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王子》 兴趣是这样来的 奇葩王子强势爱,兴趣是这样来的 那个男生好烦人,好讨人厌。舒悫鹉琻这是水若霜对土炎炙的第一感觉。不知道黄历上是不是写着诸事不宜。居然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遇到这种人?! 为了占得好位置,她早早的起床到教室。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很懒很嗜睡,能够在预备铃响前进入教室,就是水向西流,太阳从东方落下的奇事了。所以,她能在预备铃响前一个小时进入教室,不知道是不是火星撞上地球,磁场受到干扰的结果。 当然,这是玩笑话。因为,注意她的人会发现,她占得座位后第一件事是——趴在桌上睡觉。 * * * 站在教室门口,土炎炙皱眉。这是聚会还是什么?都说一个女人就等于五百只麻雀,他现在只觉得天地间全是麻雀在叫。 突然,环视的目光顿住,土炎炙感到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拉出微笑的弧度。来到新学校,大家都在相互攀谈联络感情,叽叽哇哇的声音让他除了想揍人还是很想揍人。而那个女生,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 佩服!她引起他的兴趣了。 教室还有十几个空位,土炎炙潇洒的转身——先去逛一圈好了。继续呆在这儿,他不保证一会儿不会揍人。 上课铃响,土炎炙姗姗来迟的走进教室,站在门口往里面扫一眼,直接走向还在睡觉的女生。对于自己的到来引起的尖叫,土炎炙完全无视。 本就吵闹的教室更加沸腾了。 “哇,是土炎炙唉,他和我们一个班唉。” “土炎炙居然和我们一个班,真跟做梦似的。” “……嗨……”他推他的,她仍旧安睡。 土炎炙脸上已经三条黑线,这该死的女人。见过能睡的,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她是人还是猪?是猪也该被吵醒了吧。 是谁啊,在她耳边嗡嗡嗡的不够,还推她!摇啊摇,当她是婴儿要睡摇篮?烦死了。讨厌鬼。睁眼抬头,水若霜以杀人的眸光看向始作俑者。扰她清梦者,杀。 “抱歉,没座位了。”迎上她的目光,男生微微勾唇,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 迷糊的眸光扫过教室,水若霜起身。 挺清秀的女生,对自己浪费的精神和时间,土炎炙稍稍感到一丝心理平衡。 只是,这个女生会不会太能睡了。还没能坐下,眼角余光里就看到女生趴回桌上的身影。土炎炙恶寒。又一想,也对,她本来就是睡眼模糊嘛。 女生趴着,垂泻的长发把她的脸遮盖。这让男生有些不爽,从来没有人,特别是女人这么无视他的。 土炎炙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挑开女生耳际的发,对着她耳垂下首吹气。 酥酥麻麻的感觉,好痒!水若霜握紧拳头。 这个男生好讨人厌,她想把他给剐了——扰她好梦不够,还骚扰她。 “你要死啊!”愤怒的抬头吼向男生,然后就傻傻的愣住。洛熙!世上真有像洛熙这样清爽阳光美如天使的人? 像山里清泉般赏心悦目。天啦,山里清泉能用赏心悦目这个词?她一定是疯了。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没有显得突兀,反而多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洛熙?微微一愣。她对着他脱口而出别人的名字,还丢了魂似的傻傻愣在那?突然间,他觉得很不爽,反正就是不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间非常的不爽! 美女不好追啊 奇葩王子强势爱,美女不好追啊 “我不叫洛熙,更不是洛熙。舒悫鹉琻”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耳边滑到下巴,然后停在那。 “我叫土炎炙,你呢?懒猪?”肌肤的触觉很好,他摸过的女生,没人有她这么触手的肌肤。她很清爽,没有一丝化学味道。 懒?对,我承认。可是,叫别人懒猪就是你的不对了。而且,他的毛毛手竟然还在轻薄她。 看过一部小说后,她爱上洛熙,不代表她会让虚构的小说人物冲昏头。这个土什么的把她当什么了?虽然他的声音跟他人一样——让人沉醉。又有什么了不起吗? 五指掐狠狠的拧在男生大腿上,对着男生扭曲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他要是认为她是那么好惹的,他就大错特错了。 见她迟迟不放手,似乎是越拧越兴奋。他是疼得要跳脚了,好吧,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他怎么会拧她。她这细皮嫩肉的,要是有了淤伤他怎么过意得去?他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仅此而已。 “啊……”惊叫着,水若霜跳起来,这个登徒子。 水若霜这一叫,自然会引来全班同学的注目。只是,她踩到点上了,班主任刚好跨进教室。 “那位同学,怎么了?”听到尖叫,班主任自然也要表示问候。 “没事……没事。”忍字心上一把刀,看一眼满脸无辜的男生,水若霜咬牙忍住。回答老师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去。 心里笑翻的土炎炙满脸无辜的看着咬牙切齿的女生。真是太逗了,他就要憋不住了。此时,又挨了一脚,令他痛得点破功。 水若霜在坐下的同时,狠命的一脚踩下去。男生龇牙咧嘴的,她终于好受一点。 “嗨,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沉默好一会儿后,她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土炎炙在偷窥几次后开口。他怎么总觉得她昏昏沉沉,怎么也睡不够的样子。不过,她知不知道她慵懒的姿态很you惑人呢! 恼怒的瞪他一眼。水若霜打个呵欠,趴在桌上。谁要理那个毛手毛脚的登徒子,他简直是坏洛熙在她心中的形象。 “对不起。”不理他,真是丢脸,他就不信他驯服不了她。 “我心胸狭窄、小人肚量,小姐你就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吧。”天,他都这样自贬了,她要是再不说话,他就真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除了那个人,他还没有栽过跟头呢。 “你哪儿对不起我了?”声音闷闷的从的手臂间传出来,她就得寸进尺了怎么着,他不爽可以滚。 呃……这不说话了嘛。不过,她的声音,似乎,好像,有撒娇的味道。土炎炙勾唇。“我不该吵你睡觉,更不该未经你同意就摸你。”对,总的来说,他就是吵到睡觉和摸她。老天,让他死吧,他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没了?”未经同意?他以为她那么喜欢被男生摸?他以为……哼,果然是登徒子语言。那么好的一副皮囊长在他身上简直是糟蹋。 还有?让他先想想,他有对她做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有了,他说她懒猪。噢,不至于吧,这个也要计较?然而,她果真是计较的。 小试身手 奇葩王子强势爱,小试身手 “我不该骂你懒猪。舒悫鹉琻”天地良心,那句懒猪他并非是骂她。是她的嗜睡让他想起那个《xx猪八戒》,然后大脑敏感的支使嘴巴让他脱口而出。 “水若霜,你呢?土什么来着?” 看吧,她可真记仇,连你无心的错都要记着,你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她的?!被她列为拒绝来往户,只会一头雾水的参不透所以然。 “土炎炙。”迎上她澄澈的眼,土炎炙有些懊恼。谁不是对他的名字听而不忘,就像后桌那两位拉长耳朵的女生,不就两眼冒红星的紧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生吞下肚。 “土炎炙的土,土炎炙的炎,土炎炙的炙。” “哦……”长长的哦一声,水若霜微微扬起笑,她要开始整人了。“呕吐的吐,黏稠秽物又臭又事恶心,想着都似乎闻到臭气。”装模作样的捏着鼻子,一只手不忘扇风。“阎王的阎 ,凶神恶煞专勾魂,提到就招人恨。瘤痔的痔,脓疮犯脓跟呕吐秽物没两样,说到就盲目性人感到恶心。” 嘴角抽搐,是他愤怒加强忍笑意的结果。她的说辞很好笑,可惜,偏偏说的是他。很好,好样的,他让她惷光灿烂。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损他,她是第一个,了不起,值得奖励。 “水若霜,霜儿,我告诉你……”然后,叽里呱啦在她耳边说了一长串话,末了猛的把她一推。 “啊……”又是一阵尖叫,水若霜险些跌倒,气愤的回眸,土炎炙却是微笑着。“想要当班长,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说着,不置可否的摇头。 原来,他在和她拌嘴的同时还在分神听老师的大论。可恨,她却是在一心一意的应付他。难怪他刚才会在她耳边说那么多话,要当上班长要如何如何,她还莫明其妙呢——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合着,是算计她。 站在过道上,她凝眉瞪着他,坐回去不太好,只得硬着头皮走上讲台。 自荐完毕,回到座位时她故技从拖。只是,这一次土炎炙学乖了。没踩着?她只得气恼的瞪他,用眼神凌迟他。 结果揭晓,她只是更气恼的瞪他。他可真有领导才干啊。他嘀咕的她只记得少得可怜的一部分,竟然就把班长的位置信手拈来。真不能小窥他,否则,被他整死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 * * “霜儿,怎么了,你没事吧?”伴着轻柔娇滴的嗓音,水若霜身侧多出一个人——水晶儿。她很关心她,就怕她出什么事,老师一跨下讲台她就过来了。 她对她这个晚辈真的很好。有时候她会生气,农村总是有那么多雷打不变的乱七八糟的规矩。她比她大一岁有余,可恨小上一辈,只得唤人家姑姑。好在,在学校没那么约束,直接喊名字就可以。否则,就算成绩优秀考到市里高中,她也会自卑。 “晶儿,我没事。”扬起淡淡的笑,水若霜看向身旁的“长辈”。“一点儿小意外。” “没事就好,你叫得那么大声,可把我吓着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似乎真吓得不轻。 其实也够她夸张的。教室里,课堂上,能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她摆出受惊不小的神情。 ps:亲,点击、收藏、评论、推荐,偶在这里,你的哪儿? 被女朋友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被女朋友了 “恭喜你当上班长!”退去惊恐,扬起似蜂蜜般甜的笑脸。舒悫鹉琻言语诚恳的道出她的祝贺。 “没什么了。”苦笑着,她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好不好。当班长,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她是真怀疑自己的能耐——有几斤几两,她自己还不清楚? “就这样,你没事就好,我先过去了。”潇洒离去,没有丝毫逗留。表面上关心已交出,没必要过多的打扰。实际是不想给人留下聒噪的印象。 她虽是和水若霜说话,目光却是流连的土炎炙身上。见他目不斜视,聪明的及时抽离。 没人发现水晶儿的目光。她来后,土炎炙只是静静的,偶尔睨一眼水若霜。根本没抬头看一眼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是否讨喜。 水若霜就更别提了。人家是来关心她,她哪会留意那么多。再说,她还憋着被整的怒气呢!即使这些都不存在,她也不会想到——她从来就没有这个心。 “很关心你。”淡淡注视着又准备趴回桌上的人,不愠不火的开口。 人啦,能不能识趣一点!不是要你虚与委蛇,好歹人家摆明了不想搭理,你就一定要贴上去?非要发生世界大战才能罢休?把后脑勺留给他,水若霜很干脆的面向过道侧趴着。 不理他?她马上就会理他的,而且很快。她理他,换成他不理她。勾着玩味的笑站起身。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掠开她耳际的发直接吻上她耳。 灵活的舌舔弄着耳郭,对小巧的耳垂又咬又吮。 很痒!不知是该说舒服还是难受。 难过的,这个姿势让她根本无法动弹——他压在她身上,让她承担他的重量。她抽出能活动的一只手又被他捉住。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有玩味的,有惊讶的,有不懈的,还有……仇恨的? 仇恨?天啦,她招谁惹谁了?要有,也就是此时正在轻薄她的痔疮登徒子。满脸涨红,是气。是羞。分不清哪样占的比例更重。 最后,不知是她微乎其微的挣扎起到作用,亦或是他吻够了,她的耳朵终于能呼吸空气了。 在她没来得及做了反应前,土炎炙已经越过她站上讲台。 “她,水若霜。从刚才开始,是我土炎炙的女朋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逸出口的话不重,却是铿锵有力。有神的眸似乎已经点亮,熠熠生辉。留下一句话,潇洒的走出教室。 如他所料,现在是水若霜想理他,换他不想理她了。 * * *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投下的树影让马路等距离的有一处比别处暗。 两束明亮耀眼的光从远处打过来。一辆轿车急驰在橙昏的街道上。 “开学第一天就找到新的猎物,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你的品味变差了,还是饥不择食。据我所知,后者的机率实在太低。” 车内传出低沉有力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到人,实在很难相信,那声音竟出自一个少年之口。 “你的消息来源很快。”今天刚发生的事就知道了。他的消息再快,也得他愿意满足他的好奇。而他,一点也不想让他满足。 今夜,星光灿烂 奇葩王子强势爱,今夜,星光灿烂 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明亮有神的眼。舒悫鹉琻土炎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费话。也不想想他土炎炙是谁!市长是他家父亲,如果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那么,作为跨国公司的他的母亲,就不是了不起可以形容的了。 他,土炎炙,就是在金钱的腐化下……噢不,是在政商界强大阵容的结合下,诞生的上天的宠儿。 上天的宠儿! 是,从他的家庭背景到他的自身条件,无一不完美得让人垂目!可惜,太混、太霸道是他唯二的缺点。 当然,女人不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他要不霸道、不强势,你还会觉得他是在乎你的? 说到宠儿,还有他自己的背景呢——电台红星。这是鲜为人知的,或者该说,是屈指可数。 这样完美的人,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偏偏他不仅存在现实中,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五官明朗,长像英俊的他,和他在一起往往是那衬托红花的绿叶。 而这会儿,他竟和他装。不说他消息快不快,光是他土炎炙三个字往桌面一放,所有他的消息都会插上翅膀尽可能高、尽可能远的飞。 “拜你少爷的威名所赐。”巫嵩林凉凉的说。“开学第一天就逃课,你少爷是准备一去就给人下马威啊!” 眼张开一条缝。土炎炙的打量着巫嵩林,合着,他还没死心呢。 “无所谓,他学校管我去不去、逃不逃课,我只要拿出成绩就行了。难不成他还指望我是不迟到早退的乖乖学生,他看重的成绩反而一团糟。” 拽?他有足够的资本如此放肆,为什么不?再说,他只是拽。最多是很拽。又不是十分拽。更不是非常拽。 “……”撇撇嘴,巫嵩林懒得再说话。目光移向前方,电台大楼已经在视线里。 下车,土炎炙习惯性的抬头看天。今夜,星光灿烂! 星空下,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其中,也不乏会抽出时间仰望的人。不同的,是时间的长短和仰望的目的。 有人,仅只是随意的一撇,或者仅仅是习惯,或者,只是随意。仰俯之间,不过数秒,一如土炎炙。 有人,似乎是在享受星空。她坐在栏杆里,双脚从空隙伸出去,两手抓着栏杆,目光忧郁。 仰角四十五度!这是个孤寂又忧伤的姿势。它在无形中,也表露出此时主人的内心——孤寂!忧伤! 在同一片星空下。在同一个城市里。他们,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也许,他已经睡了。不,不是也许,此时的他,肯定是在梦乡中。在这凌晨二、三点的时间。她,却是因他而今夜无眠。因他?不对,还有她。今夜?露出苦笑。 水若霜敛下眼眸,真只是今夜倒也安生,怕的是,从今以后,她别想安宁。 怎么又想到他了?甩甩头,水若霜更苦涩。她不想想他,他却无孔不入。她的左耳似火烧,似乎他湿润的舌正在上面放肆。 天之骄子啊 奇葩王子强势爱,天之骄子啊 和土炎炙争执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人霸道,你越是无视他他越跟你过不去。舒悫鹉琻在他离开教室后,她才知道,他这样骄傲的人,霸道已经是好的啦,横行霸道,才会让人叫苦连天。 视宠而骄的孩子,权势财富下的腐化品。 土炎炙的父亲是市长,母亲是跨国集团总裁。虽然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成绩却是一等一的好。领导才能也不容小窥,几乎是从幼稚园一路当班长上来的。最重要的,他混社会也混得相安无事——不是靠父母善后,全凭自己的本事。 再加上他美得如同天使,一些负面的形象反倒被衬得微不足道。例如,混社会。 在同学的议论声中,她终于明白为何在他吻她时,有不懈和仇恨的目光。学校集初中和高中一体,他们初中也是在这所学校,自然是认识土炎炙! 这些种种,都可以理解。别人对她的不懈,对她的嘲讽,对她的仇恨。在她和土炎炙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的事实面前。 尽管,在今天之前她从来都不认识土炎炙,更别提攀上他! 唯一不能理解的——水晶儿。她的姑姑,她的亲人。 忧郁的眸更暗了些。额头抵在栏杆上,发出轻轻的叹息。她又看见水晶儿那张楚楚可怜的泪脸了。 水晶儿本就生得娇,生得柔。她的粉雕玉琢跟粗陋的农村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她是鲜有的美人儿。那样的人儿挂上泪…… 露出苦涩。水若霜觉得自己浑身一阵抽痛,那般难受。那般,难受! * * * 时间得倒回去,那是在晚自习之后…… 她从浴室出来,耳朵里充斥的是土炎炙的种种——她的五位室友,正在如火如荼的讨论土炎炙。那些,早在上午土炎炙离开教室后,就已经荼毒全班几十双耳朵的事。 无聊! 八卦是绝大部分女生的天性,却是确定、一定、肯定不包括水若霜。她回到床上,是该休息了。好累啊!有一种感觉,她今天的累,是以往三、四天的累加。 有人,似乎没发现她的累,或者,根本是假装不知,硬是要占用她一部分休息时间。 “霜儿。”那个粉雕玉琢的女生,她的亲人不请自来的坐上她的床。“我们是村里这些年来仅有的考上市里高中的人。在这里,就是不顾及我们村的面子,不为我们父母,为了自己,也该以学业为重。” 慈爱之心尽现啊,如此屈尊的谆谆教诲。可是,水若霜真的很累,她张张嘴,竟发不出声,缓了一会儿,简单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土炎炙是很优秀,却是混社会走黑道的人,不说电视上演的多怕人,单是他今天的表现就够了。我们还是离他远些好。你的事我不多谈,你自己斟酌。” 看,她很关心她不是吗?高一学生,才多大?那种人竟然公然在教室索吻,在公共场所冷眼霸占人,无视纪律在开学第一天早退旷课。光这些,足以看出此人的恶劣。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是真的无奈——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她是强势面前的受害者?就因为他的优秀?就因为他是土炎炙? “我是被迫的。你知道我的身体,反抗不了他。” 水晶儿的心思 奇葩王子强势爱,水晶儿的心思 然后,不再有声音。舒悫鹉琻从床铺的轻微震动知道坐地上面的人已经离开。 她,终于可以休息了。 休息?是吗?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又有人在叫她。 “什么事?”眼未睁,水若霜淡淡开口。即使未睁开眼,转醒的神经也知道,灯已关了。该是很晚了吧! “你和水晶儿说了什么?” 是陆艳。 “没什么。”也对,大家都说的是地方话,语言上多少有差异。别说她们当时自己是在如火如荼,就是安安静静的,只要语述快,也会听得言不达意。可是,她为什么听到轻蔑,也听到看戏的口吻。 “没什么?那么,为什么水晶儿在哭?我们都要睡了,才发现她不在。在天台找到她,她却一直在哭,开始她还不肯说,劝了好久才说。她劝你留个心,哪知你会骂她,骂她就算了,还骂她爸。你知道她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母亲,就只有一个爸,她多事惹恼你,是她活该,你却连她爸也骂?!” “我没有。”咬着牙起身,水若霜觉得全身虚脱。她们,说了什么她不是很清楚吗?现在是在干什么?她们可是亲人啊,她为什么要这么陷害她? 另外两位,刚才劝水晶儿无效,尽尽同寝之谊后就回来的室友,在黑暗中拉长耳朵。 “那可能她听错了吧!”听到含怒的声音,陆艳识相的缓了缓语气。她还没胆去得罪土炎炙!他交往过的女生,如果知趣,还能继续做朋友,否则,你就是在他面前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也当没看见。 他土炎炙有情有义,也同样绝情绝义。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最保险的,就是别去招惹他。况且,她是他第一次承认的女朋友! “你去和她说清楚嘛。你们毕竟是亲人,她听错你的话,以致这么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去。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水若霜倒回床上。难受,她真的觉得好难受。吸气,吸气,深呼吸可以降低疼痛。 “水若霜,你们毕竟是亲人,亲人的伤害最是难受。她听错了,你去和她说清楚不就完了。再说,你现在是班长,如果班里遇到类似的事……”难道你也这样置之不理。当然,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怕她可不能不怕他! 水若霜迟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能不去吗?所以,她乖乖下床。 * * * 天台上,陪在水晶儿身边安慰她的是唐梦! 走到水晶儿身后,水若霜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水晶儿,你肯定听错我说的话了。”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映衬着水若霜的话,是水晶儿双手掩耳,大摇其头的反应。她反应快速得水若霜几乎只来得及叫出她的名字。 路灯静静的散发出昏黄的光。满天繁星调皮的眨着眼。暗黑的夜,似在一点点沦陷在黑暗的漩涡中。 是很生气的。忍着心中的怒气,在璀璨的夜空下,水若霜对着摇得跟搏浪鼓似的后脑勺儿,在那一声声近乎吼叫的“我不想听”中开口。 “你说:我们村里这些年来仅有的考上市里高中的人,在这里,就是不顾我们村的面子 ,不为我们父母,为了自己,也该以学业为重的。我说:我知道。你说:土炎炙是很优秀,却是混社会的走黑道的,不说电视上演的多怕人,单是他今天的表现就够了,我们还是离他远些的好。你的事我不多谈,你自己斟酌。我说:我是被迫人,你知道我的身体,反抗不了他。” 吻醒睡美人 奇葩王子强势爱,吻醒睡美人 说完,水若霜转身离开。舒悫鹉琻对那双手掩耳,头摇得似搏浪鼓,嘴里大叫“我不想听”的人不多看一眼,也不多说一个字。 休息已是不可能的啦。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宿舍里,只有细细的鼾声。在她回寝后不久,被陆艳和唐梦劝住的水晶儿。此时,亦已入梦。 窗外橙昏一片。 是路灯!是星光!眨眨眼,她需要透透气。憋得好慌。她怕自己一口气就提不上来。 这口气一透,就是一个晚上。当东方出现鱼肚白,水若霜攀下栏杆。她又一次以破纪录的时间出现在教室。相同的,还是趴在桌上睡觉。 这一觉睡得多沉,她不知道。知道的,是老师和同学。同学不能把她叫醒,老师亦不能把她叫醒。又不能拍桌子打人——不说她是土炎炙的女朋友,光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就够了。 然后,老师开始上课。同学们转移注意。水若霜继续睡觉。 于是,土炎炙走进教室时,迎接他的,就是这么“壮丽”的……画面。 也不多话,在摇不醒某人的情况下,他很干脆的把她抱向自己。唇,直接贴上她的。 窗外阳光灿烂,灿烂的阳光炫花人的眼。教室里,就这么在老师同学的注目下。他的唇。直接贴上她的。 空气有一瞬间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心跳的砰砰声清晰可闻。唇瓣的摩擦声几不可闻,却又诡异的飘进每一双耳朵。 昏昏沉沉中,水若霜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空气。空气!空气!她需要空气!强烈的窒息感使得思绪渐渐回笼。在大脑的逐渐清醒中,渐渐感觉到唇的不适。有人在吮 吸她的唇,不时伴随着齿咬。 很高的接吻技术。会让她缺少空气。会让她窒息!等等……有人在吮 吸她的唇?!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毫不客气的,手仰起来就是一巴掌。很响的一巴掌。震得老师同学由怔愣转为错愕。 她打了他!她打了土炎炙!水若霜打了土炎炙!在众目睽睽之下,水若霜打了土炎炙! 错愕的不止他们,还有身为当事人的土炎炙——她什么时候醒的。而他,居然吻她吻到忘我? 对上含怒的眸,沉默数十秒后。嘴角勾起弧度,扬着浅浅的笑,拉着她就往教室外跑。 * * * 挣扎是徒劳无功的运动,只更快的消耗体力。感觉到这一点,就放弃无谓的反抗。 待土炎炙拉着她跑出教学楼,在校园里一通拐,最后在林荫道上感觉她的气弱停下时。水若霜靠着树,感觉到五脏六腑的澎湃。她好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她想滑到地上去。滑到地上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 她气弱,脸色苍白,靠着树干,脸上的表情只剩下痛苦。阳光透过密密实实的的枝叶洒在她身上,让她透明得像雾化的虚体。 他突然有种感觉,此时的她,像是溺水的人捉不住浮木。找不到一丝生机。 ps:木孩纸喜欢文么?为虾米木有点击、木有评论、也木有收藏呢…… 她身体很差 奇葩王子强势爱,她身体很差 土炎炙审视水若霜,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舒悫鹉琻她的体育不会差到如此让人不敢恭维吧?她可是短跑健将啊。 “你大少爷想要我这条小命何不干脆点,非得要我生不如死才开心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土炎炙无聊到要抓狂时,耳朵里飘进虚弱的声音。 疑惑转头,视线再次探上靠着树干的女生。光线已经从她身上躲开,不再有透明的虚体感。只有一缕,调皮的打在她的眉心。他有一瞬间的窒息。 她脸色还是苍白,气色倒是比刚才好很多。至少,不会吓到人了。 对上她含怒的眸,他才明白,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她是真的在说话,还是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他何时想要她的命了?他又何时想要她生不如死?他从来没有要折磨她。 “我没有做什么吧?” “你这还叫没有什么?是不是要真的等我连出的气都没有才叫谋杀?” 虚弱的嗓音里满是愤怒。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声线里的痛苦。等等,虚弱?痛苦?为什么都过这么久她还是虚弱到不像话?为什么在她的声线里有痛苦? 探寻的目光从含怒的眸移开,土炎炙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 水若霜的脸很苍白,没有血色,只有死灰的白,甚至,隐隐约约有些发青。这不是运功后的人该有的。做过剧烈运功的人,即使因为难受到脸色苍白,脸上也会有运功后的潮红。 “你……有病?”问得迟疑,这样的猜测让他难受。“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不是短跑健将吗?难道她的档案是假的。 “算是。”滑到地上,水若霜靠着树干仰头。有病吗?不,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生来身体就不好,家里面条件又不宽裕,从来都没有去医院仔细检查过,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自然是不知道。 算是?有病就有病,没病就没病,算是是什么回答? “我体质很差。还不是一普通的差。”似是知道土炎炙的疑问,水若霜看着前方,冷淡的开口。是秋天了。空气里仍飘着夏天的燥热。阳光如此明媚而灿烂,而她的世界,是否曾经有过阳光?或者说,是否曾经有过明媚又灿烂的阳光?似乎,从来没有。 “别说剧烈运功,连做运功都不行,我不能太兴奋,不能太劳累。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我不甘心啊。”嗓音还是虚弱,只是多了一丝丝力。 在她心中,他们应该还是死对头的,她竟对他吐露心声?她让他知道她的痛苦?他想制止她再说下去,又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更多一点。她嘲讽的声音不断的飘进他的耳。 “真的不明白,是上天还有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公平,还是我的意志力真的如此强韧。竟然可以跑下一百米。爆发性很强对不对?于是,总是可以在运功场上见到我。好在,预赛和决赛总不是安排在一起。” “所以……”水若霜收回视线调头,才发现土炎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她四十度角的位置。背光的他,在阳光的烘托下,头上闪着一圈佛光。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她心里浮现这句话。 成风云人物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成风云人物了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请干脆一点,别折磨得我生不如死。舒悫鹉琻真的很难受,很痛苦。”她仍旧倔强的把话说完。他不会知道,每次跑完一百米,她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他就说在她心中,他们应该还是死对头嘛:“对不起,霜儿。我真的不知道。就在刚才,我都还在纳闷,这就是短跑健将吗?我没有要折磨你,从来都没有要为难你,更别提折磨。” 淡淡一笑,水若霜不再说话。 “你不信?”她表现得太无所谓了。所谓一笑置之,说的就是她刚才的淡笑吧。“不信你自己?还是不信我?” “都不信。”头靠在树上,闭着眼。徐徐吐出一口气,才又开口,“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你请便吧。” “霜儿……”心像被什么狠狠蛰过。土炎炙不再说话。这是她,难得表现出来的脆弱吧! 长而卷的眼睫毛似拢翅的蝴蝶,眉有些稍嫌细了,配她却是刚好。微抿的唇最是you惑人。唇线该是她最亮眼的。小巧的鼻随着呼吸一张一翕,更是点缀出她的唇。 她不美,清秀倒是挺适合她。土炎炙移过去,挨着她一起闭眼。 * * * 灯没有打开,办公室里漆黑一片。窗外没有星光,稀疏的灯火也被隔绝在窗帘外。 “这些,是我要的东西。”冷然的嗓音十分肯定,既不是疑问更不是感叹。男人站在窗前,晚风掠起窗帘,隐约中可以看到冷冽的轮廓。 “是的,君先生。”站在办公桌前,男人语气恭敬。 “但凡是她的消息,都留意着。尤其是关于他们俩的,及时送到我这里来。”男人转过身来,嗓音仍旧冷然,“你只管办事,至于费用,会打到你的卡上。” “谢谢君先生。”对窗前模糊的人影微微鞠躬,男人转身,离开漆黑的办公室。 “水若霜,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男人离开窗边。随着啪的一声响,办公室里一片明亮。 * * * 武侠剧里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现实中又何尝不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高一(5)班,土炎炙在教室宣布班长水若霜是他女朋友。这个消息像插上翅膀一样,中午放学时全校师生都已经知道。更劲爆的,第二天土炎炙在课堂上亲吻她,那个火辣的热吻结束在她的一耳光之下。 公告栏里贴着他们热吻的照片,以及她甩出一耳光的抓拍。旁边还有不少注解。 大体意思是:土炎炙在亲吻水若霜左耳后,在她的惊讶中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然后扬长而去。第二天,水若霜正在睡觉,土炎炙直接吻上睡梦中的她。被甩一耳光后把她拉出教室,之后,再不曾来过学校。 很多同学都在探索,结果却是毫无收获。甚至连想弄清楚他是不是故意把班长之们让给她的都不能。 水若霜虽好接触,却为人冷淡。和别人总保持淡淡的疏离。你的问题她若是不想回答,你再问,她就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土炎炙?当然没人敢问。只是,他都不出现,如何从他们的互动来满足早已高高挂起的好奇? 进学生会的第一次会议 奇葩王子强势爱,进学生会的第一次会议 再说了,水若霜又不漂亮,土炎炙是看上她哪点?连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一耳光,他也不在乎。舒悫鹉琻仿佛那一耳光打的不是他。 这,完全不是土炎炙的脾气和作风。 整整一个星期,土炎炙未曾露面。水若霜的电话也没有可疑是和土炎炙聊的。在这望穿秋水之时,学生会宣传栏上贴出的新生入会名单,让他们看到一线希望。 对着新生入会名单上水若霜三个字,所有人呆愣一秒。只要土炎炙在,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收获得比所有人多。 “霜儿,好高兴,我们都进学生会了。”唤醒趴在桌上的人,水晶儿一脸兴奋。 学生会招新,原则上是每班预算五名,考核下来,有的班级差劲的只进了一名。 水若霜疑惑:“我?”自从开学第一天水晶儿导演一出她骂她爸的事件后,已经暗中在班一传开了。每每看着她,心中多少是不舒坦的。她又是如何能够笑颜如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水晶儿开心的看着她:“对啊,公告栏里贴着呢。我刚从那儿过来。” “……” “怎么啦?” 回神:“没事。反正又是他在搞鬼就是了。” 扬起甜甜的笑:“放学要去开会,要不要我叫你?” “谢谢。不用了,我不会睡过头的。”是她多心吗?她绝口不提那件事,她怎么反倒不能如昨夕一般相处? * * * 一张圆角的矩形大理石桌,桌中间以x轴对称的m型方式摆着十二盆桔花。有白菊,有黄 菊,有紫菊,有绿菊,有两种颜色混合的,也有三种颜色混合的。 此时,老套的,必要的欢迎陈词学生会主席木琛早已说完。副主席古东正在强调入会必须遵守的条例规则。 在座的,除了正、副主席和各部长,就是新入会成员。 所有人都在听着。即使不是聚精会神,即使根本不会如痴如醉。至少,都表现得很认真、很入迷的听着。只有一个人形成突兀的反差。 黑色的七分休闲裤只有和他坐同一边的人能看到,上身是雪白的中袖衬衣。只有她,趴在大理石桌的一隅睡觉。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办公室有一半以上沐浴在阳光里。 桔花在阳光里微笑。她趴在桔花旁,沐浴在阳光里。有一种柔和的、宁静的美!垂泻的长发完全遮盖她的脸。在均匀的呼吸中,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跳跃! 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发间,阳光是一个个弹跳的音符。是祥和的!是宁静的!没有人打扰她。因为,她叫水若霜。因为,她是土炎炙的女朋友! 古东的话讲完了。各社长也对自己的部分作了介绍。办公室里同学们一个个站起来离开了。 夕阳的影子已经拉长。桔花长了脚,走到墙角,正准备向上爬。毫无感觉,水若霜依旧趴在桌上睡得酣。 “叫醒她吧。我们也该走啦。”当最后一个同学跨出办公室,古东对上毫无动静的木琛。 “你先走吧,我等她睡醒。”静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怎么?你也如此畏惧土炎炙?畏惧到连叫醒他的女朋友都不敢?”不对吧,他和他从初中一路走来。做了四年的同学兼朋友,木琛并不是畏权的人。这次为何如此反常? 学生会主席木琛 奇葩王子强势爱,学生会主席木琛 木琛面部线条并不深刻,他面部线条柔和,给人亲切的感觉。舒悫鹉琻眼睛明亮有神又不锐利,让人觉得和善。总之,木琛就是给人一种可信赖的味道。 “怎么?你也是这样觉得?”木琛看着他,突然觉得古东没他想像中了解他。 “原本不。现在,有点儿。”很老实的回答。十个木琛的背景,应该勉勉强强够和土炎炙比。可是,木琛绝不是那种畏强的人,他软硬有度,很多人敬重他啊。 木琛笑笑,他还是有他想像中的了解他。 “水若霜已经是风云人物。再加上土炎炙提报的时候筛选早过了。看档案时,我特别留意他们,他们各方面足够进入学生会。”很多成员都还不及他们呢。 古东努力回想,想着想着就笑出来:“慵懒嗜睡和缺旷是校规。”一个勤于睡觉,一个勤于迟到早退。纪律这么差。改?不知道会不会太难。 慵懒?会是吗?她嗜睡到有点不正常啊:“古东,你先走好了,等她睡醒了,我想和她谈谈。” 确实需要解决,学生会这个学校之魂并不好撑。见木琛若有所思,古东并不打扰他。 西边天空的橘红燃烧到最炫烂后,渐渐淡去。半边天的橘红,缩减成小小的一方。 手臂动了动。垂泻的长发晃荡着,水若霜坐起身。 “你醒啦?”湿润的嗓音,有守护的味道。仿佛等待了千年。守候了千年。只为着,这一刻的舒醒。 水若霜看向自己的右侧。他距她,大约有三米远。没有开灯,室内的光线很暗。昏暗的光线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仍是看出他是个很帅的男生。 “你是谁?为什么不叫醒我反倒一直等着?” 她果然是为人冷淡。对等待这么久的人,她的声音里,并没有隐去那一丝疏离。 “木琛。”不是同学,不是学长,更不是学生会主席。只简单的两个字,报出他的名,也报出他的平和。刚进办公室时都见过了,谁是谁她应该一个也没记住。 “你精神似乎还不错,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如果你饿了,我们可以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如果不饿,就在这里,你觉得如何?” “主席等我这么久,怎么好意思拒绝。边吃边聊吧,确实饿了。” “你这种睡法并正常。”走在面前,木琛似随意开口。 “怎么说呢?”掩去幽微的诧异,顺着他的话,水若霜也挺感兴趣。 “你晚上的作息应该是正常的。”木琛边锁门边说,“白天,又睡得太频繁。” * * * 校道上路灯已经亮起来,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踩过。这所学校里高中生的晚课很是自由。跟大学一样,是自觉式。无需老师。 水若霜和木琛远远的走来:“主席是认为我能把他叫来,还是他会听我的话?” 土炎炙,关于他的事,凡是别人知道的,她应该都听到了。听她的话?她不奢望,更不认为自己是行使这个特权的人。如果,会有这么一个人的话。 “土炎炙一直是这个学校的人。以前就知道他,到这个学校后,是不想知道都不行。是你的话,他或许会听。”他说得有些乱,也答非所问。不过,她懂就行。 “还有,能不能别主席、主席的叫。我只是学长哦。或者,把我当朋友。”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每五米一盏。校道上偶尔有学生走过。水若霜收回目光:“学长。” 有危机感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有危机感了 “然后呢?”树荫下,水若霜闭眼趴在石桌上,土炎炙坐在一旁,弃而不舍的问着。舒悫鹉琻似乎怕不开口,她又会睡着。 无力的趴在石桌上,嗓音柔弱:“你少爷的顺风耳听到我们的谈话,就赶来了。难得,乖乖学生到让人跌破眼镜。” “霜儿,和我说话你一定要夹枪带棍吗?”一只手撑在石桌上,一只手摇着折扇,土炎炙甚为沮丧。她是既倔强,心病又根深蒂固。 谁规定不健全的人不能说爱?再说了,她哪不健全?只是身体弱点。 下午第一节课,是太阳最毒辣的一节课。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体育老师已经让大家自由活动,他们还坐着那里。 树荫下,阳光穿过树缝洒下斑驳的光。那儿还有两个空位,没人敢坐过去。土炎炙和水若霜,他们似乎在谈什么事情。 上课的时间到了,他没有来。点名时,还是没有来。体操的第一节刚教过一遍,他来了。 酒红色的头发在太阳下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火势蔓延进队列中把水若霜席卷而去。 然后,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树荫下坐了那么久。 树荫里,斑驳的阳光一缕缕。似在跳舞的精灵。 “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要和善?好吧,她也没有精力和他拌嘴。 “听说你昨晚和学生会主席一起吃饭。今天又刚好有体育课,就来啦。”他倒是诚实的学生,一点也不撒谎。 枕在手臂上的脑袋轻轻点着,表示了解。 “水若霜,你们也是体育课!”惊叹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水若霜坐起身看向出现的人:“学长班上也是体育课啊。” “对啊。”一身球服的木琛对土炎炙点头问好。“不打扰你们了啦。再见。” “学长再见。”说着又趴回桌上。 霜儿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态度似乎比对他好:“他就是学生会主席木琛。” 这不是问句,是肯定。水若霜因为身体的关系为人冷淡,除了水晶儿和他,她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很多时间她都在睡觉。 “你很聪明。这一点确实不是误传。” 居然会夸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这一点不是误传。霜儿是觉得,关于我,有很多都是误传。” “是不是很多暂时不确定,也没兴趣。至少,土炎炙对女生的态度绝对是误传。” “霜儿。”手搭上她的,土炎炙深情款款。“因为是事实,他们都知道你是不同的。从来都没有误传的,面对你,很多都会是误传。” 那天,他被她的异样吸引。晚上被嵩林一提,最后,他为她失眠。他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仅仅用了几个小时。 很久以后,水若霜回想起这一刻,心里满是洋溢的幸福。 火辣的太阳下。荫凉的树荫里。穿透树叶的的一缕缕光线中。土炎炙边为她扇风,边深情款款的对她说。从来都没有误传的,面对你,很多都会是误传。 很久很久的以后,水若霜再回想起这一刻,心里,是五味陈杂的煎熬。 美女要守着才不会丢 奇葩王子强势爱,美女要守着才不会丢 睁开眼和他对视。舒悫鹉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在他眼中寻找什么。最后,只是无言的又闭眼。 “霜儿,知道吗?我很伤心的。木琛都认为我会听你的,才让你叫我来上课,你却没有。” 听到他声音里的感伤,水若霜淡淡开口:“我没有你的联系电话啊。” 很想笑。土炎炙真的很想笑出声。霜儿才说他聪明,他就犯糊涂。霜儿没有手机,他也没有留电话给她。以霜儿的淡然和对他的态度,又怎么会去问别人? 土炎炙起身,在她唇角偷得一个吻:“我们去喝饮料吧。” 知道拿他没撤,水若霜也懒得计较他的毛手毛脚:“我还要上课呢。” “反正下一节也是体育课,我们只要赶回来上最后一节就行了。”体育课是两节课连堂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逃课啦?”水若霜起身。他大少爷又在发什么疯? “没办法,霜儿太难追。就是追到了,也得守着才不会丢。”叹口气,土炎炙说得无奈。 “……” 土炎炙的一切,从来都是事实。女生对他来说,更多的只是打发时间的无聊。和他一起玩过的女生,承认是女朋友的,从来没有。 只有一个人,只有她是不同的。 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同学中,那些对水若霜有不懈、嘲讽的,都淡化消失得从来都不曾存在过。老师们,视她为贵宾般善待。 一切,只因为她是水若霜。只因为,她是不同的。 土炎炙在开学第一天宣布她的身份。在开学第二天昭示她的不同。接连着,在一周后,承认她是他的专属。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迟到早退已是尘封的历史。每天早早到校,为水若霜准备好早餐,开始温习课本。纵容她随时随地的睡觉,有神的眼偶尔含笑注视她。目光从来都是深不见底。 如果不是他对她的态度和含笑注视的眸,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和以往在他身边的女生没什么区别。可是,她就是如此不同。 从早上来校到晚上八点半离校,都是全程陪伴,连自由式的晚课都会来上。他们,是教室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直到有一天…… “八点四十五啦。”土炎炙惊慌的呢喃。怎么今天给忘记了,还有十五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他能赶到电台吗? 这是第一次在人前慌乱。不,应该说是第一次慌乱。从来都不曾有人看到土炎炙慌过。 水若霜睨着眼瞅他,原来他也会失态! “嵩林,你在哪儿?赶紧来接我一下……我还在学校呢……忘了。” 三句话讲完电话,也同时在三句话的时间里平静下来。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面对水若霜,才是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模样。同时,还有一丝感伤。 “霜儿,我先走了,看书别看太晚。也别看星空看得忘记时间,早点休息。” 不说话,水若霜淡然的点点头。 “……”欲言又止,土炎炙睨她一眼,走出教室。 被丢在街上 奇葩王子强势爱,被丢在街上 她爱他?她早已明确的拒绝过他,除了认真读书,再无心其它。舒悫鹉琻对他也总是十分冷淡,仿佛他是可有可无的。他敢肯定,如果他不主动,她是绝对不会跨前一步的。 她不爱他?她又总是对他言听计从。他说一她绝对不说二。只有亲吻得过分,她才会意气风发的反抗他。 叹口气,土炎炙不得不承认,这问题让他头痛几天了。眼下,又要面对几天的分离。会不会,她又为自己筑起心墙把她推拒在外? 靠近她的耳,轻轻咬着耳垂:“霜儿,后天放学就放国庆了,你要回去吗?” 微微偏头,把耳朵拯救出来:“要。我想回家 。” “可以提前来吗?来陪我。” “可能来不了。” “那么,我开车送你回去。别拒绝,只是到路口。” “炎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别人和你不熟不知道。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也一点都不知道。你总是让人猜不透。” 因为喜欢你啊,因为太喜欢不愿强迫。才想把最好的自己表现给你,结果反而手忙脚乱什么都没做好。“为什么要猜透?高深莫测又如何,霜儿只要知道,我喜欢霜儿就行了。” * * * 国庆节,步行街的服装超市、名牌店,都在如火如荼的换季大处理。 十月七日收假回校当天。 “霜儿,换季大减价,我们也去买衣服吧。”水晶儿兴奋的问着。有件衣服她早就想买了,只是太贵。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我想睡一觉。”逛街。饶了她吧,她没那个兴致。 “水若霜,别扫兴嘛,我们中午就从家里跑来学校,就是想着大家一起出去逛逛。”陆艳热络的跑过来拉着她的左臂。同时,向唐梦递过眼神。 窗外,阳光明媚,梧桐树被风吹得哗啦啦的响。 “对啊,水若霜。”唐梦坐到她右边,也是十分热络,“我们本来可以吃过晚饭再来的。来这么早,就是想大家一起玩会儿,别扫兴嘛。” “霜儿……”水晶儿再次出声。 “好了,好了。”她知道,不答应的话,她们一定会继续磨叽下去,直到她受不了最终投降答应。水若霜打断她,”一起去就是啦。” * * * 再也不会,和她们一起逛街了。水若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橱窗上印出她孤独的身影。阳光照射在身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在步行街,她们边跑边叫她快点。她不敢追逐她们的脚步,看着她们进入一家饮料店。她到达时,才知道,她们早从后门走了。 她应该早就发现的。她没水晶儿活泼,没她的柔情,也没她的能说会道。陆艳、唐梦也只和水晶儿那么热络,从来都是忽视她的。偶尔还会冷嘲热讽。她怎么一点也不记事呢? 说来,她还真是失败。班上那么多人,只有寝室里的筱晓和张艳琼称得上同学。 可是,土炎炙喜欢她,他那么优秀的人喜欢这么失败的她。她真想仰天长叹,如果她不是土炎炙的女朋友,在这个学校,她算什么?她又有几位同学? 几位?多么讽刺的字眼! “砰。”重物跌倒的声音让她回神。看着老旧的建筑和无人的小巷,心里陌名发寒,她走到哪儿了?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从来不是。她不能理解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何正小心翼翼的向声源处靠近。 最初的害怕过去,还是得面对自己此时的处境。这一点,她是明白的。不明白的是,明白这一点后,她的脚为何没有停下来,仍是不由自主的向声源处移动。 意外相遇 奇葩王子强势爱,意外相遇 巷子里空无一物。舒悫鹉琻阳光直直的照在巷子里一伙少年身上。 土炎炙和另一名少年悠闲的靠在墙上,嘴角噙着无谓又嗜血的淡然笑容。阳光调皮的打在他的嘴角,妖艳得像朵盛开的罂粟花。 八 九名少年,正围着两个人。离她最近的四名少年,轻闲的转着手里的木棒。 水若霜一只手捂着嘴,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目光像是被钉住,无法从那个嘴角噙着无谓又嗜血的淡然笑容的少年脸上收回。 “啊。”膝盖撞上墙壁转角。水若霜痛呼出声。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个少年的目光和她的在空中对上。顾不得疼痛,她转身就跑。 “不许伤她。”追出去的两名少年正欲扔木棒的手顿下。土炎炙边追边说,“嵩林,这儿你自己处理。” 膝盖撞到,水若霜还没跑出那条巷子,就让两名少年追上。他们堵在她前面,让她欲跑无路。 “你跑什么啊。”正想硬闯过去,土炎炙气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下一秒,她跌入结实的怀抱。 土炎炙挥挥手,那两名少年退回巷子深处。 “说啊,你跑什么?”转过她,让她对上自己含怒的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惊,道歉的话不由自主的出口。 有点哭笑不得,怒气也在一瞬间烟消。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我看看你撞得严不严重。” 蹲下身,对着她红红的膝盖皱眉。他伸手,才一碰上,她的脚就弹开。 “好痛。” “等我一下,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土炎炙站起身,眉头仍是皱着。 “听到了。”巫嵩林站在拐角,语气中满是戏谑,“去陪你家的霜儿宝贝吧。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好。” “谢啦。”土炎炙笑笑,转身抱起水若霜。 “放我下来,我很重的。”脸泛红,她轻声要求。 “是有些重。”心中一甜,土炎炙无所谓的笑笑,”不过,我还抱得起。” * * * “说吧。”擦好药酒,土炎炙开始逼供。 “说什么?”眨着眼,水若霜笑得超可爱。他虽然语气凶巴巴,可她就是知道他不会真凶她。 “什么时候来学校的。” “今天。” “那你不好好在学校呆着,跑出来干嘛?” “逛街啊。” 逛街?他还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爱好:“一个人?” “……” “说清楚。”她的表情他可没漏掉。逛街?他看她怎么个逛法。 “她们叫我来,哪知道,竟把我甩啦。”听出他的威胁,她虽然有些不耐,仍是老实回答。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都有谁?” “算了,炎炙。”水若霜紧张的拉着他。她虽然明确的告诉过他,她只想读书不想恋爱,他却是自我独 裁、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让她连争执都没有力气。 “我的脾气、性格又不好,若是什么都不是也罢了。偏偏是你的女朋友,她们会讨厌我,想要整我也是很正常的。谁让我自己太糟糕呢!” “再说一次。”她终于承认了!他的心一圈一圈冒起幸福的泡泡。 “……”莫名其妙。“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谁?”他期待的眸紧紧盯着她。像是等待大人奖赏的孩子。 再次败退 奇葩王子强势爱,再次败退 “女朋友啦。舒悫鹉琻”她不好意思的吼着,想要退离他。哪知他手臂一伸,她便跌进他怀里,下一瞬,连话也不能说了。 “这是你家?”许久之后,水若霜攀着他,气喘的问。 “对。”心不在焉,他紧紧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 “你……”水若霜气愤的推开他。“你也太拽了吧。就不怕你父母看到。或者,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也不把她拉回来,只是玩味的盯着她看:“怎么?霜儿吃醋啦?” 哪知,水若霜只是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把她拉过来,土炎炙下巴摩擦着她的肩,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霜儿,搬来和我住吧!” 水若霜怔怔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搬来和你住?我还没那么开放。相信伯父、伯母也没这么开放。” 扬起淡淡的笑,土炎炙故作惊讶:“我没有说吗?” “什么?” “这儿就我一个人住。”她突然转过身,一脸惊讶的凝着他,他心情大好,在她唇上一啄。“为了方便我工作,才在市区买房子。这儿,就我一个人。” 把房子环视一周,水若霜十分惊讶:“这种我只在电视中看到过的房子,是你的?你说为了方便工作,你可是整天都在学校。” 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他有点受不了的开口:“霜儿从来都不奇怪我为什么总是在八点半走?甚至那次到了八点四十五还失态。” “要开口问你,才叫奇怪?”听出他语气不对,她聪明的顺意。 “九点到十点是工作时间。在电台广播节目。很多时候还有其他事,通常回家都很晚。” “可是……” “霜儿还是不同意。”他有些恼怒,直接打断她的借口。“霜儿不同意就算了。” 太阳偏西,斜晖洒进屋里,把有些昏暗的客厅照亮。 “我在学校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我搬来?”看着他生气的脸,她有些胆怯。只是每天被她缠着,已经有那么多人对她充满敌意,要是搬过来,不是承认他们的关系了吗?到时又会怎样? “问那么多干嘛,不是说了吗,你不同意就算了。”嗓音不奈,似在生她的气,又像在跟自己赌气。 真这么容易?不是没拒绝过他,他大少爷却是不管不顾的跟在她身后。最后她也只得妥协,所有人都当他们是一对了。 “在这里可以看星空吗?” 很久以后,她都不明白。为何听了他的话,她会脱口而出,作出改变他们人生的决定。 “可以。而且是很舒适的卧看星空。”嗓音轻快,却是眸光幽远。 “卧看?” “对。”他把她带到二楼阳台。阳台上有张躺椅,旁边还有张小茶几,“去试试。” 幸福的歪在躺椅上。斜晖洒在阳台上的几盆塑料花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一切,都那么美好。 后来,她曾问过他,如果她没有答应,会怎么样。他徐睨着她,问她,是尊重她,其实他早想去打包她的东西了。 ps:亲,点击投票收藏推荐,喜欢就动动手指吧,偶在这里等着你…… 土炎炙的手机 奇葩王子强势爱,土炎炙的手机 玻璃店门的反光照得人眼花。舒悫鹉琻店门还有一小部分沐浴在斜晖中。 看着店里的装潢,水若霜皱眉。 “怎么啦?”发现她驻足,土炎炙停下来。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炎炙,为什么要买名牌店里的?”如果不是拒绝不了,她是不会用他的钱的。 * * * 塑料花沐浴在斜晖中,有柔和的光。他在她身边蹲下来:”霜儿,我们去买手机吧。” “你的手机坏了?”她看着他,不解他的决定。 “给你买。”闻主,她睁开眼,他的手指适时贴上她的唇,阻止她说话。 “如果,再有和今天类似的事,你不要乱走,打我电话就行了。想想的后怕,如果今天是嵩林一个人,而我没在那里,我都不敢想这后果。” “可是,我不想用你的钱。”她轻轻闭上眼,别对她这么好。从来没有得到过,她自然不会在乎,如果得到后又失去,她怕自己再也活不下去。她的生活,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霜儿,我愿意用我的钱来换你的平安无事。你放心,我是用自己的,不是用父母的。”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失落了,他用另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小心翼翼的。 睁开眼,静静对上他的眼,终于,在他赤诚的眼眸里轻轻点头。 * * * “随便买一只就好了。”迎上他的眸,笑颜如花。 “我们用同款的。”他淡笑,拉着她上前。 她皱眉:“等等。”从他身上摸出手机,“我用这只,你用新的。不然,就随便买一只,或者别买。” “好。”微微一愣,还是坦然接受。既然他想把她保护周到,有什么比他的手机更有效?这样,那些人都勿需认识她了。 * * * 这是一只普通的手机。专卖柜里陈列的这一款的不只一种颜色。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手机。屏幕上方的边框嵌着一颗水钻,吊链是两条细细的银链,吊坠更是特别打造,里面装着土炎炙的照片。 独一无二!土炎炙的象征。 当然,水若霜并不知道这些。当水晶儿跑来问她的时候,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无聊的发着短信,水若霜昏昏欲睡。这些日子以来,她越来越习惯土炎炙守在身边。她完了,真的陷在土炎炙的网里出来不来了。 以前,有他在耳边说话,她睡得比以前少,他不在,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嗜睡。今天,因为他没来学校上课,她就连睡觉也不能坦然?虽然他的短信不断跳跃,却起不到作用。 “啊!”有人尖叫一声,水若霜却恍若未闻。已然趴在桌上,支撑着眼皮继续写短信。 同学诧异的眼神和指点,根本不在她的世界。 “他们怎么回事?”环视成呆滞状的同学,水晶儿不解的问身边的唐梦。 “手机。”唐梦的目光还粘在手机上。 “那是土炎炙的手机,它代表土炎炙。就像古时候的尚方宝剑代表皇帝一样。” “为什么一定是他的?”他的手机真的这么特别? “这种款式的手机很多,这一外形的也不少。可是,屏幕上方的边框嵌着一颗水钻,吊坠是特别打造的,里面装着他的照片,别看吊链不起眼,那也是银链。” 是很昂贵,水晶儿点头:“别人可以模仿。” 他的用心 奇葩王子强势爱,他的用心 “模仿?别看是只旧手机,棱角都已经磨掉了,内部绝对和新的没差。舒悫鹉琻不说别的,光是感觉就不同。曾经有人模仿,你知道结果怎样吗?” “怎样?”好奇心被高高挑起。 “他才拿出来,就发现是假的。所有都可以模仿,那种感觉模仿不来。土炎炙是个捉磨不透的人,冷漠如冰,平静如水。他的手机似乎也有一种冷漠或者说高贵,不,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冷漠如冰?平静如水?他开学第一天确实冷漠了些:“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说他平和?”唐梦的视线终于从手机转到水晶儿脸上。“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水若霜是不同的。难道你没发觉,他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水晶儿沉思。然后,朝水若霜走去。 “霜儿。” 水若霜撑起身子,揉着额头:”晶儿……” “这只手机是土炎炙的?”是好奇,也是质问。 “嗯。是他的怎么啦?”眉头微皱,她想干嘛? “你不知道它的意义?”见水若霜茫然摇头,她指着手机。“它,代表土炎炙。” 水若霜愕然。 * * * “霜儿,你在干嘛?”裸着上身,土炎炙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酒红色的头发服帖的粘着头,湿湿的还在滴着水。 “取吊坠啊。”水若霜停下动作,看向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的惊慌他似乎很满意:“我洗澡后都喜欢裸着。” “你……。”他随意的语气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以前是以前,现在有她好吗?她是女生唉。 “霜儿,别取。”他靠近她,捉住她仍在忙碌的小手,“它们和手机是一起的,你舍得让它们从此分离?” 他发上的一滴水滴到她手背上,凉爽沿着手背流进她心里。是啊,她怎么舍得,都有感情了。 * * * “手机?”迎上水晶儿的眸,她不解。 “不。是整体。就是你手上这个样子,它代表土炎炙。”突然扬起笑脸,水晶儿热络的道。 * * * “为什么?”睨着她坚决的表情,土炎炙平静的开口。那天答应把手机给她,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要她把手机拿出来 ,用不了几分钟,就什么都会知道。 “因为我突然觉得,买手机当然是新的啊。否则,让别人看见我用这么旧的,会以为炎炙舍不得为女朋友花钱呢!”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她有些微怒。 她眼中无法全部掩饰的不自在,让他微微勾唇。而且,她还说得挺好呢。她就是有办法惹怒他就对了。 “霜儿,过来。”他伸出手,让离他只有三步远的人儿到身边来。 她怯怯的伸出手,迟缓的搭上他的,他一用力,她直接跌到他身上。 “霜儿,没人告诉过你,你不会说谎吗?”他在她耳边浅笑。下一秒,封住她的唇。 “唔……唔……”挣扎,徒劳无功。 吻,是温柔的。缠绵而温柔的深吻。带着满足。 许久之后,他结束这个吻,双手依旧紧紧抱着她。额贴着她的,注视着她的眸,他温柔开口: “在霜儿说要我的手机那一刻,我突然醒悟,在所有能保护霜儿的方式里,这,是最保险的。” “哦……”是幸福吧?心里暧暧的,有阳光。 爸妈都是农民,还是半文盲,没什么挣钱的本事。所以,一出生就带病的她,在弟弟出生后,再也得不到关注。弟弟的身体很健康,现在已经在上小学五年级了。在家里,她不仅需要独立,还得注意不能太累。 因为,她们家负担不起住院这样的高消费。而爷爷,是很典型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这意味着,一旦到了住院的地步,她就离死不远了。他对她的好,让她终于感受到久违的阳光。很温暖,很舒服。 终于耐不住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终于耐不住了 “我会保存好这支手机,因为它代表炎炙。舒悫鹉琻”嗓音有些哽,心是浸在蜜里的,她何得何能,得人待她如斯。 她的犹豫,让他以为她会拒绝。轻眨的眸子,无辜里是淡淡的哀愁。最后一点点变亮,是愉悦。他心中,轻拢的不安也消失。 “这才是我的乖霜儿。”他宠溺的靠近她,鼻尖摩擦她的。 她眨眨眼,眸子里有亮亮的光:“好了,别闹了。”一直觉得他是捉磨不定的,她这样的人根本不敢匹敌。没想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这可是只有霜儿才有的特权。”心中一甜,干脆伸出舌头舔她还有些嫣红的唇。 她想退开,哪知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她的唇只得被他一下一下舔着,让她的心,越来越痒。 “你对女生就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吗?” “霜儿吃醋了?”他眸子含笑,仔细盯着她的反应。哪知,她竟是翻白眼,一脸的受不了。 “唉……”在心里叹气,他拥着她坐起来。“该去吃晚饭了。要是饿坏我家霜儿,可要怎么赔回来。” 站起来的同时,她似乎听到他在嘀咕:“每天都要浪费那么多和霜儿独处的时间,干脆请钟点工算了。” *** “打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君先生。” 明亮大气,格局简约的办公室里。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有些惊恐无措。君先生,您老能别摆出这副姿态来吗?小的心脏不好啊,为别人办事是收钱,为您办事得担心心脏啊。 宽大的办公桌后,男人就这么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仿佛在听他说话,又仿佛没有。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淡淡的目光徐睨着站立的人,仿佛享受过他的煎熬了,终于开尊口下逐客令。 “谢谢君先生。”男人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 眸光静静的凝着办公桌上的照片,君勿离坐直身子,一张拾起照片,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最后,停在水若霜拿着土炎炙的手机,两人璨笑相对的照片。 “水若霜,你到底有怎样的能耐?”收起照片,君勿离心情大好,“炙,你真的陷进去了吗?我们哥俩,可有好些年没见了。你别太激动才好。” 按下内线电话,君勿离收起情绪:“程秘书,进来一下。” 很快,一个干练的看起来有三十好几的职业女性走进办公室:“总裁。” “这一周,把我下午的行程空出来。”嗓音平淡,似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 “……”有些疑惑,倒也没说什么,总裁大人的心思不是她能猜透的。“是,我马上去处理。”程秘书转身,简单干脆的离开。 没有表情,眼里却是有一丝笑意。人太少,哪会好玩儿。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 “火凤凰,你在学校吗?……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没事自然不会找你,只管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学校。” 挂了电话,君勿离毫不迟疑的离开办公室。 *** s高中校门口。一个剪着短碎头发,脸上画着浓妆,上身穿着红色吊带,下身穿着超短裤的女生无聊的站在那儿。双眼不时的眺望着马路。她是疯了才会乖乖的出来等他,那人找她,什么时候有过好事了? 女生不奈的神情尽收眼底,君勿离放下车窗,按响喇叭,女生看到车里的人后,跑了过来。“艹你丫的君勿离,看我像个傻冒似的站在那儿你很爽?见过bt的人,没见你这么bt的……” ps:喜欢文的亲猜一下,君勿离到底是谁?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君勿离的决定 奇葩王子强势爱,君勿离的决定 “上车。舒悫鹉琻”利落的开口,不容置疑的语气。 火凤凰如水龙头一般顺畅的话突然一息。靠,明明是有求于人,居然还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而她,居然也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调开眼,双臂环胸摆出倨傲的态度:“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上车。”简短的话语,不变的语气。 不能看他,不能示弱,她火凤凰也是小有名气,怎能不能在他面前软趴趴。“爱说不说。”说着,女生准备转身。 “凤凰,别让我说第三次,你是聪明人。”嗓音很淡,威胁却是明显。 “君勿离,我跟你有仇吗?”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气愤的坐上车,砰的一声狠狠的拉上车门。 “脾气不好就算了,可你看看你这打扮,就跟一火鸡似的,土炎炙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君勿离淡然,语气虽是随意,却是挑火线踩。 “姓君的,你以为我不敢惹你还是怎么的?”狠狠瞪着仿佛局外人的男人,心中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当我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子离开,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 “姓君的,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态度,什么人啊这是。 *** 咖啡厅里,一处靠窗的位置。男人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然看不见视线,却无疑是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稳住你的情绪,何必这么激动。你不是早知道这一次是不一样吗?” “不说风凉话你会死啊!”少女怒吼,抬起的目光触到男人,却是一愣。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他的半张脸在阳光下,半张脸在阴影里,阳光洒在他鼻尖上,像是香甜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你,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男人下巴微微向前抬了抬,意思很明显。 “尼玛,君勿离,你真把我当傻子啊。”怒不可遏,火凤凰大声吼起来。淡定,淡定,虽然每一次这人来找她都没什么好事儿,可她不能怎得跟一泼妇似的。 “想跟着我上明天的头条,你可以去柜台借喇叭来拉开嗓门使劲喊。”他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勾起唇角凉凉的讽刺。 “你……”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双手紧握,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说拉倒,谢谢你的咖啡。” 很多时候,只有你不在乎,对方才会在乎。她离去的脚步,真的被唤住。再精明再不可爱的人,遇到某个人时,也会变得不精明,变得可爱起来。 “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她有什么好,到底,你输在什么地方?”她的态度让他一凝,说话时仍是淡然。 唇角的笑一闪而过。你精明,我就是省油的灯?“我想不想是我的事,你来找我,该是你有什么事儿。”她坐下,仍是针锋相对。 “不管你本来打算如何,总之,成为她的朋友。直到土炎炙和她分手,直到我觉得她不再值得。”墨镜后的眸子,充满戏谑的光,“如果你自己真心把她列为朋友,与我无关。” “欠你的啊。”他以为他是谁啊,当真是个人都要给他面子? “你还真是欠我的。”倾身向前,嗓音里透出一丝笑意。 “……”让人蛋疼的浑蛋,从今天起,她早晚三柱香乞求上天,快点派个人来收拾他。 给你一个惊喜 奇葩王子强势爱,给你一个惊喜 十一月十五日开校运会,十月中旬,学生会已经在开始忙碌。舒悫鹉琻 这次的会议,就是为校运会而开。 “学长,不过是一声校运会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在木琛交待完企划社的任务后,水若霜问出疑惑。 “明年就是北京奥运会,学校里也有人在争取去当义工的机会。”难得,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在会议上睡觉。而且,这场会议差不多已经有半个小时,她看上去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对这次的奥运会,大家都很期待。学校对奥运会很是敬仰、崇尚。才会特别强调,也是因为这样,这本是只要企划社和宣传社参与即可的会议,才会把学生会人员通通招齐。” 毕竟,不是企划社的人,不一定没有好点子。 “是不太容易拿捏。要宣传奥运会,它却是校运会。又因为,不能脱离校运会的轨道和宗旨。所以,企划社压力很大,宣传社,也同样不轻松。” 古东淡淡开口,学校是用想的,他们才是做的人,这可让他们学生会为难了一次。 “知道啦。”土炎炙平静的站起来。“就是说,会议结束了?”根本没把学生会正、副主席放在眼里。 “是。只是,身为企划社社长,你还不能走。我们得再商讨一下。还有,感兴趣的同学也可以留下。”学校扔来烫手山芋,他们又不能不接。木琛也感到无奈。 “霜儿,我们走。”当没听见,土炎炙站起来,拉着水若霜就要走。 企划社上任社长升入高三,就退出学生会。而土炎炙,他从幼稚园一直是班长,能力摆在那,身份又跟着。学校走走过场就直接让他接手。无所谓。接就接咯,他也不拒绝。 升入高三就要退出学生会。学校并没有这样规定。只是,那些学长、学姐不是退出就是当个小角色。说的是高三很紧张,分不出那么多时间。 放屁。他才懒得管。社长又不是他去争取的,走过场他连面都没露。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处理这事,他还不如去和霜儿多培养培养感情。 “炎炙。”水若霜拉住他,“处理公事了。” 他也不说话。深邃的眼眸瞅着她,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啦。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留下来,我才有时间去准备啦。”她没退缩,迎着他的注视笑开。不用怕,炎炙不会和她计较这种事的。他只会计较,能不能多吻她一点。好在,他还不会失控。否则,她的反抗只会是跳梁小丑在表演。 “你确定是惊喜。不会是只有惊,没有喜?” 心中虽是甜蜜,仍是敛笑,撇撇嘴,十分娇憨:“不给你惊喜啦。” 所有人都盯着他们。错愕于土炎炙对水若霜的态度,只有…… 水晶儿是微笑。木琛静静的凝视。古东不可思议,他们就这么当作所有人调 情?! 很久以后,对于他们这次的互动。有感叹,有惋惜,更多的,是嘲讽。 “霜儿去准备吧。我很期待的哦。” 身体检查,有心脏病 奇葩王子强势爱,身体检查,有心脏病 t中在这座城市的名声是屈指可数的,学校集初中和高中为一体。舒悫鹉琻占地面积大,规模不容小窥。 学生会拥有一座独立的办公楼。每个楼层两个社团室,最高一层是会议室,下面一层则是办公室。 这所学校从硬体到软体都是一流的。难怪收分高得吓人。 水若霜垂下视线转身,该去给炎炙准备惊喜了。 出了校门,水若霜默然走着。没发现,校门外一辆不显眼的车上。男人在见到她走出来后,诧异的抬眼看向校园里,确定只有她一人,悄然跟在她身后。 在她准备穿过马路走向站台时,男人开着车,直直冲过去。 “……”怔愣的站在原处。那辆车失控的直冲而来。 没有尖叫,没有移动。她脸色变是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失控的车离她近了,更近了。更近了!身子一歪,她倒了下去。 “水若霜!”还有那么久的距离,她不知道躲开吗?看着人儿倒下,君勿离急刹车,快步上前。 * * * 急救室的灯亮着,君勿离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错了吗?那么多可以相识的方式,为何,他独独选了这一种。 当他奔下车,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当他抱着她,感觉着她气若游丝的无助。当时,他没有多大的感觉。医生说要做全身检查时,也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在急救室外等了近两个小时,也容不得他的心不乱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手机突然铃声突然想起来,君勿离静静抬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自己身上。铃声仍旧在耐心的响着:……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仍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是土炎炙。看一眼来电,君勿离移开眼,既不挂断也不接听。十分钟打一次,这是第几次了? 突然,急救室的门打开,君勿离准备按下静音,对方已经挂断。 “医生,怎么样?”君勿离走向医生,神情虽是轻松,眼中却带着一丝紧张。 “君先生,病人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吧?”看着他轻松有神情,医生反倒有些疑惑。 “……” “君先生,我们给病人做了全身检查,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君先生送病人来的时候应该也注意到了,病人情况并不乐观。至于心脏病的具体程度,要等化验结果出来。”面对君勿离变得诧异的脸,医生的目光变得责备。居然不知道病人的情况,这人也太失职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心中突然就变得五味陈杂。有心脏病,她居然有心脏病,还是先天性心脏病。她的情况,土炎炙可曾知道。 “……可以,尽量不要影响到病人。”想说不可以,话到喉间又咽了回去。这男人如此‘失魂落魄’,莫不是真不知道那小姑娘的情况? 凝视着熟睡的娇颜,看着仍是苍白懦弱的模样,好一会儿后,君勿离绝然的转身。 ps:亲,点击、收藏、评论、推荐,偶在这里,你的哪儿? 有惊无喜,土炎炙生气 奇葩王子强势爱,有惊无喜,土炎炙生气 水若霜昏睡在医院,浑然不知土炎炙回找不到她有多着急。舒悫鹉琻 什么冷静,什么形象,土炎炙完全顾及不到了。每隔十分钟一次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他站也不是,坐在也不是,在屋子里着急又无奈的徘徊。心中不断猜测着可能的情况,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二个小时。土炎炙终于耐不住,准备打电话报警时,手机先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是打错电话吗?好久没接到过陌生电话了。迟疑一下,土炎炙才接起电话。然后,他因为着急而积压的情绪爆发。 “我道是谁呢。不知君先生屈尊降贵的打电话来,是又何指教?……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什么时候,君先生对我的私事也如此关心了?”静静的听对方说了好一会儿,土炎炙咬牙切齿的吼起来。 “既然知道我把手机给了她,就该知道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否则,这辈子咱们没玩。……我也很想知道,咱们从小斗到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气愤的挂上电话,情绪仍是十分激动。土炎炙深吸几口气,想让情绪稳定下来。电话,又响起来。 “霜儿……”看清来电,土炎炙激动的接听。听到她的声音,反倒说不出话来了。千言万语在胸腔徘徊,却是一个字也出不来。最后,只凝结成一句,“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我很快就到。”那边停顿了好久,才小声的拒绝。“我先挂了,很快就到。” 挂他电话?不可思议的凝着电话,胸膛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断催眠着自己,不断找着借口。或许,她是在准备所谓的惊喜呢。 半个小时以后,土炎炙翘首以待的人终于推开门。他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既不开口,也不上前。 局促的站在门口,那从来不曾见过的淡漠让她胸口一息,脚步迈不上前也跨不出去。 “霜儿用了这么多时间,要送给我的惊喜呢?”到底是他先开口,却是淡漠得如同陌生人般。 心头一颤,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目光有些惶恐的落在他脸上:“对不起,今天出了点意外。”医生说,她身体本不好,才会惊吓过度昏倒。送她到医院的那位先生有事处理,已经离开了。 水若霜哪里知道,医生对她说的话,是君勿离离开时让医生这么对她说的。借口怕她承受不了,自己会找合适的时间告诉她。 他久久不说话,眼光深沉,让她猜不透心思。 “炎炙。”她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袖子,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看着她局促而委屈的神情,虽然生气,却说不出什么重话。如此不管不顾,她心中,可曾有他一席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两个多小时,不接电话,也不给我回个电话,哪怕短信也好。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不知道我会担心?” 罚你不准吃宵夜 奇葩王子强势爱,罚你不准吃宵夜 “对不起……”除了不断的说‘对不起’三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舒悫鹉琻告诉他今日的事?或许他不会再生气,定会时时伴她左右吧。不,她愿意这样。 突然把她拉过来,吻上她受惊而微启的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缠绵……直到另一种渴望变得十分强烈,才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威胁。 “霜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对着她迷茫的眸光,他挪动一下腿,让她感受到某处炙热的渴望。 “你……” “时间差不多了,暂时不能再陪霜儿。”不把她的恼怒当回事,他笑着在她唇上一啄,“霜儿吃饭没有?” 下意识的摇头。 他一笑:“要不,霜儿一个人去外面吃点。要是不饿,我回来时再给霜儿带。” “不要。”她调皮的看着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刚才,炎炙吓到我了。今天,罚炎炙不准吃消夜。” 并不答话,他只笑着,在她唇上啄一下就要起身。 “我说真的,如果炎炙瞒着我在外面吃了。我明天就回学校去住。”她不动,只倔强的看着他。 “霜儿,会很饿的。”她知不知道,因为担心她,晚饭他还没有顾得上吃啊。现在又被要求不准吃宵夜,今晚,有得他受的了。 不为所动,仍是倔强的看着他。 无奈,只得投降了,“好吧,既然霜儿被吓到了,就罚我今天不吃宵夜。只是,霜儿也记住,再有一次惊吓,会怎么处罚霜儿,霜儿应该很清楚吧。” “……” * * * “炙。”一声让人骨头酥麻的娇嗲打破寂静的空气。 土炎炙刚到电台大楼前,一个剪着短碎短发,脸上画着浓妆,上穿红色吊带,下身穿着超短裙的女生走到土炎炙身边。 “炙,好久没见啦,人家好想你,你有没有想人家?”女生边说边靠到他身上去。 冷眼观看她的独角戏。避开她靠过来的身体,他有些生气。每次见面,她都喜欢这么闹:“滚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收起娇媚,平静的看着面前冷酷的男人,嗓音却泄露她的不高兴:“因为你的新欢吗?” “她不是什么新欢,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女人。”证气中有些无奈,她强装的镇定他视而不见。做朋友不是很好吗?为何她总是不能死心呢。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啊。 “你的女人?!哈……”火凤凰嘲讽一声,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直以为她会是他最后的情人,她一直以为她能挽留住他的脚步。 她是那么特别,她知道他在电台有一份工作,她知道他在市区有一栋不算小的别墅。却原来,是她自己添加进去太多的腮想,是她的自以为是。她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她不知道他具体的工作时间,她更不知道他的别墅在哪。 “凤凰,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你,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你不怕出事难道也不怕冷?”虽然喜欢他,她却很懂得分寸,认识的女人中,对她,他一直是很满意的。 意外的惊喜 奇葩王子强势爱,意外的惊喜 可惜,他遇到霜儿了,具体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毫无来由的想和她牵手下去。舒悫鹉琻 “是个很好的女生吧!”她感叹的声音带着一丝忧伤。“真羡慕她。身为女人的我,第一次羡慕一个女人。” “凤凰。”他叹息,见她眼角溢出泪,拿出手绢递给她。呵,手绢。是他知道霜儿身体弱后,才养成随身携带的习惯呢。霜儿没用到,反而先给火凤凰用了。 “何苦这样,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她擦干泪,还是忍不住难过。这个习惯,是为那个女生养成的吧。“我可以留下吗?”相识那么久,他也为她买过东西。只是,她就想留下这微不足道的手绢。 * * * 霜儿不会和自己说笑。虽然肚子很饿,土炎炙仍是不敢去吃宵夜。出了电台大楼,便直奔回家。 有节奏的在门上敲响三下,没听到任何动静。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抬手又敲响三下,仍是没有动静。土炎炙疑惑的取出钥匙。 “霜儿,我回来了。”推开门,屋里却是漆黑一片。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回事,霜儿人在哪儿?呼吸间,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种淡淡的香味。疑惑更甚。 “不许开灯。”已适应黑暗的水若霜,见土炎炙准备去开灯,即时出口阻止。“等一下再开灯吧。” 她靠近他,一双小手遮住他的眼:“可以开灯了。”灯光把黑夜照亮,她闭眼适应了一下突然的光,“炎炙慢点哦,霜儿带炎炙过去。” 他听话的小小步走。他高出她差不多有一个头,走快的话,她肯定会跌到的。 越上前,那种淡淡的味道越是清楚。闻着还不错,他很满意。“霜儿今天是怎么了?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她并不答话,只捂着他眼和他慢慢走上前。“好了。”两人停下脚步,她放开小手,然后…… 他失态了。这是他第二次失态——茶几上摆放着五盘色香聚全的小菜:有木耳炒肉、红烧排骨、青椒土豆丝、麻辣豆腐和凉拌花生米,还有盛了三分之二满的两碗饭。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原以为她生气了才不准他吃宵夜,不想,是为了让他留着肚子回来尝她的手艺!他像被控制的木偶,不由自主的上前拿起筷子夹菜。 每盘试吃一口,他放下筷子。拉着她坐在茶几后面的沙发上。一句话没有,更没有任何表示,他直接吻上她的唇。把她压在沙发上,深深缠绵。 “炎炙,小心踢到就毁了。而且,我饿啦。”他的吻从她唇上离开,深吸几口气,她才发出声音。 像是惊醒般,他不舍的放开她。手指在她微肿的唇上轻拂。 推开他不规矩的手,她坐起来吃饭。还一边不满的嘀咕:“晚饭一直没吃,我早就饿得不得了,你居然还这么过分。” “……”伸手端过饭,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色香味聚全,想不到我家霜儿厨艺这么好。只是可惜了,比起霜儿来,还是差远了。” 她赐予的温馨 奇葩王子强势爱,她赐予的温馨 呃……她差点被饭呛到。舒悫鹉琻这人真是,说话都不分场合的吗?脸上爆赧,她不看他,语气是十足的哀伤。“唉,还以为用来赔罪该是绰绰有余,不想,仍是只有惊没有喜。劳累自己,我何苦来着。” 就是说以后不做饭?那他且不亏大了!“霜儿,我说色香味聚全的嘛。当然是惊喜咯,而且,是只有喜没有惊啊。” “炎炙,我知道你不忍心打击我。只是,别为了安慰我就违背自己的心。这样,我会更伤心的。”嗓音里满是感伤,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她一定是在逗他。不然,她为何一直不抬头。可是,该死的,他就是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好啦。霜儿。对不起了,我以后不在口头上占你便宜啦。” 仍是不抬头,只轮起眼瞅他,仿佛随时都能掉出泪来一般:“不在口头上,就是要在行动上加倍咯。” 她当初一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由着他跟进跟出兼偶尔的限制,经常的打扰。最后还答应和他住。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她这才搬来多久,都要让他占尽便宜了。她一定是脑筋短路——疯了,才会一直惦记着他的嘀咕进厨房。 “霜儿。”她的语气和平常没差。他就是感觉有风雨欲来的趋势,不由得他心里发慌。“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想要吻你。” 他是喜欢她。他的事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当他在人前对她不一样,总有同学拿她和他以前的那些女生来比。她从来没有漏听的。就是想漏也漏不掉,水晶儿每次都会兴奋的跑来告诉她,她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也或许是这样,她才会和他走到今天这步吧! “好啦,我知道啦。吃饭吧,菜都 要凉了。” 听到她温和的语气,他也不再继续。饭后,他把她按在沙发上:“霜儿做饭,理应我收拾。” 她好笑的摇摇头:“你会吗?” 哦,对。他不会:“好,这次我们一起,下次我一个人。” 剩菜、剩饭收进冰箱。她洗碗,他在旁边抹干。 “买这么多东西,霜儿提回来时,一定很累吧。” “是很累嘛,才会每样都买一点点。”她笑笑,买得再多,也是在她提得动的前提下啊。 “霜儿都是做的家常菜?”他把抹干的碗放到固定位置。 “是啊,我也只会些家常菜。是不是有炎炙没吃过的?”农村和城市有很大区别,她做的,都是按照在家里的吃法来做。 “不需要什么大鱼大肉,很普通的菜霜儿也能妙手生辉。若是让霜儿去学一段时间,我家霜儿且不是可以去当大厨啦。”他拿起最后一个碗。忍不住笑着,其实他都吃过的,就是做法不太一样。 “炎炙好坏哦!你想把我累死啊,明明知道我吃不消的。”抹干手,她佯装生气。其实她也想去学,论说炒菜,她真的学得好快。只是,厨房的空气如果不通畅,她会很难受。 他笑笑,把抹布挂起,拉她走出厨房:“我以为霜儿不会做菜。” “为什么?”谁规定谁一定要会,谁不能会吗?就是有神仙也不能来管吧! 她的惶恐,会爱我多久 奇葩王子强势爱,她的惶恐,会爱我多久 “霜儿的身体本来就较常人差,在厨房油烟很重,对身体无益。舒悫鹉琻”坐上沙发,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就因为身体差,才更努力的学厨艺啊。”她侧身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肩颈间。 “嗯?”他一只手搂在她腰上,一只手和她相握。轻轻摩挲手背。 “我不好嫁嘛。”她以平静的口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我的身体,注定嫁到农村是不可能的。嫁给城里有钱人,我又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就只好用厨艺来收买男人的胃啦。” “所以霜儿的厨艺这么好。”差点失笑,这就是她的原因。他斜眼看她,她正闭着眼,似乎很享受。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还是什么都没有。餐馆里的那些菜,很多连菜名都没听过。更别说大酒店里让人流连忘返的菜。我做出来的,真的很小家子气呢。” 他把她扶正,和她额贴着额,眼对眼:“这不是最好?这样,霜儿就只能嫁我啦。” “少没正经啦。”她轻笑,心里淌着甜甜的幸福。未来的人生还很长,谁知道他们又会怎样。高一的他们,不过十六七岁,他的话,谁知道又会怎么变。脑中浮现一张精雕玉琢的脸,她轻叹,人生既是如此变化多端,何不放开心胸过好现在? “炎炙,你说,你下厨,会是怎么的画面?”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有神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刀子他动过,可惜不是切菜。那是他唯一一次拿刀。 “为什么不?霜儿也想尝试炎炙的手艺。”她撒娇,柔柔的嗓音满是眷念。 她眸里有一丝期待,眼一眨不眨的和他注视。一直看进他的心里。他眨一下眼:“再说吧。” ok,有希望。她笑笑的,眸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灯光照进她眼里,越加夺目引人。 “炎炙,你会爱的多久?” 他伸出舌头舔一下她的唇:“刚刚说了,霜儿最好嫁不出去,这样,就只能嫁我了。” 他搂着她靠在沙发上,她垂泻的长发给两个形成一个小小的、隐秘的空间。 “炎炙赖皮。霜儿问的是,炎炙会爱霜儿多久?”应该不会像他之前的那些女生吧!大家都说她不一样,都说她是特别的。为何她的心,仍是惶恐不安,完全没有安全感。 “会爱多久呢?我也不知道。”他右手抱紧她,左手握住她右手紧紧一捏,像慎重的承诺。“我只知道,这一辈子,我都不想放开霜儿的手。我们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好不好?” “……”她鼻头轻轻和他的点一下,“可是,如果有一天,如果我们分开了呢?” “我们不会放开。”他笑着保证,以为她还是无法对彼此的身份释怀。 “如果呢?”她倔强的追问。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我们还会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他皱着眉,语气慎重,像是对她的另一个承诺。 是这样吗?如果真的那么一天。脑中又浮现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只要我们不成为陌生人。就是最好的安慰。因为,我已经爱上你,很爱很爱你了,炎炙。 要不要沉沦下去 奇葩王子强势爱,要不要沉沦下去 水若霜向后退开一些。舒悫鹉琻不再和他额头相贴。 她的额离开他的,土炎炙欲开口,下一秒,水若霜主动吻上他的唇。被她生涩的唇逗弄得心痒,他化被动为主动。 “我的霜儿宝贝,我来教你接吻。”灵活的舌描绘她的唇线,在小小的唇瓣上吮 吸、齿咬,力道时而轻,时而重。一点点催走水若霜的理智,让她渐渐沉沦。 土炎炙扭身,让水若霜躺在沙发上,轻轻刨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纠缠丁香小舌。 窗外,灯火明亮,客厅里,景色怡人。理智到达崩溃的边缘,他的手,在她妙曼的身躯上油走。 十月中旬的天气,夜间的燥热平息到接近消失。风精灵送来一阵风,凉 凉的,吹在赤 裸的肌肤上。 水若霜打个哆嗦。土炎炙的唇在她胸前,他的手,在她身躯油走。她一下子慌了,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他们不可以这样。 “炎炙。”她慌乱的唤一声,嗓音里有情 欲的娇软醉人。 “嗯。”沉迷在欢悦里,土炎炙模糊的应着。水若霜的声音似乎催促了他,让他更急切起来。 他的吻,让她感到一丝疼。可以吗?可以和他xx,水若霜闭上眼,深深吸气。他的柔情让她沉醉,可是,那是能够让她一生沉浸的归属吗?他的手掌滑到她腿间,隔着薄薄的底 裤,他轻柔的揉捏快要让她彻底沦陷了。 “炎炙,对不起。我不能。”深吸一口气,水若霜奋力推开沉浸在欢悦中,毫无防备的人。 “呃……”毫无预警被推开,摔得不是很重,还是让他有一瞬间的岔气。 “炎炙……”水若霜无措的凝着懊恼的男生,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扶他。 “我没事,霜儿。”听到她关心的语气,他心中一暖。食指挑了一下额前的发,对她露出潇洒的一笑。然后直接仰躺在地上深呼吸。 声音沙哑,似乎正受着某种折磨。没事才怪,她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在滑下沙发的瞬间,脑海里某根弦被敲到般。她愣愣的坐回沙发上,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霜儿,对不起。我失控了。”他突然出声,深邃的眼如捕捉猎物的野兽。她穿衣服的动作,遮掩不了她的颤抖。可见,他确实吓到她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仍是因为她做了一顿饭,激动得忘形。 “没关系,我自己也一样啊。”他不会知道,她是挣扎了许久才推开他。她也想彻底的醉了,就这么发展下去。 对她的渴望不再那么强烈,他靠过去握住她的手,自责的凝着她:“霜儿会累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会。”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她有些尴尬的对他摇头,“其实我没那么娇弱的了,不要太担心。” “霜儿要回房休息了吗?”她收回手,让他有些讪讪的,知道自己吓得她不轻,嗓音越发温柔。 水若霜摇头,知道两人都有些尴尬,对土炎炙淡然一笑:“今晚有星星。” 土炎炙夜遇君勿离 奇葩王子强势爱,土炎炙夜遇君勿离 距那次意外事件,已经有三天了。舒悫鹉琻因为不知道自身的原因,水若霜就没把那次的医院之行当回事。也不知,自身状况已经被另一个人了解。 这天晚上,土炎炙在电台大楼前,遇到一个让他意外的人。这让他甚感意外,他们,有好些年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土炎炙并不和善,见到他,心中就有一团无名火在烧。 男人却是无所谓,一脸欠揍的表情好不淡然:“反应别这么强烈,好久没有关心你,是哥哥的错。” 土炎炙咬牙,大概有四五年没见了吧。如今,这男人怎么又出现在他面前了。他到底安有什么心:“哥哥?真是叫人受惊不小呢。君先生可别乱认亲戚,我可没你这样一位哥哥。” 浑小子,跟他玩,还嫩了点呢。君先生云淡风轻的睨着土炎炙,唇角是愉悦的笑痕:“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你不认兄长就算了,只要我那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弟妹认就好了。” 君勿离淡然的说完,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土炎炙一愣,跑向他。他要是敢去招惹霜儿,他们之间鱼死网破,彻底玩完。 “君勿离,我告诉你,你要敢去,我让你从此不好过。”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而已。别说我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就是把她怎么样了,你能奈我何。”脸色一冷,君勿离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飘散。夜风吹来,让土炎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他就不信了,他来找他,就是为了气得他跳脚?如果是这样,只会让他瞧不起他。 * * * “边城。你今天来的有些晚哦。”看到土炎炙,导播打趣。电台组的人心知肚明他是土炎炙,又都绝口不提。 “很幸运赶上啦。”他在门口确实耽搁的太久。看来,今后他得时时守着霜儿才行。 “五十八了。”导播指指手表,提醒时间。土炎炙点点头,走进播音室。 不一会儿,节目就开始了。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晚上好!这里是“夜色琉璃”,我是主持人边城。爱情,永远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它已经逐渐融进我们的生活中。” “和衣食住行一样,成了我们不可分隔的一部分。老年人回味爱情,青年朋友们追求爱情,青春期的朋友们则是憧憬、向往爱情。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我的初恋:第一次爱的人》。” 开场白告一段落,背景音乐音量增大,清晰嘹亮的回荡在房间里。 水若霜眨眨眼,再眨眨眼。他的声音,怎么不一样呢! ……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你讲 我就记住不忘 …… 音量降低,主持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四门线路已经开通,短信平台也在不断刷新中。已经有朋友等在线上了。线上的朋友请再等一下。我们的四门线路,一号线……” 节目可以这样做 奇葩王子强势爱,节目可以这样做 水若霜扑到电话旁,开始拨号。舒悫鹉琻然后,傻傻的盯着电话机……天啦,线路繁忙?可是节目才开始啊!想不到他的节目这么受欢迎,希望不要让她等太久才好。 一只手握着话筒等待,她躺在沙发上,只能边听边等啦。 “边城,可以换首歌吗?《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一道忧伤的女声呼起。水若霜一愣,这是接进去的第二位,还是第三位听众? 音乐变换,边城的声音在淡淡的音乐声中响起:“定是个伤感的故事啦。我们先来听歌吧。” 音乐,空气中只的淡淡的忧伤歌声飘荡。 * * * 一个人在这个夜里 孤单的难以入睡 真的想找个人来陪 不愿意一个人喝醉 醉了以后 就会流泪 数着你给的伤悲 为什么你总让我憔悴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看我流泪 你头也不回 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 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 爱给了你 我不后悔 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去追 让我去飞 毕竟爱过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 * * 音乐降低,淡淡的音乐声似有似无的回荡着。边城刻板的、职业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什么样的故事?需要用这首歌来表达呢?” “故事?哈……”女声自嘲,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边城,他曾经说很爱很爱我。可是,不到一个月,他拉着别人的手。对我说,遇到她,才发现,以前说的话,那么荒谬。边城,是不是对爱,女人永远比男人用情深,男人永远比女人走得洒脱?” “哈哈,会吗?”想是因为女人的话太过于绝对,边城发出一声轻笑。 “女人心思比男人细腻,注定了女人会比男人多愁善感。相对的,男人就显得豁达多了。对于爱,不是女人比男人用情深,更不是男人比女人洒脱。只是,没有遇到那个他(她),她(他)注定不会有他(她)用情深,她(他)注定会比他(她)走得洒脱。” 水若霜不苟同的撇撇嘴,他挺会说的。可她怎么绝对,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嘛。 女声再次响起,仍是带着浓浓的忧伤:“是吗?你的意思是,他是我的他,而我不是他的她。所以,我撕心裂肺,他洒脱转身!”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他。可是,从你刚才说的不难懂,你不是他的那个她。就像这首歌里唱的:爱给了你,我不后悔,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追,让我去飞。” “你们已经爱过了,你不是他 的那个她,何不就像歌里唱的,爱已经给了你,我就不会后悔。而且,我谢谢你的坦白。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才能坦然面对真正属于我的那个他。这样,又何尝不是人生的另一场机遇。放下了,才能收获不是。”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男人和女人的性格使然吗?”女人似乎很彷徨,不安的心需要一遍一遍确认。 “你可以用心回忆一下你和他,再回忆一下你的生活。或许,答案已经在你心里呢!”边城依旧淡然,听众的情绪丝毫影响不到他。 “谢谢你边城。我觉得已经没那么压抑了。” 打电话到电台 奇葩王子强势爱,打电话到电台 “不客气。舒悫鹉琻再见。”略顿,边城职业性的刻板的音调作出延伸总结。 “很多朋友都会有这样的认知:女人永远比男人用情深,男人永远比女人走得洒脱。朋友们,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好啦,让我们来接进下一位朋友。喂,你好!” “……” “你好,三号线的朋友,你在吗?” “……噢。”水若霜差点跌下沙发。她在想什么,电话接通了都没注意到。“边城,你好!”忍不住得意一下,听到她的声音,他会怎样呢? “三号线的朋友,你能先把广播关了吗?杂音很强。”听着广播聊,他这里会受到影响。 “噢,好的。”她兴奋的关掉广播。这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炎炙就为她买回来的。说是怕他去上班时她一个人寂寞无聊。切,电脑搁在那儿是用来当摆设啊。 “现在好些了吗?” 霜儿!“可以了。”情绪受到波澜,他的声调变了,不再是自式的、职业性的、固定的音调。可惜,只是一瞬间,“这位朋友准备聊些什么?” “聊天。随便聊。”水若霜笑得很惬意,接到她打进电台的电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很惊喜。 “说说看。”唇角勾起笑意,土炎炙把背景音乐换成《最浪漫的事》。 “边城,你多大了呢?你的声音好职业性哦,让人一点点都感觉不出你的年龄。”她特别加重“一点点”三个字。如果不是知道坐在播音室的是他,她是不可能听出来的。 广播前的听众在吃惊的同时为这个女人捏了一大把汗。因为曾经有人打听边城,他不仅回避还巧妙的把那人骂了一通。 所谓骂人也是技术活,我骂人不带脏字,你有能力就反骂回来啊。没能力算你活该,谁让你闯红灯的。可是,这次边城的回答让他们吃惊到错愕,还差点儿掉下下巴。 “职业性的声音也要花费很多功夫才能炼成的哦。因为,我主持这个节目,怎么说也与年龄无关啊!”土炎炙在心中叹息,霜儿,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在节目里闹腾。答案当然是——她就是故意的。 “这样啊。边城,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们都很喜欢你的节目。可是,你似乎很冷淡。” “这个问题……”不是随时都可以问?怎么非要到这来? “一定要回答哦,边城。”知道土炎炙肯定不会回答,她打断他的话,“和大家有个沟通平台嘛,让你离我们更近一点。 我们为你送上一份小小的生日祝福。千里送鹅毛,只希望能表达我们的心意。” 霜儿,他发誓,如果她在他面前,他一定狠狠吻住她那张唇,看她还来不来和他闹。 “十月二十五日,农历的九月十五是我生日。经你一说,我现在就开始期待我老婆今年会不会给我一个特大惊喜啦。” 广播前的听众已经趴到地上捡下巴去了。这真的是边城吗?今天,太阳是从西边落下的吧?是吧! “当然会啦。像我男朋友就对我很好啊,他有吃夜宵的习惯,我偶尔不给他做,他也只是宠溺的笑笑。好了,边城,就聊到这儿啦,你生日的时候,我会亲手做个小礼物送你的。再见。” 不许你去吃宵夜 奇葩王子强势爱,不许你去吃宵夜 不给土炎炙反应的时间,水若霜很干脆的挂断。舒悫鹉琻他居然说:我现在就开始期待我老婆今年会不会给我一个特大惊喜啦。厚,她是不是该惩罚他,不给他做宵夜呢? “霜儿。”推开门,土炎炙热切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只见水若霜坐在茶几前,歪着脑袋,小嘴咬着笔杆一副苦思状。这么认真呢,难怪敲门声都没听到。 土炎炙走近,看清楚水若霜是在做物理题。这题是真难倒她了,她苦着脸使劲在笔杆上咬着。让他好气又好笑。 她的唇,他吻都不够,哪能便宜了那只该死的笔。她这咬着笔思考的习惯,非得让她改过来不可。 手指在茶几上敲着。水若霜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缓缓扭动脖子抬高眼,看到土炎炙,只淡淡的问候一声:“回来了!”便又低下头,埋首于课本。 本来还想和她算一下打电话去电台折腾的事,这会儿见到她这么冷淡的模样,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便自动屏蔽了。 “霜儿,怎么啦?”他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揽入怀,在她脸上狠狠啵了一下。 “没怎么啊,就是做题嘛。”她迎着他笑开,怎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没发现他的担忧。很快,又一脸忧色的凝着他,“这题好难啊,我一直想,一直想,想了好久就忘了时间,还没给炎炙准备宵夜呢,怎么办?” 忘了时间?三天前他说想吃她做的,她便每天给他准备。今儿个……他一勾唇:“霜儿是为了之前的那句话和我赌气呢!” “哪句?你说的话很多。哦,之前那句……”她习惯性的咬着笔,歪着脑袋作思考状,一会儿便恍然大悟,“对了,‘霜儿,怎么啦?’是这句吗?” 和他装。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他也舍不得和她计较这个:“霜儿,以后别打电话到电台了。” “怎么啦,怕电话费爆长啊。好像不对,你再穷也不会在乎那些个钱。”继续装无辜,水若霜眼眸一眨一眨的凝着他。 双手捧着水若霜的小脸,土炎炙在她唇上一啄,语气十分宠溺:“怕霜儿和我闹啊。今天晚上,“边城”迷一定受惊不小。” “知道啦。”心里甜蜜蜜。她答应土炎炙搬来和他住的当天就住在这儿了,第二天就开始听广播,对他的态度多少是知道的。今天,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兴起打电话到电台的冲动呢。 “好啦,霜儿和我去吃夜宵吗?很饿了。”霜儿忘记给他准备宵夜,他只能去外面吃了。 “不去,你也别去。”她抱住他,表现得像个不愿意和家长分开的孩子,“我不让你去。” 土炎炙下腭搁在水若霜头顶,闻着她的发香,心里一阵迷乱。搂在她身上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发。她总是披散着一头长发,从来不用发带。 “可是我很饿了啦,不去的话……”他故意拖长,“就改吃霜儿好啦。”他语气暧昧,手掌已经伸入她衣服里轻抚她的背。 土炎炙吃味儿 奇葩王子强势爱,土炎炙吃味儿 “别闹啦。舒悫鹉琻”她放开他,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请个钟点工还得付费呢,我就是免费劳逸啊。” 他盯着她,无所谓的开口:“一个月给霜儿二千,够吗?” “够。我不想做就休息,二千太划算了。”水若霜一听就乐了,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说着要旷工。 “不想做就休息……”土炎炙做出考虑状,直到水若霜的热情散去,变得期待才开口,“一个月五百。” “什么嘛,炎炙,你好小气哦。”她垮下脸,小脸上满是哀怨。 “还小气呢,钟点工可是没有休假的。”感觉到肚子有点空空的,他皱皱眉,“不和你闹啦,霜儿,真要去吃点东西啦。” “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啊。”她靠在沙发上,好不悠哉的看着他,根本不把他的疑惑当回事。“只是,这一餐要付费。” “多少?”他勾起玩味的笑。她打电话到节目和他闹,他没和她计较,她倒和他计较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五百。” “好,明天就拿给霜儿。”他很干脆的答应,起身朝厨房走去。 * * * “炎炙,从明天起,不许进我的房间。”看土炎炙吃得差不多了,水若霜玩转着笔,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霜儿,你考虑清楚啦,真的要把我这么优质的男朋友往外推。”土炎炙停下筷子瞅着她,故作惊讶的大叫。霜儿这是怎么了,为免计较得太过头了。 “切,自恋的家伙。”水若霜收手,笔掉在茶几上发出轻响。然后不懈的睨他一眼。 “我怎么自恋?我有吗?我这是自负,自负,懂不懂?”他把碗放下,已经没那么饿了,先和她过过招。他以前好像从不会这样,会这样子不像自己全是为她。他就是想和她斗嘴,也享受和她斗嘴。 “我当然懂啊,只是有人不懂还装懂。”她眼神似有似无的瞄向他,似挑剔似考究。 “自负就是什么都有,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自信,别人会臣服于他,也应该臣服于他。自恋呢,就是即使他一穷二白、一无所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别人都应该对他马首是瞻。所以呢,自恋 的家伙,赶紧闭嘴吧。你把我家洛熙的形象全毁了。” “你……”又是洛熙,他已经是第三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啦。第一次是她丢了魂似的对着他脱口而出,第二次和这次都是说他毁了他。他们真的那么像?她是因为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洛熙 是谁?”他已经没了吃东西的*,什么好心情都瞬间变得阴霾了? 他的声音……水若霜的心一紧。洛熙是小说中的人物,可他不是。怎么能拿小说来要求现实?那样,他就不再是他了啊! “他谁都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她有些紧张的脱口,小心翼翼的看着着土炎炙的脸。 水若霜不知,她此时的话和表情,听到他耳中就不是这样啦!他连知道他是谁的资格都没有?他在她心中如此微不足道? “期限是多久,总不能一直不让我进你房间吧!”他端起碗,却已经食不知味。就只有她,从遇到他,就不曾把他当回事。他那么爱她,于她却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无可奈何成-弃夫 奇葩王子强势爱,无可奈何成-弃夫 盯着手机,土炎炙只感到无聊。舒悫鹉琻前天晚上,霜儿一顿饭就要收他五百元,他还当她在说笑。昨天把钱拿给她,她不仅收了,紧接着就说要去逛街,还坚决不要他陪。 晚饭后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中途抽时间给他准备夜宵。是抽时间,所以连他的“夜色琉璃”都没有听。不是不想进她的房间一探究竟。想到她问他的生日,心中侥幸的希望是在给自己准备礼物,也就没进去。 今天,她竟连床都起不来,打电话怕吵到她睡觉,发短信,到现在都没回,可见她还没醒来。 放下手机,土炎炙把笔记整理好,拿出下一堂课的书本。想在家陪着她,虽然她把自己锁在房里,却不想被她赶来上课。理由是,她不来上课,他得为她整理笔记。 算了,谁让她是他家霜儿呢!为她整理笔记也是应该的。 “土炎炙。” 有人叫他,土炎炙睨一眼。是霜儿的那位亲人,叫什么他没兴趣。自然也懒得搭理。 “霜儿怎么没来上课?”水晶儿皱着眉,一脸担忧的站在桌旁。心底却不是滋味,这男生怎么看得上水若霜却看不上她?人际、相貌、成绩……她各方面都比她强不是吗? “上课时间到了她还想睡,就没来。”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土炎炙语气不痛不痒,听不出一丝儿情绪来。 他是不是生气了?水晶儿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虽说这是一个机会,她却不敢多做停留:“哦,她没事我就放心啦。”她浅浅一笑,可谓灿若桃花。 以她和霜儿的关系,她应该是知道的。“对了,跟你打听一个人。”唤住准备离去的人,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你知道洛熙吗?” “是霜儿和你说的?”水晶儿突然心情大好,她小心的掩藏起心底的雀跃,眼神怪怪的盯着土炎炙。 “你知道。”他仍旧很到平淡,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根本让人猜不透心思。 “不止我知道。而且知道的人应该是以万计的。”她微笑着,仔细的看着土炎炙的反应。“一定是霜儿故意的。那根本就不是现实中的人……” * * * 他“失宠”了!土炎炙不得不承认,从水若霜拿到那一顿饭值五百元的报酬那天开始,他就成了“弃妇”! 开始他以为是一两天的时间,谁知,竟是越演越烈。 除了第一天强行把他拉进厨房命令他学,她是每天放学回到家,就往房间里钻。他是学得不伦不类,她是无所谓。反正吃的他自己解决,她要窝回房间就是。 这天吃晚饭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霜儿,你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该忙完了吧!” 瞅着土炎炙那布有一层寒霜的脸,水若霜毫不在意,或者该说不知死活:“炎炙,第一次看见你的这种神情埃!可是……还没忙完。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了。” 明天?后天就是他生日了埃!她还真是……精打细算啊,把时间掐得有够准的。土炎炙咬牙,终是无可奈何的弃械投降。 馨乐融融时 奇葩王子强势爱,馨乐融融时 霜的期限,难道真的要拖到他生日这一天!生日的前一天,早上仍是被水若霜拒在门外,土炎炙连上课时间都和她磨叽上了。舒悫鹉琻 “霜儿……”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一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她娇嗲着抱怨。他的眸光深不见底,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始终是最受不了这种眼神。仿佛他是高塔上瞻视万物的神鹰般,神秘,不可窥视又不容忽视。 “你生日要准备怎么过。” 她好像不是在问他,只是在陈述?“嵩林来陪我们吃顿晚饭,然后,就我们两人!”听到她的话,土炎炙低笑,眸光真的不再那么深邃。 “意料之外。想不到你过生日这么简单啊!”水若霜状似感叹。心里却是甜蜜蜜的,他的生日,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们。 ……嗯,他们不是要讨论他的生日怎么过的吧?土炎炙有些诧异,怎么不知不觉就让霜儿牵着鼻子走了?话题都让她转开了!算了。 “以前都是和兄弟们到酒吧去闹。怎么?霜儿有兴趣的话,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如果不会有影响就不去啦,就我们俩就好。”水若霜鸵鸟的埋头,去酒吧?她还想要命呢! 他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她若有所思:“霜儿,今天能进你房间吗?” 讲台上,老师在详细的、认真的讲解《邹忌讽齐王纳谏》。教室一隅,土炎炙正在努力的争取,他非要弄明白他“失宠”的原因不可。 “不行,一定要到明天,还得要等晚饭后才可以。”眉眼舒展,水若霜笑得超可爱的拒绝他,然后态度坚决的下命令。“不许再吵了,我要听课。” “霜儿一定要这么精打细算,把时间掐到一分一毫吗?”双眼眨啊眨,土炎炙表现得委屈十足。 这个时候得装可怜博取同情,虽然他以前从来不懈这种人。可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好像是“能耍能赖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再说了,如果不是霜儿,能有这样的特权? “少费话。”圆珠笔在土炎炙头上一敲,水若霜恶狠狠的瞪着他,“再打扰我听课,我就一天不理你。” “真是春风得意啊!”唐梦讽刺的开口。不懈的瞪一眼已经专心听课的女生。 水晶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方的两人。双手在桌下已经绞成麻花。 要不要整死她?唐梦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拿笔顶一下前面的陆艳,在她回头时,把纸条递给她。 很快的,陆艳的纸条传回来:你不想活了啊!不说现在土炎炙宠她宠得紧,她手里握的可是土炎炙的手机,怎么整她? 唐梦不甘的再瞪一眼。他再疼她,你也可以暗地里找人对付她,反正又不是人人都认识她。可是,她拿的是他的手机,谁敢去碰? 语文课是早上的第二堂课。第二堂课下,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霜儿,和我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水晶儿语气紧张的立在身旁。 水若霜微微皱眉。有事?她要说的她很清楚,三天两头来一次,她连她的语气都能模仿下来啦。 一起逃课吧 奇葩王子强势爱,一起逃课吧 “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吗?”看到水若霜细微的动作,土炎炙的目光落在水晶儿身上,不急不缓的出声。舒悫鹉琻 土炎炙冷冷的声音让水晶儿一阵哆嗦,还是强装着若无其事的:“和霜儿说一点女人家的事。是我们那儿的,在这儿……”她环视一下教室,“怎么好意思说。是吧?霜儿。” 是身体还是生理?女人的事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你们女人……” “炎炙,我和晶儿去一下就好啦,又要不了多少时间嘛。”水若霜打断土炎炙冷冷的声音。她知道,于他,她是不同的。可是,其他人的相同之中也有一点不同之处,和女人说话时,他的语气之中还带着冰冷。 “别跟吃了冰一样嘛,很冷的埃。” “快点回来。”他柔声吩咐她,眼中再看不到其他。 * * * 七分四十秒!还答应他会很快回来呢。土炎炙起身走出教室。 “土炎炙,遇到你就好。正好我有事问你。”古东转过楼梯转角向上走,刚好看到来到楼梯口准备下楼的土炎炙。 “有话快说。”站在栏杆旁,等古东来到身边,他平静的开口。最好别浪费他太多的时间。 “校运会的宣传方案做得怎么样啦?尽快做好后转给宣传社去宣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啦。”古东也直奔主题,不和他拐弯抹角、旁敲侧击。 要比干脆、直接?他土炎炙可从来不输人!古东说完,土炎炙转身就走。根本不把他这个学生会副主席当回事。古东只得无奈的盯着他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 他欲转身回高二部,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楼下朝高一部走来的水若霜,定神,真的是她。他干脆等在那儿。 转过一楼楼梯转角,土炎炙就看到水若霜。不过,她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走下楼梯,在楼梯口等她。 霜儿这是怎么了,那该死的女人和她说了什么?土炎炙皱着眉。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霜和从他身边走过去而浑然不觉他在这儿。 “霜儿。”他伸手揽过她的腰。 “啊……”水若霜吓得尖叫出声,直到身体感觉到熟悉的怀抱,才停止挣扎。 “炎炙。”有些气喘的低唤着土炎炙的名,水若霜不可思议的看他,像是意外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回家。”看着水若霜有些气喘的模样,土炎炙直接抱着她就走。 “不上课了吗?”水若霜没有反对,反而往土炎炙怀里缩了缩。土炎炙真的很聪明,是个学习的奇才。他虽然也请家教,却只每周一次,每科四十五分钟,成绩就是这么雷死人的。他要是肯认真,她是不敢想像了。 “如果不是霜儿要上,我才懒得来。我一学期到校时间加起来有一个月就不错啦。”他是无所谓,学校也不敢真正管他。反正,他有成绩说话。 这是……不上课啦!看到他们与教学楼背道而驰,古东惊慌的追下楼。 “啊,还没拿书包。”水若霜惊呼,难怪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霜儿,怎么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霜儿,怎么了 “没拿就没拿,今天休息好了。舒悫鹉琻”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都惊得他停下脚步了。 应该也没心情看书了吧。眸光暗了暗:“走吧。”告诉自己别受影响的。终究不过是个在平凡不过的人啦。水若霜在心底自嘲,她们是亲人不是吗?为何她要这么对她? “炎炙……” “水若霜。”身后传来的高呼打断她。 土炎炙皱眉。他知道是谁,那个该死的学生会副主席。他们就不能别来烦霜儿吗?不过,他好像忘记了,是他自己导致的。 丝毫没有停留,土炎炙反而走得更快了些。 “炎炙……”水若霜抓着土炎炙的臂膀,挣扎着要下地。土炎炙无奈,只得把她放下来。 看向跑得气喘的古东,水若霜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不知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关于校运会的方案……你们企划社,什么时候能做好。”双手撑在膝盖上,古东边喘息边问。 “炎炙……”不是已经做好了吗?怎么还没交上去。难怪宣传社这两天一直没贴出来。 “还有几个地方,上次还征求过霜儿的意见呢。”不是他故意没交的。先向水若霜说明,土炎炙才看向古东。“我明天会交上去。”然后,就不再把古东当回事。“霜儿,我们走。” “学长再见。”先和古东打过招呼,水若霜才乖顺的由他拉着离开。 “再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古东不自觉的扬起笑。他现在相信木琛的话啦。 你去找土炎炙十次,还不如和水若霜提一次。 * * * 路面铺了一层梧桐树叶。走在上面有细细的声响。手牵着手,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缓缓的向前移动。 又是一声细微的叹息。水若霜眸光忧郁,眼眸有些涣散。 阳光透过略显稀疏的梧桐叶,投下斑驳的、破碎的、细密的光缕。就像钢琴键上跳跃的音符。留下一串串美妙的旋律。 * *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 * 水若霜突然哼起歌来,她的歌声不是很美,却有一种倔强的吸引力。就像她的人,如果你只是匆匆一撇,绝对发现不了她的美。她该是一块璞玉吧! 土炎炙满意的享受着水若霜的歌喉,却不想,她忽然换了歌、转了调。 * * *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 悬崖上的爱 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 * * * 歌声再次停下,水若霜紧咬着,似乎是在咽下喉中的哽咽。 知道水若霜突然的转变一定与水晶儿找她的事儿有关。却不懂到底是为着什么事儿,她不说,他也不忍追问,只捧起她的脸,温柔的低唤:“霜儿。” “……”没有回答,水若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霜儿,怎么啦?霜儿。”捧着她的脸,他很是心痛的唤着。 ps:水若霜唱的两首歌分别是《最浪漫的事》(赵咏华)、《冰雨》(刘德华),《最浪漫的事》在文中的出现频率有些高哈。 得之,和幸;失之,我命 奇葩王子强势爱,得之,和幸;失之,我命 水若霜眨眨眼,意识到眼前人是谁时,突然叹息一志,双手搂紧他的腰。舒悫鹉琻把自己紧紧的黏进他的怀里。 “炎炙,我是你最特别的遇见,是吗?你会爱我多久?我怕,好怕。”她的声音,充满忧伤的恐慌。 土炎炙轻抚水若霜的发,安抚着她的恐慌:“霜儿忘了吗?我虽然不知道会爱你多久,可我知道,这一生都不想放开你的手。我想和你牵着手一起老去,我想和你渡过人生。等到风景都看透,一起看细水长流。” “是吗?可是,世事无奈。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的脚步啊!”水若霜轻轻叹息。那句话又在耳边回响,不停敲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霜儿,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你今天太反常了。我知道你是很坚强的,我知道的,你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他都能感觉到她的伤感了,要让他,如何是好? 她和她说了什么…… * * * “晶儿,你三天两头找我,就只为了和我说那句话吗?”校园隐秘的一角,水若霜淡淡开口。嗓音里,有一丝不耐。 远处有偷洒进入的几缕阳光。映照在植物上,风吹过来,一颤一颤的。 她对面她,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要摆出什么表情!她说一次、两次时,她确实感觉她是关心她。虽然,开学当晚的事在她心底仍是芥蒂,却被她压制下去了。可是,三天两头的,单是国庆返校的日子以来就有不下五次啦。她就是再愚再蠢,也能感觉到不对的地方。 关心她!真的吗? “明天是土炎炙的生日,你知道吗?”她微笑着,那笑容让人如浴春风。 只是,水若霜感觉不到她的春风。反倒产生一种莫名的颤瑟:“是吗?他生日有什么特别吗?” 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更不想去好奇她从哪儿知道炎炙的生日。毕竟,以往炎炙生日这天虽然是和他的兄弟去酒吧,却从来不曾告知别人这天是他生日!知道的,一个是嵩林,一个就是她啦! “原来你不知道明天是他的生日啊!”虽然是意料之中,水晶儿仍是明显的吃惊。脸上又要维持着笑容,显得有些不相称。 “看来,你站得还不是很高!” “晶儿,你是想说你站得很高?”她越来越觉得和她无话可说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么复杂的心思。 “还是,今天反常的说了这么多,仍是为了问我那句:“霜儿,你是不是已经站得足够高?” “霜儿……”水若霜的不同以往的回答,让水晶儿的眼神变得怪异,她打量她一会儿,才不甘的问,“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生日吗?” “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得之,和幸;失之,我命’。既然你该知道,我又有什么好好奇的呢?” 她平静的开口,心底多少有些明白。水晶儿的态度与炎炙有关。这才会和她到外面来说。只是,她到底意欲何为。 听着水若霜无所谓的声调,水晶儿有些愤然:“我知道啦,祝你一直这么好运下去。” 生日这天,一早发飙不好 奇葩王子强势爱,生日这天,一早发飙不好 “炎炙,没什么的。舒悫鹉琻”水若霜收回思绪,更紧的把自己和他黏贴在一起。 “你说,虽然不知道会爱我多久,却一生都不愿放开我的手。那么,即使天涯海角,即使海枯石烂,我们也要牵手。直到山无棱,天地合,直到宇宙再次浑沌一片。好不好?” “好。”听着她的承诺,他淡笑,心里的喜悦潋滟。虽然她从未对他说“我爱你”,可是,愿意和她许诺一生,也是爱他的吧。是吧。 “只要是我的霜儿,怎么样都好。” 在梧桐树叶间投下的斑驳的、密密的、破碎的阳光中。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下最深、最真、最纯的承诺。 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要与君绝! * * * 一大早,水若霜若无其事的。不,不是若无其事,是和平日里一样。没有特别的行为,也没有特别的言语。让人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的淡然,使得土炎炙频频皱眉,欲言后又止,终是按耐下疑惑的心! “我把方案拿去交给学长。”早间第二堂课刚下,老师才说出下课,水若霜就拿出校运会方案。 “我去。”土炎炙果断的开口。不由分说的从水若霜手中抽走方案。 “才不。”水若霜坐在椅子上,没有让开的意思。身子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堵他。“在生日这天,一大早就发飙可不是好兆头哦。”语落起身,从土炎炙手中抽回方案后不再瞅他。 原来霜儿没忘记啊!她,是故意的。 随着水若霜移动的眸光闪了闪,土炎炙没有追上去。霜儿说的对,他是会发飙。那所谓的正、副主席,只会从学校揽来麻烦扔给他。他见到他们就火大,听他们开口是忍耐,一句话不对盘他就会发飙。 不过,他不会飙他们,他最多是脸色沉上几分,直接忽视他们转身就走,为他们伤身不值。谁招来的麻烦谁收拾,他可没那么爱多管闲事。 * * * “学长,这次是我们企划社的失误,让所有人跟着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的,慢工出细活嘛。再说,剩下的时间也不算短。”木琛随手翻了翻,不由得眼前一亮。真有他们的,就知道土炎炙的耐力不能小觑嘛。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方案。 “不瞒学长,这次,根本是早就可以交上来的。”水若霜淡笑。如果不是昨天被古东学长叫住,不知道炎炙什么时候才会交上来呢! “下次要企划社效劳时,一定给一个提前半把个月的假时间。”木琛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有水若霜,土炎炙是根本连理都不会理的。 “学长说笑啦,这种事应该不会有下次的。”水若霜讪笑,她是企划社的一员啊!既然炎炙只听她的,她好好监督就是了。如果,他们之间不出意外的话。 应该?土炎炙对她的爱是真,他们的感情也是你侬我侬,她怎么会出现这么不确定的词?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照顾有困难的社团,作为主席是义不容辞的。”顾左右而言它,木琛相信,水若霜会懂他的意思。 最窝火的生日 奇葩王子强势爱,最窝火的生日 “……学长放心。舒悫鹉琻再见。”水若霜说完,没给木琛反应的时间。就逃也似的离开。 她这是怎么啦,没错,学长确实是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可他们并不熟,她怎么会在他面前如此脆弱。差点就流露出她心底最真实的恐慌呢? 另一边,木琛若有所思的盯着水若霜的身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 * * 今天,真他麻痹是个走狗屎运的日子!十七岁生日。十七岁生日。这是土炎炙活了十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可是,开心还没有流淌进心里,就被莫名其妙的愠气所替代。 “嫂子,你们家炙太野了。你得好好管管他。不然,以后你可能会担心收不住哦。”巫嵩林嘴里正嚼着一口饭,口齿不清的继续开口,“还是嫂子手艺好,以后我能常来混饭吃吗?” “当然可能,我还怕你嫌弃呢。”看巫嵩林狼吞虎咽,似乎怕吃得慢一点就没得吃,水若霜很是满足。弟弟吃东西时,也是这样,使人看着他的吃相,就很是满足了。 “不可以。”土炎炙出言打断他们。他们把他当空气啦?这好歹也关系到他的福利,居然不问他。 “霜儿身子弱,让你来一次你就该偷笑啦。” “我还以为这辈子恐怕没人能收了你,没想到嫂子出现得这么早。”吃饭算什么,能看他土炎炙吃瘪才是千金难买。巫嵩林那个满足啊,只差没放鞭炮庆祝了。 “闭嘴吧你,霜儿已经知道你不是哑巴啦。”也不和巫嵩林计较,土炎炙只觉得心被塞得满满的。他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霜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炎炙,你好霸道。”噘着小嘴,水若霜睨他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的笑容,却硬是说出很凶的话。“我家洛熙可不是你这样的。” 第一次,水若霜以开玩笑的口吻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少了以往说到时的严肃认真。只是,土炎炙并未发觉,她这次说起洛熙时与以往的不同。 他沉浸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不会在和以往一样只能傻 逼的难受着,沉浸在知道这个从他们第一天认识,就如鲠在喉让他只能节节败退的人,其实压根就不存在的喜悦中。 “霜儿,你觉得我和洛熙的比的吗?”所以,土炎炙只是好笑的看着水若霜。 水若霜放下饭碗,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嘴角有淡淡笑痕的男生。 “不说洛熙的妖艳,我们就说有的。”终于不会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只能郁闷的心里,土炎炙很高兴,真是太高兴了,以至于没有发现水若霜越渐转冷的脸。 “论美,我的感觉,他比我逊色那么一点。他是黑玉般的头发,我是酒红色,云泥之别嘛。他脾气好,对人温和有礼,仿佛把任何人都当公主,霜儿觉得我是吗?最明显的,他的眼里有妖娆的雾气,我是个正常人。”言外之意,洛熙就一妖精! “谁告诉你的?你从哪儿知道洛熙?”在土炎炙换气的空档,水若霜出声。她平静的开口,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眼眸第一次落在土炎炙身上时带着冷冷的光芒。“水晶儿说的吗?” 负气离去 奇葩王子强势爱,负气离去 “怎么啦,霜儿,确实是她告诉我的。舒悫鹉琻”土炎炙一息,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啦! “你这么想知道洛熙是谁,何不直接问我。绕那么一个大圈舍近求远你不嫌累,也不嫌麻烦?”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完,水若霜转身奔出去。脸上忧伤,眼眸更是忧郁,却没有一丝泪光。 这一方,土炎炙震惊过后也很郁闷。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却总是想和她逗嘴。或许,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际就是这样的人吧。 他是想明确的告诉她,他不是小说里虚设的人物,现实和小说的差距太远。她不应该因为小说而混乱了现实。可是,她生气啦! 你从哪儿知道洛熙?水晶儿说的吗?你这么想知道洛熙究竟是谁,何不直接问我。绕那么一个大圈舍近求远你不嫌累,也不嫌麻烦? 她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吗?她生气,不是因为他知道洛熙,而是他去问水晶儿?! 土炎炙皱眉,突然想起昨天的事…… “霜儿,和我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水晶儿语气紧张的立在身旁,霜儿微微皱起眉来。 在她们谈过话之后,霜儿不仅变得失魂落魄,而且也变得魂不守舍的。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来的那么好,她们之间有矛盾。 土炎炙搁在桌的上拳头捏得死紧,巫嵩林知道,他是深爱打击了。 “炙……”迟疑的唤一声。 他早发现水若霜脸色不对,想提醒炙,又被她眼神狠狠的示意。弄得他更是莫名其妙,好奇心被挑起。 现在好啦,这该是炙过得最窝火的,也是最窝囊的生日啦! 土炎炙没搭理,巫嵩林也识相的不在此时招惹他。爱情,真他玛丽最是伤人! * * * 七点多钟的时间,天儿已经全黑了。街道上却还是灯火通明。 时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脚步,这个世界的潜规则该怎么样运行还是怎么样运行。 默默的走在大街上,水若霜思绪乱飞。孤雁难买,离群之雁最终只会是惊弓之鸟。大海,它不在乎缺少一滴水。一滴水,如果不融进大海里,只会落得消失的下场。而她,她不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是。 水若霜掏出手机查到一个号码,拨出后很快有人接听。 “凤凰,你能出来一下吗?” “我在步行街呢!” “好。拜拜。” * * * “微凉”是步行街边上一家装潢古典的饮料店,店里古典气息浓郁。第一次到这里的人都会诧异。然而,水若霜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 “霜儿,怎么啦?你看上去不是很好!”饮料店隐秘的一角,二个女孩静静的说着话。店里,则飘落着古典旋律。 火凤凰的眸光在水若霜脸上,不懂她为何是那副表情。有无奈,有难过,有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伤痛。 她该是她讨厌的那种类型的人,而且,她还是土炎炙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或许,那个人会是她。可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她不仅无法讨厌她,甚至想对她好。 一个倾听者 奇葩王子强势爱,一个倾听者 她发誓,追究其原因,绝不会是因为那次她们的相遇。舒悫鹉琻因为,当她转身离开时,她看着她的背影,就有这样的感觉。要对她好! 那天,她钱包被人偷了,不知情的她到百货公司买东西,结帐时尴尬得要命。然后,霜儿为她结了帐。她坚持要还她。她硬说只是举手之劳,再说,又不是很多,权当交她这个朋友好了。 水若霜这么说,火凤凰就乐了。她还没想清楚要怎样和她成为朋友才不会显得突兀,毕竟,君勿离说她性子有些冷淡,话也不多。 何况,一百多确实不算很多,她就当是炙又送她一次东西吧。于是,她们互相留了电话,她还怕霜儿敷衍自己。不放心的拨过去,确定是在她身上响,才笑着和她道别。 然后,看着她离开时倔强而单薄的背影,她就想对她好。 后来,她也曾打电话问她,怎么会为素不相识的人买单的。水若霜告诉她不知道。 “凤凰,你有被出卖或背叛过吗?”静默了好一会儿,水若霜平淡的出声,却没有回答火凤凰的问题。 “我不知道那样的事,算不算是出卖或者背叛。如果是,就太悲哀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五年,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从思绪中回神,火凤凰淡笑:“怎么说呢?”她有一种感觉,此时此刻,霜儿并不是想听别人说什么长篇大论的无聊道理。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事情,得从开学那天说起。那天,我本来已经睡下啦。她来到我床边对我说,我们是村里这些年来仅有的考上市里高中的,在这里,就是不顾我们村的面子,不为我们父母,为了自己,也该以学业为重。” 眸光停在饮料杯上,水若霜没有抬头:“凤凰,我得先补充一点,我们是来自农村的。而且,我的身体很弱。没什么病,就是不能累。” 稍作停顿,水若霜再度继续。 “我当时觉得很累了,只想尽快睡觉,就告诉她我知道。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再度开口。她说:他是很优秀,却是混社会走黑道的人,不说电视上演得多怕人,单是他今天的表现就够了。我们还是离他远些的好。你的事我不多说,你自己斟酌。” “是啊,那个男生公然在教室索吻,在公共场所冷眼霸占人,无视纪律在开学第一天早退兼旷课。可是凤凰,那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啊!”水若霜叹息一声,才又断续。 “所以,我的回答是:我是被迫的,你知道我的身体,反抗不了他。然后,她走了,我睡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叫我,问的是:你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在哭?而原因是,她劝我留个心,哪知我会骂她,骂她就算了,还骂她爸,毕竟,我知道她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爸。” 应该还没完才对。火凤凰皱了皱眉,并不有说话。而是偶出手,拍了拍水若霜搁在桌面上的手。炙可曾知道她的这些事儿? 情敌还是朋友 奇葩王子强势爱,情敌还是朋友 “后来……”嗓音幽幽,水若霜继续开口。舒悫鹉琻 “那个男生天天跟着我转,日子一久,她找我,问的只有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站得够高。那时,我心里应该是才开始接受那个男生。” “她对我的态度,很多时候都让我觉得,开学那天的事,真的只是误会。她的问题,也让我感动。她还在担心我,不是吗?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那句话,在国庆节之前,她应该是问了我两次。而国庆节之后,凤凰,她已经问了不下五次了。昨天,她也在问。同时问我知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对于我无所谓的平静态度,她满脸愠色的留给我一句:我知道啦,祝你一直这好运下去。” 水若霜抬起头,眸光和她相对。“凤凰,你说,这算是出卖或者背叛吗?我知道不该怀疑,可是,也真心觉得,我们之前隔得好远好远。” “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和她相处。在人前,她总是表现得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啊!每次在人前面对她,我都觉得好累。她就像在演戏一样,可我,不想陪她演却又不得不参与。因为,她实在是太完美啦。” “霜儿……”火凤凰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就目前来看,不算是背叛更没有出卖。她只是在折磨她,精神的折磨,哦,算是背叛啦。 突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温馨的铃声响起,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铃声过去。 “霜儿,为什么想对我说这些。我们不熟,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不接电话,她也不提。只是纳闷,这就是她的交友方式?对见过一次面,聊过几分钟电话的陌生人她没有防心吗? “就是因为不熟,才和你说这些。”抬眸注视着火凤凰,水若霜的声音还是很淡。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如今,现实把我折磨得懦弱啦。我想说出来让自己透口气,又怕别人知道。说给你听,被别人知道也无防吧,毕竟,你都还谈不上认识我。” 是。她只说叫她霜儿,她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认识她?却不知,认识她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更不知,在她面前的她,应该是她最不能吐露心事的人吧。 于她,话是这样没错。火凤凰却觉得自己的心因她的话有一丝抽痛。 如果真的有命运论,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她太多,注定今生得还她。所以,她们才会相遇得那么荒谬。 是荒谬。不是说她丢了钱包,而是她那天在百货公司买的东西根本是拿去压箱底的。她却偏偏买了。 如果她买的是贵重物品,只怕霜儿想帮她都拿不出来吧!而且,在她尴尬的想退货时,那么多人里偏偏霜儿就帮了她。不是天注定吗? 笑容在脸上 奇葩王子强势爱,笑容在脸上 正想着,水若霜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舒悫鹉琻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直到铃声又一次消失,水若霜还是没有接听电话。 “这么说来,是我凤凰的荣幸啦!”火凤凰抓抓自己那一头利落的短发。 “霜儿,我的观点是:人必须为自己而活。如果连对自己好一点都不能,你有什么资格奢望别人对你好。如果不是为自己而活,你又有什么权力说是为了别人。” 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所以,我是个很糟糕的人。”水若霜并没有反驳,只是眸光里有淡淡忧愁。 “我曾经被她们扔在街上。她们软磨硬泡把我劝来逛街,结果在步行街丢下我。那天,我差一点出事。” 想想的后怕,如果今天是嵩林一个人而我没去,我都不敢想。土炎炙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是啊,如果他不在,那时候,根本没有人认识她。 “因为那个男生实在是太优秀啦。” “是那个男生的电话吧?” 铃声第五次响起来,火凤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无法给霜儿什么实际的帮助。安慰的话语,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这首歌她知道,是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那次在百货公司楼前拨霜儿的手机时,并不是这首。应该是为炙而特设的。 “他很担心你的,把电话接了吧。别让他太担忧,你刚刚不是说,今天是他生日吗?你跑出来,对他来说,一定是个糟糕的生日。” 火凤凰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今天是炙的生日,难怪以往的每年,都会去酒吧。今年,为了水若霜,他抛弃了所有的兄弟朋友。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水若霜的眸再次回到面前的饮料杯上。她端起来,缓缓的茗了一口。 “凤凰,你觉得他过生日我为什么会跑出来?” 这才是她在炎炙生日这天会跑出来的原因啊!“应该是有不开心的事。”火凤凰抓着短发,她的回答应该*不离十。 “不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是我自己在闹脾气和他赌气。”水若霜轻轻叹口气,“你知道洛熙吗?” 火凤凰点点头,又想到霜儿没看她,才轻轻说:“知道,有听一姐妹说过。” 柔和而昏暗的光线,轻柔又舒心的古典旋律。这间饮料店,是个让人可以放松的地方。 “我拿他相比较,说他她。晚饭时我又提到,他反驳得很明确,我才知道,他去问她。他知道却不问我,而跑去问她。一时觉得心里难受,就出来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不愉快。” “我明白。”知道霜儿说的他和她,火凤凰点头。“或许,你该让那个男生知道,你和那个人,没表面上那么来的好。不然,类似的事情可能会再发生。” 可能?不,是一定。一定还会再发生的。 “也许吧。”水若霜轻轻叹息。除非,她真的决定以后都忍受。可是,不一定会有用。 苦涩在心底 奇葩王子强势爱,苦涩在心底 你是不是已经站得够高。舒悫鹉琻这句话,暗藏有她无法承受的讯息。要告诉炎炙,她又该怎么说呢? “云开雾散,自然很多事都好处理。”火凤凰拿起饮料一饮而尽。 她也很难过好吗,因为炙她难过得要死。她的出现使她失去炙,她应该很是恨她的。可是,做不到,她想对她好,就是想要对她好。之前想,经过了刚才,她更想。 她因为炙而起的伤痛,却不能让她知道。如果她坏心一点,她应该告诉她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他是我第一次真心喜欢的男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因为我是那么不同。十月十六,这是才发生不久的事呢。那天我们已经说清楚啦。他从来不曾爱我,也不可能会爱我,所以我不要再以他女朋友自居。” “他已经有一个很爱的女生,那是他唯一承认的女朋友。在他工作的大楼前,我说了一句我自认为永远不会从我口中说出的话。我羡慕她,身为女人的我,第一次羡慕一个女人。所以霜儿,有一个真心爱你的男生,真的很幸福。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到自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铃声不断的响着,水若霜环视这间饮料店。 灯光不是很暗也不会太明,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却又不会看不真切。 “我知道了,凤凰,谢谢你今天陪我。我们走吧。”说着,两人站起来。 “霜儿,如果你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站在“微凉”门口,火凤凰不放心的说。 “凤凰,这怎么行。不说你花这么多时间陪我,你自己也是女孩子啊。我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送你回去。”水若霜不赞同她的提议,怎么说,也是自己打扰她。 “霜儿,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也是在道上混的。在这座城市里,谁不卖几分面子。”在这座城市里,除了炙和林,还没人敢跟她凤凰过不去的。 “凤凰,如果你这么说,那我们以后不用再联系啦,当从来不曾相识。”水若霜坚持。 “好吧,霜儿,听你的就是。”火凤凰认输。霜儿倔起来她只能认输,就像她不接受她的还钱一样。 “这还差不多。”水若霜笑起来。拿出手机,没有任何动作前,电话再次响起。水若霜按下接听键。 “霜儿,你在哪儿?”焦急如焚下堆积出的千言万语,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只浓缩成这一句话。 “在“微凉”,炎炙,你来接我吧。我们还能送一位朋友回家呢!”水若霜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她怔愣两 秒后才反应过来。炎炙太担心她啦。 在昏橙的灯光里,水若霜拿出手机。火凤凰愣愣的看着她,这不就可以推脱了嘛。 难得一个朋友 奇葩王子强势爱,难得一个朋友 水若霜挂了电话,火凤凰出声:“霜儿,你是土炎炙的女朋友!”这不是问句,而是感叹。舒悫鹉琻 “凤凰,你怎……哦,我忘了,手机代表他。”水若霜感觉无措,一个大意,意外的明白自己已经是最显眼的。 “等他来了,我们一起送你回去吧。!” “霜儿,你还记得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男生吗?”火凤凰注视着水若霜的眸,她会做何选择?朋友?陌路? 不会是……“炎炙?”水若霜疑惑的出口。语气里,全是不敢置信。 “对。”火凤凰点头,“我真没想到,你会是炙的女朋友,那个让我羡慕的女人。那个使她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炙的女朋友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火凤凰?土炎炙?火凤凰和土炎炙?水若霜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所以,霜儿。不论过了今天我们之间如何,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认识。”心底叹息着,却不能不装作无所谓的洒上一把盐。 她也听林提起过,他说:炙啊,他家霜儿宝贝是磕不得的,当然得陪着她啦。想来,林说的磕不得,就是指她的身体弱吧。 水若霜机械的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霜儿,再见!”说完,火凤凰转身离开。在背过身后,她深深的闭上眼,心里的苦涩泛滥成灾。 上天开的什么玩笑?既让她遇到土炎炙,为何还要让她遇到水若霜。遇到,这样的水若霜。 凤凰,她是值得交往的吗? 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因为我是那么不同。 或许,是可以的吧。如果她不介怀她。水若霜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融进夜色里,又轻轻叹出一口气。 “霜儿。”土炎炙气喘的跑来。 水若霜迎向他,久久才呼唤出声:“炎炙。” 土炎炙直接跑到水若霜身边,把她拥进怀里:“霜儿,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昏橙的灯光自尚在营业的店内射出。 他们相拥着走向停在尽头的街道上的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土炎炙是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水若霜是在考虑要如何开口。 * * * “炎炙,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当车停在家门前,水若霜出声打破平静。 他是很担心,她跑出去不到五分钟他就想打电话。又觉得还是让她一个人散散心比较好,就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 直到快一个小时了,他实在是如坐针毡了。偏打她电话又没人接听。心急如焚,他从来不曾这么担心过。而每一次她玩失踪,都会吓掉他半条命。 “霜儿说的什么傻话,是我惹你不开心,你散散心也是应该的。”话出口时,他不仅没有一句抱怨,还体贴的为她着想。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她没有安全感的。一点也没有。如果有万一,她要如何面对没有他的日子。 “不知者无罪嘛,是我脾气闹得太久。”说着,水若霜目光移开,不敢落在土炎炙脸上。 炎炙要怎么罚我 奇葩王子强势爱,炎炙要怎么罚我 “炎炙,我希望你和她保持距离。舒悫鹉琻能不接触,就别接触。我的事,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距离,尤其是会让第三个人来插足。 “因为,水晶儿和她虽然是姑侄关系,她却宁愿她们只是普通同学。” “好。”没有因她出口的话感到疑惑,在水若霜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土炎炙嗓音轻柔,“走吧,我们回家了。”他下车,还体贴的绕过来为她拉开车门。 水若霜伸出手,土炎炙会意,伸手握住她的。 进得家门,水若霜睨着土炎炙平静的脸:“炎炙,记得我说,你今天晚上可以进我房间吗?” 停下脚步,土炎炙静静睨着她含笑的眸。几秒后,他突然倾身把她抱起来。 受了一惊。水若霜倒是没有发出叫声,已经习惯他这样的突然举动啦。从那次撞到膝盖被他抱过后,他似乎就抱她上瘾了。他真的不觉得她重吗? “当然。对于这个让我“失宠”这么久的原因,如果没有说服力,霜儿可是会受罚的。”他状似严肃的开口,抱着她朝二楼走去。 “那……炎炙要怎么罚我?”她笑问。根本就不介意。对于那个原因,炎炙肯定会吃惊的。嘿嘿,这个惊喜应该也不小才对。 “怎么罚呢?”他凝视着她,壁灯温和的光衬得她……很可口。“今天是我生日,霜儿把自己交给我,这份处罚我倒是可以接受。” 怎么时不时的,总会把这件事蹦出口。水若霜敛笑:“炎炙……” “逗霜儿玩呢,霜儿还真当真了。”土炎炙笑笑,在这个问题上,水若霜从来是不松口的。“以后不开这种玩笑就是啦。” 想要女人,对于他不是难事。可是,遇到霜儿后,他从来没想过要去和其他人发生关系。 那些个女人,一个一个他全断干净了。甚至连凤凰他都明确的拒绝啦。他还记得,那次在电台大楼前,她那么伤心。她从来都是天踏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的人。 水若霜正不知如何回答,双脚触地的踏实感让她发觉已经到她房间。 “原因呢,炎炙一定会很满意。这份生日礼物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哦。都有熬夜赶的。炎炙当然会被冷落啦。” 水若霜微笑着转身。他蹦出口的是“失宠”,她也不介意给他一个“冷落”。 这次,水若霜没有遮住土炎炙的眼,在他的注视下笑着打开门。反正,不拿出来他又看不到。 期待的心落空,土炎炙眨眨眼,看向在衣橱旁不顾他的女生。霜儿要换衣服吗?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倔。用她的话说,我不想用你的。 除了没给他房租外,生活费用她是一定要出的,她唯二用他的,就是手机和话费啦。实在不懂她。 土炎炙无聊的躺在床上,不是他犯贱的觉得别人一切都得粘贴着他,而是霜儿和一般女人实在差太多。 例如现在,他是不会相信霜儿带他来她的房间后在衣橱翻找,是为了让他看她换衣服的。如果是别的女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霜儿,还真是女人中的另类。 起来脱衣服 奇葩王子强势爱,起来脱衣服 捧着毛衣起身,却见土炎炙躺在床上。舒悫鹉琻唤了两声没反应,水若霜走过去,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感觉有东西在眼前晃动,土炎炙敛神:“什么事?” “打劫。”这家伙,走神得太严重了吧,问她什么事?! 打劫?嗯……土炎炙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专注:“我的好霜儿,你要劫什么?”盯着坐在一旁的她,很是期待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劫你的身体啊,脱衣服吧。”水若霜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是期待的盯着土炎炙。 勾起玩味的笑,霜儿冷淡吗?不。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冷淡的人。会为人冷淡,是因为她身体所致吧。 她需要太多的静,朋友太多,哪有那么多静下来的时间?所幸,就干脆少说话。久而久之,就成了现今这样。不然,他的霜儿,就只能是披着霜儿面皮的人啦。 土炎炙猛的把水若霜拉向自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同时封住她的唇。整个过程干脆俐落,一气呵成。 水若霜的眸无辜的眨了眨。这个登徒子,为什么总是这 么毛手毛脚的?说话坦白,行动干脆。她真怀疑自己是怎么和他相处这么久的。 刚这么一想完,水若霜立马更正,说话坦白不算,是说话露骨。 浅吻后,土炎炙的唇贴着水若霜的:“霜儿改变主意,愿意做我的女人啦?” “我……你放开。”一股怒气直窜脑门,水若霜现在开始怀疑了,土炎炙是不是满脑子都是那些思想! 土炎炙听话的躺在一边,怕不放手,真的会不可收拾。 水若霜气愤的坐起身,没好气的瞪着土炎炙:“登徒子,起来脱衣服。” 登徒子?!土炎炙挑眉,霜儿叫他登徒子!他还从来不知道,他的霜儿这么想挨揍。 “霜儿,你刚刚唤我什么?再叫一声。”土炎炙满脸笑容,眼眸深邃的盯着水若霜。该给个什么教训,才能让霜儿记住不能乱骂他呢! “炎炙,刚刚不是叫你炎炙吗?”水若霜无辜的眸眨啊眨。炎炙真当她傻啊!再说,他深邃的眸总是让她不自在,偏偏他又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瞅着她。 土炎炙的眸柔和下来。嬉笑着靠近水若霜的脸:“不是。霜儿刚刚叫的是:老公,起来脱衣服。我想听霜儿再叫一声。” 和他装忘记,好得很,霜儿真是该奖励啊! “……”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水若霜气得爬下床,把毛衣扔在土炎炙身上,“生日礼物,爱要不要。” 水若霜说完走到窗边去,她懒得再理他。 见水若霜没有出去,土炎炙拿起毛衣打量一番。 咖啡色,毛线只属于中等质量。针角细密,显然这是一件手织的毛衣。只是,这种奇特的针法他很难相信是手织的。看来,他的霜儿真是不简单啊! 睨一眼站在窗前的女生。霜儿要劫他的身体,原来就是要他换衣服看效果!土炎炙坐起身开始脱衣服。 叫我一声老公又怎么样 奇葩王子强势爱,叫我一声老公又怎么样 站在窗前,水若霜实在恨死自己啦!明知道他很会说话,自己怎么会跟着他的话尾走?最气人的是,她竟然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男人,哪里冷漠如冰,平静如水了。舒悫鹉琻那些人真是瞎了眼,传得那般离谱。好像不对,他就是那样。传言没错,是他对她不同。他好像曾经说过。 从来都没有误传的,面对霜儿,很多都会是误传。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她真的是不同的。在那火辣的太阳下,荫凉的树荫里,穿透树叶的一缕缕光线中。他深情款款的对她说着。现在想起,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霜儿。”土炎炙的声音传来,水若霜赌气的不理他。 脚步声渐近,土炎炙已经在水若霜身后:“霜儿。”他又叫一声。 没听到,她没听到有声音。水若霜努力的往窗外看,拼命的往窗外看,就是不回头搭理土炎炙。才不让他得意呢,他一定会得寸近尺的。 霜儿又和她闹脾气啦!土炎炙扬起笑脸,伸手把水若霜拥进怀里。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我的好霜儿,就是真叫我一声老公又怎么样?别生气了吧。除非,霜儿从来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更没想过以后要嫁给我。” 心里甜甜的,像是吃了蜜一样。水若霜偏头,把耳朵拯救出来,仍是不搭理土炎炙。就是要让他急,让他好好急一下,看他以后还口无遮拦不。 “我的好霜儿,你就不想在第一时间看看,我穿上你织的毛衣后是怎样的?”土炎炙有些懊恼的开口。他是真遇到了,霜儿真是他的克星。 听到土炎炙懊恼的嗓音,水若霜终于转过身。以审视的目光把土炎炙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最后再从头回到脚。 水若霜状似思考的对上土炎炙的眸。直到他眸中出现焦急,她才淡淡一笑。 “我的眼光很不错,这种颜色很衬你。”呵呵,终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哪能真的冷漠如传言。他刚才的神情,不就是一个期待被赞同的孩子? “切。”他立刻嗤之以鼻。“那是我土炎炙本身就很优秀的关系啦。” “别这么……”水若霜突然噤声,盯着土炎炙严肃的开口,”炎炙,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今天是我生日啊。”土炎炙伸手捏捏水若霜的鼻头,语气十分宠溺,“我一分钟都不想和霜儿分开。” 水若霜扬眉,双手圈住土炎炙腰身,侧脸贴在他胸膛:“炎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也有很孩子气的时候。” 天上星星眨着眼。夜风吹动水若霜披散的长发。 土炎炙收拢双臂抱紧她,口鼻埋在她的发间享受她的发香。清爽的味道掠动他的心。和她的人一样,不浓,更不会腻。清清爽爽的。 “有。”他声音很轻、很轻。 “谁?介绍我们认识,我要和他好好的交流一番。” “你们认识的。” “呃……”她们认识,难道是巫嵩林? 木琛打土炎炙的主意 奇葩王子强势爱,木琛打土炎炙的主意 “自然是认识,那个人,就是我的霜儿。舒悫鹉琻” “……炎炙,你有够赖皮的。”脸上佯装生气,水若霜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土炎炙松开怀抱,和她拉开一些距离:“霜儿,再为我织一件毛衣吧!”他深邃的眼紧紧盯着她的眸,亮如一闪一闪的星星。 “好。可是,我不会那么没命的赶啦,一定会织很久的。”能为他做一些事,她是很高兴的。他接受而且喜欢,才是她最开心的。 “没关系,我也不愿意霜儿太劳累。”再次把水若霜拥入怀,土炎炙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她的耳。 偏着头,把耳朵拯救出来:“这次炎炙和我一起去买线,想买什么样的都可以。” 他却不让她逃,她退一步,他逼近一步:“好。”不对啊。“上次霜儿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问炎炙收了五百元,还坚持不让你陪。” * * * 秋高气爽。梧桐树叶铺了厚厚的一层。风一吹,像是簌簌飞舞的蝴蝶。林荫道上,踩一脚上去,就是踏在梧桐树叶上。 “学长,这根本就不可能!”丝毫不犹豫,木琛一说完,便遭到水若霜的否定。 “为什么?”她说的是不可能,不是不行。不可能指的是土炎炙根本不会同意,不行,则是她不会帮。 “学长,就我的嗜睡,我们之前曾聊过,我的身体状况你应该知道。同样的,炎炙也很清楚。而我,有参加一百米短跑和四百米接力赛。自然,他是不会去主持的。” 水若霜感叹,炎炙对她越好,相对的,她的地位就越高。现今,她已经站得很高啦,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就不知道水晶儿的足够高是多高。希望是远远不止她现在的高处。不然……她总感觉不会是好事! 秋风带动树叶,向下旋转、旋转。缓慢的速度,让人好奇它会转动多久。 “那么,干脆这样吧。”退一步海阔天空。木琛没有放弃。“配合你的参赛时间,那半天他不用上主持台。” 林荫道两旁的树木,树叶已经稀疏。树叶,最是能够感受四季变幻。 “既然学长这么说,我也不得不尽一份力啦。”当运动会的主持人。这事,她还真不能确定炎炙会不会听她的。 “如果连水若霜都束手无策,就是既定的事实啦。”水若霜无奈的表情,让木琛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如果连她都无法说动土炎炙,就真的是图穷匕现了。而他,也相信她不会只是敷衍的答应。 * * * 已经上课啦! 土炎炙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却在数着时间。他已经从一数到二百,意味着已经上课四分钟。霜儿还没回来。 讲台上,数学老师唾液横飞,他掏掏耳朵,表现得聚精会神的样子。该死的,霜儿就吃定他啦,连他上课不专心都要管。说的什么习惯就好,你以前不是一个学期最多到校一个月。 废话,如果不是她,他才懒得来。 在土炎炙考虑是为水若霜抄笔记还是去找她时,水若霜推开教室门。 得到允许,水若霜走进教室。 霜儿,到底是哪个 奇葩王子强势爱,霜儿,到底是哪个 “霜儿,那家伙找你,又在打的什么鬼主意?”水若霜甫坐下,土炎炙立刻开口。舒悫鹉琻早就知道那该死的学生会主席准没好事,偏偏霜儿要去。 “不是什么鬼主意啦!”水若霜给土炎炙一个安心的笑。“炎炙,你觉得你自己优秀吗?” 她突然话题一转,让他自己给自己打分。土炎炙心底立即敲响警钟。水若霜期待的眸又让他不舍拒绝。 “那还用说吗?我不优秀,这世上还用几个人优秀?”虽然不懂她何意,仍是自负的土炎炙式回答。 “那不就是啦!”水若霜甜甜一笑,鱼儿咬勾了。 有点毛骨悚然,他好像真被算计啦!土炎炙不敢置信,霜儿是越来越精啦!也越来越狠得下心对他下套! “炎炙这么优秀,好事自然会自动找上门啦!”手握住他土炎炙的,水若霜you惑道:“答应了啦。” “说。”连是什么事都不让他知道,就想要她答应?他才不会这么没骨气呢!土炎炙移开眼,果断的开口。“那家伙找到底你有什么事。” 撇撇嘴,迷惑不了他,认了:“校运会少一位主持人。要知道,学校里人才乏乏,千挑万选始终挑不出,只好来拔少爷你的虎毛啦。” “你答应啦。”土炎炙笑笑,人才乏乏,亏得霜儿能想到这个词。 “炎炙要什么条件才答应?”这一关不好过。 “不可能答应。”凝着水若霜的眸,土炎炙认真的道,“因为,我的条件是,一直陪着霜儿。” 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那么在乎他。他一心是想时时陪着她,她似乎根本无所谓。倒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学生会主席木琛,几次三番的来挑战他。 “……”阵亡。 “没啦?”水若霜已无话。土炎炙捏捏她的手。 “还能有什么?学长找我就这事。”睨他一眼,不懂他是哪根神经出问题啦。 “这事就聊到现在?”课间二十分钟不够,还迟到? “不是啦。”她脸微红,水若霜别扭的小小声的道,“我突然那个啦,才会迟到嘛。” “哪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土炎炙继续追问。 “就那个啦,还能哪个?”她羞赧了脸,不敢看他。 呃……心思一转,土炎炙了然于胸:“霜儿,到底是哪个,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他倾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听到土炎炙话里的笑意,水若霜愤然。抬起脚。 呃……土炎炙表情扭曲,该死的,这女人就不能轻点吗?她想让他成残废啊! 见她对他无动于衷,他拉开她随身的挎包。 很好,是这个牌子。这事她倒是很听他的话。他说一次她就记住啦!呃,好像很多事情都是他说一次霜儿就记住啦!只是在于霜儿有没有做而已。 * * * “砰。”办公室的门晃了几下后,牢牢的立在那儿。 突发状况惊得木琛一震,他停下手边工作,抬头看向门口。 一位盛怒中,不,那个人只是平静的站在那儿,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连眼神都没有冰冷。 和木琛交手,险胜 奇葩王子强势爱,和木琛交手,险胜 可是,木琛就是感觉得到他的怒气。舒悫鹉琻或许,这种感觉来至于他深邃的眼神! “土炎炙,难得你主动来办公室。有什么事进来说吧。”丝毫不受影响,木琛处变不惊。 没有说话,土炎炙信步走过去。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木琛的脸。 “有什么事吗?”当土炎炙安静的站立在桌旁足足有一分钟之后。木琛终于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 “主席大人,你觉得我有什么事?”不答反问,平静的语气中含有玩味的调子。 果真是秋天了。木琛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有事,绝非他能猜得到的。 开学以来,这还是土炎炙第一次进办公室。他这个企划社社长,绝对是史上最轻松的。 沉默。空气又一次陷入安静。一阵风吹来,矩形的椭圆桌上的桔花轻轻晃动。这样的安静,怎么也觉得诡异。 木琛不再理他,低头处理未完成的公事。心微颤颤的,注意力怎么也无法集中。 时间悄悄溜走。在土炎炙深邃的眸光里,在他平静,却又让人觉得如炬的注视下,木琛终于无法忽视的抬头。不把他打发掉,他根本无法做事。 “办事效率很快嘛。” 木琛抬头,迎面撞来土炎炙听是赞扬实是褒贬的话。 窗外已经走黑,很多窗户射出苍白的灯光。 看看自土炎炙来后自己处理的唯一一份,并且还没有完全处理完的文件,木琛叹口气。他站在那儿,他连一份文件都无法处理。 “土大少爷,我是五点四十进来这儿的,你应该是六点来的,你觉得现在什么时间啦?” 不开灯,室内也许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吧!或许,更模糊。 “下次再因为打我的主意而去折腾霜儿,主席大人,你就等着失望吧。相信,多有几次,霜儿也就不会揽这档子事了。你说,对吧?” 对,很对。就他刚才的态度,他就可以肯定。何况,土炎炙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好。退一步。必须是你的责任而你没有做到,那我也只好去打扰她啦。”木琛丝毫不示弱也不把土炎炙的威胁放在心上。“毕竟,水若霜是很善良的。” * * * 第n次收回盯在门上的目光。水若霜叹口气,怎么还不回来。窗外已经漆黑。她无心玩电脑,广播开着,她也无心听里面的内容。 壁灯发出柔和的光。伸出手,她细细打量自己纤细的手。妙手生辉,她这双手做出来的,炎炙也都很是赞赏。同样的,这双手,炎炙也很满意,他总是喜欢抚摸它。 哈哈,她的手,看上去这么美,十指不沾阳春水。事实上,它却是什么活儿都做呢。 土炎炙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水若霜盯着自己的手走神的专注样。 “霜儿。”土炎炙唤一声。 水若霜有瞬间的茫然,看到土炎炙的脸,笑道:“我去摆饭。” “我帮霜儿。”他跟上她。 最浪漫的梦想是一生相守 奇葩王子强势爱,最浪漫的梦想是一生相守 “回来的很晚哦。舒悫鹉琻”边吃饭,水若霜边关心的说。 “出了点意外。”土炎炙轻描淡写。木琛还是有两刷子的。换作别人,早早对他妥协啦。也用不着拖到现在。 “那么,炎炙可以告诉我是去做什么了吗?”她直觉的认为,绝对和早上木琛找她的事有关。 “好。”他也无所谓,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就是让他们死心,我是不会去做什么主持的。不想因为他们导致耳朵起茧,更不想因为这事让霜儿为难。” “就这么简单?”不会吧? “当然,就是这么简单。”有这么简单才怪。 * * * “企划社里每个成员都比你忙,作为社长,你反倒无所事事。有些事并不是他们能处理的。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啦。既然社长没时间过问,成员就只有多辛苦啦。” 木琛盯着土炎炙深邃的眸,一瞬也不闪躲。笑话,要让他压着,以后他别想让企划社做事啦。 木琛居然敢威胁他,霜儿不就是成员之一吗?土炎炙咬牙,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让他清楚的记住,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 虽然木琛眼神不闪不躲,眸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在。土炎炙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沉声:“木琛,鸡毛蒜皮的事最好别来烦我。没人会在乎会不会不欢而散。是不是?” * * * 他盯着她的眸笑问:“要不,霜儿以为是怎样?” “炎炙都亲自去找学长了,至少会叮嘱,不许拿小事来烦我们才是。”唉,她不知该开心还是叹气。她真的没那么弱啦,除非是他自己怕麻烦。 土炎炙不再回答,霜儿说得不差什么。听到广播里播放的歌,他唤起她的注意。 “霜儿,你听这首歌。” * * *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有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 * * * 不就是《最浪漫的事》吗?“怎么,炎炙也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这个提议也不错,如果,霜儿想要的话。”送水若霜一个浪漫的梦想,土炎炙到是挺乐意。 “没气氛。”撇撇嘴,不再理会土炎炙。对她来说,最浪漫的梦想就是和他一生相守。唉,她已经被他的情网网住,怕是再也脱身不得了。 不说话,土炎炙盯着低头吃饭的女生,眸光里,若有所思。他敢肯定,她对那些没兴趣,却不懂她出口的为何是“没气氛。” * * * 这些天,天气一直不错。没有雨水的爱戴,校运会如期举行。 早上八点,全校学生在操场集中。然后,从初中部的初一(1)班开始,依次进入运动场。 进场后,队伍自动散开成六行六列,绕边场走一圈,最后停在指定位置。中途,经过主持台时,在主持台前时必须要的动作。不能死板的走齐步。 时间一分一分流走,水若霜无力的翻翻白眼。她要受不了啦,还要这么站多久?好在今天是阴天,至少,不用受太阳的荼毒。 我的好霜儿,别担心 奇葩王子强势爱,我的好霜儿,别担心 “霜儿,我们走吧。舒悫鹉琻”看水若霜脸色不太好,土炎炙甚为担心。男生两列,女生两列,这样的站队,很是方便他看到霜儿的神情。 “没事的。马上就到我们啦。刚刚广播中播出的不正是初中部最后一个班嘛?”水若霜对他笑笑,要走也不是现在啊。 土炎炙叹气,他和霜儿应该加入学生会的队列的,这样,他们便是最先入场的旗手,在所有班级入场后包场的。偏偏,那些人又要一直保持立正的姿势,霜儿也受不了。 队伍继续以龟速前行。土炎炙伸手握住水若霜的。 心里甜甜的,水若霜轻轻翻转,和他十指相扣。 看一眼身侧脸色羞红的女生,土炎炙抬起手,毫不在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在水若霜手背印上一个吻。 校道上梧桐树叶纷飞。天空高远,渲染得如诗如画。 长青树依旧顽强的昭示着生命的色彩。 土炎炙执起水若霜的手,轻轻的,深深的在她手背印了一个吻。 别说他是土炎炙,就是随便一个人,在大家郁闷得要抓狂时,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一石击起 千层浪。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接着是此起彼落的哄闹声。“安可,安可,安可……” 老师被热闹的呼喝声招来,看到土炎炙搂着水若霜,无奈的叹口气。 土炎炙要是像以前一样,校运会就消失,他们不知道要少生多少皱纹。 “你们都给我安静些,哄哄闹闹的成什么样子?”老师严肃的喝叱一声,大家都乖乖的闭嘴。 被老师一喝,水若霜身体一僵。 土炎炙轻轻抚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好霜儿,别担心,没事的。” 没再听到声音,水若霜稍稍放松,小手在土炎炙腰身一拧。意为:还不都是你害的。 土炎炙也不哼声,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好了,没事啦。霜儿。” 水若霜抬头,狠狠瞪一眼和她贴身的男生。有同学看到,嘿嘿在那窃窃私语。被土炎炙冷冷的眼神一瞪。乖乖的缄默其口。 “够罗曼蒂克的。”唐梦讽刺的低语。她不说不爽,说了又怕被土炎炙听到。 “不要脸。”陆艳也骂得干脆。 水晶儿收回目光,低垂着眉,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队伍以龟速前行。 整个开场结束,已是下午二点接近三点。中途不吃不喝。站在队伍中又不能随意,很多人已是衰兵状。 校领导从主持台上观看下面雄壮的场面,甚是满意。这些学生很有吃苦精神啊! “同学们辛苦啦,今天,是我们t中……” 懒得听懂那叽哩哇啦的声音。土炎炙拉着水若霜的手,仔细查看她的脸色:“霜儿,怎么样?” “没事。”水若霜无力的笑笑。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吓人,“没想到会要这么久。”开始时,她忘了考虑学校大,班级太多,短时间是不会走完的。 “霜儿,我们走。”土炎炙懊恼。只顾着霜儿要他来,倒是忘了她可能坚持不了这么久。他们,直接按节目表来学校不就好了吗? 在开幕市上干呕 奇葩王子强势爱,在开幕市上干呕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八点大家准时到这儿集合……” “炎炙,再等等吧,马上就要散了。舒悫鹉琻”留意到广播里的声音,水若霜拒绝在这时提前走。 如果,如果在土炎炙提出离开时,他们就走,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吧!很久以后,水若霜回想起这件事,仍是耿耿于怀。 土炎炙无奈,只好把她搂抱过来,让她靠着自己能够舒服些。 他偏头,视线懊恼的看向那边,很好,终于开始散了。 人群越散越少,当高一(4)班开始走动,一阵凉风吹来,本就又饿又燥热得难受的水若霜一息,眼前瞬间一片空白,身体直直倒了下去。 “霜儿。”土炎炙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 “炎炙,我……好难受……”身体虚软无力,靠在土炎炙怀里,水若霜只觉得二股气流在体内撞击。一股冷,一股热,折磨得她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 难受,好难受。突然,水若霜一把挣开土炎炙的怀抱,快速蹲下身,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抚着胸口干呕起来。 “霜儿……”土炎炙担忧的蹲在她身旁,单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 “霜儿,怎么样啦?要不要紧?”水晶儿跑过来,甚是担忧。却没有她插足的空隙,站在那里,不免有些无措。 班上开始走了!水若霜无力的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水晶儿低垂着头表示关心,没人看见她眼底的嘲讽:“不需要我留下来吗?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后方的队伍绕过他们,追下落下的一点儿距离。 “没……呕……”水若霜再次摆摆手。 “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水晶儿说完,插入队伍中离开。 主持台,校领导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土炎炙没反应,他们也不敢冒然前去,只担心的看着。那小子就一火山,谁惹他就爆给谁看。 水若霜呕着,感觉内脏都要出来了。许久,稍稍好受些后,在土炎炙的搀扶下起身。 “炎炙,没事啦。就是压抑得慌,人群散开后,被冷风一吹,才会这样的。”全身都很虚,水若霜还是不想令土炎炙太忧心。 “霜儿在再等等,还是现在就离开。”霜儿脸色苍白无力,他能安心才怪。 “走吧。”水若霜实在不想让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刚才的反应……唉,百口莫辩! 一把把水若霜抱在怀里,也不理队伍,土炎炙直接横穿过运动场。 愣了一下,水若霜才反应过来。“你……”他怎么这样就抱着她?她是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要死。可是,她还能走好吗?让所有人这么看着,她就是没事儿,也有事了。 “炎炙,你别这样,我还能走。”今天这一连串事情发展下来,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目不斜视,嗓音却是有些冷淡:“不放。就不该由着你,若是早听我的,现在也不会这样了吧。”土炎炙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末了却是加上一句。 以后还怎么见人 奇葩王子强势爱,以后还怎么见人 “吐成这模样,大家会怎么想?看霜儿你以后还怎么见人。舒悫鹉琻” “……”你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啊。水若霜翻了翻白眼,催眠似的一遍遍提醒自己。忽视他的话,忽视土炎炙的话。 大多时候,跟这人较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如果哪天,他把不要脸发挥到登峰造极,她想她也能承受了。 这样想着,也就坦然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已经发生的事,也不能改变了。有了刚才的事,也不用再顾忌着别人的想法折磨自己了吧?是吧。 水若霜动了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这才羞红着脸把双手搂上土炎炙的脖颈后。 土炎炙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的凝着早已羞红的小脸。不争执着要下地?也不挣扎着摆脱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怀抱?这可是公主抱唉?他的霜儿,今天收敛起矜持了? 被土炎炙一看,本就绯红的小脸更加绚烂夺目了。红通通的,竟是能发出光来一般。 喉头滚动,土炎炙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盯着水若霜的目光,也开始有了变化。 水若霜本就羞得要死,留在土炎炙的怀里由他抱着,并不代表她内心里坦然了。这不,被土炎炙一看,绯红立即从小脸上蔓延到脖子。 心里一慌,只想赶紧把自己藏起来。没有地方躲,眼一闭,直接埋首在土炎炙胸前。 再次僵了一下。土炎炙暗骂自己,霜儿都难受成这样了,他居然想那档子事。口头上,仍是想逗逗水若霜的。 “霜儿,是天不助我?还是你是故意的?难得你肯这么主动,却是在这众目睽睽的操场上。” 水若霜一息,不免有些生气了:“炎炙,你要再这样,我便自己走。”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医院总行吧。”知道水若霜是真生气了,土炎炙也不再闹她。 “不用去医院的,就是这大半天下来,不吃不喝的,身体才会受不了。回去躺一会儿,吃点东西就没事了。”听到要去医院,水若霜反射性的摇头。不用小题大做好不好,她的身体只是比一般人弱点。其实,好像也没什么病。 “不行,我不放心。”以前,他也相信她或许真的没什么病,只是身体比一般人差点。否则,哪会十六年来都没出事过。 在她推开他蹲下去吐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她白得发青的脸色。他也不由怀疑了,没病?真有可能吗? “去医院做一下检查,真正确定清楚,有病没病,以后也不用这么悬着心。” “我可能真的有病,行了吧。”烦躁的出声后,就愣住了。她对炎炙发什么脾气啊! 这一瞬间,有一种感觉。心底,好像隐隐约约总是排斥着医院。那样模糊而复杂的感觉,根本说不清楚。 “我生来就这样,这身体没有什么时候好过,也没有什么时候变差过。”温柔了声音,纠结着,抬起头来看向土炎炙。那眼神,竟也是迷茫的,如水雾。 爱情中的傻瓜 奇葩王子强势爱,爱情中的傻瓜 “我知道,这也是病,身体正常的人不会这样。舒悫鹉琻只是,能治吗?我不想去医院,不想去确定,我不想!” 不应该由着她,身体不好就应该医治,哪能这样讳疾忌医啊。土炎炙微微皱着眉:“霜儿不想去,我们不去就是了。” 在他坚持不懈的旁敲侧击下,对霜儿的家庭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她这种逃避医院的态度,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微微叹息着。没有病自然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证实她有病,却不可能得到医治,那样的心情,并不是一般人可能忍受。 恰好,霜儿便在这一般人中。她才会宁愿相信自己只是体质很差,还不是一般的差。她才会相信,自己是真的没病,如果体质很差也是一种病的话,她有。 这才有了当初,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着她跑了一圈后,她会愤怒的说出:你这还叫没有什么?是不是要真的等我连出的气都没有才叫谋杀? 当他迟疑着问出:你……有病?时,她回答的却是:算是。 叹息在心底,这顽固的小脑袋瓜子,他要说服她,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 * * 回到家,喝了杯温水后,水若霜上床休息了。 待水若霜睡下后,土炎炙则去厨房煮粥。好在,煮粥不是太难的事,他还学得不错。粥煮好,水若霜已经睡得香甜。 均匀的呼吸从鼻翼中呼出来,喷在手上暖和和的。在她吸气的时当儿,热气散去,毛孔反倒感觉凉飕飕的。 有她在身边,真好。 仰起满足的笑,土炎炙傻愣愣的蹲在床边,一只手放在水若霜鼻下,感受着她一下一下的呼吸。目光则是贪婪的凝着如孩童一般的睡颜。 霜儿,霜儿…… 直到小腿肚传来一阵抖瑟,土炎炙才发觉双腿已经蹲得麻木。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无聊又傻 逼的事。 心底却是满足,目光,仍是舍不得移开:“霜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叹息着,在睡得香甜的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土炎炙站起来,撑着身子离开。 * * * 恢复得不错。一个晚上后,水若霜的气好看起来好得不得了。和昨天精神萎靡,能把人吓死的人判若两人。 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土炎炙不得不承认,想让霜儿别去学校,想让霜儿不参赛是不可能的。 不能不去,自然得提前到场。到学校的时候,赶上教师队拔河比赛的尾声。原来,学校每年校运会的时候,老师都会有拔河和跳绳比赛。拔河比赛,男女老师分开,各科的老师分成组,科与科之间相互比赛。 老师居然也有比赛,她怎么都不知道?兴致勃勃的拉着土炎炙加入啦啦队中。兴趣乏乏,倒也不忍忤她的意。 站在那儿,土炎炙百无聊赖。目光不时投落在身旁的人,她显然是忘记身边还有他。脸色有些嫣红,正兴致勃勃的为老师们加油助威。 看着,心的一角,不禁柔软了。 所谓的关心水若霜 奇葩王子强势爱,所谓的关心水若霜 跑道上,男子二百米预赛已经结束。舒悫鹉琻广播里不停通知着参加女子二百米的同学请到指定地点签到。 她是第三组,很快该到她了。炎炙应该高兴的。目光从相握的手移到紧抿的唇角,最后定格在没有表情的脸上。 他在生气。原来,她已经能分辨出,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是不是在生气?她已经如此在乎她?嘴角的笑意没来得及散开,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出了家门他们就没分开过,谁惹到他了?她怎么不知道。 “炎炙,你在生气?怎么了?” 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太阳,强烈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太阳已经变得火辣。霜儿应该……不会有事吧?她以前跑的也是两百米,不是吗? “该问霜儿怎么了才是,居然会以为我在生气呢?”另一只手捏了捏水若霜的鼻子,“生谁的气,你?”土炎炙若无其事,带笑的脸有些狡黠的凝着她。 心底,完全是和表面相反的担忧。 “土炎炙,我以为你那么喜欢霜儿,你一定会劝着她,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糟蹋自己的。”之前,霜儿去卫生间时,水晶儿跑到他身边,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柔弱的气质,粉雕玉琢的小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吸了光般耀眼。 美女不是没见过,他捏了捏拳,很想把拳头落在她脸上。这也只是想想。以她和霜儿那样的关系,他只能用眼神凌迟,而不能直接劈了她。虽然霜儿说过,她们之间,没有外人看到的那般好。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照得人暖和和的。微风阵阵,他酒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发梢在阳光的映衬下,散发出you惑人的光茫。 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正义凛然的气势消了。凝着近在咫尺的脸,水晶儿只觉得心突突的跳。 不能犯花痴,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和其他女生没什么两样。凝神,对上他近在咫尺却冰冷的脸,水晶儿身体一僵,颤抖着后退一步,。 “霜儿……霜儿身体不好,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她不应该……参赛的。”小小声的,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字眼。 该死的,怎么一对上他的冷脸,她就胆怯了。真的只有水若霜,真有只有她是特别的吗?不,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没有。 “霜儿身体不好我自然知道。”神情并没有柔和,反倒多出一丝探究,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至于参赛,霜儿不是年年参加吗?她既然喜欢,参加就是了。” 其实,霜儿并不是那么喜欢参赛,只是为了对自己证明,她没那么弱。虽然体质很差,爆发力却很强。而她,口口声声关心,时时表现出关心霜儿,是否知道? “再喜欢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啊。”有些急急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她要表现得很关心水若霜。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关心她。她关心水若霜。水晶儿关心水若霜!他也不能例外。 我的心儿已经碎成一地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我的心儿已经碎成一地了 “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霜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最特别的存在。舒悫鹉琻可是,你真的那么在乎她?真的那么关心她的身体吗?”叹息着,神情语气,无不显得苦口婆心。 “……”土炎炙却是静静的,眉眼中含着兴味,饶有兴趣的凝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喜欢水若霜,不是很在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吗? “霜儿确实是每年都参加短跑,成绩确实都不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如果不说下去,会不会显得自己虚假? “可是,她跑完以后,那模样很吓人。真的很吓人。我想,那并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样子。” 微微凝眉,土炎炙知道,这二百米跑下来,不管霜儿会是什么样子。肯定,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鼻头皱起,有些调皮的撇撇嘴,就知道戏弄她:“原来是我惹炎炙生气了。”小脸上满是失意,语气也是十分沮丧,“炎炙,我就去了趟卫生间,是怎么惹到你的?呆的时间太长?不对吧,连五分钟都不到唉。” “霜……” 并不给土炎炙说话的机会,水若霜打断他的话,笑得超甜超可爱:“还是,炎炙其实不止你说的那么喜欢我。而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和我分开超过一分钟都不行!” 算了,都到这会儿了,他要是叫霜儿别参加,不是存心扫她的兴!她的身体,应该能承受,没有想像的那么差吧。 “是啊。我很喜欢很喜欢霜儿,一分钟都不想和霜儿分开。”霜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心中笑翻了,藏不住的兴奋,潋滟在脸上。 “现在,我的心儿啊,它太过于想念霜儿,已经碎成一地了。霜儿回来了,快帮我把它拾起来吧。” 怎么忘了,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嘛。开学第一他就让她印象深刻了啊。不能让他太得意。心中甜蜜蜜的,脸上却是佯装出生气。 “你……”水若霜一跺脚,含娇似嗲的瞪他一眼。 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水若霜转身,土炎炙拉着她的手往怀中一带。披肩的长发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自然垂落。发尾受惊般一颤一颤的。 水若霜还来得及惊呼出声,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揽上她的腰。受惊而微微张开的唇,也被柔软的唇瓣压上。温润的东西溜进她口中,纠缠住她的唇,吸取着她的芳香。 “呃……呃……”水若霜震惊了,这人……这人……,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嘛。挣扎,显得那么无力。他另一只手,固定她的后脑,让她除了承受,还是只能承受。 阳光明媚,明媚的阳光洒在运动场上。他酒红色的发像一团燃烧的火。不仅燃烧着他,也燃烧了她,更燃烧到运动场上、观众席上无数的同学。 噢……一时间,尖叫声,口哨声,鼓声通通响了起来。 那一幕惹人心跳的画面,虽不是在雨后,虽周围没有水珠。大家看着,却分明看到有无数的彩虹包围着他们。 闹场是这么回事儿(为吧主加更) 奇葩王子强势爱,闹场是这么回事儿(为吧主加更) 许久之后,土炎炙终于放开水若霜的唇。舒悫鹉琻腰上的手没有移开,额头也贴着她的。目光垂落在她有些红肿的,染上情 欲的唇上,喉头又是一紧。 听着他不顺畅的呼吸声,听着他突如其来很响亮的哽咽声。水若霜心中一紧,想推开他,又不能。她身子仍觉得有些飘忽,他放了手,只怕会跌到地上。 尽做些让她丢人现眼的事。心中气恼,就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叫你张狂,叫你过分,明知道人家都没脸见人了,还这么爱现。 土炎炙却是闷哼一声,再安抚性的拍拍水若霜的后脑。好了,好了,没事了啦,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霜儿你了。 气恼的挥开拍在后脑上的手,用眼神狠狠的凌迟始作俑者一眼后,水若霜转身就走。 看着闹脾气的人,他微微摇头,默默跟在她身后。 * * * 水若霜和另外五名运动员走向起跑线,土炎炙跑向终点处等她。 什么是高手如云?呃……不对,什么是短跑健将如云,参加高中学校的第一次运动会,水若霜就体会到了。 后来,水若霜和土炎炙说起时,感叹道,她们不去参加奥运会,是国家的损失。土炎炙却只不屑的撇撇嘴,说了一句,真是便宜她们了。 枪声响起,六名蓄势待发的运动员冲进跑道。以最快的速度,展现场上最美的自己。 跑出一半,水若霜发现,她是第四名,这一组,有三个人比她跑得快。进入高中以前,她可是第一名啊。加快速度,下一秒,感觉心脏一息,感觉连呼吸都不能。 突然就头重脚轻了,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晃动起来,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 她不能倒,她不能倒下。空气,空气。空气!是什么东西揪着她的心脏,快放手,她好难受。 目光一直注视着水若霜,见她突然就慢了下来,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霜儿,土炎炙心头一紧。 “土炎炙,你不能进去。”有学生会的成员,拉住了准备冲进跑道的土炎炙。 “他 玛尼,再不放手,相不相我宰了你。”怒吼向拉着自己的人,土炎炙眼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迎上比刀还利的眼,那名学生会的成员愣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间,土炎炙已经推开他。 运动员已经过来。红绳已经拉起。土炎炙也要迎上红绳。 “土炎炙,你够了。”有人大声喝斥着,不怕死的拉住土炎炙。“你这一闯过去,这一组人重跑一次,你觉得水若霜还能再跑?” 土炎炙才没心思理会身后的人是谁,回头就是一拳招呼过去。 阻止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当那一拳招呼过来的时候,古东仍是有些手忙脚乱。惊慌的后退,他身后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倒。脚由于惯性踢出去,勾上他的。 本就慌乱,脚被勾了一下,古东更站不住了。平衡彻底没有了,和地上的人,跌到一堆。 跑道上的人已经碰绳,阻拦土炎炙的人也已经没有了。 ps:浅夏,夏夏,小夏儿,你还在追文吗?偶加更了。 土炎炙要急疯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土炎炙要急疯了 “霜儿。舒悫鹉琻”抱起水若霜,土炎炙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分明停止跳动了。 他听到了,她叫他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让他的心沉甸甸的。是他多想吗?怎么有千言万语,只不知要如何道来? “霜儿,霜儿……”紧抿的唇一点点变成紫色,苍白却隐隐范青的肌肤,感受着气若游丝的呼吸,土炎炙觉得头有昏昏的。嗓子一下子变得干燥。太干燥的嗓子连呼吸都不能,一阵阵的刺痛。腮帮泛酸,那酸意蔓延在口腔,刺激着干燥的嗓子,越加痛得不能呼吸了。 “霜儿,别出事,你不能出事。”感觉怀中的人儿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土炎炙呢喃着。怎么发现她的体温也在渐渐消失呢?是他的错觉吗? 霜儿只是体质差些,是的。她只是体质差些。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允许自己有事的。 “等等,土炎炙。”有人拉住有些恍然,抱着水若霜准备跑走的土炎炙。 “给老师看看,水若霜的情况不太好。”小心的观察神色的些恍然的土炎炙,他怀中的人儿,让校医有些紧张。 “……”恍然的神色没有和缓,土炎炙也没有说话,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校医的话。 “土炎炙?”校医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再唤了一声。 眼神一挑,土炎炙冷眼盯着校医,凶神恶煞也不失命令的出声:“如果霜儿有什么事儿,我不会让你好过。” 水若霜的模样很是糟糕。校医看清楚,心中十分没有底。脸色怎么这么差?呼吸也这么弱?这样哪能赶到医院啊。 校医一咬齿,一边按上水若霜的人中一边吩咐学生给她揉搓双手。 十一月下旬的天儿,中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仍是让人热得受不了。土炎炙只觉得,闷热的感觉已经腐蚀到心底。他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仿佛是一会儿,仿佛已经很久很久。 水若霜的鼻子下方已经被校医掐得通红,指甲印也十分明显。两只手也被揉得通红通红的。拇指与食指中间,是手上最红的地方,指甲印也是明显。 霜儿。霜儿!霜儿……一声一声,土炎炙不断的在心中呼唤着,越叫,心中越是哽咽。 再让他们这么折腾了,只怕霜儿真的没救了。霜儿,对不起,我不应该信他们的。对不起,霜儿。 心底一声凄厉的呐喊。土炎炙气急败坏,准备伸手推开校医和同学。谁知,就在那一瞬间,水若霜突然睁开眼。 丝毫没有预示,丝毫没有征兆,水若霜就这么突然睁开眼。明亮的眼就这么对上土炎炙着急、紧张、伤心,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眼。 怔怔的对望一秒,二秒。 “霜儿……”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土炎炙把水若霜抱在怀里。紧紧的怀抱,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只是她的名字。包含了千言万语,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与心情。 他把她勒得好紧,让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遇到木琛,水若霜心虚 奇葩王子强势爱,遇到木琛,水若霜心虚 微微皱了皱眉。舒悫鹉琻水若霜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慢的伸出手。缓慢的,紧张的,回抱着土炎炙。 身体僵了一下。土炎炙笑着,却觉得眼里有些湿湿的东西。他闭上眼,叹息的亲吻着水若霜的发。周围的同学,却看到,阳光下,他的睫毛间竟能反射太阳的光。 他可不想让他们看免费电影。霜儿的脸色虽是好多了,却不难看出疲惫。霜儿需要休息,也需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激动平复下来,土炎炙在水若霜耳边呢喃:“霜儿,我们回去。” 并不说话,只乖顺的任土炎炙把自己抱起来。水若霜羞涩的把脸埋在他胸前,双臂亦是羞涩的,怯怯的搭上他的脖子。 低笑一下,凝着向胸前贴的后脑勺,心中,一瞬间就被一种甜蜜的情绪涨得满满的。霜儿,遇到你,才发现,幸福,竟是这么简单。 在运动场门口,遇到快步走来的木琛。眼神交会的一霎那,土炎炙淡然的移开目光。他根本视他为无物。 木琛并不计较,微微对土炎炙点头示意。目光静静的,自然的落在土炎炙胸前,那个把脸埋进他怀里,只留后脑勺给人的女生。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仿佛心电感应一般,水若霜突然扭过头来。眸光对上木琛平静的眸。她身体一僵,下意识的逃开了。 仿佛做错事被大人抓包的孩子,也仿佛,被丈夫捉歼在床的妻子。心扑通扑通直跳,小手不自觉的抓紧土炎炙。 她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对上学长的眼,会有这样的反应?炎炙是抱着她,因为她很难受,很不舒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炎炙是男女朋友?她是那么特别。 一见到他,她就惊恐的避开了?他是洪水猛兽?什么时候,她如此不待见他了?眸光暗了暗。木琛面上不动声色,和土炎炙擦肩而过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木琛的眸光并没有逃过土炎炙的眼。水若霜的反应他更是看得清楚。心底升起不久的甜蜜感渐渐散去。土炎炙凝眉,霜儿这是怎么了? 想到生日那天水若霜闹脾气出走的事。“霜儿很在乎那家伙的看法吗?”冷硬的语气表达出他的不高兴。他是她男朋友,她刚才的表现,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自在呢?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水若霜抬头,疑惑的眸,对上土炎炙微怒的眼。 那样无辜的眼神,让土炎炙一息。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妒夫一样。 “除了学生会主席木琛,霜儿还认识哪个胆大包天,敢没事找抽的家伙?”不自然的移开眼,脸色绷得紧紧的。 哦。水若霜笑了。看着土炎炙的表情,越看越开心,也就笑得越来越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原来炎炙说的是学长啊。”状似感叹的语气,嗓音中却带着一丝窃笑的味道。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幼稚了。“霜儿。”有些恼怒成羞,语气也变得十分严肃。 有些事注定时不再来 奇葩王子强势爱,有些事注定时不再来 咳……咳……压抑着咳了两声,水若霜才不好意思的,小心的看着土炎炙。舒悫鹉琻 “人家觉得很不好意思嘛。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有色眼睛看我。只有学长,只有他看出来,我是强势面前的受害者。” 嗓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土炎炙的衣服。 “现在,估计学长也会觉得,我和其他女生没什么两样。哦不,可能觉得我比其他女生更会装腔作势。要不,你怎么单单就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呢。” 身体本来就弱,一下子又说了这么多话。水若霜渐渐感觉体力不支了,语气也越来越弱。 他还从来不知道,霜儿之于他,竟是强势面前的受害者?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霜儿何必单单在乎他的想法。”有些堵气的语气,难怪霜儿对那个该死的家伙要比对他的态度好。原来,对那家伙,她是心甘情愿。对他,她是无可奈何? “我……”水若霜没力气和土炎炙再说下去,她想休息,好想休息。心中仍有惦记着不容放下的事。 “我不要去医院,只睡一觉就好了。只要睡一觉,不需要去医院……”呢喃着,水若霜无力的闭上眼。 愣愣的看着水若霜在他怀里睡着的模样。脸色仍是苍白,却不再范着青色。红唇也不是紫色,只是略显苍白了些。呼吸平平稳稳很是均匀。 仔细观察了水若霜的脸色,心中也做了很久的挣扎。终于,仍是如了水若霜的愿,带她回家了。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在逝去的时光再也挽不回来的以后。土炎炙回忆起这一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绝望。他把自己蜷缩在角落,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无声的,默默的,久久的流着泪。 那么好的一次,带她去医院做检查的机会,他错过了。却因为这错过,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做了那么多,无法挽回的,对不起她的事情。 * * * 像个慈祥的父亲照顾自己的孩子般用心。水若霜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土炎炙烧好热水,仔细的为她擦了脸,擦好手。再仔细的一点点为她洗好脚。 他不敢离家,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里。怕她醒来时,只有孤独的一个人。 肚子好饿。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冰霜里并没有剩菜剩饭,霜儿知道两人能吃多少,也就不会多做。 土炎炙犹豫着,还是下面吃吧,虽然,他下的面并不怎么样。想到水若霜也还饿着肚子,终是熬了米粥。 只是,睡着的人儿是不可能吃东西的。凝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土炎炙皱眉,终究,是不忍唤醒她。 是睡是醒,就让天决定吧。把粥喂进自己嘴里,土炎炙低头,唇,贴上睡梦中的人儿。 按着平日里的食量,直到土炎炙喂好,水若霜仍是沉沉的睡着。凝着熟睡的小脸,土炎炙微微叹息。 这顿粥,他喂得艰辛。不过两碗米粥,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让霜儿吃下去。霜儿,始终睡得深沉。 她的睡颜,无声攻陷他的理智 奇葩王子强势爱,她的睡颜,无声攻陷他的理智 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舒悫鹉琻土炎炙一愣,才意识到,为了照顾霜儿,自己都忘记吃东西了。 拿着空碗起身,没发现,在他转身后,床上的人儿,双眉微拢,呢喃一声后,粉舌从红唇中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唇。 吃完剩下的米粥,仍是觉得饿。土炎炙略一沉思,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虽然,他下面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中途,到房间看了一下,水若霜仍是静静的睡着,感觉着她平稳的呼吸,看着她与平时没差的脸色。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一顿中餐吃下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不置可否的摇头,再次凝着熟睡的小脸。心底,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填满。 不自觉的脱下外套,掀开被子一角上 床。把睡梦中的人儿搂进怀里。感觉到突来的凉意,小人儿拢着眉,向另一面缩了一下。 笑了笑,也不计较。食指轻轻拂着轻拢的眉,把它一点点拂平。 不多时。感觉到这一方的温暖,熟睡中的人一点一点移过来。直到,完全把自己缩进他怀里。 挂着淡淡的笑,愣愣的看着紧闭的眼。 长而卷的眼睫毛似拢翅的蝴蝶。微抿的唇很是you惑人,映衬着完美的唇线,散发出诱人采摘的魅力。 喉间一紧。土炎炙艰难的咽下口水。呼吸不再规律,喉咙也变得干涩,吞咽变成很困难的事情。想忽视这致命的吸引,目光,却无法移开。 阳光静静的从窗户洒进来,房间里,纯粹的自然光亮被镀上一层淡淡的,似乎金色,也似乎橙色的光晕。 太阳的光辉,使房间里多了一丝暖。 水若霜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深沉而香甜。小巧的鼻随着呼吸一张一翕,更是点缀出她的唇。 想移开,目光却是被胶水黏住一般。无法从微抿的,诱人的唇上移开。 手指缓缓摩擦着诱人的红唇。一种缓慢的,小心翼翼如同呵护至宝的速度。抚摸着让他的心砰砰乱跳,丝毫不受自我控制的红唇。 呼吸越来越不规律。喉咙越来越干涩。喉结上下滚动着。土炎炙的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终于,他的唇,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小心翼翼的贴上她的。 她的美让他心跳不规律,让他想好好的尝尝她的味道。他灵活的舌温柔的,缠绵的缱绻着她的唇。却也压抑的,小心的克制着自己。 不能太激动,不能太沉迷,不能失了分寸,不可以吵醒她,吓到她。 该结束了,到此为止了,继续吻下去,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压抑太久的心,终究是紊乱了。 浅尝辄止的想法,渐渐崩溃在缠绵在唇齿间。他灵活的舌,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急促的速度刨开她睡梦中松懈的齿。 毫无防备的她,落入他突如其来,热情如火的网中。像是一块并没有凝冻结实的冰,投入到翻滚热腾的沸水里。 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除了融化,还是融化。 是隐忍还是伤害 奇葩王子强势爱,是隐忍还是伤害 纠缠住她的唇,汲取着她的芳香。舒悫鹉琻他想得到更多。这样的触碰,在这一刻,反而激发出他内心最深刻的渴望。不可以,明明知道不可以。他却想放任自己。可是,不能伤害她,她不是别的任何女人,是他的霜儿。 压抑着,克制着,他想,只要再尝尝她的味道,就能和平日一样,抽身离去了吧。 她真的太累了,睡得十分深沉。连唇舌相互纠缠,连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都没能让她醒过来。水若霜沉沉睡着,直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困难。她模糊的感觉到,有什么捂住她的嘴,还不停的搅动,让她连用鼻呼吸都不能。 她动了动,无力摆脱。困难的嘤咛一声。是谁不让她呼吸,有没有看到她好难受?听到她难受的声音,会不会放开她?让她自然呼吸。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呼吸。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又困难的发生嘤咛声。然后,她感觉到,自己可以呼吸了。 他只想再吻吻她,就放开她不再触碰的。他的身体已经绷到最极致,他需要很大很多的力气来克制,他必须让自己清醒。他很清楚,自己丝毫受不了一点点的诱 惑。 突然间,水若霜不断发出诱人的声音 ,那样动情的声音。她的舌,也是一会儿闪躲一会儿迎 合,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 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溃了。土炎炙知道,他已经无法做到抽身离去,他已经无法确定,不会伤害她。 他的唇,吻上她纤细的脖子,依依不舍、深情缱绻,慢慢的,游移到她精致的锁骨。 他的手,滑进她衣服里,急切的、也尽可能温柔的抚摸,游移。伴随着衣服脱落,他的唇徘徊在她胸前,最后,轻轻咬住边。一只手,也附上另一边,。 睡梦中,水若霜再次有种模糊的感觉,有人在她的胸前,含着她的x,不时的齿咬,吸吮。有一种颤瑟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流窜她全身,一阵一阵不断冲击着神经。 身体里,似乎燃烧着熊熊大火。她想说热,却是无力说出口,只不断的发出嘤咛声。 她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她的双腿间,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摩擦着。让她体内的火,不断燃烧,不断变大。 是什么?又是谁?是梦,为何她的感觉这么真实?是真实的,又为何,这般模糊不清? 这是一种致命的you惑!霜儿的娇吟声不断溢出口,她的身体也在不断的靠向自己,仿佛和要自己黏在一起。他真的很想,真的很想,想要不够一切的把揉进自己身体里。可是,又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迟疑不决。 这是他的霜儿,他最呵护的霜儿。她没醒过来,她没有同意之前,无论他多么渴望,无论他身体多么痛苦,他也不会进入她身体。 身体已经紧绷到不行,额上密密麻麻的汗汇集着,一滴一滴滴落。滴落在床上,滴落在绯红的肌肤上。 霜儿,我难受 奇葩王子强势爱,霜儿,我难受 不可以。舒悫鹉琻不可以。紧闭双眼,土炎炙仰躺在一旁,不断深呼吸,不断催眠自己。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在催促着,提醒着他。她就在他身旁,他最想要的霜儿,就躺在他身旁。闭上双眼,他看不到霜儿在他身旁的模样。他吻着她时,她绯红的脸,她微肿的、染着情 欲的唇,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内心的渴望再无法控制。终于,他翻身,唇,再次欺上她的。渴望,让他变得激动,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尽可能的温柔,动作仍是比平日里粗鲁。 耳边有急促的呼吸,肚子痒痒的有什么正在舔弄。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她睡觉?嘴中发出嘤咛声,脑袋也有些小不安的晃动着。 正常时候,土炎炙会发现她的不适。此时,被渴望折磨得快崩溃的人,哪里还会发现这与平日有异的一丝不安。 夕阳徐徐的从窗户洒进来,房间里,被镀上一层淡淡的,似乎金色,也似乎橙色的光晕。阳光调皮的,羞涩的爬到床上。悄悄的,拥抱住旖旎的景色。 胸前很不舒服,是谁不安的,又缠绵的在揉捏?在拉扯?双腿间,又是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摩擦。摩擦。 似一种招唤般,水若霜突然醒过来。有人正在对她上下其手?!愣愣的,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只茫然的接受着这个事实。 有人对她上下其手?有人对她上下其手!心中一阵窒息。水若霜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火热的心,也在渐渐流失温度。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吗?这就是她的不同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睁开眼,她不解的凝着身旁的男生:“你干什么?” 突然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土炎炙的热情,瞬间熄了一大半。紧绷的身体,也变得僵直。他这么对她,被她逮个正着,怎么会如此平静?对上水若霜平静得仿佛沉寂的眼眸,一种名为害怕的东西,从他的胸腔蔓延开来。 “霜儿……”他说不出话来,只得小心翼翼的,眷恋的唤着她的名。 “……”她一动不动,也不回答,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芭比娃娃。 霜儿。他心中一痛,捉住她的手覆上他的x,让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渴望:“霜儿,我难受。” 所以,就称着我睡觉的时候……她几乎脱口而出。目光,不期然对上他的眼,她心中一动,再发不出声音。 是深刻的自责,是深深的歉意,是极度的隐忍,是浓烈的害怕……第一次从他眼中见到如此复杂的,让她无情准确形容的眼神。 心中一动,她突然有种感觉,如果他真的准备在她睡觉的时候占有她。此时,他们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相对。明白是一回事儿,并不能掩盖他称她睡觉时占便宜的事实。心中陌明的恼怒,也不知是气自己不争气,还是气他。 俏脸一红,她很是气愤:“你说过会尊重我,现在,却称我睡觉时……” 霜儿好好休息 奇葩王子强势爱,霜儿好好休息 对着她的耳吹气:“霜儿……”心情自然大好。舒悫鹉琻知道她不在计较,不会生气,他也就放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压抑了多久,隐忍了多久。只知道,霜儿已经醒来了,要让她知道,他最深处的渴望。 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她也想把自己交给他,可是……心中悸动,却别扭的推开他:“别闹,我不舒服。”炎炙,再给她多一点时间吧,再给她多一点点时间。 这就是他的霜儿,在这方面很矜持的霜儿。心中有着失落,也有着更多的欣慰。只是,他的身体已经绷到极致,真的要崩溃了。 再次上下其手,他呢喃:“我难受,你也不舒服,所以……”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 “……” 她不推开他,也不回应他,只默默承受着他的索取。这是无声的反抗。土炎炙不敢造次,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深邃的眼,复杂的锁住她。 眼神怯怯的。闪躲,无处可逃。迎视,又目光闪烁。一遍遍告诫自己,没什么的,他可以想要,她也可以不给。心中又迟疑,忍不住偷窥他的反应。对上他的目光,则慌乱的躲开。 怎么这么可爱!水若霜如小猫一般的反应,让土炎炙低笑出声。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霜儿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她却目光闪烁,怎么也不敢投到他脸上:“那个……嗯……呃……” 再次低笑。土炎炙反捉住水若霜的手,让它覆上自己的x,让她知道,他的渴望,并没有消退。 “霜儿好好休息。”执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后,他转身离开。 炎炙。夕阳的余晖太薄弱,拂不去她心中叹息。目光追随着土炎炙有些急切的背影。直到隐约听到另一个房间传来模糊的水声,才戚戚然闭上眼。 炎炙,我也想把自己交给你,可是,我总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顾虑。 * * * “霜儿?”从浴室出来,水若霜已经睡着。平静的睡颜,双眉不安的拢着。 伸出的手僵在那儿。为了灭火,他冲的是冷水浴。身体冷得颤抖,怎么能用这么冰凉的手拂上霜儿? 双手不停揉搓着,嘴上也不住呵着气。直到手上有了温度,才欣慰的落在轻拢着的眉上。 拂平轻拢的眉,土炎炙起身。不能再呆下去,霜儿的睡颜,无声无息,会在不知不觉中摧毁他的理智。再发生一次,便不是冷水能解决的了。 安静的空气,突然飘起一阵音乐声。是他手机的来电铃声。土炎炙一愣,快步走出水若霜的房间,并把房门带上。 可真会挑时间,幸好霜儿没被吵醒。看着来电显示,土炎炙皱眉,这人怎么又出现了?在时隔上次找他近一个月后?他真的,要达到目的才肯放手吗? “我很忙,有话就长话短说,没事闲哈就挂机。”接通电话,土炎炙清冷的,干脆利落的开口。 “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电话另一头的人也很干脆的开口,嗓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奇葩王子强势爱,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谁鸟你啊,爱找谁找谁去,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舒悫鹉琻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回去。铃声又响起,一条短信蹦进来。 他不想理他的,实在不想。却不明白,心底怎么会升起一种貌似于直觉的招唤——不点开短信,你会后悔的。 二十分钟,要莫你出现在我面前,要莫我出现在你面前。 鬼使行差的,土炎炙点开短信。跃于眼底的,是一条能够使他的无名火蹭蹭的,不断往上冒的话。 要不要去见他?!土炎炙犹豫着。已经这么多年没见面,为何,还要再来骚扰?彼此之间成陌路,不是他的选择? 叹息着。他还不想让霜儿知道,他的生命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还有那样一段过往。这是他无法避开的过去,既然他不愿意放手,他们就一起折腾下去,直到毁灭吧。 * * * 一间装潢大气,格调高贵的咖啡厅。位于角落并不显眼的位置,两名同样冷漠如冰也同样英俊不凡的男子相对坐着。 同样的冷漠如冰,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年纪稍小的,给人一种爽朗豁然的感觉。年纪稍长几岁的,给人一种冷冽压迫的感觉。 “姓君的,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到底想怎样?”对面的人只是不急不缓的喝着咖啡,和找他出来时的急切,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用那么果断的,不容拒绝的方式把他叫出来,只为了心平气和的陪他喝咖啡?如果是,冷着一张脸又想表达什么? 这么容易就情绪外露了。对手太弱,他会觉得没意思的:“亲爱的弟弟,做哥哥的替你担心,为你着急啊。就你没良心,摆出这样的脸色又吼又叫的,完全不在乎做哥哥的会心碎。” 优雅的放下茶杯,君勿离靠在沙发上。眼神仿佛很专注,又仿佛很飘渺的投落到土炎炙脸上,语气似真似假让人琢磨不定。 仔细打量一遍君勿离,土炎炙嗤笑一声,嘲讽的味道十分明显:“你不累吗?什么时候开始,也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不再剑拔弩张,君勿离玩味的一笑:“这是战略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点一点儿,攻陷对方的防护,直到最后,‘砰’的一声,土崩瓦解。” “……”不得不承认,他突然完全不懂他了。几年不见,君勿离把自己人变成一个他完全不懂的人。而他,丝毫没有改变的他,在他应接不暇的方式下,能抵挡吗?他突然怀疑了。 似乎看懂了土炎炙的内心,君勿离微微一笑,笑容十分友善无害:“季羡林季老先生说过: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怎么,你不知道?”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无名的恐惧。不,他不惊慌,不能自乱阵脚。想压抑,却是不能,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一息,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给的恐惧,以一种决堤一势,瞬间蔓延他的四肢百骸。 “你到底想怎么样?” ps:抱歉,各位亲,回来得有些晚了o(n_n)o 这是你欠我的 奇葩王子强势爱,这是你欠我的 嗓音在颤抖,他终于,失了冷静。舒悫鹉琻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无助的、惶恐的、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替你担心,替你着急啊。哥哥不是说了吗?”淡淡一笑,他的慌乱让他很是享受。君勿离端起茶杯,再次曼斯条理的茗着茶。眼底,一抹狠厉一闪而过。 “瞧瞧,都是才多大点儿的孩子,才过完十七岁生日多久啊。就到这一步了,昨天闹那么一出一够,今天闹一出更疯狂的。怎么,想当小爸爸了?” 深吸一口气,土炎炙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能受他的影响,不能任由他牵着鼻子摆布。他和霜儿根本没那么回事。他喜欢说,由他说去吧,如果,能让他觉得心情舒畅。 “也不知道,我那柔柔弱弱的弟妹怎么样了。真是可怜她,明明那么柔弱,偏偏被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道节制的浑小子这般摧残揉捏。”似真似假的话语,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你……”心中闪过一丝了悟,便住了口,头也低低的垂了下去。 现学现用,有长进啊。可惜,对手是他。君勿离一勾唇,轻轻的嗓音回荡在两人之间。 “不知道弟妹会不会像古代女子一般三贞九烈呢。那唇畔看起来,真是又柔软又香甜诱人,好想一口就吞下去。就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这人回味无穷。” 云淡风轻的嗓音,散发出万箭穿心的效果。 心中一阵惊慌,头也在瞬间抬起来。灯光洒在他带着浅笑的唇角,让人一阵目眩神迷,他不禁也愣了一下。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是很容易吸引女人的吧。 他不相信霜儿会被他吸引。只是心中,仍是没来由的害怕。他不愿意放手,他陪他玩下去便是了。却不曾想,他会把霜儿也牵扯进来。 不,不,他早该想到的,在他出现在电台大楼前那一晚,他就该想到了。他的形同陌路,不是放手了,是他身边,没有任何值得他花费时间的人或物。 现在,他遇到霜儿,他也就再次出现了。 “十几年了,你想怎样我都奉陪着,只是,别把霜儿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别把她拉进我们的争斗里来。” 放软了语调,土炎炙乞求着。他喜欢霜儿,不希望因为他的喜欢,给霜儿的生活带来困扰和麻烦。他愿意求他,愿意在他面前妥协,一无是处。只要,不把霜儿牵扯进来。 “不,不是我要毁掉水若霜正常的生活。是你,她平静的生活出现任何意外,都是你带来的。”没有温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更能使人生出恐慌之意。君勿离的嗓音很轻,轻轻的嗓音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你欠我的,你不应该忘记。而我,是不会让你得到幸福的,因为你不配得到。不,或许你没有忘记,你只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我彻底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希望你可以随心所欲,拥有自己人想得到的一切。” 一半漆黑一处,一半繁星满布 奇葩王子强势爱,一半漆黑一处,一半繁星满布 “……”是,他是存着侥幸的心理。舒悫鹉琻他已经那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已经和他形同陌路这么多年了。 “或许,你离开她,我可以考虑放过她啊。”他知道,土炎炙是不可能放手的,否则,又怎么会冒险和水若霜在一起? 身体前倾,冰冷没有温度的字,一个一个从君勿离口中吐出:“你夺走我最重要、也最期盼的东西,凭什么要我放过你。你越是在乎她,越是想要护她周全,我便越想在你面前,狠狠的碾碎她。你所给予我的,我也会让你,好好的承认一遍。” 闲闲的靠回沙发上,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调,说着与己相关的残忍的话。“想想,如果水若霜在我身下辗转承欢……我可真期待,能尽早欣赏你那一刻的表情呢。” “……”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土炎炙不断深呼吸,不断压抑着自己。 * * * 魂不守舍。和君勿离分开后,他就一直这副模样。很不在状态中。 回到家,土炎炙并没有回房间,不由自主的走向阳台,心不在焉的靠在水若霜平时看星星的躺椅上。 他并不怎么爱看星星,却也觉得,今夜的星空,是那般的不同。天空仿佛被利剑劈成两半,一半漆黑无一物,沉甸甸的能刺痛人的心脏;一半繁星满布,星光一闪一闪能炫花人的眼。 胸口沉甸甸的,眼睛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是眼睛被星光炫花了,还是胸口那沉闷的气息蔓延上眼睛,让他无法睁开眼。 到底,都是命运弄人?一切,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不是。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重来,他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偏偏,它就是发生了,再也不能挽回。君勿离一直责怪他,他始终不肯放过他。如今,就像黑夜里捕捉猎物的狼一样,他牢牢的盯住了霜儿。 他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离开霜儿,他就会放了她。就像他清楚的知道,不管多少年过去,他对他的恨意都不会消散在时间里。 只因为,他的心放不下霜儿,她就永远,是那唯一能够伤害他的武器。 此时此景,土炎炙越加觉得烦闷。这星空,只要出现星星,霜儿或多或少都会沉迷一会儿的星空,此时,竟是让他喘不过气来吗? 那一片漆黑,那一片闪烁,就如同君勿离在他生活中的出现与消失?闭上双眼,土炎炙叹息,他何苦在这里庸人自扰?君勿离要真敢把手伸向霜儿,他们再鱼死网破吧。 * * *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过,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只觉得,一直都是这么迷迷糊糊的,仿佛并没有真正入睡。 直到并门声传来,才慢半拍的意识到:炎炙出门了,他一直在家?她睡得并不是很久? 睁开眼,窗外的灯光,从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间穿进来。水若霜愣了一会儿,都已经是晚上了吗?炎炙这会儿出门,是去上班? 白天已经睡得太久,这会儿醒来,居然再不能睡着。在床上躺了许久,水若霜披着外套起身。今晚,可有星星! ps:结果,今天还是不能吃,呵呵…… 霜儿,在这儿陪我一会吧 奇葩王子强势爱,霜儿,在这儿陪我一会吧 推开阳台的门,只见土炎炙歪在躺椅上,一条毯子搭在胸前。舒悫鹉琻显然是还没有适应突然的灯光,他正眯着眼,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真可谓是意外。"炎炙?"水若霜傻傻的愣在那儿,忘记了要上前,或者转身离去。"你……那个……呃……"小手也在空中来回的晃着,不知该落向土炎炙,还是身后的门上。 霜儿怎么回出来?土炎炙亦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若霜,不明白,她不好好,跑出来做什么。 “那个……你不是出去了吗?我刚刚听到关门声啊。”还是上前吧,这会儿走,会让炎炙不知做何感想的。 看着水若霜有些小傻小傻的样子,土炎炙勾起嘴角:“不是出去,是刚回来。” 有些好笑。“我一直迷迷糊糊的,以为根本没睡着。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早知道他回来了,她是不会出来的,真是,尴尬死了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土炎炙不动声色:“霜儿,把灯光了,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吧。” 该死的君勿离,该死的威胁,通通见鬼去吧。他土炎炙真的畏首畏尾,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就不是土炎炙了。也才真的,如了他的意。 天空,一半漆黑一片,一半繁星闪烁。窗外,不少窗户里射出苍白的光。 迟疑了一下,终是关了灯。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靠近土炎炙。 把水若霜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儿如受惊的小鹿般不安的挣扎着:“霜儿,别动。我不会做什么的,就这么陪着我,好吗?”怀抱更加紧紧了,重新把毯子盖上,还拉高到脖子处。 他有没有发现,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让她心中一痛,忍不住,想要顺从他所有的要求。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水若霜怯怯的,很不好意思的,却勉为其难的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他靠在躺椅上,她靠在他怀里。这样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她很不好意思,仍没有想要离开。如果不是关了灯,如果不是窗外的灯光已经熄了大半,如果不是天上的星光不够明亮。土炎炙一定会发现,水若霜的脸早已变成了熟透的苹果。 空气很安静,安静的气息流淌在两人之间。水若霜靠在土炎炙怀里,耳朵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心,也随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的沉浮,直到完全沉沦。 霜儿在做什么?水若霜微微撑起身子,唇怯怯的吻上他嘴角时,还以为她是不小心。下一秒,她的唇又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羞怯闪躲着落下来。 “霜儿……”这可不像是不小心。她是想这么做,却有各种原因,让她不敢干脆的决定。 呃……在一声呼喊后,土炎炙听到明显的抽气声,随后,身上的人儿便僵直了身体。 “霜儿怎么了?是和我一起靠在这里,身体不自由,不舒服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他仍然这么问。否则,这样宁静的夜,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会彻底消失掉,从此不复存在的。 我愿意,真的愿意 奇葩王子强势爱,我愿意,真的愿意 “……”时时都为她着想,不知道她会被感动得彻底忘记自己吗?心里甜蜜蜜的,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了。舒悫鹉琻 动了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水若霜静静的闭上眼,小手迟疑的搁在土炎炙胸口。 身体的某处已经起了反应,土炎炙只是压抑着。她不说话,他也静静的不吓到她。只是手轻拍着她,带着一种安抚的节奏。 心砰砰跳着,一声一声,强劲有力。她在紧张,很紧张很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如此骚动。又不是第一次靠在他怀里。 是因为夜色吗?今夜的星空,确是与以往不一样。似乎每年,只有那么几天,会是这样的情况。 星星一闪一闪,像是调皮的孩子在对她眨眼睛。她也很紧张,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那么强劲,那么有力。她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炎炙,今天回来,怎么没回房休息?” 对她的问话,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轻轻拍着她:“睡不着,就在这儿思考,为什么霜儿这么喜欢看星星。”实话是不能说的,他的麻烦,自己解决就好。 “星星可以实现愿望啊,如果,你足够诚心诚意的许愿的话。”什么嘛,她调皮的拍打他一下,怎么可以不相信她的话嘛。 “不是早过去过炎炙的吗?” “这可不是真的?如果是,霜儿早应该实现好多愿意了。”愉快的笑着,土炎炙并不在意水若霜的拍打。别说根本不痛,就算很痛,只要她高兴就好。只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 “不理你了。”她有些生气的拍打他一下,小女儿娇态的想扭过身子,奈何,是在他身上。 “霜儿……”土炎炙闷哼一声,有些痛苦的低唤。 她弄到他紧绷的那个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弄到了什么地方,水若霜又担心以着急。想从土炎炙身上下来,且知,慌乱中,更能痛了他。 “霜儿,别动了。”有些无奈的开口。霜儿再摩 擦下去,他又要去冲冷水浴了。 天空一半漆黑,一半繁星闪烁。模糊的阳台上,水若霜从土炎炙胸前抬起头,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炎炙,如果,我说我愿意,真的愿意……” 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却终是说不出,那关键的字眼。水若霜感觉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世界一瞬间静止了。他听错了?霜儿没说完的话,是他想的意思?是吗?土炎炙连呼吸也不敢,更不敢说话。像是害怕美梦被惊醒般,不过有任何声响或动作。 水若霜不敢说话,呼吸也变得缓慢而轻微。她在等他的反应,她在等土炎炙的反应。她知道,他能听懂她的话,却不知道,他听懂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他想的那样。霜儿愿意把自己交给她! 心在一瞬间雀跃起来。如果不是记得水若霜仍靠在他身上,他一定会跳起来欢呼。 我们回房,好不好 奇葩王子强势爱,我们回房,好不好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颤抖与慌恐,土炎炙轻轻拍着水若霜,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嗓音。舒悫鹉琻不能吓到霜儿,要平静,要平静,要尽可能平静。 “霜儿,你没发烧啊,怎么竟说些糊涂话。” “我……”紧咬着下唇,羞涩的、迟疑的,哆嗦的,水若霜小小声的开口,“我……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和你一起沉沦下去。可是,我害怕,也没有准备好。我……我怕做错了, 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她很局促,真的很局促,她努力的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却又紧张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霜儿,我想,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因为你的话,我不想放手了。”他的吻,急切的、温柔的锁住她的。 天空漆黑一片,如泼墨一般充满诗意,如汪洋大海一般深邃迷人。天空群星闪烁,如钻戒一般充满情调,如浩瀚沙粒一般浮移不定。 被土炎炙压在身下时,水若霜看着天空,醉了。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把丝丝凉意阻挡在外。阳台内,激情的火花四射,暧昧潋滟。 他的吻,极尽缠绵而温柔。由浅入深,时轻时重,每一次触碰,仿佛都抚在她的心尖上。他的热情燃烧了她。让她想逃,却浑身虚软无力逃走;让她想沉醉,却内心空无茫然无措。 他的吻很深,每一次都触到她的舌头根部,仿佛要连根拔起,却只如春风一般掠过。 嗓子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也好像,她已经不是自己了。 水若霜感觉衣服的脱落,感觉到土炎炙的唇,在她身上游移。他每到一处,都仿佛点了一把火,让她的身体一点点儿燃烧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身上好像有火在烧,体内好像也渐渐变得空虚。她想靠近他。可是,不管她靠得多近,都好像离他很远,身体内也越来越空虚。 “炎炙……”她害怕的呢喃,嗓音娇弱无助,满满的,全是诱人的味道,根本不似她的声音。 她似乎快哭了。“霜儿……”从满是情 欲的嗓音里感觉到水若霜的害怕,土炎炙顿了一下,嗓音紧绷而压抑的低喃。 “霜儿别怕,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吻,不断的落在水若霜的唇上,土炎炙催眠一般呢喃着。直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他才继续。 在他的安抚中,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了:“炎炙,我们回房,好不好?”很不好意思的,小小声的,在土炎炙再次继续时,水若霜头一歪,躲过他的吻。 “不,就在这里,在霜儿最喜欢的星空下。霜儿相信星星能实现愿望,我也希望,如果星星有灵性,一定保佑我的霜儿好好的。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要伤到我的霜儿。” 自然是不答应。在水若霜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土炎炙嗓音铿锵有力,仿佛是在宣誓。“所以,就让星空见证着,霜儿终于成为我土炎炙的女人。” 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奇葩王子强势爱,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不……”在阳台上,跟打野战有什么区别?想挣扎,土炎炙哪里肯。舒悫鹉琻 无奈,水若霜只得赌气一般闭上眼。哪知,闭上眼,脑子反而清晰了。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 从脖子到锁骨、胸前、小腹、大腿内侧,甚至女人双腿间最秘密的地方。他的唇是如何摸索过她的身子,是如何的眷念不舍,又是如何的渴望对下一个地方一亲芳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明白他的眷念与渴望。只知道,她愿意,也有急切的希望他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中,她竟已是如此的渴望他?! 她听到自己醉人的呻.吟声,由缓慢轻浅变得急切鲜明。也听到他压抑的粗喘声越来越清晰急促。 当她感觉到十指和他的相扣时,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霜儿,我要进去了,会有点痛的,别怕。 吓体一阵撕裂的痛,她反射性的想要摆脱。 身体不能动,手脚也不能动。“啊……”水若霜痛得叫出来,泪水瞬间弥漫眼眶,“痛,炎炙,好痛……”动弹不得,她只得抽泣着。 心在隐隐的颤抖着,指腹不断摩擦她的手背。“好霜儿,别哭好吗?很快就不痛了,女人第一次,都会这样的。”嗓音轻柔,土炎炙吻轻柔的落在水若霜眼睛上,试图吻去她滑下的泪。 她真是好没用,身体难受时,不是比这更痛吗?那时都不会哭,这会儿居然哭了。 情绪剧烈的起伏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漫延上胸口。水若霜并没有注意,更没有深究。只是不解自己居然会哭,为了这并不比身体难受时疼痛的痛?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水若霜并没怎么注意到土炎炙的后半句话。一个男人,哦,不是,是男生,似乎并不应该知道这些。 “真的不痛了!炎炙,我好没用,是不是?”疼痛感不再,水若霜仰起自嘲的笑。 “傻霜儿,没用不是这么定义的。”缓慢的扭动着腰身,土炎炙抽了一口气,颤抖的嗓音并不稳定。“其实,我的霜儿最勇敢了。” “炎炙……怎么了?”他的抽气声让她心慌,急切的想知道他怎么了。哪知道,她只动了一下,再次听到他的抽气声。 “霜儿,别动了。让我适应一下。”相扣的十指分开,土炎炙一下子制止住水若霜晃动的身体。 “炎炙……”为什么不让她动,她很担心他啊。他没有得到自己会这样,怎么得到自己还是会这样? “嘘……霜儿,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结合的地方,你就会明白,我到底怎么了。”嗓音紧绷而压抑,他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你……”脸一瞬间红透了。她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她怎么完全忘记了,这人就是一登徒子。如果不是夜色漆黑,如果不是关了灯。她想,她一定没脸活了。 “放开我,我很难受,要去睡觉了。” “霜儿,你没机会反悔了。”她的反应,让他必出愉悦的笑声。 怎么办?还想要 奇葩王子强势爱,怎么办?还想要 “而且,霜儿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还没有真正开始吗?”说着,土炎炙开始扭动,时进时出,时快时慢。舒悫鹉琻 很快,水若霜便忘记要生气了。沉浸在土炎炙带来的欢愉里,忘了生气,忘了自己,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沦陷。 窗处的灯光,不知不觉间少了几处,又有人,准备进入梦乡。天空中,星星把眼睛眨啊眨,调皮而可爱。天空中,也漆黑如墨,墨黑的天空像漩涡一般,仿佛想把什么东西吸进入。 当他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她已是娇喘吁吁,额上泛着细密的汗。他则是呼吸粗重,额上的汗滴在她的脸上,滴在她的发间。 顾忌着她的身体,他不敢让自己失去最后的理智,不敢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欢愉里。她没什么大碍,他却是累得不行。 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呼吸间,全是她的发香:“霜儿,怎么办?还想要。” “……”感觉到他没有抽离的x再次在体内蓬勃,水若霜咬着唇。炎炙怎么问她?是想让她说:再来一次或者别做了?她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好意思说啊,如果非要说,凉拌好不好? 真是脑子短路了,居然以为霜儿会回答这样的问题。沉默,让土炎炙把问题换成另一种方式:“霜儿,你身体怎么样?会不会觉得难受?” “身体没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顿了一下,水若霜才侧着头,小声的回答。 可以继续咯。“霜儿,我爱你。”土炎炙低笑着,在水若霜耳边吹气,“霜儿,我们回房吧,这儿,确实不太方便。” 并没有抽离,小心的拥着水若霜坐起,然后…… “炎炙,放开我,别这样,不要这样。”意识到土炎炙要做什么,水若霜惊慌的想要逃离,他却是丝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他仍留在她身体内,伴随着他的脚步,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脸比煮熟的虾子还红,逃离不了,只得任命的随他。搭在他肩上的小手,颤抖而无力。 她发誓,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才不要再和他做了,至少,今天她不要再和他做了。 早已适应黑暗的眼也不用开灯,土炎炙双手托着水若霜的臀走向房间。心中在愉悦,脸上也在窃笑着。幸好适应黑暗了,否则,哪能有这份福利? 身子一挨到床,水若霜就想要逃。哪知,才有动作,便被土炎炙牢牢的钳制住。 “真想开灯看一看,我家霜儿现在的模样。”贼笑着,土炎炙似认真似惋惜的感叹着,“虽然不看也知道,肯定是能让我忘记霜儿的身体状况,完全沉迷在对霜儿的迷恋中,到底还是惋惜吧。” “你……”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水若霜又气又恼,却说不出什么有震慑力的话。“你个登徒子,你不要脸。” “霜儿,要脸就不会是登徒子了。”就让霜儿口头上舒坦些吧。也不计较她乱骂他,土炎炙大笑一声,随及封住又气又恼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好的小嘴。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 奇葩王子强势爱,如果,我说我后悔了 阳光洒在窗户上,房间里,光线明亮。舒悫鹉琻床上的相依的人儿,仍在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天儿已经亮了。 安静的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并不雅致的咕噜声,破坏了原有的祥和气息。不一会儿,少年嘀咕一声,皱着眉幽幽转醒。 怀里的人儿仍在酣甜的睡着,凝睨着她安祥的睡颜,少年仰起满足的笑。头前倾,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安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一阵不雅致的咕噜声。 土炎炙低咒一声,目光恋恋不舍的从水若霜脸上移开。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下床,一看闹钟,他诧异的抚上了额。已经有十一点了,难怪肚子都在闹革命了。 凝着窗外晴朗的天气,一个想法浮上脑海。土炎炙拿出手机,叫了两份外卖后,才向洗手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水若霜还在睡觉。 睡梦中微呡的唇,勾勒出诱人的弧度。他看着,仿佛有一股魔力拉扯,让他的头一点点靠近,靠近…… 唇下柔软的触觉让土炎炙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吻上霜儿的唇。心底有渴望让他舍不得放开。他控制着自己,只要把她唤醒,把她唤醒就好。 她已经睡得足够久了,空气的不顺畅很容易就让她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水若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口腔中搅动,让她不能呼吸,也不能吞咽。动了动,她无力挣开。窒息感越来越强,她的思维也越来越清晰。 有人在吻她。迷失在这个吻中,她突然忆起和土炎炙之间发现的一切。她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现了,他们发生了,还是她主动的。 一下子 惊醒过来,慌乱的眸光直直落进满是情 欲的眼中。她突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都是真的,她真的按照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和他在一起了。 本就只是想把她吻醒,不想,竟渐渐失了控制。突然对上她有些慌乱的眼,他僵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 “霜儿,起来吃饭吧,如果你身体没事的话,一会儿我们出去玩。”他舔弄着她的唇,嗓音里满是宠溺的味道。 她想躲,却根本躲不掉,只得由他继续霸占着她的唇:“炎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深吸一口气,有些认命,也有些视死如归。 “我说我后悔了,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到底是怎么了。以后,也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也很做作?” 霜儿屏息凝神,目光怔怔的对着她。真的有点儿视死如归的感觉。土炎炙只愣了一下,便低低的笑起来。霜儿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可爱? 在土炎炙的笑声中,水若霜先是一愣,渐渐的,便出现尴尬之色。小脸一下子又囧又红,心中更是又气又恼。想说什么就直说嘛,他到底在笑什么? “你……”说不出话来。她到底在干什么,越来越不能自己,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你还能更无耻些吗 奇葩王子强势爱,你还能更无耻些吗 “霜儿……对不起,对不起霜儿。舒悫鹉琻”在水若霜的嗓音里听出一丝哭音,土炎炙有些无措的道歉。他想吻她,又因为她刚才的话,不敢在这时候吻上她。 “……”她并不说话,只是贝齿紧咬着唇,死死的咬着。 “对不起霜儿,我笑,不是因为觉得你矫情,也不是因为觉得你做作。”翻过身,他躺在她身边,嗓音轻轻柔柔的。 “我笑,是因为霜儿的表情太可爱了。我那么喜欢霜儿,又怎么会不能体谅霜儿还没有准备好的心情呢。霜儿既然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我还怕没有以后吗?” “……”心里有些堵。她怎么能够怀疑他?她的生活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也都听她说过了啊。 她翻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炎炙,该是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怕,怕你会觉得我跟其他女生一样。” 仿佛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和着被子紧紧抱住水若霜,土炎炙叹息一声,下巴摩擦着她的发:“傻霜儿,怎么会这么傻。” 不要说她傻好不好,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是傻瓜了。 “我一直都这么傻,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有些赌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本来就只想好好读书的,希望将来有一天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偏偏就是太笨,不过是被人像影子一样跟着,不过是被人狠狠命令和威胁了几次,居然就妥协了。” 再次低低的笑了,这次,是愉快的笑声。他好像没威胁过她吧。除了她被那几个该死的女人丢在街上,让他后怕得要死那次。 被笑得很不好意思,她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让你得意,看你再得意。 霜儿被惹急了,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考虑后果啊。脖子上的痛让他息了一下,忍不住戏谑的取笑她:“霜儿是觉得昨晚我们不够激情?若是有人问起脖子上的齿印,就说是霜儿欲 求不满?” 这不要脸的男人。水若霜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她松开齿,一下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冰凉的床让她一阵哆嗦,好冷啊。 “霜儿,你跑什么?”穷追不舍,他来兴致了。再次靠近水若霜,土炎炙在她耳边吹气,“有人看到也不敢问了,最多用恍然大悟的眼神打量你了。” 已经在床边了,她再退就要摔下床上。“你还能更无耻些吗?”她气得坐起来,一双眼狠狠的瞪着他。 他终于不再随着她坐起来,只是,看着她的眼越来越紧,眼神也越来越暗。她眉头微皱,正奇怪他在看什么,突然觉得胸口凉飕飕的。 “啊……你不要脸。”一把把被子拉到头顶,她恨不能有个地洞钻下去。怎么忘了,昨晚太激情,她也太累,他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她就已经睡着了。 凝着那一团棉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语气却是颇为无奈:“不是霜儿问我,能不能更无耻些吗?我这还什么都没做,霜儿就躲起来了。就看了一下而已,更亲密的事不是都做了吗?” 我饿了,肚子好饿 奇葩王子强势爱,我饿了,肚子好饿 她很想直接晕过去,晕过去就一了百了了。舒悫鹉琻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心里仍在煎熬着,被子一下被人拉开,下一瞬间,也被扑倒在床动弹不得。 “霜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越是这么娇羞不好意思,我就越想要你。以前我会控制自己,现在,我不想再那么痛苦的煎熬着了。”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向她震惊中的唇舌。惊得她久久回不了神。 “炎……炎炙……不可以,不可以,我要去洗澡,很脏的。”从震惊中回神,她手忙脚乱的想推开他。 他却不放手,甚至,一只手已经探进她双腿间:“霜儿,我忘记告诉你了,昨晚睡觉前,我已经仔细的帮你把身子擦洗了一遍。” 仔细的……擦洗了?!好吧,该看的他看过了,不该看的他也看过了。她好像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是不是? “你不是……叫我起来……吃饭的吗?”不要,不要让手浸入她的身体。她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这样,真的会让她没脸见他了了。 无力的抗拒着,嗓音却已经出卖理智,软绵绵的很是you惑人。 哪里还有时间回答她的话。她意乱情迷的诱人模样,让他再也忍不住。抽回手,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托起她的臀,身体一倾,深深的埋入她的身体。 暧昧的气息流淌着,房间里,一处旖旎景色。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似乎也感受到灼热的气息,一下子,躲进云层里。 释放之后,他并没有离去,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霜儿……”低低的呼唤,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她闭上眼,心不规律的跳着。 平静下来,她推着他:“炎炙,起床了,我们该去学校了。”” 他一动不动,灵活的舌不断舔弄着她的耳:“霜儿,我还想要。” “……”呼吸一顿,水若霜只觉得心砰砰乱跳。应该激动的,应该很生气的喝斥他。她不明白,明知道应该激动,应该喝斥他,她仍是这么平静。 似乎也并不那么在乎她的回答,舔弄着她的耳,土炎炙仿佛自言自语般:“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霜儿,却总是要不够。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根本不想和霜儿分开。” 想就想嘛,可是,反应不要这么快好不好。感觉到他埋在体内的x再次激昂起来,水若霜有些欲哭无泪。 “炎炙,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好饿,肚子好饿。” 自身的反应他自然很清楚,听到她有些想哭的声音,他满是歉意的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好,听霜儿的。” 土炎炙翻身下床,水若霜羞得把脸埋在被子里,很快,又露出一双眼睛,像做贼似的盯着他的背影。 衣服还没有穿戴整齐,门铃声就响起来。土炎炙毫不在意的迈出脚。 他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啊?万一人家看到她…… “炎炙,不要,不要去开门了。”她惊慌的唤住他的脚步,那模样,要多担忧就有多担忧。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 奇葩王子强势爱,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 静静的凝视她惊慌的模样,在看出她恨不能跑过来抓住他时,才佯装出一脸的疑惑。舒悫鹉琻 “霜儿,你在担心什么?我记得好像叫了外卖,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你确定不要开门确认一下?” 戏耍她很好玩?看着土炎炙无辜得不能再无辜的面容,水若霜气得转过身。她不要理他了。她不要理他了!她不要理他了啊啊啊…… * * * 真的生气了?她从浴室出来,对挡在门口的他视而不见。那眼神,真的当他是空气了?! “霜儿,霜儿,霜儿,霜儿……”一叠声的呼唤,他像只苍蝇似的围着她。她的霜儿,动真格的了! 吵死了的。他当自己是蜜蜂还是麻雀?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啰哩啰嗦,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吗?到他自己就不嫌烦了? 真心较上劲儿了!水若霜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土炎炙在心里叹息,闲他吵,又偏不和他说话,不让他停下来。 是,她知道她的名字很好听,霜儿,霜儿……双儿,双儿,成双成对嘛。可是,吃饭都塞不住他的嘴吗?能不能别把它当圣经来念?紧紧抓着筷子,突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她模样气愤,丢下筷子后起身就走。土炎炙赶紧追上,抓着她的腕,眼神十分复杂。 “霜儿,你真的不要理我了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要理我了?” “我……”眸光落进他深邃的眼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觉得很委屈,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明明都是他的错,明明就是,干嘛还一副是她大错特错的模样嘛。 “好了,好了,霜儿乖,都是我的错,霜儿不哭了啊。”他一一吻去她的泪,却发现越吻越多。干脆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霜儿乖了,不哭了啊,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挣不开他的怀抱,她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捶打着他的背。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紧张,又有多么害怕。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会主动……主动……”她实在说不出那样的字眼,只能跳过往下说。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没有人来帮我,也没有人来救我,我连要稻草都抓不住。你居然还要戏弄我,居然还要耍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任由她小手不断捶打着自己,他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对不起,霜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居然没有发现你是这么无助。”不敢再做出什么惊扰她的举动,她只是用很轻柔的嗓音,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歉意。 “我那么喜欢霜儿,居然没有真正了解霜儿,居然不能知道霜儿的害怕。对不起,霜儿,对不起,对不起,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表达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也不能改变我戏弄你的事实。” 他明明知道在这方面,霜儿是很矜持,也是很在意的。怎么就因为她的主动,而乱了心神,失了方寸呢。 可不可以,都不选vs上架通知 奇葩王子强势爱,可不可以,都不选vs上架通知 霜儿是担心他会以为她和别的女生没什么两样,可是,失去第一次更会让她惶恐不安。舒悫鹉琻他居然没发现她最害怕的! “放开我,我要去学校了。”哭够了,也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了。水若霜吸着鼻子想要推开紧紧抱着她的人。 “不放,也不许去学校。”十分肯定的语气,土炎炙的手安抚性的顺着她的背,像是宠溺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 “不许去学校?”还真是不敢相信呢,他居然不许她去学校?他忘记她是班长了吗?“拜你大少爷所赐,我现在是班长,你忘了?” 土炎炙息了一下。霜儿是想强调他忘记她是班长,还是想强调他忘记是他使得她当上班长? “班长就是统领全班发号施令的,还需要那些什么什么委员的干什么用?霜儿昨天已经那副模样,自然需要好好休息。” “事实是,我根本就没有能够休息,反而被某人……”意识到自己又说到不该说的事情上,水若霜及时住了口。“放开了,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不相信真的勒到她了,仍是放松了怀抱:“两条路给霜儿:一,今天天气儿也不错,我们出去骑单车去;二,我一真还想再做,我们回房间继续滚床单去。” 脚下一颤,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早跌地上去了。他是认真的,她听得出来,炎炙是认真的。 老天爷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遇到这么一个人?以他这种欲 求不满的状况,她早晚会被他折腾死的。 可不可以重来一次啊。打死她也不会再主动了,打死她也不敢再招惹到他了。呜呜…… “我……可不可以……都不选啊。” ―――――――――――――――――――――――――― 各位亲,免费章节到这里呢,就告一段落了。谢谢大家一路陪着羽翼,上架之后,期待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这里,羽翼给大家介绍一下故事的看点: 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喜欢水若霜的土炎炙。最后,又是怎么会和她分手?那么爱着土炎炙,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即使心中慌恐、害怕、恐惧,在发生关系后,他想要,仍然一次又一次满足他的水若霜,又是怎么会让土炎炙离她而去? 二、是亲戚,却一直小动作不断,时时算计水若霜的水晶儿。到底,又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在水若霜和土炎炙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三、第一次见面,连交谈都没有就发现水若霜嗜睡得不正常,明明没有过多的交结,却隐隐约约仿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情愫的木琛。又会给水若霜和土炎炙的生活带来什么?他,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四、因为水若霜的出现,注定不可以与土炎炙更进一步,却在第一次相见时,看着她的背影,就产生要对她好的想法的火凤凰。到底最后和水若霜是情敌还是朋友?她又会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五、一直不曾让水若霜真正见过,却和土炎炙仿佛有深仇的君勿离。他和土炎炙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他又会假扮演着什么角色?在他和土炎炙的角逐中,又会带来什么? 故事的结局,终究,是幸还是命? 我们总是爱得太早,也爱得太容易,都忘了,相爱,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也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经历过纯真,到底,是归于平淡,还是沉浸在轰轰烈烈的梦中? ps:上架前最后的费话:亲,如果你喜欢文,请支持正版哦(*^__^*) \ ^_^ (*^__^*) 嘻嘻…… (求首订)让全世界知道爱她 奇葩王子强势爱,(求首订)让全世界知道爱她 阳光明媚,明媚的阳光洒在树梢上。舒悫鹉琻光线从树叶的空隙中穿透,一缕缕斑驳的光线投射在林荫道。 林荫道上,三三两两的情侣骑着自行车嘻笑而过。也有结伴而行的少年少女,把自行车骑成延绵的弧线状。 今天并不是周末,游玩的人倒也不少。长长的林荫道上,一眼望去,几乎都是骑着自行车游玩的人群。 侧脸贴在土炎炙后背上,双手牢牢圈着他腰身,水若霜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脚。小模样好不享受,好不惬意。 巫嵩林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打量一下两人,嘴角微微勾起。这两人没事吧,他怎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想笑就笑,不想笑就别摆出这一副模样。”偏过头睨一眼巫嵩林,土炎炙有些气急败坏。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笑吧,偏偏有贼笑贼笑的。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他想一拳砸过去。 一只手控制着自行车,一只手捧着胸口,巫嵩林一副受伤不轻的状态:“嫂子,你们家炙的杀伤力多强大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哈哈……”巫嵩林这模样也在搞笑了点儿吧。一个大男人,呃,不对,还是男生,非要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水若霜那个开心啊,真是好不花枝乱颤。 嘴角勾起不易觉察的笑。霜儿的身体哪能承受无节制的索取,二选一,自然是来骑自行车。他不让霜儿去学校,她免不了要耍耍脾气。 对他虽不像先前一般不予理会,却是爱理不理的。火凤凰见了,愣了一下后,淡淡的骑着车远远甩开他们。巫嵩林倒是乐了,不好好开涮他一会儿,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 思绪走得太远,土炎炙一时间忘了是在自行车上,自行车颤了一下,眼看就要歪倒。双脚往地上一放,稳住车身后,一脚就踹过去。 “别再闹了,要是摔到霜儿,我有你受的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小庆幸。 土炎炙急刹车时,巫嵩林早已把自行车骑远了,他那一脚自然没有踢到。再说,顾及到后座的水若霜,土炎炙根本不敢认真的踢。 “嫂子,我好怕啊。炙要谋杀我,你快救我。”难得土炎炙如此无奈,巫嵩林哪肯轻易放弃这戏弄的机会。 “卧 槽,还闹,你们俩没玩没了了是吧?”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火凤凰骑着自行车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眼一瞪,火大的吼起来。 “是真心把我当死人,还是真心要向水若霜证明你们哥儿俩的感情,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火凤凰?水若霜无限纠结中。自从那次知道她和炎炙的关系后,她们也没有再联系过,今天再见,她有种破坏了人家夫妻感情的小三般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炎炙和火凤凰,会不会,终究会走到一起呢? 双眉微皱?她居然这副模样?好吧,至少说明,她是有把她放在心上的吧:“嗨,我是火凤凰。”火凤凰仰起淡淡的笑,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 “这两人就爱得瑟,真心不知道他们得瑟个什么劲。不过,让你笑得那么开心,估计他们也得瑟得乐意。” 虽然不懂火凤凰的意思,不过,她愿意忘记之前的事,当作她们不曾认识,也是好的吧。水若霜礼貌性的仰起笑意:“经常听炎炙说起你。” 客套话就省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的。这模样她可不喜欢。炎炙会提起她才是怪事,他有她就仿佛有了全世界,哪还会提别人?尤其还是女人。 “是吗?你们继续玩吧,我要回去上课了。艾玛,又不是我的谁,上不上课也要管,真心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难得只有我们几个人,也不让姐好好乐一下。”对水若霜笑了一下,火凤凰愤愤的抱怨着。 “啧啧,谁这么好的心来管这无可救药的疯子?他不知道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的吗?”巫嵩林啧啧有声,不明白是谁,能让火凤凰这么愤愤不平,却只能乖乖听话。 “我可真心不认为他是好心。”目光似有似无的投向土炎炙,他们兄弟俩的事,能别把她牵挂进来吗? “不过,林,提醒你一句,别在背后中伤君先生,被他盯上,你不会比我好过的。真心希望上天能快点派个人来收拾他。” 身子一僵,土炎炙不动声色的握紧自行车把手。 “君先生?哪个君先生?是那个君先生?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吧?”巫嵩林僵了一下,不会是君匆离吧,凤凰是怎么惹到他的?她到底有没有脑子?惹谁不好,去惹上那个煞星。 不过,他真的能镇住凤凰,让她变成好好学生?呃,呃,值得期待。只是,他再次跑来对他们的生活参一脚,也真够炙难受的了。 气氛突然有些冷了。一阵风吹来,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林荫道上斑驳的阳光被风一吹,碎了一地。 水若霜哆嗦了一下,感觉凉飕飕的。小手下意识的把土炎炙抱得更紧了。 “呃……那个,君先生是谁啊?凤凰好像很怕她,你们,也好像很忌惮他。”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她到底该不该好奇啊。 霜儿怎么会好奇起他来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叫嵩林一起出来骑单车,也就不会被凤凰跟着一起来了。 “最出名的歼商。他跺跺脚,别说我们这小小的一个市,就连省城的地都要颤上好几天。”轻飘飘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诉说一件在事实不过的事。 明明炎炙的声音很正常,心底,怎么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啊。“比你的来头还大吗?你这声音,是在吃醋还是在忌妒恨啊。” 呃……霜儿也太精明了吧?居然听出炙和君勿离的不单纯!炙的声音明明很正常啊。 “嗯,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吧。”火凤凰招呼一声,踩着自行车一溜烟的跑了。霜儿不知道君勿离这个人的存在,说明这不是他们能说的。炙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最好。 巫嵩林嘿嘿的笑着,眼神飘忽的落向别处。君勿离那变 态,哪里是正常人,根本就一牛 逼嘛。 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呃是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啊?在商场上锐利的视眼,高端的手腕,别说商场新秀,就是在商场上滚打几十年的人,都不一定能与之匹敌,活脱脱就一匹现世黑马嘛。 只是,明明和炙是兄弟,却非整得跟仇人似的。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嘿嘿,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一个逃走,一个打哈哈。水若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触到了敏感话题。 没有预警,下了自行车,土炎炙轻易的用脚把单车固定好。在水若霜还没下来前,把她禁锢在自行车上。 他干什么啊。不掌控着自行车,就让她这么侧坐在后座上,会出事的了。 “炎炙……”水若霜吓坏了,双手紧紧的圈着土炎炙的脖子。心,仍有余悸的乱跳着。 “霜儿,不过就歼商一个,有什么值得我吃醋,忌妒恨的!”霜儿吓得不轻呢。他轻拍着她的背,眼底有复杂的光芒闪过。 “一般的歼商,抓一个少一个。只是,这种大腕级别的,不仅不能抓,连省里的高官都不敢轻易得罪。一旦他离开,本省就会损失巨额的财政来源。” 是这样吗?水若霜眨吧着眼,可惜,她是背对巫嵩林,不然倒是可以以眼神问他。 “你母亲,好像也是商人。”意思是,这世上好像无商不歼。这么憎恨歼商,不是把自己的母亲也恨了。 风阵阵的吹着,吹动林荫道两旁的树,发出沙沙的响声。林荫道上,斑驳的阳光一缕缕的洒下来,像一只只跳跃的精灵在伴随着风偏偏起舞。 微微在心底叹息一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哪里是霜儿能懂的。都说他父亲是市长,母亲是跨国集团总裁,其实,哪里有字面上的这么风光。 “霜儿的小脑袋……”淡笑着,想以轻快的嗓音转移水若霜的注意力。视线里,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豪车缓缓驶过来。 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车子明显缓下速度。驾驶座上,男人的嘴角勾起阴晴不定的弧度。风阵阵的吹着,斑驳的阳光调皮的跳跃着。他额前的发被风吹得凌乱,眸子似乎闪烁着森寒的光。 土炎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关系,只知道,触到他的眸光里,背脊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让他不由自哆嗦了一下。 车子驶过,车窗重新升上去,车也如离弦的箭一般远去。 暗暗的深呼吸。“是不是钻进牛角里面去了。”有些僵硬的说完话,土炎炙把水若霜抱下来,似真似假的徐凝着她,“霜儿还想不想学自行车?” 并不回话,水若霜只歪着脑袋看他。好奇怪哦,在刚才那辆车经过后,炎炙怎么这么不自然。那坐在车里的人,是谁啊? 巫嵩林怪异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了。 他是站在林荫道的另一边,又因为位置有些上前,根本看不到驾驶座上的人。车子减速虽让他感觉奇怪,却不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自然,也就不知道土炎炙突然的转变原因。 霜儿不说话,他只好接着说了:“霜儿如果不想学的话,我们回去吧,感觉有些累了。” 水若霜眉眼弯弯,笑得好不可爱:“不学。摔下来会很痛的,以后,有炎炙载我就好了嘛。” “然后,霜儿就很不安份的乱晃动,以试炼我的骑车技术,到底有多好!”他取笑着,意指她刚才闹脾气,在后座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害他几次打颤,差点把两人都摔下来。 “事实证明,炎炙骑自行车的技术好棒好棒,简直顶呱呱。”她竖起两只大拇指,笑得好不献媚。 败给她了,她还真好意思说呢,他宠溺的笑着。 * * * 为什么新婚夫妻都喜欢渡蜜月?水若霜觉得,或许,就是因为它是那种如漆似胶,没有任何外部因素打扰的纯粹的两人世界。 校运会之后就是周末。在那几天里,不论白天黑夜,除了去电台上班的时间,土炎炙时时刻刻都缠着水若霜。那股腻歪的甜蜜劲,足可以把人腻死。 好在,他还是知道节制,否则,她就是不被折腾死,也早被炸干了。 在刚回到学校那两天,水若霜仍有些云里雾里,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中。一个星期就要结束,她才有种脚踏实地,从梦中清醒的实在感。 心中的欣喜才插上翅膀欢腾着准备升起来,却被一个消息震惊得只能拉拢着脑袋不甘的消散。 下周举行的庆祝运动会圆满结束的文艺晚会上,居然有她的节目?和土炎炙合唱《最浪漫的事》?神啊,救救她吧,到底她水若霜遇到的是怎样的男人? 学校先是举行运动会,再是文艺晚会。还美其名曰:庆祝运动会圆满结束!作为好学生一枚,她自然是支持学校的活动。可是,支持不等于参加啊。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被塞进去。炎炙怎么总是背着他干这种事?从他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那时是这么做,现在还是这样。他们的关系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明明与她息息相关的事,偏不和她商量。明知她不喜欢张扬不喜欢成为焦点,他却一次一次推到风浪尖上。他就不能低调一点?非要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兴奋的心情? 心中那个郁闷,那个气愤啊,找到土炎炙时,反倒觉得满心的愤慨都有些荒唐可笑。离去,又有些不甘。便静静的徐凝着他。 水若霜怒气冲冲的出现时,土炎炙只是淡笑着丝毫不在意。且料,水若霜只是云淡风轻的凝着他,什么事都没有。 雷声大雨点小?霜儿什么时候学会变脸了。有些疑惑:“霜儿,你来了。” 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某人把手伸过来,吓得水若霜赶紧躲开。当着企划社这么多同学的面,他居然想来个深情一吻! 小心脏受惊不小。回过神,却疑惑的皱眉。她怎么知道,他是想要吻她? 手落空,土炎炙不以为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敷衍的交待一声,拉着仍在愣神的人儿离去。 * * * “霜儿。”停下脚步,在水若霜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霜儿真乖,知道我想你就即时出现了。” 听着似认真似玩笑的语气,她不禁有些恼怒了。也意识到被忽略的会去找他的原因。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报名参加节目。”阳光透过略显稀疏的梧桐树叶,投下斑驳的、破碎的、细密的光缕。一阵风吹来,搅动一地的梧桐树叶,旋转,旋转。 她嗓音轻轻的,柔柔的,飘散在风中。 “参加就参加嘛,还是合唱,还喝这首歌。” 像是有一片羽毛轻轻挠着心,她可爱的霜儿啊。真是太可爱了点儿:“霜儿,其实,我也猜到你可能不会同意的。这不,我列了几首歌,你满意哪首我们就唱哪首。” 没有设陷阱给她吧?真这么好说话,他干嘛还要选一首情义绵绵,深情款款的歌来亮聋大家的耳!?疑惑的凑头去看土炎炙列出的几首歌,然后,水若霜雷到了。 《花好月圆夜》任贤齐、杨千桦;《知心爱人》付笛声、伊能静;《一生有你》水木年华;《预言》范文芳、张宇;《只要有你》那英、孙楠;《最美》羽泉;《爱》小虎队;《遇上你是我的缘》央金兰泽。 是怕她不能准确的知道是哪首歌吗?连演唱者都标出来了。他说的是让她选,她能说,全都不选吗?说了,他会答应? 用脚扯头想都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炎炙,好像是谁谁谁,在杂志?电视?报纸还是什么东西上说过,秀恩爱是会被雷劈的。你应该知道吧!”她头痛,她真心头好痛哦。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来帮忙给她洗洗脑啊。这让人正常一点吧,哪怕是所有的都认识的模样。 犹在感叹着,就见当事人的热情高涨的脸慢慢变冷,一脸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霜儿,有恩爱不秀,是傻子吗?”天塌下来不是有他挡着吗?霜儿到底在意个毛线啊。 再说了,姓君的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瞅着。借此,也算告诉他,他土炎炙的生活自己会掌握,别以为会因为他而变样,他是不会受他的影响的。 明明天上挂着太阳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她身上,她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水若霜哆嗦了一下,嘻笑着打哈哈。 “我们不是才高一嘛,学校又还有初中部,这样太高调了,真心太高调了。我们低调些成吗?别带坏……呃……不是不是,是别蛊惑了学弟学妹嘛,他们还没有那么高的识辨能力。” “不过唱首歌而已,还蛊惑?识辨能力?”心中甜蜜蜜,他就喜欢看霜儿这副模样。明明牙痒痒得很,恨不能抽他,又只能隐忍着无可奈何的妥协。 和初识那会儿,真是没有什么长进。却是让他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不能自我。 “我怎么觉得霜儿就是在故意扫我的兴,驳我的面子呢?不想和我同台唱歌,也不用费心思找这些个貌似完美的借口嘛。真的好逊色,也好明显呢。”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说:霜儿,你之于我,就如同孙悟空之于如来佛祖。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她息了一下,几分无奈几分气愤:“只要低调些,其他的随便你,行了吧。” 霜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土炎炙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什么叫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什么叫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拿着节目表单和土炎炙一番交谈后,水若霜深深体会到了。 于土炎炙,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就随便两个字,一定要小心、要谨慎、要十二分的慎重。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两个字封杀在自己的喉咙间。 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土炎炙的。努力装出一副认真看表演的神情。水若霜丝毫不搭理一旁试图得到她注意的人。 真心不愿搭理他?好吧,他只好再用她所谓的损招了。这样最直接不是! 把闹脾气的人搂入怀,以一种她不能挣脱的方式禁锢住。唇,准确的袭上如贝的耳,缠绵一番后,流连上诱人的脖颈。 这无赖,这登徒子。水若霜那个气啊,真恨不能抽他一耳光。前后左右全是同学,他居然这么放肆。好在,只有台上有配景的灯光,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一片,否则……否则…… 小幅度的挣扎,无法摆脱他。幅度大了,不等于是叫所有人把目光看过来? “立刻,马上把手放开,给我规规矩矩的坐都会,否则,我真的不要理你了。”她咬着牙,真的好想打他啊。 玩大了。好在,他也只是想要她理他而已。听到水若霜的话,土炎炙立刻放开她,那速度,跟变戏法似的。 “不要再生气了,不就唱首情歌吗?我喜欢霜儿,都不止全校知道。霜儿这样,不是显得小家子气。” “我就小家子气,你去找个大家气的吧,没人拦你。”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沉上几分,语气反倒是平静了。 “答应我会低调些的,结果,还是没有。”台上忽明忽暗的灯光投射在她脸上,有几分苍白,也有几分冷冽。 把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中。土炎炙把头靠在水若霜肩上,嗓音轻轻的,柔柔的,仿佛呢喃一般飘进她的耳。 “霜儿,我爱你,真的爱你。” 她一个激灵。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心填得满满的,满到已经溢出来。又好像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他的话,让她的心一瞬间干净了。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点儿东西。 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失了语言能力。双唇动了动,终究,只是缓慢的闭上了。 水若霜微偏过头,侧脸挨着土炎炙头顶,呼吸间,全是他的发香。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台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射着,他们静静靠在一起,没有声音,也不需要什么声音。 台上,已经换了另外的节目,是来自少数民族的学生在表演他们的民族舞——反排木鼓舞。 “怎么样?”水若霜笑问,很是感兴趣。 “挺民族风的,有少数民族的味道。”土炎炙淡淡的,手指不安分的摩擦着她的。 “我记得,霜儿也是少数民族啊,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们那儿的民族风吧。”他兴致勃勃的,那模样,真是恨不能立即看到她为他表演。 嘴角抽了一下,如果不是早就认识他,她真会以为他是在讽刺她。她是少数民族——侗族。就不知道是不是货真价实的了,毕竟,父母双方是少数民族的,子女可以填任一方的族别不是。 她们全村都是侗族同胞,被完全汉化了的侗族同胞。侗族有‘诗的家乡,歌的海洋’之称:侗族大歌、芦笛舞、侗戏、斗牛会等。 这些,她只是知道,根本就不了解。获得信息的来源跟他们一样,网上。 “今晚回去就可以啊。搜狗、百度、谷歌……随便你用什么。” 愣了一下。回神在水若霜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愉悦的笑声,从口中溢出来:“我忘记了,霜儿就一伪少数民族。” 让你得意。瞪他一眼,水若霜认真的观看起节目来。这苗族的反排木鼓舞,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这会儿有亲身观赏的机会,她才不会错过呢,又不是傻瓜。 节目一结束,土炎炙便拉着水若霜离开:“霜儿,该走了,快到我们了。”看她很有兴趣,才没有打扰她的。再有两个节目,就到他们的了。 可以他一个人上台吗?她不想去唉。而且,这个节目是手语呢。 灯突然全部灭了,整个会场漆黑一片。突然,一束光照了过来。那不是灯光,是烛光。 一个同学拿着放有不少蜡烛的纸板从幕后走上台,蜡烛成‘心’形摆放。红色的蜡烛燃烧出红色的光。那位同学站在中间,其他同学把她围在中间,亦是成‘心’形。 节目名叫做:感恩的心。 才不会放任她呢。不由分说,土炎炙就把水若霜拉了出去。依依不舍,水若霜一步三回头,仍是没能来得及看到节目。 * * * 范文芳和张宇的《预言》,这是他们要唱的歌。当主持人报出他们的节目时,那一阵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叫水若霜脚下一阵哆嗦。 亲们,真心用不着这么激动的。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生涯对于学生来说太过于枯燥。那么多节目中,不缺乏值得一看的,竟完全没有这般受欢迎。 当情侣出场时,总是会激昂一时。尤其,当这对情侣还是风云人物时,那更是叫一个热潮。水若霜只觉得,她觉得,她汗颜了,真心汗了。 音乐声响起,该先唱的那个人是她。深呼吸几次,水若霜仍是觉得,她唱不出来。她对这首歌本来就不熟,同学们又那么激昂,更让她,开不了口了。 女:将沧海都烧成了桑田 把红颜看成白眼 也难以把思念变成流言 将泪水都凝结到冰点 也开出一朵水仙 看得见在我们心里蔓延 不管天与地的曲线(哦) 水若霜不唱,土炎炙就自己唱了。下面的同学,并没有因为水若霜不唱歌就扫兴了。情绪反倒更高昂了几分。 合:没有翅膀我都会飞到你的身边 到了合唱的时候,水若霜这才小声的唱起来。却忘了,一句歌词之后,又是该她唱的。这次,土炎炙很有先见之明的捏了捏她的手。 意思是,要她别不好意思,别让大家看她的笑话。他们,已经到了想不出名都难的地步了。 女: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会念成 轮回一千遍的诺言 似乎适应了大家的热情,也似乎土炎炙给了她勇气。这次,水若霜终于把歌词唱出来了。 合:我相信把你的容颜 看上一千遍就会看成 最永恒的预言 女:有一天我们终将改变 合:变成了唯一的传说 男:将沧海都烧成了桑田 把红颜看成白眼 也难以把思念变成流言 将泪水都凝结到冰点 也开出一朵水仙 看得见在我们心里蔓延 不管天与地的曲线(哦) 合:没有翅膀我都会飞到你的身边 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会念成 轮回一千遍的诺言 渡过雨打风吹的考验(雨打风吹的考验) 我相信把你的容颜 看上一千遍就会看成 最永恒的预言 有一天我们终将改变 变成了唯一的传说 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会念成 轮回一千遍的诺言 渡过雨打风吹的考验 我相信把你的容颜 看上一千遍就会看成 最永恒的预言 有一天我们终将改变 变成了唯一的传说 整个过程中,土炎炙由拉着水若霜的手,变成了拥着她的肩。间隙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香一吻。恼得水若霜不断的瞪他,瞪他,再瞪他。他却是丝毫不在意。 一曲结束,哄闹声不断,直让他们再来一首。土炎炙那叫一个爽快,当场就答应再唱一首《遇上你是我的缘》。 水若霜自然是不答应的,奈何,不能在这种时候驳了土炎炙的面子。只得不情不愿的继续留在那里。 这次,她直接一句也没唱。不过,当土炎炙唱到: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她仍是默默记下了这句歌词。 见好就收。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时,土炎炙握着话筒,深情款款的高声喊了一句:“霜儿,我爱你。土炎炙爱水若霜。” 同学们几乎沸腾到了顶点,纷纷站立起来,又是拍手又是尖叫的。连再唱一首的声音,亦是此起彼落。 胸口一息,水若霜却觉得头重脚轻,有些昏乎乎,也有些飘飘然的。他怎么这样?她好像没有惊喜,反倒有些惊吓了。 真的不会被雷劈吗?他们这样子,纯粹是刺激那些已经走向分手的情侣不是。没有雷劈,也会被人怨恨了。 霜儿是太感动了吗?!拥着水若霜走进后台,同学们的尖叫呼喊,土炎炙再不当回事了。称热打铁,见水若霜仍是晕乎乎的,土炎炙直接把她拐出了会场。 冷风一吹,丝丝凉意瞬间就侵蚀了四肢百骇。水若霜愣愣的看着漆黑的夜色,只有远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炎炙。”有很多话想说,在土炎炙看过来时,又觉得,什么话都没必要说了。 漆黑的夜色里,远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却好像,读懂了她的万般眷恋。 “霜儿。”轻唤着她的名,万般情绪,都在不言中。 水若霜上前一步,怯怯的,小心的吻上土炎炙的唇:“炎炙,其实,你没必要这么高调的。真的。毕竟,世事难料,计较追不上变化不是。如果哪天你把我甩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显得很讽刺,很讽刺的。” 惩罚性的咬了一下水若霜的唇:“我们不会分开的,不是吗?我也不会甩了霜儿。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霜儿,很喜欢霜儿。不,我爱霜儿,爱到想把霜儿揉进我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我知道你爱我,也相信你是真心爱我。可是,我仍然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守住你,守住我们的爱。 如同你的生日,连凤凰都不知道,你却能告诉水晶儿。虽然,是作为交换条件打听我的事。而我,并不希望你们有交结。一点点儿都不希望。 夜色缱绻,冷风习习,情意绵绵的人儿,仿佛感觉不到天的冷。爱抚的手被层层衣服阻挡,挽回换回土炎炙几乎油走耗尽的理智。 “霜儿,我们回去吧。”哑着嗓子,他的唇流连在她的唇上,似有似无的摩擦着。 “认识你以后,我好像经常早退,都变成坏学生了。”叹息着,乖顺的让土炎炙握着她的手,一起收进他的外套口袋里。 虽是在感叹,却没有抱怨之意。听着水若霜柔柔的声音,土炎炙勾起笑意:“这次,霜儿不想做坏学生也不行。再不走的话,我上班就要迟到了。我既然离开,怎么会让霜儿一个人留下来?” 霜儿可不会知道,节目单是他排的,为了防止她一个人留下来,他可没少花心思计算时间。就为了踩在这个时间点上,唱完就走。 * * * 夜色漆黑,漆黑的夜很容易让人忽视暗处里的人或物。直到一束光打过来,才知道,早有人等着他们。 准备把水若霜送回家,就返身去主持节目。当那束光照过来,土炎炙知道,今夜的计划,被打乱了。 “霜儿,你进去吧。我该走了。” “是来找你的吗?谁啊?请他进屋里坐吧,你上班就要迟到了。”是谁找炎炙,却躲在暗处不让人看到,而且,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呢?水若霜却是迟疑,并没有就他的要求进屋去。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无所谓的态度,土炎炙轻描淡写的交待,“他们都知道霜儿宝贝着呢。别说我不准他们进屋里坐,就是准了,也没人敢来打扰我的霜儿。” “什么嘛。”娇羞的瞪土炎炙一眼,水若霜自然是相信他的话。“那你快去吧。”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除了巫嵩林,还真没有人来过。甚至,他的父母都没有来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她,炎炙故意避开呢。 “霜儿回屋吧,外面太冷了。”在水若霜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土炎炙转身。脚步如常,霜儿并没有马上进屋,他也继续若无其事。那张脸,却已是寒冰一般。 一步一步,土炎炙终于靠近停在暗处的那辆车。在他过来时,车上的人已经放下车窗,车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让他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一向惜时如金的君先生,怎么也学起我们这种无知小儿般,如此浪费生命了?”冷漠的打量着坐在车里的人,声音也感觉到主人的不爽,渲染上了冰冷之色。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控制住你的情绪。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很有兴趣去见见我那柔弱的弟妹。”并不怎么在意土炎炙的态度,君勿离徐徐抬起眼,竟是出奇的平静,仿佛局外人一般。 “别让我后悔,都守在家门口了居然还错失良机。” 今天,他好像真的不是来和他争执的。土炎炙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到底有什么事?会让你不在意浪费时间了。” “怎么忘了,对于你,我从来没有浪费时间这一说。”拿出手机,君勿离在上面滑了几下,“我很寂寞,今天晚上,你没有自己的时间。” 谁鸟你啊。土炎炙转身。寂寞?他君勿离只肖招一下手,多少人不争先恐后的扑过来陪他。只怕他想寂寞都寂寞不了。 他倒好,那么多人不要,偏偏来寻他这个眼中盯肉中刺。 眺望着,漆黑的夜里,那照过来的一束光太过于刺眼。水若霜眯着眼,仍是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只模模糊糊不太确切的看到一个站立的身影。是炎炙。 不知道是天儿太冷,还是那束刺眼的光让她不安。水若霜只觉得心在突突的跳着。她看到炎炙离开,车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都快要拉到她脚边了。 他离开几步,又突然跑了回去,然后,她听到一声闷哼和怒吼。 他是要离开的,一阵并不陌生的音乐声在身后响起,土炎炙也并不在意。当歌声响起来,他愣住了。 这首是《预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他和霜儿的歌。是今天晚上,他和霜儿在学校的晚会上唱的歌。那歌声,分明是他的。那激昂的叫声,和他们在台上时,丝毫不差。 快步回到车旁,胸中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冒。土炎炙失控的一拳砸下去,怒吼声轻易就出了口:“你监视我?这种探人……” “啧啧,弟妹过来了。”任由土炎炙一拳头砸下来,看到那边着急的奔过来的人儿,君勿离反倒笑起来。 “我那么可怜的弟妹啊,遇到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又脾气暴躁的人,到底,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意识到自己轻易就被掌控,土炎炙恼怒的瞪着君勿离。他们之间的事儿,要怎么跟霜儿说? 他就这么愣在那儿了吗?一个水若霜,就让他变得如此不济事? “还愣着?虽然不想这么快,不过,现在见弟妹也可以。”君勿离闲闲的开口,那悠哉游哉的语气,实在是欠揍得很。 ps:各位亲,首更二万的,不过,出了点意外,零点只有一万,另一万,亲请晚上八点以后再来,或者,明天也可以。见谅哈\(^o^)/~ (求首订)莫明其妙一身骚 奇葩王子强势爱,(求首订)莫明其妙一身骚 土炎炙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拉开车门。舒悫鹉琻他不想让霜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霜儿和他在一起,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他的忧愁,就他自己愁吧。 “……炎炙……”车子绝尘而去。水若霜愣愣的注视着它消失的方向,不敢相信,土炎炙就这么抛下她离开了。 他那么生气,那么生气,生气到都失控打人了。她会担心的啊。他知道她会担心,也看到她的担心。他不在乎。在她就要跑到他身边时,他坐上车,然后绝然的离去! 愣愣的站在那儿,当那辆车消失得彻彻底底后,水若霜怔了一下。她到底在这儿悲伤什么?炎炙那么喜欢她,怎么会不在乎她。 他是不想她担心,不想她为了他着急,才会不顾及她的到来。是的,炎炙一定是在过于在乎她了。 傻笑着准备回去,不想,又一束光打过来。难道,炎炙又回来了。眯着双眼,目光随着车子移动,水若霜都忘记自己是站在那儿会挡别人的道儿了。 不是炎炙。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去而又回,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心底仍是有些失望。 那是一位妇人,一眼看过,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借着附近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水若霜可以看到,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优雅,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高贵。好像很平和,也好像不容人侵犯。 好漂亮的女人。水若霜傻傻的盯着她,完全忘记这样盯着别人有多不礼貌。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执着,也过于炙热。那个女人竟看了过来,目光直直对上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无礼。水若霜一边惊慌的道歉,一边奔向家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好可爱的女孩子。盯着关上的门,袭岚忍住到嘴的笑意。眼神相撞时,她分明看到她的惊惶失措。那么直接,那么真诚,什么情绪都显露出来了。 这么一个又单纯又可爱的女孩子,难怪会让炙这么痴迷了。 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敲门的手僵了一下,才迟疑的落下去。希望不会吓坏她,不然,炙可要跟她闹脾气了。 惊惶失措的跑进家门,水若霜后知后觉的怔愣了。不就是盯着美人看被手抓包了嘛。她到底在慌什么?又不是做贼。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犹靠在门背后作思想斗争,一阵悦耳的铃声已回荡在空气中。水若霜息了一下,炎炙的专属铃声,这时候他准备会给她打电话? 漆黑的屏幕,手机静静的。没有人打电话,哪来的歌声啊!?铃声仍在响着,水若霜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门铃。 什么时候,炎炙把门铃弄成了他的专属铃声?门铃声可以自己设置吗?她得仔细问问他。 脑子正在转着,就忘记了,先从‘猫眼’里看一下来者是谁。看着门外的人,水若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心不是故意盯着你看的。只是见你太美了,才会一时大意的。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别跟我个小人物一般计较好不好?” “可爱倒是真可爱,不过,怎么少根筋呢。”面对不断努力把头埋在胸前的女孩子,感受着她的慌乱无措,袭岚终于笑出声。 “想不到,炙喜欢的,居然是少根筋的可爱丫头。可真是让所有人,都跌了眼睛啊。” 炙?炙!炎炙!捕捉到关键字眼,水若霜终于不再道歉,她诧异的抬起头,就对上袭岚和善的笑眼。 “希望没有把你吓坏,否则……”袭岚抚着额,颇为无奈的叹息,“炙那孩子轻易不闹脾气,一旦闹起来,很让人头疼的。” “……”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话。这人好自来熟哦,她和炎炙是什么关系?她该怎么办?水若霜思索着,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不请我进去坐吗?”遇人无数,袭岚轻易就看出水若霜的心思。 或许跟炎炙的关系不一般吧,像巫嵩林。“对不起,炎炙出去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让客人站在门口确实不礼貌,只是,她能找到这儿,是谁?不知道这会儿,炎炙不在家吗? 袭岚并不生气,只是以审视的眼打量起水若霜:“我知道,炙这会儿,该是坐在播音室里。他不在家,我才会来这儿。刚才说了,炙那孩子闹起脾气来,很让人头疼。他如果知道我们来见过你,会很头疼的。” 故意挑炎炙不在的时间,来见她?“你是……故意来见我?对不起,我想,先请问你是谁?”难道是炎炙的母亲?看上去这么年轻,结婚很早吗? 水若霜息了一下,真是炎炙的母亲?会不会对她的印象很糟糕啊?她好像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好像水若霜说了什么笑话一样,袭岚呵呵笑起来。水若霜莫明其妙又十分尴尬,又些站立不住了。 似乎才注意到水若霜的窘态,袭岚息了笑:“水若霜?是吧?炙都叫你霜儿。霜儿,我虽然是炙的阿姨,可你不觉得,我们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吗?” 这才仔细打量袭岚,她和炎炙的眉眼,细看之下,竟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不起,阿姨请进屋坐吧。”水若霜有些尴尬,她真的出糗了。第一次有炎炙的亲人来,她就闹这样一个笑话。希望,真的只是笑话! “都已经见过霜儿了,阿姨就不进屋了。”袭岚笑着,戏谑的眼盯着水若霜,似真似假的叹息着。 “只是炙那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都已经好久不曾回家了。姐姐和姐夫不放心,让我这个做阿姨的先来过过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脸一下就红了,也分不清袭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水若霜突然拘谨了,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阿姨,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进屋呢。让炎炙知道,会责备我不懂事的。” 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身份上也配不上炙,可是,她还真是越看越满意:“傻孩子。阿姨不是背着炙偷偷来见你的吗?”袭岚爱怜的抚着水若霜的头。 “你若是告诉炙,不是让炙跟阿姨闹脾气?炙不会知道的,对不对?就是真知道了,又怎么会舍得责备你呢。” 怎么会不责备她,不怪罪她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女孩子身份低微,男孩子高贵显赫,他的父母亲人都会强行拆散他们。骂女孩子不要脸,会做戏,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甚至,还有有钱砸人。不是吗? “阿……阿姨……”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回答对还是不对?突然间觉得,她和炎炙,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真是个傻孩子。”原来,炙的品味竟是这么独特,难怪一直以来,都没人能猜透他。“试探着劝炙带你回家吧,我想,姐姐和姐夫应该也会喜欢你的。” 凝着袭岚离去的背影,水若霜仍是愣在那儿。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恍惚忆起,她说是炎炙的阿姨,其他的都没有说。难道,炎炙只有一这一位阿姨? * * * 节目不是炎炙主持的!广播里的声音,水若霜一听就知道了。和找他的人有关吗?她有些坐立不安,直到节目结束,直到过了回来的时间,土炎炙仍然没有回来。她终于不安了。 电话一次一次的拨出去,也一次一次的提示着:你要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炎炙去哪儿了,她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人,她也不知道。就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阿姨,也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她该找谁? 迟疑着,终究,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水若霜都想要挂断了。“霜儿?”声音有些迟疑,许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会给她打电话。 “凤凰,对不起啊,都这时候了还给你打电话。”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还不到十一点,到底,是有些晚了的。 “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炎炙会去什么地方?走的时候说是上班要迟到了。可是,电台那边的人根本不是他,打他电话也不接。以往,这时间点他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很担心。” “……”那边静默了,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还是在纠结。毕竟,她好像是凤凰和炎炙的第三者。“凤凰?”迟疑的,水若霜试探着低唤一声。 “霜儿,我跟炙,其实还不如林和他熟悉呢。”火凤凰终于出声了,嗓音低低的,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给出的,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炙会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炙不可能出事了。霜儿,你别多想,早点休息吧,一觉醒来,说不定,他已经在你身边了。” 到底,瞒着她什么啊。有些小失落,也有些小难过。直觉告诉她,火凤凰知道土炎炙在哪儿,可是,她并不愿意告诉她。 犹豫着,想打电话问巫嵩林,到底,还是作罢。有些好笑,这模样,怎么觉得你是做妻子的,在探寻丈夫的行踪呢?炎炙不告诉她,说明,他认为她没有知道的必要。不是吗? * * * 包间里的声音简直让人震耳欲聋。火凤凰小心的避开疯狂的人群,走到最角落的沙发坐下。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两个搭着肩的男人。 其中一个,正是她刚才在电话里,避讳不谈的男人。土炎炙,和君勿离。 “水若霜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她很担心。听那语气,估摸着,今晚是睡不着了。”玩转着手中的一杯酒,火凤凰嗓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 土炎炙愣了一下,就要起身。搭在肩上的手一用力,他又跌坐在沙发上。 “这还早着呢,都还不到十一点不是。”靠在沙发上,君勿离嗓音淡淡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十分的,欠揍。 “要真这么急着走?可以,把包间里的酒全部喝完,就可以马上走,否则,等到我乐呵了再散场。” 目光缓缓的收回,土炎炙息了一下。那么多酒,全部喝完的话,估计,他连明天也不用回去了。 “把手机还我。”咬着牙,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生气。明知道他越是在乎霜儿,姓君的就越是不会让他如意。他怎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这是,问的第几次了?”挂着淡淡的笑意,君勿离的嗓音很淡,也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土炎炙却是觉得一息,他如果再问一次,他一定会让他后悔。 看出土炎炙的妥协,君勿离把一杯酒递给他:“我亲爱的弟弟,你说,如果你回去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个男人的味道,我那可怜的弟妹,能不能闻出来?” “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什么意思?太过于激动,土炎炙一下子站起来。递到面前的酒,也被他推翻,全洒在君勿离身上。 “提醒你别因为有了女人,就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仍旧是淡淡的,也不顾自己被洒了一般酒。君勿离靠在沙发上,那姿态,就像一位高贵的君王。 “真的忘记了吗?就是今天,你欠下了我,这一辈子,你也不能偿还。”优雅的笑挂在脸上,带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 “同样在今天,我会让你带着一身男人的味道,回去面对你心爱的女人。” 简直是疯子。土炎炙转身就走,他真是疯了,才会对他妥协。下一秒,一股强势的力道从后面拉了他一下。土炎炙一下子跌回沙发上。 一只强劲的手横在他脖子下,他的腿,也被人牢实的压住。一瓶酒,就这么瀼进他嘴里。 想反抗,根本挣脱不了君勿离。他力气比他大不说,他们又都是训练过的。于君勿离,他一直比较懒散些。 “姓君的,你到底想做什么?”火凤凰着急的看着,想帮土炎炙,又不敢上前。什么叫做带着一身男人的味道?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是土炎炙不是吗?要恨,要怨,怎么做都可以,真的要这么狠心的对他吗? 根本不理会火凤凰,一瓶酒完了,另一瓶继续。直到挣扎的人软化,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 “……”两杯酒都没有完,炙就醉了?火凤凰诧异的瞪着君勿离,“你给他下药了?” 用得着这么怒气冲冲吗?又不是她的谁:“我只知道,你是那个入不了他眼的女人,不知道,你们还有别的关系?” 火凤凰一息。是的,她入不了炎炙的眼,喜欢他那么久,都是白搭。可是她喜欢他不是吗?她喜欢他啊。怎么能让他,在她面前出事。 “伯母不会允许你这么对他的。一直以来,伯母都纵容着你对他的态度,并不代表,伯母会允许你这么做。” 脸色一冷,君勿离眼神变得很不真切,嗓音也有些缥缈:“可惜,很快就会结束了。而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姓君的,你不能这么做。”无能为力。她怎么这么没有,这么一无是处?火凤凰那个怒啊,她拉着他,绝君勿离把土炎炙带走。 “我想,应该是不介意加入一个女人。”挂着嗜血的笑,君勿离的脸,如同修罗一般对上阻止他的人。“可惜,我还不想让你这么快就还清。” 火凤凰一哆嗦,手不自觉的松开了。草泥 马的君勿离,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 * * 是因为炎炙没有回来吗?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很困,明明很想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到底过了多久了,她不知道,只是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得很不踏实。 好像有细微的刹车声,过了一会儿,熟悉的音乐响起,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水若霜仍迷迷糊糊的睡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那熟悉的音乐声却是不断。水若霜一下子惊醒过来。手机安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是门铃。 顾不上许多,披上外套,就匆匆忙忙的跑下楼。门打开,还来不仍看清楚门外的情况,一道让她极不舒服的味道就袭上口鼻。什么味道,来不及思考,一个身影也压过来。 炎炙?他这是怎么了?他这一身,什么味道啊? “他醉得不轻,今晚上有你辛苦的了。人已经送回,我先走了。”一道沉稳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不是听到声音,根本不会知道外面还有人。 “啊……”不帮忙把人扶进屋的吗?送到就算完事?“请你等一下,劳烦你再帮我把他扶回房好吗?我一个扶不动。” 水若霜艰难的出口,已前怎么没发现,炎炙这么得啊。她哪能一个人扶他回房啊。 没有声音?正在疑惑间,便听到车子离去的声响。这人,有这么急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这让她,怎么把炎炙扶回房啊。 连拖带拉,终于把土炎炙扶到沙发上,水若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算了,就让炎炙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 这不是女人的味道,也不是和女人欢爱后的味道。至少,他们每次结束后,都不是这个味儿。说是男人的味道,又不怎么像,他从哪儿弄得这一身的怪味啊。 炎炙虽然醉得不省人事,要脱他的衣服,要看到他的身体,她仍是胆怯。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一遍身体后。再没有勇气给他把衣服穿上了,只能用被子把他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回房睡觉,又不放心。也只得裹了床被子,守在一旁。 * * * 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昏昏的。呻 吟声还没溢出口,就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把头枕在他身上的人儿。 他们怎么在客厅就睡了?霜儿又怎么会坐在地上?土炎炙抚着头,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霜儿……”想叫水若霜回房休息,她却没有反应。思绪已经渐渐清晰,土炎炙愣住了。他被瀼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君勿离说的是真的吗? 小心的从沙发上下来,又发现,自己一般赤 裸。是霜儿给她脱的。洗衣机里装着他昨天的衣服,那股气息,让他深深的皱眉。 是真的?君勿离没有和他开玩笑。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难道,是那个男人承受? 突然觉得烦躁和恐慌,把衣服全捡出来丢进垃圾桶,又放水把洗衣机冲了一遍。一抬头,只见水若霜静静的站在那儿。 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淡然。他赤 裸的身体,都没有让她脸上出现羞涩!突然感到心慌,霜铆不是最怕这些吗?每次都跟做了坏事一样,好不惊慌害羞。现在,竟是这样平静? “霜儿……”他惊慌的出声,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给你找衣服。”淡淡的嗓音,水若霜转身,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天都要亮了,也不怕别人从窗户看到你光着身子在屋里乱跑。” 霜儿!土炎炙闭上眼,再睁开时,也不关门,就这么沐浴了。 听到流水声,水若霜并不敢过去。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呢。真是奇怪了,刚才,她怎么不觉得脸红?是因为注视力,都在他怪异的举止上吗? 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水若霜坐在那儿,小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 “霜儿。”土炎炙走过去,对于昨天的事,对于君勿离的事?霜儿已经知道了吗?要不要,全部告诉她。 水若霜抬起头,目光撞进土炎炙眼里,慌了。惊惶失措的想后退,却忘记,自己是坐在沙发上,只需要挪一下就好,根本不需要走路。 靠近水若霜慌张的小脸,土炎炙试探的开口:“霜儿这是怎么了?害羞?又不是没见过,刚才不是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羞成这样了。” 他发上的水滴在她手上,凉意一下子漫延进心里。她一把推开他:“又取笑我。虽然看过,可是,站着和躺着根本不一样嘛。刚才还不是见你太奇怪,一时忘记害羞了嘛。” 这傻丫头,害羞也能忘记吗?不过。霜儿不知道那些事,确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霜儿,跟我来。”他拉着她一只手,她另一只手,则紧张的抱着他的衣服,疑惑的跟着他上楼。 “霜儿是不是休息得不好。”进了卧室,土炎炙一把拉下浴巾,“霜儿帮我把头发擦干吧。” 红着脸接过浴巾,水若霜小声的嘀咕着:“不过一晚上而已,怎么这么爱现了。” 但笑不语,心底,却有丝丝恼意。姓君的,你一直说我欠你,现在,我土炎炙也认定了,你欠我的。若不能两相抵掉,就各凭本事吧,再也不会受你威胁了。 头发应该不滴水了吧。“霜儿……”预计着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土炎炙低唤一声。 小手僵了一下,这嗓音,好像不太正常。才想着,人已经被扑倒在床上。 “霜儿,我想要。”他舔着她的耳,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出她衣服里。 做完了,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会丝毫感觉都没有吗?以前他没上心,现在,他想要弄明白,君勿离是故意吓他,还是,他真的已经和男人发生过。 这人真是……水若霜息了一下,一巴掌拍在土炎炙肩头:“起来,谁要大白天的和你做这种事。” “霜儿的意思是,晚上随便我吗?”他轻笑,灵活的舌巧妙的弄了一下,惹得她一阵颤瑟。“现在,天儿还没有完全亮,不也等于还是晚上。” “你……你个无耻小人,我才不和你做。”水若霜气急,有这么随时想要随时上的人吗?为转移注意力,她脱口而出。 “让人家担心一晚上,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吗?以为折腾我一翻,就能混过去?” 土炎炙僵了一下,才又轻笑出声:“霜儿先满足了我,再跟霜儿说。”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不满足他,他就不说?他还真心以为她很想知道吗?谁要关心他了,谁要在乎他了,她才不要为了他不能自己呢。 水若霜赌气的不说话,土炎炙自然当她默认。 “喂喂,我没有答应呢。”衣服脱落,她惊慌的想阻止,他又哪里肯答应。火已经点燃,不灭了,会烧坏东西的。 “霜儿什么时候说了不答应?”把无耻发挥到极致,土炎炙唇舌封住她的,让水若霜再不能说一句话。直到她发出娇人的声音,他的唇,才慢慢往下。 他吻着她纤细的脖子,一寸一寸,落下属于他的印记。 衣服一件一件剥落,他的吻,也一点点向下。流连在精致的锁骨,流连在起伏的胸前,流连在紧致的小腹。 他一处一处攻略,一点一点印下属于他的印记,却始终,不进入最后的关卡。 “炎炙……”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她觉得很炙热,也很空虚。不想发生声音,却控制不住溢出口的娇吟。 “我……我难受……嗯……” “霜儿……难受?那么……应该怎么……办呢?”他亦是绷到了极致,她诱人的身体,让他想放弃了。可是,他仍是忍着,拼命忍着。要让霜儿自己求他,她才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我……我……”她说不出那样的字眼,身体深深的渴望让她忍不住哽咽,“快点……炎炙……快点……好难受……” 土炎炙闭着眼,不看霜儿的身体,他才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渴望:“霜儿……说你要我……说你……要我爱你……”他蛊惑着,嗓音带着丝丝颤抖。 泪水从眼角滑落,水若霜点头,拼命点头:“爱我……炎炙……爱我……进入我的……身体……快点……” 抬起她的腿,他深深的埋进她的身体,那种紧致,让他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 在他进入时,水若霜发出一声娇喘,那种充实,填补了她的空虚。可是,还不够,那种深切的渴望并没有得到满足。 霜儿竟然抛却羞涩,如此的急切了!她眼角的泪痕,也让他息了一下:“霜儿……”土炎炙叹息,这火,他有些点得过了。 化被动为主动。很快,他便带着她攀上愉悦的顶峰。一遍一遍,直到,她沉沉睡去。 “霜儿,好好睡吧,以后,我现也不会晚归,再也不会让你提心吊胆的了。”呢喃着,他亦闭上眼,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 * * 已经……一、二……已经半个多月了。自那天以来,已经半个多月了。炎炙只告诉他,被人算计了才会弄得一身骚。具体的,却是不肯说。 然后,炎炙就每天神秘兮兮的,连课也不来上。真的没有问题吗?只需要看他的笔记?虽然,现在她没有以前那么能睡了。笔记到底还是记得不全啊。 早知道这样,应该劝他不要把家教辞退的。这才辞退一个月,他又回复到不认识她之前的模样了。她很担心他的功课唉。 她很想睡觉,很想睡觉。却又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睡,为了她和炎炙的成绩。她要清醒着抄笔记,不可能睡觉。 催眠起不了作用,终究,还是趴在了桌上。 是被水晶儿叫醒的,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霜儿,天儿冷,你睡觉,怎么也不反这毯子披上,会感冒的。” 这毯子,是天气转冷以后,土炎炙带来的。怕她因为睡觉而感冒。每次睡觉前,她都会披上,土炎炙也会小心的盯着,不让它滑落。 “我太困了。”水若霜淡淡的,她虽然不喜欢水晶儿,却没有想过,要使计让同学讨厌她。 “我知道不应该问的,可是,你和土炎炙,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小心翼翼的,很勉为其难的问出口。 后桌的同学,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以问止问。总是被炎炙设计,她要是一丁点也没有学会,就真的太笨了。 “那天的晚会,你表现得很牵强啊。”眸光闪了一下,水晶儿笑着。“之后又是周末,没见过你们。可是,这都两周过去了,都只有你一个人来上课。我有些担心。” 后课的同学不住的点头,水晶儿问的,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是啊,已经两周过去了,这都已经是第三周的周二了。时间,确实有些久了。 “炎炙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虽然他和你们的接触是少了点,有没有这么小气,你们也应该是知道的啊。你的担心我很感谢,不过,真有什么事儿,你也帮不忙不是。” “说的也是。”水晶儿面色一僵,转瞬又淡淡的笑着,“土炎炙这么疼着霜儿,好像真的不需要我担心什么。只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重。霜儿到底还是别太单纯了。” “谢谢你,晶儿。”胸口有些起伏,水若霜盯着水晶儿,呼吸也变得很轻。 * * * 夜色宁静,天上挂着稀疏的星星,四周流淌着安祥的气息。 “炎炙,我要造反。我要造反!我要造反!!”一道如嗲似娇的声音响在宁静的夜空下。 漆黑的房子里,从阳台上,传出低笑声:“霜儿要造什么反?”他的舌,继续侵犯着她的耳。 他躺在躺椅上,霜儿躺在他身上。这样的好时机,都不知道利用,那是傻瓜,不是他土炎炙。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上课?”她不要替他抄笔记了,他的成绩,她才不要对他负责。她负责自己的都困难。 他息了一下,还以为霜儿是不准他造次呢。原来,他的思想真的有点儿太……“下个星期吧。”霜儿没有阻止他,不就可以再进一步! “不可以。”水若霜叫了一声,身子翻转,用手肘支着他的肩。听到他闷哼一声,她扬起笑。“都已经两个星期了,下个星期再去的话,就整整三个星期不到学校了。” “所以呢,霜儿准备管我了?”土炎炙仍旧笑问,对于水若霜愿意管他,并不怎么在意。霜儿想管他,就让她管好了。 “你……”叹一口气,水若霜有些悲切。 “炎炙,大家都知道,迟到早退于你是家常便饭,一个学期到校的天数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没有人知道,你请了个神人一般的家教啊,每周补课一次,成绩就可以数一数二。” “现在倒好,家教没了,你又不去上课。学期结束一考试,大家都知道了,我,水若霜,毁了一个天之骄子。” 压下她的头,狠狠的吻了她一下:“霜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土炎炙激动得,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我下周一定回学校上课,而且保证,绝对不会让人冤枉了霜儿。好不好?”是啊,他已经浪费了太多和霜儿相处的时间。 只是,还需要几天,他就弄清楚不可,他到底有没有和男人做过。他那一身味道,到底从哪来的。 “你……你在取笑我吗?人家为你好唉。”水若霜息了一下。她是想要他回学校上课,是不想他落下学业。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这味道似的。 “我发誓,开口之前,我没有想过是怕别人怪罪我。” “我知道。就想逗逗霜儿。”霜儿这么激动,他心里真是笑翻了。只是,霜儿这么认真,他哪里敢笑出来。幸好,灯是关着的,不然,他的表情,霜儿一定不会漏掉。 “你……你真的好过分。欺负我很好玩吗?”她狠狠的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不想一捶下去,自己的手痛得要死。 他一定听到她的抽气声了。听到一晃而过的一声低笑。水若霜气急。再翻身躺好,她狠狠的把自己摔下去。 听到身下传来闷哼声,她终于扬起笑意。哼,让你看笑话,让你得意。 “霜儿,你是想谋杀亲夫?还是想,直接断送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像是怕她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土炎炙故意把那个字咬得特别重,特别的重。 息了一下。又不甘心次次都被他惹得跳脚,水若霜仰起笑,很轻松,很随意的回答:“我的‘性’福,找谁不可以啊。”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两个字连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这可是我的初恋唉。至于某个人,感情只怕都已经谈烂了,做那种事的时候,那么娴熟,那么如鱼得水。也不知道已经和多少人做过了。而我,就遇到这么一个人,真是太委屈自己了。不行,我也要去找别人,多找几个人试试。” 为了气土炎炙,水若霜说得随意。却忘了,世界上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久以后,这句话,就成了他心中的刺。拨不掉,却是挪一下,就更深一寸的扎进心里。 很久以后,她仍在怀疑,如果,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她当初,还会不会为了一时舒坦,乘口舌之快? “是吗?霜儿听谁说的?我是和做过这些事呢?”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找别的男人,她连想都不要想。 土炎炙突然离开,水若霜一下子掉到躺椅上。吓得她有一瞬间的空白,呼吸也变得紊乱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压在身下。 “霜儿,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听谁说的,我又是和谁,做过这些事了?”他边说,边吻着她。时轻时重,缠绵悱恻。手,也探进她衣服里,揉捏,抚摸。 “我……”她能听谁说,不管有没有,也不会有人敢跑到她面前来说啊。 可是,他做这些的时候,哪像是第一次嘛。和她这个第一次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的人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呢。 “我自己猜测的了。谁会和我说这些,想你找她麻烦吗?”居然咬牙切齿,他怒气这么大,她会不会很惨?不要啊,她错了,不敢乱说了。 一句话的隐患 奇葩王子强势爱,一句话的隐患 “哦,原来是霜儿自己猜测的啊。舒悫鹉琻”他故意拖长尾音,手下的力道,也加大了些。“那么,要去找别的男人,而且还要多找几个人试试。也是霜儿的本意咯。” 呃……她紧咬着唇。他这哪里问她?根本就是肯定她的说法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他这么霸道的人啊。 还不松手。再这么用力捏她,她要咬人了啊。“你不一直都这样吗?这会儿,人家不过说说,你就下手这么重?!” 星星调皮的眨着眼,仿佛在扮鬼脸取笑她。一狠心,水若霜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到土炎炙脖子上:“让你断续得瑟。要痛,我们就一起痛,这样才公平。” 她这样乱咬,不怕咬破血管吗?忍着痛,土炎炙舔着着靠在嘴边的耳:“霜儿听话,松口。再咬,就真的谋杀亲夫了。” 还有心思戏弄她?她想继续咬着,甚至想多用几分力。可是他的声音,好像真的很痛苦唉!难道,她真的太用力了点儿? 哼。迟疑着松开齿,却堵气的不想理他。也知道水若霜生气了,土炎炙也停了手,暂时不再闹她。 “霜儿,我以前交往了多少女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有些叹息,也只有霜儿,会这么不把他当回事。偏偏,又让他无可奈何。 “……”歪着头,水若霜并不说话。他的过去,她并没有参与,想抓抓不住,想争也争不了。 可是,每每想到,他也曾和其他女生有过和她一样的亲密。他也对其他女生做过对她所做的事情。她就会觉得,像是有根刺卡在心里,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 还是不理他啊!“和霜儿在一起后,我何曾还和其他人纠缠不清?都是一心一意在霜儿身上,霜儿真的看不到吗?”他有些不奈了。女人啊,怎么总是爱计较这些。 炎炙居然恼了?!水若霜一愣,过去的根本追不回来,她是很难受,却没有要和他计较这些的。怎么给他闹一下就跑题了,还跑了这么远。 是了,他一心一意都在她身上。水若霜瞪大眼,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给忘了?惨了,惨了,会不会因为她不把事儿放在心上,阿姨就不喜欢她了。 “炎炙,跟你说个事儿……”涎笑着,水若霜打着哈哈。“你要保证不生气,也不闹脾气我才说的。” 居然给他转移话题!最好是值得的事。“说吧,我不生气,也不会闹脾气。”语气虽然随意,却是十分包容。 这语气……算了,答应了就行。看他敢反悔不:“这还是半个月以前的事呢,就是学校晚会那天,你阿姨来过。挑你不在的时间,特意来见我的。” 说完之后,又小声嘀咕着:“你阿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唬得我一愣一愣的都没反应过来呢。也不知道是你哪个阿姨。不过,好优雅、好高贵、好漂亮哦。” 阿姨?亲娘唉,他什么时候有个阿姨了。又优雅、又高贵、又漂亮的……阿姨!身子一下子就僵了,怎么谁都盯上霜儿了! 土炎炙深呼吸,再深呼吸。不是答应了水若霜不生气也不闹脾气,只怕了已经飙起来了。 “那个……”语气仍是十分的僵硬。土炎炙再深吸一口气,“霜儿,那个……阿姨都说了什么了?” “阿姨说……”只是炙那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都已经好久不曾回家了。试探着劝炙带你回家吧,我想,姐姐和姐夫应该也会喜欢你的。 差点把徘徊在脑中的话脱口而出。水若霜一息,她好像,真把自己当炎炙的准老婆了。 “阿姨说:想不到你居然是少根筋的可爱丫头。实在是让所有人都跌了眼睛。还说:……”又顿了一下,才小声的,不好意思的出声。 “说你有了媳妇忘了娘,都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才会让阿姨先来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那句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让他带她回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炎炙自己都不提,她怎么会好意思。 头痛。他真心有些头痛。叹息在心底,土炎炙抚着额:“没有别的了?真的没有说什么为难霜儿?”原谅他的怀疑吧,他真不愿意霜儿为了他,委屈自己。 “没有别的了,更没有为难我。”水若霜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好意思,“阿姨不住的说我可爱,而且,还很爱怜的抚着我的头呢。我想,阿姨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是!我土炎炙看上的女人,阿姨能不喜欢吗。”语气里满是宠溺,他的吻,轻柔的落下来。好吧,看在让霜儿这么欢喜的份上,等霜儿睡下了,他就打电话回去。过了这两天,就回去。 “阿姨这么喜欢霜儿,她没有和霜儿说别的吗?” 别的?炎炙是指,带她回家吗?会吗?那他怎么不直接问?她怎么好意思要求去他家嘛。还见父母呢。“没有啊,别的,阿姨没有说什么唉。” * * * 完了,她玩完了。越来越发现,没有炎炙在身边,她上课都没有精神了。就连睡觉,都睡得很不踏实。 都说度日如年,水若霜却觉得,不过三日,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界。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以为能在好好的呆在一起。哪知,周六他仍是没有空,周日倒是忙完了,却回家了。 水若霜一个人呆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感叹时间过得好慢,真的好慢。想出去走走,十二月中旬的天,又让她缩回屋。 一个人已经够孤独了,一个人在这么次的天气里出去,且不是更显得凄凉。 水若霜无聊得要抓狂时,手机响了。不是专属铃声,不是土炎炙。她有些不甚情愿的拿起电话,却是愣了。 “凤凰!”水若霜很是意外,没想到,居然是火凤凰给她打电话,“好久没联系,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 “我很无聊,想叫你去逛街啊。有时间吗?”电话另一端,传来火凤凰快林抓狂的声音。 “有时间啊,可是,外面很冷唉。真的要去逛街吗?”有些迟疑,她运气还真是不错。正在无聊时,就遇到比她更无聊的人。 “走一会儿就不会觉得冷了。”静了一下,火凤凰才迟疑的问,“不会是有炙陪着,就不要朋友了吧。这借口很拙劣唉。” “不是了。”脸有些微微的红,她真有因为炎炙忽略仅有的朋友了吗?水若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有凤凰陪她,时间,也就不会这么漫长了。 “炎炙回家了,这儿就我一个人。只是,外面真的好冷,我不怎么想去。要不,你来这儿吧凤凰,反正,你一个人也无聊。” 这次,火凤凰又静了一会儿,才爽朗的开口:“霜儿,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啊。她是知道炙在电台有一份工作,却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是什么。我也知道他在市区有一栋不算小的别墅,却不知道它的位置在哪儿。” 意思很明显。她和土炎炙的交情,并没有好到,他愿意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也是,她甘心放手,不和她去争的原因。 水若霜自然懂火凤凰的意思,只是,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抛开土炎炙的关系,她真心觉得火凤凰是个不错的人。 “我不是住在这里吗?我可以邀请,任何我愿意邀请的人来这儿玩。”吐了吐舌,她说这话,好像有点儿打击凤凰了。希望,凤凰不要在意才好。 “好吧。我要是推辞,反倒是不识抬举了。要是你因为这样和炙起争执的话,可别哭鼻子啊。” * * * 他们没有争执,只是,土炎炙脸色并不好,那冰冷的脸,比冰冻还吓人。 土炎炙比预计的时间回来得早,早了不止一个小时。敲门没有人回应,只得自己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幅好不热闹的景象。 空气中流淌着一支不算太h的舞曲,水若霜和火凤凰一边跳舞,一边唱着歌。 土炎炙关了音乐,迎上两双兴奋中带着不解的眼神。他平静的凝睨着水若霜:“不是身体不好吗?这会儿,怎么这么兴奋了。” 火凤凰识趣的走了。土炎炙却是一声不响的靠在沙发上。那冰冷得吓人的脸,丝毫没有和缓过。 歪着脑袋打量土炎炙许久,心里也渐渐变得有些不是滋味了。要不要说话啊?迟疑,迟疑,再迟疑之后,终于小声的说话了。 “炎炙,你吃饭了吗?我去煮饭。嘿嘿,才发觉,好饿了哦。”他这样子,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唉。 土炎炙一动不动,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更别说说话了。 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唉。土炎炙不为所动,水若霜只得尴尬的,继续笑着:“炎炙,凤凰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啊。带朋友来家里玩一下,不要太计较嘛。会显得很小气唉。” 土炎炙终于看向她,却只是淡淡的一眼,很淡很淡的一眼。让水若霜,突然哆嗦了一下。 “霜儿,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他嗓音也是很淡很淡,仿佛大声一点,就会消散。“国庆之后我一直没有回去过,爸妈都形容我,有了媳妇忘了娘。” “……”脸有些微微的红,水若霜愣愣的,不明白土炎炙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土炎炙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直到感观里全是她的味道。 “我对凤凰有所隐瞒,是因为我真心把她当作朋友。”他只把她当成朋友,她却是喜欢他。他怎能对她没有隐瞒?那样会让她误会,沉陷其中啊。 在他怀里,她轻轻点头。那种感觉好怪异。有什么把心涨得满满的,她却是抓不住。水若霜不知道,是因为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还是他的反常扯动了心。 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话告诉他?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还是有别的原因?“霜儿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是不是?” 没听到回头,土炎炙也不在意。这样的安静,挺好的。他嗓音淡淡的,在这样的安静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一个人的。”轻声回答,水若霜抬头,迷雾一般的眸子,对上土炎炙安静的,仿佛有千言万语的眼。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冬天的夜,无声无息,总是来得特别早。 她不知道,是醉在朦胧的傍晚中,还是醉在他眼里。只那么一瞬间,就沉沦了。“炎炙。”她慢慢靠近他,小心翼翼的吻上他的唇。 也许,还不够吧。土炎炙在心底叹息,霜儿都主动了,这恼人的事,还想它干嘛。杂念一抛开,他就愣住了。 霜儿到底在害怕什么?怎么总是这么放不开?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为何每次她主动时,都跟做贼一样哆嗦着不上道呢? 叹息着,化被动为主动。早晚,霜儿会完全接纳他,不是吗? * * * 都说爱情最滋润人,被爱情滋润的人,不仅明艳动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光晕。 土炎炙在消失半个多月后,终于回到学校了。他和水若霜出现的地方,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他们一起走进教室里,幸福的光晕无声的弥漫每个角落。那样明艳的感觉,那样幸福的姿态,炫花了某些人的眼。 “看那精神劲,我怎么感觉这么不要脸啊。”一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陆艳愤愤的收回目光,“见过高中生同居的,没见过同居得这么张扬的。” 手指在桌下牢牢的绞在一起。“你这话,说的是霜儿还是土炎炙啊。”无奈的叹息着,小脸上,是无可奈何的惆怅。缓慢的收回目光,水晶儿低下头。 “虽然她不把我当亲人,该说的话,我还是会说的。就算她会恨我吧,到底,我还是把她当亲人,不能枉费我们之间的情谊啊。” “好了晶儿,别伤心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如此的情谊,竟是被人糟蹋得一文不值,唐梦拍了拍水晶儿的肩,语气很是不值。 “况且,人家不仅攀上了土炎炙,还有能耐让土炎炙当宝捧着,你还能怎么样。” 是吗?她也很想知道,她到底能怎么样呢?身体不好就应该在家好好呆着不是?跑出来自己遭罪不说,还要连累别人。 “道理我都知道,只是,忍不住叹息罢了。”抬起头来,却是惹人心疼的柔弱样。 另一边,水若霜却是自在的和土炎炙说笑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讨厌着。当她兴奋的小脸上出现一丝倦怠时,土炎炙便让她好好睡觉。笔记,有他在还值得担心吗? 都一节课了,她还是睡得那么安稳?水晶儿迟疑了一下,终于站起来。 “土炎炙,我想和你谈一下。”明明鼓足了勇气,怎么站在他面前,仍是显得底气不足啊!她是过于激动,还是他冷淡的态度让她颤抖? 别人都只是一趟一趟放慢脚步从他身边过去,她居然直接说事儿?“哦……”有些意外的看着立在身旁的人,土炎炙靠在椅背上,姿态好不悠闲。 “想谈什么事儿,说吧。”他可没有忘记,不过打听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这女人居然有胆,要他以生日作为交换。 他后悔和霜儿换位坐了,在这挨着过道的位置,什么蛇虫蚊蚁的过来了。实在是,烦死人了。以往霜儿坐在这里,这些女人怎么没有这么爱现? “要在这里说吗?”水晶儿惊讶的睁大眼,要他在这儿?当在全班同学的面?挑战土炎炙?触碰他的忍耐底线? “如果不能在这儿说,那就别说了。”姿态仍是悠闲,面容也很平静,就连嗓音,也没有一丝起伏。 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会儿全班同学都在看着,她似乎不说也得说啊。纠结了一下,水晶儿这才小声的出声。 “你知道的,大家虽然都是同学,说到底,霜儿还得叫我一声姑姑。”水晶儿停了一下,才土炎炙饶有兴味的盯着她,这才继续。 “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只希望,你对霜儿好些。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是,前两周你没有来学校,霜儿整个人都焉了。和今天这精神抖擞的模样,还真是两个人呢。” 目光凝视熟睡的人儿,只见她垂泻的发随着呼吸起伏,一颤一颤的跳跃着。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再回头时,唇角的笑意已经不复:“霜儿和你说的?” “霜儿就是什么都没说,我才会担心啊。”嗓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目光落在水若霜身上,水晶儿叹息。 “霜儿因为身子弱,接触的人事都太少。从开始上学,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不希望看到她,有什么事情。” 这话的信息量可真不少啊。土炎炙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对于霜儿,我自然 有自己的考量。她的事儿,我不会大意。如果,霜儿对姑姑说了什么,我一定,仔细听姑姑教导。” 特别强调姑姑两个字,是在取笑她,还是在警告她。水晶儿僵了一下,尴尬的转身。 土炎炙却是把目光落在水若霜身上,慢慢的,变得深邃起来。 * * * 学生会又开会了,这是年末的最后一次会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宣布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即将退会的事情。 水若霜懒洋洋的,坐在那儿不断打着呵欠。土炎炙则是十分不耐,目光锁在水若霜身上,随时注意着她的状态。 最后,是由古东宣布:放假前,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就会渐渐淡出学生会,明年开学,将会彻底退出。过不了几天,就是最值得期待的二零零八年,在元旦那天,大家一起出去玩一场,就算是为学长学姐们的退会作正式的饯行了。 去玩儿,谁会不高兴?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高三的学长学姐也很兴奋,赶上好时候,待遇都不一样。 整场会议,木琛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带着淡淡的表情,睨视着整间会议室在人。偶尔,会不小心的出神。大家讨论起来,他才坐正身子,和古东小声的说着话。 正事算是彻底谈完了吧。土炎炙耐心磨尽:“想要怎么玩儿,你们尽管商量,得出结论通知我们一声,感兴趣的话,我们不会缺席。” 语气十分不耐,土炎炙说完,拉着水若霜离开。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差点儿撞到椅子上。然后,不好意思的对土炎炙笑了一下,弄得他又好气又想笑。只得把她揽在怀里。 天气不好,水若霜特别倦态,人也懒惰起来。连买菜的时候,她也是呆在车里,土炎炙只能一个人。 虽然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学怎么炒菜,却始终没有学会。因为不懂,买东西的时候,难免会疏忽大意。这一次,终于,少买了一样必不可少的佐料——盐。 准备做宵夜的时候,水若霜才想起罐子里的盐已经不多,也就只有一道菜的份量。到处找了,也没有找到,想问土炎炙买回来后放在哪里,电话又没有回应。只得重新去买。 出门后才发现,天空正在沥沥的下着雨。一阵风吹来,水若霜只想缩进衣服里。太冷了,不行,还得加件衣服。 也不知道脑子是被冷得秀逗了,还是怎么回事。回房加了衣服后,水若霜竟然忘记带钥匙。当她把盐买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回不了家? 冷风呼呼的风,细雨沥沥的下。水若霜实在冷得受不了,最后,只得打车去找土炎炙。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也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大场面的她。在被大厅里的职员挡下来时,僵了。 “对不起,小姐,请问你找谁?”柜台后的女职员打量了一番甚是狼狈的女生后,完全看不出是有身份的人,并不怎么热情。 “你好,我来找土炎炙,麻烦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啊。”虽然以前也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是,第一次身在其境,又是一个人,她的嗓音都有些抖。 恼人的职员要命的雨 奇葩王子强势爱,恼人的职员要命的雨 水若霜的话一出口,那女职员眼神就变了,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水若霜:“对不起,小姐,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你找谁?” 被女职员怪异的眼神盯得一愣一愣的,水若霜奇怪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舒悫鹉琻她是显得很狼狈,也不至于这么看她吧。她刚进来时,不是也没有用这眼神吗?是因为她说出了炎炙的名字? “我找……土炎炙啊。”有些迟疑,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炎炙的名字? 水若霜哪里知道,土炎炙这个名字,在这里,这栋大楼里面,大家是心照不宣的。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这位女职员,刚好,就是知道的人之一。 想着土炎炙的身份,对照面前这个狼狈不堪,丝毫没有身份可言的女生,女职员一脸诧异的凝着她:“小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土炎炙的人。” 没有吗?女职员的表情让水若霜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裤子和鞋袜有些沾了雨水,太冷。还是她太紧张。她不住的哆嗦。完全忘记在电视上,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应对。 “小姐,我知道他在这里,这会儿正在主持节目呢。我鞋袜有些湿了,很冷的,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是他女朋友,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一下子就说了出来。根本忘记了,她这模样,别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虽然没见过土炎炙的女朋友,却是听说,他把她宝贝得不得了。那架势,不知道暗地里让多少女人忌妒得发狂呢。她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啊。 以挑剔的眼打量着水若霜,女职员皱眉,土炎炙怎么会让女朋友这么狼狈嘛。帅气得如同阳光 一般的土炎炙,他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糟糕。 “这位小姐,白日做梦犯花痴的人我见得多了。倒是没见过像你这样死耐着犯花痴的。我们这儿,没有一个叫土炎炙的,你听得懂国语吗?”女职员有些不奈,语气也变得嘲讽。 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水若霜站在那儿,尴尬得不得了。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嘲笑着她想飞上枝头。 她应该很冷的。可是,她竟然丝毫不觉得。大厅里的人不多,却是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水若霜站在那儿,如坐针毡一般。 她呆不下去了,真的呆不下去。她缓慢的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外挪。 玻璃门近了,近了,更近了。在即将出去前,在即将出去前,水若霜突然停下来。 她怎么这么笨。或许,人家真的不知道炎炙呢。在学校,他是风云人物。混社会,也挺能耐。不代表,在这里,他会真实身份。 他还没有成年呢,亏得他开车时,没有被交警抓到。笑容回到脸上,水若霜再次走向柜台。 “你好,我来找‘边城’。”这回,应该不会再说,没有这个人了吧。自信满满,水若霜似乎觉得,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呃,吹着暖气,就是舒服啊。 这是真认识,还是花痴女啊?既知道土炎炙的真名,也知道他在节目里的名字。只是,真的是土炎炙的女朋友?女职员有些犹豫不决。 要不要让她进去?如果只是一个恰巧知道土炎炙情况的女生,让她进去了,她可不会安宁。如果不让她进去,万一是真的呢?瞧她现在这模样,只怕,自己会更不得安宁。 “小姐,原来你是‘边城’的粉丝啊,真高兴你喜欢我们‘边城’。”女职员把心一横,她豁出去了。 “可是,我还是不能让你进去。而且,你也不能在这里等,如果让你在这里打扰到‘边城’,我会挨训的。请你体谅我的工作。对不起,请你出去吧。” 怎么会这样?水若霜彻底傻眼。为什么这人,就是不肯相信她?她长了一副讨人怀疑的脸吗? 性子本就柔,在被人几次拒绝后,虽然不甚愿意,到底是认了。让她强行闯进去,或者强势的要求留在大厅里,好像都做不来。 站在门口,雨水迎面飘来,水若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根本没有让她避雨的地方,是在这儿等炎炙下班,还是打车回去?至少,在车上的那段时间,能完全避雨吧。 水若霜回头,大厅里高挂的时间显示,距离土炎炙下班,只有二十分钟。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等吧。反正,时间也不多了。 雨水沥沥的飘着,水若霜站在雨地里,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抖。十只脚扯,仿佛已经冻僵了。运动能产生热。 她在雨水里不停的走着,一转一转。偶尔吹来一阵风,吹动她纤细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夜,那么黑,没有人看到她的孤独。偶尔驶过的车,也快速的消失在雨幕里。 好冷哦。她这么不停的走,不仅没有感觉到暖和,反而越来越冷了。她感觉到双脚已经冻僵,不行了。她好难受。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却又始终停留在那里。 不管了,她要回到大厅里去等 炎炙,就算女职员赶她,她也不走了。那里有暖气,她应该不会这么难受吧! 已经没有力气再走路。她好想吐,却以吐不出来。冐里不停的翻滚着,好难受,好难受啊。水若霜无力的蹲下身。她也觉得好冷,全身都冷冰冰的。 伞,从手中滑落。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拂着胸口。水若霜痛苦的,无助的,孤独的蹲在雨幕里。 灯光把人的影子拉长,从玻璃门上,投射在漆黑的雨幕里。 凝着向外走的两人,女职员迟疑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土炎炙,有个狼狈一堪的花痴女在这儿折磨了许久。 “边城,你就载我一程吧,你看这雨下的。平日里,不是也没有搭过便车吗?”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青年,边走边和土炎炙说着话。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管你下雨下雪的。”被那人说得有些不奈了,土炎炙干脆的开口,“别说你等了我十分钟,你就是等我十个小时也白搭。”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你猴急什么。”青年人仍在念叨着,“我们学生时代谈恋爱里,也没你这样黏糊的。” 站在门口,土炎炙下意识看向某处。还坐在播音室里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会儿,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边城,你在看什么?”见土炎炙停下脚步,目光疑惑的落在雨幕里,青年人也疑惑的看过去。 暗自摇头,土炎炙收回目光:“我去取车。” “炎炙……”水若霜痛苦的闭上眼,是太冷了吗?还是太难受了?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却又一直痛苦的清醒着。 那透出明亮的灯光的玻璃门,终于走出熟悉的人。她激动的想站起来,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炎炙……”她大声叫着,却发现,声音沙哑而低弱。 他目光落向这边里,她以为他会看到她。却在他收回目光时,失落的清楚。从明处看暗处,炎炙怎么可能看到她。 “炎炙,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土炎炙离开,水若霜着急的叫起来。沙哑而低弱的声音,被雨声淹没。 她想站起来,想跑过去,想让他紧紧抱着自己,告诉她,她还有他。可是,她绝望的发现,她太冷了。冷得四肢早已不听使唤。 把车开过来,车灯照清面前的景象。雨地里,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的贴在她脸颊上。她一只手抚着胸口,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把雨伞,孤零零的躺在她身边。 霜儿?霜儿。刹车声冲破雨声,刺耳而清晰。雨仍在沥沥的下着,土炎炙顾不得拿伞,也忘记把车开过去一点。他紧张的推开车门,冲进雨幕里。 青年人也看到了雨地里的女子,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傻愣的坐在地上淋雨,反而让伞孤零零的躺在一边。土炎炙冲过去的时候,他傻眼,这什么状况啊。这是大伙认识的边城吗? 那位女职员也出来了。实在是刹车声太过于刺耳,好奇心驱使她出来一探究竟。当她看到雨中的一幕,傻眼了,也体会到,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把水若霜搂在怀里,土炎炙吓得浑身哆嗦。怎么会这么冰冷,她活生生,有血有肉的霜儿,怎么会冷得这么吓人。 到底是看到她了,到底,炎炙没有把她丢在这冰冷的大街上。扬起惨淡的笑,水若霜颤抖的低唤:“炎炙……” 不假思索,土炎炙把水若霜抱回大厅:“拿杯热水来给她喝,快点啊。”见大家都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土炎炙大声吼出来。 “炎炙,我没事的,真的。就是有点冷。”再次想微笑,却仍是那么惨淡。“我也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没有找到盐,只好出来买,结果忘记带钥匙了。” 她的炎炙,她这么慌张的炎炙,她好心疼啊。“炎炙,我好冷。好冷。” 难得主动有木有 奇葩王子强势爱,难得主动有木有 “霜儿,别说话,乖,别说话。舒悫鹉琻先喝杯热水暖和一下胃,我们再回去。”呢喃着,土炎炙瞪向那位女职员,恶狠狠的发问。 “为什么不让她进来,为什么让她呆在雨地里?正常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她身子本来就弱。” “我……”反射性的回复,却在开口后迟疑了,女职员终究是说不出什么来。她赌输了。没想到这个狼狈不堪的女生真的是他女朋友。 平日里他土炎炙就不是好惹的人。这会儿,他女朋友这模样了,她要是放任心中的不平和他争执一下,土炎炙会不会把她给宰了? “边……边城。”青年人想说什么,却在土炎炙凶狠的目光下反应过来:他怀里的女生就是他的命。他叹息着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霜儿,先喝杯热水。”颤抖的嗓音,泄露出他心底的恐慌。 缥缈的目光落在水杯上,水若霜无力的摇头。丝毫没有迟疑,土炎炙一仰头就瀼进自己嘴里,再以嘴喂她。 颤抖的手指紧紧抓着土炎炙的衣服,水若霜以无声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冰冷:“回去,回去……”他的唇离开,她呢喃着,嗓音沙哑而低弱。 “我女朋友病了,在她恢复之前,节目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冷冷的的丢下一句话,土炎炙抱着仍在颤抖的人儿离开。 意思是说,在他女朋友身体没有康复之前,他不会来主持节目?那得要多少时间,他的节目怎么办? “边城……边城,你等一下。”从怔愣中清醒过来,青年人追上土炎炙,“你的节目那么受欢迎,长时间不来,总监会剥掉大家一层皮的。” 关他什么事儿,剥的又不是他的皮。火烧眉毛的时候再紧张也不迟。 土炎炙并不说话,只自顾的往外走,青年人恼了:“边城。”他大喝一声,却在土炎炙回头时,心虚气短的避开他的目光。“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 怀中人儿的状态,本就使得土炎炙心中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不是过于担心他的霜儿,不是想早点带他的霜儿回去,这会儿,他且会这么容易离去? 不想,还有人不怕死的来吼他?被人这么吼,他记事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人是活腻味了吗?真活腻味了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土炎炙缓慢的回过头来,目光冷冷的投射向敢对他大小声的人,随即,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有胆儿别避开他的目光啊,虚张声势。 “是啊,你也说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只告诉你们,天大地大,我女朋友最大。”不屑多言,话语落地,土炎炙干脆的离去。 众人傻眼。这……这叫什么事儿啊?土炎炙这意思不就是,电台组那么多人,总能找到一个可以代班的人?! * * * 暖气已经开到最大,水若霜仍是止不住的颤抖,降紫的双唇间发出模糊的呢喃。车停到家门前,凝视着躺在后座上的人儿,土炎炙越发觉得心一阵阵的疼。 他是天才。于语数英理化政史地,从小就是天生的鬼才;于柴米油盐酱醋,始终都是天生的蠢才。如果不是他连最基本的常识都记不住,霜儿怎么会出来?怎么会成这模样?! 抱水若霜入怀里,她冰冷的身子,让土炎炙也不由自主的颤抖。慌乱的闯进家门,他直奔浴室。霜儿身子这么冷,他想到的方法,是让她在热水里重新暖和起来。 看到土炎炙朝自己奔来,水若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四肢百骸都能感觉到凉意正在侵蚀而来。让她除了冷,还是觉得冷。 她想闭上眼好好休息,又害怕自己一旦陷入沉睡中会唤不醒。那样会吓坏土炎炙,她怎么舍得。水若霜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坚持、要坚持。努力想要保持清醒,意识仍是一点点儿变得模糊。 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放眼望去,除了白还是白,没有任何其他颜色,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取暖的东西。凉间从双脚蔓延上全身,侵蚀四肢百骸,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恐惧感吞没了理智。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无依,彷徨无助。 炎炙,炎炙……颤抖的嗓音消散在空旷的雪地里,没有一丁点儿回音。 她不停的呼唤,每多喊一声,就多一丝无助,多一丝恐惧。越是无助,越是恐惧,她就越是渴望他的庇护。她哆嗦着双唇不停的呼唤,颤抖的双脚亦是丝毫不敢停下。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在她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包围了她。那股暖意围绕在周身,如同隔靴搔痒,无法让她真正暖和起来。 她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冷的,冷入骨髓。这种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冷意,不是那围绕在周身的、散发着淡淡温暖气息的东西能够融合的。 恰是那淡淡的暖,让她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在她快要被恐惧淹没时,土炎炙如神砥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脸担忧,温暖的手不断抚摸她,不断的对她重复着: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有事的。 炎炙,不要这么忧愁。她的炎炙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她不要他脸上出现这样的沉重。就算戏弄她也好,他应该是洒脱的,潇洒不羁、淡定从容,那才是她的炎炙。 “炎炙,别担心,我没事的。”压抑着自己的颤抖,她吻上他的唇,吻上他的眉眼,“我不喜欢,你出现这样的神情。不要你这样,不要这样。” 水若霜难得的主动让土炎炙呆愣在那儿。 “霜儿……”是在做梦吗?为何眼眸又眯成一条缝呢?接受着水若霜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土炎炙心底升起疑惑。霜儿是在说什么?嗓音这么轻,根本听不清楚啊。她这样到底是梦还是醒? 一颗心只在水若霜冰冷的身体上,温香软玉在怀才能坐怀不乱。这会儿,被她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吻得心神乱颤。土炎炙终于不淡定了。 他感觉到,霜儿泡在温水里的身子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他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头顶,身体的某一处,也起了反应。 “霜儿……霜儿……”想阻止,水若霜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不停的舔吻着他。想离开,她这似梦一般的模样,又让他不敢抽身。 土炎炙叹息一声,身子变得僵硬,怀抱水若霜的手也渐渐变得无力。迷糊的人儿不知他的痛苦,仍在自顾的继续着。 做.爱做的事能够取暖,让人感觉不再那么冷。倍受煎熬时,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句话,土炎炙息了一下。不去计较什么时候看到的,也不去计较是真是假。 “霜儿,真的能让你快点暖和起来吗?我不想再忍了。”轻易的捕捉到那在他身上不断点火的小嘴。土炎炙急切的,却也不失温柔的吸吮着凉薄的唇瓣,灵活的舌缠绵的描绘着诱人的唇线。 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水若霜居然热情的回应他。虽然动作生涩,却无一不是学着他亲吻她的模样,大胆而热情的回应他。 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土炎炙轻易的掰回主导权。他的吻不再急切,温柔缠绵的落在仍有些凉薄的唇上,丝丝情意缠绕着,如同飘落的雪花融化在太阳里。 水若霜仍是觉得冷,在极度的恐惧之后再次见到土炎炙,才发觉自己像一只从来不曾靠岸的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她欣喜、她激动、她欣慰。抱着他,她想好好的哭一场,哭出她所有的委屈、哭出她所有的不安、哭出她所有的恐惧。 终于是没有哭。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土炎炙,她最想做的,还是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什么羞涩,什么矜持,和失去他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那样的恐惧,尝试过一次就够了。所以,她大胆而主动的吻着他。学着他亲吻她的样子,一下一下的逗弄着他。 她的主动,让他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热情。 唇舌相缠的悱恻在逐渐的升温中终于还是吓到她,她退缩一步,他逼近一步。舌尖刷过牙床的酥麻感让她脚底发软,早已不知今昔何夕。那来不及吞咽的蜜业,沿着唇角悄无声息的流走。 沉缅在他的温柔里,她只能本能的紧紧依附着他。“炎炙,炎炙……” 似乎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唇终于下移到纤细诱人的脖颈,让她能够给早已缺氧的肺补充空气。 浴室里水雾缭绕,蒸蒸上升的热气充满整个空间,给人一种身处仙境、腾云驾雾的感觉。壁灯的光被水雾套上一层保护膜,照射在眼睛上,也不会觉得刺目难受。 静静凝视着灯光,眯成一条缝的眼渐渐睁大,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渐渐睁大的同时,眼眸一点点变得清明,清明中再一点点爬上疑惑。 她身上炙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手 奇葩王子强势爱,她身上炙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手 艾玛,人间仙境?这是神马情况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打量着这水雾缭绕,带着几分仙境感觉的地方,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水若霜,一时间脑子仍是在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有认出来,这是她并不陌生的浴室。舒悫鹉琻 思绪如潮水般翻滚,某一条记忆的弦,渐渐突兀、清晰起来。 她记得她是在给炎炙准备宵夜的,哪知,根本找不到食盐,她只好出去买。是了,她出去买食盐,忘记带钥匙了,结果回不了家门,只得无奈的去找炎炙。然后,那位女职员不让她进去,再然后…… 没有再然后了。她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好像看到炎炙了,又好像没有。记忆终于回复了,水若霜有些头疼的皱着眉。这让人蛋疼的一天。 一道男人的喘息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那暧昧的气息,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是啥玩意儿。经历过这事儿的水若霜,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 艾玛,这世界真心世风日下了啊,神马人这么大胆开放?这雾气虽然不小,这能见度也是杠杠的啊,这哥们儿,就不担心是给别人表演真人秀? 才这么想着,左胸便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水若霜差点没跳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灵光一闪,一条紧绷的弦瞬间断开。 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小嘴也无意识的张开。所有的事,如同电影倒带一般从大脑里一闪而过。 是她主动的,不仅主动,还那般热情如火?! 水若霜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种事儿她不是放不开吗?为神马这次就放开了,还特么的如火般热情呢?是那种孤独无依的恐惧感让她变得如此热情,还是说,她骨子里其实就是这么热情的人? 水若霜特么的想哭,也特么的感觉无力。她一直觉得她很了解自己,这一次的意外,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变的不是她,而是她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自己。 这让水若霜觉得虚幻,感觉心空荡荡的没有着力点。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 萦绕耳畔的是男人暧昧的喘息声,以及女人偶尔溢出口的娇吟。再不停,就来不及了。 心中警铃大响。要喊停吗?在那样悱恻的热吻之后,在自己那么主动之后?真的喊停,炎炙会不会暴走?挣扎的心还没有摇摆出结果,便被逐渐浓郁的心疼淹没。 今天发生这一系列的事,炎炙早已经吓坏了啊,她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冲冷水澡呢。 一番挣扎之后,水若霜终于有了决定,这一次,就疯狂到底吧! ————————————此处省略数千字,各种噱头,各种yy(真是离开得太久了,再拖下去,感觉特么对不起看文的亲,偶还是决定,不拖下去了(*^__^*) 嘻嘻……)—————————————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一处旖旎正在上演。漆黑的夜里,大雨仍在沥沥的下着,打在雨蓬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大雨过后的清晨,空气中处处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晨光透过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洒进房间,仿佛能闻到雨水的味道。 婵娟的激情并没有随着雨水流逝,一幕幕如同电影放映般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水若霜苦着脸,特么不愿意承认那热情如火的女生是自己。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大姐能来清楚的告诉她: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完全沦陷在炎炙的情网里,再也没有留给自己一丝退路了。 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热情,在她清醒时居然真切的上演?!她居然可以为了他变得完全陌生?! 赖在床上,水若霜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炎炙。殊不知,在她刚醒过来时,身旁的人就发现了。她羞红的脸上戏剧化的表情,无一不落入那人含笑的眼中。 用了好大的力气,土炎炙才控制住想把他的霜儿拥入怀抱的渴望。 霜儿脸上的羞涩看得他一阵甜蜜,却也是一阵心痒,他特么希望他们之间不存在一丝空隙啊;而,她脸上不断变化的纠结,却让在他的甜蜜里参上淡淡的无奈。 看着时间也到早餐点,终于,土炎炙不舍,却也利落的下床。霜儿继续做鸵鸟,不是跟肚子过不去嘛。 心突突的跳着如小鹿般乱撞,激励的架势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来,喉咙也因为这紧张,干涩的难以咽下口水。 水若霜忧郁了,她还没有运量出足够的勇气面对炎炙,小便居然也叫嚣着跑来凑热闹。艾玛,这叫什么事儿啊?居然连老天爷都受不了她了。 那谁谁谁说过的,憋尿会憋出尿毒症的,那可不是啥好玩意儿。水若霜一咬牙,终于决定面对土炎炙了,不想,她高度警戒如兔子一般竖起的双耳中,传来土炎炙下床的声响。 炎炙总算离开了。水若霜松了一口气。运量许久才聚集起来的勇气,随着她的放松,如漏气的皮球般,瞬间泄空。 确定土炎炙已经离开房间,水若霜这才从床上下来。不想,屁股刚离开床,就觉得仿佛一股电流直窜头顶,瞬间头重脚轻脑袋如浆糊般晕乎得彻底。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已经一歪,一头栽回床上。 这一摔,差点没让水若霜尿出来。她难受的哼了一声,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头不再那么晕乎。再次从床上下来,水若霜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 土炎炙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空空如已,哪里有水若霜的影子。被窝已经冰冷,足见水若霜离开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霜儿去哪儿了?疑惑的环视一圈,最后,土炎炙的目光落在关着的浴室门上。 “霜儿?”试探的嗓音消散在空气中,安静的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浴室里传出细微的声响,却没有水若霜的回应。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只略一迟疑,土炎炙就打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前的画面,差点没吓得他停止呼吸。 水若霜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紧抿的唇呈现骇人的降紫色。地面积着一层水,她穿在身上的睡衣,早已经湿透。 霜儿?土炎炙手忙脚乱的上前,惊慌的把水若霜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来。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地上哪来的水? 冷清过来的脑子不需要思索,土炎炙偏头,目光直直的落在源头上。洗脸盆早已经盛满了水,由于水龙头没有关,源源不断的水便张扬的溢出来,这才使得地面有了积水。 给水若霜换衣服时,她身上炙热的温度烫伤了土炎炙的手。霜儿发烧了?!该死的,是刚刚才烧起来的,还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烧的? 土炎炙很清楚,这么高的温度,不可能是这么一会儿的事。他没有时间懊恼自己的疏忽,也没有时间责备自己的大意,使得霜儿会因为高烧昏倒,穿着湿透的衣服在冰冷的地上躺那么久,更加加重她的病情。 土炎炙只希望他的霜儿快点好过来,他只希望早点看到他的霜儿睁开双眼看他。 迅速退去两人衣服,土炎炙用被子把两人捂得严严实实。他紧紧抱着水若霜,双手不停的揉搓着她冰冷的肌肤。 “霜儿,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允许你有事的。霜儿,睁开眼睛好不好,你一直那么坚强,一直那么坚强,不过是一点儿发烧而已,它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是不是?”他的吻,也颤抖的徘徊在她苍白有些泛青的脸和降紫没有血色的唇上。 这时候的土炎炙,是最不希望也最不愿意被人打扰的。哪知,越不希望来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熟悉的铃声响起,是门铃声。土炎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又干脆的忽视了。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水若霜身上,其余的,通通都得靠边站。 偏偏,门铃却跟他较劲一般,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响着。土炎炙可一点儿也不怕别人跟他较劲,他手上丝毫没有停歇,耳朵却如同装了过滤器一般,直接把他不想理会的声音屏蔽了。 任由门铃声不断,于土炎炙,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霜儿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若霜却丝毫没有要睁开眼的迹象。 土炎炙只觉得心底升起一股烦燥,那不停吵闹的门铃声让他直想揍人。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恐惧感突然就冒出来,一点步升温,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不行,能送霜儿去医院,否则……否则,他真的很害怕他的霜儿再也不会睁开眼看他。虽然,这是她一直都反对的。 快速的给自己和水若霜穿好衣服,土炎炙抱着昏睡中的人儿匆匆忙忙下楼,却在打开门,看清楚那一直锲而不舍的和他较劲的人是谁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