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瘾君子》 第一章 (修) 下午下班时间早,凉釉开心的直蹦哒。她早就想早早回去抱着她娘做的雪梨瓜酿躺在沙发上看《到星星的他》,那里的男主长得真是倍儿帅!这不,连她那像灭绝师太禁?欲老久的老娘,也抱着膀子和她一起看,害的他老爹直呼社会腐朽,风气败坏!其实是嫉妒人家长得帅,而且勾引了她娘的神儿! 凉釉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哼着小调按下电梯向下键,往常这时候电梯门口挤着一大堆人,电梯里都是很堵的。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员工电梯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凉釉没在意,她本身就神经大条,以为是她溜得快的缘故。 谁想,电梯门一开,里面发生的事情竟然惹得凉釉目瞪口呆! 凉釉哼哼哈哈唱着不着调的歌等着电梯,当电梯“叮”的一声响,她带着愉快的微笑,刚要闷头上去,就被一个狠戾地声音喝道: “谁?” 凉釉从小到大最怕人大声嚷嚷,这一声怒吼吓得她浑身打哆嗦。她颤巍巍抬起头颅,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 身穿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有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腿的线条像是雕刻家精心雕刻般,充满着原始男人的张力!可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女人。 凉釉不由眼神发直! 女人虽然被男人抱在怀里,可是春光仍然乍泄。但女人还是被男人的身体挡住无法看清。 他们纠缠的身影落入凉釉因为惊吓而睁大的双眼里。顺着女人软软的小腿肚下的脚踝处还挂着红绳串起的眼泪形状的碧玉,衬得她脚踝格外白亮。女人的左脚挂着八厘米细跟高跟鞋,右脚上却没有穿鞋。 而男人腿根旁有一只女人左脚挂着的同款细跟高跟鞋! ............ 刚才男人回头怒吼了一声凉釉,就回转过身来继续.....,根本不在意凉釉站住外面。而媚眼如丝的女人,却也看到电梯门口处傻呆呆站着的凉釉。她啊的一声尖叫,放在男人背后的手出其不意狠抓了一把男人。好在男人上面还穿着衣服,不然以这力道,估计男人的背都要被抓花了! “天,啊——人!” 男人不耐烦了,可电梯的大门依然没有关上。凉釉好想转过身逃跑,但是她的脚已经软的不成样子,根本连磨动都磨动不了! “m的!你进来帮我把电梯门关上!”男人回头对着电梯外的凉釉吼道,眼里尽是不耐烦! “我......”凉釉害怕急了,男人射向她的眼神好像是正在吃东西的狮子,狮子想要护住口中食,嘴里不断发出怒吼声,獠牙也因为警惕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你他妈的给老子进来!”男人的声音像被打扰的愤怒地狮子。 凉釉这时脑子早已经短路!她就像被下了咒木偶似的,同手同脚的进了电梯。当葱白的食指按下关闭键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她蜷缩在电梯门口,大气不敢出,背后是应该和谐的各种声音。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凉釉把耳朵捂起来,心中不停默念道。 “m的!这么快g chao了!没用!”男人恨恨骂道,凉釉只听见后面重物落地的“嘭”一声,她肩膀跟着耸动了一下,又听见男人对她说:“那边的,按一下暂停!” 凉釉脸对着墙壁,默默按下暂停键。她公司在28楼,现在电梯已经降落到2楼,好在那羞人的声音停止,要不然凉釉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得过去!这时,胡思乱想中的凉釉听到衣服摩擦的“簌簌”声。 “天!”女人对着不耐烦扒头发的男人娇羞的喊道。 “滚!爽了就给我滚边玩去!”男人很愤怒,他根本没有爽到。他最讨厌这些女人先自己一步到达欢乐高峰,而自己还没尽兴就开始扫兴,所以此时他很不满。 “那你还带不带人家去咩?”摊在地上的女人拾起散落的衣物,故意嗲嗲的问男人。今天本来男人答应女人去赴局,谁想他们就在电梯里*,现在男人皱着眉头的样子不像爽过,所以女人很是担心。 “哼,带你去掉老子的价!让你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穿戴整齐的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邪魅的眼里满满的警告。 女人害怕了,毕竟这个男人时常阴晴不定。要是现在她不识趣,断了以后的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撇撇嘴默不吭声穿好衣服。 “好了,按-1。”男人看女人识相,又转个身对凉釉命令。 凉釉把头埋的低低的,丝毫不敢回头看一丁点。她按完键后,低着头玩自己葱白的手指头。眼不见心为净,今天还是一个好天!回家还是可以吃娘做的雪梨瓜酿,看《到星星的他》。 男人玩味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凉釉。凉釉扎着马尾,身上穿的是公司统一发的工作服,里面是白色衬衣,外面则是黑色女式西装。下面穿着黑色包裙,由于她背对男人,所以男人能够看清被包裙撑开翘出来的一块。男人没有被满足的预,望又开始抬头。 凉釉低着头,白皙干净的脖颈露了出来。男人视线落在上面,喉头竟不自觉一紧。他难得失神,站住旁边的女人瞧到这一幕妒忌的拉拉男人的衣角,示意其回神。 “叮——”电梯门大开。男人推搡着女人出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女人被他一个大力推倒在地,刚爬起来电梯门就关上了,女人恨得牙咬的咯咯响!混蛋,没良心的死男人!气死她了! 一直低着头的凉釉以为他们都出去了,长呼一口气。刚想抬起脸来,耳边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没想到,皇朝还有喜欢偷窥的员工!” “我没有,我没有!”凉釉被耳边毫无廉耻的指控吓得直摆手,刚想抬起的头硬生生低下去,就是不看男人。 “转过身来!低什么头!跟小媳妇似的,看的我就想揍你!” 凉釉听到“揍你”,立马转过身抬起头,可眼光还是落在别处。她胆小,最害怕遇见流氓。她娘告诉她,遇见流氓,先听流氓的话,再然后出其不意给他最厉害的一脚,最后撒丫子跑掉就成! 凉釉谨记她娘的话,所以这时异常乖巧。 “嘿,看哪呢你!看这里。”男人上前把她歪在一边的头硬生生的掰到自己眼前,凉釉眼神不得已触上男人的眼神。 这双眼真漂亮。男人心想。凉釉是双眼皮,而且不止双一层,所以映衬着凉釉眼睛更大。杏核形状的眼里镶嵌着淡棕色瞳仁,像黑白无常手里的勾魂灯,让人不由自主被勾去魂魄。男人被凉釉一眨一眨的双眼撩的心直痒痒,这样纯澈会勾魂的眼睛他好想抠出来当收藏品。 可在凉釉眼里,男人就是嘶哑咧嘴的狼!男人对她讲话时是眯着眼睛,所以凉釉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色眯眯的色狼,没什么好解释的!只不过他好帅!凉釉不由叹息,这个男人比《到星星的他》的男主角更帅,更有男人魅力,可惜不是好人! “怎么,看呆了?是不是觉得哥哥我很帅?”男人继续流里流气,更惹得凉釉眼里鄙夷增多。 “啧啧,还瞧不起哥哥我呢!是吧,是不是觉得哥哥很流氓啊?”男人一张口就把凉釉的心思说出来。 哼,还有自知之明!凉釉心想。 “那你tmd刚刚还在这观看我们,恩?”男人突然声音提高,话语里又出现对刚刚那个女人说话的狠戾。 “我,我,我没看!”凉釉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整,身子也跟着退到电梯墙角处。 “啊呸!没看你呆在这给我捡套子啊!”男人继续毫不留情得的指责,凉釉不想再对着这张泛着怒气的狼脸,所幸又跟小媳妇似的又低下头。可巧,这时电梯也开了,凉釉悄悄往数字那一瞧,才知道电梯停在了最顶楼——30楼。 “妈的,出来!”男人手使劲拽着凉釉出电梯,这时凉釉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电影里变态杀人狂魔的镜头,她开始奋力挣扎。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凉釉叫的声音很是凄厉,男人倏地停住,凉釉一个刹闸不及就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你别叫的跟我要强jian你似的。也不瞧瞧你几斤几两!” “那,那你抓我干什么?” “谈谈赔偿的事!老子我白白让你看了场电影,你还留着啦哈子看的很开心,老子我不开心,懂不!” “我没有!”凉釉坚定地否认! “你都听墙角了你,你还有脸给我狡辩!你当我黎天吃素的!”原来男人叫黎天,怪了,怎么跟老总的名字一样?凉釉心有些发慌!可是不可能的,皇朝老总黎天是一个顶能干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满脑子都是精/虫跑的流氓! “老老实实过来,不然,你别想活着出去这里!” 黎天的威胁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配上黎天恶狠狠的眼神,凉釉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猪,乖乖听话或许还能少受点苦,被一刀子捅死至少干净利落! 黎天继续拽着她往前走,直到来到一间最大的办公室停下。黎天把自己手按在密码器上,办公室就无声无息地打开。被拽在黎天身后的凉釉长了个心眼,抬头想看挂在办公室上头的指示牌,如果她今天出了什么意外,至少知道这个黎天是干嘛的! 可惜啊可惜,办公室上头光溜溜的就像是和尚的脑袋似的倍儿亮!凉釉踉跄着被拽进去,什么都没看见! 黎天把她甩在室内的沙发上,自己跑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掉。渴死他了,刚刚那一炮没有消灭他腹中的邪火,又被后面的小丫头勾起来,现在要是再不降降火气,说不准他真的就把凉釉给生吃了! 第二章 “喂,你喝水不?”黎天好心问凉釉。 凉釉慌忙摇摇头。她才不要喝,说不准这水里头下了什么查不明的东西,要是她傻不拉几喝掉,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不要以为她每天看的社会报道都是假的! “怎么,还害怕我在里面下东西?”黎天故意这样说,他就瞧不惯凉釉防备他的脸色。什么态度是!他黎天从来都是女人自己爬着他的脚上来缠着,就凉釉这没胸没屁股的小青涩要样,充其量也就是一条死鱼! 凉釉惊的抬头往上看,刚巧撞上黎天打量的眼神。 黎天瞧见她第一眼时就很喜欢凉釉的眼睛,这时看到凉釉因为惊慌睁的更大的双眼,内心突然邪恶了。哼,就是不甩他的女人,他抢也要抢来!管你愿不愿意。 黎天骨子里是霸道的。这源于他在军队里混过的缘故。军队里一向没有兄友弟恭,大家都是在刀子口训练滚爬起来的,由不得你软弱!想要好的机会,又不想靠家里摆谱张罗,只有让自己更出色!只有比别人更会抢! 当时带过黎天的首长都说黎天是当兵的好苗子!他就是一匹耍狠的狼,一旦触犯到他利益边界,抄起爪子就上。连森林之王也得让着他!而且,难得的是黎天很有危机意识,他从来没有骄傲自大到放弃训练自己。 而是在占山为王后,继续努力操练自己,直到所有的人臣服在他的强悍下!黎天从不信任别人说的那一套什么与人为善才方可得天下什么的!全都是tmd放屁!弱肉强食就是生存法则,别给自己的懦弱较劲! 放眼望去,哪里都是谁厉害听谁的!你瞧瞧有谁把怂蛋的话当圣旨供起来的?如果能找到一个歪例,他黎天就放满一池子他的血!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黎天的公司取名为“皇朝”。皇朝之上皇上最大,所有前来的人都必须跪在黎天的脚下! 这就是黎天的世界! “行,你不喝就不喝,反正渴的是你自己。这秋天燥人的,嘴唇干裂也是老天爷的事。” 凉釉一听有些犹豫。其实她早渴了,a市向来都是秋燥厉害。想她这么爱喝水的人,更是不习惯。她不由舔舔干裂的嘴唇。她思量很久,抬眼看到坐在旋转椅上打量她的黎天,顿时觉得要死也得死痛快点!不能当个渴死鬼! 于是乎,她嘭的一声站起,举着下世再为人的大旗,对黎天严肃说:“我想喝水。” 黎天“噗嗤”叫出声。她这个样子像上断头台似的,怎么,他黎天这么像刽子手呀! “呶,那边有茶杯,自己倒去,我才不伺候你哈!” 凉釉暗地里撇他一眼,让他伺候?闲自己死的不够快啊!凉釉觉得已经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瞎琢磨都没有什么用处,干脆给和这个流氓打开天窗说亮话得了。省的她较劲他使坏! 咕噜噜凉釉一口气把水喝完,润然嗓子的她站住黎天桌前,冷然道:“你到底想怎么着?” 呦,喝口水胆量变大了嘛!难到他办公室里的水都是神水,只要这丫头一喝就能转脸变母老虎? “问你,你买过的a片多少钱一张?” 凉釉仰着脖子努力使自己红的燥热的脸抬上去,想要离开黎天犀利的眼神。“我没看过!”凉釉知道自己在撒谎,她看过。想她这么大的年纪,(实岁23,虚岁25)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猪跑呢?她又不是祖国红旗下的小红花,天天被正气照耀。 黎天冷哼一声,骗鬼呢!没有看过?笑话,都老妇女行列的人咯!以为他黎天是个好糊弄的主。 “滚一边玩去!你没看过,那今天不会眼睛都看直了,早就跑到一边羞愤上吊自杀去。”黎天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女人是真清纯还是假清纯。 一般什么都没见过的女人,要是摊上那阵仗早啊的尖叫跑开了,明显的,这个女人是好奇多过害怕。 “谁,谁看直了!我压根就没回头!”凉釉继续仰着小脖子,她当时也是脑子犯轴了嘛。谁让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下次就有经验了,她会甩开膀子飞速地逃离现场。要是再遇见这个混蛋,她会好心的给他顺手拍下来,发到网上去!瞧谁丢脸。 “是是是,没回头,要是回头了你现在针眼都长四个了。”黎天撇撇嘴,不屑一顾道。 “哼!” “行了,别老仰着脖子,我看的头疼。” “哦。”凉釉终于顺着台阶下楼。她也觉得仰着脖子说话好累。 “咱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知道找av男优拍戏多少钱不?” “不知道。”这个不知道回答的异常响亮。她确实不知道,实打实的! “那咱按照苍姐姐的价码算,出演一次要30万。那个女人呢值苍姐姐这个价,我这个条件呢要高点,就100万吧。总共是130万,什么时候给?” 神马情况这是。凉釉听到一百三十万时脑子顿时缺氧。她,她,她不就是不小心碰上个流氓耍流氓吗?为什么付钱的人是她这个受害者。 “你放屁!”凉釉一急,开口骂道。 “你胆子够大,骂我是吧!价格增加一倍,现在二百六十万。”黎天因为愤怒眼睛眯成一条线。很好,很好,捡来的兔子真会咬人。他黎天要是不能够把她整没个人形,他就回锅里变红烧肉! 凉釉倒抽一口冷气,不说话。反正她没钱,再说就算告到法院里,凉釉一定会赢!这明显是黎天在敲诈。别以为她是法盲。 “乖,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黎天的声音温柔充满诱惑,凉釉一个定力不足就被黎天似魔鬼招呼的声音诱惑住,蒙着脑袋回答:“我叫凉釉。” “啪啪啪。”黎天按室内电话的声音。 “喂,给我查查在皇朝集团上班的凉釉,对,现在立刻马上!”黎天挂断电话,双手交叠放在腰间,身子舒适的往椅背靠,冷着眼直瞅着凉。凉釉心很慌很谎,她不知道黎天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她不敢说话,因为现在的黎天看起来好像准备伏击的狼。 “叮玲玲。”电话响起,黎天接过电话,沉默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最后在凉釉胆战心惊的眼神下挂断。 黎天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喂,是a市公安厅吗?我是黎天。我要报警,二城巷弄17号201的凉釉打伤了我,我要求a市公安快速查办!恩,对,就是这样。” 黎天又是挂断电话,他在等着凉釉求饶。可是凉釉不傻,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黎天再给自己摆谱。再说,a市公安厅凭什么听他的话?就算立案,那也得经过调查。凉釉这话一点不假,但是她忘了,人是有强弱之分的,黎天很不巧的属于强者,所以他有能耐跳过条条框框。 两人就这样干瞪着眼,直到凉釉手机铃声响起。凉釉从包里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她娘的号码,以为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家她娘担心了。没想到她连个“喂”都没有喊出,就被她娘抢声。 “釉子,给妈说你在外面到底闯什么祸了?警察来咱们家说要搜查证据!你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凉釉顿时心沉下去,她觉得自己现在被贞子缠身般浑身冷飕飕。这不是真的吧,黎天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指示公安厅?凉釉对上黎天了明的眼神,整个身子开始往下掉。她此时深刻感受到五厘米高跟鞋磨脚的不适感正被无线扩大。 身体里没有一处不疼的。都是因为害怕。 凉釉捂住电话筒,斜着眼问黎天:“是你干的?”黎天两手一摊表示无辜。凉釉咬牙切齿,可她还是冷静下来安慰她娘。 “妈,就一场误会,你别急哈。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凉釉不由分说按下结束键。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认账而已。” “混蛋!我没有帐可以认!” “那可惜了,我刚刚对公安厅说你妈你爸还参与进来。你因为嫉妒我身边女人太多,就变态的对我痛下杀手,啧啧,这可是a市大新闻呐!也许今晚12点一过,就可能上了a市早报的头条。” “无耻!” “凉釉,大爷我的耐性不好,你再多骂一个字,那边你爸妈就进监狱!你信不信!” 凉釉深呼一口气,努力是自己不生气。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蛋,谄媚说:“黎天大爷,您觉得小人该怎么办?” “识相,我喜欢!过来,爷瞅瞅。”黎天手朝她一挥,像唤小狗似的唤着她。 凉釉不是不气,可是她不想把自己的破事摊给自己的爸妈!如果那时候,她再机灵点.....如果那时候,她跑快点.....如果那时候,她不坐电梯.......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不然后悔药早就上市一炮走红了都! 黎天瞧她慢腾腾的挪动步伐,也不急。这时候是捉猎物最得劲的时刻,他最喜欢看将死的猎物使命挣扎。这告诉他,他们都是在白费力气! 等凉釉走到他身边,他大手一扯就把凉釉扯到怀里。原本就没有尽兴的他这时想到怎么尽兴法了。不过,这法子得要得到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行!不然真成了逼迫良家妇女的戏码,这多掉黎天的身价呀? “我呢,说到底也不想为难你。但谁让你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害的爷那女伴没让爷尽兴。爷呢,要求也很简单,要不还钱,要不你给我爽一把。当然,钱要现金,不接受分期付款。” 凉釉坐到他怀里就有必死的决心。 一瞧他这么说当下就要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黎天头上砸,黎天也不惊不扰,凉丝丝地说:“你爸妈快被抓起来了吧。又过去十分钟,也不知道他们办事办的怎么样。” 凉釉动作停下来。是啊,自己在犯什么傻,这不是引火*吗?要是真上火了,也就罢了。但何必牵连至亲之人?她倒霉何必连着全家? “好。”视死如归的回答。 黎天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抓起电话对那头的人说了两个字:“收手。”就挂断电话。黎天指指凉釉的手机说:“查证下吧。” 凉釉依言打回去,那头传来她娘的骂声。 “你那是什么狐朋狗友啊?开个玩笑有开这么大的吗?当我们是戏子吗都!” “妈,别生气。我也是刚知道,我那朋友老早没见我,又瞧我小气不请他吃饭,所以故意的呢!回头我说他哈!” “死丫头,这么大了还不让我省心。哼,赶快死回来,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好好让你收拾。我不还手行了吧!” 第三章 (修) “为了处罚你,给你准备的雪梨瓜酿给你爸喝压压惊去!死丫头,吓死我和你爸了。” “好好好,随便,我挂了哈。” “恩,早点回来。” 凉釉挂断电话,啪的一声把自己手机往桌上扔。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就拿着自己的手机发。黎天好笑的拿过被凉釉狠摔的手机,拿在手机里把玩。这时候,他脑中都是在想怎么玩才过瘾。 什么可以既折了她的翼有能让自己开心?黎天半天都没有动作就这样一边抱着凉釉,一边在手中转动凉釉的手机。 凉釉直想着早死早脱身,大不了被“狗”咬一下,她就当做提前上洞房教育课。反正凭黎天这身经百战的主,说不准自己第一次还能好受,她就当花钱买了个鸭子伺候自己。横竖自己不吃亏就成! 凉釉不是想得开,而是到了要死时反而豁达的不像她自己。凉釉不想委屈自己,有句话这么说:生活就像强jian,你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成,被逼到梁山的凉釉好好享受,买了个俊美异常的鸭子,还是鸭子掏钱,自己值了! 鸭子黎天不是省油的主。怎么不知道凉釉在想什么。他知道男女之间那种事,要是男方伺候的好,女人跟着爽上天!嘿,凭什么他黎天累死累活,被使唤的像只狗还不落好?小爷今个就只要自个高兴! 黎天这么想着,心中做了决定。 他推开凉釉,示意凉釉站到办公桌前。随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邪笑说:“来,让爷验验货!货不好,爷可不要,毕竟爷不是垃圾回收站。” “你!”凉釉指着黎天的鼻子颤抖着瘾蹦出一个字。 黎天当下横她一眼。凉釉恨恨收声。总有一天,你会落我手上!等着瞧,风水轮流转! “脱衣服!自己脱!”黎天下达第一个指示。 凉釉愣住。她想过最坏的方式就是被黎天给那啥了,可是现在黎天这么招术是作何?被别人脱衣服和自己脱衣服是不同的两种概念加感觉。 前一种可以恨对方强迫自己,可以说自己不敢反抗。可后一种恨得是自己。恨自己委曲求全,还不要脸!恨自己不会反抗,还满足对方变态要求! 凉釉不想,使命摇头并后退两步。现在不是她包鸭子,而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她不是任人宰割的j女!概念完全颠倒。她不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行,你愣神吧。我找你爸妈玩去!”黎天不理睬凉釉的纠结,反正乐子多的是,并不是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的到。看着别人绝望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黎天手下动作不停,他按键的速度比凉釉想象的快,这不,六个号码他已经按完! “别,我......”凉釉妥协。 “恩。”黎天放下电话,坐等好戏。知不知道什么叫逼良为chang?这就是!把女人的不乐意变成乐意,把女人的挣扎变成妥协,把女人的羞耻变成麻木,看看这就叫做“卖”人! 凉釉闭上眼睛,开始从上往下脱。可黎天又不高兴了,什么态度这是!他们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干嘛跟上断头台似的!不要以为他性子好,可以糊弄。 “别给我像死了亲妈似的!睁开眼睛。” 凉釉真的如黎天所想那般睁开眼睛。而且是麻木的睁开眼睛。黎天看到凉釉麻木的神态,变态的咧嘴一笑!爽了,他内心那倒曾被撕扯的裂缝开始愈合。 凉釉看着远方,刚刚由于混乱她没来的急打量这件办公室。黎天的办公室很大,但室内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办公桌,两个大型盆栽,一个茶水机,一个她做过的沙发就没有了。不过,办公室里隔了一间,估计是休息室吧。 但让凉釉有心思的事她正前方的玻璃墙。从这里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至于外面可不可以她猜应该不可以。 毕竟,有钱人的思想是他可以看见你的,但你不可以看见他的。呵呵,奸诈贪婪狡猾不就是他们吗? “专心点!不然我分分钟钟改主意。”黎天威胁道。 “哦!” 凉釉继续......。衬衣呢,她先是把衣服下领从包裙里抽出,再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一一揭开,先是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葱白的手指在扣子上弹唱着悲调,每一下都在叩击凉釉的心。 可是时间再漫长,都还是到尽头的。凉釉的衬衫扣子被完全解开,她咬牙一狠心,把衬衫脱掉。黎天以为这时候可以看看凉釉是否有料,结果,他娘的,里面竟然还穿着白色小背心!他大爷个去去去去! “你还真不热哈!”黎天开口讽刺。 凉釉不理她,当她以为是眼前这只什么时候都发热气的狼啊!神经不正常,该浸猪笼!原谅这时凉釉大脑短路,前言不搭后语,她真的是要疯了疯了疯了! “先上面的!”黎天制止凉釉往下弯的腰,开玩笑,他费了这么大的力还不能吃点豆腐?哼哼哼!玩去! “哦。”凉釉莫名的听话。现在她只当自己是木偶,什么都不懂。她把小背心脱掉,露出里面黑色蕾丝花边的内衣。 凉釉也属于皮肤白皙的那一类。所以她就像是泛着白腻的肉。黎天突然想到五花肉,对就是五花肉,做好吃了就肥而不腻,况且黎天本身就是匹狼,也爱吃肉! 跟着凉釉弯下腰脱掉包裙,黎天盯着凉釉俯下身的动作。这丫头看起来瘦弱不禁风,还是蛮有料的,不过要当头牌,还是不够格! 凉釉下、面穿的是和上面同款的蕾丝裤,映衬着凝脂的肌肤,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凉釉这时有些抹不开脸,小脸上终于泛起红润害羞之色。也许还有很多羞耻感。黎天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 “脱!” 凉釉的心真的和她的姓一样,拔凉拔凉的!她心中悲凉、凄哀层层涌上心头。 她这时微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想抬起身子来让黎天正大光明的看。 “md,你给爷直起身子,抬起头,别给爷较劲!”黎天为看不到五花肉而干着急。 有人说ji girl这一行当你碰到之后,就会像吸了海洛因似的上瘾,戒不掉了。因为你无法逃离给自己的枷锁,无论外界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只能麻木的做下去,一直一直。 凉釉就是这样,走到这一步,她已经对自己破罐子破摔。她直起身子,含苞待放的白色花芯好像是刚出炉白嫩嫩的大肉包上点着红色斑点,让你忍不住一口含着那个尖尖吃掉。 凉釉的小腹有肉,但不是很多,称不上是游泳圈。很可爱。 黎天觉得自己口很渴,但是水不能解渴。他咽咽口水,下达下一个指令:“自己rou一下。” 凉釉疯了,真的被他弄疯了。搞什么,这样的游戏她玩不起! “不玩,也行,出了这个门,别回了求我!” 凉釉木讷伸手手揉弄上面,她只当自己有病!可是,自己摸自己真心没有什么感觉。顶多就是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小?看看人家那些奶牛们!但在黎天眼里,这绝对是一大诱惑。他偏头想了想,抓起裤腰兜里自己的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 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伸进裤dang里解放自己。恩,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他开始看电影了,虽然这主角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下次吧,下次肯定能训练更好。 他觉得,凉釉骨子里有这行的反叛,瞧瞧她脸上冷漠的小样,多tmd*! 凉釉瞧见黎天没有别的指示,乐的心里直哆嗦。看来自己今天就是演了么个电影,还是呆禁播的电影,就当自己瞎折腾得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凉釉也不是真jian,只是原本打算去见阎王的人,突然被赦免说是可以回人间享清福,你说要是你,你开心不?难道说你还脖子一拧,意志坚定说老子就要见阎王! 唉,都是人,何必要求这么高?(不要踹飞我啦!) 黎天一边录像一边解放自己。他这回爽着自己,又报了仇,怎么都心情舒畅。说到底,还白捡了个玩具回来。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日后还能记得她不? 这不他刚整理好自己,那边正录着像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按下保存键,就接起电话。然后那边示意凉釉好了可以穿的人模狗样了。 “什么事啊!打扰我兴致。” “呦,大爷还忙着呢!怪我,怪我,没有搞明白时间,要不挂了?”那头的人故意调笑,满嘴里带着流氓气息。 “切,你真会挂?得了,赶快说事。”黎天知道对面人的德行,满嘴都是胡言乱语,算不得数。 “好,别忘过来,就等着你开局呢!”那头人催促,都什么时候啦,还不来,真是!他们等得都尿好几炮了!黎天能不能有点人气味!不带这么耍人的。 “收到。挂了。”黎天利利索索挂下电话。对面的凉釉也快速的穿好衣服。 “呦,怪快哈!爷今天被你弄的高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黎天直接坐起,拉着和刚进来一样衣衫整齐的凉釉就要走。 凉釉已经不待见他,知道他说的地方再好都是不入流的地方。于是,甩开自己的膀子,不悦说:“不去!” 黎天最讨厌别人违抗他,尤其是他手里的玩具。哼,由不得你说不!你想说不,成,等哪天你踩在爷的头上,或者整个皇朝都是你的所有物,爷就乖乖听你的话!但是黎天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话时不能乱说的。 “去还是不去?” 凉釉看着黎天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心里发怵。就是刚才借着她父母威胁凉釉时,黎天也没有这么可怕。现在的黎天眼神狠毒,阴沉着脸,凉釉觉得自己是黎天的杀父仇人!凉釉害怕,真心害怕,是这么久第一次从脚底窜到心底的害怕。 “我去。”凉釉再一次妥协。黎天得意地开怀大笑,他就喜欢聪明的主!向这么可爱识趣的玩具,他黎天看来可以玩的更久一点。 凉釉不知道黎天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一旦反抗变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就意味着由着对方压在身下不得翻身。如果她有一天进了监狱,也一定是自己妥协的下场。但她也知道,对着这么个恶趣味的主,反抗的后果却比进监狱还要恐怖! 第四章 第四章 黎天车开的飞快,坐在副驾驶里的凉釉只能闭着眼强忍着恶心。这年头坐个电梯都能遇到疯子!真晦气!可她不敢吭声,因为她害怕像匹毒狼的黎天! 等他们下车,凉釉终于受不了扶着车子哇哇吐出来。黎天不屑的瞥她一眼,从兜里掏出根烟含在嘴里。 “呦,这不是黎少吗?怎么,学女人姗姗来迟哈啊?”黎天好哥们席连成站在他那辆烧包的艳红色法拉利前,对着黎天调笑。旁边围住他的人,不禁嘿嘿附和笑着。 “阿成,别抓着小处不放,不男人!”黎天甩出这句话,扯着吐得七荤八素的凉釉往前一推,对席连成说:“呶,今天爷的祭品!” 席连成眯着眼上下打量凉釉这姑娘,看凉釉穿着很普通,脸蛋也不怎么漂亮,顶多能往清纯上挤。心里不由嘀咕起来,这黎天又犯病了?还是说强抢民女去了?! “嘿,我说兄弟,打哪弄来的良家妇女?不会是抢来的吧!” “电梯门口捡来的。” “呦,瞧瞧这妞长得多么妇女,赶明我也去电梯门口捡个妇女去,说不定咱也能像你们的黎少抓个祭品来?”席连成根本不相信黎天的话,肯定是这女的招惹到呲牙必报的黎天。不然,黎天不至于混蛋到拿人家小姑娘的性命开玩笑。 凉釉呆呆的任由他们打量自己,眼前的世界明显不属于自己。 这里是a市城郊的大空地,本来很是荒芜的地方,愣是给这群人整的像五光十色!他们不知从哪扯得电线,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给串联在一起,中间的场地上摆着五张长桌,每张桌上摆放着香槟、美食。 而嬉闹的人群中每个女人都描眉画眼、着晚礼服、打扮妖娆。穿着工作服的凉釉此时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混在里面的勤杂工。 “行了,黎天来了,咱们就开始吧。”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他手臂上挂着一位穿着红色露肩紧身晚礼服的女人,不似其他人对黎天和席连成般忌惮不敢言语。他是白慕枫,是黎天另一位好哥们。 “恩。” 凉釉不知道自己手脚该往哪放时,就被黎天硬拽着往前走。 一行人到了后面,凉釉才知道所谓的“局”原来是赛车!三辆一模一样的车横陈在白色线内,黎天对着席连成和白慕枫打了个眼色,便拽着凉釉走到车对面那头200米处。 “你干什么你!” “闭嘴!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二百六十万!” “你明明说只要我做那个,你就不追究的!”凉釉不敢置信地盯着黎天,这混蛋怎么出尔反尔? 黎天拍拍凉釉的脸,眼神冷漠的把凉釉不安地情绪看进眼里,无情地吐出:“那是你救你父母的代价!现在,乖乖在这里站好,等我开车撞过来!记住,乖乖闭上眼睛等着就行!” 凉釉此时才知道,黎天说的“祭品”是什么意思! “你不可以!这是犯法的!我不同意!”凉釉慌慌张张抬脚想要跑出去,被黎天伸手捉回来甩在地上。 “告诉你,好好按我的话去做,否则,你一辈子也离不开这块地,听明白了吗?” 凉釉摊在地上,抬起头撞上黎天恶狠狠的表情。凉釉被黎天眼里的嗜血吓得噤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逃过这一劫! 凉釉颤巍巍站起身,不想旁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真是被捡来的?” 凉釉回头正好撞上之前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温柔的眼光。凉釉含着泪点点头,她渴望这个女人是救世主,带她逃离。 女人叫平凡,目前是白慕枫的女友。她知道凉釉在向她求救,但还是撇撇嘴轻笑两声。 “别这样看我。我救不了你。”平凡转回头,收起自己多管闲事的心。这里谁也救不了谁,她连自己都救不了,何况还带着一位“良家妇女”。 平凡仰着头,尽量让自己高贵的站着。她清楚知道自己是白慕枫的筹码,可是她的自尊让她低不了头!即使是死,也要按照她的想法死! 那边,哨声响起,三辆赛车同时出发,远处的凉釉能听见强劲的马达声轰轰传来,这在她耳里就是索命的符咒!凉釉直直盯着前方,睁大的双眼被车前灯的光束刺瞎。 凉釉腿一直抖一直抖,她摸不清黎天是什么人物,但她摸得清这是场比赛!比的是谁刹车技术好! 黎天一向尊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理念,他非常信任自己的技术,所以尽管离凉釉还有五米,他依然选择狠踩油门。 凉釉一点点望着这车向自己驶来,车速越来越快,凉釉腿软到不能挪动半步,她脑子里开始回闪她的一生,凉釉想到她父母、想到之前无疾而终的初恋,想到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领!她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偏偏神经质去看黎天? 悔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一巴掌呼在黎天脸上!至少那时候死还能保个全尸,而现在估计被撞成肉泥也说不准! 坐在驾驶室里的黎天已经开始慢慢踩煞车,以他的经验来看,车子这时候慢刹车刚巧停下来时挨着凉釉的身子,要是有个万一,也只会蹭掉凉釉身上一点皮,没什么大不了。要不是黎天原先的女伴被他赶跑,他也不会闲着抓凉釉过来。 车子还没刹到底,前面“扑通”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黎天不由一晃神,紧急刹车。本来他就是玩玩,要是他带来的玩具不老实硬是不长眼往上撞,也不该自己摊上这命案。 黎天在众人诧异眼神中气哼哼下车,车门被他甩的彭彭响。那边席连成早已刹车,他不是那两位疯子,真的把无关紧要人的命当赌注,他就是无聊凑凑局,玩玩而已。所以,愿意当席连成的女伴数不胜数。 “擦!晕了!”黎天绕到车前面,就看到凉釉顶着苍白的脸晕倒在地,整个身子趴出去,要不是黎天觉得情况有异急刹车,这时说不准黎天的赛车真的就压过凉釉的身子。 黎天低下身子蹲在旁边,不耐的拍拍凉釉的脸,可惜凉釉惊吓过度,即使黎天用的力道挺大,人就跟死的似的没反映。 “晦气!”黎天朝地上啐一口,眉头紧皱。这捡来的玩具还真是不耐玩,自己还没折腾就翻白眼了,以后整时间再找她好好耍一耍。主意打定,黎天起身把她扛在肩上,就像曾经他在部队扛沙包似的。 白慕枫照常把油门踩到底,直到快逼近才踩刹车。他的技术其实没有黎天好,但胜在他狠劲不消,所以尽管平凡最后被他蹭倒在地磕破了膝盖,还是白慕枫赢了。 “最新车王诞生!”人群中爆发欢迎王者归来的声音。白慕枫无奈对着两位哥们摊摊手,什么车王?真会拍马屁! “走了哈!”黎天把晕倒的凉釉塞进车内,刚想挂档开车,就被席连成堵在车窗口。 “兄弟,这么早走?什么情况是?今天我还压你赢呢!” “带来的人他妈的没用晕了,不然慕枫这家伙怎么能赢我?” “咦,黎天,你这话我不爱听了。什么叫这家伙,反正最后赢得是我,你就得兑现诺言!”白慕枫对黎天手里的筹码馋的要死,这就是为什么他拼命也要赢的缘故。 “成成成!给你。”黎天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从车窗口扔到白慕枫怀里。白慕枫手快的接住,冷峻的脸难得露出痞笑。 “看看,咱们黎天就是大方!”这车钥匙是黎天从军队搞来的军用吉普车,一般人根本弄不来。白慕枫特别爱车,喜欢收集各式各样性能好的车,这回他真是找到宝了! “替我谢谢你那良家妇女,晕的真是时候,比平凡带劲!” 站住旁边的平凡听到这句话,被擦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膝盖还在流血,但在白慕枫眼里都是她没用。也是,她平凡确实没用,选择呆在没有心的人身边。 “走了。”黎天给他们俩打了声招呼,挂档踩油门驶离这个迷离的地方。后面传来大家恭贺白慕枫的笑闹声,黎天知道后头才是重头戏,可惜...... “都是你这个玩具,搅了我两次局!要不然爷今天晚上还可以高兴两回!哼。”黎天狠瞪后视镜照射出来的凉釉。这女人,果真只会坏事! 之前黎天派人查过凉釉的资料,所以知道凉釉住址。他嫌弃的又把凉釉扛在肩上,心想这女人真是能晕,到这时还没醒来,该不会睡着了吧?黎天踏上楼梯时想把她放在地上再甩她一瓜子试试这女人是不是睡着了才没有的知觉。 后来一想,这都到2楼了都,还是多做件好事得了。于是,他真的“好心”的把凉釉放在201室的门口,临走前恶趣味的用手机把凉釉瘫倒在自己门前的样子拍下来。拍好后把手机收到裤兜里,转身就走。 女人,爷也尽力了。 可刚走到一半,又想到这女人好歹让自己高兴过,爷还是赏赏她,于是乎,又回到凉釉家门口,替凉釉按了两下门铃,就哼着小调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天为自己的好心肠都要感动到落泪了。(不作不会死:好渣呀!) 第五章 〔修〕 皇朝集团,坐在自己工作的小隔间里的凉釉,每每想到黎天那个人渣就恨得牙痒痒!该死的臭男人,知道把她送回家为什么不知道按门铃?要不是她老娘看时间太晚给她持续不断地打电话,她就真的要在她家门口呆一晚上? 算了算了,不想了!事情已经过了两天,她还是平安无事的上自己的班,凉釉甩甩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了。可不到一会,她又愤怒地折断手中的笔在心中骂道:该死的男人!诅咒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与此同时,黎天坐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这时不知道是不是被凉釉骂的直打三个喷嚏。黎天抽出一张纸,擤擤鼻涕,身体强健的他怎么可能感冒?要知道他可是每天坚持做运动的男人! 黎天眯着狭长的眼睛回想这阵子他惹了谁,使得他们惦记自己在背后骂他,让他的鼻子流出恶心的鼻水。想了半天,黎天没想出来半个人物。 最后,当他视线落在办公室中间时,忽然想起好像几天前有这么个女的被自己逼着脱光了衣服揉摸自己,哼,看来也就是她了! 赶巧这两天黎天闷得无聊,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个主意,立马执起电话打给内线助理:“陈秘书,把财务部的凉釉叫到总裁室。经她手里的案子出了纰漏,快点!” 陈秘书哎哎应下来,可他不记得财务部有凉釉这个部长啊?可黎总点名这个人经手的案件有问题,肯定是出了大事!陈秘书不敢怠慢,连忙打电话给财务部的部长,叫他把人给叫上来。 凉釉接到通知吓得胆都提到喉咙上。她向来胆小,这回她手里的案子出了问题都惊动了皇朝集团的总裁,该不会是自己算错帐了吧?以前她大学导师就说,做会计这行,最怕粗心点错小数点!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凉釉怀着必死的心上电梯,她都把后路想好了。 要是到时真出错,她就......就哭!她没钱呀!呜呜呜。 当陈秘书带着凉釉走过熟悉的廊道,轻敲熟悉的大门,凉釉觉得自己的腿又不听使唤想跑路。 这不是黎天那个渣渣带自己来的地方吗? “陈秘书,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总裁办公室呀?你不知道?”陈秘书转头一想,觉得以凉釉的资历是没有机会来过总裁办公室的,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进来。”恶魔般冷厉的声音从没后面传来。 “总裁,凉釉到了。” 凉釉看到办公桌后面的果真是那个渣渣黎天,转过身就想跟在陈秘书后面走掉。 “回来。”又是不耐烦的声调,里面满满都是警告。 “总裁?”陈秘书回过头不解问道。 “不是你,是凉釉。”陈秘书这才看到凉釉低着头像小媳妇似的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陈秘书以为她害怕,好心的推凉釉上前,对凉釉说:“别害怕。” 等到门轻轻关上时,黎天脱去严肃的腔调,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问那边低着头的凉釉: “小妇女,今天是不是骂我了?” “我不叫小妇女,我叫凉釉。”凉釉低着头小声争辩。 “爷知道你叫凉釉,这不是爷对你的爱称嘛。” “屁爱称。” 黎天耳尖听到凉釉小声的反驳,故意扬起声音吓她:“嗯?你再说一遍!” 凉釉不吭声,把头埋的更低,黎天一看到她小媳妇样,就想蹂躏她。你说好好一大姑娘,非要把自己整的跟受尽千家气似的,这不是让人更想欺负她嘛! “地上有什么好瞅的!抬起头,爷说过爷一看到你小媳妇样就想揍你!” 凉釉一听“揍”,慌慌张张抬起头。以黎天的性格,估计揍她是能干的出来的。哼,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混蛋的男人了! “阿——嘁”黎天又打了个喷嚏。黎天怒了,恶狠狠盯着凉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吼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凉釉慌忙摆摆手,嘴里连连说没没。还说自己没有那个熊胆骂黎天。黎天不满意凉釉这副明显说谎的嘴脸,你瞧瞧,她的眼睛根本不敢看着自己! “还说没有!没有,爷怎么会打喷嚏?你tmd嘴里放炮是不是!” 凉釉被他一吼吓得肩膀一缩,可还是出声反驳。“你打喷嚏还怪我身上,说不定你感冒了。”凉釉才不会傻的承认自己的罪行,哼,俗语再准都不算证据。 “嘴硬哈。我让你嘴硬!” 凉釉看着黎天离开办公桌朝自己走来,皱着眉头生气的嘴脸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凉釉害怕,闭上眼缩着脑袋答:“对不起,黎总,我骂起你了。” “都骂我什么了?” “就骂了你混蛋。” 黎天来到凉釉身边,看她缩着脖子,手抓着凉釉的马尾狠狠往上一提,凉釉顺着黎天的力道不得已抬起头,正好看到黎天眼里闪着的恶趣味。果然...... “你刚刚污蔑我诬赖你,这在法律上叫诽谤罪,不过今个我心情好,不追究了。再加上上次送你回家,这两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你放屁!上次你就把我放在门口不管我,别披着羊皮装好人!”不提这茬也罢,一提这茬凉釉气的眼里直冒火。 黎天倒是没有看到凉釉眼里冒出的火气,反而觉得凉釉眼里满是水汽,雾蒙蒙的,撩的他心痒痒。 他不满凉釉的指控,提着凉釉的脑袋对准自己:“当初我可是按了你家的门铃的。是你爸妈没听见,别赖我头上哈!小妇女!”黎天轻拍凉釉的脸,越看凉釉由于生气红扑扑的脸越觉得好玩。 他此时想,如果是用他的小天拍打跪在地上的凉釉,该是多么美丽又勾人的风景。 黎天这么想着,又觉得凉釉白皙的脖子特招人咬。你说这凉釉长得不咋地、身材不咋地,咋脖子这么诱人呢?黎天闷头下去对准凉釉的脖子就吸咬。 凉釉没反应过来又被这个混账占了便宜。她伸出腿踢黎天的腿肚,就被黎天报复性的狠咬一口,直到黎天嘴里有了血液的甜腥味,黎天才放嘴。 “啧啧,你的血味道不错嘛,挺甜的。”黎天抽出身,可拽着凉釉马尾的手没放开。 凉釉疼的眼泪掉落几颗,捂着脖子恨恨瞪着黎天。 “叫凉釉是吧,凉釉我告诉你,今天爷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继续让爷吸你的血;第二条路嘛,就是让爷破了你的身,流点血。你选哪样?”每回黎天自称爷都没有好事,凉釉听着黎天给的两条路,眼泪直往下掉。 什么人渣!怎么竟做这种神经病的事! “快选!”不耐烦的低吼。 “我......呜呜.....选第一种。” “真乖!”黎天又低下头,允吸住刚咬破的地方吸凉釉的血。凉釉觉得自己就是被吸血鬼盯住的猎物,逃不掉! 黎天又换了个地开发新血源供应地,恩,顺便盖个章证明凉釉这个小妇女成了自己的玩具。你看看你他多好,专门抽空来给凉釉盖章! “好了,爷开心了,爷的小釉子,你真棒!”黎天满足的舔干净嘴角的血丝,又为自己的玩具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小釉子。 凉釉疼的双眼被泪水弄花视线,她一点不喜欢黎天对自己的称呼。她不要当黎天的小釉子!可黎天不会给凉釉反抗的机会,他俯下头在凉釉耳边轻声说: “小釉子,你想不想看上次你演的电影啊?我好好收藏着留着威胁你呢!”凉釉顾不得抽泣,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瞪着黎天,黎天被凉釉这幅表情取悦了。他舔了舔凉釉脖子上冒血丝的伤口,继续说: “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可招人疼了。” 凉釉是苍白着小脸,憔悴的回到自己办公室。办公室的同事以为凉釉真的闯了大祸,同情的安慰她几句。 打那以后,凉釉就被黎天提到自己身边当总裁助理。黎天对外声称的原因是:由于他的疏忽看走眼,凉釉没有犯错误,却被自己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基于他们皇朝集团公平公正的公司条例,特此升凉釉为总裁助理! 好多人都羡慕凉釉有这个狗屎运,齐齐上前问凉釉当时总裁是怎么骂她的?皇朝集团的总裁不是他们这群小职员就能见到的,所以大家借着恭喜的劲让凉釉说说黎天是什么模样。 “他就是一混蛋!” 黎天在自己办公室随便摆了张桌子,就当是凉釉的办公桌。 凉釉当上总裁助理日子按凉釉的说法那叫水深火热。但按黎天的说法是他不知道多疼凉釉。 黎天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基本上他不会对着凉釉犯浑。但是一旦黎天处理完手里的事务就意味着凉釉苦难时刻来临。 这不,凉釉被撑着下巴无聊的黎天喊到跟前来,说自己肩膀疼,要让凉釉揉揉。凉釉翻着白眼过去,本着张脸站住黎天背后揉动黎天硬的跟石头似的肩膀。 黎天这几天事情颇多,没有出去高兴高兴,现在他的玩具小釉子生生站住他背后,这他怎么能忍住不使坏?他坐下的椅子那么一转,黎天就正对着凉釉。 “小釉子,来让爷摸摸。”话刚落下,凉釉就被黎天扯到怀里,黎天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凉釉每回最气黎天这么对她,仿佛自己在他眼里就是想玩就玩的玩具。 “黎天,你放开我,放开我!”凉釉还是老样子挣扎。 黎天嘿嘿一笑,摸出手机端到凉釉面前播放短片一段,凉釉的呼吸就断了。那片段不正是自己上次被黎天胁迫时自己做的的事情吗?凉釉心下直犯抽,她挣扎的动作最后都成了无声的默认。 黎天最喜欢凉釉吃瘪的神情,每次凉釉被他抓疼了他才哼一声住手。但小天却没有一次因为凉釉而苏醒。 黎天对凉釉只逗弄,没有别的实质行为,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第六章 (修) 今天周末,被黎天折磨一星期的凉釉终于有正儿八经的理由放假。她抱着她老娘做的雪梨瓜酿吃的起劲。上次没吃成,这次一定要吃的够本! 美好的星期天就是让人心情愉悦。你看看,人渣黎天都不在自己耳根子前指挥来指挥去,也没有黎天整天拿着破短片威胁自己。嘿嘿,凉釉决定以后信耶稣去,因为上帝在星期天时休息。这才让她可以远离黎天! “爱真的需要勇气.......”凉釉手机响起,她放下手中的碗,看见这个号码是陌生号没有立马接,她本来只要是陌生号码都不接的,怕是诈骗集团。可是这铃声持续在响,凉釉擦擦手接起。 “喂......” “你tmd干甚去了你!这么晚接电话啊?不知道爷找你!不识抬举。”凉釉就一个喂,对面就来了一大串,口气还很冲。 凉釉听这话就知道是人渣黎天,她狗胆子上身手指一按,直接把电话挂断。挂断之后,害怕黎天再打来,鸵鸟的把手机塞到抱枕地下,不理会又响起的铃声。 “凉釉,接电话,吵死了。”正在午睡的老娘被扰人的电话铃声吵醒,凉釉老娘一向浅眠兼起床气颇重。凉釉害怕吵醒的老娘如同害怕黎天般。 “喂,什么事?” “......”对面没有声音。 “没事我就挂了啊!”凉釉窃喜。嘻嘻,就等着你不耐烦,哈哈。 “你敢!”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顿时让凉釉脊背发凉。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蹲厕所呢。”这个理由是凉釉能想到的最好的推脱理由。 “你蹲厕所和接电话有什么关系?”黎天还是余怒未消,他怎么会听不出凉釉在说假话? “恩,你知道,有时候人要是便秘就要使劲‘恩恩’,我不是怕污了黎总的耳朵吗?嘿嘿。”结尾是凉釉谄媚的一笑。 黎天被她莫名其妙的解释说通,但又不想便宜凉釉,赶忙哼哼两声接着指示凉釉:“晚上八点我来接你。记住,穿好风凉一点,别整一脸良家妇女样!” 黎天直接挂断电话,凉釉对着手机啊呸一声。滚你一边去!你才要穿风凉一点呢!当她傻子还是无知呀!神经病加脑残,滚粗! 凉釉觉得自从和黎天扛上,自己的国骂水平直线上升,可以媲美英语六级的赶脚。 哼哼,想她穿风骚,等你黎天成了太监再说! 晚上八点,凉釉给父母说和同事出去玩晚点回家,就下楼。磨磨蹭蹭走到小区门口,那里停着黎天的黑色路虎。 凉釉本想坐在后面,被黎天狠狠一瞪没骨气坐到前面。黎天打量着凉釉这一身“大妈”打扮,气急反笑,说: “你诚心穿成这样膈应爷我是不是?” “不是,我没衣服。”凉釉惯常的低下头,小声反驳。 “好好,你没衣服啊,没衣服。”黎天咬着牙啪的打在方向盘上,吓了一跳的凉釉还没回神就被黎天一扯把穿在外面的蓝色运动服扒下来。 现在还是燥秋,所以凉釉里面就穿了件白色背心。凉釉挣扎着把衣服扒回,又被黎天大力扯开,凉釉听见运动服开线的声音。黎天还没有满足,手直接伸到凉釉背心口处,撕拉往下撕,质量不是很好地背心立马就被撕成两半。 凉釉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我告诉你,这才叫没衣服!”黎天回过头,觉得自己上午被凉釉挂断手机以及刚才凉釉不听话的气,此时已解、烟消云散。 “那我回头穿、穿什么。”凉釉剁拉着头抽泣着问黎天。 “给你带了,在后面。”黎天早就知道凉釉不会穿的像他要求那样,只是没想到凉釉会穿一身运动服来气他。“自己爬后面去换。” 依旧是恶劣的口气。 凉釉捂着破碎的衣服,乖乖爬到后面车厢。她不用费劲就看到粉色盒子,她打开盒子,不意外发现这是一件低领露胸的黑色裙子。凉釉委委屈屈脱掉破烂衣服,抽泣着穿上这件裙子。 裙子尺码很合凉釉的身,黎天经常摸凉釉玩,所以知道凉釉的尺寸不足为奇。 前面开车的黎天本来在在后视镜欣赏凉釉穿衣服,可被凉釉抽抽噎噎的哭泣搞得心情郁闷。他不爽回头吼道: “别哭了!” 凉釉硬生生咬住嘴唇把抽噎声吞进肚子,敢怒不敢言。 “对了,这衣服不用穿胸衣。还有,鞋子在旁边黑色盒子里。”黎天出声提醒。 凉釉默默转过身,把粉色胸衣脱掉,重新套上裙子,才转回身脱掉裤子。 车停在a市最大的会所——秦淮门口。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这也是皇朝旗下的产业之一。白慕枫和席连成也有参股。 黎天把车交给泊车小弟,跟着示意后面的凉釉跟上。凉釉下了车才知道这裙子有多短,刚刚遮到屁股,而且特别贴身。再加上她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她浑身都觉得变扭。 “黎,黎天。”凉釉小声在后面呼唤黎天,黎天闻声回头刚想训她别叫的跟猫咪似的他听不见,就看到凉釉扯着裙角想往下拉又发现往下拉胸部露的更多,上下不能兼顾的蠢样。 今天算是黎天第一次被凉釉逗笑,所以他回身把凉釉抱在怀里拥着进入秦淮旋转大门。 当两人出现在1234包厢时,席连成第一个发出惊叫。 “kao!这还是那会儿的良家妇女吗?快来快来,给哥哥瞧瞧这小身段多*啊!” 黎天没有反对,把怀中的凉釉往席连成方向一推,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 凉釉凉着脸木木站在席连成面前任他打量自己。今天凉釉彻底知道她在黎天眼里就是可以随便玩的玩具!既然是玩具,那么早晚都要被玩腻的一天。到时自己也算可以逃离黎天的魔爪。况且,自己现在与黎天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碰触。她咬咬牙忍忍算了。 席连成瞧出凉釉脸上愤恨,不过他就是嘴贱这么一说,其实他对凉釉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他席连成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大美女,可不是凉釉这小身板。瞧瞧,穿着这么风凉的衣服还不化妆,这不是给衣服掉价的吗? “还给你黎天。”席连成把凉釉往旁边一推,不想,凉釉一个踉跄倒在旁边坐着的白慕枫怀里。 “黎天,你的玩具还主动勾搭我,你说兄弟我怎么办?”白慕枫不管身旁的平凡,也不理会凉釉的臭脸,反而伸出手把凉釉往自己怀里按,还毛手毛脚上下撺掇。 “随便。” 凉釉又是一张快哭的脸。 平凡能体会凉釉此时被羞辱的愤怒和绝望,上次她没有管,可这一次她要管。她不想让凉釉成为第二个不值钱的自己。 “妹妹,来,姐姐看看你。”平凡略施巧劲就把桎梏在白慕枫怀里的凉釉扯到自己身边来,刚好把凉釉插在自己和黎天中间。 “妹妹确实长得不错。”轻轻一推,凉釉回到黎天的怀抱。好在白慕枫没有给平凡脸色。白慕枫并不真调戏自己兄弟的玩具,也是和席连成一个心态。 凉釉生气,所以微微直起身让自己坐远。黎天把她拽回来,笑着说:“看,你不听话,我就不会问你,你要是听话,我就护着你。来,告诉爷,爷的小釉子以后听不听爷的话?” “.......” “阿成,要不小釉子送你......” “我听话我听话。”凉釉又一次妥协。 “小釉子真听话,爷亲一口。”黎天又回到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逮着凉釉的脸响亮的啵两口。 白慕枫和席连成无耻的笑了。 “不行,你们俩都有女人,就我没有!哼,我也叫个。” “嘿,给我叫个。”白慕枫回他。 “阿成,算我一个。”席连成诧异回头,白慕枫也就算了,可是黎天为什么?黎天不是最讨厌脚踏两只船吗?毕竟曾经他被这样...... “行!”席连成爽快答应。他负责管理秦淮,自然知道这里的好货都有哪些。所以起身出包厢门去叫人。没想到还没有走出几步路竟然遇到了他不想遇见的人。 “阿成?你怎么在这!”温温柔柔的问话带着女子的惊喜,这个女子长发及腰,穿着白色纱裙,大眼朱唇,好似扇中美女,亭亭玉立。 “哦,兄弟聚会。”席连成对人一向笑脸相迎,只有对这个女子冷脸相待。 “你还是这样对我冷酷。”女子不甚在意,从前她都习惯了的。 她叫阮婉清,阮司令的孙女。和黎天青梅竹马长大。曾经也是黎家认定的媳妇。 “婉清,遇到熟人?”后面跟上来一位面色如玉的男人把阮婉清拥入怀里。他身上书卷气味很重,温文尔雅,比起席连成、白慕枫和黎天身上的痞气,确实更称阮婉清。 “恩,城。是朋友呢!”阮婉清亲昵回答。 席连成不屑的翻白眼,谁和你是朋友?瞎认亲戚不长眼!以为自己长得美他席连成像那两个傻子对你阮大美人另眼想看?放屁!你就是朵白莲花,老子也懒的采! “我有事,你们先请。”席连成甩头就走。 “阿成,你们还在1234吗?”可惜席连成已走远没听见或者说根本不想听见。 第七章 (修) 阮婉清付之一笑,挽着林志辉的手臂朝1234包厢走去。怎么都说是旧人,为何要避着不打招呼呢? 当1234包厢金色烫金的大门轻开,手伸进凉釉低开的领口逗弄她的黎天,率先抬起头,高声叫嚷:“阿成,怎么这么慢!我们哥俩等得快要尿裤子了都!” “天哥,你还是这么爱说混话。”清脆柔美带着丝促狭的声音传来。 黎天身躯不由一震。这声音是......黎天抬起头,昏暗的灯光配着闪烁的霓虹,落入他眼里的阮婉清却像丑恶的怪兽,青面獠牙。阮婉清笑的越灿烂越无辜,黎天眼里的她越是血盆大口。 白慕枫也震惊的下意识甩开平凡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平凡被他这么大力甩,跌在沙发上,却无所谓爬起来,端起酒杯冷静地自饮自酌。 凉釉不清楚为什么自从这个女人进来,原本糜烂的空气多了冷冽,她转过头却不想对上温文尔雅的林志辉探究的眼神!好在包厢昏暗,林志辉的打量到底失了准! 凉釉心一慌,他怎么会在这?凉釉不想让林志辉看见自己这副酒家女的模样,虽然她是被逼的,可眼下自己没有立场解释什么。 凉釉现在还记得林志辉摸着她头发笑着对自己说:凉子,你真傻。那种宠溺与黎天流氓式的骚扰简直是天地之别!可惜,林志辉只是曾经、过去,他是凉釉心里最美好的懵懂初恋。所以凉釉不想破坏当初两人记忆中的美好。 “你来干什么?”打破怪异气氛的是白慕枫如刀割般刺人的音调。 凉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嘻哈的白慕枫竟会如同大敌似的对待外人。可是凉釉不知道,白慕枫对外人向来都是这个腔调。他只有在自己兄弟面前,才露出本性:玩闹无下限。凉釉见到白慕枫都是黎天他们在场的时候,再者,其实白慕枫也很少理会凉釉。 “慕枫,我只是来打声招呼。”阮婉清何曾受过这种冷淡?先前在门口遇见席连成,她只当席连成像以前不待见自己,但是连白慕枫都......黎天也只叼着烟不开口,阮婉清看不清烟雾缭绕背后的他是什么表情。 “那我走了。天哥,保重。”阮婉清仿佛带着哽咽从喉咙里吐出这句话,明明是普通的告别都能让在座的人感觉这是场生离死别。林志辉放在阮婉清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他知道阮婉清这段过去,所以只能用绵薄之力来安慰她。 就在阮婉清转身要走之际,黎天突然吐出几个音节:“好好待她。” 阮婉清笑了,她的眼角仿佛生出花朵来。 “天哥,谢谢。” 等到席连成怀中搂着两个漂亮姑娘,背后又跟着俩个妹妹进来时,包厢里已经一片狼藉。 地上散乱的都是原先摆在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和果盘。而黎天左手抓着瓶golden grain(金麦酒)直接往自己嘴里灌。(不作不会死: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产自美国。)右手掐着凉釉的脖子,他喝得越凶,手下的劲越重。 凉釉快要窒息了,想要救她的平凡被白慕枫死死抓住手里。“你现在上前去,她只会更惨!” 席连成看这仗势,急的直跳脚。推开怀里惊吓的姑娘,直接对白慕枫开炮:“你他妈就看着他喝死,也不管管!” “别给我扯这话,我要是能近他身你丫也没有机会嚷嚷我!”白慕枫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他是这么没心的人吗?只是谁能进的了黎天的身?这时候越劝黎天,黎天闹得就越凶!难道他还能不吸取上次的教训? 席连成心里明白白慕枫话里的意思。黎天曾带过特种队,身手好的十个人在他眼里都是渣!况且,依着黎天唯我独尊的性格,在他疯的已经没有理智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别人死! “额——”凉釉现在只能拼命发出单音节,让她悲凉的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没有一个人劝这个恶魔,哪怕是提醒黎天:凉釉快被你掐死了! “我艹!就知道阮婉清这biao子要来招事!我他妈怎么以为自己把她吓跑了呢?”席连成急的对着沙发狠狠踢着,平凡躲闪不急不小心挨上他重重一脚,可闷不吭声。 “妈的,你不会挪窝呀!”席连成已经急到对谁都开炮。白慕枫瞅准黎天喝完瓶中酒的空档上前出其不意一夺,黎天狼护食的天性被激发,果真红着眼起身朝白慕枫呲牙咧嘴。 凉釉终于被松开,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着。席连成带来的姑娘们早就见苗头不对撤离。眼下,白慕枫已经被黎天逼至墙角,白慕枫给后面的席连成使眼色,示意两人待会一起上制服他! 谁知这个时候,凉釉扯开肿痛的嗓子大声开骂:“黎天,你他妈的混蛋!” 黎天耳朵就像雷达,搜索到这信号直接转身朝凉釉那走去。他猩红的眼里这时只剩下凉釉太过愤怒锃红的脸蛋。 凉釉再一次眼睁睁看着盛怒中的黎天死扣住自己双臂,耳边是黎天洪钟怒吼:“你他妈才是混蛋!是你不要我的,是你!” “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一模一样的话透过耳膜穿如黎天大脑,凉釉的脸不知不觉转换成阮婉清那张清纯典雅的脸。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黎天终于嘶吼出心中一直想对她说的话!他直扯着凉釉出包厢,那架势就像要立刻把凉釉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放开我,放开我!”凉釉挣扯不开黎天的铁钳般的手,她回过头求救的看着那三个人。“你们救救我,呜呜,救救我!”凉釉害怕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她被拖到门口,扒着门的手把,对着他们喊道。 可惜白慕枫当没听见没看见低下头,就连向来心软的席连成也转头漠视。于他而言,救兄弟还是救旁外人,他狠心选择前者。 平凡看不下去,她能读出凉釉眼里的绝望,能体会凉釉此时盼望别人伸手一把的希望,当她想要过去帮助凉釉时,被白慕枫拉住。白慕枫警告地说:“你别管。”平凡就眼睁睁看着那双扒住门把的手由于渐渐无力而消失。 “妈的!阮婉清,你个biao子!”席连成拾起一杯子摔在墙上。 凉釉被黎天一路拖过去,像牲口那样拖在地上。 “黎天,你放过我,呜呜,你放过我,好不好?” “......”进入魔症的黎天听不到凉釉的哀求,他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句话:我从来就没有要过你! 到转弯的过道时,黎天把手里的凉釉直接按在拐角的墙上,双手捏着凉釉的脸:“我绝对不放过你!”然后狠狠咬上凉釉的嘴唇,像狼咬猎物似的狠咬一口,凉釉的嘴唇直接见血。 黎天根本不在意凉釉拼命的挣扎,.........凉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从心底感到冷。这里是会所走廊拐角,随时都有人进入。......... 凉釉痛的好想叫,可是黎天咬住她的嘴,声音发不出来。 黎天眼里没有凉釉、没有他的玩具小釉子,只有阮婉清!那个冷酷对自己说不的阮婉清!为什么你可以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为什么你根本没有心!我不会让你好过,一定要让你尝尝失去自尊的味道! (我是无情的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包厢里的跟着发狂的席连成突然想到什么,懊悔的大叫:“我得去调监控录像带!” 刚走到门口,又转头对白慕枫说:“你他妈的快去去封锁会所所有通口,尤其是拐角处。”席连成和白慕枫急匆匆离开,留下平凡一个人呆在一团糟的包厢里。 平凡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烟,她突然流出一行清泪,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凉釉。 黎天把凉釉的身体砍成一半、两半、三半.......凉釉已经叫不出声,黎天狼眼绿光越来越亮,他心中愤恨得以平息。 “瞧,你必须是我的!” 凉釉很疼很疼,疼的哼都不出来。 “行,你够倔!我让你倔!”黎天狠着劲把凉釉翻过来,凉釉没有力气顺着墙角滑下。 凉釉的脸贴着地面,双手无力摊在身侧。谁能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如果有刀,她一定刺进黎天胸腔里!如果她还有力气,一定咬舌自尽!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遁入地狱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她此生不想体会第二次。 席连成调来监控,慌慌张张和白慕枫赶到现场。那时黎天已经解放整个身子摊在晕过去的凉釉身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噬人的猩红慢慢褪去。 “妈的,黎天!”席连成拽起黎天一拳挥在他脸上:“你他妈好好看看你身下的是谁!” 第八章 “你还想出现上一次的事情吗?你他娘的给我醒醒!”席连成瞧释放完自己怒气的黎天酸软着四肢如软蛋般,气打不一处来!他引以为傲、无所不能的哥们——黎天却因为那婊子差点毁了,他能不气吗? 黎天被两拳打的踉踉跄跄退到后面,正好踢到凉釉柔软的腿肚。他忽的一回神,甩甩发晕的头,揉着额角问:“阿成,怎么了?” “黎天,转身看看。”白慕枫抱着膀子冷静对黎天说。每次这时候他都很可怜黎天,但这样子的黎天却是他最痛恨的样子! 黎天难得听话转身,只有这个时候他能乖乖听人摆弄。黎天视线前方就是一堵刷着金色油漆的大墙有什么值得白慕枫这样冷声冷语?他顺着墙角往下看,这一看竟踉跄着往后退两步。 凉釉面朝地趴在地上没有知觉,浑身赤、裸满是黎天的咬痕和爪印。白花花的rou体上青紫交接,而凉釉的大腿根本没有闭合。从腿根处还正流出白色红色交织的流。、液。 这,这,这又是自己干的?黎天不敢相信自己!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但是他还是犯下错误。 他懊恼的脱下上身衣服盖子凉釉身上,又拉上一直开着的裤子拉链。 “黎天,不要再做你后悔的事情。”白慕枫提醒黎天。这种事最好不要再犯,否则黎天他不可能承受第二次精神折磨。黎天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他不想黎天最后变成废人,以他们三人的骄傲,是要站在最高山峰往下看风景的!怎么可以死在半山腰上? “恩。”黎天喉头挤出一声算是回应。他从来不对别人说对不起,伤害已造成只有努力弥补才是上策。一句轻声细语的对不起算什么?打发人吗?他黎天不做这样的人,既然他真正招惹了凉釉,定是要用自己的方法负责的。 “我走了。”黎天抱起凉釉只说三个字就要离开。 “哎,黎天,你不能开车!你就呆在上头给你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席连成扯着嗓子在后面嘱咐他,这个时候怕黎天估计酒还没全醒,要是黎天回头倒霉地出了车祸那就麻烦了。 “噗嗤。”白慕枫被席连成这老妈子样子逗笑,阿成这人就是婆妈。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有时候还真娘们!确实不男人。 “嘿,你笑屁啊你!俩神经病!”席连成怒了,都什么兄弟都!关心还被嘲笑,你说他能不担心吗?这两个人脑子没一个正常,要不是他在后面兜着,回头两人准得去精神病医院看病去!他这么劳心劳苦,都没有夸他一下,还嗤笑他!不——要——脸。 席连成鼓着腮帮一个人闷头往前走,白慕枫可以脑补出他那气呼呼的包子样,无奈笑着上前勾搭这“娘们”的肩膀,怎么就这么玻璃心呢?笑也不成! 凉釉从昏睡中转醒,她浑身酸痛,下体还阵阵抽疼。她费力睁开酸涩的双眼,第一映入眼帘的却是头顶奢华的吊灯。 “你醒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显然说话人很关注躺床上的凉釉的一举一动。 “......”没有回答。凉釉哼都没有哼一声,她不知道现在醒来是什么时刻,又或者自己其实昏睡了一天一夜。 “现在是午夜两点。”黎天仿佛知道凉釉的心理,直接报告时间。 “......”依旧没有回答。 黎天坐在床的对面,整个身子都靠在椅子里,同时手里还叼着根吸到半处的烟,灰色烟蒂长到半处,也不见黎天弹弹。 摁灭手里的烟,黎天欺身上前坐在凉釉旁。柔软的床瞬时陷下去一大块。 “呦,小釉子还不说话气爷呢?”流里流气的黎天回来了。仿佛刚才冷漠、无情地黎天只是凉釉的幻觉。 “不要叫我小釉子。”沙哑的声音从凉釉嘴里吐出。也不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黎天,做人不要太无耻! 黎天眼神一暗,能回话就证明她还能回神。能回神证明凉釉不会干傻事。 “那爷叫你你怎么不回?还气呢?” 在黎天嘴里他的兽性就可以轻描淡写成他就打碎了一个盘子这样简单,凉釉从他口中听不出半丝愧疚。她宁愿黎天还是像昨天那样冷漠的可怕,也不愿黎天这样流气耍赖。 “滚!” “爷可不滚,爷要滚了,回头你自杀,爷就得摊上你这命案。啧啧,这可不值!” “我不会为你这个禽兽自杀。现在你可以滚了。”凉釉痛恨黎天可以把她的生死看的这么淡,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垃圾不值钱! “如果我告你,你会得到什么下场?”凉釉突然冷静地问黎天。她眼角里一点情绪都没有,让黎天不由讶异。 “小釉子,爷还是吃好喝好玩好。爷强了你吗?没有吧!是你自愿跟爷的呢!”黎天说到最后学起女人上扬的尾音。凉釉这么问,显然也是自己考量过自己的能耐,看来他这玩具还挺耐玩。 嗯,拾抬举,他黎天喜欢。 “那你他妈给我滚远点!就当我【piao了你!”凉釉终于用尽全力怒吼出声,她声音嘶哑的可怕,好像女鬼凄厉的索命声。 黎天眼里的漠然刺痛了凉釉。她什么都不是,她知道。黎天手里有她的把柄,她知道。黎天把她当成玩具,她也知道。可这不代表她就得像女支,女一样任由黎天在公众场合玩弄!她是人,是普通人!能不能就让她像普通人生活? 她真的不想与黎天有半丝瓜葛! “呦,爷的小釉子给爷叫板呢!”黎天低下头与凉釉面对面,他的鼻头差一豪豪挨着凉釉的鼻尖。“爷告诉你,这游戏没法停!谁也别想回头!”黎天压着声音肃穆的对凉釉说。 既然他用不带劲的手段碰了她,他黎天也不是没有谱的人,不负责任!可是黎天忘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眼巴巴瞅着黎天来负责,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忘了过往的伤疤不知疼。没有一个女人被这样对待过,还能笑着对伤害自己的人说:“嗨,我不介意。” 凉釉的第一次,她每每幻想很浪漫的第一次,就终结在鼻尖这恶霸流氓上。他残酷冷暴夺走自己的美好,还大言不惭说这游戏不可以停!她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玩游戏,为什么黎天到这时都不男人担当些放过自己。 深沉的恨从凉釉眼里射出,黎天第一次知道女人这样被对待是要恨的,恨到牙龈咬的咯吱咯吱响。他脑子愣神片刻,如果那时她也是想这样愤怒瞪着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愧疚就会少很多? 小釉子,不是我不想放过你,而是你必须来救赎我一回。你的眼睛不是大大的总闪着明亮的水光吗?他知道这世界上存在一种圣水,可以把人身上的罪孽洗掉。小釉子,你不把我脱离那个黑暗无边的世界,我就不放你走! 黎天没反应地从兜里掏出自己黑色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无限额黑金信用卡,又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抽出来扔在凉釉盖着的被子上。 “女票是要钱的,爷这些钱都给你。来,你可以豪气的甩在爷脸上,你嫖了爷这么耐用的帅气男人也是你的能耐。” 凉釉冷冷看着黎天嬉笑着的痞子脸,没吱声也没动作。大约过了两分钟,凉釉抓起被上的钱和卡坐起身真的摔在黎天脸上: “告诉你黎天,是我凉釉他妈的花钱piao你!是我强上了你!是我扒了你衣服,咬掉你身上的肉!是我把你踩在脚下!是我是我!啊!——”凉釉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凄厉。她每嘶喊一声就感觉身上的痛减缓一下。 凉釉眼睛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转成倾盆大雨。凉釉不甘心,可是她除了拿着道具发泄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自杀吗?满足古代女子守身如玉的训诫!报警吗?除了无穷无尽的折磨再次重现,还有什么!杀了黎天吗?她连进黎天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打趴在地! “好了好了,那以后呢,爷的钱你随便花好不好?爷以后会好好疼你的好不好?”黎天脸虽然被卡刮疼了,可他破天荒耐着性子把凉釉抱在怀里诱哄。 他学过心理学,受过打击的人若是可以找途径发泄出来,那证明这个人没有崩溃。只要没有崩溃人就没有坏,凉釉这个玩具自己也可以玩久点。他黎天能给凉釉的补偿只有这些: 以后他黎天顶多玩玩具时,小心些罢了。 在黎天心里,现在始终只住着一个人。这个人让他刻苦铭心的痛过,而男人的劣根性也让他只记得那能给他刻骨铭的人! 黎天知道自己很坏,骨子里透着的坏。谁也不能把他抽丝剥茧喽。但遇到阮婉清的时候,黎天就知道自己的坏对阮婉清使不出来。阮婉清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他黎天只能认栽。可他没说过,离开的阮婉清还可以再回头接着不待见自己。 黎天抱着还在大声哭泣的凉釉,不知为何,凉釉哭的越大声、越凄厉,他内心那股痛越减轻。黎天把下巴搁在凉釉瘦弱的肩上,心里说:哭吧哭吧,小釉子,你越哭,我就越开心。 第九章 凉釉回到自己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黎天说这两天会给她请假,她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凉釉很少夜不归宿,就算在外面玩的疯了也会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昨个她老娘等到半夜一点也没等到凉釉回来,急的一直给凉釉打电话。可是凉釉的手机一直落在黎天车里,所以凉釉不知道。 “死孩子,你还知道回来!”凉釉一进门就迎上她老娘叉着腰骂街的嘴脸。 泼妇!凉釉他爸不屑地在心里骂道。哼,还整天说他迂腐,我看是你才迂腐吧?!凉子都23岁了,怎么就不能出去玩玩?就你瞎紧张整晚拽着他头上为数不多的毛叫唤。看看,他乖女儿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 “别理你妈,你妈更年期。凉子,玩累了吧?回去睡一会,爸回头熬粥给你喝昂!”为了表现自己的民主加信任,凉釉她爸揽开发泼的凉釉妈,还给凉釉挤眼色。 凉釉也没心思逗弄这二宝,只点点头回她卧房休息。 凉釉老娘站在后面没有吱声。她看得出来凉釉脸色不好,而且回来时穿的衣服也不是昨天那套老大妈似的运动服。凉釉一直很乖,她从小就在自己和她爸眼皮底下生活,就连大学也是在本市读的。 自己的孩子她了解,凉釉不会做出格的事。可是,她也知道,按凉釉现在的情况,估计昨晚发生了什么凉釉不想说的事。 唉。凉釉她娘长叹一口气,又看着在厨房忙乎傻乐的凉釉爸爸,她又叹一口气。这死男人,真是半点细心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当得数学老师!逻辑推理能力还不及她这个语文老师。 凉釉呆在家里的这两天,尽量让自己行为正常。该乐呵的时候乐呵,该生气的时候生气,她知道她老娘这两天也请假在家观察她。有时她不小心一回头就瞥到她老娘面有忧愁望着她的背影。 凉釉努力让自己忍住不哭,她给她老娘说那天是因为自己不会喝酒硬要喝,吐了自己一身最后只得换上朋友的衣服。还说这酒劲太强,第二天她都没缓过来。 凉釉妈妈不相信也只能相信。孩子不说她不会逼,只要她安好,等到以后凉釉想说自然会说的。 黎天呢这两天没事人似的忙着手里头和澳洲akb公司合作的项目。 席连成坐不住非要上来看看黎天有没有被愤怒过头的小妇女给捅死,还抓着白慕枫过来说是要发挥兄弟爱。 一进门,席连成禁不住嚷嚷起来:“黎天,事搞定没有?我和慕枫都给你准备好a市最好的律师了。要是那小妇女告你,我们一定帮你摆平!” 忙碌的黎天抬起头,冲白慕枫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没理席连成,继续低头处理手中的文件。 席连成揪着心担心黎天,瞧黎天不搭理自己,还以为黎天老毛病又犯了,急的上前撑在黎天的办公桌上,对黎天说: “哥们,有事别硬撑着。不是有我和慕枫吗?再不济咱也能把小妇女摆平,你别急哈。” 白慕枫懒懒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席连成一人在那唱独角戏。 “阿成,没事。小釉子还挺好哄的。”黎天终于有良心的回了一句。 “那你塞钱给她了没有?说软话了没有?嘿,兄弟,我给你说哈,这良家妇女最难搞了。你到时候别栽她身上跟头。”席连成还是放心不下,又绕到黎天跟头,朝着黎天的耳朵方向唠叨。 “不过啊,这女人都一样!你把钱给她们,她们就开心;你再说点甜言蜜语什么的,她们就死心塌地。我可给你说,这事马虎不得!你那良家妇女看起来可不好惹。” “阿成,太罗嗦,不男人。”黎天被叨唠的头皮发麻,总觉得席连成像唐僧念咒,念得自己脑门子抽疼。 白慕枫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妈的,阿成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娘们投胎不成? 席连成怒了,他不就是担心多说几句话了吗?干嘛一个个都不待见自己。 “我他妈嘴欠抽行了吧!”席连成仰着脖子怒吼。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管你个毛线管?都不识抬举。 “喝水吧,阿成。”黎天起身给席连成接杯水,席连成狠狠瞪他眼,接过来仰着脖子一口喝干。 渴死他了,说了这么多话。 白慕枫接过话头,也开口问:“黎天,真的没事吗?” “慕枫,没事。” “行,有事你说,我们兄弟俩想办法给你解决她。” 黎天无奈摇摇头。他知道定是上次发生的那件事让两个哥们害怕了,他不是废人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这点小事搞不定,他还是那个强悍的黎天吗? “不过阿成说的对,回头好好哄哄那个良家妇女。怎么说都是你亏欠人家,能哄一时就哄一时。以后寻了个理由,也好打发她。” “行,我明白。” 席连成瞅着黎天乖乖听白慕枫的话,心里有些吃味。凭什么自己费这么多口舌,黎天就只听白慕枫那厮的话?他酸溜溜喷出一句:“哼,还是慕枫说话着黎天的味。” 黎天一巴掌拍席连成脑门上:“阿成,别闹。” 席连成觉得黎天是哄他来着,嘴角不由两边一扯,抱着黎天的胳膊,头枕在黎天肩上娇羞地说:“还是天哥好。” “呕——”沙发那边传来大大的干呕声。阿成真不男人! 凉釉班上到一半就被黎天抓出来。凉釉看黎天那样心里就膈应,她不想面对黎天,尤其是两人独处。能来上班,她也是打着强大的心理建设来的。 “别一脸死了爹妈的样子,难看死了!给爷开心点。”黎天手稳稳掌握着方向盘,嘴里还有功夫责骂凉釉。 “你别老爷的爷的,我听得烦!”凉釉大着胆子吐槽黎天。她隐隐约约觉得现在自己干什么黎天都会后退一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黎天一憋,刚想开口“爷”就立马闭嘴。他想起阿成说的话,女人还是要哄。得,他黎天说要负责任,怎么着就将就着过。我吃瘪一回也算还了你的债。 “也行,都听你的。”黎天爽快答应。 凉釉暗地里翻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黎天为什么答应,是不是想现在哄哄自己,把那事掀篇?哼,无耻兼无赖。 “随便你。” 车子停在a市最大的商场下的停车库里。 他们直接去了五楼,凉釉跟着黎天后头东抽抽西看看,这里可是有钱人来购物的地方哎!记得有一次,凉釉和朋友来这里瞎逛,她朋友瞅中一个包包,问价格五千三百九十八!那售货员员还说这已经是最低档的了。 凉釉小声嘀咕她买的包最贵也就五百。 售货员高傲的仰着脖子,仿佛这商场是她家开的似的:“五百块的货还不够档次进来!” 谁稀罕。凉釉她朋友拽着她就走。 黎天最喜欢凉釉这时刘姥姥逛大观园的神态。啧啧,瞧瞧,女人都是物质动物。你满足她们的虚荣,她们就乖乖跟着你后头。恩,良家妇女也不过如此。 “小釉子,进来看看。”黎天在一家凉釉看不懂的牌子店向凉釉招手。 凉釉低着头进来。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条哈巴狗,黎天招招手自己就进来。也许凉釉是浑身不自在,她明眼能看出黎天眼里的自己是多么......土包子。 “小釉子,你随便挑。爷......”黎天说到这甩甩头,换口接着说:“我给你付钱。” 凉釉像没听到似的手轻轻滑过一排又一排的衣架。她没有所谓欣喜,也没有所谓冷漠,而是目无表情。 会看人眼色的销售员自然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无非是眼前的小姐摊上了黎天这么个大金主。黎天可是他们这里的常客,经常带人来这买衣服。 “小姐,你看看这件。这件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由著名设计师mart亲手设计,xx明星都穿过呢。”销售员拿着一件淡蓝色荷叶花边蕾丝衣,露出11颗牙齿,笑的很专业。 凉釉被那声“小姐”刺痛了本就不坚强的神经。她眉眼未抬,继续独自一人在店里溜达。 黎天坐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休息。他带人来买衣服,一向坐在这里当看客,由着那些女人试好衣服出来问他好不好看,而他只需点点头就可。 “小姐,你看这件呢?这件怎么样。”销售员不解地跟在凉釉后面问,怎么凉釉都没有买的动静呢?只冷着眼看来看去,也不挑也不捡,更不进更衣室试衣服。就只围着店来回逛,逛得她头晕。 “走吧。”凉釉站在黎天前头冷淡的招呼一声,转身就走。 黎天本想掏出卡付钱,销售员苦着一张脸对黎天说:“黎先生,你带来的小姐她什么都没买。” 咦,这不应该呀?天下哪有半个女人不爱买衣服?看来这女人还来劲了不成。黎天无所谓,随便指着一排衣服说:“恩,把最新款的衣服送到老地方,我带来的小姐眼光高。” 又是“小姐、小姐、小姐。”凉釉深呼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不能在公众场合发火,不能在公众场合发火,注意形象、形象! 第10章 致读者的一封信 怎么说呢?刚开始更文的时候碰巧遇到抽风,等不抽风两天后,又开始国家净网运动。晕死的是,我的这文好死不死挨着边。我能很愤怒加忧伤吗??? 再后来我想我要不要抱着蹲大牢的心更文。那两天心情很不好,我的文文刚开始有我喜欢的情节,最后不得以删掉。后面的文文很多尽量不碰到雷区。我可以说我很痛苦吗?还好我只是小透明,一颗还不能下单的公鸡。不然,我就要哭死过去。 现在慢慢的一章都有可能是敏感词汇,这次净网不是一般的净网。很烦人。但是我还是选择坚持下去。 写文是一件痛苦并快乐的事情。没有钱也只能咬牙扛着,我开心的是可以把自己想象中的情节写下来。最开心的是有人给我留言,有人收藏。 亲爱的读者们,我是不作不会死,我会努力写文,谢谢你们支持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章 黎天瞧着凉釉的冷脸,冷哼一声。给这个玩具一点面子她就给他上脸。怎么,有气想发是不是?成,他给她这个机会。 “下车。”黎天把车停在一处荒郊野外的地,率先下车朝凉釉那头的车窗喊道。 凉釉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也听出黎天口气里的不耐烦,但她一动不动,还是呆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我说下车,不要我说第三遍!” 恶狠狠的声音勾起凉釉最心底的害怕,那一次黎天也是用这狠戾地音调对自己吼:他绝不会放过自己。凉釉缩着脑袋下车,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很乖很乖。 “刚刚怎么回事,你说话,别摆小媳妇样!”黎天有时挺烦凉釉这幅模样,特别肉!肉的他就是想狠狠踹她一脚,看能不能让她机灵点儿。 凉釉轴起来连她爹娘都没办法。凉釉就是低着头保持那副小媳妇样,随便你在旁边急跳脚,她就是不说话。往往这时候是最气人的,你使尽全身力气挥出拳头却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这不是直把人膈应出更大的火气来! “你他妈的给我抬起头!你要再这么着,成,我今天就把你晾在这,你自己咣当着你的脚丫子走回去吧你!”黎天作势就要回身开车,好在凉釉这回真的有反应。 “哼。” “你哼什么哼!”黎天又来一阵火气,他曾经以为这世上能膈应他的就只有阮婉清一人,没想到现在还多加了凉釉这个玩具。她生出来就是气自己的吗? “哼你妹。”凉釉来了这么一句。 “我他妈的没有妹妹!”黎天觉得自己脑门冒出好多烟,他真相掐死凉釉这祸害。 “我他妈给你买衣服你摆什么臭架子啊你?别的女人早就巴巴抓着不放。” “是别的小姐吧!黎大嫖客!”凉釉逮着这处不放,什么女人?在黎天眼里,恐怕所有的女人都是“小姐。” 黎天怎么会听不出凉釉话理的讽刺?可是他整不明白凉釉讽刺什么。 “呦,你吃醋了?怪不得给爷摆脸色呢。”黎天得意的把“爷”这个称呼挂在嘴边。 凉釉被他这么一钩,火气也上来。“谁吃你这鸭子的醋?就你还不值!” “妈的,你什么意思?” “别把所有的女人当小姐。我凉釉不是小姐,也不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姐!你要嫖、娼,去h市,别来找我!” 黎天这回听明白了,敢情凉釉是在乎“小姐”这个称号。 “什么小姐,别说的这么难听。那是人家对你的尊称!你出去见到不认识的人不也喊小姐、先生的?什么龌龊的思想。” “我龌龊!你才龌龊!现在都叫美女、帅哥!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来我是你的小姐?你就是把我当小姐你别不承认!” “嘿,你来劲了是吧?好,我承认把你当小姐,你解气了?”黎天现在终于理解什么叫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 凉釉不肯放过黎天,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抠进肉里。她就是觉得自己贱,特别贱!被黎天强..上,她还能跟在黎天后头去买衣服。买衣服?哼,以为她不知道黎天在收买自己?她是斗不过黎天,可她是个人!她有尊严!她不是谁谁的小姐谁谁的玩具! 她想结束这场游戏,她不是戏子,做不来演员那套! “黎天,我告诉你,我知道我斗不过、玩不过你!可我不想玩了,我玩不起,我没有资本和你玩!那天的事我就当被恶狗咬了,咱们拉到!”凉釉把内心想说的话全部大吼出来,她反射弧比别人长,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明白。 对黎天来说,自己就是一个消遣。可对于她来说,黎天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她想尽早结束这畸形的狗屁关系,况且今天上班她本来就是打算辞职的。 黎天脑子又开始出现嗡嗡声,好多蜜蜂挥着翅膀亮出毒刺要扎在他身上。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下都像是鼓槌在敲打自己心脏。黎天眼里的血红开始积聚,由最初的斑斑点点逐渐汇聚成一大片。 没有人可以再先抛弃他,绝不! 黎天牙齿咬的咯咯响,他身上每块骨头都疼痛,额角的青筋随着沉重的呼吸一股一张。凉釉同样愤怒,这次她对着可怕的黎天怒目而视,细细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小嘴抿成一条线。两人一个是盛怒的狼、一个是急了的兔子。 黎天一步一步重重踏出去,凉釉站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后退。黎天一把扛起凉釉,把她塞进副驾驶里,自己跟着上车。 他一进去一脚把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箭离弦般直飞出去。 凉釉被甩进车厢里就已经害怕,她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已经蜷缩在心腔角落里。凉釉很难受,可她选择靠在车座上,就是不低头。 “小釉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黎天在调档的空档口,忽然嘴角往上一斜,温温柔柔对凉釉说道。 凉釉从来没有听过黎天这样讲话。他掐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变细变柔,邪魅的双眼还挑动的对自己魅惑眨动,如果凉釉之前没有认识黎天,她此时会以为她遇到了xing变态。 “去哪?”凉釉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的这两个字颤抖。 “地——狱——。”黎天很高兴凉釉回问自己,所以他把档挂到最快,油门一踩到底。 凉釉整个身子往前倾,她手忙脚乱系好安全带,才转头大声质问黎天:“你疯了吗?” “小釉子,我没有疯。你要结束游戏,那我们就结束。”黎天依旧用那种可怕恶心的音调回答凉釉。“结束游戏的方式就是我们一起——死!”最后一个字被黎天用怪异的音调拖得老长老长。 “混蛋!黎天你混蛋!”凉釉气的眼泪直往下掉。这里渺无人踪,只有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a市。这一刻,凉釉彻底明白黎天就是个疯子! “小釉子,别害怕。等我们下地狱后,我派人也把你爸妈接来。呵呵呵呵呵.......”黎天快乐的从胸腔发出欢愉的笑声。“我想,阿成和慕枫他们会好好安排这件事,小釉子,你说好不好?” 凉釉被黎天恶心的想吐,但眼前的路明明是个大转弯,为什么黎天还不转方向盘?她知道如果依照现在这个速度,黎天不打方向盘的后果就是两人直接撞到山墙上,车毁人亡! “黎天,你收手吧,呜呜,黎天!”当死亡之剑真正悬在自己头上,凉釉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死。她拽着黎天的胳膊,哀求道。 黎天阴沉着脸回头望着哭成泪人的凉釉,凉釉眼里的清泉不停往外冒,往外冒得越多,黎天心里的火气越小。 “那你说这个游戏咱们还玩不玩?” “玩,玩,我玩。呜呜呜,恩恩。”凉釉在死亡的面前忘了自己曾经很坚持的尊严,她还有父母要保护。就算是死,她也要独自一人死去,绝不连累疼爱她的父母! 黎天的火气终于烟消云散,他头脑里的嗡嗡声也慢慢消退。他神智逐渐清明,右脚也从油门处换到刹车处。可这时刹车并不是很及时,眼见车就要猛撞上山头,凉釉悲凉的闭上眼睛等死。 黎天倒没有急,有条不紊地继续挂档,最后突然猛地往右打方向盘,离心力的作用让凉釉的身子差点飞出去,好在有安全带减缓这层力道。 车子在最后一秒终于停下,凉釉和黎天由于惯力身子往前倾。没有安全带的黎天整个头部撞上方向盘,幸好安全气囊弹出来。 黎天头还是被撞得很晕,但他晕的畅快!他埋在安全气囊里哈哈大笑,吓坏的凉釉抽噎着小声指责黎天:“呜呜,神经病,呜呜。” 这细微如同猫叫的指责传入黎天闷墩的大脑,黎天忽然抬起头出其不意吻上凉釉呜呜哭泣的嘴。 黎天炽热的舌头直接伸进凉釉微张的嘴里,他的舌头卷起凉釉香嫩小舌起舞。这是黎天第一次吻凉釉,却是在凉釉极度惊吓之时。 黎天扣着凉釉的脑袋,手也伸进凉釉的衣衫里揉动。被刺激过度的他极度需要发泄,他发泄的方式只有一种。 这一次依旧没有温情,比上次也好不过哪里去。 黎天扒掉凉釉的裤子,把凉釉抱起翻到自己身上来,然后掏出自己的那家伙硬生生挤进去。黎天嫌凉釉的上衣碍眼,直接又撕又扯把她上衣脱掉,露出那沉重的果实。他低下头猛把果实含在嘴里,用尽力气吮吸。 凉釉此时真恨那些骗人的小说!谁tmd说做这种事很*、很好受?都是朝天放屁!明明很痛,痛的她觉得自己要死掉。 “呜呜,呜呜呜。”本来已经止住的啜泣又开始起来。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刺激黎天的兴奋点。他反而紧扣凉釉柔软的腰肢更加大力猛撞。小釉子里面太舒服了!软软的,黏黏的,缴的他浑身舒爽。 “小釉子,你真棒,真棒。”黎天对准凉釉的嘴打了声响啵,然后又咬住凉釉的脖子,他记得凉釉的血液很好喝。 “呜呜,疼,太......疼......了。” 凉釉断气了。 第十一章 黎天最近心情挺好,他的玩具不闹腾了。唯一不顺心的地方是他的玩具害怕自己碰。你说这什么情况这是?玩具不能碰,那还玩什么玩? 席连成最烦黎天皱着眉头的样子,吓人!他那架势就像训练新兵娃子的教官,逮着谁就训谁。席连成怎么着都得关心自家哥们,所以他好心问: “黎天,你便秘了?” 黎天斜瞥一眼,默不吭声支着下巴继续忧愁。这不像是黎天的作风呀? 黎天是谁?是a市土霸王。走一走地都得抖一抖,什么事能难倒他?连白慕枫都有些侧目。 “天,真有事说出来,兄弟帮你解决。” 黎天回想也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整好他们三个人! 于是黎天正儿八经问俩人:“你们说,为什么小釉子不肯让我碰?我手还没伸过去,她浑身直打哆嗦。” 席连成和白慕枫对视两眼。这能不害怕你吗?你把人按在墙上使坏时,就把那小良家妇女吓破了胆。再说,要是凉釉那个良家妇女再是个c.h.u,这头一回不把她疼死?嘿,奇了怪了,你说你黎天怎么没转过弯来? 席连成琢磨嘴里的话,尽量吐字清晰没有歧义。这事没说好就得事关男人尊严。 “吭吭,我的天哥哥哈,可能你不太温柔。” 黎天看着席连成在那边挤眉弄眼没搞明白,“我什么不太温柔?”他需要对谁温柔? “恩,那个那个。”席连成搓着手猥琐起来,这配上他那小鼻子小眼还真像力宝强。 白慕枫嫌弃地咦一声。怎么回事?他的兄弟一个是脑残一个是笨蛋,难道就他是剔透人吗? “你肯定是上次强要了人姑娘,把你那玩具吓坏了。没事,回头你让她爽一回,保准以后她扒着你不放。” “慕枫,你说的太露骨。”席连成搞怪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身子还学女人扭不扭不。 “阿成!” “阿成!” 两道警告的声音汇成一道。席连成不甘心放下手,“好嘛好嘛,就调节一下气氛。” 黎天和白慕枫终于受不住倒在沙发上。这兄弟怎么就这这么犯二! 凉釉见识过黎天的疯狂,哪还敢反抗?平时真乖的跟猫似的。可她实在害怕黎天兴头起来把她按在哪里收拾,那痛她不想再领会第三次。于是,能躲着黎天碰触就躲,躲不过就咬牙扛着。 黎天是肉食动物——狼,他有了自己的猎物不能吃,心极痒痒。况且他又是挑食的主,怎么能让千辛万苦叼到嘴里又香又甜的五花肉跑咯?要知道他最没耐心等,尤其等她玩具不害怕他。 这事基本上不可能!他的玩具不害怕他,那他怎么吓她玩解闷? “小釉子,过来给我端杯茶。”黎天一下午都在埋头看文件,口有点渴。 “哦。”趴在桌上玩电脑游戏的凉釉,老老实实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立马低着头倒退十步。 黎天把看完的文件往旁边一放,一抬头就看见离自己八万远站着的凉釉。 “你站这么远干什么?”他有传染病还是怎么着? “我.....我怕耽误你......看文件。”凉釉眼珠子溜了个圈,半半落落把理由说全。 “你耽误我看什么文件?过来!”黎天今天下午一直看文件,现在看的很烦躁。所以口气很冲。 凉釉害怕黎天发火,慢慢踱着小碎步走过去。 “呀,你属磨子的吗?”黎天看她那副不情愿的样,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文件使劲往桌上拍。这动静更吓坏心惊胆战的凉釉。她肩膀一缩,头一低,站原地不动了。 “对,对不起。”委委屈屈的颤音。 黎天刚想上去把她抓到自己怀里,耳边响起早上白慕枫说的话:你把你玩具吓坏了。你让她爽一回。 黎天转念一想这事不能这么搁下去,他得好好操办操办,这嘴里的肉吃着让人膈应,不是坏了自己的兴? 于是,念头一转挥着手对凉釉说:“去去去,一见你就烦!放你假,回家吧。” 凉釉哪里知道黎天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是看不惯自己这呆样。连连点头,从自己的小桌上抓起包就跑。 “哼,你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晚上,坐在黎天车里的凉釉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她想不通坐在自己左边的平凡是打哪冒出来,又是什么时候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阿姨,我是平凡的同事兼好朋友。我今晚家里没人,能不能让凉釉过去陪我一晚?”平凡穿着很良家妇女,麻色森林系长款衬衫配藏蓝色长裙,又带着大大的方框黑色眼镜,凉釉都不认识、不知道妖娆的平凡还有这么“文艺”范! “哈哈,行行!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语文老师出身的凉釉老娘见平凡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说说这孩子长得真剔透,哎呀,她有生之年能看到有人可以继承她年轻时的衣钵,她倍感欣慰。(凉釉她老娘年轻时,最喜欢把自己整成文艺女青年,但是凉釉说她是在装bi。) 平凡就靠着这身打扮轻轻松、三言两语地把凉釉从她那护小犊子的老娘手里,骗出来。 凉釉转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平凡,她还没开口质问呢,平凡清冷的声音就冒出来: “别误会,我没你良家妇女。” 黎天坐在驾驶室里直乐呵,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凉釉被平凡呛的吃瘪,两边嘴角委屈地向下掉,不服气的小脸往上一扬,刚想哼一声,就被平凡眼角的射出的不耐烦吓得噤声。 “啧啧,胆子真小。”黎天心里嘀咕,“怪不得容易被吓。” “平凡,你在前头下,自己打车回去。”黎天的声音不冷不热,可在凉釉耳里那才是最好的态度。 凉釉很生气,她觉得黎天凭什么对平凡说话客客气气,对自己说话流里流气!哼,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等平凡下了车,凉釉在后头趁黎天眼朝前专心开车的空档,小心射出几片飞刀加白眼。 “你眼睛没病吧?”黎天突然问凉釉。 凉釉一听赶忙端正自己的坐姿:两手放在腿上,脊梁骨挺直,双眼直视前方,很问心无愧大声回答:“没有!” “没有你他爹娘的朝我瞥什么瞥眼?你当我瞎子看不见是吧!” “没,没有。”凉釉心虚,缩着膀子,挺直的脊梁骨也开始往下滑,唯唯诺诺回答。黎天是太可怕的人,回头他要是再寻机会整治自己,那她就完蛋掉! “小心我回头jian了你!” 凉釉把头缩的更低。没在意“jian”这个词。 男人都是混蛋!给脸不要脸!都该下油锅炸咯,最好炸玩喂狗!哼,她凉釉亲手倒油炸! “阿——嘁!”黎天打了声喷嚏,凉釉立马把头转向窗外,扬起事不关己的头。我没骂他,真没骂! 黎天带凉釉去了a城最贵的楼盘——锦凤坊,这里都是小高层。最高层也就是10层,小区内自带花园,而且这花园还是按苏州园林的风格造的。小区基础设施非常完善,基本上小城区该有的它都有。 黎天喜欢站住高处,所以凉釉跟着黎天上到最顶层。 一进门,黎天莫名其妙问凉釉:“你吃饭了没?” 凉釉觉得黎天这么问自己,肯定是想让自己当小保姆给她做饭,所以这么回答:“吃了,吃的饱饱的!”后面又急中生智加了一句:“我做饭可难吃咯!” 黎天懒得理她那歪里拐去的小心思,又回头问一句:“你要不要洗澡?” 凉釉不知道黎天打什么坏主意,但一切都以膈应黎天为主要战斗点!高声回答:“不要。我在家洗的特别干净,你自己洗去!” 要是凉釉回头知道自己这么答造就了后面的悲哀,她就不这么斩钉截铁外加不识抬举。 “很好,省的浪费时间。你跟我进来。”黎天指着卧室门对着凉釉吩咐。 “.......”凉釉脑中警铃大响,她摇摇头后退两步。 “不进来也行,回头我把你挂在窗户外面凉凉风!”黎天故意拉着脸,龇牙咧嘴,露出白晃晃的狼牙。 凉釉脖子发疼,她伸手按按刚愈合好的伤口,颤着腿扶着自己的后腰磨进去。 刚进去就被黎天扛起来甩在卧室内最大的家具——chuang上。 凉釉慌手慌脚爬起来要跑,脚还没沾地儿,就被黎天扯回去,压在身下。 “小釉子,你是听话呢还是不听话?”黎天手撑在凉釉脑袋两侧,声音喑哑。 凉釉最害怕这个时候的黎天,她脑袋里开始闪现第一次黎天口着她手臂撕扯她裙子的狠辣样的片段,她把头往左边一歪,又想起黎天第二次把她扣在他身上咬着牙挺进自己身体里的场景。 凉釉拼命的把头摇成拨浪鼓。 “你他妈的别老摇头晃脑!眼疼我!”黎天屈腿压住凉釉防止她挣扎,腾出两手把凉釉的头固定在自己手里。 “小釉子,我给你说哈。你要是听话呢,我就让你le一回!你要不听话,哼哼,我让你继续疼的后悔做女人!” 第十二章 “来告诉我,你选那一条啊?”黎天定定瞅着凉釉,他双眼不似平常的恶狠狠,眼角微微朝上吊起,带着得意的兴味,手有意顺着凉釉的眼角轻轻往下滑,惹起凉釉颤栗的鸡皮疙瘩。 “......”凉釉选择不答,第一种第二种都不是好路,所幸耗着得了。至少还能晚上会儿断头台。 “小釉子,我记得上次你喊好疼呀!啧啧,你说,待会会不会更疼?”黎天此番目的是要好好教导他的玩具,这样以后他才可以爽。她乖乖的,两人都爽。 凉釉身子不由地瑟缩。 那可真娘的疼!挤进去的利器,一寸寸割开她的肉,滑开她的筋骨。每一道挺/进都是剜凉釉的心!疼,那疼劲钻进骨髓里,和(huo)着血液一起流淌遍及全身。 “第,第一种。”凉釉试图从黎天手上撇出去头,但被黎天大力扭回来。 “真乖!”黎天低头在凉釉额上响亮的啵一口。 黎天手罩上凉釉一起一伏的xiong部,火热的唇落在凉釉冰凉的唇上。女人情动都是从嘴上开始,黎天为了勾起凉釉骨子里ng,慢条斯理品尝凉釉嘴里的唾液。 凉釉接过吻,和她的初恋林志辉。但两种感觉不一样。前者总是温柔浅浅,像极了他们之间温温吞吞的感情。黎天的吻则不一样。带着凉釉承受不起的炙热,即使现在黎天用舌尖沿着她的唇形细细描摹划笔,可凉釉还是能感觉到黎天的狼性! 黎天叼着凉釉的舌头,在凉釉口腔里乱窜。他手伸进凉釉衣服里,推高凉釉的.........大力.........。 凉釉身上窜起一团火,这火从嘴唇一直烧到胸口,再从胸口回烧到舌头上。 黎天微微起身,脱掉自己的上衣。 凉釉身上燃烧的火跟着停息,她不淡定地扭扭被黎天的狼腿压着的身体,本想抗议一下,谁知哼出来的却是“嗯......”的软音。 黎天瞧着她眼神迷离,红艳嘴唇微张,衣服领子.........,还可爱的哼哼,他骄傲的男性自尊被极大满足。 “别急,小釉子,我马上让你shuang哈。” ----------------------------------------------------------------------------- (我是河蟹的分割线) “小釉子,来告诉爷,爷伺候的你开心吗”黎天也开始兴奋,转口自称小爷。虽然他喜欢称爷跳西这躺在身下的良家妇女,可自从在会所那回差点酿祸,她的玩具要求他不要自称爷,他也本着补偿的心理答应了。 可,这端口,叫爷最爽口! “哼哼......恩。”凉釉只会迷蒙着眼吐出shen因。 黎天也再不客气,.....................,一口气冲进去。 凉釉被扣着要职,......................。她此前感到空虚寂寞的地方已经被充满。 黎天很带劲,冲撞的力度只越来越大,也不管凉釉受不受得住。 --------------------------------------------------------------------------- (我是脑补的分割线..............) 这一ye于凉釉过得很漫长,因为她......中途晕了。 这一ye对于黎天来说过得很短暂,因为他......没有>爽/够。 黎天看嘴里的五花肉被烤焦了,所幸耐耐性子跟在后头光着膀子睡觉得了。反正凉釉哼哼声挺大,那意味着白慕枫说让她爽一回的计策成功了。 小釉子,你看,你高兴我也高兴;我高兴你也高兴。这就叫男女搭配! 黎天把手枕在自己脑后,胸口处是凉釉毛茸茸的脑袋。他很想抽口烟,心口莫名烦躁。这种烦躁自那开始一直盘旋在心口,从来不曾离去。 他抽//出一只手,揉动凉釉软软的头发。听人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硬。呵呵,那看来小釉子是没脾气的人。 这时睡怔忡的凉釉不安地紧紧抱住黎天的胳膊,嘴里噗噜噗噜含糊不清:打~~使~你。最后还吧唧声嘴。 本来心口燥的难受的黎天,忍不住被她逗笑。真像小孩子,睡觉也不老实。奇异地,这一刻,黎天内心很安宁。 这种安宁已经三年没有来找过自己。 夜开始深沉,黎天怀里的凉釉继续睡的像死猪。黎天很想把她摇醒,他就见不得凉釉比他好过,一点也不行!可当把她脑袋拨上来,黎天看到凉釉紧闭的眼睑时,心暮的一软。 凉釉长长翘翘的睫毛落下的阴影像蒲扇,小巧的鼻头因为刚才摩擦黎天坚硬的胸膛有些发红,小zui微微嘟着,好似一头粉红的猪! 恩,看在刚才你让我高兴了,我放过你一回。黎天噙着笑戳戳她肉嘟嘟的脸。 黎天无聊地盯着凉釉,最后竟然也跟着睡着了。这一次他没有吃安眠药就入睡,却睡得比吃了安眠药还安稳。黎天意识消散时,不忘夸夸自己:“我无聊找来的玩具还挺多功能。我真棒!” 凉釉半夜是被闷醒的。她在梦里在河边玩,却不小心掉下河,她不会游泳,她在水下努力挣扎,但越挣扎她越往下沉,最后水漫过她脑袋,她无法呼吸。 凉釉倏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埋在黎天胸口上,整个身子被黎天紧紧扣住。最过分的是,黎天的劲出其大! “咳咳,你......放......开我!”凉釉整个脑袋朝上拱,还能行动的腿使出吃奶的劲蹬黎天。 凉釉不知道黎天是醒着还是睡着,她觉得黎天是故意要勒死她! 黎天在做梦。梦中的他正被两个鬼面獠牙的判官各抓/住一边胳膊,然后使力向两边扯。黎天被扯得生疼,疼的他嘴唇泛青。他不甘被判官制服,胳膊努力往中间使劲,希望可以把判官甩开。 判官嘴里叨念着:你罪孽深重,不知悔改,要扯两半下油锅来洗脱你的罪孽。 梦里的黎天倔强地不吭声,他抿紧唇不哼不吼,额际青筋爆管,汗珠顺着太阳穴一滴一滴落。他双手反抓/住判官,手腕用力想要把判官“嘭”得撞在一起。 “黎天,黎天.......”忽然黎天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唤声,随着呼唤声越来越大,黎天的梦里闪现道道金光,金光照耀到阴间判官身上,判官被金光洗礼,只得作罢。 “既然佛光出现,我等只好饶你一回。” 黎天从意识混沌中转醒,却不想大脑第一个告知是他的胸口好像被戳了个洞! 黎天抬起一只手揉揉发疼的额际,低下头正好迎上凉釉愤怒地眼神。 “咳咳,你......想......憋死我啊你!混蛋!”好不容易顺口气,凉釉坐起身指着黎天鼻子骂。 黎天低头瞅到自己胸口多了个带血的牙印。刚醒来的他还带着与梦中判官对峙的横眉瞪目,好像要吃人。 凉釉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狗胆立马被缩成海胆。呜咽着委屈低下头。 黎天好半晌都没有开口。他眼前的凉釉有三张脸来回不停换。 一张脸白/嫩典雅,常带梨涡浅笑;一张脸浓妆艳抹,却有双大大的眼睛;一张脸略带婴儿肥,笑起来肉窝当酒窝;哭泣时,大大的眼睛水润晶亮。 这三张脸不停转换,黎天眼里开始凝起血红。他想肆虐,肆虐所有可以肆虐的东西!让眼前顶着这三张脸让他不好过的人,也不好过! 怎么可以让他呆在罪恶的深渊里,而你们却对着他狂放地大笑! 黎天像匹受伤的狼,张开锋利的爪子,咧出獠牙,直接扑倒凉釉,一口咬上凉釉的脖子。 一口见血! 凉釉知道那个可怕不着边的黎天又出现了。每次黎天眼里犯红就是凉釉倒霉之时,凉釉不清楚自己哪方面刺激了黎天,让他转身变成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疼的整张脸都扭曲,想叫唤都叫不出声! “呜呜呜.......”凉釉只能蹬腿盼望可以踢醒黎天,可这时的黎天就是头禽//兽!他不懂得什么是人! 凉釉挣扎越厉害,黎天咬的越起劲。凉釉反抗无果,只能卑微地大声哭泣。 发疯地黎天耳里传来雨点敲打屋檐的滴滴答答声,这声音由小转大,震的他耳朵发麻。他讨厌小雨,讨厌雨水的黏//腻感和腥臭味!可他最喜欢雨水,雨水可以替刽子手洗刷掉罪恶的痕迹。 张咬的口开始tian弄凉釉的伤口,锋利的爪牙逐渐收回。黎天又变回白天那个流里流气的黎天。 黎天手慢慢摩挲凉釉光滑的皮肤,黎天的嘴渐渐往上堵住哭泣的嘴,黎天的腿缓缓挤进紧闭的双tui,他意识清明,认知怀里的是他的玩具。 “乖,小釉子,你真棒!” 黎天把自己冲进凉釉体内,潮/湿泥泞的甬道比外面温暖数倍。黎天沉迷于这温柔乡,收起横冲直撞的劣根性,九浅一深慢慢厮动。 凉釉嗷嗷叫的哭泣声逐渐被qing裕替代。 窗外的月光阴冷洒在角落里。 第十三章 黎天先凉釉醒来。昨晚他睡得很香,骚扰他多时的魔怔也消失不见。他抱着凉釉睡得很安心!奇怪,真奇怪。 黎天甩甩头,从地上捞起昨天的裤子穿上,就走进浴室。他一身黏腻,搞得他浑身浑身发痒! 黎天洗完出来,凉釉还抱着被角睡得香甜。黎天拿着白色毛巾坐在床头擦头发,他望着凉釉那张正吐着泡泡的嘴,心里不由惊奇。 这玩具恢复能力堪比奥特曼!他每次觉得自己要把凉釉玩坏掉胳膊腿什么的零件时,第二天凉釉就自我恢复良好,兴冲冲出现在他面前。虚张声势挠着张没有指甲的手爪向他开炮,等黎天亮起獠牙,她又偃旗息鼓,收起爪子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头认错。 “啧啧,小釉子,你还真听话。”黎天擦着头的动作稍微一顿,难得不带讽刺夸凉釉,可惜凉釉没听见。 “既然这么听话,那你以后可得让我开开心心。” 凉釉闷头醒来,房里黎天已经不见。凉釉费劲睁开惺忪的眼神,眯着眼睛把房里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连旮旯缝里都不放过。确认黎天真的不在,才大着胆子抓起只枕头用力摔在床上。 “黎天,我诅咒你成为魏忠贤他儿子!”凉釉昨晚是爽过,但那都是黎天没有发疯之前。后来那次,黎天简直就是前两次附身!眼神可怕的都能爬出条蛇来。 哼,肯定是黎天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拿她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市民出气!哼,大大的不要脸! 凉釉不管不顾,直接光裸着身子站起来,手里的枕头噼里啪啦打在她想打的地方。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王八蛋!祝你晚上天天做噩梦,然后见阎王得了!” “喂,我说,你闹什么呢?”黎天忽然出现在门口,不满地瞪着眼睛质问凉釉。 凉釉被他这动静吓得缩缩脖子,举起的枕头悄悄放下,也不敢回身,对着床头墙小声回他:“额,没......没干什么。” “发完疯,洗澡下来吃饭!一大清早就耍流氓,有病!”黎天懒得甩她,抱着膀子出去。 凉釉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服。不过她又傻子般安慰自己:嘿嘿,我刚才没有转身,也就说渣滓黎天没瞧见啥。哈哈哈! 黎天有句话真说对了,凉釉犯二的情况比清醒的时候多! 凉釉披着浴巾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为难的低头瞅着地上的破衣服。她昨天穿的白色韩版修身订珠圆领蕾丝衫,现在上面的珠子都崩掉好几个。还有还有,胸口的蕾丝脱线了都! 凉釉为难地蹲在地上戳戳自己遭殃的衣服。她歪着头想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只得紧紧捏着浴巾角,踏着猫步轻轻走出卧室。 “那个,黎天?”凉釉试着喊坐在餐桌上喝粥的黎天。 黎天闻声回头就瞅见凉釉捏着浴巾低头瞄着眼偷瞅他。嘿,给这女人说多少次来着,不要老小媳妇样就不听,搞得他黎天就像是整天欺负她的恶霸似的! “有事说事!别整一脸倒霉样,大清早触霉头不你?” 凉釉听出黎天口气里的不耐烦,可她每次都是提着胆子给黎天说话的。她能不害怕黎天吗?哪一次她不都是被黎天整的连自己是人还是鬼都不知道? “我没有衣服穿喽。”凉釉忍不住想哭,她特别希望黎天态度好一点。至少对她能和颜悦色点,别每次见她动不动就骂。 凉釉虽然小康之家出身,可也是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莫名其妙惹上黎天这造事儿的主,她也想不出来半点办法制他。总鸵鸟的想着,哪天黎天玩腻味了,她就自由咯。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凉釉就当自己遇上一个不是很美好的艳遇。 谁年轻时没碰上过人渣?这是凉釉的心思。 黎天耐不住凉釉这啜不啜吸的样,但也不想放过凉釉,他就是这么变态! “哼,那回带你去买衣服,你还不愿意?没衣服穿了吧?活该!”黎天幸灾乐祸翘着二郎腿,痞里痞气朝凉釉喷口水。 “你!”凉釉怒火中烧,抬起头对着黎天狠挖一眼,扭头跑回卧室,坐在床上委屈哭泣。 黎天跟进来就见到凉釉自己坐床上抹眼泪,好不委屈。 “呦,还真哭啦?瞧瞧说你两句就哭,真不耐说。”黎天还摆上谱,恶人先告状。他见凉釉眼泪汪汪就开心,觉得浑身都舒坦。 “成,你再哭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凉釉眼泪真的憋回去在眼眶里打转。 “呶,那次叫人送衣服过来了,在橱柜里,你自己找找。”黎天心情舒畅,开心地哼着小曲回去继续吃早餐。大清早就逗他开心,他的玩具可真可爱。 凉釉对着他嘚瑟的背影就是一踢,这男人就是不要脸的畜生!不,比畜生还不如!滚到南太平洋当虾米去吧你! 凉釉气哼哼擦干眼泪,打开橱柜,先翻捡看有木有内衣啥的,才考虑衣服之类的。 凉釉穿戴整齐,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又努力抬头挺胸驾着身子走出去。她才不害怕呢! “坐下吃饭!” “哦。”凉釉瞧着黎天张狂的劲心里又泄掉几分气。小心抬起椅子不让它发出声响,然后才一屁股坐上去。 本以为黎天这种有钱人应该吃面包啊、牛奶啊、沙拉蔬菜加三明治什么的,没想到桌上都是纯正的中国式早餐。 “黎天,你爱吃中餐?”凉釉喝粥时好奇地一问。 “说什么呢?中/国人不吃中餐,还吃美/国热狗啊?”黎天不待见斜眼瞅她。中国人当然吃中餐! 凉釉心里难得给黎天竖起大拇指,但她也在黎天手里受了不少罪,才不想看他得意样。 “哼,你赚着我们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奢侈,不也是走资狗?” 不想,黎天听到这句话,倒跟着较上劲。他脸一板,腰挺直,手端正的放在并拢的双//腿中间,大声说: “我这是换个方式为祖//国做贡献!” 凉釉鼓着双眼神奇地看着黎天。黎天这架势怎么像对祖/国宣誓的军/人?不可能吧,就黎天这流氓劲,祖/国的军/队要是收了他,那祖/国得受多大的亏啊。 凉釉摇摇头。 黎天不乐意,摇什么头?不相信他说的?他可是祖/国培养出来的好/兵!热爱祖/国是他一生的信仰! “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是jun人。”凉釉不小心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出奇的,餐桌上的空气凝结成冰。凉釉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气氛没敢抬头,把头埋在碗里不敢吱声。 黎天眼里闪现过一丝悲凉,可转瞬间就消失不见。好像那只是别人眼挫没看清楚。 “喝你的粥,那么多话!” “哦。” 这天晚上,黎天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他喜欢手枕在脑袋后面,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我不相信你是jun人。”凉釉早上说的话开始在他脑子里回响。 “天哥,你不适合当jun人。”又一声软软柔柔的声音在他大脑里徘徊。那是阮婉清的声音。 黎天脑子里不断徘徊这两句,句句都像是戳他心口。他的心脏又开始犯疼,疼的他脚直抽抽。 “天哥,我从来没有要过你。” 黎天脑子里闪过这句话,黎天突然愤恨地握紧拳头狠狠砸床。你不配!你才不配要我呢! 黎天感觉自己身上那炽人的红色逐渐蔓延全身,烧的他头痛、脑仁跟着阵阵犯疼。他难受地蜷缩着脚抱住头,嘴里含着的烟被他牙齿狠狠咬烂,他脑子里又响起一句话: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啊——”黎天终于承受不住钻心剜骨地疼痛,大声对着屋顶吼叫着。 都不要给我说话,都不要理我!都不要!不要! 黎天想发泄,可是他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他手胡乱地朝床头柜扫,重物落地的声音稍稍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撑着身子从地上拾起手机,可疼痛还在侵扰着他。他意识渐渐混沌,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 手机上的文件不小心被点开。 “出了这个门就别回头求我!”他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黎天努力让自己意识清明,医生说这时候转移注意力可以缓解他心理压力。 黎天颤着手努力把手机抬到自己眼前,凉釉小媳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映入他眼帘。那双会勾人魂魄的眼睛正闪着泪花,黎天凝神看着后续。 当凉釉听从他的命令,搓弄自己时,黎天忽然撇嘴一笑。 你不甘愿被摆弄吗?哈哈,那你肯定也很痛。有没有痛到心扉炸裂,骨头渗血?有没有后悔遇见他,想要重新来过?有没有为自己卑躬屈膝想杀了自己? 小釉子,你肯定有对不对? 黎天把含在口里的烟吐掉,变态地伸出舌头舔弄自己的唇。他的舌头像响尾蛇的吐信,准备找到猎物一口咬掉。 小釉子,咱们继续好好玩哈。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 黎天眯起眼睛,从眼缝中却透露出毒辣。 第十四章 “慕枫,最近多带你家的平凡出来逛逛昂?”黎天想起件事抽空打电话给白慕枫。 “你看上她啦?还有哈,她不是我家的。”白慕枫奇怪黎天怎么提起平凡来,黎天一向不八婆。从来不管他和平凡之间的烂事,只有席连成那娘们追在后面扯着心问这问那。 “谁看上阴阳怪气的她?我是想让小釉子多多和她接触下。” “你犯病了吧你,赶紧回家吃药!”白慕枫更觉得反常,什么情况这是,他兄弟不会真的病糊涂了吧。平凡那一身反骨再回头把他好不容易找来治病的玩具给教坏了,他岂不是得以死谢罪? “滚!说人话。我这是想拐小釉子出来住。你知道她爸妈管的严,不好整。” “哦,这倒是。”白慕枫了然。收线时不忘保证:“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白慕枫挂断电话,低头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讨厌的人”拨出去。 “平凡,最近皮绷紧点,不要在凉釉面前说闲话,听见没?” “慕枫,我能说什么?”平凡很欣喜白慕枫打电话给自己,但却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思念语气。 “最好是这样,不然后果你知道。”最后白慕枫还是担心,不放心加上一句:“黎天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许你伤害他!” 平凡听着听筒传来的嘟嘟声,落寞放下手机。凄凉地轻声说:“慕枫,你的家人我怎么忍心伤害呢?” 凉釉挺喜欢平凡,虽然平凡对谁不笑,眼神冷冽似西伯利亚寒风,但她是黎天这伙人中唯一的女性。 所以,都是女同胞何必为难女同胞呢? 眼下,黎天带着她去爬朝山(作者虚构),美名其曰锻炼身体,实则是准备把她扔下山摔成肉泥! 哼,你才应该被摔下去!凉釉哭丧着脸跟在黎天后头,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这包不知装了什么,沉甸甸地,以至于包的绳带把凉釉两肩勒出两道红彤彤的淤痕。 她脚下是松软的泥土,杂草丛生,四周被高天大树环绕。凉釉仰头望上面,太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直打在她脸上,她感觉自己头好晕。 那么高!而且还得自己开垦山路爬上去,这是爬山还是丢小命? 黎天像很习惯爬山,落下的每一步都沉稳犹如踩在平坦大道般。遇到挡住自己道路的杂草,黎天直接伸手拔掉,没有半丝犹豫。 “哎,你快点行不行!”黎天抽空回头,就看到凉釉扶着腰站住半山腰上喘粗气。 “我......我......累死了。”凉釉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你肩上什么都没背,当然走的快!再说,没瞧见她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吗? 黎天从鼻孔中哼两声,这么没用!走几步山路就叫嚷累,那要是让你扛沙包过河你不得死在半路上? 黎天轻轻松松走到凉釉身旁,把她肩上的重物背到自己肩上。回头藐视地问一句: “小釉子,你行不行?” 那神情,简直是鄙视凉釉到家了!黎天此时眯着眼睛,黑色眼珠转到一旁,一大片的眼白对着凉釉。 “哦,估计你从小喝三鹿长大的,腿脚缺钙。” “你!”凉釉伸出手直指黎天鼻尖,你才骨质疏松没人管!她腿脚不知多利索,他可以侮辱她的人格,但是不能用眼白侮辱她! 凉釉愤恨地握紧拳头,昨天她被他“欺负”这么惨,今天还被他埋汰,他当她脾气是蚂蚁大小吗? 于是,凉釉她.......埋头闷声接着慢慢往上爬。她是君子,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黎天就知道凉釉只会横眉冷对,回头就一脸小媳妇委屈做事情。哎,你说,这小釉子怎么会这么听话没胆?黎天特别好奇。 山路窄而陡,黎天虽然嘴上喜欢埋汰凉釉,但到底担心不经常爬山的凉釉出事,体贴地转而跟在凉釉后头。偶尔凉釉一脚踏空,黎天还能在后面扶她一把。 “假好心。”凉釉在心里不服气骂道。 “嘀咕什么嘀咕,看路!”黎天紧皱眉头,双眼射出鹰光,讲话口气也无平时痞气,反倒是简短有力,尤其是“看路”二字,咬字清晰、口气威严。 凉釉不由一怔,她刚怎么从不靠谱的黎天身上看到祖国红旗下应有的正气?不应该呀,他是黎天啊,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黎天才对! 凉釉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不然脑中怎么会冒出这荒谬的想法?她连忙摇摇头,甩开那不切实际的谬谈。 “摇什么头?你今天特别不听话我发现,你真想摔死在这山头?”黎天瞧凉釉一脸呆滞就来气,怎么和凉釉沟通这么费劲呢?这小釉子是不是生来就准备气他的啊?“看路,听见没?” 黎天开始怒吼,凉釉这回脑子真的疼了,都是混账黎天喊得太大声! 哼,混蛋就是混蛋,别指望他是好人。 “哦。”凉釉乖乖的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黎天在后面恨不得上前拽着凉釉走路。这是爬山还是摸山,你至于双手双脚磨磨叽叽扶着山路往前爬吗?有病啊!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凉釉特别想大声朝山下吼:“我上来了!” 可惜,两道刻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说黎天,你不就带了这小短腿爬山嘛,怎么慢的比乌龟还慢!属磨子的呢。” “小妇女,下次能不能别拖黎天后腿,我天哥那是一等一的爬山高手,现在都被你给连累成扫山的了!” “嘁。”凉釉不屑的朝他们翻白眼,俩人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是不是?黎天他是爬山高手?笑话,明明就是啥不干的小王八dan。 “妈的,你们俩不知道,我跟在她后面都想踹她一脚。什么玩意是!爬个山都能横着爬,就差学蛇用腹部走路了都!”不提还行,一提黎天就气!他取下肩上包直接甩在地上,这真的是他有史以来爬的最慢的一次。真晦气! 平凡倒不理三个大男人,反倒上前拉住被黎天说的满脸委屈的凉釉,嘴里安慰道:“别理他们。咱们过来烤点东西吃。” 平凡对着凉釉笑的那样温柔甜美,仿佛之前冷漠的平凡都是凉釉自己构想出来的。这......这不会是她眼瞎了吧? 凉釉揉揉眼睛,又抬起头仔细观察平凡明晃晃的笑脸。平凡瞧见凉釉提防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咧的更大。 “凉釉,我比你大,你就像我妹妹,你知道吗?”平凡的声音太蛊惑,柔柔细细的,凉釉的心荡起涟漪。 凉釉是独生女,她从小就希望有可以共分享喜怒哀乐的姐妹,见平凡的第一眼,凉釉就喜欢平凡身上的成熟。凉釉胆小,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依赖比她强大的人。 虽然平凡总是不笑,但凉釉就想依靠平凡,哪怕她知道平凡是和黎天一伙的。 “好。”凉釉低下头,脸烧得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反正她就是兴奋开心,以后有人帮她打击黎天那混蛋了。 “嘿,我没看错吧,你那小釉子竟然脸红了。”席连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声叫嚷起来,本来和黎天动手安帐篷的白慕枫也好奇转过头。 “哎呦,黎天,你家那个小釉子脸蛋还真的红彤彤的。话说,她不会是......”白慕枫故意不把话说完,打趣的逗弄黎天。 黎天本来没当一回事,谁知道当他看到凉釉乖得跟猫似的跟在平凡后头忙来忙去,哪有半点炸毛迹象。不像跟着自己,整天一副小媳妇样,好似黎天就是欺世蛮横的恶霸、流氓,有时候还眼睛瞪得溜溜圆,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 黎天心里不舒坦,妈的,你个小妇女又开始故意膈应我是不是?你笑的这么灿烂给谁看的啊,你想舒坦开心过日子,我还就不让你过了。 “凉釉,过来!”黎天冲着那头对着平凡叽叽喳喳开心讲话的凉釉大声召唤。 凉釉讨厌黎天这么不识抬举,但又不敢反抗,低着头拿着竹签戳还没烤熟的鸡翅膀。 平凡从远处收到警告的一眼,她无奈微点头。跟着低下头劝凉釉。 “没关系,妹妹。去吧,这里有我呢。” 凉釉眨巴着闪着亮光的眼睛,长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微往上翘,那双眼里无辜而单纯,平凡坚硬的内心开始慢慢柔软。 “你可以叫我凉子,我爸妈都这样叫我。”凉釉对平凡甜甜一笑,小跑着去黎天那里。 平凡愣在原地,第一次知道人可以笑得这么美好。 “你玩的怪开心啊?”黎天恶狠狠龇牙戳着凉釉的额头。 凉釉被他戳的整颗脑袋一晃一晃,她受不住扒住黎天的手臂,可怜巴巴回他:“我没有,就忙着烤鸡翅膀呢。”声音越说越小声。 “忙个屁忙。我这都能听见你难听的笑声!”黎天还不放过她,从凉釉手里抽出手接着点她额头。凉釉额头都快被黎天戳出一个窟窿。 凉釉两只手使劲绞着,她嘟着嘴静静站在那里,委委屈屈。旁边抱着膀子看戏的席连成和白慕枫还跟着拍手叫好。 凉釉眼眶冒出水珠。刚开始一粒一粒颗大饱满,圆润透亮,后来就汇成小溪,无声流淌。 黎天熊熊怒火就被溪水熄灭。他左手扯扯自己的衣领,右手改往摸凉釉头顶的毛发,他转脸笑的很开怀:“呀,哭了,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呜呜,就你欺负我。呜呜呜。”不想凉釉反而仰着头大哭起来,那阵势还真像被抢了洋娃娃的五岁小女孩。 “呀,你再哭,我就揍你!”黎天故意朝她瞪眼,抽回右手握成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凉釉默默停止抽泣声,偶尔冒出“恩恩”的抽噎声。 “他们......他们笑话......笑话我。”凉釉突然反手指向嘻嘻哈哈的白慕枫和席连成,出口控诉。 黎天这回很大方摆手回应,“行了,你们俩别站着看戏,过来帮忙搭帐篷。别回头她再哭,我头又得疼!” 席连成不服气刚想撸着袖子上前质问凉釉,就被白慕枫一把拦住。 “成,黎天,都听你的。” 第十五章 席连成非要扯开白慕枫挡着的手,他不服气。他哥们黎天为了个小妇女训他,他压不下这口气他!再说,黎天凭什么哄那个小妇女? “你瞎折腾什么你!没看见黎天眼里的猩红没了吗?”白慕枫手横在席连成脖子上,用力往自己边上带,继续说,“呀,你没发现最近黎天正常时候多了吗?” 席连成拉开白慕枫的胳膊,愤恨的朝地上吐一口。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但是黎天不是凉釉的哥们,凭啥黎天要帮凉釉? 凉釉得到席连成狠狠一剜,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跑到黎天背后抓着黎天的衣角不放。 黎天怒了,这不是耽误他干活吗?他转过头警告的对席连成低喊一声: “阿成......” “知道啦,知道啦。”席连成掏出一支烟点上。真糟心,明明黎天应该向着他的。 席连成最喜欢赖着黎天,什么事都喜欢扒着黎天。白慕枫有时都说席连成星象有问题,可最爱面子的席连成也不管不顾,还是老样子。谁让他家都管不住他,只有黎天可以?白慕枫有时讽刺黎天是带大班的幼儿园老师,黎天每回都笑笑而过。这更惹得席连成掏心挖肺。 白慕枫瞅着席连成那吃醋的小模样笑的肚子疼。阿成啊阿成,你咋就这么耍宝? “阿成,这样不男人。”白慕枫揉揉肚子,站直身,学黎天说这话的口气。 席连成哎呀大吼,直接抡拳头上去。让你嘴贱! 那边两人打架,这边两人在忙乎。 黎天把后面扯着自己衣角的凉釉抓到跟前来,他把手里工具放在凉釉手里,微哄她:“你拿着这个玩哈。”其实内心想法是,别在这捣乱。 “哦。”凉釉从来没有野营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帐篷呢。她好奇地拿着手里的工具东瞅瞅西看看,没事还摸摸光滑的帐篷布。 凉釉被黎天几次挥手赶到一边,烦扰的蹲在地上观察他。 黎天做事很认真,一点没有对她说话的痞气不实在。看文件时常常紧蹙眉头,遇到难搞的文件,就会揉揉眉头,唤她倒水。黎天从来不喝咖啡,只喝水,很奇怪。但说老实话,这样认真的黎天挺好看。 黎天本来长得就很man,理着平板头,衬得额头饱满;粗黑的眉毛下是一双随时都冒光的眼。当他发怒时,眼里会犯狼光,像吃人的狼;当他发狂时,眼里会凝聚似血红光,像变态杀人狂;当他不耐烦时,眼里会犯冷光,像一柄刚拔出的剑;但当他笑时,....... 凉釉没有见过黎天笑,除了冷笑。 凉釉继续偷偷打量黎天,他泛光的双眼下面是挺直的鼻梁。黎天的鼻梁很高,凉釉听人说鼻梁高的man说明他....能力强。 凉釉甩甩头,想什么呢!自己是不是有被虐体啊。凉釉深吐一口气,鼻梁高不是黎天的优点,换一个换一个。 黎天嘴唇不厚也不薄,唇色是健康的红。凉釉只听说过嘴唇薄薄情寡义,嘴唇厚忠厚老实,黎天嘛,估计介于两者之间——混蛋一枚。 凉釉被自己的评价逗笑,她呵呵呵笑出声,仿似随风碰撞的风铃,唱着清新的歌谣。 黎天怎么会不知凉釉在偷看自己?可他现在没心思回应,手里的工作没有做完,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小釉子,我好看吗?”突然,黎天阴测测的声音从凉釉头顶传来。 凉釉猛地起身,不想碰到黎天的下巴,黎天“嗷”声叫,捂着咬破的嘴唇向凉釉开炮:“你故意的是吧,啊?!” “不,不,不是。”凉釉慌忙摆手解释,她看见黎天眼里犯点点狼光,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靠,疼死大爷我了。”黎天恼怒瞪着凉釉,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凉釉腿有些发软。 “我错了,对不起。”凉釉不敢看他,低下头,她的眼圈开始发红。她害怕黎天会像之前生气那样,对自己毫不留情。 黎天无语,怎么她这么胆小?揪心不揪心,你说说这。但是黎天根本忘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是他不恶劣,凉釉能怕他吗? “下回偷看我,给我提前说声。我给你打折。”黎天扔下这一句就去寻吃的,那两王八蛋只知道在旁边打着玩,也不知道过来帮忙,三个帐篷都是他一个人搭的,累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还闹?再闹把你们俩扔下山去。”黎天冲着那扭成一团的两人嚷道。 席连成闻言忙放开白慕枫,陪着笑脸夸黎天:“天哥真棒!真厉害!” 白慕枫也跟着附和:“恩,对,天最厉害了。” “滚边死去,恶心。”黎天骂完,回头对后面眨巴眼干看他背影的凉釉喊着:“小釉子过来吃饭!” “来了。”凉釉撒丫子跑到黎天旁边,被黎天一把抱住怀里揉nong,他黎天得声色犬马犒劳自己会儿,所以不顾凉釉挣扎,这摸摸那揉揉。 “别动!”黎天一声低吼,凉釉窝在他怀里老实了。 平凡一个人烤好了五个人的食物,虽然山顶气温低,现在也进入深秋,可是平凡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凉釉把身上带着的帕子递给平凡示意她擦擦汗。平凡接过道声谢。可白慕枫没什么反应,坐在椅上该吃吃该喝喝。 凉釉不小心瞥见平凡眼里的悲凉。 果然,他们和黎天一样混蛋!哼。 “好好吃饭,你他妈哼什么哼?”黎天不爽凉釉吃个饭还闹腾,这是吃饭时间,懂不懂?你不吃滚边去,那边好好蹲着,别打扰他喂饱肚子。黎天虽然离开君队好几年,但是还是保留当bing时的很多作息习惯。 “哦。”凉釉一被骂又老实了,低眉顺眼好好捧着碗吃饭。 席连成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惹来白慕枫的白眼。阿成还真是,爱计较! 黎天又对席连成抛过去警告的眼神,席连成止住笑,和凉釉一样老老实实坐在那吃饭,那小样特别像幼儿园被训的大班小朋友。 “慕枫,你喜欢吃辣,这个是我特意为你烤的。”平凡给白慕枫递过去一串烤猪肝,白慕枫向来喜欢吃。 “恩。”白慕枫接过来,顺手扔到席连成碗里,“呶,给你吃,辣死你那破嘴。” 席连成不爱吃辣,但还是拿起来放进嘴里一口气吃完。 “白慕枫,你等着以后我揍死你!”席连成辣的嘴直吸溜,但又招来一瞥。他懊恼捂嘴低下头,白慕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小声在他耳边说:“活该!” 阿成,不是会挥拳头才叫厉害。 入夜,山顶风很大也很冷,凉釉好想窝在帐篷里玩手机。她不想坐在冷风中陪着黎天看什么星星。最令人稀罕的是,席连成和白慕枫竟然也跟着坐在山上看星星。 “你们抽风了?”凉釉被冻得鼻水都流出来,她不断搓手,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特别像只球。人挨冻容易变傻,凉釉这回找死问出这一句。 “......”没有人回答。 黎天也异常沉默。他把自己大衣敞开,拉过凉釉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凉釉头上。 山头的夜很黑,只有两个他们自带的照明灯照射前方。这里黑不见指,所以没有人可以看见黎天脆弱的样子,谁都不可以。 黎天很冷,彻骨的冷。他嘴唇已经泛白,眼神开始渐渐映入荒凉,他心脏“嘭——嘭——嘭”跳动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黎天束紧自己胳膊,把凉釉搂的更紧,他感觉生命力慢慢从他身体里流失,他快要死了。死在无边的黑暗里,没有人可以救自己。 凉釉想开口叫疼,可却被上面掉落在脸上的东西打湿脸庞。 凉釉好奇伸出舌头尝一口,啊呸,好咸啊!她嫌弃的呸呸嘴。但下一秒,脑中闪过灵感,难到这是.....? 不可能啊?黎天明明是强硬的汉子、痞子、流氓,怎么会落泪呢? 一左一右坐在黎天和凉釉身边的白慕枫和席连成却吊着胆小心观察黎天。一旦发现黎天有不对劲,马上叫隐在背后的平凡。 他们不时交换眼神,时间越长,他们活动自己手脚的动作越快,每一刻的等待对他们而言都是凌迟! 平凡默默站住后面,放轻自己的呼吸声。她手自然垂在两侧,但是右手手腕却明显用力抬高,她在等暗号,等待把手里的镇定剂打进黎天体内。 山上没有被污浊的夜空不断闪烁着点点星光。他们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的生命,而那最大最亮的那颗,是你最心心挂念的人。 黎天不敢抬头往上看,他害怕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一看见他立马熄灭。不要,不要不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天继续抱紧凉釉,凉釉即使快要窒息也没有挣扎。她闻出黎天身上散发的绝望和无措,那味道比之泪水更咸更之凉薄百倍。 终于,当乌云遮住所有的光亮,黎天牙齿咯咯直响,凉釉不清楚这是黎天自己咬的还是黎天在颤抖。她感觉到黎天的身子在抽搐,她开始害怕。 这样的黎天,不是她见过的黎天。这样的黎天,好似是有难言之隐的病人。 “黎天?”凉釉试着发出微弱的叫唤。 黎天已经听不见,他耳里传出凄厉的哀求“放过我,放过我,黎少。”过一会儿又传出冷漠的回答:“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青面獠牙的判官又出现在这里,他们要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撕成两半,他们要把他放入油锅慢慢炸成黑色。 他不要,他不要。黎天放开抱着凉釉的手,抱着自己的头撕扯自己的头发。 不好!白慕枫好席连成迅速起身,二人微弯腰,摆出擒拿的姿势。而平凡呼吸更加浅慢,悄悄一步一步毫无声息慢慢接近黎天。 却在这时,凉釉开口大叫:“啊,星星好漂亮。” 第十六章 静谧的山头,只能听见风吹响树叶的唰唰声,偶尔不知名的昆虫咕咕叫,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还在慢慢消褪。 凉釉这一声喊,让三人高度警戒,白慕枫借着照明灯的光对席连成微点头,两人便要扑上前。 但,黎天真的顺着凉釉的声音抬起头仰望那片他不敢仰望的星空。 浓稠的黑色镶缀着泛清冷白光的星星,每个星星都是死去人的眼睛。那眼神冷冰冰,似出鞘的寒剑,准备直插黎天心脏。 “好美啊!”凉釉爆出赞叹。 白慕枫和席连成磨牙恨得真的想把凉釉踹下山头摔死拉倒。她是不是准备死在这里才安心?卧槽你个大爷! 凉釉出其不意握住黎天冰冷的右手,转过头对黎天笑。 黎天在黑夜中看不见凉釉干净的笑容,但是那双永远泛着水光的双眼却在黑夜里闪闪发光,比天上冷漠的星星更亮。 听说世上有可以洗涤人罪孽的圣水,谁得到它,无论犯过什么沉重的罪都可以进入天堂。 黎天不想进入天堂,他只想不让自己心口发疼,只想逃离无边无际的黑暗,回到最初的自己。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bing娃子——黎天! 黎天手抚上凉釉的唇,然后,低下头狠狠咬上去!........(自行脑补) 凉釉嘴唇发麻,被咬破的伤口咕咕往外冒血,黎天此时吸血鬼上身,捻磨着凉釉的嘴唇,一点点吸干往外冒出的血,直到凉釉喊疼,直到凉釉挣扎,直到凉釉受不住呜呜哭出声。 小釉子,你的每一声哭在我耳里都是赞歌。(基督教唱得那种赞美诗)你要么把我救出黑暗,要么我们一起跌入黑暗。你说好不好? 黎天用脸轻轻磨蹭凉釉温热的脸庞,手按住凉釉的头不让她动弹。他等着自己心口的疼褪去,等着靠近自己心口的地方那颗砰砰跳跃的心脏给自己力量。 白慕枫和席连成不敢放松警惕,他们等着黎天疯狂那一刻,然后伺机而动。现在的黎天,行为反常,他们不可掉以轻心。 “慕枫、阿成,陪我坐会儿。”黎天清清嗓子,他又回到白天那个大家熟悉的黎天。 “你......”不确定的疑问。 “阿成,不要不男人。”这句话是黎天惯常对席连成说的,也是黎天只会在清醒意识时会对席连成说的。疯狂时的黎天只会对席连成,“滚,别管我,滚!” “好。”白慕枫率先回答,轻轻坐回黎天身旁,什么都没问。 “阿成?” “哦。”一直紧握的双拳终于可以松开,席连成反而不知所措。不过,黎天,这样真好。你可以不用每次清醒都懊恼自己没有用,过不了那一关。那时的你才让我更难受。 “哼哼......”凉釉嘴唇还在疼,可是根本没有人理她。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干嘛一脸担心看着黎天?别以为天黑她看不见! “你别老哼哼,闹得我头疼。”黎天还是把凉釉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凉釉头顶上。 “哼!垃圾不要脸!” “.......”没有回应,凉釉以为黎天没有听见,开心的在后面又加上一句。 “混蛋二百五!” “你他妈的嘴贱欠抽是不是?”不可一世的黎天又回来了,他伸手捏住凉釉的两颊,“你再叫唤,我回头把你扔山下,你试试?” “呜呜,哼!”凉釉推开他的手,不服气冷哼一声,但碍于平时黎天的狠辣手段,她低下头窝在黎天怀里不说话。 总有一天,老娘让你跪下来求我!凉釉眯着眼睛,窝在黎天怀里发誓。 平凡站住他们背后长长舒一口气,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冷风吹起她额头的刘海,她捏紧衣角,默默转身回到帐篷里。 没有人注视的角落里侧躺着闭着眼假寐的女子。她什么都没有,连颗自己的心都没有。 四人一起坐看朝阳升起来那刻。 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白杨树的大路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在整个山头。(摘自高尔基《人间》,咳咳,因为我木有看过朝阳,所以不知道朝阳是什么个情况。) 黎天抱着睡熟在他怀中的凉釉,回头把太阳升起的这一刻印在心里。晨光如佛光,平等地照在每一个想要从它光芒中吸收能量的万物中。 黎天抱紧怀里的凉釉,像是抱紧自己一样。 ** 凉釉被黎天告知,一个星期之后务必搬进锦凤坊,否则后果自负。凉釉不服,凭什么你让我搬我就搬,你以为你是谁啊?再说,她老娘根本不吃素,拒绝未出嫁的她以任何名义出门单独住。 哼,我打你个小人头!不要脸的大混蛋。我偏不听你的话。 “小釉子,别在心里骂我,我听得见。”黎天一看凉釉气鼓鼓的包子脸出现,就知道这小妇女正在腹语,不过以她那小段数,顶多骂个混蛋估计也整不出其他惊天地的骂人话。 “你要不愿意,成!回头我上门亲自给你爸妈说去,顺便啊,也带点礼物去。你说怎么样?”黎天绕过办公桌,走到凉釉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耳语,每句话都说的“情意绵绵”,仿佛他就是凉釉家未过门的女婿。 “不要!”凉釉浑身打个激灵,这,这,这是开玩笑吧!要是他去她家,被她老娘知道自己这么窝囊被黎天差点整死,她老娘会打死她,再打死黎天,然后自杀。这样会造成惨绝人寰的伦理大悲剧! “说!你乖还是不乖?”黎天很满意凉釉的反应,可下一秒语气严厉,眼神凶狠,又开始对凉釉耍狠。 “你——讨——厌!”凉釉忽然指着黎天的鼻子骂,然后没骨气的一溜烟跑了。 “妈的,胆子变大了,连我都敢骂。”黎天拽拽脖子上的领结,皱着眉头坐回办公椅上,今日事今日毕,他黎天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当个傻子总裁。 凉釉苦恼地站在门口边上,脑袋抽疼抽疼,你说这恶霸比她娘还可怕,不听恶霸的话......凉釉想起她没有听黎天的话,非要赤着脚在公寓房间里瞎转达,被黎天甩在chuang上,亲身体会到一句歌词:多么痛的领悟! 烦烦烦!凉釉扒着办公室门把,头“咚咚”撞向办公室门,看能不能想出好办法来。 “你他妈的给我进来!”门里头传来一阵怒吼,把半边头贴在门上的凉釉震得耳膜疼。 “哦。”凉釉没出息的揉揉自己耳朵,听话的进去。 “你有病啊你,撞什么门!不知道我在工作,啊?有病赶紧滚回去看!”黎天一上来就对着凉釉劈头盖脸的骂。 凉釉手在脸上一抹,看看能不能抹到星点吐沫,也好有力埋汰回去。可惜,半点都没有。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难处。”凉釉低着头,两手缴在一起,声音跟蚊子似的,又整一小媳妇样。 黎天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文件,一见凉釉这样,麻蛋,太阳穴的神经鼓起——被憋的。 “你丫还真是小妇女!滚到你桌子那边玩去!”黎天怒指他对面那张小桌子,上面就只有一台液晶电脑,和一大推零食,其他什么文件都没有。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嘛。”凉釉还站在原地绞着手,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蹦出来。 “你别给哭,我他妈给你找了平凡当挡箭牌,你没脑子的不知道啊你!”黎天气的把手头的文件狠狠往桌上摔,他这还能工作吗?他要不工作,这谁赚钱给这小妇女买那什么破零食吃!指望老天爷吗? “哦。”凉釉默默转过头,然后原本欲泣的小脸瞬间笑的很明媚。哼哼,就知道你扛不住我哭,你不给我解决,我就哭到你头疼! 黎天双手抱膀,眉峰紧皱,紧盯着凉釉乖乖坐回小办公桌的椅子山,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看什么视频,又撕开零食袋子,一边吃一边看。 “吃东西小声点。”黎天怒气未消,口气里满是不耐烦。 “哦。”凉釉乖乖回答。 黎天低下头继续办公时,突然觉得自己捡回来的小妇女玩具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难道她胆子被自己养肥了?还是说,这玩具,脑子犯抽有病! 黎天对女人心思不太懂,他无奈摇摇头,反正她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别整出么蛾子来就随便你闹。 凉釉悄悄从液晶电脑旁偷瞅两眼,看到他对自己紧皱眉头没有半点办法,心里直偷乐。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弱点!下次再惹我,我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道你烦死! 根据凉釉和黎天几百回合的大战,凉釉已经摸清黎天那神经病模式。要是黎天眼发红发疯,她就哭,哭的越大声越好;要是黎天眼发绿发怒,她就小声啜泣,摆脸小媳妇样;要是黎天眼发白不耐烦,她就要哭不哭,把黎天耐性磨光。 哈哈,黎天,你才是在我手掌心里头! 凉釉得意的想。 第十七章 这天平凡又来凉釉家里蹭饭,她每次都整成文艺女青年样,逗得凉釉她老娘很是开心。连连夸平凡这好那好,反正都比凉釉好。 凉釉每回见她老娘咧着张大红嘴笑的这么磕碜,心里都发怵。这是她那冷艳高贵的老娘吗?别不是发现其中有蹊跷吧。 “阿姨,您别烦我老是来打扰你们。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太孤单了。总想着来这体会家的感觉。”平凡手规规矩矩拢在膝盖上,一口话说的是整整齐齐分外有礼。 “哦呵呵呵,阿姨怎么会呢!阿姨就盼望着你来呢,你来我让叔叔给你做好吃的。”凉釉老娘拉着平凡的手不放,简直是把平凡当女婿似的供养。没办法,平凡这孩子,向来没有什么朋友,眼见有这么玲珑剔透的主在外面能罩着凉釉,凉釉老娘能不欢喜吗? “嘁,笑的真磕碜。”凉釉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在那不屑道。她老娘从小就对她身边的同学严格把关,走哪都得跟到哪,就担心凉釉学坏。每次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就被她老娘挑三拣四,让凉釉很难做人。 等上了大学,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过过住校远离她老娘管制的生活,没想到,却因为林志辉起了折腾。 凉釉眼神一暗,朋友什么的离自己怪远的。 “妈,我想搬出去住。”凉釉在餐桌上当着平凡的面宣布。 “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在家住的不是挺好,住外面干什么?”凉釉老娘以为凉釉就是随口一说,也没当真。 “就是就是。”凉釉她爸也跟着附和。孩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离开家,他舍不得。 “我不要,我就要出去住。”凉釉突然把筷子一放,嘟着嘴嚷嚷道。 “你说风就是雨啊你?”凉釉老娘脸拉下来,这孩子最近行踪本就诡异,她觉得孩子大了总有她不该插手的事,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可她还没问什么呢,凉釉又搞一出。 平凡见餐桌上气氛不太好,反倒拉住凉釉,劝道:“阿姨,凉子就随口一说,你们二老别往心里去。” 谁知,凉釉跟拉不住缰绳的马儿,撒丫子发狂:“我不我不,我就要出去住。我都二十三岁,还没独立过呢!”凉釉还真较上劲。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啊?”凉釉老娘啪把碗筷放在桌上,出口就训。凉釉她爸拽拽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孩子大了,总是有自己的主意。 “我从小就被您管,我现在想出去独立不成吗?我什么都不会,以后怎么嫁人啊。”凉釉两眼一翻,插着腰反倒训起她老娘来,仿佛她老娘管她还是错。 凉釉老娘半天没说话,被噎的。凉釉所说句句属实,凉釉从小还真是啥都没干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为过。那天她爸夜里还真的有说过这个问题,说凉釉这小公主性格以后怎么受得了婆家的气。 “你,你,你,我不管你了!”凉釉她老娘也气的双手叉腰,整张脸鼓囊囊起来,简直和凉釉生气时是一模一样。 “嘿,就知道妈妈好。”凉釉转脸就笑,扒着平凡的胳膊谄媚说:“平凡姐,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 “哼,你不是说独立去吗?拉着平凡当你保姆啊!”凉釉老娘出言讽刺。 “噗噗。”凉釉两手老开自己的嘴,扯一个鬼脸给她娘看,嘿嘿,就是不理你。 凉釉爸爸一向不当家,尤其是凉釉说什么就是什么,甚少武逆他女儿。只要见凉釉摆着臭脸,他就心疼,一定会责怪自己不懂女儿心。 “行,凉子有平凡照顾,我们也放心,再说凉子大了,也该独立生活试试。不然,在家就成了老姑婆。”凉釉爸爸出言维护凉釉,凉釉暗地里给他爸抛了个飞吻,凉釉爸立马乐呵呵接住。 凉釉老娘还是闷不吭声,平凡温柔开口:“阿姨,放心。回头让凉釉和我住一起,我照顾她。以后她周末回家,您看怎么样?” “恩。”好半晌凉釉老娘才出声。 凉釉不以为意,又端起碗没心没肺吃的喷香。反正她爸妈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黎天真的找上门来。黎天那混蛋昨天给她下最后通牒,要是这星期再不搬过来,他就上门来提人! ** 晚上凉釉老娘等凉釉睡熟,悄悄进门帮凉釉盖被子。这孩子,睡觉喜欢乱鼓动,被子掉了也不知道。凉釉老娘半夜不知要帮她多少回。 “孩子睡了?” “恩,睡得挺沉。” “奇怪,你今天怎么答应这么爽快?”凉釉爸放下手上的书,转头问凉釉老娘。 “就说你不细心,我估计咱闺女有对象了。”凉釉老娘的话就像炸弹,把他震的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 “说你不细心你就是不细心。你说凉釉借口找平凡玩,有几个夜没回家?”凉釉老娘剜自己丈夫一眼。 “那你还答应?!”凉釉爸不淡定了,作势要掀被子起来把凉釉叫醒问个清楚。 “哎,你干嘛啊你!别没事找事。”凉釉老娘一把拉住他,继续说,“你不记得凉釉上大学谈恋爱那会儿?就是咱保护欲太强,使凉釉什么都不懂,最后被人欺负也只会回家哭。咱们要是在这样保护下去,凉釉有几个男朋友都得吹!” 凉釉爸愤怒,“那是那混小子没有保护好咱闺女!” “行了,别瞎嚷嚷,咱闺女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什么都不会,出了事就只会哭,一点能耐都没有。怎么都是咱闺女,干不出出格事,随她也成。省的以后结了婚也不让咱们省心。” 凉釉爸低头想片刻,无奈点头。女儿小的时候,怕她学坏,处处跟着,却不想保护过了头,大了什么都不会。女儿现在长大了,又操心她结婚的事,怕她嫁过去什么都不懂受婆婆欺负。 “唉,要是闺女一辈子呆在咱身边就好了。”凉釉爸长叹一口气。 “瞎说。女人总得嫁人!再说,只要咱在世能护着闺女就护着,总归让她开心过一辈子。”凉釉老娘安慰凉釉爸。 睡得很熟的凉釉,侧过身抱着被子,倒是让另一边什么都没得盖。她睡得像小孩子,哪里知道父母为她操碎了心。 那头,黎天也得知凉釉父母同意,他这晚笑的很欢畅。小釉子,你来这我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会让你白——白——胖——胖。 黎天扯开嘴露出跟狼似的明晃晃的大牙,这几天他老想痛痛快快吃凉釉的肉,就是找不着机会,以后嘛,哼哼,想怎么吃想怎么煮都随他的意。你是跑不掉的。 ** 凉釉寻了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搬家,她掐着腰指挥她爸帮忙搬这个忙那个,她不敢指挥她娘,但是她娘自觉去帮她收拾。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凡过意不去,要伸手帮忙,却被凉釉拦下,说什么她爸妈乐意。 现在不让他们收拾,回头他们就说她不会整东西。 “凉子,好了,什么时候走?”她爸满头是汗,提着她装的满满的行李箱问她。 “这就走,爸,你给我吧。”凉釉没有良心的伸手把箱子夺过来,正巧她娘把另一个包裹赛她手里,她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被好心的平凡扶住,还接过那重重的包裹。 “走走,赶紧走,你呆在这浪费空间。”凉釉老娘做出不耐烦样赶她走,凉釉也嘻哈脸不介意。 凉釉真的转头走,他们俩到乖乖跟在后头,平凡拍拍凉釉肩膀示意她回头看,凉釉悄声对她说:“别理他们,不然被他们缠上,回头跟到你家里不走了。” 果真,到了小区门口,她娘率先开口:“凉子,要不我跟你去吧。你俩大姑娘我不放心。” 她爸也舍不得地拽着凉釉的袖子不撒手。 “行了啊你们,我这还没出嫁呢!你们放心吧,平凡姐会照顾我的!” “没事,我们就过去帮你收拾收拾东西。”凉釉爸妈还是紧跟后面不放,非要跟过去看个究竟。 “哎,你们烦不烦呀!不是说好让我独立的嘛。我不走了。”凉釉生气的把行李置在地上,双手抱膀气嘟嘟地。平凡怎么给她使眼色她都不理。 “阿姨......”平凡还没说完软话,凉釉她娘就急不慌慌回答凉釉。 “凉子,爸妈不就舍不得你嘛。”凉釉老娘说着说着还掉起眼泪,这么大的闺女说走就走,真过分。她爸把她娘揽在怀里也没说话。 “哎呦,又不是不回来了。乖,别哭哈。回头得给我做好吃的。”凉釉小跑过去抱着她爸妈安慰道。 等她爸妈平复心情,她就赶紧拽着平凡把东西搬到车上,没良心的在车窗口对她爸妈摆摆小手,就断腿跑了。 平凡的车刚驶离,一辆黑色路虎紧跟后面,直到离小区远了,前面的车停下,它才停下。 “我艹,你搬个家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们家有病吧!”黎天不爽在外面等这么久,一边从后备箱掏行李一边对嘟着脸站旁边的凉釉埋汰道。 “......”凉釉没吱声,低着头拉着行李箱走到黑色路虎那,把行李塞到后车厢,自己直接上车不理黎天他们。 “嘿,她还给我使性子呢!东西还没搬完呢!”黎天不乐意冲着后头吼道,平凡默不作声帮忙搭手。 “行了,你回去吧。慕枫让你找他去。”搬完行李,黎天打发平凡。平凡又恢复之前那冷冰冰模样,微微点头离开。只是离开时,担心的回头望了眼。 第十八章 〔修改〕 黎天钻进驾驶室,瞧见旁边副驾驶室没有人。转回头才发现凉釉躲在后头抹眼泪。 “我说,你他妈有完没完,你家是不是唱戏的?”黎天搞不懂这什么情况这是,不就是出来住嘛,一个个都掉眼泪,难道眼泪不要钱就可以瞎掉? “呜呜,你懂屁!呜呜呜.......”凉釉越哭越大声,她才不想离开家呢!在家有吃有喝还不用自己动手做,等自己回头住进黎天公寓,她就得伺候黎天了。她不想当小保姆。 “你再哭我把你眼睛挖出来!”黎天回头威胁她,手还作剪刀手。 “呜呜呜........”回答他的是一阵一阵哭泣声。 黎天烦躁的扒扒头发,他无奈下车也钻进后车箱。黎天好脾气地把凉釉抱进怀里,微微哄着她:“要是你不哭,回头我少欺负你一下哈。” 凉釉心里更悲凉了,她讨厌黎天的恶霸流/氓加无赖。她讨厌死他了。于是不理他,就是一直哭。 “麻蛋,你他妈哭死拉倒,老子回头带你撞山头去!”黎天受不来这魔脑穿音,他出口吼道。这事他能做出来,现在他被凉釉恼人的噪音惹得眼里猩红又起,似狼吃人的血性也暴露无遗。 凉釉很不辜负希望的捂住嘴,睁大眼睛摇摇头,时不时的抽噎打嗝惹得黎天不要脸的笑起来。 “乖哈,你乖呢,我就带你吃好吃的。”黎天话中有话,捧起她的脸,she头tian掉凉釉眼角最后一滴泪。 “现在呢,你给我到副驾驶那好好坐着去,我们回家。”黎天拍拍凉釉哭红的脸,看凉釉乖乖点头,好心情下车。等凉釉坐回副驾驶,他一踩油门飞速离开。 回到锦凤坊的公寓里,凉釉还没来急收拾自己东西,就被黎天按在门上啃咬。 “小釉子,你要乖哦!”黎天手没停着,闯进凉釉衣服里瞎揉弄,修长的腿挤.进凉釉双.腿间。 凉釉被按在门上,挨不住黎天的折弄,挣扎着要从旁边逃出来。 “老实点,不然回头你他妈的喊teng,我不搭理你!”今天他非得痛痛快快一回不成,否则对不起费大么大的劲把她捞过来。 “你.......”凉釉未说完的话就被黎天一口吃进嘴里。他最喜欢在凉釉嘴里嬉戏,每当凉釉被自己堵住嘴憋得呼吸不了空气,他就从心里嘚瑟。凉釉每回都骂他变//态! —————————————————————————————————————————— (配合严打) 黎天最喜欢凉釉这个时候给自己装模作样,那叫情qu! 凉釉受不住直哼哼,黎天这才放开她磨着自己的手,.......。 “小釉子,来,告诉爷,你开心不?”黎天咬着凉釉的耳朵,在她耳边浓情低语。 “哼——哼。”凉釉话都不会说,只会瞎哼哼,惹得黎天火气更大。 **** “小釉子,你真棒。”黎天毫不犹豫夸赞凉釉,凉釉闭着眼沉醉在其中,哪里有半点回应。 夜深,凉釉扒着黎天的胳膊睡得香甜。她一路被黎天收拾进卧室,能不累吗? 黎天无聊的拉着她的头发玩,他一到黑夜就无法安眠。脑子里总是乱糟糟,有时候意识模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从创头柜逮着根烟含在嘴里,想了半天,才摸/到打火机点上。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朝敞开的窗户撒点光亮。 黎天眼神晦暗不明,嘴里的烟要抽不抽横在嘴角,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事情。黎天是在忍着睡意,这几天他一直没有睡好觉,自己又不想老依靠安眠药。他不喜欢这些能控制人精神意志的药品,他不喜欢被任何事务摆/弄的感觉,不踏实。 可是黎天不是铁打的人,不用睡觉。夜越深他越困,平常时候都是靠酒精麻痹自己,今个有了自己的玩具在身旁,他不想这样。 他转头看着凉釉睡得香甜,转手掐掉含/着的烟,自己也跟着躺下。黎天与凉釉头靠头,他可以感受到凉釉额头传来的热度——温暖而安心。是他渴望已久的安宁。 黎天讨厌凉釉睡着没心没肺的样子,使坏的伸手戳她肉嘟嘟的脸庞。凉釉嘴里不知咕嘟着啥,伸手拍掉黎天使坏的手,掉个头继续睡死。 “唔,小釉子,你还不理我?成,我得让你理。”黎天眼珠子一转,就是不想让凉釉安稳,他就是想对着凉釉使坏,他觉得爽! 黎天感受到那处温暖,咧嘴笑的痛快。这样,看你还睡! 可惜,凉釉一旦睡死,地震来了也起不来,所以,黎天想弄醒她是不可能的。 黎天生气了,他就恨凉釉这般吃喝拉撒睡没心思的主。凭什么他黎天在这受苦,你这玩具睡的跟死猪?这不公平,知道不? 于是黎天逮着劲往里冲撞,凉釉在梦里老梦见有人拿着大锤子锤她,她怕疼,在梦里萌不吭声拐着弯跑希望这锤子能放过她,哪想这锤子最后竟然追上她,照着她腹部就要大力锤下去。 凉釉噌的从梦里吓醒,开玩笑,她要是在梦里被锤死了,她不是冤枉大发了嘛。谁知,这刚醒,就感觉自己被前后撞/击的直晃悠。 “黎,黎天——你混蛋!”凉釉哑着嗓子喊出这么一句,她恨死黎天了,知不知道她很累!黎天你个混蛋二百五! “嘿,你醒了?爷弄得shuang不shuang”黎天整个身子覆在凉釉后背上,嘴里没个把门,尽问胡话。 “.......”凉釉偏不如他意,死咬着嘴不吭声。 “呦西,小样,还怪倔,嗯?”黎天奇了怪了,这小妇女执拗起来还真死磕。行,这是你逼爷我的! 黎天原本是借着凉釉侧卧的身子进去的,现在火了的他一伸手推倒凉釉的身子,......。啧啧,那动作能多狠劲就多狠劲。 本来凉釉忍的就很辛苦,这下终于受不住呜呜呜咽起来,黎天这回心满意足直乐呵。 爷要是办不了你,对的起爷这半夜用心折腾吗? 等凉釉累瘫了又睡死过去,黎天也瘫痪了。尼玛,有时候过度运动确实劳心劳肺,累死他了都!黎天难得喘回粗气,不过累瘫了也好,脑子放空什么都不会想多好!黎天闭上眼,这回梦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阮婉清,也没有那个他叫唤不出名字的女人。 我说过,小釉子,这场游戏没法停。因为它已经停不下来。在沉入梦乡之时,黎天对着凉釉在心里默默念叨。 ** 又一次早上醒来,这回难得是凉釉先醒。她收拾好自己,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是打开冰箱发现:艹!怎么没有半点熟食! 那什么方便面呢?还有速冻水饺呢?最起码你给她留把面条吧! 靠夭!都是青菜肉类什么的不靠谱的东西。这些怎么弄啊?凉釉犯愁,蹲在冰箱旁很幽怨。她第一次想她老娘和她老爸,至少他们俩都会做饭。 凉釉没有外卖电话,每次都是她醒来黎天已经准备好,她坐在那里直接吃就成。 凉釉不想叫醒黎天,她害怕。听说早晨的男人不能惹!凉釉不敢冒着这个险,可后来挨不住自己一直叫唤叫唤的肚子,猫着腰轻轻爬到黎天旁边,悄声喊:“黎天,你醒醒,黎天!” 睡熟的黎天哪里听得见凉釉的猫叫,还是睡得死死的,跟昨晚凉釉睡得死死的状态一模一样。 凉釉也怒了,老娘整天被你欺负,凭什么你想睡就可以睡?还睡得这么香,留她一个人在这饿肚子? 凉釉伸手啪嗒一声呼在黎天身上,黎天一激灵整个身子tan起,朦胧着眼神喝道:“谁?” 凉釉被他这呆傻的反应逗得直笑,她笑的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只手还大胆指着黎天的鼻子。 清醒回来的黎天,紧皱眉头低沉着声音吼道:“滚!” 凉釉噤声,低下头,撒丫子跑出去。 黎天懊恼坐在chuang上,自己睡得怎么这么死?连有人近自己身都不知道。他那些年的训练都白瞎了吗? 等黎天出来时,就见凉釉横尸在沙发上,要死不活样。 “怎么又不穿鞋?”黎天扭开一瓶矿泉水,斜眼瞅到沙发前地板上没有凉釉的拖鞋,就知道凉釉又光着脚丫子乱逛,什么坏习惯! “黎天,我饿。”凉釉半死呢喃出四个字,转过头当做自己驾鹤归西。 “你不会做啊!昨天我特意塞满整个冰箱。”黎天白她一眼,看他多贴心,还知道买吃的,哪像她,一大早起来都不知道做饭。 “额,我不会做。”凉釉撑起自己身子,扒拉着沙发把,对着黎天无辜眨着大眼睛装纯洁。 “我艹你大爷!”黎天忍不住爆出粗口。tnn的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小妇女都贤良淑德,不指望上的了厅堂,但至少都能下得了厨房!怎么搁在凉釉这,都失灵了呢? “黎天,我饿。”又是软猫叫。 黎天头也不回走进厨房,nnd,以为捡个多功能玩具,自己以后吃喝不愁,没想到合着自己到最后伺候她来。 “麻蛋。”黎天站住案板前愤恨又骂一句。他脑子真抽筋了,以为白捡了个玩具可以玩/玩,没想到到天底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麻蛋! 第十九章 白慕枫从平凡嘴里知道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于是非要打电话来邀功,他又惦记着黎天手里的一玩意,所以他总得想点办法琢磨到手。 白慕枫嘿嘿yin笑两声,咳咳嗓子,这才拨出去:“喂,黎天,你说哥们这事办的靠谱不?”白慕枫一嘴都是他的功劳,敢情平凡都是他变身的! “滚你丫的去!” 喜滋滋地白慕枫莫名其妙招来黎天的骂,他以为黎天又犯病,赶紧回过去:“黎天,你老毛病又犯了?” “我犯你大爷!”那边“嘟”一声电话就被挂断。 白慕枫急了都,好好地莫不是黎天真的犯病了吧?每次当黎天犯病时,脑子就会直抽抽,对谁都骂。这不成,他得赶紧过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事,他那边的小妇女别被给整死! 白慕枫慌慌张张联系席连成,两人半点都不敢耽误,一路开快车赶到黎天家。刚到门口,看到紧闭的大门,两人脑中开始闪现不好的画面。 “谁呀?”凉釉对着门口喊。 “快开门!”席连成把门敲得哐当响,凉釉嫌弃翻了个白眼,无赖就是没素质。 等凉釉把门开开,席连成和白慕枫一把推开她,满屋子找黎天。咦,怎么没瞅到啊? “凉釉,黎天呢?”白慕枫压着心口的焦急,冷声问凉釉。 凉釉满不在乎回答句:“哦,他在厕所那呢。”然后转身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到星星的他》。这剧好不容易重播,她得再看一遍。 席连成嘿嘿就要上去抓凉釉问个清楚,什么意思这?你怎么这么淡定啊,黎天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啊你!席连成一急推理能力加智商就为零。整个一二百五! 还是白慕枫心思缜密,要真出了事,凉釉也不能这样跟没事人似的玩,估计早躲在一旁哭晕过去,这小妇女,哭工那是一流。 白慕枫拉着黎天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门紧闭,试探往里招呼声:“黎天?” “他妈的,谁呀?” 里面传来黎天不耐烦的声音。听声音看不像是黎天发狂,看来情况挺正常,白慕枫放下心来。 “我和阿成。”白慕枫推开浴室门,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黎天光着膀子叼着根烟,蹲在地上刷马桶。 “我靠!”挤过来的席连成瞧见黎天这架势,惊讶的只会冒这两个词。 “黎天,你,你,你........”白慕枫连道三个你,话都将不利索。这他妈的是那个无法无天不可一世的黎天?! “我艹,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刷!”黎天赶紧把工具塞在他们手里,绕到他们背后挨个一脚踹过去,两个大男人习惯性听黎天的话,脑子还没转悠回来,就真的蹲在地上刷起来。 “你们认真点,不然回头给你们几拳头。”黎天抱着膀子倚在门墙上,来着他那时训新bing的架势训他们。 白慕枫还没刷两下,人机灵回来,他啪扔下手中工具,直起身然后漂亮的一转身照黎天脸一拳。可惜半道上被截下来。 “你大爷真有病是吧?没事你刷屁马桶。” “啊呸。”黎天把烟头吐到地上,无奈摊摊手,“我不是把钟点工辞退了吗!” “你他妈不会让你那小妇女做家务啊?” 不提这个就罢,一提这个黎天就来气,对着白慕枫吼道:“麻蛋,这破女人什么都不会!还得大爷我来伺候她!我艹!” 那头,席连成认认真真刷完马桶,回头对黎天得意笑道:“黎天,看,我刷的干净不?” “瞧你傻样!”白慕枫一脸嫌弃,推开挡道的黎天,走回客厅。 凉釉还在乐呵呵看电视,白慕枫哪能看的下去凉釉这么闲适,直接把电视插头拔下,斜眼瞪着凉釉。凉釉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但又害怕白慕枫瞅着她吃人的眼神,把脑袋藏在抱枕后头,不说话。 “嘿!”白慕枫来气了,你还眼不见心为净是吧!他真想抽她。让他和他哥们这么些大男人蹲在地上刷马桶,真是造孽! “黎天,你为什么要刷马桶?是不是新的方法治病?”席连成认真跟在黎天屁股后头问。 黎天从冰箱里掏出两罐啤酒甩给两人,自己又掏出一瓶矿泉水喝。 “屁,那小妇女啥都不会,就只会吃喝拉撒睡!” “猪都不如。”白慕枫故意挤到凉釉旁边坐下,对着她说。 凉釉把头埋的更低了,黎天刚刚让她刷马桶,她嫌恶心抱着马桶嗷嗷吐,最后又差点把浴室给淹喽,黎天气的把她推出去,自己接过她手头的工作。 “行了,你们今天都留在这吃饭,那个小釉子,你下去买菜。”黎天指着凉釉安排活,正好他还有事给他们俩说。而后他又加一句,“哎,你会买菜不?” “会!楼下有超市,不用挑的!”凉釉噌跳起来,赶紧拍胸脯保证。她不想呆在狼窝里,她知道那两人正愤恨看着她呢!哼,不就刷马桶嘛,她还整天被黎天欺负死,都没人管她,她给谁说去! 一群不要脸的家伙! 凉釉咚咚赤着脚跑到黎天跟头,朝他摊开一只手,说:“黎天,给钱买菜。” 黎天皱着眉看她赤着脚,低吼声:“穿鞋!”凉釉吓得蹬蹬跑回沙发跟前,又蹬蹬跑回来伸手要钱。 “卧室抽屉里,自己拿去!”黎天没好气回答。 凉釉“哦”一声,拿了钱赶紧下楼。正好,她想吃冰淇淋,可是黎天说天气凉不让买。 “你丫养闺女呢!”席连成不乐意,也跟着没好气的坐在白慕枫旁,他怎么觉得黎天对凉釉很纵容呢! “滚,她娘的什么家务活都不会!”黎天也挤过去,又跟他们俩抱怨,“连饭都不会做,就只会泡方便面。亏我还夸她是良家妇女,那都是侮辱了妇女这个称号!” “噗哈哈哈哈。”白慕枫突然爆笑,他只要一回想刚刚黎天蹲在地上刷马桶的样,他就觉得黎天好笑至极,比小丑还逗人笑。 “笑屁笑!”黎天赏他一巴掌。 “那你还把她放身边?你故意膈应你自己的吧。”席连成好奇问。这小妇女什么都不会,黎天干嘛眼巴巴把人弄家里头来,还得伺候她。 “有她在,觉能睡好。”黎天把矿泉水瓶放桌上,又加一句:“自从她来,我一次安/眠/药都没吃。” 白慕枫和席连成各自“咦”一声,这还真不简单呀!那小妇女还是有点用处的。 凉釉提着大塑料袋回来时,偷偷地把左边手里的袋子往黎天看不见的地方提,黎天逮着她鬼鬼祟祟样,就知道里面有猫腻。眉眼没抬,直接说: “买冰淇淋了。”陈述句,笃定的陈述句。 “没,没买。我哪敢买。”凉釉剁拉着头装听话的小媳妇。 “哼。”黎天仅仅冷哼声没理她。继续和两人聊着。 凉釉乖乖把菜在冰箱里放好,趁三人不注意,抱着团东西轻手轻脚猫着身走回卧室。黎天早就盯着她动作,瞧见她这样,刚想出口训斥,可转念一想,算了随她一次。再说自己又多了个理由整治她,也挺好。 白慕枫正好瞧见黎天这狼遇见小绵羊的眼神,无谓的撇嘴一笑。狼吃羊乃自然规律,只要他哥们黎天好好地,小妇女怎么的都成。他的心只会向着黎天,无论黎天是什么模样,都是他兄弟。 “明天周六,你得回家。”白慕枫想起正事,忽然出口提醒。 “恩。”黎天老老实实应下,眼神却晦暗不明。 “天,我知道你不爽,但是你必须回去。”白慕枫只有事关重要的大事才会严肃表情叫他“天”,黎天还是一点头什么话都不说。 “天哥,没事,就只是例行检查,放心,等你回来咱们接着去秦淮玩!”席连成也安慰黎天。 黎天好笑的看着两人担心的表情,一个个眉头蹙的比他都厉害。这都什么跟什么事!他又不是去死,怎么着的都! “滚蛋!我黎天是这么懦弱的主吗!起来,都给我去厨房帮我做饭去!”黎天嗷呲一咋呼,他们俩倒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跟着黎天后头进厨房。 凉釉此时端着冰淇淋桶,开心的吃着冰淇淋对着电脑看电影。 其实在黎天这,小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瞧,还是有人给她做饭吃。 “滚过来吃饭。”黎天隔着门朝凉釉吼。 “哦,来了!”凉釉高声回答。她从chuang上下来,歪头想半天,拿起冰淇淋盒子扔到浴室的垃圾桶里,然后又认真穿上拖鞋,抹干净嘴才正儿八经的出去。 她才不会承认她害怕黎天抓住她小辫子不放。 第二十章 每当星期六都是黎天最讨厌的日子。这一天,他必须回大院,然后例行检查。 临走时,黎天送凉釉回她父母家,在巷弄口把她放下,黎天坐在驾驶室内望着凉釉蹦蹦哒哒朝前走,嘴角不禁扬起微笑。 这玩具怎么都不会伤心难过呢?黎天很想知道答案,与凉釉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黎天越觉得这个玩具顺手。 小釉子,等我回来慢慢收拾你。黎天在心里呢喃,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黎天回到大院,他爸妈早已经等候多时。自从出了那件事,黎天回家次数越来越少,要不是做定期检查,黎天定不会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黎天拘谨站住客厅,对他父母打招呼。 “恩。”黎天爸爸只回了声,也没再说话。倒是他妈却一个劲拽着黎天的胳膊说来说去。 “儿子,最近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跟妈说啊!” “儿子啊,我听阿成说你病情有好转,是不是真的啊?” “哎,儿子,慕枫也说你晚上睡觉可香了,那医生的药还蛮管用的啊!” 黎天静静站在原地,一直微笑听她妈妈唠叨,很有耐性。根本不像在外头那么混蛋,谁要说他一句,他都能把人屋梁给扒喽! “黎天,医生在上面等着你,别让人家等。”黎天听到他爸这么说,脊梁骨不由挺直,他垂放在腰侧的两手握紧拳头,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嘴角抿成一条线。他朝他爸爸僵硬地点点头,拉开他妈妈的手,一个人独自上楼。 黎天妈妈站在黎天原来站着的地方,悄悄在后头注视着黎天,她不敢明目张胆瞧黎天,她害怕黎天发现她回头对她笑的很勉强。她儿子做什么事都很厉害,她不要儿子为了让她放心,勉强自己。 等黎天整个人影消失在楼梯尽头,默不吭声表现淡漠的黎天爸爸才哀叹一声。那是他骄傲地儿子啊!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呐! 黎天妈妈走过去窝在黎天爸爸怀里,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哭泣。 黎天推开最角落的一扇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全部涂成绿色。绿色让黎天感到很舒服,他最喜欢自己一身jun装意气风发的模样。所以当他踏进这座门,他僵硬的全身立马放松不少。 “嗨,我的小天天,最近过的好吗?”金发碧眼的艾伦高兴的朝黎天挥挥手。 黎天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却这样回道:“介意我抽根烟吗?” “当然不,亲爱的。”艾伦捏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样子撒娇,竟没引来黎天的嘲笑。 “开始吧。”黎天惯常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任由烟蒂自己燃烧。 艾伦最希望就是黎天可以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每一次的心理辅导,而不是如临大敌。虽然他总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公害,但还是取不得黎天的信任。一个心理咨询师不能得到病人的信任,这心理辅导就很难得到成效。 “那我们还是聊聊你最近的生活状况吧。”艾伦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双手放置在桌上,把黎天所有神态一一看进眼里。 黎天的脊梁骨依旧挺得直直的,他先捏起烟长吸一口,转头对着地面呼出大大的烟圈,喑哑开口:“我最近睡得挺好的。” 艾伦注意到黎天说这话的表情眼里透着迷茫,他不动声色,循序善诱:“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想大概是找到一个玩具吧。” “玩具?”艾伦疑惑问道,同时他瞧见黎天提到这玩具,神情有丝放松。 “恩,电梯门口捡来的。好像还挺耐玩的。”黎天又执起烟狠狠吸一口。“呸,这烟真呛。”黎天被烟呛一口,对艾伦回道。 艾伦知道黎天这是想转移话题,他知道黎天开始戒备他,这不是好兆头。于是,艾伦明智地转移话题。 “最近晚上还做噩梦吗?” “唔,很少做梦。”黎天回想最近抱着凉釉安眠,貌似很少再做可怕的梦。 “很少?”那就意味着有做梦。“那请你仔细描述你做的梦好吗?” 黎天不想继续下去,他讨厌把自己剖析开,尤其是对着艾伦这个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心理有病,但是他不想对着外人承认。他黎天,不是废人! 黎天皱着眉头,狠狠把烟头掐灭。然后整个身子倚在椅子靠背上,眼神灼灼盯着艾伦的镜片后的双眼。 艾伦透过镜片能够感受到黎天强烈的敌意,黎天的眼神似利剑,一道道飞过来要划花艾伦的还在反光的镜片。艾伦知道这场咨询又要以失败告终。病人出现心理反抗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有的医师采取睡眠治疗法,但这种方法对黎天这意识强烈的人来说根本不管用。即使黎天进入深沉睡眠,他依旧还在抗拒,抗拒每一个试图进入他精神领域的人。 这并不好办。这样的病人往往拥有强大的心理防线,他们骄傲、自负却又敏感。一旦受到心理创伤需要很长时间愈合。 “好吧,黎天。那我们聊聊别的。” 黎天慢慢放松身体,他把两手交握放在大腿上,反问道:“艾伦,聊什么?” “唔,聊聊你的刻骨铭心——阮婉清吧。”艾伦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擦镜片,待那边有声响他才重新带回眼镜。 “她啊,倒是见过一次。没什么感觉。”黎天握紧双手,声音清冽。 艾伦没有忽略这一点,接着问:“她不再是你的刻骨铭心了吗?” “不再是。”黎天摇摇头,而后右嘴角往上一勾,阮婉清够格当自己的刻骨铭心吗?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问自己。 艾伦诧异黎天心平气和没有发狂。往常问到这个问题,他一向是抿嘴不答亦或是怒吼发飙,而这次,似乎很平静很平静。这不合乎常理,除非黎天遇到了别的事物分散了他对阮婉清抛弃的愤怒。 “那秀秀呢?”艾伦试着最禁/忌的名字,艾伦整个身子微微从椅上抬起,随时准备按响墙上的报警器。 哦,原来那个女人叫秀秀。黎天眼神恍惚,模糊的印象中那个女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脸上总是铺着厚厚的粉底,让人瞧不出真实模样。他第一次试图把叫秀秀的女人整张脸完全忆起来,但是徒劳无功。 黎天真的记不清了。 “我忘记她长什么样子。”黎天对着艾伦认真说。 艾伦试图从镇静地黎天脸上搜寻蛛丝马迹,但很反常的是黎天真的没有丝毫假象。他很平静,确实很平静。交握的双手并没有紧紧扣在一起,身子骨还是软软靠在椅背上,眼神除了有些涣散之外,并未有其他症状。 艾伦再试图打开话题,“之前你有提到过一个玩具,那我们可否聊聊?” 没想到,刚刚平静的黎天瞬间整个身子绷紧,他眉头紧蹙,眼神凶狠,黑色瞳仁里逐渐泛起红点,牙齿开始紧咬,脸颊处可以明显看到肌肉一张一弛;他的喉头也跟着一上一下鼓动。这是黎天发狂的前奏。 “ok,ok。黎天,放轻松放轻松。我们不谈这个。”艾伦连忙双手抬起示投降状,他认为黎天这反应很奇怪。 黎天仍旧紧盯着艾伦不放,他整个神态在艾伦眼里就像狼王护着自己的领地,不容外来人侵//占一般狠戾。 “黎天,你知道我是你父母请来治疗的。”艾伦没办法只得抬黎天父母出来,黎天渐渐收起敌意。他闭上眼,平复心中的鼓噪,等自己感觉良好才开口说话。 “告诉我父母,我恢复的很好。” “sure。(当然)”艾伦满口答应。虽然他不认为黎天有好转。“那我继续开药给你吃。” “不用,我不吃。”黎天直接拒绝。他从来就不吃那些药,尽管为了逼自己睡觉,他会吃安眠药。可是,黎天不想碰艾伦开的药,因为他有自己的骄傲。 黎天率先起身,一言不发离开。 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心理辅导。艾伦无奈扶额长叹,还好,他手里有了最新资料。 “爸妈,什么时候开饭?”黎天站住楼梯口,朝着父母坐着的方向说。他知道每当他在楼上做心理辅导,他的父母都会坐在下面等。 “哎哎,马上开饭。”黎天妈赶紧站起身回头黎天。今天的心理辅导格外短暂,黎天出来时也是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难道说她儿子好了? 黎天得到答案,又回身走回自己的卧房。他这时候需要自己静静,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老黎,你看咱儿子是不是好了?”黎天妈笑着问自己的老公。 “嗯。”难得黎天爸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为之骄傲的儿子真的回来了? “黎先生、黎太太,我想黎天应该是找到其他发泄途径。”整理完手头资料下楼的艾伦,对着黎天爸和黎天妈认真说道。 “什么意思?” “我怀疑黎天找到替身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以此转移自己的痛苦。” “......”二老没有回答。他们正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半晌,黎天爸爸才开口,声音却是出奇的冰冷:“查,给我查清楚!” 艾伦点头。他也很好奇黎天口中的玩具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他无法接近的黎天放下心中的郁结。 第二十一章 深夜里,黎天独自一人躺在chuang上,又掏出手机看凉釉那段视频。他一边看一边抽着烟,却不想,烟火还没有燃尽,他身上的火倒烧起来。 黎天眼色转深,浓稠的yu火使他无比怀念凉釉温热的身体。他的小釉子哪里都很热。他喜欢凉釉体内的温热柔软,裹得他心情舒畅。 他用手纾解完自己,脑子里却浮现小釉子的一颦一笑。他怎么就这么记得清凉釉的脸呢?难道是凉釉整天膈应自己,让自己大脑自动存档了吗? 黎天不明白,凉釉同样也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还会遇见林志辉。那个给了她最美的初恋却也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傻的林志辉。 两人彼此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却说着客套的问候。 “你来买东西?”林志辉依旧还是文质彬彬,他不近视眼,但喜欢戴无框眼镜。他曾说这样显得他有气质,是文化人。 凉釉记得自己还嘲笑他痞子充英雄,无赖!那时的林志辉宠溺地淡淡一笑,仿佛凉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可惜世间哪里有这么多真理! “嗯。”凉釉见到他词穷是必然,两人谁也说不上谁负谁,甚至于林志辉对自己也是百般听话。林志辉长得帅、有钱、腿长、运动好、能力强,几乎满足了所有小女生对男生的幻想。 像林志辉这样的白马王子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朵路边不怎么标致的小野花呢? “怎么,你还委屈不成?当初可是你甩的我。”林志辉太熟悉凉釉脸上的神情。每当凉釉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小嘴会不由自主撅起,眼眶发红,声音低低沉沉,右脚踮起脚尖不断摩擦地板。 林志辉想笑,说来说去,他都认为自己对凉釉是极好的。做到了一位负责任的男朋友应该做的,甚至于即使凉釉不想把她全部交付给自己,他也没有混蛋的找其他女人纾解。 可是凉釉却莫名其妙说分手。 林志辉第一次被女人甩,但不代表他一定会挽留。当他以为凉釉是发发小女生脾气,却不想隔了老长时间,凉釉都没有找过自己。林志辉并不是非凉釉不可,既然你无理取闹,那我也不去劝哄。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是合则聚不合则散。 更何况,凉釉太不懂事。 “我没有委屈。”凉釉出口辩解,但林志辉明显听出里面的颤音。他不以为然,耸耸肩,凉釉太小孩子,而现在他也没有义务哄她。 “那我过去咯!”林志辉指指前面的珠宝店,他是陪阮婉清过来买首饰的,这几天阮婉清说要看望疼爱她的伯母,一定得选一件伯母称心的礼物。 凉釉默默点点头,看着林志辉潇洒的错过自己的肩膀离开。那刚刚忍住不留下来的眼泪瞬时哗哗流下来。 凉釉不是懂事的孩子,甚至于骄纵。从小她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什么活都不让做,父母对于她身边的同学把关的很紧,所以凉釉很单纯但也很笨。笨在她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她虽然住在本市,但为了远离父母的管教,毅然而然的搬到学校宿舍,体会所谓的大家庭生活。 大学里,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而且大家早已过了十八岁年龄,都是大人。很多时候都会讨论禁忌话题。 凉釉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些,她很好奇,每每都是闪着纯真的大眼睛望着宿舍里每一个舍友。刚开始大家都说凉釉很单纯,不能带坏她。可后来,大家偷偷在后面说凉釉是在装,都什么年纪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 那时候,凉釉已经和林志辉谈上恋爱,许是林志辉太优秀,所有人都觉得林志辉身边的女生要不是秀外慧中、要不是美艳不可方物,谁能想到最后林志辉身边来了个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人家单纯。这年头,你上哪找一个到了十八周岁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主?拉拉小手都会脸红,讲讲荤笑话都能撞墙,林志辉也是好福气。 但凉釉不懂事,在宿舍里不懂得主动打扫卫生,偏要人三催四请;别人伤心哭泣,只会在旁边递纸巾,什么好话软话都讲不出;惹到人生气,永远低头不安搓手、眼泪汪汪,害的不明事理的人都说是别人欺负她。 你说就这凉釉能和她们宿舍人关系搞好吗?再加上,喜欢林志辉的人还有她们宿舍最漂亮也最贤惠的苏慧同学,人气高的那人自然会压制人气低的那人,没事就酸言两语讽刺凉釉装bi。其他人都一笑置之。 凉釉每回都找林志辉哭诉,刚开始林志辉还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到后来就爱理不理。好在凉釉也不甚在意,哭哭发泄发泄情绪也就作罢,并没有逮着脾气耍哼。 但是,凉釉真心喜欢林志辉。她幻想着和林志辉走到最后,然后林志辉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求婚。再然后他们领证结婚生小孩,一定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字。 可惜这都是凉釉自己的想法。 大三上半学期,凉釉和林志辉谈了也将近两年的恋爱。凉釉就想找个机会偷偷给林志辉惊喜。所以谁也没有告诉,悄悄爬到林志辉宿舍准备“偷袭”他。 谁知道,还没敲门,里面传来林志辉和他舍友的谈话。 “志辉,你和你那小女友怎么样了?” “还好,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就是听说有关于你女朋友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唉,算了,既然你们还好,那我就不问了。”林志辉舍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志辉不傻,自然知道里面有道道。于是就说: “没事,你说说呗!” “吭吭,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说了啊!”林志辉舍友得到当事人同意,清清嗓子神秘兮兮说,“听说你那纯洁的女朋友特会装!是那啥绿茶biao,被好多人玩过呢!” “你听谁说的?”林志辉的声音听不清情绪,反倒很镇定。 “你别管!这是不是真的?”林志辉舍友只想知道八卦真相,不想告诉他是谁散播的。 “哦,这事啊不是真的。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嘴其他地方她连碰都不让碰,清纯是真清纯。” 凉釉听到这里没吱声,她自然生气有人在背后败坏她,但只要林志辉知道她好就行。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凉釉的耳朵发疼。 “不过,她很不懂事。我估计那消息是她舍友放出来的。” “咦,你怎么知道?” “哼,凉釉这女孩,和我在一起都不懂得收敛自己脾气,更何况是在宿舍!况且她太骄纵,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有人慢慢教。” “那你还和她谈?这都大三了,你是不是准备和她结婚啊,志辉?” 林志辉听到这,竟哼笑两声。“你也知道,就凉釉这品性和家世,过不了我父母那关。再说,大学的恋爱无非是谈着玩嘛!我将来的妻子,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清纯妹子。” 那一刻,凉釉的心彻底冰冷。她手指僵硬,连拳头都握不住,肩上的手提包异常沉重,像是千金石压在自己肩上。包里面还有她去银饰店订做回来准备送给林志辉的对戒。 她茫茫然转身,晃神中每踏出一步,脑中就自动冒出一句:凉釉太骄纵;大学恋爱无非是玩玩嘛。 凉釉真真切切承认自己傻,自己不懂事。她不懂得这场恋爱不应该认真,她不懂得怎样去处理问题,她不懂得她这么被人讨厌。 凉釉木木呆呆下楼,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存在。此刻她不晓得自己究竟哪里做错,或者说究竟天真是不是就是错。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游戏。这不是游戏,它是爱情啊,是爱情!林志辉,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初恋变成一场没有感情的游戏? 凉釉抱着身子目无焦点走回宿舍,她没有看路,刚回来的苏慧不小心被她撞到门一边,苏慧本身就不喜欢她,当下就出言不逊,“走路不长眼呐。”宿舍其他人不由嗤嗤笑起来。 凉釉此时脆弱的神经突然被这句话成功刺激,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被舍友拐着弯暗讽也只会呵呵傻笑而过的凉釉,突然伸手推倒前面的苏慧。 苏慧被她猛一推倒在地,还好她被离得近的同学扶起,还没站直身就扯开嗓子骂道:“你有病啊!” 凉釉在众人谴责的眼神里,第一次大声回骂:“我有病?我就是有病!我犯的是傻瓜的病!你们一个个不是很喜欢在背后说我装吗?说我装纯洁吗?我就他妈的给你们看看我的真面目!” 凉釉清楚记得在场的人听她把事实讲出来,她们脸上青青紫紫交加的神色。有的人慌张,有的人愤怒,有的人不屑。更多的是被戳穿的难堪。 “你们以为满口黄色笑话就是不装?你们以为谈论无下限的东西才是节操?你们以为你们不巧揉造作,那你们一个个早起往自己脸上扑粉给谁看啊?你们不装,你们不装就会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假装自己情商高?” 凉釉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气愤。她全身麻痹、手脚颤抖,她眼里怒火腾升,每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她的室友从来没有见过凉釉这般吓人的样子,像发怒的母狮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冷的獠牙,要把每一个人撕碎。 “我是绿茶婊,嗯?我他妈的就算是绿茶婊也轮不到你们在背后咋咋呼呼!”凉釉这句指控让她们铁青脸,她们有人嫉妒凉釉交了林志辉这样的优质男友、有人不喜欢凉釉软趴趴的性格、有人就是讨厌凉釉不来事,但当这一切都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来的只有“难堪”二字。 “请以后你们想背后干点不道德的事,拜托至少不要让我这个傻子也知道!”凉釉拼劲全力吼出这一句,直接摔门就走。 第二十二章 凉釉回想到这里,伸手用手背擦开脸上的泪花,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这么玻璃心。她想,也许自己最难过的是那时候讨厌自己的人那么多,而自己都不知道吧。 凉釉伸手打车,她坐进的士里,头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被甩出去的街景。凉釉现在心还是凉凉的,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矫情的像朵白莲花。 真恶心。凉釉对着车窗那张微肿眼泡的家伙骂道。 凉釉提着满手的购物袋下车,今天是星期天,不知道黎天那个混蛋回来没?要是他没回来,自己可以偷吃冰淇淋,顺便窝在chuang上,把chuang弄很乱很乱。 哼,黎天总是早起叠被子,还不许她赖chuang!凭什么自己晚上累死的伺候他,早上还要被他以各种理由蹂/躏!不是嫌弃她不会叠被子,就是嫌弃她不会做饭,那要是她什么都会做,还要黎天干啥? 推开门,整间屋静悄悄。凉釉乐的直接把东西搁在玄关处,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在屋里跑起来。 哈哈,我就是不穿鞋,看你把我怎么着! 凉釉穿过厨房,哼着歌从冰箱里扒着一盒冰淇淋就转回卧室。她要好好享受没有任何人管她的星期天!自由自在,没有人唠叨,也没有混蛋逮着她的小辫子发疯。 黎天进门时一眼就看见门口的一大坨“垃圾”,他微皱眉,刚把脚上的鞋放回鞋柜上,就瞅见凉釉绯红色室内拖鞋撇着外八字好好呆在鞋柜最外一角。黎天眉头皱的更深,眉头紧蹙都可以加死一只苍蝇。 他不动声色掕起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玩意,随便往沙发上一放,手扯开自己衣领,朝卧室内走去。 果然,凉釉又背着自己干坏事! 说了多少次,不许吃冰淇淋,更不许在床上吃零食,怎么说都不听!还有那光溜溜的脚丫对着自己晃什么晃!故意的吧,啊?小妇女! 黎天心中的无名火被勾搭出来,今天本身他就很烦躁,不能瞧见一丁点不顺心的事!黑色星期天,一切都是黑色的才对,不应该有人开心,要有哭声要有尖叫要有恐惧,才对得起这“黑色”。 凉釉身上就穿一件黎天的白色衬衫,全身伏趴在chuang上哼着歌吃着冰淇淋,枕头上的ipd正放着《笑林寺》,她愉快的享受着这个午后,丝毫没有感觉到后面危险来临。 黎天悄无声息走到chuang边,他两眼盯着凉釉qiao上天来回摆动的小腿,他眼里猩红慢慢集聚,鼻翼随着沉重的呼吸不时扇动。黎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伸手扣住凉釉的双tui。然后欺身压上。 凉釉“啊”尖叫起来,她拼命蹬腿挣扎,她双手撑着枕头想要起身回头望,却不想被后面的人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埋在枕头上。凉釉不甘心的手往后甩,试图抓到那个桎梏她的人。 没想到,后面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人,撩起她的衬衫,凉釉能感觉到火热的东西正在挤进她两tui之间........ 凉釉倍感绝望,她害怕地忍不住呜呜哭泣,她整个头被按在枕头里,呼吸艰难,手臂被扣在后背上,她此刻无比想念黎天,如果黎天在这里........ 被刺穿的那一刻,凉釉嗷嚎大哭,那哭声带着尖利,带着凄厉。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天突突笑起来,这笑声混着凉釉的哭声好比鬼怪夜半对着月明发狂的鬼叫。格外的渗人入骨! 黎天低吼一声代表一切都结束时,他衣衫整齐趴在还在呜呜哭着的凉釉身上哈哈大笑着,凉釉意识快要不清,她头埋在枕头里本就是呼吸不畅,再加上她一直在哭,氧气跟不上。那哭声竟越来愈弱。 当黎天发现凉釉的哭声渐弱,把她翻个身抱在自己怀里。低头逮住凉釉的嘴做人工呼吸,这才把凉釉的半条命捡回来。 “小釉子,乖,睁开眼。”黎天轻拍凉釉两颊,又掐她人中,吓死过去的凉釉这才缓过劲来。 凉釉睁开肿成核桃的死鱼眼,愣愣地望着坏笑的黎天,此时凉釉不知什么心情,应该庆幸那恶人是黎天?还是愤恨黎天开这种玩笑?还是恨自己懦弱栽在他手里? 凉釉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往下流,她无声的流泪,整个身体硬僵僵躺在黎天怀里。凉釉不时被自己噎着,偶尔的打嗝声直惹得黎天的胸腔发出低沉的笑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黎天伸手绕到她背后轻轻拍打,这个时候黎天心情非常好。他看到凉釉鼻水眼泪混在一起,眼睛肿成核桃状,嘴瘪着,身子随着抽噎声一颤一颤,就是心情舒畅。 黎天又不要脸的笑的很开怀,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他没有良心的把手伸进凉釉衬衫里面,握住白软揉捏。 “再哭,再来一次!”黎天故意吓她。 凉釉没出息拧劲停止哭声,她不甘心扭过身子背对黎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继续默默流泪。 今天星期天,是这么久以来黎天第一次很开心过得星期天。他在小釉子身上可以发泄自己所有的痛苦、悲欢,这感觉出奇的好受。 黎天的手机在他裤兜里“滴里搭拉”响起来,他抽出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先人一步开口:“慕枫,什么事?” “黎天,今个还是老地方吗?我和阿成给你带来好料,包你满意。” “恩?我今个不去了。”黎天松开揽着凉釉的胳膊,坐起身拉上裤链,难得用明媚的声腔继续说:“小釉子哭着呢,我不能去。” 白慕枫听这话愣住,什么时候黎天这么好心?而且为什么黎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含着笑?这不符合常理! “你......”白慕枫踌躇不知如何开口。星期天的黎天一向不能惹,他发起疯控制不住就不好了。 黎天回头瞅见凉釉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就知道这小妇女还在委屈。他难免又想逗逗她,便想快点挂电话。“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我这没事,你们俩自己好好玩哈!”黎天率先挂断电话,留下白慕枫盯着手机屏幕愣半天。 “怎么啦?”席连成瞧着白慕枫脸色难看,关心问。 “黎天不来,说是要陪他家小釉子。” “什么?”席连成惊讶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嘴都合不住! 白慕枫淡淡帮他把呆掉的下巴合上,拍拍席连成的脑袋,“阿成,黎天要娶媳妇了,你节哀。” “我艹!”席连成愤恨的朝地上吐一口,什么蛋疼事!这都跟西伯利亚的寒流搅和了北国的春天似的,都tmd有病不长眼!这玩笑能这么开吗? “阿成,这样不男人。”白慕枫摸着下巴冲席连成摇摇头,嘴里的惋惜让席连成满脑子都叫嚣着“打他!” “白慕枫,我艹你个王八羔子头!”席连成张口骂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句,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揍白慕枫。白慕枫嘿嘿阴笑,围着沙发绕跑,他觉得现在的席连成就像被人抢了老公冒火的妻子,可好玩了! 黎天挂断电话后第一步就是拧着凉釉肩膀把她翻转过来,他故意板着脸,捏着凉釉带点小肉的下巴厉声说:“告诉你不要吃冰淇淋、不要赤着脚溜达,你就是不听!” “你.......你怎么.......知道。”凉釉抽抽噎噎依然不掩好奇。 黎天白她三眼,指指被压扁在旁边的冰淇淋盒子,以及只有一双拖鞋的地板。 “偷吃也不知道掩藏证据,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黎天怒其不争。 “.......”凉釉彻底无话,她哪里知道黎天有这么强的监察能力。她微拱起身子,把头朝里面埋,剁拉着脑袋好不可怜。 “嘿嘿嘿。”黎天揉着凉釉的脑袋笑的特欢畅,这玩具闹气脾气来跟小狗似的,只会呜咽打嗝,爪子都不敢亮出来挠,真是傻的他心/痒/痒。 小釉子,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当游戏结束时,我要是舍不得放你走,你会不会哭呢?嗯,要是你哭的很难看,我会考虑哄哄你吧。不过,你不可以逃跑,不然,我断了你的手脚,让你知道,接近悬崖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是回头是岸。 小釉子,你越哭我越开心。你的哭声是最美丽的赞美诗,我爱听!知道吗? 凉釉惊吓过度,又哭累了,不知不觉拽着黎天的衣服袖口睡着。黎天头顶着凉釉的头,鼻子挨着鼻子,他眯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凉釉睡熟的呼吸极轻,黎天只有屏气凝神才可以听的见那微弱的声音。黎天无聊的数着凉釉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黎天就这样数着,后来数着数着自己也跟着凉釉呼吸频率进入梦乡。 梦里面一片安详,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云彩,温暖极了。黎天走进梦境里,看到凉釉睡在最大朵的云彩里,他噙着笑也跟着躺在那朵软绵绵的云彩里,抱着凉釉在梦里睡下。 大chuang上,一男一女交颈而眠,没有关上的窗子送进阵阵凉风,惹得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汲取温暖。 睡梦中的凉釉忘记自己所有的委屈,砸吧着嘴偶尔鼻子还冒泡。梦里的她被抱进坚硬的怀抱里,为她遮风挡雨。她梦到自己回到那灰沉的一天,包围自己的坚硬臂膀帮助她打跑那群张牙舞爪的舍友,出拳挥向林志辉不屑的眼神。 凉釉在梦里笑的很甜。 第二十三章 黎天睡了老长老长的觉,醒来时揉着眉头又帮凉釉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不到半会儿,便从外面折身回到卧室,弯腰把凉釉的室内拖鞋放在地上,悄悄在凉釉额头印上一吻,才真正离开。 他开车驶离锦凤坊,朝郊区驶去。今晚,黎天特别想见一个人。 黎天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彼岸的那个人。 小釉子,等着我回来。黎天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对着空气轻声呢喃。可是,他掌握方向盘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墓地晕黄的灯火照亮黎天前行的路,深秋的寒风吹进黎天luo露的耳后。那灯火像鬼火一闪一耀,那寒风像冤魂的气息阴冷凉嗖。本应该瑟缩的,可是黎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依然眸光闪亮,手掌半握,肩膀微耸,信步走来。 最后停在一处不显眼的坟墓旁,稍弯腰查比墓碑上的照片是否与记忆中的重叠。 借着晕黄的光芒,黎天瞧清了照片上的女人苍白的脸和妩媚的笑。对,就是她,貌似她总是故意勾人的笑。也许职业需求吧!黎天想。 叫秀秀是吧?我是黎天。 黎天直起腰,双手交叠放置腹下。他未曾出口,只在心里与那边的人儿对话。 我........ 记忆的闸门便在这刻打开,那一夜混乱的场面充斥大脑。 同样是星期天的晚上,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拼命的喝酒,想要压下心中腾起的被遗弃的悲凉。他不想忆起阮婉清那张带着典雅微笑的清丽脸庞,可他就是不争气,就是想念她!哪怕是阮婉清先说离开自己! 那晚,同样缠绕在黎天心中的还有他离队的伤感。前几日,他从bu队归家,正式脱掉身上穿着的jun装。谁也不知道,对于黎天来说,那才是最深层的痛! 黎天压不住内心聒噪的两股情感,端坐着的他渐渐控制不住内心狂嚣的愤怒,眼里凝聚的大片猩红让他开始分不清会所里头那些女人的容貌。 这时,秀秀却好死不死撞上黎天的视线,秀秀脸上挂着就是现在墓地照片上的妩媚笑容:她眉梢往上一勾、眼角妖媚上扬、红艳欲滴的唇瓣扯开挂在脸颊两侧。 “黎少,怎么不开心啊?”故意嗲声嗲气腻死人的音调,像极了阮婉清朝自己撒娇的腔音。 黎天望着勾住自己胳膊的秀秀,猩红的眼睛里却映衬出阮婉清那张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脸。 黎天忘了发狂的自己是怎么把秀秀带出会所,却记得自己把秀秀压在会所的拐角处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秀秀刚开始并没有发抗,做她这一行,总会遇到几个变、态的客人,可直到黎天掐住她的脖子,啃咬她的颈部,她才反应过来这个黎少怕是发疯了。 “黎少,放......放过......我,求......求......你。”破碎的颤音从秀秀的牙缝中挤出来,却没有传达到黎天失去理智的大脑里。 黎天哪里肯放过她?他胸腔的两股情感正在互相撕扯他跳动的心脏。谁来放过他呢?不,绝不要放过每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当时的黎天手下的劲头越发狠戾,秀秀被箍住的脖子阻碍了她的呼吸,她挣扎减缓,瞳仁向外凸起,手臂无力的从黎天的肩头滑下。秀秀这一连串的异象并没有引起黎天的警戒,他还是只顾发泄自己的胸腔叫嚣的不甘和悲愤。 后面的记忆戛然而止,等黎天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白慕枫和席连成送到医院。原来他和秀秀一同晕倒在会所拐角。 然而他还没有弄清什么事时,跟着席连成进来的医生莫名对着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黎天撑着虚软的身体靠坐在病chuang上,哑嗓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这一问从此让他寝食难安。 ** 黎天不想继续回忆下去,他半握的手掌不受控制得颤栗,嘴角的神经已经脱离大脑,擅自抽搐。 怎么办?他还可以怎么办? 时光不能倒流,而他不可以回到过去重新来一遍。秀秀,我........我对不住你。黎天终于能够说出口这句话。 三年前的秀秀事件打垮了不可一世的黎天,让曾经无比骄傲地他再也抬不起头面对头顶上红耀的五星/红旗。原本他只是休整在家,却不想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穿上他最爱的军绿色衣装。 秀秀,对不起。 黎天又一次在心里忏悔。 我........黎天说不下去了。他全身的神经逐渐发软,腿脚已经撑不起他整个身子。黎天只好手撑在秀秀的墓碑上,咬牙承受闷痛感,喘着粗气。 此刻,黎天对这样的自己嗤笑一声:黎天,你果然还是这般软弱。 ** 凉釉是被冻醒的。黎天走时忘了关窗户,而凉釉睡觉又不老实,把被子踢开使得盖在身上的被子只有一角。 “阿嘁!”凉釉捂着嘴打了声大大的喷嚏。 “黎天!黎——天——”凉釉嘟着嘴恨恨在chuang上大声咋呼,她都快冻死了,你个混蛋跑哪去了? 半晌没有人答应,凉釉不高兴下chuang,脚丫子在地上瞎摸喽摸到一双软绵绵的拖鞋,才踢拉着鞋子到客厅。她本以为黎天这时在厨房做饭,莫想到她刚出卧室就只迎来黑灯瞎火,连伸手都不见五指。 凉釉等自己适应客厅的黑暗,才摸索墙壁上的灯开关。 整间屋子静悄悄、冷冷清清。凉釉听见自己一呼一吸的呼吸声,她感到害怕。都怪之前黎天进来不吭声压在她身上,害的凉釉以为家里进了贼!所以此时,屋内越是静她越是害怕。 黎天,你个王八犊子!凉釉抱着头咚咚跑回卧室内,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当鸵鸟。屋内太静了,凉釉真的听见客厅的时钟针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听说,大半夜最容易闹鬼! 凉釉不淡定了,闷着头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黎天的号拨出去,她裹紧身上的被子,等着那头嘟嘟嘟声变为“喂。” ** 一样静谧的墓地突然响起“咔擦咔擦”的电话铃声,要是不明所以的人早就以为是鬼叫,准得吓破胆。 虚软的黎天感受到贴紧自己大腿的裤兜传来手机震动。他扶着墓碑深吸一口气,这才掏出手机,才刚“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凉釉叽叽喳喳的叫喊。 “黎天,你在哪?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抛弃我?” “我........”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饿了啊?你知道我不会做饭,你是不是打算饿死我来报复我的啊?”凉釉故意抢白。 “冰箱里.......” “冰箱个你的大头!大半夜把娇弱弱的女孩子扔在漆黑的家里头,你是有多冷血啊你!不要脸!”凉釉越说越大声,指责的力度直接上升为对黎天人格的抨击。 黎天被她一阵阵咋呼弄得耳朵疼,但他从凉釉虚张声势中听出凉釉的害怕来,黎天骨子里的痞气又窜上来:“呦,我说小釉子,该不会是有人害怕一个人独处吧?听说大晚上鬼怪容易出没。” “.....”果然凉釉不吭声了。她继续拽紧身上的被子,不让自己的身子露出外面一点。 “不过我得更正几点哈。第一,现在才晚上八点,不到半夜;第二,我就离开一小时,不算抛弃你;第三,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不死。” “......” “人胆小就吭声,别整个不怕鬼子大刀的刘胡兰样!我也见不着哈!”黎天说着说着竟然呵呵直笑起来。他身上消失的力气仿佛通过与凉釉的斗嘴渐渐恢复过来。 凉釉躲在被子里,脸燥的通红通红。她胆小的外衣就这么被黎天三言两语给戳破了,凉釉小小的自尊心瞬间满朋。 “黎天,你混蛋!” 黎天被凉釉挂断电话也不恼,反而心情舒畅。这小玩具总能让他灰暗的心情转好,你说他能不稀罕凉釉这小妇女吗? 黎天经过与凉釉磨嘴皮,紊乱的大脑渐渐甩开对秀秀的回忆。他慢慢直起身,弯下腰摩挲墓碑上那张秀秀的脸。 秀秀,你我隔着忘川河。始终是我对不住你,所以,秀秀,我.......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看。 黎天又弯下身子,头靠在秀秀的墓碑上,闭上双眼依偎在墓碑旁。 秀秀,你弟弟很争气,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我以你朋友的名义给你弟弟交了学费。秀秀,虽然你嗑药才是导致你死亡的最重要原因,但是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疯,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你放心,我能替你照顾的就替你照顾。总归我欠你一条命。我黎天不逃避责任! 黎天在心底对秀秀说完最后一句话,睁开紧闭的双眼,站直身跺跺脚。伸手先是整理头发、再然后整理自己的衣领,接着摸摸衬衫的扣子和腰上的皮带是否扣好。最后黎天并拢双腿、挺直脊梁,对着秀秀的坟墓行了一个标准的jun礼。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suo mi dao ruai........”黎天哼唱着他曾经最常哼唱的歌曲离开秀秀的墓地。 他知道,秀秀会永远折磨他的灵魂,让他永远怀着愧疚。但是黎天现在不在乎,因为他明白这些痛苦都应该是他偿还给秀秀的。他不应该不男人的逃脱掉所有的责任,况且,现在的黎天有了可以支撑他放开一切的玩具——凉釉。 小釉子,这游戏真的停不了。因为我恐怕离不开你。 第二十四章 “怎么,躲在被窝里哭着呢?”黎天马不停蹄赶回锦凤坊,随手把车钥匙甩在客厅的茶几上就推开卧室的大门,进去查看凉釉吓死了没。 凉釉本来已经快要昏昏欲睡,这时听到黎天戏谑的搭腔,重重哼两声,还是闷在被子里不出来。 “呦,执拗上了是吧?该不会被鬼捉走了吧?” “你才被鬼捉走了呢!”凉釉被他一激,掀起被子甩他脸上。“哼,你这混蛋不被阎王收走都是阎王瞎眼!” 黎天接住扔来的被子,三下两下叠成豆腐块,放到到chuang边,不理会气哼哼的凉釉。反倒是手插在裤兜里,掉头就走。 凉釉心下发急,这黎天刚回来就走?难道真要扔她在这里一个人?凉釉心里委屈,趴在chuang上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吭一声。 “喂,起来坐好吃饭!”黎天一回头就看到凉釉又他娘的躺回去,没穿袜子的脚丫子扑通扑通直砸chuang,黎天没想太多,以为是刚才自己噎着凉釉,凉釉再生闷气呢! 凉釉这回真开心了。她低低“哦”一声,磨蹭半天才出去。反正有黎天在,她不需要进厨房,所以她乐颠颠抱着遥控器打开电视看《开心小本营》的重播。 电视播到李灿灿回应网友恶搞,黎天就端着两盘东西出来。 “过来吃饭!别整天看电视,本来人就傻,越看越傻。”黎天一天不逗弄凉釉几句,他浑身就不舒服。 “混蛋。”凉釉低着头悄悄骂道。 “骂什么呢?还想不想吃饭了!” 凉釉吓得缩缩膀子,低眉顺眼走到餐桌旁乖乖坐下。她一看到自己面前的盘子就是一盘蛋炒饭,被养叼的胃立刻让她心生不满:“干嘛就随便炒一盘蛋炒饭啊?我想吃好吃的。” 黎天最讨厌凉釉挑食,什么坏毛病这是。他横眉冷对,怒喝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再挑把你送到南非去,饿死你拉倒。” 凉釉瞬间腌菜了。她忘了自己是在黎天的地盘里,况且还是黎天做饭。凉釉埋下头拿起筷子往嘴里扒拉饭,心里却骂道:“哼,会做饭了不起!你就是一伪娘!” “好好吃饭,别想些有的没的。”黎天现在闭着眼睛光听凉釉的呼吸声就知道凉釉在想些什么。这小妇女就只会装腔作势,得了委屈不是哭就是在心里骂他,一点能耐都没有。他黎天白瞎眼看上这么个没用的玩具。 “哦。”凉釉又腌菜了。什么时候黎天这么了解自己? ** 上次凉釉遇见林志辉,是在两天之前的事。现在,阮婉清带着她精挑细选的礼物上黎家前去看望黎天妈妈。 黎天妈妈是钢琴家,很喜欢阮婉清清丽的气质,总说她天生艺术家的细胞,不走艺术道路实在可惜。那时阮婉清也总甜甜地回黎天妈妈说:“阿姨,你才是天生的艺术家。”直把黎天妈妈哄的开心极了。 阮婉清把脱下来的大衣交给桂嫂,正好黎天妈妈下楼,两人一个满面笑容、一个礼貌疏离。 “阿姨,婉清看你来了。”阮婉清仿佛没有觉察到黎天妈妈的冷淡,上前挽着黎天妈妈陪坐在沙发上。 “阿姨,你看,这是我特意挑选的红宝石吊坠。我想啊,到时您巡演时可以带着呢。”阮婉清细声细气,说话总是捏着嗓子,这倒不是她故意。她是天生的。 以前,阮婉清和黎天好着的时候,黎天妈妈最爱听阮婉清这稍嗲的甜甜音,可现在这甜甜音怎么听怎么燥人。 “恩,婉清,我现在不喜欢红宝石。你也知道,黎天爸爸快升迁了,正当这关口,我怎么着都要朴素下。”黎天妈不咸不淡扯着理由打发阮婉清,其实打阮婉清进门,她就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阮婉清不傻,知道黎天妈妈口气里的疏离。她原本还抱着黎天妈妈会对自己友善的遐想而来,没想到却碰一鼻子灰。 “阿姨,您还怨我和天哥分开吗?”阮婉清自打和黎天分手后,就没来过黎家大院。她那时一分手就出国留学去了,所以后面出的什么事她不是很清楚。这不,她刚回国没过多少日子就来看黎天妈妈,她爸妈都是guan场上的人,怎么着都不能把关系弄僵。 “没有,感情的事阿姨不强求。”黎天妈妈向来都是心软的主,一听阮婉清娇着嗓子委屈,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要不是........唉!黎天妈妈在心里长叹口气。都是冤孽啊! 阮婉清回自己家,他爸问她去哪了。阮婉清回答说:“去了天哥家。” 没曾想,他爸立马暴跳如雷,朝她吼道:“以后你少去他家,听见没?” “为什么?天哥都不在乎,你们这些大人凭什么管东管西?”阮婉清也是骄纵的公主,何曾受到他爸这种待遇?于是不管不顾,也跟着大声咋呼来。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惹出的事,你还好意思叫嚣!给我上楼去!”阮婉清爸怒指楼梯,一分都不给阮婉清好脸色。阮婉清从来没见她爸生这么大的气,端摸着架子气冲冲上楼。 “你何必朝她发火?”听到声响,阮婉清妈妈走出来,心疼道。 “你懂什么,是咱们家闺女害了人儿子!你说她还不懂事跑去他们家献殷勤,这不是更捣乱吗?” “唉,也是。”阮婉清妈妈自是知道黎天点事情的,她难得惋惜叹气。她知道,bu队里的首长们都夸黎天是好苗子,可这好苗子毁在她宝贝女儿手里,他们家自是愧疚的。 谁让他家女儿阮婉清太娇纵了呢?从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谱都没有。 “那我上去看看。” “恩。”气归气,但阮婉清始终是自己女儿,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怨她。 阮婉清妈妈揉揉负起站立窗户前的女儿,柔声问:“婉清,还怨你爸呢?” 阮婉清没有搭腔。她讨厌他爸爸这么□□,凭什么吼她?她还不是为了两家人和好?再说天哥上次都祝福自己来着,就他们大人小心眼,管这管那。连黎天妈妈也那样。 “孩子,别怪你爸。你都不知道你走后,黎天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像现在没心没肺了。”阮婉清妈妈低声叹气,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知道任性的自己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妈,天哥发生什么了?”阮婉清终于肯开口说话。 阮婉清妈妈望着转过身的女儿懵懵懂懂的模样,她心里的婉清永远都是小孩子,可是长大了就是长大了。也该懂点事。 “来,过来,我给你慢慢说。” ** 昨个凉釉被收拾的很惨,一大早又被黎天挖起来上班。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被黎天半抱着进办公室。又迷迷糊糊被黎天甩在她的小办公桌上,她不管,反正皇朝最大的头都不管她睡觉,她就要抓住机会好好补眠。 “猪!”黎天恨铁不成钢。自己果真被自己绕进去,以后他要负责养一头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还没等黎天把椅子做热,总裁办公室有人不客气敲门。 黎天向来讨厌有人在他办公室撒野。甭管是谁,一律踢飞。在黎天眼里,工作就得认真,不能半点分心。 “进来!”黎天耐烦的大声吼道。他烦死这群不长眼的东西了。 “嗨。小天天。”艾伦招摇着手嘻嘻哈哈推门进来。 黎天一见他就头疼,你他妈的来这干什么?“出去!”毫不留情地出口赶他。 “别这样嘛。咱们不是一家人嘛!”艾伦cao着一口标准的京腔,可惜非要捏着兰花指装伪娘,更让黎天看不下去。 “你有病是不是?给我滚!”这不是黎家大院,他不用对艾伦保持面子上的礼貌。艾伦对黎天而言是不欢迎的存在,要是普通人可以搭火箭,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把艾伦绑到火箭上,送到外太空,眼不见心为净。 “哎呦,小天天,你不要这样嘛。中国不是有句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现在是兄弟嘛。”艾伦捏着嗓子,扭着身子,落在黎天眼里怎么看怎么恶心。 “滚,你给我滚!”成功被艾伦恶心到的黎天朝他怒吼道,他已经对艾伦的耐心降到最低点。 “黎天,你他妈能不能小声点!”艾伦还没被吓出去,凉釉倒是被吓醒。她最讨厌黎天莫名其妙大咋呼,尤其还赶上她睡觉的时候。“你有病回家看去,我累死了你知不知道!” 凉釉遗传她妈的起床气,昨晚自己被黎天那么折腾她都应着,今天逮着空档黎天就欺负她是不是?凉釉越想越委屈,竟然抹起眼泪来。这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得,黎天头要炸开。这前面的狼还没赶走,后面又追上来一头母老虎。怎么着,老天爷是想让他早死早超生吗难道? “麻蛋,睡你的觉去。”黎天没好气冲凉釉吼,起身一把拉走站住那里好奇盯着凉釉瞧的艾伦。 “哎哎,别拉我!我要看看这旁边的小美女。”艾伦禁不住黎天的大力,但还是抽到空档对还在揉眼睛的凉釉打招呼:“嗨,小美女,我叫艾伦。” 凉釉哪里有空理他。还在那委委屈屈擦眼泪呢。黎天真的不淡定了,他先把艾伦推搡出办公室外头,狠狠关上门反锁,不理会艾伦砰砰的敲打门声。转身走到凉釉桌子前,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语带无奈:“别哭了。” “呜呜,我困嘛。你还凶我。”得,凉釉困顿的大脑智商已经只能和三岁小孩子相提并论。 黎天拿这样的凉釉没辙,无奈把她抱起身,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隔间。这里本身就是他的休息室,可一般情况他不让凉釉进里面玩。 凉釉忒懒,裹在里头没几下就能睡着。他可不想真养一头猪。 黎天把凉釉放到单人chuang上,细心帮她盖上被子,在她额上印上轻吻,微哄她:“乖,睡吧。”最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温柔,又恶狠狠加一句,“少捣蛋!” 好在凉釉沾上软绵绵的被窝立马老实乖巧。抱着被角头转到一边安心睡下。 还是睡着的时候好看。黎天替她捏紧被角,无声说。 第二十五章 (再修) “你到底来干什么?”黎天摸出一支烟点上,整个身子靠在墙上问艾伦。 艾伦依旧习惯性观察黎天每个神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黎天倚在墙上,全身慵懒,但艾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黎天嘴里吐的烟圈很大,甚至于把黎天整个脸埋在烟里,让人看不清。 艾伦心里有了谱,他觉察这位小姐应该就是黎天口中的玩具。但身为医师,他有责任告诉他,把别人当做发泄工具只会增加病情,况且这种行为极不人道。更何况,黎天的性子值得他担忧。 “黎天,我们需要谈谈。”艾伦收起之前故意伪装的娘炮样,正色道。 黎天瞧着艾伦难得露出的严肃样,撇嘴一笑,微倾身对着艾伦的脸大大吐了个眼圈。而艾伦却仍然站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免谈。”两个冰冷的字眼从黎天嘴里吐出,艾伦并不意外。“还有马上给我滚!” 艾伦没有被呲牙咧嘴的黎天给吓到,他有自己的职责要做。即使他的病人一直抗拒自己。他歪着头对转过身准备进办公室的黎天说: “黎天,人不可以当玩具。”黎天听到这话身子停顿一下,而艾伦继续往下说,“你也不可以靠玩具发泄。这种行为只会让你更痛苦。 离开你的玩具吧,或者说放你的玩具离开。” 艾伦说完静静等着黎天的反应。他想过两种可能:第一种,黎天不理他,继续我行我素;第二种,黎天或许可以听进去,配合他的治疗。 他希望黎天的反应是第二种。 黎天转过身,嘴里的烟还剩半截。他冲着艾伦莞尔一笑,仿佛真的把艾伦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艾伦.......” 然后在艾伦没反应过来之前,右手一把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左手从嘴里拿过半截烟,把正燃烧的烟头掐灭。 黎天瞪眼看着艾伦被憋青的脸,哈哈大笑。你不是能耐管我的事吗?那你就好好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 “滚!”就在艾伦以为自己就要被黎天给掐死时,黎天突然放手,对他大吼一身,然后头也不回进办公室。 “咳咳咳。”艾伦捂着自己的脖子,弯腰直呛。他永远忘不了刚刚黎天阴森森朝他露齿一笑的模样,他在告诉他,他的世界任何人都别想主宰! 可是黎天,你真的要继续任你心口的窟窿越来越大吗? 黎天嘭的一声把办公室的门摔得很响,他胸口不可抑止地愤怒。这愤怒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不想听艾伦扯什么大道理,怎么,他就是要凉釉这个玩具?你凭什么来管!你以为你是谁!你连个屁都不是! 没有谁可以从他身边抢走任何东西,也没有谁可以从他身边先一步逃走!他黎天是对自己发过誓的,谁要是先走,俩人一起结伴黄泉路! 沉睡中的凉釉被黎天粗鲁的摇醒,她连意识还没回过来,就被黎天从chuang上拉起来。 “说,你会不会离开?” 凉釉被黎天抓的生疼,她迷迷糊糊刚醒,哪里知道黎天又发什么疯?她真的要受不了黎天隔三差五的发疯发癫。黎天绝对有病! “你有病!”凉釉受不住骂黎天一句。她惹到黎天敢情都是她没有天天烧高香拜佛祖,她认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神经病动不动发疯啊?她受不来黎天来不回回的有病加神经质。 可巧,这三个字在刚与艾伦争执过的黎天耳里是禁忌。他是有病,艾伦的到来让他必须承认他——黎天有病,而且是心理疾病! 凉釉不理黎天,揉揉自己发晕的脑袋。烦死了,睡觉也睡不好,真是苍凉的人生啊!凉釉偷偷白眼黎天,然后继续在心理感慨,还惹到位煞神,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黎天却是真的把“有病”听进去耳里,他以为凉釉透知他的秘密,知道他心里有个填不满的大窟窿。正巧凉釉飞过来的白眼被黎天抓个正着,在黎天看来这就是凉釉对自己的蔑视。 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看我?我还是那个让你们骄傲、让你们崇拜的黎天啊! 黎天疯了,这一刻彻底疯狂。他任由心底腾烧的火焰顺着五脏六腑窜到眼睛里,任由这压不住的颤栗席卷四肢。他控制不住牙齿上下打架,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疯狂! “黎......黎天.......”凉釉感觉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正在不断颤抖,她回过神来就看到黎天这副吃人的模样,当下心里打颤。那个可怕的黎天........ 黎天抓住凉釉扣住她的脑袋往自己fu下拢,他要堵住凉釉那张嘴,堵住凉釉的不甘心。你不可以走,你必须呆在我身边。我们好好的不可以吗? “黎天!”凉釉被他这一折腾,被迫跪在chuang上,被扣住的脑袋正对着黎天的..... 黎天不理会凉釉的挣扎,他现在浑身都在颤栗,他全身细胞都在张狂,他要驯服凉釉,要让凉釉记得她不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读者们自己想象吧。我被迫整改文章。) 凉釉被嘴里的东西抵到喉咙,她难过的眼泪飙出,她想要推开发疯的黎天,可是双手被桎梏住。此时凉釉难堪、羞耻、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黎天一定要这样对待自己。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乖,不惹事不反抗,她只是想待黎天厌弃自己时,她可以拍拍屁股走掉。 她知道黎天是疯狂不可理喻的,她深刻记得那一次反抗黎天的下场。黎天说:你要离开,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她怎么敢?怎么敢? 凉釉拼劲全力挣脱开桎梏自己的双手,用尽全力推开黎天。她眼泪不停往下流,捂着自己的嘴大声呜咽。她害怕的看着黎天。被推开的黎天则歪着头定定看着她这副眼泪、鼻涕纵横的小脸,半晌未动。 “咳咳,黎......黎天.......”凉釉挪着身子往墙角靠,她眼睁睁看着黎天的身子爬上chuang,chuang垫随着他的重量往下陷了一大块。凉釉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羊羔,而黎天就是准备把她撕碎吃进肚子里的恶狼。 她害怕。 凉釉终于忍不住闭上睁大而酸涩的双眼,双手抱住头,凄厉喊道:“黎......天,我害怕!”随后呜哇哇的像半岁的孩子大声哭起来。 凉釉没有什么能耐,一丁点都没有。所以在与林志辉的那场恋爱里,她不懂得如何定位自己的位置。在面对宿舍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不懂得怎样做到相亲相爱。现在,面对霸道的黎天,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黎天哈哈大笑起来。他早在凉釉推开他,满脸泪痕望着自己的时候,心中烧灼的烈火已慢慢熄灭。不过,他这不是yu望高高qiao着的嘛,总得先息息这个火才行啊。要不然,他真的内伤而死。 他说过,凉釉的哭泣就是赞美诗,可以压住他内心腾起的愤怒。 小釉子,你也像我样会害怕,真好。哈哈,我们都是一样胆小懦弱的人,你说是不是? “来,我抱抱哈,不怕不怕。”黎天伸手把哭泣的凉釉勾进怀里,刚刚使坏桎梏人家的手装模作样拍在凉釉背后做安慰状。 “呜呜.......”凉釉听见黎天笑知道危机解除。她好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怎么可以逃离这样的黎天。 “小釉子,来告诉我,你会不会离开我啊?”黎天轻咬凉釉的耳垂,忽略凉釉身体对自己接触的瑟缩。 “呜呜.......”凉釉只会哭,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她的答案会引来黎天另一番折磨。 “说!不说我就继续刚才的做法!” “我......我不会.....离开。”凉釉打着颤说完这句话。她别无选择,对于黎天,她只会哭。 “记住,这是你说的!要是你哪天你敢反悔,我们一起下地狱。”黎天吐着信子摩suo凉釉的耳际、颈脖。他在凉釉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印记。 “现在,来,让我们都爽一回哈。”黎天推倒怀里的凉釉,欺身压上。凉釉这时还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呜呜哭泣,那边黎天手却对她上下其手。 黎天吞咽下凉釉的每一声哭泣,他能感受到凉釉躯体的温热触感。他一定要让凉釉像海中的船只,随着大海的逐浪而颠簸。 来,小釉子,我们都开心一回吧。 第二十六章 这几天凉釉因为上次那件事耍脾气不理黎天。无论黎天怎么撩她,她就装作听不见看不见。黎天每回急了,都骂她聋眼瞎!凉釉哼哼两声算是回应,直气的黎天拍桌子砸板凳。 “我艹!我不就是混蛋了一回,最后不也没成吗?再说你到后来你不也爽的直哼唧吗?”这天黎天非把凉釉堵在门口,这么不要脸的对凉釉说道。 凉釉听前半句那叫一个气,听到后半句小脸不由一红。“你......你才哼唧呢!” “对啊,我是哼唧了!我那是被你爽的来着。”黎天凑近凉釉脸前,坏笑道。 凉釉可不像他似的没皮没脸,恼怒地推开他,撒丫子跑到卧房把门反锁。黎天也不急不恼,跟着走到卧房门前,嘭嘭砸门。 “出来!不然回头我接着办你,你信不信!”说完这话,黎天默数十下,果然在第九下,胆小的凉釉把门开出一条缝,整个身子躲在门后面偷瞄黎天。 “行了,别在这拌小媳妇样。赶紧换身衣服,爷带你出去溜达溜达。”黎天说完这句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白慕枫说,女人嘛,好哄的很!给她们一鞭子时,再给她们一把糖,保准乖乖听你的话。哦,还有,要是让女人爽上天的话,那就更好哄了。 凉釉才不信黎天这么好心,肯定是变着法子想收拾她。哼,她良好市民不和神经病见识。整个就是一疯狗,咬起人来就不撒口,nnd王八羔子! 等凉釉磨磨蹭蹭穿戴好出来时,黎天早已经沉迷于球赛里不可自拔。 凉釉站定在黎天前面,弯腰戳戳他,“喂,我好了。” 黎天不吱声,学她这阵子装哑巴。 凉釉继续戳戳他,“喂,我好了,你走不走啊!” 黎天打掉她的手,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也开始装聋作哑。凉釉无奈,你不搭理我我还真不稀罕。我走还不成? 可是当她一转身,黎天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搂进怀里,黎天嘴里还叨叨念念:“等我看完这一会儿哈。” “臭男人。”凉釉在心里嘀咕一句,没办法只得乖乖呆在黎天怀里等。凉釉不喜欢看球赛,等着等着两眼一眯睡着了。 “嘿嘿,醒醒。”黎天拍醒她,凉釉抬头就对上黎天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你有点用好不好,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我问你,你是人还是牲畜啊?” 凉釉被他扶起,她刚揉眼,还没回嘴呢,黎天就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擦好后,凉釉大大伸了个懒腰,两腿一摊,低头揉揉肚子,然后冲黎天无耻一笑:“那个,我饿了!” “.......” 黎天坐在驾驶室里,从后视镜里看到坐在后面的凉釉整个人趴在车坐垫上睡觉。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眼挫。 怎么搞的!他捡回来的玩具到头来就是一头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猪!她哪里像能干的小妇女了?他真的是瞎眼。 凉釉一人躲在后车厢不知道多自在。不用看黎天的脸色,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想要是自己膈应了黎天,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乐事啊。 “我们上哪吃饭去啊?”闭眼假寐的凉釉清清脆脆问道。 “.......”黎天懒得搭理她。 “哦,我知道了,我们是去吃四川菜的说。哈哈,我喜欢。”凉釉也不燥,自问自答。 说来也巧,本是直线驾驶的黎天这时突然转了个弯,驶向最近的川菜馆。 哼,就是一头猪!黎天在心里骂他,可嘴角到底勾起一抹笑容。懒归懒,但人至少还挺可爱,能让他爽、乐,就够了。他黎天生活一向随和,啥都不挑。 那时候如果凉釉知道这次会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导致后面发生的一切。她就不会嘴贱嚷嚷要吃四川菜。而是随着黎天的意去吃泰国菜。 黎天带凉釉来的川菜馆位于a城黄雀胡同(虚构地点)巷口里,胡同巷口四拐八弯,好在还能容纳四个轮子的车进来,不然这要是走路,那也得挺长的。 凉釉很好奇黎天怎么会带她来这么个“凄凉”的地儿。这不符合黎天土霸王的行事作风啊!怎么着都得仰着恩主的脸带她看尽世间繁华呀!这乱七八糟的地方,黎天是不是看不惯她,想把她埋喽? “黎......天......”试探性的叫一声。黎天闻声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凉釉深一脚浅一脚像个瘸子似的跟他后头。到最后一个巷口了,车子进不来,所以俩人只能走路。 “......”黎天没辙,只好等她“爬”到自己身边,牢牢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哎,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小妇女都这么没能耐?tmd要是搁在bu队里,那帮女汉子早把凉釉这头猪甩在后面十万八千里。 光体能就是凉釉的几十倍! 好不容易找到黎天口中的这家川菜店,凉釉已经饿得淡疼。黎天真是的,吃个饭也讲究,哪里没有川菜馆?非要到这来,累死他个大姨妈了! “我要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酸辣臊子蹄筋、枸杞煨鸡汤、酸菜鱼,恩,再随便上盘青菜。好了,就这些。”凉釉点完餐,拿着筷子吧咋吧咋嘴等美食。可老一会儿,服务员都愣呆呆站在她旁边不走。 “我点好了,走啊。”凉釉以为她没听清楚,重复这话。 服务员为难的看向凉釉对面,只见黎天黑着一张脸抱着膀子盯着她们。凉釉顺着服务员的视线看向黎天,她不知为什么黎天突然生起气来?于是莫名其妙地问:“黎天,你怎么了?肚子太饿了吗?” “.......”黎天脑门出现三条黑线。 服务员机灵的转移话题,“这位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哦,my god!凉釉默默低下头,她忘了还有黎天这茬。 黎天呢,把菜单翻得啪啪响,翻了半天才说:“就她那些。”服务员深呼一口气退下,凉釉低头瞅着服务员越走越远,嘿嘿傻笑两声。 “你笑屁啊笑。” “我没笑。” “还狡辩!” “我......我就是......饿了嘛。” “行了,闭嘴。听你说话就头疼!”黎天故意朝他咋呼,果然凉釉哦一声默默垂下头。从黎天这来看,凉釉垂下去的脑袋简直像毛茸茸的狗头。黎天呵呵直笑,她怎么这么好玩呢? 菜很快就上来,凉釉叨着筷子撇开刚才的委屈,吃的满脸都是笑。黎天呢,筷子倒没动几下,动的几下都是帮凉釉夹菜呢。他喜欢看凉釉冒着星星眼吃的欢畅的样子。 一片和谐欢乐的气氛。 阮婉清进来时,就看到这幅景象。黎天嘴里一边数落凉釉猪一样的吃相,一边手里不停地给她夹菜。偶尔凉釉急了,挥开他的手自己夹菜。却被黎天嘿嘿两声吓得低下头。 这家川菜馆还是阮婉清发现的。阮婉清爱吃川菜、无辣不欢。那时黎天放假在家时少不了带她来这里打牙祭。当时,黎天也是这样喜欢给自己夹菜、数落自己。 只不过黎天不喜欢呆在包厢里吃饭,说是闷的哄。其实阮婉清知道怎么回事,那是黎天习惯了bu队艰苦朴素的生活,走哪里都甩不了身上的jun人风格。 阮婉清从前没有觉得黎天多么好,但是当她妈妈告诉她离开黎天之后发生的事,阮婉清才知道黎天有那么多的优点。 男人嘛,痴情点总是最大的优点。 林志辉本来应阮婉清要求来吃川菜,他个人不喜吃辣食。但女朋友喜欢,他能怎么着?再说,这可是未来老婆。总得多宠宠的。 “婉清,怎么不走?”林志辉站住前面开道,这一转头就发现阮婉清愣在原地也不知在看什么。 “唔,我遇见旧人了。”阮婉清款款跟上林志辉,她挽上林志辉的胳膊,仰起脸冲林志辉纯洁的一笑,然后说,“志辉,和我一起打个招呼吧?” 林志辉从来都拒绝不了阮婉清。在他眼里,阮婉清就像是一朵白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带着女孩的纯真和女人的妩媚,嘴又会来事。该柔和的时候就柔和,改强硬的时候就强硬,总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为她做事。 “好。”林志辉捏捏她的鼻头,宠溺道。 这时黎天正好心情的拍拍凉釉的头,还热心肠的替凉釉点了个“山药炖猪蹄,”说是要好好给凉釉补补身子。但眼光却飘向凉釉的旺仔小馒头。 凉釉顿时气结!你天天啃的时候怎么不嫌弃它小啊!?于是非要点一道“王八蛋汤”,也说是给黎天补补,顺便故意偷瞄黎天下面。 黎天反而不恼,呵呵嗤笑两声,只这么回答:“晚上的时候,你别哭哈。” 凉釉腌菜了,嘴里咕嘟着:“小王八羔子、死变态。” 突然,一声清脆柔和的声音传来:“天哥,你最近还好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多么像那回在秦淮会所听见的女人的声音。凉釉好奇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阮婉清那张清纯典雅的脸。 凉釉之所以能记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黎天当时貌似在这个女人走后开始发疯,从而导致了自己后面的悲惨人生。所以,阮婉清在她心里算半个仇人。她是和黎天一样都是她以后要报复回来的。 第二十七章 黎天的身子因为这道声音而僵硬住。 凉釉偷瞟黎天,她桌下的脚已经悄悄往外撤,准备一有情况随时逃跑。另外,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有回平凡把她的手机拿过去,帮她在手机里存了他们三个人的电话,说如果黎天有情况突发,长按1键就能拨通白慕枫的电话。 黎天背部倚靠在座椅上,习惯性掏出一根烟点上,头也没回,不算热络的回答:“哦,还好吧。” 林志辉满诧异在这里遇见凉釉的,他站在阮婉清身后,高大的身躯把阮婉清拢在身影里。他对凉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凉釉本就不想让黎天知道她和林志辉的关系,遂微微颔首回过去。 叼着烟的黎天却真真把凉釉和林志辉这番互动看在眼里。他身子一歪,瞄到阮婉清身边站着的林志辉,默默打量。 林志辉祈长的身子、无框的金丝眼、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看都怎么像是电影里终极大boss,而且是伪善的大坏人模样。黎天忽略掉林志辉温文尔雅的气质,直接给人家盖上个“坏人”标签。 哼,就这货色! “天哥,介不介意我们拼个桌。”阮婉清话里头没有询问意思,自己拉出黎天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 黎天与凉釉的桌位是标准的四人桌,黎天与凉釉本是对面相坐,而现在阮婉清坐在黎天旁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位置。 林志辉无奈只好坐在凉釉旁边。 “你什么意思啊?”黎天吐出一口烟,撇头问阮婉清。 “怎么,老朋友叙叙旧不成?天哥什么时候这么小气。”阮婉清依然端着完美的笑脸,动手拆掉起桌上未拆的的付费碗筷。 “哦,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黎天不留情的话让阮婉清夹菜的手不由一顿,而低头吃菜躲避风暴的凉釉却不由一笑。后来抬眼看大家都在瞅她,连忙低下头装作自己好饿。 “天哥,你别这样。”阮婉清帮黎天夹了叨鱼肉,便放下筷子,柔柔软软说。 林志辉瞅着阮婉清这会旧情人的架势有些不淡定,他也有些烦躁的想抽烟。你说,他们走到这再坐下来,阮婉清你tmd有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你整个身子都快趴在黎天那货身上,你是想怎么着啊? 敢情你今天来拿我当炮灰不成? 林志辉确实不是善茬,他要是善茬,那当初就不会那么对待凉釉。他心眼小着呢。 “婉清,既然他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 “志辉,天哥再给我们开玩笑呢。他怎么会不欢迎我们呢?”阮婉清一脸笃定帮黎天打圆场,她知道黎天对她还有情,也许现在只不过还像以前故意气她呢。 “嘿,我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我闻得的鼻子疼。你和小釉子换换位置。”黎天转头朝阮婉清吐口眼圈,眼里布满警告。 阮婉清这么久第一次从黎天那里获得冷漠。先前一次在秦淮会所里时,黎天还不是这样的呢。为什么不过短短时间,一切都变了呢? “快点!”黎天不耐烦喝道。 阮婉清沉默起身,真的走过去和凉釉换位置。 低头想事情的凉釉根本懒得理这里的痴男怨女的事,可被黎天在下面重重一踢,忙慌神起来,因为起身太急,衣服角不小心勾到椅子背,差点跌倒出去。 “凉子小心!”林志辉忙伸手扯住她防止她跌倒,凉釉小声说了句:“谢谢。”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黎天晦暗不明的神情。 凉釉心一抽,赶紧坐到黎天身坐好。 这不,她刚坐下,黎天较上劲:“你叫她什么?凉子,呦西,这么亲切,你认识她啊!” “哦,认识,我们曾经谈过。”林志辉轻描淡写说出凉釉最不想让黎天知道的事情。 阮婉清不禁对林志辉侧目。这件事林志辉从未对她提过。 黎天嘴头的烟被咬断半截,他朝旁边“嘙”一声吐掉烟头。歪头朝凉釉邪笑道:“小釉子,你还顶能耐的哈。连林志辉这样的尖尖的人,你都谈过?” 凉釉胆战心惊看着笑意未达眼角的黎天,她想摇摇头可她确实和林志辉谈过。她想点点头,可是黎天恶狠狠的样简直是要吃了她。 凉釉滑开手机锁,调出键盘,长按1键。 林志辉好像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似的,反倒比他们三人更自在的自己叨菜吃。 黎天没看走眼,林志辉这小子阴着呢。 “怎么不说话?来和我们聊聊你们俩的jian——情。”黎天紧咬后面两个字不放,凉釉摸不准黎天这什么状况。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黎天不是见到阮婉清就发狂的吗?现在倒好,抓着她的旧事不放。 再说,她和林志辉谈过恋爱又如何?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 “你有病吧。”凉釉小声嘀咕。 阮婉清瞧见黎天伸手要抓凉釉的衣领,忙做好人,“天哥,别这样对凉釉。”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林志辉在旁边闲闲加过来句。这个阮婉清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黎天的心尖尖啊?没看出来黎天这货重点全在凉子身上吗? 林志辉开始慢慢审视阮婉清了。 黎天呢,淡淡瞥阮婉清眼,说:“没事你们就回吧。别老在我眼前晃荡,烦!” 凉釉一直偷偷瞅着阮婉清的表情,看到她因为黎天这句话整个脸耷拉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可真好玩。凉釉心里呵呵直笑,她就是不待见阮婉清,谁让阮婉清的出现让她饱受痛苦? 总有一天,你们栽在我手里,等着瞧!凉釉在心里暗暗发誓。 阮婉清却把黎天的话当耳旁风。黎天怎么会真的赶她呢?黎天一向都是对她言听计从,就是发疯也是为了她。 “天哥,我们好好吃饭。凉釉,你也别惹黎天生气。” 这番话有退有进,凉釉忍不住抬起头狠狠剜眼阮婉清。 阮婉清柳眉凤眼、皮肤白皙透明、黑直长发至腰间,她嘴角一弯浅笑,轻手抬起把垂直下来的头发绾至耳后,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清纯典雅。可是嘴怎么这么贱呢? 她怎么惹黎天生气了,她根本从你们来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好不好! 阮婉清接到凉釉的眼刀,嘴角浅笑弧度反大,微摇头表示不介意,看在众人眼里却好像是凉釉不懂事。 凉釉被阮婉清这动作搞得火气也上来,她两颊鼓成两个大包,嘴撅起嘟着。林志辉好笑看着这样的凉釉,心中不免感叹:凉子啊,你还没有变。这么大了还是这般幼稚不懂事。 明明是叹息、略带讽刺的两声轻笑,在一直观察凉釉和林志辉的黎天眼里,那就是两人jian情的最大证据。 怎么着,我还在这里,你们俩就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你们当我是死了吗! 黎天大力扯凉釉的胳膊,由于力道没掌控好,凉釉被黎天拽的整个身子倒向黎天怀里,右手握着的手机也不小心被甩出去。 凉釉“啊”叫一声,她哪里能挨得住黎天的猝不及防! “滚!”黎天瞪着对面的林志辉,他满眼喷火,他愤怒的想要撕碎林志辉“伪善”的笑脸。在他看来,一定是林志辉整天披着温文儒雅的狼皮蛊惑了这只属于自己的小白羊。 男人看男人与女人看男人是不一样的。林志辉明显从黎天眼里看出黎天对自己的敌意,显然这敌意与扣在他怀里的凉子有关。但阮婉清却以为黎天是因为林志辉为自己吃醋,拿凉釉当挡箭牌呢! “天哥......”阮婉清为难的呢喃一句。 林志辉目的达到。他和黎天一样,很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阮婉清家世好、长相好、气质佳,是做自己老婆的不二人选。既然黎天对自己未来老婆没有什么邪念,那么他大方离开才是识时务。 毕竟,凉釉只是他的过去。而他,没有任何一丝旧情难忘。 “既然,你不欢迎我们,婉清,我们走吧。”林志辉很满意黎天横眉冷目。他不理会阮婉清的依依不舍,率先起身毫无留恋走开。 “婉清,你不走我走了哦!”林志辉故意停在凉釉座位旁,回头对阮婉清温柔说道。语毕后,在黎天如狼盯梢的眼神里,弯腰拾起自己脚边的手机塞到凉釉垂下的手心里。 “凉子,要幸福哦!”林志辉朝她眨眨眼,头也不回走掉。 凉釉身子如抖糠般瑟缩,不要误会,她是被林志辉冷的。 哼,林志辉这臭男人肯定没安好心,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黎天眼神更加深沉。 凉子,以后我大概不会再遇到太过单纯而不懂事的你,但是基于我们曾经谈过一场纯纯的恋爱。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祝福你。毕竟,你算是我唯一没有碰过的女人。 阮婉清瞧着林志辉真的不管自己走掉,没办法也起身离开。 “天哥,那我走咯。”阮婉清对黎天温软浅语,清扬的秀发不经意扫过黎天的面颊。 “故意的。”凉釉把阮婉清走到黎天身边撩起长发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免冷哼一声。 黎天自动把凉釉这句咕哝当成嫉妒。 这小妇女一定是嫉妒阮婉清是林志辉那货的女朋友。行,你行!你跟在我身边就必须有贞操观念!所以.....md,你现在磕碜着脸给谁看呢! 艹! 第二十八章 白慕枫和席连成赶来时,正巧在门口遇到挎着林志辉胳肘子的阮婉清。 阮婉清眼尖先一步给他们打声招呼,可白慕枫和席连成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席连成更甚故意与阮婉清擦肩而过。 然后以他们都能听见的声音骂了句:biao 子! 阮婉清被他大力一蹭,身子不由歪倒一旁。幸亏林志辉人高马大挨得住,不然阮婉清真的就出丑了。 林志辉没有搭理席连成,只是低头把阮婉清委委屈屈的表情打量清楚。 以黎天和他这帮哥们的态度来看,阮婉清貌似不是个受欢迎的人。换句话说,阮婉清之前对自己有所隐瞒咯?呵呵,这真是搞笑啊。 林志辉和阮婉清各想心事却还是表面恩爱离开这里。 自打白慕枫接通凉釉无声的电话,心就直抽抽的。他在手机那头把刚才的情况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特别害怕黎天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发疯。 这怎么着都是有损形象的事!万一黎天当着a城人民的面作出不恰当的举动,到时候被好事者拍到发到网上去,那就不是想压就能压下来的事儿。 白慕枫打着最坏的算盘,谁知他揪着心快步走到他们桌上时,都是一派平静。没有他想象中的掀桌子打女人的样。 “呼——”白慕枫长舒一口气。 席连成紧随其后,他从后面只看到黎天整个身子倚在座背上,手里夹着半截烟。而凉釉小媳妇似的低着头,貌似很老实。 “呼——”席连成也长舒一口气。 “黎天,怎么得空来这吃啦?”白慕枫虽然放下半颗心,但还有半颗吊在半空中呢。黎天没有动静的时候才最值得人担心。 “......”黎天没有抬头,没有回答。手里夹着烟狠狠吸两口,然后瞪着前方。 凉釉怯怯抬头看了眼白慕枫,朝白慕枫嘟囔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个屁!你刚刚不就是在这的吗?没事别装纯情,你个大爷!”席连成最讨厌女人端着纯真的小脸装无辜,特像那个biao子阮婉清。他看了特想抽! 席连成大嗓门这一喊,把隔壁几桌食客给惊扰道。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瞅,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个混蛋二百五,你才是没事找抽型!”白慕枫气的一个大耳瓜子呼在席连成头上。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低调!非得把事情闹大才符合你二世祖的身份啊? 凉釉也脑缺,她低着头瞅明眼前席连成那囧状,竟然乐呵呵起来。一时半会儿把最*oss黎天抛至脑后。 “你笑屁啊你!”席连成越发不待见凉釉这小妇女,合起来她就喜欢嘲笑自己怎么着? 凉釉闭上呵呵笑的嘴,乖乖把头垂的更低,两手搅在一起玩。 “走!”沉默不语的黎天把最后一口烟吸完,阴沉沉吐出这个字。 白慕枫和席连成有些怔忪(zhong),两人搞不明白脸色难看的黎天是对自己下逐客令还是赶凉釉走?这样的黎天,他们摸不清。 “哦。”凉釉轻轻答腔,站起身拉开椅子就要走。 黎天听到自己身边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咬着牙,回头狠狠瞪着凉釉。 别以为你装小媳妇样这事就能翻篇?他都记着呢。瞧瞧你现在这急不可破离开的小模样,是不是准备回去给你的奸夫撒娇发情去!哼,做梦! 黎天越想越气,他直接起身,扯着凉釉的手扭头就走。他现在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这小妇女敢情还是yin娃dang妇来着! 席连成见黎天气冲冲拉着凉釉就走的架势像是去火葬场似的,哎哎叫唤两声赶紧跟上去。 白慕枫刚踏出一只脚先跟上去,就被站在一旁一直观察他们的服务员给拦下。 “一共二百八十八元,请结账。” “我艹你大爷。”白慕枫忍不住碎口。 妈蛋,他们都成吃霸王餐的了! 凉釉被黎天一路扯一路拽还没顺着巷弄口走两步,愤怒中的黎天越加嫌弃凉釉脚程慢。他把凉釉挂在胳膊上随便那么两手一折,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往前走。 这姿势,不浪漫更不好受。 凉釉头部朝下,装满东西的胃被黎天硬邦邦的肩膀折成两半。随着黎天的身子一颠一颠,凉釉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胸腔翻涌的吐意。可凉釉还是不敢反抗,她从黎天身上感受到强大的火气,她害怕黎天发疯。 席连成一直紧紧根在后头不敢叫嚷。 黎天把凉釉塞进巷弄口外的车里,对巴巴想挤上来的席连成一声吼:“滚!”便毫不留情摔上车门,飞速驶离。 “你愣在这干什么?黎天呢?”赶过来的白慕枫冲席连成问道。 “他妈的冲我嚷嚷什么!黎天让我滚!”席连成叉着腰反过来冲白慕枫咋呼。他快要气疯了,凭什么受伤的都是他啊? “你......” 得,白慕枫认栽。他闭嘴成了吧。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席连成半晌没绷住,仰着磕巴的小脸问白慕枫。 白慕枫扶额在原地转着圈想半天,然后琢磨着反问席连成:“你说刚刚黎天眼睛发红没?” 席连成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你说黎天刚刚认得清我们是谁不?” 席连成觉得虽然黎天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他们俩,但是最后那个“滚”字咬的是字正腔圆,绝对是他对自己不耐烦时吼的模样。 摇摇头。 “你说黎天掐凉釉的脖子没?” 席连成又摇摇头。他刚刚跟在后面看的是清清楚楚,黎天就只是把凉釉那小妇女折起来扛在肩上,但黎天发疯标准动作之一的“掐脖子”真的没有出现。 白慕枫长长呼一口老长的气。 “我擦这个小妇女,她nnd没事谎报军情干什么?吓死我了!” 席连成纳闷,摸着脑袋不解问:“慕枫,你什么意思?” “意思你个头!黎天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疯!我们屁颠屁颠跟在他后头,都快要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发疯了,他能不让你滚吗?” 席连成又被白慕枫一耳瓜子拍脑门上,这回他哦一声啥也没说。 得,敢情都是他们俩关心则乱! ** “妈的,你告诉我,你和林志辉什么关系?”一进家门,凉釉就被黎天抵在门上问。 凉釉根本不知道黎天发的是哪门子疯!他不是应该发阮婉清的疯吗?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 “黎天,黎...天...,你放开我,放开我!”凉釉双手被黎天压在门上,两tui跟着被黎天的腿压制住,动也动惮不得。 “放开你个屁!放开你去找那野男人!” “黎天,你别无理取闹!”凉釉放弃挣扎,正眼对上黎天恶狠狠犯绿光的狼眼。 “我无理取闹,好,我他妈的就无理取闹怎么着!”黎天想也不想把凉釉甩在地上,跟着qi身压上。 凉釉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后面就挨着地板。好在之前黎天把整个客厅都铺上地毯,否则这时候她后脑勺非得磕个大包! “你有病!”凉釉正对着黎天那张愤怒的脸,扬声大骂。她飞溅的吐沫星子都喷到黎天脸上,黎天呢?大手一抹,压根不在乎。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病。”黎天知道凉釉说自己有病是指哪方面。对黎天来说,他也没必要对凉釉遮遮掩掩,凉釉是他一个人的玩具兼小妇女,任何事无须画蛇添足掩耳盗铃。 “......”凉釉恼怒把头一偏,不想看黎天的无赖样。这个贱男人! “怎么觉得我有病你嫌弃是吧,嗯?我他妈的还嫌你脏呢!” “你说什么?谁脏!”凉釉闻言立马转回头死瞪着黎天。 黎天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林志辉穿过的破鞋!”黎天对林志辉叫凉釉凉子吃味的紧,而且刚刚凉釉看着林志辉的眼神,明显是余情未了,当他瞎子吗? 还:凉子,你要幸福哦!啊呸,幸福你个淡疼! 凉釉第一次被黎天气的眼红。她的眼红是怒火把瞳仁渲染上火的焰色,不是往常掉眼泪的前兆。 凉釉用尽气力挣开被紧紧按在地板上的右手,下一秒“啪”的一声呼在黎天脸上。 “我没你脏!”凉釉一字一字从口中蹦出这四个字。 凉釉打出去这一巴掌并不害怕,相反心中腾起鼓鼓勇气。她继续蹙着眉头紧紧盯住黎天的眼睛,绝不退缩。 黎天的脸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力道大的让他半张脸都偏到一边。 应该什么反应呢?是该奖赏胆小懦弱的小妇女胆长肥了,还是该惩罚他的玩具欺负主人? “黎天,你才是被万人骑的鸭子。” 清清冷冷的声音继续从下头传到黎天的耳朵里。黎天眯着眼睛低着头审视身下那张倔强不服输的肉脸。 那双总是泛着水雾的汪汪大眼头一次露出不加掩饰的愤怒。 凉釉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子,她胸腔团着一口气,憋得她好久好久。牙齿被自个儿咬的咯吱咯吱响。 “你活该被阮婉清甩,你这个大变态。” 凉釉继续辱骂黎天,她知道阮婉清是黎天心口不能触碰的一道疤。但是她就是要把他的疤掀开,让黎天痛苦就是让她快乐。 “你也活该被林志辉甩,你个biao子。” 黎天像没事人似的继续qi在凉釉时身上,他舌尖抵着右脸颊的腮帮,慢慢俯下身把头歪在凉釉耳边学她口音这么说。 第二十九章 “啪。”又一打脸的声音。 这回黎天真的怒了。你nnd给脸还上脸了是不是,又来一巴掌! 黎天扯过凉釉打人的那只手狠狠往手里压劲的攥,但凉釉哼都不哼一下。 “我比你有用,至少是我甩的林志辉!而你被甩之后还成为神经病!” 黎天算是知道什么是会咬人的兔子。可是,你他妈的凭什么逮着我的伤口咬我?明明是你在我眼皮子勾搭男人! “你——有——种!”黎天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染上他的怒气。 凉釉成功把黎天的火气升温,凉釉此刻觉得自己非常diao。她可以把黎天惹怒,然后让黎天心情不通畅、不爽快,这对总是被黎天欺压的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爽快事。 “贱男人。”凉釉接着骂,骂的眼睛都亮晶晶闪着光。 黎天不断吞吐着粗气,他特别憋屈。他还没有审问完凉釉和那破男人是什么关系,就被凉釉先一阵抢白,反倒骂起他的不是来。偏偏骂的东西还都是他的弱点。 靠!他就是被阮婉清甩的,也就是有病! 但事实归事实,他就是不待见凉釉一脸的忠贞烈女样!怎么,你还是给你那小初恋情人守身如玉的吗? 妈的,前几天你还在我shen下叫的跟什么似的,噢,今天见了他就摆起谱反抗来。我tmd不收拾你,不让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我黎天跟你姓! 黎天说gan就干。 凉釉还等着黎天和自己扛上,接着对骂来着。下一秒,她裤子被黎天扒下来。 “我艹,黎天!”凉釉光liu溜的tui被黎天往两边一扯,黎天猫着腰就要冲进去。 “你放开我!”黎天两手只顾按着凉釉的tui,为的是防止她乱动。但他多不出来另两双手桎梏凉釉的手臂。 凉釉气急攻心,她讨厌每次和黎天说不通,黎天都来这招。凉釉使劲全身力气,挥手朝黎天身上呼,打死他个贱男人拉到。 黎天呢,任由她打,随便打。他皮糙肉厚耐得住,只要凉釉下面这个dong被他钻进去搞那么会儿,凉釉就会知道谁是她男人! 凉釉还没打几下黎天,就被黎天攻占穴府。 疼!凉釉又一次体会到被si裂的感觉,这让她不自觉回想起黎天第一次按着她在会所拐角时的情景。 那时她那么疼,疼的shen入骨髓,可黎天只知道在自己身上宣泄他的愤怒和不甘。而现在他又开始老一套,凭什么?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揍的王八犊子! 凉釉想奋力再打黎天一巴掌,可黎天这个贱男人趁她喊疼的空挡里,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害得她动惮不得。 黎天嘴逮着凉釉的脖子就xi,手还不闲着。从凉釉的针织衫下面进去抓到他想wo住的绵ruan,跟搓面团似的搓起来。 nnd,隔着衣服不爽快。 黎天这么想着,动手脱掉凉釉的针织衫。他不理会凉釉的反抗,动用武力满足他的私yu。 黎天狠狠往前一ding,凉釉身子被他弄的贴着地板跟着往后挪一步。黎天不满足,手扒着凉釉luo lu的肩头,低声问:“你说,林志辉那个混蛋玩意有没有像我这样弄过你?” “......”凉釉不吭声,她现在总算明白过来黎天发的是什么疯。尼玛,弄了半天都是黎天大男子主义作祟,凉釉咬着牙不答腔。 “说,有没有?”黎天改握凉釉的面团,他加大手劲,愣是把面团捏成面块。 凉釉心口范疼,黎天这个臭男人手劲忒大,但她就是不想示弱,她今天非要给他对着来。哼! “行,不说话是吧?好!”黎天扣着凉釉的yao,大力往前冲。 凉釉就像海水里的船只,被风吹的左右摇摆。 胆小的凉釉今天不知为何胆子变大,无论黎天怎么折腾她,就是不答腔,嘴跟上了螺丝似的撬不开! 这落在怒火中烧的黎天眼里就是凉釉心虚。他就猜疑着,凉釉这小良家妇女怎么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合着都是外面有精神支柱? “他有没有碰你这里,你说啊!”黎天一手撑在凉釉耳边,一手加着劲的乱窜,窜到一处就这么问一遍。 “碰你个屁!”凉釉终于开口咋呼回来。 她被黎天nie的疼的快嗝屁了都!凉釉觉得自己再不开口,黎天都能咬掉她身上块肉! “嘿嘿......”黎天伏下/身子,傻笑两声。然后接着本着张脸,怒道:“那他有没有碰过你,说!”说完恶意的往前那么一ding. “碰......你妹!”凉釉哑着嗓子骂他。 “哈哈,小釉子,我这不是正碰着你妹妹嘛。”黎天亲亲凉釉通红的脸蛋,吊着嗓子说着粗话。 “......”凉釉撇过头不理他。 “那你说你男人是谁?”黎天不爽她不理会自己,扭过她的头接着问。 凉釉很想再呼他脸一掌。可惜,费劲的抬起酸软的手滑到半空中就被黎天拦截下来。 “怎么,打了我两巴掌还想打第三个?我说你也太天真了。”黎天说完nie着她的手轻拍凉釉脸颊两下。“事不过三,小釉子。” 黎天分别按住凉釉的两只手,然后依着自己的性子冲ci。nnd,他为了审讯凉釉有没有jian夫,一直忍着不动太辛苦。管你说不说,回头等完事再接着收拾你! 等黎天变着花样折腾凉釉完,凉釉也被他从地板上抱到chang上。凉釉困得想睡觉,可是黎天就是不让。 “你说,你和林志辉什么关系?”黎天扒着凉釉的肩接着问。 凉釉这时觉得如果自己手里有把刀一定捅死黎天,原因黎天太烦人。 “谈过。” 黎天不满凉釉轻描淡写,把背对自己翻白眼的凉釉扭过来正对着自己,再问:“那他碰过你哪里?” 黎天只要想到林志辉像他那样乱碰凉釉的这里那里,他就想扛着沙袋砸死林志辉。 “......”凉釉没理他,这次不是闲黎天烦,而是真的想林志辉碰过自己哪儿?后来越想越气,想了半天就回想出林志辉只蜻蜓带水吻过自己几次。 这回凉釉憋屈了,早知道若干年后被黎天不清不楚的缠上,还不如当年给了林志辉算了。怎么说当初凉釉是真的喜欢林志辉。冲着喜欢这事,那事儿也不吃亏。 黎天一瞧凉釉那回味无穷的样子,又来起火。果然,那个色、狼真碰过凉釉!敢情他黎天还真的抢来个二手货。 黎天很不淡定,窸窸窣窣下chuang穿裤子。凉釉不解望着他一脸愤恨样,喊了句: “你干什么去?” “我——去——杀——了——他!”黎天从喉头哼出这五个字,手脚麻利的扣紧皮带扣子。 “他没碰我,你行了吧你!” 凉釉看黎天那真要去gan架的样式,朝天白了两眼。她本来是想由着黎天去的,可转头一想,要是黎天真去了,回头警察找上她取证,她和黎天这龌龊的事就得公布于众。 嗯,不妥。 黎天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喜形于色,几下把自己脱光精guang,刺溜麻利上chuang挨着凉釉躺下。可嘴里还不依不饶。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转念一想,又加上句。“那在饭店那会儿你们俩眉来眼去干什么?” 凉釉转过身不理他,黎天现在标准的是没事找抽型——有病! “喂,你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小白脸?”黎天瞧凉釉不理自己,心中又腾起另一个想法。果然,他的小釉子还是有贼心! “你遇见阮婉清时,怎么不冲阮婉清发病啊?你朝我发病什么个意思你!”凉釉被他吵烦了,倏地转过身坐起来,对着黎天开火。 黎天也急了。 “嘿,我女人都要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我不对着你发病,我对谁发病!” “谁找野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凉釉仰着脖子反驳。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那个王八蛋还祝你幸福什么的!” 黎天被凉釉不承认事实气的脸红脖子粗,他都大气的原谅凉釉这小小的心眼,你说她跟他急什么?肯定凉釉心里还是有鬼! “就算你看见怎么着?我不是你女人,你也不是我男人!” “你再说一遍!” “我说一百遍都成!我不是你女人,你不是我男人。哼!”凉釉大着嗓门回过去,她今天就不顺着黎天,就这样! 黎天把凉釉脸上的不顺从看进心里,他耳朵里“我不是你女人、你不是我男人”正以比光速还快的速度击中他的心房。 黎天攥紧拳头,手臂上的弘二头肌血管暴起,xiong口的xiong大肌正在一张一弛的鼓动。黎天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嘴抿成一条直线,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戳瞎了眼睛的独眼狼,特别凶狠。 凉釉看到黎天这副神情知道要坏事。完了完了,黎天这回真的是发疯了。 凉釉缩缩脖子想改口,她犯不着和发疯的黎天计较。反正小女子不在乎一诺千金,改改口也不算什么大罪过。 “我......” 黎天一听凉釉说了个“我”字,大脑自动脑补出后面的句子。“我不是女女人,你不是我男人。” 今天,他黎天要不让凉釉改口,他真的就跟凉釉姓! “呜呜,我错了。”凉釉被气势汹汹地黎天绑在chuang头上时,刚刚还誓死要跟黎天死磕到底的架势立马转换成小媳妇样。 “黎天,呜呜,我知道错了。”凉釉眼泪刹不住闸,滚滚落下来。 往常一见到凉釉哭,发疯的黎天就能慢慢平息下来。今个,显然凉釉打错了算盘。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错上加错!” 黎天咬着凉釉的耳朵,恶狠狠这么说道。 第三十章 黎天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挠挠头,尔后啪的把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起身负手而立于玻璃墙前。 席连成和白慕枫进来时就看到这幅景象。 “黎天,你那小妇女怎么不见了?” 席连成和白慕枫是本着哥们爱的思想高度前来慰问黎天,可偌大的办公室常常窝在一角对着电脑傻笑的小妇女竟然不见踪影。 这可是大事儿啊!黎天从来都是去哪带她去哪儿。曾经有段时间席连成和白慕枫都以为凉釉实际上是黎天新长出来的“小尾巴”。 谁知黎天听见席连成这么好奇的一问,脸一黑,没好气说:“死了!” 白慕枫和席连成两两对望,眼睛瞪得忒大。 “被你掐死的?我靠,那你把死人藏哪去啦?”席连成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学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定打转。 黎天回头抬眼一瞅,脸更黑,而且拉的老长。 “滚!”黎天顺手拾起桌上的文件砸他头上。 席连成捂着脑袋嗷呲一叫唤,这多多少少弥补了黎天受伤的心灵以及......黎天不由夹/紧腿,暗骂句:混账东西!也不知骂的谁。 白慕枫向来心细,他刚刚仔细瞅着黎天的神情,觉得一直傲娇不打谎的黎天此时就是一个窝藏罪证的嫌疑犯! “黎天,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嘛,我们帮你解决。” “......” 好半晌黎天都没有动静,他依旧昂首挺、胸背对他们。但是,眼尖的白慕枫发现黎天做了个小动作——两腿悄悄加紧。 这动作往往只表达一个意思:淡疼。 “那个,天,如果你需要去看前列腺什么的,我们陪着你哈,不着急昂!”白慕枫试着用温柔的口气来安抚黎天。 “滚蛋都!”黎天立马转过身朝他们俩大吼。气急攻心的他逮着手里能碰到的东西就扔他们两人身上,也不管会不会砸死他们。 “我艹,你有病啊!”席连成又挨重重的一下,哪里肯甘愿? 白慕枫好歹有点智商,抓着席连成就跑。男人嘛,要是伤到自尊这东西确实值得闹心。 黎天等他们落荒而逃,瘫坐在旋转椅上。他真的是被气疯掉。没想到他的玩具可以胆大包天做这种事? 黎天懊恼的伸手mo了mo还在疼痛的地方。 优哉游哉在家里吃着冰淇淋看最新的美剧《生活小爆炸》的凉釉,这时不禁耳朵发烫,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凉釉寻思着肯定是自己做的事惹到黎天不痛快来着,所以才会有人在背后惦记自己。想到以前黎天自己打喷嚏都能赖她头上,凉釉就觉得冤枉。 哼,这事必须得回骂回去!报复黎天是一件ding痛快的事儿! 凉釉终于有机会仰头怒道:“我就知道是黎天那个小王八蛋在骂我!” 她刚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黎天骂过去,但滑开屏幕的手顿时停住。 完了完了,是不是那时候踩的太用力?然后把黎天踩坏了,所以他才会在背地里骂自己?那这个时候自己打过去不就是找死吗? 不不不,不行!凉釉把手机扔回chuang上,甩甩脑袋,郁闷片刻后又没有良心的抱着冰淇淋桶看视频。 嘿嘿,就是要让黎天痛才能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这就是女人的报复! ** 那天被黎天好生收拾的凉釉是痛醒的。昨晚被黎天用各种复杂多样的方式折腾,他还美名其曰说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她男人。 我呸!狗屁!黎天根本就是逞一己之私!别以为她没瞧见他的笔记本里面都是什么糟心的破玩意。都存在一个叫什么《以后和小釉子试试》的文件夹里。 经常抱着黎天的笔记本看美剧、韩剧的凉釉是无意间发现这个文件夹的,当时她好奇的点进去。还没看两眼内容,当下就让她喷出来。 我艹,这里面都是日本精英女you拍的片子,而且里面的女you大姐们摆出的姿势那叫一个高难度啊! 凉釉回想到这文件夹不要脸的名字,瞬间脾气暴涨。为了保住自己的人身健康,她偷偷把文件夹放到回收站里。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看视频。 有天,抱着笔记本在书房工作的黎天,突然走出来问坐在沙发上玩电动的凉釉:“小釉子,我电脑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删的?” 凉釉心咯噔一下,她抬眼看见黎天皱着眉头不耐的样子,小心翼翼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凉釉心虚忙收眼回来,装作无辜样继续玩,可惜...... “game over!”游戏无情的对凉釉打了红牌要求她出局。 黎天怎么会不知道凉釉在撒谎?瞧她一脸紧张,鼻头都渗出细汗,按着遥控键盘的手不停哆嗦。她要没有说谎,他黎天就是傻子! 黎天右嘴角往上一勾,噙着恶劣的邪笑,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坐到凉釉身旁。他故意伸手顺着凉釉的脸颊往下抚mo,收着手劲的力道慢慢把凉釉的鸡皮疙瘩勾出来。 凉釉头朝前,身子摆正,目不斜视,即使身子一直哆嗦哆嗦,也不吭声。坚决不低头承认自己的罪行。 哼,我就删了怎么样?国家现在正在扫huang打非,我这是为你好懂不懂?回头要是被国家知道了,警察蜀黍一定会抓你进监狱! 不承认,绝不承认。 黎天呢,也不急。他的手伸进凉釉圆领的衣服口,直接狠狠捏住白花花的五花肉用力一拧。 “啊,疼!”凉釉扔开自己装模作样的正经样子,赶紧拽着黎天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衣服领口弄出来。 黎天也没为难她,顺从的拉出他的手,然后轻捏凉釉的脸颊,笑嘻嘻的这样说:“小釉子,有时候男人看某些东西都是过目不忘的。有机会我们试试哈。” 然后潇洒的起身进//入书房,留下呆愣的凉釉萧索的看着黎天ting拔的背影。 ** 凉釉揉揉酸软的腰,捶捶疼痛的大腿,她怒火攻心。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女人的报复!你等着瞧吧。 凉釉坐在chuang上眯着眼睛,狠毒的光芒从里面射出,她发出阴森森的两声冷笑。 为了不把体力透支的黎天吵醒,凉釉先是轻手轻脚进浴室里刷牙洗脸,随便用湿毛巾蘸蘸身子,然后从衣柜里又随便拿出件衣服套上。再小心翼翼收好自己的所有物品装在自己的包包里。 一切收拾妥当。 凉釉找到昨天晚上黎天绑着自己手的领带,悄悄匍匐到黎天身边,然后把他两只手拴在chuang柱上。 黎天睡得很熟,昨晚他在凉釉时身上榨干了全部的精血,并且透支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换来凉釉一声:我是你女人。 凉釉忍不住捂住嘴嘿嘿笑了两声。她真的好开心,她一想到接下来自己做的事就兴奋的全身发抖。 哼哼。黎天,我诅咒过你是魏忠贤他儿子!老天爷今天就开眼把诅咒成真。 做好准备工作后,凉釉掀开盖在黎天身上的被子。被子下黎天全身光liu溜,小黎天也听话的高高qiao起。晨起的男人那啥最重,果然教科书也说对一件事。 凉釉深呼一口气,让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先平复一下。然后闭着眼、抬起脚朝着小黎天狠狠踩下去。注意,是狠狠踩下去。 “啊——”睡梦中的黎天高声惨叫睁开眼睛,被束//缚的两手扯着chuang柱要挣脱开。 凉釉忙抓起收拾好的包慌忙逃走。 可怜的黎天只能看到凉釉的一撇影子,而他的双手还被束缚住,他连捂住自己淡疼的机会都没有。 凉釉是一阵狂奔出锦凤坊,她也是一路狂笑着出来。她多么开心啊!她终于能让黎天体会到自己被撕lie的痛苦,她想大声狂喊:黎天,你个大太监!啦啦啦! 凉釉逃回家,像旋风似的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把手里的包随便一扔,整个人摔到柔ruan的chuang上,裹着被子开心的来回滚。 “凉子,今天不是星期六你怎么回来了?”凉釉老娘本来坐在餐桌上吃早饭,吃完好去学校教书,一扭头就看到凉釉像一阵风似的窜进来。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歌! “哦,平凡姐回家,公司放假!” “公司放假?因为什么?”不怪凉釉老娘惊讶,打今年这个年头来,凉釉公司老是加班,每回凉釉都是一脸菜色回来。 “总裁被女人踢到蛋,住医院去了。” “噗,瞎说。回头你记得吃饭啊,我和你爸走了昂!”凉釉老娘根本不信凉釉的话,她抬表看时间快到了,也就叮嘱一句走掉。 留下凉釉一个人美滋滋裹着被子叹息。 唉,听说一个人类可以承受45del(单位)的痛楚。,如果一个男人被踢到蛋了,那种痛楚是9000del。 相当于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哦呵呵,黎天,你疼不! 凉釉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男人啊,男人,你们何其脆弱! 第三十一章 “凉子,你怎么还不上班去?在家都呆三天了都。”凉釉老娘看不惯闺女在家吃喝拉撒睡的懒样,都多大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以后可怎么办呀。 “没事,等老板出院了我就上班去。”凉釉眼睛不眨,大手一挥特豪气。 “你老板出不出院和你这小职员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是你踢的!”凉釉老娘心里猜忌着,这凉釉前后说话不靠谱,莫不是公司嫌她手笨,把她炒鱿鱼了吧。 “要是你真的做不下去,妈也不怪你。回头你再找一份。” 凉釉听闻瞬间眼睛一亮。她就等她老娘说这句呢! “妈,我也觉得我的性子不太适合搁公司里头工作。我太不懂人情世故。”这话说的凉釉老娘频频点头。 “妈,要不你和爸去你们学校走动走动,让我当个老师什么的?这多好啊,咱们家以后就是教育世家!”凉釉搓着手谄媚的走到她老娘跟前,眨巴着眼睛对她老娘放电。 老娘,快看我无辜的大眼睛。 凉釉老娘深呼一口气,果断闭上眼睛不说话,扭头就走。 “嘿,妈,你考虑考虑呗!”凉釉跟在后头咋呼。 “给你爸说去!”烂摊子留给一家之主吧,还是。 “呵呵,爸爸哎,我的亲爸嘞,你说我去当老师怎么样!为祖国的花朵牺牲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多么伟大啊!” 凉釉想她爸一向对她言听计从,这事准是案板上铁打的事了,跑不掉。所以,凉釉毫不担心。 “唉——” 结果,一声长叹从凉釉爸嘴来出来,凉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爸背着手摇摇头走出家门。 “这什么意思这是?” “你爸意思是说,与其让你祸害别人家的小孩,还不如呆在家里祸害我们这把老骨头得了!”凉釉老娘说完,拿着包刺溜逃出家门。就怕凉釉跟在后头甩鼻涕掉眼泪,磨他们答应不可。 “你们......”凉釉颤抖着手指着紧闭的大门。 哼,这是亲爹亲妈嘛。没义气。 气哼哼的凉釉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愁死了,以后她可以干什么啊?估计皇朝是回不去了,黎天那个特记仇的混蛋铁定记着被踩蛋蛋的事儿,回头准得折磨自己报复回来。 唉,可惜了皇朝强悍的福利待遇。像她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会计,没事在公司打打酱油,一个月净赚3000元。够自己零花,反正吃喝在家。 后面当了黎天的小秘书,这工资涨的更快。而且什么都不用做,还有灰色收入。嘿嘿,凉釉想到这偷笑两声。她mo了mo口袋里的那张银行卡,笑的很猥琐。 老娘,你不用担心我会饿死。这里头的钱少说五位数呢!全是她从黎天那搜刮来的。 “喂,谁呀。”正高兴的凉釉滑开响着的手机,看也没看上面的来电显示。 “妈的,你给我开门!”黎天呆在她家小区下面老久,看着凉釉爸妈出了小区大门才上来找凉釉。 一道闪电打在凉釉头上,凉釉的头顶出现了上帝招唤她的光环和对她傻笑的天使。 “扑通”声,凉釉的手机被她甩在地上。她着急的站起身在原地来回转。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报吧,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恩,凉釉不要怕不要怕。 “咣咣——”凉釉家的防盗门被拍的嗙嗙响,凉釉吓得整个人缩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开门,后果自负。1,2.......”屋内响起黎天阴狠狠又洪亮的威胁。 凉釉颤巍巍把门打开,躲在门后面不出来。心里默念: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又来这招,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啊你!”黎天眼皮都没翻一下,直接从门后面把凉釉扯出来,然后把门甩上。 凉釉低着头不说话,习惯性的绞着两只手,标准的一副小媳妇样。 黎天瞅着她一身恶心的粉红色hollo kity毛绒绒的睡衣,就想吐。这都是什么审美观?黎天再往下看,火气立马上来。 “你鞋呢?”凉釉又光着脚丫。 “哦。”凉釉撒丫子跑开,跑回卧室穿上毛绒绒粉红色的拖鞋,识时务的低着头小媳妇的碎步走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黎天跟前。 “别以为装着一脸小媳妇样我就能放过你!说,你脑袋犯抽是怎么着。做的是什么混蛋事,啊?” 黎天等凉釉站过来,立马开炮,他恨不得把凉釉的脑袋塞到马桶里,看水流能不能把她整个人冲下去。 “......”凉釉憋紧嘴,死不吭声。这个危险时候,绝对不可以笑! “哑巴了啊?你知道你gan的是什么事?那是断子绝孙的事!你以后还想生孩子不?”黎天悄悄夹//紧腿,他还能感受到前列腺上头的神经还在可怜巴巴的说:主人,我好疼。 “是你蛋疼又不是我蛋疼,我怎么不能生孩子。”凉釉嘴贱的小声反驳。 黎天耳朵尖着呢,听的那是一清二楚。两眼对她一瞪,厉声说:“我是你男人,你把我蛋踢坏了,谁朝你播种子啊?” “你才不......” “你要敢说你不是我女人,我现在立刻把你办了,你信不信?”黎天截断凉釉的话,恶狠狠威胁。 “.......” “过来,给我mo//mo,你来治愈下它。”黎天右腿从左腿上下来,两只腿大刺刺分开而坐。他还准备掏跟烟,等回头凉釉治愈小黎天时,他抽口烟好好享受下这待遇。 妈的,这事他想好几天了。打不能打,一骂就哭,还鼻涕泗横膈应自己。倒不如找个能让自己shuang的法子算了。 凉釉闻言抬起头就瞧见黎天这副大爷样,立马狗胆子上身。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踩你吗?行,我告诉你这个混蛋二百五! “你装什么大爷你,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就是让你记住别老做淡疼的事!” 凉釉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黎天的鼻尖就骂。她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两人同归于尽! “我做什么蛋疼的事了?我是你男人,我shang你,那叫淡疼吗?你不也啊呀啊呀说:呜呜,求求你......”黎天故意学凉釉呜咽哭泣时的样子,他最喜欢凉釉磕巴着脸哀求他,特别能让他爽上天! 带劲儿! “你,你不要脸。谁求你了!我,我,......”凉釉被黎天不要脸的劲儿气的脸通红,大大的眼睛水汽快要冒出来,她恨不得再狠踩黎天那话儿一下,让他明白女人不是好惹的! 说做就做,凉釉像头发怒的小母牛,头顶着角鼻子冒着粗气直冲黎天那。黎天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凉釉打的什么主意。当凉釉刚近他身,人家手脚利落的把人拦腰接住按倒在沙发上,人跟着压上去。 “你奉献精神不错,以身相许来弥补错误,柳下惠同志也会同意的。”说完,狼嘴叨住凉釉的小zui,狠狠吻下去,手也钻进衣服里乱窜。这回他还故意用(重。仗)那块顶顶凉釉的妹妹,以此证明他还是个男人。 “黎.....天,我.....肚子疼。”等黎天的嘴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脖子上时,凉釉突然煞风景的来一句。 “别装可怜!我还没有真办你呢!你上哪疼去。”黎天不理,只当凉釉故意找借口。 “嘶——真......的......”凉釉断着气说话。 黎天皱着眉头,不高兴瞅着凉釉。他抬起只手把凉釉额前的头发拨开,真的发现那里汗湿一片。再mo、mo凉釉的脸颊,确实有些发烫。 黎天顾不得他的小dd,起身把凉釉拉起来,问:“怎么回事?” “被......被你气的。”凉釉疼的额冒虚汗,捂着肚子,还是有力气朝黎天翻白眼。刚才就开始抽疼,可她还在气头上,就忽略了这疼痛。这不,被黎天欺负上,肚子抽疼的更厉害。 “你少扯!”黎天懒得理她,以前凉釉气的跳脚时,也没见她喊肚子疼。 侦查功夫一流的黎天左右张望,撇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中赫然躺着几盒冰淇淋。 “谁让你吃冰淇淋的?我不是说了不许吃!”黎天火气直接上来,都说了多少遍天凉不许吃就是不听,大冬天能吃吗?还喜欢光着脚乱逛,什么破习惯! 疼死拉倒! 原本头靠在黎天肩上的凉釉,心一虚,脖子都缩掉半半儿,采取不理会政策,闭上眼只哼唧疼。 “收拾东西跟我回去!”黎天又下一道指令。 “我不!明天是星期六,我本来就该回家的。”凉釉睁开双眼,坐直身体,朝黎天抗议。 “别叽歪,跟我回去!你妈怎么照顾你的?就照顾成这样,恩?还吃冰淇淋,谁给你买的?” “不许骂我妈!” “谁骂你妈了?我他妈的骂你呢!你长脑子不?大冬天的能吃冰淇淋吗,能光着脚踩地板上吗?整天好吃懒做,还不好好吃饭,就你这样,林志辉也是嫌弃你懦弱、啥都不会的样儿! 就我奇葩,拉着你把你当宝贝。还整天给你做饭洗衣裳,外加刷马桶,你还无耻的踩我蛋!” 黎天说一大段不带喘气。两手还跟着乱挥舞。 凉釉却是气打不一处来。这人要不要脸啊。逮着训她的名义,实则是贬低她和林志辉,抬高自己!什么叫把她当宝贝,什么叫给她做法洗衣裳,那之前动不动就收拾她、欺负她都是假的吗? “滚,我不需要你稀罕!” “甭扯了,赶紧和我回去。在这你能过得好吗?” “你......你......你......”凉釉连声三个你,就气晕过去。她肚子这么疼,这大爷还有闲工夫数落她,他是不是有病? 第三十二章 凉釉醒来时,最先感觉到肚子热热的,很温暖。她眷恋这温暖和睡醒后的懒散,腿朝前蹬两下,侧过身子抱着被角继续闭眼假寐。 真舒服,不起来。 躺在旁边照看她的黎天察觉到她的动静,顺口说一句:“醒了?” 凉釉的腿朝旁边踹两脚,不说话。她还记得晕倒前黎天是怎么欺负她的。这种贱男人就喜欢数落比自己弱的女人,用以彰显他们高大威猛的男人形象。 黎天无所谓耸耸肩,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飞舞。然后又冒出一句:“你来例假了,我帮你换了卫生巾。” 凉釉闻言,心拔凉拔凉。在被子下面的手悄悄mo了mo自己的内裤,感觉到卫生巾君厚厚的一层之后,把脸埋在被子里不出声。 “不用谢谢我哈。嘿嘿。” 谁谢谢你去!没见过大男人给小姑娘换卫生巾的!不害臊。 “行了,起来吃饭吧。”黎天处理完公务,放下笔记本,拍拍凉釉的肩膀示意她起来。“别忘了给你爸妈打电话,虽然我替你发了条短信过去。” 凉釉等黎天下chuang,这才把脸露出来。她嘚吧嘚吧嘴,伸手从chuang头柜够到手机,滑到信息一栏,看到黎天发的短信。 妈,平凡姐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过去陪她。勿念。 她老娘这样回复:赶紧走,在家浪费粮食和空气! 什么玩意都!她老娘也是混蛋一枚。都不知道担心担心她,万一她是被流氓拐走的呢? “赶紧起来,别浪费时间。”黎天伸头往卧室里嚷嚷。每回都蔫了吧唧,吃个饭还要三催四请,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起来——啦!”凉釉不耐烦回她。每回都嚷嚷来嚷嚷去,烦死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计较来计较去,也不知道绅士点让让女士。 “记得穿鞋。”不放心再嘱咐句。 “知道啦!”凉釉掀开被子下chuang,弯腰穿鞋时嘀咕一句:“我妈都没你唠叨。” 凉釉乖乖坐下喝眼前的汤,黎天打她住进来,凡是来例假都会给她煮乌鸡枸杞汤。说是好好补补,话是这么说,可是每天晚上,凉釉都会听到黎天小声叨唠:“喝了这么多补汤,怎么也不扑上来?” 靠!老娘喝得是鸡汤,不是春、药! “呐,今天喝桂圆红枣粥,你随便吃点。反正这种时候你胃口也不是很好。” 凉釉恩恩点头,没良心的喝汤吃菜,也不假惺惺来一句:天,你辛苦了。这情商,真是低! 吃完饭,黎天把碗放进洗水槽里,便抱着凉釉到阳台上赏月。 虽说黎天家的阳台都安装上落地窗,冬天的寒风吹不进来。但是,a城的冬天不暖和。这阳台边冷飕飕的,不踏实也不浪漫。 谁大冬天没事出来赏月?黎天果然是淡疼! “黎天,我冷。肚子疼。”凉釉故意可怜巴巴眨着眼睛拽着黎天的衣角装柔弱。 “你等会儿。”黎天甩下这句话进卧室拿来两样东西又回来。 他先是撩/开凉釉的上衣给她在肚皮上贴了暖宝宝,然后抱起她把军大衣裹在两人身上。 “你哪里来的军大衣?”凉釉好奇的问黎天,她现在被军大衣裹成一团,整个身子只能依附在黎天怀里,稍微动下都难。 “别动,老实点!”黎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低声喝斥她。这句呵斥,声音短促有力,很像电视里头放的军官训兵的口气。 “你当过兵啊?” “.......” 凉釉得不到回答,也没追着问。黎天温热的大手放在贴着暖宝宝的凉釉肚子上轻//揉,让凉釉舒服的裹紧身上的军大衣直想睡。 “别睡。”黎天不待见她一身懒骨头,抱着她的身子故意狠狠一颠,继续说。“你和林志辉什么关系?” 这问题打黎天见到林志辉和凉釉眉来眼去,心里就一直惦记着。他拉不下脸找人去查这事,丢人!一大老爷们不做正事,专门拾掇小女生的情//事,这不是汗颜嘛! 凉釉就知道黎天会问,她早发现黎天心眼跟针拔似的,特小气!每回出去见到男生跟她搭讪,就拉着张脸不高兴。要是凉釉对着男生礼貌笑笑,黎天就说她骨子里媚俗。 “你都知道还问。就是曾经谈过嘛。你烦不烦啊你,都因为这事整治过我,你还想再来一回是不是?” 孙子兵法曰:先声夺人! 黎天不淡定夹//紧腿,粗声粗气说:“谁收拾谁?我现在蛋还疼着呢!”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让我疼来着!尽顾着自己爽,不要脸。哼!”凉釉重重哼一口气,表示自己的火气还没消。 黎天无语,这事确实自己做的不对。逮着她玩了整夜,主要是他最后越做越兴奋,停不下来。平常时候,没有借口来一场酣畅淋漓的....... “咳咳,我是正常男人。”黎天拐着弯为自己辩解。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好不?你以为狼都吃素不成?大家都是见了肉走不动路,吃了还想吃。 凉釉闭着眼窝在黎天怀里,黎天下巴搁在凉釉头上。两人难得静谧片刻。 窗外夜空黑色浓稠,一轮弯月挂在半空,清冷的月光倾洒大地。冬天的夜就是月色都带着凉意,还好有路灯晕黄的光芒柔和了寒冷的黑夜。即使是北国的风呜呜吹着,却还是给人几点温暖。 黎天望着远处的路灯,微微一笑。凉釉就像是路灯的晕黄,她不天然不美好,没有电力输送就发不出光芒。但是,恰恰是她那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黑夜里看不清前方路的行人。 而阮婉清却是黑夜的月光。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高姿态俯瞰大地。阴雨天、乌云天、刮风天,想什么时候消失就什么时候消失。连阴晴圆缺都不给自己打商量。 “黎天,那.....你和阮婉清是什么关系?”凉釉沉默半天,忐忑心情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 每回黎天见到阮婉清都发疯,她害怕。 “曾经谈过。”黎天大大方方回答凉釉,根本没有凉釉想象中的发怒或者发狂。 你骗鬼呢!当我真傻,要是你们中间真这么简单,至于每次见面搞得鸡飞狗跳吗?席连成和白慕枫都对阮婉清恨之入骨,见一次骂一次。 “阿成和慕枫是担心我。你别瞎猜。”黎天知道凉釉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不想对凉釉说出心里那道最沉重的伤疤。这样,凉釉一定觉得他更恶心、更卑鄙、更无耻。 凉釉没得到黎天正面回答,也没有闲工夫去琢磨。毕竟阮婉清对她来说都是路人,她对她不那么感兴趣。凉釉感兴趣的是这个问题。 “黎天,那......那......我们......” “想问什么就问,别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特招人烦。” “那我们什么关系啊?”凉釉大着胆子问完,整颗脑袋埋到军大衣里面,她想好了,要是黎天说就是玩玩,她准备找机会狠踩黎天那里八下,让他直接变成太监!要是黎天不说话,她就......就找机会说再见,毕竟她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黎天不可以糟践自己。 “你觉得什么关系?”黎天反问。 “情......妇。”凉釉翁翁的声音从军大衣里面传出,这委屈和这觉悟真的是......傻! 黎天腾出一只手把凉釉脑袋从军大衣里hao出来,扯着她的脸说:“亏你能想!咱们第一次我甩钱给你了吗?我怎么记得是你甩钱买我啊!还有,你像情、妇吗?前不凸后不翘,还整天只会呜呜哭,一丁点狐媚的能耐没有。 我犯贱找你这样的情妇啊!” 一顿吐槽让凉釉内心苍凉许多,原来她连做情妇都不够格。 “再说,你见过谁家的金主给情、妇烧饭做菜外加洗衣裳?你要真的是情妇,我都亏啊我!”黎天继续狠扯凉釉的脸。说到这他就来气,凭什么别人的良家妇女都会干家务活还贤良淑德,到他这合计出来个不懂事的主儿! 人比人气死人,果然是真理! 凉釉的脸都被他扯得变形了,黎天还是不手软,继续欺压毫无反抗能力的凉釉。 这小妇女满身都是缺点,至少有一样优点。就是想得开、玩不坏。黎天特别想知道凉釉每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正能量!被他欺负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落下。 “行了,别惆怅,眼睛都要冒汗了。”黎天瞧见凉釉委屈的要掉眼泪,久违的良心冒出来制止他的暴行。 “小釉子,你必须记得,打我碰了你、破了你的身,你就是我认定的媳妇。咱俩以后是一条船上的夫妻,谁也别想离开谁,你记清楚了没有?” 黎天贴着凉釉的耳朵,似情人的呢喃又似吐着信子威险的蛇。这话是警告也是承诺。他黎天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碰了这小妇女,他就没打算甩掉自己身上的责任。 有些女人是用来玩的,但有些女人不能玩。碰了就要娶回家,这事他分的清! 凉釉听完这段话没吭声,可嘴角还是挂着抹淡淡的笑容。有黎天这句话,至少她走出去还能昂首挺胸,遇见阮婉清还可以拿着正主的身份。更何况,下次遇见林志辉,她可以这么说: “恩,对。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一起的。” 凉釉放不下林志辉说的那段话:就凉釉这品性和家世,过不了我父母那关。再说,大学的恋爱无非是谈着玩嘛! 什么都可以假,但是感情必须是真。 “那你以后不许对我发疯,还有轻点,每次我都疼死了。”凉釉趁势提出要求。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我是男人。”黎天不理凉釉这个问题,直接把人脑袋塞到大衣里面继续蒙着。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你离开不可以。还有,让我好起来。 独发。 第三十三章 黎天倏地睁开眼,星期六的他总是比往常更加神经敏感。他坐起身,揉揉蹙起的眉峰。嘶——头阵阵抽疼。 昨晚又梦到判官,他们依旧扯着他的臂膀要拿他下油锅。黎天不想重温那令人恶心的梦境,起身到浴室冲热水澡。 出来时他坐到凉釉边上,低头瞅她。凉釉睡得像孩子,嘟着嘴,有时候还会吧唧吧唧嘴。黎天好笑的戳戳她肉嘟嘟的脸颊,踱步走到客厅。 难得的平静还可以保留多久? 黎天坐在客厅的吧台上,开开一瓶矿泉水,默默地静静地等待。他的手边躺着的手机正时刻准备吞噬这难得的平静。 十点十一分。一阵铃声打破空气的静谧。 “喂。”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 “儿子,你什么时候回家?”温柔的问句听不见半丝呼吸声,仿佛每一个字都踩在锋利的刀尖上小心翼翼。 黎天头又阵阵发疼。他是多么讨厌被害怕的感觉。 “妈,这周我不回去了。我有些事。”黎天攥紧拳头尽量使自己克制住内心的激涌。 “儿子,你.....你能和.....和妈讲是什么......额,什么事吗?”黎天妈妈不想惹怒黎天,她唯恐点爆黎天的情绪点,她想要黎天好好地。 黎天攥紧的拳头青筋蹦起,喉头一吞一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忐忑的与我说话? “妈,我要照顾小釉子,走不开。”实在忍不住心中翻腾的复杂情感,黎天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摔出去。 “他怎么说?”黎天爸瞧见黎天妈一脸担忧,忙不迭问。 “不回来了,说要照顾小釉子。”黎天妈扶额坐在那,每一声叹息都在敲打为父的黎天爸心里。 “谁是小釉子?” “怕是黎天他的玩具吧。”一直守候在旁边的艾伦解答二老的问题。他心里惦记凉釉,身为医师他明白在黎天心里,凉釉只是他的发泄工具。 一直以来,黎天拒绝与他沟通。所以艾伦无法实时掌握黎天的病情,最可怕的是假若黎天的病情根本没有好转反而加深,那么被黎天强制留在身边的凉釉处境非常危险。 上次他提醒黎天,却反被黎天警告。艾伦也从那次发觉,凉釉现在与秀秀都是黎天情绪爆发的点。这不是好兆头,绝不是。 “黎先生、黎太太,我会去找黎天。你们不必担心。” “那麻烦你了。” “恩。” 黎天爸妈目送艾伦远去,终究忍不住惆怅叹一声:唉——。 他们理解黎天的苦,可他们却无法对黎天的痛感同身受。他们不敢逼黎天,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担心。如果,如果有一天,那个自信、无所不能、也让他们骄傲地黎天可以回来,他们该是多么感恩。 ** 烦躁的黎天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他只能跟着身体的调控来到凉釉身边抱着她。 许是动静过大,凉釉哼唧几声揉着眼睛像是要醒来。 “怎么,醒了?吃不吃饭?” “不要——你走开!”凉釉起床气犯了,伸手就要推开紧紧抱着她的黎天。 干嘛抱这么紧!憋死了,不能呼吸了知不知道啊? 黎天反而更紧紧抱住她,双臂死死箍住凉釉的前身,他的一只腿还搭在凉釉侧躺着的腿上,就是不撒手。 “我起来,我起来!”凉釉以为是黎天嫌她睡懒觉故意折腾她,于是不耐烦吼道! 真讨厌,大清早就开始折腾她,烦死了! “小釉子,要不我们来一发?”zhong胀的小黎天沿着凉釉的股缝慢慢研磨,后又重重往前一//顶。 “滚!我大姨妈来还是你发现的!”凉釉气急败坏用手肘击打黎天坚//硬的胸膛。 nnd,一大早不是发病就是发情,没一点人样儿!真是烦死了,啊呀,要疯了要疯了! 成功把凉釉惹的不痛快,黎天心中的郁结顿时解开。他现在很痛快。就是欺负你,谁让你是我的小釉子呢? “起来,速度!饭凉我不给你热!”黎天咬着凉釉的耳朵说完,翻身下chuang,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潇洒离开。 凉釉嘟着嘴、皱着眉揉揉被咬痛的耳朵,最后气不过,拾起chuang上黎天的枕头扔在地上。接着下chuang狠狠踩下去,嘴里一直念: 让你蛋疼,让你蛋疼!死变态! 打着哈欠出来的凉釉老规矩乖乖坐在椅子上,喝盛好放在餐桌上的粥。凉釉刚喝两口就不自在的发现黎天一直盯着自己。她疑惑抬头,就看到黎天两手交叠撑着下巴眼神炯炯的看着她。 “看什么!有病!”凉釉脑子一轴,开口就骂。她能说是被黎天狼似阴沉的眼神吓得吗? 黎天还是直勾勾看着凉釉,凉釉忍不住伸手隔空遮挡住黎天的视线。眼不见心为净! “呵呵呵.......老老实实吃你的饭!”黎天莫名其妙被凉釉一连串动作逗笑,笑完后故意低沉声音喝道。 “神经病。”凉釉嘟嘟囔囔一句。 大清早给她气受,今天肯定不好过! 黎天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盯着凉釉吃饭,偶尔凉釉把不喜欢吃的菜挑出来,都被黎天半带威胁的勒令吃掉。 这一顿早饭,凉釉吃的很不安生,她觉得黎天像是在监视她。这感觉很不好,可是她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或许是吧,黎天也没有这么神经病。 正想着,门铃声响起。 凉釉为了摆脱黎天怪异的盯视,忙不迭起身跑去开门。她能感觉到黎天的视线紧紧跟在她后面。 一开门,凉釉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嘴里横着枝玫瑰,侧着头半仰着脖子,自以为魅力无边的捏着嗓子在那边说:“小天天,侬家来看你来啦!” “哈哈哈.......”凉釉被他雷到。什么玩意嘛!明明是五大三粗的外国货,还学中国女人说侬家,最搞笑的是穿着花衬衫、嘴里横着玫瑰,这人是不是黎天请来的小丑啊? “喂!”艾伦没听到惯常听到的冷冰冰的逐客令,反倒是一阵不礼貌的大笑。他不满地转头,莫想这人却是凉釉!是除了他想要解救黎天之外的第二号人物——凉釉! 坐在餐桌旁的黎天听到门口的动静,心下暗叫不好。他窜起身赶忙奔去门口,却在途中发现艾伦早已经进来悠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嗨!”艾伦得意的朝黎天挥手。而他嘴里的玫瑰花被他送给凉釉。 黎天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眼里的火快要喷出来烧死艾伦。他扯过凉釉手里的玫瑰扔在地上,由于大力反倒被玫瑰的刺儿扎伤手掌,可黎天根本不在乎。 凉釉觉察不对。现在的黎天根本就是要发疯的前兆。他两道浓眉竖起来,冒火的眼睛里泛着红光,紧咬的牙关带动脸颊的肌肉一张一弛,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出来宛若一条条绿色眼镜蛇。 “我回卧室去,你们慢聊。”凉釉低着头快步走开,庆幸的是黎天没有拦住她。 “饭吃完没?”经过黎天身边时,凉釉被黎天拉住,被这么问道。 凉釉不敢松气,她闹不明白黎天在生什么气。但至少有一点肯定,必是和坐在那里的金发碧眼有关。 “吃、吃完了。”凉釉甩开黎天的手,小跑进卧室里把门关上。 却不想,黎天紧跟其后,拿出钥匙反锁住卧室门。 “小天天,你这是在做什么?”艾伦自进来一直坐在那里默默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都是他了解黎天现状的证据。 黎天回转身瞪着他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他:滚出他的领地! “不要这么激动。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例行检查。”艾伦无辜地两手一摊,最后实在抵不住黎天凌厉的眼神,正色道:“我只是应你父母要求。” 黎天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反过身走到冰箱那,从里面拿出瓶冰水,扭开盖子,一口气喝下大半。 黎天,放轻松,放轻松。呜——嗬。他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进来。”黎天指着与他和凉釉的书房相对的房间道。 “ok。” 艾伦一进去就坐在书桌旁,戴上眼镜,准备开始对黎天的心理治疗。 黎天靠在门背上,一丁点配合的意愿都没有。早晚有一天,他要艾伦好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坐。”艾伦指指面前的椅子,而黎天连理都没有理,挑着眉头双手抱膀靠在门背上无视他。 “最近晚上会做噩梦吗?”艾伦无所谓摊摊肩,继续问。但是犀利的眼神未从黎天身上离开。 “......” “那最近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情绪波动很大?或者易怒?” “......” “黎天,请相信我的专业。” “.....” “呜呼。”艾伦扔开手中的笔,这是黎天最不配合的一次。“告诉我,为什么。” “这是我的地方。滚!”黎天怒目而视,显然为艾伦的不自觉感到愤怒。 半晌,两人都没有动静。 空气中可以听见两束火光交接的噼里啪啦声。 “唔,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凉釉。” 第三十四章 黎天身子僵住,他扭头深呼吸一口,从兜里掏出跟烟点上han在嘴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微仰着头,目光狠戾,一步一步走到艾伦坐着的桌前。 有些人就喜欢找揍! “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恩,艾伦?”黎天双手撑在桌上,整个身子落下的阴影犹如死神的投影把艾伦包围在里面。 “黎天,你不可以扒住凉釉当你情绪发泄物。我刚刚看到你把卧室门锁上,这说明你心里想把她囚禁起来。反面也说明凉釉本身不是自愿呆在你身边,你害怕她逃跑。 放了她,黎天。然后好好配合心理治疗。” 黎天耳朵嗡嗡直响,他根本听不清艾伦再说些什么!谁说凉釉会逃跑,他妈的放屁!她答应过自己要陪着自己永远不离开,都放屁呢都! “嘭!”艾伦被黎天挥上来的拳头打翻在地。 对,凉釉不是自愿呆在自己身边又怎样?她不会逃跑,她说过不会逃跑的!你他妈的每次就只会瞎说,都是因为你,他爸妈才会对他害怕不安,然后见到自己都是小心翼翼!都是因为你,他必须每个星期要回忆一遍他不想回忆的东西!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破玩意?打着心理医疗师的旗号,挖人*,算个屁! 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来破坏我现在的安宁?王八蛋! 黎天拉开碍事的椅子,跨坐在艾伦身上,一拳一拳狠狠打上那张永远冷冰冰带着面具的脸。燃尽的烟蒂随着他大力的动作掉落到他的胳膊上,可全身麻痹的神经早已感觉不到这微弱的疼痛感。 我草你大爷!去死吧! 艾伦两手交叉横在自己脸上来抵抗黎天不留情的拳头。他知道他戳穿了黎天自以为是幻想的美好。 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沉迷于自己编织的美好里,只会让自己沉沦于谎言中不可自拔。 艾伦瞅准时机,奋力朝黎天的头击去。黎天一时不查,反倒被艾伦翻身压制住。 此时的黎天是一只受伤的困兽,极力挣扎中难掩眼神苍凉。他口里叼着的烟不知掉落到哪里,满眼火星的双眼死盯着艾伦不放。 “ok。黎天,我们放轻松。” 黎天却推开身上的艾伦,弹弹灰,不可一世对艾伦下逐客令:“请滚蛋!” 被掀翻的艾伦团坐在原地,对黎天的威胁不以为意。 “黎天,你会好起来,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治疗。放了那女孩,相信我,黎天。”艾伦依旧苦口婆心劝导,他不得不承认黎天是他遇到过的最棘手的病人。 黎天有很强的自制能力,攻击性强,无法接受催眠治疗。不信任别人,却非常相信自己。这无疑更加剧了治疗进程的困难。 黎天必须努力攥紧拳头,死命咬牙才可以压制对艾伦的愤怒。他不想再看见这张伪善的脸!真的是治疗,就应该明白为什么他非凉釉不可,而不是想尽办法把凉釉弄走。 很好,艾伦。从今天开始,你甭想出现在a城。 “我再说一遍,滚!”黎天说这话的神情很平静,语调甚至没有起伏。艾伦撞上黎天沉寂的眼神,心口不由一凛。 这眼神似鬼似魔,透着变态的恶心。见过很多心理病人的艾伦第一次对黎天产生心理抗拒。 “如果你不走,接下来.....”黎天歪着头,平淡的陈述,然后留下悬念静等艾伦回答。 虽然黎天什么都没做,但是艾伦能够脑补黎天的后半句。 黎天监视沉默的艾伦走出自己的家,在艾伦关上门那一刻,阴鹜的眼神对上艾伦,“i am a master.(我是主宰。)” 艾伦亲眼看着黎天把大门当着自己的面关上,最后黎天勾唇斜笑的蔑视神态直入艾伦心里。他有预感,也许从今以后,他不再会是黎天的主治医师。 “慕枫,想办法把艾伦驱赶出境!我不想再见到他!”黎天对白慕枫命令完,扔掉手机。现在他全身都不舒服,胸口恶心想吐! 黎天歪着头,悄声开锁打开卧室门,大大的chuang上,凉釉正卧趴在上面举着手机看小说。她好像并不知道房间门被锁上,也好似从没有离开过那张大chuang。 “你在干什么?”黎天拖鞋上chuang,把凉釉抱进怀里,浊色眼神却看不清凉釉的脸。 “你让开!”凉釉正看得男主把女主圈圈叉叉□□呢,就被黎天给搅和了。她整个身子被黎天锁进怀里,连头扭都扭不动。“我要看小说。” “不许看,我比小说好看。”黎天霸道说。 “神经病,你能满脸是字,我就天天看你!长得二百五的样儿,还非说自己帅!不要脸。”能吐槽黎天这眼高手低的主儿,凉釉心里直乐。 祖国的儿女们快来组团看看这货儿,这货儿就是传说中的奇葩,有一颗抽水马桶的心!逗人不? 黎天出乎意料不理会凉釉的那张损嘴,来了这么一句:“小釉子,你好好跟爷说,你会离开爷吗?” 男人的温柔缱绻都是给女人下套。他们每一回莫名的温情也许都是来一次最大的爆发。 凉釉想着昨晚黎天对自己的承诺:小釉子,自打我碰了你,你就是我认定的媳妇。这话换其他女人早就感动涕零,可是凉釉不行。 她知道黎天的坏脾气,知道黎天有病偶尔会抽疯,更知道黎天不是个人玩意。凉釉没有把自己当作黎天的最后终点站,而黎天也不会是自己的终点站。 黎天不是善茬儿,刚好她凉釉不是自虐狂。她自认为自己无法拯救黎天于水火之中,那么就只有等哪天黎天想起来,她就开口说离开。 “你今天心情很好?”凉釉试着问黎天。 “唔,嗯,很好,非常好。”黎天开口撒谎。 “我想也是,不然我刚才骂你你就嚷嚷我了。”凉釉信以为真,她挣开黎天的怀抱,直起身坐起。正儿八经对黎天这么说道:“黎天,我们谈一谈。” “恩恩。”黎天撑头侧卧,手里把玩凉釉落至xiong间的头发。他拾起一缕秀发放置鼻尖闻,纠结不安的心不由一松。 对,就是这个味道——安心的味道。 “你别不当一回事,说正经的呢!”凉釉从黎天手里扯回自己的头发,脑袋扬起15度角,脊背挺直,双手端正放在膝前跪坐着。 可话还没说两句,嘟哝句:“这坐姿有点累,换一下。”于是改成盘腿而坐。 “哼哼.....”黎天白她眼,不当回事。他现在没有心情和凉釉谈事。 “我说黎天,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咱俩不能这么耗着呀。”凉釉一上来就找死,开了个坏头。 顿时,黎天郁结在心中的梗开始慢慢长大,隔得自己的心闷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黎天捏紧自己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制止自己要挥出去的拳头。 “我不是说我会娶你吗?我不会玩弄你,这还不够吗?”黎天沙哑这声音回她。 凉釉好笑的瞧着黎天,她很不理解黎天的思维方式。对他来讲,是不是把她娶回家就算是恩赐?还是说这样就可以对以前黎天对自己所做的一笔勾销。 她之所以不离开,是害怕黎天。她没有忘记被黎天载着往山头上撞的情景,还有被黎天压在会所墙角被折辱的经历。 是,她不说,不代表她忘了。 “够,要如何够?难道你忘了你对我做的一切吗?”凉釉反问黎天,她不想矫情。但是黎天的口气让她怒火中烧。 “做什么,干你吗?”黎天厉声问道。“你他妈的要是一辈子不被人干,我黎天头倒过来!” “我就算被别人干,也不要被你干!”凉釉的火气勾上来,这场本来可以平和的谈话,瞬间变成两人的争吵。 莫名其妙。 “怎么,想你的初恋小情人了?你那林志辉还看不上你呢!你就是在他面前脱裤子,他也懒得看。”黎天就是要转移话题,就是要让凉釉生气,这样她就不会想起刚才她想问什么。 “你就脱>光/光在床上sao首弄姿,你那白莲花妹妹阮婉清还拿你当太监呢!”凉釉气的肺简直要暴炸了,她哪里想起最初自己问的是什么。 “呦,这你就答错了。以前阮婉清在我身下哼唧的时候你还躲在被角里哭你那初恋呢!小——弃——妇!” “啊呸你个大爷!”凉釉的伤口重新被没良心的黎天揭开,嗷呲一嗓子坐到黎天身上挥手就打。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贱男人,贱男人!”凉釉噼里啪啦打在黎天身上,她被黎天气死了。凭什么她要忍气吞声被这神经病欺负! 黎天任由她打,随便打。最后猝不及防伸手把凉釉的睡裤扯下来。 “你扯我裤子干嘛?不要脸。”凉釉一慌,停下手提溜裤子。 却不想黎天紧接着把她人压在身下,把人提上的裤子直接扯开扔到chuang下。论脱裤子这绝活,没有谁能比的上黎天。他天天按着凉釉在各种地方练习。现在早已练就一身绝世好武功。 “你干嘛!我大姨妈还在这看着你!”凉釉也不害怕,瞪大眼睛瞪着黎天。 怎么,我就不信你敢当着大姨妈的面瞎弄! 我艹,凉釉这没见识的小妇女哪里会知道黎天他混蛋起来哪顾得上谁谁的大姨妈?再说,他现在正在火头上,你好端端干甚说离开?人家这是想着法子整治你。 “我干你!干的你大姨妈都忘了!”黎天说着说着就动手撕凉釉的上衣,一副提刀上任的架势。 “你......别......呀!”凉釉腿蹬脚蹬手乱打,大姨妈在的时候不可以做这种事。教科书上都说了,女孩子要保护自己。 “给我个理由。” 黎天终于被她挣扎的不耐烦,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然说。 “脏。”一个字足以控诉。 “有套子。”黎天继续动作,竟然在大力间把凉釉的上衣撕成布条。然后他果断扯过凉釉的胳膊置于头顶,然后用烂布条绑上。 “黎天,你个大爷没孙子!” “谢谢,我大爷就是没孙子。孙女一大堆。” 第三十五章 黎天压住凉釉乱挣扎的身子,从chuang头柜掏出套子,咬牙撕开,利落戴上。他妈的,今天要不干的凉釉心神荡漾,他就再压着凉釉花式百样! 黎天不给凉釉喘息机会,沉下腰,一个ting身,直接挥杆入dong。 “......”凉釉本想似往常被强时,大喊声疼。没想到借着大姨妈的血液,原本以为干涩的地方很是适应异物突入。 “你叫啊?怎么不叫啊?”黎天逮着机会故意横着眼埋汰凉釉。他把凉釉脸上娇羞欲愤的神情可看的是真真儿的。 “叫你个屁!”爆粗口都不能纾解自己心中的郁愤。 “行,不叫!成,也不求你!爷自己来。” 凉釉想你来啊你来啊,你学猫叫试试?她还想听呢!哼,笑话,一大男人学女人发春叫,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哪想黎天把人手腕布条解开,直接把她翻身调过来改成女shang男下的姿势。 我叫你猖狂,爷今天不办你,爷心口这火没法消! 这美景不是一般的美。 肌肤胜雪,肤如凝脂。黑直发长至半xiong,硬生生来了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是这面非彼面。两点樱红各点缀两面间,不愧是一点红,红的如此娇艳。 凉釉没地方扶,只得扶住黎天的肩膀。她脸上要哭不哭的神情很是取悦了黎天。 “你动还是我动?”黎天ting腰一ding,霎是正经问。 “你......”凉釉语噎。最后实在气不过,低下头照着黎天的脖子狠狠咬。 “嘶——”行,给你一丈薄情,你给我一尺无情。爷今天办死你! 黎天说来就来,扶着凉釉的腰开动马达..... ———————————————————————————————————————— (脑补分割线,我什么都没写,你什么都没看。) 这场战役最终以女方苟延残喘的傻样结束。 “你知道你刚刚叫的有多么让爷爽吗?”黎天手里捏着小白团,头挨着凉釉的头,嘴朝凉釉耳洞吹气。 没得到回话,没关系,黎天接着啃咬白嫩的颈项。看着那上面红色章印,心中别提多美。 你现在满身都是我的印迹,能逃到哪里全世界只有我可以让你叫的跟猫似的,也只有我这个男人能让你满足。 你不可以离开我,我会让你慢慢染上我的气息,你走到哪里都会散发我的味道。让谁闻见都知道你是我女人。 凉釉累傻了,她脑袋突突蒙着,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繁复的吊灯。什么也想不起来,身子酸软疲惫,脸抬起手的劲儿都没有。 地上,带血丝的套子可怜兮兮抱团躺在地上。用完就丢,这就是套子的命运。 ** 歹命的记忆力。凉釉想不起来上个星期六和黎天吵架的原因了。只记得最后自己被黎天逮着整治没了半条命。 “黎天,我们上周六因为什么吵架来着?” 中午午休时间,凉釉突然想起这茬。仰着二百五的智商问黎天。 “噗!”正喝汤的黎天一口喷出来。 “你很恶心耶。”凉釉嫌恶的把面前的饭盒端起来。 黎天chou张纸巾擦擦嘴,掩饰性轻咳两声。 “我怎么知道。你们女人总是莫名其妙,想一出是一出。” “你们男人才精虫上脑,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凉釉气黎天裹着大姨妈的血液折//腾她,让她风里来雨里去,恶心。 “吃你的饭,这么多话!”黎天自吃理亏,扯着嗓子对她吼。 这破男人,除了吼就是发神经,没点绅士风度。赶明再找个机会让他蛋疼回,哼!这sb! 凉釉没想起谈判内容,按理说这事掀篇就算了。谁想,黎天是真的上了心。 女人要是不承认自己是有主的人,就跟没栓绳子的猫,想往哪跑就往哪跑。没事还找事挠你几爪子,美名其曰:为了自由。 自由你nn个头!是他的女人就乖乖当他的女人,他又不会亏待她。 黎天自动忽略自己之前做的混蛋事,他理由很充足,那不是他犯病发疯嘛,不算数,不算数。 但,怎么拴住个女人呢? 有了!听说良家妇女的家庭观念最重。这事儿靠谱。 “小釉子。”黎天打定主意后,坐在办公桌后喊玩游戏的凉釉。 “干嘛?”凉釉没好气答道。黎天特别烦,每次有事没事就叫唤她,说是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工作。呸,她哪里有工作?就是呆在这里陪他这个祖宗玩。 “吭吭,恩,我打算给你买车,恩,需要你的证件。”黎天不善于撒谎,这谎话说的半半落落。 “买什么车?小电动?”凉釉没在意。 “小轿车。款型随便你选,价钱无上限。”黎天继续抛出诱饵。 噔,凉釉死灰色的眼珠子瞬间点亮。她从电脑后探出脑袋,谄媚着脸问:“真的?” “恩恩。”黎天随便点点头。 凉釉的高兴劲儿刚起,又被她忽然想起来的事浇灭。 “我不会开车,买了白买。” “没事,我抽空教你。再不然,咱报个驾校。” “成,成,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凉釉连忙答应道。 这话说的黎天不爱听,什么叫反悔!他黎天是这么没有胸怀的男人吗?再说这也算是聘礼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回头赶紧的把户口本给我昂。” “要户口本干嘛啊,又不是结婚,不就买个车嘛。” 黎天被这话噎死,好在他秉着一贯鸭霸的风格朝她吼:“你一小妇女懂什么!你不知道a城限号通行啊,买个车牌必须手续齐全。” 凉釉正死命按鼠标打屏幕上的怪兽,黎天的吼就像阵疾风从她耳边飘过。 “嘿,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听见啦,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显得你没文化。”凉釉不耐烦回他。 “明天就拿,我载你回家。” “哦哦哦哦哦!”凉釉又是不耐烦,有时候黎天还真像老娘么头子,特别唠叨。 ** 第二天,黎天果真载着凉釉回她家。 凉釉刚想推开车门下去,就被黎天出生拦住:“嘿,机灵点,拿个户口本要神不知鬼不觉,听见没?” “知道啦。”凉釉点头应许。 他们是趁着凉釉父母上学教书的空挡里回来,被黎天莫名其妙的神经兮兮,凉釉现在还真觉得自己在当贼,只不过这贼是家贼。 凉釉在玄关处脱了鞋,赤脚弯腰捂着嘴小心翼翼踏出一步,左瞅瞅右看看,瞧见没啥大动静,才踏出第二步。就这样走了几步,突然凉釉脑袋一灵光,哎,这事不对呀! 这是她家呀!她干嘛像做贼似的!我去,都怪黎天瞎紧张,一路给她讲侦探剧情,教她如何悄无声息进入室内,又如何悄无声息拿到想要的文件。 果然,黎天不是正常人。鉴定完毕。 凉釉径直朝他爸妈卧室走去,她记得她老娘把家里户口本放在他们卧室里的chuang头柜里,她去瞅瞅去。 哪想,跟着过来非要呆在楼下望风的黎天左等右等不见凉釉下来,心阵阵发急。这人办个事怎么这么没谱?多大点事扛不住,非要磨磨唧唧搞半天。真是! 黎天刚想上去查看就见到凉釉蹬着五厘米高跟鞋下来。 黎天忙不迭问:“拿到了吗?” “拿到了。”凉釉挥挥手里的户口本,很得意的朝黎天笑。 黎天倒是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梯,半是扯半是拿把凉釉家的户口本拿到手里,然后打开它,眯着眼翻看到凉釉那张,这回黎天笑了。 心踏实了,真的。 黎天奖赏性的啵了口凉釉,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放到停在楼下的车里,引来凉釉惊呼。 丫,这男人不会犯病了吧。不就拿个户口本嘛,至于这么激动跟窥见什么大秘密似的。再说,这是她的户口本好不好?又不是他的。 买辆车有这么复杂吗? 黎天哪里有空理会凉釉心里的叨叨念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大计划。之前他怎么这么笨,要是早办了这事,自己至于整天守着凉釉怕她跑吗? 合着只要法律也保护他们的关系,那其他人都得让道。再说他还有军人籍呢,谁要是扯着膀子拉开他们俩,那都是触犯法律、迫害军婚的! 以后谁都休想使坏把她从我身边弄跑。 ** “黎天,这事你想清楚没有?你做的这事不是闹着玩的!”白慕枫接到黎天的电话,火烧火燎的赶来质问他。 他妈的,有人把一辈子的事当玩笑的吗?就算他们多么混蛋,那也不能随随便便把婚姻当儿戏啊? “墨迹啥?我想好了都。”黎天反倒很淡定坐在那里喝茶。南边的顶级普洱喝起来就是不一样。 “我都想抽你我!”白慕枫被黎天的气定神闲给气的半死。这人什么时候做事这么没谱没棋的? 白慕枫叉着腰来回在原地打转。 反倒是席连成和黎天一个战线。他出口声援:“慕枫,天哥的事就天哥自己做主,我们别搀和。” “就是。”黎天随口接过话茬。 “嘿,你!”白慕枫气的上前夺过黎天的杯子,一口喝干。 席连成拉着白慕枫坐下,扭头问黎天:“凉釉也答应了?” “她答不答应是她的是,但我说了算。阿成,你知道的,凉釉是我的解药。” 席连成若有所思。艾伦一事是他和白慕枫帮黎天摆平的。自然知道为什么黎天这么急于求成的缘故。可...... “阿成,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碰了小釉子这良家妇女,我就没打算逃脱身上的责任。” 席连成自然清楚黎天,如果不是黎天太重责任,又怎么会陷入自责中无法逃离?又怎么会暗中帮助秀秀的家人呢? “好,我挺你。” “怎么连你也?”白慕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他妈的,都是疯子吗? 席连成揽过白慕枫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没有听黎天说吗?凉釉是他的解药。” 为了兄弟,闭着眼往前走吧。 还有他知道,白慕枫对婚姻恐惧。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兄弟,内心都狠狠受伤过。 第三十六章 凉釉最近在琢磨一件事,是要钱还是要车?要车开费油,而且还得花钱保养,就跟养一小三似的,万一撞了人又得赔钱,再歹势一点要碰上个讹人的,那才是悲剧的开始。不过最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会开车! 最后总结起来就是还不如换成钱装自己腰包里,还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等黎天哪天不待见自己后,她还有个小金库当嫁妆。 “黎天呐,黎天,呵呵,你渴不渴?”凉釉巴着黎天的梨花木办公桌,仰着张谄媚的脸把声音掐得很细。 黎天听见她说话,一抬头就望见凉釉那张呲着雪白大牙的笑脸,浑身磕碜地一激灵。 “你神经病啊!没事跑出来吓人干什么?”黎天不耐烦瞪她眼,腰使力带着旋转椅旋了45度,眼不见心为净。 “呵呵,黎天,黎天。”凉釉也不在意,一声叫的比一声娇。 黎天只觉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女人有病是不是?没事学什么娃娃音,还不如shen吟两声让他心里爽爽得了! “有事说事,别给我犯病,听见没!” 音调抬高八度,典型的威胁意味。再加上黎天吊起来的眉毛,凉釉就知道他的耐性没了。唔,说事就说事,这可是你说的。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不要买车了,你直接给我钱吧。” “嘿!”黎天一听把文件往桌上一摔,站起身从上往下打量着凉釉,蓦地投下了一片阴影。凉釉心里发怵,但仍装作无辜的样子,左右张望,就是不敢看黎天。 “你再说一遍?”黎天只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凉釉的下巴,一张看不清喜怒哀乐的面瘫脸映入凉釉的视线。 “我不要车要钱。” “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黎天声音冰冰冷冷,听在凉釉耳里就是他要发怒的前兆。也对,好不容易这个渣渣良心发现给自己点好处,她还不识抬举的提要求。 别看黎天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心炸开了锅。这能不急吗?他好好地计划要是被这不长眼的小妇女毁咯,他不是白瞎忙乎了吗? “钱多心里踏实。”凉釉苦着脸想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个理由。 啧,女人的通病——爱钱。 黎天撤开手,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回到办公桌后头坐下,然后摆出恩主的姿态来,大手一挥,说了句:“准了。” 凉釉又呲着牙笑的很.....猥琐。 女人就是好哄。给点钱就开心,再要是让她爽爽,就更开心了。黎天心里念叨白慕枫给他说过得话,觉得这话果真是至理名言。 哪想凉釉忽然又想起一茬,“黎天,不用买车,那我家户口本还给我吧。” 凉釉心里还是不踏实,怎么说她家的户口本放在黎天那一肚子坏水的人手里,早晚得出事,还是拿回来比较安心。 黎天正在写字的手一顿,好在人脑子转的快,立马想到回击点:“哦,我拿去给你办车牌了,钱都交了。都怪你不早说!” 凉釉一听老实了。 “对了,回来阿成上来给我们照相,你把自己整机灵样点,别磕碜着脸像小媳妇,丢人!” “照什么相啊?”凉釉回到自己座位上,撕开一包薯片,往嘴里丢一片,随口回道。 “......” “哼,不说就不说,傲娇什么劲儿?”凉釉不满,坐在那翘着二郎腿吃薯片。 男人都是神经病,话不投机半句多。问一句能回答你半句都不错了,什么玩意儿都! 黎天害怕事儿黄,赶紧掏出一张银行卡,端着架子朝她喊:“小釉子,你过来。” “干嘛?” “嘶,教你过来你就过来!嘿,我发现你最近怪不老实的,是不是想我收拾你!” 熟悉的威胁又来一遍,凉釉不在乎的摇摇头就是不去。她现在越来越不怕黎天,简单来说人家是狗胆子钳进胸腔里了。反正黎天就那样,怎么着就是两手段。吼她或者shang她。 前者她耳朵已经长了厚茧,听不见。后者她学会怎么让自己爽,她不害怕。 “过来!否则没钱拿!”黎天再次威胁,他最近很郁闷,他觉得现在这捡来的玩具快要踩在自己头上,他反而成了快要被玩坏的那个。 “嘿嘿。”凉釉这倒手长脚长了,拿起桌上的卡往自己衣服口袋里揣。“多少钱呐?” “一毛钱!”黎天没好气吼道。 一毛钱他要真拿的出手她就敢接。凉釉估摸着应该有五位数,怎么说买辆车没有五位数买不来。 “呵呵”傻笑两声表示心满意足,又小跑回自己的小桌子那玩去了。 黎天胸口升腾出一阵闷气,他被这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小妇女气的蛋又开始疼了!哎,拿了他的钱都不知道表示表示?就知道傻笑嘻嘻当二百五,他黎天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上这扶不起墙的破玩具? “黎天,我们来了。”席连成和白慕枫赶巧这时候进来,害的黎天连反悔退货的机会都没有。 “咦,平凡姐,好久不见!”凉釉顺着声响往门外看,惊喜的发现平凡跟在白慕枫后头进来。 她特别喜欢平凡,但是黎天总是不让她跟平凡出去。最烦人的是,黎天去哪她都得去哪,要是她耍性子不去,黎天就开始耍狠。有时候会间接抽风,像个真正的神经病。久而久之,凉釉就不敢不顺从。 平凡得到白慕枫微微点头示意,端着温柔贤惠的暖笑缓步朝凉釉走来。 今天的平凡披着亚麻色波浪卷,穿着军绿色粗呢修身大衣,里面粉红色长款毛衣打底,脖子上捶搭着着毛绒棕色带穗围巾,脚上穿着过膝的卡其色长靴,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和成熟。 “平凡姐,你好漂亮。”凉釉低着头瞅着自己一身普通的羽绒服,再瞅瞅平凡身上的衣服,自惭形秽。 “你管管你家平凡,一上来就让小釉子磕巴脸,回头怎么照相啊?”黎天瞅着凉釉那张崇拜平凡的小脸,气打不一处来。敢情她在自己身边趾高气扬,回头在平凡那装小猫,你丫不知道谁对你好啊! 黎天开始大言不惭。自认为他是对凉釉最好的人。 白慕枫没辙,现在的黎天还不如整天发病呢,就凉釉那顶多算的上清秀的脸外加不及格的身材,白送他他还不要呢!偏偏黎天非她不可。 唉,也怪黎天造了不该造的孽,因果轮回,怪他遇到这么个折磨人的主儿。 “平凡,机灵点。”白慕枫连头都不回对平凡下令。 平凡收到白慕枫的警告,却满是笑容的哎哎声。 只要白慕枫能想着她,就算她为他做任何事她都心甘情愿。 “凉子,来,姐姐帮你画个小妆,让你也像我这么漂亮回,好不好?”平凡抛出诱饵引诱她,而凉釉真的被猪油蒙了心,乖乖点头答应。 这副乖巧样落在黎天眼里,又是一顿吐槽。 “你们说她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看着平凡的眼睛都快要脱窗了,啊,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我看有病的是你!”白慕枫毫不留情的道出事实。席连成不忍心黎天被白慕枫看不起,偷偷拽白慕枫的衣角,示意他少说话。 “有病你大爷!”黎天爆粗口。 “嗨嗨嗨,别生气。你们都没病。”席连成装和事佬,他最喜欢干这种事,可以刷存在感。 “不过,黎天,你想清楚没?这事就这么办了,咱可不能反悔了。”席连成试图最后一次提醒黎天。 “知道。” 黎天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无比清楚凉釉对他来说是解药。凉釉不是个好女人,确切来说就是什么都不会的主儿,但是于他黎天而言,只要能救他出黑渊的地狱,他就把她绑身边一辈子。 秀秀一直缠着他,缠的他内心过不去那道坎。阮婉清的抛弃膈应他,膈应他情深不过如白纸薄。 欺负凉釉让他变态扭曲的内心得到一丝安宁。就这安宁让他无比贪恋。 “来来来,照相哈。你们俩笑的开心点!”席连成摆弄着胸前的单反,学着照相馆的照相师傅,对他们俩指手画脚。 “你们靠近点,哎,对,就这样。” “不对不对,黎天别整着一副抗美援朝的样儿!开心点!还有那个凉釉,你他妈能不能别笑的这么傻,微笑,微笑懂不懂!” “哎,对,对,就这样,来说声茄子。” 终于拍完,黎天举着单反翻看,就被凉釉呲着门牙笑的跟憨兔的模样给气炸。这拍的什么是!两眼眯缝着,大白牙露着,嘴咧着,还是个人样吗? “你就这么给我拍的?”黎天对席连成就开炮。 “对啊,这样喜庆。她多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啊,对吧,慕枫。”席连成对白慕枫使眼色,白慕枫恩恩点头,视线落在准备拿包走人的那俩人身上。 “你们干什么去?”白慕枫凌厉问。 “买衣服去!”凉釉理直气壮回他。 黎天正巴不得她赶紧走,随口恩恩声:“赶紧滚。” 平凡看向白慕枫,瞧见他皱着眉头点点头,便微颔首表示知道。拉着凉釉走了。 黎天越瞅席连成照的相片,越觉得凉釉长得真不带劲。 “丑,太丑了,我想退货。” “噗哈哈哈。”席连成和白慕枫没良心大笑起来。黎天这货,终于知道自己眼光多差了。 第三十七章 凉釉并非真的是去买衣服,她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查看查看那张银行卡里究竟有多少钱。 这直接关系到她小金库的金子数量。 所以一到公司楼下,凉釉就撒开拽着平凡的手,跑到建行自动取款机那。把卡插进去,按下黎天给的密码。卡被吞进去的兹兹声,在凉釉耳里就是天籁。 凉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颤着手指头按下数字,紧张地抬头瞅着屏幕,最后欣喜的发现上面出来好几个零。 “个、十、百、千......百万!” 凉釉内心一阵激荡,娘嘞,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她是要发了这是! 抽..出卡,转过身,眉眼笑弯弯,大步走出去挎上平凡的胳膊,嘚瑟道:“平凡姐,走,我请你吃东西,妹妹我有钱!”末了又加一句,“钱多,愁花!” 平凡不知凉釉突然的喜悦在哪,但她的任务就是看住凉釉。所以任由她挎着自己朝前走,于平凡而言,最重要的人只有白慕枫一人,其他人都是摆设。无关情感。 漫步在冬日难得的太阳天里,凉釉无比欣喜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朋友。她们可以聊天、可以一起逛街、可以玩自拍,这是凉釉一直幻想的事情。 “平凡姐,来嘟嘴!我们拍照哈。”凉釉走到广场中间的喷池那,举着手里的手机对平凡说。 平凡无奈,这么大了还要陪聊陪玩兼卖萌,陪凉釉实在是一件苦差事。只出来这么会儿她就想念白慕枫。 谁知a城说不大就不大,茫茫人海里,你始终会遇见你不想遇见的人。 “嗨,你是凉釉?!”带着惊喜的疑问句突然砸进凉釉的耳朵里,就连淡定的平凡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张望。 说话的这个女人大概一米六七,大冬天还带着褐色无边太阳镜,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扎成一个球,肩上披着黑色毛绒围巾,身穿最新款的chanel白绿色相间的毛呢订扣子大衣。简单大方而不失优雅随性。 条子靓!正点。平凡不禁赞叹。 凉釉听有人叫她好奇转过身张望,看到平凡心中赞叹的女人时,忍不住后退两步。 这,这,这是苏.....苏慧!没错,绝对是她!瞧她那张蔑视人样儿的脸。 苏慧以为她带着墨镜凉釉没认出来她,所幸摘下墨镜,再次打招呼:“凉釉,我是苏慧,果真是你呢。” 凉釉闻言却紧紧扒住平凡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蜷缩在一起。好在冬天穿衣厚,平凡没觉到疼。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遇到熟人的凉釉像见了鬼似的害怕。 “恩,你好。” 是那个最鄙视自己的苏慧。她想做什么?再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吗? 苏慧得到凉釉不咸不淡的回应,内心有些失望。她重新带回墨镜,微仰脸问:“凉釉,今年的同学会去参加吗?我们都希望你去。” “我有事的。”凉釉摇摇头,微颤的声音里带着忐忑,抓住平凡的手指由于用力而泛白。 不意外的拒绝,苏慧还想继续说什么,可凉釉不给面子要离开。 “那个,我和平凡姐还有事,你慢慢玩。我们走了。”说完不等苏慧有反应,凉釉就低头拉着平凡离开。 捏着平凡胳膊的手指渐渐下滑紧握成拳头,她低着头越走越快,竟然甩掉平凡走在前面。 平凡不傻,自然知道其中有猫腻。但她选择不问,有些人的*不管当事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挖出来都只会让人更疼痛,何必呢? “咦,刚才你不是说看到凉釉了吗?怎么,人呢?”苏慧的女伴追上来问她。 “唉!还是老样子。”苏慧苦笑摇摇头,那跟上来的女伴听完也失望的叹息一声。 “没事,总会好的,走吧。”俩人也结伴离开。 原本以为会很欢愉的想见,只剩下各自长长的叹息。 苏慧想:原来她们以为凉釉的天真不懂事都是装出来骗林志辉的,可踏足社会工作,接触到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上过当受过骗,也被人背后使过绊子后,才惊觉原来凉釉的天真只是因为二。 真正装的人,表面上礼貌、懂理、和善,常常前前后后姐姐长妹妹短,其实内心早已经爬满了蛆虫,无比肮脏恶心。 凉釉,我们都欠你一句道歉。 ** 广场上人群熙攘,凉釉低着头横冲直撞,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咖啡厅,就闷着头躲进去。只要不见到她们,她心就是安宁的、快乐的。 “平凡姐,来来,坐这。我帮你点餐了。”凉釉开心的朝进店张望寻人的平凡招手。 凉釉唯一的优点就是恢复能力极强。话说黎天曾经暗中怀疑她是不是打不死的女版小强呢。 “给你点的卡布奇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凉釉献宝地把马克杯推到平凡眼前,两只手撑着脸颊,弯弯笑眼里满是星星。 “唔,还好。再点个芝士蛋糕给我。” “恩,好。”凉釉快乐的起身为平凡服务,她哼着小调努力消除刚才见到苏慧的不适感。 都过去了,何必在意?我是凉釉,是快乐的凉釉,一定会是快乐的凉釉。 “呐,平凡姐,你的芝士蛋糕。” 低头发短信的平凡悄悄收起手机搁在一旁,抬起头冲凉釉微微一笑。 “恩,凉子,你把我当姐姐吗?” “当然。” 笃定的回答又让平凡嘴角勾起。她现在是巧妙设下陷阱的猎人,等着凉釉自己套上来。 “那,姐很好奇你对黎天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你看上去很喜欢黎天。” 平凡故意这么说,她要知道凉釉心里对黎天是什么个想法。 “噗!”凉釉喝下去的咖啡吐出来,幸好她喷she的劲头不大,没有洒到平凡脸上。但是洁白印花桌布还是糟了秧。 “咳咳,瞎说。”凉釉一边反驳一边用纸巾擦桌布,哇嘞,平凡姐怎么会有这么个不靠谱的想法?她怎么会喜.....欢黎天呢? 事实上,凉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不会去想没有答案的事。 “哦?” “黎天这么霸道,还有神经病,不是什么良托。要是我喜欢他......”凉釉说到这浑身打哆嗦,可能吗,喜欢他?喜欢那个没事就抽风外兼喜欢压着她干坏事的黎天? 凉釉脑子瞬间晕晕乎乎。这问题,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喜欢哪有这么简单呢?可是凉釉还是控制不住大脑的神经系统,她的脑中自动播放出黎天做饭、洗衣裳和皱着眉头叮嘱她不许光脚穿鞋、不许冷天吃冰淇淋、不许睡觉裹着被子蒙头睡......的样子。 其实,不发疯的黎天还挺帅的。 “如果有一天你会黎天结婚,你会抛弃黎天吗?”平凡接着抛出凉釉更没有想过的问题。 “会呀,肯定会。黎天是混蛋,他欺负我我绝对会甩开他让他滚蛋!” 这问题凉釉半点大梗都没有。必须的是,黎天这么混蛋她必须抛弃他。这事她倒是真的天天想。不过,她就听了后半句,前半句结婚那茬露听了。 瞬间,搁在平凡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平凡抽空低头瞄过去,如无其事拿起手机轻轻在屏幕上一滑,手机屏幕显现四个字:通话结束。 手机被温柔放下,正手舞足蹈向平凡描述黎天多么混蛋的凉釉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 白慕枫踏进这家咖啡厅,直接奔着靠窗的位置走过去,这时凉釉还在吃着碟子里的蓝莓蛋糕。 “平凡姐,你和白慕枫是什么关系啊?”凉釉同样好奇这个问题很久。 平凡抿嘴一笑,眼里满是幸福。刚要开口,却被站定在她旁边的白慕枫抢白:“没有关系。” 冷冰冰的字眼打破平凡的自以为是的自足。但对于白慕枫,平凡向来说不出“不”。 毫无犹豫往里坐过去,顺手招呼服务员,点了一杯白慕枫最喜欢喝的蓝山咖啡,然后安静坐在那不语。 这一系列动作看在凉釉眼里,就是白慕枫在欺负平凡。你看,明明平凡姐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还眼鼻子高于顶,看向平凡姐的尽是嫌弃的眼神。 哼,又一混蛋。 “你他妈哼什么哼!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是黎天!”一上来,白慕枫就对凉釉不客气。他在手机那头听的是清清楚楚,凉釉这小妇女尽找机会准备抛弃黎天呢! 想他兄弟黎天对这小妇女这么上心,合着最后养了一头不识抬举的白眼狼?! “我问你,你刚刚那话头什么意思?什么叫黎天混蛋,你肯定会找机会甩开他?” 凉釉诧异望向平凡,而平凡却毫无愧意坦荡的望回去。 “没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凉釉低下头,手里的叉子无意识捣碟里的蓝莓蛋糕。 “你再说一遍!”白慕枫的口气突然狠戾起来,他甚至像黎天上身般,带着脱常的神经质。 凉釉提起眼角瞄一眼莫名的白慕枫,转瞬却耷拉下眼皮继续戳蛋糕,却不言不语。她虽然不知道白慕枫在气什么,但总归知道有些人不能惹。 “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什么都不会,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跟猪似的,还嫌弃黎天混蛋。你那才叫混蛋! 嘿,我说,你见过哪家妇女不会烧饭做菜洗衣裳,怎么偏偏到了你头上,就反了呢?你是不是装纯情骗黎天呢?” 白慕枫瞅着凉釉整一脸小媳妇样,以为她害怕了,就带着教训的口气训斥凉釉。 “我告诉你,甭给爷几个装!你丫充其量就是卖的,带不上台面,你自己好好端着,别整天对黎天摆架子,显得你多么良家妇女似的。哼,早就是不是chu了,再装都是被人穿过的破鞋,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低着头的凉釉,握着叉子的手不段用力,手背上每条血管竟暴起条条清晰,桌子下的腿不受控制的颤栗,胸腔里的怒火烧的她心口酸疼。 “我说你听见没?别带着耳朵不听话,瞧瞧你那穷酸样,本来就上不了大台面,黎天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别整天把自己当宝贝,端架子闹着要离开。你离开去哪? 哦,找林志辉啊?” 白慕枫故意嗤笑两声,“恐怕人家不搭理你,嫌你傻!” 第三十八章 凉釉戳着蛋糕的劲头越来越大,听到林志辉的名字后,她手中的叉子划过盘子发出尖利的“吱”声。 怒火越烧越旺,有见到苏慧时隐忍的愤怒、有被平凡出卖的痛心,更多的是白慕枫撕开她隐藏的伤口往上面狠狠撒几把盐的疼痛和难堪。 凉釉握紧拳头,闷着头豁的站起来,白慕枫不屑哼一声,只当她小媳妇样哭呢! “哗——”凉釉拿起桌上她未喝完的咖啡,一股脑全倒到白慕枫头上。 “有些人自以为是,就该头上被泼粪!可惜我是文明人,没有满嘴粪喷你头上。”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毫无打梗,更无颤抖的哭音。凉釉勇敢的可怕。 白慕枫被浇了一头的咖啡,反呵呵呵笑起来。很好,小白兔其实还长牙,很有趣。 还好他们坐在靠窗处的角落里,虽然这番争吵动静不小,倒没有引起很多人围观。只有坐在他们后面的客人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前看。 白慕枫一丝狼狈都没有,就连用袖子擦被浇湿的脸都是优雅随性的,带着从容不迫。反观凉釉,气哼哼像只斗败的公//鸡。 平凡从凉釉拿温热的咖啡浇她的白慕枫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她的白慕枫,她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白慕枫,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 “呦,你脾气......”白慕枫刚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平凡就伸出手朝站的笔直的凉釉狠狠打过去。 时间静止在此刻,凉釉整个大脑懵懵的。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挥过来的巴掌是她最喜欢、把她当姐姐的平凡呐! 右脸颊火热火热,凉釉捂着那半颊脸感觉手掌被烫伤,五指手指头连着心都在颤抖、疼痛。 卑微的抬起头,能从那双正愤怒瞪着自己的双眼里看到愧疚吗?还是说打错人的抱歉? 没有,什么都没有。事实上那双眼睛比自己更愤怒,凉釉读出那双眼里对自己的嫌恶,就像曾经大学时期苏慧她们一样。 多么熟悉,又多么无力。她,始终,不曾有过朋友。 泪水无声顺着清晰的五指印流下,凉釉无话可说,拿起椅子上的包转身就走。 那些好奇的眼神不断在自己身上搜索八卦,全世界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喝进肚子里的咖啡、吃进肚子里的蛋糕变成最肮脏的蛆虫在她肚子里爬。终于忍不住抱住附近的柱子吐出来。 ** 咖啡店里,他们的大动作终于引来好事者探究的眼神。前前后后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一男两女是不是时下最火热的正室打斗小三的戏码。 “你他妈的打她干什么?”白慕枫愤怒地朝平凡怒吼,他本意并不是教训凉釉,而是想吓唬吓唬凉釉,让她认清现实,乖乖呆在黎天身边。 黎天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他定要为他兄弟扫清前面一切阻挡他恢复正常的障碍。 “都被你搞砸了!”白慕枫气的把桌上未动一口的蓝山咖啡扫到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张桌子剩下平凡一人,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噗噗,原来这才是不讨人喜欢的正室啊!” “不对不对,你没听见刚刚那男人说都被你搞砸了吗?说不准是被打的那个女人是正室,他们来是想谈判商讨离婚的。” “哦,对,这么说是有道理。也是,打人的这女人长一脸狐媚样,也不像是良家妇女。” 看戏的无关人,冷漠的嘲笑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凡。而平凡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满眼都是愤怒离去的白慕枫、满耳都是白慕枫离去的怒吼。 自己真没用,又惹慕枫生气! 默默流泪,就像平常时候惹白慕枫生气时自己手脚无措做的事情。好像她只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她就不能逗白慕枫开心笑呢?就像凉釉逗黎天开心笑一样。 窗外,冬日的阳光依旧撒过每一个角落。可是,全世界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冷? ** 黎天念着凉釉,早早下班回家。想着回去得好好收拾她才行,出去玩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打电话给他,哼,都是有家室的女人了,还是这么没脑子! 好在,过了今天,他的心口稳稳踏实。他给凉釉身上绑了根绳,就算凉釉想跑,也跑不远。男人嘛,必须比女人技高一筹!想到这,黎天得意嘿嘿笑两声,竟然喜的牙呲出来,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这模样,跟二痞子似的! 打开家门,意外地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应该?凉釉一向怕黑,胆子贼小,黄昏时就开灯。 难道在睡觉? “凉釉!凉釉!”大喊两声,没有回应。 算了,让她玩吧。黎天把掏出来的手机又塞回去。今天她就不再单身,就当作是最后的单身派对好了。 总归是我的人,跑不远。 黎天心踏踏实实,没有多想,开了灯,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碗里。穿着拖鞋回卧室洗澡,回头还要做饭,估计凉釉在外面玩疯了,吃的都是杂食。那他待会做点能消食的饭菜好了,省的回头她又闹着肚子难受。 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就打开电视转到球赛。 一个人的时候,黎天最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没办法,当时在部队里时,大家唯一的嗜好就是这个。 部队里生活苦、训练大,找点有乐子的事很难。好在黎天他脑子活,胆子大,那时候一大片儿的人都听他的。他总能找到地方看球赛。 有天,训练完了,恰巧赶上贵州人vs辽宁宏远的赛事,黎天早就心痒痒难受。本来部队是九点熄灯睡觉,人家赖在电视机前就不走。谁来都说:等会儿等会儿。 最后排长来劝,人还不理,理直气壮说他看个球赛怎么了!最后逼急了说:我就看了,你们开了我拉倒!我不当兵了,行了吧? 这气死人这!后天就是军事演习,少了能耐的黎天,后头的计划都得乱,他是十项全能,少有的有勇有谋有实力的兵,他不去了,那一大片听他指令的兵们都得泄气!再说,这兵上头还大有来头。 能怎么着?准了!这一准其他爱看球赛的人都留下来。 没办法,只能准了。不然黎天搞特殊,倒霉的还是他这个排长。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球赛整个播完,黎天抬眼一看,十点十五分。这不行!这么晚了,媳妇没回家,不耽误他办事嘛!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不能省了。 “喂,平凡,凉釉呢?” “早回去了。”不咸不淡的回答,根本没有疑点留下。 “你说谎!凉釉到现在还没回家!”黎天根本不相信平凡,这女人满嘴放炮,没一句实话。他才不信! “不信就算。”说完平凡径自挂断电话,现在她没有心情理会黎天。 “我去!这破女人,我就知道会出么蛾子!”愤恨中,黎天又打通白慕枫的手机。 “慕枫,凉釉呢?跟着平凡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白慕枫心咯噔一下,完了,凉釉莫不是受刺激回家了?还是不声一吭跑路了?那这就是他的不是了。 “黎天,你给凉釉打电话没?” 黎天头一偏,这才想起来自己慌半天没打凉釉的手机。于是他没等白慕枫自己坦白就自己挂断电话。 熟练按出早已记熟的手机号,贴在耳边的手机听筒不断传来“嘟嘟”的忙音,但就是没有人接。不甘心的再打一次,这时候微弱的手机铃声却从远处传来。黎天以为自己幻听,又打一遍侧耳倾听。 没想到微弱的铃声果然从远处的角落传来。 沉稳的脚步顺着铃声寻去,直到停在最角落的房间里。这间房黎天很少进去,主要是这是间杂物房,里面放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轻轻推开门,室内漆黑一片,黎天手伸向墙壁,摸索着按下开灯键。 被照亮的屋内,杂物缭绕的角落蜷缩着一团儿。 黎天本想大声斥责凉釉,却不想被蜷缩在那里,把头埋在膝间,整个人都笼罩着悲伤和不安的凉釉勾起心里的心疼。 曾经他也曾把自己关在卧室的角落里,谁也不见,只抱着自己。他想这世界没有谁可以理解他,他是孤独和绝望的。 虽然不知道凉釉发生什么,可是那种感同身受却让黎天心暮的一软。 他曾经那么害怕,想有一个人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可是没有人! 蜷缩在角落里的是那个曾经也绝望的自己。 轻轻依偎上去,温柔把凉釉冰凉的身子拢进自己怀里,她身上这么冷,冷的就像被地狱的阴魂笼罩着般。 “怎么了?小釉子。”温柔似情人的呢喃,这样低声软软的语气,是凉釉从来没有听过的。 不想说话,你们只会嘲笑我。 冷漠是疏离的表现,凉釉不想理会任何人,抱着自己双腿的动作越加紧,低埋着的头也越加深。 “我不会嘲笑你,告诉我好吗?”依旧温柔缱绻,没有一丝责怪。 我可以告诉你吗?你会骂我没用吗?你会说我不懂事吗?你会悲伤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辜负你的疼爱吗? 不,我不说。你一定会,你会像我爸妈那样,责怪又怜惜的看着我,即使疼爱的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可还是恨铁不成钢。那样会让我更难受,我爱你们,但我不想因为自己没用而伤害你们。 “小釉子,别怕。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疼。” 如果当初有人这么问自己,是不是他的心理治疗过程会顺利点?是不是他就可以早点解脱? 第三十九章 凉釉深埋着的头终于慢慢抬起,她就像刚出壳的小鸡,浑身黏哒哒却闭着眼睛跌跌撞撞。 撞上那双无波无痕的双眼,仔细审查其中是不是带有对她的蔑视。 好奇怪,为什么没有冷漠?没有责怪?没有怜惜?满满的都是理解,满满的都是温暖。 再也忍不住反抱住这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保护的胸膛大声哭泣。嘴里呜呜咽咽,黎天不集中精神根本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呜呜,她为什么打我?呜呜,我把她当朋友,呜哇哇。” 凉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拉着她的手说要把她当妹妹的姐姐,下一秒莫名打她巴掌。她不懂得为什么自己始终搞不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更不懂得应该怎么做才对? “谁打你?”黎天弄懂她的话,眉头皱的紧紧的。 先不说凉釉有多傻,但这傻子是他的人,他不许别人不经过他的同意动她一根手指头。这是做男人的责任!他的人再不好都只能自己来教训! “平凡姐!呜呜”似小学生告状般找到组织保护,鼻涕泗横抽噎着断断续续把事情始末讲清楚。 委屈、不解、背叛,交织在心间,让凉釉的嘴越发苦涩。 “行了,别哭了,小事儿一桩。回头咱打回来。”黎天皱着眉头拿自己袖子替她擦干眼泪、鼻涕。 “别哭了,丑死了,多大的事!” “哼哼……呜呜……”努力止住泪水可还是止不住抽泣。 “我说你比我好多了,我当初莫名其妙被人甩也没像你这样哭的稀里哗啦。” 黎天第一次不喜欢凉釉哭,以前凉釉一哭,他就变态的想笑。可现在凉釉的眼泪砸在他心口,让他心口骤疼。这滋味并不好受。 “为……呜呜……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黎天把她扣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下巴,一只腿翘起,一只腿往前伸开。 白枳灯明亮的灯光打在他们被杂物包围的空间里,落下一个封闭式阴影圈。似保护圈把两人紧紧护在里面。 “你们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黎天说完这句就开始缓缓叙述那段过往。而凉釉被泪水染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黎天。 这是黎天头一次主动讲过去。她得支起耳朵好好听着。 那时候黎天还是愣头青一个,满嘴都是打打杀杀,又跟着混bu队,多多少少带了点野蛮气。 但阮婉清是黎天心头宝,谁都知道。只要阮婉清发话,黎天就是百般不愿意都会点头听阮婉清的。 两人从初中时就在一起,典型的青梅竹马,双方家长都是默许的。他们门当户对,将来结婚也是美事一桩。而黎天野蛮归野蛮,但真的是拿阮婉清当他老婆看的。 唔,美好的回忆应该是有的,但是黎天记不清了。反而是最后阮婉清来找他说分手的事儿反而历历在目。 那天,黎天脱下一身戎装,穿上阮婉清给他买的最新潮的衣服,戴上一顶灰色棒球帽,兴冲冲叫上白慕枫和席连成跑到阮婉清家门口叫唤她出来。 “婉清,出来!”黎天站在她家的后院,朝二楼的阮婉清兴奋的大喊。这是以前他们最爱玩的戏码。 阮婉清说这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偷情密会的感觉。是奢华的、浪漫的爱情的味道。 席连成每到这时候最喜欢应着黎天的叫唤,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阮婉清的窗户口扔。 “哈哈,嫂子,天哥叫你出来呢!” 阮婉清听到声响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打开一扇窗,她隐在宽大的窗帘后,悄悄侧过头往下面看,不意外的看到嘻嘻哈哈的席连成、仰望远方沉闷的白慕枫和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无聊的在那里练习立定跳远的黎天。 真幼稚。 唰的把窗帘拉上,然后在她母亲善意的提醒下,穿着一身粉红色雪紡洋裝连衣裙,她优雅的踩着裸色高跟鞋踏着淑女的脚步款款下楼。 “黎天,你来了。” 黎天刚刚跳完一个最远的立定跳远,此时听到阮婉清叫自己,立即转过身带着明亮的笑脸跑过去: “婉清,你来了。”黎天看阮婉清的眼都直了,他胯下那话不听话的鼓/噪叫嚣要扬起头来,不好意思挠挠头。jia紧腿掩饰,席连成站在边边儿上看的真真切切,忍不住吹起口哨来。 “瞧瞧,天哥那怂样。”席连成用胳膊肘捅白慕枫的腰,奇怪的是白慕枫并没有跟着笑话黎天。 他从阮婉清下来时,就看到阮婉清脸上的不耐烦和嫌弃。这并不是女朋友见男朋友的喜悦之情。 阮婉清微仰着脖子,端着古时官家小姐的派头,后退两步躲开黎天的触碰,然后冷冷说:“你放假了。” “恩,一放假就来找你了。”黎天还是咧着嘴笑的很傻,他爱阮婉清,爱到心坎里。再辛苦的训练他的胸口处都藏着一张阮婉清的照片。 她在,心里踏实,有奋斗目标。 “黎天,我们......”阮婉清瞧见黎天小狗式的笑容忍不住收回嘴里说半截的话。 “我们去秦淮吧。”白慕枫出口建议,却率先手插裤兜掉头就走。 “恩,就去秦淮吧。” 得到阮婉清的首肯,黎天拉起阮婉清的手就走。天大地大没有老婆大。 但阮婉清的手不由瑟缩一下,最后忍住心口的不适,细瘦的眉毛微微song在一块。黎天,不适合自己。你看,她的心都不愿意。 “我今天偷了我家老爷子的车,看看这车给力不?”席连成献宝似的向黎天献上自己的车钥匙,席连成口里偷来的车并不是什么豪华的跑车,但是是历史久远的老爷车。 黎天自然很高兴,他记得阮婉清老早就想坐这样的车,说有公主的感觉。于是,接过车钥匙,扶着阮婉清上了副驾驶室。 阮婉清越发不待见黎天觍着脸对自己傻笑的模样,嫌他土气,一点都不优雅不时尚。看来他是当bing当久了,染上那里的土气。瞧瞧他那样,好端端的俊俏的脸硬生生成了土八狗。 阮婉清现在不爱黎天了,所以她不记得自己当初喜欢黎天时的心情。 那么美的感觉都如同车外飞速划过的街景,成为了令人眩晕的恶心想吐的冲动。 下了车,黎天还是愣头青一个,没有觉察到他身边最爱的女子早已成为最讨厌自己的人。 “婉清,你头晕吗?” 明明是温柔的问候,带着担心的口吻,但听在阮婉清耳里都是想要屏蔽的魔音。 “不,我很好。”挺直脊背,努力保持自己的优雅,即使她处在20如花的年龄里,也要让自己有三十的成熟。 一步一步迈着猫步踏在秦淮铺着的红色地毯上,可耳里还是一直传来他们三人不自重的嬉笑声。 拜托,你们都二十好几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终于忍不住,她即使想维持自己想要的成熟与稳重,但她还是做不到。她依然带着20岁的冲动。 “黎天,我有话想对你说。” 阮婉清停在进入他们常去的1234包厢的拐角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趾高气昂。 这口气听在黎天的两位兄弟耳里真他妈的刺耳。 席连成一向不待见阮婉清,原因不明。反正他就是看不惯阮婉清对着他的天哥一脸耀武扬威的蠢样,但鉴于她是天哥的未来老婆,再不喜欢他都忍了。 席连成本想卷着袖子上去冲她吐槽两句,却不想被白慕枫伸手拦住。 没错,白慕枫对阮婉清是有点小心思,但那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兄弟的老婆不可以抢。再说,阮婉清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没啥劲头。 “恩,什么事?” 黎天脸上依旧挂着笑脸,他以为阮婉清想吃什么稀罕玩意了呢!没事,反正都是跑,他习惯了。只要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我们分手吧!”莫名其妙的扔出来一句,炸的当场所有的人愣住。 “什么,你说什么?”黎天没搞明白,这什么跟什么事啊这是? 不可能啊?阮婉清不可能啊!他们都要结婚了都!都说好了,过两年他当上排长后,两家就办酒席。 这不是这不是都说好了吗? 黎天大脑一片混沌,他闹不清阮婉清再发什么脾气。 “我们分手吧。”语气里没有任何妥协,甚至带着寒冰的冷度。 黎天抿着唇忘记怎样开口。旁边的席连成气不过想上来抽那个破女人几大耳刮子。有些女人天生犯贱,就喜欢没事找事!找抽型的! 白慕枫又伸手拦住,可是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为什么。”努力攥紧拳头不让自己失控,他不懂得为什么,甚至哪里有错。 “因为我们不适合,况且我要出国留学。” “你他妈说屁呢!不适合你和天哥谈了这么久?早干嘛去了!还有出国和分手有什么关系!明显找借口!”席连成忍不住爆粗口,这小娘们拐着弯嫌弃谁呢,这是! “.....”黎天没有答话,他死死盯住阮婉清,想从她眼里看出愧疚或者是说笑的意味来。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大片大片的寒冰,冻得他心口范冷。 “你不适合当兵,天哥。而我更不适合当兵嫂。”又是莫名其妙的回答。没头没脑,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样。 “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甩甩发胀的脑袋,他努力吐字清晰。 “天哥,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要过你,是你要的我。” 阮婉清深深吐口气,她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她内心有极大的满足感。看看,瞧瞧,她圆满的解决了这件事。并且保持住了她的优雅。 第四十章 黎天应该怎么反应?他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荒谬,阮婉清的分手来的太突然,连一丁点征兆都没有。 “为什么?”卑微的只会问一句话。他那么爱眼前仰着脸俯视自己的女人。 那个他捧在手心里当着宝贝的女人,理应当和自己共进退的未来妻子,却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 阮婉清高傲的抬着下巴,她厌烦黎天这副像被丢弃的小狗式的模样,好恶心!一点男子气概没有,甚至带着可怜巴巴的祈求。 拜托,别这样!大家都成年了。 可阮婉清忘了,他们只有二十出头,哪里有这么多的成熟来消化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 “我走了。”阮婉清不想继续呆在这个令人无法呼吸的地方,什么会所?整的金碧辉煌做什么? 要小清新、小文艺范儿懂吗?一群装少爷户的傻子们。 毫不留情给三位揣着大爷名号在外面混的年轻人盖上这么一个大红戳,阮婉清就这样消失在黎天的视线里。 她依旧踱着猫步,头也不回,无情的走出黎天的世界。 一瞬间,黎天整个世界全部崩塌。他自豪地搭建自己的小世界,努力不靠父辈的庇荫开拓自己的事业,傻傻地幻想未来两人美满的生活,原来都是自己瞎想的。 人家,人家根本懒得搭理自己。 扶着金色墙壁却还是撑不住自己虚软的身子,黎天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最开始的不可一世。 “天哥.....”任由那个娘们擦肩而过,席连成笃定他的天哥绝对值得更好的。 可是,席连成哪里知道有些人掏心窝子爱上之后,就再也不肯放下。年少轻狂的岁月里,哪怕有一丁点可以证明自己爱的天崩地裂,他们都愿意奋不顾身。 席连成没爱过,所以他不懂。 白慕枫爱过,所以他懂。 “走,带黎天玩玩去。”白慕枫拉起黎天,扯着嗓子对席连成命令。 爱过不等于没有恨过。能失去的爱就不算是爱。白慕枫眼里闪过一秒悲伤,一秒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波无痕。 ** “然后呢?然后呢?”凉釉早已经忘记了哭泣,显然她已经被黎天的故事吸引住了。 苍天有眼嘞,把她整个办死的黎天其实也被别人整过,而且是脱皮去骨的整!这事儿办的太好了! “哪有什么然后,就这样了。”黎天抱紧怀里咋咋呼呼的女人,他没有说出来自己曾经死皮赖脸去找过阮婉清,却得到她飞到大洋彼岸留学的消息。 他更没有说出口的是,一年后,他因为太过纠结于此事,犯了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他不混蛋,对自己要求更高!只是没有里阮婉清,他什么都不是。他曾经爱她,爱到骨子里,但爱到骨子里却换回来一生中无法抹灭的疼痛。 “那,你还爱她吗?”凉釉哪里会顾忌这是黎天的伤疤,她才不在乎呢,她只想知道结局是什么。 “不。不爱了。”黎天摇摇头,没有谁真正记得住最初疼痛的感觉。时间是治愈伤疤的良药,黎天在伤害过秀秀之后,就已经忘了什么是爱。 爱一个人,太苦太累,更害人害己。 他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拿来赎罪。不然,他对不起他挚爱的军绿色大衣和黄灿灿的圆状勋章。 “可你不爱她,为什么会见到她就发疯?” “傻。我那是被你气的。”黎天故意嘲笑凉釉两声,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遇上凉釉算是一场不期而遇,他害怕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独自面对来索魂的判官们。所以,他自私的用尽一切办法把凉釉锁在自己的身边。 你别走,我就会好好的。 “谁气你了?我很乖的好不好?”凉釉顿时炸毛,什么玩意嘛!一直被欺负的都是她耶!这小子睁眼说瞎话呢! “谁煮的饭?谁擦得桌子?谁洗的衣服?谁出的钱?” 凉釉闭嘴不说话。 黎天揉揉凉釉毛绒绒的脑袋,笑的很是得意。他用实力证明自己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的地位不能被米虫所撼动。 “哭都哭完了,来,我们爽一爽。” 黎天心里还念叨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他就是哪里都能来一发的主。 女人这玩意儿,就得干才算是拥有。 不错,以地为chuang,以天为被,浪漫又激//情。 所幸不等凉釉想好反击的回话,黎天利落的把人裤子脱掉,在凉釉腿还没蹬起来的空挡里,掏出该掏出的玩意儿,然后直捣黄龙。 “疼!”凉釉被黎天气死了!这人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黄色的脑浆?哪里都能火燎火燎的! “等会儿不疼了!我不动。” 没有shi润的yong道紧的黎天也受不了,他被搅得那里发疼只得放弃,耐心等凉釉适应。 “你放松不行啊?我都快憋死了!” “你滚蛋!” “我蛋滚不了,你jia的忒紧,滚不起来!” “你......”凉釉气结。她好不容易对黎天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这下全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黎天不敢把人上衣巴拉完,这间杂物室没有开空调,现在大冬天的还是不要以天为被好了。他不挑食,就这么凑合下,干完一炮再回卧室正式的来一遭。 “妈的,你啥都不会!”黎天不爽,捏着凉釉的下巴叼住她的嘴,手也没停着,按住人挣扎的身子开始冲ci。 自家媳妇嘛,怎么干都不是干呢? ** 黎天又是第一个醒来,他习惯性转头帮凉釉盖好被子,然后才安心的去浴室冲澡。 熟练朝碗里打蛋,挑着筷子顺时针转动,“啪啪啪”悦耳清脆的声音奏响,黎天挂着温暖的笑开始新的一天。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做好喂饱凉釉这个小妇女,食物链转过来才可以喂饱他。 嘿嘿,傻笑两声。 黎天渐渐忘却秀秀,忘却阮婉清,忘却魔人的疼痛和青面獠牙的判官。 刚煲好粥,黎天突然想起一件没有完成的事。于是,把电饭煲按下键,又把做好的鸡蛋饼盖上防止凉掉。 坐在沙发上,还粘着面粉的手拿起手机叫醒那头的罪魁祸首:“慕枫,十点到我家来,不准耽误!” 那头白慕枫顶着一头鸟窝头,莫名其妙被黎天命令,心下不爽,“凭什么啊?现在才八点半好不!” “需要我提醒你昨天做了什么混蛋事吗?” “......” 满意听到那头呼吸声加重,末了又加上一句:“带上你家那个该死的平凡!带不过来,你就切腹自尽!” 潇洒挂断。黎天异常满意自己的表现,看看,这就是负责任的丈夫该做的!恩恩,黎天竟然得意的连连点头。 小釉子,成了我的人,爷就不会亏待你! 踏进卧房,不意外的看到睡成小猪样的凉釉。 “小釉子,起床了!”黎天整个身子压在凉釉身上,来了个泰山压顶,指望用自己一百三十五斤的体重压醒只有九十斤的凉釉。 “恩恩,哼哼.....”凉釉只哼唧几声表示不满,还是睡得好安稳。 “妈的,起来!整天睡得跟猪似的!”黎天还没扮演好好丈夫两下,就失去耐心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叫嚣着。 凉釉被冷的瑟缩几下,被子下的她赤luo如婴儿,昨个被收拾挺惨,从上面到下面布满青青紫紫。 黎天眼神浓墨转稠,他歪头打量眯着眼睛伸手往旁边乱抓被子的凉釉,考虑要不要再来一发。 “冷。哼哼。” 猫一样的叫声听起来有点可怜,算了,饶过她吧。不过,大手还是狠狠打在隔着棉被的屁股上,“起来!不起来早上吃屎去!” 还是没动。 “不起来我就让你夜夜睡不着觉。” 凉釉眯着的眼终于睁开,那句威胁配合黎天zhong胀起来的玩意儿越发真实。 “我起来了!”恨恨坐起,嘟着嘴不满地叫道。 “快点,饭菜凉了!” ** 十点一到,吃的饱饱窝在沙发上被黎天扣在怀里乱摸的凉釉听见门铃声响起。她第一个冲出去开门,为的就是逃离黎天恶心的shou欲。 “哈哈哈。”黎天不可抑止笑出声来,这小釉子越来越好玩了。 “.....”打开门看到是白慕枫和平凡,凉釉的好心情顿时掉到爪洼国去。她咧着嘴去开的门,憋着嘴的回来。 重新自觉窝在黎天的怀里,虽然黎天很混蛋,但凉釉不想否认这个强健的胸膛很有安全感。 黎天摸摸她的小脑袋,脸上挂着痞子笑,懒散开口招呼:“来了?” “恩。”白慕枫看黎天嘚瑟样不像是发怒的前兆,便大着胆子再回一句,“天,什么事啊?” 懒懒撇过去眼,眼刀在漫步心经中she到白慕枫身上。白慕枫自知理亏,摸摸鼻头不答腔。 尼玛,早知道拖着阿成来了。阿成最会逗黎天开心! “昨个谁打我女人了?”黎天摆着老大的模样煞有介事问在场的两位。他拍拍扒紧自己肩膀的凉釉,示以安慰。 “我。”平凡直接承认。她不认为自己打她有什么错,白慕枫是她的男人,她要保护他的! “哦。” 黎天应一声,便放开怀里的凉釉,直直走到平凡跟前。 “啪”一声,平凡的脸上多了个五指印。 “平凡,你别整天整成神经病,打着爱白慕枫的旗号欺负人。我告诉你,那个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女人是我的媳妇,你打她就等于打我,你听明白没?” 黎天颀长的身子落下的阴影落在瘦弱的平凡身上,坐在沙发上的凉釉怔忪的看着这突发的一切。 那个捂着自己脸的平凡此刻显得好瘦小。原来被打的自己就是这副可怜的模样。真不好看。 凉釉想,懦弱不知反抗的自己果真很值得人嫌恶。 “慕枫......”弱弱的声音传到靠在一旁的白慕枫耳里,白慕枫没什么反应。接过黎天递过来的烟han在嘴里。 “没事你走吧。” 第四十一章 凉釉反而被“没事你走吧”这一声惊到。多么惊人的相似,从前的她在林志辉怀中哭泣诉说舍友对自己的欺负时,林志辉也轻描淡写说:“还有事吗?” 此刻,凉釉才深刻明白她和林志辉的爱情不叫爱情,叫过家家。只有毫不在意才会说出这么冷淡的话来。 “呵呵呵.....”凉釉捂着嘴大笑起来,每一声含着眼泪冰凉的温度。 原来,当初当真是她不懂事,不懂得林志辉口中的不耐烦时是真的。 有些事必须是经历千帆,你才会懂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平凡转身离去的背影顿在凉釉这番猖狂的笑声里,她没有回头,却听得真真切切。里面有心碎的声音,也有释然的妥协。 “哇靠,你有病啊!吓我一跳!”席连成被凉釉诡异的笑声搞得全身鸡皮疙瘩起来,这小妇女笑起来怎么这么磕碜人啊? “喂,你怎么了?” 黎天不解凉釉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以为为她打回去就是帮凉釉出了气。那应该是开心的笑才对?为什么她反而是哭着笑呢? 黎天有些搞不懂,呆呆摸摸脑门,叹一句女人真麻烦啊! 凉釉抬起头对上黎天担心的眼神,心却一点点松软下来。这个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愿意替她出头的人。 头一次,凉釉觉得呆在他身边不错。管吃管喝管揍人,有钱有款有样貌。 抱住可以依赖的他,痛快淋漓哭一场,这是年少时凉釉未完成的愿望,如今终于实现。她心口被林志辉、被苏慧划过的伤口,此时此刻渐渐愈合。 “傻瓜,我的人不会让别人欺负的。”黎天摸摸怀中的她,像摸一头乖巧的猫咪一样。 黎天悄悄向白慕枫打手势示意他离开,换来一声白慕枫的嗤笑。 也好,走就走吧。他是电灯泡,瓦数太高,坏了朦胧的气氛。不好,不好。 打了个响指算是祝福,转身离开,擦身而过僵持在原地的平凡,没有任何犹豫,冷冰冰似不认识这个人。而平凡却直直跟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她贱吗?不贱,因为她平凡比任何人都爱白慕枫,用生命保证。 “乖,小釉子,你告诉我你还会离开我吗?” 黎天卑鄙的趁着凉釉哭的稀里哗啦,脑子不清不楚时,捧着凉釉鼻涕眼泪纵横的脸似诱导的问。 “呜呜呜.......”凉釉哭的太惨,说不出话。 “乖,我嘛,可以帮你打跑欺负你的人,所以乖乖呆在我身边怎么样?” 快快答应,快点。黎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直快,他正等着那句他想要的话,或者只要一声好就行。 “呜呜,好。呜呜呜.....”含糊不清的“好”字回答出来,耳尖的黎天却把这声“好”听的真真切切。 瞬间满足。那大大的空缺,那不能被填满的沟壑,已经有了最棒的填充物。为了她的不离开,他都会奋力一搏,逃脱无边无际的黑暗。 谁救赎了谁? ** 又是讨厌的星期一,凉釉被黎天扒拉起来,说上班不准迟到。凉釉不爽,大冬天的就应该躺在chuang上抱着大棉被赖chuang,这才是最带感的冬日时光啊。 “我不起来,我要睡觉!”凉釉闭着眼睛重新抱着被子躺下,为了防止黎天抢她被子,便两腿夹紧被子不撒劲儿。 “起来!”黎天打好领带,西装革履站住chuang头边,两手抱着膀子威胁道。 “哼!” 耳聋,不理!老娘今个就是不起,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你能挖出来就算你赢! 两腿接着用劲夹/紧被子,整个头埋在棉被里来了个闭耳塞听。 “你不上班哪有钱买零食吃?给我起来!” “不去,你说过赚钱养我的!就不起,就不起。”凉釉蹬着腿耍赖,凭什么人家做小女人的都可以不用上班不用伺候老板,到她这里她还得到公司去当苦力? 她不要。 黎天听她这么说,转念一想,也对。结了婚的男女一般是男主外、女主内,要不放她一回? 赚钱这回事,显然是自己比她在行多了。 “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 “不去回头你自己做饭吃哈。” “我叫外卖!”凉釉不高兴黎天质疑她的生存技能,她饿不死,再说她还有七位数的银行卡呢! “行,我走了,你睡吧。” 黎天扯正自己的领结,然后俯身低头隔着被子亲吻凉釉的额头。 “在家乖点知道吗?” “恩。” 黎天走进电梯,嘴角罕见的挂着温暖的微笑。昨晚他第一次在梦中把判官从自己身上扯开,每回梦里的自己都是虚软无力的,而这回他全身上下全是力气。 面对秀秀的阴魂不散,他可以正式面对,对她说:“再等一等,我还有我要负责的人。” 梦里的秀秀对自己笑了,笑的很释然。也许这释然也只是黎天自己的幻想。但他并不去怀疑。 心里踏实,才有劲儿面对一切。 黎天的笑容越发满足。 ** 凉釉是被她手机铃声震醒的。在被窝里艰难的伸出手摸索手机,滑开接听,“喂,谁?” 黏糊糊的嗓音还带着未睡醒的茫然,黎天故意低沉声音喝道:“都大中午了还不起?” “哦,你啊。起来了,起来了!”揉揉鸡窝似的的杂草脑袋,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靠在chuang边上。 “起来个屁!赶紧刷牙洗脸吃饭!”黎天低声喝斥,被这头只会吃喝拉撒的猪气的要死。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凉釉起床气犯了,吼完直接把手机挂断,扔到一旁。身子刚滑下去要抱住被子继续窝一会儿,不想铃声又响起。 “起来了,真的起来了!”凉釉对着手机大声吼道,黎天被她大嗓门震的耳膜疼,但是瞧她这么精神,觉得怕真的是起来了。 “恩,别忘吃饭。”不放心再叮嘱一句后才挂断手机。 凉釉对着被挂断的手机吐吐舌头。闲的蛋疼,没事就知道管她,烦人! 窸窸窣窣下chuang ,收拾好自己后,凉釉摸摸干瘪的肚皮,呵呵傻笑两声,抓起包包出门吃饭。 如果时光倒流,凉釉一定选择不出门,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还有机会不掉入黎天的温柔陷阱里。 先骂一句脏话:艹你大爷! 凉釉选择附近一家不太远的餐厅吃饭,然而很巧合的是,她吃到半截,竟然遇到白莲花阮婉清。 “嗨,你是凉釉对吗?” “咳咳,”凉釉被阮婉清自来熟的打招呼呛得食物梗在喉咙口里。 而阮婉清贤惠的帮忙拍拍她的后背。 “咳咳,对,我是。”喝了一大口汤咽下嘴里的食物,凉釉抬起头还没缓过神来阮婉清就自动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凉釉一个人吃饭,选择了大厅中最角落里坐下。没想到这么偏僻的角落,阮婉清都能找上来。 难道这是一场预谋? 凉釉低下头装作很认真的喝汤,阮婉清噙着温婉的笑容,瞧着凉釉这副模样。 “不介意我们拼桌吗?我今天也是自己来的。” “恩恩。”凉釉忙甩甩头。这女人她惹不起,想办法躲躲吧。 “服务员,来加一份碗筷。”阮婉清自己给自己张罗。 中午的餐厅最是热闹忙碌,这家餐厅本就坐落于富人集中区的锦凤坊旁边,档次自然也跟的上。 凉釉偷偷瞄一眼坐在对面端着官家小姐派头的阮婉清,心里暗呼一口气,幸好自己在这里吃饭,不然随便去吃路边摊碰上她,她会觉得对不起阮婉清这一身派头。 “怎么了?很好奇我会遇见你。” 阮婉清自然瞧见凉釉眼里的打量,但她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 “还好。” “哈哈,你真可爱,难怪天哥把你放身边。”阮婉清好似就是冲着凉釉来的,说的话也是直接奔入主题。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找你来的。不过,今天我是碰碰运气。你知道的,一到星期一,天哥总是很绅士的允许女士赖床,然后再不遗余力的打电话催我们吃饭。” 阮婉清说完还调皮的吐吐舌头,可这段话听在凉釉耳里怎么这么刺耳呢? 你他妈的谁和你你们了?还有,她就这星期一头一次赖床好吗?别说的她们很像似的。 凉釉想归想,还是闷不吭声听阮婉清唱戏。 “你别嫉妒。天哥是和我谈过一段恋爱。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凉釉胃口顿时变差,什么都吃不下,刚抬起头就瞧见阮婉清装作大方的对自己明眸皓齿的笑着。 晕死,真想打她一巴掌。 “有事说事,没事退朝。”凉釉也学阮婉清摆架子,但她端的是皇上的架子。 阮婉清不由又笑了,又说了句:“你真可爱,难怪天哥看上你。” 我艹,你他妈的还能不能聊天了!凉釉的身子往下一滑,心里不停咒骂着这个主儿。 丫的,她要是有蛋,这回她都得蛋疼。 “我不可爱,我可怜。”愤恨的吐槽一句,谁知阮婉清像没听清楚话里的不满,又接着回一句: “不,你真的可爱。我都快要爱上你了,呵呵呵呵......” 凉釉诧异的望着笑的不可抑止的阮婉清,头一回觉得没有蛋的她体会了什么叫蛋疼。 艹你大爷个腿啊! 第四十二章 凉釉不想吃了,拿餐巾擦干净嘴,坐在那里等着阮婉清出招。 她算看出来了,阮婉清这是找事来着,她说呢,谁有闲工夫大中午的跑这里来找她。美名其曰:偶然。都是屁话! a城这么大,她怎么就不能大中午的偶遇林志辉啊?她还想遇到林志辉,行一回趾高气扬呢!现在有人帮她出头来着。 “你吃饱了吗?”优雅喝粥汤的阮婉清诧异看着放下筷子的凉釉。 “恩,吃饱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凉釉学精了,你既然有备而来,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饭钱让阮婉清付。 “那好吧。”阮婉清也放下手中的汤匙,用餐巾擦擦嘴。“我们聊一聊天哥吧。” “切!”凉釉冷哼一声,就知道谈论的是这个主儿。 “凉釉,你知道吗?当初我放弃天哥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的,我要去纽约读书,学业和爱情,我必须选择一样。” 阮婉清刚讲几句,就开始泪眼朦胧,仿佛她真的是爱黎天爱到骨子里,却碍于现实不得不分手似的。苍天可鉴,这女人是来刷存在感的吗? “哦。”凉釉懒洋洋应一句,算是了解。 “凉釉,我知道天哥还是忘不了我的,所以他才会见到我就发疯,我都明白的,你受苦了。” 阮婉清抓住桌上凉釉的手,紧紧握住,话里头还真带有几分歉疚。凉釉想chou出手,哪想到这朵白莲花她的手劲还蛮大。 我晕死。凉釉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怎么抽风的人这么多?该死的,还故意跑到她这个现任边来秀恩爱!拜托,老娘不知道多好! 黎天哪发疯了?他要是发疯也是因为我要离开好不好! 凉釉吃醋了。第一次知道吃醋是啥滋味,就是嘴涩涩的,心麻麻的,眼睛酸酸的。哼,黎天那混蛋有什么好?她才不要呢! 我chou ,我chou ,我再chou,艹,这女人手劲还这么大。 “凉釉,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黎天的心理医生都向我们说了,天哥把你当作玩具,当做我的替代品。他是想在你身上发泄自己的痛苦。 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痛苦,真的。” 阮婉清眼睛里满满的真挚,好像真的是理解凉釉目前的处境,甚至是要帮忙出谋划策整治黎天。而且那话说的多么有技巧啊?托高了自己贬低了凉釉。 但是,凉釉挣扎脱出去的手却安安静静不动了。她没有听懂阮婉清的话? 什么?玩具?发泄痛苦。不对啊,黎天不是说过把她当媳妇的吗? 凉釉自然知道黎天有病,那病还不小。当黎天哪天对自己特别好的时候,凉釉心里就会帮魔怔的黎天说好话,她是这么说的: 那些做坏事的不是真正的黎天,是生病的黎天。所以,她应该对付生病的黎天而不是现在给自己做法洗衣裳外加打骂的黎天。 凉釉情商不高,她把黎天那个时候的保证是真真正正听进去了。她以为黎天真的是把她当媳妇的,所以后来所谓的挣扎都是表面上的。 而且黎天还帮她出头呢!怎么会是玩具呢? 凉釉并不想听阮婉清继续往下说,她要当面去问黎天。但是她的嘴不受控制得问道:“什么意思?” 阮婉清摇摇头笑笑,却还是握着凉釉冰凉的手。 “你知道吗?天哥很孩子气的。总是很鸭霸,老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不成熟。就连我穿短裙也要管。年少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管得,所以我就想天哥什么时候回bu队呢? 回去就没人管我了。 你知道吗?天哥啊恨不得把我拴在他裤腰带上,走哪里都带到哪里去,半分都不舍得放我走。我老嫌他烦,所以啊,我就想干脆这恋爱不谈算了。 后来,刚好有机会去纽约读书,所幸就结束这段感情。我没想到,天哥爱我爱的这么深。竟然爱到失去神智。 凉釉,你知道的,我不想的。我本意并没有打算伤害天哥的。” 阮婉清说着奇怪的话,留着奇怪的眼泪,凉釉听不懂也看不懂阮婉清的泪点在哪里。这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不是一直很明了吗? 阮婉清是大小姐,骄傲地大小姐。自从她知道她的天哥生病的缘由后,就一厢情愿的认为黎天还放不下她。 所以她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天哥恢复正常。再加上,黎天的心理医生被黎天赶走,她就找机会像黎天的父母保证,说自己才是黎天的解药。 阮婉清就知道,凭自己的魅力,黎天怎么会放下她呢? “凉釉,天哥病了,你知道吗?” “......”麻木点点头,脑子中好多疑问。凉釉越来越搞不懂阮婉清再说什么。 “天哥病了都是因为我,所以我要帮他恢复过来。凉釉,我明白你只是天哥的玩具,你帮不了天哥,但是你可以帮我,帮我照顾天哥,让他恢复过来。” 阮婉清又强调凉釉是黎天的玩具,这让凉釉内心吐血。 这娘们真的不是来刷存在感或者找优越感的?还是故意挑事?她真想扇她一巴掌。 “我打个电话。”凉釉使命把自己的手从阮婉清手里chou出,果断拿出手机调出黎天的号码打过去。 “阮婉清在这,你马上给我滚过来!我在楼下的餐馆。”不等黎天什么回话,立马把手机挂断,抱着膀子坐在那里听阮婉清继续说着她那什么恢复计划。 “喂喂?”黎天气急败坏地对着手机喊两声,可听到的都是嘟嘟嘟声。 愤恨的把手里的文件扔出去,然后起身套上西服外套,头也不回走了。临走时嘱咐他秘书所有会议延后。 妈的,后院起火了!艹,阮婉清,他想掐死她! 阮婉清叽叽喳喳还在说,凉釉就这么端看着阮婉清演戏。至少对于她来说,阮婉清就像个戏子,演着她看不懂的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凉釉的心随着阮婉清的话也越发冰冷。 她第一次觉得有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就只会说什么乱七八糟莫名的话,却老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理。 哼,笑话! 餐馆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擦得能当镜子的玻璃门也被人推开又关上。忙碌的服务员收拾一张又一张杯盘狼藉的饭桌,偶尔凉釉能听见被油水溅到身上的服务员不耐烦的咒骂声。 她头顶有一顶巴洛克式的的吊灯,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外面阳光正好,这盏漂亮的吊灯没有机会打开,凉釉心里惋惜。 要是打开多好,她至少可以欣赏吊灯美艳的灯光,而转移注意力。 忙里忙外的服务员也没有注意到她们这桌不寻常的气氛,依然该扫地的扫地,该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该收账的收账。 讨厌!来个人解救她啊! ** 黎天飞速开着车,幸好现在才一点多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道路不是很拥挤。但是他依旧狠踩油门,超过一辆又一辆车。 偶尔被超车的司机不满地在后头大骂:“艹!会开车吗?” 黎天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并不是害怕碰到阮婉清,他是怕凉釉。怕凉釉知道更多不应该知道的事,这样她会逃跑的,一定会的! 他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他自己都厌恶自己。凉釉一定也会厌恶自己,一定会的。说不定,她今晚就回收拾行李走掉。 黎天手里的方向盘被他捏的紧紧地,他眉头皱的已经可以夹死苍蝇。牙齿开始咬的咯吱咯吱响,眼神里又出现红光。 这时像饿狼的黎天又出现了。 凉釉是他的解药,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坏他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解药。就连阮婉清也不行!绝对不可以。 黎天浑身肌肉绷紧,耳朵里的嗡嗡声纷扰不断。 “你的凉釉会走的。一定会的。哈哈哈哈。你会来陪我的。我在地狱里等你。” 一声声如鬼哭的阴森森的颤音夹杂在那些嗡嗡声里,黎天听的清清楚楚,他额角留下一滴两滴甚至是一行冷汗。 那是秀秀,一定是秀秀。他知道是她。 他害怕,心脏口的疼痛正在渐渐加强,他的嘴里开始发苦,一直苦苦到发涩。 不要,凉釉,过来,陪着我。过来,陪着我。 身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黎天握住方向盘的手也快僵住。怎么办?凉釉。怎么办? “滴滴。”是短信的提醒音。 眼神开始模糊的黎天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得不缓慢伸出一只手,艰难的滑开手机。 “快来!我靠!你当初瞎了眼看上阮婉清了吗?她好啰嗦。”后面跟着大大的哭脸。 黎天一遍又一遍看着这条短信,直到把短信的内容看进心里。 呼——长呼一口气,手机从手里脱落。 她还在,还在。 握住方向盘的手劲慢慢回来,黎天耳里似鬼泣的声音慢慢消退。黎天呵呵笑两声,然后狠踩油门加速前进。 窗外略过的街景如同幻影不断消逝。他心中充满的向前奔走的劲头。 心口踏实了。还好,她在。 只要她在,陪着他,他一切安好。 第四十三章 “凉釉,我会帮助你离开天哥的,你不要急,也不要难过。”阮婉清又开始发挥她白莲花的特色,握着凉釉的手,热情的许诺。 凉釉好想chou出手,奈何这多白莲花真的是劲大,不愧是千年老妖。 “我......” “她不会离开。” 凉釉还没有回答阮婉清,黎天冷冰冰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两个女人都诧异的抬起头看他。 大冬天,黎天额角还流淌着汗水,就连打理清爽的毛寸也汗湿。黎天的样子说的上狼狈,连黑色大衣由于下车时挂到东西大力扯开而起了皱痕。 黎天尽量平和自己的吐气,不能慌不能慌。 “天哥,你来了。”明媚的笑容在阮婉清脸上绽放。明明阮婉清什么都不是,却像一个正室般在这里叫嚣。 对,凉釉突然一激灵。她知道刚才的违和感在哪了。原来,刚才她就像一个小三似的,被阮婉清这个假正室指手画脚,而且自己还哑口无言。 尼玛!凉釉看不起自己。 艹!都他妈的是混蛋,包括自己,窝囊。 黎天没有搭理阮婉清,只是急急的拽起凉釉,由于太急切、太大力,凉釉差点绊到桌子腿摔倒。 黎天两手抄到凉釉胳肢窝那里,把人往上一提轻轻松松扣在自己怀里。 从进门开始,黎天就一眼都没有看向阮婉清,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凉釉,想从凉釉低垂的头里看出凉釉是否想要离开。 “天哥,放开凉釉吧。” 阮婉清起身拉住黎天大衣的衣角,轻轻柔柔的重复这一句话。黎天的眼光顺着阻力朝下望去,眼神就黏住了。她手白皙透亮,手指修长完美,与他衣服的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白一黑。 很刺眼。 凉釉以为黎天抱着她就要走,没想到这色男人看着白莲花就走不动路,凉釉气的狠狠踩在黎天脚上。现在她特后悔没有穿细跟高跟鞋。 这一踩,黎天晕晕乎乎的意识逐渐清明,他脑子里盘旋着阮婉清那句“放凉釉走,”黎天一手紧紧扣紧怀中的凉釉,一手顺手就抄起桌上凉釉未喝完的汤,一股脑泼在阮婉清头上。 “我的事你少管。滚蛋!” 黎天看也不看狼狈的阮婉清,抱着在怀里偷乐的凉釉,头也不回离开。 黑与白从来都是对立的,他不需要这些打着救他名号的混蛋来拯救他。他只要凉釉,只要这个可以把他从漆黑、无比的地狱中救起的凉釉。 阮婉清嘴巴张成o状,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的头上流淌着蔫搭搭恶心的紫菜蛋花汤,甚至一条长长的紫菜顺着她的头顶掉到鼻子那。 白色蕾丝打底衣上,汤水淋漓,油渍沾染,好恶心。 有服务员赶来,手足无措问她:“这位小姐,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阮婉清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兼丢脸过,她恨恨的想抓起包直接走掉。她要找林志辉好好哭一场,哭诉黎天多么混蛋的对待自己。 但她刚迈出一步,服务员无情的伸手一拦。 “小姐,请付账再走。” 阮婉清愤怒的想骂人,没想到到头来丢人丢到外面的是她阮婉清! 阮婉清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黎天心口的尖尖,但她哪里知道有些人一旦离去,就没有位置再留给她。 打着叙旧甚至救赎的旗号,只有被羞辱的下场,而且这还是她自找的。 ** 凉釉虽然很满意黎天刚刚的表现,但是她还是很傲娇表示自己很不爽。 哼,竟然让阮婉清那个混蛋来找她麻烦!pass。竟然让别人说她是他的玩具,更pass。老娘不爽,要回家。 刚进门,凉釉就挣脱黎天的怀抱,鞋也不脱,直接跑到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从储物柜里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摊在地上打开,随便在衣柜里翻腾,把能看到的衣服全部甩进行李箱里。 哼,她要回娘家。她不住这了。 紧跟后头的黎天瞧见她这阵仗,像条狼狗似的呲牙咧嘴,一个箭步走到凉釉身边,凉釉往里面放什么,黎天就往外扔什么。 “干什么你!起开!” “.......”不说话,但是手里的动作不停,能往外扔的一件不留。 不理我,行,我不带东西回家。反正家里什么都有。 凉釉这么想,直接起身就走。 紧盯着凉釉的黎天,动作出奇快,凉釉脚才刚跨出去一步,黎天就整个身子压上去,把人按在地上。 “不许走。不许走。” 紧紧按住凉釉的手,黎天的强健有力的腿压住凉釉乱扑腾的腿。 “就走,就走!”凉釉不爽,嘴好厉害,大声反驳黎天。 “不许走,不许走!” 黎天脸腮通红,脖子青筋暴起,他这时很像电视里那个咆哮帝马景涛。他不要凉釉走,就是不要。 “就走,反正你就当我是个玩具。” 凉釉说着说着默默哭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委屈。明明一开始就知道的,就知道黎天只是把她当玩具玩的。 可当阮婉清把这个事实说出来之后,凉釉突然发现最近的自己活在一场自以为是的谎言里。 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用完即丢的玩具。要是哪天黎天不想要她了,她就毫无价值的被抛弃。一点能耐都没有。 她不要。还不如现在走掉,好歹还算是自己有骨气。 “不是的,不是的。”黎天望着凉釉的眼泪,内心慢慢抽疼,他不想凉釉哭了,现在。 凉釉一哭他不会高兴了,他现在只想凉釉陪着他就好。 “不哭不哭。” 向来精明的黎天此时很笨拙,他的脑子来还有嗡嗡声作响,他困难的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舔去那些咸涩的泪水。 你别哭,我好疼,哪里都疼。求求你别哭。 黎天脑子嗡嗡声没有消退,可凉釉的眼泪却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流。黎天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让她走,她不想呆在你身边呢!来我身边吧。” 秀秀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开始蛊惑自己,黎天脑门发疼,心口被凉釉滚烫的泪水砸的更疼。 不,不会,凉釉不会走,绝不会。 用什么方式证明这个身下的女人是自己的?她身心都是自己的,所以她不会走。 男人的动物本能让黎天xi yun凉釉脸上泪水的嘴唇慢慢往下叼住凉釉颤抖哭泣的唇瓣。 触碰到那份柔/软,黎天的内心稍稍安稳,他的舌头分开紧闭的唇瓣直接冲进去,带着急不可耐。 “不,不,要。”凉釉断断续续的反抗。 可是这时候的黎天最恨“不”字,勾起那发声的舌头,狠狠纠缠在,这样你就有口不能言。 黎天急切的撕开凉釉的卡其色纽扣大衣,但是冬天的衣服哪里能凭蛮劲就能撕开?又不是熊! 愤恨的黎天只好改变策略扯掉凉釉的大衣扣子,里面白色荷叶边的紧身打底衣把凉釉姣好的xiong型给完美的勾勒出来。 可惜这番美景黎天根本没有心情观看,他还在盯着凉釉的眼睛,瞧着她会不会想要离开。 双手推高凉釉的打底衣,解开碍事的双排扣子,罩上那点缀着樱桃的白色面团。还未发酵的面团软绵绵,什么性状都可以捏的出来。 但是,黎天没有心情。他的双手大力分.开凉釉的shuang腿,可他的唇还死死堵住凉釉的唇。 只要你不言我就可以当你默许。 黎天腾出手拉开自己的裤链,把凉釉的两条tui分扣在腰际两侧,便不管不顾的冲进去。 疼。他妈的又是那种被si 裂的疼。 凉釉气急,咬住在她口腔里作乱的舌,狠狠咬下去。要疼,大家一起疼。 嘶——黎天倒抽一口气,从阵地上撤离开。 “滚,疼死了!呜呜......”凉釉又不争气的哭了,这种哭泣才是天籁,才是可以让黎天快乐的哭泣。 为了他哭,才是事上最美的赞歌。 “小釉子,叫啊。好好叫。”即使被咬痛舌头,黎天还是可以利索的说话,舌头的那点疼比不上脑门子的疼、更比不上心口的疼。 “呜呜,你.....混蛋。” 凉釉刚吼一句,就迎来黎天故意的往前一顶。干涩逐渐转为湿润,黎天满意凉釉眼角慢现的媚态。 这种媚态,至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这是作为男人的极大满足。 “来,让我们爽一把。”黎天习惯性说着混账话,他早已熟悉凉釉身上的敏感点,他现在努力耕耘,努力开发出凉釉更多的媚态。 再一次狠狠往前顶,凉釉的身子蹭着米黄色的柔和地毯跟着往后退,她恩恩呀呀不会说话,嘴里吐出都是半调子。 “真好听,再多叫一点。”黎天邪恶的朝她耳洞吹气,他脑子里的嗡嗡声变成凉釉美妙的哼唧声。 你跑不掉,我会紧紧跟在你后头,绕着你围着你跟着你。 这句话原本是梦里的秀秀对他说的,而现在黎天对着凉釉吐着信子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他紧扣住凉釉的双手,越往前顶的厉害,握住她的手劲也越大。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这是婚姻的誓言!谁也不可以先背弃。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黎天邪恶而又满足的笑了。身下娇柔叫唤的可儿并不知道她早已落入一生一世的牢笼中,不能逃脱。 第四十四章 黎天在地毯上收拾完凉釉,把人抱到chuang上,正准备再来一发时,凉釉却一反原本□□完之后的疲态,精神十足。 被气得! 凉釉一到chaung上,摸到枕头就打向黎天身上。 “你除了这招,你还会什么,你说啊?”凉釉嘶哑着声音喊叫。 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什么闷事,就无耻的收拾他。该死的男人,凉釉脚痒痒,她想再踩一次黎天的蛋蛋。 让他当太监。哼! 黎天左躲右闪还是没能逃脱被打的命运,得,老是被女人打的男人还挺窝囊。黎天干脆俯身接着压倒凉釉。 女人嘛,乖乖在身下多好。□□又叫他名字,多么销。魂。 “再来一炮?”黎天挺着身子磨动该磨动的地方,凉釉老脸一红,恨不得抓花这臭男人的脸。 “来你妹来。” “我妹妹不是长你身上吗?”黎天说着还接着伸手摸摸妹妹。 凉釉气疯了。这个满嘴荤话的男人永远都是这个腔调,气死人了。 “滚!”凉釉气不过,站起身手脚齐上阵,该踹的踹该拍的拍。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黎天躲躲闪闪看到衣衫不整的凉釉,这边□□满园、那边桃花朵朵开,干脆任她打。吹着流氓哨欣赏美景。 哟呦,这身段,越来越美了。瞧瞧那饱满的果实都是他揉大的。 爽。 呵呵,黎天不要脸的笑起来。 凉釉顺着他的直勾勾的眼神低头看回来,这才发现自己该露的一点都没少露。气的她又踹黎天一脚,然后拉起旁边的被子,裹在身上。 越想越气,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抒发那郁闷气。于是,凉釉扯着嗓子哭起来,像往常受了委屈常做的。 黎天掏掏耳朵,有时候凉釉的哭声真燥人。怎么办?哄还是不哄?要不然干脆来一发堵上她的嘴? 黎天低头看着自己高高qiao 起的那块凸起,这么寻思着。 哪想凉釉刚大哭了两下就不哭了,在被子里把该扣上的扣上,改穿上的穿上,然后衣衫整齐从被子爬出来,高高站在chuang上,开始女人式的歇斯里地。 “黎天你就是个懦夫!” 黎天还没搞明白这小妇女闹什么闹呢,就被她一声吼搞得脑袋发胀。 “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凉釉指着黎天的鼻尖骂。 黎天没当回事,又掏掏耳朵不在意。女人嘛,有时候让着点,不然越说越上赛。他斜靠在墙上,不把凉釉当做一回事。 “恩恩,我是。”完了,忘拉裤链了,黎天一脸无奈拉上裤链。 “你就是有病。病发了就找女人出气,你就是神经病!是不是?” “恩,是,我是。”黎天随她闷头骂,等她骂完再好好收拾她,反正到最后还是自己爽。 凉釉看他不反驳不和自己吵,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小愤怒。吵架嘛,就得两个人一起吵,况且这是第一次她站住两人平等的情况下。 “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具?是不是?”凉釉突然剑锋乱指,指向这里。 “不是。说了都不是,你才神经病吧。”黎天无语。他算明白了,敢情这才是这娘们发疯的原因。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恩?”凉釉眼眯着,恶狠狠问道。 “媳妇,媳妇成吗”黎天第一次发现凉釉这么吵,围着一个不打紧的问题老问,问的他头疼。早知道刚才直接干她到晕死过去算了。 还行,这答案有点满意。 “那你是不是神经病?你看心理医生没有?”凉釉步步紧逼,她觉得今天她离真相不远了。 “是神经病,看了。行了吧。”黎天还是那个痞子样,斜靠在墙上,未了不知从哪摸根烟点上,han在嘴里。 他有病这事,凉釉不是知道吗?不需要遮遮掩掩。 “那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就是你的心理医生吗?”凉釉站着累了,干脆盘腿坐下,但还是十万个为什么不离嘴。 “恩。”大大抽了口烟吐出。眼圈缭绕,凉釉坐在chuang上,看不清眼圈背后的黎天是什么表情。 “你有病是因为阮婉清还是因为秀秀?”凉釉不知道哪个名字是黎天的禁忌,她只知道有一回半夜被黎天箍醒,耳里就是黎天的呢喃。 他反反复复呢喃着两个名字,但凉釉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时候黎天痛苦的表情。他嘴角颤抖、眉头紧锁,额际的汗冰凉,凉釉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柔弱的黎天。 也许就是那时候,凉釉心里对黎天的戒心慢慢消逝。 人都是这样,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东西,总会忘记自身的痛苦,却选择帮助比自己还弱的人。这大概就是人□□。 黎天身子僵住,他怕凉釉知道秀秀,知道曾经自己害死过一个女人。 席连成告诉他,秀秀是因为吸多du品才导致最终的死亡。但是黎天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真相就是他亲手勒死了秀秀。 从此之后,这就是黎天的恶梦,再也不能逃离的噩梦。 黎天打小都是精英分子,上学即使是学校里的土霸王,但是成绩是顶尖尖的。他爸把他安排进部队,黎天也是争气的主儿,不需要靠父辈们的庇护,人家自己成为部队的精英。 他坏、他狂妄,但这些都是因为黎天有资本,自己的资本。所以,长辈都以黎天骄傲。 而黎天呢?他对自己要求更高。做事,一丝不苟有原则;做人,讲义气有头脑;做军人,以部队为主国家为先。他不怕苦不喊累,有时就像一头牛,只知道耕地却吃的是草。 可就这样的黎天却害死了无辜的人。 所有的人都以为黎天是因为阮婉清发疯,但黎天知道不是。 最初他是因为阮婉清抛弃自己,自大的他不甘心;到后来,秀秀才是他发疯的主因。他逃离不了那一夜,他期望中的自己是刚正不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事实上他不是。 他是杀人犯。 “你怎么知道秀秀的?”嘴唇不可抑止的颤抖,黎天不敢想象知道真相的凉釉是不是会鄙夷自己、害怕自己,她会不会想起那夜被自己压在拐角处qiang;jian的镜头,如果她知道,那么她一定会明白他是拿她发泄。 她会离开的,一定会的。 “有天你说梦话,我听到的。” 黎天仔细听凉釉的声音,仔细分辨里面有没有要离开的征兆。还好,她的语气好奇多过平淡,这样很好。 又大大吐了个更大的烟圈,黎天整个面部都埋在烟圈里,没有人可以看清。 “哦,没什么,她是阮婉清的好朋友。”黎天随便说着瞎话,他垂放在腰侧的两只手正在自己抽搐。 这样一听到秀秀的名字,害怕凉釉离开的黎天不就是懦夫是什么? 凉釉说的对,他就是懦夫,就是需要女人来发泄自己痛苦才可以站起来的懦夫。 所以他需要凉釉,需要凉釉在背后撑着他疲软的身子慢慢朝前走。 每个成功背后的男人都有一个女人,那每个失败的男人背后更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撑住他的女人。 他黎天,是个失败的人,他承认。 “咦?那关阮婉清朋友什么事?”凉釉不免奇怪。 “哦,她打过我一巴掌,我记着呢。”黎天继续随便扯着犊子说谎话,他隐藏在烟圈后面的脸已经开始慢慢扭曲。 他的胃开始疼痛,大肠小肠搅在一起,果真是疼的肠子都打结。这时候,黎天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他一口饭都没有吃。 颤抖的手悄悄捂住疼痛的胃部,可大脑却无比清醒,他要支撑着等凉釉问完所有的问题。 “切,你真小气,你好打过我呢。我都没记得。”凉釉为了表明自己是大气的,凸显黎天的小肚鸡肠,睁眼说瞎话。 “呵呵,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黎天难得晃神笑出声,他怎么不知道凉釉的鬼心思? “啊,这个......”凉釉打结,貌似黎天没有打过自己,转念一想,但是黎天有强迫自己干那啥事。 “有就是有,你qiang暴过我!”凉釉想到这茬,开始耍横。 “呵呵呵呵呵呵.......”黎天强忍着胃疼,笑的很欢畅。就知道这小妇女有一天会给他算总账。 “那不是qiang暴,我们是婚内合法性jiao,受法律保护的。”黎天搞了点小心思,把他偷偷弄得结婚证上的日期改到第一次见凉釉的时间。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qiang暴一说。 凉釉不服气,她没跟这个混蛋结婚,所以就是他的不对。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结婚。” “你是我媳妇,结不结婚都一样。”黎天害怕事迹败露,赶忙换句话说。还好,凉釉的智商太低,听不出来哪不对。 不行,肚子太疼了,疼的受不了。黎天嘴里的烟头被咬断一截,他必须吃点东西缓缓这劲儿。 “我饿死了,我得吃饭。” “去吧。”凉釉大手一挥,像赶小狗似的赶他。但她眼珠子一转,想等黎天出去做饭时,她偷偷溜走回家。 “那你乖乖呆在这里。” “恩恩。”凉釉点点头,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正因为这样她才没有见到被疼痛扭曲的黎天的脸。 “好。”黎天扶着墙慢慢撑着疲软的身子往外走,出了卧室门却拿过钥匙把卧室门反锁。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绝对不可以再犯一次。 他说过:这游戏没法停。 第四十五章 凉釉故意窝在chuang上半会儿,这才下来继续收拾未收拾完的行李箱。做事要有始有终,说走就得走,这才叫有骨气。 凉釉费力的拉起装的满满的箱子,拉开卧室门,咦,打不开? 是不是自己劲儿太小?再试试。不可能打不开的。 手放在门把上,用吃奶的劲头使劲转动,但是,此门很坚强,连一丝缝都不露出来。 气急败坏的凉釉啪啪使劲拍门,她脑门子都被憋出几滴汗。 “黎天,你开门,开门!”凉釉不晓得黎天干嘛把她锁起来。难道说,黎天知道自己会偷溜走? 想到这凉釉内心再大的火气瞬间熄灭。艹,凭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低头窝囊的踢踢树立起来的行李箱,凉釉只好回到chuang上接着盖上被子睡觉。 此时黎天正在厨房里简单做蛋炒饭。他偶尔会敏感的伸出头望望凉釉是否逃出来,虽然卧室的门被他反锁住。 要怎样才可以把凉釉绑在身边呢 打开火,往平底锅倒了一圈油,待锅热后下葱、鸡蛋,其实黎天想放点洋葱,这样炒饭比较香。但是凉釉不喜欢。 女人好麻烦。挑食的女人更不好养。 黎天从电饭锅里挖出隔夜剩下的米饭,他翻炒锅中的饭时,就在想:要是凉釉像这隔夜米饭该有多好。 看,随便他翻腾,不管用什么调料调味,她都乖乖的,最后变得很美味。又能填饱肚子,又能让他爽,多好。 但是,她老想跑。别人也老想挖墙脚。明明都是自己的人了,法律也是保护他们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黎天空出左手揉揉还在范疼的胃,唉,真烦人。要是能够让凉釉对自己死心塌地就好了。有什么办法呢? “女人嘛就得哄。你让她爽了她就对你死心塌地。”白慕枫和席连成对他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锅中翻腾的米饭混合金黄色的蛋和碧绿的葱花别提多好看。所谓蛋炒饭,就得用鸡蛋炒才算正宗。而女人就得男人嘴裹蜜才服服帖帖。 黎天眼中闪现狼光,这狼光可称之为——精光。 ** “宝贝,出来吃饭了。”改变策略的黎天,打开门,轻轻走到窝在棉被里的凉釉那,掀开被角温柔的说。 “干,干嘛?”凉釉被这么温柔细气的黎天吓得身子一晃。 不对,是不是有陷阱?她要提高警惕。该死的!不可以,不可以被他深邃的眼神迷住。 黎天望着凉釉的眼神温柔的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嘴角弯起的笑容轻柔温暖。黎天轻轻俯下身子头挨着凉釉的额头,轻声细语叮嘱。 “乖,宝贝,别饿坏了肚子。” 然后缓缓起身,临走时转身对着凉釉又温和一笑。深邃的眼神里透露着对凉釉浓浓的宠爱。 啊——凉釉咬着被角,不甘心的拉过来快被反常的黎天勾走的魂魄。 这是美男计啊!不准上当不准上当。 “宝贝,快过来哦。” 我艹,我去,我马上来!凉釉理智已经消失不见,她完完全全拜倒在黎天的男色里。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鞋跑出卧室,快跑到餐桌那时,突然顿住,整理整理毛躁的头发,然后噙着淑女的微笑落座。 “宝贝,你今天真快。”毫不吝啬的夸奖,凉釉的心都快飞上天了。 “有,有吗?还好,呵呵。”娇羞的捂嘴笑声,脸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黎天摆盘子时,心里偷乐。原来小釉子吃这套啊。这简单,男人说甜言蜜语就跟说谎话似的,是天生的本能。 “来,多吃点。不要想着减肥,你这样刚好。” “嘿嘿。”凉釉的心彻底融化。她第一次发现黎天好帅,好温柔。他会煮饭、会做家务还会洗衣服,这是新好男人啊! 不不,凉釉,你是怎么了?你不能被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他是骗你的,骗你的。 理智的凉釉控制大脑神经,迫使凉釉甩头清醒下。 “宝贝,怎么了?” 理智的凉釉抬眼就看到黎天眨巴着关心的眼神看着她,不!完败!理智的凉釉彻底被打翻在地。 “咳咳,没什么。吃饭吃饭。” 黎天得意的抿嘴偷笑,温柔的男人到哪里都吃香。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快乐。 “黎天,明天我想回家。”说完,凉釉用勺子舀了口炒饭放进嘴里,她借由专心咀嚼不去看神经质的黎天。怕不小心再被他勾走魂魄。 吃了点东西,胃不再抽疼的黎天,那磨人骨髓的疼又开始。 到头来,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凉釉始终都想要离开。是不是这一走就不再回来? “可不可以不走?”黎天放下手中的碗筷,微弱说着这祈求。无力感,黎天有感觉到那失重般的无力。他手掌握不住任何东西,而凉釉就是他手中的沙粒,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凉釉闻言抬头,正好对上黎天祈求的眼神。那双总是盛气凌人的眼神里竟然带着灰冷之色,原本明亮的眸子渐渐转黑,眸光暗淡。 好像被抛弃的狗,那么惹人怜爱。 凉釉有点不忍心,她难得看到这样的黎天,她的心口却为这样的黎天泛酸。 她也疼。 “算了,你想走就走吧。”黎天绝望的闭上眼睛,他没能从凉釉冰凉的眼神里看出哪怕一丝丝不舍。 算了,何必强求?他本是罪人一个,何必拉上凉釉来陪自己坠入地狱?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承受那里的猛火,烧炽他,把他化为灰烬。 当听到黎天终于说出让自己走的时候,凉釉反而不知所措起来。明明是自己要求要走的,可正要走时,最先犯上心口的却是不舍之感。 凉釉心也疼,酸疼酸疼,尤其是看到双手盖在闭着的双眼上的黎天,她仿佛能闻见悲伤的味道正从黎天的心口处窜出。 黎天听到凳子被拉开滑开大理石地板发出的刺耳的“刺啦”声,胃部又开始不适。疼痛难忍,各种肠子搅和在一起,根本不问他这个身体的主人的感觉。 明明是胃部疼痛,可是为什么黎天却感觉到他的四肢开始无力,神经末梢开始抽筋,就连血液都没能逃过此劫——它们开始冻结,流淌速度开始减慢甚至停止。 黎天开始缺氧,各种缺氧。呼吸快要不能呼吸,因为各种疼痛,因为心脏不肯供养血液。 求求你,不要走,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你陪着我,我就会好好的。 黎天一只手慢慢滑下,捂住继续加速疼痛的胃部,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可是他不能哼一声,因为他不想再成为一个失败者。 他是男人,即使疼,也要咬牙撑着。 凉釉站在那里,就这么愣愣地望着明显不适的黎天,她低下头,两手习惯性搅在一起。曾经这副样子是黎天最烦的小媳妇样,他说自己这样谁都会想欺负她。 可是,凉釉也知道,即使黎天欺负她,他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至少,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黎天帮自己出的头。虽然黎天对自己那么坏过。 默默抬起腿,默默双手环抱住那个孤独的“孩子,”凉釉不想承认自己被黎天吸引住,也不想承认她喜欢黎天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很男人很有安全感。 可是,凉釉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他。因为,在她真的要走时,她不舍。 整个大厅都是静谧的,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头顶的灯光温暖晕黄,空调器在忠诚的送上暖气,赶走冰冷。白色印花桌布,两盘吃到一半的蛋炒饭陪着两只勺子;一只高脚杯孤零零站在桌布上,它里面还剩两口红酒,是黎天喝剩下的。 凉釉穿着白色针织衫,脖子上套着格子花布围巾。她三十七度的身子正紧紧搂着冰凉的黎天。 好暖和。那正冰封住的心脏慢慢恢复供血,每条被冷冻的血管马不停蹄地向身体各个部分输送温热的血液。 “你还走吗?”微弱的呢喃从黎天发白的嘴唇吐出。 凉釉的身子被黎天的手抓的紧紧的,“你觉得呢?” 反问句,不给答案。 在这场游戏里,凉釉从来没有主动权,她一直被动,所以这个答案她交给黎天。也许,黎天就是这场游戏最后的变数。他变,她跟着变。 “你不走,对吗?” “......” 没有答话,两人的拥抱却更加紧、实。 也许,他们都在等对方给自己一个承诺,更或许,他们都不曾相信彼此。 “来,小釉子,坐到我怀里。” 黎天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他扯扯凉釉的胳膊,轻声吩咐道。 “恩。”乖的似猫咪,凉釉转过来坐到黎天怀里,她勾住黎天的脖子,整个人埋在那张还算坚硬的胸膛。 “小釉子,你要走时我心口疼,你知道吗?这疼!” 黎天抓着凉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处。他想让她体会他的疼,可是黎天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扯着凉釉的手按在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 第四十六章 凉釉乖巧地抚上那疼痛未消的心脏。悄悄使力轻轻揉?揉它,希望它不会再让黎天疼。 “小釉子,我只谈过一场恋爱。而那场恋爱却给我刻骨铭心的伤痛。我不懂什么是爱,你懂吗?” 黎天声音沙哑,他忍着胃部的不适感,努力试着表达自己的情感。凉釉要跟他一辈子,他打定主意的。所以,竭尽所能,都要让她心甘情愿。 凉釉不再rou黎天的心脏,手抬上去勾住黎天的脖子,整颗脑袋埋在逐渐温暖炽热的胸怀里。 她闷事回答:“我也只谈过一场恋爱。最后才知道我被人家嫌弃。” “呵呵,就你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傻子,谁不嫌弃你?”黎天低声闷笑,要不是他赶上这该死的破毛病,八成也是看不上她的。 “哼。”凉釉狠狠勒紧他的脖子,早知道就说话了。有点委屈,凉釉心里不舒服。她也被黎天嫌弃了。 “你乖点,就好。什么都不会,我会就成。”黎天说起情话来其实还是很甜蜜的,这一句话让凉釉的心甜丝丝的。她埋在他怀里,偷偷娇羞的笑着。 其实,凉釉确实什么都可以不要做,只要乖乖呆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 黎天想要的也只是这些。 “小釉子,什么是爱?” “.......”微微摇摇头,这个问题很深奥,凉釉试着想明白过,可是她无法真的明白。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懂得她到底爱不爱林志辉。如果爱的话,为什么伤心过后,她还是可以忘记他?如果不爱,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么痛? 难道爱真的只是肾上激素的产物?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黎天摸.mo凉釉柔软的头发,低头在上面印上轻吻。他眼色迷离,带着孩童的茫然。 “我曾经认为我爱阮婉清,但是当她离开后,我又发现,其实自己没有想象中的爱她。小釉子,我有病并不是真的因为阮婉清,所以你不要在意。” 谁,谁在意了?凉釉心虚,把头埋的更低,她不能承认,不然黎天的尾巴会翘的老高的。 “我的病是心病,这个心病一直无法治愈。小釉子,你是我的药,用来解心病的药,所以我无法离开你。如果说这是爱,那么我爱你。” 那双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明,尽管他自己对所谓的爱很模糊,但他深刻知道,他黎天离不开凉釉。 “哦。”凉釉没什么反应,其实她和黎天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对黎天的感觉是什么。 是爱吗?好像缺点什么。那退一步是喜欢吗?不对,要更深层点。可是凉釉也明白,她自己渐渐离不开黎天。离开这个会管着自己吃喝拉撒睡,但又老是担心自己在外面闯祸的家伙。 他们最开始并不美好,很渣的见面。然而,到现在,他们却无法否认他们在对方生命里划上深重的刻痕。 “那你把当什么呢?”还是再问一遍吧,她也想心安。 “当什么?当小狗啊。养着好玩!”故意唱反调。惹得凉釉大力打他的背,好不容易制住,再紧紧抱紧怀里。 “骗你的。我啊,把你当媳妇,当老婆啊!” “真的?” “恩,真的。” “多久?” “一辈子。” “真的?” “真的,你不跑,我就拉着你一辈子。” “呵呵。” “那你爱我吗?”黎天也文艺回,像个娘们似的问凉釉。 “恩恩。”摇摇头,凉釉学着黎天说话。“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她眼中也有着对爱的不理解,“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想离开你。” 这样,这样黎天就满足了。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现在就这样也很好。 “那多久呢?” “看你表现吧。你要是表现的好,就长点。不好嘛,我再找个。” “就你这样,谁要!”黎天也不恼,捏着凉釉的鼻子微笑着嘲笑她。 “哼。”凉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所以才会遇到黎天这个渣渣,被他往死里整。 天上136度的渐盈凸月再过不久的时日里,就会圆满成圆月。黑漆的夜空星星点点,偶尔北风会无辜的吹落老去的枝桠上为数不多的泛黄枯叶。已近半夜的小区楼下,只有远去的汽车奔驰摩擦柏油路的擦擦声。 屋内,两个互诉衷肠的男女嬉笑着打闹着。 他们终于卸下心防,给了对方最真的自己。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让你脱衣服自己揉来着?”黎天忽然想到这茬,煞风景的提出来。 凉釉自然咬牙切齿,恨恨说:“我记着呢,你还有视频留着。哼。” 扭头不理他,混蛋一个。 “今天我来给你报仇如何?”黎天眼睛晶晶亮亮,像调皮的小孩想到鬼点子偷邻居家院子里那棵树上的果子。 悄悄眯过一只眼瞅过去,还没瞅清楚这人犯什么病来着,就被黎天腾空抱起搁在餐桌上。 凉釉双手撑在两侧,支起自己的身子,两腿隔空一前一后乱晃悠。 “干嘛啊你!” “......”笑而不语。黎天走到一旁,拿起空凋器把室内温度调到最高,然后掏出手机,捡一首《我心依旧》放出来。 “现在我来为凉大小姐跳脱衣舞。”黎天绅士的右手扶肩鞠躬九十度。 慢条斯理一颗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黎天根本没有跳舞,但是他微昂着头,带着惯有的痞子式的不可一世,凌厉的眼神转为魅惑,连眼角也悄悄上扬,如mb的头牌。 凉釉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样魅惑的黎天,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呼吸变重了哦!”黎天甩开上身所有的衣服,一步一步踏着猫步像凉釉走来,低垂下头,俯在她耳侧轻轻说,末了伸出舌头tian弄她厚厚的耳垂。 凉釉身子瑟缩,全身酥麻。这种情yu的诱惑是凉釉这低段数不能够低档的。 “你......你起开......”双手抵到他xiong前,微微推拒着。可惜,这微弱的力道哪里能够推得开呢?怕是整个人都瘫痪了吧。 “呵呵......”轻轻笑出声,湿润的唇却沿着耳际划过来,触到同样的温热,便毫不犹豫的han住,轻咬慢捻。 “不......”连抗拒声也被吞进他的唇齿间,黎天灵巧的she勾着里面想要发声的香she,带着它随着音乐慢舞。 手也不闲着,略带薄茧的大手抓住微颤的小手往他的跨下去,“宝贝,我来让你报仇哦!”黎天从她唇上离开,头挨着头,媚笑着轻声细语。 凉釉的脸不可抑止的红透。 又被吻住,还是那种从未有过的轻柔的吻。凉釉彻底沉迷其中,神智逐渐chou离,只能紧紧跟着黎天,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衣服被一件一件脱落,这期间凉釉难得没有挣扎。黎天很满意,他的美男计最终还是奏效了。 凉釉被推倒在白色印花餐布桌上,旁边的高脚杯里还有未喝完的红酒。黎天勾唇邪笑,拾起高脚杯把里面的红酒倒在凉釉白腻的xiong前。 红与白,刺眼而诱人。 凉,凉釉鸡皮疙瘩泛起,但还未多久,黎天就低头用他温热的唇舌火热她的躯体。 “恩——”似哭音的shen、yin从凉釉喉咙口发出。凉釉十指纠紧身下的桌布,她大脑一片空白。 —————————————————————————————————— (不能写了,再写就要被抓了。呵呵呵呵。) 慢腰ting进,黎天注视着凉釉为他发狂的神情,他心下满足。原来,爽这种事,要两个人都爽才快乐。 他们相“识”于同样混乱的下午,相“交”于同样漆黑的深夜,一场不期而遇却把两人拉在一起。 舒缓悠扬的乐曲配合着他们的律动,把整个大厅的空气染上甜蜜的空气因子。 “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 我心依旧。 完结。 后记 这本小说写到这暂且为止,很开心你们能坚持下来看完。然后我先把上面的英文歌曲译出来:有你在我身旁/我全无畏惧/我知道我心与你相依/我们永远相携而行/在我心中你安然无恙/我心属于你。 有人问我说:为什么这本书叫渣瘾君子?其实,这本小说的名字我是无意中取得,但后来发现,我爱上这个名字。所以我不是很想改名字,虽然他们说你的名字好难懂。 渣瘾君子,黎天不是好男人可以说是渣男,但是黎天没有病之前是个好男人是个君子。他是军人,对爱人忠诚,对自我要求高,出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当然加了不作死的小臆想,哈哈)。所以,只要戒掉他的“瘾”,他还是好男人啊。 我没有弄出一个很完美的女主出来,是因为,谁说女人不完美就没有人爱?况且,一个渣男就得配个作女才算对的起月老的红线啊。好吧,不要打我。 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是,爱情并不是建立在所谓的好人品上。而是建立在缘分和朝夕相处上。 黎天没有最开始对凉釉一见钟情,凉釉也没有对黎天一下子爱的死去活来。爱情是个过程,又或许是个未解之谜。所幸就让他们俩作下去,不作不会死嘛。谁让黎天做了坏事?做了坏事老天就不给你好姻缘啊! 然后呢,我要再次感谢所有为我留言的读者们。因为有你们我才会有动力一直写下去。因为你们,我才熬夜码字也不觉得辛苦。大概我的读者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儿了。 当然,这本小说不是结束,我还会继续写下去。 最后我要自我介绍下。 咳咳,我是签约作者:不作不会死,希望大家继续关注我的小说哦!我爱你们啊! 最后的最后:接下来就是多多的番外,啦啦啦。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番外,我可以写下来哦! 爱你们哦! 我们会越来越漂亮的、幸福的、可爱的。异性恋有个好老公,同性恋的有个好老婆!嘻嘻嘻。 第48章 番外一黎天的心思 身旁凉釉睡得正熟,黎天小心把紧抱着他腰侧的手臂挪到一旁。然后坐起身,mo到一根烟点上。 “呼——”长长吐个眼圈,又抖抖腿。凉釉这小妇女睡觉真不老实,不让抱着腰就抱着他光luo的大腿,什么破习惯。 又恶意的抖抖腿,睡熟的凉釉两手没劲,微握拳的双手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往下滑,竟滑到黎天pi软的dd上,黎天不抖腿了。 “呼——”再长长吐个眼圈,得意想:这才对,抱着该抱的东西睡觉,才是好习惯。 今夜有点凉,赤着上身的肌肤触到冷空气窜起细细小小的疙瘩,黎天似没知觉,依旧保持半坐起来的姿态,但嘴里的烟一口一口抽的更凶。 又是烦躁的夜,凄冷的空气如阴凉鬼气缠绕他全身,他眯着眼右手掐着烟,不自觉想起秀秀那张苍白冷掉的脸孔,那时他伸手去摸,才知太平间呆过的尸体果真似冰块般冷凉冒气。 啧啧,行了,别想了。死了都还想屁! 黎天甩甩晕zhang的脑袋,随手把掐掉的烟扔在地毯上,也不在乎还冒烟的火星子会不会把地毯烧了大窟窿。 手贱,伸进温暖的被窝罩上凉釉高、耸的柔。软,真他妈的暖和。 在外面受冷气侵扰许久的冰凉抓住那暖源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睡梦中的凉釉不舒服的往外侧侧,原本挂在黎天pi软的dd上的细白嫩手,也往外撇。 刚巧,凉釉的手指尖不留意地划到黎天未抬头的昂yang的最顶端。嘶——,黎天倒抽一口冷气,浑身被刺激的兴奋颤栗。 外面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是冷的,但内心腾起热火,应验了那句话:冰火两重天。 麻蛋,这带劲儿! 所幸猫腰zuan进敞开的被窝,压着她的腿往两边分,然后不管不顾扶着抬头的东西冲进去。 “嗯嗯.....”睡得死熟的凉釉被这么欺负,也没能从梦里醒来,就是难受的哼唧两声算过去。 黎天压在她身上,两手扯着凉釉红艳、艳的脸颊,扯得凉釉整张脸都变形,还是没能叫醒她。 比猪还能睡!真蠢。 黎天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她在上自己在下。然而就只是紧紧搂着她,却没有不依不管的横冲直撞。 他冷,只是进去温暖的dong口取取暖。 凉釉的身体真的暖和的可以把他吹在他胸口的刺骨寒风给顶走。这副身体,没有太平间的冰凉,更没有地狱的阴森。 很暖很暖。 而黎天却急需这片温暖。 霸占凉釉,并不是黎天的本意。原先,他真的只是无聊想逗弄逗弄比自己弱的家伙,毕竟生活太无聊闲的蛋疼。而且,那些时日,黎天睡得不好,很不好。 那些时候,黎天又开始每晚做噩梦,都是他的心理医生不停地用催眠治疗法,试图让黎天吐露心声搞得。 黎天白天里抗拒着被催眠扰乱思维的痛苦,晚上却不由自主陷入那黑漆漆惨淡绿光的空间里,整个身子被牵制住,秀秀就飘在他前方,惨白着小脸恶心对他吐着舌头笑着。 每夜每夜,黎天都是被这样的梦给惊醒;每夜每夜,惊醒的他都会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所以,锦凤坊,除了他兄弟,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这个是他为自己建造的堡垒,是能够让他卸下所有心防,可以毫不顾忌的脆弱的地方。 而遇到凉釉,就是黎天最难熬的日子里的偶遇。 他那时□□的女人是不知哪里找来的,他单纯的重复那一夜的情景,把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压在电梯角落里,肆意qing犯,毫不留情。可惜,这个女人毫无秀秀那晚的反应,反倒是像个yin娃荡fu,勾着缠着他要。 意识清明,眼神却狠戾,身下的女人越叫的欢,他越是掐弄得狠。他妈的,他不是伺候她爽的,是让自己爽的,显然这个女人爽过头忘了他。 艹,biao子! 正当他烦扰的想把人甩在电梯地板上时,电梯门就好死不死这时候打开。他知道这是下班时间,但他不怕,天皇老子来,他也不怕。 就只怕秀秀,怕秀秀缠着他的心口不放过他。 无聊的朝电梯门口一望,却不经意间把那双透着惊讶与好奇的、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给勾去魂魄。 这双眼睛,从他这个侧过身的角度来看,很像秀秀死去时未闭上的双眼。那双眼就是用他掐/弄身下女人的这双手给盖上的。 该死,他很想再一次看着这样的眼睛哭! 哭的越多,他就觉得缠绕自己背后不停阴森诡笑的秀秀,臣服在他脚下。 所以,他皱着眉吼凉釉进来,但他没有报很大希望,毕竟凉釉看起来很良家妇女。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的又是一身黑的制服,整张脸粉末未施。像极了高中生。 “m的!你进来帮我把电梯门关上!”他故意叫嚷,故意狠狠刺、进女人身体里,惹得她娇、喘连连。 而凉釉脸通红,红的马上都快要滴出血来。 黎天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在凉釉看不见的角落里笑的很恶意,原本没有爽到的神经系统竟然开始叫嚣着:干。她!gan她! 他再撇过去时,凉釉低垂着头真的乖乖进到电梯里面。整个身子紧趴着靠近电梯口附近,更好玩的是她的身子随着那女人的shen吟声大小而哆嗦。 叫的声音大,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叫的声音小,她的身子就微微颤抖。好像黎天正在gan的人是她! 我靠!真tmd的好玩! 黎天想到自己最近疲惫的状态,觉得有必要找个玩具来消遣消遣。这玩意是自己撞上来的,就不要怪他有病。 这么想着,赶走那个女人,他就拽着凉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去,他浑身的燥热反而更加厉害,都是身后女人惹得祸。 他的脑细胞正在对他的身体下命令: 来吧,又一个秀秀送上门。你去gan她,就像gan秀秀那样,看她会不会死?去啊,你去啊! 不要像个懦夫! 黎天必须用很强的意志力,才压下这念头,他不得不斜坐在椅子上,瞅着凉釉傻不拉几的脸庞挑三拣四。 得了,就她那傻样,他dd都不会苏醒。 没想到,刚对大脑这样说完,他那不争气的dd因为凉釉舔。舔干燥的唇舌的动作而高高昂//扬。 艹!没骨气的家伙!趴下去。 结果,越想趴下去它qiao。没用的家伙! 算了,随便搞下吧。不能委屈了自己。 黎天收回迷离的眼色,嘴下发贱。“来,揉揉你自己。” 既然老子免费给你演了个活春宫,你他娘的就得给我演回来,他的dd还准备释放出浊.液shuang那么爽来着呢! 思绪回转到这,躺下的黎天抱着趴在他身上的凉釉,恶意的拖着她不甚圆乎的臀,挺起腰往她泥泞的yong道里顶。 艹,缴活儿的真紧,带劲儿! 凉釉就这么傻不呼呼睡着,ru晕被颠簸的一颤一颤也不见醒来。倒是便宜了黎天,手撑在她腰上,让她半撑着身子,然后仰头咬上去那颤尖尖。 又觉得直躺在chuang上不得劲,黎天撤着身子半靠在chuang上,然后挑着凉釉的身子开始“哐当”起来。 那次遇到阮婉清的时候,他就是把人压在会所的拐角处,即使意识不是很清明,他仍记得凉釉的身子是多么的软,那里又是多么的紧。紧的他浑身苏/shuang,一下一下刺进的很用力。 和这个时候一样,都他妈的让他毛孔舒服的舒展开。脑门子的汗一滴一滴落下,全都是因为兴奋。 凉釉这货,啥都不会,但怎么玩都玩不坏。 那时,被席连成两拳打的踉跄往后退,黎天甩甩脑子才终于恢复正常。他应声低下头就看到凉釉横陈在地上,背上、腰上、腿上,青青紫紫,并且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他记得他有摒神凝气悄悄把手伸到凉釉的人中上,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息从她鼻孔里透出,他心松下来。 人没死,还能玩。 黎天认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治疗自己的良药。就是玩不坏的凉釉。她可以眨巴着像秀秀的那双眼,让黎天可以一遍一遍在她身上重温那夜,并且改写结局。 瞧,无论前面有多少夜,他黎天没有干/死过女人,所以他对得起身上曾经穿过的军装。对得起自己一直坚信的信仰。 妈的,他黎天就是怂蛋! 找到凉釉就是为了安慰自己,就是为了逃避那个曾经懦弱到朝女人发泄自己的愤恨的软、蛋! 黎天自嘲地笑两声,然后还是按着紧闭眼睛睡得很酣畅的凉釉上上下下颠?弄着。他就是无耻,就是无赖,就是王八羔子,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凉釉倒霉好了,他不问她愿不愿意,她必须呆自己身旁趴着自己身上给自己玩。 因为,他,无药可救。 但,凉釉是唯一的解药。也是他可以压着她的身体发泄完所有痛苦又不需要任何解释的存在。 就这样吧,他许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而她必须也承诺,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不许逃跑。 所以,凉釉就算什么都不会,懒、笨、作,可他还是要她。只要她一个人。 第49章 番外二 那是快过年的时候,凉釉不能整天窝在黎天那里,提前一个星期就回家准备过年。这搁黎天那里就是叛变,说好不离开他身边的,怎么过了个年就变样了? “不许回去。”黎天在后头抓着凉釉的马尾辫不撒手,凉釉一抬脚他就用力拉,扯着凉釉整个头皮疼。 “你神经病,放开我!”凉釉扭着头,两手用劲儿想掰开他的手,可黎天就是不撒手。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着?反正不许走。” 黎天口气霸道,瞧凉釉挣扎的劲头心里更不舒服。他就知道凉釉肯定想么蛾子离开他,肯定是。不然她不会说要回家。 他这儿多好!有吃有喝,不用干活。等到那时候饥渴难耐了吧,还有他这个强大的男人gan的让她直叫唤。 “不是,我必须走,我得回家过年。你不回家过年啊?” 凉釉缓慢语气给黎天讲道理,这过年都是回家过。黎天这是闹哪样? “我不回去,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黎天更不乐意,他锁上的抽屉里还放着大红色的结婚证,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他们是合法夫妻,所以,凉釉要过年,成,必须在这过! 有黎天的地方必须有凉釉。有凉釉的地方也必须有黎天。 这叫“夫妻。” “不是,我得回我父母家,过年你也得回你父母家过年。” 凉釉头有点晕,这理怎么就理不顺呢?她都不知道黎天执拗个什么劲。 狠狠心,用力一扯,几丝头发都被自己的大力扯断,可凉釉不在乎。她老娘最近老是有意无意打听她到底跟谁住一块儿,是不是有男人了。 要是在这关头,她还不回家过年,不就更露馅了嘛。 黎天低头看空掉的手掌,被扯断的发丝还残留在他手心里,平常自己再怎么生气都没有舍得扯断凉釉一根头发丝。 但是,凉釉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这么对待属于自己的财产?这是找死,也是挑战他的底线。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走?还不惜自残?” 黎天一步跨出去把还没走两步离开的凉釉拉到自己怀里,捏着凉釉的两只胳膊使力摇晃,面目狰狞地就像是凉釉在外面偷了人给她戴绿帽子。 “你神经病啊!我不是说了我要回家过年!再说我就扯断了几根头发丝,你哪里见我自残!” 凉釉也气的直喘粗气,鼻息一张一弛,秀眉和黎天一样皱成一团。 黎天一瞧她这气的哼哼的小模样,怒火中烧。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都舍不得弄你,你弄什么啊?看看这就是罪证!” 黎天蛮不讲理,举着手心里躺着的几根断发,非要凉釉睁大眼睛看清楚。凉釉简直肺部都要气炸,她终于懂得什么叫鸡同鸭讲。 他娘的,有些人生来就是欠抽! “神经病!” 果断转头不理,凉釉愤恨的拾起地上的运动包,转身就要走。 “嘿,都说了这才是你家,你走什么走?” 黎天又开始黏人,又扯着凉釉的胳膊不放,凉釉怎么挣扎怎么都脱不开。 “我回家过年,过年!过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跟个神经病叫嚣吗?好,我就不走了,你他妈的负责管我爸妈过年去吧!” 凉釉气的嘁里巴拉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她抱着膀子,一只脚一上一下颠着,整个人就像炸毛的母?鸡,黎天都能看到她的马尾的发丝一根根立起来。 看到凉釉真的生气了,黎天这人身上的贱骨头又犯病。把人搂在怀里,抱到沙发上,好言好语劝着。 “真生气了?你要早说你还回来,我不就不折腾你了嘛。别气,别气哈,我小心眼。行了吧。” 这不劝还好,一劝凉釉更来气。合着前前后后还都是她的错。怎么着,她凉釉回父母那还得向黎天你申请? “有病。” 哼,扭过头,死都不理拔过来的脑袋。就连黎天故意笑的很傻气,也没能灭了凉釉心里的火。 “是是,我有病。特别有病。别气哈。” 黎天把凉釉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贱嘴逮着凉釉没围围巾的脖子就亲。 “滚开,你属狼的啊!” 凉釉没好气推开他的脑袋,黎天又贱兮兮凑上去,最后嘴唇拐弯到凉釉嘴上,叼着人舌头不放。那xi的是直刺溜响。 “滚——唔恩.......”凉釉的舌头被狼儿叼走了,什么音都叫不出。 好在黎天就咂摸一小会儿,放开她,贱兮兮扯着脸笑的很嘚瑟。凉釉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可心里又堵得慌,实在被他膈应的一巴掌呼黎天脸上去。 “有病!” “对,我用病。手没呼疼吧。”黎天被打一巴掌还恬着一张脸,拉着凉釉打红的手掌低下头么么亲着。 “......”这一招委实好用,凉釉被逗笑。娇嗔着瞥黎天一眼,那一眼可把黎天的心给瞥苏了都。 他的手使坏的钻进凉釉毛衣里面,触上凉釉暖呼呼的hun圆,刚想大力rou两下,就被凉釉怒瞪两眼,拽着他的手腕拿出来那脏爪子。 “你能不能不要老用这一招?” “我是男人!”黎天摸//摸鼻子,理智气壮回她。见她一脸鄙夷,握着她的手就往他胯下隆起的那一块mo去。 凉釉也不挣扎,故意顺着他的意mo上去,看到黎天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狠狠捏着那块儿端头,整个手掌用力,“嗷——”黎天一声惨叫。 “哼!”凉釉拍拍手掌,昂着脑袋潇洒地对着黎天得意一笑。推开捂着kua蜷缩在那里的黎天,拿起刚被黎天故意踢开的运动包,头也不回走掉。 “最......最毒.......妇人心!”黎天额角渗着汗,语音破碎。 ** 凉釉走掉的两天里,黎天呆在锦凤坊的公寓里,浑身不自在。每天也没闲工夫做饭,觉得没盼头。 睡醒起来时,总下意识给旁边的空缺捏被角;每每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就想起浑身赤luo的凉釉躺上面,叫的跟发/春的猫儿似的。特别挠人心! 黎天努力吞咽,喉结一鼓一鼓的,他烦躁的要命。凉釉走后的每一秒他全身不舒服。 算了,呆不下去,他也学她回家过年算了。 不要以为离开她,他就过不去!他黎天还是有地方可以呆的。 简单收拾些东西,黎天鬼使神差的从紧锁的柜子里拿出红彤彤的结婚证,皱着眉头翻开,看到凉釉那张呲牙笑着很傻气的脸,他绷紧的脸忍不住舒展开。 “呵呵,真傻。”合上结婚证,黎天小心把它塞到包里最里面藏着。他想好了,要是凉釉不听话,他就好好治她。 他会让凉釉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 别想逃跑,一下都不许!反正就是不可以离开他,打哪走的久得打哪儿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