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苒柒》 1 “咳咳……”在义宫的入口之处,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回头往后看,突然,似是太过于慌张,踢到石头,摔倒在地。 而此刻远在义宫打坐的陆源似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突然看向义宫的入口之外睁开了眼睛。 “站住,站住……别跑。”后面的那一大帮追兵追随而来,眼看就要被抓住了。 突然眼前的视线被一个伟岸的身躯给遮挡住了!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嘴唇微动,喃喃道:“来了,师兄们,终于来了!” “师弟,师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满身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出声询问。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语气平稳,看着眼前的那一堆追兵,语气不善道:“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一大堆追兵先吧!稍后再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迟哈!” 然而,刚刚被追兵追赶的那人,显然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一脸急切,言简意赅道:“孟大人,已经被东厂的人给抓走了!” 而也在说话的这时,后面的追兵拥锋而上。 轩辕澈和容易眼色一冷,浑身的冷意。 “找死!” 而在追兵的那一拥锋的人堆里,不知道是谁,也大喊一声:“杀……”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断臂残骸堆满了一个小山峰,义宫的门前顿时血流成河。 可是这场厮杀丝毫没有就此停下来的痕迹,反而越来越激烈,一个倒下了,另一个接着上。 眼看这追兵,就要撤退之时,远处的天边之际传来了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哂笑之声。 “想要救人,先问一下我五月飞雪同不同意。” 听到这声音,轩辕澈手中的剑一顿,就是因为你一刻的迟疑,差点就被随之而来的追兵给伤到!幸好被旁边的容易被截止住了! “大师兄,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说完,剑锋一指,顿时解决了身旁的几个追兵。 原以为,刚刚那声音只是幻听,然,当真正看到来人是五月飞雪之时,脸色一凝,浓浓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对着旁边正在场中厮杀的容易正色道:“小师弟,你快回义宫找师父,掌门报信。” “不,大师兄,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扔下师兄不管的。” 虽然,他不谙世事,可是眼前的来人他还是有所听说的,五月飞雪,是个狠角色,容易知道以他大师兄一个人是应付不来的! 轩辕澈一听急了,:“容易,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我没任性,反正我是留定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上吧!” “啧啧,你们商量出结果了没有?”五月飞雪无声无息地到达离两人不远处的三尺开外,扬起那妖艳的手指,放在红艳艳的嘴边轻轻一吹,漫不经心道。 2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飞舞,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芙蓉。 轩辕澈和容易两个的剑同时剑锋一指,顷刻之间便解决了几个追兵,然,当听到那从远处传来的声音之时,脸色顿然一变,大叫不好,连忙对着旁边的容易,厉声急道:“小师弟,快,快向师父还有掌门报信,快。” “不,大师兄,要走一起走。”虽然未见其人,可见大师兄的脸色,已经知晓了,来人定然不是什么软角色,以大师兄一个肯定会对付不过来,他留在这里还能挡上一阵。 “哈哈……还真是师兄弟情深啊,既然如此,那就全部留下来好了。”五月飞雪,虽然不是那十多岁的小女孩,可是那妖娆的身段如同一个小女孩那般。 轩辕澈见来人真是五月飞雪,不由得出声提醒容易道:“小心,别被她外表所迷惑了。” “大师兄放心,容易定然会小心。” “好,一起上。”轩辕澈和容易,两人同时扬起手中的剑,脚轻轻一跃,直逼五月飞雪而去,而与此同时,五月飞雪的天蚕流丝像箭弦一般,飞快地从袖口住,朝轩辕澈和容易而去。 刚刚明显已经乱成一团的追兵,此刻一看来人是五月飞雪,迅速有序地退居于后,把场地交给五月飞雪。 才不过两个回合的间隔,轩辕澈和容易就被五月飞雪一个反剪给牵制住了,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之时,身后,突然涌现出一大帮义宫的弟子。 “快,快,快,”每人像是刻意又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一般,行色匆匆,脸色慌张,等他们站定之后,众人才发觉,他们是成队形而站立。 而在这是一阵奇异的微风,轻拂过众人的脸庞。让众人不得不微微眯起眼,也在这个空档的时间,突然从远处,飞来两人,似是突然空降一般,踏着义宫的弟子的肩旁尾随而至,等接近五月飞雪之时,两人一个旋转一个虚步,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轩辕澈和容易得以在五月飞雪的手上逃脱掉。 能在五月飞雪的手上轻而易举地救人,来人定然不简单。 众人只见来人一袭简单而不能再简单的白衣,没有丝毫的装饰,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美绝人寰的俊颜上唇角邪魅勾起。 他的眼晴清亮而犀利,仿佛一切都由他掌控,仿佛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也给他这么一眼照亮了照清了。 而这时眼尖的人也发现,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如同那位少年一般,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五官精致,面容清纯,甜美,浑然就是一个小家碧玉之姿。 来人正是义宫的掌门的入室弟子南宫夜以及陆源之女,陆婷。 3 五月飞雪一见来人南宫夜,不由得脸色一阵发青,趁着南宫夜还没有顾及到她的这个时间,全身的功力汇集于袖口,朝着南宫夜所在的方向而去,对付南宫夜,她必须得采用点特殊的手段,而不像对付轩辕澈和容易他们那样轻而易举就能解决。 本来打算看一下容易到底有没有受伤,突然一阵带着杀气腾腾的气息,朝他而来,南宫夜眉毛一皱,双手随意一挥,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这股杀气。 而对面的五月飞雪见此,气得一脸铁青。 该死的,又是南宫夜! 轩辕澈,容易见来人是南宫夜和陆婷,四人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般,很有默契地同时转身飞向身后那代表着义宫的荣耀的地方。 五月飞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夜从她手中救走那两个人,而这会儿义宫的四大弟子全都来齐了,五月飞雪盯着那四个人,那双好看的美眸里尽是冷意。 而这边的四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把功力集中于手指,然后再转移到剑气之上,与此同时,义宫的弟子也在同一时刻布下阵。 才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阵法就形成了,而也在完成的那一瞬间,四人同时把剑气与阵法融合,直接推至五月飞雪所在的方向。眼看着那八方剑阵就到跟前,五月飞雪,知道这定然就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同时也是这天下数一数二出名的阵法之一,遇到那四个人,她不怕,她就怕这个八方剑阵,所以,五月飞雪一看是这个阵法,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对待这个有名的阵法,她不能够大意。 她才刚刚把气息调理好,而却在这时,以南宫夜为首的四人已经到了眼前。她自认为她五月飞雪对付那三人根本不在话下,简直就是绰绰有余,可是,该死的是,有南宫夜混合在这几人当中! “八方剑阵。”四人同时发力,眼看这阵法形成之后,直直撑起,向着五月飞雪所在的方向砸去。 五月飞雪,一个厉害的角色,身手不凡,或许现在也只有八方剑阵才能牵制得住她了。 而五月飞雪见那四人一出手就是八方剑阵,也丝毫不含糊,一出手就是一招天女飞雪,,然而,她一个人对付四个人,刚刚开始之时还能打成平手,可是渐渐的,她就处于下风了,对付这四个人开始有点吃力了。 可,再看南宫夜他们依旧像刚才那般,很是轻松的模样,一丁点事都没有。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不仅没捉到人,反而被抓住了,她必须的想个法子才行,况且这样硬碰硬也不是办法,迟早,她都会输的,所以趁着现在还能安然脱身之时,她得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就后悔莫及了。 “出阵。”四人的脸色都是呈着一片严谨,眼看那剑气就开始出锋之时。 突然传来了,那专属于五月飞雪那让人想忘都忘不了的声音,“哈哈哈,我五月飞雪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瞎耗,后会有期。”说完也不再顾及对方是什么神态,一个转眼间,就消失在义宫的宫门之中。 而那些追兵见五月飞雪已走,大势已去,连忙扶起那些带伤的同伴,慌张地离去。 4 南宫夜等人,见五月飞雪逃跑了,列队成型,剑气一收,顿时这个阵法也就散了。 性格冲动的容易,眼看五月飞雪就要逃跑了,“追。”提脚,作势要追上五月飞雪的模样。 还好,站在他旁边的陆婷,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一脸着急,准备要追五月飞雪的容易。 “师弟,别追了,别追了,穷寇莫追。”大师兄轩辕澈看了一眼五月飞雪消失的方向,朝着一旁的容易不禁道:“况且,那五月飞雪,向来阴险狡诈,谁知道后面她会不会使诈?还是别追了。” “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回去,禀告掌门。”在这几人当中,南宫夜是最冷静的一个,因为他跟五月飞雪交过几次手,五月飞雪通常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此刻的逃跑是不是一个圈套?所以,还是此刻回去先向掌门禀告这次的事情为好! 其他三人见一向冷静的南宫夜也这么一说,相互对视了一番,觉得南宫夜说得有理,赞同这想法。 “走,走。”刹那间,刚刚还人群密布的义宫十里之外,顷刻之间已变得冷冷清清,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般。如若不是地面上有打斗过的痕迹,丝毫没有人会觉得刚刚这里经历过一场生与死的对决。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此刻,在金碧辉煌,甚比王宫的义宫大殿之上,南宫夜,轩辕澈,陆婷,容易,四人位列前方,站在大殿的中央。 “根据无序(义宫弟子),前去打探得到的消息。东厂的卢金千栽赃孟尝渊,篡取谋逆罪名,现在要把他押解进国都去送审。”轩辕澈一脸严肃地把从无序那里得到的信息,向前方的门主也就是陆婷的父亲,禀报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其实,卢金千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截取孟尝渊,替太子筹集的,用于采灾民的百万银子。”在一旁的南宫夜适时地开口,同时也道出了卢金千或者说是东厂的真正目的。 “孟尝渊是太子武师(教太子学习武功),这一招可以说是敲山震虎了,而东厂又听命于靖王,只怕这一切都是靖王在背后捣的鬼。”掌门人白心一脸冷静地分析着,可那双眸子里,布满了忧愁之色。 “师父,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如今要救出孟尝渊,怕是难上加难。”南宫夜一言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个才是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因为刚刚在于五月飞雪一战之后,东厂的人肯定会加派人手对孟尝渊进行严密的看护。 “师父,这次东厂,竟然大张旗鼓地押解孟尝渊,还加派了不少人马,追杀孟尝渊的女儿,梦乔雪,到现在为止人还没有下落不明。”容易也从一旁插嘴,这可是从他手上得到的第一条消息。 面对这一条条棘手的信息,每个人面上的神情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沉思起来。 东厂,近两年来,越发的猖狂,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5 “站住,别跑。” “站住,想跑?哼哼……看你还想往那里跑。”在赤水流沙的宫门十里之外,一大帮人锲而不舍地追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紫衣女子。 “哎,别跑了,快停下来,再跑就是赤水流沙了。”一人看着就快了赤水流沙的地盘,谁都知道,在赤水流沙的十里之内就是禁地。 “不管了,追,快。” 看着那一大帮东厂的走狗越来越近了,那紫衣女子更是一脸苍白,惊慌,不,绝对不能被他们捉住,威胁到爹爹,绝对不能,边跑,边想着事件,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块大石头,就这么直直往前跑,“砰”果不其然,摔了一跤。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来人气息喘喘着,等他缓了一口之后,连忙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绑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被抓住之时,突然临空出现一大帮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少女。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胆闯我赤水流沙的禁地?” “我们是东厂的人,闯了赤水流沙的禁地,也并非我们本意,我们只是捧命捉拿朝廷钦犯,若有冒犯,请看在厂主的份上,饶过我们。”那东厂的领头人,话语才刚刚落下,一个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利剑所到之处,也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这一帮擅闯禁地,自称是东厂的人给解决掉了。孟乔雪觉得,这一切好像不过一瞬间也就是眨了一下眼皮,刚刚那帮紧追着她不放的东厂的走狗,此刻,全部都静躺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呼吸。 一刀致命。全都是一刀致命。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孟乔雪在心底暗暗佩服着,同时也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参加公主。”刚刚那清一色蒙面女子黑衣人,一见到来人,齐齐跪下对着那个红色衣服之人一脸恭敬道。 此时,解决掉东厂的那帮走狗之后,闪眼间,人就已经站在那块如同遗世独立的有了些年份的木桩之上。 这是,孟乔雪才得以看清楚来人,一见是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依身材可以辨认来人也就是赤水流沙的宫主可能是一位女子。 再说那木桩上,显眼的红衣,随风飘扬,而也因此,让在场的人,瞬间觉得,这一方的温度突然降了好几度,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孟乔雪正想细看那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人长成何等模样的时候,一个令人颤抖得如同冬天的寒冰的声音,声音中透着很重很重的沙哑,让人无法辨认出说话之人是男还是女,就这么突然在这一方空旷的地方响起:“擅闯赤水流沙者,死!” 孟乔雪一听,顿时就是一个激灵,面色惨白,容不得她多想,连忙对着那木桩上的人跪下,诚惶诚恐,语气非常极速,生怕她说慢一点都会被当做是擅闯赤水流沙的侵略者,给平白无故的给杀了。她现在还不能死,因为她身上还有他爹爹的希望。 6 所以她必须努力地活下去,:“前辈,闯入贵地,并非我的本意,我是无心之举,我是孟尝渊之女,孟乔雪。”孟乔雪害怕的语无伦次了,连说话都说不顺了,不过那意思大概还是明了。 “哦,这么说,你就是那太子武师孟尝渊之女?”那红衣人也就是赤水流沙的宫主,雪染那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萦绕在孟乔雪的耳边。 “是,我就是太子武师孟尝渊之女,我爹爹现在被东厂的人捉住了,求您,您快去救救他吧!” “我赤水流沙,可从来不理会朝廷之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赤水流沙的宫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任谁都清楚,赤水流沙,从来不理会朝廷中的纷争。 而这在这个空档中,孟乔雪平定下来了之后,既然打感情戏行不通,那就用钱来诱惑试试,毕竟一百万并不是小数目。 “前辈,我爹爹为太子筹了一百万两银子,现在落在东厂的手里,这些钱都是用来赈灾用的,如果这钱被靖王拿到了,老百姓就不堪设想啊!”孟乔雪心里也明白,支撑着这么大的赤水流沙,实属不易,钱,也是必不可少的,而此时,说出这个来,说不定能够救爹爹的一命也说不定。 “一百万两?”雪染看着低下的那群黑衣女子最前方的人,喃喃道。 “禀,宫主,属下刚刚收到消息,东厂之人确实在运着一百万两前往亦庄。”那名黑衣人知道,宫主这是在询问她是否属实!她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来的及禀报宫主,就感觉到,有人闯入了禁地,所以就连忙带人出来了。 “哦?那与其让东厂的人占便宜,倒不如给我赤水流沙,进来,想想,我赤水流沙也拮据了不少,有这么一百万,正好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最后的那两句话,雪染几乎没有说出来,当然也不会有人听到。 在众人的眼中就只听到她们宫主说“与其让东厂的人占便宜,倒不如给赤水流沙。”也就这么一句话,转眼间,那木桩上的人影,就俨然消失不见了。 “嘘。”雪染走后,孟乔雪松了一口气,她想,那赤水流沙的宫主的最好一句话,她大概的赌对了,不过,果然,江湖上的传言,果真不是谣传的,那雪染真的可怕,她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