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养成妃》 楔子:如果没有我 鞭子无情的抽在小辰凤的身上,“啪啪”发出脆响,她却在微笑着。但是那笑容透着绝望,让人看着便想落泪,不忍直视。挥着鞭子的妇人衣着光鲜亮丽,表情却异常扭曲,她不断怒吼着“要是你是个男生,他就不会当着我的面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生了一堆男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恩,如果没有她就好了,小辰凤想。 身体很痛,心也很痛,但小辰凤只是静静的微笑着,不哭不闹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没用的,甚至会招来母亲更为愤怒的鞭打。她已经满身的鞭痕了,恩,真的很痛的。 突然,妇人哭着扔下皮鞭,狠狠地抱住满身的小辰凤,不顾她是否会觉得疼痛。 “凤凤,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努力知道吗?你要让你爸爸疼你,要打败那些弟弟争到家产,知道吗?你争气点,你爸爸就不会不理我了,知道吗?”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小辰凤听话的点点头。 妇人又恢复了端庄的姿态,仿佛刚才疯狂且失态的人不是她一样。她叫来管家带着小辰凤下去上药,管家并不大愿意搭理小辰凤,领着她到宅子里的药房便离开了。 小辰凤费力的抬起受伤的胳膊,艰难的移动椅子,然后爬上椅子,垫着脚尖拿药。这是,门外突然冲进两个小少年,恩,她名义上的弟弟。虽说是弟弟,看着却比她大的多。父亲,早就在外面生了孩子了吧。 那两个少年将她连人带椅推倒在地,然后笑嘻嘻的跑开了,嘴里还说着,“活该!又被你妈妈打了吧!” 被推倒在地的小辰凤身上又多了几块淤青,她并不在意,重新搬动椅子,然后拿药,接着自己上药。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她不懂为什么原来温柔善良的妈妈会变成这样,不懂家里突然多出的阿姨和男孩是哪里来的,不懂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刚开始她哭,她闹,也没有人理她,大家只会嘲笑她,欺负她。于是她懂了,没有人会心疼她的泪水,只会开心的看着她哭。于是,她不再哭,只是一味的微笑。既然没有人心疼,哭又能怎样呢?只会让他们更加如愿罢了。 恩,如果没有她就好了,小辰凤想。 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小辰凤9岁了,她出落得越发水灵,微笑也越发甜美动人。她对着所有人微笑,渐渐的,下人们觉得有些不舍,不再随波逐流的欺负她,甚至有时会给她准备吃的,帮她上药。辰凤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一些。 最近,那个被叫做父亲的人开始回家过夜了,母亲很是开心,没有再鞭打她。可是,她发现有些不对。父亲喜欢一回来便抱抱她,亲亲她的脸,说着“宝贝快快长大”,这本是很正常的,但是,父亲的眼神愈发炙热,透着她看不懂的光。而母亲的眼神则变得狠毒起来,不再只是怨恨的看着她。她微微有些害怕,却只能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表面的平静被弟弟的到来打破了。是的,母亲怀孕了。母亲欣喜若狂,看着她的眼神却越发毒辣。她知道的,母亲在想,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这一天,母亲突然提出带着小辰凤去森林玩耍。她知道的,这一天终于要到了,她就要解脱了。 果不其然,到了森林中,母亲将她带下车后便死命掐着她的脖子,“你个害人精!先是害得我丈夫去找别的女人,又转头来勾/引他!我掐死你!” 即便预料了这一刻,小辰凤还是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她…是自己的妈妈呀。她忍不住争辩,“妈…妈…我…没有” 母亲并不理她,小辰凤绝望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只有恨意。 恩,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她突然释怀的笑了,这样也好,不要再受折磨了,不是早就想通了吗?还在奢望什么呢。 “啪”的一声响,一个小石子打在妇人的手上,她吃痛的松开手。快要昏迷的小辰凤迷蒙中感受到母亲松开了手,然后慌张而逃,而她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女儿,你就叫夜曲吧!” 从此,世上再没有张辰凤。 夜曲在杀手组织里生活着,锻炼着,成长着。救了她的便是杀手组织的头目,夜星。夜星路过森林时无意间注意到夜曲,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那个小女娃娃的眼神与笑容让他都觉得震撼。年近中年的夜星出手救下了她,并收为义女。 杀手组织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般冷酷无情,再加上有义父夜星的悉心照顾,夜曲本已冷却的心慢慢鲜活起来。组织中的成员对夜曲也是关爱有加,不管是因为惧于夜星的威严还是真心喜爱夜曲,都让夜曲觉得温暖。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应该存在的。因而,即便训练很是艰辛,但是夜曲仍觉得快乐,她的微笑也愈发真心起来。 夜星常常陪着夜曲训练,当她的陪练。夜曲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加上性子坚强,不过三年,便将夜星的所有看家本领学去了。夜星常常看着她欣慰的笑,然后拍拍她的头说,“夜曲真棒!”每每如此,夜曲都会更加干劲十足。 十二岁的夜曲正式接任务了! 夜星并不担心她,小小的夜曲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除了力气比不上夜星外,夜曲的各方面能力都能与夜星堪堪持平。于是,夜星只是叮嘱她,“夜曲,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夜曲侧头,“义父也不能相信吗?” 夜星摸摸她的脑袋,微笑,“除了义父。” 夜曲甜甜一笑,乖乖点头。 夜星本想陪她进行第一次任务,却不得不去执行另一个紧急任务。这将成为夜星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夜曲的暗杀目标叫张辰文,到了暗杀地点她才恍然大悟,哦,这是就是那个最受她父亲宠爱的私生子啊。大宅里的争斗层出不穷,估计是某位情、妇找他们来铲除异己的吧。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在夜曲就要得手的时候,那个小少年突然对她说,“凤姐姐,是你吧?”夜曲愣住了,趁着这一刻,那少年迅速掏出手枪,对着夜曲开了数枪。 夜曲苦笑,能在数位竞争者中取得宠爱的,又怎么会是个天真少年呢。 倒下的那一刻,夜曲想到出门前的那句话,除了义父,谁也不能相信。 义父,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不适合她生存。 ------题外话------ 新人写书~求支持~求包养啦! 第一章:穿越了 天,阴沉沉的,正午时分竟黑的像是夜晚。此时此刻,张府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张大小姐中毒身亡了! 突然,本是灰暗的天空刹那间变得明亮起来,放佛刚刚的阴沉不曾存在过,而张府内,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夜曲悠悠转醒,疼痛的感觉马上蜂拥而来,她不自觉“唔”的一声。 “啪”盘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尖叫,“啊!大小姐醒啦!诈尸了!终于诈尸了!”丫头的声音马上传满整个将军府。然后是噼里啪啦各种声响,一群人用到夜曲眼前。 终于?她们巴不得诈尸吗?谁诈尸了?夜曲晃晃有些发疼的脑袋。还有,这是哪里啊? 一位贵妇模样打扮的人死命抱住夜曲,激动地朝外喊着,“御医,快叫御医来,救救我儿,她没死!她还没死!” 紧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一个医药箱赶来了。他惊讶的看着本已气绝的夜曲,然后坐下,为夜曲把脉。半响,他奇怪的摇摇头。 “怎么了,还是没救吗?”贵妇紧张的望着大夫,一双红肿的眼好似随时都要冒出眼泪。 “非也非也,大小姐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毒素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老夫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罢了。” 贵妇明显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说着,她的眼睛又聚起了泪水,她拍拍夜曲的背,“凤儿别怕,没事了,别怕别怕。” 夜曲习惯的露出甜美的微笑,然后乖巧的点头。这个贵妇的怀抱很是温暖,让她有些像依赖。不行,义父说了,除了他,谁也不能相信。 这时,那个老大夫又开口说道,“张夫人,下官待会会开些补身体的药送来,下官就先行告辞去皇宫复命了。” 这位张夫人起身送那位老大夫至门口,然后又返回坐在夜曲的身边。她摸摸夜曲的头,“凤儿,还疼么?” 夜曲乖巧的摇摇头,不说话,她怕多说多错。张夫人没说什么,她的女儿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她扶着夜曲躺下,“你好好休息,娘亲去把你爹爹找来。” 夜曲仍是微笑,然后点头。张夫人很是欣喜,之前的凤儿几乎不笑的,只是怯怯的看着所有人。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夜曲认真的环顾房间:这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眼前,是由檀木所雕刻而成的桌椅,上头精巧细致的花纹清晰可见;竹窗边,一个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角落里,是闺中女子常见的梳妆台,上头的菱花铜镜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使用;身下,是精致雕刻而成的木床,两头轻纱松垮垮的挽起。这房间完全没有钢筋水泥瓷砖的影子,想来这个地方很是落后。这儿人们的衣着也很是奇怪, “不论处在什么环境里,一定要保证自己的优势,不要让人有欺负你的机会。”义父曾经说过的话在夜曲脑中浮现。她看看自己正在生病的身子,怎么好像自己的身子比以往小了一点?她拉开袖子,愕然的发现,手上只有淤青,那些鞭痕统统不见了!手上的茧子也不见了,双手细白光滑,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 夜曲觉得有些惊讶,这到底是哪?这又是谁的身体?刚才那个张夫人是这个身体的娘亲?夜曲有些茫然,但是这个瘦弱的身子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了,她架不住身体的困意,沉沉睡去。迷糊中,夜曲脑中浮现一个念头,不论这是谁的身体,现在是她的了,她一定要把这个身体锻炼好。 夜曲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前坐着那个张夫人和一个还未见过的中年男子,这应该就是那个爹爹了吧?那个男子看着有些严肃。夜曲对他们展开甜美的微笑。笑总是没有错的,义父还因此夸过她的。微笑可以迷惑对手,使他们放松警惕。她现在这个身子完全无法自由行动,更别提施展那些从义父手里学来的东西,而且,他们的人,很多。义父说过,在无法逃生的时候,只能顺从。 那名男子显得有些激动,有些欣慰,但也只是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夜曲思考着,她要如何才能套到消息呢?片刻,夜曲开口,“你是我爹爹?你是我娘亲?”小小的脑袋微微侧着脸上尽是迷惑。 眼看着张夫人的泪水又要决堤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男子,“凤儿,凤儿不记得我们了!” 那男子马上搂住她,柔声安慰,“别急别急,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先别急着哭,昨天御医也说了没事的!我再进宫求陛下派个御医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你快去!” 他们应该是相爱的吧,夜曲想,虽然她不知道爱是什么。 “你是我娘么?”夜曲又问道。 张夫人抱着夜曲,哽咽的说道,“娘可怜的孩子,不记得了没关系,娘说给你听,你叫张辰凤,你爹爹是名将军…”这个身体的名字竟然与自己之前那个名字一样!夜曲不由皱了皱眉。 张夫人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现在这个时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兮兮的,“怎么了凤儿,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张夫人眉间毫不隐藏的担忧,夜曲试探性的问到,“娘,我能换个名字吗?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张夫人有些为难,这可是皇上赐的名字。看着张夫人的样子,夜曲知道是没有可能了,果然啊。 看到夜曲的失望,爱女心切的张夫人咬咬牙说,“既然凤儿听着会头疼,就换一个!明个让你爹爹去向皇上求情。凤儿有想改成什么吗?” 夜曲有些欣喜,坚定地说道,“夜曲,我要叫夜曲。” 张夫人点点头,看着女儿欣喜的样子,也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微笑,“好,就叫夜曲,张夜曲,也挺好听的。”女儿先前的笑容有些勉强,此时的欣喜倒是实实在在的!她变得比以往更活泼,也更讨喜了呢。 不久后,张将军带着昨日那个御医来了,御医再次上前把脉。 “从小姐的脉象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能是之前的毒药导致她丢失了记忆。身体是无大碍的,好好休养几日就好了。”留下药方,御医又匆匆的走了。 虚弱的身体特别容易犯困,夜曲打着哈欠,对张夫人说到,“娘亲,记得让爹帮我换名字。”说完便睡着了。 午间休息时,张夫人对着张将军讲了今日夜曲所说的话,张将军想想女儿难得露出的笑容,点点了头。哎,明天得硬着头皮去求皇上了。 下午,夜曲便醒来了,丫头春雪在一旁候着,夜曲趁机向她打听了许多事。 原来这并不是二十一世纪,是元旭年间,有个叫慕天元的皇上。这个国家叫慕国,与凤国、云国并立。“爹爹”是慕国有名的大将军,很受重用,早前皇上一直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多次被“爹爹”以各种理由推拒了。终于,“娘亲”生自己的时候难产,生完自己便再不能生育了。皇上以此为由,强将公主许配给他。“爹爹”只新婚夜与公主相处了一夜,但公主还是生下了一个儿子。“弟弟”小了“自己”一岁,十分嚣张跋扈,常常欺负“自己”,公主在府里也是作威作福。好在“爹爹”与“娘亲”十分恩爱,也很疼她。 待春雪叙述完毕,许多零星的片段突然涌出来。夜曲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细细观看着这些涌上来的片段,看来“她”是从小被公主和弟弟欺负,身上各处淤青便是他们造成的,三天两头的生病也是因为他们。但身性软弱的她不敢反抗,最终招来这次致死的毒药。 夜曲坚定了重新锻炼自己的决心,恩,早日离开这里,不然又会死一次的。这里的“爹爹”“娘亲”虽然也不错,却不是自己的,她要回去找义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是义父认不出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办? “春雪,镜子拿来给我看看。” 春雪拿过桌上的铜镜,夜曲根本看不真切,“你还是端盆水来好了。” 夜曲看着水里的自己,竟然与21世纪的她一模一样!不过…水里的人好像比自己小了一点点,“我多大了?” “回小姐,小姐今年11了。” 比自己小了一岁而已,义父应该会认出来的吧? 不过,要怎么才能够回去呢? 第二章:初遇 是夜,整个暮光城都笼罩在黑暗之下。暮光城的一角,安静的张府像只沉睡的雄狮,收敛了所有气息。 突然,一个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缝,一个娇小的人影从缝出溜出。 来人正是夜曲。 夜曲悄悄离开房间,打算趁着夜色,夜探张府。只见她小巧的身子灵活的奔走在各个阴影处,如同一只小小的老鼠趁着夜色觅食。灵巧的身姿安静的穿梭着,并没有引起丝毫注意。不一会儿,张府的整个布局已经清晰的刻在夜曲的脑海中。 待夜曲记忆完毕,她决定翻上房顶勘察下张府周围的环境,然后寻个好地方锻炼身体。她寻到一处较为高大的房屋,轻巧一跳,攀附在墙壁之上,然后借着石块间的缝隙迅速往上攀爬。奈何,这个虚弱的身子与自己原本的身子完全无法相提比伦,未受过任何训练不说,又大病初愈。在快攀上屋顶的时候,夜曲一个手软,从半空中摔下来。快要落地的时候,夜曲竟觉得有些期待,她忍不住微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回到义父身边呢?回不去的话,就当是一场梦吧! 夜曲已经做好摔在地板甚至是摔死的准备,谁知,一只冰冷的大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接住了。夜曲不免有些失望,说不定这样能回去呢。 夜曲抬头看向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却看见那人全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他,不像个好人。这是夜曲对他的第一印象。 可是,这双眼…好熟悉!夜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摘下他脸上挡着的布。男子迅速侧过头,并放开揽住夜曲的手,准备飞身离开。夜曲一个加速,手抓向男子脸上的面罩,迅速向后一扯,面罩应声而落。男子微讶,她的速度竟然能这么快,他倒是轻看她了。 夜曲看着眼前的脸,愣住,“义…父?”眼前这张脸竟然与义父一模一样! “你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不对,这张脸年轻许多,不像义父脸上有些许皱纹。他与义父年轻时的样子应该是大致无二的。夜曲想伸手扯扯这张脸,想看看它是不是假的。男子哪能再让她如愿,立马飞身离开了。 待夜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发现太阳已经隐隐冒出头来了。她刚拾起地上的面罩,便听到附近的房间里开始传来声响。夜曲调出刻在她脑子里的张府分布图,在脑中规划着最近的路线,片刻便回到了房中。 夜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着。那个男的是谁?义父吗?不对,义父是不会不认自己的。那么,他又是谁呢? 或许她应该像义父一样建立个杀手组织作为自己的依仗,然后再培养一部分人收集情报。不论处在什么地方,情报都是致胜的秘密武器。夜曲暗暗给自己定了计划,一个月内必须把身体锻炼好,今天的情况一定不能再出现了!她要留在这里直到查出那个男子是谁!她还是有些期待,他要是义父就好了! 不久后,春雪推门而入,“小姐,该起来了。” 夜曲“唔”了一声,然后慢慢起身,用手揉揉眼睛,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春雪马上上前为她洗漱更衣。夜曲很是不习惯,“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可是…”小姐你根本不会啊。 “下去。”夜曲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春雪有些害怕,赶紧退下。小姐中毒醒来后变了好多啊! 夜曲今天出去探路前已经学会了穿这里的衣服。她只要回忆着昨日春雪为她更衣时的样子,倒着便能将衣服穿上了。片刻,夜曲推门而出,看见了守在门口的春雪。 春雪惊讶的看着穿着整齐的夜曲,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穿衣服的?还这般迅速。夜曲没有理她,径直踏出房门。春雪发现夜曲想要踏出房门,赶紧拦住,“小。小姐,你还不能出门,夫人说了,你还得休息。” 夜曲对她微微一笑,“没事,我会和娘亲说的。” 春雪又是一愣,就见夜曲从她身边走过了,她只能紧随其后。 “凤儿…”张夫人看见夜曲微微皱眉才想起改名一事,连忙改口,“夜儿,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休息一会!”张夫人赶紧扶着她坐下用膳。 夜曲朝张夫人笑笑,“娘,我已经没事了。”除了这个身体还有点虚弱。 张夫人还是担心着,一吃完饭便硬将夜曲送回房了。夜曲想出门的打算今天是实现不了了。 夜曲百般无聊,不能练武只能打探消息了,“春雪,公主和弟弟去哪里了?” “回小姐,二夫人和少爷进宫见皇上去了,大概还要一两天才能回来。” 难怪这个张府现在这般安静。 “爹爹呢?” “老爷上朝去了,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的。” 果然,春雪的话音刚落,张老爷带着张夫人步入夜曲的房中。 张老爷开口道,“凤…夜儿,皇上恩准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张夜曲了!” 夜曲很是高兴,“谢谢爹爹!”义父,我还是叫着你取的名字呢! 张老爷欣慰的点点头。 暮光城的另一角,一座看似普通的庄园内,一个黑影飞身而入,正是刚刚离开张府的黑衣男子。凤叶星取出从张府找出的信封,飞快的浏览完,便将其置在烛火上烧尽。他坐下,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后冷笑一声,“哼,慕国,就凭你们也配。” 他迅速写了几张纸条,飞鸽传书回凤国。 凤叶星脱下夜行衣,正准备摘下面罩才想起它早已掉落。今晚碰到的那个女孩是谁?他刚拿到信封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发现了她的身影,本欲待她离开,怎知她竟然爬起了墙!小小的女孩爬墙的身姿倒是干净利落,不过看得出来不会轻功。看她的穿着打扮,像是府里的小姐。张将军有一男一女他倒是知道的,那女孩的年龄与张家小姐倒是对的上,可是打探到的消息是,她不会武功且已中毒身亡。难道是对外隐瞒了?她在自己家做些什么呢? 凤叶星看着她不慎从房顶摔落。他本不想管的,敌国的将军之女干他何事?不杀了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典了。然而,当他准备离开的那刻,竟看到了那女孩期待的眼神与微笑!她竟然在期待死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救了她。察觉到她想看他的脸时,他松手欲离开,却低估了她,被她得逞了。凤叶星本想杀人灭口,却被她的一声“义父”惊住了,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是看着故人。难道她的义父与他长得一样?她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人不解“你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这句话是何意思? 这个拥有着奇怪武功的女孩浑身都是谜,他要留着她的命,好好查查。 ------题外话------ 求好心人收养它~ 第三章:黑暗中的眼睛 黑夜总是静悄悄的。黑暗笼罩下的大陆,看似宁静祥和,却包容了诸多肮脏的交易。偏僻的角落进行着各色各样隐蔽的活动,一切都在黑夜里进行,快速且安静。只见其中一处,数十个黑衣人交换着什么,然后分散开,向着慕国皇宫、凤国皇宫以及云国皇宫奔去。不知又是怎样的阴谋。 黑夜里行动的人还有一个,便是初来乍到的夜曲。 时辰一到,夜曲便自动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神好似从未睡着过。自夜曲有意识起,除了在义父身边,便再也没有熟睡过。 在夜曲还是张辰凤的时候,夜里,常常会有各种动物爬入她的房间,甚至爬上她的床。不知是谁的恶作剧,亦或者谁都有份?夜曲只能随时保持警惕,这或许也是她造就她一身本事的原因之一。在被义父收养之后,她还是常常从梦中惊醒,即便现在已经不再怕那些动物了,但内心深处总是在恐惧着。义父发现后,便在他的房间中添了一张小床。只要想到义父会保护她,浓浓的安全感便会包裹着她,让她得以熟睡。 如今,再没有义父陪在身边了。夜曲不免又想到昨日那个年轻男子,他…会和义父有关系吗? 收拾好情绪的夜曲迅速起床,用组织里的速度规范自己,一分钟不到就准备完毕。推开|房门,屋外一片漆黑。夜曲在黑暗中站立一会,适应了黑暗后开始行动。一向追踪能力与反追踪能力一流的夜曲,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观察着她的眼睛。 夜曲无声无息的向后院移动着,她问过春雪,这后院外面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便能看到一座山。夜曲一个跳跃,欲翻墙而出,奈何这个身子并不能如她所愿。夜曲只能在原地不断跳跃,几次之后,她的手便能堪堪抓到墙沿。夜曲再次轻松一跃,手便抓住墙沿,一个翻身轻巧的过去了。 黑暗中的人影微讶,看来她有些天赋。虽说翻墙而出对于他们而言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但对于不会轻功的她,还是有些难度的。她试了几次便成功了,而且动作简洁,丝毫不拖泥带水,不是有武功底子就是练武奇才!可以看得出来,她不但不会轻功,内功什么的也是一窍不通的。看来,她是后者了。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夜曲在竹林前停下,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夜星规划的训练项目,三年来她都是按照那个来训练的。大多项目在这个年代都是空谈,例如枪支什么的,夜曲只能先将这个身体的体力锻炼好。 夜曲开始绕着竹林跑步,没跑几步便停下。不行,这样进度太慢了。她撩起裙摆,“撕拉”一声,撕下两块较大的碎布,然后将地上的沙、土、石装入布中。这里没有专用的沙袋,现下的情况只能如此了。 夜曲将制作好的沙袋绑在脚上,然后开始跑步。她绕着竹林跑了1个小时,感觉这个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才缓缓停下。夜曲低头,脚上的沙袋早已在奔跑中散落一地了。难怪越来越轻,她侧头,用手架着脑子思索着,看来她得制作几个像样的了。 夜曲抬头看看天色,正处在黎明时分。看来以后入夜就该出来训练,这附近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个小时实在太短了。 夜曲正欲往回走,惊觉自己如今正满身狼狈。恩…她得去洗个澡。这竹林的右侧应该有一条小河。夜曲向着水源跑去。 在组织中,虽然她与大家不同,有单独的房间与浴室,但大多训练结束的时候,她都是随大家在公共浴室中冲洗。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男女有别,也没有女人与女孩之分,大家看来都是一样的。在这个早熟的时代,十一岁已经算是个大女孩了,但是夜曲丝毫没有那个自觉,在河边脱了衣服便下河冲洗了。她迅速清洗自己的身体,不一会便上岸开始穿里衣。夜曲将撕坏了的外套卷成一团仍在草丛里,开始飞奔回房。奔跑的夜曲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折断眼前的竹子,几乎没有停顿的继续前行。恩,这个可以捡回去在房间内练习。 等夜曲消失在竹林里,一男子缓缓走出,微弱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不正是昨日的凤叶星么! “这个小女孩身上的迷越来越多了。”不难看出她是想要锻炼自己,但是她没看秘籍也没人指导,一直绕着竹林跑步,这是要…锻炼体力?在脚上绑东西是要…增加锻炼强度?她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的?倒是些不错的主意,可以让暗学来锻炼新一批的杀手。话说回来,虽说她才十一岁,但是在河里洗澡也不是一般女子会做得出来的吧,洗澡的动作比男子都干净利落。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还真是没见过偷看别人洗澡还能这般淡定的评头论足的,→_→) 凤叶星的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过了一会,另一个从头到尾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来到他面前跪下。 “怎么来的这么慢?”凤叶星微微皱眉。 “属下知罪。”嘴上这么说着,暗心里却在排腹着,他哪里好意思像他一般光明正大的偷看女孩洗澡的…。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这个主子比一般人阴狠狡诈… “你在她身边盯着,必要时候可以帮助她一下。”凤叶星淡淡的下达命令。 “可是…属下要保护主上!”他才不想天天看着个小女孩,多无聊啊! “像今天要是有什么事,你根本来不及保护我!好了,去吧。”凤叶星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他。 暗无奈领命,飞身离开。凤叶星在原地伫立片刻,然后离开。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她的身上应该还有许多待发掘的秘密。 回到房内的夜曲还是如昨日一般假寐,等待春雪来叫她,然后起身用膳。 用完早餐,夜曲欲写个购物清单交给春雪,待提起毛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写他们国家的字。慕国的字与汉字类似,像是繁体字,又有些不同。夜曲在脑中搜索着这个身体的记忆,想找找关于她习字的片段。夜曲一边闭着眼睛思索,一边提笔将脑中浮现的字写下。待她回忆完毕,一份购物清单已然写好了。 夜曲将纸条交予春雪后,步入书房。她想,她还是需要好好学习这个国家的文化与知识的。于是,白日的夜曲又多了一件事可做,那便是看书。刚开始的时候,每看一句,夜曲都要从身体的记忆库中提取相应的记忆。渐渐地,夜曲看到字便能马上理解,看起慕国的字来与看汉字感觉上大致无二了。夜曲的学习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等春雪买完东西回来,夜曲已将慕国的风土人情了解个大概了。她便开始制作训练所需的工具。 在春雪的帮助下,很快,两个简易的沙袋便完成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接下来,夜曲准备开始制作一些暗器。在这个没有枪械的年代,只能制作一些冷兵器了。 夜曲捣腾了半天,一个袖箭,几个飞镖制作好了。夜曲将飞镖别在腰间,将袖箭戴在手腕上,正准备试试它们是否好用,便感觉到屋顶上的气息。 正好,那他试试。“咻”的一声,一个小巧的箭往房顶射去。暗连忙闪开,几个弹跳,然后隐在房屋的某处。还真是一刻不能松懈啊,他不过是由于惊讶小吸了口气而已,差一点就被射中了。 夜曲看看袖箭,恩…比起枪来,真的太慢了。倒是没去在意屋顶是何人,因为她没有察觉到丝毫杀气。 暗要是知道夜曲此刻所想,必然吐血。想他暗门门主,轻功一流,刚刚也只是堪堪必过而已,这女娃竟然还嫌慢! ------题外话------ 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章:拜师? 入夜了。繁星点缀在夜空上,时不时闪烁跳跃,像是顽皮的孩童;一轮圆月悬挂高空,散发着温暖的柔光,像个慈母静静注视着你。整个夜空显得温暖而明亮。 一位老者伫立在高山之上,一头白发似是与他的白衣相连,难以找出分界点。他静静观测着天象,同时手指飞快的移动着。不多时,南方的一颗星星愈发明亮起来,风头竟隐隐盖过了那轮明月!突然,它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急速向北方移动。而此时,北方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星星竟也配合着向它靠近。两颗星星汇合那刻,同时大放异彩!那颗本毫不起眼的小星星也变得耀眼夺目起来。渐渐地,两颗星星都收敛了光芒,似是刚刚那般明亮只是错觉。但它们仍是紧紧依偎在一起,共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柔和的光芒使它们在整个夜空中仍是尤为引人瞩目。 老者抚着长长的胡须,欣慰的的笑了,“帝星终于找到伴侣了!平定江山指日可待啊!指日可待啊!哈哈~”老者大笑着离开。 而此时的夜曲正在竹林里训练着,她手握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刀、出刀、旋刀、最后刺刀,一气呵成。她将竹子想象成敌人,狠狠攻击着。她就这般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动作,直至面前的竹子千疮百孔,再转至另一根竹子。渐渐地,夜曲的动作越发简洁迅速,一把钝刀一击便能将一根粗大的竹子砍倒在地。在不远处观察夜曲的暗小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呼~还在还在。这一天的观察下来,他越发的佩服夜曲,即便现在的她看着普普通通,但是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人上人。 当然,夜曲并不想成为什么人上人。她只想搞清楚那个男子与义父的关系,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到义父身边。回不去的话…也就生无可恋了吧? 练完这一部分之后,夜曲绑上白日刚刚制作出来的沙袋,然后开始绕着竹林慢跑一个小时。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但比昨日已好了许多,一个小时后,夜曲尚有余力。她舒展了下身子,恩…看来这个身子也是个可塑之才。 紧接着,夜曲开始攀登竹竿,她像只灵活的猴子,以敏捷的身姿在竹竿上迅速移动,攀至顶端,再滑下,继续攀爬。如此往复数十次,夜曲的体力终于消耗光了,她又来到哪个小河边洗澡。暗赶紧躲开,不再观察。 暗不知她什么时候能洗好,只能蹲守在她回府的必经之路,谁知,夜曲洗漱完毕竟往后山走去。天还未亮,她可以先探下山上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训练的好地方,竹林里能训练的项目实在太少了。 漆黑的山道杂草丛生,饶是夜视能力极好的的夜曲也有些磕磕碰碰。夜曲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看看天色,恩…该回去了。夜曲正准备下山,一个白衣老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突兀的站立在夜曲面前。 这人若不是没有恶意便是及擅长伪装,即便是夜曲都有些忍不住想靠近他。 “哈哈!老夫住在这荒山之上,看你甚得眼缘,在老夫归天之前,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可好?” “你要我拜你为师?”夜曲疑惑。 “是的,你只要叫老夫一声师傅,再磕三个响头,老夫决不食言。” “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夜曲低头,不想看他和善的脸。唔…义父说了,谁都不能相信。 白衣老者眼眸微动,“你的义父若是知道你要拜我为师,他绝对不会反对的!” 夜曲震惊的抬头,瞪大眼睛,“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老夫习武已有近两百年了,雕虫小技而已!” “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夜曲不相信。 “那只是你们那里的人而已,这个大陆上,武艺高深的人活个两百多年是没有问题的!”白衣老人又扔下一个惊雷。 夜曲在心里权衡了下利弊,反正如今自己训练速度极慢,这个大陆上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应该都可以把自己捏死,不如拜他为师,也算有个依仗。想到这里,夜曲露出招牌微笑,甜甜叫了声“师傅!”说着乖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即便看得出小女孩的笑容并不真心,这个微笑、这声师傅还是让白衣老人觉得暖心。白衣老人哈哈大笑,附身扶起夜曲,“好徒儿,以后每天寅时我们在此处练武!寅时便是你们那里的03时至05时。你那个年代的功夫也可以继续锻炼,必要时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夜曲点头,那些都是义父教她的,她本就不打算放弃。 白衣老人单手按着夜曲的肩,向她缓缓传送10年的内功。被陌生人按着肩膀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所有的杀手都会避免这一情况的发生。夜曲忍着被他触碰肩膀的不适,咬紧牙关吸收着他传来的不明能量。夜曲感受到涌入体内的力量,沿着经脉传送至全身,身体越发轻松有劲起来。对白衣老人的抵抗也少了一些。 传输完毕,夜曲平息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努力将它化为己用。白衣老人在一旁看着,不时欣慰的点点头,她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小觑!天知道夜曲只是不想让自己随随便便死掉而已。 吸收完毕,夜曲又对着老人嫣然一笑,“谢谢师傅。”她能够感觉得到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白衣老人笑笑的摸摸她的头,掏出一本书来,“这本书你带回去看看。好了,你回去吧。”那个人派在她身边的人该等急了。 夜曲乖巧点头,“好的,师傅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白衣老人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暗叹,命运果然没有看错人,小徒弟,这个江山的兴亡就看你们两个人了! 穿过竹林的时候,夜曲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与白日房顶上的那个气息相同,想来又是那个人,看来他跟踪自己一整天了。那个新拜的师傅传输给她的东西还真是好用,这般轻易便能让她察觉到。不过夜曲并不打算和他正面接触,能察觉到他不代表能打得过他,况且,他仍是没有杀意。 由于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又吸收了一堆的能量,身体有些难以负荷,夜曲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清晨,春雪一推开门,夜曲便睁开了眼睛,“今天我会睡迟一点,你两个小时后再来叫我吧。” 春雪面对如今这个看着甜美可人,却总让人觉得威严的小姐,虽不知道两个小时是多久,但不敢反驳,想着两个时辰以后再来好了。 待夜曲睡到自然醒时,已是午时了。此时春雪敲敲门,“小姐,已过了两个时辰了。” 看来这里的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啊! “知道了,准备午膳吧。” 或许是因为这个身体本就是个大家小姐,或许是因为夜曲自身的变化,又或许是因为有了师傅习了武功,夜曲越发有大家小姐的做派了。不知道未来的她还会发生哪些变化呢? 第五章:宫廷盛宴(上) “回小姐的话,夫人与将军已经在膳厅用餐了。” “那我们走吧。” 夜曲刚踏入膳厅,张夫人就放下筷子起身迎向她,担忧的问道,“夜儿,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么?” 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令夜曲有些愣神,曾经,母亲也这般关心过自己啊!夜曲看向张夫人,她应该不会成为第二个母亲吧。 回过神来,夜曲摇摇头,“只是有些困罢了。” 张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张震天开口了,“安平公主近日不会回来了,在宫中准备太后生辰。夜曲,过几日随我们一同去皇宫吧!”张震天从来都是称呼安平公主为“安平公主”,并不把她当自己的妻子对待,天天让她独守空房,当然,她的房间是不是真的空着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进宫?夜曲不自觉皱眉,皇宫想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这种场合必定是要参加的。夜曲听话的点头。 是夜,夜曲在竹林里按着昨日的步骤训练两个小时后,借着洗澡避开暗,向后山走去。山上,老人仍是一身白衣,衣阙飘飘。夜曲上前一个鞠躬,“师傅。” 白衣老者点点头,“真是准时。既然你有一定的功夫底子,又有我渡给你的十年内功,我们就直接开始学习轻功吧!” 轻功看似是习武之人都会的武功入门,但学起来是及其不易的,好在夜曲天赋异禀,在白衣老头的示范与教导下,夜曲的轻功隐隐有了雏形。 日子就这么飞快的流逝着,在夜曲的轻功小有所成之际,迎来了太后的生辰。 这一日,不过卯时,夜曲便被春雪叫起来,说是娘亲命人前来给她梳妆打扮。 夜曲皱着张脸,不耐烦的看着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夜曲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从心底接收了张夫人这个娘亲,也越发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张夫人好歹是一品将军夫人,常与达官贵人的夫人打交道,哪能看不出来夜曲的真实想法?不过,在她的理解中,一开始的夜曲,是因为失去记忆对一切都感到陌生,所以才卖乖讨好自己,而如今应该是接纳了自己,即便微笑少了,却让人更加欢喜。 待夜曲梳妆完毕,已是辰时了。只见她头上梳着双环髻,发上插着金步摇,额间缀着梅花钿,桃腮杏脸,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真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一身淡紫色的霓裳,衬出她如雪的肌肤,勾勒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众人不禁看呆了,人比花娇啊!待她长大,必然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夜曲根本无心关注他人的表情和自己的样貌,只觉得一堆东西抹在脸上感觉很是难受。“这些什么时候能洗掉?” “回小姐,要等到您从宫里面回来才能洗掉的。” 夜曲皱着眉点点头。 接下的要做的就更痛苦了。“夫人说了,怕小姐失忆后忘记了宫廷礼仪,特命这两位嬷嬷前来教您。” 这比妆扮更让人烦躁。 首先要学的,便是请安:先端正姿势,然后向前小迈左腿,双手扶住左膝,右腿半跪,略微停顿;眼平视,不许低头、扬头或歪头;双肩平衡,不许弯腰,保持左腿向前迈的自然距离,不可向后蹬腿。 然后是跪安:跪安的姿势和请安的姿势,相同部分是先端正姿势,左腿向前迈步。但跪安时右腿须全跪,然后左腿也跪下,右腿随即起来,左腿也起来,恢复立正的姿势。这一连串的动作要节奏均衡,不可慌忙,不可拖拉。 最后是用餐礼仪:虚坐尽后(晚辈晚入座)、食坐尽前(进食时坐的靠前一些)、共食不饱(不能吃太饱)、勿流翳(不要长饮大嚼)、勿诧食(咀嚼不要发出声响)等。 一天的折腾总算结束了!夜曲,要入宫了! 第五章:宫廷盛宴(2) 皇宫,果然气派非常!地面铺着上好的白玉,在星光的照耀下愈发流光溢彩;一根根笔直的柱子刻满了栩栩如生的龙,好似下一秒便会从柱子内飞出;一座座宫殿精致而又宏伟,上头琉璃瓦顶像是透着灵性在对你招手。 宴会设在大殿之内,所有的大臣都带着内眷来了,热闹非凡。 张震天坐在臣子的席上,而张夫人与夜曲要坐到女眷那边的席位上。夜曲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宴会的结束。还未开席,这些夫人与小姐们已经开战了。 “尚书夫人,听说你儿子前几日去花楼又被你媳妇抓回去啦?”说完,御使夫人捂嘴发出自以为悦耳实则惊悚的笑声。谁人不知,尚书家虽娶了丞相千金,攀上了高枝,但那丞相千金活脱脱的母老虎啊!这种戏码都不知道发生过几次了,一直是众夫人的谈笑话题之一。 那位尚书夫人怒红了脸,却没有反驳,只是转移着话题,“我倒是听说御史夫人你的儿子如今都二十有八了都还没娶亲呢?要不要诸位姐妹帮着介绍一下?”这个年代的男子二十二未娶便算是晚婚青年了,更何况他都二十八了。一度沦为众人的笑柄。 这句话戳到御使夫人的痛处了,她儿子虽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却格外变|态,不知害死了多少女子,已无人敢将女儿嫁给她了。 “两位姐姐都消消火,今日可是太后的生辰呢!”一位夫人开口劝到。 于是,夫人们暂时息战。 而小姐这边的火药味就小了许多,但是更加虚伪无聊。不是说着“姐姐你今日的装扮真美”,就是说着“你这玉钗哪儿买的呀,真真好看。”之类的话。她们的脸上无一不是浓妆艳抹,且笑容虚假,眼神还透着不屑。着实令人作呕。夜曲觉得越发烦闷了。突然,战火被引到夜曲身上。 侍郎家的小姐王淑华开口了,“辰凤妹妹,你觉得我这身衣裳可美?”嘴角带着笑容,眼神却充满了羡慕,小小年纪便这般,长大一定是个狐|媚子! “夜曲。” “什么?”王淑华不理解她在说什么,也去? “我现在叫夜曲,不叫张辰凤。” “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名字,岂容你说改就改的!还改的这般难听,你这可算得上是违背旨意!”王淑华故意大声说道。 夜曲本不欲与她一般见识,但她却说义父给她取得名字难听,夜曲怒了,“这名字再难听,将军爹爹也点头了,皇上也恩准了,又岂容你一个小小侍郎千金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夜曲着重念了将军、皇上与侍郎三个词。 王淑华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最好欺负的人敢这样和自己呛声,再看看刚刚围在自己周围,如今站在对面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各小姐,急红了脸。“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了?倒是王小姐你以后,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夜曲不怒而威。 ------题外话------ 求包养~求终身包养~ 第五章:宫廷盛宴(下) 夜曲感觉到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静止一霎那便顿时猛烈流动起来。 “辰王来了!”众女眷惊呼,然后慌忙整理自己的仪容。 只见来人身高近七尺,一头如墨染过的发不扎不束,直泻而下垂至腰际,时不时带着衣角一同随风飘扬。他的眉目分明,黝黑的眼眸似是要将人吸入其中,还有那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无不勾画着他魅惑众生的脸。只是如今这张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病态。巧的是,今日的辰王也穿了身紫色长袍。 辰王眼眸一扫,在座小姐顿觉冷意袭来,闭嘴不再言语。辰王虽生的俊美,确实个人人惧怕的存在。 夜曲愣住,他竟是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夜曲细细打量着他,这般看着更为清楚,真的与义父长得一模一样啊!看着他眉间掩不住的虚弱,夜曲皱眉,他这是生病了? 而辰王也就是凤叶星此时也注意到了夜曲,精心打扮的她倒还有些女人味,看着也不似那些女人那般引人作呕,不过还是那张干干净净的脸看着比较舒服。 就在两人互相打量的时候,皇上牵着太后缓缓到来。晚宴,开始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着所有人的耳膜,夜曲不适的皱了下眉。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慕国皇帝慕天元携盛装打扮过的太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大家慌忙跪拜。夜曲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随着大家一起跪拜,恩…保命要紧。 夜曲偷偷抬起头打量着皇上,只见他一身肥肉,眼露红光,不断扫视着现场的女眷。恩…看着就不像是明君。倒是左侧的一男子,淡黄色的宫装使他上去高雅大方,乌黑的发梳着整齐的发髻,看上去一丝不苟。恩…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他应该是她们口中的“文太子”慕尘文吧!不过…他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么? 除了皇亲,还站立着的就只有凤叶星了。他直挺挺的对着慕天元说道,“本王代表我们凤国来给慕国太后祝寿。”看他那倨傲的神色,更像是来找茬的。 慕天元点点头,并不欲多说什么,看得出来,他对凤叶星也是颇为忌惮的。 “众爱卿都平身吧!” 众人这才起身入座。 皇帝慕天元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将自己艰难的嵌入那龙椅之内。他的左手边,端坐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年已七十的她看着竟与皇上一般大。皇上的右手边坐着的,想必是最受恩宠的刘皇后了,她看着更为年轻,年近四十的她竟似二十出头的模样,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难怪能得到皇上这么多年的恩宠,那文太子想来也是遗传她吧! 长桌的左侧第一个,便是辰王凤叶星,右侧第一个,便是文太子慕辰文,其他官员按着品级各自落座。 歌舞酒菜上来之前,各大臣王子纷纷献上自己的贺礼。 凤叶星送的,是一朵花。当盒子打开,众人一致倒吸了口气,竟是双生七色花! 此花可谓人间极品,花瓣成七色,片片色泽鲜艳,凑在一起却不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反而相得益彰,甚是漂亮。当然,这不是此花的绝妙之处。所谓双生指此花似是拥有两种生命:不同颜色的花瓣有不同的功效,赤色花瓣可延年益寿,橙色花瓣可美容养颜,黄色花瓣可排毒祛病,绿色花瓣可增强内力,青色花瓣可打通经脉,紫色花瓣可改变身形!可是它的茎却是世间最毒之毒药,唯食其黄色花瓣可解。 “这双生七色花世间不过7朵,辰王当真舍得?”慕天元期待的开口,他的眼里满是贪婪。 “当然!”不舍得。不过这双生七色花他早已动了手脚。 女眷席上的未婚少女们投向凤叶星的眼神愈发炽热,像是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既大方多金又俊朗帅气的王爷,谁不喜欢? 送礼结束,歌舞开始表演,菜肴也一碗接着一碗的送上来。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闹了!就在此时一绝美的舞娘登台了! 她一身鲜红纱衣,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身仿若柔若无骨,一双明眸顾盼生姿,随便一个眼神便能撩人心怀。她素手一挥,腰身随之摆动,弱柳扶风。那身形、那舞姿、那样貌,无不妩媚动人,勾人心魂。 舞娘表演结束,退至一边,一时间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似是还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这是我凤国特意准备的才艺,希望陛下与太后能喜欢。”凤叶星身后的一位随从南宫绝打破沉寂说到。他是凤叶星的左膀,而暗则是凤叶星的右臂。 “喜欢!甚是喜欢!”慕天元色眯眯的盯着那个舞娘。一旁的刘皇后则恨恨的望着她,处理了一个狐狸精,就马上又来一个! “我们皇上说了,若是陛下喜欢,就让她留在慕国当舞娘。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南宫绝又问道。 “甚好!甚好!”慕天元的眼睛仍是死死盯着舞娘。 “媚娘,过去吧。” “是。”唤作媚娘的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宛转悠扬,引得慕天元闭着眼睛沉醉着。 媚娘不甘的看了眼不发一言的凤叶星,期待他能说些什么。终究得不到丝毫表示,她颓然走向那令人反胃的皇上身后。 那安静了一整晚的安平公主,也就是张震天的第二夫人,慕天雪开口了,“既然要为母后庆生,不如让诸位官家小姐都来展示下她们的才艺吧!皇兄,你看如何?” “准了。”这算是今晚慕天元说的最具威严的一句话了。 “那从谁先开始呢?”安平公主眼睛盯着夜曲,正想让她先出丑,张家小姐软弱无才是众所周知的。 谁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声音插嘴道,“臣女王淑华愿先行献丑!”说着,娇羞的眼不时看向凤叶星。又是个想勾|引他的人。凤叶星心里皱眉,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上又乐呵呵的允了。 王淑华对着皇上盈盈一笑,再微微福了福身,“谢皇上。”然后轻扭着腰肢向已经停止演奏的乐师处走去。她状似随意的抱起一把琵琶,青葱玉指在琵琶上轻轻划弄,“臣女自知舞姿没有舞娘动人,臣女就弹奏琵琶好了。” 说着在殿中央抱着琵琶坐下,又娇羞的望了一眼凤叶星,随意拨弄了两下,倒真有些“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架势。一阵清脆婉转的乐声传来,嘈杂喧闹的大殿像是注入了一道清泉,开始沉静下来。琵琶声飘散开来,宛若刚刚出谷的夜莺,带着兴奋在夜空中啼叫着。节奏越发的轻快起来,像是遇到了心仪的伴侣,乐声中蕴含着诉不完的情意。 乐声渐渐的小了,但那少女的朦胧情愫在所有人的心里扎下了根,不少人开始怀念曾经初次的萌动。夜曲不得不承认,这王淑华虽然性子不好,琴艺还是不错的。 满室的浮华被冲淡了一些,给宴会带来一丝清新。 第七章:表演..做菜? “好,好,不愧是暮光城的第一才女啊!”皇上带头鼓起掌来,然后雷鸣般在大殿里想起。 无动于衷的,大概只有凤叶星一人了。他像是丝毫没听到这冲着他来的、带着绵绵情意的琵琶声,仍是淡然自若的品着茶。 一曲罢,安平公主不给其他女子开口的机会,抢先说到,“侍郎千金真是多才多艺,我们将军府也不能落于人后,凤儿,哦不,夜儿,你是说么?” 夜曲无奈,真是躺着也中枪。“公主说的是,但是臣女怕丢了我们将军府的脸,不如让弟弟上来表演一番好了。”夜曲四两拨千斤。 但是人安平公主不吃这套,“早先说了是让官家小姐来展示才艺的,怎好意思让武儿来,夜儿就不要谦虚了,给大家表演一段吧。”武儿即张辰武,张家少爷。 夜曲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夜曲一身紫衣静静站在大殿中央,思索该表演的节目。那微颦的眉配上娇小却如花的颜,让人看着有些不忍心为难她。这“人”就包括文太子,慕子文。他正想开口为她说说情,就听得夜曲开口道,“臣女…表演做菜好了…” 她刚说完,大殿中传来一阵嘲笑,“果然是无才之人,都只能表演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哎呦,将军府这回怕是要丢脸咯。” “哈哈!她是说笑的吧?” …… 凤叶星也有些惊讶,正常人应该会表演琴棋书画舞吧?她…总能出乎自己意料。 刚刚表演结束的王淑华柔柔的说到,“夜曲妹妹,你没有才艺就算了,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厨娘呢?有点丢人现眼呢。” 夜曲扫了一眼那做作的嘴脸,“王侍郎千金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可以像艺|妓一样抚琴,为什么我不能像个厨娘一样掌勺呢。” 王淑华气急,欲回骂她,看了眼凤叶星,生生忍下了。 此时,慕天雪开口了,“夜曲想做菜就做菜吧,不过你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才艺了吗?” 才艺?好像是有的。那个母亲曾请人教她钢琴、跳舞,义父也曾教她雕刻、作画。以前的事她不想再想了,还是表演义父教她的作画与雕刻吧。 夜曲回道,“那臣女一边雕刻一边作画好了。”这是义父用来培养她一心两用的能力的,一直当成项目,倒忘了它也算个才艺了。 众人吸气,同时进行?她确定她可以?大家都知道将军之女软弱无能,学什么都是半吊子。说她会做菜可能还有人相信,同时雕刻和作画?她又开玩笑了吧。 连张震天和张夫人都在为她担忧,他们可从来不知道夜儿会雕刻的,她作画能力。呃。如果能把牡丹画的像杂草也能算是会作画的话… “夜儿,真的没问题吗?”张夫人担忧的问道。 “哦?夜曲还有这个能力?来人,给夜曲准备物品。”公主不给她丝毫反悔的机会,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夜曲向张夫人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她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拿着毛笔,却迟迟没有开始。大殿内的人们越来越焦躁了,唯独凤叶星一个人淡定的品着酒,恩…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惊喜要带给他。 “看吧,我就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 “不会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各种质疑、不屑的声音开始传来,王淑华又开口了,“要不夜曲妹妹还是表演做菜好了,大家不会嘲笑你的。” 夜曲只是不知道该雕刻些什么、画些什么而已,她会的,都是具有现代气息的东西,他们又看不懂。她看了眼王淑华,唔,她想她知道要做什么了。 “皇上,臣女想再移一个灶台来,臣女想为太后做一碗长寿面。” “这个心意甚好,允了!”皇上笑着点头。 连一向严肃的太后听到这句话都欣慰的不住点头:想来整个大殿只有她是真心实意来为本宫庆生的。 太后,这您就自恋了,最没心的是她才对,夜曲只是想不出要做什么而已。 只见她将鸡蛋打入面粉面,再加入少许盐,迅速和成光面团,然后用清水洗净手。 众人惊讶的看着她轻而易举的将放着待雕刻红木桌子搬起,将它与画板紧密相贴,然后右手重新拿起毛笔,左手拿起刻刀,动作起来。夜曲面无表情的刻画着,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她的双手越来越快,人们几乎要捕捉不到她的动作了。 大殿的吸气声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反倒寂静无声了。半个时辰后,一只逼真的野鸡跃然纸上:它微昂着头,身上是各种鲜艳的色彩,那高傲的神色仿若它是人间的凤凰。 而另一边,不正是那带着虚伪笑容的黄鼠狼么只见它双手交叠,像是在朝拜,眼神却透着狡诈,看着不安好心。 大殿仍是沉寂着,夜曲也没有在意。 这边结束了以后,夜曲重新回到灶台,将醒好的面团擀成薄片,飞快切成细面条,扔入烧开的水中,加入各种调味料,最后加入青菜。她的动作十分娴熟,这本是十分温馨的场面,奈何夜曲全程面无表情,还散发着阵阵寒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长寿面便出锅了。 夜曲将长寿面放在太后面前,“啪”的一声,让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夜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太后甜甜一笑,“太后请用,祝太后长命百岁!”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对着别人笑了啊!恩,大意了,师傅教的连轻功都还没有完全学会呢,保命要紧。 太后拍了拍她的头,“哈哈!这孩子实在,夜儿辛苦了,皇祖母很开心!”听听!一下子从本宫成了皇祖母了。 此时,慢了不止半拍的掌声才爆发出来,雷鸣般的声响久久不曾停下。 第八章:联姻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沉寂的像是空无一人,又突然爆发震耳欲聋的掌声。前后巨大的反差,饶是夜曲也有些发愣。 这是…喜欢她的表演?她不过刻了个木头,画了幅画,煮了碗面,他们就这般激动?组织里的人都会啊。 凤叶星一直在看着夜曲。 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听到掌声有些愣神,还带着疑惑,想来不了解大家为什么会鼓掌,似是这是很简单的事。若她知道这等实力,在坐大多数的人练个十几年也不可能达到,她还觉得这很普通吗?看她熟练的样子,应该是练了有些时日了。 不过,一个大家千金练这个做什么?她真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哈哈,厉害厉害!来人,给朕赏!”皇帝慕天元高兴的说,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还是还太小了点写啊!不然这般貌美又富有才情,也是可以收入后宫的。 一盘子的金银珠宝被抱到了夜曲的面前。夜曲定定地看了一会,恩…都是好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可以跑路用。 “谢主隆恩。”夜曲对着慕皇上行了个礼,淡定的手下盘子,好像只是收下了一两银子一样。 拜夜曲所赐,后面表演的千金都拿出了看家本领,虽然比不上夜曲的绝技,但是也堪称精彩,晚宴算得上成功。 宴会进入尾声,慕皇上正准备宣布宴会结束的时候,凤叶星身后的南宫绝又开口了,“陛下,其实皇上派我们辰王来到慕国除了为太后庆生以外,还有一件事,便是希望两国联姻。”不要问他为什么总是他在说话,没办法,跟了个不爱说话的主子。 大殿内顿时一阵喧哗。各个正直待嫁年龄的千金小姐们那个一个激动啊!王淑华更是满脸期待的望着凤叶星,希望自己刚刚满是情意的琵琶声能够被他接收到。 “那么辰王想娶哪位公主呢?”慕皇上则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要来迎娶公主的,毕竟娶到公主利益才能最大话。 凤叶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指向某一个方向。 王淑华欣喜的笑了,还带着一副“我就知道会是我”的表情,接着羞答答的红了脸,欲往前迈出一小步,喊出那句千年名句“我愿意”。 可惜… “陛下,我们王爷想要迎娶张将军之女张夜曲张小姐。”不愧是凤叶星的左膀,深知他的心意。想他们主子怎么会看上那般肤浅、想成为凤凰的野鸡! 这三个“张”,使得王淑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上的红晕瞬间退成苍白,正欲迈动的腿也停滞不前。 旁边本是嫉妒羡慕恨她的各位小姐不客气的笑出声来,让她骄傲个什么劲! 坐在王淑华身旁的夜曲见证了王淑华所有表情的变化。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不作死就不会死,21世纪的经典名言好像。 恩…他刚刚说的张夜曲…好像是她啊!义父要娶她?不对不对,他不是义父。 慕皇上有些不舍,那个张夜曲长大必然是倾国倾城之色,他还想等着她长大收入后宫呢。 刘皇后看着慕皇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这般年纪的女孩都惦记着!也不看看他都可以做她爷爷了!虽然心里厌恶这个皇上,但是她决不能让别人动摇她的地位! 刘皇后扫了眼凤叶星与夜曲,悠悠说道,“倒是男才女貌,两人今日都穿了紫衫也是一种缘分,既然辰王爷喜欢,不如就允了,皇上您说是吗?” 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慕子文突然插话,“儿臣觉得有些不妥,张家小姐着实小了些。” 慕皇上本就不太乐意同意,“是呀,这张千金还这般小…” 刘皇后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父子两,冷笑,一边说她小,一边都对她动了心思。连一向懂事的儿子都和自己唱反调了,不行,一定要把她送走! 张震天与其夫人也是拼命点头,他们的孩子还小,决不能让她这么早嫁出去!何况,夜曲好不容易变了,也愿意与他们亲近了!张将军正欲开口,便听到凤叶星开口了。 “夜曲,你愿意嫁给本王么?”凤叶星低沉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遍大殿。奇怪,怎么他明明说的那般小声,却哪都听得到? 夜曲本想摇头,她嫁给义父干嘛?不对…不是义父。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像!夜曲突然有些气恼,瞪了凤叶星一眼。凤叶星微微皱眉,瞪他干嘛?不想嫁? “义父。”与凤叶星一样的声线传入夜曲耳中,密语传音? 夜曲瞪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他真的与义父有关? 夜曲正想开口问他,凤叶星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先答应。” 夜曲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在等着她的回答。看了眼一直摇头的爹爹娘亲,夜曲还是只能点头,说不定,他和义父有关呢。 “我愿意。”伴随着声回答,有人失望,有人嫉恨,有人难过,大殿里唏嘘一片。张夫人一下就泪眼朦胧了,女儿这么小就要嫁出去了吗?而王淑华则是恨恨的瞪着夜曲 刘皇后抓紧机会,“既然他们彼此愿意,皇上您就准了吧?” 慕皇上终究悠久忌惮凤叶星,“朕允了!不过夜曲才11、2岁,这婚娶的日子…” 南宫绝看了他主子一眼,大概猜到他的意思,开口道,“王爷不会那么早离开慕国,近日想住在将军府与未来王妃培养感情。离开之时,如若王妃愿意,可以随我们一同回凤国,住在王府之中。至于这大婚的日子,会等到王妃及笄之日的。” 南宫绝说完又看了他主子一眼,恩…猜对了!当主子的手下真是个技术活… 既然他们都想的这般周到了,慕皇上只能点头了,“今晚张爱卿携辰王爷一同回府吧!要好生招待!” 张将军看了看和自己抢女儿的凤叶星,奈何皇命难为,恨恨点了点头。皇上这些年,越发…哎…自己是不是该辞官了? 一锤定音,凤叶星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第九章:夜探 夜空中,圆月高悬。远处,一辆简朴的马车飞奔而来,随即,空荡荡的大街响起了飞驰马蹄声以及咕噜咕噜的马车转轴声。 镜头拉近,它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黑楠木的车身低调中带着奢华,在漆黑的夜中仍闪着点点亮光。细看,会发现车身雕刻着各式的花纹,处处可见精致。 然而,马车中却安静的诡异。 车内,凤叶星位于一侧,慵懒的半躺在舒适的丝绸软垫上;夜曲坐在另一侧,盯着凤叶星直看;而张将军和张夫人分别坐在夜曲的两边,紧张兮兮的望着。两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本不该变成这样的… 宴会结束,凤叶星便随着张将军等人一同回去。夜曲本应上张府的马车,但她急切的想知道他今晚说的“义父”是什么意思,便欲与他同乘一辆马车。而本就不舍女儿这般早出嫁的张氏夫妻万分紧张,紧随而上。 碍于爹娘在场,夜曲根本无法问出口。凤叶星本就不喜说话,更是常年冰着一张脸。而张氏夫妻则是绷紧神经密切注意着两人的动向,生怕他们有什么…恩…深入接触,辣手摧花这可是! 于是,就变成这么诡异的画面,并且一直持续到了张府门口。 夜曲欲言又止的望着凤叶星,想告诉他,她今晚会过去找他。可是…夜曲无奈的看着一直盯着他们的张氏夫妻。 夜曲的欲言又止,落在张夫人眼中生生变成了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她当机立断拉着夜曲回房,留下张震天一人招待凤叶星。 待夜曲离开,张震天松了口气,又恢复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张震天和凤叶星打着官腔,南宫绝在一旁陪笑着,气氛也算和睦。 凤叶星被安排到了离夜曲最远的一处房屋内,恩…南宫绝住的地方都比他离主屋近。咳咳,张将军…说好的好生招待呢? 夜深了,疲惫不堪的众人沉沉睡去。虚伪的应付同样让夜曲有些困乏,但她仍是悄悄溜出了房门,朝着凤叶星的住处奔去。 按爹娘的风格,该是离她最远的那处房屋。果不其然,那边的灯光亮着。夜曲悄悄打开房门,却没有看见凤叶星的身影。她往里屋走去,刚踏入屏风,一双湿漉漉的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夜曲迅速抬脚攻其下半身,趁着他松手之际,轻轻一跃跳至几米之外。凤叶星在看清来人是夜曲之时便卸去了杀气,一时松懈差点被夜曲得手。面对她,还真是不可大意。短短几日,她竟连轻功都小有所成了? 她若是个男子,必定是他吞并慕国最大的阻碍。 凤叶星松开了手后,不紧不慢的回到浴桶之中。夜曲抚了抚脖间的水珠,淡定的看着寸缕不着的凤叶星回到木桶,“我到外面等你。” 房顶的暗暗暗咋舌,两个奇葩!看着对方红果果的样子,一样的视若无睹,一样的云淡风轻。两个字:简直绝配! 夜曲直直的盯着那道屏风,希望凤叶星下一秒就能出现。今晚的让夜曲有些疲惫,问完辰王爷她还要赶去见下师傅。恩…习武断一天应该是允许的吧? 凤叶星却迟迟不出现。 屏风的那头,凤叶星在泡药浴。他需要泡足一个时辰,还得不停的消耗内力来维持水温。 等他终于踏出屏风的时候,夜曲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凤叶星看着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夜曲,皱眉。看来那个义父是她很重要的人,即便很累,还是这般急切的来了。 真有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母后常说,他与父王的长相一般无二。自父王死后,母后便常常盯着他的脸出神。他开始习惯性躲着母后,那种哀伤,他不想再见到。 想到父王的死因,他的眼睛暗了暗。慕国,他必定会收入囊中! 还有,她和她“义父”的秘密,他也一定会查到的! 凤叶星本打算将趴在屋顶偷窥的暗唤下来,让他送夜曲回房,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轻轻的抱起夜曲,将她送回。 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凤叶星给她的感觉太过安心,一向浅眠的夜曲一路上都不曾醒来。 而暗呢?自看见自家主子抱起夜曲开始,嘴就张得大大的,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上。(你都不要睡觉的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穿过竹窗,懒洋洋的打在夜曲的脸上。她缓缓醒来,唔…很久没有睡得这般熟了,昨晚好像梦到了义父呢。 夜曲这才想起昨日她夜探辰王爷的房间,欲向他打听义父的事。她…怎么就回到房间了?不是在等辰王爷沐浴吗? 都还没去找师傅呢。对了!师傅! 夜曲急急忙忙起身,洗漱完毕往后山跑去。春雪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试图拦住她,却连衣角也没有碰到。小姐不会是要去找辰王爷吧?不行啊!夫人说了不能让他们碰上的。 “小姐,小姐!”春雪拔腿在后面追着,转眼,夜曲已不见了。“不行,要通知夫人!” 夜曲急匆匆的赶到后山,在他们平日习武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本书与一张纸条。 “徒儿,为师有事离开一段时日,这本秘籍你拿去认真修炼!”字迹潦草匆忙,想来师傅是真的有事走了。 夜曲将秘籍收入怀中,然后往张府走去。 此时的张府已在张夫人的带领下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严正以待的守在凤叶星的门口,紧紧的盯着房门,希望夜曲马上出来又不希望她从里边出来。他们…终究没胆子推开辰王爷的门。 回到张府,夜曲便往凤叶星的住处走去。夜曲有些奇怪,府中的下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么安静? “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夜曲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大家瞬间惊呆,手中的扫把畚斗等“武器”齐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