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综]冰之荣耀》 第一章 “此局青学越前获胜,比数6:6。” “你要是被抓出死角的话就完蛋了。”抢在灯架倒塌危险来临的前一秒将球漂亮的击回了对方的场地,越前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嚣张。 “正合我意,做个了断吧!”龙马的嚣张,迹部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在网球的世界,他才是帝王。只见他微微挑眉一言不发,手下却一点没见松懈,眼里有着明显的兴奋,对手越强,才越有打败的价值,狭长的凤眼紧盯着对手,越前龙马,就让你来做冰帝夺冠路上的铺垫好了。 话音还未落下,无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 没有退路的最后决战,胜者究竟是谁?球场周围一片静默,只能听到球场上来回的击球声和双方跑动的喘息声。 交错上升的比分牵动着众人的心,到底这场比赛何时才能结束。 唯吾独尊的两人在赛场上为了自己队伍的胜利堵上了一切。 继承冰帝的传统,君临于冰帝学园网球部顶峰的帝王—迹部景吾。 继承武士南次郎的天资、天生争斗心并瞄准顶峰的越前龙马。 最终对胜利的执恋,只是看谁更深一些…… 观战的双方球员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听着裁判报出的比分,迹部抿了抿唇,看向对面场地上的越前,眼里是复杂的神色。 这个小鬼,还真是难缠! 一直的连续对打,一分一分的交错早已耗尽了迹部的体力,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和双手已经不听使唤,用尽最后的力气勉力回击到球,然后任由自己的身体倒向地面。 “快给我站起来,迹部!”一直都关注的比赛发展的冥户紧握拳头大喊,想唤想场中央的骄傲少年。 “越前,站起来。”同一时间,海堂也在喊着场中失去意识的越前龙马。 双方沉寂多时的啦啦队此时也缓过了神,开始大声的唤喊着两人的名字。 一时间,赛场上只有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声。 虽然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手冢那被在背后的双手却一直在隐隐颤抖,心里像是漏掉了一拍,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变质:迹部。 随着比赛的进程,不二的眼睛早已经睁开,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早就消失不见,冰蓝的眼睛此时只是盯着一个人而已,只是再多的担心也不能说出,只能深深藏在心中。 “迹部部长 ……”凤紧握着双拳,一次又一次大声的唤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仔细地听,声音有些沙哑。 “长太郎……”冥户有些惊讶的语气,长期以来的搭档,让他们对对方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看着凤眼里坚定地神色,冥户并不意外,只是,这场比赛过后,很多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迹部。”忍足呼喊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了,里面的担心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引起了一些有心之人的探视,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 一片黑暗中有一丝光芒射入,迹部慢慢恢复了一丝意识,身体好累,完全不想动弹,可是,忽然想起了一切,混沌的头脑变得清醒。 撑起沉重的身体,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赢的会是冰帝。”然后任由意识慢慢沉睡,只是身体仍旧挺立不倒。 冰帝队员一阵欢呼,只有越前在规定时间内没有站起来,那么胜利就是他们的了。 岂料,就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越前龙马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将球高高抛起发出,球迅速的在另外半场落下又以外旋的奇特方式飞向界外。 但是,网那边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仿若放弃了一般,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惊讶之色顿时浮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很多冰帝的拉拉队甚至不忍,有了一丝啜泣声。 “迹部,即使失去意识也要君临天下吗?”一向沉默寡言的手冢此时发出了一声叹息。许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真是厉害。”喘着粗气,越前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的赞扬一个人。 冰帝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既然已经知晓最后的结局,那么就让他们当做没看到吧,那个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狼狈一面在他们面前呈现。 因为那是一直以来,都是以强者的面貌,神一般的感觉出现在他们面前守护着他们的迹部景吾。 忍足的眼镜反着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是不甘,亦会是遗憾,还是别的什么…… “比赛结束,7:6。越前获胜。青春学园进入准决赛。”裁判的声音让现场一片欢庆。 喧嚣对沉寂,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在一个场地中出现了。 场中的迹部仍旧站在那里,如一个王般,岿然不动。 虽然场中被欢庆的气氛所占据,但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有很多人的视线都在关注着那个意识仍未恢复的王者…… “弦一郎,看来决赛我们要加油了。”幸村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此时却搅乱了真田的平静。 “精市。”真田有些了然,“不要松懈!” 越前阻止了上来祝贺他的学长,在菊丸和桃城扑上来之前先朝对面走去,跨过球网,在前辈们疑惑不已的目光中站到迹部面前,仰起头,嘴角是一丝邪笑。 “难道?越前要对失去意识的对手……”大石猜测到。 “嘛,虽然趁你失去意识时有点不好意思。”越前从身后掏出一把电动剃刀,打开开关,剃刀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刺耳。 冰帝一方看着越前的行动开始议论纷纷。 “他要干什么?” “恶魔啊!” “太卑鄙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手冢。”不二轻轻唤道,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男人,有些无奈,还真是无动于衷啊。 “啊。”手冢应了一声,不是不知道不二在想什么,只是他不会去阻止,亦不能阻止。 冰帝众人此时都围拢在迹部身边,但是却没有一个想去阻止越前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守护着他们心中的王。 忍足隐藏在眼睛瞎的眸子早已经是盛满了怒火,但是他也明白,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想去阻止,也不可能,因为,迹部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 “不要。”一直沉默着的泷突然在迹部身前站着,双手张开,低垂着头。 “你这可不行,因为是事先约定好了的。”越前貌似有些惊讶,摇了摇头。 “你一定要剃的话,就剃我的头吧。”泷突然跪下,声音低沉,无论如何,他要保住迹部最后的尊严。 “泷。”忍足惊讶的叫了一声。 越前思考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电动剃刀:“既然这样的话……” “你要干什么啊。”忍足有些愤愤不平。 “你这恶魔。”冥户忍不住开口。 越前手中的电动剃刀慢慢伸向泷的头发,却在最后时刻被另一只手截下,这个动作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惊呼。 “哼,你们以为本大爷的美貌会因此被毁吗?啊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迹部夺下了越前手中的电动剃刀,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用手撩着头发,开始履行诺言,剃掉了一些头发。 “迹部,你恢复意识了啊。”忍足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剃完了头发,甩了甩脸上的汗,将电动剃刀丢还给越前,微微一笑,转身潇洒地离去。 “要站在顶峰哦,越前,你可是赢了我迹部景吾。” 其他正选也赶紧跟了上去。 路过手冢面前,迹部并没有做过多停留,手冢也没有过多语言。 心智清醒并不代表身体情况允许,迹部撑着最后的力气走出了球场,再也坚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苦笑了一下,只好狼狈的靠在旁边的树上喘息。 “嘛,小景真是不乖,都跟你说了不要那么逞强了。”熟悉的气味袭来,一双手环在了迹部的腰上,将他身体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浓浓的关西腔此时听来却是特别的温暖。 “本大爷,才不要你管。”迹部强睁开眼,逞强般的想站起身来,却因为力不从心的缘故还是只能把忍足抱着,最后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最终还是进入了黑暗里,“要是你敢摔了本大爷,你就死定了。” “呐,小景放心,我会把小景抱的紧紧的,绝不会放手。”忍足微笑的许诺,紧了紧手臂。 晚一步赶来的其他正选看着这幅画面,只是松了口气般的笑了笑,不过,貌似还是有几位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畅快啊。 树丛后隐隐约约看的有几个人影在那站立着,静静地注视着这边的形势,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第二章 “唔…忍足他们怎么那么久还不回来!未免也太慢了吧!”慈郎坐在病床旁,向门外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平常总是能随时睡觉的他此时意外的清醒着。 再次侧身向房间门口望去,还是没有看到那些身影的出现,料想此时应该不会有人过来,便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床上。 歪着头看向床上仍旧在熟睡着的少年,细细的回想,却始终都想不起来上一次的这种状态是何时,也是是从未有过。 慈郎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握住迹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没有了以往冰凉中的带有的淡淡温暖的感觉,只有一片冰冷。慈郎将迹部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送给他,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慈郎趴在床边,脸上带着一丝满足和期望,闭上了眼睛。 呐,等到慈郎再次醒来时,景chen又会拍着他的头宠溺的笑着叫他笨蛋了吧! 夏天的午后难得出现不是太晒的阳光,鹅黄色卷发的少年正一脸满足的趴在床边睡着,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单纯笑容,银紫色头发的少年安详的睡着,羽睫一颤一颤,似要醒来一般。 忍足他们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众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早就知道慈郎一定会又睡着的。 “慈郎学长。醒醒。”凤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下慈郎的背,想把他叫醒。 “不要打扰慈郎吃蛋糕。呜呜,小景,慈郎还要吃。”被吵着的慈郎嘟哝着,继续睡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已经是满头黑线。 忍足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把慈郎丢出去的冲动,试着将他和迹部握着的双手分开,谁知道忍足越是想分开,慈郎就握得越紧,最终还是担心迹部的心占了上风,忍足放弃这个想法,推了推眼镜:“就让他睡吧。” 岳人无语:慈郎一天除了吃还能想到什么。 “既然部长没事了,那我们也就先回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会影响部长休息。”日吉提议道。 “嗯,这样也好,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毕竟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忍足点了点头,“小景醒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那好吧,侑士,迹部醒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岳人看着迹部的身影,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体力不支,不是因为他们那场输了,迹部也就不会为了胜利去那样拼。 “嗯,岳人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好好回去休息吧,弄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忍足看出了岳人的情绪,轻声安慰着。 “真是的,迹部这个家伙,笨的要死,逞什么强。”冥户拉了拉帽子,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忍足学长也要注意休息。”凤拉上了门深深的看了一眼,对着忍足笑了笑。 送走一群人后,忍足回到了厨房,开始准备着食材,熟练的切着所需要的蔬菜,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唔。好香。”等到忍足端着粥回到卧室时,慈郎已经醒来,闻着香味开始寻找着食物,看着忍足手上的粥,两眼发光。 “慈郎,醒了啊!”忍足看着慈郎眼里闪烁的光,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嗯,侑士手里的是什么啊?”慈郎看见了食物,自动忽略了忍足眼里意义不明的亮光。 “这个啊。”忍足看了看手里的食物,又望了望慈郎,把手里的食物递给了他,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慈郎下去吃吧,还有很多哦。” 忍足话还没有说完,慈郎就已经冲下楼去,完全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忍足转身关上了门,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动手将迹部的点滴调到一个合适的速度。 再次想起昨天的情形,忍足还是有些后怕,幸好他赶上去的很快,这人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他没有及时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起身吻了吻迹部还有些汗湿的额头,拿起手中的帕子擦掉汗渍,又脱掉迹部已经湿透的睡衣,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先用热水小心的将迹部的身体擦拭一遍,然后将他扶起来,换上另外一套干净的睡衣,取下输完的点滴,将被子盖好,让他好好的继续休息。 即使在别人看来,迹部很信任忍足,但是忍足自己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不过是伙伴关系罢了。 忍足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迹部的发丝,有些苦笑:“小景,你什么时候才会了解我的心?” “忍足少爷,有客人来了。”迹部家的管家突然出现,轻轻气敲了敲门,待忍足把门打开,和蔼的说。 “谁?”忍足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随即又若有所思。 “是手冢少爷和不二少爷。”管家看出忍足的疑惑,解释道。 “我知道了。”忍足点点头,起身关上了门,跟着管家下楼。 待门关上后,床上本应该睡得很熟的人却意外的睁开了眼。 迹部缓缓坐起来,望着外面,想着刚才最后听到了的两个名字:手冢、不二。 有些不满的冷哼,自言自语般,“他们来做什么,看本大爷的笑话么?” 想到这里,立刻翻身下床,注视到身上不同的睡衣时只是轻轻皱了下眉,然后往外面走去。 “青学的部长和天才到这来有何贵干啊?”忍足褪下了一切的表情,只剩下了淡淡的嘲讽。 “迹部怎么样了?”手冢对于忍足的语气只是皱了皱眉,冰冷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改变。 “呐,手冢认为会怎么样呢?”忍足本来还能勉强压抑住,听见这句话,再也不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你教越前打网球前应该先教他怎样做人吧。”眼睛直直的盯着手冢,恨不得将他的身上烧出一个洞。 手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好了,忍足,我们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小景怎么样了,不是来跟你谈论越前的对错。越前的事以后再说。“眼看着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不二出声阻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忍足,看了一眼仍旧沉默的手冢,不二摇了摇头,“再说,越前,手冢已经惩罚过他了。” 忍足只是冷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忍足侑士,你在那发什么疯,啊恩?”仍旧如往常一般华丽却依旧掩盖不住一些虚弱的声音浇灭了忍足的怒火。 三人猛地向上看去,只见那个少年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惬意的看着他们,湛蓝的如同蓝宝石的眼眸一一扫视着,在看到手冢时,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弯了弯嘴角,朱唇微启,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流泻出来:“手冢,这次是本大爷输了啊。”输的彻彻底底。 手冢心里蓦地一沉,眼神微暗了暗,想过许久迹部会说的话,却唯一没想到他这么平静。 “迹部。你的身体如何了?”手冢岔开了话题。 “本大爷的的身体好得很。”对于此时手冢的问话,迹部完全没有任何听的心思,一直念叨着的比赛竟然一这种方式结尾,不是太可笑了吗? “小景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你应该还不能下床吧。”也许是想帮手冢解除尴尬的气氛,也许是因为一些他自己都无法说出的原因,也许是不满迹部这么任性的不去休息,一直都没有出声的不二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感觉到上面冰冷的温度,更是有些气愤,便不顾他的挣扎,强硬的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周助,放开本大爷。”挣扎半天无果后,被不二强制在他怀里的迹部不满的出声,这样的对待,让迹部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一般。 听到了迹部的话后,不二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加大了力气,将迹部抱得更紧。 “周助,你干什么,啊恩?快放开。”迹部似乎真的有些恼怒了,声音有些变调。 不二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迹部,那眼里的情绪第一次在面对迹部时没有了习惯性的 温柔。若果是其他人面对这样的不二,估计早就已经投降,乖乖听他的话了。 但是,迹部会是一般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挑了挑眉,迹部毫无畏惧的直视回去,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小景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吧。”看不下去的忍足终于开口,走上楼梯,暂时缓解了气氛。 不二看着迹部,最终还是投降,放松了手上的力度。 “哼。”迹部冷哼一声,挣脱了不二略微放松的手臂,往房间里走去。 “小景。”不二看着那个明显生气的人,无奈地出声唤道。 迹部则是向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忍足对不二笑了笑,跟了上去。 “小景别逞强了。”几步就追上迹部的忍足扶住那人还微微有些不稳的身体,迹部挑了挑眉,等着忍足自己松手。 “小景应该多吃点才行啊,每次抱着小景时都感觉身体上没有重量。”知道那人的骄傲,忍足只是说了一句然后将人放了下来。 “本大爷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一些。”迹部看了眼忍足,冷冷的丢下话语,然后回房。 忍足愣了愣,有些不明为何一下就发火了,又看着不二他们冷笑着跟过去了,连忙也往里面走去。 靠在床上,迹部翻阅着手上的原文书,眼神微眯,懒散的侧卧,完全无视了房子里其他几人。 迹部没有开口,其他三人自然也是没有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床上那道美丽的风景。 不二笑的愈加的灿烂,只是狠狠的盯着旁边的忍足,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 忍足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手冢则是不动声色的发出寒气向四周扩散,可是在到达迹部身边时又神奇的往其他地方移开。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语,气氛看似很温暖实则很奇怪,几种气温焦灼在一起,在到达那个少年身边时又奇迹般的散开了。 “手冢,不二,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啊嗯?”终于忍受不了两道灼热的视线,迹部放下书,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来看本大爷的话,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吧,啊嗯?” “我们当然是来看小景的啊。”不二走到床前,看着迹部有些散乱的发丝,想伸出手轻轻的将它挑起。 迹部皱了皱眉,歪了歪头,刚好躲过不二的手。 “都那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吃午饭就来了,小景难道忍心赶我们走么?”不二状似无意的开口,却将一边站着的忍足气的牙痒痒,果然很狡猾啊,不二周助。 看着迹部有些惊讶的表情,不二在心里默默笑了,不过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迹部却看向手冢,眼里带着疑问:不二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手冢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忍足看着迹部有些纠结的表情,只得暗地里怒视那两个家伙,分明就是知道小景的性子才这样说的,但那两人却只是像没事人一样。 “忍足,叫藤原管家去准备食物。”半晌后,迹部看向忍足。 “嗨嗨。”忍足应声出去。 除了嘱咐管家要准备的菜色外,忍足还将早些时候自己亲自煮好的粥端了进来,考虑到迹部什么都没有吃,顺便冲调了一杯牛奶。 迹部看着牛奶,表情有些纠结,眼神看了看忍足手中热气腾腾的粥,几乎一天滴水未尽的迹部感受到了难得饥饿感。 “先喝点暖暖胃,要不然会受不了。”看出了迹部心里的不情愿,忍足出声劝道,顺便把手上的粥递了过去,“小景先喝粥吧。” 迹部端起粥,轻抿了一口,温度适中的丝滑细腻的粥随着食道缓缓流入胃部,减轻了胃部的轻微的不适感,满意的看了一眼忍足,迹部优雅的开始喝起粥来。 “想不到,忍足你的厨艺还是比较华丽嘛!啊恩?”喝完一碗粥后,迹部把空碗递给一旁的不二,笑意盈盈的夸耀着,话锋一转,手指轻轻划过泪痣,“不过嘛,比起本大爷还是差远了。” 忍足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迹部。 而始终远观的手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忽然有了一定弧度。 第三章 “你那是什么表情?”恰好抬起头来的迹部见手冢的表情,扬了扬眉。 “只是想起了某次的经历罢了。”手冢平静的说,但是声音里透露出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阻挡不住。 某次? 迹部眨了眨眼,忽而撇过头侧倒一边去,“你说的是那次?啊恩?”虽然用的是疑问语调,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啊!原来景吾还没有忘记啊。”手冢点了点头,回应道,心中有些甜蜜的感觉。 “哼。”迹部冷哼一声,“本大爷才不会记得那么不华丽的事。” “不要大意。”手冢确认了迹部反应后,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本大爷从来不知道大意两个字怎么写。”迹部放下了手中的书,盯了自动凑过来的额忍足一眼。 忍足摸了摸下巴,看了看盛怒中的迹部,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手冢,忽然他对这件事开始感兴趣了。 端起一边放了许久,都快要凉了的牛奶,递给迹部,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嘴角邪笑的哄到:“小景乖乖喝牛奶,侑士一会有好东西给小景哦。” “忍足侑士,你是把本大爷当小孩看吗?啊恩?”迹部非常不华丽的抽了抽嘴角。 “没有啊,小的哪敢啊。”忍足无辜的笑了笑,换来迹部的一个瞪视。 接过牛奶,迹部在犹豫半天之后,抬头又看到那三个家伙似笑非笑的样子之下,赌气似的一口气喝完了牛奶。 “呐,小景,手冢刚刚说的是什么事啊?”不二笑眯眯的在旁边插嘴,和忍足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好奇,相视而笑。 不是没有看到忍足和不二看向对方时发出的诡异的笑,而是直接把他忽视了罢了,在不二没有发问之前,迹部仍然在和手冢玩对视的游戏。 于是,这就是所谓天才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天才,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搅局。 “本大爷怎么知道他说的什么。”迹部摆摆手,有些玩味似的看向两人,“你们要想知道就去问那个冰山好了。” 冰山。 纵使冷静如手冢听到这个词也抽了抽嘴角,看到迹部挑衅的一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冰山……”不二慢慢念叨着这个词,掩嘴轻笑,“还真是适合手冢啊。” 的确很适合啊! 忍足在心中赞同到。 “不二,回去后围绕着操场跑20圈。”手冢推了推眼镜,冷静的看这不二,藏在眼镜片下的情绪 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是是。”不二无奈的回答,转过身一副哀怨的目光看着迹部,“小景,手冢这可是滥用职权啊。” “啊恩?”迹部只是轻笑,没有说任何话。 旁边的忍足同情的看这不二,随后又无奈的看着迹部,摇了摇头,在心里想到:不二,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家伙才是滥用职权的高手啊。 不二看着没有效果,又想用其他办法。 迹部挑了挑眉,华丽的声线响起:“不二,如果你不想围着本大爷的家跑20圈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说话为好。” 不二即将出口的话顿时被遏制在了喉咙里,脸上滴下一滴冷汗:绕小景家跑20圈,自己还能活着么? “手冢。”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足勾起嘴角,唤了一声,胸有成竹的询问:“你刚刚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忍足对于自己不是青学的队员这件事突然感到非常的庆幸。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冰帝的部长也在这里。 听闻忍足的问话,迹部点了点泪痣,在手冢开口之前开口:“忍足,明天早上训练加倍……” 想知道本大爷的秘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过,眼神一转,含笑盯着手冢,眼神的意义不言而喻。 你要是敢说出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啊。”手冢平静的点点头,就算没有暗示,他也不会说。 这可是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个回忆,让第三人知道,他想都没想过。 “小景。”忍足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可是又立即恢复了平时的他,眼睛盯着手冢,似乎这样就可以知晓答案,握握拳,为了这个秘密,受再多的惩罚也值得。 可是手冢却像没有看到般,丝毫不受影响。 “怎么?”迹部感兴趣的询问。 忍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手冢,就不能透露一点吗。”想知道全部是不可能的了,早知道这个手冢不是想象中那么正直,他才不会问。 “不能大意。”手冢看了一眼迹部,吐出一句让忍足和不二完全绝望的话。 双天才对望,不禁苦笑起来,什么秘密都没得到,还很冤枉的被惩罚,该说他们自作自受还是苦命…… 迹部向后靠了靠,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各位少爷,晚饭已经备好,请下去用餐。”藤原管家推开门,右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开口道。 “啊恩?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这样了吗?”看着藤原管家的动作,迹部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是,少爷,我以后会记得。”藤原眉宇间有了笑容,慈祥的声线传入众人耳朵,他打量了房间人的几人一眼,心中有些同情他们。 这几个少年的反应有些不寻常啊! “哼,你先下去吧,本大爷等会就来。”迹部撇撇嘴开口。 “是,少爷,情快点下来。”藤原轻轻拉上门,推出了房间。 那个人,不可以小瞧。 忍足和不二同时在心里想到,不得不说,天才的默契还真是吓人的可怕啊。 手冢看着出去的藤原,又看看变得没有什么表情的迹部,忽然觉得这条路他会走的很辛苦。 “啊恩,你们在发什么呆。”看到三人久久没有动作,迹部有些不满,推了推忍足,看了看鞋子。 “嗨嗨!”忍足宠溺的应到,蹲下身开始侍候迹部。 帮迹部穿上鞋子,又开始慢慢的穿衣服,忍足感觉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定力在慢慢崩溃,偏偏迹部还一无所知的不时引诱,让忍足更是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弄完,迹部满意的点点头,准备下床。 “小景,我来扶你下去吧。”忍足和不二又是同时想到,开口也是同时,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怒视对方。 “啊恩?”迹部眯了眯眼,先是看了看忍足,又偏过头看了看不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看不出来,周助你和忍足还挺默契的吗?” 最终迹部还是没有要任何人的搀扶,自己走下了楼,踱到饭桌前,但个人的神情却是不同。 迹部懒懒的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皱了皱眉看向忍足。 忍足摊了摊手,解释道:“小景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而且身体还没有回复完全,最好是吃一些清淡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清淡的?”修长漂亮的手指指向主位上放着的碗,里面不出意料的是忍足所煮的粥,迹部的脸色有些许不好。 见状,忍足叹了口气,看着旁边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在看着他时明显是瞪视的手冢和在一旁看好戏的不二,认命的上前安抚。 “小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粥,它可是我熬了2个多小时才做出来的啊,虽然看上去很平常,可是里面却包含了很多种蔬菜和肉类,绝对比任何一个都有营养价值。”翻开桌上上的一个本子,忍足继续解释着这个粥所用的材料。 “你确定这个吃了不会中毒?啊恩?”本来还觉得粥挺美味的迹部听了忍足的解释后,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笔记本,发现全部都是手写的,想到刚刚自己喝下了的东西,顿时额头上出现了几条名为黑线的东西。 “绝对不可能。”忍足不满的抗议,“小景要相信我,在这之前我已经做过了很多实验了。”虽然因此有许多人遭殃。 “试验,啊恩?”听闻此言,迹部斜眼盯着忍足,上挑的尾音显示出了主人的不满。 “呵呵……”不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略略思考,“其实在在里面加点芥末也不错。” 这家伙是人吗? 忍足惊恐的看着不二,神情略微抽搐,那种味道,舔了舔嘴唇,表情更加阴沉。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当时那种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嘴巴里,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味道。 手冢只是同情的望了忍足一眼,对于不二的味觉,他早已经习惯了,能够喝下乾汁还说好喝的,会是正常人吗? 迹部摆了摆手,让仆人把粥端了下去,对于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 看着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忍足,迹部无奈的叹气,瞪了不二一眼,淡定的怕了拍忍足的背,以示安慰。 见迹部的表情,不二只是无辜的回望,摊摊手表示自己没做什么。 “小景,我要补偿。”忍足望向迹部,眼里竟然有几分类似撒娇的意味。 “啊恩?”迹部无语了一番,以鼻音回应。 “算了,没事。”忍足想了一会,还是无奈的放弃,看着眼前艳丽的面容,压制下自己心中的那一把火,转过身不知道在干嘛。 迹部奇怪的看着他,有些不解,但只在心道:这个人今天怎么了?跟平常完全不同。 其余两人只是在心中掂量着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事情真的不可控制的改变了,譬如手冢对的感觉,譬如不二突然萌生的想法。 迹部走到座位前,仆人立刻上前拉开椅子,迹部看了看还在发呆的三人,皱了皱眉,坐了下来,一个眼色过去,仆人就乖乖的把他面前的粥端了下去,迹部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你们几个不华丽的人,还在干嘛?” 毫无修饰的悦耳嗓音就这么直直的传入几人的耳朵里,打断了他们的发呆时间。 手冢首先反应过来,看着迹部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镇定的走上前,很好的掩饰住自己刚才的发呆,挑了迹部边上的一个位置,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迹部切了一声。 “小景是在担心我么?”不二微微愣了一下,温柔的笑着。 “谁担心你了?”迹部扁扁嘴,“你爱吃不吃。”眼睛看着不二,状似无所谓的表情。 “那我就不吃了,反正也不是很饿。”不二走到桌子前,看了看位置,绕道桌子的另一边,毫不犹豫的来开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撑着下巴,笑的一脸惬意,“看着小景就饱了啊!” 迹部抚额,不华丽的翻了翻白眼,自动无视了最后一句话,恶狠狠的说道,“周助,一会别又在本大面前哭饿。” 不二嘴角的弯度越来越大,刚刚小景话里的隐含语气显露无疑了啊。 忍足回过神来时,看着迹部旁边的两个位置时,嘴角微微抽动,暗叹那两人的动作真是快,虽然很愤恨,可是迹部在眼前也不好发泄,最终眼神在手冢和不二两人中来回看了几圈,最终还是做到了手冢旁边,谁知道在不二旁边会发生什么事。 迹部姿态优雅的吃着厨师刚刚端上来的菜式,大家之子的气质一览无遗。其他三人也各自品味着自己的餐食。 迹部没有出声,其他几人也自然没有说话,一顿饭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晚饭后,手冢和不二本来想多留一会,但是几乎在同一时间都被家里的电话喊了回去,虽然明显的看得出来那两人的不情愿,特别是不二,在那里交涉了半天,但是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向迹部告别,看着后面一脸偷笑状的忍足,纷纷想用眼光杀死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不二这个大麻烦,迹部回身便看见了笑得一脸得意的忍足,走过去,瞄了一眼: “忍足,你不回去?” 忍足点头,一本正经的语气:“反正回公寓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里和小景做伴。” 迹部上下打量着忍足,想看出一点什么破绽,他可不相信这个人就是这么单纯的想在这里住这么简单,奈何忍足隐藏自己的能力太好了,就算是迹部的眼力也不足以将他看穿,最终用手揉了揉眉,似乎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走上楼去,“随便你吧。” 忍足松了口气,赶快跟了上去,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轻松,本来以为还会大费一番周折,甚至在心里都已经想好了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迹部让自己留在这里,实在不行就只好死缠烂打,可是这也太轻松了吧! 忍足歪了歪头,大概是小景真的太累了吧,没有什么精力再和他计较了。 迹部轻轻打了个哈欠,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疲倦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右手臂仍旧在隐隐酸痛,轻轻皱了皱眉,而后忽视了这种痛,往楼上走去。 “小景还是先去洗个澡比较好吧!”一直在关注着迹部的忍足当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想着昨天的比赛,突然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 “你去准备?”迹部回过头,看着忍足理所当然的吩咐。 “当然,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忍足如同一个执事般,右手交叠于左胸前,摘下了眼镜,半跪于地下,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迹部,没有一丝的虚假。 迹部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愣了半晌,忽然轻笑起来,改变了原本上楼的方向,走到了忍足的面前。 第四章 很多时候,即使什么也不做,没有语言没有交流甚至没有看向特定的地方,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也会产生一股若隐若现的暧昧气氛,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隐隐地在两人间的空气里流动。 即使是最纯净的蓝宝石也比不上迹部的眼睛蓝的纯粹,甚至感觉到不会参杂一丝杂质,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虽然生活在一个复杂的家族中,却一直保持着属于他自身的那份高傲,圣洁,没有被世俗的东西所沾染,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屑于去观察那些肮脏的事物。 或许是那双眼睛太过于纯粹,纯粹的让看了很多是是非非的忍足都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仿若在对视一会,他的所有秘密都会被银紫色少年所看透,心里突然就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小景还要看多久啊。”最终忍足首先妥协,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扬了扬手臂,有些可怜兮兮:“小景再看下去,我的手都要麻了。” 迹部顿了一会,转过身,“不要叫本大爷这么不华丽的名字。” “嗨嗨~可是小……迹部你现在最好还是休息的好。”忍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哼,忍足你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胆子变大了啊,竟然敢管本大爷了?”迹部扬了扬眉,语气不明,眸子中却有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哪里,我只是提醒下迹部你而已。”也许别人在这时不会观察到一些东西,但是并不代表忍足观察不到,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可是对于一直都在观察着迹部的忍足来说,已经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迹部这种语调,忍足反而放下了心,趁着银紫色少年还没有移动脚步时,借着身高的优势,将迹部已经转过的身体朝向自己,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右手臂上,缓缓揉捏,醉人的如同低沉的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彼时响起:“手还很难受吧。” 迹部先是愣了愣,然后眨了眨眼,仍由忍足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言不发。 小心翼翼的揉了一会后,见迹部没有反应,忍足叹息一声,拉着迹部上了楼,进入了房间,看着他坐在了床上后,才满意的笑了笑,进入了浴室。 迹部靠在床上,神情慵懒,随手拿起开始未读完的书继续翻阅,但心思早已经不在上面了,翻了一会后,觉得有些无聊,放下手中的书,拉过一边的抱枕,将就着开始闭目养神。 等到忍足调试好水温出来后,迹部已经到要睡着的边缘了,听到那人的呼唤,睁开了略微变得沉重的眼皮,睫毛一颤一颤,随着忍足的动作起身,头脑已经不是很清醒,知道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慢慢脱掉,有些冷时才清醒过来,正要不满的发泄时,又被忍足抱入了温暖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透过皮肤慢慢渗透到身体里,刚刚略微有些冷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水池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味,想必忍足早就已经加入了几滴玫瑰精油,迹部舒服的叹了口气,而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忍足,勾了勾嘴角:“忍足,做的不错嘛,本大爷给你这个荣幸,来帮本大爷擦背。” 肆意狂妄的声音却不惹人厌,反倒是有种偏偏他就该是这样的意味,换做另一种口气,反倒是感觉会别扭。 “这是在邀请吗?”忍足取下了不知何时又带上的眼镜,声音里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真心的愉悦。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啊嗯?”迹部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口气难得的轻松,上调的尾音略微显得有些调皮。 “不管怎样,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忍足似笑非笑,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衣物,进入了浴池。 白玉般透明的尊贵材质做成的宽大的浴池足足可以容纳下几个人,忍足褪下衣物,来到了迹部所在位置,伸手将那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皮肤相触,竟有种说不出的热度在彼此间缓缓蔓延,滋长,一时间,空气里全是流动着的暧昧情绪。 迹部眯了眯眼,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重新直起身体,转过身,将背对着忍足,意思不言而喻。 忍足有些郁卒的低下了头,随后拿起旁边的毛巾,在水里捣鼓了几下,开始细细的擦拭着迹部的背,动作虽然迅速但是也却异常的温柔,迹部舒服的哼了几声。 浴室里的灯并没有安普通的白炽灯,而是通常只会在舞台上才会出现的橘黄色灯,按迹部的话说就是那种普通的颜色怎么会配得上他的品位。 迹部的肤色很白,这是忍足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如同白色水晶一般,即使是在太阳下面长时间的晒,仿佛也不会变黑,这还让忍足羡慕了许久,先比较之下,他的却是小麦色。橘黄色的光的映衬下,皮肤更显得白嫩,和手上还有些因为长时间打网球所留下的茧子,因而触摸起来有些刺手的感觉不同,迹部背上的皮肤却是娇华细嫩,因为保护的很好的原因,甚至没有一点不和谐的色泽。 这种肤色,让很多女孩子都会自愧不如啊!忍足暗叹,手中的动作确实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更加小心的擦拭,惟恐弄伤了迹部。 “忍足,你动作也太慢了吧!啊嗯?”一段时间以后,注意到忍足的动作,迹部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是把本大爷当女孩子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怕弄伤了小景嘛。”忍足此刻终于从神游太虚中游了回来,看着面前的美景,他吸了吸鼻子,将头侧向了一边,再看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哼,本大爷自己来。”感觉到忍足的动作越来越慢的迹部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来,却看到忍足刚好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将毛巾扯了过来,自己开始继续洗。 忍足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听出迹部话语里的不悦,此时的他根本没有管这些的精力,几下将自己的身上擦干,然后出来浴室,也没有看到后面的迹部眼里的神色一黯。 放松的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浴池里,刻意忽略了心底小小的失落,迹部随意的端起放在一旁的一杯无酒精的葡萄酒,细细的品尝,妖艳的紫红色在橙色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怪异,但是却又很好的融入了氛围之中。 迹部是属于天生的贵族,即使只是喝一杯酒,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优雅之态,他轻轻的摇了摇酒杯,时不时的清酌一小口,看着酒慢慢减少,眼镜忽然有些酸涩,莫名的就想到了昨天的那场比赛。 笑容有些苦涩,在繁华逝去的背后,迹部终于脱下了一直隐藏的外衣,露出了本质的他,用手随意的撩了撩还是零乱的头发,不同于以往的手感让他心底猛地一颤,有些苦涩,再也笑不出来。 明明说过要把冰帝带向胜利的巅峰的,明明说过自己要为带领冰帝拿到冠军,可是,最后把冰帝带向失败终点的,却还是自己,这真是讽刺。 眼睛里突然间就有什么东西流过,迹部仿佛没感觉般,仍由它继续出来,手轻轻拂过脸庞,眼睛有些浑浊,眨了眨眼,那股清泉却更加汹涌的出来:原来,自己还是有感觉,还是会流泪的啊。 褪尽了骄傲繁华的盛装的帝王,其实也仅仅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已,他也会喜,也会悲,也会忧伤,只是这些情绪不会展现在人前罢了,他只会默默地在黑暗处舔着自己伤口,痛苦由自己一个人承担。 等到迹部收拾好自己出来时,便看到忍足坐在床铺边看着手上的杂志,听到迹部出来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向他,“小景洗好了啊。”神色却是一愣。 “怎么?”迹部挑了挑眉,反问,刚刚哭过的后遗症就是此时的嗓音变得有些喑哑,眼睛也有些红肿。 “小景,你哭了?”忍足皱了皱眉,起身拉着迹部,难得强硬的态度另迹部都有些胆寒,便也没有再动,忍足的手,缓缓抚过他的眼下,“是因为比赛的事情么?” “本大爷才没有哭。”迹部倔强的撇开了头,可是有些嘶哑的嗓音却很好的反驳了他说的话。 知道迹部的性格,忍足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将他拉到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背,以此来安抚他。 “如果,本大爷没有输,冰帝就不会……”过了很久,迹部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有些闷闷地,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忍足摇了摇头,“小景,记住,输掉比赛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如果说有错,根本不止你一个人,那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是不可能决定全局的。” “是么?”迹部突然抬起头来,湛蓝的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怒意:“你的意思是本大爷就算输了也无所谓是吗?” 忍足扶额,知道那人又误会了,立即解释道:“没有,我当然是希望小景赢得比赛,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只靠小景一个人,那样你会很累的,其实,有时候小景也可以尝试着依靠下我们。让我们来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毕竟,几个人的力量始终要比一个人大很多啊。” 迹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忍足见迹部不说话,先是将他拉到床上坐着,然后用手托起轻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对方眼里的疑惑,忍足微微一笑,眼里是迹部以前见所未见的认真,醉人的声音一点点响起,带着出现的,是他最心底里那难以言说的秘密。 “小景,让我做你的骑士好吗?” 第五章 时间仿佛静默了一般,瞬间停止了动作。 迹部慢慢从忍足的怀抱中退离出来,轻微却坚定的动作让忍足的心里有微微颤抖,表情也有些破裂。 迹部坐到一旁,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后,才慢慢抬起头来。 忍足坐在一旁,也不敢再出声说什么,仿佛一个即将上刑场的犯人般不安,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审判到底是什么。 骑士…… 迹部在心里慢慢品味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他可不会单纯到以为忍足说的这两个字会是他本身的意思。 转过身看了看忍足,轻哼一声,漠然的转了回来,一言不发。 忍足看着迹部的背影,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就因为这一句话将他们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又再次拉远,害怕他们他拒绝,害怕,他们从此会成为认识的陌生人。 只是一个有些冷漠的神色而已,却浇灭了忍足心底的热情,整个人如同被冰冻住一样,动弹不得,冷彻心扉。 “忍足,不要把本大爷当女孩子。”迹部转过身打量着忍足,眉目间有些皱起,“别把那套对女孩子的东西拿到这来。” “啊,真伤心啊,小景居然不相信我。”忍足看似有些轻浮的说道,实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讨厌。 “啊恩?你要本大爷相信你什么?”迹部反问道,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耐。 “我是真的喜欢小景。”忍足丝毫没有思考,语气严肃的可怕,没有任何一个时候的他比现在更真实。 “喜欢……”迹部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再又转过来时,脸上竟然带了些嘲讽的神色,朱唇微启,淡淡的语气,此时却是最残酷的话语,“你觉得本大爷会相信你?” 心中一痛,忍足紧抿着唇,身体轻轻颤抖,双手紧紧握住,似乎是花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能再次稳定住心绪,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挂不住,“小景不相信我。” 虽然看似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不用质疑的肯定。 “你说呢?”迹部一挑眉,看到忍足此刻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丝复杂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那,这算是拒绝。”对视半晌后,忍足状似轻松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些些无奈,还有些悲切。 他很清楚迹部不可能没有领略到其中的深意,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 “呐,你还不够格。”迹部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呵,不够格么?”忍足苦笑,默默低下头,心中有万般思绪却都不能够言说,只剩下心痛,痛彻心扉。 忽而,忍足抬起头来,眼睛里包含着坚定的神色他执起迹部的手,却被后者状似无意的抽开,眼神暗了暗,想说的话忽然说不出来。 “小景就这么想理清我们的关系啊,即使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么?” 忍足定定的看着迹部,如同红酒一般醇香的嗓音此时居然没有了那抹隐隐的镇定人心的声音,里面只余下了震惊之后的害怕和对局面没有了掌控力的悲伤。 “忍足……”迹部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伤害了他,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答应他。 “嗯?”忍足疑惑的看着迹部,心中隐隐然起一股微弱的希望。 “我们是朋友。”迹部闭了闭眼,睁开后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情绪,声音中只余下了坚定。 “朋友……”忍足笑了笑,心中却是苦涩的不知所谓,终究,只是朋友,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超越这个界限么? 气氛变得沉闷,忍足只觉得心中有一口气就这么直直的堵在胸口那里,下不去也上不来,堵得他快要窒息,他想逃离,想离开。 “那迹部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忍足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头也没有回,“不过,我要做小景最好的朋友。” “忍足,本大爷允许你站在本大爷身后一步……”垂了垂眼眸,隐去了一些情绪,迹部在忍足将要关门时开口,生生的让蓝色发丝少年停住了脚步。 “身后一步么?”忍足停住了前行的脚步,重复着,然后豁然开朗,转过身,推了推眼镜,“我会好好守护小景的。” 呵,虽然不是想象的那样,不过,虽说是朋友,但是意义还是不同的吧,如果小景你需要我做一个单纯的忠贞的骑士的话,我也愿意,我会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真正的成为你的骑士! “啊恩?笨蛋,本大爷才不用你来守护。”看到那个家伙恢复了情绪,迹部送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倦意的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好了。本大爷要休息了。” 然后仿佛真的倦极了一般,直接窝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忍足见状,只是轻轻的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理好,将他的人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拉上门,走了下去。 “忍足少爷今天要在这里留宿吗?” 忍足刚刚下楼,就碰见了管家,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啊,麻烦管家了,帮我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请随我这边来。”藤原将忍足领到了一间客房,“忍足少爷就先睡这间吧。我先告退了。” “嗯,谢谢你。”忍足看了看房间,虽然以前就来过了很多次,但是还是不得不感叹迹部家的奢侈。 舒服的洗了个澡,忍足躺到了床上,开始思考着一些事情,望着窗外的明月,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明月依旧是凄清的感觉,可是自己的心为何还是有些痛,总觉得这段感情会经历很多很多困难,心底总是会有不安,特别是今天迹部的做法,让他更是忐忑不安。 思考了大半夜后,忍足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着,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强迫着自己睡觉。 在忍足出去以后,迹部就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体上仍旧是处于很疲惫的状态,但是头脑里却一片混乱,让他无法思考现在的局面,想到忍足的那番话,不禁叹了口气,眯了眯眼睛,想着另一些人的表现,不禁有些郁闷。 哼,一个个都是笨蛋!只是单单做到这样的话,就不要说那些话。 电话的突然想起让迹部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拿起电话,看着上面的称呼,呆愣了下,然后弯起嘴角,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亲爱的小景景,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想可爱的小扬扬啊,小扬扬可是很想亲爱的小景景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你身边了,听说小景景输了啊,不过可不要伤心哟……”话语一连串的跑出来,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 “说完了?”迹部的声音有了些不耐烦,但是却可以从里面听到一些愉悦的感觉,经过展令扬的这一番话,自己的心情真的就莫名的好了一些。 “呜呜……小景景不想听到小扬扬的声音么?”听到迹部的这句话,展令扬又开始假哭起来,在这边的迹部顿时满脸黑线。 “好了,令扬,不要再闹了,快说正事吧!”终于,在哭声响了1小时后,那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迹部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们大概几天后会来日本,景吾你也应该知道那件事了吧。”雷君凡一如既往的简洁,最后的问却有些迟疑。 “嗯。”迹部一个鼻音算是回答,然后继续开口,是父亲前几天说的那件事吧,“你们知道的可真快啊。” “那是肯定的,别忘了有我在啊。”展令扬插嘴道,然后声音变得很轻柔,“小景你的想法是什么?” “你们是来劝本大爷的?”迹部抿了抿唇,回问过去。他的想法,还用说吗? “不是,景吾是怎样想的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南宫烈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记住,无论景吾你的想法是什么,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嗯,我知道。”迹部闭着眼睛,第一次没有用本大爷的自称,仿佛在他们面前自己总是很安心,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害自己,至少,现从那天开始,他就全心的信任着他们。 “怎么了?很累?”听着迹部的声音有些困乏,那边的人有些担心。 “没事,快点回来吧!”迹部笑了笑,轻声说道,“快点回来吧,本大爷真的想你们了。” “当然,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快睡吧!” “嗯……”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迹部挂掉了电话,闭上了眼睛,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六章 美国异人馆 此时的异人馆内没有了往日的喧嚣,虽然还是清晨,但是难得的却没出现以往的抢食大战。 一条人影偷偷的潜入了厨房,然后打开冰箱,拿着食物到微波炉里热了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潜回了房中,继续在电脑前开始忙碌起来,脸上难得的带着凝重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一刻都没有停止,手指如同飞舞的彩蝶一般在键盘上随意跳跃着,飞舞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神情也变得越来越轻松,招牌笑容又重回到了脸上,终于,黑发少年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拿起一旁放的眼药水滴进去,将电脑关上,回到床上开始睡觉。 太阳开始慢慢身上来,刺眼的阳光射入房间,躺在床上沉睡着的黑发少年却丝毫没有察觉,任由那暖意在他身上弥散开来。 “令扬这个懒猪还没有起来啊。”向以农被伙伴无情的吵醒后,睁着还有浓浓睡意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环视着客厅里的人员却意外的发现少了一个,脸上漾起了恶作剧般的微笑。 正在占卜的南宫烈扫了眼向以农,根本就难得理会他,看着手中的牌,眉头却隐隐皱起,这个牌,貌似有些不妙啊! “你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安凯臣洗漱好后从楼下下来便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笑的一脸白痴,挑了挑眉毛,感兴趣的问道。 “呵呵呵……”向以农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勾了勾,“吻醒睡美人。” 听闻此言,南宫烈停下了手中的占卜,调酒的雷君凡端起了几杯成品往这边走来,两人的眼里都闪着亮光,反正不是他们被整,在这个前提下,他们又怎么会错过向以农要提供的免费娱乐喃? “你就不怕令扬醒了以后报复你啊!”安凯臣抛出一对卫生眼给无良的好友,考虑到后果,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不过语气里却是完全的兴奋,最近太无聊了啊! 南宫烈看着向以农一时语塞,好笑的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浅尝一口,“君凡调的酒果然还是那么有味。” 旁边的安凯臣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雷君凡笑了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得到了两个白眼作为礼物。 “额……”向以农听到这句话有些迟疑,想到前几次不但没有成功,反而事后被整的凄惨的遭遇有些郁闷,但是随即又振作起来,目光熠熠,“这次一定会成功。” “你还是别去打扰令扬了,那小子刚刚才睡下不久。”曲希瑞端着新鲜出炉的点心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听着向以农的话,又想起了厨房的一些狼藉,开口说道。 “啊?”向以农奇怪的看着曲希瑞,眼里露出询问的意味。 白痴。 曲希瑞挑了挑眉,暗骂道,虽然是暗骂,但声音可是刚好让向以农可以听到,转过身,远离无可救药的向以农。 南宫烈三人则是从向以农身边绕过去,闻着食物的香味,去享受自己的早餐。 “希瑞……”向以农眼睛冒出火花,当他是聋子嘛,“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运动了啊。” 曲希瑞不置可否,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坐下来吃早餐。 “可恶,烈你把我的早餐吃了,换我的东西来。”向以农刚刚坐下,南宫烈就直接将向以农盘子里的点心叉掉,一口喂进自己的嘴里,挑衅的看着他,顺便把自己的盘子保护好。 向以农气得牙痒痒,转过头,看到安凯臣盘子里的东西,邪笑着叉起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吃进了嘴里。 安凯臣一挑眉,直接拔出手枪,bb弹贴着向以农的耳朵的几根发丝飞过,然后有贴着曲希瑞的衣服的边缘飞过,让他的衣服出现了一个小洞。 曲希瑞温柔的笑着,手术刀却毫不留情的向安凯臣飞去,安凯臣将旁边的雷君凡拉到自己身前,雷君凡侧身,又殃及到了一边的南宫烈。 顿时,手术刀,扑克牌,拳脚满天飞,东邦的早餐时期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彩啊。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回日本?”玩累了之后,几人没有任何形象的躺在地上,向以农突然问到,昨天的电话,他很担心在日本的那个人。 “等令扬的结果吧!”雷君凡回到,“这件事,是急不来的。” 气氛突然陷入了沉寂之中。 而此时的日本,则是刚刚步入深夜的阶段,一切都是那么宁静,那么安详,万物都在安静的沉睡着,补充着自己白日消耗的能量。 清晨,鸟儿欢快的鸣叫着,为新的一天的到来而兴奋,红花绿草依旧是那样生机勃勃。 当迹部醒来时,旁边却没有了前一天陪伴着的温度,莫名的有些失落,撑起自己的身体,望着外面的玫瑰园,突的就想起了那天父亲说过的话。 去留学么? 迹部的脸色有些阴沉的感觉,当时父亲说的时候,他还有些烦恼,还在思考着自己为何会不想离开,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在这里,他有了太多的牵绊,他不想,就这样放手。 穿好衣服,梳洗好之后下楼,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蓝坐在那里翻阅着报纸,突然间竟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他。 “小景起来了啊。”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令忍足有些失神,随即便明白过来,看向后面的人,微笑着开口,解除了尴尬的气氛。 起身过去,将迹部拉过来坐着,倒上牛奶,整个动作流畅自如,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尴尬,就如同他们原先的相处模式一般,仿佛昨天的那些话丝毫都不存在。 迹部先是愣了愣,有些犹豫的开口:“忍足,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本大爷,我会产生依赖的。 “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啊!”相比于迹部的沉重,忍足却显得很轻松,他微笑着看着他,表情没有一丝破绽,仿若平时一般,依旧是个完美的绅士。 但迹部知道他变了,侧过头微微叹了口气,再回过头来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显然已经释然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真诚的语气,“忍足,本大爷很荣幸。”顿了顿又说道,“有你这个,朋友。”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忍足的声音温柔的不可自已,但是其中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哀愁,他在心底默默起誓:一定要将朋友转化成恋人。 等到两人吃完早餐后已经是上午10点过了,翻着报纸,看着上面的新闻,迹部扬了扬眉毛,华丽而慵懒的声线响起:“忍足,我们去看比赛好了,反正也没事干,对了,那群不华丽的家伙喃?” 虽然冰帝的全国大赛旅程结束了,但是全国大赛却没有结束,看着上面青学将迎战四天宝寺的消息,迹部眯了眯眼,手冢国光,就让本大爷看看,你带领的青学将走向何方。 忍足凑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消息,摸了摸鼻子,“小景想去就去看吧!岳人他们应该在家里吧!” “啊嗯~真是一群不华丽的家伙。”迹部看了看忍足,总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事瞒着他,但也不着急,反正忍足自己总会说出来的,至于那群家伙,居然都没有来看自己,很好啊很好。 “咳咳……”忍足轻咳几声,看了看天,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是他叫他们回去然后自己许下的诺言有没有兑现吧! “我叫他们先回去,说小景醒了就会通知他们,但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看着迹部似笑非笑的眼神,忍足还是自己说出来了。 “本大爷怎么不知道冰帝天才的记忆力变得如此不好了啊?”迹部靠近忍足,调戏般的说着,语气却是轻快的。 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忍足的呼吸都慢了一拍,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是很远,再加上这样一动,几乎就差那么一点就挨着了,仅仅就隔了几厘米左右,忍足感到自己内心的一种情绪在酝酿着,在没有余力去关注迹部说的话,只是觉得那股悸动渐渐的再往上升腾着,翻滚着,再也压制不住,面对着眼前的美景,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想要吻上去。 看着忍足的眼神有了变化,迹部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妥,慢慢的将身体往后退,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忍足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眼里不再是柔情,而是j□j裸的*。 迹部想要挣脱,奈何力气始终比不过这时期的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唇慢慢的吻向自己,心中不知为何,几种不知名的滋味交织在了一起。 第七章 太可恶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忍足握着拳头愤愤地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管家,神情无比哀怨。 就差那么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唇了,可是全被这个人给破坏掉了。 忍足看着已经坐到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迹部,见那人根本就无视了他的存在,神情变得黯然下去。 迹部则是起身坐到了离忍足有一点距离的椅子上,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拿起今天的报纸,但仔细看的话,却可以看到他有些微红的脸。 忍足的眼力虽然比不上迹部,但是也是比较好的,再加上他一直就对迹部的事比较上心,虽然有了报纸的遮掩,他还是看清了那些许飘浮在脸上的红云,于是心情变得很好,笑的愉快起来。 迹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少爷,向日少爷他们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现在让他们进来么?”藤原看着迹部,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根本没有一点将他们的有些事情打断了的愧疚之情。 “让他们进来吧!”听到那几个家伙来了,迹部的眼里变得有些复杂,有无数种情绪在里面汇聚拢来,挥了挥手,示意藤原管家去将那些人带进来。 忍足见此情景,也没有在说话,心中却很是不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景chen,你好点了没。”藤原前脚刚出门,慈郎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慈郎跑进来的身影。 看着直冲到迹部身边的身影,忍足有些,害怕慈郎不知轻重的碰到迹部,皱起了眉,正准备起身去拉住慈郎,却看见他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慈郎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迹部,微微有些发愣,有着仍然有些憔悴的人,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似是抱怨似是自责:“景chen还是没有完全好啊!” “笨蛋……”迹部用手轻敲了一下慈郎的头,笑着骂道,“本大爷已经好了,啊恩!” “才没有,景chen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慈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着迹部,嘴角一扁, “而且刚刚景chen敲慈郎的头时力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迹部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看着慈郎那单纯的容颜,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宠溺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底某个地方出现了奇怪的感觉。 而随后进来的冰帝网球部众人则是一阵无语:原来慈郎你是这样判定的吗? 慈郎的心思意外的敏锐啊! 忍足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他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来,走到迹部身前,不动声色的将慈郎拉开,“既然知道小景的身体没有好完,慈郎就不要再扒着小景了,这样会让小景感到不舒服的。” 迹部翻了个白眼,好笑的看着忍足,湛蓝的眼睛里有些一丝愉悦:你以为本大爷看不出你是在吃醋啊!啊恩? 慈郎则是看了看忍足一眼,眼珠转了转,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迹部,扁扁嘴,坐到一旁的餐桌上,拿起蛋糕开始吃。 “呵呵,”泷掩嘴轻笑起来。 凤和冥户站在一旁,并没有开口,只是在细细打量着迹部,其中的一人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 “笨蛋迹部,偏偏就没好还在那说什么好了。”冥户看着迹部,嘴巴里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说出来,不过语气到是比较温柔的。 迹部看了一眼冥户,挑了挑眉,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里溢满了笑意,嘴角轻勾,点破了那人的心思,“冥户,关心本大爷就直说嘛,又不会有人笑你。” “谁,谁关心你啊!”冥户立即炸毛,反射性地回过来,抬起头发现迹部调笑般的看着他,伸手拉了拉帽子,脸色变得通红下意识的将目光撇开。 “迹部前辈别在逗冥户桑了吧。”看着自己敬重的前辈有些尴尬的样子,凤在一边开始帮他解围,“冥户桑也是关心迹部前辈才那样说的啊!” “长太郎,谁关心那个嚣张又自恋的人啊!你不要乱说!”冥户不满的怒吼。 没有去在意冥户说话的内容,迹部的眼镜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用手指点了点泪痣,如调侃一般轻笑道,“你们两个的关系真是够好的啊。”话中却又含着无限深意。 冥户白了迹部一眼,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解释,却被人抢先一步。 “当然了,我和冥户桑是最好的搭档嘛!自然也是最好的朋友啊!”凤温柔的笑着,平稳的语气也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只有自己在心里知道,听到部长别有深意的话时,他的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要马上解释清楚,不想让他误会。 冥户抿抿唇,奇怪的看了凤一眼,手按了按帽子,转回去盯着迹部,状似不耐烦“你想说什么啊?” 迹部摇了摇手,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转,直将两人盯得很不自在,眨了眨眼睛,迹部将目光重新移回了报纸上。 蓦然间,凤有那么一丝失落,相比于忍足学长和冥户学长来说,光是在这里自己就落后了一大截。 看了看正在看着报纸的迹部,凤有些无可奈何,心中一直都在苦思,到底如何才能改善自己的局面,他想要变强,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日吉,想起了在全国大赛前的那件事,凤握紧了拳头,他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有资格站在那个少年身边,才能让他注意到自己。 那么,第一步便是…… 向日见慈郎在沙发上吃着蛋糕,也按耐不住的冲过去抢,心满意足的拿着美味的蛋糕慢慢品尝着,无视了慈郎那委屈的神色。 奇怪,今天的蛋糕貌似没有以前的好吃,慈郎咬了咬,摇摇头,没味道,头开始一点一点的,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股清香却不腻人的玫瑰香味。 慈郎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循着味道缓缓而去,摸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便不再松手,“好舒服,慈郎继续睡觉了。昨天因为担心景chen,慈郎都没有好好睡觉……” 迹部满头黑线,看着抱住他不放的慈郎,抽了抽嘴角:感情你是把本大爷当抱枕了是吧! 本来想让桦地把他甩下去,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再加上看到了慈郎眼底下若隐若现的黑眼圈,迹部还是心软了,伸手摸了摸慈郎鹅黄色的头发,将他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拿了个靠垫塞在慈郎手里,引来了那人的不满的嘀咕,或许是靠枕上也有那淡淡的玫瑰香味的原因,慈郎最终放开了迹部,抱着抱枕继续睡觉。 “小景应该直接把他丢下去的。”忍足推了推眼镜,“饭后应该多运动运动,不然会不消化的。” 迹部看着忍足,坐在椅子上,用手支撑着下巴,勾了勾嘴角,“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现在去绕着别墅跑10圈好了,啊恩?” 忍足苦笑:“小景你偏心,都不叫慈郎跑,只叫我跑。” 迹部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能叫醒他的话,你们就一起跑。”看了看旁边睡死的慈郎,迹部挑了挑眉。 忍足看着睡的正香的慈郎,又看了看平时负责叫醒慈郎,但是现在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桦地,可怜状的看着迹部,“一定要跑么?” 迹部点了点泪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真是无可救药了。”冥户看着忍足的模样,摇了摇头,一遇到迹部就变白痴,他们冰帝的天才还真是‘天才’啊! 泷在旁边笑道,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这就是害人终害己啊!”哼哼,谁叫你都不通知我们迹部sama醒了的。 “侑士,你放心,我会为你收尸的。”岳人上前大义明然的拍了拍忍足的肩膀,正经的说出这句话。 收尸…… 忍足囧了,即使围着别墅跑个2圈,也不至于到那个程度吧,看了看大的要死的别墅,一眼望去却看不到尽头,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下。 转过身看着迹部,想到前面的东西,忍足再一次郁卒。 没有得到小景甜美的吻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还要去跑圈啊!今天果然是他的霉运日么? 狠狠的看了一眼睡的幸福的慈郎,忍足转身离去,其他的人看着他悲壮的身影,在心底为他默哀…… 平静宽阔的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过,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引来了一些人的点点交谈,有眼力的人甚至认出了这是一辆性能如何优越的,价格如何昂贵的豪华私家车。 迹部背靠在柔软的软垫上,手里玩弄着一款精致小巧的手机,脸上若有所思,看着车窗外急速变幻的风景,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唇。 现在冰帝众人正在乘车前往全国大赛比赛的会场,至于让他们从凉爽舒适的别墅中出来的理由,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一个电话罢了。 忍足坐在迹部旁边,心情有些复杂,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却又说不上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 刚才,他正要开始跑步的时候,却被匆匆赶来的管家制止了,本来以为是迹部改变了主意,但是后来上了车后才知道是因为一个电话,是佐伯虎次郎打来的。 在头脑中思索了半刻,对于这个人也只是仅仅知道是六角中学的一名正选而已。 “真是的,都没有我们的事了,干吗还要去。”嘴里吃着蛋糕,岳人不满的嘀咕,他想念有着冷气的房间,这么大太阳在外面,简直是虐待自己。 “向日学长……”凤担心的看了迹部一眼,示意向日别再说了,但是迹部却没有任何反应。 “岳人,多观摩一下强者的比赛也是一种学习哦。”痞痞的关西腔悠然响起,忍足眯了眯眼,,虽然不了解迹部的想法,不过肯定和那两人其中一人有关。 当迹部一群人来到比赛场地时,看到的就是不二0:5落后白石,而周围的人早就已经在为天才的惨败扼腕叹息,青学的人也只有大声的为不二加油,没有其他的办法。 迹部随意的靠着椅子,看着赛场内的不二费力的去接球,眼神却流露出一丝趣味,仿佛现在是不二占尽优势而不是狼狈不堪,无意间注意到手冢投射过来的目光,只是微微颔首,再次看向场内的不二。 “啊,看来青学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嘛。”忍足皱着眉看了看比分,摇了摇头,看向场内难得一见狼狈的不二,在看到对面白石举止轻松的神态,“呐,小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真想和白石打一场啊。” “啊恩?”迹部回身疑惑的望了望他,却有些意外之感。 此时的忍足早就已经拂去了以往的轻佻之感,虽然有着眼镜的遮盖,可是还是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战意。 蓦然间,迹部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眯着眼看向白石,嘴角玩味的笑着,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忍足埋藏在镜片下的眼底露出了满满的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风拂过,轻轻吹起那散落在耳边的发,永远都是站在迹部身后一厘米,就如同一个骑士般守护着心中的王。 有这样一种人,即使站在那里安安静静,也可以轻易的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似乎就是天生的发光体,随便到达一个地域,便会凭借自己强大的个人魅力轻易地俘获众人的目光,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成为这个地区的主宰,唯一的王。 不可否认,迹部景吾便是这类人,所以,纵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观看比赛,却还是让现场的一部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面对这种情况,迹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像是有感应似的,在迹部将目光投向不二时,不二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微微的愣了愣,接着有些苦笑的看着迹部眼里明显的略带嘲讽的意味,转过来,忽然就萌生出了一股必胜的感觉,想要获得胜利的感觉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场。 他要赢,不管是这场,还是下一场。 看着不二的眼神忽然变了,迹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不二周助。 第八章 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不二平躺在网球上,左手拿着球拍,右手趋起,放在额头上,第一次思考起以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完全忠于基本,执着与胜利的完美网球。 那么,我的网球,我的网球是什么? 一瞬间身边都寂静下来,画面里只有这一个栗色发丝少年对着镜子,默默的思索着什么。 对胜利似乎没有执着的渴望,虽然被称为天才,但是在这片全国的舞台上,能起到作用吗? 真的自我,到底在哪里? 如果找到了一个更高的目标的话…… “拿出真本事来吧。”猛然间,嚣张的声线就这么直直的传入了不二的耳中,带着特有的少年声 带发育的微微喑哑。 “恩?”不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双手插着裤带一脸桀骜不顺的越前龙马,微微皱了皱眉。 “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吧!不二学长。”越前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那声音里竟然有着难得一见的鼓励。 不二的眼睛颤动了一下,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喂,你是不能进来的。”终于,一直在台上坐着的裁判忍不住发声。 “是。”拖着长长的尾音,越前无所谓的用手摸了摸帽子,转身向场外走去,微微颔首,看到了迹部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眼神中有一丝不明闪过,仅仅是一瞬间,又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迹部看着越前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得皱了皱眉,同时也有些愕然,这个小鬼,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傲然,在不知觉中,他也成长起来了么? 再次看向场中的不二,迹部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阴冷,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浑身的不满情绪也有些许散发了出来:让一个小鬼提醒了才能明白,不二你还真是够优秀啊。 “你干什么啊,现在还是在比赛中啊。”才刚刚回到场地的越前被菊丸核桃成拉上了看台,桃城不满的声音响起,随即在越前头上敲了一下。 “疼……”越前不满的嘀咕。 不二慢慢的再一次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泥土,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脸上细小的摩擦的伤痕也遮不住他原本的秀丽面容,朱唇亲启,如同泉水声般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的,是少年重拾回来的东西。 “说的对,如果就这样输掉的话,那该多让人懊悔啊!” 抬起头,再次对着白石的冰蓝色的眼睛里,竟然多了威慑的感觉,那里面,是不二带着的必胜的决心。 白石看着现在的不二,隐隐有了一丝错觉,他一如既往的面容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心中却慢慢腾起了一个未知的疑问。 “最后一球,最后一球,最后一球……”四天宝寺后援团的激情无比高涨,举起手中的加油工具,卖力的喊着。 “对,就是这样。”越前看着不二振作起来的样子,感叹的话流出了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 “终于振作起来了啊!”迹部抚了抚泪痣,看着与刚才相比又变了一个人似地不二,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心中蓦然的轻松了起来。 “什么嘛,那小不点,竟然对自己的学长说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来。”谦也看着刚才的一切,说出来的语气里明显的是对越前那嚣张的态度的不满。 小春一只手搭着搭档的肩,另外一只手推了推用来搞笑的眼镜,“竟然对倒下的人说教。越前真是魔鬼啊!魔鬼!” “切,真是逊毙了。”冥户用手挪了挪帽子,声音里有些不屑,眉头有些皱起,这场比赛,看的太不爽了,真的很不爽,让他想起了那场恐怕今生都难忘的比赛。 “冥户学长不能这样说啊。”凤在一旁劝慰着,“不二学长其实很厉害了。” “长太郎,你不要在那安慰他了,那小子只不过是想起了某次比赛罢了。”泷在旁边一边录着赛场上的画面,一边摇了摇手指,微笑的出声。 “谁想起那场惨败了啊?”被说中了心事的冥户突然回头看向泷,脸涨得通红,丝毫没有顾忌形象的吼着。 “我说了是惨败了么?”泷无辜的看回去,顿了顿又说,“再说你输给迹部也有很多次了吧!” 迹部转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语言,无形中散发的一股气势却给了两人阴寒的感觉。 “你……”冥户还想说什么,却碍于这股气息,忿忿地闭上了嘴。 泷也将注意力转回了赛场上。 “看来,越前那家伙说的话对不二挺管用的啊。”忍足静静看着场上发生的画面,脸上依旧是一副深沉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迹部,不紧不慢的出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迹部白了他一眼,重新转回了头,却紧抿了抿唇,坐在了座位上,心里莫名的开始不舒服,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罢了,之后又迫使自己将注意力转回了比赛上。 场上激烈的比赛仍旧在继续,但是最后一球的争夺却是异常的激烈,来来回回了很多次,场上两人的情况确是无尽相同,在不二越来越强势的回球的压迫下,白石却是一次比一次回的吃力,虽然目前还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影响,但是他自己很明白,在这样下去,不二很有可能会翻盘,但是,这种可能发生的几率是零。 如果说开始的不二打发是注重技术的华丽及轻巧至极,那么现在的他却是在不顾一切的回球,无止境的奔跑,眼中只有球,放弃了一切的技巧,回归最原始的打法。 “到了这个时候眼神才开始改变,别以为不顾一切的蛮干就能扳回劣势。网球可不是这种东西呢!” 白石眼中略带一丝轻视,神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变化。 “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双手紧紧握住球拍,不二毫不示弱的回击过去。 “有趣的男人,不二周助。”白石反手切球,脸上有了些兴意盎然,似乎又有些可惜的感觉, “如果你早点拿出这冲劲来,或许这会是一场好比赛,但是……” 手上没有一丝多余动作,“该结束了。” “啊……”不二大吼一声,奋力往球的落点跑去,勉强接住了球,但是同时也留下了一大片空挡。 “我不是说了该结束了吗?”早就预料到落点的白石轻松地再次回击。 “才不会让你得逞呢?”不二反手一挑。 “打得好啊!不二。”白石高高跃起,快速又凛冽的扣杀再次往不二的身后飞去。 “我绝对不能输。”将身体向后仰去,不二尽全力将球回推过去,而白石却来不及就会这一球。 40—15 裁判大声报着比分。 龙崎教练的眼睛顿时瞪大,微微点头,欣喜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青学阵营里也是一片嘈杂。 “好。”不二握住拳头,好似将前面所有的不满都通过这一球发泄了出来。 “果然还是起来了啊!天才不二周助。”场边,一身休闲服饰的千岁千里了然般的轻叹道。 “千岁……”听到他的声音,迹部撇过头去,再看清楚他身上的装束后,有些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千岁真的如传言所说退出了网球队啊!”随着迹部的视线看过去,忍足蓝色发丝随风清扬,魅惑人的低沉声音悠悠响起。 “本大爷倒是好奇,那个教练是那么容易放人的么?”迹部盯了正稳坐在监督席上的四天宝寺的教练,突然想起了什么,“忍足,如果本大爷没有记错的话,你表弟是在那里吧?啊恩?” 忍足点点头,“是啊,不知道今天谦也会不会上场啊!”又状似可惜般叹口气,“还真是可惜啊!好久都没和谦也交过手了。” 迹部看了看忍足,还是选择不理会他。 向日汗颜:侑士你哪里有可惜的感觉啊! 看上去仍旧是不要命的打球,无止境的奔跑着,最终的目的却只不过是把球回过去,四天宝寺的拉拉队在等待着最后的胜利,在等待着最后一球的来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为这场轻松的胜利献上最最宏大的欢呼。 然,事情总是会有意外出现,总是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发展,假若是别人,在这种局面,恐怕早就已经投降了,但是,现在在白石面前的不再是曾经那个将胜利看的云淡风轻的不二,而是一个将有着狂热追求*的全新的天才不二。 连续的追分之后,场上的小分已经变为了40平,双方的拉拉队也显示出了截然不同的神情,从拥有的巨大优势变成了现在这样,四天宝寺的拉拉队目瞪口呆,而青学则是截然相反,场边的气氛突然间就变得无比热烈。 “不二学长加油,从现在开始追回吧!”青学三人组激昂的喊道。 白石手中拍着球,眼睛略微看了看场地另外一边已经恢复了神采的不二,眼神一凛,看了看坐在比赛席的教练一眼,接收到那边传来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瞬间抛起了球。 不二周助,这一将会终结这场比赛,虽然这样赢会很让你受打击,不过,身为圣书的我怎么可以这样就输掉。 双手握紧球拍,不二将快速发球接回了对角线,然后在对方意料之中的回球之处点等着,举起球拍,毫无迟疑的回了过去。 “不是说过了吗,燕回闪已经没有任何用了。”白石轻松的迎上前,球却以极速下坠而后往场外飞去,不二得分。 “刚才那是什么,比燕子回闪更快下坠的球。”白石看着后面,有些惊讶。 “三种回击球之凤凰回击。”不二拿着球拍,轻道,却引起了青学众人的议论。 “看到了吗?大石,说叫凤凰啊,凤凰。”菊丸兴奋地大叫。 大石却在一旁突然惊叫,“糟糕。”引回了菊丸的注意力。 网前白石高高跃起,“结束了。” 不二仍旧是以貌似巨熊回击的姿态准备回球。 “巨熊回击么?”小春看着他的动作说道。 “那招是不管用的。”谦也也评论着。 但是同样的让人意外,比起前面的巨熊回击,这次的回球无论在哪方面都有了巨大的突破。 “三种回球之麒麟倒地。” “然后是……”青学三人组激动地看着紧接着的绝招。 球高高的越过了白石,经过前两次的球路,他有些迟疑了。 “白鲸……不,这次不是白鲸么?” 球落入场地,却没有反弹,直直的飞向了看台,越前用手接住了球,表情有些发愣。 不二的声音缓缓响起,“三种会击球之白龙。” “新的三种回击球么?不二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啊!”忍足看着场上瞬间扭转的局势,用手推了推眼镜。 “还算华丽。”迹部微微点了点头,眉宇间有着一丝欣喜,不二,你的潜力还不止这点吧! “景chen,那是不二么!”不知何时醒来的慈郎正靠着迹部,用手指着赛场上的比分,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他又是谁?啊恩?”迹部拉开慈郎扒在他肩膀上的手,好笑的看着他,这家伙除了他自己的比赛不睡觉,看那个立海大的丸井文太的比赛不睡觉外,似乎一直都在睡吧! “好厉害啊!那又是新的绝招吗?”看着赛场上白石没有回球过网,慈郎又兴奋起来,看见迹部看向他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类似于撒娇般的口气,“我今天太困了嘛。景chen。” “baga。”迹部轻敲了敲他的头,“你哪天不困了啊?”眼睛往外面看了看,却突然定格,一个人影飞快的走过,眉头突然紧皱:他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应该在英国么? “怎么了?”其他人因为在迹部背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并不代表在他旁边的慈郎没有注意到,睡意朦胧的眼睛盯了那边半天也没看见什么,慈郎眨了眨眼睛,担心的问身旁的少年。 “没事,本大爷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迹部垂了垂眼眸,后面一句更多类似于自嘲,心情突然地就低落了下来,该死的,都已经这么久了,自己还会被他的情绪所影响到啊! 握了握拳头,真实不华丽啊!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法国那边进修他的学业,然后和他心目中的那个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景chen。”慈郎见迹部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迹部的后背,给后面看向他的忍足一个没事的眼神。 既然景chen不愿意说,那么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去问。 “本大爷没事,啊恩?”迹部缓了缓神,看着慈郎的小动作,心中有些暖意流过,身体也放松下来,有他们的友情他真的很幸运。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迹部疑惑的掏出来,却在看着上面的名字时愣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里一片冰冷,向右看去,果然看见那人正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约两秒后,转身向后走去。 第九章 即使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很惊讶,不过迹部还是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前一刻还显得很不满的面容就这样平静了下来,点开短信,看着那几个字,抿了抿唇,将手机揣回裤兜,双手环胸,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赛。 哼!你要本大爷过去,我就会过去么,你也太过于天真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不过迹部的心思已经能够没有在这块场地上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景chen。慈郎看着迹部的突然变化,隐约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不过他同时也明白自己大概是管不了这些事的,不过应该有人可以管的,不是吗? 忍足推了推眼镜,神情专注的盯着前面明显情绪不对的人,虽然只是短短几秒,不过也够了,但是,他皱了皱眉,自己要以什么立场去询问他。 虽然不二的最后回击很是厉害,不过白石也不是吃素的,在最初的几个球以后,白石已经慢慢适应了比赛的节奏,渐渐找到了应付这招的对策,只不过总离回过网有那么一厘米的距离。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迹部皱了皱眉,拿出手机,上面的称呼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眯了眯眼睛,突然就站起身来,向场地外走去,连后面忍足他们急切的呼喊也没有再去理会。 既然你要好好谈谈,那么本大爷就给你这次机会好了。 “小景怎么了?”忍足看着那人瞬间离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担心远远多于对他没有回应自己的呼喊的失落来得多。 “切,谁知道那个家伙又想起什么事来了。”冥户拉了拉帽檐,状似无意,不过那一丝别扭的某些情绪还是透露了出来。 “冥户学长,部长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凤在一旁也有些失落的感觉。 很显然,迹部的离去并不是单单影响到了冰帝的人,还有些人并不是表现得那么明显,譬如手 冢,譬如不二,还有其他的一些人…… “是那条短信吧!”一直没有开口的慈郎突然冒出一句,将其他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短信?”忍足语气有些危险的感觉,脸上笑意完全收敛了,“是谁发的。 慈郎点头,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发的,不过内容倒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atobe,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摊摊手,慈郎摇摇头,看着场上的比赛已经要完结的趋势,打了个哈欠,开始继续睡觉。 “喂,慈郎。”本来还想问他什么的忍足看到顷刻间已经睡着的他只能无奈的叹气,任何事情都已经不能进入他的内心,此刻,就只有那么一个谜团在围绕着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啊。 迹部出了赛场之后慢慢向后走着,不一会便看到了站在树丛旁的那人,看着以往如记忆中的俊美背影,忽然就有些失神,站在那里也没有向前走动。 微风静谧,午后的阳光并没有什么刺眼的感觉,站在树丛前的少年似乎感到身后有人来了,缓缓转过身,就发现面前的人正在不华丽的发着呆,连他自己也没感觉到的欣喜之情在心中慢慢的弥漫开来。 赛场上人来来往往,树丛旁边也不是有人路过,在旁人眼里看来,这或许是一幅很美的画面。银紫发的少年和金色的少年相对站立,微风拂过,发丝被轻微的吹起,金发少年的脸上是满满的暖意,寥若星空最亮的那颗星般的眼眸,修长的身躯,j□j的鼻梁,即使是紧抿着也依然显得有魅力的唇,不知迷煞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 而银紫发少年虽然没有面对着他们,不过即使是背影也可以看出是人间骄子。 迹部就这样定定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没有说话。 金发少年最开始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心中有一丝丝隐痛,他变了好多,也瘦了好多,记忆中那个追在自己后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那么多年不见,他们已经变得生疏。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过,而静静站立的两人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感觉。 立海大的比赛已经快要开始,因此他们在幸村的领导下正在往比赛场地走去,路过树丛时,不出意外的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的身影。 “那是景吾?”幸村侧头看了看,在看到其中一个少年时停下了脚步,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不过语气倒是百分百的肯定。 不过,对面的那个人,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幸村有些疑惑,但是同样他也观察到了迹部的一些不耐烦。 听到幸村的话语,真田也往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随时都很耀眼的少年,不过同样也不能忽视另外一个站在迹部对面的人。 “要不要过去看看。”柳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打量着在午后的阳光下站着的少年,少年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保护色,总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疏离。 “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幸村淡淡的说,用手指了指正对他们的时钟上的时间,摇摇头,“不过我们比赛的时间快要到了啊!” “部长,反正都还有几分钟,我们就去跟美人谈谈吧!噗哩~”仁王满不在乎的看了眼时间,撇撇嘴,看到幸村没有生气的感觉的情形下,将手搭在搭档身上,顺带一句话将搭档拖下水,“比吕士也是这样想的吧?” 柳生瞪了仁王一眼,无奈的扶额,从来就没有这么想打他一顿,看吧,幸村回去会整死他们的。 “呵呵,是吗?弦一郎有什么意见吗?”幸村笑眯眯的看了仁王和柳生一眼,却让被盯的人感觉到寒风阵阵,过了一会,好似玩笑般的看着仁王,“看来仁王对小景很感兴趣啊。”美人,这个称呼还真是适合小景,不过要是他知道后会怎样? “呵呵……”想着迹部知道后的样子,幸村不自觉的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令他看上去雌雄难辨。 “精市。”真田满头黑线,看着再拿傻笑的人,为了立海大的名誉,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弦一郎有什么事吗?”幸村回过头来看向真田,眼里还是带着莫名的笑意。 “我们该去比赛场地了。”真田看了看时间,提醒着面前的人,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某个地方飘去。 “请立海大和名古屋的队员马上到比赛场地集合。” 正当幸村还要说什么时,喇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幸村点了点头,率先往场地走去,“那我们就走吧!刚刚说的还记得吧?” “刚刚说什么?”切原抓抓头,看向旁边的丸井。 “没说什么,不关赤也的事啦。”丸井吹着泡泡糖,摆了摆手。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切原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keigo,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有些事情有些误会。”金色少年走了过来,想象以往那样抬起手轻抚银紫色少年的发丝,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迹部先是轻轻撇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略一挑眉,夹带着有些讽刺感觉的话语脱口而出:“洛克斯,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谈吗?本大爷觉得要谈在那次都已经全部说完了吧!” 或许是有些惊讶于迹部的举动,洛克斯的动作戛然而止,伸出的手甚至来不及收回,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有些苦笑,“keigo,你很恨我吧!” “恨你?本大爷为什么要恨你?”迹部抬眼望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洛克斯的肩膀,“给大爷一个很你的理由,啊恩?” “因为你爱我。”洛克斯一字一顿的说,眼睛看着迹部的眼睛,波澜不惊的宣告着这个所谓的理由,他的拳头紧握,似乎有些紧张,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因为你爱我,虽然你一直隐藏的很好,虽然你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一直看得出来,从最初开始,一直到最后,都是这样的。” “爱你?”迹部有些惊讶,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场地,声音变得有些飘渺的感觉,但是却是那么的坚定,“你未免也太过于自信了呐,凭什么说本大爷爱你?”转回过来,看到他微微有些变色的脸,迹部头一歪,伏在他耳边轻语,“就算是本大爷爱你,那也只是以前的事情了,知道吗?何况,本大爷没有爱过你哟。再说,那个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懂爱情?” 忽略了心中的痛楚感,迹部转身往赛场走去,随意的摆了摆手,“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呵! 突然间,迹部觉得很好笑。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隐瞒的很好的事情,却早就被他所指知晓了么?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 洛克斯,既然知道这些事,你又何必过来,是来嘲笑我的吗? 不过,你似乎也太过于天真了! 既然已经受过一次伤害,那么就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第十章 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明白,如果是他的话,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的离开,但是,至少在这个时间,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呆到这啊! 果然,看着自己被洛克斯拉住的手,迹部没有一点意外,微微的振了振,有些皱起眉头,力气比起原来又不知道打了多少倍,最终无奈的叹口气,靠在后面的树上,用眼神示意对方放手。 说实话,是有些意外,在他皱起眉头时,力道突然减小,本来他可以趁机抽出手的,但是迹部突然之间有了一点兴趣,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来解释。 洛克斯看到迹部的眉头皱起来时心里莫名的一痛,生出一股怜惜之意,在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时候,手上的力度已经减轻了很多。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就比如说那时候的不告而别。”看到迹部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洛克斯才放开了他的手,迅速却又轻柔的出声,似乎是害怕把对面的少年吓跑。 迹部抬起头望向他,打量了半晌后,“不告而别么?其实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有什么急事的话那样做也不为过吧!” “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吗?”洛克斯走到迹部旁边,有些激动的感觉,心中却有无限的懊悔。 “那你认为是什么关系?”迹部松了口气般回问,“你和凯蒂不是都已经要订婚了吗?本大爷倒是很感兴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凯蒂,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们两个的婚姻只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罢了。”洛克斯并没有正面回答迹部的问题,而是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浑身笼罩上了一股阴沉气息。 “那你爱的是谁?”过了一会,迹部看着他问出了他其实最想知道的问题。 “是谁吗?”洛克斯望了望天,突然间发现天空是那么刺眼,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是谁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就算坦白又能怎样,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有很多东西都是无奈的。特别是和凯蒂这种家世的联姻。” 迹部抿了抿唇,不置可否,“那你今天来找本大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专门来找你的呢?”洛克斯略带怜惜般的看着迹部,“还是刚刚那句,我们之间有多误会,但是我们却都不曾想过要去解开它。” “那你想怎么样?”迹部看着对面的人,莫名的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在他掌控之外的事情。 “其实,有个秘密一直都藏在我心中的,只不过我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一直都不让自己承认。”洛克斯突然之间变得伤感起来。 “不会是给我说,你一直都喜欢本大爷吧?啊恩?”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啊,迹部开玩笑般的出声。 却不料洛克然很惊异的看着他,握拳的手紧了紧,面色发白,沉思了半晌后才开口,又有些犹豫,“如果,是真的呢?”第一次如此的面对自己最深的心境。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么?”迹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或者应该说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那唯一的惊讶也被刻意的忽略掉了。 或许,一年或者二年前他说这句话,他会感动或者是做出很多其他的举动,但是事到如今,在他已经死心的情况下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以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很爱凯蒂,因为什么事都不舍得让她去做。”洛克斯的目光忽而变得很遥远,像是在回忆什么无奈之举,“自从懂事开始,就被要求好好的照顾她,在照顾的其中我也就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可是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并不爱她,哪怕是一点点,也不曾给过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由自主的在想起了你。最开始,我的确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开始拼命压制自己的感觉。” “够了。”迹部终于出声打断,“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他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湛蓝的眼睛依旧是平静无波,“洛克斯,很多事情,是要看时机的,既然你都决定要和凯蒂结婚,那么你就应该忘记所有不应该记得的东西。”最后一句,已经类似警告。 “keigo。”洛克斯喃喃的念着,目光竟然有些祈求的意味,“那我们之间喃?你爱我的不是吗?”行动却突然疯狂起来,两只手拉着迹部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嘶……”迹部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去摆脱,也没有出声阻止洛克斯的行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本大爷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从来也没有爱过你,那些,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 “原来是这样么?”奇迹般地,洛克斯竟然停下来,只不过目光得空洞。 迹部动了动被他弄得酸痛的肩,大概已经红了吧,无奈的叹了口气,“凯蒂毕竟是公主,你最好还是注意到一点,如果你出现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央及的可不只是你,更要受牵连的是你的家族。说完这些话后,再也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比赛场地,却意外的发现了在场地外发神的不二周助,有些意外,缓缓的走了过去, “怎么,天才也会发呆啊!” “是小景啊!”不二抬了抬头,看到来人是迹部,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望着天空出神。 迹部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下也已经了然,大概比赛是输了吧,拍了拍不二的肩,十足的不屑的语气,“你果然是输给白石那个不华丽的人了啊?原来天才也不过如此嘛!亏得本大爷还专门跑来看你的比赛。” “小景。”不二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喊了一句,他到底是来安慰还是嘲笑自己的啊! 不过这么一说,自己的心情反而到好了不少,不二吐出一口气。 “啊恩?怎么了?输掉了下次赢回来不就得了。真是不华丽。”迹部也就顺带在不二身边坐了下来。 “呐,小景说专门来看我的比赛,可是看到了一半就不见了,让我分神了,这才输了的嘛!不过,小景刚刚去哪里了啊!不二可怜兮兮的看着迹部,控诉着,丝毫没有觉得这是让他丢了面子的事。 迹部嘴角抽了抽,瞪了不二一眼,“切,管本大爷什么事,是你自己的实力不够强才会输。再说,本大爷去哪还要和你报告么?” “呐,是因为我担心小景嘛。”不二莞尔一笑,“小景还是那么可爱啊!” “本大爷哪里可爱了啊?”迹部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嘛,哪里都很爱。”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不二看了看迹部,肯定的语气。 “不二周助,你想死么?”迹部气的打了不二一拳,但是被不二轻巧的躲过了。 动作拉扯到了仍旧有些疼痛的肩膀,迹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却引来了不二的注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再玩闹,不二坐在到迹部旁边,担心的问道。 “没事。”迹部摇了摇头,迅速站起身来,却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你出来了这么久也应该回去了吧!青学那些不华丽的家伙应该很担心你吧!” “不用那么着急,我给他们说了的。”不二也站起身,拉住了迹部的手,“小景这样倒是有点像是在逃避什么啊?” “本大爷有什么可逃避的?啊恩?”转过身来,迹部从不二的手中挣脱出来,动作有些大又牵动了一些痛感,微微皱了皱眉毛。 “受伤了?”没有放过迹部任何一丝小动作的不二,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微小的细节。 “没事,只是撞到了肩膀而已。”迹部轻描淡写的回答,示意不二不用担心。 “真的只是撞到了吗?”不二追上迹部,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干什么,放开本大爷。”迹部有些恼了,这样被别人撞见成何体统,虽然他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不二不同好吧。 “那小景我们去散散步吧!”没有过多的犹豫,不二也知道这里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难得顺从的放了手,却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去。 虽然不知道不二是想干嘛,不过迹部思考了片刻后,还是不放心的跟着去了,“可恶。” 两人一路走去来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不二转过身来,看着迹部,语气不明,“小景刚刚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周助,有些事不要管那么多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不二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迹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明显已经认真的天才。 “小景,有什么事是不能够和我说的吗?”不二收敛了笑意,冰蓝色的眼睛看着迹部,不容拒绝的神色让人禁不住有些胆寒。 “周助,本大爷只不过是放弃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迹部眯了眯眼,不知是因为出自什么原因,或许是想找个人倾诉,或许是被不二的诚心所感动,慢慢吐出了这一句话。 “小景……”感觉到了银紫色少年语气里的那份悲凉的感觉,不二走上前去,轻轻环住少年的身体,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背。 迹部的身体先是颤了颤,然后像放弃似地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罢了,就让他逃避一会吧! 最起码,他做出了那个选择后,让他放松一下。 其实,放弃真的很难! “小景,好像手冢的比赛开始了啊?”看着远处突然狂热起来的欢呼声,不二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假寐的少年,轻声提醒。 “啊恩?那么快?”迹部睁开眼睛,神色还有些迷茫,奇怪,最近总是会觉得很困,用手揉了揉,却被不二轻巧的拉开,不解的望了一眼不二,“干嘛?” “眼睛都红了啊!”不二看着迹部有些微红的眼睛,摇了摇头,“小景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啊!呐!又没有好好休息吧!” 迹部听着不二的话,有些发愣,“才没有,本大爷最近休息的很好。”不过就是前几天熬夜看了些东西而已。 “休息的很好么?”不二的表情重新变为笑眯眯,拉起迹部的手,“走吧!我们该过去了。有人该等的很急了。” “放开本大爷。”迹部皱着眉甩开了不二的手,扬了扬眉,疑惑的问道,“啊恩?你说谁等的很急啊?” “很多人啊!”不二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更是开心,“小景不知道么?刚刚你走了之后,很多人都开始走神了。”顿了一会,不二继续说:“特别是忍足呢,小景不知道那家伙一直都在念叨着 小景呐,甚至后来还想冲出来找你呐!至于内容嘛……”不二歪着头,看了看迹部的脸色, “呐,其实我出来也是想来找你啊!一会小景真的迷路了就不好了啊!” 虽然不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看着他的表情,他大概都可以猜得出那头狼说了些什么,脸变得越来越黑,听到不二最后一句话,不满的哼了一声,睥睨的看着不二,“迷路那种不华丽的事本大爷才不会去做。” “是吗?”不二听到迹部的话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拖着长长的尾音。 “当然。”毫无迟疑的应答,迹部看了不二一眼,往场地走去,“你还不走吗?啊恩?” “可是……”不二看了看迹部走的方向,忍住笑,无辜的往另一边指了指,“那边才是手冢的赛场啊!这边是立海大的……” 迹部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到不二的表情,扬了扬眉,“本大爷当然知道,我就想去看立海大的比赛,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可是我要回去看青学的比赛啊!”摊摊手,不二微笑在微笑,静静的看着迹部,他可没有忽略掉迹部刚刚的微红的脸啊! “咳。”轻咳一声,迹部转过身,走到不二身边,“走吧!” “小景不是要去看立海大的比赛么?”不二眨眨眼,无辜的发问。 “哼!本大爷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好心的陪你回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不二,“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去看精市好了。” “没有啊,我很荣幸,我们走吧。”虽然还是很想逗一下,但是真的惹毛了就不好玩了啊! 迹部没有在理会不二,往青学的场地走去,不二立刻跟了上去,谁都没有看到后面的那双眼睛。 “洛克斯。你果然在这里啊!”清脆明朗的甜美声音毫无预警的闯入了洛克斯的耳朵,不知道为何,此时听到这个声音,他感觉很烦躁。 “凯蒂,你怎么来这里了?”洛克斯花了一些时间整理着自己的感情,转过身来时已经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刚刚在别墅里到处找你,可是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你在日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猜都猜到你在这里了。”凯蒂一身白色公主裙,秀丽的脸蛋虽然称不上漂亮,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有什么事吗?”洛克斯看着眼前的女孩,在心中叹了口气,即便有再多的不愿,还是得戴上假面具来面对她,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家族。 “后天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你也应该好好准备一下,而不是每天都往外面跑。”凯蒂有些抱怨版的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我没见到你有多担心。”说着不顾公主的身份,扑到了洛克斯的怀里。 “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订婚的事情你不是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吗?”洛克斯无奈的抱稳扑过来的身体,隐去了有些不耐的心情。 “你,看到景吾哥哥了?”不知过了多久,凯蒂闷闷的问了一句。 “恩。”洛克斯只是轻轻回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语言,见到了又如何,还不如不见。 “怎么了?”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凯蒂敏感的察觉除了一些不对劲,抬起头来很是疑惑。 “没有。”洛克斯收起了失落的心绪,叹了口气,抚了抚凯蒂的发丝,“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和景吾哥哥说了我们要在日本举办订婚仪式的事么?”凯蒂忽然问到。 “没有。”洛克斯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我忘了。” “真是服了你,这样也会忘。”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但是凯蒂并没有过多的去想,推了推洛克斯,看着他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皱起了眉。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景吾哥哥,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啊!”凯蒂担心的语气一览无余,后面却是有些轻快地感觉。 “你一个人去不太好吧!而且这里人有那么杂。”洛克斯不自觉的想阻止,但是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太好的理由。 “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后面有保镖,亲爱的,你不用担心我啦!”凯蒂笑了笑,在洛克斯脸上亲了一口,在转身时神情又变得稳重,对着不远处的保镖交代了几句,然后向远处走去。“洛克斯少爷,请先回去吧!”其中的一个保镖语带恭敬的对着洛克斯。 洛克斯点点头,跟着保镖坐上了车。 待迹部和不二回到了比赛场地时,手冢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一会,迹部自然是回到了忍足他们站的位置,而不二自然也回到了青学的阵营中。 “小景刚刚去哪里了啊?”忍足一见迹部回来,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不过对于刚刚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疑问。 “解决了一些事情而已。”迹部意味不明的看了忍足一眼,明显的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忍足推了推眼镜,也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触及到的。 迹部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场上的比赛,看着手冢的表现,点了点泪痣,心中的战意有些被点燃了。 才华横溢之极致对战千锤百炼之极致,又是一场暂时分不出胜负的比赛啊! 这就是才华横溢之极致啊! 比起场上被压制的透不过气的手冢,迹部更在意的是千岁的这项技艺。 看上去千岁是完美的压制住了手冢啊!千锤百炼之极致完全被封印,可是,随着比赛的进程,预告的球数却越来越多,而时间也越拖越长。 看着赛场上的手冢,迹部却丝毫没有担心他会输,看着场上局势的转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个家伙,可是意外的好胜啊! 第十一章 虽然过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过结局还是令人满意的,不是么? 迹部以难得的轻松姿态看着场上的比赛,看向手冢的目光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恼,真是没想到那个家伙那么快就迈入了第二扇门啊! “手冢国光,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忍足推了推眼镜,由衷的发表着感叹,换做他人,绝对不可能在那种逆境下还能领悟到更深一层的东西,不要说获胜了,恐怕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吧! “啊恩?”迹部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真是没想到手冢那个家伙的领悟力那么高了啊?ne,kabaji?”上扬的尾音却凸显出了主人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usu。”自始自终就站在一个位置的桦地意料之中的回答。 忽然的,就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即使在知道不二和迹部的关系时,即使在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动作时,也不曾有的感觉,现在却出现了。 忍足隐藏在眼睛下的眼睛闪了一下,紧盯着迹部,如同隐藏在森林里黑暗中的狼盯上了属于他的猎物,只要看住,绝不会放手,随后他不自觉的对刚刚比赛完的手冢投去了冷冽的眼神。 手冢国光,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也是从迹部嘴里,貌似那时候是国二,忍足细细回想着,却突然皱起了眉,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信息:每次手冢的比赛总是能让迹部对他的关注度又加上一分,这真是麻烦啊!即使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也并不代表以后不会产生什么变化。毕竟,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已经喜欢上了迹部,当他发觉时,似乎已经是陷入的很深了。 想到这里,忍足的眼睛黯了黯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力的叹气,望着前面的银紫色少年,忽然间,感觉自己离他好远,那距离,仿佛永远也追不上。 身后被一道视线长久盯着,任谁都不会没有一点察觉,更何谈是迹部呢? 忍足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恩?迹部想着回过头去,微愣了下,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转了回来。 忍足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虽然有眼镜的遮挡,有他自己刻意的去掩饰,不过迹部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痛苦,挣扎,无奈。 心情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微痛,苦涩缓缓蔓延开来,迹部皱了皱眉,闭了闭眼睛,有些郁闷。 忍足对他的好其实他一直都记得,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他亦明白那代表着的是什么含义,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可能,终究只是不可能,与其以后再让他难过或者受伤,不如现在就斩断最初的羁绊,这样,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或许,经过了那次后,他再也不可能相信某些东西了吧!苦苦追寻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不过,自己不是要感谢他不是吗,毕竟,他是以活生生的例子为自己上了那一课,永生难忘。 迹部和忍足两个人各自思考着,而冰帝的其他队员也在刚刚散开来,岳人冥户几个走去了立海大的球场,观赏者那边的比赛,而慈郎也是一如既往的睡着,丝毫没有任何要转醒的意思。 接受完了队友的祝贺后,手冢补充着自己体内的水分,目光却不自觉地往看台上移去,定格在了那个位置。 在他看过去时,刚刚看到了银紫色少年有些郁闷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心里也升出了一丝兴味。 或许是因为那天的比赛太累的原因吧,虽然是休息了有一定的时间,但是迹部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太多的好转,面色还是有些微白,心里就这样没由来的升出了一股怜惜,想要过去抱住他。 身体的行动总是快过头脑的思想,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开始往那边走了,在青学众人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当然其中并不包括不二。 “部长是要干什么啊?”菊丸眨着眼睛,问着在他身边的大石。 “手冢大概有什么事吧!”大石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有事的几率是0.9%,找迹部的几率是97%,去干事的几率是2%,不明原因的几率是01%。”乾的声音突然出现,让众人恶寒了一把。 “找猴子山大王,部长去找猴子山大王干什么?”越前喝着芬达,忽然问道,而心里还是在想着刚刚和远山金太郎比的最后一球,以及平手这个结局,总觉得很不甘心。 “呵呵,管手冢去干什么,不过我们进入决赛了啊!”轻轻的一句话,却将众人的心思引到了其他的地方来,自始自终都没怎么开口的不二听着越前的用词,有些不耐,“越前,你应该学会要尊重。” “切,mademademade……”压了压帽檐,越前轻吐话语,继续喝着手中的饮料。 “是啊,我们就进入决赛了啊!”看着场上的比分,桃城激动万分,全国大赛决赛的舞台,他们终于站上去了,接下来,便是要获取冠军。 “嘶……决赛上你这个笨蛋可不要给我输了啊!”海堂盯了桃城一眼,语带不屑的开口。 “蝮蛇,你说谁会输啊?”一点既然,这就是专门形容桃城的词语了吧! “嘶……谁应就是谁。”轻蔑的看着桃城,海堂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 “蝮蛇……”桃城的怒火完全被点燃,眼睛里满是燃烧的激情,一副要冲上去的样子,“你想打架吗?” “嘶……来就来,谁会怕?”海堂还是冷静的回答,只不过眼睛的感觉却不是话语这么简单啊! 一瞬间,两人就做似要冲上去斗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喂,你们不要打了啊!”看着两个活宝有准备开打的样子,大石无奈的劝道,顺手抚了抚自己又开始有些痛的胃部。 “大石,没关系的。”不二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眼冒怒火的瞪着对手,手上也是丝毫没有准备放手的样子,看了一脸旁边温和地笑着的隆,轻松地语气,“实在不行还有隆嘛!” “不二。”大石苦笑,却也没有在组织那两个看似是仇人一般的少年。 果然,过了几分钟后,桃城和海堂就自己停下了手,坐在一旁喘着气。 “切,蝮蛇,下次我一定会打赢你的。”桃城看着和自己同样狼狈的人下了挑战宣言。 “嘶……该认输的是你。”海堂撇了一眼桃城。 “你……”桃城又要一副立马站起来的模样。 “怎么……”海堂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终于看不下去的龙崎教练出声,这下两个人倒是立马安静下来,不过还是不服输的看着对方。 “今天赢了比赛我们要去哪里祝贺一下吧!”不二忽然想到了什么,提出了问题,“难道又去隆家?” “是啊!每次都去隆家都不好意思了啊!”菊丸听到不二说的话,也皱起了眉头,思考着应该去哪里。 “没事的。”河村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了笑。 “我们在去就真的太麻烦了,虽然河村伯父没有说什么,但是每次那么大一群人去他也会很累的,再加上隆手又受伤了。”不二拍了拍河村的肩膀,摇了摇头。 “要不然,我们去吃烤肉好了。”大石思考了半天,最后提出意见。 “好啊!就去吃烤肉吧!反正也很久都没有吃了!”菊丸靠着大石,兴奋地赞同着。 “烤肉啊!”桃城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就去吃烤肉吧!”龙崎教练最终敲定,“等手冢回来就走吧!” 此时,另外一边的气氛却有些尴尬的意味。 走到了迹部身边,手冢却反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此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啊恩?手冢,恭喜你了!青学晋级了啊!”眼见手冢没有开口的意思,为了不让这种气氛延迟下去,迹部看着手冢,华丽的语气一如既往。 “谢谢。”清冷的声线虽然如同平时一般,但里面却带着了一丝平常察觉不到的喜悦,手冢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迹部。 “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大爷说,啊恩?”看着手冢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迹部挑了挑眉。 “下一场比赛,我也会赢。”就算是为了你,最后一句话自然没有说出来,手冢坚定地语气,仿佛立下了不可更改的誓言。 “是么?”迹部勾了勾嘴角,显示出了主人愉悦的心情,他上前一步,靠到手冢,差了四公分的身高,真好使的迹部的头刚刚在手冢的耳朵上面,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轻轻对着手冢的耳朵呼气,“呐,本大爷就等着你带着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来见本大爷。” 看见手冢耳朵变得有些微红,心情很好的转头呼唤后面有些抑郁的忍足,“我们走。” 手冢面对迹部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应付不能,他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了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微小幅度,对着那少年吐出最具代表性的话语,“迹部,不要大意。” “啊恩?”迹部看着他,哧的一声轻笑,看着他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瘪瘪嘴,“面瘫果然不好玩。”声音很小,却刚好让三人听到。 手冢镇定的推了推眼镜,无可奈何的看着迹部。 忍足捂住嘴转身轻笑了起来,小景,太可爱了! 一道活波的女声此时却突然出来,带着惊喜和欢快的语气。 “景吾哥哥。” 第十二章 上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是多久以前了呢? 没有太大意外,既然他都来到日本了,那么她跟随前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况且,刚刚那个人似乎还有些什么话没有说完的感觉。 仅仅花了几秒钟时间,迹部有些明白两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日本了,那个原因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凯蒂的声音其实并不算很大声,身为公主的她从小受的利益所致,无论在那里都要保持最完美的仪态,但是那声音带着一股穿透力,也引起了在场的很多人的注意。 迹部的脸色明显的有些改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挂上了淡淡的感觉,停止了挑逗手冢的动作,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女孩走去。 深黄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修长的身姿站在台阶上,宛如紫水晶般的眼眸里带着深深地笑意,淡红的薄唇微微翘起。 由于是来找人的,所以凯蒂并没有穿着在宫廷内的服装,而是很休闲的穿着,一条淡蓝色牛仔裤,上身配着白色衬衫,外面是一件银色的小马甲形式的外套,但是细腻的面料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也许是没有可以隐藏的原因,浑身的贵族气息显露无疑,更何况,她的旁边还有几个随身的保镖。 旁边前来观看比赛的一群人却看着那个女孩的样貌时纷纷发表了感叹。 “那是谁啊?” “那个女孩好漂亮啊!真想和她说说话。” “只要能够看她一眼,我就满足了啊!还说什么话。” 忍足推了推眼镜,没有放过迹部表情的一丝变化,他打量着前来的人,皱了皱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 手冢看着迹部的一系列动作,眸子里也满满的是疑惑,他的目光随着迹部的声影投射到看台上站立着的女孩身上,心里有些不满,皱了皱眉,总觉得那个女孩有什么企图。 她,不会是迹部的未婚妻吧! 不由得,就升起了这个念头,手冢抿了抿唇,压抑住了上前将迹部拉过来的*,目光转向迹部的背影,又有些无奈了。 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的动作所控制了? 看台上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台下正在庆祝胜利的少年的注意。 “那种女孩有什么好的,切,一看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大小姐,空有外表。”神尾看着看台上方的女孩,皱了皱眉,有些不屑的望了一眼凯蒂,抱怨的声音也有些大。 “就是,还是杏小姐比较好,要比她们好太多了啊。”看着过来恭喜他们获得胜利的不动峰的队员们,桃城看着橘杏,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音量也就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真的吗?”橘杏听着桃城的赞美,笑得一脸甜美,她望了望凯蒂,随后有些苦恼,“那个女孩子真的好漂亮啊。” “哪里,在我眼里,杏小姐是最漂亮的。”看着橘杏有些失落的样子,神尾和桃城着急马上异口同声的安慰起来,殊不知他们已经惹祸上身。 “啊恩,怎么来这里了。”并未有什么太过于亲密的动作,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女孩,迹部淡淡的问道,眯了眯眼睛,忽略了心中有些烦躁的感觉。 还好这里并没有什么知名的记者或是政府官员,要不然经过她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又会变得不太平静,他还记得,这个时候,英国皇室正在选择新的皇室继承人,而面前的这位,则是第二顺位,不过第一顺位的最近却不是很受拥戴啊! 凯蒂并没有马上答话,她的眉头紧皱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怒火从心里升起。 刚刚那些人的话语都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自小就接受多门语言的她,自然对日语掌握的也很是熟练,本来被人议论就够让人心烦了,更何况那两个人还敢那样说她。 迹部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情绪,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变得更加精致的少年,叹了叹气,扬起了笑脸,“来找你啊!”同时对手下打了个眼色。 接收到公主传来的按时后,几个保镖也不敢怠慢,随后走下了看台。 凯蒂的声音轻柔而自然,仿佛这么些年的隔离都已然不存在。 “找本大爷?”迹部扬了扬眉,如同小时候般的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也放缓了些,甚至带了些调笑的意味,“有什么事是本大爷能为凯蒂公主效劳的啊?” “景吾哥哥。”凯蒂有些泄气的叫道,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这两个人面前,她才能放下所有的面具,展现出真实的她,“你能为本公主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过嘛……” 话还没有说完,看台下面的吵杂声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几个保镖中的其中两个正拉着激烈反抗的桃城和神尾往看台上去,而两人尽管很努力的想要挣脱桎梏,但是奈何力气比不过只得由他们拖着走。 其他的青学队员看见这一情况,自然是要上去将两人解救出来,可惜一上去就被其他的保镖所拦截,一时间场内变得鸦雀无声,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赶快放了他们。”橘杏急的脸色都变了,一张小脸瞪得通红,显然是气的。 几个保镖并没有答话,只是当着他们的路,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放开我,干什么。”桃城使劲挣扎着,但是仍旧只是徒劳的挣扎,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该死,你们是哪里来的啊!”神尾看着拉着自己的人,咒骂着。 迹部看着下面的画面,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的少女,“你做的?”毋庸置疑的语气。 “景吾哥哥等着看好戏好了,敢说本公主的坏话,真是活的腻了。”凯蒂冷哼一声,往下走去。 “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迹部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凯蒂应该掌握得到分寸吧! “我知道。只是一点点教训罢了。”凯蒂亲和的回应道。 由于凯蒂已经走在面前去了,因此迹部并没有发现她嘴角的一丝阴笑。 手冢看着下面的事情,冷着脸走到几个保镖面前,平静的出声,“两位,不知道我的部员哪里得罪你们了,不过可以请你们先把他们放下来,然后我们好好谈。” 可惜的是,两位保镖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除开公主之外,别想有人命令他们。 看见他们没有任何动静,手冢走上前去,挡住了他们前行的路,迹部看到这一画面,皱了皱眉,却仍旧没有动作。 “放下他们,瑞克,艾斯。”凯蒂此刻已经走了下来,轻蔑的看了一眼手冢和那两个保镖手上的人,然后下令,“哼,他们可是专门负责本公主安全的暗卫,可是只听本公主一人的话。”在某几个字上加了重音,像是故意的似的看了手冢一样,骄傲的表情一览无遗。 “是。”两个保镖也没有多言,立即丢下了桃城和神尾,不过动作很是粗鲁。 “该死的。”桃城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怒视着抓他的黑衣男子。 凯蒂慢慢走到橘杏面前,打量了她几眼,冷哼一声,“就这种货色的女人,有哪里比得上本公主,就连伺候本公主的仆人都比她漂亮许多。” 橘杏听着她的话,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紧抿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她从来都是备受宠爱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而看台上的迹部听到凯蒂的这一席话,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早已经没有继续看戏的心情,而是往看台下走来,凯蒂,真的变得很多,以前那个善良可爱的公主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他竟然还没察觉,竟然会放任她去做这些事。 “这位小姐,即使你很漂亮,也不应该这样侮辱其他人吧。”橘吉平皱着眉将橘杏护在怀里,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少女,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很平静的说。 “你乱说什么,杏小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很漂亮的。”神尾看着橘杏要哭的样子,根本没有思考什么,直接对着凯蒂吼道。 “就是,杏小姐起码比你漂亮多了。”桃城也不甘示弱,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是么?”凯蒂转了转眼睛,扬起一抹笑容,踱步到桃城面前,“你觉得她那里比我漂亮啊?” 或许是因为凯蒂的突然转变将桃城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会,然后才恢复过来,“当然是眼睛了,橘杏小姐的眼睛会说话呢,还有心灵也很美。除此之外嘛……”思考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好像就没有了。” “桃城,你说什么?”凯蒂还没有回应,倒是一边的神尾忍不住跳了出来,“杏小姐当然所有地方都是完美的。” “那么。”凯蒂一个手势,一个保镖上前将橘杏捉在她前面,而护妹心切的橘吉平也被推的一个趔趄。 “这双眼睛的确很漂亮啊。”凯蒂打量了一番,“特别是受惊时的样子。”忽而又有些惋惜的道:“可惜啊!这么一双眼睛就要没有了啊!”反正没记者在,不是吗? 随后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弹簧刀,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恐的橘杏。 明明就是一脸温和的摸样,里面却有寒意往外渗出,一点一点的侵入橘杏的心里,明明就是艳丽的面容,却在这时显得无比恐惧。 随着刀锋的日渐临近,凯蒂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手腕将刀旋转着并没有再继续向前,欣赏着橘杏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是解气。 一旁的人早就已经忍不住,就连一向和蔼的不二都显露出了生气的模样,更不要说是其他人。 橘桔平一边努力挣脱着身上的束缚,一边有些急切的朝那边吼,“放开我妹妹。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杏小姐啊,你怎么那么卑鄙啊。”桃城不管不顾的大声吼起来。 “杏小姐,不要害怕,我会来救你的。”神尾边挣脱压制边大声喊道。 橘杏紧抿着唇,努力将恐惧的心理往下压,可是刀在眼前的情况还是让她一阵阵颤抖,有些站立不稳,更不要说说话了。 观战的其他学校的人早就已经这些情景所吓的目瞪口呆,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忍足推了推眼镜,眼里的神色复杂莫辩,却不是因为橘杏,而是那个急急走上去的身影。 手冢皱着眉,也不好再上前,看到刚刚的那一系列动作,他也知道那个女孩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而且权利绝对不小。 “他们对你可是真的很用心呐。”凯蒂的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看向他们后,幽深的语气吐出几个字,随后有些冷笑,“越是这样,越有趣。” 敢骂她卑鄙,那就要有承受起她的怒火的胆识才行,本来还打算只是吓吓她的,但是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侮辱她的人必须要有一些补偿吧! “不要,不要。”终于,经受不住心里的恐吓,橘杏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一副犹见我怜的模样。 凯蒂听到哭声更是心烦,心中的那一点犹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手迅速往下,却被一只手拉住,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凯蒂,玩够了吧!啊恩?”几部走上前去,在最后关头拉住了凯蒂的手,迹部轻叹一口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罢了,随后便拿走了她手上的小巧的弹簧刀。 轻轻拉起她的手,里面带有一些不容拒绝的强势,凯蒂抿了抿唇,虽然是不愿意,但是也只好收手,不过钳制住其他人的保镖并没放手。 迹部没有说什么,看了她一眼,语气放得有些轻缓,像是在安抚一般,但是却带着一丝隐藏不了的怒气,“叫他们把人放了,这时候闹出这些事并不好。”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过了几秒钟后,凯蒂还是向保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放人,不过面色却是气急的表现。 “杏,没事吧!”抱住受惊的妹妹,橘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哥哥……”橘杏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走出,只是边哭便叫喊着。 桃城他们也在旁边安慰着橘杏,怜惜的看着弱小的她,而对于凯蒂,却有些忿忿的。 看向站在一旁的迹部,凯蒂很是不满,对于他刚才的行为,心里感觉怪怪的,“景吾哥哥都不帮我,反而还帮着他们欺负我。” 迹部闻言抽了抽嘴角,扶额,“本少爷哪里欺负你了啊?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欺负别人吧!” “他们说我的坏话,难道还不准我教训他们。”凯蒂瞪着眼睛,指着那边的几人。 “就因为几句话么?你就要把人的眼睛挖了?”迹部的声音有些重,在几个字上特意加重了,皱着眉看向凯蒂,“说了也没有触犯你什么吧!” “怎么没有?”凯蒂反问回去,看着那边其乐融融的一群人,目光竟然有些怨恨,“凡是说我坏话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呐,只不过这是不久前才确立的而已。” 迹部目光有些疑惑,看了她半晌,忽而叹息般的轻昵:“你真的是当时那个连一只小白鼠都不舍得杀害的凯蒂么?” 闻言,凯蒂身上一震,随后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苦笑,立即又变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伸手搭上了迹部的肩膀,“那个凯蒂已经死了。” 第十三章 迹部有些诧异,正准备详细询问,洛克斯却突然出现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执起凯蒂的手,“我们该回去了吧!一会还要准备几天后订婚仪式的东西。” “你不是回去了吗?”凯蒂有些惊异于洛克斯的到来。 “我不放心你,就折返回来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不忍怎么伤害,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迹部才回来的吧! 凯蒂有些感动的抱着洛克斯,而洛克斯也是宠溺的望着她。 订婚仪式,迹部挑了挑眉,注意到了这个重点,随后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里萌生出了有些不可能的想法,难道他们准备在日本举行订婚仪式? “对了,keigo还不知道吧!三天之后我们会在富士山举行订婚仪式。”洛克斯看着迹部,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装作是很平静的态度。 迹部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有些惊愕,自己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凯蒂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头。 “哎,我们真是笨,请帖这些都应该已经发下去了,景吾哥哥也肯定知道了啊!” “对,本大爷早就知道了。”既然凯蒂找了个台阶,他为何不踏梯而下,“不过为什么会选择在日本订婚呢?” “女王授意的,应该有她的考虑吧。”洛克斯并没有放过某些小小的细节。 “好了,我们回去吧,一会还要去那里,景吾哥哥,我们先走了。”凯蒂笑了笑,拉住洛克斯往远处走去。 迹部朝他们挥了挥手,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消失了,眼里蒙上了一层深深的叠影,看起来,有些事情,并不是表明上这么简单而已。 转身便看见手冢正在那里同青学的队员说些什么,桃城一副愤怒的表情,却又立刻被手冢的一个眼神给震慑住,再也不敢说话。 “小景,我们该回去了吧!”瘪瘪的关西腔突然想起,却成功的减少了迹部内心的一份烦躁,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忍足,但是碍于那副眼镜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啊恩?本大爷什么时候回去是由你来决定的?”迹部瞪了瞪忍足,不满的回应。 “当然不是,不过时间也晚了,比赛也已经完了,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忍足走了下来,叹了口气,搂住迹部的肩膀,无视了对方瞪他的眼神。 “哼。”冷哼一声,迹部向上走去,意外的发现其他冰帝的不知何时都已经回到了这里,略带担忧的目光让他内心有些小小的感动。 “迹部。”清冷的声线在安静的时间里显得尤为动听,也成功的让迹部停下了脚步。 “啊恩?什么事?”迹部疑惑的看向手冢。 “你现在就要回去了?”手冢试探般的询问,眸子紧盯着迹部。 “恩。”迹部更加疑惑,“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手冢顿了顿,没有回答,过了会儿,直到迹部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啊恩,手冢你有什么事么?” “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手冢推了推眼镜,想必是没有说惯这些,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迹部看了看他,湛蓝的眸子越发纯粹,带着不容忽视的笑意,“你们青学的庆功会,本大爷去凑什么热闹?”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手冢的嘴,看着手冢变得有些郁闷,迹部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手冢有些懊恼的看着迹部故意的调侃,却又碍于这是公共场合,有些举动又不能做。 “嘛,人多要热闹些嘛!反正都是庆祝。”眼见气氛僵持,不二笑眯眯的插了进来,“小景也可以把冰帝的各位喊上嘛!”而且,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谈谈。 “哼,本大爷就给你们这个荣幸。”毕竟是认识很久的,迹部看出了不二的深层意思,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但是担忧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当然,谢谢小景给我们这个荣幸。”柔柔的声音带了无法掩饰的调侃,不二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没有去管不二的调笑,迹部走到手冢面前,歪了歪头,“呐,这算是邀请么?” “当然。”手冢点了点头,声音自然的放缓了音调,由于两人挨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息就传到了迹部的耳边。 迹部有些语塞,没想到手冢回答得如此迅速,轻咳一声,“那还不快走。”迅速的转过身去。 手冢满意的看着前面的迹部的耳朵有些微红,而不二则是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手冢。 “呐,不二,为什么我们要和冰帝的人一起吃饭啊!”菊丸皱着眉看着旁边的向日,嘟着嘴,看向笑得一脸温柔的不二,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二,未免笑得过于愉快了吧! “切,你以为我想和你这只爱撒娇的猫一起吃饭啊!”向日瞪着眼恶狠狠地看着菊丸,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地,抬起头,提起胸脯,骄傲的开口,“不要忘了,是你们部长邀请我们来的哟。” “我们部长又没有邀请你。”菊丸一听就炸毛了,不服气的反击,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向日,“还有,你说谁是爱撒娇的猫咪啊,你这只不请自来的红毛猴子。” “你说谁是猴子。”向日愤怒的看着菊丸,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 “谁答应的就是说谁。”菊丸无辜的摆摆手。 “你……”向日作势就要冲上去,却被拉了回来,转过头看着忍足,很是不满,“侑士,你干什么,别拉着我,让我去教训教训那只红毛猫。” “别闹了,岳人,你再闹下去就不怕小景发火啊。”忍足拍了拍岳人的背,安抚道,顺便抬出迹部的名号。 向日瘪瘪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忍足一脸我是在救你的样子,往身后一看,顿时满脸黑线:迹部他们在那么后头怎么可能知道这前面的事啊! 忍足镇定的推了推眼镜,像是知道向日想说什么似的,拍拍他的头,无视他愤怒的眼神,“岳人,你想啊,小景现在是没有发现,可是你的声音那么大,再多说几句他不就会听见了吗,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向日看着忍足的表情,消化着忍足刚刚说过的话,脑子里形成了一幅画面,恶寒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经过了思考之后,向日决定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看着菊丸,大气的摆了摆手,“我 今天就放过你,不和你计较了。” “切,还不知道是谁放过谁,你以为我怕你啊!”菊丸立刻不甘示弱的回击,看上去要立即冲过去。 “好了,英二,你也别闹了,小心手冢叫你跑圈。”不二淡淡的开口,声音轻柔,却让菊丸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这里还要乾汁改良版。菊丸你话说了那么多,一定很口渴了吧!”乾突然举着一杯冒着热气,颜色诡异的果汁到了菊丸面前,阴深深的语气让菊丸不寒而栗,“这杯果汁对你的身体健康有好处。” 看到旁边的不二,乾的镜片突然放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另外一杯乾汁拿出来,“不二,要尝试一下吗?新开发的哟。” “嘛,味道越来越好了,强烈推荐。”不二欣然的接了过来,喝了进去,仍旧是笑咪咪的样子看向旁边的菊丸。 “不……不用了,我不渴。”本来就很恐惧的菊丸见到不二的反应,咽下了口水,猛烈的摇着头,跑到前面桃城他们身边去了。 “不二君的味觉可真是独特啊!”忍足推了推眼睛,看着那杯颜色独特的饮料,在看不二面不改色的饮下去,不住的感叹道。 “哪里,这杯饮料真的是很好喝的,忍足君要不要品尝一下,这可是我们网球部的镇部之宝啊。”不二微微抬起头,一副纯洁的表情盯着忍足。 “不用了,我没有兴趣,既然是镇部之宝,还是应该保密一些的好。”忍足摆摆手。 “呵呵,好东西就应该大家分享嘛!”不二不赞同的摇摇头,莞尔一笑,“呐,乾,你说!是吧!” “当然。”乾赞同的点点头,转向忍足,手里拿着剩下的一杯饮料,“忍足君来尝尝吧!” “不用了,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忍足委婉的回应着,微笑着拒绝,开玩笑,又不是嫌他自己活腻了,青学的这种饮料早就听闻了它造成的惨剧,突然有些同情青学的队员,能在这种饮料的荼毒之下活的安然无恙,真是坚强。 迹部和手冢一直都走在队伍的最后,既没有落下多远,也没有隔得很近。 手冢自然不是多话的人,而迹部也没有刻意找话。 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侧过脸观察起旁边的人来。 手冢感到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蓦然在心底出现,一点一点的将他面 对其他人时的冷静摘掉,这种感觉就如同焰火一般,快速的侵袭着他的心神,甚至于几次在最关键的时候影响着他的决定。 “呐,手冢,沉醉在本少爷的华丽之中了!”突然想起的声音唤醒了手冢失神的头脑,回过神就看见迹部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冢在心底暗想自己怎么那么大意,竟然看痴了,一边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常人几乎察觉不出的弧度,“啊!” 迹部眨了眨眼,再次看向手冢,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他刚刚是看到手冢那个家伙居然笑了,抽了抽嘴角,那个面瘫的冰山居然也会笑? 显然,迹部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手冢的回答。 一阵风轻轻吹过,树木上的叶子如蝶般渐渐散落下来,一片叶子轻轻的落在了迹部的肩上。 “怎么了?”手冢伸手酱迹部肩上的叶子扶了下去,动作自然而流畅,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却引起了那人的一阵颤抖。 “没事。”迹部摇了摇头,细细观察着手冢,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是哪里,又有些说不上来。 手冢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总是冰山般的脸上有了些柔情的感觉。 “手冢。”过了以后,迹部忽然叫道。 “恩?”手冢侧过脸疑惑的看向迹部,便 对方一脸奇怪的盯着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本大爷说。”迹部有些迟疑的说,想必是想了很久了。 一边有些惊讶于迹部的敏感,另外一边手冢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推了推眼镜,清冷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啊,是的,不过,等会吃晚饭再说吧!” “啊恩?”皱了皱眉,迹部有些不满,“有什么事是现在不能说的啊?” 手冢还未回答,前面已经传来了其他人的呼声。 “手冢,就是这家了,你快过来吧!” “迹部,快点啊!快过来!” “切,真是麻烦的一群人。”一边抱怨着,迹部却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还不忘呼喊着身边的手冢,“快点吧!免得他们又在那里闹。” “恩。”手冢赞同的点点头,也加快了脚步。 到了不二说的那个烤肉店,迹部看了看店的装饰,很日式的烤肉店装扮,却又在细节上有别于一般的店,显得更加的舒适典雅。 青学和冰帝的其他队员早就已经等不及,外面只留下不二和桦地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如何,小景还满意吧!这家店是很不错的哟。”不二看着迹部没有丝毫不适的目光。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询问起迹部的意见来。 “啊恩?还算华丽,ne,kabaji?”点了点头。迹部看了一眼不二,评价道,“看不出来,周助你的眼光有时候还是不错的嘛!” “usu!”几乎是隐形般的桦地忠实的回答着。 “小景。”不二有些哭笑不得,小景是夸他还是损他啊,他的眼光什么时候不好了啊? “怎么了,本大爷难道说错了吗?”瞥了不二一脸,迹部微微提高了一些音调,玩味般的看着他怎么应答。 “没有,小景说的对。”不二轻松的笑了笑,宠溺的意味更加明显,“我们进去吧!” “哼。”冷哼一声,迹部转过头看向忍足,“你还不进去,准备站在这当门柱子么?啊恩?” “嗨嗨,我不是在等着小景吗?”忍足有些无奈的回应,拉起迹部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迹部狠狠的瞪了忍足一眼,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呵呵,看来还是落后了呐!”不二看着进去的两人,睁开了紧闭的眼眸,似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跟手冢说。 “不二,你很无聊。”手冢看了一眼不二,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也许吧!手冢你其实很明白不是吗?”不二的声音里带着有些无奈的情绪,“或许,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什么都不说罢了。” “快进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手冢按下了心中因为不二的话泛起的酸意,往里面走去。 “是,是,部长。” 第十四章 “你这家伙,还要拉到什么时候?啊恩?”刚刚走进店里,迹部看着两人紧握着的手,试着抽了抽,却没有抽出,不满的开口,这种类似于束缚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一辈子呐。”如同红酒一般醇香的嗓音叹息般的响起,忍足的眼眸里溢满了深情。 “切,忍足侑士,这些话你留着去骗你的那些长腿妹妹些吧!”迹部白了忍足一眼,眯了眯眼睛,“你以为本大爷会相信你这些无聊的话?” “原来小景不相信我吗?”有些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些失落的意味,忍足的手又无意识的紧了紧。 迹部皱了皱眉,忍足的力使得有些大,指尖传来了些许疼痛感,“忍足,放开。”带了些恼怒的感觉。 顿了顿,忍足还是放开了手,隐下了有些不满的情绪,“我们快进去吧,岳人他们应该等急了。” “切,那群不华丽的家伙。”迹部活动了下手腕,抱怨般的回应,走到忍足的身前去,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打量着忍足。 “怎么了?”忍足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的发问。 “你刚刚不是已经……”他记得刚刚到的时候外面就只有不二一个人,那么忍足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啊?小景说刚刚啊。”虽然迹部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忍足却已经明了后面的内容,“我是因为担心小景嘛!” “本大爷有什么让你担心的?”听完了忍足的话,迹部不满的看回去。 “小景一个人当然是没什么让人担心的,可是还有其他人啊!”忍足优雅的吐出这句话,眼睛却很清楚的描到了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其他两人。 “其他人?”迹部疑惑的看向他,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手冢他们,嗤笑了一声,“你这家伙是不是爱情小说看多了,幻患了瞎想症啊?” “我很正常的,小景。”忍足似笑非笑的回应着。 “好了,走吧,本大爷看谁都正常就你不正常。”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下去,迹部率先往前走去。 “小景。” 刚刚走出一步就听见忍足的喊声,迹部回过头,“干吗?还有,谁允许你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了?” “我是想说……”忍足用手指指了指跟迹部走的地方相反的方向,“不二开的包房在那边。”声音里有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迹部不华丽的抽了抽嘴角,愤怒的看向忍足,碍于是在外面又保持着良好的贵族礼仪,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里面透露着危险地意味,优雅的嗓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忍足,很开心?啊恩?”他走错路让忍足有那么高兴? “没有,只是觉得小景很可爱。”忍足微笑着开口,明显是属于那种不怕死的人。 “很可 爱?”迹部一字一句的重复,用的却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股平静后的愤怒却已经慢慢显露了出来。 忍足还未来得及答话,另外一个让他们无比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呵呵,小景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二和手冢向这边走来,不二奇怪的看着还在这里的两人,又看看迹部的位置,如春风般和煦的嗓音却让迹部有了想掐死他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难不成,是小景迷路了?” “本大爷怎么可能迷路?”迹部瞪了一眼不二,努力保持着所谓的贵族面具,“哼,本大爷只是办了一些事情罢了。” “哦……是吗?”不二意味深长的语气更是气的人牙痒痒,呵呵,这么平常的小店能有什么事是要让小景去办的喃。 “当然,现在已经完了。走吧。”迹部不想再理不二,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不二周助,这样很有趣吗?”忍足看着迹部走远了一些的身影,再次回头时,看到不二的目光有些不满。 “呐,你不觉得逗小景很有趣吗?”不二笑眯眯的回答。 “是啊。”想着刚刚迹部的反应,忍足笑得优雅,看向不二,两人眼中皆是精光一闪,似是达成了共识。 “不二,回去后绕操场跑50圈。”手冢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向前走去,这两个人,是嫌太无聊了是吧? “手冢,这可是公报私仇啊!”不二委屈中带着调侃的笑意的嗓音传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苦笑。 “不二,我会帮你烧香的。”忍足一脸遗憾的拍了拍不二的肩,50圈啊,他是该庆幸他不是青学的队员吗? 清新素雅的包间风格,却又在淡雅其中夹杂了一些华丽,虽然房间的面积不大,但是因为布置得适宜,显得有些温馨。 迹部扫了一眼房间的各处,虽然比起以往他进入的地方的档次低了不少,可是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却环绕在这里,纵使挑剔如他也对这里没有太大的意见。 “景chen,你总算来了,慈郎等了好久了,你好慢啊!” 迹部刚刚走进房间,难得清醒的慈郎就扑了上来,迹部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接住了冲过来的身子,宠溺的摸了摸橘黄色的头发。 跟着进来的忍足几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暗暗的有了自己的打算。 “看吧,其实最大的威胁是慈郎了。”忍足示意旁边的不二看着迹部的表情,有些苦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景才会对我露出那种表情啊。” “呐,慈郎吗,不过怎么看也觉得小景对他很像是……”不二歪了歪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继续说,“母亲照顾自己的孩子啊!” 忍足瞅了瞅,点点头,“是很像,不过不二君,这句话被小景听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哟~” “忍足君不会去说的吧。”不二肯定的看着忍足,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其实小景知道后的反应我倒是真的想知道啊!” “那不二你慢慢想吧,我先过去了。”看着迹部落座,手冢也在他旁边坐下,忍足也往那边走去,坐在了迹部的右边。 “不二,不二,过来啊!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菊丸在座位上边吃边看向不二,示意他快过来。 不二走向菊丸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又看了看正在和忍足谈着什么的迹部,眼神中溢满了柔情。 有着菊丸他们几个在,饭桌上自然是不会很平静的,好在还有手冢在那,眼神中散发的冷气也让他们不敢过多的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嘛,小景,吃这个吧!”忍足娴熟的夹起一片牛肉,蘸酱,然后放进迹部的碗里。 迹部很自然的夹起放进嘴里,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而冰帝的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 不二虽然还是在微笑着和身旁的菊丸他们交谈,心里感到酸酸的,面上却没有表露,但是他手里拿着的芥末却不时会出现在别人的碗里,而其中最为郁闷的,便是菊丸了。 “呐,我要水……水。”菊丸一边擦拭着因为呛辣而流出的泪水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还是笑着的不二,“不二,你干吗把芥末往我碗里放啊!” “呐,不好意思啊,英二,我手滑了。”不二拿过旁边的水递给菊丸,轻笑着说,无辜的语气让菊丸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菊丸几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吐了吐舌头,这才开始重新吃起来。 “呐,英二,试试这个吧。”不二夹起一片黑黑的食物,望着菊丸。 咽下了口气,菊丸猛的摇头,“不二你自己吃吧。”开玩笑,沾满芥末的肉,谁会喜欢吃啊! 迹部看到这一幕,微抽了抽嘴角,不二周助,果然很不华丽,一时间有些郁闷,他到底怎么和这家伙扯上关系的。 相比较不二,手冢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只不过周身的气温又低了几度罢了。 而忍足只是微笑着推了推眼镜,继续着刚才的工作,迹部也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 气氛很奇怪…… 到了最后更是变得诡异了…… 到最后吃完了的时候,除开几个没有什么神经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相互交流着眼神,乾更是看着迹部几人,镜片闪光,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在两边部长的眼神眼神威吓下,即便有再多的好奇,青学和冰帝众人还是先行离开,只余下了几人。 “呐,手冢、小景我就先走了。”接到了家里的来电,知道了裕太今天回了家的不二心情格外好,朝迹部他们挥了挥手,虽然没有陪到小景回去有点遗憾,不过好久没有见到裕太了啊! “小景我们走吧!”忍足看着不二远去,便对身边正在看手机的人说到。 “啊恩?你先走吧!”迹部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边立着的手冢,忽然想起前面他说的话,“本大爷还有事,等会本大爷会叫管家来接。” “我知道了,那小景小心点。”忍足隐去了眼神里的那抹疑惑,神色不定的看了眼手冢,上了来接他的车。 第十五章 现在剩下的人也就是他们两个,时间已经临近深夜,街上也没有太多的行人。 迹部靠在墙上,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手冢,湛蓝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景吾。”沉思了很久之后,手冢突然开口,剩下的话却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所打断。 “啊恩?是本大爷,有什么事么?”迹部像手冢摆了摆手,指了指电话示意,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看了看号码,眉宇间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快,却还是接了起来。 手冢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那通电话的完结,没有丝毫的不快之感。 “你和他说,本大爷明天会亲自去拜访他,让他准备好材料,我们迹部家哪有这个荣幸让他亲临啊!”迹部听着对面的电话,神情变得越来越阴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中也是带了些不屑,说出的话看上去是刻意在贬低迹部家的位置,实际上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是,少爷,我会转告他,但是他现在还在这里等着,说一定要见到你,要求的你的原谅。” 由于迹部开的是扩音,因此手冢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边的苍老却沉稳的声音传来。 “哼,那你就告诉他,本少爷今天晚上不会回去,他要等就请在外面去等,不要屋子里面扰人清闲。”听到那边传来的话,迹部皱了皱眉,真是不知羞耻,给了他机会都不知道珍惜,那么就别怪他了,顿了顿又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本大爷还有事,有什么的话回去再说。” 即使是收了线,迹部的怒气还是没有消完,走到手冢旁边的时候也是有些不高兴的情绪。 此时的迹部家,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沙发上等待着最后的信息,他的手指都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嘴唇紧抿着,等待着迹部少爷的归来。 在管家像他转述了迹部所说的话后,那个男子浑身有些颤抖,眼里抹上了惧怕之色,略微停顿,向外走去,在外面的花园站着不动。 “怎么了?出事了?”看到迹部这副样子,手冢心里就莫名的不适,他看着迹部,清冷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急切的疑惑。 手冢的声线本来就比较清冷,更是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迹部缓缓地吸了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他扬了扬眉,淡淡的解释,“没什么,只不过最近财阀里有些人不安分罢了。” 手冢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迹部财阀的内部事宜,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靠近了迹部一步,伸出手,抚了抚他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面对手冢突然的动作,迹部与其说是惊讶于他突然的关心还不如说是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恩了一声,脑子里又突然想起了刚刚忍足说的话,抿了抿唇,难道忍足那家伙真的猜对了? 侧身移开了一步,迹部看着对面的手冢,眼神中有些复杂的感觉,“手冢,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大爷说?”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剩下的却还是不肯定。 “景吾。”手冢轻轻唤道,眼神温柔的看着迹部,心里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喜欢你。 迹部瞪大了眼睛,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句话从手冢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很是惊讶,他看了看手冢,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的笑,优美的声线有一丝飘忽不定,“手冢,你是在开玩笑是吧!即使沉醉在本少爷的华丽之中,仰慕本少爷也不用这种方法来博得我的注意。” 说罢,迹部真的开始往外走去,可是才踏出一小步便被手冢拉了回来。 “我是认真的。”手冢紧抿了抿唇,心中因为迹部刚刚的话有些微痛,这事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情愫,纵使那个人是和他同性的。 从小他学习的就是遇到事情绝对要迎难而上,不能退缩,做事情绝对不能大意,这也是养成他严谨的性格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为了什么事情热血过,即使是那场和不二的比赛也没有让他真正的热血起来。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迹部景吾这个名字而改变了,招摇华丽的出场方式,高傲的性格,强劲的实力,无一不将他深深地吸引住,这是个好的对手。 国二的第一次遇见,这个名字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只可惜当时他只是将这种现象归结于遇到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仅此而已。 真正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感情是在国三,那场众所周知的双部之战,其他人在回忆起只是说他是出于对青学的责任,是作为部长应有的责任,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实里面是有些私心的。 迹部景吾,是他手冢国光这一生的劫。 想得到迹部的肯定,想要通过这场比赛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由此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沉默在蔓延…… 迹部没有开口,手冢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开口,他的性格注定决定了他不会有过多的话。 “手冢。”半晌后,迹部忽然开口,有些低沉的感觉,“我们都是男生。” 手冢的眸子黯淡了一下,愣了愣,没有得到迹部的继续回答,“所以呢?这算是拒绝?” 同性,这是他们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的原因,就算迹部答应了,也会不为现实所融吧! “啊恩?你这家伙在乱想什么?”看着手冢有些失落的样子,迹部忽然有了调侃他的心情,主动凑近了一步,“本大爷又没有说同样是男生又不行。” 手冢猛的撇过头来看他,看到那眼底带笑的眸子,知道迹部又开始逗他,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确认一下比较好,“那么,景吾,你是怎么想的?” “手冢。”迹部将头靠在手冢肩上,细细的喊道。 手冢恩了一声,继续等待着他的下文。 “本大爷想知道……”迹部说到这里顿了顿,貌似很烦恼的样子,“为什么你们都会喜欢上本大爷呢?” 手冢轻叹了口气,略微冷冽的声音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因为你的魅力吸引了我们的到来。”在心里暗道,如果说是因为他的傲慢吸引了他,那么这人又会如何反应? “呵。”迹部轻笑一声,然后微颔首看着手冢,眼神里重新露出了骄傲的光芒,“那是当然,本大爷的魅力谁也抵挡不住。” 手冢放缓了表情看着他,内心中有些无奈的感觉,手上却将他靠过来的身体轻轻拥紧。 “呐。手冢,你知道么?几天前,忍足那个家伙也对本大爷说了和你类似的话。”靠在手冢的身上,迹部眯了眯眼,突然说到。 “啊。”手冢并不意外,忍足对迹部的感情恐怕除了怀里的这个人之外都看出来了吧。 “怎么?你都不问本大爷答应他没有。”像是不满意手冢的回答般,迹部忽然有些恼怒,瞪着手冢。 手冢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头,“你答不答应他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再说迹部要是答应忍足了还会在这里任他抱着吗? “哼,早知道本大爷就答应那个家伙了。”迹部懒懒的抱怨着,但是声音里却透露出了他的别扭。 “这不重要,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冷冽的声线带着格外的坚定,如同一种不会被动摇的誓言,但是也掩盖不了里面的宠溺之意。 “即使,本大爷不爱你?”迹部闷闷的反问回去,该死的,他居然会有一丝感动。 “啊。”轻轻的一声,却促动了迹部内心最深的地方。 或许试试也不错,迹部看着手冢的脸,有些微愣,记忆中一向只有冰冷的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柔和的表情。 “手冢,本大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你。”思考了良久,迹部看着手冢坚毅却柔和的面容,呢喃道。 看到手冢有些欣喜的表情,迹部的心情也变得很好,点了点自己的泪痣,“不过,本大爷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啊,谢谢你,景吾。”手冢的唇角绽放出了微笑的笑容,将他抱得又紧了些,如同一件最为珍贵的宝贝。 “哼,这是你的荣幸。”怀中人有些别扭的声音传来,更显出了他的可爱,“记住,要是你对本大爷不好,本大爷就立即抛弃掉你。” 那怎么可能,手冢心道,但是余下的话也不用多说,手冢俯身下去稳住了怀中人的嘴唇,并不激烈却又很霸道的一吻,迹部的嘴角也勾起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月光下,银发少年和棕发少年的身影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温馨和谐,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任何的事物都不能将他们分离。 第十六章 晨光透过窗帘射入了房间里,将整个房间映照成红色的格调,桌子上的玫瑰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床上的银紫发少年正睡的很熟,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表情也格外的柔和,像是在做着什么美好的梦境一般。 也许是由于阳光射到了眼睛,少年的姿势变成了侧卧,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着点初醒时略带睡意的朦胧,轻轻打了个哈欠,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又在床上来回的翻了翻身然后才起身向浴室走去。 几分钟之后,银紫发少年一身清爽的从浴室里出来,湛蓝的眸子如一汪潭水般清澈,慵懒的笑容随意的挂在脸上,里面是从未刻意隐去的傲慢。 “景吾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看着迹部出了房门,一直等候在外的藤原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带恭谨的对着他的小主人说到。 “啊恩?”迹部点点头,“本大爷知道了。” 起身往餐桌那边走去,眼神无意的往外面瞟了一眼,一个人影立刻就映入了他的眼中,下意识的有些不快,随意的问着身旁的管家,“他昨天一晚上都在那里等着的?” 昨天晚上他回来时都已经困乏的不行,哪里还注意到外面有人在外面等着,只是依稀觉得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原地站立着。 “是的少爷。”藤原随着迹部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在外面站着的身影,暗暗叹息着那人的可惜。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迹部听了藤原的话冷哼一声,开始做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结局么,既然有了二心,早就该料到会被发现吧,现在来求他,又有何用? 站在房门外的黑发男子看着迹部走向餐桌的身影,又进了近满是汗的双手,在迹部投来冷冷一憋时更是身子更是颤抖了几下,原本只有20几岁的黑发男子此时看起来倒像是狼狈的不行的比实际年龄大了很多的样子。 迹部坐在餐桌上,拿起一边的报纸,翻阅着上面的新闻,拿起手中的牛奶,为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对身旁的人吩咐,“去,换杯果汁来。” 藤原答应了一声,但是却没有什么动作,嘴里劝着,“景吾少爷,一早上起来喝果汁是很不好的,应该多喝些牛奶,毕竟,牛奶是很有益于你的健康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够了。”低斥一声,迹部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牛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藤原,开玩笑,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就不要安静的吃早餐了。 “是。”藤原满意的看着被迹部喝完了牛奶的杯子,“景吾少爷有何吩咐?” “去把他叫进来。”迹部拿起一片土司,淡淡的吩咐下去,眼睛还是没有离开手上的报纸。 “是。”藤原转身离去。 虽然是夏天,不过清晨的温度还是不高,有些许的湿意散布在空气里,再加上昨晚上又下了一点小雨,因此外面更显寒冷。 “景吾少爷叫你进去。”藤原皱着眉看了看浑身有些湿的黑衣男子,不出意外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抹欣喜的光芒,转过身去是却又摇了摇头,为这男子的结局惋惜。 黑发男子快步跟着藤原走了进去,而后看到自己身上的污泥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跟随藤原进到了餐厅。 “少爷,人已经带过来了。”藤原恭敬地对着迹部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迹部一边分赴女佣把桌上的食物收拾下去,一边朝他们这边打量了一眼,看着很是狼狈的黑发男子,眉头皱了皱,将目光重新移回了报纸上。 看着迹部的表情,黑发男子有些胆战心惊,他想开口解释,但是却又怕再次惹恼面前的这个宛若帝王般的少年,同时心中又有些愤愤不平。 藤原和女佣已经褪下,偌大的餐厅里就只是剩下了迹部和黑发男子两人,迹部悠闲地看着手上的报纸,丝毫没有理睬旁边人的意思。 “迹部少爷。”黑发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呼唤着面前深情慵懒的少年。 “啊恩?”迹部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笑了笑,眼神中发出摄人心寒的寒意,“有什么事么?” “我想为那件事做个解释。”黑发男子急切的开口,好像这就是他最后的一线生机,如果抓不住那么他就会死的很惨,“其实那些信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是我们主任逼着我说的。” “哦,是么?”迹部玩味的看着他,左手轻敲桌面,“你说是你们主任逼你说的?” “是的,迹部少爷,主任他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就开除我,我卖出信息的那些钱都在主人那,我一分也没有得。”黑发男子着急的解释,妄想这样就洗脱掉自己的罪名。 “可是。”迹部说道这里时突然顿了顿,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让黑发男子更是有些惊恐,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据本大爷的了解,这是你第二次卖迹部财阀的信息了吧?” “这……这……”黑发男子咬了咬嘴唇,顿了顿,双膝跪下,“请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谁来弥补被你卖出去的资料后迹部财阀的损失呢?”在他跪下后,迹部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有些复杂,但是这种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虽然这两次的损失加起来也不过是几百万日元,对于迹部财阀来说不过,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高材生,但品行不端的人,绝对不可能让他留下。 “这……”黑发男子有些犹豫,让他自己承担他肯定是拿不出的,但是如果不补偿自己恐怕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吧!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见他沉默着不吭声,迹部开口询问,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脸上的表情更显轻蔑。 “我,我赔,我会全额赔偿,可是主任他也……”黑发男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连忙开口,最后的一句话在迹部的眼光下没有说出来。 “呐,你的离职报告已经由其他人写好了,只需要你在上面签个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迹部没有心情在听他说下去了,最后的一句话无疑判了黑发男子最后的死刑,“其实你们主任只是本大爷安排的一枚棋子罢了,难得你都没有任何怀疑,为什么你们部门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换主任吗?” 黑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面前的这个少年,真的只有15岁么,他做的一切竟然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自己却从未发觉。 事已至此,在傻的人也知道没有了什么转圜的余地,黑发男子轻笑一声,只怪自己太过于轻视了迹部的实力,只是想到了他是个15岁的初中生,而没有想到他也是迹部财阀的唯一继承人。 也是,如果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么一向谨慎的迹部凌宇又怎么会让迹部景吾接管日本的产业。 这次,是他是算了! “是的,少爷,我知道了。”黑发男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的样子。 迹部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移身到了沙发上,又想着父亲几个月前对他说的话,暗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过本大爷一定会赶上他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迹部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随即勾起了一抹暖意的笑容,接起了电话,“啊恩?” “已经起床了?”手冢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些惊讶的成分。 “当然,你以为本大爷和你一样?”靠在沙发上,因为刚刚那件事情的解决,迹部的心情显然很好。 那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带着些宠溺的叹息,停顿了一会,“景吾,我想你了。” 迹部的脸有些红,幸好是电话上,他咳了一声,“哼!那是应该的,谁叫本大爷的魅力如此之大?” “唉……”那边传来一声轻叹,带着些模糊的感觉,接着,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景吾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恋了。” “哼,本大爷这是自信。”迹部嘴角抽了抽,“你不满意那我们就分手好了,反正追本大爷的人早就排到太平洋的另一边去了。” “所以景吾是在提醒我应该随时看住你?”手冢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子,面对迹部的玩笑,也有了调侃的心情。 “哼,你敢。”迹部冷哼一声,手中摆弄着笔,眼睛看着桌上的资料。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迹部率先挂掉了电话。 藤原急速的走了进来,向着迹部报告,”景吾少爷,耀司少爷来了。” 第十七章 藤原的话音刚落,后面就出现了一个身形有些纤细的少年,如同浓墨一般的短发更是将那张精致的脸衬托的有些苍白,一双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周身的气势却又让人不能忽视。 “啊恩,你怎么有空来?”迹部奇怪的望着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耀司一番,有些不满的皱眉,“你怎么又瘦了,啊恩?” “呵呵,我没事,好久都没有来看景吾了,今天正好有空闲的时间,就过来看看。”耀司笑了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中却带了些迷离的神色,闭了闭眼,抚了抚眼睛。 “怎么了?”迹部随着耀司坐到沙发上,皱着眉看着有些不同于以往的他,“那家伙又跑去找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虽然对于双龙会和帝国不是太过于了解,不过那毕竟也是日本除开迹部财阀以外实力最为强劲的集团。 “景吾,其实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时忍没有和那个人认识,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耀司苦恼的开口,带着淡淡的苦涩的感觉,刚刚织田通知他忍和东邦就快要回到日本了。 逃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去面对他,心里的痛无法遏制,这么久了,他也倦了,累了,偏偏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居然听说那人要回来。 这,不是很讽刺吗? “他要回来了?”迹部看着耀司的样子皱了皱眉,虽然耀司从未跟他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事,而在他尊重他的前提下也没有刻意去调查,但是那个人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试探的问道,“他是伊藤忍吧!” 耀司的身体有些僵硬,转过头来看着迹部,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你怎么会知道?” “放心。”迹部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才继续说道,“本大爷没有去调查你的事,只不过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他闹出的那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那本大爷知道也不为奇怪吧!” “景吾。”耀司很是严肃的看着迹部,将他的身体揽进了自己怀中,“听着,不要搅和进来,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会好好的解决的。” “啊,本大爷知道。”顺势靠着耀司,迹部懒懒的说道,下一秒轻微却坚定地声音开口,“可是,如果他再次伤害你,本大爷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种事不会发生。”耀司揉了揉迹部的头发,引来对方不满的瞪视,笑着说道,“呐,景吾,能够认识你真好。”虽然想起那时有些后怕,不过自己还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本大爷也是。”迹部颔首带笑的看向他,暗含的感情不言而喻,如果没有你的话,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呐,耀司哥,记住即使是所有的人背叛你了,还有本大爷在你的身边!” “我亦是。”心中的不快有些消散开来,耀司真诚的说着。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经过一些事情后,认定了对方,这不是爱情,亦不是亲情,而是远远超出于这两种感情的一种情感。 爱情再美,也会有破碎的一天,亲情在某些利益面前更是脆弱的可怜,而他们的这种感情,如同那经过了无数次沧海桑田之后的变迁,最终铸就了对对方不离不弃的心意。 “耀司哥,现在还是不愿意对本大爷说在那个伊藤忍身边的人是谁么?能够让伊藤忍放弃掉你的人,本大爷还真的想看看他有多优秀。”迹部叹了口气,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想起耀司因为伊藤忍的任性而独自背负的这么多不该由他承担的责任,他就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们。 “你知道也没有用,再说现在的他已经伤害不了我了。”耀司摇摇头,想起他带着鄙视的目光说着你只是伊藤忍家的一条狗而已,就觉得无比寒心,不过现在,心已死,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再说东邦的那群人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不想把迹部拉近这场无谓的纷争来,“好了,不说他了,上次我说的那个提议你思考的如何了?” “啊恩?那个啊!”迹部想了想,从耀司身上起来,翻了翻桌上的资料,从中间拿出了一份,“本大爷有些地方做了细微的改动,大致上就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耀司翻开文件仔细的看了看,着重看了迹部修改的地方,赞赏的点了点头,“恩,的确,这样的话,成本那些方面就要节省的多了。” “啊恩,是的,那么我们就合作愉快了。”迹部扬了扬眉,优雅的声线如同歌唱家的一般华丽。 “当然。”耀司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景吾少爷,老爷刚刚打电话来说他们明天会回来。”藤原走了过来,对着耀司鞠了一躬,然后才慢慢转述着刚刚来电的内容。 “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司机明天准备好去接机就行了。”迹部没有什么表情的摆了摆手,既然那两个人都在日本举行婚礼了,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双龙会也收到了请柬了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确实肯定的话语。 “当然。”耀司叹了口气,“不光是双龙会,就练帝国也收到了请柬,如果不出意外,所有日本的顶尖贵族们都会齐聚。” 迹部无言的皱了皱眉,他有些不喜欢那种氛围,那些人的丑恶嘴脸总是在那个时候表现得淋漓紧致。 “好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我们好不容易在抽出时间见一面,就别再说这些让人扫兴的了。”耀司轻皱了下眉,抚了抚胃部。 “胃痛?”迹部没有忽视掉他这个小动作。 “啊,一点点,没什么的,大概是中午忙的没吃饭的原因吧。”耀司轻描淡写的想要忽略过去,却因为突然加重的痛楚皱起了好看的眉。 迹部虽然对于这人一向不爱护自己身体的举动很恼怒,但还是招来了管家,吩咐他们把药和水拿来,再去煮点粥,然后再回过头来看沙发上的人。 耀司的嘴唇抿得很紧,脸上是一片不正常的白色,眼睛紧闭着,嘴里发出了一些细碎的j□j声,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手捂着胃部。 “耀司哥。”接过从仆人手上递过来的药水,迹部走到沙发旁轻轻呼唤着沙发上的人,顺便把旁边的薄毯拿过来搭在了耀司身上。 “恩。”痛处已经减少了很多,耀司睁开眼睛清应了一声,然后再迹部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结果他手中的药和水,张开嘴喝了下去。 “吃点粥垫垫吧。”看见耀司喝完了药,迹部抿了抿唇,还是说道。 “不用了,双龙会还有事,我要先回去了,这份合约我先带回去了。”耀司揭开身上盖着的毯子,在桌上的文件中翻出一份,朝迹部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全身有些虚脱的感觉,他扶了扶沙发,感觉好了很多后才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对面人愤怒的样子。 “你今天必须把粥喝了才准走。”迹部拉着耀司坐下,态度很强硬,生气的看着他,又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粥,“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人,谁知道让你回去了你处理起事情来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要吃饭。” “景吾。”耀司哭笑不得看着面前表现的气势汹汹的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那人是因为关心他,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才是去接机的时间,也就妥协般的端起粥喝了。 喝完粥后,耀司在起身离去前又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身体明显的变得有些僵硬,神情也带了些急躁的感觉。 “怎么了。”迹部看着耀司突然变了的神色,有些奇怪的问道。 “哎,还不是因为忍的事,伊藤叔叔住进医院了。”耀司摇摇头,有些苦笑,“我父亲刚刚说伊藤叔叔也许熬不过这一关了,他想见见忍。” “啊恩?本大爷记得那个老头子的身体不是很健康的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迹部疑惑的询问,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苦肉计。” “不会,伊藤伯父的身体状况现在的确是不太好,本来前阵子就因为旧伤复发的原因时不时的陷入昏迷。昨天接了忍的电话又被……”耀司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总之我现在先去他那边看看吧!” 迹部冷哼一声,“摊上了伊藤忍这么个儿子也真是倒霉。” “话也不能这么说,忍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才这样对伯父的。” “其实,你还是没有忘记他吧!这个时候还在为他说话。” “或许吧!追逐了那么久的人,突然间要放弃,没有那么容易。” 第十八章 待迹部将手中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午时还*无比的阳光此时已经磨平了棱角,变得平和,如墨迹般泼洒在四周,显得尤为惬意。 迹部随手将文件放叠在一起,端起旁边早已经冷掉的咖啡轻啄了一小口,放松了一直挺立着的身体,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私事在闭目养神一般。 此时的阳光很是容易勾起人淡淡的睡意,照在人的身后会感到丝丝暖意的浸入。很快,迹部就有些迷糊了,身体自然的松弛了下去,趴在了桌子上,原本是半眯着的湛蓝眼眸也是完全合上,发出了轻微的有规律的呼吸声。 迹部家的佣人自是认得手冢国光,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气,更多的大概是因为上次迹部为了救他而受伤以及在有段时间他也常常都到迹部家做客。 见到手冢的到来,藤原轻轻一笑,客气中又带了些疏远,“手冢少爷,少爷还在书房里,请你稍微等待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手冢点了点头,也没有在移动脚步,只是有些疑惑,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有些不满,一向清冷的声线中带了些急迫,“那就麻烦你了。” 藤原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传出回应,便从半掩着的门里看了看,见迹部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摇了摇头,走进去将窗帘拉上,然后轻轻带上了门,不知是不是刻意的,门并没有锁住。 “手冢少爷。”回到客厅,藤原见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无言的在心底叹了口气,随还是挂着笑容,但是口气里却带了些其他的情绪,“少爷已经睡着了,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请先缓缓吧!” 手冢无意识的皱了皱眉,镜框后的眼眸闪过了一丝不明光芒,听到迹部已经睡着,刻意的放低了声线,好似怕影响了他一般,“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他说下罢了。” 犹豫了一会,许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开口,“迹部他是在书房?” 或许是有些惊异他的问题,藤原有些发愣,而后点了点头,“是的,景吾少爷是在书房。” 真是太大意了…… 到底是有多累,才会在书房里睡着? 想到这里,手冢觉得心里仿佛被刺了一般,突兀的萌生出一股痛楚,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现在去看看他吧!” 藤原注意着手冢的变化,以前选修过心理学的他自然是可以看出手冢的内心变化,又想起昨日迹部回来时带着的淡淡的不同与以往笑意的表情,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安慰。 大概,面前的这个清冷少年确确实实的在景吾少爷的心目中有着重要的位置吧,要不然,为何昨夜景吾少爷回来时会出现与以往不同的表情。 不过,藤原的目光突然的变得有些狡黠,他家的少爷可不是那么容易会被人追到的。 “当然可以。”藤原弯了弯腰,显示出一副很恭敬地感觉的样子,“但是请不要发出什么响声,以免惊扰了少爷的休息。” “这个我当然知道。”手冢很是自然的回答,脚步却是没有丝毫怠慢的往书房移去。 在靠近书房的时刻,手冢又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推开门,就看到迹部已经趴在桌子上多时的紫发少年,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在藤原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回到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或许是因为有些疲倦,抑或是因为手冢身上的感觉很是让人安心,在不算短的距离里迹部竟然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动静。 手冢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怀中人的重量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即使以前知道迹部就不胖,可是短短几天却发现他似乎又廋了些。 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薄毯,将手机放在一旁后,手冢在一旁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阅着。 舒缓的音乐突兀的响起,随之也惊醒了本来就很浅眠的迹部,缓缓的睁开了眼,湛蓝的如同大海般的眸子带了些迷茫的神色,眨了眨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揉了揉额角,正想用手揉眼睛时,却被人抓住了,诧异的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个褐发少年。 “啊恩?干什么,放开本大爷。”大约是因为还没清醒的缘故,迹部此刻的声音糯糯的,比起发怒来说更像是在撒娇一般。 手冢没有答话,只是拿起手中刚刚浸湿的毛巾很是温柔的在迹部脸上擦了擦,手机铃声仍然在一旁响个不停。 “好了。”推开手冢还欲继续擦拭的手,迹部不满的低咒一声,先前还很迷茫的眼神现在已经变得清透,顺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也没有看上面显示的号码,直接接通,一如既往的狂傲语气,“啊恩?你是谁?” “呵呵……”那边先是轻笑了几声,有些略带调侃的声音又想起,“呐,景吾这么快就忘了我啊!” “啊恩?”听见熟悉的声音,迹部勾了勾嘴角,身体自然的侧靠在后面的手冢身上,带着笑意的回应,“幸村君,我们好像有熟到可以喊对方名字的地步吧!” 那边似乎因为他的话有些愣神,“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可是一直都把景吾看成是我的好朋友的啊!”话音里似乎带着一些伤感。 迹部皱了皱眉,切了一声,“哼,看在你还算华丽的份上。” “这样啊!”幸村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欢快,“我很荣幸,那景吾就叫我精市吧!” “啊恩?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吗?”迹部有些无语的望天,眼波流转间看了看手冢,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然不是,只是想问问景吾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那边的声音忽然就变得严肃,里面透着浓浓的担忧感。 “哼,本大爷早就好了。”在薄瘫里的另一只手握了握拳头,有些意外的发现还是没有回复到以前的感觉,迹部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暗了暗,但嘴里还是逞强般的回应与事实不符的话语。 顿了顿,迹部才又道,“你还是多多关注你自己吧,到时候不要再球场上晕倒了。” “啊,当然了,多亏了景吾找的医生呐,我已经痊愈了哟。”听着迹部违心的话语,幸村心里反而踏实下来,对于他那口是心非的性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哼,也不看本大爷是谁!”迹部傲然的回应,“明天就是决赛了吧?你很闲吗?啊恩?” “呐,正因为明天是决赛,所以今天才要好好休息一番嘛,景吾若是不嫌弃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了。”幸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紧张。 “那倒不必。只是小事罢了。”迹部带有磁性的嗓音此时带了些愉悦的意味,“不过为了庆祝你这个好对手的痊愈,本大爷就出来吧,在哪里。” 只是好的……对手么? 幸村在电话那边的眼神黯淡了下,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初,“呐,8点钟我来景吾家找你然后我们再出去吧!” 抬头看了看钟,迹部恩了一声,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手冢突然皱起的眉。 又聊了几句之后,迹部率先挂掉了电话,扔在了一旁,回头时才注意到了手冢不似平常的表情。 扬了扬眉,“啊恩,手冢你怎么了?” 手冢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用清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开口,“刚刚是幸村打的电话?” 迹部点了点头,看了看手冢,眼梢都带上了笑意,他轻抚上手冢的脸,玩味般的说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皱着眉抓住迹部在他脸上到处游走的手,“不要闹了。” 不满的哼了一声,迹部背向手冢,“本大爷哪里有闹了?啊恩?手冢你还真是无趣,果然还是忍足那家伙好玩些。” 手冢将迹部的身子拉了过来,无视他强劲的挣扎趋势,“我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在放手。” 轻声的话语却让迹部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抿了抿唇,没有在挣扎,“手冢,本大爷也说过,或许不可能给你100%的爱。”认真又带了些玩味的语气,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只要我给你全部的爱就行了。”剩下的话已经无需多说,手冢俯身吻住了迹部的唇,在上面流连着,品尝着属于迹部的甘甜美味,直到迹部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 看着在自己怀里闭着眼喘息着的迹部,手冢心里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满足感,不管以后,只要现在他还在他身边,就足矣…… 很多年以后,迹部才真正的明白了手冢话语里隐藏的深沉含义,即使是迹部自己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他们两个说的话,都一语成僭了。 第十九章 “手冢君也在啊。“按时来到迹部家门口的幸村看到迹部的身影时微微一笑,但是在看到他身旁的手冢国光时,神情却是微微一僵,仅仅是一瞬的时间,便挂起了柔和的笑容,向手冢点了点头。 “幸村君。”出于礼貌,手冢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不知道为何,这两人之间总是有点淡淡的尴尬之意,对于彼此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问候,虽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语气里却还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之意。 “呵。”迹部看着两人忽然轻笑了一声,见两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扬了扬眉。 “景吾在笑什么?”幸村疑惑的看着迹部,奇怪的开口询问。 “本大爷只是在想。”迹部说道这里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你们两个可真够闲的,啊恩?” 幸村毕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迹部的意思,温润如玉的声音如同流水般缓缓响起,“呐,毕竟明天就是最后的比赛了吧!所以今天当然要放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然后才能继续三年霸。”话锋一转,凌厉的眼神也直接射向手冢,“弦一郎可是一阵很期待能够和手冢君一战了。” “啊。”手冢变得很是严肃,如往常般冷静的声线却带着无法摧毁的信心,“我也很期待和真田君的比赛,不过,这次的胜利一定会是青学。” “是吗?”幸村虽笑意盈盈,但眼里却透露出隆厚的战意,“那就要看最终的结果了。相信手冢君不会让我失望的。” “不要大意。”手冢推了推眼睛,坚定地回答。 不管是比赛还是景吾,他都会赢得胜利! “喂,你们两个。”不满被忽视的迹部终于不耐烦的开口,本来看向手冢的眼睛看向幸村,“你到底是来叫本大爷去吃饭的还是来和手冢讨论明天的比赛啊!” 说罢,又微昂起头,“还有,本大爷告诉你们,以后的胜者一定是冰帝。”右手轻抚了下左臂,声线一如既往的自信,“高中三年霸本大爷先预定了。” “当然是叫景吾去吃饭的。”幸村见迹部开口,如紫罗兰般的眼睛此时焕发出的光彩更甚,轻柔的的声线对于安抚人心起着相当强烈的作用。“那么,现在就去吧!” 而对于迹部后面的那一句话,手冢和幸村很默契的选择了不予回应,既然那个少年想要获取三年霸,那么他们两个倒是不介意帮助他。 “啊恩?”迹部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微昂起头,扭头看向手冢,很自然的说,“手冢,你也一起来吧!”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优雅的挑了下眉,再次看向幸村,“呐,相信幸村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吧!” “当然。”幸村温和的笑了笑,“如果是手冢君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多谢幸村君了。”手冢的回答如往常一般简洁。 三人上了车后,司机便按照幸村所指示的路线向城外开去,途中绿草如茵,生机勃勃,一片祥和之色,使人感觉到心旷神怡。 迹部靠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窗外,眼神稍显的有些迷茫,一丝不属于他的苦涩感渐渐流露了出来,脑子里尽是一些让他烦恼的东西,到了最后干脆不想,直接无视了旁边两人略带担忧的目光,闭起了漂亮的蓝眸,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手指弯曲,发现即使是现在,想要找回以前的力度那些依然不太可能,看来真的要找家庭医生来看看了,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见到迹部闭上了眼睛,手冢和幸村也就没有在发出什么声音,手冢将衣服搭在迹部身上,碍于幸村的存在,他也并没有将迹部搂进怀中,只是将车子的车窗摇了上去。 只是有些担心迹部的精神,从那天体力透支的比赛过后也过了这么几天了,越前早都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但是迹部,似乎并没有恢复多少,还是感觉很疲倦的样子。 手冢和幸村虽然熟识,却也仅限于是外界的一些信息和他们的知名度罢了,而相应的他们本人对于对方来说只不过是好的对手,除此之外,硬要加的话,那就是,情敌吧? 幸村用手着头面带微笑的看着手冢一连串的动作,显然是已经做过了几次的表现,虽然说还没有到达娴熟的程度,但是对于迹部那样挑剔的人都能这样,只是有两种可能。 呐,如果不是因为相信迹部是那么草率的人,看着刚刚手冢的动作,以及迹部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他会真正的以为,迹部和手冢是已经交往了的情侣。 光是这样想着,心中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如针刺般的痛楚,有些苦涩的感叹自己果然是无药可救了啊,中了一种名为迹部景吾的毒,现在的他,只为寻求解药而努力。 面对着幸村的注视,手冢仍旧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又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才在一条类似于林间小道的地方缓缓停下,而早已醒来的迹部正翻阅着手机上的信息,删除着早已经没有什么用的。 “啊恩?到了?”感受到了轻微的颠簸之感,迹部抬起头来,看着已然停下没有在继续往前行的车子,询问着旁边的幸村。 “恩。”幸村应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首先下了车,等到迹部下了车后才继续介绍,“虽然这里的没有东京市区里的那些大型西餐厅有名气,但是味道那些是绝对不会让景吾你失望的。” 迹部抬起头淡淡的恍了一眼幸村说的西餐厅,也许是因为在接近郊区的缘故,店铺的规模比想象中的要大,前面还挂着一些达到什么条件就优惠的横幅,有些意外的看向幸村,”新开的?“ “前天才开业的。”幸村指了指店面的那些条幅,“昨天晚上我祖父请生意上的伙伴吃饭就是在这里,所以我也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想让景吾也试试。” “啊恩?本大爷家的厨师个个都可是厨艺界的顶尖人才,还用在这么不华丽的地方吃饭么?”迹部白了幸村一眼,高傲的吐出话语。 “呐,景吾家的厨师厨艺再好,天天吃也会吃腻的吧!这里的厨师虽然比不上景吾家里的,可是做出来的食物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幸村摊了摊手,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柔光,温和的声线有着让人信服的作用。 “哼,那就让本大爷来看看你的味觉如何吧!”迹部微微抬起头,大步走了进去,一副本大爷来这里吃是你的荣幸一般。 幸村看着迹部的背影只是笑了笑,然后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手冢,“呐,一起进去吧,手冢君。”明明是同样的语调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其中夹带着的刚刚的感觉。 等到手冢和幸村进来时,迹部已经坐在坐位上开始点单了,姿势优雅的坐在座位上,眼神慵懒的扫视着菜单。 “我来点吧!”幸村伸手将菜单接了过来,翻了翻,合上菜单,伸手招来旁边的服务员。 “请问几位客人要点些什么?”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拿着纸笔和小的记事本来到他们面前。 “给我们来三份你们这里的特色牛排。我要8分熟。”幸村看向迹部并且在后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后,笑的愈加惬意。 “本大爷要7分熟的。”迹部敲了敲桌面,“ 手冢也是吧!” “啊!”手冢以一个单字作为回答。 “好的,请客人稍等。”少年记了菜式后,退下去了厨房的位置。 等待菜上来的时间里,三个人又开始聊起其他的事情,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迹部和幸村再聊,而手冢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参与几句话题。 “对了。”幸村抿了一口茶水,“景吾也应该收到了英国皇室寄出来的请帖了吧!” “啊恩?”迹部看似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怎么?手冢也应该收到了吧!”他还用收请帖么,那天那件事如果没有被制止后果那会是不堪设想啊! “啊。”手冢答应了一声,“我爷爷是那天要在周围巡逻的直接管理者。” “唔。”迹部端起手中的杯子,“但是,那天不是全国大赛的决赛吗?你们两个脱得开身?” “呐,景吾还不知道吧,因为这件事,决赛被推迟了几天举行了。”幸村无辜的回到。 迹部嘴角抽了抽,轻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幸村,“原来刚刚你是在耍本大爷吗?” 幸好这是在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要不然幸村也不会这么回答了,虽然还有个手冢在这里,不过就暂且无视好了。 “没有啊。”幸村拍了拍迹部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却不毫不留情的甩开,外加白眼一枚,无奈的摇了摇头,“景吾也没有问嘛!” “手冢国光……”不在理会幸村的话语,迹部扭头看着旁边正在翻阅着杂志看上去若无其事的手冢,一股无名火上来了,一字一句的叫着手冢的名字。 “是延期了几天,我以为景吾你知道。”手冢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当然。”迹部的毫不犹豫的回答,“本大爷当然知道,只不过是一时忘了罢了。”还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只是那个笑容看起来要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知道他的别扭性格的两人也没有戳穿他,只是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轻轻的几声敲门后,端着食物的服务员才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大的托盘,里面装着三份牛排。 “这是您的八分熟。”服务员首先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从里面端出一份牛排放到幸村面前,然后又将另外两份分别放在手冢和迹部面前,“这是你们两位的七分熟牛排。请慢用。” “你先出去吧!有事情会叫你的。”幸村满意的看了看呈上来的牛排,随口对服务员吩咐道。 “是。”服务员端起托盘出门,并轻轻掩上了门。 “景吾尝尝味道吧!”幸村将纸巾放在胸前,然后揭开盖子,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一过,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牛排便呈现在了幸村的面前。 “我来帮你吧!”手冢将自己的牛排揭开,然后看了看迹部要揭开盖子的动作,皱了皱眉,迹部大概没有自己做过这些事情吧,犹豫后还是开了口。 岂料迹部并不领情,反而认为手冢是在怜惜他,弄得他像是个女人一样,阻止了手冢的动作,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恩?” 随即将纸巾垫在腿上,一气呵成的揭开盖子,动作顺畅自如,姿态同样优雅无比。 迹部吃饭时的姿态极为贵族,将牛排切成一小块,右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张开嘴轻轻送进去,过程里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何?”幸村见迹部吃了以后表情没有怎么变化,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迹部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还不错,想不到这里的餐馆还能做出这种味道。” 幸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让他们很是熟悉的声音,平淡却充满了极致的诱惑感。 “能够同池田小姐一起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第二十章 迹部拿着叉子的手忽的一顿,然后又继续切着手中的牛排,却没有在往嘴巴里喂,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感觉,但是盘子里的牛排却被切成了类似于渣状的形状。 手冢皱了皱眉,伸手阻止了迹部继续蹂躏牛排的动作,引来了对方不满的瞪视,清冷的声线如往常般冷冽,有些教育的意味,“好好吃” 迹部这才看了眼盘子里的牛排,撇了撇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很干脆的将盘子推到一旁,拿起水喝了一口。 “那个声音似乎是忍足君吧?“有些迟疑,幸村看着迹部瞬间变了一些的动作,在心中掂量了一番,然后才开口。 “哼。”迹部并没有回答幸村的问题,只是站起身,拉开门往门外走去,目的地显而易见就是声音的发源地。 幸村没有放掉手冢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之情,将自己的情绪埋在心里面,一向温和的笑容被舍弃掉,“手冢你喜欢景吾吧。”没有丝毫的疑问之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手冢“看了眼幸村,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被镜框遮住了的眼眸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烦躁情绪。 看着迹部刚刚的动作,对忍足的这个举动显然是很在意,虽然迹部一直都在说他们是朋友,但是并不代表现在是以后就不会变,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忍足侑士这个人在迹部心目中的位置绝对很 重要。 ”那么,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说其他的了。“幸村看到手冢的回答后,并没有什么意外, “手冢君也应该很清楚,我也喜欢景吾的事实。” “啊。”手冢看向幸村,对于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天生的冷静性格也没有让他有丝毫动摇或是其他的情绪。 “所以。”幸村莞尔一笑,配上略微女性化的容貌,竟然有些倾国倾城的感觉,但浑身所散发出的只是属于王者的强烈气势,却又不会让他的性别被混淆,“无论是全国大赛,还是景吾,我都 不会输。” “我绝对不会大意。”手冢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的神色,尤其是在幸村说了最后一句话时,眼神更是冲刷了战意。 “景吾的身边,有很多人啊。”忽而,幸村这么低叹了一句,有些悲伤地神色,似乎想起了以往的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在我病好以前,我都不敢想象这些事,直到医生宣布了我痊愈。” 手冢听到这番话,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左肩,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万千的感慨。 迹部景吾的身边一直都不缺少人,小至冰帝整个学院的学生,大至整个日本,迹部财阀的唯一继承人的能力何须多说什么?只要他愿意,随便有一批人来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因此,只有足够优秀,才可以吸引他的眼球。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呐!”幸村站起身来推开门,“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去看下忍足吧!” “其实……”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在幸村推开门走出去时,手冢站起身平静的说道,“我和景吾已经在交往了。” 幸村的背影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笑容有些僵硬,但是眼神变得更是凌厉,“但是,至少现在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感觉,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 “挑战随时都在。”面对幸村很是明显的挑衅,手冢的声音依旧是毫无波澜。 再看另一边,迹部出去以后出去以后,就看见忍足和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子坐在一起,正在品尝着牛排,细细的打量了那个女孩一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长相也只能说是一般,神色有些唯唯诺诺的,面颊带着红看着忍足,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忍足这家伙的品味真是越来越不华丽了。 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走了过去,在桌子前站定,磁性的嗓音带了些调笑的意思,“忍足,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么平庸的女孩了?啊恩?” 忍足猛的抬头,看着带着笑意看着他的迹部,脑子里一片空白,该死的,小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干咳一声,忍足整理下呆愣的表情,“小景,你怎么会在这?” “啊恩?”迹部挑眉,“本大爷不能在这里么?是打扰到你和别人的约会了?” “当然不是。”忍足赶紧澄清,“她只是我父亲生意上一个朋友的女儿,这不是第一次来东京么,我陪她玩了一天而已。” “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迹部听到忍足的回答,眯了眯眼,冷冷的朝着忍足开口,而转向了对面的女孩时,又恢复到了以往的高傲神情。 虽然刚刚离得有些远,不过以迹部的视力也看到了个大概,现在距离近了也只是将那个女孩的容貌看的清还是楚了。 忍足暗叹一声不好,迹部还是生气了,不过略微有些奇怪,迹部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迹部少爷好!”被迹部高傲的眼神扫过的女孩表情变得更加的惶恐,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手不住的揉捏着裙子,桃红的连衣裙上已经有了些褶皱。 “啊恩?这是?”迹部用手指了指那个女孩,回头去问忍足。 “她是池田萦纡。”忍足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回答,抹去了心底的一抹对对面人的不耐之感, “小景应该知道池田企业吧!” “池田予人?”迹部点了点泪痣,反问回去。 “是的,正是我父亲。”池田萦纡抢先回答到,眼底里闪过一抹言语不明的色彩,此时的她貌似 已经镇定了下来,挂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看着对面的两个俊美男子。 “是的,池田家最近和我们家有很多合作项目,偏偏池田小姐最近又刚刚转学回到了日本,所以要让我好好照应一下。”忍足对于刚刚池田萦纡的举动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个女孩不是那么简 单,经过了一天的了解,他绝对这个女孩很是复杂,可千万不要对迹部动什么歪心思才好。 想到这里,忍足有看了看对面的人,这一次池田萦纡倒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害羞的样子,反倒是大方的让忍足注视,甚至还有闲心看外面的风景。 倒是迹部有些不满了,心里被什么液体充满,很是难受,淡淡的开口,“那池田小姐转到那所学校了?” “当然是冰帝学院。”池田萦纡笑了笑,骄傲的语气一览无遗,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迹部,“自然是只有那里才能配得上我们。” 迹部用手碰了碰忍足,目光漂到那两个正在往这边走来的人,语气不明的开口,“那忍足你可要好好的关照池田小姐啊!” “当然,我肯定会。”忍足无奈的苦笑,今天的事情都不是他的意愿好吧!但是转念一想,迹部的那些神情什么的,不就是在吃醋么? 顿时,忍足的心情变得很好,只是想在这里将迹部搂进怀里,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肯定早就做了。 “迹部君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萦纡就好了。”忍足才刚刚答应,池田萦纡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不满,然后喝了口咖啡,对迹部说道。 迹部看了看她,轻笑一声,依旧优雅的语气,却断了池田萦纡的一些小念头,“池田小姐,我们并不熟悉,还是不要那样的好,免得招来一些误会。”站起了身,“忍足你好好陪她吧!本大爷 有事情先走了。池田萦纡,你要记得,本大爷的名字,不是随便哪个人就可以叫的。”带了点警告的味道。 池田萦纡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愣在了那里,连牛排也忘了吃。 而忍足这时也看到了手冢和幸村走过来的身影,有些愤愤的起身,拨了一串号码说了几句话后走到依旧呆愣中的池田萦纡身前,以安慰却不可推卸的语气对着池田萦纡开口,“池田小姐,你今天也累了,我已经叫了车,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回去,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再也没有管池田萦纡一瞬间的惊愕和想要张开口呼唤他的举动,去追赶迹部去了。 池田萦纡看着这一切,眼神渐渐冰冷,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冷笑,一口引进杯子已经冷却掉的咖啡,站起身,从后门的小路离开。 “还真是巧啊,在这里遇到了忍足君,不知又是在陪哪位美人共享晚餐啊?”当忍足追出来时,就看到迹部三人靠在车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他的到来,幸村温柔的开口。 “幸村君说笑了,只是陪一个认识的朋友吃饭而已。” 说罢走到迹部旁边,担心的望着他,“小景你生气了吗?” “本大爷有什么可生气的?”迹部冷冷的看向他,顺带拍开他欲搭上来的手,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忍足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十一章 车里的气氛很是祥和,却充斥着那一丝不属于那里的诡异。 幸村和迹部正在愉快的交谈着,而手冢也不时的插上几句话,但是另一边的忍足很是惨淡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迹部的神色,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幸村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阻碍给隔断, 而迹部显然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好坐在一旁无语问苍天。 由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幸村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立海大门口下了车,迹部叮嘱了他几句,然 后回到了车里。 “手冢,你是回你家还是去学校?”迹部询问着一旁面若冰霜的手冢。 “我回家。”手冢简洁的回答道。 迹部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司机往手冢家的方向开去。 “小景。”也不知道迹部的怒气消没有,但是忍足有感觉自己再不开口,恐怕就会错失一些很是重要的东西。 “啊恩?”迹部回过头看向他,挑挑眉,“怎么?” “我和池田小姐真的只是朋友。”忍足有些急迫的解释,忽的感到身边有道视线射了过来,抬眼望去,果然是手冢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啊恩?然后喃?”迹部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盯着他,“你们是什么关系好像跟本大爷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干嘛解释?” 没有关系 …… 这几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冰刀插在忍足心里,将他的心刺得生疼,他抿了抿唇,叹息似地开口,带着些痛苦的感觉,“难道小景真的不在乎我么?” 迹部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忍足,蓦然那天的话又闪现在脑海之间,他闭了闭眼,隐去了一切神色,再度挣开时已恢复了平常的清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本大爷又不是爱慕你的女人,凭 什么要在乎你。啊恩?” 忍足推了推眼镜,深深凝望了一眼迹部,目光中包含了太多东西,最终却只是很平静的开口,却让气氛静到了极点,“我喜欢你,小景。” 迹部顿时不华丽的愣住,原本想开口讥讽他几句的话语也在忍足充满复杂的目光中说不出口,各种莫名滋味一时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是在那时想开玩笑般的从忍足口中说出,迹部或许只会讽刺他几句,然后当他是在开玩笑般很快就忘掉。 如果没有在他初醒时那个深蓝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在那时说我要做你的骑士,即便那时候他还是当做玩笑在听。 但是,此时,某些一直在记忆深处被他强制性遗忘的记忆却慢慢浮上表面,清晰起来。 手冢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在一瞬间僵硬起来,他没有想到,在这件事过后,忍足竟然会这么突然的表白,他没有任何的立场说什么,只是悄悄握住了迹部的手。 “忍足。”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感受到手冢的体温,意外的感觉到一些温润的触感,迹部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回过了神。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车子却停了下来,司机恭敬的说道,“手冢少爷已经到了。” “啊。”手冢点点头,放开了迹部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我先回去了。” “恩。”迹部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已经做了决定,望向忍足,一如既往的骄傲姿态,“本大爷就当你刚刚的话是开玩笑,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玩笑"忍足重复的念了几遍,轻笑了几声,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移动了位置,坐到迹部旁边,"原来小景一直都是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吗” “难道不是吗?”勉强的反问回去,迹部的声音却没有了平常的自信,微微偏过了头。 “当然不是。”忍足强硬的将迹部的身体转正对着自己,见到对方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升起了一丝懊恼的情绪,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太多。 他一字一句的强调般的说出,像是在发一个沉重的誓言,“我,忍足侑士,此生只会爱迹部景吾一人。”又变回了很是温柔的语气,轻轻拍了拍迹部的背部,像是在安抚一般,“无论是刚刚的一番话,还是那时的,都是出自我的真心,绝无半点虚假之意。” “真心?哼,你这家伙,平时对于那些不华丽的女人也是这样说的吧!”迹部白了忍足一眼,挣脱了他圈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虽然心里面是有些感动,不过,他大爷难道要跟个女人一样的投怀送抱? “哪有?”忍足哭笑不得的看着迹部,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气消了,又变回了有些风流的样子, “我都那样了,小景还是不相信我吗?” “本大爷为什么要相信你?”迹部抬手敲了敲忍足的头,引来对方委屈的目光,顿时心情爽快,勾了勾嘴角,“忍足,你是真的喜欢本大爷,啊恩?” 忍足猛点头,“那是当然。” “但是……”迹部远离了忍足一些,“手冢也向本大爷告白了啊。” 啊??? 什么? 手冢告白? 忍足顿时愣住,花了几分钟才消化了这个消息,看向迹部,“手冢那家伙什么时候向你提出的?” “本大爷为什么要告诉你?”迹部不满的反问,抬起手抚了抚泪痣。 “那,小景你答应没有?”压制下心中翻滚的不满,忍足似乎很镇定的询问,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啊恩?”迹部微昂起头,“自然是答应了。” “那么,小景能否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忍足闻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起身,单膝跪地,然后看向迹部,虽然他答应了手冢,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小景对手冢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而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有机会…… “你何必……”迹部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想到忍足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忍足垂下了眼眸,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 “哼,随便你好了。”迹部扭过头,随便的应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忍足。 这,算是答应了吧? 忍足感到自己松了口气,重新做回位置上,没有离迹部太近,也没有太远,刚刚是一个人的距离。 时间还有很多,他并不急于这一时,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一切的事情。 所以,无论是手冢国光还是幸村精市,亦或是真田弦一郎,他都不会退让一步…… 虽然闭上了眼睛,心绪却并不平静,迹部自嘲般的笑了笑,竟然会因为那个而心软,还真是不像平常的他! 忍足侑士,这家伙的骨子里明明是同他一般骄傲,纵然平时看起来像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很了解,那只不过是伪装罢了…… 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除去了一切伪装,只余下最真挚的情绪,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看来,自己真的是还缺少很多历练! “呐,小景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到达忍足的公寓后,忍足有些不舍的下车。 “啊恩?还用的着你提醒?”迹部嘴角抽了抽,朝他挥挥手,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目送着迹部的离去,口袋里的铃声响起,忍足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的短信,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褪去了一切面具的遮挡,他第一次真正从心底笑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迹部接到了电话,管家的声音有些激动却也免不了一些担心,“景吾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到家。” “啊恩?”有些意外,迹部抿了抿唇,“他们不是明天才回来?怎么会提前了?” “应该是为了那件事……”电话那边顿了一会,才发出了声音。 “他们现在休息了还是在客厅里?”迹部问出这句话时已经隐约看到了迹部家别墅的门,垂了垂眼眸,没等藤原回答,淡淡的说了句本大爷已经到了,就挂上了电话。 藤原那边只是一瞬间的停顿,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转过身去对着坐在沙发上坐着的夫妻开口,语气里带了平常不会有的恭敬,“老爷夫人,景吾少爷已经回来了。” 他的话音才刚落,就有脚步身响起。 迹部迅速却不是贵族礼仪的走了进来,面对坐在沙发上的男女,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恭敬地问好,“父亲母亲。” “恩。”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景吾回来了啊。”女子站起身来拉着迹部坐下,询问起一些最近的情况。 迹部淡淡的应答,眉宇间带了些平常不见的喜色。 “景吾,跟你母亲说完了以后就到书房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几分钟,男子突然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第二十二章 “景吾。” 当迹部准备跟随迹部凌宇进书房时,迹部夫人却突然叫住了他,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 “怎么了?母亲?”迹部停下脚步,转身过来面带不解的看着迹部夫人。 “一会,无论你的父亲说什么,你只要记得,那是为你好。”思索了一会儿,显然知道自己丈夫要说什么的迹部夫人还是选用了最为温婉的方式提醒。 “本大爷知道。”迹部的心有些沉了下来,还是轻声答了一句,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他大概猜到迹部凌宇要说的话了。 推开书房的门,迹部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先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等着迹部凌宇说话。 迹部凌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也许是国语专心,他竟然没有发现迹部进来的身影,想起几天之前跟榊通话时得知的消息,眉头皱的更紧了,及时他不介意他的儿子课余时间打打网球,锻炼身体,但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把自己弄出那样,却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父亲。”迹部在门口站了一会后,发现迹部凌宇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已经进来了的趋势,只好出声叫迹部凌宇的思维拉了回来,随后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进来了啊。”迹部凌宇淡淡的应了一句,看了看景吾,走近了几步,看着已经身高打到了他肩头的少年,忽而有些莫名的感慨,“景吾,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在你16岁以前,你随便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干涉,但是,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你最近似乎花了过多的精力。” “父亲。”迹部抿了抿唇,打断了迹部凌宇的话,“网球不是无聊的事情。” “可是,那已经影响了你的生活。”迹部凌宇对于迹部景吾打断了他的话语的行为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态度强势的将主动权拿了回来,而说话的语气也有前面的平和变得有些像是训斥的感觉,“像网球这一类似的运动,空闲时玩玩可以,不要太认真了。” “父亲不是从小就教导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么?”迹部闭了闭眼睛,不卑不亢的回应着,心里却在掂量着迹部凌宇这次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已经15了,我想也不必让我再费什么口舌。”迹部凌宇没有理会景吾的话语,而是走在桌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虽有些惊讶,但是迹部还是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资料,只看了一眼,眼睛蓦地瞪大,手指紧了紧,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本大爷记得,自己没有去参加什么考试吧!” 迹部凌宇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味道,“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管理公司的事物了!你现在的生活里,网球占用了过多的时间,这次的事件就证明了这个,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迹部知道他生气了,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语气却更为低沉,早就知道,父亲既然提前了时间回来,绝对不可能没有什么事情,而自己在网球上的事情他更是全部都知道,微微的低了点头,“那不知道父亲的意思是?” “放弃网球。”迹部凌宇一字一句的吐出几个字,然后处理起桌子上摆着的一些文件,“你准备一下,日本的教育水平毕竟比不上英国,虽然冰帝是贵族学校,但是对你来说,芬德学校的教育会更适合。” “我知道了。”迹部微微鞠躬,带了一点疏离感的开口,“父亲,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出去了,至于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 “恩,你先下去吧!”迹部凌宇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说,“待会你把这几个月来的日本公司这边的情况整理一份出来给我,还有把你和双龙会合作的那个项目给我。” “我待会就拿过来。”迹部拉上了门退出了书房。 迹部离开父亲的书房,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他热爱网球,并不止是把它当成一项运动来热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球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失去网球,他的人生一定不会完整。 至于迹部凌宇刚刚的一番话…… 虽然生在这样的家庭,迹部早就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将被预先规划好,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选择放弃,但是网球,他是真的想任性的保留一点…… 只是……一点而已。 况且,要是去了英国,他的朋友们,冰帝的正选们…… 迹部真的非常不想离开,抿了抿唇,和手冢他们说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就像是几秒前才说的一样,嘴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现实,真的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其实,他也想过逃离,也想过放弃一切的一切,去打网球。 可惜,他姓迹部,是迹部家的大少爷,这个姓一边带给了他无尽的财富,无限的荣耀,却也给他绑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这是他逃不开的命运…… 算了,既然父亲让他自己考虑不清楚,说不定还有一点转圜的余地,看这个样子,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短,至少不会如以前般只呆一天,只有他们在这,他就有希望。 抚了抚额头,他怎么会出现这么不华丽的想法,既然是他决定要做的,那么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绝对不会放弃。 快步走回房间,迹部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起资料来,虽然这几个月的业务很多,但是由于他每个都有存档,因此没过多久就整理了一大半出来,现在唯一一个比较棘手的就是那个合作项目,由于耀司才拿来不久,因此他也没有仔细看,岂料迹部凌宇一回来就问这个,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他可是迹部景吾,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办到的,就算只有一点点时间去看,他也一样有把握把这个资料看完,做出最完美的解答,更何况,这或许会成为他手中的一个筹码。 时间很快的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知道管家来提醒迹部时,他才发现已经快要10点了,放下了手中正在翻阅的资料,揉了揉额角,向管家询问道,“父亲还没休息?” 管家从容的回答着,“是的,老爷在等少爷将资料拿过去。” 迹部点点头,“本大爷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说完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敲了敲书房门,得到回应之后,才走了进去。 迹部凌宇还在看着英国那边经营情况的资料,见景吾进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笔,扬了扬眉,轻啄了一口手边的咖啡,“整理好了?” “恩,全部都在这里了。”迹部将资料拷贝到电脑上,然后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迹部凌宇看了看时间,然后侧过头看他,“你先去睡吧!我看完了具体的明天再给你说。” 迹部一愣,显然有些是没有反应过来,父亲这样直白的关心还是第一次,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父亲您也早点休息。” 迹部凌宇看着迹部走出去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希望他那天听到的消息不是事实。 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之后,迹部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敲门声突然响起,迹部理了理自己表情,淡淡的说,“进来吧!” “少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门外藤原可以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刚刚凯蒂公主打电话来说希望少爷明天一早陪她去选婚纱。” “啊,本大爷知道了。”听到凯蒂的名字,迹部有些意外,没有丝毫波澜的回了一声,“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本大爷要睡觉了。” “是的,少爷请先休息吧!明天我回来叫您的。”藤原带着点淡淡宠溺意味的应答到。 听着外面脚步声的渐渐远去,迹部揉了揉眼睛,也真是有些困了,算了,今天就早点睡吧! 清晨,春光一片乍泄,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里阳光毫无阻拦的射了进来,映照的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充满了惬意的感觉。 床上正在沉睡着的银发少年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照射,不耐的用手遮住了眼,翻了个身,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的眼眸中带了一丝的迷茫之色,抓起一旁的手机,瞄了一眼时间,挣扎了一番才起身进了浴室洗漱。 待洗漱完后,迹部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换上早就备好的衣物,推开卧室的门,去了餐厅,很是意外的没有发现父母的身影,而桌上摆着的也只有一份早餐,显然是他的,疑问的眼神射向旁边的藤原。 一旁的藤原了然的解释着:“夫人和老爷在半个小时以前就已经起来了,用完早餐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拜访一个老友。” 老友?他父母在日本一起的老友? 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迹部还是很快的将手中的早餐解决完毕,然后吩咐管家备车,来到了凯蒂公主住的地方。 车子在入口被拦了下来,司机将通行证拿递给门卫,迹部坐在后座上没有什么动静。 “原来是迹部少爷,请进。”门卫拿过证件看了看,弯了弯腰,恭敬地说道。 迹部淡淡的点点头作为回应。 到了宫殿前,守在外面的人替迹部打开了车门,看着走出来的迹部,立刻有人上来。 “迹部少爷,凯蒂公主已经等候你多时,请随我来。” “恩,你给本大爷带路吧。”张扬的语气引来了那人的有些不满,不过还是隐忍了下去,迹部则是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 等到迹部到达试衣间的时候,凯蒂已经在里面多时,与其说是试穿衣服,还不如是挑衣服来的合适,偌大的房间里摆着上百套不同的衣服,无论是手工还是什么都显得很是别致。 凯蒂已经进进出出了很多次,但是仍旧没有选到最合适的服装。 “啊,景吾哥哥来了啊!快来帮我选一套吧!我都试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身穿一套艳丽的红色金领丝群的凯蒂出来看到迹部来了,满眼的兴奋之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没有陪着你?”迹部有些意外的看着只有一个人的凯蒂。 “他在处理一些事情,今天就不能陪我。”凯蒂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不过我一个人也行了,这个又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啊恩,你要穿几套”迹部没有什么心情和她周旋下去,直接岔开了话题。 “就是选择一套婚纱,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凯蒂笑着回答道,“毕竟一个女孩子只有一次嘛!肯定要自己选!” 迹部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礼服,最后看到了一件鹅黄色的装饰物也不繁重的礼服,便用手指了指那件,“你不如试试那件。” 凯蒂的皮肤很白,穿着那种颜色应该能够传出满意的效果。 凯蒂看了看,叫身边的女仆将衣服取下来,拿进去换了。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有些期待的站到了镜子面前,然后满意的一笑,“呐,不愧是景吾哥哥,眼光就是独到。” “呵,那是当然,也不看本大爷是谁。”迹部绽放出一个华丽的微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明天凯蒂会让所有人惊艳一番。 中等的身高但是略显清瘦的身材让凯蒂看起来格外地修长,而这条裙子并不似其他裙子一般的设计,下摆的裙尾点缀着蝴蝶一般的形态,走起来会如同一只只蝴蝶在缓缓飞舞,再加上颜色的配搭,现在的凯蒂全身透出了一股独特气质。 “就这件了,把它包起来,送到我房间去吧!”凯蒂脱下了礼服,走到迹部旁边,“我们去找洛克斯吧!” 第二十三章 听到洛克斯的名字,迹部的神色一瞬间有些不自然,然后神色自然地同凯蒂告别,又寒暄了几句后,在凯蒂满是遗憾的神情中乘车离开,也就自然没有看到他走后凯蒂瞬间的变脸。 “帮我查查洛克斯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凯蒂像是变魔法一样的拿出一摞厚厚的材料,然后交给旁边的侍从,眼里凸显出一抹狠厉的神色,手中仅剩的一章纸被她捏的皱的不成形,只是边角上的一行字仍旧很清晰的显示出了那上面的内容。 “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半晌后,凯蒂望着远方虚无的一点,嘴角轻勾起一个幅度,“如果想用你的家族做赌注,我绝对不会手软。” 另一边,迹部回到别墅后,就跟着迹部夫妇一起去选了明天要穿的礼服等一系列应该准备的东西,待所有的事情忙完以后,已经是落幕时分,难得聚在一起的一家人在外面找了家迹部旗下的英国餐厅开始吃起饭。 经理见老板来了,自然是亲自出来相迎,迹部凌宇几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四处打量了一番餐厅的布局,规模等,一向是平淡无波的眼里露出了几句赞赏的意味。 而迹部自然是拿起菜单,询问了父亲母亲的意见然后点菜,最后经理在走的时候相是松了漏气般擦了擦汗。 然而在整个过程中,让迹部唯一有些忐忑的是,自始自终,迹部凌宇都有再和他就网球留学说一个字,每次他想说的时候,迹部凌宇总是适当的岔开了话题,让他无从说起。 迹部有些郁闷的将菜送进嘴里,但仍旧保持着良好的贵族礼仪,而一向在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也仍旧保留着。 “你想干什么?这位客人,我都已经给你到过歉了,你怎么还能这样。” 不远处,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声,迹部皱了皱眉,看了眼父亲的神色,然后像闹事的地点看去。 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短发女孩正在毫不示弱的同对面放荡不羁的青年对峙着,一双杏眼因为生气的缘故睁得硕大,脸上也被气的面红耳赤,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把汤倒在我身上就这样就算了?”青年轻蔑的看着少女,眼里却露出了贪婪的意味,“我这件衣服你赔的起?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少女微昂起头,毫不示弱的回击,“明明是你自己来撞我的。现在还来诬陷我。” “那有如何?”青年好奇的看着她,指了指随同的同伴。“你能找出一个人证明是我撞的你?” “你,你们这些富人就可以随意的欺负人吗?”少女眼中含着泪水,但是却倔强的不让她留下来。 “是有怎样?” “小杏,你去道歉吧。”旁边的一个女孩带着忧虑的眼神对着短发少女说道。 “经理过来了。杏,这时候不要再坚持了……” “发生什么事了?”经理得知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冷汗刷刷的往下留,严令短发少女道歉,简直是怒火冲天。 该死的,第一天上班就给我惹事,再加上今天老板又在这里,是想让他的工作丢掉吗? 迹部起身想过去,却被迹部凌宇制止了。一个手势就让迹部重新坐下,关注着那边的局势,大概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但是同时也稍稍有些疑惑,橘杏怎么会在这里兼职,虽然饭店的事情,一向都不是他在负责,不过,迹部眯了眯眼睛,权利放到某些人手上放的似乎过多了。 呐,就让本大爷看看你的能力,如果这件事都处理不好,那么你也就可以下去了。 毕竟经理还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处理应急的能力自然不是随便夸夸的,用了几十分钟就很好的处理了整件事情。 橘杏最终被解除了在餐厅的职务,她走的时候愤愤的看了眼那个青年,但是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但是那个青年眼里的一丝喜悦却被她忽视了。 想要捕捉到猎物,必须先给予她足够的打击才行。 迹部一行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脸上的表情仍旧让经理捉摸不透他们的想法,后来迹部对他说了一句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去盯了眼青年男子,然后才离开。 经理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叫人打电话,这才重新镇定下来,双手合十,希望自己还能留下来。 黄昏时分,又正至逢魔时刻,东京夜晚的繁华也就此开始。 “父亲,”迹部看了看一直不动声色的迹部凌宇,低低的掉了一声。 迹部凌宇侧过头来看他,“那个女孩你认识?” “不,只是见过几面而已。”迹部立即否定掉。 “景吾,你和手冢家的儿子是什么关系。”话锋一转,迹部凌宇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冷清的英俊少年,又想起前几天得知的消息。 “啊?我们是朋友。”虽然不知道父亲这么问有什么意思,但是迹部还是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回答。 仿佛是对于迹部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凌宇看着他,直到把迹部看的有些毛毛的才转过头去, “如果真的是朋友什么的,我不会妨碍,但是……” 迹部一愣,凌宇未说完的话,他心中其实已经明了,只是很疑惑,到底什么时候,让他怀疑的? 此时,各怀心思的两人在回程途中没有在提起话题。 而橘杏在被解雇后竟然又被叫了回去,让她自然是万分惊喜,回去以后对经理感恩戴德,但是听说是迹部帮得忙后,立马变得不可思议,那个大少爷怎么可能帮她? 当然,另外有一个人自然是气急,好不容易设下的陷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破解,但同样也无可奈何,迹部财阀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在说今晚的这一闹剧,让他的名声更败坏了。 真是苦恼啊…… 第二十四章 虽然早已经过了樱花开放的时节,但是因为今天是比较特殊的日子,富士山上全部都装点了各色的樱花,满山景象一如春日般暖意浓浓。 虽然只是订婚典礼,但毕竟有着英国女王的亲自出席以及典礼主角不可争议的尊贵身份,因此整个会场被布置得相当豪华,而出动的警卫更是不甚其数,不仅日本派了最为精锐的警卫力量在整个会场周围设置了许多道重重关卡,就连英国女王的亲卫队也随之来到了日本,为的就是在一旦有危险的时候,能够迅速保护重要人物撤离。 至于亲临而来的日本首相虽然面色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虽然在事情前已经找做这次安全工作的人,对方已经再三保证绝对不是出现任何问题,但是他心里总是有股凉凉的感觉,总觉得会出现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 订婚典礼在早上9点正式开始,但是8点不到就有许多人已经来到了会场,经过至少4关的检验以及手上有政府亲自发出去的请帖,否则绝对没有进入会场的资格,而一些想要作假趁机混进去的人,无论准备做得再周全也被一一发现了。 迹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9点半,他们是特意选的这个时间,并不算早,也不算晚,比起很早就已经来了的现在正在被缠住的某些大家族来说,他们选择这个时间,正好是避开了高峰期,再加上迹部凌宇在英国的那些事物有一些是和英国皇室一起合作的,现在自然是要去拜见女王一番。 迹部自然是跟着父母在人群中从容的往前走,然后举止优雅的应付着一个接着一个想要联姻或者有其他什么企图而走上来交谈的人,带着优雅的贵族面具,将所有的不满全部都藏在了身后。 “女王殿下,恭喜了。”迹部凌宇一行人来到女王面前,凌宇朝着女王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恩,迹部家主终于来了啊!”女王几不可见点了点头,短起手中的酒杯与之轻碰,浅浅的酌了一口酒,话中有话的开口,眼神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站立着的迹部景吾,听不出语气,“迹部家主真是教导有方。” 迹部微微皱了皱眉,只是微微鞠了一躬,垂下眼眸,却始终放下高傲的神态,只是将平时的那股傲气收了一些。 “多谢女王殿下夸奖。”迹部凌宇委婉的感谢,“小儿哪里有王子优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略带些疑惑的询问,“威廉王子没有来?” “他去外面考查了,暂时没有时间回来。”女王提起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挂起来淡淡的笑意。 “王子真是少年有成,凯蒂公主也是出落得越发大方了,跟洛克斯王子也是天生一对。”迹部凌宇望着走过来的男女,赞赏道,“典礼快开始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女王看着往这边走过来的两人,对于迹部凌宇的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走过来的新人。 “看起来,女王殿下对于父亲你在英国势力的慢慢大起来有些不满了啊。”回到他们的位置时,迹部挑了挑眉,轻轻的说道。 “不满也不能阻止我们在英国的稳固地位,比较,我可是没有做任何违背法律什么的事情。”迹部凌宇看着周围渐渐围拢的人,然后看着女王脸上隐藏着的怒气,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迹部伯父,迹部伯母好。”冷清的声线带着些淡淡的迎合感,手冢端着酒杯和父母一起走了过来,视线落到迹部身上时,冰冷的目光稍显柔和。 “啊恩?手冢你来了啊。”迹部站起身,先是问候了手冢的父母,然后才看向手冢。 “啊。”手冢仍旧回答的很简洁,如同对待平常人一般,没有什么起伏的声调。 正当迹部还想说些什么时,那边已经开始欢迎新人入场了,全体来宾都站起来,欢迎着新人的到来,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迹部回过头去看,一抹蓝色的长发映入眼帘,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体微微侧过,恰好留出了一个人的空间。 忍足则是顺理成章的站了过来,碍于家长们的存在,并没有更大比较过激的举动。 洛克斯阴沉着一张俊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而凯蒂则是幸福的挽着他的手,带着一脸甜美的笑容,穿着昨天挑选的长裙将她衬托的有些超脱凡俗,一片惊叹之声响起有瞬间停息,本就是贵族的他们,自然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过于喧哗,但是仍旧在窃窃私语,大多都是在赞叹两人的郎才女貌,如何般配。 迹部手冢三人早在开始时就退到了人群后面,前面则是留下各自的家长作必要的应酬。 “真是不华丽的典礼。”看着四周都在小声说着话的人们,迹部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满的冷哼一声,多少有些鄙视的味道。 “没办法,比较凯蒂公主的样貌太过于美了。”忍足醉人的声线响起,伸手拿开了迹部手上的酒杯,“这么多人被惊到也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啊恩?”一双丹凤眼扫了忍足一下,迹部未带丝毫情绪,“本大爷告诉你,那个人可不是你能泡的起的,别给我把心思往那上面打。” “冤枉啊,小景。”忍足一副痛心的样子,似是自嘲却又是很认真的看着迹部,无奈的摊摊手,“自从发现我喜欢的人是小景以后我才没有在多看过别人一眼,就算是再美也没有小景美啊!在说,那个公主虽然漂亮,可那种刁蛮的性子,没几个人能够忍受得了!” “你说本大爷美?”迹部眯了眯眼,抓住了最关键的词。 “哪有。”忍足摸了摸鼻子,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望过来,便有些大胆的抚了抚迹部的发,“小景听错了。” “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迹部毫不犹豫的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开口,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放心,没人看到的。”忍足笑嘻嘻的凑近,却被迹部的眼神制止了。 一直没动的手冢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似地开口,“你们再闹,就有人会注意到这边了。” “咳……”迹部轻咳一声,扭过头去在也不看忍足。 忍足懊恼了一番,该死的,怎么还忘记有个冰山在。 虽然仪式还在进行,但是洛克斯的心思完全没在上面,根据刚刚人的情报表明,他的计划似乎被人知道了,但是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我好开心……”凯蒂挽着他的手,语气轻快,眼底的那丝阴霾早已经隐藏了起来,我们好好玩玩吧! “恩。”回答了凯蒂一声,洛克斯笑了笑,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么周全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的会场一片兴奋之色,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对着银紫发少年胸前的那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色的暗影。 第二十五章 东京机场内今天很不太平,人潮涌动的格外迅速,于中间围成了一个圈,将最中央的人围的有些动弹不得,而在最外面的人群却还是在向里面拥挤,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看一眼里面的人的真面目。 被包围在最里面的是五位俊美的男子,恍若明星般的待遇,让他们并不陌生,换做是在平常,他们早就已经顺利的突破出种种围截,回到他们在日本的小窝,但是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他们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不时的看看时间,疏离的笑意弥漫在脸上,让那些人有些不敢接近,只好在稍微远点的地方继续欣赏。 黑发男子懒懒的靠在身旁的人身上,始终挂着101号表情的笑脸很好的将里面的不耐掩饰住了,颔首看向出口,有些呢喃却又似调笑的抱怨,“呐,小景景还真是够慢的,我们都提点那么久跟他说了今天回国,可是他现在却还是没到,呜呜,他一定是不想看见我……” 越说越是伤心,到了最后竟然开始哭泣起来,将头埋向身旁人的肩膀里,嘴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肩膀随之微微抽动,纤细的身体也隐隐的抖动着。 其余几人见状皆是将头撇向一边,装作是没看见,只是在心道:你那叫早么?只是在我们下飞机前的几分钟前通知的吧! 更何况,今天是那两位订婚的现场,根本没空过来…… 唯独被黑发男子靠着的那人无奈的望向他,满是无奈的眼色,又鄙视的看了看其他的同伴,然后轻轻拍着黑发男子的背,咬牙切齿的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令扬,小景一会儿就会来了,不要伤心了。”他的昂贵的衣服啊! “这位少年,请不要哭了好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哭声让我的心都碎了,让我来安慰你吧!只要你能不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来安慰你那颗受伤的心吧!”蓦然间,人群之中冲出来了一个人,胖乎乎的身材,手里还拿着吃的食物,一双闪烁的眸子里散发出真诚的光芒,亮晶晶的看着低下头的黑发男子,果然,美人连哭泣也很美,把这个人献给老大的话,他一定会奖赏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就不愁没有美女在身边了。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男子变得有些飘飘然,仿佛老大给自己的奖赏已经得到,以后美好的生活已经摆在了眼前,就差激动地手舞足蹈。 但是他却没有看到,东邦的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就在他们准备好好的大显身手一番的时候,南宫烈却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心悸,难受的皱起来眉头,身体微微颤抖。 “烈,怎么了。”站在他旁边的雷君凡见状况不对,赶紧伸手扶住了他,略微紧张的问道。 “大概是景吾那边出什么事了……”南宫烈已经缓了过来,一张俊脸仍旧有些苍白,“时间紧迫,我们先过去吧。” 听到那边也许有什么情况,几个人顿时都没有了玩乐的心思,以最快的速度突围重重人群,当然,对于那位男子,他们也没有忘了喂一点东西给那个正在做美梦的男子…… 坐上经过向以农a来由安凯臣亲自改装的“海龟3号”,东邦众人以超一般的速度赶到了富士山下面。 尽管没有可以进去的通行证,不过凭借曲希瑞的催眠,他们还是轻松地进入了会场,而在距离会场边的一个隐蔽性异常好的地方则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几名阻击手在那埋伏着。 “呐,看那边。”收起了平时总是不变的笑脸,展令扬只是一个眼神,其他的几个人凭借良好的默契即刻就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狙击手?看起来洛克斯是真的想要至凯蒂于死地啊!”安凯臣把弄着手中的消音手枪,对着旁边的曲希瑞感叹道。 曲希瑞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安凯臣面对着好有戏谑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火气,忽而明白到,“难道说这不是洛克斯安排的?是凯蒂。” “宾果,看起来,小臣臣还不算笨嘛。”刚刚通知他们分头行动的展令扬此时突然冒了出来,若不是东邦的人都有一根强劲的神经,恐怕早就已经被吓到了。 但安凯臣两人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只是抬了抬眼皮,“怎么有了新的发现?” “啊,是有了一些发现,不过先把人抓住吧。”展令扬示意他们看向另外一边。 “仪式还没有完吗?”忍足看着已经快要半个小时的典礼无聊的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坐着,看着迹部突然勾起的笑容,莫名的有些不快,“怎么了?” “啊,本大爷只是在想,他们也该……”迹部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正想回过头训斥那个人时,站在他原来位置后面的一个人却毫无预兆的倒下,闷哼了一声便没有了呼吸,胸前绽放着红色的血花,配上那人雪白的西服,显得无比的妖艳。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刚刚登上台准备进行最后的发言的女王视线转移到了这边,而洛克斯则是被这个突然地变故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那个位置,站的人是景吾…… 而旁边的凯蒂神色却一瞬间有些紧张,眼睛紧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似乎很想急迫的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先没有关注另一边事态的进展,迹部皱着眉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抬起头看向那个不懂礼貌的人,却不华丽的愣在那里,隔了一会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之间一手拿扑克牌的俊美男子此时正在迹部旁边,因为身高的缘故,迹部不得不微微抬起头仰视。 “如果我不来的话,景吾现在说不定已经像那人一样了。”俊美男子做了下来,轻松的指了指那边躺着的人,嘴里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来,好听的嗓音发出标准的日语。 此时的现场虽然还是井然有序的在忙着处理意外事件,但是刚刚那种美好的氛围却一扫而光,英国女王和日本首相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就更别提两个当事人了。 “看来目标是本大爷吗?”迹部面色严肃的看着那边被围着的人,先是为那个算是替人死的默哀了一番,然后看向坐着的男子,肯定的语气,“你们早就知道了?” “不。”男子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向这边走过来的同伴,站起身来,“只是我的第六感而已……” 迹部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其他几个也是很久未见却很是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感觉有些萦绕在心头。 而在一旁被忽略了的忍足和手冢,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 第26章 入v公告 不二周助,这是一个天才的名字。天才在人前,向来是外表光鲜,却鲜少有人真正懂得他们的内心。 我一度以为,我很幸运,因为我是不二周助,是那个被大家喜爱着崇拜着好奇着习惯爱好有些奇怪的天才。或许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仙人掌,喜欢隆家的芥末寿司甚至乾做的蔬菜汁。那为什么呢?我没有想过借由某种方式去探问他们,为什么不二周助会喜欢这些东西——对常人而已,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爱好吧。 不二周助就是那样一个人,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大概,爱慕着我的年轻女孩会这么回答。也有可能,网球社里的同仁们会神色各异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才,都是悲哀而又寂寞的。 近年来,很多人都这么说,他们一面表露同情的姿态一面又无不钦羡。没有真正当过天才,又怎么会懂得那些悲哀和无奈?可到底,一切的情感认知都是由个人自己生出来的。如果我每天笑着面对一切,有什么,可悲哀的? 哼,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天才都是孤独寂寞的可怜虫,心境良好的人,无论何种出生何种境遇,总会快乐、知足。 我早早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免庆幸,可终究算错了。 上帝很公平,他给予你恩赐,必会夺走其他你所珍惜的东西。 苦涩的笑容,艰难瞠大双眼。不知从何时起,我常年带着温柔笑意眯起的眼里,总不时的撞进那个身影。 骄傲若天生王者,上帝赐予他可以如此倨傲的资本和凭借,让我不觉为之着迷。视线不着痕迹的捕捉他挺拔身姿,听他骄傲充满自恋味道的话语,看他像女王一样享受众人的疯狂崇拜倾慕,嘴角的弧度不自觉扩大。 真是可爱的性格,不是吗? 迹部景吾,迹部财阀的公子,迹部凌宇独子。 一开始,也许我只是艳羡他,怎么能够如此高调的表达自己的优越感,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自信与自傲。作为一个低调的,却仍旧被公认的天才,我从不会明显表现出自己的优势和才能,不敢在人前表露一丝一毫的优越,害怕让人感到我的骄傲自信。 如果有人说:“不二周助真是个傲慢的家伙”,我会很困扰。 我不能放任自己对任何人不屑一顾,这个世界,很多高手都深深隐藏着自己,低调行事。但他们看见那些骄傲自满的家伙,会站在一个教训没有自知之明的自大白痴立场,趁你不备,给你致命打击。当然他们并非都怀着恶意去做那种事情,却不可否认,他们享受那么做之后,对方和旁人流露出的表情。 那时,任何人的表情都能让他们的满足,满足某种微妙的自豪心理和成就感。 当我看见迹部景吾,差点也想这么做。 迹部的高调程度,简直能闪瞎人眼。他一贯是自诩华丽的,仔细观察过后,我发觉,迹部景吾是个强者。相比起来,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他如此热爱网球,每一个华丽的招式背后,都不难看出其用功和努力。这是一个勤奋的外表光鲜美丽的……呵,那样柔美的词汇,并不适合他。私下里,有人称他为女王,水仙花,我认为,那都不是真正的迹部。 即使,迹部景吾的心理必然有着脆弱的地方;即使,迹部景吾当真拥有女王样的气质,谁都不能随意忽视一点。 迹部景吾,是位高傲的男士。 迹部家家教严苛,驯养出来的孩子这般优秀,还宠溺的允许他的私人爱好。 迹部财阀那样的公司,迹部那样的家族,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唯一继承人,拥有明显的可以被有心人利用的个人爱好?我虽不生于那种家庭,这点事还是明白的。 至此,我变得嫉妒他。迹部能任性的去爱网球,他的父母能放纵他去热爱网球,那般高调,因为他们谁都不惧怕未来可能面对的一切问题和麻烦。怎么,他们一家都那么有自信? 因着部长的关系,我和迹部,也算认识。只可惜每次见面,几乎都是在赛场上。而迹部身边,他的好友——或许只是我以为的好友——忍足郁士常常用敌视和找到对手般抑制不住兴奋的眼神看我,那样灼热的眼神,让我退缩不敢直视。听说,忍足同学是他们所认为的天才。 说到底,我不如他们那样爱网球。 说到底,我并没有热爱到可以付出一切不顾一切的东西。 我有很多牵绊,我爱着自己的家人,爱着学校里的好友,爱很多美味的食物。唯独,我不想爱自己。 不爱自己,便对自己所爱的东西爱不起来。喜欢,都不过是种偏好,和那些热血的少年们完全不同。 这是个无解的怪圈,最终,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爱着什么,到底那是爱还是种断不开的牵绊。做人不能太没良心,所以我绝对不说自己喜欢家人不过是种习惯和偏好。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每个青少年都有各自的心理问题和矛盾,有些事要靠自己想通。我想不通心底那种该遭天谴的想法从何而来,又该怎么解决,转念,懒得想,干脆置之不理。 知道为什么不二周助既然是天才,却不是一流的网球手么? 原因自然是——我很懒。 国三的时候,网球部里来了个孩子,越前龙马,宛如黑马一样的孩子。部长,冰山一样的国光嘴上没说,我们这些跟了他些时日的都心理清楚,他把越前当继承者在培养。继承青学的意志,成为新的支柱。 真是,其实国光被大和部长给带坏了,完全承袭那位的观念,还打算同样培养一个支柱来。大和部长,你是罪人。 为了让越前成长,国光和迹部进行了一场有名的双部之战。 那一场比赛,真的是非常让人受教,包括我。 那是起,我的脑海里便总是不时浮现迹部的身影。 爱情是什么? 大概,是种感觉吧。 仿若鸩毒,仿若罂粟,宁人食之命陨,或是欲罢不能。 乾可能知道,我讨厌酸的东西。我不怕苦,只怕酸。因为酸……能让我心痛到无法顺畅呼吸。心脏一点点紧缩,急速跳动,酸苦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能落下,不能放开。 淡淡的,浅浅的,一点一点,慢慢渗入骨血,侵蚀我的灵魂。 脑中又浮现出迹部倨傲的身影,他坚定的眼神,沉醉在网球里的幸福和那背后的,不为人知的无奈痛苦。 勾起唇角,我逼迫自己笑出来。 上帝恩赐于我,予我这样一个绝妙的人,让我初尝爱慕的滋味。可惜,这样青涩的情感只能放于心底,任它发霉腐烂。 深思之后,我认为,我爱上的,不过是迹部所拥有,而我无法也不敢拥有的自信。或者反过来,我爱上的是骄傲自信的迹部。 轻笑着看自己戏爱的仙人掌,我心里的酸楚谁都不能倾诉,连一颗植物也不行。 迹部景吾那样的人,不能但凡一点瑕疵。所以我只能掩藏起心底的爱慕,将禁忌的爱恋从根源斩断! 那是迹部家的继承者啊,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同性上演灰姑娘那样单纯而美好的故事?最多最多,是小美人鱼这样凄美又可笑的悲剧。我和迹部之间,不止隔着同性这座山,还有身份背景的差距,阶层差的太远,谁又能保证我是了解他的? 不了解,不能理解,无法给他幸福,倒不如聪明的,在一切开始之前,杜绝给他造成任何麻烦。 没有人规定爱慕就一定要告诉对方,不顾一切的表白给人带来困扰,那是自私的行为。我不二周助自认不是一个真正宽厚的人,却无法对迹部自私起来。反正,我们的交集本就不多。他恐怕至今没有多留意过我,我可以肯定,他对我的注意绝没有他身边的忍足同学对我的多。 这样的认知,让我庆幸又悲哀。 什么也不知道,他倒轻松。我刚刚萌芽就被自己强行扼杀的爱恋,说不出口,放任不得,苦果一个人尝。酸涩的疼痛,一个人品。 竭力张嘴,我呼吸困难。 大口喘息。其实身体没有毛病,我痛到窒息的是灵魂。 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更加没有存在的必要。一个人的感情要是成为了别人的负担,就罪过大了。 前生的孽,今生来还。不止一次的,我怀疑自己的前世定然作恶多端,不然此生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个报应。勉强自己,想笑,笑不出来。这般的绝望感情…… 是的,绝望。 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不,它根本就不能存在! 迹部景吾,对不起。 我不能爱你。 但, 我却发现我没有办法忘记你…… 绝望的爱恋,只能留它在黑暗的深渊,继续暗无天日,直至有那么一天,终于分崩离析,土崩瓦解,或者…… “周助,我回来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啊。”玄关处,响起姐姐的声音。 心底,那颗隐忍多日的泪,终落了下来。 迹部景吾,你敢欺负我们部长? 腹黑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看着迹部景吾,都怪他,逼得国光旧伤复发情况恶化。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微笑。 第二十七章 曲希瑞几人走进来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尽管齐变,反正他们的目的就只是保护迹部的安全而已,现在看这情况也没有什么可让他们担心的,至于外面的人,安凯臣把弄了下手中的手枪,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里面又带了些残忍的感觉,盯了一眼旁边的向以农,见他也是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默契近收于眼底。 且先不说他们去如何的审问那几个所谓的阻击手,首先让他们玩玩再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东邦满员到齐,迹部挑了挑眉,眼波微转,流露出一丝好奇却又在极力隐藏。 “呐,在这里不好详细谈啊!”看了看四周的形势,以及朝这边聚拢的人群,和伙伴们交换了眼色之后,南宫烈开口道,“景吾,我们先回去,等会你忙了再过来吧!” “啊恩?”迹部不可置否,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反正就算他要求他们留下来,那些人也不会听,还不如少费点力气,到时候再去询问。 东邦的离开就如来时一样,瞬间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小景,他们是谁?”忍足推了推眼睛,按压下心底的不耐,看似很是平静的问道,实际上心里却已经有了些不满的情绪在渐渐上升。 手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冷气,俊美的眉微皱,看着迹部的一向清明的眼神带了些疑惑,但面部表情却仍旧保持着往日的冰山样。 “啊恩?”迹部看了看正在往这边走过来的父母,然后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间玩心有些兴起,眨了眨眼,邪笑了下,眼睛微眯,语气故意的有些许暧昧的感觉,“他们,是本大爷最重要的人呐。” 忍足表情瞬时一僵,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仿若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有些呆滞的站立在那,直到忍足家主过来有些不满的叫他才有重新回神,回复了翩翩贵公子的形象。 而手冢虽然没有忍足那么大的反应,但是从他那微微有些僵直的背脊来看,他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受影响、 围绕着伤者的人群已经渐渐的散开,医护人员将伤者抬走,并连连保证会以最好的设施来挽救伤者脆弱的生命,可在场的人基本都明白,那个人,恐怕命不久矣…… 订婚典礼上出现血光之灾,可不是一个吉祥的预兆,更何况伤者生死未卜。 在日本境内发生这种事,日本首相自然是难辞其愧疚,而专门负责这项安保的部长更是当众午就引咎自辞,虽然首相当时没有同意,甚至还带着有些温和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有心人却可以看出,那姿势的僵硬以及没有怎么可以掩饰的力度…… 最终英国女王和首相商量了半天,而后草草的结束了典礼,一开始准备让记者大肆报道的新闻也就此落幕,以一个完全想不到的方式,迅速的,淡然的结束。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走出门去的时候,一些人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是啊,而且那两人一点都不配,还不如我和凯蒂公主啊!” 迹部几人走过去时,声音自然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但几人也只是从他们面前走过,最后冷冷的定了那群人一眼,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出了门后,迹部夫人变和手冢一家便先行离开了,据说是去聚会。而迹部凌宇和忍足家主则是一起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手冢,看起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啊恩?”迹部微微昂起头,想着刚刚母亲和手冢伯母的一番谈话,手指轻抚泪痣,“呐,这是你的荣幸,啊恩?”独特的上扬尾音恰好显示出了主人的好心情,银紫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越发的深沉,湛蓝的眸子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啊。”面对迹部类似于挑衅意味,手冢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伸出手揉了揉迹部的头发,将那本来乖巧的贴在头上的发丝弄得有些翘,带着镜框的眼眸里溢出一丝几乎看不出的笑意,脸上的线条也有些柔和。 虽然对于自己母亲和景吾母亲的那层关系很是意外,但知道后更多的却是难以严明的惊喜, 头脑却仍旧是很冷静,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要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入手比较好…… 面对手冢的动作,迹部倒是显得很淡定,“在这里做这些动作,手冢难道不怕被人照下来?” “记者已经走了。”手冢推推眼镜很是平静的回应道。 迹部抽了抽嘴角,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忍足,走上前去,愤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说要去看校内排名赛么,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本大爷请你去?” “嗨嗨。”忍足好脾气的回应道,“小景不是在和手冢谈话吗?我怕影响到你们啊,这可是我的一番苦心啊!” “苦心?”迹部挑了挑眉,看向忍足,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家伙今天变性了么?怎么没有一直缠着他? “是的。”忍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像是看出了迹部的想法一样,“既然小景现在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再束缚着你,小景是应该自由的去飞翔。所以,只有在你累的时候,想着我在你后面,必要的时候依靠我一下,我就满足了。” 语气里有淡淡的哀叹意味,话语里也没有了忍足以往的洒脱,更趋向是一个面对爱情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到最后只有退缩的人。 听到忍足这一番话,迹部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却不见得心里也是如此的平静。 他眼中的忍足侑士就如同一个风中的男子,虽然流连在万花丛中,却始终不沾一滴雨露,出来的时候一如进去时候的潇洒。 但是,他却从未想过,忍足侑士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这样委曲求全,亦或是在追逐了很久以后,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掌控全局而退缩? 更未想到的是,让一向潇洒的忍足在这种场合这种时间说出这样话的人是自己…… 突然间,迹部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流过,放在忍足肩膀上的手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心中郁闷了一番,他大爷居然也有被别人的情绪影响的一天,真是,不华丽…… 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喂,忍足,本大爷说过不要把这套用在女人身上的伎俩用在本大爷身上。” “呵呵……”忍足轻笑了几声,像是早就料到了的一样,“随便小景怎么想吧!” 既然死缠烂打什么的没有用,他为何不换一种方式,虽然小景现在不喜欢他,但是来日方长不是吗,时间还有很多,机会吗,自己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说如今的局面对于他不是很有利。 但是,被狼看上的猎物怎么可能就这样逃出手掌心,忍足转过身,背对迹部,脸上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半场的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为他更添了一份诱惑之感。 “呐,手冢,你现在有事么?”白了一眼忍足,抛弃掉心中那些不华丽的想法,迹部决定暂且不管忍足,目标转向旁边时,才看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忽视的手冢正在那眼含深意的望着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轻咳一声。 “啊,暂时没有事情。”手冢紧握了握手,刚刚那两个人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彻底的激起了他一直极力隐藏想要无视的情感,虽然迹部已经答应了他的告白,但是在没有公开之前,事情都会是瞬息万变的,也许下一秒,他就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 “那就跟本大爷一起去看比赛吧!”迹部在注视了手冢半天后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但是想起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后,迹部有些抑郁了,他怎么就那么早就答应了手冢的话,真的应该考虑清楚,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手冢,而是忍足,又或者,这两个都不是爱? 于是,生平第一次,迹部大爷在感情问题上出现了迷茫的姿态,思考半响后,他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又或是其他人,哼,他干嘛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半天啊! 比起这个,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迹部往树林那边望去,傲慢的不可一世声线带着淡淡的恼怒,“那位阁下,看戏看够了就应该出现了吧!” 手冢忍足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刚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两人决定,如果有什么危险或者相机什么的,绝对要逼着他交出来。 啪啪啪…… 树丛中的少年一边拍着掌一边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带着赞赏的笑容,轻声开口,“真不愧是迹部君…… 作者有话要说:啊=-=某对评论不报希望。。对手指。。。。 第二十八章 看着黑发少年优雅的走出来,丝毫没有紧张之感,迹部有些诧异,细微的嘲讽之意,“没有想到凤家三少爷也会记者干的事啊,” “如果没有这样做的话,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黑发少年带着有些满足的笑意,放下了手,双手改为插在裤兜中,很感兴趣的看着迹部三人,“真没有想到三位的关系这么复杂啊,” “哼……”迹部冷哼一声,正待说话,却被人抢先了。 “我们几个不管是什么关系,也与风家三少爷无关吧!”忍足略微带了些敌意的看着对面的人,打量了一番,发现他没有带照相机之类的能留下证据的工具,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镜夜,风氏家族的第三子,忍足在头脑中思索了一番,神情却一如以往的轻松,只不过带了些属于贵族之间专有的面具,似乎这个人最近不是太安分。 凤集团和忍足集团近年来在医药上多有冲突,鉴于两家的声望以及医疗设备什么的来说,也近乎是并驾齐驱之势,只不过凤集团涉足的产业更多些,因此现在在声望这方面来说要稍稍领先一些,但是忍足家前些时候已经开始涉及其他方面的,而迹部财阀也给予了其很多帮助,因此,谁到底是日本第一医药集团,谁也不好说。 “忍足君好久不见,伯父最近还好吧!”凤镜夜礼貌却很疏离的询问,眼中没有带任何的情绪,嘴角却是友善的笑意。 “不劳凤君关心了,家父身体一直不错,倒是听说凤老爷的身体因为前段时间的一些事情不太通畅啊!”忍足也客气的回应过去,不过中间怎么看怎么有些火药味的感觉。 手冢倒是很淡定的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本来他就不是多话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更是乐得轻松。 迹部看着这两人间的气氛,无语了一番,然后强势的插了进去,将那股奇异的气氛打破了。 “啊恩,看了凤君很闲吗,还有时间在这里玩,我们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忍足,该走了。” “嗨嗨!马上就来。”忍足笑着回应到,一副惋惜的语气,“凤君,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先告辞了。” “难道迹部君就不怕我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凤镜夜在后面轻声开口,带着说不清的心思。 “随便。”迹部毫不在意,仿佛凤镜夜说的只是一句废话般,“凤君想说就去说吧!不过没有证据的话,会起反效果的,如果到时候影响到凤家产业,那就不太好了。” “这个嘛,请迹部君尽管放心好了。”凤镜夜看着车子的到来,“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用这个跟迹部君谈成一笔交易?” “本大爷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淡淡的抛出一句话,然后迹部三人便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不一会车子便到了冰帝,几人下了车后,便开始往网球场走去。 虽然冰帝在全国大赛中失利,已经停止了继续前进的机会,但是并不妨碍网球部的部员认真训练,以及后援团的全力支持。 由于正值全国大赛期间,因此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在全面停课放假阶段,所以今天网球场显得很是冷清,除开迹部三人外,就只有其余正选队员以及几个二年级的业余队员。 “部长……”日吉等人本来在一旁做着基础训练,看到迹部进来了放下手中的球,还没等迹部说话一排人便走了过来,只是除开日吉和凤长太郎外,其余穿的都是便服,这点倒是让手冢着实奇怪了下。 迹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目光在日吉和凤长太郎之间来回看了看,点了点泪痣,一如以往的华丽声线,湛蓝的眼眸此时完全睁开,散发出慑人的光芒“你们两个准备好了没?” “我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凤长太郎还是如以往般温和,眼神中却带着坚定地信心。 “以下克上……”日吉依旧是标志的口头禅…… “别浪费时间了,那就开始吧!”迹部见两位都信心满满,“忍足你去当裁判……” “啊。”忍足推了推眼镜,坐上了裁判椅,“两位加油罗!“ 而在另一边后台,洛克斯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踏进等着凯蒂,有些愤怒的意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看似平静的问,“是不是你干的?” 凯蒂一副很伤心的样子,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有些可怜的感觉:“不是我,洛克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那么喜欢景吾哥哥,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因为我喜欢他。”洛克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直都在观察着凯蒂的表情,想着自己早先收集好的一些资料,他冷笑了一声,残忍的笑意浮现在嘴角边,“你应该庆幸幸好他没事,要不然,我会让你陪葬的。”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景吾哥哥?”凯蒂一直低着头,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双拳紧握,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若不是至少他们两个专有的休息室,那么恐怕此刻这些话已经是要流传出去,不要说洛克斯公爵要受影响,就连英国皇室的声誉也要受到很大的职责,更不要提其他的…… “是的,我不是喜欢他,我是爱他。”想着他们小时候的那些时光,洛克斯更觉得悔恨,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放开了他的手,而且类似于抛弃一般的离开,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那,我喃?”凯蒂似乎有些绝望了,抬起头,脸上布满了泪痕,再也没有印象中那高贵的模样。 “你只是我的妹妹而已……” “妹妹?呵呵。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这么努力的争夺权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洛克斯,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又要答应娶我,既然不爱我,你来招惹我干嘛?”凯蒂瞬间失去了以往甜美的表情,紧紧的抓住洛克斯的肩膀。 “凯蒂……”洛克斯期望如以前般抚慰她,但是却发现凯蒂只是冷笑着看着她,如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说出的话却是极致的绚烂…… “你自己想想吧!你是要娶我,还是要去和迹部景吾度过……好好想想,不同的答案会是不同结果……” 这是洛克斯第一次听到凯蒂叫迹部的名字,他忘不掉凯蒂走出去时眼底的阴霾,那是被狂怒的怒火给淹没了理智,走到这个地步,他们谁不愿遇见,但是,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球收养。。。 第二十九章 “game,日吉,5:3。”忍足坐在裁判椅子上,报出现在的比分,推了推眼镜,看向日吉的神色有几分赞许,现在的日吉相比于前些日子又有了长足的进步,古武术和网球结合的结合也是日渐完美。 但是,后面那幅画面,却是怎么也入不了忍足的眼,眸色变得深沉,忍足心底的一切波涛汹涌都很好的掩饰在了那副无度数的镜片下,笑容的弧度越发的大,却带给了场边正在休息的两人莫大的压力。 日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里尽是掌握一切的神色,颇有些迹部和其他人比赛时的感觉。 对于自己更适合双打这件事情来说,凤并没有怀疑过,但是,偶尔他还是想试一试一个人站在球场上奋力拼搏的滋味,就如同现在一般,和日吉的比赛,其实除开他的发球局外,比分算是呈现着一边倒的趋势。 凤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眼比分,抿了抿嘴唇,右手习惯性的捏了捏胸前的十字架,一丝刺痛唤回了他有些迷茫的思虑,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他就不能放弃。 “长太郎,加油啊!”冥户看着眼前的局势在场边有些干急的望着赛场上的局势,烦躁的抓了抓戴在头上的帽子,眼神瞟过在一旁站着看不出表情的银紫色发少年和他旁边的纹丝不动的棕发少年,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给自己的搭档加油。 日吉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但眼里的野心却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散发出来,看了看对着长椅上低下头去的凤,眼底划过一丝细微的愤怒,对于凤的实力,他多少还是清楚地,但是,现在那家伙明明就没有用全部的实力和他打。 哼,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夺取最终的那个位置,才是他的目标! “手冢部长在这里……不太合适吧!”泷有些犹豫的开口,看得出来他是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缓缓的提议。 “啊恩?”迹部瞥了他一眼,旁边的手冢仍旧不动声色的站着,宛若骨子里发出的自信一般,“难道让手冢看了这场比赛,冰帝就会有什么损失吗?” 湛蓝的眸子盯了一眼泷,让后者颤抖了下,弯起嘴角,像是开玩笑似的,“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冰帝就会输输掉了?” “当然不。”泷龙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早已经被镌刻在脑子里的话语就这么自己跳了出来“胜者永远是冰帝!” “那是自然。”迹部冷哼一声,挑衅似的看着手冢,浓厚的战意在眼底呈现开,如一团烈火般熊熊燃烧,“胜者永远都是冰帝!” “啊!”手冢回答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淡淡的暖意,眉宇间变得更加坚毅,面目的线条却又以外的柔和开来,如同南极的寒冰在烈火的烤炙下,终于融化了冰山一角,“青学不会大意!” 忍足深深地皱起了眉,心里的莫名的就产生了不甘的情绪,那两个人意外和谐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心中的苦涩不自己的蔓延,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里生根发芽,迅速长大,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才暂时压制下去。 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大意,从未想到双部之战的结束竟然会让那两人从此产生这种感情,早知道他就不会一直怕被对方拒绝而一直的可以瞒着,就算是被拒绝,也要在那时候就说不出,也远比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况要好很多。 见到迹部那样说了,其他队员自然也不好再插嘴,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看着比赛。 刚刚迹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再去说什么,在说,冰帝不会惧怕任何对手,即使今年偶然的遭遇失败,也摧毁不了他们明天将那面锦旗夺回来的信心…… 短暂的休息之后,场上的局势却悄然间已经发生了变化。凤从一开始的毫无还手之力突然变得很有自信心,比分也一路扶摇而上,直至追到6-5。 比赛形势的突然转变也让场边的众人议论纷纷,只有几个人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在那里看着。 “凤的打发突然变化了啊!”岳人看着场上突然变化的局势,发出来感叹。 “这时候的长太郎放下了一切的包袱,只想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冥户紧张了一整场的神经终于轻松了下来,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至少长太郎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相信谁都没有遗憾。 “恩,其实凤还是很有单打的潜力。”泷看着手中的计时器,不断地按着,看着上边随着比分的改变显示的球速的改变,一向沉稳的声音里也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看来就算日吉最后会取胜,这也就会是一场苦战了!” “反正不管怎样,对于他们都是一次难得历练!” 如今的比分数始终是停止在5-5,这一局是凤的发球局,或许是因为体力的下降,他的发球没有了前几句所展现出来的稳定,失误频频发生,而日吉虽然体力也下降的很是厉害,不过因为平常就是单打选手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因此利用这一点优势逐渐的将小分拉开。 比数很快便到了6-5.,球场上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可以听得见声音, 此时球场上的两人都显得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日吉的一个发球险些擦网,好在风的到来帮了他一个大忙,凤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大力的抽杀将球回了过去,日吉自然是不甘示弱,很快小分来到了40-40,。 但是最后的这两分却是争夺最为激烈的时候,迹部的心思却没有放在比赛上,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比赛只是一个必须进行的形式罢了,日吉不管是输或者赢,部长之位是早就已经决定了的!只不过后者更能够巩固他的地位罢了! 而凤,他的性格终究是他站到更高的舞台的阻碍,如一块顽石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只有取出这块石头,他才能有更好的进步! 比赛最终没有没有被拖入抢七,日吉还是凭借微弱的优势获取了胜利,随后一直站在赛场旁边的神监督也宣布了比赛的结果以及下一届的部长人选。 三年级的也就只等过几天举行的退部仪式而后正式的脱离网球部。 对于这个结果迹部自然是满意的,虽然对于最后凤的爆发有些意外,不过总体结果却是令人满意的,因为他也只是交代了日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然后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凤,虽然在其他人看来,那不是安慰,是打击。 但是一直低着头的凤在听到那些话后,眼睛却忽的亮了起来,在心里发了一个重重的誓言,也成为他日后能够站在律师顶峰的重要原因。 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比赛完结后,迹部就拉着手冢匆匆的离开了,无视了后面一群人好奇的目光及言语还有忍足有些哀怨的眼神。 回到迹部家,私人医生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见到迹部的到来,恭敬地站起来问好,然后对于站在旁边的手冢也点了点头。 迹部倒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语带严肃的说道,“手冢的手臂如何了?” “景吾少爷,根据这些报告来看,手冢少爷手臂的恢复相当的到位,对于高强度的比赛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时间仍旧不能拖到5小时以上。”医生先是把一些资料摆在前面的桌子上然后将检查的结果全全告之了自己的少主人。 “没有复发的可能?”迹部随意拿起一张资料,看了半响,注视到旁边手冢的脸上那一抹紧张的神色,了然的拍了怕他的肩,示意他没事。 手冢原本有些急躁的心一下子仿佛吃了安定剂般平静下来,他握住了迹部的手,感受到对方只是象征性的挣脱了两下然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心中有一丝暖流经过,他还是懂自己的。 迹部自然是懂手冢的心思,一心想成为职业网球手的他怎么可能如表面般不在意自己的手,因此也就默认了他的胆大行为,不过,时候在慢慢算账好了,反正时间多得很。 “不会了。”医生很肯定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也让对面的两人心里安定下来了! “恭喜了!手冢。”迹部轻轻挣脱开来,欣喜的表情写在了脸上,弯了弯嘴角,抚了抚碎发,“那么全国大赛胜利的奖杯就给本大爷拿回来好了!” “那是当然!”手冢坚定的说道,多年以来的梦想就在眼前,他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那么,手冢少爷的事情说完了。”医生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少爷,我们该来检查你的身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戳进去就可以包养小茜了嗷嗷~~ 求评论什么的嗷嗷 第30章 番外一 当十年之后,迹部接管了迹部财阀总裁的位置,在短短几年之内,将迹部财阀原有的资产翻了将近2倍,成为日本国内最为年轻的总裁,这不仅让迹部财阀在日本国内同行业中龙头老大的地位更为稳固,也让迹部财阀成功的一跃成为世界前五强的企业。 帅气又多金,相貌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姿态优雅,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绯闻传出,在复杂的商界仍旧保持着单身,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砖石王老五。 因此,关于这位年轻总裁家庭的一些情况逐渐开始被人猜测,有记者爆料迹部早已经结婚,只是那位迹部夫人天生低调,不愿意抛头露面,但是很快就被否定,此后许多记者都想通过各种渠道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奈何迹部财阀的警卫森严,更不要说是关于迹部景吾的,除开最为基本的消 息之外,没有任何消息能够得知。 到了最后,关于迹部景吾的爱人,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 而在最新一期的采访中,对于这个问题从来都是以私人问题不予回答态度的迹部景吾却很意外的回应了,银紫色头发的男人散发着属于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眼光一往如既的傲慢,神色间因为这个多了一丝柔情,少了一丝凌厉,显得更加的有魅力,手轻抚泪痣,华丽的声线也带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虽然不高亢却很坚定,看似很平淡的语气,却带着最真诚的情意,“本大爷已经有了爱人。” 短短几个字,就成功的封住了大众之口,留下一脸惊讶的人群,那个如帝王般的男子只是平静的离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暗处,有几个男人在深深叹气,却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此后,在迹部财阀的阻扰下,再也没有记者谈论这些事,只是所有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如何绝代风华的女子才能配的上迹部景吾…… 但,也只是仅仅止于好奇而已,比较没有人,赶去挑战帝王的权威…… 清晨的迹部家还是如以往般寂静,早已不是年少轻狂的几人自然也不会如那时般早上早早的起来锻炼身体,而是在难得的假期中享受着轻松和惬意,怀抱暖香的在床上补着平时因太繁忙而流失掉的睡眠。 十年的时间,改变还真是大…… 幸村轻抚着怀中银紫色的头发,紫眸里满是暖意,鸢紫色的头发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凌乱,撑起身子,欣赏着迹部在睡眠中难度露出的几分孩子气的姿态。 忽而就想起了以前的他们,为了那颗小球付出着自己全部的热情,也正是因为网球,他们才会相遇,接连着一切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虽然中间的过程有些坎坷,但最后还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将这人揽入怀中,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颗小球却逐渐的远离了他们。到现在为止,真正坚持下来的就只有手冢而已。 幸村一手拿着旁边的遥控器按开电视,果然不出意外的正在直播着法国网球赛的决赛,对阵双手都是来自日本,手冢国光vs越前龙马。 调大了一点声音,幸村想着出赛以前迹部对手冢说的话,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了,听着主持人的解说,静静地等待着迹部的醒来,手不甚安分的在迹部腰上的敏感点轻轻滑过,感受到那一阵颤粟,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 “精市……”迹部不舒服的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略带了些嘶哑的意味,本来气势十足的声音如今听起来倒有些像是撒娇的意味,想要撑起身,却又被腰上的酸软阻止,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抬起手将幸村在自己身上乱流走的手拉住,眼神凌厉的瞪着他。 “景吾醒了啊。“幸村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柔顺的声音听着有些安抚的作用,看到迹部醒了之后,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有运动什么的,虽然他不介意现在,但是昨天晚上应该将迹部累着了,还是休息下再接着比较好。 因此在迹部的瞪视下,幸村只是淡淡的笑着,手在他腰间来回揉捏按压,瞬时间就消灭了火。看着迹部眯起眼睛满是舒适的表情,进而顺带提醒:“手冢和越前的比赛开始了啊!“ “唔。“迹部正沉浸在幸村的服侍中,听到他这句话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想起了手冢出去前的保证,弯了弯嘴角,眯起湛蓝的眼眸,缓缓撑起身靠在幸村身上,理所应当的接受者幸村的服侍,如一只懒散的猫咪般,温顺的接收着主人的爱抚。 “景吾认为手冢会输还是赢?”幸村拿过早些时候仆人送来放在一边的早餐,递给迹部一袋牛奶,看着电视上精彩万分的比赛,丝毫没有什么担心的感觉,比起输赢来说,他显然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有兴趣。 “哼。”迹部看着电视上的转播,看上去虽然是手冢占优势,比分也是领先,但是越前那个家伙,只有打过的人才知道他的潜力,“当然是手冢。” “哦?”幸村笑的有些狡黠,“但是如果手冢获胜的话,那么小景你就要实现那个许诺的赌约了哟!” “本大爷当然记得……”迹部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带了些愤怒的意味,几口喝完了牛奶,然后嫌弃的将袋子扔到了一旁,仿佛是终于喝完了什么不可忍受的东西般。 “呐,其实小景心里是想手冢输的吧!”幸村一语便点破了迹部的内心想法,“那样的话,小景就可以反攻了。” “幸村精市……”被说中了心事的迹部一下子黑了脸,愤怒的拍了拍床,然后又显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个不华丽地人,要是敢输的话,本大爷就踹了他!” “这样啊!”幸村很是遗憾的看着迹部,眸子里满是笑意,“我还以为小景早就计划好了要反攻啊!原来还是不希望手冢输掉啊!” “切,你以为本大爷会用那种手段来完成那些事?”迹部鄙视的看了一眼幸村,微微昂起下巴,湛蓝的如同蓝水晶一般的眼眸绽放出最为华丽的光芒,一如那君临天下的少年时代一般,任是时间岁月也没有抹平的如初见一般的傲然口气,“如果不是本大爷愿意,你以为你们能够是现在的这个位置” 幸村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淡定的回应着,“是啊,如果小景不愿意,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不过,小景,你不觉得这么大好的日子我们不应该浪费,要做些什么吗?” “你想干什么?”迹部看着幸村越来越放大的笑容,莫名的觉得一阵恶寒,瑟缩了□体。 “小景在想什么?”幸村无辜的眨了眨眼,笑容越来越大,“今天天气那么晴朗,我们可以去打网球,比较好久没有打了,看到手冢的比赛,忽然就想试试那种感觉了!” “……”迹部默默转身,继续看着电视上的比赛,“本大爷没有那个国际时间!”该死的,自己的身体到现在还在痛,他还好意思提出去打球。 果然不出所料,越前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比分追了上来,介于现在的比分咬得比较近,因此幸村和迹部的专注度也转移到了这边。 “看起来,越前似乎真的又要赢的趋势啊!”幸村抿了口手中的茶,看着迹部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啊恩?”迹部不置可否的看了幸村一眼,言语虽然带了些讽刺的意味,但是里面却也带了对手冢实力的信任,“手冢国光的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本大爷,但是如果连越前都赢不了,他也不必再网坛混下去了!” “呐,虽然手冢的实力是很强,越前也不是吃素的吧?”幸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比分突然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手冢一下子把比分拉开,瞬间来到了4:1,而前两盘也是由手冢拿下,胜利眼看就在眼前。 “如果精市你当时没有放弃,现在应该已经站在顶峰上了吧!”看着比赛的大势已定,迹部突然间看向幸村,眼里有莫名的神色。 “为了景吾,我甘愿放弃一切。”压抑下心里忽然升起的感动,幸村很少叫迹部的名字,而一旦叫了名字也就意味着他是认真的,“也许放弃网球我当时会很失望,但是如果因此失去了景吾,那我会活不下去了!” “少在本大爷面前说这些矫情的话。”迹部拍了拍幸村的头,死也不肯承认他刚刚有了感动的情绪,“你放弃网球是你的事情,不要耐在本大爷身上!” 幸村一脸受伤的看着迹部,将他圈在怀里,“我说过为了小景,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不可以的,就是放弃你……” “恩……”迹部没有在说什么,轻轻地应了一声,拍了拍幸村的背,“本大爷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这几个人为了他付出了多少,放弃了多少,或许,这也是他最后能够同时接受他们几个的原因…… 幸村吻上了迹部的唇,在上面流连了半天,直到对方气喘着推开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片柔软,迹部的眼睛因为呼吸不畅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显得给外的魅惑,殷红的嘴唇微微有些红肿,一张一合的呼吸着,似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正含苞待放,令人心生怜爱。 饶是幸村,面对着此情此景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再次吻上了刚刚才缓过来的迹部,手指按压着他身体的一些特定的能够使他微微颤抖的部位。 本来经过昨天的激烈运动,迹部的身体就还没有恢复,再加上幸村那高超的技巧,电光火石之间,迹部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力气,只得软软的躺在床上,仍由幸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只是口中却仍旧是不服输,“幸村精市……你给本大爷……” 没有再给迹部说话的机会,幸村直接堵住了声音的来源,细细的品着迹部独有的味道,正待继续的时候,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停了一下,随即扬起了一抹带有深味的笑容。 “此次冠军是由来自日本的手冢国光获得……” 迹部此时被幸村弄得浑身酸软,没有什么管其他多余事情的精力,只听到再次俯身下来压住他的 幸村在他耳边轻诉,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看来小景要准备好履行对手冢的诺言了啊!” 然后再迹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堵住他欲说话的唇,再一次的开始翻云覆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端午节快乐~~送上小番外一篇。然后~~手冢和迹部的那个赌约实行什么的。。乃们要不要看?。。扭头。。如果不看的话,某回归正文嘤嘤嘤~~~ 戳进去就可以包养小茜了嗷嗷~~ 求评论什么的嗷嗷 第30章 由于婚礼的原因,全国大赛被推迟举行,而今天则是万众瞩目的决赛开始的时间…… 婚礼的小插曲最终导致的结果暂且不说,而在重重压力之下,期限想要报道一些内幕的记者及电视台或者报刊都没有发出什么信息,只是以寥寥几语便划过去了,至于那天意外死去的那人,经 查证以后,并不是什么贵族之子,只是私生子罢了,因此也没有什么后续的事件发生,只是听说似乎因为这件事,那个曾经辉煌的家族正在走向败落,先是家庭不和,接着是被大范围报道出来的绯闻,而后又是离婚事件…… 入夏的早晨,空气里始终有着湿意,带着难以适应的闷热开始新的一天时光,没有拉上窗帘的巨大落地窗,给了阳光照耀这里的机会…… 莫名的身上感到一股燥热,被什么束缚着怎么也睁不开来,睁开不甚清明的蓝眸,手无意识般揉了揉翘着的头发,迹部的头脑其实并没有运作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情况,花了几秒钟时间才确定了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天气燥热的原因,虽然迹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是一股莫名的烦意如潮涌般升腾而来,他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想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拍开,顺便使自己能够脱身出来,可是微笑的动作却还是惊扰了在静静沉思的手冢。 “醒了?”感受到迹部动作,手冢不急不慢拿起一旁的闹钟看了眼时间,好笑的看着只有在早上才会呈现出迷糊之意的迹部,另一只手却迅速的将被迹部不知在什么时候踢开的薄被拉回来盖在他身上,以免春光再次乍泄。 “啊恩?”还带些睡意的朦胧,早上刚醒来时总受偏低的血压让迹部在这时总不能像平时一样有着精明的头脑,迹部眨了眨眼,拉下盖在身上的被子,嘟哝似地抱怨,“热……” 手冢好笑的看着他,摸了摸依旧还耐在他身上的银紫色脑袋,“该起床了,你不是要去看决赛吗?” “不要打扰本大爷睡觉。”仅仅是几秒钟,迹部已经闭上了蓝眸,此时听到到手冢的声音,就像是噪音一般,不耐的挥了挥手,有些烦闷的回着话,或许是感受到盖着的身体很热,迹部本能的翻了个身,将刚刚盖上的薄被再次全部压到身下。 手冢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边的眼睛戴上,原先还是模糊一片的视线很快变得清明起来,看着一直靠在自己身上银紫色脑袋,手冢拿起旁边被主人抛弃的枕头,然后将迹部的头轻托起来,将枕头放在自己的腿原先的地方,然后身体移开,将迹部轻放,中间迹部抱怨了几句后又发出了规律的呼吸。 手冢拿起一旁放着的衣物,动作利落的穿戴整齐,而且在不惊扰另一个人的情况下下床,然后进入迹部房间里的洗漱间,用了几分钟时间将自己清洁完毕,而后才下楼去。 刚刚下楼就遇见了站立在那的藤原管家,见到手冢一个人下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手冢也就自己吃了早餐,然后跟管家打了招呼,礼貌的拒绝了管家要送他去赛场的好意,拿起网球包准备出门。 “啊恩?那么着急干嘛?”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手冢回过头去,就看到迹部站在楼梯口,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手冢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迹部的下文,看了眼时间,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音调,其中又带着一些调侃的意味,“时间已经7点了,而青学是8点集合。从这里去赛场还要走一段路,有些远。” 迹部抽了抽嘴角,手指划过丹凤眼,蓝眸微眯,瞟了一眼时间,再回过来看手冢时,似乎有些恼怒的意思在里面,微微昂起下颌,仍旧是华丽的不可一世的声线,“本大爷自然会送你去,你着什么急啊恩?” 手冢无奈叹气,一时间却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假如这时拒绝,迹部肯定会生气,比起事后花更多时间来安抚他,还不如就此先随着他。 “怎么?有什么问题?”迹部悠闲地吃着早餐,瞟了眼时间,故意的稍稍放缓了速度,仍旧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进餐。 手冢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眼底的那抹不时浮现的急切之色却泄露了他目前真实的状态,自然眼里极佳的的迹部并没有错过这个小细节。 但是他仍然不急不慢的用餐,一副贵族该有的完美姿态,过了几分钟之后,大概是满足了,迹部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来,淡然的看向眼睛一直在瞟向时钟的手冢,狭长的凤眸带着戏谑的笑意,“怎么,手冢君这是怕迟到么?” 手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悲哀的发现自从自己跟迹部说明白以后,他就越来越爱变着法的捉弄自己,目的想都不用想,估计只是为了看自己变脸吧! 于是早已知晓目的的手冢自然不可能轻易的让迹部如愿,他镇定自若的推了推眼镜,很是自然的回应,“我想景吾家的车应该不会出现半途抛锚这种情况吧。” “那是自然。”迹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对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一副面瘫样,再细细回想着着刚刚手冢回的话,不由得有些郁闷,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自觉中被他摆了一道,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站起身来,示意管家去准备车,湛蓝的眸子看了眼手冢,勾了勾嘴角,“还不快走!想迟到么?”说完挑了挑眉,“当然,如果你想自己去的话,本大爷自然不会反对。” 说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往外面走去,手冢在后面无奈叹了口气,跨步追上了迹部,拉住了他的手,感受到前面的人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不禁抿了抿唇,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翻腾起来,但是手劲却仍旧没有减小。 迹部先是挣了挣,感觉到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正待回头,后来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有些奇怪这人是怎么了,前一刻后一刻的区别为何如此之大,却在这时手机想起了,看着上面不停地闪烁着的名字,总算是想起了被自己无意中忘记了的一件事。 “手冢,你先去赛场吧,本大爷先去招人。”没有接起电话,迹部果断的按了拒绝键,然后发了条短信过去,开玩笑,现在要是接起电话,还不被说死,额上落下了一地冷汗,迹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去见什么人?”手冢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冷冽的声线带着一些不满。 迹部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本大爷要去见什么人跟你好像没关系。”说出来后又发现似乎有些不妥,懊恼的嗤了一声,“本大爷是说,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还不如不说。” “啊。我知道。”手冢放开了迹部的手,然后在管家的安排下上了另外一辆车,上去前的最后一秒回过头来,“我今天应该是打第三单打。”我希望你来看…… 最后的话手冢自然是说不出来的,但是迹部却很了然后面藏着的潜台词,他点了点头,湛蓝色的眼眸充满了笑意,似是安抚般的说道,“本大爷会尽快赶过来。” 手冢走了之后,迹部并没有急着去找东邦,而是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耀司,但很奇怪的是却没有人接,打到后面更是关机的状态,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是伊藤忍回归的日子,耀司应当去接他,不由得有些担心,算了算时间,不出意外在东邦那边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赶去赛场之前,应该还可以去双龙会看看。 便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坐车去东邦的房屋。 另一边手冢到了赛场,便看到青学众人早已经在赛场外等候,有些惊讶,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集合的时间已经过了5分钟,有些暗叹自己的大意,但还是在青学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镇定自若的走下车,顺带向司机道谢。 “部长居然坐的是那个迹部的车来耶,而且迹部居然不在?”自一看到手冢的身影之后,桃城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而他旁边的橘杏更是惊讶的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呐,部长怎么会坐冰帝那个自恋部长的车来喃?大石。”菊丸手扒着大石的肩膀,一脸好奇的问着。 “手冢昨天在迹部家过的几率是99%,因为时间来不及的而坐车的概率是100%……”乾的眼镜泛着精光,手却一刻也没有停的翻阅着手中的笔记,顺带记录着新的资料。 虽然后面的话碍于手冢的冷气,乾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众人都已经了然,原来是这样啊,住在迹部那里耶,不知道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不二笑得越发的灿烂,但只是问了句,“小景怎么没有一起来?” 面对众人感兴趣的眼神,手冢仍旧是一言不发,只是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气,让青学的除开某几只意外都吓的不敢说话,瑟缩了下脖子,再也没有说话。 手冢看了不二一眼,“他有事情。” 不二笑得更加灿烂,有事情还是别的什么…… 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唤起了众人对于前面比赛的*,手冢看了看精神饱满的队员,扫了扫,发现少了一个人,“越前怎么不在?” 龙崎教练看了看已经走来的立海大,让堀尾带上帽子代替龙马去登记,转过来才回答手冢的问题,“越前等会才来,那个人会送他来。” 广播里不断传来请青学队员过去登记然后开始比赛,知道了越前的曲线,手冢也不再耽误,看着面前斗志昂扬的青学众人,只觉得心中的那股战火也被点燃起来,他朝众人看了看,“各位,不要大意,上吧!” “嗨。”此时,刚刚还是在八卦自家部长的众人,此时也将注意力完全放回了比赛里,青学众人齐齐向登记地走去,带着自信的表情。 另一边迹部在半小时后就到达了东邦在日本的所在地,由于是临时回来,东邦并没有在他们日本的家里,而是选择了在宾馆居住,问清了服务员东邦的所在楼层,然后上楼,到达了时,却意外的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以及那声带着侮辱的话语,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走了过去。 “宫崎耀司,你只是伊藤忍家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戳进去就可以包养小茜了嗷嗷~~ 求评论什么的嗷嗷。。。 暑假了,,泪流满面。。于是=。=明天正式回归先捉下虫虫。然后不出意外隔日更,作者rp爆发的话日更~~ 第31章 迹部闻言浑身一震,有些愕然,耀司怎么会在这里,行动上却没有一点迟疑,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果不其然的看到了7个男子站在房间里,仿佛正在说着什么,而东邦的面目上都是一派轻松的神情。 房间里没有任何预兆的安静了下来,随着迹部的推门进入,屋内的几人听到响动以后瞬时看了过来,发现是迹部时,都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几秒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只除了一个人。 伊藤忍似乎并没有被突然进来的人夺去吸引力,目光依旧停留在宫崎耀司的身上,只是在看到他因为迹部的进来而瞬间变化了的脸色时神情微微一变,目光却依旧追随着宫崎耀司,手指曲握成拳,正待开口,却被展令扬拍了下肩,摇了摇头。 屋内却是一下子静了,倘若此时一根针落下大概也是听得到声音了,迹部快步走到宫崎耀司身边,湛蓝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伊藤忍,了然的挑了挑眉,讽刺般的开口,音量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屋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伊藤龙之介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谁是那个人的儿子。”伊藤忍一脸不耐之色,眉头紧皱,眼眸里闪过明显的鄙视之色,随即看向迹部的却又是满脸阴霾,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一般,“我和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宫崎耀司,你回去告诉他,就算他亲自来请我回去,我也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 耀司见到伊藤忍面部的表情变化,自然的上前了一步,正好把迹部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以免伊藤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而迹部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只是心中积满了疑惑,看了看对面的东邦,却发现都是一脸平静的让人看不透的面色。 “忍,不要冲动。”展令扬虽然还是面带笑容的叮嘱,但一向显得不正经的声音里却是真真切切的带着警告,手也搭上了伊藤忍的肩膀。 “忍,伯父已经快要不行了,难道你要他最后的愿望都不能帮他实现吗?”耀司听到伊藤忍不经任何思考说出来的话,愤怒在心里冒出,但是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耐心的继续劝道。 岂料伊藤忍却完全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厌烦的摆了摆手,一副要赶人的模样,听到伊藤龙之介病重的消息时,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有那么点欣喜,“不要再来烦我了,那个男人死了最好。现在想要见我,当时我妈妈死的时候想要见他他怎么没去。现在要我去见他,休想!” 东邦几人倒是很难得的安静在站在一边,看着这次闹剧,既没有向以往般开口火上浇油,也没有阻止的意味,至于对于迹部的到来,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曲希瑞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中了,而向以农他们也在慢慢走出房间,掩盖了眉宇间不耐的神色,最终只留下了展令扬和伊藤忍他们在屋里。 “忍,其他的话我不想再过多的给你说。”耀司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和伊藤忍有过多的计较,他看了看时间,“伊藤伯父的手术时间快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宫崎耀司。”伊藤忍低声怒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压抑着全身的怒气一般,声音瞬间变得低沉,“你去告诉那个男人,我不稀罕他给我的任何一样东西,没有了他,我会过得更好!” “是么?”耀司的眼眸中带了一丝冷冽之意,然后转身,“景吾来这里是?” “啊,本大爷本来是来找人的。”迹部缓缓开口,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说着,含笑的看了看展令扬微微皱眉的表情,然后略带讽刺的开口,“结果没有想到看到了这场好戏啊!” “这样啊!”耀司收起了面对伊藤忍时毫不掩盖的怒气,重新变回了温和的样子,“我现在要走了,景吾要一起吗?” “那本大爷跟你一起走吧!”迹部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要到比赛的时间了,想起答应手冢的事情,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注意到迹部的异状,耀司询问到。 “没事。”迹部不在意的摆摆手,看了一眼黑着脸没有说话的伊藤忍,故意走到耀司身旁然后拉着他的手,眼里是完完全全的挑衅神色,眉眼上挑,嘴角勾起,“走吧!耀司。” 虽然有些惊异于迹部的举动,耀司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仍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去,而身后的伊藤忍则是看都没有在看一眼。 反正伊藤伯父那边他如实交代就好了,至于那件事情,就要看伯父的意思,想到这里,耀司垂了垂眼睑,现在示意迹部停下 来,回过头去,第一次看伊藤忍的眼神中没有意外的期盼之意,有的只是一个平常人该有的感觉,或许还带了些无奈,依旧是独属于宫崎耀司的嗓音,依旧是那么的悦耳,但是去带上了一抹严肃,“忍,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把我对你的纵容当做是你报复伯父的资本。” “宫崎耀司,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的伊藤忍听到耀司的最后一句话时彻底爆发,紧握著拳,像发狂似地大吼,“我才不要你的纵容,有本事你就让那个男的把我的位置取消,让你去掌管帝国,别忘了,你只是伊藤忍家的一条狗!” “哼,真是只会乱叫的一条狗啊!”出了宾馆的门后,迹部毫不客气的讽刺着伊藤忍,侧过头去看耀司,发现对方神色间没有一丝变化,但眼神里还是有那么点失落,不禁有些不满,拍了拍耀司,“怎么,被那话语种伤害到了?” “哪有,他说的话还少了?”耀司长吁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决定了之后,心里真的轻松了不少。 “所以,你就准备让他这样下去?”迹部挑了挑眉,语气危险的问道。 “怎么可能?”耀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引来他的一瞪,神色自若的笑了笑,“伯父这几天都在想一件事,而帝国的高层也多次提起解除忍的身份。” 迹部冷哼一声,看着耀司,“都是你压下去了吧!” “是,以前的我对忍还抱有一丝希望,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好些,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他恨伯父的程度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耀司无奈的笑了笑,一抹苦涩徐徐升起,片刻之后又被他压了下去,神色也变得坚定,其中竟然还隐隐的带着一丝兴奋,“既然他现在这样做了,那么比起让他接受帝国之后将伊藤伯父的产业毁掉,还不如现在将他的身份解除。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没有了这个身份,看他还能掀起什么波浪。” “啊,本大爷也很期待!”迹部看着这样的耀司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司机开着车过来,便向耀司道别,然后前往全国大赛的会场,拿出手机来看,很意外的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回拨过去,只是给忍足发了个短信问现场的情况,然后让司机在开快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走后没有多久,东邦所在的酒店就发生了一场小型的枪击事件,目标只有一个,宫崎耀司。虽然尽力闪躲,意外的受到了东邦的帮助,耀司带去的兄弟还是多多少少的受了伤,耀司更是中了2抢,此时正在由曲希瑞作着紧急的处理。 “为什么?”苍白着脸色,耀司一边忍受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体力的迅速流失带来的晕眩,询问着正在为他做治疗的曲希瑞。 曲希瑞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速度,只是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说了一句:“没有一个医生会见死不救!” 看着他的伤口,曲希瑞想了想还是提醒,“这里没有麻药,所以我给你取子弹时,你……” “无妨。”耀司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曲希瑞,扬起一抹有些虚弱的笑,“你尽管取,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的。” 既然耀司都这样说了,曲希瑞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开始取子弹,只是拿了一个毛巾给耀司,对方感激的一笑,拿起手术刀,“我会尽量快点。” 从来不知道半小时是这样的漫长,耀司尽管咬着毛巾,全身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颤抖着,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一直都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直到曲希瑞将最后一道伤口缝合完毕,将手术用具摆放整齐后,回过头才发现耀司已经累得虚脱昏睡过去了,一时间竟然有些隐隐的敬佩起他来,而刚刚在检查他的伤口时,很意外的发现其他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的疤痕,第一次有些怀疑,有些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太过了。 再出门前,曲希瑞看了一眼耀司,还是拿来一条薄被替他盖上,然后才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远目、。。卡文什么的- -最讨厌了tt 第32章 才刚刚出了暂时作为手术室的房门,曲希瑞就被一直在外面等着心急如焚的织田叫住。 “总长他没事吧,”织田靖彦有些紧张的紧抿着唇询问,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他肯定直接把人送医院去,对于东邦,只要是耀司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太多好感,甚至于有些厌恶。 “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已经脱离危险了。”曲希瑞拿过旁边桌子上放的水杯,喝了一口,揉了揉太阳系,略微有些疲惫的回应。 “谢谢了。”织田总算是放下了一直以来没有落实的心,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带了些感激的神色,担忧的神色占了上风,“我可以进去看看总长吗?” “现在最好不要。”曲希瑞摇摇头,看到他有些失望的神色,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他刚刚睡着,最好不要吵醒比较好!” 手伸回去的时候原本覆盖在手心的半透明状的粉末已经少了很多,曲希瑞恶作剧般的笑了笑,然后将拍了拍手,让剩下的粉末全数落进了身旁的垃圾桶,接着出了房门。 织田本来想进去看总长,但是听了曲希瑞的一番话后,只好在房门外等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困,眼前一片迷茫,头脑也昏昏沉沉,他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刚刚靠上几秒钟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 另一边,当迹部总算感到了比赛场地的时候,第三单打已经开始了一会,大少爷从车子上优雅的下车,接着如同逛街一般的缓慢往比赛场地走去,一派悠闲的模样,顺带给忍足挂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不出几分钟,便看到那人跑了过来。 “小景你总算是过来了啊!”忍足虽是一路跑过来却没有任何喘气的现象,但由于此时是炎热的夏季,他半长的海蓝色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额头上有些汗渍,却将忍足的气质衬托的更加的魅惑。 迹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没有在他掌控中的事情,有些烦恼的嗤了一声,而后又有些懊恼,他想那么多干嘛,真是,这边绝对不可能出什么事,看面前这头狼的表情就知道,而那边,耀司身边有那么多保镖在身边,估计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这样想着,心里却是放下了一半的不安,他抚了抚头发,如以往般熟悉的手感,呆愣了一下,又有些酸楚的感觉,轻咳一声,“怎么?情况如何了?”说完,也不待忍足回答,变往赛场处走去。 忍足的一双桃花眼仔细看了迹部一番,便尾随着迹部往赛场走去,始终只是隔着一步的距离,不多也不少,恍然如一个真正的骑士,忠心的守护着自己的君王,履行着自己的义务,仍旧是以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着迹部的提问,说到最后的的时候又带了那么点疑惑,“刚刚开始没有多久,照现在看来,已经形成拉锯战了,不过,青学的越前倒是没有出现在赛场。” 说道最后的时候,忍足时刻都在注意着迹部的表情,他可是没有忘记,就在几天以前,赛场上发现的事情,如果说第一个不能接受冰帝失败的人是迹部的话,那么他绝对是除开他之外的首选,瞄了一眼迹部的头发,忍足心底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即使他在几天前的比赛中并不是败者,即使他拿下了比赛的第一分,但最至关重要的比赛却还是遗憾落败,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忍足已经决定只要迹部的表情出现了一点变化,他就不在说下去,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从头到尾,除开他说拉锯战的时候迹部隐约皱了下眉头之外,丝毫没有一点变化,最起码,他一点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越前没来?啊恩?”不动声色的听完了忍足的说话,迹部只是淡淡的回问了一句,没有带什么感情,却又感觉到里面有莫名的情绪,却不是排斥,看着前方出现在视野里的网球擦汗那个,脚下没有犹豫的加快了脚步。 如果说迹部不在意越前,自然是不可能,事后他当然想过,如果没有越前,那么冰帝是不是就有可能进入半决赛,甚至于拿到冠军,显然意见,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舍弃掉了,华丽的迹部大爷自然是不可能认同这种想法,于此同时,自然是觉得有些可惜,但更多的还是对自身的反省,蓦地,觉得有些遗憾,闭了闭眼,一个想法从微小变成了坚定不移…… “是的。”忍足点了点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网球场,扫视了一下青学的选首席,饶是他也有些疑惑,这么重要的时刻,越前龙马到底去哪里了,虽然他是很看不惯那个小鬼,忍足嘴边浮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样也好,如果青学输了,小景会不会稍微不理会手冢一段时间。 “你又在想什么?啊恩?”迹部突然回头,湛蓝的眼眸里带着些怒意,看似是在埋怨他的不专心。 “只是在想,如果越前龙马到单打一的时候还没有出现,那么,青学就会不战而败了啊!”忍足也没有隐瞒,摆摆手,不在意的说着,有那么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面,更多的自然是被他隐藏起来。 迹部淡淡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想了一会,还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迷人的嗓音带着些不可抗拒的,对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最后才说到,“给本大爷调一架直升机过来。” “小景这是要去找越前吗?”看着他挂了电话,忍足才看似随意的开口,其中隐隐有些质问的意思,嘴巴仍旧挂着随意的笑,胸口溢满的愤怒被他压制了下去,被眼镜遮住的眸子愈发的深沉,他很是不理解,到这个时候,为了一个越前,迹部竟然不去看手冢的比赛,换做是别人都没有什么,但是越前,是打败迹部将他拉下帝王位置的人,他怎么还能这么大度。 迹部自然是看出来忍足的不对劲,转过身来拍了拍忍足的肩,慵懒而随意的语气打消了忍足的疑惑,“侑士,本大爷只是不愿看见打败了冰帝的队伍无法登顶,这样会很不甘心呐!” “小景……”忍足喃喃的叫道,心底的愤怒瞬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深情,似是要溢出来般,四处看了看旁边并没有人,便也不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上前了几步,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喂,侑士你干什么,放开。”迹部先是忍足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这里可是公共场合,一旦被人发现,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湛蓝的眼眸略带了紧张的感觉将四周看了个遍,发现没人后才放下心来,用手象征性地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貌似很愤怒的说出话,其实其中带着更多的是害羞的成分。 “别动,一会就好了。”忍足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人拥的更紧,双臂几乎用了全力,似是要把迹部嵌在自己的身体中一般,直至迹部感觉不适的动了动才放松些,而真正让迹部停止挣扎的原因却是忍足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满不在乎,有的只是无限的缱绻深情,以及话语很明显的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忍足身上的名为乞求的感觉。 迹部停止了挣扎,静静地仍由忍足将他抱住,头脑中却在思索这到底怎么了,他有做了什么刺激忍足的事情,想了一会之后就有些不耐烦了,啧了一声,拍了拍忍足,带着别扭的关心,“你又在乱想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能够这样抱着小景,只是静静地呆着,就很幸福了。”忍足抚了抚迹部的头发,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笑了笑,笑意里不同于以往的疏离和漫不经心感,是真真切切的带着些暖意,幸福的感觉仿若写在了脸上一般。 “忍足,本大爷……”迹部抬头对上忍足依旧带了眼镜但却能感觉到深情的眸子,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然后才开口,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对忍足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者说包括对手冢的感觉,忽然间有些郁闷,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这种事情,弄得自己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我知道小景要说什么。”忍足笑了笑,打断了迹部的话,正欲说什么时,就看到桃城急冲冲地往这边跑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放开了迹部。 此时,天空中正好传来了轰鸣声,迹部抬头看了看,果然是直升机来了,先是等待直升机找好了位置降落的时候,恰好桃城也赶了过来,迹部瞥了一眼桃城,登上了直升机,左手拉着门把,右手按着头发,开头叫住了他,“桃城,快过来,我带你去找越前。” 桃城显然是很惊讶,不过几秒之后也也反应了过来,很感激的对迹部举了个躬,“谢谢迹部学长。”随即也不在耽误,登上了直升机。 忍足倒是不紧不慢地最后一个登机,只是刚刚还弥漫在嘴角的笑意已经没有了,眼色也变得有些 暗淡,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迹部刚刚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带着不曾出现在迹部身上的伤感,同时第一次,被称为天才的他感觉到了只有在平常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无能为力。 “侑士,你知道吗,本大爷最为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帮冰帝获得一个冠军!” 第34章 番外冢迹 每年六月举行的法国网球公开赛被称之为最‘红’的网球赛事,倒不是说它的人气有多么高,而是这个赛事是四大满贯中唯一的一项在红土场上举行的比赛,与此同时,在日本媒体看来,这也是日本选手最难攻克的一项比赛。 由于训练条件的不同以及日本的地势问题,红土场几乎没有,因此日本选手每年都会有提前一个月去到法国,以便更好的适应红土场地,而近几年比较出名的越前龙马等选手尝试了几番之后, 在攻克了其他三大满贯的比赛的前提下,在这里最好的成绩仍旧还是去年手冢国光创造的亚军。 清晨,如往常般的艳阳高照,手冢早上5点半左右便起床洗漱然后进行着每日必练的晨跑,在获得了澳网的冠军之后,最近的几个月他只是参加了几项小的热身赛事以及必须参加的比赛,其余 时间都留在日本,进行着所谓的恢复训练,实际上却是在侍候某位大少爷。 等到手冢晨跑回来,冲了澡,将早餐做好,并且摆上了桌时,看着还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动身上楼去喊人。 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来到夏季,空气却已然变得有些潮湿,而其中又夹杂着闷热的感觉,因此当手冢踏入空调一直都开着的房间时,凉风便扑面而来,整个人随即感受到了神清气爽,先是走过去将窗帘拉开,屋子里一下变得光亮起来,床上正在熟睡着的人似乎因为阳光的直射而感到不适,嘟哝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身上的凉被也因为他的动作而从身上滑落了下来,扎写出无限的春光。 手冢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景,很是淡定的推了推眼镜,走了过去,推了推明显就是在赖床的少年,冷冽的声线中含着说不出的暖意,“景吾,起床了。” 他忽而记得昨天这人说的今天要早些起来的,结果却还是像以往般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惹来对方不舒服的哼哼声,以及微微睁开的眼眸,露出了点迷茫之色,面对每天上演的晨光,虽说经历了多次之后,相比于以前已经淡定了许多,但毕竟是面对自己最为心爱的人,何况那人身上似乎还有种天生的诱惑力,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显得魅力十足,纵使自制如手冢,偶尔也还是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相比于其他几个人遇见这种情况的处理,他还是冷静的多。” “一早就这么盯着本大爷干嘛,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中了,啊恩?”模模糊糊的声音带着早晨初醒时特有的酥软,相比于以往华丽的声线少了些震摄多了些可爱,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之色,湛蓝的眼眸里满是调侃的笑意,显然是迹部初醒时的低血压已经过去了。 “醒了就快点起来,已经6点了。”手冢吻了吻迹部脸颊,然后拍拍他示意他快些起来,随即向外面走去,推门而出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眼带笑意,虽然只是一点点幅度,也显示出了他的好心情,表示仍是严肃的“景吾昨天晚上很热情!” 迹部眨了眨眼,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变得通红,起身时的一点不适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蓝眸微眯,颇有些风雨雨来的趋势,咬牙切齿的吼道,“手冢国光,你这个不华丽的人。” 而回应他的只是手冢关上门的声音以及轻柔的叫他下去吃早餐的声音罢了! 今天景吾少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管家在旁边观察着整个早饭的气氛,其间很好心的问自己少爷是否需要服务时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再看看手冢如同往常冰冷的表情中似乎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也明了了一些事情,在他的立场来说,只有景吾少爷幸福便可,于是他走出去的时候只是对手冢很委婉的说道,“手冢少爷,感情好是一回事,可是某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太多的好,免得少爷的身体受不了,那就是老奴的错了!” 也不管迹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口牛奶呛在气管中不住的咳嗽,手冢则是有些紧张的拍了拍,抽出空隙回了老管家一句,“管家爷爷尽可以放心的将景吾交给我,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这个当然,如果不是放心的话,老奴当时也不会帮你们了!”老管家笑眯眯的说完然后出门去了。 等迹部顺过气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住手冢的衣领,很平静的询问,却可以感觉到迹部是真的生气了,“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恩?” 什么叫帮了他们,难道当初包括本大爷的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起出卖本大爷,将本大爷卖给了这几头狼吗? “只是当时伯父不让我们见你的时候,找管家爷爷帮了些忙罢了。”手冢将迹部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拉了下来,握在了手里,思索了会挑了一些不是重点的地方回答迹部,至于某些方面的事情,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隐瞒了! “呐,国光,法网快到了吧!”见手冢刻意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迹部也没有过多的问什么,反正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啊!”手冢应道,周身的气势确实会因此变得强烈,一种志在夺冠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漏了出来。 迹部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着手冢突然的变化,一个想法在心中凝聚而成,勾起了嘴角,脸上带了点恶作剧的表情,凑到了手冢旁边,“呐,国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手冢看了看笑的一脸狡黠的迹部,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迹部一脸期待的表情又是不忍拒绝,只好略微无奈的回应,“什么赌?” “其实也没什么。”迹部先是摆了摆手,而后才慢慢解释,“法网不是就要开始了吗?” 手冢点了点头,心中的危机感猝然加强了许多。 “就是,如果你输了比赛,那么以后就让本大爷当攻!”迹部毫不客气的直接提出来了意见,说这话的时候整个眼眸都有着笑意,难得的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 手冢推了推眼镜,额头上滴下来了一滴冷汗,先前发出的危机感果然成真了,叹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迹部,“你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 “哼!”迹部鄙视的望了望他,“你哪只眼镜看到本大爷无聊了?”似乎又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恩?” “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手冢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气的迹部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最后一章拍在手冢肩上,气势汹汹的丢下一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输了,就等着被本大爷玩死吧!” 手冢颇为头疼的看着又闹气情绪的恋人,无意中瞄了眼时间,发现去机场的时间快要到了,有些依依不舍的将仍旧在生气的迹部拉过来,直接吻了上去,然后在他耳边丢下一句保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往外走去。 而留在屋内的迹部抽了抽嘴角,脸色变得微红,随后又笑了笑,往书房走去,开始处理今天的文件,至于手冢说的那句话,让他见鬼去吧! 至于手冢说的话,只不过是我绝对会把冠军拿回来,你就给我好好等着吧罢了! 几个月后,法国网球赛决赛时,手冢看着已经刚刚进网坛就创造出无数网坛奇迹的越前龙马,心中难以言明有什么滋味,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部长,我一定会打败你的!”虽然已经不再是部长和部员的关系,但是越前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称呼,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身上也散发出浓烈的战意,澳网因为一时失手而输给手冢让他很不快了一段时间,这次他要他不但要成功复仇,更重要的是他要成为日本第一个获得法网的选手。 “啊!不要大意!”手冢当然也是对这个冠军志在必得,不单单是因为和迹部的那个有些像是单方面的赌约,更主要的是去年在这里尝过的滋味他不想再一次尝试,更何况这场比赛更是关系到了他的排名问题。 此次比赛之前,他的世界排名就已经来到了第二位,并且与第一位的选手差距非常小,更何况一号种子现在已经淘汰,不得不说,这是他最好的一次机会,既然是选手,既然选择了网球这条路,没有人不想得到世界第一的称号,手冢自是不例外。 比赛的激烈情况就如澳网一般,碰巧的是,比赛的走势竟然也是如他们以前打过的所以比赛一样,先是手冢抢的先机,然后越前中途追上来,但是最终结果却是扑朔迷离。 到抢七的时候,手冢感到手臂有些隐隐作痛,皱了皱眉头,在换局的短暂休息里用冰块敷了敷,又活动了一番,才感觉好点,虽然当时已经左臂已经宣布完全没事,但不知是他自己想太多还是什么,有些时候还是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在打长盘决盛时,更是有强烈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太阳有些大了,必须要快点结束比赛,往观众席瞟了一眼,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其中却是少了那个人,心底有点小小的失落,却也明白那人的身份是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这一分心,竟然又让越前将比分追了上来,暗暗有些恼怒自己的大意,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低估了迹部对自己的影响力,看着比分牌上来6-4的小分,最终以一个完美的零式削球结束了这场比赛,也为世界第一的争夺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同时也成为了日本第一位获得法网冠军的选手。 赛后手冢耐着性子接受了众多必须的访问以及一些人对他的祝贺,匆匆结束了这些回到酒店时,却发现他房间的门没有关严,想着自己走的时候肯定是关严的,但是现在,难道是? 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手冢并不确定,他推开门进去,并没有看到人,失落之情可想而知,也是,迹部怎么都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吧! “怎么,我们的英雄在这里无聊的发呆吗?啊恩?”过了不久,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手冢蓦地抬起了头,眼神在瞟到声音的主人时,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名为惊喜的表情,他站起身走到少年面前,一把将少年搂在在怀里,去被嫌弃的避开。 “一身汗味,不要碰本大爷。”迹部闻着手冢身上的气味,微一侧身,一副嫌弃的表情。 “啊!”手冢这才想起自己自比赛完成以后还没有洗过澡,放卡了迹部,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迹部已经将晚餐叫了上来,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一瓶红酒,不由得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将头发擦干,戴上眼镜,走到懒懒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迹部旁边。 “你洗好了?”迹部显然是有些困的样子,他揉了揉眼镜,努力打起精神,看向手冢。 “昨晚没睡好?”手冢看他这副样子,本来很欢乐的心情减缓了一些,痛感占据了一个角落。 “有点!”迹部轻轻打了个哈欠,拉了拉手冢,“快坐下,本大爷今天可是专门过来给你庆祝的!” 知晓迹部倔强的性子,手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了下来,将红酒打开,到了2杯。 两人先是吃了饭菜,然后迹部举起酒杯,看向手冢,略带玩笑的提起了先前的赌约,“还记得几个月前本大爷说的事情吗?” “啊!”手冢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不知道迹部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呐!”迹部放下了酒杯,蓝眸变得柔和,然后起身走到手冢面前,伏□,倾吐气息,“既然是你胜了,那本大爷自然是来……” 话音未落,迹部主动吻上了手冢,手冢愣了一下,随即变夺回了主动权,直至迹部有些喘不过气才放开来。 手冢只觉得腹部升起了一团热气,眼眸变得深邃,声音也变得低沉,哑着嗓子问着迹部:“可以吗?” 迹部只是喘着气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盯着他,似乎是在做无声的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章字数貌似超了。。。远目、、、你们下面懂得是什么。。。于是。。。要评tt,,连续几张的评论为0弄得我都没有信心继续了。。。是好是坏。。你们说句话吧。。tt 第33章 迹部一边看着耳麦里传来的全国大赛现场的转播情况一边指挥着驾驶员往目的地飞去,在飞机来之前,他就早就已经让人确定了越前所在的位置。 “情况如何了,”忍足坐在一旁,看着迹部脸上略微有些沉重的表情,看似有些诧异的询问,实际上心中已经明了,大概是手冢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输了, “手冢被真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迹部盯了一眼旁边紧握着拳头的桃城,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淡雅的笑意,吐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看起来,第一场比赛青学大概要输了!” “不,不会的。”桃城条件反射似的反驳,压抑着内心的担忧,眼神中绽放出坚定地光芒,那是一种对于部长的信任,此时的声音比平时略微低沉,但是格外的有信心,“我相信手冢部长,一定会扳回来的。” “大概吧!”挑了挑眉毛,迹部给了个中立的答案,耳边听着耳麦中传来的即时比分和赛况,心中还是浮起了一丝担心。 “手冢国光,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男人!”浓厚的如同红酒一般醉人的嗓音淡淡的响起,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忍足来到了迹部身边坐着,将手搭在了迹部的肩上。 而迹部只是威胁似的看了他一眼,也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实质动作,这倒是让忍足有些吃惊,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心里又升起了不满,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也不好过多说什么。 “这个本大爷当然知道。”迹部眯了眯眼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河谷,不知怎么的,那双趋于惨烈的同样也是深刻在他们心中的比赛,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对这场比赛没有太 大兴趣,但是就内心来说他并不赞同手冢再次以某些方式去打这场比赛。 “不过,越前他们去那边干嘛?”忍足推了推眼镜,不漏声色的转移开了话题。 “哼。”迹部冷哼一声,眼神闪了闪,“谁知道越前南次郎在想什么……” “越前南次郎?”忍足听到这个名字貌似有些惊讶,随即也反应了过来,莫名的笑了笑,嗓音中却尽是肯定的语气,“是那个传说中的武士?” 迹部却没有回应忍足,而是专注的听着那边传来的赛况,略微皱了皱眉头,本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此时却带了不易觉察到的担忧,若是别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但换做是一向对于迹部比自己还了解的透彻的忍足,显而易见的就察觉到了迹部情绪上的变化,他却仍旧是不动神色的坐在一旁,如果是因为手冢的事情,还是静观比较好。 “桃城,手冢似乎开始反击了。”几秒钟的寂静过后,迹部终于开口,喊的却是从上飞机起就开始沉默的桃城,狭长的蓝眸微眯,一向优雅的嗓音也不知为何竟有着微不可见的恼怒以及叹息, 嘴角是一抹极淡的笑意,淡的几乎看不见,“又再次以牺牲自己的手臂为代价了呐!” 桃城本来听到了迹部的话,一瞬的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不由得握拳大喊,“不愧是部长,就是这样才行啊!”但兴奋期还未过,后一句话的出现,使得桃城一愣,一直以来笑的阳光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似是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有些断断续续,“部长他……”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早已刻在了心底的场景突兀的显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一阵蔓延,迹部时不时说一句比分,直到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几人下了飞机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显得很严肃的越前南次郎和一脸迷茫正在到处张望的越前龙马。 “越前,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桃城非常兴奋地扑了上去,习惯性的揉弄着越前的帽子,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越前却迅速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皱紧了眉头,面色不太好的询问,“请问你是谁啊?” 原本还很欣喜地桃城瞬间愣住,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好笑的笑话,有些不可置信,“越前,你不认识我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越前没有理会桃城的询问,而是四处望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地方,回过头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忍足推了推眼镜,言语中有着不解,“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失忆了?” “这要问那个人吧!”迹部倒是表现的一点也不意外,眼底有着笑意,这下子好玩了! 到这个时候,越前龙马居然失忆,青学的比赛将会怎么办。 “那现在怎么办啊?”相较于其他两人的冷静,或者说含着幸灾乐祸的感觉,桃城却是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先把他带回去吧!”迹部看了看时间,“先回去,然后再作打算。” “是啊,说不定回去越前就可以想起什么。”忍足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被镜框挡去的眼底却有着笑意。 桃城看着越前现在的状态,心都凉了半截,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将越前带上飞机。 越前见自己不认识的人要拉着自己走,一时间有些抗拒,使劲的挣扎,想脱离桃城的桎梏,力气却始终少了一大截,直到被人弹了一下额头,抬起头,银紫的发色映入眼帘,接着便是笑的慵懒的容颜,似乎有些画面一闪而过,出于直觉,他开口了,“猴子山大王,你打我干嘛?”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先愣住了,但任凭他努力的想,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扬起脸,无辜的看看面前的几人。 迹部嘴角抽了抽,冷笑了一下,有种想要把面前这个小鬼打一顿的感觉,湛蓝的眼眸变得深沉,转过身边看到了在一旁偷笑的忍足,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抬手就敲了忍足一下,接着走上去, “快上飞机。” “嗨嗨!”忍足看着迹部的反应,心情更加愉悦了起来,应答两声也上了飞机,而越前最终还是被桃城压上了飞机。 越前南次郎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目送着飞机起飞后,略含深意的嘟哝了一句,随即便去搭乘回去的车。 手冢的手臂虽然已经痊愈,但是3个多小时的比赛强度却不是一时就能承受的,从开始正面对决再到手冢魅影的问世,早就注定了结局。 因此在即将飞回赛场的时候,迹部却下了耳机,面对桃城他们有些诧异的目光,淡淡的开口, “结束了。”并没有说谁输谁赢,但意思其实很明白了。 桃城紧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越前,竟然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景吾少爷,到了。”飞行员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场地,对着旁边看似在闭目养神的迹部轻声说道。 “恩。”迹部点了点头,提醒着桃城他们改下飞机了。 在飞机降落的同时,桃城叫醒了越前,拉着他跑下了飞机,对着迹部鞠了一躬,在越前的抗议声中带着他向场地飞奔而去。 “我们也下去吧!”忍足紧接着下了飞机,看着迹部还在上面,貌似有些担心的样子。 “赶是赶回来了,这可惜……”迹部有些遗憾的开口,一只手按住了头发。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过去吧!”见迹部没动作,忍足干脆将人拉了下来,迹部狠狠地瞪了他 一眼,有掐了忍足一下,看到他明明很痛却不敢表示出来,这才满意的收手,往赛场那边走去。 忍足无奈一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不二正扶着手冢下场,迹部抿了抿唇,想要过去,最终还是没有动静,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那边的形势。 忍足站在迹部旁边,忽的有些羡慕起手冢来,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迹部的怒气,对于手冢不爱惜自己的担忧,看来自己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行了。 手冢似乎注意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意着他,拉开了冷敷的毛巾,向这边看过了,果然看到迹部正在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黯了黯,思索了一会,对龙崎教练说了几句,在青学队员诧异的目光中起身向门口走去,因此也没有看到他身后的不二睁开了眼睛,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 手冢走到了迹部身边,迹部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手冢正待去追,却看到了旁边的忍足,微微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却意外的听到忍足那迷人的嗓音随风传来的话语。 “手冢,我不会放弃。” 闻言,手冢头也没回,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加快,冷清的嗓音一如往常般坚韧,“不要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球评论嗷嗷 第34章 手冢走出刚刚走出赛场大门,边看见了不远处懒散的靠着树和人说话的迹部,不禁有些奇怪,幅度甚小的皱了皱眉,抬起腿往前走去,几步之后却突然停止了动作,眼底有些阴郁之色。 迹部带着微微笑意,正在与他对面的金发男子愉悦的交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个男子摊了摊手,笑眯眯的靠近迹部,一只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肩上,俯身上去,从手冢站的角度看上去竟是两人在亲吻的感觉。 而迹部却没有丝毫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闪躲的动作,还是闲适的立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非但如此,到最后迹部还舒服的闭上了眼,这让手冢心里忽的咯了一下,隐隐作痛起来,由于自己的性格,使他又不能做出什么往前走去阻止的动作,一番挣扎之下,眸色有些暗淡下来,却还是选择继续等着。 而另一边的男子显然注意到了有道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趁着迹部仍旧没有睁眼的瞬间,迅速回头打量了一眼,看到手冢的模样有些了然的笑了笑,眉目间全是调侃之意,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微微张开,随后笑的有些狡黠,低声在迹部耳边呢喃了一句,轻咳一声,止住了即将倾泻出来的笑,看着迹部突然瞪大了的眼镜,心情更是爽快起来。 “闹够了没?”迹部低声训斥,隐约间有些恼怒,看到了金发男子身后走来的人时,轻勾起嘴角,心生一计,右手轻搂住男子的腰际,直接忽略了那人惊讶的声色,伏在那人耳边,右手玩弄着金色的发丝,湛蓝的双眸却在时刻注意着缓缓走过来的人。 金发男子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妙,眨了眨眼睛,在不自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开始挣扎起来,却奈何占有的地势不利,而迹部仿佛是死了心一般的想要牵制住他,因此这短短 几秒钟的时间金发男子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用,直到迹部放开他,顺势轻声说了一句,毫不犹豫的回头走去,再也不管金发男子的脸色,“他来了……” 敢算计本大爷,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而停留在原地的金发男子听到迹部的话后,神情变得僵硬,咽了一口唾液,扭转脖子回头,看着来人满面的笑容,浑身却觉得有些寒冷,瑟缩的缩了缩脖子,有种活不过今日的感觉,眼神幽怨的看着迹部的背影,咬牙切齿,却不敢说话,等到身体被禁锢过来才反应过来,想要说话唇却被堵住,然后阴冷的声线响起,却充斥着无限的魅惑之感,“看来要给你一些惩罚才是……” 迹部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淡笑,也可以预见他心情的愉快,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的踱到手冢面前,看着他有些不好的脸色,本想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转念间,心态有些变化,竟依稀有了些甜蜜的感觉,不过很快便被他否认了,开什么玩笑,本大爷怎么可能有这种情绪。 手冢不是没有看到迹部走了过来,只是对于刚才的事情太过于在乎,现在心下有些不好受,也就寒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要搭理迹部的意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迹部。 迹部有些无奈的望天,扬了扬眉,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目光转移到手冢的手臂,顿时愤怒之色浮了上来,一把抓住手冢的手臂,动作却是极其轻柔,“你非要把手弄得断掉才舒服是不是,早知道这样,本大爷干嘛那么费心费神的帮你联系医院,就该让你的手臂断掉!” 看着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职责,实则手冢心里的不快已经消掉了一大半,沉默了半响后,看着迹部不满的瞪着他的目光,动了动手臂,抚了抚迹部的头发,那一丝不同于平常的手感让他的手顿了顿,最终开口,“我手没事。” “哼,断了也跟本大爷没关系。”迹部扭头,顺势靠在一棵树上,不在看向手冢,紧咬着下唇,忍耐着突然而至的晕眩。 听着迹部明显的口是心非的话语,手冢只是越发的觉得迹部更可爱了,当然,这话如果说了出来,迹部的反应也可想而知。 “景吾?”见迹部说了话之后,意外的沉默起来,手冢有些担心,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人也靠近了他的身边,映入眼帘的便是迹部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不断流出的冷汗。 “恩?本大爷没事!”迹部略微睁开眼,反射性的开头,随后逞强似的站了起来,不料失去了依附的他摇摇晃晃的又有往下倒的趋势,只是这次被手冢动作敏捷的抱住了。 靠在手冢怀里,迹部好似松了口气,整个人类似于瘫在了手冢,右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方才紧闭着的眼睛,扬起一抹有些虚弱的笑容,看着手冢担忧的神色,安抚的说着,“放心,本大爷没事,啊恩?” “那天……”手冢犹疑了很久,才决定问出来,棕色的镜框下,以往如寒潭般寂静的眸子染上了忧色,话语却在说了几个字后截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说完,而是迹部打断了他。 比起刚刚,迹部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头脑也开始重新运转起来,微微用了点力挣脱手冢的怀抱,站直了身子,脸色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微微有些苍白,目光重新聚集到手冢 的手上,微微用力按了上去,注视着手冢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对视手冢的眼眸时,愣了愣,却没有说什么。 手冢也不开口,左手拉住迹部的手臂,往比较安静迹部有遮挡物的地方走去,他自然也深知,这种露天的场所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只是碍于目前这种状况,他急切的想知道某些被那人刻意隐藏的事情…… 迹部眼中突现一种难言的神色,本想挣脱手冢的束缚,在注意到是左手时,终是随了手冢的动作,跟着他走去,只是一路上两人都无言…… 而此时另外一边,织田已经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只是全身有种奇怪的感觉,忽冷忽热,一股奇痒顺着经络攀爬上来,他咬着唇坚持着,等待着这阵难受过去。 几分钟之后,满头大汗的织田靠在沙发上不住的喘气,待好些后,他开始回忆起自己为何会出现这些情况,细细的想了一遍后,却仍旧是不知所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连忙起身往房间内走去,中途被一张贴在桌子上的纸条吸引了注意力,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牵引着他,拿起了那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饶是一向以冷静自居的织田靖彦也不由得有些慌乱,思考了良久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入,随即深深皱起来俊眉,整个面容怒气尽显。 宫崎耀司仍旧是在昏睡中,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或许是因为伤口疼痛的原因,即使在昏睡中,身体也在轻颤,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水。 织田叹了一口气,拿起毛巾擦拭着耀司头上的汗,接着又去外面到了一杯水,拿起小勺喂着耀司,看着他身旁不远处摆放的一堆文件,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一是气恼床上的这个人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二是有些自责。 正想去将那边的文件拿回帝国集团顺便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们时,却听到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赶快回到了耀司的床前,小心的唤着,“总长,你还好吗?” 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呼唤,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就要醒来的样子,喑哑的嗓子发出细微的声音,“水。” 织田拿起刚刚的一杯水正待喂给耀司,手腕却被一个人抓住,惊愕的回过头去,看见一张充满笑意的脸,眼中却是不可抗拒的神色,织田想起刚刚纸条上的话,莫名的抗拒,转过身去,有些生硬的说,“总长已经习惯了我的照顾,换了人怕是会……” 后面的话他是故意没有说出来,但以那个人的聪明想必也会明白…… 岂料,那个人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依旧是不正经的语调,却隐约有了些不同于平常的神色,“他早晚会习惯的,解药你出去之后,会有人给你的。假如你不走的话,你觉得我难道没有那个能力强迫你走吗?” 织田拿着水的手忽的抖了一下,他自然了解一切,但是,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真的能够将总长交给他照顾吗? “你不相信我,总可以相信小瑞瑞吧!要想让他的伤口好得最快,只有小瑞瑞能做的到!”男子依旧是笑着说,手里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织田听到他那句话愣了愣,浑身又开始燥热了起来,有些不能忍受的靠住了墙壁,但仍旧没有往外走的意思。 男子也没有管他,径直走到耀司的病床边,退去了带着笑意的面具,似乎有些伤感,抚了一下耀司的脸,“宫崎老奶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傲娇的天气,,嗷嗷。。不敢开电脑 - - 第35章 手冢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因此当他把迹部拉进树林里面后,看着对方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模样,纵使有满腹疑问,也有些问不出去的感觉。 “呐,手冢,你再不回去,青学的比赛就要结束了。”迹部倒是乐得自在,双手环胸等待着手冢的下文,但手冢一直不开口的状况让他本来就不多的耐心终于耗尽。 “青学一定会获胜。”手冢镜片下的凤眸紧盯着迹部,看着他恢复了血色的脸暂时放下心来,一只手牵起他的右手,感受到触手的冰冷之后,先前消隐下去的担忧慢慢浮上来,犹疑了一会,还是开口,“景吾,那次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迹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手冢,仿佛没有听懂手冢的话,隔了一会,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右手从手冢的掌心中抽了出来,随即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侧过头,显然是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没什么,只是说要多休息。” “没有其他的?”手冢自是感觉到他在刻意回避,冷清的嗓音依稀有些起伏的感觉,他有些气愤,愤怒那人竟然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突萌生出一种想要将他绑去医院检查的冲动。 “你似乎管的有些多了。”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一向华丽的嗓音却带了一丝冷意,迹部看着手冢,湛蓝的眸子里隐约带着冷漠的色彩,然而仅仅是瞬间,过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暖意,他走上前,拍了拍手冢的肩,自然的转移着话题,悠闲的看着手冢“还是回去看比赛吧,本大爷很是好奇你的那个小支柱的表现到底如何?” “不要转移话题。”面对迹部明显的逃避,手冢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捉住了往外面走的人,心里却因为迹部刚刚的那句话有些疙瘩。 “手冢。”迹部看着手冢的眼睛,心里再次唾弃了下两人的升高差,颇为烦恼的揉了揉额角,似是保证般其中又夹杂着安抚的说道,“本大爷说没事就没事,难道你不相信我?啊恩?”说道最后时,仿佛因为有些不耐烦,迹部狠狠的瞪了手冢一眼。 手冢安抚似的抬起手揉了揉迹部的头发,心中的不安减少了些许,见迹部对这个话题实为反感,便也不在追究下去,淡淡的移开了话题,“我们过去吧!” 迹部跟在手冢的后面,想起那天医生给他说的话语,无言的叹了口气,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却又像流星般很快闪过,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般。 当两人回到赛场时,已经是双打一比赛的末端了,迹部随意的扫了一眼立海大那边的队员,有些意外的没有看见真田,用眼神询问着一旁的忍足。 “他去找越前了。”忍足一边观察着赛场上的比赛,一边回答着迹部的问题,然后又补充道 ,“不止是真田,很多人都去了啊!” 迹部挑了挑眉,戏谑的看了旁边的手冢一眼,“看起来那个嚣张的小鬼还是蛮有人缘的嘛!” 手冢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镜片下的眼眸难得流露出了一丝暖意,迹部有些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假装是在看着比赛,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希望手冢赶快走一样,“你还不快回青学那去。” 然手冢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只是用与平常无恙的嗓音,很自然的说,“我在这里也可以。” “哼,随便你,不要妨碍了本大爷的视线就行。”迹部当然是死也不会承认他听到手冢这话后心里腾起的些许感动,视线移到青学那边,看着坐在观众席上不断喘气的不二抿了抿唇。 忍足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在看着两人之间看似平静的互动之后,他感到空气中都流传着那两人间似有似无的暧昧,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将迹部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迎来那人的疑惑目光, 笑的有些高声莫测,但始终没有开口。 迹部不解的瞟向忍足,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移开了目光,靠着座椅看着比赛,实则实在思考着另外的事,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回头,问着一旁悠闲的忍足,“日吉在哪” “他去越前那里了。”忍足摊了摊手,平淡的语气里有些不忿的情绪,宛如在叹息日吉的不成器。 “啊恩?”迹部轻勾起嘴角,从靠椅上移开了身体,踱步到手冢旁边,手扶过泪痣,“反正这场比赛局势已定,我们去看看你的小支柱如何?” “他来了。”手冢动也没动,听着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表情,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 迹部往后一扫,就看到了正噙着一抹傲然笑意的越前龙马正往这边走来,与刚刚被找到时,那双大大的猫眼似乎又回复了以往的神采,盈满了挑衅之色。 “看起来,记忆恢复了嘛!”忍足打量了一番越前之后,有些惊叹的开口。 “啊恩?”迹部自从瞟过一眼越前之后目光就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反而是在注视着他身后,见没有人过来,有些奇怪。 “部长。”越前路过手冢身边的时候,笑着喊道,引得手冢略微低头看向他,仿佛达到了什么目的般,越前满意的开口,“青学的胜利将由我拿到手。” “拜托你了!”面对越前不知是挑衅还是什么的话语,手冢丝毫没有被惹怒的情绪,而是看着越前,几秒之后,淡淡的开口。 越前似乎没有想到手冢的反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接下来直接走向了比赛场地,没有在过多停留。 “小景,你在看什么?”忍足立在墙边,注视着从刚刚开始就没在看场内的人,略微有些奇怪的问道,与此同时,他的余光也瞄到了正在望青学观众席上走的手冢,但也仅止于默默注视着手冢离开而已,没有任何要跟迹部说的意思。 “没什么。”收回了视线,迹部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反而是在感觉到方便的空当时有些疑惑,然后便捕捉到了手冢的去向,笑了笑,收回视线,拍了拍忍足的肩,“本大爷出去一下。”走时还有些故意似的补充了一句,“不准跟上来。” 忍足苦笑着看着迹部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像是无意识的叹息般,“看来情敌又要增加了!” 回过头去却意外的看着有道目光也射向了这边,眼镜遮掩下的眸子顺便变得狠厉,似是风雨欲来般的模样。 迹部抬腿就往赛场外的网球场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其中一个网球场里集结了许多的人,只不过那些人看上去非常疲累,不是靠在柱子上便是坐在椅子上。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下那些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相比于其他人的狼狈而言相对比较清爽的真田,和在一旁不断喘息却还是尽力保持着平稳的日吉。 迹部走过去推开门,没有管那些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虽勾起一抹笑意,但是眼底却是冷然的色彩,浑身也散发初冰冷的气息,他就静静地走到真田的面前,停下脚步,双手抱胸,看着他,也不说话静待着他他的调整。 真田抬手压了压帽子,又微微喘息了一阵,待呼吸平稳之后,才抬起头,依旧是一脸严肃。 “呐,立海大的皇帝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迹部点了点泪痣,嘴角噙起一抹极其淡雅的笑意,蓝眸平静的望着真田,满身的戾气却怎么也没隐藏的在四周环绕。 真田皱了皱眉,有些不知所然的看着迹部,心中很是疑惑,表面上仍旧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直冷着的脸色又冷下了几分,本来输给了越前他就已经很愤怒了,迹部现在的话无疑是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因此话语里的隐藏意思也就被他故意的忽略了,被挑衅了不反驳重来就不是他真田的风格,纵使对面那人是他所在意的,所以他有些生硬的开口,“我怎样用不着迹部君来评说。” “本大爷只是看不下去罢了!”迹部冷冷的听着他说完,却没有真田意料之中的反击,只是转身静静的离开,连一旁日吉叫他也没有听到。 真田在说完话以后就开始后悔,但是他的心里又认为自己没有错,因此他也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迹部往外走,几次想拿起球拍追出去,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迹部走出去以后就开始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真是太冲动了,为了一个真田弦一郎他居然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才注意到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拿出来一看,皱起了眉,足足有20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同时来自于一人。 直接点开了一条短信,而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力气大的似乎要把手机弄坏掉一般,蓝眸中的怒气再也抵挡不住的流露出来,迅速往外走去,坐上一直在外等着自己的车,用手机给忍足发了短信,然后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帝国集团…… 作者有话要说:=0=于是、、停电什么的然后笔记本又坏掉。。总之各种= =郁闷啊。。待会就送上更新-0-~~我回来了qaq、、、 第36章 最终迹部还是没有去到耀司的身边,在去那里的途中,接到了迹部凌宇的电话,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太好在电话里说,那边只是极为平淡的说了句你马上回来,但是不知怎么的,迹部就是在里面听到了一些愤怒的感觉,那边的声音越是平淡,语言越是简洁,他心里的不安越是扩大。 握紧手中的手机,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它捏碎一般,俊眉之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帝国财阀,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让司机往回开去,只是中途跟织田打了个电话,了解了现在耀司的一些基本情况,而且听出来织田有些不对劲的音调,似乎主人正在忍受着什么不能承受的痛苦般,诧异的挑了挑眉,嗓音明显是带着戾气,“连你也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只是……”织田仿佛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语,断断续续的总是想要岔开这个话题去。 “耀司醒了之后通知本大爷。”见织田不想说,迹部也没有勉强,只是让他随时注意着耀司的情况。 挂断电话之后,织田呆呆的注视着床上沉睡着的耀司,感受着体内一股股呼之欲出的躁动,曲起的右手里有一包类似于药粉的物品,织田握了握,随之清醒过来。 右手一挥,那包物品便被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而织田则是跑到了卫生间,打开淋浴,没有去开热水,将就着冷水冲刷着自己,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他紧抿着唇,望着镜中湿哒哒的自己,燥热总算是平息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毛巾粗略的擦了擦,出去以后不再犹豫,倒了杯温水将刚刚丢在桌子上的药粉兑入水中喝下,回过头去时,却意外的发现耀司不知何时早已醒来,皱着眉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迹部挂掉电话之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手机中的一条短信,几秒之后,面上却是变得毫无表情,微眯了眯眼,淡淡的吩咐前面的司机,“再快点。” “是的,少爷。”司机一面在众多车流中穿行,一面抽空应着迹部。 待迹部到家时,果不其然的看到迹部凌宇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不过另外一边的人却还是让他小小的吃惊了,只不过面上并未显露出来,仍旧是挂着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上前对迹部凌宇恭敬的喊了一声父亲,坐在了沙发上,仿若未看到对面的身影,到了最后也只是扫视了一下,却让对面一直讨好的看着迹部凌宇的人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迹部凌宇在整个过程中只在迹部刚刚进门的时候,眼神示意了他一下,随后都在看着手中的资料,表情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让人捉摸不透。 “是,迹部总裁,那那件事情……”对面的中年男子显得有点犹豫,看了眼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迹部一眼,有些话有些说不出口。 “我会考虑。”迹部凌宇甩出这几个字,再也没有理会对方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起身上楼,只丢下一句,“景吾,跟我来。” 迹部也没有什么异议,起身跟着迹部凌宇上楼,到了楼上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打量了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尴尬的男子,轻笑道,“藤原,你是怎么回事,没有看到人要走了吗?还不快过来引路。” 迷人的嗓音似乎是在指责自己的仆人不明情势,男子却还是听出来其中的赶人的意味,虽然心中极为不忿,碍于眼前的形势,男子毕竟还是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暂时收起了尴尬的神色,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在藤原还未开口之前,就自己起身,对着迹部凌宇的背影,客气的说,“今天突然到访,给迹部总裁带了多有不便之处还请见谅,不过,我还是希望迹部总裁能够好好考虑,毕竟对你有利无害,而且可以让您获得很多情报。” 站在楼上的迹部凌宇瞥了他一眼,似是在用眼神质问他一般。 迹部则是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最后的那句话,他可以理解成为威胁吗,侧过身看向楼上静站着不带任何表情的男子,迹部勾起了嘴角,略微同情地看向了楼下还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人。 男子保持好了最后的风度,微微一笑,然后起身离开。 “景吾,先进来吧!”迹部凌宇在男子走之后直接进了书房,其余什么动作也没有,看上去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迹部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特别是在那男子看了他一眼之后,后面说话时有些吞吞吐吐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他的掌控外,已经被里面那个男人发现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敛起了笑容,这才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迹部凌宇仍旧在看着手中的资料,听到关门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瞬复杂的神色,抬起手示意迹部过来,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叠资料,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你自己来看看吧!” 迹部尽管有些疑虑,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那叠显然就是刚刚在楼下看的资料,不看不要紧,看到上面的内容,迹部抿紧了唇,眼眸里闪过愤怒,而后忽然明白了刚刚男子话里的意思,略微有些紧张的看向迹部凌宇,试探般的问道,“父亲难道相信这些吗?” 迹部凌宇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对他的问话有什么回答,也没有问他什么,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好像是了知了一切,只是在等迹部自己开口。 而那叠资料上的内容,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今天在球场时他因为不舒服靠在手冢身上,以及早些时候和忍足拥抱的画面。 就在迹部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心中正想着理由之时,迹部凌宇移开了目光,从迹部手上拿回了那叠资料,揭开一旁作为装饰用的蜡烛盖,右手拧起纸张,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点燃,随意的丢在地上,走回书桌旁,拿起一旁放着的请柬,而后走出门去,好似刚刚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父亲。”在迹部凌宇即将踏出书房的门时,迹部终于开口喊住了迹部凌宇,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别的话。 “怎么?”迹部凌宇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就见迹部有些纠结的神色,心中对于刚才的资料也明了了几分,却没有迹部意料之中的指责,只是淡然的道,“你已经足够大,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明,我不会阻拦,但是,他们配不上你。” 迹部有些惊讶的看着迹部凌宇,他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大发雷霆,但是这番话是他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未想过的,另一方面,他竟然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情况,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他真的,动了心? “其实他们……”好不容易从惊愕中缓了出来,迹部在脑中组织这语言,刚刚出口却被打断。 “我现在没时间也不想和你谈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约了人,快到时间了!”迹部凌宇淡淡的阻止了迹部接下去要说的话,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瞥了一眼那堆尘埃,“等会叫人来把那清理了吧!” 迹部应了一声,然后注视着迹部凌宇离开,窝进了皮椅里,脑海中始终反复回想着迹部凌宇的那句他们配不上你,脸微微变得有些红,轻咳一声,像是感觉有人在监视着他一般,神色颇为不自然。 手机的忽然想起让迹部有些措手不及,懒懒的抬眼看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竟是条件反射般的按了拒听键,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手机发起了呆。 那边的人似乎也有些困惑竟然没有再次拨打过来,迹部看着窗外叹了口气,然后出了书房,吩咐下人将书房打扫干净,忽然间觉得有些疲惫,变回房去睡觉,昨天睡得有些晚。 迹部窝进大床里,将手机丢在一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睡眠,不一会便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此时的赛场那边,青学和立海大的比赛已经结束,最终越前龙马还是赢得了胜利,立海大的三连霸伟业终究未完成,青学这只可以说是异军突起的队伍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最终赢了那面锦旗。 忍足站在赛场边,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雅的笑意,只是时不时的盯着手机,在思考着什么。 “侑士,迹部哪去了?”岳人四处看了看,都没有寻找到他们部长的身影,变来到搭档身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大概是有事情先回去了吧!”忍足随意找了个理由变掩盖了过去,他瞅了瞅立海大那边,视线定格在一个人身上,手紧了紧。 刚刚他跟小景打电话,居然被挂断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啧,真是不爽啊!”岳人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引开了忍足的注意力。 “怎么了?”忍足好笑的看着岳人像个小孩子般的等着眼睛看着某个地方,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手冢的目光正在往这边望。 拍了拍岳人的头,压下心中的不满,忍足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下次我们赢回来就行了!” “那是当然。”岳人口里这样说,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青学的那边,紧握起拳头,像是在发誓一般,恶狠狠的语气,“下次冰帝一定是胜者!” “啊!那是自然!”忍足笑盈盈接了下去,顺带对正在朝这边望的手冢放了一个挑衅似的目光。 手冢毫无畏惧的回应了过来,几秒钟之后,移开了目光,带着青学队员走向了颁奖台,心中有些微微有些遗憾,寻找了半天也未果,几次拿起手机,终归还是没有拨出那个记忆深处的号码,最后还是决定待颁奖仪式完成之后再去找。 日本这边倒是很太平,但英国那边就不是那么太平了,自从婚礼现场出事之后,女王当众虽然没有说什么,日本首相这边也是给足了面子,但是回到了国内之后,女王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多多少少对洛克斯一家疏远了不少。 洛克斯和凯蒂两人回到了英国以后,更是从未见过面,女王等人很是不解,但每次询问他们时,都被两人有意无意的岔开了话题,对于对方只是说依旧如以前,便再也缄口不言了。 多次询问之后,女王也似乎失去了耐心,又或是察觉到了一丝苗头,最后只是对凯蒂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就快点劝说他订婚,要不然你们干脆散了算了!” 凯蒂当时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她当天下午便去找了洛克斯,得到的却依旧是让她伤心欲绝的答案,情急之下,两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争吵了一番,到最后,凯蒂是笑着离开的,只是那抹笑意却是那么刺眼,带着冰冷和绝情,也夹杂着猜不透的残忍。 洛克斯在众人眼神和自己父亲言辞的指责下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间,脑子里心里满满都是在日本的那个人,抬起手将抽屉拉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他眼里有决绝,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牺牲掉一些东西。 这次事件过后,两人算是真正的闹翻了,订婚仪式也就不了了之,不过经过了这件事情后,凯蒂在英国人民心目中的声望下跌了不少,甚至有落为笑柄的可能。 她自然是不愿因为这件事失去某些东西,但是当她真正明白一些事情时,却发现为时已晚,虽然是不可置信,但是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自然,这都是后话。 目前的他们,始终还是处在一种相敬如冰的模式里面。 这期间,英国发生了许多大事,迹部家在英国的产业却是逐步的稳固了下来,也因为这个原因,那边的代理总裁也有些吃不消,前几日曾致电回来请迹部凌宇亲自过去。 但迹部凌宇却以一些借口推迟了回去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了空闲和曾经的老友聚在一起,谈起一些私密的事情,也许是有迹部夫人在旁,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过多谈论某些事情,只是在期间,迹部凌宇隐晦的提出了某个报社是不是过多涉嫌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老友点了点头,吩咐了下人几句,看向迹部凌宇时,眼神中多了几许调侃。 迹部家的人,果然都是护短的!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回来了。。终于、、、、 第37章 等到迹部真正睡醒睡醒过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还未完全清醒的他首先便被旁边的那抹幽蓝吓了一跳,试探般的拿手去触碰却被轻柔的反握住,大概是由于低血压的缘故,他难得的没有做任何反抗。 忍足好笑的看着迹部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得凑上去亲了亲,越发的觉得这人可爱,耳边隐约传来了迹部弱弱的呜咽声,大约是被他弄得有些不适,空隙间忍足瞟了一眼时间,放开了迹部,等着他自己清醒过来。 几分钟之后,迹部起先有些迷茫的湛蓝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含笑看着他的忍足,坐起身来,抚了抚头发,端起旁边放着的水杯小酌了一口,这才正眼看向忍足,“你怎么在这?” “我给小景打了很多道电话都没人接,有些担心你。比赛结束之后我就赶过来了。”忍足起身去将窗帘来开,原本还有些昏暗的屋子顷刻间越发的明亮起来。 似是被有些强烈的阳光射的眼镜有些不适,迹部侧过头,抬手挡了挡,往右边的桌子上一瞄,视线寻找着手机,有些意外的没有找到,也就不再管,转身看向忍足,“忍足,结果如何?” “青学阻止了立海大的三连霸!”忍足故意说得有些缓慢,音符划出了一条长长地曲线,其中多少夹杂着一些无奈。 迹部一副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眼神随意的望向一点,嗓音褪去了以往的华丽,仿佛只余下了不甘,“越前龙马果然赢了啊!” “岳人他们很不服气呐!”忍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像是家长在叙说孩子的事情一般:“他们都在说高中要把胜利拿回来呐!” “啊恩?那是自然的。”迹部听了忍足的话,挑了挑眉,高中自是要将所有失去的全部拿回来才是,再看向忍足时,正对上了他那双略带着些情意的桃花眸,心里突兀的就像是漏了一拍,有些钝钝的痛楚感在蔓延开来。 压抑着这种情绪的滋生,迹部想起了刚才被自己无意中遗忘的手机,看着走过来的忍足,正想让他打电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迹部循着铃声找到了手机,闪烁的屏幕上手冢两字此刻却有些刺眼,愣了愣,按下了接听键,那边还是如以往般冰冷但里面再也隐藏不了的担心却倾泻了出来,“景吾,你在哪?” “在家。”迹部看了状似在欣赏外面风景的忍足一眼,面色仍旧平静的回答着。 “青学赢了。”听到这样说,对面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啊恩本大爷知道,忍足那个家伙已经说过了,祝贺你们了。”迹部听着那边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和手冢较为冷清的嗓音,竟然奇迹般的安心下来,纷乱的思绪也慢慢理清,同时,脑海中某个身影骤然浮现出来,心里一个疙瘩,还未等手冢开口,“手冢,本大爷有事,先挂了。” 也不等手冢有反应,就挂了电话,穿好鞋子,站起身来时,就看到忍足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迹部也不说话,静等着忍足开口。 “小景现在要出去?”大约是被迹部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忍足干脆首先开口。 “本大爷去找精市。”迹部慢条斯理的发了短信,看着迅速回过来的信息之后,才回答着忍足的问题,而后看了看他,有些迟疑的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说起来,今天要回本家一趟,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忍足边说边往外面走去,看上去真有紧急的事等着他去办,却不料在拉开门的时候手被突然走上来的迹部一把拉住。 “怎么?”忍足回过头去,看到迹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好奇,伸手揉乱了迹部本就还没打理好的发丝。 “你最近很忙?”迹部一把握住忍足放在他头发上的手,顺势拉了下来,蓝眸微眯,显露出一股危险地意味。 “还好啊。小景是在吃醋吗?”挣脱了迹部的束缚,忍足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握住迹部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着,仿佛只是再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迹部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收起了起先的眼神,顺手推了推他,“你还不快走,小心你家老头又找你麻烦。” “小景这是在担心我吗?”忍足正欲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眼含笑的盯着迹部,随意的开着玩笑。 “本大爷就是担心一个乞丐也不会担心你!”不料迹部头微微昂起,大度的摆了摆手,冷眼看着他。 “我宁愿做小景专有的乞丐呐,小景到时候一定要收留我啊!”忍足回过头来,长臂突然间一伸,抱住了迹部,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不知何原因,他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安感,这一刻,就这一刻,他不想放开这个人。 “你发什么疯?啊恩?”迹部有些惊愕于忍足突然的反应,正欲推开,却被他身上一时间浮现出来的绝望感所惊住,难得的没有过多反抗,而是让他抱住。 “我走了!”几秒之后,忍足很干脆的放开了禁制住迹部身体的手,又有些恋恋不舍的用脸颊磨蹭了一番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迹部嗤了一声,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随后才出门往目的地走去。 暮色渐渐暗了下来,清早时还万分热闹的网球场此时安静的有些吓人,微风轻拂,吹得叶子微微颤动,而那少年就站在树下,任凭猛烈的风吹着,将一头整齐的发丝吹乱,看上去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动也不动。 迹部到达了目的地时,便是看到了这样一个毫无灵魂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幸村精市,恍然间有些愤怒,其间又夹杂了一点心酸, 他本来想张口喊,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走过去,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幸村,毫无动作。 “景吾。”幸村转过身想离开,目光却在一瞬间定格在了一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语调也不若平时的温婉,有些变调。 “啊恩?怎么?”迹部倒是显得很轻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突然间又皱了皱眉,在心中叹息一声,走了过去,伸手抓住幸村的手臂,果然感受到了湿意,挑了挑眉,指责便如同音符般一个个跳跃了出来,衬着华丽的音线,“你是傻子吗?你是不是想把医院当成你家?啊恩?” 幸村愣愣的看着迹部,仿佛很是意外他竟然会说出那番话,心中有股暖意经过,眼眶蓦地有些酸涩起来,冲淡了因为比赛输掉的失落,他最终俯下头来,转过身去,有些苦涩,有些嘶哑,又有些不甘心,“立海大的三年霸毁在我手上了啊!” 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手抓着树,用了很大的力气,指尖都泛白了,骨节分明可命,心中隐藏着一股怨气,随意怎么也挥发不出来。 迹部淡淡的的瞟了一眼因为幸村的话,旁边的草丛有些不寻常的动静,暗叹一声,继续不动声色的听着幸村说,眼前竟也出现八强赛时的情景,握了握手,深吸一口气,迹部抛却了脑子的念头,不耐烦的打断了幸村的话语,“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输了一场,你就要从此消沉下去?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配是那个幸村精市,那本大爷今天过来,也不过是浪费时罢了!” 毫不留情的话语入针刺一般在幸村的心里刺入,但一瞬间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猛地转过了身,蓝紫色的眸子暗藏了一股戾气,转瞬间又复清明,神情也不再是冰冷的让人不敢接近,而是恢复了以往的温和笑意。 “噗哩!看来部长恢复了啊!”草丛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乍然间听上去还是那么的不着调,聪慧如幸村,自是听出里里面暗含的不易觉察到的关心。 “仁王。”幸村叫了一声,紫兰的眸子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声音还是柔柔的,“居然敢在暗中偷窥我吗?” “啊,部长,我们是在担心你。”因为刚刚发出声音,仁王被柳生白了一眼,他一边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柳生,一边像幸村慌忙地解释。 既然藏不住了,草丛中的人干脆的全部出来了,一字排开,赫然立海大的全体人员都在场,真田的存在,倒是让迹部微微惊讶了下,看了看已经恢复过来的幸村,他很干脆的转身就往回走。 “你们,回去之后训练加倍吧!要是下一次再输,就直接剔除正选好了。”幸村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队员,眸子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神采,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高中,我们再来继续三连霸好了!” “那是当然。”真田口中说着这话,眼神却是盯着迹部离去的方向。 “噗哩!那自然是,是吧搭档!”仁王将手搭在柳生的肩膀的,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 “当然。”柳生推了推眼镜,温柔的注视着仁王,直将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赤也!”丸井敲了敲他身边的切原,“明年的冠军要是拿不回来,你就不要去立海大了!” “幸村部长你放心,明年的冠军绝对是立海大!”切原红着眼镜,几乎是喊出来的! 幸村则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向一个地方走了过去,带着笑意,“景吾,谢谢你!” 第38章 “迹部迹部……”这天,迹部刚刚到达学校,还未来得及去学生会,就被岳人匆匆拦下,一向开朗活泼的他难得露出了几分焦急的神情,这倒是勾起了迹部的兴趣。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拍了拍他的头,迹部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慢慢说。 “侑士,侑士已经几天没来学校了。”向日的表情看上去已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光,似乎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他有些担忧的继续说,“昨天我找侑士有事,但是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跑到他的公寓去,结果发现也没有人,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迹部心里咯噔了一下,到不是说介意向日去找忍足,而是他突然想起,自从那天忍足从他家离开之后,他们好像真的再也没通过一次电话,原先他还未在意,只当是忍足本家有事牵绊了离不开,现在想想,那天走时忍足的表情,多少带了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瞟了一眼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慌张的向日,叹息一声,勾了勾嘴角,还是安慰道,“放心,那家伙能出什么事,说不定是被关西的漂亮姑娘给迷住了,脱不开身呗!” “真的吗?”向日愣愣的看着迹部,继而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回关西了,都没更我说。” “前几天吧!”迹部盯了他一眼,回答平淡的毫无波澜,蓝色眸子散发出些微的冷意,却让向日感到手脚冰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然后又在他身边积聚而成,似是一团冷空气般,瞬息将他围住,而他却无法摆脱。 向日缩了缩脖子,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向迹部鞠了一躬,有点要想逃离的意味,“迹部,那我先走了,马上就要上课了。” 迹部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而后有些好笑的看着有点落荒而逃感觉的向日,挑了挑眉,他是洪水猛兽么?啊恩? 等到向日完全脱离出了他的视线时,迹部这才流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拿出了手机,按下了那个在一天天累计的过程中无比熟悉的几个数字,但是却怎么也按不下那个拨出键,就这样对着手机发起愣来。 上课铃的忽然想起让迹部顿时回国了神来,他看着手中的手机,嘴角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脸上岁还挂着如同以往般懒散的笑容,但是那双蓝眸里,显示出来的却是如同冰窖一般的冷度,足足可以将人冻住,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的往学生会室走去。 这么多天都不见,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这在忍足身上几乎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有一个可能,而那个可能,也是他们都不愿意去想,或者是去面对的可能。 想到这里,迹部蓦然间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他加快了脚步,甚至对于路上与他打招呼的学生像是没听到一般的不理不睬,只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冰帝学生,似乎不明白他们的帝王为何怒气突然这么高涨起来。 直接推开了学生会室的门,迹部望桌子前一坐,照例开始处理起今天的文件来,伸手去端咖啡杯,但是扑了个空,这才想起,平时的这些事情,那抹深蓝色的暗影早就帮他处理好了。 一时间,忍足在学生会室各个地方的影子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占据着迹部的脑海,甚至于让他有些踹不过气来,最终,处理不下去文件的迹部干脆站起身来,拉开窗帘,让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直直的在他身上停留,今天放学之后,无论如何,他是该去关西一趟了。 “迹部same,这样让太阳照射不好的哟。”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到迹部这副模样,先是将窗帘拉上,随后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去了隔间煮,不多时,一杯还散发着香浓味道的咖啡杯泷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看着迹部的背影道,“虽然没有忍足煮的好,但是还请迹部same尝尝我的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了忍足的名字,原先还没有反应的迹部此刻去悠然转过了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轻撩额间的发丝,淡淡的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泷,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还不错。” 泷刚刚沉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仍旧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表情却是笑眯眯的,“有时间的话,迹部same还是去网球部那边看下吧!今天到是看到了冥户过去了啊!” “啊恩?”迹部不置可否的回看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手支着下巴,感兴趣的问道,“他去干嘛啊恩?” “应该是过去看凤的吧!”见迹部已经恢复了多半,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口气也变得轻快起来,“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很好么?”说话间眼睛看了看迹部桌上的文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繁多的文件,“迹部same,我们再过几天就要毕业了,这些应该让下一届的学生会长做吧!” 迹部冷哼一声,怒火又莫名的上来,斜眼看向泷,有些阴测测的感觉,一字一顿,颇有些强调的意味,“这些可是几天后毕业典礼的方案啊!” 泷立马望向天花板,暗暗在心里祈祷自己不要死的太惨,他哪里知道那边叠的如此之高的文件竟然是校庆的方案,要知道,平时他这个秘书只不过是挂挂名而已,真正的工作全是被忍足锁所做了。 “好了。”迹部在合上又一份文件的空隙看了看已经石化过去的泷,给了他此时最好的特赦令, “你出去吧!本大爷这里不需要一座雕像。” “嗨!”泷应答了一声后,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匆匆离开。 等到迹部将所有文件都处理完后,已经是中午用餐的时间了,他站起了身,动了动一上午都没能运动,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开门,像学校的天台走去,不料刚刚出了学生会这栋楼,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有些惊愕,但迹部还是迅速收起了惊愕的表情,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走了过去,“真是没有想到立海大的副部长会光临冰帝,啊恩?” “迹部。”真田压了压帽子,只是叫了一声,变再也没什么动作。 “啊恩?”迹部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见他不开口,佯装要走,“你不说话本大爷就走了!” “精市说想和冰帝进行一场练习赛,锻炼一下切原他们。”真田见迹部要走,情急之下脱口而 出,而后有些暗暗懊恼。 “他怎么不亲自来和本大爷说?”迹部有些狐疑的望着真田,目光中全是不解。 “他今天是最后一次复查。”真田解释着,心中却在无限纠结,要怎么样开口说精市真实的目的。 迹部看了看真田,而后轻笑起来,待真田有些面红耳赤时,他才暂且止住了笑意,上前一步,拍了拍真田的肩膀,“治疗幸村的医生已经跟本大爷报过了,昨天才是他最后一次去医院复查的时间吧,而且,他已经痊愈了!” 真田见谎言被识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迹部,耳朵全红完了,话语也有些结巴,“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迹部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大致猜到到了幸村的目的,便轻咳一声,“为了庆祝幸村痊愈,本大爷就赏脸和你们吃个饭好了,餐厅时间你们决定吧!” 真田完全没有料到迹部会先说出这句话,他还正在想如何才能说,听了迹部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应和道,“啊!我会去跟精市说的。” “至于练习赛的事情嘛。”迹部看了看四周无人,瞬间凑到了真田身边,有些狡黠的说,“本大爷已经不是网球部的部长了,这件事还是去找日吉商量吧!” 真田语塞了,没有想到迹部会重提这件事,他生性本就较为古板,此刻更是被迹部说的接不上来话,有些尴尬的立在一旁。 迹部看了更是觉得有趣,本想继续逗他,但随处一扫后,蓝眸捕捉到了还在远处的一抹晃动的金色影子之后也就失去了兴味,于是也就很正经的开口,“跟你闹着玩的,真田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练习赛的时间,就定这个周末吧!地点就在冰帝,没问题吧!” 听到迹部前半段的话语,真田的脸顿时黑云密布,如同抹了煤炭一般,随后又稍稍缓和了一点, “我会回去和精市说的。” “迹部迹部。”这个时候,那抹黄色的影子已经来到了迹部身前,习惯性的向迹部身上一扑,眼泪汪汪的看着将迹部,“慈郎等了你好久,你都不过来吃饭。” 迹部接住慈郎,缓和了笑容,捏了捏他的脸蛋,“本大爷这就不就准备来了么。”然后回过头看向真田,“真田你也没有吃午饭吧,今天中午就让你欣赏一下冰帝的豪华套餐。” 真田本来想推迟,毕竟幸村交代过他完事后立即回去向他报告,但是看着迹部的蓝眸比以往更为亮丽,似是很想他去看,犹如一个想收到表扬的小孩子一般,出于私心,他点了点头,严肃的开口,“那就拜托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字…泪目望~乃们留下点痕迹吧 第39章 迹部一行人走进餐厅时,前一刻还很喧闹的餐厅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有些好奇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站在迹部旁边的真田身上,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小声交谈着,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贵族礼仪。 真田显得有些局促,他伸手拉了拉帽檐,转眼对过去正好与那双湛蓝的被调侃的眼色注满的的眸子相对,心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太过于松懈了,也明了,这人根本就是想看他出丑吧,一时间觉得迹部愈加的可爱,随即收敛了游到天外的思绪,跟着迹部的步伐往午餐处踱步而去。 慈郎则一直在迹部后面,双手抬起交措放在脑后,迈着轻松的步伐,嘴角噙着阳光的笑容,大多数时间都盈满了睡意的眼眸此时却全部睁开,显得神采奕奕,大大的眼睛四处晃着,好似在寻觅着蛋糕。随着眼睛的转动,一头黄色的卷发也随着微微摆动,更显出他的可爱。 若不是碍于迹部在场,恐怕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便会全部扑上来,将慈郎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但如今,她们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在心里不住的感叹太可爱了…… “迹部迹部。” 走在前面的迹部突然感到衣角被拉了下,同一时间慈郎特有的软软的类似于撒娇般的声线响起,无奈的回头,果然见慈郎正盯着一个地方猛看,便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幽蓝的眸子突的收缩了一下,里面汇聚起静默的风暴,但也仅仅维持了一秒,又重新回到平和的目光,眼神也移到了蛋糕上,拍了拍慈郎的头,“啊恩?本大爷给你带了蛋糕的,早就放在上面了。” 慈郎视线的那段是一位相貌端丽的女子手上端着的一盘颜色亮丽的蛋糕,见到迹部看过去似乎有些震惊,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对着迹部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狡诈,暗含了一丝得意。 “真的吗?”慈郎欢呼着,眼眸闪闪的盯着迹部,“我最喜欢景chan了!”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往楼上跑去了,再也没有分出一丝余力来注意刚刚发现的蛋糕。 迹部宠溺的看着慈郎跑上楼的身影,期间分神瞟了一眼那边,意料之中的瞟到了那个女子微微变得僵硬的神色,手指似乎也紧了紧,迅速收回目光,对着身边的真田道,“我们也快上去吧!” “恩。”真田答了一声,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有股不祥的感觉恍然间出现,他总觉得那个女子不太好对付,眼睛看着那个女子正在往这边走来,担忧的看了看迹部,还是问道,“她是?”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迹部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恰好可以让整个餐厅听见,也自然的传到了那个女子耳中。 正在用餐的冰帝学生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真田的身上,而是全部转移到仿若凭空出现的女子身上,大多数人抱着看好戏的感觉。 女子听到这话,显然很是惊愕,身体大幅度的晃动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看上去受了很大的侮 辱一般,紧咬着嘴唇,但仍旧还是倔强的往这边走来,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来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只见她走到了迹部面前,扬起头,“迹部君,好久不见。” 迹部冷冷的看着她,点了点泪痣,连嘴皮都懒得动一下,拉了一把旁边的真田,抬起腿就要继续往前走。 女子像是早就意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仍旧带着笑容退到了一边,看着迹部走过去,而后才开口,眉宇间都溢满了雀跃感,语气竟是十足的幸福,“迹部君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和侑士马上就要订婚了!” 这下,冰帝食堂里算是炸开了锅了,有些按耐不住的富家小姐已经有要冲上去的趋势,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一时间,原本静止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可听到的安静顿时被喧嚣所掩埋。 “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嫁给忍足少爷!”一位女生怒不可遏的开口,鄙视的看着女子,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指责。 “就是,哪家来的穷姑娘,想攀高枝也不要去招惹忍足少爷啊!”旁边的女生赞同的点头,平淡的开口,论调却是极为讽刺。 “啪。”响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正欲开口的其他女生,刚刚被打的那个女生捂着脸颊愤怒的指着女子,颤抖着身体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你可以侮辱的?”女子平淡的看着她。眼睛里显示出来的阴霾却好似要将她吞没一般。 “你是……”被打的女生似是想起了什么,略带些惊恐的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真田听到话时,还来不及愕然,思路便被旁边的人尽数夺去,他有些忧虑迹部的反应,毕竟迹部和忍足的关系早已经有些路人皆知的意思,这个女人在迹部面前说这话,显然是触碰到了迹部的雷区,另一方面又有些疑惑,以往几乎和迹部形影不离的忍足,这时又去哪里了? “哈哈哈哈。”迹部听了她的话后,竟然大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好一会过去了,迹部才止住笑意,只是嘴角残存的笑意令人感觉到阴寒之气一阵阵飘来。 “你笑什么?”女子皱起了眉头发问,却无人应她。 因为迹部的笑声,食堂刚刚的喧嚣立刻戛然而止,所有冰帝在场的学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静待着冰帝帝王的下文。 迹部双手随意的插到裤兜里,先是对真田有些歉意的开口,垂下了些眼睑,“让真田君见笑了。” “没事。”真田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女子,心知迹部刚刚那句话隐约包含了逐客的意思,也就不再客气,“看来迹部你今天有些不便,不如我们改日在谈,我就先走了。” “啊恩?”迹部缓和了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真田,“也好。另外找个时间本大爷在请你。” 真田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去,“再联系。” 送走真田后,迹部把目光再次移回了女子的身上,淡勾起薄唇,面上依稀是与平时无异的慵懒笑容,只是湛蓝的如同蓝水晶般的眼眸却毫无笑意,里面含的唯有冷意。 或许是楼下的动静太过于大,本来安安静静坐在包间里的冰帝众正选也伫立在楼梯口看着这场自取其辱的好戏。 “侑士欠下的风流债还真多啊!”向日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撅了撅嘴,忆起早上迹部说的那一番话,不雅观的翻了翻白眼,再次在心中鄙视了自己的搭档一番。 “哎!”泷故意将这次叹气拖得很长,双手交叠撑在额下,背靠栏杆。摇了摇头,“迹部same 真可怜,平日里忙工作就算了,还要帮忍足收拾这些烂摊子。” “切。”冥户亮伸手转了转帽子,百无聊奈的靠在墙上看着下面的局势,顺手压了压帽子。嘴里先是发出不明的声音,随后藐视般的瞟了瞟楼下的女子,“忍足的目光还真是逊啊!” 向日这时也打量完了楼下的两人,赞同般的点了点头,看着迹部,脑海中在一瞬间出现了某个他不小心看到的画面,脸顿时变得爆红,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感应到迹部的目光移过来之 前,有些心虚的扭过了头。 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那个叫什么的,你连我们部长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还想抢侑士? “不过,忍足前辈到底去哪了啊!”凤则与其他人关注点不同,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楼下的局势,看上去随时都有下去的可能,“这么久都不见,会不会出事了啊!” “啧。那匹狼说不定正在猎猎物,哪有这个空闲时间啊!”冥户凉凉的接住凤的话,抽空看了学弟一眼,抽了抽嘴角,慢步踱了过去。拍拍凤,“打起精神来。迹部如果连这个都解决不到的话,也就没什么资格做冰之帝王了!” “可是……”凤还想说什么时,被冥户一把拉住,坚毅的面容上此时有着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过的温柔,“放心吧!我们要做的只是在后面跟着他而已。” 如果有机会,偶尔可以当当他的避风港…… “啊。我知道了。”凤看着冥户的摸样愣了愣,随后有些似懂非懂的点头。 一向对这些漠不关心的日吉和充当隐身人的桦地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慈郎则早就被那些蛋糕淹没在里面了。 此时有人小声的说出了一句话,也揭示了女子的身份,“不过就是池田家的人,得意什么啊?” 迹部慢踱至那个女生前面,优美而迷人的唇角轻捻起一抹极其骄傲的笑意,凭借身高的差距,毫无阻碍的自高往下般睥睨着她,而从唇间不经意泄露出来的一句话却让女子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气的身体颤抖不已,虽看的出来在极为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却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 “呐!你知道吗,母猫,这是本大爷今年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那你就等着吧!”女子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就欲离开,“等到我们订婚那天,我会好好感谢迹部君的!” 转身,却再次被背后传来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惊愕的止住了脚步,连愤怒都忘了,即便不用 回头,她也可以想象的到,那般骄傲的男子此时的表情是什么,但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此将忍足拱手让人,感受到眼部有些湿意,女子终于放开身段,直接跑出了食堂。 “本大爷告诉你,忍足侑士永远都只能是本大爷的人,你若聪明,就应该知道擅自动他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_╰)╭表示明天满课。。。唔,,于是-0-评论的数据~泪目望你们。。。。改错= =~ 第40章 “啊哩,小景你刚刚是在跟我告白吗,”一道显得极为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进来,深邃的蓝发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踱步进来,径直忽略了前进路上其他的障碍,走到了迹部面前。 “你来的还真巧啊,”迹部尽量维持着自己的情绪,眉眼上挑,语气明显的充满了讽刺之意,尤其是在某几个字上还特意加重了音节,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围绕在心头的那份担忧沉寂下去了。 他甚至在怀疑,忍足是不是早就已经在外面,就等着他将一些话说出。 “是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嘛!”忍足笑的狡黠,凑到迹部耳边轻吻一下,听到周围传来的抽气声之后心情更是好的离谱,早上低落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如雨后的阳光般暖意融融 “你……”被偷袭的迹部直接反应就是推开那个罪魁祸首,手触到忍足的身体时,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一把拉住忍足的手臂,一言不发的往外面走去。 忍足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跟着迹部走,走出去之前向仍处在吃惊的众学生笑了笑,食指放在口上,示意他们安静。 待迹部和忍足的脚步声远去,几乎听不见的时候,冰帝的学生这才开始出声。 “原来忍足学长和迹部学长竟然是……”一位女生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她转了转眼皮,看到很多学生都呈现出一种石化状态。 “不过……”一位女生显然是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就是双目放光,一副兴奋地模样,像是在征求着其他人的意见,“你们不觉得,迹部学长和忍足学长很配吗?” 随着她的一句话,点燃了在场大部分女生的热议,都开始两眼放光的七嘴八舌起来。 “是啊!明显的女王受和忠犬攻啊!” “才不是,迹部学长很明显是帝王攻,看看刚刚他说那句话的气势啊!绝对是攻啊!” “怎么可能,迹部学长明明是女王受……” “就是就是,忍足学长绝对是攻。” “怪不得平时总感觉忍足学长对迹部学长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原来他们是这层关系啊!” 这群女人是不是疯了…… 在楼上站着的冰帝正选相互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齐齐后退几步,回到内室去,反正菜都早已经送上去了,与其在这里站着还不如进去,总比待会被那群女人议论的好。 “侑士是不是一直都在外面站着啊!”向日睁着大大的眼睛,坐在椅子上,边吃边吐出一句话。 “谁知道喃?”泷摊了摊手,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不过忍足还真大胆啊!” “切,逊毙了!”冥户习惯性的出口。 “不过忍足学长来的还真是好巧啊!”凤挠了挠头,说道,然后被众人鄙视了半天。 另外一边,忍足被迹部拉了出去,一直毫无目的的往前走,终于忍不住出声,还是那种不正经的腔调,“小景,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迹部这才停下来,转身环胸看着他,“忍足伯父知道了?” 虽说是以疑问的语气发出,但是却是绝对的肯定。 忍足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抬手抚了抚迹部的头发,有些安抚的意味,“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小景不用担心?” “啊恩?你叫本大爷不用担心?”迹部猛的侧身避开忍足,幽蓝的双眸隐约间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最初时弥漫的的一点笑容也消失了,讥讽的意味不言而明,“等到你死了这件事才算是处理的完吧!” “小景。”忍足突然间很严肃的看着他,一向懒散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哪有,本大爷向来对天才很看好的。”迹部想也没想的反驳。 “如果我没有说服父亲,现在我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见迹部是真的生气了,忍足长臂一伸,牢牢的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任凭迹部怎么挣,也无法挣脱。 “谁知道你是不是逃出来的?”见挣脱不了,迹部也难得再白费力气,安安静静地窝在忍足怀里,优雅的抬了抬眼皮,也就不再挣扎了。 “就算是逃出来的,也是为了小景啊!”见迹部不再生气,忍足也就恢复了以往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些嬉笑般的调侃。 “啧,别以为本大爷原谅你了。”迹部白了他一眼,抬起双手,将忍足的脸向两边拉,“啊恩?刚刚在食堂你还真是干得好啊!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很痛啊,小景。”忍足好不容易才逃开了迹部的魔爪,委屈的看着迹部,顺便揉了揉自己的脸,在心里暗暗感叹迹部下手可真狠。 “哼,那是你活该。”想到刚刚的画面,迹部就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无名火,该死的,就算是要亲,也是他亲忍足好吧,那家伙居然敢,隐隐的,耳朵有了泛红的趋势。 忍足见状,心情也愈发的好了起来,初时还残留的一丝不爽已经全部退去,只余下了满满的爱意,围绕在心头间,怀里是此生自己最为挚爱的人,幸福的感觉在周围淡淡的萦绕起来。 “侑士,下午放学之后,去你家吧!”埋首在忍足怀里的迹部眯了眯眼,神色平淡的说。 “小景。”忍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自是知道迹部为何要去他家,但从内心来讲,他不想让迹部插手进去,于是他吻了吻迹部的额角,“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好的,小景真的不用这样。 ” “啊恩?本大爷是过去谈生意。”岂料迹部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不可反驳的理由。 忍足推了推因为吃惊险些滑落下来的眼镜,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还是妥协,他抬手抱住迹部,用手揉了揉迹部的下眼睑,似是想把那抹淡淡的青色给揉散开来,迹部闭上了眼任由他摆弄,不一会便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努力扯弄着有些涣散的思绪,“侑士,我们去吃饭吧!” “我吃了午饭的,小景先睡一会吧!”忍足干脆抱起了他,在心里连连道歉,脚下的动作却是越发的快,手上仍旧是维持着刚才一般的姿势,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到学生会室。 “放本大爷下来。”过于快速的动作还是让本就浅眠的迹部惊醒过来。 “小景睡下吧!”忍足未理会迹部的挣扎,在众学生会委员们呆愣的目光中几步走进了学生会室,随后才将迹部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去拿桌子上的食物。 迹部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忍足,表面上还是维持了很好的风度,然一想到刚刚在他醒后一路上冰帝学生或是惊讶或是奸笑或是呆滞的目光,特别是刚刚在外面,虽说他一直不会去管别人怎么看,但是他居然被忍足那个家伙抱了。 “呐,小景先吃点东西吧。”就在迹部心里挣扎着应该怎么对忍足时,忍足已经将摆在桌子上的食物拿了过来,哄着明显在生气的人,面带微笑,似是安抚,“吃了饭小景随便怎么我都奉陪。” 迹部眯了眯眼,看了他一眼,眼神移到了食物的位置,抿了抿唇,果断的侧开头,理都不理会忍足。 “小景。”忍足好脾气的唤着,见他还是不理自己,最后干脆拿起放在一旁备用的勺子,舀起了一勺,伸到了迹部的嘴前,一副要喂他的样子。 “本大爷有手有脚。”迹部冷哼一声,感受着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还是接过了忍足手中的饭, “别以为本大爷就会这样原谅你。” “嗨嗨。”忍足无奈的应着,眼神看向窗外时无意中漂到了一个眼泛泪光的人从外面跑过,皱了皱眉。 “对了,本大爷还没有恭喜你,听说你要订婚了啊!”迹部正吃着饭,猛然抬起头来,微笑着对着站在一旁有些忐忑不安的忍足说。 “小景。”忍足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也似乎有些颓废起来,“我一点都不爱她,一眼她只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啊!” “嘁,真是不华丽。”迹部白了忍足一眼,放下手中几乎已经空了的饭盒,拿起从刚刚起就一直震动个不停但是他都没有理会的手机,看了上面的名字,似乎有些哑然,按下了接听键,略微严肃的说,“终于知道联系本大爷了啊?本大爷还以为已经不在了!” 那边的人干笑了几声,温柔依旧的声音,“我这不是怕景吾担心么,伤一好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好完了?”迹部挑了挑眉,俊眉见间聚集起的怒火减少了些,一旁的忍足虽有些吃味,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前几天他去找,居然发现自己被帝国财阀列入了暂时不允许进入的范围,虽说迹部知道是因为耀司怕自己担心才这样做,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心高气傲的他也就直接走人,电话都没有打。 “啊,前天就好了,只不过堆积的事情太多,今天才空闲下来。”耀司边处理着手上的事物边跟着迹部打电话,期间又是很郁闷的看了一眼沙发上耐着不走的人。 “啊恩?这样啊!那现在本大爷有权利进入帝国财阀了吧?”迹部闻言也放下了心,调侃般的问道。 “啊,那是自然。”终于忍耐力消失殆尽的耀司站起身来走向沙发,“景吾,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恩。”迹部答了一声,挂掉电话看到的忍足一副伤心的样子站在窗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情没由来的变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0-明天。。也许,,更= = 第41章 忍足苦笑着站在一旁看着正趴在学生会桌上奋笔疾书的迹部,不时瞄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嘴唇动了动,想要劝解什么但还是无从说起,最后见那人依旧没有丝毫要理视自己的意思,无奈之下干脆几步跨到窗子边,看起了风景,心中却仍是在暗暗思索该怎样做。 迹部看似在认真处理着手上的事物,实则心思早就不在上边,索性并不是什么过于重要的文件,即便他一心几用也还是没有出任何过错,偶尔抬起头休息时看到站在旁没有任何表示的少年,刚才消下去了些的火气又蹭蹭冒了上来,一时间竟也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轻声嗤了一声,有些意外的发现引起了那少年的注意。 “小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吗?”忍足快步走了过来,眉宇间稍有些忧色,幅度甚小的皱起,手抬起来似乎是想像从前般抚弄迹部的头发,恍惚间又想起了什么,突地停下,手扬在半空中,颇有些不上不下尴尬,分毫之间,忍足改变了手的方向,学着迹部撩了撩头发,很自然地垂下了手。 迹部抿紧了唇不去看忍足,侧过头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在资料柜前占定,打开柜门,湛蓝的眸子粗略的扫视了一遍,纤长的手指抽出了在一大堆蓝色文件夹中相当抢眼的红色文件夹,嘲讽的笑意弥散在嘴角,伸手丢到忍足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人感觉如同置身在冰窟一般,“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好看看!” 忍足带着极大的疑惑翻阅着文件,每翻过去一页脸色便难看了几分,到最后的时间,起初还在脸上可见的一丁点笑意已经全然不在,与之代替的是严肃的有些骇人的表情,握住文件夹的手指猛然收紧,因为他的突然用力,文件夹的硬度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但他却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模样,倒是迹部在一旁微微蹙眉。 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全部是由一幅一幅图片组成的,而里面的内容不外乎都是他们2人的各种比较亲密的照片,甚至于还有上次全国大赛比赛结束后的一幕幕,都被从不同角度不同时间的详细拍摄了下来,更值得一提的时,这个摄影师的技术高超到每一个脸部的细节的表情都看的轻轻楚楚,自然,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有着一封信。 忍足正准备将信抽出来,手却被迹部拉住,不解的看向迹部,只是迹部的目光依旧望着窗外,只是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这些都是我父亲交给我的。” 忍足愣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伯父的态度是?” “他说忍足侑士很风流,绝对不同意啊!”由于迹部没有正面对着忍足,所以他的脸上尽管在说这话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然而背对着他的忍足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听着他仍旧没带什么声调的声音,蓦地沉默了下来。 迹部没听见后面的声响,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看,就看到忍足垮着一副脸支着额头,满脸为难的表情,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挑了挑眉,敲了敲忍足的头,“你在想什么,啊恩?” “我是在想,伯父这关还没过我就看上去已经被淘汰出局了!真是苦恼啊!明明我对小景很专一。”忍足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 “哼。”迹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讽刺,“忍足家公子的花名可是早就闻名于东京了啊。” “但是那都是在认识小景以前不是吗?”忍足听着迹部明显的讽刺,也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只是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嘁。”迹部满不在乎的看向窗外走过的人影,眼神掠过一个人时,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嘴角不甚明显的动了动,“你和她的事情完结了?” “暂时吧!”忍足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这件事情事实上真的是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我大概会搬出本家一段时间。” 迹部闻言惊愕的回过身来,看着忍足如以往般的柔和表情,一点变化都无,心下有些担忧起来,正欲开口,却被堵住了。 “这样也好。”忍足淡淡的推了推有些滑落下来的眼镜,有些暧昧的望着迹部,“我算是自由了,以后要做些什么事情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了。” 迹部白了他一眼,视线移到网球场那边,“这个周末,立海大会过来进行一场练习赛。” 忍足的眼神随着迹部的话落霎时变得锐利起来,刚才他来时也看到真田离开的身影,起先还疑惑到底是有什么重大的事需要立海大副队长亲自出马,结果居然是练习赛,果真不能掉以轻心啊,心里虽有百种想法在瞬间迸发出来,面上仍旧淡然,“小景准备锻炼日吉他们。” “恩,精市大概也不会亲自下场吧!”迹部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情绪在滋生出来,也许最近应该加强一些警卫。 “小景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学生会室突然被人推开,七个英俊邪魅的男子侧身进来,其中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露出了伤心地表情看着迹部,似乎迹部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般。 “你们怎么来了?”迹部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反应了过来,拍了拍忍足的肩示意他先出去。 忍足虽然有些不愿,在面对这几人时他有一种特为强烈的危险感和压迫感,突兀的出现也许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双方的父母,而是面前的这些男子,但迹部已经下了命令,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勾住迹部,在额上轻吻,“那我就先出去了,下午小景要记得陪我去找旁子,要不然我今天就只有流落在外了。” “那样最好,你就可以自由的去找你那些女朋友了。”迹部推开他,毫不买账。 等到忍足出去之后,学生会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东邦几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迹部也没有主动开口,一点也没要说话的意思。 “那次暗杀是凯蒂找人做的。”展令扬收敛了嬉笑的语气,略微正色的开口。 “凯蒂?”迹部挑了挑眉,“果然是她啊!” “你早知道?”雷君凡皱了皱眉,那天的情况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了过来,这人现在还能毫发未伤的站在他们面前? “只是猜测而已。”迹部摇了摇头,噙起了一抹冷笑,“那天她让我陪她去试衣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路上有几个人看我的眼色不对,还有几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或许他们不是做的很明显,但是本大爷洞察力可不是这样就能被骗过的。” “那天即使我们不来,你还是会没事?”安凯臣亦想起了那天在角落里看到的那抹暗影,那天没有通想的问题此时茅塞顿开。 “啊,那是。”迹部点了点泪痣,“不过也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总之婚礼本来就不可能完成,是她先出手的,又怎能怪我无情?” “那,出国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曲希瑞玩弄着手上的手术站,蓝色的眼睛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不用。”迹部直接打断了曲希瑞未说完的话,“本大爷自有办法。” “那好,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展令扬见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拖延时间,起身看了看表,示意伙伴们该去做那件事了。 “啊恩?你们又要去干什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见展令扬的表情就感到一阵恶寒,他眯了眯眼睛,“不会是和耀司有关吧?” “不是啊,宫崎老奶奶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他的。”展令扬笑眯眯的开口,“昨天我还去看了他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时间,他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 迹部默默转身未耀司默哀了一番,才重新转过来,有些好奇的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只不过就是给宫崎老奶奶带了一些小瑞瑞亲手做的营养品过去。”展令扬也没有丝毫要隐瞒迹部的意思,很干脆的满足了那人的好奇心。 迹部看了看展令扬,又看了看一旁的曲希瑞,不太肯定的说,“没有加料?” “原来我在小景景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展令扬故作伤心的样子,一副立马就要哭给迹部看。 “难道不是吗?你做这样的事情未必还少啊?”迹部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向他。 “啊,算了算了,改天在跟小景景玩,今天真的没有时间了。”展令扬也没有继续在装哭,而是起身往外走去,东邦的其他几人也起身走了出去。 迹部目送他们几人走了出去,再次看了看在桌上放着的资料,想起了刚刚没有和忍足说完的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神色浮现在了面部。 忍足,你可知道,泄露这些照片给我父亲的人就是你的亲叔叔,这些都是他干的好事情。 第42章 从放学开始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迹部陪着忍住在东京各处房屋间兜兜转转了大约两小时之后, 看着忍足又一次在一家住宅还不到70平米的房子外停下,终于不耐烦的一把将正在与房主交谈的忍足拽了过来,靠在车前,威眯的蓝眸带了点挑衅的感觉,“本大爷还不知道你忍足侑士的品味已经查到了这种地步了。” “嗨嗨,我一个人住也不用那么大。”忍足见迹部也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于是也不再顾忌周围并不多的人目光,神情的注释着迹部,执起迹部的手,浓厚的关西味散发出来,乍然听上去颇有些哀怨,“没有小景的陪伴,就算是住3米的房子,我也感到很孤独。” “别把对待女孩子那套用在本大爷身上。”迹部想都没想的甩开了忍足的手,不忿的回了一句,即便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心里还是不免鄙视了忍足一番,眼神闪了闪,看着朝他摊了摊手准备继续回去同房主洽谈的忍足,出声叫住了他,“喂,老头子也快回欧洲去了……” 聪明如忍足,自然是明白了迹部的这番意思,也不点破,“我自然是想要这样,不过,伯父对我的印象本来就够差了,如果我在他刚刚走之后,就和他的儿子同居,那我还有机会么?” 闻言迹部差点呛着,他冷笑了一声,本来靠着车身的身体站直起来,挑了挑眉,一副风雨欲来的感觉,“同居,啊恩?” “是啊!”忍足点点头,借助身高上几厘米的优势,满意的带着些居高在临下的自豪微笑着看着迹部,解释道,“两人住在一起,可不就算是同居么?”话到此处,他微微躬□,一个暧昧的幅度油然而生,“小景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住在一起?” “忍足。”迹部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白了他一眼,拉开车门,“本大爷是好心收留你,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算了,本大爷还有事,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你在那闲逛。” “我知道,但是,既然是我父亲和他们要一起这样做,那么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忍足回头看了一眼公寓,还是上了车子拉上车门,将迹部搂在了怀里,“迹部家和忍足家关系一直很好,但是我们的事伯父想必已经有所耳闻,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过多的升起事端。” “啧,你以为这些本大爷没想过?”迹部象征性的挣了挣,没有挣开也没过多挣扎,有点复杂的看着忍足,“我父亲确实是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话至此,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是你叔叔跟我父亲私下说的。” “果然是他啊!”忍足看上去丝毫没有意外的样子。 “怎么?你这次出来是因为这个?”前面断断续续的节点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最中心的那点,全部连城一条线。 “是啊。”忍足仿佛很疲惫的样子,“上周叔叔突然跟我父亲提联姻的事情,妄图将自己手中的30%股权扩大。 “所以你才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个未婚妻?”迹部想到中文时分那个女孩的丑态百出,就忍不住厌恶的皱眉,冷哼一声,“要不要本大爷把她赶出学校?” “不用了。”忍足摇头拒绝,安抚似的揉了揉迹部的头发,“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不出意外,我叔叔很快就会插手这件事,最近几周应该都不会平静了。” “随便。”迹部干脆闭目养神,“你解决不好这件事也就别再来见本大爷了。” “嗨嗨。”忍足应和道,抚在迹部头上的手顿了顿,“小景,你高中是不是要出国?”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迹部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常态。 “伯父回来了,我以为他是来跟你谈这件事的。” 迹部抬手顺势拍了忍足一下,“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给本大爷解决好就行了,不是你关心的事情别去多管。”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在毕业典礼结束之前。”忍足推了推眼镜,像是立下什么誓言一般,吻了吻迹部的发顶。 “啊恩,最好是这样。”迹部歪着头,敛起一抹慵懒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在说话。 虽然忍足的本意是想选择一间比较小些的公寓类型,但是最终还是依了迹部的意见,租了一间100多平米的公寓,待忍足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搬进了公寓,整理好了房间时,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忍足本打算在家里做些菜,简单的吃个晚饭,奈何在迹部全然不信任的眼光中最后还是投降,取车前往了附近的一家法式餐馆,点完菜后,忍足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忽然就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为我们的这位服务员道歉。” “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如此不懂礼貌的服务生你们还真敢留啊!” “看来你这位叔叔真的是很不甘寂寞啊!”迹部好笑的看着忍足,眼睛里都带着一抹笑意,站起身来,不甚温柔的拉起忍足,“如何?要出去看看戏不?” “哎,真是郁闷啊。”忍足丝毫不介意的模样,顺着迹部的力道站起身来,“我本来以为他过几天才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心急。只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两人世界就这样被打扰了,真是不爽啊!” 迹部听到两人世界时,轻咳了一声,脸微微红了下,斥责道,“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忍足心情很好的随意应了几声,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刚刚走出包间就看到在餐厅的正中央,一位经理般的模样的人正在不断朝一位身上有明显污渍的顾客道歉,他身边站着一位短发少女,倔强的抿着嘴唇,在经理的不断呵责下不甘不愿的开口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少女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立不安,“我可以赔你……” “原谅?”男子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服务员,讥讽的笑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原谅?赔?你赔的起么,这件衣服的价格也是你这等人能偿还的起的?”看着面前涨红了脸的女孩,男子眼中出现一抹玩味的神色,“不过,如果你肯陪我玩玩,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听闻此话,与男子同桌的一位中年男子面上虽然升起了一抹不满的神色,但是也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眼睛在扫视的时候看到某处顿了顿,有些惊讶,微微朝对方点了点头,再回头看了眼在继续调戏服务员的男子,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我……我只是个服务员而已,不是……”女服务员怯怯的开口,眼含泪水,她是真的不想丢失这份工作,要不然依她的脾气早就教训这人一番了。 男子也不强迫她,拉下凳子坐了下来,接到中年男子的眼神示意,愣了愣神,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好笑的看着服务员的反应。 “那女人还真是能惹事啊。”迹部本想出面阻止,顺带会会忍足那个名义上的叔叔,但是在看到女服务员的一瞬间变改变了想法,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个橘吉平的妹妹么,眼神一转,看着忍足手上端着的红酒,顺手拿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小酌,靠着墙上,看起戏来。” “真是哪里都有她的存在啊!”忍足有些厌恶的看向女服务员的方向,难免有些生气,之前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说一些对迹部不敬的话语,他自然心里不舒服,奈何当事人都未成开口,更何况他,如今即便心里在不赞成他那个堂兄的做法,他也不会去阻止,只是在一旁乐的看戏罢了。 至于叔叔,忍足眼里拂过一抹冷冽的色彩,要攻击敌人自然是直接攻击核心地位,一击制胜之类的才最刺激嘛! “怎么?不会跟你叔叔打个招呼么?”迹部一直在冷眼旁观,眼看橘杏陷入了一个尴尬至极的地步,他突然顿感无趣起来,便回头将酒杯递给忍足。 “不用了,叔叔他现在也不愿意看到我吧,大概再过一会就会离开。”忍足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眼神一转,看着站在那里有些瑟缩的橘杏,“我倒是不知道一直身在万花从中的表哥也能这么差劲的品味啊。” 他说这话的声音虽小,但附近还是有一些人听到,在这种高档餐厅吃法的大多都是各个大小不一的企业继承人,自然也认他们出了他们,纷纷燃起了想要过来搭讪的意思。 迹部皱了皱眉,瞟到忍足的叔叔那一群人结账走出餐厅的身影后,就自顾自的转身进了包间,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分散给餐厅的其他人。 忍足则是最后和叔叔眼神示意了下,微笑着拒绝了一些人的搭讪,这才进到了包间,顺带关上了门,还没有坐定,就听到迹部特有的声线响起,带着些许讥讽意味,“啊恩?本大爷怎么不知道 你忍足侑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忍足转身,对着爱慕已久的面容,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过去,一把就迹部抱住,吻了上去,尾音也消失在空气中。 “我一直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只是小景没有发现罢了。至于晚餐,我刚刚跟服务员说让她过半小时再送过来,现在,小景,让我们温存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去年年末到现在一直大大小小各种事情,期间又生病,所以一直断更=-=~~~~(>_<)~~~~ 现在景子回来了~~~于是亲们=-=还在么。。。tt 第43章 待两人磨蹭着吃完晚饭结账出门时,已是夜幕时分,晚饭阵阵拂来,吹散了些闷人的热度,忍足和迹部也就干脆让司机先将车开回去,两人选择散步,难得的享受着悠闲地生活。 “你这家伙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迹部不满的抿了抿唇,酸麻的感觉仍旧存在,不由得一瞬间想用手指擦擦,却在刚抬起手时就被忍足抓住,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 忍足颇为苦恼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有点愧疚的将目光转移,“还不是太久没看见你了,所以有些失控。如果现在用手指擦会更严重的,小景还是忍耐一下吧。” 迹部轻笑一声,将手从忍足的手中抽出,敲了他头一下,眯了眯眼,如同红酒一般的声线蛊惑着面前人的心,“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了,啊恩?” “是啊。”忍足慌忙点头,一副虔诚的目光看着迹部,满含着神情,恍若回忆又似乎是告白, “自从第一次看见,就已经沉醉了。”用一种几乎可以称为迷恋的目光盯住眼前的人,他升起了一股冲动,想要把这人占为己有的冲动,从未出现的感觉突的浮现出来,两人的身体也越靠越近,几乎快触碰在一起,而这个地方人烟本就不多,进入这时,除开两人之外,竟有种无人存在的感觉。 也许是看着现在的忍足有些危险,迹部不动声色的与之拉开了些距离,率先往前走去,“把你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给本大爷从你脑子里尽早的踢出去。” “嗨嗨。”忍足的思绪这才平静下来,有些心惊之下又不免带了些失望的情绪,看着前面的身影,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起码现在他还是算接近他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推了推眼镜,忍足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快速追了上去,搂住了迹部的肩,得到那人的一个白眼。 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迹部也就没有在有什么动作,由着忍足去了,直到两人走到几小时前才选的忍足在东京的别墅,看着等在屋前的人,忍足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与之对应的则是迹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不过他的心里远远不如表面那么轻松罢了。 “侑士。”池田萦纡有些怯怯的看了迹部一眼,手指搅了搅裙角,小声的叫道。 听到这个称呼,迹部微微眯了眯眼睛,往旁边跨了一步,与忍足拉开了些许距离,看来上次给这个女人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敢这样叫,心下之于便在心里开始缓缓思索。 迹部的举动虽然只是无意的,但忍足却下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看了迹部半天,知道确定他表面上的神色无异后,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抽出钥匙打开门,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景吾,我们进去吧。”丝毫未估计站在他对面的女孩的面子,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 “本大爷就给你这个荣幸,看看你的房子。”迹部在心中冷哼一声,抬脚走进屋子,待到女子身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手随意的搭在忍足的肩上,“侑士,这样忽略一个女孩子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随后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小景先进去吧,我会解决的。”忍足笑嘻嘻的在迹部头上吻了下,目送迹部进屋,看向池田萦纡时确是一片冰冷,虽然他还是在努力的维持着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但是还是可以感觉他浑身 散发出的不耐之气。 而从一开始喊了一下忍足之后便被完全忽略的池田萦纡在听到迹部的话后忍足的反应,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像透明转变,心下如同被灌了几桶凉水一般,浑身也隐隐的开始发抖,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向上看着这个她迷恋了许久的男子,拉着身后的一个旅行箱,有些犹豫的开口,“侑士,我父亲说我们快要订婚了,所以……” “谁告诉你我在这住的。”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忍足打断了,忍足缓缓靠近她,依旧帅气的面容此刻却如同恶魔一般。 池田张了张嘴,“是伯父给我说的。”其实她也并未撒谎,只不过忍足家主只是提了一句侑士会搬出去一段时间。 “我父亲么?”忍足的眼神黯了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我想池田小姐应该懂得礼数,我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池田小姐还是回家去比较好,免得被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了。” “侑士,你和迹部君真的是那个。他是男的啊!”池田萦纡瞬间提高了声音,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爱恋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被抢走,真的不甘心,最重要的是,那人竟然还是一个男人。 “我和你并不熟,以后还是叫我忍足君比较好。” 第44章 “忍足君。”池田稍稍后退了一步,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紧咬着嘴唇,炙热的目光盯着忍足,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弯了弯腰,看上去向是示弱了一般,“打扰了,侑士,不过,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了看里屋的迹部,顺势抬高了一点音量,正好不打扰到别人,而刚刚好传到迹部的耳边,“然后我们一起去见伯父他们。” 她拿起自己不多的行李,有些苦涩的往外走,“到时候,我希望侑士你能实现那时候你的诺言。” 忍足闻言微微一震,思索会后,叫住了池田萦纡,“池田小姐,虽然不想让你伤心,不过我也不想欺骗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管当时我说了什么,你就当是我年幼的孩童不懂事随意说的吧。” 迹部切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嘴角微微勾起,第一次开始思考起了父亲说的那番话,或许这时候他是应该出去一下,为了迹部家族,也是为了他自身。 “这要看伯父的意思。”池田萦纡有些慌张,明显不愿意在这里在多呆下去,仿佛多呆一秒对她而言都是极大地伤害,她空出的受扶上胸口,哪里空落落的,但是,没关系,所有的一切,属于她的一切,她都会一个个拿回来。 有时候,一个人伪装久了,到最后自己都认不出到底哪个才是最初的自己的。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暴雨,滴滴答答的接连不断的打在地面上,有种凄凉的感觉。 暴雨击打在身上,她有些自嘲的想着,就着雨往自己暂且称为家的那个地方走去。 忍足松了一口气,刚回里屋就看到迹部神色复杂的看着茶几,不由得有些微凉,正待开口,却愣住了。 “怎么,和你的未婚妻聊完了?”迹部察觉到他进来之后瞬间换了一面,眯着眼,很是淡然的喝了口茶,“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还让自己的未婚妻淋雨回去,可不是一个绅士的作风啊。” 忍足打量了一番之后,略微小心翼翼的探问,“小景这是吃醋了吗?”更靠近迹部,抬手顺势想安抚性的摸摸头。 迹部猛地起身,正好避开了忍足的手,他退后了一步,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笑意,“就凭你忍足侑士,还没有那个本事让本大爷做到那个份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忍足抬在半空的手就那么僵硬了,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浑身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隐隐有了预感,这次迹部是真的火了,最近他们几个都多多少少在感情方面集体传出了一些流言,原本他并不在意,只想冷却那边就可,纵使脑海里想了无数迹部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惟独算漏了这步,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有失去迹部的可能性,顿时后怕起来。 “忍足。”也许是觉着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迹部缓了缓,“对于你们几个对本大爷的感情,我是清楚的,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确定,自己到底对你们是什么感觉。”顿了顿,他明显感觉对面人的瞬间僵硬,转身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或许就像在雨中行走的人一样,看不清方向。” “小景。”忍足走过去,轻轻环住迹部的身躯,迹部微微挣扎了下,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任由忍足去了,“对不起,我从未考虑到你的真实想法,只是一直以为自己对你好,或是我们这群人爱你,就足够了。” 他却一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不是其他人,不是他们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一类,这个人,是天生的王者,而他们却一直想要斩断他的羽翼,将他圈在怀里。 “侑士。”迹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或者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假期结束之后,我大概会出国,回来的日期并不确定。” “我会等小景回来。”忍足揉了揉迹部的头发,仍是那么软的发质这次却显得有些许刺人,他只觉得手心微微刺痛,如同那颗心般。 “侑士,其实你应该……”迹部还要想说些什么,却被忍足突然的吻住了,思绪有了短暂的空白。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短短几十秒罢了,忍足将头靠在他肩上,“不过小景多久回来,我都会等你回来。” “笨蛋。”迹部闭了闭眼,心里有了微小的感动,定了定心神后,挣脱了忍足,恢复了以往,“啊恩,都几点了,还不去给本大爷放水。” “嗨嗨。”忍足应了几声,转身往浴室走去,“小景先看会电视吧,等我弄好就来叫你。” “喂。” 迹部突然出声叫住了忍足,后者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小景还有什么吩咐。” “不想笑就别笑,你这幅样子丑死了,别把你最后的一个闪光点给弄没了。”说完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会忍足。 忍足愣了下,收敛了笑意,继续走向浴室去。 料想忍足一时不会出来,迹部百无聊奈的打开了电视,随意的按着频道,始终都没有找到一个想要看的,最后还是定格在了一个新闻频道,靠在沙发上开始神游天外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发呆多久,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不耐烦的接了起来,“喂,我是迹部景吾。” “景吾。”那边只是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清冷的声线里蕴含着明显的颤抖。 迹部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冢,你怎么了?” “景吾,我在夜魅。”那边只模糊不清的说了这几个字,电话就中断了。 迹部拿着手机的手骤然加力,手冢国光,去夜魅干什么,内心变得烦躁不安,抬眼正好望见忍足往这边这来,心下已做了决定。 “小景,水放好了,去洗澡吧。”忍足手上拿着换洗的衣物的浴袍,显然是刚从房间里出来。 迹部现实却顾及不了这么多,他摆了摆手,往外走去,一手正拨着号,“不用了,我有事要去夜 魅一趟。” “夜魅?”忍足皱起了眉,重复了一遍之后,一把拉住了迹部,“这个时候你去那里干嘛?” “手冢在那。”迹部回了他一句,打了一个待会再说的手势,回着那边的话,“本大爷希望十五分钟之内你能过来。” 忍足虽有许多疑问,还是等到了迹部挂电话之后,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才开口问,“手冢怎么会去那里。” 迹部揉了揉额角,“本大爷也想知道为什么,啧,指不定他那根头脑短路了呗。” 调侃的语气也没有掩饰迹部的担忧,忍足自是听的一清二楚,“需要我陪你去么?” “啊,这到不用。”迹部没有细想就拒绝,他指了指时间,“这么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见他还不是很放心,安抚性的拍了拍忍足肩膀,“放心,啊恩,保镖也跟着车过来了。” “我到没有担心这个。”忍足轻咳一声,推了推眼镜,也只能在心里暗道,我是怕手冢国光喝多了要做什么事情来! 迹部奇怪的望着他,“那你在担心什么啊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莫非你在担心手冢啊。” 忍足差点跳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是啊,我是担心手冢,不过是担心那个混蛋对你做些什么。” 说完之后,才顿觉不妥,迹部的脸色果然瞬间就变得不是那么美好了,忍足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别那么惨。 迹部抬手就想打脸,但是眯了眯眼,还是落到了背上,冷哼了一声,“你脑子里一天就想这些东西么?再说,就那个天然呆冰山,凭什么是他对本大爷做什么,啊恩?应该是本大爷对他做什么吧!” 忍足抽了抽嘴角,表面是没说什么,在心里默默反对,遇到别人,他是冰山,遇到你,明明就是变成喷发的最为汹涌的火山啊,还是停不下来那种! “继续监视他们。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迹部家主听了下人的报告后,草草挂了电话,打眼看着手中的一堆资料,一抹冷笑浮现出来。 他自己自然是不赞成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在他预料中的事情,可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忍受他人,尤其是不相干的人来插手这件事。 龙有逆鳞,不触则以,一触,这怒火怕不是一般人能所承受的,更何况,是变相的要挟。 他迹部凌宇最为痛恨的,不外乎是这点,挥手将桌子上一堆薄薄的资料扫下桌,冷酷的眼睛仿若要将那堆资料烧尽。 看来,情况的确有变,他需要好好想想是否要中断那个所谓的计划。 几步出了书房,迹部凌宇看着要进去收拾的管家,只冷冷吩咐了一句,“无需管里面,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黑暗中,犹可清晰的见,扫下去的资料夹上的那几个特意加粗的名字。 迹部景吾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一直都没更是因为我都不知道后面从何写起,当时也没有写大纲然后花了将近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细细里了一下,然后有点感觉写不下去了囧,这应该算是倒数的张数开始了吧,总感觉现在已经脱离了以前的一些设定,于是越写越不顺手,不过咳咳,还是会努力填完的。 第47章 失去踪迹的人 “少爷。我们把里面找遍了,都没看看到手冢少爷的踪迹。”保镖a匆匆从酒吧里面出来,向在车里等待的迹部报告。 迹部景吾心里咯噔一下,锐利的目标直视酒吧,“里面所有的角落里也找了,” “是。”保镖a恭敬的回答道,“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也问过酒吧里的服务生,都说未看见手冢少爷的身影。” “少爷,会不会是弄错地方了。”一直未出声的司机此时突然开口,“也有可能是手冢少爷已经自己先行回家去了。” “不可能。”迹部景吾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力大的像是要将手机捏碎一般,手指由于承受过大的力已经变红了,他也想未感受到痛楚一般,“本大爷一直在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自从那通电话之后,手冢就全无消息,来酒吧的一路上,迹部景吾拨打了无数个电话,耳边环绕的都是冰冷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有一种危机感,突兀的萌发了出来,尽管失去联系仅仅只有半小时左右,迹部景吾心里却开始法皇,感觉告诉他,不快点找到手冢国光,那人便会有危险。 ——不,或许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也有可能是手机没有电了。”司机迅速接口,“不如少爷我们去手冢少爷家里瞧瞧,也许手冢少爷已经安全的到家了。” 迹部神色复杂的瞧了司机一下,随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本大爷家工作的,面相看上去有些生疏啊。” 司机平静的回应道,“我是袁野叔叔的侄子,前天才回到国内,今天袁野叔叔身体不适,实在是起不了床,我看管家急着找人,就毛遂自荐的代替叔叔来干这一趟活。” “哦?”迹部语带轻佻之意,左手点了点泪痣,“原来本大爷家中竟只有袁野这一个可以用的司机啊。”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袁野的侄子一点紧张感都没,回过来还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罢了,先去手冢家里看看吧。”迹部景吾瞧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一向身为好学生的手冢国光,平常的话,这时候早已经回家去了。 手冢家的距离离这家酒吧倒是很近,在加上又是晚上,路上没多少车,因此袁野的侄子将车速提了又提,迹部景吾坐在后座倒也没说什么,反正对于他来说,快点确认手冢国光的安全在这时才是头等大事,至于这件事,等回家以后,在跟管家说道说道。 到达手冢家之后,迹部景吾打开门,示意保镖都别下车,他一人去敲门就好,目送车子开到对面之后,他才去敲门,手促到木门感觉湿湿的,他诧异的抬起手,这才发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里也满是汗渍。 湛蓝的眸色一瞬间变深,手冢国光,要是你敢给本大爷出一丁点事,本大爷决不饶你。 扣扣扣…… 没敲几下,里面便传来温婉的女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开门的声音,“是谁啊?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伯母好。”迹部景吾先是问好,眼神朝里面瞟了瞟,“我是手冢国光的朋友,找他有点事,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原来是国光的朋友啊。手冢国光的母亲打开门看着外面俊秀的少爷,开始有些疑惑,后来听到是来找手冢的,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才解释道,“真是不凑巧,国光这孩子在家吃完饭之后,说是同学邀请他去做客,开始说是要晚点才回来,后来又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住了。” “看来是我来的不凑巧啊。”迹部点了点头,心中多了几分忐忑不安,“既然手冢国光没有在,这么晚了,我也就回去了,打扰到阿姨休息了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手冢的母亲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国光那孩子有这么优秀的朋友我们都很高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万一待会国光回来,我也好告诉他,让他给你打个电话。” “既然如此,那便麻烦阿姨了。”迹部也不做推辞,“等手冢回家,请阿姨告诉他,迹部景吾找他有急事。” “啊,原来你就是迹部景吾啊。”手冢的母亲听到这个名字起先有些惊讶,随后她夸赞道,“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啊,国光常常在我们面前提到迹部君。” 迹部有些讶然,他知道手冢对他的那份心思,倒是未想过,手冢会在他父母面前常常提起,一时间自信如他也感觉有些涩然起来,轻咳一声,“手冢君也很优秀,叔叔阿姨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手冢的母亲笑意盈盈,看向迹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慈爱,“国光那孩子是很优秀,但是比起迹部君来还是差了几分的。” “阿姨谬赞了。”迹部也微笑着谦虚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阿姨也早些歇息吧。” “好的,”手冢的母亲关门前还叮嘱道,“迹部君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迹部景吾告别了手冢家后,坐上车时闭上了眼睛,眉头也微微皱起,他看上去很是疲倦,将手机甩给旁边的保镖,“打个电话给不二周助,接通了再给本大爷。” 手冢国光为人严肃甚至有些古板,除开青学校队里的这一群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手冢国光还有那些朋友,到这时,迹部景吾突然发觉,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手冢国光这个人的交友圈。 不过,既然手冢的母亲说是朋友家,就暂且先问问这几个人吧,等问完了还是找不到人,在另想他法好了。 “是。”旁边的保镖a顺从的接过电话,在联系人了翻了会,找到不二周助的名字,然后拨了出去。 “喂,景吾那么晚了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想我了?”几声之后,接过电话的迹部耳边就想起了不二周助轻快的声音,里面嘛,好像还带了一点调戏的意味? 但他不得不承认,从刚才开始紧绷的神经,有些微的松弛感,他冷哼一声,“白日梦的话,白天做会比较有真实感的,不二周助。” “现在不就是美国的白天吗?”不二周助顺着接了下去,而后像是感应到在惹下去,另一边的豹子就要炸毛般,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好了,不说笑了,景吾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手冢那家伙在你家吗?”迹部景吾也懒得跟他再扯下去,直接开口问道。 电话那头诡异的沉默一会后,不二周助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小景,刚刚姐姐叫我,手冢?他不是应该在他家,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哦,这样啊……”迹部应了一声,顿了一下继续追问,“那有没有可能在越前或者你们那个保姆那里?” “保姆?”不二周助轻笑了起来,而后才回道,“大石吗?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手冢一般有什么事也会在上学期间解决,很少在其他时候去家里找别人,更何况是留宿。小景怎么突然问我这些,难道手冢出事了?” “大概吧。”迹部景吾用手狠狠的按了按额头,“出事没有本大爷不知道,现在知道的只是,手冢是处于失踪状态,你先打电话问问他们在不在吧。” “好。”不二也不再耽搁,匆匆挂了电话“我先问问其他人,待会再说啊,小景。” “嗯。”迹部景吾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很信任般的样子。 挂电话之前,他这样说到。 “本大爷等你消息,可别让本大爷失望……” 第3章 “既然如此,那便麻烦阿姨了。”迹部也不做推辞,“等手冢回家,请阿姨告诉他,迹部景吾找他有急事。” “啊,原来你就是迹部景吾啊。”手冢的母亲听到这个名字起先有些惊讶,随后她夸赞道,“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啊,国光常常在我们面前提到迹部君。” 迹部有些讶然,他知道手冢对他的那份心思,倒是未想过,手冢会在他父母面前常常提起,一时间自信如他也感觉有些涩然起来,轻咳一声,“手冢君也很优秀,叔叔阿姨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手冢的母亲笑意盈盈,看向迹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慈爱,“国光那孩子是很优秀,但是比起迹部君来还是差了几分的。” “阿姨谬赞了。”迹部也微笑着谦虚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阿姨也早些歇息吧。” “好的,”手冢的母亲关门前还叮嘱道,“迹部君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迹部景吾告别了手冢家后,坐上车时闭上了眼睛,眉头也微微皱起,他看上去很是疲倦,将手机甩给旁边的保镖,“打个电话给不二周助,接通了再给本大爷。” 手冢国光为人严肃甚至有些古板,除开青学校队里的这一群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手冢国光还有那些朋友,到这时,迹部景吾突然发觉,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手冢国光这个人的交友圈。 不过,既然手冢的母亲说是朋友家,就暂且先问问这几个人吧,等问完了还是找不到人,在另想他法好了。 “是。”旁边的保镖a顺从的接过电话,在联系人了翻了会,找到不二周助的名字,然后拨了出去。 “喂,景吾那么晚了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想我了?”几声之后,接过电话的迹部耳边就想起了不二周助轻快的声音,里面嘛,好像还带了一点调戏的意味? 但他不得不承认,从刚才开始紧绷的神经,有些微的松弛感,他冷哼一声,“白日梦的话,白天做会比较有真实感的,不二周助。” “现在不就是美国的白天吗?”不二周助顺着接了下去,而后像是感应到在惹下去,另一边的豹子就要炸毛般,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好了,不说笑了,景吾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手冢那家伙在你家吗?”迹部景吾也懒得跟他再扯下去,直接开口问道。 电话那头诡异的沉默一会后,不二周助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小景,刚刚姐姐叫我,手冢?他不是应该在他家,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哦,这样啊……”迹部应了一声,顿了一下继续追问,“那有没有可能在越前或者你们那个保姆那里?” “保姆?”不二周助轻笑了起来,而后才回道,“大石吗?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手冢一般有什么事也会在上学期间解决,很少在其他时候去家里找别人,更何况是留宿。小景怎么突然问我这些,难道手冢出事了?” “大概吧。”迹部景吾用手狠狠的按了按额头,“出事没有本大爷不知道,现在知道的只是,手冢是处于失踪状态,你先打电话问问他们在不在吧。” “好。”不二也不再耽搁,匆匆挂了电话“我先问问其他人,待会再说啊,小景。” “嗯。”迹部景吾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很信任般的样子。 挂电话之前,他这样说到。 “原来是国光的朋友啊。手冢国光的母亲打开门看着外面俊秀的少爷,开始有些疑惑,后来听到是来找手冢的,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才解释道,“真是不凑巧,国光这孩子在家吃完饭之后,说是同学邀请他去做客,开始说是要晚点才回来,后来又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住了。” “看来是我来的不凑巧啊。”迹部点了点头,心中多了几分忐忑不安,“既然手冢国光没有在,这么晚了,我也就回去了,打扰到阿姨休息了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手冢的母亲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国光那孩子有这么优秀的朋友我们都很高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万一待会国光回来,我也好告诉他,让他给你打个电话。” “本大爷等你消息,可别让本大爷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换正文=3=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