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天下》 第一章 倒霉的穿越 “唉!” “唉!” “唉!……” 闺阁中传来旌jing什shen[与精神同音]第一千五百六十七次叹息。 纱子不禁扶额,无语的望了望天,极其无奈的嘀咕:“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纱子!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安慰你家小姐!”一声怒吼如约而至,接踵而来的还有某女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纱子顿时语塞,这是她的错吗?这能怪她吗?前几天是谁说‘纱子呀,你别安慰我了,你越安慰我,我越伤感啊!’? “你家小姐都这样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反而还抱怨……”某女在那喋喋不休,蛮有教导主任训斥坏学生的感觉。 “你家小姐好寒心……”某女继续喋喋不休。 “你知不知道……”某女还在喋喋不休。 …… 终于,纱子忍无可忍…… “停!小姐啊,你不是说我越安慰你你越伤感么?” “额……我有说过吗?”某女一脸疑惑不解,手托着下巴,貌似在沉思自己到底说过没有…… 纱子欲哭无泪:小姐,怎么看那个受害者都应该是我吧,你有必要怎么无辜吗? 好吧,某女承认自己忘性大…… “唉!”旌什沉思过后又开始了她的叹息之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旌什前世叫做梁忻[与良心谐音],只不过上课打了下瞌睡,就被罚抄《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两遍,她气不过,她是学西医的好不好?为什么要抄中医方面的呢?于是乎,就跟医专老师反驳了一句,结果罚抄翻倍……唉!没办法,她只能听天由命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然后,然后就……被呛死了……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她招谁惹谁了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要被呛死……”吗? 记得她穿越过来的那天,正是夜黑风高,外面雷声轰隆隆作响,狂风肆意的呼啸,似狼嚎鬼泣。那时候她躺在木板床上,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疼痛难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年久失修的屋里,简陋不堪,只有一张断了一只脚的桌子,两张补了又补的凳子,还有自己身下的床。在狂风暴雨中,这个屋子仿佛不堪一击,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坍塌。 旌什当时就蒙了:做个鬼怎么比做人还要困难?不是说鬼在地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吗?呜呜…… 正在旌什悲痛欲绝,一脸戚容,泪流满面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她叫旌什,长得一般般清秀,不过却是个痴儿,胆小且懦弱,臭名远扬;是将军府嫡女,母亲却笞年早亡,爹爹常年在外,家中继母一手遮天,经常被庶姐欺负。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偏院,庶姐还伙同他人,时不时还来找她的麻烦,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只有爹爹回来,她才会是个真真正正的嫡女;因为痴,不懂告状,爹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府里的处境……自己之所以这么痛,都是因为她的庶姐——旌绾,还有丞相府的大小姐李莹傍晚来到她的院子,对她和纱子一阵拳打脚踢,冷嘲热讽之后,满足的离去,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她们独自趴在院子里。纱子不顾疼痛,将旌什扶到床上,然后出去买药……她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她的婢女——母亲的贴身婢女的女儿——纱子。听说她还和一位王爷定过亲,还是皇上最疼爱,最优秀的儿子,只不过那个王爷自始至终都不在京城…… 哦!原来自己没有死啊…… 我靠!旌什立即停止抽泣,怒瞪苍天,暴吼:“没死不早说,白白浪费了老梁【她前世姓梁】我这么多眼泪!我与……”与那同时,一道雷声‘哐当’而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旌什立马嘘了声,当起了缩头乌龟……典型的欺软怕硬……也就是因为那个雷声,掩盖了旌什的暴吼,外面无人听到这里的异常…… 纱子一买完药,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结果……一回来,看到的却是四脚朝天张牙舞爪的旌什睡在床上,纱子差点没被吓得半死。小姐不是一直很斯文吗?小姐睡觉不是喜欢双手枕头吗?怎么……这么……像泼妇呢?…… 也难怪纱子这几天感叹:小姐虽然不痴了,但是貌似‘疯’了…… 她和纱子混熟了,也把纱子带坏了,感情蒸蒸日上,以姐妹相称,打成一片。 这一天,旌什就在唉声叹气里度过……这一天,旌什终于想通了,自己要代替她好好活下去,人若辱,她便加倍奉还。 这就是旌什穿越过来的第五天。 ------题外话------ 绝对爆笑,只要你坚持看下去,下一章才是经典~么么 梁忻就是旌什的前世 第一章(附) 倒霉的穿越 “唉!” “唉!” “唉!……” 闺阁中传来旌什[与精神同音]第一千五百六十七次叹息。 纱子不禁扶额,无语的望了望天,极其无奈的嘀咕:“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纱子!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安慰你家小姐!”一声怒吼如约而至,接踵而来的还有某女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纱子顿时语塞,这是她的错吗?这能怪她吗?前几天是谁说‘纱子呀,你别安慰我了,你越安慰我,我越伤感啊!’? “你家小姐都这样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反而还抱怨……”某女在那喋喋不休,蛮有教导主任训斥坏学生的感觉。 “你家小姐好寒心……”某女继续喋喋不休。 “你知不知道……”某女还在喋喋不休。 …… 终于,纱子忍无可忍…… “停!小姐啊,你不是说我越安慰你你越伤感么?” “额……我有说过吗?”某女一脸疑惑不解,手托着下巴,貌似在沉思自己到底说过没有…… 纱子欲哭无泪:小姐,怎么看那个受害者都应该是我吧,你有必要怎么无辜吗? 好吧,某女承认自己忘性大…… “唉!”旌什沉思过后又开始了她的叹息之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旌什前世叫做梁忻[与良心谐音],只不过上课打了下瞌睡,做了个和她的闺蜜——余清筝在一起的美梦,就被罚抄《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两遍,她气不过,她是学西医的好不好?为什么要抄中医方面的呢?于是乎,就跟医专老师反驳了一句,结果罚抄翻倍……唉!没办法,她只能听天由命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然后,然后就……被呛死了……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她招谁惹谁了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要被呛死……”吗? 记得她穿越过来的那天,正是夜黑风高,外面雷声轰隆隆作响,狂风肆意的呼啸,似狼嚎鬼泣。那时候她躺在木板床上,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疼痛难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年久失修的屋里,简陋不堪,只有一张断了一只脚的桌子,两张补了又补的凳子,还有自己身下的床。在狂风暴雨中,这个屋子仿佛不堪一击,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坍塌。 旌什当时就蒙了:做个鬼怎么比做人还要困难?不是说鬼在地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吗?呜呜…… 正在旌什悲痛欲绝,一脸戚容,泪流满面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她叫旌什,长得一般般清秀,不过却刁蛮任性,在人前谩骂毒打庶姐,臭名远扬,只是谁也不知道她的辛苦。身为是将军府嫡女,母亲却笞年早亡,爹爹常年在外,家中继母一手遮天,经常被庶姐欺负,因为她黑暗的名声,顺理成章的,继母不许她出门半步,只有在大宴会上她才得以出去。大庭广众之下,庶姐继母设计陷害她,府里还传出“相府狠毒嫡女把柔弱庶姐打得遍体鳞伤”之类的流言蜚语。只不过事实恰好相反。她们成了好人,而她当尽了黑脸。她内心清明,非常清楚她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那个三王爷,她装作不懂,默默忍受下这一切。但是她却没有看明白,三王爷,似乎对她厌恶至极。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偏院,这些还不够,她的隐忍在她们看来成了软弱,于是庶姐伙同他人,时不时还来找她的麻烦,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只有爹爹回来,她才会是个真真正正的嫡女;她不想让爹爹因为担心她,而耽误了保家卫国,就一直没有告诉爹爹自己的惨状,所以爹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府里的处境……自己之所以这么痛,都是因为她的庶姐——旌绾,还有丞相府的大小姐李莹傍晚来到她的院子,对她和纱子一阵拳打脚踢,冷嘲热讽之后,满足的离去,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她们独自趴在院子里。纱子不顾疼痛,将旌什扶到床上,然后出去买药……她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她的婢女——母亲的贴身婢女的女儿——纱子。听说她还和一位王爷定过亲,还是皇上最疼爱,最优秀的儿子,只不过那个王爷自始至终都不在京城。自己还有一个大靠山——皇上,她的舅舅,母亲的亲哥哥,记忆中一直温和待她,什么事都迁让她,虽然她把继母禁足,但是皇上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送上等的吃的穿的用的来,只是几乎都被别人霸占了。可能就是因为旌什是嫡女,有皇上疼,才招来了别人的羡慕嫉妒恨。 哦!原来自己没有死啊…… 我靠!旌什立即停止抽泣,怒瞪苍天,暴吼:“没死不早说,白白浪费了老梁【她前世姓梁】我这么多眼泪!我与……”与那同时,一道雷声‘哐当’而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旌什立马嘘了声,当起了缩头乌龟……典型的欺软怕硬……也就是因为那个雷声,掩盖了旌什的暴吼,外面无人听到这里的异常…… 纱子一买完药,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四脚朝天毫无睡相可言的旌什张牙舞爪的睡在床上,纱子差点没被吓得半死。小姐不是一直很斯文吗?小姐睡觉不是喜欢双手枕头吗?怎么……这么……像泼妇呢?…… 也难怪纱子这几天感叹:小姐虽然不痴了,但是貌似‘疯’了…… 她和纱子混熟了,也把纱子带坏了,感情蒸蒸日上,以姐妹相称,打成一片。 这一天,旌什就在唉声叹气里度过……这一天,旌什终于想通了,自己要代替她好好活下去,人若辱,她便加倍奉还。 这就是旌什穿越过来的第五天。 ------题外话------ 上一章错误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章 旌什的前世是梁忻 旌jing什shen。与精神完全同音 第二章 初见(上)附 夜,苍穹如漆,冷月皎皎,虫鸣凄凄。支离破碎的月光隐着许许残花逝风的悲凉。 就在那杨柳依依的堤岸边,迎着泠泠晓风,望着夜空中弯弯残月,旌什耷拉下脑袋,郁闷了…… 不是说她那大姐旌绾喜欢时不时来欺负她吗?怎么这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唉!无聊呀!没手机,没电脑,还真是要啥没啥…… 纱子这几天怕旌什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就将她“软禁”了,不许她出小院一步,天天守着她,都快到了彻夜不眠的地步了。旌什怕纱子的身子支撑不住,再加上自己待在这里实在无事可干,就“大发慈悲”,略施医术,为纱子配置了微微催眠安神的药,然后,然后呢……纱子现在正在梦里遨游中…… 好不容易出来了,正准备出去好好逛逛,一摸荷包……哎呦喂!没带银子……旌什不由得头冒黑线…… 你说咱咋就怎么这么霉呢?不幸来临,正当庆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时,又砸下来一个晴天霹雳…… “唉……”轻叹一声 “啊啊啊啊……”旌什抱头大声咆哮。 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旌什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优哉游哉的走到围墙旁边的大树下,一脚踩上最矮的枝桠,手抓住上面的树桠,一蹬,就攀上去一点,她心中一喜,哈哈,这难不倒姐!不过遂而旌什又担心起来,这树会不会突然倒了呢?万一我踩的这一根树枝断了咋办?那刚才还春光明媚的脸瞬间挂上愁苦。 “噢!”旌什灵光一闪,笑的格外奸诈,谄媚。只见她慈祥的拍拍老树,一边继续往上爬,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树啊,你要坚持住啊,等以后姐发财了,一定给你修三尺护栏,把你护送到青佛寺去,天天膜拜你……”叨着唠着就到了大树与围墙交接的地方,只一步之遥就能翻进去。旌什见此,喜上眉梢,就得意忘了形,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个前倾,就从数米高的树上跌了下去,旌什大叫一声“啊~”,本能的闭上眼,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又要完了……”不到半月间,她死了重生,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又要“咔嚓”了,她容易吗她? “老天爷,你太捉弄人了!我何其无辜啊!”这是旌什最后发出的感叹。 就在旌什觉得不被摔死也要摔残了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竹茹香荡进她的身边,萦绕在鼻间,旌什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有意料之中四脚朝天的疼痛,旌什诧异的睁开眼,还来不及瞧去,就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人浅浅的提了一口气,一个飞跃,几个回旋,瞬间就到了围墙里面的一棵老树上,然后,就飞快却不失温柔的放下旌什。 旌什昂首看去,这一望,呆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啊,他的神情高雅却带着一点冷漠,不可亵渎,优雅的轮廓泛着琥珀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月色温柔,洒在他如画的眉眼上,若不食人间烟火。将黑亮垂直的头发盘结成髻,以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简单大器又不觉庸俗。那双眸子,泛着丝丝银光,若流泉倾泻而下,温柔中又带着那么一抹疏离,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孤立,穿透人们的心灵。天蓝华袍加身,星星梅花点缀在袖摆裙摆处,生生多了份飘然的气质,就连那弯弯的月儿,都暗淡了色泽,仿佛世间万物都是衬托他的绿叶。 殊不知,初见时的那一个凝眸,一眼,已是万年。 旌什突然被惊醒了,想起刚才自己看入神了,她讶然了。自己向来不是外在派,曾经自以为没有一个美男可以令她注目,可这一次……清秀如瓷的脸庞上若霞光泛上云层,本就颖丽的她此刻如梦如幻。 那男子的心跳不由得慢了一拍。 旌什极其不自然的一声轻咳,浅浅的,不着痕迹的转了转身,道:“多谢!” “多谢?本王救了你,一句多谢就完了?”看着她那窘迫的脸蛋,竟忍不住想逗逗她。 旌什猛然转身,诧异的抬起头,显然对他的话感到意想不到,有了些许的尴尬。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下次小心一点”之类的话吗? 好吧,她忍,谁让他救了她呢。旌什双手叠和,放于身侧,身子微微下蹲,无比深情款款,小女儿姿态般柔柔弱弱的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要是本王不接这个礼呢?”那名男子掷下一枚惊雷。 旌什望向他的眸子中染上一层薄薄的蕴怒。她已经给了他这么多台阶好不好?你随便踩一个下去不行吗?她真的非常怀疑他是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旌什心中暗道:“忍,咱忍,咱是‘忍者神人’!” “小女子都这样表示感谢了,难道公子觉得还不够吗?”旌什低低的开口道。 “不够。”他轻缓的吐出两个字,那声音充满了魅惑。 “那你还想怎样?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施恩莫望报,望报莫施恩’吗?”旌什终于忍无奈至极,她柳眉一挑,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大大咧咧的骂出口。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第一章 孤魂霉穿 “唉!” “唉!” “唉!……” 闺阁中传来旌什[与精神同音]第一千五百六十七次叹息。 纱子不禁单手扶额,无语的望了望天,极其无奈的嘀咕:“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纱子!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安慰你家小姐!”一声怒吼如约而至,接踵而来的还有某女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纱子顿时语塞,这是她的错吗?这能怪她吗?前几天是谁说‘纱子呀,你别安慰我了,你越安慰我,我越伤感啊!’? “你家小姐都这样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反而还抱怨……”某女双手叉腰,在那喋喋不休,蛮有教导主任训斥坏学生的感觉。 “你家小姐好寒心……”某女在纱子面前来回走动,继续喋喋不休。 “你知不知道……”某女一手轻掩俏鼻,一手轻试眼角那莫须有的泪,还在喋喋不休。 …… 终于,纱子忍无可忍…… “停!小姐啊,你不是说我越安慰你你越伤感么?” “额……我有说过吗?”某女一脸疑惑不解,手托着下巴,一脸正经,貌似在沉思自己到底说过没有…… 纱子欲哭无泪:小姐,怎么看那个受害者都应该是我吧,你有必要怎么无辜吗? 好吧,某女承认自己忘性大…… “唉!”旌什沉思过后又开始了她的叹息之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旌什前世叫做梁忻[与良心谐音],只不过上课打了下瞌睡,做了个和她的闺蜜——余清筝在一起的美梦,就被罚抄《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她气不过,她是学西医的好不好?为什么要抄中医方面的呢?于是乎,就跟医专老师反驳了一句,结果罚抄翻倍……唉!没办法,她只能听天由命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然后,然后就……被呛死了……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她招谁惹谁了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要被呛死……”吗? 记得她穿越过来的那天,正是夜黑风高,外面雷声轰隆隆作响,狂风肆意的呼啸,似狼嚎鬼泣。那时候她躺在木板床上,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疼痛难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年久失修的屋里,简陋不堪,只有一张断了一只脚的桌子,两张补了又补的凳子,还有自己身下的床。在狂风暴雨中,这个屋子仿佛不堪一击,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坍塌。 旌什当时就蒙了:做个鬼怎么比做人还要困难?不是说鬼在地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吗?呜呜…… 正在旌什悲痛欲绝,一脸戚容,泪流满面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她叫旌什,长得一般般清秀,不过却刁蛮任性,在人前谩骂毒打庶姐,臭名远扬,只是谁也不知道她的辛苦。 身为是将军府嫡女,母亲却笞年早亡,爹爹常年在外,家中继母一手遮天,经常被庶姐欺负,因为她黑暗的名声,顺理成章的,继母不许她出门半步,只有在大宴会上她才得以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庶姐继母设计陷害她,府里还传出“将军府狠毒嫡女把柔弱庶姐打得遍体鳞伤”之类的流言蜚语。 只不过事实恰好相反。 她们成了好人,成了那个被别人怜悯的人,而她就当尽了黑脸。 她内心清明,非常清楚她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那个三王爷,她装作不懂,默默忍受下这一切。但是她却没有看明白,三王爷,似乎对她厌恶至极。 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偏院,她们步步紧逼额,她步步退让。但这些还不够,她的隐忍在她们看来成了软弱,于是庶姐伙同他人,时不时还来找她的麻烦,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只有爹爹回来,她才会是个真真正正的嫡女;她不想让爹爹因为担心她,而耽误了保家卫国,就一直没有告诉爹爹自己的惨状,所以爹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府里的处境…… 自己之所以这么痛,都是因为她的庶姐——旌绾,还有丞相府的大小姐李莹傍晚来到她的院子,对她和纱子一阵拳打脚踢,冷嘲热讽之后,满足的离去,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她们独自趴在院子里。 纱子不顾疼痛,将旌什扶到床上,然后出去买药……她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她的婢女——母亲的贴身婢女的女儿——纱子。 听说她还和一位王爷定过亲,还是皇上最疼爱,最优秀的儿子,只不过那个王爷自始至终都不在京城中晃悠。 自己还有一个大靠山——皇上,她的舅舅,母亲的亲哥哥。记忆中一直温和待她,什么事都迁让她,虽然她被继母禁足,但是皇上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送来上等的吃的穿的用的来,只是几乎都被别人霸占了,旌什美美都所剩无几。 可能就是因为旌什是嫡女,有皇上疼,才招来了别人的羡慕嫉妒恨。 哦!原来自己没有死啊…… 我靠!旌什立即停止抽泣,怒瞪苍天,暴吼:“没死不早说,白白浪费了老梁【她前世姓梁】我这么多眼泪!我与你势不两……”与那同时,一道雷声‘哐当’而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旌什立马嘘了声,当起了缩头乌龟……典型的欺软怕硬……也就是因为那个雷声,掩盖了旌什的暴吼,外面无人听到这里的异常…… 纱子一买完药,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四脚朝天毫无睡相可言的旌什张牙舞爪的睡在床上,纱子差点没被吓得半死。小姐不是一直很斯文吗?小姐睡觉不是喜欢双手枕头吗?怎么……这么……像泼妇呢?…… 也难怪纱子这几天感叹:小姐虽然不那么忧伤沉闷了,但是貌似……咦,那词怎么说来着……哦,过于开放活泼了,嗯,对,就是过于开放活泼了…… 她和纱子混熟了,也把纱子带坏了,感情蒸蒸日上,以姐妹相称,打成一片。 这一天,旌什就在唉声叹气里度过……这一天,旌什终于想通了,自己要代替她好好活下去,人若辱,她便加倍奉还。 这就是旌什穿越过来的第五天。 ------题外话------ 旌jing什shen[与精神同音] 第二章 初次相见(上) 夜,苍穹如漆,冷月皎皎,虫鸣凄凄。支离破碎的月光隐着许许残花逝风的悲凉。 就在那杨柳依依的堤岸边,迎着泠泠晓风,望着夜空中弯弯残月,旌什耷拉下脑袋,郁闷了…… 不是说她那大姐旌绾喜欢时不时来欺负她吗?怎么这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唉!无聊呀!没手机,没电脑,还真是要啥没啥…… 纱子这几天怕旌什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就将她“软禁”了,不许她出小院一步,天天守着她,都快到了彻夜不眠的地步了。旌什怕纱子的身子支撑不住,再加上自己待在这里实在无事可干,就“大发慈悲”,略施医术,为纱子配置了微微催眠安神的药,然后,然后呢……纱子现在正在梦里遨游中…… 好不容易出来了,正准备出去好好逛逛,一摸荷包……哎呦喂!没带银子……旌什不由得头冒黑线…… 你说咱咋就怎么这么霉呢?不幸来临,正当庆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时,又砸下来一个晴天霹雳…… “唉……”轻叹一声 “啊啊啊啊……”旌什抱头大声咆哮。 可是,任她吼破了嗓子,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旌什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优哉游哉的走到围墙旁边的大树下,一脚踩上最矮的枝桠,手抓住上面的树桠,一蹬,就攀上去一点,她心中一喜,哈哈,这难不倒姐!不过遂而旌什又担心起来,这树会不会突然倒了呢?万一我踩的这一根树枝断了咋办?那刚才还春光明媚的脸瞬间挂上愁苦。 “噢!”旌什灵光一闪,笑的格外奸诈,谄媚。只见她慈祥的拍拍老树,一边继续往上爬,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树啊,你要坚持住啊,等以后姐发财了,一定给你修三尺护栏,把你护送到青佛寺去,天天膜拜你……”叨着唠着就到了大树与围墙交接的地方,只一步之遥就能翻进去。旌什见此,喜上眉梢,就得意忘了形,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个前倾,就从数米高的树上跌了下去,旌什大叫一声“啊~”,本能的闭上眼,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又要完了……”不到半月间,她死了重生,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又要“咔嚓”了,她容易吗她? “老天爷,你太捉弄人了!我何其无辜啊!”这是旌什最后发出的感叹。 就在旌什觉得不被摔死也要摔残了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竹茹香荡进她的身边,萦绕在鼻间,旌什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有意料之中四脚朝天的疼痛,旌什诧异的睁开眼,还来不及瞧去,就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人浅浅的提了一口气,一个飞跃,几个回旋,瞬间就到了围墙里面的一棵老树上,然后,就飞快却不失温柔的放下旌什。 旌什昂首看去,这一望,呆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啊,他的神情高雅却带着一点冷漠,不可亵渎,优雅的轮廓泛着琥珀一般温润淡漠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月色温柔,洒在他如画的眉眼上,若不食人间烟火。将黑亮垂直的头发盘结成髻,以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简单大气又不觉庸俗。那双眸子,泛着丝丝银光,若流泉倾泻而下,温柔中又带着那么一抹疏离,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孤立,穿透人们的心灵。天蓝华袍加身,星星梅花点缀在袖摆裙摆处,生生多了份飘然的气质,就连那弯弯的月儿,都暗淡了色泽,仿佛世间万物都是衬托他的绿叶。 殊不知,初见时的那一个凝眸,一眼,已是万年。 旌什突然被惊醒了,想起刚才自己看入神了,她讶然了。自己向来不是外在派,曾经自以为没有一个美男可以令她注目,可这一次……清秀如瓷的脸庞上若霞光泛上云层,本就颖丽的她此刻如梦如幻。 那男子的心跳不由得慢了一拍。 旌什极其不自然的一声轻咳,浅浅的,不着痕迹的转了转身,道:“多谢!” “多谢?本王救了你,一句多谢就完了?”看着她那窘迫的脸蛋,竟忍不住想逗逗她。 旌什猛然转身,诧异的抬起头,显然对他的话感到意想不到,有了些许的尴尬。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下次小心一点”之类的话吗? 难道是她不够温柔不够虔诚吗? 好吧,她忍,谁让他救了她呢。 旌什双手叠和,放于身侧,身子微微下蹲,无比深情款款,小女儿姿态般柔柔弱弱的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要是本王不接这个礼呢?”那名男子掷下一枚惊雷,脸上是雷打不动的冰冷。 旌什望向他的眸子中染上一层薄薄的蕴怒。她已经给了他这么多台阶好不好?你随便踩一个下去不行吗?她真的非常怀疑他是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旌什心中暗道:“忍,咱忍,咱是‘忍者神人’!” “小女子都这样表示感谢了,难道公子觉得还不够吗?”旌什低低的开口道。 “不够。”他轻缓的吐出两个字,那声音充满了魅惑。 “那你还想怎样?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施恩莫望报,望报莫施恩’吗?”旌什终于忍无奈至极,她柳眉一挑,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大大咧咧的骂出口。 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些河水你就泛滥,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再怎么说本王也救了你吧,这是铁板上钉钉钉的事,你这样是不是算忘恩负义呢?”他轻启双唇,用最淡漠的声音说出最无赖的话,脸上依旧挂着能瞬间冻死人的寒气。 “我又没有叫你救我,是你自己跑来管这闲事的。”旌什极其无辜的答道。她真心觉得这位爷脑子有问题,虽说他确实救了她,但她又不是没有感谢他,他有必要这样灼灼逼人吗?旌什现在心中正窝着非常非常大的火,明明说的那么无赖,却还表现得那么事不关己,那么无辜。 “呵!真是不知好歹!”那位爷衣袖一拂,转身轻轻一跳,落地,无声。只是,旌什没有注意到,他脸庞上,那一抹,浅浅的,笑。就连他,也不曾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 旌什站在树杈上,双手环抱,无比鄙视的对离去的某男嗤笑一声,“神经病一个。” 却见,他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脸色未变,只是那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