我好喜欢他。” 若怡转回身子,拌了拌锅里的汤,“王伟南可比我家这口子帅气多了,你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其实啊刚开始只是随随便便的态度去相了亲,家里看他是个医生人又特别踏实,又想到自己老大不小,就那样结婚了,真想不到居然见到了一块宝…” 我惶惶然的,并没有太听的进去若怡姐后面的话,半响,还是疑惑的问道:“若怡姐,看着一个人开心,自己便赶到满足幸福,就意味着你喜欢那个人么?”忽然很怕听到那个答案。 “傻丫头,能给你幸福感觉的人,你不是喜欢他还是什么,你还是有点小啊。” 我也不理她,只是自己尝试给自己理清思路:“看着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就觉得满足幸福”;“看你笑得,你也很喜欢他吧”;“傻丫头,能给你幸福感觉的人,你不是喜欢他是什么?”,接着脑子里满满的全是王伟南的笑脸。在联想起自己最近的古怪的想法和行为,天呐! 难道真的是:是啊,我好喜欢他。 可是有这样的吗,喜欢一个人居然自己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事情吗,跟我喜欢杨洛完全不一样啊。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杨洛啊。 后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尽量避过他的眼神,本来一顿美好的晚餐也吃得不顺心,王伟那见了,以为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提前回去,然后我刺猬的毛病就又犯了,不过在人前还是压制的比较好。 中间的时候,沈老师提出来光吃饭太无聊,王伟南还不喝酒,大家来玩玩真心话大冒险。只是想着气氛不太高我也就参与进去,要是我能预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给我一百万我也不答应玩了。 顺顺利利的玩了几局,一直没有点到我,一般大家都接受真心话的,坐着动动嘴皮子就能算惩罚完毕的。中间王伟南被点了一次,沈老师庸俗地问他:“你喜欢王杏竹哪点?” 王伟南眼皮都不带眨的,就说出来:“我喜欢她全部。”众人做呕吐状。 沈老师又问,“你不喜欢她哪点?” 王伟南得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你只有一次机会,我只回答一个问题。” 我坐在一边暗地里发笑,一群白衣圣者,庸俗的钻进黄土里去,居然问这种幼稚没有营养的问题。 但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终于还是被逮着了。 沈老师笑着问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我想一想,实在不想回答那些掉渣的问题,大冒险吧,就在这屋子里大冒险还能险成什么样,顶多就是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吧,果断的,“大冒险!” 沈老师贼贼的笑着,“就怕你不玩大冒险呢,若怡去帮我家的医药箱拿来。”我去,从游戏道具上上可算体现出来你是个医务工作者了。 我看着他的操作,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啊:拿4号的手术线穿了手术的大号三角针(手术封皮的针都是弯的),还不忘过一边水,然后钩住了桌上盘子里的一个肉丸。 心想,沈老师,你可真有童趣,不就是想让钓我么,这有何难的。 心刚放下来,边听他说:“请从在座的男同志里挑选一名,陪你一起完成这个游戏——俩人同时咬一口这个丸子。” 呵呵。 还用选嘛,王伟南清了清嗓子,我便朝他看去,于是乖乖的回答到:“我选王老师。” 然后我和王伟南面对面坐着,沈老师站在我们的一侧,悬着一根线在我和王伟南之间。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沈老师是有心为难我们的,你看,他不停地移动着绳子,丸子动来动去,我和王伟南张着嘴巴追来追去,脖子都算了,众人就是笑啊。受不了就超沈老师吼一声,“沈老师,你再这样我就不玩了。”反正我最小,又不是什么大丈夫。 沈老师识相的认错,“好,好,这下不动了。”然后果然不动了。 我的嘴巴先是勾到了丸子,然后王伟南也过来,突然间沈老师手一提,中间没了隔挡,两片嘴唇便碰到了一起。 众人更是笑得止不住了。 我立马快速的收回来,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心脏也怦怦跳,脸上一团燥热迅速蔓延开来,便听见殷老师说:“小姑娘还真是纯情啊,瞧那脸红的,哈哈。” 脸红了么,上一次那么激烈那么长时间的吻都没有感觉,为什么这一次轻轻地一碰就产生这样的反应了呢? 难道真的真的真的是:是啊,我好喜欢他。 那我这算什么,脚踏两只船吗,爱着杨洛又喜欢上王伟南,不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杨洛还让我相信他呢等着他呢。 我看了看王伟南,他面上带着笑,脸上却没有我这般的反应,又看了看众人,还在笑。 我慌乱了,退一步站起来,“我…我…我要回去了…”想了想,又找借口,“我朋友生病…衣服还没有收…我现在要回去了。” 众人这才笑声稍住,但是嘴角都还噙着笑,“还害臊呢,又不是别人亲你,”“没被他亲过啊,”“这有什么,沈老师逗你玩呢,” 只是再看王伟南的时候,一脸严肃。 “真的,真的很要紧的,朋友病了,王老师殷老师你们都知道的,”好吧,管他像不像话,总算是一个理由,牢牢抓住不放好了。 若怡姐才开口道,“那也行,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王伟南就送她回去吧,以后有的时间再聚一聚。” 我连忙摇头,“不用送,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不是送行吗,怎么少得了他?”怎么还有这么多话要说啊,我要走了,我要外面冰冷的空气来给我降降温,清醒清醒脑子。 我也没有去看王老师,便故作镇定的走了出来,到了门口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又转身对王伟南说:“王老师,晚上黑,路面结冰,开车要小心啊,我走了。” 再看其他人的时候,好像脸色都变得好些了,是吧,我收尾收得还行。然后便出门。 外面果然冷啊,冷得我一下子便打了个哆嗦,但是脸上还是滚烫,一想到刚才的问题脑子里又烦忧起来,低着头往前走。 直到身后又响起,“等下。” 我回头也看到了穿戴整齐的王伟南正往我这边赶过来,等到我身旁,我急着问:“王老师,你怎么出来了,你不能出来啊。” 他不管我,“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不要你管,快回去。” 他平静地说,“你都说了,晚上黑,路面结冰,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呢?!” 忽然莫名的焦躁,烦恼袭上心头,又变成了刺猬,“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要你管啊。” 他关切的看着我,“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烦死了,烦死了。” 忽然他的表情紧张起来,“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吗,怎么烦了,啊,跟我说说。” 我看着鼻子出了鼓气,心想怎么跟你说啊,便不理他掉头就走。 他追上来,“你又闹了,你又闹了,大晚上的。”他拦下我,拉着拖着我就拽到了汽车旁边,把我塞进副驾驶座,好吧,无论在哪一个男人面前,我都是弱女子。既然拗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安稳的坐车回去吧。 他发动车子,上了路。两人无话。 车子开着开着越来越顺当起来,王伟南又开口道:“刚才亲你是有感觉了吗?” 是有感觉,但是怎么能让你知道啊,你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是实在不敢相信啊,我怎么可以有感觉呢,于是恶劣的回过去,“废话,能不有感觉吗,当着那么多人,丢死个人。” 听见他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我想又对我这个刺猬无奈了么? 第六十六章 还是我真是一个荡妇?(万更)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六章 还是我真是一个荡妇?(万更) 第六十六章 听见他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舒悫鹉琻我想又对我这个刺猬无奈了么? 现在心下似乎也明了不少,为什么我老是对着王伟南不由自主的变成刺猬,那也是因为这个人特别啊。 我也不去看他,只是转头望着窗外,暗黑的夜晚下偶尔闪过几处遥远光亮的灯火。自己安静的坐着,偷偷的使劲掐自己手背上的肉,也不觉着疼,现在想着身边坐着的人,和刚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即使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爱着杨洛,又喜欢上了王伟南,难是不是乘着感情还没有覆水难收的时候,赶紧打住,免得越来越乱呢。 即使我和杨洛的明天是多么的难以保证,但是想到杨洛那双盼望渴求的眼睛,我还能做什么,只能心无旁骛的跟在他的身后,坚信他给我的相信,翘首以待着他渴求着的我的等待,这么简单容易的要求,难道我还做不到么? 我,可以吧?一定要可以。 我下定决心似的,于是转过头对王伟南说:“王老师,你要离开一院了吧,以后是不是咱们都没有什么理由见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医院实习一天在殷老师他们面前我都会装的好好的,不会漏什么破绽。咱们差不多就这样算了。”是的,不能见面了。 王伟南听了我的话,吃了一惊,“什么没理由见面?什么算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远远的前方还没有被车灯追上的黑暗。 王伟南又问,凉凉的语气,“昨天你们见面做什么了?” 听完这个问题,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力,掐着已经泛红的手背,假装随意的说,“哦,去我们的大学逛了逛,又去以前我们最常去的一家店吃了饭,王老师,我现在可幸福了,杨洛说等他处理好了一切,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本以为他多少表露点哀伤什么的,冒牌情侣也是情侣,可是只听他冷哼一声,嘲笑的说,“哼,你还真是幼稚,不会真相信他能处理好吧,还有,你也不要异想天开,就你,你以为人家的家庭会接受你么,劝你尽早放弃,不要玩火*。” 听着他冷嘲热讽的语气,就莫名的来气,又想起来沈老师结婚宴,我们在总统套房里他跟我说的,对杨洛不好的评价,更加怒火攻心,“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啊,比我大几岁就装着什么都懂的样子,了不起吗,我们的感情到底脆不脆弱,你就等着瞧好了。” “好啊,看来你是不彻彻底底的死心就不知道怎么放弃了,既然这样,我一定拭目以待,等着看好戏,”看了我一眼,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丧家犬的样子也见多了,也不怕在多见一次。你们闹,精彩的时候我在旁边再提你们鼓鼓掌。”看着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说句实话,王伟南生气的样子真是不多见。这样的他,反让人觉得生机了不少。 临了临了的时候,又让我多记住了他这样的一个表情。 从这些古怪的想法中挣脱出来,又想起来一些决绝的话语,看来好聚好散什么的是做不到了,“我丧家犬的样子那还给你看啊,今天话就说清楚也好,以后你走了,我在外人面前会做好样子的,用不着担心,等下车了,咱也就算结束了,好吧。” 王伟南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真是给刚才那个吻刺激到了么?不是早说了,分不分我说了算,你老是提分手真是伤到我了。至于你要是因为杨洛那小子嘛,他要是真能处理好一切,那我心服口服地拱手把你送过去,不过,我向来对自己高瞻远瞩的目光比较自信。” 忽然开始哀伤起来,如果我跟他说,这个游戏我玩得入迷了,你倒还是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收放自如,如今我陷进去喜欢上你了,所以可不可以趁我还能自救的时候放了我。本来已经身处无边无际的一片蓝色忧郁大海,发现了礁石刚爬上去缓了口气,现如今口渴的要死,如果再喝一口水,发现是死海一样的咸的话,我真担心自己会熬不下去的。 可是,我怎么可以说呢,说了会不会又引来他的嘲笑,会不会这样取笑我,真以为你是多么专情的人,爱着别的男人的时候又爱上了我,是有多花心啊,你的痴心也不过如此么。唉,如果在联想起来我在他面前维护杨洛的样子是不是更会让他鄙视了,不,我不能自求羞辱。 想的时间久了,都忘记了,刚才他对我说的上一段话说的是什么东西了,情绪稳定了,人也安静下来了。 刚刚他跟我说什么了?算了,不接他的话,吵也没有意思。 时间安安静静的流淌,慢慢地进了凌子宿舍的小区,停下,我下车。再见也没有说,便直直的往楼道里走去,忽然耳边响起了尖锐的汽车鸣笛声,虽然讨厌,还是回了头。 王伟南从车窗旁微微探出的脑袋,盯着我看,淡淡的说,“如果杨洛要处理,你就让他处理,不要插手,”稍稍停顿,又加了一句话,“你只能帮倒忙。” 我听完了,也不回应他,你怎么知道我只能帮倒忙?帮不上忙是真的,那还会帮倒忙? 他说完了也不开车走,就一直打着车灯照着我前面的路,等我进了楼道,感应灯光亮了起来,转弯爬上二层的楼梯时,才听到外面车轱辘磨地的声音,这下走了吧。 我没有跟凌子提我和王伟南的事情,这一晚我睡的一点也不好。 —— 第二天,凌子说她要回家过一段时间,医院那边已经请好假了,唉,这可怎么是好,她是想躲一躲张迎泽吗?说了好久,她也听不进去,只好听了张迎泽的话,让她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也好,说不定就能相通了呢。可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 凌子走的当天,张迎泽便和我一起上班了,他不喜欢来回跑浪费时间,晚上自也没有过来。自己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强烈的孤独感装满了整件屋子,是的我几时一个睡一间屋子呢,在医院的时候和赵兰一起,在王伟南那边的时候和他一起,在这边的时候身边有凌子和张迎泽。原来我这么不习惯一个人,都被宠坏了。 混混沌沌的日子,一无所知的未来,风平浪静的医院,杨洛满怀信心的让我等着,果真我耐着性子等着了,可是空下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等的到底是什么?和杨洛在一起吗,为什么这几个字不似以往那般的诱人,令人欢喜了,如果不是,那我到底等的是什么? 原来我只是,瞎等着。 也不是一无所获,你看我等来了气势汹汹的夏雯。 我又一次站在左岸外面的时候,就想啊,左岸,你看我又来了,还是跟上次的女子,这回带来的是情节冗长跌宕起伏的番外,至于最终什么样的结尾,我自个儿也不知道,你耐着性子听吧。 这一次我先到了,还是坐了上次的老位置,背对着门。想起了上次,于是就点了一杯espresso,又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白开水。 夏雯进来坐下的时候,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我想起上次的她安静的跟我说:“帮你点了,espresso。” 于是也安静坦然地开口,“帮你点了,…”espresso,这个卷舌性感的英文单词还没有说出口,一摞照片啪的一声全摔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她高傲又冷漠地说,“你看看。” 我一张张拾起,多是我和张迎泽的合照,偶尔见到几张里有凌子的身影,让我想我这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到底是哪一天的呢,这段日子一直这样打扮了。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凌子那回流产,我带她来一院的时候被拍的,照片有很多张,从进医院到进手术室整个过程都被拍下来了,不过是以我和张迎泽为主角,对了那张我和张迎泽拥抱的照片拍的很温馨,人流门诊几个字被拍到了,还有想不到当时我那么紧张,表情这么严肃。 可是,她那这些照片给我是怎么个意思。 我警惕的看看了她,她目光灼灼,斗志昂扬,我只是好奇,“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家干新闻这一行的,在电视台放了那个破节目之后会完全无动于衷吗?你已经被狗仔跟了好多天了,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我看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她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接着笑了起来,不过,笑声真让人心里发毛,“看来我爸派出的是素质很高的人么,” 我有些生气了,刚开口想斥责她,“你…”,又被她粗暴的打断了。 她饶有兴趣的关注着我的反应,“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还拍到了什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加深,“我们还拍到你跟张迎泽那小子住一间屋子,同进同出,还拍到你还在别的男人家里留宿,在外面拉拉扯扯,”突然,她那张美丽的脸蛋神情一变突然狰狞起来,“还拍到你跟杨洛回了学校,亲亲我我,旁若无人,他抱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他是别人的男人,下贱的东西!” 我听着她的话,胸口剧烈的起伏,这么高贵的嘴里居然吐出这么庸俗的词语来,下贱的东西。哦,对了,还有上次的荡妇。不过好像,现如今,事情变得有点严重了。 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她知道的是:杨洛,张迎泽,还有她口中的“别的男人”,应该是王伟南吧。真的好复杂,但是经历了前面的事情,对媒体下边乱造夸大时效的本事还是捏紧拳头,放低姿态,咽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我都要解释一下,其实事情一点也不复杂。 “夏雯,你可以听我说说么,”我看着她的嘴角挂着讥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人流的不是我,可以查得到记录的,没有我的名字。你应该猜到我和除了杨洛之外的两个人是清白的,我跟他们都是朋友,张迎泽你是知道,他喜欢的凌子,还有另外一个…” 她似乎不想看着我,嘴角挂着哼笑,侧头看了眼落地窗外,又立刻转过头,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你以为我会去关心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跟拍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假作真时真亦假。我只需要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可以了,至于真不真就看我怎么做了。” 我明白了,无非是你掌控着我的生杀大权便是了,我看着她,问:“杨洛跟你摊牌了么?说清楚了么?”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也不至于这般的盛怒。 她恼怒了,“我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的。你还记得,上次我在这里你走的时候,跟你说的什么吗?” 我想了想,记起来她说,“你死心自是最好的。我想你知道我爱杨洛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不要再有任何的无谓的挣扎了,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上次听了她的话,内心里是顺理成章的不在意,也真是要死心的。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杨洛他喜欢的是我,那我的挣扎还是无谓的么,我也可以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正是为难的时候,只看见夏雯突然转移视线,怔怔的看着我的背后,瞬间好像卸了所有的武装,不免有些好奇,也回过头去看一看,便看见杨洛焦急的巡视着周围,直到发现我们,走了过来。 他只是匆匆的看了夏雯几眼,便一直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了,我知道之前我在夏雯面前再不济再力不从心,只消这片刻,局势便峰回路转,我赢了。 杨洛走到我们这边,也不去管夏雯,看着我说,“她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我还没有回答,夏雯便是低声哀嚎,“杨洛!” 杨洛这才抬眼去看她,在我身旁拉出一张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下,看着夏雯开口道:“雯雯,要不我今天就谈谈吧。前面一直担心你伤心,你也不给我机会开口。可是时间越来越急迫,不能再拖了。” 夏雯伸出纤纤玉指,朝我指了指,“你就为了她么,她哪里配得上你了?事到如今了,我不会放手的。” 杨洛做了皱了皱眉头的老动作,“事到如今?如果不是你们瞒着,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吗,你们明明知道我们彼此喜欢,硬生生的阻挠,不懈的劝我放弃,编织了那么多的谎言。这个天大的误会,你能推脱吗,一开始就是你们设的局,看着我一步步深陷,你们在一旁观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愚蠢啊,是啊,我真是太蠢了,不但蠢还那么懦弱,为什么我听你们的话,如果自己勇敢一点,说出来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看着杨洛的侧脸,越来越坚毅,盛气凌人,是啊,我心目中的男孩就是这样的,永远的高高在上,带着王者的霸气。可是,他的高贵不一直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夏雯目光闪烁,“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杨洛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不要再跟我提爱不爱我了,因为爱我做的这些事情,我真是消受不起。你不是也知道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无快乐好言,我们不合适。” 夏雯听了他的话,收了落寞,又是一脸严厉,“我们合不合适哪里是你说了算的,快乐?我早就忘了快乐的滋味,你以为我还稀罕那个玩意么。我不快乐,也要把你捆在我身边,我要你们陪着我一起不快乐。你们想幸福,休想!” 说完,又看了看我,不等我们开口说话,突然站起身来,带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吱呀一声巨响,耳膜受到刺激,心里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然后便见着她领起包,快速的冲了出去。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我又想了一遍,我赢了,但是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杨洛不去看她,只是伸出手来,张开宽厚冰凉的手掌附上了我搁在桌子上的左手。依旧有点不太适应,但是我没有去躲,因为我觉得刚刚他为了我很英勇。 杨洛轻轻地说:“不要担心,还有我在。” 我笑一笑,只是担心夏雯是先报道我流产的事,还是先报道我同时和三个男人有染呢,或者同时爆料出来,直接置之死地。还好凌子回家了。 我不说话,又看见杨洛翻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一张一张翻过去,到了我站在人流门诊四个字下面的那张照片时,我慌忙解释到:“我没有怀过孕啊,更没有流过产啊,相信我。”杨洛笑笑,也不说话。 到了我和张迎泽拥抱的那张,我立马抢了过来,捂在胸口,解释说:“那个,这个拥抱是安慰他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忽然杨洛轻轻地抿着嘴笑,后来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我也想要安慰,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二十三岁都要过去了,还是第一回有男人当面跟我索求拥抱呢,而且还是我过往的四年多的时间里无比向往的拥抱呢。我跟自己说,快点啊,你朝思暮想多少年的男人就在眼前敞开怀抱等着你都进去呢,快点啊,机不可失啊。可是我还是犹疑了片刻,是因为害羞么,还是幸福什么的来的太突然。 杨洛还是发现了我这片刻的呆滞,忽略这冒昧,嘴角勾着笑,伸出双臂,把我揽入怀中,温柔的说:“我知道我们彼此客客气气了那么久,突然这边亲昵起来还不容易适应,但是总是要适应的,对不对?如果你一直适应不了,我会难过的。” 我把下巴垫在他的呢子外套,衣服的质感柔柔的,很舒服,听了他话,我便用力点一点头。 现在,我答应了以后和他亲昵的举动,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确定了?他不开口,我也不急着问,但是越来越觉得胸口有股越演越胜的感觉——怅然若失,不是得到了么,难道丢了什么? 忽然便想起了他,王伟南。 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在杨洛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呢?可能我真的是个荡妇,当然我说的是精神上,而非*上。 从怀抱里离开,我好奇的看着他,“谁告诉你我和夏雯在这边的?” “哪有什么人告诉我啊,在宿舍楼下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跟雯雯说话,还递给她一包东西,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照片吧,然后她急匆匆的出去,觉得有些可疑,可是手头上有事,也顾不及,处理完了事情,还是担心就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去病案室找不到你,又想起上次你们见面听她说在左岸,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看看了。” 我听了他的话,便掏出手机来看看,“咦,真的,没有电了,回去立刻就充哈。” 安静下来,没话说,又扫了一眼桌面,夏雯的espresso动也没动,真是浪费,不过我的白开水好像也一口都没有喝。 杨洛没有再问我夏雯对我说了什么,他把照片收拾整齐磊在一起,说:“已经跟夏雯提了。我跟她…” 他没在继续说下去,我也就不渴望听到下文。你提了,但是她不同意,那到目前是不是事情依旧停在原地,杨洛,让你很苦恼了是不是,让你面对很重的压力了是不是,让你觉得了前途困难重重了是不是。 和杨洛分手后,我自己又分析了一下夏雯掌握的东西,如果她铁了心要抹黑我,第一,爆我堕胎,第二,爆我一女缠三男,不,这样的顺序是不是更好,第一,爆我一女缠三男,第二,爆我堕胎。这样是不是连这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显得我更淫荡了。其次,真把我弄黑,流产的事情是绝对有人想到凌子身上去的,再次,更让我担心的事情是,她这么做了,曝光出来的照片会不会连累到张迎泽,王伟南和杨洛。 杨洛的话,还好,至少她还爱他,目前来看完全用不着为了黑我,而伤了杨洛,毕竟是她打算订婚的人,要她对外界承认,她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有染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我记得她连我说杨洛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一句话就方寸大乱了。所以杨洛是安全的。 张迎泽,这个人爆不爆出来都没有什么两样了吧,本来在医院里,大家便都知道咱们俩是一对,而且已经到了*交流感情的程度了。不过上回,夏雯传在论坛上的照片就 王伟南,这个男人最让我担心了,最最不希望牵扯到他了,可是他的照片爆不爆出来,他都会出现负面影响吧,我的丑闻一出来,越演越烈,我就越担心殷老师他们可能会怀疑我和他的感情了,真像夏雯所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他们如果相信了,对王伟南来说,就不是绿不绿帽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爆出来他的照片就更是糟糕了,虽然以后他不在走医生这条路,但是好歹以后他是在a城的茂源骨科器械有限公司工作的,新人乍到,背负着这样一条丑闻,任是再开明的公司以后都不好混吧,况且他是那么认真工作的人,这样受挫的话,可怎么好呢? 首先,他的脸不能爆出来,然后,再在殷老师他们面前假装情侣,维护面子的话,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前面的我不敢保证,后面的先去摊牌吧,先给他在熟人面前一个清白才好,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还有杨洛么,说不定有幸他能处理好一切呢? 便一骨碌的跑到了骨科,我再想怎么开口呢,管他直接说,照实说就好了。进了办公室,发现这个时间点骨科里好热闹啊,殷老师他们人基本都在,正好是个好机会啊。我刚一进去,便有人拍了拍坐在电脑前专心工作的王伟南,示意他朝这边看看,见到了我,随即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露出了难以捕捉的微笑,是微笑吧。 我走过去,王伟南也站起身来,“怎么了,这个点找我有事情吗?” 我感觉到众人,都带着微笑看着我。 我看着王伟南,一鼓作气,众目睽睽之下,“王老师,我不想再假装是你女朋友了,以前你说受不了章教授太唠叨就让我帮一下忙,以为章教授走了就结束了,想不到又发生了一些误会,搞得我们就要一直装下去,经过昨晚,被你亲了,我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心里一直很不痛快,初吻都被这个假装游戏害丢了,我不想再继续假装下去了,总担心自己以后还吃亏。你自己想专心工作,害怕有女的来骚扰你,就一直拉着我当挡箭牌。但是我和别的男生相处的时候,虽然咱们是假的,但是还是总是担心有人看到,给你带绿帽什么的,有碍于我爱情的发展啊,我想明白了,担心什么啊,咱们明明不是假的么。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觉得殷老师他们都是很开明的人,理解你的苦衷,是不啊,殷老师。” 说完立刻转移注意力,躲开王伟南的视线,去看殷老师他们。殷老师他们面上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惊到么,我说的这么诚恳,这么肺腑,难道他们不信,不信也不该这么平静啊,好像早就知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一样,一点也不吃惊。难道昨晚,王伟南被我气倒了,终是担心我和杨洛在一起,给他带来麻烦,于是早早招供了? 还没等王伟南给我回答,便听到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又响起来,也不再管我,边接电话,喂了一声,便走出办公室。 是什么私密的电话么?我看着王伟南出去的背影,自个猜测着。 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收回视线便看到殷老师的笑脸,只听他说道:“我就知道昨晚上沈老师玩得过头了,要不然你怎么半路就走呢,呵呵,还是个小姑娘啊。” 我干干笑两声,满含希望的说:“殷老师,我跟王老师真是假装的。” 殷老师做了个叫我不要激动的动作,又笑着开口道:“我早就知道了啊,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你们是假装的了。” 我瞪大眼睛,啊了一声,沈老师也凑过来,:“大家都早就知道了。” 我无语了已经,“那你们怎么不拆穿我们啊,害我们这么辛苦。” 沈老师笑得可开心了,“我看你演的那么卖力,就想多看一段时间啊,就由着你们来了。” 我站在原地,呵呵。 一直以来,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全情投入的骗他们,以为他们是傻瓜呢,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才是傻瓜一样,演猴戏给别人看呢,逗得别人都一直舍不得这出戏剧终。 我只想说,我草! 悲哀的接受事实之后,想起来什么,又问殷老师:“那王老师知道你们知道了么?” 从殷老师口中说出来的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啊,“知道啊,我们猜的*不离十的,还不是完完全全的确定的时候,就问他了。然后他就直接告诉我们是假的了。” 我去,那他到底是何用意啊,“那他这是为什么啊,干嘛啊,逗我玩啊?” 殷老师笑笑,做了摆摆手的动作,“可能真是觉得日子很枯燥,逗逗你挺有趣的。不过我也不清楚啊,你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沈老师也跟着笑,“对对,他可能觉得很逗你很有趣”。 我一生气,对,我生气,我不止生王伟南的气,还生眼前这群人的气,“你们太可恶了,一直把我当猴耍,是不啦,亏我自以为跟你们感情深厚呢,想不到啊,…” 没等我说完,周围几个人笑得更厉害了。 我想想。难道是我的表情还不够严肃,于是又板了板脸,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生气了啊,”想不到笑得更欢了,声音又加大了几分,双手插腰:“我真的生气了啊!” 郁闷啊,欲哭无泪啊,眼前的这群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我几句话,就让他们笑成这样,那平时他们见我的表演,背地里笑得有多欢快啊。 是啊,我做了这么久的大笑料包,如今还来当好人要解救始作俑者脱离苦海呢。唉,这又是一件搞笑的事情了,不过还好,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用意。 算了,如果不来这么一回,还不知道也被他们笑多久呢。 气恼的吐了一口气,急速走出了办公室。 出来看见王伟南正面对着墙打着电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揉着额头,我快速的走过去,又听他问,“佳南,那现在印刷怎么样?” 接下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脚来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不,吃奶的劲才多大啊,我发的力肯定是我这辈子的极限了,然后看着他的小腿,从背后,使劲的踹了过去。踹完之后,立马撒腿就跑。 王伟南吃痛一声,拉开一段距离后,我在走廊上跑着还不忘回头看他,只见他半蹲地上,原本揉额头的手空出来扶着刚刚被我狠踹的部位,见我回头,目光对上,“你别跑,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然后见他站起来,瘸着步子要来追我,我哪里还理他,朝他做了个厌恶的鬼脸,立即跑远,恰好赶上要关上的电梯,闪身进去,远离了这个案发现场。 —— 好吧,不论怎么样,戏弄算是被戏弄了,但是事情至少比以前没那么复杂了,唉,之前真是想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了,如今终于没有这些畏手畏脚的东西羁绊了,世界啊终于明朗了不少,看来我真是什么聪明的人,费脑子的事情干不过来啊。 如今,只要a城日报上不要爆出王伟南的脸来就万事大吉了。 晚上一个人悠哉游哉的坐公交回去凌子的宿舍,想起来那间屋子里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于是提前两站下来,逛了会街,吃了晚饭才慢悠悠的走回去。 进了小区快到宿舍那栋楼之后,才明白啥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啥叫阴魂不散了。 你看着王伟南长长的身子,一身黑色冬日商务休闲装,气质有加,风度翩翩,要不是跟他相处这么久,要我相信其实他是个挺作的一个人,我也很相信,谁不会被这绅士的外表所迷惑呢,不过现在看来,也就他这外表对得起“老师”两个字了。你看他站在那里,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偶尔送到嘴边吸一口,远远的看着越发的成熟魅力有味道了。我记起来我抽烟都是习惯食指和中指夹烟的,而他是食指和拇指,人总是有不同的地方,我还想起来,见他抽烟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连这次三次吧,可能他也是极其爱惜身体的人,是在很烦了忧愁了才抽一支。这样很好。 忽然想起夏雯的话来,说是自从电视台播出节目之后,我就一直被跟踪了,那我现在出去是不是又要被拍到和他在一起的照片了。于是立刻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没有可疑的人,但是黑色的夜静悄悄,谁能保证就没有一双眼睛躲在这黑暗当中,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吗?就立马掏出手机,赶王伟南走,但是掏出来才想起来手机没电了,唉,关键时刻老是不给力啊。 我看了看还倚在那边的王伟南,把身后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低着头挡住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王伟南身边,然后拉着他的手便往楼道里冲,王伟南也没有拖沓什么我拉着他跑,他就跟着我跑了。还有他的手掌真暖和。 进了楼道,爬上二层的楼梯我才停下,放了王伟南的手,我喘着气想着我这百米冲刺的速度早把大学里的记录给破了,缓过来看看王伟南,这丫的,面不红气不喘的,也是,他哪有我跑的多。 他轻笑着问我:“你拉着我跑什么?” 我直起腰,稳了稳气息,“姐们马上成红人,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被狗仔跟踪,要是拍到我和你在一起就不好了,虽然已被拍过了。” 他不依不饶,“怎么不好了?”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说怎么不好了,这下夏雯揪着我不放了,你要是不想上头条,还想继续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就离我远一点啊。” 他笑笑,“那你今天来病区说那些话,是担心我啊,我还以为你…” “你什么你啊,已经晚了,照片早被他们拍了去了,叫你跟我玩啊,倒霉了吧,活该!”我的语气是极度差的,但是我不明白眼前的这男人,怎么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淡定的说,“不要担心我,他们爆不出来我的。” 听了这话,想起他下午的大电话说的那句话,“佳南,那印刷怎么样?”,忽然想起来他在a城日报还有个实习的亲妹妹,难道她帮着哥哥做了手脚? 第六十七章 巨大的网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七章 巨大的网 第六十七章 他淡定的说,“不要担心我,他们不敢轻易爆出我的脸的。舒悫鹉琻” 听了这话,想起他下午的打电话说的那句话,“佳南,那印刷怎么样?”,忽然想起来他在a城日报还有个实习的亲妹妹,难道她帮着哥哥做了手脚? 立刻想从他那里得到证实,焦急地看着他问:“佳南妹妹是不是偷偷把你照片拦下来了?” 他面不改色,完全不顾及我的着急,心平气缓的说:“这个倒没有,发现的太晚了,不过是让佳南给照片排的版,她说编辑给的我们俩的照片都刻意避开了我的脸,她又挑了一张最最看不清我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 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块大石头可算是有了着落,又不放心,立马又紧张的看着他问:“那张迎泽和杨洛他们的脸有没有爆出来啊,有没有提到你们的身份,有没有说什么对你们影响特别不好的东西啊?” 王伟南俊脸一黑,“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你自己啊,问问我明天的a城日报上到底怎么别开生面的描绘你精彩万分的私生活呢?” 是啊,我自己身处在狂风巨浪的大漩涡最中间,怎么没想一想自己明天该怎么办呢?呆了呆片刻,又抬头去看王伟南:“你们不都是无辜的么?我哪里好意思…” 王伟南的脸更黑了,嘲讽的说:“哼,自身难保了,还要充当圣母玛利亚?这年头没人信主,耶稣了,你脑子清醒点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男人的这张毒舌怎么一见到我就立马威力十足,势不可挡了呢,我说,到底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啦?答案,显然不能。 “要你管,我脑子清不清醒跟您有毛线关系啊?!”说着特地在“您”这个字加重了点语气,延长了点时间。 王伟南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说道:“说你脑子不清醒,还真越来越不清醒,我说的话你都不过脑子么,不知道我是那个意思么?” 真是蹬鼻子上脸了,骂我脑子不清醒也就算了,现在又说我不过脑子,我在学校成绩这么优秀的一学霸,在你眼里成什么了? 糟了,我又怒火攻心了,如果还能偷袭踹他一脚,我一定义无反顾,但是现在正面受敌,敌强我弱,“是啊,我都不过脑子,那你没必要跟我这样的,对你说的话都不过脑子的人浪费口舌了吧,楼梯出口在脚下请自便。” 说完不管他走到凌子宿舍的门口开门进去,门打开,伸手进去开了灯,发现他也跟着来到我身后,看他好像还有种不请自如的意向,我慌忙撑开小胳膊小腿,拦着门,恶言恶语到:“您这是干嘛啊,是想往哪钻呢?” 王伟南叹口气,嫌弃的看着我,“你够了啊,白天被你踢一脚,还没找你算账呢,”说完一只手掌突然伸出来,盖在我巴掌大的脸上(咳咳,也许比巴掌稍微大一点),使劲那么一推,我整个人没有防备,突然后退,后背贴着门就那么暴力的撞开了门,然后从他的指缝中,看着这个变态不慌不忙的从自己开得道中走进了屋,再松开了盖在我脸上的大手掌。 他一边打量着一边不经意的开口道,“今晚就你一个人吗?” 我不理他,怨恨的盯着他的背影看,我记得以前说过,如果眼神里能带箭的,那我想此刻王伟南已经万箭穿身而亡。但是,这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 我看着他脱了鞋,自己穿上张迎泽的拖鞋走进去,明白这人赶是赶不走的了,也只能乖乖的关上门进去。 我在想,我脑子被驴踢了么,喜欢上了这么个家伙。 我也换鞋进去,只又听他说,:“你看看,你们这地方乱的,是人住的么?” 我瞧一瞧房间,东西摆放乱是乱了点,但三个人住,乱点更让人觉得温馨,想起他家明晃晃的整洁,就反驳道:“就你家干净整齐,搞得跟样板间似的,你那里是住人的么?” 他不看我,随意的说:“我住的地方就要那么干净整洁,你要记得。” 我冷哼一声,关我鸟事! 房子看完了,又回头对我说:“去,倒杯热水给我喝,在外面站的久了,真冷。” 好吧,我没骨气,给人家倒水倒惯了,形成条件反射了,受到指令,立马就跑去倒水了,端起杯子才想起来,咱刚刚吵得水火不容呢,但是倒都倒了,还是递给他吧。 我看着他端着杯子,轻轻的吹一吹浮着热气的杯面,随机白色的热气更加腾腾的升起来,四散开来,我说:“喝完就走吧,孤男寡女的。” 王伟南瞟了我一眼,轻飘飘的语气传到我耳朵里来,“哎呦,咱们俩还提孤男寡女这四个字,不觉得多余么?”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啊,以前都是自己犯傻啊,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虎穴,被这男人看光了身子。 我害怕在这男男女女的问题上耽搁久了,会露个馅什么的,就转移到其他方面去,便问他:“你什么时候离开一院?以后再茂源新人乍到的放低一点姿态,不要一天到晚对着谁都面无表情的装清高,这样才好跟同事相处,”说着还不忘模仿一下他那个经典的表情。 他蛊惑的笑一笑,“小妖精,越来越懂事了啊,知道关心我了。” 我一愣,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他叫我这三个字了,小妖精。以前听了总觉得很厌烦,受了侮辱的感觉,如今看着他,带着别样的心思,听起来真是暧昧急了。 不知道说什么话,怎么办,好像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他见我不说话,又开口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吧,你不要插手,让杨洛去做,明天新闻说的东西也不要去在意,你低头上班看书就好了。对了,最近在复习吧,考研时间越来越近了,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都这种时候了,明天就变成过街老鼠了,哪里有心思看的进啊?” 王伟南眉头皱了皱,眸子一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过了好大一会才说,“就算你一心打算傍着那个杨洛了,人也要上进啊,他要是离了他爷爷什么也不是,终究你们是要自己养活自己的,要是不成才,现在的行情你一个本科毕业生怎么找得到工作啊,况且最后你一定就能跟那小子在一起吗,我看不一定吧。” 我听着他的话,仔细揣摩他的意思,哈,终于有点明白了,想是他在对事业的雄心抱负,人生的辉煌腾达的野心已经中毒太深,深到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有一丝丝的散漫,望我也成为人中龙凤。 我一急,“怎么不好找工作了,我又不想挤破头进三甲。况且你不要老是看不起我好不好,我大学又不是玩过来的,底子好,来了这边实习,又没有偷懒,最近哪份真题试卷做了不是优秀啊,想难倒我的题目可不多了。” 突然王伟南脸上流露出笑容来,“真的吗?那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也是你底子好。” 我看着他低头自言自语的模样,暗自冷笑一声,怎么感觉咱俩的关系是即将高考的孩子和始终不放心的老爸呢? 我又问他,“你来找我干啥来的?” 他笑一笑,“本来有点疑问的,现在没什么了。” “你不要装了,是不是想来踢我一脚报仇的,刚进门的时候你还这么说呢?我踹你那一脚可是一点也不亏啊,谁让你们一起戏弄我这么久呢?” “怎么能用戏弄这个词,你看咱们俩这段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多欢快啊?我可是想一直这样下去的。” 我冷笑两声,呵呵。欢快的人是你,被耍的人是我,你当然想一直下去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明天我都要臭名昭著了,你不怕吗,还想跟我这样胡搞瞎搞下去?” 他抬眼看我,表情特别让人觉得安定,“这次我发现迟了,拦不住了,可能你要受苦了,但是舆论这种东西都是由人操控,随风摆动,终究会过去的,你看陈冠希还艳照门呢,如今不也活的滋滋润润的,我们不去管那些疯言疯语的。还有你怎么能说我们是胡搞瞎搞呢,你看咱们这关系亦师亦友亦情侣的,多有爱啊,不比你跟杨洛那小子交情浅啊。” 我听着他的长篇大论,首先知道您是出于好心要安慰我,但也不必教导我向“风流”人物陈冠希学习吧,咱真不是和他一个台阶上的人,还有原来在他的眼里咱们的关系是亦师亦友亦情侣的,我真的是十分的好奇,在这三种角色定位中,你更偏重的是哪一个呢,这个情侣在你的心里有没有打上双引号,标注着它是假的呢? 我沉溺于自己的思想世界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的话真的有魔力,宽慰的作用瞬间就在我的全身散开来了。 他见我不说话,宠溺的笑笑,拨了拨我的头发,“不要担心啊,相信我说的!”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地竟从嘴里冒出来,“嗯!” 眨眨眼,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之后,我凌乱了,为什么王伟南对我的亲昵的举动,我一点也不觉得反抗呢,是的,好像一直以来我都不反抗我们之间的这样小举动,还有我嗯的那一声,是对王伟南无条件信任的表现吧,证据就在眼前,否定是否定不了的,原来平时吵吵闹闹,恶言恶语的,我一直觉着嫌弃的一个人,都是表象,你看我这样的信任他,他也没有什么能力,一个小医生,还辛辛苦苦的为了赚钱兼着职,他也不能给我什么保证,但是我这样的信任他。忽然想起来杨洛让我相信他的时候,心里那片刻的犹豫,才明白过来,有些东西真的开始改变了。 原来,信任并不是要来的,而是盲目地送出去的。 可是你看现在怎么办,如果早些时间我懂这些东西就好了,只要早到那天杨洛来找我的那个下午,我懂这些了,就一定不会奋不顾身的坐他的车离去,就不会回到学校故地重游,就不会解开心结许下诺言,给杨洛希望。 即使我再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忍心看着孤独的杨洛刚刚让他开心起来的时候,又亲手粉碎希望,摧毁快乐,我不能这么自私,残忍。 我又奢望的想,如果我早些知道了,我一定勇敢点,全力以赴,抓住王伟南,管他是不是喜欢我呢,我会勇敢的倒追,绝对不会重蹈我和杨洛的覆辙。 唉,毕竟是奢望。 王伟南在我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我这才回过神来,只听他又说:“既然你这边一直有狗仔跟着,还是去我那边吧。”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狗仔都是无孔不入的好不好,还是你跟你们小区的保安特别好,求着他们帮你多看着一点了。” “你看你吧,想象力真是丰富,平时忙都忙死勒,哪有时间去跟保安联络感情,多塞点人民币不就是了。” 我心想,这次多亏佳南妹妹了,你躲过一劫,还这么不知死活啊,于是回答说“算了吧,肯定会被抓到的。我一个人住挺好,而且住这种筒子楼说不定能博取点同情分呢,你可不要乱烧钱啊。” 后来王伟南又小坐片刻,便云淡风轻的撤退了,临走了还说:“就算你挽留我,我也不愿意留这边,睡别人的床不舒服。” 我心想杨洛那样锦衣玉食长大的孩子,我们这边的床都睡得下,你一个穷人装什么酸啊。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杨洛在这边过过夜。他离开了,我又想,自己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证明自己堕落了,心已经不再忠诚了,发现这一点让我很讨厌自己。 我在精神上出了轨。 —— 第二天的时候,我起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急匆匆的去赶公交车,我想冬天发生这事也是很好的,至少我这样裹着没有人觉得怪异。 路过超市,走远了,又折回来拿了一份当天的a城日报。坐上了公交车便看了起来,不是不听王伟南的话,不来在意这些东西,只是瞅一瞅,心下里弄个透亮,路人指着我骂的时候,我也知道她/他是针对的报纸上的哪一句话,这样再面对流言蜚语的时候,也不觉得一头雾水。 这一次,关于我的报道,好像a城日报并不似对自己的女儿女婿那边慷慨大方了。看来我猜测的没有错,夏雯采取的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熬的策略。在社会板块,有几张我和三个明显能看出来不一样的男人的合影,张迎泽是侧脸模糊不清,杨洛是一张手抬起来不小心遮住了脸,王伟南干脆就是背着身影,但是每一张都把我拍得很清楚,最上方还附着我的证件照,弯弯的眼睛——杨洛说,就是这双眼睛让他记忆深刻,内容与之前的论坛上的内容大差不离,就是医院里一名医学生,私生活不检点,可能考虑到自己这份报纸的地位,所以下贱啊银荡啊,这一类的词语都没有出现在报道中。只是从道德的角度谴责了我的行为,另外最终的是,完全没有提和我有关的那次电视节目,也完全没有提论坛中的东西。这要是一提的话,这条新闻可是要引起轰动的,那对我的杀伤力就更致命了。可是之前的东西,不提就能掩盖的住吗?哦,能得,夏雯说她只需要知道她需要的东西,真的假的都是由她来决定的。 哦,我想起来了,夏雯说过,杨洛的名声比我的命都要重要。所以是不是夏雯为了保杨洛,不得已隐瞒了另外两个人。 —— 下了公交车,到底是医院,熟人多一些,多少他们认出来我了,可是这光天化日的,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盯着我看再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病案室到底是个冷清的地方,古板沉默的老大爷依旧是早早到了带着老花镜专心致志的工作,看也不多看我一眼,我想他一定都不看报纸什么的。 我放下包,换上衣服,屁股还没坐热呢,蒋老师的电话来了,我想了想,蒋老师把我分配到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这么久了,如今被新闻一刺激终于记起来我了么? 我接了电话,“喂,蒋老师好。” 那边声音有点急切,“快行政科这边。” 我答好,电话的另一头便立即挂了电话。 我就是说,事情升级,事态变得严重了吧,咱的事科教科已经管不了了,要移交到行政科那边了。 我到老大爷身旁:“老师,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他也不抬头看一看我,继续整理手中的卷宗,别上别针,“快去快回啊,别想偷懒。” 我爽朗的笑一笑,好嘞。然后便朝行政科走过去。 路上想着,如果所有人都象老大爷师傅这样就好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认真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样夏雯做的事情就完全没有意义,她家也就会破产了吧。 可是,谁也不知道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漠,还特别喜欢看笑话。 —— 我真的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仗势。 行政科的会议室里,长长的方桌,最对里面坐着四个人,一个是我熟悉的蒋老师,三个看上去无论男的女的都摆着一副关公脸,身上穿的是医院里行政部的人专配的黑色西服套装,我在医院里看过不少次他们穿着这身衣服来来回回,一抹抹压抑的黑色,从来都熨烫的笔挺,不见一丝褶皱,是不是从着装上就体现他们一丝不苟,铁面无私,或者是不近人情。 蒋老师对我说:“你坐下。” 我便在这边轻轻弯下身坐下,一直坐直着身子,直到站起来走出这间会议室。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电视里常见的,警察审问犯人的画面,这氛围,这表情极像。 蒋老师又说:“我们问你的,你都要讲真话,这可关系到还能不能在一院继续实习下去。知道么?” 我郑重的点一点头,“知道了,蒋老师,”我觉得蒋老师还是关心我的,你看上次她说要收拾我和张迎泽,直到现在不也什么没做,把我发到病案室干苦力说是惩罚,但是我觉得还是替我考虑了,正因为此举才让我避开了流言蜚语最盛的一段时间。 然后,中间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先开了口,“你叫王杏竹是吧,a大医学院的学生?” “是的,老师。” 他又继续,“a城日报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吧,上面有关于你的报道属实吗?” 他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但是我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想发音标准一些,所以才导致了他的语速特别的慢,这让我听起来觉得特别费劲,本来是想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话,这样好显得我镇定自若,心不虚,但是因为迫切的想听完他的话,慢慢地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两片肥硕,缓慢的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去了。 “老师,我说是假的,您相信我吗?” 中年男人似乎没想到我这样回答吧,他们一定都以为是真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转头看看他旁边同事,没有说话。 “老师,我知道咱们一院跟a城日报的关系不错,要不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忽然想起来,上次在行政楼这边遇见夏雯父母的时候,为首送行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位中年男人。 “调查的事情,我们自会去做。你只要回答我问得问题就好了,你在医院里发生过这样的类似的先例,所以你说的话,我们也不好轻易相信。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杨洛是不是这三个男的其中之一?” 杨洛,忽然提到杨洛,恐怕这才是这次对话的重点吧。是的,他们除了担心我给医院的形象带来影响之外,说到底更担心的是,会不会牵扯到杨洛。 那我该怎么回答呢?为了杨洛的话,必须撒谎;为了自保的话,必须撒谎;可是事实偏偏是,我跟另外两个无关,只跟杨洛是你情我侬的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关系。关键杨洛还没有处理好这一切,我要是先讲出来,是不是会给毫无准备的杨洛带来更大的负担。 那就只有,“老师,你们知道a城日报社社长的千金夏雯么,我跟她有一些私人过节,不小心得罪了她,想不到她这么小气,一直不放过我。” “什么过节?” “哦,就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啊,我不小心划了她的胳膊,现在她的胳膊上的疤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消不下去,所以特别恨我,我想我还因为她被人踢断了腿呢,也没有听她说声谢谢,再加上后来舆论不知道怎么统统倒向了我这边,夏雯更是憋着一股气啊,直到上次不小心被她抓到了把柄,唉,她真是不肯放过我,我都那样求她了,你看她还利用这种方式,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加倍的还,这些事情蒋老师都是知道的,她可以替我作证。”我立马朝蒋老师看过去,另外三个也都望过去。 蒋老师说:“是的,是的,唉,年轻人年轻气盛啊。” 中年人又开口道:“之前论坛里的几篇删掉很火爆的帖子一直都是你?以前的帖子传上去都没有呆多长时间,没亲眼见到照片过,想不到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啊。” “是的呀,老师。” “那前不久,你跟一个小伙子,日记的事情?” “日记,唉,老师,我哪有那么矫情啊,老土到用纸和笔记日记,全部都是诬陷啊,听说不久以后这个夏雯要做院长的孙媳妇了,我觉得她好坏啊,配不上院长家。” 不过他们自动过滤掉后面的这一句话,“那你之前怎么不解释,不申冤?” “老师,我本来也这么打算的,可是百口莫辩啊,解释谁听啊,而且当时我又没有承认那些都是真的,只是不说话,蒋老师一逼供,把我那个不知道实情的朋友,就是那个小伙子吓得立马替我招了供,招了还被蒋老师揍了呢,是吧,蒋老师,” 大家又看了看蒋老师,蒋老师面露难色,“我记得当时自己态度好象是不怎么好,好象是打了他们。”是吧,蒋老师还是挺好的,不过咱说的都是实话。 我又继续,“我没有继续追究是因为,以前夏雯因为我名气也变臭过,当然是间接的因为我,总要让她出这口恶气,那我就想既然流言撒出去也收不回来,就这样吧,免得以后还找我麻烦。可是,想不到,她这么小气,我只是让她在医院里名声不好,今天她居然狠心让我在整个a城都呆不下去。当然你肯定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老师,你们也可以把夏雯叫来咱们当面对峙。” “你今天说出来的话,简直是颠覆性的,暂时我还没有听出来什么破绽,但是不表示我就全部相信你说的话。” “好的,老师,你们慢慢调查。对了,老师,你看我是个法盲,什么也不太懂,如今我被a城日报害成这样,是不是可以去告他们,要是告的话,该用哪一条罪呢?” “这个,a城日报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先让我们查一查,你先等一等。另外,我们知道你跟杨洛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但是还是希望你们以后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查什么查,都是空穴来风没影的事情,除非那本日记突然跑回来,跟我校对笔记,那就证明我确实跟一个叫太阳的男人银乱过(坑爹的银乱终于被我找到了,害怕今天都没有发布成功,呜呜)。 我装傻,“本来觉得杨同学人很不错的,但是和夏雯沾边了,我就躲远了。” 夏雯来编吧,我陪着你一起编,谢谢你这一次在报道中选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没有说服力,让我不小心钻了一个空子。我不期许整个a城人民都相信我,只求能顺利瞒过眼前的这几个人,为杨洛赢得时间,赢得和你正式分手的时间,这样我掩藏的再深都没有关心,躲得在他背后再远的位置也无妨。我吃定了你,不会把我和杨洛的关系曝光。 但是我一口之言,终究不会压制住满城风雨,而里面做的这群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小小额实习生去得罪与医院利益息息相关的a城日报。 这也就是说,他们是这样的态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受的委屈我们都懂,但是我们能做的最多就是让你实习毕业,这条新闻确实给医院带来不好的影响,院长已经关注了这件事情。”这也正是我临走之前他们对我说的话。 —— 从办公室出来,躲躲藏藏的心思都没有了,从行政大楼出来,来到外面,便想着回去病案室工作,低着头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对方哎呦一声,我抬头看去正是那日围在我宿舍外面体格略微强壮的女子,身边还站着其余两位,看样子应该都是实习生,你见她们一副矫揉造作的神态,真是不愿多看一秒钟,这到底是我撞她还是她撞我,还拿不准,不想招惹是非,只打了一声对不起就要走。 可是对方却说:“慢着,被你这么脏的身体撞了,一句对不起就算了?!”说着三人拦着我的路。 我无奈的笑笑,看来不好躲掉了,伸出手轻轻擦了擦我刚才撞得地方,“那我给你擦一擦啊,真是不好意思,”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想必再猜我弄什么把戏,不应该跟她吵么,我立马收回手来,大笑着答道:“哎呦妈,忘了,我的手也是脏的,现在看你这里现在越来越脏了,哈哈。” 她气结,“你…你…你不要脸,被那么多男人玩过!” 我依旧笑着,“你怎么知道是我被他们玩啊,明明是我玩他们好不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你得瑟什么,一个骚浪蹄子。”“就是,” 看着她们生气,我真心爽啊,“大姐,看你这副尊容还没有被男人玩过吧,真替你觉得可悲啊,啧啧啧,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给你,我的过眼的男人可都是头等一的。” “你…” 争吵正激烈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杨洛正朝我这边走过来,似乎要过来帮我,我心里想这可糟糕,不能让他暴露,也不去听这三个娘们骂我啥了,立马摸了手机,按了杨洛电话的快捷键,然后余光便瞟到杨洛低头去摸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他一接通,就喂了一声。 我立马避开他的目光,假装没有他的存在,“喂,亲爱的,你现在不要过来找我了,我有点事,三只苍蝇围着我嗡嗡叫,烦死了。” “竹子,你说什么呢?” “你不要动啊,恩,就在那里等我,我自己能搞定,不要过来找我啊,你可是我的神秘嘉宾,我不想让这些苍蝇见到。”挂了电话,因为不去看杨洛,所以错过了他的表情由着急到迷惑再到无力的整个过程。 我是真怕杨洛忍不住,还是冲上来,于是草草的结束了这场骂战,一句改日再会便留下仍在气头上的三人,一路小跑过去,路过杨洛的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迅速消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想我经过杨洛身旁的时候,他一定是落寞的。那我们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形同陌路要多久呢? 到了没人的地方,立马给杨洛发了一条短信,“杨洛,现在我名声不怎么好,夏雯真是坑的我可以啊,你不要掺乎进来,要保留战斗力,不要分心啊,我等着你。” 没过多长时间,春哥来找我了。他直接来了病案室,这个冷清的地方,第一次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们还是稍稍避开了老大爷,找到了一个冷清之中最为冷清的地方。 我笑着问,“春哥,你知道我跟杨洛那啥了吧?”虽然以前你一直阻挠,但是我不介意,因为你是杨洛的表哥。 他不说话,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日记本,是我的日记本。我惊讶的望着他,日记本怎么会在他那里。 似乎他知道我想问什么,“这是夏雯过生日那天,我们在酒吧捡到的。” 我没有听错的话,他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却用了“我们”。 “你知道杨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一直看不出来你和张迎泽是朋友关系吗?那是因为太多的人参与了这场表演,杨洛身处的便是楚门的世界,到处都是谎言。” 他看了看我,又避开我的眼睛,“你说我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 “春哥,什么都不用讲了,我跟杨洛在一起了,是他的心愿,这样他开心的…” “不,你一定要听听,刚才你在行政科办公室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我外公也就是院长也听到了,你以为你很聪明么,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一些小孩玩的小把戏,瞒着那群人还好,在我们耳朵里就当是笑话听听,不过还好,你没有不知轻重什么都讲出来。” 院长也听到了?!“院长已经知道我跟杨洛…” “早就是知道的,只不过杨洛一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外公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那那群人不知道么?” “你说穿着黑衣服的那些人,他们是医院管理层的中立派,他们不知道,还好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外公还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回来上班么?” “我跟杨洛在一起,就这么天理不容么?” “天容不容,我不知道,反正外公是不容的。我辛辛苦苦编了那样大的一张网,还是让杨洛钻了空子,现在我又要费力的,把他拉回去了。” 第六十八章 杨洛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八章 杨洛 第六十八章 “早就是知道的,只不过杨洛一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外公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罢了。舒悫鹉琻” 我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脸上看不什么表情,但是这才是让我最害怕的地方,因为我根本一点也琢磨不出他的心思,往日的平易近人难不成全都是他的伪装吗? “春哥,你存在在杨洛身边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啊?”我一只手扶在病历架上,支撑着身体,感受得到台子上面微微沉降下来未来得及打扫的灰尘。 “我算是什么角色,我可真说不好,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姓朱,舅舅也没有因为车祸去世的话,说不定我和杨洛的身份是要互换的,你看对于外公来说,毕竟杨洛是亲孙子,我不过是个外甥而已。不过你不要想太多,我完全觊觎杨洛任何的东西,比若说外公特殊的宠爱和期望,我也对以后未来院长的职位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语气飘忽,时高时重,偶尔看看我,更多的时候是侧着脸望着我的斜对面,那里有一个出口,我想实在观察有没有进来吗? “那你到底希望什么啊|?” “我只是听外公的话,外公希望我做什么我就什么,现在他希望的是,杨洛安安静静一点,不要给他添任何麻烦。你知道现在医院里管理层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深了,反对我外公的一群人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恨不得外公立马发生什么事情,要他从院长的位子的退下来,但是外公在医院这么多年了,势力还是那么强,怎么肯轻易示弱呢,还有那群中立派的人简直跟墙头草一样,随风倒,说是跟在外公这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会倒戈相向,人心是捂不暖的。” “院长本来已经有了年纪,何苦在这个位子上盘踞着不动呢?权利什么的就那么重要么,明明都让自己烦忧不已了。” 春哥不看我,冷笑一声,我问,“你笑什么?” 他终于摸过头来,直视着我,带着微笑,“竹子啊,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上次我没有骗你啊,你看比起夏雯来,我真的是更喜欢你,因为你跟以前的我很像,我是说对某些事情的看法上。” “哪里像?” 他想了想,“嗯,对金钱权利名誉啊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也不去盲目的追求;啊,还有对杨洛,喜欢他就是喜欢,为他好,不像夏雯就一直想把他绑在自己身边,自私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不去争什么,想着属于我的就会是我的,不属于我的争也没有用,自己过自己的就知足了。可是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即使你不想要的东西会有人强加给你,你明明不愿意跟别人抢,但是总有人不放心,把你当作一个威胁,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生活不是那么如意的。杨洛也是这样。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人,太单纯了,注定会失败的,所以坚持下去没有意义的。” “那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指了指自己,朝我看了一眼,反问我,又自己给自己回答,“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变了吗?变了,我妥协了,接受了,为了自己也开始动起脑子了,我不去反抗,我知道自己敌不过的,但是我在等一个机会逃亡,外公说杨洛出国了,就随便我了。”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春哥是不是也,面对了一些事情。 “你们到底希望杨洛怎么样?” “竹子,听听我心里的话吧,好久都没有跟人敞开心扉了,”见我没有回答,他便自己开口说了起来。 “我的妈妈是杨洛爸爸的亲姐姐,爸爸的家庭也就是我爷爷家很普通,爸爸很勤奋人也很出色,家里没有什么背景,还是进了这家大医院,妈妈也在这医院里工作,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我觉得最初他们肯定是有爱情的,爸爸是喜欢妈妈的,爷爷肯定是坚决反对的,他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说我妈一时冲动,可是我妈多厉害啊,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寻思腻活的可着劲的跟外公闹,后来妈妈就怀了我,威胁外公说如果不同意他们结婚就一尸两命,从医院楼顶上跳下来,让全a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外公被逼无奈还是同意了,但是条件是我爸必须入赘,你想啊我爸也是独子,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孩子居然成了倒插门女婿,可是我爸同意了,能不同意吗,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想想他们可真是大胆,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可是不是结过婚就是幸福的了,没多久我就出生了,爸爸妈妈之间总算还有一段蜜月时光。 外公一直看不起爸爸,爸爸在医院再出色他都不觉得了不起,对他总是冷言冷语的,开始妈妈还不服气,跟外公争吵,爸爸不生事,本本分分的样子,总劝她,妈妈也是不懂事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后来开始嫌弃爸爸唯唯诺诺,没有本事,受到的气全撒在爸爸的身上,开始爸爸还能忍受,但是他也是七尺男儿啊,哪能一直受得了外公和妈妈的内外夹击呢?妈妈后来跟我说最后悔的就是跟爸爸说:我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了你可是当初她居然一争吵就跟他说这句话,有的时候他们还会动手,但是通常爸爸是不会还手的。这样慢慢的爸妈之间的间隙就加深了,爸爸的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下去了,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那个时候虽然我还小,但是我看得出来爸爸一直就是那个受气受欺负的人。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记得那年我七岁,七年了爸爸撑的时间实在也够久的了,我放学回来,一进客厅,便看到爸妈面红耳赤的在争吵,外公,舅舅,舅妈抱着杨洛都在,杨洛当时小啊,已经哇哇乱哭了,舅舅上去拉,制止连带着倒霉受牵连。我吓坏了,求着外公劝一劝,他就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声不吭,第一次见妈妈伸手打了爸爸的脸,男人怎么可以被打脸呢,当时爸爸就应该心灰意冷吧,就提出来离婚了,妈妈居然同意了,这个时候爷爷居然开口,他说财产分配的事项他来弄,说少不了爸爸的,我永远都忘不了爸爸的那个绝望的表情,外公又说,你进我家来不就是蹦着名利进来的么,然后爸爸冷笑了几声,没在理外公,只是抱了抱我说爸爸对不起你,然后爸爸什么都没有拿,一件东西都没遇拿就走出去了,我当时哭的可凶了,等反应过来,想着自己要没有爸爸了,爸爸不要我了,疯了一样追了出去,跑出来,哪里还能看到爸爸的影子,你看我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也没个方向到处横冲直撞,后来我听到我舅舅叫我名字的声音,我也不管,过马路的时候,也不看就一辆车冲了过来,可是我没有被撞倒,舅舅把我推出去了,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看着流到我面前的血和倒在前面的舅舅,我后退,舅舅的血还是赶着过来追我的脚尖,舅舅被撞的血肉模糊,我就觉得也就是那个画面带给我的恐惧印象太深刻了,总是忘不掉,如今才这么痴迷写恐怖小说吧,也才能写的这么成功吧,我不是不想忘记,非要这样自虐,而是真的忘不掉,我只能通过恐惧加深恐惧,再用恐惧遮盖恐惧。” 我没有想到春哥的童年是这样的,忍不住叫了一声,“春哥?”然后便看到他嘴角凄然一笑。 “我以前恨我爸爸,怎么不带我一起走,这样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但是现在也明白了,以爸爸的能力,他肯定知道带不走我。后来你就可以想想我们的那个家变成了什么样的一个环境,杨洛那个时候才刚刚三岁多一点,走路还不稳,根本不能区分是爸爸死了和爸爸走了有什么区别,人家对他说你没爸爸了,他还笑,人家跟我说,你没爸爸了,我就恨。你看我们两个同时都变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外公说我欠杨洛的,妈妈说我们都欠杨洛的,我知道我欠杨洛的,所以长这么大,总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但是我应该永远也偿还不清吧。你看我长这么大了,一事无成,要么那个不上道子的小说有点说头,这么努力,让杨洛过着没有烦恼却也没有快乐的日子,还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外公是对于杨洛寄予重望的,对我呢,不说讨厌可是也看不出来喜爱,还是会对我说那句话,你欠杨洛的。一直以来杨洛都那么出色,但是他跟外公的性格很像,外冷内热,两个人没有什么交谈,外公希望杨洛做的事情渐渐的都由我去沟通,他不想做,那我就替他去做,这样杨洛一直还算是听外公的话的。 第一次杨洛当面反抗外公,是他在大二的时候,外公给他安排了出国留学的计划,a大虽好,但是师资设备毕竟比不上国外,而且外公也希望杨洛可以早点成才,但是杨洛不同意,无论我怎么说服他都不同意,知道我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是你会知道么,在我们所有人的眼里几乎已经全部认定了夏雯,因为他们无论从外形还是家世都那么登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杨洛的性子本来就是就冷的,对夏雯不冷不热的总是情有可原的,时机到了自然就在一起了,所以一直没有人催促逼迫他们。原来杨洛性子冷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他热起来的原因,他谈起你的糗事不由自主的开怀大笑,他跟我说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满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我以为他对什么都是莫不关心的,对什么都是无欲无求的,我以为,哎,我以为的都是错得。可是,你看现在怎么办? 杨洛可能头一回这么坚持自己的意见,不愿意出国,但是答应外公大学毕业之后就立马出国的,外公也是疼他的,生完气还是纵容了他这一回。后来我偷偷的调查了你的资料,了解之后就觉得你们不合适,但是杨洛那么喜欢你,如果开口跟我说话的话,话题全是有关于如何讨女孩子开心,如何追女孩子,我能说什么,害怕看到你们在一起,只能跟他说追女孩子要慢慢来,不能太快,否则会把人吓跑的。你看他多信任我这个表哥,压抑着那么强烈的感情愣是没有说出口,想不到后来夏雯也知道这件事了,而她告诉我你也喜欢他的时候,我真是苦恼啊,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看我都和别人一起做了些什么。 但是我不后悔,后来因为你跟张迎泽的事情,杨洛多少有点异常,看着他难过,我就想算了吧,于是把调查你得到的一些资料,都是一些优秀的部分拿给外公看了,跟他说杨洛真的十分的喜欢你,看他是不是为了杨洛,能同意,想不到他勃然大怒把那些东西全甩在我的脸上,讽刺的问:怎嘛,你还想帮着第二个你爸爸那样的人进我家门?我便知道你们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我仔细想一想,你跟我爸爸的共同点还真是很多,首先家庭一般,但是不怕你难过,你父母的工人家庭都不如我爸爸,还有都是勤奋好学,踏实苦干,最重要的是都赢取了外公最疼爱的人的欢心,可能本来外公就看不起贫贱的人,但是因为我的爸爸,还有舅舅的死,如今已是厌恶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名声极差,外公就算只想着这点,为了杨洛和医院也不会答应你们的。我想即使你跟杨洛在一起了最终也不会幸福的,可能也会有那么一段我父母那样的蜜月时光。于是我打定了注意不让你们在一起,不让杨洛越陷越深。 所以第一次亲眼见到你,看到你送喝醉的杨洛回来,即使我假装不认识你,我还是一开始就表明了我的态度,放手吧,你跟杨洛不合适,我记得我当时用的什么可笑的理由来着,哦,我骗你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算骗你,他确实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你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而已。每一回,你跟杨洛见面我都心惊胆战,害怕事情败露,害怕你们互相看清了对方的心意,因为我们拼命编制的这张网,其实特别的脆弱,手指一戳就破了。为了让这网变得结实,不得已编更多的谎言,拉了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你认识的就有赵兰和她的男朋友就是杨洛的同学。” 我一惊,赵兰? 春哥举起手,抖了抖手中的日记,“这本日记就是赵兰在酒吧里捡到之后,交给我的,后来论坛上先出现的两个匿名帖子也是我策划的,我这么做的用意我想你都是明白的,但是如果杨洛并没有跟我说过他看过你的日记,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他以为你跟张迎泽已经是发生过关系的了,好让他更加彻底的放弃,能想象的到他看到你的那篇日记之后受的打击该有多大,可是即便如此为了保护你却没有跟我分担心事。而我不知情才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毁了你的名声。 但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真不是我所希望见到的,夏雯的每一步我都知情,但是我没有去阻拦她,尤其是杨洛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甚至有些赞同她的做法,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并不希望看见你落魄成这个样子,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我禁不住觉得好笑,我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哦,对了,你想知道我爸爸的状况吗?你看他在医院里已经做到了科室里主任的职位了,离开我们之后事事不如意,穷困潦倒,目前在一家没有执照的黑药店里做着销售的工作,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想你那么聪明,也该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下场吧。” 因为他曾经有过一位强大的岳父。 “日记我还给你,本来我还可以利用这个东西继续大做文章,但是我舍不得这么对你。今天听了你在行政科办公室说的话,我知道你还是有一点畏惧的,所以才过来跟你讲这么大一段话,说的我都口渴了,你能开窍吧,是吧?”说着他期望的看着我,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日记本被塞在了我的怀里,我接住,又抬头看他,“春哥,你真的是完全为了杨洛为了我着想么?” 他愣一愣,微微张了口,“不,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希望杨洛早日出国,早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无所畏惧,我总觉得他变成这样了,咱们的债主关系才可以解除。” 说完不再管我,朝我的斜对面走了出去,那个方向有个出口,走几步又停下,“我希望你不要恨我,还是叫我春哥。”久久没有得到我的答复,就离去了。 我抱着我怀中的这个烫手的山芋,手指摩挲着它黑色糙皮的封面,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簿子满载了我对杨洛整整四年多的感情,这么一个不花哨的簿子曾一度使我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曾经我视它若珍宝,也一度想弃它如敝履,如今兜兜转转,那么长时间过去,它又丝毫无损的回到我的手里,可是我的生活,感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它的回归是警示着我放手吗,不,它提醒我不要忘记我曾经如痴如醉疯狂迷恋的男孩如今就在我身旁,不要忘了你对他的感情。 春哥对我的话完全没有影响吗?当然不可能,春哥的这一番话让我更深的明白了那个叫杨洛的不善于表达的男子,对我的厚爱竟深到如此的地步,让我受宠若惊,更加没有退怯的理由。 我不害怕么?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害怕杨洛爷爷的强大,害怕我充满幻想无限可能的未来也似春哥父亲一样暗淡无光,我害怕我跟杨洛的坚持最后也以春哥父母的那样无奈的结局收尾。 但是我更害怕去想如若我放手了,可怜的杨洛会变成什么样? 无论院长给杨洛的人生做出多么完美的计划和铺垫,无论春哥他们给杨洛的东西再好,可是正如春哥说的,杨洛也只是没有烦恼却也没有快乐的活着。现在不一样了,他在努力的追逐快乐了,或者他已经体验到点快乐了,没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有了又突然失去了,那种悲伤才最真实,才最痛彻心扉。 未来的事情预测不到,所以我不可以因为对未来的恐惧而裹足不行,带给杨洛百分之百肯定的伤害。 而我对王伟南意料之外的感情更是加重了我对杨洛的愧疚,你看说到底我还没有为杨洛做过什么,可是刚一接受他,就立马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这让我听到春哥说的杨洛对我的痴情一片,更是觉得道德上受到了谴责,这种负罪感加上我原本对杨洛的感情更是强烈的要求我要对杨洛全身心的付出。 王伟南就让他过去吧,他待我如常,是我自己妄自幻想,不由自主的向他倾注了我的喜欢。 好吧,重新整理了心绪,再次起航,杨洛,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尽量让你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即使我们的关系永远无法见到阳光。 可是我居然有这样邪恶的想法,院长年龄那么大了,终究有一天要走的,再说杨洛总有强大起来的一天。而我们还这么年轻,日子总是有盼头的。 另外再回头看一看我目前的状况,你看我身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第一个世界,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冤枉的,是清白的,当然各个人对事件真相的了解不一对我的清白相信的程度也不相同;第二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盲目的,被蒙蔽的,他们的眼睛看着文字,盯着图片,记住我的脸,还互相告知,这是个不自重,银乱的女孩。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别人对我的看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了,我无暇分身,况且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外人的评头论足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想我的这种抗力,是慢慢的逐渐的增强的,真是感谢夏雯和春哥循序渐进的败坏我名声的过程,我也循序渐进的适应了很多东西。 那我和杨洛现在需要面对的有哪些? 院长;朱逢春;夏雯;夏雯的父母,啊,是的,我几乎都要忘了夏雯那个如狮子一般的母亲了,你们猜猜她会怎么修理我呢。 那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很遗憾,好像我真的毫无战斗力,甚至连抵抗力也不高,目前我能做的也就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杨洛,等着哪一天他会给我带来好消息,而在此之前,我只能保密,不能泄露出去一星半点我和杨洛有关的东西,不能让我糟糕的名声牵连到杨洛。 好吧,亏我凭着这个王伟南口中不清醒的脑子,分析清楚了现如今如此复杂的局势,而且还连目标对策都一一罗列出来,真是不简单啊。 这番活动刚结束,张迎泽的电话便打过来了,看来这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后知后觉的小子此刻听到了些东西了。 我刚一接通,喂了一声,对面便噼里啪啦扔了一连串问题过来,“竹子,新闻上的怎么回事,其他两个男的是杨洛和那个俊俏的医生吗,你现在在哪,蒋老师找过你没有,谁这么无聊编排这么一些东西啊?” 我笑一笑,“傻帽,你怎么跟个连环炮似的,一下子发射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记不住啊,你想先听我回答哪个?” 对面哎的叹了一口气,“听你这语气好像那个新闻完全没有影响似的,真的没有关系吗?” “咱知道那些东西不是真的就好了,一些恶人真巴不得看我笑话,见我躲起来难过呢,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呢,是不是?” “那现在怎么办?” “那还怎么办啊?你看我们在这边的实习也就剩两三个月了,到时候我离开a城了,谁还知道这些东西啊,对不。啊,对了,你可千万不要跟凌子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啊,就让她在家宽宽心心的住上一段日子。” “哎,你啊,知道了。” “还有你以后也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吧,你看你也上了新闻了,你的侧脸很帅哦。” 是的,总要叮嘱他几句,夏雯应该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罢休吧,总不能我上一次新闻就要面对一回这样的惊慌失措,呵护备至的张迎泽吧。 接着又随便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提到张迎泽,我又想起了他的室友付志杰,即杨洛的同学,还有他的女朋友,我的室友赵兰,两个和我,张迎泽如此亲近的人说的话,参与编织的这张网怎么能不牢牢地困住杨洛呢?可是,赵兰,我们多年的朋友,你又是为了什么?想来不禁心中一阵忧伤,还好不用再回那个宿舍,不用再面对她。 中午下班之后,一天的事情大概也忙的差不多了,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蒋老师说:“你先休息一个星期,等我们处理好这件事情再说。”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出了急诊楼,路过行政楼的时候,恰好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夏雯,看来我随口一说的事情,还真让夏雯被召见了,享受了与我同等的待遇。同等吗?不一定吧,在我这里叫做审问,到她那里要变成求证吧。毕竟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站在原地不懂,她心有灵犀的看着我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朝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风姿绰约。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机智,这么会编故事啊。” 我笑笑,“我编故事了么,我哪句话说的不是实情呢?” 夏雯伸出玉指,摸了摸粉色的耳垂,缓缓的的开口:“我不介意陪你趟这趟浑水,你没有提杨洛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你在他们面前的这番言辞,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退缩了?” 我想这个画面一定很诡异,我和夏雯,面对面站着,还各自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退缩什么,保护杨洛的战略而已。你不也是一样么,明明可以直接置我于死地,却还是对杨洛抱有一丝希望,盼着他回头,保护着他,夏雯,你看,我们这样的志同道合,不做朋友什么的真是可惜了。” 她疯狂了,一疯狂便这样渗人的笑,“笑话,朋友,我跟你么?你看我们输赢一定的了!” 本来还想继续跟她争辩下去,但是想到自己这样争强好胜完全没有必要,只会更加的激起夏雯的嫉妒心和战斗*,那最后遭殃的不是还是自己和杨洛。记住自己该做的,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保持低调。 “是啊,输赢已定了。” 正打算走,结束这场斗嘴的时候,忽然面前出现了几个人,远远的朝我们这边靠近,脖子里勾着带子,带子上拴着照相机,有人稳稳的捧在手里,有人挂在胸前,由它来回摆动,一路跑着还往我们这边拍照。 我看夏雯一眼,“你们报社的?” “我们报社的看到我在这里,还会这么莽撞无知的追新闻吗?” “那怎么是以什么样的关系现身比较好呢,同学,或者情敌?” 夏雯无语的票了我一眼,“有病啊,还不快跑。”说完,便看着她离开了我,朝我身后的方向跑去,我去,速度好快,不愧家里干这一行的,面对这些事情真是经验十足啊。 想着便抬腿朝夏雯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过,我猜夏雯跑什么,首先不愿意让人抓到和我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微笑着交谈,不知道谈话内容的人,以为咱们的关系有多友好密切呢,其次,夏雯也是一个大名人啊,一夜爆红的宣传照之后,便一直保持着居高不下的热度,现在在a城日报这个在a城的媒体龙头老大之下,之前电视里的今夜与悲伤有约播放的那一期节目对夏雯和杨洛的影响,压制下去了么?这个,我不知道。 一边跑着,一边想着,便冲进了医院最忙碌的门诊大楼,人海茫茫之中,我脱掉了白大褂,任我这不出众的相貌和身材,他们找起我来总是很费劲的吧。 躲进女厕所隔间里,手机响了,是王伟南,我已经打算想着和他撇清关系了,就挂了电话,可是立马又叫了起来,哎,想一想,我这个样子说是风就是风,说是雨就是雨的,也有点让人觉得太莫名其妙了,想想昨晚他还觉得我好好的呢,突然不理不睬的,不是招人怀疑,难免让人觉得心里有鬼啊。所以慢慢来还是,感情这个东西要抽丝剥茧,慢慢褪去,如果非来强硬的,恐怕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吧。所以放平心态,我又没有喜欢他到要死不活的地步,只是好感而已,没事的,所以刻意的保持距离就好。 心平气和之后,接了电话,捏捏嗓子,“喂。” “你刚刚横冲直撞什么的,刚过来追你,一不留神就不见了,没什么事吧?” 保持距离,注意语气,距离,即是客气,“哦,王老师,是这个样子的,刚刚呢,遇到了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不过现在好多了,多谢你的关心!”尼玛说完了,才感觉过头了,跟播音员似的。 果然对方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这是什么腔调,还有刚刚怎么挂我电话?” 已经开始了,那我只能继续播了,“挂你的电话?我怎么会挂你的电话呢,手机有问题了,好多年的诺基亚,摔了好多次,已经快报修了,你不要多想啊,王老师。” 对方似乎有点不耐烦,“那你现在这鸡鸭嗓子的声音腔调也是因为手机摔坏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我在这厢垂足顿胸,无语凝咽,我这么客客气气的态度语气,你在那头听起来就是鸡鸭嗓子,手机摔坏么? 对方见我不回答,又继续,“你现在在哪,我带你出去吃饭吧,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说实话,我想去呢,可是我知道万事开头难,一点一点开始来,“哦,王老师,等一会儿,杨洛要接我出去,你知道的,约会。我没有空了,你可能要自己一个人解决了。” “你们这段日子一直这么亲密吗?” “还好啦,你知道年轻人么,都是这个样子,喜欢热闹,甜蜜。不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啊。” 那边有一段时间的停顿,一定听出来我这是挖苦他上次说自己人老了,就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否则接下来的话也不会这么差,“就热闹吧,巴不得你们快点被抓到,然后甜蜜什么的立马见光死。” 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 第六十九章 订婚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六十九章 订婚 第六十九章 那边有一段时间的停顿,一定听出来我这是挖苦他上次说自己人老了,就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否则接下来的话也不会这么差,“就热闹吧,巴不得你们快点被抓到,然后甜蜜什么的立马见光死。舒悫鹉琻” 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在电话这头莫名其妙的,这人毒舌毒的越来越没有理由了。 收起手机,赶紧回到凌子宿舍,冬眠去。 —— 可是可能我和杨洛真的就如春哥所说的,太单纯了。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只有我能给杨洛带来快乐,但是我不知道原来因为我,杨洛受到的伤害才是最大的。我这种单向的盲目延长加重了杨洛的痛苦。 —— 回到凌子宿舍之后,我便开始了闭关锁国的政策,吃饭一律订外卖,家里的东西实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才全副武装的出门——到超市里好好扫荡一回,半夜三更的时候出个门倒倒垃圾什么的。此外,为了跟得上信息的更新而不落伍,我订购了a城的包括a城日报在内好几家报纸,实时追踪着和我,夏雯,杨洛三人有关的任何消息,依靠这段日子的观察,虽然不是每天都有相关的东西出现,但是好像有个规律,隔个周期就现身一会,当然各家报纸报道的注重的方向各有不同,这在下文我会继续描述。 我坚决拒绝和杨洛的见面,总是有这样的担心,一不留神就会把咱们的关系曝光,正像王伟南说的一样,我们的甜蜜是见光死的。甜蜜?不,好像我和杨洛都没有体验到爱情的甜蜜。 还有,王伟南也正是从一院离职了,在茂源骨科器械有限公司干起全职来。当然,王伟南也联系过我一两次,我没法子,只能依旧硬着头皮继续和他保持客气,就是他所理解的鸡鸭嗓子说话的方式,后来他没有来过,也没有提出过出去吃饭之类的,我觉得我这样的说话方式还是起到一定的作用。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快递,没有寄件方的名字,我打开来看居然是一只2010年刚上市的爱疯4手机,这家伙,知道我诺基亚有问题的只有王伟南了吧,就打电话跟他确认一下,果真是,他说他刚进公司每天都很忙,不要抽点空来跟我打个电话,还要忍受那种声音的折磨。我跟他说我不需要,他又说你不需要就扔掉好了,无语了已经。看来他在茂源待遇不错,要不然那么小气的人怎么变大方了呢?可是,他为什么给我买手机,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声音的难听?再接他电话的时候,我就恢复正常了,因为好像他真的很忙,打的次数少时间也很短,类似于一般朋友的问候,每次都会主动跟我询问杨洛的事情,这让我很奇怪,但是我也不管那么多,他提到杨洛,我就顺便捏造一些我和杨洛甜蜜的事情讲给他听,全属捏造啊,还好言情小说看得多。 每天看新闻,我总是会做一些摘要,顺便记录一些我和杨洛的通话内容,和一些感想。比较我比较在意的新闻记录如下: 2010年12月16日 a城日报报道了和一院有关的正面的新闻,一些先进人物先进事迹,在一段长篇大论里漫不经心的带了这样一句话:社会鱼龙混杂,医院领导对出现了不洁身自好的女实习生也感到惋惜,但今后会更加严抓教育,类似人事也会严惩不贷。 我记得我跟那个中年大叔说的时候,他对好歹是将信将疑啊,怎么这边看来医院的观点已经彻彻底底地放弃我了呢。 杨洛电话说,他在尽力,让我不要担心,我答好。 2010年12月19日 在财经板块,各大报纸争相报道a城茂源骨科器械有限公司上市的消息,股市市价持续走高,几乎垄断整个江苏省各级医院骨科器械市场。a城日报也给与了不小的版面报道此事,但文字看起来不如其他报纸描绘的走心。 我想,王伟南眼光独到,挑了这么家有前途的公司。这下好了,好好干,累到死,说不定能谋到个部门主管的职位,也能混成个几百万富翁之类的呢。 2010年12月21日 a城日报终于放出了我堕胎的消息,我觉得好奇,距上次的大爆料已经有10天了,我没有再去招惹夏雯,怎么又偏偏挑这么个时间段报道了这个新闻呢? 新闻描述还是以我为对象,文字犀利,切中要害,一针见血,具有说服力,洞穿力,语言直观,深入中心。我已经站在了轻看生命,道德沦丧的高度。附一张我站在人流门诊下方,表情忧伤的图片。 杨洛打电话给我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他想阻止这一次的新闻但是没有阻止住,很难过。我也对因为自己使杨洛产生了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而感到愧疚,你看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眼看着。 王伟南发短信给我说,最近缩头乌龟做的不错,继续好好表现。平时我肯定嘴巴不轻易放过他的,但是这一回我没有回。 2010年12月22日 异军突起的两家报纸,实力都不如a城日报,但是居然直接跟a城日报叫板,求证昨天与我有关的堕胎的新闻的真实性,并有记者调查,在医院里并没有查到我的堕胎记录。 我心中一乐,呵呵,树大招风啊。 2010年12月23日 a城日报保持沉默。 昨天的两家报纸继续追问与我有关的事情,又追溯到上一次一女缠三男的报道,强烈要求a城日报给出报道中三位男性的正面照,以及真实身份。 虽然看起来是为我主持公道来着,但是这个,我有点担心了。 我打电话给杨洛,问严不严重,他只说先等一等看。 2010年12月24日 a城日报继续沉默。 两家报纸又翻出陈年新闻,开始质疑a城日报在媒体行业的龙头老大身份,斥责其近年来报道的新闻有失起真实性和时效性,违背了作为新闻人最基本的行业道德和原则。 我笑了。a城日报弄虚作假的能力,我简直太有切身体会了。 圣诞节前夕,又下雪了,王伟南给我订了不少炸鸡,吃的第二天鼻尖爆了一个超大的痘痘。 杨洛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过去,他拒接了,让我有点担心。 2010年12月28日 a城日报突然爆出a城茂源骨科器械有限公司,自主研发的已申报专利的髋关节假体编号t546783,材质成分几乎全部抄袭国外某某著名公司开发的一假体产品。目前国家专利局已经介入调查,确定属实后,那作为茂源骨科器械公司目前的主打产品必将下架,加上赔偿即预售损失,必将给茂源带来沉重的打击。 我想这个a城日报,不把别人质疑它的东西解释清楚,又去搞出这些东西。 不过,不过这篇报道看起来言之凿凿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2010年12月30日 a城日报曝光杨洛和夏雯订婚的时间和地点:2011年1月1日晚上19点,abc酒店主宴会大厅。各家报纸都提到了与订婚有关的消息,基本一致认为杨洛与夏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杨洛还是没有消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王伟南打电话给我,问我,看到没有,人家订婚了,这下终于可以死心了吧? 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担心订婚的消息呢,杨洛到底怎么了,手机打不通,人也没有个影子,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除了打他电话,我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方式。问问春哥,我不觉得他会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凌子回来了。精神好多了,但是更消瘦了。 —— 凌子提着行李进门之后,对满地的报纸感到十分的意外,啊,她回来的太突然了。我也没有时间处理一下,她自己翻看了几分,便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个了解。当然那份爆料我堕胎的那一份还是很久之前的,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她看着最新的这一期报纸,一边翻着一边问我,“终究还是要订婚了么?” 我只是看着她那张更显得瘦削苍白的侧脸,没有说话。 她放下报纸,转过头看着我,“订婚也好,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杨洛,都没什么让我满意的地方。” 我幽幽得开口,“我在担心他,为什么一直联络不上,不是一直跟我说让我等着的吗?” 凌子有点生气了,“你不要傻了,好不好,人家当然是在忙着订婚了,要跟你一刀两断,怎么还接你电话呢?” 我不去看她,自言自语到,“你又不了解杨洛。” “你说什么?”我不回答,凌子又继续开口道,“你们不合适的,听话啊,杨洛就算再喜欢你,也跟你一样,是一个懦弱的人,你看他这样的公子哥长这么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主动去争取过什么东西,他爷爷又那么强势,我听张迎泽说,门当户对的观念还特别的深是吧,还有夏雯,更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看看你被玩成什么样子了?还一天到晚傻不拉唧的。都是那个杨洛的错,没事又回来招惹你做什么,前段时间我看你跟那个王伟南在一起挺不错的,人都开朗不少。” 我没好气的看凌子一眼,“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啊,不能都怪杨洛。” 凌子瞅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不久她又发现桌子上王伟南送我的那只拆开的,但是还没有使用的爱疯,又问我,“你换手机了?” “没有,王伟南没事抽风送的。” 凌子拿起来垫吧垫吧,笑笑,“我早就觉得这男的对你好的有点过头了,这年头谁还玩那么弱智的假装男女朋友的游戏啊,你快找他。” “我找他干嘛?” “你说干嘛。最近,你肯定因为杨洛,都把人家晒一边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挫,回头草也不知道人家吃不吃?” “笑话,我还是一个大闺女好吧,没被他吃过。”不过他想吃我吗?我记得有一回我淋雨了,他帮我换衣服,后来他说女人的构造从里到外哪里他是不清楚的呢?这句话和对我没有感觉是划上等号的吗?我记得我自己当时是划了的。 凌子又白了我一眼,那我问你,“你觉得他对你好不好?” “,经常开车送我,还带我出去吃饭,还借我资料书用,额,好像没有其他的了。这能叫对我好么?” 凌子见我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那我问你,张迎泽只是做饭给我吃,陪我打游戏,你觉得他对我好不好?” “当然对你好啊,这还有问啊。” “为什么啊,张迎泽对我做的事情跟他对你做的事情都很平常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我嫌凌子啰嗦了有点,“那能一样么?张迎泽是喜欢你,他怎么会,” 凌子没让我把话说完,“嗯,他为什么不会喜欢你,一个男人干嘛莫名其妙对你好啊。以前我不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被杨洛困的太深了,不可自拔,说了也听不进去。但是人家要订婚了,即使不订婚,我也不看好你们。你就多看看身边的人,行不行?” 我呆住,凌子你把我绕进去了,这可不是高中的数学题,充分条件,必要条件不能这样带入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呢?算了,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脑子疼。 —— 一月一号,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我说过,abc酒店离真的很近,我站在窗户边便可以眺望到abc的那个尖尖角。从看了那条曝光订婚时间地点的新闻之后,我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偷偷地去看一眼,到底杨洛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难道真的如凌子所说,杨洛放弃了,我现在很难描述我此刻的心情。我觉得自己应该很着急伤心的。可是伤心,有吗?但是更多的我觉察到的是平静。试想一下,对一个女人来说,她最心爱的男人今晚七点钟就要订婚了,可是心情却如此平静,我觉得真的好奇怪。以前杨洛的一言一行,总是引起我极大的关注,他开心了,我跟着开心;他皱了眉头,我的心跟着一起揪着;他跟夏雯靠的近一点,我就会觉得惊惶失措,悲伤不已。如今,再过几个钟头,他们就要订婚了,可是我居然如此的平静,在屋子里打扫卫生,跟凌子闲话家常。 如果杨洛放弃了,必定有理由,我已经从春哥的嘴里得知院长是一位多么可怕的家长,况且他知道了我和杨洛的关系,总是有阻挠的。所以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杨洛妥协了? 可是如果杨洛妥协了,我的念头居然是我尊重他的选择。 他需要我陪着他的时候,我就陪着他;他不需要了,那我就安静的躲开。 不抗争一下么?即使没有行动,难道心里不应该觉得不甘吗?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我还这样的平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我一惊,难道我不爱杨洛了? 因为我对这个答案的恐惧,原本有一丝的冲动去abc酒店看一看的,如今也消失殆尽了。 我以为我是把自己的心分出了点给王伟南,难道是全部都交给他了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六点多了,我打开电视机,调到a城电视台的时候,不巧正在播放的正是杨洛和夏雯的订婚的现场消息。因为两家家长,在a城都身份显贵,所以莅临的嘉宾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官达人,罗列庭前,十分气派,画面中摄像机扫过来扫过去几圈都没有看到夏雯和杨洛的身影,也是要到七点正才现身吧,他们俩个。凌子见了电视画面,走过去按了开关按钮,说,“有啥好看的?” 我打算说没啥好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凌子的对话。这个时候会有谁?想着不会是张迎泽来了吧,便赶紧催促凌子去开门。 凌子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我看到她的表情愣了愣,然后便转过头来看我,我站起来走过去,是来找我的么? 是杨洛。 看在立在门口还在喘着粗气的杨洛,他穿着白色礼服,脖子里系着一只黑色领结,头发有些乱了,一定是狂奔过来的吧。我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六点五十五了,他这是逃婚么? 凌子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聊,我出去透口气,” 杨洛斜了斜身子,腾出了空间,凌子便走了出去。 我立马让他进来。 我可以想象得到,现在的订婚现场该是多么的混乱了,因为男主人公消失了。 让他坐下,自己则对他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刚转过身子,却被杨洛拉住了衣服,我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我不渴。”便也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一脸的焦急,“竹子,对不起,对不起,我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你看我差点就跟夏雯订婚了,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你一定很担心吧?” 我跟他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说,又问他,“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过的特别不好?院长跟夏雯都为难你了么?” 他一脸苦笑,“我试着反抗了,我知道肯定会有阻力,我以为自己很强大了,抵挡得住,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你看,一点点就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我忽然相信春哥的话了,注定会失败的,坚持下去没有意义的。 他抿了抿嘴唇,又继续,“我真的一点筹码都没有,我去找夏雯谈解除婚约,她便发布新闻散布对你不好的东西,我跟院长还没有开口,他就恐吓我,他可以轻易的毁了你。后来我连家门也出不了,手机也被没收了,人就这样被关了*天,被看着送到了abc酒店,中间借着去卫生间才好不容易逃出来。”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在杨洛为了我受着拘禁,忍着折磨,千辛万苦逃出来只为了跟我见一面的时候,我居然是领悟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爱他了。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如果他知道了得多么难过啊。 这样,我还好意思说什么呢? 到底是我的无知伤害了杨洛。 杨洛看着我,紧张的问,“竹子,我让你失望了吗?”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小心翼翼,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可是我没有,我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伸出胳膊,紧紧的拥抱着他,“怎么会呢,你让我好感动。” 然后也感觉到杨洛也伸出胳膊轻轻地环住我的背部,喃喃地说:“不失望就好,不失望就好。” 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知怎么的,我竟对杨洛说出了这样的话,“杨洛,要不我们逃吧,逃的远远的。” 杨洛缓缓的松开我,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行的,我们不是无牵无挂的人,你有父母,我也放不下我妈。而且,我们逃不出去的,逃不出院长的手掌心的。” 我低下头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看我是多么的幼稚。 忽然想起来,a城日报是派过狗仔队跟踪我的,那么夏雯一定知道这个地方,便焦急的对杨洛说:“这个地方,夏雯知道。” “知道也不怕,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看了一下时间,我也跟着看了一下,早已过来七点三十分,“终究是要回去面对他们的,明天应该就是天下大乱了吧,因为我和夏雯订婚失败的关系。我要走了,我直接回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过你这边,总会多少加深他们对你的恨意,我不希望这样。我要回去了。”说着杨洛便起身站起来,我也立即跟着站起来。 走到门前,杨洛又跟我说,“会一直相信我吧,要一直相信我。” 我重重的点点头,末了又补一句,“杨洛,千万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我们来日方长,知道吧?” 杨洛笑一笑,为什么我看到的是无尽的心酸,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杨洛走了之后,我颓废的做了下来,胳膊肘支撑着桌面,双手揉着额头,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做,才能让杨洛受到的伤害最小。 后来,收到王伟南的一条短信,他去找你了?我没有回。 几个小时之后,他又发来一条,你就陪着他闹吧,不怕死的更惨烈一点!我还是没有回,我想着好像还真是,只有死可以解决目前这个糟糕的状况了。 —— 我订阅的报纸并没有取消掉,第二天还是按着往常的时间一份接着一份按时来到我的手里。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每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杨洛和夏雯订婚告吹的消息,你看这些标题,“佳偶天成,劳燕分飞”,“消失的新郎,哭泣的新娘”,“婚约解散,媒体大亨颜面尽失”等等,而a城日报的却格外的安静。 没过多久,还在医院上班的张迎泽打电话来了,他告诉我,今天凌晨的时候,夏雯割腕,被送来了医院,失血不多,现在正住在干部病房。 我吃一惊,可是一想起夏雯那个偏执的性子,便觉得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是做的出来的,这出悲剧到底需要多少伤感才能填的满呢,赶快结束吧。 凌子听到了,也是一惊,说不出话来。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张口便对我说:“夏雯晓姐想请您过去一趟。” 听了他的话,我也没有犹豫,穿戴好便要出门,凌子拉着我的手说,“还是别去了吧。” 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褪开凌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没事的,不要担心,总是要见一见的。” 说完便出门,下楼,上了外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 下了车,从停车场出来,跟着那人到了干部病房外面,发现外面围着十几个记者,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都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他们见着我了,原本蹲在地上,现如今都站了起来。 相比那些记者觉得我的脸熟,有的人一见我就拍照,有的人低着头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我听见有人问:“请问你是来看夏雯的吧?”“你和夏雯是朋友关系吗?”“你对夏雯晓姐和杨洛先生订婚失败有何看法?”“你知道杨洛先生逃跑的原因吗?” 我面无表情,跟在带着我来的那个人后面,一声不吭,一步步挤出了这个包围圈。进了干部病房,一直以来干部病房的隔离做得都很好,外面吵吵嚷嚷,里面却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我在那个男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件vip病房的外面,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进去,我一进去,迎面便砸过来一个玻璃杯子,正好砸在了我的额头上,被子里有水,一部分溅湿了我的外套,然后又感觉到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我伸出手来擦了一下,看一看,红色的,奇怪却不怎么疼。 我又挪动步子,靠近病床,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的,怒视着我的夏雯,为什么现在觉得我到哪里都是多余的,看着谁都说不出话来。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下贱的东西,昨晚他去找你了吧?” 我不说话,抹开脸不看她的眼睛,视线又集中到她紧握着的打着点滴的拳头上,另一只胳膊的腕部缠着白色的纱布。她攥的太用力了,血正倒着回流进入输液管里,我又擦了一下仍在往下流的,几乎要遮了眼睛的血,这会有点痛了。你看我们一见面,我流了血,她也在流血。 我看着她,淡淡的开口,“你把手松开,不要攥那么紧。” 她根本不理我说的话,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她的止疼药,怨恨燃烧了一切。 她说:“我恨不得杀了你!”她那张脸苍白,又狰狞。 我又低下头来,额头上的血便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开出好几朵梅花来。 “你不应该做傻事的。” 就这样我们无言的僵持了十几分钟,直到我额头上的血都凝固了,直到我看见夏雯的胸口不再剧烈的起伏了,拳头松开了,输液管又恢复了平静。直到我以为整个世界都安静的时候,夏雯又开了口:“我不会再绑着杨洛了。” 我吃一惊,甚至带着几分惊喜,看向她的脸,却还是饱含着恨意。 她语气一转,“但是我要亲手毁了你们,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你跟杨洛真的是我最恨的人了,杨洛从订婚上逃走,我方寸大乱,但是即便到了那种地步,我还期盼着他是不是能够回到我身边。夜里我跟他冲到他家,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也跟你这样要死不活的表情,我看着恨啊,但是我舍不得拿杯子砸他。后来他居然求我了,我们一起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求我,但是他求我什么,他求我放过他。我还是不死心啊,又一次问了那个我问了他千百遍的问题,我哪里不如你,他又不说话,我说我可以为了你死,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认真的问他,我死你在乎吗?他背过身子,说你不要做傻事。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凌晨的时候我给他打了电话,我说你来见我,不来我就割腕,可是他却说你怎么样做,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那一瞬间我绝望了,就割了自己血管,等着血流干,可是血流干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我清醒了,为什么我死,就算是死,也要亲手把你们毁掉。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送到医院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来一趟,连个电话都没有,一点也不在乎我死。” 我祈求的看着她,“夏雯,你放过他,冲着我来吧。” 她冷笑着,“放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就等于不放过我自己,我会你们弄得身败名裂,无颜见人。” “你已经打算不放过为我们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当然要让你来,我要让你看看我因为你变成了多么可悲的样子,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恨你,你得知道你以后要受多大冤屈都是理所应当的。” —— 杨洛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们应该都阻拦不住夏雯了吧。从干部病房出来的时候我想得就是这些问题。我真的太自不量力了,他们这些上层人物,大财团的游戏我哪里陪玩的起呢,还生生拖累了杨洛。如果杨洛不认识我,是不是能更容易的从夏雯那边脱身呢。 出来的时候,还是对着那一群记者,他们争先恐后的问:“可以谈谈您是怎么受伤的么?”“请问是夏雯晓姐打的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和杨洛先生有关么?” 我听到从记者的嘴里突出杨洛的名字,浑身一个激灵,“没有关系,不小心磕到了,你们想多了。” 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真是很难逃脱出来,他们一直围着我,追着到了外面。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把我从人群中救了出来,把我塞进一辆汽车里,我也不管这人是谁,由着他摆弄,车子开起来,头忽然昏昏沉沉起来,便在后座上倒了下去,隐约中好像听到,“总经理,处理好了。”最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又躺在一张熟悉的大床上,上面是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我转过头去,这会真真觉得痛了,看到了坐在床沿的王伟南,“王老师,我怎么在这里啊?” 他看着我,说:“你的那个好朋友,联系我说,你在医院,可能要遇到一点麻烦。” “开车接我的人不是你吧?” “嗯,我当时工作比较忙,就让另一个人替我去了。是夏雯打的吗?” 我没有说话。 他又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流了挺多血,补充一点吧。” 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已经被缠上了纱布,“王老师,我不饿。” 他顿了顿,又继续,“你还是第一次睡醒之后,说不饿,没有吵着要吃的呢。” “王老师,你知道吗?夏雯割腕了,真是为了杨洛死都不怕了,那你说,以后她会怎么往死里折磨杨洛呢?不行,我得提醒杨洛。”说着便要站起来,却又被王伟南按下。 他有点生气了,“你还不明白么,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是为了他好,就离他远一点。” 是呀,以前我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最了不起,以为只有自己才可以给他带来快乐,你看现在,因为我,杨洛要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是罪该万死的人啊,因为无知,因为不听人劝,因为目光短浅,稍有点自知之明,清楚的认出来我和杨洛之间不可能的差距,早一点放手,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可是明天了,明天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七十章 甩人与被甩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章 甩人与被甩 第七十章这样的收场 是呀,以前我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最了不起,以为只有自己才可以给他带来快乐,你看现在,因为我,杨洛要变成什么样子了。舒悫鹉琻我真是罪该万死的人啊,因为无知,因为不听人劝,因为目光短浅,如若稍有点自知之明,清楚的认出来我和杨洛之间不可能的差距,估量得到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鸿沟,早一点放手,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可是明天了,明天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来所有人说的都是对的,春哥,夏雯,凌子还有王伟南,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我和杨洛之间根本就没有好的结果,更何况我对杨洛的感情已经变了,那我继续这个样子对待杨洛到底算什么啊,别说给他最好的的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他。 如果我还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和他一起苦苦的耗下去,只会使杨洛的处境变得更加为难,更加糟糕,所以清醒一点吧,不能再拖累杨洛了,如果我和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结束了,至少院长不会在难为他了,至于夏雯呢,或多或少也可以减少一点她心中的怒气吧? 至于杨洛对于我的感情,时间打磨记忆,终有一天,所有的一切会归于平淡,悲伤也会淡去。 王伟南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又接着开口道:“你懂我的意思吧,你知道他现在面对到底是什么,我也早就提醒过你,杨洛还是太过稚嫩,根本没有办发面对这一切的,不是看不起他,我说的都是实话,他那个爷爷,一手遮天惯了,又加上杨洛父亲的死,他父亲的死因,你是知道的吧?” 我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垂着眼皮,看着雪白的被单。 “老头子对自己孙子的疼爱很奇怪,但是就算是再疼爱,也不及他心里医院的重要来的多。他苦心经营起来,壮大的医院,一直活在万众敬仰的生活当中,对权力简直就是痴迷的程度,更不会甘心自己多年的心血最后落到别人的手中,杨洛是这件医院的继承人,所以杨洛的形象必须是完美的。跟他接触那么久,院长根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绝情的人,你知道他在院长的位子上这么多年以来,多少人因为得罪了他,丢了医院的工作已经算是轻的了。现在已经有些怨声载道了,医院管理阶层里总有些人是在蠢蠢欲动的,等着老院长内部出一点问题,好在他们可以内外夹攻吗?但是他们太小看院长了,想要扳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他可以摆平这些事情的,他更会容许杨洛瞎胡闹的。而杨洛跟你在一起,在他看来,就相当于是杨洛身上最大的一个污点,杨洛想要得到好的发展,他还需要一个好的贤内助妻子,妻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帮着杨洛稳固地位,甚至是平步青云,你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因为杨洛父亲的死,本身院长对于出身不好的人,偏见就更加的加深了。杨洛反抗不了院长。即使杨洛和夏雯订婚失败了,以后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就算这样,以后站在杨洛身边的女人也不会是你。” 多么透彻的一段分析啊,多么显而易见的现实啊,我们没有结果。为什么我非要等到杨洛受了伤,才能明白过来呢。 我抬头看着王伟南,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寻求支持,求人证明一样,“王老师,我知道了,我不跟他联系了,这样就对了,是吧,这样对他对我都是最好的,我不会跟他联系了,永远都不联系了。” 王伟南终于笑了,从我睁开眼睛之后,终于给我看到了一个笑容,他伸出手来像是老样子一样轻轻的拨了拨我的刘海,“嗯,现在知道也不晚,a城日报和一院肯定都会受不了这个订婚失败的丑闻的,他们一定会想进办法压住这一次的新闻浪潮的,你等着,过两天,就会平息了。日子就会又变得安安静静的。” “是吗?”是的,a城日报和第一附属医院在a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他们一定会想进各种办法控制舆论的,一切都会正常的。 至于夏雯说的对付我跟杨洛,我跟杨洛断绝联系了,那么她再对付杨洛的话,自有院长替杨洛收拾残局,一物降一物,如今a城日报的名声也大不如前,a城日报不至于闹翻天吧。至于我呢,堕胎,一女缠三男,什么难听的东西没有传出来呢,我还害怕什么嗯,尽管来吧。 王伟南见我想的出神,又对我说,“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以后好好的,考完研究生,就离开这里了,就去北京,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东西,重头来过。” “嗯,”顿了顿,还是问了,“王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精,专门制造麻烦,惹人讨厌啊。” 他微笑,“是挺让我生气的,跟一头倔驴似的,怎么劝怎么拉都不听,真不省心。哎,也怪我,当初应该跟你讲清楚,强制阻止你这样跟他一起瞎胡闹的。而不是像这样,由着你去,就巴望着你撞了南墙,认清楚事实了,彻底死心呢。可是不让你死心,你哪里肯甘心呢,现在好了,知道回头了。” 我想起来以前他说过这样的话,“不介意再多看你丧家犬的落魄模样,”“你就陪着他闹吧,不怕死的更惨烈一点!” 你看局外的人,永远都这么清醒理智,早已经把故事的结局看的通通透透的,我跟杨洛还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渺茫的希望盲目的苦撑。 我真是感情用事,不理智啊。 那杨洛呢,昨晚他走的时候恐怕还没有看清楚这些事情吧。 就在我思绪乱飘的时候,王伟南又继续,“以后就会变得乖乖的吧,你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我一怔,他为我操心了么? “这下死心了,以后不会在避着不见我了吧,可以安安心心的跟着我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了吧。” 我看着他的那一张脸,安静又透着说服力,我竟有些呆掉了,面对这样的我,王老师,我到底是何德何能啊? 没有勇气问,可是还是担心,“王老师,你不嫌弃我吗,昨天还跟杨洛牵扯不清,不觉得我的行为很犯傻吗?”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我哪里舍得嫌弃你呢?如果怪你犯傻,那我不还是一样的犯傻,明明是个坑,看的一清二楚,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闭着眼睛往里头跳。不过还好,这坑终于被我给填平了。”说完笑了起来。 说的什么云里雾里的动西啊,“什么意思啊?” 他又笑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明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了,几天还不确定,这两天你可是还要继续充当缩头乌龟啊,不要瞎胡闹了,以前说的话,总是不听,就这两天,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性吧。” 我点了点头,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不做缩头乌龟还能干啥呢,也不是什么大的要求,“嗯。”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王伟南已经走了。 翻手摸到手机,看到有杨洛的三个未接来电,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听到震动,想是王伟南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杨洛打不通我的电话一定很着急吧,他这么急着打电话给我一定是很担心我,越打不通就越着急吧。可是我不能回电话了,不能在给与这种多余的关心了,这样只能害了他。 起床洗洗弄弄之后,便无所事事,待在这边无聊的发呆,索性还是去凌子宿舍吧,至少那里还有个凌子陪我,陪我说说话。 出了门,习惯了一大早起床看报纸的习惯了,又买了几份报纸边走边看,等着公交车。 事情真的闹大了。 我去医院看夏雯,脑袋被砸破了的事情被报道出来了,媒体已经纷纷咬定,杨洛是因为爱上了我,才会从订婚上面逃跑。当然少不了要提到夏雯凌晨为情割腕自杀住进的事情了,这可怎么是好呢,杨洛这样就背上了一个负心汉的角色。 a城日报则更是报道的详尽殷实了,从杨洛和夏雯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开始说起,又讲到我和杨洛和夏雯的结识,接着便是我和杨洛背着夏雯没有道德的地下情,具体到时间地点,分析我和杨洛的人格,堕胎,插足,自杀,按着时间顺序一路顺顺利利的描述下来,简直是一部惊心动魄,精彩万分的伦理大电影,说的有头有尾,情节跌宕起伏。因为杨洛的出轨,我和他被推到了人尽可夫的道德边缘,而夏雯则是整个故事当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一个楚楚可怜的角色。 原来夏雯说的要把我和杨洛弄得身败名裂,无颜见人,用的是这么一种方式。看来她是真的恨杨洛了,以前无论怎么样,她总是对我说:“杨洛的名声比你的生命更为重要!”即使可以一下字就毁了我,可是却为了护杨洛周全,只是爆出了新闻的一半而已。如今她全部豁出去了,你看这篇新闻稿是她撰写的吗,字里行间里流露出了,对我和杨洛噬骨的怨恨,这狠毒已是达到了她夏雯的巅峰了吧。现在,她应该在看着我和杨洛如何苟延残喘的躲避在这世上的角落里吧。 可是现在,我想相信王伟南的话,院长的实力应该可以压下这个惊天的深水炸弹吧,应该可以的,所有人都说他的手腕的狠毒高超,只要我和杨洛各安天命,相安无事,不要在见面露出什么蛛丝马迹的话,这件事情可以被当作绯闻一样处理掉吧。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和杨洛井水不犯河水,收起我对他有毒的关心,慢慢的就会过去的,一定可以过去的。 —— 两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新闻还是越吵越凶,怎么院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还没有出手吗,还是出手了但是根本就压不住这正盛的风头。杨洛又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还是没有接,这样他应该猜得到我的心思吧,从此以后就这样,一刀两断吧。这两天总是在小区附近能看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物出现,我想应该是记者吧。 研究生考试的时间也只剩下五天了,今天研究生考试的考场出来了,一大早我起了床,回到学校,熟悉了考场里的位置。不敢在外面不敢呆太久就立马赶回来了。 我刚一下公交车,进了凌子宿舍的小区,杨洛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看着他火急火燎的向我这边跑过来,我呆在原地,连躲都躲不及。 “竹子,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让我担心死了,你跟我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就进了他那辆宾利车,不容我有一丁点的时间反抗,逃跑。 “杨洛,咱们现在不能见面,咱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我看着他发动车子,试图阻止他,但是他不由分说,车子便向箭一样冲了出去。 行驶在路上了,他才开口道,“来不及了,马上要迟到了,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他不看我,眼睛看着前方,不停地打着方向盘,一边急躁的按着喇叭,一边已有空隙就立马超车。车子行驶的极不稳当,我只能牢牢的抓住安全带,心里想着他这样急,不会是要带我逃亡吧,可是昨晚他还说,我们逃不出院长的手掌心的啊。 我急忙问他,“什么迟到了,什么机会我们要去哪里?” 他依旧不看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杨洛,你在说什么啊?”他也不在理我 每两分钟之后,车子在abc酒店停下,刚一停下出来,把车钥匙丢给停车的小哥。又拉着我飞速的往酒店里面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没有精力去问他咱们来这个地方,干嘛来了。 来到了一扇门前面,终于停下,杨洛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定定了心,有开口对我说:“待会,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坐在我的旁边就好了,知道么?” 然后左手拉起我的手,紧紧地攥住,右手推开门进去。 立马一片晃眼的闪关灯袭来,晃的眼睛睁不开。伸出空着的手掌挡住光,稍微适应之后,睁开眼睛望过去,我一惊,看着台下坐着约莫有一百来号人,这仗势估摸着全部都是记者吧。 现在逃是逃不掉了,这可怎么办?杨洛啊,把我们的关系公开,难不成就是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吗,可是,你不觉得咱们更可能的是进入了死地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吗? 怎么办? 杨洛拉着我来到桌子后面坐下,下面照相机拍照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杨洛的两只眼睛透着激动,转头看了看我,似乎在重复刚才对我说的话,“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坐在我的旁边就好了,知道么?” 我在上面刚坐稳,下面的记者就已经叽叽喳喳争先恐后地问上了。我跟失聪了一般,人家说一堆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只好看向杨洛求助。杨洛简短地应答着。下面的记者又问起了一堆。我看向杨洛,他又回答了几句。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我耳朵功能才终于恢复正常。 这时候便听到这样的一个问题,“王杏竹晓姐,刚刚杨洛先生提到你们感情笃定,两情相悦,那你是打算跟杨洛先生订婚吗,据了解杨洛先生在这个月底已经有了出国的打算,那我想请问,如果是订婚的话,是不是打算在他出国之前呢,还有就是你会跟他一起出国吗?另外你对夏雯小姐割腕自杀的事情怎么看?” 这是什么情况,我才慌神了一会儿,话题已经飞转到了订婚?一起出国? 杨洛刚想开口回答,下面的记者便打断了他,“对不起,杨洛先生,我们希望听到的是王杏竹晓姐亲口的回答。” 杨洛看了看我。 我想了想,跟挤牙膏似的,吐出几个字,“这个,我,还不清楚。” 下面的记者又问,“是没有听清楚我们的问题,还是不清楚问题的回答,所有的问题都不清楚么?” “都不清楚…” 这个时候,下面站起来一位矮胖矮胖的男记者,他接过话筒,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看,“王小姐,如今杨洛和夏雯订婚已成功解除,是不是你多久以来盼望的事情终于美梦成真,作为一名来自普通家庭的女孩,你对自己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何心情感想呢?” 杨洛坐在我的旁边说,“赵记者,请你注意自己的提问的方式。” 赵记者在下面做了一个不屑的,摊一摊手的动作,“我只是问一下,全a城人民都好奇的东西罢了。” 赵记者见我不说话,又继续开口问道,“王晓姐,你打算今天就一直坐在这里不说话吗?” 杨洛说今天是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就让我置于死地吧。我打断道:“赵记者,你好。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以后我不会出面解答任何相关的问题:所有的闹剧都因我而起,我到这里来,是特意向夏雯和杨洛公开道歉。要是还有其他人被我无辜牵连,我也深感歉意。” 我停了停,看了眼杨洛,也看了看台下一双双热情好学的眼睛,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整件事情都是因为我心里阴暗,企图霸占杨洛整个人引起的。第一眼见到杨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和夏雯是情侣关系,杨洛那么出色,无论是外形,家庭各个方面,任何一个女孩子见了他都是会动心的,但是当时他们的关系很好,我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杨洛也从没有看我一眼,这样我们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朋友关系。后来夏雯和杨洛性格不和,感情大不如前,但是两家是政治联姻,在外面一直这么装的亲密。直到有一天,我们科室和他们一起聚餐,杨洛没喝过酒,酒量很差,没几杯就喝醉了,我自己主动提出来要送他回去,但是我没有送他回宿舍,而是带着他去了宾馆,他喝醉了,而我又是清醒的,第二天他醒的时候看我没穿衣服躺在他身旁便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对我很愧疚,其实那个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我表面上说没有关系,不用他负责。可是这晚上发生的事情编纂了一下写进了我的日记了,假装遗失日记,拍了照片,发布在医院的论坛上,引起众怒,我又假装十分恐慌,向杨洛寻求帮助,这样杨洛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我。这篇日记也曾今引起过轰动,大家可以去看一看。 没有想到那些事情使我引来越来越多的关注,到哪都有些人拍点照片,间接的使我和杨洛有更多的机会接触。 我没有做什么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来黑我,比如我跟朋友不过是去人流门诊办一些事情,我堕胎的消息就传出来。杨洛跑过来问我,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就骗他说,我害怕他为难,作为医院的继承人,若是传出去,这样对他的打击就太大了。于是自己瞒着他去堕胎了,堕胎的新闻也全部都传出来过,为此杨洛很感动,我们两个渐渐走到了一起。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等着他和夏雯摊牌,但是没有想到院长这么强硬,无论怎么杨洛怎么说服他,他都不同意。那一段日子,我一直求着杨洛,可是终究杨洛还是孝顺爷爷的,不敢忤逆院长的意思。于是这桩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还是定下来了,我怎么甘心呢,我都撒了这么多谎,人也跟过街老鼠一样,所以就在他订婚那天,我以夏雯的名义给他寄去了一些我和他之间的被偷拍的亲密的照片,说到了我为他堕过胎的事情,还说我夏雯绝不会愿意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但是她不愿违背父母的意愿,逃婚的事情就由你来做,然后他思考之后决定承担起责任,不能亲手毁掉两个女人的幸福,你看他多单纯,收到信居然都不给夏雯打个电话问一下,于是逃婚那么荒唐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的原因是想对我负责。那大家一定很好奇,既然夏雯和杨洛彼此并不相爱,如今杨洛逃婚了,不是正合她的心意么?为什么还要自杀呢?关于夏雯自杀的事情,这个我也可以说给你们听一听,大家知道她自杀的第二天我便去医院看了她,你看我额头上的纱布还绑着呢,” 说着伸手指了指了自己的额头,避开杨洛灼人的目光,一边看着台下的记者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打,一边又继续开口,“开始我也觉得很纳闷,后来去看了她,才明白过来,大家都知道对于这样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来,大家闺秀的脸面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杨洛逃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不能让自己一直出于弃妇的角色,我想大家看了次日a城日报的报纸也能明白过来,夏雯故意放出自杀的消息只是想让大家同情,她是无辜的。 但是我着实没有想到逃婚这件事情对杨洛的打击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原来我跟杨洛之间反生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这样新闻爆出来,使得杨洛落了个遭万人唾骂的负心汉的角色,实在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如今我也看开了,虽然我爱杨洛,但是他的家庭不是我这种人说能进就进的,我真的高攀不起,所以我打算放他自由。 你们看,杨洛本来就是个单纯的人,我说什么他都信,是我太贪心太虚荣,没有好好珍惜,反而害了他。他和夏雯的婚姻,他选择结或不结,都属于他的自由,和责任道义没有关系,请大家不要为难苛求他。我跟杨洛两人之间,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牵连。” 说完之后,我看着台下的人,依旧在敲打着键盘,我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全a城的人们都会知道这事情的另一种说法,我呢会被当作一个笑话来看,自作孽不可活。杨洛也不必在背负任何东西。视线掠过下面的人的时候,我居然在人群中发现了王佳南正瞪着眼睛望着我。 我收回视线,终于又可以抬着眼睛看着杨洛了。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低声的责怪又着急的跟我说:“竹子,你胡乱说什么呢?这可是记者招待会,有现场直播呢。” 我微微笑了笑,“有很多事情,杨洛跟你们一样,都不知情,太单纯了,你们看他现在还相信我呢。有一次传出来我和三个男人有染的新闻的时候,我对杨洛说,我跟他们就只是朋友,他居然就相信了,真的太单纯了。” 说完下面的人抬头看了看杨洛,传来一阵讥笑声。 又有人问我,“王晓姐,有关你堕胎的新闻,能跟我说说你跟你朋友是去人流门诊做什么的吗?” 我笑一笑,“我也记不清了,时间挺远了,难不成你还怀疑我骗你们吗?若真是骗你们的,怎么可能会查不到我的堕胎记录呢,你说是不是?” 我思考着我的故事还有没有漏洞。思来想去,整个故事结构逻辑严密,毫无破绽,我不禁要为我的创意鼓掌。我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把这么复杂的内容从a面转为了b面,我想起来有次王伟南夸赞我编故事的能力,看来他还真是有眼光。 于是我站起来,鞠了个躬,说道:“谢谢大家听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那请大家如实报道,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我对不起他俩的地方过多,实在不想再造成更多的麻烦了。” 我匆匆地下了台,杨洛追了过来,一把把我拉住,边走边说道:“竹子,你别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胡编乱造,想过后果吗?” 他把我拉进离得最近的一个休息室,门一打开,里面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春哥,一个是满脸威严的院长。院长穿了一身黑色笔挺的中山装,不见一丝褶皱,很符合医院行政部人员的着装。 院长缓缓的走了过来走过来,对着杨洛的脸,猛地狠狠扇了一巴掌。句子似乎是从他牙缝里流淌出来:“我的名声不是让你这么挥霍的。翅膀还没长出来,就想飞到天上去了?” 他又转头来看我,轻蔑得如同看单细胞生物:“王杏竹是吗?杨洛年纪轻,他想玩,我一直没怎么管,没想到玩出火来了。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啊。不过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不然你今天在记者台上说完话,明天就不能像这样好好地站着了。” 杨洛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我站着没动,抬头看着他:“院长,我很懂事的,你给我的钱,我收好了。既然收了钱,我就会照规矩办事。”春哥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院长冷眼看我,我对着他说道:“院长,你也要遵守约定,以后不要找我麻烦,准我实习毕业。”然后扭头看向杨洛,说道:“杨洛,对不住了。” 杨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打量了我很久,才吐出几个字:“竹子,你别开玩笑。” 我说道:“我没开玩笑,是你把我想得太好。杨洛,人都会变的。大学四年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们毕竟一直保持着距离,且不说你了解我多少,即便了解了,我们之间隔着这么大鸿沟,难以逾越。你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我可不是这么长大的,我当然现实了,辛辛苦苦读书,是为了毕业做一名医生,可是如果因为你,毕业证都拿不到,以后真没办法养活自己了,为了更好的前程,你看着,过两天我还能心平气和的去参加研究生考试,今天我就是去看考场的。而且有了这笔钱,我会轻松很多。” “不可能!” “还有,”我看着杨洛说道,“杨洛,我不再爱你了。我就是这么一个贱人,得到了就厌倦了,就移情别恋了,就喜新厌旧了。那个医生,你见过的,他让我开心,也不需要让我去考虑那么沉重复杂的家庭背景啊,也不用考虑面对这些新闻媒体了,面对他,我很轻松。这是无比真的真话。” 然后我跑了,跑回到凌子的宿舍,离得老远看见凌子宿舍的楼道外面围了一大票记者,想着不想再面对他们,便离开了这里。可是我能去哪呢,我忽然想起来前两天有个男人跟我说过的话:“这下死心了,以后不会在避着不见我了吧,可以安安心心的跟着我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了吧。” 王伟南说过让我跟着他平平淡淡的日子,是的,我听的很清楚,他不介意我胡闹,不介意我跟杨洛的种种,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不是喜欢我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呢?我真是傻到家了。现在我已经跟过去摆脱的一干二净了,我真的是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交给他了。 现在就想立刻看见他,告诉他我早已经喜欢上他了,我想跟他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 我在王伟南的公寓里,待了很久,也不见王伟南回来。我忽然想起王伟南前两天跟我说过,他要去北京处理一些事情,不在a城。 我有些失望,正打算走,玄关忽然一阵动静,我惊喜地站起来,迎过去,表情一下子冻结在那里,对方也是一样。 王佳南看了我半天,才说道:“你怎么还敢在这里?” “我……我走错门了……”我慌忙地说道。 王佳南拉住我:“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和我哥还在一起吗?” 在一起怎么啦,姑奶奶我高兴,等你哥回来就拽着他领证去,让你叫我嫂子。 我波澜不惊地说道:“我和他以前不是情侣么,分开了还有些东西落在这边吗,他打电话让我过来拿。” 王佳南盯着我,似是一台功能强大的扫描仪:“不可能,我哥去北京出差了,这两天手机一直关机?” 我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打电话跟我说在这边等他。” 王佳南指着我鼻子说道:“王杏竹,你别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今天上午的记者招待会我可是全程参与的。你这样的败类,怎么入得了我哥的眼!” 我看着王佳南说道:“王佳南,你张口闭口都要说你哥有多了不起。是啊,天底下,你哥哥最伟大了。既然我这么上不了台面,你每次跟我见面怎么都是针锋相对的呢?你不就觉得你哥对我特别吗?我现在撇清跟你哥的关系,你又不乐意了。大小姐,你到底是想让我承认我和你哥还在一起呢,还是想让我澄清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啊?我最会编故事了。你要是喜欢听,我也给你说说我和王伟南之间的若干种可能。我就怕你接受不了最劲爆的那种!我在遭人唾骂,你哥就还是喜欢我!以后还要一起跟我过日子的!”“ 我又不是块豆腐,随便你们捏。我在记者会上的委屈还没地方撒呢,就有人跳出来指责我。路人也就算了,王佳南还口口声声说我跟她哥不配。现在我就剩下一个王伟南了,谁也别来碰我的底线!连他妹妹也不能! 王佳南喊道:”你!……你!你给我滚!“ 就在她对着我伸出手指指向门的的刹那,她身后的门传来响动,吱嘎一声,门打开了。 王伟南拉着一个商务行李箱,风尘仆仆地站在我们面前。他的神情很是疲惫,平时强健的身子,今天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单薄,大概这两天工作量很大,把他累着了。 王佳南立刻走过去,对着她哥哭哭啼啼地说道:”哥,她怎么还会在这里?她跟你是还没有分开吗?“ 我热切地看着王伟南,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崭新的身份,一个能让我跟他并肩站在这里的身份。 王伟南看了看我,说道:”哦,她在这里落了一些东西,我让她过来拿走,顺便有些事情想跟她说。“ 王佳南似乎一下子相信了,她说道:”她说你们以后还要一起过日子的。“ 王伟南看了我一眼,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是,前任女朋友。就这么简单。“ 王伟南的这句话,比院长打在杨洛脸上的巴掌还要响上几分。我以为,他对我那样的好,对我说那样让人信以为真的话,凌子也跟我说他是喜欢我的,我以为他真的是喜欢我的,可是,在他妹妹面前,在我已经承认的时候,他却矢口否认了,我实在想不出来理由了。 王伟南对王佳南说道:”佳南,你先回去。我和她有些事要谈。谈完了我会去找你。不要跟爸妈提起刚才的事。知道吗?“ 王佳南不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哥,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出了门。 王伟南把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在沙发上坐好。我跟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我忐忑地看着他,只望他说出一个说得通的解释来。 他看着我说:”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吧,分手,以后没有瓜葛了。“ 你看他说分手,上次他说咱们亦师亦友亦情侣的时候,原来在他心里还是有情侣的关系存在的,是啊,怎么不存在呢,虽然我们一直不像真正的情侣那样亲吻拥抱,并且一直是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维持这种关系,但是我们是情侣啊,我亲口求的爱,他也是隔了一夜,头脑清醒的情况之下答应了我的求爱,为什么我不是情侣呢? 分手这两个字,这是我一直期望的东西,一天之内,我失去了两个男人。我甩了一个人,另一个人甩了我。这就是我喜新厌旧的报应! 我以为这个地方会是我停留的港湾,途中发生再大的海浪,它总会安安静静地等我靠岸。可是原来,这个港湾只是一座孤岛,风浪一大,孤岛就淹没了。我在茫茫大海中再也找不到它了。 是我弄丢了它。 我哆嗦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了,然后又惨笑地问他:”你看了今天早上的直播了吧?你觉得我说的那些是真的吧?我为了得到杨洛,不择手段,什么肮脏的手段也用上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挺变态的?对啊,我真是爱惨了,为了这个人,我莫名其妙地有了男朋友,现在为了这个人,我又莫名其妙地又被甩了。我真是爱惨了啊,爱惨了。王伟南,我真是爱惨了。“我为了这份过期的爱,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苦心把别人的人生一一安排好了,唯独忘了安排自己的结局。 我不停念叨着,王伟南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的脸像是一座雕塑,一刀一刀被人刻出来一般。王佳南觉得我配不上他哥哥真是一点都没错的。他这么帅这么能干,医院里那么多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而且他是做医生那么出色,如今进了茂源忙的不可开交,肯定也干的风生水起,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他一点也不厉害呢?我又怎么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我想赶也赶不走的人,不管我说什么,我做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我,包容我,等着我回头呢?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他只是对我好。可是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 我笑一笑,看着他,转移到分手的话题上,”咱们分手,你瞧前面那段日子咱们闹得,呵呵,你看世界上分手的人也就咱们分的这么心平气和,无忧无虑的了,呵呵。“ 王伟南看着我不说话。 我避开他的眼睛,扫到桌子上放的那盆缩小版的草树,抱起来,便又对王伟南说:”你看你说我在这边落东西了,我想了想,好像也就这个东西能属于我落下的,那我就带走吧。“ 说完便转身出门。 王伟南也站起来,说送我回去。 我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王老师,你出差刚回来,车马劳顿,先好好休息吧。“我想我从来没这么关心过他的身体。 他犹豫了下,然后答应了。 我出了门,走了一会儿,觉得外面的风真大,我都快要被吹倒了,怎么其他的行人能走得这么自如这么坚定呢? 我在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这么冷的冬天,怎么阳光强烈的这样晃人眼呢,我却觉得心里冷得和这个季节很相称。慢慢有人频频回头,有的开始对着我拍照。我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作为名人,我是不能这样傻乎乎地坐在公园的躺椅上的。 那我该去哪里了?这世上还有哪里能容得了我? 还是回凌子那里吧。幸好,我马上就要实习结束了,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让我好好疗伤了。 ------题外话------ 涨收了,开心。 第七十一章 离别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一章 离别 第七十一章 我出了门,走了一会儿,觉得外面的风真大,我都快要被吹倒了,怎么其他的行人能走得这么自如这么坚定呢? 我在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舒悫鹉琻这么冷的冬天,怎么阳光强烈的这样晃人眼呢,可是我心里冷得和这个季节很相称。慢慢有人频频回头,有的开始对着我拍照。我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作为名人,我是不能这样傻乎乎地坐在公园的躺椅上的。 那我该去哪里了?这世上还有哪里能容得了我? 还是回凌子那里吧。幸好,我马上就要实习结束了,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让我好好疗伤了。 ___ 我一个人抱着一盆栽,孤伶伶的行走在大街上,这让我想起了很有名的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邻家小姑娘在失去leon之后的一幕,但是我没有她那副墨镜,也没有她帅气的走姿,而且我的草树看起来也挫了一些,可是好像我们都是因为追逐一些看起来重要的东西,她是因为仇恨,我是因为愚蠢,最终都错失了身边的最重要的人。 剧终的时候,终于醒悟,将一直跟随leon飘泊不定的龙舌兰亲手安定在了大地的土壤中,重新开始。这本是一个好的寓意,我也可以借此振奋精神,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将草树——唯一一个在我手中与王伟南有关联的东西留在a城,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也是我终将离开的地方。 我不知道几点钟,回来的。本来坐上了公交车,但是一出神就坐过了站,下来等车发呆的时候,一不小心又错过了几辆,最后就往回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终于回到了可以让我歇脚的地方,那些人已经散去了,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闹剧就这样散场了,竹子,醒一醒,你还要生活。 —— 我站在门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刚插进去,门自己打开了,我抬头微笑,看着门前站着的美女,“凌子,我好饿啊,晚饭还有不。” 凌子满脸的担心,把我拉进去,气恼的看着我,“你到哪去了?” 我站着门口,漫不经心的换着鞋,“我还能去哪啊?躲起来了,今天从发布会回来的时候,咱小区外面围的可全是狗仔啊,不躲怎么办?对了,发布会看了吧,听杨洛说还是现场直播,你看我机不机智啊?”说完,抬头看着她,嘿嘿直笑。 凌子柳眉一皱,“机智,机智你个大头鬼?你简直蠢到家了?” 我不理她,拖拉着脱鞋往屋子里走,把草树放在桌子上,看见桌子旁的正在工作中的电饭煲,又回头看她,“张迎泽来过啦?” 她鼻孔里出了股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弯腰,伸手打开盖子,透明欲滴的米饭冒出腾腾的热气,眼睛整的太大,蒸到了眼珠子,真烫。自顾自的把菜放进了微波炉里转一转,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这整个过程,凌子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我来来回回的忙碌。 等我坐下来了,凌子才跟过来问,“是不是到王伟南那边去了?那干吗还回来啊?” 我扒拉了一口米饭,看了凌子一眼,“你看看,你还多想,今天我确认了,人家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啊,不多想了啊。” 凌子将信将疑的开口,“不可能吧?” 我从塞得慢慢的嘴巴里吐出来一句话,“你不要管我了,你说说你跟张迎泽咋办吧,一直这么熬呀熬的,黄花菜都凉了。” 凌子这下才噤了声。 —— 我一直都没有在收到蒋老师通知我回去上班的消息,就这样闲着在这里空了好久,春哥找过我一次,他来跟我说,杨洛出国的时间提前了,没有等到月底,而且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夏雯和杨洛的之间的事情也这样不了了之。我不知道他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什么用意,闹到今天的份上,我当然不会在回去找杨洛了,难不成还是对我不放心吗?他还责怪我太过冲动,我只是笑着反问他还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么。忽然想起来,那天为了让杨洛死心对院长说的那些话语来,有点担心院长要是多想可怎么办,当作我是威胁他呢,春哥却又问我跟我口中的那个医生怎么样了。我说一切都很好。他走的时候,跟我保证,一定会让我的实习顺顺利利通过的。 那这样就真的是一切都很好了。 转眼已经到了一月七号了,研究生考试。 我就安安静静的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进考场,铃声响,执笔,答题。 我可没有不参加考试的念头,甚至有甚至想金榜题名,一鸣惊人的念头,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呢。可是,章教授一定会从王佳南或者王伟南的口中得知我这闹得满城风雨的行径吧,这样我i的人品就太值得怀疑了,我可没有之前的自信了,更何况面对着章教授的时候就难免会想起来王伟南。想着如果去了协和,就到处都是王伟南的影子,这可不有利于我的治疗情伤啊。 考试的时候,我的脑子什么也没有想,但是就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比如说英语听力的时候,听的懂每一个单词,却没有办法连成句子听懂意思,做题目的时候,看着这一句话总是忘了上一句。弄得每一门课考试,险些都是时间不够,根本没有往日做完测验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所以两天下来浑浑噩噩,自知成绩一定十分的危险。 原来,并不是一切都很好。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我已是彻底死了心,但是心下倒是坦然不少,北京去不去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个地方容得下我,能让我远离a城就好了。 时间还早,想着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在来学校了,就打电话给凌子让她先回去,自己逛逛,她也没有什么,只叫我不要太晚回去。于是便开始在校园里游荡了一番,路过公告栏的时候,看到学校贴出来针对我们这一届毕业生的通知,是有关于政府最新的有关于三支一扶的政策——支教,支医,支贫。没有想太多,便用手机记下了那个联系方式。 然后冷的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衣服,走出校门。这个时候,考生大致已经散去了,不是人头攒动的时间地点,正适合我出没。 学校这里没有直接到凌子宿舍的公交车,而且出租车什么的已经被前面的考生差不多叫完了,所以我只能先坐车到市中心,在转车回去。 到了市中心,便往斜对面的站台走过去。我在人行道上走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我不觉得这声音会和我有关,便也没有回头看,一个人看着地面安安静静的迈着步子。 直到车子行到我的旁边,保持着和我一样的龟速时,方才觉得奇怪,转头看去,是王伟南的那辆车。 我看着车窗要下来,附身坐在驾驶座上,低着头看我的王伟南,才觉得这个a城也他妈的也太小了吧,八百多年来一回市中心,竟然还遇到了他。 我笑笑,“王老师,这么巧啊。这是干什么去啊?” 他没有什么表情,你看,咱们关系刚已结束,他就立刻又回复了原本木头人的样子了,“上车吧。” 我犹豫着,到底上不上呢,按理不应该上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在做一次他开的车的。 不等我回答,他冰冰凉的声音又响起来,“快点,这里是禁止停车的区域,你想我在因为被开一次发单啊。” 于是,我打开车门,做进去,熟练的扣上安全带。车子便开动起来。 进车里来,两人无言,我盯着前方,“那个王老师,你还没有告诉你,你在这边干什么呢?” 他双手轻轻的搭在方向盘上,“约了客户,谈点公事。” 我做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 半响,无言。 突然,他又打破沉默,“今天考试结束,感觉怎么样?” 我想起来,他一直对我抱有类似于父母对孩子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情节。我想这下,估计是要他失望了,不,也许,已经不在乎了,我嘿嘿笑笑,“就那样呗,其实北京去不去的也没有多大意思。” 他也不看我,只是口气略微有点改变,“怎么跟杨洛彻底撇清瓜葛了,也没有让你变得开窍,上进一点。我当初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反了个白眼,想了想,那些陈词滥调的话,千篇一律,回忆起来也没有意思,倒是记起来,有一日坐在他车里,嘲笑他是个吝啬的人,他答应我考研结束之后,要包个场子请问看电影的话来,没头没脑的张嘴就说来,“你说,我考完试,请我去看电影,还说我还想做什么,到时候都一定奉陪到底。” 说完觉得自己唐突了,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跟他相处说话了。 我们是彼此的过客。 王伟南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波澜,缓缓的说道,“也好,我带你去。” 我一愣。缓忙解释,“那啥,王老师,我就是说一说的,你不必往心里去的,啊,你看你进了茂源日理万机,又不喜欢看电影,干嘛跟我在一起耗时间啊。” “你不要想太多,总是之前我答应的,你不是说咱们好聚好散吗,看看电影,再去吃个饭,就当是散伙。”一个字,一个字,波澜不惊的从他的口中吐出。 我也不在说什么,对的,好聚好散,散伙饭。 —— 到了电影院,王伟南问我想看哪一部,我看着玲琅满目的宣传海报,指着其中的一幅对王伟南说,“就这个吧。”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上),这是一部主要围绕正义与善良,黑暗与邪恶之间的精彩斗争的电影,爱情两个字,这一系列的电影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仅仅是点到为止。就我和王伟难现在的关系可不适合那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看了容易受刺激。主要的就是感受一下罗琳阿姨心目中难以抹去的暗黑哥特风。 见过确定之后,王伟南便率先迈出步子,朝卖票的地方走过去。 我还真怕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包个场啥的,便主动跟王伟南说:“别糟蹋钱啊,搞什么包场,随便看个电影就好了。” 想不到售票员冷笑了一声,“你想包还没的包呢,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啊,没看见这边生意这么好啊。” 我一朵冷汗,现在服务行业的服务质量怎么越来越下滑了。 王伟南表情也不见什么波澜,“哈利波特那个场,vip厅满了么?” “没有,要几张票?” “两张。” “下一位!” 进了vip厅之后,王伟南坐下,背靠在沙发上基本就没怎么动过了,开始我还介意王伟南坐在身旁,但是渐渐的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电影上去了,有的时候我不会不经意的偷偷的用余光瞄王伟南两眼,有的时候他睁着眼睛看着屏幕,银幕上照散出来的光又经过他的眼睛反射出去,闪闪发亮;而有的时候,又发现他眯起了眼睛,不只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去看着电影。 其实这电影里的笑料是不足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配角们做着滑稽的略显无厘头的动作时,还是呵呵傻笑出了声,到了赫敏被拍出去,看着她给她父母去除记忆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这要是在平时根本就戳不中我的泪点的,害怕王伟南看见笑话我,假装东西掉在地上,弯腰下去捡的时候,快速的不经意的用袖子掠过我的眼睛和泪水划过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会让我如此的情绪不定,难道真的是这部拍的特别特别好么? 电影结束了,我们出来,王伟南说再去吃个饭,又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然后我们就真的很随便,除了电影院,捡着一家饭馆便做了进去,当然碍于我“名人”的身份,王伟南要了个包间。 菜点好了,王伟南说,“不点一瓶酒么?” 我摇了摇头,“不了,抽烟喝酒以后都不来了。” 王伟南依旧捧着菜单,“看来,受点打击,人还是有点长进的。以后也要这样好好爱惜自己。” 陆陆续续菜都上来了,我们俩个不咸不淡的聊着天,饭菜总觉得食之无味,可是我还是想保持我在王伟南面前吃饭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塞,囫囵吞枣的咽,但是今天好像有点过头了,太快了,噎着了。 王伟南看了我一眼,“慢点吃,谁跟你抢啊。” 我幽幽地冒出了一句,“我饿了。” 过了不久,王伟南又问我,“杨洛比原计划提前出国了,你听说了么?” 听说了,怎么没听说呢,还是专人特地通知的。这样的结果总归是对杨洛最好的了,我给了夏雯自杀那样的理由,终究没有人在掉过头来逼着杨洛了,至于出国,是院长给他的使命吧,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总是好的。再说他提前走了,我猜,肯定是因为被我那天给刺激到了。 王伟南动筷子动的很少,他在我面前总是这样吃东西的,不怕我吃光好像。 他又继续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他的眼睛,咽了嘴里的东西,“什么怎么办?” “你的杨洛为了远大的前程,背井离乡去了,你怎么办?” 我偏着脑袋想想,“还没有想好,要不我到百合网注册个帐号,挂张照片等着人来领?” 他眉头一皱,“你敢,才刚跟我谈分手,就立马得瑟了你又!” 我哼道:“你管得着吗?那时杨洛跟夏雯在一起了,我都能拉着你强吻;现在人家马上要到大洋彼岸,见面遥遥无期了,我就不能立马找个男人排遣寂寞啊?” 王伟南拿筷子敲了敲我的头,说道:“我不许,听见没?等成绩出来之前,你给我找个地方好好待着,别再搞出花样来了。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能忍你啊?” “你不也没坚持下来吗?要忍就忍到底,哪有像你这样半途而废的?”我翘着嘴埋怨道。语气是娇嗔的,像是我这么一说,王伟南就会改变主意,还把当成女朋友一样。 王伟南拨了拨我的头发,摸着我额头上的还贴着创口贴的部位,说道:“我没有半途而废,一直是你在半途而废。” 他把手缩了回去,看着我说:“杨洛有这么好吗?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啊。”我说道。 他轻笑了一下:“那照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他。” 我低着头说:“那也不用,我跟你在一起,你没沾着什么好,有什么好谢的。他是搭线搭的太失败。” 我又想起来王伟南送我的那只手机,从他那里抱回了草树之后,就一直把手机揣在包里,便掏出来,把手机推给他说道:“还给你。” 王伟南看了看,没说话。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吃的也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以前都是你请我,这次换我请你吧。”去收银台那边付完帐,又回来拿起搁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好。 看着王伟南,笑着跟他道:“王老师,再见。不用你送了。”说完便从容的转身,向包厢外面走去。 我跟杨洛说再见,送走了我的初恋。我跟王伟南说再见,送走了我的爱人。 —— 回到宿舍,我给蒋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她跟我说鉴于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暂时还是不能让我回医院上班,我心里想那我求之不得呢,于是又跟蒋老师说,反正剩下来实习时间也没有多久了,那我就不都不去了,对方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想了一下,接下来我该干些什么,考研是真不用费那个劳什子的时间等了,我自己做的卷子知道自己发挥的怎么样。至于找工作,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计划,没有考研的人简历什么的早就投出去了或者医院已经内部签了协议,况且我不过区区的本科学历,回我家b市那边吧,和a市是邻居,就我这名声,算了还是出去避避风头吧。 忽然想起了,存在手机里的那个支医的联系方式,于是便联系了,那边跟我说了一个地址,我第二天便赶过去了。其实这支医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活,所以基本上有个本科毕业证书,都能通的过去,但是我跟那边的负责人说,我的毕业证书还得有两个月下来,他说那你改签这一份协议,我看看原来是对在校医学生,上面说什么证书可以暂时由学校保管,以后如果考研啊,找工作啊,都很有帮助,我也没有细看,便随随便便的欠了字。 负责人又让我挑个地方,我看着那个表格,勾勾画画的,负责人告诉我勾的越多去的就越多,有些地方已经满员了,人少的地方都比较偏僻。我就想哪里偏僻,哪里就安静,哪里就越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于是就特豪放的选了负责人口中最偏的地方,还申请了第一波过去,这样就只需要在a城呆几天就可以了。 弄好这一切之后,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任性了,但是总好过把烦恼带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忧愁要好的多吧。 我跟凌子,张迎泽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迎泽骂我胡闹,凌子一脸吃惊,可是最终也都被我劝服,俩人脸上皆是不舍之情。后来,我们还出去吃了顿饭,凌子也是想着是我们最后一顿了,也没有说什么。说好了不跟王伟南喝酒的,只是怕喝多了出错丢人,可是跟他俩在一起就毫不顾忌了,心里想着就这一次吧,后来喝着喝着,三人就变成了这幅德行,凌子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酒,我和张迎泽两个人抱头痛哭,我哭着对张迎泽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凌子,没我帮你,你也得坚持下去,结婚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得联系我啊。”张迎泽醒着鼻涕,连连点头,“哎,知道了。竹子,你可要好好的啊,听说支医都很苦,我怕你受不住啊。”然后我们就在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送别宴中结束了在a城的一切。 走之前,我剪掉了我的一头长卷发,你看当初我那么花心思的把自己搞的漂亮一点,最后不还是谁都没有迷住么,哎,我的爱情与外貌无关。 我看着镜子里利落的短发,特么大家都说,从头开始,果然心情不一样了。 然后,我带着我的行李,抱着我的那盆草树踏上了征程。 我想两年支医结束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了。 第七十二章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走之前,我剪掉了我的一头长卷发,你看当初我那么花心思的把自己搞的漂亮一点,最后不还是谁都没有迷住么,哎,我的爱情与外貌无关。舒悫鹉琻 我看 镜子里利落的短发,特么大家都说,从头开始,果然心情不一样了。 然后,我带着我的行李,抱着我的那盆草树踏上了征程。 我想两年支医结束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了。 按着负责人的指示,a城的人都是先到达南京,然后集合之后,乘飞机到达四川成都,再按着被分配的不同路线搭乘不同的大巴过去的,总之是相当曲折的过程啊。 我这一条路线的大约三十人,五六十的车座还空了不少。我不怎么说话,看着周围的额人资历都好像比我高,主任级别的就有好几人,而女生只有我一个。 我们一行人坐着大巴,坐了十几个钟头的车,说实话,负责人跟我说的时候,这个地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只是明白前三个字是在哪里:四川省。路过一些医院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人下去,我隔着车窗看着他们扛着行李满腔热血的跟我们摆手说再见,再看看他们身后朴素的建筑,就在想着我也知道被分配的地方是怎么样子的。 想不到我是最后一站的,跟我一起下来的是一位情况跟我很相似的男生,他说看我这样的女孩子不像是可以吃苦的人,怎么想起来支医,我笑笑,祖国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又问他,那你怎么来这里呢,窗外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玻璃打在了他的脸上,神采奕奕,青春就是这样的,说走就走,他叫沈良。听了他的话,我自己心里想,懦弱也是这个样子的,说逃就逃。他看着我的草树问我,你还大老远的背这东西来啊,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草树回答说,哦,我一个朋友说这个小玩意是可以长成巨无霸的,我就带过来养养。 我们下车之后是有专门的人来接待我们的,慢慢就熟悉了。我看着这个号称是县级医院的地方,里面的设施几乎是电视里放的九十年代的医院的条件,尤其是消毒药水的闻道特别特别的浓,我和沈良被分在了不同的地方,忙碌起来之后,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支医,国家还是给一点照顾的,一个月2000块钱,医院包吃包住的,父母也不缺我钱,所以这钱我基本都没有动过。这个地方除了病人的话听不懂,其他都还好,没有人认识我。知道我过去的疯狂,我不愿意说话加上又听不大懂,便埋着头在病区里工作,大家还夸我踏实肯干,这样的日子不错。 来这边第二个月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新的安排,就是我和沈良之间的一个要被下放到更基层的医院,当然这完全是医院的安排,县里的一个镇医院,说那里比较缺人手,以后资料什么的也都由那边的医院管理。坐在旁边的沈良没有说什么,于是我就主动提出来希望调到那边。 然后就这样卷起铺盖,来到了这边的小镇。 来了这边,就更是唏嘘不已了,这所谓的镇医院也就是个面积不大的“怀旧”的二层楼,人手确实不够,睁大眼睛找么找的,医生加院长,就只有三个人,并且都上了一些年纪,这里的医生靠着一个听诊器走遍天下,超声,x线,核磁共振?no,no,no,连个血常规都没有办法做,采了血收集好标本再送到县医院。没有护士,你看每个人身兼数职,高到院长,低到清洁工。 真的是好艰苦,我只能重拾起书本又温故知新一遍课本上的望闻问切。 这边不像是县级医院,到处是水泥地,出了门就是黄土地,还特么四川这边的天气比a城要阴雨连绵的,所以经常备一双胶鞋。 后来也还是渐渐的适应了,遇上的病人基本都很好解决,最严重的就是一个跟丈夫吵架之后,喝农药自杀,被发现送来的中年妇女了,立马洗胃给药然后又转到了县级医院。 哎,咱这个小医院真是没有存在感啊。 来这边之后,我是住在院长家里的,院长一家人都很好,院长姓钱,我一直叫他叔叔,可是在医院里他最年轻了,所以按这边的叫法,入乡随俗,就是幺爸,钱婶就是幺妈,别看幺爸已经是院长,但是特别看得起我,一个我是城里来的,一个是他只是中专,看病其实靠经验,我都是大学本科,在他看来相当了不起了。这时候,我就想起了王伟南贬低我大学本科学历的话,心中腾腾升起都是强烈的荣誉感。 不过在我看来,医院里的三位医生真的是很了不得的,比起现在化的医院里的很多医生靠着辅助检查,基本不用动什么脑子,就知道患者得了什么病,还是让人很敬佩的,这样镇里的人生病了来医院基本上花不了几个钱。当然我自也是获益匪浅。 医院在逢到镇上赶集的那个上午时候特别忙,其余的时间都很空闲,没有网络,手机在来了之后便换了一张卡,但是信号差得要命,也没有告诉凌子他们,有事就用医院里的座机打打电话。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有一回张迎泽给我打电话,聊到了毕业的事情,还说我走之后,王伟南去找过他,问他知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我立马问回去,你回答了么,他呆呆的回答,当然没有啊,你离开这里不就想多这边的人,好从新开始吗?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那他有没有说,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倒没有,哦,对了,我听王佳南说你可把她哥害惨了,让他哥在公司难做人,还被他爸逼得不行,你怎么害他了。” 我歪着脑袋想半天,难道是因为我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曝光了,让他丢脸了?也不是啊,他大可以解释啊,况且还有证人,我是说殷老师他们,可是还是不确定,“王佳南还有提到其他的东西吗?” 他顿了顿,“提了,她还说她特别讨厌你。” 晕。 时间多下来,我就学学四川话,照顾照顾我的草树,看看书,其实王伟南的话还是对我很有影响的。 草树叶子黄一点,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发现自己还真是不懂照顾植物,后来幺妈跟我说,埋到土里去,长得好。我想想这个让我自由自在的地方,确实是适合草树落脚生根的个好地方,就在他们家院子后面,幺妈的菜园子旁边,向着阳光的地方,挖了坑,把它买了进去。可是有一天下班回来,草树周围围了好几只鸡,看着我那原本葱油油的叶子跟狗啃似的,简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可是只能狠狠的跟幺妈说,幺妈,今晚咱能杀只鸡吃不?当天晚上,我自己忙到大半夜在周围拦起了网。 后来一想,把所有的鸡蛋全放在这一个篮子里简直太让人担心,万一这草树被我养死怎么办,于是专门抽了一天,去了一趟县城,买了一些植物栽培的书,然后又去了花卉盆栽市场,找一找草树,买回来很多了兄弟姐妹。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草树的大名——夹竹桃,原来草树也是开花的,我一边听着老板介绍,一边想着,我怎么一直叫人家这么俗气的名字,不过它的名字里有我一个竹子,多么巧合的缘分,我又听老板说:“花似桃,叶似竹,一年四季,长青不败。从春到夏到秋,花开花落此起彼伏。迎着春风,冒着暴雨,顶着烈日,争艳吐芳,”我伸出手来,摸一摸那长披针形的叶子,就是,明明是竹叶,我这双眼睛怎么就能看成草呢? 关于夹竹桃,老板还告诉了我一个传说。 传说很久以前,大地之神的女儿长得楚楚动人,肤色洁白如霜,于是人们称她“白妙公主”。有很多青年才俊都设法追求她,但总是得不到她父亲大人的允诺。有一天,英俊有为的植物之神来访,白妙公主的父亲认为这位青年是最理想的女婿,便找了个机会向这位年轻人提起婚事,不料这位豪爽的年轻人脱口而出说:“白妙公主的确是一位美丽又温柔的姑娘,但她的脸上缺乏生气,等到她脸上有了粉红的色彩时,我自然就会来求婚”。听了这话,大地之神非常伤心,为了女儿只好求助于天帝。天帝于是赐给他一枝夹竹桃,并指示他将粉红色的花朵捣碎后糊于公主的脸上。公主将脸洗净后,那白色如霜的肌肤居然渐渐地露出粉红的色彩。植物之神依约前来求婚,这门亲事才在众神的祝福声中,圆满结合,也为仙界增添一对佳偶。 很美好的故事是不是,听了之后,我笑一笑,心里想的是,王伟南养这草树肯定不是出于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吧,不过这倒是让草树在我心里更加立体惹人喜爱了。 不过,夹竹桃,我不小心弄丢了我的“植物之神”,你有办法把他带回来么? 正赶上春天,万物萌发,我把我的担心,回忆,爱护分担到了100株夹竹桃上,加上前期的肥料,这可一下花去了我将近两个月的工资,它们最高的有两米,最矮的就是那个草树,不过四十公分,侵占了幺妈菜园子的大部分面积,但是幺妈不生气,笑呵呵的跟我说,这地方旁的没有,就是土地多。这样我又拦了一个更大的园子。 时常可以见到这样的景象,我穿着幺妈的松垮的大花衣服,立在我的夹桃竹中,和在旁边菜园子里的幺妈一起各自干着自己的活,聊着天,偶尔一句普通话,更多的是越来越地道的四川话的拉着家常。 我不去修剪什么,由着他们花枝乱颤的生长,尤其是我的草树,我希望它快点长,长到王伟南家中的那棵那么高,多情的幻想着,要不是我冲动,把它带走,说不定王伟南会把它养大让它们做一对夫妻呢,。 有一天我跟往常一样,游走在一片葱绿中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株夹竹桃竟冒出了花骨朵,惊喜异常。后来把幺妈院子的后面变成了一块面积不笑的花田,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大家都说好看。但是夹竹桃的花期这样的长,着实超乎了我的意料,你看它在那里悄悄地一声不响,一朵花败了,又开出一朵,一嘟噜花黄了,又长出一嘟噜。在和煦的春风里,在盛夏的暴雨里,在深秋的清冷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茂盛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衰败的时候,无日不迎风吐艳。从春天一直到秋天,从迎春花一直到玉簪花和菊花,无不奉陪。这一点韧性,这样长久的美丽的绽放,你是不是一直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最可贵的一面,在等待着谁呢?等待着来人回头发现,你这样的美好。 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我看着庭前花开花落,看着幺爸幺妈儿子结了婚,娶了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如今都会走了。这期间我和沈良保持着时断时续的联系,毕竟咱们“同时天涯沦落人”,有一次他跟我说他在这边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很喜欢,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我先是道祝贺,可是又问他,你不打算走了么?他苦笑着说,这正是我苦恼的事情。 幺妈问我有没有个男朋友啥的,我想了想说,有,他在城里赚大钱呢。这样以后幺爸幺妈就再也没有担心过我的婚姻大事。 跟凌子通过电话,她现在跟张迎泽分开两地,她在广州,他在南京,她对张迎泽说,如果研究生毕业的时候,他还喜欢她,她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我想,凌子,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好嫁妆吧,不要太小看张迎泽了。 很早以前她还跟我说,我走之后,a城日报吃了官司,闹得很凶,茂源赢了最后,现在a城日报已经不行了。她还说在报纸上看到了王伟南的照片,说是a城茂源的总经理。 我一怔,这么利害啊,我以为他混个几十年,顶多混成个主管,想不到这么快就经理。 后来又去书店的时候,居然在畅销小说里,发现了春哥的《血凤凰》,有点好奇沐春的结局便买了一本回来,翻开便看到了这样的序言: 有的时候,我们渴求爱 更多的时候,我们因爱而盲目 最终的时候,我们发现爱会变,但一直如影随形 我不知道为什么春哥的恐怖小说为什么会用这么矫情的文字作为序言,但是春哥有那样的童年过去,却是相信爱一直存在的,不是吗?他是一个可爱的人。 有时候,我偶尔想,不,我时常想,王伟南。 —— 2013年4月20日,雅安庐山地震。 我早上八点赶过来上班,刚换上白大褂,忽然感觉晃了一下,然后又停了下来。我立马往室外跑,想着我来这么一年,不会碰上个地震啥的丧命于此吧。跑出来之后,其他几位医生也都在外面,可是大地就摇了那么一下,便没有动静了,幺爸说这次震感比汶川那次强烈啊,恐怕离我们这里很近。 果然没有错,正是发生在我们临县的芦山县,因为有过汶川那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组织动员工作快速展开,在这个小医院的我当然没有被记起来,我自己立马赶到县医院,报名参加了救援队。没过两个小时便赶到了芦山县受灾最严重的地方,震中位于龙门乡马边沟附近。 我们算是除了芦山县自家的医院之外的最先到达的一批救援队伍,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地震之后的场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哀鸿遍野,我有那么几秒钟的呆滞,身边的医生拍了我的肩膀,满脸急切,说道:“看什么呢,还不快干活。”我诶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刚开始我们我们还参与搜寻工作,但是后来救援队伍越来越多,有医生,消防官兵,解放军,记者,普通群众。人越来越多,我也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 再后来,我们便在固定在救援帐篷前,等着送过来的人,庐山的卫生院,住院部停止工作,所以开始严重的先转到类似与我们县的周边医院,直到人满为患才逐渐往上级或者更远的地方转移。 ------题外话------ 窗外在打雷闪电,简好害怕,要躲进被窝里去,只能更这么多,明天加更 第七十三章 故人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三章 故人 第七十三章 刚开始我们我们还参与搜寻工作,但是后来救援队伍越来越多,有医生,消防官兵,解放军,记者,普通群众。舒悫鹉琻人越来越多,我也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发生了三四次余震。 再后来,我们便在固定在救援帐篷前,等着送过来的人,庐山的卫生院,住院部停止工作,所以开始严重的先转到类似与我们县的周边医院,直到人满为患才逐渐往上级或者更远的地方转移。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记者,但是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王佳南。 被送过来的人,伤势情况不一,骨折,外伤,出血,也有一些内出血的表面观察不出来后来发现了又紧急的抢救,条件实在不适宜在我们这边处理,就迅速的转移。但然,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送过来的时候,呼吸已经消失了,这里参加过汶川抢救的医生有好多,显然他们比我们镇定多了,看着家属痛哭难过的时候,我也几度哽咽,但是偏偏没让眼泪掉下来。 来了之后,一直是十分忙碌的,连喘口气的时间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坐下来休息一会了。你看,两年多过去了,我已经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不用再躲在谁的身后,做着打着下手的货了,我可以独自处理受伤的群众,止血,加压,复位,固定,做起来总是有条不稳的,开始沈良不是跟我一个组的,但是后来又被调在了一起。 他们都说,这次比起汶川那一次,幸运多了。 旁边总是有记者来来回回的帐篷前转来转去,有一次记者试图采访我,谈谈我的感受,我见摄像机靠近,对上了我的脸,就立马伸手把机器转了开去,还一边说,不要采访我,我是小人物,比我辛苦的人太多了,就去找他们吧。 这完全是经历过a城的那些事情之后的后遗症啊,对新闻媒体还是有莫名的恐慌。 记者好像也没有太过在意,机器被转过去,他立马拿起话筒又继续说,奋斗前线的白衣战士都是匿名英雄,这让我更加的相信,大家众志成城一定可以共度过这个难关。 后来,也没有记者试图跟我讲过话了。 沈良说,看来你还蛮有脾气的么。我笑笑,咱还是赶紧干活吧。 后来,球员搜索的范围越来越来大,我们的阵地也开始稍稍的往前转移。后来送来抢救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得着点空闲,喝水吃饭,但是通报的名单上还有不少失踪的人,于是计划又改变了,我被分配进了一支救援搜索小组,跟随着他们跋涉,为的是寻找到受伤者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给与治疗。 我看着咱们队的搜索装备已经是相当的先进了,但是我都不太认识,好奇是有一点,也不好打扰他们工作,就是跟在他们的后面,期待着这些设备发挥作用了。 大家分散开来,一寸一寸的寻找,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有情况!” 然后所有的人蜂拥而上,一过去,便看见了她,王佳南衣领上别着麦克风,脚上一双运动鞋,宽松的裤子,上身是一件女士黑色西装外套,已经完完全全褪去了之前的非主流朋克风,原来我没有看错,果真是她。她看见我的那一秒,脸上也流露出不少的吃惊了,我想着要不要跟她点个头微笑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就当陌路吧。 听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报备着具体的信息,“里面估计应该是一个人,探测仪指示是有生命体征的,但是喊话并没有人回答,这本来是一幢三层高的大楼,绝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坍塌了,但是建筑一些承重的地方还没有动,但是我估计也是摇摇欲坠的,你们在看着位置,应该就是压着人的地方。”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几块坍倒的墙壁跟叠罗汉一样架在一起,大小不一,看上去,所有的支撑应该全部来自那面比较完整的地面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直往里面延伸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无底,那个生命在哪一个地方呢。 后来救援队的合作,沿着那一个缝隙,支撑起了千斤顶,口子开大了一些,又送进去了个设备,确定了里面被困的人的位置。王佳南则是时不时的,对着摄像机,补充着此次救援的相关报道。 本来他们是想继续开大,但是在有一些动作的时候,忽然上方的水泥墙块有了动静,他们又估计恐怕是不能在开大了,塌陷了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于是顺着这个口子,几个男人都试了试能钻进去,但是都被卡住了,钻不进。我想着这里的人,我的个头最小了,(王佳南看着也有一米七),于是便跟这边的队长提出来,“让我试一试吧,你看我个头最小了,我还是医生,要是进去了发现人,还能立刻就弄清楚情况。” 队长犹豫了一下,“你想好啊,这墙说不定有随时坍塌的危险。” “队长,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往里钻的时候,不是都没有考虑这些问题么了,你看吧,我感觉这个洞只有我能钻进去了。”他们也没在说什么。 然后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俯下身子,接过电筒,套上安全帽就往里面爬了,空间真的很窄,有地方,要先斜着肩膀一点一点往里面挪,中间回头先进后脑勺的时候,看见了外面的景象,所有人都围着洞口看,对上了王佳南的眼睛,居然也看到了眼神中透出来的焦急担心的成分。 整个人进去之后,里面的空隙就越来越大了,甚至可以容我蜷着身子,我举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的观察,外面传来队长的声音,“王医生,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一边打着电筒,一边回答,“还没有呢。” 又往里进了一点,灯光打着的地方就看见了人影,便立马朝外面喊了一声,“队长,我找到了,有人。” 不及听外面传进来的回答吵闹声,我赶紧爬过去,挨近了看见是一名妇女,轻轻拍了拍她,喊几声大姐也不见回应,手指探一探鼻翼下方,已没了呼吸,心下是已凉了大半截。刚想开口向外面回报情况,突然妇女身侧传来了动静,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轻轻的又奶声奶气的一个女童声,“阿姨,嘘,妈妈睡着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张稚嫩的面孔,约莫三四岁的样子,脑袋两侧扎着俩个细细的羊角辫子,脸上身上裹着灰尘,可依旧神采奕奕。 我想,大概是房子倒下的时候,妈妈用怀抱护住了孩子,才让她逃过一劫吧。 我看着她,也轻轻地回答,“小朋友,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好饿啊,可是妈妈一直睡觉都在睡觉。”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小手,“那跟阿姨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她思考了一下,眨巴着眼睛问我,“那妈妈怎么办?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走。” “我们先出去,妈妈睡醒了就来找我们了。阿姨是陌生人,又不是坏人,快,咱们出去吃东西。” “爸爸上班去了,早上。那我出去。” 然后慢慢的从那个已经冰凉的怀抱里爬出来来到我这边,本想掉个头,发现转身实在太难了,干脆一点一点的倒退,“爸爸呢?” “爸爸,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还说回来的时候帮我的星仔带一个伙伴回来。”说着伸手举起一个小娃娃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看着她那张脸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你不害怕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我想对于生死这般无所顾忌的也就是孩子的天真,老者的淡泊了。 等到了那块比较宽松的地方的时候,我贴着一边,让她先爬过去,我对她说,“往前面爬,看着外面有接你的人,说不定爸爸也在外面。” 小朋友,笑着问,“是么?”然后便呼呼的往前面爬去,果然是身材小啊。 她从我胸前过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碍事的星仔说,“来,阿姨帮你拿着,出去给你。”她低头想了想,也觉得爬起来碍事,“好,阿姨照顾好星仔啊,出来就还给我。”说完就恋恋不舍的递给我。 我在后面看着她撅着小屁股,呼呼的往外面爬,在帮着她打着灯光,定着不动。 不知怎么的,忽然记起了一次王伟南送我回凌子宿舍,在我身后打着车灯,照亮我到楼道里的那段路的场景。心下忽然涌现一点伤痛来。 回忆真是戳人的心啊。 外面的人接住小朋友之后,一阵忙乱,我见了也是放下心来,队长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王医生,你快点也出来吧。” 我哎了一声,又开始动身,缓缓的往后退。 到出口的时候,两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些小石块灰尘往下落,一惊。立马加快速度往外退,外面的人也是一阵急促,有人拽着我的脚就往外拉,我就紧紧的握着星仔由着他们发力往外拖,真是猛啊,脸都被拖拉着刮破了,火辣辣的疼。 被拖出来之后,还好是虚惊一场,没有什么发生意外。 我被他们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的小朋友由着一个队员擦着脸上的灰尘,压低着声音跟队长说,“妈妈已经去世了。” 不经意看了王佳南一眼,似是见她呼了一口气,难不成担心我的安危了。又剪着她开始报道,给了我几个镜头。我慌忙低下头,王佳南也没有过来问我问题的意思。 后来我和小朋友被送到医疗帐篷那边,陪着她吃了顿饭,又看着小朋友被相关部门的人领走,才有空让沈良帮我处理了一下挂了彩的脸,还跟我说,要是留了疤痕可怎么好。 我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笑着回答,伤疤什么的早就有了,不怕再多一条。 我说的是,我刘海下面额头上,已经发白的那条。 夜幕渐渐降临,搜寻工作也加大难度,救援人员轮班倒的休息几个小时,我坐在帐篷里眯着眼睛的时候,有人进来跟我说,“王医生,外面有人找你。” 我也没有想太多,便走了出去。 看见紧急的照明灯下站着的王佳南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她找我做什么? 我走到她的跟前,看了看她胸前的记者工作证,xx电视台,原来已经回北京了,又将视线对着她的脸说,“现在轮到休息了么?”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问我,“脸上?” 我连忙回答,“啊,啊,还好,没事的,小意思,”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多谢关心。” 然后两个人又无言,半响,我冒出来一句,“你好像变了。” 她看着我,“你不也是。” 我愣了愣,立马又问回去,“你是说我的短发吗?” 她,没有再回答我,突然开口问了我一个这样的不着边际的问题,“你还喜欢我哥么?” 我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我还喜欢王伟南吗? 可是这问题需要想么?答案明摆着的啊。 我摸不透王佳南的心思,并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本是他乡遇故知,也难得见她态度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回答的不好,惹毛了她,多没劲,所以我没有开口。 第七十四章 你比我更傻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四章 你比我更傻 第七十四章 我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我还喜欢王伟南吗? 可是这问题需要想么?答案明摆着的啊。舒悫鹉琻 我摸不透王佳南的心思,并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本是他乡遇故知,也难得见她态度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回答的不好,惹毛了她,多没劲,所以我没有开口。 我转头看了看她,好像她也并不期待我的回答。 突然她又开了口,“我哥也快要来这里了,应该明天就会到。” 听了这话,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和王伟南在一起那么久,一直平平淡淡,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两年时间都要过去了,没有变得平静,反倒他的一举一动让我紧张不已。 “张迎泽跟我讲了你的事情,我是说那你跟杨洛的事情,说句实话,当初我不喜欢完全是因为觉得你不珍惜我哥,现在也是的,你看我哥那么傻做了那么些事情,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好不潇洒。” 我看着她,想起来张迎泽以前跟我说的话,“王佳南说你把他哥还惨了,在公司里难做人,也被爸爸逼得不行”,我一直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只是没有勇气再去问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如今看着眼前主动送上门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了,“我害的你哥很惨吗?” 突然王佳南撇着眼睛,瞅了我一下,“你说呢,你知道我哥为你做过什么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像个白痴一样享受我哥的保护,搞的我都有一点嫉妒了。” 我干干笑了两声,她忙里偷闲的来见我,难道就是来纾解两年前对我的不快来了。 说实话,回想当初,王伟南也就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提供一个避难的场所,当然很多的时候,都是我自己脸皮厚,使劲往那边钻的,况且最后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不也是快刀斩乱麻,一脚把我给蹬了么,这脚蹬的直到现在我的心口还隐隐作痛呢。现在听着王佳南的口气,好像他哥为我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我倒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难道在她看来,人活着就得抱着这种理念过日子么——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禁不住慢吞吞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你哥为我做什么了,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好吧,王佳南更加动怒了,“你知道什么啊你,骂你白痴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你知道我哥是谁么,你知道为什么a城日报那么大的一个媒体企业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这话越说越是绕的我云里雾里的了,你哥不是王伟南么,a城日报完全是咎由自取啊,一天到晚报着一些失实的报道,“我…” 还没有等我说完,话头立马又被抢了过去,“你什么你啊,我看你那一脸傻逼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稍微有点心,去打听打听,和我哥有关的消息,你也不可能这么安安稳稳的躲着两年了。” 我去,以前王伟南的间歇性的毒舌发作,我以为只是个人问题,这下好么,完全是家族遗传。哎,不过,两年好歹也是磨了我的性子,要搁以前估计自己早跟她掐起来了,如今依旧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些,我只能说这边的水土真是太养人,太会改造人了。 我只好顺着她的脾气来,“那什么,佳南,我是没有勇气啊,要不然早就重新抬头做人了,谁愿意躲在这边的山旮旯里啊,”隔了一会,又问,“佳南,要不你跟我是说说我怎么害着你哥了?” 王佳南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便起开了话头,“你知道我爸是谁么?” 我摇了摇头,想着今天难不成要对你们一家做个家族成员介绍? “我爸是北京茂源骨科器械的董事长,当然a城茂源也同属一家,属于一个分公司,市场扩大了,公司做了新的规划,北京将重点放在了销售上,a城的主要是负责生产,”我一惊,那王伟南不就是?我真是笨到家了,身边一直坐着的是身价亿万的大财阀,我还一直荒唐的嘲笑人家,“抠门”“吝啬”“小气”! 王佳南也不管我一脸呆滞的表情,只是继续开口道,“我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总有一天要回来接手这个家族企业的,但是你看他还是想悠闲个两年,赶上公司要在a城开分公司的计划,就提出来到a城的这边的医院熟悉熟悉情况,做起了医生。我呢,大学的时候,家里人都忙,每一个着家的,索性在哥来了a城一年之后,也跟过来实习。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哥对这边公司的事情,依旧是心灰意懒,不闻不问的,我就觉得要是想让我哥接手公司还得有一段时间呢。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战斗力十足,白天忙医院,晚上回来就开始忙一些茂源的事情,人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跟我吃饭见面的时间都少的很,开始我只当是他真是听爸的话,早点处理好a城茂源的事情快点回北京跟我爸交接呢。不过,我这个想法也没有错,只是他的目的不单纯而已。你猜他想的是什么,他想的是早一点带着你回北京,你考上协和,他就回去做北京茂源的老大,离开a城那个鸟地方,他吃准了你过我爸那关不容易,索性就先掌握家里的大权再说。你一定想不到我哥这么深谋远虑吧,这么早就开始计划你跟他的事情。 第一次看见你在我面前嚣张地挽着我哥的胳膊,说这是我男,人的时候,我都气疯了,你说我哥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北京那么一大票名媛淑女处在空窗期就等着我哥早日回去呢,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觉得他脑子肯定被驴踢了,我气不过,我讨厌你,就跟我妈打电话,想不到她居然知道,说认识你,当时心里居然有这样的恐惧,依我妈这口气,难不成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嫂么?还好,你自己犯蠢,终于没给我叫你大嫂的机会。 后来你知道你自己闹腾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么,基本上隔几天就上一次头条,每一次都还是丑闻,我哥倒好没有考虑自己挂不挂得住面子的问题,反而是耐着性子,帮你处理问题,你说一般男人这时候不应该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么,没见过他这样傻,睁着眼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报道是假的,否则现在我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跟你说这些话。 你看我哥真是一个有计划,耐得住性子,有头脑的人,就算对你好,还怕外人看你是又额外傍了一个大款,在a城生生的瞒着你们之间的关系,一边处理a城茂源的工作,一边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吧,既然他是堂堂茂源的少东,何所畏惧,干嘛不直接公开你们的关系,扔个重磅炸弹,断了那些谣言再说,要是有那你就是太愚蠢太自私了。 你以为少东是那么好当的么,a城的一些管事的都是董事会亲手挑选调过来的,完全是各家董事的心腹,我哥再能干也是刚刚接手公司的事情,做的再出色,他们也还是不敢轻易相信,犹犹豫豫的将a城茂源的掌控大全移交到了我哥的手里,换句话就是说,我哥在公司的根基根本就不稳。你以为你只是在外面闹得热火滔天,一定不知道在茂源公司里也有你的身影吧,最开始是你参加一院宣传海报拍摄的消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又被否决掉了,我哥好像还挺惋惜的。再后来,茂源的一个产品的包装上是你的照片可真是惊到我了,但是开始我没有认出来那个是你,实在是被ps的太漂亮了,我每一次见到你都有一种冲动,你怎么什么时候跟咱公司签的约做了代言。怎么就选上你了呢,我记得这之前你还没有上a城日报。 原来都是我哥玩的一些小把戏,他打听到a城日报要爆料与你不利的东西,可是又没有出手阻止的理由,就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跟a城日报说,咱们是合作的关系,如果这样爆出来这些消息,算是违背了他们合约上一些事项,损害了茂源的利益。哼,要不是因为我哥背后做了手脚,你看看在你上了电视节目,弄出了对夏雯那么不好的事情来,a城日报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呢?当然了,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哥亲自出马的,否则一定有人看得出一些马脚来。 后来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杨洛又回头来找你,你居然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跟着人家跑了,你自己几斤几两重,到底有没有掂量过啊。我哥也是蠢到家了,你都这幅死德性了,你说他还那样是干啥啊,世界难道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啊。你跟杨洛逍遥快活的时候,不,后来听张迎泽说,你好象也没有机会跟他快活过,也是,想想,当时的那个形势,a城日报算是发了疯了,哪里还顾忌和茂源签订的合约,开始往死里整你,我哥呢就在暗地里斗智斗勇,你说他多累啊,一边忙着公司的事,想着独占大权,一边还要在公司里那帮人的面前,假装不动声色的解决你的事情。 你以为后来几家媒体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a城日报对着干,一直一直的跟a城日报唱反调,揭它老底,已是使得a城日报出于风口浪尖之上,那可全都是我哥权利势力搞定的。后来,a城日报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调查,就发现了你跟我哥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记得那次我跟我哥在一起吃饭,夏雯的爸爸气势汹汹的打电话进来,问我哥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样的算计a城日报,我哥依旧一副不冷不热,得瑟的样子,反对他说,如果你们报社行得正做得端,任谁也动不了的,以后还是不要无事生非了,老实本分一点才好过日子。 a城日报怎么可能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呢,以前他们就想玩弄你,现在对象扩大了,开始针对我哥,甚至是茂源,但是他们还是害怕的,不敢轻易的公开和茂源对着干,尤其在那种时候,也是怕遭到群起而攻之。我哥真是坏到家了,知道a城日报要对付茂源之后,又加上后来还在报你的丑闻,更是吊足了胃口,来跟他们玩,他知道茂源里有被a城日报买通的人,便故意泄漏髋关节假体成分非自主研发,而是抄袭的消息,这下a城日报自以为终于揪住了我哥的小辫子,殊不知他们是一点一点掉进了我哥设计的阴谋里,专利局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吧。 我们茂源响当当的世界五百强企业,医疗器材行业的巨头,再小的一条新闻也引起全国的关注了,然后北京那边先不安静了,一纸诉状把a城日报告上了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我爸让我哥在开庭之前回去,自是代表控方出庭。 想不到杨洛可真是有胆量,居然当众逃婚,不知道是爱的勇敢呢,还是爱的愚蠢,这无疑又是给了a城日报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夏雯他爸去北京吃官司了,a城留着两个发疯的女人,拼了命要搞死你跟杨洛,一时间又转移注意力把劲头全放在你们俩的身上,一院倒是想暗地里偷偷的压下新闻的,可是a城日报发了疯,不停地炒不停地抄,怎么都压不住,没办法一院院长便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但是这发布会是给杨洛解释开脱的,而你跟杨洛居然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时候我真是有种上去扇你一巴掌的冲动,我坐在下面听着你对另一个男人的一片痴情,一网深情,算尽了各种手段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哥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个什么。忽然就觉得我哥真是太凄凉了。 我哥呢,那天看你从夏雯那边回来,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得到了你答复,终于是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的去北京处理官司,他想再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你看这次如果处理的好,虽是的丑闻,但是却大大的宣传了茂源。之前我爸就对我哥在a城茂源的出色表现很满意,这边的生产销售也渐渐的上了轨道,便有意提出官司结束了就让我哥回北京接任,在我哥看来,终于拨开云雾见着太阳了,一切辛苦都没有白费。 可是你觉得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编出的那种夏雯自杀的理由,他爸能咽下这一口气么。当着我哥的面,就跟我爸说出了我哥跟你的关系,以及这么做的目的。开始我爸不相信,调查之后,勃然大怒,说我哥简直是拿公司的命运开玩笑,还说终于明白了怎么突然就心意大变,赶着往公司爬,就想占了位置没人管的动你是不是,他还重复了好几遍坚决反对你跟我哥在一起。哎,我哥见事情败露,就反过来求饶,求我妈说好话,我妈原本不讨厌你,觉得我哥本来安安静静的性子跟你在一起之后变了,你是真讨我哥喜欢,所以她也不像我爸那么在意门第观念,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门第观念的问题了,你已经声名狼藉了知不知道,你不能进咱们家了,单从公司的角度考虑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了。而且更关键的是,你在发布会上说话的那段视屏也传到北京去了,你说你爱的是杨洛,爱的是另一个男人,我哥看到这视频也当场呆掉说不出话来了。呵,要我也说不出来,真是颜面尽失啊,跟这比,打耳光算得了什么呢。 我哥没有办法,又灰溜溜的回到了a城,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我妈跟我讲的。很快,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哥之前建立的威望全部坍塌了,一切又得重新来过,以前的心血啊全部都白费了,这可全部都是拜你所赐。我想你心里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吧,他这么爱我,我又不在乎名利,为什么不跟我离开呢,隐姓埋名,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有,否则我会鄙视你到骨子里去的。你说一个小小的a城日报玩起你来手段都如此高明了,你觉得我爸要是勾一勾手指头,你会是什么下场?我哥也是担心,所以特别小心,听了我爸的话立马回来跟你斩断关系,他想再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不介意多一段时间了。更何况你不是报了我妈的研究生么,他更要顺着家里老人的意思了。 想不到啊,你可真有出息,考试成绩一塌糊涂也就算了,居然人也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以前的手机卡停了业务,居然也没在用身份证在开一个,银行卡也是,各种查,都没有你的消息。 也是谁能想到啊,在找你之前,我也是听人说了,你在那什么,叫什么名字的,反正就是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支医呢,一般人谁想得到啊,居然能跑这么远,在报到现场认出你来的时候,我真是吃了一惊,我忽然后悔了,地震之后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我哥还担心我,我只是让他答应我一定要看我的报道,我真后悔不应该让他看的。本来茂源送救援物资过来,我哥不打算亲自赶过来的,但是你看他临时又买了机票往这边飞了,他看到我的报道了,后期剪辑我看过了,不过你一个镜头还是满脸是伤的侧脸而已,你看他就这么不要命的过来了。” 王佳南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不说话,自始至终我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过,我怕自己稍一达断她,她就后悔了,不跟我讲下面的事情,这样我就要一辈子蒙在鼓里了,我攥紧了拳头,感觉得到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内心里是一片翻江倒海,我觉得只要王佳南转身离开我,我的眼泪就能立马决堤。 她看着我,神色复杂,又目光坚定,听了她的话,我本对于王伟南的愧疚一时间全付诸在他妹妹的身上,我害怕看那双和王伟南极其相似的眼睛,不由得低下了头。 “我哥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听了这个问题,忽然又有一丝奢望,我很想问我可以爱他么,可是想到杨洛的结局,终究什么也没有开口。 她见我没有说话,又开了口,“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我立马抬起头来看着她,等着她给我一条生路。 “你不是打算躲起来的么,你就一直躲下去吧,永远不要再见他,你不知道你还会给他再带来怎么样的麻烦。我知道我这么做,是违着我哥的心意来的,但是我不想眼看着他两年的心血又毁于一旦,你放过他吧,以前都是我哥为了你,这次你就无私一点,抛开自己的感情,放了我哥吧。” 我本是明亮的眼睛,瞬间又暗了下去。原来是一条绝路。 呆呆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王佳南说:“天一亮,你就立刻赶回去,这次地震这么多帮手也不缺你一个,但是你消失了就可以救我哥一辈子。这边这么多人,我哥要是找你也是大海捞针,认识你的人也不多吧,大家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是啊,哪里有多少人认识我呢,要说我跟县级医院有点关系,但是我在那边没待满一个月,谁还认识我呢。倒是有一个人,沈良认识我,即便是大海捞针找着了沈良,我跟他交代一声,也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吧。 真是没有比捉迷藏更容易的游戏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王佳南定定的看着我,“对不起。” 我随即又笑开来,对王佳南笑笑,“谢谢你,佳南,妹妹,呵呵,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否则我真是傻到连自己是个傻子都不知道的程度了,谢谢你。”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面无表情,我看着她,觉得他们兄妹还真像,尤其那双摄人的眼睛,怎么我第一次见他俩的时候,犯了那么愚蠢的错误呢?哦,对了,我一直是愚蠢的,什么正确的事情也没有做出来过,这样一想就可以解释了。 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调转身的时候,眼泪就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掉眼泪了呢,你看当初王伟南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过,我以为我早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的一颗强大的心脏。原来,只是在硬撑,只是没有明白过来,王伟南才是那个值得我掉眼泪的男人。 如今明白过来了,一切又晚了,现在我只是想说,王伟南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我算是败给你了。 --- 第七十五章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然后各自转身离去。舒悫鹉琻 调转身的时候,眼泪就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掉眼泪了呢,你看当初王伟南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过,我以为我早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的一颗强大的心脏。原来,只是在硬撑,只是没有明白过来,王伟南才是那个值得我掉眼泪的男人。 如今明白过来了,一切又晚了,还有我想说,王伟南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我算是败给你了。 —— 我调转头,回到帐篷里,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可是什么也收入不到眼睛里面去,两年了,并没有使什么东西变得淡一些。 我不是蠢还是什么呢,我要是多关心他一点,怎么会被掉进这样的局里还不自知,怎么会对他一网深情视而不见,怎么会一直一直的不听他的话?该啊,落到今天的地步,真是该啊。 他每一次让我不要担心,他会替我处理的时候,我非但不相信,还总是怀疑他的能力;他决然的跟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为什么我要拉不下面子,不去问他为什么分手;他为人低调,我怎么会以为他是吝啬抠门;他桌子上满堆的各种文件,我倒是以为他在茂源只是个打杂的;他一直叫我好好看书以后去北京,我倒怪他思想迂腐;他评价杨洛脆弱,做事太冲动,我还怨他狗眼看人低;你看,他千辛万苦的设计着我们的将来,避着我承受各种难题,可是却一个字也没有当面跟我说过;他那样叮嘱我,一定要安安静静不冲动,就两天,我还是惹出了大祸,不顾虑其他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答应给我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曾一度不屑一顾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是他历经怎么样的惊心动魄,阴谋诡计,耗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血,才敢跟我下的保证的啊,可是我却没有没心没肺的笑话他,老人的生活。 他没给我一丝的压力,为我做过的事情也从不挂在嘴上,他冷静的观察风声动向,小心谨慎的走每一步棋子,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局,眼看成功在望的时候,是我,是我这个他付出真心来对待的人,摧毁了他全部的努力及心血。他一步步,一点点地,完成了“万丈高楼平地而起”过程,就等着庆祝的时候,突然被我一下子就抽掉了他的根基,万丈高楼轰然倒塌。 身在福中而不自知,无知伤人还理直气壮,呵呵,怎么说我都是天下第一人了吧。 总以为我和王伟南之间互不拖欠,原来我欠他的这样这样的多,而且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偿还了。 ——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蒙蒙亮,脱下了志愿者专有的红色马甲,装上白大褂,跟沈良打了一个招呼,“如果有来人问起我,就说不知道,拜托。” 沈良开始被我的请求弄得莫名其妙,后来俨然一笑,看着我,只是说,“总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如今男主角来了么?” 我笑不出声,只是嘴巴咧了咧——一定相当的难看,重复着刚才的话,“拜托,一定要说不认识我。这里,我现在就只能做逃兵了,抱歉。”吞吞吐吐的又说了后半句。 然后便走出医疗帐篷,出来的时候,抬头看,墨蓝的空中还挂着一颗透亮的启明星,可是我回镇上路的方向却是与之相反的。 地震之后,很多道路都被挡住了,通行不畅,走过的地方,有好几只队伍在抢修,沿途能开的进来的车辆,不是施工救护的,就是运输救灾物资的,就这么一直走啊走的,看看手表,都已经九点了,连龙门乡都还没有走出去。 后来真是老天开眼,半路上遇到了以为老伯开着一拖拉机,嘟嘟的从我身后追上来,拖拉机上已经做了不少人,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包裹行李之类的。老伯问我去哪,我说汽车站,他便让我坐上来挤一挤,大家都是这边受难的,现在就是去汽车站坐车投奔亲戚的,他问我也是吧,这时候我的四川话已经比较熟练了,我感激的点点头,有两个人拽着手便爬了上去,坐下。 坐在拖拉机上,因为拖拉机嘚嘚的特别吵,大家几乎都是用吼得在聊天,有人说老伯就是在这外面交通比较好的地方等着免费接送人的,算是为政府出一份力。我安静的坐着听他们的话,有人看我我便笑笑。道路太不平整了,颠簸的我全身都疼。 本来稳稳的行驶,后来慢慢的拖拉机先减速再停了下来,老伯说:“那边那辆救灾物资的车好像陷坑了。”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果真是这样的,本来乡下的路就不好,加上地震之后路面更是泥泞不堪,不熟悉这种路况的死机,遇到积水的坑难免绕不过去,就陷进去了。我看着那辆火车后面运着的应该都是一些方便面,重的东西到没有什么。 拖拉机上的人叽叽喳喳,老伯打断大家的交谈,见他拉了一下拖拉机上的一个东西,机子便停止了喧嚣声,然后从前面的座位上走下来,说道:“来,大家下来,不要干看着热闹了,怎么说都是来帮助咱们的,我们理应去帮帮忙,走走。” 然后所有的人,你推我搡着全部跳下了拖拉机,我也跟着跳下去,挤得太久脚都麻了,我抖抖脚,然后跟在人群的后面赶过去。之前老伯先于我们达到了,在货车的尾部交谈起来,不过好像似乎相当的费力,因为四川话相当的难懂,老伯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我远远的近了,听着跟老伯对话的人,只是礼貌性的啊?啊?啊?我听了不免有些着急,想上去翻译一下,刚曾火车侧身抹到车位,走过去,插进人群,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眼睛一瞪,心下一惊,然后心脏砰砰跳了起来,跳的好强烈,感觉自己快似不能呼吸了一般。立马又退了回来。 王伟南,我们有两年没有见了吧? 退回来之后,我脱下外套,盖在头上,两只袖子交叉打了一个结,唯有给眼睛留出来一条缝。心里想这一般送物资过来的哪家补贴个条幅,打着比如“xx公司齐心协力,助雅安人民”。怎么这辆车光秃秃的呢,要是看见茂源两个字,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我又抬起头来,偷偷摸摸的又贪婪的注视人群中的他,两年过去了,似是对着男的一点改变也没有,脸部刚毅的轮廓似是较之前白了些许,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压不住的成熟与大气,我说过王伟南的帅气绝不是现下流行的那种阴柔美,他整个人透着王者的风范与霸气。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角下方那颗淡淡的泪痣,曾经我认为长在这个部位略显娘气了,现在觉得恰到好处呢。只要是王伟南的都是好的。 他上身一件白色衬衫,领口下解开了两粒纽扣,两只袖子向上挽起到肘部下方,一高一低,白色的衬衫上溅着星星点点的小泥巴,好似装饰物一般。再看他的黑色皮鞋真是完全陷在了淤泥来,裤腿上也全是泥巴,这可不是装饰了,我记得他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你看这样,他也受得。 好像我是头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观察他 他一直跟老伯保持着艰难的沟通,后来跟他一行的人也都挤过来,插进嘴,拖拉机上的人看着难过也都开口。 我看得出神,身边的大姐跟我说话也没有听到,忽然肩膀上受一大力,耳边便传来个大嗓门,“妹儿额,你头上裹着衣服做嘛子么?” 声音一传出来,我看了身边的大姐一眼,担心又转回头看了看王伟南,果真见他歪着头从车尾看了看侧身,不及目光相遇,我急忙侧过头来避开,压低着声音,用标准的四川话回答大姐:“破相了,不好看,遮一下。” 片刻又响起了王伟南和别人对话的声音,才呼了一口气,躲过了一劫,再分出心来到底是继续站在这里,还是立马逃跑。我觉得还是不要逃跑了,看看我这一身乡土气息极其浓厚的打扮,应该很难和两年前的我联系在一起吧。况且,我这样逃跑倒是怕引起旁边这群没事干的人的注意呢,万一引起众人瞩目就逃不掉了。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待着。我更抱着自私一点的心里,就让我多看他一会儿吧,哪怕一秒钟也好。我想着老天带我也是不薄的,在我知道真相之后还让我见他一面。 看他们讨论半天,其实沟通是大问题,解决方案不就是一句话么,人多力量大——推车。 然后溜溜的司机上了车,人开始散开围在车子的两侧以及车尾,我本想带着不动,无意间看见王伟南也来到了我们这个侧边,我立马绕过车头,往另一边跑,身后又传来大姐的声音,“妹儿额,你到哪里去?”心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大姐,我招你惹你了,咱好像没那么熟吧。 来到这一次,便看到了期待的红底白字的条幅,呵呵,装是装了,不过在另一边,你看不到。 司机开了油门,大家在一二一的吆喝声中,使劲了全力,我也是,能帮着王伟南做的事情不多了吧。 后来车子退了上去,王伟南便跟大家道谢,我看着他站在那边,从我来到这货车之后,离他一直不超过五米,可是他却一直不知道我是谁。 老伯憨实的笑笑,催王伟南赶紧上路,王伟南又到了一声感谢,便坐进了车里,之后又伸出来跟我们摆手再见,我怔忡在原地,躲在人群的后方,竟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来朝着他摆摆手。 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火车尾部,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 以后,从此天涯陌路人了吗? 第七十六章 再相逢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六章 再相逢 第七十六章 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货车尾部,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舒悫鹉琻 以后,从此天涯陌路人了吗? __ 回来之后,幺妈见了我蛮吃惊的样子,但是看了我脸上的伤之后,也没有再问我什么,你看,我们镇跟龙门乡不过相距百里,这边确实安然无恙,天下太平。幺爸他们年级也大,并没有去那边做什么志愿者,何况真的不需要,那边的人数质量都远远在我们之上。但是我们的医院里也住了几位受伤的人。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只是从那边回来之后,一直提不起精神,加上脸上挂彩太严重,幺爸就不让我去上班,休息几天,我哪里肯依他呢,我恨不得自己没一刻停下来的时间,非找些事情来填充我时间的空白,每日忙的更像个陀螺。 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强迫自己去忘了王伟南,离开a城之后,总是避免自己想起在a城的所有的事情,尤其是和王伟南有关的东西,我说了只是“避免”,而不是“强迫”。如今不了,我睁着眼睛的时候,闭着眼睛的时候,无时不刻不再回忆我和王伟南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我怎么可以忘记呢。和他有关的东西,我应该刻骨铭心。 回来之后,我便遭遇了严重的失眠。以前总是喜欢这地方的僻静安宁,尤其是夜阑人静的时候,心底就好像被掏空什么东西似的,这种苍凉更是加重了我清醒,我开始回忆我和王伟南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时间远的竟有点模糊了,忽然就被莫名的恐惧的所包绕。我怎么可以忘了呢,不可以,就在那一个瞬间我陡然翻身起床,打开灯,拿来一个簿子,一支笔,慌忙的开始记录起来。我要记下来,防止我自己忘记。 我记不起来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我记不起来时间地点,一时间间我握着笔的手居然有点颤抖,我只能一点一点的把回忆按着时间往前推进,闭着眼睛想,渐渐的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逐渐的清晰起来,我开始记录我跟在王伟南身后查房的场景,跟他上手术的时,叫我注意的地方,一个一个小片段组成了每天的一个又一个小故事,渐渐的所有我们的之间在一起的做的事情,说话的话,突然间全部涌现出来,笔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我记录到我开始在他面前变成刺猬,我记录到我第一次发觉自己喜欢上他的心情焦躁,我记录到我破釜沉舟,斩断过去,回去找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忽然间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记录到我们之间的争吵,眼泪便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印在刚落在簿子上的黑色墨水,便迅速晕开,模糊一片;我拼命的回忆我和他之间的开心愉快,眼泪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越发的提醒我那些全部是过去的事情了。 就这样,每天都在记,想起来遗漏的东西便补上去,全部都是事实,我没有捏造任何一样东西,簿子里也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没有任何光耀亮眼的东西,可是回头看的时候,每一次都叫我红了眼睛。我叫做小妖精,王伟南就叫做燕赤霞,这两个本应该出现在魔幻小说中的名字生生的被我安排进了这篇都市爱情故事里,故事里,这个叫做燕赤霞的强大的男人被这个小妖精伤的遍体鳞伤。 开始的两天,想到王伟南就在相距我不过百里的地方的时候,每日压抑的似是不能够呼吸,难过的撑不住的时候,遇到凌子打过来问我有没有遇上地震的电话,我想了想,呆呆的回答,“遇上了,好强烈的一场地震,把我整个人的认知都震得天翻地覆。” 她又不安的问我,“你稀里糊涂的说些什么呢,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受伤?我苦笑了一下,“受伤了,好多人都受伤了,但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我现在才发现。” “受的最严重?你在那边认识的人吗?有的治么?” 有的治么?我想想,“没得治了吧应该。” 凌子顿了顿又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每一件事情都是凌子陪着我一起分担的,这次也一样,已形成了习惯,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对着电话说,“凌子,我好想他,好想他,王老师。” 然后我一直呜呜的哭,那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听。 后来凌子也不在跟我说什么,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只说,“我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了,你去支医什么的大部分原因也是他吧”。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离地震之后差不多有一个月,雅安也开始灾后重建了,我也好像慢慢的从那场“地震”中,挣脱出来,灾后重建的时候,一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刚出门来,便看到了那个我朝思暮想的男人——王伟南。 怎么会,他怎么会找来? 他正在跟医院里的大叔艰难的沟通,我一出门,与我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本是疲惫的脸上忽然挂起了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就暖到了我心坎里。 他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我也抬起脚,微笑,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等到挨得近了,他的笑容绽放的更大了,两年之后,他见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现在又黑又瘦,跟一只小猴子似的。” 我激动的想哭,可是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过见到他开心真不是装出来的,“你怎么来这边了?” 他还没有回答,大叔便走了上来,操着四川话跟我说,“跟他讲了好久,还是不明白他要看什么病,拉他进去检查检查他也不肯。” 我看看王伟南,问他:“你跟他说不舒服,要看病啦?” 王伟南朴实的摇摇头,“没有啊,我只问他认不认你。” 我笑笑,也是,心想,大叔,他生病了可不需要你来看,人家自己就是行家,不过嘴上还是说,“大叔,他是我朋友,我来管他就好了,下班您先回去吧。” (注:下文中,我与王伟南是普通话交流,与其他人全部都是地地道道的四川话,除了四川人听不懂) 大叔点点头,说原来是我的朋友,居然立马伸出手来握住王伟南的左手,连连的抖着,“啊,是妹儿的朋友撒,欢迎欢迎。” 王伟南由他抖着手,朝我看看,我回答说,“说你是我的朋友,很欢迎你,”这样也没有被这热情的方式吓到,也跟着抖起手来,又听不懂大叔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谢谢,谢谢,谢谢…” 后来幺爸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看我们三人站在一起,也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又把王伟南介绍给幺爸,这次是王伟南主动伸出手跟幺爸握手,适当的抖了两下便放开,幺爸也很是开心,幺爸说,“既然来客人了,就全部到我家吃饭去,去把你二叔也叫上。” 我想想用得着这样么,我当初来的时候,你们也没有这样的热情好客过啊,但是还是乖乖的去了二叔的办公室叫他出来。 然后我一行人便都到了幺爸家里,来了之后,幺妈见了也很是开心,但是幺妈没想到今天家里会来客人,再加上儿媳娘家的房子在地震中塌了一点,儿子儿媳今晚都留在那边帮忙砌房子,不回来,做的饭也不丰盛,也没顾上和我们讲几句话,再加上幺爸对她说赶紧把家里好吃好喝的都弄出来,幺妈便一头钻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我嗤笑着对王伟南说,“今晚你有口福了,”王伟南也是笑笑。 本来想去给幺妈搭把手,但是王伟南语言不通,留着他一个人干坐着实在不好,而且这人只要我一走出堂屋,他就探头出来望,“你干嘛去?” 最后我也只好听了幺爸的话,坐在他旁边不说话。 后来这么客套的聊了一会儿之后,王伟南脸色沉下来,冷不防的问我一句,“你结婚了吧?” 问的我一头雾水,一时之间好没想好怎么回答,干瞪着眼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伟南看了眼幺爸,缓缓的说道,“你不是叫他们爸妈么?” 我一时顿住,呵,是容易引起误会,称呼其他两位叔叔都带着一个“叔”字,唯独他们我的称呼里含着“爸妈”二字,恰好的是,我正住在这里。 这么让他误会也好,便笑着回答说,“不结婚干啥,我都二十五了,你以为跟你们这些男人一样越老越吃香啊。” 忽然间看到王伟南脸上一怔,随即又快速的笑开来,自言自语道,“也是,都两年了,都已经两年了。” 心下里一阵难过,可依旧笑着问,“对啦,你呢,你有着落了么,我是说有女朋友或者结婚?”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我忙得很,公司很忙,但是也被逼着去相亲啊什么的。” 是啊,怎么不忙呢,万事从头来过,不,应该这一次的开头更是无比的艰难。 王伟南还称赞我的四川话说的真标准,我挠挠头说,待久了就学会了,是比英语好学。 一时间没有话聊,又问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这边来了呢?”就是啊,地震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找到应该早就找来了吧。 王伟南哦了一声,“茂源不是捐赠物资么,这边还有一点后续的事情要负责人过来一趟。”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怎么找到这边来了呢?算了,这个回答挺好,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又问他,“你开车来的么?” 他点点头,说:“嗯,停在一个地方,再往这边来,路有些窄就没有开进来。” 后来幺爸的那个一岁多点,刚会走的小孙子从幺爸幺妈的卧室里走出来,看着我直直的跑过来,投进我的怀抱里。 我敞开怀抱,接住了他,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想着你看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看这么大的,亲昵我也不奇怪。 我抱着他,握着他的小拳头,问他,“刚睡醒是不是,饿不饿?” 小家伙刚睡醒,还带着起床气,完全不像平时那么顽皮,其实我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我什么,毕竟他会说的完整的句子并不多,仅限于“我饿了”,“我要睡觉了”,“我不要”等类似的。你看他也不理我,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伟南,对于王伟南的注视,时而逃避,时而迎上去。咱这屋里,陌生人都是少数,王伟南这身打扮的陌生人更是头一个。 小宝贝,转过视线,问我,“幺妈,他是谁?” 我刚想回答他,忽然想起了他刚刚对我的那个称呼——幺妈,这个王伟南听到了以为我都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会不会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看了王伟南一眼,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错过什么,反正此刻他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我立马又调回头来,看着小宝贝说,“乖乖,叫素素,幺妈的贫友哈。” 小宝贝看了眼王伟南,一个字也没有叫出来,我尴尬的笑笑,对王伟南说,“小孩子都认生。” 王伟南不看我,盯着小宝贝,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我知道不能让王伟南在这个问题上,逗留太久,又微笑着问他,“你看,我跟他像吧。”其实真不像,就怕王伟南疑心啥的,就立马自己先摆出来,他要是说不像,我就立马跟他说,这孩子朝他爸长。 想不到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冷不防的冒出来句,“像,怎么不像,一样的黑不溜秋。” 好吧,只要他找回点毒舌的本色,我心下就坦然一些。 后来,幺妈做好了饭菜,我们忙着端出来,摆好桌子凳子,坐下便吃了起来。幺爸把自己私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不知道是看我的面子,还是看王伟南的面子。 幺妈忙碌一阵,终于也有时间坐下来,一直那奇怪的眼神瞅着王伟南,看的我都浑身不自在了,疯狂的往王伟南的碗里夹菜,男人么则是一直的往王伟南杯子里倒酒,本来王伟南推辞说不喝了,晚上回去。回去,怎么回去啊,你也不知道怎么摸来的呢?后来自是盛情难却,喝了起来。 本来我想充当一位尽职尽责的好“母亲”,喂他吃饭,不过这小祖宗起床气褪去之后,跟个泼猴似的,我根本拿不住,一口也不吃,只好乖乖的把他送到他奶奶手里。王伟南看着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后来,幺妈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妹儿,这是你的那个在城里挣大钱的男贫友吧。” 我偷偷看了眼王伟南,他只是专注的接着从二叔那边倒过来的酒,喝的其乐融融。你看,男人吧沟通根本不需要语言,有酒就够了。又想起幺妈的问题,赶紧解释,“幺妈,哪里是啊,他是我的朋友,路过这里顺便办点事情。” 为了说明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还把王伟南身价亿万的身份搬出来,看着她不为所动,又加了学历,大医生,证明咱们之间的差距,不过幺妈的思维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她一边笑着看着我,一边往小宝贝嘴里塞饭,“管那些,城里人就配城里人,娃不错。” 好吧,算是我浪费口舌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还好咱四川话博大精深,王伟南啥也听不懂。 吃好喝好之后,已经很晚了,大叔跟二叔醉醺醺的出了门,往家里赶,幺爸直接瘫倒倒在了床上,王伟南还好,只是脸红彤彤的,原来他酒喝多之后脸是红彤彤的。幺妈带着孙子进了卧室照顾幺爸,让我好好照顾王伟南。 我的计划是今晚我就睡小宝贝爸妈的房间,然后王伟南住我那间,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房间被锁住了,王伟南问我,“你们自己的房间没有钥匙么?” 我尴尬的笑笑,“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钥匙丢屋里去了,你也知道我记性不怎么好。” 他又问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立马问,“谁?” 然后又恍然大悟,“哦,他今晚不回来,值班呢。” 王伟南不说话,我立马又说,“咱们挤一挤吧,这边条件不跟城里。”然后便走进我的那屋,王伟南看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的我的照片上,说,“这也是你的房间?” 我愣愣,确实疑点重重啊,立马转动脑子,回答说,“嗯,那什么不是我爸妈离得特别远么,跟他吵架没处去的话,所以这件屋子算是我娘家吧,生气的时候住住。” “他经常惹你生气么,我看这里挺干净的,像是经常有人住。” “还好吧,其实,呵呵。那什么,咱这里也没有天天洗澡的条件,要不洗个脚就睡吧。”于是不管他就打来热水。 他洗好脚坐在凳子上,说,“不太好吧,只有一张床,你都结婚了,还在你婆家。你抱被子来,我打地铺吧。” 这个,我看了看脏不垃圾的地面,这可跟不上城里的地板砖一尘不染,怎么舍得你受着待遇呢,快且这天气晚上还是特别凉的,说,“咱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哥,没事的,明早我一大早就把你喊起来。不拘这小节啊。” 我看他不说话,急了又说,“那我睡地上吧,总归我比你皮糙点。” 终于他妥协了,“那就都睡床上,这床也挺大的哈,跟以前的总统套的那张有一拼。” 我笑笑,“就怕你睡不惯,可硬实了。” 弄好之后,找了个地方换了睡衣便躺了进来,盖着两床被子。王伟南基本是和衣而睡。 两个人在床一边躺下来之后,王伟南说:“都说女人生孩子,胸部会有第二次发育的,你怎么看着还变小了呢?” 呵呵,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脸朝上,彼此不看对方,他又问我,“你晚上都不带你孩子睡觉么?” 啊,这些问题啊,真是,从王伟南进门那一刻开始,我的撒谎模式便开启了,估计要一直延续到他离开,“那什么,孩子喜欢奶奶,而且白天上班累,幺妈就主动要带孩子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看,真是逃不掉,你逃了一个院长家,如今还是嫁进了一个院长家,真是有你的。” “巧合,都是巧合。” “把灯关了吧,太刺眼了。” “好。” 熄了灯,一片安静。 过了好久,他又问我,“你睡了么?” “没有呢。” 黑暗中,听着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是问我干嘛来了么?” 我喉头一紧,没有说话。 “什么捐物资都是扯淡,我是找你来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么,从你离开之后,就开始偷偷的找了,一直没有消息。上个月,佳南报道的那个新闻里,有个侧脸,我一看觉得是你,虽然短头发,一脸灰还都是伤,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佳南还跟我说我认错人了,我哪里肯相信,立马买了机票往这边赶,私人车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物资车过来一起过去。可是真不好找啊,人海茫茫,在那里信号网络全断了,全靠着一张嘴,挨个问。谁也不认识你。就那么找了十多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公司堆起来的工作也不容许我这样挥霍时间,就又回去了。 两天前突然接到了你那个朋友的电话,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说喜欢你,然后她就把你这的地址告诉了我。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想不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场面,哎。怎么想,都是杨洛走了,我不还是你的一个备胎吗,可结果呢?看着那孩子那么大了,你应该一到这边没多久就结婚了吧。你怎么就没有一次听我的话呢,让你安安静静的等两天,一转身就在新闻发布会上扔出了那样一个重磅炸弹;让你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么,是没有去百合网挂张照片,反是更厉害了,遇见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了,连孩子都有了。我他妈的算什么,连个备胎都算不上!” 还好,熄了灯,可以让眼泪肆意地流。 第七十七章 重返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七章 重返 第七十七章 “你怎么就没有一次听我的话呢,让你安安静静的等两天,一转身就在新闻发布会上扔出了那样一个重磅炸弹;让你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么,是没有去百合网挂张照片,反是更厉害了,遇见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了,连孩子都有了。舒悫鹉琻我他妈的算什么,连个备胎都算不上!真是个讽刺啊!” 还好,熄了灯,可以让眼泪肆意地流。 夜那么安静,我可以听到王伟南呼吸的声音,以及自己似远又近的心跳声。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可以说什么呢,说对不起么,不,在感情的世界里,最伤人的就是这三个字了。我作茧自缚,困兽犹斗,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是这般的无能为力,对所有的事情,我都掌控不了。现在我连安慰眼前自己深爱的人的话都开不了口,真是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你看,到现在为止,我做的最出色的就是逃跑了,可现如今看来,逃跑也逃的这么失败。 久久的安静之后,我才问出口,“王老师,你后悔么?” 静谧的夜里是他忧伤的语调,“后悔什么?” “后悔对我这么好,后悔现在才发现我这么狼心狗肺,”我废了好大的劲,才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好像说出来了,就已经代表对着当事人认错了,现在我在等着他的回答,即使恨也没有关系,当面认了错,至少这以后可以好过一点吧。 他凄凉的笑了两声,我的心更是揪着的难受了,“后悔,当然后悔,我后悔自己当时太粗心大意了。应该买个手铐把你锁起来,让你那里也去不了。” 我感觉到眼眶里的泪顺着眼角迅速的坠下,落在枕上,只剩一片冰凉。 “就是啊,你当初买个手铐就好了,”我闭着眼睛在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 就这样,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王伟南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记着很晚的时候,他还翻了几个身子,但也不再和我说话。是啊,怎么能不困,能睡不着呢,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日夜兼程,身心俱疲的。 疲惫也好,疲惫是一剂治疗遗忘和失眠的良方。 晨曦的第一抹光透过窗子驱赶走屋子里的晦暗,我悄悄的转过身子,面对着王伟南的侧脸,他睡的那么安静,一点动作也没有,长睫毛种在眼睑,我看着他的鼻梁,手指在被窝里视线移动在空气中画出了他侧面的轮廓,仿佛这个真实的轮廓此刻也就在我的指尖之下,我要记得这张脸,冰凉的晨光温暖不了的容颜,近在咫尺却立马要远隔天涯的睡颜,我失去了所有之后才知要珍爱的真颜,我会牢牢的记住,这个曾因我而笑而怒的男人。 —— 屋外传来响动,想是幺妈起床了,我也从被窝里爬出来,人立起来站在地面上之后才感觉到头脑彻夜无眠的后遗症——混混涨涨。 我洗漱好之后,进屋来看着他还在睡,也没有去叫他,只是看见他担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皱的厉害,鞋子上也都是泥巴,便拿着出去,弄幺妈家里老式的电熨斗烫开来,又稍微清洗了鞋子。 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王伟南立在屋子里扣着袖口上的钮字,下面脚尖惦着,膝盖稍晚,小心翼翼的把双大脚安放在我那双小小的拖鞋上,真是委屈他了。 我穿着他的拖鞋达拉着往前走;他穿着我的拖鞋举步维艰。 我走过去,把外套递到他的手中,把皮鞋放在他的脚下。 他淡淡的笑笑,“真是想不到,还有一天看到你这个样子,果然为人妻母不一样了。” 我不看他,“你就挖苦我吧,”后半句是反正你也没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了。 匆匆吃过早饭,本来我是打算送他一段路的,但是他拒绝了,说我还要上班,而且他来着的时候,记着路了,摸得回去,不要担心。 我记起来那一次我们在他家中谈分手,最后分别的时候,他提出来我要送我,但是我也拒绝了。多么相似的场景了,忽然便体验到了此刻王伟南心情了,应是和我当初一样的吧。 我送他出了门,走了两步,嘴里啰啰嗦嗦让他路上小心,直到王伟南站着不动,盯着我看,目光柔和,我才住了嘴,“你可要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幸福下去。” 我不敢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笑开来,仿佛是真的放下一切了,又对我说,“再见。” 我也微笑,“再见。” 然后他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我驻在原地不动,一直看着他走远消失,再也没有见他回头了。 我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掉过身子往后面走,本来想和幺爸一起去上班,但是他还没有准备好,我便坐在大门口的凳子上,盯着王伟南消失的那个路口,愣愣的出神。 王伟南,我爱你。 可是,我盯着的那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黑点,渐渐变大,有了人形,我一惊,他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赶紧也迎了上去,他的步子加快,我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等赶到他的面前,我一脸着急,反倒是他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 我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又回来了?” 王伟南笑着,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刚刚绕过去,又回头看院长家的房子的时候,就是在那个部位”,“我看到他家院子后面一片粉红,认出来那不是和我养的一个东西么,就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养的,想回来看看我的那个大家伙的老婆在不在那个花海中。” 我呼了一口气,“你逗人玩呢吧,快走吧,浪费什么时间啊,回去要好久呢。” 他又笑一笑,眼睛里流淌出狡黠,“你还要骗我么?” 我一惊,“我骗你什么了!” 我满心的吃惊担忧,他反倒是笑的更加开心了,“我看到那些夹竹桃的时候,心里是是有一点疑问的,也许只是巧合,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这时候身边突然路过一对母女,可是小朋友却叫妈妈叫做孃孃,我好奇了,想用手机搜索一下到底是怎么称呼的,但是没有信号,便赶紧追上那对母女,知道自己沟通有问题,便用手机打了字,问那位妈妈这样的一个问题,’妈妈用四川话怎么念?’她看看我知我没有恶意,便给了回答,我耐心听着,有好几个称呼,但唯独没有你的这个,现在我知道了,这个’yao’应该是老幺的幺吧,我可真够笨的,由着你耍。”说着说着,居然呵呵的笑出了声。 我一阵急乱,只能胡乱的解释说,“是那个妈妈说漏了,这边妈妈有好多个叫法呢,她漏了。” 王伟南不理我的解释,只是看着我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好啊,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要在这边等一等,看看你的丈夫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一急,推着他的胸口往后用力,“我丈夫干你毛事啊,干嘛给你看啊?!” 他开始没想到我出手,后退两步,然后便纹丝不动,痴痴傻傻的对着我,突然就扯过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掌,力气过猛,我整个都倒进他的怀抱,然后又伸出胳膊来环住我的肩膀,我一阵乱动,“你干嘛,你快放开,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王伟南才缓缓的松开我,可是却听着他从容的说,“怎么你公公婆婆见你被陌生男人调戏了,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我抬起头看着他,“什么?”见他视线落在我的身后,便也转过身去看看,果然看见幺爸,幺妈抱着小宝贝站在大门口,满脸堆笑,一副我女儿终于找到归宿的模样,我干干笑两声,说不出话来。特么这会,小宝贝还看着我尖锐的激情四射的喊叫,“幺妈,抱抱!抱抱!” 然后幺爸走过来问我,“他不走了么?” 我刚要说走,王伟南自己先跟他沟通起来,我看着他的手舞足蹈,突然觉得张嘴说话什么的弱爆了,肢体语言无敌啊,尤其最后两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场对话,完全不需要我的存在。 那刚开始王伟南你装什么啊,这么手舞足蹈还会给我机会骗你么? 而小宝贝的爸爸妈妈同时回来的时候,则是完全粉碎了我的谎言,王伟南更是对我讲的话视作空气了。 然后白天又在医院忙了一天,王伟南也跟去了,很有精神,抢了我的工作不说,最后强迫着我做翻译,把那天的病人看去了大半,镇子那么小,突然就传出去,说镇医院从城里来了位神医,好多慕名前来的,这么看着看着一直看到了乌七八黑。 三位叔叔对王伟南的能力以及看病的速度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赞不绝口,不住摇头,咋着嘴巴,“人才,真是人才。” 呵呵,叔叔们,大医院里的医生都是这样的,咱不要坐井观天。 晚上回来,幺爸自是把王伟南在家人面前称赞一番,更是把他当作了座上宾,王伟南虽然听不懂幺爸说的什么,看着表情,便猜出来,不住的重复,“哪里,哪里,哪里…” 晚上吃过饭,幺妈说了好多的热水,满满一个木桶,还撒了一些花瓣,说是给劳累一天的大神医解解乏,我也没说啥,有着他们,不过王伟南洗完澡穿着小宝贝爸爸宽松民族特色+乡土气息特别浓厚的衣服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没有忍住,噗的一口,嘴里的茶水全喷在地上。 真有喜感。民族特色,乡土气息,咱就不说了,关键王伟南比小宝贝爸爸高出大半个头,衣服太短了,裤腿和袖口都高高的吊着,呵呵,我想要是我拍了这照片送到报社去,依王伟南这身份肯定是要上头条的,而且是社会娱乐和财经政治的双版头条。 王伟南见我嘲笑他也不恼,自己打量起自己来,看完了也跟着笑起来。 我一怔,你看我们还能这样畅怀大笑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伟南也没有说什么授受不亲,不方便的话了,先到床上还帮我把被子理好,当然了,我们依旧是分被筒睡的。 躺下来之后,王伟南想起一句便说一句,我背对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心里一直担忧着这可怎么是好。 后来实在是困的急了,也不去管他,被子一拉,闭着眼睛便睡着了。 好美的一觉啊,闭上眼睛就到了天亮,心里想着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然后慢慢的睁开惺忪的眼睛,突然看见王伟南胳膊肘撑在枕头上,手掌撑着下巴,一张笑脸没入我的视线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色眯眯的,我慌忙身子往后缩,问,“一大清早,你干嘛!?” 他依旧支着脑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示意我躺回来,“我等着你醒呢,等好久了。” 说着就看他回头,从身后拿出来我的那个簿子,举起来摇一摇,得意的笑笑,“昨晚一夜没睡,我全看完了。” 我都要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不是被我收起来了。 “你真没素质,你这是侵犯我的*。”我一下字坐起来,抢过他手里的簿子。 “哎,我又不是故意的,晚上睡不着,就想从你的书堆里挑一本书看看,不小心就发现这个东西,也怪你自己,还怕人看不知道好好藏啊。” 无语了已经,“我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干嘛要藏自己的东西啊。” “好好,我没素质,”先是理屈的模样,陡然一边又笑起来,“要不是我没素质,我怎么能知道,你那么早就喜欢我啊,喜欢这么的多啊,你个小妖精,把我这个燕大侠瞒得好苦啊。”说着要伸手过来,拨我的头发。 我又往后一退,祈求的看着他,说道,“王老师,你不要这样,就算我喜欢你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王伟南听了我的话,笑容褪去,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然后又恢复了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让人看着觉得安稳,最后手指还是落在了我额前的发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我反问他,“你知道?” 他卸下微笑,表情淡然,吐字掷地有声,让人不得忽视,“我不是杨洛,而且已经过去两年了,很多事情已经变了,我不强迫你,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一段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我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出神。你看,他没有要求我相信他,也没有让我与他一起共同面对,他只让我给他一段时间,让我在他背后远远的躲起来,看着他面对所有风雨,处理所有难题,只是为了证明给我看。 第七十八章 两个婚礼,没有葬礼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八章 两个婚礼,没有葬礼 第七十八章 他卸下微笑,表情淡然,吐字掷地有声,让人不得忽视,“我不是杨洛,而且已经过去两年了,很多事情已经变了,我不强迫你,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一段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我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出神。舒悫鹉琻你看,他没有要求我相信他,也没有让我与他一起共同面对,他只让我给他一段时间,让我在他背后远远的躲起来,看着他面对所有风雨,处理所有难题,只是为了证明给我看。 他见我半跪在床上不说话,便按着我的肩膀坐下,又挑起来话头。 “你销声匿迹的这两年,我一个人独守a城苦苦煎熬,内心就像是被人入室抢劫了一样,狼藉得要命。我一想你,就去看那张我ps过的照片上的你,后来我不满足了,就去看记者会上你的样子。那真是饮鸩止渴。本来我是一直有自信把你从杨洛那小子那里抢过来的,可是看到你在记者会上信誓旦旦地说爱他,不惜为他牺牲自己的名节,又联想起你在谈分手时说爱惨了的样子,我忽然就没有信心了,我不知道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换回我自由,等我找到你时,我该说什么了,你要是一直痴恋着杨洛,那我做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一个月前,我在那个新闻报道上匆匆的看到你的侧脸,我心里有多紧张你肯定都想象不到。终于经历了这样的曲折,见到你了,可是你不但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我看着这家人还对你很好,我又很生气很绝望,你怎么可能放下了杨洛,去找别人了?还跟别人结婚?那我算什么呢?你知道前天晚上,我看着你抱着那个小猴子的时候亲昵的模样,我多难受么?按我的计划,你明明是我未来孩子的妈!可是看你日子过的有条不紊,真是有为人妻母的样子,我以为你被杨洛打击后,终于把世事看穿了。与其让你孤身一人独自伤心,还不如放你跟别的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一双温暖的大手掌温柔的覆盖在我的肩头。热量从肩膀传开,全身便温暖起来。此刻的王伟南似是一个孩童,受了莫大的委屈,拉着我将他的辛酸和难过一字一句地讲给我听。每个字都浸润着沉重的情感,一下一下地敲进我的心里。我跟着也觉得心酸和难过。我怎么忍心扔下他一个人? 我的泪不小心盈出了眼眶。我赶紧抹了一把,说道:“你说那么多也没用。你没自信了,那去别的女人那里找回来好了,相亲什么的多去参加,去百合网挂张照片也行得通。干嘛在同一个地方摔倒那么多次?你是打算在坑里躺倒不起了吗?” 王伟南叹了一口气,“难道亲手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手里,你就高兴了么?你的笔头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看着让人心里开心。”说着松开我又从我手里拿过去簿子。 我结结巴巴地说着:“那个东西——你不能全信的——我以前还瞎编过我和杨洛的事情呢,你不是知道么?” 王伟南神情温柔地看着我,像是刚生完孩子的母亲看向呱呱坠地的婴儿一般,满足而自豪。他说道:“我昨天晚上可一字不拉全部看完了。小妖精,你知道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吗?我有好几次都想把你叫醒,可你睡得太沉了,我没舍得。幸好有你的这本簿子,不然我真是要等到地老天荒去了,如果在晚年才知道真相,我死都不能瞑目。”说完后,他又摸着我的头说道,“对不起,我之前一直没有感觉出来你喜欢我,才会让你在这里苦苦等我。” “谁——谁等你了?” “那幺妈说你一直在等的城里章挣大钱的男朋友,不就是我吗?相爱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躲得跟逃瘟疫一样?” 我垂下眼,诚实地说道:“既然你看了这本簿子,就知道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你是茂源集团的太子爷,我是名声狼藉的社会败类,你的父亲,你的家庭,你的股东们都不可能容忍我们在一起。” 他没理我的话,拉着我站起来,说:“走,你跟我来。” 我被他一路牵着,来到了幺妈家的后院。现在一百株夹竹桃皆迎着春日美丽绽放,粉红雪白点缀在葱葱郁郁的绿色当中。小风一吹,花瓣就簌簌地往下掉。王伟南把我带到之前花田的围栏的入口。我不知道他的用意,狐疑地看着他。 他站在一片花白的背景中,迎着阳光,一时间竟晃倒了眼睛。他指着一株较为矮小的夹竹桃说道:“小妖精,那时我忙着工作解决问题,你买的那株小家伙一时没有照应过来,居然恹恹的,黄了几片叶子,你很心疼,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他对我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走向花田中央,路过的地方每棵树上都摘下来好几片叶子。我看着他还在继续走着,摘着,想着都是每一棵都是我的心头肉,不由得一急,“你干嘛啊?” 他停下来,然后他转头,看着我捧着手掌,视线又沿着他走过的地方扫一遍,对我说道:“你看见了吗?现在夹竹桃不会因为丢了这几片叶子有任何改变,它们又强壮又庞大,由一株变成了今日的一座花田。丫头,态势跟前几年早已经不一样。两年前,它潺潺弱弱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两年后,它们成簇成团,发展壮大,经过骄阳和风雨的洗礼绽放出更加璀璨的美丽。如果因为害怕失败,不敢去面对,放弃了尝试和努力,那我们就永远体验不到这经历过风雨后的心情。” 他看着我,像是看他生命中的一团火。他说:“茂源集团的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它已经在往好的一面发展了,我会为了你坚持。你什么都不用想,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爱我,听见了没?” 他的声音似是从琴键上流出来,在繁华盛开的世界里不管发出回响。他说得掷地有声,又是极尽温柔。之前我如同被人蒙上了双眼,迷失在一片黑森林里,那般仓皇不安又孤独绝望。可是,我终于触到了一双手,等到了一个人,他跟我说别怕,他来带我走出重重的迷茫。除了握紧这双手,抱紧这个人,难道我还有别的办法? —— 后来王伟南又回到了a城,似是比之前更为忙碌,但总是每天雷打不动,一个电话,没有特别甜蜜的话语,俩人都是絮絮叨叨的聊着各自身边发生的事情,每天以“小妖精”开头,“明天再聊”收尾。我倒是再没有叫过他“燕赤霞”了,这在我的心里是个很特别的称呼,但是叫出来就显得太滑稽了。我有时候叫他“唉”,有时候叫他“王伟南”,王老师也不怎么叫了,让人听起来确实像不伦之恋。 我在镇医院的两年支医生活结束后,又申请了一年,值得一提的是,沈良留了下来,而且在王伟南走了之后没有多久,便举行了婚礼,在婚礼上我笑着问他,“青春不是说走就走的了么?”他也笑笑,“青春好像在昨天就结束了。” 我想想,我的懦弱好像在王伟南走的那一天也结束了。 ——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又过了一年,2014年转眼就过来了。 凌子和张迎泽研究生也毕业了,他们果然按照约定,如果毕业之后,张迎泽还爱着凌子,凌子就嫁给他。我赶着时间打点了在镇医院的一切,赶回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礼是在两头举办的,在张迎泽家那边略显的铺张浪费了些,来了很多人,我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张迎泽也是个富二代,那一天,张迎泽都像是高兴坏了似的,凌子搀着她的爸爸向他走过去的时候,这小子居然低下头在万众瞩目下偷偷抹眼泪。晚宴结束之后,我看着他们俩个一同进入了洞房,才从凌子身边离开。 而在凌子家这边,也就是a城这边,就低调多了,新郎新娘加起来不超过四十个人,王伟南说要来的,一定要给凌子包个大红包谢谢他,我说你红包到就行,人别来了,王伟南也是意识到情况的特殊便没有过来。后来人散去的差不多,凌子爸爸一直握着张迎泽的手让他好好照顾凌子,谢谢张迎泽娶她女儿,凌子的妈妈则在一边抹眼泪。,张迎泽只是拼命的点头,让两老放心,凌子喝着酒,不看他们,偶尔抬头对我笑笑。结束之后,张迎泽相当善解人意的说:“竹子,我老婆就借你一晚。”我也不客气,搂着她老婆的肩膀就进了他们的新房。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你看时间真快,转眼我们认识都八年了,而且在我人生当中仅有的三次的伴娘经历当中,便贡献给她两回,这辈子我们是分不开了。 我们俩个躺在喜庆的大床上,我问她,“开心吗?” 她嘴角挂着笑,“开心,”隔了又会儿,又加上了三个字,“也担心。” 我直接忽略掉她的担心,又嬉笑着问她,“在那边的新婚之夜,爽不爽啊。” 凌子笑了笑,“几晚上了,张迎泽还没有碰过我,”说的云淡风轻。 我敛了笑,“你知道他的心思吧,嗯?说到底,你的这个约定本是缓兵之计,以为三年就能让他忘了你。没想到张迎泽持久战打得这么出色吧,你不要乱想了,你也是不敢碰你替你着想,这辈子你算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凌子注视着柜子上的那个大红喜字,笑笑,点点头。 我看着她那张安静的脸,心里想着要是想看着我干儿子出生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了。不管了,总算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结婚了。 不一会凌子笑嘻嘻又跟我说,“你怎么现在变的又黑又瘦,跟只猴子似的,要不是多年姐妹的份上就不让你做我伴娘了,丑死了。我看王伟南是瞎了眼,你这样还迷得不行。” 我手伸到被窝里,使劲的拧了一下她的小蛮腰,我也笑着说:“我让你说我丑,我让你说我丑,”凌子哎呦哎呦的笑着求饶。 等俩人安静下来,凌子又说,“现在看到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当初可真是冲动对了,”我没说话,她又继续,“你知道当初我废了多大劲才弄到王伟南的电话么,当初去了广州之后,以前的不重要的联系人全弄丢了,问了好多熟人,都不知道,都想放弃了,一想想到你那天哭的,没敢放,学校实验医院上班又忙,后来空出来两天立马买票回a城了,找打茂源公司,工作人员又跟我说王伟南去北京出差了,求了好久才把他的联系电话给我,我说你家那位可真够大牌的。一般人还见不了他,这样等我跟他通上电话都过去二十多天了,我跟他说我是谁,他居然冷酷地说不认识,没办法,就把你名字扔出去,他立马乖的跟孙子似的,你好你好你好,连着说了三声,” 我笑笑,听她又继续,“我问他,你还喜欢竹子么,他说喜欢啊,可坚定了,没等我开口立马反过来问我你的地址,我说了之后,他想赶着投胎似的说,不好意思我要打电话定飞机票了,以后再聊,谢谢,”说着凌子便笑出了声。 我嘴角也挂起了笑,头朝下滑一点,搁在凌子的肩头,不自觉地重复着凌子刚刚嘴里吐出的最后两个字,“谢谢。” ——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学校,处理我在学校的档案信息,我领了毕业证书,抱着我那个我又从土里挖出来的草树,这会草树已经四十多公分了,路上不管别人怪异的目光,一直嘴角挂着微笑,去王伟南的家里。 你看我怎么走的,又怎么回来了。 - 第七十九章 大结局及番外 医生的绝世魅宠,第七十九章 大结局及番外 第七十九章结局及番外 你看我怎么走的,就怎么回来了,我把小家伙和大家伙放在一起,可是真的好奇怪,王伟南养的那棵怎么不开花呢。舒悫鹉琻我问他,王伟南想了想回答,我这株是公的。 后来几天王伟南更是忙得不见影子,一个星期之后,突然跟我说,要去北京一趟。我点点头,放心去吧。 没有工作,凌子新婚也不好一直打扰,又想想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就简单收拾一下,坐上了去b城的大巴。 回到家里,爸妈都很吃惊,看着他们眼角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忽然觉得自己太任性了,三年都没有回一趟家,张嘴说出了对不起。爸爸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怨气,然后便和妈妈一起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我记得以前放假回家,我妈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总是,交男朋友了没有,今天却只是一直让我多吃点多吃点,半天才问了一句,“支医很苦吧。” 我笑着摇摇头,“不苦,那边的人都对我很好的。” 然后便把我在那边的三年见闻通通跟他们说了,以前不懂事,总是觉得他们烦,觉得我们之间有代沟,谈不上几句话的。可是,父母不是都这样么,就算是孩子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听得津津有味。孩子笑了,他们才觉得开心。 你看,这三年我长的不只是年龄。 过了两三天,一个上午王伟南打电话过来,刚接,那边就劈头盖脸的骂,“你一声不啃的又到哪儿去了?” 我一愣,理屈的回答,“我回b城了,好久没有回来了。” 对方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打电话吱一声么,我从北京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回来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听着这个语气,我也有些懊恼了,懊恼没发条短信跟他说一声。也就是从这个时刻起,我暗暗在心底下了决心,以后一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而他出门的时候我也该问问,去哪,几点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你去北京出差,就没有打扰你,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对方听了这么虔诚的道歉之后,语气终于又柔和下来,“把你地址报给我?” 我说,“别赶过来了,多累,要不我回去?” 对方不理我,“正好我去那边,也要办些事情,到了给你电话。” 我哦了一声,听到那边传来嘟嘟声之后,才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办事情,在b城办什么事情,难不成事业要扩展到b城了? —— 三个多小时之后,王伟南电话又来了,“我到你家小区了,你下来吧,顺便把你家的户口本带下来。” 我因为想快点见着他,也没有多想,揣着户口本便飞快的往楼下蹦,出了小区,排排都是黑色的轿车,也分辨不出哪一辆是他的,适时的车堆中的一辆嘟嘟的叫了两声,我看看坐在车子里的男人,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门坐下,我看着他脸上面带倦色,立刻想讨好他,还没等我巴结他两句呢,他立刻问我,“户口本带了?” 我点点头,拿着户口本在他面前摇了摇,“我最听你话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不知是不是我的马屁拍的太假了还是什么,王伟南根本不理我,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的一双眼睛注视车载导航仪,手指熟练的点着,我好奇伸头过去看看,咱接下来要去哪happy,看到之后,眼珠子没掉出来——b城民政局。 我问他,“咱这是去结婚么?” 他冷笑一声,“呵,那你以为我是带你去看看学学怎么扯结婚证么?积累经验?” 我一囧,红着脸说:“你都还没有求婚呢?” “我求了,你不也是答应么,费那一道程序干吗。” 好吧,就当我没有说话,这人还在气头上。 他看我扣好安全带,车子便驶了出去。 这样,咱就结婚了。 从民政局出来,王伟南又带我去看了场电影,因为是星期一,一不小心就享受到了包场的待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看了《笔仙惊魂3》——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幻想了,以后一定要跟我男人一起看恐怖片,这样*的时候我就躲到他的怀里。 尼玛,没有想到这边这个男人从头睡到尾,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束之后,我就带着王伟南去了我家,爸妈奇怪的盯着我们。 我尴尬的说:“爸妈,这是你们的女婿。”又转头看王伟南,“这是你的岳父岳母。” —— —— 番外一之婚后生活 我不知道,王伟南是怎么解决的,一点一点把a城茂源变成了生产和研发的中心,而且也越来越壮大,这样除了刚开始一段时间他经常a城——北京两头跑之外,现在越来越多的时间呆在a城。 —— 我也回到了a城,没办法出嫁从夫。在王伟南的住宅小区里,谋了一个社区医生的工作,每日清闲的要死。 —— 我一直不招婆家人喜欢,我问王伟南怎么办,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回答我,“没办法,以后咱们只能多跑跑丈母娘家了。” —— 我正式以女主人的姿态入住王伟南的公寓时,他问我要不要换一套大的,我摇摇头不用,大了不方便打扫。 —— 另外,我和王伟南之间就没有凌子和张迎泽那样含蓄了,我到的第一个晚上就被这丫扑倒吃干抹尽了。我一直以为王伟南性冷淡呢,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但是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在床上上演反扑到的画面。嗯,我相信我会成功的。 —— 有一回,实在没忍住,指着自己的妹,妹跟他说,“你嫌他小么,他们都很鄙视?” 王伟南眉头一皱,“他们?他们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武装的很好么?” 我吞吞吐吐,“张迎泽看过我的罩子,杨洛,那个,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发誓。” 我再诚恳也还是阻挡不住伟南脸色的暗沉,没办法,我只好羞红着脸回答说:“这两个以后都是你的了。” 终于这货又露出了笑颜,又上演了扑倒的一幕。 —— 后来王伟南提出来拍婚纱照,我说在等等,他问为什么,我拉长着脸回答:“结婚证上已经是一堆黑白无常了,结婚照上也这样我可受不了!” 王伟南咧着嘴笑,“你忘了么,你老公是全才,很会ps的。”不理他。 —— 另外,在王伟南的修建下,一直让大家伙处于停滞状态,渐渐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家伙终于跟他一样高了。 —— 在我和王伟南的辛勤耕耘下,一年多以后,咱们的孩子们来到了这个世上,对你没有看错,是有个“们”——龙凤双胎,我睁开眼对王伟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让我看看,像猴子不?” 王伟南一个臂弯里抱一个,笑咪咪的看着我,“不像,跟天使一样一样的。”我连忙接过来一看,尼玛,比猴子丑多了好不好。 王伟南抱着我说,“唉,小妖精,这是到现在为止你做的最让我开心的事情了。” —— 我龙凤双胎的消息震惊了北京,我的小姑子和婆婆第二天就赶过来了,婆婆说我早就想过来了,但是你公公不让。小姑子忸怩了半天,嘴里冒出来两个字,大嫂,一时间甜到了我的心坎里。 后来孩子“们”百日宴的时候,也同时举办了我和王伟南的迟来的婚宴,那天公公来了,虽然全程没对我有什么好脸色,但是无论怎么样,因为这对国宝,两国终于开始建交了。 —— 为了防止你们人肉搜索我们家的肉疙瘩,我只告诉你他们的小名,大的叫“大王”,小的叫“小王”。 —— 因为王伟南一直叫我“小妖精”,没想到大小王叫我的第一句就是“小妖精”,这个称呼我真是反抗了好久也没有压制下去,后来大小王上幼儿园,开家长会,当着那么多的人,叫我“小妖精”的时候,我觉得绝命一击的反抗要拉开序幕了。 晚饭的时候,我郑重的提出了这个问题,说这个称呼太丢脸了。王伟南点头答应说好,有道理。我终于心满意足。 “小妖精,帮我盛碗汤。” 我立马唉了一声,没觉出异常,尼玛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那爷三再笑…我,哎,不说了,一把辛酸泪啊。 —— 我的工作不是社区医生么? 怎么看起来是这样? 全职家庭主妇,兼职社区医生。 我又要反抗了,反对剥削,王伟南看也不看我一眼,“那个社区完全是给你打发时间用的,不闹了啊。” 我一受激惹,“那你当初还想我考协和去呢?” 王伟南终于抬起头来看我,眨巴眨巴眼睛,“以前情况不是不一样么,总得先把你带到北京才能全职家庭主妇啊。” 呵呵,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 日子么,总是有争吵,每次我卯足火力得得超王伟南发射的时候,他不跟我吵,也没有事后冷战,每次总是那个屡试不爽的法宝:抱着我,语气温柔的说,“真拿你没有办法。” 好吧,好神奇,每次我都立马被灭了火。 就这样过去了几十年,王伟南头发白了,我的眼睛也花了。 哦,对了,凌子和张迎泽终于过来一个坎,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好巧不巧就做了我的媳妇,哎,没办法,我儿子太出色,随妈。而我的女儿,咱拦不住她,吃诧风云,在商场成为一个传奇,果然有大王的风范,随爸。 唉,这后半辈子过得还真是平平淡淡。但是很幸福。 &128515;。完。&128515; —— —— 番外二之王伟南 本来不打算说什么了,平时那么忙,但是作者大大强烈要求,我就讲两句吧。 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上这个二货女人的,但是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不过结局证明我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