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撩情:宝贝,轻点咬》 1.第1章 :神秘的呼唤 我叫叶黎,是个实习法医。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给尸体解剖解剖继续解剖看死相。 估计就是我跟尸体交道打多了,近期我一直做噩梦,梦到有个男人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把这事告诉师父陈大坤,师父说我这是验尸综合症,出去玩玩散散心就好了,于是就召集了局里的人一起去湘西的凤凰山旅游。 凤凰山的风景美丽无比,看得我心情很快意,但那个噩梦却并没有消失。 我们一伙人爬到山顶露营的晚上,我一睡下就做了那个噩梦,梦醒半夜,一身冷汗连连。 我被噩梦折腾的心里难受,还睡不着。 脊背处,忽然又被什么人戳了又戳,一下又一下好不烦人。 我以为是跟我搭伙的女同事在捣鬼,不悦地翻身就要训她,可当我翻身之际,看到的却是双眼闭呼呼大睡的女同事。 我纳闷地眨了眨眼睛,奇怪得想,她人都没起来,刚才又是谁戳的我? 我迷茫的埋头回睡袋里,准备继续睡觉,迷迷糊糊的,又听到帐篷外有人在叫我。 “小黎,小黎,出来见见我,我好想你……” 我鬼使神差地从睡袋里爬出来,出了帐篷寻找那叫我的人。 但我走出了帐篷,只看到我的伙伴们搭着的光秃秃四角帐篷,以及中央围绕的还没燃尽的篝火,但篝火周边却是无一人存在。 我皱了皱眉,只当是山中风声鹤唳引来的声音错觉,转身就要回帐篷,但我一回身,那唤我的声音却又出现了。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急促的呼喊,我心底莫名一阵慌乱。 我想要逃回睡袋里,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又踏出了帐篷,随着那声音的源头自发自地往前走。 这一走就是好几里路,双脚却不知疲惫地走出了帐篷所在的范畴。一直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靠拢。 这半夜的凤凰山,万籁俱寂,阴风又飒飒地伴着树叶子,沙沙作响,听到耳朵里却是有股神秘莫测的声音在其中催唤,我越往深山靠近,那声音就越来越响。 直到我走到一处迷雾缭绕的地段,前面藤蔓交织围绕,我本能地扒开前面的树枝藤蔓往深处靠拢,赫然看到的是一个深不见头的洞穴。 “这洞穴,怎么跟我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纳闷地摸着下颚,暗自嘀咕,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大着胆子往洞里头一探,漆黑一片,我瞧了心里就是一阵打鼓,油然而生的退缩想走。 可那股子声音却频频地从洞穴深处传来,那音调传播犹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上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牵引着钻进洞穴,钻到深处。 洞内也是黑灯瞎火的,我这一钻就是个把小时,黑暗笼罩中,内心多的是对前方路途的迷茫与恐惧感,可叹的是身不由己往里钻,好在这漆黑的一片,在下一秒就见了光,那神秘莫测的声音也在这时消失不见。 但眼睛看清楚了,我反倒更害怕了,这洞里居然真的摆着口棺材,还是一口上好的檀香木的棺椁。 2.第2章 :爬出棺材的男人 我看到洞内那块头极大的棺椁,心里止不住的胆怯,不会真的跟梦里那样钻出个男人来吧。 我脸色惨白,慌不择路地往回跑,可我这往回一跑,愕然地发现来时的路居然被堵的严严实实,扫视周围,更是连回去的路也没有,我又急又怕,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掉了下来,整个脊背也浸湿了一片。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绕着洞壁寻找突破口,忽然四周的石壁上冒出浓烈的白色烟雾。 “小黎,小黎……” 那烟雾越聚越多,催唤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迷雾瞬间迷糊了我的视线,恍惚了我的神经,眼前的一切也变得似梦似幻起来。 “小黎儿,你终于来了,多年不见,我没变,你却是脱胎换骨……” 恍惚中,我看到棺椁的椁居然从里到外的被推开,棺材里面渐渐爬出个红衣飘飘的古装男人,还亦步亦趋的向我靠近,嘴里念叨着稀奇古怪的话。 梦境和现实结合,我内心忍不住癫狂,尖叫,但那一刻双脚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动都无法动弹。 我就干巴巴的瞪着眼,看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男人靠近我。 这男人身长八尺,身形伟岸,浑身洋溢着冰封寒雪的冷气,但五官却是模糊不定。 我看到这个男人,居然诡异的升起要去靠拢他,抱住他,爱抚他,甚至与他相依相偎的念头! 仿佛他是我这一生最亲最爱的人。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来得快速,来得让我淬不及防,又来得是那么莫名其妙,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连我以前交的男朋友都没有这种感觉,居然对个神秘莫测的陌生人突生相依相偎的念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定是奶奶说的不干净东西! 那一刻,我心里油然升起不祥的预兆,我本能地要逃走,正好这个时候我的双腿也有了自由操控的能力。 我总感觉我如果不跑,接下的事情会让我终生难忘。 “你,你给我放开,放开,不要碰我!” 我转身就要跑,男人的手却强势的抓着我的双肩,让我在原地不停地跑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他手上的温度很冰,冰得就跟我家冰箱里的冷冻仓一样,我被他抓在手心里,冷得整个人都快冻僵了,可我还逃不出去,就这么浑身发抖的在他手底下挣扎。 “大哥,求你了,我跟你都不认识,与你无冤也无仇,犯不着逮着我不放?” 我清楚自己在这男人面前就是蝼蚁,既然挣扎不了,索性求饶求放过。 可得到的是男人更为粗鲁地对待,这根本就没在梦里出现过啊! 怎么会这样! 他,他居然不为我的求饶所动,双臂还从我的身后环到腰上,竟是不要脸的紧紧抱着我,摆正我的身体,冰冷的嘴唇吻上我的红唇,勾缠我的丁香小舌。 他,他居然那么不要脸的要脱我衣服。 我四肢疯了般的跟他扭打起来,拼了命的反抗他的侵略,可我人小力量微弱,怎么反抗怎么无力,转眼,就跟他赤膊相见。 冰冷的唇强势地吻着我的全身,我从一开始的分离挣扎,到最后的沉沦,渐渐迷失在他编织的爱河…… 以洞为房,以棺为床,以椁为被。 就在棺材里我们水乳交融,我彻底被他给要了。 3.第3章 :肚脐上的诡异纹身 我被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男人缠了整整一晚上。 我醒来后,愕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帐篷里,而身体就跟被大货车碾压了一般疼得慌,尤其是身下某一处更疼,我不敢置信地想要尖叫。 可我更害怕师父他们会发现我身体的异样。 如果我真的被那什么了,身上应该会有痕迹留下。 但当我从睡袋里挣扎出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却并没有昨晚缠绵留下的吻痕,这又叫我一阵迷茫无措。 到底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庆幸跟我搭伙的女同事早就起床了,不然她要是发现我突然从睡袋里奇怪地挣扎出来,又上下检查自己,一定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好在我身上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让我觉得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但却不再是噩梦,反倒是一场虚无缥缈不该有的春梦。 心放松了后,五官也变得敏锐了,隐隐约约,我闻到了帐篷外的烤肉味。 “小黎,睡醒了没啊?肉都熟了,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们不给你吃肉啊!” 适时的,帐篷外响起师父催我起床的声音。 我小肚子又恰好唱起了空城计,脸红红的换了套衣服出去。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脱下运动服,准备换上新的时候。 我,我居然在自己小腹上三寸靠近肚脐眼的地方看到一口泛着红光的棺材纹身。 那棺材纹身就半个巴掌大,跟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口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纹身的习惯,还是一口棺材的纹身,我当场就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太恐怖了!我尖声地呼喊,引来了所有的人。 在听到大家着急赶过来的脚步声后,我又害怕被他们看到我肚脐眼附近的棺材纹身,这事太玄乎啦,我要是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把我当疯子,还是一个有诡异纹身的变态疯子。 我不敢想象他们看到后的异样眼神,索性趁着他们还没好来,一把穿上了新的运动服。 在他们撩开帐篷的那一刻,我装作因为碰到山上虫蚁而害怕的样子,缩在角落里浑身战栗。 “切,还以为你被山上出没的蛇给咬了呢,瞎喊,吓我们一身冷汗!” 跟我搭伙的女同事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嘟囔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带着大伙回去烧烤解决早饭。 只有师父陈大坤留了下来,安抚我。 “小黎,别怕,凤凰山上的虫蚁都是没毒的,你不会有事的。下次遇到了。不敢碰它们,你就把它们当作尸体,拿起你的手术刀一刀果干的解决它们。” 师父动作浮夸地做着平时解剖尸体时的动作,幅度大的让我忍俊不禁。 我哼唧哼唧地抱着师父,感激他总是能在我的彷徨的时候保护我。 虽然我并不是真的因为虫子而害怕,但我内心是感激的。 4.第4章 :稻草人的诡笑 我们在凤凰山山顶简单的解决了早饭后,又在山上逗留了片刻。 我们拍了几张到此一游的照片后,就下山回了临时居住的酒店。 晚上我们又赶去香格里拉饭店海吃海喝,奢侈一把。 吃完饭,我们又去唱了个k,回酒店都快凌晨两点半了。 离开ktv后,我慌乱地发现我的包包不见了,又跑回去找包包。 半夜三更的,我没好意思叫师父陪我,跳下车,一个人准备回ktv包厢找包。 包虽然没放多少现金,但是全是我的卡,身份证,信用卡,银行卡等等,比现金都重要。 我就一个人杵在昏暗晕黄的路灯下,等的车经过捎我一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车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地段,等了个把小时也没等到的车。 我索性往房子多,人多的集市走了几步。 可我明明记得我是往集市方向走,不知道怎么的,我越走,人烟越少。 房子也跟着稀稀拉拉的坐落,到了最后,居然到了郊区外。 一眼放去,田野满地,空荡荡的凄凉,一个孤独的黄帽稻草人,干干地坐插在田地里。 我心里惦记着包包的事情,也没多想,又往回走,结果我居然走来走去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我往回走怎么又回到了原地?” 我暗自嘀咕了声,努力大着胆子又往回走了一里路。 可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原地,对面标志性的稻草人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在嘲笑我的几经波折。 “我的天呢!我居然又回来了!” 我大喊了声,脑子蒙圈地脱下自己的高跟鞋,闭上眼睛,疯了般地往前冲。 我不停地跑,不停地往前跑,突然车滴声在我身前乍响。 我猛地一睁眼,火辣辣刺眼的车灯直照耀在我的眼睛上,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我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摔得胳膊肘和膝盖灼烧的疼。 “你怎么开车的啊,差点撞死我!” 被疼得厉害的我,抬头就这准备教训开车吓我的车主。 可我一抬头,哪里还有车子?边上还是那放眼望去人烟稀少的田地。 黄帽稻草人依旧在夜风里摇曳,不知道它是不是被夜风晃得太厉害,发出嘎吱嘎吱老式拖拉机的声音。 等等,老式拖拉机的声音?我怎么会从稻草人身上听到这个声音的? 我往四周猛地一扫,居然,居然什么也没有,田地无垠,空荡荡独我一人。 不对,还有稻草人! 我的双眼忍不住再次看向田地里竖着的稻草人,它,它竟然,在跟我笑? 稻草人是个死物啊,怎么会对我笑。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 再看那稻草人,它嘴角勾勒的笑越来越诡异了。 我疯了一样地在田地中间的路道上跑,不管不顾是不是对的方向,就一个劲跑啊跑。 突然—— “嘀嘀嘀——”车鸣震耳发聩地耳边响起。 我本能地往发声源看。 一抬头,看到的居然是车水马龙的市大街上,周围的田地变成了高楼与街道,而我的眼前飞速地蹿过一辆跑车。 “嘭——” 5.第5章 :鬼眼缠身 “嘭——” 跑车跟着了魔般,加速,加速,嘭地撞上栏杆。 摇摇欲坠的栏杆,经过跑车司机这么一撞,食指粗细的电缆线啪嗒一声砸在司机的头上。 电缆线上还缠着几根陈年已旧的钢丝。 我就眼睁睁地瞪着那几根钢丝从天而落,划断了司机的脖子。 脑袋半截卡在脖子上,血渍呼啦一片,红瞎了我的眼。 我震惊地瞪着当场被钢丝割了脑袋的男司机,心里的某跟弦蓦地紧缩,战栗。 作为一个实习法医的本能,我忍住了想要逃离车祸现场的退缩念头,试着靠近跑车司机的身体。 指腹触上尸体被割了脑袋的脖子,鲜红的血液立马浸湿了我的整根手指。 染上血腥的我,浑身只觉尸体的伤患处传来一阵强大的电流,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紧接着,我,我居然看到一个黑色透明的雾气团,从司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诡异的是,那黑色透明的雾气里包裹着的是跟死者一模一样的袖珍版身体。 “这是什么?!!” 我错愕地指着雾气团里袖珍版的死者,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明明,人死了,怎么会缩小躲在雾气团里,还能动能看。 只是,他浑身洋溢着魔鬼般的黑暗气息,是怎么回事? 让我莫名心生胆怯。 雾气团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注视,咻地瞪向我。 看到我,它似乎很诧异我的注视,呆滞了几秒,它的眼睛忽然跟变异了一样发出绿油油如狼的眼睛,随后撑大百倍,碧绿可怖的双眼填充了整个雾气团。 “你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 变异后的它,恐怖的绿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竟然还朝我越靠越近。 它发出的声音,跟之前我在田地稻草人身上,听到的诡谜声一模一样的,只是多了幽怨憎恶的气息。 突然的声音,吓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秒,我滋溜儿地转身就跑。 这声音发出的地方,太不是人了。 我本能地念头就是脱离现场,赶紧跑。 尸体里钻出来得玩意,还会说话,这事比灵异小说还有视觉冲击,比解剖尸体还令人畏惧。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在大街上不停地跑啊跑,周围的车与行人,竟然跟电脑ppt里幻映片一样,消,消散了。 一眨眼,所有的人和建筑都跟着消散。 我惊恐地瞠目,震惊,不可思议的一幕跟约好了在我面前显现。 消失的人,化成无数双绿油油的可怖双眼,瞳孔邪恶地朝我一眨一眨,翻滚着它们死寂沉沉的眼。 我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周围的可怖双眼立马将我为了个水泄不通。 我慌不择乱地推拒它们的靠近,可无论我怎么反抗,也阻止不了它们的靠近。 “不要,不要……” 我不敢想象这些奇怪的眼睛会对我做出什么事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这些绿油油会发光的眼睛,嗖地一声又融合成那具死者身前的样子,拖着鲜血淋漓地半截脑袋,向我步步紧逼。 它就好像电影里的丧尸,行尸走肉般,双眼死寂,却朝我不停地开开合合。 它,它说。 “帮我,帮帮我,我是被人害死的……” 6.第6章 :活该你被弄死 假如有一天,一具你认定是尸体的鬼东西,跟你说帮帮它,你会怎么做? 你们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在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见鬼了。 我本能地拔腿就要跑。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形同丧尸的鬼东西,早就用他的绿油油鬼眼将我围的水泄不通。 四处可见的诡异绿眼,不停地释放出瘆人的绿芒。 我望着那些绿眼睛,内心止不住的瑟缩、退却。 “帮帮我,帮帮我……” 恐怖瘆人的求助声再一次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不听,我不听……” 我下意识地晃着脑袋,捂住耳朵,企图隔绝那道阴森凄厉的鬼叫声,不去被他烦扰,可我太天真了。 那求助声不仅没有停止,居然还接踵而来,以至于我的脑袋里频频出现他的鬼哭狼嚎。 这鬼人聪明,用频繁的声音打入我的大脑神经,引起我的大脑本能屈服反应。 他在逼我就范。 好吧,我也确实乖乖就范了。 整个脑海里都被这求助声填充,我内心是奔溃的拒绝。 我的大脑却是主动支配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迎向大半个头颅都挂在脖子上的可恶尸体。 “我,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 大脑支配下的我,不受控制,嘴巴自发自地张开。 可我谁能知道我内心的流泪,主动去帮个原本该死了的人,我这作死的,明显是跟非生命体打交道。 我灵媒奶奶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你终于答应我了,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你。” 突然,那尸体朝我阴恻恻的勾起唇,说出来的话,没把我吓得半死。 “你知道我会出现?”我的声音不由地打颤。 什么叫等我?他难道早就知道我会出现? 我可是今天上午才坐飞机来的湘西。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绿油油的眼睛忽然泛起了凶恶的红光,尸体的周围骤然弥漫起充满怨灵气息的黑色光雾。 “你只需要知道,你答应我要给我报仇!” 我双目圆睁地瞪着面前逐渐被黑色怨气弥漫的尸体,突然听到他恶狠狠的报仇声。 心里拔凉拔凉的。 “报,报仇?” 说好的帮忙,怎么变成怨尸报仇了? 记忆里突然出现奶奶曾经说过的话。 奶奶说,出门在外小心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怨尸跟怨灵,它们出现在阳间,必然有所图谋。 一旦阳间的人答应了它们某件事情,如果不完成,便会离奇死亡,跟怨灵(怨尸)一起下地狱,不过这些玩意,不经常出来活动。 记忆收回,我内心溃不成军。 不是吧! 来湘西的人千千万万,这鬼东西咋就看上我啦。我必须拒绝啊。 “我好像没答应你报仇的事情。” 我这话一出口,面前的怨尸张口闭口就是要拖我下地狱。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投降。 “你,有什么冤情,说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大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损sai想法。 当怨尸跟我娓娓道来它的冤情后…… “什么!这样都行,活该你被弄死!” 7.第7章 :无人驾驶的车祸 “什么!这样都行,活该你被弄死!” 我听到怨尸死亡的原因不是撞上栏杆引起的自杀,而是停车的时候玩车震,一脚踏错油门,跑车横冲直撞马路才发生的死亡事件。 我无语地仰天翻白眼。 大马路上车震寻求刺激,不死都嫌你。 “你说什么,你是想死吗?” 怨尸受刺激地朝我瞪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张牙舞爪的张开嘴,露出他漆黑空洞的只剩下鲜红一片的口腔,仿佛要一口吞了我。 我上一秒还鄙视怨尸,下一秒,我立马哆嗦地打了个战栗,乖巧地闭上嘴。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你继续。” “嗤——要不是见了这么多阳间人,就你看得到我,我真想现在就一口吞了你。” 怨尸说着,还伸出他血淋淋的舌头,朝我邪恶地舔了舔他苍白险恶地嘴唇。 我嘴皮子抽搐了两下。 这话说的,真醉了,他以为我就乐意看到他一样。 出门没看黄历,没请人看看相,踩着这么一坨屎运。 “呵呵……” 心里想想是一回事,表面上,我又得对这威胁我的怨尸陪笑,卖乖。 怨尸用他那小绿眼冷冷地剐了我一眼,“我驾驶证拿了七、八年,像是会不小心踩中油门的人吗?再说,办事情,熄火拉手刹这事是个男人都知道。” 他跟我说这个干嘛? 男人知不知道,我不关心,反正我知道。 而且…… “……这不是重点。”我插了插话。 又被怨尸抛了一记飞刀眼。 “听我说完好吗?我是一个老司机,所以当时我在那啥的时候,车是关火了的。但是……” 我屏住呼吸,瞪圆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话到半岔顿住的怨尸。 忽然,怨尸流淌着潺潺鲜血的半截头颅,唰地逼近到我的跟前。 我的眼前被一片血红熏染,身体绷直,脑子立马就空了。 “干,干什么?” 说好的不杀我,他这又是想干嘛? 我身体绷得直发抖,充红的视线里除了瘆人鲜红色就是他脖子上的毛细血管,我看得头皮都快发麻了。 怎么办?他要真杀了我什么的,我能不能逃掉? 逃掉的几率大不大? 空白的脑海里一下子被无数个问题堵塞。 结果,怨尸来了个大转弯。。 “但是——我在跟我女朋友啪啪啪的时候,明明把车钥匙拔了的,那车子却自己动了,然后车子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结果的结果,我和我的女朋友都死了。” 怨尸的话喘了好久才说了这么个事。 他要是个活人,我都要怼死他了。 不会,好在他不是要杀了我,我内心放松地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问题来了。 他和他女朋友都死了,怎么我只在现场看到他一个人。 “她的魂魄当场就被鬼差带走了,而我被救了,你能看到我,是你,现在就在我死前的跑车里。” “什么?” 怨尸似乎能听到我的内心独白,突然的回答吓得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冷冻。 我在跑车里? 怎,怎么会! 我不敢置信地往四周一看。 天呢,我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一片注满无机物的废墟垃圾站,而我就在一辆被撞得七零八落、车头凹陷到驾驶座的黑色保时捷内,车子的挡风玻璃破损的不像样。 “怎么回事,我不是该在市大街里吗?怎么会在你的车里?又是谁救得你!?” 8.第8章 :我被捕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怨尸死前的车祸现场。 事情来得太突然,太迅速,以至于我脑子负荷不了。 我两眼一翻,双腿一撅,两手弹屏,直直地躺在破损不堪车后座,作挺尸状,晕了。 昏迷之前,可恶的怨尸还抓着我一丝丝的清醒度,警告我给他找凶手。 “该死的蠢女人你居然晕了。你应该赶紧去帮我找到杀人凶手,我是被害死的啊!!!” 这作死的怨尸,这个档口还想着这茬。 我连晕都晕不过瘾。 陷入昏迷的我,意识渐渐抽离。 我以为,这下那个怨尸不会再来威胁我了。 意想不到的是,脑海里会出现那天在古墓洞里看到的那个从棺椁里爬出来的古装男人。 我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略显凉薄沧桑的重低音。 “小黎,别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呵……以后碰到什么我都会让帮你……包括非人类……” 这话里的引申意,好奇怪,又好沉重。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忧伤中透着股浓重的思慕; 思慕之中却夹杂着对我的庆幸,与渴望。 似乎是某个人对于思而不得的某人某事耿耿于怀,而生出别样强势的念头。 它像是条难以挣脱的枷锁划出无形的锁链,将我套牢,无法逃脱,却又有一种名为安心的情愫,溺宠着我。 更诡异的是,再听到脑海里的奇怪声音后。 我遗忘了怨尸带来的恐惧与威胁,异常安心的陷入深度昏迷。 直到—— 重新恢复意识。 “小黎,不好了,不好了。” 女同事兼临时室友的法医实习生杨梅,独特的尖细嗓门咻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双眼跟感应器一样,唰地睁开。 我的身体本能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宾馆的床上跃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死了,让我去验尸。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干活。” 作为法医,我潜意识里以为警察出警,我该准备验尸取证,寻找真相。 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 最近不是五一放假吗? 昨天我不是刚来的湘西旅游? 而且,我也不该在这里吧—— 我双目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女同事杨梅。 “杨梅?你也跟我一起见鬼了!” 我惯性地以为杨梅跟我一起见到怨尸了。 但在看到杨梅跟看神经病一样看我后,我下意识环顾了下周围。 额,这地方怎么看都应该是某个宾馆房间。 可是不对呀,我不是应该在怨尸死前的车里吗。 忽然,门外传来接二连三的敲门声。 “嘭嘭嘭——” 敲门声,越敲越猛,大有要敲破房门,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势头。 “谁啊,敲破了门,你们给我赔钱。” 我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被这声音敲得心里直犯浑,没好气地咒骂了声,穿好衣服就要开门。 意外的是,杨梅居然神情异常凝重的挡在门口。 她此时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凝重,好像,好像我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被她这副凝重的表情,盯得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地张嘴。 “怎么了?你这副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我和陈师傅都会帮你洗脱嫌疑的。” “啥?” 杨梅突然起来的话,打得我淬不及防。 什么叫作帮我洗脱嫌疑,有什么事情我遗漏了吗? 不等我考究杨梅这话里的含义,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强制打开。 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跨步进入卧室,举着他们的警察出行证,在我眼前一亮。 “你就是叶黎?我们是湘西a市城西警察局警察,我们怀疑你与昨天晚上的一起蓄意车祸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哎?什么情况,我什么也没弄明白,就被捕了。 9.第9章 :你是谁 湘西a市城西警察局。 伸出不见五指的审讯室。 一张长2米,宽0.8米的方形长桌上,一台刺眼的台灯坐立其上,黑暗中,它刺得人连睁开眼都觉得困难。 我坐在散发着刺眼黄光的台灯对面,周围安静的异常。 在不寻常寂静中,我心底徒生起不好的念头。 a市的警察局莫名其妙把我弄到他们的局子里,又直接把我落在这黑漆漆还泛着寒气的审讯室,不闻不问,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好吧,我或许可以联系我德高望重的法师傅陈大坤,直接找人来救我。 “师傅的电话多少来着?怎么忽然就找不到手机了?” 在我准备实施求救计划的时候,我郁闷的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 这鬼犊子的,我手机呢? “你在找什么?” 漆黑的审讯室里,忽然响起门被推开后的吱呀声。 我顺着发声源往门口的方向一看,比台灯还要强烈百倍的白光耀眼地打在我的眼前,刺得我眼睛火辣辣的疼。 我忍不住用手臂挡住刺眼的白光。 双眼模糊间,看到一个修长的黑色影子出现在门口。 “这是……”谁啊? 我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那黑色的影子就迈向了我。 逆光方向,一个修长的身影越来越靠近我,他的身影渐渐被拉长。 白光太刺眼,我挡着双眼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 只听到皮靴与地板摩擦而出的踢踏踢踏声,格外嘹亮地响彻我的耳边。 他,是谁?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企图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忽然,门被哐当一声关上了。 审讯室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哎?” 我诧异地在黑暗中眨了眨眼。 怎么又黑了。 奇怪的是先前审讯室里唯一的台灯,自己灯灭了。 “怎么回事?灯怎么突然黑了。” 这灯一黑,我可真就是睁眼摸瞎了。 我晃晃悠悠地在黑暗中摩挲前进,忍住内心对黑暗的恐慌,逐步寻找门口的方向。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门应该是在左前方二十一步,靠右七寸。 还好我的记忆力不差,摸索着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门框。 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的恐慌慢慢归于平静,但在我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我背后一阵发凉。 门居然打不开了。 不会吧,我在室内,没钥匙也能开门,怎么会打不开呢。 我抬脚狠狠地给审讯室的门一记猛踢。 “喂?外面的警察,你们搞什么鬼?门怎么会开不了?别拉着不放,真是的。” 我坚定是那些带我离开宾馆的警察们捣得鬼。 可我踢了半天门,外面也没反应。 越踢门,心绪越错乱。 “停手吧,他们不会开门的。” 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脉搏。 让我倒吸一口气,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睁大了眼睛。 “啪嗒”一声,审讯室里的电源总开关被打开。 我身子猛地一抖,抬头一看,瞳孔骤然紧缩又松弛。 “你是谁?” 10.第10章 :我叫厉浚昊 “你是谁?” 审讯室里的总电源忽然被打开。 我目光灼灼地瞪着门口,高出我一个头的高大伟岸西装革履男人,皱了皱眉。 这人谁啊,长得还不赖,就是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男人盯着我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掠夺性的欲/望,眸底浑浊的墨黑色瞳孔泛着浓烈的厉芒。 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想要脱离他的视线,可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让我无法移开眼神。 这热究竟是谁,怎么突然会出现在审讯室里。 他是跟我一起被抓进来的嫌疑犯,还是来审问我的。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掠过很多的可能性。 但对方的答案,却是出乎意料地跟我所有想法吻合不上。 “你就是陈老拜托我从帝都城警察分局飞过来,要救的人?” 听到我疑惑的提问,西装革履男人眼底的厉芒忽转,直到归于平静地踏着轻缓地步伐靠近我。 不过,我怎么听他说的话,感觉话里不对劲呀。 陈老就是师傅,师傅拜托他飞过来救我? 我怔怔地仰望着男人下颚,不停地眨着眼睛,心里飞快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要用你那小鹿般纯净的眼神盯着我,我会受不住的。” 男人略显狡邪地声音低低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惊得发现他的嘴唇居然就跟我的耳垂相差了两三公分,差一点点就贴上他的湿唇。 我惊得吓了一跳。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地被他的眼神反击,脚步不停地往后退却。 他说受不住我的眼神。 怎么这话怎么细细咀嚼,都觉得有几分暧昧成份存在。 有没有搞错,才第一次见面,要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胡思乱想。 我晃了晃脑袋,别扭地跟这陌生男人隔开了两米距离。 “你谁啊?审问我的警察呢?不来的话,我要走了,我师傅可还在等我会帝都城。” 我没好气地环抱着胸口,装作气势威武地睨看对面明显比我高,比我壮,比我俊的男人。 瞪了半天,也没见眼前的西装革履男人再说一句话。 我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直奔门口方向,“不审,我走也。” “等等。” 我的前腿才刚迈开一小步,就被对方提小鸡一样提在手里,脖子上的领口被对方揪起,身体本能地跟地面呈现平行线,悬挂在半空。 …… 真是,我居然被做了这么羞辱性的动作。 好丢脸。 “你到底要干嘛?我很忙的哎。” 我耸拉着耳朵,无力地在男人的手里挣扎,蹦达,叫唤。 这男人居然无动于衷,理也不理我,把我揪到审讯室长桌的受审位置上,自己坐在审讯位上。 这人坐这,八成就是来审问我的。 什么陈老拜托他来的,我跟师傅认识那么久,咋都没看过。 这丫的是骗子。 “小脑袋里能不能少想点乌七八糟的事情?” 西装革履男人仿佛能听到我心里的话,一下揪出我内心想法。 我尴尬地别开脸,闷不吭声地继续胡思乱想。 “我叫厉浚昊。” 11.第11章 :窃尸的人是我 “我叫厉浚昊。” “帝都城以北警局重案组组长,原本我是不该出现在湘西分局的,介于你师傅陈老的拜托,特地来查你涉嫌的一起凶杀案件——‘窃尸案’。” “啊?师傅找你的,还是窃尸案,我啥也没干啊,这跟我有毛关系?我就是休假来旅游的!” 听到西装革履男人爆出的重案组身份,我还有些小崇拜,听到他后面的话,我立马火了。 什么叫作涉嫌凶杀案件,我跑来是旅游的,路上连只蟑螂都没弄死过,还跑去杀人窃尸。 这谬论太不切实际了,而且她好像没在详细干什么事情吧? 我也就是来露个营,下个山,吃吃饭,唱唱歌,也没干,干什么…… 好像不对,我昨晚好像是发生了点事情。 昨晚上离开包厢后,我的包遗忘在包厢,在私家车里告别了师傅和其他同事,就下了车。 半路等车的时候,我似乎碰到什么悬乎的事情。 与其说是悬乎,不如说是碰到个——死尸,怨尸。 一具口口声声说要让我给他报仇的怨尸。 想到那具怨尸死亡的原因,我联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说的窃尸案,郁闷又纠结地一拍脑门。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不懂你说的窃尸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暗暗地吞了口吞没,自我催眠,昨晚见到的怨尸是个梦。 我当作什么也不懂得朝男人耸耸肩,这事情,悬乎的很,科技不好解释,我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纵然我是个法医,但也只是实习的,生命与安全第一,职业第二。 厉浚昊听到我的回答,盯着的双眼骤然诡异地眯起,释放出了的冷气压差点没把我冷死。 “你在骗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跟这案子脱离不了干系。叶黎,叶法医,你师傅既然能打电话托我过来帮你,我希望你能配合,要知道,昨晚这边的警方已经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你出现过的视频记录。” 厉浚昊也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本笔记本电脑,打开案发时的摄像探头拍下的视频记录,一遍遍播放在我的眼前。 我出现在暗访现场的视频,铁一般出现在镜头底下的真相? 我郁闷地瞪大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瞪着视频里的我跟被人操控了一样,一步步爬进破损不堪的车后座。 我,我怎么会自己爬进现场,还是刚发生过车祸的车后座? 更令我奇怪的是,视频里得我,居然从车后座绕到被撞的凹凸不平的驾驶座里,将当场死亡的死者从驾驶座拖出来,一步一步,拖出车子…… 我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拖着尸体的左脚,将它拖进杳无人烟的巷子里。 那巷子漆黑一片,伸手都不见五指,也因此视频出现了瞬间的黑暗。 但视频并没有看完,黑屏了大概十秒的功夫。 巷子里居然,居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水。 那血水浓烈,色彩瘆人的鲜红,不到两秒的功夫,流得巷子口到处都是。 然后,我看着视频里的自己从巷子里爬出来。 对,是爬出来,手里还沾满了鲜红的液体。 罪恶的是,我还用自己血淋淋的手,摸了一把地上的血红液体,放在嘴里吸/允。 12.第12章 :坐牢与枪毙随便挑 “怎,怎么会……” 我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明明,我昨晚只是出去寻着包包的。 明明,这诡异的场景只是我的臆想而已。 就算是臆想,也没出现过我钻进车里的场景,我也没有拖着尸体进巷子。 还有,亲手吸/吮鲜血的模样,这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嗜血好不好。 我怎么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可是个法医,怎么会去做践踏尸体的事情。 这视频,是,是假的吧? 我将所有的矛头重新指向面前给我看视频的厉浚昊。 “这视频是假的吧?你在哪里找的视频合成人?你这样,完全是诽谤我的人品,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要告你。”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这视频的是真的。 我不可能会出现在车祸现场,还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叶小姐,不要自欺欺人了,这里是警局,我没必要当着司法机关还做出那么卑劣的行迹,要知道我也是人民警察,还是被你师傅委托而来帮你的重案组刑警。我没必要大老远跑来,还为了冤枉你,拿出合成视频来找你麻烦。” 厉浚昊盯着我的眼神微微一冷,脸庞冷硬的线条变得更加的阴森凉薄。 我被他盯得心里一阵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体。 “我不相信,师傅委托你来,你有什么证据?” 我撇开脑袋,不去看厉浚昊那张冷得让人发毛的侧脸,真是看一次,心底不寒而栗一次。 我心里打着小鼓,面对他,还这是有点小怕怕。 “证据?呵,我就给你证据。” “呃,你,你想干什么?” 这叫厉浚昊的刑警,说完话,就冷着张脸往自己后腰掏东西。 那一脸冷峻的侧脸,怎么看就怎么要给我好看的样子。 他这个掏东西的动作,越看越像是在掏手枪。 他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手刃我了? 直到他掏出只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陈老,我到湘西这边的警局了,嗯,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徒弟,貌似并不怎么愿意配合我。现在的证据矛头全部指向你徒弟。算了,我还是回帝都,你……” “……” 我傻愣愣地盯着厉浚昊对着手机一开一合的嘴唇。 他还真是给我找了个证据。 尤其是审讯室的门被哐当地打开。 然后我看到我师傅陈大坤喘着粗气,火急火燎地握着手机闯进审讯室,身后还追了两个小警察。 “叶黎,看你干得好事。昨晚莫名其妙跑到车祸现场窃尸,我没怼死你就不错了,你还要弄跑我辛辛苦苦给你找的刑警?你想蹲大牢一辈子???” 师傅一闯进审讯室里,噼里啪啦地就是给我一顿好骂。 连带着,师傅还给那西装革履的厉浚昊点头哈腰求照顾。 我无辜地被师傅敲着脑袋,给了好几个爆炒栗子。 我委屈极了,谁能告诉我,我这莫名其妙爬进车祸现场偷尸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具体情况就要问问你自己,昨晚究竟跑到现场做了什么?详细情况毫无漏隙地汇报给我,想要脱离嫌疑,就告诉我所有真相,否则,蹲大牢无期徒刑还是枪毙,自己挑一个。” 不知不觉地,我居然把自己内心话给吐了出来,还被师傅和那喜欢释放冷气的厉浚昊给听到了。 师傅倒还好,瞪我一眼。 那厉浚昊直接给我一个’你不说实话,就要完蛋’的眼神。 我背后的冷汗,嗖地冒了出来。 13.第13章 :一个有趣的案子 我完蛋了嘛? 真的要被抓进监狱里服刑? 可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抬头挺胸地迎上厉浚昊那张冷冰冰而刚正不阿的俊脸。 “我叶黎行得正坐得端,这窃尸的暗子绝对不是我做的。师傅,你也知道的,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管这个视频是不是真实存在,但至少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场景片段。 我坚信自己的人品,我相信师傅也会信任我的。 我满眼希翼地朝师傅陈大坤的方向扫了扫。 没想到的是…… 师傅居然眼神飘忽不定地错开跟我的对视,结巴地眨着眼睛,“小黎,别说师傅我不想帮你,视频铁证如山,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不仅我帮不了你,阿昊也无能为力。” “……师傅……”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怎么连师傅也以为是我窃得尸体。 不过,也不怪他们不相信我。 这视频是警方从摄像探头里取出来的,拍摄的是案发现场的所有经过结果。 如果嫌疑人的身份不是我的话,我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我凝重地皱着眉头,有些丧气地敲击着桌面。 “我说我没窃尸,你们是不是都不信?” 我垂头丧气地耸拉着肩膀,抬着眼皮子,毫无底气地说着。 这话问的,我都快觉得自己完蛋了。 脑子里开始不停地出现我在监狱里啃着窝窝头的画面,一首经典老歌窜过…… 手里呀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其实你也不用灰心丧气。还是老话,把你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给我陈述一遍,我看看有什么漏洞,或许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突然,厉浚昊冷冽地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近在咫尺的声音,我本能地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豁地抬起头,男性完美的下颚弧线精致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由自主地怔了怔,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就是厉浚昊后,眉头一挑。 他想干嘛?离得那么近! 我别扭地往后退却,后腰好死不死地顶上桌角。 我吃痛地冒出了泪花,刚想脱离桌角。 这个念头刚起。 下一秒, 一双略带冰凉的手臂将我一把揽进怀里,顷刻间淡淡地古龙水味熏染了我的鼻翼。 “你没事吧?”温柔中略显担忧的男性重低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看到拦我进怀的是厉浚昊,我不自在地侧开脸。 “谢谢,我没事。” 这厉浚昊突然那么温柔,吓死个人。 还不等我自己离开他的怀里,厉浚昊居然自发自将我按放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此时此刻,他弯着腰站在我身边,我坐在椅子上,他就这么近距离看着我。 他眼底流露出的黑色柔光,让我有那么一刹入了迷。 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一秒过后,我改变我对他的看法。 他还只一样冷死人不偿命。 “没事就好,说吧,昨晚发生的经历。” 厉浚昊直起身子,公事公办地坐在我的桌对面,冷漠地看着我,手里开始翻阅随身携带的案件资料。 “啊?哦。” 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先前的担忧眼神,绝对是错觉。 我在心里对厉浚昊的好感度直线下滑,嘴上配合他的描述起昨晚的情景。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跟师傅和同事们离别后,就一直在原地等出租车,但是车子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也没有看到。我想那片区域应该不会再又出租车出现,就想寻着记忆回去凤凰ktv包厢a412号去找遗失的包包。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路上迷了路,还走进了一个荒无人烟的田地……” 我毫无隐瞒地将昨晚所遇到的事情,无一漏下地描述给厉浚昊和师傅听。 但对于昨晚窃尸的事情我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而听了我描述的师傅,却是神情奇怪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淡淡地疑光。 厉浚昊的态度跟师傅却是截然不同,他仿佛对我遇到的光怪陆离的经历,保持着似有似无地中立态度。 “啧啧,这案子有趣,有趣……” 14.第14章 :无良师傅 “有趣?” 怎么光怪陆离的事情,这姓厉的居然还说有趣。 他简直不是人。 我用着看稀奇动物地眼神上下掂量着厉浚昊。 “哪里有趣了?我昨晚上可是差点死了。” 这姓厉的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不经大脑,到底是不是警察。 师傅陈大坤似乎也认同我的话,左手纳闷地拖着自己的下颚,满脸疑问。 “小黎,你是不是有什么实话没敢告诉我们?这21世纪的,我们是法医,科学性法医,不是古时候那种旧社会,要相信科学。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光怪陆离,最多是光的折射、反射什么的,大脑皮层的反射弧度快或慢,都会引起所谓的光怪陆离迹象。” 师傅直接把我的话当成是胡说八道,直接在审讯室里就开始指责我。 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到师傅那副公事公办,公正不阿地抬头挺胸样子,泪觉无语。 “师傅,你知道的,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从未错过。” 我知道昨晚的经历,的确是很难让人信服,开始口不择言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师傅朝我翻了翻眼皮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小黎,这样我们很难帮你的,或许你要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了。” “可我没窃尸……” 听到师傅这句话,我无力地搭下肩膀,可算明白那些被冤枉的人在进入牢狱之前,无奈又斐然的感觉了。 简直是比自己杀了人还要痛苦不堪。 “我好像并没有说什么话,你们就下了这滑稽的结论?” 一直保持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托腮思考的厉浚昊,冷硬的薄唇忽然嘲然地朝我和师傅的方向拉起。 我被他那副似笑非笑地嘴角,弄得心里一阵不悦。 他这表情,是想干嘛? “阿昊,你有办法把小黎揪出来?” 师傅听到这话,居然比我还激动,大步迈到厉浚昊。 我被师傅这副样子感动地泪眼婆娑,没想到下一秒,他居然说—— “你不会为了还我的人情,准备掏自己腰包把我这小徒弟保释出来吧?算了吧,就让她在监狱里待着吧,反正即使判刑,也不会比死刑恐怖。” 就让她在监狱里待着吧。 就让她在监狱里待着吧!!! 我去,这是谁师傅啊,有这么心心念念把自己突地送进监狱里的吗? 即使没死,我也要脱层皮,况且我也没犯法啊! 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也跟我没关系! 我很冤枉的! “师傅,你还是不是我师傅!” 我怒目圆视地瞪着师傅那张爱莫能助地国字脸,就差两眼喷火,咆哮出声。 “嚷什么嚷?嚷什么嚷!” 审讯室的大门又被外面的人给打开。 进来个警察制服的青年,拿着跟粗壮的电棒就冲入审讯室,直奔走火的我。 警察制服的青年二话不说,扬起电棒就要朝我脑门袭来。 我两眼一凸,嘴皮子一抽,表情一惊,扯着嗓门,做出要嘶叫的动作。 “安静点,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这次案件另有玄机。” “唔?”被突然捂住嘴唇的我,大脑当机地瞪着即将落到我脑门的电棒. 电棒,居然,居然被人徒手接住了。 不疼吗? 15.第15章 :案发现场1 但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徒手帮我接住电棒的人,会是厉浚昊。 我脑子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打掉厉浚昊手里的电棒,顺势检查他有没有被电伤手。 我就这么摸着厉浚昊的手臂,来回检查。 奇怪的是,这被大电流给烧伤了,还没有一丝一毫的灼烧度?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厉浚昊的手臂,没事,还真没事,皮肤好的比我个女人还滑溜。 我i眨眨眼,抬眼打量他其他的地方,伸出来的手还没来得急伸到厉浚昊的脸上检查,手肘就被师傅打了一下。 “小黎,做什么,为师我还看着呢,就是喜欢阿昊也不能花痴到整个人扑上去了。” “……” 我无法理解,师傅那张一脸无颜见人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不就是因为厉浚昊帮我挡了下电棒,巴着脸讨好吗? 虽然说人家是冷了点,但也是帮了我一把,我检查也不过是出于好心,哪有什么花痴的想法,龌龊。 “阿昊,不好意思,小黎冒昧了你,哈哈,不过她平时不是这样看到个帅小伙就扑上去的。准是你太帅了。” 师傅居然还一味的跟厉浚昊解释,越描越黑。 更让我无地自容的是,厉浚昊还覥着脸符合了一句,“男未婚,女未嫁,有些事在所难免。” “……” 为什么好好个审讯,冒出个男婚女嫁的话题?确定我是在警察局么。 一直被我们落下的年轻小警察,缩着脑袋,抱歉地朝我们这个方向举起手。 “那个,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婚介所,你们还是在审讯嫌疑人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在相亲呢。” “什么相亲,当然是审讯,不过我徒弟不可能窃尸的。你们抓错人了。” 小警察缩头缩脑的措词跟刚才的凶恶模样,迥然不同。 而师傅上一秒还在说我跟案子牵连盛大,这会子,挺身就给我洗脱嫌疑。 可是被小警察问着视频的事情,师傅气短地哼了哼。 “陈老,您看,你大老远找着帝都警局的厉组长来审了半晌,还是回到老问题,这视频的事情还没给个最终答案。我看这事八成就是你口中的徒弟做的。铁证如山,狡辩都是扯淡。” 年轻的小警察把师傅说得底气都蔫了一半。 我心里委屈,想要争个机会验尸,也找不到尸体,证明不了清白。 视频这事难办。 小警察看我们都没说话,冷哼了声,“帝都来的,也未必厉害到哪去。行了,叶黎是吧,尸体藏哪儿,麻溜儿的说,省得我们再局子里给你苦家伙吃。” 小警察哼唧哼唧地没了先前的礼貌,对厉浚昊和我师傅目不斜视的,只朝我来,一副要把我押监狱的模样。 “等等。你长官有没有告诉你们凡事不能只看表象,摄像出来的视频再真,也有可能作假,这案子,还未必是我们普通警察能查出来的,玄机深重。” “另有玄机?厉组长,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分局不知道的吗?”小警察傲慢地仰着头,一副这事你没我熟的德行,斜眼睨着说话厉浚昊。 厉浚昊目光一凌,三下五除二地掀了小警察的五角警帽。 16.第16章 :案发现场2 但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徒手帮我接住电棒的人,会是厉浚昊。 我脑子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打掉厉浚昊手里的电棒,顺势检查他有没有被电伤手。 我就这么摸着厉浚昊的手臂,来回检查。 奇怪的是,这被大电流给烧伤了,还没有一丝一毫的灼烧度?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厉浚昊的手臂,没事,还真没事,皮肤好的比我个女人还滑溜。 我i眨眨眼,抬眼打量他其他的地方,伸出来的手还没来得急伸到厉浚昊的脸上检查,手肘就被师傅打了一下。 “小黎,做什么,为师我还看着呢,就是喜欢阿昊也不能花痴到整个人扑上去了。” “……” 我无法理解,师傅那张一脸无颜见人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不就是因为厉浚昊帮我挡了下电棒,巴着脸讨好吗? 虽然说人家是冷了点,但也是帮了我一把,我检查也不过是出于好心,哪有什么花痴的想法,龌龊。 “阿昊,不好意思,小黎冒昧了你,哈哈,不过她平时不是这样看到个帅小伙就扑上去的。准是你太帅了。” 师傅居然还一味的跟厉浚昊解释,越描越黑。 更让我无地自容的是,厉浚昊还覥着脸符合了一句,“男未婚,女未嫁,有些事在所难免。” “……” 为什么好好个审讯,冒出个男婚女嫁的话题?确定我是在警察局么。 一直被我们落下的年轻小警察,缩着脑袋,抱歉地朝我们这个方向举起手。 “那个,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婚介所,你们还是在审讯嫌疑人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在相亲呢。” “什么相亲,当然是审讯,不过我徒弟不可能窃尸的。你们抓错人了。” 小警察缩头缩脑的措词跟刚才的凶恶模样,迥然不同。 而师傅上一秒还在说我跟案子牵连盛大,这会子,挺身就给我洗脱嫌疑。 可是被小警察问着视频的事情,师傅气短地哼了哼。 “陈老,您看,你大老远找着帝都警局的厉组长来审了半晌,还是回到老问题,这视频的事情还没给个最终答案。我看这事八成就是你口中的徒弟做的。铁证如山,狡辩都是扯淡。” 年轻的小警察把师傅说得底气都蔫了一半。 我心里委屈,想要争个机会验尸,也找不到尸体,证明不了清白。 视频这事难办。 小警察看我们都没说话,冷哼了声,“帝都来的,也未必厉害到哪去。行了,叶黎是吧,尸体藏哪儿,麻溜儿的说,省得我们再局子里给你苦家伙吃。” 小警察哼唧哼唧地没了先前的礼貌,对厉浚昊和我师傅目不斜视的,只朝我来,一副要把我押监狱的模样。 “等等。你长官有没有告诉你们凡事不能只看表象,摄像出来的视频再真,也有可能作假,这案子,还未必是我们普通警察能查出来的,玄机深重。” “另有玄机?厉组长,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分局不知道的吗?”小警察傲慢地仰着头,一副这事你没我熟的德行,斜眼睨着说话的厉浚昊。 厉浚昊目光一凌,三下五除二地掀了小警察的五角警帽。 第十六章:案发现场2 厉浚昊二话不说就掀了小警察的五角警帽,一把扔到地上,动作行一流水。 我大气都不敢喘地瞧着这一幕,意外的是并没有看到厉浚昊暴走。 他还是用他一贯平静的语调陈述着连我自个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分局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视频是你们从案发现场的摄像探头里拿出来的?还有,即使这视频不是合成的,就算是真实存在的,那视频里的这具尸体是男尸还是女尸?” 厉浚昊伸出食指指着笔记本电脑视频里定格的窃尸画面。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发现视频里的自己再拖拽着尸体的时候,那具尸体的体格明显是高大伟健,体格庞大的存在体,而‘我’在搬动尸体的时候,撸起的袖子,显现而出的双臂明显有了长期锻炼的肌肉。 肌肉?我有肌肉吗? 我惶惶忽忽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撸起袖子瞧了把自身手臂上的小软肉,一捏都是骨头。 我想是揣度到了厉浚昊话里的含义,窃喜地往前走了一步,刚好对上厉浚昊那双深不见底的阴戾鹰眸。 “你们看下她的手,以及她的体格大小。” 这小子,居然不顾我同意,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肘横在师傅和小警察的面前。 然后他又在我差点要挠他的时候,握住我的手往脑后勺一带。 我身体出于惯性的跟着自己的手转圈,在小警察和师傅面前转了一圈后,又被姓厉的偷袭脚踝。 我不明所以,又欲哭无泪,身体居然自个往地上载去。 就在我以为要摔个鼻青脸肿的时候,他又拦腰抱住我。 “王八蛋,搞什么鬼?” 贴近厉浚昊胸口的那一刻,我死死地挠抓他的脸,没想到他还对我视若无睹,高出一个头的他,我压根就抓不到脸。 他在师傅若有所思的眼神中,陈述了一句实话。 “以她这么弱鸡的体格,根本不可能搬动那具尸体。这视频看起来,未必是真的。小马,你的视频也不是案发现场拿的吧?” 我听到厉浚昊这话,心里一个机灵。 感情这小子一直折腾我,是为了帮我啊。 我这脱口而出的唾沫,立马被咽回了喉咙,下了肚。 事实胜于雄辩,小警察吞吞吐吐了下,还是朝厉浚昊点头。 “的确,昨晚上我们封锁了案发现场,刚准备去查看周围一带的摄像,就有人送拷贝好的摄像视频u盘送过来。现在想想,是我们偷懒大意了。” 年轻小警察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没好意思再狡辩。 “只是……”年轻小警察还想问点什么。 我就看到厉浚昊出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还记不记得送上u盘的人,你知不知道是哪里人?还记得样子吗?” 话题推到了关键点,我和师傅都一脸希冀地盯着一脸踟蹰的小警察。 小警察歪头思考,结果绞尽心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不会忘了吧?” 我右眼皮一个劲的有在那跳啊跳,我怎么感觉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想不起来那人的样子,脑海里的记忆很模糊,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记忆力一向挺好的……” “等等。” 我脱口止住了小警察后面的话。 我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场景,白色雾霾缭绕的垃圾场里,废旧的车子里,那双绿油油的诡眼一闪一闪。 “我,我好像又看到那双绿色的诡眼。” “在哪儿?” “车祸现场附近的垃圾场。” 17.第17章 :案发现场3 “在哪儿?” “在,在我之前说过的垃圾场附近。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傅打断了。 师傅半点也不信任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怀疑。 “小黎,别闹,说真事儿。” “师傅,我说的就是真事,那双眼睛现在就在我脑海里一眨一眨,眨得我头眼发花。” 我不明白,一向当我是好徒弟的师傅,怎么事到如今,还以为我在撒谎。 我犯不着为了一件不可能是我干的事情,而撒谎。 我为师傅对我的不信任,感到心痛,瞧着师傅的眼睛里也没了往常的尊敬。 气呼呼地转过头,就看见那小警察拿我当神经病一样看。 我不悦地瘪了瘪嘴。 就在我以为所有人都当我在说无稽之谈的谎话时,厉浚昊竟握住了我纤细的手腕,目光难得认真地盯视着我。 “我信你。小马,麻烦你准备下警察,去趟案发现场。” “为什么?你又不是我上司,你……”小马那小警察似乎还不肯听从厉浚昊的话。 我有些担忧地仰起头,凑巧的是看到厉浚昊眸底突然划过的暗黠黑芒,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 果然在听到厉浚昊下面的话后,我顿时觉得自己还不是一般的多虑。 厉浚昊冷着张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脸,面无表情地斜眼睨了眼准备拒绝他的小马,漫不经心地吐露着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直属队长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无话不说,有仇必同忾。” 厉浚昊话并没有说完,但就是因为没说完,留出来的话里深意越发让人想岔。 有仇必痛忾,意思是你惹我不爽了,我让我兄弟怼死你? 我暗暗分析着厉浚昊话里的意思,想到这一茬的寒意,嘴皮子一抽,背后莫名一阵发凉。 厉浚昊这话说的妙。 再看小警察那张黑得跟锅底似得国字脸,哪里还有不同意厉浚昊的话,况且还有帝都法医界元老陈大坤在,他哪里还敢拒绝。 我就看到小警察黑着张脸,无奈地点着头,出去给厉浚昊找警车。 我跟着厉浚昊和师傅,还有几个随行的警察一起上了警车,前往案发现场。 越靠近案发现场,脑子里的绿色诡眼就越发眨得猛烈,我的头也越发的痛彻。 快到现场的时候,我的头都快炸了,整个人倒在车后座,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啊,不去了,我不去了。我后悔跟你们来了。” 我的头跟炸了一样,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只眼睛在撑爆我的大脑。 我痛地冷汗长流,两腮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额角斗大汗水哗哗流下。 “我让你给我找仇人,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人来?” 渐渐地,我脑海里出现了昨晚那个怨尸低沉恐怖的幽怨声,凄凄沥沥中透着股难以磨灭地憎恶,大有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撕裂我的头颅,让我痛不欲生。 “啊——疼——” 我忍不住,哭喊着要将头撞到车窗上。 我难受,难受到恨不得去死。 但当我的头颅撞上车窗的那一刻,撞上脑门的却不是坚硬敦实的窗与车门。 “嗯哼。” 低低地闷哼声,却是富有磁性地在我头顶传来。 我红着张脸,难受的仰起头,看到的却是厉浚昊那张压抑隐忍的侧脸。 “你不会有事的。” 18.第18章 :见死不救 “没事,有我。” 听到厉浚昊安抚的声音,我内心难得的归于平静。 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俊脸,不忍地低着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他说,他知道?这意思是在说,他清楚我现在受到的遭遇吗? 头疼欲裂,大有脑血破裂的征兆,他也知道? 我诧异地再次仰起头,却是不偏不移地迎上了厉浚昊那双冷凝中尽显忧色的鹰眸。 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 我张开嘴,想询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突然,警车的车头被前方快速行进的半挂式货车,直挺挺地撞个凹凸不平。 驾驶座上的司机以及带我们出来的年轻小警察,当场血溅三尺,死于非命。 半个车头都被打凹,我浑身一个胆颤,怯弱地扫向前座两具被撞得脑浆血横飞的尸体,双目里忽然闪现出昨晚在车里看到的车祸。 血泪模糊的画面,与现在重合,我双目圆睁地指着驾驶座上的尸体,忍不住尖声大叫。 “啊——就是这一幕,好恐怖,好血腥!” 我不停地尖叫,脑海里的血景就跟ppt一样闪烁不止。 头痛欲裂的撕裂感犹如感应到我记忆的重合,来个更加猛烈,突然。 我痛苦地撕扯着厉浚昊的衬衫扣子,“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厉浚昊听到我害怕的话,就跟没听到似的,强势地将我揪出了撞得支离破碎的警车里。 我被揪出车里才知道我们来时的这两警车,竟然被货车撞翻了,我们刚才所坐的车子竟然是一边倒的斜挂在货车车头。 不过,索性我们都出来了,我目的就是离开车子,赶紧逃。 不管厉浚昊的行为是多么惹我讨厌,我拔腿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跑。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厉浚昊的小子天生跟我不对盘,往前腿刚迈出去,后退就被他一把提了回去。 我转过头,满眼冒火地冲着他叨叨,“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车子马上就要爆……” 我爆炸两个字还没说全,耳边突兀地响起师傅弱弱地求救声。 “救、救救我……救……我……” “师、师傅!” 我心里一个咯噔,可恨我的心肠没坏透,我受不了再也没有师傅责备的日子。 转头那一刻,我看到了半挂在货车头的车后座,一只血淋淋的手臂钻出车窗。 师傅凄凄沥沥地求救声奄奄。 我再也不敢有一分一秒的迟疑,以我最快的速度靠近不停冒出呲呲白烟的车子。 我看到车后座里,师傅下半身扭曲地卡在副架势座和驾驶座中间的缝隙旮旯里,大腿以下血红一片,也泛红了我的眼睛。 “救,救我。” 看到我来了,师傅抬起他那被挡风玻璃碎片插得毁容不已的脸,向我伸出了求生的手臂。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拉师傅,却发现他的身子卡在车子里,车子被压得变了形,师傅的身体很难抽出来。 我力气太小,没有办法,我只能保着最好的渴求,将求生的念头放在厉浚昊身上。 厉浚昊也的确出手向我走来。 只是—— 他伸出的手却不是去救我师傅,而是对着师傅的头颅狠狠地往车子里一塞。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抱着我逃离了车祸周围。 “姓厉的,你怎么可以视生命于不顾,还倒打一耙,那可是条生命,还是我师傅啊!” 我气红了双眼,双目愤懑地挠着厉浚昊的胸口。 要不是我人小力微我恨不得杀了他。 “他必须得死。” 19.第19章 :help!有鬼啊 “他必须得死!” 厉俊昊抱着我,阴狠到不留情面的话从我的头顶飘落下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厉俊昊会是这么血腥,这么残忍不知所谓的人。 他不是师傅找来的人吗? 为什么会对师傅的生死犹如外人一样冷血冷情? 再则,人民警察不该珍爱所有公民的生命? 我愤怒的气红了眼睛。 我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这么见死不救。 我一口银牙咬上厉俊昊的胳膊,意外的是,入口的冰凉与铁实,皮肉僵硬得还跟个石头一样,咬得我牙都疼了,牙龈也跟着挤出血。 “你不是人,肉都是冷的,怪不得见死不救。” 我狠狠地剐了眼狠心的厉俊昊。 趁他不注意,我跳下了他的怀抱,直往回奔走。 “师傅,我不会让你有事,师傅……” 风在我耳边呼啸,昔日和师傅一起验尸学习的一幕,在我的脑海回荡。 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睛,也加快我奔跑的速度。 我光顾着跑,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景象在慢慢转变,更没有注意到我靠近破碎不堪的车后座时,碎车玻璃里钻出来的血淋淋手指。 “师傅,等等我,我来救你。” 我走到车附近就发现车窗怎么也打不开,端起石头就准备往车门上砸。 但当我的头颅靠近车窗。 突然—— 车后座,钻出的血手跟幽灵一样套住我的脖子,直套着我的脖子,让我差点背过气来。 我无法理解,车里的师傅是抽的什么疯?非得要杀了我。 “师傅,你干什么啊,我是小黎,你的徒弟小黎。” 石头从我的手里掉落,我着急地挣脱着脖子上的血手,拼了命的反抗,但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 我双脚开始变得虚浮;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只出不进;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象。 幻象中,我看到师傅的脸变得狰狞而又血腥恐怖,五官暴凸,呲牙咧嘴的模样,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吓得一动也不动得,失了声,眼睁睁地瞪着‘师傅’从别自己爬出来,下半身断了,就光秃秃地爬出了躯干。 鲜红的液体从他的下躯干湍湍往下流。 这幻象真实的可怕,模模糊糊中,我听到昨晚那个绿眼怨尸狠厉的怨声。 他说,“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屈辱,叫得我的整个神经都绷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喘。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怨尸还会来找我。 我至今都觉得昨晚是南柯一梦。 直到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惊得两眼一翻,眼前有那么一刹漆黑。 “为什么,为什么?” 怨尸一遍遍凄厉厉的呐喊,让我止不住的战栗。 挟持着我脖子的力量加大,我的脸颊充血肿胀,我感觉我快要窒息。 想呼救,都变得无望。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 “嘭——”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 窒息的感觉逐渐消失,眼前的昏暗逐渐明朗。 我无力地瘫软在地,勉勉强强抬起头,看到的是怨尸?被打飞的一幕。 居然,有人能打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