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轩刀》 楔 子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物生乎身。”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练,谓之圣人。”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也。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盗机也,天下莫不能见,莫不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个昼夜,用师万倍。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天之无恩而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至乐性余,至静则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于恩。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人以虞愚,我以不愚圣。人以期其圣,我以不期其圣。沉水入火,自取灭亡。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尽乎象矣。” 这篇经文就是天书——《黄帝阴符经》。 相传在四千多年以前,我国黄河、长江流域一带住着许多氏族和部落。黄帝(公孙轩辕)是传说中最有名的一个部落首领。跟黄帝同时的另一个部落首领叫做炎帝。据说跟黄帝族是近亲。炎帝族渐渐衰落,而黄帝族正在兴盛起来。这时候,有一个九黎族的首领名叫蚩尤,十分强悍。传说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他们全是猛兽的身体,铜头铁额,吃的是沙石,凶猛无比。他们还制造刀戟弓弩各种各样的兵器,常常带领他的部落,侵掠别的部落。 一次,蚩尤侵占了炎帝的地方,炎帝起兵抵抗,但他不是蚩尤的对手,被蚩尤杀得一败涂地。炎帝没法子,逃到涿鹿请求黄帝帮助。黄帝早就想除去这个各部落的祸害,就联合各部落,准备人马,和他的四个卫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带领着千军万马,在涿鹿的田野上和蚩尤展开一场大决战。在大战中,蚩尤的兵士虽然凶猛,也抵挡不住,纷纷败逃。 黄帝带领四大卫士和兵士乘胜追杀,忽然天昏地黑,浓雾迷漫,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原来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助战。使黄帝的兵士无法追赶。 黄帝没有办法,只得安营扎寨,停顿下来。就在黄帝无计可施的时候,当晚睡梦之中,九天玄女奉天帝之命下到凡间,相助黄帝。 黄帝:“九天玄女下凡间,定可帮助我安邦定国,平息战事。” 玄女:“君有何难事,请道来?” 黄帝:“何谓治国之道?” 玄女:“君无为而民自化,君好静而民自正;君无事而民自富;君无欲而民自朴。故恩主之;文武并行,文主武辅;与民生息,宽松舒畅;树立根本,凝聚民心;以文善化,循循诱导;惩恶扬善,扶弱济困;上应天理,下顺民心;行仁义,施德慧;立正法,塞邪道;修庙堂,祭祖明;四方怀德,百姓感化,上下同心,则成铜墙铁壁;忌犯众怒,勿积民怨;治本则安,得贤事成;义举天佑,强盛威行;奖励耕桑,民乐国安;以正治国,慈悲宽宏;勿大折腾,令民清静。” 黄帝:“何谓王道之弊?” 玄女:“官昏庸而贪,丧德而暴;积乱于内,引患于外;伐民纵暴,好歹倒悬;民冤不伸,恶暴不除;不树中枢,众心散乱;疏于善化,邪风盛行;浪费普张,天降饥荒…” 黄帝:“何谓天地之道?” 玄女:“天有大道,地有循轨,动而有序,存而在理;天地互依,难分难离;王者顺之,合其天成;物极必反,盛极则衰;寒热不并,各有端儿;刚柔阳阴,祸福相转;把握其度,顺其真谛;防物极、盛极、寒极、热极、刚极、柔极、阳极、阴极、福极,立而不倒,败而不败。” 黄帝:“何谓立天之道?” 玄女捧出一卷锦书,赐予黄帝,道:“此为吾的《阴符经》,子可精研细读。如能心领神会,方可明彻立天之道。”黄帝双手接住《阴符经》,展开阅览。 黄帝是聪明人,看了《阴符经》全文之后,已明白大概,决心要好好收藏,在深明全义的基础上精心实施,并欲流传后世。 黄帝又道:“尊母是天地公认的一代大战神,兵家祖师。故小子再请教用兵之道?” 玄女:“兵虽凶器,却是国之大事。善战是万物之母,善用是万物之王。国富、兵强、正用、善用则神通,则得益。若非用所用,不善用,或穷兵黩武,必招引祸患。故善养之,慎用之。用兵之道,在于避其锋芒,待机而发,或以强击弱,或以柔弱胜刚强。兵无常形,兵道多变而诈。将之明敏,随机应变,方战而胜之。得天时地利人和者胜,不得者必败;有备而无患,国富兵强、民安则国泰。选贤、任能、用谋。以德服众,以理教化。将之心强胆壮志坚善谋而胜。出师有理即得人心而威,出师无名必失人心而败。应时权变,见形施宜。洞察诸情,彼已皆知。审时度势,因敌制胜。善激勇气,众志成城。待机而动,进退自如。重修将德,表率士卒。功罪分明,赏罚公平。用兵征战,勿违农时。兵在于精而不在多,将在智勇不在貌美。兵势多变,用之宜速。以逸待劳,击敌疲乏。行柔而刚,用弱而强。观天地之象,明用兵之道。攻其敌其敌不知所守,我自守令敌不知所攻。攻心为上,善蓄精锐。” 说罢,玄女便随灵光遁去。 黄帝惊醒,发现了扶案之上的一卷天书——《阴符经》。 经书之中除了三篇正文,还记述了一套武功秘籍《阴符奇门心法》: 欲识天道极致玄,先观帝载与神功; 天干地支为经维,四面八方识进退; 九星在天布八方,门为人和为枢机; 阴阳两仪四象中,能得太极为贵尊; 天地乾坤阴阳配,五运六气辩旺衰; 九宫虚实得扶仰,三奇六仪须当位; 九星八门皆有用,天地人神五行中; 进退自然法无为,世事尽在一掌间。 次日,黄帝将《阴符奇门心法》传于四个卫士,授与兵士,并按照经书所言,驱散了风雨。一刹那之间,风止雨停,晴空万里,最后,黄帝终于把蚩尤打败了,并把九黎族蚩尤的邪魔之力——《九黎魔功》铁劵封印于‘轩辕鼎’之中。此后,黄帝受到了许多部落的拥护。但是,炎帝族和黄帝族也发生了冲突,双方在阪泉地方打了一仗,炎帝失败。从此,黄帝成了中原地区的部落联盟首领。黄帝平息战乱以后,命仓诘造字,将九天玄女所授天书《阴符经》内的各种秘术记载下来。书中记述了富可敌国的安邦定国之秘密,另外,天书中还记录了黄帝宝藏的藏宝图。 天书一代一代的传承,到了三国时代传到诸葛亮手中,辅备夺得三分天下。两晋南北朝时期、隋、唐、黄帝留下来的秘籍,在周朝被姜太公在昆仑山得到,他利用秘籍上的方术助周伐纣,使周朝有八百年的统治。战国时又传到鬼谷子--王禅老祖手中。他将秘术传给徒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而使其徒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将相之才。到了汉朝,张良于黄石公处得秘籍,旺汉四百年。《阴符经》就这样在神奇的方式下传至五代,期间虽然也有得到《阴符经》者,但大都不全,其余已经流落民间。如诸葛亮得到是道术——《演道章》,郭璞、杨筠松得到的是堪舆术(阴阳风水)。在宋朝得到《阴符经》的是一代鸿儒,著作等身的旷世学士朱熹。但是无论何人所得,黄帝宝藏却从未有人找到过。 而《阴符奇门心法》被铸于‘轩辕剑’之中,以克制九黎族蚩尤遗落的‘九黎魔刀’的现世和九黎族蚩尤邪恶力量的复仇,此后‘轩辕鼎’被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守卫,而‘轩辕剑’被轩辕黄帝保管,直至后来流失于江湖之中,《阴符奇门心法》也被后人称为《轩辕宝鉴》。 迨及元末,刘基(字伯温)得到《阴符经》,助朱元璋创立大明江山。自此之后,也由于这部《阴符经》里面记述了富可敌国之秘密,而招致杀身之祸。本书记述的就是由于这部天书——《阴符经》以及《轩辕宝鉴》秘籍而引起的的元末到明朝初年朝堂之上的翻云覆雨与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 第一回 金陵降龙显身手 枫桥夜泊结姻缘 “草合离宫转夕晖,孤云飘泊复何依?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金陵驿》 这年是元至正十六年,距离至元十三年,金陵被蒙古人破城已经有将近八十年了。此时也正值深秋,与当时文丞相被俘过金陵,作赋《金陵驿》是一样的时候。而此时的金陵,早已被改为集庆,也真已是面目全非,满目疮痍,总带着一种异族的味道。 “金陵”二字最早用于城名是在战国时期。当时,楚威王打败越国,杀越王无疆,尽取越国夺取的吴国的地域,而在石头山筑城,称为金陵邑,或石首城。那时的钟山叫做金陵山,它的余脉小山都还没有自己的名字,石头山当时是金陵山余脉的一部分,所以这座建在石头山上的城邑就被命名为“金陵邑“。而此时金陵城最大、最逍遥的歌舞烟花之地也随其名号,就叫做“金陵坊”。纸醉金迷、放荡不羁的酒醉人生最适合此处逍遥,然而,昔日的温柔富贵之厢,此刻却成了杀机四伏之地。昔日的淫词艳舞已然全无,而今却换得的是窦娥冤曲。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曲到此处,只见坊内一白衣少侠端坐其中,二十岁模样,面目清秀,两道剑眉如寒光一般,摄人心魄。端坐在另一旁的则是一紫衣官服的青面汉子,官威神武。 白衣少侠拱手说道:“康元帅,这是今晚小弟特意为你准备的曲目,敬请笑纳。” 青面汉子默不作声,举手就将杯中的状元红一饮而尽。他叫做康茂龙,是朝廷委任的淮南行省参知政事,并掌五万水军。虽说是朝廷的大官,但也是武林中人,水性极佳,所以有个江湖绰号,叫混江龙。而白衣少侠叫做顾风,他是抗元义军红巾军朱元璋元帅的亲信部将,此次,就是奉了朱元帅的命令来金陵劝降康茂龙的,金陵坊内的一切布置也都是顾风早就安排好的,顾风单刀赴会,引康茂龙前往金陵坊,之所以康茂龙敢前往,一是因为他原也是武林中人,也算个血性汉子,投靠朝廷也是无奈之举,二是因为这里毕竟是他所管辖的金陵城。 此时,正值元朝末年,朝政废弛,社会****,农民起义如火如荼。韩山童与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高举义旗,各地群起响应。江南地区,徐寿辉起兵蕲、黄,攻占武昌,继取江西、湖南、浙江、四川等地,建立天完政权,但实权已经转归陈友谅掌握,控制了长江中游地区。此外,还有方国珍起义于庆元,控制了浙东地区。张士诚起兵江北,控制了长江三角洲。至正十二年,郭子兴起义占据濠州。郭子兴死后,其子郭天叙代领其众。后韩山童战死,韩山童之子明王韩林出诏封天叙为都元帅,张天佑为右副元帅,朱元璋为左副元帅。九月,郭天叙、张天佑二人皆战死,于是郭子兴部将尽归朱元璋。虽还称元帅,但是朱元璋已经成为这支起义军的真正领袖,朱元璋收罗人才,整顿军队,攻城略地,势力日渐壮大,手下亲信主要有刘基、李善长、徐达、常遇春、顾风,其次是他的结义兄弟周德兴、汤和等人,他们都是朱元璋的得力干将。 在朱元璋的亲信部下之中,徐达、周德兴、汤和是他一起长大的结义兄弟,常遇春是他后来结交的兄弟,排行在五。而顾风是青城派弟子,出师后在和州遇到常遇春,成为他的亲信兄弟,在当年和州战役时一起投靠了朱元璋。刘基出谋划策、李善长运筹帷幄、部将之中以徐达、常遇春、顾风三人最为卓著,但要论武功,顾风排一、遇春排二、周德兴排三。在朱元璋的亲信中,顾风最属年轻有为,并在和州战役中攻克采石,一马当先斩杀元将卜喇先,大显神威,得到了朱元璋的嘉奖和器重。而这位英姿飒爽的白衣少侠就是顾风。 顾风连问康茂龙:“敢问康元帅,当今朝廷腐败,昏庸无能,像窦娥这类冤情比比皆是,如此这般,汝乃武林豪杰,怎可与虎狼为伍,为虎作伥?” 康茂龙微微一笑:“呵呵,废话少叙,你我各为其主,咱们就按江湖规矩,如你能胜我,再说不迟。”说话间,康茂龙一脚踢翻堂椅,飞身跃起,吓得服侍的酒保和歌女夺路而逃。 这康茂龙年轻时通晓经史大义,事母至孝。起义军攻陷蕲县时候康茂龙召聚兵马,保卫乡里,被朝廷封为长官,不久改任镇抚。后来,康茂龙收复九江有功又被升任淮西宣慰使、都元帅。十五年,朱元璋率军渡江。当时,康茂龙屯驻采石,扼守长江。朱元璋便派军攻打,但都被康茂龙率众击退。现在,康茂龙又在金陵驻守,此城易守难攻,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朱元璋大军久攻不下,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也虎视眈眈,于是军师刘基建议劝降此人,朱元璋也觉得此人是条汉子,忠孝节义,确是猛将,可以降服,而顾风原也是武林中人,所以才使得顾风前往劝降。 只见这康茂龙使得一个千斤坠,双手成虎抓式直扑顾风,只见顾风并不慌张,轻轻一抬案桌,直接掷向康茂龙,只听得咔嚓一声,沉香的案桌被康茂龙瞬间抓个粉碎,顾风随即飞身向前,伸手直奔康茂龙面门而来,那康茂龙也不是等闲之辈,连忙收招,挡在自己面门之前,这一掌便击打在康茂龙手臂之上,虽然护住了面门,但康茂龙却径直的向后飞将出去,勉强站住,看来顾风这一掌的力度不可小觑。康茂龙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这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单刀赴会,必是朱元璋猛将,但是他任然毫不示弱,再次踱步向前,顾风应战,四臂相交,只见白衫与紫衣龙虎交错,打在一起,直打得昏天黑地,几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忽然,只见顾风猛地向后侧身,展开马步,起脚运功,使了一招蜻蜓点水,翻于康茂龙身后,康茂龙遂不及防,直呼“不好!”,但为时已晚,竟被顾风从后面一把抓住后襟,一个单手背负,就将康茂龙甩出丈外。 但那康茂龙仍不认输,扎稳马步,再次出拳,直奔顾风而来,只见那顾风不慌不忙,突然使出了家师亲传的绝招“风波破”,直接举拳迎击康茂龙,四拳相对,只震得康茂龙虎口发麻,向后退了几步,而顾风却不伤毫发。 康茂龙此时一看,果不是顾风对手,对其十分佩服,但他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连忙收招,喝到:“不打了,我输了,顾兄弟果然好身手。” 顾风连忙收势,作揖回道:“康元帅承让,小弟险胜。” 康茂龙连忙摆手:“哎,顾兄弟,过谦了,康某甘拜下风,朱元帅帐下果然猛将如云,既然已经输了,悉听尊便。” 顾风拱手说道:“康元帅,当今天下四分五裂,朝廷腐败,原本就是异族入侵,今已大势已去,正是我族恢复江山之良机,众观天下,唯有我家主公才是贤君圣祖,他早就久仰康元帅大名,元帅乃军中猛将,当年加入朝廷我等也有所耳闻,确实是情非得已,所以,主公才派我前来,希望元帅能深明大义,也为元帅部众寻得一条出路,与我家主公一起联手起义,共建大业,何不乐哉。” 康茂龙深思了许久,慢慢回身,说道:“顾兄弟,我康某是汉人,绝非无家国之心,当年确是造化弄人,那时候流寇成群,欺辱乡民,为了保卫乡里我无奈受朝廷委任,悔亦啊!” “康元帅无需多虑,我等都能体谅,今日时机已到,尚未晚矣。” “好!顾兄弟,哥哥先谢谢了!众观当今天下,虽然起义军四起,但确实唯有朱元帅是人中豪杰,那张士诚自大狂妄,陈友谅阴险狡诈,方国珍刚愎自用,却都难成大事也,你家主公确是如我了解一般,能成大事者,顾兄弟一番肺腑,康某铭记,请顾兄弟放心,我康某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请回复你家主公,我康某人愿意交出金陵城,唯朱元帅马首是瞻。” 顾风笑道:“早听说康元帅乃深明大义之人,今日得见,甚是有幸。我定将康元帅肺腑之言回禀我家主公,请康元帅静候佳音。” “好!有劳顾兄弟,能和顾兄弟这样的豪杰一起并肩作战,实乃我康某人之大幸。” “康元帅过谦了。” 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嗖—嗖—嗖,银钉暗器声响,从窗外飞进数只,直奔康茂龙而来,顾风反应机敏,连忙起脚,将身边茶盏踢向康茂龙面前,快速挡住了银钉暗器。康茂龙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喊一声:“什么人?”只见窗外一个黑影闪过,直飞上房顶。 康茂龙刚要追赶,被顾风拦下:“元帅,穷寇莫追,以防有诈,看来康元帅虽然为金陵城主,但也已身处险境啊。” 康茂龙:“哼,我康某人闯荡江湖这许多年,难道还怕他不成。”顾风回答:“元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顾风也在思考,这是何人所为?此时康茂龙的性命事关大局,决不能出半点纰漏,而且,大战在即,康茂龙乃金陵城中心人物,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而朝廷也绝不会轻易让康茂龙被招降,莫非是元人所为?看来我们已经被贼人跟踪,此地不宜久留。 顾风说道:“康元帅,不必多虑,我等速速回府,小弟愿陪同前往,确保元帅周全。” “好,顾兄弟,我回府之后马上全城搜捕,定要将那贼人速速捉拿。”说罢,两人寒暄了几句,整理了一下佩戴,推开房门,准备回府。忽然,二人发现随从康茂龙而来的几个贴身护卫已经全部被杀死,头颅俱碎,横死坊内,看来是被重兵器所伤,怪不得刚才坊内打斗声响,却没有一人进入房间,而且此时,坊内寂静无声,刚才打斗已经惊跑的众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躲到何处,灯光昏暗,只有月光相伴,冷风相随,甚是恐惧万分。顾风环顾四周,向前挡在康茂龙身前,耳目炯炯有神,小声提示康茂龙:“元帅小心。” 康茂龙轻声回答:“好。”二人做预备式。 忽然,听得嗖—嗖—嗖,银钉暗器再次响起,从房上飞下数只,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密集,直奔康茂龙和顾风而来,顾风与康茂龙连忙躲闪,银钉尽数射在房门之上,只见那油漆檀香木门被射的千疮百孔。此时,未等顾风与康茂龙站定,从房上唰的一声跳下四个人。只见这四人穿戴奇怪,面目狰狞,身着蒙族大带,脚下登牛皮快靴,应该是元人武士,各个手持重兵器,犹如四大金刚铁塔一般。其中,为首一人络腮胡须,使开山斧、另外三人中秃头的使鬼头刀、消瘦的使阎王叉、脸无血色的使狼牙棒。看这四人模样,顾风并不认识,但能感觉得到内功深厚,杀气腾腾,虽然顾风不识得,但康茂龙却识得,轻声笑道:“原来是王爷座下四怪,我康某人真是荣幸啊。” 原来这四个怪人就是元大将察罕帖木儿王爷的的门客,江湖人称天山四怪,勇猛无比,力大过人,都使得一手重兵器,那络腮胡须的叫阿里不花,使鬼头刀的叫蒙巴、消瘦的叫托木尔、使狼牙棒的叫术赤。 “康茂龙,你死期已到,还能说笑,我家王爷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结外人,背叛王爷,你个吃里扒外的主儿。” “哈哈哈,我本汉人,原以为朝廷能待我族人视如己出,可怜国破家亡,民不聊生,怎能不反?” “大胆逆贼,还敢口出狂言,果不出王爷所料,所以你早就在我们的监控当中,你果然同那些反贼混在一起,今日就取你等性命。”阿里不花一边说,一边举斧前来,霎时,阴风阵起,另外三人也举兵器杀将过来。 顾风连忙顺势提起地上死去护卫的单刀,一把送予康茂龙,另一把拿将起来,二人直接迎将上去,与四怪拼杀在一起。霎时,金陵坊内兵器相克之声长灌夜空,二刀对四怪,只打得昏天黑地,那四怪武功着实不差,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斧、刀、叉、棒上下翻飞,招招只取顾风与康茂龙性命,二人也不示弱,举刀还击,但是百个回合下来,顾风无恙,康茂龙却再次遭到了阿里不花的银钉暗器所伤,虽然是彪悍的蒙古人,但那阿里不花却使得一手好暗器,所以他是四大怪人之首。 康茂龙啊的一声,摔将出去,顾风连忙飞身过来,用单刀挡住阿里不花,只见康茂龙不仅身中暗器,腿部也被阿里不花的巨斧划出一道血口,流血不止。顾风一看绝对不可恋战,单腿点地,直接就将康茂龙带上房顶,四怪见状,正想飞身上房,顾风左手扶住康茂龙,右手快速用刀猛的插进房瓦,单臂用力,直接将数块瓦片带着大梁一起扔向四怪,四怪大惊,连忙躲闪,当他们再次缓过神来,顾风与康茂龙已经远去,这亏得顾风的轻功了得,才使得康茂龙捡回一条性命来,康茂龙甚是感激,但那四怪也不放松,马上飞身追赶。因为康茂龙伤得不轻,顾风不敢停留,但这样绝对逃脱不掉,顾风背起康茂龙一路飞奔,忽然见远处一座昏暗旧宅瓦房,顾风顾不得许多,直接跳了进去,躲进后院的柴房,而此时,四怪已经跟随血迹赶到附近,正在进行搜索。顾风扶着康茂龙心想:这样绝对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把四怪引开。 “康元帅,你先躲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引开。”顾风轻声说道。 “不行,顾兄弟,他们是冲我来的,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康茂龙捂着伤口,挣扎着低声说道。 “别这么说,放心吧,也许我不一定斗得过他们,但我的轻功是我家师亲传,绝对在他们之上,逃得掉。”顾风笑道。 “那。。。顾兄弟,你准备怎么做?”康茂龙问道。 “把你的外套给我,我假意背着你就可以引开他们了。放心吧,你别出来,等我回来。” 康茂龙不再说话,心中充满了感激,他连忙脱下外套交于顾风,顾风把柴房里的干柴鼓鼓的塞进衣服,然后背在后背,仿佛就是康茂龙一样,顾风笑了笑,推开房门,飞身上房,他借着月色,看见四怪就在不远处到处寻觅,顾风故意用脚跺了一下瓦片,四怪闻讯马上追了上来,顾风展开轻功,一路奔向远处,这四怪虽然厉害,但确实脚下功夫并不在行,追了一段路就把顾风给跟丢了,那阿里不花没办法,只得带着其他三怪先行返回落脚处,再从长计议。 顾风一看已经把四怪甩掉,暂休息了一下,连忙从别路回返旧宅,当顾风跳下庭院,刚想进入柴房之时,忽然,只见房门一开,一把寒光冷剑伸了出来,顾风大吃一惊,一边后退,一边顺着剑身往后看,是一个年轻姑娘,头戴白色方巾,如花似玉,十七八岁的模样,甚是骄人的可爱,借着月光,越显楚楚可人。而后面则是一个老伯,用手指化成鹰爪式抓在康茂龙的脖子上,只能看见老伯的眼睛,是那么的犀利,而康茂龙是被驾着蹒跚的走了出来,但却不能说话,想必是被这老伯扣住了咽喉点了穴道,可见这老伯武功深厚。 顾风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的朋友?” “哼,朋友,原来你也是蒙古狗。”方巾姑娘喝到。 “额,蒙古狗!姑娘,你搞错了。”顾风一愣。 “错了?他是蒙古狗,你是他朋友,你们就都是蒙古狗,还敢躲到我家里,本姑娘最恨的就是蒙古狗。”姑娘厉声说道。 “原来是我们误闯了姑娘家,在下向姑娘赔礼了,请放了我的朋友吧,我们不是蒙古人。”顾风笑道。 “不是?凭什么不是,看你们的打扮,深更半夜,也不像好人,休想骗过本姑娘。” 顾风无言以对,康茂龙确是元人打扮,虽然没了官服,但一眼就能看出朝廷官靴和裤子,还没等顾风缓过神来,姑娘上前一步。 “没话了,那就废话少说,先吃我一剑。”姑娘不但不相信,反倒刺剑过来。顾风连忙躲闪,并不还手,可是那姑娘却步步紧逼,一剑快似一剑,剑剑只取顾风要害。顾风也不慌忙,左躲右闪,游刃有余,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说道:“姑娘快住手,我们真的不是元人。”姑娘也不停手,继续向顾风进攻。 顾风没办法,心想必须把此事说清,因为康茂龙还在他们手中,已经流血不止,必须解救,好不容易躲开了四怪,又陷入了这里,真是好事多磨啊!顾风想到这,马上展开自己的绝学轻功飞身跃起,伸出手臂,准备夺剑,那方巾姑娘也不示弱,银剑上下翻飞,剑剑凌厉,招数不凡,顾风不想恋战,再次腾空直奔那姑娘,没等那姑娘反应过来,顾风在她头顶越过,只见方巾一闪,已经到了顾风手中,而那姑娘却没有丝毫觉察,顾风远远的落在庭院中央,那姑娘还要上前,还没等顾风说话,忽然听得后面的老伯大喊一声:“阿离,住手!” “爹?”方巾姑娘回头看了看老伯。 老伯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放开了康茂龙,康茂龙随即坐到了地上。 “爹,你为什么放了他?”姑娘问道。 老伯一摆手,走向顾风,作揖道:“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顾风作揖回道:“在下顾风,叫我阿风就好,我朋友叫康茂龙,我们都是汉人,事出有因才穿了元服,误闯了贵地,请多多包涵。” 这时,方巾姑娘又跑了过来说道:“爹,你为什么相信他们?” 老伯看了看方巾姑娘,说道:“阿离,人家都摘了你的头巾,你还不知道呢?若是他取你项上人头,怎么办?蒙古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看他说的是真的。” 姑娘这才摸了摸头顶,确实头巾不见了,马上瞪着顾风,看着顾风手中的方巾,有些相信确实面前这个英俊少年也不像元人,但姑娘也毫不示弱,大声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头巾还我!” 顾风一愣,马上笑着送上头巾给姑娘,说道:“姑娘,得罪了。” 姑娘也不说话,哼了一声,一把接过头巾,站在了老伯身后。 “呵呵,刚才小女多有得罪,也请你多多包涵。”老伯向顾风道歉。 “谁得罪他了,谁让他闯进我们家啦。”方巾姑娘喝到。 “是我们夜闯贵地,多有打扰。”顾风低头答道。“请问老伯与姑娘尊姓大名?” “在下药鸿,是这济善堂药堂的老板,这是小女药离。” “原来是药伯伯,药姑娘,失敬。”药鸿还礼,而药离却不搭理。顾风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了之。 “好了,阿风,赶紧扶你朋友进内堂说话。” 原来这是间药堂,药鸿与药离就是听到后院声响以为有贼人闯入就直接来到后院,听到草房里有动静,药鸿就直接闯入锁住了康茂龙喉咙,并快速点了穴道,就赶上顾风正好回来,所以,才发生了误会。 第二回 妙手仁心救茂龙 神医往事语天书 这时,顾风连忙扶起康茂龙,松开穴道,随着药鸿和药离走进了内堂,在药鸿的指引下让康茂龙躺在了木床上,这时候,康茂龙已经昏昏欲睡,浑身冒汗,脸色发紫,嘴唇发青。药鸿看了看说道:“阿风,你这位朋友中了剧毒。” 顾风急忙问道:“啊,是那银针暗器,药伯伯可有解救之法?” 药鸿捋了捋胡须,看了看康茂龙的伤口,斧伤并无大碍,只是左肩三颗银钉处在不断的冒出黑血,药鸿眉头一皱,并不作声,马上让药离替康茂龙包扎伤口,自己运足内力,以二指封住康茂龙心门,接着点住全身十二经脉,用掌心运气击打腹部,只见康茂龙那三颗银钉瞬间嗖的一声直飞上棚顶,插在房梁之上,紧接着药鸿着坐在康茂龙身边,伸出三指为康茂龙号脉。 顾风看着药鸿的手法,甚是佩服,如果不是遇到他们,康茂龙性命堪忧啊,他连忙问道:“药伯伯医术高明,可有良方?”药离站在一旁并不作声,只是一边呆呆的看着爹爹诊病,一边审视着顾风,敌意全消,虽是初次相见,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药鸿慢慢收回手臂,说道:“阿风,你的朋友中的是西域草乌头。” “草乌头?可有解救之法?”顾风急忙问道。 “幸亏你们遇到老夫,可以救治,再晚些就不好说了。我已经封住了你朋友的十二经脉和心门,暂时应该无大碍。这草乌头生长在西域,原是狩猎为生的少数民族专有,在弩弓上都要用草乌头的浓毒液,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后,拿来对付猛兽。这箭射到狗熊身上,只要能够见到一丁点血气,七步之内,狗熊一定会全身发黑,中毒而倒,可见这毒药的毒力是何等之大。不过我看你朋友功力尚可,及时救治,应该无碍。”药鸿回答道。 “太好了,快请药伯伯救治啊。”顾风心中大喜。 药鸿说道:“阿风,别着急,老夫自有妙法。”说着目光转向药离,这时候只见药离目光呆滞,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药鸿看了看药离,大声说道:“阿离!” “哦,爹!”药离这才缓过神来,原来啊这药离姑娘还在想着刚才与顾风打斗的情景。 药鸿厉声说道:“我儿鲁莽,还傻站着干什么?” “哦!” “快去准备十碗清水,一碗牛奶,加入绿豆、甘草、生姜、红糖、蜂蜜逐一比例,熬制一个时辰即可。” “哦,知道了,爹。”说着,药离看了一眼顾风,有些慌乱的退出了内堂。顾风也看了看离去的阿离,颇有好感。既然康茂龙转危为安,顾风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转过身来与药鸿闲聊:“药伯伯,你们一直都住在金陵吗?是本地人?” “我们也是逃难过来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家乡不太平,就在这里开个药铺,谋生而已。”药鸿回道。 “是这样啊,但是刚才我见药伯伯和阿离姑娘的功夫,可不像一般的民户啊?”顾风笑道。 “呵呵,都是花拳绣腿,学来防身的,见笑了。” “不敢不敢,倒是顾风卖弄了。” “哎,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阿风你在哪里当差啊?你和你的朋友为何落难?还中了西域剧毒?” “诶,这话说来话长了,我们确是被蒙古人追赶才赶到贵地,我朋友确是中了那蒙古人的银钉暗器。” “被蒙古人追杀?” “额,一言难尽啊,还请见谅。”顾风不想多说自己的由来,毕竟是萍水相逢,敌友难料啊。 “不必多礼,只要是蒙古人的敌人,那就是我们的朋友。” “药伯伯说的是,我们汉人被蒙古人奴役的太久了,不过我相信将来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拿回我们自己的土地,把他们赶回草原去。” “说得好,是有大志向的人,希望如你所说。” 不一会儿功夫,药离就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给康茂龙喂下,然后盖好被子,三人就离开了内堂,一起到外屋说话。刚才一直在照顾康茂龙,这时候康茂龙已经服药睡下,三人才坐在一起寒暄。药离上了三杯清茶,敬给顾风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初次见面那样蛮横了,倒是毕恭毕敬。 “阿离啊,还不给人家陪个不是啊?刚才若不是阿风手下留情,你还能站在这啊?”药鸿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又没输,只是他侥幸罢了。”药离回答。 “哈哈,还不认输啊?” “是啊,我与阿离姑娘还未分出胜负呢” “就是,爹爹总是偏向外人,我可是你亲闺女啊。” “哈哈,我儿还埋怨起爹来啊?好好,你没输,等有空时你再和阿风切磋吧。” “我看阿离姑娘武功不差,稍加时日,必成大器。” “哼,那是,还是顾大哥有眼光。” “啊,这会儿就称上顾大哥了,变得可真快啊?” “爹啊,你笑话女儿。不和你说话了。”说着,转向顾风。 “顾大哥,你刚才是如何取了我的头巾,那腾空的轻功招式叫什么啊?很是厉害。” “哦,是我家师亲传的风波破,确是我派的绝学。” “哦。风波破?原来你是青城派的弟子啊?”药鸿说道。 “正是,药伯伯真是见多识广,和我派可有渊源?” “哦,我也是听说过罢了,武林中这几大门派,我倒是略知一二,十年一次的轩辕台武林大会,老夫也去瞧过,当今天下,武林泰斗当属八杰,位列轩辕战榜,贵派管萍枫掌门大战崆峒派掌门曲正阳,老夫就在现场。” “是啊!真想去一睹各位先师的风采,可惜没有机会。” “呵呵,无妨,将来有的是机会,可惜虽然各位武林泰斗武功高强,可是不用来拯救万民,惩奸除恶,驱逐异族,只顾隐居修炼,图个排名,又有何用?”,药鸿无奈的说着,顾风知道这药鸿绝非普通郎中,但又不像是贼人,也许和自己一样,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啊。顾风只能静观其变。 “那药伯伯,你看当今天下,局势如何啊?” “呵呵,老夫这可说不来啊!这兵荒马乱的,起义军四起,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药鸿一边说,一边喝茶,还时不时的拿起桌边的一个烟袋锅啄上两口。 “爹,你又打哑谜了,不说拉倒。”药离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了。 “这丫头,老是数落你爹。” “其实啊,谁能拯救天下我是不知道啊。但是必须是德才兼备的圣明之主才行啊,再加上轩辕黄帝留下的天书,那就能办到了。” “天书?”顾风吃惊,这天书的故事好似传说一般,只听得师傅说起过,不想药伯伯也提及此事,难道天下是真的确有此宝物。 “药伯伯,您也知道天书一事?” “是啊,爹,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药离也很饶有兴趣的着急问道。 “呵呵,只是传说而已罢了。”药鸿微微一笑。 “药伯伯,这天书我也曾听家师和江湖朋友说起过,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却有此书?”顾风问道。 “呵呵,据说那是当年我们祖上轩辕黄帝在平息战乱的时候,依靠的九天玄女所授的天书——《阴符经》,里面啊记述了富可敌国的安邦定国之秘密,还有黄帝的藏宝图呢。” “藏宝图?那天书在何处啊?”药离问道。 “那天书一代一代的传承,后来到了三国诸葛亮手中,辅刘备夺得三分天下。姜太公也在昆仑山得到过,他利用秘籍上的方术助周伐纣,使周朝有八百年的统治。战国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也使其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将相之才。汉朝张良得秘籍,旺汉四百年。《阴符经》就这样在神奇的方式下传下来,但大都不全,其余已经流落民间,而且也从来没人找到过宝藏。在宋代前朝得到《阴符经》的是大学士朱熹。现在何处?就无人知晓啊。要不为什么武林大会要在轩辕台举行啊?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着药鸿又啄起了烟袋锅。 “哦,以药伯伯之见,这轩辕台可有玄机?” “嗨,都这么传,说是天书在轩辕台,可谁也没找见不是?” 顾风很惊讶,药伯伯懂得如此之多,令人佩服,绝非凡人。心想:原来还真有这么一部天书啊,以前听师傅说起,都觉得是传说而已,要是能找到这本天书交于我家主公,何愁大业不成啊!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虽然夜色已晚,但三人也要照顾康茂龙,而且全无困意,闲谈过半,渐已天明,忽然听得康茂龙低声呻吟,三人连忙走进内堂,只见康茂龙已经苏醒,真是万幸。 康茂龙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好像毫无记忆一般,轻声说道:“顾兄弟,这是哪里?” “康元帅,这是昨晚我们躲藏的人家,这是济善堂药铺,你中了毒针,是药鸿师傅和药姑娘救了你。” 康茂龙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说道:“哦,多谢药师傅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你安心养伤吧。”药离回道。康茂龙道了声谢,又安稳的躺了下来,继续修养。顾风等三人又离开了内堂。 “药伯伯,我的朋友怎么样?” “恩,已无大碍,血色已经恢复,几天就可痊愈。” “太好了,这次真是多谢药伯伯了。” “不必客气,你和我父女相逢,便是机缘。不知道你如何打算啊?” “天亮我们就走,我们还有要事要办,时间耽误不得。” “恩,好吧。”药鸿答应了一声,而药离却好像很不情愿,舍不得顾风他们离开。 “顾大哥,你们要去哪里啊?还回来吗?” “阿离姑娘,等我们办完事,我们再回来。” 阿离听了顾风的回答,很满意,会意的笑了。 四更天亮,顾风就和药鸿父女帮助康茂龙穿戴整齐,康茂龙喝了汤药,再次向药鸿父女道谢,准备出发。正在这时,只听得济善堂外,一阵骚乱,顾风赶忙依门查看,只见外面人声鼎沸,到处是大量蒙古兵士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原来是那四怪昨晚回去之后,并没有放弃寻找康茂龙和顾风,马上来到官府,动用察罕帖木儿王爷赐予的金牌,行使命令,要官府差人捉拿起义军将领顾风,谎称起义军劫持康茂龙元帅。看来这四怪誓死要捉住顾风和康茂龙。 药鸿这时候不得不问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阿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官府都要捉拿你们?告诉我,我才好帮助你们。” 事已至此,顾风看了看康茂龙,只得一五一十的把整个事情告诉了药鸿父女。听完了顾风的话,药鸿恩了一声,全然了解。药离却是对顾风更加欣赏和敬仰,原来自己的感觉没错,顾风却是大义之人,更是心有所属,誓要帮助顾风。 然而,四怪的举动却是顾风和康茂龙未曾想到,即使这时候康茂龙现身,也难自圆其说,并且无任何兵符信物,毕竟康茂龙的亲信兵将不在身边,亲朝廷的兵将大有人在,现在只有想办法找到康茂龙的亲兵来救自己,而亲兵全部驻扎在城外十里坡。于是,康茂龙写了一封亲笔书信,决定由顾风出城找到寻朝佐将军,寻朝佐自会来救他,因为这寻朝佐将军是他当年的结义弟兄,一直跟着康茂龙出生入死。但是如何出城呢? 正在这时,药鸿说道:“让阿离随阿风出城吧。” “哦,让阿离姑娘随我出城?不行,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我行,而且,我认得路。”阿离希望与顾风同行,也希望帮到他。 “恩,你们假扮成夫妻出城吧,现在全城封锁,只有这样才好出城啊。”药鸿说道。 “不行,这会辱没了药姑娘的名节的。” “没关系的。”药离说道。 “只有这个办法能出城,大事要紧。” 顾风想了想,看了看药离,说道:“那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倒是委屈了阿离姑娘。” “没有了,只要能帮到顾大哥,我很愿意。”康茂龙和药鸿这才觉察到,药离对顾风的印象特别好,看似情有独钟啊!只有顾风好像还蒙在鼓里,看来顾风虽然武艺高强,但心思还没有完全放在这男女之情上啊。 大家商定好了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顾风脱了自己的白袍,换上了一身布衣,整装待发,药离也换了一身紫衣,重新扎了头巾,好像一个新媳妇似的,然后,她看着顾风,爱慕之情溢于言表啊,忽然她想起来什么,马上回到后屋,一会儿从屋里拿出来几样东西,来到顾风面前,说道:“顾大哥,我再给你化个妆吧。” “额,好啊。”顾风没有拒绝。 药离很高兴,重新给顾风戴上了毡帽,还贴上了络腮胡须,这下,一个农夫赫然站在面前,药离站在旁边,就真的像一对要回娘家的小夫妻。药鸿与康茂龙看了之后,哈哈大笑,康茂龙说道:“药师傅,要不你就把我这兄弟招了为婿吧?我看挺合适。” “康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啊。”药离红着脸辩解着,但心里却是美美的。 “康元帅,别开玩笑了,正事要紧。”顾风说道。 “好吧,办了正事再说。”说完,顾风与药离准备出发,药鸿对药离说:“阿离啊,出去小心。” “爹,你放心吧。” “阿风,全靠你了。” “放心吧,药伯伯,我一定照顾好阿离姑娘。” 说罢,顾风与药离从后门出了济善堂,而药鸿把康茂龙藏在后房,自己在前房观察动静,此时已接近午时。 顾风与药离离开了济善堂就直奔南玄武门而去,这时,整条街道依然乱糟糟,元兵正手中拿着顾风与康茂龙的画像处处盘查,顾风与药离左躲右闪,靠着药离的配合和画好的装扮他们真的躲过了很多哨卡终于来到了城门口,可是,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四怪分别守住一个城门,不想那四怪之首阿里不花就在南门盘查。 顾风挡在阿离前面,说到:“阿离姑娘,这个使斧子的就是射暗器打伤康元帅的蒙古人,你要小心他。” 药离看了看阿里不花,说道:“原来就是他,顾大哥,放心吧,我一定找机会给你们报仇,出了这口气。” “不要鲁莽,我们送信要紧。一会儿我们伺机而动。” “知道了,顾大哥。” 说着,顾风左手拎着事前准备好的包裹,右手紧紧握住了药离的手大踏步的朝城门走去,这时,阿离没有想到顾风会抓住自己的手,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流走遍全身,药离心里美美的跟着顾风走上前去,一点没有胆怯之意。这时候门口的队伍很长,大部分都是出城经商和回家探亲的。顾风低着头,领着药离,尽量不让阿里不花看见,不久,两个人就来到卫兵面前。 几个卫兵大声喝道:“抬起头来,干什么去?” “带媳妇回娘家。”顾风回答。 卫兵仔细按照图形打量着顾风二人,络腮胡须,头戴毡帽,确是与图形不太一样,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仍在仔细甄别。 药离在一旁也不慌不忙,但见卫兵查得久了,怕出意外,于是药离假装对顾风说道:“诶呀,相公啊,我差点忘记了,给咱爹爹买的酒可带好了?” “哦,娘子啊,你放心吧,都带着呢。”顾风也极力配合。 “那给咱娘带的香囊呢?” “也带好了,都在这包裹里的呢。” “哦,那就好,要不爹娘又该埋怨咱们不孝顺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上次你就给咱爹的膏药给忘记了。” “哦。是吗?不对,是你忘记了。” “不是我,就是你。”。。。。 两个人叽叽咋咋说了老半天,时而互相指责,时而又是乱翻包裹,卫兵实在检查不出什么,就不耐烦的嚷嚷:“哎,好了,好了,赶紧走。” 顾风与药离答应了一声就赶紧奔向大门,本以为就此过关,没想到忽然听得一声吼:“站住!” 二人立刻站住,难道被那阿里不花给识破了。是的,这阿里不花绝非等闲之辈,他没有放过一个路人,都在一边仔细暗中观察,虽然看不出顾风的容貌,但身形与声音却被他识破,阿里不花手拿斧子,走了过来,说道:“顾风,你往哪里走?” 顾风心想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正准备迎战,忽然,药离先一个急转回身,只听得嗖嗖嗖,数只银针如暴雨一样,直奔阿里不花而去。这阿里不花只顾盯着顾风,没注意到药离,忽然见眼前一片银针如暴雨一般射来,连忙起身躲闪,虽然躲过了大部分银针,但还有部分银针射中了阿里不花的身上,阿里不花啊地一声,摔倒在地,而其他的士兵更是身中银针而倒地,远处的士兵一看,马上都跑了过来。此时顾风十分惊讶,原来这小妮子这等厉害,更是对药离父女捉摸不透,而阿离大声呼喊:“顾大哥,发什么呆啊,快跑啊。”说着马上拉着顾风的手,直奔大门,士兵们前来堵截,顾风和药离展开招式,左躲右打,将几名士兵踢翻在地,药离看又来了许多兵士,又发了数只银针,射倒了一大片的元兵,趁其大乱,两个人顺利的跑出了南门,一口气就跑出来几里地,见没有了追兵,才敢停了下来。 “阿离姑娘,我倒是小瞧你了,你使的是什么暗器啊,威力真大。” “呵呵,是我爹教我的。” “我一早就知道你们父女俩不是凡人,呵呵。” “那是啊,我还有好多更厉害的暗器呢。” “呵呵,这次多亏你们,要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局面。” “顾大哥,你太过谦了,你才是大英雄呢,我就佩服你。以后你就叫我阿离吧,别老姑娘姑娘的。” “那你也别老叫我大哥大哥的。” “好,就这么定了,风哥。” “那我们走吧,阿离。” 说着,二人拎起背包直奔十里坡,等到了十里坡,已经接近傍晚,顾风这才发现,这里元军的水寨比想象的要大多了,所有的水军都在这里训练安营,从远处看,兵将井然有序,难怪这混江龙康茂龙会被这么重视,果然军纪严明,我家主公久攻不破。想到这,顾风对阿离说道:“阿离,军事重地,女人不便出入,你换身男装再陪我入营吧?” “好的。”药离换了包裹里的男装更显英姿飒爽,整了整头发,显然一个俊俏少年,顾风看了看,笑道:“这回变成阿离弟弟啦。” 阿离也笑了,“我才不要当男孩子呢,不喜欢。”两人寒暄了一阵,吃了些干粮,等到天黑,就准备入营。 第三回 大义投诚敬红巾 元璋龙威射日月 顾风带着药离飞身进入水寨,穿过战船,越过夹板,来到中军大帐,虽然顾风不认得寻朝佐,但康茂龙已将地形与地点尽数告知于顾风,所以顾风知道寻朝佐就在里面,透过大帐上面的透气孔,顾风看见下面一个将军的模样的人正端坐之中,想必定是那寻朝佐将军,顾风查定后,看周围没有守卫,与药离一同跳下来进入大帐,这个人就是寻朝佐,忽听得寻朝佐一声大叫“什么人?敢夜闯大营?” “将军莫惊!我们是康茂龙元帅的朋友,敢问可是寻朝佐将军?” “正是在下。” “我有康元帅的亲笔信交于你,请将军过目。”说着顾风递上书信。 寻朝佐并不作声,打量了一下顾风和阿离,缓慢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康茂龙的亲笔信,这才相信,忙请顾风和药离坐下。顾风将事情的经过与寻朝佐说了一遍,寻朝佐听过,大为震惊,说道:“哎,我与康大哥当年一念之差投奔了朝廷,今有此良机,定当弃暗投明,愿听顾兄弟做主。” “寻将军太客气了,夜间行军多有不便,那我们明早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好,我去准备兵将,二位兄弟就在我这大营露宿一晚,明早四更出发。” “有劳寻将军了。” “哎,哪里哪里,来了就是客。”说着呼唤账外士兵,准备帐篷给二位客人住。 等到了帐篷顾风和药离才发现,只有一间帐篷,又不好明说,只得勉强进入帐篷。二人进了帐篷,环顾四周,只有一件兽皮铺床,外加一张方桌而已,显然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兵营。这下,顾风虽然临敌经验丰富,可在这男女孤寡独处一室,确是不知道如何处置。连忙让阿离坐下,阿离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说道:“哇,这蒙古狗不怎么样,兽皮大床倒是蛮不错的,呵呵,风哥,你也坐下吧。” 顾风答应了一声也坐了下来,两人合衣而坐,都不动声色,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阿离倒是表现自然,环顾四周大帐,倒是顾风显得很是拘束,征战多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今日真是上天安排、命中注定。 最后,倒是药离打破了僵局,“风哥?” “啊,阿离,怎么了?” “你信缘分吗?” “额,信吧。” “那我和你算缘分吗?” “当然算啊,要不是我来金陵,怎么会遇到你们,这么说的话,那四怪还是我们的恩人呢。” “呵呵,恩,那下回我再遇到他们多发些暗器,以示感谢!” “哈哈哈,阿离说得对。” “那你们义军要女兵嘛?” “当然啊,只要是救民于水火,那就都是兄弟姐妹,为什么不要啊?” “那你看我行吗?” “阿离的武功这么好,又有正义感,我家主公一定愿意你加入。” “那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做你的部下吗?” “啊,呵呵,男兵和女兵可是不能在一起的,那军营里岂不乱套了啊。” “那样啊,那我还是不当兵了。” “小丫头,净说些胡话。” “什么叫胡话,我就是愿意跟着你。” 这一句话倒是把顾风给说愣住了。阿离也有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顾风与阿离的心里都隐约明白了一些各中道理,只是兵临城下,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那你家主公厉害吗?” “恩,我家主公啊,是人中之龙,必成大器,我们兄弟们都拥护他,要想彻底打败朝廷,就得靠他。” “那等打败了朝廷,风哥,你准备干什么啊?” “这我倒没想过。” “就留在金陵吗?” “也许吧,我会跟着主公的。” “如果你不在金陵,我就看不见你啦?” “啊,应该不会的。”顾风与药离惺惺相惜,谈天说地,一直聊到月上眉梢,最后二人不知不觉的互相依靠合衣而睡,直到天明。 天一刚亮,顾风和药离就随着寻朝佐大军出发直奔金陵,半天功夫的急行军,大军就来到了金陵城下,此时,四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没有大军抵挡,但他们仍然想依靠官府的兵士顽固抵抗大军,尤其是那阿里不花,昨天中了药离的暗器,但暂时并无大碍,因为药离的暗器没有毒,他用的是暴雨梨花针,这是药鸿的独门暗器,是用来打通经脉之用,其实这药鸿原名上官鸿,是中原武林当年赫赫有名的神医,只因得罪了西域药王而隐居于此,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出手。所以,阿里不花虽然中了暗器,但暂无性命之忧。 寻朝佐一看此情形,马上命人攻城,果然是精兵,难怪朱元璋大军军久攻不破,不出半日,四怪见找不到康茂龙,也守不住金陵城,无奈只得逃走,回奔察罕帖木儿王爷复命,而城中的元人也早已经带着家眷逃出城去。 大军破城之后,顾风与阿离带领寻朝佐将军马上赶往济善堂,他们刚一进药堂,就见康茂龙与药鸿正坐在一起聊天说话,甚是不解。原来康茂龙与药鸿一直在关注城内外战事,四怪始终找不到康茂龙,等寻朝佐大军一到,康茂龙就知道不出半日,定可破城,他们正在迎接顾风等人。康茂龙向药鸿等人再次介绍了寻朝佐,寻朝佐也对顾风与药鸿父女深感佩服,寒暄之后,康茂龙与顾风告别,等待朱元璋回复消息,便随寻朝佐回返府衙,整顿金陵城。而顾风就与药离与药鸿叙话离别,准备再次出城,回禀朱元璋。 顾风对药离和药鸿说道:“此番凶险,多亏阿离帮忙,才得以脱身四怪,找到寻朝佐将军。” “就是,要不是我,风哥根本出不了城。” 药鸿一听,“阿离啊,这称呼都变了,哈哈。” “爹啊,你老是取笑人家。” “好啊,你们能互相照顾,我心安已,阿离能帮上忙那就好,也承蒙阿风照顾,小女无恙。” “这几日多蒙药伯伯照顾周全,顾风感激不尽,待到功成之日,再来重谢!” “诶,阿风,你太客气了。”顾风与药伯伯话别之后,药离就把顾风送了出来,一直来到城门。顾风与药离也没有太多的话语,不是不想说,只是惺惺相惜,无声胜有声,药离也没说话,只是将怀中的方巾拿了出来送给了顾风,顾风打开方巾,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白虎形状的玉佩。 “这。。。” “是我爹给我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我就放心了。” “不行,阿离,你爹给你的信物,我怎么能收呢!” “风哥,你就收下吧,你在外征战,有了它,我就放心了。” “那给了我,拿什么保佑你啊。” “你放心吧,我有暴雨梨花针呢,他就能保护我,快收起来,要不我生气了。” 顾风不再推脱,笑着收好了方巾,把玉佩别在腰间,他知道,这是药离送给的定情信物,顾风也忽然想起自己怀中的一把家师亲传的匕首——割鹿刀,他连忙拿出来递给阿离说道:“阿离,风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家师亲传,我把他送给你,见到他就和见了我一样”。阿离接过匕首,眼中含着泪花,甚是依依不舍。 “阿离,等我回来。”顾风帮阿离擦了擦泪花说道。 药离嗯了一声,顾风告别,奔向远处官道,药离望了许久才回返济善堂。 顾风快走如飞,一路风餐露宿,躲避元军,一日功夫就离开了金陵地界,来到桥西镇。顾风刚要入镇,忽然发觉周围树林有异动,顾风大喝一声‘什么人?’,只见从林中窜出来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剑直奔他而来,顾风连忙躲闪,飞身跳出包围圈,那几把好手也不后退,继续冲向顾风,上下齐攻,虽然剑招凌厉,但比不得顾风好手,顾风一一化解,将其剑招完全拆开,无阵可守,无阵可攻,几十个回合下来,那其中一个黑衣人头目见不能取胜,有意示意退走,顾风一见,马上施展轻功与风波破,直奔那头目而去,那个黑衣人见状还想抵挡,但他与顾风的武功差的太多,一下子就被顾风一掌击中前胸,宝剑脱手,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动惮不得,其他黑衣人见状还想营救,但哪里还有此机会,根本近不了身,无奈只得飞身逃走。顾风见黑衣人都已逃脱,也不追赶,将那个打成重伤的黑衣人扯去面纱,厉声喝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依然重伤,捂着胸口,不敢不说:“我们。。。是陈友谅派来的。。。想阻止你们联络康茂龙。。。如果能杀掉你们最好。。。看来是不可能了。。。” “还有吗?快说?你家主子的计划是什么?不说我就杀了你。” “还有。。。我们一直埋伏在你的必经之路,而且我家主公也联络了张士诚,联合派了杀手,方国珍那边也应该有,说是谁先得手,就以谁为马首是瞻。” 顾风看了看那个刺客,心想:“我家主公确实是把它们三家吓到了,竟然联合起来阻止我们,但其他的刺客在哪里呢!不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心就是。”想着,顾风看了看那个刺客,大喝了一声,“滚。” 那个刺客连忙踉跄的爬起来,逃进了树林。 顾风也不搭理他,径直走进了桥西镇,心想:“天色已晚,今晚只有在这里露宿了。”想着,他一抬头,远处就看见一家客栈,名为桥西客栈,顾风径直走进了客栈。可是很奇怪,客栈人很少,而且,酒保的神色也很奇怪,顾风观察四周,发现这里杀气腾腾,估计这绝不是什么正规客栈,看来张士诚和方国珍的人也已经来了。顾凤正想着,只听酒保一声吆喝:“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先不着急,先来一壶酒、半斤牛肉、两个馒头。” “好咧。”酒保答应着就进了后堂,不一会儿就把酒菜上齐了。 “客官,您慢用。” “小二啊,你这店里为何如此冷清啊?” “客官,本镇本来人口就不多,再赶上兵荒马乱的,就更少了,您说了不是。” “恩。” “客官,您慢用。”说着酒保退回了后堂。 顾风缓慢的把酒倒上,目光轻轻地环顾四周,他能隐约的感觉到周围有很多脚步声震动地板,钢刀轻轻出刀鞘的滑道声音,之后就再无声响,寂静无声。顾风猜测这些贼人不管是张士诚的人还是方国珍的人,一定在等待一个机会,难道这酒水其中有诈?呵呵,让我耍他一耍,顾风想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片刻,顾风就目光呆滞,仿佛中毒一般,倒在桌上。 片刻之后,就见几个手持戒刀的大汉从后堂窜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酒保,他来到顾风桌前,看了看,示意了一下傍边的大汉,就见两个大汉走过去,把顾风从桌子上扶起来,顾风仰面,昏昏欲睡。那酒保轻轻一笑:“兄弟们,我们立了大功了,都说这厮武功高强,擒住他更不容易,连陈友谅的人都不是对手,我看未必啊,我们一定要抢在张士诚的人的前面,带走他的头颅,主公必定重赏啊,哈哈!让我来取他的狗命。”说着,这酒保拿着戒刀直奔顾风而来,忽然,顾风两眼睁开,吓得酒保当时就是一惊,顾风一口酒水直接就运气喷到了酒保脸上,酒保立刻无法睁眼,大叫一声。顾风双臂一用力,直接抓住了身边的两个大汉,一脚踹飞了酒保,借着脚力,将两个大汉也摔了出去。这时,几个大汉才缓过神来,一起冲向顾风,顾风豪不示弱,左踢右打,拳拳有力,尽数将贼人全部打倒,再一次逢凶化吉,化解了危机,顾风看着满地被打倒的贼人,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但当他刚刚推开桥西客栈的大门,就只见一把利剑从天而降,直奔顾风头顶而来,顾风急忙躲开,心想这些刺客甚是狡猾,还留有后手,但顾风毫不慌张,使出风波破迎风破招,但这个黑衣人可要比那客栈内的要高强许多,剑法纯熟,力道深厚,顾风以掌抵挡,二人拼杀在一起,难分胜负。那黑衣刺客左盘旋,右盘剑,虽然剑法古怪犀利,但终究伤不到顾风分毫,百个回合下来,也不分胜负,顾风也半点先机占不到。这时,就见这个黑衣刺客忽然来了个乱点鸳鸯,数道寒光齐发,直扑顾风前胸,顾风一个后错位空翻,尽数躲开了这怪异招法,但听的当啷一声,利剑虽然没伤到顾风,但却击打在飞起的白虎玉佩之上,只见那个黑衣人忽然停下,剑身已经折损,黑衣人愣了一下,忽然不再进攻,转而腾空而起,飞到屋檐之上,逃之夭夭。顾风也不追赶,但觉得很是奇怪,赶忙检查自己的玉佩,却发现玉佩毫发无损,顾风心想:一般的玉佩早已断作数截,阿离送的玉佩果然是宝贝,果真能保我平安,真是奇怪,顾风想着阿离,甚是喜悦,加快了脚步,快速离开了桥西镇。 接下来的路途一路平坦,再无贼人尾随,好像张士诚派来的杀手消失了一般。两日之后,顾风终于回到自家营地——红巾军的地盘。只见旌旗高挂,戒备森严,全军整装待发,气势如虹。顾风没有休息就直接找到元帅徐达与结义大哥常遇春,因为久在军中,所以刘基、徐达、常遇春和顾风的关系最好。徐达和常遇春一看是顾风回来甚是喜悦。 “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常遇春大喜。 “阿风,此去金陵可否一切顺利?”徐达也焦急的问道。 “徐伯伯、常大哥,一切还算顺利,康茂龙元帅已经答应率部归顺主公,交出金陵城了。” “哈哈,阿风啊,你又立了大功了,看来军师推荐你没错,快随我去禀告大哥。”说着,徐达、常遇春带着顾风离开自己营帐,直奔朱元璋大帐。预将降服康茂龙并与其接应之事禀告朱元璋。 走进中军大帐,只见大帐之中,正中端坐一人,虽是坐像,但也感身材魁梧,威风凛凛,身着红色战袍披肩,头戴毡帽,只是脸特别长,额骨隆起,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土斑,眉眼都向上吊竖着,鼻子很大,鼻孔向上翘起,耳朵很长,几乎垂到肩膀上,嘴又大又宽,下巴比上额突出许多。其相貌,使人感到威严、凶狠,真是奇人异禀。这个人就是红巾军主帅朱元璋是也。傍边站立一人就是军师刘基,乃高人模样,依次是李善长、周德兴、汤和,这几位都是朱元璋的心腹干将。 “大哥,顾风回来了。” “哦。阿风啊,此去可顺利否?” “主公放心,一切已经办妥,康茂龙已经答应率众投诚。” 徐达三人禀告朱元璋,顾风将降服康茂龙一事原原本本告知朱元璋与众人,并且顾风也将途中所遇,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联合一事告知。 朱元璋听罢,又喜又惊,喜的是顾风劝降了康茂龙,惊的是陈友谅三家结盟一事。李善长最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到这,知道主公多虑,马上进言道:“主公莫惊,只要拿下了金陵,一切都好办,既然我们采纳了刘军师的建议,那我想军师自会有办法。”说着,李善长看了看刘基,嘴角微微一笑。 朱元璋一听立刻高兴了起来。因为朱元璋在军事上一直都采纳刘基的建议,制定了自己的战略计划:就是以金陵为基地,平定江南,最后攻灭元朝,夺取北方,统一全国,而李善长也总是针对刘基,因为刘基等人是后加入红巾军的,但却总是战功卓越,抢了李善长的风头。但刘基也不慌张,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拱手说道:“主公放心,那陈友谅生性狡诈暴虐、击杀徐寿辉之时就可见一斑,而张士诚虽然富有,但刚愎自用,方国珍有勇无谋,更是不足为奇,这三人的性格根本不适合结盟,都是多疑小人,所以这联盟并不牢靠,只能是暂时性的,一旦有利益冲突,这个联盟必然瓦解,只要我们守住金陵,进可攻、退可守,一切尽在掌握,主公何愁啊?” 李善长听完,并不作声,而朱元璋听罢,眯缝着双眼看了看双方,也不动声色,但他忽然笑道:“好,军师有理,是我多虑了,哈哈哈”。朱元璋又转向顾风说道:“顾风,你果然不负众望,你的功劳本帅记下了,你速速联络好与康茂龙接应之事,到时,本帅与你一同前往。”刘基不动声色,李善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思考着自己的应对之策。 顾风回答:“主公明鉴,顾风这就去联络。”朱元璋大笑。 第四回 药鸿身世道密语 陀磐四怪追圣手 退账之后,顾风回到徐达与常遇春帐中,刘基也前来探望。 “阿风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此番凶险,只有你能化解啊。”刘基问候道。 “军师过谦了,只要主公信任,顾风愿意赴汤蹈火。” “只是李大人他们可不高兴哦,风头都让我们给抢了,哈哈。”常遇春笑道。 “李大人不会介意的,都是为主公效力吗。”徐达说道。 “诶,李先生总是针对军师,要不是攻打金陵久攻不下,李大人出难题,军师怎么会立军令状,推荐阿风去金陵?这是何等凶险!”常遇春说道。 “是啊,自从军师来到军中,李大人他们就处处提防。”徐达说道。 “这也难怪,军师是咱家大哥三顾茅庐请来的啊,风头都让我们给抢了,他自然妒忌。” “行军打仗、出谋划策,咱军师可是行家啊。” “呵呵,李先生也不是一般人物啊,跟随大哥多年,后勤保障,全得仰仗李先生,三哥、四哥也跟着起哄。” “诶,大家不要互相猜忌,都是为了主公大业。” “军师,就你大度。” “常将军莫恼,主公他自会有分寸。” “嗯,那可不一定啊!大哥有时候也糊涂。” “五弟莫要胡说。” “知道了,二哥,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都这么认真呢,哈哈哈。” “呵呵,阿风啊,速速去安排与康茂龙接应之事吧,以免夜长梦多啊。” “知道了,军师。” 而此时,李善长也与周德兴、汤和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先生,这回又让刘基他们占得先机了。”周德兴说道。 “是啊,又让顾风领了头功,当初要是让我亲率大军,我一定降了那康茂龙,夺下金陵。” “呵呵,无妨,既然能不动一兵一卒就可收复金陵,何乐而不为呢?都是为主公大业。而且做得越多,就错的越多,总有机会抓住他们打盹的时候,纵然那刘基智谋过人,顾风武艺超群,那也无妨,毕竟刘基他入军中时日尚浅,当年请他出山,百般刁难,不吃敬酒吃罚酒。况且,我们才是和主公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弟兄啊,主公最重情谊,当年淮西结义,何不痛哉。”李善长说道。 “是啊,当年四弟与我在红巾军中入伍,那时大哥还在皇觉寺出家,要不是我们,大哥咋有今天的成就。” “诶,三哥,这是大哥的本事,且不可总提起此事。” “那倒是,而且五弟是大哥器重他才收下的,只是二哥和他们走得近,忘记了咱们的兄弟情义。” “放心吧,这是战时,主公那边我自会应付,毕竟我们与主公的关系要比那刘基和常遇春亲近的多。” “恩,只有先生最会揣摩大哥的心思。”汤和说道。 “周将军、汤将军,别误了大事,速去准备接应康茂龙之事吧。” “是,先生。” 而此时,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三家确实失去了这次阻止朱元璋占领金陵的机会,甚是无比懊恼,连大元猛将察罕帖木儿王爷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到四怪败绩而回,甚是心灰意冷,而面对南方义军局势,他确是束手无策。而远在江湖深处的神秘组织白莲圣教内,教主茅玉凤也正在自己的巢穴中关注着整个时局。傍边则站立一个黑衣蒙面军师。而下面站着四大护法,白衣麻姑的叫做白衣护法——铁一楠,接着是弯刀护法——花不雷,铜头护法——莫千钧,飞燕护法——封万里。这白莲教其实起事很早,也是随着朝廷****局势而生,在江湖中也很有名号,但行事诡异、从不参与大规模的反抗朝廷的行动,所以朝廷也没有把这白莲教作为重点,并且声名狼藉,武林中人也从没有人见过白莲教的教主的真正面容,只是在江湖中发生大事件的时候总会发现白莲陀罗花的影子,这是一种剧毒慢性草药,那就意味着白莲圣教参与其中,而此时,四大护法正在向教主与军师禀告时局战况。 “启禀教主,金陵城已经失守,朱元璋派人已经劝降了康茂龙,寻朝佐率兵已经攻破了金陵,元人已经尽数撤走。” “哦,这朱元璋果然有些手段,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黑衣蒙面军师问道:“那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有什么动向?” “陈友谅他们三家联合派出杀手去截杀朱元璋的人,可惜失败了,目前据我们的眼线回报,朱元璋的人已经回到营地了。” “呵呵,果不出我所料,陈友谅他们都是废人,朱元璋最终才是我们的最强劲的大敌。” “哦,那军师可有高见?” “呵呵,我们先来个鹤蚌相争,看看好戏,最终我们再渔翁得利。” “恩,军师高见!”说着茅玉凤又质问白衣麻姑:“那么天书一事可有进展?” “启禀教主,暂时还没有消息,各路探马仍在寻觅中。” “难道我此生就不能找到天书和宝藏吗?” 蒙面军师接着说道:“教主,莫急,蒙古人大败,这就是好消息,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都在我们的眼线的监控之下,我最近又新发现了一个诱饵,已经放出去了,我想不久会有好消息的。” “恩,有劳军师。” 茅玉凤又对四大护法喝道:“你们速去打探,再没有消息,这个月你们的白莲陀罗花的解药就没有了,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属下遵命。”四大护法慌张的退了下去。 “教主莫急,他们已经尽力了。” “军师,我与那朝廷和韩山童的恩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宝物,完成我祖上的遗愿。” “教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完成心愿!” 数日之后,金陵城内康茂龙已经康复,贼人不但未敢来行刺,也由于康茂龙下令全城搜捕,使得四怪暂时不敢再来金陵,康茂龙也多次去看望药鸿父女,以表感激之情,每次康茂龙探望,药离都问起顾风的消息,虽然没有确切的信息,但药离心中还是默默的等待,等待顾风的到来。 终于,顾风的消息送来,康茂龙接到顾风的亲笔信,决定与寻朝佐率部归降,药鸿父女也欢喜万分。这日,康茂龙率众在城外战列,不久只见远处整齐军列,如排山倒海之势,确是威武之师,只见最前一辆驷马战车,车上站立一人,正是主帅朱元璋,其身边数位猛将,各个威风凛凛,顾风就在旁边,只见顾风下马走到康茂龙面前说道:“康元帅,我们又见面了,身体可好?” 康茂龙连忙回答:“上次多亏顾兄弟出手,康某已经无恙。” “那就好,来,康元帅,我给你引见。”说着,康茂龙终于在顾风的引荐之下得见朱元璋。 康茂龙连忙上前,作揖问道:“敢问阁下便是朱元帅吧?” 朱元璋笑道:“正是在下,康元帅,久闻大名,军中猛将,你我终于见面,是我朱某人三生有幸啊。” 康茂龙连忙答道:“朱元帅过奖,小人不敢,承蒙元帅赏识,这才是小人的福气啊。” “哈哈哈,不必过谦,以后你我当是一家人了。” 康茂龙赶紧谢过,并说道:“元帅大度,以前交战是各为其主,现在屡败乃是天命。您能饶我不死,不计前嫌,我必效犬马之劳。”朱元璋大笑,下车将他扶住,仍让他统领旧部,大家喜笑颜开,朱元璋依次介绍身边众人,除了顾风,依次站着刘基、李善长、徐达、常遇春、周德兴、汤和等人。康茂龙依次作揖拜见,只见得刘基法令深长,口如朱,颧骨高耸,又丰满,乃高人模样;李善长眉耳能容五指宽,眼亮有神更威严,乃当世萧何;而徐达威武;常遇春勇猛彪悍;周德兴、汤和双煞在旁,屹立威风。康茂龙心中暗想,如此谋臣良将,何愁大业不成啊! 朱元璋大喜,在康茂龙队伍的引领之下,大部队仍然安札在城东十里坡水寨,自己带领部分人马以及康茂龙等进入金陵城,此时的金陵城依然繁花似锦,城中的百姓都来夹道欢迎,毕竟这城里的汉人多,都来看起义军的模样,果然是兵强马壮,威武之师,百姓都感觉是救星的到来,连药鸿和药离也来观看,只是人流众多,只能在远处观看,药离从远处望着顾风,心中喜悦万分,终于盼得她心中的风哥到来。 康茂龙已经将金陵城内安排妥当,朱元璋就住在府衙之内,其他将领也陆续住进各级官员的府邸,顾风随着徐达、常遇春等人各自安排住处。随后,安顿之后,康茂龙大设晚宴,招待朱元璋等人。而顾风也跟随参加晚宴,宴会上,康茂龙将顾风舍命救助,击退四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朱元璋与众将,但只夸奖顾风乃真军中饶将,主公大业必成,而只字未提药鸿父女,倒不是不想提起,只是场合不合适,毕竟在康茂龙眼里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朱元璋很是高兴,康茂龙和顾风也成为焦点,徐达与常遇春也对顾风赞不绝口。 “大哥,咱这顾兄弟武艺高强,康元帅大义,这回能够顺利攻占金陵城,他们的功劳您可得给记下啊?”常遇春说道。朱元璋听完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五弟就这个性格。 徐达接着说道:“五弟,又醉了,大哥自有安排。” 李善长看了看徐达与常遇春等人,进言到:“是啊,常将军,主公怎么会忘记顾将军和康元帅的功劳呢?” “诶,李先生,我就是高兴,干嘛都冲着我来啊?要是先生有兴致,来陪我老常喝个一醉方休。” “我可不是常将军的对手,还是找周将军喝吧,上次不是周将军与你大战数个回合,把你喝倒了,哈哈。” “恩,来,老周,与我老常再较量较量。” “好啊,那我们再战八百回合!” 除了刘基、徐达、常遇春外,李善长、周德兴、汤和等人也来与顾风和康茂龙敬酒,但隐约可以感觉到,李善长等人并不是特别的高兴,因为,顾风和徐达、常遇春、刘基才是真正的莫逆之交,而李善长、周德兴、汤和等人却有自己的心思。那晚,朱元璋用狡黠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却不动声色,与众人喝的一醉方休,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顾风就急忙来到济善堂去看望药离父女,当然主要是想念患难与共的阿离。阿离和药鸿看到顾风也很高兴。 “诶呀,阿风啊,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啊,阿离都快郁闷死了。” “我才没有呢。”阿离有些不好意思。 “恩,是啊,有一段日子了,一直在安排与康大哥他们联系,这回我们的大部队都进城了,这回我们也不走了。”顾风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药离笑道。 “那是自然。”三人喜笑颜开,顾风和药鸿、阿离共进晚宴,原来这阿离不仅暗器使得好,还烧的一手好菜,三人上次金陵一别,甚是匆忙,今日金陵城已经太平,三人也才真正安享晚宴。 顾风举杯道谢:“药伯伯,上次匆忙,没时间向您好好道谢,这次还得好好感谢您和阿离啊!” “诶,这就见外了不是,我们相识就是缘分,老夫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有志气的大丈夫,千万不要客气。”药鸿还礼,三人喜笑颜开,把酒言欢。 “药伯伯,那天要不是阿离,我真是凶多吉少。” “诶,阿风你过谦了。” “我说的是实话,阿离这一手暗器真是厉害,打得那老怪和元兵人仰马翻,我们才得以脱身。药伯伯,您的暗器更厉害吧。” “哦,哈哈,哪里,哪里。” “药伯伯,从我们一开始认识,我就觉得您不是一般人,阿离也不说,我是真的很感兴趣啊?” 阿离笑了,“爹啊,你就告诉风哥啊,他又不是外人。” “呵呵,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 “药伯伯,您就说吧。” “爹,你不说,那我告诉风哥。” “诶,你这丫头。”药鸿刚想阻止,阿离就背过身去,对着顾风。 “风哥,虽然你也是江湖中人,但你还是年轻,我爹啊,就是当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神医圣手——上官鸿”,我爹啊,就是厌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才隐居于此。” “原来药伯伯就是神医圣手,怪不得解毒如此高明,那阿离姑娘,当日你使用的暗器就是暴雨梨花针?” “是啊,但是我爹不让我用毒,所以,就便宜那怪物了。” “原来药伯伯才真人也,顾风真是眼拙。” “以后我可以把这些教给你啊,不过你得拜我为师哦?”阿离笑道。 “诶,阿离。又胡闹了。”药鸿说道。 “呵呵,那好,改天我就给你拜师,行了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 “对了,阿风啊!我看你们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甚是威武,看来你家主公很是器重你啊,你是如何投到你家主公账下的啊?” “哦,这说来话长啊。”顾风就将自己如何结识常遇春,一起投奔朱元璋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药鸿。 药鸿听的津津有味,缕着胡须点头道:“恩,果然是人中豪杰啊,阿风,你和你家主公可真都是豪杰啊。我看这大军入城,秋毫不犯,就知道你是跟对人了,你们和那些乌合之众不一样,必成大事,这回百姓可是真有救了啊。” “药伯伯,你说的没错,我家主公乃真人也。” “风哥,我才不管别人呢,你是豪杰就够了。” “呵呵,你也是豪杰,而且是女中豪杰。” “是吗?恩,对,我也是。”药离和顾风哈哈大笑。 药鸿默不作声,不做解释,只是看着顾风与阿离相融以沫,很是欣慰!就这样,只要无战事,顾风就来济善堂看望药离和药鸿。但是殊不知,危机已然来临。 数日过后,相安无事,就在一个傍晚,药离和药鸿正在家中晾晒医药。忽然,只听得屋顶有唰唰的脚步声。药鸿定睛侧耳,阿离大惊:“爹,怎么了?” “别出声,外面有人。” “有人?怎么会?” 只听得外面脚步声由房上移动至院落内,离房门越来越近。药鸿让药离拿剑,跟在自己身后,自己赤手打开房门,忽然,数枚银钉飞至,药鸿一个急身空翻,躲过了暗器,药鸿定睛一看,是四个蒙古人。药离大惊:“啊,是你们。”原来是四怪又来了。药离虽然不都认得,但他认得阿里不花,那个被他打伤的四怪之首。 四怪站在院里,手持兵刃,杀气腾腾。阿里不花喝道:“老匹夫,还有你个臭妮子,终于找到你们了。” “你们这些蒙古狗,还敢来此撒野。” “哼,小妮子,就你嘴硬,上回着了你的道,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说着转向药鸿:“上官鸿,原来你躲在这儿,我们师傅很想见你,原来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时候药鸿才说话:“终于被你们找到了。” “是啊,如果不是这小妮子用了暴雨梨花针,虽然没毒,但深入体内,害得我差点变成残废,多亏我师傅发现与我救治,不想却发现了你这个老匹夫,我师父差点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呵呵,那可真是你运气不好啊。” 少废话,接招吧,说着,四怪冲上前去,准备擒拿药鸿和药离。原来这药鸿当年绝迹江湖是有重大原因的,他就是为了躲避西域药王,不得已,才化名药鸿躲在金陵。这药鸿虽然善于用药,但也精通武功,只见这老人家双拳化剑,力敌四怪,一战就是百个回合,虽然不落下风,但四怪紧逼,又有阿离在身边,所以药鸿也无暇顾及,这阿里不花甚是狡猾,立刻脱离战圈,直奔药离而来,药离虽然上次用暴雨梨花针击伤阿里不花,但这次近身搏斗,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被阿里不花逼到了墙角,阿离顺势再次出手暴雨梨花针,但这次显然阿里不花有备而来,已被药王传予绝技,立刻将斧子用力旋转,挡在身前,旋转之快,形成巨大漩涡,将暴雨梨花针全部挡住,阿离吃了一惊,阿里不花笑道:“呵呵,你们根本就不是我师傅的对手。”说话间,巨斧迎面劈来,阿离大惊,药鸿被那三怪死死围住,无法脱身,忽然一声巨响,阿里不花连人带斧被击出丈外,原来是顾风的风波破。 顾风马上来到阿离身前,一起走到药鸿旁边。阿离一看是顾风前来,甚为惊喜。药鸿与那三怪见顾风前来,都很震惊,药鸿是来了帮手,阿离安全;而那三怪战药鸿都如此困难,再加上顾风,就是难上加难。阿里不花虽然躲开了暴雨梨花针,却没能躲开顾风的风波破,他走到三怪身边,看看当下情形,以四敌三,自己又受了重伤,不愿恋战,说道:“老匹夫,咱们等着瞧。”说着,会意了一下,带领三怪飞身上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五回 伉俪联手破四怪 茂龙投诚诈友谅 顾风看着药伯伯和药离,三人连忙进了内堂坐下。 “阿离,这是怎么回事?四怪为什么会找到你们?”顾风问道。 “风哥,我也不知道啊,金陵已经是我们汉人的了,难道他们还来报复我们吗?”阿离也很纳闷。 “不太可能,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应该找我啊。”顾风说道。 “别猜了,他们是来找我的。”药鸿说道。 “爹啊,他们为什么找你啊?” “是啊,药伯伯,你可认得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的师傅认得我。他们是跟着暴雨梨花针而来的,其实我当年我和阿离并不是简单的隐居,乃是为了躲避仇家,看来这回他们是找定我了。” “那你得罪什么仇家了?药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们,要不你们就搬到我的住处去。” “阿风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虽然你我联手可以战胜那四怪,但我们不是他师傅的对手,他们师父就是西域的陀磐圣手——巫一道。” “西域药王!” “对,他也是我的师弟。” “师弟!” “爹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啊?” “傻丫头,那时你还小,和你说做什么啊。” “药伯伯,你师弟为什么找你啊?” “恩,他找我就是因为一个秘密。” “秘密?” “对。十年前,我们和师傅住在一起,我们的师傅叫柳清源,那才是真正的药圣。” 顾风大吃一惊:“就是当年与武当张真人和少林玉空大师齐名的柳前辈?” “对!我师父曾经救过一个人,叫黄维,是宋代大儒朱熹,也就是我说的拥有天书的人,他的弟子黄干的后人,据师傅讲当时他遭人追杀而受伤,他背了一个包裹,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剑匣,里面放的是轩辕剑。” “轩辕剑?” “对,我师傅医治好他之后,他让我师傅看了轩辕剑,我师傅说那轩辕剑剑身有四颗四色宝石,而且剑柄也有四象,象征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当年都是轩辕黄帝的侍卫。此剑确实藏有秘密,但是黄维只和我师傅说这是把钥匙,其他什么就没说了,看来他祖上也知道不全,后来,黄维就带着宝剑和经书出了玉门关,我师傅答应替他保守秘密。后来我师父一直藏着这个秘密,直到病逝他才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因为我师父总认为我师弟心术不正,不予相告,但还是被我师弟知道了,所以,这就结下了梁子,他想要的就是轩辕剑和经书,更准确的说还包括黄帝宝藏。”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他一直追杀我,果然不出我师父所料,但没想到他去了西域。” “阿风,你不是外人,我必须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和阿离,否则,一旦我有不测,就无人知道了。” “药伯伯,你不会有事的。” “呵呵,希望如此吧,原来那黄帝的《阴符经》确有存在与世上,绝非传说,在宋朝得到《阴符经》的是旷世学士朱熹,朱熹去世以后,他的门人范念德、黄干就将《阴符经》带走,等待有缘人。后来黄干、范念德便云游四方,按照先师的吩咐到处寻觅九黎刀、轩辕鼎、轩辕剑的下落,黄干和范念德就分开寻找,黄干拿到了《阴符经》和轩辕剑,传于后人黄维,而范念德就不知去向。这巫一道就是冲着轩辕剑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巫一道总是认为我师傅和他一样,一定杀死了黄维,抢走了轩辕剑和经书,其实他已经出关,我师傅说没有再见过他。” “那药伯伯,你打算怎么办?” “我和阿离要离开金陵,别无他法。” “爹,那我们也不能躲一辈子啊?” “恩,药伯伯,我有一个方法。” “风哥,你有办法?” “恩,我们来一个诈死,做一个了断。” “我去找两具犯人尸体,扮成药伯伯和你,然后放一把火,烧了药铺,我给你们去城外找一所地方,先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 药鸿想了想,回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大家依计行事,准备妥当,药鸿与药离就躲在城外村舍,顾风也找准时机,三更过后,放火烧掉了济善堂,并让街坊邻居救火报官,第二天仵作验尸,证明失火,一切顾风都已安排妥当,这一计策实施,果然四怪前来探个究竟,虽然不相信如此巧事,但也别无他法,午夜验尸,尸体已经不可辨认,四怪无奈,只得返回禀报巫一道。 顾风将药鸿父女安排妥当,就暂时回返大军,因为战事吃紧,也为了药鸿父女安全,暂时不再联系。此时,军中商议战事。目前,康茂龙已经归降,金陵已经拿下。接着,朱元璋凭借金陵险地先后攻占苏南、皖南和浙江的部分地区,并开始东与张士诚、方国珍,西与陈友谅的势力相接触。 朱元璋在大帐之内与众人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周围站立刘基、李善长、徐达、常遇春、顾风、康茂龙等人。刘基向朱元璋作揖,说道:“主公要想平定江南,势必同他们特别是同陈友谅要进行激烈的争夺。因为陈友谅地处金陵上游,控制了安庆、九江、武昌三个战略重镇,占地广阔,力量强大,仅水军力量就十倍于我。” 朱元璋回道:“这厮是我们平定江南的最大障碍,我们之间的争战,不仅关系到彼此之间的生死存亡,也必将是争夺江南的战略决战,敢问军师有何高见?” 刘基答道:“目前这种情况,张士诚专意保守现有地区,不足为虑;而那陈友谅正在扩张势力,又轻骄喜功。如先攻张士诚,陈友谅必全力来救,将陷入两面作战的不利境地。因此,先集中主力打陈友谅,而对张士诚则采取守势,控制江阴、常州、宜兴、长兴、吉安等战略要点,阻止张士诚军向西发展,并拉拢方国珍,借以牵制张士诚,稳定侧后,减少东顾之忧,最重要的是拆散他们的同盟。” 朱元璋捋了捋胡须,说道:“恩,军师好谋略,诸位,你们看怎么样?” “主公放心,一切后勤保障我这边没有问题。”李善长说道。 “主公,我看此计可行。”徐达回道。 “大家说行,那就行,我看没问题。”常遇春回答。 “主公,我没意见。”顾风笑答。 “恩,康元帅,你觉得呢?”朱元璋问康茂龙。 “恩,主公,我有一计可行。”康茂龙回答。 “喔,请元帅讲来。”朱元璋饶有兴致。 “是,启禀主公,我与那陈友谅素有交情,可惜今日,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人心狠手辣,当年密杀恩人倪文俊,将头颅献于徐寿辉,而今日又锤击徐寿辉,此人背信弃义,我等早已有了心隙,他绝不是我等同道中人,我去送他一封密函,表示我愿投诚与他,与他里应外合。陈友谅求战心切、骄傲轻敌,他一定会相信,等他中计之后,我军可利用金陵池坚固、地形复杂的有利条件,防止张士诚乘机袭击、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又可率领我军一起反击,将其军舰诱至狭窄河道,我等取诱敌深入、设伏聚歼,将其水军全歼,茂龙愿率军前往。” “好!康元帅果然好计策,那就要拜托康元帅了?”朱元璋感慨万分。 “主公哪里话,您肯不计前嫌,收我于账下,我康茂龙愿意以您马首是瞻。” “好,众将听令,顾风全力配合康茂龙,徐达、常遇春策应,此计可成,再领功行赏。” 众人高呼,领命备战。 正当朱元璋准备攻打陈友谅之际,那陈友谅也在积极筹划消灭朱元璋。上次陈友谅出计策与张士诚、方国珍计划阻止朱元璋夺取金陵未果,陈友谅只得计划用自己十万水军一战彻底直接打败朱元璋,所以陈友谅亲率水军十万越过朱军占据的池州,攻占太平,夺取采石,并派人和张士诚联系,企图上下夹击,一举吞灭朱元璋。 而朱元璋按照预定计策,假意与陈友谅决战,此时,陈友谅也已经接到康茂龙的诈降信,正在与众将商议。果不其然,急躁、轻敌的陈友谅接到康茂龙的信后,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真是假。 邹普略认为:“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千载难逢,我们可以一试。” “主公,这可能是个圈套。” 诸多将领意见不同,陈友谅也半信半疑,心想若真成功,和那康茂龙里应外合成就大业,岂不痛哉!邹普略等人极力赞同。而陈友谅身边的谋士张定边则认为有诈。这张定边是陈友谅结义的兄弟,甚为狡诈,联合张士诚、方国珍的计策就是这厮想到的。 但是陈友谅求胜心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一搏。于是,约定五月初十陈友谅亲自率大军自采石进抵大胜港,率领巨舰由大江深入较狭窄的新河。待到江东桥,陈友谅派人与康茂龙接应,连呼约定的暗号“老康”,却忽然发现无人接应,陈友谅这才恍然大悟方知受骗,仓促下令张定边率众万人登陆。 与此同时,朱元璋下令:常遇春、顾风等率兵三万埋伏于石灰山侧;徐达等率兵列阵于南门外;周德兴率兵横跨新河驻虎口城;汤和驻兵大胜港;朱元璋自率主力埋伏于卢龙山。朱元璋看到陈军进入伏击圈,乘其登岸立足未稳之际,发出信号,伏兵四起,水陆夹击,陈军大乱,争相登舟而逃。时值退潮,陈军巨舰搁浅,士卒被杀和落水而死者甚多,另有两万余人被俘。陈友谅遗弃巨舰百余艘,带领亲信张定边等人乘小舟逃回江州。朱元璋挥军乘胜追击,夺回安庆、太平,又继续取得信州、袁州等地。朱元璋乘其内顾不暇,不断向西推进,一路高歌猛进,攻占了蕲州、黄州、兴国、黄梅、广济、乐平、抚州等地,收编龙兴守军,连下瑞州、吉安和临江,实力大大增强,控制区迅速扩展,形势对于朱元璋大军十分有利。 回到营地,大军就马上进入休整当中。虽然刚进行完激烈的战斗,但此时,兵士们仍然意气风发。顾风这才有时间拿出药离送给他的信物方巾,他摸着方巾,看着玉佩,仿佛又见到了阿离,回想起金陵一行,感慨颇多,尤其是结识药离父女,更是开心,但是此时不知道阿离他们怎么样了?因为自上次阿离父女搬迁已有数日,顾风很是惦记,他收好方巾,心中带着一种担心与忧虑,打算忙完就立刻去看望阿离父女,于是他马上投入到紧张的训练当中,以便能早些结束。虽然处于备战状态,但是教军场上由顾风正在训练的数千兵士依然意气风发、斗志昂然,全身心的投入训练之中。由于顾风武艺出众,所以被任命为大军之中的兵将枪棒总教头。此时,顾风来到大军前面,将队伍排好,自己演示兵士枪法的攻击要领。只见他手持金枪,犹如金蛇一般,将枪法中的拦、拿、扎,兼有劈、崩、挑、拨、带、拉、圈、架诸法一一作以展示。看得兵士各个佩服万分。这时,顾风飞身自如、舞枪灵活、威武,犹如直径数丈的车轮在飞转,数招之后,顾风便收枪停了下来,演示完毕。 这时,忽然听得远处一声叫好,顾风回头一看,原来是徐达、常遇春,在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口似樱桃,肤如凝脂,齿白如玉,落落大方,甚是美丽。这个女子就是徐达的长女徐晴秋,她是徐达唯一会武艺的女儿,她说作为武将之女,就应该精通武艺,所以徐达允许她学武,以做防身之用。这次,徐晴秋跟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顾风,因为他们相识,晴秋已经暗恋顾风很久了,但顾风却丝毫没有觉察。徐达与常遇春也根本不知道药离的事情,还计划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为顾风与徐晴秋保媒呢。 “阿风,士兵们也累了,大战刚刚结束,让他们休息一下吧!”徐达说着,三人已经来到近前。顾风听了连忙解散队伍,来到徐达三人面前,拱手问道:“徐伯伯、常大哥。” “呵呵!阿风,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此战已经数日,好容易停下来休整队伍,晴秋一直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那我就把她带来了,让她自己问吧。”徐达笑着说道,并看了看身后的徐晴秋。此时的晴秋有些腼腆,但更显美丽,楚楚动人。 “晴秋,你也来了?” “风哥,上次你说教我剑法,后来还没教成你就去了金陵,这回你可得一定教我啊?” “啊,晴秋,等我忙完一定教你,别着急。” “风哥,那这回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恩,风哥什么时候不守信用啦。” “好了,晴秋,你就别为难阿风啦,他一定会教你的,我保证。”常遇春说道。“等常大哥有空了也教你射箭。” “那敢情好啊。” 四人正在寒暄,忽然卫兵来报,主公急召,有要事相商,徐达、常遇春与顾风马上辞别了徐晴秋,直奔朱元璋大帐,徐晴秋也是依依不舍,远远望着顾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风哥才能明白她的心意。 三人连忙赶到中军大帐,原来,张士诚派部将吕珍围攻明王的最后据点安丰。明王向朱元璋告急求援。 “军师,你看应该如何进行?” “启禀主公,安丰是金陵的屏障,救安丰即是保金陵,我们必须前去救助。” 李善长说道:“主公,我认为不可。” “哦。先生何意?” “如果此时我们去解救安丰,那陈友谅攻取我金陵又待如何?” “先生多虑,那陈友谅虽然狡诈,但我料定他不会来取金陵。” “哦。军师如此肯定,是何缘故啊?” “因为那陈友谅如果来攻打金陵,势必倾巢出动,但我们不要忘记了那方国珍就在陈友谅的后方,他势必会趁火打劫,所以他并不敢出动大量兵力来攻打金陵。” “万一那陈友谅孤注一掷呢,况且,毕竟他们处于联盟当中。” 周德兴说道:“李先生说的有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诶,即使他真的出动,我老常也能抵挡住他,杀那个片甲不留。” “可是我们的兵力也有限,粮草已经不足,即使常将军再勇猛,其他兵将可不都是常将军你啊?” 朱元璋忽然打断了大家的争论,说道:“诶,大家不要吵了。”随即刘基和李善长等人都不再说话。 “恩,就听军师一言,明王乃我部众之首领,无论如何都要救助,否则天下人如何看我朱元璋,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救出明王。”大家听朱元璋这么一说都不再有异议。朱元璋于是命徐达、常遇春、顾风渡江救援安丰,并留下周德兴、汤和、李善长驻守,以策完全,接应后方。此时的顾风马上又要随军出征,但心中仍然挂念药离。 第二天,徐达、常遇春与顾风大军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徐达、常遇春与顾风一边骑着马,一边计划着如何击退吕珍,解救明王,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分,大家临时停顿,准备用过干粮再出发,三人下了马,坐在一起,五万兵士也各取所需,卸下兵甲,准备干粮。这时,火头军士已经开始发配干粮,只见一个瘦小的兵士拿着水袋和干粮来到顾风三人面前,递给他们,忽然顾风觉得一阵香气扑鼻,十分奇怪,军中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气,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晴秋!你怎么跟来了?” 这时候徐达和常遇春才发现面前这个火头兵士真的是徐晴秋。徐达连忙呵斥道:“我儿,谁让你跟来的?还穿着男兵装,真是胡闹” “爹啊,你老是教训我,谁让你不带我来,那只有我自己来啦,反正我已经来了,回不去了。” “竟贫嘴,你这丫头。” “好啦,好啦,二哥,既然都来了,还说啥啊?有我老常在,你就放心吧,也让咱徐家大小姐历练历练。” “是啊,徐伯伯,常大哥说的对,就让晴秋留下吧。” 晴秋听到顾风这么一说,很是高兴,马上挽住顾风的胳臂,连忙说道:“爹啊,我保证跟在风哥身边,你就放心吧。”徐达见状,很是无奈,也知道晴秋的心思,就答应下来,说道:“诶,那好吧,记住啊,一切要听爹爹的指挥。” “知道了,爹。”晴秋高兴的答应下来。常遇春看完哈哈大笑。顾风说道:“徐伯伯,你放心吧。” “恩,阿风啊,那你就好好照顾晴秋吧。” “是。” 晴秋听顾风说完,马上把水袋和干粮递给徐达和常遇春、顾风,然后直接坐到顾风的傍边,四人一起吃了起来。半个时辰过后,大军再次出发,几日后,当距离吕珍只有三十里的时候,探马忽然来报,吕珍已破城而入,并知晓朱元璋大军救援,已经派兵挖壕、掘沟树栅,水陆连营守御。徐达三人十分惊讶,这吕珍甚是勇猛,强攻恐怕是时间来不及,不知道明王现在如何?三人在一起商议。 “徐伯伯、常大哥,我建议你们发起强攻,尽快击垮吕珍城外主力,我先行入城,试看明王,如何?” “这很危险,但是个不错的办法,如能救出明王,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关键不知道明王现在如何?” “是啊,大哥,阿风说的对,我们双管齐下,我有把握击垮那吕珍小儿,但时间紧迫,恐怕明王危险,阿风先行进城,是个可行的办法。” “但如何进城呢?” “此时安丰城内粮草不多,所以,吕珍才在城外设防,他不可能死守,一旦被我大军围攻,他即便不被攻破,也得饿死,我可趁机进城。” 徐达想了想,说道:“恩,阿风,那就这样,你先行进城,有动向马上通知我,五弟,一个时辰之后,准备强攻。” “我去寻找明王,等我消息,以火令为号,你们发起总攻,我就去城门伺机打开城门。” “好,就这么办,一切小心。” “放心吧,徐伯伯。” 第六回 风晴安丰救明王 元璋徐州藏杀机 常遇春与顾风领命。顾风马上退回营帐,换了身便衣,准备进城,刚要离开大帐,晴秋跑了进来,拦住顾风。说道:“风哥,你要去哪里啊?” “啊,晴秋,我要先行进城。” “那我也去。” “啊,晴秋,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有你在,我不怕。” “那也不行,风哥去办正事,到时候我没法保护你啊。” “没事,我会保护自己的。” “不行,绝对不行。” “我爹说让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我再去问问徐伯伯,看他允你不?” “我才不管呢,我也不去我爹那,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顾风被问的哑口无言,又摆脱不得,只得带着徐晴秋一起出发,虽是凶险之事,但晴秋却异常高兴。 顾风带着晴秋一起来到安丰城外,观察动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等到机会,他们发现了远处吕珍大军运粮进城的队伍。顾风当即有了主意,他告知晴秋,准备化妆成运粮兵运粮进城,晴秋点点头,顾风让她躲在树后,自己跳到官道上,等待最后一辆运粮车,待其他车辆远去,他忽然使出轻功,掷出石子打坏了木车轮,待到两个兵士要去检查粮车的时候,忽然冲出去左右一掌,将其击倒,晴秋一看顾风得手,连忙冲了出来,二人穿戴着运粮兵的衣服,继续推着粮车前行,就这样,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安丰城,安丰城内到处都是吕珍的兵士巡街,已经看不到明王兵士的影子,看到的只是血战后的兵士尸体和弥漫的硝烟。 待到夜深,二人直接潜入安丰城府衙,趴在府衙房顶,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明王和丞相刘福通踪迹全无,也没有发现被俘的迹象,而府衙内已然全是吕珍的卫兵。他们扒开一角屋顶瓦片,向内偷看,只见下面吕珍正在和几位将领商议战事,门外都是守卫森严的卫兵,想要直接取吕珍的项上人头恐怕是不行,关键是顾风的任务是解救明王,顾风和晴秋不动声色,伺机观察动静。 只见那吕珍问道:“今天战况如何?” “启禀将军,我军固若金汤,那常遇春部众虽然勇猛,但没有前行半里。” “恩,那就好,粮草可运输完毕?” “是,今日午时已经全部进城。” “恩,这就不怕他常遇春围城了,但是,全城搜捕,可有那明王韩林和刘福通的踪迹?” “额。。。还在寻找中。” “饭桶!继续搜捕,一定要在常遇春攻城前找到,一旦援军不到,我们恐怕很难抵挡那常遇春很久,要尽快找到明王。” “是,我们这就去找。” 顾风与晴秋很是高兴,原来明王还没有被吕珍找到,但是他们会藏到哪里去呢? 顾风不做声,拉着晴秋离开府衙,安丰城内此时依然灯火通明,百姓们都紧闭房门,躲在自己的屋舍之内,不知道这战乱何时才能停息。看着众多吕珍兵士拿着火把沿街寻找明王,顾风还是有些担心,心想一定要在吕珍之前找到明王。 “风哥,我们应该去哪找明王呢?” 顾风想了想,回道:“晴秋,不要着急,既然我们找不到明王,吕珍也不见得能找到,想必明王与刘丞相一定是躲在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 “我记得徐伯伯和我说过当年他护送明王的时候,安丰县衙内有一个密室,既然明王出不了城,那城内最安全的地方一定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风哥,你是说明王还在府衙之内?” “恩,有这个可能,明王聪慧,刘丞相足智多谋,吕珍大军围困安丰这么久,他们一定早有安排,晴秋,我们回去,即使我们找不到明王,也要把那吕珍闹上一闹。” “好!” 说着,顾风带着晴秋再次回返府衙。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府衙内依然灯火通明,只是沿街巡防的官兵见少,民户也渐渐安静下来。顾风与晴秋再次更换吕珍兵士的衣服,混入府衙,寻找明王密室,但府衙房屋众多,顾风与晴秋确实很难找到密室。 顾风心想这样找来找去也不是办法,就想了想,对晴秋说道:“我们来个声东击西,一来可以扰乱吕珍,二来可以告知明王援军已到,三来给徐伯伯他们发个信号”。 “好,风哥,就这么办。” “恩,晴秋,跟我走。”说着顾风带着晴秋就来到安丰府衙外侧一处荒废的民居,观察地形看看周边无民户居住,就对晴秋说道:“我们就选这里,放他一把大火。” 说着,顾风与晴秋然着了一片废民居,夜间安静,本来漆黑一片,这下却如白昼一般,只见一片火海拔地而起,直上云霄,黑烟滚滚,远远就可望见,确实如顾风所料,吕珍发现了,明王的兵尉发现了,徐达也发现了,各方都同时有了自己的行动。顾风把徐伯伯来时所赐的令牌交于晴秋,告之晴秋进府衙寻觅明王,如果发现,一定要出具令牌,这样明王才会相信你,并伺机在府衙内再放一把大火,让吕珍无法辨别方面,扰乱心智,而顾风要去城门协助攻城的常遇春,帮助打开城门,商定之后,晴秋恋恋不舍的直奔县衙,顾风快速来到城门口。 吕珍不明事由,急忙派兵士前去查看并灭火,而明王确实就在县衙密室,他们也发现机会,知道援兵已经到来。 “明王陛下,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刘福通说道。 “恩,有这个可能,我们也必须找机会冲出去了。” “是啊,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我先带人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无恙再来接陛下。” “那就有劳丞相了。” “陛下放心,我去去就回。”刘福通说着,先行带人从密室出来,前来查看,寻找接应之人;而徐达也与常遇春下令猛烈攻击安丰县城。 顾风看着熊熊的大火,径直来到城门,此时,他已经能听到杀声动天,城内一片混乱,城墙之上也是混乱的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虽然吕珍下令城扑灭内大火,城外顽强御敌,但毕竟事发突然。顾风借此良机,直接冲进城门下,尽数将兵士打倒,来到城门缆绳下,将城门打开,城外兵将一见城门打开,宛如洪水一般冲进城内,只见那吕珍兵士立刻溃不成军,只有被斩杀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顾风看大军已经进城,不再恋战,直奔府衙接应晴秋。 此时,晴秋完全按照顾风的安排也放起了熊熊大火,另外,马上趁乱寻找明王。此时,吕珍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带领着兵士四处查看情况。正在这时,吕珍忽然发现了刘福通等人,怒声喝道:“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怪不得我这些天总也找不到你们。给我上,把它们都给我尽数杀死。”吕珍一声令下,数个兵士冲了出去,与刘福通等人混战在一起。 这时,晴秋也听见兵刃相接的声音,知道明王一定被找到了,赶忙顺着声音前去探望。她虽然不认识刘福通丞相,但知道是吕珍击杀的目标,连忙出手相救,只见晴秋手法伶俐,果然是将门之女,毫不逊色与男儿。正在这时,顾风已然赶到,使出绝学风波破,击杀吕珍兵士,这下使得吕珍兵士不得近前,顾风连忙挡在晴秋与刘福通身前。 “晴秋,你们没事吧?” 晴秋一看是风哥赶到,甚是高兴,连忙回道:“风哥,我们没事。”“你们可是明王部下?”顾风对刘福通说道。 “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朱元帅部下,有令牌为证。”晴秋赶忙拿出令牌交于刘福通。刘福通一看果然是红巾军令牌,十分喜悦:“太好了,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不要担心,徐达元帅已经攻进安丰县城,我来接应你们。” “好,我们一起抵挡吕珍他们。” 说着,双方混战在一起,只杀的昏天黑地。 这时,那吕珍气急败坏,没想到贼人混入城中,自己即将前功尽弃,直奔刘福通等人而来,这吕珍也是张士诚大将,武艺超群,力能扛鼎,刘福通虽为丞相,但也是早年随韩山童起兵的义士,他见吕珍杀将过来,也前往迎战,可惜这吕珍太强,几个回合,就被吕珍击中头部,口吐鲜血,倒地而亡,顾风一看,连忙过来解救,但为时已晚,刘福通战死,吕珍看又来了硬手,也毫不示弱,举刀便砍,顾风一闪身,一脚就将吕珍的单刀踢落,顾风接招与吕珍,二人战在一起,吕珍一个鹰爪直扑顾风,顾风左躲右闪,尽数化解,那吕珍的铁爪抓在柱子上,柱子立刻断裂,可见内功深厚,顾风左击拳,右击掌,尽数打在吕珍臂部,但那吕珍确实厚重,双臂仿佛重锤一般,不落下风,顾风也不慌张,灵活应对,只取吕珍软肋,尽然你是练硬家功夫,那我就四两拨千斤,只打吕珍软肋,几十个回合下来,吕珍渐渐露出破绽,顾风看准时机,以指力直接戳到吕珍的腋下,吕珍啊的一声,败下阵来,顾风再次迎击上去,吕珍虚晃一招,立刻逃出战圈,飞身上房,逃之夭夭。 顾风见状也不追赶,连忙帮助晴秋打败吕珍兵将。此时,吕珍兵将见主帅已经逃走,也都尽数溃退。此时,徐达大军已经入城,天明时分,安丰城被攻下,只可惜刘福通丞相不幸被斩杀。 顾风与晴秋跟随者明王的护卫来到密室,终于得见明王,明王甚是感慨万分。 “参见明王陛下,我乃朱元帅账下顾风,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诶,顾将军,你们来的够快了,要不是你们,我们即使不被杀死,也得被饿死在密室里,不怪你们,只可惜丞相啊。” 虽然明王感激顾风与徐晴秋,但看见刘丞相被杀,亦是悲痛不已。 明王与顾风等人正在说话,忽然从房上飞下一柄单刀,直奔明王而来,顾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手使出风波破,立刻击飞了单刀,回头一看,又是那吕珍。原来这吕珍不曾逃走,静静的等待明王现身,想一击必死,再行逃走。结果遇到顾风,他的计划又落空了。顾风大喊一声:“晴秋,快带明王进密室。”说着自己飞身上房迎击吕珍。吕珍一见又是顾风,气急败坏:“小子,又是你坏我好事,这下老子结束了你。” 顾风也不回应,直接扑上去,出拳直奔吕珍面部,吕珍急忙躲闪,使双臂接招,二人再次混战在一起,顾风拳脚并用,上下盘招招攻取吕珍要害,誓要将这厮拿下。可那吕珍也绝非等闲,身法敏捷,反应机敏,而且处处提防顾风的风波破,顾风见吕珍此回交战,紧闭门户,很难像上次那般击打软肋,于是顾风虚晃一招,跳下房顶,吕珍以为顾风败走,连忙追赶,结果也欲飞身落地,可惜吕珍练硬功夫,轻功不强,还没等吕珍落地,顾风急速回身使出风波破,吕珍大叫一声“不好!”没等吕珍反应过来,已经被顾风击出丈外,吕珍一看不是顾风对手,连忙接招,虚晃一下,急忙飞身逃走。 顾风也不追赶,赶忙命兵士清理吕珍残兵,自己赶紧回防到明王和晴秋身边。 “顾将军好身手,这次多亏将军了,早听闻朱元帅账下猛将如云,果不其然啊!” “陛下,您过谦了,这回吕珍已经撤走,我护送您回房间。” “好,有劳将军。”说着,顾风与晴秋就护送着明王回到自己房中,府衙内加进防护,连夜整顿清理整个安丰县城,捉拿吕珍余党。不久,徐达与常遇春就赶到府衙,此时全城已经都是徐达军队驻扎。 几日后,朱元璋接到消息十分高兴,命徐达、常遇春、顾风大军将明王安置滁州(今安徽滁州),以策万全,但实际上,明王从此就受到了朱元璋的挟制。 明王聪颖过人,怎么会不知道朱元璋的用意,但他觉得顾风此人可靠,与那些只为争名逐利者不一样,于是他派人找来顾风,语重心长的对顾风说道:“顾将军!这次多亏有你相助,否则我命休矣!” “陛下过谦了,这是顾风应该做的。” “诶,可惜啊!” “陛下为何叹气?” “可惜你是朱元帅的得力干将,我的下属要是有你这样的人才那就好了。” “陛下多虑,我们都是陛下的部将,只要陛下有令,我们随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好,顾将军说得好,那你说将来平定了元军,朱元帅会甘心做我的部将吗?” 顾风听到这一惊,没想到明王会和自己说这些话题,连忙回禀:“陛下,您多虑了,您是红巾军的首领,当然是听您的啊!” “呵呵,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顾风也知道,明王与朱元帅的尴尬处境,但别无他法,当年他与常遇春决定跟随朱元璋,也确实是冲着朱元璋去的,后来才得知明王一事。 “可是你家主公手握重兵,有谁会甘心交出兵权啊?” “陛下,我只知道我顾风此生只凭良心做事,只为收复家国,别无他意,请陛下放心,违背本心之事,顾风决不做。” “好,顾将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是多虑了,想必最近吕珍大军攻城,我确实着实是累了,你等回去替我向朱元帅问好。” “是,陛下。”说着,顾风退出了明王的房间,顾风不再作声,因为今天谈话的问题他确实回答不了。而徐晴秋这时已经等候他的风哥许久,见到顾风回来,甚是喜悦,但见顾风见过明王之后愁眉不展,便马上过来安慰,还给顾风带来了冰糖葫芦。顾风一看见晴秋,便马上烟消云散,不再想那烦心之事。正说话间,忽闻徐达与常遇春召见,晴秋马上站立起来,生怕爹爹责骂。顾风见状说道:“小丫头,你出来的时候就不害怕啊?现在怕有什么用?” “好啦,风哥,一会你一定要帮我啊,要不我爹肯定骂死我。” “你也知道害怕啊?呵呵,放心吧,有风哥呢。” “我就知道风哥最好了。”说着,晴秋挽着顾风的胳臂甚是高兴。 顾风与徐达、常遇春等人安顿了明王,回返领地,途中,顾风依然还在思考着明王的话。 回返的途中,徐晴秋异常兴奋,因为此次随顾风进城,虽然凶险,但无大碍,而且还救下明王,徐达与常遇春虽然嘴上责怪与气愤,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尤其是徐达,自己家出了女将,他自然是高兴。但当晴秋发现顾风沉思片刻,马上骑马过来安慰:“风哥,你怎么不高兴?” “哦,没有啊。” “风哥净骗人,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呵呵,晴秋妹妹还学会相面了啊?” “恩,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高兴?” “噢,那你猜猜吧?” 晴秋一边骑着马,一边思考:“风哥一定是在想明王吧?” “呵呵,算你对。” “那我想明王什么呢?” “小女子我啊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闺中,但总听爹爹教导,我也懂的。” “你懂什么啊?” “当然是将来谁做皇帝啊?” “不可胡说,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恩,好吧,那你也别想了,风哥,我们比赛骑马,看谁骑得快?” “好啊。” 还没等顾风准备好,晴秋的马已经飞奔了出去。 此刻白莲教内教主茅玉凤却异常高兴。 “呵呵,好计,竟然想到苦肉计,陈友谅败了也好,先涨涨那朱元璋的士气,待到最后收拾他。” “教主高明,现在蒙古人元气大伤,陈友谅也遇到劲敌,而张士诚和方国珍只会观望,上次他们的三家联合就彻底失败,看来他们成不了气候了。” “恩,朱元璋真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大敌啊,果然是猛将如云啊。” “此番解救明王,刘福通被吕珍斩杀,也算是完成了我们的心愿,可惜跑了那小明王。” “呵呵,教主放心,我量那明王命不久矣。” “哦,这是为何?” “因为他是朱元璋!” “恩,朱元璋心狠手辣,明王只会变成他的傀儡。这厮不是一般人物,果然有些帝王的手段啊!” “呵呵,教主不必担忧,别忘记了我们还有杀招在朱元璋的身边,即使他有帝王之才,我们也要让他无帝王之命。” “呵呵,好极了,军师办事,本座一向放心。” 第七回 鄱阳湖畔勇将战 虎鹤双义结金兰 而此时,陈友谅乘朱军主力救援安丰,江南空虚之机,以号称六十万的水陆大军于十一日围攻洪都,占领吉安、临江、无为州。洪都地处赣北平原,位于赣江下游,由赣江向北经鄱阳湖与长江相连,军事地位甚为重要。陈军登陆后用各种攻城器械从四面八方向洪都城发起猛攻。守城朱军浴血奋战,死守洪都,坚持月余。此时,刘基获悉陈友谅全军出动围攻洪都而未直取金陵,并悉江水日涸,马上向朱元璋禀告,此不利陈军巨舰行动,以及陈军缺粮,士卒多死等消息后,认为这正是消灭陈友谅的大好时机。朱元璋听罢马上命洪都守军再坚守一月,疲惫陈军,争取时间;另一方面命徐达、常遇春与顾风火速撤庐州之围,回师金陵。陈友谅听说朱元璋大军来援,即撤洪都之围,东出鄱阳湖迎战。一场规模空前激烈异常的生死大决战,就此在鄱阳湖面展开。 而与此同时,药离父女却招致了杀身之祸,他们不幸再次被四怪与巫一道找到。这巫一道命令四怪将烧焦的药离父女的尸体运回大漠,当他亲眼看见两具烧焦的尸体时候,就产生了怀疑,阿里不花追问:“师傅,你不相信他们死了?” 蒙巴也说道:“是啊?师傅,确实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尸体。” 巫一道不说话,径直走向尸体,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药瓶,命令四怪将药洒在尸体上,四怪照做,当白色粉末洒在烧焦的尸体时候,尸体冒起一阵白雾,露出肉下白骨,巫一道走向前去,仔细查看尸体的腿骨,不一会儿,巫一道哈哈大笑,说道:“徒儿们,这两具尸体的年龄不过三十岁,上官鸿的年龄在四十之上,据你们说那个丫头也不过二十岁,而且,这两具尸体死前都有鞭打的痕迹,深入骨质,四肢脚踝也有淤痕,淤血凝固,他们应该是死之后被焚烧的,他们是死囚。” 四怪大惊,说道:“师傅果然高明,那上官鸿和那个丫头能藏哪去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跑不了,你们去监视顾风,顾风一定会去见他们,发现动静后不要行动,及时向我回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要亲自去捉那个老匹夫。” 四怪领命。 这日,元璋带领徐达、常遇春、顾风等人率着舟师,从松门入鄱阳湖,抵康郎山,遥见前面樯如林立,舰若云连,料是联舟逆战的友谅大军,徐达便对朱元璋说道:“大哥,我见敌船首尾连接,气势虽盛,不过,进退欠利,所以要破他的大军,也并非难事。” 常遇春在旁问道:“二哥,你是什么意思?” 顾风问道:“莫非用火攻。” 徐达笑着:“我正有此意。”接着转向朱元璋:“大哥,你看呢?” “恩,好计策,就这么办。” 语毕,朱元璋命徐达、常遇春、顾风等人分舟师为二十队,每舟载着火器弓弩,令各将士驶进敌船,先发火器,再放硬箭。众将士依计而行,果然一战获胜,杀敌军一千五百余人。徐达身先诸将,夺住巨舟一艘。常遇春、顾风乘风纵火,焚烧了敌舟二十余只,其余兵将亦相率死战。这时候,前后左右的敌船,多半被大火围困,连徐达所坐的大船,也被延烧,徐达连忙令兵士扑灭火势,奋力再战。朱元璋恐徐达有失,立刻命人遣舟往援,徐达得了援舟,越觉耀武扬威,争先驱杀。不料那张定边尤其狡猾,他命人避开徐达,争先来围攻元璋,而常遇春与顾风都在远处厮杀、无暇顾及。这下,元璋见敌兵趋集,急欲鼓船督战,船行未几,忽被挡住。原来又是友谅的骁将张定边。只见他手持单剑,乘隙入犯,一声号召,四面的汉兵,摇橹云集,把元璋困住垓心。元璋的兵将连忙抵抗抵住,一当十,十当百,拼个你死我活,真杀得天昏地黯,日色无光。 远处的徐达见状大呼“不好,大哥有难。”连忙命人杀来,但都被那张定边手下挡住。那张定边煞是勇悍,只管四面指麾,重重围裹。无数兵士舍命抗拒,身中数十创,竟毙舟中。至此,元璋也不觉失色。连忙带领余下的数名兵将乘小船趁机逃向岸边。 元璋带领兵将上岸之后,快速穿过树林,跑向一条小路。突然,前方跳出三人,原来是张定边和张必先、邹普略。张定边狡猾至极,他一发现朱元璋逃走,就连忙带领张必先和邹普略前来堵截。张定边手持一炳单剑,尖声喝道:“朱元璋,看你往哪里走?”随即冲上前来,张必先和邹普略也面目狰狞,分别持一根狼牙棒和一根瓜锤,与朱元璋的兵将打在一起,张定边的武功不弱,而且又有两位武林高手相助,不过几个回合,三人就将朱元璋的兵将杀得身首异处,此时元璋危在旦夕。 “哼,朱元璋,上次使诈,还有那康茂龙匹夫,毁我部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没想到你会落在我的手上吧,把你的人头带回去,我家主公一定会很高兴的。”张定边在张必先和邹普略的簇拥之下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此时,朱元璋已无招架之力,手中的佩剑早已不知去向。张定边猛的刺出一剑,直逼朱元璋的心口。 元璋看着剑尖直逼自己胸口,心想:“霸业未成,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得“当”的一声,一块石头从树林中飞出,正打在张定边的剑尖之上,张定边一剑刺空,还未定神,单剑已经脱手,避开朱元璋的身体,直飞出去,深深地插在路边的大树之上。这时,张定边方才定神,直觉虎口发麻,右手颤抖,他大喊一声:“谁?出来!”张必先和邹普略虽并未惊,但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环顾四周。 只听呼的一声,一个身影飞出树林,落在朱元璋前面。张定边三人仔细打量,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身材魁梧,双眼炯炯有神,而且眉间一道英气直上天灵。看他的身型、步伐、以及刚刚飞石击剑的招数,这位年轻后生武功非凡,功力深厚,绝非等闲之辈。 但张定边也不示弱,尖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此捣乱!” “晚辈是过路之人,只不过不想几位滥杀无辜,所以出手,还望几位前辈见谅。”年轻后生答道。 “哼,滥杀无辜!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否则白白送了性命。”张定边喝道,“走开,这里跟你无关!” “如果几位前辈执意要这么做,那么就恕晚辈无理了。”说着,年轻后生向前走了一步,但仍然挡在了朱元璋的前面。 “小兄弟,我这里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连累于你。”朱元璋向年轻后生拱拱手,表示谢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中人应尽之义务,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将军不必担心。”年轻后生很坚决的回答,朱元璋甚为感激。 张定边看此人并无去意,再行拖延朱元璋大军就会赶到,以后再无杀朱元璋的机会,随即拣起身边一柄单刀,喊了一声“上”,就带着张必先和邹普略冲上前来。年轻后生并不惊慌,随即摆开了架势。只见一柄单刀、一根狼牙棒和一根瓜锤上下翻飞,直逼年轻后生。但年轻后生也不示弱,舞动双拳,随不能完全取胜,但也并未让张定边三人占到任何便宜,他只希望拖住三人,因为他并未有全胜把握,想要保护朱元璋,此时也并非易事。很快,年轻后生就被张必先和邹普略缠住,无法脱身,而此时张定边却退出战圈,飞身出来,直奔朱元璋。朱元璋见张定边提单刀朝自己走来,也随即拣起了一柄单刀,元璋虽然也会些武功,但和江湖中人相比,也就称不上是会了。 张定边二目圆睁,走向朱元璋,誓要斩杀于他。就在此时,忽觉飕的一声,一支雕翎箭射来,正中张定边右肩。这箭不是别人所射,乃是常遇春。此时,常遇春和顾风已经带一队人马及时赶到。顾风一马当先,飞身下马,来到朱元璋跟前,直逼张定边。 张定边见大势不好,连忙退后,用左手捂住右肩,大声疾呼:“快来帮我!” 邹普略看到此景,连忙虚晃一锤,跳出二对一的战圈,飞身来到定边身前,与顾风打在一起。顾风对付邹普略,并不占下风,今日他手持一杆金枪,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甚是威风。邹普略见占不到半点便宜,杀朱元璋更是痴心妄想,于是一边招架,一边后退。这时,局势倒向朱元璋一边,常遇春等人都已经来到朱元璋身边。 常遇春飞身下马,扶住朱元璋。连忙问道:“大哥,你还好吧!弟弟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五弟放心,我很好,多亏了那位小兄弟出手相救。”朱元璋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个和张必先打在一起的年轻后生。这时,张必先和邹普略与年轻后生和顾风大战了几十个回合,已经被逼得节节后退,年轻后生和顾风越战越猛,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连手御敌,但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攻一守,一进一退,简直就如同虎鹤双形一般,一杆银鹤枪,一对虎行拳,直攻得张必先和邹普略毫无还手之力。张定边一看大势已去,连忙急呼张必先和邹普略:“罢了罢了,我们快走。”说着飞身跃向树林深处,张必先和邹普略二人听到呼声,也不愿恋战,虚晃一招,飞身离去。 顾风与年轻后生急欲追赶,忽听得朱元璋喊道:“穷寇莫追,随他们去吧。”二人才收回脚步,急忙回到朱元璋面前,齐头拱手。 “主公,您还好吧,顾风来晚了,请主公责罚。”顾风低头拱手问候。 “哈哈哈,顾风,不怪你,这次多亏了你们,我才逃过一劫,我还得重重赏赐你们啊!”朱元璋笑着,并转向那个年轻后生,问道:“哦,对了,小兄弟,这次多亏有你出手相救,救我一命,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小人姓曹名靖安,江西五田县人氏。” “恩,那你准备去往何方啊?”元障问道。 “小人自幼父母双亡被一寺庙师傅收留学武,识得皮毛。后来,家师病故之后,小人就到处漂泊,以卖艺为生,不想今日路过此地,见不平之事,才贸然出手,让大人见笑了。”靖安低头回答。 “哈哈哈,此言差矣,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曹兄弟,你年轻有为,武功了得,现在正是我军用人之际,你不如跟我从军,一起反抗****,恢复我们汉人江土。你意下如何?”朱元璋一边说一边捋着胡须,笑着盯着曹靖安,等待他的答复。 曹靖安正在犹豫之时,顾风走上前来,向他引见,“这位就是我们红巾军的朱元璋朱元帅,你还不答应?” “哦!您就是红巾军的朱元帅,小人早就听过您的大名。”靖安一边说一边拱手道,“小人愿意追随元帅。” “哈哈哈!好,曹兄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我们有难同当,共享荣华,哈哈哈!”朱元璋一边说一边扶起曹靖安,“我朱元璋今日又得一猛将,何愁霸业不成?哈哈哈!”朱元璋哈哈大笑,接着又问:“我看曹兄弟好功夫,不知师承何派?” “我家师无名之辈,家乡寺庙的和尚而已,早已去世。” “哦,你也出家为僧过?” “家乡贫困,无奈之举。” “哈哈哈,原来曹兄弟与我有同样的经历。” “小人不敢!” “原来这样,无妨,无妨!看来曹兄弟遭遇坎坷,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时已日暮,元璋带领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等兵将鸣金收军,返回大帐,此时,军师刘基已经在帐中等候。刘基一见朱元璋,连忙走上前去迎接,拱手道:“主公可好?听说战势紧急,伯温甚是担心。” 朱元璋叹道:“军师未至,因罹此险,且丧我良将,可悲可痛!而且,我命差点休矣,丧于那定边之手,幸好有曹兄弟舍命相助,我才能够回来见先生啊!”话毕,朱元璋将曹靖安介绍给刘基。 “哦,原来这样,看到主公安然无恙,伯温就放心了。”刘基答道。 这时,曹靖安走上前来,向刘基深鞠了一躬,道:“靖安拜过军师。” 刘基连忙扶起曹靖安,说道:“曹兄弟不必多礼。”此时,曹靖安抬起头来,才和刘基第一次正面相对。刘基忽然皱起眉头,好象看到了什么,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为什么会有此等反应呢?刘基乃世外高人,当年也是朱元璋三顾茅庐才请得出山,辅助其成就大业。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命相脉络,无一不精,所以看人识相更是精准无比。但看到什么,也只有刘基自己知晓。刘基捋着胡子说道:“曹兄弟果然一表人才,主公又得一猛将,可喜可贺啊!” 朱元璋接着又将曹靖安介绍与李善长、周德兴、汤和等人,靖安一一拜过,行礼完毕,当晚,朱元璋命人准备了晚宴,与刘基、李善长、曹靖安等人共享。 酒宴之上,大家推杯换盏,一起祝愿元璋早日成就霸业,朱元璋又特意为曹靖安当日解围之事再次表示感激,并犒赏大家为今日之功绩;顾风与曹靖安也一见如故,甚是投缘,真是英雄惜英雄,而且年龄相仿,把酒言欢,聊得甚是投机。 “曹兄弟,今日机缘,你入我军中,主公如虎添翼,我看曹兄弟好功夫,以后都是自家兄弟。” “那是当然,靖安敬大哥。” “好,靖安。”顾风与曹靖安推杯换盏,徐达与常遇春也来与顾风、曹靖安把酒言欢。 “阿风啊,这回你可有对手啦,我看曹兄弟的武艺可不在你之下啊?”常遇春拿着酒碗笑道。 “那是自然,靖安的武艺超群,今日以一抵三,好不威风。”顾风回到。 “诶,五弟,你是嫉妒你不是阿风的对手,这回可是来了帮手了。”徐达开玩笑说道。 “哈哈,二哥,这是什么话?我输给阿风那也是运气不好,不信,改天我胜他一回给你看看,况且,我这兄弟年轻有为,和州战役中攻克采石,一马当先斩杀元将卜喇先,大显神威,那可是我老常的弟弟啊。”常遇春说道。 “徐元帅说笑了,今日我看常将军百步穿杨,乃神箭也。”靖安笑道。 “对喽,曹兄弟,好眼力,我那箭法,军中无敌啊。哈哈哈。” “五弟,你又喝多了,哈哈哈。” “徐伯伯。我常大哥确是好箭法,军中第一,酒量更是军中第一。”顾风接着说道。 “哈哈哈,啥也别说了,喝酒。” “常将军又在叫阵了?”李善长带着周德兴、汤和走了过来。 “啊,原来是李先生啊?怎么,又派帮手和我一较高下啊?” “哈哈哈,周将军上次没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啊?” “对啊,老周,来,我们再比拼一回,一决雌雄。” 周德兴笑着回道:“我啊,才不和你比拼呢?” 汤和说道:“常将军,算了吧,再多练练,我们是来敬曹兄弟和顾兄弟一杯。”曹靖安在一旁端详,刘军师和李先生这两帮人甚是有趣,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总觉有些不妥。 “曹兄弟,顾兄弟,今日你们二人大显神威,救得主公,震慑那陈友谅,甚是勇猛,扬我军威,真是痛快,来我敬你们二位。”李善长举杯。 顾风和曹靖安也举杯相迎。接着,周德兴和汤和也接连敬酒。大家推杯换盏,朱元璋与众位军士喝的好不痛快,直到深夜。 由于当日顾风与靖安联手破敌救主,所以二人便被决定派去护主,成了朱元璋的亲信裨将。 酒宴完毕,众将各回营帐,曹靖安也被安排与顾风一间营帐,二人一同回返营帐。 “靖安,今天多亏有你,救得主公,否则后果难料啊!” “顾兄,你太言重了,如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与我联手,我哪能抵挡那张定边三人。” “哈哈,好,以后你我都是兄弟,这许多客气话就不说了。” “我初来咋到,以后还请顾兄多提携。” “那是自然,我们军中都如自家兄弟,不必拘束,你看,刘军师、李善长大人、徐元帅、常大哥、还有周德兴将军、汤和将军,都是主公当年的结义兄弟,我们一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好不痛快。靖安,以后你和我们一起联手,跟随主公,定可成就大业。” “一定。” 第八回 陀磐圣手觅踪迹 神医猛将遭毒手 顾风与曹靖安正说话间,忽然,刘基派卫兵找来顾风,顾风安顿了靖安,跟随卫兵来到了刘基大帐。 “军师,这么晚,找我有事?” “阿风啊,刚才酒宴有些话不便多问,我想问你些事情?” “哦,军师请问,你我交情,不必客气。” “恩,今日,这曹靖安是如何救得主公?” “哦,你说曹兄弟啊,主公与徐元帅,常大哥和我引兵鄱阳湖,我们欲火烧陈友谅巨舰,正在得手,我与常大哥与之交战甚远,他们避开徐元帅,直扑主公,主公就登岸逃生,结果被张定边他们追赶,幸得曹兄弟偶遇出手相救,才保主公周全。” 刘基捋了捋胡须,陷入沉思。 “偶遇,这等巧事?” “军师觉得此事可有不妥?” “只是觉得太过巧合而已。” “军师提醒的是,确实不可大意,但可有破绽?” “阿风啊,可能是我多想了,呵呵。” “没关系,军师一向行事缜密,小心为好。” “你觉得此人如何?”刘基问道。 “此乃豪杰,性情中人,可交也,但毕竟初识,需观察方可定论。” “哈哈,那好,阿风是稳重之人,凡事需谨慎小心才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希望如你所说,我家主公又得一良将。”刘基笑道,忽然,他大惊,因为他发现了顾风的腰间多了一件玉佩,便连忙问道:“诶,阿风,你这个玉佩可不一般啊?从何处得来?” 顾风低头一看,原来指的是阿离赠送的白虎玉佩,连忙回道:“哦,让军师见笑了。” “是何人所赠?” “哦,这是朋友所赠。” “噢,朋友?” “是我去金陵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年纪多大?” “恩。。。不过二十,是个姑娘。” “恩,二十,不对。” “军师何意?” “呵呵,没什么,想起了一位故人。” “哦。这样啊,那军师,此玉佩可有玄机?” 刘基没有回答。 顾风见刘基不说话,接着说道:“哦,对了,军师,你见多识广,我这玉佩却是朋友所赠,在我上次回返营地之时曾与方国珍的黑衣刺客交手,此玉佩遇兵刃能损伤刀剑而自身毫发无损,是何缘故啊?” “恩。。。。”拿来我看。顾风将玉佩交于刘基,刘基接过玉佩,仔细观瞧,神情很是凝重。顾风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刘基。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乃神武虎符也,是由南阳的“独山玉”所制,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我曾经在经书中读过,此物,他应该是某种机关的秘钥,所以能克刀剑,不易损伤。” “哦,果然是宝贝,原来这是个秘钥,绝非普通的护身符。”顾风心中暗想,阿离难道不知道此中玄机? “阿风,你尚且好好保管,此物不可丢也,记住,这玉佩不可外露。” “噢,知道了,军师。” “阿风,此玉佩可能藏有重大秘密,你暂且收好。” 顾风很是疑惑,不知道阿离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玉佩,但既然军师叮嘱,顾风便收好就是。 “阿风,还有,记住,你我今日交谈之事,不可传予外人。”说着,刘基将玉佩还于顾风。 顾风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刘基大帐,心中疑惑不解,随手拿着玉佩,仔细端详了许久,也不明其中道理。而刘基也陷入了沉思。 等顾风返回营帐,曹靖安还没有睡下,见顾风回来,连忙起身问道:“军师这么晚还有要事?” “哦,询问一下战况,军师一向细心,别无他意。” “是这样啊,顾兄,今日酒宴我见众多将士甚是豪迈,大家都亲如兄弟,很是欣慰。但军师和李先生好像不甚和谐?” “呵呵,靖安,你的洞察力果然很强,其实军师是早年宋濂先生举荐的,而宋濂先生又是李先生举荐的,这么算的话,李先生还是军师的伯乐呢。” “原来是这样。” “恩,但是军师主管军事,粮草兵马后勤保障一事皆有李先生管理,所以在军中有时很少能看见李先生,但主公对李先生也是特别器重的,他和周将军、汤将军走得近,是因为他们都是淮西老乡,主公也是淮西人。”顾风并没有将刘基与李善长的分歧告知与靖安,也许他此时觉得没有必要。 “我倒看顾兄与徐元帅、常将军和军师很是熟悉。” “我们常在军中,自然熟悉了一些。” “哦,原来这样。”曹靖安说着,忽然他也发现了顾风手中的白虎玉佩,连忙问道:“顾兄,你这玉佩好别致啊。” 顾风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连忙回道:“哦,是朋友所赠。” “这不像是一般的玉佩啊?” “喔,曹兄弟对这个也有研究?” “那倒没有,觉得很不一般,那你这位朋友也不一般吧?” “只是个普通人家的朋友。” “哦,这样啊。那一定是顾兄的爱人所赠啊?” “就算是吧。” “哦,顾兄的心上人所赠,那是定情信物啊,靖安有机会一定得去拜访嫂子。” “呵,只是一个朋友。”说着顾风将玉佩收进怀中。而靖安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顾风手中的玉佩,不知道是何缘故? 而顾风却也在思考:为什么军师和靖安都对自己的玉佩如此感兴趣,而其他人却视而不见,军师可是隐藏了什么?而靖安的出现到底是机缘还是必然?是否真的有诈?阿离赠与我的玉佩到底是何来历?一连窜的问题涌上了顾风的脑海。 第二日,大军回返金陵,一路上,顾风与曹靖安结伴而行,表面上攀谈武学,甚是投缘,虽然偶尔顾风也会想起刘基之言和自己的不明之处,但暂时却无准确的答案,只能是一切如常,但心里却是增加了提防之心。 一到金陵,顾风帮助曹靖安安排了住处,马上处理了公务,就直奔城外,他要去看望药离父女,心中惦记,不知道时隔多日,阿离他们安好,而且他还有很多疑问要与阿离商议。其他将领各回府邸,而靖安刚要去找顾风,却被李善长拦下。 “曹兄弟,可有要事啊?” “哦,没有,原来是李先生。” “哦,既然大战结束,李某想请曹兄弟去府上一叙,可肯赏光啊?” 靖安也不觉得奇怪,既然有人相邀,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哪里,这是靖安的荣幸。” “好,果然是性情中人,随我一同前往。”不多久,便来到了李善长的住处,原来周德兴与汤和也在府中。 “曹兄弟,我李某人最敬重的就是像曹兄弟这样的人才,年轻有为,武艺超群,能成大事者。” “李先生过谦了,您才是运筹帷幄的大人物呢,靖安只是一介武夫,哪比得上先生。” “诶,此言差矣,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曹兄弟鄱阳湖救主,大显神威,主公的心思我最了解,曹兄弟前途不可限量也。” “借先生吉言,还望先生以后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曹兄弟太过谦了,替主公分忧,是你我分内之事,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李先生!” “曹兄弟,我周某人最敬佩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义士,来,我和曹兄弟喝一杯。” “多谢周将军。” “曹兄弟,既然已经来到军中,以后我们就都是兄弟,今日可见曹兄弟好功夫,又得我大哥赏识,还望兄弟把握机会,可不要迷失了方向啊。” 曹靖安一愣,不知道汤和这是何意。 “呵呵,当年我和大哥、李先生、徐二哥、周三哥淮西结义,一路拼杀,方有今天的成就,等到大业即成,大哥一定领功行赏,我们兄弟一定是头功,曹兄弟若想平步青云,还得看李先生。” “各位哥哥,靖安明白,请各位哥哥放心,靖安心中有数。” “恩,曹兄弟是明白人,来,喝酒。” 曹靖安不说话,但心中依然明白大半,刘基与李善长的阵营分外分明,靖安在没有看清整个时局的情况下,并没有决定要参与哪个阵营,而是游走于其间。刘基等人对党争之事并不在意,而李善长等人确是清晰明了,誓要将刘基势力打压,以取得自己最大的政治利益。而拉拢靖安就是其中一步。 而与此同时,顾风快步如飞,直奔药鸿住处。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城外村舍,顾风看见远处阿离的住处炊烟袅袅,这才放心。顾风连忙叫门,阿离听到顾风的声音,马上来开门,顾风看见阿离,甚是欣慰。 “阿离,你们可好?” “风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很好。” “是啊,阿风,放心吧,你找的这地方啊,最适合我们爷俩啊!” “那就好。”顾风正说着话,还没坐定,忽然听到后面院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师兄!可让我好找啊!” 顾风一惊,糟糕,有人跟踪我而来,我却没有发现。回头一看,是一个西域人,还没等顾风缓过神来,药鸿马上走上前来,说道:“师弟,别来无恙啊,还是让你找到了。” 顾风与药离一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西域陀磐圣手——巫一道。 “师兄,我找了你七年,可把你找到了,这回你该把轩辕剑和经书交出来吧?” “师弟,我十年前就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可你就是不信啊?” “呵呵,就算你没有,那你也应该知道他去哪啊?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 “他去哪了,师傅没和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着,巫一道从袖子中飞出数个毒陀磐暗器,那陀磐是旋转带刺的陀罗飞镖,旋转后如手掌大小,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只见数只飞镖飞出,直奔药鸿他们而来,药鸿不慌不忙,也立刻使出自己的绝学,暴雨梨花针,以巨大的功力射向陀磐,只听得叮叮当当,陀磐尽数掉落在地上,顾风与阿离都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药鸿出手,他们根本躲不开这毒陀磐。 “呵呵,师兄,当年在药技上,你就胜我一筹,今日功力不减当年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武功进展了没有?”说着飞身上前,两支毒手直奔三人而来。药鸿马上接招,他的武功在顾风之上,但是巫一道的邪门武功更强,药鸿与顾风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三人飞出院外,打在空中,两支邪手如狼牙一般,抓到药鸿和顾风的衣服就将其撕破,药鸿的鹰爪直扑巫一道,但毫无机会,都被那妖人一招一招的驳回,顾风也使出风波破,但都被巫一道以掌力避开。 这巫一道确实不是一般人等,不仅在药剂上有自己的看家绝活,武艺也如火纯青,但可惜柳清源就是不喜欢他心术不正。在当年的轩辕台武林大会上巫一道输给了排名第八的云英剑洪玉堂,而没有列入武林八杰轩辕战榜。只见这巫一道出手凌厉,掌掌歹毒,誓要取药鸿二人性命,顾风飞身接招,药鸿断后,药鸿进招,顾风攻击其下盘,只可惜这巫一道确是功力深厚,无懈可击,百个回合下来,药鸿与顾风就坚持不住,药鸿知道绝无取胜可能,只能牺牲自己,保住顾风与阿离,虚晃一招,再次使出暴雨梨花针,射向巫一道,这巫一道一看群针飞来,连忙躲闪,飞身躲开,趁着一会功夫儿,药鸿顺势带起顾风与阿离飞出院墙进入后山,巫一道一看,连忙追赶,他的轻功可比四怪要高多了,所以他才自己跟踪顾风,而不被发现。这回他也不落下风,药鸿三人总也甩不开巫一道,一路就来到河边浮桥。 三人刚要上桥,巫一道飞身过来,一脚就将药离踢落河心,药离啊的一声,掉落水中马上就不见了踪影,顾风大惊,大喊:“阿离。”接着也被巫一道一掌打落水中。而药鸿正要反击,也一下子被巫一道击中胸口,口吐鲜血飞身出去,药鸿落入了巫一道之手。 许久以后,顾风才苏醒过来,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他环顾四周,是一个陌生的农家,他忽然记起阿离,连忙呼喊“阿离”,只觉得全身疼痛,再次昏倒在床上。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几个人,是一户农家。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道:“兄弟,你醒了?” “这是哪?” “平家村,你从上游冲下来,是我打鱼救了你,你已经昏迷了几天了!” “啊,那这位大哥,你可救下一个姑娘和老伯?” “呵呵,救下你已经是万幸,这下游是瀑布,哪有什么老伯和姑娘啊?” “顾风一听,急的连忙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诶,你别动,你的肋骨断了。” “我要去找阿离。” “好了,你好好养伤,我帮你再去找找。” “不行,我一定要去。”顾风挣扎着起来,但却剧痛难忍,根本起不来。傍晚时分,中年男人带回来的是消息是没找到,顾风一晚没睡,就这样强撑到天亮,天刚一亮,顾风就忍着剧痛,拄着拐杖来到河边寻找,这时他才发现这河水是如此的湍急和深不见底,寻找阿离和药伯伯是大海捞针啊!再到下游去看,真是如那渔家所说,是个湍急的瀑布,顾风寻找了一天也没有结果,渔家说,可能是被冲走了,生还的希望不大。顾风听完伤心欲绝,责备自己为什么会被巫一道跟踪,为什么救不了药离和药鸿,本来就已经重伤,再加上伤心,最后伤心到再次昏厥。 而当顾风再次苏醒的时候,忽然发现阿离就在身边,顾风高兴万分,抓住阿离的手,大声呼喊:“阿离,你去哪了?让我这般好找?” 只见阿离猛的把手缩了回去,轻声说道:“风哥,我是晴秋。”顾风这才清醒,原来是徐晴秋,很是吃惊,“晴秋!你怎么在这?” 原来在顾风出城的时候,徐晴秋早已等待多时,知道大军回防,正想去看望顾风,见他着急的离开营地,直奔城外,也未能加以阻拦,只是多日未归,朱元璋、徐达等人找不到顾风,徐晴秋才把此事告诉了徐达,并且,她也亲自跟到城外寻找顾风,就这样,徐达就直接与徐晴秋就一同找来,不觉已经多日,四处打探,拿画影图形寻找,才在这平家村里找到,徐晴秋一看顾风重伤,马上就伤心的哭了,一直在顾风身边照顾多日,直到顾风苏醒,可见这徐晴秋对顾风是多么的一往情深,但却从未表白。而顾风征战多年,遇到药离已经是机缘巧合,又经常住在军中,哪会注意到徐晴秋的爱恋。 此时的顾风心如刀割,心中只有阿离,一想到阿离,顾风就口吐鲜血,昏厥不醒。而徐晴秋虽然听到顾风喊着“阿离”的名字,也十分伤心,不知道顾风是何时结识的姑娘,但她还是依然无微不至,照顾周到,只待伤势好转,再行回城,即使顾风真的暗恋她人,徐晴秋也无怨无悔,毕竟晴秋也与顾风在解救明王之时也是生死与共,患难才见真情。所以,每日,徐晴秋亲自给顾风熬药,亲自送到嘴边,在悉心照料之下,顾风逐渐好转。 顾风感激不尽,每当顾风伤心欲绝,回忆往事,晴秋就细心开导,使得顾风甚为感激,并且徐达知道了此事之后,也马上派人到下游去打探,但最终还是没有结果。数日之后,顾风痊愈,跟着徐达与徐晴秋回返金陵,再做打算,一切都得从长计议,儿女私情,怎么比得过豪杰大义。 顾风等人刚一回到金陵,刘基、常遇春、曹靖安、康茂龙等人就来看望顾风,顾风甚是感激。 常遇春看着虚弱的顾风说道:“阿风啊,这是怎么搞的,是谁把你打成重伤?还有这等高手?” “常大哥,打伤我的是江湖中人,陀磐圣手巫一道。” “哦,他是轩辕战榜排名第九的人物,差一点就进入武林八杰的排名了。”康茂龙说道。 “哦,巫一道?轩辕战榜,略有所闻,但是阿风啊,你怎么会卷入江湖之中啊?”常遇春惊诧的问道。 “诶,常大哥,说来话长啊。” 顾风这才将上次去金陵的遭遇详细的向大家描述了一遍,当然里面也包括邂逅药鸿父女的事情。徐晴秋听完之后终于明白了阿离和顾风的事情,但是晴秋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顾风,因为他知道顾风与药离只是萍水相逢,况且药离已经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啦。 徐达听完,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久在军中,武林中人的事情很少插手,这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扯出这天书一事?难道真有黄帝宝藏?” “以前这都是江湖传闻,但此次巫一道出手,掠走药鸿师傅,想必此事是真的。” 徐达捋了捋胡子,说道:“原来江湖中还有这么一本奇书。” 曹靖安问道:“顾兄,那你提到的那个药伯伯和药姑娘就真的遇难了吗?” “徐伯伯已经找了个遍,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阿风,不要难过,我们一定帮你找到他们。”常遇春说道。 “阿风,你要留意此事,注意江湖动向,我们干的是大义之事,不可小看了自己,但江湖凶险,毕竟是私人恩怨,一切要分明,切记!” “徐伯伯说的是,顾风记下了。” 康茂龙说道:“此事非虚,康某人在江湖行走之时确实听过这天书一说,轩辕台武林大会,众位英雄豪杰不单单只为拼个轩辕战榜的排名,更重要的还是这天书与宝藏啊,可是这许多年来,又有谁真正见过呢?” “此事是否要禀报大哥呢?”常遇春问道。 “等有机会我禀报于大哥吧,毕竟暂时这还是虚无之事,等有了确凿证据再禀报不迟。”徐达说道。“目前最要紧的就是阿风把身体养好。” “顾兄弟,你放心,我康某人江湖朋友多的是,我帮你打探药师傅的下落,原来这药师傅父女还有这许多秘密。” “那就有劳康大哥了。” “诶,不必客气,好好养伤就是。” 刘基站在一旁,不动声色,除了安慰顾风,就是倾听大家,而又陷入沉思,靖安看到后,走到刘基身边,问道:“军师,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哦,曹将军,江湖之中高手如云,你我毕竟远离江湖,此事不易猜测啊,倒是曹将军来自江湖,应该有所耳闻吧?” “哦,我也只是好奇,那军师,你可曾知道这天书一事?” “呵呵,江湖传言,毕竟无人见过啊?”刘基捋了捋胡须,一笑而过。 而靖安也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曹兄弟,你似乎对天书也很感兴趣啊?” “呵呵,军师,这次顾兄遭此大难,竟然是因为一部传说中的天书,实在是不该啊!” “恩,确实,曹兄弟得多关心关心阿风,你们两个情同手足,患难与共。” “军师说的是,靖安铭记。” 第九回 郎情妾意了无声 君还有意走空城 翌日,徐达、刘基等人觐见朱元璋,一五一十的将此事告知与朱元璋,而李善长就在傍边,他与朱元璋都对此事大有兴趣,但是将信将疑,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朱元璋除了问候顾风伤势之外,没有太多关注于天书之事,只是命众人关注此事,以待事情是否有新进展。 而李善长回到府衙,马上找来周德兴和汤和。 “二位将军,今日朝堂之上,徐元帅他们说起了轩辕剑和天书一事,你们怎么看?” “哦,天书!” “先生,这天书与宝剑我也略有所闻,在江湖之中也算是个大事,只是早年传的很厉害,所以轩辕台武林大会,各路英雄总会争相去寻那轩辕剑,可是后来就杳无音讯,今日再次重新江湖,很是蹊跷啊?” “是啊,先生,周三哥拜师崆峒派,他见多识广,与我说起过此事,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找到天书,无论是交给大哥,还是留为己用,都不能让他流落别处。” “恩,二位将军说的是,和我想的一样,你们要动用一切江湖势力,尽快先于刘基他们追查天书和轩辕剑。” “是,先生。” “周将军,你速去你师傅曲掌门那里,看看可有线索可查?” “遵命。” “如果能请得曲掌门出山相助,那是再好不过啊?” “先生放心,我必定将先生原话带到,希望我师父会出山相助。” “好!” 事后,周德兴便抽空回到崆峒派探望师傅曲正阳。周德兴将巫一道追杀顾风与轩辕剑一事原原本本禀告于师傅,曲正阳一听,也大吃一惊。 “徒儿啊,这轩辕剑为师也确实听说过,当年轩辕台武林大会多少英雄豪杰为之倾倒,一是为了争个天下武林的席位,二就是为了轩辕剑而来,更准确的是为了宝藏和天书。” “是啊,现在天书一事又重现江湖,此事绝非偶然啊?” “恩,徒儿分析的有道理,这么些年来,此事从未停过,但消息依然消失了多年,原来与那巫一道有关系,看来有空老夫也得会一会那妖道。” “李先生特意请您出山帮忙,会为您提供一切帮助。” “恩,徒儿先行回去,为师稍后就到。” “徒儿遵命。” 此时,药离已经失踪,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而药鸿已经被巫一道抓走,带回了自己的地盘,正在被四怪严刑拷打的审问着。巫一道曾派四怪到药鸿的住处进行搜查,一无所获,唯一的线索就是药鸿,无论四怪如何拷打,药鸿的嘴里就是一句:“轩辕剑和经书真的没有。”四怪无奈,只得回复巫一道,巫一道并不介意,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药瓶,交于四怪,说道:“去,给他喂下,他自然就会招了,不过只能一粒,多了就救不活了。”四怪领命,拿着师傅的药丸来到药鸿面前,此时的药鸿浑身是血,神智已经不够清醒,阿里不花命三怪扶正药鸿,给他喂下了一粒丹药,只见这药鸿服药后,浑身剧痛,七窍流血,大喝一声,就昏死了过去,四怪见状连忙禀报巫一道。 巫一道闻讯赶来,一见药鸿,甚是奇怪,为何会有自己预料不到的情况发生,连忙为药鸿号脉,药鸿气息尚存。看来药鸿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能承受这药力了,巫一道很是无奈,说道:“师兄啊,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枉费我多年的心血,这让我如何去寻找经书和轩辕剑啊!”四怪赶紧来劝解巫一道,说道:“师傅,那老匹夫会不会把东西都给了那小妮子或者是顾风?” 巫一道一摆手,说道:“不会,我最了解我师兄,他是个看似慈眉善目的主儿,骨子里面谁都不会相信,包括他的亲生女儿。好了,让我好好想想,先把这个老匹夫给我关起来,为师有的是招法。”四怪不敢多言,答应了一声,就去处理药鸿,直接把药鸿关在了摩羯崖顶,日夜看管,巫一道只要一想起来,就把药鸿拉出来毒打一顿,严刑拷问,可是进行了许久,这药鸿是只字未提,巫一道只得另寻他路,而药鸿也被渐渐的遗忘在了摩羯崖顶。 数日之后,顾风身体无恙,一边派人继续打听药鸿父女的下落,一边询问康茂龙可有消息,可是始终石沉大海,也许他们真的已经遭遇不测。顾风暂时不再多想,而是来到徐府看望徐达及夫人谢氏和晴秋,对上次搭救之事表示感谢。同坐的还有徐达的两个儿子****祖和徐增寿以及小女儿徐贞静,七人一起聊天,话续家常。 “阿风啊,身体已经康复了?” “哦,徐伯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多亏您和晴秋了。” “诶,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当年你和五弟和州一起投靠主公,算起来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也已经几个年头了。” “是啊,徐伯伯,你们待我如兄弟,顾风甚是感激,除了以死相报,别无他法。” “呵呵,阿风,哪里话,以后你就常来我这,这就是你家啊,对了,阿风,你那位药鸿师傅可有消息?” 顾风摇摇头说道:“我找了很多朋友去打探此事,暂时没有任何消息,那巫一道和四怪也如人间蒸发一般。” “不要着急,会有消息的。” “多谢徐伯伯,这次要不是晴秋,我不只是受伤,根本无法振作起来。” “风哥,你别这么说,这次你遭此大难,必有后福啊。” “晴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无法再次振作起来。” “呵呵,风哥,你太客气了。” 谢夫人等人也不插话,一直听着顾风、徐达、徐晴秋说话,直到觉得话题说尽,才插话道:“阿风啊,以后这就是你家,你要常来。” 徐达也笑道:“对,阿风,这就是你家,别客气。” 这时候,反倒是****祖和徐增寿以及徐贞静插话了,原来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除了顾风之外,晴秋对顾风的心意早已被他人感知。 二位兄弟连忙说道:“要是顾大哥变成我们姐夫,那就更好了。” “啊!”顾风没回话,微微一笑,自从平家村被救回来,顾风才知道晴秋的心意,以往只是当做妹妹看待。 “我看行。”徐贞静也说道。倒是徐晴秋不说话了,脸红的像五月的花儿一样。 徐达笑道:“呵呵,阿风啊,我儿说的有理。”徐达也知晓药离之事情,但毕竟这些江湖儿女与自己无关,而且药离父女也凶多吉少,估计已经不在人间。 “爹啊,你就乱掺和。”说着,徐晴秋回了内堂。 “哈哈哈,我儿还不好意思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些事情啊,你们自己处理吧。” 那一晚,七个人聊到很晚才结束。而药鸿和药离却始终未有任何消息,简直就如人间蒸发一般,然而巫一道与四怪却不会就此罢手,巫一道准备继续跟随顾风而来,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找到轩辕剑和经书的唯一线索。 数日之后,药鸿父女无任何消息,但陈友谅大军却动向明确,发动洪都之战。那陈友谅再次联舟迎战,旌旗楼橹,遥望如山。朱元璋与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康茂龙等人督兵接仗。这时,遥望战事,常遇春向朱元璋进禀道:“大哥,敌舟高大,我舟卑下,敌可俯击,我须仰攻,劳逸不同,胜负自异。遇春以为欲破敌军,仍非火攻不可。” 元璋回道:“前日用火攻,未见大胜,今日再用此法,可行?” 徐达回道:“大哥,兵法有云,曾用之计才是好计。” “哦,二弟说的有理。” 但是朱元璋又道:“二弟、五弟都这么都这样说,但是敌船有数百艘,哪里烧得净尽?况纵火全仗风势,江上风又不定,未必即能顺手,前次已试验过了。” 刘基笑道:“主公且暂收兵,我自有良策。”元璋依言,便招兵返回,退走十里,方才停泊,于是复议战事。刘基道:“今日黄昏便有东北风。” 元璋听后,甚是高兴,笑道:“此事甚好。” 刘基道:“主公提兵亲征,应亲自发令为是,伯温当随侍便是。”元璋笑着允诺。 刘基遂令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等进舱,授予密计,教他们预备一切,伺机出发,徐达、常遇春镇守战船待命,顾风、曹靖安等领命而去。 转瞬天晚,江面上忽刮起一阵大风,从震坎两方作势,阵阵吹向西南。陈友谅正率兵巡逻,遥见江中来了小舟七艘,满载兵士,顺风直进,料是敌军入犯,忙令兵众弯弓搭箭,接连射去,哪知船上的来兵,好象都得了避箭诀一样,一个都射不倒,反且愈驶愈近。此时知射箭无用,改令用槊遥刺,群槊过去,都刺入敌兵心胸,不意敌兵仍然不动,待至抽槊转锋,那敌兵竟随槊过来,仔细一看,乃是戴盔环甲的草人。友谅的兵将正在惊疑,忽然小舟上抛过铁钩,搭住大船,舱板里面的敢死军,各执着油渍的芦苇,并参有硫磺火药等物,纷纷向大船抛掷,霎时间烈焰腾空,大船上多被燃着。友谅急令兵士扑灭,怎奈风急火烈,四面燃烧,几乎扑不胜扑。这时,顾风、曹靖安等人身穿简装,手提单剑跳上敌船,又复杀到,弄得友谅心慌意乱,叫苦不迭。 “啊,不好,中计了,大家给我上。”友谅手持佩剑一边喊一边后退。一切都在刘基所授密计的安排之下。此时,大火恼动了友谅兵将,这时,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等人冒火前来迎战。张定边一看顾风、曹靖安,怒道:“又是你们两个小贼!”说着带着张必先、邹普略等人举兵器杀上前来,众人战在一起。顾风、曹靖安二人手持单剑,身法敏捷,势如游龙,一个稳健、一个矫捷,犹如虎鹤一般与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战在一起,一点不落下风。此时,敌船上一阵大乱。只友谅心虚,自以为不能敌,于是便麾兵西遁,但因大船连锁,实在转掉不灵,等到断缆分逃,兵士已经焚死溺死杀死的,不计其数。这时,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见友谅逃出,便也随即收兵器遁走。 友谅带领着剩余的兵将逃出战场,跑了一程,见敌舟已远,自己的大军与战船火光冲天,所剩无几,顿时咬牙切齿,心中郁闷。此时,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也已经逃了回来。友谅与诸将计议道:“元璋这个匹夫,竟然如此狡狯,用火攻计,折我大军无数,此仇如何得报?不杀朱元璋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张定边上前劝道。 陈友谅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们走。”友谅语毕,带着剩下的兵将,走小路退回了鞋山。而徐达率诸将追至罂子口,因水面甚狭,不好轻进,便在口外寄泊,友谅亦不敢出战。最终,决定与朱元璋决一死战。而此时,元璋已经命水陆结营,陆营结栅甚固,水营置火舟火筏,戒严以待。 第二天,友谅带领余下兵将冒死拼杀出来,朱元璋大军迎头痛击,军火并施。友谅逃命要紧,不能顾着兵士,连家眷都无心挈领,只带着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乘着别舸,潜渡湖口,所有余众,且战且逃。 刘基早就判断陈军可能突围退入长江,乃移军湖口,在长江南北两岸设置木栅,置大舟火筏于江中,又派顾风、曹靖安夺取蕲州、兴国,控制长江上游,堵敌归路,待机歼敌。陈友谅被困湖中,军粮殆尽,计穷力竭,于是孤注一掷,冒死突围,由南湖嘴突围,企图进入长江退回武昌。当友谅行至湖口时,常遇春、康茂龙等率兵以舟师、火筏四面猛攻,陈军无法前进,复走泾江,又遭顾风、曹靖安伏兵阻击,左冲右突,打不开生路, 最后,陈友谅带着张定边等人坐在小舟上指挥军队。 顾风看见后马上命兵士全力出击,数箭齐发,陈友谅被一箭射中而死,军队溃败,而那张定边与张必先、邹普略一见大事不妙,也迅速离去。此时张定边三人载着友谅尸身,及友谅次子陈理,奔归武昌去了。至此,鄱阳湖大战结束。此战惊天动地,堪比当年之赤壁之战也。而且,顾风与靖安也在此战中再立战功,击毙陈友谅,完成鄱阳湖大战全面告捷。 朱元璋带领刘基、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康茂龙,以及众兵将奏凯班师,回到金陵,犒赏三军,欢宴数日,全军进入整顿、休养状态,虽然大战未完全结束,但毕竟陈友谅已去,而武昌友谅之子陈理也指日可破。元璋也亦甚是高兴。虽然金陵一派胜利景象,但熟不知张定边三人已经偷偷潜入城中,伺机报复。 而白莲教内教主茅玉凤哈哈大笑:“陈友谅被朱元璋杀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旁边没有了黑衣蒙面军师,下面站立的依然是四大护法。 “是啊,恭喜教主,不用我们动手朱元璋就替我们除去了一个劲敌。” “恩,朱元璋果然猛将如云,比我预计的还要好。” “张士诚、方国珍可有动向?” “没有。” “恩!” “不过朱元璋身边的暗哨回报,他们已经对天书一事有所动向。” “噢,难道军师的计划已经起到了作用?” “应该是的,军师一直都说,先不必捞鱼,因为鱼在暗处,可以先把水搅浑,鱼自然就会动,只要他一动,我们就能发现他,进而将其抓获。” “恩,好,我们就以逸待劳,等待军师的好消息吧。” “听说救下朱元璋的是一个少年?” “是的,教主!” “有何来历?” “是个过路的,偶遇。” “哦,再去打探,不可放过一切细节。” “属下遵命!” 此时,曹靖安正独自一人巡查营房,沿着金陵城往回走,忽然前方人头篡动,好多行人都抱头鼠窜,只听得有人急呼‘马惊了,快跑啊!’靖安听到这,发现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前的枣红马已经受惊,在飞速的向前奔跑,车夫此时已然不见。靖安见状,飞身而起,直奔惊马。靖安武功了得,他飞身上马,运功于双腿夹住马身,双手勒住缰绳,只见惊马立刻直立起来,止于街中。靖安止住惊马,跳下来赶紧扶稳车身,左手抓住缰绳,向车内望去。只见一个女子坐于车中,双手紧紧的抓住马车,头发已经落在前额,楚楚可怜,甚是美丽,原来是徐晴秋,但是此时靖安并不认识。 “多谢公子相助。”晴秋连忙谢过,惊情未定。 “这位小姐,你太客气了,怎么会这样啊!马怎么会惊呢?”靖安问道。 “有人在追我,他们惊了我的马。”晴秋紧张的说道。 正说话间,忽然后面飞出三人,靖安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原来三人护送陈理回到武昌以后就潜回金陵,伺机行刺朱元璋,但是朱元璋府邸戒备深严,他们无从下手。于是他们就准备伺机除掉顾风和曹靖安等人,这几日他们在金陵城内巡视多日,却遇到徐府的下落,而今日他们就想尾随徐晴秋,将其捉获,以做人质,但没想到徐晴秋一个弱女子也会武艺,拦截中惊马而逃。随后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三人一路追来,便遇到了曹靖安。张定边一见到曹靖安,便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曹靖安,又是你,你屡次坏我好事,今天我们决不会放过你。”说着,三人便手持兵器杀了过来。 第十回 棣遇浣花情亦难 风遭天遣降珠兰 此时,靖安见状十分紧急,连忙护着马车,空手去抵挡三人,没过几招,便被张定边一剑刺中胳膊。他独身一人抵挡张定边三人,也没有全胜的把握,何况又有晴秋在,虽然她会武艺,但是对于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这样三个江湖高手来说,就无用武之地了,于是,靖安需晃一招,便跳上马车,对晴秋喊了声‘抓紧’,就狠拍马背,再次将这匹枣红马惊起,此时,马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靖安充当车夫,驾着马车飞奔而去,直冲到城外。而张定边三人见状也紧追不舍,但一段路后就被远远甩在后面,不见了踪影!靖安载着晴秋驾着马车一口气就跑出几里开外才停了下来,而此时马已疲惫,车已经损毁,两人只好下了车,坐在树下攀谈起来。此时,已经快到酉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姑娘,你还好吧?”靖安问道,并一边捂住左臂的伤口。 “我没事,这次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才幸免于难,我还要多谢公子呢。”晴秋谢过靖安,此时,她发现靖安的左臂还在流血,“啊!公子,你流血了。”说着,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助靖安包扎伤口。晴秋低头替靖安包扎,目光凝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靖安。靖安受宠若惊,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关怀,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让他心动的女人。靖安此时的心情从未有过,但是也许他还不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他不应该喜欢的女人。不一会儿,靖安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血已经止住了,而此时的靖安还在呆呆的思索着,直到晴秋喊了两次才缓过神来。 “公子!你还好吗?”晴秋轻声问道。 “啊!我,我没事,多谢姑娘。”靖安有些慌乱。看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阵前之勇了。 “那就好,否则的话我真的是过意不去了。”晴秋对靖安笑了笑。这一笑,真是‘一笑红尘百媚生’,看来靖安已经被完全征服了。 “啊!对了,姑娘,刚才那几个恶人我认得,他们就是陈友谅的余党分子,他们为什么追你啊?”靖安关心的问道。 “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叫徐晴秋,我爹就是元帅徐达,想必他们是想抓到我,然后要要挟我爹,我坐车出门,他们就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打伤了车夫,我看形势不对,就十分着急,慌乱中惊了马,后来就遇到公子了。”晴秋说道。 “啊!你是徐元帅的女儿?”靖安吃惊的问道。 “啊!你认识我爹?”晴秋吃惊又兴奋的问道。 “是啊,我叫曹靖安。” “你就是曹将军,爹和风哥都提起过你,说你武功特别好,还救过主公呢?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相见,曹将军,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晴秋向靖安非常感激的说道。 “哪里,哪里,过谦了。”靖安镇静的回答道,“哦,对了,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爹他们一定会着急的。”靖安对晴秋说道,但他并不敢去看她的脸。晴秋答应之后,他们二人就决定步行回返,因为此时的车已经毁坏,靖安单手牵马,徐晴秋跟在傍边,准备返回金陵城。 不一会儿,远处忽然传来马蹄的声音,几匹快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靖安马上带着晴秋躲入树林之中,以防是张定边三人,当马队靠近时,才发现原来是顾风等人,靖安连忙冲了出去,拦住了他们。 “顾兄!”靖安喊道。紧接着晴秋也冲了出来:“风哥,我们在这里!” “啊!靖安,你也在?晴秋,终于找到你们了。”顾风拉住马缰绳,连忙跳下马来。原来顾风得到消息后,就马上赶来,沿途打听,听说有人在城内动起手来,就知道有事发生,连忙带人出城来寻找,就遇到了他们。 “风哥,你们终于找来了,”说着,徐晴秋直接抱住了顾风,顾风虽然心中还记得阿离,但上次事件,顾风甚是感激晴秋,他知道徐晴秋是个绝好的姑娘,而且,徐达与常遇春也极力撮合,顾风虽然嘴上没有答应,但却在行动上十分在乎徐晴秋,所以对于晴秋的举动,顾风也并没有拒绝,这一切都让曹靖安看在眼里。靖安知道,顾风与徐晴秋的关系很是亲密,应该是有结发之意,但内心无法控制,依然很是伤心,连靖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风哥!这次多亏了曹将军,是他救了我。”晴秋对顾风说道。 “哦,靖安,这次多亏你了,好兄弟,谢谢你!”顾风抱住靖安的肩头,“啊!你受伤了!” “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这次是张定边他们搞的鬼,我们还是赶紧早做防范吧。”靖安说道。 顾风很是感激,对靖安的戒心也降低的些许,毕竟是靖安救回了徐晴秋。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回返金陵城,此时已经夜深。靖安回府后一夜未眠,拿着手帕发呆,因为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让一个女人完全占据了,她就是徐晴秋。 第二天,顾风、靖安把消息通知了徐达等人,并加紧防范,之后,当靖安再见到晴秋时,总是显得有些不自然,而此时藏匿起来的张定边等人见金陵城内已经加紧防范,根本无从下手,便又潜回了武昌。 虽然张定边等人撤离了金陵,而巫一道却又再次来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捉拿顾风,探听天书的消息。 这巫一道来势凶猛、狡猾多变,他一直跟踪顾风,终于等到下手的机会。就在顾风返回营地的路上,巫一道突然出现,顾风大惊。 “呵呵,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顾风一看是巫一道,顿时怒火中烧,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毫不退缩,大喝:“老贼,又是你这个无耻之徒,连阿离和你师兄都不放过,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呵呵,当然是都被我杀了。废话少说,我师兄一定将轩辕剑和天书的秘密告诉你了,快说,否则我杀了你,上次算你命大,这次可不会那么幸运了。” 顾风一听彻底放弃了希望,原来他们真的都遭遇了不测,他抬头大喝一声:“哼,我不会告诉你的。” “小子,你就不怕死吗?” “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怕死吗?” 巫一道也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直接扑向顾风。顾风使出绝学风波破与那巫一道战在一起,巫一道出手相迎,顾风近前就是一拳,巫一道一闪身,轻松躲过了这一拳,顾风再次出拳,誓要将这妖人结束,但顾风绝非巫一道的对手,不出百个回合,巫一道猛地一个转身,伸出毒掌,直接就击打在顾风的前臂,顾风再次飞了出去,巫一道趁胜追击,没等顾风落地,就冲了过来,眼见毒爪马上就要抓住顾风之时,忽然一道白光,他被一个强有力的劲道袭来,一只白衣大手挡住了巫一道的毒爪,只见大手一挥,就将巫一道挡了回去,巫一道一个空翻着地,定睛一瞧,大吃一惊:“啊,原来是青城派管掌门。” 顾风也是一惊:“师傅!” 此人正是青城派的管萍枫掌门,轩辕战榜排名第五。 “一道兄,怎么在这里欺负小辈?” 巫一道一惊,原来顾风是青城派管掌门的弟子,连忙打哈说道:“呵呵,管掌门,这是哪里话?原来顾贤侄是管掌门的弟子啊。误会、误会。” “师傅,他胡说,他要杀了我。” “贤侄,这是哪的话,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故友的下落而已,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管掌门,在下告辞。” “你。。。”顾风刚想理论,被管萍枫挡住。 “一道兄,你此番欺辱晚辈,确实没有给我青城派一分面子,你叫我在徒弟面前如何收场啊?” “那依管掌门只见,在下该当如何啊?” “与我徒弟赔礼道歉!” “你!”巫一道气得不打一处来,但心想毕竟不是管萍枫的对手,但也不甘示弱,趁其不备,突然袖子一挥,使出陀磐暗器直接打向管萍枫和顾风。管萍枫毫不躲闪,使出内力,双掌击出将陀磐尽数击回。巫一道一看偷袭不成,连忙躲闪,可是刚躲开陀磐,管萍枫的单掌已到面前,一掌就打在巫一道的肩头,巫一道啊的一声,飞出丈外,紧接着另一掌也到了面前,巫一道吓得浑身冒汗,实在是躲闪不开,只能紧闭双眼,忽然另一支大手直接将管萍枫此招解下,管萍枫连忙收招回身,一看救下巫一道之人正是崆峒派掌门——曲正阳。 “哦,原来是曲掌门!” “得罪,得罪,管掌门,实在是情急之下,才出手相助,还望见谅。” “曲掌门这是何意啊?” “哪里,哪里,你我也是旧交,而且你我徒儿同殿为官,这么算的话,我们的关系可是近的狠啊。” “既然这样,今日曲掌门为何插手?” “诶,一道兄是我的朋友,所以,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啊?还望管掌门见谅。” “不行,今日他必须向我徒儿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曲正阳一看此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与管萍枫交手绝对是得不偿失,当年轩辕台武林大会上与之大战一招失手,今日绝不是决斗的最佳时机,而且他要找巫一道全为天书与宝藏,于是曲正阳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管掌门说的是。”曲正阳马上回头看了看巫一道,说道:“一道兄,还是给管掌门和顾贤侄陪个不是吧,就当给在下个面子?” 巫一道一看今日之形势也别无选择,捂着胸口,低头作揖说道:“管掌门,顾贤侄,今日得罪了,还请见谅。” 管萍枫没有说话,看了看顾风。顾风也并不介意,说道:“师傅,我们走吧?” 管萍枫嗯了一声,对巫一道说道:“一道兄,希望不要有下次,有什么事情请来我青城派,管某一定奉陪到底。” “呵呵,好说,管掌门,再回。” 曲正阳也接过话来说道:“管掌门,期待下一次轩辕台武林大会。”管萍枫说道:“一定奉陪到底!”说着带着顾风离开。而曲正阳与 巫一道也一道离开。 “师傅,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可是个江湖败类,即使师傅杀了他也不为过。我们号称名门正派,可以在轩辕台武林大会一决高下,怎可做这类偷鸡摸狗之事,况且今日曲正阳也来凑热闹,为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是,师傅,对了,师傅为何到此?如果不是师傅及时赶到解围,徒儿性命休矣。” “我外出云游,听说你们朱元帅大军大获全胜,在金陵休整,我特意来看看你,不过今日晦气,遇到曲正阳与巫一道二人。” “那巫一道一定会来找我。” “哦,你怎么会得罪这巫一道啊。” 顾风叹气,将事情原本告诉了管萍枫,管萍枫一听,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道这曲正阳是不是也为此事而来啊?” “也许有这个可能,我遇袭的事情和天书一事,我家朱元帅和周德兴将军应该都知道。” “这本天书和宝藏当年就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消停了这些年,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师傅,这天书一事您好像不怎么关心啊?” “呵呵,天下武林绝学谁不关心?但要是闹得天翻地覆,武林不得安宁,那我宁可不要。” “师傅说的是,可是总有这些利益熏心的人要抢夺天书与宝藏,而不为天下苍生着想。” “呵呵,阿风,你是个品行善良的人,但也要时时关注,有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切记。” “师傅,我记下了。” “恩,阿风,虽然你是我的爱徒,为师已经将风波破传授与你,但你毕竟年轻,功力尚欠,还需多加修炼,暂时你还不是巫一道的对手,更不用说那曲掌门。” “师傅,我会勤加修炼的。” “恩,这样吧,我再传授你一套轻功,“枫林飘叶”。” “师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以前为师教你的都是硬家功夫,既然你今日有难,以后师傅也不在你身边,只得教你些逃命的功夫啊。” “知道了,师傅。” “恩,为师行踪不定,你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留着这套轻功,再遇到巫一道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着,管萍枫将枫林飘叶传予顾风,之后二人话叙旧情,顾风将自己遇到药离父女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管萍枫,管萍枫听完,回忆道:“恩,当年为师参加轩辕台武林大会,确实有很多人目的与动力不纯,但毕竟还是进行了公平的较量,这巫一道也确实是输给了洪家堡堡主——云英剑洪玉堂,我对他记忆不多,倒是他的这位师兄上官鸿我印象很深。” “哦,师傅,为何?” “他的师兄也参加了轩辕台武林大会,虽然并未动手,但我记得,他的武功不在巫一道之下。” “可是我确实和药离、药师傅三人联手也不是那巫一道的对手啊?” “也许是这些年巫一道苦练武功吧!当年他们的师傅药圣——柳清源与张真人、玉空大师的武功我是亲眼所见,那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三人打得三天三夜,未分胜负,不过可惜数年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玉空大师圆寂、柳清源枉死、张真人不知去向。” “枉死?” “恩,后来张真人云游四方,不再参加轩辕台武林大会,玉空大师与柳清源决斗,按理说当今天下没有人再能打败他们,可是那次决斗之后,二人相继暴毙,至今未果。” “这个倒没听药伯伯提起过。” 师徒二人话叙许久,最后管萍枫告别顾风。 而曲正阳救下了巫一道也是别有用心,那巫一道怎会不知,只是心中暗想虽然摆脱了管萍枫,现在要如何摆脱曲正阳。 “曲掌门,今日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不知道曲掌门可有所求?” “呵呵,一道兄,说话总是这么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啦。” 巫一道不说话,静候曲正阳的要求。 “听闻一道兄抓了个人,与天书有关,在下也在辅佐当今义军朱元帅,他对天书也是很有兴趣,可否透漏些消息,你我可以共同合作进行,到时利益均摊?” “呵呵,曲掌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那当然好,只是目前我也没什么眉目,要不我怎么会来找顾风啊?” “噢,一道兄是真不给我面子?” “曲掌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细想啊,要是我得到了天书,还来这做啥,那个老顽固也是嘴硬得很,一句实话也没有啊,现在被我关在天牢里,如果曲掌门真有兴趣,可随我去看看。” “那敢情好,我愿随一道兄前往,去看看这药鸿。”巫一道没办法只得带着曲正阳回到自己的府邸天牢一探。 结果真如巫一道所述,药鸿此时已经疯疯癫癫,蒙头垢面,除了笑什么都不会。曲正阳无奈,只得告别了巫一道,回返李善长处去找徒儿周德兴,但他心中也记下了顾风与天书。 而曲正阳一走,巫一道就与四个徒儿商议。天山四怪问道:“师傅,以后这许多江湖中人都冲我们而来该如何是好啊?” 巫一道大惊,忽然明白了什么,且心中暗想:我师兄被我所抓,现在所有人都会找到我,我岂不是惹祸上身,我这师兄好厉害,难道他是装疯?即使是又能怎样?我又能奈何啊?巫一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四个徒弟,四个徒弟也大惊,那这个烫手的山芋这回还请不走了啊。实属无奈!只好从长计议。 话说朱元璋大军休养月余,朱元璋再次授命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率诸将征讨陈理,到了武昌,分兵立栅,围住四门,又于江中联舟为寨,断绝城中出入,又分兵下汉阳、德安州郡。 次年即为元至正二十四年,正元日,因李善长、徐达等屡表劝进,朱元璋乃即吴王位,建百司官属,行庆贺礼。以李善长为左相国,徐达为右相国,刘基为太史令,常遇春风为平章政事,顾风为大都督府右都督,曹靖安因为救驾有功,且战绩显赫,虽入军时晚,但也被破格升为大都督府左都督,周德兴、汤和、康茂龙等人也被受封,并谕文武百僚道:“卿等为生民计,推我为王,现当立国初基,应先正纪纲,严明法律。元氏昏乱,威福下移,以致天下骚动,还望将相大臣,慎鉴覆辙,协力图治,毋误因循!”李善长等顿首受命。 二月,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率诸将继续攻打武昌,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也率兵迎战,张定边一见曹靖安就挥剑而来,如果不是他那日阻拦,今日友谅早已经大功告成,张定边越想越急,舞剑冲向曹靖安,五人又混战在一起,几百回合,不分高低。混战之中,顾风替靖安挡了一剑,刺于右胸口,险些丧命,曹靖安见状,直扑过去,将张定边一剑刺伤,而张必先、邹普略见状也不愿恋战,搀扶定边飞身逃走。此时,陈友谅儿子陈理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出来投降。至此,陈、朱大战结束,朱元璋的势力扩大到原陈友谅的所属地区。 此战的胜利,奠定了朱元璋平定江南的基础,并为以后的北伐张士诚、方国珍和攻灭元朝,统一全国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此时,除了李善长、徐达、刘基、常遇春、周德兴、汤和、顾风之外,曹靖安也已经逐渐成为朱元璋的最得力亲信。 第十一回 四海归心登帝位 明王尘落随云飞 陈友谅已经被平定,劲敌被除去,朱元璋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讨伐张士诚、方国珍已在掌握之中。但是,目前对于朱元璋来说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明王——韩林。当初刘基建议朱元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并且依附与明王都是权宜之计,保存自身实力,以图时机成熟时自立为王。现在,友谅已除,时机已经成熟,但是此事如何妥善解决,不落得世人唾骂‘弑主’的骂名,应该有一个万全之策。虽然朱元璋威信很高,但如果此事解决不好,直接自立为王,将必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朱元璋找来刘基与李善长一同商议此事。只要事关重大事项,朱元璋一定找刘基、李善长二人商议。其实目前无人知晓,这朱元璋非常人可以参透之辈,当年朱元璋是如何毒死郭子兴,如何娶妻郭子兴义女马氏,如何夺取红巾军权利,如何降服比自己年纪大、武艺强的徐达、常遇春、周德兴、汤和等人,这些也只有朱元璋自己知晓,他天生就是一个权谋高手。所以,朱元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一直在制衡李善长与刘基而已,以保证自己军中地位的稳固。 李善长与刘基听完了朱元璋的疑虑之后都沉思了片刻,毕竟这是件关系建国的大事,自古帝王只有一人,历朝历代无不为此事烦忧,有多少英雄豪杰、枭雄霸主为此命丧黄泉,到底谁为主,确是考验权谋,如何回答将关系君臣罅隙与未来仕途,关键还有就是刘基与李善长虽然都为护主,但确实隔阂已久,远近亲疏各有不同,朝论也时有不同,顾风劝降康茂龙、曹靖安救主鄱阳湖、击败陈友谅,确实都是刘基、徐达、常遇春等人之功劳。而李善长、周德兴、汤和等人却只有幕后苦劳而已。 二人都片刻了许久,各自思量自己的应对之策。刘基对朱元璋说了自己的应付之策,就是让众将奏表,逼迫明王禅位。朱元璋看了看刘基,说道:“如何禅位呢?当初先生教我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那什么时候称王呢?如何称王?明王又如何会答应?即使众将奏表,需要多少时日?众将能否全部上表?” 刘基心知肚明朱元璋不会同意这个建议,但又不肯说出找人将明王除去的建议。原因就在于他不希望自己沾有弑君的骂名。朱元璋听了,并不吃惊,因为他早有自己的决议,只是有些事情只能引导别人来说,而且上次安丰解救明王他就明白,明王救下来就是个祸害,如果死于元军之手,可以高枕无忧,根本就无须自己动手,救下你是否称帝,如何安置都是问题。于是他又看了看李善长,问道:“先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李善长想了想,也明知道刘基的意思,而且他比刘基更了解朱元璋,但李善长并不担心此事,因为他要比刘基狠毒许多,只要能完成大业,他确实会不择手段去完成,他要的只是朱元璋的信任,因为他当年是毛遂自荐与朱元璋,这与朱元璋三顾茅庐相请刘基而来确实是大不一样,自从刘基来到军中,李善长一直稍加提防,唯恐刘基取代自己的位置。于是他镇定回道:“主公,既然奏表与明王禅让都不可实施,那还是想法除了去吧。” “噢,先生之意,该当何人去办为宜呢?” 终于此意由李善长提出,免去了朱元璋背负的骂名,朱元璋、李善长、刘基三人各怀心事,话题重新被朱元璋提起,问题最终落在谁去做这件关系重大的事情最合适。 刘基回答:“主公看曹靖安如何?”朱元璋与李善长听到刘基的举荐并不意外,知道他不会推荐徐达、常遇春与顾风等人,因为只有这曹靖安武艺高强而且是无派系。 朱元璋接着问道:“军师觉得曹靖安此人如何?”刘基捋了一下胡须,上前进言道:“不瞒主公,虽然曹靖安救主有功,但我一直心存疑虑,此人是否可靠,当日的救主真是偶然?” “呵呵,军师多虑了,大可放心用人,不管他是否是真心,绝逃不出我的法眼,就算他有所预谋,我也要让他为我所用,即使是弃暗投明,那更大可不必计较,所以我认为这是考察他的时候,这件事他很合适。” “主公英明。” “先生,你意下如何?” “启禀主公,善长觉得顾风可以与靖安同去,他二人武功高强,又忠心不二,几次大战显露身手,他二人都配合得珠联璧合,此二人定可成事。”李善长的这个回答刘基是最不喜欢的,因为刘基与徐达、常遇春等人交好,他希望维护自己的阵营,不出现半点纰漏,但既然被提起,也无话可说。而李善长却要刘基的阵营步步瓦解,以达到自己独大的结果。 朱元璋笑道:“恩,先生所言甚是,那此事就烦劳军师了。” “是,主公。”刘基答应着,并无奈的随即叫内卫传靖安与顾风。 稍不多时,士兵禀报曹靖安与顾风求见,朱元璋捋着胡须看了看刘基,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士兵回答后退出,不一会儿,曹靖安与顾风走进内堂,拱手道:“属下参见主公。” “恩,不必多礼,你们是我的心腹干将,所以找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们商议。”朱元璋说道。 “主公待我们恩重如山,属下愿效犬马之劳。”靖安与顾风答道。 “恩,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军师,你吩咐他们吧。”朱元璋转向刘基说道,李善长在一旁默不作声。 “是,”刘基躬身回答,然后对靖安与顾风说道:“事情是这样,当初主公依附与明王乃是权宜之计,保存我军实力,以图时机成熟时自立为王。现在陈友谅已经兵败,张士诚、方国珍也指日可破,这次凯旋而归,军中有些将士已经在议论立国之事,主公英明神武,宏图大业,顺理成章理应成为未来我主,但是还有些将领虽然明白此事,可还是把明王奉为己主,所以,我们身为属下理应替主公分忧,解决此事,早做定夺,以稳定军心。顾风、靖安你们看此事应如何解决?”刘基做试探性的问道。 靖安和顾风听到此话,都吃惊了一下,他们都隐约感到此事不同于行军打仗,到底未来的皇帝是明王,还是主公,其实众将早已经议论过,但毕竟此事重大,如何没能妥善解决,真的会落得世人唾骂‘弑主’的骂名。这些曹靖安与顾风作为一个高超政治家的亲信,怎会不懂。但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是最难的。 朱元璋、刘基、李善长并不说话,看着靖安与顾风。此时,靖安沉思了一下,看了看朱元璋,说道:“属下等愚顿,只知道侍奉主公,主公待我们恩重如山,我等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迟。自知主公一定会有良策,属下愿效犬马之劳。”说着,靖安拱手,顾风听到此处,心潮澎湃,因为他参加红巾军只为救民于水火,降服康茂龙之类的战功卓越,但他并不愿意参与到这党争与内斗之事之中,所以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应为好。朱元璋看了看顾风,问道:“顾风,你意如何啊?” 顾风极不情愿,因为他素来不涉入党争之类的事情,他参加红巾军确实只为推翻****,但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推辞呢?上次安丰之战,顾风与徐晴秋一起千辛万苦才救得明王,这次却要亲手除去,顾风于心不忍,而且顾风也想起了明王和他说的话,但顾风想了一想,暂时别无他法,又不可违背朱元璋的意思,只得暂时无奈说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但他心中却在思索如何救下明王,他想起了明王与他的谈话,明王担心朱元璋会不会听令于他,可今日他可曾想到,主公竟要除去明王。 此时,朱元璋、李善长、刘基、曹靖安四人心知肚明,这才真是那句‘只可会意,不可言传。’早在第一次曹靖安救主之时,刘基就觉靖安此人内敛、面相非凡,日后必成大器,但这类人往往也比较危险,会因个人私欲不择手段,应该善而用之,当然,这只是相术之道,然而刘基不会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也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而顾风此人,刘基也报于朱元璋,当年,顾风随常遇春一同投靠,之后屡建奇功,一直追随朱元璋,为人沉稳,忠实可靠,但心性纯良。所以此事党争之事顾风是不合适的,但朱元璋自有他的想法。 “哈哈哈,好,靖安,顾风,我没有看错人,明日,你们就出发至徐州,一切皆由你们来安排,切记一切要小心,确保明王周全,你们要妥善安排好,不要出半——点——纰——漏。”朱元璋会意,并且特意说重了后四个字。 “是,请主公放心,属下明白。”靖安领命,顾风无奈,随即跟着靖安退出内堂。此时内堂之中的朱元璋,闭上双目,缕着胡须,刘基与李善长则呆站一旁,不动声色,而顾风也直奔自己营房,没有与靖安做任何商议。 第二天一早,曹靖安与顾风就带着朱元璋的亲笔书信乘小舟起程上路了。 “顾兄,你怎么不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 “没有,只是在想如何完成此次主公交给的任务。” “顾兄不必担忧,有我辅助,此事定可周全。” “那是当然。” 几日后他们就到了徐州,向明王禀明了来意。明王当晚就摆宴款待,并以厚礼相还,还对朱元璋大军的战绩表赏有加,尤其是厚待顾风与曹靖安。几日之后,明王便跟随曹靖安与顾风乘船准备去往金陵,准备待明王一到,便会被诸将拟奉为帝。只是奇怪的是,出发早上明王突发疾病,偶感风寒,曹靖安与顾风甚是赶到奇怪,韩夫人对顾风与曹靖安说道:“陛下偶感风寒,但无大碍,在船上休息一下就好。” 于是明王是被韩夫人和护卫抬到船舱之内的。此时的龙舟之上,明王于内船舱休息,被内卫服侍。靖安在外船舱,已经做好了准备,按照最开始的计划,准备在瓜州地界伺机除掉明王,造成遭遇叛军伏击,炮轰而亡之样。五六个时辰以后,龙舟已经进入了瓜洲地界,靖安看行动时机已经到了,准备动手,顾风无奈也只能跟随,于是二人悄悄进入内船舱。 顾风守住门口,靖安提剑冲进内船舱,趁内卫不备,一剑将其刺死。紧接着,未等护卫醒悟过来,靖安飞身而起,跳向明王,他左手提剑,右手使劲,一掌便重重地击中明王的胸口,明王‘啊’的一声,五脏已经被震碎,口吐鲜血,应声而亡,这时外面的护卫闻讯想要进入船舱,全都被顾风拦在舱外,尽数杀死。内船舱,靖安将明王的近身侍卫全部杀死,看着明王的尸体,表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会被人发觉。这时,龙舟的侍卫听到声音都冲了过来,要将曹靖安斩杀,他们人虽多,而且是明王的贴身内卫,但并不是曹靖安与顾风的对手,曹靖安与顾风极力拼杀,不多时,就将所有侍卫杀光,这时,曹靖安检查了所有的尸体,无一生还,忽然,靖安发现了异常,明王的面部颜色不对,僵硬无血色,靖安走上前去,仔细一看,一把将明王的面皮撕扯了下来,原来明王是假的。 原来,顾风早就于朱元璋召见当夜找到徐晴秋,让她偷偷渡江送一封信给明王,让明王早做打算,所以,曹靖安与顾风杀死的只是一个带了面具、被点了穴道的替身而已。那日早上,韩夫人配合,偶感风寒,被抬入船舱的就是替身而已。此时,明王和韩夫人早已离开徐州,隐姓埋名于江湖之中,此事原以为只有顾风与徐晴秋知晓,但现在被靖安发现,顾风也是一惊,刚想要解释于靖安,靖安一看顾风的表情,已经明白了大概,连忙说道:“顾兄,不必多言,我懂。” “靖安,此事我不想牵涉与你,所以,没有告诉你。” “顾兄,你是拿我当外人啊!顾兄的心思我明白,我知道你和明王交好,又不想伤害自己人,放心吧,此事就此了结。” “靖安,好兄弟,难为你了。”顾风十分感激,靖安此次确实帮了大忙,才能以保明王与自己周全。 “顾兄不必客气,只是那明王?” “他和夫人已经离开徐州,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到贺州了。” “那就好。”说着,靖安用剑将明王替身的脸部划花,并用火烧毁,辨认不得。 “贤弟确实想的周到。” “以防万一。” 之后,二人将明王替身的尸体处理好,一同带回金陵,其余所有尸体随龙舟一同烧毁,做到了不留半点纰漏。最后,待龙舟烧尽,顾风与曹靖安乘坐事先准备好的小舟回返金陵。 曹靖安与顾风回到金陵,立刻向朱元璋禀报龙舟之事,但已经改成遭遇张士诚伏击,明王受到炮轰,溺死江中,其余内卫除了曹靖安与顾风外都已经殉职。 吴王元璋假装甚是难过,立誓要将士诚消灭,并替他于金陵举行葬礼,随即通知了滁州明王之妻韩夫人,韩夫人一接到消息后马上就昏厥过去,赶来金陵时也已经神智不清,就这样草草寥寥将明王安葬了。事后虽有人议论,但无真凭实据,谁又愿惹祸上身呢,此事就暂且这么谈下来了。陈氏已平,明王已除,对于朱元璋来说,当然是高枕无忧。然而此事对于刘基、李善长、顾风、曹靖安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他们无从考虑。李善长与刘基不动声色,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无所谓,李善长妒忌顾风与曹靖安完成了任务,更加受到朱元璋的重用;而刘基想的却是此事真有那么顺利吗?而顾风的表情是感慨万分,曹靖安确是看似悲痛不已,刘基全看在眼里。当然,李善长也看得出,更逃不脱朱元璋的法眼。 朱元璋成为吴王,一切已经成为事实,总有一天,他也将成为开国皇帝。但是,明王之死一事却仍然没有了结。明王下葬后数日后的一天,大军正在整顿、休息,所有将士都在摩拳擦掌。傍晚时分,朱元璋与刘基、徐达、常遇春、顾风、靖安在内堂商讨讨伐张士诚之事。 忽然,只听得门外‘啊‘的一声,兵士被人杀死。一个身穿素袍的刺客飞身进来,落在内堂的正中,只见他手持一根鬼头手杖,面似红盆,落鳃胡须,两支豹眼,发簪别于脑后,立在内堂之中如铁搭一般。徐达、常遇春赶忙拿出佩剑,护在朱元璋、刘基身边,而顾风、靖安二人也手持佩剑,跳到前面,护在朱元璋前面。 顾风大喝一声,“什么人?胆敢闯入内堂。“ “朱元璋小儿可在?”刺客毫不畏惧,大声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顾风问道。 “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后面的就是元璋小儿吧?你们这些鼠辈,以为害死了韩林就可已高枕无忧做皇帝了?”刺客笑道。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家主公。”靖安说着,举剑便刺。原来此人是为了明王之死一事。这时,顾风也不便解释,只能举剑冲了过来。但这刺客毫不慌张,举起手杖,与二人战在一起。顾风、靖安二人连手,可谓是珠联璧合,但今日想是遇到强敌,几十个回合以后,二人都感到这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手,想要取胜根本不可能,现在只有招架之力。忽然,靖安一不留神,便被刺客的手杖打中肩头,口吐鲜血,飞出了战圈。顾风见状,飞身而起,连忙救助静安,想用剑刺中刺客的胸口,哪知道这刺客果然好身手,没等顾风出剑,左掌已经到了顾风胸前,一掌便将他打出数丈以外。顾风只觉胸口一阵翻滚,也吐出一口鲜血,再看衣服已经全被烧坏,里面的皮肤都显示黑紫色。他这才意识到,这一掌就是天一庄的武功‘天一鬼骨手’,再看他的鬼头手杖,难道这个刺客就是天一庄的庄主韩元寿。不错,这个刺客就是天一庄的庄主韩元寿,而且,他还是明王韩林的堂兄。韩元寿并不知道明王诈死,自从听说韩林的死讯后就直奔金陵,而且找到了明王的墓地,将其开棺验尸,但只看见烧焦尸体,验证经脉,才知道明王并非死于炮轰、溺水,而是死于掌击,此时,替身已经被顾风和靖安处理划花,所以这韩元寿也辨认不得。韩元寿此行,就是为了给明王报仇。 “元璋小儿,别以为自己很聪明,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韩元寿手握手杖走向朱元璋。这时,顾风、靖安二人虽受元寿重创,如果是其他人必死无疑,但以他二人功力,尚不致死,他们又从新回到朱元璋前面,拦住了韩元寿的去路。 “你是天一庄的庄主韩元寿?”顾风右手持剑,左手捂着胸口问道。此时嘴角仍然流着鲜血。 “呵呵,你等鼠辈竟然认得我?死在我的手中是你们的荣幸。”话音未落,韩元寿提着鬼头手杖就冲了过来,此时,危机之中,常遇春也加入战圈,四人战在一起。而徐达护着朱元璋和刘基逃向门口,并叫来了兵士与弓箭手,这时,内堂之中全都是弓箭手,做好了射箭准备,常遇春三人见此情形,赶紧跳出战圈。此时,只听得徐达一声‘放箭!’,数箭齐发,直接射向韩元寿。但是这韩元寿是何许人也,哪能轻易被箭射中,当今位列轩辕战榜武林八杰之中,武功最高者是武当张三丰,第二位是少林方丈普海,第三位是月阳门主龙千焕,第四位就是这位天一庄主韩元寿,第五位是青城派掌门管萍枫,第六位是崆峒派掌门曲正阳,第七位是霹雳刀莫天海,第八位是洪家堡主云英剑洪玉堂,而排名在八杰之外,紧接着的就是陀磐圣手巫一道。此时,韩元寿飞身而起,数箭射空。韩元寿见救兵已到,今日绝不能取胜,用手杖虚晃一下,打死了几名兵士,跳出内堂而去。靖安、顾风等人赶紧回到朱元璋身边,因为他们知道,即使追到了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也已经身受重伤。此事之后,军中加紧防范,对外只是宣称张士诚派人前来行刺,况且,韩元寿武功虽然高,但毕竟敌不过百万雄师,而此时顾风、靖安也由于伤势很重被安置于军营之中养伤、静养,并安排吉安通判胡惟庸处派兵照顾、保护,以待他日北伐之事,这胡惟庸是定远人,是朱元璋在和州时的属官。他与李善长是亲戚关系,因而得到李善长在朱元璋面前的极力推荐。晴秋也每日送汤送药,照顾他们,只是每次晴秋来,靖安都有一些不自然,顾风、晴秋没有在意,但是胡惟庸却看在眼里。 第十二回 靖安杀诚透秘密 朝堂局势显分离 军营之中,顾、曹二人被细心照顾,又由于他们身强力壮、不过几日就已经身体无碍,可以行走自如,但仍被安排静养身体,以待完全康复。这一日,晴秋不在,顾、曹二人在花园中散步。 顾风说道:“这韩元寿果然烈害,不愧为当今武林八杰之一,日后我们要好好防范他。”顾风说道。 “是啊,不过以我们目前的武功,恐怕再练十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我听家师说过,当年武林大会之上,这韩元寿比起那月阳门主龙千焕也只差几招而已。呵呵,不过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快就让我们去阎王那报到的。”靖安回答道。 “哦,你真的这么想?你以前说过,你是个孤儿,可能你的遭遇更加会磨练你的意志吧?”顾风问道。 “也许是吧,小的时候家里闹蝗灾,爹娘都死了,我们没有饭吃,我和几个小伙伴就去地主家讨饭,结果被打了出来,后来我们就去拣垃圾吃,你知道吗?连垃圾都是抢来的,还有几个个子小的被其他村子的小孩打伤,呵呵,后来我们被师傅收留,学习武艺,才有了饭吃,没有被饿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不要也不被人欺侮,我一定要出人头地。”靖安有些伤感。 “靖安,终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成就大业的,主公一定会器重你的。”顾风安慰道。 “呵呵,顾兄,我跟你不同,你跟了主公这么多年,而且战功赫赫,在军中你和徐元帅、常将军谁人不知啊。而我才刚刚加入军中,哪比得上顾兄你啊!”靖安很谦虚的样子。 “怎么会呢?靖安,你太过谦了,你武功高强,又救过主公,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跟随主公打天下,将来我们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顾风满怀信心。 “顾兄,你说的对,武昌一役,要不是你,我早已经成为刀下冤魂了,这回,你又救我一次,要不早被韩元寿杀死了。” “诶,贤弟哪里话,你救过晴秋,这次如果不是你帮我,放走明王,主公定要将我重重责罚。” “顾兄,你为人仗义,是吾辈之楷模,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 两人对着月光,单膝点地,结拜为异性兄弟。 “大哥!” “靖安贤弟,以后我们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百花发,我不发;我若发,都骇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靖安满怀信心。 “主公的《咏菊花》你也知道?”顾风笑着问道。 “恩,我其实很早就听过,主公雄心万丈,一定可以成就大业,所以,我很早就想跟随他,直到那次与主公相遇,看来我跟主公还是有缘啊。”靖安对顾风说道。 正在谈话间,忽然士兵来报,吉安通判胡惟庸胡大人求见。二人很高兴,一直都想感谢这位胡大人的照顾。过不多时,胡惟庸被士兵引见。胡惟庸十分高兴,向顾、曹二人拱手施礼:“二位将军,胡惟庸有礼了。” 顾、曹二人赶紧还礼:“胡大人,你太过谦了。这些天,承蒙照顾,我们的伤势才好得这么快,我们应该谢谢您啊!” “哪里,哪里,此言差矣!二位将军是为了保护主公才受此重伤,惟庸深感钦佩,照顾二位将军,此乃我分内之事,惟庸深感荣幸啊!”胡惟庸谦让道。 “胡大人过谦了,胡大人学识渊博,哪是我这等武夫可比,将来胡大人一定会有用武之地,造福苍生啊!”靖安说道。 就这样,顾、曹、胡三人互相过谦之后,甚是投机,一直聊天到傍晚,胡惟庸才离去。而此时朱元璋并不畏惧韩元寿的行刺事件,天子毕竟有天子之威,他仍然与刘基、徐达、常遇春商讨北伐之事,并作出作战计划。过了数日,并不见那韩元寿再来行刺,而顾风、靖安的身体也已经调养好,讨伐张士诚之事,势在必行。 而此时,白莲教主茅玉凤更是大惊。 “什么?朱元璋派人真把明王给杀了?” “是的,教主。” “这朱元璋好厉害,竟敢使出这般手段!怪不得军师说这厮不好惹” “教主,我们该怎么办?” “别慌,我想到那朱元璋很厉害,不过没想到他也如此狠毒,军师不是已经安排好暗哨了吗?等军师回来我们在做定夺,。” “是!” 翌日,朱元璋正在内帐与刘基、徐达议事,忽有探马来报,原来张士诚趁吴王朱元璋西征期间,乘间略地,南至绍兴,北至通泰、高邮、淮安、濠泗,又东北至济宁,幅员渐广,日益骄恣,令群下歌颂功德,并向元廷邀封王爵。而元廷不许,士诚就也自称吴王,治府第,置官属,以弟士信为左丞相,女夫潘元绍为参谋,一切政事,俱由他二人作主。士信荒淫无状,镇日里戏逐樗蒱,奸掠妇女,谐客歌妓,充满左右。有王敬夫、叶德新、蔡彦夫三人,充做篾片,最邀信任。 吴王元璋听到此处,呵呵冷笑起来:“这等鼠辈,竟然也敢自立为王,我军必胜也。”于是,乘这机会,遣徐达、常遇春等人攻取淮东,直逼张士诚。二人领命,分率大军出征,大军所至,势如破竹,下泰州,围高邮,但那士诚恰也刁猾,为分散朱元璋大军注意力,潜遣舟师数百艘,溯流侵占江阴、濠州。吴王元璋命廖永忠、余通海、邓愈、沐英等进攻,城中拒守虽然甚坚,但朱军兵将用云梯炮石,四面并攻,毁坏无数城堞。最后守将李济知不可支,开城迎降。 朱元璋闻江阴、濠州已下,便亲去探望,朱元璋率濠籍属将,还乡省墓,置守塚二十家,赐故人汪文、刘英粟帛,并招集父老,置酒欢宴。兴半酣,语父老道:“我去乡日久,艰难百战,乃得归省坟墓,与父老子弟重复相见,今苦不得久留,与父老畅饮尽欢,所愿我父老勤率子弟,孝弟力田,蔚成善俗,一乡安,我也得安了。”父老皆欢声称谢。吴王临行,复令有司除免濠州租赋。力效汉高。此处已经可以看出,朱元璋用人、处世之道,乃天生君王之命也。 还至金陵,朱元璋又命常遇春为大将军,顾风、曹靖安为副将,率兵将二十万讨张士诚。且说二十万军众,自太湖趋湖州,沿途遇着敌将,无战不胜,擒住尹义、陈旺、石清、汪海等人。一直攻到士诚城下,将其围困。 时值日暮,张士诚真是日暮途穷,独自呆坐室中良久,望着齐云楼的大火若有所思。然后,他召唤副将赵世雄一起从北门冲杀出去,结果出城后,向常遇春营垒杀来。这下可是遇到了煞星,常遇春有勇有谋,百战良将,挥兵直前,与张士诚兵将激烈厮杀,张士诚根本抵挡不住,便转至舟门,这时,顾风与靖安大军把张士诚万余扈卫精兵皆挤逼于沙盆潭中,杀掉十分之三,溺死十分之七,张士诚本人马惊堕水,几乎被淹死。亲兵冒死把他救起,以肩舆扛上,复逃往他路。靖安看见后马上对顾风说道:“大哥,你守在这里,我去截杀他回来。” “诶,靖安,还是我去吧。” “不用,大哥,我去也。”说着,靖安带领一哨人马追了出去,顾风只好守住待命。 曹靖安一路快马就截住了张士诚去路,此时,士诚已知再无回天之力,只好停下来,曹靖安命人守住路口,不得近前,自己一人带着银枪走上前去。 忽然,只听得张士诚大惊一声:“曹靖安!是你。。。”原来这张士诚认得曹靖安。 “呵呵,不错,张元帅,别来无恙啊?” “你投靠了朱元璋?” “靖安已经投到朱元帅账下。” “你这个卑鄙小人。” “诶,良禽择木而栖,我也是识时务也,其实我投靠朱元帅也非本意,当初你让我行刺顾风,阻止康茂龙投诚,只可惜顾风武艺高强,我杀他不得,没办法,我只能跟踪他,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朱元璋朱元帅才是人中之龙,所以我投靠他也是天经地义啊。” “曹靖安,我信错你了,当初你无路可走,是谁收留于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呵,是啊,但我也为你出了不少力啊,所以,我决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以作回报。” “你。。。。”张士诚气的说不出话来。马上命人围攻曹靖安,曹靖安一点也不慌张,举枪便刺,银枪如车轮一般飞转起来,只见周围张士诚兵将血肉横飞,死伤一片,靖安向远处大喝一声:“兄弟们,将叛贼给我尽数除去,一个不留。”兵士们答应了一声,从远处冲过来,尽数将张士诚兵将杀死。 这时候张士诚大惊,还要乞求,可是还没等张士诚说完话,就被曹靖安一剑刺中心脏而死,张士诚死不瞑目,满口吐血,死死地盯着曹靖安,而靖安却告知张士诚:“怪只怪你知道我的秘密”。原来这曹靖安绝非善类,性格怪异,城府极深,可惜众人不知道谁能看破? 至此,士诚兵败。张士诚一死,曹靖安为张士诚内奸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原来他果真是张士诚的人,但是这曹靖安真的就这么一个秘密吗?到底曹靖安为什么投靠朱元璋?他的身世到底是什么?目前还是无人知晓。 随后,常遇春与顾风赶到,看到张士诚已死,大为吃惊。 常遇春问道:“靖安啊,为何不留活口?主公和二哥多次劝其归顺啊,出征之前一再嘱咐要带起回金陵。” “是啊,靖安,为何今日这般鲁莽!” “常将军、大哥,这厮竟然说出大逆不道之言,说是‘天日照尔不照我而已’,辱没主公,我一情急就把他杀了,实在是不应该啊!” “既然这样,就算了吧,常大哥,反正靖安也算立功了。” “恩,那倒是,那就把尸体运回去,让二哥他们墨迹墨迹吧,哈哈哈,收兵。” 回到金陵,朱元璋和徐达等人知道靖安刺死张士诚,倒是觉得一些可惜,而刘基却再次找到顾风问其细节。 顾风如实相告:“曹兄弟是仁义之士,但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有些城府,还很重情义。” “呵呵,看的很准,多加留意吧。” “好吧。” 刘基还是多愁善感,不知道是惋惜张士诚还是其他,只待日后才知。 士诚起兵,在元至正十三年,至二十四年,自称吴王,二十七年死,由吴王元璋,给棺殓葬。吴会皆平,改平江为苏州府,吴王又论功行赏,封李善长为宣国公,徐达为信国公,常遇春为鄂国公,顾风、曹靖安等人皆进爵有差。然后除去龙凤年号,改为吴元年,立宗庙社稷,建宫室,订正乐律,规定科举。 朱元璋大军攻下平江以后,江东已经大定,于是这次要乘胜追击,分道出师,召集重兵徐、常、顾、曹等攻占中原之元大都,而遣偏师周德兴、汤和、邓愈、沐英、李文忠等攻打南方方国珍部。乃是双管齐下。一方面,徐达为征虏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顾、曹为偏将,率师二十五万,北向进行,由淮入河,向山东进发,并驰檄齐、鲁、河、洛、燕、蓟、秦、晋间。而此时,元廷以大将察罕帖木儿养子王保保,代理军务,王保保即扩廓帖木儿,率兵征讨。还有关中四将军,把守各个要地。一名李思齐,一名张良弼,一名孔兴,一名脱列伯,彼此联盟,甚难攻破,双方进入鏖战之中。 另一方面,周德兴、汤和大军奉命南征,用舟师出绍兴,乘潮夜入曹娥江,夷坝通道,直至余姚,守吏李枢降,分兵攻上虞,亦不战而服,遂进围庆元。方国珍治兵守城,谁意院判徐善,已率父老,开城纳款,害得国珍孤掌难鸣,不得已带领余众,浮海而去。如此无用,何必倔强。周德兴、汤和遂分徇定海、慈溪等县,得军士三千人,战船六十艘,银六千九百余锭,粮三十五万四千六百石,正拟航海追讨,闻吴王又遣廖永忠,自海道南来,遂出师与会,夹攻国珍。国珍遁匿海岛,尚望台、温二路,未尽沦陷,借为后援,乃迭接警耗,台、温诸地,也被吴王麾下朱亮祖,次第夺去。弟国瑛,子明完,俱赤着双手,遁入海来。至是穷蹙无策,怎禁得周德兴、汤和和廖永忠的人马,又复两路杀到,仿佛搅海龙一般,气势甚锐,那时欲守无险,欲战无兵,惶急得甚么相似。 最后,方国珍见已经无回天之力,乃率部属投降于周德兴、汤和大军,后随之返回至金陵。此时的方国珍已经是阶下之囚,何谈颜面,所以吴王朱元璋便****方国珍,并厚遇国珍,赐第京师,又官他二子。是年为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即明洪武元年。 白莲教主茅玉凤从白衣麻姑口中得到张士诚被杀,方国珍投降真是大喜过望,马上从袖子中抛出几粒白莲陀罗的解药,掷于四大护法。 “多谢教主。” “恩,这里的解药还包括我们的暗哨的,够他们这几个月了。” “是。” “呵呵,这回就是朱元璋与朝廷的最后决战了。” 此时,金陵城内,刘基与徐达等人特去看望方国珍。 “侯爷,可好?” 方国珍与二子一看是军师与徐元帅,赶忙相迎:“原来是军师和徐元帅,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啊!” “侯爷不必客气,你我已经同朝为官。”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诶,侯爷客气,对了,我有一事想请教侯爷。” “军师请讲。” “当初你们和陈友谅、张士诚结盟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具体计划是什么?” “当初我们三家联盟,联合派了杀手,说是谁先得手,就以谁家为马首是瞻。陈友谅在途中截杀,我派人在客栈截杀,张士诚就派来一个人,我不知道在哪里,听说后来失手了。” 自方国珍降顺之后,李善长等人又复奉表劝进,吴王应允。李善长等人便参酌成制,定了一篇宜古宜今的大礼,呈上吴王察阅。吴王略加损益,乃由太史令刘基,择定吉日,准于戊申年正月四日即皇帝位,国号明,改元洪武。先期三日,筑坛南郊,一应礼仪俱备。吴王复命群臣,斋戒沐浴,至期同赴南郊,先祭天地,次及日月星辰、风云雨雷、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诸神。坛下鼓乐齐奏,坛上香烟缭绕,当由吴王亲自登坛,行祭告礼。旁立太史令刘基,代读祝文道: “洪武元年岁次戊申,正月壬申朔,越四日乙亥,天下大元帅皇帝臣朱元璋,敢昭告于皇天后土,日月星辰,风云雷雨,天神地祇之灵曰:天地之威,加于四海,日月之明,昭于八方,云雷之势,万物咸生,雨露之恩,万民咸仰。伏以上天生民,俾以司牧,是以圣贤相承,继天立极,抚临亿兆。尧舜相禅,汤武吊伐,行虽不同,受命则一。今胡元乱世,宇宙昏濛,四海有蜂虿之忧,八方有蛇蝎之祸。 群雄并起,使山河瓜分,寇盗齐生,致乾坤弃灭。臣生于淮河,起自濠梁,提三尺以聚英雄,统万民而救困苦。托天之德,驱一队以破肆毒之东吴,仗天之威,连千艘以诛枭雄之北汉。因苍生无主,为群臣所推,臣承天之基,即帝之位,恭为天吏,以治万民。今改元洪武,国号大明,仰仗明威,扫尽中原,肃清华夏,使乾坤一统,万姓咸宁。沐浴虔诚,齐心仰告,专祈协赞,永荷洪庥。尚飨!” 礼毕之后,吴王率群臣拜跪如仪。是日天宇澄清,风和景霁,氤氲香雾,缥缈祥辉,与连朝雨雪,阴霾的气象,迥不相同。人人说是景运休征,昇平豫兆。冠冕堂皇。祭毕下坛,李善长率文武百官,都城父老,扬尘舞蹈,山呼万岁。五拜三叩首毕,吴王引世子及诸王子,文武群臣,祭告宗庙。追尊高祖考曰玄皇帝,庙号德祖。尊祖考曰恒皇帝,庙号懿祖。祖考曰裕皇帝,庙号熙祖。皇考曰淳皇帝,庙号仁祖。妣皆皇后。礼成返跸,升殿受群臣朝贺,并命刘基奉册宝,立妃马氏为皇后,世子标为皇太子,仍以李善长、徐达为左右丞相,刘基为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常遇春为平章军国重事兼太子少保、顾风为同参军国事右御史大夫领台事、曹靖安为议军国事左御史大夫,其他等诸功臣周德兴、汤和、康茂龙等人皆进爵有差。另外,封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宋国公冯胜、卫国公邓愈、郑国公常茂。 此外,朱元璋还让顾风兼任他的皇子的武术师傅,教习他们武艺,而刘基任他们的太傅,教习诗书、兵法。自是明室肇基,帝位已定。 刘基、徐达、常遇春、顾风、康茂龙来到徐达家中畅谈,靖安也被顾风带来。 “大哥今已登基,以后就是大明王朝的天子,此乃幸事啊?” “恩,但大哥今已经贵为天子,不知道是否还会像以前兄弟那般待我们如手足。” “那必是有区别的,我们可要以君臣相称啊,切不可鲁莽。” “军师总是高屋建瓴。”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 “不知道李先生他们那边会有如何变数?” “一切随机应变吧。” “也许是我该隐退之时了,学那张良。” “军师多虑,大哥怎么能与他刘邦一样?” “呵呵,为何不一样呢?” “感觉。” “我觉得皇上不会这样,自从我跟随主公以来,主公不计前嫌,金陵城下待我如兄弟,我愿相信皇上不会这么做。” “另外,李先生好像并不赞成太子人选哦?” “恩,当然,虽然天下已定,太子新立,这些与我们当然都是求之不得,但对于李先生他们来说,可是危机四伏啊?” “恩,对于朝堂内的局势我们不可小觑,萧蔷之中不比朝外啊!” “军师有理。” 第十三回 三军扫尽大都空 轩辕重现荣华宫 虽说是天下已定,但李善长等人并不安分,因为这朱标视刘基与顾风为师,视为知己,这让李善长等人心中不安,生怕影响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李善长与周德兴、汤和更愿意去辅助秦王朱樉,以待时机夺取太子之位。但好像目前靖安并没有参与到李善长的阵营当中。 李善长、周德兴、汤和来到李善长处商议。 “先生,大哥今已称帝,以后该如何应对?” “既然已经平安天下,自然很多朝局理应改变,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是那刘基该让贤的时候了。” “大哥他心中有数,怎么会永远重用刘基。” “是啊,这个人太聪明。” “呵呵,聪明未必是件好事,也许会害了他自己。”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自己的势力,一定要将六公中尽归我们的势力范围之下,逐步减除刘基与徐达的羽翼,待到时机成熟,将其全部铲除。” “先生,那曹靖安如何?” “这个人很聪明,虽然他与顾风交好,但我看未必,这个人目前摇摆不定,上次他与顾风去除掉明王一事,我觉得他与顾风不同,其实他来历不明,主公也只是加以利用而已。” “那我们可以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吗?” “时机尚未成熟,但可以加以引导利用。” “先生高见。” 这时候,白莲教内,黑衣蒙面军师再次出现,好似这蒙面军师比起这白莲教主更加神秘。教主茅玉凤与军师正在单独商议要事,就是如何应对当前局势,二人围在火盆前,面前放着几个刻着汉字的木牌,五个翻开的,还有三个没翻开的,那几个翻开的木牌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人的名字,这几个人竟然是邹普略、吕珍、潘元绍、方明善、安大海,原来他们都是白莲教用毒药控制的置于四大护法之下的暗哨,他们被安放于各路起义军之中,作用是瓦解义军与消息提供,以备白莲教起事。 “教主,陈友谅、方国珍、张士诚既然已经没有任何势力,我们的暗哨也就没有用了,现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朝廷和朱元璋。而朝廷那边我已经打探过了,一直都没有天书的下落,当年真的不知道那黄维是不是真的去了西域,到底轩辕剑被藏于何处?我们一直推测天书被蒙古大军所没,但军中杳无音讯。” “恩,是不是我们方向性错误?” “也许吧,只能等待,看看我们的鱼饵是不是会上钩。” “恩,朝廷的察罕帖木儿大军的实力尚在,不可小觑!有他一日,我们就难一日。” “朝廷是我们的死敌,而朱元璋是我们的劲敌。只有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才能进行大决战。” “恩,那军师现在我们要如何应对呢?现在朝廷局势险恶,义军突起,武林中人也不安生。” “对于朝廷,我倒想到一条妙计,只不过倒是便宜了那朱元璋。” “哦,军师高见?” “离间计。” “好计,那朱元璋那边应该如何应对呢?” “教主莫惊。”说着,蒙面军师翻开了那三个没有翻开的木牌,三个名字赫然显现,王士城、田丰,最后一个竟然是曹靖安。 王士诚本是红巾军将领。刘福通部将。至正十七年夏,从关先生北伐,转入山东与毛贵会和。次年,由益都攻怀庆,一度攻克晋宁(今山西临汾)。后与田丰联合,曾进至台州(今山西五台)。两年后,回山东,称扫地王。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和田丰降于元将察罕帖木儿。今时,启用他们乃绝佳时机,刺杀察罕,朝廷必亡。 而王士城与田丰果然在白莲教的计划之下,设下埋伏,引察罕帖木儿入账,将其围杀,朝廷大惊,连忙派兵绞杀王士城与田丰,而他二人这次没能全身而退,被扩廓帖木儿(王保保)斩杀。 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已经除去,明王已败,天子登基,朝堂之内萧蔷已起,朝堂之外只剩下元朝余孽未除,察罕帖木儿被杀。故朱元璋名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康茂龙等,引兵入山东,至沂州,攻占大都。由于上次徐晴秋与顾风安丰救驾有功,这次徐晴秋可以正式随军出征,晴秋甚是高兴,因为又可以与顾风结伴而行了,而此时的顾风也不再纠结,既然药离已去,她便只能成为顾风的记忆了。 进而徐达大军攻城略地,直至都城门通州,尽为明有。元顺帝闻通州被陷,惶急异常,当晚黄昏便挈后妃太子北去蒙古上都。徐达率着明师,进攻齐化门,将士们填濠登城而入,顾风与曹靖安亦登上齐化门楼,擒住元淮王帖木儿不花,及左丞相庆童,平章迭儿必失朴赛不花,右丞相张康伯,御史中丞满川等,劝令其归降,皆不从,一律处斩,宦官伯颜不花,自尽而亡,元宣府镇南威顺诸王子六人,亦为明军所擒。而元将扩廓帖木儿与那天山四怪却没有出现,直接逃亡漠北,这是顾风最心痛的一件事。 徐达于是下令封府库图籍宝物,用兵守故宫殿门,不准侵入。宫人妃主,令原有宦侍护视。号令士卒,秋毫无犯,人民安堵,市肆不移。然后马上派人赴金陵告捷,一面命薛显、傅友德、曹良臣、顾时等,率兵分巡古北诸隘口,一面令华云龙经理故元都,增筑城垣,专待朱元璋巡幸。至此,元朝灭亡。 次日,徐达命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等人带领先锋营进入元大都宫殿及国库荣华宫清点整理,自己与康茂龙留守。元大都宫殿在都城南部,分三部分:大内宫城是朝廷所在,宫城之西有太后所居的隆福宫和太子所居的兴圣宫;宫城以北是御苑。宫内建大明殿、延春阁两组,为皇帝、皇后正位。殿宇也有不少特色,传统汉式殿宇内用毛皮或丝织品作壁障、地衣、不显露墙面、地面和木构架,保持了游牧民族毡包生活习尚;琉璃瓦黄、绿、青、白等多种色彩,又喜用红地金龙装饰;还有畏吾儿殿、棕毛殿的砖石建筑,显示了大元百年的辉煌。此时,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等人已经进入宫内大明殿后面的大元国库——荣华宫,十几个士兵正在在清点国库余银,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应有尽有。虽然元顺帝出逃,但实在仓惶,也只能拿少数金银并未能全数带走,此时,荣华宫里显得有些凌乱。常遇春、顾风、曹靖安三人做好了安排之后,也都在观赏这满屋的财富和从未见过的华丽装饰。他们虽然也已经是朱元璋大军中高高在上的将军、元帅,但毕竟出自草莽,哪里会见得这些。大家正在欣赏,这时,忽然有士兵禀报在国库内室清理墙上古董时发现一个机关,里面有一个密室。常遇春、顾风、曹靖安三人饶有兴趣,就跟着那个士兵进入密室,密室之中,地方不大,仅摆列了一张贡桌,贡桌之上有一个盖着红布的架子,好象是一把剑而已,大家都很疑惑,偌大一个国库,为什么要把一把剑藏于密室之中?而且如果重要为什么没有带走?常遇春走过去,掀开红布,霎时间,光芒四射,果然是一把好剑。此时,常遇春、顾风、曹靖安三人都惊呆了。此剑有四尺长,剑身就有三尺长,很宽,剑鞘上面每面都镶着两颗四色宝石,闪闪发光,但位置并不对称;而且剑柄处上有龙头状护手、下有虎头状护手、左右各有一个鸟、蛇状宝石印记,甚是威武。 “这把剑如此奇特?”常遇春十分吃惊。 “难道这是轩辕剑!”顾风吃惊地说道。 “轩辕剑?你是说这就是当年轩辕黄帝留下的轩辕剑?”靖安惊异的问道。 “哦,阿风,就是你上次遇袭所提到的轩辕剑?”常遇春也很吃惊的问道。 顾风点点头,回答:“应该就是,听药伯伯说过,轩辕剑剑身有四颗四色宝石,而且剑柄也有四象,象征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他们当年都是轩辕黄帝的侍卫。所以我才觉得这把剑就是轩辕剑。” “这么说,既然轩辕剑是是真的,那天书和宝藏也是真的喽?” “看来应该是这样。” “这狗皇帝真的是在逃命,只拿金银,不愿意拿剑啊。此剑甚为神秘,而且剑中还藏有武功秘籍,一直都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瑰宝。我看只有等主公、军师到了,再做定夺。”靖安道。 “恩,不错,阿风,将此剑放好,切勿遗失,荣华宫要严加防范,增加兵士,主公、军师不在,任何人不得入内,还有,再仔细找找,看有没有天书在此?” 众人连忙寻找,但却无天书痕迹。 “难道宝剑和天书没有放到一起?” “有这个可能,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常遇春说完,便带着顾风、靖安以及清点国库的兵将返还馆驿。这时,宫内大明殿、延春阁以及荣华宫周围都已经增派了数十名兵士,把守十分森严,已经做到万无一失。 夜间,宫内大明殿、延春阁到处灯火通明,甚是豪华,虽然元顺帝已经逃亡,城中仍然是一片国泰民安之景象,只有打更人还在‘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沿街叫喊。正在这时,忽然一个黑衣人越上屋顶,步法敏捷,身轻如燕,直奔宫内大明殿,没有惊动一个兵士。这黑衣人飞下屋檐,落地无声,象狸猫一般,他来到荣华宫附近,伏在花园之中,此时国库周围的兵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甚是森严,只见那个黑衣人右手一挥,‘嗖’的一声,就见那几个兵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身中燕型镖倒地,此时的宫殿之内还是廖无声息。黑衣人飞身而起,跳到荣华宫门前,闪了进去。这时的荣华宫内已经整理过了,几支残烛还在拼命地然着,宫内虽然昏暗,但还是能够看得清楚宫内满屋的珠宝。黑衣人没有看珠宝一眼,就直奔密室,看来是有备而来,他的目的就是来偷轩辕剑。黑衣人把红布扔在地上,拿起轩辕剑,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他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双手盘在胸前,穿着一身干练的夜行服,虽然烛光很暗,但还能看清他的脸,没有蒙面,脸很消瘦,留着两撇小胡子,两只小眼睛直钩钩地盯着他。黑衣人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护剑,左手做预备式,喝道:“什么人?” “兄弟,别这么大声吗,都是同行,把剑留下吧,金银分你一半,怎么样?”小胡子阴森森地问道。 黑衣人见状,答了一声‘你找死’,便全力击出左手掌心,直奔小胡子的面门而来。小胡子面不改色,轻轻一躲,便避开了这一掌,随即便伸手去夺那轩辕剑。黑衣人见他来抢,也随即后退,然后与他战在一起,十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渐渐招架不住,身上中了小胡子几掌,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正在这时,荣华宫外的兵士已经发觉,并赶了过来,此时,这二人已经无心再战,一起打倒数名兵士,小胡子也飞出了他的暗器,击中几名追来的兵士,他们一起冲出宫殿,飞身上顶,夺路而逃,但小胡子依然死死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而此时,宫殿下的兵士全都高举火把,大喊有刺客,但无一人能飞身来追,又有几名兵士去通知徐达等人。这时,黑衣人与小胡子已经逃出荣华宫,到了都城之外,这时,追兵已无,黑衣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小胡子问道:“朋友,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苦苦相逼?” “呵呵,兄弟,我已经说过了,你我都是同行,我不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吗?把剑留下,我这金银归你一半,怎么样?”说着,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包裹,那应该是刚刚在荣华宫内盗得的金银。 “废话,谁得是谁地,我凭什么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喝道。 “呵呵,在下单平,讨教,讨教。”小胡子笑嘻嘻的答道。 “啊!玉蜻蜓,江湖大盗!”黑衣人吃了一惊。 “呵呵,不敢,不敢。既然阁下知道,那就把剑留下吧,咱们好聚好散。”单平笑道,并朝黑衣人走了过来。 黑衣人自知不是单平的对手,但也不忍让出轩辕剑,于是就准备搏一下,他趁着单平走过来,左手拿出自己的燕型镖,‘嗖’的一声,朝单平飞去,但这单平虽然是个偷儿,但武功着实不弱,轻易地就接到了飞镖,随手将其发回,其速度之快,一下就将黑衣人的面巾打掉,只差一点就将其封喉。只见那黑衣人“啊”的惊叫一声,一身冷汗,直往后退,这单平若没有几下功夫,早不就死于非命。单平笑道:“呵呵,兄弟,看来你是要剑不要命啊?那我就成全你。”说着,单平做了个鹰抓式,飞身扑了过来。 正在这时,忽然从屋顶上又飞下一个黑衣人,他飞下身来,正接住了单平的这一招,将他拦了回去,单平一个后翻身,又回到了原地。他大吃一惊,“少林火云掌!”单平定睛一瞧,又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两支眼睛,在黑夜中更显的炯炯有神,个子比前一个要高出很多,而且也要魁梧的多,刚接他一掌,单平料定,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功力深厚。 “这位兄弟,难道是少林的子弟,我单平一向和少林可没什么梁子,希望你不要插手!”单平说道。 高个的黑衣人看了看单平,说道:“今日得罪了,这个人我要定了。 单平见状,飞身过来,也不多说,就与高个的黑衣人打在一起。二人上下翻飞,你一拳,我一掌,几十个回合未分胜负,这时,单平笑道:“呵呵,少林火云掌也不过如此吗?”高个的黑衣人也不答话,一招猛似一招,一招比一招用力。这时,单平渐渐觉得招架不住,一个不留神,胸前中了一掌,当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单平见势不好,挡了一招,飞身而逃。 高个的黑衣人也不追赶。这时,先前的黑衣人仍然拿着剑,此时他对这个高个黑衣人更是惧怕,便胆怯地轻声问道:“英雄,谢救命之恩,你,你想怎么样?” “把剑给我!”高个的黑衣人低声说道。 “啊!你,你也要剑?”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拿剑的手在不住的抖着。 “你知道这剑的秘密吗?给你也是废铁一个,别慌,交给我,我保证事成之后将我所得到的任何东西分给你一半,而且将里面的武功秘籍传授与你,怎么样?我可救了你一命啊,你不该报答我吗?”高个的黑衣人低沉的说道。 黑衣人想了想,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啊?到时我怎么找到你?你想怎么样?” 高个的黑衣人笑了笑,说道:“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谁?征讨大军先锋营副兵尉蒋献,如果我去告发你们徐元帅,你想后果会怎么样?服从与我,你不会吃亏的。”是的,此人就是先锋营副兵尉蒋献,白天清点荣华宫,此人就在,原来他是想独吞这个宝贝。蒋献想了想,说道:“英雄,敢问尊姓大名?蒋献愿听从英雄安排。” “呵呵,好,有事我自会去找你,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把剑给我,你从南门回去吧,其他地方都已经加强守卫了。”高个的黑衣人说道。 蒋献把剑交到高个的黑衣人手中,就拱手拜别了。而高个的黑衣人拿着轩辕剑也飞身上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看来,轩辕剑出现对于整个武林和朝廷来说,也许将意味着一场灾难的来临! 第十四回 九黎再现江湖岸 春风飘散裹尸还 此时,宫墙之内人声鼎沸,轩辕剑失窃之事尽人皆知。徐达、常遇春、顾风、康茂龙、曹靖安依次赶到荣华宫。而徐晴秋也闻讯走出房间,忽然她看见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跳过内墙,身影甚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晴秋也不多想,也飞身上房想去追寻黑衣人,但她的武功毕竟太弱,几步之遥就被黑衣人发现,但黑衣人也不与晴秋纠缠,快速跃起,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晴秋遥望黑衣人,没有办法,就直奔荣华宫而去。 这时荣华宫内,顾风到处查看了一下,库银丢失了一部分,应该是被单平偷走的,轩辕剑不见了,也应该是被一起盗走的,当然,单平和蒋献已经被认定为是一伙贼人。除了发现的普通的燕型飞镖是一无所获,但是靖安认出了单平的飞镖‘玉蜻蜓’,那么大家就认定这江湖大盗盗走了轩辕剑和部分珠宝,于是回报徐达,并下令追捕,但是这样的江洋大盗又怎么追得回呢?当然此时他们也更不可能怀疑到蒋献。 此时,四人仍然在宫内查看,看是否还能找到其他线索,忽然他看见晴秋,就连忙问道:“晴秋,你怎么也出来了,快回房间去。” “没事的,风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荣华宫失窃,有人盗走了库银和轩辕剑。” “哦,我刚才看见了一个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大家一听,连忙过来问道:“晴秋,你真看到了?” “只看到背影,武功在我之上,给跟丢了。” “呵呵,我们的晴秋妹妹还得多联系武艺啊。” “那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没有,但是觉得身影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别着急,慢慢想。” “既然有两种暗器,那么就有两人?”顾风说道。 “对,而且他们不是一伙的,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常遇春回答。 “恩,那其中一个是单平,那么另一个是谁呢?”徐达问道。 “荣华宫守卫森严,会不会是内贼所为?” “大哥,元大都已经攻破,这事情从长计议吧,还是先行回禀大哥吧?” 徐达点头应允,同时,又命人加派了人手,命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等人轮流守夜。当然,他们也知道大概不会再有人来了,因为剑已经被盗走了。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平静。 这时,徐达的信使已经到达金陵。朱元璋闻报,下诏褒奖北征军,且以金陵为南京,开封为北平,并订定六部官制,各设尚书侍郎等官。 且说朱元璋以元都既定,启跸北巡,留李善长、汤和、周德兴居守,自率文武百官,渡江北行。雨师洒道,风伯清尘,遥望六龙,相率额手。沿途所经,蠲免逋赋。既至北京,御奉天门,召元室故臣,询问元政得失。此外一切布置,概如徐达所定。当下命徐达、常遇春出师取山西,副将军冯胜,平章杨璟,随军调遣,朱元璋自还南京。 徐达受命西征,分道并进。常遇春攻下保定、中山、真定等处,冯胜、汤和、杨璟等,下怀庆,顾风、曹靖安等越太行,取泽潞,将逼太原。元将扩廓帖木儿最后逃往甘肃。战况处于稳定之中。 朱元璋接着捷报,心中愉快,自不消说。随即命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四人回京受封,其他将领留守,以备完全。 徐达、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四人接到圣旨之后立刻安排,然后马上返回了南京。回到南京,四人向朱元璋禀报了最新战况,以及荣华宫失窃之事。朱元璋听后,感到十分震惊,原来上次顾风遇袭真假难辨,这次事件应验此事非虚,但刚刚得知宝剑真伪,却又丢失,实在是让人伤心不已。天下竟然真有如此宝物。但朱元璋还是故作镇定,他所关心的,是与大明江山的基业息息相关的天书与宝藏。他知道要想保护好自己的江山,除了提防蒙古人,就是那些文人和武林中人。于是朱元璋便假意对四人安慰道:“荣华宫失窃之事虽然严重,但既然元都已破,四位爱卿的功劳是最大的,就不必在意,但是下不为例。” “谢皇上!”四人齐声谢过。 “但是这轩辕剑真的是件宝物吗?可有来历?”朱元璋好奇并急迫的问道,并看了看刘基,“刘卿家,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此剑的由来?对于朝廷可有些用途?” 刘基皱了皱眉头,回答道:“皇上,臣略知一些。传说当年轩辕黄帝攻打九黎族的蚩尤,中途遇险,梦中得到九天玄女下界授予的《阴符经》,并按照经书所言,打败了蚩尤,并把九黎族蚩尤的邪魔之力封印于‘轩辕鼎’之中。后来黄帝成了中原地区的部落联盟首领。黄帝平息战乱以后,命仓诘造字,将九天玄女所授天书《阴符经》内的各种秘术记载下来。而且,黄帝又命人铸成‘轩辕剑’,以克制九黎族蚩尤邪恶力量的复仇,此后‘轩辕鼎’被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守卫,而‘轩辕剑’被轩辕黄帝保管,直至后来流失于江湖之中,原以为只是个传说,今再想想,看来确有些蹊跷。原来此剑一直藏在元都之内,关键是这件事情与天书有关,而且里面很有可能真的藏有黄帝宝藏,如能加以利用,可保江山永固。” “宝藏?江山永固?原来是这样,《阴符经》现在又在哪里啊?如果能够找到为我所用,那就好了。”朱元璋感慨的捋了捋胡子,越听越有兴趣,其实他只是对黄帝宝藏和江山确实特别感兴趣。 刘基等人也感慨万分,其实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寻找宝剑和天书,要么是为了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要么是为了创立基业,又或者是为了黄金宝藏,这就是人性,当然朱元璋也不例外,这天下稀罕之物谁不喜欢。靖安也听的入神,侧面端详着刘基,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皇上,既然这轩辕剑已经重现世人,而且传闻甚广,臣以为当把此剑找回来。”刘基说道。 “恩,有理,必须找回来,这关系到黄帝宝藏的下落和江山社稷之大事,如果落入蒙古人手中或则他人处,就会对我大明江山十分不利,即使落入武林中人手中,也是祸害一件。” “是,皇上。” “恩,如果真能找回天书和宝物,朕也能拥有黄帝至高无上的力量,可保我江山万年基业,哈哈哈。。。。” “是,皇上,而且臣也觉得这绝非一般的失窃事件,虽说是传闻,但这轩辕剑毕竟不是普通之物,而且现在何处?被何人所取?事情可大可小啊。况且,这轩辕剑与那《阴符经》到底是何关系?当今天下虽然元贼已灭,但残余尚存,而且武林人士集结,天下初定,实为防患于未然啊,宝藏必不能落入贼人之手!” 朱元璋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徐爱卿,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事有蹊跷,还需继续打探,事关朝廷外命脉,与我朝堂之厉害关系。”徐达回答。 常遇春思考片刻,虽然平时看似鲁莽,其实是粗中带细。 “皇上,我也觉得此事蹊跷。” “哦,说来听听。”朱元璋饶有兴趣。顾风与靖安不说话,只在一旁听着。 “以前那轩辕剑从来不曾现身于世间,今儿个我们一攻破大都,就来了贼人,实在是太过巧合,绝非偶然,一定是我们走漏了风声,才引来了贼人。所以,刘大人说的有理,当寻回轩辕剑。” 康茂龙说道:“启禀皇上,常大人言之有理,上次顾将军遇袭案之后,臣就让江湖朋友四处打听,江湖中也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们必须先于武林中人查清此事,不可与他们占得先机。” “恩,爱卿言之有理,常爱卿,康爱卿,此事就交由你们来调查,刘大人协助调查,一定要确认出本来缘由,追回轩辕剑,找到天书,再做定夺。” “臣领旨!”刘基与常遇春、康茂龙领命。朝堂之下,刘基与常遇春找来徐达、康茂龙、顾风一起商议此事,因为刘基与徐达、常遇春、顾风最为深交,康茂龙也与之情投意合,他知道徐达四人一定是可靠的。可是贼人干净利落,除了两只飞镖之外别无他物。刘基和几位将军仔细端详着飞镖,默默无语。忽然刘基问道:“各位将军,荣华宫失窃之时,你们都在哪里?” “哦,刘大人,你这是何意啊?难不成我们其中有人盗取了轩辕剑?”常遇春问道。 “那倒不一定,我只是照例询问,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发现。” 徐达回道:“我和五弟在一起。” 顾风回到:“我在房中。” “我与寻朝佐将军在一起。” “哦,阿风啊,那靖安呢?” “恩,也在自己房中吧!” “可肯定吗?” “只是卫兵禀报之时,靖安在房中。” “那在荣华宫现场除了打斗和几只飞镖外还有其他异常吗?” “这个。。。。倒不曾发现什么。” “看来只有找到单平一问便知。” “可这江湖盗贼,捉他不易啊!这飞贼胆大,从来都是使用他自己的独门暗器,纵横江湖这许多年都不曾捉住他。” “一定要捉住他,各州府衙给出画影图形,通缉单平。” “那好吧,只能试试了。” 顾风说道:“另外,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我觉得这个贼人就在大军之中,单平武艺高强,武林惯犯,元大都被破,世人皆知,他来偷盗不足为奇,而另一人除了内贼,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恩,阿风说的有理,那我就从当日清点荣华宫的兵士中查找,如果在军中,此人武功一定在一般兵士之上,而且可以随意进出。” “对,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排除吧。” “五弟,你来查此事。” “二哥,我知道了。” 几日之后,常遇春果然查到了端倪,当晚大军驻守,经过清点各营房无一人外出,可见徐达、常遇春管理有方,但是只有清点荣华宫的先锋营指挥邓恩与两位副兵尉蒋献和方济,由于轮班值守,所以不在清点之内,最为可疑。常遇春与妻弟蓝玉、二子常茂在一起商讨甄别。最后,常遇春决定依次询问三人。结果,三人都有人证,蒋献的证人竟然是曹靖安。无奈,此事仍需继续追查。但常遇春也觉得此事蹊跷,依然不肯放过三人,仍在秘密调查。 此时的南京,已经是初春时节,大战结束以后,更显富华,到处都是一片歌舞生平,国泰民安之景象。南京,素以“六朝金粉”著称,历史上曾经演绎过许多兴衰递嬗的悲喜剧。南京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隐然已蕴含着浓郁的兴亡之感。这时朱元璋朱元璋与左右丞相李善长、徐达,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刘基,以及平章军国重事兼太子少保常遇春等人正在忙于国都政事建立,百业待兴。 而顾风时常想起药离,但却许久绕无音信,此时,他正由徐晴秋陪同一边在南京城内的秦淮河“十里秦淮”欣赏风景,一边商量成亲之事。这秦淮河发源自漂水东庐山与句容华山,自东向西,潺潺地淌过南京的南部,又沿着石城的西北注入长江。秦淮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古名“淮水”,本名“龙藏浦”。相传秦始皇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所以称为“秦淮”。“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秦淮河的南京城内河段便是著名的“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的地方。其两岸优美古朴的风光,众多的人文胜迹无不体现了金陵古城的古老风貌。 顾风和晴秋泛舟秦淮河上,尽可一饱秦淮风情。两岸的建筑,最古久的可上溯至晋朝,船公、船娘们身着简装,摇撸掌篙,一尽雅兴。两岸之间,京剧、歌舞、配乐之声此起彼伏,河中彩灯盏盏,溢彩流金。晴秋心情喜悦,不只是因为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更重要的是因为下月她就可以与她朝思暮想的风哥成亲了。 “风哥,战事进行了这么久,终于结束了,老百姓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不再受战乱之苦了。” “恩,是啊!我们跟着皇上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终于将陈友谅、张士诚和方国珍各路大军剿灭,而且元都已灭,以后百姓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皇上英明神武,乃是百姓之福啊!”顾风感慨,“晴秋,等我们成了亲,我们也可以一起过幸福的生活。” 晴秋笑了笑:“恩,一定会的。” 顾风也会意的对晴秋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一同欣赏繁华的市集。正当他们走在当街,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金陵坊,顾风又睹物思人,回想当年救助康茂龙,误闯药离家中,但此时已经物是人非。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于是顾风和晴秋决定进去歇歇再走,他们进了金陵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攀谈起来,晴秋又拿出手帕帮顾风擦去额头的汗水,二人甚是亲昵,可见二人之恩爱。 这时,忽然从外面匆忙冲进来几个手持戒刀的青衣彪型大汉,他们进来以后,推开酒保马上就围住了一位正在喝酒的长须客人。这时,顾风和晴秋才注意到这位客人,此人两道剑眉,二目炯炯有神,长须飘于胸前,他身穿素袍,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并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象无事发生一般,桌子之上放着一把长剑,顾风断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时,一个消瘦的汉子指着长须客人,对一个领头的说道:“大哥,就是他!” 领头的大汉听罢,对长须客人喝道:“外!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杀死我们的香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就要你偿命。” 长须客人回过头来,轻声喝道:“偿命?就是因为要偿命,所以你们的香主才要死,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这个客人回答道,仍然继续喝酒。 大汉一听到此言,怒不可截,喊了声‘上’,便举刀向这个客人的面门砍去,这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这位客人的宝剑已经入鞘,而那位彪型大汉已经被瞬间的剑光吓得愣在那里,只见自己胸口的衣襟已经被划中了一道剑痕,再往上一点就可以割破自己的喉咙了,显然这位客人是剑下留情。彪型大汉用颤抖的手缓慢的把刀放下来,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喊了声‘走’便带着他的喽罗跑出了金陵坊。顾风看在眼里,甚是佩服,心想:剑术如此高明,普天之下能有几人?于是他离开座位,安抚晴秋,连忙走过去,来到长须客人的桌前,拱手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晚辈顾风这里有礼了。” “哦,顾风!”长须客人放下酒杯,看了看顾风。“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刚刚看到前辈剑法如此高明,当今武林又有几人能使出如此高明之术,所以晚辈冒昧请教。”顾风拱手回答。 “呵呵,客气。”说话间,长须客人忽然使出一招一阳指,直奔顾风胸口而来,顾风连忙接招,使得是青城派的风波破,挡住了长须客人。那长须客人一惊,问道:“管萍枫是你什么人?” “哦,前辈认得家师?” “原来是青城派管掌门的弟子,那你也算是我洪玉堂的朋友。” 顾风一惊,“你果真是云英剑洪玉堂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的,呵呵,顾兄弟,看你还算有些眼力,正是在下。”顾风马上叫徐晴秋过来,引荐给洪玉堂。此人就是武林排名第八位的洪玉堂。 “能遇见洪大哥,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不必多礼,顾兄弟,一看就知道你我都是性情中人,来,我请你喝一杯!”说着,洪玉堂让座给顾风与晴秋。顾风听后非常高兴,和晴秋一起坐下同洪玉堂共饮。原来这洪玉堂路遇歹人欺压百姓、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将老妪致死,于是就拔剑相助,为民除害,后来才知道此人是天下第一大派月阳门下玄武堂的一个香主。他们一路追来就追到了金陵城。 “刚刚看见洪大哥出剑快如闪电,真让顾风见识,佩服佩服。” “顾兄弟,你太过谦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也早就听过当今皇帝手下猛将如云,个个武艺超群、驰骋疆场、战功赫赫,今日得见果然不凡。”洪玉堂笑着捋了捋胡须,对顾风说道。 “洪大哥,你太过奖了,有用到我顾风之处尽管开口”顾风说着,为洪玉堂斟酒。 “咳,顾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凡文礼节是世俗之事,你我不必如此多礼。”洪玉堂说着,一边与顾风和晴秋共饮。 “这,那好,那顾风就先谢过大哥了。”顾风又谢过洪玉堂,敬酒与他。这样,洪、顾二人一直聊到天黑,而晴秋则在一傍听顾风与洪玉堂他们谈话,并不插话,二人聊的情投意合,最后顾风邀请洪玉堂去他府中小住,一来可以避开月阳门的跟踪、骚扰,二来可以向洪玉堂请教剑法,最后洪玉堂应允,顾风送走了晴秋,然后把洪玉堂带到他的府中,以礼相待,洪玉堂甚是感激,也更加断定这个小兄弟是个可靠之人,在顾风的府中,顾风向洪玉堂请教剑法,洪玉堂当然并不当这位刚刚认下的兄弟是外人,尽力去指点他,但介于门户有别,也只是指点而已,但这已令顾风感激不尽。 聊至深夜,顾风问道:“不知道此次洪大哥来金陵可有公干?如不嫌弃,可在寒舍多住上几天?” “恩,不瞒顾兄弟,我此次前来是来会一个朋友。” “哦,原来这样,可有用我顾风之处,尽管开口。” “多谢顾兄弟,我和我的朋友已经约定在雨花台见面,如果顾兄弟有意,可随我前往,我与你引荐,他也是个武痴,我想你一定会对他感兴趣。” “哦,那敢情好啊,多谢洪大哥。” “诶,哪里,哪里,都是自家兄弟。” “但这样相见,不知道洪大哥的朋友是否愿意?” “哈哈哈,不必多礼,这次我是和我的朋友切磋武艺,我见你一见如故,顾兄弟又这样痴迷武学,与你在武学造诣上应该有帮助,就算是我回报顾兄弟的盛情款待吧,哈哈。” “洪大哥你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个人叫莫天海!” “啊!霹雳刀——莫天海!” “呵呵,正是,我与他当年轩辕台武林大会一役,他用霹雳刀断了我的剑,夺取了第七的排名。” “原来是这样,那洪大哥这次可有把握胜他?” “呵呵,说是比武,其实是切磋,那莫天海虽然断了我的剑,但毕竟他救过我儿的性命,我们也算至交。” “哦,原来洪大哥与莫前辈还有渊源呢?” “恩,是啊,我们比武真的只是为了振兴武林,绝非那些势利小人争名逐利。” “洪大哥说的好,当今天下纷争不断,救民于水火才是武林中人的重任,当年家师也是这么教育弟子,所以,我才加入红巾军,跟随朱元璋元帅的。” “好,不愧为名门正派的高徒,说的好,我洪某人认识顾兄弟,也真是我的运气。来,顾兄弟,你我喝他个一醉方休!” “好,洪大哥!” 第二天,顾风与洪玉堂如约来到雨花台。一到雨花台,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背对与他们,双手交叉,肩头上扛着一柄鬼头霹雳刀。 “莫兄,别来无恙啊?” 那大汉转过身来,笑道:“哈哈哈,洪兄,你可算来了,我好得很,我在这等你多时了,怎么今个还带个观战的啊?” “呵呵,莫兄总爱开玩笑,这是我新任的兄弟,叫顾风,我把他带来是向你讨教学习的。” “哈哈,别介,我不好这口,你约我来是为了当年的断剑,别的我可没兴趣。” 顾风连忙作揖道:“莫前辈,久闻大名,顾风这里有礼了。” “哈哈,不必客气,来的就是客,这个兄弟请让到一边,让我与你洪大哥大战三百回合。” 顾风听罢,觉得此人好奇怪,但也不多说,就按照江湖规矩,站在一旁。洪玉堂看了看顾风,说道:“顾兄弟,你且站到一边观看。” “好的,洪大哥万事小心。” 还没等顾风说完话,莫天海周身狂沙乱起,霹雳刀一道寒光已经到了洪玉堂近前,洪玉堂连忙回身,也是一道白光,剑鞘飞出,直接飞向莫天海,那莫天海毫不躲闪,直接将剑鞘打飞,洪玉堂趁势一剑击出,霹雳刀连忙回防,竟然用刀身挡住了云英剑法,洪玉堂快速抽剑回身,一个俯身,云英剑从身底下再次刺出,莫天海已经,连忙一个空翻腾空而起,躲过了这一剑,回身站在远处,只见莫天海将刀举到空中,顺势一起用力,竟然将霹雳刀飞了出来,刀尖直奔洪玉堂面门而来,但原来此刀是可以分离的,刀柄还在莫天海的手中,而刀身却自己飞出,成了飞链加飞刀,洪玉堂连忙躲闪,这一刀直接将洪玉堂身后不远处的的巨石厉声劈开,威力甚大。但洪玉堂毫不胆怯,飞身而起,数个剑身一起刺向莫天海,莫天海只觉得眼前数个白光闪过,连忙收刀,只见那莫天海的飞链形成巨大的螺旋状,护住周身,宛如一个飞盘一样,洪玉堂无法攻击到莫天海,连忙回招,莫天海以为洪玉堂就要撤招,也准备收招,但没想到忽然洪玉堂又一个回马枪,一点红缨,云英剑直接点到飞速旋转的刀身,这一下,快速转动的刀身一下子不听使唤,直接飞将出去,直奔顾风而来。此时,莫天海与洪玉堂都是大吃一惊。可只见顾风屏住呼吸,没有躲闪,全力使出风波破,直接将霹雳刀的刀身击出,直接刀深深的插入傍边的大树中。 洪玉堂连忙飞身过来,说道“顾兄弟,你没事吧?” “洪大哥放心,我没事!” 莫天海也收回兵刃,走上前去,问道:“小子,功夫不错啊?你是哪派的啊?” “哦,顾风是青城派弟子。” “哦,怪不得呢?竟然能挡开我的霹雳刀。” “呵呵,莫兄,他是管掌门的弟子。” “哦,怪不得呢,身手不错。” “莫前辈才是高手,真让顾风开了眼界。” “哈哈哈,过奖了。”说着莫天海转向洪玉堂。 “洪兄!剑法精湛,进步不小啊?” “莫兄,你的刀法越来越纯熟了。” “哈哈哈,彼此,彼此。待到来日轩辕台武林大会,我们再一较高下。” “好,今日之约,莫兄果然守信用,圆我心愿。” “诶,比武就得公平,上次你的兵刃太差,我胜之不武,今日也算了我心愿,还认识个小兄弟。” “如何二位不弃,小弟愿意做东,请二位哥哥小续。” “改日吧,我还有事。”说着提刀便走,顾风刚要客气,被洪玉堂一把拦住。见莫天海走远,洪玉堂对顾风说道:“随他去吧,他就是个怪人。” 直至第三天,二人拜别,顾风准备盘缠送于洪玉堂,并为他送行,还邀请洪玉堂来参加他和晴秋的婚礼,洪玉堂答应后就回返了洪家堡。 几日之后,顾风与徐达及其家人定下大吉之日,准备完婚,并发下喜帖,邀请了几乎所有的满朝文武。此时,顾风拿着靖安的请贴,准备亲自去送,到了靖安的府邸,顾风见到靖安正在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原来自从顾风、靖安返回南京城后,虽然都已经加官进爵,战事也已经渐渐平息,但此时的靖安反到觉得心绪不宁,或者是他始终忘不掉的大嫂徐晴秋? “靖安!”顾风对靖安轻声问道。 “啊!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靖安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我刚到,看你一个人发呆,你怎么了?”顾风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感慨。”靖安笑了,“哦,大哥,你来找我有事情吗?” “靖安,我是来给你送请贴的,我和晴秋下月就要成亲了。”顾风说道。 靖安听后一惊:“哦!啊!恭喜你啊,大哥,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吗?”靖安连忙问道。 “呵呵,谢谢你,靖安,我会处理的,到时你别晚了就行。”顾风笑了,“靖安,现在可算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有何打算啊?以后你我同殿为官,一起报效朝廷,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和晴秋。”顾风说道。 “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靖安说不好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 “靖安,你没事吧?看你的气色不好。”顾风关心的问道。 “没有,大哥,我没事,你放心。”靖安与顾风聊了一阵,顾风看靖安无恙,便先行离去。 第十五回 十里秦淮结云英 秋随风颂了此情 时间过得很快,顾风和晴秋成亲的日子到了。靖安早早就来到了顾风的府邸,这里就是顾风他们未来的家,新郎此时还没有接回新娘,府里人很多,满朝文武几乎都来了,府邸布置的很华丽,到处都是喜气的红色和喜字,送礼的客人络绎不决,其中也包括洪家堡主洪玉堂的礼品,但是洪堡主并没有亲自前来,家师青城派掌门管萍枫也外出没有赶到。靖安在厅内和徐达、刘基、李善长、常遇春、周德兴、汤和等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在一边等待顾风的回返,情绪很是低落。这时,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向靖安招呼:“曹大人,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好像有心事啊?” 靖安抬头一看,原来是太常少卿胡惟庸胡大人,于是连忙回礼,“哦,胡大人,没有,怎么会呢,今天是我的义兄成亲的大喜日子。我在等他们到啊。胡大人近来可好?” “呵呵,不错,托皇上的福,曹大人,改日有时间到我府上做客啊?”胡惟庸笑道。 “呵呵。那先谢谢胡大人了,改天我一定去。”胡、曹二人正在聊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儿童喊到‘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随即鞭炮齐鸣,花轿进门。所有的官员都出去相迎。这时,乐手奏乐、家丁放炮仗迎轿。远处,只见顾风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衣服,胸前一朵大红花,喜气洋洋,后面抬着的就是新娘徐晴秋,一会儿就来到近前,此时,鞭炮的声音仍在响彻耳边,到处都是一团喜气。新郎和新娘在众人的围绕下停轿,然后就是卸轿门,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迎新娘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这时,新郎顾风闻轿进门,即佯躲别处,然后由捧花烛小儇请回,站在新娘晴秋的左侧。 喜堂之中,徐达与夫人谢氏早已经坐在正堂之上,喜笑颜开,甚是高兴。这时,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只听得赞礼者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行庙见礼,奏乐!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然后顾风与晴秋被送入洞房!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入洞房后,顾风用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此时的新郎顾风和晴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外面的酒席已经开始,百官依次为徐打与夫人斟酒祝贺,甚是热闹。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只有靖安的心情在隐隐做痛。 同时,徐府远处站立一人,身穿素衣,头戴白色斗笠,只见这个人拉开面前的白纱,原来是药离姑娘,原来她还活着,只是脸部多了一块偌大的伤疤。原来她被巫一道打伤之后,落入水中,确实流出了下游的瀑布,几乎性命不保,幸好峨眉派的静难师太相救,才捡回一条命,但药离昏迷了有半年之久,伤势严重,每天师太运功为其疗伤,才得痊愈,但脸上留下了终生的疤痕,药离伤势复原之后,一直跟随师太疗伤静养,之后一起研习武功,寻找巫一道和爹爹的下落,而另一边也在打听顾风的消息,直到得知顾风成亲的消息,但他得知父亲尚未找到,而且自己已经破相,却是不想再打扰他的风哥,只能远远的祝福他和晴秋小姐。 几日之后,靖安向皇上请安,准备回乡拜祭父母,朱元璋允许,并让他早去早回。之后靖安去探望了刘基、徐达、常遇春、顾风夫妇等人,又特意和胡惟庸胡大人告别,毕竟曹、顾当年养伤之时与胡大人交情不薄,在胡大人府中,靖安受到了胡大人的热情款待,二人谈天说地,聊得甚是投机,此时的靖安已经有很多事情不能够告诉顾风,每次当靖安看到顾风与晴秋在一起,他都情绪异常,所以靖安现在的知己已经从原来顾风一人变成二人,那就是胡惟庸胡大人。胡惟庸早年随朱元璋起兵,颇受宠信,历任元帅府奏差、宁国知县、吉安通判,战事结束后任太常少卿,此人也很有抱负,而且满腹经纶。 胡惟庸此时对靖安赞赏有嘉:“曹将军乃国之栋梁,武艺非凡,更重要的是年轻有为,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 靖安连忙回答:“胡大人您太过谦了,以后还要向大人多多学习。” “我是实话实说啊!曹大人,其实论武艺、论能力,领兵打仗,排兵布阵,你根本不比徐元帅、常将军和顾将军差啊!”胡惟庸恭维着,并斟酒给靖安。 “呵呵,胡大人真会说笑,徐元帅、常将军、还有我大哥,都是国之栋梁、军中饶将,我怎么敢与他们比之。”靖安谦虚的笑了笑,也给胡大人斟了一杯酒,二人互相敬酒。 “曹大人,你当年救过皇上的命,又屡建战功,我只是觉得曹将军应该更受皇上的宠信。当今满朝文武,周德兴、汤和二位将军虽然是皇上的结义兄弟,但他们总比不上最受皇上器重的刘基、徐达、常遇春、顾风,所以我的意思是,曹大人有机会可以作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善长李大人很是器重将军。”胡惟庸对靖安会意道。 “哦。胡大人何出此言?皇上已经待我不薄,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我也很满意。”靖安疑惑的问道。 “呵呵,男人大丈夫一生就应该成就大事,勇往直前,决不后退。我还记得顾将军和曹将军在军中养伤时,曹将军念到皇上的《咏菊花》:‘百花发,我不发;我若发,都骇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呵呵,当时我就知道曹大人是做大事的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呵呵!胡大人的洞察力果然敏锐啊!如果以后胡大人有需要在下帮忙的话,尽管直说,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哪里,哪里,曹将军,徐达、常遇春、顾风三人虽然地位显赫,但是现在国泰民安,武功已经无甚大用,而文治才可尽显才能,徐达等人乃庸俗之辈,未能识实务也,只要你我二人联手,必成大事。”胡惟庸笑道。 “呵呵!多谢胡大人抬举。” 原来,朱元璋灭元定国之后,大兴建设之时,朝廷内部的矛盾也逐渐激烈起来,大臣分成两派,以地域为区分,开始了新的争斗。大凡历朝历代开国之后,初期都会进入新的宫廷抗争,这也不例外。最大的派系就是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派。这一派人多势众,主要成员有李善长、胡惟庸、周德兴、汤和等人。李善长何许人也,为什么是第一功臣?此人主要负责后勤和政务,如果把刘基比作张良,那么李善长就是萧何。他一直跟随朱元璋打天下,鞍前马后的劳顿,后勤工作不好搞,劳心劳力又不讨好。朱元璋是个明白人,所以在建国后,便以李善长为第一功臣,任命他为丞相。 李善长这个人的特点是外表宽厚,却心胸狭窄,谁敢和他过不去,就一定要解决对方。而淮西派遇到了最大的对手,那就是浙东派的刘基,主要成员有徐达、常遇春、顾风等人。刘基为人正直,当年因为李善长的亲信李彬而得罪了李善长等人。两个集团就在朱元璋眼皮底下开始了斗争,朱元璋似乎很有兴趣,他准备看一场好戏。 而胡惟庸就是李善长的亲信,他在拉拢靖安。但不知道靖安如何选择。靖安与胡惟庸推杯换盏,聊天到很晚,那天靖安没有想晴秋。第二天,靖安上路了,顾风和晴秋特意来送他。 靖安走后,顾风和晴秋经常回家去看他们的家人徐达和谢夫人,一起共聚天伦,徐达夫妇、顾风夫妇,还有徐达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晴秋的大哥、二哥****祖和徐增寿以及徐达的小女儿,晴秋的妹妹徐贞静,七个人又聚在一起,对比于靖安这个孤儿来说,却是温馨的多。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数日之后,顾风和晴秋已经成亲多日,此时靖安还没有回来,顾风随徐达上朝。大殿之上,朱元璋朱元璋稳坐金龙宝座。下面文武百官齐身站立两旁,左边依次为刘基、李善长、汪广洋、胡惟庸、杨宪等人;右边依次为徐达、常遇春、顾风、周德兴、汤和等人,甚是威武。百官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元璋让众卿家平身,百官谢过。 此时的朱元璋已经不是以往的义军元帅,而是大明天子。只见他稳坐龙椅,身穿龙袍,头戴龙冠,高声喝道:“当年,朕随红巾军起义,众卿家随朕南征北战、攻城略地、屡建奇功,大败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克元大都,才换得我今日大明王朝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繁荣昌盛之景象,甚是得来不易,今后,望各位爱卿要尽忠职守、为我大明江山献计献策,让百姓能够更加安居乐业的生活,让我大明王朝能够永世长存。” 百官高呼皇上英明,并一起叩拜作揖。这日的早朝之后,徐达被决定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镇守居庸关。居庸关是万里长城的重要关口,两旁高山屹立中间是一条关观沟,关城即设在关沟当中,是往来于塞内外的咽喉通道。为北平西北的重要屏障,历代以来即为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为了防备退居漠北的元残余势力卷土重来,注重战守,大力兴修长城。徐达奉命主持重建居庸关,以防蒙古骑兵突袭。几日之后,徐达与家人告了别,带着两个儿子****祖和徐增寿,踏上了征程。这时的徐达府内就只剩下徐达夫人谢氏和小女徐贞静,而徐晴秋就经常过来陪护她们。顾风一个人留在府中。 这一天,兵士忽然来报有客人到访,自称是洪家堡主洪玉堂。顾风听后马上叫兵士请洪堡主进来。不一会儿,兵士带着洪堡主进得内堂,只见他依旧神采依然,长须飘于胸前,左手提剑,右手背了一个又长又宽的包袱在身后,顾风见状连忙走到门口迎接。 “洪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顾风作揖道。 “呵呵!顾兄弟,我很好,上次你的大喜日子我还没有向你道喜呢!”洪玉堂笑着与顾风一起走进内堂。顾风连忙吩咐兵士为洪玉堂斟茶,并让兵士去了,内堂之内只有顾风和洪玉堂二人。二人话叙友情,洪玉堂询问了顾风和晴秋的近况,并讲述了自己失约的缘故。原来上次金陵一别,月阳门的人没有再来骚扰洪玉堂,他回到洪家堡后,就接到了他的挚友武当派的掌门俞莲舟掌门的飞鸽传书,说有要事相商,请他帮忙。于是他就连忙启程去了武当,所以顾风成亲那天,洪玉堂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人送的贺礼。 “顾兄弟,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顾兄弟能否帮忙?”洪玉堂说着,眉头紧锁。 “洪大哥,有事尽管直说,小弟尽力就是。”顾风对着洪玉堂说道,“洪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还有洪大哥处理不了的事情?” 此时的内堂之中只有洪玉堂和顾风二人,洪玉堂见并无外人,连忙打开包袱,“顾兄弟,你看!”说着,洪玉堂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个木匣,他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打开上面的盖子,这时,只见里面放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有四尺长,刀身漆黑,也有三尺长,刀刃锋利,上下齐宽,有半尺宽度,上面的一面镶有九颗黑色宝石,乌黑精亮,甚是怪异。顾风很是吃惊,连忙问道:“洪大哥,这是?” 洪玉堂仍然低头看着这把怪刀,说道:“九黎魔刀!” “九黎魔刀!黄帝与蚩尤大战时,蚩尤的佩刀!”顾风疑惑。 “恩!就是这把刀,起初我也以为只是传说而已,当我赶到武当见到余掌门的时候,我才相信,确有此刀。原来,这把刀一直被藏匿于武当。数月前,不知为何,被人透漏于江湖中人,而且消息越传越广,说此刀中藏有惊天秘密,被武当所得。于是数名江湖中人前来索刀,各大小门派,四川唐门、青联帮、福威镖局,连点苍派都派来众人,每天都会有很多江湖中人潜入武当寻刀。余掌门怎会将这邪刀交给那帮恶人继续为祸武林,于是紧闭山门,但那些匪人终日不肯离去,盘踞在武当山附近,张真人常年不在山上,这弄得武当现在鸡犬不宁,所以,余掌门就飞鸽传书,托我帮忙,我们商议后决定我假冒匪人,将此刀偷走,另觅他处保管,以告之江湖中人,刀已经不在武当,以绝后患,驱散武当山周围的匪人。”洪玉堂神情严肃,“所以,我就化妆成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刀带走,那帮鼠辈信以为真,又不能追上前来,就都散去,再行追踪。之后,我觉得顾兄弟这个地方远离江湖,而且守卫森严,大内高手如云,那些小贼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来此撒野。顾兄弟,你意下如何?” “原来如此,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尽力而为,但是,大哥,为什么要藏匿起来呢?如果召开武林大会,由少林、武当与各大门派来主持一同处理,不可行吗?”顾风问道。 “当初我和余掌门都想过这么做,于是就派人去少林请普海大师定夺。可是,少林最近也出了一件大事!”洪玉堂说道。 “哦!大事!”顾风更是纳闷,看来天下已定,反贼已灭,倒是武林中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太平了。 “恩!据普海大师所说,原本少林里面一直都藏有一个铜鼎,就是‘轩辕鼎’,一直放在内堂,不过就前些日子,这个铜鼎被人打开,里面的秘物也丢失了,所以,少林正在追查此事,因为此贼人可能是内贼所为,他在偷窃时对少林地形十分熟悉,而且他使用的是少林武功,在没查明之前刀此时不宜放于少林,而且根据大师所说,这刀与神鼎有关,千方不要让刀丢失,日后大师会与我联系,说要过些日子等此事处理好方能处理刀的事情,真是多事之秋啊!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这样,最近江湖中的事情好像很多啊!大哥,你可知道轩辕剑吗?”顾风问洪玉堂。 “哦!轩辕剑,传说中用来克制这把邪刀的轩辕剑?”洪玉堂也大吃一惊。 “恩!数月前我随徐元帅攻克大都,在荣华宫曾经见过,但后来被单平所盗,一直没有消息。” “看来,这几件事情似乎同时出现啊!不知道是不是江湖要大乱啊?”洪玉堂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顾兄弟,你把这刀保管好,等我来取,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泄露半点消息啊!”洪玉堂嘱咐道,顾风应允,之后洪玉堂就先行离开了,回返武当向余掌门报议。送走了洪玉堂,顾风就把刀藏于秘处。 时隔数日,一切如常,已经进入初夏时节,洪玉堂一直未有消息,也不知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顾风依旧在忙于政事,整日操练兵将,守卫皇城。这一日傍晚,顾风回到府中,正在与晴秋闲聊,忽然有兵士禀报曹靖安曹将军求见。顾风与晴秋一听连忙召他进来,甚是喜悦。兄弟相见甚是喜悦,顾风和晴秋招呼靖安坐下,问寒问暖,晴秋准备了晚宴,三人一起共进晚宴,靖安讲了他回乡的逸事以及已经向皇上请过安,顾风说了最近朝中的事情和北平的战况,他们聊至很晚,靖安才离开。 翌日早朝在大殿之上,朱元璋仍稳坐金龙宝座,威武不凡,却有天子之威。下面依旧文武百官齐身站立两旁,左边依次为刘基、李善长、汪广洋、胡惟庸、杨宪等人;右边依次为常遇春、顾风、曹靖安、周德兴、汤和等人,甚是威武,此时徐达仍在居庸关镇守。百官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元璋让众卿家平身,百官谢过,此次早朝,胡惟庸进谏朱元璋,天下太平,余党分子、元朝余孽即将铲除,此时应当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经济,而且最重要的是要限制天下文人、武林人士,以防他们集结造反,朱元璋听后觉得甚是有理,于是颁布诏书,限制武林人士集结、召开武林大会,并派出密探监视各大武林门派,同时限制文人,大兴文字狱,虽然有人不同意此看法,但这时朱元璋意已决,不容改变。 早朝后,顾风与靖安等人一同下朝,但已经没有人再当面敢议论今天的决议,他们刚出大殿就遇到了徐达征讨大军先锋营副兵尉蒋献,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盗取轩辕剑,所以此时他已经成为了皇帝身边的护卫亲军——拱卫司指挥。蒋献见到两位将军,就连忙上前招呼:“顾将军、曹将军,两位将军可好?”顾风、靖安连忙回礼:“多谢蒋大人关照,一切都好。”三人寒暄了一阵,各自回府。顾风问靖安是否到他府中,靖安说有事情就回了,于是顾风下了大殿就出了宫门,沿街而行。正在这时,忽然看到对面街边走来五个僧人,为首的一个高大威猛,身披袈裟,手持一根禅杖,后面跟着四个随从僧人,个个身背戒刀。顾风觉得事有蹊跷,毕竟他是军中将领,皇城的安危是他职责所在,而且皇上刚刚下旨限制武林人士。他便尾随这五位僧人而来,只见这五人进入了南京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凤来客栈,他们住了下来,整天都没有出来,顾风回到府中,就马上派人监视这些僧人,如有动静,随时报告。过来几日,一切太平,未有动静。 第十六回 红巾猛将丧黄泉 不知何处洗冤情 这一日,顾风与靖安同在府中畅谈,此时的靖安再见晴秋只呼‘大嫂’,也许他已经想通。顾风对靖安谈起城内的奇怪的僧人,靖安也觉蹊跷,也同意应该监视,以防出现乱子,惊动皇上,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正在聊着,兵士前来禀报洪玉堂来访,顾风一听当然高兴,忙请他进来,顾风一边请人,一边对靖安讲述他和晴秋与洪玉堂是怎么认识的。不一会儿,洪玉堂进入内堂,顾风与靖安一起迎接洪玉堂,顾风向他引荐他的好兄弟曹靖安,晴秋也来拜见洪玉堂。 “洪堡主,您好,晚辈曹靖安早就听闻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靖安拱手道。 “哦!原来是顾兄弟的朋友,客气!客气!”说着洪玉堂回礼道。这时,顾风将二人一起引到客厅说话,并上茶斟与他们,这时,晴秋便进入内堂,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此时洪玉堂对靖安仍有戒备之意,毕竟他们是初次见面。顾风看出此意,便向洪玉堂讲述他与靖安从第一次一同救主、结义、到后来救过晴秋之事一一道来,让洪玉堂决定是否应该信任此人,洪玉堂听后,也觉此人是可靠之人,毕竟他也是朝廷中人,三人这才进入话题。 洪玉堂向顾风讲述他回返武当的事情,当初他们的计划周详,武当周围的贼人已经认为刀已经不在,并已经全数退去,此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就在这时,少林的普海大师传消息来,偷取神鼎中秘物的贼人并非内贼,那贼人已经逃走,当时他在偷窃时对少林地形十分熟悉,所以以为是内贼所为,那人被智善大师所伤,中了少林的大力金刚掌,少林上下都已查遍确定此人为外贼所为,他武功很高,看来他逃走后一路都在自己疗伤,所以少林门人才可追踪他而去,一直来到京城附近就失去了踪影。所以大师猜测那贼人已经来到京城,普海大师就派了他的大弟子智善大师带领达摩堂的弟子来到京城查探,而普海大师请我和余掌门带刀上少林与他商议以后的事情。顾风与靖安一直听完,都觉此事很是蹊跷,而且事关重大,到底鼎中是什么秘物。顾风此时忽然想到原来凤来客栈的僧人是少林派来打探贼人的智善大师,并将此事告于洪玉堂。 靖安听后很是疑惑,“刀?什么刀?洪堡主您指的是?” 洪玉堂听后,看了看顾风,说道,“顾兄弟,既然靖安是你的好兄弟,那就是我洪玉堂的好兄弟,把刀拿出来吧!”顾风听后,从内堂中取出魔刀,放于桌上。 “这是?”靖安惊叫道。 “哦!这是九黎刀”洪玉堂捋了捋胡子回道。 “当年听家师提过,这九黎魔刀由乌金玄铁打造而成,刀身漆黑,上面镶有九颗黑色宝石,果然是把好刀。”靖安说道。 “既然此刀事关重大,还是稳妥收藏为好啊!以免被贼人所盗。”靖安说道,然后转向洪玉堂:“不知道洪堡主何时启程啊?若不嫌弃,我愿意请洪堡主和大哥、大嫂到金陵坊一聚,不知道意下如何?”洪玉堂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下来,决定当日住下,明日和顾风等人前往金陵坊赴宴,而且洪玉堂要与顾风去见见智善大师,将相关事情相告,靖安有事推脱,就不陪同前往。第二天洪玉堂与顾风去见了智善大师,洪玉堂说明缘由,告之情况,并决定留下继续查探。傍晚,洪玉堂、靖安、顾风、晴秋在金陵坊内欢聚一堂。四人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洪玉堂讲述当年在少林武林大会一役,如何打败群雄,成为武林八杰之一,虽然只是排名第八,但已不易,已经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正在闲聊,忽然从楼下跑上来一个伙计,说有人找曹大人有要事相商,要耽误一会儿,靖安听后,忙向各位请辞,说去去就回,洪玉堂三人连忙让靖安快去处理,并答应等他回返。靖安拱手后便离去,洪玉堂三人又在一起话叙小旬,询问顾风与晴秋的近况,不一会儿,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靖安就赶了回来,连忙对各位赔礼斟酒,说是府中琐碎事情要及时处理一下。那晚四人把酒畅谈,一直至深夜才归,兄弟拜别,第二天,洪玉堂带着九黎刀准备上少林与普海大师、俞莲舟掌门会和,与顾风、晴秋请辞,靖安也来相送,顾风也把当今皇上的决定下旨限制武林人士的事情告诉了洪玉堂。 数日后,洪玉堂带着九黎刀来到了少林,一路平安。此时,俞莲舟已经早一步来到少林,这时,普海大师、余掌门、洪玉堂三人终于坐在一起,智善大师站在一旁,他们一同商讨九黎刀的事情,同时,洪玉堂也把顾风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普海和俞莲舟。然后普海大师向俞莲舟和洪玉堂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而智善大师是普海的高徒,也是未来少林的方丈,所以他早就知道其中的秘密。传说中的轩辕黄帝打败蚩尤,确实把九黎族蚩尤的邪魔之力封印于‘轩辕鼎’之中,后来由于机缘巧合被收藏于少林,但其中的秘物是什么,从来没人见过,因为只有轩辕剑才能够打开神鼎。而丢失的九黎魔刀就是就是获取秘物的钥匙,这些都是普海大师的师傅,上任的少林方丈玉空大师所述。原来黄帝的《阴符经》确有存在,乃上古奇书,在宋朝得到《阴符经》的是旷世学士朱熹,朱熹去世以后,他的门人范念德、黄干就将《阴符经》带走,等待有缘人。后来黄干、范念德便云游四方,按照先师的吩咐到处寻觅九黎刀、轩辕鼎、轩辕剑的下落,范念德的后人范西平与少林玉空大师和武当张真人是好朋友。便将秘密告知二人,帮助实现家师遗愿,后来找到九黎刀和轩辕鼎后,三人约定等找到轩辕剑再一起处理,但迟迟未找到黄干和轩辕剑,便一起约定九黎刀放在武当,轩辕鼎放在少林,以防止放在一起丢失,危害天下苍生。所以贼人只要拿不到九黎刀的话就没法获取真正的秘物,只要刀在少林,严加守卫,设下陷阱,一定可以捉到那贼人。但是以前关于轩辕剑和九黎刀的消息从未有过,现在都出现了。洪玉堂也向余掌门和普海大师讲述了从顾风那里得来的关于轩辕剑被单平盗走的事情。俞莲舟、普海、洪玉堂三人思索着应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最怕就是轩辕鼎中的秘物落入贼人之手后,再得到九黎魔刀,那么武林浩劫将不可避免,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幸好,目前只有普海、俞莲舟、洪玉堂,智善四人知道此秘密,这个消息绝对不可以走漏风声。最后四人一同商议,一面设下陷阱等待贼人,另一方面派人一定要找到单平,拿回秘物,决定后四人分头行动,少林、武当、洪家堡都派出大批人去寻找单平,毕竟江湖事就应该由江湖中人自己解决。 此时,皇城大殿之上,已经得到消息,元将扩廓帖木儿(王保保)带兵侵犯通州逼近北平,于是朱元璋决定,常遇春、李文忠、蓝玉奉命率骑兵一万、步卒八万,驰救北平府,由于靖安请战,于是就派靖安跟随常遇春一同前往。因为徐达镇守北平,所以顾风镇守京师金陵。 王保保闻讯常遇春来战,自知道不是敌手,立即撤兵北逃,常遇春不肯收兵,遂率军队直捣元上都开平,迫使自大都逃至上都不久的元顺帝被迫再逃,明军迅速歼灭留守上都的元军,俘虏了三位宗王及平章鼎住等官员,缴获战车万辆,马三千匹,牛五万头,从而彻底结束了统治中国八十九年的大元王朝。 得胜后,常遇春率师自开平南返,拟驰回庆阳,协攻张良臣,便来到了柳河州。结果阵前常遇春腰斩张良臣,好不痛快,当天晚上,就此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回返。常遇春与李文忠、蓝玉、曹靖安等人晚饭后各自回营。 午夜时分,常遇春睡不着觉,起来巡视军营。当他走到曹靖安帐篷边,忽然发现里面没人,常遇春甚是奇怪,于是向军营外树林走去,查看一番,忽然,他发现曹靖安打坐于密林深处,全身发绿,脸部发红,在昏暗的夜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常遇春不知道曹靖安这是何种邪门武功,大吃一惊,忽然,曹靖安睁开双眼,犹如醒狮一般,他忽然发现常遇春的身影,飞身腾空而起直奔常遇春而来,常遇春连忙招架,大喝一声:“曹靖安,你要干什么?” 那曹靖安也不应声,扑向常遇春,朝着常遇春就是一掌,直奔常遇春的天灵盖而来,常遇春也不示弱,一个空翻躲开曹靖安的一掌,曹靖安也不停止,继续出掌,抓向常遇春前胸,速度之快,常遇春急忙向后躲闪,但仍来不及,被曹靖安一把抓住,重重的打在常遇春的前胸,只听得常遇春一声惨叫,一命呜呼,一代名将就此丧命。随即曹静飞身而退,飞入草丛。不下百招,曹靖安就将常遇春击毙,实在让人费解,在朱元璋的大军中,常遇春的武功不会比顾风差太多,今日却招靖安毒手,匪夷所思,关键是为什么曹靖安犹如发狂了一般,非要击杀常遇春。 第二天一大早,常遇春的尸体被兵士发现,大家连忙前去查看。这时,常遇春已经咽气,此时他年仅四十岁。随后,李文忠、蓝玉、闻讯连忙赶来,曹靖安也若无其事的前来探望,看到常遇春已经气绝身亡,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关键是常遇春身上无任何外伤。 朱元璋得到噩耗后,震惊不已,当日下令罢朝。次日,诏中书为常遇春定议赠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名号,追封开平王,谥忠武。八月,常遇春灵柩到达龙江,刚刚到达龙江,朱元璋就带领朝中文武百官前往常遇春府中灵堂祭奠,恸哭而返。 当天晚上,刘基、康茂龙、李文忠、蓝玉、曹靖安来到了顾风的府中,与之密谈,当大家听到李文忠等人如此述说,不觉一惊。于是,大家决定与李文忠亲自前往常遇春府中验尸。顾风和李文忠来到常遇春府中。他们要进行验尸,常茂听后,同意他们的做法,于是就调开常遇春的妻儿,去内堂说话,安慰与他们,之后,顾风、李文忠与常茂就留下来替他们守灵,顾风打开棺盖,与李文忠、常茂一起为常遇春验尸,但是尸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发现常遇春的尸体此时已经和李文忠看到的他刚刚去世的时候不同,李文忠很肯定,现在尸体已经全身皮肤发黑,且快速腐烂,比正常的要快得多,顾风、李文忠和常茂都很惊讶,不知道是何原因,于是他们决定明日去询问太医院,看看有没有结果,并决定将此事告诉朱元璋,第二天,事情如计划进行,朱元璋知道事情有变后,马上派太医随顾风等人前往验尸。但是,连太医也查看不出常遇春的真正死因。实是无奈,朱元璋授命顾风、常茂继续追查常遇春的死因,之后他亲自为常遇春择墓地于钟山草堂之原,十月九日赐葬于此。朝中文武百官,除徐达未归,都前来祭拜。 大元朝虽灭,但朝廷痛失良将,也亦可惜。顾风、常茂追查此事也是举步维艰,没有新的进展,顾风又把此事告之靖安,问他跟随常遇春一起出征后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到底内奸是谁,靖安听后,虽然觉得顾风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只得慢慢查来。于是,顾风便写了书信一封,差人送往洪家堡洪玉堂处,想请他帮忙查探,洪玉堂接到书信之后,也写了一封回信带回,希望可以帮到顾风。信中的意思说洪玉堂他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种事情,无论是武功还是下毒,在江湖中也从未听说过,恐怕这是一种很邪门的武功所致,但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会去少林,如有消息再通知顾风。顾风见到信后,只能慢慢查起了。 这一年是洪武三年,胡惟庸在亲戚右丞相李善长的拜举荐下,拜中书省参知政事,势力越来越大。而且这一年,在胡惟庸的建议之下,朱元璋对拱卫司进行了改制——他把拱卫司从顾风大都督府的管辖下独立出来,改组成为亲军都尉府,指挥使由曹靖安兼任。规格提高了不少,人数上也增加了不少——下辖左、右、中、前、后五军,统称为“侍卫亲军”,专门负责皇城的守卫工作。此外新设了一个仪鸾司,由蒋献担任,品级为正五品。这仪鸾司真真正正是锦衣卫的前身了,它的职责很大部分后来由锦衣卫继承下来且并发扬光大。此时,胡惟庸以及曹靖安经常侍奉在朱元璋左右,随时照顾、保护,徐达身在居庸关镇守,常遇春已经病逝,朝中的势力逐渐转移到刘基、李善长、胡惟庸、顾风、曹靖安等人的手中。这时,徐达已经接到朱元璋的命令,率军出潼关,趋定西(今屑甘肃)进剿元将扩廓帖木儿(王保保),经一月激战,大败元军,擒郯王、济王以下文武官员一千余人。将士八万余人。论功升中书右丞相参理国事,改封魏国公。 次年,徐达赴北平等地练兵、筑城、备边,总领北方军事。元残余势力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势力又渐恢复,不断出兵南犯,明临塞诸地不得安宁。 五年,徐达奉命以征虏大将军出雁门关,进军漠北。徐达遣都督蓝玉为先锋,击败元兵于上刺河(今蒙古国土拉河),后因轻敌冒进,遭元军伏击大败,死伤数万人,被迫退入边墙。六年,复率诸将北伐,败元军于答刺海(今内蒙古达来诺尔湖)。还军后戍守长城山海关一带。 十一年,领兵在古北口筑关设防,凭借山势走向,建有东、北、南三个关门的关城,使其成为保卫京都的重要屏障。 十四年,督修山海关关城,先后建成翼城、罗城、瓮城和烽火台等,加大了防御纵深,从而构成一套坚固、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 徐达一生骁勇有谋,善治军,战功及筑边皆功劳显赫,被朱元璋誉为“万里长城”。 时隔多日,关于轩辕鼎中秘物的事情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少林将九黎刀藏秘起来,已经有数日,但仍未见那偷窃贼人露面,普海与智善等人仍然守株待兔,另一面追查京城贼人与普陀的下落,而洪玉堂、俞莲舟也只能协助少林四处寻找,别无他法。 此时,在南京城内,顾风仍然陪着夫人晴秋在安然生活,对她照顾有加,而且谢夫人和徐晴秋的妹妹徐贞静也来看望他们。这日,顾风离开府第查房,随便想替夫人晴秋购买一些物品,当他刚刚离开府门,就忽然发现后面有人跟踪。顾风佯装未见,把他们引致一个小巷之内,站立当中,忽然回身大喝:“朋友!现身吧?”不一会儿,从小巷深处显出两位,外乡客人模样,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落腮胡须、眼睛如铜铃一般、和尚打扮,而另一位面目清秀、五官标准、一身素衣打扮,两人走上前来,瞪着顾风。顾风见状,连忙作揖:“二位英雄,不知道有何赐教?总跟着顾某?”面目清秀的并不答话,而那个和尚打扮的大声喝道:“朋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到了阎王那里可不要怪我们啊!” “哦!呵呵,那你们也得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死啊?”顾风笑道。 “好,我告诉你,我们是受月阳门下玄武堂堂主魏兆秋之命来取你的性命,要怪就怪你的朋友吧!你的朋友杀我门人,堂主派我等要你们的性命,快说,他在哪里?” 顾风听后,已经知道大半,原来月阳门玄武堂仍然对他们香主的死耿耿于怀,他们找不到洪玉堂,就来找我,我怎么会出卖大哥呢!想到这,顾风说道:“原来这样,不过顾某是讲信用之人,朋友我是不会出卖的,你们要找就找我吧。”那个和尚打扮的听到这,十分生气,喝道:“喝,你自己找死!”说着就冲了过来,那面目清秀的一见要动手,也一起飞身过来,三人战在一起。顾风以一挡二,虽然不能游刃有余,但也不落下风,但这二人的武功也非同小可,并不像上次来找洪玉堂麻烦的那几个喽啰。顾风使出了他的落雁平沙的招式,步步防守严密,让那二人无可乘之机,而那二人也招式纯熟,直逼顾风要害,几十个回合下来,未见高下。顾风不愿恋战,虚晃一招,飞上房檐,拱手道:“英雄,再会了,趁早离开京城吧。”说着,不等那二人回话,飞身而走。顾风回到府中,让兵士严加防范,并通知京城兵卫,城中也要严加戒备,以防贼人作乱。 顾风以为这样就可逼贼人退去,毕竟这是天子脚下,但是江湖人的规矩有时和朝廷中就是不同,那二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数日后的一天,顾风准备陪夫人晴秋去武庙还愿,一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二来为父母、家人求福,三来就是为她们未出生的孩子求平安。可是,平安未求,途中,一对人马正在向武庙进发,这时,那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又出现了,他挡在道中,等待顾风等人。 “顾风,要解决问题就跟我走,我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但我要给我家堂主一个交代。”说着那人飞身进了树林,顾风想了想,让家人保护小姐,自己也飞身进了树林。此时,晴秋对顾风十分担心,不知道为何被卷入江湖中事。这时,顾风已经离开,随那面目清秀的贼人而去。走了一段,顾风停下,大声说道:“朋友,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的朋友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心吧。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否则我就让大军抓你们,到时你们想走都不行了。” 那面目清秀的贼人也不答话,低头紧锁,顾风见状又问道:“朋友,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慢声说道:“顾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但是现在只有你才知道那人的底细和下落,希望你能告诉我,否则。。。”顾风回道:“否则怎样?” “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夫人了”说着,那贼人才抬起头。 顾风一听,大惊失色,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十分生气:“你们这些贼人,实在太卑鄙了。”说着,顾风回头疾奔,回返大道。当他回到大道时,他的家人已经全被打到在地,疼痛呻吟。顾风跑过去,打开轿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连忙问被打到的家丁,家丁说道,少夫人被一个和尚带走了,还让我告诉你,拿你的朋友来交换,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了,三天后在城西五里的破庙会面,顾风听罢甚是生气。 第十七回 庭上风雷祥云起 庙下靖安救嫂惜 回到府中,顾风马上找来靖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于他,请他帮忙。靖安听后,也十分气愤,决定陪顾风一同前往去救晴秋。时间很快到得三日,顾风与靖安带着百名兵士一同前往。并让百名兵士藏于破庙周围,听取号令行动。顾风决定一人进入破庙,靖安伺机而动,一起营救晴秋。决定后,顾风带着一把长剑走进破庙,这是一处荒废的破庙,已经人去庙空,只剩下几尊破旧的佛像,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堂,环顾四周,此时,他猛地看到了被绑在内堂佛前柱子上的晴秋,只见他口中塞着破布,在那里示意。忽然,那两个人贼人跳了出来,站在晴秋前面,挡在顾风前面,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单刀。那和尚大喝道:“顾风,你的朋友呢?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夫人了。”顾风回答:“我的朋友马上就到,你先放了我的夫人!”和尚笑了笑,回道:“呵呵!顾风,你当我们是三岁儿童吗?”说着走到晴秋前面,握紧手中单刀。顾风这时十分紧张,生怕和尚伤了晴秋,连忙喊道:“住手!我说过我的朋友马上就到。”话音未落,只见靖安蒙面从房顶飞下,手持长剑,直奔和尚和那贼人。 此时,和尚和另一贼人冷不即防,无心顾及晴秋,连忙举刀招架,顾风看到此景,也连忙手持长剑冲了过去,直奔晴秋,将其解脱出来。而靖安挥剑勇猛,以一对二,毫不逊色,剑如游龙,直逼得那两个贼人节节回退。这时,破庙周围的兵士听到里面打斗声起,都持兵器冲了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但由于刀剑周身,根本无从靠近。这时,只见靖安使了一个千斤坠,以自己的单剑猛压那两个贼人,将其二人硬推出去,飞出数丈开外,紧靠在破庙的墙角之下,和尚和那贼人见状不妙,连忙从窗口飞出破庙,直奔树林。众兵士连忙出去追赶,但是人已经不见了。这时,靖安摘下面巾,走到顾风和晴秋面前,问道:“大哥,大嫂,你们没事吧?” 顾风扶着晴秋,回答:“靖安,这次多亏你了,好兄弟。”晴秋也十分感激:“靖安,谢谢你。” “你们太客气了,快走吧,回府再说。”靖安说着,将剑收起。稍后,三人带着兵士歇了一会儿,回返府中。顾风马上下令,全城通缉两个贼人,以防后患发生,谢夫人和贞静知道后马上赶过来看望晴秋,知道没事才放下心来。 翌日,全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和尚和另一个贼人的画像,这时,那两个贼人正躲在一户破屋之内,商量如何逃离京城,那和尚对另个贼人说道:“顾风毕竟是朝廷中人,手中握有兵权,看来我们是把他激怒了,这次的任务我们恐怕没那么顺利完成,现在城内到处都在通缉我们。” “三哥!我们非要做这些事情吗?我们就不能有其他选择吗?”面目清秀的贼人对和尚说道。 和尚回头看来看他,低头说道:“我们现在和丧家之犬一样,天下虽大,但哪里有容身之处?如今我们要投靠月阳门,这天下第一大派,就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做好,我们没有选择。” “但是顾风武功高强,这次我们又失手,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们,我们是自身难保啊!” “恩!我们先离开京城再说。” 最后他们决定等到天稍微黑下来,乔装混出城门,再从长计议。 日至申时,天已经渐黑,城门就要关闭,这时城内城外正有大批赶集和回城的人准备通过城门。戒严之后,城门增加了卫兵,此时他们正在拿着画像一一盘问、对照通城的过往行人,以防贼人逃脱。这时,和尚和那面目清秀的贼人已经乔装成老人模样,手持菜筐,正准备混出城门。他们小心翼翼走到卫兵前面,低着头,希望没有被认出来。但是就在这时,和尚的帽子被路人碰掉,和尚大吃一惊,连忙掩饰,但为时已晚,他们立刻就被卫兵发现,数名卫兵冲过来,有的手持单刀,有的手持长枪,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二人见状不妙,连忙抽出戒刀,与卫兵厮杀在一起,他二人举刀便砍,一会功夫就杀死数名卫兵,但是卫兵太多,那二人根本冲不出去,仍被围在卫兵当中,看来想要脱身并不容易。就在这时,忽然从战圈外杀进一个黑衣人,他手持一把长剑,已经将城门口一侧的卫兵全数杀光,战圈漏出一个缺口,那二贼见有机可乘,也连忙朝缺口冲出去,那黑衣人见二贼逃出,说了声跟我来,便飞出城门,二贼听后,不容考虑,连忙跟着那黑衣人冲出城门,就此逃脱。三人一起跑出数里外方才停下,黑衣人回头对那二人说道:“这里安全了,你们可以走了。”二人听后连忙向黑衣人表示感谢:“多谢英雄相助,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黑衣人回答:“你们为什么要帮月阳门做事?”和尚走上前来,拱手道:“英雄,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不管你是谁,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话,尽管直说,我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黑衣人笑着,摘掉了脸上的面巾,原来黑衣人竟然是曹靖安。和尚和那个贼人一见,也大吃一惊,齐声叫道:“二哥!” “三弟,四弟,多年不见,你们还好吗?”靖安问那二人,原来这两个贼人靖安早就认得,他们都是同门学艺,这二人和尚模样的叫做彭连仲,面目清秀的叫做聂世龙,他们都是同乡。 “我们还好,我和三哥四处流浪,最终我们准备投靠到月阳门玄武堂堂主魏兆秋的门下,这次他让我们办成这件事情,就之来取那个杀死我们香主的人的性命,我们找不到他,只能来找顾风了。对了,二哥,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会来救我们?”聂世龙问道。 “呵呵!顾风是我的结义大哥!上次在破庙放走你们的也是我。”靖安回答道。 “啊!二哥,你在朝廷中做事?”彭连仲说道。 “恩!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以后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记住,暂时不要来找顾风,我忙完最近的事情,自会找你们的。” “二哥,你。。。” “还有一事,三弟、四弟,你们去贺州,帮我找一个人。” “二哥,什么人?” “韩林!” “对,就是原红巾军的首领。” “他不是被张士诚杀死了吗?” “哼哼,他没死,死的是替身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恩,找到之后,监视他们即可,我有大用。” “好吧,二哥,咱们后会有期。” “你们快走吧。”说着,曹靖安飞身而去。彭连仲和聂世龙没等追来,靖安已经离去,二人只好回返,再行打算。 且说此时京城内,顾风和晴秋已经得知二贼为黑衣人所救,已经逃离京城,虽然有些不爽,但毕竟京城已无贼人,可以太平出门,顾风也觉心安,心想,只要那贼人不再出现,大家可以安稳生活、京城百姓可以安居乐业,那就可以了。这时,顾风只希望家宅安宁,晴秋可以调养好身体,这才是他最大的心愿。徐达常年在外,镇守居庸关,防御外敌,不能回京城,只有每年冬季才可回来一次,天一见暖,又要出发,实是辛苦,朱元璋也觉过意不去。 所以,顾风每日上朝,不在府中的时候只有徐夫人谢氏和小女徐贞静常来探望晴秋。这日,谢夫人和徐贞静正从徐府出来,准备去往顾风府中,正在途中,途径一处酒楼附近,只见一帮匪人正在互相殴斗,扰得周围路人,到处躲闪不及,有的已经被撞倒在地,这时,谢夫人和贞静也没有躲开,被挤在中间无处躲闪。正在这时,一个年轻公子冲了过来,用手推开路人,来到她们面前。谢夫人一看,原来是朱元璋的四子朱棣。 “夫人!徐小姐,你们没事吧?”朱棣关心的问道。 “原来是四皇子!我们没事。”谢夫人拉着贞静,小心的说道。 “那就好,你们快跟我走。”朱棣说着,推开一条道路,引谢夫人和贞静出去,来到一条后巷,才停了下来。问道:“夫人,你们还好吧?” 谢夫人和贞静惊情未定,“啊!我们很好,四皇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夫人,举手之劳,您太客气了”朱棣连忙回答,“徐小姐,你也好吧?” 贞静一听,脸已经红了大半,也赶忙回答:“谢谢你,四皇子,我没事。” “那就好,夫人,你们这是去哪里啊?我送你们过去吧?”朱棣关心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得烦劳四皇子。”谢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反正我正好没事。”朱棣笑着回答。 “那就先谢谢四皇子了。我们去晴秋那里去看看他们。”谢夫人回答。朱棣听后道他也正想去看望师傅和师母,于是三人便一起同行,朱棣陪同谢夫人和贞静一起来到了顾风府中。这时,顾风已经下朝,回到府中。顾风和晴秋见到谢夫人、徐贞静、还有四皇子一同前来,既高兴又惊奇,在知道他们途中邂逅的事情之后,才放下心来。朱棣对顾风和晴秋说道:“师傅!师母!看到你们这么恩爱,真是叫人羡慕啊!” 顾风笑道:“四皇子!你这么精明能干,皇上最器重的就是你了,凭你的本事,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妻子的哦。” 晴秋也笑道:“是啊!四皇子,别着急,到时我们还得羡慕你呢!” 朱棣听后,笑道:“呵呵!那就多谢师傅师母吉言喽!” 顾风又问道:“哦!对了。四皇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武艺可有进展?” 朱棣听后,吞吞吐吐回答:“哦!在练武,练得还好,还好了。” 顾风好像意识到些事情,接着问道:“四皇子,这一阵子,练功的时候,我总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啊!以往在众多皇子中,要属四皇子最聪明,也学的最快,其他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最近你好像有些退步啊!” 朱棣听后,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回道道:“哦,师傅,我,我没事,让你多虑了。”顾风安慰道:“恩,没事就好,如果有的话要赶紧处理掉。”这时,可能气氛过于沉闷了,谢夫人连忙说道:“风儿,好了,这次要不是四皇子,我和贞静恐怕就来不了了,你还不谢谢四皇子,还教训人家。” 顾风听了,笑了笑,对四皇子说道:“四皇子,你别在意,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告诉师傅,师傅才会帮你,明白了?”朱棣连忙拱手道:“师傅,徒儿知道了!谢谢师傅。”这时气氛才算缓和。连站在旁边的徐贞静也捂着嘴笑了起来,那样子笑得好美。朱棣看了一眼贞静,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四皇子一表人才,论人品、论武艺、论德行在朱元璋的众皇子中是最优秀的,只耐他不是长子,所以当年立太子之时,朱元璋只能立朱标为太子,但是这贞静小姐一直对四皇子赞赏有加,心有爱意。这些,晴秋顾风等人早已知晓。五人一边闲聊,一边吩咐家丁准备晚饭,最后,大家一起在顾风府中用餐,吃过后才相继离去。 第二天,不用上朝,顾风和晴秋决定了为了感谢上次靖安出手相助,击退贼人的事情请靖安到家中做客。靖安准时赴约,大家一起进餐到午后才结束,然后,顾风把晴秋安置在府中,随靖安出去,准备送他回返府中,他们一边走,一边聊。正在途中,顾风忽然把靖安拉住,靖安也一愣,连忙问道:“大哥!怎么啦?”只见顾风望着远处两个年轻男女,回道:“是四皇子!那个女子是谁啊?”靖安这时仔细一看,果然是四皇子,也很是惊讶。这时,只见四皇子和那个女子进入了一条小巷,顾风拉着靖安赶忙追了过去,尾随其后。后巷是一条小路,很窄,也很暗,四皇子和那个女人进入了一扇红漆大门。顾风和靖安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进入的是红月楼的后门,这红月楼就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但是四皇子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会进入这种地方?如果让皇上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四皇子,身为四皇子的师傅,顾风怎么会坐视不理呢?于是顾风和靖安也进入红月楼的后门。 他们刚进入后门,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了过来,顾风、靖安猜想她一定是这里的老鸨子,就是这家红月楼的大东家。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这的大当家的,年纪有三十多岁,虽然不是很老,但与之其他的姑娘相比就明显老了许多,有点徐娘半老的意思。她一见这两个生人从后门而入,起初有点奇怪,但马上就平和下来,也许只要有生意做,管他从哪里来呢?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能在这里活下来,都应该有些背景。 “呦!二位大爷!您们是来找哪位姑娘啊?以前没见过你们啊?是头一次来吧?您可算来对地方了。”老鸨子手里拿着一个手绢,脸上堆着笑,招呼顾风、靖安二人。 顾风、靖安并不理会那老鸨子,仍在四处找寻,想找到四皇子和那个女人的踪影,但是没有,不知去往何处。顾风就问道:“我问你,刚才进来那个公子和那个姑娘去哪里了?” 老鸨子一愣,带搭不理道:“什么公子啊?什么姑娘啊?这里全都是,您到底要找哪一个啊?” 顾风没有答话,而靖安却走过去一把抓住老鸨子的手,放进去一锭银子,轻声道:“当家的,我们只是想找那个公子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您行个方便吧?我们办完事就走。”老鸨子看到银子,就像看到她的亲老妈一样,脸色马上又转了回来,回道:“你说的是四爷啊!他几乎每天都来找小蝶。” 靖安和顾风听后,对看了一眼,靖安连忙问道:“那请问当家的,四公子现在何处啊?”老鸨子拿着银子,笑道:“当然是在小蝶的房中了。你们上去吧,在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说着叫了一个在傍边的小二带顾风和靖安上楼。顾风和靖安谢过老鸨子就跟着小二上了楼,来到小蝶的房间门口,小二敲的门,打了招呼,说有客人找四爷和小蝶姑娘,接着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等一等。”接着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小蝶和那个四爷站在门口。 “啊!你们!”四爷十分惊讶,因为他就是四皇子。顾风说道:“四爷!跟我们走吧?”四皇子听后,看了看小蝶,说道:“小蝶,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说着看了小蝶一眼,把门带上,跟顾风、靖安走了。 顾风、靖安把四皇子带到一个茶馆,三人坐了下来,叫了上好的碧螺春。此时的四皇子一言不发。顾风和靖安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顾风先开口了:“四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到那种地方?如果让你父皇知道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四皇子低着头,说道:“师傅,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请你们相信我,事情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顾风和靖安并不吃惊,顾风问道:“四皇子,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朱棣低着头,喝了口茶,缓缓道来:“我和小蝶认识并不是在红月楼,几个月前,我受父皇之命去金陵,在途中我遭遇拦截,最后我逃了出来,但是身受重伤,昏倒在路旁,幸好我遇到了小蝶,是她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红月楼,但是她和那些人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自从那次之后就经常去看她,所以我后来回来后也没敢和父皇提起。” 顾风和靖安听后没有说话,也许这件事情真的情有可原。顾风看了看朱棣,说道:“好吧,四皇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已经帮她赎了身,她已经自由了。”朱棣急切的回答。 “即使这样,她也是出身于烟花之地,你认为你们可能吗?”顾风问道。此时靖安只在一旁聆听,并不插话。朱棣想了想回答:“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顾风点点头,三人坐在一起换了话题,聊了很久,然后就各自回返了。 几天之后,朱棣又来到红月楼,他替小蝶赎了身,并把她安置于一处民房之中,算是落下角来,但是小蝶这时只能每日替人干杂活度日,虽然清贫一些,但总算有了自由,朱棣也替她高兴。但是,顾风此时向朱元璋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四皇子已经长大,应该娶妻生子了,而且,徐达之二女徐贞静知书达理、端庄贤惠,应该是最佳人选。朱元璋听后,觉得在理,也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提亲,后来徐达和谢夫人知道后都很满意,贞静当然全凭父母做主,只有朱棣宁不过他的父皇,硬着头皮答应了,但他的表情闷闷不乐,而且心事重重,不知道为何,可能与小蝶有关吧!而这位徐贞静,就是以后的明成祖朱棣的妻子明成皇后。 与此同时,康茂龙的亲信部将寻朝佐忽然禀报,说有要事。 “大哥,我们的眼线已经有了新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 “是关于曹将军的。” “曹靖安?” “对,我们抓到一个人。” “什么人?” “张士诚的副将赵世雄!” “恩,此人?” “据他交代,张士诚当年兵败之前,与陈友谅、方国珍三家结盟,他身边有一个杀手,后来投靠了朱元帅,并击杀了张士诚,当时他就在远处,之后他也怕被灭口,所以逃走了。” “哦,居然有这种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向其他人提起,当今曹靖安的势力已经非同小可,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是不行的,我去查看一番。” 第十八回 神算刘基漏自命 到头反误俯大王 三更时分,康茂龙换成夜行衣夜探曹靖安住处,亲自搜集曹靖安的信息,结果当他来到靖安住处,揭开屋瓦,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发现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只见曹靖安打坐于床榻之上,全身发绿,脸部发红,在昏暗的夜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康茂龙也不知道曹靖安这是何种邪门武功,只觉得这曹靖安有太多的秘密,康茂龙决定尽快离开,他刚想离开,忽然惊动了瓦片,他大吃一惊,心想:不好。还没等康茂龙反应过来。曹靖安忽然睁开双眼,飞身腾空而起只穿屋瓦,数片屋瓦乱飞,康茂龙被屋瓦的碎片击中,直接飞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曹靖安快速飞下屋檐,来到康茂龙面前,康茂龙连忙坐起来,大喝一声:“曹靖安,你要干什么?” 曹靖安同样向击杀常遇春一样,也不答话,扑向康茂龙,朝着康茂龙的天灵盖抓去,康茂龙也不示弱,连忙出掌还击,曹靖安也不躲闪,露出自己的门户,康茂龙趁机使劲全身力气向靖安击去,直接重重的击打在靖安的前胸,可是,靖安没有任何伤痛,反倒是深深地吸住了康茂龙的双手,康茂龙大惊,无法摆脱,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武功。 只见曹靖安十足劲头,伸出双手抓向康茂龙,康茂龙一见不好,但却已经无回天之力,就像一只被蜘蛛捉住的昆虫一般。曹靖安瞪红双眼,双掌击出,只听得康茂龙一声惨叫,飞出数丈开外,一命呜呼。此时,才见曹靖安身外绿光遁去,脸色恢复正常,发红的眼睛也恢复常态。曹靖安不慌不忙,将康茂龙抬进屋中,再也没有出来。。。。原来,他把康茂龙砌进了墙里。 数日之后,大家才忽然发现康茂龙不见踪迹,许久不来上朝,寻朝佐忽然意识到有许多不妥之事,只能前往顾风处告知。顾风听闻,简直不敢相信。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康茂龙就是为了寻找证据才踪迹全无。顾风与寻朝佐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而此时,李善长等人倒是高兴的狠。 “大人,徐达远距北平、常遇春暴病身亡、康茂龙离奇失踪,刘基的羽翼只剩下顾风,真是天意如此啊。” “呵呵,我看未必是天意,是人意。” “哦,大人何出此言啊?” “其实天下既定,武将就如同早起之后的夜壶而已,无用亦,所以他们消失,皇上求之不得呢!” “那我们呢?” “呵呵,有我在,你们就尽管放心,留也要留住我们啊!外人哪有亲兄弟亲啊?所以我说,活着就不需要太聪明。” “大人高见!” 此时,白莲教内,茅玉凤正在沉思,原来这茅玉凤乃杜遵道之女,而这杜遵道早年与韩山童一起创建白莲教之人。韩山童祖辈因从事白莲教活动,父韩山童仍以白莲教组织群众。至正十一年五月,韩山童与刘福通、杜遵道等在颍上发动起义,官员知道后,当即派人逮捕,韩山童被捕牺牲,韩林儿随母逃往武安,刘福通等攻克颍州。十五年春,刘福通等迎韩林儿至亳州,立为帝,称小明王。国号大宋,年号龙凤,以亳州为都城。仿元制,设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和六部,地方设行省。以杜遵道、盛文郁为丞相,罗文素、刘福通为平章,刘福通弟刘六为知枢密院事。不久,刘福通杀杜遵道,自为丞相,称太保。而杜遵道之女杜玉凤改名茅玉凤而被黑衣蒙面军师收留。所以更为神秘的人物就是蒙面军师。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掌门人,也就是真正的教主。 教主竟然是上官鸿,而这上官鸿带着茅玉凤继续经营这个神秘组织,他的真正名字叫做段正鸿,是云南大理国段氏的后裔。大理国被蒙古所击,国将不国,而末代皇帝段兴智竟然投降了蒙哥汗,并得到赏识继续掌管云南,他不但不复国,竟然心花怒放,对蒙古感恩戴德,于是替蒙古兵当向导追杀大理残余抵抗,并亲自率兵镇压大理境内反抗蒙古军的各族人民,甚至参加了蒙古入侵安南(即越南前身)的战争,后来段兴智再次北上朝觐,死于途中,蒙古遣使吊祭,谥号“向义天定贤王”。次年,忽必烈令段兴智之弟段实继任大理总管,段实也像他哥哥一样对蒙古特别效忠,深得忽必烈赞赏,对他“示至优之渥”,“以彰同视之仁”。自段实之后,段家世袭大理总管,为蒙古统治者效力。 而段正鸿也是大理皇族的正统后裔,他与父亲身兼复国大任,后来父亲被段实所灭,他坚决不与之同流合污,于是他拜柳清源为师,结果无意间得知天书一事,所以想要复国,找到天书是上上策,另外,柳清源死后,他就招兵买马,创立白莲教,安插自己的亲信于天下诸侯各处,意图做到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待时机复国。他创立白莲教,傀儡教主是杜遵道的后人杜玉凤,他在幕后操纵,他将自己人安置于陈友谅处,就是邹普略,于方国珍处是方明善,于张士诚处就是曹靖安和吕珍,韩林处是安大海,朱元璋处是侍卫蒋献和胡惟庸。而顾风是他无意间得到的机缘,准备安置于日益膨胀的朱元璋处。除了顾风之外,段正鸿都用********白莲陀罗加以控制,每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肠穿肚烂而死。而他自己却显露于江湖中化名药鸿,药离只是他收养的义女,他假意被巫一道所擒乃是找到巫一道的巢穴,因为巫一道与天山四怪在察罕帖木儿王爷的身边,药鸿的用意一是躲避江湖人的烦扰,二是查看蒙古人是否有天书的下落。结果没想到其他人都达成了他的计划,张士诚、方国珍、陈友谅以及元朝相继被灭,察罕帖木儿王爷被杀,元大都被灭。而曹靖安却出乎意料,练成了九黎魔功,并且化解毒药,还深得朱元璋赏识,改变了一切计划。 这一日,朱元璋忙完政事,闲来无事,便带着军师刘基,靖安去游览武庙,朱元璋自从登基以来,整日忙碌国事,防范元朝余孽,清除乱党分子,又赶上常遇春去世,康茂龙离奇失踪,所以一直心情不佳,这日便决定与刘基,靖安,由蒋献护卫一同出去散心,准备前往武庙观赏。他们没有大队人马,鸣锣开道,只是几人带领数名亲兵护卫只身前往,并没有惊动他人。 他们早晨出发,一个时辰便来到武庙,刚刚进得门口,朱元璋忽然见门外三国时人赵云和隋末人王伯党的塑像都摆在殿外,于是就问刘基是什么原因?刘基说:“宋时修庙的人认为,赵云在长坂坡逼死了刘备的夫人糜氏;王伯党在阵前牺牲时身体压在了主子的尸体上,他们均属于不忠于君王的人,所以被摆在殿外了。”朱元璋听后不以为然,说:“这都是忠义之人。”于是就派蒋献等人将塑像搬到殿内去陈列。 朱元璋在殿内又看到有伍子胥和韩信的塑像,很不满意,说道:“他们才是不忠不孝的人。”立刻又派人搬到殿外,将塑像砸碎。 接着,朱元璋又看到张良的塑像,生气地说:“张良保汉王没有保到底,他要在我跟前,我就把他剥了皮!”军师刘基一听,感到皇帝是指着张良骂自己,联想到伴君如伴虎,而且朱元璋的性格只有他是最清楚的,朱元璋不是刘备,他也同时想到了当年的汉高祖刘邦,直觉前景不妙,应该急流勇退,以策万全啊!但此时的刘基不动声色,心里自在思量。不仅刘基能够理解朱元璋的语意,靖安当然自也明白皇上的意图。刘基、靖安等人都不做声,跟随朱元璋一同游武庙,只当是伴君游玩,直至午时才回返宫中。 回到宫中,朱元璋单独找刘基谈话。双方以拉家常开始了谈话,就在气氛渐趋融洽时,朱元璋突然变换了脸色,以严肃的口气问刘基,如果换掉李善长,谁可以做丞相? 刘基十分警觉,马上说道:“这要皇上决定。” 朱元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他接着问:“你觉得杨宪如何?” 这是一个陷阱,朱元璋明知杨宪是刘基的人,所以先提出此人来试探刘基。刘基现在才明白,这是一次异常凶险的谈话,如果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他马上回答:“杨宪有丞相的才能,但没有丞相的器量,不可以。”但考验还远远没有结束,朱元璋接着问:“汪广洋如何?” 这是第二个陷阱,汪广洋并不是淮西集团的成员,朱元璋怀疑他和刘基勾结,所以第二个提出他。 刘基见招拆招,回答道:“此人很浅薄,不可以。” 朱元璋很佩服地看了刘基一眼,这是个精明的人啊! 他说出了第三个人选:“胡惟庸如何?” 刘基松了口气,说出了他一生中最准确的判断:“胡惟庸现在是一头小牛,但将来他一定会摆脱牛犁的束缚!” 说完这句话,刘基知道考验已经过去了,但他错了,下一个问题才是致命的。 朱元璋终于亮出了杀招,他用意味深长的口气说道:“我的相位只有先生能担当了。” 大凡在极度紧张后,人们的思想会放松下来,刘基也不例外,他终于犯了一次错误,这次错误却是致命的。 他回答朱元璋:“我并非不知道自己可以,但我这个人嫉恶如仇,皇上慢慢挑选吧。”这句话说得非常不合适,自居丞相之才不说,还说出所谓嫉恶如仇的话,如刘基所说,谁是恶呢? 刘基的昏劲还没有过去,又加上了一句话:“现在的这些人,在我看来并没有合适的。”朱元璋就此与刘基决裂。 朝堂散去,朱元璋留下曹靖安。 “靖安!” “臣在。” “你觉得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启禀皇上,天下太平,万民敬仰。” “恩,你自鄱阳湖跟随朕以来,已经有十年了,你的功劳,朕记得。” “效忠皇上,是臣的福分。” “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臣愚钝。” “你并不愚钝,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你说朕的江山能长久吗?” “皇上,当然能,只是。。。。” “说。。。。” “如果刘基与徐达联手,乃是绝佳,会撼动大明江山。” “嗯?” “臣说的是真心话。” “恩,你说的有道理。” 不久,刘基回到府中便写下辞呈,交予朱元璋,意为大业已定,按照当初约定,平定天下之时,就是刘基离去之日。朱元璋挽留,但刘基去意已决,也只好随他去了,刘基便择日辞朝而去。 临别那日,刘基别了朱元璋,走至城外,顾风、靖安、周德兴、汤和等人都来相送,但愿刘基能够留下,一同报效朝廷,但刘基不语,笑道:“谢谢各位好意,我意已决,临行前只想奉告各位,多多保重,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说着便骑上白马,拂袖而去。 洪武六年七月,李善长因病辞去丞相一职,朱元璋便任命汪广洋为丞相,而胡惟庸在李善长的一再推荐下出任右丞相。但是这胡惟庸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满足于汪广洋之下呢?他曾经拉拢徐达等人,但遭到冷落,徐达等人不屑与胡惟庸为武。所以,这胡惟庸乃独断专行之人,对亲信重用,而对自己的对头一定要排除异己。此时,他早已经将徐达,顾风等人视为异己,而将李善长,靖安视为同僚。徐达远在居庸关,而常遇春已经暴病而亡至今未有结果,康茂龙依然下落不明,所以此时胡惟庸要想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目前的目标就是除掉顾风、汪广洋、徐达。到底靖安是什么人,他到底站在那一边?没有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而此时的江湖之中,也并不太平,少林、武当、洪家堡派出的大批人终于有单平的消息,毕竟江湖中人的规则与朝廷中不同。这单平自从上次行窃元都荣华宫,未能抢得轩辕剑,但毕竟抢得大量金银,正在大肆挥霍,而且此人风流成性,经常出没于烟花之地,所以很容易就被洪玉堂派出的门人找到,已经通知了少林、武当。少林马上让智善大师带人去捉拿单平,追回轩辕剑和神鼎秘物,上次智善大师在京城查探多日,已经没有任何贼人线索,于是便回返少林复命,他的武功高强,是普海大师的首座弟子,深得普海的信任,这次捉拿单平,当然还要派他出马。 这日,单平正在温柔乡中风花雪月,智善大师等人已经在门外部下天罗地网,就等单平出来。夜至三更,单平才从里面出来,他刚一出来,智善就带领众僧冲了出去,将单平围在当中。此时虽然人多,但这江湖大盗,怎么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只见他不慌不忙,看看众僧,喝道:“外!各位大师,这是干什么啊?” 智善走向前来,鞠躬回道:“单施主,贫僧智善有礼了,今日我少林出了件事情,想请单施主跟我回去禀明一切,也好将此事了结。” “什么?少林出了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素来只与女人有关,跟和尚可没什么关系,大师!请让开。”单平喝道。 “单施主,无论如何请您跟我走一次,好对我家师也有个交代。”智善行礼道。 “呵呵!如果我不去呢?”单平笑道。 “单施主,那贫僧得罪了。”说着,智善飞身过来,直奔单平。 单平见智善出招,也毫不示弱,飞身而上,二人战在一起。智善手杖飞舞,仿佛飞轮一般,单平左右躲闪,避开手杖的招式,但不能占得上风,几十个回合之后,智善一个背手式,左手拿杖,右手单手将单平压住,将其擒拿,此时单平已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这单平虽然也是武林中人,武功虽不弱,但与少林智善相比,还要差的远,智善是当今武林排名第二位普海大师的高徒,武功当然不弱。他放开单平,并说道:“单施主,我们只想请您到少林查明事情真相,别无他意,请不要让贫僧为难,你是跑不掉的。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单施主见谅。”智善说着,做赔礼状。单平听到这,回道:“好吧,我跟你们走。”这样单平随同智善等人回返少林。 到得少林,普海、洪玉堂、俞莲舟已经等候多时,见得智善与单平回来,连忙请入。赐予座位,并看茶。普海对单平问道:“单施主,今日请您到这,是想请教您一些事情,别无他意,如有得罪之处,望见谅。” 单平回道:“普海大师,不必客气,是我技不如人,江湖规矩我单某明白,有什么事情,请问吧?” 于是普海就问了单平是否盗得轩辕剑的事情。单平听后,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原来是关于轩辕剑!我是去过荣华宫,看过轩辕剑,但我没有拿到,被一个黑衣人抢走了,哦,对了,他还打伤我,用的就是你们少林的火云掌,我还想请问大师,如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普海等人听后,还是有些疑惑。普海又连忙问道:“单施主此话当真?”单平回道:“大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虽然是个大盗,但敢作敢当,否则怎对得起江湖朋友赐我‘玉蜻蜓’的绰号。”普海听后,就叫人带单平去厢房休息,单平谢过,随小僧走了。 此时,内堂中只有普海、洪玉堂、俞莲舟、智善四人,这时,只见普海大师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普海陷入了沉思。洪玉堂与俞莲舟很是疑惑,洪玉堂问道:“大师,怎么?你说的是谁啊?”普海回答:“我少林火云掌当年我师傅玉空传与我,而我只传与过智善,所以,会少林火云掌之人并不多,所以我猜想是我的师弟普陀。”智善接道:“师傅,我与他交过手,但他的武功与师傅您和普陀师叔相差深远,否则我怎么可能用大力金刚掌伤到他。”普海听后,说道:“哦!难道是普陀的后人。”俞莲舟接道:“大师,那现在普陀大师何在啊?”何不请出来当面对质。普海还是很深沉,慢慢回答:“嗨!二十年前,师傅对我和我的师弟普陀十分器重,并将轩辕鼎的事情告诉我们,希望我们能够时刻守护,等找到轩辕剑和九黎刀后将其妥善保管,以防武林浩劫发生,后来,师傅将火云掌传与我,因为他准备将衣钵传给我,所以我师弟就耿耿于怀,认为师傅偏心,于是就找师傅理论,结果他趁师傅不注意,偷袭师傅,将其打伤,而且还偷了师傅的火云掌秘籍,后来普陀就没有了消息。而师傅那次也因伤势过重,郁郁而终。所以知道轩辕剑、九黎刀和轩辕鼎秘密的人不多,而他是其中之一。”看来,唯一能够找到秘物下落的线索就是普陀大师和设置在少林的陷阱。 此事决定之后,大家再无异议,既然此事暂作决定,洪玉堂忽然想起顾风嘱托之事,连忙把相关情况告诉普海大师,大师一听,立刻惊诧起来,说道:“洪堡主,这是九黎魔功所致。” 洪玉堂大惊:“九黎魔功?不可能。” “是啊,轩辕剑打开轩辕鼎,九黎魔功丢失,但九黎刀在京城,没有九黎刀,也打不开九黎魔功的秘钥啊?那也是钨钢打造啊?” 洪玉堂忽然大惊:“难道,那贼人也拿到了九黎刀?” “洪堡主,你速去顾将军处查看,莫非顾将军他。。。。” “好,如果真是顾风,洪玉堂我必定将其夺回。”说完,洪玉堂收拾行囊,直奔金陵。 待到金陵,洪玉堂直接找到顾风。 “顾兄弟,我有一事想问,你要如实禀告。” “洪大哥,这是何意?”洪玉堂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顾风,顾风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进密室将九黎刀取出。 “此刀完好无损,不曾丢失,为何会有九黎魔功重现江湖呢?” “甚是奇怪,而且只有九黎刀的刀柄是开启九黎魔功铁劵的秘钥,除此之外,这铁劵是打不开的。” 大家陷入了沉思。 “知道此刀藏秘处的人只有大哥、晴秋、我,还有靖安贤弟,难道是他?” 洪玉堂这才恍然大悟:“是他盗取九黎刀?” “不可能,盗取轩辕剑和九黎刀的是同一个人?虽然他与我同在荣华宫,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少林和武当的秘密呢?这不合理啊?” “除非。。。。他是少林或者武当的弟子?” “你是说靖安早就知道个中秘密?” “有这个可能,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啊。顾兄弟,我先行回返少林与武当,一问便知,你替我看好曹靖安,切不可轻举妄动。”顾风应允,洪玉堂再次出发,探听少林与武当。 第十九回 天书神机现世人 九黎魔功镇武林 当洪玉堂回返少林,再次将他与顾风的推测和曹靖安的事情告诉给了普海大师和智善、俞莲舟。普海、俞莲舟和智善听完都很吃惊,不知道这曹靖安是何人物?少林和武当都不曾有此人。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很多重要的环节。经过思考智善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师傅,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吗?” “三年前。。。”普海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罗汉堂的盗窃事件?” “正是。”普海陷入了深思,俞莲舟和洪玉堂连忙追问,“大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十年前贫僧去江南云游,正值在江西靖安县发生洪灾,我救下了五个孤儿。杨兰亭、曹雷、彭连仲、聂世龙、穆阳,我将他们五人带回少林,教习武艺。他们五人杨兰亭最大、曹雷第二、依次为彭连仲、聂世龙、穆阳,他们拜贫僧为师,授予法号为智善、智坚、智能、智勇、智武。 “原来智善大师就是您救下的。” “正是。后来,我与智善外出云游,智坚他们四人竟然趁我不在家违反寺规,企图偷进罗汉堂密室,被人发现,他与其余三个师弟打伤了寺中僧人,自己逃了出来,之后便杳无音讯。此事莫非与他们有关。” “那他们四人现在何处?他们可知道其中的玄机?” “我没有告诉过他们,所以,我才奇怪,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 “曹雷?曹靖安,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洪玉堂说道。 “难道上次偷入少林被我打伤的就是智坚?”智善说道。 “很有可能。” “怪不得我们追踪到京城就消失了。” “但是智坚是如何得知这九黎刀与轩辕剑的秘密呢?” “师傅,我随洪堡主去京城一趟,请这位曹将军回来,一问便知。” “呵呵,没有真凭实据,他怎么会和你回来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证据可以找证据,但如果真的是智坚的话,如果他真的已经练成了九黎魔功,那后果不堪设想,一场武林浩劫必将发生啊!” “大师,这九黎魔功真的如此厉害?” “恩,据家师玉空大师所说,只有轩辕宝鉴里面的武功才能破解。” “那轩辕宝鉴又在何处呢?” “只有天书中有记载。” “又是天书!” “我记得顾兄弟说过,当年黄维是带着天书和轩辕剑一起走的,那既然轩辕剑在元大都内,为何天书不在呢?” “天书一定去过西域,所以,剑被蒙古人所获,那天书应该还在西域?” “有这个可能,必须寻找剑的来历,才能找到天书所在。” “好吧,我再去找顾风,看看有什么线索。” “洪堡主,智善与你一同前去,如果真是智坚,希望他能回来给我们一个交待,即使不是,我们也会一会这位曹将军。” 数日之后,洪玉堂回到顾风府中,洪玉堂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顾风,顾风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的结义兄弟竟是一个少林逃犯。 “如果真是靖安杀害了常大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是如果靖安已经练成了九黎魔功,那我们还是拿他没办法啊!” “九黎魔功?那我也要去试一试。” “切不可以卵击石。” “如果曹靖安已经练成了九黎魔功,他为什么还要待在朝堂之上,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智善大师,我和你夜探靖安的府邸,洪大哥,你在家等候消息。” “好吧,先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曹雷。” “恩。” 夜半三更,智善与顾风悄悄来到了靖安府衙,他们远远的望着府衙之内,顾风刚想近前,一把被智善拉住。 “顾将军,不可近前。” 顾风才想起大师所述,如果靖安真的练成了九黎魔功,气息不同于常人,他可以感测到近边的一切呼吸。顾风与智善望远观看,这下着实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也发现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又能看见曹靖安打坐于床榻之上,全身发绿,脸部发红,在昏暗的夜光下,显得阴森恐怖,智善更是吃惊,因为他就是曹雷,顾风见状,马上示意智善不要轻举妄动,也许这种邪门武功真的就是九黎魔功,既已练成,顾风等人就得赶紧撤离,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快相出对策,才能制服靖安。顾风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曹靖安确实是有太多的秘密,难怪刘大人早就提醒过靖安非常人,只怪自己不信。顾风与智善连忙赶紧撤离靖安的府衙,回到家中,将一切告知与洪玉堂。 原来曹靖安的原名叫做曹雷,他是江西靖安县人氏,和同乡的几个兄弟杨兰亭、彭连仲、聂世龙、穆阳在小的时候逃难到江西五田县,幸遇普海大师云游到此,将他们五人带回少林,教习武艺。他们五人杨兰亭最大、曹雷第二、依次为彭连仲、聂世龙、穆阳,他们拜普海为师,授予法号为智善、智坚、智能、智勇、智武。最后,普海大师有意栽培智善,对他的人品、资质表示满意,而且教授于少林火云掌,并告诉他关于轩辕鼎的秘密,但是智坚为人争强好胜、从不服输、而且为人内敛,他偷学了少林火云掌,也偷听到了轩辕鼎的秘密。所以,知道轩辕鼎秘密的人除了普海、普陀、智善、洪玉堂、俞莲舟之外,还有一个就是靖安。一次,普海带智善出门,智坚违反寺规,企图偷进密室,被人发现,他与其余三个师弟打伤了寺中僧人,自己逃了出来,便四处流浪,最后他投靠张士诚,张士诚许他秘密截杀顾风,结果他与顾风打斗期间发现了白虎玉符,所以曹靖安为了接近顾风而尾随之,最后终于找到机会在鄱阳湖大战,救下朱元璋,加入红巾军,接近顾风,向盗取白虎玉符,为了避人耳目他称自己叫靖安。但他知道药鸿父女已经消失的消息时候,他就改变了主意,在这个过程当中进入党争,于是他决定留在朝廷,幕后操纵江湖,寻求功名利禄与天书下落。为了隐藏秘密,他射死张士诚,秘杀常遇春、康茂龙。 靖安加入红巾军跟随朱元璋以来,在与顾风等人攻克元大都的时候,就是他扮成黑衣人的模样击退单平,救下蒋献,进而拿到轩辕剑。之后,他又假意回乡拜祭父母,回返少林,偷入密室,用轩辕剑打开轩辕鼎,盗取了鼎中秘物——九黎魔功铁劵,然后在逃走时遇到智善,被打伤后逃走,轩辕剑留在了少林。回返南京之后,他又在宴请洪玉堂、顾风夫妇的时候,盗取九黎刀打开了鼎中秘物九黎魔功而又归还,为了避开智善的追查他又请战离开南京,跟随常遇春攻打上都,一边养伤、一边偷学鼎中秘物——九黎魔功;然而曹靖安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受胡惟庸指派要暗杀常遇春,所以曹靖安就是用九黎秘籍中的秘法邪功杀死常遇春的,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常遇春是如何毙命的。常遇春一死,胡惟庸与曹靖安朝中大权的阻碍着就剩下顾风,所以他们设计陷害顾风,就在这时,康茂龙发现了靖安的秘密,所以也被靖安击毙。 大家左右思量,前后推测,已经将整个事件大概分析出来,顾风甚是伤心与气氛,自己多年的兄弟竟然真的是一个卑鄙小人。怪只怪自己大意,害死了这许多人,顾风无比自责。 洪玉堂听完也大惊失色,安慰顾风,最后决定与智善回返少林再做打算,而顾风却想到了刘基以往的猜测,决定一问究竟。 顾风安顿好晴秋,独自来到刘基住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刘基。刘基听完,十分沉重。忽然他看了看顾风,说道:“原来是靖安杀害了常将军!” “估计康茂龙大哥也已经遭遇不测。” “如果他真的练成了九黎魔功,那只有轩辕宝鉴才能打败他。” “大人,你也知道?” “我并不懂武功,但是我在书中看过这样的记载。”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风,其实,天书——《阴符经》就在我的手中。” “什么?刘大人,你说《阴符经》在你手中?” “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年我在青田读书,一日误入青田山中,忽见石崖豁开,我欲趋之,忽然闻有呵之者,曰:“此中毒恶,不可入也。”我不顾而进入。其中别有天日,里面见石室方丈,周廻皆刻云龙神鬼之文,后壁正中一方,白如莹玉,刻二神人相向手捧金字牌,云:“卯金刀,持石敲。”为父便引巨石撞裂之,得石函,其中藏书四卷,怀出,壁合如故。我便大喜并读之,但总不能通其辞。这时洞中出现一个异人,他叫做冯几,是个道士,我知道其非凡人也,再拜恳请,道士举手中书,厚二寸许,授予我,约旬日能记乃可受教,不然无益也。公一夕记其半,道士叹曰:“大才也。”遂令公出壁中书,道士贤之,笑曰:“此书本十二卷,以应十二月,分上中下,以应三才。此四卷,特其粗者,应人事耳。”乃闭旦讲论,凡七昼夜,遂穷其旨。公拜请益,道士笑曰:“凡天人授受,因材而笃。昔子房、孔明并得其六,予得其信,今子得其十,亦足以澄清浊世矣。”最后,冯几还告之切记,一切要谨慎行事,如遇到眉间有夜叉深痕直上天灵的人要小心,因为那就是我命中的克星。而那曹靖安就是我的克星啊!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因为他的额头就有一个夜叉深痕。” 顾风一边听,一边思索着过去种种。 刘基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道:“这《阴符经》乃上古奇书,在宋得到《阴符经》的是旷世学士朱熹,朱熹去世以后,他的门人范念德、黄干就将《阴符经》带走,等待有缘人。后来黄干、范念德便云游四方,按照先师的吩咐到处寻觅九黎刀、轩辕鼎、轩辕剑的下落,以备寻得安邦定国之义士,赠之。后来黄干的后人黄维寻得轩辕剑,但遭到江湖追杀,便一路逃出玉门关,这你都知道,但后来你就不知道了,其实他来到黑衣大食,幸得玄天宗搭救,便将轩辕剑相赠。待到蒙古建国后,曾经三次西征。拖雷之子旭烈兀率军第三次远征。在远征中,他协同驻守阿塞拜疆的拜住一起攻打黑衣大食首都巴格达。当时阿巴斯王朝哈里发?漠思塔辛执政,既直接统治黑衣大食,又管辖整个******教世界,是两河流域的强国。很难攻克。 最后,旭烈兀、拜住率军三路围攻巴格达,向巴格达发起总攻,但仍然不能攻破,因为哈里发?漠思塔辛旗下有一员猛将叫做玄天宗,就是救下黄维之人,他得到了轩辕剑,并且学会了《阴符经》中的排兵布阵之法,又得到了黄维的帮助,知晓其中的奥秘所在,共同抵抗蒙古大军。所以有他在,巴格达城很难被攻破,后来蒙古军队用炮石攻打巴格达城,城门被炮火击毁。玄天宗和黄维被炮火炸死,哈里发?漠思塔辛被处死,阿巴斯王朝灭亡。而这个传奇人物被旭烈兀下令厚葬,他手中的轩辕剑也被带回蒙古,这是你们在大都找到轩辕剑之后我才想通的。 后来,旭烈兀将此剑送与其兄忽必烈,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所在。而后,忽必烈继任蒙古帝国皇帝之后就将其收藏于大都荣华宫内,传于后世,直至元顺帝出逃。而剑中的秘密一直无人知晓。而玄天宗的亲信侍卫冯几逃走,后来出家为道,躲在青田山中。就是后来我遇到的那个道人。” “那大人为何不将这秘密告诉给皇上?” “呵呵,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不是靖安的出现,这个秘密将会跟随我走进坟墓。” “原来是这样。” “对,如果我再不把秘密说出来,就没有方法来克制曹靖安。天书的秘密我也没有完全参透,所以黄帝宝藏藏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克服那九黎魔功的秘密就在书中记载,那就是找到《轩辕宝鉴》。” “轩辕宝鉴!” “对,还有,你当年给我看的白虎玉符还在吧?” “在。” “恩,他应该和轩辕宝鉴有关!” “啊!” “我将天书交于你们,也许你们可以参透其中玄机,找到宝藏和轩辕宝鉴。” “好吧,大人,你放心,我一定要替常大哥和康大哥讨个说法。” 说着,顾风收好天书,告别了刘基,直奔少林。 而此时,却有二人一直监视着刘基,那就是彭连仲和聂世龙,这二人已经跟随曹靖安多年,并在曹靖安的授意之下,已经将明王韩林暗杀,韩夫人被韩元寿就走,这时候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刘基。他们不敢跟踪顾风,怕被发现,但却一直监视着刘基,当他们发现顾风离开了刘基住处,马上将消息告诉给了曹靖安。 “这个老匹夫一直就看我不顺眼,不知道他藏了多少秘密。” “那二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呵呵,我的目的就是要踏平少林,统一武林,扫清整个朝堂,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哥,你真是有气魄。” “呵呵,也许有一天天下都是咱们兄弟的。” “二哥,你真有此想法。” “三弟、四弟、当年我们出去讨饭的日子你们没有忘记吧?” “当然。” “那就好,谁欠了我们的,我们就双倍奉还。师兄我已经练成了九黎魔功,我们攻回少林,再战轩辕台武林大会,称霸武林的机会已经到了。” 这日,曹靖安带着彭连仲、聂世龙、宗璞、蒋献等人,浩浩荡荡来到少林。普海、俞莲舟、洪玉堂、智善、顾风等人出门相迎。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试他一试。”不多时,曹靖安果然前来,智善一眼就看见曹靖安,大声喝道:“智坚!果然是你。” 靖安也大吃一惊:“啊,师兄,别来无恙啊。” “智坚,这么多年来,你竟然一点都没改?” 靖安眼珠一转,并不说话,微微一笑。 “靖安,你真是少林逃犯?” “大哥,这从何说起?” “靖安,是不是你偷了轩辕剑,回返少林,盗取九黎魔功铁劵,进而盗取洪大哥带来的九黎刀,偷学九黎功,杀害常大哥,康大哥?” 靖安沉思了一会,说道:“呵呵,既然你们都猜到了,又何必来问。” “我真看不透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哥,我就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你们太天真罢了。” “果然是你,那你就向师傅有个交代吧。” “靖安,你也要给常大哥和康大哥一个交代。” “呵呵,怎么那么多需要交代的啊?” “虽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又能奈我何?可有证据?”曹靖安凶相毕露。 “靖安,你怎可做出如此违背道义之事?” “大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智善一看靖安无意悔改,大声喝道:“师弟,那师兄只能请你回来了。”说着,智善伸出右手准备捉拿靖安,但只见那靖安毫不躲闪,忽然也伸出右掌,直接智善来招,只听得啪的一声,智善被靖安一掌击出丈外,洪玉堂和顾风等人大惊,曹靖安的武功如此厉害,顾风连忙扶起智善大师,洪玉堂挡住顾风,一个箭步飞身向前,直击曹靖安,曹靖安不慌不忙,接招来犯,洪玉堂马上飞身跳到院中,曹靖安穷追不舍,双手誓要抓住洪玉堂。 洪玉堂回身一剑,使出绝学云英剑法,直逼曹靖安而来,靖安左躲右打,飞身前驱,宛如游龙一般,洪玉堂与靖安大战三百回合,洪玉堂也渐渐支撑不住,一个疏忽,竟被曹靖安击中右臂,宝剑直接就脱手而出,飞将出去。洪玉堂一见大事不妙,连忙飞身取剑,回到智善与顾风身边。 “呵呵,你们现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别不自量力啦。”说着,曹靖安飞身出去,直扑顾风、智善与洪玉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普海大师分身出去,挡住了曹靖安。只见曹靖安与普海大师都使出了少林火云掌,四掌相对,犹如晴天霹雳,二人内力相搏,相持不动,大家都屏住呼吸,都希望普海大师能战胜那曹靖安。忽然只听得啪的一声,曹靖安被击出丈外,靖安飞身站稳,不伤毫发。普海大师纹丝没动,看似普海大师取胜,大家欢呼雀跃。 “智坚,你毕竟入过佛门修行,今日怎会如此暴虐?” “呵呵,普海,你是老了吗?这么多废话,当年你是怎么对我们师弟的?除了智善,你的眼里还有谁?” “善哉,善哉!原来是孽障蒙蔽了你的眼睛。” “少废话,今日虽然不能取你的性命,下次可没这么幸运。我们走。” 曹靖安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少林。见靖安远去,普海大师忽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智善等人忙去搀扶,原来普海大师才真是受了重重的内伤,这靖安的九黎魔功果然厉害,连轩辕战榜排名第二的普海大师也被震成重伤。 众人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还是请武当张真人出面吧,可惜俞莲舟也没办法,张真人常年不在山上,行踪不定。那就得尽快参透天书,找到《轩辕宝鉴》。顾风就将天书只交于普海大师,请大师参透,为了以防节外生枝,知道天书的内容的只有刘基、顾风和普海。但普海看完之后也没有结果。 另外一件事就是顾风再也不能回到朝堂,该如何是好?除非皇上能下令抓拿曹靖安。 第二十回 秋风绝命天武庙 云英救孺斩恶豪 而靖安回返金陵,无需自己动手,他向皇上告发顾风,罪名就是勾结武林人士,意图谋反,并且全国通缉。这下顾风无奈,偷偷欲回京城救出徐晴秋。却被暗哨发现,抓了个正着被抓入天牢。这一日,顾风与晴秋正在天牢之中,忽然圣旨到。顾风和晴秋不容多想,连忙叩首接旨。原来是太监副总管王公公。只见王公公打开圣旨,大声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明同参军国事右御史大夫领台事兼羽林军统领顾风,佣兵自重,企图谋反,勾结武林人士,证据确凿,立即收押,以待候审。钦赐。”圣旨念出,顾风、晴秋都如晴天霹雳一般。顾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忠君爱国,为何会有如此结果。难怪刘基走时让我们保重啊,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此时王公公不耐烦的喝道:“顾将军!接旨啊!”顾风才缓过神来,连忙接旨,并回道:“谢主隆恩。”这时,晴秋也已经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问道:“风哥!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风安抚晴秋:“晴秋!不要着急!放心。” 这时,徐达府中乱作一团,谢夫人连忙派人找来了四皇子朱棣,另一面又去通知远在居庸关的徐达。 傍晚十分,四皇子来到徐达府中,当他们得知事情的经过时也感到十分纳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皇上不是糊涂之人,怎么会相信顾风有谋反之意呢?之后,大家决定靖安带着晴秋等人去大理寺查明情况并去看望顾风,而四皇子去找皇上那里问明事由。当晚,四皇子就来到朱元璋的內寝,此时,朱元璋还在秉烛批改奏章。朱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候:“父皇!” 朱元璋停下笔来,抬起头,说道:“哦!棣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父皇!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是关于顾师傅的,你为什么把他关起来?”朱棣皱着眉头问道。 朱元璋并没有吃惊之意,慢慢站起身来,回答道:“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是我的亲信部下呢。” “父皇,如果真的谋反我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师傅他怎么可能企图谋反呢?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师傅。父皇!你一定要查清啊,不能冤枉了忠臣。”朱棣有些激动。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清,大理寺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你去睡吧。”说着,朱元璋拂袖而去。朱棣再想追赶,只怕会激怒了他的父皇,因为他也很了解他的父亲。 第二天,朱棣将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了谢夫人、贞静,但还是希望他们耐心等待,他一定会尽力把顾风师傅救出来。这时,大理寺那边也是禁止探望,不透漏任何消息。大家坐在一起,没有任何办法。 数日内,顾风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一直都在想此事的来龙去脉。这时,送往居庸关给徐达的书信已经到达,徐达一接到书信也大吃一惊,他和两个儿子****祖和徐增寿商议,但是他们没有圣旨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居庸关的,于是,徐达就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给朱元璋,希望朱元璋可以仔细查明,还顾风一个清白,但是他哪里能够想到,这封书信已经被胡惟庸与曹靖安密谋扣下了,朱元璋根本就没有看到。而且,朱元璋到底是怎样的君王?没有人可以琢磨得透! 四皇子朱棣也想尽办法去救师傅,他去找寻李善长、胡惟庸、周德兴、汤和等人,但是结果都是一个,皇上根本不见他们,而此时朱棣要想见他的父皇,也比登天啊!而当顾风千思万想没有头绪,大家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大理寺那边却有了判决结果,他们已经上报当今天子,并已经作出判决,同参军国事右御史大夫领台事兼羽林军统领顾风,佣兵自重,企图谋反,勾结武林人士,证据确凿,也就是联络洪玉堂的事情,念其曾经有功于朝廷,故不株连于妻儿,革去现行职务,午门斩首,三日后行刑。只是正式的圣旨还没有颁布下来。 当谢夫人、徐贞静、朱棣等人接到这个消息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难以接受。此时时间紧急,没有其他的方法了,朱棣心想只能去找他的母后马皇后了,如果马皇后也不能救下顾风,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想着,朱棣让大家别急,然后他就飞奔而去,直奔马皇后处。 马皇后知道此事以后,也觉不妥,便立刻去找朱元璋,望其查明真相,从轻发落,朱元璋虽然暴虐,但对马皇后的话言听计从,想当年朱元璋跟随红巾军郭子仪以来受马皇后恩惠颇多,故将其封为皇后,后来马皇后死去以后,朱元璋未再立过皇后。经过马皇后的一番劝解求情之后,朱元璋终于肯网开一面,命其发配云南。 发配云南的日子终于到了,顾风手带铁镣,随着两个差人,还有徐晴秋告别了谢夫人、贞静和四皇子等人,踏上了去往云南的路途。他们夜以继日、跋山涉水,四人一路上还算太平,他们互相照顾,一路行来,一走就是数日,差人在外也不为难顾风夫妇,平时只在行走时带上镣铐,住店吃饭都不带,以便照顾晴秋。这一阵子,也许是路途遥远,晴秋偶感风寒,连日呕吐,顾风与差人决定住在客栈休息一天看了大夫再走。等到大夫替晴秋诊脉之后才发现是已经有了身孕,晴秋一听,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一种负担。而顾风则十分喜悦,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一种憧憬。看到顾风的喜悦,晴秋也很释然,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但最后还是决定雇一顶轿子继续赶路。 翌日,他们和差官在客栈中一起用饭。正在这时,忽听得店内有人喧哗,应声望去,只见是店家小二在与一位瘦和尚争执。顾风放下碗筷,饶有兴趣的去观看。只见那和尚一双三角眼诡异非凡,面似一只生病的老虎,骨子里却透出一股杀气,这肯定是一位精于权谋的高人。原来是和尚未带盘缠,所以在和店家小二理论。顾风招呼一声,“小二!这位大师的素斋算在我的账上就是了。”小二看有人付钱,便跑进了后堂。顾风与和尚对视了一眼,双手作揖,便又与晴秋说话。而那瘦和尚却走了过来,来到顾风面前,单掌作揖道:“多谢施主,贫僧这厢有礼!”顾风看见瘦和尚作揖,连忙起身回应:“大师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罢,连忙请瘦和尚坐下,与晴秋一起畅谈起来。原来这瘦和尚在杭州的妙智庵出家为僧,法名道衍,又以“逃虚子”自称,人称他为道衍和尚。而顾风也介绍了自己,但只说自己去往云南。道衍看着顾风,捋了捋胡子,忽然说道:“我和顾施主有缘,但有一事要直言相告。”顾风与晴秋纳闷,说道:“请大师明示”。道衍说道:“施主面相有血光之灾啊!”顾风听罢,笑道:“那大师可有破解之法啊?”道衍回道:“施主以为贫僧在开玩笑吗?”顾风答道:“大师,在下别无此意。请大师明示。”道衍回答道:“百日内不得见‘虎’字,百日之后,血光之灾便可化解,顾施主切记啊!看夫人应该有孕在身,歇息百日正可。” 顾风与晴秋互相看了看,谢过道衍大师,便遵照道衍所示,在客栈休息数日。晴秋的腹部也越来越明显,顾风甚是喜悦。这一日,差官来报,说日期太久,应该上路,早日赶到云南。顾风与晴秋商议,也不想给差官填麻烦,就准备上路。晴秋忽然想起道衍和尚的忠告。但顾风回答:“晴秋,别担心,应该没事的,我们到了云南就安身下来了。”晴秋再也没有反驳。跟着顾风和差人上路了。他们途径江苏、安徽,直至湖北境内,因为需要照顾晴秋,所以走的很慢,又走了数日。这一天,他们来到了湖北省境东南通山县南部的九宫山下,这里处鄂、赣边界湖北一侧,属幕阜山脉中段。他们在客栈歇了脚,准备翌日过山,再穿过湖南、贵州直至云南。因为顾风与晴秋为人正直,所以押解他们的两个差人也不为难他们。 第二天,他们四人用过了早饭,沿着山路登上了九宫山,走至中午十分,面前便显出一座寺庙,周围树林甚密,郁郁葱葱,傍边却是一个山谷,地势甚是险要。顾风提议二位差官和晴秋去庙中歇一歇再走。 于是四人便进入了这座荒废的寺庙,这里是供奉白虎神君的地方,庙门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金字——天武庙。他们走进里面,只见里面很大,两旁有很多废弃的漏顶屋子,前面一间大堂,中间供奉的就是白虎神君,又叫做天武大帝,上书一块匾额,四个大字——天元神武;下面一个牌位——白虎神君。晴秋“啊”了一声,说道:“风哥!虎字!”,顾风也是一愣,他们都想起了道衍大师的谏言,百日内不得见“虎”字。顾风笑道:“术士之言,不足为怪!”说着扶着晴秋走到了内堂坐了下来,这时,晴秋已经有数月身孕,但是勉强走路,顾风甚是担心,要不是被发配云南,又怎么会有此事发生。顾风在内堂照顾晴秋,而那两个差官在外面歇息。 正在这时,忽然从庙墙外飞入四个贼人,都是身着黑衣,蒙面持刀。他们没等那两个差官反应,就已经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顾风和晴秋见此情景,都大吃一惊,未能料到果真会有刺客行凶,真让那道衍大师说中。道衍和尚的忠告,果然灵验。 顾风马上跳到院中,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只见领头的黑衣大汉走了过来,说道:“顾风!上次让你逃了,今天你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四人便冲了上来,与顾风打在一起。顾风见事态不妙,此时不光他一人,还有晴秋在旁,不知道如何脱身,连忙手持铁镣,与他们相拼。这四个贼人武功不弱,刀刀都直奔顾风的命门要害,要夺他的性命。顾风并不怕死,但是晴秋怎么办?他却十分担心,所以,此时顾风只能以命相拼。四把刀上下翻飞,速度极快,几下就砍伤了顾风的胳臂,顾风也无暇顾及,虽然双手带着镣铐,但还在奋力拼杀,趁时机将其中两个矮个的贼人击出数丈,而这时,那个带头的大汉飞身过来,一刀又击中了顾风的左腿,霎时鲜血淋淋。但总不能取胜,顾风手带镣铐,又赤手空拳,取胜四人甚是困难。这时,只见那个被打到的小贼看着顾风与其余二人战在一起,他趁顾风不备,突然飞出几枚燕型飞镖,击中了顾风的胸口,顾风‘啊’的一声,只觉胸口疼痛,此时,那二贼人也趁机挥刀而出,插入的顾风的腹中,重伤与他,将顾风击出,顾风被击出数丈落地,口吐鲜血,他持刀拄地,手捂腹部,根本无法再站起来。此时,晴秋看在眼里,疾呼‘风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冲将过来,扶住顾风,然后她猛地拾起一把单刀,站起身来,砍向贼人,但她怎能是贼人的对手,那贼人飞起一脚,便将晴秋踢出数丈,落在内堂柱子傍边,口吐鲜血,像是伤了身体。那个贼人慢慢的走向晴秋,准备举刀了结与她,忽然,地动山摇,整个寺庙都在晃动,庙宇的棚顶木块开始掉落,整个屋檐就要倒塌一般,四个贼人惊慌失措,根本站不住脚,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连忙跳出庙宇,飞身到大堂。这难道是这白虎神君在保护晴秋她们免于毒手吗? 就在这时,庙门打开,一束剑光飞出,那四个贼人惊情未定,连忙躲闪,不料,剑刺中了那个带头贼人的右眼,那贼人大叫一声,被踢出数丈。其余三人见状,连忙刺向那束剑光,剑光躲闪,冲出庙门,这时,带头的那个贼人忍着剧痛捂着眼睛大吼着追出庙门,四人直奔剑光,原来这剑光就是云英剑洪玉堂。洪玉堂一直在想办法救助顾风,结果从徐达家丁那里知道顾风和晴秋已经去往云南,他担心他们的安全,于是就追了上来,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洪玉堂手持宝剑,没等那四个贼人站稳,就又使出了他的绝学云英剑法,直奔他们要害。四人战在一起,这洪玉堂剑走偏锋、游刃有余,对付四人毫不费力,这时,那些贼人认出这位高手就是云英剑洪玉堂,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洪玉堂横扫一剑,将其中三个贼人击出,又飞起一脚,将那独眼贼人踢下了万丈悬崖。这时,其中一个贼人提剑又出,被洪玉堂一掌击中肩头,飞了出去,这时,其余三个贼人见根本不能取胜洪玉堂,连忙飞身逃走。 这时,洪玉堂连忙返回庙中,只见顾风已经气绝身亡,但仍然二目圆睁,洪玉堂将他双眼闭上,心想‘还是来晚了一步,’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马上又跑到内堂,扒开掉落的棚顶木块,只见晴秋此时也已经奄奄一息,脸上身上满是灰土,但是她和顾风的孩子却提前在这个时候出世了。洪玉堂抱起仍在哭泣的婴儿,来到晴秋身边,晴秋努力睁开眼睛,气息微弱的说道:“洪大哥,照顾…,照顾孩子…”没等晴秋说完,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气绝身亡。洪玉堂摇摇头,扯掉一块衣服抱着顾风和晴秋他们的遗孤,深感惋惜。洪玉堂在庙外挖了一个大坑,将顾风夫妇遗体并排放了进去,并为夫妇二人擦干了血迹,整理了衣服,准备掩埋,忽然他发现了顾风腰间的香囊与白虎玉符,洪玉堂料定这是徐晴秋与顾风的信物,便把香囊与玉佩装进自己的腰间,准备留给顾风夫妇的遗孤,洪玉堂不知,这个香囊里面就是顾风抄写的天书,而玉佩是日后练功与开启宝藏的重要信物。 之后,洪玉堂又立了木板作为墓碑,写着‘顾风、顾徐晴秋夫妇之墓’,他抱着顾风夫妇的遗孤,站在他们的墓前,洪玉堂心想:朝廷果然是黑暗之极,正所为伴君如伴虎,人人岌岌可危,常遇春暴毙、康茂龙失踪、徐达被调往北平,没想到也会殃及顾风和晴秋,实在可惜,曹靖安奸臣当道,顾风夫妇的孩子绝对不能送回南京,也暂时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任何朝廷中人,少林已经不安全了,一定要将顾风的唯一血脉保护好,看来只有送到最近的武当山俞莲舟的武当派了。因为顾风的孩子出生在这里——天武庙,所以洪玉堂为他取名为顾天武,让他记住父母的血海深仇,将来为父母报仇。于是洪玉堂就将小天武送到了武当,俞莲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感惋惜,就决定收天武为武当弟子,将其抚养成人。洪玉堂把事情安顿好之后,再三嘱咐一定要保密小天武的身份,然后就返回了南京,继续去追查曹靖安事实的真相。 当洪玉堂回返顾风与徐达的府邸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有很多陌生的可疑人在暗中监视,洪玉堂心想这朝廷中果然杀机重重,顾风夫妇都已遇害,但其家人仍然受到监视,小天武的消息和身世是必然要继续隐瞒下去,连其家人都不能相告,只能等到其长大成人,将其培养成才再图报仇,以策万全,想到这,洪玉堂便趁夜色离开了南京。 然而这时,那四个刺杀顾风夫妇的贼人除了被洪玉堂刺伤右眼踢入悬崖的那个贼人外也都已潜回了南京城,他们来到城西五里的破庙,这时,破庙中已经有一个黑衣人等候在那里,看来这个黑衣人就是贼人的主谋。那三个贼人来到黑衣人背后,摘下面巾,原来这三个贼人就是聂世龙、蒋献、还有蒋献的狐朋宗璞,仪鸾司的副都统。而那个主谋转过身来,主谋竟然是顾风的结义兄弟——曹靖安。 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但是改变多少,说不清楚。靖安到底是什么人,也无从评价。此时的靖安也许已经不是以前的靖安,或者说是真正的靖安。当胡惟庸掌握朝中大权的时候,靖安、蒋献、宗璞为什么能够加官进爵,就不难解释了,而且上次靖安救下彭连仲、聂世龙之后,直到顾风的事情发生以后,靖安才找回二人,安置于自己的身边也做了都统。而这二人,彭连仲也是生性有些暴虐,为人奸诈,看重名利;而那聂世龙生性其实并不狡猾,只是年轻义气,即使看不惯二位师兄的做法,也不言语,因为毕竟当年他们同是流浪在一起的孤儿,甚是看重情意,有些迷失了方向。 靖安听到聂世龙、蒋献、宗璞述说整个事情的经过时,只是在听到彭连仲掉下悬崖时和徐晴秋被压死时皱了皱眉头,表示惋惜悲痛,其他并没有表情,可见现在的靖安已经如此冷硬,城府更深了。对于事情的结果靖安也很意外,他没有预料到洪玉堂会出现。而顾风的遗孤——顾天武的出生没人知晓,这才是万幸,否则,靖安是不会放虎归山,一定会斩草除根的。顾风已经除掉,徐达在外驻守,朝中大权已经在握,但是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靖安让他三人回去各行其是,不得再提起此事,就此拜别。 翌日,靖安将结果先告之于胡惟庸,并与之密谋此事的了解结果,就是将顾风夫妇的遇害事情陷害与湖北省境东南通山县九宫山的匪盗——程继英。胡惟庸甚喜,二人商定后便向朱元璋报告这个消息。朱元璋召见了胡惟庸、曹靖安,问之缘由,当朱元璋听后也深感惋惜,并交代马上将此噩耗通知徐达、谢夫人,然后马上命令靖安派兵去通山县铲平九宫山的匪寇。徐达等人知道后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几日后,靖安带齐兵马出发至九宫山,将匪寇百余人全数剿灭,程继英逃走。事情又告一段落。而此时,并没有任何人怀疑曹靖安,这个顾风最好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是个忘恩负义、奸险之人。 此事处理后,徐达仍然镇守居庸关。一位良将就这样断送性命,而朝中其他大小官员都人心惶惶。于是,朱元璋决定清查朝中境况,准备握控兵权,收揽权利。而此时他最信任的就是胡惟庸与曹靖安。他经常召见二人询问朝中是否太平,是否一切安然无恙,最后二人对朱元璋报之说道:“朝中目前虽然太平,我大明江山安稳,但是毕竟徐达此时佣兵百万,如果刘基与徐达联手谋反的话,根本我们就没有力量去反抗。”朱元璋听后,回了胡惟庸、靖安二人,自己陷入了沉思。数日后,朱元璋密旨与曹靖安,‘为了大明千秋,伺机行事’。靖安看到密旨,笑了。而蒋献进言道:“大人,您曾经跟我说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您不怕皇上他对您和胡大人下手。”靖安对蒋献和宗璞笑了笑,说道:“是啊!没错,皇上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狡兔不死光、飞鸟不死尽,我们怕什么?哈哈哈!”蒋献和宗璞听后,一起恭维道:“大人明鉴。” 第二十一回 兔死狗烹靖安在 鸟尽弓藏元璋安 其实,刘基虽然已经辞官,但是他的儿子刘琏仍然在朝中做官。对于朝廷中的事情刘基都是早有预见。只是无能为力啊!当刘基听说常遇春、顾风、康茂龙已亡,徐达镇守北平,李善长辞官,而胡惟庸、曹靖安掌握朝中大权之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洪武八年,刘基虽然已经返回青田,但仍然要和所有在京官员一样,参加元旦的早朝,随后在奉天殿做了一首《乙卯岁早朝》,这虽属于歌功颁德的应酬文字,但诗中仍可以看见刘基的心情。正月中旬,宋濂的门人刘刚来到刘基的住处,商请刘伯温将宋濂一百多卷的作品,择取精华部分编辑成书,以便诵读,也请刘基为新书写一篇序文。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时候,胡惟庸与曹靖安已经准备下手除掉刘基。而此时的朱元璋也并非不知晓,其实这朱元璋才是真正的幕后受益者,事情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能共患难,不能共享福,这才是历代君王的真实面目。 正月下旬,刘基感染了风寒,朱元璋知道了之后,派曹靖安带了御医去探望。御医开了药方,他照单抓药回来煎服用,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些不平整的石块挤压在一起,让他十分痛苦。二月中,刘基抱病觐见朱元璋,婉转的向他禀告曹靖安带着御医来探病,以及服食御医所开的药之后更加不适的情形。朱元璋听了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要他宽心养病的安慰话,这使刘基相当的心寒。 三月下旬,已经无法自由活动的刘伯温,由刘琏陪伴,在朱元璋的特遣人员的护送下,自京师动身返乡。回家后,拒绝亲人和乡里为他找来的一切药石,只是尽可能的维持正常的饮食。 几天之后,刘基自知来日无多,找来两个儿子交代后事。刘基对他的两个儿子刘琏和刘璟说道:“琏儿、璟儿,为父命不久矣,所以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切记。为父有今天的命数都是天意,就因为为父手中有一本经书《阴符经》。”于是刘基将全部事情告诉了刘琏、刘璟。 “而那朝廷中曾经救过皇上性命的曹靖安就是为父的克星啊!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因为他的额头就有一个夜叉深痕,但为父仍心存侥幸,希望等皇上登基完成大业就退出朝廷,不过没有想到今日仍然没有逃脱厄运。你们要切记,《阴符经》绝对不能被曹靖安拿到,否则天下大乱,大明江山不保啊!为父去世之后,你们就去到我的好朋友铁冠道人,那里才保平安,一切都听他们做主。” 刘基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道:“我写了一篇详细的遗表,向皇上贡献我最后的心意与所学,但胡惟庸和曹靖安还在,写了也是枉然。不过,等胡惟庸、曹靖安败了,新任储君必定会想起我,会向你们询问我临终的遗言,那时你们再将我这番话向新君密奏吧!”说罢,刘基便咽了气,刘琏和刘璟高呼父亲,但已没有任何用了。刘基于四月十六卒于故里,享年六十五岁。六月,葬于乡中夏中之原。之后,刘琏和刘璟便遵照父亲的遗言,连夜赶往铁冠道人所住的铁冠山。 洪武十年,由于汪广洋在相位浮沈禄位,无所建白,而那胡惟庸狡黠善谀,渐得朱元璋的宠任。于是在胡惟庸的进言后,朱元璋遂罢汪广洋之职,之后这汪广洋与杨宪都被诬陷后处死。而胡惟庸进丞相,位居百官之首。此时,朝中大权真正为胡惟庸、曹靖安所掌握。 随着胡惟庸权势的不断增大,胡惟庸日益骄横跋扈,擅自决定官员人等的生杀升降,先阅内外诸司奏章,对己不利者,辄匿不上报。各地喜好钻营热衷仕进之徒与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送金帛、名马、古董不可胜数。学士吴伯宗曾因弹劾他而险遭大祸;他得知大将军徐达对他不满,曾在朱元璋处奏其奸行时,竟诱使徐达家的守门人福寿谋害徐达。但因福寿揭发,未能得逞。胡惟庸还千方百计地拉拢因犯法受朱元璋谴责的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令其在外收集军马,以图谋反。此外,他还勾结中丞涂节、御史大夫陈宁等,令陈宁坐中书省阅天下兵马籍。这一切引起朱元璋的极大注意。朱元璋从元亡的教训中,深感臣下权力太大,会导致元末“宰相专权”、“臣操威福”的局面重演。早在洪武九年,即对各省权力机构进行改革,十一年,又令六部奏事不得关白中书省,进一步削弱了中书省权力。而此时的曹靖安也一直在监视胡惟庸的动向,原来靖安也并不愿意委屈在胡惟庸之下,也在伺机将其除掉而后快,这样,靖安就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其实胡惟庸也是一样想利用曹靖安来达到他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的,真可谓二虎相争矣,而朱元璋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作为朱元璋的钦军护卫中,朱元璋经常询问曹靖安最近朝廷中的大臣的动向。并且靖安也加派蒋献、宗璞等人日夜监视朝廷中的各个大臣,使得朝廷中人人岌岌可危,家家设置了密室,以防锦衣卫的窥探,整个朝廷一种压抑的感觉,使得无人敢在朝中说话,各个明哲保身。 洪武十三年正月,在曹靖安的计划安排之下,使安排于胡惟庸府中的内使云奇伺机监视、告发。一日,惟庸入奏,诡言京宅中井出醴泉,邀朱元璋临幸。朱元璋信以为真,还是梦梦。驾出西华门,内使云奇在曹靖安的安排之下,突冲跸道,勒马言状,气逆言结,几不成声。朱元璋以为不敬,叱令左右,挝棰乱下。云奇右臂将折,势且垂毙,尚手指惟庸宅第。朱元璋乃悟,忙返驾登城,遥望惟庸宅中,饶有兵气,知系谋逆,立发曹靖安与羽林军掩捕。涂节得知此信,也觉祸事临头,意图脱罪,急奔告朱元璋,说是惟庸妄谋劫主。道言未绝,羽林军已将惟庸缚至,由朱元璋亲自讯究。惟庸尚不肯承,经涂节质证,不能图赖,乃将惟庸牵出,寸磔市曹。朱元璋遂以“枉法诬贤”、“蠹害政治”等罪名,将胡惟庸和涂节、陈宁等处死。 胡惟庸死后,其谋反“罪状”陆续被揭发,如派林贤下海招倭;派封绩称臣于元嗣君,请出兵为外应;令李存义、杨文裕说李善长谋逆;毒死刘基;收纳亡命等事连韩国公李善长、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等。朱元璋大怒,为肃清“逆党”,命曹靖安株连杀戮者达三万余人。前后延续达十年之久,朱元璋并做《昭示奸党录》布告天下。“胡党”而受株连至死或已死而追夺爵除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靖宁侯等一公、二十一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丞相废除后,其事由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 而且为了监控整个朝中大小官吏和民众,朱元璋又将当年所设的御用拱卫司改的大内亲军都督府再次改为锦衣卫,设立了真正的皇帝御用特务政治机构——锦衣卫。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查、逮捕、审问活动,且不经司法部门,成为朱元璋的耳目爪牙,监视和督察。此时的曹靖安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事态的发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事之后,朱元璋颁布圣旨,命其九个儿子各地封王,驻守城池。原来当年朱元璋称帝之时就已深意,拟惩宋、元孤立的弊端,欲仿行封建制度,元初亦分封诸王,朱元璋宁未闻之?乃审择名城大都,预王诸子,待他年长,一律遣就藩封,作为屏蔽。当时曾封子九人,从孙一人,俱为王爵,列表如下: 第二皇子樉为秦王,封西安。第三皇子棢为晋王,封太原。第四皇子棣即成祖。为燕王,封北平。第五皇子橚为吴王,后改周王。封开封。第六皇子桢为楚王,封武昌。第七皇子榑为齐王,封青州。第八皇子梓为潭王,封长沙。第九子早殇。第十皇子檀为鲁王,封兖州。从孙守谦朱元璋兄子,文正子。为靖江王,封桂林。 此时,大明王朝已经人人岌岌可危,开国功勋已经几乎都被诛杀,朱元璋九子已经各地封王;徐达驻守北平多年不得回京;朝中只剩下曹靖安独揽大权,他独领锦衣卫,为所欲为,比之当年的胡惟庸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朱元璋却对之视而不见。整个朝廷势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白莲教内,当茅玉凤与上官鸿知晓朝堂巨变的时候,都为大惊失色。因为整个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与计划,当初上官鸿与茅玉凤计划只要利用线人与暗哨除去朱元璋周边的心腹即可,并查找天书下落。然而此时此刻,曹靖安上位成功,成为了朱元璋锦衣卫的首尊,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头戴黑色毡帽,好不威风。原是白莲教内的用毒药控制的落魄小线人,今日却脱离控制不说,还权倾朝野,练成了九黎魔功,威震武林。 “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办?” “枉我布局多年,隐姓埋名,忍辱与那巫一道牢狱之苦,竟然帮得朱元璋称帝,至今仍未找到天书,还让小人上位,今日真是功亏一篑啊。” “朝廷巨变,刘基、李善长、常遇春、康茂龙、顾风等人已死,但没想到竟然是引虎驱狼之计,曹靖安做大,而且我们多年前设下的暗哨胡惟庸也没有躲过那曹靖安的毒手,我们简直是功亏一篑啊。” “当年我让药离把白虎玉佩交给顾风,原打算抛砖引玉,引起朝堂与江湖共鸣,后来只惊得了曹靖安归顺朱元璋,倒是找到了轩辕剑,但没曾想到被那曹靖安占得了先机,练成九黎魔功,实在是自食恶果,现在朝堂大变革,曹靖安竟然连顾风也不放过或,天书没找到,反丢了白虎玉符。真是可惜!” “军师,那白虎玉符从何而来啊?” “是我从家师柳清源那偷的。” “偷的?” “呵呵,其实我的家师药圣柳清源并没有留下什么秘密给我,是我自己偷听的,我那师弟猜的有一半没错,我师父确实将轩辕剑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病死了。” “原来是这样。” “无毒不丈夫,为了你和我的共同敌人和千秋大业,我们只能这么做,谁都可以牺牲。” “军师说的对,但那曹靖安和朝廷也不好对付。” “恩,朝廷实力尚存,与我们十分不利,另外,寻找天书一事,曹靖安已经变成我们的大敌了。” “是啊,据线人回报,那曹靖安能够奇袭少林,大战三百回合,竟然能够打败云英剑洪玉堂,他在江湖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啊。” “恩,幸亏那曹靖安不知道我白莲教居所,否则你我都无藏身之地啊!” “看来除了找到天书和宝藏,现在我们别无他法啦。” “可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一丝进展也没有啊?” “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 “那顾风最后去的是什么地方?” “是刘基的府邸。” “刘基?之后他就死了?很奇怪啊?” “这刘基能与天书有什么关系?” “不对,这刘基一直与顾风等人交好,在曹靖安事发之后顾风来找刘基,然后回返少林,曹靖安就奇袭少林,这刘基除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绝对还藏有诸多秘密!” “我们处处都安设了暗哨,唯有少林和武当我们忽略了,真是大意啊。那刘基的后人何在?” “据暗哨回报,刘基去世之后,他们就离开青田了。” “去哪啦?” “这个倒不曾打探。” “四大护法,你们速去打探,一定要找到刘基的后人,一定与天书有关,还有,要派人去少林打探,看看有何消息。” “属下遵命!” “是啊,那曹靖安竟然能够接近顾风与朱元璋,机缘巧合的得到轩辕剑和九黎刀的下落,实施难以想象,我苦心经营多年都未见成效,当年是我小看了那曹靖安,这个人绝非常人亦。” “他能够拜师于少林普海,并逃出少林,就绝非偶然,当初我们怎知道他有如此城府,竟然还能化解白莲陀螺花之毒。” “原来高人有刘基、曹靖安,现在看来高人只有一个,就是朱元璋。” “为了你的家仇、为了我的国恨,我们绝对不能放弃。” “是啊,军师,不报此仇,我死不瞑目!” 而这许多年来,巫一道、曲正阳虽然结成了未证明的结盟,一直希望能够从上官鸿口中得到有用的有关天书的消息,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上官鸿只是一直在巫一道的牢狱中寻觅消息,所以,时至今日一点成就都没有,天山四怪也只能随着撤退的元军扩廓帖木儿(王保保)处与徐达鏖战,至今未果。由于当年李善长、胡惟庸等人献计,徐达被派往北平驻守已经多年。 而药离也失去了对朝堂和义父的消息,安心与峨眉派静难师太处学习武艺。然而,十年一次的轩辕台武林大会却突然即将召开,定于本年三月初三纪念轩辕黄帝之日举行武林大会。最初轩辕台武林大会的发起人都是少林与武当,目的是切磋武艺,联合各派,振兴武林,少林与武当是整个武林的泰斗,但由于武当张真人经常云游,所以重担就落在少林头上,虽然没有真正的武林盟主,但实际上少林玉空大师原来就担任着武林盟主的角色,但后来玉空大师暴毙,普海大师就接管方丈一职,但后来威望见小,轩辕台武林大会就无人主持,渐渐变成了寻找天书与轩辕剑的契机,再后来因为义军突起,对抗朝廷,所以武林大会就停了,而今的武林大会再次兴起,各大门派依次接到武林大会的邀请帖,但此次邀请帖上却没有邀请方的落款,这让各大门派疑惑不解。 但是机会难得,也许是元朝已经基本平定,新朝当立,朝廷再兴武学也不为过,江湖之中轩辕台武林大会盛起,各门各派武林豪杰都想来参加许久未开的盛会,当然目的主要还是集中在寻找轩辕剑、宝藏、天秘籍与争夺武林盟主。 当普海大师与俞莲舟、洪玉堂等人商议此事之时,都觉得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即将发生。 “大师,既然少林与武当未曾发帖,那这帖子是如何而来呢?又是谁发的呢?” “实在是难以琢磨,不知道是福是祸,天下英雄自战乱以来,已经许久不再讨论武学。” “是啊,虽然天下已定,新君当立,但朝廷依然是血雨腥风,内藏杀机,那曹靖安权倾朝野,而且大肆捕杀文人义士,此时的凶险其实不亚于蒙古人啊!” “那此次武林大会那曹靖安会不会参加,他虽然是朝廷中人,但也是江湖中人啊,而且目前为止我们仍然没有破解之法。” “恩,你到提醒我了,目前他虽然没有危机武林人士,但此人城府极深,阴险狡诈,实在是很难对付,虽然近几年武林还算太平,那有可能是他在铲除朝廷势力,今日他会不会把目标转向我们武林啊?” “恩,大师有理,自从上次大师与那曹靖安交手以来,他倒是安静了许多,未曾再来骚扰少林,但不知道这厮在计划什么,总之他是武林与朝廷的大敌,而且自顾兄弟惨死之后,我们就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九黎魔功,也不知道顾风兄弟把经书藏在何处?” 普海大师受顾风委托,参看天书,但答应顾风不告诉任何人,否则少林将永无宁日,所以普海大师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但迟迟参透不了书中奥秘,大师也甚为苦恼,只待张真人回来能够破解此书,毕竟那张三丰也是天书的有缘人,而且是当今武林的泰斗。 “大师,那是否我们应该马上发英雄帖,告知天下此次轩辕台武林大会凶多吉少,阻止各大门派参加呢?” “如果他们的目的还是天书与宝藏,他们无论什么情况都会来参加的。” 洪玉堂默不作声,知道消息一出,江湖中人都会蜂拥而至,谁也阻挡不了。但还是担心的问道:“那大师,我们就这么任其发展?”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张真人又不在,那我们只有求助一个人了。” “谁?” “月阳门门主——龙千焕!” “他!虽然他是天下第一大帮的门主,但近年来行事诡异,而且大师当年险胜与他,为何会想到他?” “他与我素有交情,虽然近年来月阳门口碑不好,好像洪堡主还曾经与他门人有过过往,但当年龙门主还是很正直的,如果武林大会有他坐阵,我想那曹靖安不会太放肆,而且我现在也未必是那曹靖安的对手,如果与龙门主联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洪玉堂和智善等人听完之后不再言语,因为除了这个办法以外,确实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大家已经决定,那有谁出面去约见龙千焕呢? “洪堡主与月阳门有过过节,不便出面,俞莲舟掌门资历尚浅,还是老衲与智善前往吧。” “那好吧,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几个人决定了以后,普海大师就带着智善前往月阳门。 而洪玉堂与俞莲舟一起回返武当,因为他想去看看顾风的遗孤——小天武。这时候,小天武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了,由师兄们照顾着,洪玉堂看到小天武的时候,就会想起顾风夫妇,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抱着小天武,看着小天武活泼开朗的样子,真不想让他卷入这朝堂与武林的纷争,看着小天武腰间的白虎玉佩和香囊,洪玉堂又是一顿感触,几行热泪涌现脸庞。 而小天武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好像他已经完全领会洪玉堂的心情,坐在洪玉堂的身上,他的小手不住的拭去洪玉堂脸颊上的泪水。洪玉堂发誓一定要与俞莲舟共同教会小天武,替父母雪冤。 第二十二回 月阳门主初现世 决战普海镇朝堂 普海与智善离开少林,跋山涉水,亲自前往月阳门。 “师傅,当年武林大会你险胜龙门主,今日前往特意为请他帮助,是不是会有损我少林威望?” “诶,智善,这是为了中原武林,如果不这样做,谁可以降服那智坚?” “是,师傅。” “那****也看见了,洪堡主已经不是那智坚的对手,连我也是侥幸胜他,而今我也年迈,如果再与他交手,必无全胜之把握,张真人不在,唯有龙门主可以与他一较高下,而且有月阳门天下第一大帮助阵,希望轩辕台武林大会可以顺利召开吧,为了保存中原武林的血脉,也只能这么做了。” “师傅说的是,现在天下都被那天书与轩辕剑搅得天翻地覆,现在轩辕神鼎已经是空鼎一个,虽然顾将军送回了九黎刀,再加上智坚遗留的轩辕剑在我少林,可是无人能破解九黎魔功,传说中的《轩辕宝鉴》也不知道在何处?武林动荡,朝堂时局不定,好不容易赶走了蒙古人,又来了智坚搅乱天下。” “诶,我当年救下你们五个人,带回少林教习武功,原本想救你们,怎料今日却出了如此祸患,一切都是贫僧一手造成的,我怎么对得起老方丈啊。”说着,普海甚为难过。智善只能在一边劝诫。几日行程,普海与智善终于到得江南的月阳门,这月阳门安设与山间,易守难攻,寨墙高大,二人来到寨门前,抬头一看,烘漆的大墙绵延数里,两尊石狮危岩矗立,门前两个哨兵手持戒刀矗立两旁,当头一块金子牌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月阳门。这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帮的阵势,这里是主帮,江湖分舵众多,分为四大舵主,依次为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都是当年老帮主邱月阳所建。 “好久没有来月阳门了,还是那么威严雄武,能和少林武当比拟的江湖大帮也就是这里了。” “师傅,您以前来过?” “恩,当年随你师尊玉空大师来过,那时门主是老门主邱月阳,而龙门主是他的义子,想想也是有十余年了,不想今日又要前来拜访。” “原来是这样。师傅,那龙门主会在吗?” “前些日子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龙门主,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会到来,你快去通报吧!” “是,师傅。”说着智善来到月阳门前,向哨兵禀明来意,就说是少林普海大师求见门主。哨兵还算通情达理,直接进入府门内去禀报,智善就回到普海身边一起等候,不多时候,那个哨兵跑了出来,请普海和智善进内堂说话,于是普海和智善便跟随哨兵进入了月阳门,沿着石路,看着周边各种高大建筑和房屋,果然是一座大寨,总感觉玄机四伏。普海一路前行,而智善却有些应接不暇,虽然是少林出身,但在江湖行走多年,也不曾见过这等宏伟规模的建筑,心想不知道这龙门主乃何许人也?普海与智善在哨兵的带领下一直来到正厅门口,哨兵便让普海与智善在此等候,之后便进了内堂。等不多时,哨兵出来让普海与智善进去说话,而自己就退出了正厅。 普海与智善互相看了看,随后登上石阶,便进入了正厅,一进正厅,才感觉到此处更为宏伟,两旁哨兵在侧,手持兵刃,前方远处高台端坐一人,四十岁模样,目光矍铄干练,三缕胡须飘与胸前,发髻别与脑后,身着红袍,威严挺拔。此人正是龙千焕,虽然相隔很远,但仍能感觉得到功力深厚,武功不凡。而龙千焕两侧站立的就是四大分舵的舵主,依次为青龙堂堂主魏兆秋、白虎堂堂主高天涯、朱雀堂堂主肖毅陵、玄武堂堂主何玉坤,各个锦衣威严坐于堂椅之上,二目圆睁,好似天庭的四大天王一般。 普海与智善环顾四周,慢慢走上前来,刚刚站定,就见一股飓风迎面而来,直扑向普海大师,原来是那龙千焕从宝座腾空飞起,双掌直击,普海大师迅速的推开智善,运足内力,双掌合十,迎击龙千焕,只见龙千焕与普海棋逢对手,双掌相交,龙千焕以指击打普海,普海以掌相还,普海出掌,龙千焕以臂挡之,双方厮打百余回合,不分胜负,最后龙千焕使出绝技阴阳大法双掌直击普海,普海双手交叉运功,突然击出,听得啪的一声巨响,龙千焕与普海双掌相吸,双方力气相拼,相持不动,就见得龙千焕与普海的胡须与眉毛随二人的气力乱飞,相持有半柱香的时间,二人面部发红,头顶冒着热气,已经达到武学相克的极致,忽然又听得啪的一声,二人同时腾空而起,后空翻数丈开外后分别站定。只见二人面无表情,脸上的红光渐渐散去,而四大舵主与智善都惊得五体投地,若不是今日龙千焕与普海切磋武艺,他们永远没有机会见到武林泰斗的大师级别的打斗。此时,气愤逐渐缓和,龙千焕忽然走上前去,哈哈大笑道:“普海大师,久违了。” “龙门主亲自相迎,贫僧有礼。” 智善也马上行礼说道:“龙门主,你好,在下智善。” “智善大师,不必多礼,二位请坐。”说着,龙千焕引普海与智善到边座,然后自己回到宝座,不久,仆人就将客茶奉上。 “普海大师,你我多年不见啦。看来大师的武功未有进展啊?” “呵呵,老衲老矣,怎么比得了龙门主如日中天啊?” “哈哈哈,大师真会说话,当年轩辕台武林大会怎么不如此客气啊?” “善哉,善哉,龙门主还记得当年的大战啊?其实当年老衲也是险胜,龙门主乃武学奇才,尽数继承秋门主的真传,天下能有几人啊?” “呵呵,大师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今日你我一役,也是圆我多年的夙愿,能够再战大师,我心足矣。” “老衲的武功也有精进,但龙门主的武艺精进更多,估计除了张真人,未必有人是门主的对手啊。” “呵呵,大师,你是说我还不是张真人的对手?” “呵呵,龙门主就爱说笑,张真人已经多年未见,我只是照着当年的事情说说罢了,门主不必介怀。” “呵呵,言归正传,此番前来,大师所为何事啊?” “龙门主,想必你也接到轩辕台武林大会的英雄帖了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错,确实接到了。” “那龙门主,你怎么看待此事啊?” “呵呵,既然有人邀请,定当奉陪到底。” “呵呵,不瞒龙门主,你看此事可有蹊跷啊?” “哦,此话怎讲啊?” “以往的大会都是由我少林与武当一起发英雄帖,虽然许久没有召开轩辕台武林大会,但此次大会,召集者不明,唯恐其中有诈。” “呵呵,大师考虑的对,那大师准备如何应对此事啊?现在当今武林各大门派应该都已经接到英雄帖了,如果我估计不错,此次大会几乎所有的武林豪杰都会参加其中。” “恩,贫僧就是担心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何人所发英雄帖,但我们不可不防啊。为了中原武林,贫僧只有想到龙门主乃最合适的人选。” “哦,大师的意思是。。。。。” “想必龙门主有所耳闻,最近朝堂与武林发生了些大事件。” “你是说九黎魔功!” “是的”,于是普海将曹靖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龙千焕。 “呵呵,天书失踪多年,宝藏为人问津,倒是你少林藏了宝鼎,武当藏匿了九黎刀,而且又是你的高徒兴风作浪,到头来还要我出头为你摆平此事?” “门主此言差矣,虽说是我那逆徒作乱,但这也绝非贫僧本意啊,贫僧只希望为武林除害,我这徒儿已经将朝堂搅乱,成为封疆大吏,蒙古人终于走了,如果那曹靖安再把武林搅乱,天下苍生将再次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所以贫僧乃是为了整个中原武林啊。” “那大师希望我怎么做?” “龙门主,贫僧希望龙门主能够在轩辕台武林大会那天做我们的后援,以援助我少林与武当,如果那曹靖安出现,我想以你我二人之力,应该可以制服他,绝对不可让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啊!” “好吧,大师既然有求于在下,我月阳门人定当出力。” “多谢龙门主。那咱们就三月初三轩辕台见!” 此刻,江湖各大门派都已经接到轩辕大会的英雄帖。白莲教内茅玉凤也与上官鸿正在商议此事。 “军师,此番江湖大动作,看来那曹靖安很不安分,看来他是誓要吞并整个武林啊?” “恩,现在表面上看是曹靖安一人的动作,实则是朝廷的意图。” “你是说是那朱元璋授权的。” “恩,这锦衣卫自从大内亲军都督府改辖以来,朱元璋对其十分信任,因为那曹靖安对朱元璋来说,就是一把杀人的利器,他的目的志在武林,对朝堂党争之事只不过是对荣华富贵的眷恋,目前至少他对帝王之位无暇顾及。” “那朱元璋就不担心吗?” “既然你都担心,那朱元璋为什么不担心?明王一个傀儡他都不放过,你认为他会放过那曹靖安吗?” “难道朱元璋有杀招,或则是那曹靖安有弱点?” “暂时还不明了,慢慢查来,我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如果武林大会可以除去曹靖安就最好,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 “军师,我们的大军怎么样了?” “呵呵,养兵千日,不必着急,其实我早已经找人暗杀了段实,那假段实是我安插的线人,目前大军已经逐步尽数归我白莲教所有,总有一天,我要挥军北上,不但要复我大理国,还要整个天下。” “军师好气魄!” “恩,我们也去轩辕台武林大会走上一走。对了。刘基的后人可有消息?” “四大护法回报,原来他的儿子都躲进了铁冠道人所住的铁冠山。” “呵呵,躲起来了,看来这刘基有很多秘密啊?再去打探,看看他们都知道些什么?少林那边可有消息?” “听说普海与智善下山了,是去江南的月阳门了。” “噢,月阳门!有意思,看来普海也搞不定曹靖安了,去找救兵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青城派管萍枫也得知轩辕台武林大会一事,正在思念着爱徒顾风,想当年是师傅鼓励顾风从军参加义军,为解救天下苍生,现如今却遭到奸人陷害,当今皇帝也不闻不问,如果早知今日,管萍枫是肯定不会去让顾风参军的。现在到底顾风是被何人所害,还是一头雾水,无从查起,他能想起的就只有巫一道和曲正阳,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有关,或者说是和天书有关,管萍枫发誓一定要为徒儿讨个公道,他决定去轩辕台走上一走。当然巫一道与天山四怪跟随扩廓帖木儿多年,也从未忘记过天书与宝藏,他们当然也一定会来参加。 三月初三的日子终于到了。洪玉堂约好了普海大师、智善大师与俞莲舟掌门一同前往,终于到的九龙山上,据记载这轩辕台始建于战国至西汉年间,虽几经沧桑尚存。正殿为轩辕、伏羲、神农三皇之位,古碑上携刻陈子昂《轩辕台》诗,以证其处。每年正月十五为轩辕庙会,届时四方百姓云集,进香祭奠;各种民间花会,争相登山献艺。 而今轩辕台建于九龙山山顶之上。顺着花岗岩石阶抬级而上,首映眼帘的是高大的阙门,阙门两侧朱雀展翅,雄狮虎踞。进入阙门,是初唐诗人陈子昂随军北征作《轩辕台》诗的石碑遗迹和《重修轩辕庙记》汉白玉石碑,正殿为汉代重修檐庑殿式建筑,廊前红柱矗立,斗拱昂然。殿内正中彩塑黄帝坐像,上悬汉篆金字巨幅“人文始祖”,两侧为伏羲、神农、迎面四幅帛书体楹联并立抱柱之上。 到了轩辕台正殿广场,此刻已经有人布置好了比武擂台和各种看桌,各方武林人士和各大门派都已经集聚一堂,正在互相寒暄,熟不知危机的存在。但此时好像无人估计危机与否,反倒是对天书与宝藏的话题不绝于口。洪玉堂与普海等人继续前行,找到一处偏桌坐下,观察整个大会场的动静。但并没有看见主台是何人落座。 洪玉堂环顾四周,细心观察着整个会场的动向与情况,与当年的轩辕台武林大会差别不大,回想起当年群雄逐鹿,自己大战霹雳刀莫天海,到现在仍历历在目,剑锋直指那陀磐圣手巫一道,这轩辕战榜武林八杰的排名实在是来之不易,今日不知道能不能真正的进行公平的武林大赛。“ 普海大师与智善也在关注着会场的一举一动。 智善对普海说到:“师傅,那龙门主我们还不曾看到啊?” “不要着急,龙门主既然答应了老衲,他不会失约的,我们静观其变,看看此次这轩辕台武林大会会有什么情况。” “是,师傅!” 以往的轩辕台武林大会都是少林与武当召集,因为他们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届时由少林发英雄帖,会场由武当的弟子接待,由历任的武当掌门来主持,天下各大门派进相到来,没有异议,然而时隔数年,朝廷与武林动荡,天书的传说与谣言四起,起义军横行,所以,寻宝的意图增加,真正专研武学的渐渐减少,直到停办武林大会。而今再次被召唤前来,很多门派当年的老掌门已经不在,而新任的掌门与派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各门派的门人也是心不在焉,真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洪玉堂与普海都是参加过以往武林大会的获得排名的大人物,而近日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新人辈出,无人来与洪玉堂等人打招呼,而且也无会场的主持者与接待人员,实在是怪异至极啊。 洪玉堂对普海说到:“大师,今日甚是怪异啊?各大门派虽然到了不少,竟是些排不上名号的小门小派,海沙帮、铁手帮、鲸鱼帮、盐湖派、福威镖局,有些名号就是华山派、恒山派、还有唐门。。。。。其他的大帮派还没有来。” “恩,俞莲舟掌门也没来啊?” “俞掌门随后就到,大师尽可放心。” “恩!当今天下位列轩辕战榜武林八杰之中,武功最高者当属武当师祖张三丰,可惜他云游在外,否则今日一定要请他主持。“ ”有大师您在也可?您当年拳击月阳门主龙千焕,获此第二位殊荣,我等实在是佩服。“ ”诶,要是老衲的师傅玉空大师还在,也由不得那智坚如此猖狂,老衲调教的徒儿酿此大祸、危害武林与朝堂,老衲实在是惭愧啊。“ ”大师多虑,这是那曹靖安太过于狡诈,还害死我义弟,我等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希望那龙门主可以助我等一臂之力吧。天一庄主韩元寿当年败给龙门主就隐居于江湖,不再出山,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出现,而老衲预计这青城派管掌门定可前来,爱徒为国之栋梁,却惨招奸臣陷害惨死,实在可惜啊。“ ”是啊,我义弟死的实在是冤枉,第六位的崆峒派掌门曲正阳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七位霹雳刀莫天海我想他一定会来,而那陀磐圣手巫一道为了天书,他也一定会出现。” “恩,希望这些武林前辈们可以为武林与天下进点微薄之力吧。” “恩,否则我们真是辱没了轩辕战榜的排名。” 洪玉堂三人正在聊着天下武林,忽然就见从轩辕台的山道上陆陆续续来了一队人马,手中拿着各色大旗,原来是各个大门派才陆续到来,果然是气势十足。向远处观瞧,有崆峒派,掌门曲正阳带着师妹柳红云与公子曲孝先走在前面,之后的门徒浩浩荡荡跟着走上山来;紧接着的是青城派管萍枫掌门与门徒数人,峨眉派静难师太与徒儿们,而其中确有一个女徒弟很是眼熟,便是上官泓的义女药离,此时她的法号叫做了尘;峨眉之后的是一群无名之士,仔细看来,竟然是白莲教众,茅玉凤与蒙面的段正泓亲自现身,四大护法跟起左右;俞莲舟掌门与几个徒弟还有霹雳刀莫天海走在其后,而不知廉耻的巫一道也带着天山四怪前来参加武林大会,随后是些江湖中前来凑趣的武林闲人,其中确有张定边、张必先等人的影子,看来蒙古人与武林中人都想来参与其中,但目的可能有的真是为争得轩辕战榜的排名,而大部分确是为了天书与宝藏而来。各大门派依次自行落座,互相客气寒暄的也有,坐下默不作声,静静观察的也是,总之都是各怀鬼胎。但目前还是不知道谁才是此次轩辕台武林大会的最终赢家。 这个时候的轩辕台大会场真是热闹非凡,场面许久未有,忽然这个时候才从轩辕台正殿的后面上来很多门徒,拿着各种西湖、龙井与各色的瓜果梨桃端入会场,许多人好不介意,拿起各色水果与茶水一饮而尽。而洪玉堂与普海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仔细观察着这些门徒,不知道从属与何门何派,洪玉堂忍不住便要去询问主人,那些门徒却只有一个回答:“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