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婚痒》 第1章 一更 ……累得快撑不住却又依然清醒得很的席月脑袋放空的呆呆望着天花板,蓦地,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皱了皱眉,现在都将近凌晨两点半了。 慕勉出差从不会半夜打电话回来的,现在究竟是谁? 伸手拿起床头上家里的电话,还不等她出声,电话那边便叫了她的名字。 “席月,开门。” 席月有些错愕,不由得提高声道,“你说什么?” “开门!” “----你回来了?”席月更愕然了,她是不是听错了?他人就在门外! “开门。”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很愉悦她的错愕,轻快地重复着。 席月丢下电话,掀开被子爬起来套上外套,拖鞋也来不及穿上,奔出房间跑去开门,看也不看地猛然打开反锁拉开门。 结果劈头迎接她的却是一股夹带着担忧的怒气,“你没有先看来人是谁就开门,万一是歹徒怎么办?”高大的身影怒气勃发,黑亮如鹰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她。 席月微愣,随即又撒娇道,“你又不是歹徒,而且不是你刚打电话叫我开门的吗?怕什么嘛。” “如果我是歹徒的话,你要怎么办?”慕勉不悦的瞪她一眼,一手轻松地把行李箱拖进屋里,一手牵起她的手,甚至还巧用脚来关门。 “这么凶干什么的,还不是自己叫人家来开门。”席月忍不住地反驳,在他的面前,她从不隐藏自己的性情,她既可小鸟依人,也可以暴跳如雷的成为悍女。 “你还有理。”慕勉将行李丢开,长臂一圈,双臂紧缩地把她紧紧抱住,浓重的呼息吹在她光裸的颈项上,“真的,很想你。” 席月只觉得身体微僵,尤其被那热息的呼气吹到颈上只觉浑身颤抖,伸手想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有……没,没有想你。”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慕勉微松手,却不放开她,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深不可测的黑眸底下掠过一道复杂的情绪,胸口闷得发了疼,她还没有爱上自己吗? “我……”她才开口,他便低头掇住她柔弱的唇,狠狠地吻着她。 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也学着回应着他的吻,胸前的柔软密密地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了些,让她彻底感受他对她的渴望。 她娇喘一声,眸光氤氲着情潮,幽幽地看着他。 额头与她的相抵住,即使喘着浓重呼息,他依然愉悦轻快地问,“席月,你真的确定一点都没有想我吗?” “你这个坏人!我不要理你了。”席月忍不住气闷地伸手捶向他的胸膛,每次都非要逼着她开口说想他。 不疼不痒的手捶到他的身上,令他的眸中燃起一把炽热的火,他盯着她的眼瞧,墨黑的眸子深沉宛如黑夜的海。 “慕勉……”席月被他睇得又气又恼,才开口就被他突然横抱起来。“你要干什么?” 慕勉深深地吸吐几口气平复升起的欲、火后,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语带宠溺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傻瓜,你都说现在快三点了,休息呀。” 顿时席月羞红了脸,不可否认她真的很想他,想得胸口发疼。 她知道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杨姗姗那个女人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即使她想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可以如此宠溺自己,又逼迫自己说想他到底是为什么,但她却胆怯的不敢去问。 至少,在戳破这件事之前,她依然愿意依赖着他,愿意小鸟依人般的让他拥抱着,她不想去问,不想去探究只要他现在宠着自己,就算忍得很辛苦,又有什么关系?起码她能拥有他就好。 不可否认的她也很贪心,很想在他心里占一席重要的位置,可是…… 他这么疼她,怎么能让他为难? 一翻缠绵过后,相拥而眠席月觉得此刻很幸福,渐渐地坠入了梦乡中,梦到了那一年与他的相遇。 而,拥着她却依然清醒的慕勉看着她的睡颜,想到白天所遇见的人,他的心情很复杂,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爱上了席月,不该再与另一个女人纠缠,既想拥有全部的她,又放不下另一个女人…… 天终于亮了,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漫漫长夜,维持固定的姿势复杂的看着怀中的睡颜,盼着天赶快亮,很可笑,那干么不闭上眼睛睡觉?他想睡,可是睡不着,太多思绪纷涌上心头,如何成眠? 他可以不理会席月是否会伤心难过,但想到如果离婚了他,却被另一个男人这样与她相拥而眠的画面,他的胸口却闷得喘不过气来。 当席月睁开眼的时候,迎上慕勉那双略带着红丝的眸子,她心疼的抚上他的脸庞,嘴上又嘲笑他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贝?所以一整夜不敢睡觉?” 慕勉深遂的双眸盯着她,脱口问道,“如果我们离婚,你是不是会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碰触着他脸颊上的手僵举着不动,一股寒意爬了上来,不安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开来,席月的声音变得有些紧绷,“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一脸雪白的样子,慕勉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问话,但强忍着道歉的话,重复了刚才的话。“我要你的答案。” “你是真心的想知道吗?”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才过了一夜他便变得有些陌生了,席月有些怔愣的看着他轻轻地问。 “对。”慕勉肯定的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纵然内心万分心疼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了头,那就得有结局。 “会,我的答案是一定会。”席月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止不住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原来欢爱过后的感情的冷却是很容易的,只需一句话就能将她击溃。 是的,她早该想起这段是如何得来的婚姻,他是很宠自己,可是实际上却总是透着她想着另一个女人,她一直都知道…… 眨眨想要掉落的泪水,微仰头望着他,佯装轻松地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早餐。” 然后不等他回答,她迅速起来冲进洗手间去,她怕再迟一点,会忍不住的在他面前落泪,哭着追问他的心中,可曾有过她的存在? 看着她离开,大手紧握成拳,慕勉用力地捶往床上,俊秀的脸庞上青筋欲爆,眸中燃起熊熊的烈火,“原来你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吗?” 一踏进洗手间,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脸,她一直以为不会听到那两个字,或者听到了也会很坦然地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当终于听到的时候,才明白自己一在都在高看了自己,她并没有做得到那么坚强…… 抬起雨泪潸落的面庞,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苦涩的扯了扯唇,对着自己露出一记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又匆匆忙的洗了一把脸后,便去准备早餐。 第一次,两人相对默默无言的用餐,只有偶尔碗筷相碰的清脆轻音,以及默默嚼着食物响。 “今晚,我不回来用餐,晚上也不必等门,早点休息,我去上班了。”慕勉用完餐后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后,神情自若地说,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未曾发生过。 看到她那双红红的眼睛,他很想问她为什么要哭?只是却又极力的忍耐着没问出口,也怕听到她说那是喜极而泣---- “哦。”席月点点头轻应了一下,极力的忍着自己快要脱口问出的话,不去想他到底约了谁,安慰自己他能告诉自己他的行程,是不是说明他只是因为工作而已。 只是,当她回到单位上班时,看到那个久未曾出现过的身影时,霎时如遭雷击,席月立如石雕,直到被一旁的林黎推了自己一把,指着那被人围绕着的杨姗姗问道,“席姐,你认识她吗?” 席月闭闭眼,深深吐一口气,淡淡地说,“杨家的掌上明珠杨姗姗。” 这边杨姗姗似早已看到席月般,与大家一一挥手,往她这边走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张扬而美丽,站定在席月面前后,“别来无恙?席月妹妹。” “咦,杨小姐与席姐认识的?”马大哈的林黎没发现席月的异样,好奇地问。 “对,难道席月妹妹没有告诉你吗?”杨姗姗状似无意地问,实际上却是在给上眼药。 林黎看了看席月,耸肩,她觉得席月比较好说话,却甚少谈自己的私事,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啦,虽然她有些马大哈,但终究还是在单位混了几年,听到这话就突然明白为何杨姗姗会专程过来找席月了,想必两人之间肯定有什恩怨。 席月抿了抿唇,扯起一抹淡笑,“我很好,竟不知杨姐姐回国了,抱歉。” “没关系,刚好昨天回国时遇到了勉,顺便约了他今天共进晚餐。”杨姗姗仿佛有意地说道,看着席月微变的脸,她凑到席月的耳边低声道,“想不到,我回来了吧,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你的,即使过了五年,依然不会是你的。” 第2章 二更 席月心头微颤,但脸上不显,面容带着淡淡的表情,浅浅地笑了,“是吗?需要我预祝你成功上位么?” 杨姗姗微眯眼看向她,眸底掠过一抹嫉恨,以两人所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恐怕这句话以后是我奉还给你。”席月微勾唇,她一直信奉着自己的那句话,输人不输阵,即使心里又急又气又心痛。 杨姗姗娇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席月淡淡的瞟她一眼,并没说什么,不过猜测着她怎么会来到单位这里,毕竟这里不是杨家涉及的事务所,突然一个信息窜入她的脑海,难道是因为这次经理的选择吗? 席月默默的猜想,如果杨家这次插手到事务所里来,那肯定就是把杨姗姗拉进来了,但----可能吗?杨家这是自甘堕落吗?不满足于现状想从税务上下手? 席月还在默默猜测,而杨姗姗看她不吭声的,顿时不悦了,只是人多她也不好真的出声说席月什么,毕竟自己怎么也算是个新人,想到这,她顿时一喜,对向她们走过来的谷宇蓝,于是声音稍提高地说道,“所长,我想请席月带领我一个月,可以吗?” 听到这话,席月顿时蹙起眉,眸底掠过一抹不悦,明知道与自己合不来还如此把她拉下去,但她没有立刻拒绝,同时跟着大家也把目光投向所长,希望他有个明确的说法,不要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其他人则有些看戏的想法。 “恐怕不行,席主管工作比较繁杂,陈天你来带杨小姐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大家都去干活去吧,别在这里聚集了。”谷宇蓝笑着拒绝她的要求,虽然杨家的势力在g省是很广,但比起席家却是天镶之边了。 陈天早就在一旁恭候着了,而且单位里难得来一朵金花,这个美差又落到自己的身上,顿时一脸喜悦,听说她是杨家的掌上明珠,如果获得她的认可,前途可真是无限量了。 杨姗姗听到谷宇蓝的话,再看到一脸笑容的男子,脸色顿时变了变,心里暗暗恼恨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当着大家的面拒绝自己的要求,脸上微微露出委屈的说,“所长是担心我欺负席主管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与我一同长大的邻家妹妹。” 席月眉头蹙得更深了,脸色微变,因为在单位没有什么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身份太过敏感,她一直从不谈自己的家庭里的事,很多同事都不知道,杨姗姗这是故意提起自己的身份吗? 听到杨姗姗这话,谷宇蓝心里冷笑,论权势他也不差,一来就想给别人下马威也不看场合,但依然脸不改色地笑说,“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互相认识是好事,不过单位里公开说到熟人之间不可一起工作,所以杨小姐是跟陈天一同学习,抑或另谋高就?” 杨姗姗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就想甩他一记耳光了,何时她受到这样的待遇?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她有任务在身来这里的,她深深地吸口气说道,“抱歉,由于刚到新环境有些不适应,看到席月妹妹一时忘形了。” 席月垂下眼帘,眸底掠过一丝讽刺,她这是又开始卖迷糊?真当谷宇蓝是白痴哦?能够一直稳坐着这个位置的人,没有半点后台或者精明,可能吗? “好好地做吧,大家都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别在这围观了。”谷宇蓝拍拍掌叫大家都散开,仿佛在说,戏都看完了还围观作甚?工作要紧。 林黎跟着席月进办公室,关上门后便说,“席姐,我怎么觉得那个杨姗姗在针对你似的?” 席月瞟她一眼,淡淡地说,“她针对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她。” “她不是说与你一同长大的吗?你是不是她的小跟班,然后现在你的职位比她高,所以她想打压你?谷所长就是那个白马王子来救你,真的好浪漫喔----”林黎一脸梦幻的想着。 席月抚额,忍不住地出声打断她的话,“得了,骑着白马的还有唐僧呢,你可以改行写小说了。” 林黎嘟嘴,“席姐,人家说的是真的嘛。” “去,有这个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把下一季的报表都做出来给我看看,如何?”席姐没好气地说,看着她,不由得叹息,果然是小年轻好,什么都想到了浪漫的身上去。 “席姐,这太残忍了,你忍心虐待我这个可爱又漂亮的女生吗?”林黎一脸委屈地巴眨眼睛跟她卖萌。 席月无语,全单位就她最喜欢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的又是撒娇又是卖萌,各种的卖萌,有时她真的很想揪着她的衣领吼一声,能不能不要卖萌了?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去工作吧,别去八卦那么多事,有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杨家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席月把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她,拍拍她的肩道,林黎工作能力挺好的,就是说话有些不经大脑,或者无心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尴尬但她又不觉得有什么的话来,往往无意中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谢谢席月的提醒,我会的。”林黎听了席月的话,心惊了一下,捂住嘴巴,她知道自己就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明白就好,千万别去惹事,有些事情听过就听过。”席月坐回座位把电脑打开,边说道,对于林黎是否真的有听进去或者记住,她也管不着,毕竟要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天天藏着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是一个超级的考验。 “嗯,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林黎点头,看着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的席月,不由得羡慕,她一直都想模仿席月的气质,可是她那股天然而成自信又优雅的气场,不是她这等小虾米学得成的。 稍纵即逝的小闹剧,也就此落幕,当然还是有好事者偷偷地私底下讨论,大家都知道席月是身居简出,从没有摆款或者大谈特谈,她一向都是文文静静的,也极少参与单位任何活动,当然人缘也没差,虽然她性子冷淡了些,但起码好说话呀。 也是单位里公认的一朵金花,现在又来了一朵貌似比她更娇艳的,而且两人还是认识的,再仔细点推敲两人的关系,总结就是她们是认识,但好像有旧怨。 “你说,会不会是杨小姐以权势压人?” 午餐,一堆好事者都聚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单位里有名的柯珍珍柯大嘴小声问道。 “大概不能吧,你看今天所长都不吃她那一套。”陈玉薇翻个白眼,杨姗姗依仗的是她家,在单位哪里轮到她来以权势压人?除非所长下台。 “你们可没看到席月好像完全不把她当回事,杨姗姗说与席月是一同长大的邻居,会不会席月就是那个席家的人?”柯珍珍又道。 “笨,你要是席家的人,你会在一个小小的事务所里呆着吗?”林亚月边吃着饭,边抽空说。 “席家人一直都很低调,谁知道会不会是呢,大家也就看看戏吧,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就当纯看戏呗。”陈玉薇满不在乎地说。 “杨姗姗一来就如此高调,不愧是杨家的掌上明珠,去到哪都是艳光四射。”林亚月那是有些羡慕啊,有钱有权就是好。 “她那身材比席月的火爆,可以堪称单位之花了。”柯珍珍举起大拇指赞,“就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不是跟她的身材比会是如何?别是空降个花瓶下来累死我们。” “噗,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陈玉薇差点喷饭了,长得漂亮也是一种错误。 “单位的男人全都治愈了,你可没看到今天那些不管单身或者有家室的男人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么?而且杨小姐穿得也实在性感,那是妖娆啊。”陈玉薇忍不住有些嫉妒了,那些男人真是下半身的视觉动物。 一直坐在隔避不远处的席月慢慢地进食,听着那些人的讨论,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她依然能听得清楚,毕竟自小就训练体能以及听觉,虽然饭堂有些嘈杂,不过讲话的声音她静下心来还是能听到的。 同时也很心惊,尤其是那句会不会席月就是那个席家的人让她的心跳猛然慢了两拍,手中微颤了一下差点把筷子也摔了。 席家的人分布很广,各个行业都有接触,看似大家都各不相干,很独立,这也是因为席家人不会以权谋私,所以席家一直都是位望通显的,但却步步走得谨慎,否则席家就毁于一旦。 而她与慕勉结婚的事,连外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也只有席家的人,但一直都对慕勉很不满意,因此席月也从不在家人面前提起他,至今她依然未获得爷爷的原谅,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 正想得入迷,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了,拉回了她飘远的神绪,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 第3章 三更 席月出了食堂才把电话接起来,语气也变得开心轻快。 “行悠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说呢?”电话另一端的人不疾不徐地反问。 “行悠哥好像不高兴喔,为什么?”席月听到他的语气,立刻觉察到白行悠的心情不太好了。 “没有,今晚有时间吗?” 席月歪头想了几秒,便说,“有,行悠哥要请我吃饭吗?” “我记得某丫头说过等她有工作了,请我吃大餐的,貌似一直都未等到她请我。” “嘿嘿,那我请你,怎么样?”席月干笑几声,说到这点上她真的窘了,很不好意思的说原因来。 “行,我中午就准备肚子,晚上吃穷你。” “就怕行悠哥舍不得。”席月笑嘻嘻的说着,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后,便收起了笑意,小声地跟白行悠说了几句话后便挂了电话,简直就是迅速地恢复了平常淡淡的表情。 她才转过身来,便看到了杨姗姗缓步走向自己,神情带着一丝高傲,席月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走向过来,自然不会认为她是找自己聚旧的,也不认为她会在找茬,挑衅或者是有可能的,只因为慕勉。 “听说我出国的时候,你就跟慕勉结婚了?”杨姗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真的被震惊到了,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席月不过是与慕勉同居而已,甚至只当她是他的床伴,却怎么也想不到慕勉居然在她出国之后立刻与席月结婚! “有什么问题吗?”席月淡淡的说。 “你居然问我有什么问题?你不觉得很可耻吗?小偷!”杨姗姗被她气得发抖,气急败坏的质问。 席月微嘴角微翘,觉得好笑,“小偷?我偷了你什么?我所得来的都是自然而然来的,我席月从不需要偷。” “你----”杨姗姗指着她,被她噎得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也对,从小到大她席月何时需要偷?想要什么随时有人送到面前任她选择,伤心有人哄,累了有人靠,哭了有人擦泪,随她哭闹也有人宠溺,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她一直仰望着的人,即使她怎么努力怎么争夺,依然是被唾弃的那一个。 她就是看不过席月那淡然的神色,仿佛世间从未有过她在意的东西,直到慕勉的出现,她就知道席月心动了,她知道只要夺走了慕勉,席月就会在她人生中添上一笔失败的记录,她以为慕勉会等自己的,殊不知自己前脚才出国,慕勉后脚就将她娶回家! “你以为这次争得过我吗?” “我怎么了?劝你还是把手收回去吧,免得一会人多了难看,同时我想告诉你,不是我与你争,而是你想争。”席月说完,漠然的转身离开。 “席月你别得意得太早!”席月的话就像一根刺般插中杨姗姗的心脏,脸色变了又变,她恨恨的盯着席月的背影,缓缓地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她一定会让席月跪在她的面前哭着求她!一定! 席月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与自己争,她是杨家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家庭与自己也是旗鼓相当,长得又漂亮又一直那么优秀,她想要争什么? 若非是在那次亲耳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她还天真的以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不过被蒙在鼓里,还把她当亲姐般相待,也因此两人的友情宣告而破。 下午五点下班时间一到,办公楼的人基本上都走空了,席月慢慢把电脑里的文案存档,收拾好桌上的资料一一锁好后才拿起包包走,她想着反正慕勉说他晚上不回家用餐,她不正好与白行悠一同共进晚餐么? 于是也就没再给慕勉说,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两人竟然在同一个餐厅里遇到,同时也让慕勉对她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下班后,席月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才出门,打车直接去了与白行悠约定在他们常去的伯顿西餐厅。 “欢迎光临,席月小姐几位?”迎宾服务生看到她一个人走进来,便上前问道。 席月停了下来,便说,“我约了人,白行悠先生到了吗?” “白先生刚到五分钟,他在88号座。” “好,谢谢你。”席月听了便向他道谢。 带着轻快的笑容走过去,那是白行悠最喜欢坐的位置,刚好在角落又不易被发现,也很安静。 “行悠哥。” 拿着一本杂志正在看的白行悠听到席月的声音后,抬头看向她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席丫头很准时。” 席月抿唇笑了笑,便在他的对面坐下来,“行悠哥从来都是早到五分钟。” “哦,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调侃人了?”白行悠失笑,待她坐下后便招手叫来服务员,问席月,“想要吃点什么?” “黑椒牛扒配意粉,要一份罗宋汤,行悠哥也是一样吗?”席月笑道,她记得白行悠跟自己一样都很喜欢黑椒牛扒。 白行悠微笑的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心里的酸涩在泛滥,她记得自己常食的食物,她却不知道实际上那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喜欢。 然而,这一切他依然心甘情愿,让她以为自己真的一直与她的喜好都相同。 “行悠哥是回g省军区吗?”见服务员走后,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后,席月又开口问道。 “上个月底调回来的,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了,开心吗?”白行悠点点头对她说道,在她面前他也大都很坦白,除了自己的感情外。 “开心,是不是白爷爷让你相亲去了?我是不是很快就有嫂子了?”席月笑呵呵地说,没发现他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 “没有,缘份未到,急不来。”白行悠摇了摇头,勾唇淡淡地笑,有些苦苦也有些涩涩,他喜欢的人在面前啊,可惜她一直都以为他只是她的哥哥。 “夏夏姐她一直都在等你诶。”席月听到这里,有些挠头的急急脱口而出,却不想看到白行悠脸色微微一变。 席月看了,忙软声道歉,“行悠哥,对不起。” “傻丫头,不关你的事,她该等的人不是我,我这里只住了一个女子,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白行悠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底带着浓浓的深情,指着自己的胸口。 席月努力扯起一丝笑容,拒绝心中那一丝丝的震惊,虚弱地说,“行悠哥----” 却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气氛变得有些沉默,白行悠微扯扯唇,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刚好服务员把他们的餐点送到,他便又闭上嘴,直到服务员 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出声,更没有任何的动作。 最后,白行悠轻轻地叹口气,微微地笑着语气也平平地对她说,“吃饭吧,别想太多,嗯?” 席月点点头,摆在面前冒着香气的食物顿时让她有种嚼蜡的感觉,感觉不到半点的赞的味道。 “他对你还好吗?怎么舍得让你出来陪我共进晚餐?”白行悠见她这样,便转移了话题。 席月听了,微微怔了一下,旋即笑了,“他对我很好,刚好今天他也有事,是你碰得巧。” “哦,听到你这么说,真伤自尊呐,原来我只是一个陪食客。”白行悠不由得摇头晒笑,但对她的诚实感到一丝欣慰,她对自己不曾设防,那是一种信任,即使是亲人的信任他也认了,他也会永远都是她的行悠哥,给予她最忠心的信任。 突然席月想起了白天的事,遂小声地问,“行悠哥,你知道杨姗姗回国了吗?” 白行悠微顿了一下,轻蹙眉,“她什么时候回国了?” 席月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边才说道,“我今天在单位看到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进这个单位。” “她有没有欺负你?”白行悠蹙起眉,在他的印象中,杨姗姗最喜欢抢席月的东西,对她甚是不讨喜。 “行悠哥,我已经长大了。”席月黑线,怎么大家都把她软妹子? “是呀,那个小小的席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白行悠看着她满脸抗议的神色,忍不住乐了。 “哼,不跟你说话,就知道欺负人。”席月嗍起嘴不高兴的嘟嚷,说完了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却没看到同一餐厅里的另一端有个人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便发现了,双眸更是死死的盯着她。 杨姗姗觉察到慕勉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白行悠与席月两人也在,而且两人交谈得很愉快,她脸色微微一变,握着杯脚的手忍不住紧了紧,眸底露出一抹嫉恨,而看到慕勉隐忍着有发怒的迹象,佯装惊讶地说,“那不是席月与白行悠吗?他俩个人的关系可真好,明明我跟席月是闺蜜,但是席月跟白行悠两人却显得亲密无间,真是让我羡慕。” 这句话听到慕勉的耳朵里,更让他想起今天早上她说的话,眸中的妒火燃起,站起身抛下杨姗姗大步走过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暴怒地扯起还在用餐的席月。 “啊----”席月不防,吓得叫了一声。 白行悠迅速站起来一把捉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慕勉勉强停住了动作,目光移向白行悠,不得不承认他与自己比起来,一点也不差,甚至可以说他比自己更出色,但----他勾起唇讽刺地说,“我想干什么,她是我老婆。” 第4章 席月勉强地站定,左手被慕勉捉得很痛,但她强忍着没喊痛,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道,“慕勉,请你不要误会了。”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行悠皱眉,看到席月被他抓得手腕痛也没松开,便道,“麻烦你松开,你把她抓痛了。” 慕勉听到他这句,更觉得火上烧油,但也微微松了一下力度,“她只需要我关心就好,你算什么东西?” 席月忍不住替白行悠辩驳,“你不能这样无理取闹。” 慕勉听到她的话,更觉得她这是在维护白行悠,语带讽刺地说,“还没离婚就开始找下一个男人当备胎了吗?” “啪!”席月气结反射性的抬起右手便往慕勉的脸上甩去,“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就近附近桌用餐的人都停下来转头望着他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女子被打,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竟是女子打了男人。 白行悠微笑的看着席月,即使知道她并非是为了自己,依然在心中为她喝彩,她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也不是那个即使有能力欺负别人但却心软得不还手的丫头。 慕勉微侧着脸眼里有着不可思议,缓缓地转头定定的看着席月同时亦放开捉住她的手,目光带着一丝失望,不怒反笑,“好,好,很好,你居然为了他而赏我一记耳光,席月,你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完全不顾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杨姗姗,杨姗姗看到慕勉离开后,也抛下一句‘慕勉会成全你们的。’也追着慕勉出去。 然而,追上去的杨姗姗满以为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安慰一下慕勉,指不定他就会与席月离婚,到时人财两失的席月,她还能有多高兴?想到此,觉得慕勉不会拒绝自己的。 “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勉蓦地站定,扯开挽上自己手臂的手,淡漠地说,“你自己找车回家吧,我现在没空。” 语罢,也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毫不犹豫地离开,留下杨姗姗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毫不留情地离开,甚至他的话没有半点温和,可以说是冷漠。 顿时让她有些茫然,他的反应是不是错了,不该是答应她,然后陪她一整夜…… 见他就这样离开后,一直强忍住没掉下来的泪终于未能忍着的滑落了下来,席月微垂下头模糊的看着自己打他的手,眼里静静淌落的泪珠滑落到手心里,烫得她的心发紧发痛…… 白行悠拿起纸巾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揉揉她的脑袋,轻轻地安慰道,“回家跟他解释就好了,千万别说气话,知道吗?” 谁也不知他有多心疼她,从十八岁起就已不曾见她落泪,现在却因为慕勉的一句话而落泪,伤心,难过,让他几乎也想狠狠的揍一拳慕勉。 席月深深地吸口气,勉强地忍住了泪水,哑着声音说,“行悠哥,对不起,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好。”白行悠立刻招来服务生买单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若是委屈了,要跟他说,他即使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但可以当她的垃圾回收站。 几个人离开后,却一直都没发现另一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掠过一抹了然。 席月勉强地被他那句话逗笑了,微扯唇道,“行悠哥,谢谢你,我会的。” “会就好,好了,快进去吧。”白行悠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着催促她下车。 “嗯,行悠哥再见。”席月点点头,下车后望着那个依然黑暗的窗,心里却是没有底,忐忑不安的有些害怕面对他,同时看到家里没灯火也忍不住有些失望,他没有回来吗? 当她打开大门,习惯的伸手想要打开灯时,她猛然觉察到有人想要捉住她的手,心中一惊反射性地抬起脚就想踹过去,却被对方闪开同时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拉,她被扯进了屋里,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也被那个人抱个满怀。 本想挣扎的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后,便停止了挣扎,忍不住地轻吁一口气,她刚才以为遇到了盗贼,却不想慕勉居然也回来了?心头微微一喜,他没有送杨姗姗回家。 本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在家里也不开灯,却不想她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这是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瞬间她便立刻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慕勉把她推开,同时也把灯开亮了起来,他的脸上复杂夹带着一股怒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 听到这句话,席月瞬间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冷得浑身发抖,她深深地吸口气,勉强地挤出一句话来,“慕勉,一直想要离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说完,她仰起头望着他,同时也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抬手抚着被她打过的左脸,眸里露出一丝无助,轻不可闻地呢喃,“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她的手很冰冷,触及到他的脸上,他感到一阵的冰凉,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握住她的手,没听到她呢喃轻语的那一句话,对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什么怒气全完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剩下叹息与心疼。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席月被他紧紧拥住,不反抗也不回应,听不到耳边的呼唤,静静淌落的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含糊不清的未知前方,浸落了她的心。 慕勉心疼的不停地道歉,可是席月靠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落泪,她不是在怨他,是她在怨自己为何一心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一直都认为日久可生情,他一定会爱上自己,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谁,可她为什么心里还存着丝丝的冀望,盼着他总有一天会突然对她说与她在一起过得很幸福。 她早也该明白,他当初爱的人不是自己,在看到他与杨姗姗一起犹不及的出现在面前时,心,控制不住的疼痛,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他们要重拾旧爱?那他又将她处于何处? 她多天真,还以为只要曾经拥有过,不管是否地久天长,可是当想到两人都成为陌生人,曾经热切的话语,火热的视线,温柔的举止,细细的呵护,渴切的炙眸都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心痛…… 看着一直无声落泪的席月,慕勉又急又心疼更多的是无措,他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她,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个爱笑的女子,又带着些调皮的性子,让他渐渐地着迷,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是与任何女人一起都没有过的轻松与快乐。 而,此刻默默地落泪,连一声抽泣都没有,让他心疼更多的心酸,只能用手不住地替她拭去一下落下的泪珠,不停地道歉,完全忘记了傍晚时他的行为有多伤人,也忘了自己最初娶她的初衷,直到她停止了哭泣后,他拥着她低低轻道。 “席月,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席月深深吸吐几口气后,摇头哑着嗓音道,“不,我不怪你,我明白的。” 慕勉的心一空,隐约的感觉她好像对自己不再在乎,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今天是我不好,我以为你喜欢白行悠,让我很嫉妒。” 席月有些惊讶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说什么?他嫉妒白行悠?同时心底升起了一丝冀望,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慕勉长长地叹一口气,他能说他在吃醋吗?不,他说不出口来,只得含糊地说,“是我的错,应该留在家里陪你,不该答应杨姗姗的邀约。” 听到他前后不一的说法,席月忍不住心酸酸的,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何时会在意过自己?心底的那丝冀望在瞬间熄灭了,双眼掠过一丝黯然,轻轻地说,“没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 慕勉听到她这句话,难掩的失落,但见她不想谈,只得深深地叹息,低下头高高的鼻尖在她的额头上蹭呀蹭,偶尔轻吻一下她的脸颊,“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冲动。” 席月轻叹,微仰头与他对视,其实她并没有生气,他所问的事情非不是她在意的,而是……她却无法问出来,怕看到他以陌生的目光看自己,那样她会受不了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生气,我与行悠哥吃饭的事,应该跟你说一下的,只是我忘记了,对不起。” 慕勉听到她喊白行悠那么亲密,心一紧,也没回答她,托起她的下巴,大手托着她的后脑,俊唇便欺压上去,用力地吸吮她的双唇,他吻得深入、急切,他的吻很炙热,很霸道,席月伸出手搂上他的脖子,温柔的接纳他的霸道,他的炙热…… 慕勉微微松开她,抱起被他吻得喘息不已的席月,大步走向卧室…… 将她轻放到床上,又重又狠的热情,引得身下的女子禁不住地低喘,渐被扯入了激情的漩涡,与他一起沉入热情的舞动里…… 第5章 次日醒来,看到眼前毫无防备的睡脸,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席月便想到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了他,几乎忍不住地唾弃自己没出息,手没能忍住的伸手想捏住他的鼻子,不想手还没触及他的脸,慕勉蓦地睁开眼,深邃的眸子完全没有刚睡醒的忪醒,她顿时便明白自己被骗了,指控他,“你在装睡!” 慕勉低低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如果不装睡,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调皮的。” 席月拍开他的手,不悦地说,“你在用美男计。” 慕勉听了更乐,伸臂一伸将她搂个满怀,俊唇在她的耳边厮磨吹着热气调侃她道,“你也可以用美人计的。” 席月轻颤,伸手想要推开他,怎奈薄力不敌,只得用尚存的理智警告他,“你别乱来,我一会还得去上班。” 然而,声音太过软绵绵,反惹得慕勉在她耳边摩挲着低笑不已,语带宠溺的说,“不上班也行,我的老婆我还养得起。” “我是认真的。”席月不住的退缩躲避却怎么也敌不过他的力气,一时又想到昨天的事情,脱口就道,“慕勉,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可怜你没人爱呀。”慕勉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咬了一下,席月不防惊叫一声,惹得慕勉低笑不已。 “不理你,我要起来上班。” 听到他这敷衍的回答,令席月有些气闷,仿佛在爱情中就她一个人在痴痴傻傻的爱上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 但,她就是傻啊,明知道他是不会爱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爱他,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丈夫了,为何不能爱? 虽然气恼慕勉敷衍自己,可是她终归是没办法生他的气,慕勉则有意补偿昨天的冲动亲自把席月送回单位后才调头回公司上班,席月看着渐行远的车,有些惆怅地叹口气,收回目光后准备进单位。 这时杨姗姗也从一辆车上走下来,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在看到席月的霎时就消了五分,但又转头对车上的人说了什么后,关上门车,车子便开走了,杨姗姗高傲地走向席月。 席月抬抬眼皮瞟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完全没有想跟她有任何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不过她是这么想,但是别人可不想让她好过,杨姗姗看到席月这样忍不住出声喊住她,“席月你站住。” 席月微顿了一下脚步,但随即又稳稳的迈步前走,即使两人曾经是多年的闺蜜,但那也是因为她的天真才觉得两人是闺蜜,却一直被人当枪使。 现在的她,还会这么傻,这么天真吗?不,她已经不再是当年天真的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把她当姐姐看待的女孩。 杨姗姗看她头也不回地走掉,此时人渐多她又不能直接上前把席月扯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办公大楼,微垂下眼帘掩埋眼底的忿恨,缓步也随着人流进去,这时,她听到了几个人在小声讨论早上送席月来上班的人,到底是谁,那个男人真的是太帅了。 杨姗姗握着提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说话的人,她认识她---是与自己同一组的柯珍珍,于是微微地挪步走近她们,假装不知情声音温和地问,“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呀?” 柯珍珍几个人突然听到有人插话,顿时齐齐抬头望向声音主人,当看到是杨姗姗时,脸色变了变,想到杨姗姗与席月有些关系,便尴尬地干笑几声道,“没,没讨论什么,我们只是在想中午单位有什么好吃的。” “对呀,对呀---”几个人齐声附和,却颇有掩耳盗铃的感觉。 杨姗姗眼里快速掠过一丝暗恨,但又不能拿她们怎么样,只好佯装说,“大家是不喜欢我吗?” 柯珍珍她们摇头,对她也没有谈不谈得上喜不喜欢,毕竟有身份背景的人,又岂会单纯?柯珍珍代表大家说道,“我们也就随便说说而已,请杨小姐别见怪,我们该回去工作了。” 还不等杨姗姗再说什么,大家都散走了,非常的不给她面子,让她暗暗恼恨,但为了未来能获得她们的好感,杨姗姗面上微笑的点点头,跟随着大家回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忙碌。 但是,杨姗姗突然发现一件事,席月在事务所里的地位以及大家的评价极高,甚至很多重要的单都是通过她签署完成的,这令她原本就忿忿不平的心顿时扭曲了,连脸上完美无缺的笑也变得难看,强忍着一股气闷询问带领她的陈天,“为什么这些文件不是该是所长签署的吗?怎么都是席月的签章?” 陈天没觉察到她心情不爽,笑道,“这是所长所授权的,而且席主管的能力也是大家公认的,向来不会以公谋私。” 一句向来不会以公谋私堵得杨姗姗差点喘不上气来,她那个气啊,恨啊真的无处发泄,好像想要着手做些什么,都逃不过席月的手下,忍不住脱口说。 “她跟所长是老相好吧。” 陈天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郑重地告戒她,“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席主管能力如何,席主管一直都洁身自好从不与男性同事嘻笑打闹,而且席主管也不是那样的人,但也不能如此诽谤上司,否则在单位是立足不住的。” 杨姗姗被他说得脸色变了又变,从来没有人知道自己身份后还胆敢如此说自己,但为了日后的事情,只得勉强地扯出一借口道,“对不起,因为以前碰到那样潜规则上位的花瓶,一时乱说了。” “席主管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不要随便猜测八卦,认真工作吧。”陈天忽然为自己接下的这个任务感到有一丝的后悔,因为杨家的掌上明珠好像并非传说中那么简单。 “是,谢谢你。”嘴上这么说,但杨姗姗却暗忖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这一番话。 这时,林黎敲了敲,脸色不太好地倚靠在门墙问道,“陈天,席姐问你logo公司的审计报表做好了没有?” 陈天听到敲门声后抬头望过去,见林黎问了,便边翻看文件柜里的文件边说,“应该做完了,我找找,哦,已经做好了,logo公司过来要件了吗?” 陈天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资料,又翻阅了几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便说,“现在就要吗?” “嗯。”林黎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要走出去的时候,像很惊讶的说,“咦,杨小姐也在呀?真不好意思,赶着要文件都没发现你在。” 杨姗姗听到她这话,差点喘不上气来,深深地吸吐一口气,挤出一抹微笑道,“想不到我这么让人忽视。” 杨姗姗一想到公司里的人都在对自己避之不及,甚至维护席月,心里的气愤渐长,一股郁气在胸口存结着久久不散,本来就特意想来打击席月的,却不想自己却总是被气得有火无处撒。 自己总被孤立,难道她们不知道只要对她好些,她就能给她们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吗?席月有什么好?连自己的身份……身份二字突然窜入杨姗姗的脑袋,她仿佛想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顿时所有的气闷都消散得无影踪,还对着林黎笑得很柔和。 “哪里,哪里,杨小姐这么美的人站在这里,那是光芒万丈啊,怎么能被忽视呢,只是客人正在等着文件,就不跟你多聊啦,拜拜。”看着她突然笑得娇艳让林黎背脊微凉,虽然不喜欢杨姗姗可也不能忘记席姐说的话,那是杨家的掌上明珠啊!她怎么敢这样说?干笑几声说了立刻逃出陈天的办公室,仿佛有个魔鬼在追她一般恐怖。 一想到刚才听到她把席姐比喻为花瓶时,林黎还是忍不住的生气了,怪不得席姐对她的事完全只字不提,原来她这么小人,总喜欢阴别人。 愤愤不平地拿着文件回到席月的办公室,席月皱眉看着她道,“你生气没关系,别把文件给撕了。” 林黎听到席月的话,再看看自己手中差点被扯皱的文件,脸色变了变,忙整理好递给她讨好地说,“席姐,我这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杨姗姗惹的祸。” “你没事惹她干什么?”席月无奈地叹气,按理来说两人的接触是完全没有的。 “还不是她说你是花瓶,靠潜规则上位,这不是让人气愤吗?不过是才来公司第二天而已,就这么嚣张。”林黎忿忿不平地替她委屈。 听到这话,席月的眉头蹙了蹙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性情是好事,可是有时遇到一些心眼小的人,那可真是个坏事了,淡淡地对她说,“算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也是别人的事,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林黎无语,忍不住地问,“席姐,她这样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要是每天都听到别人在说我不好,那我每天就只能生气,工作也不用做了。”席月瞟她一眼,真性情是好事,可是她也替林黎担心她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杨姗姗下手的对象。 “你还是少说多做吧,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她再说的时候你避开点,否则哪天你哭都没眼泪流。” 林黎想起刚才杨姗姗的那句话,虽然很平常,但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冒冷汗,又听到席月的话,连忙点头答应。 第6章 慕勉回到公司后,坐在办公桌前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却什么也没有做,他的脑海里不住地回想昨天傍晚的那一幕,他其实很想质问席月是不是真的很想离开自己,是不是想要跟自己离婚了,可是他怎么也无法问出口,尤其是今天早上她问为什么娶她。 想到这,有些烦躁在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倚靠在柱子旁,深邃的黑眸微眯看向远方,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迷恋那个有些调皮又爱跟他斗嘴的小女人?他害怕,矛盾,曾试图找借口想着他曾经爱的人是杨姗姗,可是当他真的面对她时,却从杨姗姗身上找不到席月对自己依恋时那种愉快,那种轻松快乐,看着她会不由自主地微笑,何时恋上与她生活的快乐时光? 当他看到席月与白行悠在一起的时候,他嫉妒得发狂,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还差点伤害了她,却又心疼她,又气又急又害怕的感觉让他有种彻心的苦,切肤的疼痛,想到她会离开自己,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不希望听到她说离婚,甚至害怕听到她说这两个字,更怕她有一天投入了白行悠的怀抱里------ “嘟嘟----”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打破了他飘远的思绪,回到座位上,按下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老板,宋子扬先生来访。” “嗯,让他进来,接下来任何电话都不要转进来。”说完便挂断电话,微闭眼后靠到椅背上。 “叩、叩,嗨,大老板怎么今天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宋子扬敲了敲门,踏进办公室便看到慕勉一脸疲惫的神态。 “有事吗?”慕勉睁开眼瞟向他,淡淡地问。 “啧,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而烦恼?唔,该不会是你家那个小女人吧?或者旧爱回来了,不知道该-----”宋子扬还没把话说完,一个文件夹便飞了过来,有些狼狈地闪开,“喂喂你这是谋杀!” “杀了你正好泄愤!”慕勉冷哼一声,没有半点同情。 “太狠心了,怪不得没女人爱,啊……”宋子扬这次躲避不及,被扔过来看钢笔戳中了胸口,弯腰捡起笔来,不住地摇头,“实在可怕,幸亏你有把笔壳套上,不然我真的被你命中了。” “好吧,我什么也不问了,要不去喝杯?”宋子扬看到他那一脸深沉,耸肩无奈地改口,右手抚了抚下巴猜想果然与席月那个女人有关,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大的火气。 “佚名倒闭了吗?”慕勉挑了挑眉,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闲到白天都有时间去喝酒。 “去你的,陏园才是倒闭了吧,看一直都充满活力的人居然有闲情在发愣。”宋子扬调侃他道,坐到他办公桌对面,懒洋洋地问道,“昨天不是跟人约会了吗?怎么今天无精打采的?” “你很闲?莫米儿女王肯放过你了?”慕勉横他一眼,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慕勉,你在逃避了。”宋子扬勾勾唇,好笑地睇着他,“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心----爱的人是谁吧?” “你很舌嘈。”慕勉微眯眼,对宋子扬的多话,很是不悦,但同时他的话又刺中了他的痛处,他确实矛盾…… “得,不说罢。”宋子扬耸肩,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只不过不想看到好友有一天后悔而已,既然不想提这个,那就……“听说孟勇那伙人与邻国黑老大最近在邻国交界进行地下军火交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哦。”慕勉蹙蹙眉,虽然他是淡出了黑道,但也一直都有关注他们的行动,并非是他想参与,而是不想自己再次被牵扯其中,想要从那里出来不容易,亦不简单。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对于慕勉的反应冷淡宋子扬没在意,倒是一脸跃跃欲参与的想法,若他来一招空手套白狼,最后的赢家便是他了。 “纯粹去送命。”慕勉冷冷地送他五个字。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泼我冷水,好歹也给个主意吗?”宋子扬一脸受伤,想不明白慕勉以前好歹也是混黑道下来的,为什么现在居然没有半点感兴趣,实在让他觉得很受伤。 “那你想要什么主意?”慕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声音硬邦邦的没感情。 宋子扬立刻兴致勃勃地说,“就借用一下你的势力去参洽一下他们,你觉得如何?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 “我已经说过这种事情不要再扯上我。”慕勉声音冷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想不透他的想法。 “好,好,当我白问了,看你也无心工作,不如去陶息那喝一杯,如何?”宋子扬举起两手投降,觉得自己实在是找借对象了,但忍不住地想席月如果跟这家伙离婚的话,他的表情是不是比较丰富些? 慕勉揉揉太阳穴,他现在确实是无心做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与宋子扬一起走,当他出了办公室后,他的助理看到他出来后,顿时如获救星般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道,“老板,杨鸣先生来到访,但没有预约。” 最后一声他说得很轻,就怕被不远处的杨鸣听到,毕竟杨家在g省颇有权势,得罪了大人物可真的不太好过。 慕勉点点头,表示他明白,助理一看他这动作,立刻又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忙碌起来。 宋子扬则扬扬眉,极有兴味的看着来人,想不到昨天妹妹才找上慕勉,今天大哥也找上门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真的很好奇了。 杨鸣看到慕勉出来的同时,还有一个男人,他也认得那是佚名的执行长宋子扬,微微一笑地说道,“很抱歉没预约就过来,不知慕先生可有时间谈谈?” 慕勉勾唇淡淡地笑道,“很抱歉,现在有些事情得出去忙,恐怕没有时间。” 杨鸣脸色微变,想不到慕勉这么不给面子,还直接地拒绝自己,沉声道,“姗姗回来了,你就是这个态度对她的吗?” “噗----”宋子扬听到他这句话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被慕勉那冰冽的目光扫过来,忙转过身去,但是两肩一抖一抖的也看得出他在偷笑。 “杨先生应该知道本人是有家室的人吧?你想让我如何做?要金屋藏娇?令妹愿意吗?”慕勉眯眯眼,嘴角漾起一抹颇有兴味的笑意。 听到这话,杨鸣的脸色沉了下来,双眼掠过一抹阴霾,猛然想起了他娶的人是席月,那个曾经让他受尽圈子里的人嘲笑的女人! 想到席月,杨鸣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席家不是杨家可以惹得了的,甚至可以说是忌惮,而他从小也看透了妹妹与席月之间的举动,可以明白妹妹为什么会嫉妒席月,那是因为席月即使不闻不问不哭不闹也会有人双手奉上她喜欢的东西,甚至为了逗得她开心,席家人可以为她上天下海。 虽然杨姗姗是杨家的宝贝,但到了席家,那不过是绿叶衬红花,杨姗姗便是那片绿叶,席月是红花。 “你确定要这样对待姗姗吗?” 慕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早上的时候,其实他也算是想通了,他恋上了与席月一起生活的时光,恋上她时而调皮时而大笑时而戏弄自己的灵动,与杨姗姗那完美的笑容比起,他更迷恋席月的多变。 “我不觉得我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不该离婚再娶姗姗吗不该给她一个婚礼吗?”杨鸣怒了,脱口就说。 “我说,杨先生你不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吗?而且人家婚姻性(幸)福美满的,你是想让自己的妹妹破坏别人的婚姻?还是杨家人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席家的人知道后,会怎么样?”不等慕勉出声,宋子扬实在忍不住地插嘴道,杨家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把手伸到别人的家庭去,只为了他家的女儿? 杨鸣听到宋子扬的话,脸色变了又变,牙关紧咬,他也懊悔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伸手打了席家人的脸吗?深吸口气向慕勉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你请回吧,不奉陪了。”慕勉说完便越过他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道,“不管你或杨家人怎么想,但请不要骚扰到我们,你不走的话就留下来替我工作。” 最后一句话是对宋子扬说的,宋子扬嗤笑地跟上去,“我有病才留下。” 杨鸣看到他俩进了直达电梯离开,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双手紧握成拳,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他总有一天会让慕勉跪着来求他! 而慕勉的助理状似在工作,实际上却在偷偷地关注着杨鸣的反应,看到他那阴霾的目光,不由得打个寒颤,暗想老板这次要遭秧了,要是杨家找他们旗下公司或多间饮食餐厅问题的话,那是一个简单二字说得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呀?当员工真的很苦逼,为什么他得时时刻刻为老板着想? 不管慕勉公司职员如何想,杨鸣扫视一眼宽大的办公室在忙碌的人一眼,抿唇深深地点下头,他记住了,记住今天慕勉给自己的难堪! 第7章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陶息看着这两个突然到访的好友 ,他是他们三个当中最毒舌的人,但他却是男人中的极品,不出声时候高贵优雅沉稳内敛,所有女人都会为之疯狂。 “不行吗?我记得从西边出来也是行的。”宋子扬就喜欢强词夺理,也是他们三人当中最搞怪,话最多,也是不按理出牌的人。 慕勉抬起眼皮瞟他一眼,吭声不出地坐到吧台前,面容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陶息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非要吐槽他不可,“席月又把你赶下床了吗?不然怎么一副死人样?什么时候离婚?” 当初慕勉拉席月去登记的时候,就是他们俩做的证人,当初还以为他爱上席月才这么吭声不出的拐人家去领证,让他失魂落魄了很久,事后却发现那是他一时赌气的结果,因此让陶息记恨不已,他们谁也不知道他对席月一见钟情,想要等时机成熟了才跟她表白,却不想被慕勉拉她当棋子! 慕勉横他一眼,冷哼,“你可以去当编剧了。” “就你这样的死人脸,迟早要被席月甩掉你。”陶息哼哼,就是见不得他好,见一次损一次。 “诶,诶,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啊,好歹也顾一下我吧。”宋子扬眼看这两人见面就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不由得抗议。 “哼,谁跟他吵来着?又不是有病。”陶息冷哼,手中调酒的活没有停下来,快速而优雅的动作让人看得不由得啧啧称赞。 “最近有没有调试过新品?”宋子扬看着他手中端着的五彩斑斓的液体,不由得开口问道。 “喏,这就是了。”陶息把手中那杯推到他面前,嘴角微扬,“这是给你的惊喜。” 宋子扬瞪大眼,错愕的盯着那杯五颜六色的酒,这是给他喝?灭了他吧?“你没病吧?调这杯酒给我?” “怎么?有意见?”陶息挑眉,仿佛只要他说出有意见立刻就有什么举动似的。 “不,不,没意见,只是你确定不是调给女人的酒?你开玩笑的吧?”他举手投降,但又忍不住地问道,让他一个大男人喝这种像果汁一样的酒?杀了他吧? “我很确定这是最新最新的出品,你会是第一个品尝到的人。”陶息唇角弯了又弯,他从不开玩笑,不再理宋子扬,转头探向慕勉道,“你要不也来一杯?” 慕勉看着瞟了一眼那杯子,又看向陶息,顿了一下道,“一杯苏打水。” “噗----” “什么?靠,你太恶心了。” 两道不同错愕,又粗俗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宋子扬刚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而他的对面刚好是陶息,还好他避得快,否则直接喷到他的脸上去了。 “哈,对不起,实在是----你这是什么酒?”宋子扬连忙抽纸巾擦拭吧台上的酒水。 “一杯苏打水?你确定来酒吧是喝这个?什么时候改行当和尚了?” “该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确定你不是从蛇精病院出来的?”陶息皱眉,今天他实在太反常了。 “你才有病。”慕勉白他一眼,他还有事情要做,当然不喝酒了,尤其是他一直信奉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更因为不想错过了接席月下午下班的时间。 陶息对他已经是无语了,只得装一杯苏打水给他,见过怪脾气的人,没见过他这么阴阳怪气的人。 “你们都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不,最新消息,就是孟勇与邻国黑老大的交易,怎么样?有兴趣吗?”宋子扬连忙道,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可是非常的兴奋去找慕勉,结果却被这家伙扰得兴致全无,现在陶息主动问起,他迅速地简单说了一下。 结果,陶息的反应比慕勉的更伤人,只听得他冷淡地应了一声,“哦。” 宋子扬顿时大受打击,“难道你们都不想现场观看一下吗?” “你嫌命长的话可以出门往左转站在那里喊一句:我是土豪。”陶息鄙视他道,他都能知道消息,那些条子就会不知道吗?尤其是情报局的人,当他们是傻子呀?指不定到时可真是得不偿失,何况也会有转移目标的可能性。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打击我?就不能给点热情吗?”宋子扬长长地叹口气,实在不解,在家里莫米儿也是这么说他,其实他也考虑过其中的危险,只要他谨慎点,不就行了吗? “你觉得情报局的人会不知道吗?”慕勉反问他。 宋子扬噎住了,一时忘记了这个可能性,“好吧,是我错了。” “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来,把这杯酒喝完。”陶息温和地把刚才他喝了几口的酒再度推到他面前。 “不是吧,你就不能无视一下吗?” 宋子扬脸色一变,刚才他之所以会喷出来,那不仅仅是因为慕勉的话,还有是因为酒实在是----苦不堪言呐。 “最好就乖乖给我喝下去,否则----哼哼,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能浪费。”陶息露出一抹危险的神色,让宋子扬后悔不已,他不该提出来陶息这里的,他该说去会所才对。 而,慕勉很好心情般嘴角微微上翘,更令宋子扬觉得他这辈子都会被这两个家伙压制着不得翻身了,可是,即使如此他也认了,谁叫他们三个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不是?即使与对方怒骂对打,不到半刻也能勾肩搭背的一起喝酒、狂欢…… 先不管他们如何,杨鸣从慕勉的公司出来后,便直接开车去了杨姗姗上班的单位,打了电话让她出来,坐在车里等她。 杨姗姗接到自己小哥的电话,以为他与慕勉谈好了,立刻好心情地出了单位,直朝停在路边杨鸣的车奔去,上了车后,开心地问,“小哥,慕勉他怎么说?他答应了吗?” 杨鸣长长地叹口气,脸色有些为难地说,“慕勉他恐怕爱上席月了。” “什么?不可能!”杨姗姗的反应很激动,“他不可能爱上席月,你是不是听错了?” “姗姗,小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杨鸣不悦地横眉一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爱上席月……”杨姗姗靠到座椅背上喃喃自语,突然双眼掠过一丝精光,拉车门想下车,“我现在去找慕勉。” “姗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杨鸣一把拉住她,摇头说道,现在去找慕勉恐怕会更加的引起他的反感,到时可真的连一点留转余地都没有了。 “我不甘心!”杨姗姗颓然地垂下两肩,她以为慕勉应该愿意跟杨鸣合作,至少在利益面前,他会愿意的,可是慕勉好像连杨鸣也不理。 “会有机会的,她不是与你同一个单位吗?”杨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丧沮的表情,脑海高速运转着,想要想出一个不会让慕勉讨厌杨姗姗又完美的划计,于是细细地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希望她能忍耐一段时间。 杨姗姗听了,顿时振作了起来,两眼掠过一抹精光,手紧紧握成拳,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为众星捧月的宠儿,介时席家倒了席月她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慕勉会因此抛弃席月转而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而被他们讨论的主对象席月此刻正对着电脑屏幕,两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把键盘击得噼哩啪啦的响,她的助理林黎也在她的办公桌对面奋笔疾书,嘴巴还没个消停地说,“席月,你说那个林先生是不是个蛇精病呐,有这样催人要件的吗?什么一个下午就要,他也不知道早点把资料拿过来给人家,现在就催催催,像催魂似的吧啦吧啦……” 席月的唇紧抿,就怕一不小心地朝她吼一声,这女人太舌臊了,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嘴巴吧啦吧啦地说过不停,开始有些怀疑她做事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这么一心二用的。 足足在她耳边念了快一个小时了,依然喋喋不休地说呀说,直到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了,席月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伸手去拿起话筒,“您好,我是a组席月。” “席丫头,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曾回来看看爷爷了?” 电话那头传来席晔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让席月把话筒微微放远些,对看向自己的林黎示意一下,让她离开一下。 林黎自然也耳尖的听到话筒那端大嗓门的声音了,尤其听到席丫头这三个字让她憋住笑把文件一把抱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去,待她出去后,席月才回道,“两个星期零五天。” “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你就不懂得自己回来一趟,非要我打个电话催你吗?”电话那头的席晔听到席月的回答,几乎要暴走了,死丫头把日期记得这么清楚,就不懂得要回家一趟。 “爷爷,对不起啦,最近工作比较忙。”席月如实地答,在她爷爷面前,她从不敢说谎话,否则那是一个惨字了得? 第8章 “慕勉他还养不起你了?为什么非要出去工作?”席晔那个气呀,他家的心肝宝贝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白眼狼。 席月脸上的笑意滞了一下,她好像戳中了爷爷的地雷点了,随即撒娇地说,“爷爷,我就是想赚些钱买个好礼物送给你嘛,难道你不喜欢吗?” “咳,爷爷哪有说过这样的话。”电话那端的席晔语气顿时一变,席月可以想象得到爷爷此刻肯定是眉开眼笑了。 “爷爷,我明天再回去看你,我现在还要赶一份报告,我回家之前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席月看到林黎站在办公室门口处朝她做了个手势,表示客人又来要报告了,于是她也急着想挂电话。 “下午下班我叫王司机去接你,不必等明天。”席晔说罢也不等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席月无奈地叹气,她就知道爷爷会如此强硬的,但是他愿意打电话给自己,是不是算关系缓和了一些?但随即她便抛开了这些纷杂的事情,忙把手中的活儿先处理好,想着一会该给慕勉打个电话才是。 结果一直忙到下班,走出了单位看到爷爷的司机在等她,才想起还没告诉慕勉今天要回席家的事情,连忙拿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时,又看到了慕勉的车也到了。 “小姐,请上车。”王司机看到席月出来后,便立刻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让席月上车,但同时又看到了慕勉的车刚好开到旁边,又顿了一下。 一时间,席月不知道该惊还是喜,于是对王司机说,“王叔麻烦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王司机看了看慕勉,微笑道,“好,小姐要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谢谢你。”席月也笑着道谢,待他开车走后,她便转身上了慕勉的车,慕勉眉头蹙起不解地问道,“王司机怎么过来了?” “对不起,下午我在忙的时候爷爷打了个电话过来叫我回家一趟,本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结果忙起来就忘记打电话给你了。”席月两手合十的顶住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冀望他原谅自己的疏忽。 “没事,我陪你回去吧。”慕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晒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想到她的爷爷席晔对自己意见特别大,眉头便轻蹙起来,对于政界一把手的大佬来说,他混过黑道起手转商的商人那是一个微道不足的小人物,在他的眼里甚至可以说是上了黑名单的人。 觉得他慕勉娶了席月那是三生有幸啊,还胆敢嫌弃什么吗?若他稍微露出一点不悦的表情都会被他喝斥一通,丝毫不给面子,他面对这样的喝斥完全面无表情,甚至觉得无所谓,反正席月不过是他使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她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棋子吗? 慕勉微微苦笑,世事没有绝对,诚如宋子扬说的,他真的有爱过杨姗姗吗?有问过自己的心,爱的人到底是谁吗? “谢谢你,你真好。”席月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然后轻快地告诉他今天她的工作如何,又如何突然发现原来她的助理林黎原来是个话唠,一句话可以重复说上一个多小时等等。 慕勉时不时附和一下她,听到好笑的也会忍俊不住地咧嘴笑起来,感觉到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一路上,车上的气氛非常的欢乐,两人的心感觉靠得更近了一些,但又好像有些渠沟没有跨越过去,但不管怎么样,席月觉得他没有不开心要回席家,那就够了。 “老头子你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在这里走来走去什么的,转得我头都晕了。” 席家,席晔在客厅上两手反搭后面心急地走来走去,又不住地往大门外张望,让同在客厅上的席家奶奶谷思忍不住出声说他。 “哪能坐得住,这老王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席晔忍不住地担忧。 而坐在客厅上的其他人忍不住叹气,觉得老爷子太偏心了,其实席家三个儿子很出色,席恒是老大现任g省省长,席平老二则在文化行业相当的有名气,且他还创立了联邦新闻社,能力不可小窥,席沛老三则在国都中心医院担任院长。 但是他想要女儿啊,结果连着三个都是儿子,最后又不舍得老伴儿受罪也就再也没生了,就盼孙女,结果老大老二都是生的是儿子,老三还是在他满怀冀望中,终于给他盼来了个软乎乎的孙女了。 再来说席恒的儿子席寒是席晔的大孙子,今年三十三岁,却非常的喜欢赚钱,在商场上就像只狡猾的老狐狸般,是席家公认的财迷。 而席平的儿子席笙今年三十一岁,则是自小就与白行悠一起,不过白行悠喜欢军营生活,他却喜欢当万众瞩目的明星,这让席晔恨铁不成钢,什么不当,跑去当明星,让他觉得以此为耻啊! 不过,他依然我行我素,对于爷爷那口是心非的说法不以为然,再说家里的人都不差,也不约束,他就喜欢那种每天都富有挑战性的生活。 席月则是老三席沛的女儿,也是在席家众人祈盼下出生了,迎来席家的第一个女孩儿,席家人完全把她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溶,小心呵护长大,结果却被慕勉拐走了,席晔能不气吗? 本来孙辈没有一个从政已经让他气得不行了,自己宠上天的孙女却嫁给一个曾漂过黑的商人慕勉,他那个心肝儿疼呀,也因此与席月闹别扭很多年了,即使很想念她,也不愿意拉下面子去看她或者叫她回家,但她也很孝顺,基本上会一周或两周就回家一趟,却不想这次都要一个月了,还不见她回家一次,不由得急了。 “老王是那么不负责的人吗?要是出事还不得赶紧打电话回来了,瞎操心。”席家奶奶横他一眼,虽然她也担心,但转念一想,有可能慕勉也会过来,其实在她看来慕勉那年轻人也挺稳重的,席丫头嫁给他也算是天合之作。 “这不是在担心那丫头么,自己不也在盼得脖子长了,听到她要回来还特意地煲了她喜欢喝的鸡汤----”要说席晔最宠的人是谁?那是他的老伴谷思以及席月,听到他老伴儿说了自己,不由得低声嘀咕,结果被她瞪了一眼后赶紧不说了,谁能知道一个政界上的大佬会怕老婆? 而另外几个围观细声说话,偶尔发出一声轻笑,让席晔忍不住地对他们说,“你们几个也不去看看席丫头有没有回来,怎么还坐得住。” 席寒他们顿时感觉自己这是坐着也中枪了,正想出声说话的时候,便听到汽车的响声,霎时便松了一口气,却见到说他们的老爷子迅速坐回位上,脸容一整变得很严肃,让他们差点没忍住想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假讪吧?明明刚才担忧得要命,等人一到了,却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表情。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席月挽着慕勉的手臂进了屋后便松开,看到爷爷与奶奶都坐着等自己,笑着上前跟他们打招呼,慕勉也一一跟他们打招呼,不管得到一个冷冷淡淡的嗯,相反席月被自家奶奶拉着直嚷怎么瘦了,得好好地补下。 “席丫头这是把我们都无视了吗?” 说话的是席寒,俊朗的五官与席恒非常的相象,尤其是笑起来时两个都有一个酒窝,看着席月进来后嘴角微微上翘,然后又对慕勉道,“请坐,喝杯茶。” “谢谢大哥。” “哪有,我只是还没跟你们讲话嘛,大哥,大伯,二伯,大伯娘,二伯娘,爸,妈----”席月连忙走过去一一都喊遍了,以免引起众愤了。 席月的妈妈苏妙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仔细地打量道,“怎么看起来好像又清减了?都不好好地吃饭吗?” “哪有,妈妈只是很久没看到我才这么觉得的,慕勉每天都把我当小猪一样喂食,妈妈不觉得我长肉了吗?”席月特意地转一圈给她看。 “就你还想当小猪,人家猪吃得多也长膘,你吃了就只会浪费。”苏妙戳戳她的脑袋吐槽。 “席丫头最近很忙吗?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你爷爷天天在家里念得我耳朵都痛了。”席平挑眉地问,他记得她是在税事务所吧,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一向规律的。 “要多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席沛看着她道。 “爸爸,我有注意,你看我每次回来不都是健健康康的嘛。”席月笑着说道。 “就是不长膘。”席月妈妈苏妙看她那小得意,忍不住地戳她泡泡。 “最近是很多审计报告,自然会忙些,也怪不得真的清减了。”大伯娘姚丹丹与她一样在税事务单位,很自然地替席月说话。 “今天正好周五,就在家里住两天再走,好好地补一下。”席奶奶连忙道,就怕她一会吃完晚饭又回市区去了。 “席丫头多多劳逸结合就好,别累着就好。”二伯娘温暖温柔的说。 在席月看来,她家的二伯娘是最最温柔的女人,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她竟然是都大大学的校长,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她强悍的不是语言的犀利,而是她温柔的话语让你愧疚得想切腹自杀。 几个女人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说要吃什么既补身子,又不会上火,这边慕勉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席月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影,这让坐在他旁边的席寒挑了挑眉,蓦地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仿佛捕捉到什么秘密似的,嘴角微微上扬,状似无意地问,“听说昨天在伯顿餐厅里出现了一场小闹剧,主角对象还是你们?” 第9章 慕勉把目光移向席寒的脸上,看到他的神色,瞬间明白了,他肯定是目睹全过程,坦白地承认却不多谈,“嗯。” 淡淡的应着一声,却让其他几个男人眉头同时皱起,平时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受过他的委屈?还是广众大庭之下? “这就是你平时说的给席月的信任?”席寒眸光一冷,自然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关系和睦,尤其是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杨姗姗,杨家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他不会理,但如果胆敢伤害到席月,他定然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慕勉沉吟了一会,才缓缓的说,“当时是我冲动了。” “冲动?哼,恐怕不止如此吧?”席寒冷笑一声,他与杨姗姗一起进去,而白行悠是先到,席月后到,他亲自找上白行悠问过,自当了解自家的妹子是一个怎么样的性格。 “席月看似开朗,却很敏感,不管你出于何种态度,她都会敏锐的感觉到,只是因为她爱你,对你盲目的信任,若哪天你毁了她对你的这种信任,后果如何年轻人你就好好地想清楚吧,失去的不仅仅只有她。”席恒拍拍慕勉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是我们家捧在心窝上的宝贝,或者你觉得很不以为然,但改变不了这种事实,当初你拐她去登记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很想狠狠的教训你一次的,只是因为她喜欢你,我才会爱屋及乌,但请你记住别给机会我教训你。”席沛淡淡地说,他是尊重女儿的选择,但不代表女儿被欺负了还会处之不理。 “明白。”慕勉面容平静点了点头,面对五个男人那严肃的表情,他依然表示毫无压力,他们这么做也只是因为他抢了他们心中的宝贝,比起他当初面对的生死时刻更显得淡定。 “希望你真的有明白,席家虽没能一手遮天,但是想要把你辛苦建造的国王毁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席寒轻哼,对于慕勉那点财力势力他还不放在眼里。 “别以为这样,你就觉得通过我们的考验,这一生的考验何其长,如果无心于席月,趁早放她自由,我家的宝贝还是有人在等着的。”席晔看到他那一脸平静就来气了,想当初他多想白家那小子当自己的孙女婿,结果却白白的便宜了这个男人。 “噗,爷爷你不会是说白行悠吧?昨天他才刚回来就约了丫头出去一起吃饭,不过被慕勉破坏了而已。”席寒忍不住真相,他虽然不舍得席月受到伤害,可是虐一下慕勉他还是很乐意的。 席晔眉头蹙了起来,不愉快了,“行悠与席丫头那是青梅竹马,一起吃个便饭有什么好破坏的?再有下次别来席家,实在是碍眼。” “不会再有下次,请爷爷放心。”对于席晔的话,慕勉知道如果不作解释或者保证,恐怕今天就要被赶回家睡冷床了,换作以往,他恐怕真的只把席月送回到席家后便会调车回头去找自己的好友喝一杯,而不是坐下来听他们的训话。 今天下车的时候,席月还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想起她那错愕又惊又喜的表情,慕勉不免得有些心酸,自己真的待她太差了吗?他知道自己对她总是会有些若即若离的态度,明明每次两人相处时气氛极为温和的时候,又突然语气恶劣的问她一些无相关的问题,让她无所适从。 他承认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相信以后他一定会努力做好丈夫这个角色的,也不会让她失望。 晚饭过后,慕勉几个男人都在客厅上喝茶,谈民生,社会,而席月她们几个不感兴趣,同时也不参与男人之间的话题,便几个人携手出门到江边散步,现在还是初夏,天气也不算闷热,席家住g市郊外临近东江江边的小区,此时也是傍晚时分,江边甚多的人都是出来散步闲谈,当然这里住的也比较多老干部,尤其是相熟的,路上遇到席月还会跟她笑着打招呼。 几个人一路笑笑谈谈,也走走停停的,却不想遇上了杨姗姗与杨母也一同在散步,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席月脸容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觉得出来散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诶呦,我还说是哪个旅游团呢,原来是你们一大家子的出来散步啊?这不是席月吗?怪不得你们会出来散步。”杨母与杨姗姗特意往这边走过来后,看到是席家的娘子军团出来,语气酸溜溜地说。 “杨姨,杨姐姐好。”即使不喜欢她们但出于礼貌,席月还是礼貌地向她们问好。 “嗯,好,年轻就是好,看看这小脸蛋白嫩的,嫁给那谁黑道混混还真是可惜了,要我说你们席家怎么就答应了呢?”杨母看着席月那白净的小脸,不免得有些自以为是地说。 当初杨姗姗与慕勉在一起的时候,她知道慕勉混过黑道后,强烈的要求她与慕勉分手,最后杨姗姗出国前就与慕勉分手了,还因此而庆幸了一段时间,结果却发现慕勉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完全看不出他混黑道的样子,悔青了肠子,更发现席家的席月嫁给了慕勉,自然也免不了嫉妒。 但一转念想,她更喜欢白行悠当她的女婿,毕竟那是个高身份背景,也是与席家可以相平坐的位置,到时在席家人还不得一样要跟她们拉关系?杨母美美的想着白行悠马上就是自己的女婿,于是对席家这些人也就不是那么的酸了。 “慕勉现在是个正经的商人,何况以前他即使是在黑道上,他也是个黑道老大,没人能说他是混混。”席家奶奶淡淡地说,对于这种语气酸溜溜的话完全不当回事,何况席家的人会答应那也是席家的事。 “哎呀,瞧我这记忆还不如席姨,听姗姗说席月也在税事务工作?以后有忙不完的工作可以找你杨姐姐一起帮忙的,虽然你杨姐姐刚入税事务单位,不过她出国留学的这五年可真学了不少东西,有事情尽管找她。”杨母满脸笑容地对席月说道。 “席月妹妹的能力在我之上,应该是我找她帮忙才是。”一直未曾出声的杨姗姗自谦地说。 姚丹丹忍不住地插嘴,实在是觉得这杨太太说话太无厘头了,思维那是一跃一跃的,“杨姑娘在单位应该有人指导吧,毕竟一个新人那是不可能让一个主管带导的。” 杨母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尴尬的欲开口想说什么时候,被杨姗姗扯了一下,杨姗姗淡淡地笑道,“确实,很抱歉,我妈她是家庭主妇对职场不太了解,请别见怪。” “哪里会,闲谈嘛,谁会在意这个细节呢。”苏妙抿唇淡淡地笑道,觉得杨姗姗有这样的母亲也挺难为的,但也亏得她这么有礼貌。 “杨姑娘有空的话也可以找席月一起逛街,毕竟你们也年纪相仿,一同长大的,总会有些话题谈。” 苏妙爱怜的抚着席月披在肩上的长发,然而她却不知道杨姗姗对席月做了些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杨姗姗是个礼貌又谦虚的女子。 席月听到她妈妈的话,微垂下眼帘掠过一丝苦涩,家里的恐怕就只有两位哥哥知道她与杨姗姗之间的事情,再让她与杨姗姗当闺蜜吗?有可能吗?不,永远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当初杨姗姗是怎么说她的? “妈,难道你不喜欢女儿陪你么?”席月微微收敛了情绪挽着自家老妈的手臂撒娇地说。 “小年轻一起逛得开心些啊,你妈我一把老骨头了,走不动啊。”苏妙听到女儿这话感到很开心,不由得又感慨,以前明明还在她怀中撒娇的小娃娃,现在已经长大成人还出嫁了,时间快得让她都来不及感受一下为人母的苦与乐,眨眼就过去了。 “去,在我老婆子面前也敢称老。”席家奶奶没好气地说。 “可不是,我都要五十了,席寒还不愿意结婚,可真愁死了。”大伯娘姚丹丹叹气,想着以后如果退休了的话,又没孙儿带,她可真的要闲得发霉。 “席笙不也是,天天当空中飞人,飞到各国去拍戏取景什么的,席寒至少还能星期回家,他可是真的是只能在电视屏幕上才看得到他的人呐。”二伯娘温暖更是叹气,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给他那么温柔的教育,更后悔让他独立生活,结果却选择了当演员这一行业。 杨母与杨姗姗见她们说着说着又把她们晾到一边去,几次张口想插嘴,却又总是插不上话,最后怏怏不乐地走了。 而席月自然知道自家人是最护短的了,她看似不认真的看着大家聊天,实际上却在关注着杨母与杨姗姗的神态,看到她们也算识趣地走开后,忍不住地偷乐,最后看着天暗了下来,路灯都亮了起来,大家也就回家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席月明显的感觉到慕勉好像有些怪怪的,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又闭上嘴巴,暗暗地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有些闷闷的倚坐在床头上,随手拿起床柜上放着的杂志书。 “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 第10章 “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慕勉沐浴出来后靠近她坐了下来,低声问。 席月把杂志丢开,斜靠到他的怀里,抓起他的手把玩,久久不愿意不出声,直到慕勉再次问她时,才不好意思的开口,“爸爸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慕勉扬扬眉,低头睇住她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听到他的话,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然将他推倒压在他的身上,却又突然停住,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翻身想躺回床上,却被慕勉紧紧抱住不能动弹,位置瞬间对调。 “为什么不高兴?”慕勉低头与她额抵着额,高挺的鼻尖不住的轻蹭着她的小鼻子。 “哼,明知故问,重死了,走开啦。”席月用力推推他,却怎么也敌不过他的力量。 “我不重的话,怎么压得住你。”慕勉的腿故意地蹭了蹭,席月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慕勉低下头对着微张的嘴唇亲上去,轻轻地含住下唇,轻轻吸吮,席月觉得唇上有点痒,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他瞬间逮住,开始攻城略池。 “唔”席月瞪大眼抗议无效,都被封住了,最后微闭眼慢慢地回应他........ 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胸膛近在咫尺,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未退尽炙热气息,让席月忍不住的觉得脸上又发烫,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抵挡得住慕勉的魅力。 慕勉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嘴角微微上扬,很是享受她靠在自己怀中,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她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而自己的怀抱也只属于她,不用说话,就这样抱着,似乎就能天荒地老。 次日,席月与慕勉携手下楼时,看到客厅上的人,她顿时松开慕勉的手,开心得大叫起来,同时也扑到那人的怀里,“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完全没注意到慕勉瞬间黑下来的脸,以及席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挑衅的朝慕勉扬扬眉,还故意的低头在席月的脸颊上吻了吻,看到慕勉额上的青筋都要曝出来的样子,他笑得好不欢乐。 “席丫头这么热情,是不是很想我呢?” “嗯有很想你,笙哥这次是休假吗?”席月完全没觉察到两男人彼此之间暗中的过招,松开席笙改挽着他的手臂问。 “不,听说席丫头好不容易的回家了,当哥哥的岂有不回来看看你的道理?如果笙哥放假,席丫头舍得回来陪我吗?”席笙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无视于那个快要迸出火花来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在席家慕勉的地位估计比他还低,谁叫他抢了席家宝贝呢? “当然,笙哥都要成为好莱坞的大明星了,是不是要给我签个名呢?”席月拖住席笙的手臂晃呀晃的。 席笙弹一记她的额头,好笑地说道,“坏丫头这是调戏你笙哥呢?” “哪有,人家很认真的说。”席月捂着被他弹疼的额头,皱眉的说。 慕勉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那是她的家人,只是兄妹之情而已,默默地催眠自己,突然的肩上一沉,扭头看向来人,是席寒。 “心里不爽了?”席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眼掠过一丝戏谑。 慕勉垂下眼帘,觉得真的命苦,席家人占有欲比他的还强,也幸好他与她是夫妻了,否则白天连小手摸不着就算,晚上还得睡冷床呢。 他如果知道席家人就是现在都想把他俩分房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想?也幸亏他不知道,否则他要喷泪了。 自然也知道席寒这是故意在问他,他不愿意承认他又没能拿自己怎么样。 “没有。”慕勉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其实这也是正常,以前我们还在一个汤池里泡过澡呢。”席寒对于他这样的态度也不在意,状似无意地说。 霎时,他便感觉到背脊上阵阵凉风,眸底掠过一丝好笑,还说心里没有不舒服?这醋意大得想搁倒自己了呢,又在慕勉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又补上一句,“那时才三四岁呢。” 慕勉横眉一竖,“戏弄我,你很高兴?” “我确实很高兴,能够戏得一个黑道老大变脸色,这种感觉真好!”席寒坐到沙发上,两腿翘搭到茶几上,慵懒又好笑地睇着慕勉变了又变的神色,勾唇坏坏地笑道。 “什么感觉真好?大哥你跟慕勉说什么?”席月转头望向慕勉时,正好听到席寒说的最后一句话。 “大哥这样坐着的感觉很舒服,你要试试吗?”席寒有心转移话题,可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在欺负她的老公,否则要是她生自己的气,那可比一个月见不到她还惨。 “大哥,你在欺负我。”席月斜睨了他一眼,有这么叫妹妹做这种粗鲁动作的大哥么? “席丫头如果要做女汉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席笙笑眯眯地说。 “慕勉你要帮我,他们都在欺负我。”席月挽住慕勉的手臂撒娇,然后傲娇地看向他们说道,“我有帮手的,慕勉会帮我。” 席笙嘿嘿一笑,对此不予置评,席月的身手,他们可是很清楚的,柔韧性、强,又有天赋,要真的有男人欺负得了她,那真的说明遇到顶级高手了。 “你确定他行吗?”席寒故意地上下打量着他说。 “行不行,可以试一下。”男人么,最怕就是被人说不行两个字,慕勉顿时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了。 “就是,就是,慕勉可是很厉害的。”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大力地赞他。 “噗---”席笙忍不住笑出声来,“席丫头这么久不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节操了。” 席月顿时鼓气脸瞪着席笙,又不高兴地扭过头去,“笙哥的思想变邪恶了,一回来就欺负我。” 慕勉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冷冷的射向那两个男人身上,“别以为你们是她的家人,我就会心软,再惹她不高兴,以后要不要回来我还是我说了算。” 席寒与席笙两人无语对望一眼,席笙则有些疑惑,慕勉的表现看起来对席月也不像刻意,如果真的不喜欢席月,他可以对此无视,又或者很刻意去维护她给他们看,可是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该不会是慕勉他实际上----- 想到此,席笙微勾唇,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这样,慕勉恐怕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到时可真的有苦头吃了,当然他也可以从中搅和搅和,只要席丫头不知道,他搅和一下又何仿? 席月听到慕勉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但也没深想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刚好出去散步的席晔夫妇也回来了,她便转移了方向,也不再跟他们几个男人搅和,上前在他们中间挽住他们一边的手臂说。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了。” “嗯,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席奶奶拍拍她的手慈爱地问。 想到昨晚的火热,席月的脸泛上一丝红晕,心虚地说,“睡得很好。” “丫头,慕勉跟我去书房一趟。”席晔看了一眼席寒他们,又看了看席月说道。 “是,爷爷。”席月听到她爷爷的语气有些严肃,顿时收起自己那点小女儿心思。 慕勉也点点头跟着他身后,与席月对望一眼,耸肩跟着席爷爷进了书房。 书房很是宽敞明亮,入目处墙壁上挂着一幅写意水墨画,书案上摆放着两个笔筒,一个摆放着大头毛笔,另一个则摆放着一些名贵的笔,除书案后面的一排书架外,两边还有两排摆满书的书架,左侧只是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古朴的雕花红木茶几,几上是一整套的煮茶用具,四边则是同色系的小靠椅,看得出这一套家具的年代有些久远,四四方方的放在那里,却不显突兀。 而,席爷爷进了书房后,两手反搭身后,看着他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直把他们看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爷爷----”席月忍不住地出声想要问他怎么了。 席晔抬摆了摆,跟着自己坐下来后也让他们坐到自己的对面,淡淡地问,“外面说的那些谣言,到底怎么回事?” 慕勉与席月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谣言,而且他们除了前天在伯顿发生的小矛盾之外,从不在外面闹过矛盾,尤其是两人的私生活都向来不在外人面前说道,而各自的好友完全也不可能去外面说他们的事。 慕勉率先问道,“不知爷爷所言是何事?” 席晔睿智的双眼锐利的看着他,发现慕勉并没有半点心虚或躲闪,双眼掠过一丝疑惑,严肃地问,“你与杨家的女儿杨姗姗之间的事情,以及与席月的婚姻。” 听到这句话,席月心头一震,难道爷爷知道她与慕勉之所以会结婚是始于杨姗姗与慕勉分手一时冲动所得来的? 第11章 听到这句话,席月心头一震,难道爷爷知道她与慕勉之所以会结婚是始于杨姗姗与慕勉分手一时冲动所得来的? 下意识地看向慕勉,她与慕勉结婚已经很令爷爷反对了,近两年来,爷爷才没那么反抗,杨姗姗突然回来已经够令她措手不及了,如果现在又突然把关系搞僵,她要怎么办? 慕勉抿着嘴,避重就轻地说,“我们三人是同时认识的,现在与我结婚的人是席月,她不过是无关要紧的人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席丫头你说!我要听实话。”席晔双眼一眯,慕勉的回答很勉强,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爷爷……”席月哀求的叫他,眉头皱成一团,这实在让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原由。 “说!”席晔面带不悦,刚才听到老友说的那些话让他难以咽下这口闷气,他是相信自己的孙女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必须听到她亲口承认。 “是。”席月咬着下唇,大脑高速运转地,同样的也避重就轻地简单说,“我与杨姗姗是同一天认识慕勉的,在那之后我们常见面,后来我与杨姗姗闹了些小矛盾后,有一天她出国了,是我跟慕勉表白的,我们的婚姻很幸福,真的,爷爷你要相信我。” 慕勉微微蹙起眉,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完全在帮自己掩饰,甚至略过相当多的真相,这完全不可能隐瞒得了席老的,想到此,他开口道,“我们三人确实是同一天认识的,但是提出交往,以及结婚的人是我,杨姗姗现在并不能影响到我们的婚姻,我不敢说以前对席月有多好,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的。” 席晔沉吟了一会后,缓缓地开口,“慕勉你先出去。” “爷爷。”席月看着她家爷爷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 慕勉拍拍席月的手表示无所谓,朝席晔点了点头后,便出去了。 席晔看着席月不住地摇头,对她有些失望,“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爷爷,对不起。”席月看到爷爷的神情,顿时慌了,她只是怕爷爷不肯接受慕勉,但是…… “你说说,真的只是一个小矛盾吗?你知道外头是怎么传言你的吗?是你抢夺了她的男朋友,害得她出国疗伤!”这几句话几乎是从他的嘴里迸出来的,又气又担心。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她自己提出分手……”席月下意识地接话茬,但说到一句后,她顿时住了嘴,害怕的看向爷爷。 席晔的脸容沉了下来,双眼锐利的看着席月久久不出声,最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可知道你的名字为何取个月吗?那是因为你是席家捧在手中的宝贝,好比挂在天上的圆月,世上只有一个,你也是席家只有的一个宝贝。” 爷爷的话令席月羞愧不已,她一直知道家人对她是百般顺从,非常的宠爱,也知道家里就因为只有一个女孩子,“爷爷,我错了。” “你给我说由始至终明明白白的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睿智的双眼掠过一丝什么,看来他得让人好好查下杨家的动向了。 听到爷爷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席月深深地吸吐几口气,站起来踱步到窗边,出神的看着窗外院子里在微风下柔和地晃动的树叶,以往许多回忆的镜头在她的脑海里旋转,有开心,有伤心,也有惆怅,亦有心痛。 她记得,20岁生日那天与杨姗姗逛街后找了咖啡馆坐了一会儿,也是那么一会儿,改变了她此后的生活以及心情。 杨姗姗比席月高出半个头,再加之席月骨架小,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加上樱桃小嘴,更显得她有些娇小玲珑,杨姗姗也长得相当漂亮,再加上有出色的身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但对比席月依然逊色一些。 “你今天生日就只买一套衣服?这么亏待自己吗?”杨姗姗不赞同地说道。 席月笑着说,“我妈妈她们一定会给我买很多的,我今天本来想不买了,就是逛逛,只是看到觉得很喜欢才买的。” 杨姗姗微垂下眼帘,眸里掠过一丝什么,端起咖啡微啜了一小口后,才带着羡慕的语气道,“你家人对你真好,每年过生日都给你买那么多的礼物。” “唉,他们就是太爱这样子了,我也没办法,尤其是我大哥笙哥他们现在都还每年给我买一个限量版的布娃娃。”席月抿了一口咖啡,无奈地笑道。 “呵呵,你是席家的公主,自然待你好了。”杨姗姗扯唇笑道。 席月摇头笑着,不作回答,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好听,但她只当杨姗姗有口无心说的罢,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说一些损人的话也是正常的。 两人完全没觉察到咖啡店里另一处角落有两双眼睛紧盯着她们这一桌,其中一双深邃的黑眸细细打量着杨姗姗,她很有野心,正是他所需要的女人,不同于她对面的那个叫席月的女子,略为单纯没心机,但她拥有一双令他心动的乌黑亮丽的眼眸,他觉得很惋惜她不是自己的那盘菜。 “慕,你喜欢她们当中哪一个?红衣那个是杨家的千金,白衣那个是席家公主。”宋子扬开口问道。 “哦。”慕勉扬扬眉一脸了然,把桌上的咖啡喝光后,在宋子扬一脸错愕的表情下站起来走向她们,微笑道,“你们好,我是慕勉,能够认识一下两位美女吗?” 杨姗姗的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他是那个新掘起的陏园的新贵---慕勉,是一个令她着迷很久的男人,想到这,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迷人的笑容道,“你好,我是杨姗姗。” 看着那张俊朗的脸庞漾着一抹好看的笑影,即使见惯了自家里大哥他们那俊帅迷人的笑脸,但席月却在刹那间她只觉心跳加速,脸上滚烫得让她极度不自在,可视线又舍不得挪开,当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她手足无措又脸红地低下头,窘得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是从未有过的反常,按捺住心底的骚动,悄悄地深深吸口气,勉强地稳定了呼吸,听到自己用还算平静的声音说道,“你好,我叫席月。” 只是当她再次看向他时,看到他已然与杨姗姗熟悉的交谈起来,那一刻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脑海中萌生了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同时,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重重压在心上,却分不清是郁闷、生气还是失落的感受。 在那之后,她每次与杨姗姗一起时,他都能出现,这令她既开心又失落,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星期后,直到突然有一天杨姗姗开心的对她说,“我答应慕勉了,我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席月你替我开心吗?” 席月闻言后,心像是突然被什么螫了一下般,有点痛,可却分不清这痛是为了什么,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言不由衷地对杨姗姗说,“真的替你开心,恭喜你们。” 杨姗姗自然觉察到她的不自在,更知道她喜欢慕勉,心里微微冷笑,席月你也会这样的一天?但脸上不显,微笑道,“谢谢,我真的很开心得到你的祝福。” 那天之后,席月郁郁寡欢也不怎么去找杨姗姗了,她怕又听到杨姗姗对她说慕勉又送了些什么小礼物给她,又带她去了哪里游玩,还带她去了哪里吃了美食,还常常出人不意地给她一个惊喜,这会令她的心情更加的难过。 杨姗姗却开心不已,时不时的约席月出来,分享自己的快乐,同时看到席月那闷闷不乐的表情时她觉得非常的开心,因为一个高高在上的让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也在嫉妒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欢乐。 她的开心,杨母也感觉到了,遂问,“姗姗,最近遇到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杨姗姗听到自家妈妈问起事情来,再加上气得席月不开心,她便说,“妈,你可知道陏园餐饮企业?我与陏园的老板慕勉在交往,他很喜欢我。” “你说的是真的?”杨母又惊又喜,惊的是女儿才二十一就谈恋爱了,万一自己的丈夫想要她去联姻的话,这要怎么才好呢,喜的是女儿的对象是陏园企业的老板,她可是最喜欢陏园旗下餐馆,那里的食物非常的美味。 “对,而且还有一件令我高兴的事是,席月也喜欢慕勉,不过慕勉不喜欢她,却喜欢我,看到她不开心,我非常的高兴,她也终于有哭不出来的一天了。”杨姗姗说到这个,嘴角扬得高高的,眉宇间都是一股浓浓的得意。 听到这话,杨母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眼珠一转,便说道,“你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好,万一他是在玩你,那可得不偿失了,而且利用席月的事情,席家人要是发现些什么迹象,你的事情可就破坏了,还有白行悠那边,你得好好地隐瞒,千万别让席家与白家知道,你爸爸好不容易站稳的根基可就要毁了。” 第12章 “妈,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何况席月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呢。”杨姗姗笑笑地说,完全不把席月当回事,尤其是现在她能握到席月不开心的肋骨,还怕她不痛苦呢。 “不过不用白不用,也只有她是席家的弱点,好好地利用也对我们有好处。”杨母也笑了。 杨姗姗对杨母的话很是赞同,笑得也欢,“这样一来,我们还怕席家么,等席晔那老头子也从联邦中央总书记退了下来,席恒那点威胁算什么,好歹爸爸也算是联邦中央书记处书记,怎么也比他一个省长大多了。” 杨母一想也对,与女儿对视一眼都笑了,杨家好歹也算是个高地位的家庭了,席家现在算得了什么? 席月却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的电脑桌前,愣愣的看着屏幕,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席月觉得好不开心,近来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好似有口气梗在喉咙间,想吐,吐不出来,想吞又吞不进去的感觉。 她知道,那是从知道慕勉与杨姗姗两个确定关系开始的,捂着胸口,她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喜欢上一个才见面不久的男人,仅仅望了一眼便怦然心动,保留着二十年未曾心动的心演变成一场苦涩的暗恋。 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或者她可以鼓起勇气去试着告白一次,即使被拒绝也无所谓,可是,他却是杨姗姗喜欢的男人,她不能去抢好友的男朋友,尤其她还是席家世交的好友。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拉回她神游的思绪,甩了甩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原来是白渺渺,与她同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微微吸口气接通了电话,还不等她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劈头就说了一句,“席月,你在哪里?赶紧过来西城新园,我等你。” 然后还不等席月出声,她又风风火火地把电话挂了,席月无语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无奈,最后还是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西城。 当她到达西城新园时,看到白渺渺站在广场的一个角落猛朝她招手,她快步走过去,“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急着叫我过来?” “快,我今天要带你看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白渺渺一把拖住席月就往一旁的咖啡馆钻进去,而且还是还闪闪躲躲的闪到一个用屏风挡隔着的包厢里,她刚想出声问白渺渺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白渺渺伸出食指作嘘让她别出声,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声说到自己的名字。 “确定席月真的愿意帮忙吗?” “当然,她呀,像个傻瓜一样,让我耍得团团转还会亲热的喊我一声杨姐姐,而且你不知道这次,她居然喜欢我的男朋友,你也知道我的男朋友是慕勉的。”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杨姗姗很是得意,也不知是因为席月像傻瓜的事,还是因为慕勉成她男朋友这点。 “她也会喜欢混黑道的人?看不出那清纯的模样也挺贱的嘛。” “嗤,也就一副清纯的模样骗骗大家,我还能不知道她有多肮脏吗?想我每次与男朋友分手,都是她勾引走的,这次她更是在每次与慕勉见面时不要脸的盯着慕勉看,谁还敢约她一起逛街呢。” 听到这句话时,席月满脸满眼是震惊与错愕,一脸惨白的霍然站起来想要过去找她理论,却被白渺渺拉住压低嗓音道,“别冲动,之前我就放了一个录音机在这里,不担心她会反咬一口的。” 白渺渺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一直都让席月远离一些杨姗姗,她最是讨厌杨姗姗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每次在她哥哥面前装三,要不是因为席月,她连跟杨姗姗见面都不愿意,别提说话了。 但席月觉得杨姗姗并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不赞同渺渺的说法,毕竟杨姗姗也没有害她的想法,也就随缘的,偶尔与杨姗姗逛逛街,谈谈笑时白渺渺是完全不跟着她们一起的,却没想到她会被人当作一个大傻瓜。 席月恍惚的呆坐在那里,完全没了反应,脑袋一片空白,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令人讨厌的,两手紧握成拳,席月双唇颤抖着,莫名而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她好害怕下一刻自己撑不住而虚软昏倒…… 看着泪潸雨下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哭声的席月,让白渺渺恨不得立刻去把那两个恶心的女人甩她们几个耳光,可是她不能冲动,她希望席月能看清现实,并不是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带着善意的,也是有恶意或伪装的,要对人有防备心,不能再这么单纯不防备。 席月抹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轻轻问道,“渺渺,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白渺渺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让人讨厌,她一直都让自己羡慕得很,“不,你怎么可能会让人讨厌,只是有些人有野心的接近你而已。” 换作以前,席月定然会相信这句话,可是现在她能相信吗?身边的人对自己都会是真心的吗?还是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会讨好自己?忍不住地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对自己好的人。 “……也对,指不定席月自己还不知道被人利用得那么彻底,你也真幸运碰上这么一个傻瓜可以……” 听到这里,席月控制不住地蓦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走到到隔壁的包厢,往地上用力砸去,一脸冷然,“说得好,真好,怪不得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原来原因是在这里,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理由。” 杨姗姗被突然闯进来的席月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以及心虚,但随即又恢复了自若的神色,冷唇讥刺地道,“对,一个脑子简单、单纯得几近愚蠢的女人也就只有这点有用而已,除了席家公主的身份,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接近?” “是吗?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一个人,真的太感谢你了,让我认识原来人可以伪装得这么成功还可以这么卑鄙。”席月脸色变了变,心上那种闷闷的痛瞬间转变成了怒气,也许真的是她太天真,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好相与,以为大家和平共处便是朋友,殊不知到头来最傻最笨也最天真的人是她,忘记了这世上的不公平。 语毕,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姗姗,转身离开,原本在席月身后的白渺渺对着杨姗姗扬了扬手中的录音器,冷笑道,“以后杨家想要获得支持,恐怕是一场空话。” 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杨姗姗脸色变了又变,勉强地镇定地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真感谢你们俩人的聊天,真的很精彩。”白渺渺冷笑哼哼,说完又补充一句道,“做人要凭良心,否则哪天遭到天打雷劈也是活该的,好自为之吧。” 然后也不管杨姗姗她们有什么反应,忙追出去找席月,可不希望她出点什么事情,否则她要被大哥虐死的。 而席月低着头快步走出咖啡馆时,双眼哭得红红的,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刚才看到杨姗姗的反应时她突然有种醍醐灌顶、蓦然清醒的感觉,原来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此的引人羡慕嫉妒恨! 也对,除去了这个身份,她什么也不是,何必去计较太多,但被好友背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突然被人捉住右手臂往后拉扯,她心中一惊撞向了对方的胸膛,下意识地想要把对方搁倒,不料自己被对方钳住了腰际将她搂个满怀,蓦地惊觉对方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同时飞快开过的车,让她心惊了一下,也让她明白对方是救了自己的。 “谢谢你了。”完全不敢抬起头让人看到自己的丑态,同时也松开了对方,却不想对方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恼火忍不住伸手推对方,“但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你……” 当她愤怒的抬起头来看到对方是谁时,顿时瞪大眼说不出话来,他是----慕勉? “你就是这样走路的吗?你知不知道再往一步就成了车下亡魂?”慕勉克制不住怒火,冷然朝她低吼。 席月收回错愕的表情,同时想到他是杨姗姗的男朋友,以及自己荒塘的暗恋,心中一阵阵的刺痛,顿时沉下脸来冷冷地说,“那又如何?有人叫你救我吗?” 慕勉蓦地呼出一口气,发现她气死人的本事真不小,同时发现她双眼红红的,脸颊还有尚来不及擦拭的泪痕,心头微微涌上一丝异样,皱眉问道,“你怎么哭了?” 他跳跃的问题实在太快了,席月茫茫然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看到她一脸茫然,慕勉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关心,他现在该去找杨姗姗约会的,但却发现她一个人低着头胡乱的准备穿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时,克制不住地跟了上来,同时也庆幸自己有跟着她,否则---一想到那种后果,他感到一阵后怕。 第13章 “你是谁?赶紧把席月放开!” 慕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也惊觉自己依然将席月抱住,蓦地松开了手,怀中的落空顿时让他心头升起一股落空的感觉,忍不住地皱眉,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喜欢的人该是杨姗姗而不是席月,不是吗?为什么对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席月,你没事吧?”白渺渺拉过席月上下打量,然后一脸防备的看着慕勉,总觉得他刚才的表情很不怀好意。 席月摇了摇头,刚才确实多亏慕勉救了自己,但是心情低落的她不愿意多说什么,便对慕勉道,“刚才谢谢你了,我朋友过来了,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希望下次要带眼睛走路,而不是横冲直撞,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有人救你。” 慕勉看了看席月,又看了看对自己一脸防备的白渺渺,忍不住地自嘲的笑了笑,再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只是第一次他感觉到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席月看着慕勉毫不犹豫地离开,心里的酸涩一阵阵地泛滥开来,脑海里掠过一丝异样的念头,让她不由得感到吃惊,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把慕勉抢过来,但一想到他并不喜欢自己,不由得苦笑起来。 “席月,你认识他?”白渺渺看着一脸复杂的席月,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嗯,他是杨姗姗的男朋友。”席月敛起脸上的情绪,有些惆怅地说。 “什么?那个男人是眼睛瞎了吗?居然找那种女人做女朋友?”白渺渺一脸错愕,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那么没眼光的人,怎么会喜欢杨姗姗那种女人? “也许他喜欢那样的女人吧。”席月淡淡地说,叹了一口气后,对白渺渺说,“我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暂时不要给我家人知道,不想他们拿杨家出气,当了那么多年的傻子,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忧。” 白渺渺也叹口气,最后看着她说,“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虽然不能说真正的帮得上你,但是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随便把不满的垃圾都倒过来吧,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听到白渺渺最后一句话,席月忍不桩扑哧’地笑了,“渺渺,你真好。” “啐,说得那么感性干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格,向来风风火火的。”白渺渺见她笑了,悬着的心终于也安心的回落了。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以后可以当你的一代侠女。”席月忽然的想起了白渺渺小时候的愿望,‘我要当一代侠女,游走江湖。’ “去,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绝对让你心情瞬间好到爆。”白渺渺一脸神秘地拉着她就走…… 平时甚少与白渺渺逛街的她,那天与白渺渺几乎逛疯了,从西城逛到南城再逛到东城,直到家里人打电话来催了,她与白渺渺才意犹未尽的乘车回家。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她想也许该感谢杨姗姗的无情,也许又该感谢慕勉的出手相救,否则她也成为了车下亡魂。 那之后,她也再也不与杨姗姗来往,甚至路上偶遇,也形同陌路人般擦肩而过,甚至连一个吝啬的目光也不曾投向过她,也只有碰上慕勉与杨姗姗一起时,他主动向席月打招呼时,她才微笑点头便离开,虽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但她已然不想再与杨姗姗有任何交集。 然而,他们之间的缘份,并非因此而尽,上天反而让她与他之间更深的纠缠。 她也永远忘不了在她刚好找到第一份工作时,慕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向她告白,让她错愕外又有些惊喜。 “为什么?”席月捺按着内心异样的骚动,平复了剧动的心跳后,她并没有因此而欣喜若狂,缓缓地问, 他与杨姗姗之间一直都那么好,甚至她曾远远的看到过他亲热的搂住杨姗姗的腰间,令她既羡慕又有些惆怅,她幸运的拥有良好的家世,却未能幸运的拥有一个真正爱上她的良人,更不知哪个人在何方。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慕勉紧盯着她,脸不改色地说。 席月微微一怔,蓦地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看到他的脸快黑得不行时,才勉强地收住了笑意,淡淡地说,“说吧,为什么要找到我?觉得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很有用,还是我很好骗?” “我与杨姗姗分手了,她已经出国。”慕勉并没有回答她,反而说起了他与杨姗姗之间的事情,原来他与杨姗姗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闹矛盾了,原因在于杨母发现慕勉除了是陏园的大老板身份之外,还有一个非常令人忌惮的身份---黑道老大。 因此一直闹着要杨姗姗跟慕勉分手,毕竟杨经云也就是杨姗姗的父亲正在处于选举期间,万一曝露了她有个黑道分子的男朋友,那么选举肯定会出意外,尤其是到时还不一定保得住现在这个地位。 杨姗姗一开始不同意,但一想到她将失去这个地位的时候,犹豫了,也害怕了,就一直与慕勉分分合合,直到一周前,她终于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出国,慕勉才明白,原来在这场男女游戏中,其实一直的输家是他,愤怒的他当时冲口对杨姗姗说,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立刻娶了席月,她也一直喜欢我,也不是只有你才值得我娶。 当然这一切席月是完全不知道的,他更不可能会告诉她,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不觉得很可笑吗?”席月微笑着,心却像是突然被什么螫了一下般,有点痛,可却分不清这痛是因为他们分手后选择自己的原因,还是为自己拥有一个后备作用而痛。 同时,她想到,是不是她真的可以拥有他?这样是不是也可以获得了她报复杨姗姗的机会? 只是,她觉得真的无所谓吗?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家里的人会同意吗?心中不确定她这样选择真的好吗? “不,我只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慕勉很肯定地说,脸上的表情以及眼眸都非常的坚定,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更没有令人感动的场景以及话语,就这么一句平淡如水又平常的一句话,甚至语气都没有半点的深情或波动。 然,一石击起千层浪。 她,还是答应了慕勉,但同时也提出了两人之间订立了一个契约,内容却只有他们俩人知道明白,甚至了解,其实他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 即使,知道他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她不知道他们能否一起白头到老,仍然一头扎进了他的柔情当中,不顾一切的跳进了他的生命里,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怜惜,热情…… 五年的婚姻,在杨姗姗再次的出现,要到了尽头吗?她不知道,她也觉得很迷茫,他的现在还可以坚持下去吗?她还能拥有他的宠、他的怜吗?这段婚姻将会是水中月、镜中花,万事到头都是梦…… 慕勉从浴室出来后看到倚靠在窗前不动,脸上带着迷茫的不知看着何方的席月,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她独自与席晔谈过话后,回来已经三天了,她每次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流露出迷茫又无助的表情,让他暗感无力,问她怎么了,却依然未曾得到她的正面回答。 缓缓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枕到她的肩膀上,轻轻地问,“怎么不披件外套站在这里,会着凉的。” 席月微微惊了一下,微吸口气收敛起情绪,微笑道,“还好,现在已经是近初夏了,晚上也不太凉。” “你呀,就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要是离了我,看你怎么办!”慕勉抬手捏了捏她微冰冷的鼻尖,微微叹气地说道。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席月心头一震,胸口微微刺痛,心,被伤了那么一点点,她敛去眼里的苦涩,微侧头看着他说,“我身体很好,从来不会生病的。” “傻瓜呢,不生病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慕勉怜爱的说,大手抚着她披着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 席月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听到这话,其实她很想开口问他,如果她病了,他会不会很着急,会不会替自己担心,会不会照顾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下喉咙里,不敢问出来,难道她这样问了,她就能听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吗? 不,也许他会觉得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假想,会问她是不是最近很累了,让她别想太多…… “你,爷爷那天跟你说了什么?”慕勉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投以询问的目光。 他知道那天席晔肯定跟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如此忐忑不安又总会问一些无厘头的话,也明知道她有心事瞒着自己,却又拿她无何奈何。 第14章 席月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其实爷爷也说得不错,她凡事都隐瞒不了慕勉,他就是一个人精,否则也不可能在商场上打混得这么久,同时还有他能够在黑道上成名,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达到的成就,她这一点小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但…… “也没说什么,他只是问我与杨姗姗之间的事情。”席月避重就轻地说,爷爷对他的评价不低,但却不赞同自己与他的婚姻,甚至隐晦地提到让她与慕勉离婚。 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来?尤其是她怕看到慕勉与杨姗姗在一起的画面,即使只是想象那样的画面都令她有种窒息感,若真正的看到时,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她也怕他的反应,如果他无所谓的说,好,我们离婚吧,这样说出来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慕勉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将她搂住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静谧的房间突然被一道铃声打破了。 慕勉松开她,微微蹙起眉头,这个时候都已经十点了吧,为什么还会有人打电话过来?席月推推他笑笑地说,“你去接电话吧,说不定是公司的人找你。” 却心知他公司里的人从不会在晚上打扰他,因为知道他的脾气不是一般的难缠,也怕死他会朝自己开火,他公司里的职员有什么事都会找上他的助理,他的助理几乎是个万能助理,因此,慕勉可以说是非常的幸运的,他拥有一个既万能又兢兢业业的助理。 慕勉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快速的看了一眼席月后,便接通了电话,还不等他出声,那端便传来了一道声音有些不确定的男声,“喂?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杨姗姗的女人吗?” “认识,请问有什么事情?”慕勉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确实是杨姗姗的号码不错,只是怎么会是一个男人打过来? “认识就好,我这里是钟情酒吧,我是这里的酒保,她喝醉了,实在难搞,非要找一个叫慕勉的男人,最后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通讯录,你还是来把她接走吧。”男子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连忙一股脑地倒出来希望他赶紧过来把人带走,否则的话,酒吧就要被她砸了。 慕勉皱了皱眉,沉声地拒绝,“对不起,请你打电话找她的家人吧,我虽然认识她,但不代表跟她很熟。” 语毕,慕勉也不等酒保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席月抿了抿嘴,回到床边爬上去,若无其事地问,“谁打电话找你了?” “一个酒吧的酒保,说杨姗姗在那里喝醉了。”慕勉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如实说了,但并没有说什么原因。 席月的手微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涩涩的,他肯定还记得那是杨姗姗的号码,否则不会在接电话之前看了自己的一眼,即使五年来他的电话里不曾存着她的号码,但却能第一时间记起,他表面上对杨姗姗不理不睬,可是心里真如他表面上那么的不在乎吗? “哦。” 慕勉看着她扬扬眉,就这样?把电话丢在床柜上,翻身上床揽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小心而仔细地审视她,不依不饶地话回前题,“你是不是在意我接了那个电话?” 席月想扭过头,但却因为被他两手钳住动弹不得,只是微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在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的话,慕勉突然低低一笑,低头往她的鼻尖上轻咬了一下,“你在吃醋吗?” “啊,坏人走开啦。”席月捂着被咬痛的鼻子,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他是属狗的吗? “不愿意说吗?”慕勉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此刻好满足,希望就这样一起生活一辈子…… “醋太酸了,我--吃不起。”席月在他微恍神间推开他翻身到另一边去,涩涩一笑,他这样一直逼着自己承认,那她承认了又如何?能挽得住他的心吗? 慕勉觉察到她的异样,伸出手臂搂过她,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低笑道,“傻瓜,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 手轻轻抚上她紧闭的双眼,这句话他说的是真的,却没告诉她,其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为这双眸子而心动…… 但,闭着双眼的席月却没仔细想到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因为杨姗姗的出现害怕失去他,又突然想起了两人结婚前所订立的契约,种种原由都让她想要逃避这一切,不愿意去面对…… 两人一夜无话,次日慕勉依然开车送她回单位后才回公司,虽说偶尔他会早赶回公司就没送她,但毕竟是少数,平时还是接送她上下班,颇有好男人的架势。 席月回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杨姗姗,她的脸上虽然涂抹了不少粉底,依然掩饰不住的有些憔悴,席月忍不住的想到了昨晚的那一通电话,想必找人打电话给慕勉,但却给慕勉拒绝后的后果吧? 这么一想,席月克制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看到杨姗姗不舒服,她突然觉得心情非常的好,谁说她没有心机的?或者人都是要经历过某些事情才会真正的成长吧! 她,何曾不是因为这样,才会成熟吗? “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杨姗姗看到席月脸上的笑意,手不由得紧握,恨不得上前撕毁她的笑面。 席月扬扬眉,弯了弯唇,语带讥刺地说“我得不得意与他明不明白有何关联?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不知道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是不是很恨我?因为慕勉并没有去也不紧张。” “你---”杨姗姗脸色变了变,刚好有人经过,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不希望在单位上让人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只得恨恨地瞪着席月压低嗓音得意地道,“你是斗不过我的,你可真的知道当初他为何与我才分手就立刻娶你吗?” 听到这话,席月抓住包包的手紧了紧,面上的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着痕迹地淡道,“不错,但至少他没有立刻娶你,而是与我结婚了。” 杨姗姗听到她这么说,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席月恐怕死了不下千万遍了,仍不服气地说,“那是因为他只是拿你当棋子,用你来气我而已,等他想通了,你就等着被抛弃。” “我--会等着那一天到来的,同样的想跟你说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席月淡然的看着她,冷然的语调,带着深深的嘲讽。 纵然听到她说到慕勉把自己当一枚棋子时,暗咬紧牙关,刻意忽略内心不可用言语表达的受伤,她又怎能在杨姗姗面前示弱?曾经那伤人的话语历历在目,不曾忘掉。 转身回办公室,她不让自己好过的时候,她又岂能让她过得比自己好?何况,慕勉与自己的婚姻,真的可能这么容易就断去吗?不,如果有一天真的演变成这样,她绝对会让慕勉后悔,而不是她后悔,亦不会给杨姗姗有机会与他在一起。 私下两人不和,知道的人不多,林黎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却不想今天居然听到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席月与杨姗姗之前是闺蜜,但到底是谁抢谁的男朋友?这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是席月抢了杨姗姗的男朋友?可是,那句只把她当棋子,又消除了林黎的疑惑,于是她凑凑拼拼在猜测就是杨姗姗的男朋友喜欢席月,二女争一男? 实、实在太劲爆了,有没有? 不过也怪不得杨姗姗当天来单位时,两人暗暗地较劲,不过席月的身份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大家讨论说的,她敢肯定席月定然是席家的那个低调的公主,否则谷所长即使再看重一个主管,也不会出声替她解辩,顿时林黎想起以往种种难解决的客人,全是让席月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便被镇住了。 怕的,不仅仅是她的语气,还有她的身份以及家世吧? 席月叹了一口气,看着不时偷偷瞄自己一眼的林黎,淡淡地说,“你想看到什么时候?把今天听到的通通烂到肚子去。”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有人在偷听自己与杨姗姗的说话,即使被杨姗姗的话刺中了心窝,但她依然清晰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声。 听到席月的话,林黎心中一惊,她偷听的事情席月知道?她记得自己明明躲得有些远,而且席月还是背对着自己,就连杨姗姗都没有发现,她竟然知道?但是为了小命以及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猜想,她连忙向席月保证道,“席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外面乱说的。” “明白就好,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杨姗姗的事情你少去打听,否则哪天你出事了,谁也保不了你。”席月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语气淡然却威严,不容忽视。 第15章 林黎微微一震,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某君问,一加一等于多少,某人回答说等于一,结果黑洞洞的枪□□向某人的心脏,某君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是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虽然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 席月的话里虽说杨姗姗的事不要去打听,实际上她的事情不但不能打听,还不能去乱传谣,否则后果自负,这种后果是如何?她还能想不到吗? 林黎点点头,“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做好工作就是。”席月也不多说什么,话点到即止,如果她聪明的话,就识趣的不去乱说,如果还不懂的话,后果怎么样也不是她所能预期的。 如此平静、又忙碌的过完了一天,下班后,席月出办公室时又巧合碰上杨姗姗也这时出来,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杨姗姗看到席月时,脸色立刻恢复了往常,神情自若地对她说道,“找个地方坐下行吗?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席月微侧头上下的打量着她,早上的时候还与自己暗地争执,现在又是搞哪科?不过,她想她们之间也是需要好好地谈谈,刚想答应的时候,林黎匆匆跑过来说,“席姐,有人找你。” 席月困惑的看向她,“这个时候,谁会来找?” “一个大帅哥,帅呆了,还是穿着军官服!”林黎兴奋呀,又迫不及待的拉起席月就往外跑,完全无视站在旁边的杨姗姗。 而听到林黎的话,席月顿时了然,脸上微微漾起笑意,一定是行悠哥来了,也没跟杨姗姗招呼一声便跟着林黎出去了,杨姗姗也不在意,同时也知道是谁了立刻也跟着出去,她想席月如果不愿意答应,那白行悠也是可以帮得了她的…… “行悠哥,你怎么来了?”席月看到他很是开心,同时又看到他旁边的女子,惊喜地扑过去,“渺渺,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白行悠微笑的看着一脸开心的席月,眸子里带着一丝宠溺,见到她依然很开朗,一直悬了几天的心也终于安了。 “渺渺刚好休假,我也跟着她一起回家看看,顺便来看看你。” 白渺渺听到她哥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什么顺便来看看你,明明就是特意过来的看席月,顺便回家看一下而已,但是这句话她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可没胆子说出来,否则回到部队的话,肯定要被他训死不可。 “你能不能不要戳中我的痛处,我恨死自己的选择了。”白渺渺满额黑线,她真的很后悔当初选择去军营,看看席月一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黑了,听到这话让她想哭。 你说她当初明明喜欢外面自由的生活,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去军营做女兵?后悔呐后悔。 “嘿嘿,谁叫你没事跑去部队呢。”席月干笑几声,对于白渺渺的选择,她当初也觉得很诧异,但也明白白家是隶属军界的,多半都会有这样的选择,席家的人比较自由选择,没有太多的缚,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松自在。 “你当我想要的么?我后悔了。”白渺渺一脸哀怨,她真的很后悔了。 席月捏了捏她的脸蛋,很有幸灾乐祸的笑道,“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死没良心的,就知道落井下石。”白渺渺拧了拧她的手臂,突然看到跟着出来的杨姗姗,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不悦地拧眉,“她怎么也来了?” 席月淡笑道,“与我同一个单位。” “可恶,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白渺渺的眉头蹙得更深,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大哥。”杨姗姗走到他们这里相隔不到一米的地方,温柔地喊了一声白行悠。 白渺渺听到了顿时想呕吐,忍不住地鄙视她道,“真会装!” “渺渺!”白行悠横眉一竖瞪了白渺渺一眼,她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的,遂又对杨姗姗道,“对不起,渺渺从小就是这个性格,姗姗也在这里上班?” 其实席月早与跟他说过,不过他对杨姗姗不感冒,对于她会跟自己打招呼,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尤其是她这次的语气与上次所遇到的语气差距太大了。 席月抿紧嘴,她真的差点笑出来了,渺渺每次都那么直白,既让她觉得好笑,又感动,都是为了自己她才会这样,否则她绝对不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主。 “没关系,渺渺还小嘛。”杨姗姗压抑着胸口的恼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噗,说谎也不打草稿的,还小?不过也真的是比你小,你老点嘛。”白渺渺忍不住地吐槽,甚至毫不客气地说她。 “噗……对不起。”站在不远处的林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看到大家都往她这边投以目光,赶紧走几步假装自己要走了。 “渺渺,她才大你一岁而已。”席月深深吸吐几口气把憋笑的气换了一下,才用自己觉得很平静的语气说道。 杨姗姗的脸色白了白,对于白渺渺的话也戳痛了她的心窝,因为她只是比她们小一岁而已,但看起来却比她们大了不止一岁的距离,尤其是席月她看起来就像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无论她怎么模拟席月的穿着打扮,依然达不到她身上透露的那种气场,让她非常的怨恨。 “渺渺,怎么说话的,你该叫姐姐。”白行悠皱眉,他是不喜欢杨姗姗,但杨家在政界上怎么说也有些地位在,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说白家看不起杨家,到时事情还真不好解释了。 “哼,我向来说话直来直往,觉得难听就捂住耳朵吧,还有我家只有哥没有姐。”白渺渺冷哼一声,拖着席月说,“我们走吧,看到这些人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杨姗姗抿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白行悠,“白大哥,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白行悠皱眉,叹口气地说道,“对不起,渺渺她个性比较直接,有什么不好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关系,只要白大哥不会看不起我就好了。”杨姗姗笑笑的说,暗忖只要白行悠喜欢她,白渺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你是个好女人……” “大哥,快点走啦,我要饿扁了。” 不等白行悠把话说完,白渺渺站在他的车前朝他大声喊道,而席月则觉得丢人钻进了车里。 “对不起,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联系。”白行悠听到渺渺的叫喊,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不喜欢杨姗姗,尤其不知道与她有什么话好说的。 杨姗姗咬咬牙,不顾礼仪地伸手抓住他的手道,“白大哥,我可不可以也一起?” “今天恐怕不行,我怕渺渺会闹,抱歉。”白行悠拧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淡淡地说,语毕他快步地走向停着不远处的车。 杨姗姗尴尬地站在那里,被路过的人投以一记同情的目光,看到那些人的目光,杨姗姗克制不住胸口不断升起的愤怒,怨恨的看着快速离开的车,白行悠竟然敢这样对她! 她跺了一下脚,席月!恨恨地从薄唇里吐出这两个字来,同时她想起了快要下班时母亲打电话过来说的话,让她几乎要把手中拿着的钱包捏变形了…… “……她怎么会跟你同一个单位?潜上去的吧?杨家就只有这么一点的手段吗?” 到了餐馆后,还没坐下来白渺渺就不住地追问席月,她不过是半年没回来而已,杨姗姗居然也回国了。 席月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了起来,脸色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先接个电话。” 白行悠微点头,笑道,“好,我们帮你点菜。” “谢谢了。”说着,席月便走出了餐馆外找个安静点的位置才接起电话来。 “喂……” “你在哪里?白行悠为什么要找你?”不等席月说什么,电话那端的慕勉劈头就问。 “我在陏园第二分店,也不只是行悠哥,还有渺渺也在。”席月拧眉,他一定是去了单位,那么他会知道白行悠过来接自己,一定是杨姗姗跟他说的。 慕勉听到她的话,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平和地说,“什么时候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席月蹙眉无奈地说,“餐后我会让行悠哥送我回家的,你不必走一趟。” “我说过去接你。”慕勉强硬地说。 “为什么要多走一趟?”席月不解,而且她还想与渺渺逛一下夜市,否则下一次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席月抓电话的手紧了紧,咬牙,“慕勉,你在怀疑我!” “我没有。”慕勉一口否认,他只是不喜欢她与白行悠来往,甚至不希望她与他有任何联系。 “你确定你没有吗?”胸口一紧,席月的声音低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问,“慕勉,你有爱过我吗?” 第16章 电话那端的慕勉沉默了,只听得见他浅浅的呼息声,连一丝起伏也没有,原本就没有期待的心更是掉落谷底,席月很失望,快速地说,“你先去吃饭吧,我先挂了。” 席月深深吸吐几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后,才挂着淡淡的笑意回到座位上,看到都把她的餐点都点好了,由衷地笑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想吃抹茶慕斯?” “我哥点餐嘛,那么多年了,你喜欢吃什么,他还能记不住吗?”白渺渺嘴快地抢说道。 “谢谢行悠哥。”席月笑笑的说,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隐约的感觉到白行悠有喜欢自己,可是让她心动的人却是慕勉,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说什么傻话。”白行悠淡笑,眸底掠过一丝黯然,只因她对自己太过客气疏离了。 “快吃,趁现在有人当我们的司机,一会我们好好地逛一下。”白渺渺朝她眨眨眼,很是开心。 席月摇头叹笑,在部队里那么多年,她还是这么好动,也真让她羡慕得很,这几年来,她觉得自己老了,明明才五年时间,但心境却感觉到她没有了活力,没有了以前的热情。 “你们这一身衣服出现在街头上太显眼了。” 白渺渺顿时无语,当即又道,“那回我家吧,反正你一天不回去也没关系。” 席月心中一动,尤其是刚才与慕勉的对话,她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也许两人冷静一下也好,遂说,“好,去你家吧。” 听到她的话,白行悠眼里掠过一丝异样,问,“他会答应吗?” 席月微笑着道,“我会跟他说的,反正也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有什么关系。” “不要太任性。”白行悠微垂下眼帘,他不希望慕勉对她有误会,而且会解释不清。 “行悠哥,我有那么任性么?”席月鼓起脸,其实她只是想试探慕勉对她在乎的程度。 “你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而已。”白行悠摇头叹笑,虽然他很想自私一下,可是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至少她会因为那个人的无心一句话而伤心难过,自己只能当她的哥。 白渺渺满不在乎地说,“试探又怎么样的,像他那种男人,就算席月甩了他也正常的。”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白行悠没好气地说,对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嫁不嫁得出去还是个大问题。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席月都一定有这样的想法,对不对?”白渺渺白了他一眼,转头找道友。 席月忍不住笑道,“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啊,我也不是说你的意思,我说的那个男人如果还惦记着那个女人的话,真心甩了也不痛心。”白渺渺挥挥爪地说,她就是觉得替席月可惜,虽然慕勉真心不错,就不知道他待席月如何,吞下嘴巴里的东西后又说。 “对了,杨家好像出了点事,杨姗姗如果找你帮忙的话,千万别答应。” “你怎么知道的?”白行悠蹙眉。 “杨家出事了?应该没有吧。”席月有些纳闷,忽然想起下班时杨姗姗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想要找她说这个事情吗?摇了摇头,席月可不认为她会拉下脸来求自己。 “杨家其实根基还不错,主要是这一辈的人不争气而已。”白行悠淡淡地说,他虽然对杨姗姗不待见,但对杨家的人也不得不佩服,毕竟能够在政界上站得稳脚,也不是那么简单。 “谁知道。”白渺渺耸肩,反正不关她们的事,杨家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怎么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军队来。 “虽然没能再高升的可能,只是他们有可能想往地方伸手,杨姗姗现在进单位已经不简单了,她有心表现得很好,想要进入中心所。”席月淡淡地说。 “这次有你的提名,对吧?”白行悠突然问道。 席月点了点头,她这次确实是有提名,所以对于杨姗姗突然回来又进单位的动机很是猜疑,会不会就是为了进中心所而来的…… 三人边用餐边讨论着可能性,用完餐后,席月也真的只是发了个信息给慕勉后就把手机关掉了,她只告诉慕勉,今晚不回家,让他不用找自己,跟着白渺渺两人没心没肺地疯了一个晚上……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挂上电话那霎那,慕勉低低的,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话,却没任何人听到。 慕勉挂了电话后,抡起拳头往墙上猛然击去,隐隐作痛的伤口抵不过他胸口的那股窒息感,颓丧的抵靠在墙上,脑袋一片空茫的感觉…… 蓦地,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宋子扬,打电话叫他出去聚一聚。 他想,也好,现在他的情绪也很糟,很想找人喝一杯。 即使明天才周二,但是他依然想喝到醉,一醉解千愁,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真的很想喝醉忘了一切。 闷闷的举起酒杯,仰头一口干尽,再抓起一旁的酒瓶往杯里倒,忽然一只手按住了酒瓶,他看向陶息。 “干嘛?酒不是让人喝的吗?” “不是让你这样浪费的。”陶息皱皱眉,看到他这副颓丧的表情,眉头蹙得更深。 “tm,只管给我喝就行,什么时候浪费过。”慕勉用力拌开陶息的手,火气极大。 “今天又是什么原因?”宋子扬戏谑地说,要知道能在不是周末就这么爽快的答应聚约,慕勉与席月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三八。”慕勉冷漠的说,倒了满满一杯酒,继续牛饮地灌了下去。 “真受伤,敢情是我们陪你喝闷酒的,反正你每次喝闷酒的原因都出于席月身上,绝对不会是公事。”宋子扬哂笑,明明爱着人家,还一直固执的认为她只是自己手中执着的一枚棋子,不爱席月又何必为了她而喝闷酒?真当他与陶息看不出来? 陶息看着他冷淡的道,“希望你不是伤害了她。” “呵呵……”慕勉突然苦涩地低笑起来,朝他们举了举酒杯,“她是席家的公主……” “我看你们就是在相爱相杀,这样不如离婚算了。”宋子扬心直口快地说,看不得他颓废的样子。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沉默了,宋子扬为自己的嘴快而噤声,陶息微垂下眼帘,面容依然冷淡看不出什么来,慕勉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想什么。 离婚,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很复杂,他既舍不得又放不下,忘了他与她之间订立的契约,忘了最初的初衷,他知道自己很迷恋她,喜欢上与她一起的生活,喜欢她调皮的小脾气,更喜欢她骄而不傲的个性。 只是最近她总是郁郁寡欢,学会了叹息,学会了隐藏心事,不再什么都对他说道,不再像以前那般会戏弄自己之后乐得哈哈大笑,下班后不再快快地回家,还会跟别的人去约会……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阵心慌,就怕哪天她离婚二字从她嘴里蹦出来,他也无能为力。 “如果真的爱她,就告诉她吧。” 良久,陶息拍了拍他的肩,缓缓地说,曾经他想过如果慕勉离婚了,他就有机会去追求席月了,但是他真的能去追求吗?不,他完全没有这个机会,大家知道他是混过黑道的人,却没几个人能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也只有慕勉与宋子扬两人明白而已。 宋子扬叹口气,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慕勉是怎么想的,像他多好,当初追莫米儿的时候,那么的直截了当告白,瞧他现在不是很幸福的,那像慕勉这家伙结婚都五年了,还没跟席月说过一句我爱你,换作他是席月,早就把他甩了,还等到现在? 慕勉正想回话时,手机震了震,以为有来电立刻掏出来看,结果好失望的发现是一条短信,准备随便翻阅一下就删掉,结果发现发信人是席月,他打开一看,短信写着:不必来接我,我今晚不回家。 握着手机的手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下颔紧了紧,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把手机摔出去的冲动,感觉到一股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无力感。 “怎么了?”宋子扬见他看了手机短信后便整个人比之前更加的颓废了。 “没什么。”慕勉抿紧唇,他不知道席月对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难道他们的婚姻要走到尽头了吗? “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陶息淡淡地说,他坐的位置明显的看到他手机屏上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席月不过是仅仅一个晚上不回家而已,他也能如此憔虑,说明慕勉也不是无药可救的,而席月明显的在试探他罢。 两个人如果再这样不沟通,明明相爱的两人却在猜疑对方的想法,既害怕受伤,又害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总有一天会背道而驰的。 他,也不介意推他们一把,只是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分开后那种散不去的愁容。 第17章 最后,慕勉真的喝醉了,一直嚷着要找席月,结果宋子扬受不了他,往他的后脖就是一个手刀劈下去,把他劈昏才算了事。 “现在怎么办?送他回去?还是打电话叫席月过来接他?”宋子扬看着昏倒的顿时又想不知道该把他丢到哪去了,感觉真不该把他劈昏。 “送他回家。”陶息瞥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 “不是吧?我送他回去?”宋子扬皱眉。 “不然?”陶息撇唇,难不成还要他送去吗? 宋子扬一看他这样,就知道陶息很介怀慕勉伤害席月的事了,遂说,“如果你当初早点跟她告白,现在你也不会是这样子。” 陶息垂下眼帘不说话,缘份就是不早不晚,他刚巧错过而已,“已经过去了,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当初。” “唉,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不是我咒他,看他这样子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那你不是也能有机会了吗?”宋子扬叹息,对他们这些想法真不明白。 “就算她与慕勉离婚了,最后一起的人也不会是我。”陶息淡淡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宋子扬一时拐不转弯来,觉得喜欢了就追啊,不然哪来的机会。 “你觉得离婚后,你的前妻再与你的好友在一起时,你是什么想法?”陶息反问他。 宋子扬被他的话噎住了,这肯定不行了,要是莫米儿跟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他与他们肯定只能做敌人而不是好友了。 “好吧,算是我错了。” “走吧,把他送回家。”陶息耸肩,也没说什么,他早在慕勉与席月结婚之后已经断了念,只是…… 陶息叫来经理交待一下事情后,他便与宋子扬合力把这醉薰薰又昏倒的人送回家。 次日,慕勉醒来时,感到头痛欲裂,低唤了一声,“席月,我的头很痛。” 但悄然无声息回应,顿时他清醒了半分,想起了他昨晚去了陶息的店里喝酒,最后醉得不醒人事……忍不住涩涩一笑,他怎么忘了她说昨晚不回家?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给他煮一杯热乎乎的解酒茶,他会一边喝着一边埋怨说太难喝了,她就嗔怨说自己太没节制,然后很心疼地替他揉揉痛得要命的头,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现在头痛得要命…… 忽然听到开锁的咔嚓声,慕勉拧眉,这个时候会是谁?难道她会回来……不等他多想,身体自动地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忍着头痛大步地走出去,正准备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外面却猛然一推打开,他躲避不及,门重重地撞到他的面上去,顿时,他‘啊’的唛叫了一声。 席月则是从外面回来,以为慕勉这个时候应该回公司了,不想打开房门时却撞到重物,又听到一声惨叫,她立刻有些愣住了。 探头一看,结果看到慕勉捂住鼻子痛得眼泪都要冒的样子,忙问,“刚刚是不是撞到你?”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多余的,看他那样就知道肯定是撞到了,伸手去想拉开他的手看看有没有撞伤,却不想慕勉微微地侧身避开了她的碰触,席月的手就这样举着,有些尴尬,也有些受伤。 慕勉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轻轻地揉了揉鼻尖后,平静地说,“就是碰撞到而已,没关系。” 席月垂下手,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淡了下来,“那就好,我去洗漱下,该上班了。” 语毕,她也没再看慕勉,转身便去拿衣服去更衣室换了一套,再梳洗了一下出来后,没看到慕勉,有些惆怅但也暂时不想面对他,再说她现在也没时间在伤感了,她还得赶回单位上班。 在她出门后,一直躲在书房的慕勉走了出来,一脸怅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还是因为她完全没注到自己喝过酒,但他真的觉得满腹惆怅,原来酒醉醒来之后,千愁非但没解反更添上新愁。 席月回到单位时已经迟到了半小时,看到她过来,林黎立刻上前跟她说她还没来的时候,谷所长找她有事,但是由于她没在,便让她来单位后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席月微思索了一会后,遂问,“谷所长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林黎摇了摇头,悄声地告诉席月,“没有,他只是让你过去找她,同时他还找过杨姗姗谈了大概半小时了。” 席月皱了皱眉,心里暗叹,恐怕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中心所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去,人选除了她,就是杨姗姗,她到底要争还是不争?她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席月笑笑地说,对于这个职位她并非很在意,只是杨家这么插手进来,她犹豫了。 上楼去谷所长办公室,刚走到便见杨姗姗一脸微笑的走出来,看到席月过来,笑意更深更得意,但也仅仅此,并没有对席月说些什么便率先离开了。 席月举起手敲了敲门,便听到谷所长说请进,她很纳闷谷所长跟杨姗姗说了什么令她如此得意? “谷所长,你找我。” “嗯,你先坐,一会再跟你谈谈。”谷宇蓝应着,埋首奋笔疾案应该是写着些什么吧。 席月坐到近门处的会客沙发上,忽然看到上面有几张资料上面密密的写满了名单,她扫了一眼正在伏案的人,再把目光移到那摊摆开着的名字,手紧了紧,上面没有她的,反而有杨姗姗的。 即使她不想去争取这个名额,可是当真的看不到自己的名字时,心中还是有些失落,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被杨姗姗取代的感觉让她觉得,她真的无法胜过杨姗姗吗? “席丫头,对这个有什么看法?”谷宇蓝不知何时也坐到她的对面,同时他面前摆了一叠资料,指着桌上的几张名单问她。 席月听到谷宇蓝用私下聊天的语气问她,不由得怔了一下,旋即问,“这是提交中心所的名单吗?” “不,是调到区分所,但也算是晋升,这是到国都的。”谷宇蓝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盯着席月看,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杨姗姗会在内?她不是才进来,林黎都比她熟悉吧?”席月不解,到底是参选出来,还是走潜规则了。 谷宇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杨家的安排,如果真要送走她,你是怎么想?” 席月一愣,她怎么想?若是杨姗姗不同一个单位,那当然好了,她可是不想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只是谷宇蓝这是在试探她的想法吗?探问的目光望向谷宇蓝问道,“为什么要这样问?” “昨晚我还看到他在息酒吧喝醉了,直嚷着某个人的名字。”谷宇蓝直言道,看着她的脸蓦地红了红,嘴角微微上扬。 席月的脸红了红,但她又不甘心自己被他调戏了,“要是香嫂子回娘家,谷大哥也是喝得烂醉巴啦的。” 谷宇蓝摇头叹笑,这是被反将一军呢,收回笑意淡淡地说,“这也是杨家安排,你还是避着点吧,还有中心所我已经有了人选---但不是你。” 席月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要不是杨姗姗就好,反正上了中心所的人就是她的上司,比她高一阶,但有些好奇。 “是男的还是女的?” “柯珍珍,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唔,比较八卦。”席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想起自己在食堂听到她们几个的对话,要真说,柯珍珍的能力也真的相当不错,进中心所也是理所当然。 “哈哈……我问她的工作能力如何。”听到她的评价,谷宇蓝忍不住乐了。 席月黑线,囧囧有神的看着他,“工作能力的事情你不都是一清二楚的吗?何况她出报告也快,出报表也速度,从没出过什么失误。” “好,当我没问过。”谷宇蓝摆了摆手,虽然与席家也有些姻亲,但也毕竟有些疏远,只是他也忍不住的想要八卦一下,“你跟慕勉两人到底怎么了?” “谷大哥,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席月横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他叫自己上来干什么。 “行,我也不说你了,这一份是联扬公司的审计资料,你认真的审核一下,上头要调查联扬,怀疑他们洗黑钱。”谷宇蓝把刚才拿过来的文件递给她说道。 “为什么不是直接去他们公司查帐?”席月皱眉,联扬公司听起来好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莫要打草惊蛇。”谷宇蓝看着她,又道,“其实这事你是最该参与其中的。” “为什么这样讲?”席月不解,她最该参与? 谷宇蓝勾勾唇,“你可知道联扬的幕后人到底是谁吗?” 席月翻看了几页后叹了口气,把资料都放到茶几上,一脸严肃地说,“要真说,这份资料应该交给中心所去办,而不是我们小单位,更不是我该参与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抽了么?冰冰为毛终于看到有多两个收藏了,是在可怜冰冰吧,居然抽多了两个收藏,123言情果然是抽多了。。。。正想着不继续日更了,终于抽多了两个收藏给冰冰,可真是施舍哇!!!! 第18章 谷宇蓝摇了摇头,仿佛早就意料到席月会拒绝的,可还是忍不住脱口道,“你可以做到的。” 席月笑笑地,心里暗暗猜测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席家与陶家有瓜葛,她摇头地说,“不,这个还是由你亲自做或者递交到中心所去吧,我决不能接这个单子,先不要说席家如今的影响如何,单说这个案子所涉及到的国都之上的势力,就值得我们深思。我们席家既然早已选择退了下来,就不会再参与那边的争夺中去,虽然我爷爷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去办,介时席家一旦出手,我的家族非但得不到获利,还很可能会因此成为满盘皆输,最终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那个把资料甩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谷宇蓝脸色变了变,他当初只想到席月有席家的势力可用,她能做到那是当然最好的,尤其是她也有这个能力,但是听到她这番说话,他也顿时明白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接下这个案件是一个烫手的芋。 “谷大哥,与这个相关的除了中心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接下来的,你也知道事关重大,他们到时想要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席家,还有与席家相关的根莲。”席月抿紧唇,对方这一手隐藏得绝对狠。 谷宇蓝皱眉,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忍不住地说,“你会不会是想多了呢?或者只是碰巧而已。” “谷大哥,你觉得杨姗姗突然进单位,也只是巧合吗?她才回国不到一个星期就送进来,她已经令我怀疑了。”席月不答反问,她在乎的不仅仅是杨姗姗的目的,还有杨家的目的是什么。 席家虽然从国都那边的势力退了出来,基本上席家的人都退回到了g省,这已经是逼退得要无路可走了,谁能了解这其中的原由?当初她爷爷就是为了她与慕勉两人结婚,差点就……现在她不得不为席家想一想,她不能再参与政界的事情,即使是她的大伯父席恒多数时候都会避及,何况毫无权力的她? 她不能为席家做出些什么作为,但决不能让席家有负累。 何况,慕勉于她是何种态度,她依然不知道,若是席家倒了,她又岂能逃得掉?介时慕勉又是怎么一个想法?他有否会帮自己? “谷大哥还是把资料退回去罢,你也不能参与的,否则香嫂子娘家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席月出于善意地劝说,也不想这个远亲表哥有麻烦,同时也不是她所想见到的。 “我接了下来,想要打退堂鼓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你可知道资料摆在这里,直接言明我们知道了内幕消息,真的要退回去,你当真觉得他们不会怀疑吗?”谷宇蓝苦笑,有见过让你知道内情后还能让你撇清关系? 席月皱眉,这样实在太棘手了,但是她真的不想接下这个单子,尤其是牵涉得太广泛了,要是被有心人说出去,她亦是有命难保,谷宇蓝也未必能躲得过这一灾。 “可以跟中心所长谈谈吧?”席月有些不确定地说。 谷宇蓝摇头,他当初给自己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语气,他现在才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你真的不能接下吗?不考虑?” “谷大哥,我建议你推了吧,真的不希望你接下来,我更不要说了。”席月叹口气,这个她真的不敢接手啊。 “你先下去,我再考虑考虑。”谷宇蓝挥挥手,他也为难,一时间怎么也料不想这会是一个陷阱。 席月也没什么可说,点了点头后,默默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忍不住地猜想,到底是什么人给下来的任务,但是这种事情,不该是纪委那边去做出决定的吗?为什么要他们这些小单位做?爷爷是不是也会收到这个消息? 想到这,席月蓦地想起了昨晚白行悠说的话,杨家果真的出问题了吧?可杨姗姗还能去国都么,这真的都是什么安排? 她一边纠结一边回办公室,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的人都在偷看她,看到她出来后又立刻噤声,同时还转悄悄地说话,直到她看到林黎那一脸同□言又止的表情后,她纳闷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说你昨天跟那个穿军官服的男人去开房了。”林黎索性破罐子破摔,鼓起勇气一下子说了出来。 “噗---咳,咳,咳……唔,我的文件。”席月刚好含了一口水还来不及吞下去,被她的话给呛到了,刚好喷到文件上,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吸水。 “对不起,大家都是这样讲的。”林黎连忙道歉,也赶紧拿起纸巾帮忙。 席月仔细看了看文件,幸好电脑里有备份,可以重新打印,但是---眉头蹙起,“你是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去洗手间不小心听到的。”林黎也不瞒她,毕竟想要听一个人的八卦,最好的地方就是洗手间,当然她不是特意去听的。 席月扶额叹气,这些人有必要这样子乱说话吗?“清者自清,你随她们怎么说吧,三人行的时候都能被传成这样,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传的。” 林黎也同时才记起昨天还有一个女的,好像是那个男的亲妹妹,顿时她也有些惭愧,因为她也八卦的以为她真的跟那男人有点什么关系,她诚恳地向席月道歉,“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做事吧,今天的工作不轻松,别的事情先丢一边吧。”席月挥手,对于这个流言自然是有人特意说才会传出来的,如果有人含糊的说一下,大家脑补一段,那就是越描越黑了。 “好。” 席月倒也不是不在意这事,只是她现在就算出去澄清,也不一定真的让人相信,反而有种掩饰的举动,不如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只要不说得太过份,她就当那是红眼病。 只是,有些人可就看不得她这么安逸,纯粹想找些事情给她烦扰,杨姗姗就是其中一个。 ……“什么?她的老公还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她抢走的?” 午餐时,饭堂里的角落依然围着几个女人,但这次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女人---杨姗姗,满眼不相信的柯珍珍瞪着她问。 杨姗姗微微委屈地点了点头,声音很忧桑又低低地说,“当初就是因为她,我才出国一段时间,想着给他一个考虑,却没想到他居然与席月结婚了,他们还只是领个证,根本就没有办婚礼,想着如果席月真的爱慕勉的话,我退出也没关系的,怎么也想不到席月她又是不甘于寂寞,跟别的男人……” 说到这里,杨姗姗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因为意思不言而明了。 “她不爱你的前男朋友?又怎么会跟他结婚?”陈玉薇有些疑惑,席月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尤其她进单位的五年里来,从没见过跟任何一个男人有任何的暖昧。 “她有这么优秀的男人,还会出轨?”林亚月蹙眉,感觉杨姗姗的话有些不可信,尤其是她好像跟席月私下有什么过节似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虽然我才刚进单位,可是她的事情我想单位里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杨姗姗听到她们的质疑,心里微微有点着急,虽然席月的身份不应该由她揭开,可她实在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诋毁席月的机会。想了想还是决定可以透露出一些她们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可知道那个来接她的男人是谁?那是白家的白行悠,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但是他们却觉得我的个性太张扬,都不喜欢我,难道我的真性情也这么不让人喜欢吗?” 她这么一说,柯珍珍她们又觉得有些道理,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温和的声音,心里暗道不好。 “想不到,这故事编得挺好听的。” 席月冷笑一声,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气恼,刚才她坐的位置确实离她们够远的,但抵不住她耳力好,她也同时坐在一个她们看不到的位置上。 “怎么,不敢说了?谁喜欢谁,谁觉得谁好,还是明着说出来吧,何需这样在背后说三道四,把事实扭曲?” 杨姗姗见她知道了,索性也直言道,“你敢说当年你从不曾嫉妒过我与慕勉在一起吗?呵,你当年听到我说起慕勉时种种的失落是假装的吗?” 席月笑了,笑得平淡,语气非常平和地说,“是,我是嫉妒过,也曾失魂落魄过,但是我抢了吗?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究竟是谁非要跟他分手,而且为了躲避他而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国?哦……我也许忘了告诉你,当当初我可不是那个率先提出结婚的人,是他亲口提出来的!呵,即使我不爱他那又如何?你现在不过是觉得那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说完,忽然觉得很无聊,杨姗姗现在这是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小孩子的心性,总是天真的以为得不到的糖才是最甜的而已,她当真的以为这样攻击一个人很好? 听到席月的话,杨姗姗气急地脱口道,“当初如果他愿意脱离黑道,我又怎么会跟他分手!” 第19章 听到杨姗姗的话,食堂里的顿时鸦雀无声,柯珍珍她们更是一脸错愕,这和她刚才与她们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呀。 席月扫视了一眼杨姗姗满脸怒色,了然地笑了,也怪不得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国,当初她的爸爸正处于参选的紧要关头,怎么允许在自己女儿身上出半点岔子?恐怕他们分手也正是这个原因吧? 呵,原来如此啊…… 杨姗姗怨恨的瞪着席月,恨不得上前把她的那张笑脸撕毁,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强装冷静,心绪万转,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借口圆谎,脸色变了又变,完全不敢看向众人的目光。 “希望你自己明白你自己做些什么,别到了最后得不偿失,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不想要的时候就能撇开。”席月淡淡地说,同时她觉得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后,对慕勉也不是那么的执着,原来她只是有一个心结,而那个心结就是杨姗姗与慕勉之间的一切。 正转身打算离开时,身后却忽然传来杨姗姗更为气恼的尖叫“对,你是席家的公主,谁不是对你阿谀奉承,为了讨好你什么都愿意做。” 此话,犹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在场的人脑海里炸开,席月是席家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公主? 她居然在她们的小单位里工作? 席月一时怔住了,立刻看向杨姗姗目光掠过一丝冷冽,如何也料想不到杨姗姗竟然会彻底不顾后果地将自己一直不愿意暴露的身份合盘拖出,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 微微的,她笑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笑里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然,淡淡的扫视着周围一圈,所到之处,众人没有不被她给镇住的。 她的脸上焕发着一种睥睨万物的神采,似乎超出了众生之外,不经意间睥睨天下之姿,宛若立于众人之上,笑看着他们在底下忙忙碌碌,而她,却如看戏一般,她的这种表情,着实令杨姗姗震惊,一直都觉得席月不过是温室长大的小花朵儿,何时见过她拥有这样的表情? 她看着杨姗姗冷淡地说,“那又如何?我是席家的公主,但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你呢?所得来的一切,靠的是你自己吗?你敢保证吗?” 若说杨姗姗以前羡慕嫉妒恨席月,那么此刻她真的无法形容自己那股复杂的思绪,千头万绪的想要算计她,最后反倒把自己栽了头,让她更加的令人佩服,自己则偷鸡不成蚀把米,脸上闪过各种复杂,但她仍然不愿意就此服输。 微扬起下巴,杨姗姗脸上带着讥讽,“除去了身份,你什么都不是,别把话说得太大,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席月听了,笑笑的说,“我承认除去了身份,我什么都不是,但我依然是席月,我能做出来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呵呵……请问,你所做的一切,你敢向天发誓真的会问心无愧吗?” 见渐渐围观的人多了,席月淡淡地对那些人说,“今天的事情……”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些人齐齐接口道,“绝对不会泄露半句。” 席月听到大家的话,不由得莞尔,笑了笑对大家说,“我还是我,除了在席家之外,我与大家都是一样为生活打拼的普通人,只有回到席家,我才算是席家的公主,大家也别把我当狼豹看待,有什么疑惑可以当着我的面问,不希望任何人在背后描黑。” 话毕,她把目光转向忿恨的杨姗姗,由然而生的好笑令她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话说出来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朝大家点了点头,她便不徐不疾地离开了食堂,即使她没有吃饱,可是她已经完全没了食欲,遇到这样突发的事情,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其实她很紧张,紧握成拳的手都浅浅的泛白。 谁又能知道表面上淡淡如水的她,也紧张得揪住心来,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话说错了,把席家的脸都丢了。 杨姗姗本就与单位的人向来不相近,众人也因刚才的短短闹剧对她更是疏远,个个都逃命似的离开,此刻则孤伶伶的站在食堂里,微垂着眼帘牙关紧紧咬着,对席月---她恨,她怨,却又无能为力。 再一次的,她输了,却不仅仅只是输了气场,就连面子也丢了,想到刚才席月给自己的难堪,杨姗姗的手紧握成拳,她一定会让席月尝尝这种当着众人被骂得哑口无言的滋味,一定…… 席月回到办公室便猛灌了一大杯水后,才感到一丝冷静,慢慢回想起自己刚才有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感到一丝的悲哀,往昔的一切相处场景就像一幕幕的电影在快速拉过,她们之间确实有一个不解之恨…… 身份一旦曝露了出来,她便感觉到大家对待她的那种微妙的复杂,像林黎,她对自己不再有那种大大咧咧的个性,说话的时候总会有些拘束。 席月深深地看了林黎一眼,淡淡地一笑,对她说道,“不必那么防备我,如我刚才所说的,除去身份之外,我只是席月没有什么不同。” 林黎尴尬地笑了笑,虽然之前有些猜测到她有可能是席家的人,却没猜到她真的是席家的传说中被人宠坏的女儿,不想,谣言永远都不是事实,看看席月哪像一个被宠坏的女人? “我只是觉得谣言有时真的会越描越黑,到最后已经扭变了一个事情的真实性,你跟传说中的那个人真的不一样。” 席月叹口气对她道,“所以,凡事要讲究真实性,如同那些明星一样,记者所报道的一切报道也不是全是真实性,大部分来说都只是猜想以及夸大,席家的一切威名都只是属于我爷爷我伯伯爸爸他们挣来的,我沾了他们的光而已。” “席姐为什么要出来工作?”林黎听到她这么说,也总算稍稍放开了一些,同时也很好奇席家这么有钱又有权,她为什么会窝在这个小单位里? “那你为什么要工作?”席月不答反问。 林黎微愣了一下,她出来工作肯定是为了生活,只是席家很穷吗? “天掉下来的馅饼会噎死人的,没有白白得来的好处。”席月笑了笑,席家不是穷,只是每个人都想要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对不起。”林黎囧了,她没想到自己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感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工作吧,否则今天你要加班了。”席月指了指桌上一堆单子,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工作也严重拖延…… 慕勉坐在车里看着一路走出来的人,依然看不到席月,却看到杨姗姗出来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车停靠路边走了过来,他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本能的有些想启动车子离开,只是万一席月刚好出来,他又岂不是错过了接她的时间? 杨姗姗今天一个下午都心情非常的郁结万分,工作完全没做,甚至都丢给了陈天去忙,时间一到她就立刻下班了,不想却看到慕勉来接席月,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怨恨的情绪,缓步走了过去。 “勉……”杨姗姗娇声地轻唤一声慕勉,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怜惜。 “你好。”慕勉干巴巴地笑回应她,这个笑透着一股生疏,对她完成没有初相识时的亲昵。 “我可以上车跟你谈谈吗?”杨姗姗听到慕勉疏远陌生的话,捉住提包的手紧了紧,她不能就这样打退堂鼓。 慕勉皱眉,目光扫向她们单位大楼大门看到席月的身影时,他顿时觉得有救了,但面上不动声色地对杨姗姗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谈。” “难道你就不肯原谅我吗?为什么你愿意与席月结婚而不肯与我在一起?”杨姗姗一脸委屈,当初如果他愿意脱离黑道的话,她需要躲避吗?然而他与席月在一起之后,竟然主动离开甚至把陏园开得更大,甚至上市,为什么他就不愿意为自己做这些事情? 席月从单位出来有些意外的看到慕勉的车停靠在路旁等自己,但是却多了一个人站在旁边,那就是杨姗姗,也不知道她与慕勉说了什么,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得到慕勉的表情。 看到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席月就知道他很不耐烦了,不由得有些想笑,结婚五年来,她对慕勉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了解也清楚,杨姗姗这纯粹是找堵吧,想要跟慕勉和好了吗? 不过,慕勉会不会再喜欢杨姗姗,她不敢肯定,但是她会让慕勉知道,如果想要她退出这场婚姻,也不是那么轻易就退得出来的。 慢慢地走了过去,听到慕勉说,“我不认为一个曾经迫不及待地离开我的女人会值得我等待。” “我,我那是逼不得已,是有原因的。”杨姗姗即使心里再气愤,可是此时她真的没有路可选择了,白行悠那边一直都得不到他的回应,慕勉若是再不帮她,她怕回到家里看到母亲那期待的目光瞬间变得怨恨。 “不知道,我是不是打扰两位聚旧了?”席月好似闲整地站在杨姗姗一米远的位置,凉凉地开口。 又不等他们开口,席月扬了扬眉地对着慕勉问,“慕先生你是过来接我回家的呢,还是接你的前女友去聚旧?” 第20章 杨姗姗暗自咬牙,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席月又出现,非常的不甘心,席月不该是嫉妒得想要杀了自己的吗?为什么她是这个反应? 慕勉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是接你回家了,而且我跟她没有什么可谈的。” 席月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扫了一眼杨姗姗再看看慕勉,淡淡地说,“你确定你们都把话谈完了?” 杨姗姗本就不甘心的,在看到她那淡漠的目光,胸口的气愤更是不住地起伏,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几步往前狠狠的推了席月一下,却不想席月仿佛有防备般,立刻反扣住她的手,狠狠掐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有话就直说,别动手动脚,我不是弱女子,别忘了当年我是怎么练出来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放手!”杨姗姗被她用力捏住了脉位,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得尖叫让她放手。 “放手?警告你若是下次再搞偷袭,不是那么简单了事。”席月用力地甩开她,狠狠的警告她。 慕勉只来得及下车,看到席月那极好的身手,他蓦地有一种浓烈的不详预感,他从未了解过这样的席月,甚至连她有这么好的身手都不知道,一直都把她当小女人的看待,以为她会很依附自己,满足他大男人的成就感。 但,此刻,他狠狠的被震惊到了,拥有这样冷冽神情的席月他何时见过?恍惚间他好像漏了些什么事情没了解到。 杨姗姗狼狈地退了几步,抚着自己被掐得青黑的手腕,恨恨的瞪着席月,欲说什么的时候,慕勉突然出声了。 “我们走吧,我已经在伯顿订了位。” 听到慕勉的话,席月只是淡淡的瞟他一眼,便绕过他径自上车,慕勉感到一阵苦涩,这该是他自找的吗?转身也准备上车,却被杨姗姗突然拉住他的手,哀求道,“慕勉,你不能就这样走掉,你以前答应过我,只要我说了原因,你就会帮我的!我现在说,好不好?我都把原因说出来,你别走好不好?” 慕勉微微用力抽回手,退了一步,冷淡地说,“我不介意提前让杨家彻底消失。” 杨姗姗顿时变了脸,语气强硬地威胁道,“你真的以为席家可以帮你吗?就不怕我把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泄露出来吗?” 慕勉听到杨姗姗的话,眸底掠过一丝精光,低低地对她说,“不知道联邦中央知道联扬是杨家的,会不会很感兴趣?” “不,不可以。” 杨姗姗骇然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摇头,他怎么会知道的?连席家都不知道,慕勉怎么会发现?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慕勉冷冷一笑,也不管她有什么说法,绕过车子回到驾驶座上,看一眼表情淡淡的席月,他顿时又觉有些无力。 “走呀,你不是说请我去伯顿吗?”席月笑了笑,完全不提刚才的事情,同时也不问他对杨姗姗说了什么。 慕勉扯唇勉强地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不知道该笑着跟她解释自己与杨姗姗真的没有谈什么,还是苦着脸跟她说请她原谅,但却只是涩涩地一笑,他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渐渐地离开。 杨姗姗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甚至她小哥的车到了她旁边都没发现,直到肩头被拍了一下,才惊吓般转过头来,看到是杨鸣,她立刻委屈的落泪了。 杨鸣一看自己的妹妹落泪,顿时慌了问,“姗姗,怎么了?” “小哥,怎么办?”杨姗姗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慕勉那句话让她更加的不安,如果真的被联邦中央发现联扬是杨家的,杨家这回真的要被毁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回车上再谈,好不好?”杨鸣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发现很多人都往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忙劝她上车。 上车后,杨鸣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杨姗姗擦泪,又是叹气,又是疼惜,“别哭了好不好?家里来了人,一会不好看。” “家里来人?是谁?”杨姗姗顿时停住了落泪,拿起纸巾小心地擦拭泪痕,语带不安的迫不及待地问,“小哥,为什么慕勉会知道联扬的存在?” “爸爸找到与你联姻的人。”杨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拧眉看着她,眸底掠过一丝怀疑,语带疑惑地说,“慕勉他不可能知道,除非有人告诉过他。” “没有,席家都不知道,席月更不可能知道。”杨姗姗没注意到杨鸣怀疑的语气,同时也忽略了那句联姻的话,连忙把今天她在公司里遇到以及刚才慕勉与席月所说的都一一说给杨鸣听,杨鸣听到杨姗姗的话,面容变得更阴霾,目光露出一抹凶狠。 “如果你能够去把席月的档案偷来,杨家这次一定会避凶趋吉的。” 杨姗姗不解地看着他问,“席月的档案?有什么用?” “你只管得手,其他的我与大哥他处理,一切你就等着看席月哭着求人就好。”杨鸣恶声恶气的说。 杨姗姗听到杨鸣的话,微微掀唇笑了,脑海里幻想着席月跪着求自己放过她的场面,刚才那点警告完全抛诸脑后。 当然把那一幕抛得九霄云外的还有席月,只不过她只是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的感觉,一直执着于慕勉到底爱不爱她,慕勉为什么会跟杨姗姗分手,现在她已经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不是不爱慕勉,只是她确定这样一直的爱下去,她真的会快乐吗? 这段婚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如同鸡肋?只是取舍,她仍然有些舍不得,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即使是动物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回到家后,慕勉敏锐的感受到席月的心情好像很愉快,他很纳闷地问,“今天你很开心?” “你今天也很奇怪。”席月抿唇笑了一下说,并没有回答他,她不可能告诉他,以前之所以会一直想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是因为害怕失去他,现在她感觉到了女人该为自己而活,只有爱自己才会有人爱。 慕勉微顿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是因为我拒绝了杨姗姗吗?” 席月摇了摇头,顿了顿,她很认真的对慕勉说,“慕勉,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请你告诉我……” “不可能,我不可能不喜欢你。”慕勉听到她的话顿时有种不详预感,立刻打断她的话,义正词严的对她说,“我们绝对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 “不,你错了,你只是觉得我比较依附你,满足你大男人的心理,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否则当初我与杨姗姗同时出现时,你眼里的人只有她,而不是我。”席月摇头不认同他的话,她现在看得很清楚,他宠她,怜她只是因为潜移默化而已,并非真的喜欢她。 慕勉有些烦躁地抓扒一下头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他近来才真正的想明白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可是我爱你这三个字,怎么也无法说得出口,抿着嘴…… 窗外不知何处,一直不停地重复的播放着一首歌,席月倚靠在阳台的落地窗下坐着,默默的听着,“如果两个人的天堂,像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一扇铁窗.....” 反反复复的听着,反反复复的回味,细嚼这歌词里的含义,她---是否也懂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也许,也许她也能做得那么洒脱吧? 慕勉看着她孤寂的坐在那里,惆怅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终是无法将心底话说出来,他瞒着她的事情很多,很多,他想拥有她,却不敢跟她坦白为什么。 杨姗姗说得不错,他从一开始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只因为她爱他,女人的弱点就是心软,甚至可以说女人一旦爱上了他,也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他一直认为杨姗姗有野心,是他该要的女人,然而他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想要的是有野心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女人。 可是,他已经迟了吗?还有机会弥补以前的一切伤害吗?她还会继续爱自己吗?他有些茫然…… “你不再爱我了吗?”慕勉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轻声地问。 听到他的话,席月侧头莞尔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他突然问这个,巴眨着眼睛问,“为什么要这样问?你觉得我已经不爱你了吗?” 其实她不过是想通了,她越是表现得在乎慕勉,他就越加的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人就是爱犯、贱,本来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在乎,当别人对你若即若离时,才会惊慌、害怕失去,尤其是爱情里不论男女都一样。 慕勉深吸口气,对于她的话感到无力,刚才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怎么好像把刚对的话题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刚才不是说……” 席月不等他把话说完,伸手掩住他的嘴,笑道,“慕勉,你不该纠结这个,因为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的。” 第21章 席月的话,更让慕勉糊涂了,她说她爱他,但是……他注视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而她则一脸平静的微笑着仰望着黑洞洞没有半点星光与月光的夜空,跟着一直在反反复复播放的歌曲轻轻地哼着,慕勉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颓然,她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喜欢腻在他身边,反而喜欢夜空中那首不知叫什么鬼名的歌曲,什么叫做有种爱叫做放手的?到底是哪个无聊人写的? 慕勉只得暗暗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自嘲地笑了笑,这算是他自作自受的吗? 席月微笑着,看到慕勉一脸焦急又有些慌乱,她忍不住地偷偷在心里乐呵,她终于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真的会一直这样吗?她不觉得会一直平静下去,杨姗姗一日未离开g省,生活一日不可能恢复得了安宁。 同时,她很想知道,杨姗姗说慕勉到底做了什么会怕她泄露出来,也更想知道慕勉为什么会知道联扬竟是杨家的企业,那家企业七拐八弯的拐了好几个人手,最后的掌握者是杨鸣,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政界仿佛有一股隐忍着已久的风暴正渐渐在逼近,仿佛只要爆发,即可以全军覆没,她也很担忧大伯父的情况,席家现在真正的握权人只有他,可是说是步步走得惊险,也极其的惊心,除了政绩上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在私下也得谨慎不能行差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席月回单位后,意外的没有看到杨姗姗来上班,听说请假了,以为她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而感到为难,单位的同事也纷纷有些猜测,但绝对的没有人敢当着席月的面去询问,她当然不知道杨姗姗此刻正在g省军区。 白行悠看着杨姗姗脸色平静无波,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甚至猜测都不可能。 杨姗姗把最后的希望押到白行悠身上,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可以找谁帮忙,她昨天回到家后,看到那个陈仲炜时,她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要跟她联姻? 待陈仲炜走后,她当场质问她的父亲为什么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给她联姻而不告诉她,她又急又气又恨,她才二十好几大好年华,居然让她嫁给一个大上自己近二十岁的老男人就算了,还又老又肥又丑,这让她如何甘心? “白大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杨姗姗神情有些焦虑,她只要白行悠帮她摆脱陈仲炜,说服她父亲就什么也好了。 白行悠拧眉,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你直接说什么事情?” “白大哥,你可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杨姗姗一咬牙,跺脚地直接说了。 “你说什么?”白行悠错愕不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可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杨姗姗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地重复刚才那句话,谁也不会知道,其实她喜欢的人是白行悠,慕勉只是因为她想让席月尝尝嫉妒人,想看到她痛苦不已又无法跟人诉说的感受,因为那是她看到白行悠与席月在一起的感受。 这个秘密,她独藏着,深深埋在心底里,谁也不敢说,即使她妈妈特意提到让她去主动追求白行悠她也故作说有喜欢的人,她嫉妒白行悠对席月好,嫉妒到半夜拿出席月的相片疯狂的剪碎烧掉,谁又能知道她内心深埋着的痛苦? 白行悠垂下眼帘眸底掠过一丝精光,听到杨姗姗的话,他不由得觉得很好笑,杨家这算是走投无路想要白家与席家的支持,席家却因为她个人的关系丢了席月那枚棋子没得用,转战向白家,而白渺渺向来讨厌她,她绝对不会找上白渺渺,找到自己的话自然能联系到了联姻两个字。 “对不起,不能答应你。”白行悠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不仅仅是因为杨家的目的,更是他的未来不包括有她在内。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我?”杨姗姗深吸口气,她觉得胸口痛得快呼吸不了了。 “我有喜欢的人。”白行悠的脑海瞬间闪掠过席月那张调皮的笑脸,他喜欢的人爱上的人已经嫁人了,但他仍然未能放得下她,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席月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而不是我,她已经嫁人了,白大哥你就不能清醒一下吗?”杨姗姗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为什么席月都已经嫁人了,自己依然抢不过她。 “你永远都没办法跟她比较,你的目的永远都只关乎利益而没真心。”白行悠脸色一沉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语气冷淡而直接。 杨姗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的话直戳中她的心窝几乎让她当场泪下,即使想反驳却无从下话,声音哽咽地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无关利益,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 “嗤,你这种女人也会有真心?我哥的眼睛还没瞎呢。” 本来刚下训练场的白渺渺听到有一美女来找自己的哥哥了,以为是席月呢,赶紧洗漱换了衣服赶过来会客室时,却听到杨姗姗这句话,还真让她想吐。 杨姗姗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甚至连哭也忘了,眼眶微红的看向白渺渺,心头的怨恨更深,为什么每次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接近白行悠或慕勉的时候都要被她们打断? “怎么?别用那么怨的目光瞧着我,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以为我把你抛弃了呢。”白渺渺瞥了一眼她凉凉地开口,没有半点斯文的直接一屁股坐到白行悠旁边抱怨。 “还以为是席月过来了呢,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白行悠轻敲一记她的额头,淡声道,“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个客人,说话注意礼貌。” 白渺渺撇嘴,“我还不够礼貌么?我又没有骂人。” 杨姗姗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双手不停地绞纠着,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有些焦急,甚至可能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白行悠看着杨姗姗这样子,暗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杨姗姗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你。” 杨姗姗这下子真的哭出来了,哭哭啼啼地说,“难道你就不愿意帮我一下吗?我从没有求过你,只要,只要你假作一个月就好了,好吗?”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还是去找别人吧。”白行悠脸色不变地说,对于杨姗姗他真的无法生出同情心来。 “白大哥求求你了,我父亲他要我嫁给陈仲炜,他已经近五十岁……”杨姗姗伸手去抓住白行悠的手哀求道。 “噗……”白渺渺忍不住喷笑了,怪不得以杨姗姗这种高傲的性子都出声求人,原来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不过,她这是想把白家当枪使吧?有可能吗?这种事也就她想太多了,当真白家是白痴呢。 白行悠听了不由得蹙眉,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别有用心,面容平淡的抽回手,说道,“你回去好好地跟你父亲谈谈吧,在这个方面我是无法帮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回去吧。” 杨姗姗低着头,眼泪不住地流,紧咬着下唇就是没哭出声来,即使早会意料到这种结果,但是就是不甘心,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愿意伸手帮忙一下。 “以前就警告过你了,做人总要讲究良心,否则会遭到天遣的,看,现在报应来了吧?真是该!”白渺渺冷哼,对她生不出半点同情来,当初她若是不那么对待席月,自己又何需反感她。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眼里只看得到席月那个废物,看得到我吗?我努力的想与你们亲近,可是你们一直都在防备我,甚至排斥我,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对,我就是讨厌她,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渺渺的话让杨姗姗瞬间激动起来,整个人就像换了芯似的。 “只有接近她,讨好她,你们才不会讨厌我,我付出的一切她也必须还给我,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白大哥是我的,怎么可以去喜欢席月,她已经有了慕勉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难道我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吗?” 白行悠与白渺渺两人被她这一则吓了一跳,谁能想得到她会突然失控了,同时也被她的话惊到了,原来她的怨念这么深,甚至对席月可谓是恨之入骨。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白渺渺突然觉得杨姗姗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只是走错了方向,以为这样伤害了别人那么一切都会变成自己的了。可惜,她从来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依然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的错,白渺渺看了一眼自己的哥投以一记询问的目光,现在怎么办? 白行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人,突然对他说其实很喜欢他,这着实让他震惊,仅仅是震惊却没有触到心底的柔软,对杨姗姗的不喜也许是习惯使然,可是也着实是有原因在的。 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杨姗姗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刀子…… 第22章 白行悠顿时沉下脸色来,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把刀子放下来。” 杨姗姗呵呵地笑看着他们摇头,尖尖的刀尖抵着自己的手腕后退两步,“如果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恶毒,如果你有为别人想过,又怎么会落得这么惨的地步,自私可以,但不要自私到连出事时都找不到一个人情,还要以这种方式威逼别人,让人觉得恶心。”白渺渺怒了,亏她刚才还觉得她可怜,这种人真的不值得让人同情! 这是逼她哥哥答应当她的男朋友吗?只是因为不愿意帮忙,就以自杀相逼?在部队出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为了他的档案添上一笔记录,影响仕途,这个女人果然够阴毒的!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还期待别人怎么去爱你?”白行悠冷漠的说。 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是不耐烦,除了威胁,还有什么可谈?每每说话不好好地谈也就罢,非要威胁别人,有意义么? “你真狠,如果是席月这样拿着刀子的时候,你还会这么冷漠吗?原来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狠到这个地步!”杨姗姗很恨,恨为什么自己生于杨家,恨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对待自己,恨老天的不公…… 手中的刀子微微用力划下,鲜红的血霎时汩汩地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杨姗姗看着鲜红的血液,更是痴痴地笑了,手中的刀不住地在手腕上一刀一刀的重复划着,双眼变得猩红痴狂,仿佛这样更令她感觉到痴狂。 白渺渺心惊的看着她,又有些慌地问,“哥,她是不是疯了?” 白行悠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把她手中的刀子抢走,不想杨姗姗有防备似的低□去,往他身上用力一撞,白行悠不防,差点撞到了桌子边角,他忙道,“渺渺,立刻去找军医过来。” “那,那你怎么……是,我立刻去。”白渺渺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却被他那严厉的目光吓到了,赶紧跑了出去。 白行悠再度上前快速的去抢夺刀子,杨姗姗对着白行悠狂乱地挥舞着刀子,喊着,“不要靠过来,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着我死在这里,我宁愿死去也不要嫁给陈仲炜,为什么你宁愿看着我受伤也不愿意帮我?为什么?” 白行悠无法靠近她,但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不住地流血出来,眉头拧紧,她这种方法实在太激烈了,让他更加的厌烦,但为了让她放下刀子,他只得耐着性子劝说。 “把刀子放下来,有话好好地说,如果你不想嫁给陈仲炜也要跟你父亲好好地商量,而不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觉得这样不是很可怜吗?这种反抗有用吗?” “但是,你不愿意帮我,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一直都不愿意,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你知道吗?六岁,六岁啊,可是当初你是怎么看我的?从你觉得我抢了席月的布娃娃便一直都对我看不过眼,凡事都会指责我,你又可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吗?我哭了你却觉得我矫情,不论我怎么讨好你们,你们都觉得我那是阿谀奉承……”杨姗姗嘶底歇理地喊着,渐渐地她像有些昏昏沉沉的,白行悠见状,上前把她手中的刀子夺过丢开,她的身体晃了晃白行悠立刻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刚好白渺渺拉住了军医过来。 “昏倒了?”白渺渺喘着气问,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迹很多,她哥哥的,杨姗姗的衣物也有不少被染到血。 而军医则是个慢郎中,也不急着帮人包扎,慢吞吞地把医用箱放到桌子上,又慢悠悠地打开医用箱,然后才说,“她只是一时有些失血,我只能帮她包扎一下,还是趁早送去医院吧,这种不爱惜生命的女人,还在部队里割腕弄脏地板还得让人打扫,军人有那么多时间处理这些杂事吗?丢出去才好,还理她干嘛。” 如果不是不恰时势,白渺渺真的想大笑了,麦十五的毒舌军医之称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当初她还真以为只是传谣而已,现在亲耳听到,不得不佩服他真的很毒舌,但也说的是真实,一个不爱惜生命的女人,又如何能让人喜欢得上来? 当然,她也真心对杨姗姗喜欢不起来,她的心机太深了,杨家人看重权益,对于没有所作为的杨姗姗,除了用联姻来求支持之外,虽然宠溺她说到底还是为了未来罢。 而席家对席月的爱是真心无关利益,凡事都留着一丝私隐,也让她明白自己选择的路,靠自己走,别人是无法帮助的,所以在某种情况下,杨姗姗完全是没看清楚自己自身的缺点,但席月可以明白凡事她都要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在白渺渺恍惚中,麦十五已经帮杨姗姗止住了血包扎好,不过看她还尚余一点神智,毒舌又来了,“麻烦你下次别神经病的来部队割腕了,如果想死,应该用力点才是,你才还没把脉割断呢,你们把她送去医院打瓶水吧,免得浪费了我的手工。” 白行悠听到他的话,也差点忍不住的想笑了,这个时候他真心佩服十五,他无时无刻不毒舌的,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人或物,他都会说一番,当然,他也只是嘴巴毒,真正的说他的心肠比女人的还软。 “麦,你该看看对象,她是女子。” “她要是男的,我会往他的肚子捅几下。”麦十五冷哼,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东西就闪人了。 白渺渺拧眉看着怏怏无力的杨姗姗,感觉她真是会找麻烦给别人,想死也不走远点。 虽然两人都不喜欢杨姗姗,最后还是把她送到了医院去再通知她的家人过来陪她,便回了部队,在回部队的路上,白渺渺问白行悠。 “哥,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换一种性格的话,你会不会喜欢她,或者娶她?” 白行悠瞟了她一眼,又继续专注地开车,理也不理她这个话题,因为世上没有如果。 白渺渺被他这一瞟郁闷了,心里暗咒他,活该追不到老婆,也怪不得席月会嫁给慕勉呢,就是他这种觉得可以日久生情的心态活该的,都十几二十年的感情呢,还不是比不上才遇见不到半年的慕勉拐到手了。 “哥,你为什么会讨厌杨姗姗?我记得以前你对她也很好的,即使是她当初出国了,你还是待她挺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是因为她打扰了席月的婚姻吗?” “录音器。”白行悠冷淡地回她,但也仅仅说了三个字,对于其他的问题完全不答。 “什么?”白渺渺一时转不过弯来,但反复细嚼着录音器这三个字时,她顿时了悟,一定是听到了录音器里的对话,所以他才会这样子,怪不得……但是,当时她没有拿给他看啊,还有录音器她还是放到与姨妈巾的包里,脸霎时一阵红一阵青,“哥,你怎么可以随便翻我的东西。” “是你自己乱丢东西。”白行悠面不改色地说,不过他确实是无意中看到的,同时也是不小心按到开关键的。 白渺渺强词夺理地说,“总之是你不对,你也不应该翻看我的东西。” “若不想别人看到,按部队生活习惯就好。”白行悠直截了当,完全噎得她哑口无言。 在家里也要按部队生活习惯?这让她逃家更快些,谁回到家里不想轻松一下嘛,而且回到家她不想当女汉子了啊。 白渺渺低声嘟嚷了几声,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要是再敢接话茬,一会她敢打包保证他定会说:淑女不是你能当的,女汉子才是你的本性。 白行悠自然听到她嘀咕什么了,嘴角几不可见的微上扬,不管怎么说他能够避免在无意中不让杨家与席家有些什么冲突,那就好,当年杨鸣当众向席月求婚被拒,他就已经隐隐的猜到杨姗姗一直接近席月的意图。 只可惜他一直未曾找到证据,若非是白渺渺的粗心大意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直到那天他因休息回到家中,又看到渺渺放到沙发上的包包,无中意触按到开关键,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甚至有可能会因为她的伪装令自己伤害到席月,那段长长的录音,除了抵毁席月之外,还有与杨母合作的计划,可谓真的是令人心惊胆颤。 “若非她有席家的身份,我又怎么可能去接近那个小贱人,只要我哥把她上了,再找几个人把她给轮了,我要把过程全部拍下来,到时候那个□定会被我捏在手心,还怕她不成为杨家的傀儡吗,想怎么玩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一日呀,说到这个愚人节,冰冰的记忆又再次翻起,犹记起以前刚出社会工作的时候,生活中没有其他什么娱乐,只有一台小霸王收音机,以及每天去书店里租来的小说,尤其喜欢听香港电台节目。 那天恰好厂里不用加班,冰冰躺在床上,塞好耳机,捧着小说懒洋洋的看,大概在近八点左右吧,忽然听到哥哥跳楼的新闻消息,一时震惊了,连忙让同宿舍里的同事也把收音机放大,看看是不是我错觉,听错了。 但是,消息是千真万确,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不见得很喜欢明星,不见得有追星,不见得喜欢哪个明星,只是刚刚踏出社会的人,真的很单纯以为,死亡只有老死与病死或意外,真的真的没听说过有人自杀的。 或者是冰冰比较不关注社会新闻,所以才会一时慨叹,人的生命总是那么脆弱。 但也因此喜欢上了他的歌声,以及同时也记起了原来倩女幽魂那部电影里主角原来是哥哥拍的, (别拍冰冰,真的,冰冰读书时从不追星,对明星认识不多) 踏出社会到现在也十二年了,时间稍纵即逝,十二年仿佛很漫长,又仿佛只是在眨眼间,渐渐的认识到了原来哥哥自杀并不是一个独例,渐渐到现在听到这种消息成了麻木。 看到各种意外死亡,来不及留下一丝信息的人,忍不住的感慨,为什么想活着的人总是会有一种始料不及的意外,不想活的人总是找着千方百计去自杀! 特此,亲们请无视冰的叨唠,因为冰冰有时也会抽风一下,时不时的脑抽了。 第23章 医院病房里,杨母坐在病床旁边一脸心疼地问,“姗姗,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如果被陈仲炜知道了,这个后果会更严重?” “妈,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我们去求白家帮忙,好不好?”杨姗姗反应很激动。 杨母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好,好,我们去求白家,如果他们不愿意帮忙,妈拼死也不会让你嫁给陈仲炜的。” 杨姗姗听到杨母的话,终于安静了下来,双眸掠过一丝精光,快得让人以为眼花,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白行悠这次看你怎么辩驳? 只是杨母看到她的表情后,眉头轻轻地蹙起,心里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再看到女儿被包扎好的手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白家的人还是很有心的,她们这次去白家应该可以有希望了吧? 这时,杨鸣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杨姗姗,他皱了皱眉,“怎么会搞成这样?不过是去一下部队而已,为什么会受伤?” “没什么,小伤口而已。”杨姗姗垂下头不愿意多谈,她蓦地又想起了当时白行悠听到她的表白时,双眼里平淡如水,连一丝丝的波澜都不曾激起,甚至还对她说从没喜欢过自己,这令她难堪不已。 “那为什么会搞到住院?白家人就是这么欺负人吗?当杨家没人了是不?”杨鸣气愤,他完全不觉得妹妹有错,更不会自残。 “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是医院?隔墙有耳不懂?”杨母伸手就揪住杨鸣的耳朵骂起来。 杨姗姗看了,忙出声道,“妈,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杨母松手后,叹了口气便跟杨鸣说起事情的前前后后,三人又讨论着要怎么样才能获得白家的支持…… 话说分两头,当晚席月接到白渺渺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席月,杨姗姗过部队找白行悠的事情,甚至把她知道的详细仔仔细细地给她说了一遍,席月一直听着她把事情经过说完后,眉头紧蹙的长叹了一口气说,“怪不得她今天请假不回单位呢,看来杨家这个确实是有些麻烦,恐怕谁也不愿意去帮她,除非上头有人帮杨家。” “她居然求我哥,还以自杀威胁,她还真是狠,连自己都可以这么伤害,要是别人帮她没能帮上忙,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杀了。” “希望这次她不会因此而威胁到你们,你还是跟家里说一声,免得他们去白家寻麻烦,军政虽不分家,可是与杨家扯上总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她有没有提到一些特别的事情或人?”席月眉头蹙得更深,白家这回一定会被杨家闹上了,尤其是抹不去她到部队自残,若是她反咬一口说白行悠负了她,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像杨姗姗提到了一个名叫陈什么来着,你等我想想……” “陈仲炜?”席月不等白渺渺把话说完,立刻便知道是谁了,她认识那个男人且见过几次,他的官职也算是比杨家好些人脉更广,是出了名的克妻,娶了三个老婆,每次都是在生产时候死在手术台上,甚至连胎儿都没保下来,直到现在他依然是个单身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但仕途却依然青云直上。 “对,对,对,就是他,话说这个人该不是那个谁吧?”白渺渺的声音有些含糊,席月直觉的感觉到她那边肯定来了人,于是便道,“是的,不过她家的事情,那个人应该不会帮忙的。” “嗯,准备要去越野了,有时间再跟你联系,拜拜。” 挂了电话后,席月若有所思地倚着阳台上的栏围旁望着黑夜闪烁的霓虹,杨家开始向白家伸手救援了吗?如果陈仲炜真的娶了杨姗姗,那么这一次的洗黑钱肯定不了了之,甚至有可能会被反将一军,到时再想调查恐怕是极其艰难的事情,陈仲炜若是不娶杨姗姗,或者有意配合上面调查故意这么做的话,又是作另一番说法……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慕勉拍了拍她的肩道,他在客厅上喊了她几声也不见进屋里,还站在阳台上,目光远远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脸上带着一抹沉思,他忍不住地走了过来。 席月被吓了一下,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看到是慕勉,不由得嗔道,“干嘛要吓我。” 慕勉一脸无辜地说,“我有喊了你两次,但你没反应,才拍拍你的肩。” “不会直接站在旁边就好了啊,还拍人,也不知道晚上人吓人会吓死人么?哼。”席月朝天翻个白眼,对于他突然变得这么黏让她有些气闷。 “出了什么事情吗?”慕勉捏了捏她的脸蛋,状于不经意地问。 “哦,听说是你的前女友去g省军区部队闹事来着,还自杀了,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席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道。 慕勉眉头都不皱一下,接口说道,“你也说她是前女友了,而且我的老婆是你,你不会是鼓励我去金屋藏娇吧?” “我不介意你去,如果你想离婚的话。”席月脸上挂着一抹轻浅的笑影,末了又补充一句,“慕勉,希望你不要骗我,哪天骗我被发现之后,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你就会是我转身即忘的路人甲。” 慕勉只感到呼吸一窒,看着她明明笑着,可是那笑却让他感到阵阵冷意,同时她的话也让他感到心惊肉跳,有种预感,如果她知道一切事情真相,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但他却没发现,她所有的疼痛,都被隐藏在乖戾的微笑里,越是笑,就越疼,越是疼,就越是没心没肺的笑。 他只是静静的搂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他在心虚,也许他在害怕,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害怕失去,却做了如此多隐瞒她的事实,他能公布开诚的跟她说吗?说了之后,他与她还有可能吗? 也许地久天长以前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笑话,可是现在他却渴望着能与她携手共渡今生…… 次日,慕勉继续当他的司机送席月回单位后再回公司,回到公司却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到访了,看着莫米儿一脸憔悴,又让他觉得纳闷,在她还没开口之前遂调侃道,“莫女王怎么会来小的寒舍?” “子扬他去哪里了?快说!”莫米儿顾不上慕勉的戏谑,揪住慕勉的衣领急切地问,她现在只想找到宋子扬。 “他不是你老公吗?怎么会跑来问我?”慕勉扬了扬眉,对于莫米儿的着急表示不解。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说要跟你一起去邻国,而你则在这里,他却失去了联系!”莫米儿怒吼,手中揪住的衣领更是用力拽了拽。 慕勉纹丝不动地抬手扯下她的手,再整了整衣服,淡淡地说,“那是他骗你,我最近一直都没有踏出过g省,别出去邻国的事,如果你想找到他,就去查孟勇的行动吧。” 莫米儿猛然瞪向他,一字一顿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如果你想找到宋子扬,就去查孟勇最近的行动,他一定会在那里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找我,或找陶息。”慕勉不介意地重复,即使莫米儿的行为很让他不爽,但他能原谅她这是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他为什么要去?”莫米儿不敢相信宋子扬竟然瞒着她去邻国看现场战火! “只有问他才知道,我以为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却不想……”慕勉皱眉,立刻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拔通了陶息的号码。 “你他、妈、的最好有什么急事,否则我杀了你。”电话那端传来陶息的暴怒咆哮。 “宋子扬去了邻国,你知道吗?”慕勉没理直截了当的问。 “他醉死我在的店里,他、妈、的谁说他去邻国了?”陶息咬牙切齿地怒骂。 慕勉无语,随即把电话递给莫米儿,道,“你听!”他绝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兄弟。 “我是莫米儿!”她接过电话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 陶息似乎没料到会是莫米儿,顿了顿才道,“我把他灌醉了,所以没有去邻国,你过来把他接回去吧。” “卧槽,你把他灌醉了就不会打个电话通知我吗?尼玛的,为什么连他的手机也给关掉!”莫米儿激动地怒骂,说话后把话筒‘啪’的一声放回到座机上,头也不回地奔出慕勉的办公室。 还差点撞到了正拿着资料进来的助理先生,幸好身手敏捷地避开了,否则他可真是来个四脚朝天了,刚才在外面听到这女人的咆哮可真是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了…… 慕勉看到丁云站在门口处恍神,不由得皱眉,沉声道,“丁云,你是不是想回家休息?” “休息?啊,不是,对不起。”丁云瞬间被拉回了神智,连忙走过去,把今天他还没来到之前所得的资料放到他的桌面,同时又放下一张列表道,“这是这段时间来旗下的各个店里提出来的意见。” “行,你下去先忙,我再看看。”慕勉点点头,抽出其中一份文件随便的翻阅了一下,在丁云就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道,“最近关注一下杨家,有什么动静再告诉我。” “是。”丁云站直身板应了一声,很想问席家要不要顺便探查,但看到他已经看批阅文件,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助理小剧情: 丁云助理:感谢上苍,我终于有个名字了,一直出场都以助理先生这个称呼,真是痛哭涕泪,为毛作者君这么狠心,我就算是路人甲也很重要啊。 作者君弱弱地说:其实助理是谁都可以的,要不是这次为了让你出场大戏,你还是助理先生 。 丁云助理:摔,(手指颤抖的指着作者君)后妈,一定是后果,就算是为了剧情,也不能这样把我出卖,我是高级助理,高级懂不。 作者君顿时扬起下巴,傲娇地说:谁不懂啊,你顶多就是高级的马而已! 丁云助理瞬间喷血倒地----- 第24章 席月回到单位后看到杨姗姗竟然来上班了,左手腕包扎着一些绷带,脸上的粉底涂抹得有些深,显然是为了遮住脸色的苍白,整个人显得有些柔弱令人心疼,当然除了女人之外的男人而已,她挑了挑眉,杨姗姗这是开始扮柔弱吗? 同时,单位里的人依然不知道她是自残,一味的关心她,一时间风势都投向了杨姗姗那边去,围着她的人都是一脸怜悯。 “席姐。”林黎一看到席月进来,连忙走到她旁边,看了一眼林黎,席月淡淡地笑了笑,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准备回办公室去,却听到杨姗姗柔得出水的声音叫住了她说,“席月,虽然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的身份泄露,但是你也不能找人来威胁我啊。” 席月顿时掏了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杨姗姗说什么来着?有些错愕也有些想笑地问,“请你把话说清楚点,我一时有些耳背,你的声音太嗲了。” “噗---对不起。”林黎赶紧捂住嘴巴,她觉得席月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杨姗姗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咬紧下唇缓缓地说,“你为什么要找人来威胁我?我做错了什么?” “哦?我都找了些什么人?最近得了一些健忘症,总会时不时的想不起一些事情来,你还是要讲清楚一些才好。”席月好似闲整地右手横在身前托着左手膝,左手抚着下巴,懒懒地说。 “席主管,做人不能太嚣张,杨姗姗她也不过是以前做错了一些事情而已,有必要记恨这么久吗?”看不过的男同事甲看着杨姗姗那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就觉得心疼,顿时觉得席月从她的身份曝露之后便高傲起来。 杨姗姗听到有人替她辩驳,不由得感激的看向男同事甲,心里却带着一股铁了心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席月也休想要得到,即使让你得到了我也绝不让你感到欢喜。 有一个人替她辩驳,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席月也任由他们几个继续说,继续抨击她的不是,脸上的笑意在他们的话中更是加深,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杨姗姗会比她先到的原由了,看着连女人都参与讨说法,整个办公室都要成菜市场了。 席月两手拍了几下,好笑地问大家,“你们都说完了吗?你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吗?或者亲眼目睹到她被人威胁英雄救美了?呵呵......没有吧?” 看着立刻噤声的同事,杨姗姗微变的脸色,席月扬扬眉道,“杨姗姗你可知道诽谤罪是怎么来的吗?如果你不介意收到法院传票,我也不介意递给你一张,一个人丢脸不要紧,但别拉起大家一起丢脸,同时……” 顿了顿,目光冷冽的扫一眼在场的人,看到他们羞愧的低下头,继续道,“我席月行得正,站得正,从不会做这些三九教流的事情来,如果你们想知道事情真相,杨姗姗你不怕丢这个脸的话,我不介意告诉大家。” 杨姗姗脸色一变,她忘了什么?白渺渺与席月是从小最好的朋友,一定是她告诉了席月,想到这她的右手不由得紧握起来,心头恨恨的念着白渺渺的名字,白渺渺与席月都该死! 但,她微垂下头,再抬起时眼泪就叭嗒地流了出来,哽咽地说,“可是那个人真的说是你派来的,是你想杀了我解心头恨。” “呵呵,今天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杨姗姗,别怪我不警告你,凡事要给自己留个底线与后路,还有,什么都要拿出证据来说话,否则一切都要成笑话,你敢扒开伤口给大家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吗?呵呵……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再说出来闹笑话的人不会是我,好自为之吧。”席月忍不住地笑了,她这个谎撒得真是拙作,演古戏吗?还派人去找她麻烦? “大家若是有同情心,多多往贫困地区捐款去。” 末了席月又补充了一句才回办公室,林黎偷偷地朝杨姗姗小声呸了一下,跟着席月进办公室去了。 “席姐v5,看到杨姗姗那煞白煞白的脸真是解怨,一大早跑来就哎唷的装跌倒在一个男同事怀中,然后就故意的说起受伤的事情经过,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我都差点信以为真的,如果不是席姐戳破她的谎。”林黎一进办公室后就立刻把门关上,巴拉巴拉地把听到的看到的全一股脑地倒出来。 席月好笑地看着她,拍拍她的肩膀道,“得了,有句话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之所以会这样是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只是用错了方向而已,做事吧。” “是。”林黎顿时有些泄气,为什么席月就不气愤?还能这么平静? 席月岂会有不知道她的小毛病么,就整个话唠,一句话都可以重复得十遍八遍也不腻,她要是再接她的话茬,恐怕说上三天三夜她也说不完,席月拿起文件翻阅的同时也沉思着杨姗姗这么做的用意。 想要破坏自己的名声?还是借此次机会让席家名誉受损?但这让杨家到底得到些什么好处,杨姗姗也不是这么白痴的人,这种拙计完全不像她的做法,除非有人在教她。 就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帮杨姗姗,还是借着杨姗姗的手去杀人……只是,这样不是自毁名誉么,杨姗姗怎么就答应了,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捏住? 蓦地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她的思绪,放下文件拿起话筒,“您好,我是a组席月。” “哦,我美丽的小姐,你很快会成为饕餮的盛宴,呵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一声粗嘎而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大概是经过处理过的,根本无法分辨出对方是男还是女,但是却非常的尖锐难听。 席月被阴森森令人感到毛骨怵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翻查看电话来电显示,却只是一排序号,显然对方隐藏了电话ip,她皱了皱眉暗忖该不会是打错电话的吧。 便没放在心里,继续忙碌起来,不料,打开抽屉时却被吓到了,“啊。”入目的竟是一只被剥了皮还开膛破肚血淋淋的死老鼠!顿时一股恶心涌到喉咙来,她连连退出座位。 林黎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看到席月似乎被吓到了一脸煞白的,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席月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手有些颤抖的指着抽屉,不敢上前一步,林黎看到席月这样心里也有些毛毛的往那里走去,一看到血淋淋的东西摆在抽屉里,猛然后退一步,“什,什么人这么恶心。” “打电话叫谷所长下来。”席月稍微平静了一下,冷静的说。 “好。”林黎立刻绕过另一边去打内线电话,然后简略地说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谷所长马上就下来。” 席月点了点头,走到林黎的办公桌旁边站着,完全不敢再靠近那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不等她坐下,办公室的门猛然,谷宇蓝快步走进来看到席月不在自己的位上,问,“发生什么事情?” 林黎嘴快地说,“谷所长,你看席姐的办公桌抽屉里。” 谷宇蓝疑惑的走过去,却不想竟看到抽屉里一只被剥皮开膛破肚血淋淋的老鼠,甚至眼珠还凸了出来,猛一看他也被惊吓了一跳,拧眉的看着抽屉里的东西问,“为什么会这种恶作剧?” “九点半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是经过处理后的语音,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别人打电话恶搞而已,想起来会不会是与这个电话有关。”席月也不确定这个是否与那个电话有关。 “什么?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谷宇蓝不敢相信她居然不当回事。 “谁能想得到是不是打错的电话。”席月皱眉,她确实一开始不当回事,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没料到会竟然出现这种恶心的东西在抽屉里。 “要不打电话报警?”林黎看着他们好像漏了些什么没谈到,出声提议道。 “不。”“不可以。” 谷宇蓝与席月同时出声反对,两人对视一眼,耸肩。 席月说道,“不用报警,调出监控录象出来看看,除了清洁工之外,我想应该还有其他人进了我的办公室。” “差点忘了还有监控室了,林黎你去叫清洁工过来把东西清理掉,告诉她绝不可在外面传谣,否则后果自负。”谷宇蓝吩咐林黎去做后,与席月去了监控室,想从录像里可以查到些蛛丝马迹。 不想,他们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从昨晚十二点零五分到凌晨两点之间是中断的,还有凌晨五点到六点零七分也完全没有录像下来,全部监控都是中断了两个,再从那个死老鼠的。 “常叔,这是怎么一回事?”谷宇蓝不由得皱眉,看了录像看得眼都发晕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反而是有些录像中断没有录到。 “昨晚十二点零五分是停电了两个小时,一直到两点才来电,后果凌里五点的时候,光仔说是他去巡视的时候,突然没电的,他以为跟半夜一样是停电的,所以也就没在意,同时清洁工也过来上班了,但没见到有什么陌生人进来。”被称常叔的中年男人说道,同时抽出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翻开里面的记录指给谷宇蓝看。 第25章 谷宇蓝看着上面的记录,确实很认真的记录,再翻看以前的也没有任何差错,难道会是清洁工所做的? “谢谢常叔了,此事就先别打草惊蛇,只让大家谨慎巡点,以后晚上分两个人值班吧。” 席月则从始至终只是看着电脑大屏上,怎么也看不到哪里有问题,她想十二点与两点之间是不太可能的,最大可能就是早上清洁工回来上班的时候,怎么会突然的就停了一个小时?而且办公室里录像明示的在那之后直到八点四十七分才有人进来,而那个人是陈天,接着便陆续的都来上班了,却没有一个人进过她的办公室。 找不到任何有关的消息,最后席月与谷宇蓝还是离开了监控室,谷宇蓝问她要不要告诉家人。 “不行,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彻查到底,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个恶作剧,就先按兵不动吧。”席月摇头,要是家里那群人知道,她肯定不能工作了。 “那要是有什么事情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可不想被人追杀。”谷宇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当然他会私下调查一下是何人所为,否则被席寒追杀过来,他可受不了那个恋妹狂。 “谷大哥说得太严重了。”席月笑笑的说,便回了办公室。 “席姐,已经清理干净了,刚才有你的快递文件,我已经放到你桌子上了。”林黎看到席月进来后,便跟她说。 席月看到桌子上的那个小箱子,眉头皱了皱,边走回座位边问,“有知道哪里寄过来的吗?怎么没留快递单子。” “不知道,是楼下保安说是快递公司派件的,但不用签收,直接留下来就走了。”林黎两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头也不回地说。 “哦,谢谢了。”席月很纳闷,便拿起剪刀拆包装,伸手进文件袋里摸出一张纸,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六个红大字,小心横尸荒野! 席月猛然倒抽一口气,迅速甩开那张纸,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她会接二连三的受到威胁? 一直忙碌着的林黎则没发现她的异样,席月深深吸吐几口气后,才颤着手捡起那张纸,上面的字不像是手写的,而是通过电脑打印后再涂抹而成的。 脑海掠过一个想法,快得让她没抓住,再怎么想也想不起到底怎么回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看看手中的纸上面的字,两手一拽揉成了一团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她不相信谁会这么有时间来搞这些恶作剧。 甩了甩头把这些事情抛诸脑后,继续对帐做报告,则发现仅是2016年期间联扬高层某管理在赌城仅停留了十五天,便利用赌场清洗了高达一亿八千万元的黑钱,再看楼市上,以及地下钱庄更是洗了近十亿元,这些数额之大把席月吓了一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走私贩、毒…… 看着那些数据,她不由得叹气,杨家做起来藏得真深,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拿到了这些财务数据?为什么非要a所来做而不是中心所?突然她倒抽口冷气,该不会是因为发现她在做而警告她…… 直到下班她都想不出所然来,但整个下午她则没有再接到任何威胁的电话以及信件,也就觉得大概是那些人太无聊了吧。 也因此没有告诉慕勉白天的事情,免得他知道自己在查联扬的帐目,若是他依然跟杨姗姗有所联系,或者死灰复燃,那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了。 只是想不到快要睡觉的时候,慕勉在书房还没出来,她准备喝一杯水就去休息时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一连串的网络电话号,皱了皱眉,犹豫的按下了接听,还不等她出声,早上那个粗嘎而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还是重复那句话,席月的心脏蓦地剧烈地跳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同时把手机关掉。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把席月吓了一跳,受到惊吓的叫了一声后退,让慕勉感到莫名其妙,但一看席月有些不对,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两肩问,“怎么了?” 席月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紧绷的身体顿时松了一下,一下子扑到慕勉的怀中,但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慕勉有些纳闷,想开口再问她的时候却感受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他收紧两臂抱住她也并未再问她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后,席月才渐渐地感到不再害怕便松开了慕勉,佯装轻松的吐吐舌头调皮地说,“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慕勉无语凝噎,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坏蛋,什么时候学会了骗人。” “嘿嘿,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听有人这样测试自己的老公会不会真的关心自己,所以就……”席月两肩一耸,玩笑似的说道。 “下次可别这吓唬人,再来一次我都要被你吓到心脏病了。”慕勉拿她没法,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 “啐,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么,不就是突发其想而已,还真发现你很关心我……”席月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说道,尔后又把头倚到他的肩膀上,轻问,“慕勉,你关心我,我可不可以在想你是喜欢我吗?” 慕勉微微侧低头对上她的眸子,深邃的眼眸带着一抹笑影,低低地说,“我以为我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席月咬牙,伸手握拳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又是这种回答,气恼的甩头就走开,“去死你的。” “嘶—”慕勉不察被她用力捶了一下,可真是下足力气,真疼!怪不得那天看到杨姗姗痛得快飙泪了,原来席小妞真的练过。 “生气了?”慕勉边走过去边揉了揉被她捶中的位置,可真疼。 “哈哈…有么?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席月自嘲地笑问,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正面的回答自己的问题,非要扯上这样那样的话题上去。 慕勉挨着她坐下来,耍无赖的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席月斜睨他一眼,不再说话,闷闷的拉起被子便躺下了,对于他的话无视。 慕勉瞬间被打击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只要他声音稍柔,便眉开眼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拱起的被子,他叹了一口,她已然不再像以往那般能够被他掌控了…… 一夜无梦,席月也已忘记了昨天的那些恶作剧,回到单位前前后后的翻看抽屉都没看到什么不妥的文件以及吓人的东西,便安安心心的工作,却不想,时间一到了十点,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她站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不是内线电话,是外接的,号码也没显示,她站起来看着电话很犹豫。 电话一直响,林黎有些纳闷的扭头过来,看到席月一直看着电话但没接,遂问,“席姐,怎么不接电话?” 席月听到林黎的话,有些慌乱地抓电话来,却不等她出声,电话另一端又传来那恐怖尖锐的声音,她猛把电话挂了,跌坐到办公椅上,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脸色微微发白,到底是什么人在搞恶作剧? “席姐?”林黎也被吓了一跳,那话筒里的声音很尖锐恐怖,配上那种背景音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昨天的恐吓的事情她可没忘记。 “我没事,你继续工作吧。”席月摆摆手,深深地吸几口气,拿出手机翻出电话簿找到席寒的号码,输写了几段话发送出去,她不能就这样坐等那个人来威胁自己,虽说她可以找慕勉直接去查,可是现在的她只相信席寒大哥。 即使别人觉得她只能依赖家里,可是她不觉得有家人可依靠会是一件矫情的事,目前也因为她不敢百分百的去相信慕勉,谁能保证他真的没有在骗自己? 信息才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手机就突然响起来,把席月吓了一跳,她现在突然有些怕听到电话的响声,不过看来电是席寒大哥,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哥。”席月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又看了看林黎已经回头忙工作了,便小声地讲起电话来。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席寒的声音很严肃,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大哥,下班后再谈,可不可以?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呢。”席月小声地说,她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这个时候发信息的,冲动真的是魔鬼。 “现在请假出来!我去接你。”席寒命令她道。 “大哥,你不能这么独裁,我现在这份报告很重要。”席月出声抗议。 “没得商量,除非你想我去单位帮你请假。”席寒说完后立刻挂了电话也不让她再有抗议的机会。 席月挂了电话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看看桌上的资料,她很头痛,沉吟了一会对林黎道,“林黎,我一会请假出去,你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的,席姐。”林黎点头,虽然在专心做事,但还是竖起耳朵偷听她讲电话,貌似是席月的家人,有些遗憾,还以为有什么八卦一下。 第26章 席月去了谷宇蓝的办公室请了假,准备出去时,忽然想起办公室里还有些文件还没拿给他,电脑也来不及关掉,于是又折了回头,发现林黎不在办公室,却撞到了杨姗姗匆匆忙忙的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 “你进去找什么?”席月深吸口气压抑着怒气,各个人的办公室向来备存着各种机密文件,以及数据,即使上了锁,但她这么匆忙的想干什么? “不就是拿份报告给你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杨姗姗下意识地站住讥讽地说。 “报告一向都只要转交给柯组长直接转交林黎,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很勉强吗?”席月忍不住的觉得好笑,办公室里一直都有这样的安排。 “是不是报告自己回去看,别以己度人。”杨姗姗趾高气扬地扭头就走了。 席月狐疑的回到办公桌上,是看到一份报告,拿起来确认的翻阅了一下,也许真的是柯珍珍让她拿过来的,突然她发现电脑居然被关了,她正纳闷的时候,林黎进来了,有些意外的看到席月还在。 “席姐还没走吗?” “嗯,一会再走,你刚才帮我关电脑了吗?”席月点点头,又问她是不是有帮自己关电脑了。 “没有呀,你出去后,大概过了五分钟我也上了洗手间现在才回来。”林黎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会问这个事。 不等林黎把话说完,席月突然发现自己鼠标的u盾接收器不见了,却插、上一个u盘在电脑上,她果断把电脑打开,待电脑打开后,发现鼠标不能使用,只能用键盘鼠标,同时她想打开u盘里的文件时,却发现设了密码。 试了几次密码不正确,一时手机又响了,她一看电来是大哥的电话,连忙关了电脑把u盘拔走放到包里带走,把文件递给林黎让她转交谷宇蓝,暗忖,杨姗姗这次看你怎么办! 出了单位便看到席寒的银白色的小轿车停地路旁,快步走过去,“大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近半小时了。”席寒看着她上车后,伸手敲一记她的额头,看她系好安全带后便启动车子离开。 “有那么久吗?我们去哪里?”席月暗暗咋舌,好像才十多分钟吧。 “回家。” “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就好了,还是不要让爷爷他们知道,要不我就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了。”席月皱皱眉,可不愿意回家。 “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席寒有些讶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席月,发现她忽然有些变了。 “丫头想通了?” “大哥觉得,已经五年了,我还能装傻下去吗?”席月叹口气,好吧,她以前真的觉得日久可生情,可是现在觉得日久生情什么的那都是个假设,只有小说里才有的说法。 “想通就好,做回自己才是好女孩。”席寒微笑着说,心里同时为慕勉点、蜡,他恐怕还不知道席月对他渐渐地在放手中。 席寒稳稳的把车开到了一间咖啡馆停了下来,两人找了安静的包厢各自叫了一杯咖啡与一些点心,席月便把在办公室里截取到的u盘拿出来递给席寒,嘴角微微上扬的说,“这是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杨姗姗匆匆忙忙从我办公室出来,她把我电脑里的资料拷贝,但慌乱之中,她拔错了u盾,这个u盘里有密码,我打不开,就看大哥你的本事了。” 席寒拿起u盘仔细端详了一下,眉毛挑了挑,不知道里面是否可以知道一些不知道的消息?“行,这个事暂时不说,把今天早上说的事情给我仔细说清楚。” “这件事得昨天早上说起,十点左右我接到一个隐藏号码的电话,是恐吓的,到今天早上为止共三通电话,大概说很快就要成为饕餮的盛宴,后来又发现抽屉里有一只死老鼠,再有一封恐吓信写着小心横尸荒野。”席月简略地说给他听。 席寒的脸色变了又变,沉声问,“在这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或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 席月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地说,“中心所把联扬的调查都推到我们a组所,谷大哥在不知情下接了下来,但所里的人有杨家的眼线,所以私下我跟谷大哥一起打调查报告,除了林黎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林黎?你的助理吗?”席寒皱眉,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有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了。 “是的,大学毕业便进了单位,一直都跟我身边,大概也有三年了,她有什么问题吗?”席月皱皱眉,难不成林黎是间谍?直觉的否认这种想法。 席寒摇了摇头,没告诉她自己的疑惑,以免她打草惊蛇,便问,“慕勉有知道这件事吗?” “我没有跟他说,虽然他现在不曾有与杨姗姗联系的迹象,但私下到底有没有跟杨家人联系过,这个注我赌不起。”席月咬了咬下唇,缓缓地说。 “我会叫人进事务所帮你的,你今天就先别回单位了,要不回家一趟?爷爷天天念着你呢。”席寒手里拿着u盘翻来覆去地转动,淡笑地说。 “大哥叫谁?谷大哥也在调查,为什么还要叫人进来?”席月有些困惑地问。 “先卖个关子,到时给你一个惊喜。”席寒脸上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嘛,大哥真讨厌。”席月鼓起脸嘟嚷,叉起一块马蹄糕塞到嘴里用力的咬嚼起来。 “到时你可真的会感谢大哥的。”慕勉嘴角扬起,看着她那小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摇头叹笑。 “大哥,最近大伯伯他有没有,唔,出现些什么不好的言论吗?”席月隐晦的问。 “这个事情你别管,照顾好自己就好,杨家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席寒低语,对于席家来说,杨家这一次恐怕没那么轻易脱手,找上的人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真正帮忙?哼,自甘堕落。 “那大哥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家里,否则以后别想我理你。”席月也警告他,她还不想让家人被恐吓的事情,尤其是爷爷奶奶。 “什么事不准告诉家里?”还不等席寒回答,包厢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人正好是席月的妈妈苏妙。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席月顿时站起来有些吃惊地问。 “怎么?要不是妈跟朋友出来谈事情,恐怕什么事情都被你瞒着了。”苏妙走过来没好气的戳戳她的脑袋。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家里?” “妈妈……”席月噘嘴不愿意说,麻烦大哥帮忙她已经觉得自己很矫情了,还要一家人来担忧,她会觉得自己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衣食无忧的公主了。 “扁嘴都没用,快说。”苏妙可不管她小脾气,而且她就得她一个女儿,嫁出去不常回家看看也就罢,出事也不让自己知道,她这样实在放心不下。 “就是在事务所里遇到杨姗姗进我办公室,她匆忙的不知道拷贝了我电脑里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又慌乱的拿错了u盘,把我鼠标接收器拔走了,留下她真正的u盘。”席月偷偷地踢一脚席寒,让他帮忙自己说话。 “真的?没有骗我?”苏妙仔细端详席月的表情,确定没发现什么才作罢。 “小婶放心,席月的事情我会帮她解决的,她肯找我帮忙,说明她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席寒笑着说,也不知到底是在夸她还是贬她。 “大哥是夸我还是贬我啊!”席月不满地抗议。 “得了,就你这小样,要不是大哥帮你,指不定你被人吃得渣都没得吐。”苏妙毫不客气地吐槽她。 “妈,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席月扁扁嘴,撒娇的靠到苏妙身上。 “嗯,我也怀疑是不是你爸爸把你接错了。”苏妙顺溜接口,她生席月的时候,还是她老公席沛亲自接生的,两人共同看着他们的宝贝出生,感动一生。 “哈哈哈……”席寒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到她吃囵感到很愉快,苏妙也忍不住乐了,最后剩下席月一个人噘着嘴巴不满的抗议。 这次席月不想回家也不行了,谁叫她碰上了妈妈呢,不回家肯定要被念得耳朵嗡嗡响。 于是,她打了个电话给慕勉让他不必来接自己,她会回席家,慕勉接到她这个电话,顿时蹙眉了,他总感觉席月开始渐渐地在疏远自己,虽然不太明显,但他依然敏锐的感觉到。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忍不住地有些心焦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完全没法静心工作,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号码按了一半又删掉,眉头死蹙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咬牙找人喝酒吧! 宋子扬本来还想嘲笑一番他的,结果却被他的话噎住了,为什么?因为他上次闹了个笑话啊,自己闹脾气骗了莫米儿,结果却她被把自己领了回去,陶息也不帮自己。 最后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猛灌酒,期间还得帮他赶走那里准备粘上来的女人。 于是,陶息与宋子扬两个悲剧了,因为他们又看到了一个醉死的酒鬼,要说上次他喝醉了是喊席月,这次他可以写一本十万为什么了! 第27章 当杨姗姗发现自己拿错了u盘顿时傻眼了,还回去?但去了几次都发现林黎依然在里面不出办公室,走多几次又怕引起别人的注目,结果直到下班都未能进到席月的办公室。 想拖延时间,最后发现林黎走后,还把办公室的门都给锁住了,气得她差点跺断了鞋跟。 郁结不已的回到杨家后,家里冷冷清清的,杨母杨父都不在家,却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在客厅坐着,仿佛专门等待自己,而一直在家里等她拿资料回来的杨新,看到她回来后,便直接问,“拿到了吗?” 杨姗姗一脸不自在,又有些害怕地畏缩了一下,“大哥,我还没拷贝到资料。” “已经近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拿不到手,你到单位都干什么去?犯花痴了吗?”杨新暴怒地朝她咆哮。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骂姗姗,你该知道一个刚进单位的人,让其他人有多防备。”杨鸣觉得这种事情必须找得到机遇才拿得了,否则一切都是白谈的。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若非你在单位里与那个女人正面冲突,又怎么会让人防备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你还是嫁给陈仲炜吧!”杨新冷冷的说,对于杨鸣的辩驳丝毫不心软。 “不,大哥,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拿到资料的,这次是因为太匆忙拿错了u盘,我今天真的差点成功了,我只是怕席月回办公室匆匆忙中拿到了另一个废弃的u盾。”杨姗姗一听到说要嫁给陈仲炜,心中一慌,连忙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 “哼,当真你还会有机会吗?你觉得她不会觉察到有问题?”杨新冷哼,同时心中一沉,如果席月把一切都告诉席家,那白家肯定也会知道,到时席、白两家联手的话,杨家恐怕成了过街老鼠。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没有成功的话,你就等着嫁到陈家去。” 杨新凑近低头她的耳边阴冷的低语几句,最后看向杨鸣,冷笑一声道,“你若是再这样护着她,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语毕,留下杨姗姗与杨鸣两人在客厅,毫不犹豫的走了。 杨姗姗充满不甘地看着杨新离开,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求助向杨鸣,杨鸣叹了一口气,由于杨新与他们的年纪相差十岁,与他们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非常的严厉,但却也因此引起他们对杨新的不满感。 “别放在心上,大哥也不一定会真的让你嫁给陈仲炜的。” 杨姗姗下意识地咬着下唇,杨鸣没听到杨新说的那句话,让她心里忐忑不安,她很恨席月没错,也恨不得她去死,但此时杨家又处于这种不上不下又被调查的情况下,她若是真的那样做,杨家会否放弃了自己…… 相反杨家的冷清,席家却热热闹闹的,只因为难得的席月回家了。 “最近你是不是在查联扬的财务?”大伯娘姚丹丹趁着大家没注意,悄声问席月。 席月有些吃惊的望向她,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在聊天的父母,见他们都没注意到便小声地问,“大伯娘怎么知道的?” 姚丹丹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轻声道,“你要多小心,杨家恐怕会拿你们a组所出气,更有可能会把目标转到你头上,你上下班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落单了。” 听到大伯娘的话,席月心中一惊,心脏跳动有些慌乱,想起自己被那些骚扰的电话以及恐吓,但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了担心,勉强地扯唇笑笑的说,“大伯娘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如果可能,跟慕勉说一下吧,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姚丹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陈述事实。 席月也只能点点头,选择权到底是在她手里,但,她在给慕勉的机会,也要看他到底懂不懂得把握机会而已。 回到席家的当天席月没有再接到任何恐吓的电话,甚至连简讯都没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一个眼线,还是自己触及不到,完全不知道的眼线,究竟是谁?无从下手。 现在也只有等席寒那边调查是否可以查得了些许的资料,联扬的工作进度已经是进入了尾声,谷宇蓝也觉得只要这份报告出来,交给联邦中央,杨家真的有可能是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只是,凡事都总会有些意外的,也近月底了,也就是说再过几天,杨姗姗就会去国都,不再在a组单位上班,杨姗姗也借此机会找到席月,席月很纳闷的看着她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说对以前的一切的事情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杨姗姗深吸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说出自己违心的话来,因为她今天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就要嫁人。 “过去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席月冷淡的说,对于她是不是真心的想道歉,她不想去深究,反正再过几天她与她都只是不相干的路人甲。 “就当我现在要离开g省的最后一次聚会吧,我邀请了大家一起,在西城ktv8801号房,希望你晚上八点能准时到达。”杨姗姗好像没听到她冷淡的回应般,微笑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席月一人站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一个人真的可以几天之内变化如此之大?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站在这里干什么?”谷宇蓝抱着一叠文件从楼上下来,在楼梯的转角处看到席月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呆呆的,忍不住的皱眉。 听到声音,席月转头望过去,同时也抛开心头上纷杂的思绪,笑笑的说,“我在面壁思过呢。” “哟嗬,昨天回家一趟,今天变得这么怪咖,该不会是老爷子给你排头吃了。”谷宇蓝调侃地说。 “爷爷怎么可能会给我排头吃,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香嫂子给排头给你吃了。”席月指了指他额头上的大包,贼笑的问,同时伸手接过他左手抱着的大叠文件说,“这次又有哪些新进展了?” “你香嫂子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暴力,这是我不小心撞到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谷宇蓝摸摸额上的大包,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抵不过这妞儿的眼犀啊。 “肯定是偷看美女,撞墙了吧。”席月边往办公室走去,边笑道。 “你就猜吧,我还没见过有人比你香嫂子更美的女人。”谷宇蓝跟着她后面进去。 “对了,报告都做好了,那我们再校对一遍,那到底要交给谁?”进了办公室后,席月问道。 “这事明天就知晓了,希望不是派杨家那党派过来就好。” “要是这样,到时岂不是前功尽弃。”席月叹息,若是这样恐怕什么都是白做工。 “当然不可能了,我们有留档。”谷宇蓝笑道。 席月忽然想起了刚才在走廊处杨姗姗说的话,本想问谷宇蓝知不知道杨姗姗请客的事,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拿起电话还来不及凑到耳边,又听到了那个恐怖的声音,席月抿唇,也许是声音过大,谷宇蓝都能听到了,他一把抢过电话,劈头对着话筒狠狠地道,“若不怕天打雷劈,继续打骚扰电话过来,若是哪天被我发现你到底是谁,绝对把你拉去喂子弹!” 对方似乎没料到被一个男人接听到电话,顿时停住同时也挂了电话,谷宇蓝挑挑眉,也把电话放好,对席月说,“以后接到这种电话,直接呛回去就好,有些人以为恐吓女人就会让人害怕的,只要你不怕他,他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席月点了点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还是觉得很恐怖,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昨天我回席家,没曾接到一个这样的电话,你说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在我们单位,或附近一直监视着我?” 谷宇蓝拧眉,对于这个问题他之前也不是没想到过,但是单位里的都是几乎呆了三年以上的职员,除了杨姗姗之外,完全没有新职员进来。 “应该不大可能吧。”谷宇蓝有些不确定,按理说如果熟悉她的作息时间,真的随时都可以戏弄到她。 “不,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熟悉我的工作生活习惯,肯定要熟悉才有可能,尤其是昨天我跟大哥一起之后,没有接到恐吓电话,而那之前,每天晚上回家都会有一通。”席月摇头否定了谷宇蓝的话,如果不是单位的人或附近熟悉的人,不会那么清楚。 “会不会是……”谷宇蓝正想说下去的时候恰好林黎从外面进来,他的话顿了下来。 第28章 席月有些纳闷的看向他怎么不说了,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林黎进来了,旋即明白谷宇蓝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涉及到家族的牵扯,便转移话题,说,“我听杨姗姗说请了大家今晚去ktv?” “对呀,她说要去国都了,算是回馈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林黎点头,似乎有点开心又有点期待的说。 “你也去吗?”席月转头问谷宇蓝。 “不,今天是你香嫂子的生日,我必须陪她。”谷宇蓝笑笑的说,老婆比起聚会更重要,所以对于他这个住家男来说,自然是回家了。 “香嫂子生日啊,我怎么都忘了,要不我迟点买个礼物给你带回去给她。”席月拍拍脑袋,一脸懊悔。 “去,还用你买什么礼物,她什么都不缺,你有这份心就好。”谷宇蓝笑骂。 “好吧,那我们就不会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席月耸肩,现在不送,事后补回来也不是不行的。 林黎倒是有些眼色的发现谷宇蓝在她进来之前,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顿住了,不知道他们都在猜测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瞬间转移话题,便留了个心眼,谷宇蓝与席月两人之间好像很熟悉,好像她加不入他们的话题,只好默默地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工作。 下班时,席月本能的想拒绝杨姗姗的邀请,但她却一脸坚持的说只要这一次,以后她们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只因这句话,席月答应了,她确实是不想与杨姗姗再有任何的交集,不仅仅是私交,还有工作都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但她却怎么也始料不及这是一个陷阱,还差点让她因此丧失性命。 由于答应了杨姗姗,也知道了时间地点,但没有与她一同去用餐,而是直接回家洗漱后换了一套衣服才出门,让慕勉吃醋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把她送了过去,跟她说一个小时后再来接她。 还不住地问她到底有些什么人,在哪个位置,如果实在不想再呆了就打电话给他,他会立刻过来接她,等快到的时候他依然忍不住地说要不就不要去了。 但是席月白了他一眼才下车,向他挥挥手说再见,便转身进了梦幻ktv城搭了电话直达到18楼,当她踏出电梯时,看到安静无声的走廊,她的心脏突然狠狠地剧烈又慌乱的跳了起来,她不是没进过ktv城,但梦幻ktv是第一次来,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怯步。 正当她拔打电话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名出色的男子,但从他的衣物上看状似是服务员的衣物,但感觉上有些怪异,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会当服务生?不等她多想,他上前微笑的对席月说,“你是席小姐吧?1809房的客人等你很久了,他让你快点过去。” 没注意到电话已经拔通,便随手塞到包里,席月皱眉看向他问,“1809房不是xx单位的人订下来的吗?” “客人只说你进去就会明白了,我不便透露,请席小姐移步。”那名男子依然微笑的说,但语气却带着坚持。 “对不起,我要走了!”席月直觉感觉到不妥,如果进去了肯定会有危险。 猛然后退想离开,那个男子似乎也是个练家子,迅速的上前挡住她,脸上的笑容依然,“请席小姐移步。” “若是我不去呢?”席月冷然的说,同时心里暗咒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杨姗姗,脑海同时闪过一丝震惊,她突然明白谷宇蓝在临下班时为什么对她说要防备林黎! “那就得罪了。”男子微笑着同时手也迅速的伸向她,想要把她抓住。 但是,席月也不是那么弱女子,同时她也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更因为知道人多,她没有穿裙子让人占便宜的喜好,所以穿着的是一套休闲外出服,更是方便她有任何不粗鲁的举动。 迅速躲避闪开他伸过来的手,也开始反击,对方似乎有些意外,旋即眼里掠过一丝了然,鱼儿得水似的也不急着控制住席月,仿佛也是在试探她。 席月则小心应付着,她与部队里的兵交过手,但大多数时候有可能他们会礼让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虚实,并没有真正的出手,此时对方也在试探自己。 突然男子出手绝狠,席月心中一惊,这个人绝对也是从部队出来,身手与白行悠的绝对不相上下。 即使她身手不错,到底还是比不上常常训练的人,席月抵挡了十几下便被对方一个侧踢踢倒在地,手肋部痛得让她猛抽冷气,但此时却没有机会让她揉伤口,对方立刻又乘胜追击,席月一个打滚转到另一边去,顾不得疼痛反击对方,但始终是女子力气不如男人。 身上疼的让她每活动起来的时候都会牵扯到痛处,让她没办法尽全力,再加上体力消耗得过多,又让对方打倒那么多次,席月现在只能算是勉强坚持,用她的话就是撑死也不要被抓住。 当席月再次被对方踢中腹部时,她疼得直不起腰来,来不及捂住腹部就被对方反扭着双手,甚至低头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笑道,“呵呵,相当不错的身手,可惜遇到了我,如果你不是别人的猎物,我还真愿意尝尝席家公主的滋味如何。” 席月又气又急,身上又疼痛不已,双眼喷火般瞪向他牙关紧咬用力的迸出话来,“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而已,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哈哈,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男子听到她的话,伸手摩挲她的脸颊,不由得肆意大笑起来。 席月气恼不已,想躲也躲不开,如果她手里有刀的话,非要把他刺成蜂窝!怎奈她现在却被他控制住,深吸口气,勉强地控制自己的怒气,缓缓地问,“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放我走?” “哈哈,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条绳索把她绑实,一边绑一边笑着反问。 “走吧,我--不会因此而放你走的,是你太倒霉了,我恰好还了别人一个人情债,最后能不能逃脱得了,就看你的本事呗。” 男子把她推向另一处的安全门走去,却忘了把她丢落到地上的提包忘了拿走。 ……慕勉把车调头准备去陶息的店坐坐等席月,快到陶息酒吧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到是席月的号码,又看了看副驾座没看到落下东西,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找自己? 把车停靠到路边接通,但又没听到她的声音,暗忖是不是她不小心碰到屏幕打了电话还不知道吧?正想把电话挂掉,忽然听见很细微,没认真听是完全听不到的对话传来,他迅速把对话声放到最大,但依然不是很大声,却能清晰的听到了对话。 慕勉心脏一紧,席月遇到危险!他蓦地挂了电话立刻拔通陶息的号码,不等他出声沉声道,“陶,马上带三个人到西城梦幻ktv城,立刻!” 完全不等他回答他立刻又转拔了丁云的号码,对着电话就咆哮,“丁云,你该死的最好就保证席月这次不会出事,马上给我到西城梦幻ktv城!” 他同时也把车调头,飙飞的闯了三个红灯,还差点撞上一个过马路的行人,当他把车停好后,迅速便进了电梯直抵十八楼,只是当他出了电梯时,入目的却是席月的手提包跌落在地上没有捡走。 慕勉的呼吸一窒,弯下腰手微微颤抖的捡起她的提包,打开看里面什么都还在,然而人却不见了!他看了看门牌,快步的往里找寻,当他看到1809号房牌后,猛拍打房门,深深的吸吐几口气沉声喊道。 “开门!” 此时陶息与丁云也赶了过来,看到慕勉站在外面拍门,陶息拧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如针细匙,“我来开门。” 他把细匙撬入锁孔微转动了几下便听到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还是自动开了,他们一涌而入,却发现里面空空的,摆设整齐,慕勉心脏一抽,他们不在这里! “陶息麻烦你立刻去调看监控,其他人去地下停车场,丁云跟我走!”慕勉立刻带着丁云,连电梯也不坐了,直接走安全门,细心的丁云则发现一个问题,安全门是打开的状态。 “老板,你看好像有上楼的脚印!”丁云一把拉住往下跑的慕勉,指着有几组脚印一直往上走的。 慕勉回头一看,又迅速转向往上爬去,丁云还来不及反应,慕勉已经快跑了两层楼。 即使慕勉速度再快上到二十五楼楼顶的时候,发现直升飞机正关闭舱门准备飞走,来不及喘息他没有半点考虑的直接爬上栏杆甚至没有考虑到自己是否会抓得住直升机的吊绳,直接往已经悬挂出了楼外直升机还没收起的吊绳扑过去,让紧追后面的丁云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声叫喊,“老板!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发牢骚中 唔,这个时候应该说是第二天了,因为某人设置了自动更新,每次都是相差相差那么一点点的两秒 其实么,有存稿就是这样子发文的,冰冰最近很懒的说,其实也不是懒,只是在为自己懒的理由找借口 昨天,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时了,所以是第二天,称之前为昨天了 昨天,本来是想早上去逛商场的,结果冰冰是vip拖延症的,想,不想,之间犹豫不决,然后一直一直到中午一点左右还没下雨的,结果还是没有出门,结果就是到两点的时候终于下雨了,冰冰像个傻瓜一样,撑着雨伞,背着小朋友一起出门了。 无语啊,遇到人就被问,咋这么大雨还跑出门来。 尴尬一笑,随口找个借口说,上次买洗衣液的时候买成了柔顺剂,得重新买过,结果今天才出门。 好吧,这个借口实在是烂。 因为上次冰冰挑洗衣液的时候,看到那个啥,什么清香啊飘啊啥的,扫一眼价钱,哇,好便宜哦,然后以为是洗衣液啊,好不容易的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回来,准备倒进瓶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卧槽,有没有这么笨啊,怎么买的是柔顺剂!!!!! 幸好洗衣液还有啊,所以。。。。留着吧,清明节的时候,天气这么好,居然不出门,非要等到下雨天才去。。。。真是懒人遇到烂天气。 第29章 慕勉抓住小半截绳索被悬空挂起,随着直升机飞出好一会儿后,他心有余悸深吸几口气用力攀住绳索,如果刚才他慢上半秒的话,一定会从二十五楼楼顶坠落,同时也幸得这绳索是攀登绳索,否则他能否支撑得了多久,真的不知道,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想估摸可以支持得了近两小时吧。 而直升机里的人侧看到吊在机身底下的慕勉时,用力捏住席月的下巴冷笑道,“想不到把你绑走果然是对的,怎么样?看到你的男人这样奋不顾身的来救你,是不是感动到落泪?是不是很满足?” “呸,只有你杨家这种变态才会觉得感动满足!”席月用力挣开杨新的手,朝他吐口水冷冷的说道。 杨新的面色一冷,朝机长道,“再快些。”转而双眼带着某种想法在席月的身上扫来扫去地说道,“好好地看着,他要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呵呵,当然我不介意你救他,只要你愿意陪我一个月。” “你认为呢?哈哈,即使他是我害死的,那又如何?女人都是自私的,我爱的只有自己!”席月冷笑,这种卑鄙的提议也只有他们这种人敢提出。 “哼,你就嘴硬吧,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席家也不过尔尔罢。”杨新见她依然不同意,忍不住冷哼道。 席月撇过头去,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席家如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即使她死了那又如何?杨家能得瑟下去吗?真当席家没有权利了?交权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实权依然是在席家,若非她昨天回家后不小心偷听到电话,恐怕她也不会知道。 知道慕勉追上来的那一刻,甚至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扑去抓绳索的瞬间,她几乎紧张得整个人都要昏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危险这个词,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即使是白天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抓得住,但上天总归有偏心于他。 望着机舱外的黑暗,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以及被反绑得发麻发痛的双手,看到他抓住的刹那,若非杨新在旁边,她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但一切都只得强忍着,她越是在乎慕勉,杨新越是不放过她与他…… 丁云眼睁睁的看着慕勉扑过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当看到慕勉抓住了绳索后,他差点跌坐到地上去了,但他不行,快速掏出手机拔了一组号码,他的脸上浮现一抹从未出现过的阴霾。 “飞豹,去开启当初留给你的直升飞机,你立刻锁定老大的手机位置救回老大,否则后果自负!”挂了电话,丁云捡慕勉丢下的提包便下楼去找陶息,却没有注意到在天台上的一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那就是亲手将席月送上直升机的男人。 待丁云走后,他缓缓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眸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精光,抬头看了看已然看不到的直升机,也随即跟着下了楼恢复了他当服务员的职责,任谁也不知道他曾经出现过。 直升机飞了近两个半小时,下机后席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而慕勉撑了两个半小时依然看不出他悬挂了那么久,面色冷然的看着杨新道,“杨新先生,可真不知道你费尽心思把我们带来这里做什么?” 杨新笑了,正欲回答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也飞来一驾直升机,甚至停了下来,他脸色一变,即使天色已暗,他依然认出那是慕勉以前的直升机。 “慕勉,别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约定的!” 慕勉冷笑,“约定?你确定你又遵从了约定吗?” “哦,席家的公主恐怕还不知道当年的黑道老大是怎么与人下赌注的吧?”杨新讽笑着看向席月。 听到杨新的话,席月的心头一震,什么赌注? 杨新仿佛知道她想知道是什么似的,继续说下去,“恐怕不知道吧,与姗姗分手的主要原因除了慕勉不愿脱离黑道之外,还与人约下赌注,如果能娶得席家公主,不但得到十亿财产,若是他能让你爱上他,更可以随时脱离了黑道,在事业上可谓平步青云,哦,还有……” “够了!”席月面色一冷,厉声喝令。 杨新狡猾一笑,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席月,又转向慕勉道,“呵呵,慕先生恐怕没话可说了吧,当年的赌注赚得盆满钵溢。” 慕勉也不否认,目光专注着席月的双眼,他不否认当初因为杨姗姗提出分手时,气愤之余所提出的赌注,但也不能否认后来他没有爱上席月。 是的,他早就在许久之前,不,是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心动了,赌注不过是一个让他有去追求她的借口。 “你相信我吗?”慕勉问席月,他的脸色如往常般平静,声音一如既往沉厚,却没人知道他不敢用力呼吸,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心在跳,屏息的等待她的回答。 席月微仰起头望着星空,耳边听着轰轰响的飞机响声,明知道他接近自己,娶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不简单,她依然恨不起他,很可笑,对不对? 胸口一阵阵的紧抽几乎使她感到窒息,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最伤人,即使她曾经觉得无所谓,只要他能够爱上自己就好,但,事实上她真的能够做得到无所谓吗? 不,她不能。 “慕勉,你爱过我吗?”低声问了一句,她把目光转向慕勉,不等他回答又轻声的说,“既然我们的恩怨从一个赌而来,那么,就由一个赌结束吧!” 慕勉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了杨新的怒骂声,“tm你们都干什么的?把他们通通给我逮起来关押!” “呵呵,杨老板这话恐怕得还回给你了。”来人正是丁云电话里的飞豹,高大的身材,脸庞上满是胡髯显得非常的粗犷,但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你什么意思?”杨新脸色一凛,眼前这几个人他认识,以前就是慕勉的左臂右膀,慕勉退出黑道之后,都专攻在商业上从没见过他再与黑道的人有所联系,但这几个人的出现让他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很明白的,不是吗?要么现在把人放了,要么尝尝这个新家伙的滋味如何?话说刚得手,还没有人尝过,你要当第一试用人其实挺幸运的。”飞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是国外92f型手枪(解说看作者有话说),但他的多了一种工具,消声器。 杨新看到那手枪脸色变了又变,同时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席月劫持住,冷笑,“即使尝试,也有人垫着,不知如果她出事了,席家又会放过你们吗?” 席月被杨新突然钳制住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同时身上的绳索依然死绑着没松开,身体浑身疼痛又困,被他这么一勒住差点昏了过去。 “放开她!”慕勉脸色一变,他怎么也没料到情况会突转,同时他也迅速上前想要把席月救回,但杨新拖着席月闪躲,伤到的人并不是杨新而是她,让慕勉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的举动。 “你想怎么样?” “哈哈,你觉得呢?”杨新大笑起来,空出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对着席月的太阳穴讽刺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来到这里,没有做好准备?有家伙的人不仅仅只有你们才有!” 看到他的举动,慕勉的心沉了下来,如果说刚才只是怕杨新伤害到席月,此刻他更怕下一刻杨新的有一点丁的行动,“你要什么条件?” 杨新挑挑眉,勒住席月脖子的手邪恶的往她胸前抓去,得意地笑道,“只要她,陪我一个月!” 席月被他的举动气歪了,身体微微往前倾再用力后撞向杨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是不能用,但是她的脚是自由的,在撞向杨新的同时,她立刻转身抬腿就往他踹去,愤怒地大叫起来,“去死吧,你tm的,恶死,去死去死……” 由于杨新一时不察被席月撞一下后退时恰好踩中了一块微凸的石块,一时失控跌倒在地上,却又被席月抬腿就补了一脚刚好踢中腰际,痛得他一时蜷缩,愤怒不已的席月完全失去理智的拼命想踹死他。 情况的突转,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了,慕勉只愣了几秒立刻朝飞豹使个眼色,上前拉住席月帮她解开绳索,飞豹则迅速把杨新手中的枪夺了过去,把他钳制住,杨新的其他人早已被飞豹带过来的人控制住了,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进来得了? “放开我,放开我,踢死你,去死吧……”沉浸在刚才疯狂行为里的席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获救了,转了个方向后,她以为慕勉是杨新,抬起腿依然拼命地尖叫踢人。 “席月是我,我是慕勉,你看清楚!”慕勉抓住她的两肩用力的摇晃,叫醒她。 蓦地停住了举动的席月抬起头望向他,血红的双眼带着一丝茫茫然,慕勉?他是慕勉,嘴角微微咧开想笑,但下一刻她的身子颤动一下便歪倒…… 慕勉撕心裂肺的大叫。 “席月!”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出来的资料 1985年由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研制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力压群雄,被美军选为新一代制式军用手枪、并在美军中重新命名为m9手枪。从此伯莱塔92f型手枪便"一枪走红"。该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0.96千克,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 特点:一是射击精度高。该枪的开闭锁动作是由闭锁卡铁上下摆动而完成,避免了枪管上下摆动时对射弹造成的影响。二是枪的维修性好、故障率低,据试验:枪在风沙、尘土、泥浆及水中等恶劣战斗条件下适应性强,其枪管的使用寿命高达10000发。枪自1.2米高处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会出现偶发,一旦在战斗损坏时,较大故障的平均修理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小故障不超过10分钟。三是人机工效设计合理。枪的表面为无光泽的聚四氯乙烯涂层,不反光、耐腐蚀。 各项指数(满分为10分):1精确指数10;2耐用性10;3威力指数9.5;4人机工效指数10。 综合指数:10 第30章 “哈哈……即使死有席家公主垫背,死去也是一件美事!”任谁也想不到杨新身上竟然还藏着一把消音枪,向席月左背开了一枪。 飞豹脸色一沉,迅速把枪口移向杨新的太阳穴轻扣扳机,杨新还来不及露出震惊的表情,便倒了下去。 “飞豹,直升机在哪里?”慕勉抱着席月咆哮着,他无法控制的感到害怕,看到席月倒下的那一瞬间,他慌乱了,比起想要得到席月的答案时更加的撕心裂肺。 飞豹留下几名人员处理后续,迅速驾起直升机把席月送到就近的医院,却不想恰好送到了席沛所管理的医院,又偏巧的席沛刚好做完一场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出来。 当他看到慕勉抱着席月横冲直撞进医院时,错愕不已,同时迅速指挥医师把席月送进手术室,他快步进去之前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如果席月有任何意外,你也休想活得肆意。” 慕勉颓然地靠着墙缓缓地蹲下,心中一阵阵的伤心,发怔的望着亮着手术中三个大字的灯,凄然一笑,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再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会再以赌注捋获得她的爱,不会再在第一眼心动深埋心底,一定会以一个干净的身份…… “席月会没事的。”飞豹在他的旁边站着,良久突然出声说道。“她会没事的,有她父亲席沛这个医圣手在,一定会没事的。” “是呀,她会没事的。”慕勉痴痴的望着手术中的灯,自嘲地笑了笑,他自以为当了英雄,最后结果才发现自己是个狗熊,还害得她差点死掉。 “杨新死了,杨端同不是问题,想要解决他的话尽管吩咐。”飞豹淡淡地说。 “不,我会亲自解决这件事情的。”慕勉蓦地站起来,双眸掠过一丝阴鸷,双手紧握成拳,这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杨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过来,慕勉深吸几口气略微敛起阴冷的气息,看向来人,是陶息他们几个。 “席月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陶息来不及喘口气,看到慕勉便劈头问道。 慕勉抿紧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扭头望向紧关住的急诊手术室大门,他也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清醒过来,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更想里面躺着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席月。 ……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血袋一袋袋的送了进去,让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的人看得心惊,想要寻问里面情况如何的时候,却被推说医生正在抢救。 当天际露出微白的肚皮时,漫长的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了,手术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席沛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连续做了十多个小时手术,尤其这次的病人还是他最爱的女儿,做手术时精神绷得死紧,当看到一次次看到几乎要停止心跳的时候,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医术。 但他应该庆幸子弹稍微偏了一些,若是再正一点点击中心脏,恐怕他的医术再好也挽救不了她,即使是神仙也没办法。 “席月,她还好吗?”在手术室门打开的瞬间,慕勉几乎是冲上去焦急的问,而回答他的却是迎而挥来一拳。 席沛看到慕勉的瞬间顾不得疲惫以及自己的形象,猛然朝慕勉的脸便是一拳,不等他再有反应对着他的腹部又是狠狠的一拳,冷冷的说,“你们都走吧,我的女儿不需要你们照顾!” 慕勉深深地抽了几口冷气,席沛下手可真狠,但他能理解他的愤怒,如果他能注意到当时的情况,席月就不会出事了。 陶息扶起慕勉,对席沛道,“伯父,这件事不能怪慕勉,他已经尽力了。” 席沛没理他们,对身后的护士道,“先把病人推到重症病房,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她有可能会出现高热等症状,有任何情况请立刻通知我。” “是,席院长。”三名护士点头应着,便把席月推走。 慕勉想跟上前,但被席沛挡住了,冷淡的说,“你不必再跟过去了,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女儿不需要你们照顾!” 语毕,席沛大步的离开了,他实际情况如何,他会亲自查清楚的,凡是伤害到席月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席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是我的老婆。”慕勉朝他的背影大叫,蓦地又扯痛了脸上的伤,痛得他直抽冷气。 陶息叹了一口气,看到慕勉狼狈不堪的,头发凌乱脸上也长满了胡髯,身上的衣服都沾着血迹以及泥土,拍拍他的肩道,“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再过来医院照顾她吧,伯父他不过是一时气愤,等气消了就自然没事了,现在你要振作些,席月还等着你照顾。” “我还是要去看一下她再走。”慕勉看看自己的这一身狼狈确实需要洗漱一番,但是他想在回去之前先去看她一眼。 “那就去吧。”宋子扬不忍心的说,心里叹口气,如果席月若是有什么万一,慕勉恐怕也不好过。 慕勉想进去看,但护士不答应,理由是他太脏了,就算穿上无菌衣也不行,最后只能在窗外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离开,却不想,他离开后想再见到席月一面,已经成了困难。 三天后,席月幽幽转醒,立刻有一种无力感以及疼痛感传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哼了两声,便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紧紧握住。 她勉强地睁开似有千斤重的双眼,映入视线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她又怎么了? 唇张了张,却挤不出一点声音来。 “席月醒来了,醒来了,席丫头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很痛吗?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是吗?席月努力扭过头望向嗓音的来源,咦,是她的妈妈以及奶奶两人,一脸喜极至泣的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们别担心,可是她感到胸口传来阵阵的抽痛,让她不由得凝眉咬紧下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医院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席奶奶边抹泪边说,拿起棉签沾水替席月润润唇,“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家人,杨家真是欺人太甚了,真当席家没人在了吗?” “妈,别说了,席月才醒来,杨家以后如何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苏妙说道。 “对,对,还是通知家里吧,免得老爷子还在担心。”席奶奶帮席月润了唇后,爱怜的抚着席月清瘦的脸颊。 席月咽了咽口水,终于感觉到喉咙不再那么干,轻轻地说,“奶奶,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知道我们担心还不说,要是你有个万一,让我们怎么办?你爷爷奶奶知道的时候,差点吓昏了。”苏妙又气又心疼,真的拿她没办法,当初还以为只是两女孩之间闹小矛盾,却不知竟然出大事了。 “妈妈。”席月有些着急的挣扎起来起时,胸口传来一阵阵的痛楚让她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别动,别动,你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猫命,好好地给我躺着不许动。”看得让苏妙与席奶奶又急又气地命令。 “咳,咳,嘶……”席月感到喉咙有些不舒服咳了几下发现不能用力,否则胸口传来的抽痛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席丫头真的醒来了吗?”猛然后病房门打开了,席晔简直就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箭步的跑了进来。 “爷爷。”席月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尤其是被家人疼宠着让她红了双眼,差点落泪。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席晔也忍不住地点头,一向睿智锐利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好几天未曾好好地合眼过。 “爷爷,你没有好好地休息吗?”看得席月羞愧不已,因为自己的事让家人都如此担心。 “看到你这样躺着,还有谁能合得上眼。”紧跟着进来的人有席寒以及席笙,席寒也终于松了口气似的,但语气依然淡淡地说。 “席丫头,才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给我搞到受伤了,看来该要好好地罚一下你了。”席笙依然改不掉的调侃她。 “大哥,笙哥--”席月嘟嚷的低喊,目光在病房里打量转找,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好了,好好地养病,看你这才几天就瘦成不成样了。”席晔慈爱的看着她,不一会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目光锐利又严肃的对她说道,“现在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给我说清楚!” 席月看到爷爷锐利的目光,她的心头忍不住的震了震,虽然她刚醒来依然感到有些疲倦,但看到爷爷那严肃的表情,她知道如果她不完整的交待事情经过,即使她是病人,奶奶她们抗议也不可能放过她。 最后她只能老实地交待,但这次她真的没有半点隐瞒,很老实的,缓慢地说起来交待了前因后果,但她隐瞒了自己与慕勉两人之间的婚姻是因为什么促成的。 直到看到席月真的很疲倦了,才终于开口道,“嗯,你好好地休养吧,其他的事情交给爷爷,安心养好身体。” 第31章 当席月睡着后,病房外的慕勉却被阻挡在外不得其入,自从那天他回去梳洗好后过来就再也看不到席月了。 “让开。”慕勉气恼的看着席寒,每天他过来都会被人挡住,不是席家老爷子,就是席月的爸爸,妈妈,要么就是席寒,要么其他人完全不给他有进去的机会。 “如果我是你,还是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看她,以免她问起事情如何的时候你答不出来。”席寒的唇弯了弯,虽然这个坏人他做定了,就下午看到席月的双眼在病房里乱飘就知道她在找慕勉,不过他这样做也是奉命行事。 “还有她现在刚躺下没多久,需要多休息,你还是回去吧,明天请早哦。” 看到慕勉欲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席寒又补充了一句。 慕勉一咬牙,几乎想要挥拳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恨恨地说,“好,我答应你。” 说完,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他相信不用三天就可以把那些杂事完成。 席寒看着他离开扯扯唇,本来他想亲自动手的,不过现在看来有人会代他动手,耸肩转身便回了病房里。 “刚才,是不是慕勉来了。” 席寒一进来,席月便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说。 “对,不过他有事又离开了。”席寒点头,面不改色地说。 席月咬着下唇,问,“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有过来,但是你们都把他挡在外面?” “对,爷爷说不让他影响你养病。”席寒把挡箭牌拉出来,表示这与他无关。 “我要听真话。”席月固执地说。 “你确定想听?”席寒注视着她,认真的问。 “对。” “小叔已经下的禁令,你与慕勉两人因为什么结婚,他是早就知道的,甚至你们俩人之间所订立的契约他无一不知。”席寒缓缓地说。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但席月依然能感受到他隐忍住的怒火,张了张嘴,垂下眼帘掩住了一身的悲哀、酸涩。 “丫头,大哥绝不允许他这样欺负你,即使你很喜欢或者你爱上的人。”席寒走到病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大哥。”席月哑着声音低唤,她在那天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人最大的悲伤不是得不到,而是舍不得。 “乖乖地听话,养好病,什么事情都等身体好了再说,嗯?”席寒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她到底用情有多深,也明白要让她割舍总会一时接受不了。 席月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躺下来,侧着头一点点,一滴滴泪珠滑过耳际没入枕头里瞬间不留痕迹,手指不由紧握,任指甲深陷进肌肤中…… 时序轮转,转眼,已是初秋。 席月的伤口也愈合了,身体也倍儿好了,从出院她便搬回了席家住,也再也没见过慕勉,甚至连他的电话也不曾接过,而家人仿佛很有默契似的都不让她有机会碰到电话机,甚至电脑也以她养身体为由没收了。 这期间白渺渺与白行悠都回来看过她,白渺渺跟她说起杨家的事情,“杨端同下台了,杨新死了,杨鸣涉嫌洗黑钱被抓,杨姗姗不知去向,也就是说杨家已经倒了,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席月沉默了,爷爷要是动手这些是很容易的事,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渺渺又说,“是慕勉做的。” 席月猛然抬起头望向她,不敢置信,“不可能。” “是真的,他的行动可谓迅速,只是可惜杨姗姗去向不明,但很多人都猜测慕勉余情未了,把她藏起来了。”白渺渺耸肩,尔后拍拍席月的肩膀低声道,“如果你想要跟他联系的话,我可以帮你,其实我不太相信慕勉会手下留情的,我猜杨姗姗可能是找到金主罢。” 席月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她愿意给他时间,她也说过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是由一个赌开始,也会由一个赌结束。 现在她在赌,再给他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有心的话,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点阻挠而找不到自己,说她清高也好,傲娇也罢,她至少可以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可以继续下去。 “真的不要吗?”白渺渺追问,其实她也很矛盾,一方面又想要席月可以成为自己的嫂子,一方面又想着她只要能够跟她爱上的人在一起幸福就好。 “不用了,谢谢你渺渺。”席月抱住白渺渺感动的说,这辈子能有一个这样的好朋友足矣。 “笨蛋。” 席月笑了,掩遮心里的酸涩感,她也许会输得一塌糊涂,也许又会赢得他的爱情,但这一切都仅仅是个未知数……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行者匆匆,人潮如流。 慕勉在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怔怔的望着天际的某一处,时偶的惆怅叹息,或又翻看手机,依然是寂静无声,心里也颇失望。 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到席月,甚至为此而迁怒于杨家,看到他们跪下来乞求自己,杨姗姗跑来说愿意远走他方不再打扰他们,他依然毫不留情的打击到彻底,但他却是被席寒耍了,他不过是借自己的手铲除杨家而已。 捺按着心中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杨拔通席月的号码,可最终,手还是颓下来,是没勇气打?还是没害怕听到她冷漠的语气?抑或是…… 丁云敲了敲门,出声问道,“老板,今天还去不去席家?” 慕勉皱了皱眉,怅然的开口问,“京飞,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还不愿意见我?” 丁云听到慕勉叫他以前的名,便知他此刻并不是以上下级的身份问自己,略思索了一会后,才缓缓地说,“也许不是席小姐的意思,而是席家人的意思,席沛早已经知晓你与席小姐两人的婚契。” “不可能。”慕勉听到丁云的话,下意识地反驳,因为那两份合约都在他这里,席月更不可能主动告诉席家人。 “你可能忘记了,当初在a国遇到杨小姐的时候,你被她灌醉的那一次,最后被我把你带走的,否则你也许已经当父亲了。”丁云淡淡的指出当年他与席月结婚之初,曾去过a国出差时遇到杨姗姗的事实。 慕勉错愕,记忆像播放电影般飞速的闪过直到他想起当年在a国遇到杨姗姗的事,但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还以为是她让丁云去把自己接走的,怎么也没料到有这个内幕。 “当初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是你不想听。”丁云平静的说。 慕勉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这些事情他真的从来没想到过,他知道杨姗姗很有野心,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能否认杨姗姗是很有野心的同时她爱的人永远只有她自己,而他也不过是她想要利用的筹码罢,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走吧,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她。” 丁云挑了挑眉,觉得他终于有些开窍了,如果他再这样继续要死不活的样子,换他是席月的话,一定会放弃他的! 当他抵达席家大院外的时候,意外的席寒亲自在等门,不,是开门给他,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慕勉,说道,“就猜你很准时的。” “天要下红雨了吗?”慕勉则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不要说他胆小,而是席寒刷人的手段实在是高,更可怕的是他每次都把自己的弱点捏得死死的。 “哦,看来你也不想见到某人,那就算了。”席寒勾勾唇,意味深长的说。 慕勉听到他的话,顿时双眼掠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的问,“条件呢?伯父都知道?” 席寒笑了笑,也没直接说,转身进去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慕勉默默黑线,看吧,他就知道会这样的,但谁叫自己有求于他? 席寒把慕勉带到后院便让他自己进去,四周清幽雅致,静谧得没有一丝声响,宅中竹林扶疏,小桥流水,假山石雕,布置格局他走了数遍也很熟悉。 忽然他顿住了脚步,看着静静地倚靠在亭柱的人儿,身子略比以前更显得清瘦,看着被昏黄灯光洒落的女子,像充满了金色的光环,让人移不开目光。 仿佛也感觉到他的目光般,席月微微转身望向来人,在微暗的夜色下,脸上淡淡的笑影恰似耀眼的晴光,有着打动人心的魅力。 犹猝不及防,慕勉感到胸口仿佛被撞击了一下,心,沉到底,打捞不起,被她的一颦一笑紧紧缠绕着,越渐沉沦。 他不闪不避地与她对望,望进她眼里,望进她心里,用黑得发亮的眼睛,锁住眼中人的三魂七魄。 席月觉得灵魂都在颤抖,只觉自己无法动弹,视他的视线定住了一般,连呼吸都不正常了,好半天,席月才找回声音,虚弱地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慕勉深邃的眸子浮上一抹浓烈的深情,缓缓地向她走近。 第32章 慕勉上前双手一拥,将瘦弱的身子环进臂弯里,感受她清爽的气息以及蓦地僵直紧绷。 三个月的分离,相思,悸动,许久不见的深情,时间,一下子停了在这一刻,紧紧的相拥着不动。 许久,席月深吸一口气,平息紊乱的思绪,微仰头眸光平静望着他,轻轻地说,“慕勉,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没理由地,慕勉的心一空,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深吸口气问,“为什么?” 席月看着他酸涩笑笑掩遮心中的不忍,她撇过头去淡淡的说,“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还有我们的合约最后一条很明确的说只要不想再继续,便可以中止所订立的契约,我们之间的缘份也尽了。” 他猛地将她压进胸口,紧紧搂住,慌乱的低吼,“没有合约,那该死的契约我早已烧毁了,你是我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放手!你是我的!” 将脸埋进温暖的胸膛,她低低一叹,手缓缓地环上他的腰际,静静的相拥着。 相思、渴望、酸涩、甜蜜……所有所有的情感,仿佛借由此全部述说开来。 慕勉紧紧的抱着她,低低地说,“我们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哪里不对,你说我改,好不好?” 听到从未听过他用这样乞求的语气跟她说,席月感到一阵阵的心酸,几乎要脱口说好,咬咬牙轻轻地推开那个令她眷恋的温暖的胸膛,后退一步,仰起头望着夜空,深深地吸口气,听到自己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说道,“慕勉,这么多年来,我也累了。” 慕勉只觉呼吸一窒,浑身发冷,她的话像尖刺刺中他的心脏---痛,怪不得谁,是他无情在先,一直都忽略了她的感受,是他活该,又能说些什么? 从前他到底有多忽略了席月?他不敢想象,不敢去想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她,心里到底藏着了多少心酸的心事?又被自己的行为伤得有多深? “你,走吧,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如果需要签字,就让律师过来吧。”席月涩涩地一笑,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讲,更让她觉得心痛。 “不,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休想离婚!你是我的。”慕勉咬牙,哑着嗓音霸道地低吼,他绝对不会离婚!她休想逃离自己。 “呵呵……”席月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笑中带泪,她心酸呐,即使她这样坚持要离婚,他依然霸道得让她想笑,却又心伤。 “不要笑了,我看着这样的你很心疼。”慕勉跨向前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看着笑着落泪的她,心中一阵酸涩。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你爱过我吗?你说啊,说啊?为什么不说?”席月揪住他的衣领激动地质问他。 看着失控的席月,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开口对她说过我爱你,有种醍醐灌顶、蓦然清醒的感觉,也恨不得狠狠的抽一记自己的耳光,想通之后,他轻轻抹去她的泪痕,低低地说。 “席月,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席月蓦地僵住了,怀疑的看着他,同时怀疑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他说爱她?双唇颤抖,哑着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一直都没能告诉你。”慕勉苦涩地一笑,低头望住她抬手抚上她的眼眸带着无限眷恋缓缓地说,“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早已为这一双眸子心动,我以为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以为时间久了便会忘记,可是当我越是见到你,越发不可自拔,当有一天终于与杨姗姗分手后,我气极自己为何会觉得自己爱上了她,认为她的野心是最值得我下苦功克她,却没料到差点错过了一直触动心底最柔软处的女孩……” “我承认我以前真的很糟糕,我以为只要尽心地宠你,怜你迟早都能让你明白,我早已爱上了你,一心只想拥有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杨姗姗的再度出现,我那时心情很凌乱,也很慌,就怕你哪一天会离开我,再也不属于我的了……” 静静的倾听慕勉的细数过往,即使心里已有原谅他的迹象,但是席月咬咬牙,决定要惩罚一下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道,“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你的故事我也听过了。” 慕勉被她突然退出怀抱还来不及感受到那种失落,却听到她突然这么说,他的心一空,呆若木鸡的维持着抱人的姿势,本以为听到他的告白,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怎么也没想到过这种情况。 良久,他颓然的垂下两肩,低哑的问,“月,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 席月撇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唇角微微弯了弯,也没正面回答他,只道,“我们之间的恩怨由一个赌开始,那就以一个赌结束吧。” 慕勉不住地深呼吸,他感到阵阵的晕眩袭向自己,他恨不得拼命地摇醒她,朝她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可是,却只能紧紧的握着拳站在那里,心里呐喊着是不是我们分开了,你或许会过得更好一点,快乐一点,可是,为何他会感到一阵心酸。 “好,我答应你,但我绝不离婚的!”慕勉咬紧牙关艰难的下决定,让他没有了她,那样的生活他要如何过?他已经想不起以前他一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记忆中只有与她的生活。 席月不动,静静的凝视着他,良久才轻轻地问道,“我没有享受被追求的感受,你能做到吗?” 慕勉屏息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他才欣喜若狂的上前紧紧的拥住她,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喜悦,“月,等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席月淡淡地说,即使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开心喜悦,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早已没了怨言。 瞬间,慕勉顿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但想刚得到她的原谅,至少,至少她不再对自己冷言冷语了,他只要继续努力,一定会把她追回家的,无声地笑笑的说道,“好,明天我再来看你。” 席月点点头,与他并排往外走送他出去,不料,出到前庭便被自家爷爷给拦截了。 “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吗?”席晔锐利的双眼射向慕勉,语带冷气。 “对不起,爷爷。”慕勉主动地道歉,他还不想好不容易获得席月的原谅后又被拒之门外。 “哼,还知道叫爷爷?还来这里干什么?杨家败落了,不是还有一个杨姗姗在吗?怎么?金屋藏娇去了吧?”席晔冷哼一声连连质问。 “没有。”慕勉很识趣的不敢多说。 “爷爷,现在已经很晚上,别大动肝火,小心奶奶一会过来找你麻烦哦。”席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为慕勉解围,她只是不想爷爷气到。 “我还没说到你,男人说出的承诺没做到,还算是男人吗?等着,他没完成任务都别想接你回家!”席晔横了她一眼,但眉宇间又带着一丝宠腻。 “爷爷,难道你想赶我走了吗?”席月皱皱鼻子,佯装吃惊的说。 “去,你那点小心思,爷爷还不明白?上楼休息去,爷爷有话要与这小子谈谈。”席晔瞥了一眼席月说道。 “好,爷爷要早点休息,别谈太晚了,晚安。”席月俯身在席晔的脸颊亲了亲,道了晚安后也没看向慕勉便离开了客厅。 她亲了席晔让慕勉非常的吃醋,但却又无可奈何,垂下眼帘掩去眼里将泄的醋意,默默念着,那是亲人之间的亲密,他刚才该多亲一会的,分别了三个月才抵死缠吻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和尚了。 只是,尚未把她追回家,恐怕他还得…… “嗯哼。”席晔看着明显走神的慕勉,甚是不满地提醒他。 慕勉立刻定了定神,一本正经的看向老爷子,不卑不亢地说,“若是孙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爷爷多多指教。” 席晔也不出声,仅是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到对面,手里缓缓地泡起功夫茶,似有长谈的意思。 慕勉镇定的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接过席晔递过来的茶,轻啜了一口,瞬间感到一股微苦涩,待再啜第二口的时候又顿觉苦中带些甘甜的茶香在腔内散开,让他忍不住地又多喝一口。 席晔看到他那举动,冷哼一声又给他添满一杯,略含讽嘲,“看不出你还是挺有手段,竟然还能调动联邦中央情报局条子,有这等本事,怎么不去娶耿路的孙女?” “他不过是还我一个人情而已,权势于我不过是附属品,如果真的想要权势我会自己争取而不是靠裙带关系。”慕勉对上席晔锐利的目光,没有丝毫胆怯的说。 第33章 “他不过是还我一个人情而已,权势于我不过是附属品,如果真的想要权势我会自己争取而不是靠裙带关系。”慕勉对上席晔锐利的目光,没有丝毫胆怯的说。 “你很直接。”席晔听到他的话,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得对慕勉的看法有了一些些的改观,他若有个了出身,必成大器,可惜出有着黑道身份的同时还是个孤儿,当然能够有这么一番成就也实属不易。 “我也是从席月身上学会了直接这个词,若非是她,也许我依然不懂得什么叫舍得。”说到这点,慕勉有些郝然,他知道自己一向霸道惯了,今天才明白取舍之间,有舍才有得。 “哼,我孙女优秀我自然知道。”席晔听到慕勉的话里,顿时骄傲的说。 慕勉暗暗地吐槽,这老先生真不是一般的骄傲,但面上不显微微地一笑,认真的说,“爷爷,以前是孙婿做得不好,一直以为只要宠她怜她便会让她明白我爱她,也过于刚愎自用,从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给她的,请您相信我。” “说得好听,人都会变的。”席晔听到他的话直接甩总结。 “我慕勉以命立誓,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此话一出,席晔睿智的双眼掠过一丝异样的欣赏,笑影浅淡的显现在他的老脸,漫不经心地说起了政治上的话题,借此之后他也不得不说,慕勉确实很优秀,如果他走上政治这条路的话,前途无可限量。 不过也因此,席晔明显的对慕勉也没以前那么抗拒了,每次慕勉到席家看席月的时候,席晔不再像以往那般冷嘲热讽他,偶尔还会与他一起喝喝茶,像一对忘年交似的。 直到有一天,两人独处的时候,席月蹙眉凝着他,“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汤?他对你的改观这么大?” 慕勉侧头微笑的看着她,眨眨眼,“你想知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登时,席月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爱说不说,别想占便宜。” 长叹一声,慕勉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问,“就生气啦?” 席月伸手推开他,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不,怎么会生气呢,不过是某人想占便宜而已。” 慕勉耍赖的靠上去,厚脸皮的说,“老婆,我很想你,跟我回家去,好不好?” 妾身未明的感觉真不好受啊,每天都巴巴的希望把她拐回家,可是,却每每碰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家去。 席月微露齿笑了一下,就在慕勉觉得有戏的时候,突然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霎时,慕勉泄气了,用强的不行,软的更别说了,她现在完全是软硬不吃,他拿她没辙了。 “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这不是天天在见面吗?有什么好想的。”席月轻飘飘地说。 慕勉更是一噎,哑口无言,也是,他们不是天天在见面吗?可是,他想要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她的睡颜,看到她的身影,看不到她,他每天都觉得在家里的日子很难熬。 “可是,我很想念屋里有你的气息,还有你的身影,每天能拥你而眠,醒来能看到你的睡脸。” “少了一个我,你那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喜欢。”席月笑笑地说,不可否认他的话确实让她微微悸动,她也很想念他的臂弯,想念两人一起依偎夜谈的生活,但是,这不成理由。 同时,她自从病好之后,一直都在休养尚未恢复正常上班,暂时闲闲在家里当米虫,当然席家的人也完全不会介意的,多她一个也不多。 “那我怎么办?”慕勉蹙眉问。 “凉拌呗。”席月调皮地回他,挽着他的手臂说道,“走吧,你说今天要带我去逛街的,可不能食言哦。” 慕勉叹气,这一次又再次无望了,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说话默默地吞回去,抬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他活该,早知道干什么去?要是当初愿意听陶息的话,早点跟她透露自己的心思,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该! 但看着她兴致高昂,又舍不得破坏她的心情,哂笑一下,陪伴她去逛大街小巷,当他又看到不同一面的她时,他的心狠狠的被什么东西撞击中般震动,自以为没有人再比他更了解她了,殊不知,他以前所知道的仅仅只是一面而已。 “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孤寡老人?”慕勉眉头轻蹙,那个老人怎么看也像是一个生活在很幸福家庭里的老人,怎么也不像是孤寡老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她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奶奶。”席月平淡的说,她没说出若非是老奶奶,她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扔到河里淹死了。 慕勉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她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他却听得出两人的感情不浅,尤其是他看到席月偷偷塞钱给老人家的行为上看得出,老婆婆是真的不肯要她的钱,即使她并非是以施舍的心态给她。 “你小时候常常来这边玩?” “也就这里我熟悉,去过的地方,不少也不多,但真正熟悉的地方比较少。”席月笑笑的说,以前她出门都会与白渺渺或杨姗姗一起,与杨姗姗所去的地方都是消费比较高层的,杨姗姗觉得夜市的东西都很低廉,而与渺渺一起去的都是夜市,两人疯狂得不顾形象甚至两人还跑去玩蹦极,那是与杨姗姗一起从没有过的疯狂。 “走,带我走走你曾经来过的地方。”慕勉的大手紧扣住她的手笑道。 席月微笑的陪着他走,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她猜不出来,但无可厚非的她也想要有与他一起走过的路的回忆。 却不想,在一处拐角的巷子里,他们遇上了杨姗姗,相隔近四个月未曾见过,但此刻的杨姗姗再也没了以前那股娇艳的气质,整个人显得暗沉阴冷,尤其是看到席月与慕勉两人同时十指紧扣的时候,她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狠绝。 “原来是席月啊,我听说被枪打中了,差点穿透心脏呢,身体都好了吗?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呢?” “哦,那也只是三个多月前的事情,幸运的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席月淡笑自若的说道,拉着慕勉的手想直接绕过杨姗姗,杨姗姗却不想如她所愿,不顾一切的狠狠的想往席月的胸口击去,却在半空的时候蓦地被一只大手捏住。 “啊!好痛。”痛得杨姗姗大声尖叫起来。 “自不量力!”慕勉冷冷的把她甩开, “人,都会犯错,有些犯错了知道改,那就是回头是岸,可有些犯了错,却还要错上加错,这就是执迷不悟,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种?嗯?”席月看着杨姗姗被慕勉甩开后狼狈的跄踉后退了几步勉强的站着,那笑并未达到眼底,嘴角微微勾起。 “那一枪为什么没有把你打死!你早该死了,下次……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杨姗姗看向席月的双眼陡然掠过一丝精光,阴毒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你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有人出手相助,迟早有一天你的下场跟你的兄长一样,做人有时还是低调些好,别太过嚣张。”慕勉目光冷冽的扫向她,别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在想什么? “男人,呵呵,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宠我的时候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溶,当一旦成了过往,就恨不得我死。”杨姗姗冷笑一声,转而对席月说,“呵呵,我不好过,又怎么会让你过得好?呵呵,你不知道慕勉当初与你结婚后去a国时,到底做了些什么吧?” 席月心里咯噔一下,侧头望向慕勉,但见他一脸了然,眉头皱了皱。 慕勉听到她的话,若非是丁云之前早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恐怕他现在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吧,笑了笑说道,“只不过是被你灌醉,打算借此让我负责。” 杨姗姗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带着一丝得意反问,“那你就错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结婚五年来怎么没有孩子吗?” 慕勉心头一凛,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松开席月的手上前便是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冷冽的看着杨姗姗。 下一秒就被慕勉掐住脖子,呼吸有些窒息,但她依然狂傲的说,“你这辈子休想过得好,你已经是断子绝孙了!哈哈……咳…咳…” “慕勉,放开她,你想杀人啊!”席月看着慕勉一脸阴霾的用力掐住杨姗姗的脖子,她的脸色都快变得青黑了,连忙拉扯慕勉的手。 慕勉松手的同时狠狠的推开她,冷声道,“如果不想我杀了,立刻离开我们面前,下次再遇见的时候,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杨姗姗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她也终于感到害怕了,抓住自己的提包狼狈地走了。 席月轻轻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慕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握着席月的手又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的歉疚,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想要开口说,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34章 “我们继续走吧。”席月微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低声道。 慕勉看不出她的想法,张了张口,默默的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看到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没出现过似的。 而他听到杨姗姗说的那句断子绝孙时,心里突然有种很疼的感觉,就好像是心脏被人刺了一刀,挖走了一块一般。他们一直未曾刻意去要孩子,却也从不曾避开过不要孩子,他一直认为那只是时机未到,孩子的缘份还没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原因出自在自己的身上或席月的身上,当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其实他已经被下了绝育药…… 他顿住了脚步不肯往前,双眼眨不眨的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席月心里一紧,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当年新婚,我出国了近两个月才回来的时候,在a国遇到了杨姗姗,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与她一起喝了酒,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有可能被她下了绝育药。”说到后面,慕勉的语气有些涩然,虽然他从没有期待过要一个孩子,却从没想到过自己不能延续下一代。 席月听到他这样说,紧悬着的心微微松了下来,但--“你确定她真的有下药吗?要不去医院检查下?” “这……”慕勉语塞,他觉得男人去看这个什么科,感觉很为难情。 席月挑眉,目光移向他那里,表情很古怪的说,“你该不会是讳疾忌医吧?” 她的表情让慕勉不自在地闪避一下,羞恼的低吼,“你可以试试看,绝对让你满意。” 席月的脸一红,气得伸手拧他的手臂,“真是好不要脸,逛街去,思想这么邪恶。” 慕勉一脸无辜的摸了摸被她拧痛的手臂,趋步紧跟着她后面,死缠烂打的不住的问她有没有原谅自己,是不是可以跟自己回家了。 但是一直到她逛完街,让他送她回了席家后,朝他挥挥手,舒舒然的转身回屋里,留下他独自一人一脸苦笑的目送她消失。 …… “哈哈……真是活该,早告诉过你了,该,如果我是席月,绝对毫不犹豫离开你。”宋子扬听到慕勉的诉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慕勉恼羞成怒的瞪他,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陶息虽然也没笑得那么夸张,但眸子里的笑意很有深意,唇角弯了弯,声音淡淡的说,“建议你还是听信她的话,去看一下吧,至少。” 停顿了一下,陶息双眼也扫向他的那里笑道,“至少,那是你的命根子。” “喂,你们说够了吧?我只是想让你们说说席月她是有什么想法,而不是让你们取笑我的。”慕勉面无表情的说。 “主要还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而不是她。”陶息神情自若的说。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慕勉蹙眉反驳。 陶息淡淡的说,“如果真心想要挽回她,就按她说的去做,否则后果如何你懂的,真要说,女人的无情不亚于男人!” “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不看好我的婚姻。”慕勉看着他们,危险的眯眯眼。 “是你自己的不看好,怨不得别人这么想。”宋子扬立刻接口道。 慕勉霎时颓下两肩,一直以来他对这段婚姻也不算很上心,也是因为一直都在游移不定,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爱上她。 “你觉得是没问题,只是你确定自己不在意杨姗姗说的话?你确定你不怕听到席月说想要一个孩子?哦,忘了一点,你们这五年婚姻该不会是分房睡吧?否则怎么连点意外都没有?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为什么?”宋子扬连连发问。 他的话让慕勉哑口无言,是啊,他没怀疑过吗?当然有了,但以为她一直在服药,不想为自己生下下一代,结果问题却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也许杨姗姗只是吓唬你们而已,去医院就当是例行检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陶息说。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也许慕勉不知道,席月给了他那么的机会,他却从未珍惜过,虽说听到他表白的心声是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原谅还谈不上。 今天再次遇到杨姗姗时,席月就已经觉得事情也许会没完没了。 “席丫头,还不下来,行悠等你很久了。” 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席月叹了一口气,拿起外套穿上便下了楼。 “妈,奶奶,行悠哥。” “还以为你躲着不下来了呢。”苏妙调侃她。 “女儿家么。”席奶奶笑道。 白行悠只是微笑的说,“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噗--你们都在一唱一和的,要我补充说什么吗?”席月忍不住乐了,真是太耍宝了。 “约会去吧,晚点回来也没关系。”苏妙朝她眨眨眼,笑说。 “妈。”席月顿时黑线。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年轻人。” “阿姨,奶奶,我们先出去了,再见。”白行悠礼貌地跟她们道别,与席月并排的走出了席家。 “今天渺渺怎么没出来?”席月没看到白渺渺,便问。 白行悠的嘴角弯了弯,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她最近在谈恋爱。” “谈恋爱?跟谁?我认识吗?”席月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麦十五。”白行悠笑道,其实他也被吓到了,一向风风火火的渺渺最讨厌人慢吞吞的,怎知她竟然喜欢上了一向以慢郎中之称的麦。 “什么?那个慢郎中?”席月一脸错愕,她可是记得渺渺说最不喜欢做事慢吞吞的男人。 “麦十五追她?” “不,是她追麦。”提到这个,白行悠更是笑意满溢。 “不是吧,他俩人怎么看对眼的?”席月忍不住飞一眼白行悠,他该不会是撒谎吧? “我可是从没说谎,你可以打电话问渺渺。”白行悠瞧见她那小表情,便知她的心思。 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席月调皮地朝他扮个鬼脸掩饰那点尴尬,“我知道行悠哥从不说谎啦,只是怀疑渺渺怎么会跟那人看对眼嘛。” “也就那天杨姗姗去过之后,她见识到麦的毒舌后,便一直跟他斗嘴,忽然有一天她跑来跟我说,她喜欢麦,我以为她说笑,没想到她却是认真的。”白行悠简洁的解释。 “嘿嘿,她一定是很喜欢毒舌男。”席月贼笑,以后见到渺渺可以调侃她了。 “调皮。”白行悠抬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一记,嘴角轻勾着,“要不要去部队给渺渺一个惊喜?” “我现在去的话,会不会对你们的影响不好?”席月有些惊喜,随即又想到上次杨姗姗带给他的麻烦。 “没事,杨姗姗的事情队里都知道什么情况,并不影响。”白行悠笑笑的说。 “那,如果不影响到你,去去也好,否则下个星期又要上班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得玩了。”席月略犹豫了一下后,又叹气地说。 “又不是让你去做卧底,只是去转悠一下,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加上今天是亲属开放日。”白行悠抿唇笑了笑,转而两人走向停车场拿车,便去了g省军区部队。 一路上大概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才终于抵达了g省军区,由于她提前打电话给了白渺渺,才一下车,便看到那小妞一身绿军装的飞跑过来抱住,“席月,你终于来看我了。” “哦,你快把我撞到内伤了。”席月被她这么用力撞过来抱住,感到原本恢复的伤口竟有些隐隐作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忘记了,你没事吧?”白渺渺连忙松手问道。 “本来嘛,是没事的。”席月佯装疼痛似的捂着胸口道,“被你这么熊撞一下,我觉得又病了。” “去你的,怎么会突然想到来看我?”白渺渺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大哥把她载来的。 席月放下手咧嘴笑道,“你说呢?” 白渺渺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瞟到了自己的大哥,顿时了悟的拉长声道,“哦,我知道了,原来说看我只是顺道的,约会才是正经事。” “去,听说你最近在追男人?追到手了吗?”席月捶了一下她的肩,忙转移话题。 “走,我们去那边树荫下聊天儿,大哥,帮我们拿瓶水来。”白渺渺挽着席月的手臂,又对着白行悠喊道。 白行悠满额黑线,敢情她把自己当跑腿的,虽然如此,白行悠还是去拿了几瓶水准备给她们送去,结果他才出门,就被人围剿了,看那些男人一脸暖昧瞧着自己,白行悠面无表情的想越过他们。 “老大不能这样就走,快说,那个女子是不是你的对象?” “那还用问吗?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大带女人来部队的。” “对呀,长得可真好看。” “笑起来很美。” “还有那身材真棒,要是……哎呦,谁踹我?” 白行悠看他们越说越离谱,不由得抬腿就往几个扫去,结果有防备的都闪开了,就叶政委还不知晓被扫中了。 “你们都没事可干了吗?”白行悠眯了眯眼,这些家伙是太无聊了吧。 “当然有事做。”几个大男人异口齐声地说。 “那你们还围着这里干什么?”白行悠不耐的看了一眼他们。 第35章 “老大,我们这不是为了你好吗?看你三十好几了还单身,好不容易见你带个女人过来,关心关心你的人生大事啊。” “对啊,对啊,你若是有对象了,那至少我们还是有机会追到军中的军花啊。” 白行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轻飘飘的说道,“那是你们的事,谁是军花关我什么事? ” “哇擦,老大你不是这么无情吧?亏得顾涵那么温柔的对你。” “就是,就是,老大你不能这样啊。” “顾涵怎么也追了你那么久嘛,怎么就不心动呢” “老大,你……” “叶凡,李凯,欧坤,程学你们很闲?越野十公里,没完成一会没午餐吃。”白行悠黑着脸命令。 四个被突然点名,立刻站直身板,结果被白行悠这么一说,看看时间,靠,“老大,你说笑的吧,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再说加倍。”白行悠轻勾嘴角淡淡的说。 他们脸色一变,没有半点留恋的迅速离开,唯恐再慢一些的话就被加‘菜’了,当然白行悠也不是真的下达这样的命令,只是觉得他们太无聊,吓唬一下而已。 如果他们几个知道被白行悠耍了,不知道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相信一定很精彩的,但白行悠也会被他们揍得满地打牙。 席月与白渺渺这边正聊得欢,席月刚好想问白渺渺与麦十五两人之间的进展如何了,还顺不顺利,却听到有人在叫渺渺。 “白渺渺,原来你在这里呀?” 顺着声音望去,她,个子不算高,皮肤晢白长得很均匀,一身绿军装,一头剪得短短的齐耳短发,一张瓜子脸配上她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紧抿的看过来。 席月不由得感叹,不管哪里都有美女,而一个在部队里打滚的女子依然能有晢白的肤色,还是个大美人真让人羡慕,手肘撞了一下白渺渺无声地问,“她是谁呀?” “顾涵。”白渺渺也无声的回席月,随即又笑着向顾涵问,“是呀,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路过,只是没想到你在这里。”顾涵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她是听说白行悠居然带了一名女子回部队,她很震惊,同时想也不想的跑了出来看看究竟是哪个女子获得他的心。 可是,当她看到人时,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是席月,顿时又松了一口气,毕竟席月已经结婚了,对她没有半点威胁,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哦,我大哥回家恰好遇上席月在家,便找我来了。”白渺渺笑笑的说,却没有为两人作介绍的意思,因为她知道顾涵喜欢白行悠。 顾涵虽然认识席月,但也仅仅是在学生时代见过而已,真正认识算不上,不过见到白渺渺没有为两人介绍的意思,笑笑地落寞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了白行悠往这边走过来,眉宇间一喜,快步上前跟白行悠敬了个礼,微笑的说着什么,白行悠却没多少表情。 席月抿唇偷笑的问,“渺渺不喜欢她当你嫂子吗?” “我不想有第二个陶夏。”白渺渺拧眉,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厌恶。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席月真诚的跟她道歉,其实她真的不太清楚陶夏与白行悠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只知道陶夏曾说过,这一生除了白行悠,她谁也不嫁。 “没关系,又不是多大的事情。”白渺渺不甚在意,反而调侃地她道,“真可惜你不是我嫂子,还以为你可以做我嫂子呢,可惜这个愿望好像有些困难。” “去你的,净知道调戏我,该说说你跟麦十五是怎么回事?”席月撇嘴,她对白行悠的感觉很复杂,说他像大哥吧,又没有对席寒时那种亲昵,说两个像恋人,但她却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各种复杂也被她抛之云外。 “那个呆鹅头,气死本姑娘了。”白渺渺嘟嚷一句,但唇畔的笑意却显甜蜜,明显的是个热恋中的女子在撒娇。 “是吗?我看到某人的嘴角都要咧到耳际后了。”席月调侃地说。 “啐。”白渺渺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走吧,我带你去四处逛一下。” “不等你哥了吗?”席月呶呶嘴看着被顾涵缠着的白行悠,看到他一脸挂着笑意却不抵眼底,非常的不耐,但却没能摆脱顾涵。 “白队长,还不赶紧给我拿水过来。”白渺渺朝不远处的白行悠喊了一声,实际上她也是在救他。 白行悠听到渺渺的叫唤,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顾涵道,“顾同志,对不起,我得先走了,再见。” 顾涵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眼睁睁的看着白行悠离开,一脸黯然,她感觉到他对自己非常的冷淡,即使笑着也仅仅是客套疏远。 芳心暗许,奈何他是无情人。 一直到下午近五点的时候,席月才在坐上白行悠的车,意犹味尽的离开部队,今天她玩得非常兴奋,尤其是练习打靶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玩过了,虽然只有十发,还是让她高兴不已。 所以在回途的时候,她困得睁不开眼,跟白行悠说了几句话,便昏昏入睡了。 白行悠见她睡着了,车速不由得减慢了下来,回到席家外面的时候,席月依然在沉睡当中,白行悠把车熄了火,一直看着她的睡脸,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调皮的发丝拔开,握了握拳,好似下定决定一样,俯下、身吻了吻席月的额头,拿起放在车上的外套帮她掩盖一□子,便下了车。 不料,突然感觉身后有风声传来,马上向一边躲去,边回过头去,便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慕勉。 白行悠立时明白了刚才自己的行为被慕勉发现,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吻了她,虽然仅仅只是吻了她的额头。 “卑鄙小人!”慕勉嫉妒得发疯,今天他开开心心的过来找席月,却被告之与白行悠出去了,何时返家不定,他拼命地打她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甚至他在席家不远处等了整整一天,直到现在已经近晚上八点了,才终于见到白行悠把她送回来,目睹白行悠竟然趁她睡着之际偷吻她。 白行悠知道自己有多爱席月,看着她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脸,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没吻上她的唇,就怕她突然醒来,他怕自己还能不能以大哥的身份站在她的身后,他也曾想过不顾一切的把她抢过来,可是偏偏他不希望看到黯然伤神的她。 “我确实爱她,但从没做过卑鄙的行为,更没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举动。”白行悠平静的看着慕勉,坦诚自己的心思。 慕勉冷声嗤笑,“就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出格了!还说不卑鄙,见鬼的。” “如果我够卑鄙的话,已经把她抢到自己身边来了,而不是让你一次次的伤害她,五年的婚姻,你给了她什么?她在你面前总是笑,可是你有知道笑容的背后她又有多辛酸?”白行悠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承认他从小就对席月熟悉,熟悉到她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却因为太过了解而感到悲哀,她黯然神伤的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 白行悠的话让慕勉更加的嫉妒恨,他承认自己不够了解席月,可是当他从别的男人嘴里说他给不了她幸福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冷冰冰的说,“那又如何?至少她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什么都不是。” 白行悠欲回话时,忽然车门打开了,席月缓缓地从车上下来,她微低着头,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悲凉,其实她在慕勉出声的时候就醒来了,让她的心底震颤的是白行悠对自己的爱,两手下意识的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紧了紧,她的心很乱。 再听到慕勉的话时,心里凉了半截,他就是依仗着她对他的爱为所欲为的觉得她即使被他所伤,也是活该的吗? 白行悠与慕勉同时脸色变了变,然而不同的是,白行悠显得有些不自在,慕勉心里一紧,一股不详预感涌上心头,原本才缓和的关系可能因此而变得更加的僵持。 “你醒来了。”白行悠微动唇低语。 “嗯,谢谢行悠哥送我回来,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部队吧。”席月真诚的说,对于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只字未提。 “好,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你也早点休息。”白行悠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笑的说完便绕过去上车,上车前目光淡漠的扫了一眼慕勉,薄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便上车启动车子离开了。 席月看着白行悠离开后,低头时却发现自己依然抓住他的外套未归还于他,抓住外套的手紧了紧,面容淡淡的望向慕勉,语气始终平静如常,“请你出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想和你谈一谈。”想起她今天一整天都与白行悠在一起,慕勉忍不住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后,他的黑眸不由自主的微眯了一下。 第36章 “我很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谈。”席月面无表情的说。 “不可以。”慕勉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不可以是你家的事,我现在没时间也不想跟你谈,也没有什么好谈。”席月火大的丢下这两句话,直接转身大步走人。 “我们离婚吧!”慕勉火气整个压抑不住的升了起来,话就脱口而出,同时也成功让她停下脚步。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倏然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早已揪成一团。 “对。” 事到如今,他亲口说了出来,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一个字便让席月脑袋整个当机,完全无法动作,出神的看着他。 她以为他如果爱着自己的话,至少会试图的解释自己只是一时气急的结果,但令她望的是他并没有,他甚至很肯定的回答了自己。 思绪逐渐清明后,她的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好,明天我们就去办理一切该办的手续。”席月颤了颤唇,把话说完后心里突然有种很疼的感觉,就好像是心脏被人刺了一刀,挖走了一块一般。 听到她的话,慕勉轻轻的牵动了一下唇角,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转身进了席家,直至大门掩关上,看着被关上的大门,慕勉心里突然觉得好痛,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两下,从他的喉咙发出一声悲恸的声音。 这一夜,不但席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回到部队的白行悠以及默默回到家中的慕勉都无法入睡,三个人一夜无眠,眼睁睁的直到天亮…… 次日,席家的餐厅大家正在围着吃早餐的时候,席月云淡轻风似的说,“今天我跟慕勉要去办离婚手续,就不回家了。” “噗---” “咳咳……” 餐桌上六个人,六种表情,一种心思。 “你,你说什么?” 六双眼睛一下子射向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的席月身上。 “我说,我今天会跟慕勉离婚。”席月平静如常的语气,对投往自己身上的目光没有毫无压迫感。 “为什么?”席晔目光锐利的看着她,这段时间来看他们俩的相处也还不错,还以为也许会雨过天晴,但不过才一天而已,怎么变了? “你开玩笑吧?”席寒的眉头蹙起,以慕勉的个性会愿意放手? “缘份尽了。”席月不愿多谈,简明扼要地说,然后放下碗筷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边,对他们道,“你们慢慢用餐,我饱了。” 苏妙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子,忽然想起昨晚她看到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说,“昨天行悠与席月走后不久,慕勉就过来了,一直等到晚上席月回来,在门外好像有些争执,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席晔听到儿媳妇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席月离开的方向,尔后也没说什么,便继续吃早餐,让旁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席沛蹙起眉的看向自己的老婆,低声问,“那昨晚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以为他们只是斗气而已,怎么会想到这么严重。”苏妙一脸无辜。 席沛无语,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有时精明得跟天才似的,但有时又是个迷糊蛋,想到女儿刚才那看似平静如常的面容,又岂会不知道她内心有多痛?顿时没了胃口,站起来道,“我去看看闺女。” “……”其他人无言,这个当爹的比当妈的更宠女儿。 “老头子,你不是说慕勉那小子挺好的吗?”席奶奶有些埋怨了,好好地的孙女突然就说要离婚,这让她实在有些难以咽下这口气。 席晔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也许这其中有些什么误会吧?如果他们真的离婚的话,那就让他们离吧,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这样总不是办法,爸,你还是想个办法怎么阻碍他们吧。”一直沉默着的姚丹丹出声道。 虽然席月不是她的女儿,可总归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性她也清楚,若是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不碍事,也该让他们认清点到底谁才是适合自己。”席晔挥挥手,虽然他也心急,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的孙女会想明白的。 大家默然,也许只有老爷子才能这么淡定,婚姻不是儿戏啊,怎么能随他们去呢? 席月默默的回到房间,整个人摊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虽然一夜无眠,她依然觉得自己很清醒,没有半点的困意,什么也没想,脑袋放空的躺着,只要不想不念便不会痛。 叩、叩、叩。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敲了几下,席月两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她不要家人来安慰自己,不想看到家人为自己忧心的表情,宁愿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默默伤心落泪,也不愿意让大家怜惜的看着自己。 “席月开门,我是爸爸。”席沛在门外等了近十分钟也不见她来开门,便出声喊道。 席月蓦地坐起来,下床整整衣服深深地吐一口气,对着门说道,“我没锁门,爸爸进来吧。” 席沛看着坐在床沿的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平静地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不会后悔?” “爸爸不是来劝我的吗?”席月有些困惑。 “爸爸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席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心里很疼。”席月捂着胸口轻轻地说。 席沛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会疼,说明你伤心,难过,也舍不得,还有你很爱他。” 听到爸爸的话,席月差点就落泪了,深深吸一口气,“爸爸,如果我跟他离婚了,你们会不会责怪我?” “傻孩子,爸妈怎么会责怪你呢?这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呀。”席沛摸着她的头,笑得包容。 “谢谢你,爸爸。” “别想太多,如果真的想通了,那就分开吧,也许会痛苦一段时间,总比你日后后悔的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爸爸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两人若还爱着对方,就好好地谈谈沟通一次,解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好吗?”席沛拍拍她的脑袋,爱怜的说。 “我知道。”席月苦涩的一笑,她很迷茫,他可以一边说爱着自己,一边欺骗她,若非昨晚的意外,从不知道深深的一段情,引来的却是一场无尽的心碎。 慕勉戴着一副墨镜出现,但依然掩饰不住一脸的憔悴,当他看到席月出现时,几乎要捺按不住心底的思念,但见到她一脸淡然,心底一空,呆呆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席月慢慢走向慕勉,轻轻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淡而疏离的跟他打招呼,“你好,对不起我来迟了。” 慕勉心中一痛,他们已经陌生到这种地步了吗?但是他不是真心想离婚的,他涩涩的开口询问,“我们找个地方再谈谈,好吗?” 席月点点头,她无所谓,她已经感到累觉不爱,不想哪天与任何一个男性友人出去被他看到后,又再次怀疑自己的不贞,那样的猜疑有过两次,她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到对面的咖啡馆,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无言对望着。 “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冲动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慕勉伸手抓住她的手,哀求道。 席月想缩回手,但慕勉抓得很紧,她紧抿嘴不出声,撇开脸不去看他那哀怜的脸庞,怕自己一时心软再次原谅了他。 “我等了你一整天,从早上到中午到下午到晚上,才终于看到你们回来,可是却看到了白行悠亲吻你,我很嫉妒,我嫉妒得快发狂了,他喜欢你,不,他爱你,爱得连我也赶不上他,我害怕你会跟他相处,久而久之也会被他感动,会喜欢他。”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幽远,语气幽幽地陈述着。 席月闭了闭眼,睁开眼定定的看向慕勉,声音冷淡的说,“昨天晚上我问过你,你是否确定要离婚,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慕勉,我们还是分开吧,人在生气时下的决定或许是冲动,可却也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不,我没有。”慕勉迭口否认。 “我已经不想再爱你了,我很累了。”席月喉咙有些发紧,缓缓地抽回被他握紧的手,即使那样的温暖令她留恋,令她沉醉,可是再也无法让她的心感到一丝暖意。 “换我爱你,好不好?我们还是按之前的约定,换我追求你,好不好?我们不要离婚。”慕勉心里一紧,慌了,他以为只要道歉,席月会原谅自己的,可是现在她好像铁了心要离婚了。 席月摇头,她已经给过他太多机会了,是他不懂得把握,不懂得珍惜,总是每每让她伤透了心,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婚姻已经没有意思了。 【摘抄一句话】--天下没有完美的爱情,更没有不散的筵席,爱情总是以悲剧出演才能显现出它的美丽和真谛,没有经历痛苦过,就不会了解爱情的真正意义,既然爱了,我们就应该遵循这个感情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开坑,小伙伴们举手点点哦,开坑即日更,链接请戳 此文为强强对手,别让文案给骗了哟。。。 第37章 一条路,一双鞋,一个人一夜不归,梦一场,爱一回,可以给的我都给,一转身……把美梦销毁,把思念收回,不必再说谁爱谁…… 第一次,席月踏进了她从没进过的酒吧,静静的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出奇的酒吧里的主人似乎很明白她此刻的心境,竟然播放了那首《情殇》,一遍又一遍,重复又重复的播放。 点了一杯青酒,明明是甜的,但喝到嘴里她始终觉得那是一股苦苦的涩涩的味道。 “一个人喝酒会很苦的,很闷的。” 突然一道男声在她旁边响起,拉回了她恍惚的神智顺着声音看过去,猛然地她心里一紧,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天绑住她送给杨新的人吗? 男人看到她似乎认出了自己,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好久不见,席公主。” “你怎么会在这里?”席月警惕的看着他,手紧抓起提包,仿佛只要他有什么举动,她便立刻逃走。 “呵呵。”一连串低笑声从他的喉咙传出来,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酒吧什么人不能进?何况……“我是这里的老板,自然会在这里了。” 席月哑然,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却闯进了别人的地盘,她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 “害怕了?”男人随意的在她的对面沙发坐了下来,一派慵懒自然。 “谁害怕了?”席月下意识地反驳,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只是觉得有些紧张而已。 “是吗?”男人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挑了挑眉,“杨家都已经倒了,不必对我这么防备。” 席月垂下眼帘不吭声,心里暗道,杨家是倒了,但你可是还没倒呢。 “武耿之。”男人突然开口道。 席月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庚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呵呵,我的名字叫武耿之。”他轻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哦。”席月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但那又如何?他曾经把自己亲手送给杨新手里,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是朋友。 “那个为你差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武耿之挑眉,不明白。 “关你什么事?”席月蹙眉没好气的反问。 “该不会是离婚了吧?”他的话音未落便看到席月的脸色刷时褪去了血色,嘴唇紧抿,微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武耿之看到她这样,自知自己真的猜中了,不禁皱眉。 以他所认识的慕勉,愿意为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为何又愿意放她走?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 “对不起。”但看她如此,武耿之真诚的向她道歉。 “无所谓,这是既定的事实。”席月冷淡的说。 若不看见她的手微颤抖,武耿之一定觉得她真是冷漠无情,但她既然都会来到酒吧,也必然心里不好受,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感觉很想抽一记自己的嘴巴,怎么就提到这个话题上来。 被武耿之这么一搞,席月的心情更是不好,沉默了好一会儿,耳边听着不停地重复的歌曲旋律,席月端起酒慢慢的一口气喝光,感到满嘴满心都是甜中带着苦涩。 喝完后,席月掏出酒钱放到桌上,便站起来准备回去。 武耿之挑眉,“要走了?” 席月瞟了他一眼,也没吭声,继续往外走,她在这里呆了整整两小时,再不回家,恐怕爷爷要发动人来找她了。 在她走出酒吧后,武耿之快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住,“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放手。”席月试图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可似乎徒劳无功。 武耿之紧抿嘴,担心自己忍不住的会朝她大吼,手上的劲不觉地加重。 “我说放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你抓得我很痛。”突然加重的手力,让席月不禁大叫起来,痛死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听到她的痛叫,武耿之才惊觉自己抓痛了她,“对不起。” “放手!”席月不管他如何,只想让他放手。 “我说了,我送你回去,一个女子走夜路不安全。”武耿之虽然放软了力气,却不愿意放开她。 “你不觉得这句话由你说出来太可笑了吗?占了别人的便宜,嘴上还说什么担心,我根本就怀疑你才是那个让人感到不安全的变态狂!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再说一次,放手!”席月用力甩,想要挣脱他的手,依然徒劳无功。 “你住哪里?”武耿之仿佛没听到她的话,重复地问道。 席月气结,抬起腿就踹过去,却不料武耿之反应更快,不但闪开了她的袭击,还一手捉住了她的脚,也幸亏她穿的是裤子,否则这种姿势真的是太难看了。 “淑女不要动手动脚。”武耿之嘴角微微翘起,声音很温和的说。 “去你tm的淑女,有种放开我单挑!”席月怒火中烧,抓着提包的手就抡起提包就往武耿之砸去。 武耿之迅速放开她的脚,闪避不及,被她砸过来的提包打中了肩膀,也真的别说,她在提包里肯定放了砖块,砸到真疼。 也亏得现在已是晚上将近十点,路上车甚少,行人更寂廖,否则还真让人以为这是两口子在闹别扭呢。 武耿之一直避让着她,也明白她心情不好,定然想要一个发泄的出口,直到她揍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看着一身狼狈的武耿之,她指着武耿之不由得大声笑起来,“哈哈,活该,臭男人。”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武耿之看着她微微勾唇,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狼狈,看到她开心,他心里竟然也有些高兴,在他所认识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却是给他印象最深的一个。 听到他的话,席月慢慢的敛起了笑容,只露出一抹浅淡不达眼底的笑,但很真诚的向他道谢,“谢谢,我该走了,再见。” “还是我送你回家吧,现在这个时候,这里很难打得到车。”武耿之微笑地说。 席月看了看安静的马路,抿紧嘴点了点头,虽然他是敌是友不清楚,她就放胆的相信他一次吧。 而武耿之也果然守信用的安全把她送回到席家,待席月进了席家后,武耿之也缓缓地驶车离开,却没看到一直隐藏在不远处黑暗的树下有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车子离开。 慕勉脸上血色尽褪慢慢地从树下走了出来,他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到一天时间,你就迫不及待的与别人在一起了?” 慕勉捂着疼痛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挖走了一般,那种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然而,他的话,却无人回应,甚至连天都没有半点反应。 席月回到家里,意外的看到家里的人竟全都依然在客厅,好像专门在等自己似的,抿抿嘴,心道,还以为能躲过了会审呢,却等来一家人的会审,今晚看来不老实交待是不能休息了。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你都还没回来,我们又怎么睡得着?”席晔冷哼一声,眼里却没有半点的冷意。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席月走过去挨着席晔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出去这么久,手机也关了,也没打个电话回来?”席沛沉声问,尤其她从早上出去之后就没了音讯,害得他们差点派人出去找了。 “我就是四处走走,忘了时间。”席月惭愧的说。 “四处走?我看你去喝酒了吧?”席晔睨了她一眼,她刚才挨过来时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嘿嘿,就是去酒吧坐了一会,但是我只喝了一杯酒,真的没有喝多。”席月嘿嘿地笑了两下解释。 “确实是只坐了一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席沛双眼锐利的盯着她,慕勉与她离婚归离婚,但他绝不允许她乱来。 “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刚好在酒吧遇上,他送我回来的。”下意识的,席月隐瞒了自己受伤那次武耿之有份参与其中。 “你们俩谈清楚了吗?”席奶奶问。 “我们今天已经签字了。”席月有点低落的说。 “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去洗漱一下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苏妙看她一脸疲倦心里不忍的说。 “也对,人回来就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席奶奶也觉得有些累了。 “去吧去吧……”席晔看大家都这样说了,他也就算想要审一下席月,恐怕很难。 结果第二天,席月又提出搬出去住,来不及审问她前因后果就被她这个消息打击得彻底无言,席晔首先忍不住了。 “在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爷爷,看你说的,我这不是为了上班方便点么?再过几天就要恢复上班了,这里去单位很远吶,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只是想住在单位附近,等星期天再回家,这样不好吗?”席月连忙道。 “那就不要去上那什么捞什子的班,还怕家里养不起你吗?”席晔中气十足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开坑,小伙伴们举手点点哦,开坑即日更,链接请戳 此文为强强对手,别让文案给骗了哟。。。 第38章 席月无语,当然不是家里养不起了,她是怕在家人对自己一副小心翼翼的感觉,尤其是她感觉时间太多的话,会胡思乱想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得忧郁症,但又怎么能跟爷爷说出这样的想法呢,便说,“爷爷,我不想在家里养着,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朝九晚五的很休闲啊。” “那回家里住不好吗?”席奶奶也忍不住了,而且早上九点才上班,时间很充裕啊,晚上更是。 “奶奶,你觉得我很胖了么?”席月一脸哀怨的看着她,若天天如此奔波,她想不瘦也不行。 “得了,看你那小样,不就是想出去住吗?爸妈,你们就让她出去住吧,房子我们给她找就是了,相信呀,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想家了。”苏妙笑道。 “妈妈--”席月不依了,妈妈怎么能这样讲她的。 “行,每周五就要回家,周一早上回去上班后再回那边住。”席晔拍板定案,就这么决定了席月日后的自由,不,打断了她的小心思。 席月无奈只得答应,但也觉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拗很久家人才愿意让她搬出去住,却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行了。 当天席沛就让人给她找好了房子,由于她一个人住,就只能她找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客房,一间书房在她看来刚刚好,加上还有厨房,一个人住会显得有些大,但席家的人却觉得也就还好而已。 当席月终于把屋子里的卫生等都打扫干净后,整个人摊躺在沙发上,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忽然才想起,自己很多的东西还在慕勉家里未搬出来,想到这,眉头不由得蹙起。 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但她必须趁着这几天没上班要去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搬过来。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揉揉睁得有些疼的眼睛打个哈欠,暗忖这电话来得真是不恰时,慢吞吞地坐起来抓出放在提包里的手机,看到是白行悠的来电,咬咬下唇,还是接通了电话。 “行悠哥,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行悠幽幽地问。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已经想单身很久了。”席月以笑掩饰心底漾起淡淡的哀伤。 “你的笑声并不快乐。”白行悠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席月悄悄地深吸口气,尽量以轻快的语气地说,“行悠哥说错了,我真的很开心,至少,一个人的生活比较简单。” 白行悠沉默了,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掩饰他的心越疼,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陪伴着她,可是那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碌,现在终于有时间了,但明天却要去出任务了,这趟任务有些危险,也许会有去无回,也许又会平安无事。 “席丫头开心就好,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找渺渺,我明天要出任务了,归期未定。” 席月愣了一下,他的话其实很平常,但她隐约的感觉到白行悠的语气很沉重,旋即又觉得是自己的心境变化的原因,微微掀唇笑道,“好,我一定会的,行悠哥要平安归来喔。” “嗯,听阿姨说你搬出来住了?一个人在外面住要多注意安全,别仗着自己有些体能就硬撑着,知道吗?”白行悠含糊的应了一下便咛嘱她。 “知道。”席月笑着回答,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席月抓着手机呆坐在沙发上,看看时间也下午三点半了,想了想,还是去那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带过来吧,以免一天拖一天,到时什么都不想带了。 这么一想,她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拔通了那个即使闭上眼睛都能拔出来的号码,在电话接通之前,不知为何她感到心里一阵紧张,他还愿意接她的电话吗?会不会…… “喂,是席月吗?”结果还不等她想着怎么开口,慕勉已经接通了她的电话。 “咳,是我,你有在家里吗?”席月清清嗓,又问道。 “你要过来吗?” “我,我就是,想要把东西收拾一下。” 一时间,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原本相爱的两人,一旦分开了,原来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无话可说。 沉默良久,席月缓缓地开口说,“我现在方便过去一下吗?” “我等你。” 说完后,慕勉便挂了电话,而席月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感到心头微颤,仿佛两人依然不曾离婚似的。 挂了电话久久,席月才回过神来,拿起提包抓起钥匙就冲出门,打了一辆车直接抵达了她曾经住了五年多,一千九百多天的地方,下了车后,突然又有些胆怯的不敢走进去,一直在外徘徊,让一直盯着外面的慕勉忍无可忍的打开门走出来。 “为什么不进来?”慕勉深深地看着她,仅仅分开了三天,他竟觉思念已经泛滥成灾。 “我,……”席月张了张口,又紧闭上,因为她没有借口可说,想必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在外面徘徊很久不见进去,才出来的。 “进来吧。”慕勉伸手去想拉她一起进去,不想席月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他的手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率先进去。 席月作了一个深呼吸后才慢慢地跟着进去,进屋后,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恍惚的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心,微微有些酸楚。爱,岂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一起走过的岁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人生中又能有几个五年? 明明才三天没见面,乍然再次见到他时,却恍然隔了一光年似的那么长,那么久远……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遇上他,或者不曾心动,那该多好,这样她就不会感到痛苦,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人相望着的时候,既心酸又难过。 这里,多熟悉,她住了五年多,最终还是得离开了,以后都不再有机会进来看看了,这里以后也会有一个新的女主人,把她曾经的痕迹都会抹掉,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时,她感到胸口涨满了苦涩..... 猛然的被慕勉一扯,她跌撞到他的怀里,来不及挣扎便听到他的话,便顿住了。 “怎么办?我不想让你离开,月,我们为什么要离婚?”慕勉紧紧的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温热的气息,低声喃喃地说。 呵呵,席月苦涩的笑了笑,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离婚,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时间,一下子停了在这一刻。 但不管他们有多不舍,已经离婚始终是个事实,席月默默的收拾属于自己的衣物,自己的东西,以及相片,慕勉站在阳台上猛抽烟,心情非常的烦躁,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当看到席月拖着行李箱出房间时,他忙把手中的烟熄灭,大步走过去,深吸口气道,“我送你。” 席月咬咬下唇,轻点头,让他接过了沉重的行李。 却发现她的住处离这不远,车程不过十分钟而已,心中顿时一喜,以后他还可以常常看到她,找得到她。 “谢谢你,放在这里就行了。”席月打开门后让他进屋里,然后再去给他倒一杯水,习惯了似的说,“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去超市买菜回煮……” 突然的她又停了下来,竟忘了他们已然不是夫妻,她再说这种话,好像已经不再适合了。 但慕勉仿佛没发现她的异样般,接口道,“我一会陪你去,顺便买些生活用品吧。” 席月蹙了蹙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若是以前的婚姻生活,她会觉得两人一起逛商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慕勉抓准了她这点,想要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默默地把她挽回,想要一点一滴的再让她爱上自己,席月她恐怕对他的这等心思毫不知晓,否则绝对不会任由让他帮自己。 两人一起逛商场,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也似乎又很不一样,至少她不再是挽着他的手臂走而是并排走,两人相隔着却又紧靠着,熟悉他们的都逗趣说夫妻俩又逛街了,只有他们才知道脸上的笑意不抵达眼里,同时也是苦涩的。 当吃完晚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半了,慕勉即使再想留下来,也没有了借口,轻叹气地说,“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不要那么迷糊的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我从不知道你会这么哆嗦的。”席月抿抿嘴,有些想笑,但更想哭,他的话就像他当初要出差了,不停地叮咛自己这不准,哪不准,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必须谨记他的话。 但,她不再是他的妻,他不再是她的夫……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开坑,小伙伴们举手点点哦,开坑即日更,链接请戳 此文为强强对手,别让文案给骗了哟。。。 第39章 恢复了正常上班后,席月明显感到单位里的人员变动,而林黎已经不再在单位了,只因她确实是为杨家卖命的,这让一直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的席月有些难过,因为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看似马大哈又单纯的女子,竟然是个间谍一直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三年多,直到事发之前她毫无知晓。 现在跟随着席月的是从别组调入的女孩,叫左翡翠,人也长得清秀满耐看的,看过她的简历,也有过了三年的会计助理资历,算是不错的,唯一不好的是她相当的沉默寡言,席月问一句时,她还需要考虑很久才回答,这让席月感到无言,这样的速度她还真怕工作起来会不会也是慢半拍。 谷宇蓝则笑说,让她放心,左翡翠这个人在交际方便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她工作能力是一等一的。 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席月也就叹息,这是人无人完啊,人总是会有些缺点的,例如她,也是一样的缺点数不清。 抛开杂念,埋头苦干,好几个月没工作的她,忙起来依然不吃力,至少说明她在这个行业里,她还是有些许的作用吧? 街头上的人头涌涌,下班的高峰期,人总是多些的,她慢慢地荡入人海当中,在人海当中,她不曾感觉到自己会孤单,与寂寞。因为人群当中,在擦肩而过的人或许也与她一样喜欢在人海当中慢慢的慢荡,不想太早地回到家中面对孤独与寂寥。 如果她不曾遇到他,不曾对他心动,不曾爱上他,没有与他结婚,那该多好,这样她现在也许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不必为情所困,不必因情而伤悲。 可是,一切都只是妄想,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不会有如果。 “小心。”突然被人揪着衣领往后拉了一下,席月心中一惊,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一辆计程车飞快的开过,是一名女子救了她,她心有余悸的喘了一口气,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向那人道谢。 “谢谢您,要不然我有可能成了车下亡魂。” “不客气,谁没有失魂落魄的时候?再惨的事情我都曾经遇到过了,也幸亏璇姐救回,否则也没有今天的我。”女子摇了摇头,再惨,惨得过她吗?本身是富家千金,在一夜之间沦落成无父无母更是身无分文的孤儿,同时还欠上几百万的债务,几乎要将她打击得崩溃了。 “如果没有你拉一把,此刻恐怕也没办法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席月抿嘴微微一笑,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觉得自己会与她成为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们交个朋友如何?”结果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女子与她对视一眼,颇有默契般笑了。 两个刚刚相识的人,一番交换姓名认识之下,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想法,直呼认识得太晚了。 “……今天刚刚又被炒了,那个极品的上司竟然要求我陪他三天,他会代我还清那上百万的债务,靠,死肥猪,如果他是个精品男还行,肥得流油的,让我气炸了,直接踹了他的命根子,结果就这样,我失业了。”梁霞说到最后便觉得无奈,毕竟以她的自尊是绝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要不要往国企企业去看看?”席月听得也感到这职场真是可怕,她一直呆在国企,也许是因为熟人的原因,她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唉,国企的工资太低了,我为了多赚点,还做了很多的兼职,否则我真要去喝西北风了。”她摇了摇头,她对国企那几千一个月的工资,完全没办法忍受得了。 “但是,这样你不觉得很累吗?你的人生不只有还债,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席月蹙眉,当然如果她不是席家的儿女,也欠上上百万债务的话,真的会把自己压得死死的。 “累呀,可是我不能因为璇姐帮我还了债务,当成理所当然,我还是必须把这些钱还给她,她的恩情我是无法还得清的。” “别想太多,总会过去的,我们一起努力。”席月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鼓励地说。 梁霞没说话,回以她一记苦笑,笑意中带着一抹疲惫,即使过了整整三年,可是过往的那一幕依然让她痛彻心扉,与她相当好的闺蜜讥刺她,还是挽着她的男朋友出现,那种讽刺……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晚是不甘寂寞的,热闹浮靡的一刻才正要来临。 在嘈杂的酒吧里,吧台一角的沙发,慕勉颓然的斜坐着手里的端着酒在转着并没有喝,俊帅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忧郁更吸引得在店内女人的目光,叫人失魂。 坐在他对面的陶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知道他与席月离婚,仅仅是挑挑眉,再也没了任何的表情,就这个模样的看着慕勉。 “你知道吗?”慕勉忽然开口了,双眼紧紧的盯着杯中晃动着的酒。 陶息耸肩,表示他不知道,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他想说什么。 “我后悔了。” “然后?” 慕勉顿时坐直,咬牙切齿的瞪着陶息,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连点默契都没有? “我要重新追求她,这次再也不会放手了。” “哦,预祝你成功。”陶息轻笑地说。 “可恶,你这算什么朋友。”慕勉低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人了。 “应该算是朋友吧,要说是基友也不是不行的,不过你是攻还是受?”陶息忽然想起昨晚缠着自己的那个小女子,顺溜地就吐出这句话来。 慕勉表情一呆,霎时爆笑起来,指着陶息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陶息微勾唇,勾画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很认真地说,“一辈子的好基友不就是这样的吗?” “妈的,你没被外星人附体吧?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陶息?”慕勉摸摸下巴怀疑的看着他。 “去你的。”陶息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顿了一会后,又说,“果然是我们年纪大了,终是无法跟得上现在的年轻人。” “你没病吧你?”慕勉皱眉上下打量他,怎么觉得他今晚的话非常奇怪? 陶息听了他的话,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抓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突然病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拉住他狂诉苦的女子? “哦……我明白了。”慕勉看到他那样,意味深长的笑了,他怎么忘了好友这么多年来都是独身,突然有这样的变化自然是有原因了,而且原因出自女人的身上。 陶息懒洋洋的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怪不得席月会跟你离婚。” 慕勉顿时不爽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接口,“如果不是我提出,她绝对不会跟我离婚。” “要不是你脑补过头,把别人想得那么肮脏,又岂会离婚?”陶息冷淡的说。 霎时,慕勉一噎,陶息的话直戳中了他的心窝,颓然的摊靠在沙发上,他确实多疑了,尤其是对待婚姻的时候,他的心里总存在着一抹不确定,越是担心越是出岔,直到最后真的失去了席月,他已经后悔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待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已经来不及了。 “确实是我的错。”慕勉的俊唇微动,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我知道你是没有异性朋友,可席月她有异性朋友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她出身在名门世家,要说她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那说明她做人真的很失败,至少有人喜欢她,你该感到荣幸,因为她属于你一个人的,而不是大家的,但是你却把她推开了。”陶息淡淡地说,虽说他也算是陶家的独特一份子,陶家人恐怕现在都还不想承认自己吧? “如果是你的女友跟一个男性友人相谈甚欢,你会不嫉妒不吃醋?”慕勉嘲弄的说,他承认他小心眼,小气,可是那也是因为他太过在乎。 “至少,我会在外人面前给她一个面子,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回家后再去问清楚原因,不似某人,不分清红皂白就去质问。”陶息鄙视般瞟他一眼,他的脾气虽然火爆不好,但至少不像他那般--独裁。 慕勉再次哑口无言,也许当初是因为这样杨姗姗也受不了自己,而席月却是爱上他所以包容自己,他顿觉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渣,竟然负了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女子。 “我还有机会挽回她吗?” 这句话问得很迷茫,不知道是问陶息,还是问他自己,对于一个被他伤得这么深的心,还能有挽回的机会吗? 心里有着更多的后悔,他明明爱着她,却冲动的提出了离婚,究竟是伤害了她,依然记起她会不安的问自己,为什么会娶她,有没有爱上她,可是他总是回避了这些问题,当最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她时,她已经被自己推离了自己的生活。 陶息没有回答他,对于这个问题,也许他们之间还有牵连,也许已经走偏了方向,也许……到底如何,还是看天意吧,他也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开坑,小伙伴们举手点点哦,开坑即日更,链接请戳 此文为强强对手,别让文案给骗了哟。。。 第40章 这天,席月与梁霞约好了一起去逛商场,两人兴致勃勃的在大街小巷吃那些小食,虽然不是什么美食,但对这两个平时甚少接触过的女子来说,那也是个美味呀。 “哇,吃得好饱,今晚都不用吃饭了。”席月撑着腰走,那简直就是有啤酒肚般,刚才一路吃过来,居然没有半点节制。 “噗,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没吃过这些东西。”看到席月撑腰的样子,忍不住乐了。 “近年来确实没怎么吃,一来平时喜欢在家里做吃,二来出门后他说外面的东西太脏,从不给我吃这些东西。”说到后面,席月虽然笑着,却没抵达眼底。 与慕勉在一起,虽然不常在外面吃饭,之所以慕勉不让她吃外面的食物,是因为她曾经吃过一次麻辣烫,结果却得了急性肠炎,从那之后他便禁止她吃外面的东西。 “哈哈,那我们下次再……” “呦,看看这是谁?堂堂一个席家公主,居然沦落到吃路边摊,呵呵,差点都忘了,你都离婚了呢,想不到离婚后这么堕落,猛吃猛喝,也不怕身材走形。” 不等梁霞把话说完,便被一道讽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了杨姗姗与一名中年男人紧搂着各自的腰间,两人行甚是亲密。 席月抿嘴淡淡一笑,反唇以讥,“总比某些人攀龙附凤来得好,至于身材问题,从不需要担心,谁叫我是吃不胖的,天生丽质呢。” “噗--”梁霞忍不住乐了,杨姗姗,她当然认识了,大家还曾做过同学呢,不过由于杨姗姗觉得她是富二代而不是官二代,所以对她特别的看不起。 现在,虽然她与杨姗姗同是一样的都不是什么富官二代,但她们依然是走不到一块的。 “哼,自欺欺人罢,还以为你们有多恩爱呢,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被抛弃。”杨姗姗冷哼,对于席月与慕勉离婚的事,当初她听到的时候,还开了一瓶香槟庆祝。 “这人呐,就是不作贱就不会贱,不知内情也就罢,连点常识都没有。”席月勾唇淡笑,对于杨姗姗的话,只当她在嫉妒自己呢。 “你说谁呢?”杨姗姗气极,要不是人多,她几乎想要上前就扇她一记耳光了。 “谁应就是谁呗。”梁霞很是开心的接口。 “呵呵,我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财产婆吗?哦,不对哦,都已经是负债上百万的落魄千金了,呵呵,怎么?终于攀上了席家的大腿了?”杨姗姗终于看到了梁霞的存在,一看是她,不怒反笑的讽刺她。 “是呀,总算能抱到大腿了,可不像某些人两腿一张,随时有各种大腿抱。”要说毒舌,梁霞恐怕还没遇到一个对手,当然她也不是那么粗俗的女子,但也会遇神说神话,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当然遇到某些烂人的时候也是会毒舌的。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奉陪。”揽着杨姗姗的中年男人两眼贪婪的在席月与梁霞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目光里的猥琐显然易见。 “恶心的人年年见,今年特别多,尤其是贪心不足的人,什么锅配什么盖,为了眼睛的明净,我们还是走吧,以免污了双眼。”席月冷眼瞟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那一身赘肉也不嫌累,还玩女人。 “也是,早知道不吃那么多了,害得我反胃。”梁霞跟着席月身后,抱怨的说。 对于刚刚的这一幕,席月并没有放在心里,在她看来,杨姗姗那不过是堕落,也对,杨家只剩下她与杨母,其他杨党都下马了,杨家也算是家破人亡,要说与席月无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因为她与杨姗姗两人之间的恩怨所引起,只是,若杨家人稍微的知趣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也许结局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只是,杨姗姗若是懂得为自己着想的话,也不会如此自甘堕落,至少她不会相信杨母不会为她们留一条后路的。 与梁霞分开后,席月怔怔的望着身旁来去匆匆的人群,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羡慕地淡淡一笑,再叹一声,慢慢地往住处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住,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于是,她渐渐的变得爱在街上,路上晃荡,累了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沉沉入睡,完全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想到他,不让自己去碰触到伤口,只有使自己没有时间思考,甚至没有时间考虑这样到底对不对。 从那天之后,她一直知道慕勉总在她住所附近等她,但她也会避开他的视线,也许不再相见,对大家都好。 但当她没再看到他的身影在楼下出现的时候,她的目光又总会在张望寻找。 回到楼下的时候,席月下意识地看向慕勉惯停留的位置,没有看到人,她不知道第几次没看到他了,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她已经记不清了,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回去时,蓦地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她心一惊,想要有什么举动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身体微僵,声音微颤地说,“请你放开我。” 慕勉微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双眼紧紧的看着她,低低地说,“你最近还好吗?” “嗯。”席月微点头,这么久没再见到他,乍然再次见到他时,发现还是没放下心中的影子,心里漾起淡淡的哀伤。 时间不该是疗伤的良药吗?为什么她依然有些不舍? “我。”慕勉张了张口,很想要说他很想她了,他出差了整整两个月,想念得快把他逼疯了,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经验,更是硬逼自己把工作提前完成,让底下的员工怨天恨地。 “你有什么事吗?”席月抿抿嘴,微侧头望住他轻问。 “我们一起吃顿晚餐,可以吗?”慕勉看了看天色,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虽然他不能强求太多,但他依然希望能有与她一起相处,即使时间很短暂。 “对不起,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席月摇头,她不敢与他相处太多,她怕这样会让自己更加的舍弃不了这份感情。 听到她的话,慕勉感到心里一空,涌上一股无力感,勉强的朝她笑笑,语气有点苍白的说“那我先走了。” 还不等席月有所回答,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地离开了。 席月张了张口,想要出声叫唤他,最终闭嘴看看他匆匆离开,直至消失在视线,惆怅的叹了一声,便转身回家。 就这样吧,对他、她都好,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又能如何?她曾经说过,在转身后,你我便是路人甲,虽然她看到他依然会觉得有些哀伤,可是,她相信她一定会走出这段情伤的! 她刚进屋里电话就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妈,你是打电话来请我吃饭吗?”她接通电话后,便笑着问。 “去,死小孩,怎么不见你请妈妈吃呢?”电话那端的苏妙听到席月的话,忍不住笑骂。“好呀,等我星期天回去,就请苏大美女去吃私房菜,怎么样?赏脸给小的吗?”席月语带调侃的说,话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出去住了不过几个月,跟谁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苏妙被她的话逗乐了,但同时又忍不住的试探,以她对席月的了解,肯定认识了一个对她有一定影响的人才会这样的。 “妈妈真敏感,我确实是认识了一个女子,她比我大两岁,是个很坚强又有上进心的女子,与她的际遇一比,我便觉得自己的这点小小的挫折只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席月淡淡的笑说,停顿了一下后又说,“我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段感情,我也知道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心是很痛没错,我想再给一些时间,我会忘掉的,妈妈,你放心吧,女儿是席家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倒的。” “你明白就好,就好。” 听了席月的话,电话那端的苏妙沉默了足有三分钟,才声音微颤抖的说。 席月苦笑,如果她再想不通,想不开,恐怕家里的人也会为了她的心事而长吁短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想通。” “傻瓜呢,你是妈妈的心头肉,不疼你疼谁去。” “妈妈,我爱你。” “去,说得那么感性干嘛?天气冷了,记得穿厚点,晚上睡觉盖好被子。” “好,妈妈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哦……” 挂了电话,席月叹笑,离婚而已,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心,她又何必自艾自怨?而且还让家人担心。 手握拳状举高,嘴里喊道,“加油席月,你一定会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这段已经过去的婚姻、两个人之间落泪,她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如同那歌词唱的:……有点心酸在我们之间,如此短暂的情缘,看著天空不让泪流下,不说一句埋怨,只是心中的感慨万千…… 第41章 酒吧里,数不清是第几回,慕勉坐在吧台前猛喝闷酒,站在吧台里面的陶息时不时的给他添上满满的一杯,似是有意要把他灌醉,又仿佛像是他只是自己的客人,他喝得越多自己赚到的钱越多。 “这个家伙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也不怕酒精中毒呀。”宋子扬看到慕勉自从离婚后,几乎一到酒吧便是猛喝闷酒,也让他注意到一点的是,慕勉的酒量好像变好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原先预想的情况,他想要的是重新追求她,想要慢慢的再次攻下她的心,她也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可是....... 偏偏,他们之间的情况好像失控了,一旦错过便是一错再错的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陶息淡淡地说,对于慕勉的事情,从他嘴里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事情,大概就是席月避开他,而他越是想接近,却变得越陌生。 世间最残忍的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过,而是曾经得到了一切,品尝过幸福的滋味,然后再失去。 “这样下去,你店里的酒都要被他喝光了吧?”宋子扬担忧的看着他那牛饮猛灌的举动,他不担心慕勉没钱给,担心的是他把酒都喝完了。 “放心吧,过段时间他想明白就好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伤了别人也痛了自己,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是至爱。”陶息压低嗓音的说,谁又能知道他何尝不是这样? 宋子扬眉头蹙了蹙,他怎么觉得陶息的话太过高深了,而且仿佛他曾经经历过似的,双眼探明灯似的盯住陶息说,“如果他一直这样消沉,那会不会性情大变?” “那你需要问问他想怎么样。”陶息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对于宋子扬试探的目光不予理会。 宋子扬无语,对于陶息他真的从未懂过,如果不是知道他性取向,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爱男人。 “陶,难道你不想结婚生子吗?” “我现在三十的好年间,为什么要像你们一样被婚姻束缚,要么就是闹这离婚?”陶息瞟了他一眼,讽刺的说。 “不幸福的人吶,我可不觉得被束缚,我是因为爱米儿,想要给她一个合法又有保障的诺言。”宋子扬连忙说道。 “婚姻就能保证?你看他不是刚离婚了吗?”陶息眼皮也不抬一下,冷淡的说。 瞬间,宋子扬觉得自己不该跟他说婚姻的,他安慰自己陶息这是在嫉妒恨,才会这样说的。 慕勉听到他们的对话,实在忍无可忍的把杯子重重搁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认识你们俩。” “为什么?”宋子扬忍不住的问道,他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话! “你太舌臊了。”慕勉瞟了他一眼,冷淡的说,又继续拿起陶息给他倒满酒的杯子,往嘴里猛灌一口,结果还没来得及吞下去,他就喷出来了。 “咳咳咳……该死的,你给我倒了一整杯的酸醋。” 陶息微掀唇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但他说出来的话可就,“我喜欢。” 他的话让慕勉差点吐血,不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有这么小心眼啊? “哈哈……该,陶你该让他尝尝你上次调的酒,他此刻的心情会非常的配合的。”宋子扬很是开心的说。 “你tm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慕勉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好友还是损友了,但他相信这一定是损友没有错。 “不是我说你,而是你实在不争气了,女人有时就像小孩子一样,对待她们必须要有耐心,还要有爱心,如果你只是一味的霸道要求她什么都跟着你走,还不如找个保姆算了。”宋子扬自认自己这番话挺有深意的,当然,懂不懂得怎么去做,看慕勉的行动了。 慕勉惆怅的叹气,他也想对她好,可是现在她完全不给自己机会,甚至连见个面都困难,更别说他想要约她出来,约她的时候,只要一旦听到她的拒绝,他便更害怕听到更多拒绝的话语迅速离开。 “做男人有时候必须得脸皮厚,你没听过烈女怕缠郎这句话吗?”陶息看他一脸茫然便知晓,这个男人十足十的恋爱盲,对爱情什么的都不懂。 慕勉猛然一怔,突然有种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的感觉。 是呀,他怎么会这么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都还要人提点,真是笨得可以。 尤其是她虽然现在也是单身了,但至少他曾经了解过她,懂得她是一个心软的女子,若他厚脸皮的缠着她,至少还有挽回的可能,反之他也许就这样失去了她。 “谢谢你,若是我能追回席月,一定给你一个大红包。”慕勉顿时一扫以往的阴郁,终于明朗了。 “算了吧,你先把酒钱付一付我就心满意足了。”陶息瞟他一眼,凉凉的说。 慕勉无言,但也默默的掏出一张卡递给他道,“没现金,刷卡吧。” “顺便也把我的付一付。”宋子扬瞄一眼他的金卡,连忙说道。 慕勉拿着卡的手一晃,啪的一声卡掉到桌子上去了,默默地把卡递给陶息,付就付吧,也不差那几百块钱了,就当是他陪自己喝闷酒的代价。 次日,席月刚走下楼准备去上班时,竟看到慕勉静坐在他的车里睡着了,这一幕让她的心微微揪紧,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犹豫的想着要不要无视他时,慕勉突然睁开了眼对上她来不及闪避的目光,席月只觉呼吸一窒,有点尴尬的笑笑说,“早安。” “早安,你吃过早餐了吗?我路过了天天早餐店,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瘦肉粥。”慕勉抹了一把脸,边下车边说。 席月皱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天天早餐店与她上班的地方是反方向,与他住的地方及他的公司都一样是反方向,说顺路买,这谎话说得也太没说服力了,但是看他似乎很早就赶了起来,又不忍一大早就给他脸色看,心一软便轻道,“谢谢你了,其实我每天都会在家里吃过才出门的。” 慕勉准备拿起早餐的手顿,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也很懊悔,他不是已经熟知她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了吗?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尴尬的站直转身面对她说,“对不起,我忘了你喜欢自己弄早饭。” 席月淡淡的说,“你还是回家好好的睡一觉吧,不用以这种方式来讨好我,以你对我的了解,不应该这样的。我们之间不只是沟通的问题,而是在于你的性格,慕勉,你没有发现你的独占很强烈吗?我是一个人,一个独立个体,有思想有见地,更要有自由,可是你连最基本上的信任都没有给我,总会在伤害了我之后再道歉,这样的你,我不可否认自己作贱的是爱你,可是,爱情不是一个人在付出的,是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才能走下去的。” 说到这里,席月的语气有些惆怅,略带伤感的说“在这五年的婚姻里,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要爱你太深,可是次次都让自己深深的陷入你给予我的柔情当中,我很高兴,你至少愿意给我你全部的宠溺怜爱,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么样?是不是会有另一番局面?慕勉,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慕勉听到她的话,惭愧得难以原谅自己,就像宋子扬他们说的,如果他是席月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他苦涩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到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很痛苦。” 席月抿嘴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痛苦?可是,他们之间真的不再有未来了,即使两人复合了,曾经划下的那道裂痕依然在,是无法抹杀的,她不想两个人再起争执时,拿出以前的事情来互相攻击对方,说出违心的话来伤害了大家。 “我不会放弃的。”慕勉看到她不出声,但他一想起昨晚陶息说的烈女怕缠郎,他又充满了斗志,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着她微笑的说,“我送你去单位吧。” 席月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无奈之下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其实离单位实在是太近了,走路不过二十分钟,开车就更不必说了。 “谢谢你,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也许过一段时间后,你会认识到更好的女人。”到了她的单位,席月在下车后突然转身对他说这句话。 慕勉苦笑,他若是还可以爱上别的女人,又岂会一直执着于她呢?目送着她进了办公大楼,才启动车子缓缓地离开。 而席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摆的一束鲜花,忙退出办公室看看门牌,没错,这是她的办公室,可是为什么会有一束鲜花?送错地方了吧? 左翡翠看到她那举动,笑笑的说,“席主管没有走错地方,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亲自送过来给你的,留了卡片给你。” 席月纳闷的回到座位,拿起卡片扫了一眼——不知晚上可赏脸共进晚餐?武耿之。席月不禁微微一笑,都说字如其人,这人的笔迹倒真是和他的人一般坚毅有力。 不过,她蹙眉,这男人想干什么?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会找到……突然想到他都既然知道自己是席家的人,甚至有那般的手段,自然也会知道自己在哪里工作了。她叹气,把鲜花摆到桌子的另一边,再看看这卡片,随手放进抽屉里,晚餐啊?现在才早上呢,现在说什么也过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错章节了!!!!木好意思!!! 第42章 当席月下班,看到武耿之出现在单位大楼不远处时,她望天,这才五点钟吧,他这么早就过来,是让她从五点吃到七点? “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武耿之上前微笑的问。 席月上下的打量着他,他真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不是说他长得有多绝色,而是他这种类型的帅气,绝对是最令女人疯狂的。 “是不是发现喜欢上我了?”武耿之朝她眨眨眼的说。 一抹黑线爬上席月的额际,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卖萌呢?“我发现你比较神。” “那是什么意思?”武耿之有些困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不知道武先生找我有什么吗?”席月挑眉问道。 “只是想请席姑娘吃一顿饭,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与你共进晚餐?”武耿之听到她的话,无奈耸肩后,又问道。 “我能拒绝吗?”席月盯着他双眼问。 “当然可以,不过,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吧?”武耿之笑着说。 席月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谷宇蓝,一脸获救似的惊喜,想到可以拒绝武耿之的理由了。 “谷大哥,你还没走呀?” “看到你还在,就过来看看,他就是你的爱慕者?今天送了一束花过来的男人?”谷宇蓝笑着答她的同时又上下打量武耿之,面上带着微笑却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态。 “敝姓武,名耿之,您好。”武耿之对于谷宇蓝的审视没有半点不自在。 “您好,谷宇蓝。”谷宇蓝同样的也伸手与他相握,只是回答简略了不少。 只是,看到他们热络的样子,席月则看到无语,对于他们的思维,真的无法了解,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子吧,只要稍微可以认识的便是可以相识。 “谷先生来得也正巧,想请席姑娘一起用个餐,不知谷先生要一起吗?”武耿之微笑的问。 “不了,我暂时还有事,正准备去取车。”谷宇蓝笑了笑,目光瞥了一眼恨不得隐形的席月,几乎忍不住的想逗趣她是不是春天来了,不过看她那囧样,也就罢了。 “那就改天了,我们先走一步。”武耿之一脸可惜的样子,实际上如何别人还真猜测不到。 席月望向谷宇蓝,投以求救的目光,可惜,谷宇蓝迅速离开,他可不想参与其中,当然有人追求席月肯定好了,至少这个男人就第一印象来说,相当的不错。 却见谷宇蓝头也不回的走掉,席月恨得牙痒痒,待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推坐到车上了,眉头皱了皱,“武先生,现在就用晚餐,会不会过早了些?” “不早,不早,按都市上班族的人来说,现在吃晚餐是刚刚好的,还是席姑娘不喜欢与我共度晚餐?”武耿之摇摇头,她不过是想拒绝自己而已,不过他人都到这里了,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席月黑线,他这不是明摆着必须去吗?“得了吧,你都跑到这里来了,去也是去,不去也得去。” 武耿之微笑,上前打开副驾座的车门作请状,说道,“那就多谢席姑娘的赏脸了。” 看到这样的架势,她还能不去吗?即使心里咒骂他千万遍,却又能拿他如何?还不如当享受一下被男人追求的热情吧! 武耿之关上车门后,绕过车到另一边上车,目光扫向某处停着的一辆车,唇角微弯,眸底掠过一丝诡异的精光,又迅速的恢复了浅淡的笑影。 席月对于这个却是毫不知晓,自然不知道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在等待自己。 更想不到的是,武耿之带她去民营郊外吃烧烤!不过这里胜在环境舒服,轻松,人不多也不吵,而且是自己动手做食的。 有些意外的问他,“你怎么会到来这里?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吃什么法国大餐呢。” “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可以带你去法国餐厅的。”武耿之熟练的边翻上面的菜边涮上油,笑着说道。 “别,我可不想再有约了。”席月听到他的话,感到一阵嘎嘎嘎……的鸟在飞过她的头顶。 “你这么说,太打击我的自尊了,好歹也给点面子么。”武耿之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席月没好气的瞪他道,“别跟我装可怜,像你这样的男人,女人可能都排到太平洋去了,别来找我的麻烦,我还想活多几年。” “错,像我这样的男人,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武耿之笑着摇头,笑中带着一丝丝的落寞。 有那么一瞬间,席月感到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带有些罪恶感,仿佛自己说了什么恶毒的话刺激了他,让他有如此落寞的笑容。 “你知道吗?整个世界,几乎没有我没有去过的国家。”武耿之笑着道。 “你去那么多地方干什么?”席月差点失声,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原因可以让他漂泊的跑遍全世界。 “也许是寂寞,也许是寻找一些理由,渴望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处,可惜老天似乎不遂我心愿。”武耿之自嘲地笑说,他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何况是别人。 忽然间,席月感到心头一哽,她能从他的话里听得出,他只是渴望爱与一个能够让他寄托的人,他之所以会这样漂泊,为的就是渴望寻找他的归属。 “我相信你会实现这个心愿的。”席月一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的安慰他道。 武耿之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闪过复杂思绪,百感交集,她如此聪慧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可惜,她爱的男人不是他,不可否认他很想就这样将她抢过来独占。他可以在兄弟面前独裁霸道甚至恶劣阴险,可是对她,他却做不出伤害她的理由,而他则因为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亲手伤害到她的行为感到一阵阵的后悔,却无法追及。 一时之间,两个人沉默的烤着蔬菜肉类,却没有再说话,席月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可说,武耿之却是因为心情复杂,无从说起。 直到都将东西烤得差不多好时,武耿之淡淡地笑道,“你尝尝这个烤鸡翅如何?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哦。” “还真会自夸。”席月抿嘴揶揄的笑他。 “你还真不识货,我可是有高级厨师的称号,可别不相信,我到每个国家,都是自己动手做吃食,除了偶尔不方便之外,可都是自己动手的。”武耿之自傲地说。 “哦,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好吧,这样的男人确实很优秀,原来优秀的男人也是很孤寂落寞的。 “可不是么,你还是第一个能尝到我手艺的女人,很满足吧。”武耿之毫不介意她的揶揄,只要不是嫌弃就好。 席月顿时无言,这个男人还真不害臊,她可真是觉得他的脸皮很厚。 不过,气氛也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僵了,笑说着把东西吃完,已经是近晚上九点了,席月笑着道,“很感谢你的晚餐,厨艺确实很不错,今晚是我近来吃得最多,也是最美味的东西。” “如果你喜欢,下次我们再来。”武耿之微眯起眼眸,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不,这种东西吃过一次就好,至少可以回味,常吃可受不住,怕上火呢。”席月忍不住瞪他,这男人真是以为她喜欢吃,就能常吃的? “呵呵……”武耿之笑了笑,付了款后便送她回家去,离开之前,他问,“如果当初我先遇到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若是当年先遇到你,那该多好,他也不会如此漂泊。 没有等席月反应过来,武耿之便启动车子缓缓地离开了,席月深深的往上吹气把留海吹动了动,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她有什么好?喜欢她什么呢?如果?哪来的如果?若是有如果,她也绝不飞蛾扑火的嫁给慕勉。 千帆过尽,终觉有种思绪萦绕在心头,道不出,无法形绘。 第43章 “你喜欢他?”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席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微微怔愣了一下,淡淡地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慕勉听到她的话,脸色沉了下来,若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是武耿之,他是个劲敌,行踪神秘极少露面。 只是,他为什么会认识席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会接受他吗?”慕勉试探地问。 “慕先生,你天天都这么有时间,陏园倒闭了吗?”席月挑挑眉,无视于他的试探。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看不到你,心里空落落的。” 席月抿紧嘴,撇过头去,若是以前她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的话,她一定会很感动,可是现在的她听到却感到心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再作声便转身回家了。 慕勉举步想追上去,却又停了下来,最终还是苦涩的转身离开,即使他满怀信心斗志过来,却抵不过她那淡漠又陌生的眼神刺痛他的心。 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如同陶息所说的,拥有时就只懂得挥霍她的好,当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她的情、她的爱、她的心都被他伤了,丢了,再也回不来了。 爱到分才显珍贵,很多人都不懂珍惜拥有,只到失去才看到,其实那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 然而,以这种情形,他还有机会吗?还能挽回她的心吗? 这天,席月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个想法,她恨不得马上就去实现这个愿望,可是她依然还在上班,还在工作,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于是便申请了辞职,惊得谷宇蓝没差把下巴都惊掉到地上去了,连忙问,“席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席月笑笑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未曾踏出过g省,我想要到各个地方走走,顺便散散心。” “那,也不用辞职这么大动作吧?留薪停职如何?等你玩够了再回来上班?”谷宇蓝可不能把单位里的能力超手丢了啊,否则他要苦不堪言了。 “不了,也许以后我会找一份不一样的工作挑战自己吧,朝九晚五这样的步调确实适合我以前的生活,但是我现在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工作的事情暂未有想法。”席月轻松地说。 “他们都知道你这个想法?都支持?”谷宇蓝可不认为席家的人会支持她一个人出去走,就得这么一个公主,怎么可能答应。 “还没有告诉他们,警告你不准跟他们先说,否则我直接走人后续安排也不会管的。”席月冷声威胁道。 “得,得,我不说。”谷宇蓝举手投降,真是命苦,这让他上哪找一个人来替代她的位置呀。 “这么说,你已经批准了咯?”席月微扬起嘴角,笑道。 “我不批准,行吗?”谷宇蓝叹气,他得想着怎么申请调一个人过来帮他呢,“你有没有什么人选?” “陈天或者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吧。”席月略微思索地说。 “他?不行,他过于急功近利,做事虽然认真细腻,但真要让他坐到这个位置,单位会被他亏空的。”谷宇蓝摇头否决了她这个想法,陈天那个人意志力薄弱,金钱利诱很容易上勾。 “那我无人可选,你还是让中心所调人下来罢。”席月两手一摊,她除了找一个与自己近乎能力的人之外,对于那些人的人品如何还没了解到透彻的地步。 “行,就让中心所调人吧,你把工作什么安排的都整理出来,交接的时候简单容易点。” 席月听到谷宇蓝的话,轻松愉快地走出了所长办公室,脸上带着一抹惬意的笑容,让其他人纷纷侧目猜测她是不是又涨薪资了,但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当第三天,中心所调了一个男同事下来时,这时才知道席月要辞职,大家顿时有些错愕,席月要辞职了?这个消息一传开,整个单位就像炸开的锅似的,都纷纷聚在一起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辞职?”一个困惑的声音细细地问。 “有可能因为离婚,心情不太好,继续回席家做公主吧。”一个听起来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那也没必要辞职吧,总得有一个理由。” “切,辞职还需要有什么想理,哪天我累了,我也能辞职,非得要有理由吗?我支持她。” “这么年轻,说累也太早了吧,何况,于姐你都近五十了,也快到退休年龄了。” “干巴爹,提到我年龄干嘛,离婚的女人需要散心是正常的事,换作是你们,恐怕除了伤心难过,就是拼命工作想要刻意忘记过去吧,她这么做定然是最好不过了,你们这些长舌妇就少说人家了,好歹她也是席家的人。” “……” 不过,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即使是淡淡相交,也有些感伤,毕竟共同相处工作了近七年之多,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一块木头也有感情了,何况人呢。 得知她今天最后一天上班,便一致都力邀说要给她饯行,席月看着她们一张张认真的脸,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她不喜热闹,但抵不过大家的热情。 又想到了刚到的新同事,于是便对她们说,“那就是迎新与饯行一起吧,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季昊,大家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大家好,我是季昊。” 季昊也算是长得有些漂亮的男人,就是长得有些女气,若是给他弄个女发型,必定让人觉得那就是女神啊。 可惜,这就是男生女相,没法改变的。 “你好,你好,欢迎加入a组事务所,以后请多关照了。” 看到他迷人的笑容,女人们都要流口水了,就算是快退休的于姐也忍不住多飞几眼。 席月看得悄悄地后退一步,虽然有些舍不得大家,不过看到这样的情况,这种伤感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她也觉得这样就好了。 晚上的饯行与迎新宴办得很成功,席月被大家逼得喝了不少酒,没差点喝挂了,连连摆手推拒,最后还亏得谷宇蓝帮忙说话,否则她肯定喝到趴,她知道大家都有些顾忌她,不过当酒过三巡,谁还记得谁?都嗨起来了。 直到晚上十点了,才终于得以脱身,席月走出酒店大门时,一阵夜风吹来,她猛然打个寒颤,酒也清醒了几分,回头看了看还在欢乐的同事们,心里默默地道别,便转身离开了酒店,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马路上的车流也没几辆了,但依然还是有很多计程车可以坐的。 忽然从喧哗的热闹中回到安静,席月的心头感到了一阵阵的孤寂,没有招来计程车,她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就着昏黄的路灯指引缓缓的向家里走去。 耳边时不时传来旁边相隔着的音乐,时而悲哀,时而欢乐,时而寂寞,婉转低吟低唱,她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感,曲终人散,仿似她的婚姻。 “懒妞,还不起来,太阳朝西啦。” “老婆,为什么全是芥茉,辣死我了。” “不是吧,这甜品是女生吃的,让我怎么吃得下去?” “我抗议啊,为什么这里会有多一个选择题的。” “十年后我们还会再来一次的”…… 第44章 席月回到席家告之家人她的决定,席晔眉头紧蹙,对于似乎非常的不愿意不甘愿,他说道,“带爷爷一起去,你就可以哪都能去了。” 席奶奶扑哧的乐了,笑骂,“你个老头子也想跟年轻人到处转,像什么样的,也不见你带我到处走走。” “我这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么。”席爷爷说得理直气壮,他为孙女担心耶,没有什么不对啊。 “爷爷,我快三十岁了。”席月苦笑,她家人就是一直把她当孩子看待。 “我三十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席爷爷很大声的反驳。 “爷爷,我知道啊,可是你看笙哥。大哥他们十八岁就开始出去自力更生的工作挣钱,我呢,一直在家里当公主好多年,直到大学毕业了才工作到现在,好歹近十年了啊,而且这么大个人还要爷爷你养的话,我岂不是窘死,人家那些穷人家孩子还小小年纪就懂得养家了,我这么大个人,还当米虫的话,会被人唾弃的。”席月绞尽脑汁地吧啦吧啦地长篇大论的绕晕他。 “你看席丫头说得多在理,你呀,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孙闺女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她懂得只怕会比你多了。”席奶奶忍不住吐槽自家老伴儿。 “好,好,那就去吧,每天都要打电话回来汇报,否则没得谈。”席爷爷忍痛的答应了。 席月差点欢呼起来了,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但还是忍不住激动的抱了抱爷爷,欢快地说,“爷爷,我一定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的。” “知道就好,别到时乐不思蜀。”席晔无奈地笑了笑,他当然希望她出去走走了,可是她一个人出门,万一遇到不良分子,万恶之徒,还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于是,他便唠唠叨叨地地说要注意安全,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不要吃别人递给的东西,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要住好的旅馆,不要为了省钱住那些三教九流的宾馆等等,念了整整两天,席月终于背上了她的行襄出发了。 “真的不让爷爷一起去吗?”席晔送她到了火车站,终于忍不住地又问,本来想买机票给她的,结果她拒绝了,说坐飞机完全看不到风景。 “爷爷,这句话你问了好多次了。”席月黑线,都到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他空手跟着么? 席晔叹口气,一脸可惜的,挥挥手道,“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火车上人多,千万要警惕点,小偷特别多,晚上睡觉要警醒点,知道吗?” “我知道了,爷爷,奶奶,我走啦。”席月朝他们挥挥手,虽然爸爸妈妈不能来送她,但是有爷爷奶奶来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她去的地方是拉撒哈沙漠,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她独自一个人出门去的。 月台等候火车的人也不少,席月简单的背着一个行襄不大也不算小,里面装了有夏衣有冬装,同时也有一些生活必备品以及几本打发时间的书本,钱么,她肯定也只备用一些些现金,现在一卡在手走遍天下,那广告就是这么讲的。 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火车缓缓地进站了,待一些旅客下车后,她也跟着队伍后面上车去,有些拥挤,不过她对着车票上的号,找到了对票号上的车厢以及座位,毕竟是坐长途,她买的是卧铺下座,刚好坐下想歇歇一会可以拿本书出来打发时间,抬头时却对上了一双黑眸里。 席月一愣,武耿之?她脱口就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武耿之微微一笑,“我想去一趟拉撒哈沙漠,你呢?” 席月有些傻眼,他也去拉撒哈沙漠?这,这岂不是就同路了吗?但是有这么巧合?狐疑的看向他问道,“你去那里有什么事吗?去找朋友?” 武耿之笑着摇头,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那天跟着她后面买了一张相同的火车票后,她又去买了地图指南针之类的,他都跟在后面,想着她一个女子独自去那里,还是有些冲动了,至少在他认为那是一种探险的精神,想着他曾经去过几回,于是便冲动的跟着来了。 “我只是想去散散心,沙漠听起来是一种可以令人换一种探险心境去玩的地方。” 席月悄悄地深吸口气,有些无力的看着他那完美的面容以及听到他那真实到找不到一丝假意的话,她能说她出门没看黄历吗? “哦,我也是去拉撒哈沙漠。” “这么巧合呀,那真好,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了。”武耿之击掌笑道。 “哦。”席月更无力地应了一句觉得已经无所谓了,便把东西放到一旁顺手把书拿出来准备开始看她的书,不打算与他有过多的交流。 殊不知她应了后,她日后的所有行程安排全由武耿之掌控,哪里哪里不能去,哪些东西不能吃,哪些地方不能住,哪些人不能搭理,当然这都是后话。 武耿之见她没意见,眸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喜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约上车后约摸过了一小时,席月的行动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爷爷打过来的,忍不住地笑着接了起来。 “爷爷?” “咳,现在到哪里了?车上的空气好吗?会不会很闷?有没有饿了?” “爷爷,现在才过一个小时还没到下一站呢,车上的空气还不错,不会闷,我才吃过早餐一个半小时,怎么会饿了呢。” 席月耐心的回答她爷爷的话,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不是说一天打一次电话么,这种节奏是一个小时一次? “哦,这样啊,那没有什么了,你注意安全啊。” “嗯,我知道了爷爷。” 待爷爷挂了电话后,席月忽然想到自己还没跟白渺渺白行悠他们说一声呢,于是便拔通了一组号码。 等了好一会儿后,没人接,席月皱了皱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估计还在训练吧,她都不分时间了。 打算把手机放好的时候,突然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不就是她刚才打通的号码么,忍不住地乐了。 “喂,渺渺,是我呢。” “席丫头,是我。”结果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却是白行悠的。 “咦,行悠哥,这不是渺渺的电话吗?”席月觉得有些奇怪地问。 “她漏在我这里,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怎么会有时间打电话过来?” “唔,是这样的,我现在呢,正在去拉撒哈沙漠的火车上,忘记告诉你们我要去旅游了,只好打个电话告诉她。” “什么?去拉撒哈沙漠?”电话那端的白行悠似乎很错愕。 “嗯,我想去那里看看,逛逛,听说满好玩的,有一个同伴一起的,行悠哥不必担心。”席月知道他担心,不过还是告诉他自己有伴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问,“谁跟你一起去?” 席月瞟了一眼对面斜躺着也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真睡着的武耿之,她轻声地告诉说是武耿之。 白行悠沉默了,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与一个男人结伴同行,也很想问她,他有没有机会可以与她牵手,但是他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轻轻地说,“要注意安全,对人不要太信任,知道吗?” “嗯,行悠哥,我晓得,我就不打扰你啦,先挂了喔,掰掰。”席月有些感动,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不敢与他说太多的话,就怕自己一时冲动的会对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不快乐。 垂下眼帘默默地看着手机里的另一组号码,熟悉到即使是闭上眼睛她也能从按键上拔得出去,一直都未曾删除,也不知到底是舍不得,还是放不下。 “白行悠喜欢你。”忽然一直闭着眼的武耿之突然出声了,眼睛都不睁一下。 席月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就白了他一眼,说道,“他喜不喜欢我,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我的事了,你现在归我管,你是我的,难道这也不关我的事吗?”武耿之睁开黑亮的眼睛望向她,嘴角微翘地说道,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归你管了,只不过是与你结伴而已,你想多了。”席月恼瞪他,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夸大。 “no,no,刚才我说了,有说过你是归我管的,你也答应了。”武耿之伸出食指摇了摇,刚才他的意思便是这个意思,可不是仅仅结伴那么简单。 “神经,谁理你。”席月觉得他那是强词夺理,连白眼都懒得给他,直接拿起书看起来完全不理他。 武耿之勾勾嘴角,笑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接下来在火车上呆的几天,席月也对他爱理不理的,但是武耿之也完全不生气,依然笑眯眯的像完全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也把她这小脾气当游戏般,时不时的逗逗她,把席月气得跳脚。 直到终于下车了,席月有种迫不及待的下车,在车上呆的不能洗澡,虽然不出汗,可是恨不得快快找间旅馆装热水来泡澡了。 但是却被武耿之拖住她说,“走,我们去那边,我这里有个住处。” “我住旅馆就行了,没必要到你那里住。”席月不悦了,她是来旅游的,不是来这里住的。 “我说过,来到这里你必须听我的。”武耿之态度坚持,他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在旅馆住呢。 席月黑线,甚至头顶某种鸟在飞过,喊着傻瓜傻瓜…… “武先生,我只答应过跟你结伴,可没答应过让你管,尤其是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席月忍不住出手狠狠戳向他的胸膛,咬牙切齿地说。 她完全没发觉自己的举动就像女朋友跟男朋友在吵架,那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武耿之的脸上依然笑意盈盈,没有半点的生气,相反的席月那满脸怒容就像是一个被男朋友拐到一个让她觉得那是非常不浪漫的地方,因为失望,所以生气了。 “你不觉得我们一直都很有默契么?”武耿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问道。 席月差点就想将手中的行李砸过去了,他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还是个粘人的牛皮糖!她真后悔当时答应了他结伴同行,现在可好了,明明她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却受得满肚子的闷气无处撒。 尤其是看到他那无辜的小表情,席月深深地吸吐了几口气,平熄了内心的怒火,用她觉得已经很平稳的口吻说,“去你的住所没关系,但我日后去哪里你都不准跟着,否则我立刻搬出来。” 武耿之挑眉,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来帮你背包吧。” “不必了,这点东西,我还背得住。”席月听到他这话,以为他答应了,也没有深究,毕竟说多了她还不如直接去找住所,何必跟他在这纠缠什么的。 她完全不知道,她想岔了,这是一个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你在这里也有些势力,对吧?”席月一路跟着他后面,直到在一所小洋楼前停了下来,她忍不住出声。 大致的看到这里居民的住所,都相当的平常,居住的地方都比较人多,但是路过热闹的街市后,转过几条路后,发现人渐渐少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些比较好的建筑物,尤其明显的有禁区线的感觉。 “哦,还好吧,以前在这里呆过几年。”武耿之云淡风轻地说。 席月无言,也不继续问他,毕竟这也是他以前的事情,她知道又怎么样?不关她的事啊! “进去吧,相信你会很喜欢这里的。”武耿之拿出一张卡在电子区刷了一下,门便自动打开了。 席月咋舌,到底是谁说这些偏远的地区会比较穷,比较落后?她看那纯粹都是一个谣传罢。 “你平时不住在这里,谁帮你打扫?怎么维持得了这么干净。”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染满灰尘的屋子,进去肯定会有一股很久没有人住的气息,结果却发现空气近乎清新得像早晨那般舒服。 “有钟点工固定时间过来打扫,而且你不知道还有一种赚钱的方式吗?”武耿之扬扬眉笑问。 “什么赚钱的方式?”席月疑惑的看着他问。 “就是有些夫妻过来这边渡蜜月的时候,既不想住旅馆,也不想住酒店那么多人嘈吵,我将这里的管理权出租给他们,喜欢安静的夫妻自然选择了单独住所,虽然费用贵了一些,但图的便是二人世界。”武耿之笑着解释。 席月却没发现他笑里带着一抹深意,只是单纯的听到他这话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但是你把钥匙给了他们,不怕他们把你家卖掉?” “生意人讲的是诚信。”武耿之摇头,若是没了诚信他们那些酒店管理也无法获得长久的经营。 席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为自己的鼠目寸光,把人心想得太黑暗。“也是,是我想太多了。” “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来之前我已吩咐过人把东西都全换新的了,不必担心会不干净。”武耿之伸手拉过她的手便走向二楼,边走边说。 席月一时没想到那么多,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完全没发现两人相处得近乎超出了朋友关系,虽是那种友人达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但是她却有时单纯的把武耿之当朋友,完全把他的性别给忽略了。 武耿之若是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肯定痛哭流涕,他好不容易的想要把她拐到自己的怀里,却给了她那样的错觉,他真的是太失败了。 当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暖、昧被人当朋友间的互动而已。 上到二楼,拐向左边第一间武耿之便打开门说,“如何?对房间的布置还满意吗?” 席月走了进去,先是看到天花板上是一盏粉红的吊灯,进门左手是梳妆台,右边靠装饰时一起设计有书桌,书柜,上面摆放着一台本本电脑,顶上便是简单的书柜,随手可拿下来看,再往前面一点便是床,床的对面摆放着一台电视机,而床头靠壁则是以一个大大的苹果状,弄得真的很漂亮。 由于是长方形的房间,衣柜便是床对入一些,再过去便是浴室,这种设计真心不好,宽度不大,但设计却很完美,让人一目了然,即使没有窗台,却不会感到压抑。 “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你先洗漱休息一下,想必你也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武耿之微笑的说。 “好呀,以后我就靠你养啦。”席月随口地说。 只是,她没发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后她也许真的靠他养了。 武耿之听到她的话,眸底掠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弯,他很喜欢这种相处的方式,虽然她还没接受自己,但她却不会太过防备自己,这是一种非常有利于他追求状态,是不? 第45章 在这拉撒哈的沙漠落日下,即使热得她有些受不了,可是席月依然感到很高兴,嘴角弯了起来,日出听说要去海边,落日则到沙漠,她觉得若再去海边看一回日出,她的人生便完满了。 武耿之背着背襄两手插在裤袋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直跟着她后面,也不出声打扰她的感受,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她快乐而快乐,因她的开心而开心,两个人即使不像情侣那般亲密,却有着一种无法形绘的默契。 “累不累?” 席月转身把手里的相机递给他笑道,“还好,虽然有些累,不过能看到这么美的落日,很开心,来,你拍摄的技术比我好,你帮我拍几张落日的相片。” “没问题。”武耿之接过相机,调了几下画面摄像,便在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几下,不经意间的也抓拍了几张她的相片。 “真舍不得离开这里,看起来真的很美……”席月还来不及把话说完,突然的风尘变得很大,明明还非常好的天气,突然间的就转变了起来。 “我们快走,沙尘暴来了。”武耿之的脸色一变,一拉把住席月的手便往回路上跑。 席月有些呆愣,也连忙跟着跑,边跑边问,“这是怎么回事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天气变化漠测,完全是预料不到的。”武耿之拉着她狂奔,风尘变得越来越狂骤,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武耿之看着他们光是这样跑,完全不可能快得过这样的尘暴,便迅速拉着席月蹲到一个大岩石的凹下,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布把两人遮挡住,抱歉地说,“不知道今天会突然有沙尘暴,我们也赶不回去了,只能在这里躲避一下,或者过半小时就会停住的,有时会来得急,去得也快。” “没事,没人会料到这天气变得这么快的,”说话的同时,席月拿出湿布的擦拭自己脸上的泥土,又用水来漱口,将嘴巴里的泥沙都漱干净后,看到武耿之也是满脸的泥人,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看他两手没空,便拿湿巾仔细的帮他擦拭,也将水凑到他的嘴边让他含些水漱口。 她的举动,让武耿之心头一阵震荡,深邃的眸子炙热的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我想亲你。” 席月心头一震顿觉脸上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凶巴巴的对他骂道,“你乱说什么呢,现在还是赶紧想办法回去才是正经的事。” 武耿之的嘴角缓缓地咧开,眉一弯,不知为何,他觉得此刻的她真的很可爱,即使是凶巴巴骂人,还是觉得这样的她令他有种着迷感,也顾不到两人会被泥尘盖住的危险,他任由布盖住两人,他紧紧搂着席月,在她开口之前头一低覆上了她的唇,温柔的舔、吮诱使她张开嘴,深深地吻了起来…… 席月只觉,心中一动,有酸酸涩涩的暖流从中流过,那份悸动,让她不知所措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她连拒绝的举动都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席月只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推了推武耿之的胸膛,他才终于把她松开,席月靠在他的胸膛猛喘着大气,武耿之依然紧搂住她,深深地吸吐几口气,他掀起布看了看外面,暴风尘竟然停住了。 武耿之小心地把布掀开,但却发现短短的时间内,旁边的尘土竟然有高过膝盖那么厚。 “已经停了。”武耿之低头看向席月,见她微恼的瞪着自己,不由得莞尔又在她的额头了吻了吻,说道,“我们已经盖章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哦。” “废话。”席月忍不住飞他一记白眼,推开他站起来,恨不得咒死老天,搞什么飞机害得她被人占了便宜不说,她还沉迷其中,差点就…… 武耿之也不急着追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女子,他曾经走遍了全世界,几番寻找他的归属,却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 “月,我是认真的,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武耿之将东西都收拾好后,大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席月的目光游移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她从未想到过再婚的事情,面对武耿之的直白她不由得有些胆怯,声音有些不自信的说,“你应该找一个比较好的女人,我离过婚,不太适合你。”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明白武耿之对自己的心思,可是一方面她的心里存在着慕勉的身影,另一方面说她矫情也好,虚伪也罢,她不觉得这样对武耿之公平,至少她有过一段那么长的婚姻,而他却没有。 “我想要的是一个让我有归属感、能令我停下脚步不再漂泊,不再去找寻那样的寄托的女子,不是一个完美无暇的女人,也许我这样说,你只会觉得我过于自信,但却不是,你还记得当时我对你说的话吗?那是真的,在那一刻,我已经后悔了。”武耿之怅然的叹息,他知道自己所说的她不一定会相信,只因为曾经他亲手把她送到另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的手里,即使他悔不当初,也无法抹平这个事实。 席月微垂下眼帘,沉默了,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以前她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慕勉不爱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当一切真相都出来之后,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太过执着于一切事实真相,她很想再次装傻,做一个傻女人,明知道那是不可以的,还是傻傻的去相信那便好了。 可是,她却无法做得到,她固执,力求事实真相,殊不知真相的事实往往是最伤人的,如果她问,武耿之为什么非一定要她不可,他能说出的理由是她能让他有归属感,可以令他停下脚步,谁又能令她感到有归属感?能令她感到幸福?她说不出来,也无法说慕勉便是她的良人,也不能肯定她又能与武耿之执手白首。 “我们回去吧,我会等你直到愿意。”武耿之揉了揉她的长发,微笑的说道。 席月无奈,她是固执,可是他仿佛比自己更有耐心,开玩笑地说道,“真怕你哪天哭着对我说,原来你是个大骗子。” 武耿之忍不住笑了,伸手搭到她的肩上将她揽向自己,笑骂,“真是个小笨蛋,这句话是你说的吗?” “我说就不行哇,难道你有性别岐视?”席月仰头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对于他时不时的一些亲密举动,从开始的抗拒到自然的接受,即使她拒绝他这样的行为,却无法阻止他的厚脸皮,他从不把她的拒绝当回事,即使她生气他也会说些笑话来把她逗乐,让她完全无法对他生气。 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总会像个大男孩一样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在她拐角看不到的地方她总能不经意间看到他落寞的表情,也看到了他即使与人交谈,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却从不抵达眼底,却在她的面前完全不掩饰他自己。 这让席月既矛盾又有些心酸,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出自于何种的心态对待他,说同情太牵强,说喜欢谈及不到,两个人之间就这样形成了一种暖、昧。 “哦,原来席大姑娘这么大女人。”武耿之挑眉。 “大女人又怎么啦?就允许你大男人?哼!”席月也学他挑眉,冷哼一声。 “女人善变。”武耿之下结论。 “作死,女人就是善变,怎么?你有意见?”席月抬起下巴,斜睨他一眼。 “没有,没有,小的怎么会有意见呢,女王大人说什么即是什么。”武耿之很狗腿地说。 席月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说道,“你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要是你演那什么太监,肯定会红遍全球的。” “哦,真受伤,我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当太监,怎么也得演个御前侍卫啊。”武耿之作捧心状。 “噗,给你点阳光,还灿烂起来了哦。”席月笑不可抑,这个男人太爱耍宝了。 武耿之满带笑意的看着她,他相信,时间是疗伤的特效药,只要他一直都在陪伴着她,她一定会忘记以前,也会让自己感动的。 席月好不容易地停下了笑,见武耿之不出声感到有些奇怪,抬头想要出声的时候,却迎上了他覆过来温热的唇,这让席月错愕得瞪大眼,张口想抗议,却让武耿之有机可趁,加深了这个吻…… 待席月回过神来时,武耿之已经放开了她,抬手抚摸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微笑的轻道,“真希望能与你共渡一生。” 席月心中一动,只是抬手捉住他的手紧紧的拽住,无法、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 武耿之似乎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低笑道,“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好吗?” 第46章 当天回到武耿之的住所,席月便躲到房间里不肯出来,她内心很纠结,对武耿之她并非讨厌他,从一开始只是很怕他,到渐渐的平静相处,直到现在对他有了些许的好感,但谈不上喜欢,她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说对他很讨厌。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面对他的爱情,他的表白并非第一次,可是却是触动了她心底深藏着的一处柔软,她害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他,爱上他,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花心,她明明爱着的人是慕勉,为什么会喜欢上武耿之,甚至对他的吻,有了感觉。 武耿之坐在客厅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颇是受伤,这么多天来他自然感觉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拒绝自己,至少还有点接受自己的迹象,可是现在看来,貌似被他今天搞砸了。 再次深深地吹口气出来,武耿之抹了一把脸,站起来上楼看到紧闭着的房门,他走过去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遂开口道,“月,你梳洗后,一会出来吃晚餐,别饿着自己了,知道吗?” 语毕,武耿之摇了摇头,便下楼去准备晚餐,在这里住的时间里偶尔俩人一起动手做饭,两人的相处除去不同房之外,在外人眼里几乎就是一对渡蜜月的夫妻,可惜席月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对于有心思的武耿之来说,他觉得这样即使她未曾忘记另一个男人,至少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令他感到很满足,总有一天他能够把她心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驱逐出来的。 房内的席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真是想气又气不出来,对他的厚脸皮已经没了脾气,但……眉头皱了皱,猛然起身快速收拾自己的行襄,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肯定会被武耿之吃得死死的。 收拾好东西后,席月打开门走到楼梯口处探头望了望,发现武耿之还在厨房里忙,快速的回到房间背起背襄,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当她出了外面大门后,一直怦怦乱跳不停的心脏终于有点安心了,恰好有辆计程车路过,她拦住了车,对司机说道,“去机场。” “好嘞,小姐是过来旅游的吗?”司机大叔是本土人,不过普通话还是很标准的。 “嗯。” “看你风尘仆仆的,想必是遇到今天的突发暴风尘吧,怎么不找个地方住一晚再走哦。”司机大叔完全也没有在意她的态度,热情地说道。 “不了,我赶时间。” 席月因为还是有些害怕被武耿之追上,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哦,这样呀。”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席月,发现她心不在焉,并不想交流的样子,于是也闭嘴了,专心的加速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 想着还不想回家,又准备到其他省城玩的席月找到服务台咨询的时候,恰好再过一小时就是最后一班航班飞往u省,她毫不犹豫的便买了机票到候机室等候。 正准备坐下来等候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席月一跳,略微镇定一下后,她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不用说,就是武耿之的号码。 咬咬牙想挂掉,但一转念自己离开还没告诉他,就算现在她告诉他,他也赶不及追得上自己,遂按了接听键。 “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席月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子,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而不是我,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照顾,我很开心很快乐也很满足,谢谢你,再见。” 说完,她不等武耿之回话,狠心地把手机关掉了。 而武耿之却在她挂了电话之后,郁结得把手机砸向墙壁,颓败的滑坐到地上,两手用力的把头发往上拔揪住,他逼得她太紧了吗?为什么她要逃避自己? 在他以为就这样下去,一起携手到全国各地走一遍,游历一遍,创造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即使未能感动到她立刻爱上自己,至少也愿意接受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蓦然,揪住头发的两手顿住了,慢慢地放下来,武耿之颓然的双眸掠过一丝异彩,他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呢?这完全不像他的个性,她逃避不就是说明她也许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为什么他不去追,还在颓废些什么?又要等到她身边再次出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的时候,才去后悔吗? 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就认输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只是当他想要捡回手机的准备收拾东西也跟着去的时候,表情一滞,手机被他砸烂了,捡起来组合了一下,发现屏幕已被他摔坏,无奈之下,他收拾好东西后便快速的去就近的超商重新购买了一支行动电话,再转车去机场,也幸好他所住的地方离机场不远,也因此,他料定席月不会去火车站,因为这里的火车票没那么容易快购买到,她的首选肯定不是火车站,必定就是机场了。 但是,当他抵达机场时,席月所在的航班恰好起飞,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武耿之忍不住爆粗。 无奈之下,他只能等到明天了,否则他即使坐了其他航班兜兜转转的话,到时估计更是找不着她的人,真是让他捉狂,她就走得那么干脆那么利索,完全没有一点的预兆,让他措手不及。 当然,他追不追上来,席月完全没有想法,她此刻非常的后悔,后悔怎么买到这个座位,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舌臊不已的男人!不错,就是男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舌臊的男人,从登机开始就一直说啊说啊说的,都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 他居然还这么能说,说起他小时候的丰功伟绩,又说起他读书时各种战绩,更令席月无语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居然很崇拜的不停地发出一声‘啊哦,好厉害哦,你真棒’的赞美声,席月差点就想抓起一团纸团塞进那人的嘴巴。 直到隔壁的人忍无可忍的骂道,“槽,有那本事还来坐什飞机,怎么不去买一架私人飞机,吹嘘得那么厉害还不是个弱智。” 席月听到这话,忍不住扭头朝窗外捂住嘴巴笑起来,就怕笑出声来惹事生非。 虽然其他人大声笑了出来,但是她不行啊,同一排坐着呢,怕被报复了。 她悄悄地瞥一眼那男人,脸上涨得通红的,又有点尴尬地拿起报纸挡住了别人的视线,那个女人倒没事儿似的,小声安慰他。 席月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总算安静了,随手抽出一本杂志翻看,两个小时只要做点什么事就很快的过去了。 到达了u省已是晚上十点了,她在机场坐了计程车直接去了u省有名的景区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好不容易的梳洗完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关机,还没打过电话回家给爷爷,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过来发现自己没开机? 连忙开机,不消半刻来了几通来电提醒信息,其中有慕勉的三个,家里五次,武耿之也有近十次。 看看时间都是十一点左右来电的,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想着还是等明天再给家里打电话了,至于他们的,席月想了想便删掉了。 对于慕勉,她其实也心有愧疚,在那段婚姻中她也有做错了,不该那么固执,不该追究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这个问题,其实从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就已经知道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好,宠,怜都是出自真心的。 确实,他是有骗自己,那她呢?又何尝没有骗过他?只是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错误时,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矣! 不管是婚姻,是爱情,能相守一生时,又何必去计较太多?而她却在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惊觉,原来她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被自己的固执害了自己。 用力的把自己倒靠到床上,席月想,也许是她太幸福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所以才会一直的任由任性的她把自己的幸福弄丢了吧? 想着想着,席月抵不住了困意侵袭,渐渐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七点半,依在睡梦中的席月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微睁开困得不行的睡眼抓到手机,也没看到来电是谁,接通后把手机放耳边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好,我是席月。” “席丫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了?”电话那端传来中气十足的质问声。 是爷爷打电话来了,席月顿时睡意去了一大半,揉揉眼睛回道,“爷爷,我昨天晚上在坐飞机呢,我现在到了u省,昨晚十一点左右到的,但是忘记开机了,后来一点多才看到,不好意思嘛。” “怎么又跑到那里去了,你的沙漠逛够了?”席晔纳闷,她前天才说说什么也会在那里住多几天的。 “诶,我昨天碰到了暴风尘,怕怕的嘛,就临时离开的。”席月听到爷爷的话心一惊,连忙找个有说服力的借口。 席晔听到了,也觉得那么危险,离开也好,以免发生意外了。 又听到席月说那么晚才睡,也不打扰她睡觉了便挂了电话。 席月也实在还很困,看时间也尚早,便又倒头继续想睡觉,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忍不住拧眉咒骂,“到底哪个混蛋打过来……” 结果她还没骂完,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她后面的话便咽了下去,将散落到脸颊上的发丝拨开,叹息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早安。” “早安,我有没有吵醒了你?”慕勉忽然的意识到现在时间还很早,她应该还在休息。 “没事,我已经醒来了,你有什么事吗?”席月也不知道跟他要说些什么,发现当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时,两人竟陌生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即使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以分享,可她却已经不能说给他听了。 “你,辞职之后,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难道你就这么的不愿意见到我吗?” 慕勉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似乎他有些激动,席月微微地叹息,低低地说,“慕勉,你不要这样,我并不是逃避你,我只是出来走走,不想待我不再年轻时,回望过去,自己的生活过得那么苍白。” “是我不好,对不起。”慕勉低落的道歉完便迅速挂机了,也不知是因为怕听到不好的话,还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发怒。 席月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睡意,她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无情了,以前若是慕勉的声音微微不开心,她都会软语跟他撒娇,也许现在的她的位置已然没有了资格,她也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吧! 而,现在反过来的却像他总害怕自己不高兴不开心会发怒似的小心翼翼,给人的感觉就是她非常的大女人主义了。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是不是? 唉……她忍不住地长长叹息,想那么多干什么?她应该继续睡觉,而不是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倒头又想继续睡觉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翻了翻白眼,是不是算准她的时间?不过当她看到来电的号码时,她忍不住乐了,原来是渺渺那家伙。 “渺渺,你这么早不是应该在训练场上被训吗?” 接通电话,席月还没等她出声便劈头取笑她。 “月,不好了,我哥他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了救战友,他被炸弹伤到,送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电话那端白渺渺抽泣不止。 “炸弹?”席月感到脑袋一片空白,她喃喃地重复着,抓住手机的手紧得沁出了汗来,维艰地开口,“渺渺,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行悠哥他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拿我哥的性命来开玩笑,如果你还有心的话,就赶过来见他,如果,如果……”白渺渺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她知道这完成与席月无关,就算大哥出事也与她无关,没必要告诉席月,可是她不忍心。 “你们在哪?”席月突然清醒过来,冷静地问。 白渺渺一愣,仿佛没晓得席月会这样问,连忙道,“我们在u省中心医院。” 席月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她现在就是在u省啊!到底是巧合还是碰巧?“我马上就过去,你等我三十分钟。” 挂了电话,席月迅速地起来梳洗换了衣服,背上自己的行襄退了房,便招来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去。 而挂了电话的白渺渺久久回不过神来,席月她说什么?等三十分钟?她不是去拉撒哈沙漠了吗?就算是飞机也得两个小时才抵达得了吧?除非……除非她恰好在u省? 在手术室外等候的白渺渺以及其他几位战友,很焦急,也很紧张,可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但这样的时间却是最漫长,最难熬的。 席月到医院后,直奔急诊手术室,看到守在外面一脸无助的白渺渺,她突然感到很心疼,有些涩涩地开口喊了她一声,“渺渺。” “你真的在u省?”白渺渺喜极至泣,同时心里更是痛上几分。 就在席月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几个人跳起跑过去围住医生。 “医生,我们队长怎么样?”其中一个焦急地问。 “病人的左手臂需要截肢,如果不截肢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扯下口罩,面色平静的对他们说。 “什么?你说要截肢?你到底懂不懂医术,你居然胆敢说截肢?你知不知道我们队长他拿过多少勋奖吗?你就一句需要截肢就可以了吗?”那人揪住医生的衣领面目狰狞质问。 “老子要毙了你,截肢了就等于是废了我们队长。” “请你们冷静,如果病人再不截肢的话,耽搁了时间,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冷静的说,对他们的威胁没有半点的害怕与退缩。 “你们别吵了!”白渺渺红着双眼,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全部看向她,白渺渺咬紧牙定定的看着医生说道,“医生如果有办法就不会下这样的决定,我们听医生的,我是病人的妹妹,我可以签署手术同意书。” “既然家属已经同意了,就请签下字,我们马上为病人做手术。”医生迅速的让里面的护士拿出手术同意书递给白渺渺,她颤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待医生进去后,她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她要怎么向家人交待?她现在都不敢往家里打电话通知父亲,怕他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席月紧捉住白渺渺的手,紧咬着下唇,喉咙像被堵住般,什么安慰她的话也说不出来,跟着她默默地落泪。 旁边几个大男人忍不住撇过脸去,不忍心看着这样的画面,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些擦伤的男人更是难受不已,若非队长把自己推开救了自己,躺在里面的人恐怕是自己,也许会更严重,他害得队长要被截肢,甚至不能再当jun人…… 最后,白行悠是脱离危险了,送到特护病房,但依然昏迷不醒,医生说是撞击到头部才致使他昏迷不醒,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便醒,最坏的可能就是成了植物人,这样的话让大家非常忧心忡忡。 直到第三天他依然未醒过来,坐在病床旁边白渺渺痛哭出声,泣不成声地问席月怎么办? 席月抹了抹眼泪,哑着声音道,“还是先通知家人,我让我爸爸过来替行悠哥再重新做个检查,我不相信他愿意一直这样睡着不愿意醒过来……” “我哥醒了,我哥醒了……”还不等席月把话说完,白渺渺喜极至泣地大叫起来,连忙站起凑到白行悠面前,“哥,你终于醒来了。” 白渺渺说完后,立刻又跑出去找医生过来。 “行悠哥。”席月也掩饰不住的喜悦,紧捉住他的右手。 白行悠看到席月,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左臂没了,还来不及漾开的喜悦,便被这个发现震惊到了。 “行悠哥,对不起,为了保住你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截肢。”席月很不安地告诉白行悠。 他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便闭上眼,面色平静得让人感到一阵心慌。 席月看着感到很心痛,紧紧握住他的手,“行悠哥……” “席丫头别伤心,我没死,说明我很命大了。”白行悠睁开眼看向席月,被她紧握着的右手用力回握她,轻笑地安慰她,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他的jun人生涯便到此结束了。 还不等席月说些什么,白渺渺拽着医生进来了,席月深吸口气,松开了白行悠的手让出位置给医生帮他作检查。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后,便问他,“头还会不会晕?” “有些许的晕眩,但并没有很难受。”白行悠如实的告诉医生。 “你因为撞击到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只要不大动作摇头不会有事的,但如果有晕眩呕吐感,必须尽快告诉我们,以免加重病情。”医生点了点头,便嘱咐他几句后便离开了。 忽然间,白行悠记起了席月应该是去旅游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转念一想,应该是渺渺告诉她的,便也没有问出来了,转望向白渺渺问道,“你还没有告诉爸妈吧?” 白渺渺摇头,怯懦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爸爸妈妈说,不敢打电话给他们,就打电话给了席月。” 最后,白行悠亲自打电话告诉了父母,白父白母得知自己的儿子差点没命,甚至在病危的时候女儿还不给自己打电话,又气又急,连忙从g省赶了过来。 席家的人也知道后,席沛亲自过来替白行悠看了看,不由得叹了叹息,看了当时的病历,如果他当时在的话,也许就能保住了他的左臂,可惜了…… 他的上司上校也特意的从g省过来探望他,准备替他安排一些后勤部轻松的事情,白行悠知道自己这样子完全也没办法,默默地应了下来,上校临走时拍拍他的肩道,“好小子,别丧气,我们还等着你回来。” 白行悠笑着应了下来,知道自己被调整到后勤,忍不住地自嘲地笑了笑,即使是后勤他依然还算是个jun,不是? 说到底他是无法放下那一腔热血罢,他还这么年轻便……这些都让他感到极大的失落,只是人生,哪有不遗憾的?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暖暖的手握住,他回过神看向手的主人---席月,“席丫头,你还没回去?” “行悠哥,别担心,你还有我们呢。”席月安慰他道。 白行悠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扬起唇角微笑,“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感慨而已。” “我们在一起吧。”席月突然说道。 她的话,犹一石击起千层浪,白行悠呆住,脑中是一片空白,她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同情自己,否则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席丫头,这样的玩笑不好笑。”他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拒绝真的心动了一下下。 “不,我不开玩笑,行悠哥,我想明白了,虽然我还没能真的爱上你,可是我喜欢你,不是假的,其实你会拒绝我也是正常的,谁叫我是一个已经不完美的女人。”席月看着他,苦涩的笑着说,忍不住的自嘲,她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即使残缺,他依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傻丫头,你在我眼里是最好,不要这样诋毁自己。”白行悠笑了,眼里溢满了笑意,他赌了,即使她是在同情自己也好,安慰自己也罢,若能真的与她在一起,此生又有什么好遗憾的?他毕生的追求,便是希望她当自己的新娘,不是吗? “答应了我,就绝不能后悔。” 他紧紧在回握席月的手,柔声地说。 席月看着他,很肯定地点头,四目相对时,她感到脸颊阵阵发烫,有些羞窘。 白行悠微微掀唇轻轻地低笑,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席月有些惊慌失措,又怕压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却让白行悠有机可趁的抬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碰触到了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一室的安静,轻风拂上丝帘,遮掩那也到内隐不住的笑闹纠缠。 故事落幕,他的爱情不落幕,他相信,自己的爱情会一直站在舞台的中央,尽情演奏幸福。 恰好到来的白父白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相视而笑了,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外,轻叹道,“这两孩子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终于在一起了。” “是呀,总算在一起了。” 远处,笑语喧哗,在这大都市的某处角落里,正有人在低低吟唱着-----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