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 第二章 卖进水家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章 卖进水家 繁华的都市,黄复生带着妹妹一路乞讨到了京都。舒悫鹉琻妹妹白皙的小脸已经让他涂的全是泥灰,本来高贵的小公主也学会了和别的乞丐抢东西吃。 沈碧夏小小的黑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拿着手里的窝头看着哥哥,这个是白白的面奥,和她以前吃的一样,她都好久没吃过了。可是这次哥哥生病了,她自己跑出去给人家要的,虽然……小手臂将哥哥扶了起来:“哥哥,给。”小碧夏咽了咽口水,但是她知道这是给哥哥吃的。 黄复生脸色苍白如鬼,咳声不断,手心中甚至出现了咳出的血液。看着妹妹,他柔声开口:“哥哥不饿,夏儿自己吃吧。”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可是妹妹的一切他还没有安排好,他没有办法确定把妹妹送回皇宫是不是就是安全的。 “水管家,就是她。”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带着水管家进了这破陋的小庙。 小碧夏恐惧的躲到了哥哥的背后,她不是故意去偷东西的,是哥哥没有东西吃了。 水管家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以及那个瘦小的女孩。萌动了恻隐之心,过去为男孩把脉。把脉期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病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小碧夏一直是个有眼色的孩子,看着这个爷爷是好人,直接跪在了他的前面:“爷爷,爷爷,你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她一直磕着头,脖子上的吊坠掉出了衣领。 水管家眼睛微微眯起,挡住小丫头,看着后面的家丁:“你们去外面等着。”看人都出去了,才扶起小丫头,看着她的吊坠,是一条精致的凤,上面还刻着吾之爱女,夏儿。 黄复生看着水管家,将妹妹拉回自己的怀里,防备的看着他。他不是没看到他看妹妹吊坠的目光。 三个月前皇后在荆州城遇难,皇上一蹶不振。传言皇后是抱着小公主跳下的悬崖,原来小公主还活着。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现在黄家灭门一案还没有头绪,小公主绝对不能贸然回宫。目光回到少年身上,这人应该就是国舅爷的公子黄复生:“我可以护她周全,但前提是你必须离开她的身边。我可以送你去一个地方,黄家之仇待他日你学成归来自可报了。” 几岁的孩子已经有了成人的心智,他看的出来这人知道妹妹的身份,也知道黄家发生的一切。他可以信任他,看了看妹妹不解的小脸:“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水管家明白他这是答应了,出来破庙在外面等着。 摸着妹妹黑黝黝的小脸,这三个月来他和妹妹吃尽了苦头,他不能再这样带着妹妹流浪了。“夏夏,记住哥哥今天说的话,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苦儿,没有父皇母后,没有哥哥,没有舅舅与舅母知道吗?”定定的看着妹妹,他声音坚定的开口。 小碧夏看着哥哥,有些害怕,她弱弱的开口:“哥哥。”怕哥哥会这样就不要自己了。 黄复生摸着妹妹快哭出来的小脸,他也没有办法。在黄家没有他的尸体,他已经在被人追杀了。把妹妹带在身边除了危险没有别的:“把哥哥的话说一遍。” 小碧夏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从今天起,我的名字是苦儿,我没有父皇,没有母后,没有哥哥,没有舅舅和舅母。”她忍着哭声,可是泪水还是滑满整张小脸。 他带着妹妹出去,交给了水管家,小小的脸上都是倔强:“我今日将妹妹卖与水家,日后我必回来赎回妹妹。” 水管家从衣袖里掏出银票,交予他的手里,抱起小碧夏就离开了。 小碧夏眼睛里满是泪水的看着哥哥,但是不敢哭出声音,哥哥会伤心的。 黄复生看着妹妹离开,红了眼眶。打开银票,上面还有别的字:夜半三更,自有人带你离开。 第三章 初见水艇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三章 初见水艇 小碧夏被水管家带回了水家,找个两个小丫头吩咐带着她去梳洗一下,然后带到小少爷的房间去。舒悫鹉琻而自己则去了水掷文的书房,这件事他必须和少爷商量才行。 丫头给碧夏梳洗完之后给她换了一身干净些的衣服,小碧夏看着自己的新衣服,咧着小嘴巴甜甜的笑了,她都觉得自己身上臭臭的了。跟着两个大姐姐来了一个很大很亮很温暖的房间,里面还有小孩子骑马的声音。 年仅五岁的水艇就已经有了王者之风,但是这也是人们私下里说的,这事要是传到上面是要被杀头的。 “驾,驾……” 水艇高亢的小声音从帘子里面传了出来。 随着小丫鬟的身影出现在帘子外面,小碧夏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那个男孩子看着要比自己大几岁,星眉剑目,很是好看。 而在小碧夏打量自己的时候,水艇也在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小娃娃,比他身边的这几个小丫鬟要好看的多,而且小小的,脸蛋看着嫩嫩的。他好奇的从丫鬟的背上下来,走了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呵呵的笑了出来,捏着也软软的。 小碧夏被他捏的不舒服了,不高兴的推开了他的小手,她最讨厌别人捏她的脸蛋了。 看着自己被打开的小手,一直是家里小霸王的水艇不乐意了,小脸瞬间就变了样子,指着小碧夏凉凉的开口:“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 丫鬟看着小少爷生气了,都有些恐惧,一个年级大些的女孩拉着小碧夏跪下:“小少爷,这是管家刚刚买回来的小丫鬟,管家说您要是喜欢的话就留下。” 小碧夏被压的很不舒服,她干嘛要给人下跪啊,以前……想到父皇母后,又想到哥哥说她没有父皇母后了,就没有心情去反抗了。 水艇蹲下小身子,管家伯伯给他买的小丫鬟,他要好好看看。抬起她的小脸,看到一张满是倔强的小脸,嗯,这个好玩,比那些唯唯诺诺的好玩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碧夏眼睛睁得大大的,有倔强和不服气在里面:“苦儿。”(以后统一称为苦儿了,嘿嘿)虽然不情愿,但是她还是开口说出了哥哥给自己的名字。小小的她已经明白了,要活着,就要听话的道理了。 苦儿,水艇站了起来,这名字真不像是这么一个白玉雕的似的小娃娃的名字:“起来吧,你去告诉管家伯伯,这个苦儿我要了。”他说的霸气无比,拉起苦儿的手就向着里面走去。 丫鬟擦了擦冷汗,终于搞定了。赶紧回去复命。 水掷文听完管家的话之后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小公主和皇后一直深居后宫,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小公主的样子:“你确定那是明珠公主。” 管家点头:“我们虽然没有见过明珠公主,但是那条吊坠是少爷您三年前亲手为小公主打磨的。再加上她的身边还有国舅公的公子,不会错的。” 水掷文的额头皱的更加的厉害:“和我去趟皇宫。”这件事可大可小,明珠公主现在回宫无疑是死路一条,这件事他必须先告诉皇上才可以。 第四章 水家外放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四章 水家外放 水艇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觉得就这么看着她也挺舒服的,长的真好看。舒悫鹉琻而苦儿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这个漂亮哥哥怎么这么讨厌啊,干嘛老是看着自己啊。 水艇看了许久,觉得自己看的差不多了,才拖着自己的小下巴慢悠悠的开口:“你为什么要叫苦儿,你的家人呢?”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水灵灵的大眼正对上他清澈透明的双眸:“我没有家人,苦儿是哥哥给起的名字,可是哥哥已经不再了。”她回答着他的问题,眼睛了除了不服输,还有孩子间的对抗,但是她的小小的眉宇之间已经有了小小的疲惫。 水艇不喜欢她眼里的倔强,也不喜欢她和自己的对视,有一种他的权威被挑战了的感觉:“闭上你的眼睛。”他突然从暖踏上跳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丫鬟可真是一点点都不乖啊。 突然咕噜一声从苦儿的小肚子里传了出来。苦儿有些囧迫的捂着小肚子,她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偷得馒头她留给哥哥了。 水艇大眼转了转,也知道她是饿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实话他也有些饿了呢。但他还是噙着坏坏的笑看着苦儿:“饿了对吧,你要是喊我一声少爷,我就让人带你去吃饭,怎么样。”从进门到现在,这个小丫头还没叫过他少爷呢,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一个丫鬟,哎,还要让他这个大少爷教。 苦儿有些狠狠的看着水艇,可是她真的好饿啊,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有些委屈的张了张小嘴,声音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少爷。” 水艇故意将耳朵放到她嘴边,坏坏的声音再度传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再说一遍。” 苦儿小小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大眼转了转,在他的耳边用尽了力气的开口:“少爷。” 水艇捂着被刺,激到的小耳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明明委屈却带着得意的小眼神,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气啦。又在她的小脸上捏了捏,心情极好的向外走去,:“春红,秋菊。” 一对年约七八岁的姐妹花从门外进来,恭敬的站在门外,年纪大些的秋菊小大人似的开口:“少爷,老夫人已经来催过,让您过去吃饭。” 水艇架势十足的摆了摆小手,看着从里面出来的苦儿,指了指她俩:“你们去带她吃点东西,我自己去奶奶那边。”说完就背着小手离开了。 春红和秋菊看着那个站在中央的小女孩,脸上满是鄙夷,这是什么人啊,还要她俩带着去吃东西,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厨房在那边,你自己去找吃的吧。”说完嫌弃似的转身出去了。 听到有吃的,苦儿才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呢,厨房她当然知道在哪里,拔起小腿就向着厨房跑去,饿死她了。 水掷文到了皇宫之后,锦妃正在乾合殿外站着,很生气的在训斥这小太监。 他过去行礼:“微臣叩见贵妃娘娘。” 锦妃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含着笑容看着水掷文:“原来是水王爷,水王爷来的正是时候,这皇上已经三个月没有出过乾合殿了,本宫真的担心……”她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嫉恨的,那个女人都死了,皇上还是这个样子。她想到五年前,若不是她有了昌明公主,皇上当年是不是也会把她休离出宫。 水掷文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锦妃,但是没有证据,再加上锦妃也一直身居后宫,不会有什么机会的,所以这个怀疑也就那样打消了。 总管太监出来,和锦妃请了安之后又给水掷文请安:“水王爷,皇上请您进去。”说完之后看水掷文和锦妃跪安之后进去,“锦妃娘娘,皇上说龙体欠安,请您先回锦德宫。”说完之后不去看锦妃娘娘的脸色,进去将门关上了。 锦妃扯着自己的手绢,好你个沈天龙,见别人可以,见我确实身体欠安:“回宫。”她气愤的开口离开。 水掷文进去就看到满地的酒壶,还有一个颓然的帝王,他过去有些气愤的夺过了酒壶:“够了,这都多久了,你是要喝死自己吗?”这里没有外人,他们还是兄弟,最好的兄弟,没有帝王,也没有臣下。看着又重新拿起另一个酒壶的人他一气之下把全部的酒壶都扫到了一边,“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发疯,这天下苍生都看着你呢?” 喝不到酒,他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长满了颓废:“酒,把酒给朕。”他几乎是趴着过去拿酒的。 水掷文不忍去看,抬头看着房顶,看他把酒拿了起来直接给夺过来握碎了酒壶,一手握起他的衣领:“你清醒一点吧,明珠还活着。” 沈天龙的双目瞬间大睁,里面全是血丝,他几乎是掐住了水掷文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我的夏儿还活着。” 水掷文推看他手,看了看总管太监,总管大人点头向着门边走去。坐到他身边:“明珠公主还活着,但是现在黄家一门灭门真凶还没有找到,我能知道明珠还活着,那人早晚也会知道。” “夏儿在哪里?朕的夏儿在哪里?”他不管水掷文在担心什么,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 水掷文看着他,知道现在他肯定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有人前几天在荆州城见过明珠的吊坠。” “荆州城。”沈天龙有些踉跄的起身,“朕要去荆州城,朕要去荆州城。” 水掷文拉住站都战不稳的沈天龙,有些气恼的开口:“你去做什么,是嫌弃明珠没被人杀了吗?” 之后没人知道那天水王爷和皇上说了什么,只知道水王爷在御书房和皇上大吵了一架,犯了龙颜,结果一道圣旨将水王爷放逐到了荆州城。 苦儿在大大的院子里来回转着,怎么回那个地方啊,和她以前住的地方一样大,可是比她以前住的地方还要麻烦,到底怎么回去啊。其实回不去也好啦,不用看着那个讨厌的大少爷。这么想着她也就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找吧。 第五章 要她暖床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五章 要她暖床 水艇背着小手在房间了走来走去,那个小丫头吃个东西吃到哪里去了。舒悫鹉琻狠狠的瞪着春花秋菊,觉得不解气拿起桌子上的小棍子打在她们身上,他让她们带着小丫头去吃饭,她们居然让他的小苦儿自己去吃饭了,水家这么大万一迷路怎么办:“还不快点去找啊。” 春花和秋菊唯唯诺诺的应着,几乎是抱头鼠窜的,小少爷年纪不大,但是打人是真的疼的。 华灯初上,整个水王府的人面对的不是被流放的噩耗,而是要帮小少爷找到他的小丫鬟。整个水王府都是在叫着苦儿的声音。 水掷文也有些急了,还不能说出来,看了看水岩:“在多派些人去找找看,假山后面,水池边都找找。” 水艇还在奶奶的怀里撒娇着,要他的小丫鬟,有些耍赖的意味。水老夫人向来最疼惜这个孙子,看着儿子和一干丫鬟下人:“你们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快去给小少爷把那个丫头找回来去。”拍着孙子给大家下着命令。 王妃不悦的看着自己儿子,不过是个丫鬟,为何这么在乎呢? 苦儿被找到的时候小身子正蜷缩在一个假山的后面,瑟瑟发抖着。太冷了,而且她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她只能躲到这里来。 “老夫人,王爷,王妃,小少爷,找到苦儿姑娘了。管家已经送她回小少爷那边去了。”家丁来报,擦了擦额上的汗,终于找到那个小祖宗了。 水艇来不及给奶奶,爹娘行礼就跑了出去,他要去看看他的小苦儿。一路跑回了水艇居,就看到水管家站在门口:“管家伯伯,苦儿呢?”他急着向里去,被管家伯伯给拉住了。 水管家有些失笑的看着水艇,那个小公主居然会让他们家小少爷这么的对待:“苦儿冻坏了,让丫鬟先给她洗洗,一会就好了。” 在洗澡啊,水艇大眼转了转,看着管家:“管家伯伯,你先回去吧。”小苦儿没事他就放心了,不然以后他欺负谁啊。 苦儿瑟瑟发抖的身子被泡在热水里好久才缓了过来,小脸蛋也开始泛着红晕,霎时萌到了帮她洗澡的流月。这个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她从心底感叹着。 水艇看着管家伯伯离开,看了看还在院子里跪着春花秋菊他小小的哼了一声,敢弄丢他的小苦儿。进了里面搬了个小凳子过去,站了起来才比浴桶高一点,看着他的小丫头,好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你是小笨蛋,都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又捏她的脸,苦儿不高兴的打开了他的手:“是院子太大,苦儿才找不到的。”她为自己辩解着,她这么小,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弯弯曲曲的道路呢? 又反驳他,水艇不高兴的黑着面孔:“不许反驳我,我是你少爷。”捏了捏她的小脸,才从小凳子上下来,看了看她的衣服,用手摸了摸,额,好不舒服。拿起小衣服就给丢了出去。 “少爷。”流月惊叫了一声,又去把衣服捡了回来,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些道理也是自己教的。蹲下身子教他:“这是苦儿要穿的衣服,少爷不能乱丢知道吗?” 谁知道她刚刚说完衣服又被水艇夺了过去丢掉了,他迈着小短腿走到自己的小衣橱傍边,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自己的大丫鬟:“这个给她。” 流月这下算是明白了,小少爷是摸着那件衣服不舒服,想要给苦儿穿好的衣服。她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将小苦儿抱了出来给她擦拭干净,她也是心疼这个这么小就没了爹娘了的孩子的。 为苦儿擦着身子,她看着水艇:“小少爷,苦儿是丫鬟就要穿丫鬟的衣服你知道吗?” “我不我不,我就要她穿这个。”水艇又开始耍赖的看着流月,小手还固执的一直递着自己的衣服。 流月无奈,只能接过他的衣服给苦儿穿上,慢不说水艇比苦儿大两岁,就说水艇是男孩衣服也不适合苦儿穿啊。 苦儿穿上衣服,袖子长的有点水袖的感觉,她走路都会被绊倒,委屈的看着流月,她可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啊。 流月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会回去再给小家伙换衣服吧。走向床铺去给水艇铺床,暖床。 水艇大笑,看着这样的苦儿他更加的高兴了,这小不点可真小啊,自己的衣服都能把她包住了。 苦儿气恼的转身不看他,这个小少爷太坏了,就是故意欺负自己的,虽然这件衣服穿起来很舒服,可是大的她不舒服啊。 水艇笑嘻嘻的过去拉了拉她的小手,在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真香,和桂花糕似的。 流月转身看到就知道这个小少爷又欺负人家了,过去抱起水艇放到床上,“小少爷,该睡觉了。” 被放在床上的水艇急了,就是不肯躺下:“流月姐姐,流月姐姐,你让她过来,你不能带走她。”他在床上跳着蹦着让流月将苦儿抱到床上来。 流月无奈,不敢反驳小祖宗,只能把穿着不合适衣服的小苦儿也抱到了床上。 这下水艇才放心了,拉着苦儿的小手钻进了被窝,闭着眼睛用一种欠揍的声音懒懒的开口:“快点进来给我暖被窝啊。”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睁开大眼看着流月:“流月姐姐,以后晚上不要给我暖被窝了,我让苦儿来。” 流月无语看天,少爷,你这是在耍流氓吗?帮他们俩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苦儿还太小,不能给你暖被子,以后苦儿跟着流月姐姐住好不好。” “不行。”水艇高亢声音直接盖住了苦儿诺诺的好字。水艇手脚并用的抱紧被子下的苦儿,这是他专属的,谁都不能带走。 苦儿不舒服的用小手推着他,压得自己很难受啊,大眼无助的看着流月,希望流月姐姐救救自己。 流月现在确定自己家的少爷确实是在耍流氓,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啊。 水艇看着流月,还是紧紧的抱着苦儿,小丫头身上也软软的,香香的:“流月姐姐你去外面睡吧,明天你去给苦儿买几件衣服,不要那种的。”他嫌弃的看着地上的衣服,摸着都不舒服,他的小苦儿穿着一定更加的不舒服。 第六章 回到荆州城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六章 回到荆州城 一早,在水王府的人还在酣睡之时一道圣旨从天而降。舒悫鹉琻水王爷被封荆州王,即日起赶往荆州。 这明升暗降的事大家都在看着,水王爷一向和皇上交好,皇上这次居然把水王爷发配到了荆州城,也因此这件事成了京都人津津乐道的茶钱饭后事。 水艇不知道什么是荆州王,只知道他们要搬家了,这对他来说还是好事,他在这里都呆的烦死了。 看着被流月梳洗完的小苦儿,他乐呵呵的去牵她的小手,他最喜欢牵着她的小手了,软乎乎的。 春花秋菊腿还有些酸疼的收拾着东西,看着那个穿的比小姐还要好的苦儿,有些恨恨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丫头她们也不会被害的跪了一夜。 流月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们两个,没有说什么,但是足以让人害怕。 水艇牵着苦儿的手出了水艇居,到了门口的时候有几辆马车在,奶奶向他招手他才带着苦儿过去。 老太太的丫头急忙拉住水艇:“小少爷,苦儿不能和您坐一辆马车。”昨天一事让全府上下都认识了这个苦儿,都知道这个小丫鬟现在可是小少爷的心头肉。 水艇推开老丫鬟的手,紧紧的抓着苦儿的小手,他的苦儿这么笨,一定会被别的丫鬟欺负的:“奶奶,我要和苦儿坐一辆马车。” 老夫人在马车上打量了一下那个身穿罗衫的小女娃,眼神有些深邃,这个孩子,好像见过,但是她记不起来。看着真是一个精致的小姑娘:“莲儿,让那小丫头上来吧,看着也是一个可人。” 老丫鬟看着有些为难,可是老夫人都说了,她也只好让那个小丫头上去。 老夫人将上去的孙子搂在自己的怀里,看着那个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的小女娃,看着是一个规矩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孙子喜欢,这样就好。 从京都到荆州城至少也要走上一个月,她们也算是一路走着玩着的。 可是水艇却发现一路上他的小苦儿心情都不好,他怎么逗她她都不理自己。后来他也觉得无趣就靠在奶奶的怀里睡觉,想着新的办法逗她玩。 锦妃自从收到那份飞鸽传书之后就几乎摔了房子里所有的东西,脸上精致的容颜开始变得狰狞,没有找到,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贱女人的尸体。她不能让那个贱女人活着,绝对不能。 小小的沈若素趴在门槛上看着里面的母妃摔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母妃好像很喜欢摔东西。 锦妃看到女儿的时候理智有些回笼,狰狞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和颜悦色,她对着女儿招了招手,看着女儿过来。 修长的十指摸上女儿光滑的小脸,可怜的孩子,已经快四岁了,还没有被自己的父皇抱过。看着女儿,她缓缓的开口:“素儿,记住母妃的话,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我们的,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良心,同情,那是我们最不需要的东西。”她的眼中迸发的恨意那样的明显。 手臂被母妃握的有些疼了,可是看着母妃的脸色她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的点头。 她欣慰的看着女儿,慢慢的起身:“妹妹不在了,你父皇心情不好,你去陪你父皇说说话吧。”她招手让宫女来把安若素带走,皇后之位早晚会是她的。 他们到了荆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之后,皇上已经开始早朝,且颁发了几个新的诏书,旌德王朝可以说一切又回归了正轨。只是大家都知道,皇上回朝完全是因为水王爷,也就是现在的荆州王。 寒冬腊月,苦儿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晚上,她要给小少爷暖被窝。站在床边有些苦大仇深的看着那张华丽的床铺,她能不能不去啊,很冷的。 水艇站在她后面推着她上去,口里还不忘记催着:“快点快点,本少爷一会就要休息。”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晚上看着她狠狠的瞪着床铺的样子,他觉得特别的好玩。 苦儿有些愤恨的瞪他,之后又有些委屈的低下自己的脑袋,移动着小身子爬到了床上,钻进凉凉的被窝。小身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太冷了。 每当这个时候水艇都会趴在床边笑的坏坏的,还会用自己的小手去捏她的脸蛋玩。然后欣赏她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小苦儿,明天父王要给找师傅,你和我一起去。”他最讨厌那些教之乎者也的师傅了,他喜欢学功夫。 苦儿眼睛睁得大大的,以前父皇也给她找过师傅,她喜欢那个大学士给自己读的书。想到父皇,她小小的脸蛋又开始有些不开心,她都快忘记父皇长什么样子了,最近也越来越少的想起父皇了:“王爷给你找师傅,为什么要我去。” 水艇托着小下巴,用看笨蛋的眼光看着她:“当然是我不喜欢读书啦,你和我去以后师傅留的任务你就可以替我做了。”这个简单的原因都想不到,哎,他的小苦儿可真笨啊。 苦儿眼睛再度大了一个程度,他,他,他说什么?这都要算计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坏!哼,背过小身子不去理他了,坏蛋,坏死了! 水艇嘻嘻笑着把她的小身子推到了里面,自己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真暖和啊。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小丫头没他高啊,小脚丫哪里还是凉的。 苦儿再度打了几个小冷颤,刚刚的被窝她都暖热了,呜呜,现在自己又是凉被窝。可是她真的也困了,闭着小眼睛一会就睡着了,希望梦里少爷不会在欺负她了。 水艇坐起小身子看了看闭着眼睛了苦儿,小手去摸了摸她的睫毛,好长。又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小手还知道给苦儿盖上她没有盖上的小手臂,然后他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明天要记得和父王说让管家伯伯教他功夫才行,他才不要学那些无聊的东西,学功夫多好,还能行侠仗义。 第七章 联手夺箫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七章 联手夺箫 一早流月就来叫他们起床,王爷已经在前厅等着了,新来的师傅也到了。舒悫鹉琻他们可不能去太晚失了礼数。看着自己家的小少爷睡的这个嚣张样子,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可真是委屈了苦儿。 大家都知道苦儿和少爷同吃同住,谁又知道苦儿是怎么被少爷欺负的呢。 拍了拍苦儿的小背脊,关键是除了她的小背脊她实在是看不到苦儿其他的地方了。 苦儿的小脑袋从他的怀里抬了起来,自己又被少爷给整个的抱在了怀里,用力的把自己的小身子退了出来,打了一个可爱的小哈欠,“流月姐姐。” 流月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地上给她换衣服。还给她讲着一会要做的事情:“一会呢,你和少爷去前面见了王爷王妃一直要记得请安,见到师父之后也要有礼貌知道吗?” 苦儿乖巧的点头,她可以保证自己乖乖的,可是大少爷她就不保证了。 帮苦儿穿好了衣服,梳了一个漂亮的小发髻。再次感叹这孩子真好看:“好了,苦儿先去吃饭,姐姐去叫少爷起床。” 一袭白衣的白笙站在大厅,手中握着的不是文人的折扇,而是一把白玉长箫。如同谪仙一般的容颜,如同帝王一般的气势。 “父王。” 他的目光随着孩子的声音转了过去,那个孩子后面跟着的是那个三岁的孩子。目光有些柔和,手里的长箫一直敲打着手心。 水艇跑进了前厅,手里还牵着苦儿,看到王妃之后,小小年纪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痛恨,但是很快便被自己掩饰了过去,抬起小脸满是笑容:“母妃。” 王妃精致的脸面上挂着合宜的笑容,怜爱的摸了摸水艇的小脸蛋:“艇儿来看看喜不喜欢你父王给你找的师傅。”面对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总是带着恐惧,儿子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他甚至是厌恶自己的,这些她都知道,但是除了苦涩她什么都留不下了。 水掷文看着妻子,也知道她和儿子心里的结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打开,过去握住她的手,对她的强颜欢笑给予支持与力量。儿子懂事,可是这不代表原谅。 王妃回握丈夫的手,给了他一抹安心的笑容,她感激丈夫对自己的宽容,也感激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这个曾经被自己伤的最重的男人解救了自己。 白笙看着眼前的少年,怪不得那人如此疼宠与他,看的出来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水掷文对着牵过儿子的手,蹲在身子看着他们两个:“艇儿,苦儿,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和白师傅学习知识。苦儿,艇儿做事没有定性,你要帮本王看着他知道吗?” 看着他!开什么玩笑!但是苦儿还是乖乖的点头应着好。 水艇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觉得父王也太相信她俩了吧。第一,自己绝对不会让她看住的;第二,她是绝对看不住自己的。看着这个师傅,有些急切的开口:“父王,我要学武。”这是他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白笙看着这个不服输的小娃娃,突然大笑出声,转了转自己手里的长箫:“小王爷若是能抢到我手里的长箫我就收下小王爷这个入室弟子如何。” 水艇大眼转了转,看着他手里的长箫,手指指着他,掷地有声的开口:“你个子比我高,所以你不能耍赖,也不能用武功。” 白笙笑的更加的大声,好个聪慧的孩子,他站在原地,单手拿着长箫:“好,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拿长箫,用任何办法都可以。” 水掷文看着那把长箫,江湖排名第一的白笙据说一箫定武林。他以手中长箫为兵器,曾经一夜之内杀掉了江湖排名前十的六位高手。 他微微皱眉,说实话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拿到这把长箫,上面染满了血腥:“艇儿不可。” 水艇现在可不听他父王的话了,现在整个小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把那把长箫拿过来。他小老头似的围着白笙转了又转,这么直接的去拿他肯定拿不到的,不然父王也不会请他来做自己的师傅。 站到他前面,看着那把长箫,大眼转了转,有了!跑回到苦儿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说的苦儿瞪着大大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笙,小手扯了扯水艇的衣摆:“这么做行不行啊。” 水艇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恶狠狠的开口:“我是少爷我说了算,等我爬到他腿上的时候你不要忘记知不知道。”再次捏了捏她的小脸才走向白笙。 流月捂脸,她的这个位置看水艇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小少爷和苦儿在长大几岁,这就是标准的调戏良家父女啊。 水艇过去开始上跳下窜的抢着他手里的长箫,可是那长箫一直在他手里打转,他都抓不到。 苦儿的小拳头也攥在了一起,看着他跳来跳去的。小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笙有些不明白这孩子在做什么?难道围着自己转了几圈就想到了这一个办法,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拿的到笛子,有些许的失望。 水艇看着白笙的眼睛,看到他眼神的浮动,突然爬到了他的腿上。 苦儿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坐在了地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所有人突然看向苦儿,包括刚刚有些走神了的白笙,也被这一叫声给拉过去了视线。 就在这时,水艇突然跳了起来,一手夺过了那枚长笛,跳着在那里炫耀:“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苦儿看到水艇拿到了笛子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小屁屁上的泥土,小脸上也有些笑容,他拿到就好了。 几个大人看着笑的开心的两个孩子,都摇头笑了,这两个孩子果然是一条心的啊。 白笙看着水艇手上的长箫,有流光在眼下浮动。看着那个欢呼雀跃的孩子,他觉得这把笛子是找到了自己的新主人了。对着苦儿招了招手,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你们两个我收了。” 第八章 流月离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八章 流月离开 就这样苦儿和水艇被白笙收在了门下,但是白笙此人却是神出鬼没的。舒悫鹉琻他喜欢布置大量的任务给他们两个,然后就会消失一段时间,在回来就是检查两人成绩的时候。 春去秋来,转眼间苦儿已经是个十岁的大姑娘了,出落的更加的亭亭玉立。而水艇,那个十二岁的少年更是一表人才。 府中无人不知,小王爷宠爱丫鬟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但是见过苦儿的人都会知道为何小王爷会如此的宠爱与她。 水艇和苦儿刚刚练完功夫回来,一路上还在打闹着。无非就是水艇欺负苦儿,他向来不喜欢苦儿学武,所以让师父教给苦儿的都是一些防身之术。 苦儿打开他放进自己衣领的长箫,“你讨不讨厌啊,那个很凉哎。”现在这么冷的天他还这么欺负自己。 两人进去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桌子上的包袱和还在收拾东西的流月,都有些呆住了:“流月姐姐,你在做什么?” 流月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拉过水艇和苦儿的手,努力不让自己掉泪:“流月姐姐要走了,我卖身王府十五年,今天就该离开了。” 水艇和苦儿吃惊的对望了一眼,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卖身还有期限?苦儿先红了眼眶,从她到水家来对她最好的人就是流月姐姐了,可是现在流月姐姐却要走了,她拉着流月的手来回晃着:“流月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 水艇虽是男孩,但是眼眶也有些红了。自他有记忆以来身边的人就一直是流月姐姐,可是现在她却要离开了:“流月姐姐,你……” 流月伸手给苦儿擦泪:“傻孩子,流月姐姐已经快三十岁了,如果在不出这府门,流月姐姐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你们知道吗?”她叹息,现在的自己也就能给别人做个填房吧。看着水艇,这个英俊的少年:“小少爷,以后在这府里苦儿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学着保护她知道吗?你是男子汉,不能总是欺负苦儿。”流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泪,笑着看着苦儿和水艇:“好了,流月姐姐要走了。” “流月姐姐。”苦儿拉着她的手眼泪不住的掉着,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像姐姐一样照顾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流月。 水艇毕竟年长一些,明白流月话里的意思,他们不能误了流月姐姐的一生。他跑到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沓银票,他二话不说的全放进了流月的包袱里,拉过苦儿:“流月姐姐,到了家给我和苦儿捎封信来。” 流月看着水艇一系列的动作,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以前每个院里每月都会有二十两的月钱,水艇居更多,每月是一百两。可是每次她把钱领回来都会被小少爷放起来,他说他要给自己和苦儿存嫁妆。以前她一直以为小少爷是说着好玩的,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说的是真的。过去抱住了水艇和苦儿:“姐姐走了。”她转身不在回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不离开的。 “流月姐姐……” 水艇拉住要追出去的苦儿,将她的小脑袋压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痛快。 流月走后,王妃又安排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丫鬟,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可是水艇看着不喜欢,但是是母妃安排来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当做没看到就好了。 晚饭是春花秋菊准备的,苦儿没心情吃饭,一直在里面。水艇看着一桌的饭菜,又看了看里面,知道她还是心情不好。 丫鬟名字叫云裳,眉宇间透露着些许的刻薄。她以前在王妃那边的时候就听说小王爷宠爱丫鬟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了,她今日过来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被小王爷这般宠爱。 苦儿出来,眼睛有些红肿。云裳看着一身罗衫的苦儿,眼中有些妒恨,这是大家小姐才能穿的起的衣服,她一个丫鬟凭什么吃穿都是大小姐的用度。 水艇此刻只在乎苦儿的心情,没有去留意云裳眼中的恨意,他拉着苦儿坐下,将筷子放到她手里,轻声安抚:“流月姐姐现在走了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总不能因为我们两人误了她的终身吧。” 这个道理她明白,可是……算了,说了少爷也不会明白她想什么的。哥哥临走的时候说,他会来赎回自己的,也就是早晚有一天她也是要离开这里的。 水艇看她欲言又止的,拍了拍她脑袋:“好了,吃饭,一会去帮我把刘师傅留的诗文做了去。” 苦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是自己?又是自己!她自己的还没写呢好吧。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写两份啊。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我不去,我自己的还没做呢,你自己去写。” 水艇睨她一眼,终于肯吃东西了:“我是少爷听我的,写不完今天不许睡觉。”哎,这丫头就是倔强,每次都要用少爷的身份压着她才行。 云裳双手绞着手绢,这女人除了一张脸蛋够狐狸精外,还有哪里好了。她挂着适宜的笑容缓缓的开口:“小王爷,这主仆不可同坐而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苦儿乃是丫鬟之身,怕是不能和小王爷……”看到水艇看自己的眼神,她竟然不敢在说下去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何来这么锋利的眼神。 水艇抬头仅仅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继续吃饭:“我水艇居的事还轮不到你开口,在我这里最好多做事少说话。还有以后没事不要进这间房,这里不是婉心阁,还不是你说了算的地方,出去。” 云裳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咬着下唇有些愤恨的看了苦儿一眼后出去了。 春花看着她出来嗤笑出声,刚刚都说了不要进去伺候着,这人不信,被赶出来了吧。吃完手里的瓜子后拍手起身围着她转了两圈:“在这水艇居呢,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苦儿那丫头,到最后吃苦受罪的人还是你自己。”这是她们十年前就懂的道理了,这人居然不听劝的非要自己上去讨不自在怪的了谁。 云裳在王妃那边一直是大丫鬟,还没有人敢不听她的。她不屑的看了春花秋菊一眼:“这只能是你们两个没本事。”说完之后便傲慢的离开回了自己的丫鬟房。 秋菊冷笑出声,不知天高地后的丫头。反正不关她们的事,这水艇居很久没有热闹了,既然有人自愿送上门来,她们没有不看的道理啊。 第九章 水艇发火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九章 水艇发火 晚饭过后,苦儿有些困顿,但是还有师傅留的诗文要做,她只能强打着精神看着师傅留的题目。舒悫鹉琻自己还要悲催的给少爷暖床,坐在床上看着诗文打着盹儿。 水艇洗完澡穿着一袭白色长袍出来,看到拿着书本打盹儿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放下手里的锦帕慢慢的过去,坏心的将自己冰冷的手伸进了她的腰间。 “啊……”苦儿一个激灵丢到了手里的书,好凉!委屈中带着不满看着水艇,每次都这样。 水艇心情大好的笑出了声音,翻身上床将她推到了外面。单手拖着脑袋看她气愤的小脸:“本少爷这是给你提神呢,好好写,不然明天师傅会罚抄写诗文的。”他可不想被那个死老头罚写诗文,师傅怎么还不回来啊,他都想师傅了。 苦儿气愤的只能用小手揪着书本出气,打不过少爷,也说不过他。她早就放弃和他逞口舍之快了。 单手玩着她的秀发,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子,七年如一日啊。将手抬起摸了摸她的小脸,最后又坏心的捏了一把,嗯,很好,没有瘦下去。 苦儿恼火了,每次都在她想诗文的时候捏她的脸。拿着手里的作业薄就对着他的手打了下去:“不要老是捏我的脸啦,很疼的。” 水艇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没有被打到,双手放到脑袋下面看着上面的罗帐。不在和苦儿逗乐,不然她今天真的就写不完那两篇诗文了。 他现在不解的是母妃为什么要把她的大丫鬟给派过来,这个云裳应该是自幼就跟着母妃的。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苦儿,你还记得的你母亲的样子吗?”什么时候起就算母妃在自己的面前,他也觉得已经看不清母妃的容颜了,这样的母妃让他陌生。 苦儿的手突然握紧了书籍,而后才缓缓的放开,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不记的了。”三岁的她对母后的记忆只定格在母后最后的声音里,对母后的容颜她早已记不得了。 水艇将自己的目光放空,不去想自己所知道的那件事。他不明白为何父王会这么的相信母妃,哪怕她的心肠是如此的歹毒。 他侧身看着她动人的侧面,意有所指的开口:“苦儿,你永远不会背叛我对吧。”手指再度缠上她的秀发,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苦儿的额头皱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书籍转身看他,摸了摸他额头:“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不整自己居然说这么多这样的话是怎么个意思啊。 水艇躺正闭眼睡觉,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苦儿看着他,奇怪他今天的反应。是因为流月姐姐走了,还是因为今天王妃派来的那个新丫鬟她都不得而知。但是,她大概也知道少爷和王妃的关系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好。 第二天水艇醒来的时候苦儿还在睡着,他小心的跨过她的身体下床,看到书桌上两份不同笔记的诗文,回头看着苦儿,眼中有些溺人的疼宠。可惜睡梦中的苦儿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 拿起桌上的白箫,他换了衣服出去。每天早上在院子里吹上一曲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因为苦儿说喜欢他吹箫的声音,比师父的要好听。 云裳看着水艇出去,手里还端着热水,她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苦儿,眼中的恨意迸发的更加的厉害。她一个丫鬟凭什么睡主子的床,看了看外面,她还不信小王爷会这么的不给王妃面子训斥自己。端起手里的水直接对着床上泼了过去。 苦儿突然被水浇醒,所幸身上还有被子,而自己是背身睡的,她惊叫一声,忍着脖颈出的疼痛转身就看到了云裳不屑的表情。 云裳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人儿,更加觉得客气,一把将她从床上来了下来:“贱婢,真的把自己当做主子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苦儿长这么大一直是被水艇捧在手心里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是那么傻愣愣的坐着,任窗外的寒风吹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 云裳看着这样我见犹怜的苦儿,更觉来气,挥起自己的巴掌就打了下去。 水艇回房间看到的就是苦儿的脸直直的被打到了一边,血气瞬间上升,他疾步过去一巴掌将云裳打到了屏风之外,将苦儿从地上抱了起来:“春花秋菊进来。”敢这么在他的水艇居撒野,真是活腻了。 春花秋菊进来就发现面的的狼藉,还有倒在屏风外的云裳,两姐妹对视一眼,嗤笑的看了云裳一眼才进去:“少爷。” “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去,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见她,包括王妃。”他拿衣服抱住苦儿,头也不回的下着命令,“还有,用冰水把她衣服弄湿。” 云裳有些恐惧的看着水艇,这样的天气,湿衣在柴房她会冻死的,不行,她要去见王妃,她要见王妃。慌乱的爬起身子就向着门口走去,但是一把长剑却直挺挺的插在了门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水艇冷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算王妃来了也救不了你。秋菊,带她过去。春花,你去请郎中。” 春花秋菊点头应是,她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没有脑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苦儿,活该自己找死。 水艇抱着苦儿瑟瑟发抖的身子,将房间里的火生的更大,把橱子里的棉被都拿了出来,紧紧的包裹这怀里嘴角已经泛青的丫头,亲吻着她冰凉的额头:“苦儿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苦儿只觉得整个的身体好像被放进了冰窟里,而她此时唯一的浮木就是少爷,她只能依附着他。 水艇叫来了两个小丫鬟换了床上的所有东西之后才将苦儿抱了上去,让小丫鬟将火炉搬到了床边,轻声安慰着她。 秋菊从柴房回来,脸色有些奇怪:“少爷,王妃来了,在柴房那边,让您过去一趟。”她好奇这个云裳到底是谁,居然能这么快就让王妃为她赶来。 水艇一直看着苦儿,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于秋菊的话置而不问。 秋菊无奈,只好自己回去回了王妃。 第十章 母子决裂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章 母子决裂 王妃来到水艇居的时候就看到水艇坐在床边抱着那个丫头,那种细心和温柔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一个外人,一个丫鬟他都可以这么的有心,但是对着她这个母亲却可以这么的冷漠。舒悫鹉琻 水艇感觉到母亲进来,但是依旧关注的是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王妃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这比自己的儿子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还要难看,她摆手让丫鬟都出去。 一步步的走向床边,看着苦儿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她十六岁进了王府,在这里她受尽了屈辱,直到那个女人死了水掷文才肯正眼看自己。 她是不守妇道的和人私奔过,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造成自己和儿子之间最大的鸿沟,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 “艇儿。”她的手伸出的时候有些打颤,但是还没有碰到他肩的手被奇冷无比的喝声给打主了。 “别碰我。”他声音不大,但是声音里的抗拒明显意见。他看着苦儿睡着才慢慢的起身,回身以是满脸的冷厉,“不知母妃前来所为何事?”年纪小小,但是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王妃努力的忍着身体的颤抖,声音里无不是悲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母妃,母妃已经知错了。” 水艇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妃,这样的一张我见犹怜的脸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让自己厌恶了。他更加的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父王还对母妃这么的好。 “知错了?”水艇冷声开口,“既然如此母妃今日又何必来我这里?” “裳儿她……”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这样想着她对苦儿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水艇冷冷的笑着,他怎么会不知道母妃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呢?什么时候她这个母亲这么的在意过他这个儿子,如今却为了自己的丫鬟来求自己的儿子吗?他声音更加的冰冷:“母妃,您大概还没有明白,我在父王面前对你敬重是为了不想让父王伤心,但是,您也要适可而止,不要去触动儿子的底线。”他的底线一个是父王,另一个就是苦儿,不关是谁都不能打破他的底线。 王妃的泪瞬间滑落,她的声音变得沙哑痛苦,“为什么,那件事母妃已经知道错了,你父王也已经原谅母妃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母妃。”她的声音带着质问,这是她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水艇的眼色突然变得厌恶,“当一个两岁的孩子看着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野合的时候,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当一个三岁的孩子被自己的母亲锁在房间里和别人私奔,不顾她的儿子喊坏了嗓子也不曾回头的母亲,你觉得这样的母亲我能原谅吗?”他一步步的逼退着自己的母妃,不像是在看一个母亲,更多的是在看一个妓女。 对,妓女,这就是王妃在自己的儿子眼里看到的东西。她在儿子的眼里是龌蹉的,是卑贱的。她有些愤恨的指着床上的女人:“那她呢?那也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为什么你都一个丫鬟都比对母妃要好?” 水艇握住母亲的手腕,用力的甩到了一边,有些警告的意味:“别拿你自己和我的苦儿比,你不配。”他的苦儿冰清玉洁,而他自己,他都觉得肮脏。 王妃低头,眼中的流光渐渐的泛开,她抬起头,不在是刚刚的委屈,不解。她是王妃,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她优雅高贵:“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这个母亲,但是裳儿你必须放出来。纵使她都错,但是错不致死,你这样她会死的。” “那她呢?这样对待苦儿就没有想过苦儿也会死吗?”他不解了,这个云裳到底是谁,可以让连自己儿子都不要的女人这么的在乎。 王妃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始终是俾,你应该知道,在这个王府还是母妃说了算的,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让母妃记住这个小丫鬟。” 水艇确定自己这个所谓的母亲已经在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不想在和自己的母亲说什么,走到床边坐下,摸着苦儿已经回转的脸:“母妃这是在威胁儿子吗?那母妃可以试试在这个王府是到底是谁说了算。我想母妃在乎的东西也不过就是那些,你伤我苦儿一丝,我便毁掉一份,你可以试试我们到底谁更狠。” 王妃眼中的恨意迸发的更加的厉害,这就是她最怕自己儿子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怎么样你才能将云裳放出来?” “若她命大,你大可明日早上来我这里领人。”他握起苦儿的小手,压制着心里的酸涩,见母妃转身离开:“以后,我不希望在水艇居在看到母妃的任何人出现,包括您。” 王妃回头看了他一眼,甩门出去,离开水艇居。 这一次,他们母子都明白,他们是彻底的决裂了。 苦儿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她都听到了,原来这就是少爷从来不去给王妃请安的原因。她眼里有疼惜,有痛苦,也有对王妃的不解。 她不明白一个王妃什么没有,为什么还要和人私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丫鬟都要比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她慢慢的摸上水艇的脸,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看着他。 水艇被她看得不自在,直愣愣的将她的小脸扭到了一边,他不喜欢苦儿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可怜自己似的。 苦儿被他扭得不舒服,直愣愣的坐了起来,推着自己脖子的上的大手:“你干嘛老是这么推我的脑袋啊,这又不是球,你可以顺便的转。” 水艇被她的话逗笑了,球,她居然说自己的脑袋是球。揉了揉她的脑袋,嗯,加上这张小圆脸是挺像个球的。真是个小活宝啊,有他的苦儿在他就能开心。 苦儿坐起一会就有些冷了,又缩回了被窝里,真冷啊。看着少爷心情好了,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好了起来。 第十一章 一对惊天下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一章 一对惊天下 水艇十八,苦儿十五。舒悫鹉琻十八岁的少年和十五岁的少女成了荆州城人人乐道的一个话题。 苦儿几乎没有出过水艇居,所以就算是王府的人也不见的都多少人见过苦儿。所以对于水艇宠爱丫鬟的说法可以说是众说云纷的。 阳春三月,皇上南下荆州城。 苦儿看着躺在床上吃着东西看闲书的水艇,恨不得过去一巴掌把他拍起来,将刚刚收起的衣服全部叠放整齐了:“王爷刚刚差人来催过几次了,皇上马上就到了,你还不去前院啊。”说到皇上的时候她只是眉头微微,十二年了,父皇,早就成了太遥远的词语了。 水艇磕着瓜子,翘着自己的二郎腿,看着手里的书:“这不是还没到吗,你怎么比我还急啊。”将瓜子丢进自己的嘴里之后起身,拉起苦儿就向外走:“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后面山上走走。” 苦儿无语看天,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出去玩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家的少爷了。 后山在这个时候是最美的。诗画凭栏三月天,多情春雨忧绵绵, 清溪暖水鸭知意,春色满园醉陶然。 两人手牵手的走在后山,苦儿呼吸的这里的空气,这是水艇居之外她最喜欢的地方。水艇到了小溪傍边,坏心的拿水泼到她身上。 苦儿气急,拿起路边的树枝就向着他打了过去。 水艇心情也好,陪着她闹。 水掷文陪着皇上在后山走着,看着这满是春意的后山。几人畅聊这这春天,这后上,沈天龙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掷文,你这后山打理的好啊。” 水掷文谦逊的笑着:“微臣这也是清闲。” “郑析啊,你说掷文这生活都快成世外仙人了。” 郑析点头称是,看着这片光景。晦暗的双目也有了一丝的清亮。 “朕这有一副上联,不知道几位爱卿能不能对上。”他看向不远处的山峦,缓缓的开口,“落玉鹰前宿白雕。” 几人对视,皇上这对可谓绝对,这远处的山便是落玉鹰山,此山盛产白玉,且此玉所塑白雕又是最有名的。 水艇倾身到了湖水的中央,一袭白衣宛似仙人:“我站着不动,你若十招之内能碰的到我就算你赢怎么样。” 水掷文看到两人明显有些气恼,让这孩子出来迎接皇上他不来,此时却又在这里陪着苦儿玩。 沈天龙拦住要说话的水掷文看着水中央的少年:“这艇儿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 苦儿咬牙不服气的看着他:“你说的,不许耍赖。”脚尖轻轻点地向着湖中央飞去,手中的树枝一直像他挥舞着,无奈他总是能打起水纹挡住自己的进攻。 沈天龙看着苦儿,那仙人一般的女孩很是好奇:“那姑娘是?” 水掷文看了管家一眼,才缓缓的开口:“是艇儿的侍女苦儿。” 第九招了,苦儿咬唇转身反着身子对他攻击,脚下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几乎就要掉进湖中:“啊……” “小心点。”水艇收起水幕,揽起她下弯的腰将她拦腰抱上了岸。 苦儿开心的抱着他的脖子:“十招,你不能耍赖,我赢了。” 水艇黑线,是你耍赖好不好。将她放下想说她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人,居然来的这么快。 “艇儿,苦儿。”苦儿回身,看到一群的人。看到沈天龙的时候她只是低了低自己的媚眼,但是当她看到郑析的时候,胸口好像被人恨恨的握住,那夜刀枪火影的一切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小小的碧夏和哥哥被母后带进了房间,她从门口看到了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带着面具她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因为她看到那个荷包,那是她让宫女姐姐做给他的。 她没有去看郑析的眼睛,她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了自己。黄家一门几百条人命是她这辈子的噩梦,而郑析,是她这辈子最想杀掉的人。 “艇儿,苦儿,还不快点拜见皇上。” 苦儿突然回神,收回自己眼中的流动,可是牵着她的水艇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变化,更加紧握了一下她的手才放开了。 “水艇给皇叔请安。” “苦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沈天龙笑着让两人起身,看着苦儿,神情有些苦涩:“苦儿,”他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这孩子多大了。”他回头看水掷文,他的夏儿应该也是这个年纪了,可是十几年了依旧没有找到。 水掷文眼中有些担忧的看向苦儿,十二年了,他们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苦儿今年十又五了。” 十五,沈天龙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瞬间就收拾了起来,看着大家笑呵呵的开口:“还是艇儿养的人儿水灵,你看这孩子长的,和艇儿站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 众人不能说什么,也只能跟着笑。水掷文心里突突直跳,他就怕皇上会问苦儿是那年进府。 “你们还记不记得艇儿三岁那年做的那首诗,艇儿,皇叔这里有一上联,你试着对对。”沈天龙将刚刚的对子又说了一遍。 水艇疼听着这对子,对着苦儿瞥了撇唇,没有挑战度啊:“皇叔,苦儿也是对对子的高手,不然让苦儿试试。” 苦儿瞪大眼睛看他,这不是害自己吗?自己什么身份,怎么能对皇上的对子,虽然这个皇上是自己的父亲。 沈天龙显然很有兴趣的看着苦儿,这个他一眼就喜欢的女孩:“不如苦儿来试试。” 苦儿想着,其实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对子,但是她可不敢放高自己的姿态,不然会得罪这里的几个大人的:“苦儿不才。”她做苦思状,悄悄的踩了一下幸灾乐祸的水艇,“碧霞水中酿琼浆。”她说完状似羞怯的看了水艇一眼又退到了他的身边。 水艇闷笑这握起她的手,他当然知道这是这丫头怪自己把她推出去的。 “碧霞水中酿琼浆,”沈天龙又重复了一遍,看着那个害羞带怯的小姑娘,心情极好的哈哈大笑,“你们一群大臣可是输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了啊。” 沈天龙看着这后山,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开始往回走了:“来,艇儿,苦儿陪皇叔走走,你们几个老家伙也都别跟着了。”他一手牵了一个明显的不让几个人跟着。 “皇上?”郑析跟了上去。 沈天龙停下脚步:“行了,这是掷文的后山还能有刺客不成。”带着两个孩子向里面走着,聊着这山这水。 第十二章 刺客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二章 刺客 晚宴的时候荆州城的大小官员都聚集在了水王府。舒悫鹉琻水艇不喜欢这种场面,可是他小王爷的身份在哪里他也推脱不掉。 苦儿为他拿出一件绛紫色长袍,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长袍,也是自己亲手缝制的:“今天晚上别发你的少爷脾气,让老爷难做。”她一直没有停下的说着,就怕他在晚宴上会得罪人。 水艇好笑的看着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说个不停的丫头,知她也不喜这种情况,就没有让她过去:“我说你这丫鬟都快成我的主子了,该做什么本公子还用你教吗?” 苦儿拿过腰带帮他系上,还不忘嗔他一眼:“我也就是说说,谁说是你主子了。”她低垂着睦子,隐藏着眼底深处的恨意。 水艇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先去了,晚了你就自己早点睡。” 苦儿嘴角含笑的送她出去,但是却在下一秒换了脸色。郑析,她带着恨意咀嚼着这个名字。回到床边将师父留给自己的那柄长剑抽了出来,宝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沈天龙的左边边坐着的是锦妃和昌明公主,右边坐的是姑母水老夫人。看到水艇之后他招手让水艇过去,看了他周围没有见到苦儿,他倒是有些失望:“艇儿,怎不见苦儿?” 水艇倒是自在的坐在了奶奶身边:“皇叔,苦儿刚刚在后山着凉,我便让她留着水艇居休息了。” 沈天龙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怎会着凉,不然朕让太医过去看看。” 皇上对苦儿的关心让水艇起疑,但是想想皇上这些年都未曾纳过妃,应该不是看上苦儿了。他看着皇上笑着拒绝:“皇叔严重了,苦儿没什么大碍,劳皇叔上心了。” 锦妃和沈若素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沈若素在看过水艇之后就低垂这眉目,听着他们谈话。有些记恨这个没有出现的苦儿,父皇何时这么关心过自己。这苦儿又是什么人,能的表哥和父皇如此的眷顾。 锦妃即便心里不悦,但是脸色依旧是得体的笑容,拉着王妃赵婉心的手姐妹情深的看口,“心儿,我这当姨母的还不知道咱们家艇儿已经纳妃了呢,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命。” 赵婉心保持着笑容,即使对自己的这个亲姐姐恨之入骨,但还是优雅的笑着:“让皇上和姐姐见笑了,这苦儿并非艇儿的妃子,而是艇儿的侍女。” 沈若素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一个丫鬟怕什么,她眼中的晦暗渐渐的被志在必得而代替。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和她挣得人都会得到和沈碧夏一样的下场。 水艇敛着双目,隐去对母妃的不悦。并没有开口为苦儿辨别什么,苦儿是自己的丫鬟这人尽皆知,又要辨别什么呢? 锦妃的脸色却彻底的好了,推了推身边的女儿:“素儿,你在宫中不是一直记挂着表哥吗?去表哥那边坐吧。” 沈若素听了母妃的话更是喜上心头,她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坐到表哥身边呢。她含羞带怯的过去,“表哥。”柔声开口,那声音较弱的让人不得不去怜惜。 水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毕竟是自己表妹,他还是疼惜的。 不远处的树上,苦儿紧握着手里的剑,看着那歌舞升平的地方。她看着沈若素依偎在水艇身边,居然觉得心里酸涩的厉害,可是此时她更多的目光是停留着郑析的身上,她要他死! 水艇耳朵微动,感受到了那一抹剑光,他不动声色的等待着,什么人这么大胆来行刺。 郑析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紧,他也感觉到了刺客的存在。一手自然的放到自己的腰间摸到那柄长剑,瞬间抽出,从桌上跳起迎住那长剑的攻击:“保护圣驾。” “表哥。”沈若素面带恐惧的躲到了水艇的怀里。 苦儿在和郑析的打斗中突然分心被郑析占了先机,刺到了自己的手臂。她猛然回神,不在去注意水艇和沈若素的一举一动,她现在要杀的人是郑析。 水艇在和苦儿对视的那一眼便知道了那人是谁,他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是苦儿,那是他的苦儿。拿起桌上的长箫倾身过去,打开了郑析攻击苦儿的长剑,用长箫打落了苦儿手中的剑:“快走。”他低声开口,眼里的愤怒显而易见。 苦儿眼角有着倔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不走连累的就是少爷。她眼中带恨的看了郑析一眼才转身离开。 “追。”禁卫军首领下着命令。 “站住。”郑析抚着被刺伤的手臂,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穷寇莫追。” 王妃从上面下来,捡起那把剑看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艇儿,这把剑母妃好似在哪里见过。”这是苦儿的剑她不会认错的。 水艇拿过那把剑,他能把这把剑打掉就不会让它成为证明苦儿的证据:“母妃此话何解,是觉得刺客是儿子的人吗?” 水掷文不悦的开口:“艇儿,怎么和你母妃说话呢?”什么时候起,儿子即使在自己的面前也不在伪装对他母亲的不满了? 云裳自然也知道这把剑是谁的,她对苦儿的恨是最深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柴房被关上一天一夜,还留下了病根:“王妃,这剑好像是苦儿的。” 水艇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回身面对皇上:“皇叔,今日行刺之事看来母妃是认定乃是苦儿所为,为证苦儿清白,侄儿请皇叔陪侄儿回趟水艇居。”希望那个丫头已经赶回去了。 春花秋菊看着来到水艇居的一干人马上下跪请安。 “春花秋菊,苦儿可在。”云裳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 水艇比她还要冷的看着她:“这是我水艇居,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春花秋菊静静的跪着,她们知道少爷会为她们出气的,这种女人不就是仗着王妃宠爱吗?秋菊缓缓的开口:“苦儿今天染了风寒,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沈天龙让她二人起身就去了里面,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水艇站在门口,推门时手极力的忍耐着,苦儿,你一定要在里面。“苦儿。”他还未推门,门便被打开了。 第十三章 是不是她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三章 是不是她 所有人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公子,锦妃的脸色有些难看,皇上和老夫人确实面漏喜色。舒悫鹉琻 “咳咳……”一阵不间断的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师父。” 白笙看了眼皇上,没有行礼的打算:“苦儿感了风寒,怎么还没有请郎中。”他不悦的看着水艇。看向老夫人的时候倒是换了一副脸色,有些讨好意味的过去扶住老夫人:“萧儿给姑母请安了。” 水艇没来得及管这一切就去了里面,苦儿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咳着。他过去坐到床边抚着她的额头,不是很烫才放下心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苦儿摇头,看到皇上之后就要下床行礼。 皇上几步过去将她扶住:“苦儿有病在身,这套虚礼就免了。” 苦儿感激的笑笑,毫无血色的唇有些裂开:“皇上,少爷,这……”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这一群的人。 王妃看着床边的那把剑,眼神有些狠励,那把剑居然还在。 不只是王妃,所有的人都关注在床边的那把剑。水艇冷笑放她倚着床柱,起身将那把剑拔了出来,在剑柄的下面一寸左右刻着苦儿的名字,清清楚楚。 白笙倚靠在床柱边:“我说你们这么多人可不像是来看望我这傻徒儿的,怎么,莫不是出了刺客。” 王妃不理会白笙,这人从他教自己的儿子之后,艇儿就越发的和自己不合:“白师傅,你是艇儿的师傅,我们敬你,但是也希望您不要包庇自己的徒弟。” “呵……”白笙冷笑,看着王妃:“王妃此话何解,觉得这刺客是我徒儿苦儿吗?我为何要包庇自己的徒儿,自戌时起我就已经到了这里,一直和苦儿在一起,难不成苦儿还有分身之术,还是说王妃觉得那刺客是在下不成。”他句句紧逼王妃,直说的王妃不在开口。 锦妃也看着眼前的男人,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叫老夫人姑母就应该是那个王爷的子嗣。她含笑开口:“白师傅,我妹妹只是担心皇上安慰,并未说过是令徒。只是这剑像是令徒所用,我们只是来看个究竟的。” 郑析在最后面看着床上的女孩,隐晦的睦子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东西。他摸着自己腰间的锦囊,昔日小女孩甜甜的语音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侍卫伯伯,这个给你,母后说过年送这个有好运,夏儿把这个送给你。”小女孩清亮的睦子和今夜满是恨意的双目重合,他疼的麻木的胸口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水艇从新坐回床边,将羸弱的苦儿揽在自己的怀里:“母妃还有什么要看的吗?还是母妃觉得苦儿病的不够,还要再让您关上一关。” 王妃的身子因为他的话猛然一颤,他还在记恨三年前自己关了苦儿一夜,让她差点死掉的那件事。 苦儿抚上他的手背,不希望他还记着那件事。无言的安抚让他烦躁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她不希望他和自己的母亲一直这样下去。 沈若素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眼光有些狠毒。姨母说这是侍女,可是在她看来完全不是。表哥对她绝对不是对丫鬟的样子,那种温柔是她想要的。她是公主,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表哥。 皇上看着这满屋的人,也不利于苦儿的休息:“郑析,刺客一事朕就交给你了,不要打扰苦儿休息。”他在床边慈爱的看着苦儿,嘱咐她好好休息,直起腰来有些气恼的瞪着白笙一眼:“你跟我来。”他是不是纵容这个弟弟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老夫人也觉无趣,不悦的看了儿媳一眼就要离开:“文儿,送娘亲回去。” 水掷文看了一眼妻子,有些无奈的摇头,艇儿宠溺苦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这又是何必呢?“娘。”过去扶住老夫人出了水艇居。 王妃咬着下唇看着丈夫离开,那眼神里的失望她看的明白。回头看着苦儿的眼里满是恨意,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锦妃看了苦儿好久才带着沈若素离开,只是离开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让人恐惧。 看着所有人离开,水艇过去关门,她才解开自己的衣领,那刚刚被师傅包扎的伤口又溢出了血丝。 水艇关门过来就看到那片血迹,拿了药和纱布过去。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 苦儿看着他为自己的手臂上药,知道他生气了,但是这件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能不能和他说。 “嘶……”她突然倒抽了一口气,好疼。 “疼吗?”水艇声音沙哑的厉害,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三岁起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孩还有这么大的野心。她要杀的是谁,皇上还是郑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希望的。 苦儿咬着下唇,有些委屈的点头。 长臂一伸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这一刻自己的心才彻彻底底的落了地,有些恼怒的开口:“如果不是师傅回来,你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母妃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的,这一次完全是因为师傅在,母妃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苦儿也知道,王妃向来讨厌自己,有了机会怎么会不好好利用。 “少爷,对不起,但是我保证我不会伤害皇上。郑析,我必须要杀。”她说的咬牙切齿,恨意十足。 水艇扶起她才发现她满脸的泪水,他帮她擦着泪水,好像能明白她的恨有多深。但是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郑析是将军,这些年为了国家安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他的记忆里郑析不止带兵厉害,而且为官清廉,他不知道他和苦儿之间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加假山后面,月色下的锦妃来回走动着,她觉得这次的刺客就是对着郑析来了。十三年了,她还没有找到黄复生,也没有找到尸体:“是不是她,那个刺客是不是她。”她声音里的恐惧显而易见。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所说的她会是哪个她。是明珠公主,是那个女人,还是黄复生。这几个人不管是谁,都是她所恐惧的。 郑析低垂着双睦,他确定这个女孩就是小公主。他宁静无比的开口:“不是。”到他还账的时候了,黄家二百三十四条人命。 第十四章 公主示好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四章 公主示好 白笙吃着桌上的果脯,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的皇兄,他很有兄弟爱的将手里的葡萄递给了皇兄。舒悫鹉琻 沈天龙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打开他手:“你给我坐好,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有多久没回过宫了,别让朕收回对你的成命。” 白笙这次急了,连忙坐正。白扇一打,笑的优雅:“皇兄,这我回宫不也是无事可做吗?还不如在这天地间遨游。”万一皇兄把这逍遥王的名号给收回去他不就要每天苦兮兮的对着那些奏章了吗?想想都开始浑身打颤了,这个不行。 沈天龙看他:“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不想被朕封为太子就该娶亲生子了。” 白笙放下白扇,这次是连笑容都没有了。他站了起来到窗边站着:“皇兄大概忘记天啸说过,此生非她不娶。” 沈天龙有些气愤,脸色也愈加的差了,语气也有些冰冷:“她始终还是你皇嫂。” “可是皇兄却没有保护好她。”他突然回身,有着淡淡的恨意,“皇兄可还记得我离开皇宫之时说过什么?若你负她,我不会再把她交到你手上。” 沈天龙坐着,没了帝王的气势,他的手一直围着杯沿打转。白笙明白,自己的哥哥每次无助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动作。 “天啸,”他开口,里面都是黯哑,“洁儿已经不再了,今生有我为她守护着这份感情就够了,你没有必要把自己赔进来。”他缓缓的起身,拍在他肩上,“逍遥王,等朕真的守护不下去的时候,这天下朕就要交给你了。”然后,在没有等到女儿的时候就去陪她,希望她不会怪罪自己。 白笙看着这样的大哥,其实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他更恨他没有保护好自己深爱的女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苦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水艇的背部,他一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了:“少爷,我……” “我不要听那些所谓的理由。”他冷声打断苦儿的话,说到底就是苦儿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会不告诉自己。 苦儿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不敢在开口,只能慢慢的躺下。想着今天看到的,她看的出来姐姐喜欢少爷,姐姐是公主,但是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水艇更是气恼,这丫头还真的不打算和自己说啊。彭的一下坐了起来,吓得苦儿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小表情,他真想一巴掌就这么拍过去。愤恨的瞪了她一会又躺下接着睡。 苦儿嘴角抽了又抽,不明白少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她现在明白的是,少爷这样坐起来有躺下的,她的被窝完全的凉了。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被子,希望不会被发现。 水艇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只是现在不想开口和她说话,别扭的不去理她,还孩子气的和她抢被子。 苦儿嘴角一撇,少爷是故意的。她也生气了,背过身子睡觉,不盖就不盖。想着想着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吧。 水艇再次坐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动作要小了很多。看了眼蜷缩在一起的小丫头,好吧,她赢了,她是祖宗。小心的将她抱回了怀里,用被子把她冰凉的身子抱住。 睡梦中的苦儿直觉的靠近了他的怀里,没有手上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身,似梦呓般开口:“少爷,夏儿只有你了。” 夏儿?帮她盖被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这是她真正的名字吗?夏儿,什么夏呢?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小丫鬟的姓氏呢。只有他,这句话自己爱听,暂时原谅她好了。闹腾了一天了,抱着小丫鬟没一会也就睡着了。 苦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没有动一下,很快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夏儿,这是十三年后她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希望少爷不会辜负了自己的信任,想着也慢慢的陷入了深眠之中。 天还没亮外面就有了吵声,确切的说是公主一个人的声音。他不悦的睁眼,看了看自己怀里同样不悦但是还不愿睁开眼的小女人。看吧,他就说了,宠的这丫头都没有丫鬟样子了,自己还乐意的不行。拉被子盖了盖她有些发凉的手臂看着外面,不悦的开口:“春花,秋菊,谁在外面?” “表哥。”没等丫头开口沈若素甜腻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人也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俩个人的时候她有些惊呆住了,他们,他们同床共枕。 水艇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不悦公主的做法但毕竟是自己的表妹,缓和了语气才开口:“公主可否先出去等我们梳洗一下。” 沈若素抽了抽嘴角,有些尴尬的看着床上的人,诺诺的开口回应:“好。”她应该转身就跑了出去,脸上还是一片绯红,毕竟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水艇看着自己怀里还在装睡的小女人,捏了捏她的小脸,调笑般的开口:“人都走了,快点起床了。” 苦儿不悦的推开他手,怎么老是这样啊,说了多少遍了还是不听。动了动还有些发疼的手臂,眉头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水艇下床拿过衣架上的长袍穿上,拿了药过来帮她换药。看着白嫩的手臂上长长的伤口,他心疼的厉害。这丫头从头到脚什么时候伤过,这次却伤的这么严重。 苦儿明白他这是心疼自己了,握住他的手安抚:“我没事,不疼了。” “会留疤。”他闷闷的开口,这么大的伤痕留疤是肯定的。不行,他不能让他的苦儿身上留疤,绝对不能。 苦儿心里感动,这辈子能得到少爷如此对待她真的觉得自己值了。如果不是还有血仇要报,她情愿就这样一生一世留在少爷身边。 苦儿和水艇出来的时候,两人均是紫色衣服,完美的一对璧人。这件紫色罗裙还是水艇在结衣坊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当然,苦儿的代价就是他身上的这件浅紫色长袍,是自己为他缝制了三天才缝制好的。 沈若素心里心里恨着,可是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容,拉着苦儿的手不是一般的亲近:“昨天没仔细看看,今日一见妹妹果然美若仙人啊。” 苦儿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公主严重了,苦儿哪敢和公主姐妹相称。”她可不相信她这个姐姐有这么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她早知道这个姐姐以前是怎么对待下人丫鬟的,她还真的就相信她这张含笑的脸了。 第十五章 苦儿落水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五章 苦儿落水 “妹妹严重了。舒悫鹉琻”沈若素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容,即使嫉恨,她还是而已表现的亲亲热热。重新拉过苦儿的手笑着开口:“妹妹,这水王府我听父皇说过奇美无比,妹妹可否带姐姐四处走走看看。” 苦儿有些为难的看着水艇,她可一点都不想去,谁知道这人还有什么招数等着自己呢。 水艇今天有事要做也不会有时间陪着苦儿,摸了摸她脑袋想着她能和自己表妹玩到一起也是好的,看着自己表妹含笑开口:“公主,苦儿也甚少出这水艇居,倒是可以和公主一起走走看看。”低头看着她,“你和公主出去走走,我今天约了子清。” 苦儿心里不愿,但是也只能点头。但愿她真的已经改变了,不然她要想着办法自保才行,不能连累了少爷。她低垂着眼目,轻轻的开口:“那苦儿恭敬不如从命了。” 水艇和她们一起出了水艇居,想着苦儿还没有吃早饭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到了花园水艇便和她们分别出门去了。 沈若素牵着苦儿在花园里赏花,好姐们似的和她说笑着。她脸上带着少女的人娇羞,轻声开口:“苦儿妹妹,你自幼和表哥一起长大,定然知道表哥很好的喜好,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苦儿脚步微微停顿,将那一抹苦涩压到心底,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说:“公主说笑了,苦儿虽自幼和少爷一同长大,也只知少爷少许喜好。公主若是喜欢,自可多和少爷相处,自会得知少爷喜好。”姐姐喜欢少爷她昨晚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发涩呢? 沈若素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一张小脸上全是笑容:“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给姑奶奶请安。” 水老夫人看着侄孙女自是喜欢的紧,拉起沈若素的手来回看着,笑着回头和大家开口:“皇上,这素儿是越来越水灵了,看的老身真是喜欢啊。” 苦儿慢慢的过去,一直低垂着头。心里比刚刚更加的苦涩,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缓缓的福身:“苦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沈天龙看到苦儿笑容更大,连忙扶她起身,慈爱的开口:“苦儿不必行此大礼,伤风可有好些?”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孩子他总是不知觉的去关心,去爱护,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谢皇上挂心,苦儿身体好多了。” “妹妹,这要不是你说,本宫还真看不出这是个丫鬟呢?”锦妃话中有话的开口,目光一直不屑地留在苦儿的身上,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丝一毫那个女人的影子。 王妃不屑的看着苦儿,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丫鬟,凉凉的开口:“姐姐有所不知,这丫头可厉害着呢,她的一句话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十句话有用的多。” 苦儿一直低垂着头,她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嘴。还好师傅在这里,她还是有些底气的。 沈天龙自然的牵过苦儿的手,一副慈父的样子:“既然遇到了,苦儿就陪朕走上一走,朕还是喜欢和苦儿说说话。” 水掷文看了眼王妃,里面有警告的意味。锦妃他本来就不喜欢,觉得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阴气。自然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子和她走的太近,即使她们是亲姐们也不喜。 王妃低下头,但是余光还在苦儿的手臂上来回看着。昨天被白笙激的忘记了那个黑衣人手臂是受了伤的。 沈若素挽着老夫人,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父皇都没有这样对过自己,这个苦儿有什么好,不管是父皇还是表哥都对她这么好。 老夫人安抚的拍着沈若素的手背,看着和皇上并肩的女孩,出声安抚:“素儿莫急,苦儿不管怎样都是丫鬟,你若是真心喜欢艇儿,姑奶奶向皇上讨了你来可好。” “姑奶奶。”沈若素小脸红红的对着老夫人撒娇,“人家才没有说呢?” 老夫人和身边的锦妃,王妃都笑了出来,知道是这丫头害羞了。 莲花湖中央是一个小凉亭,众人到了那边坐下看着这初春的湖面,荷叶已经开始泛绿,在整个湖面闲的青翠动人。 王妃看着和皇上对诗的苦儿,在云裳耳边低语了几句。云裳点头向着苦儿走去,对着几位福了一礼:“皇上,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苦儿不止精通诗文,所做糕点也是美味之极。不如让奴婢和苦儿现在去厨房为皇上和贵妃娘娘以及公主准备一些糕点。” 沈天龙明显有些意外,因为苦儿处处所表现的都是一个大小姐该有的,他有些兴奋的开口:“苦儿还有这等手艺,那朕今日可有口福了。” 苦儿含笑起身:“皇上不嫌弃苦儿手拙便好。”她不知道云裳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和皇上说这些话,但是能为父皇做些点心她也是开心的。 云裳带着苦儿离开凉亭,嘴角全是刻薄的笑容,开口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不止能将小王爷迷得团团转,现在连皇上也被你迷住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苦儿知道这个云裳自她年幼开始就不喜欢自己,同样的自己也不见得喜欢她,所以还是不开口的好。 云裳什么时候被这么忽视过,整个王府也只有水艇居的人敢这么对自己。她回头看了看和老夫人撒娇的公主,幸灾乐祸的开口:“这次公主来了可能就不会走了,那可是未来的小王妃,丫鬟始终只能是丫鬟。” 苦儿眉角微微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不是吗?为何心头还是有酸痛的感觉呢? 云裳见她出神,伸手将她推进了莲花池中,看了看凉亭那边大叫出声:“啊,快来人啊,苦儿落水了。” 闭目养神的白笙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飞身过去,直接跳入了水中。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他伸手抱住已经开始下沉的苦儿飞出了水面。 沈天龙快步过来,看着白笙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孩,心居然疼的厉害:“御医呢,快暄御医。” 王妃撤了一下锦妃的衣袖,对她使着眼色。锦妃会意:“郑析,快去暄刘太医过来。” 白笙抱着苦儿一路回了水艇居,开口时声音都是冷的:“秋菊春花,进来帮苦儿换件衣服。” 云裳挤开春花秋菊进去,脸上全是歉意:“白师父,刚刚都是云裳的错,没有拉住苦儿,这换衣服的事还是云裳来吧。”说着就要过去拖苦儿的衣服。 白笙自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苦儿肩上还有剑伤,岂能让他们看到。他脸色阴厉的厉害,连苦儿落水他都觉得不那么的简单,冰冷的开口:“给本王滚开。”他出宫多年,甚少说本王俩字。此时说出一是要警告王妃,他的徒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二是警告锦妃适可而止。 云裳的手顿在半空,他刚刚说本王?她有些恐惧的抬头,这个白笙是王爷? 王妃和锦妃急于想看苦儿的手臂,才不会去管他是什么人,锦妃笑语盈盈的过去:“白公子,这云裳也是想赎罪,白公子何不给她这个机会,莫不是这苦儿身上有什么见不得……” “锦妃休得胡说。”沈天龙比白笙更快的开口,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心疼的厉害:“天啸,还是先让丫鬟给苦儿把衣服换了吧。” 王妃推了云裳一下让她过去,云裳大着胆子过去,请白笙起身。 沈天龙直接将白笙拉了起来:“我知道你心疼苦儿,但是总要她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不是。” 白笙想说什么,但是越是这样越会把矛头指向苦儿。他起身握拳,动了杀机。 “苦儿。”水艇推开人群跑了进来,坐到床边抱住瑟瑟发抖的人儿,心疼的厉害,看着房间里的人,有些恼怒,但是有皇上在这里,就算皇上宠爱自己也不可太过放肆,他压制这火气开口:“请皇叔先到外面等候片刻。” “艇儿,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让丫鬟来的好。”老夫人看着公主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有公主在,孙子在这样是不行了。 水艇没有听老夫人的话,而是转身去找春花秋菊:“秋菊去把苦儿那件白色衣服拿来,春花,你去打些热水过来。” 老夫人有些气恼,艇儿什么时候忤逆过自己:“艇儿。” “姑母。”沈天龙看了两个孩子之后挽住老夫人出去,“孩子们的事您啊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看着众人出去,水艇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手臂昨日受伤的地方已经有些红肿。 秋菊将衣服放在浴桶傍边,春花也已经打了水进来。环住她冰冷的身子,看了看她们:“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们。”以手盖住她的伤口,抱她起来放进了浴桶之中。 秋菊和春花应着就出去了。 苦儿双唇有些发紫,在热水里还是紧紧的环着自己的身体。水艇见状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坐了进去,紧紧的环住她:“苦儿乖,一会就没事了。”如果让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伤他苦儿的人。微微运功,掌心贴在她光滑的背上,给她传递着热量。 第十六章 男女之别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六章 男女之别 水艇用内力传递给自己的热量,让她的身子渐渐的回暖。舒悫鹉琻双唇的紫色也渐渐的淡去,恢复了本来的红润。 收回自己的手掌,摸着她已经回缓的身子。清咳一声出了浴桶,拿过干净的沐巾将自己擦拭干净穿戴整齐之后才回身将她抱了出来,用沐巾包裹住。 十八岁的少年早有了男友之别,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苦儿虽然仅仅十五岁,但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整晚的将这么个佳人搂在怀里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更何况现在的两人坦诚相见。 将苦儿放到床上过去拿药,期间还不忘嘱咐:“你先把衣服穿起来。”现在自己可没有勇气去给她穿内衫。待他回身的时候,苦儿已经将衣服全部穿好,只留下外衫还没有穿上。他过去坐床边,半推下衣袖,伤口周围肿胀的厉害。有些气恼的开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苦儿也没有想过瞒着他,情绪有些低落的开口:“昨日的事王妃已经确定是我做的了,今日才会让云裳推我到湖里,就是想看到我的伤口。” 水艇皱眉,这件事他早该想到的,母妃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可是这么一落水,这伤口又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了。涂抹好了药物,拉起她的衣衫,不悦的开口:“这几日我还是留在府里好了,不然你这丫头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苦儿虽然脸上不悦,但是心里甜蜜。可是想到云裳今天说的话,还有老夫人的表现她又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 水艇放好药膏回头就看到苦儿坐在床上发呆,过去从身后将她抱住,捏着她的小鼻子笑言:“别担心了,不是还有我在吗?”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他的苦儿。 苦儿笑笑没有言语,伸手拿过那件白色外衫。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们要应付,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妃就一定要捉着自己不放呢? 沈天龙看着两人出来,在别人开口之前就先开了口:“今日苦儿受了惊吓就早些歇着吧。”说完就离开了水艇居,他自然能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在王府里过的并不如意,好在有水艇宠溺着她。 众人见皇上开口说话,并且已经离开,也不敢再说什么。 锦妃看了一眼太医示意他留下之后就离开了。 刘太医恭敬的放下药箱:“小王爷,这落水可大可小,还是让微臣帮苦儿姑娘诊断一下,以免留了病根。” 水艇搂着自己怀里的苦儿,掌心微微用力,嘴角含笑:“太医说的是,那就劳烦太医了。”抬起苦儿的手腕让太医把脉,只是太医没有发现的是他那支撑着苦儿手上的大手一直运着功。 太医摸了苦儿的脉象,眉头皱的成了小山峰,没有锦妃说的外伤失血的症状,更为发现什么伤口欲水恶化的症状。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拱手道:“苦儿姑娘身体平日调养的好,这落水并无大碍,小王爷大可放心,微臣为苦儿姑娘开几副去风寒的药即可,微臣先行告退。” 看着太医离开,他看了看秋菊:“随太医过去拿药吧。”他还真不认为哪个太医会给苦儿开什么好药。 沈若素看着这一切,自认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是眼角的抖动却出卖了她心里的愤恨。她笑语盈盈的过去拉住苦儿有些温热的手:“妹妹今日却是受了惊吓,也吓坏了姐姐,以后要好好注意才是,妹妹休息吧。”她看向水艇,脸上满是羞涩:“表哥能否带素儿去外面走走。” 水艇现在哪里有心情出去,但是也不好直说伤了自己表妹。只是淡淡的开口:“眼看就到午饭时间了,父王应该准备了午饭在前厅,不防改日我在陪公主好好走走。” 沈若素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才盈盈开口:“表哥说的也是,那素儿就先回去了。” 苦儿看着她离开,有些担心。难道这些年这个姐姐变了?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在她的记忆里姐姐总是和嚣张跋扈挂钩的,即使父皇从来不去见姐姐,她也是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幅样子,温柔贤惠的。 水艇坐下,他们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呢,喊了春花进来准备午饭。看着还在发呆的苦儿,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坐下,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小脸,笑意慢慢的开口:“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苦儿伸手拿过水壶,倒了杯水给他才慢悠悠的开口:“我觉得公主人很好,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水艇喝了口水,也在想这个问题,表妹这个样子确实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笑着开口:“我也意外,我本以为她会是那种嚣张跋扈之人,今日却发觉,原来还是自己想错了啊。” 听他这么说,苦儿的心里更觉得苦涩。握杯子的手紧了紧,老夫人的意思就是想让少爷和公主在一起,而且少爷也觉的公主好。 吃过午饭不久水管家就来了水艇居,说王爷要见苦儿。看着水艇防备的样子,水管家大笑,随后开口:“少爷,苦儿是我带进府的,我还能害她不成。” 水艇脸上有些窘迫,他现在是不怎么相信水艇居外面的人。但是想想这些年父王对苦儿也是好的,也就放心了。 苦儿和水管家来到后山的湖泊间的凉亭之上,苦儿不解的看着四周。 水掷文让她坐下,只有这里才不会隔墙有耳。倒了杯水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我知道昨日那人便是你。”见人有些吃惊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水放到了她的手边,“公主请坐。” 苦儿眼角微微眯起,她知道水王爷不是坏人,但是也没有想过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慢慢的坐下,双手紧紧的握着水杯,声音还有些发抖:“您怎么知道我是谁?” 水掷文慢慢的品着手里的香茗,缓缓的开口:“回去之后将你的吊坠收起来,不要在将它佩戴在身上。那吊坠是你出生之时我亲手打磨的,有太多的人认识,为了你的安全,记住我的话,必须把它收起来。” 苦儿摸了摸自己颈上的吊坠,这个她佩戴了十五年的东西。她抬头看着水掷文:“他会杀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但是昨天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起身看着不远处的碧落山峰,眉头微微皱起:“你可知道他是将军,十几年来为国家征战无数,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年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公主,如今看似国泰民安,你可知道南方南国对我旌德王朝虎视眈眈,西方蛮夷之国对我旌德王朝更是步步紧逼,他们所忌惮的也不过就是护国将军郑析。” 苦儿听的明白,这是让她放过郑析。她突然起身,指着不知名的地方,泪水一直下落着,几乎有些愤怒的开口:“那我母后,我舅舅,舅母,黄家一家二百多人就这么枉死吗?他是功臣,但是这就可以抹杀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水掷文静静的听着她的指控,见她说完才拉着她坐下,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背,开口说到:“郑将军的为人我还算是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这件事,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指使。公主,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怪罪一个侩子手,我们要做的是找出他背后的那个人。” 苦儿想着一切,不解的开口:“我母后向来和人交好,不会得罪什么人的。”母后对宫女都是很好的,根本不会去得罪什么人,得罪到灭她黄家满门。 这一点水掷文自然清楚,也就是这一点难办了些。他现在总不能去问郑析,问了无疑会给苦儿带去危险。单手按在她肩上:“记住我的话,回去之后将吊坠收起来,不要再轻易动手。郑析的武功修为和你师父无异,你不是他的对手。” 苦儿点头,她知道王爷是为了自己好。可是黄家的仇她不能不报,擦干泪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王爷,夏儿不知道郑析对旌德王朝来说有多重要,总有一天我哥哥回来之后也会要了他命,夏儿希望到时候王爷可以成全。” 水掷文看着决然起身离开的女孩,有些无奈的开口:“旌德王朝是你父皇一辈子的心血。” 苦儿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他,嘴角微勾里面全是苦涩:“我没有看到父皇的开心在哪里?我只看到了一个强颜欢笑的父皇。”她转身离开,这个父皇不再是当年玉洁殿里抱着自己玩的父皇,不再是那个看着母后笑的满足的父皇。她能看的出来她的父皇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苦儿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老夫人的丫鬟莲儿,过去给老人家请安:“苦儿见过莲婆婆,莲婆婆是来找少爷的吗?” 莲儿略显鄙视的看着苦儿:“这是老夫人让我给你的书,女儿家家的怎样也要学的自爱。这没出阁就与男子同床共枕,坦诚相对的成何体统。”说完不在看苦儿一眼就离开了水艇居。 苦儿不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籍,翻了一翻,《女戒》,《烈女专》,《女经》。拿着书籍一路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不自爱了啊,还让老夫人亲自过问了。 水艇正担心呢,见她进来忙拉了过来,满是担心的开口:“父王找你何事?” 苦儿笑着,这件事她不能告诉少爷,举了举手上的书,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王爷找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刚刚莲婆婆在门口给了我这几本书,还说什么要我学着自爱,不要还没出阁就和男子同床共枕,不知羞耻的。我怎么了,她就这么说我?” 水艇清咳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奶奶这是在警告苦儿男女有别吗?他们自幼一起洗澡,一同睡觉早就成了习惯,苦儿也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的概念。正想和她说这个问题,就看到秋菊进来,放下在苦儿脑袋上的大手:“什么事这么慌张?” 秋菊嘴角抽了抽,指了指外面:“公主来了,在外面。” 第十七章 置之死地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七章 置之死地 水艇和苦儿对视之后才起身,这个表妹还是不要怠慢的好,摸了摸她脑袋:“你先去歇会,我去看看公主有什么事。舒悫鹉琻” 苦儿点头,心里愈加的苦涩,姐姐还能有什么事,她喜欢少爷喜欢的如此显而易见,众所周知的。 沈若素看到水艇出来,脸色的笑容更大,过去直接挽住了水艇,娇羞的开口:“表哥,父皇和王叔一直在逛园子好无聊,素儿听父皇说后山很美,表哥带素儿去看看好不好。” 水艇想着父王和皇叔说的那些事情她这么个小姑娘定不会喜欢,也就点头应了她。带着她向着后山走去,和她说着这后山的一切。 沈若素静静的听着,似有些羡慕的开口:“真羡慕苦儿妹妹,可以和表哥一同长大。”他说的每一句话里都会有苦儿,那个女子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公主乃千金之躯,又何必羡慕她人。”他的苦儿自幼无父无母,有何需要羡慕的呢? 沈若素苦笑,千金之躯又怎样。在宫中有谁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母妃也不过是利用自己讨好父皇的而已。 突然一只雪白小狐跑进了水艇的怀里,沈若素惊得向后退了一步:“表哥,快放开那畜生。” 水艇不止没有放开小狐,还亲昵的将它抱在怀里。他还记得五年前他带苦儿来这里玩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也是这么突然跑进自己怀里的,当时那丫头兴奋极了,吵着要这只小狐。 看着公主惊恐的样子,他轻声解释:“公主莫怕,雪儿并不会伤人。”拍了拍雪儿的小脑袋,亲昵的开口:“回水艇居,不要调皮了。” 雪儿亲昵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才从他怀里窜了出去,向着水艇居跑去。 水艇看着它跑开才带着公主想前走,看着这后山:“这后山之中还有很多灵宠,苦儿最喜这里,每年都要来这里好多次。” 沈若素跟在后面调节这自己面部的表情,都是苦儿,他的口中只有苦儿。 水艇居中苦儿刚刚接过秋菊手里的药,雪儿就跑了进去,跑进了苦儿的怀里,小鼻子亲昵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苦儿帮她顺着跑乱了的毛发:“雪儿莫闹。”端过它要嗅的药碗,却不料自己还没有喝就让雪儿给打翻了。 “雪儿。”她不悦的皱眉,这雪儿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啊……苦儿你看。”秋菊吓得后退了一步,指着刚刚飞进来的鸟儿,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开始僵硬。 苦儿猛然起身,看着药碗。手还在发抖的摸着雪儿的脊背,那些人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秋菊吓得有些失神,这药是她熬得,如果被王爷知道自己就真的没命了,她慌忙跪下:“苦儿,真的不是我,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苦儿回神,放下雪儿去扶她,声音里还带有恐惧:“秋菊姐姐你起来,我知道不是你。”看来王妃是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了,她看着地上的鸟儿,每次房里有些声音,这些鸟儿都会进来吃东西的。看着时间,少爷应该快回来了吧,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秋菊姐姐,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了吧,这件事不要和少爷说。”她不能再让少爷和王妃的关系恶化了。 秋菊起身,不解的看着苦儿:“不告诉少爷,他们以后可能还会……”她大概能猜得到,苦儿是公主目前最大的障碍,王侯之家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苦儿终于笑了出来,她看着秋菊认真的开口:“秋菊姐姐,谢谢你,这个世上除了少爷还有人是真的关心我的。”只要等到哥哥回来,她就可以离开了。虽然心疼,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也许姐姐是真的变了,她和少爷在一起也会幸福的。 秋菊突然觉得苦儿也是可怜的,就算她有少爷的宠爱,但是终究只是一个丫鬟,就算少爷娶了她也只是一个侍妃,连个侧妃都当不成。 苦儿看着窗外,她十五岁了,哥哥已经二十,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还有多久,她就要离开这里了。手摸到胸口的吊坠,用力的扯了下来,父皇,如果女儿毁了您的江山,这四个字夏儿就不配在拥有了,吾之爱女。慢慢的起身走到那火盆前面,没了这个她就没了牵挂,她就可以安心的去帮哥哥把他杀了。 吊坠掉落,她的心也随之掉落,然后毁掉。 人影突然闪过,一手接住吊坠,一手拦住苦儿,在秋菊面前就这么消失在了房间。 “苦儿。”她回神苦儿早已不见了踪迹,她紧张了,忙跑了出去,叫了春花一起出去找。 野外的山坡上,苦儿看着劫持自己的人,出手袭击他的脖颈,那人突然放开了她,她还是进攻,那人却不见得反击,在她的手掌打到他面门之前那人静静的开口:“夏儿。” 苦儿瞬间收回了手掌,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男子,眉宇间有些她熟悉的帅气有俊美。“哥。”她抵着头有些不自信的开口,但是这张和舅舅无异的脸都显示着她没有认错人。她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扑到那人怀里,放声大哭:“哥,你怎么可以现在才来接夏儿。” 黄复生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他何尝不想快些下山,可是师傅不允许,这次下山还是他将师父打败之后才下山的。 “少爷,”秋菊有些踉跄的到了后山,“不好了,苦儿被人带走了。” 水艇眼中有些危险的光芒,他不认为母妃可以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忘了公主还在自己的身边,疾步向着水艇居走去:“可有看清那人。” 秋菊紧跟着他的脚步:“没有,只看到一袭白衫。”那人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有来的急看到什么。 沈若素看着走远的人,眼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恨意全部迸发了出来:“苦儿,这是你自找的,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哥,我们现在还不能杀他。水王爷说他背后肯定还有人,现在动手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的。” 黄复生敲打着自己手里的折扇,眉头皱成了山峰,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担心的是夏儿的安危。他想到刚刚的事情还满身的冷汗,握着苦儿的肩膀:“府里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你与死地,还是那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苦儿摇头,有些苦涩的开口:“哥,若素喜欢少爷,只是我挡了她的路而已。” 黄复生看着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对着水艇动了心,可是不能啊。他将苦儿拦进自己的怀里:“夏儿,哥哥现在就带你离开。” 心里紧缩的发疼,突然推开黄复生:“哥,在给我十天时间好不好。父皇在这里,还有十天他就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肯定和你走好不好。”她不想错过和父皇相处的这些天,更不想和少爷分开,但是一切都不可能。 黄复生点头,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不要哭了,哥一会就送你回去,十天后来接你。” 水艇回来水艇居,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睛微微眯起,抱住跑进自己怀里的雪儿。那些人是不是当他死了,敢在他水艇居下毒。闻着空气里的味道,有淡淡的紫檀香味:“那人手里可有一把折扇?” 秋菊认真想着,她真的什么都没来的急看到。 折扇公子,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会掳走苦儿,他们之间并没有恩怨。 “王爷,出事了。”水管家疾步进了后院,跪下给皇上请安,才开口:“门口有为带着面具的公子,说要见小王爷。” 皇上和水掷文,郑析三人都向前面走去,想要看看这蒙面公子是谁。 水艇看着眼前带着金色面具,手执紫檀折扇的白衣男子。依旧笑的优雅:“不知折扇公子找在下何事?” 黄复生合上折扇,声音有些黯哑:“玉箫公子一箫定武林,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也不过是想和玉箫公子切磋一下。” “苦儿呢?”长啸从衣袖中滑了出来,直指他眉间,脸上已有不耐:“苦儿在何处?” 黄复生倾身出去:“若要救回你的丫鬟,和在下比上一场,若公子赢了,苦儿姑娘自会奉还。” 水艇飞身跟了出去,苦儿果真在他的手上。难道他只是为了逼着自己和他比上一比吗? 锦妃脸上有些难看的看着那人,这么说哪个女人没有把药喝了。王妃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那人坏了她们的事。 沈天龙脸色不悦的看着外面:“苦儿什么时候被带走的,为何没人告诉朕。” “皇上,一个丫鬟哪能值得您担心啊。”锦妃含笑开口,让人听不出她刚刚的愤怒。 “皇上不必担心,这折扇公子微臣也有耳闻。此人行事尚且正派,这次也不过是为了和小王爷比个高低,不会加害于苦儿姑娘的。”郑析看了看外面之后,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眼里的流光。他知道是那个孩子回来了,他造的孽是还的时候了。 第十八章 签下卖身契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八章 签下卖身契 荒郊野外,只有春风来回吹着。舒悫鹉琻初露新芽的树枝顶端是迎风站着的两位公子。树下一位白衣女子脸色有些纠结的站着,她想开口说,别打了;又想看看少爷和表哥的功力究竟谁高谁低。 水艇在迎风面,春风吹起了他的长袍,立在风中宛若仙人。手中长啸随意的握着,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折扇公子若想找在下比试明说即可,何必用了这种小人之术呢?”折扇公子他还是有所耳闻,不认为他会用这种手段,他这样做反而告诉了自己,他这次要找的人是苦儿,自己只不过是让苦儿回到王府的一个借口。眼中闪过一抹苦涩,苦儿,亦或者是夏儿,她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 面具下的黄复生和树下的苦儿均是一愣,他话里有话的那么的明显,两人都是聪慧之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苦儿低头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她不想也不能告诉少爷这件事。还有十天,最后十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黄复生大笑,惊了周围的鸟儿。他缓缓的摘下面具,一张俊美的脸色都是笑意,将面具放到腰间,打开折扇:“在下只是听闻长啸公子宠溺丫鬟,想要看看这丫鬟是何等姿色能得小王爷如此宠爱。” 长啸微转,带动风声。 他先出了手。 江湖没人见过黄复生的真面目,他见到了,但是恐惧了。那是一张在女子之间都显的俊美的脸庞,但是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最重要的是提到苦儿的时候,他眼中所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 风起云涌,苦儿看着半空中对峙的两人,她知道表哥不会伤了少爷,可是她不知道少爷会不会伤了表哥。整颗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口处,谁受伤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在下面来回走着,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听下来呢? “啊……”好疼,她走的太急,转弯的时候脚下没有跟上身子的速度,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方。 打斗中的两人同时收了手,回头看向苦儿的方向,水艇没有多想飞身下去。 黄复生看着下面的两人,收回了自己半空中想要去扶她的手。转身离开:“看来长啸公子宠爱丫鬟确实不假,今日比试就到此为止,待他日在下再回来找公子切磋。”声音随着春风吹来,人已不见了踪影。 水艇扶她起来,没好气的开口:“别装了,这一招都用了十几年了。”没有明着点破她的目的,但是她也应该听得明白。 苦儿急了,气得小脸都红了,她哪有用这个办法,她是真的崴到脚了。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回走着。 水艇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真的崴到脚了啊。几步追了上去,拉住她别扭的小身子:“别走了,我看看。”看了看四周,抱起她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掀开她的衣裙,脱下鞋袜,脚踝处有些红肿。他伸手捏了一下,看到她紧缩的动作,抬头瞪她一眼:“这么大的人连路都不会走了。”说的责备,但是语气中的疼惜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 苦儿还想着他刚刚冤枉自己的事情,放下裙摆不再让他看,小脸撇到一边:“不用你管。” “脾气大了是不是,真让我宠的无法无天了,老实点。”重新拿回她的脚,先是轻轻按压了几下,眉头直接拧了起来,虽然扭得不重,但是有些脱臼了。抬头看她疼的小脸发白:“忍着点。” 只听着咔吧一声,接着便是苦儿的一声闷哼。闷哼过去转了转自己的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拿过自己的鞋袜就穿上,还不忘记巴结某人:“少爷,这以后要是王府没钱了,您去做个江湖郎中也是能养家的。” 刚站起来的某人因为这句话差点一头栽了下去,他站稳以后优雅如常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慢悠悠的开口:“你是我的丫鬟,要是王府真没钱了,不是该你养我的吗?” 苦儿穿好自己的鞋袜站起来活动了两下,确定是真的不疼的才有功夫鄙视自家少爷:“这自古以来不都是男子养家吗,您也说的出这种话。再说了,如果王府真的没钱了,我就要另谋出路了。” 水艇停下脚步,看着前面走的没心没肺的女孩。他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当年只知道水伯把她带来,从来没有想过她要什么时候离开水家,和流月姐姐一样。 苦儿走了一会回头看着还在远处站着的水艇,脑袋歪了一下又跑了回去,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和我来。”突然牵起了她的手快速回了王府。 回了水艇居就直接去了书房,在苦儿迷惑的眼神中奋笔疾书,然后拿到苦儿面前,抓起她的手就在上面签上了她的名字。放心的看了看,又觉得不安心似的,直接咬破了她的手指在上面按下了一个血手印。拿着那张纸,这次是真的放心了:“好了。” 苦儿觉得这事没好,她还迷迷糊糊的呢。什么啊,这一连串的事情连个提示都不给自己。将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了一下,不出血了才放心了。伸手去拿那张纸:“你写的什么?”拿过来之后看完眼睛大了一圈,卖身契,期限还是一辈子。她急了,抬手就要把它撕掉:“什么啊,少爷你太坏了。” 水艇手快夺了回来:“哎哎,这上面可以你的签字画押,不许抵赖的。”这样就不怕这个丫头跑了。 苦儿气急,转过身子不理他:“你写了有什么用。”苦儿这个名字不是她的,签了字也没有用的,再说了,她还有十天就要离开了。想到这件事,她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水艇仔细的将那张卖身契收了起来,笑嘻嘻的去捏她的脸:“谁说没用,名字没有用,上面可以你的亲手画押,这个可是有大用的。”额头抵着她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所以苦儿你记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他不想对别人承认他今天有种要失去苦儿的恐惧,但是他必须对自己承认。 苦儿的目光微微错开他的,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无措。她听得出来少爷猜出什么来了,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 “那个苦儿究竟是谁?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锦妃的脸上拥有的不在是那份雍容高贵,开始变得狰狞,甚至带着丝丝的恐惧。 郑析低垂着脑袋站着,没有开口说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锦妃:“微臣确实不知她是何人。微臣想这个苦儿是何人王妃娘娘应该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娘娘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王妃娘娘。” 妹妹,锦妃脸上闪过一丝亮光。她怎么把自己的妹妹忘记了呢,开门招了丫鬟进来:“去请王妃过来,就说本宫有事相询。” 郑析看着丫鬟离开,淡淡的开口:“若娘娘没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锦妃看着要离开的人,手指掐在门栏上,带着不屑的开口:“郑析,不论你为皇上做过多少事,也抹杀不掉你手里已经存在的血腥。有些事,不是你想要赎罪别人就会给你机会的。不要忘记,你欠本宫的还没有还清。” 垂在双腿边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的隐忍,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苦儿和水艇在水艇居练字的时候秋菊来说皇上请他们过去。水艇不悦,直接将整张宣纸都涂上了墨汁。 苦儿叹气给他收起手里的毛笔,然后收了那张全是墨汁的宣纸,收拾好一切才缓缓开口:“皇上让你过去也是喜欢你作陪,我知道你不喜人多,不过也就这几日。”拉他回去换下被染上墨汁的衣服。 水艇脸上出奇的难看,他就奇怪了,皇叔干嘛一定要他作陪啊,父王和奶奶不是都在吗?连师傅都被他困到身边了,想起师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那天师傅说本王?” 苦儿拿过一件白衫帮他换上,仔细想了想,那天自己冻得迷迷糊糊的也有些模糊,但是那句话却听得清楚:“我是听到他这么和云裳说了,而且我们不是也听到他叫老夫人姑母了吗。除了皇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叫老夫人姑母呢?” 水艇想着,他没有听过皇叔还有兄弟姐妹啊。穿好衣服他拿过桌上的长啸:“晚上请师父过来问上一问就清楚了。” 他们到了前厅的时候大家都在了,水艇牵着苦儿过去:“皇叔赎罪,侄儿来晚了。”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越过他直接去看苦儿:“苦儿没事吧。” 沈若素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着,低垂着睦子以来掩饰里面的狠绝与愤恨。 锦妃嘴角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微凉的手在桌下握住自己女儿的,她说过,只要是她们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得到。她看着和皇上说话的女孩,尤其是她的。 沈若素抬头看了看母妃,在看向苦儿时眼里的恨意已经转化为了含笑的狠绝。母妃说,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想不想要的,良心和同情她们全部都不需要。 第十九章 断肠散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十九章 断肠散 王妃笑语盈盈的看着水艇和苦儿,笑着开口:“上午皇上不是说想吃苦儿做的点心么,不如现在苦儿去做些过来。舒悫鹉琻” 苦儿为水艇斟酒的手微微一抖,继而放下之后规矩的站在水艇的身后。 沈天龙明显对这个提意比较喜欢,也放下了筷子:“苦儿意下如何。” “皇上严重了,能的皇上青睐是苦儿的福气。只是不知贵妃娘娘以及公主口味如何。” 水艇眉毛挑了挑,这问法不对吧。问了贵妃和公主,怎么就不问皇上呢?他放下筷子握起苦儿的手:“皇叔不喜甜腻,至于贵妃和公主怕是喜欢甜腻吧。” 沈若素脸上染上了笑意,甜甜的开口:“还是表哥了解素儿,素儿和母妃都喜甜食,有劳苦儿妹妹了。” “云裳,还不去帮忙。” “不用了。”在云裳还没开口之际水艇就先开了口,冷冷的看着云裳:“苦儿做甜点一向不喜外人在身边的。”谁知道这个云裳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锦妃安抚的拍了拍妹妹的手面:“这小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苦儿做点心岂能让别人偷了师。” 这话明面上为水艇解了围,暗面里却是说出了苦儿狭隘私心,可谓一举两得。而且,如果云裳去了她的计划又怎么实施呢? 水艇不悦,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松开苦儿的手让她去做点心。 苦儿微微福身:“请皇上稍等片刻,苦儿去去便来。”转身离开的大厅,没有看到门口闪过去的黑影。 苦儿到了厨房,里面还有几个备着的厨师,她走到做甜点的地方,和那师傅说了几句话,要了些面粉。 那师傅年纪不大,白嫩的脸色都是憨憨的笑容,他看着苦儿揉面,加水的也想着帮忙:“苦儿姑娘,这府上都说你做的点心好吃,你那天得空也教教俺呗。” 苦儿笑笑,柔美的脸因为这厨房,这动作更添了几分温和,她含笑开口:“你若想学在这里看着便是,其实做糕点没有什么诀窍,关键是用心就好。” 柱子憨笑着听着她说话,灶台下的手却一直逗着,他看着那边水开:“苦儿姑娘,那枣蓉是不是好了。” 苦儿回头看到蒸笼里的东西已经开了,拿过木勺取出来之后放到了桌上,等着它凉。继续将手里的糯米粉搅拌均匀之后加入刚刚拿出来的枣蓉,然后分成小块上火蒸煮。 想到皇上,她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如果水艇在这里,一定能看的出她嘴角流露出来的幸福。她喜欢做糕点,那是因为母后喜欢,而父皇最喜欢母后做的翡翠芹香虾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出母后做的味道出来。 苦儿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吃完了饭在聊天了,苦儿端着点心过去,后面还有几个丫鬟每人手上都有一碟。 “让皇上久等了。”苦儿含笑就那一盘翡翠芹香虾饺放到了皇上的桌前,微微福身退到了水艇身边。看着丫鬟将点心一一放好,她才缓缓开口:“贵妃娘娘和公主喜甜,苦儿不知这枣蓉桂花糕合不合娘娘和公主的口味。” 皇上看着自己眼前的糕点有一瞬间的失神,连接过丫鬟递的筷子的手都微微打颤。夹起一个放进自己的嘴里,同样的味道,却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苦儿可否告诉朕这道点心叫什么?” “回皇上,这是翡翠芹香虾饺,不知是否还合皇上口味。” 看着皇上满意的点头,水艇不悦的放下手里的水晶芋头糕,在她耳边低语:“为何要给皇上做那道点心,不是说过不许为别人做吗?”那是他的专属好不好,这丫头居然做给了皇上吃。 额,苦儿有些窘迫,这个翡翠芹香虾饺本来就是为父皇学的好不好。她又没有答应过他不做给别人吃。双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他肩头:“皇上过些天就走了,苦儿以后不再做给别人就是。” 沈若素吃着糕点,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水艇和苦儿的身上,看着他们之间自然的亲密,突然觉得口中的糕点有些难以下咽,她放下手里的糕点,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掩饰下那抹嫉恨,笑的娇羞:“苦儿妹妹做的点心果然美味,他日可否教教姐姐。” “公主若是想学苦儿定当尽力。”她淡淡的开口,没有夹杂什么情绪在里面,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少爷和公主也不失为一对才子佳人。低头掩住自己眼里的酸涩,放在水艇肩上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用完糕点,老夫人便有些疲惫,要丫鬟扶着回去休息。皇上看了看时间也遣散了众人回去休息:“艇儿,苦儿,陪朕到花园里做做,你们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不用陪着了。” 今晚的月色不算好,甚至还有些阴凉,皇上带着两人到了花园的凉亭:“苦儿也别站着了,这里没有外人,陪朕坐会。” “是。”苦儿应着坐在水艇身边,她到没有多大的主仆之分,在水艇居她一直是和少爷平起平坐的。 “苦儿那糕点让人回味,不止是和那位高人学的?”他貌似平静的开口,天知道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 “苦儿并非师承何人,只是少爷喜欢糕点,苦儿无事之事自己做来的,能得皇上喜欢苦儿已是知足。” 皇上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收起了自己外漏的情绪。欲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看到正要外出的白笙,有些恼怒的开口:“天啸。” 白笙止住脚步,那叫个无奈啊,怎么这样就能被发现,换上一张笑脸几步跨到凉亭里:“皇兄好雅兴,这地方不错。” “少给我耍频,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干吗?”打开他去拿糕点的手,不悦的看他。 白笙手快躲过皇上的折扇,还是拿了一块糕点出来,咬了一口才开口回道:“皇兄,我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吧,我就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师父。”苦儿和水艇同时开口,那语气怨气十足。水艇觉得问师父直接没戏,还是问皇上快点:“皇叔,师父为何叫您皇兄。” “笨。”白笙拿糕点丢他,被躲了过去,“为师没有和你们说过逍遥王?” 苦儿和水艇同时摇头,证明真的没有,苦儿更是不解,看着水艇开口:“这世上还有逍遥王?” 皇上大笑,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白笙:“朕与你们师父乃是一母同胞,不过你们师父自幼就出宫在外,甚少有人知道逍遥王此人。” 苦儿和水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师父敢行事如此的乖张。 几人在花园聊了几句,皇上就放人回去了,大概也是晚了。 水艇和苦儿刚回了房间话还没有说上一句就看到云裳带人闯进了水艇居。 “大胆,谁准你们进来的。” 云裳勾着嘴角,愈加显得刻薄:“小王爷,锦妃娘娘和公主刚刚都在自己房中腹痛难耐,太医诊断乃是中了毒,那枣蓉桂花糕里被下了断肠散。那是苦儿亲手做的,小王爷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的好。带走。” “谁敢。”水艇将苦儿拦在身后,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不相信这是苦儿做的,苦儿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 断肠散,一种至阴的毒药,不会要人命,但是会让人腹痛难耐。 苦儿见他回头看着自己,对着他摇头,真的不是自己。 “找到了。”一个家丁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的是苦儿的首饰盒,只是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包东西。 苦儿眼睛大睁,握紧了水艇的手,那东西不是自己的。 云裳拿起拿包粉末,嘴角的笑意更深:“小王爷,现在可是人赃并获,还请小王爷不要为难我们。” 这么明显的陷害他如果在看不明白他就是傻子,握紧苦儿的手看着云裳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庞:“不用了,我自己会带苦儿过去。” 皇上坐在锦妃床边,脸色阴沉的厉害,看着跪着的太医和柱子,他不相信那个丫头会这么做。 水艇带着苦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的人,锦妃更是苍白着脸色,他她声带痛苦的开口:“苦儿,本宫并为有害与你,你为何要这般加害于本宫与公主。” “苦儿没有。”苦儿看着锦妃,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明鉴,苦儿不会这么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这丫头。”王妃一巴掌将苦儿打到在地上。 “母妃!”水艇扶起被打的苦儿,心疼的抚着她被打肿的脸庞,抬头不悦的看着王妃。 “就因为公主和艇儿的婚事,你就这样加害于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王妃面试痛心的看着苦儿,“你怎么也算是跟着艇儿一同长大的,就算以后艇儿和公主成亲,我和老夫人也会允你进门,你又何必如此蛇蝎心肠。” “母妃,说话也要有证据,难道就因为这糕点出自苦儿之手就断定是苦儿下的毒吗?更何况,儿子何事允过和公主的亲事,此事儿子尚且不知,苦儿又从何而知。”对于母妃话里的漏洞他一个不错的全部都听了出来,不说他相信苦儿,即使不信,就母妃的这些话也说明了此事并非苦儿为之。 “父皇,母妃。”沈若素病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妃忙过去扶她,一改刚刚的痛心疾首,满是心疼的看着沈若素:“公主怎么下床了。” 沈若素到了床边,皇上扶她坐下,她看着苦儿,满脸的不解:“苦儿妹妹,姐姐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般对我。” 已经想明白的苦儿突然想笑,果然是母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她怎么会认为这个姐姐会变好呢? 第二十章 柱子被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章 柱子被杀 皇上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孩,他也不相信会是这个女孩下毒。舒悫鹉琻 王妃指着珠子开口:“艇儿,母妃并非无凭无证,苦儿做糕点之前又何须单独问了娘娘和公主的喜好。她究竟是不喜别人看她做糕点,还是别有用心。柱子,你说你在厨房看到了什么?” 柱子颤颤抖抖的看着苦儿:“小的说想和苦儿姑娘学做点心,但是苦儿姑娘好像不喜欢小的在她身边,硬是将小的赶了出来。” 苦儿抬头看他,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见柱子低头,知道他也是被收买的。 水艇也恼怒的看着柱子,突然冷笑出声:“母妃,谁人不知您在这府中一手遮天,您若是……” “艇儿休得胡说。”水掷文冷声止住水艇接下来要说的话,虽然他也怀疑,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明说出来。 “姨母,父皇,所幸我和母妃没事,我想苦儿妹妹也是一时昏了头脑,念在苦儿妹妹年幼,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苦儿低着头紧紧的握着水艇的手,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苦儿,衣袖下的手微微紧握:“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所幸娘娘和公主无事。” “我……” 水艇拉住要说话的苦儿:“多谢皇叔,艇儿先行告退。公主之恩,水艇牢记心中。”拉起苦儿就离开了房间。 皇上遣散了众人,让公主回去好好休息。起身看着锦妃:“你也好生歇着吧。” “皇上。”锦妃突然拉住皇上的手,眼中泪光闪烁,“皇上就不能留下陪着臣妾吗?” 皇上回头轻轻推开她的手,看了好久才慢慢的开口:“锦妃还是好好歇着吧。” 锦妃看着皇上出去,手紧握这罗帐,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她还是赢不了。 苦儿被水艇一路拉回了水艇居,她气恼的一把将他手甩开:“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她求情。” 水艇将房门关上,对她的话又几分不悦:“这事明显就是母妃做的,在这王府之中还有什么你看不明白的。今天难得公主给你求情,我们顺着这台阶下了便好。” 苦儿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跑到里面趴到床上不在开口。她能听得出来少爷对公主的好感,可是她要怎么开口说出她的为人呢?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自找难堪罢了。 水艇叹气进去,半躺在她身边,扶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庞,起身过去拿药帮她涂上:“我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一时委屈换一世安宁不好吗?” 苦儿冷笑出声:“你觉得事情到了现在就完了吗?一世安宁,也不过只是你所想的吧。” 水艇帮她上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也有些恼怒,直接将药放在了床上:“苦儿,今天这事你是受了委屈,可是不要忘记在这水艇居我还是少爷,还是我说了算。”直接甩身出去,这个苦儿是不是 的让自己惯得没有样子了。那话里的意思他岂会听不明白。 紧紧的握着那瓶药,泪一滴滴的滑落,只有十天了,为什么只有十天也要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水艇到了院子里,看到师父在门口吹箫。他慢慢的过去,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师父吹箫了。 白笙不受打扰的吹完那首曲子,收起那把玉箫:“从何时起你也学会的隐忍,也学会了忍一时的风平浪静。” “师父。”水艇有些窘迫,显然他们刚刚的话师父都听到了。他坐下为师父倒了杯茶水:“苦儿这脾气,日后再府中还会受欺负,徒儿必须让她明白,有时候低头才能保护自己。” “离开更能保护自己。”白笙出口的话有些冷厉,一个堂堂公主凭什么在这里受他们的气。 “师父。”听到离开二字,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恐惧的酸楚。他不会,也不能让苦儿离开这里:“师父是不是也觉得今天这件事徒儿做的不对。” 白笙没有回答他,而是换了话题:“今日王妃也说的明白,看来你和公主的亲事已经是定了的。” 水艇不悦,不耐的开口:“此事徒儿并未应允,公主与徒儿来说只是表妹,何来亲事一说。” 白笙啜着杯中苦涩的茶水:“此事姑母和锦妃娘娘一定,不是你一句应不应允就能拒绝的了的,安心做你的驸马爷吧。” 水艇回了房间苦儿已经睡着了,但是她的脸庞上海留有泪痕。坐到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连梦中都是皱着眉头的。师父说,喜欢就放她离开,在这里,太多的人盯着她,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 “苦儿,我放不开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霸道也好,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换了衣服上床,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把玩着她的小手,有些孩子气的开口:“苦儿,你是签了卖身契给我的,白纸黑字,不能耍赖的。” 苦儿醒来的时候水艇还在睡,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环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团做一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吵架,这样的自己她一点都不喜欢。不知何时凉透了的身子被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静静的靠着没有开口说什么。 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贪恋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她常年药浴,这股味道几乎是从身体里面发散出来的。握住她冰冷的双手:“苦儿,我们在忍忍好不好,等到皇叔离开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去游离天下好不好。” 苦儿靠在他怀里,轻轻的点头:“好。”她闭眼不在说话,等到父皇离开,她也要走了。 上午皇上要出去巡视几个地方,本想让水艇作陪,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这个家中的风起云涌他岂会看不出来。 苦儿整理衣服,水艇在院子里练剑,苦儿突然从房间跑了出来:“少爷,雪儿呢?”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雪儿。 水艇收起手中长啸,左右看了看:“从昨日就没有看到雪儿。春花,秋菊。”将两人从房中叫了出来,“你们可有看到雪儿。”见俩人摇头,有些急了,这雪儿她们两人已经养了五年多了。牵起苦儿的手出去,“别急,我们出去找找,可能在哪里贪玩了。” 两人在院子里找了个遍,又去外面找,先去了后山,苦儿进去满山的看着:“雪儿,雪儿。”里面小动物很多,但是就是没有雪儿。 找完了整个树林也没有看到雪儿的影子,他们只能回去接着找。 两人找到了厨房,就看到雪儿和被吓到尿了裤子的柱子,雪儿还紧紧的咬着他的手腕,眼中都是狠励。 “雪儿松口。”水艇过去严声开口。 雪儿呜嗷一声,松开了柱子跑进了苦儿的怀里,撒娇似的在她怀里蹭着,收起眼里的狠励,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水艇。 水艇过去看着柱子的手腕,已经被咬出了血,地上还散着好多药末,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蘸起一些放到鼻尖。目光瞬间变得阴厉,出手极快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何人指使你陷害苦儿的。” 柱子眼中全是恐惧,他一晚上都在被这只狐狸盯着,他一早想要把这些东西拿去丢掉的时候又被这只狐狸发现,一直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放开:“小,小王爷赎罪,是,是……呃。”一把箭直接穿过了他的咽喉,见血封喉。 苦儿飞身追去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回来之后对着水艇摇头。 一个小厨娘经过,看到小王爷面前的死人直接叫了出来,吓晕在了当场。 肃穆的大厅,皇上脸色愈加的难看,看着地上的尸体。 “母妃此话何意,这人死之前是儿子在他身边,那母妃不觉得这事更应该是儿子做的吗?” 白笙看着地上的人,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箭:“此箭入喉过半,射箭之人至少在百米之外。” “柱子向来为人老实,怎么会突然被人杀害。”王妃犀利的看向苦儿,言语之中更是犀利。 “艇儿不知母妃还会关心吓人为人是否老实。” “好了,别吵了。”老夫人突然开口,“为了个丫鬟没日没夜的吵来吵去,艇儿,你母亲是当家主母,你岂能怪你母亲,这件事本就该你母亲来处理。” 皇上叫过郑析:“这王府接二连三发生刺杀命案,你多派些人手过来调查清楚,不要再有命案发生。” 郑析领命出去,皇上看了看地上的人:“艇儿,你说昨日下毒之人是他。” 水艇点头,将手里的药包放到桌上:“这是他今日早晨想要拿去丢到的药包,如不是雪儿,怕是他已经将东西带出去了。” 听到雪儿皇上来了兴趣,看向苦儿怀里的小狐狸:“那便是雪儿吗?可否让朕看看。” 苦儿抱着雪儿过去,将她递到皇上手里。但是雪儿立刻翻身回到了苦儿怀中,大眼水汪汪的看着皇上。 皇上大笑,让人将尸体抬走:“果真是个灵物。”起身看着王妃,眼中已有不悦:“王妃持家向来得人心,朕不希望所听非实,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第二十一章 接二连三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一章 接二连三 苦儿和水艇带着雪儿回到水艇居,两人对视无奈一下,最近这事怎么接二连三的。舒悫鹉琻自从苦儿刺杀开始就没有停歇过,王妃明显的就是想趁这次事件将苦儿赶出王府,或者是杀了的。 将雪儿放到地上,她自己聪明的回到了自己暖和的小窝,昨天晚上小家伙没睡呢,这会居然打起了可爱的小哈欠,不一会就睡着了。 水艇倒了杯水坐下,喝过之后才开口:“母妃在这样闹下去,皇叔迟早要离开的。”真不明白母妃到底在闹什么,苦儿又是哪里得罪她了,一定要置苦儿与死地。 苦儿所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她记得他们吵架就是因为公主,她不想在提这个人了。父皇离开的时候她也要走了,回到里面继续收拾没有放好的衣服。 “少爷,公主来了。”秋菊进来禀报。 水艇看了眼在里面收拾东西的苦儿,微微低头,眼里有一抹苦涩转过,才缓缓开口:“请公主进来吧。” 公主进来,脸上还有些虚弱的痕迹,但依旧笑语盈盈:“表哥,苦儿妹妹可在,素儿是为昨日的事和苦儿妹妹道歉的。” 水艇起身请公主坐下,看着秋菊开口:“去给公主泡壶好茶过来。”在他眼中,公主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这件事她本来就不知情,那是一个人就普通的反应。接过秋菊手里的茶壶帮她倒上:“公主严重了。” 苦儿出来,噙着淡淡的笑容:“苦儿给公主请安。” 公主起身拉住苦儿的手扶她起来:“苦儿妹妹使不得,今天我是来给苦儿妹妹道歉的,昨日之事是姐姐的错,妹妹为人磊落,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苦儿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水艇却看得清楚,苦儿不是苛刻之人,可是这一次做的很多事情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不喜欢这样的苦儿,甚至有些讨厌的。 苦儿低垂这脑袋,没有看到水艇眼中的不悦,低低的开口:“公主严重了,苦儿区区一个丫鬟哪敢让公主道歉赔礼。” “苦儿。”水艇突然开口,声音里已经有了责备,“公主好心和你道歉,你又何必如此。” 苦儿听着水艇责备的声音,双手握在一起,她缓缓的开口:“苦儿多有得罪,还请公主赎罪。” 沈若素忙扶她起来,状似不悦的开口:“苦儿妹妹何错之有,表哥,你太过严苛了。” 春花带着水管家进来,和公主小王爷请安后才看着苦儿:“皇上在后山等苦儿,让你现在过去。” 苦儿微微点头,和管家一起离开。 水艇握着水杯的手微微紧了,皇叔对苦儿的关注好像太过了。 公主看着水艇,优雅的噙了一口茶水:“这苦儿妹妹还真是好命,这些年父皇都没有这个对待过母妃。”如果父皇真的看上苦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自己母妃也不得父皇喜爱,即使宫里只有母妃以为妃子。 水艇抵着头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起了波澜,他知道自己要相信苦儿,但是苦儿最近的所作所为好想都在惹自己心烦,是为了什么? 苦儿到了后山,只有皇上一人站在那里。看着父皇的背影,她几乎忘记了三岁之前的所有事情,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皇上,也许她认不出来这个就是自己的父皇。 皇上回身看到苦儿:“苦儿来了。”在苦儿行礼之前扶她起来,“朕说过很多遍了,这人没人,这一套虚礼就算了。” “谢皇上。”苦儿起身,任由皇上牵着自己的手,和小时候一样。 皇上看着这后山,自己一会要说的话也许会对着孩子不公平,但是他还是要说:“苦儿,朕知道说这些话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朕还是希望你能离开王府。” 苦儿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抬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皇上,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父皇。 皇上被她眼里的痛苦给惊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女儿怎么样的绝望,更不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要求,他差一点彻底失去了自己了女儿。 苦儿压制着自己心里的酸痛,不然泪水滑下:“皇上是为公主这么和苦儿说的吗?皇上是不是也认为苦儿拦了公主嫁进王府的路。” “朕……”听着她有些发颤的声音,皇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开口说的话。 苦儿苦笑出声,王妃怕自己拦了公主的路要置自己与死地,连自己的父皇也怕自己拦了公主的路,要她离开王府。她低头福身:“请皇上放心,待他日皇上离开王府之后,苦儿自会离开。苦儿还有事要做先行告退。”她转身离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的父皇。 “苦儿……”他伸手,却只握到了空气,心突然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抽离自己的身体。 苦儿一路跑到了瀑布的下面,整个人站在了瀑布里面:“天……”她跪坐在里面。 黄复生收起折扇,默默的站在她的后面,从刚刚她从水艇居出来他就一直跟在后面,也听到了皇上刚刚说的话。 蹲下身子,一手放在她肩上安抚:“夏儿。” 苦儿回身扑到他怀里,哭出这些日子的恐惧与心痛。 黄复生任由她哭着,目光有些深远。轻拍着她的背脊:“夏儿,和哥哥离开这里,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 站在不远处的水艇手上青筋外漏,那个男人是折扇公子,就算是化作了灰他都认识。 苦儿回去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了,她回去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声音她向着后面走去。倚在树上看着少爷和公主在哪里吟诗作对,真的是一对璧人不是吗?只要少爷对公主好,她冒貌似没有害人的理由的吧,就算苛刻也只是对下人而已。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手上即将染满鲜血的人。这么想着好像也就释怀了,转身离开了这里。 水艇回头看着离开的人,目光深远,就这样走了吗? “表哥。”沈若素写完之后看着自己表哥,笑语盈盈。她也看到苦儿了,看来表哥并不是非她不可的。 水艇回神,看着她写的对子:“公主文笔过人,秋菊,先送公主回去,天晚了,怕是贵妃娘娘会着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凉亭。 沈若素气恼的丢了手里的毛笔,不就是苦儿那丫头回来了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水艇回到房间没有苦儿,去了厨房她正在做晚饭,湿掉的衣服也已经换掉了。 苦儿抬头微笑:“回来了,我还想着等我做完饭你能不能回来呢。” 水艇转身回了房间,他怕自己一个不忍不住就对他发了火。 笑容落下,他现在面对自己都没话了吧。微微叹息一声继续做饭,也没有几天了,忍忍就过去了。 水艇躺在床上,下午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他突然起身去了外面。 水管家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少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问苦儿的问题:“苦儿自然有家人,我买下她的时候是她哥哥重病,我才以白两纹银将苦儿买了下来。” “买下苦儿时可有说过期限?”他想到了流月姐姐,流月姐姐卖入王府十五年,那苦儿呢? “没有期限,苦儿在王府就没有奴籍,她哥哥自会回来赎她。” 回来赎她?回来赎她!难道折扇公子就是她的哥哥,那么:“可是亲生大哥?” 水管家不解的看着自家少爷,那自然不是亲兄妹,但是他不能在王府中开口说这个:“应该是吧,我见他们兄妹之时是在京都破庙之中,苦儿一直都是叫那人哥哥的。” 应该,他要的不是应该两个字。转身离开:“我知道了水叔。”他疾步回了水艇居,正撞到要出去的苦儿。 苦儿皱眉:“你去哪里了?我和秋菊春花找了你好久。” 水艇清咳:“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有这么和少爷说话的吗?吃饭吃饭。” 苦儿在后面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但是谁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水艇吃饭的时候总是在看苦儿,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帮她夹了菜放到碗里:“苦儿,你进王府十几年了,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有个哥哥对吧。” 苦儿点头看他,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低下头继续吃饭:“嗯,还有个表哥。” 表哥?表哥!水艇突然觉得表哥表妹啥的最不靠谱了。先是自己和表妹莫名其妙的婚事,现在她又出来了一个表哥。而且还是一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男人,他开口:“你表哥什么时候回来。” 苦儿心里一阵紧缩,这是想要让自己离开了吗?她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眼眶的微红:“快了吧,表哥说等他有些钱就回来赎我。” 已经回来了不是吗?他在心里冷笑,他的苦儿也学会骗自己了。不想开口,但还是说了出来:“你要离开了?” 苦儿手顿了顿才开口:“对啊,等表哥回来我就要离开了,正巧少爷和公主的婚事也近了,苦儿走了还有公主可以照顾少爷,苦儿也放心了。” 水艇放下筷子,有些气恼,她就这么巴不得自己和公主成亲是吧。自己好和那个表哥双栖双飞,他就不信自己留不住她。 第二十二章 公主的劝说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二章 公主的劝说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舒悫鹉琻 沈若素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等着自己的丫鬟回来,让她去水艇居打探个消息都这么久,真是笨死了。 “公主,”翠儿气虚喘喘的跑了进来。 “快说,怎么样了,他们在做什么?”沈若素急急的开口,丝毫没有了在人前的高贵优雅。她现在急迫的想要知道关于他们之间的任何消息,尤其是那个苦儿。 翠儿歇了一口气过来才开口回答她:“我刚刚在外面听到那个苦儿说等她表哥回来就要赎她回去。” “那表哥怎么说的?”如果那个苦儿自己离开倒是好的,至少不用她自己出手了,也免得在王府露出了马脚。 “小王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苦儿是不是要走,之后他们就没有说什么了。”翠儿回答的小心翼翼,希望公主能够满意,不会在为难自己了。 沈若素微高的眼角微微勾起,更加显得阴险毒辣,她撕扯着自己手里的手绢,看来她要想些办法让苦儿那丫头自己离开了。 晚上苦儿要伺候他休息的时候,水艇却突然拉起了苦儿的手拿了长笛出去。从今天起,他要宠溺这个丫头,比以前还要好,她就不信这丫头还能离开不成。 苦儿被他拉的莫名其妙,最后随他到了房顶。水艇坐下,然后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吹奏了那曲凌源月色,这是苦儿最喜欢的曲子。 苦儿不解,但是没有问什么,缓缓的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聆听着,不知道这样的曲子她还能听多久。这样的少爷她要怎么才能放的下的离开。 “少爷,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认识好不好。”这样自己就不会痛了。 水艇口中的长笛破了一个音,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目光有些深远,笛声却一如既往的从口中倾泻而出。 沈天龙站在院子里,顺着笛声看去。这样的笛声是为那个女孩吹奏的吧,很适合。他背手看着满天的繁星,思念着埋在心底的那个人,洁儿,在那边你可还好。 白笙一壶美酒,放荡不羁的靠坐在门前的栏杆上。听着笛声缓缓的笑了,饮了手中美酒,玉洁,你可有听到,你的女儿在听你亲手做出的笛子吹出的凌源月色,如果你还活着,就回来可好。 郑析立在窗边,他在这里看的到院中的皇上,也看的到栏杆上的白笙。伸手拿下自己腰间的锦囊,摩擦着上面的图案。 “郑叔叔,母后说过节的时候都要收礼物的。这个是我让丫鬟姐姐给你做的,你喜欢么?” 小公主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响了十几年,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除了帮助皇上守住这个江山,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赎罪。 笛声一直响到子夜,当苦儿熟睡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个晚上有多少的人在为她而失眠,更加不会知道水艇就那样望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如果知道,大概她就不会离开了吧。 天还没有大亮,苦儿就坐了起来,看着外面蒙蒙的天空,昨天晚上还是满天繁星,今日就已经是乌云密布了。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少爷,披了外套起床,帮他盖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她还要给少爷准备早饭。 沈若素也是一早就过来了,让丫鬟收了雨伞,想要进去却发现厨房里苦儿的身影,她挥手让丫鬟停在这里,自己去了厨房。 苦儿看到沈若素进去,微微福身:“苦儿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沈若素含笑过去扶她,温柔开口:“苦儿妹妹又忘记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不要这么多规矩了。”扶她起来,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些都是苦儿妹妹做的,真是好手艺啊。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教我呢?毕竟……”她没有说下去,但是语带娇羞,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在想什么,她未说出话的意思又是什么。 苦儿低垂着眉目,掩饰下自己眼里的苦涩,缓缓的开口:“公主乃千金之躯,岂能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公主能这么想,以是少爷的福气。” 沈若素拉过苦儿的手,好姐们般开口:“不瞒妹妹说,有得时候姐姐真的不喜自己的身份。姐姐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这一生可以与表哥互结连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哪怕是粗茶淡饭,素儿也是欣喜的。”她说着,眼中愈加的温柔,如果不是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个姐姐,苦儿相信自己真的就信她了。 “苦儿相信,公主的苦心少爷会明白的。”她始终没有抬头去看沈若素,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去看锅中的荷叶粥。 沈若素毫不在乎苦儿的疏离,看着锅中的粥开口夸赞:“真是香啊,不知道以后何人有这般福气可以娶得妹妹这样的佳人。”她意有所指的开口。 苦儿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笑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一大早的我水艇居倒是热闹啊。”只穿了一身渎衣的水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含笑进来。 沈若素脸上立刻盛满了笑意,急忙迎了上去:“素儿过来的时候表哥还没有起床,就想着过来和苦儿妹妹说说话,这还没说几句呢,表哥倒是来了。” 沈若素直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水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他不喜外人触碰到自己。没有注意到沈若素微微一变的脸色,闻着饭香他就心情大好。但是也不会就此冷落的公主,余光看过苦儿,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几分,但是一直没有听到他自己想要听到的。看着公主开口:“公主来了,大可叫我便好,怎么能到厨房这种地方来呢。春花秋菊,”说着就对着外面叫了一声,看到两人进来才开口,“先带公主过去,好生招待着。” 沈若素微微低头,之后才抬了起来,含笑的应着:“那我可就等着尝尝苦儿妹妹的手艺了。” 看着沈若素出去,苦儿下意识的吐出了一口气,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眉头微微皱起,希望她能看得出自己并不想争取什么,不要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她不想在临走之前还惹上一身的麻烦,这样太不值得了。 第二十三章 游湖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三章 游湖 水艇看着公主出去,过去直接用手抓了就吃,还连连称赞:“我的苦儿手艺又见长了,这可是本少爷一手调教出来的,以后不能做给别人吃啊。舒悫鹉琻” 苦儿继续顾着锅里的荷叶粥,漫不经心的开口:“出来也不知道穿上衣服,在公主面前也不怕失了礼数。” 说这个水艇就冤枉了,他以前也是早上起来就这么过来的,今天也是走到走廊的时候才看到了公主的丫鬟的,都走到那个地方了,总不能在回去吧。吃了口里的糖醋里脊才有功夫开口:“我怎么会知道公主过来。” 苦儿将火熄灭,水艇熟练的去将粥端了下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谁能想到当今圣上最加宠爱的小王爷也是会在厨房这种地方做事的。 将饭菜做好,叫了春花秋菊一起端了过去,苦儿将饭菜放好要离开的时候被换完衣服出来的水艇拉住,他不悦的皱眉,责备似的开口:“不吃饭了么?” 苦儿低头看了看公主,平静的开口:“少爷,苦儿毕竟只是丫鬟,怎么能和公主同桌而食呢。” 水艇心里不悦,他们同桌而食已经十几年了,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主仆之分。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突然觉得没了胃口。牵着苦儿的手淡淡的开口:“公主慢慢享用,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主海涵。春花秋菊,伺候公主用膳。”说着就拉着苦儿出去,他实在不喜欢在公主面前的苦儿,假的很。 “表哥……”沈若素咬唇看着离开的人,几乎将自己手里的手绢给撕裂开来,看着一桌的美食,突然觉得碍眼的厉害,“给本宫全砸了。”气冲冲的说完就离开了水艇居。 翠儿当下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将满桌的饭菜碗碟给摔了一个稀烂。春花秋菊看着,眼里有些惊恐,怎么都没有办法想到这是那个看着温柔可人的公主会做的事情。 摔完之后,翠儿高傲的看着春花秋菊,出声威胁:“今天这件事,谁如果告诉小王爷,公主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春花秋菊看着离开的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也知道,如果少爷真的和公主成亲,她们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 水艇带着苦儿一路出了王府,让下人牵了马匹过来,自己上去之后才拉苦儿上去,驾着马儿向着郊外走去。 苦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却喜欢这种感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感受春风拂面的温煦。 水艇驾着马儿在郊外驰骋,最终慢慢的放缓了速度,走在田埂上,看着自己怀里笑的开心的佳人,突然觉得从那个家里出来之后一切的烦恼都不见了。 两人可以和以前一样恣意的谈天说地,也可以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他没有表妹,而她,亦没有表哥。 到了郊外的荷花湖畔,水艇抱她下马,将手里的雪花驹交到来人的手里,牵着苦儿上了一艘小船。上面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份丰盛的早餐,拉着苦儿坐下摆手让下人下去,笑语开口:“不比你的手艺,不过这初春的湖面还是美的。” 苦儿低笑出声:“少爷这是说以湖面之美弥补这美味上的不足吗?” “有何不可。”水艇帮她夹菜,又看着万里碧波的湖水,“能在此处享用早膳,可不就是人生一大享受么。” 苦儿点头表示同意,还没有到盛夏,不然这湖面一定会更加的美的。 两人在湖面小舟之中吟诗作对,忘却这世间的一切。 不远处的树枝之上,黄复生看着他们,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之间都是满满的心事。 沈若素在锦妃房中,气恼的来回走着,他居然就这么带着那个丫鬟出府了,她不服气,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丫鬟么? 锦妃倒是淡定,依旧优雅的喝着茶水,看着自己的女儿淡淡的开口:“和一个丫鬟置什么气,她在得水艇宠爱也不过是个丫鬟,你有时间去找水艇,还不如多去陪陪老夫人,众所周知,水艇对这个祖母是言听计从的。” 沈若素听着自己母妃的话,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手指一下一下的撕扯着手绢。对啊,她可以从老夫人下手,姑奶奶的最看重的就是门第。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嘴角微微侧勾,敢和她沈若素抢人,她让她后悔一辈子。 “翠儿,”她招手喊过自己的贴身丫鬟,“你去看看老夫人现在在哪里?” “是。”翠儿应声出去。 锦妃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在王府之中她却对不能杀了那个丫鬟。但是一旦她出了王府,死活就是自己说了算的。郑析说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管是不是,只要是她觉得是,她都不会让那个丫鬟活着。 而此刻,水掷文也在责备自己的妻子,他看着王妃有些无奈的开口:“婉心,你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苦儿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针对与她。” 王妃在水掷文面前还是温婉的,就算这个男人害了自己的一生,但是至少他救过自己,她低低的开口:“不管怎么说苦儿只是一个丫鬟,艇儿日后肯定是要和公主成亲的。” 水掷文叹息,坐下之后拉着王妃坐下,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开口:“婉心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为孩子操心这么多。你也知道艇儿向来最宠爱苦儿,你又何必惹他不快呢。” 王妃低垂着眉目不在开口说话,她也没有想过和自己的儿子走到这一步。可是当年的事情她咽不下那口气,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丫鬟威胁自己。 水掷文将王妃拉至怀中,柔声安抚:“我知道,艇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却总是为了苦儿忤逆与你。但是,我们为人父母怎么可以这般让孩子为难呢?” 王妃静静的靠在水掷文的怀里,手慢慢的拉住他的衣襟,想想他这些年对自己的好,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最终她还是缓缓的点了头,罢了吧,不是自己的等一生又如何。 第二十四章 谨记身份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四章 谨记身份 水艇带着苦儿回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将雪花驹交到下人手中,两人携手回府。舒悫鹉琻 老夫人的丫鬟莲儿却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苦儿不备,被莲儿惊了一下。 水艇脸色阴沉,但是又碍于这是奶奶身边的人,也不好发火,只是不悦的开口劝说:“莲婆,您年纪大了,以后有事还是让丫鬟来说就好。”这老人走路不只是没有声音,还长了一张恐怖的脸,又喜欢突然出现,谁能受的了。 莲儿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不起波澜,微微福身算是给水艇见礼,声音薄凉:“老夫人让苦儿过去一趟。” 苦儿与水艇对视,水艇握紧苦儿的手,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边走边问:“奶奶何事要找苦儿?” “小王爷,”莲儿又一次突然出现在两人的前面,“老夫人只让苦儿一人前往。” 水艇脸上更加不悦,想开口训斥莲儿,却被苦儿一手拉住,她安抚着水艇的情绪:“老夫人找我兴许真的有什么事,我先过去,你先回水艇居吧,雪儿今天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你去照顾雪儿吧。” 苦儿这么说着,在加上他也确实不能反驳奶奶的命令,闷声点头,看了莲儿一眼就转身回了水艇居。 苦儿看着他离开,对着莲儿微微施礼:“劳烦莲婆带路了。” 莲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苦儿跟在后面,心里却在忐忑,老夫人找自己所为何事?还是说还是少爷要娶公主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公主进府的绊脚石呢?少爷与自己,只是主子与丫鬟的关系啊。 到了老夫人那边,苦儿看到沈若素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以下跪行礼之势掩盖了过去,她诺诺的开口请安:“苦儿给老夫人请安,给公主请安。” “苦儿妹妹快起来。”沈若素急忙从老夫人身边站了起来,过去扶苦儿起身,回头看着老夫人笑语:“姑奶奶,看素儿没有骗你吧,这苦儿妹妹可是真正的美人。” 老夫人对着沈若素伸手,让她过去,看着苦儿有几分不悦,以前就知道这个丫鬟深的自己的孙儿喜爱,自己也远远的见过她几次,如今近看才发现,这个丫鬟的用度和自己的孙儿相差无几。她这是破了规矩的,怜爱的摸着公主的小手,看苦儿的时候却多了一份严厉,声音不大却威严:“苦儿,在这王府之中还是要有规矩的,艇儿是男儿,不懂这些,难道你也不懂么?” 苦儿突然下跪,她明白老夫人是什么意思,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口应下所有的罪名:“是,老夫人教训的是,苦儿谨记在心。” “姑奶奶~”沈若素不依的看着老夫人,撒娇似的靠在她怀里,“姑奶奶,你看你把苦儿妹妹给吓得。” 老夫人越发觉得沈若素乖巧识得大体,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对着莲儿吩咐:“莲儿,你先带公主去藏宝阁,让她选几件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她明显的是要支走公主,和苦儿私下聊聊的。 沈若素看着跪在地上的苦儿,又看了看老夫人,最后娇声请求:“姑奶奶,你可不能吓到苦儿妹妹。” “好,姑奶奶答应你,出去玩吧。”老夫人看着沈若素离开,慈爱的脸瞬间变色,她没有让苦儿站起来的意思,冰冷的开口:“苦儿,我知道艇儿宠爱你,但是你也要记住,丫鬟只能是丫鬟,就算以后艇儿真的纳了你,你也只能做妾。”看着地上温顺的丫鬟,她语气好了一些,端了茶水起来,轻轻啜了一口,“你先起来吧。” “多谢老夫人。”苦儿轻声应着,站了起来,依旧垂首,没有丝毫的反驳与辩解。 “你如今也看到了,公主待你如亲姐妹,若她日你们共侍一夫,你也要记得,你终究是妾。”这一点她要说明白,不然以自己孙儿的个性,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让公主吃亏。 苦儿想要告诉老夫人,她会离开,可是突然想想觉得没有必要,而且即使说了,老夫人也不见的就会相信自己。她低垂着脑袋轻声应着:“是,苦儿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公主是主子,苦儿怎敢和公主争宠。” “明白就好,你下去吧。”老夫人摆手让苦儿下去。 苦儿福身告退,出了院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里真的不是她的久留之地,想到皇上,胸口一阵酸疼,他也是警告自己的人之一呢。 抬头间却看到不远处的皇上正看着自己,她低垂下双目,慢慢的过去行礼:“苦儿见过皇上。” 自昨日之后皇上就再没见过苦儿,只是她痛苦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脑海回旋着,挥之不去。此刻看到苦儿,他发现自己竟然是渴望见到这个孩子的,他过去扶苦儿起来:“苦儿这是去做什么了?” 苦儿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依旧没有抬头,淡淡的开口:“少爷还在等苦儿回去,苦儿先行告退了。”说着便冲冲离开了。 沈天龙看着疾步离开的苦儿,心里酸涩的感觉愈加的浓重,他看的出来刚刚苦儿对自己的疏离。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丫鬟应该有的情绪,可是他却选择了纵容着。 苦儿回到水艇居的时候水艇正抱着雪儿喂她吃东西。雪儿看到苦儿回来,立刻从水艇的怀里窜了出去,跳进了苦儿的怀里。 苦儿看到雪儿,瞬间心情大好,抱着她坐会到桌边,将她放到桌上继续喂她吃东西。 水艇看着如无其事的苦儿,将她前额散乱的秀发拨到耳后,淡淡的开口询问苦儿:“奶奶叫你过去何事?” 苦儿喂着雪儿,若无其事的开口:“没有什么事,只是少爷宠我太过,老夫人叫我过去教教我规矩。”她看着水艇笑的开怀,“我知道老夫人的意思,而且老夫人也没有为难我,你不用担心。” 水艇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深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五章 是不是讨厌素儿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五章 是不是讨厌素儿 苦儿显然不愿多说什么,水艇也不再去问,他的心里有自己的盘算,也许这一段时间他可以带苦儿出去走走,带公主走后,府中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舒悫鹉琻 只是和公主的亲事,他还要去找皇叔好好的说说,娶公主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只是因为苦儿,他还有自己的考量,公主的身份太过于复杂,不说皇叔,就是外公也是野心勃勃的,如果他和公主成亲,那赵家的势力只会更加的大,对谁都不是好事。 “少爷,外面有位公子找您。”秋菊进来禀告。 “何人?” “那位公子说他姓范,是少爷的朋友。” 子清? “快请他进来。”水艇起身,伸手压在苦儿肩头:“你先带雪儿去里面。”他不想让苦儿见到范子清,也或者不想范子清看到苦儿。 苦儿点头,抱着雪儿去了里面。 范子清进来的是脸色煞是难看,水艇看着他,挥手让秋菊出去。倒水给他,他了解范子清,没事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 “范兄这是怎么了?” 范子清英挺的脸上有些几分倦色,哪里还有心情喝水,帅气长袍之后坐下就开口:“沪杭两地的货物被人劫了,而且我们的人全部被杀了。” 砰的一声,水杯在桌上打了几个转,他目光开始变得犀利,如果只是抢货,那还有可能是商户之间的利益纠纷,可是他的人全部被杀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 范子清摇头,“年初到现在,一直有人在暗中作怪,我们的人查过,但是总在中途就被人劫下,我怀疑是朝廷中的人。” 朝廷中人,水艇双目渐渐泛着寒光,他只是云中搁的幕后老板,有谁能知道,并且是对着自己来的呢? 雪儿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范子清反应极快的拿出飞镖射了过去,苦儿身手极快的抱回了雪儿,看着范子清有些埋怨。 范子清收手,看到苦儿有一瞬间的呆滞,宛若天仙坠落凡间。 水艇过去,安抚了一下受惊的雪儿,回头看着范子清,拉着苦儿过去:“苦儿,这位就是子清。” 苦儿并不怎么喜欢范子清,就因为他刚刚差点伤了雪儿,但还是微微福身:“范公子有礼了。” 范子清何等聪慧之人,自然知道苦儿话里的不悦,他赔礼开口:“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苦儿姑娘赎罪。”既然她在房间里,必然是深的他心的。 水艇看的出来范子清看苦儿的不同,他清咳一声:“子清,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记住了。” 范子清点头,看出了水艇的意思,微微苦笑,这是他的人吧。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感受。但是他也明白这种感觉只会是感觉,他和水艇的友谊不会改变的。 “那我先走了。”和苦儿对视算是告别,转身就离开了。 刚刚的话苦儿也听到了,只是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她知道王府有自己的生意,可是少爷也一直没有接手,那刚刚范公子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水艇拉苦儿坐下,没有打算瞒着她,一一的都告诉了她。 苦儿震惊,没想到整天和自己再一次的少爷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她担心的看着水艇,这事听着都不简单,“真的没有事么?” 水艇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开口:“没事,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苦儿点头,但是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少爷不说她也不能再问,只能在心里为他着急。 水艇抱过雪儿,逗她玩着,“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去杭州。” “杭州?”苦儿抬头,直觉和这件事有关,可是现在去杭州,等他们回来父皇就应该离开了吧,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苦儿?”水艇喝过茶水看着发呆的苦儿,推了推她的的肩膀,“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快点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就走了。” 苦儿回神,面露难色:“可是皇上还在这里,我们离开会不会不好。毕竟你和公主之间还有婚约的事情要商讨。” 水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气恼的起身出去,她就这么希望自己和公主成亲么? 苦儿看着他出去,脸色也垮了下来。抱着雪儿亲了亲她的小背脊,放她下来:“雪儿自己去玩。”说着去了里面去给他收拾东西,既然他想去,那就由着他好了。父皇,摇了摇自己的头不想再去想了,不是她的终究不会是她的,又何必在乎这几日呢。去吧,去吧,至少能让少爷开心。 水艇一路到了荷花池,看着湖水,懊恼自己又发火了。说好要对她好的,狠狠的吐出了胸口的怒气,转身要回水艇居。 “表哥。”沈若素没有想到自己去找姑奶奶出来走走也能遇到表哥。 水艇暗自叫糟,但还是乖乖的过去给奶奶请安:“奶奶。” 老夫人拉过水艇的手,乐呵呵的看着他和公主:“艇儿这是去哪里了,都不来奶奶这边了。” “是艇儿不孝,”他低头认错,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将他和公主的手放到了一起,越来越喜欢两人站在一起,“行了,艇儿你陪素儿走走,奶奶累了就先回去了。” 公主面露喜色,这是姑奶奶给自己的机会,自己自然要好好利用。 水艇看着奶奶离开,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在了身后:“公主想去哪里?” 沈若素低头咬着下唇,委屈不已的开口:“表哥你是不是讨厌素儿。” 水艇皱眉,“公主想多了,公主温柔可人,水艇怎么会讨厌公主。” “那为什么表哥却总是叫素儿公主,我们是表兄妹不是么?”沈若素看着水艇,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烁。 水艇看着她,心里有些烦乱,但是人已经哭了,他还能怎么办,“表妹想多了,这君臣之礼还是有的。” 沈若素咬着下唇,低头有泪水滑落:“既然表哥有事要忙,素儿就不打扰了。” 水艇看着人离开,心情更加的烦乱,他没有想过惹哭公主的。看来自己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些,想着边抬脚回了水艇居。 第二十六章 杭州之行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二十六章 杭州之行 水艇回到水艇居就看到收拾好的行囊,嘴角自然的勾起,去了里面却发现苦儿不在。舒悫鹉琻又去别的地方找了,还是没有,眉头皱拢了起来,大喊:“秋菊,春花。” 两人听到声音过来,福礼请安。 “苦儿呢?”挥手让两人起来,他急急的开口询问。 秋菊和春花对视,最后还是秋菊开了口:“刚刚雪儿跑了出去,苦儿去追雪儿了。” 水艇听着急匆匆的就出去了,现在的府里看是祥和,但是处处都是危险的气息。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省心,万一遇到王妃和锦妃怎么办。 苦儿一路追着雪儿到了前面的花园,小家伙跑的实在是太快了,她都有些追不上了,看着前面的雪儿,懊恼不已的开口训斥:“雪儿,你在不停下我就不要你了。” 锦妃和王妃在府中散步,锦妃看到雪儿,自然认得这只灵狐。据说灵狐之心可以养颜,她正想试试呢。 雪儿突然停下,她好像能够感觉到身边的杀意,嗖的一下回到了苦儿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小小的呜咽了一下。 苦儿跪下给她们请安,王妃自然不会正眼看她,锦妃倒是面善的让她起来,看着雪儿缓缓的开口:“这灵狐本宫看着喜欢,不知苦儿可否割爱让给本宫,本宫在宫中寂寞,也可让她给本宫做个伴。” 苦儿抱紧雪儿,她才不会去相信锦妃的话,锦妃为人她很清楚,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雪儿给她的。她低头开口回道:“雪儿乃是凡物,怎可污了娘娘凤眼。且雪儿自幼调皮,苦儿怕雪儿会伤了娘娘。” 锦妃示意丫鬟去抱过雪儿,看着苦儿倒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狠励:“怎么,苦儿是舍不得将雪儿送与本宫么?” 苦儿不在在后退,看着那人毫不怜惜的抱走雪儿,她的恐惧一步步的上升着,不能让她带走。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她们离开,苦儿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向水艇居走去,在路上遇到找她的水艇,她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少爷,快去救雪儿,雪儿被锦妃抱走了,她会杀了雪儿的。” 水艇抱住她不稳的身子,听明白了她的话,拍着她的脊背安抚:“锦妃娘娘不会杀了雪儿的,我们现在就去带雪儿回来。” “她会,”苦儿突然有些惊恐的尖叫,她知道她要雪儿的目的,她想要雪儿大的心。她幼年的时候见过锦妃生食动物心脏,那是她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事情。 “苦儿,”水艇皱眉,他觉得苦儿反应太过激烈点了,但是目前也只能安抚她,“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锦妃娘娘要回雪儿。” 在去锦妃住处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在院中和郑析商讨边疆战事的皇上。 沈天龙看着苦儿红肿的眼睛,顿时觉得心疼不已,带着慈爱开口:“苦儿这是怎么了?” 苦儿抵垂着双目没有回答皇上,水艇搂着她的肩膀开口:“锦妃娘娘喜欢雪儿,将她带走了。只是这雪儿是艇儿和苦儿一手带大的,想要请锦妃娘娘归还。” 沈天龙闻言,脸色有些变了,语气还有些寒凉:“锦妃怎可做这种夺人所爱之事,苦儿莫急,朕这就为你找回雪儿。” 房间里,锦妃脸色狰狞的看着来回窜的雪儿,让丫鬟拿着剪刀要杀了它给自己补颜。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家伙这么聪慧,怎么都抓不到她。 “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抓住她!”她不能等着苦儿那丫鬟找来,不然她就吃不到这小家伙的心脏了。 “抓什么?”沈天龙突然开门进来,脸色可以说是阴沉的,看到丫鬟手里的见到他可以说不只是阴沉,甚至死气愤。 雪儿见门开来,一下子蹿进了水艇的怀里,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在他怀里呜咽。 锦妃有一瞬间的惶恐,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高贵优雅,笑语盈盈的开口:“臣妾给皇上请安。” 沈天龙目光犯冷,凉凉的开口:“锦妃可否告诉朕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还让丫鬟拿着剪刀。” “这臣妾能做什么,这小狐太过调皮,抓破了臣妾大的衣物,臣妾也只不过是吓她一下而已。” 苦儿摸了摸被吓坏的雪儿,眼中有狠励一闪而过。却被水艇抓住了,他低垂这双目,没有再去看锦妃,而是对着皇上行礼:“找回雪儿,艇儿和苦儿就先行告退了。” 沈天龙摆手让他们离开,自己看了一眼锦妃也出去了。 锦妃看着他们离开,关门将所有的东西都打落在地上,苦儿,她恶狠狠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她早晚会挖出那个丫头的心。 回到水艇居,苦儿接过雪儿抱在自己怀里。水艇看着,拿起包袱带着苦儿和雪儿就出去了,“柱子,准备马车。”这地方是不能呆了。 苦儿抬头看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这里呆的她也要窒息了,现在离开也好。 到了马车上,苦儿抱着雪儿给她顺着毛发,看着闭目养神的水艇担心的开口:“我们这样离开不会有事么?” 水艇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歪了一下脑袋靠在她肩上,继续闭目养神,懒羊羊的开口:“皇叔和父王会理解的。”至于母妃和奶奶,他不想在考虑这么多了。 苦儿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任由马车在黑夜里穿行离开。 “皇上,走了。”郑析跟着皇上后面,说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合上折扇,走了好,是该走了。回身会房间,同时和郑析交代:“去叫逍遥王来朕房间,朕有事交代与他。” 马车出了荆州城,水艇让柱子找个客栈落脚休息,虽然连夜从府中出来,但是他还没有想过连夜赶路。 水艇拿过面纱给苦儿带上,出门在外,苦儿的容颜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牵她下车:“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苦儿温顺的点头,跟着他进去,她这么多年了几乎没有出过荆州城,就连水艇居也是甚少出来的,所以在外面,她习惯一切都听水艇的。 第27章 路遇大雨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27章 路遇大雨 “老板,两间上房。舒悫鹉琻”拥着苦儿进去,水艇让柱子去将马车系好。 “好嘞,天字一号房和天子二号房。”老板招呼小二过来带着水艇上去。 “公子夫人请。” 夫人?水艇挑眉,没有反驳,看到想要开口的苦儿,搂紧了她的腰不让她开口,自己倒是开了口:“夫人累了吧,我们先歇歇脚,明日在赶路。” 苦儿似埋怨的看他,之后也只是低下了头没有真的去反驳。 到了房间,苦儿摘了面纱,看着小二出去才不悦的开口:“少爷以后还是不要乱说话的,被熟悉的人听到终归是不好的。” 水艇落座倒水,倒是有些不解的问她:“怎么不好,你本来就是我房中之人,别人还会说什么,再说了,”水艇突然有些不怀好意的看这苦儿,戏虐般的继续开口说:“苦儿是不是忘记了,还签过一份卖身契给本少爷的,苦儿想耍赖不成。” “你……”苦儿气恼不已,那份卖身契还不是自己少爷耍赖签上的,“那个不算,不是苦儿自愿的。” 水艇一如常人的继续品着茶水,只是眉头有些微微的皱起,这茶水真的难喝至极,放下茶水之后拉过苦儿抱怨:“来的时候真该拿些府里的茶叶出来。” 苦儿用意料之中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去拿过了自己的行李,然后拿出一包茶叶,将壶里的茶水到了出来,然后看着水艇。 水艇含笑,知他者,苦儿也。起身出去,在门口叫了声小二,见人上来才开口:“送一壶清水上来,不要茶水,要清开水。” 苦儿清了茶壶,细心的擦拭着。少爷喜静,就算茶是好茶,茶壶不干净他也不会喜欢。不知觉中做这一切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不知道以后没有少爷好能不能习惯呢? 水艇回来,看着苦儿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温柔,过去慢慢的抱住擦拭水壶的苦儿。两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 一早起来水艇就让柱子买好了干粮赶路,却不料走到半路就下起了大雨,起了凉风。 抱住有些发抖的苦儿,他看着马车外面的大雨,对着柱子吩咐:“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我们避避雨。” 大雨磅礴中柱子的回应也显得声若蚊蝇,他努力驾着马车,不让马儿乱跑。 苦儿担忧的看着外面,这大雨来的这么突然,他们连躲都来不及呢。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水艇手快拉住了差点摔倒的苦儿,掀开帘子询问停下来的柱子:“怎么了?” “少爷,马车陷到泥里面了。”他懊恼的看着陷进去的半个轮子。 水艇跳下马车看着车轮,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家。 苦儿打伞出来,这雨大的都让人挣不开眼睛了。 “少爷……” 水艇 抱她下来,让她站到一边,自己到了车后面,“柱子,你驾好马匹,我们先把车推出来。” 柱子点头,两人开始拉动马车。奈何鱼太大,马儿都不愿移动。 苦儿看着他们,也有些心急,看了看周围,去前面摘了些青草过来。她丢了雨伞,将青草先放到了马儿的鼻子下方,然后慢慢前移。马儿真的开始动了。 马车被拉了出来,水艇捡起地上的雨伞给她打上,责备与她:“怎么这般不听话,受了风寒怎么办?” 柱子拿了更多的青草过来喂马儿,含笑夸奖:“苦儿姑娘真是聪慧。” 苦儿有些羞怯的低了脑袋,但是又有些担心,轻声开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也没有住宿的地方啊。” 水艇拥着苦儿继续前行,同时也看着周围的环境,安抚她:“这里四周均有庄稼,不远处应该有村庄,我们过去找找。” 柱子牵着马车在后面一步步的跟着,雨水一直冲刷着他的眼睛,他对着水艇和苦儿喊道:“少爷,苦儿姑娘,你们上车吧,雨太大了。” 水艇摇头,现在 他们上去早晚还会陷进去的,还不如步行走几步呢。 “少爷,你看。”苦儿突然开口,欣喜的指着不远处出现的一个小村庄。 水艇也面露喜色,拥着苦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到了一户人家,水艇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噗嗤噗嗤的脚步声。男人开门,看着眼前被雨水淋透的几人,憨憨的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找谁啊。” “大哥,我和夫人家丁赶路,路遇大雨,可否在府上避避雨。”水艇看着男人,客气的开口询问。 男人看了看他们,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开了门让柱子牵着马车进来。 “你们进来吧,家里正好还有两间空房,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先住下吧。”男人客气的看口,看的出他们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夫人。 带着他们进去,房间里有几个孩子在哭闹嬉戏,还有一个女人在训斥着孩子。看到来人之后窘迫起来,放下手里的孩子看着自己丈夫。 男人大手一挥,将撕扯自己小儿子一把挥开,憨憨的开口:“孩他娘,你去给少爷夫人还有这位小哥找几件衣服去,他们来避避雨。” 女人温顺的点头,拉着苦儿进去。 她憨厚的笑着,看着苦儿即使被雨淋得狼狈不堪依旧美丽的容貌,羡慕的开口:“夫人长的可真美。” 苦儿低头笑笑,柔柔的开口:“嫂夫人说笑了。” 女人去拿了自己的一件干净衣服出来,窘迫不已的开口:“这乡下地方,都是粗布衣物,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有衣物换洗,苦儿已是感激不尽,又怎会嫌弃。”苦儿接过她手里的衣物,却不习惯在人前换上。 女人也是明白,从衣橱里拿出了两件男人的衣服就出去了。 苦儿慢慢的将衣服全部换掉,突然记起自己小的时候少爷丢自己衣物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轻笑出声。不知觉中,已经过去多年。 苦儿出来的时候水艇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和男人聊天。 第28章 粗茶淡饭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28章 粗茶淡饭 水艇看着苦儿出来,竟有一时的痴迷,他到如今都清楚的记得苦儿刚到王府是的样子,一身粗布衣服,一张精致的小脸。舒悫鹉琻此时她的秀发被挽了起来,用一直木钗松散的固定在耳边,更加显得妩媚,迷人。 他几步过去揽住苦儿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这样的苦儿美级了,胜若天仙。” 苦儿笑他:“这粗衣木钗也能好看。”她知道水艇对吃穿用度要求极高,怎么可能看上这粗衣木钗呢。 “非也非也,”带着苦儿过去坐下,“有句话不假,金山银山不如心安,金丝玉缕不如穿的舒心。” 男人让妻子准备了热水稀饭,先让他们暖暖身子,男人看着外面的天,担忧的开口:“公子夫人这是要去哪里,这雨看着还会下上几天。” 苦儿捧着热水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水艇这次是为了何事出来的,怕是也不能耽误的。 水艇倒是淡然,轻啜了一口这满是泥土香气的清水,看了看门外的大雨开口回应:“本来想和夫人去杭州游玩的,也无大事,怕是这几日要叨扰大哥和嫂夫人了。” “老夫人,小王爷不在水艇居,秋菊说昨天晚上小王爷就带着苦儿出门去了,没有说去哪里。”丫鬟从水艇居回来告诉老夫人自己没有请到小王爷的原因。 老夫人听到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又是苦儿那个丫头,昨天才和她说了,居然就带着自己的孙子走了。 沈若素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委屈的咬着下唇,靠在老夫人肩头柔柔的开口:“姑奶奶,表哥他是不是讨厌素儿啊。” 老夫人看着沈若素委屈,心里更加的记恨苦儿,怎么都觉得那就是一个狐媚子,迷糊了自己孙子的心。 锦妃品着自己手里的茶水,那个丫头出府了,低垂着的目中泛出阴狠的光芒。他们已经也快要回宫了,等她回了宫,就是她要那个丫头命的时候了。 外面下了雨,三个孩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煞是热闹。苦儿看着他们玩闹,看向水艇的目光也有了丝丝暖意。 水艇问男人一些生活琐事,侧头和她的目光对上,亦是温柔一笑。一时间仿佛成了永恒,安宁祥和。孩子的笑声为着一刻的永恒写下了幸福的音符。 饭菜很简单,乡野之间全是粗菜淡饭,水艇招手让柱子过来吃饭。 柱子摇头不肯:“小的岂能和少爷同桌而食。” 水艇浅笑:“你我此刻全是落魄之人,又何来身份之分。过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你过来,若是如此,我……” “少爷严重了。”柱子惶恐的向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女人柔柔的笑着,一直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丈夫身边。看着孩子玩闹,不管怎么去喊叫孩子们还是不愿坐下好好吃饭。 “大哥这生活真是让人羡慕。”水艇为苦儿夹菜的时候还不忘记感叹一番,侧头看苦儿,“日后我们也可在这边置一处房产,无聊之事来这里享受一下大哥一般的粗茶淡饭也是不错的。” 苦儿低垂下自己的脑袋,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她何尝不想,即使一生这样粗茶淡饭她也是愿意的,只是老天却喜欢这般的作弄人。她低低应了一声,给他夹菜不在说什么。 晚上女人给他们收拾出来两间空房,柱子早早的就去休息了。水艇拥着苦儿在窗边看雨,突然有种倚窗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的感觉,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要带着苦儿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苦儿,更不能。 苦儿看着窗外的雨,好像想到了三岁那年的那场带血的大雨,她想要忘记却突然觉得好难。 “少爷,你见过血雨么?”她突然开口,平静的看着窗外,“如同此刻一般,可是那都是红色的,血一般的红。那血就从我的脚下流过,我想要捉住都是那么的难。” 七岁的黄复生牵着三岁的沈碧夏站在满是尸体的院子里,大雨倾盆而下,她看着舅舅舅妈倒在地上,无论哥哥怎么叫他们都没有反应。 她看着四周,看不到母后的影子,但是她没有哭,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一个雕塑娃娃。 苦儿闭上眼睛,再一次让那血染的风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睁眼已经是一片清明。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能沉迷于这一刻的安逸舒适。 水艇心中几乎掀起了惊风骇浪,他知道苦儿没有父母,更知道苦儿刺杀过郑析。他突然有种令人恐惧的想法,苦儿的父母是被人杀害的,而那个人就是郑析。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抱紧她之后才开口:“苦儿,和我说说你三岁之前的事吧。” 苦儿回头看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少爷真以为苦儿是神童么,三岁之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呢。” “苦儿,”水艇认真的看着她,“你父母的死还郑析有关。”他现在确定了,因为她看到苦儿眼中的闪躲。 苦儿测过脸去,不在看他,轻轻的挣脱开来,走向床边:“很晚了,少爷还是早点睡吧。” 水艇看着她过去暖床,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白玉扳子,不打算再去问她,她不说他自然有办法知道。 一夜无言,两人再度醒来已是天亮。可是外面依旧是大雨磅礴。 苦儿伺候水艇穿衣,看着外面的大雨:“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我们没有说一下就离开府中,时间太久终归是不好的。” 水艇任由苦儿给自己换衣服,他要的就是时间久,这样等他们回去皇上和公主也该走了。 “春花和秋菊会和父王说的,你不用担心,这里倒是不错,我们可以在这里享受几日这粗茶淡饭所带来的乐趣也是不错的,你说了。”苦儿为自己系好衣袋之后,他放下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苦儿只能点头,她答应表哥十日后离开,这都已经过了三天,七日后他们必定回不来,她要怎么去和表哥说呢? 第29章 赶赴白云山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29章 赶赴白云山 苦儿和水艇在男人家呆了几日,等到天放晴的时候三人就告辞离开了。舒悫鹉琻一路顺畅的到了杭州,热闹的集市,各种各样的吆喝声,都彰显着这个地方的繁华与热闹。 “少爷,前面有家同福客栈,我们去那边落脚吗?”柱子驾着马车询问车里面的水艇。 水艇看了看外面,点头同意。拿过面纱给苦儿带上,等着柱子停了马车边抱她下车。 苦儿轻笑出声:“少爷是不是把苦儿当做三岁小孩儿了。”总是抱她上下车的,她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少爷好像总是忘记这件事情。 水艇放她下来,牵起她的手进去,宠溺回应:“苦儿在本少爷面前和孩儿无异。”他喜欢这么宠着她,更加喜欢一直这么的对她好,只要她不离开自己。 水艇带她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让柱子去安排住房的事情。 “听说白云上昨天又有一队商人消失了,还是云中轩的车队,你们说着人是不是冲着云中轩来的,抢了几次都是他们的。” “这事不好说,云中轩也不是吃素的。” 苦儿担忧的看他,水艇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还在认真听着。 “范子清这次都没来,难道是放弃这边的云中轩了?” “不可能,云中轩在杭州基业很多,他应该不会放弃。” 水艇坐着,手转着杯子,另一手握紧苦儿的,低低的开口:“明日我去白云山,你在这边等着。” “苦儿不要,我要和少爷一起去。”苦儿突然握紧了水艇的手,大眼中全是坚定。 水艇无奈,看着她的眼睛已经投降。 “少爷,房间准备好了,您和苦儿姑娘可以上去休息了。”柱子过来和水艇说着,带他们上楼。 水艇拥着苦儿进去,房间还算不错,回头看到门口的柱子,挥手让他出去:“你先出去休息吧,明天我和苦儿出去,你在这边好好看着。” 柱子点头应是,关门转身离开了这里。 苦儿解下面纱,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过去帮水艇也解下了披风,还是担忧,不免开口询问:“这白云上是什么地方?真有他们所言的这般可怕吗?” 水艇坐下,摆手:“非也,白云山本身并不可怕,关键是白云上中间有一段极其陡峭的山路,哪里是山贼集聚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从哪里通过。只是云中轩有些生意要从那里经过,这到给了贼人可乘之机了。” “可是怎么最近才出了这么多事端,难道真的如范公子所言,有朝中之人作怪。” 水艇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朝中之人到底有哪个是他云中轩得罪的。握着苦儿的手安抚:“行了,这些问题就不要想了,一切等明天就可见分晓了。” 苦儿点头,算是答应了。她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可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它啊。 饭菜小二送到了房里,苦儿吃着倒是心情好了,怪不得这家客栈生意这么好,苦儿笑言:“这可以称得上人间美食了,只是不知道这师父是如何烹饪出来的。” 水艇夹菜尝了一口,到不觉得比苦儿做的好吃,给她夹了菜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倒是觉得一般,苦儿的要求倒是越来越低了。” 苦儿笑,没有在说饭菜的事情,两人说笑吃饭,也不在提不开心的那个事情。 “找不到,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和我说找不到。”沈若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脚踢倒跪在地上的下人,“还不接着给本公主去找。” 第二天一大早水艇就带着苦儿出了客栈,他让柱子在客栈等着,没有让他跟着。 两人到了郊外的白云上,苦儿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处美景之地,只是让一帮山贼污了这地方。 “既然此处山贼成患,朝廷都不管吗?”苦儿被水艇拉上一个陡坡,看着下面更加美丽的景色,越发觉得这地方被玷污了。 水艇看着不远处的那条羊肠小道,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苦儿这会儿倒是愚笨了,范兄不是已经说过,这事和朝廷有关,既然如此,朝廷又怎么会派兵来缴了这些山贼。”只是现在那朝廷中的人究竟是谁他还不知道,不会是外公,他即使有野心也不会伤了自己的利益,毕竟自己才是他最后的砝码。 苦儿皱眉,难道这朗朗乾坤也不过只是表像?她记得王爷和她说过,现在他们还面临着外患,所以她不能动郑析,更不能让表哥动郑析。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苦儿点头跟上,这里的风很暖,但是苦儿却有种阴风袭背的感觉。 水艇牵着她的手到了那条羊肠小道,他们看着荒无人烟的四周。 苦儿突然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什么,松开他的手就要过去。 “苦儿不要。”水艇拉住她的手,看着那大树下的阴影,眼角的肌肉都微微紧缩,防备的看着四周,突然朗声开口:“既然来了,何必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法。” 苦儿不解的看着四周,她知道少爷知道了什么,但是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和少爷终究还是差着许多的。 微微垂睦,眼中有失落划过。 “哈哈哈……公子倒是聪慧过人。”说话间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后而至的是一排的小喽喽。 水艇看着眼前的七尺大汉,转动这手里的长箫,优雅开口:“我与夫人路过与此,还请壮士行个方便。” 大汉看到水艇身后的苦儿,女人带着面纱,但是那身段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他眼中闪着淫~秽的光,摸着自己的下巴:“公子想要过去自然可以,只是这小娘子……” 水艇眼中泛出危险的光芒,长笛微微转动,打开男人伸过来的脏手。 “你……”男人大恼,“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小娘子给我留下。” 水艇护着苦儿倒退了几步,深深的看了苦儿一眼。苦儿会意,缓缓的收回了自己想要抽出软剑的手,看着少爷和他们对打。 其实少爷的功夫打这么几个完全不在话下,可是他却没有使出实力,怕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第30章 被困白云山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0章 被困白云山 苦儿看着,心里着急却不能上去帮忙。舒悫鹉琻水艇突然力不从心的单膝跪倒在地方,苦儿大惊。 “少爷……”她惊呼一声就跑了过去,扶住单膝跪地的水艇,紧紧的咬着下唇,大眼之中全是担心。 大汉哈哈大笑,过去一手拉起苦儿,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纱。他倒要看看,这曼妙的身子下面有一张怎么的脸。 苦儿着急,看着水艇,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水艇突然出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英挺的脸上好似带着恐惧,将苦儿拉到自己的身后,低声开口:“大王,我夫人脸有疾病,奇丑无比,我们这次就是为了寻医而来。” 大汉看似不信,非要看个究竟。 苦儿捂着脸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后变得恐惧。 水艇似无奈叹息,看着苦儿柔声安慰:“娘子,既然大王要看,我们让他看得究竟便好。”慢慢的解开苦儿的面纱,在大汉期待的时候慢慢的转身。 大汉看到苦儿的面容之后倒退了几步,这婆娘长的真是恐怖,一张脸有一半是红肿不堪的,看来确实病的不清。 苦儿急急的带上面纱,脸上有委屈闪过,好似被人看了她的脸,她就会特别的无地自容。 水艇看着大汉,在今日出门之时他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平安,苦儿貌美,他更不会让苦儿有机会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大王,我们还急着赶路可否让我们先行一步。” 大汉看着水艇一身华服,又看他气宇之间绝非凡人,怎么会落魄到夫妻二人步行而过。他探究的目光落到苦儿的背影之上,随即开口:“走出这白云上还要一天时间,怕是到了晚上你们也走不出去,不如先去我寨中停留一晚,明日在做打算。” 他能坐到一寨之主的位置,可见并非一般人士,他对水艇有所怀疑,自然会将他留下。 水艇看着苦儿,眼中有流光闪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回头看大汉,面露难色:“这样会不会太过打扰了?” “怎么会,来人啊,带公子夫人回去好好招待着。”大汉说着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 水艇牵着苦儿的手跟着一人前行,同时也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 苦儿只能跟着水艇进去,她知道少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她只要相信他就好。 到了里面和别的山寨无异,水艇看着,想着他的人会被关在什么地方,即使有被杀的,但是他相信绝对还有人活着。 郊外的山野,沈天龙挥手让众人停下,带着水掷文去了远处。 水掷文看着皇上的背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皇上来的这些天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小公主的事,现在怕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掷文,十三年了,朕想知道,这件事是你忘记了,还是朕心急了?”十三年,现在的自己还有多少个十三年可以等呢? 水掷文回头看了眼郑析,慢慢的回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郑析为了什么做下那件事,又怎么能这么贸然的让苦儿回去呢。 “皇上,是微臣有负皇上重托。” 沈天龙摆手,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他这一生听了太多了,真的倦了。 回头看了看沈若素,他微微叹息:“掷文,找到那个孩子替朕好好照顾她吧。”也许皇宫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自己的女儿,不管是自己的小女儿,还是若素,都不合适。“素儿这次就留在你这里,若是艇儿有意朕便允了他们的婚事,如果他和苦儿情意相投,你们也不可多加阻拦。”自那次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对一个女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做了。 “是,微臣谨记皇上圣谕。” 沈天龙叹息,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块免死金牌交给水掷文,吩咐到:“待他们回来,将这个牌子交给苦儿,算是我对那个孩子的一点心意吧。” 水掷文没有说什么就收了下来,毕竟这事对苦儿来说也是好的。 大汉让人带他们去了后面的客房,然后找了两个手下过去跟着。 关门水艇就走到门边看着门外站着的俩人,他拉着苦儿去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一切,细心叮嘱,“今天晚上我会去山寨里面转一圈,你要赶快离开这里,这人的人还留不住我。” “可是……”苦儿咬唇,最后也只能同意,以自己的轻功离开这里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她更加明白自己留下也只不过是累赘,最后她点头同意:“少爷也要答应我,不管能不能找到那些人,都要安全离开这里。” 水艇看向外面的人,想着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建筑物,想要从这里面找出一个蛛丝马迹。 苦儿也皱眉看着,他们这明明就是被困了起来,但是所幸还没有被关起来。 “少爷,那人看着并不是一般的山野莽夫,真的只是山贼么?”那人即使有些猥琐,但是他的谈吐也算是读过诗书的人,给她的感觉是,武将!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苦儿眉头,越发肯定了范子清的话,这个山寨确实是有朝廷的人在背后,亦或者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水艇赞赏的看了苦儿一眼,拉她坐下,给她分析当前的情况:“这人十之*是以前的将领人物,至于是谁了人,还不得而知。” “郑析。”苦儿几乎是脱口而出,只要是将领,她所能想到的都是郑析。 水艇看着苦儿,带着考究,为什么苦儿对郑将军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不管是一开始的刺杀,还是现在的怀疑,她的第一反应都是郑将军,可是郑将军的为人他很熟悉,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拉住苦儿的手,带着意味深长问她:“苦儿,你是不是对郑将军有什么误会,郑将军为人正直,不会……” “他是禽兽。”苦儿听到水艇说郑析正直,带着激动的情绪就站了起来,她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她三岁那年的那场血雨腥风。 第31章 哥,小心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1章 哥,小心 水艇看着带着激动的苦儿,更加的确定了她和郑将军之间有这不共戴天之仇。舒悫鹉琻 苦儿情绪平复之后才惊觉自己刚刚的情绪过于激动,她缓缓的坐下,甚至不敢去看水艇的眼睛,他总是一眼就可以看透自己的想法,那么直接的就看透了。 水艇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时间不对,二是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个时间他问苦儿,苦儿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这是她的眼神告诉自己的。 晚上大汉让人带他们去前面吃饭,苦儿因面目丑陋不愿在人前露面而拒绝出去。大汗好像并没有说什么,便让人送了饭菜进来。 水艇向外看着,苦儿拿了银针出来,试过之后才看着水艇摇头,看来那个大汉没有对他们起疑心。 当黑夜渐渐的笼罩了整个山寨,四周一片寂静,黑暗中两人起身,水艇看着外面,让苦儿先离开,自己去后面的房子打探情况。 苦儿点头应着,先他一步出了房子。 水艇看和苦儿出去,知道没了踪影才放下心来,自己也倾身出去,如同黑夜里的一只雄鹰。 黑夜成了他最完美的保护罩,他在后面的牢狱上方一一寻找着。直到找到穿着云中轩衣服的几人他才飞身下去。 “什么人?”一总管衣着的男人沉声出口。 水艇那玉箫直接挑开了他们的手链,“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在说。” 那总管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认识他手里的玉箫,突然惊呼:“你是长笛公子。” 水艇没有开口反坡,而是直接带着他们出去,却不料在门口被人包围。 那大汉仿佛就是在等着水艇出来,让手下将他们层层包围。 “传闻长笛公子与云中轩的掌门是至交好友,今日见长笛公子不惜以身犯险,传闻必是事实了。” 水艇停下脚步,转动着自己手里的长笛,声音低沉难辨:“大王才智亦在在下意料之外,只是不知大王身边可有军师。” “自然是有,长笛公子相见在下倒是可以为公子引荐一下。” 苦儿在山下不停的看着山上,都快要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下来呢。 后背突然被打,她猛然回身,看到的却是一身白衣的黄复生,苦儿惊喜交加:“哥哥~” 黄复生将她拉到大树之后,看着那群人上去。 苦儿大惊,这群人至少有几百,她回头看着黄复生:“哥,这些是什么人?” “洛阳城的禁卫军,这里不宜久留,你先回城。” “可是……”少爷还在山上啊,她怎么可能放心的离开。 黄复生认真的看着自己表妹,“夏儿,你先回去,水艇一定可以平安下山的,你还信不过哥哥吗?” 苦儿低下自己的头颅,还是担心不已,为什么不关是哥哥还是少爷,他们总是让自己离开。 “我在这里等你们。”这一次苦儿态度坚决,不管黄复生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的。 黄复生无奈,只能拉她蹲在乔木丛中,一一交代:“我回来之前不要出来,后面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 “好,”苦儿乖乖答应,拉住黄复生的手,“哥,小心。” 第32章 不能离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2章 不能离开 黄复生点头之后离开灌木丛,向着山上走去。舒悫鹉琻 苦儿看着黄复生上去,走了出来看着这里,倾身上了大树之上,借着微微的月光看着远处灯火通明,她微微咬着下唇,垂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道光剑影之中,水艇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但是依旧护着自己身后的人。而且这些人的身手与阵法也绝非一般山贼所能具有的能力。 “公子~”主管看着一膝跪地的水艇惊叫一声。 水艇用箫支撑住自己的身子,背部传来的疼痛感也更加的厉害,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对自己下杀手,证明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证明的背后的人是不想要他命的。 看着眼前即将落下的铁棍,水艇弯腰滚到一边,眼前有火光闪现,他看到的是那袭白衣,和那把折扇。 折扇公子,对于这个认知水艇下意识的想去排斥,开始事实却是他改变不了的。 黄复生打开折扇,阻挡住了那些人的攻击,回头对着水艇低呼:“快带他们离开。” 水艇忍着背部火辣的疼痛,依旧站的挺拔,他深深的看了黄复生一眼,转身带着那几人离开。 那一眼黄复生看的明白,他在警告自己,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夏儿离开。 苦儿在高出看着,直到看到不远处有人影闪动,她仔细看着,直到水艇他们走近了一些她才得以看清楚,却也同时看到了又一批上山的人。 苦儿不敢多想什么,从树上下来,拉住水艇的手就躲到了一边,等着那群人过去。 水艇看到苦儿已是不悦,他不是已经说了让她离开这里的吗? “你是疯了吗?我说过什么,为何这般任性。” 苦儿却没有心情听他说什么,看了看几个人,没有表哥,难道说表哥没有下来吗?可是刚刚又上去这么多的人,表哥怎么可能是对手。 她的紧张即使在黑夜里也被水艇看的一清二楚,水艇紧紧抿着自己的唇,知道她的担心和紧张都是因为折扇公子。 他过去牵住她满是汗水的手掌,回头看了看山上,只要他们离开了,折扇公子想要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苦儿,我们该回去了,几位主管已经救了出来。” “啊~”苦儿低头抿唇,她不能告诉少爷自己的担心,可是表哥到现在都没有下来,她怎么放心离开呢。 水艇不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牵着她的手向着山下走去,但是心里却在隐隐作疼。 折扇公子,苦儿并不是不了解,他身手和自己相差无异,如果只是他自己,绝对可以离开那里,可是苦儿还是为他担心,这一点是他最介意的。 苦儿回头看着山上,人还是被他拉着离开了,只是眼中的担心更加的浓郁。 回到客栈,水艇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苦儿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水艇看着心里恼怒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将手掌放在她肩上,心疼却不带情绪的开口:“你先去休息,我和他们还有话说。” 苦儿只能勾勾嘴角,对着几人福了福身边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她站在窗边开着,如果表哥离开那里一定回来和自己说的,她焦急万分的看着外面的黑夜。 水艇看了一眼窗边的人,眼底有淡淡的苦涩,但是更多的是留住她的决心。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那主管不明所以,他一向是向范子清交带这些事情的,可是这人,和云中轩并没有什么联系。 水艇看着他,明白了他的顾虑,甩起长袍坐下:“范兄既然让我来,就是让我来处理这件事的,有什么事你们都可以和我说,再有,云中轩在杭州的基业绝对不会拆除。” 那主管是知道水艇名号的,自然也不怕他会骗人。 “不瞒公子,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觉得奇怪,他们杀了我们很多人,货物却抢的不多,可是那天我们路过白云山的时候他却只是将我们抓了去,这一点我们也实在不明白。” 水艇皱眉,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最后也只是轻轻摆手让他们出去,淡淡的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明日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一处安全的地方,沈兄过几日就可以过来。” 几人起身告退。 水艇右手抚上自己的肩头,疼的皱眉,起身去了里面,看到苦儿坐在床上发呆,看了看已经关上的窗子,这下她应该是放心了。 但是房间里的味道却让他皱了眉头,看着苦儿的眼神也带了一丝的怀疑。 过去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发凉的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苦儿回神看他,想着表哥刚刚说的话,父皇已经回宫了,但是沈若素留在了水府,意思很是明显,那是未来的小王妃。 “苦儿未想什么,少爷问出原因了么?” 水艇趴在床上,淡若无声:“也许知道了吧。” 苦儿在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了过去,大概是这几日太过劳累,现在人已经救了出来,他才放松了心情吧。再加上苦儿在这房间之中点了熏香,他大概也是受不住的吧。 起身去给他脱了衣衫,才发现背部淡淡的血迹,她微微皱眉,过去拿了金疮药过来,给他小心的涂上。 想着表哥刚刚的话,可是她现在真的能离开吗?少爷还有伤在身,她怎么可以现在离开。为他涂好了药,将被子拉开为他盖好。 苦儿起身出了房间,黄复生还在门口等着。 “夏儿,我们要走了。” “哥~我……”她微微咬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夏儿,我们必须离开了。”黄复生看着苦儿,伸手握住她的,认真的开口:“夏儿,我们身上还有血仇为报,你继续留在水府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你知道吗?” 苦儿抵着头,眼中苦涩异常,但是想到少爷伤的严重的后背,她最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哥,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我答应你,少爷回到王府之后我肯定离开,不在逗留一刻。” 黄复生及其不愿,但是也不愿违背表妹的意愿,只能点头同意:“那我在王府等你,到那天你必须和我离开。” “谢谢哥哥。” 第33章 决定迟归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3章 决定迟归 苦儿关门回去,看到床上还在熟睡的少爷,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眼中思绪万千,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躺在了他身边。舒悫鹉琻 夜,寂静无边,苦儿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她割舍不下的东西,却不得不割舍掉,不管是父皇还是少爷,都是她不得不割舍的。她只有十六岁,她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的,因为那场血雨,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等到夜真正的寂静了下来,等到杂乱的心声也归于平静,水艇也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苦儿,想要离开我,就要学着狠心,我刚刚给了你机会,但是你没有离开,那就好好的在我身边呆着吧。 如果刚刚她要离开,自己会放手,可是错就错在她心还是不够狠,在江湖之上她还是没有办法存活下去。 不管她身上到底背负的是什么深仇大恨,自己都可以为她做所有的一切,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就好。 天还未亮,水艇就早早的起身,即使放缓了动作还是惊醒了没有深眠的苦儿。 “少爷……”刚刚睡醒的人儿还有些迷茫,不知今夕是何夕。 水艇拿过自己的外衣穿好,坐到床边压下要起来的苦儿,轻声开口:“你还可睡会,天还未亮,我去将那几人送走,很快就会回来。” “嗯~”苦儿应了一声,看着他起身出去,自己却也已经无法入睡,披上外衣起身去了窗边。 过了今天,他们就要回荆州城了,这次她也在没有借口去告诉哥哥不离开,而且也没有借口来说服自己不离开。 水艇回来之后就看到苦儿站在窗口吹风,几步过去将窗户关上,不悦的开口训斥:“一大早春风,就不怕着凉么?” 苦儿低头笑出声来,身上的衣服被他紧了紧,整个人都被他搂入怀中。 “少爷,苦儿估计是这普天之下最不像丫鬟的丫鬟了。” 水艇拥着她到了床边,感概道:“可不是,你这丫鬟可说是镶了金的,谁能有你的能耐,不伺候主子不说,还要让主子反过来伺候的。”这普天之下也可以说就她一人了。 两人在房间说笑了几句,柱子就来敲门了,水艇和她说了一句便起身过去开门。 “少爷,我们何时启程。” 水艇看了看里面的苦儿,眉目微微下垂,之后才抬头和柱子说话:“你先回去,我和苦儿还有事情要做,过几日便会回去。如果老夫人问起,就说我去拜访好友了。” “是,少爷。” 苦儿出来便看到柱子离开,她带着不解看着水艇,“少爷,是不是该启程了?” “不急,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游玩几日才不枉日夜兼程的过来。”他淡淡的看着苦儿,丝毫看不出异样。 苦儿面上微微一顿,却很快恢复过来,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又决定留下了,于是也只能开口问他:“我们不快点赶回去吗?出来之时没有和王爷他们说一声,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水艇坐下倒水,“去收拾东西吧,这件事柱子回去自然会和家里说的,还是说苦儿回去有什么事情要做。” 苦儿身子微微一颤,急忙转身去了里面收拾东西,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苦儿能有何事要做,只是觉得我们这么久不回去终究是不好。” “有何不好,我们在王府之中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在这山水之间多游玩几日。”他故作不知苦儿心事,他明白,只要自己有事情苦儿就不会忍的下心离开,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留住她。 苦儿听着,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看来少爷确实是想要游山玩水的,希望时间不会太久。 第34章 还有我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4章 还有我 郊外的梅林开的正艳,水艇带着苦儿去赏梅,虽说这寒冬腊梅,但是这初春的梅花也是很美的,美的娇艳,美的柔弱。舒悫鹉琻 水艇自花枝摘下一朵梅花,插在苦儿鬓角,出声感概:“果真是人面梅花相应映红啊。” 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少爷这是自己作诗了呢?苦儿听过人面桃花相映红,何时又有了人面梅花相映红了?” 水艇大笑,牵着苦儿游走在这梅林之中,“这入乡随俗,这些词文也是要变的,苦儿聪明一世,此刻竟不懂的变通了么?” 苦儿低头不语,大概是觉得辩不过他吧,看着这梅花,心情也变的大好,“都说赏梅赏心,少爷就不想作诗一首么?” 水艇看着,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四周花瓣飘落,眼神渐渐的深邃起来,就算是一直注视着他的苦儿也变的不解。 几步走到一株梅花之下,接住那滑落的花瓣,抬头问向苦儿:“苦儿,你说,它们历经辛苦,只为了这一刻的盛开么?在这之后他们又将归于泥土,这就是它们人生所有的追求吧。” 苦儿看着这纷飞的落花,伸出自己的手臂将它们一一接入手中,眉眼之间有了几分深思。 “苦儿,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追求,他们只是随心而已。”那么你的心呢?现在又在何处呢?他苦涩深思,却得不到答案。 苦儿的心在落花之中微微颤抖,她知道自第一次刺杀开始,少爷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说出口而已,即使是现在,自己依旧不能说。 “随心,若无心如何去随。”苦儿呐呐开口,没有任何的深意,仿佛她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水艇深深的看着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苦儿没心,还是她把自己的心隐藏的太深,以至于即使是她自己也感受不到那颗心的跳动。 落花纷飞中,他们对视无言,也许这一刻便是永恒,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不管心在何处,人,就在眼前。 良久之后苦儿才带着些许狼狈转身,低低开口:“少爷,我们该走了。” 已是午时时刻,也到了午膳时间,苦儿借此逃离了自己的狼狈,几乎被少爷看穿的狼狈。 水艇收回自己眼中略带的犀利,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温文儒雅:“苦儿不说我倒是忘了,是到午膳的时间了。”他过去牵住苦儿的手,却发现亮的厉害,皱了眉头:“让你多穿写衣服,看,现在冷了吧。”说着将她的双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苦儿看着他为自己暖手,却殊不知她的血液已经开始泛凉,手又如何变热。 一直握着却始终不见变热,水艇带着恼怒将苦儿拉至怀中,紧紧的将她抱住,低低开口:“苦儿,不管发生何事,哪怕是心冷了,不见了,都要记得,还有我在。” 苦儿任由他抱着,微微闭上眼睛,如果有来生,她宁远出生在普通人家,也不想经历这一切。 第35章 步行会荆州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5章 步行会荆州 水艇带着苦儿在杭州游玩了几日,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水艇却有些慌了,如果回了荆州城,他又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在知道这一切之前留下苦儿呢? 苦儿收拾好行李出来却发现水艇在发呆,不解的过去问他:“少爷,怎么了,我们该回去了。舒悫鹉琻” 水艇回神看着苦儿,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明明她可以看透苦儿的一切,为什么独独这件事,他一点都看不透,猜不透呢。 苦儿被水艇看的迷惑不解,只是感到隐隐的不安,出声催促到:“少爷,我们该启程了。” “你说你这丫头,一直催什么,本少爷还不知道走么?”水艇怒瞪她一眼,拿过包袱便率先出了房门。 苦儿被他莫名的火气吓到了,自己并没有惹他啊,他为何会这般大的火气?苦儿皱着眉头跟了上去,却发现水艇没有租借马车。 “少爷,难道我们要走着回去吗?”她直接被吓住了,虽然说走着回去也没有什么,但是这要走上足足一个月的吧。 “不然呢?”水艇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苦儿,仿佛本来就该这么做的,是他不明白苦儿为什么有此一问。 不然呢?苦儿几乎被他气到吐血,他居然问她不然呢?苦儿气急,背着自己的包袱就向前走去:“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哪里有什么不然。” 水艇一把将苦儿拉了回来,带着笑意开口:“走这边。”傻丫头连回家的方向都记不得,他怎么安心的将她放到江湖之上。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苦儿看着四周,捶着自己酸疼的腿,看着前面的少爷,不得不出声提醒:“少爷,走了一个上午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水艇回头看她,返过身过去搀扶住她,调笑出声:“亏得苦儿还是学武之人,这才走了多久苦儿就叫累了么?” 苦儿懊恼,这已经很久了好不好,她即使是学武之人也不可能走了一上午还不累吧。 水艇看天,西方已经有乌云飘来,看来他们要赶快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走吧,前面有人家,我们去借宿一宿。” 苦儿点头,跟着他过去,希望少爷可以快点恢复正常,这样他们就能早点回到荆州城了。 水艇过去问了人家,那人看天也要下雨的就让她们进了家门。 “公子夫人这是赶去哪里?”老人开口询问。 苦儿接过老妇人递的茶水,道谢之后轻轻的抿了一口,继而开口回复:“老伯,我们去荆州城。” 老人想了一下荆州城的位置,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那不近啊,公子少爷怎么没有租借马车呢?” 苦儿看着水艇,不在说话,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老伯问了最好。 水艇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含笑开口:“老伯,这杭州到荆州城沿途风景秀丽,我和夫人难得出来一次,怎么就这么回去。” “哈哈,公子所言极是,这沿途风景却是优美如画,若是老汉在年轻几年,也是极愿像公子一般得。” 苦儿心里叹息,公子的为人她还能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为了这沿途风景,必是故意为之,只是原因是什么,她还不得而知。 第36章 或者应该叫夏儿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6章 或者应该叫夏儿 果真不久之后外面就下起了大雨,但是老农家里只有老夫妻两个,有了水艇和苦儿之后也算有了些热闹。舒悫鹉琻 “老伯,为何家中只有你们俩人,没有子女么?”水艇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个时间就算是去忙农务也该回来了才对。 老农本来带着喜气的脸面微微一僵,继而叹息:“儿子去外面做了生意,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 水艇和苦儿对视,谁家孩子出去会不给家里来消息呢? “老伯,令公子本在何处高就?” “就是那云中轩啊,前几日听说云中轩出事,现在我们老两口整日担心。”老夫人说着更是红了眼眶,那是闹得沸沸扬扬,儿子是生是死他们都不知道。 苦儿心中一紧,云中轩被抓之人已经全部救出,如果老伯的儿子没有回来,也就是已经遭遇不幸,看着两位花甲之年的老人,苦儿双目也微微发红。 她想要开口去劝说一下,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水艇握住苦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至少这样还能给他们留下一个希望。 “嗨,你看你这个老太婆说这些做什么,公子夫人是来游玩的,这样不是坏了他们兴致的。”老伯埋怨着自己妻子,又开始和水艇说些男人见的话题,但是他的手始终牵着苦儿的手。 苦儿挣扎未果,只能任由他牵着。 晚上休息的时候苦儿还是没有忍住,担心的问他:“你说老伯的儿子是不是已经遇难了?” 水艇坐到床边微微叹息:“十之*,这事还是瞒着老伯他们,我会派人来照顾他们的余生,而且云中轩死的那些人都不会白白死去,我去给他们找回一个公道。”他眉头皱的紧紧的,老伯的情况仅仅是几十家之一,这次死去的兄弟多达九十六人,那些人家他都要一一安抚。 “真的如同范公子所言,有朝中之人参与其中吗?”幼时的记忆太过遥远,朝中大臣也早已更新换代,她能记住的人物也不过寥寥几个。 “如今朝廷看着一片祥和,却也是内忧外患,外尚有郑析将军,这内,还有多少不是朝廷腐虫。”他明显的看到苦儿表情的变化,在自己说道郑析的时候,他伸手拉苦儿坐到自己的身边,轻声询问:“苦儿,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还是信不过我吗?” 苦儿看着水艇的眼睛,却突然觉得心虚不已,她自然是信任少爷的,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只有信任这一点就够了的,她要在乎他的安全,在乎水家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她微微垂下双目,掩饰住里面的苦涩:“少爷,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又何必强求,苦儿注定双手是要染满血腥的,少爷还是早些放手的好。”以免让自己污了他的手。 水艇拉住她要抽回去的手,直直的看着她,开口问道:“苦儿,又或者说是~夏儿。” 苦儿突然站了起来,眼中甚至出现了恐惧,少爷叫她什么,他叫的是夏儿,到现在只有哥哥才会叫的名字。 第37章 回府风波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7章 回府风波 水艇紧紧的盯着苦儿的每一个表情,看到她的惊慌失措,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她为何这般紧张。舒悫鹉琻夏儿,夏儿,这个名字为何又觉得熟悉? “你究竟是何人?” 被他的询问拉回了心智,苦儿苦涩一笑,定定的看着水艇:“苦儿是何人,有时候苦儿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何人。”不是沈碧夏,不是苦儿,那么她是谁?十三年前哥哥说她不是沈碧夏,十三你年后少爷问她是何人,她也不是苦儿,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夜渐渐的深了,窗外还有大雨在倾盆而下,他们始终对视,谁也不愿在多说一句。 最终还是苦儿败下阵来,无奈叹息:“少爷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天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苦儿说着便去给他整理床铺,他们心里想什么,对方都心知肚明,那就不要说穿,这样便是最好。 水艇躺下,背对苦儿。 苦儿无奈叹息,最后也只是放下了罗帐。这样子算什么,冷战吗? 天刚刚放亮,苦儿就早早的起身,外面的雨早以停息,扑面而来的都是泥土的清新,她的心情也瞬间变好。 回身从包袱里面拿出药瓶,坐到床边给他换药,看着他有些红肿的伤口,苦儿出声建议:“少爷,我们还是租借马车回去吧,你的伤口不适合走太久的路程。” 水艇趴在床上,双手放在下巴下面,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疲惫,也说明了他的彻夜未眠。他们确实要快点回水府,在不久就是奶奶九十大寿,如若他不回去必是不孝。 “嗯,到了前面的镇上就去看看。”他闷闷的回答,此刻的他完全是一副任人揉捏的样子,关键原因还是苦儿的事情,他懊恼无门,想要找人去查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查起。 苦儿也看的出来他的懊恼,不过她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怕一句不合两人又会吵起来,而且那些问题他们也不想一直纠结着。 吃过早饭水艇带着苦儿和两位老人告辞,然后就带着苦儿离开,苦儿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在这里开口,只有出了老人的家门口才问道:“真的就这么离开吗?”两位老人生活这么苦他们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水艇牵着苦儿往最近的城镇走去,明白苦儿的意思,淡淡的开口道:“我把银票放在房间了,他们会看到了。”即使他们给,两位老人也不会收的,还不如悄悄的放下,等他们离开,老人自然就会手下。 苦儿嘴角微微勾起,跟着水艇的身边心情也好了不好,他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水艇自然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雨后的环境也变得更加的优美了。 苦儿看着前面的美景,几乎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甩开水艇的手就向着前面跑去,回头对着水艇笑,那一刻,几乎成了他们的永恒。 一身粉色纱裙,在桃花林中如同一只精灵在飞舞,在旋转。 水艇慢慢的靠近,抱住正在飞舞的苦儿,桃花纷飞,两人笑颜如花。 苦儿被他从背后抱在怀里,看着这美色,不禁出口感叹:“若今生能在此处颐养天年,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少爷觉得呢?” “历经人生风雨,这里确实是不错的归宿,待他日你我厌倦了世俗,倒是可以留着这里颐养天年。” 你我,苦儿确实被这话感动到了,若是老天怜爱,她真的希望能回到这里,哪怕是只有她自己,能有这些记忆也就够了。 两人在桃花之中玩了一会便离开了,苦儿一直不舍的看着,水艇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开口:“若是喜欢,我们每年都来游玩几日。” 苦儿看他,也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到了前面的小镇,水艇和苦儿起客栈吃了午饭,之后才去租了马车。 水艇和苦儿回到水府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他们刚刚到了水艇居就看到老夫人,沈若素和王妃都在那里。 几人看向苦儿的眼神都隐隐的带着不善,“贱婢,还不跪下。” 苦儿被老夫人的丫鬟一巴掌打到在地上,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苦儿,”水艇急忙过去扶她,“奶奶这是何意,今日就是为了来我水艇居打人的吗?” “勾引少爷出府游玩这还不是贱婢么?”王妃淡淡的开口。 水艇扶着苦儿起来,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那丫鬟,丝毫没有在意老夫人:“老人,把这在我水艇居动手的贱婢拉下去重责五十。” “艇儿,你敢……”老夫人被气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孙子,当年她知道孙子为了这个丫鬟打了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没有想到他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敢打。 “艇儿有何不敢,奶奶,这丫头在我水艇居不明就理的就大人,我还不能教训一个丫鬟了?拉出去。” “少爷。”苦儿拉着他的衣袖,对着他摇头,真的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得罪老夫人,“苦儿没事,少爷不必动气,只是环儿姐姐不知道原因而已,不知者不为过,算了吧。” “是啊,表哥,苦儿妹妹这么明事理,真环儿又是姑奶奶身边的人,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就算了吧。”沈若素跟着老夫人身边,揉揉的开口。 水艇看着她们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是,少爷。”几人领命将那丫鬟拉了下去。 “艇儿,你~你居然为了这个狐媚子忤逆奶奶……”老夫人捂着自己胸口,刚刚的事情也是她示意环儿去做的,这样和打在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区别。 水艇安抚着苦儿,拍了拍她的手面,“春花秋菊,先带苦儿去处理一下伤口。” “是,少爷。” 苦儿为难,但是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春花和秋菊出去。 等她们出去水艇才跪在老夫人面前,“奶奶,艇儿不孝,但是这规矩还是要立的,在我这水艇居就有这规矩,谁动了我的人就别怪艇儿不讲情面。” “你~你~”老夫人坐会到椅子上面,直直的晕了过去。 “奶奶~”水艇急忙起身过去扶住老夫人,“快找大夫。”如果奶奶有什么意外,自己就真的罪过了。 第38章 不要去用眼睛看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8章 不要去用眼睛看 大夫来过之后说是急火攻心,水艇一直陪在身边。舒悫鹉琻直到华灯初上时,老夫人睡了过去他才起身离开。 “艇儿,公主明日起就先住到你水艇居,好好照顾着。”王妃淡淡的开口,看了水艇一眼。 水艇欲出门的脚微微一顿,眼中晦暗不明,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同意,迈步离开。 苦儿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的看向外面,听到脚步声急忙迎了出去,看到来人嘴角微微一抽:“师父。” 白笙跨步进来,看着自己爱徒的表现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你这丫头什么表情,看到为师就这么痛苦。” 苦儿倒水递给白笙,语带娇嗔:“师父除了笑苦儿还会做什么?” 白笙微微收敛,品着口中的香茗,不得不说自己爱徒的手艺又有了精进。 “苦儿——”白笙突然开口,看着还在看外面的苦儿,拉她坐下:“姑母不会有事的,无需这般担心。” 苦儿绞着手中手绢,她是不想临走之际还出什么意外。 白笙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杯沿上来回摩擦,眼神深邃,片刻之后才淡然开口说道:“我前些天遇到一位黄公子,他让我转告苦儿他有事须去一趟武夷山。” 苦儿抬头看着白笙,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和表哥遇到,更不明白表哥怎么会和师父说着话。 开口问道:“师父认识我表哥?” “算是认识,可是苦儿,为师有句话想要和你说。” “师父请说。” “苦儿,”白笙一手附在她双手之上,眉宇间透漏着淡淡的疲惫:“为师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你记住为师的话,万事一个忍字,不要用眼睛去看事情,去看艇儿。” 苦儿低头不语,秀眉微蹙,没有回应白笙,但是白笙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也就不在说什么。 白笙起身,到了门口的时候回头看着苦儿:“到那日师父不会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苦儿看着师傅离开,从师父进了水家,她和水艇就一直在奇怪,师父为何要进水府收他们为徒,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知道的很多。包括自己的身世,甚至是那件事,他知道的也是比自己多的。 水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苦儿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她好像很是喜欢发呆。这是他不喜欢的,因为这样会让他感觉自己离她很远。 慢慢的过去将她环入怀中,看到她侧脸的微微红肿,又想到母亲刚刚说的事情,眉头深深的邹了起来。 苦儿感觉到了水艇情绪的改变,微微侧身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不解的开口询问:“少爷,是不是老夫人还在气恼。” “没有,”水艇将她的身子掰了过去,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微微叹息:“苦儿,有时真想就带着你离开,我们去找一个荒无人迹的地方,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苦儿现在确定水艇的心里有事,而且这事和刚刚他去前面有关系,他不说,她便不问。 两人相拥了一会,水艇才开口问她:“用过晚膳没有?” 苦儿摇头,他不回来自己又怎么吃得下去。 水艇牵她过去,叫了春花秋菊进来:“去准备晚膳。” 不管怎么样,这饭还是要吃的。水艇在怎么样也不会饿到自己,饿到苦儿的,只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说好。 两人吃饭,丝毫不提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苦儿和水艇说了师父要离开的事情,这事水艇已经习以为常,这次师父留的够久了,是时候离开办他自己的事情。 天未亮苦儿就被外面的吵声扰了清梦,她皱眉坐起身来看着外面,想要下床却被腰间的大手拉了回去。 “在睡会,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公主已经到了,既然母妃让她来,自己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说要特意去照顾。 苦儿躺下看着外面,隐约能听到公主丫鬟的声音,她侧身看着醒了却还不愿起床的少爷,带着不解开口问道:“公主过来你不去看看吗?” “有何好看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用来休息。”水艇口气不悦,眼睛未挣,但是烦躁之气已经从口中溢出。 苦儿皱眉,再次看向窗外,有了几分了然,看着楚玺发呆,王妃已经让公主住了进来,想法已是司马昭之心。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就学古人强负哀愁了么?”手臂微微使力将人拉进怀中,他极不喜欢苦儿叹气,纵使看着苦儿长大,但是也不得不对她的容颜感到惊叹,这般美人脸上不该被任何的哀愁所侵占。 苦儿叹气,看着自己少爷,最终还是缓缓坐了起来,拿过衣服换上,无奈的开口劝到:“终究是公主,你还是起来去看一下吧。” 水艇坐起身来,看着穿戴好的苦儿,带着几丝趣闻,他想要知道,苦儿的界限在哪里,她是真的就这么想将自己推给公主么?他们虽未有媒妁之言,但是也已是认定了对方的,她为何又如此几次三番的将自己推到公主的身边。 苦儿拿了衣服服侍他穿好,过去端了水给他洗漱。 水艇不想想那些烦心事,故意拿水泼向苦儿,苦儿惊叫一声,黛眉微蹙,眉眼间全是娇嗔。 水艇看的心动,一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苦儿被他低沉的语调熏红了脸颊,拿过巾娟扣在他含笑的脸上,嗔道:“没个正行。” 水艇拿下巾娟大笑出声,看着苦儿微红的小脸更是心情愉悦。 沈若素听着里面的笑声,手里的锦帕几乎被撕裂开来,出了那门,表哥何时这般笑过,除了面对那个苦儿,表哥何时这般容易亲近。 苦儿,沈若素看着窗口,恨意慢慢的蔓延开来,这是第一次,她带着嫉妒去恨一个人,别怪她恨,错就错在她挡了自己的路。 第39章 也许默许的关系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9章 也许默许的关系 苦儿先水艇一步出了房间,过去和公主请安。舒悫鹉琻 沈若素收起脸上的狰狞,过去扶着苦儿起身,温婉开口:“苦儿妹妹快起来,这里又无外人,苦儿妹妹不须多礼。” “谢公主。”苦儿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低声开口:“公主请坐,少爷一会便会出来。” 水艇整理好仪容之后才缓缓的出里面出来,面上没有任何外漏的情绪。淡淡的,让人不敢接近。 沈若素绕过苦儿过去水艇面前,勾唇给出了她最完美的笑容:“表哥,素儿以后就叨扰表哥了。” “公主说笑了,若有招待不周等地还请公主见谅,春花秋菊,从今天起你们就负责照顾公主,这边的事情就不用做了。” 苦儿抬头看着他们,原来是公主要住过来,怪不得他心情一直不好。 “是。”两人领命。 用过早膳水艇要去见范子清,但是又不想将苦儿一人留在府中,现在的苦儿不只是母妃的眼中钉,怕是连奶奶都想处之而后快。 本来对公主淡然的感觉,这一刻倒是有了几分厌恶,如果不是因为公主,奶奶不会这么对待苦儿的。 “表哥出去可否带上素儿一道,素儿来了这荆州城还从未出去过呢。” 我见犹怜的小表情让水艇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看了苦儿一眼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热闹的集市是苦儿也不常出来的,但是她也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不管她和少爷关系如何,在外人面前,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 沈若素一路都在说话,看的出来是真的很兴奋,苦儿苦中作乐的去想,自己这些年是不是也算是幸福的,没有宫中的勾心斗角,没有陷害,没有虚伪,她就这么真实的活着。 水艇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想的入神的苦儿,放慢的脚步等着苦儿跟上来。 在苦儿走近的时候水艇握起了她的手:“想何事这般入神?” 苦儿吃惊,想要抽回自己手时却发现他握的那般紧,她挣脱不开。 低声开口:“少爷。” “原来是想少爷我这么入神,准了。” 苦儿抬头看着自己少爷,带了些无语,更带着不可思议,这人还能在无耻一点么? 水艇大笑,惹来众多眼神,他也适时地放开了苦儿的手,这么一闹,总算是让她回神了。 沈若素在前面看着,微微咬唇,抬头还是笑脸:“表哥在和苦儿妹妹说什么,可否和素儿说说,也让素儿开心一下。” “无事无事。”水艇不在笑,而是继续前行,但是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件事,回身对苦儿开口:“你先带公主去前面酒庄等我,我去找范兄,很快就回来。” 苦儿点头应下,看着他离开,几步过去低头开口:“公主请和苦儿来。” 沈若素抬步先苦儿一步去了前面,丫鬟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酒庄。小二是认识苦儿的,出来迎了她们进去:“苦儿姑娘来了,还是以前的规矩么?” “先到雅间,等着少爷过来在说。”苦儿淡淡开口,始终站在公主的后面丝毫没有越距。 那小二也是明白人,当下就看出了前面的这位才是主子:“小姐请。” 三人进去,苦儿和丫鬟站着伺候着,公主看着这里的环境,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笑开口询问:“苦儿妹妹经常和表哥到此处来么?” “苦儿只是陪着少爷来过几次,少爷甚是喜欢这里的云雾茶,故多来过几次。” “云雾茶,泉从石出情更冽,茶自峰生味更圆,莫不是这酒庄带有好水。” 小二送水进来,为她们填上茶水便离开房间。 苦儿拿过茶壶,细致的洗茶,冲茶,泡茶,“苦儿不知这水从何处而来,苦儿只知这茶水甘甜在于心,心境不同,自然品出茶味不同。” “心不同,味不同,苦儿妹妹果然好见解。”伸手拉着苦儿坐下,“苦儿妹妹可否在和姐姐说说表哥的喜好。” 苦儿手微微一顿,然后自然的倒水,将手里的茶水交给公主,“公主想要知道什么呢?少爷并没有什么特殊喜好,日后相处过程中公主自然就会了解。” 沈若素面露苦色,叹息出声:“苦儿妹妹这般说也不过是因为表哥对苦苦妹妹宠爱有加,莫不知我们这些外人看到的是怎样的表哥,苦儿妹妹算是帮姐姐一个忙也不可吗?” 苦儿抬头看向公主,眼中有了探究,这人是变了,还是愈加的会装可怜了呢? “大胆奴才,公主如此你还……” “翠儿,不得对苦儿姑娘无礼。”沈若素低声斥责,看向苦儿的时候却有了考究,这个丫鬟没有一丝一毫丫鬟的卑微,面对自己即使尊敬,她也看不到任何的低贱,这就是她最怕的地方,苦儿,完全是被水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苦儿低眉,没有任何的回应,良久之后才淡然开口:“少爷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喜好,若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少爷不喜读书,但是他喜欢别人读给他听。”苦儿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这是否算是特殊喜好。 殊不知这特殊爱好,那读书之人也只能是苦儿一人,别人去读,他又怎么会去听。 水艇不久之后便带着范子清赶了过来,这次他确实有些急切,连范子清都看的出来,甚至在路上问了他几遍为何如此着急。 如今看到苦儿和一姑娘坐在一起,他大概猜出了几分,这豪门之事大底都是相同的,这姑娘怕是水家内定的小王妃。 “苦儿姑娘。” 苦儿起身站到水艇身边,礼貌开口:“范公子。” 水艇让他们落座,看着沈若素为他们介绍:“我表妹,若素,这是我好友范子清。” 水艇表妹,那就是公主,范子清微微颔首,既然好友没有明说,自己也没有必要点破。 沈若素亦是点头示意,但是心里却有些兴奋,表哥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公主的身份,如果是这样,就证明表哥已经默许了么? 第40章 会解决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0章 会解决 苦儿坐下,低垂这双目,也许是少爷默许的吧,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心还是痛呢? 水艇和范子清说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当然,他们说的只是王府的生意,至于水艇自己的云中轩,有外人在场,他自然不会多说。舒悫鹉琻 苦儿静静的品茶,他们问一句她才会答一句,淡淡的,不带任何的情绪在里面。 水艇余光看向苦儿,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她的,收回她神游的目光:“又在想何事?” 苦儿看到沈若素微变的表情,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无奈某人不放,她叹息:“苦儿能想什么。”她只是有些厌倦现在每做一件事都要猜心,这种生活真的很累。 水艇没有再问,但是也没有松开苦儿的手,对于公主委屈的眼神他已经学会了视而不见。 和范子清说完公事,范子清提议去游湖,难得的好天气,不出去玩倒是说不过去了。 一行五人到了湖边,早有下人在那里准备好了,对于游湖苦儿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这事除了看天气,还要看心情,这几日正是她心情不佳的时候,这游湖,可有可无。 两人一直低语,范子清也早已习以为常,倒是沈若素再次见到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好像是别人插不进去的,这也是自己最恨苦儿的地方。 “表哥和范公子还有话要说,我和苦儿妹妹去那边看看。”沈若素通情达理的开口,拉着苦儿去了船头。 水艇和范子清要说之事就是这次洛阳之行所发生的事情,范子清知道一些,都是那些人回来之后告诉自己的,但是究竟是发生了合适,他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水艇一一将那里的事情说给他听,范子清看向外面:“水兄,这件事还有何人知晓?” 水艇想着,这事除了自己和苦儿,就是苦儿的那表哥了,“范兄不用担心,此时不会泄露出去,只是确实有朝廷中人参与其中。” “此次事件水兄怎么看?” “官匪勾结,必有大事,你我一等商人,不必去管这些。”要管也不该是他这个身份去管。 “啊——救命啊!” 两人听到声音急忙出去,却见苦儿和公主跌落水中,水艇和范子清不曾思考,直接跳入水中,水艇直接抱住苦儿,苦儿不识水性,至于公主,他相信范兄会去救的。 当她们被救上来的时候苦儿强咳不止,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 “少爷。” “没事了没事了。”水艇抱紧她发颤的身子,轻声安慰着。 翠儿看了看自己家的主子,又看苦儿,恼怒出声:“小王爷,是她推公主下去的,公主万不得已才拉着了她。” 水艇利目扫了过去,苦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么?还用的着一个丫鬟开口来告诉自己。 “咳咳……翠儿休得胡说,苦儿妹妹何曾推过我,是我不小心跌下去还连累了苦儿妹妹。”沈若素看着苦儿,羸弱的脸面上有着更多的楚楚可怜。 水艇看向沈若素,也有了几分心疼:“劳烦范兄帮我将表妹送回府上。”说着便抱起苦儿离开这里。 “少爷不可……”苦儿挣扎着要下来,丢下公主一人是大不敬,他们不能这么做。 “有何不可,范兄不是外人,再说我们同是一道回去。”他无心自己表妹,就不要让她对自己用情太深。 苦儿被水艇放到马车之上,微微叹息:“公主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这么做终归是不好的,不如我和公主同称一辆马车,你和范公子骑马回去可好。” 水艇看着苦儿,又看后面范子清扶着公主过来,他是害怕这丫头在被欺负,可是现在看来,他只为苦儿考虑,倒是没有为自己表妹考虑了。 水艇点头答应,过去扶了沈若素过来,但是却让翠儿留在了后面的马车之上,他对这个丫头及其不喜欢,每次都是她在挑事。 公主进去对着苦儿微微点头,却不了驾车的居然是水艇,她冷笑,这次自己是不是沾了苦儿的面子呢? 苦儿看到她冷笑的嘴角,这才是本性吧,静静的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这里没有外人,沈若素也没有必要装给她看,两人各自占据一边。 到了王府门口,水艇掀开帘子抱苦儿下来,放下之后才扶着公主下来,其中意思已经很是明显,这公主,即使到了水家也仅仅只是公主。 春花秋菊出来,水艇让她们照顾好公主,自己拥着苦儿回了房间,给她找了干爽衣服。 春花在外面敲门,水艇将衣服递给她自己出去:“何事?” “少爷,老夫人让您过去。” 水艇向后看了一眼,关门出去,奶奶估计也是为今天这事叫自己过去的。 水艇到了奶奶那边,过去请安:“奶奶,母妃。” “艇儿,今天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水艇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翠儿,一抹厌恶的情绪出现在脸上,“奶奶,只是意外而已。” “你们都出去。”老夫人突然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看着自己的孙子。“艇儿你到奶奶身边来。” 水艇依言过去,半蹲着奶奶的身边,他知道奶奶这是有话和自己说。 “艇儿啊,你要是喜欢苦儿那丫头,奶奶也不说什么,毕竟这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但是你也不可做的这般过份,不管如何,苦儿只是妾,不能在妻之上你懂吗?” 水艇一直低垂这双目,苦儿即使是丫鬟,但是她心气过奥,她断然不会给人做妾的。而他,也不会迎娶别人,既然知道不喜欢,又何必回来让别人一生,如同几个姨娘一般,一年到头也不过是期盼见上父王几次。 “奶奶,今日的事您相信艇儿,绝和苦儿无关,站在船头,难免会有失误。” “艇儿教出的人奶奶自然是信的,可是艇儿,奶奶信不代表别人也会相信,公主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和你有婚约之人,你这般下去不是将苦儿推到了浪口之上吗?” “奶奶……”水艇抬头,“奶奶放心,这件事艇儿会解决好的。” 第41章 王爷有请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1章 王爷有请 水艇回到水艇居,丫鬟们都在照顾着公主,他向着那边看了一眼,眼帘微降,掩下眼中流动的光芒。舒悫鹉琻 回到房间看到苦儿一个人站在窗边,这是她的习惯,她总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站在窗边发呆。 过去将她轻轻的拥住,才发现从这个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公主房间里的一切。万人拥戴,千人侍奉,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样,这不是自己要的,他要的也不过只是,粗茶淡饭,与自己心爱的人相伴一生罢了。 苦儿看着那边忙碌的下人丫鬟们,也许是时候离开了,说了这么久,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这里,和表哥一起去寻找当年的真像。 眼前的光景渐渐的有来回穿梭的人影变成了火光冲天中奔跑逃命的影子,火光中她看到舅父舅母,她看到了母后,看到了管家伯伯。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水艇转过身子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气,他眉角微微皱起,将苦儿压在自己胸口,轻轻开口:“苦儿,你还有我。”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派了那么多的人出去,到现在都找不出一个原因,都找不出关于苦儿的任何事情,这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去猜测苦儿的真实身份。 苦儿,夏儿,她究竟是谁,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进入水家。 但是不管为了什么,他倾其所有也不会对她放手。 苦儿闭眼,在睁开已经是一片明亮,她含笑推开水艇,微微嗔道:“少爷何时如此感性,倒是让苦儿有些受宠若惊啊。” 水艇哼笑,在她脑门之上打了一巴掌,转身去换了衣服,但是还没有忘记回头和苦儿交代:“一会熬着姜汤过来。”公主那边就不用他们管了,有得是丫鬟伺候着。 苦儿点头答应,转身出了房间。出门球儿发现房顶传来的杀意,苦儿眼光微微一寒:“什么人?” 听到苦儿的声音,水艇从房间出来只看到墙围之上对打的人影。 不只是水艇,公主也已经从房间出来,被丫鬟护在身后。 水艇看着房顶之上,眼神微微闪烁。 男人一身夜行衣,与苦儿对打却只是闪躲,一直没有出手,只是苦儿缠的太紧,他一时无法脱身。 水艇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任由她一人在上面对抗。 苦儿看着那男人,几个回合之后也看出了他意不在伤了自己。 男人在看到不远处过来的家丁之时,一掌打在苦儿肩头,倾身离开。 苦儿躲开,从房顶下来,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 水管家带着家丁赶来,却没有发现什么,想着水艇和公主请了安:“少爷?” “水叔,没事。”水艇摆手让他带人离开。 水管家看向苦儿,她本来就是来寻苦儿的,只是在半路看到了这边的事情才带了人过来。 “苦儿,王爷在前面等你,你随我来。” 苦儿看了水艇一眼,点头答应,随着水管家一起去了那边。 水艇看着苦儿离开,父王来找他并不担心,毕竟父王对苦儿算是好的,和他这个儿子无异,但是他好奇父王为什么要找苦儿? 第42章 不能让她活下去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2章 不能让她活下去 苦儿到了凉亭,水管家便带着人离开这里,守着不远处。舒悫鹉琻 “水掷文参见公主。”水掷文单膝下跪行礼。 “王爷这是做什么,夏儿受不起。”苦儿扶着水掷文站了起来,微微叹息:“王叔这是要折煞夏儿么?” 水掷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将手里的免死金牌交给了苦儿:“这是皇上临走之前让微臣交给公主的。” “父皇。”苦儿接过金牌,嘴角勾起,却是苦涩的笑容,她到现在都记得,父皇是如何让她退出的。 看着金牌,不管父皇知不知道她这个女儿还活着,至少父皇是真的关心她,关心这个明叫苦儿的丫鬟。 “公主,公主……”翠儿几乎是跌跌撞撞回了水艇搁,看到春花秋菊在伺候着,急忙挥手让她们出去。 沈若素正想着出去找表哥,看到慌慌忙忙的翠儿之后有些气恼:“何事大呼小叫的。” “公主,”翠儿附在她耳边,将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沈若素。 沈若素听后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翠儿:“你说王叔对着苦儿下跪,还叫了她公主。”跌坐在凳子上,碧夏不是早就死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苦儿面熟,原来是像了父皇的。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碧夏活着,不然表哥一定不会娶自己,就算是父皇也会让碧夏嫁给表哥的。 她的眼中渐渐的被恨意所沾染,碧夏绝对不能活在这里,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招过翠儿在她耳边低语,翠儿眉眼变得惊恐不已:“公主,那是……”那也是公主,如果自己这么做,将来被皇上知道了必死无疑的。 “你怕什么?”沈若素狠狠拧了翠儿一下,绞着自己的手帕,开口之时泄露了她所有的狠励:“明珠公主十几年前和皇后一起离世,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即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水掷文得知苦儿要离开,兵不赞同。 “公主,此时离开并非好事,外面还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公主我们都不知道,若是现在离开,万万不可。” 苦儿微微摇头,起身看着这满池的荷花,低垂下双目:“王叔比夏儿更加的明白,夏儿留在这里也早晚会给水家招来杀身之祸,如同我舅父一般。”母后说,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在回宫中,她,还回的去吗? “公主,以微臣之意,在真凶未出之前公主还是留在府中,至于郑析将军,我想可以从他的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郑析,苦儿眼中恨意乍现,可是为了父皇的江山,她必须忍着不去杀他。 “王叔不必再说,夏儿去意已决。”苦儿回头,在他前面微微施礼:“王叔请受夏儿一拜,谢王叔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她说着,泪水已经浸湿了脸颊。 “公主……”水掷文扶她起来,叹息出声:“你这脾气倒是真真的随了你的母后。”罢了罢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他只能暗中找人保护她才好。 苦儿起身,听到母后,嘴角微微一勾,她都快忘记母后是什么脾气的了。 “王叔若是无事,夏儿先行离开了。”看到水掷文点头她才转身离开凉亭。 走到水管家身边的时候微微福身:“夏儿谢谢水管家当年的救命之恩,夏儿和兄长没齿难忘。” “公……苦儿姑娘使不得。”水管家扶她起身,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是他一个下人也不好询问。 苦儿回到水艇居,看到站在窗边的公主,福身请安。 沈若素从房间出来,浅笑嫣然,看着苦儿:“苦儿妹妹回来了,不知王叔找妹妹何事?” “王爷并无大事,只是询问一下少爷的近况而已。”苦儿低垂着脑袋,淡淡的开口说道。 沈若素心里冷哼,她会不知道王叔说什么么?无非就是想办法让她回宫而已,但是有她在,这一切都是妄想。 她娇笑出声:“原来是这事,不只可否劳烦苦儿妹妹将和王叔说过的话在和素儿说上一遍,你也看到了,即使素儿在这水艇居之中,想见表哥一面也是极难的。” “少爷喜静,公主若是喜欢,可以随时到书房陪着少爷看书。”苦儿淡淡的答着,听到水艇叫自己的声音才微微福身回了房间。 苦儿进去就被水艇拉住了小手,拉着她坐下,将水递到她手中,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苦儿将水喝掉,抬头看着水艇,不禁笑出声来:“少爷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苦儿的脸上蘸了什么东西?”说着便用自己的手掌去触碰自己的脸颊,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水艇将她手拿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不喜欢苦儿总是将自己推给公主,但是他却聪明的没有去问这个问题。 把玩着她的手指,淡淡的开口:“父王找你何事?” 苦儿就知道他会有此问,将身上的免死金牌递给水艇,出口解释:“王爷说这是皇上临走之前留下的。” 水艇看了一遍放回她腰间,这个东西必要之时可是能够救命的,尤其是苦儿,更要好好的留着。 “没想到皇叔会这么大方,当年奶奶给我求过一块。”只是远离皇宫,他大概也是用不到的。“你等一下。”水艇说着便起身去了房间里面,将那块金牌拿了出来,递给苦儿:“看。” 苦儿看着,这个金牌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呢,原来他在父皇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真好不是么? 水艇看着苦儿,突然笑出声来:“你这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金牌丫鬟了。”金牌在手,还是天子亲赐,这等荣耀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金牌丫鬟呢?苦儿看着手里的金牌也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笑多久。 “后天便是老夫人寿辰,少爷想好要送什么礼了么?”苦儿起身去将他的金牌放好,看着梳妆台上的那些玉钗金钗,心中酸疼的厉害。 第43章 苦儿中毒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3章 苦儿中毒 水艇进来看到又在发呆的苦儿,将她手里的玉钗拿了过来插在她的发鬓之上,看了一会才开口:“山人自有妙计,苦儿等着看就好。舒悫鹉琻” 这次,他一定要说服奶奶,让她应了自己和苦儿的婚事,还有两天,她就再也不能离开自己了。 苦儿嗔他一眼,但是也知道他不想说的,自己问了也没有用,倒不如就这么等着看他要做什么的好。 水艇大笑,从抽屉下面将那份卖身契拿了出来,在苦儿的面前晃了几下:“苦儿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苦儿直接给他白眼,自己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转身到床边坐下:“少爷,若是苦儿真的离开,你觉得那张纸又能奈何。” 水艇将其收起放好,几步跨到苦儿的身边站好,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苦儿同样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 良久之后水艇才无奈般叹了口气,无奈开口:“那苦儿如何才能留下,杀了郑析吗?” 苦儿侧脸,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她,怎么都不可能留下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起身:“少爷,不饿吗?去做饭。” 水艇看着离开的人,右手在左手之上轻轻摩擦着,苦儿,他会让她留下的。 南山之上,黄复生还在寻找着那一点的线索。黑衣人自留了南山两字,可是自己在南山已经寻了多日,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夕阳已经挂在山头,看来想要找到线索也不简单,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还要去接回夏儿,只能先行离开。 他下山之后找了一家客栈,打算休憩一夜在离开这里回荆州城。 被小二带到二楼的一间客房之中,打赏之后关了门,放下自己手里的折扇,去打开了窗户。 不知道夏儿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这次不管说什么,他都要带着夏儿离开那里,他总觉得这事和锦妃娘娘逃不掉关系,苦儿和公主在一起那更是危险。 “救命啊……” 黄复生被这一声尖叫给吸引了过去,看着大街之上一片骚动,他从窗边倾身下去,落在那女子身边。 “公子救命……”女子一身喜服,但是脸颊之上还带着鞭痕,身上也带着几处刀伤。 “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闲事,这是知府老爷偷跑的小妾。” “公子,民女不是,民女被他抢进府中,民女之父还被知府老爷活活打死,公子救命,若是民女被他们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黄复生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对着那些人说到:“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你们置王法与何地?” “哈哈……”几人听闻大笑出声,其中一人直接开口:“这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们大人就是王法,我说你是外地的吧,赶紧走开,不要惹祸上身。” 黄复生冷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一手遮天。”扇从袖中突然飞出,直对着那人的命脉飞了过去。 一阵剑飞扇舞,黄复生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人,牵着那女人离开这里。 黄复生没有再回客栈,直接带着女人离开了小镇,到了郊外的树林他才将她放开:“姑娘,现在安全了,你快点离开吧。”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被欺负,就和当年的自己和夏儿似的。 “公子,”安晓彤突然下跪:“公子,民女安晓彤,本就是这镇中之人,如今家父已死,让民女如何再回那才狼虎豹的口中。” 黄复生微微皱眉,自己身上尚且还有血仇未报,又岂能带着她离开。 将她扶了起来,从身上写出些许银两,交到她的手中:“姑娘,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在回来了,拿着这些银两去别的地方过活吧。” 安晓彤怎么都不肯收钱,将自己的手背在后面:“晓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钱晓彤不能收。”安晓彤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黄复生看着跑开的女人,晓彤,是她的名字么?倒是一个好名字,只是自己没有时间在管了,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回荆州城吧。 吃过晚饭,苦儿和水艇在院中赏月,他们倒是忘记了还有公主的存在,两人依偎在一起吟诗作对。 水艇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苦儿直接打在他胸口:“没个正行。”他刚刚说的那句诗词她记得,是一本夫妻闺间的诗句。 水艇不赞成,搂着她在秋千之上来回晃着:“何为没个正行,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又何必将那些俗套之中的忌讳。” “表哥,苦儿妹妹。” 苦儿微微犟鼻,打了他一下起身,谁说没有别人,这不是来了吗? 微微福身:“苦儿给公主请安。” “苦儿妹妹不必多礼。”沈若素扶她起身,又看向自己表哥,微微一笑:“表哥和苦儿真是好雅兴,这等好事表哥可否带着素儿一起。” 水艇心里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叫了春花秋菊拿了糕点出来,三人到了圆桌边坐下。 苦儿一直低着头听着他们谈话,她不得不承认,有得时候自己这个姐姐和少爷还是有话可说的。 春花和秋月将荷叶糕端了上来,在傍边候着。 水艇夹了一块递给苦儿,“尝尝这个,上次出去的时候就说要吃的,我下午让春花去盛鼎楼买回来的。” 苦儿接了过了,余光看到沈若素眼中闪过的恨意,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将糕点放入口中。 沈若素看着苦儿吃了下去,也不枉自己让人去问了她的喜好。 吃过糕点不久,沈若素就说休息回了房间。 苦儿起身到了秋千那边坐下,轻轻摇着,看向水艇,轻笑出声:“公主对少爷可谓是尽心尽力,以后少爷算是……”眉间皱起了浓浓的折痕,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水艇本是恼怒她的话,但是却看到了她突变的脸色,疾步过去还未问出口就见苦儿吐出一口鲜血。 “苦儿~”他惊叫一声,将苦儿抱在怀中,叫了春花秋菊去请大夫。 第44章 表哥来了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4章 表哥来了 大夫来了,水艇一直在床边守着,水管家和水掷文也已经过来。舒悫鹉琻 大夫把脉,一直在摇头,把完脉之后起身在水艇身边跪下:“小王爷,这位姑娘脉搏微弱,怕是中毒之状,可否告知这位姑娘吃过或者喝过什么?” 水艇看向春花秋菊,那些糕点是她们端上来的。春花秋菊对视一眼,急忙下跪,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水掷文也看向了她们,但是他还有着理智,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公主的命。 “大夫可知是何毒,能解与否。” 那大夫看了水管家递来的糕点,拿起一块嗅了一下,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又看到那块吃到一半的,拿了起来问他要了一个杯子,将荷叶糕放进杯子里面,加了热水进去。看到杯中之水瞬间变得血红,突然丢了手中的杯子。 水艇起身看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白皙,只是和睡着一般的苦儿,掌心几乎被自己的手指戳破。 “大夫……” 那人突然下跪:“小王爷,这是南*有的美人心泣,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它最毒的就是即刻要命。” 水艇眼睦瞬间变得血红,坐到床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苦儿,苦儿……”单手放在她手腕处,尚且还有脉搏,他看向大夫:“苦儿明明还有脉搏,大夫是看错了吧。” 那大夫也奇怪,可是美人心泣特有的性征他是不会看错的。 “美人心泣源于南疆巫山,无色无误,遇烫水出现血色,这是别的毒药所不具有的。可是这位姑娘到此刻还有气息倒是奇迹。” 水管家看了看那些糕点,只有那一块是有毒的,看来是对着苦儿来的。 “是不是因为这荷叶有解毒功效?”水管家开口询问,毕竟这荷叶向来可缓解百毒。 “水管家,”一家丁找了进来,一一给水掷文和水艇请了安,才看向水管家:“外面有位黄公子想要见水管家,说和您是故交。” 黄公子,水管家看向水掷文,没有想到他来的如此早,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怎么面对世子爷。 水掷文脸色也不好,挥手下了命令:“让那位公子到水艇居来。” 水艇一直没有抬头,只是紧紧的抱着苦儿,看来那人比他早了一步。 大夫受了水管家的启示,快速的写下了处方,交给水管家:“荷叶解百毒,或许可以试试。” 黄复生被下人带到这边,刚进房门就看到一干人等围着床边,他心惊,几步跨了过去,看到水艇抱着的人儿。 眼角微微眯起,将苦儿的手腕拿了出来,片刻之后才放下她手,从自己的衣衫之间拿出一个玉质小瓶子,将里面的绿色小药丸倒了出来,喂苦儿吃下。 “苦儿,苦儿。”他低声叫着,带着些许的急躁。 苦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黑色吐在了地上。让黄复生松了口气,至少毒气都吐了出来。 “哥……”她声音轻了飘渺,好像是从悠远的山洞里传出来的。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水艇,她努力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少爷。” 黄复生眼底已经有了不悦,这更加的表明,自己要带她走。 毒刚刚解开,她身上尚且还有余毒存在,只来得及和他们说一句话便又睡了过去。 水艇放她躺好,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每次见面却都带着对对方浓浓的不满。 水掷文率先出去,连带着将春花秋菊带到了大厅。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最后还是秋菊开了口:“王爷,小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糕点是春花从盛鼎楼拿回来的。” 水掷文一直站着,回头问春花:“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花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是看不惯少爷宠着苦儿,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她认真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她拿了糕点就回了王府,路上都没有停下过。 黄复生不管那大夫的询问,这药是师父练得,他们这等庸医岂能知道。 “王爷,水管家,今日之事不必在追究,复生多谢当年水管家的出手相助,明日复生就会带着苦儿离开。” “世……黄公子还是三思的好,现在……”在王府都能被下毒,这出了王府,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水艇始终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看向黄复生之时也带着坚定:“苦儿不会离开王府,你只是苦儿的表哥,当初既然将苦儿卖到水家,今日就没有资格带走她。” 水掷文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让春花秋菊起来出去,自己则看了黄复生一眼,意思依然明显。 黄复生没有回答水艇的问题,夏儿本就不是被买到水家的,他随时可以带走夏儿,可是水王爷却是他必须敬重的。 水艇看向水管家,他总是觉得苦儿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甚至是父王都在忌讳的。 水管家微微摇头,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对面黑下来的灯火,目光微微发紧,他是该庆幸公主休息的早没有被惊吓住,还是应该去想,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那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是他却知道,现在的自己改想的不是这个问题,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睡熟的女孩,他缓缓地过去坐在了床边。 执起她泛着凉气的手,看着她的睡颜,水艇确认自己放不下她,可是却没有把握能够将她留下。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终究是她的表哥,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丫头可是走进自己的心里的,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服输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在流月姐姐离开之后,她就成了自己在这个家里唯一最亲近的人。 “苦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哪怕是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和他一起离开。”他轻轻的开口,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微微皱起的眉角。 第45章 将要面对的生活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5章 将要面对的生活 水掷文让水管家在书房外面等着,万不可让人进到房中来。舒悫鹉琻 看着房门被关上水掷文才看向自己身边的少年,沉声开口:“世子爷,如今公主为何中毒我们都不知晓,是否是当年的人,我们更不知道,世子爷还是三思而行。” 黄复生一直用折扇敲着自己的手心,目光深沉,在这王府就是安全的么?今日如若不是自己赶到,表妹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但是这件事他在外面说了不追究,也是怕被有心人听到,可是不代表这件事他真的就不去追究了。 “水王爷,复生明白你的顾忌,但是这王府之中又岂是安全。”不然今天的事情又如何解释。 水掷文没有反驳,这也是他无法去反驳的,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人连王府都能进来,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也许离开也是好的,这府中之人他更加的不确定是不是也会对公主不利。 “世子爷若是要离开本王也不阻拦,只是家母毕竟是公主的姑婆,世子爷可否等家母大寿过后在离开。” 黄复生抵着头,掩下自己眼里的想法,他想夏儿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是血亲。 “好。”他开口应允下来。 苦儿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水艇还在床边守着,春花秋菊跪在外面。 水艇看到苦儿醒了过去,急忙扶她坐好,急急的开口询问:“苦儿,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苦儿摇头,看到外面的人,低低的开口:“少爷,你让她们起来吧,不会是她们的。”这点她还能保证,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水艇虽然知道不是她们,但是心里却带着浓浓的不悦,毕竟那糕点是她们拿回来的。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他再次问了一遍,他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做给公主看的,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在水艇居,还是他水艇说了算。 苦儿叹息,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是不是公主她真的不好说,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人知道了她也不知道,那天的刺客又是为何而来? 太多的问题一拥而上,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只是看了看四周,抬头询问:“我哥呢?”她记得表哥到了的。 苦儿提及黄复生的时候水艇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但还是实话实说:“和父王出去还没有回来。” 王叔,苦儿低垂下双目,大概是说自己离开的事情吧。手指慢慢的绞着被子,现在的自己好像是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之上,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都会让自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水艇看苦儿不在说话,也安静了下来,起身去端了一碗粥过来坐到床边喂她吃下,这是水管家亲自送来的,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苦儿从水艇口中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当水艇告诉她自己的怀疑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震惊的,她没有想到少爷会去怀疑公主,毕竟一直以来,少爷和公主的相处还算是好的。 这样的深情,她如何承担的起。 吃过饭之后水艇熄了灯搂着苦儿在床上躺着,即使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人在这一刻还能睡得着。 苦儿知道少爷有事要问,但是她更加的知道自己回答不了。 水艇确实想问,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良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问道:“在苦儿的心中,水艇,是个什么样的人?” 苦儿看着罗帐,少爷是什么样的?她记得刚和水管家进水家的时候,看到少爷的第一眼,她觉得他长得真好看,比父皇和哥哥都要好看。 再后来,她成了他的专属丫鬟,他开始变着法的欺负自己,先是要自己小小的身子给他暖床,等她年纪大一点,就开始让自己给他洗衣服做饭。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的开口:“少爷很霸道,有的时候还很不讲理。”苦儿一一说着,看着水艇的神色已经染上了笑意。 水艇支起自己的脑袋,把玩着她的秀发,噙着淡淡的笑意开口:“奥,还有呢?” 苦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认真的想着:“少爷很聪明。”她似乎带着些许的懊恼,因为她真的找不到一个词语去形容这样的少爷了,他就是谈笑间就将自己击败。 水艇的笑声直接从胸口之上传了出来,聪明,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词语。 其实苦儿更想说腹黑,这人总是有办法让人在无防备的时候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苦儿……”可否不走,这句话他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不知道前面的路应该怎么去走。 苦儿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他开口,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没有,睡吧。”闭上眼睛躺好,不在说话。 苦儿也没有在问,两人各怀心思的闭着眼睛。 谁睡了,谁又没睡,无人得知。 在爱情的路上,他们也不过是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但是,时间却不在给他们机会,分离,是必须的。 一大早苦儿起床看到外面的黄复生,先去扶了春花秋菊起来,让她们回去休息。 春花秋菊谢过苦儿之后搀扶着离开。 苦儿走到黄复生背后,看着出神的他:“哥。” 黄复生回神看到苦儿,嘴角微微勾起:“我们后天离开吧,明天是老夫人的寿辰,我想夏儿是想留下的。” 苦儿有些震惊,抬头认真的看着黄复生:“哥哥……” “傻丫头怎么哭了。”黄复生过去将她的泪擦掉,轻轻开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上的亲姑母,你的亲姑婆,哥哥不想你将来有遗憾。” 苦儿心中感动,她没有想到哥哥会为她想的这般周到,她低低开口:“哥,这次不会在拖了,姑奶奶寿辰过去,夏儿一定和哥哥离开。” “好。”黄复生点头相信了她,但是有件事他还是要说:“夏儿,一旦离开这里,我们可能要过的就是被追杀的日子。” 第46章 一子错,满盘皆输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6章 一子错,满盘皆输 苦儿低头,她怎么能不明白,现在不就是已经开始了么?她离开至少对水家来说是好的,这件事如果是公主做的,那还好,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了,那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舒悫鹉琻 水艇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抱着一起的两人,心里醋意十足,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只是表兄妹而已。 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黄复生的那句最追杀的生活,苦儿究竟是谁?手指摩擦着大拇指上面的扳子,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早饭是苦儿准备的,她为春花秋菊争取了一天时间,其实水艇居平时也没有什么事一定要丫鬟守着。 苦儿觉得这是自己吃的最憋屈的一顿饭,一句话都不敢说,一个人都不敢看。 水艇和黄复生好像暗中较劲一般,一直在给苦儿夹菜,两人也不说话,但是看向对方的目光就足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苦儿一直抵着头吃东西,她其实觉得自己快要撑死了,但是她敢说现在不管自己先说谁的名字都会得罪另一个,所以现在就算是自己撑死也不能开口。 黄复生看出了苦儿的为难,不在给她夹菜,只是淡淡的开口:“吃不下去就不要吃了。” 水艇同样看向苦儿,到了杯水给她:“就说你傻,自己吃不下去不会说吗?” 苦儿咬唇,心里腹排,她敢说吗?她敢吗她!接过那杯水喝了下去,抬头问水艇:“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少爷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这……”水艇正想开口,家丁来报说门外有人求见小王爷,说是有东西要交给小王爷。 水艇微微勾起嘴角,“寿礼来了。”轻声和苦儿说完便让家丁去带人进来。 那人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身上尚且带着风尘的味道。 “小王爷。”那人下跪,双手将手里的东西奉上。 苦儿起身将东西接了过去,很是奇怪里面是什么。 水艇起身让他起来:“先下去休息吧。” “是。”那人领命离开。 水艇看着好奇的苦儿,示意她打开来看,苦儿更是好奇,将东西放下桌上,慢慢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有些震惊的看着水艇:“少爷……”这件玉树她知道,老夫人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玉树只有一件,五年前已经被一个神秘人带走,她没有想到少爷居然能够找的到。 黄复生也看到了这株玉树,他看向水艇,这株玉树据说五年前在引发了一场血案之后就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难道那个人是他? 看着水艇的眼神多了几分考究,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水艇,那么他就要小心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水艇淡然的接受黄复生的审视,将那株玉树接了过来,这棵树奇就奇在如果倾斜会看到血色在里面晃动,放正之后确实纯正的白玉。 明日之事就看这株玉树了,如果真的不行,那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将苦儿留下。 苦儿还是好奇这树是从何而来,水艇只是回了她一个含笑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所以公主去了老夫人的院中陪着她。 王妃一人站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直到一直白鸽停在她的肩头,她将白鸽脚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苦儿必死! 她慢慢的将纸条合了起来,目光渐渐被阴冷所代替,苦儿,沈碧夏,黄玉洁的女儿,如今却入了他儿子的眼,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个丫头活着。 “参见王爷。” 丫鬟的声音拉回了王妃的思绪,将字条丢入水中,回头看到过来的水艇:“臣妾给王爷请安。” 水艇示意她起身,坐到石椅之上:“这几日劳烦王妃了。”母妃大寿,家里家外几乎都是王妃一手操持,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王爷严重了,这都是臣妾该做的。”王妃淡淡的开口。 水掷文看着不远的青山,再过几日便是皇后的忌日,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心情都会不好。 王妃自然也知道水掷文在想什么,她抵着头一直没有说话,本来她以为王爷最爱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前王妃,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原来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张的有几分像黄玉洁的替身。 为了黄玉洁,皇上终生未成立后,逍遥王终生未娶,王爷呢,即使娶了几位夫人,也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有几分像黄玉洁。 水掷文一直看着远处,好像完全忘记了王妃还在这里,他只知道,明珠公主若是离开,怕是又要乱了起来,到时候结局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 苦儿看着他们下棋,她与少爷下棋只是棋盘很明了,可是这盘棋子她却看不明白,但是她能看出的是这里面处处暗藏的杀机。 感觉出苦儿的忧心,水艇空出一手握住她的,含着笑意开口:“这才叫下棋,可不比我们过家家办的,黄兄可谓是水艇遇到的唯一对手。黄兄有所不知,这苦儿下棋太多优柔寡断,也就所幸她生活在这安稳之家中。” 黄复生和苦儿又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江湖,追杀,不是她该过的生活。苦儿低着头没有开口,黄复生面无表情的继续下棋:“人生不同而已,本性如此却将不过生活所逼。” 水艇落下一子,吃了他大片的棋子:“一子错,满盘皆输。”他可曾想过,带着苦儿离开就是一个错。 黄复生看着棋盘之上大片白字消失,水艇的话他又岂会不明白,只是这是他们的命,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苦儿觉得,只要有哥哥和少爷在一起,自己就活在高压中,呼吸都觉得困难,但是她不想离开这里,过了明天,大概她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所以她想一直一直守在他身边。 黄复生没有去救自己的那边白子,而是反向落子,居然也吃掉了水艇的大步棋子:“心乱则棋乱,小王爷心已经乱了吗?”如果刚刚他下在此处,那么,他们不会两败俱伤。 第47章 寿辰上的刺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7章 寿辰上的刺杀 苦儿观棋不语,只是听了表哥的话还是去看了棋盘。舒悫鹉琻 这盘棋太过高深,即使从小被少爷一手调教,但是对这盘棋她还是看不出所以然。 水艇看着苦儿,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再次看向棋盘的时候不得不说,黄复生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是心乱了,这么简单的漏洞都没有看出来。 不知觉中已经到了中午,黄复生却突然有事要离开。 苦儿不解,拉住黄复生:“哥哥要去哪里?” “哥哥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办,明日早晨就会回来。”他又想起了那个叫晓彤的女孩,不管如何,他都不应该将她一个女孩子就那样弃之不管。 苦儿看着黄复生出去,嘴角微微一撇,哥哥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这么紧张过。 水艇看着苦儿的表情,手指在棋盘之上来回敲着。 转眼已到老夫人七十大寿,苦儿一早就伺候水艇起床,他们要快点去前面的。 水艇倒是不急,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让奶奶开口留下苦儿,还有父王哪里。 想到父王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貌似父王知道什么。 至于黄复生,既然他昨天离开了,那能不能回来就不是他说了算的,如果他的暗夜连一个人都阻止不了,那都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少爷?”苦儿叫了几声都不见回答,只能加大了音量。 水艇低头看着为自己系好衣扣的丫鬟,“怎么?” “是你怎么了?”苦儿过去拿了腰带过来为他系好:“你在想什么?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有听到。” “无事,走吧。”他脑抽了才会告诉苦儿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苦儿拿着玉树跟在水艇的后面,前厅已经来了很多的客人,水艇他们直接去了后院老夫人的那里。 “奶奶。”水艇进去就看到父王,母妃和公主都在,一一的请安,苦儿也随着请安。 王妃淡淡的看着苦儿,只是眼神之中却透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带着阴狠。 “艇儿来奶奶这里。”老夫人招手让水艇过去。 水艇拉着苦儿过去,示意苦儿将东西递给老夫人,苦儿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应该他送的么? 水艇看着苦儿没有动,直接将东西拿了过来交给老夫人:“奶奶,前段时间您不是说喜欢这株玉树么,苦儿算是帮您找到了。” 苦儿瞬间抬头看他,什么时候成了自己找到的? “奥,是吗?”老夫人看着苦儿带着点点笑意,将那树打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老夫人更是开心:“真是难为苦儿有这个心了。” “老夫人,这个……” 苦儿还未讲话说完就被水艇拉住了手掌,水艇看着奶奶开心,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 沈若素看着苦儿,手指在手帕之上来回绞着,手突然被王妃握住,只见王妃只是对自己笑了笑,但是足以安抚她的心。 老夫人招手让苦儿过去,拉着她的手一直看着:“苦儿这孩子从小就水灵懂事,现在更是天仙般了人儿了。”这东西苦儿一个丫鬟又怎么能拿得到,肯定是自己孙子找到的,由此看来,这个苦儿在孙子的心里确实很是重要。 “我看啊,等他日艇儿和素儿完婚之后便让艇儿纳了你。”孙子要的不就是这个么,她也不好在反对。 “奶奶~”水艇突然开口,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公主完婚了。 “好了,前面还有客人在,该出去了。”水掷文没让水艇开口拒绝,这事还是等着宴会结束再说,到时候怕是明珠公主已经离开了。 老夫人也没有想要听下去的意思,儿子说完便起身,但是一直拉着苦儿,右手将公主拉了过来这才出去。 王妃跟在后面,经过儿子的时候淡淡的开口:“别和奶奶对着来,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水艇看着母妃离开,不明白她话的意思,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苦儿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看着别人一一上来拜寿,突然想到什么,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一番,见老夫人点头才离开大厅去了厨房。 她要为老夫人做一个寿桃,算是自己最后的一点心意吧。 苦儿离开,水掷文让水管家跟了过去,不管如何他都是不放心苦儿一个人在一个地方。 苦儿做寿桃,一直没有发现厨房渐渐的没了人,等她发现时杀气以重,躲过身后的利剑,她翻身从案台之上过去:“你是何人?” “要你命之人。”那人说完继续对着她挥剑而上。 苦儿手中并无兵器,只能躲着,想要出去的时候门却被那人用内力关上。苦儿咬唇,这人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拿了擀面杖充当兵器。 水管家看到被关上的厨房门,又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斗声,招了家丁过来将门撞开,那人看到进来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十几个黑衣人从房顶降落。 “保护苦儿。”水管家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剑丢给了苦儿,至少可以让她自保。 前面的水艇太久没有看到苦儿,不得不过来问老夫人。 老夫人低笑:“苦儿说要为奶奶做个寿桃,这都不行了么?” “奶奶说的哪里话。”水艇赔笑,但是还是不放心,这去的时间也太长了。 水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家丁却直接从后面被甩了进来,溅开了一片的血红。众人惊叫,水艇却疾步去了后面。 水艇到了后面才发现,黑衣人竟然有十几人之多,而且各个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招招都是要苦儿命的。 苦儿看着家丁一个个的倒下,眼中血色渐弄,十几年前的一切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的手紧握剑柄,几乎到了见人就杀的地步。 水艇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苦儿看他,手里的剑渐渐的放松了力道,看向那些人:“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为何去问你地下的母后吧。”那人说着再次对着苦儿出手。 母后?水艇看了苦儿一眼,来不急理清这一切就已经被拉进了另一场战斗之中。 第48章 被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8章 被杀 水掷文招了大部分家丁过来,但是无奈找这些人各各都是高手。舒悫鹉琻 水艇带着苦儿倒退到一边,从衣袖之中释放出了信号弹,他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回到房间,老夫人和公主基本都在,客人已被送走。水艇定定的看着苦儿,他需要一个解释。 老夫人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向孙儿,水艇也只是让老夫人安心。 苦儿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她的眼中开始浮现出火光,由星点小火渐渐的变成了燎原大火。 “夏儿,答应母后,努力活着,不要在回皇宫那个地方,她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她(他),她(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母后到最后都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水掷文看到有人相助,又担心家眷,便让母亲和王妃先回后院,水艇护着她们过去。 到了后院,老夫人让他们所有人在外面等着,唯独叫苦儿进去。 苦儿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料老夫人掀起了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之上淡淡的心形胎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在喃喃自语:“果真是你,这是要乱我朝纲啊。” “老夫人?”苦儿不解的看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老夫人紧紧的拉住苦儿的手:“当日你母后进宫之时,国师就有语言,生女者,乱天下,孩子,你快走,不要在回宫,不要进去宫廷。” 生女者,乱天下!仅仅只有四个字就足以让苦儿整个人都呆愣在哪里,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她(他),她(他)是谁?突然看向四周,有那么多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孩子,听姑奶奶的话,离开这里,从此隐形埋名。”这是沈家的长孙女,也是沈家的正宗血脉,她有守护的义务。 苦儿落泪,一直盯着老夫人在看:“她(他)是谁?” 老夫人苍老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皱纹更加的深沉,本明亮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突然紧紧的拉住苦儿的手臂:“快走,快走!” 苦儿被推进密道,看着老夫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她大惊:“姑奶奶~”但是来不及出去门就已经被关上,自己也被人拉了出去。 老夫人胸口擦剑,嘴角却是缓和的笑容,至少那个孩子走了,她也就可以安心了。 门外的人被苦儿那声尖叫给引了过来,推门只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老夫人,再无其他。 “啊……”沈若素尖叫,甚至忘记了过去看看老夫人。 水艇疾步过去:“奶奶……” 王妃只是冷眼看着,嘴角勾起细细的微笑。 老夫人看到王妃嘴角的笑容,力不从心的对着她笑了,这个笑的含义大概只有王妃才明白,也是这个笑容让王妃嘴角的微笑彻底的消失殆尽,换上了阴厉。 “奶奶,奶奶,快找郎中……” 老夫人拉着孙子的手,断断续续的开口:“护夏儿周全,这是你的~你的使命,小心你……” 水艇听着奶奶的每一句话,他知道夏儿是谁,但是他同样也不知道夏儿究竟是谁? 第1章 离开水家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章 离开水家 老夫人连话都没有说完就断了气,沈若素这才过来扑到老夫人的面前,哭叫了一会才对着一言未发的水艇开口道:“表哥,是苦儿,这个房间里只有姑奶奶和苦儿在,现在姑奶奶死了,苦儿却不见了,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去告诉父皇。舒悫鹉琻” 看着沈若素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水艇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一直守在外面,苦儿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而且苦儿也绝对不会这么做,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奶奶让他小心,小心什么? 苦儿被拉出了密道,那人她并不认识,但是她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她要确定姑奶奶是否安全。 “公主不可,不然老夫人就……”红了眼眶,她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却也是永远见不到光的低下杀手,从前天老夫人将她叫到身边的时候她就知道出事了。 苦儿回头看向那个女人,明眉皓目,很美的一个女人,她也看的出来,这个女人的身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看出了苦儿的疑问,下跪开口:“奴婢,是奉老夫人之命保护公主的。” “姑奶奶,”苦儿喃喃自语,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一切,可是为什么姑奶奶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才好。”说着等着苦儿开口说话。 苦儿回头看向密道的方向,说的对,她的命是姑奶奶拿命换来的,她不能就这么回去,回去必死无疑。 让起身,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王府的后山,这个密道怕是王叔也不知道的吧,正想着一个白色团毛飞进自己的怀中。 微惊,正要出手却被苦儿拦住:“它是我的雪儿。”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小白狐,自此她的身边也就只有雪儿了。 雪儿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呜嗷了一声边乖乖的窝在苦儿的怀里。 “走吧,”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过了今天,自己就是天下通缉的罪人了吧,姑奶奶的死也必将按在自己的身上。 她低垂着脑袋,眼中流光闪烁,不知道少爷会不会相信自己。 黄复生回到水王府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片狼藉,他双目赤红,直接找到了水艇,看着地上的老人,一把将他的衣袖抓住:“夏儿呢?夏儿呢?” “来人,将他抓起来。”王妃突然开口:“苦儿杀了老夫人,这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退下。”水掷文突然开口看着那些家丁,又看向了王妃,带着警告,又看向黄复生:“苦儿已经离开了。” 黄复生看向这里的一切,这是夏儿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连累了水家人,双手抱拳:“多谢水王爷,莫大恩德日后来报。” 苦儿和辗转来到别的地方,一路上苦儿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天仙般的主子,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前面聚集了很多人,过去看了一眼,回来边拉着苦儿去了墙角:“主子,我想我们要换身装备了。” 苦儿不解的看着她,咬唇:“刚刚的告示是要抓主子的,说是主子杀了老夫人。” 苦儿猛然抬头,看向那边的告示牌,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那么现在的自己算是什么,通缉犯么? 少爷,你何故如此狠心呢? 去买了两身男装过来,找个客栈让她们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苦儿吐气,看着自己一身男装,抱着雪儿缓缓的开口:“雪儿,今天起苦儿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的人只是黄碧夏,黄碧夏。” 抬头看向窗外,深深的呼吸,今天起,她就要为黄碧夏活着了,她不在是苦儿,不在是水府的那个丫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鬟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表哥,然后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主子爷,没有。”下属来报。 水艇站在窗边,手里一直转着她的珠钗,没有,他不信她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一定要在皇榜被揭之前找到人。”他淡淡的开口,老夫人的后事还在准备,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安晓彤累的直不起腰快,但是还是一步步的跟着黄复生的脚步,这人救了她两次,又因为自己才没有找到妹妹,她只能这么跟着他。 黄复生回头,安晓彤急忙周直起腰来,尴尬的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少,少爷,怎么了?”不能赶她走啊,不然她还要无家可归。 黄复生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看着自己又傻到去找回来的女孩子,想说句难听的话也说不出口:“你累了就先坐下歇会吧。” “不累,不累,少爷我不累,我们不是要去找表xiao姐么,走吧。”她率先走到前面,让她留下歇着,这不是存正的不要自己么,她才不要呢。 黄复生带着些许的无奈,拉住她的手腕,压着她坐在大石之上,将水拿了出来:“歇会吧,走了一个上午了。” 安晓彤抬头,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的看着黄复生,其实她长这么大爹对她并不多好,娘,她更是没有见过。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找表xiao姐?” 黄复生也想知道夏儿去了哪里,这几天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突然而至的几匹骏马让安晓彤几乎喝了一肚子的泥土,她清咳几声,看着远离的马匹,“什么人啊?” 黄复生低笑,看着她脸上的泥土:“去洗洗吧。” 安晓彤觉得窘迫不已,心里将那几人买了遍,闷闷不乐的过去水边将脸洗了,拿了手帕搽干净。 刚过去还没有说话又迎面而来了一批人,这次的空气里都带着腥膻味,十几人疾驰而过,安晓彤闭着眼睛,心里抓狂,不带这么玩人的啊啊啊啊啊啊…… 黄复生这次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看着她又愤愤不平的过去洗脸,又看向那批人消失的方向,空气中的味道都在告诉自己,那是一批蛮夷之人,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第2章 救下安志宇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2章 救下安志宇 碧夏(名称改回碧夏啦啦啦)一身男装,却不显得娇气,反而是有了一股英气,只是她怀中抱着的小雪狐有失她难得的英气。舒悫鹉琻 “公子,前面便是得来镇,我们还是休息一晚在赶路吧。”说着,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自己的身手,功力明明要比公主的好,为什么现在累到不行的人是自己,公主依旧云淡风轻的踱步走着。 碧夏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前面的路程,这天也是要黑了的,低头看向雪儿,小家伙正用大眼滴溜溜的看着她,兴许是饿了吧。 “好,前面休息一下吧。” 雪儿突然跳到了碧夏的肩头,整个小身子都拱了起来,看着不远的地方。 碧夏和同时看了过去,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挡在碧夏的前面:“公子,您还是先躲躲,去看看。” 碧夏看着拿剑过去,其实她想说,她还不是一无是处到要让人保护的地步好不好。 不过既然人家责任心这么重,自己也没有办法,抱着雪儿到了路边的大石之上坐下等着。 “雪儿,你说少爷在想什么?”会不会想自己,会不会知道雪儿已经和自己一起离开了呢? 雪儿伸出小舌头舔着碧夏的手腕,呜咽了一声,可见它也是想少爷的。 碧夏正想着嘴巴突然被人捂住,拉至了树后,碧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忍着极致的痛处,“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碧夏眉眼未动,她倒是不怕这人会伤害自己,看着他也伤不了自己,她看向外面大路之上疾驰而去的几人,淡淡的开口:“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男人听到她的话边晕了过去,碧夏回头看了地方的人一眼,微微皱眉,现在她要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过来看到地方的男人,眉角微微一挑:“这人怎么在这里?” “认识?” 摇头,她刚刚在上面看的清楚,指了指地上那人:“应该是来杀他的,这人伸手不错,可惜寡不敌众。” 碧夏这次低头仔细的卡看着他,男人腰间被利剑刺伤,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淡淡的白色,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绝色的脸,比起少爷,他更多的是一份阴柔之美。 雪儿从碧夏的肩头下去,围着安志宇来回转了几圈,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又跳回了碧夏的怀里。 碧夏看了一会才开口:“,救他。” “公子,我们……” “救他,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碧夏声音不大,但是确实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奈,只能弯腰去看他的伤势。 寂静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水艇一直在为老夫人守灵,春花秋菊在后面静静的站着。 沈若素进来,挥手让她们出去,春花秋菊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福身之后出了灵堂,毕竟公主以后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一步步的靠近水艇的背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默许了自己对父皇说的话,现在却又是这个样子,她本来以为沈碧夏在他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可是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那么做是对了还是错了,是不是让表哥讨厌自己了。 灵堂萧条,但是水艇的心里却开始渐渐的变得清晰,朝纲紊乱,人心涣散已经开始了,他不信这个时间外公和姨娘还是没有动静。 “表哥……”沈若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慢慢的走到他前面:“表哥,节哀顺变。” 深沉的双目让人看不出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夫人的灵位,对于公主的话没有回应。 沈若素低头,掩饰下眼中的狠绝,碧夏有什么好,小的时候父皇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和皇后,即使后来她们出事,父皇也不曾多看她和母妃一眼。 到了现在,到了表哥的这里,他的心里眼里还是只有那个丫头,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丫头? “表哥,当时房间里只有姑奶奶和苦儿,我当时只能那么想,所以才告诉了父皇,我知道苦儿妹妹不是这种人,可是……” “行了,”水艇沉声开口,“没有人怪你,但是这事确实和苦儿无关,公主若是真的有心,不防让贵妃娘娘现在就撤了命令。”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灵堂,徒留下沈若素一个人震惊在当地,明明皇榜是打着父皇的名义,为什么表哥会知道是母妃下的命令? 夜色降临,碧夏看着松气就知道人是救了回来,可是这个时间她们就没有办法在去前面的镇子找地方住,真不是一件好事。 找了些柴过来生活,带着点点的不乐意:“公子,以后不能这么做了。” 碧夏到不在意,看着还在昏睡的那人:“等他醒了我们明日就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她低笑着开口,带着些许的笑意。 自幼就是被当杀手养大的,她可没有这么大的胸怀,凡是妨碍了自己的人,都要死! 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了安全才去找吃的,让碧夏在这里等着。 看着走开,其实碧夏还是想说,自己可以做这些的,不禁的在自己的心里懊悔,难道真的是当丫鬟当上瘾了,有人伺候不好吗? 苦笑摇头,原来有些习惯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正想着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回头望进一双漆黑无边的睦子,风声依旧,唯独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声音。 碧夏想要从他的眼中走出来,却发现很困难,直到雪儿在她衣袖处轻轻的咬了一口她才回过神了,不在看他,轻轻开口:“公子伤已无大碍,明日一早就可离开。” 安志宇就着黑夜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腰间的痛感已经减轻很多,他再次抬头看向碧夏,嗓子还干哑的厉害:“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碧夏被他看得只觉得背后发凉,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盯着的猎物,她起身背对安志宇:“公子不必客气。”过了今晚,他们也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第3章 水艇离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3章 水艇离开 抱着柴火过来,看到那人醒了过来,将手里的野兔和柴火都放在地上,没有去看他一眼,只是对碧夏说到:“公子,一会就可以吃了。舒悫鹉琻” 碧夏点头,看着深夜,想着表哥现在在何处,她只是记得表哥提过湖州,所以现在也只能去湖州找那个当年杀害黄家满门的人之一。 安志宇看着碧夏的背影,精明的双目中有微光闪过,这是女子!即使她装扮的再好,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记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张脸,真乃绝色,自幼生在宫闱之中,美人见的自然多不胜数,自己府中的几位妾室更各各都是绝色,可是却没有一人可以比过眼前的这位。 黑暗中,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闪过了必得的精光! 在湖水之中洗了野兔,回来烤上,然后开始擦拭自己的剑,虽然没有出手,但是自己最爱的就是自己手里的这把剑。 碧夏对她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这几日,只要休息她都会擦拭自己的剑,虽然她觉得那剑没有擦拭的必要。 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肉香不断的飘来。碧夏将雪儿放下,让她自己去探险,雪儿有灵性,她不怕雪儿会走丢在这里。 雪儿昂着小脑袋在树林里来回走着,好奇的大眼来回转着,碧夏在后面看着,嘴角微微勾起,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雪儿是在她十岁那年。 小碧夏小小的身子在后山来回走着:“少爷,少爷不要玩了,不回去会被先生骂的。” 水艇躲在树上看着小碧夏来回找着,就是不出去,让这个傻丫头多找一会,自己闭目养神,才不要去听那个笨蛋先生讲课。 小碧夏捶着自己的小腿,坐在地上,讨厌的少爷总是这么欺负自己。正想着看到不远处有东西在慢慢的滑动,大眼慢慢的变得恐惧,不会是蛇吧! 她坐在地方慢慢的后退,可是那个东西却一直在向她靠近,小身子不断的打颤,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巴:“啊……”感觉到白影向着自己扑来,她直接叫了出来。 树上的水艇听到她惊恐的叫声,瞬间从树上下来,落在她身边,看着那个小小白白的东西乖巧的趴在小碧夏的身上,他也好奇的蹲下了身子,这后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灵物? 小碧夏等了好久没有感觉到疼痛,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少爷正蹲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看到自己胸口边的小雪球,眼睛瞬间变亮,好可爱的小雪球。 瞬间坐起了小身子,将小雪球抱在自己的怀里,嘿嘿的笑了出来。 水艇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 傻丫头,碧夏回神,失落涌上心头,再也不会有人摸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是个傻丫头,再也不会有人在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志宇看着碧夏眼中的笑意瞬间被失落代替,眉宇间慢慢的起了折痕,是什么人能让佳人如此挂怀? 将烤好的兔子递给碧夏,碧夏摇头让她交给安志宇,自己过去烤了另一只,她还是喜欢自己做自己吃。 安志宇接了过去,看着带着笑意碧夏自己动手,熟练的动作丝毫不像是大家小姐。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他开口询问道。 碧夏头都没有抬,回道:“萍水相逢,何故问姓名。” 安志宇也是饿了,没有在乎皇子形象,大口吃着兔肉,出口称赞:“这位小公子手艺果然是好。” 冷哼:“赶紧吃完走人,我们还要赶路,今日是我家公子心好才救你一命。” 安志宇一开始就看出对自己的冷漠,不过也没有在意,呵呵一笑:“今日公子大恩,在下他日一定会报,不知两位公子这是要赶往何处?” 碧夏转着手里的兔子,看到好了才拿了下来,用怀中的刀儿切开递给,淡淡开口:“天下之大,必有所到之处。” 她明显不愿说明,安志宇也是精明之人自然明白,没有再问这个问题。 接过碧夏递的兔子,这几日她也习惯,喜欢上了和碧夏的相处,她没有一般公主的傲慢,也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有的时候她们甚至可以打闹在一起,只是她想小王爷的时候才会异常的安静。 “雪儿,过来吃东西了。” 话音刚落,雪儿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跑到碧夏的腿上,大眼滴溜溜的看着她手里的肉肉,露着些许的垂涎。 碧夏笑着喂她吃东西,摸了摸她带着些许脏污的毛发,这是去了哪里?竟然脏成这幅摸样。 “少爷,马匹备好了。”柱子进来看着收拾妥当的水艇。 水艇站在桌边拿起了桌上的玉箫,将包袱丢给了柱子,转身出去,他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离开这里的,绝对不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会暗夜,在找到她之前他要明白以前发生过什么。 翠儿看到水艇急匆匆的出去,回了房间去告知公主,等到沈若素出来,也仅仅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气得跺脚,现在府中没有姑奶奶给自己撑腰,她留在这里没有一点意义了。 王妃摇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看着窗外,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回路。这双手已经染了血,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到了那时候这个家,不在是自己可以留下的。 “我无心娶你,若日后你有心仪之人,本王定会放你离开。” 嘴角微微勾起,掉落了一个孤寂的笑容,无心又为何娶她,无心又为何对她好,为何让她丢了心之后又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原本以为和别人私奔,她就可以报复他,可是呢,最后只能证明,他的心里有的终究只是黄玉洁和那个女人。 “王妃。”霓裳进来看到又在发呆的王妃。 王妃看向霓裳,最终还是笑了:“十六了,她今年十六了。” 霓裳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的事情,还是先给王妃说出来:“王妃,刚刚那边来说,小王爷离开王府了。” 第4章 擦肩而过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4章 擦肩而过 王妃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外面,眼角的肌肉有了细微的收缩,即使她已经无心,但是那是自己的儿子,她怎么能狠得下心。舒悫鹉琻 水管家走进书房的脚步有了几分急切:“王爷,少爷刚刚出府了。” 水掷文依旧一身孝服,听到水管家的话之后眉宇间多了几分皱痕,开口问道:“老夫人出事那天的事情可有调查清楚。” 水管家摇头:“那日在房间里的人确实只有公主和老夫人,王妃和少爷他们都在外面,不可能有外人进去,但是公主的消失也很蹊跷,并没有人看到公主出来。” 这确实是一件蹊跷的事情,关键是老夫人最后和公主说过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多派些人出去找公主,我会上书皇上撤回皇榜的。”水掷文挥手让水管家出去,现在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主走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水家已经有人为她付出代价了。 天大亮之后,碧夏起身看着又开始肆虐的太阳,最近热的不像话,不知道还要热多久。 不在,大概是去找吃的东西了,碧夏看了看四周,带着雪儿向着里面走去。 安志宇等着碧夏去了那边之后才坐了起来,看着碧夏的背影,转着自己手指之上的扳子,眼光深邃。 马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回头看到三人停在他面前,其中一个小厮样的人从马上跳了下来,开口询问:“公子可曾见过这位姑娘。” 高马之上的水艇带着金色面具,细细的打量着马下的男人,目光在他的手指之上停顿了片刻,在抬眼看向他时,眼中已经有了审视。 安志宇看到画里的女子时,有片刻的出神,这神态和那女子何其相似,这作画之人定是对她了如指掌的。 他摇头,没有告诉他们的意思:“在下只是经过,并没有见过任何人从这里经过。” 听到那人的回答,水艇牵动马缰,直接飞奔而去,柱子也上马和另一人一起离开。 碧夏回来只看飞驰而去的马的背影,看到那人醒来,又看到回来。 “公子,前面不远处就是小镇,我们现在过去吧。” 碧夏点头,安志宇却突然开口:“两位公子去何处可否带着安某。”他脸色尚且苍白,话语间也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碧夏微微眯眼,似乎想要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向前走去:“,带上这位公子吧,待他伤好再行离开。” 她微微皱眉,这些话并不是自己想要说的,为何就会脱口而出呢? 不悦,过去扶住安志宇,凉凉的开口:“走吧!” 安志宇勾唇,看着前面的影子,她不会逃出自己的手心的。 水艇一路到了暗夜,进门之时全是王者气息,坐到他的专属位置之上,看着下面的各个堂主,哑声开口:“沈堂主,那件事可有结果?” 白衣少爷挥动手中折扇,让自己的手下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他手里:“门主,折扇公子是近些年才开始在江湖之上出现,他的师父甲乙真人更是几十年未曾下山,倒是和门主您的师傅有些渊源。” 师父?逍遥王?玉箫敲打这手心,面具下的容颜多了几分考究,继续开口问道:“可有查出他的身份。” 白衣少年沈天赫摇头:“门主,这件事我想水府的管家或者王爷才会知道,只能知道当年送折扇公子上山的人是水府的管家,甲乙真人收了他也是看着水王爷的面子之上。” 父王,水叔,水艇挥手让他们下去,看来父王是真的知道苦儿的身份,不只是如此,还知道折扇公子的身份。 家破人亡,家破人亡! 他突然起身,叫了沈天赫回来:“马上去查十三年前荆州城发生过什么大事。” 沈天赫很奇怪这样的老大,但是也知道规矩的没有去问原因,只是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回身看着硕大的中堂画,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样子,父王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他知道苦儿的身份,却没有和皇叔说过,即使上次皇叔来到荆州城父王也没有说,这里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他要等的就是沈天赫的答案。 镇上比野外要热闹的多,找了一间酒馆带他们进去,虽然对安志宇百般讨厌,但是公主有令,她也只能扶着他一起走。 不知道是不是被水艇带出来的毛病,在酒馆吃饭,她不喜欢在大厅,还好这里面有包间,是知道她这个习惯的,早就定了包间。 安志宇看着碧夏,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贵气,但是有的时候却也会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这是很矛盾的一直存在感。 碧夏被他盯得身上不舒服,带着不悦开口:“公子何故如此盯着在下看。”这种感觉就好像脖子被蛇狠狠的缠住,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在树林的时候就有了。 只是她却悲剧的发现,自己想要不理他,放他自生自灭却带着难度,有些话总是在自己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说出了口。 不久之后小二就上菜,看着这三位样貌出众的公子,差点撞在门上,嗤笑出声:“还不快走。” 她声音里特有的冰冷让小二不带多做停留,转身就跑开了。 碧夏低笑:“你这脾气在不改改,以后怕是会出事的。”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里有外人在,她也没有将嫁不出去这几个字说出口。 自然明白碧夏的意思,这种话她们这些天也说了很多次了,到不会在意,只是淡淡的开口:“只是负责保护公子,到没有想过此事。” 又是这个回答,碧夏略显无奈的叹气:“你又何须如此?” 她知道这是老夫人的命令,也是她必须执行的使命,可是她不喜欢这种别人因为她孤独一生的感觉,也许自己可以为她找一个如意郎君。 如此想着,她的心事也就放开了! 第5章 绣球招亲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5章 绣球招亲 安晓彤觉得自己这几天来体能绝对有了很大的提高,至少走上一个上午也不会觉得累了,最最关键的是,她这两天每次看少爷都会觉得心跳的好快。舒悫鹉琻 十六岁的人儿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她也知道自己喜欢上少爷了,可是自己怎么配的上如谪仙一般的少爷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差,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笨蛋,不要在想了?” 抬头对上黄复生不解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抽,少爷不会把刚刚的事情都看到了吧,丢死人了。 “少,少爷?”干什么一直这个样子看着自己啊,很窘迫的好不好! 黄复生看了她一会才转身,这几天一只是这个丫头陪在自己的身边,她与表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表妹性情恬静,即使有时调皮也不会太过,这个丫头却不是,她喜欢一切新奇的事物,会把这种喜欢完整的表达出来。 他喜欢这种性格,这种人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到内心的想法,不必去猜测。 吃过饭他们继续赶路,碧夏本说让他留下养伤,无奈那人太过坚持,她们也没有办法。 路上碧夏知道了他的名字,安志宇,有些熟悉,但是是谁还是想不起来。 安志宇问了她们的名字,碧夏只是说了水字,安志宇只当她姓水,也没有在问下去。 前面有人在抛绣球招亲,有些好奇,和碧夏一起过去,看着台上围着面纱的女人,微微撇唇:“公子,我和你说,基本这样的都好看不哪里去。”不然还用抛绣球吗? “这位公子是外地的吧,”旁边一人开口订正:“这郑家小姐可是绝色,没看到这么多人都来抢绣球吗?” 碧夏低头笑,看向吃瘪的,这话怎么可以乱说,不过她倒想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绝色。 安志宇的双目看向台上,在加过女装的碧夏之后他不觉得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称之为绝色。 抛绣球很快就开始了,但是那位小姐却一直没有抛出手,目光在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碧夏的身上。 碧夏清咳,让看过去,看到之后大眼转了转,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就不信甩不下他。 “公子,你看我的。” 绣球被抛到这边来,起身将它打入安志宇的怀中,安志宇即使有伤在身,也不会被排布,直接将绣球打到远处,凉凉的看了安志宇一眼,等着绣球在度过来。 碧夏低笑,怎么都觉得对安志宇不是一般的坏,这样的也很有活力,她喜欢! 安晓彤和黄复生到了得来镇,还没有找客栈休息,就看到那边的混乱和热闹,安晓彤拉着黄复生的手臂过去:“哇,少爷,抛绣球哎,我们过去看看吧。” 黄复生任由她拉着自己过去,她喜欢热闹,自己也并不是很排斥。如果是夏儿在这里,怕是看上一眼就要离开了。看着兴奋的安晓彤,他总是拿她去和夏儿比。 鼓声突然停下,众人看向绣球的掉落的地方。 说实话,这会愣住的人绝对不是一个! 黄复生看着自己手里的绣球,又看快哭了的安晓彤,她拉他过来不是要他接绣球啊,现在怎么办? “表哥。”碧夏嘴角微微一抽,这叫啥,要给她找表嫂吗? “夏儿~”黄复生明显的也看到了碧夏,刚想过去却被人拦住了。 “姑爷~” 安晓彤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大眼水汪汪的看着黄复生,大有他敢答应自己转身就跑的冲动。 黄复生也头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表妹,推开那人过去,拉住碧夏来回看了几番:“这几日去了何处?” 看到表哥,碧夏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眼圈微红:“姑奶奶去世了。” 黄复生不顾世俗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知道,是哥哥的错没有及时回去,和夏儿无关。” 可是碧夏明白,那一剑,姑奶奶是为了自己拦下的,是为了自己死的。 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拥抱是什么情况,安晓彤听到他刚刚的那声夏儿了,难道这位就是表小姐,可是明明是个男的啊。 看着他们,大眼微微一转,突然开口:“这位公子和我家公子是一对有情人,你们就不要棒打鸳鸯了,看看这位公子,绝对是一表人才,不比我们家这位公子差的,这……” “娘子这是何意?”安志宇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将发簪拿开,秀发瞬间滑落,露出一张极致的小脸。 众人看着这一排美女俊男,他们这个小镇何时有过这么多的人中俊杰! 气急,小脸也变得火红,抬手就要打下去,手腕却被安志宇握住,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的看着她。 碧夏看着,明白她这是要发火的前奏,从黄复生的怀里出来,拉住淡淡的开口:“安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家尚且未曾许人家。” 其实说起坏来,碧夏丝毫不比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要坏,和水艇一起长大,不腹黑,能活下来么。 安志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现在明白了这姑娘一开始的平静都是假的,这姑娘绝对是个腹黑的主。 那几个家丁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相互看着不知道怎么办。 那家的小姐和老爷也从台上下来,几人看到,黄复生拉了碧夏的手:“快走。” 他们都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事,所以现在离开是最好的。 几人跑到一个空巷里,靠着墙大笑不已,这算是什么,集体逃婚么?笑着笑着碧夏看向安志宇,眉头微微一皱:“你伤口无碍吧。” “死不了。”冷哼了一声。 安志宇即使伤口裂开还是面不改色,看着碧夏带着点点笑意:“水公子多虑了,在下无碍。” 水公子,黄复生看向碧夏,碧夏带着些许的窘迫将脸转到一边,表哥应该能够明白自己取这个姓氏的原因。 黄复生只是眼目深了几分,没有在说话! 第6章 门主一定很丑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6章 门主一定很丑 这镇子是不能呆着了,几人随即出了镇子,接着赶路。舒悫鹉琻 安晓彤一路上一直看着碧霄,小脸上也是闷闷不乐的,她现在确定这个就是他们要找的表xiao姐,男装尚且如此,若是换回女装,表小姐必是貌倾天下。 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少爷,他和表小姐说话的时候都是都带着笑意的,而且他这一路的话比她们这些天都多了,原来他们真的是青梅竹马。 碧夏回头看了安晓彤一眼,心思千转百回,再看向表哥的时候多了几分调笑。 黄复生摇头叹息,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不要胡思乱想。” 碧夏撇唇,她才没有胡思乱想呢,人家姑娘想什么她能不知道,再说表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带一个姑娘在身边。 安志宇跟在碧夏身边,不时地看向她如花的笑颜,原来这样看着她心情也是会好的。 硕大的庭院只有水艇一个人的背影,背影略显萧条,几人在庭院门口看着,其中娃娃脸的箫腾看向其他人:“这次门主回来明显的有心事,你们谁去问问。” “你去!”冰山脸的白冰淡淡的开口,这个时间过去找门主不是找死么? 箫腾一张娃娃脸瞬间就要哭出来了:“冰冰美人,你不能这么对待大师兄啊!”很不尊老爱幼的好不好! 白冰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就这张娃娃脸还师兄,如果不是他进暗夜进的早,他怎么可能能当大师兄。 呃,又被冻了,箫腾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敢在说一句话。 沈天赫回来就看到几人围在门口,过去奇怪的看着他们:“大师兄,你们在做什么?” 几人看到沈天赫,那叫一个激动,几个人一起推着他进去,还不忘记交换着:“门主,门主,师弟回来了。” 水艇回头看着嘻哈的几人,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隆,低哑这嗓音开口:“做什么急急躁躁的。” “门主。”沈天赫看着水艇,脸色并不是多好。 水艇会意,转身回了书房:“你和我来!” 看着他们离开,箫腾不悦了,干嘛还要背着他们啊:“冰冰美人,你说门主这是要做什么?” 白冰白了他一眼,转身去了门外守着:“管你何事?” 箫腾这算是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恶毒的向着,门主肯定是因为太丑了,不敢见人才整天带着面具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水艇坐下示意沈天赫说,沈天赫点头开口说道:“十三年前荆州城确实发生过一件大事,这件事也许门主不知道,但是整个荆州城上了年纪的却无人不知,十三年前,皇后省亲之时,黄家被灭门!” “黄家,国舅全家被灭门,没有遗漏?” “也不尽然,据说当年皇后抱着小公主坠崖,但是国舅的小公子黄复生却无人见过。” 黄复生,水艇背过身去,脸上开始出现凝重,慢慢的加剧着,直到变成一片阴厉。 “告诉箫腾和白冰,明日随我出去。” “是,门主。”沈天赫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皇后抱着小公主坠落悬崖,可是谁人看到皇后怀中抱得那人就是小公主呢? 没人,那个晚上不会有人在意到皇后怀中抱得是谁,皇后他尚且了解几分,那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人,绝对不会抱着自己的女儿去死的。 晚上在客栈住下,碧夏坐在房顶之上看着星空,感觉到身边坐了人,缓缓的开口:“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没有回头路了,即使我放弃,他们也不会放弃杀我的。”母后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她的亲人,那么哪一颗星星是母后呢? 安志宇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听着她说话,追杀,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被人追杀的人,和自己无异。 “哥……”碧夏回头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微微一惊,带着些许的吃惊开口:“怎么是你?” 安志宇微微摊手,他一直没有说不是他啊,躺在房顶之上看着夜空:“原来在下和公子一般,都是被人追杀的。” 碧夏看着躺下的人,从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奈与痛心。碧夏也缓缓的躺下看着夜空。 “我很小的时候娘亲经常带着我看星空,六岁那年,娘亲和我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守护着她最爱的人,娘亲说,她也会一直守护着我。”只是没有想到,一语成鉴,那成了母妃和他说了最后的话语。 碧夏侧脸看他,六岁,其实比自己幸福多了,她三岁那年母后就离开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身上的贵气和少爷相比有增无减,身为金枝玉叶的她明白这种贵气来自哪里,这人大概也是王公贵族吧。 果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不管是谁,都摆脱不掉这个命运。 重新躺好,碧夏双手压在脑袋下面:“以公子的才能,这天地间自然可以创出一番作为,既已离开,不如就做这江湖中人也是好的。” 安志宇大笑出声:“正如公子刚刚所说,即使在下先要退出,他们又岂会这样就放过在下,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我想要的。” 碧夏不喜欢他的这种想法,不过也不会去说什么,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只是想要知道当然害的黄家满门被灭的人究竟是谁。 两人不再说沉重的话题,碧夏发现这人还是很幽默的,至少他总是在让自己笑。 黄复生从后面上来,看到聊天的两人,慢慢的过去:“夏儿。” 碧夏回头起身:“表哥,还没有休息啊。” 黄复生淡淡的看了安志宇一眼,收回目光看向碧夏:“早点去歇着,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好,”碧夏应着,又对着后面的安志宇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房顶。 看着碧夏离开,黄复生回头看向安志宇,淡淡的开口:“安公子为何出现在这里黄某不知道,但是我想后面的路安公子还是不要跟着的好,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 安志宇淡淡一笑,越过他回去:“黄公子,是不是一路人要看的是时间。” 第7章 追逐开始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7章 追逐开始 回头看着他离开,黄复生眉宇间的折痕久久的未成消散去,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他们身边留着这种人,对他们来说是百害无一利的。舒悫鹉琻 可是他话已经说明白,这人的答案他也听的明白,他不会现在离开的。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和表妹认识的,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无论如何他是放心不下的,明日还是好好问问表妹好了。 碧夏回了房间也没有休息,沐浴过去一个人站在窗边,姑奶奶应该已经下葬,不知道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又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带着些许恼怒:“你笨啊,被少爷坑了这个久,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该开心才是啊。” 可是为什么这么说着,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呢?她深呼吸,不要在想了,沈碧夏,你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一遍遍的警告着自己,但是却发现越是警告自己,少爷的身影越是清晰的厉害,她大叫一身,直接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雪儿眨着大眼看着碧夏这戏剧性的一幕,无聊的挠了挠自己的毛发,嗖的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片刻之后大摇大摆的回来,钻到碧夏的怀里打了一个可爱的小哈欠便安心的睡觉去了。 水艇不知何时也学会了碧夏站在窗边凝望夜空,那个傻丫头没有自己和折扇公子在身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不下,说什么都放不下。 微风吹过,吹灭了房间里的灯火,侍女想要重新点燃的时候被水艇制止,挥手让她出去,自己更加喜欢的带着黑夜之中,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思绪更加的清晰。 没有光亮,他的听觉更加的敏感,夜里传来的细微的鸟鸣霎时冲进了脑海,如歌般婉转。 他闭眼倾听着,脑海中的思绪也没有停止,皇后为人谦和,苦儿又一心想杀郑析,他不能不去怀疑,郑将军一生为人耿直,又是皇后向皇上引荐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郑将军。 可是想着苦儿那几日的激动,他了解苦儿,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随便的冤枉人,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之人知的事情? 夜色渐渐的有漆黑转换成了鱼肚白,他就这么站了一整夜。 一大早,叫了白冰,箫腾和沈天赫从山庄离开,没有惊动山庄的任何人。 他们没有人问水艇是何事,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跟着门主,不必多问。 碧夏一路人在客栈吃过早饭就继续赶路,却不料黄复生收到飞鸽传书,师弟让他马上回山上,师父出事了。 他们要赶往湖州,可是白云山却在相反的方向,黄复生有心带碧夏一起会山上,又怕湖州那边会出什么事情。 “表哥,”碧夏自然能够看出他的为难,拉住他的手安慰:“你先去忙师父的事情,湖州我先过去,在那边等你。” 黄复生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双手压在碧夏的肩头:“你在湖州等我,我很快就会赶过去,,保护好公子。” “明白。”她的使命就是保护公主的,还用的找别人说么,但是这人是世子爷,她还是要尊敬一些的。 黄复生看向安晓彤,还没有开口就被安晓彤抢了先:“我要和少爷一起走。” 碧夏低头一笑,带着满满的笑意开口:“表哥,让安小姐跟着你吧,这样我也放心。” 黄复生看着自己表妹,又看了安晓彤一眼,这丫头紧紧握着小拳头,好像自己不带她就是罪过,拉了她的手将马匹牵了过来,抱着她上马,自己上去之后又看想碧夏:“一路小心。”见碧夏点头他才策马离开。 碧夏回头看牵着马的,微微耸肩:“我们也走吧。” 是想走,但是看到和她们并肩的男人她就觉得有气:“我说这位公子,你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安志宇翻身上面,桃花眼直直的看向,笑眯眯的开口:“非也非也,人生相遇即是缘,不防我们一起做个伴,这路上也不会孤独。” 碧夏接过手中的马缰,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看不出女子的形态,安志宇看着她,没有一瞬间大的失神,此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如果被知道他此刻所想,大概又要嗤之以鼻,看人家个上马姿势就知道人家非池中之物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半仙啊。 “驾……”策马扬鞭,碧夏率先出了镇子。 此时在另一边,路上同样有四匹马在策马扬鞭,到了他们前几天经过的地方,雪驹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林中嘶叫。 后面的三人也都停了下来,“门主。” 几人看着水艇从马上下来,向着雪驹嘶叫的地方走了过去,雪驹是自己的坐骑,一向具有灵性,他慢慢的向里面走着,走到一株参天大树边,看到下面的痕迹:“雪儿!”他看向四周,并没有任何的痕迹,看来他们是从此处经过,雪儿这是给自己留了几号。 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意,至少那个小家伙还是有良心的,不枉自己这么多年对它的宠爱。 从林中出来,三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家门主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看着他上马离开,他们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好奇,门口已经走远,他们必须现在就跟过去。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水艇之所以一直冷冰冰的,甚至不已真面目见人,就是因为暗夜成立之初,他不过还是十三岁的孩童,为了让人信服,他只能故作冰冷,带着面具来掩饰自己的真实面貌。 如若让他们看到水艇的真实面貌,不知又要激起多少波浪呢。自己的这群手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别看他们平时正经,一旦疯起来,自己那张比他们显得秀气的脸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所以他很久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这面具,就是他的保护色! 阳光正足,这场追逐,究竟谁输谁赢,就看道行如何了! 第8章 狭路刺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8章 狭路刺杀 一路赶到小镇,箫腾奉命去打探是不是见过画中的姑娘,这是箫腾他们第一次见到碧夏的画像,看到之时全是一副呆愣的表情,但是又联想到这几日自己门主的反应,呃,难道门主这是被甩了! 箫腾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个面具男人,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那眼神就足以告诉他不要八卦,不然会死的很惨,在老大发火之前,直接哧溜一声走人没了影子。舒悫鹉琻 在客栈等着箫腾回来,白冰和沈天赫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个平常的小镇,也就在没有担心,坐下和水艇一起等着箫腾会来。 手指一直在桌面敲着,在这里他并没有闻到雪儿的气味,但是却有淡淡的药香,他招手让白冰过来,吩咐她去周围看看可有药店之类。 白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留下水艇和沈天赫两人在这里,水艇坐了一会也起身,缓缓的上楼,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沈天赫好奇,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碧夏都在听着和安志宇吵嘴,倒是觉得热闹。他们没有骑快马而是闲适而行,这树林之中倒也是凉爽,出了树林在加快速度也不晚。 雪儿窝在碧夏的怀里,大眼滴溜溜的看向后面的两人,看向安志宇的时候居然带着淡淡的挑衅,可见雪儿是真的不喜欢安志宇。 安志宇驾着马匹快行了几步,和碧夏齐肩而行,看向她淡然的表情,这个女子好似总是这般,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青山绿水公子都无动于衷么?” 碧夏侧脸看他,王府的后山要比这里美上数倍,她又何必惊诧于这里的美,动了一下马缰,继续前行:“山美,水美,自可美在心中,公子认为何为有动于衷呢?” 安志宇大笑,果真是个灵透的人儿。 正与说话却冷了神色,亦将长剑拔出:“公子小心。” 碧夏拉住了马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么?看来那人还真的是要赶尽杀绝的。 到了碧夏前面,看着前面的黑衣人,沉声开口:“公子先走,这里交给。” 碧夏低笑:“,这所杀之人尚未明了,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她不怀好意的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人不也是正在被追杀么,如果这些人是来杀他的,那么,她会很开心的现在就走开的。 安志宇看向她的戏谑,嘴角微微勾起,这些人自然不会是来杀自己的,他们的身上没有他们特有的味道。 但是他敢确定,这女人随时都可以丢下自己离开,从她的眼中自己可以读出这个信息。 微微耸肩,声音中有着他特有的凉气:“公子放心,这些人绝对不是来找在下的,但是在下绝对不会徒留公子在此处的。” 瞧,还是他心地善良吧! 碧夏心里翻白眼,她什么时候说要他保护了,她沈碧夏这辈子都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尤其是这人。 “这位公子,我等无心伤及无辜,请公子速速离开。” 碧夏冷哼,看来那幕后之人还是有些良知的,至少他(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命,看向安志宇,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走了! 安志宇笑的优雅,他是那种会置救命恩人与不顾的人么?况且就凭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碧夏读出了他眼中的意思,莫名的有些烦气,她不想欠这人的人情,直接从马背上飞身,拔出腰间软剑,对着几人直直的刺了过去。 安志宇看着,没有马上出手的准备,还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这是明白的告诉自己,她不受自己的恩么? 好个倔强的丫头,他喜欢! 箫腾去了没有多久就回来了,说是见过和这人相似的,但是位公子,并不是画中的美人儿。 水艇在房间里面站着,突然看到树上的东西,倾身过去将东西拿了过来,是一枚碧绿的玉簪,上面尚且刻着水字。 眼目渐渐的加深,甚至带上了笑意,我的苦儿,没有我你过的倒是潇洒,绣球抢亲砸到的会是你么?他很是好奇呢。 这枚玉簪还是去年他在极寒之地找到的一块千年寒玉雕刻而成的,苦儿当时很是喜欢,但却很少佩戴,她一直收藏着,被雪儿偷了出来,不知道那个丫头是不是知道了呢? 从白冰和自己说此处并无药店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丫头在这里住过,这里有她特有的药香,苦儿自幼就被自己用药物调理身体,药香早已融入她的骨髓,即使她离开,这空气之中的药香也会弥留几日。 摸着手中的玉簪,他勾唇一下,想要知道,他的雪儿还能偷出什么给自己做记号。 即使碧夏和都是高手,无奈那人是一心要置碧夏与死地的,各个都是武林高手,交手几百回合之后,三人明显已经处于下风。 安志宇看了一眼,一手拦住碧夏的腰肢上马驰骋离开。 “……” “他们要的是你的命,你离开,那丫头自然没事。”安志宇挥着马鞭,神情严肃,这女子的仇人不比自己的弱,这些人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可见那人是真的想要她命。 碧夏咬唇,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也是对的,只要自己走了,就安全了,他们只会追着自己来。 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人,她微微勾唇:“你就不怕惹火上身,这些人可都是不死不绝的,你这样也会被她们杀了。” “为佳人死,心甘情愿!” 八个字,谁也不会想到在日后会造成什么,碧夏回身不在开口,心甘情愿,曾几何时,那人也说过这句话,为她,心甘情愿! 两人不在说话,只有风声和背后马匹追来的杀戮的声音,碧夏抱着雪儿闭了眼睛,在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派清明,那些人要她的命,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 安志宇环着碧夏,几乎可以猜到她的心里活动,这些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在她耳边低语:“想活着,就丢开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 第9章 用不到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9章 用不到 仁义道德,碧夏手上动作未停,但是却感觉到了雪儿乍起的小身子,它这是怒了的表现,她缓缓的安抚着雪儿,低垂这双目,完美的掩盖住了自己的想法。舒悫鹉琻 与此同时,水艇也没有停歇,继续向前走着,他心中隐隐有着不安,总觉得她的苦儿要出事,他必须快点找到他的丫头。 安志宇一路带着碧夏出了树林,却不料那边却是悬崖,安志宇微微挑眉:“看来我们的命不怎么好,现在怎么办?” 碧夏从马上跳了下来,看了看着悬崖,有够高啊,又看到追上来的人,回头看安志宇:“我现在在想啊,你是想救我呢,还是想就我们家呢?”毕竟那些人会追上来是在意料之中的。 安志宇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哈哈一笑:“我若相救那个丫头,大可带着她离开,水兄这么说倒是冤枉在下一片好心了。” 碧夏撇唇,她可真没有看出来这人有什么好心,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他们要想的是怎么脱难。 将雪儿放到地上,拍了拍她的小背脊:“雪儿,快跑,回去找少爷,不要在回来了知道吗?” 雪儿叫了两声,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必碧夏,有恶狠狠的瞪了安志宇一眼转身跑开。 安志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这是,被一直小狐狸给嫌弃了么? 碧夏起身看着靠近的那些人,微微勾唇,倾国倾城的笑了出来:“你们要杀的人是我,放这位公子离开。” 雪儿一直在跑,她现在要回去找到少爷,只有少爷才能就主人。跑到林中看到倒在地上的,窜到林中衔了些草药出来给她敷在伤口之上,无奈个头太小,没有办法在多做什么,看了一眼又快速的向着后方跑去。 所幸他们走的一直比较慢,而水艇他们则是全力赶路的,雪儿跑到林外就闻到了水艇的问道,小腿跑的更加的快了,直到看到那疾驰的骏马,直接飞扑上去。 “主上小心。”几人被这疾驰的小东西给吓到了,万一伤到主上就不好了。 水艇一眼就看到了雪儿,无奈手下已经出手,从马背上起身在他们的剑气伤到雪儿的瞬间将它抱回了怀中。 雪儿明显受到了惊吓,小身子一直弓着,呜呜,人家只是来找少爷救命的。 水艇拉住手里的缰绳,将马匹停了下来:“雪儿。” 还好有少爷的安慰,雪儿平复了一下自己被吓到了情绪,咬着水艇的衣袖让他快点去救主人。 水艇也注意到了雪儿身上的血迹,眼目欲裂,现在就遇到追杀了么? “驾……”挥动缰绳快速进了树林,苦儿,等我…… 看到之后水艇留了白冰下来照顾着,自己和箫腾他们继续前行。 刀光剑影之中,如若安志宇身上无伤,可能还能击退这些人,无奈他现在还是身负重伤,有些力不从心。 碧夏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血水顺着水手臂滑了下来,刚刚还是艳阳的天气这一会却开始变得乌云密布,碧夏不得不苦中作乐的去想,人家天子降生会天有异象,难道自己死也是这样,怎么说也是天女不是么。 看着有些出神的碧夏,安志宇真的苦笑不得,这个时间,还有时间出神。 “安公子,我看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他们无心要你命的。”最后她也不愿在有人为了自己送命,尤其是毫不相干的人。 安志宇挥剑为她挡开那人刺来的利剑,嘴角微微勾起,桃花眼中即使有着淡淡的倦意依旧勾人:“水兄救我一命,这命本就是水兄的,今日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用不到!”冰冷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在碧夏还未反应之时就被人拦腰抱起落到那群人之外。 少爷!即使这人带着面具她也能感觉的出来,这是她家少爷,可是她家少爷怎么会在这里呢? 好奇之时看到水艇怀中露出来的小脑袋,微微摇头,原来是雪儿去搬了救兵。 看向他带来的两人,身手之高已经不是她能猜出门派的了,回头看着依旧搂着自己的人,腰间泛着淡淡大的疼痛感,可见这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本来没有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她的整个手臂都觉得疼痛异常,还带着些许的委屈。 从小到大,水艇都护着她,宠着她,离开王府的这些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都是自己忍着,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看到他的这一刻,自己觉得那些委屈一下子全部都涌了上来,还有姑奶奶的死,少爷会不会相信自己。 那两人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所有的人,在最后的时候碧夏突然开口:“不要杀他。” 箫腾回头看向说话的人,这声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听,看到自己家主上搂在怀里的,呃,公子,这视觉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啊! 碧夏推开水艇的手臂,捂着自己的手臂过去,看着那人被揭下蒙面,这人她并不认识:“为什么杀我?” “奉命而已。”那人说着不等碧夏阻止就已经服毒自尽。 碧夏看着死掉的人,又看向其余的,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回头看水艇,带着点点委屈。 水艇几步垮了过来,弯腰去检查那黑衣人,之后才起身:“牙中有毒囊。”这些人都是死士,如果被抓,肯定会咬破毒囊自尽的。 看到碧夏手臂上带的伤口,眼目深了几分,没有在说什么,转身上马。 碧夏咬唇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少爷这是要走了么?还是说仅仅只是从这里路过。 安志宇一直站在悬崖边上没有动,直直的看着碧夏,他很好奇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艇看向马下的丫头,本来还想给她脸色看,可是看着她的表情,微微叹气:“还不上马,手臂不要了么?”最终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弯腰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到马上,伸手接过沈天赫递来的白斤将她的手臂系好。 第10章 为什么是主上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0章 为什么是主上 水艇看都未曾看向安志宇,挥动马鞭带着碧夏离开,碧夏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感受到他周身的凉气也没有开口,安公子应该不会有事的吧。舒悫鹉琻 水艇自然看到了碧夏的目光所到之处,周身更加的冷厉,看的怀中的佳人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一路疾驰到了客栈,白冰已经带着回来,并且订好了房间。白冰还没有说话就看到自家主上抱着一身男装的人上楼,那人整个脑袋都埋在主上的怀里,让她想看都看不到脸。 碧夏被毫不客气的丢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水艇,他还是带着面具,从包裹之中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直直的丢给碧夏,自己又拿了几件出来换上。 碧夏不敢说话,忍着手臂的上的疼痛感将自己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少爷的衣服她以前也有穿过,可是这些年来,少爷的身高和她的差距是越来越大,在穿他的就已经太大了。 “阿嚏……” 水艇回头看着用被子包着自己的人,脸上的面具已经拿了下来,目光中泛着淡淡的寒气。碧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小声开口:“衣服太大。”所以不是她的错,但是这一会这么怕他,完全是因为自己心虚,至于为什么心虚,她自己都不知道。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压着声音开口喊道:“白冰,拿套衣服进来。” 其实现在几人都在门口呢,听到他的声音都想要进去,可是主上明说了,要白冰进去。白冰挑眉看他们几眼,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件算是女人的衣服进来,主上是背对她的,只看到了床上的姑娘,此时正披头散发,整个人围在被子里,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但仅仅这个脑袋就够倾国倾城的了。 “你放下就好,我自己来。”碧夏向后退了一下,她还是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身子,即使是个女人也不行。 水艇眉间皱起一座小山,挥手将帘子放了下来,将白冰挡在了帘子之外,自己落身里面一一帮她将衣服穿好。 白冰在外面看的目瞪口呆,他们门主这是亲自给人换衣服,关键是男女有别啊! 水艇将衣服为她穿好,从怀中拿出金疮药为她涂好,碧霄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开口说出话来。 “去准备些晚饭进来。” 白冰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她在这里都能感觉的到门走身上的寒气,只能让那位姑娘自求多福了。 白冰关门出去,房间里更是落地有声,碧夏看着水艇起身去放药,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咬了咬唇:“老夫人不是我~” 水艇放下药坐在床边,他要是真的相信是她,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了。 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为她整了整衣裙,白冰总的来说要比碧夏高上几分,胖上几分,所以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大了一些的。 “再过几日便是十六生辰,怎么还是这般身高。”才刚刚到了他的胸口而已。 说别的碧夏也就受着了,居然说她矮,她比一般十六岁的高多了好不好! “我,我才没有不长,人家十六岁的还没有我高呢。” “哎吆喝,本少爷十六的时候就比你现在高出一截了吧。”他本无心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们心情都不好,只能这样缓和一下气氛。 碧夏紧紧的咬着下唇,少爷什么的最讨厌了,掐着腰站在他前面:“你是男孩子当然要高了,人家是女孩子,不一样的好不好。” 水艇看着小刺猬一般的女孩,大手在她脑袋上呼啦了几圈,声音里面好像带着无奈:“笨死了,怎么有这么笨的丫头。”说着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面,为她将湿透的长发擦拭干净:“奶奶的事与你无关,但是苦儿,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离开,这样反而坐实了你的罪证。” “我……” 水艇压住要反抗的碧夏,轻轻环着她的脖子:“我知道你没有,但是别人不知道,当时在房间的人只有你和奶奶。” 碧夏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袖,可是当时她如果不走,那么死的人可能就会更多,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 将她的长发用玉簪盘好,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明显瘦了的小脸,摸上她的脸:“苦儿,当日在房内究竟发声了什么事,除了你和奶奶还有何人在。” 苦儿低垂下双目,那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完全封闭的房子,那人是躲在那里出剑的,按理说对着自己,自己应该能够看得到才对的。 她微微摇头,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她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记得老夫人当时把我推进了密道之中,那把剑便已经插进了老夫人的胸口。”如果不是老夫人,那剑进的就是自己的心。 密道?奶奶的房中还有密道?怪不得她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你和奶奶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碧夏几乎将自己的唇瓣咬破,生女者,乱天下!这是姑奶奶和自己说的,那个女,便是自己。 她无心天下,更加无心江湖,难道就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要给自己扣上这么一个罪名么? “我不想说。”她抵着头,声音里带着哭意。 水艇叹息一声,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不说就不说吧,至少现在他找到人了。 安静了一会,碧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水艇:“他们为什么叫你门主?” 水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看碧夏,带着几分调笑:“放心,就算他们是我的属下,你也是我唯一的丫鬟!”金牌丫鬟啊,有谁可以代替。 碧夏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站了起来,手臂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看了看外面的天,雨还在下:“少爷,你们来的时候见过一个女孩么?” 水艇知道她说的是谁,那是雪儿让他救的,自然是和她有关系的:“在隔壁房间,一概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样一来碧夏算是放了心,只要没事就好了! 第11章 开始计划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1章 开始计划 吃过饭之后碧夏还是问了水艇安志宇的情况,毕竟这次算是他救了自己。舒悫鹉琻 水艇哼的一声没有理她,直接出了房间,他刚刚都没有看到那男人,只是在悬崖边的时候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丫头即使一身男装也能有桃花运。 碧夏看着他离开,微微低头,这次自己要是在想跑几乎是不可能了,在加上这些人一死,很快就会派来第二批人来杀自己的。 碧夏这次倒是猜错了,锦妃在知道那些人全部被杀之后没有立刻派出第二批,而是让人找来了郑析,帝女出,天下乱,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窗外骄阳似火,屋内却温暖如春,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之上来回划着,父亲已经开始着手做准备,沈天龙,你不在乎夫妻情分,那她也不必在意了。 “娘娘,郑将军到了。” “请他进来。”淡淡的开口,轻轻啜了一口茶水,苦到心脾,但是她喜欢这种味道。 郑析面无表情,下跪请安,如果没有记错,他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不知娘娘萱微臣来为何事?” 转着手里的玉杯,锦妃慢慢的起身:“将军莫急,这人还未来齐,等会本宫自然会明说。” 话音刚落就几个下人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过来,年纪大概有三十几岁,一张脸上满是愤恨。 郑析看到妻子,几步过去将妻子搂入怀中,“不知娘娘找贱内来所为何事?” 锦妃挥手让丫鬟下去,怜雨在丈夫怀中咒骂出声:“赵婉茹,你不得好死。” 锦妃哈笑出声,丝毫不在意她的咒骂,毕竟现在死的人不是自己不是吗? “雨儿,”郑析搂着妻子,看向锦妃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娘娘,微臣如果没有记错,当年之事,微臣已经不再欠娘娘任何的人情。”说着就要带着妻子离开。 “郑将军难道不想知道您的女儿在哪里么?” 两人忽然停住了脚步,怜雨回头看她的眼光更是恨不得就这么把她吃了:“赵婉茹,当年我家小姐带你不薄,即使皇上遣散后宫,我家小姐也是力保你留下,你怎么可以这般狼心狗肺。” “待我不薄……”锦妃冷笑出声,如果她真的待自己好,当然又为何和皇上一起回宫。 “郑析,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十三年前他们为了孩子已经对不起小姐和黄家,他们现在不能在这么做。 郑析一直抵着头没有开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他才抬头:“我要知道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你不能……”怜雨几乎是尖叫出声,她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女儿,可是,他们不能在这么做。 郑析安抚着妻子,“我们要女儿,等女儿回来,我就会和皇上辞官回乡。” “你不能……” 郑析不在看妻子,看向锦妃:“说吧,这次要做什么?” 锦妃看着郑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是却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太重视亲情,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将自己手里的纸张交给了郑析:“郑将军是守信之人,本宫相信郑将军。” 郑析接过纸张,带着妻子离开。 “郑将军,三日后令千金所在之处本宫就会命人告知与你,希望郑将军不要让本宫失望。” 看着人消失在门口,锦妃跌坐在桌上,没有回头路了,这江山的衰败都是因为帝女,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水艇出去的一会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件衣服,直接丢给碧夏让她去换上。 碧夏其实想说,自己穿这个也挺好的,不过看到少爷的脸没有说话,乖乖的进去换了衣服。 听到有人敲门,水艇伸手将面具拿了过来,带好之后才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眼神微微一深,并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安志宇站在门口同样看着水艇,即使戴着面具也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不知水姑娘现在何处?” 水姑娘?水艇眼睦微微一转,心情瞬时间好了不少,水姑娘,总有一天,他会让人叫她一声水夫人。 “少爷?”碧夏从里面出来,一袭碧绿水杉,秀发已经盘了起来,用碧玉簪微微勾住,有了几分慵懒的美丽。 安志宇看着里面出来的女人,有了片刻的失神,美,美的不可言喻。 水艇是男人,自然明白安志宇眼里的光,伸手环住碧夏的腰身:“这位公子找你。” “安公子没事吧?”毕竟激战了这么久,他又带着伤,关心一下无可厚非。 腰间微微一紧,碧夏抬头看向他,眼中有着淡淡的疑问,没事掐她做什么? 安志宇注意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眼中有些落寞,他记得中原有句话:恨不相逢未嫁时!即使面前的两人尚且没有成亲,却已经心意相通,是任何人都加不进去的。 “水小姐没事在下就放心了,不打扰两位了。”他说着边转身离开。 “安公子,”碧夏突然喊住离开的人,向前走了几步:“今天的事情多谢安公子出手相助,只是碧夏身边毕竟危险,公子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安志宇微微挑眉,原来这个是她的名字,碧夏,碧夏,果然人如其名,微微勾唇:“到了离开之时,在下自然会离开,碧夏姑娘不比为在下担心。”说着再次看向水艇,然后转身离开。 碧夏看着人离开,嘴角微微一抽,什么时候是要离开的时候,这人是不怕人吗? “人都走了还看。”水艇伸手将人拉回房间,将面具摘了下来,直接扔到桌上,自己去了里面躺下。 碧夏过去将面具拿了起来,纯金色的面具做工精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面具呢,这会儿也好奇的厉害。 拿着玩了一会才问水艇:“你带这个做什么?”又不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必要戴着这个么? 水艇闭目养神,听着窗外的雨声,碧夏,沈碧夏,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觉得震惊! 第12章 水夫人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2章 水夫人 碧夏没有等到水艇回答,微微撇唇,放下面具之后过去坐到床边,看着闭目养神的水艇。舒悫鹉琻 她靠在床边,也没有在问什么,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下来,至于外面的雨声还在继续。 门口的三人对于突然没有声音很是好奇,难道是门口知道他们在门口?想想阴险腹黑的门主,很有这个可能的。 白冰真心觉得他很无聊,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师妹,别走啊,你先说说我们门主和那位姑娘什么关系?”箫腾直接追了过去,沈天赫觉得无聊,直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姑娘就是他们这次出来要找的人。 黄复生和安晓彤一路赶到山上,所到之处已经是一片血色,他疾步上山:“师父,”整个山丘都已经化成了地狱的深渊,不要说人,就连一声鸟鸣也已经听不到了。 安晓彤面露惊恐,看着自己脚下的血色雨水,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尸体,他们不过是这里的村民而已。 黄复生速度快的她跟不上,只能在这半山腰看着这满目苍夷,她恐惧,但不敢叫出声来。 大雨还在继续,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的站在那里,任由血雨从自己的脚边流淌开来,晕开一片的血红,像极了盛开的牡丹。 “啊……” 一声尖叫几乎响彻了整个山峰,黄复生突然回头,他忘记了那个丫头还在山下,骤然转身,千万不要在出什么意外。 安晓彤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他们的剑在自己的脖间,感觉那般明显,冰冷刺骨,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少爷快来,少爷…… 长剑下落,她的整个身子被抱着滚到了一边,少爷,睁开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刚刚真的要吓死她了。 黄复生扶着她起来,看向进攻的人,连他问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还一招招的要置自己与死地。 一把将安晓彤推开,黄复生接下他们的攻击,安晓彤用手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雨水,就怕一个看不到少爷就会消失不见。 再次擦了自己脸上的雨水,黑衣人所剩无几,却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那个本该死掉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黄复生的后背攻去。 “不要……” 风声依旧,雨水还是毫不留情的拍打在脸上,安晓彤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嘴角微微勾起:“少爷,你没事吧~” “晓彤?”看着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孩,她的血顺着雨水和地上的血雨混合在了一起。 那人还欲下手,但不知为何,突然挥手挥退了手下,再次看向安晓彤,眼目微微一深,转身离开。 黄复生没有注意到那人的眼神,见人离开才抱着安晓彤上山。 安晓彤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堪,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衣襟:“少,少爷,晓彤会不会……” “不会的,晓彤不会有事的。”他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慌张,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够他心乱,现在安晓彤又为了自己挡了一剑。 山上的那些人好像也是刚刚接到了信号,已经撤退,几人看到黄复生回来都迎了上去:“大师兄。” 黄复生直接抱着安晓彤进了自己的房间:“让三师弟过来。”这里三师弟的医术是最好的。 等到人过来安晓彤还死死的抓着黄复生的衣袖不让他离开,他没有办法只能留在这里。 三师弟年纪不算太大,刚刚经过一场血战,这会也带着倦意,但是救人为上,他还是强大精神为这位姑娘看伤。 碧夏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目的的看着窗外,水艇早已醒了过来,感觉到她的异样淡淡的开口询问:“怎么了?”伸手握住她有些泛凉的小手。 碧夏顺势倒在他怀中,想要汲取一些温度:“有些担心表哥。”她实话实说,刚刚的烦躁确实是因为表哥,就那么走了,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水艇吃味,担心表哥,担心什么安公子,她怎么就不担心自己,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碧夏不解的抬头看他:“我担心你做什么?”没病没灾,就在自己面前,她干嘛要担心。 水艇一把将碧夏推了起来,拿了面具出去,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傻,自己怎么就眼瞎的看上她了。 碧夏嘴巴长的大大的,这人是怎么了?干嘛又突然发火,自己确实没有必要担心他啊。 慢悠悠的跟了出去,看到他在下面落座,身边还跟着三个人,她都记得,慢慢的过去,看到小二上了酒来,坐在他身边也没有开口去问,有外人在她才不会问呢。 箫腾惊了,刚刚没有仔细看到,这会儿看到碧夏直直的站着说不出话了,这……何止是仙人。 安志宇下楼看到他们,嘴角微微勾起,直接走了过去:“水姑娘。” 碧夏微微点头,看到水艇脸上又阴沉了几分,不在理他而是看向安志宇:“安公子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言外之意就是伤好了就赶紧走吧,不只是水艇明白,安志宇也是明白的,只是他没有打算离开,这男人不一定就是水姑娘的良人。 “水姑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是……” “安公子,我想你称呼她一声水夫人才对。” “咳咳……”碧夏直接被呛到,手里的杯子还没有放下,两只大眼惊恐的看着水艇,水夫人?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都不知道。 水艇淡定的为她拍着后背,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夫人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有水给你喝。” 碧夏心里哀嚎不已,她家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的,自己明明是被他吓得好不好,现在这人还说的和自己无关似的。 “少……”小手被紧紧一握,她微微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丫的,让你狂会。 淡定的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甜甜一笑:“没事,我饿。”行了吧! 第13章 她的异常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3章 她的异常 “饿了就吃,谁拦着你了。舒悫鹉琻”水艇将菜夹到她碗中,不在看她,而是直直的看向了安志宇,将酒杯拿了起来:“多谢安公子一路对贱内的照顾,这杯算是水某敬你。” 贱内!碧夏心里暗自吐槽,桌子下面的脚更是直接踢了过去,让他收敛一下。 水艇不为所动,空出一手在她手心警告性的一握,面上带笑,但是碧夏知道,这人已经火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还是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脚,不踢总行了吧。 身后的三人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不得不为他们那个所谓的门主夫人捏上一把汗,他们门主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对面的那位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碧夏看向窗外的大雨,也许是因为雨天,客栈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住店客人,更多的大概都在房间用饭。 回头看着他们继续喝酒,没有劝说的打算,只是看到了水艇背后的那个女人,她对她的印象很好:“白姑娘,不知现在如何?” “夫人是说今天在树林的那位姑娘吗?现在已无大碍,夫人不必担心。”白冰尽职尽责的回答。 无大碍她就放心了,迎来水艇询问的眼神,她心里哼了一声,现在来问她,她还不说了呢。 水艇微微一愣,这丫头出来了几日,别的没变,这脾气倒是见张了不少。 正想说她几句却看到碧夏突然起身去了楼下,他起身跟了过去。 碧夏起身过去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从窗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水艇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流月姐姐……”碧夏追上去的时候流月正在被自己的丈夫打着,拉着,碧夏气急,当时就过去将那男人给打到在地上,过去扶住嘴角全是血迹的流月,短短几年,美丽如花的流月好像是历经沧桑的村妇,碧夏眼角微微泛红,喃喃的开口:“流月姐姐……” “哪里来的死丫头……”那男人爬了起来想去抓碧夏的时候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想要命就老老实实的。”白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在这雨中更甚。 “苦儿~”流月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苦儿,嘴角微微勾起,给她擦泪:“傻丫头,怎么见到姐姐就哭了呢。”她身上疼的厉害,可是她也不想让苦儿担心。 这个世上能让碧夏守护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少爷就是表哥和流月姐姐,现在看着流血姐姐被人伤成这样,她双手紧握,起身看向那个吓得腿软的男人,直腰间拿出一把短鞭,狠狠的打了过去。 “苦儿……”流月努力的站了起来,她不希望自己带大的孩子有着恶狠的一面。 “流月姐姐。”水艇扶住流月,没有阻止的意思,看着碧夏一下下打在那人的身上,这是他应得的。 “少爷,不可以。”流月摇头,即使他带着面具,但是那声流月姐姐就足以出卖他的身份:“少爷,这不是流月教你们的,快让苦儿住手。” “流月姐姐,我们很小的时候你就说过,我们每做一件事,都要学会为它负责任,苦儿现在要做的,不过是为流月姐姐讨回一个公道。”他说着,不带一丝的感情,眼中狠励未曾消失,他和碧夏都是护短之人,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良善之人。 流月后退了一步,她离开不过短短几年,为什么她的两个这个好的孩子如今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摇头看着他们:“少爷,公道自在人心啊。” 如果碧夏在打下去,那人真的有可能会被打死,流月直接扑了过去:“苦儿,要打你就打死流月姐姐,姐姐不要你的手上染上罪恶。” 挥起的短鞭停留在半空中,流月的话像是一记响雷从自己的脑海中炸过,她的手心染上了罪恶,这些天的追杀,她的手上已经染上了很多的罪恶,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差点就打死了别人。 看着短鞭上的鲜红,慢慢的被雨水冲干净,她连嘴角都抽动不了,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生命好像被杀戮控制住了。 “苦儿,苦儿……”流月看着发呆的碧夏,感觉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苦儿一向是灵动的,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却有着杀戮的味道,“苦儿……” 水艇在后面也感觉到了碧夏的不对劲,几步过去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将她半空的手拿了下来,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这种情绪在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他以为碧夏自己可以克服的,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克服,反而更加的严重。 打横将碧夏抱了起来:“箫腾,让人将他送到府中,该怎么做就不比我说了。” “是,门主。”这下暗夜的那些人又有得玩了,他嘴角微微一勾,却让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白冰,带流月姐姐回客栈上药。”吩咐完便抱着碧夏回了客栈,他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碧夏不正常。 流月姐姐,被门口称之为姐姐的人他们可不敢怠慢,当下就扶着人回了客栈。 水艇将全身冰冷的碧夏放到床上,刚刚起身便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腰身:“不要走,少爷不要走!” 水艇回身坐在床边,他们现在身上都是湿的,必须把湿衣服换下来才行:“苦儿,我不走,我去拿衣服过来。”他好脾气的劝说着。 碧夏却丝毫没有听进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自顾自的说着:“我无心杀人,我真的无心的,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没错,在悬崖边上,她第一次真正的杀了人,当时因为少爷出现,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忘记自己杀了人,可是今天,流月姐姐的话却明明白白的提醒了自己,她的手上沾染了罪恶,她甚至已经开始变得罪恶不堪,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是想要杀人的。 水艇早该想到的,那种情况她杀人是正常的,可是这个傻丫头啊,第一次杀人却硬生生的自己撑了下来,怪不得今天会这么奇怪。 第14章 送走流月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4章 送走流月 将她打颤的身子整个环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苦儿还记得六年前我和师父出门的事情么?” 碧夏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那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少爷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喜欢说话,甚至是不喜欢自己的身边有人,当时春花秋菊都是被禁足在自己房间里的,即使是她自己,有的时候也会被禁足在房间。舒悫鹉琻 “我和师父出门的路上遇到了山贼,那些山贼各个武艺高强,师父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护着我,又或许说师父是故意的,故意不去管我,他要我自己学着生存,你知道么苦儿,那天,我杀了十六个人,整整十六个,我看着他们倒在我的剑下。” 碧夏抬头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水艇,双手环到他的背脊后面,六年前,少爷十三岁,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小三岁,怪不得那一段时间他的行为那么的反常,他当时比现在的自己还要痛苦吧。 “苦儿,有些事情也许不是我们想要做的,但是确是我们必须去做的,就如你刚刚所说,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我们没有特意的去杀人,这就够了。” “我……”又向着他的怀里埋了几分,她还是觉得可怕,血腥她见过很多,她也知道自己的一生会被血腥所笼罩,可是真正的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水艇抱她起来放到了桌上,去拿了干净衣服交给她,自己去换了床褥,碧夏看着他,这些本来就该是自己做的,可是少爷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是不是太弱了,这样的自己只会让少爷担心吧。 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几下将衣换好,刚想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活计,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碧夏歪了歪自己的脑袋,过去整理床铺,让水艇过去看门。 “谁?”水艇沉声开口,慢悠悠的过去打算开门。 “少爷,流月。” 听到门外人的声音,水艇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过去将门打开,果然看到了门口已经换好衣服,处理好伤口的流月。 “流月姐姐,”水艇说着将人让了进来,先让她坐下,自己去了里面换下衣服。 “流月姐姐。”碧夏出来亲昵的揽着她的手臂,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出来:“流月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当年离开的时候他们给了流月姐姐很多钱,那些钱足够她找个好人家的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着愈加漂亮的碧夏,流月拉着她的手来回看着,“苦儿越来越美了,如果不是那声流月姐姐,姐姐都不敢认苦儿了。” “姐姐~”碧夏小脸上浮现出一些嫣红,这话别人说过很多次,可是总觉得流月姐姐说出来就会窘迫。 水艇换完衣服出来坐到碧夏的身边,他一向直接,在这件事上也不例外:“流月姐姐家不是曾县的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流月本来不打算提这件事,如果是碧夏,她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少爷就不好说了,这孩子自幼便聪慧,而且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微微叹息:“当年我离开王府之后本想着回家,没想到会赶上瘟疫,家人全部染上瘟疫病死在家中,我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离开那里,从府中带出来的钱在路上给了有需要的人,到了这里之后便认识了我相公,成亲之初他待我极好,无奈这些年生意不景气,他又染上毒瘾,把家产输光了,这才要把我买到别人家当小妾。”流月说着已经红了眼眶。 必碧夏握着她的手:“流月姐姐,那你以后怎么办?不然回王府吧。” 水艇一直紧皱着眉头,王府是肯定不能回到,但是现在流月姐姐也无处可去了,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着,或许可以先将流月姐姐带到暗夜去,在那里至少还有人照应着。 他们这一路不知还有有多少的追杀,带的人越少越好,看来他要派人先送流月姐姐回去才行。 湖州之行相必不会安稳,只是他们怕就怕等他们到了湖州,要找的人也已经被灭口。 “流月姐姐,我先让人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我和苦儿还有事情要做。” 送走了流月,水艇拉着要进去的碧夏坐下,这件事情他们必须说明白了。 碧夏不解的坐下看着他,还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少爷:“怎,怎么了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常吧,干嘛一直这么看着自己。 水艇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苦儿,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我们现在马不停蹄的赶到湖州,也有可能已经晚了。” 碧夏看着他,不意外他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少爷的能力她是知晓的,自己的这些事情也绝对瞒不过少爷,虽然不知道他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但是他身边高手如云,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支配的了的。 有些落寞的低下的头,这些问题她也想过,可是去了至少还有机会,不去连机会都没有了。 水艇伸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握着她冰凉的双手:“其实也不一定我们会比他们晚,他们这么一路追杀恐怕也是不知道湖州的事情。” 碧夏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执意要去湖州,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来的急。 “那位安公子你是怎么认识的?”只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多出那么一个人,水艇怎么想着都觉得不舒服。 “他?”碧夏眉头微微一皱:“就是在路上遇到的,被人追杀的。” 被人追杀,看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这种人留在他们的身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雨停之后我们便离开,至于这位安公子,我想他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就此分道扬镳。” 对于这件事碧夏没有什么意见,她早就想过分道扬镳了,自己说过人家不听,有少爷在,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第15章 被抓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5章 被抓 第二天一早,水艇就带着碧夏离开了,甚至没有和任何人说,白冰要照顾,不说还清情有可原,可是另外两位呢?也不说么? 碧夏带着这个疑问和水艇出了小镇,刚刚下过大雨的野外带着空气特有的清新,让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但是两人都没有闲情雅致在诗词歌赋一般,一路疾驰赶往湖州。舒悫鹉琻 中午在一个小村落落脚休息,有个小小的茶棚可以供他们停下喝点茶水,两人落座,小二即刻过来招呼着,这里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回来,都是一个乡村务农之人才会在此地歇息,这会来了两位英俊的公子,他当然要好好的招待着。 也没有什么好的茶水,只不过是解渴而已,碧夏擦了擦额角开始外冒的汗珠,还是问了出来:“我们这样离开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么?” 水艇直接叫手中的茶水灌进肚子里,消了一路的疲惫,碧夏看着,其实少爷在府中对饮食要求很高的,这一刻看向他倒是真有了几分江湖人的洒脱。 “他们办完他们的事情自然会跟上来,不比担心。”那位安公子可不是好打发的,所以他才留了箫腾和沈天赫在那边。 碧夏点头不在问他,端起茶水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却不了茶水刚刚到了唇片便看到少爷爬到在桌上,她大惊,将手里的被子放下,还为开口便被人自背后打晕。 等到碧夏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之后,脖子还是钝钝的疼,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四周:“少爷……” 刚刚醒来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粘糯,身体被人扶住,她熟悉水艇的味道,放心的靠在他怀中,即使什么都看不到,她也知道这个人是他。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低低的开口,忍受着这一刻的不适感。 水艇早就挣脱了被困的双手,这会也打量着这里,早在他喝下那杯水的时候就知道有了问题,用内功将毒素逼了出来,这也不过是将计中计,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应该还是在茶肆,可还有哪里不适?”他现在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当时只顾着引蛇出洞,忘记提醒她了,害的这丫头被人打晕。 碧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些疼痛,但是已无大碍,微微摇头:“我没事,可是这里是哪里?” 水艇就着黑夜看着四周,这里应该是茶肆后面的小屋,他如果想要离开绝对可以离开的,但是这种事情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他不能在留这么一个贼窝在这里祸害苍生。 正想说什么,听到外面的声音,示意碧夏躺下,不要说话。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有人进来看到还在地上躺着的两人,挥手让人带他们出去直接扔到了马车上。 水艇以耳待目,听着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去码头的方向。 果然不出水艇所料,接下来他们就被丢到了船上,听到那几人说的话,水艇直接嗤笑出声在,这是要把他们卖掉,想不到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做这种勾当。 关键是他们还是男儿身,居然还会买男子,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的——猥琐! 碧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没敢笑出声来,敢卖她家少爷,还是买去当那啥,她就不说了。 那几人看到两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关了船舱去了外面的甲板。 水艇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碧夏嘴角噙着的坏笑,将绳子挣脱开,一把将她拉进的自己的怀里:“小丫头笑什么呢?”他声音压得很低。 碧夏一直闷声笑着,她才不敢说出来自己笑什么,笑了一会才忍住,看向外面:“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总归有个地点,这朗朗乾坤,岂能容下这种败类。” 碧夏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这江山看似安乐祥和,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的肮脏勾当,他们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遇到一件解决一件而已。 船只到了一处停了下来,两人正想看看,就见又一人被推了进来,那人看到他们醒了也没有意外,只是看了眼他们被绑着的手腕便转身出去了。 碧夏看着那人,长的眉清目秀,年纪不过十五,那人好像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里。 碧夏想要过去的时候被水艇拉住,他们想要的不是现在救一个两个,他们要的是完全懂得将他们一网打尽。 之后陆陆续续又送上来几个男子,全是油面小生的样子,碧夏不的不怀疑这些人是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船在海上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彻底的靠岸了,加上水艇和碧夏一共十二人被推到了岸上。 岸上有个老鸨一样的女人,来来回回看着他们,那脸色,碧夏都不忍直视。 那老鸨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走着,停到了碧夏和水艇的身边:“吆,这次来的都是上好货色,看看这小脸,真是俊俏。” 碧夏躲开自己的脸不让她触碰,那胭脂味呛得要死。 那老鸨也不生气,刚来的都有些脾气,她也是知道的。回头对着那男人说:“去和你家少爷说,又来了几个小哥,让你家少爷过来瞧瞧啊。” “好嘞,”那人猥琐一笑,转身就跑开了。 他们被带到一家貌似青楼,但是又不见一个女人的地方,反而是都是男人,碧夏惊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倌,继而又兴奋了,第一次啊,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帅哥。 水艇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这个小花痴,这里的那个人长的有他好看。碧夏笑嘻嘻的看着水艇,看帅哥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再说了,这么多,看看又不犯法。 那些男人大多是阴柔之美,或许是来的久了,养成了这些个习惯,碧夏看到几个男人坐在别的男人身上,那动作,直接恶寒。 老鸨子看着这些个人:“这些就是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情,不要想着逃跑,最抓出来都是死路一条,看看这一张纸秀气的小脸,被划伤就不好了。” 第16章 歪打正着 腹黑少爷的金牌丫鬟,第16章 歪打正着 老鸨说着还在碧夏的屁屁上摸了一把,碧夏当下就躲到了水艇的背后,水艇的眼中也渐渐的沾染的杀意,虽然这是个女人,但是敢动他的女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舒悫鹉琻 但是现在却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旌德王朝不反对红楼,青楼的营业,可是这男妓还是不被允许的,他们既然敢这么的明目张胆,足以见得他们的背后还是有人的。 很快他们就被带到了后面的柴房,有些规矩还是要教的。 水艇看着四周,他们可以出去,可是却不是现在,碧夏问了几个人的身份,原来都是沿途上和家人走散的公子哥。 水艇摸了摸鼻尖,这幕后之人来头够大的,居然敢绑架这么多的公子哥。 “少爷?”碧夏不解的看着水艇,怎么都觉得他这笑容带着那么点的不怀好意啊。 水艇微微一下,拉着碧夏去角落坐下,轻声开口:“将免死金牌收好,千万不可拿出来。” 碧夏不解,那个东西最后不是用来保命的么,为什么要收起来。 水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们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就证明背后有人,如果他们拿着免死金牌出现的话,可能真的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那个所谓的什么公子来的很快,碧夏的第一感觉的是这公子长的真美,有几分姑娘家的优美,那身段绝对不比自己的差。 水艇挑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姑娘。 那公子的丹凤眼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最后停留在了他们的这边,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回头对后面的人开口:“刘妈妈,我要这两个,给我送到我府上去。” 碧夏恶寒,长的娘,这声音也够娘的,怪不得这么喜爱男色。 两人被人带走,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带去这男人的家里,水艇在后面跟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两人被带到一座府上,但是是从后门进去的,他们并没有看到正门,或者并不知道这座府宅是谁的地盘。 关了房间门,碧夏在水艇的后面看着油面小生逐渐的变得猥琐,她嘴角微微一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在那男人扑上来的时候水艇一手将他的手臂掰到了身后,在那人大叫只是,碧夏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手绢,直接塞进了他的口中。 水艇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直接丢在了床上,看着那男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水艇眉头微微一皱,是不是男人啊。 碧夏同样也恶寒不已,这男人画个装绝对就可以去当女人了,这表情,我见犹怜啊。 水艇到了门口向外看了几眼,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到了床上直接拿箫抵住那人的脖颈:“不许叫人,不然你的小名绝对保不住。”见到那人点头才示意碧夏将他口中的手帕拿出来。 那人恢复了自由,刚想开口叫人就被脖间传来的疼痛感给压了回去,恐惧的看着他们。 “这里是哪里?” “湖,湖州。” 湖州?水艇和碧夏对视一眼,这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他们不只是躲过了追杀,还直接到了湖州。 “你可知道这湖州有家单姓人家?” 男子不解的看着他们:“湖州单家只有一家,你们要做什么?” “那人家现在在哪里?” “就,就是这里?”男子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作答。 这里,水艇动手将其打晕,难道说他们这是直接进了贼窝,那人参与了当年的事情,作为回报给了他权利与金钱也是说的通的。 碧夏看着水艇,急切的想要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做。 水艇看着窗外,他们这么出去无疑就是在找死,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可见还和当年的人有联系,他们必须慢慢来才行。 又看向床上的人,这人是混蛋了一些,但是他本性不坏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们可以从他下手,那姓单的在没有人性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下手,这几日我们就先留在这里,才能找准机会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碧夏点头,他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可是留在这里,怎么留?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大概也明白水艇的意思了,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黄复生在山上一直等到师父出关,这几日山上平静了许多,但是这突然而至的杀手却还是毫无头绪。 安晓彤伤好之后在山上看了个边,但是不久就觉得无聊了,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少爷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人影的,还不让她下山,只能在这里留着。 黄复生回来看了看还是进了安晓彤的房间,安晓彤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少爷终于记起自己了么? 黄复生坐下,示意安晓彤也坐下:“晓彤,过几天我下山,你留在山上就好。”毕竟这里还是安全一些的。 安晓彤带着笑意的脸瞬间被哭意代替:“少爷你是不是不要晓彤了,晓彤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不然少爷为什么突然要把她留在这里。 “哎……”黄复生叹气,“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留在我身边太过危险。”就如同这一次这个傻丫头不要命的就挡了过来,还好是在山上,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呢? “晓彤不怕危险,少爷不要丢下晓彤。”安晓彤直直的握着他的手臂,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任谁也不忍心去拒绝。 黄复生眉头微微皱起,他真的不想带着这个丫头在身边,危险太多。可是看她这个样子,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收拾一下吧,明天见了师父我们就离开。” “恩恩,”见少爷答应,安晓彤终于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去收拾东西。 黄复生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丫头,好像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可是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很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倾心,如果对象是这个小丫头,他想自己不会排斥的,等一切都结束,他就带着这个小丫头离开,表妹,大概小王爷也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