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杂谈》 第一章 序 在这第一部分中,我要说的是,我不是主角,从开始到结束,我都不是主角,只是一位听众,应为我要说的故事,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所听到的。 故事的主角另有其人,故事的地方也各有不同,我的朋友将这些故事带了回来,但是,主角也不是他。 世界上的一切非自然,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们称之为【灵异】 实际上,【灵异】并不是一个词,而是一组词。 【灵】是指无法释怀的思念或者执念而出现的灵体,这种思念体被称为【鬼】【恶魔】【虫子】【怪物】等等词汇,但是,同一点就是,他们都有眼睛可以看到的实体,并且会被人类所认知。 【异】则是通过某些物质或者空间导致的世界不规则运转,这种现象被称为【鬼压床】【不可视境界】【万花筒视角】等等,他们的共同点则是处于事件之中的人,无法看清事件,也无法理解事件。 我要跟大家说的,就是这些茶余饭后的灵异杂谈。 正文 我是一个理想家,喜欢畅游在无数的故事之中,在其中,最喜欢的莫过于灵异了。 各种各样的怪物和超自然现象被描绘出来,任凭我的想象去理解和构造画面,让自己的精神同步到故事中,永远不会觉得乏味。 正应为我有着这样的兴趣,所以,身边也有着不少喜欢讨论这种故事的人。 又到8点了,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打开门,等待着我的友人。 伴随着8点的钟声,一个黑衣人走进我的家中,从他身上的雨水来看,明显是赶着时间过来的,为了这个老约定。 这个人叫做涯,全名我就不说了,他是个自由职业者,因为喜欢旅游,所以经常来往于各地,听到的故事也自然不少。 要问他哪有这么多钱的话,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富二代一样的家伙,他的家族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有名气,也十分的有钱,这种大少爷跟我打交道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涯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平时也不多说话,但是实际上,是个很擅长交流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十分擅长应酬的人。 他奇特的打扮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我也懒得去吐槽他,我期待的是,他今天所带来的故事。 我端出茶点,涯脱下外套,那深邃的眼睛让我有些失神,涯遮住自己的眼睛道 【别看了。】 涯的眼睛患有一种病症,他的眼睛会根据光线的不同变化颜色,这让他受了不少的苦,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因为这奇特的眼睛让我十分感兴趣。 涯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从我家的厨房非常熟练的拿出了咖啡和砂糖,很快的冲了杯咖啡。 涯的咖啡一定要自己冲,这是他自己决定的,所以每次我都只准备茶点。 涯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沙发上道 【那么......开始吧。】 涯是我的老友了,从小事就认识,兴趣和我差不多,所以在他旅游的时候,总不会忘了帮我问问当地人,有什么奇特的故事。 而每个星期天的晚上,就是我们聚在一起,听他转述的时间。 涯淡淡的道 【这是我去一个村庄中听到的故事。】 我坐的火车在半道上突然发生了故障,停在了一个村庄附近,要维修至少要等到明天,所以我们被分配到村子里去过夜,村子里的人很热情,很快就接待了我们。 这天也正好是村子里的祭典,我们被邀请去参加。 到村子里的广场的时候,大家都还没准备好,我就乘着这个时间到处逛逛,突然发现广场附近有一所十分破旧的小房子被锁着,小房子看上去被烧过,从墙壁上的黑斑还有玻璃上的乌黑可以看出。 我有些奇怪,就走了过去,但是,村里人很快的拦住了我,道 【那边是存放物品的地方,外村人就别过去了,很脏的,你们这些城市人受不得。】 看着那房屋边的化粪池,好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化粪池里的脏东西洒在废屋的旁边,像是什么东西掉进化粪池后溅出来的一样布满了四周的地面。 我道 【没事的,我就是去看看,脏点就脏点吧。】 村民瞬间变了个面孔,吼道 【让你走就走,这边不是你们外乡人该来的,滚开。】 被这么一吼,我只好转身回了广场。 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随便逛了逛就返回了自己所暂住的地方,农妇看我回来就问我怎么了,我随便的应了一句就说困了,想休息。 农妇看了看我,道 【非常抱歉,我们家里太小了,只有一件靠墙壁的房间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要挨着墙壁睡,应为晚上会很凉,怕湿气传到身上就不好了。】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农妇来到了房间。 房间并不大,刚刚好一张床一张桌,桌子上早就放满了我的行李,床也被铺上了简易的棉被。 农妇离开后,我躺在床上,坐了一天的车,身体也有些累了,听着祭典的吵闹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吵醒...... 嘣嘣...... 嘣嘣嘣嘣...... 像是什么钝器在撞击墙壁一样,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靠在了墙壁上,当我准备从墙边移开一点的时候,突然感到脸上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那确实是舌头的触感,湿哒哒的,软软的,我连忙打开灯。 墙上什么都没有,和农妇说的一样,只有些湿气照成的水珠。 我冷静了一下,或许只是脸碰到了墙壁而已吧,这么想着,我将灯关了,准备返回床上。 但是熄灯的一瞬间,墙壁上突然多了几个血红的手印!啪啪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手掌拍击墙壁的声音,手印开始渐渐的变多起来,我想伸手去开灯,但是灯的线却怎么也摸不着,我伸手去抓门的把手,却感觉抓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仔细一看,只见门把手上竟然有些肉碎和血迹,这个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耳鸣一样的感觉。 虽然听不出声音是男是女,但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哭喊大概是在说【好痛】这个词。 透过月光,我能看到房间的每一角,但是除了那些诡异的现象,一个人都没有。 耳鸣渐渐变得嘈杂起来,从开始的两三个人个人的声音变成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小小的房间内有着透不过气的感觉,身体好像在很多的人堆中间挤着一样。 这时,我正好碰到了身后的背包,背包内有着打火机,我连忙掏出了打火机点燃,在打火机引燃的一瞬间,异常的现象像是被惊吓了一样迅速的消失了! 我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随后农妇和农夫就赶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之后好像很快的明白了什么,让我熄掉打火机并打开了灯。 农夫解释说这是这一带特有的现象,要说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避讳这些东西晚上不挨着墙睡而已。 农夫拿出神台放到我的床上,道 【让神台上的香熏一下吧,多少会有点效果。】 我道 【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吧。】 农村的人很迷信,这种灵异的事情估计总会认为祖上会保佑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 灵,是思念的集合体,灵与灵之间就像陌生的人,他们根本不会去相互干涉,神台只是表示尊敬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效果,这就是我的见解。 走出这个农家,让我最有兴趣的自然是广场的那个废屋了,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左右,废屋附近应该没有人了。 绕过几家还亮着灯的农家之后,很快的来到了广场附近的这个废屋前。 黑乎乎的墙壁,黑乎乎的玻璃,加上又是在乡下的杂草丛里,刺鼻的化粪池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 我捏住鼻子靠近过去,借助月光看过去,但是薄弱的月光看来起不到什么照明效果,阴森森的草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农村的晚上看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冷,我打了个寒颤,用手拢了拢肩膀搓出一些热度之后,决定再靠近些。 夜深人静的,让我动作也十分小心,踩在化粪池的边缘,总感觉这个化粪池有些违和。 越过化粪池,我来到了废屋的近处,透过玻璃,还是只能看到玻璃上的乌黑。 确认了一下附近的农家都比较远之后,我决定拆下玻璃! 玻璃的框已经被烧焦了,玻璃十分的松动,想要取出来很简单,我轻轻的用手顶住玻璃的空隙,然后左右晃动摩擦让玻璃与边框的间隙变大,最后只需要当手感觉不到玻璃有与边框的摩擦感之后,将玻璃取出来就行了。 当我重复着第二个步骤的时候,从废屋中问到了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出来,反正很奇怪。 这不由得让我动作快了一些,当时间过去不到三分钟,就感觉到玻璃左右晃动已经没有摩擦的阻力了,轻松的卸下玻璃之后,里面除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以外,没有任何的东西,或者说......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月光仿佛是被里面的黑暗驱赶出来了一样,根本照不到里面的东西,那个黑,比玻璃上的乌黑还要深邃。 当我向里面张望的时候,突然,一个布满血丝的眼球和我对上了视线,我连忙擦了擦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为了确认里面的安全,我还是找了根树枝伸到里面去试探一下,当我小心的把树枝伸进去的时候,树枝伸进去的一头竟然变得无比的沉重,并且还有拉的感觉,我连忙松手树枝嗖的一下就给拉进去了。 我的下意识是,这里面有人! 我向着里面发声 【喂!有人么?谁在里面?】 但是没有声音回答我...... 突然,一个手伸了出来! 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之后,一下子将我拉入房间内! 我是一个成年人,体重比标准体重还要重一点,在69kg左右,就算是农村干了十几年体力活的大汉估计也很难将我这个一个大男人提起来! 进入废屋之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一群学生一样的小孩围在我旁边,我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 大脑迷迷糊糊的,就这么跟他们玩了起来,或许是太疲倦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睡醒还没回神的原因,我任凭着这群小孩在我身边嬉闹。 看着小孩们的打扮,好像是农村的孩子,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打开一个游戏道 【来,给你们玩些好玩的东西!】 孩子们很快就被我手上的东西吸引了,我示范了一下游戏的方式之后,孩子们开始轮流玩,看着孩子们高兴的样子,我也很高兴,不由的用老师的语气道 【孩子们,你们可是国家的栋梁,要好好学习,从大山里走出去,为社会做贡献,为其他人做贡献,像这样,给别人也带去欢乐啊。】 孩子们看着我,突然相互讨论起什么,一个孩子将平板电脑退给我,我接过电脑的一瞬间,教室的场景突然变了! 孩子们在火焰中奔跑,皮肤的组织在溃烂,孩子们用手掌拼命的敲打着墙壁,被火焰侵蚀的墙壁将他们的手烧得血肉模糊,但是孩子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拍打墙壁和门窗....... 啪啪啪啪....... 啪啪啪......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出一声怒吼之后,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 我的眼前变成了农夫和农妇,两人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我,我看了看周围,道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躺着?几时回来的?】 农妇道 【客人,你昨晚说累了就睡了,你不记得了?你们的火车发生了......】 我拍了拍头道 【这我知道,我是说昨晚我醒来之后,出去了多久?】 农夫道 【睡糊涂了吧?门锁得好好的,我们也没醒来过,你怎么出去?况且刚刚我们听到你的惨叫才赶过来,你这才醒来,像是出去过的样子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衬衣,外衣都没穿 再看看农夫,他看起来并不像是说谎,我试了试身体的状态,只感觉全身酸痛,估计是做恶梦了。 当我这么觉得的时候,刚刚洗漱完毕,外面就慌慌忙忙跑来一个年轻人道 【不好了!村长要被抓了!】 农夫明显慌了神,道 【啥事这么大?村长干了啥要被抓?】 年轻人道 【还不是上次那个事情,俺们这都没说,事情也没暴露的,谁知道今早来了一大群警察,说要查什么农村住户,要统计数据之类的。】 农夫道 【这有啥咯,让他查去。】 年轻人道 【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今早上广场后面那小屋倒了!】 农夫 【倒了?】 我一听,连忙甩下手上的事情就出了门,赶到广场一看,只见一大群警察拉着黄线,整个废屋被团团围住,围观的虽然大多是火车上的旅客,但是也有不少的村民在。 警察在审问一个穿布衣的老头,而这个老头身后,则是倒塌的废屋。 废屋的废墟中夹杂着人类小孩大小的,烧焦的手臂,头颅,躯干,等等,墙壁的内壁上还布满了血肉凝成的块状手印,从尸体来看,至少有五至六个儿童左右。 农夫赶过来之后,我问这事怎么回事。 农夫一脸无奈的道 【其实吧,之前俺们村的村长是个教师,应为农村没学校,所以只能让稍微有点文化的村长来当教师,总不能让娃儿什么也不学吧?当时的教室,也就是这个废屋,应为这旮旯里面都没多少人读过书,学校又是刚刚开,来读书的也就是几个孩子,但是村长这老好人他去不在意啥。】 农夫看了村长一眼道 【那个时候,村长的儿子一个出了车祸,一个背井离乡十几年没回来了,留下老村长这一个人,村长听说有孩子读书自然高兴,就用自己家一般的砖头敲了下来起了这个小屋子,那时候孩子们可高兴了,村长也是一脸红光,好像又年轻了几十年一样,大家看着也打心里高兴的。】 【但是事情好了不久,就在一天上课的时候,村长突然被叫走了,那时候天冷啊,村长就把自己家的火炉和柴禾都搬到了教室里给孩子们用,谁知道这村长一走,班里孩子们就闹了起来,一不小心碰着了火炉,村长为了防止孩子跑出去,门上上了锁,这下好了,几个孩子活生生的给烧死在里面,村长这心痛的,比孩子的父母还可怜,在这废屋前跪了整整7天,又是磕头又是烧香的,连孩子的父母都看不下去了,村长这一大把年纪,事故问题也不是村长照成的,这谁都知道,村长吵着闹着要去警局投案的时候,给孩子的父母拦了下来,当时他们就说啊,村长就是个老好人,自己家都给拆了给孩子读书,每天冷得缩在那破棉被里,还要把火炉给孩子用,你这要去给警察关了,村子谁来管?孩子谁来教?村长就给这么拦了下来。】 【村子里的人当然看不得村长被抓,就大家协议一起把这事瞒起来,废屋也给上了锁,但是谁知道呢,今天这老房子竟然就这么倒了,还倒得这么是时候。】 村长很快就给警察带走了,农夫摇了摇头道 【看来村长这事,又要大发了。】 ....... 下午,火车修好了,我必须离开了,为了知道最后的结果,我给农夫留了个电话号码,让他到时候有空给我来个电话。 这样没个结果的故事自然让我不舒服。 谁知道没过几天,农夫就来电了,说 这村长又给放回来了,这村长也奇怪了,本来吧,村长虽然罪不大,但是隐瞒事实,不主动报案等罪名,最少要判一年的,这就一星期,人家都放出来了。 村长这一回来,村里人可就高兴坏了,村长还告诉村里人说,国家要拨款给我们村子,要在村子里建学校,隔壁几个村也再也不用大老远的把孩子往城里送了。 说起来,村长好像在警察局还做了个梦,他说梦到他的那些孩子们跟他说 谢谢村长教他们知识,他们并不恨村长,让村长别给他们担心了,没事了,他们从那个小房子出来之后,以后要去社会,要重新做人,所以村长也不必再自责了,以后他们也走了,小屋子也没了,学校也会有了,再也不用挤在一起了,让村长好好教学生们,把他们没学到的知识,教给其他的小朋友们,他们就满足了。 涯抿了最后的一点咖啡,道 【好了,故事完了,已经10点半了,我该回去了。】 我连忙道 【那墙壁到底怎么回事?那晚上你是真起来过还是只是做梦?】 涯笑了笑 【谁知道呢,爱信不信,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问我的话,估计就像农夫说的吧,一觉睡到大天亮而已。】 我还想说什么...... 涯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灵这种东西,你越是牵挂他,他就越难超生,人们或许把怀念作为尊敬,但是真正的来说,灵更希望你们忘掉他,不然的话,强烈的执念,只会束缚他们,让他们也难以放下尘世转世投胎,就像.......那个村长一样.......】 我理解了涯的意识,收拾了桌子上的用具之后,涯已经离开了...... 第二章 经过了一星期的奔波,终于结束了工作,迎来休闲的星期天的时候,晚上8点总是我最期待的时间。 早早的准备好了小吃和啤酒,关上电视和灯光,躺在沙发上,让气氛平和一些。 不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个熟悉的脚步节奏我不会听错的。 直起身子,打开门,顺手打开了电灯,酷似特工一样的可疑男子就钻了进来。 当然,我只是在开玩笑,或许是一星期的工作让我都没有放松,忍不住想吐槽下涯的打扮了。 涯脱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就进了厨房,我关上门,做回沙发上等着涯。 涯的动作有些慢,多年的朋友了,他冲咖啡的时间和以往有多大差距我一清二楚,从这个时间差可以看出涯的心情,疲劳度,还有今天故事的精彩程度。 涯的心情不错,应为我能听到他搅拌咖啡的时候,汤匙【叮叮叮】的碰到了杯子的边缘,应为房间很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涯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用汤匙在杯子中心部分搅拌,不会碰到边缘,这是为了让咖啡的味道扩散,变得不那么苦,毕竟谁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不会选择苦的东西吧。 其次就是疲劳度和精彩程度,疲劳度则是看涯冲咖啡的时间,涯属于有些懒的类型,或许外表看不出,而实际上,涯是一个争分夺秒偷懒的人,所以猜测他的疲劳度很简单,冲咖啡的时间长则疲劳度较低,冲的时间短,则比较高。 应为一个人疲劳的时候,自然不会想站着吧?涯也是一样,冲咖啡的时候是要站着的,虽然完全可以冲好之后拿出来坐着慢慢搅拌,但是如果很精神的话,当然是希望坐下之后就能品尝咖啡,所以就在里面搅拌好再出来,反之自然是很累了,所以懒得站那一下,还是坐下慢慢搅拌吧(这是人们常说的读心术的规则,看过一些说明估计会知道,读心术实际上只能根据人类本能意识和习惯在猜测而已,观察仔细了,自然就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顺便说明,读心术不属于灵异)。 精彩程度的话完全是我的第六感,根据心情和疲劳度估计出来的,虽然准确率在70%以上,但是不像前两个这么准了。 当涯坐下,我把桌子上的啤酒换成了高档一些的,平常都喝啤酒,但这次因为涯的心情不错,所以我还是决定拿出入手不久的红酒出来品尝。 涯看着我拿出好酒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意。 嘛,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不过这是涯最大程度的高兴了,涯基本不会表现出太明显的感情,我只知道是他家里的关系,所以不便太详细去问了。 涯道 【今天我要说的,是从一所学校穿出来的故事,我是听在那个学校做教师的朋友说的。】 在我们城市的不远的郊区,有一所很老很老的学校,这所学校可是颇有历史了,就像那校门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一样看着就有很老的感觉。 那个学校里,曾经有着一个男生用的澡堂,这个澡堂是应为男生的人数比女生较多,所以当时特别搭建的简易澡堂,用简单的塑胶纤维当屋顶,用人家拆房子留下的黑砖头砌成一个个的小包间,像【山】字一样,包间之间也不是封闭的,上面不连接屋顶,就像公共厕所一样,爬到墙上就可以看到旁边包间的情况了。 最后装上木门就算完成了,里面也只有冷水而已。 虽然是简便的澡堂,但是那个时候已经算不错了,学校愿意帮学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学生们也并不是不知足,经常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去洗。 那个时候有个姓刘的同学(就暂且称为【刘】吧),应为宿舍里面的卫生间在楼道下面,所以又小又暗,刘就一向都在澡堂洗澡,这天他也不例外。 这天,因为一直找不到一起去澡堂的同伴,所以一直拖到很晚还没洗澡,七点三十左右,天就有些黑了,刘见这么晚了,就索性不找同伴了,自己去。 抱着替换的衣服,很快就来到了澡堂,时间很晚了,自然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刘就随便找了个包间钻了进去,这一进去就好像撞到了什么谁,连忙转身准备道歉的时候,却发现只是水管弯了一些,撞着水管了而已,刘踢了一脚那水管,然后将衣服挂到包间的墙上。一开水,就准备洗澡,但是水却没有出来,刘奇怪的看了看水管,能听到水管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但是就是没有水出来。 刘只好来到旁边的包间,这个包间正常了,确定水能出来之后,刘开始脱衣服,这时候,正好听到旁边的包间传来水声。 刘以为自己刚刚水龙头没关好,连忙打开包间门出来看旁边的包间怎么回事,但是旁边的包间里面却并没有水的痕迹,水声也在出包厢的一瞬间停止了,应为是黑砖头,所以沾没沾水可以很容易看出来。 刘这一脸迷茫的,就返回了包间里,脱裤子的时候,旁边的包间竟然又发出了水声!刘又跑出来一看,旁边的包间还是什么也没有,刘这下有点怒了,以为谁还在澡堂里,跟他开玩笑呢。 就怒道 【谁!谁在这里乱弄!】 但是没有人应他。 刘愤愤的返回自己的包间,一边脱下内裤,一边决定无论再发生什么也不会出去看了。 正在这时候,旁边的包厢又传来了水声。 刘也不在乎了,直接打开自己这边的龙头开始洗澡,这洗着洗着,对方好像被刘无视之后有些生气,就把刘的衣服从墙上抽走了。 刘这下大怒,爬到墙上就对着包间里面吼 【谁,哪个**在犯毛病?没吃药么?】 给刘这么一吼,电灯突然就黑了,应为之在澡堂里折腾了这么久,已经8点了,天很黑了,电灯一黑,刘根本看不到旁边这个包间的情况。 刘只好退回自己的包间,准备冲洗好身子,就出去找那孙子算账。 正洗着,突然就感觉这水不对劲了。 黏黏的,还在蠕动,把手放到面前一看,只见手上布满了蛆虫,一股子臭味让刘自己都差点站不住。 刘吓得连忙冲出包间跑到澡堂门口拉开电灯,却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水珠而已。 刘无奈的笑了笑,认为自己太累了,就跑回自己的包间,这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塞在包间里地板上的排水口里,排水口在包间的墙角,一般都没有东西赌的,大小差不多有一个碗左右大小,开学的时候有不少新生还发生过踩中排水口跌倒的事故,但是因为是建议澡堂学校也没重视,这种大小衣裤卷起来正好可以塞进去,刘这下真生气了,把衣服拔出来,就开始骂娘。 一边骂着一边将衣服冲洗着,洗着洗着,就感觉衣服里面怎么有个软软的东西,打开衣服一抖,【啪】一个红色的东西掉在地上,然后掉到了排水口里。 起先刘还不在意,把衣服冲洗一下之后带回宿舍就挂了起来。 ....... 这天晚上,刘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特别刺鼻又特别难闻。 刘就打开窗子通风,谁知道这一打开就出事了,后面不知道谁推了一下,刘就从三楼宿舍窗户翻了下去,还好下面有挡雨板,刘这么掉下去就卡在挡雨板上面,吓得刘腿都软了。 刘从挡雨板上爬回宿舍,发现宿舍里面一股子臭味,但是舍友仿佛什么都没闻到一样,睡得很熟。 刘就捂着鼻子想要打开宿舍门,这时候挂着的衣服突然掉了下来蒙住了刘,刘想扯下衣服,却一不小心一个踉跄就装在宿舍床的铁架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刘醒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穿,左手里捏着一团昨天洗的衣服被钉在墙上,在澡堂的包间里,身边满是血迹,墙上,水龙头上,水管上,门背上,全是血迹跟肉碎,仔细看自己的下半身,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挂在一根扭曲的水管上,下半身只剩下断裂的肠子,肠子的一头接在排水口和水龙头上,水通过身体流到排水口,断裂的骨头和血淋淋的内脏看的一清二楚。 血液在地面上流淌,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舌头卡在门栓上,刘想爬出去,却发现右手被打断并用针线和布娃娃的手缝在一起。 看着自己的身体刘都忍不住想要呕吐,但是吐出来的却是一堆的蛆虫! 正当刘绝望着挣扎的时候,刘突然发现包间的门开了。 一个学生走了进来开始脱衣服,看起来想要洗澡,对自己视而不见的。 刘想求救,却没法声,只好扭动身体让链接肠子的龙头把水洒出来,这个举动明显吸引了对方,对方慌忙跑出包间,怕对方就这么离开了,刘只好停止了晃动不再让水洒出来。 对方见没动静了,又返回了包间,但是还是对刘视而不见,刘只好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方法,对方又做出了反应,但是依然没有发现刘,这让刘很生气,用力的甩动手臂,连接着布娃娃的手臂的手有近2米左右,激烈的甩动将水甩到了电灯的线路和插座上,并碰掉了对方的衣服,对方这时连忙爬到墙上,估计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衣服,但是应为水的原因很快就导致了跳闸。 对方好像被刘的举动激怒了,开始叫骂,刘也不耐烦了,张开嘴想说话,却忘了嘴里全是蛆虫,蛆虫落到对方的身上,黑暗中对方好像也发现了刘的呕吐物,连忙落荒的跑了出去。 对方很快的就打开了灯,刘想这下对方应该能看到我了吧,于是就松开了左手,左手的衣服掉在地上被冲到排水口堵住了,这个时候对方正好返回包间,对方看到了刘的衣服之后大怒,把刘的衣服拔出来,冲洗,这时候正好应为对方洗衣服甩动的动作碰到了水管,本来就应为晃动而不太稳的刘,一下子从水管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头也摔断了,滚到了排水口....... 刘这才想起....... 昨天的时候,自己的衣服掉到了旁边的包间,但是回来之后....... 却看到衣服在排水口上堵着....... 刘貌似明白了什么....... 嘴巴不再动弹了....... 后来学校拆澡堂,准备建新的教学楼打地基的时候,从排水渠里挖出了一名学生尸体...... 涯一边站起来,一边道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有时候人会掉进时间的裂缝,那个时候或许真的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末日,而导致这个末日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我看了看时间,涯是时候该回去了。 当我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涯的外衣已经不见了....... 第三章 今天是无聊的星期六,我也没有任何的预定,就准备睡一天这样消磨时间。 当我躺在沙发上无聊的选着电视节目的时候,一个敲门声让我喜出望外! 这是我跟涯特殊的暗号,星期六的时候,敲六下门,这是我跟涯约定好的,这个暗号代表着,涯提前回到了这个城市,或者星期天会有其他的预定,只能今天来。 对于无聊的星晴六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虽然差点翻到在地,不过由于茶几的位置就在旁边,让我扶着茶几并没有滚到地上。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打开门,涯就走了进来,我接过涯脱下的衣服挂到衣架上,涯则自己去泡咖啡了。 今天的涯和以往有些不同,他星期六过来这一点就是特例中的特例,这种好事估计一年也不会出现两次。 应为是星期六,涯身上总带着一些工作时的东西,这让我十分感兴趣。 涯的衣服里夹着两把银质匕首,刀柄的位置为向中间倾斜,看样子是为了方便随时拿出来,从光泽上来看,这两把匕首都已经使用了一段时间了。 涯的右边口袋里带着纱布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水一样,因为封存得很好,所以我也没有打开的想法,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随后又我在左边口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人形的剪纸,剪纸上画有奇怪的文字,正当我感觉这东西哪里见过的时候,涯已经从厨房出来了,看我在摆弄他的衣服,就道 【怎么,找到什么好玩的没?】 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让给我知道,涯有些生气了,连忙停下来道 【我还是对今天的故事比较感兴趣。】 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手抓起几块糖摆在桌子上,涯自有他的想法,我也不好说什么,就随他这么弄了。 摆好之后,涯才缓缓的道 【今天我要说的,是前几天从美国回来的朋友带给我的故事......】 在美国曾经有这样一张照片震惊了世界,这是人类首次拍摄到灵体并且被认可的照片: 2009年8月,美国一名女子在拍摄家庭照片后意外在照片中发现曾祖母的身影,而她的曾祖母已经于1990年去世。摄影专家证实照片未经过处理,也无法解释照片上出现的神秘影像。该女子名叫凯西,今年18岁。她向记者介绍说:“我当时用手机给2岁的侄女拍照,看到照片时我简直疯了,我至今无法想象那照片上竟然有我已故曾祖母的脸!”凯西同时还提供了一张曾祖母生前的照片(如图)。在这张老照片上,最左边的就是凯西的曾祖母。专家鉴定后称,两张照片上所显示的确实是同一个人,并且此人在两张照片上所穿的也是同一条连衣裙! 这是当时的报道节选,这个家的女主人后来聘请了神父到家里驱魂,成功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故事并不是说这个女主人的事情,而是发生在另一个地方,与这个案件略有相同的故事。 涯的朋友就是因为这次的案件,前往美国协助,他所去的地方是,加利福尼亚州较为偏僻的村庄,人烟稀少的树林中,坐落着一栋别墅,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别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这家主人说饲养的狗狗也安静的躺在门口(动物的眼睛据说可以看到鬼魂,如果闹鬼的话会及时提醒主人,十几年的忠犬甚至扑上去与鬼魂争斗),当时涯的朋友(暂且给个称呼,因为是美国人,就叫【莱克】吧)就安心了不少。 为了协助调查,莱克要在这个房屋里住十四天,随行的人同样。 随行一共有三人 【布鲁】当地刑警,配合调查。 【普力夫】灵异爱好者,对一些灵体有独特见解。 【劳拉】随行记者,她所在的电视台也是这次的赞助者。 然后是别墅内的主人,一共四人 【里奇】男主人 【蒂斯】女主人 【温蒂】大女儿 【丽娜】小女儿 做好记录之后,开始观察房屋构造,房屋不大,楼上三个房间一个仓库,一楼的走道右边是一个杂物间,杂物间里面有个小型升降机通向二楼的仓库(这是很正常的东西,为了方便运输一些小杂物而特别设置的,一般只有一平方米左右大小,甚至更小,有重量限制,所以人体是无法运送的),走道的正前方是厨房,左边是客厅。 房屋外部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没有发现老化现象,也没有改装过的现象。 通过美国说提供的灵体探测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由于当地神父当时报案的时候十分激动,我们还是决定多留一下。 女主人很热情的欢迎了我们,男主人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温蒂和丽娜一直在楼上,估计是不希望她们听到这件事。 男主人一边喃喃着【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说了没事的,你太疑神疑鬼了。】一边离开了客厅。 女主人看到男主人走后,很快的掏出了一张相片,相片是她的两个女儿在玩耍的时候照的,莱克问这张照片怎么了。 女主人指了指墙角的炉子,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炉子上,只见炉子内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披头散发的,脸模糊不清,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十分显眼的白色!由于那身衣服,很容就确认了那个人影。 劳拉 【噢,天,这是什么?】 莱克 【冷静下来,这只是一张灵异照片,劳拉,你是电视台的,对于照片的辨认应该比我们要高,你去用电脑识别一下这个照片是否编辑过,我们去调查下那个炉子。】 劳拉接过照片之后就去了楼上的房间,我和普力夫在下面和女主人一起调查炉子(在电影或动漫中应该看过,可以放柴禾进去一个小空间,上面是连着烟筒的)。 应为天色比较暗的原因,炉子里面的通道黑乎乎的,用电筒也看不到什么,反而弄了一脸灰。 女主人说自从拍到这个照片之后,房子就有些不对劲了,经常能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杂物间和仓库里放的好好的东西会经常滚落下来,房间里还经常有一股腥臭味。 她的女儿们告诉我们,她们经常看到有人躲在衣柜里看着自己,应为太害怕所以根本不敢去确认,但是到了早上,对方就会消失,衣柜里什么都没有。 我们又检查了衣柜,但是衣柜里比我们想象的要小。 普力克 【这里藏一个小孩还行,一个大人根本进不去,从相片上看到的人的身形判断,躲在衣柜里是不可能的吧。】 丽娜 【但是他们是鬼魂。】 普力克只是不想吓到姑娘们,他也知道对方是鬼魂,想躲在哪里是对方的自由,普力克道 【姑娘们,鬼魂也有自己的栖息地,你们的衣柜可不是好去处,相信我。】 丽娜和温蒂貌似相信了,一边嘟囔一边下了楼,莱克和普力克两人从新检查了下衣柜的构造,除了一部分衣柜后面的墙壁较薄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墙壁较薄这一点也是因为杂物间和仓库之间的升降机就在墙后的原因。 排除了问题之后,我们一边讨论着一边下楼,劳拉带来了【照片是真的】的消息,讨论了一下,决定今晚就睡在客厅里。 客厅内很快就布置上了布鲁从警察局调过来的摄像头,四个摄像头设置在客厅的四角,这样可以拍摄到客厅的全景。 走道上有两个摄像头,其他人的房间各一个,仓库两个,杂物间一个,厨房一个。 这样布置完之后,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第一个晚上,摄像机什么也没有拍到。 第二个晚上,摄像机拍摄到了杂物突然滚落的现象。 第三个晚上,摄像机拍摄到了厕所门忽然猛开之后猛关。 第四个夜晚,摄像机什么也没有拍到。 正当布鲁警长已经不耐烦了,普力克也给出了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灵体的结论的时候,摄像机拍摄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当时是凌晨三点过一点。 画面上,那个一直躲着的灵体突然出现在摄像机前,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头发挡住了脸,我们看不到样子,这个灵体就这么站在摄像机前,一动不动的站了数十分钟,谁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突然,摄像机被推到在地,当我们从客厅出来的时候(摄像机的监控是在客厅里,客厅里可以看到所有摄像机的画面),走道里拍摄到灵体的摄像机已经被砸成了废铁。 劳拉重复的观看着刚刚的影像,道 【它该不会是跟我们说着什么吧?你看它的头发!】 莱克这时候才注意到,在这个灵体挡住脸的部分的头发有着轻微的起伏,看样子是在说话样子。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丽娜的叫声,莱克和男主人立刻上了二楼去看情况,姑娘们的房间被从里面反锁了,我和男主人只好齐力将房门撞开,房门撞开之后,只见温蒂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头发在房间里四处乱串,从地上的血迹和温蒂那沾满血的头部来看,温蒂被这样拉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丽娜缩在墙角不敢动弹,女主人反应比较快,连忙拿来了剪刀剪断了温蒂被拉着的头发。 丽娜颤抖着道 【他生气了,妈咪,他生气了!】 普力克很快就感觉到了这个小女儿貌似能看到灵体,普力克询问丽娜发生了什么,丽娜只是不停的说 【我不知道,他生气了,他伤害了温蒂,他生气了!】 男主人不允许普力克继续这么问下去,普力克也识相的停止了询问,道 【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家伙的源头,也就是他躲藏的位置,从摄像来开,对方很清楚摄像机,也不会随便露出本体,那么现在,除了找他出来,我们别无选择,在这个家伙把事情闹大之前,解决掉。】 莱克同意了普力克的建议,很快就重新开始了调查,劳拉从电视台调来了一些关于这个别墅的资料,从资料中,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个别墅曾经的主人在一次强盗事件中死亡,他的遗体也只找到了一半,只有下半身而已,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分成了两半一样,这个下半身的位置就是那个仓库与杂物间的升降机上,另一半的遗体至今没有找到。 普力克道 【这种应该是地缚灵的一类,估计自己的尸体只有一半被找到所以难以安息吧,我们之所以能在火炉和衣柜里看到,估计是应为这个家伙只有半个身体吧,所以衣柜和火炉内拍摄到的都只是上半身而已。】 布鲁 【这个案件我也听说过,当时的刑警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下半身,后来就这么算了。】 普力克 【这种地缚灵一般都是不伤人的,为什么会做出今晚这种事情呢?】 莱克 【一定有什么激怒了他的理由,比如......】 普力克突然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理由是这个!】 普力克让女主人拿出拍摄到灵体的那张照片,应为照片太诡异,女主人一直藏着,普力克拿起照片道 【原因就是这个!】 莱克 【怎么了?这个来的时候不就看过了么?】 普力克道 【是看过了,但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你想想最先的作祟是什么?不就是翻箱倒柜么,从灵体出现在摄像机前这一段开始,这个灵体都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后来我想了一下才知道,为什么灵体竟然能好好的露出来跟我们说话,什么药砸掉摄像机呢?】 莱克 【对了!很有可能是这样!摄像机很久以前也被叫做摄魂器,这是因为照相机将人物定格在画面中,这样做就等于将灵魂分出去了一些一样,会减少一些人的寿命,对于鬼魂来说也是一样的,你看到了他并不代表什么,但是你拍到了他,就像是掠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然会惹怒他们!】 普力克 【正解,整个事件的起因估计就是因为这张照片,这个幽灵从他生前的事情来看就知道,因为他本来就没有下半身,再被照相掠夺了一部分身体,自然会恼火,不过这还不是引起事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幽灵为了想要指引我们帮助他成佛,所以给出了很多的提示,但是我们视而不见,反而在这里坐着干等,本来幽灵的目的是让我们帮助他,谁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掠夺了一部分我们还是无动于衷,于是他就生气了。】 莱克 【那么他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普力克 【这个估计很简单,首先,我们先把掠夺的这个部分还回去。】 普力克掏出火机点燃了照片,道 【照片没有备份了吧?这样把夺来的还回去,对方估计就会消消火了,这时候是我们跟它交谈的最好时机。】 当普力克手中的相片消失后,整个房子开始动荡起来,【嘭嘭嘭】【嘭嘭嘭】的声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屋子,莱克站起来道 【请问你想让我们干什么?请平静下来,说说你的要求吧,之前的视而不见真是很抱歉。】 伴随着莱克的话语动静稍微小了一些,普力克道 【仔细听!这个声音的源头应该就是指引,如果我们找不出来,这个发狂的家伙估计会把我们全部关在这个房子里到死去。】 布鲁警长道 【这个声音是从墙壁内侧发出来的(美国的房子采用的是隔音墙,也就是墙壁之间是有空隙的,中间是中空的起到隔音效果),整个房子里都是,源头的话,应该在仓库或者杂物间附近!】 布鲁和普力克去了仓库,莱克和男主人来到了杂物间,其他人都在客厅。 但是找遍了仓库和杂物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楼上突然传来声音道 【麻烦把电筒拿上来!】 男主人很快的把自己的电筒放到升降机上升了上去。 很快上面就传来声音道 【发现了!遗体发现了!快上来!】 听到之后,莱克和男主人很快的赶了上去,布鲁警长和普力克道 【跟我们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就在这里!】 普力克带着我们走到了旁边两个姑娘的房间里,布鲁警长打开衣柜将衣服取出来之后,抡起一个椅子就对着衣柜砸过去! 衣柜砸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个半腐烂的遗体,眼睛直溜溜的对着衣柜的门缝位置! 布鲁警长道 【快联系警局,这个案件看来又要有进展了。】 普力克道 【不不不,这只是半个遗体而已,并不是强盗们有意这么弄的,他们只是强行用升降机将尸体升到二楼,但是没想到尸体就这么卡在了这个衣柜与升降机的墙壁的洞这里,应为尸体一部分卡在这里面所以升降机将尸体拉断变成了这样只有下半身的奇案。】 根据幽灵的提示,我们在炉子内又找到了一些关于当时的案件的线索,不过这些后来都交给布鲁警长了。 听说之后,犯人很快的归案了,温蒂受的伤也奇迹般的不治而愈了。 说到底,地缚灵这种东西,只要不去惹他的话,他们也不会去主动影响人类的,这家人拍摄道灵体之后没有及时的处理,导致了灵体误认为这家人想要帮自己,而引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涯站起身,道 【灵这种东西都是很单纯的,他们往往只为了一件事而耿耿于怀,嘛,这种单纯的思想就像你一样,23岁了还这么闲的躺在家里,还准备留多久的童真?】 我 【要你管,你个怪叔叔。】 转眼间,涯已经出了门...... 第四章 涯就坐在我旁边,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在喃喃着什么。 今天又是星期天,涯自从进了我的家门,就一直这个样子,像是丢了魂一样。 我用手在涯面前晃了晃,涯立刻抓住我的手道 【干什么?】 我笑着道 【看你是不是被住在这家里的女鬼给勾魂了。】 涯放下手里的咖啡,道 【我只是在向,如果这件房子里有四个人,我还真想试试传说中的笔仙。】 我道 【怎么了,这次去偷窥高中生宿舍了?怎么对笔仙感兴趣了?那东西可没多大可信度。】 涯 【不,笔仙并不是没有可信度,而是那些人不懂而已,笔仙的规矩可是很多的,嘛,现在基本已经用不到笔仙了,所以自然也没传多少记载下来。】 我 【这次难道要说笔仙?】 涯笑了笑道 【现在的笔仙,基本都是给人一些暗示,让人觉得笔是自己过去的而已,有些则是基本的催眠术,比如找什么东西,为了让对方记忆起这个东西丢失的地方,而特意通过笔仙为媒介,进行催眠,然后通过暗示和记忆勾,让对方自己回忆起物品丢失的大概位置,最后归功于笔仙而已。】 我 【那么,笔仙存在吗?】 涯 【我也不知道,灵异这种东西,不一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信与不信,在与不在,都不是我们决定的,我们只是故事的传颂者,只是看着而已罢了。】 我笑道 【也对,那么说吧,今天是什么故事?】 涯拿起一颗葡萄塞到嘴里道 【这是我自己去旅行的时候听到的故事,当时听他们说挺有趣的,我就记了下来。】 故事发生在一个村庄里,很平静的村庄里。 这个村子灾害不断,却总是没有人受伤,应为这里的村民,每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总能提前做好防范。 这个村子是个很古老的村子,既没有通电,又没有网络覆盖,十分偏僻的小村落。 这个村子住着一个叫做【禾】的人,这个人是十几年前在山崖下发现的,当时已经快要断气的样子,村民们就把他救了回来,但是村子里的医生都无法治好他,当差不多断定禾要断气的时候,禾突然大吼大叫起来,几个村民连忙按住他。 禾道 【快!救救我!快!去村子外,往南走一公里除有个小木屋,里面有个老人,他能救我!快!】 村民们半信半疑,但是最后还是决定派个人去看看,谁知道这一去,就真的带回来了一个老人,老人是不就前才到这里的流浪医生,本来只是在那个木屋里休息几天的,听到有人要死了就连忙赶过来。 老人很快的治好了禾的病,随后便告别了村庄,村子人都很奇怪,为什么禾会知道这个流浪医生会住在那种地方呢?于是就去问禾。 禾很爽快的告诉了大家实情,其实,禾能做一种奇怪的梦,这种梦被他称作预知梦,梦中会透露一些和未来相关的事情,并且醒来之后,还能清晰的记得。 村子人大多开始都不相信,直到有一次,禾疯疯癫癫的跑到村长家大闹,一定要见村长家的孩子,否则就在这里闹一天,村里人没办法,只好把村长的孩子找回来,这禾说来也奇怪,见到村长的孩子之后,立刻转身就走。 本来村民以为只是禾应为从悬崖摔下来精神有些错乱而已,就没管它,谁知道这禾一走,一个年轻人就来报信说,东边山道发生了小型的山崩!几个孩子被活埋! 村长一惊,连忙就问自家孩子刚刚在哪玩来着,孩子的回答正好是发生山崩的地方!这村长这下是知道了禾的用意,连忙带着腊肠腊肉来禾家道谢。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子人纷纷来乞求关于自己的预知梦,禾也不厌其烦的一天要重复睡个十几次,平均一次三十分钟左右。 这个预知梦很快就救了不少人的命,村民一下子都开始对禾表示敬意,禾也很高兴能帮到村民。 很快,禾就找了个姑娘成亲了,亲家很高兴,就让禾做个预知梦看看会怎么样,禾一梦醒来一身大汗,连忙嘱咐大家赶紧带着值钱的东西出村子,大家想都没想就听禾的话办了,当村长问禾怎么回事的时候,禾才道 【今晚凌晨,一群土匪会到村子里来,大家反抗的话,最后会死不少人。】 村长这才想起前几天村门口总有一两个人影在张望,报信的村民很快就证实了禾的话,村民都很感激禾,丈母娘二话没说,就拿出了两头猪一头牛送给了禾。 这禾的生活是越来越好,预知梦也是越做越多。 有一天,一个和尚来到了村子里,找到村长说,村子里满是妖物,要求在村子里办场法事。 村长想这也没什么,就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谁知道这法事一开始,禾就大病不起,整日叫头疼,这老和尚办完法事之后,说村子里妖物太多,他已经无能为力,就这么离开了。 老和尚一离开,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禾大病不起不说,村子里不是少米就是少肉的,孩子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养狗户的狗也是相继催死。 这些异常让村民们战战磕磕,于是就来请禾做个预知梦看看怎么才能解决。 禾当时已经是只剩一点意识迷迷糊糊的了,听到村民的恳求后,还是决定做一次预知梦。 但是这次,禾醒来之后却什么也没说,举起刀子就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了。 村民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 村子里的人全部不见了,连一只牲畜也不见了....... 当有人经过这里的时候过来张望借宿,总是听到有人在叫喊哭泣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人进村之后就没出来过,有些人甚至应为去村子里偷东西,回来之后就想丢了魂一样,整天疯疯癫癫的。 一个村民曾经走到村子里,应为太晚了,所以在里面的一家房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楼就发现门口竟然横着一口棺材,这村民连忙跑出了村子,一路还听到人声在嬉笑。 时间过了不久,土地开发之后,这个村子被发现,应为当时里面的房屋和东西都已经风化,又是无人村,所以很快就被从新改革。 新的村子建成之后,第一个住进去的客人叫做【李】先生(暂且称作李),李在房子内住了一晚上,就反应说房间里好像很多人一样,一晚上都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昨晚做梦还梦到一个人不停的在骂他。 开发局认为是晚上施工的原因吵到了李,于是就停止了晚上的施工,这说来也巧,这施工一停之后,李就没听到这声音了,当李住了半年之后,新的村庄建成了,这里被誉为是休闲和居住的宝地,环境优雅,又给通上了电器和网络,一下子就有不少人住了进来。 但是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李晚上睡醒想要吃点东西,却发现冰箱里面的食物全部没有了,茶几也给掀翻了。 打开灯,家里无缘无故的就出现了几口棺材,李以为谁在开玩笑,就大声的吼,谁知道就听到了各种哭声,吓得李跑回房间一晚上没敢睡,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衣服全给撕了,地上满是血红的脚印! 其他的住户也是各种各样的,晚上看到墙上半个人体在往外爬,经常被什么东西抓脚,晚上还时常被从床上扯下来。 开发局连忙请来了人驱魔,这一驱事情就更加火了,十六个和尚半夜死在了客房里,身体被撕个粉碎摆成了几个奇怪的图形,剩下的和尚连忙逃走,应为太危险,开发局也只好停止了其他项目,让住户先从里面出来。 刚刚下决定,这事情又有变了,从村子里出来的人全部死了,要就是给汽车撞死,要就是搬家出了事故,还有些是突然患病不起,让人恐惧万分。 开发商最后出高价聘请全球的高手来解决这个事情,这时,这个村子就来了一个衣装奇怪的人,这个人穿着土气的衣服,像是古装戏的人一样,脸也五官不整,看着十分别扭。 这个人进了村子之后,跟开发局的道 【去这个村子的南北方向的地方,之前应该有座木屋的,就那个木屋的大概位置挖下去五六米左右,应该能挖到两口棺材,打开左边的棺材之后,把里面的信拿出来。】 开发局的人很快就照办了,在这个人说的地方果然挖出了两口棺材,毕恭毕敬了做了一些仪式之后,才将棺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张纸。 穿着土气衣服的男人看了看开发局拿过来的纸之后,道 帮我准备一张床,放在这个村子的正中心,然后让十辆左右运输车在外面等着,并且准备一车冥币,一车香。 开发局的人半信半疑的照做之后,被这个土气的男人命令出了村子,随后,这个男人躺在了村子中间的床上就这么睡过去。 一觉醒来之后,这个男人突然变了个脸,整齐的五官,和当年死去的禾一模一样。 男人道 【怎么,这下你知道了吧?你所做的并不是什么预知梦。】 说完,男人沉默了一下,五官又变回原来丑陋的样子。 男人掏出手机,让开发局的人回来。 开发局的人回来之后,男人让所有人检查一下房子,所有房间杂物间都仔细检查一下,发现棺材之后就说一声,然后把棺材全部弄到运输车上。 不久,十几辆运输车就装满了棺材,男人道 【去好好葬了他们,这里就没事了,剩下一些人应该也不会扰乱这边的生活了,等再发现棺材的时候好好葬掉就行了,过不了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说完,男人就离开了....... ....... 我 【这是什么故事?这些事情和那个叫禾的人有什么关系么?】 涯 【这种人或许你没有听过,我们这里叫做【典狱使】或者【丧附神】之类的称呼,这种人死的时候是帮“阎王”办事的人,他们无意间到了人间之后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份,会找个人附身以免自己回不了地府。】 涯抿了口咖啡道 【附身之后,这些被附身的人会得到一部分的能力,典狱官的特点是什么?自然是看到人的死期,这个能力被叫做禾的人获得之后,当做了预知梦来使用,不断地救人,不断的改变生死,最后让整个村子都掉进了地狱和人间的缝隙中,当禾认为自己死了就会消除预知梦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而最后出现的那个丑陋男人,估计是个通灵师,这个我有耳闻,通灵师是一种十分不常见的职业,他们经常让灵魂附身到自己身上,以此来达到对话的效果,那个人之所以五官不整,估计就是经常让魂魄进入自己身体,改变自己面孔的原因导致的吧。】 我 【禾这是好心,却一不小心害了村子的人么?禾最后杀掉自己的妻子,是为了能让妻子成功死去,转世投胎吧。】 涯 【哼哼,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只是想拉个人一起死也说不定,好了,我的故事就到这里,是时候走了。】 涯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像以往一样匆匆的离开了。 第五章 今晚心血来潮,从超市买了些饺子,天天吃快餐的话,味觉都要退化了。 当我弄好饺子一看时间,已经8点05分了,连忙去打开门,只见涯正站在门口,涯绝对不会敲门,但是绝对会准时,当我没有及时开门的时候,他也只会在外面等着,有时候真想给这家伙配把钥匙。 涯走了进来,闻了闻房间里的味道,道 【饺子?】 我 【是啊,一起吃吧,买了不少呢。】 涯点了点头,就坐到了沙发上。 我盛了一碗出来,让涯自己放作料,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到沙发上。 涯吃了口饺子后,道 【饺子确实是不错的东西,今天就说个饺子的故事吧。】 看着涯的兴致不错,我也不好插嘴,就让涯开始说了。 涯 【这是一个很老的故事了,我也是听祖父说给我听的。】 有个姓周的民工,从乡下来到城市里打工,这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多,年底老板竟然携款跑了,这群一起工作的工人连家乡也回不去,只好在一起找了个废屋先住着,大年三十了,只能几个哥们去河边弄几条鱼回来。 周不吃鱼,看着鱼就犯恶心,所以没办反,几个哥们总不能看着周饿着吧?于是就筹钱让周去吃一些好的,周这就打死不乐意 【这年关了,都没拿到工资,钱已经不多了,现在为了我一个还要大家筹钱怎么行。】 周这一拍桌子道 【你们吃着,我去随便去找点吃的就行了,运气好能找着个卖包子的地方就解决了。】 大家看了下,也只能这么办了,但是死活让周多拿几块钱出去,怕万一这半道饿了还没钱吃东西,出了事就不好了。 周没办法,就结果兄弟几个递过来的零零散散的毛票。 从废屋出来之后,周想着还是去找家包子店吧,这些钱不光可以自己吃,还能买些回来给其他人,这么想着就上路了。 这包子店都在人群比较密集的位置,也就是城里中心地带,要走挺远的,这走路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万一这包子店不开门,这段路白走了,可就闹大了,本来肚子就开始闹腾了,白走一段路说不定就没体力走回来了。 这大过年的,让工友担心自己周是不乐意的,又想要及时回去,又想买便宜的食物,这种时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已经是近7点了,大冷天的天早就黑了,周只好边走边想。 正当这懊恼着吃什么的时候,听到了旁边的吆喝 【饺子!饺子!卖饺子咯!】 这闻着这香味啊,硬是挪不开脚了,应为不吃鱼,自己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咕咕叫的肚子哪经得起这种诱惑。 周死死的捏着工友塞过来的钱,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那角落里的饺子摊,觉得这种时间出摊,价钱一定也不便宜。 当周准备离开的时候,饺子摊的老板突然叫住他道 【这位小兄弟,怎么?没钱吃饭?大过年的,看你也不容易,来,我给你碗饺子热热身子,这大过年的也没什么生意,饺子留着也吃不完。】 老板热情的让周坐下,周看着老板开始包饺子,那手冻得通红,但是却丝毫没有迟钝的感觉,动作很快,一下就包好一个。 周闻着这香味就已经快要流口水了,老板很快就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饺子上来,然后转身就回了饺子摊准备收摊,周捧着这饺子,看着这饺子皮晶莹剔透的,就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饺子十分爽口,皮滑溜溜的,韧性也十足,就是味道有些奇怪,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周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却发现饺子摊的老板站在摊子旁边不动了,周连忙跑过去道 【老板,别收拾了,等我帮你弄,这饺子不错啊。】 老板用沙哑的声音道 【是啊,是不错,我三十年前吃到的时候,也觉得不错.......】 三十年前?周有点奇怪,正当想要发问的时候,却看到了老板的砧板上,砧板上放着饺子皮和馅,馅看不出用的是什么肉,皮也是不透明的,周很好奇,就问老板这馅和皮是哪里弄的。 老板沉默了一下,道 【自制的。】 周吃完最后一个饺子,道 【手工的?难怪这么好吃。】 老板接过周的碗,颤抖着道 【三十年了,这碗饺子终于算是卖出去了!】 老板抓起砧板上的刀,对着周就挥舞过来,周感觉不对劲,就地一滚正好躲开。 老板转过身来,周这才发现,这老板哪是人啊! 老板的肚子被掏开一个大洞,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肠子之类的器官都没有,肉也有被刀削过的痕迹,最恐怖的还是脸,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空洞。 老板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肚子里就刮了两下,一堆的碎肉就给刮了下来,随后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几下,再用另一只手往划过的地方一斯,一张皮就被扯了下来,老板熟练的动作让周想起刚刚老板包饺子的时候,这才发现砧板上那些那是肉馅啊!那上面摆的全是器官和人皮! 周连滚带爬的向着废屋跑,老板也不追她,拿着刚刚包好的血肉模糊的饺子从那脸上的大空洞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道 【跑不掉的,跑不掉的,你肚子里有我的一部分,吃了这个饺子,就等于接了这个摊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周一边跑一边犯恶心,想着刚刚吃的饺子竟然是人肉就反胃,到废屋附近的时候,正好感觉嘴里腥腥的,就跑到河边去准备洗洗。 谁知道这对着河里一照,周就吓得魂都要出来了,只见自己脸上嘴角全是血和碎肉,嘴巴皮已经开始向嘴里缩进去,张着的整个嘴巴就像个空洞,当周吓得连滚带爬跑回废屋的时候,只见几个工友正在打牌,他走进去也没人注意到。 走想告诉大家自己回来了,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嘴里全是血腥味,腐烂的肉像是聚成了一团一样卡在喉咙里。 周这才想起刚刚老板说的话,看看旁边的工友们对自己视而不见,明显已经看不到自己了,周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放到桌子上,然后独自跑向了饺子摊。 第二天,工友们睡醒,发现工头竟然过来找到了他们,给他们发了应该发的工资,并跟他们道歉。 工友们拿到了工资,这一数就发现,怎么多了一份,工友以为老板数错了,于是就平分掉了。 我 【这是怎么回事?周怎么了?】 涯 【那个卖饺子的老板是曾经吃了这种饺子的食客,这种饺子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快要死掉的人才会有可能碰到,周临死前吃掉了这种饺子之后,就好像和饺子签订了契约一样的东西,饺子能实现一个死前的愿望,当然,这个愿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是你要变成一下个饺子摊的老板,并且找到下一个需要饺子的人,饺子的制作只能用自己身上的肉,每天忍受着削骨割肉之痛也是契约的一部分,所以每天需要至少做十个饺子备用,如果自己的肉用完了,那么就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如果完成了,那么就可以重新投胎转世成人。这种饺子叫做【偿债饺】,是为了完成人们临死前的愿望的,当然,吃或者不吃,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涯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放下碗,就离开了。 第六章 今天中午,我在厨房弄吃的的时候,闲着无聊,从厨房的窗户正好看到对面的楼道,这时候,一个女孩走了上来在对面楼道上向外张望,应为这边的房子高一些,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她的半身。 女孩长得挺漂亮,长发披肩,端正的五官,手上夹着本书恰到好处的表明了对方的身份和对知识的渴望。 女孩外表像是大学生,对面的住客见到她都亲切的打招呼,女孩也彬彬有礼的回应,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大家闺秀。 嘛,不过那种大小姐明显不会来这种穷人的小区了,估计只是来办事的,我还是不要多看的好。 谁知道我一转头,对面的女孩就叫住了我 【对面的先生!】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也很礼貌的用了【先生】这个称呼,我完全找不到不回应的理由,只好无奈的转过身道 【怎么了?】 女孩笑了笑道 【您就是涯叔叔的朋友吧?】 涯的名字一出,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毕竟涯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其他什么熟人,他的家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于是道 【涯怎么了?出事了么?】 我的语气稍快,很明显有担心的成分,对方道 【别担心,涯叔叔的话在家里,你就是涯叔叔的朋友吧?我想问问,涯叔叔平常都跟你聊些什么?每次见他星期天出门都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每次的目的地都是这里。】 我 【你是涯的什么人?知道他每次都来这里的人可不多。】 女孩道 【别担心,我叫琳,是东大的学生,姓氏和涯叔叔一样,这里就不方便说了,涯叔叔和我是亲戚关系,想要证实的话,等见到涯叔叔你可以自己问他。】 女孩摆出一副自得的神情,我道 【那么,你想说明什么?是来特意告诉我涯有你这么个亲戚?还是来看看涯的朋友是不是个流氓地痞?】 我的语气中毫无掩饰的带着厌恶,对方或许也听出了这个情绪,道 【都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涯叔叔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里,并且每次都这么高兴,甚至.......有些时候连工作都不顾了。】 我一脸自信的道 【这是男人的约定,小孩不懂的,边玩去。】 女孩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常,道 【难道你跟涯叔叔是那种关系?恩......恩.......确实.......看你的样子确实有点那种癖好的倾向!】 我 【你的大脑到底怎么转才能转到那个方向去,涯难道没说过么,我是他小时的玩伴,虽然我也不记得,不过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碰到涯的时候,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琳 【是么?涯叔叔有这么善于搭讪么?嘛,这些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为什么涯叔叔每次看起来都兴趣十足。】 女孩的微笑始终保持着,就像是营业员的假笑一样。 我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如果你是涯的亲戚,他应该不会保密我的住址吧,那么为什么会在对面呢?】 琳用一根手指顶住下嘴唇,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的样子,道 【家里有些原因,就算是亲戚实际上的谈话也不会有太多的,更别说私人情报了,我这是通过.......一些其他方式找到的地址,所以地址并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在这个位置而已,本来是准备找遍这个小区的,不过庆幸的是,第一栋楼的对面就是您了。】 女孩的话里有让我不要过问太多私人情报的侧面意思,我自然能理解对方的话语,对方的用词十分恰到好处,敬语也用的很好,这让我没有任何理由生气,只好道 【涯只是过来跟我谈谈他工作的时候的故事而已,至于他是什么工作的,我至今也不清楚,涯不愿说自然有他的想法,所以我也没去问。】 女孩笑了笑,道 【是么?那么,涯叔叔就拜托你了,我想要了解的有这些就够了,那么,再见。】 女孩轻轻的挥了挥手,转身走下了楼道。 我喘了口起,用手机给了条短信给涯,电话容易打扰涯的工作,所以我很少打电话,只要发个短信就行,涯虽然说有事就打电话,不过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听到他那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而我仅仅是闲得无聊打个电话,这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从此之后,大多数都是用短信交流了,尽管今天是星期天。 很快,涯的短信来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涯的惊讶,不过涯也肯定了女孩的身份。 这让我稍微放心了,涯好像今天的工作并不算忙,很快又发来一条短信,告诉我今晚7点就可以过来,让我提前开门。 ...... 晚上7点的钟声响起,涯就从门口走进来了,依然是那身黑大衣,不过从整体动作来看,他精神不错。 涯调好咖啡做到沙发上,道 【你见到琳了?】 我点了点头道 【是啊,不过是在对面那栋楼的走道上,亏她带着这么不清不楚的地址,也敢来这种感觉地方呢,这边的治安可不怎么样,话又说回来,她是你的什么人?叫你叔叔的话,是你的侄女么?为什么这边的人都好像认识她一样?我还看到几个邻居向她打招呼。】 涯沉默了一下道 【不,他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这里面有不少原因,年龄上我和你一样只大她5岁,不过因为她来的时候我已经毕业工作了,所以她个人认为我的年纪较大,毕竟我的外貌看起来也不年轻,就一直叫我叔叔,后来才知道我比她大不了多少,不过叫习惯了,就懒得改口了,你说的这边有不少人认识她,估计是应为教会的原因吧,家里的一些原因,那孩子成了教会的修女。】 我这才感觉确实有些眼熟,应该是什么时候路过教会的时候见过吧,那种异于常人的礼貌,估计是应为修女的原因吧,涯明显不像再多说家事,我连忙改口道 【说吧,今天是什么故事?】 涯看来还在考虑我接下来会问什么,正在想怎么回答我,听我自己把话题转了,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 【竟然你从窗户看到了女孩,我就说个和你遭遇差不多的故事吧......】 有个姓李的年轻人,他住在一栋便宜的公寓三楼,应为这个公寓便宜,不少人都住在里面,李是最后一名入住的房客,李当时认为自己挺幸运的,能碰到这么好的公寓。 当然,这栋公寓便宜,自然代表着,这附近的公寓价格都不是很高,或许是为了节省地皮,这个小区内的房子都是一栋挨着一栋的,只有很小的街道,毕竟房租这么便宜,不多几栋楼,估计几年都赚不回成本。 正应为布局是这样紧密,所以大多数房间都能看到对面的住客,李刚刚住进来,对面的住客就跟他打招呼了,李感觉还不错,这里邻里街坊的关系如此融洽。 李整理好东西之后,也尝试着向旁边几个住户打招呼,但是对面楼除了二楼有人回应以外,三楼这边能看到的三个住房都没人回应,李想想认为住客应该是有事出去了,于是就开始摆弄自己的东西。 晚上十点多,李才终于摆好了行李,李的职业是个作家,晚上经常写东西到半夜,所以十点多对于他来说,晚上才刚刚开始。 里看了看对面,已经十一点了,对面三楼的房间还是没有一盏灯亮着,李只好先写着自己今天的稿子。 当一篇稿子写完,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半,看看对面的楼,大多数房间都关灯了,看来今晚是不能与对面的住客打招呼了。 第二天 李因为布置好了房间,所以就请来了一些在本地的朋友过来聚会,吵吵闹闹的一直到下午才结束。 结束了聚会,李这才想起和对面的住客打招呼呢,转头一看,只见对面三楼能看到的三间房,有一间房的灯亮了。 李连忙跑到窗边,说了声 【对面的朋友,我是昨天搬过来的,以后互相照顾啊!】 对面的房间出现了个人影,但是并没有回话,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对面的房间是拉着窗帘的,看不清对方的动作,也没有回话的,让李有些不舒服,又说道 【对面的朋友,什么时候另外两位住客回来,帮我打个招呼,多谢了。】 看到对面的人影依然没有回答,李认为对方根本就不在意,就决定算了,自己也将窗帘拉上,不再看对面的情况。 就这么过去三天,一个包裹突然送到了李这里,李一看包裹的地址,赫然是对面一栋的,明显是邮递员送错了位置,但是有了这个包裹,就不怕对面不露脸了,李得意的拉开窗帘,这次看到对面三间房的灯都亮了,李道 【对面的,你的包裹送到我这里来了,麻烦过来取下。】 许久,没人回应,李再次重复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人理他。 李决定等着,有本事对方就别来取这个包裹,李看了看包裹上的名字,【可欣】这个名字表明了是个女孩,房间号是306,也就是我正对面的房间,三楼最后的那个房间。 李觉得这样拿着女生的东西不太好,但是这么送过去万一人家连门都不开,岂不是很丢人,想来想去,李还是决定留着这个包裹等几天。 事情又过去三天,李终于忍不住了,拉开窗帘就准备对着对面吼,但是这个时候,对面的房间的窗帘却已经拉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坐在窗边写着什么,应为距离并不远,李能很清楚的看到对面的女孩的面孔,穿着红色的毛衣,虽然现在是6月很热的时间,穿毛衣这点让李很奇怪,不过并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或许只是人家怕冷而已。 李是个男生,碰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当然希望能跟对方有多一点瓜葛,于是就用平和的声音对着对面道 【对面的,有你的包裹,能过来取一下么?】 对面的女孩一听,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看李这边,露出一丝微笑。 李这是看的魂都要飞了,这明显是在说让李送过去,但是李觉得,这个包裹一旦送出去,对方就没有任何理由看自己了,就决定一定要女孩自己过来取。 当李编了个借口让女孩自己过来取的时候,女孩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 李这下纠结了,对方没有反应,他就没有下一句发话的理由了,看着对面在写东西,李像是赌气一样,也搬来桌子,开始写稿子。 李这一写就到了凌晨四点多,李得意的看了看对面,对面的女孩竟然也还在写,李觉得对方这时挑衅自己,于是也继续写,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实在撑不下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当李新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李看到对面的女孩还在写,就找来了望远镜想看看女孩那边的情况,但是女孩的房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里面,李这才想起,这女孩竟然没有开灯! 从见到这个女孩开始,那个房间的灯就没有亮过,那么这个女孩是怎么在黑暗中一直写东西的呢? 李丢下望远镜,决定自己过去看看! 李拿上包裹,出了门就径直向对面的楼层走去,守门的人并没有拦住李,可能是李经常与这边的住客打招呼的原因吧。 李飞奔到三楼,三楼的灯坏了,天色又这么晚,越往里走越黑。 当李走到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之后,李才喘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敲门。 但是,李敲了十分钟,里面还是没人回应,李觉得奇怪,就去敲305的门,但是依然没有回应,又试了试304,还是没有人,李觉得这就奇怪了! 正准备下去问问其他楼层的住客的时候,304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李喜出望外,连忙跑过去想询问,却发现304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能勉强看到房间里的东西都胡乱的丢了一地,还有奇怪的臭味,门口附近散落着一堆小鞋子,看起来像是小孩的,李仔细一看,吓得连忙退出了房间,只见小鞋子里竟然有像是被什么东西切下来一样的,已经腐烂生蛆的脚! 李一出了房间,305的房间门就打开了,李连忙跑过去,但是305的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灯却亮着,这种房间并不大,只有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一个客厅(兼卧室)而已。 李认为是不是去洗澡了或者在厨房,于是就走进了房间,来到厨房一看,还是没人,最后只好去厕所,厕所门果然是关着的,李连忙问道 【谁在里面,我想接下电话,你旁边的房间好像出了点问题,能告诉我电话在哪么?】 但是厕所里没有人回应,李只好推了推厕所门,谁知道这一推,厕所门就开了,里面赫然是一个像是被烧过一样的人坐在马桶上,皮肉外翻,眼睛瞪得大大的,两个手垂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断气了。 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这时候,306的门开了,李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焦味,还有尸体的腐臭味,房间内黑乎乎的,窗户附近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并没有什么女孩,但是桌子上却有一本笔记本,李凭意识越过障碍物来到桌子旁,借外面的光打开了笔记本,笔记本上的东西让李惊呆了! 应为有些地方被烧掉了或者挡住了看不清,只有大概部分。 x年10月21日 父亲从外面回来,对我施暴之后,侵犯了我....... x年10月22日(27日补) 父亲用绳子将我吊起来之后,就去了隔壁的房间,那是他的新情人...... x年10月23日(27日补) 父亲还没有回来,当时手腕上已经被勒出血了,但是如果喊叫的话,父亲一定饶不了我...... x年10月24日(27日补) 父亲应该是去了弟弟的家,整个楼层都能听到304号房间父亲的吼声,那是父亲的上个恋人,在母亲死后的第一个女人...... x年10月25日(27日补) 父亲......还没有回来,当时手臂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x年10月26日(27日补) 父亲在隔壁房间又带了个女人回来,我能听出与之前的声音不同....... 父亲在下午终于回来了,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样子又起了兽欲,再次侵犯了我之后才将食物和水放到桌子上,让我舔着吃,依然不愿意解放我...... x年10月27日 父亲的样子有些奇怪,回到家里之后不停的砸东西,用树枝抽打我,我不敢出声,不然父亲下手会更加重....... x年10月28日 父亲在侵犯我之后就出门了....... 父亲不在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写一些自己的东西了。 下午 父亲回来了,看到我写的东西之后,很快就全部撕掉了,并吼着说如果我这么喜欢写就让我写一晚上,父亲拿来绳子将我捆在椅子上,然后拿来了笔和纸...... x年10月29日 我写了一个晚上,父亲回来之后,见到我真的写了一个晚上,反而更加生气了,认为我这是反抗他,故意气他,一顿打骂之后就侵犯我一直到晚上...... x年10月30日 父亲再次把我绑在桌子前,因为之前我写出来的文章给父亲拿去投稿,然后获了奖,父亲让我在三天内再写一篇。 晚上 因为太累了,想要伸展一下,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排插,插头松开之后排插滑落到地上摔坏了,很快,因为没有及时拔掉排插的插头,导致排插在毯子上引燃了....... 房间里一下子被月光照亮了!房间里躺着一个烧焦的尸体,旁边还有几个烧剩下的椅子脚,房间里除了这些东西,都被烧了个干净,没有找到任何电子产品和生活用具。 李落荒而逃,这才发现手里的笔记本后面竟然有只手伸了出来死死地抓着自己,李丢下左手夹着的包裹,想弄开右手上的笔记本,包裹掉在地上,里面掉出了一件鲜红的,布满了破洞和缺口的毛衣! 和那个女孩穿的一样! 李连忙顾不上手上的笔记本了,几个踉跄就出了房间,一出房间就发现走道里已经变成了被大火烧过一样,305里面一个全身被火引燃的人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最后跑到了厕所里。 304的房间则是几个人影在打闹,突然一个人举起一把刀就胡乱的挥舞,一个小孩吓着准备逃跑,却被活生生的把整个脚掌砍了下来,丢向门口,李还想躲开丢过来的鞋子,却发现鞋子砸在门口之后掉落在地上,位置正好是刚刚进去的时候看的鞋子的位置。 人影近似乎疯狂了,又杀死了一个人之后,发现房间里冒出了火苗,连忙落荒而逃...... 当人影从房间里冲出来,李下意识跟着冲了出去,当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屋子外面,李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翻开之后,里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字,李连忙问守门人借来了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之后,李带着警察来到了三楼,却发现三楼除了墙壁像是被烧过以外,304305306的房间门都是紧锁的,打开之后也没有任何东西,听守门人说,这里的三个房间曾经闹鬼,几代房东都不敢租出去。 李来到306,看到地上的空包裹的时候,这才想起手上的笔记本,连忙交给警察,警察一看,就有了头绪,一调查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这个房子的房东最先是一个姓王的男人买下来的,和他女儿等人住在里面,这个男人坑蒙拐骗是无恶不作,应为他有当官的朋友撑腰,那个时候的警察和城管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 在这里当房东一年多,就连续弄出了十几起强奸案,但是每次都是关那么几天做做样子就放出来了,后来,听说是这个男人和新情人办事的时候碰到了插排,引起了火灾,然后落荒而逃。 起火的三间房后来被清理之后就不再使用了,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也不清楚,房间里当时除了305有个尸体以外,另外两个房间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找到。 警察很快就利用现代手段找到了男人的去向,并且找到了男人的遗体。 李很清楚事情不能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这个男人还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他所看到的女孩和尸体都在306,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找到。 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起锤子就对着墙壁敲过去,墙壁上的腻子粉脱落,后面露出了漆黑的墙壁! 李询问警察道 【当时报案的人是谁?】 警察道 【是个黑衣服的男人,当时报案的时候听说也只是在门口吼了一声,连脸都没露出来。】 李 【报案的时间呢?】 警察 【11月10号!】 李 【这就对了,当时以那个男人的权利,估计没人敢去报案,当然他这么放着几条人命就会扣在他头上,就算是当官的朋友也救不了他,于是他就决定伪造案发现场,这边并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只是那个男人伪造的,如果他和他的女儿住在这里,你们觉得306会连餐具都没有么?真正的案发现场在这个男人准备完全之后就被掩盖掉了,男人为了减轻责罚,特意照成了一死的假象,如果我没有猜错,305的尸体应该是在客厅,而不是在厕所找到的吧?应为这个男人和女儿住在一起这个消息很多人知道,所以起火了一个死者都没有自然会出问题,男人巧妙地利用了当时的司法,照成了只有一个死者的假象,这样就算被抓住了也罪不至死。】 李让警察把自己这栋楼的306.305.304的房间全部敲掉,再检查一遍,估计尸体就会找到了。 果然,很快就在这三个房间的隔层墙壁里找到了三具尸体,一个小孩的,一个女人的,一个少女的,经过dna验证,都与姓王男人有关系。 警方立案之后,李才松了一口气,在警局过夜的时候,李梦见一个穿着毛衣的女孩过来道谢,李在梦里笑开了花。 涯将花生送到嘴里,道 【故事完了,那个少女只是过于的逆来顺受,弄得最后自己连投胎没办法了,应为尸体没有找到,生前又聚集了大量怨气,加上逆来顺受的性格,最后竟然成了地缚灵,如果不是李多个心眼,估计那个少女要过多少年才能投胎了。】 我 【世界无奇不有,这种恶父恶母的故事听着最为心酸,这种人简直毫无人性,如果被抓到,估计诛九族都算轻了。】 涯笑了笑道 【现在的社会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似简单的案件里面,实际上有着很多故事,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涯披上大衣,离开了...... 第七章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钟声已经过了八点,门外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对于涯这种守时的家伙来说,很少会迟到。 我忍不住出去看看,刚刚下到二楼,就看到涯跑了上来,我连忙叫住他。 涯看起来是跑过来的,估计是时间比较紧,从他的衣服上还能看到泥泞。 和涯返回了我家,涯闭口不语,明显是不想解释什么,对于我来说,涯只要不想自己说出来的,自然会有他的理由,我也从不过问,这是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的规则一样的东西了,我不想让涯为难,涯也从不会给我添麻烦。 涯在我的家里布置一些东西,虽然在厨房帮他冲咖啡,但是从客厅外的动静来看,应该是这样。 涯时不时会这么干,在我家布置一些奇怪的东西,放的位置非常隐蔽,我难得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总是能发现不少。 问涯为什么这么干,涯却从来没有解释过,反正也只是些琐碎的东西而已,对我来说也就是些灰尘一样的东西,也懒得去追究什么。 当我冲好咖啡,涯也完事了,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坐到沙发上。 我将咖啡递给他,道 【怎么了,这么慌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涯瞥了我一眼,端起咖啡道 【没什么。】 正当涯一口咖啡还没有咽下去的时候,窗户和门突然发生了强烈的震动,【哐啷哐啷】的响声让我有些奇怪,今晚的风有这么大么?我走到窗户边,窗户外什么也没有,窗也关得好好的,涯道 【放心吧,窗户我已经关紧了,看来是有暴风雨的样子。】 涯明显是在说谎,他的谎话总是这么漏洞百出。 天气预报如果连暴风雨都预报不了的话,就真的不用上电视了。 我坐回沙发上 涯 【这是一个德国的朋友告诉我的故事,事情发生在很早以前的德国纽伦堡。】 纽伦堡,是德国曾经最先研究所谓的【黑魔法】的发源地,据当时文件记载,大量犹太人被运往纽伦堡肢解,进行召唤恶魔的祭祀。 文献中有这样一段,当时在纽伦堡本地,所有消息均被封锁,并在当地检测到剧烈的超自然反映,详细的内容并没有更多透露。 【黑魔法】这是灵异事件中,与【魔法】完全不同的定义,【魔法】是人类凭空幻想出来的,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连灵异都算不上。 【黑魔法】则不同,黑魔法可以说和白魔法一样,是一些看不见的意志或者思念的结合体,【白魔法】是指宗教的信仰,比如圣水之类的东西,都属于白魔法的范涛,比如在诚恳的祈祷下,临死之人得以回光返照,这就是信仰产生的白魔法的效果,【白魔法】也算灵异的一种。 【黑魔法】,这是通过一些残忍的手段和方式,将怨气聚集起来,让人看着各种地狱一样的景象,而产生强烈的执念,让其逗留在这个世界,并报复人类,就是黑魔法的基础。 那么有一些了解之后,让我们继续往下。 纽伦堡的郊区有这样一户人家,家里一共就一对夫妻,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天主教信徒,他们的家里放满了宗教的用具。 之所以搬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本地原来的夫妇在这个房子里莫名死亡,为了镇压怨气,特意让夫妇两人搬到这里,经过与夫妇两人协商同意之后,才搬过来的。 夫妇两人信天主,却不信鬼魂之论。 认为这些灵异不过是无稽之谈。 夫妇搬进来之后两个星期,这事情就开始了...... 一天早上,女主人起床,就看到自己的鞋子里有个眼睛在瞪着自己,女主人慌忙的叫醒了男主人,这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女主人认为自己眼花了,就这么穿上了鞋,一出房间,一只鸟就从窗户飞了进来,撞死在墙上。 女主人觉得这鸟怪可怜的,就将这鸟用报纸包起来准备弄出去埋了。 谁知道走到门口,就感觉手里抱的这个东西怎么这么重,就打开了报纸,报纸里面并不是鸟,而是一个早餐的胎儿!血淋淋的,好像还没断气一样,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女主人连忙丢出去,跑回了房子里,男主人见她慌慌张张的,认为她是累了,就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女主人想了想,同意了男主人的想法,决定在家里休息一天。 男主人一出门,女主人就闲不住了,坐着太安静,看电视又太吵,总感觉不舒服,索性开始打扫卫生。 这扫着扫着,突然就听到厨房传来了一个声音 【扑腾,扑腾】 女主人觉得奇怪,就进了厨房找声音的源头,这声音从女主人进来之后就没有减小,反而速度和声音都加大了,女主人仔细一听,就发现了这个声音的源头,声音是从立地柜下面穿出来的。 女主人忍不住低头去看,下面,竟然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在跳动,人头没有脖子一下的部位,头向下,不停的撞击着地板,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主人,女主人丢下扫把就往外跑。 但是这时候,她的脚已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下子翻到在地,桌子上的十字架掉了下来,女主人连忙捡起十字架就挥舞着,抓着她的脚的东西松手了,女主人转身就想跑出去,厨房门突然就关上了,无论怎么拧把手也没用,这时,厨房的景象变了,一群男人出现在餐桌旁,四周吊满了尸体,这些男人一边用手中的刀子将尸体的内脏刮出来,一边交谈着什么。 一个男人将一个尸体抱起来,然后丢到了盛满热水的桶里,水的温度很高,能看到尸体的皮正在和肉分离,这几个男人异常的兴奋,在地上画着什么。 在桶旁边的男人用汤匙将尸体的一边手臂勾起来,然后用刀削了一部分出来,放到嘴里咀嚼着。 其他人的也开始争先恐后的抢食,这个画面让女主人快崩溃了,手中的十字架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让所有的男人都看向了女主人! 女主人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当几个男人围住她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 男主人晚上回到家,看着满地狼藉,灯也是黑的,下意识是觉得出事了,连忙寻找着女主人的踪影,却发现女主人在床上躺着好好的,男主人喘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当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男主人这才上床睡觉,旁边躺着的女主人一直没有醒来,男主人觉得没什么,就睡了过去。 晚上,男主人感觉有些冷,起床一看,只见女主人,隔几秒钟就踢一下脚,男主人以为她是做恶梦了,连忙在旁边安慰她。 但是许久,还是没有减轻这种症状,也没有醒过来的感觉,男主人只好找来了皮带将女主人的脚绑了起来,确定踢不起来之后,男主人才将被子盖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主人从梦中惊醒,感觉床在震动,定睛一看,女主人已经不再他的身旁,男主人连忙爬起来,想要开灯,却发现灯是黑的,借助月光看向床底,只见女主人竟然睡在床下,固定在脚上的皮带也不知怎么的被解开了,而床的震动则是女主人踢脚引起的。 男主人想要将女主人抱出来,却发现,女主人的身体异常的冰凉。 男主人退后几步,女主人这时候睁开了眼睛!那个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眼珠,黑黝黝的两个空洞瞪着男主人,里面开始溢血出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 男主人慌乱之下碰柜子,柜子上放着的相机掉了下来,【咔嚓】的一声,掉下来的相机碰到了快门键,男主人捡起相机,只见相机内,女主人身边站满了人,几个人正用东西撑开女主人的眼睛,还有一个人则用盘子端着两颗血肉模糊的眼珠! 而女主人的脚正被几个人抬起来,又狠狠的砸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在踢脚一样! 当男主人想过去救女主人的时候,女主人的身体突然裂开了,血一下子染红了床底,女主人的头不断的上下摆动着,后脑勺敲击地面发出【彭彭】的声音,男主人颤抖着用相机拍了一下,只见几个人影正抓着女主人的头拼命的敲击,像是猴子在敲椰子一样! 男主人害怕极了,想要跑出去,或许是动静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将木头的地板给拆穿了,掉了下去,但是男主人并没有摔到客厅,而是直接摔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放着几袋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袋子,袋子里开始溢血,从一个破开的角落露出了一根手指,男主人想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扣在十字架上了,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男主人这才想起手中还抓着相机,连忙将相机找了个角度丢了出去,相机砸在地上,碰到了快门,从相机的画面里,男主人并没有看到自己,相机拍摄下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事情过了不久,夫妇两人被断定失踪了。 第三个房客搬进了这个屋子,他们在打扫的时候,在地下室的隔层发现了一个魔法阵的一角,顺着这个部分挖开之后,竟然发现了这个房子下竟然有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魔法阵的位置有整个房屋的地皮这么大,地下室的位置正好是魔法阵的中心,地下室内放着各种装满了不知道什么肉的罐子,还有不少装有蜡像的手臂和脚的袋子,应为过于奇怪,就请来了神父鉴定,神父看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让政府把这间房子给烧了之后,连地皮一起挖起来填到了海里。 听说地皮挖开的时候,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近百具尸体! 涯 【那个魔法阵,估计就是黑魔法的祭祀的神台了,里面的贡品估计就是供给男主人所拍到的那个大怪物了,黑魔法中有一种能长生不老的方法,就是与恶魔共存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使用之后,自己也就不再属于人类,应该算是恶魔的仆从一类的了,不过确实可以得到永生,而且人类也不再看得到自己,那些人就是用了这个把自己变得看不见之后作祟的吧,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提供贡品给恶魔了。】 涯看了我一眼,道 【放心吧,我在你家放的那些东西不用来用召唤恶魔的。】 说完就似笑非笑的离开了...... 第八章 涯的妹妹今天也来了,不过看起来涯并不是自愿的,因为进门的时候,涯在门口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 涯的妹妹叫琳,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女高校的大小姐,彬彬有礼,打扮得体,说话也是以平和的语气,很难想象竟然和涯是一个家族的。 涯别说有礼,进我家从来都是沉默着直接走进来的,琳则完全不同,进门会询问是否要更换鞋子,会形式上的说打搅了,和涯简直完全不同。 打扮就更加了,涯那一身黑衣,从来都是想特种部队一样,再看看琳,虽然是当代的女子高中生,却没有一点多余的打扮,学生装,长发自然下垂,乌黑的发丝没有染任何颜色,不加修饰的素颜带着清新感,和涯那阴沉的死人脸是鲜明的对比。 相比涯那无表情无语气的说话方式,琳的说话带着微笑和简单的动作,既能衬托出语气,又能体现自己想说的东西,动作自然又大方,完全看不住任何做作的感觉。 一进来,我就似有似无的对着涯评头论足,涯闭口不语,琳却在旁边偷笑,虽然琳憋着不笑出声来,不过看她那表情就是忍不住了。 涯估计在后辈面前被说得这么狼狈,有些生气了,大步走到我的酒柜旁,抓起比较名贵的一瓶仰头就是两口,然后晃了晃酒瓶,示意我再说下去,这柜子酒就别想要了。 难得见涯生气,我连忙用手机拍了下来,涯问我干什么,我说是留作琳第一次来我家的纪念。 当涯冲好咖啡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吃坐在沙发上了,琳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涯坐到我旁边,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们城市的学校里,是一个女校的教师告诉我的。】 涯的语气中,明显有针对琳的感觉,估计想吓琳一跳,让她害自己这么难堪。 我也懒得说他了,涯有些时候总是这么喜欢纠结这种事情。 当时的学校还很古老,没有多媒体,没有不锈钢桌椅,就是几个木凳木桌,一块黑板就是一个教室了。 本来木头这种东西,就很容易吸附一些东西在上面,所以像灵牌,棺木,神木,等等都是木头制成的,这是因为木头天生就会吸取身边的灵气一样东西。 女性属阴,本来木头就有不少了,这个学校还是个女校,大量阴气聚集,一些东西就随着聚了过来。 当然,灵体本来是碰不到人类的,除非人类有意去窥视或者招魂。 当时的女生和男生一样调皮,什么笔仙手仙的着迷得很,应为没有男生,所以特别喜欢以灵异事件为话题互相吓人。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宿舍里。 梅的宿舍一共有四个人,都很喜欢灵异故事,在学校里,人家都叫这四个人叫【灵异专家】,应为她们总是有说不完的灵异故事。 但是实际上,这些女孩根本不懂灵异,虽然喜欢笔仙手仙什么的,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例子。 这天晚上,舍监查过房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宿舍睡觉了,时间过了11点半,梅怎么也睡不着,就小声的问有谁没睡着的,结果得到了两个舍友的回应。 三人觉得这么躺着也是无聊,就决定说些小故事来提提神,这时候,梅下铺的连突然踢了一下床板,或许大家读书的时候也还记得,踢床板基本就是示意你自己要睡觉,所以说话小声点或者动静小一点。 梅觉得无趣,就对着另外两人说连已经醒来了,另外两人一听,这就来了兴趣,道 【竟然四个人都醒了,反正也就睡不着,不如我们来玩纸牌吧?输的人说一个简单的鬼故事。】 虽然连反对,但最后还是玩了起来。 很快,第一局就输了娜,娜道 【我曾经在老家树下乘凉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根带血的绳子,让我带回家,当时我觉得脏兮兮的,转身就跑掉了,没理她,现在想起来,那女的应该是树下的吊死鬼吧?】 输了的人等下一轮,剩下的三人继续。 第二局开始,梅就输了,梅想了想道 【又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老妈坐在老爸对面,老爸喝酒的时候没抓稳,被子掉在了桌子上,但是,杯子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在桌子上转了起来,当时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杯子上,我却应为想睡觉揉了揉眼睛,这时候抬头一看,只见老爸身后赫然站着一个人影,当时我就给吓哭了,那个人影也跑掉了。】 第三局,连输了 连有气无力的道 【有一次我去乡下,晚上半夜想要上厕所,叫醒老妈之后,老妈带着我来到了农村的厕所,农村的厕所是两块木板架在粪桶上,旁边用东西挡住就行了,应为当时天冷,解完手之后,突然看到粪桶下面有一对眼睛,吓得我连忙站起来,这时候准备冲水,一抓水瓢,却感到什么人在抓着我的手,吓得我连忙跑了出来。】 看着大家都说过了,敏突然瞪着梅道 【梅......你身后是什么!】 这时候,目光一直转向梅,十二点整的钟声敲响,在其他人的眼睛里,梅赫然看到了自己身后有个高大的人影,还是娜反应快,道 【别去看,这种鬼只是喜欢站在人背后,我听爷爷说过,别管他他自然会走的。】 大家决定这样最好,于是就低着头不去看他,谁知道这个时候,连突然想要解手,梅就道 【起来的时候帮我看看身后的东西还在不在。】 连揉了揉睡眼,站起来,道 【哦,不见了,于是就进了厕所。】 连进了厕所一下子再次安静下来,突然,敏开始打哈哈,看样子是犯困了,梅和娜就把敏搬到了床上,谁知道当她们两个将敏放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敏竟然悬空了! 敏突然翻过身开始吐,一开始是晚餐吃得东西,后来竟然连肠子也吐了出来,肠子一截截的,血淋淋的,还连接着嘴里,娜给吓到了,去拍厕所的门让连出来看看。 但是厕所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娜把门撞开,发现厕所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当娜一抬头,就碰到了连的脚,连竟然被掉在了厕所里,从眼睛和表情来看,已经断气了。 娜和梅怕极了,敏仿佛是在求救一样向着两人爬过来,那嘴里的肠子一甩一甩的,娜找来棍子架住敏,两人想趁机会逃出去,但是厕所的喷头突然喷了起来,一些黏黏的东西被喷到了两人身上,定睛一看,那些东西是混杂着血液的碎肉和蛆虫!蛆虫落在地上之后争先恐后的向着敏拖在地上的肠子爬过去。 由于地面上全是蛆虫和血液,慌乱的两人一下子滑到了,敏的肠子掉在两人脸上,敏爬到两人旁边,一下子呕出了一堆血肉和蛆虫在两人嘴里,梅胡乱的挥着手臂,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敲了自己一下,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 梅醒了过来,看着熟睡的另外三人,这才缓了口气,一下床,却感觉踩到了什么,定睛一看,地上赫然摆放着昨晚上四个人玩的纸牌....... 涯清了清喉咙,正准备解说的时候,琳道 【这个故事啊,其实很简单,他们在十二点最容易召魂的时候玩扑克,而位置站了四个人,四方加上占牌构成了招魂阵,又在阵中说鬼的经历惹怒了灵,又因为女体本来就属阴,木制的各种器材中的灵被唤醒之后被看到了,于是就引发了惨剧,不过最后估计是应为那个叫梅的女孩倒下后乱挥动手臂,而打乱了纸牌的位置,导致阵型破了,随意才会感觉受到钝器敲击而失去意识,这是应为阵中人破阵之后,自己身体的灵体被强行在体内拉扯的原因,灵体碰到躯壳,所以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估计那个宿舍,活下来的只有那个叫梅的女孩而已。】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涯。 涯 【还看什么,她都说完了,时间不早了,就到这里吧。】 毕竟琳是修女,知道这些灵异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涯被拆台心情有些郁闷,穿上大衣就离开了。 琳则向我告别之后,才追了上去。 第九章 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瓶子掉在地上,这时候正好罩住一只逃窜的蜘蛛,由于时机是在是太碰巧了,我也没有拿起罐子。 就这么到晚上,涯来的时候,看到了罐子里的蜘蛛,想了想,就将蜘蛛放了,我冲好咖啡出来,涯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蛊术】?】 我想了想道 【你是说电视里的那种把虫子放到一起,然后让它们互相咬噬,最后留下的一只就是【蛊】的那种?】 涯笑了笑道 【那也是一种蛊,不过,那种蛊术是有科学依据,有考证的,我说的,更接近于灵体,也就是人们说的,草鬼。】 我将咖啡放下,道 【那是个什么东西?说到蛊术不就是想到虫子么?】 涯 【那是人们自己做出来的蛊,草鬼不同,他是自然形成的灵体,没有思维,这种东西附着在人身上之后,久而久之则会产生成所谓的【灵蛊】。】 灵蛊的形成至今也没有人探索,有人说是吃食了上百种尸体的毒虫演变的,有人说是灵体的怨念演化的,各种说法千奇百怪,也就不做探寻了。 草鬼,和蛊不同之处在于蛊是家养,培育而成,草鬼则是野生的,有实体和灵体两种形态的东西,普通的蛊用来害人,听从主人派遣,有时候也会反噬主人。 这灵蛊则不同,他没有主人,只有宿主,要说宿主就是主人的话,他也不听从主人的吩咐,附身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当宿主想到了什么事情,却无法完成的时候,灵蛊基于主人的想法,就会去替其完成,当然,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灵蛊的行动,就算是移动也需要大量的精气,更何况是办一件事了,一般情况下,当灵蛊办完主人想做的事之后,主人也会被吸干,看起来就像是中了蛊术身亡一样。 涯 【我曾经有个养蛊的朋友,他给我看过蛊的样子,和电影中的大毛虫相比,这蛊要比那个威严多了。】 涯抿了口咖啡,道 【那是我刚刚来到本家(一个家族的主家)的时候,第一次被派送道那么偏僻的地方,当时来接我的,就是那个养蛊的朋友。】 这个朋友来火车站接我的时候,身上穿着奇异的服饰,虽然蛊术的苗族的专利,不过不少农村也有关于蛊的记载,这个朋友生活的就是这样一个村庄里。 这个朋友我们暂且称作【伟】,伟带我回来村庄之后,我便受到了款待,宴席上,应为我有意无意的询问伟关于蛊的问题,伟一拍桌子,就从嘴里吐出了一只长十至十五厘米左右的虫子,这虫子和昆虫不同,完全不惧怕人类,那小脑袋仰得高高的,仿佛人类在它面前都不堪一击。 这虫子全身呈黑色,身上布满了奇怪的纹路,外表看起来像是长着蜘蛛脚的蜈蚣。 伟道 【这个就是我家传下来的的蛊,虽然叫蛊,不过基本没用过,也不知道怎么用,毕竟村子里除了养蛊以外,没有其他的文献,村子也把养蛊当做驱邪辟邪的方法,所以每家每户基本都有一只蛊。】 蛊的头部往下,有鱼鳍一样的东西,时不时会打开,能看到里面的肉,我询问伟,这是在呼吸么? 伟道 【不是,这是在识别空气中的成分,任何物体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自己的气味,这个气味中也带有一些信息,蛊就是从这些信息中获取身边周围的人对自己的危险程度的。】 我用手想去逗一逗这个小东西,伟却拦住了我,道 【这东西可不认生,不是饲养者摸他的话,会被这东西缠上,虽然表面上看不到,不过一旦缠上不出三天,这东西就会找到你的尸体。】 伟将蛊放回到嘴里。 我道 【这东西放在嘴里养着,没关系么?不是毒虫么?这么爬来爬去的不恶心?】 伟 【习惯就好,这东西会吃食我吃进去的一些食物,就像共生一样,他意识到了我在喂食他,他也就不会分泌毒素了。】 当晚宴结束,伟就领我到了休息的地方,因为客人可能不太习惯他们村子里的生活方式,所以都是被单一安排在客人用的房屋里的。 客房的位置在村子中心部分,这别有用心的位置,实际上是为了让大家监控晚上客人们有没有出来闲逛或者乱跑。 我对这里的晚上不感兴趣,村民不让客人乱跑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村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连忙打开门,伟就让我一起过去看看,赶到现场,就看到一个村民倒在地上,全身发黑,脸皮被蛊咬穿了,那黑乎乎的小东西,还站在主人鼻子上耀武扬威。 一个赶来的老者道 【这个是.....蛊神作祟!】 这么一说,村子里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我问伟怎么回事,伟解释道 【这是一段时间内,蛊无理由的反噬主人的现象,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死去的人的蛊将会由家族里其他的人接管。村子里都说是蛊神作祟,不过我总觉得有其他原因,毕竟这蛊从我上两代传下来都没有问题,这么无理由的反噬有些说不通。】 我当时也只是客人,伟不方便让我看太多,就让我回房了。 第二天起来 村子里又死了一个人,我猜是蛊的问题,所以今天死的应该是接管昨晚上那个死人的蛊的家伙,但是我猜错了,第二个死的人是睡着着死掉的,和之前死的人毫无关系。 村里的老者看到这里,立刻下令要举行净身的祭典。 这是一个古老的方法了,这个祭典的宗旨在于将蛊神请回去,但是并不知道蛊神在谁身上,所以就需要村里人一个个的净身,当蛊神出现之后,再将蛊神请出去。 ........ 晚上,祭典开始了,男人们*上半身,女人们用面纱遮住脸庞,男人们抬着大大的祭台走到村子中心,将祭台高举,面朝北,放在巨大的石阶上。 女人们起舞引火,男人们拍手发出沉吟,蛊们会随着沉吟从喉咙里爬出来在主人身上游走,这个时候,养蛊的人走到祭台前,接受舞女的洗礼,从祭台里用树枝沾水,轻轻抽打养蛊人。 当所有的养蛊人经过洗礼之后,依次到祭台上,祭台上放有两个碟子,碟子上画有花纹,养蛊人将蛊放到碟子里,蛊就会趴着不动了,随后,养蛊人将自己的两边手指分别放到两个碟子的边缘,装有蛊的碟子就会轻轻咬噬养蛊人,当蛊松口之后,就算结束。 就这么持续了十几个人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养蛊人倒下了,老者让村民将尸体抬出去,连处理尸体的几个人也要上来洗礼,而洗礼用的蛊则用自家养蛊人的。 看到伟上台之后,很熟练的完成了一系列的流程,走下台之后,我问他紧张么,伟道 【还行吧,毕竟进行过很多次了,所以说紧张还不如过严肃呢。】 我仔细的看着这个祭典的流程,其中有几个地方非常令我在意,当我还没想清楚到底哪里让我在意的时候,老者突然敲响了祭台上的大鼓。 这时我连忙跑到可以看到祭台上的位置,只见祭台上的两个碟子里,不放蛊的碟子上出现了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影子一样。 只见老者高举盘子,用祭台上的树枝沾水轻轻的在盘子上划过之后,开始念叨什么,村民们跟着念了一段时间后,老者将盘子摔在地上,盘子裂开之后,上面的黑影就消失了。 祭典结束之后,伟过来找我,我问他蛊的情况怎么样,伟道 【这个祭典上面的盘子有一定的禁锢能力,蛊被禁锢之后会老实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不会出来活动,不过很快就没事了的。】 祭典庆祝道半夜,我被灌了几杯,头有些晕乎乎的就回到了客房,这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桌子上,地上,布满了蛊! 我连忙退出房间叫伟过来看看,伟赶到之后,蛊却消失了,大家都笑我喝多了,想想也有可能,于是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大半夜的时候,想起来解手,却感觉到了明显的鬼压床! 鬼压床是非常危险的,发不出声音,动不了,慢慢的,心脏受到挤压,最后粹死。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些蛊从窗户和门缝爬了进来,害怕是害怕,但是身体却动不了,鬼压床的情况渐渐变得严重起来,只见几只蛊跳到我身上就开始啃咬起来,本以为死定了,被这些毒物碰一下估计都活不成了,别说被咬了。 但是许久,我感觉身上的鬼压床渐渐减轻了,睁眼一看,只见我身上布满了蛊,在月光下蠕动着,鱼鳍一样的部分一张一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痛感,恐怕是蛊身上的毒有麻醉的效果。 当我一边恐惧着意识也一边渐渐迷糊的时候,我迎来了第二天的早晨。 伟一开门,看到我的样子就惊呆了,说我这是蛊神的良性附身,蛊虫们在朝拜。 我这才知道蛊们这个举动是无害的,虽然衣服被吃了个精光,但是身上并没有受伤。 中午吃过饭,我特意让伟放出蛊来,喂它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城市里的时候,在书籍中才查到了那种现象的来源。 蛊由于天生的气息,会吞噬其他不知道的昆虫,比如蛊的主人与另一个蛊的主人有来往,那么蛊之间不会发生问题,但是如果两人并没有见过,十分陌生的话,蛊之间就会产生隔阂,甚至吃掉对方。 正应为蛊的这种吞噬的天性,就照成了这种情况。 实际上,所谓的蛊神不过是灵蛊,灵蛊附身在养蛊人身上时,蛊错把主人当做了不认识的蛊,便展开了攻击。 当灵蛊发现自己的宿主失去了生命供给的时候,自然就离开了。 死的村民就是因为灵蛊的附身,导致了蛊的错认。 而所谓的净身祭典,则是有一定依据的驱鬼仪式,仪式上的树枝实际上是在手动尝试驱散灵蛊的附身,两个盘子的部分,一个是为了让蛊冷静下来,一个是用来装灵蛊的,蛊会咬噬不认识的蛊,利用这一点,这个祭典就形成了,就算养蛊人身上有灵蛊,用盘子控制住蛊之后,只将一个拇指伸进去,蛊如果咬噬之后发现是主人就会停止,如果蛊咬着发现是灵蛊,则会驱散灵蛊,这时候灵蛊就会顺着另一根手指到达盘里。 再重复用树枝进行驱灵之后,再将碟子摔碎让灵蛊慌忙逃离,这就是仪式的整个流程真面目。 而我被附身的原因是碰巧为了看祭台,所以在祭台上方给附身了,一般养蛊人会教导蛊不要咬噬客人,蛊之间也会互相传递信息,晚上鬼压床的时候,实际是灵蛊作祟,那些小家伙发现灵蛊之后赶过来趴在我身上用自己的气味驱赶灵蛊,然后吞噬灵蛊附着在的衣服来净身。 涯喝掉剩下的咖啡,道 【蛊实际上是一种通灵性的东西,你让它去害人,长久之后,他就只会害人,所以也会反噬主人,而那个村庄只有养蛊,没有使蛊的方法,所以蛊基本都保持着天性,蛊最先开始也是用在医疗方面的,这就是蛊有着一定的救人的天性。这种没有受到过熏陶的纯天然蛊,救人的天性自然尤为突出,所以才会成群结队的来我房间。】 涯今天难得的自己收拾了茶具,估计是上个星期琳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当涯离开之后,我才到厨房开始清洗茶具。 第十章 今天回家的时候,朋友送来了条鱼,晚餐的时候忘记弄掉了,后来想想,索性留到涯来的时候,弄啤酒鱼。 钟敲过8点之后,一身黑大衣的涯就窜了进来,听到甜美的【打扰了!】的声音的时候,我正准备往鱼上浇啤酒调味。 看来琳也来了,想想琳还未成年,又是修女的,索性就不浇啤酒了。 当我端着鱼出来之后,涯已经摆好了碗筷,琳也坐在了沙发上。 涯尝了一口鱼,道 【味道不错,不过时间不多,还是边聊边吃吧。】 涯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个村子因为背靠山前靠海,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个地方村子,又叫孟婆村,村子的正对面两三海里(一海里在1.8公里左右)处,有一颗高出海面两三米的岩石,这个岩石被当地人称为【还魂石】。 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这个村庄里,传说存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这种现象就是当村子里的人死了,如果将尸体运到还魂石旁边,让尸体沉下去之后,两三天,死者便会复活返回到家中。 传说中,这种复活方式回到家中的人,虽然保持着死前的样子,却没有任何的思想,*也会随着时间腐烂,所以,一般不是有着强烈思念的人,并不会用这种方式复活亲人。 时间久而久之,因为没有多少人去尝试,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个传送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一个叫【蛟】的孩子乘船出海游玩的时候,他的友人失足掉入海中,返回海岸之后,葬礼在海边举行。 葬礼当天,他的友人竟然从海中走了上来,当时把不少人都吓到了,村里的老者看到一幕之后,连忙让年轻人向海中抛洒糯米包的肉粽,说是平息海精灵的作祟。 蛟的友人被他的父母接回去了,过了十几天,当蛟来到友人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鱼腥味,装饰品和家具一片狼藉,他友人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屋子里,只找到了几块他友人父母的衣服碎片,其他的一无所获。 蛟友人一家的神秘失踪瞬间给这个事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蛟决定亲自去找自己的友人。 晚上,蛟悄悄的溜出了家,他决定到附近的第一高的悬崖上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蛟一边回想着友人喜欢去的地方,一边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但是借助月光看过去,悬崖上似乎有个人影在窜动,蛟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却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对方发现了蛟之后,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跳下了悬崖,蛟连忙赶过去,却只能看到悬崖下的水花。 蛟看了看四周,发现地面上竟然有血迹,蛟搜寻了一下血迹周围,很快的发现了友人衣服的碎片。 第二天,村里又出大事了,友人家的父母的尸体在海边找到了,全身上下布满了齿痕,大半部分已经被吃掉了,如果不是脸部还能勉强看的清楚,根本无法认知是谁。 伴随着这两具尸体出现的,还有友人的衣服和装饰品。 蛟拾起友人的衣物,却在衣服上闻到了一股很大的血腥味和鱼腥味。 从友人父母的尸体来看,齿痕明显是人为的。 虽然村里人都决定,还是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但是蛟还是决定,自己要调查清楚。 这天,蛟约了五个年轻人和自己一起去打捞友人的尸体,因为友人的尸体至今还没有找到,为了证明返回村庄的人是不是真的友人,蛟决定去证明一下,在还魂石旁边打捞尸体。 青年们对这个传说早就兴致勃勃了,当然愿意陪同一起前往,三只小船就这么离开了海岸。 时间没多久,他们就到了还魂石附近。 还魂石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绚丽,只是一颗露出海面的普通石头而已,从还魂石附近看下去,能看到海底和附近的颜色有略微的不同,蛟估计了一下位置之后,开始打捞尸体。 几个人忙活到晚上,自然还是什么也没捞到。 唯一捞出来的,只有一个青年捞到的一颗奇怪的卵。 卵和石头一样大小,重量却没有石头这么重,颜色则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白色的漂浮物。 当时谁也没在意,就让这个青年带着拿回去了。 谁知道,村里又出事了,一同出去的青年在第二天,竟然死了其中三个,死法和蛟友人的父母一样,全身被吃掉了一半,衣服被撕个粉碎,家里的东西也全部被翻乱了,还有严重的鱼腥味。 蛟这才想起昨天找到的卵,连忙问是谁拿去了,余下的两个青年回忆说是死掉的其中一个人拿走了。 蛟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决定一个人前往还魂石。 到达还魂石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正当蛟想要打捞一下的时候,海面上突然泛起了薄雾。 这个时候,蛟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水里挣扎,蛟连忙撑船过去,只见那人影渐渐清晰之后,竟然是友人的面孔。 蛟连忙救起友人,友人上了船之后,像得救了一样穿了口气道 【真是倒霉啊,怎么在这种地方掉下去了,蛟?你怎么在这里?】 蛟看了看友人那雪白的面孔,道 【我碰巧经过而已,你怎么会在这里?】 友人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船上,就这么在这附近漂着,本来以为会有人来救我的,谁知道等到现在还没人来,这一慌起来一不小心就掉水里去了。】 蛟 【你的船呢?】 友人 【不知道,给推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蛟点了点头,道 【这个石头你还记得不?】 友人摇了摇头,蛟想了想道 【是么,你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友人道 【别开玩笑了,我这不活的好好的么。】 蛟道 【活人是不会再海里存活三天的,而且,也不会碰了水衣服却没湿。】 友人慌乱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衣服竟然一点水也没有。 蛟道 【看来你掉到海里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个还魂石在很久以前就有着可以复活尸体的传说,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我们在你的葬礼上看到你从海里回来,我不敢肯定那是你,那种眼神不是你这家伙会露出来的。】 友人看着自己的手,一副释然的样子道 【是么,我已经死了啊,但是,你说在葬礼上看到我是怎么回事?】 蛟 【那应该只是你的身体,或则是谁在冒充你,应为他杀了你的父母,如果你想报仇的话,能回忆一下到水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么?】 友人看了看还魂石,想了一会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卵!好多的卵!像是泡泡一样,透明的,小小的,在我身边飘过,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脖子,最后被拖到了海底,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蛟想了想,道 【卵?果然和那个有关系。】 当蛟还想问其他的东西的时候,薄雾却散掉了,蛟看到村子里的灯塔正在打返航的信号,他只好返回了岸上。 晚上,父亲却迟迟没有回来,蛟有些焦急,问其他的村民,村民们说他父亲自己去了其他的地方打渔,他们并不知道位置。 正当蛟想出海去找找父亲的时候,他父亲的船靠岸了。 蛟去迎接父亲,但是父亲却看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晚饭也不吃,一回家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蛟的母亲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了。 晚上,蛟听到了父亲房里有动静,接着月光爬起床,来到父亲房间门口,偷偷的看进去,只见父亲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什么,从父亲的房间里,还闻到了一股异常的鱼腥味。 蛟想退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却碰到了杂物发出了声响,房间里的父亲很快的冲了出来,那种速度难以想象是个人类。 蛟被撞飞到墙上,父亲的嘴角开始裂开,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这明显不是人类! 蛟连忙就地一滚躲到旁边,对方想要抓住蛟,蛟很快就找到了家里的鱼叉,对方看到鱼叉之后并没有畏惧,反而进一步发出恐吓的声音。 蛟举起鱼叉对准对方的身体插过去,鱼叉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鱼叉被弹开,几块鳞片也散落了下来,对方貌似知道了鱼叉的攻击性,转身撞开门就逃了出去。 蛟看到那个怪物一下子窜进了海里,估计已经追不上了,这时候才想起,友人消失前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蛟连忙打开口袋,只见口袋里竟然有一颗透明的卵! 蛟连忙拿去村里的老者家里,老者看到卵之后,道 【这是海精灵的卵,如果想要避开厄运,就要把这个卵运到很远的地方去放回水里。】 村里人很快的检查了蛟父亲的船,发现船里一条鱼也没有,蛟已经肯定了父亲遇害了,为了不再牵连其他的人,他最后决定照老者说的去做。 第二天 蛟将卵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去,随行的还有不少青年,他们准备了糯米包的肉粽,一路抛洒。 到达目的地后,蛟将卵放回了水中,卵渐渐的沉了下去。 从那天以后,村子里再也没出过类似的事情,还魂石的传说也被视为禁忌,连打渔者也不让靠近还魂石了。 涯吐出嘴里的鱼骨头,道 【琳,你知道了吧,这东西是什么。】 琳笑了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 【这是美人鱼吧,美人鱼,之所以叫她美人鱼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美,而是她能模仿一些人类的外表,而这些外表多为女性,所以叫她美人鱼。实际上,美人鱼的特性并没有人类想象的这么和蔼,她们吃食人类的尸体,并可以变成人类。有着一定智慧的她们,还会利用这些人类的记忆,去捕获更多的食物。】 涯 【美人鱼的传说中有着唐僧肉的说法,也就是吃一块就可长生不老,其实不然,美人鱼吃食人类的尸体和动物的尸体,这使得她们的身体带有一定的毒素,这种毒素可是致命的,长生不老的说法,只不过是当人看到几十年前死掉的人出现的时候,就认为他吃了人鱼肉躲到海里了而已,实际上那只是人鱼的拟态而已。】 琳 【涯叔叔所说的故事中的卵,实际是美人鱼的卵,这些卵需要的养分一样是人类的身体,所以当蛟的友人掉进海里的时候才会被卵围住。人鱼喜欢生活在阴暗的地方,也喜欢人多的地方,这方便她捕获人类,美人鱼唱歌和嬉戏都是在引诱人类而已,他们实际上只是为了捕食而已。】 涯将最后一点鱼肉送进嘴里道 【美人鱼的身体索然可以拟态,却无法离开水面太久,不然身体会发臭散发出鱼腥味,一般的人鱼不会选择上岸这种危险的活动,文中的人鱼之所以会跑出来,只不过是应为他的卵被蛟带走了而已,人鱼对自己的孩子是十分爱护的,所以无论多远都会跟着过去,最后,老者让蛟把卵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并抛洒肉粽都是为了将人鱼引走的手段,并不是什么平息海精灵作祟。】 涯穿上衣服,和我告别之后就离开了,琳则在我送涯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餐具收拾了,并洗掉了。 当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琳还在厨房,这种大小姐竟然会洗碗让我有些惊讶,连忙进去接手让她回去吧。 琳说涯还有事要去办,所以今晚没必要同时回去,就想着帮我收拾一下。 我说这里哪用得着帮忙,我已经弄习惯了,涯平时回去的时候,我就这么一边收拾一边回味故事的,你这么帮我弄了我到感觉不习惯了。 琳笑了笑,道 【真是个奇怪的习惯。】 随后就离开了....... 第十一章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我期待着敲门声的响起。 琳来过两次了,涯这家伙多少也应该学会敲门了吧。 我将电视的声音调小,有意无意的看着综艺节目。 当时间到了8点10分的时候,我正忍不住想要开门,却听到了手机的响声,打开手机一看,只见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发信人上写着涯,信息内容是:开门! 我走到门边道 【琳都来了两次了,多少也学会点礼貌了吧,不敲门不开。】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只见琳站在门外,涯站在旁边,手里正拿着手机。 我正想问怎么回事,琳却抢先一步道 【对不起呢,涯叔叔有些原因,不能去随便碰别人家的门,听到你让他敲门之后,他就打电话找我求救了,嘛,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还不如过来听听涯叔叔的故事。】 我走到涯面前道 【不能敲门你不会说么!我开给你就是了。】 涯没理会我,进了屋子之后脱下外衣,我这才发现涯今天的衣服上有不少划痕,看起来像是去打架回来。 琳看了看我,道 【如果是那些划痕的话不用在意,那是工作上的留下的,涯叔叔今天可是处理了一件大事,有些疲惫了吧。】 我关上门,端出茶点,涯已经泡好了咖啡坐在沙发上搅拌着。 琳关掉电视,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涯道 【我今天要说的,是一个英国朋友说的故事,他来我国的时候,我永远忘不了他下船的时候的表情。】 我的朋友叫【梅森】,他是一名贸易商人,经常乘船从英国一路贸易至我国,然后返航。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看看他,他也总是会给我带一些纪念品,除了,那次,他什么也没带....... 梅森当时在俄国奥哈起航,前往我国。 在路上的时候,梅森带着的两个水手跟他开玩笑说,这附近可是有美人鱼唱歌的,如果不想被迷住跳海的话,晚上睡觉记得遮住耳朵。 梅森是个老商人了,自然不会被他们骗到。 晚上,甲板上举行宴会,梅森为了报复一下那两个想吓他的水手,就在桅杆上放了个录音机,晚会到*的时候,就自动播放音乐。 不过因为当时的气氛太热闹,梅森的恶作剧并没有成功,大家还以为是舞曲,就跟着跳起来了。 梅森一个人郁闷的返回船舱,正准备躺一下,这时,船却突然摇晃了一下。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梅森想想就睡了。 晚上,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梅森突然醒了过来,这时候却还听到甲板上有嘈杂的脚步声,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喧哗声,梅森有些奇怪,就打开了舱门出去看看。 谁知道刚刚走到甲板,脚步声就消失了,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船依然在黑暗中行驶着。 梅森认为自己太累了,准备回房继续休息,这时候眼前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梅森连忙后退,却发现面前什么也没有。 梅森战战磕磕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放在桌子上的叉子突然唰的向着自己飞了过来。 梅森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之后就向着船长室跑去。 偌大的船上,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让梅森觉得很奇怪,他一边叫喊着,一边扫视着附近的动态和光源。 船还在行驶,那么船长室一定有人,梅森是这么想的。 当梅森来到船长室门口,却发现船长室的门是反锁的,无论梅森怎么敲门怎么叫喊,也没有人回答。 船长室的门是铁门,撞开明显不可能,梅森决定去其他人的房间看看。 当梅森走到甲板的时候,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甲板上的灯突然黑掉了,月光下,穿上站满了披着碎布,拿着弯刀和火器,酷似海盗打扮的骷髅正在甲板上走动。 而梅森所乘坐的船两侧,均有一艘巨大的木制巨轮并排行驶着,这两艘巨轮上用木板将梅森乘坐的商船链接起来,这些骷髅明显就是从那些木板上跑过来的。 这种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画面,让梅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醒着的,梅森用力掐自己的脸颊,能感到痛感。 为了了解这些东西的由来,梅森必须找到船里的书库,一些航海资料和指南都在里面,这种灵异事件应该也会有记载。 为了避开骷髅的视线,梅森特意从船的二层利用绳子返回一层的后甲板,后甲板上有两三个骷髅在游荡,梅森一口作气直接冲到房间里就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梅森却感到一阵寒意,房间里的灯突然黑掉了,只见附近的椅子上,正坐着两个骷髅在瞪着自己。 他们身上那碎肉挂在白色的骨头上,眼珠也只有一边,下颚一开一关的,好像在说着什么一样。 梅森一个滚地就往旁边的书架滚过去,两个骷髅果然动了起来,梅森寻找着船员们所说的关于海上灵异事件记载的书籍,但是看了几本之后,梅森意识到了,那种书不在这个书架的分类里。 正当梅森想要起身,一把弯刀就出现在了他的头上,在弯刀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梅森很果断的踢了一脚书架让书架向着骷髅的方向倒了下去。 梅森扫视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分类,骷髅正在从书里爬起来,梅森连忙跑过去翻出了关于船上灵异事件的记载书籍。 在目录看了一下之后,就找到了关于这个时间的解释。 这种情况是由于穿上运输了过多的黄金制品,黄金这种容易让人迷恋并附着灵体的金属会影响一些沉睡的灵,海里经常有海盗和商船的沉船,特别是古时候的人特别喜欢黄金,这种对黄金迷恋的灵体感应到大量黄金之后,就会醒过来,认为自己还活着,并去掠夺。 一般情况下,只是一两个灵体的话,可以放置不管,但是如果连幽灵船都可以看到了的话,那么选择只有一个,将所有的黄金制品和装饰品都丢掉。 幽灵船是巨大的灵体团队,一般是掠夺船只没有成功反被消灭的海盗的怨念凝聚成的,他们的船并不是真正的船体,就算打成铁块都还是会浮在水面上,不消除灵体的执念,是没有办法逃离这种状况的。 看到这里,梅森才想起自己手上的金表,连忙拆下来,对着墙角扔了出去,这时候,门也被撞开了,门外的骷髅见到金表之后,也向着金表的方向走去,梅森连忙向外跑。 船里的货物有一半左右是金制品,这些货物要想全部丢掉是不太可能的。 梅森在看了看文献,上面记录着,当幽灵船袭击船只的时候,船上的乘客会被分别送到不同的空间去,互相见不到也摸不到,但是物品却是共通的。 看到这里,梅森连忙奔向电脑室。 然后将看到的一部分文献利用复印机打出来,然后带着这些文件跑到二楼洒出去,梅森认为这样应该就可以通知到一部分的乘客了。 梅森看了看文献上的记录,只要是有光的地方,骷髅就无法活动,虽然无法移动,但是依然会存在。 梅森找来了手电筒,决定将剩下的文件发放道其他人的房间去。 一下甲板,就看见桅杆上被架起了几个尸体,尸体的皮肤全部被扒掉了,内脏也被掏空了,这样挂在桅杆上,像是在示威一样。 梅森靠着船边绕到船员的居住区,将文件塞到门缝里,然后敲门,一间一间的慢慢的发放文件,当他发到第六个房间的时候,文件突然被抽了进去,门一下子打开,一个全身血淋淋,披着人皮的骷髅出现在梅森面前,房间里,有被绳子拉扯着的破碎的尸体,还有满地的血迹。 梅森连忙掏出电筒对着骷髅照过去,骷髅被照到之后,一部分身体消失了,骷髅想动却动不了,梅森将电筒固定在地上面向骷髅,然后继续发放文件。 当十个房间发完的时候,梅森正想喘口气,谁知道船突然摇晃了一下,地上的电筒被甩出去,本来被固定的骷髅开始动了起来。 梅森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着这下真完了。 突然,梅森看到了骷髅的金牙,这下想起了自己也有一颗金牙,连忙抓起地上的酒瓶对着自己牙齿就顶了上去,随后就是满口鲜血,随着金牙还有三颗正常的牙齿也被顶了下来,但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梅森将金牙甩出去。 骷髅果然有了反应,向着金牙的方向走去,梅森捂着牙齿冲到甲板,却正好撞上了一个骷髅,骷髅瞪着梅森,突然举起了弯刀。 梅森想起身,但是却慢了一步,两根手指被削掉了,梅森忍着疼痛,这时候呼喊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梅森几个踉跄躲到一个走道里,扯下身上的衣服包扎手臂,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个骷髅没追过来,因为梅森戴结婚戒指的手指被削掉了,那戒指也是金的。 当梅森躺在走道里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手指上的失血让他头有些晕乎乎的,但是绝对不能睡,梅森很清楚,一睡过去估计桅杆上的就是自己了。 当梅森一边按压伤口止血,并利用疼痛使自己清醒,一边看着外面的动静的时候,甲板上渐渐的恢复了嘈闹声。 梅森从走道里爬出来,只见不少乘客正在搬运东西往水里扔,见到梅森之后,才停了下来,连忙叫来了船医。 后来船靠岸后,梅森接受了治疗恢复之后,再也不敢佩戴金首饰,再也不敢贩卖金制品了。 后来才得知,自己那一次遭遇幽灵船运输的金制品竟然是海里打捞出来的,那些金制品上印有各种纹路,一般商人不敢接手,所以才卖给了梅森想让他卖到其他国家去。 涯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 说完,把一块差点送到嘴里,起身穿上外衣,就离开了。 琳告别之后也离开了,今天的琳倒是没说什么,看来还真是涯的救兵,照顾涯这家伙,估计挺辛苦吧。 第十二章 今天,涯竟然难得的在我家蹭饭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今天我可没准备什么好东西,最后还是决定一起叫外卖而已。 7点半的外卖,到的时候正好8点。 涯扒了口饭,又用酒润了润嗓子,道 【你可知道灵魂出窍的说法?】 我笑了笑道 【知道啊,灵魂离开了*嘛,电视上报道过不少。】 涯道 【实际上,灵魂出窍可没有这么简单,那个时候,我认为人类体内并没有灵魂这种灵体,灵魂不过是一种死人的思念体而已,不过当我亲眼看到灵魂出窍的时候,我不得不说,灵魂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他继承了人类一生的作为和业绩,甚至将主人的身体状况也表现得十分明确,古时候的巫术,通过一定时间的祭祀之后得出治疗方法,这并不是虚有其表,真正的巫师可以唤醒人类的灵魂,从灵魂上审视这个人,从而找到治疗的方法,所以,古时候,巫师不仅可以治疗伤痛,还可以治疗心理疾病。】 涯吐出骨头道 【快餐的味道还真不怎么样,这次我要说的,是我自己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故事。】 又一次,我旅行的途中经过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子并不富裕,没有路接进来,所以没有电器,也没有学校,是个科技十分落后的地方。 应为当时的天气可能晚上会下雨,所以我决定进去找户人家住一晚。 谁知道我这一进村子,就正好碰到一些人从村子外进来,看到我之后,一个头戴白布的男人站出来道 【您是过路人么?要借宿么?我这老母亲刚刚过世,想为她积点阴德,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吧,应为要招呼不少亲戚,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住房也有得是。】 对方是个热情的大男人,农村的习俗我也不太清楚,对方这么邀请,我拒绝了好像也太不近人情,于是就答应了。 很快,我便随着这来办丧事的队伍去了男人的家里。 男人的家挺大,看起来是这一代比较有名的人家了,对方请我来,我自然要去上柱香。 看到我上香之后,屋里一个女人走出来,道 【你谁啊?谁让你上香的?】 我差点给这个女人推倒。 男主人连忙走上来道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为咱母亲积积德,你去推人家干嘛啊。】 男主人转过身,道 【客人,对不起啊,内人这情绪有些激动,没伤着吧?】 当时我也不在意,就道 【没事,我再怎么文弱,也不至于被个女人推下就伤着了吧?】 我把香插到香炉上。 男主人领我道我的坐席,道 【客人,你就吃好吃饱些,想睡了就来找我,我会领你到客房的。】 我点了点头,男主人就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应为男主人的亲戚也比较好客,一下就灌了我几杯,头有些晕乎乎的。 随便吃了些就让男主人招呼我去客房了。 进客房的时候,我还听到女主人在外面嚷嚷着什么,不过我当时还是觉得还是睡我的吧。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争吵声吵醒了,仔细一听,这不是女主人的声音么? 我走出客房,就看到女主人在棺材前面和做法事的人在争吵,过去一问才知道,这个做法事的道士是个新手,一句话念错了三个字,女主人听着来气,就吵着要减工钱,说这些办法事的不敬业,拿人家丧事来给新人练手。 这一吵起来就个没完了,男主人又在外面陪亲戚脱不开身,只是叫女主人别闹了。 女主人却并没有理会,反而越闹越凶了,说要赶那些做法事的人回去,明天再重新请人来。 道士们这就慌了,这法事做到一半就离开可是大不敬,道士们就说做完这一次就走,女主人认为道士们这就是想赖在这里趁机再摸点好处,于是就将一个道士推了出去。 主持大局的道士一直没说话,两只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女主人。 当男主人终于腾出空子来管管的时候,主持道士终于道 【这法事做不成了,人家根本不愿意走,我们就算在这里唱三天,也请不走这灵,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呢。】 这男主人一听就慌了,道 【这可不行,我这钱都预付了,你怎么能走呢?】 道士道 【我们这么远跑一趟,也就是收了一天的钱而已,来回的路费减去也不剩多少工钱了,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女主人就开始骂得更难听了,说道士坑蒙拐骗,本来就是过来做做样子,这唱都没唱完还想收钱走人。 女主人想要去抓道士,道士仿佛知道女主人接下来的动作一样,很快就躲开了,女主人脚下绊到了跪垫,一下子栽倒了。 男主人连忙扶她起来,却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当时也只是个客人,不好多说什么,那个道士看来也明白事理,我就走到后面把刚刚小道士弄掉的令牌(道士的令牌是灵媒,和那些阴阳师的御币、和尚的转经筒差不多,一般没有这个东西,就达不到通灵的效果,一般为比较容易寄宿灵体的木头制成)捡了起来递给道士。 大道士道 【不要扶起来,这女人就这么睡着比较好,接下来,我们开始真正的请灵,你母亲的灵,正常的做法事请不走的,现在你先把亲戚们叫出去,留下一些正式的家族成员在就行了。】 男主人连忙照办,正准备把我叫出去的时候,道士却道 【那个男人或许有用,留下来吧。】 男主人看了看我,只好留下我在里面,然后关上堂屋的大门。 道士开始念念有词,小道士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 没多久,这道士就拿来水对着女主人轻轻的洒了一下,道 【逝去的老人哦,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的子孙的说?后天出了门,想要再回来,可就难咯!逝去的老人哦,你要是想说话,就请站出来说,站在神台上哦,慢慢的说,如果不说,出了山门,可就难咯!.......】 这是道士们用的灵曲,用来和灵体交谈用的。 很快,道士唱完之后,就问男主人道 【女主人对你母亲怎么样?有没有经常吵架什么的?】 男主人想想道 【吵架倒是没见过,不过两人关系并不好是真的。】 道士想了想道 【我给你看个东西,估计你就明白了。】 道士一边挥舞令牌,一边踏着罡步(又叫禹步,是道法的一种基本步法),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请灵或者招魂。 不久,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从女主人的身上冒了出来。 看似一个人影,却又模模糊糊的,道士让男主人走近去看。 这时发现,这人影左手臂上肉里镶着一颗颗的米,右手臂上镶着一颗颗的铜钱,从手臂看,干干瘦瘦的,披头散发的挡住了脸,认不出是谁。 腰上带着一个断的汤匙,一个缺了的梳子插在头上,衣服只有看起来虽然好像没什么,但是仔细看,却发现布料仅仅只有一层。 人影晃了晃,身上掉下了几团黑乎乎的东西,还有一些衣物散落出来,这些东西出现之后,在人影的旁边很快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另一个人影又是洗衣服又是帮擦地板的,男主人这下是啪嗒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道士转过身道 【自作孽,自作孽啊。】 男主人道 【娘啊,儿子这就对不起你啊,平日老是信这妇人之言,排挤你,歧视你,让你受这种佣人一样的苦。】 这时候,旁边的人影消失,第一个出现的人影抬起头,只见这个人影的脸上竟然有一层快要脱落的人皮,人皮下面是青面獠牙的夜叉,夜叉吐出舌头,舌头上绑着丝线,像是说不出话的样子。 男主人连忙跑到棺材旁边,一口气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人,男主人用手轻轻的弄开老人的嘴,然后一下子跪在地上,使劲用头敲棺木。 道士,道 【这恶人自有恶报,下地狱之后,这人便是这副模样,本来天机不可泄露,谁知你这老母亲怕你吃亏,死活不肯走,我这才听她老人家的话,让你看看,老人让我传达你,能好好过日子就过,她这一生也没什么大事,这就算了,你为人老实本分,这女人精明,也算是补足你的了,活着的时候没办法交代,就怕去了阎王殿前回不来,所以只好这么叮嘱你,养你这么大,就盼你成家立业,我都忍了这么久,你还不能忍?千万不要和你媳妇吵架,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能过就好好过。】 道士转述完之后,道 【你的家事我也不多过问,老人的话也传达了,这么随便帮你们勾人的魂出来,我这道行也要损失不少,徒弟们,收拾东西,走吧。】 男主人连忙跪着过来道 【那我母亲的魂怎么办?】 道士道 【我这道行已经损失了不少,今天就算请魂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没有任何意义,那边那个男人应该有办法,你去问问他吧。】 道士用手指了指我。 于是就敲锣打鼓的从正门出去了。 亲戚们一边数落男主人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媳妇,一边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周游过不少的地区,自然也懂一些安魂的方法,但是那个道士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有疑问,不过看着男主人苦苦相求,又是让我住宿吃饭的份上,只好让男主人起来,答应了他。 安魂的方式我就不多说了,最后成功之后休息了一天我也离开了,那个男主人后面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回来之后问过家里的老人才知道,那才是灵魂出窍,也是勾魂的一种方法。 涯抿了抿嘴,道 【好了,故事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涯穿上外衣,走出了门。 我这才看到这家伙连一半的快餐都没吃完,只好帮他倒掉了。 第十三章 这大过年的,虽然是星期天,不过也不期待涯会来了,毕竟过年谁都想在家。 当我随便弄了些吃的,拿出珍藏在柜子里的酒准备消磨一个晚上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无奈的打开门之后,一身黑衣的涯就冲了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琳。 应为天气还下着小雨,天气又冷,我连忙打开空调拿来热毛巾给他们。 我 【涯?琳?你们怎么来了?不在家里过年么?】 琳 【家里太闷了,那些老人准备彻夜畅谈,涯叔叔闲着无聊正准备来你这里的时候,正好被我看到了,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涯一边用手笼着热毛巾,一边道 【那些老头子不会满足今年的业绩的,埋怨我已经听腻了,说什么年会,还不是在互相推卸责任和争取我们家的地位而已,我没兴趣。】 琳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神社那边的神树怎么样了,没有人照顾的话,不会冻死吧?】 涯笑了笑道 【你以为那是兔子么,树比人还耐寒,更何况树木还能吸收水分,能冻死神树那种大小的寒气,估计南北极都不一定找得到。】 我 【神树?】 琳 【对啊,没去看过么?神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牌,树干足足有三个人抱在一起这么粗,上面的叶子常年四季都是绿色的,有些时候还会发出莹莹的绿光,这一代可是出了名的。】 涯 【关于那个神树,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这样一个传说呢,大过年的,不要谈那些死人的话了,今年就换换口味,说说这个传说吧。】 涯抿了口酒道: 在很久以前,那里曾经只是一片草地。 而这片草地上,长着一颗高耸的大树,那颗大树到了晚上也会发出莹莹的绿光,煞是迷人。 附近的村民都很喜欢这颗大树,那个时候文化程度并不是很高,村民们认为这是颗神树,于是便将大树供奉起来。 在这个村庄的不远处,有一座小木屋,木屋里住着一对母女。 女儿还很小,母亲每天都辛勤的劳作着,但是却还是经常饿肚子。 因为村民们认为这对母女是灾难的象征,所以村民们很讨厌这对母女,经常去欺负她们,抢走她们的粮食,对她们拳打脚踢。 虽然母亲想到过要离开这里,但是,她的女儿却十分的喜欢这棵神树,当母亲工作完来到神树旁看到在神树下睡着的女儿时,母亲觉得自己辛苦一点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女儿能开心就好...... 但是这样的日子不长,村子闹起了瘟疫,村子里的长老们把矛头指向了母女。 说她们本来就是灾难的象征,却靠近神树,神树发怒了才降下瘟疫,惩罚村民没有好好守护他。 听信了长老的话的村民们很是愤怒,他们决定将那个母亲的女儿绑在木头上在神树前烧死以此来祭拜神树,平息神树的怒火。 当村民们拖走女儿的时候,那位母亲苦苦的央求着。 村民们受不了就道 【如果不想你的女儿去死,那就由你来替她!】 那位母亲愣了一下,村民们道 【别假惺惺了,一说到死就怕了吧?还是决定让你的女儿去死了是吧?】 那位母亲道 【放了我的女儿,我替她作为祭品,放了我的女儿。】 村民们愣了,看在这位母亲的苦苦央求的份上,村民们只好放了这个母亲的女儿,把这位母亲绑到了祭拜的木头上。 小女孩(女儿)很害怕,被放下来后就跑回了家里,而她的母亲在那天晚上被活活的烧死在神树前。 第二天,小女孩来到神树前道 【大树,你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么?】 大树没有回答,小女孩趴到大树的树根上,道 【妈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呢。】 大树摇摆着,突然小女孩的心里听到了大树的声音 【你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拥有了翅膀,到天上去了。】 小女孩看着昨天晚上烧她母亲的地方,那是一片焦土,东西已经被村民们打扫干净了。 大树摇晃着掉下来一个果子,小女孩捡了起来,大树告诉她 【你妈妈临走前告诉我要照顾你,以后肚子饿了还是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来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小女孩吃着果子笑了。 不久以后,瘟疫过去了,小女孩也依靠着大树渐渐地长大。 有一天,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天空对着大树道 【妈妈,在天上吧?她一个人,会不会寂寞呢?】 大树没有回答她,小女孩继续说 【要是我也有翅膀就好了,可以像小鸟一样飞翔,还可以到天上去找妈妈。】 大树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小女孩 【真的么?我真的会长出翅膀么?我可以见到妈妈么?】 大树摇晃着 【当然了,大树什么时候骗过你?当你长大了想见妈妈的时候就来和我说,大树会帮你的。】 在大树看来,就算小女孩有了翅膀也不可能找遍整个天空的,就让她一直做着那个美好的梦吧...... 终于,小女孩向大树开口了,她说她想见妈妈,想飞到蓝天里,想和小鸟玩,想和妈妈玩。 大树知道小女孩离开的时候到了,凭自己已经无法守住这个秘密了,让小女孩自己去寻找这个梦的尽头或许比较好。 大树将自己的树叶和千年的身体化作翅膀给了小女孩,洁白的翅膀在小女孩身后拍打着。 小女孩高兴极了,大树却变成了树苗,看到小女孩的笑脸,大树终于沉睡过去...... 小女孩煽动者翅膀飞翔空中,海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多么舒服的感觉啊。 小鸟在她的身旁歌唱,蓝天任她翱翔,小女孩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她相信她的妈妈在天上等着她,她相信大树告诉她的........ 当她飞到云层之中时,突然,他感觉到了翅膀传来的隐隐作痛,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东西,这其中就有她妈妈被烧死的那一个场景...... 那是大树的记忆,大树将记忆储存在树干里,当大树给了女孩树干变成的翅膀时,也将千年的记忆给了小女孩。 女孩在天空中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痛苦,梦的破碎让她的心灵几乎在一瞬间崩溃,当她想飞回大树身边询问大树的时候,却发现翅膀怎么也扇不动了,无论她怎么努力,翅膀就像被钉在了空中一样,就这样,她被禁锢在了天空的深处。 大树的记忆每天在不断地灌输给小女孩,小女孩每天承受着大树上千年的记忆,记忆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花和草,还有各种各样的谎言与背叛。 这些都被强行灌输到小女孩的大脑里,每当一个记忆灌输道女孩的大脑里,就会有一片羽毛脱落...... 如果当记忆完全灌输完,所有的羽毛都脱落之后,小女孩就会死去...... 因为人类的大脑是无法承受这么多记忆的,就像把海水装进水桶里,最终只会将水桶压坏...... 当大树醒来时已经是到了很多年后的春天,小树苗已经长成了小树,当它收到了小女孩最后的思念,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但是,作为树的他却无法飞向天空,更加无法帮助她,于是,大树开始寻找,寻找着能帮助他的人,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涯看了看窗外的雪,我却急着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我 【后来呢?就这么结束了?那个女孩还在空中?】 琳 【当然不是,这是个传说,当然会有个结尾,耐心点吧。】 第十四章 涯放下手中的杯子,终于坐回了沙发上,道 【故事当然没有结束。】 后来,大树应为自责而导致了这个地方的风雨不顺,很快就招来了一名云游的僧人。 僧人很快就发现了神树的问题,询问之后,僧人决定帮大树一把。 僧人知道腾云驾雾之术,根据大树记忆中的指引,当他穿破云层的时候,终于到达了记忆中所指引的地方。 印入眼帘的先是那破烂不堪的翅膀。 她的翅膀是如此的雪白,好像代表着她纯洁的心灵一样。 小女孩的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多年的禁锢,她的外貌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犹如大树般的坚强使她活了下来吧? 那破烂的羽翼又掉落了一片羽毛,看来又一个记忆完成了灌输,僧人十分悲伤,如果他没有经过这里,这个女孩就会在醒来的时候死去吧...... 僧人走到女孩的身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叫醒女孩,只能用手轻轻抚摸那受伤的翅膀。 突然,女孩被惊醒过来,她慢慢的睁开那紧闭着的双眼。 僧人立即收回了手,看着女孩的反应。 女孩看到了僧人,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僧人 【是大树告诉我来救你的,它沉睡了千年,醒来时才发现这对翅膀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女孩 【那颗骗人的大树还活着?要是我能动,我一定去烧了它!】 僧人 【阿弥陀佛,神树他曾经帮助过你,养育了你,发生这种事情也让他内疚了百年,为什么你不能谅解他呢?】 女孩 【谅解他?那我的母亲呢?谁谅解过她?在树前被活活烧死!大树呢!他只是看着!他为什么不阻止村民!】 僧人 【他只是一棵树,他能做到的只有给与......】 女孩 【你是来帮他说好话的?怕我去找他报仇吧?在这长达千年的梦里,我已经尝尽了酸甜苦辣,这都是拜那颗大树所赐,但是,相对的,我也得到了力量,足够挥动这个翅膀的力量,还有,复仇的力量。】 女孩的翅膀突然微微的煽动起来。 僧人惊呆了,道 【你的翅膀!】 女孩笑着道 【这对翅膀也觉醒了,虽然已经破烂不堪,却依然愿意帮助我复仇,我要去烧了那棵树!】 女孩飞快的从僧人身边飞过,那种速度已经不是腾云驾雾所能追赶的速度了,很明显,那并不是大树所赐予她的力量。 当僧人赶到的时候,女孩已经拿来了火把,僧人连忙下去阻拦,却被女孩身上飞出来的羽毛所划伤。 僧人将禅杖插到地上支撑起身子,继续向女孩走去。 女孩不再理会僧人,对着大树道 【妖树,你还有什么遗言?】 大树没有回答,只是摇晃着躯干。 女孩道 【害怕了吧?我要让你体验一下我母亲死去的时候的痛苦!】 说着就把火把凑过去。 僧人连忙丢下禅杖一把抢过火把,女孩却冷冰冰的看着僧人道 【如果你再阻拦我,我就杀了你!】 僧人 【为什么你不能冷静一下?】 女孩 【冷静?我冷静了千年!还不够冷静么?】 僧人将火把踩灭,正准备开口,女孩身上的羽毛已经贯穿了僧人的肩膀。 僧人抬起头,看着女孩的眼睛,那个女孩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大树所说的那么水蓝清澈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红得发黑的颜色。 大树的声音传到了僧人的脑海里 【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已经不再能听到我的声音了,或许是人类的心灵太过于脆弱,她在天空之中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梦中的一切她都当成了自己的回忆,分不清好与坏的女孩,便把所有人的思念都接受了,人类的贪婪,欺骗,*,还有仇恨......小女孩的心灵已经被污染了,她所得到的力量,恐怕就是那千年以来积蓄的仇恨.......】 僧人拾起地上的禅杖敲打着地面,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僧人认为这个女孩迟早会成为【恶鬼】(【恶鬼】并不是我们所指的灵异现象中的鬼,而是描述一些丧失了人类本质,成为只会满足于*和杀残的人),所以要将她封印。 大树的声音传到了僧人的脑海里 【你要干什么?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她已经被禁锢了这么久了,让他烧了我吧,这样,或许她会好受些.......】 僧人道 【你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僧人加快了嘴里念咒文的速度,女孩也感觉到了威胁,死死地瞪着僧人。 女孩的羽毛上,带着那千年的仇恨,僧人能感觉到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但是,僧人依然没有放慢咒文的速度。 女孩再次射出了一片羽毛,羽毛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间就贯穿了僧人的身体,女孩认为僧人已经没救了,就拾起火把重新点燃。 正当女孩准备烧到大树的时候,一道光芒将女孩手中的火把击落,强劲的推力将小女孩也推到在地,僧人走过来,高高的举起禅杖插了下去。 但是,僧人的禅杖并没有打到小女孩身上,大树用弯曲的树枝挡住了僧人的禅杖。 禅杖内的力量一下子涌入大树内,大树的力量渐渐的消失,叶子开始脱落,枯黄....... 当最后一片叶子也要枯黄的时候,大树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唯一仅剩的一片绿叶落到了树干下的小女孩手里。 女孩触碰到树叶之后,眼前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有她小时候在树下乘凉,躲阴,还有大树给她苹果陪她聊天养育她,还有,大树给他翅膀的时候........ 女孩那冰冷的面孔一瞬间涌出了泪水,这就是大树最宝贵的记忆吧? 它拼尽了自己的力量,将最后一份思念传达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紧紧的搂住枯萎的大叔,身后的翅膀也渐渐的散去。 大树死了,翅膀也自然会消失,女孩眼睛里黑红色渐渐退去,露出了那水蓝色的双瞳,小女孩将叶子放在脸颊上,道 【谢谢你,大树.......,我的........爸爸.......】 说完,也倒了下去,没有了大树的力量,女孩的身体也开始渐渐老化,最后变成了一堆白骨....... 那片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叶子被风吹起,飘向了远方,僧人站在树前,喃喃道 【阿弥陀佛,这或许就是大树对自己的惩罚吧,如果大树不死,女孩就会一直恨下去,当大树看到女孩要变成一个恶魔的时候,大树也下了决心,他要救赎女孩......,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大树决定自己来承受这份死去的痛苦,它希望,在天上,小女孩会见到她的母亲吧........】 涯喝了口水,琳接着道 【怎么样?虽然结局很悲惨,但是却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吧?所以那里的神树在这一代非常的出名,特别是发出莹莹的绿光的时候,就和传说中的神树一样,非常的迷人。】 我 【大树能做到的只有给与么......如果我有这么一棵神树就好了,就不用大过年的还去加班了!】 涯 【要不要明天陪你去趟神社许个愿?】 我 【才不去,那家神社是你家开的吧,我可没那闲工夫拿着我拼死拼活挣的钱往你家送。】 涯笑了笑,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那群老头子估计谈得差不多了,多少也要回去露个面了。】 说完,就披上大衣和琳离开了...... 收拾好桌子,正好看到窗户上有涯放着的被子,准备收拾的时候,正好透过窗户看到涯他们已经到了楼下,而他们走向的方向,正是那不远处,被高楼遮挡着,却依然能看到莹莹绿光的大树的方向。 我笑了笑道 【传说中僧人已经封掉了大树的力量,或许那真是神树,也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了吧。】 第十五章 今天是星期六,当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自己去喝一杯的时候,手机上接到了一条短信。 发信人上面写着:涯,内容是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想了想,很快的回了一条短信给涯说有,当我正准备收起手机,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涯回短信了。 涯让我到市中心集合,涯主动找我就已经很少见了,或许是什么大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这么想着,就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市中心涯说的地点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涯的位置,毕竟涯那身黑衣服实在是显眼。 琳正坐在涯旁边,好像在跟涯说着什么,我走过去,涯道 【拜托了,跟我走一趟,有点事情要去处理,缺人手。】 琳道 【涯叔叔!我可以请假的,你就不要麻烦人家了,这种事情让外行来插手很容易出事的。】 涯 【你给我回去!只是去看看情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请假跟我去,家里的人又要找我麻烦了。】 琳看了我一眼,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递给我道 【这个东西给你吧,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帮我看好涯叔叔,别让他惹出事来。】 我点了点头,目送琳离开之后,涯道 【你有几天时间?】 我 【平时公休的时候我都加半天班,请假一个星期左右应该都没问题。】 涯 【不用这么久,只是去看看而已,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涯显得有些兴奋,或许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从语气中能听出来。 我打了个电话给公司请假之后,涯就带着我来到了火车站。 找到了要乘坐的火车,放好行李之后,就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火车上的人很少,打扮也各异,涯这种一身黑衣的家伙,和这里面的乘客比起来都正常多了。 这样看起来,仿佛我才是这个车厢里最奇怪的人,乘客们都下意识打量着我和涯,并私下在讨论着什么。 涯却不在意的道 【睡吧,很快就到了,晚上要通宵的,所以在车上睡足一些吧。】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靠在车窗上随着火车的微微震动渐渐的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涯叫醒了我,火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厢里只剩下我跟涯了。 涯 【喂,清醒了么,准备走一段山路了。】 我从座位上起来,连忙收拾东西出了车厢。 车站只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小屋而已,连值班的人都没有,涯拿起一些稍微重一点的行李道 【快走吧,等会天更黑了,山路更加难走。】 我连忙跟了上去,走进了阴暗的山间小道里。 地面十分泥泞,两边的杂草划过脸颊让人觉得生疼,又是冷天的原因,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路面。 涯就这么在前面引路,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迷路了。 本来认为我一个上班族应该要比涯这个大少爷体力充足一些,爬起山路来也应该是涯先撑不住,但是结果并不是这样,当我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涯还蹦蹦跳跳的精神得很。 我让涯休息一下,涯只好再接过我手中一半多的行李挂到身上道 【这里可不能休息,附近是坟岗,又有野兽,我帮你拿这些,快点走吧。】 看着涯那一身的行李,我只好咬牙跟了上去。 当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涯终于道 【前面就是村子口了,时间正好,先去放了东西,然后就去看看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吧。】 看到了村子之后,本来迈不动的脚终于有些动力了,赶到村子之后很快就被招待了,放下东西吃过晚餐,一群人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到了门口就跪了下来,领头的人道 【听说有人来治病了?快来看看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这些人和涯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小屋前,小屋里能听到隐约的呻吟声。 涯走进去,只见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12-3岁的小孩,呻吟声就是小孩发出来的,这微弱的呻吟声明显是应为喊太久了已经疲劳了,从这个小孩的声音来听都已经能听出明显的沙哑。 小孩的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玉质面具,面具整个呈绿色,还沾着一些泥土,面具只有一边眼睛控,另一边这是一个像肿瘤一样的凸起的东西遮住了眼镜孔,不知道设计这个面具的人是想表达什么。 涯轻轻的摸了摸面具道 【怎么回事?】 领头的男人这才慢慢道来 【前几天吧,这熊孩子和几个朋友去坟岗那边的山沟沟玩,在那附近发现了一个洞穴,就几个人跑进去探险,谁知道这洞穴里面摆满了各种器具,小孩子又不懂,看到这种玉质的东西就好奇,随手就捡了这么一个面具带脸上,回来之后我们还以为是这孩子哪里买来的,就没管他,谁知道晚上这面具就开始发光,孩子也开始叫痛,这才发现面具拿不下来了,叫医生来他们说要去大城市里看才行,指不定还要割下来,这孩子才多大,割下来对以后肯定有影响的,更何况我们这小村子也没那么多钱给孩子动手术啊,但是这孩子又是家里的独苗,求求你们,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拿下来,求求你们了。】 领头的男人又跪在了地上,涯连忙拉起男人道 【我尽力吧,先带我去看看孩子捡到面具的山洞吧,知道那洞是什么,才知道这个面具的由来。】 男人道 【好好,那个山洞已经被村民们封起来了,为了避免小孩子进去,总有一两个人在守夜的。】 说着,几个村民就拿来了火把和电筒。 从村子出来不远,我们就看到了那个山洞,门口还有两个村民在守夜,看到我们来了之后就问怎么回事,男人解释了一下,两个守夜的村民就放我们进去了。 一些村民认为随便进去会冒犯人家,所以不敢进来,所以进洞穴的就一个守夜的村民,还有那个男人,我和涯四个人而已。 男人站在涯身边,举着火把,涯拿着手电筒。 我身上带满了一些涯说要带上的东西,旁边的村民举着火把照着我。 就这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很快就看到了周围摆放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了,有罐子,瓶子,碗,泥人偶,面具,头盔等等。 涯 【就到这里吧,大概已经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了,现在再往里走有危险,明天早上,让一些村民到山顶用鸡血抛洒,然后杀两头猪摆在这个山洞门口,时间一定要在7点之前完成。】 男人 【这样就有救了么?】 涯 【我也不知道,这里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只能说听天由命了。】 我们四个人出了山洞,回到休息的房间之后,我 【涯,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一愣一愣的。】 涯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灵异事件,怎么,看不出来?】 我 【只是面具贴在脸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或许古代人用了什么化学材料特意把面具做成摘不下来的呢?】 涯 【看着吧,我也只是来看看而已,他们错把我当做医生了,那小孩也挺可怜的,就试试而已,那个山洞可是大有来头。】 我 【怎么说?】 涯 【你看到那些器具和泥人偶了吧?那还只是外围,那些东西代表了服侍用具和下人,里面估计还有兵马俑和机关阵,埋在里面的不是皇帝也至少是个王爷,这种大官脾气大得很,又小气又守财,看那门口的闪动和打碎的器具,明显是被盗过一次了,估计那些盗墓者盗墓的时候没有太深入,所以还没惊醒里面的灵体,当灵体醒来的时候发现东西被盗了自然生气,那群熊孩子进去玩本来没什么,但是拿了里面的东西这问题就大了,错把这孩子当盗墓者,给那个面具下了个诅咒,如果不早点拿下来,估计那个孩子活不过这个月。】 我 【你是道士么?哪来这么多鬼啊神的。】 涯 【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现学现卖,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反正失败了也没什么,多少可以判断这个至少不是灵异现象。】 我 【你还准备做法事?像那些道士一样?】 涯 【别开玩笑了,那些不过是表面功夫,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给村民们照着我说的弄就行,到下午我们再去孩子那里看看就知道结果了。】 涯吹灭了桌子上的灯。 ........ 深夜,应为村子里很冷,我被冷醒了。 换了个姿势之后正准备睡觉,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面孔,吓得我连忙弹了起来,从月光看过去,只见我的窗前站着一个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小孩! 我想问他怎么了,对方却用手指着我,当涯发出一声沉吟之后,我才想起涯就睡在不远处,我连忙叫涯,涯很快就惊醒了,问我怎么了。 我让涯看过来,涯却依然问怎么了,我这才转头一看,只见床前什么都没有,我连忙道 【涯,刚刚那个戴面具的小孩来我床边了!他指着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涯一愣,道 【真的?不是开玩笑吧?】 我点了点头,道 【真的,那个只有一边眼睛的面具不会错的,从眼睛孔里,还能看到充满血丝的眼球,那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的眼球!】 涯 【事情大发了,今晚就别睡了,聊到天亮吧。】 ........ 第十六章 涯检查了一下周围,然后道 【或许我猜错了,那个面具的诅咒根本不是什么王爷这种大人物,应该是个其 他的什么东西。】 我 【为什么这么说?】 涯 【生前如果是王爷的人,就算变成灵体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地位,根本不会去操 纵诅咒者,或者露出自己的本体,你看到的面具下那个眼睛,应该就是书上所 说的鬼童子了。】 我 【鬼童子?是什么?】 涯 【鬼童子,是指一些死去的人留下的一部分没有思想的执念,这部分的执念寄 存在一些物品或*上,就像死者的子孙一样替死者完成那些执念,因为大多 数的这种灵体都比较弱,喜欢附身与小孩身上,所以又叫做鬼童子。】 涯倒了杯水道 【鬼童子最擅长的就是操纵别人,因为他们自身没有什么能力,所以经常通过 对视(突然与你对目),耳语(明明没人却能听到细细的声音),许梦(突然 昏睡之后在梦中出现)等等方式,鬼童子一般来说是没有多大的危险的,不过 看那个小孩的样子,这个鬼童子多半生前不是什么好人。】 我 【难道你就不怀疑是我看错了?现在可是科技社会,灵异什么的,不过是茶余 饭后的杂谈而已,实际上,应该不会有的吧?】 涯 【灵异也是有科学依据的,灵体不会突然的出现,也不会突然消失,他们的出 现总会有原因,美国的濒临实验证明(具体实验内容可自行查阅资料,根据资 料记载当时的实验大概就是在人类死亡之后,科学家用高频率的脑电波接收器 接收死者大脑信息,在期间一共捕获了三句话,三句话内容都相差无几,依稀 记得大概是:我在一个美丽的地方),人类死亡之后7天之内,大脑还是处于运 转的状态,并依然存在脑电磁波的传递,这是灵魂学说的基础科学凭证。】 我 【好了,你准备怎么办?】 涯 【鬼童子和你对视过,一定对你动了什么手脚,保险起见,明天还是叫些专业 的人来吧。】 说着,涯拿出了手机开始发送短信。 自从醒来开始,我就感觉迷迷糊糊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眼睛渐渐的已经 看不清了。 奇怪的是能听到涯不停的叫我的名字,听得我有些不耐烦了,想回答他,却开 不了口。 当我好不容易看清了周围的景象的时候,四周却让我大吃一惊。 四周都是墙壁,光线很阴暗,像是在一个隧道里,从隧道的前面传来涯的声音 ,我一边应和一边向前摸索着。 隧道的构造十分奇怪,里面四通八达的,就算跟着涯的声音走,还是会不停的 走回原地,这让我有些恼火,索性坐到地上不动了。 涯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仿佛是在催促我一样,无奈的只好又站起来,但是走 了一会,依然找不到涯的位置。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 身上穿的衣服和带着的行李也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随着涯的声音再尝试了一次,依然还是会回到原地。 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面前的墙壁突然移动了起来! 我连忙凑过去,却发现那并不是出口,而是一个黑黝黝的房间! 房间里面摆设着各种青铜器具,正中心则放有一具棺木,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我竟然一下子就撬开了棺木,只见里面赫然是两具小孩的尸体。 为什么我知道是小孩的尸体?应为这两个小孩的脸部和身体根本没有腐烂,一 男一女,分两头放在棺木中,旁边还放满了装饰品。 用手去摸了一下男孩的脸,从手指传过来的感觉来看,这个尸体里面是塞了什 么质地比较坚硬的东西。 轻轻地拨开尸体的嘴唇,从喉咙上的一些银亮的痕迹来看,这对尸体的防腐处 理应该是书上曾经说过的,灌水银的方法。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尝试去抱起尸体,从重量来看,尸体里面灌满了水银是 不会错了! 尸体的眼角有泪痕一样的水银痕迹,看来连头颅里面也灌满了水银,脸颊白得 悚人,样子却像是随时都可能醒来一样。 我抱起两个尸体走出房间,开始跑动起来,身上感觉越来越重,涯的声音也渐 渐的模糊,但是我却不能放慢脚步。 精神和身体开始越发的疲惫了,但是依然停不下脚步,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也不知道目的地在何处。 当我跑得身体都快要快掉,最后一点意识也要麻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银 铃般的笑声,很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是谁,顺着声音走着走着....... 突然!涯的一声怒吼让我惊醒过来...... 我从来没有听过涯这样的吼声,当我晃了晃脑袋一边埋怨着涯刚刚为什么走这 么快的时候,一边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我竟然倒在床下,四周围满了人,涯看着我,那奇异的眼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 涯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睡了过去?】 我摇了摇头,道 【刚刚不是........是梦么.........不知道,身体好累。】 涯 【算了,接下来有得忙了,别睡迷糊了。】 说着就把我拉起来。 再次来到那个面具的小孩家里,小孩的声音已经十分的虚弱,喘气对他来说好 像都已经很吃力了。 涯敲了敲面具,能听得出面具的质地十分坚硬,随后道 【在你睡着的时候,村民们按照我的方法试了一下,果然是失败了,这面具下 面根本不是什么网页,鬼童子会把人当做人质是最麻烦的一点,要是知道对方 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就好办了。】 我 【涯,你不是听过不少这种事情么,难道就没有什么先例?】 涯 【有是有,但是那些大多都是能猜到对方想要干什么,然后顺着对方的意思将 鬼童子引出来,这次这个却不同,完全是偶然性质的。】 当我们聊着的时候,小孩突然瞪大了眼睛,从眼睛孔里都能看到眼球了,小孩 从床上翻下来,滚到地上,然后拼命的用头在撞地面。 几个人连忙过来把小孩按住,涯道 【时间不多了,我找的人应该快到了,我们去村口看看。】 当我们跑到村口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影正在不远处缓缓走来,涯和我连忙上去 帮忙拿行李。 同行而来的,还有琳也在,还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大人物一样的穿着黑色长袍的 老人,光是气场都让人忍不住不敢直视对方。 涯却毫不在意的对上目光道 【就在里面了,和以往的鬼童子不同,你们去看看吧,布置的方面我一个人就 可以了。】 两个长袍老人点了点头,径直向着涯所指的小孩的房屋走去,琳和涯还有我三 人开始摆弄那些人带来的东西。 涯随便交代了几句给琳,琳就很熟练的开始组装起道具,我在旁边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两个老人回来道 【不行,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完全不明白,只能试试用烟熏的方法了。】 涯点了点头,很快的把小孩抱了过来,琳拿来一个像棺材一样的木箱子,撬开盖子之后,里面放着各种虫和没见过的草。 涯把小孩放进去,然后开始生火,将那个木箱悬挂在火上,往火里放了一些东西之后,火开始冒出浓烟。 不久,木箱子开始摇晃起来,还能听到敲击木箱边缘的声音,在浓烟下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通过轮廓来看,很明显的能看到木箱上竟然有个人影趴着。 两个老人道 【可以了,就到这里吧,对方已经说了缘由了。】 涯浇灭火焰,道 【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老人用手搭在琳肩膀上,琳像是在转述一样的道 【面具里面是一个叫做青岩的盗墓者,他本来是这一代很出名的盗墓集团的一员,听说这边发现了新的墓穴之后,就和同伴一起来了。】 青岩进入洞穴之后,开始没发现什么,和平常的墓穴一样,只有一些普通的机关而已,对于这些熟练的老油条来说,这些机关很快就被拆除了。 青岩带着这些同伴一路往洞穴里走,却发现这洞穴意外的长!竟然走了两三小时还没有到头,青岩感觉奇怪,就问同伴谁能判断一下现在的位置,同伴中议论了一下,道 【从刚刚开始,我们一直在原地转悠,根本就没动过啊!】 青岩一愣,认为这是鬼打墙,连忙提醒同伴小心。 这个时候,一个同伴却突然眼角出血,手臂渐渐臃肿起来,样子变得十分吓人。 青岩怕是尸毒,连忙让同伴戴上口罩,但是奇怪的事情依然没有停止。 两个同伴突然打了起来,无论怎么劝告和阻拦都没用,渐渐地,同伴忽然发现这两个打斗的人根本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是不是队伍里的人都无法辨别。 青岩认为有诡异,首先向着出口的方向跑了起来,谁知道这一跑事情就更加恶化了,后面不断的传来同伴的呼救声,青岩也感觉身体异常的沉重,当他快要累倒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一个机关,当时青岩认为自己死定了,吓得不敢动弹,但是奇怪的是,机关竟然打开了一扇门。 门里面放满了瓷器和青铜装饰品,中间则有一个棺木。 盗墓成性的青岩觉得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就索性打开了棺木,谁知道这棺木一打开,里面就窜出了两个奇怪的黑影,看起来像是人,又像是四只脚的动物。 青岩定睛往棺木里一看,棺木里只有两具灌满水银的尸体,两具尸体分开放于棺木的两头,中间有些空隙放着一些打碎的瓷器,奇怪的是尸体的头部有一个黑黝黝的洞。 这个洞里面的水银已经腐蚀了,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钻进去过一样。 洞的位置又是在大脑的正前方,这让青岩也背后一凉。 当青岩抱着两个尸体离开之后,以外的竟然顺利的出了洞穴,两具小孩尸体拿去鉴定之后,因为尸体头部有破损,所以只好便宜卖给了一个收藏家。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青岩回到家里之后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墓穴里为什么只有这些东西,当他知道自己一起去的同伴竟然一个没有回来之后,青岩决定再去一次那个洞穴。 这次青岩带好了各种准备,进入墓穴之后,青岩就一点一点的打好了出口的标记,但是没走过多远,青岩就发现,自己的标记竟然围成了一个圈! 当青岩慌乱的逃窜的时候,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一下子摔在地上,这时候没等青岩起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青岩面前,硬生生的将一块坚硬的面具砸向了青岩的头部,面具有一半都陷入了青岩的头里,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的力量,青岩死得不明不白,自然咽不下去这口气,盗了这么久墓死得这么冤枉,他又怎么肯转世投胎? 于是就附在这个面具上一直到现在。 第十七章 涯 【这家伙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直说吧!】 琳 【想让我们帮他找杀死他的人。】 老人突然道 【还记得这个人说两具小孩的尸体头部上有一个洞么,那个很有可能是什么东西的巢穴,在古文中有记载,一些虫类喜欢吃食脑髓,并寄居与死者脑内,如果那个洞穴是那种虫子的巢穴的话,那么实际上应该是棺木中至少有三具尸体,中间部分放有打碎的瓷器应该是第三具尸体逃离的时候弄碎的,放入棺木中的瓷器的品质一般都是要求很高的,如果连这个房间周围的瓷器都还没有破损的话,那么棺木中的瓷器更加不可能损坏了。】 涯 【喂,现在可是科技社会,你想说诈尸么?】 老人 【我已经说过了,两具尸体的头颅上竟然有洞的话,那么第三具尸体上也一定有洞,并且里面还养着什么东西,我们暂且称他为【鬼蛆】吧,鬼蛆这种东西应该有归巢性,看到青岩带走了两个尸体之后,自然很记恨青岩,当鬼蛆在墓穴里游荡找新的尸体宿主的时候,青岩又来了,所以对方索性就来报仇了。】 涯 【那么我们找到第三具尸体就行了?】 老人 【那是不可能的,鬼蛆控制着尸体不知道早就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很有可能鬼蛆已经找到了新的宿主,这种情况下,去找鬼蛆难说会遇到和这个叫青岩的男人一样的下场,墓穴里看样子设有奇怪的机关,甚至可能还有影响人大脑的毒气,我们几个人进去,找到这个鬼蛆的几率连0.1%都不到,毕竟我们连对方的样子都没见过。】 涯 【那要怎么办?】 老人 【我记得这附近有块坟地是吧?晚上的时候,去抓条冥蛇(虽然叫蛇,实际上属于爬虫类,身体长度一般在15厘米左右,全身为黑褐色,有蜈蚣一样的纤毛脚,与蜈蚣不同的是冥蛇的眼睛较大,并且像是蛇的眼睛,移动时也会发出嘶嘶的声音,没有尾巴,两头都长有嘴巴和眼睛,喜欢吃食尸体,特别是眼睛部分。冥蛇能同时将两个头部插入到死者的皮肤组织下吃食腐肉,所以一具尸体一般为一个月左右就会被完全吞噬,之所以叫它冥蛇,除了它神出鬼没喜欢吃食尸体以外,这个东西还是特殊的媒介,比如冥蛇的血液有着尸臭味,擦在眼睛上能看到那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冥蛇的眼睛也是一种奇药,当从冥蛇眼睛被取出来一段时间后,眼睛便会自己凝固变得十分坚硬,透过显微镜,能看到这个眼睛里面竟然有胎儿一样的东西,并且一些人曾经切开冥蛇的眼睛发现这眼睛里竟然存在着皮肤细胞组织,所以不少人还推测,冥蛇的繁殖是通过眼睛来进行的,小冥蛇会从母亲的眼睛里钻出来,然后母冥蛇便会死掉。),用那东西逼出小孩面具里的鬼童子吧。】 涯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着村民道 【附近的坟地最近出现磷火(磷火:也叫鬼火,白磷在空中燃烧的现象)的有哪些地方?】 一个村民道 【村子前面那片坟地的左边最里面那块地埋了个人的,上次经过的时候好像看到有鬼火。】 涯道 【今晚1点把小孩带到那里去,挖一些冥土(死人身边的土壤)涂在小孩身上,其他的我们来处理。】 村民们连忙应了一声,就去商议了,涯对我道 【我们去休息吧,现在还能睡一会,晚上看来又要一个通宵了。】 说着,就走进了我们暂住的屋子里。 琳看了看我,道 【去睡一下吧,涯叔叔说得对,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情,马上就会有其他的人手过来的,不用担心。】 琳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得体大方,那声调十分柔和,阴沉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笑了笑道 【恩,虽然说过来帮忙的,我还在想一点也插不上手,不过这看来也不是我这种外行人插手的事,我会听涯的安排的。】 说完就回了暂住的屋子。 ........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涯已经铺上被子了,我往床上一躺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刚刚睡醒,你让我怎么睡得着?涯,想想办法吧?】 涯拉上窗帘躺倒自己的床上道 【你躺着吧,睡不睡得着是另一回事了,休息好就行,无聊的话,我来给你说个故事吧?】 我 【哈,就等你这句!】 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道 【这是我出去留学的时候人家跟我说的一个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个城市中。】 阿良和阿美是一对很要好的情侣,当时经常在朋友们面前秀恩爱。 阿良是一个阳光帅气家世十分显赫的男孩,阿美却不像她的名字一样,她长得一点也不漂亮,相反的,只感觉其丑无比。 但是阿良却特别喜欢阿美,阿美觉得自己配不上阿良,但是阿良从来没有介意过阿美。 阿美出生在农村,她们有着自己特别的风俗,比如过年会点篝火,放炮女孩子要躲到门背后去,平时玩得好的朋友还经常猜测阿美的老家在哪。 这一天,阿良突然约阿美出来,说是给她买礼物,但是当阿美出来之后,立刻被几个黑衣人抓住,并被蒙上了眼睛。 当阿美恢复意识之后,发现阿良正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和那些黑衣人说着什么,阿良见到阿美醒来之后,道 【阿美!你没事吧?我终于鼓起勇气跟家里人说起了你的事,但是家里人极度反对,竟然没有和我商量过就将你绑到了这里,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阿美见到阿良后才放心,点了点头。 阿美在小房间里能听到阿良和他的家里人争吵的声音,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来落不明】【其丑无比】这两个词,阿良虽然刚刚开始还底气十足,但是没一会,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毕竟阿美的样貌确实不好看,而且阿美的家乡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 渐渐没有了底气的阿良只好返回房间内,问阿美 【能跟我说说你的家乡么?】 阿美摇了摇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良 【为什么?我们已经交往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 阿美低着头,没有看阿良。 阿良跟家人争吵也正在气头上,竟然甩出一句道 【今天你如果不告诉我你家在哪,那我们就分手吧,我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 这个时候,阿美突然抬起头,小屋子里没有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在阿美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 阿美瞪着眼睛道 【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 阿良一愣,道 【什么?孩子?】 阿美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们那里的习俗,在外面生活的女孩或者男孩都要等到有子孙的时候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老家地点,我觉得阿良一定等不了这么久,所以决定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告诉你的。】 阿良看着阿美,道 【这.....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用这种理由脱时间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做出比今天更出格的事情来,叔父在政府当官的,让一个市民失踪并不难,万一他们真的做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阿美 【放心吧,我们的孩子不会出事的,冷静下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怎么说服你的家里人让他们宽限一段时间。】 阿良看着阿美,阿美的脸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吓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阿良并不在意这些,在阿美的脸上亲了一下道 【好吧,我尽力吧....】 阿良离开了小屋,外面继续传来争吵的声音。 阿美在争吵声之下,渐渐的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阿良突然从小屋外慌慌张张的走进来,摇醒了沉睡的阿美。 阿美 【怎么了?】 阿良 【快,我们得离开这里,家里人决定今晚让人把你带到外地去处理掉,他们把我关了起来,晚上,来送饭的老伯是我从小到大的管家,他见我可怜,才偷偷放我出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快!】 阿美看着阿良,半天才回答道 【我们......殉情吧......】 阿良一愣,道 【殉情?......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阿美 【放心吧,孩子会没事的。】 阿良 【你在说什么胡话,虽然我知道今天你也累了,但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阿美拉过阿良,瞪大了眼睛与阿良对视道 【我是认真的!】 阿良 【殉情.....这.......】 阿美 【你不爱我么?】 阿良 【爱!】 阿美 【那就一起殉情吧......】 阿良 【........好.......好吧。】 阿良没有让阿美看到自己的表情,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阿良带着阿美从小屋里出来,外面却已经有人追来了,这个小屋在荒郊野外,很明显是特别准备的。 阿良拉起阿美就跑,阿美道 【看到那边的工厂了么?我们去那里殉情吧....】 阿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向着工厂跑去。 ...... 当阿良的家里人追到工厂的时候,高高的排烟筒下躺着阿美的尸体...... 阿良紧紧的抓在烟筒顶部的楼梯扶手上抽泣着..... 阿良的家人吓了一跳,连忙把阿良救了下来。 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阿良,自然没有阿美一样的勇气跳下去,当和阿美约好一起跳的时候,阿美一起跳阿良就恐惧的甩开了阿美的手...... 阿良不敢看阿美的尸体,就这么回到了家里,借由阿良家里的权势,很快就让案子成为了自杀案。 但是当案子结束之后,阿良想要见见阿美的尸体,却被告知当天晚上去收拾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迹。 现场的勘察人员看过血迹之后,判断流了这么多血,就算跳下来没有直接死掉,也不可能救得活了,或许是阿美跳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没死,又怕被别人发现,所以凭着最后的力气爬到了其他的什么地方去。 虽然警方说会找到尸体的,但是由于各种理由,这个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不了了之了。 十几年后...... 阿良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社会人士了,由于家族中的再教育,阿良的性格变得放荡起来,身边总是围着几个女孩。 一天晚上,阿良正在与一个女孩亲热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人。 阿良一转身,身后竟然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女孩被吓了一跳,阿良却毫不在乎的站起来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这可是我们家的私人住宅。】 对方没有说话。 阿良道 【如果你不出去,我就要叫人了,到时候可不是揍一顿就能了事的。】 对方突然伸出手,道 【妈妈.....】 阿良以为对方要动手,连忙后退了几步。 但是对方却打开了手掌,在对方的手里,捏着一枚银晃晃的戒指..... 阿良惊呆了! 对身后的女孩道 【你先出去,这个人我认识,今晚你就先回去吧。】 女孩点了点头,整理好衣服就出了房间。 阿良道 【这是阿美的戒指,你去哪里弄到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道 【妈妈.......】 阿良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 【这是你妈妈的么?】 对方看着阿良,点了点头。 借着月光,阿良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对方竟然长得与阿良一模一样! 阿良道 【是么.....是么.....你就是阿美和我的孩子么?你还活着么?但是为什么.....阿美呢?你妈妈呢?】 对方想了想,幽幽的道 【吃完了.....妈妈,吃完了.....】 阿良一脸迷惑的道 【什么?你妈妈吃完什么了?】 这时候,对方突然坐了下来道 【我饿.....我饿.....妈妈吃完了....】 阿良觉得对方一定没有受过教育,连话也说不清楚。 阿良道 【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对方看了看阿良,道 【爸爸?爸爸?你是爸爸?】 阿良点了点头道 【是啊,是你妈妈让你来找我的吧?我就是你的爸爸,那个戒指是我送给你妈妈的信物。】 对方愣了一下,道 【爸爸.....我饿......】 阿良道 【好好,我马上叫人给你弄吃的,你想吃什么?】 对方突然张开嘴,道 【妈妈吃完了!我要吃爸爸!】 透着月光看到对方的嘴里,那里面黑乎乎的,但是能幽幽的看到,阿美那张扭曲的脸正在对方的嘴里。 阿良吓得连忙后退,但是已经晚了..... 对方扑了上来...... 第二天 当管家们来叫阿良的时候,发现阿良*躺在地上。 叫醒他之后,阿良变得神情恍惚,行动笨拙,就像小孩一样..... 请来医生之后,医生判定这是多年来抑郁情绪所造成的精神病,不过经过检测之后,阿良的大脑并没有收到影响,只要再次重新教育,就可以恢复到成年人的状态。 涯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 【等等,那个孩子呢?是阿良幻想出来的么?】 涯 【不不不,阿美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或者说根本不是一个人,她之所以不肯说自己的来历,明显是属于冥妻(男体则成为冥夫,通常比较常见的是鬼妻,鬼夫)一类的,这么说吧,我记得看到过一个书上有关于这种现象的说明,灵体以各种原因与活人接触结缘的话,一旦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灰飞烟灭。【 涯 【鬼妻和灵体不同,鬼妻虽然属于灵体,但是她有本身是具有生前的*的,这种*会腐烂,会发出臭味,并且像尸体一样苍白。阿美之所以那么丑,自然是应为那个身体用了太久了,但是鬼妻这种存在不会应为外表而被识别出来,他们混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是死者,并且一旦被迷上之后,对方所看到的样子就会变成自己最满意的面孔,而不是原来的丑陋的样子了。】 涯 【鬼妻这种灵体使拥有人体一部分技能的,但是并不完善,这种机能一般只能发挥一半的功效,这就是说,阿美虽然有怀孕的能力,但是并不具备生出孩子的能力,按照常理来说,鬼妻迷上的人一般结果就是在孩子出生后,母体连同孩子一起死掉,而人则失去所有的记。 涯 【但是这一次不同,阿良没有与阿美一起跳下去,阿美的执念没有得到满足,自然死不掉,但是由于殉情时候的撞击,身体已经完全垮了,阿美怨恨阿良没有一起跳下来,这样死掉的鬼妻的怨念自然会传给胎儿,本来无法生出孩子的鬼妻由于身体外部组织已经破坏,竟然让孩子顺利的出生了,抱有怨念的鬼胎只知道两件事,一,活下去。二,找到鬼妻怨念的源头。所以为了存活,鬼胎将鬼妻的尸体吃食,当身体成长道一定程度的时候,鬼胎就会感应到怨念的源头,然后找到对方并复仇,应为鬼妻体内没有受精之类的能力,所以生出来的鬼胎一般都是和对方的样子一模一样,那个阿良,恐怕是整个给鬼胎吃掉了吧。】 ........ 听完这个故事,我渐渐的觉得困意上来了...... 第十八章 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起身准备去洗个脸顺便叫醒涯,却发现涯的床位已经没人了,当我出了房间之后只见涯坐在炉火旁边正在煮什么东西,见到我之后道 【哟,准备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叫醒你呢。】 我 【你这煮的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 涯 【这是他们抓来的冥蛇,应为在这种乡下,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处理过,抓回来的时候那冥蛇还是一身的腐肉,琳又在外面帮忙,我就随便用水冲了一下就这么煮了,有点怪味是正常的,不过反正没毒就行,冥蛇全身都是药材,冲掉腐肉就行了,腐臭之类的就没办法在这种乡下处理了。】 我连忙屏息道 【这东西用来干嘛的?】 涯 【给那小孩喝的,一部分用来涂在身上。】 我 【有什么用?】 涯 【这冥蛇是中特殊的媒介,喝了冥蛇的血肉会暂时让身体进入沉眠状态,这种状态下会进入临死的边缘,再加上身上洒上冥蛇的血肉做引,就算是个大活人也能像死了一样。】 我 【这能有什么用?】 涯 【灵体能附身到人身上,是因为灵体本身就是一种执念,一种微磁场或者一段讯息,这种东西可以影响到人体的大脑等等部分,当然,这就必须让人体处于活动的状态,冥蛇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后灵体和身体就会产生隔阂,再通过散发尸气就能够让灵体无法在身体内继续停留,毕竟灵体比较忌讳冥蛇,冥蛇吃食尸体,所以对于灵体来说是大忌(传说这是因为灵体一旦碰到自己的尸体就会灰飞烟灭,所以灵体十分忌讳那些吃食尸体腐肉的动物)。】 我打趣道 【让我喝这东西我怕这辈子我都吃不下饭了。】 涯 【差不多煮好了,你去准备吧。】 我挥了挥手手,就走向了后门的厕所。 洗漱一下之后,感觉清醒了一些,这个时候涯已经在外面叫我了。 一同与我们前往的只有琳和一个阴沉沉的老头,老头看到我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基础的招呼都没和我打,琳说让我别介意,他们家中的人都是这样的。 涯一边摆弄着搬运小孩用的空轿(空轿:一般为冥轿,指的是棺材被抬动的时候,用两根竹子分别将两头架起,并且有前后分辨面朝方向等等要求,死者死后才会被抬动所以称为冥轿,但是这里是指没有人在里面却被驾起来的棺材,所以称为空轿,空轿不可落地,不能有活人在空轿下,不能随便开盖,三大忌讳,如果落地,死者死后入轿则会下地狱,表示堕落。如果有活人在空轿下穿过,死者入轿后则会魂不附体,应为活人穿过空轿后一部分灵魂处于浑浊状态保存在空轿中,这个时候尸体放进去的话本身的魂魄就会被挤出来,然后死者不得安息。如果将空轿盖子打开,则意味着曝尸,也就是死者死后定会被再次挖出来,一般形容会有盗墓者盗取尸体。以上三点就是空轿接死者前最大的忌讳),一边道 【差不多可以去接那个小孩了。】 说完递了块表过来道 【夜半丑时出棺,现在过去还有20分钟给小孩准备,你帮我看好时间,等会我要主持仪式,如果忘记了时间的话,到了寅时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 我点了点头,将表收在上衣口袋,虽然我不认为涯会忘记时间,但是既然涯这么重视让我做二手准备的话,这件事一定有他的原因。 当我们抬着空轿来到村子前的坟地的时候,村民们已经聚集了不少了,孩子身上涂着冥土,这是为了配合冥蛇汤使用的。 看我们抬着空轿过来,不少村民在猜测这孩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涯让两个村民用镊子撑开小孩的嘴,然后将冥蛇汤倒进小孩嘴里,小孩的瞬间眼睛瞪得大大的,煞是骇人。 看着小孩眼睛差不多翻白眼的时候,小孩的父母有些急了,问涯怎么回事。 涯没有回答,只是开始涂抹冥蛇汤到小孩身上。 琳拦住小孩的父母道 【很抱歉,现在对于涯来说是很重要的时刻,请不要随便打扰他,但是请您放心吧,我们是来救人的,会负起责任的。】 琳的声音和语气平易近人,让孩子的父母放心了一些。 我拉过琳道 【涯这个很重要么?涂这个冥蛇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琳 【你可知道晒太阳的时候,如果全身只有一个地方裸露的话,结果是什么么?】 我 【露出来的地方自然会被晒黑,怎么了?】 琳 【一样的道理,如果涯涂抹冥蛇汤的时候漏掉了哪个位置的话,很有可能在仪式的途中鬼童子会逃离孩子之后,等仪式结束再返回来害死孩子,涯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鬼童子一旦感觉自己的存在受到威胁,则会采取不择手段的方法害死宿主。】 我 【我们做的不就是准备祛除这个鬼童子么?把他赶出来不就行了?】 琳 【仪式中尸体是不能出棺的,所以驱魔并不代表直接看到灵体,而是对尸体驱魔之后,将尸体自身的灵魂保存在里面赶出鬼童子的灵魂,鬼童子的灵魂不是尸体的主人,棺材自然会将鬼童子束缚在棺材内,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鬼童子出不来,也进不去的这段时间内将他祛除,所以为了防止鬼童子返回孩子的体内,冥蛇汤一定要涂得到位才行。】 我 【我还以为真的可以看到鬼魂呢......原来只是对着棺材做仪式,这不就和道士安魂一样了,有没有效果谁也不知道......】 琳 【道士安魂那是对死人做的,我们这是要救人,可是不同的,开棺的时候,孩子的面具如果可以拿下来了,那么自然就表示成功了,皆大欢喜,如果依然不行,那么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那些老者就是为了防止本次仪式的失败而来的,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代替我们进行驱魂的,就是那些老人了,他们是各地很出名的拔魔师,一旦认定救不了的宿主,那么就会连同宿主和灵体一起消灭掉。】 涯突然接了一句道 【所以我才讨厌这些老家伙。】 随后起身道 【弄好了,只要抬动的时候小心一些,注意不要碰到擦掉就行了。】 ........ 弄了好一阵后,终于成功封棺,向着仪式的地点出发了。 仪式的地点在山上,位置在半山腰的一处。 晚上的山路凉飕飕的,应为送棺人不能超过6个,所以我和涯还有琳一个老者两个村民就是全部成员了,走在阴森森的山路上,眼前就是棺材,这种感觉让我浑身直冒冷汗。 看看琳,琳看起来并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的样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老者在棺材前方做引路人,我跟涯在后面,我问涯琳怎么回事。 涯 【那是安魂和辟邪的舞蹈,琳既是修女也是神社巫女,自然会各种各样的驱魔安魂的舞步和术式,这个舞就是其中之一了。琳的动作中包括了罡步(前面解说过了)、神乐(东洋的一种舞蹈,经常在祭典等等时候由巫女来完成,舞蹈的用途是请神明加护亡者)、阴阳极(指的是阵法的基础,也就是通过不断的走动变换位置,达到阴阳均衡的状态,这是用于定魂让死者不受两界干扰,也就是不让亡者在仪式结束前就匆匆离去的作用)、八卦门(这也是一种阵法的基础,这个阵法也是通过站位来实现的,琳通过罡步来走出八卦门,作用是守灵,让其他的灵体和我们通常说的妖魔不要来打扰亡者的用途)、言灵(这是西方一种术式,一般是指用嘴说出什么事让对方无条件去做,传说中的吸血鬼之类的恶魔都会使用这种术式,琳这个则不同,琳通过神乐与身边的事物沟通,再以言灵的方式传达自己的想法,让周围的事物都达成妥协的效果)五种,在那些老家伙眼里看起来或许是不伦不类的舞蹈,不过效果确实是不错的,你没有发现这座山从我们上来开始,两边的知了和虫子都停止了叫声么?这是言灵的作用,为了不吵醒亡者的说法。】 我 【这个舞蹈很厉害么?】 涯 【刚刚开始的时候,顽固守旧些的家伙是极力反对将东洋和西方术式加入到我们的学术中来的,顽固的家伙认为这是对祖先留下的文化的侮辱,当时琳还受到不少人的歧视和偏见,这样的状态下,琳依然没有放弃,自己在道场里练习这个舞蹈。】 涯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曾经几次经过琳的道场,看着到她摔在地上又爬起来,那是很自然的,每个国家的舞蹈都是十分难学的,更何况是这种驱魔的舞蹈,那几天可是辛苦了,不是扭伤就是摔伤的,她家里人都看不下去了,劝琳放弃吧,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琳没有理他们,一个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当时琳或许就是这样想的。当琳练了三个月之后,我也坐不下去了,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怎么接触过琳,但是琳的决心让我决定帮她一把,所以第一个提出要协助她。】 涯看了看舞动的琳,道 【通过观看不同的舞蹈方式和术式的基础构成原理,虽然也有不少人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但是最后依然还是离开了,他们亲身体会过那种无力感之后,给出了不可能完成的答案,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我和琳,从舞步变化罡步,再从罡步变化阵法,再利用阵法的位置设计神乐,在完成神乐的同时发出言灵,一点一点构思,一点一点修改,最后完成的就是这个舞蹈,当时那些老顽固看到这个舞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具有戏剧性的表情。】 涯灭掉手中的烟头收到衣服的匣子里,道 【那个万年国字脸的当家竟然露出了那种惊讶的神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惊呆了,琳的舞步看起来毫无规律,反而像是兴致勃勃满心欢喜的小孩在跑动,实际上,这个舞步是根据地形地势地理位置,时间,事物来计算得到的,琳可以说是天才,她的术式和舞步造诣在教堂和神社之中也是备受好评的,因此也有不少记恨她的人,不过琳从来没再他们面前低过头,反而越来越出色,了不起的家伙呢.....】 我看了看琳,又看了看涯。 涯 【怎么了?】 我 【还是第一次听到涯谈到家里的事呢,和琳在一起研究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看你回忆的时候的表情就知道。】 涯 【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我不谈,而是说不清楚,我不希望我的家里人过多的接触你,我只希望你能作为我普通的朋友就行了.......(这个时候,涯却看了看琳,然后沉默了......)】 我为了活跃些气氛,道 【快到了吧?】 涯看了看地图,道 【恩,就是这附近了。】 第十九章 目的地是一个早已经布置好的神坛,旁边还有家小小的神社,看起来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涯 【这些木桩你拿着,按着这上面的样子钉在这四周,琳也累了,让她去休息一下吧。】 我接过木桩,看了看涯递过来的图纸,道 【这个就是所谓的结界么?】 涯 【差不多就是那种类型的吧,这些木桩内装有小型的共振磁石,按照特定的方式拜访之后就会改变一部分的磁场,跟平时听到的磁疗差不多的类型,只不过这种祛除灵体的磁场比较特殊一些而已。】 我将木桩插入一个指定位置,道 【这样就行了吧?】 涯 【恩。】 说完就抓过一只带上来的鸡,用手将鸡头一拧,然后掏出小刀对准脖子下方割出一个口子,继续道 【很多地方流传着鸡血可以驱魔的效果,这实际上也只是科学理论而已,鸡血中的成分有不少是灵体比较忌讳的,普通的人工饲料养殖的鸡血液中含有的这种成分非常低,所以传说中流传说鸡血一定要是黑鸡,这种理论实际上是应为黑鸡大多是人工五谷养殖,它们的血液中所含有的成分较高,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说法,其实只要是五谷养殖的鸡,鸡血都可以用于驱魔。】 看着涯熟练的动作,很快就将地面上画出一个奇怪的图形,随同的老者也从衣服内掏出了几张写有奇异文字的符贴在了棺木上。 我打好木桩之后回来,神坛四周已经被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四根木桩围住,木桩的半腰位置用绳子围绕一圈之后将四个柱子相互连系在一起最后系到神社的柱子上,将整个神社前的区域都围了起来,绳子上有不少白色的纸条系着,风一吹发出【洒洒洒】的声音。 老者已经开始诵念经文,虽然听不清楚,不过从语速和声音来看那个应该是经文一类的。 我走到涯旁边道 【这四周围的又是什么东西?】 涯看了看道 【那是说注连绳么?这个是为了防止其他的灵体在途中打扰到我们而架设的,我国古书中记载【偏傍之书,死有归杀。子孙逃窜,莫肯在家;画瓦书符,作诸厌胜;丧出之日,门前然(燃)火,户外列灰,祓送家鬼,章断注连。凡如此比,不近有情,乃儒雅之罪人,弹议所当加也。】其中章断注连指的就是用竹子和注连绳画出区域,然后驱鬼避煞,以保住宅不闹鬼,不闹火灾。因为这种布局可以改变一定的地理条件,所以广为流传,作小心的法事的时候,也经常有简便的布置。】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凌晨3点了,涯让我寅时提醒他一下,我将表递到他面前道 【时间差不多了。】 涯看了看时间,道 【恩.....琳!琳!快醒来!准备开始了!】 我连忙拦下涯道 【琳今天不是一天都没睡了,要做什么我搭把手就行,一个女孩这么熬夜可不好。】 涯 【我叫琳出来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你什么也做不成,我们在驱魂的同时顾不上给你发指示,为了不让中途出问题,必须要一个懂一些的人来掌管大局,这是在救人,管不了其他的这么多了。】 涯的声音十分严肃,琳也被涯吵醒了,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的加入了涯的讨论中。 当一些布置好之后,琳走到我身边。 我道 【琳,你这样没事么?今天一天也只睡了这么两个小时吧?】 琳 【恩,放心吧,这种事情已经是常有的了,涯叔叔谈到救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严肃,毕竟对方也是一条生命,就像医生在救患者一样全力以赴的感觉。】 涯开始念念有词,老者也开始动起来,虽然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干吗,不过从紧张的气氛来看,这应该是十分重要的环节了。 琳 【怎么样?平时听涯叔叔说驱魔安魂的事情多了,感觉驱魔安魂都是腾云驾雾或者如梦似幻的吧?没想过要这么辛苦的去布置,去计算,然后小心翼翼的进行,是不是有些失望?】 我笑了笑道 【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和科学挂钩。】 琳 【灵异是用来解释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这些事情往往包含着我们从来没有理解过的科学,魔法那种幻想中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但是术式却不同,术式有一半以上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平时所谓的言灵,那只不过是心理暗示,走进去会产生头晕的结界,那只是通过改变地磁导致的眩晕感,还有符咒、鸡血、咒文等等都是有着一定的科学依据的,看,涯叔叔那边准备开始了。】 我看向涯那边,老者开始徘徊在神坛旁,涯口中念念有词,老者抓起神坛上早已准备好的五谷洒向棺木,棺木好像活的一样,瞬间晃动了一下。 涯走到棺木旁边,抽出一张符点燃之后丢入手中的盛有水的万里,符在水里燃烧之后在碗里形成一层薄膜,涯伸手到碗里快速搅动一下之后开始在棺木上写着什么。 棺木开始剧烈的摇晃,我们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那棺木撞击地面的声音。 老者道 【琳,涯快撑不住了,准备。】 老者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听得很清楚。 琳递给我一块镜子道 【用这面镜子对着神坛内,然后在周围移动,寻找一处光源,我说的不是月光,现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总而言之就是在注连绳周围移动直到出现光源位置,找到之后就将光源通过镜面反射到我这边,剩下的我会完成的。】 看得出琳也有些紧张了,我接过镜子按着琳说的,将镜子举在胸前然后围着注连绳走动,昏暗的山里,除了月光还会有其他的光源么? 当我走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光源,这时候涯竟然突然从棺木前摔了出来,我连忙道 【没事吧?涯!】 涯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边手向我挥了一下表示不用担心。 我放慢了一些脚步,开始仔细一些的寻找所谓的光源。 棺木的敲击仿佛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围绕着注连绳又走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光源。 琳有些着急了,道 【光源的位置没算错的话应该在棺木正前方的范围。】 我连忙跑到棺木的前面位置,用镜子开始寻找光源。 涯这个时候第二次被棺木弹了出来,老者一言不发,十分严肃的盯着涯,仿佛涯一旦失败,就要把涯活吞了一样。 这个时候,镜面突然闪了一下,我连忙停住脚步,开始慢慢的调整镜面。 一点一点的移动,小心翼翼的变更镜面高度,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奇异的光源。 按照琳所说的,将光源反射到琳那边之后,琳用手中的镜子将光源反射到棺木底部,棺木突然瞬间沉寂了下来。 那奇异的光源很明显不是月光,在光源里能看到一些漂浮的东西,广不是月光那种银白,而是十分暗淡的,带有微微淡黄色的。 当棺木沉寂之后,涯立刻抽出几根木桩,对准棺木就插了进去。 三根木桩插进棺木之后,漆黑的烟雾渐渐的冒出来,棺材也开始溢血。 很快,棺木四周就已经是一片乌黑的血滩了。 被黑血点缀过的棺木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山中还隐约能听到沉吟。 涯走到我身边道 【好了,可以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我放下手中的镜子,道 【怎么回事?】 涯 【你手中这面镜子虽然看起来和平常的镜子差距不大,实际上,这面镜子是由成千上万个针孔面聚集成的镜面,你可以想象成用成千上万的针头排列出来的镜面,做工是十分困难的,这种镜子就是人们常说的破魔镜,灵体最怕的就是自己魂飞魄散或者死无全尸,这种镜子就是利用了魂魄的这种心理,虽然我们照这种镜子没感觉,但是灵体一旦照到这种镜子,他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被分为千万等份,所以会慌忙逃窜,这就是破魔镜的真相了。】 我 【这东西照到的光源到底是什么?】 涯 【这附近被注连绳和一些阵法改变了地势,其实我国古时候就有说过,大地之下存在着一条很跨世界的地脉,这条地脉就是我们简称的龙脉,龙脉是孕育大自然万物的灵气之源,灵脉被破坏的地方寸土不生,呼吸也感到不顺畅就是因为没有龙脉的灵气供给了,所以仅仅是呼吸也会受到影响,我国古时研究阵法本身就是为了修身养道的,其本意就是将一部分充足的龙脉引到阵里供给人们,达到调养的效果,后来因为龙脉本身对于至阴的灵体有很大的影响,阵法又被道士们所学,稍加改动之后变成了驱魔的功效。】 我 【那我照到的那个是龙脉的一部分?】 涯 【理论上说,是的,但是实际来说,那只是一点点的光折射而已,龙脉怎么可能被镜子反射,你发射的只不过是龙脉流动的样子而已,尽管不是真正的龙脉,但是对于灵体来说,看到也是十分忌讳的,由于阵型是依照地势而变化的,所以龙脉的位置是很难判断的,一般人根本无法计算龙脉的流动,都是通过十几个人围在阵型的周围慢慢找出来,琳帮你算龙脉应该消耗了不少体力了,本来今天一天没睡,回去看来不睡个几天是醒不来了。】 我 【抱歉......我......】 涯 【没事,琳已经习惯了,那个老家伙也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也已经习惯了。】 我 【抱歉,下次会请你吃一餐好的。】 涯瞟了一眼棺木道 【这家伙活着的时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这么久还没放完,虽然说是盗墓这种违德的事情,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是这个量,也太夸张了。】 我 【你那个黑烟么?那是什么?】 涯 【那是【业】。】 我 【业?】 涯 【恩,像是犯罪记录一类的东西,在佛教中所指的就是人生前犯下的罪过和功绩,现在多指恶的一类,这种业也是有着科学依据的,人类在犯罪之后会有一定的心理问题和身体问题等等,残留下来的过度亢奋的激素这就是业的原型了,业经常在人们无意识的情况下聚集。善业,恶业一般会互相抵消,出现业的话就是善业和恶业的差距太大才会出现,所以现在业也单指恶业了。业一般的情况下是看不到的,青岩这个灵体应为是怨念,所以一般都会带着生前的业,那些看似黑烟的东西,实际上是没有问题温度,也无法触摸的东西,那是在洗清青岩身上的业,让他好转世投胎。】 我 【这都放了这么久这黑烟还没消.....这种人让他转世真的没问题么?】 涯 【佛教是我国神话的起源,佛教中宣扬众生平等,慈悲为怀,清除掉业之后他就没有任何关于这世的记忆,又何必刨根揭底呢。】 ........ 第二十章 第二天,小孩醒来之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父母见孩子没事,脸上的面具也没了,激动得差点跪在地上,涯告诉孩子的父母近几天多弄些好的补补孩子身体就没事了,并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孩子父母,说贴在孩子的房间里可以辟邪,然后我们就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去火车站的路上,我问涯那张符是什么,涯却道 【什么符?】 我 【你给小孩父母的那张。】 涯 【哦,那就是鸡血随便画出来的,给小孩父母一些心理安慰而已,并不是什么特殊功效的符。 我可不了解符这种复杂的东西,真正的符咒能够控制人心,驱魔辟邪,不过绘制的方法是十分困难的,控制人心的符咒有一半以上是心理学中催眠术的运用,通过画面给与人暗示这种类型的,而辟邪的功效则是通过绘制的材料和笔画决定的,比如说朱砂红或者鸡血之类的,然后根据一些经文来书写,那才是真正的符咒, 不过传说中符咒除了这些功能以外还能呼云唤雾,治疗百病等等,那些只是平民们不知道道士们的手法,把他们幻想成仙人之后加上去的假想而已,实际上符咒的功效只有这两种。】 摇摇晃晃的在火车上,看着靠在涯肩膀上熟睡的琳,我将带来的衣物递给涯道 【你坐到我这边来吧,让琳好好休息下,用这个给她垫着总比你那个硬邦邦的肩膀好多了。】 涯点了点头,接过衣物,扶着琳轻轻地挪动身体,然后将衣物放在椅子上让琳躺下去。 涯坐到我身边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坐在那边琳靠着我,我就不好说话,所以你才想这么个法子吧。】 我笑了笑道 【懂了你就自觉点。】 涯 【好吧,这是我前段阵子出去的时候几个工人在吹牛的时候,不经意听到的一个故事,说故事的友人那天说自己碰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就来了兴致听完他说了,那个工人的故事是这样的。】 当时我到一个村子里做客,应为公事的原因,我不得不在村子里留几天。 那个村子并没有乡下那种好客的习惯,反而对生人是避而远之。 一开始我只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住在一家接待所里。 说是接待所,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小房子,里面有几个房间供来客居住而已,里面也是十分简陋的,连看守的人也只有一个。 看守的人是个老头,对着我们总是笑呵呵的,但是从来不说话,我上去问话,他也从来不答。 那天我去外面办完事回到接待所,累了一天刚刚准备躺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碰撞声,出于平时的习惯,我立刻打开门去看了看外面,只见那看门的老头倒在地上,一脸难受的样子。 我正准备上前询问怎么了,一手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几个村民却笼了进来,扶起老头,瞥了我一眼道 【外乡人,别用那个东西,这里信号不行,打不出去的,这是老毛病了,乡里的医生看看就行了。】 我这才发现手机在圈外。 收起手机道 【没问题吧?如果病重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他的家人呢?】 村民有些不耐烦,道 【说了没事就没事了,你懂什么。】 对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也没多想,就回了房间躺下就睡,但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总感觉什么东西在瞅着自己,浑身不舒服。 躺了五六个小时,总算是没睡意了,这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钟了,爬起身准备去村里的小店买点零食和方便面回来。 这一出门,就闻到一股子怪味,那气味像是沼气池。 我连忙返回房间,然后用毛巾打湿之后捂住口鼻,走过过道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以为是外面传来的,连忙向着外面走去。 谁知这一走,脚下突然没站稳,就滑倒了。 滑倒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撑住地面,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感到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的,还有些黏。 我将手掌递到光下,手上竟然沾着一些绿色的液体,这沼气的气味就是这东西传出来的。 我连忙站起来,发现身上不少地方都沾上了。 再一看地上,地上竟然有一摊这种绿色的液体,位置正好在今天老头倒着的位置上。 这让我想起了今天村民们进来的时候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一些人带着些干泥土,扶着老人的村民也并不像是平常那种搀扶,而是一人拖着一边手臂,这么拉着的感觉,还有最后离开的村民很明显在老人倒下的地方踢了几脚,看起来像是刚刚洒下些泥巴,想踩稳一些。 由于那个时候确实很累,我并没有想到这些问题,但是现在这个奇怪的液体让我瞬间回想了起来。 四周没有人,我的同伴也没有回来,我只好返回房间里脱下衣服,然后到接待所的公共洗衣机去把衣服洗了之后,又去外面借了些热水洗了个澡,然后很快的返回了接待所。 我用纸片铲了一些液体,带回房间,然后将液体倒入一个小瓶之后,封闭小瓶准备拿去做化验,怕有什么对皮肤不利的成分在里面,接着,为了检验这个液体是否存在甲烷之类的有害气体,我将窗户打开之后将纸片用打火机点燃,纸片燃烧的样子很明显的表现了,这液体里面存在着甲烷。 由于气味过于难闻,我想出去叫些人来处理下,但是一出门就见到看门的老头回来了,他就坐在门口那里,完全没有顾忌那难闻的臭味。 老头还穿着今天那身衣服,脏兮兮的,浑身都是泥巴,难道他的家人没管么? 我上去问老头这臭气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但是老头依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看着我。 我这才感觉有些反常,这老头也有些不对劲啊。总不能一天这么乐呵呵的吧? 而且老头身上的臭味也很浓,和那摊液体差不多的味道。 这仔细一看,老头的表情好像也有些僵,伸手一摸,瞬间让我吓了一跳,这老头的脸硬邦邦的,跟树皮一样,那乐呵呵的表情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而是那张脸就这样,根本不会动! 我感觉到老头盯着我的表情十分的奇怪,看得我浑身发麻,月光照在老头脸上,看起来乐呵呵的脸也尤为诡异。 没多想我就冲了出去。 连忙找了个人问那老头怎么回事,这时候对方看了看我,道 【年轻人,不管你信不信吧,我就这么跟你说一下,那个老人绝不是什么坏人,他看那个房子有几十年了,大家都随他了,你只是过客,总会走的,就别管这么多了。】 我 【现在那房子里一股子沼气味,怎么住的人啊。】 村民想了想道 【哦,怎么就忘了呢,那老头太顽固的,就这么让他回去了,都忘记还住着客人了,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先住一晚吧,对了,在这之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村民带着我就走到了后山附近的一片林地,林地附近有个破烂的小屋,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小屋门前那高高的土堆,那显然是一座坟头! 村民道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如果不住在接待所的客人,想要进别人家先要来这个坟头祭拜一下,你就当做乡下的风俗吧,去做个样子也行。】 我半信半疑的来到坟前,坟前放着有香和纸钱,连火机也准备好了,但是最奇怪的就是这旁边有个大水缸,里面还有瓢。 我按着村民说的祭拜了一下坟之后,村民还让我用瓢勺一瓢水洒在坟头上,这才带着我来到他家里,村妇看到我之后一脸惊讶,正想问话,村民先道 【放心吧,带他去坟头那里拜过了,就住这么一晚就行,这不又到了那看守老头泛水的日子了么。】 村妇这才安下心道 【我们这没什么好的,你就将就一下吧,吃了没?没吃的话帮你弄些吃的。】 我连忙道谢,并讨了些吃的。 村民一边弄着炕火,一边对我道 【很久以前啊,那片林子是我们村子的坟山,那林子前的破房子,就是守那片坟头的守墓人的房子,40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很乱,土匪子都还有啊,因为刚刚出新政策,村子里面也是磕得紧啊。】 村民放了一根柴火进火里,继续道 【就在那种时期,土匪子十分的猖獗,不管人的死活,一律抢光,反抗就迎面一刀,村子死了几个人之后,就没敢再反抗,但是本来就穷的村子,自然也供不起这些土匪,土匪抢完东西之后,还觉得不够,那个年代死人一般会带有一些生前比较珍惜的东西,有些还会用一些贵重物品来陪葬,所以土匪子就问我们这村子哪里有坟地,说要去刨坟。】 村民叹了口气道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让这群**去打扰死者,但是一些胆小的村民很快就把坟地的位置说了出去。 土匪子当晚就去了那片林子,虽然有人事先给守墓人通了信让他别管,但是守墓人却说不能让这群家伙进坟山,于是就守在林子门口。 第二天,几个村民去的时候,只见林子前面倒了一片的树,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当时几个村民连忙到守墓人的房子里,只见守墓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村民叫了几声守墓人,守墓人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来的人。】 村民将村妇做好的稀饭递给我继续道 【那个时候看到守墓人没事我们都叹了口气,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但是守墓人什么也不说,问了半天,守墓人一句话也没告诉我们,村民就感觉不对劲了,掰开这守墓人的嘴,里面血淋淋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村民们大惊,跑出小屋就往坟山里跑,只见坟山里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个木制的碑的坟没有被挖开以外(有点钱的自然用石碑,没钱的用自己刻出来的木碑),其他的坟连棺材都被搬到了地上,两个村民跑回去告诉村里人过来重新埋坟,剩下的几个村民返回了守墓人的房子,刚这一进门,守墓人家里的地上就一滩水,臭烘烘的,几个村民连忙退出来。 过了好一会才敢进去,就发现守墓人已经死掉了,村民们想了想,这守墓人虽然没怎么在村子里出现过,但是毕竟为了村子连舌头都给割了,还是给他挖个墓比较好,于是几个村民就动手挖了个坟把守墓人埋了。】 村民自己也接过了一碗稀饭抿了一口,道 【但是第二天,这守墓人的风头就开始溢水,臭烘烘的,几个村民还说在后面林子见到了人影。 这下村子里就疑神疑鬼的,土匪们已经走了,这里除了村子自己人以外谁回去后山呢? 开始村民们认为是村子里一些趁火打劫的家伙,乘着这乱子去坟山拾漏,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些个村民就说看到了守墓人的鬼影,村民们本来就紧张了,给这么一说,就几个村民结伙准备去看个究竟。 大半夜的一进坟山,果然就见林子前坐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村民们抄起锄头就准备上去的时候,一个村民却喊【这不是守墓的人么?】,这一下,大家才回过神来,这确实就是那个守墓的人,但是守墓人的坟头也没有裂开的痕迹,为什么守墓人会在这里? 村民们感觉奇怪,就问村里老者,村里老者一听就慌了,让村民烧了守墓人,但是几个村民认为这或许是守墓人的孪生兄弟也说不定,毕竟坟头没有开,并不像是诈尸之类的,那么如果是人,这么做对守墓人就太残忍了,所以反对烧死这种行为。 村民们把在林子前发现的那个人接到了村子里,应为坟山已经重新修了,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了,所以就不需要守墓人了,为了让守墓人有个住的地方,村子就动员村民盖了一座接待所,让那人守着那里。】 村民舔了舔碗底的米粒,把碗放下,继续道 【开始大家认为这样就行了,但是由于那个人的脸整天板着,面无表情的,所以来客都不愿去接待所那里住。 这守接待所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竟然用粘合剂弄到脸上凝固了起来,整个脸给定成了一个笑呵呵的表情,当时被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在房子里快不行了,脸部由于瞬间粘合剂的原因被硬化,但是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像粘着剂粘在皮肤上那种灼热烧伤的样子,整个脸被固定得很好。 村民们见这人脾气这么倔,只好商量着以后来客人所有人都不能接,让他们去接待所,只有接待所容不下了,才能接。 就这样过了几年,村里没出什么事,老者们也就不嚷嚷着要烧死那个人了,村民们也渐渐的习惯了那个人,但是没多久,问题又出现了,几个村民去招待所的时候,发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满是臭烘烘的水,吓得村民们连忙叫来了不少人看是怎么回事,几个村民断定那人已经不行了,所以就让几个大汉抬到后山坟地去放着先,打理完这个接待所之后再去帮那人弄棺木。 那人就被抬到了后山守墓人的坟附近放着,然后村民们各忙各的去了,谁知道这第二天,这人又好好的坐在了接待所的门口,村民跑到坟地一看,就看到那守墓人的坟头上有一滩水,连碑都打湿了。 后来每当那个人这么犯病的时候,都会发现坟头多了这么一滩水,村民们觉得奇怪,就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洒些水,这就发现那人竟然一直都没有犯病了,村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是瞪着村民,时间一久,大家也就懒得去追究什么了,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守墓人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嘴里或许藏着一切的答案,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究的好,因为你可能早就知道答案了。】 听完这些,我一愣一愣的,第三天回程的时候,都还没缓过来。 涯说完,琳正好醒来了。 我问道 【那个守接待所的人就是守墓人吧?】 涯 【谁知道呢,或许真是孪生兄弟也说不定。】 琳 【涯叔叔,你们说的,是上次听到的那个故事么?】 涯点了点头,琳接着道 【你还是别兜圈子了,谁都能看出来,那个守墓人就是守接待所的人,说不出话是因为舌头被土匪割掉了,脾气倔和守墓人一模一样,不是守墓人还能是谁?】 我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诈尸么?】 琳 【那不是诈尸也不是尸鬼,他能听得懂村民的话,又不会袭击人,也不怕阳光和热,所以那些都可以排除了,这应该是古书上记载的尸魃,从坟头溢水来看,应该是不完全的旱魃(这是我国古代记载的一种怪物,书中记载是: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不完全的旱魃需要水,但是却不会自己去挑水,一旦缺水的时候身体会停止行动,这个时候才会自觉想起去弄水,这种是尸魃,和古书中的旱魃有很大的区别,旱魃还有被称为鬼神或者魔王的说法,而尸魃仅仅是半人半鬼一样的存在),属于地缚灵一类的,或许是出于对没有守下坟地的愧疚,也能仅仅是没活够,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死掉了的都有,他们既不是人,也算不上死者,既能随意移动,又可以听懂语言,身体机能虽然已经停止但是大脑任然在运转,身体也很难腐烂,不过由于是旱魃原因,尸体又容易产生甲烷,所以才会隔一段时间就从体内排出沼气吧。】 涯 【这次的故事就这样吧,差不多要到站了。】 ...... 第二十一章 又是八点钟的钟声,那雄厚的钟声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悦耳。 一边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些零食。 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影从外面闯进来,那是刚刚赶回这座城市的涯。 涯脱下外衣,结果我递给他的茶,道 【不错的香味。】 我关上门,将手中正准备撕开的零食抛给他,然后走进了厨房下了份面,看涯的样子应该是刚刚下车,衣服上还沾着泥土,自然也不会吃过晚餐了。 当我弄好面,涯已经喝光了茶,真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面朝天花板。 我 【怎么了?累得想睡觉了?】 涯睁开一只眼睛道 【没,只是在想今晚的故事,所以酝酿一下。】 我 【那酝酿好了没?面冷了你就自己热去。】 涯起身坐起来,结果面道 【你上厕所的时候,会去看厕所的上面么?】 我 【哈?一般都不会吧?大小手基本都是看着下面的吧,这又怎么了?】 涯 【是啊,一般厕所都在比较角落的地方,人们上厕所的时候也只会注目于解手的过程而已,如果有个排风扇或许有人还会抬头看看,但目光也绝对不会超过排风扇的位置,如果在比较角落的地方放置厕所,连排风扇也没有的话,估计谁也不会注意到厕所的上方吧。】 我 【怎么了?新学了建筑学还是便秘了?】 涯 【不,我只是想起了友人跟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名叫健的男人,因为刚刚毕业找不到工作,所以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定下来,经常在一些小店或者地下室里过夜。 健喜欢喝酒,特别是人多聚在一起的时候,酒兴就来了,酒量也还不错。 尽管找工作不顺利,每天还是会买一两瓶啤酒到住的地方过下瘾。 时间不长,健找到了一份比较固定的工作,但是工作的地方在市区,又需要起得早,市区的住房十分昂贵,健自然租不起,没办法,只好求人家公司安排了一个地下室给他。 地下室虽然不大,不过厕所和厨房都有,健已经很满足了。 有了工作和住所的健,自然是有些得意了,每天从两瓶酒加到了三瓶,算是犒赏自己工作了一天。 不过久而久之,健就养成了一个晚上要起来小便的习惯,经常两三点要起床去解手。 不过健认为这只是小问题而已,这么个大男人总不会尿床吧。 健每天工作回来就回坐在自己淘来的电视机前喝上几瓶酒,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一觉。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公司突然出了问题,一个职工搬运物品的时候突然从九楼摔下来,头向下对着地面砸了个粉碎,身体也被惯性扭曲得不成人形。 当工作人员来回收的时候根本无从下手,最后直接整个身体就这么抬走了,听说尸体头部已经完全粉碎,连头骨都有一半以上找不到了。 公司因为这么原因赔偿了一大把的钱,最后不得已连公司也关闭了,为了抵押欠下的职工们的工资,公司发放了一些物品的补偿,而健自然得到了那个地下室的所有权。 健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寄人篱下了,特别的开心,连续在家里开了两天私人party,喝的个烂醉如泥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来。 健这才意识到是时候找份新工作了。 但是当健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像下意识的在避开自己,健这就感觉十分的奇怪,应聘的时候对方也好像在故意开脱,想快些打发他走而已。 健觉得是不是之前的公司出了问题,所以人们对从公司里出来的人都会被带有些偏见。 健无趣的回到家,连灌了几瓶酒,看着钱包所剩无几,心烦意乱的,一下子就来了尿意。 走进厕所放水,一下子就感到畅快无比,无意间扬起了头。 这时候,健却赶到几滴水滴在了自己脸上,连忙勾下头,用手擦掉水喃喃道 【南风天地下室会滴水,啊,真想去住高楼大厦啊。】 说完拉上拉链就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健的应聘一样不顺利,对方好像在忌讳什么一样。 健回到地下室,浑身不自在,就进厕所洗了个澡,应为有喷头和热水,暂时让健心情有了些好转,一边洗着一边还吹起了小曲。 当健围着围巾出了厕所之后,准备穿衣服,这才发现擦身子用的毛巾上有血迹,健以为是哪里被滑到了,连忙在身上找伤口。 但是健用镜子照了半天,都没有感觉到哪里有问题。 这就奇怪了,这血迹哪来的? 健无奈只好道厕所去把毛巾洗了。 健*站在龙头边一边哆嗦一边搓着毛巾道 【怎么浑身发凉。】 这时候,健突然感到背上有水滴下来的感觉,一看喷头的位置离着自己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想想刚刚洗了澡,或许是水蒸气吧,就继续洗毛巾了。 这时候,电视机突然滴了一声。 然后四周瞬间黑了下来,健道 【该死!又停电了么?线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电路内部溢水维修了一上午了么,怎么又停电了。】 健把毛巾往洗脸台上一方就走出了厕所,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健想想不对啊,这是地下室,厕所的外面的地板是平行的,怎么会跌倒呢? 健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应为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摸了半天也只能估计出像是一个打破的碗的一部分,估计是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桌子掉下来的吧,然后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所以才跌倒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灯亮了。 健拿起手中的东西一看,那是一块白色的像是骨头一样的东西,残了的半圆形,看起来像是头骨的一部分。 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公司出事的前一天晚上,老板交代了我第二天要来搬东西的,但是那天晚上却喝高了,第二天勉强才赶在上班时间到位,而出事的人,正好是替他搬那些东西! 健越想越后怕,这块骨头......不会是..... 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白花花的灯管有些刺眼,健突然想到了什么,冲进厕所抬头一看,吓得他连忙丢掉了手上的骨头,摔倒了地上! 厕所的顶上,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但是从骨头和器官来看,那应该是一个经过剧烈撞击而扭曲在一起的头部! 牙齿勾着断掉的舌头,不停的在晃动,肉上面粘着的骨头也摇摇欲坠。 健想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动起来的勇气。 突然,一份报纸飘到了健的旁边。 日期是出事当天的...... 头版头条自然是坠楼事件,事件的死亡者...... 赫然写着健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 健看向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头部有一半残缺的,面部已经根本看不清了。 厕所的天花板发出【咯嗒咯哒】的声音,像是肉和骨头在震动敲击墙壁的声音,健用手撑住身体想爬出去,却发现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手臂已经向一个人类完全不可能做到的方向扭曲了......... 第二天,警方在健的的房间里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头部受到过重创,死亡时间在一天前。 而在厕所的顶部发现了一个隔层,里面竟然有半边已经被掏空的头骨! 涯抿了一口酒,道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涯 【你自己想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各有各的解释,不过首先共同点就是厕所上方是一个十分容易聚集灵体的地方,应为厕所本来就至阴,而上方还属于人们的生活盲点,所以很多的灵体都会选择寄居在那里。 我对这个故事的理解,是觉得健这个人物在公司出事之前就已经死了,死亡方式姑且猜做是凶手不经意用重物敲击了健的头部,并且整个头部被打扁而扭曲导致死亡,而是杀了他的人把他的头骨藏在厕所的上面,又因为精神打击而认为自己就是健。 但是由于记忆的错乱,导致了这个人物根本记不清自己的事情,所以靠酒精麻痹自己,但是由于公司的坠楼事件,死亡者和健死亡的样子有些相似,而让凶手想起了自己杀健的时候的事,并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错把自己当做了坠楼身亡,而厕所上的头骨,这是健本人集聚的怨念构成的灵体,虽然伤不了人,不过却给了凶手一定的心理压力,逼着凶手最后选择了和健一样的死亡方式。 当然,琳的理解是认为死者就是死者,应为怨恨健没有及时来上班而导致自己的死亡,所以死的时候故意将一部分的*藏在了厕所上面,让自己的怨念聚集起来。 还有些人则认为,公司坠楼者是他杀,并不是事故,有人先杀掉了坠楼者,将头骨藏在了健的厕所上方,然后将尸体伪装成坠楼,但是死不瞑目的坠楼者为了告诉事情的真相给健,用尽了各种方式,但健却从来不看上面,所以怨念的方向渐渐的从凶手转到了健身上而招致了这种替身死亡(指灵体由于怨念的原因改变了时间的顺序,时间论指出:就算能改变过去,结果依然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尽管灵体可以改变过去,但是依然需要一个替死的人,这时候灵体就会物色一些人类替自己死去)的悲剧。 嘛,各种各样的,你自己想去吧,我要回去了,琳那家伙可应付不来家里的老顽固们。】 我笑了笑,起身将涯的外衣丢给他,然后顺手收掉了桌子上的碗筷,当我出来的时候,涯已经离开了,这个时候,我不禁向着厕所看去,下意识的看了看厕所的上方....... 第二十二章 时间刚过一点,我就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午餐了,虽然有一半是从酒店订做的,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自制的。 今天是涯的生日,琳悄悄告诉我的,对于涯来说,在那个古老的大宅子里过,还不如来我这里过得轻松愉快,所以琳问我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到我这里来过涯的生日。 涯这家伙平时从来不谈生日的事情,我生日的时候,第一次涯是空手来的,后面几次涯都有准备礼物,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道涯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在我看来,涯的生日应该会有不少的家人替他庆祝,所以我还是不要去管他家里的事了。 听到涯要来我这里过生日,还是很高兴的,琳说要承担一部分的费用,不过被我拒绝了,告诉她只要她带着涯过来就行了。 没过一会,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之后,是一身便服的涯和琳。 没穿黑大衣外套的涯让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涯有些不满的道 【琳让我别穿外衣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琳 【怎么样?不穿那老气的黑大衣,涯叔叔是不是很帅?】 我笑了笑道 【是啊,挺帅的。】 涯 【好了,别开玩笑了。】说完就走了进来。 吃过午餐,涯看起来兴致十足,道 【你知道我国古代有一种职业叫做赶尸人么?】 我 【赶尸人?就是领着尸体还乡的那种?】 涯 【恩,据说我国在张家界,重庆,湘西均有这种职业,并且还有这些职业专用的旅店,旅店大门24小时敞开,并且大门重而宽敞,一般人都无法移动。这是应为赶尸人会将尸体放于门后,让尸体依墙而立,到了晚上再离开。】 我 【这种真的存在么?】 涯 【据我所知,应该是存在的,不过和传说中的有些不同,这赶尸人并不是尸匠来完成的,传说中的赶尸人,是由尸匠贴引魂符于尸首,再持聂魂铃和引魂鼓领尸还乡,所以赶尸人又叫领尸人。这种解释实际上是参照苗疆蛊术的,将蛊放于尸体,再用铃声和鼓声惊动蛊,以达到领尸的效果,所以领尸并不算是什么奇门诡术。】 我 【于是呢,这和今天说的故事有什么关系么?】 涯 【你听就行了,这是我从老一辈的朋友那里听来的传闻。】 这湖南一个偏僻的山村之中,住着这样一个老人,老人膝下无子,又无妻无伴,平日里村民们看他可怜都给他送些吃的用的。 这老人也煞是奇怪,常常蹲于大门口,手持一本怪书,望着村子外,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久而久之,这老人就被村子里成为墩老头,在村子内外都有了些名气。 一日,村子里的壮汉吴三来墩老头家送东西,这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摆满了香火和纸钱,心一惊就连忙高声呼喊墩老头,这墩老头却不慌不忙的从房间里露个头道 【吴三啊,来我这作甚了?】 吴三 【墩老爷子,我给你送些东西来了,你家里这是怎么回事?】 墩老头 【你不懂的,还是快离开为好,东西就放在大厅的神台上吧,等会我就去取。】 吴三听着奇怪,就把东西一方,作势要离开。 等着墩老头这一进房门,吴三就墩到了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只见这墩老头行为古怪,对着一个女孩就又跪又拜的,旁边站着两个男人,神情严肃,却一眼不发的看着墩老头。 吴三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墩老头还有女儿儿子? 吴三不敢随意惊动,连忙跑回了家把看到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一下,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下子整个村子就闹腾起来了。 墩老头或许是见事情瞒不住了,道 【这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女儿和儿子,当初不清不楚的来到这个村子,女儿和儿子也不知去向,所以整日看着村子外,盼着那一天儿子女儿来找自己。 本来这都几年了,都没什么盼头了,前几天儿子女儿却突然来了,说是要接我回去,但是这么一走了之,对村里人也没个交代,于是就求女儿儿子再让自己住个一年半载再走,但是儿子女儿们放心不下,所以就索性留下来陪我了。】 村民们听着这有鼻子有脸的,也没多想,就接受了墩老头的说法,不再追究了。 可是这事情才过了三天,村子里就出事了。 鸡鸭常常被偷走,狗也经常通宵鸣吠,但是出来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村子人也是煞是奇怪,村子平时谁有难都是一起出手救济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于是村民们就想办法治治这个偷东西的家伙,在院子周围布了一圈的兽夹,并且用泥土做掩护。 各家各户都是偷偷弄的,所以其他人也并不知道别人家的陷阱是布在什么地方的。 这晚,吴三却因为出村办事很晚才回来,一看这村子里这么清静,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连忙跑到婶婶家门口,想问一下出什么事了。 但是这刚刚到门口,却见婶婶家的院子里一个黑影串了进去,吴三一看就判断这一定就是那偷东西的家伙,连忙跑到这后院来。 只见黑影一落地就直径向着鸡笼走去,没走几部,就听到,【咔嚓】一声,地上的兽夹弹起,夹住了偷东西的人的腿部,吴三正想大叫活该,却发现这人有些奇怪,仿佛没有感到疼痛一样,拖着被夹住的脚继续往鸡笼走。 这兽夹是以往在山里打猎用的,平时夹住一只狼都能把狼腿夹断,这要是人铁定被夹住了是动不了的。 吴三这一惊,连忙躲好继续看。 这人影一把抓出一只鸡之后,对着鸡脖子就咬了下去,好一会之后才放下鸡,好像舒服了一些一样,低头开始摆弄脚上的兽夹。 吴三正想叫住对方,却被对方一抬头就看到了,吴三一见对方满嘴是血,吓得连忙转头就跑,连对方的样子也没看清楚。 第二天,这吴三就发了高烧,还一直不退,村子里应为没有医生,正准备带到隔壁村子里去看下。 这墩老头却不请自来了,道 【让我看看吧。】 村子里人也不知道墩老头会不会医术,但是这看看总没什么不好。 墩老头走到吴三旁边,见吴三的样子之后,道 【这是.......还是快些带去就医吧,我无能为力。】 村民们笑这老头也是,估计也没学过医术,还要来装装样子,于是就带着吴三来到了隔壁村子的医院里。 谁知道这吴三一出村子,就仿佛魂不附体一样,一路迷迷糊糊的,连话也说不清了。 开始以为是高烧的原因,但是到了隔壁村子之后,却发现烧竟然退了,但是吴三依然一个迷糊糊的样子。 医生看了一下,判断吴三的身体很好,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村子人虽然奇怪,也只好带着吴三回来。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吴三大病三天之后,突然起床,和平日一样吃饭睡觉耕田办事,唯独奇怪的就是不开口说话了。 但是村子里人见吴三没事也就安心了。 小偷的事情依然没有结束,村民们又开始关注这小偷的事情,应为抓不到证据,吴三婶婶家的兽夹,除了点血迹以外,没有任何线索,连兽夹也被硬生生的掰开了,这种兽夹平时想要打开都需要两个大汉用钢棍卡住撬开,这小偷光凭双手是怎么打开这兽夹的? 村民们很是奇怪,于是决定今晚所有人都把鸡笼和鸭子收到屋子里,就留那么一两只在村长家院子里,逼着这小偷来,然后村民们躲在院子里等着小偷落网。 谁知就应为这个举动,事情闹大了。 当晚,前去蹲点的六个大汉,一死五伤! 五个大汉心有余悸的道 【那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个人,但是力气和动作根本不是人类,本来起头的大汉用锄头敲了对方的头一下,但是对方没事,锄头却断了,对方大怒,抓起那人就打,我们几个上去救的时候,被对方一下子就撂倒了,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叼着鸡从院子爬了出去,那动作像是壁虎一样。】 村民们一惊,这是个怎么回事?难道闹鬼了? 村长连忙去山上请来了几名道士,道士一看这村子,就道 【不行,我们无能为力,这地方住的不是普通的东西,你们好自为之。】 这道士一说,村子里更是慌了,跑的跑散的散,一下子,一村子百来户人就剩那么三四十户了。 应为鸡鸭已经被抓得差不多了,村子里人又少,村长觉得这下这东西应该准备离开村子了吧。 谁知道,才没几天,村子就开始有人失踪了,一失踪就是七天,但是七天之后定会自己安然无恙的返回,并且再也没失踪过,不过同一点就是回来的人都不会说话了,那神态,跟吴三一模一样。 村子里人心惶惶,甚至有些人忍不住在家里自杀了。 这时候,墩老头却站出来道 【没事的,事情会过去的,我这就让儿子们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从外面来的,见识多,认识广。】 村长见没有办法,只好让墩老头试试。 墩老头好像并不害怕这些事情,让儿子和女儿去准备了一些鸡血和朱砂红,然后将两种东西混在一起装在一个大缸里,放在村子中间,再在这大缸旁边放上一些五谷和纸钱。 村子人都认为这墩老头是不是疯了。 到了晚上,墩老头让所有人都在家里不要出来,自己则在大缸旁边守着,身边站着手持棍棒的两个儿子,女儿却不知道去哪了。 墩老头似笑非笑的说着什么,手里搓着一撮麦秸。 夜深,一个人影突然袭来,墩老头从大缸旁边走开,只见人影直径冲向大缸,墩老头的两个儿子却没有动,依然站在大缸旁边,也没有反抗人影征兆。 当人影冲到大缸旁边之后,开始饮食缸内的鸡血,然后发出一声怪叫,怪叫之后,只见几户人家的房门突然打开,那些曾经失踪的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聚集到缸子周围。 紧追着自己儿子过来的村长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墩老头道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把这些人全部烧死,第二个,每隔一段时间,给他们这么喂一次,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十几年后他们也会死掉。】 村长想了想,不再多问,和几个赶过来的村民家属商量了一下道 【烧死也太残忍了,这么喂一次就没有问题了的话,还是这么办吧。】 墩老头看了看村长,道 【那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记住,每隔一个月,用朱砂混合鸡血放在村子中间,准备两名大汉手持棍棒站于大缸周围,并在大缸附近放满五谷和纸钱,直到这些人饮食完缸内的血液退去为止,两名大汉都不能移动,否则会出大问题。】 说完,第二天,墩老头就被他的儿子女儿扶着出了村子。 后来,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新闻 【神秘村庄惊现奇案,一村人全部死亡无一幸免,凶手到底是谁? 村子内每家每户均有一具腐烂已久的尸体,看起来死亡时间已经有十年以上,除了这一具腐烂严重的尸体以外,其他的尸体死亡时间和发现事件仅仅有一个月,并且这些尸体都是几乎在同一天死亡,村子中间放着一口大缸,随缸内的残渣来看,这口大缸在案发当天还使用过,而这口大缸周围,躺着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尸体虽然由于在室外已经高度腐烂,但是可以看出尸体已经残缺不全,甚至连骨头上都有齿印!这案件的线索让人匪夷所思!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调查当中。】 涯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好了,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 涯想了想道 【那个墩老头,应该是个很出名的道士,有着一定的技术,而且还是属于【赶尸匠】一类的,并已经看出了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一个魍魉。道士以墩老头的名义住在这个村子里镇压魍魉,并通过书籍寻找驱赶魍魉的方法,但是由于一无所获,最后只好准备强行驱赶,但是正当自己的式神被送到的时候(式神:这里指墩老汉的女儿和儿子,名义上虽然是女儿和儿子,从墩老汉的行为及平日都见不到他的女儿和儿子来看,很明显都是死人,道士的式神和东洋阴阳术中的式神不同,东洋的式神一般为纸符或者活人,而道士则不同,阴阳术中讲究安魂定魂,和佛教类似,而道士所学的道术则是驱魔驱魂,从根本上抱有对死者的偏见,他们不把死者当做人来看,而是当做道具来使用,所以一般极为危险的事情都是由式神也就是亡者去做,而阴阳术中式神是辅助阴阳师施法的助手,和道士的定义是不同的,这里老汉的儿子和女儿就是道士们用还魂之术复活的死者),魍魉却已经苏醒了,最先从鸡鸭到吴三,墩老汉都在筹备驱魔,但是后面由于受害人太多,导致墩老头也无法劝村民们杀死被魍魉控制的尸体,所以只能舍义保全,让村民们按着自己的方法每隔一段时间镇压一次魍魉的作乱,但是由于村民们仪式的失误,导致魍魉控制的尸体们暴乱,最后酿成惨剧。】 琳 【故事中,老人所用的仪式,鸡血和朱砂混合,一个是为了引诱尸体们饮食,一个是为了用朱砂平息魍魉的血在尸体内让尸体处于亢奋状态,避免尸体袭击人。 而五谷和纸钱则是可以起到定魂安魂的功效,并且吸引尸体们的注意,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大缸前面站得两个人,这两个人示意的是黑白无常,或者牛头马面一类的地狱中的鬼卒,这是为了镇压魍魉最大的凭借,这两个位置的大汉的用途就是让尸体们有秩序的饮食缸内的鸡血,以此告知尸体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们喂食,所以不必作乱。 但是,这两个位置的人一旦在仪式中动了一下,或者受到了惊吓对尸体报以恐惧的话,尸体们便会注意到两名大汉只是人类,并不是鬼卒,一下子没了束缚的恶鬼,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最后解释一下魍魉,【魍魉】,汉、晋、清三个时期的时候,均有这样的记载【昔颛顼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弱水,为魍魉鬼;一居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鬼。】 魍魉就是其中一个,这疟鬼居于江水,喜活人,散疟疾,小鬼则居于人室,作恶引灾,唯独这魍魉居于弱水。 传说中的弱水为夜沼,在九州上的一片大湖。弱水之内万物不生,只有地蟒与夜孙鸟做伴,夜沼分两层,一层为万物不生的的弱水,下层这是清水。 地蟒居于清水,夜孙则飞在空中,一旦生人进入此地,便会迅速告知魍魉予以以处刑。 三子之中,大小子喜活人,只在人多的地方出现,而这魍魉却喜死人,常常与尸首为伴,一些路人无意间看到与尸首为伴的魍魉之后,误以为魍魉就是鬼主,所以招尸引魂时,常以魍魉之名。 当然,魍魉在我国也有作为怪物的形态,有人称魍魉为小鬼,这是十分错误的说法,无论是我国古书,还是苗疆传述,以及东洋阴阳术中均有阐述,这魍魉属于三鬼之中的二子,在于小鬼之上,却因不喜活人,所以也不害人,处于疟鬼之下。 这村子过于偏僻,在村子落成之前或许就有魍魉居住于此,开始人少倒是没有惊动沉眠的魍魉,但是人多之后,魍魉苏醒,自然唤来大灾,魍魉吸食鸡血,这是因为他不是灵体,并不畏惧阳光和破魔镜,并通过吸食血液来回复自己的力量,并且可以随意的操作尸体,属于十分恶劣的恶鬼,一般的道士只能避而远之,根本无法跟其作对。】 我 【就没有传说中制服这种恶鬼的方法么?】 琳 【这我还真没看过,涯叔叔应该知道。】 涯 【魍魉喜死人,一般不到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会串出来,古时候关于他们的记载自然也是少之又少,道士们也只是发现魍魉之后就劝人们远离那片区域而已,并不会去驱魔之类的,我记得一本书中好像说过,魍魉发怒之后会引来魍魉之主,这魍魉之主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记载一夜之间,全城人们倾城而出,一起走上山中之后就没有回来,后来不知多少年后,一名僧人上山,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墓穴,里面的尸体整整齐齐的站在道路两旁,像是卫兵一样,总数量和当年城里的居民相差无几。】 涯擦了擦手,道 【今天就这么结束吧,那群老家伙还有事找我,生日也是说说而已,放松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说完,就拉着琳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 天色已经很晚了,涯不停的手上的表,有些坐立不安。 我关掉电脑,忍不住道 【涯,你在担心什么?从刚刚来的时候,你就不停的开始看表。】 涯 【没什么.......只是......】 我 【吞吞吐吐的,谁都看得出有事。】 涯 【今早上,琳被家主那边的人带走了,临走的时候琳说今晚也会来你这的,这都准备过8点了,琳这么守时的不会出事了吧。】 我 【轮不到你瞎操心,琳比你机灵多了,在我看来她才是姐姐角色,她都应付不了的事情,你去了又有何用?】 涯 【......那就再等等吧。】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涯连忙起来去开门,但是门外的并不是琳,而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 涯好像并不吃惊,道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琳呢?】 对方道 【琳没事,被送回家里了,我只是来转告你,办公的时候不要牵连太多人,琳的身体是家主的必需品,总有一日琳会被接到主家,在这之前,主家可不希望琳出任何问题。】 涯点了点头,对方就离开了。 涯关上门,道 【琳没事,我们继续吧。】 我 【那个人是?】 涯 【主家的下手,我家里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我点了点头,涯看起来虽然心情有些不好,不过并没有打扰到说故事的兴致。 涯 【这是一个警官跟我说的故事。】 在一座城市的市区坐落着一栋巨大的古宅,古宅由于年代久远,有曾经是大名之家,所以一直被保留着。 由于古宅构造独特,占地面积大,一下子迎来了一大批继承这个古宅的人。 经过多次核定,最后才决定把古宅给了一个自称为古宅大名家子嫡的家族,这个家族在本地确实有着一定的名望,家文中也有一部分关于古宅的描写,根据土地法,当时这个家族合情合理的作为了继承人。 这个家族的人将古宅作为主家,原来的屋子则作为分家,将家族成员分为了两边,一边是老人和佣人住的主家,一边是年轻人们住的分家。 但是时间不长,古宅里竟然出现了凶杀案,死亡人竟然是这个家的家主! 一下子,整个家族的气氛都变得严肃了,警察初步推断为佣人所为,家主死亡时是半夜近三点的时候,尸体有多处外伤,几根手指像是被咬断一样不知去向,但是致命的只有脖子上像是刀片划过一样的伤口。 分家的年轻人们由于不满老人们分家的决定,对主家总是热潮冷讽的,知道家主的事情后,纷纷出示不在场证据,并立马着手家主的继承问题。 警方见分家这边调查不出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把重点放到佣人身上,所有的佣人被停工,很快的换了一批佣人进来。 但是,当天晚上,又有一个老人死在了厕所里,失望时间在凌晨过一点左右,尸体遍体鳞伤,一只手臂不知去向。 这杀人分尸的案件,很快引起了警察们高度重视,竟然问题不在佣人身上,那么很有可能是老人们犯案。 警方很快的在所有老人的房间门前装上了微型摄像头,但是这仿佛是在挑衅警方一样,刚刚装上摄像头的晚上,又一名老人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老人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能看到地面有不少的头发,像是硬生生被扯下来的,死亡时间这次是刚刚凌晨的时候,尸体依然遍体鳞伤。 老人们认为这屋子有问题,连忙搬回了分家。 这一搬回分家,一个多月也没见出什么问题,警察这就奇怪了,难道问题真出在房子上? 一个大胆的警官提议道 【这么下去这案子没个头了,谁跟我去大宅子住几天,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大宅子才死过人,自然不少人挺忌讳的,但是死了人的大名家对警局不依不饶的,也不是个办法,几个警察只好住了进去。 大宅子的房间是正对面的,呈六边形,前后是大厅和正门,中间是院子,另外四边是对着的房间。 想要到院子出门,就必须经过大厅,所有的房间只有一条过道链接大厅,两边过道的尽头有一个厕所,因为是古宅,房间里都是没有厕所的,大厅后面是后院的池子,往左走就是厨房。 警官们记好了构造之后,就分别住进了四个房间里,我们暂且叫四个警官为,阿华,阿林,阿文,阿志。 阿华是指挥官,他的住房在大厅左边过道的第一个房间,第二个是阿文,右边两个分别是阿志和阿林。 开始的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宅子一到晚上,就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听着让人有些睡不着觉。 但是随后就出了问题了,买来的吃的东西经常一转眼就不见了,后院的池子里时不时会冒出血红的液体,液体一般持续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淡化,然后消失了,为了调查这个池子,警官们弄来了抽水机将浑浊的池子水全部抽干之后,里面除了一只老龟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依然不肯善罢甘休的警官们将淤泥也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剩下的还有屋顶经常能听到有东西在跑动,阿志和阿文说晚上翻身的时候经常看到身边躺着什么,两个冒着黄光的眼睛看着十分渗人,但是一打开灯却又消失了,所以两个人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 阿华觉得奇怪,警官们都是特别训练过的,一般的小事怎么下得到他们,于是就决定和阿文换房间。 这天晚上,阿华一躺下,下意识的关上灯,躺下,一翻身,两个冒着黄光的眼球就出现在阿华面前,阿华连忙一个滚动拉开灯,但是床上什么也没有,阿华不信邪,关上灯,没一会,又听到床底,咚咚咚的声音传来,阿华伸头一看床底,床底竟然趴着一个老人的尸体,老人的尸体被死死的钉在床板下,头部向外,面向着阿华,阿华连忙开灯,下床,叫来警官们,想要处理尸体。 但是警官们赶到的时候,床底却根本没有什么尸体。 警官们说阿华累了,都看到幻觉了,阿文也提出将房间换回来。 阿华不信邪,打发了大家回去之后,关上灯,坐在床上,过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阿华这才躺下准备睡觉,但是这一躺下,就发现全身无力,怎么也动不了了,这时候,床头旁边的柜子里突然发出了,嘣嘣嘣的撞击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异常清晰。 阿华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全身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柜子里的声音渐渐变大,像是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一样,从来不信邪的阿华也感觉有些背脊骨发凉。 突然,阿华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知觉回来了,连忙站起来拉开柜子,一具干枯的尸体迎面倒下来,倒在地上之后散成一片。 阿华连忙叫其他警官,却发现自己的房门怎么扭动也打不开,而房门外却开始渐渐的溢血进来。 臭烘烘的血液让阿华都快窒息了,阿华一拳打烂窗户,借着桌子的高度从窗户越了出去。 但是外面的景象让阿华惊呆了,整个宅子里人来人往,穿着的衣服全是老式的长衫,大厅里面点着蜡烛,不少人正在里面聊天。 阿华躲在草丛后面不敢出声,没多久,那些人就消失了。 阿华走进大厅,正奇怪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由于很静的原因,能听的很清楚,房屋顶上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不止一两个,至少有一大群。 阿华在宅子外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连忙叫几个警官一起上阁楼去看看。 找来梯子之后,进入阁楼,阁楼里面黑漆漆的,高度连腰都直不起,几个警官正在议论这里能有什么东西的时候,阿华一打开电筒,里面的东西让警官们瞬间吸了一口凉气。 阁楼里躺着三四具奇怪的尸骨,尸骨一些还有肉,一些已经只剩白骨了,警官们这才注意到阁楼这奇异的臭味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几个警官连忙叫来人手将尸体拿去验尸,下午得出结果更为渗人,这尸骨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是由不同人的尸骨拼凑而成的,其中那几个还有*的尸骨部分就是前几天死去的老人的尸体的一部分。 警官们连忙将阁楼搜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这个时候,前来取材的记者采访了警官们的记录,取材完毕之后,记者们在旁边听录音复述。 听着听着,女记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让摄影师将录音放出来,这录音中,女记者和尽管的对话声音十分的小,反而是一些奇怪的杂音比较明显,杂音内很容易听出各种各样的语句,最为奇怪的并不是这些语句,而是这些声音后面有很明显的猫叫声!而且不知是一两只,那声音明显是有二三十只在同时鸣叫。 警官们连忙撤出大宅,中断了这个事件的调查,并封锁了大宅。 几年后,借由一个风水师的判断,拆除了这栋大宅,并在宅子里发现了一窝猫的幼崽,幼崽已经全部死亡,但是这些幼崽的嘴里都含着一根手指或者一颗眼球之类的,画面尤为吓人,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幼崽的父母的尸体并不在宅子里,这些幼崽的尸体为何这么久都没有腐烂,从幼崽的尸体和嘴上的血迹调查之后,很快发现了这些幼崽竟然全部都吃食过人体。 相关报道被封锁之后,后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在警局里面留下了一部分的关于这个案件的记录,和当时几个警官写下的一句话。 【那是猫的眼睛么?】 涯看了看我,道 【这东西叫做不净猫,喜食人体,一般喜欢在人类最为虚弱的时候(例如睡眠时)攻击人类,由于体内经常积蓄着怨念,所以生出孩子的存活率非常低,但也正应为体内积蓄怨念,它们经常操纵灵体让人们产生幻觉,或使用各种术式。 我国记载不净猫,是一些人为了洗清罪恶,而褪下的罪恶的分身,十分忌讳的存在。还有些记载就是一些吃食了尸体的猫,体内发生了一定的异变之后,变得只能吃食人体而活,所以会袭击人类。 而东瀛的记载,则是不净猫会袭击不听话的小孩,用来吓唬小孩一类的怪物。实际上,不净猫是一些魂体进入了猫的体内,猫自身有着一定的驱魂的能力(埃及等等地方将猫奉为圣主或者神身边的侍从),进入猫体内的魂体被强制驱散,但是怨念依然留在猫的体内,这些怨念让猫对人类产生愤怒和袭击的**,最后形成不净猫。】 涯又看了看表,道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我笑了笑道 【还是放心不下琳吧?】 涯没有回我,而是拿下外衣就离开了。 第二十四章 当8点的钟声想起,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的涯突然道 【哪,你觉得鬼是什么?】 被这么冷不伶仃的一问,自然有些不清不楚的道 【鬼?意念和执念构成的灵体.......】 涯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种解释,是你看来,鬼是什么东西?】 我 【死者的亡灵?面目狰狞,十分恐怖的存在吧......】 涯 【怎么说呢,在很久以前,鬼这个词并不是用来形容亡魂的,而是用来形容作恶多端的人类的,后来因为传说和迷信,鬼的存在被虚化,才变成现在这样,人类天生对鬼的恐惧并不是来源于鬼的存在,而是内心下意识的恐惧,看不到所以恐怖,摸不到所以不安,这就是鬼的存在,现在的鬼的定义却比以前简单多了,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大城市中来了一批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这群学生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各个胸怀大志,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但是天意弄人,这群学生之中,最后还留在这个城市的只有一个人,我们暂且叫他阿贤,阿贤为人耿直,也是所有人中找到的工作比较稳定的,当看到所有的朋友都渐渐的离开的时候,阿贤最初还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很快,金融风暴来临,阿贤所在的公司面临着倒闭的危险,阿贤为了公司的存亡东跑西跑,但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公司倒闭之后,阿贤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饭碗,变得不知所措,新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这个大城市中,一点也不缺人才。 这天晚上,阿贤回到家,听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竟然传来的人声。 阿贤以为是小偷,连忙拿起菜刀就冲进了房间,但是房间内什么也没有,阿贤以为自己听错了,出去放下菜刀,房间里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由于刚刚回到家,阿贤连灯都没来得及打开,黑漆漆的屋子里,那嘈杂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如果真的有人在房间里,那么刚刚自己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又去哪里了呢? 阿贤打开电器,屋子里变得亮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也停止了。 阿贤来到窗户边,发现下面有一群大妈在下面讨论着什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声音是那群大妈们讨论的声音。 阿贤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冰块敷在头上。 但是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阿贤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墙壁开始破裂,里面露出的是锈迹斑斑的铁网,整个房间里传来了铛铛铛的金属相互碰撞的敲击声。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当所有的墙壁都破裂之后,阿贤发现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牢里一样,四周都被铁网围住了,连出口也没有。 铛铛铛的敲击声并没有停止,阿贤家的地板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小孔,小孔的数量一下子遍布了整个房间内。 阿贤看着地上的小孔,忍不住往里望去,小孔里面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已经发霉的衣物,在这些衣物的上方,躺着一个脖子被绳子硬生生拉长了一节,看起来已经死亡了一段时间的女性,女性瞪大了双眼看着阿贤,好像在求救一样,阿贤吓得连忙躲开。 但是阿贤依然平静不下来,铛铛铛的声音让他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 地上的小洞仿佛在召唤他去看一样,那种想要看一眼的冲动让阿贤快要疯掉了。 当阿贤再次往另一个小洞里看去的时候,又是一个不同的房间,房间内有些黑,但是依然可以看清楚放满了各种杂物,地上还有一些看不太清楚的垃圾,但是从小洞里串出的气味来看,那无疑是人类的排泄物盖上了一层纸巾而已。 阿贤一边扭动位置调节视角,一边想着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血红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小洞的对面望着阿贤,那个光溜溜的眼球很明显连眼皮也没有,布满血丝证明了对面的人不知道多久没有合上眼睛了。 阿贤再次被吓退,这些诡异的小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贤缩到沙发上,使劲的捂住耳朵,想让自己听不到铛铛铛的声音。 但这是不可能的,四周只是一层铁网,声音可以肆无忌惮的穿过,光靠两只手想要隔离这个声音完全没有希望。 阿贤低着头,一不小心看到了沙发下一个小洞的对面,对面是一个厕所,厕所里面四处布满了铁链,这些铁链连接到马桶上,而这个马桶上,是一个全身被铁链束缚,身体向后倾扭曲到已经背部和背部贴在一起,从尸体的面部表情来看,死亡时的痛苦绝对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嘴巴的嘴角开始裂开至耳朵附近,看起来像是头部都被剪断了一样。 阿贤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了,沙发突然向后倒了过去,阿贤想转身撑住,但是却发现,倒下去的地方的小洞里伸出了一只手指,而这根手指的位置正好是阿贤的眼睛部分...... 在一声尖叫中,阿贤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毫无变化的房间,再摸了摸身上的汗,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做梦。 一身疲倦的阿贤不得不爬起来去应聘,如果找不到工作的话,他在这个城市呆不了一个月。 一个星期后,阿贤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晚上噩梦连连让阿贤甚至认为是房子有问题,但是换了个住所之后问题依旧。 这样下去可不行,阿贤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陷入了危机之中,但是急也没有任何作用,没有公司聘请他,甚至发去的简历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阿贤渐渐地变得面黄肌瘦,已经看起来十分憔悴。 无意间,阿贤走到了河道边,应为是晚上,河道边并没有什么人,阿贤听着河水的声音,正准备平静一下心情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铛铛铛...... 四周的景象开始褪色,河对面的行人渐渐变成了剪影,根本看不出轮廓了,河上的桥也开始扭曲,阿贤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连忙顺着河岸跑下去,下游正在举行祭典,那里应该有不少人。 但是无论阿贤怎么跑,两边都是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人影。 这个时候,河面上飘过一些东西,阿贤仔细一看,像是鱼的内脏之类的,正当阿贤靠近一些河边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河里伸出来,阿贤连忙躲开,但是却感觉身后总是有人在看着自己,阿贤转了好几次身,却依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奇怪的阿贤决定用手机拍下身后的照片,手机上的画面让阿贤吓得连忙躺在地上打滚,照片上,一个长着两个头的老人正在自己身后吃食着自己的肉,并且对着镜头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阿贤伸手摸了摸身后,却摸到了软软的东西,阿贤用手按住那个东西,然后将身体尽量向后转看向身后,身后并没有少些什么,相反的,却多了些什么! 阿贤用手按住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球,眼球镶在阿贤的背上,还不停的转动的,并且不只有一颗。整个悲伤都布满了眼球。 阿贤感觉到恶心想吐,一个呕,却吐出了血淋淋的肠子和内脏,慌忙的阿贤或许还知道自己失去了内脏必然会死,连忙又将内脏送回嘴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虽然极度的想吐,但是阿贤还是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突然,阿贤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整个面孔都开始扭曲,由于内脏卡在喉咙里,阿贤又自己封闭了口鼻,窒息的感觉一瞬间让阿贤晕了过去...... 后来,阿贤离开了这个城市,他还活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依然记不起,那天晚上他到底最后看到了什么...... 涯抿了一口茶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 【这只是平淡的鬼故事吧?这种事情完全不太可能了吧?】 涯 【不,这个故事是有依据的,在古书之中也有关于这种情况的记载,不过年代过于久远,具体这种情况叫什么,各地各国都有不同的说法,【开鬼门】,【鬼返乡】,【不可视境界】,【万花筒视角】,【鬼途】等等,其中最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看到了【鬼界】。 阿贤透过小洞所看到的,应该是十八大地狱中的一些部分,而所谓的【铛铛铛】的声音,则是传说中地狱的狱卒们给需要受到惩罚的魂魄们烙上印记,而发出的打铁的声音。 阿贤在文中进入了一个满是铁网的世界,从那里面窥视了地狱的场景,那应该就是传说中处于人间和地狱之间的断界,断界没有没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书中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断界并不是什么穿越一样未来或者过去的世界,书中记载在断界中,只有监牢和无尽的火焰,从断界里可以窥视到地狱的场景。 而在河边遇到的,则是由于阿贤窥视地狱,所受到的惩罚,阿贤身后的眼睛代表非礼勿视,身后的老人则代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于阿贤最后看到了什么,让我们猜的话,估计就是长相十分恐怖的鬼王或者阎王吧,反正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再怎么去猜,真正的事情,估计也知道当事人才知道了。】 涯说完,从口袋里抓出了一些东西洒到地上,从涯的动作来看,应该是不想让我发现的,所以我也故意装作没看到,涯看了看我之后道 【下个星期有急事,或许来不了了,不过放心吧,会有人代我来的。】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关上门,忍不住脱下衣服看了看自己身后,还好,身后什么也没有长出来。 嘛,这是当然的。 第二十五章 八点的钟声一过,门外准时传来了敲门声。 涯说这星期有事,代替他来说故事的会是谁呢? 打开门之后,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 那彬彬有礼的谈吐,规范的礼仪,还有那悦耳的声音,我早该想到了,涯这家伙还能请谁来,除了琳以外,真的想不出其他人了。 琳走近屋子里,我拿出零食和饮料道 【吃过晚餐了么?要我帮你弄些吃的么?】 琳想了想道 【涯叔叔平时好像都没吃饭就来了吧,嗯......面吧,帮我下份面就行了。】 我 【面?】 琳 【恩,看涯叔叔平时吃得那么香,家里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有胃口。】 我 【那不同的,涯是饿极了到我这,给他吃什么他都吃得下,好像除了快餐。】 琳笑了笑道 【面就行了。】 我只好进厨房下面。 琳在沙发上躺了一下,道 【涯叔叔在这里是不是洒过一些什么东西,不三不四的样子,好像还是未完成的状态。】 我这才想起涯每次离开时都趁我不注意洒下一些东西。 我道 【是啊,那是干什么的?】 琳 【像是平安符一样的东西吧,镇宅的用的,看来涯叔叔真的很喜欢这里呢。】 我笑了笑道 【未完成的你就帮他弄好吧,省得涯每次都神经兮兮的偷偷的去洒那些东西。】 琳轻轻的恩了一声。 当我下好面之后,琳还坐在沙发上,我将面放到她面前。 琳尝了一口,好像没有意料中的那种美味,这是当然的,我又不是大厨,涯只是饿极了才吃得那么香。 琳道 【那就开始今天的故事吧,这是我出国的时候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在英国一个偏僻的山村中,由于经济比较落后的原因,放牧是这里唯一的经济手段,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很重视牛羊的情况。 在这村子的不远有一处森林,这个森林很少有人来往,虽然去城市里经过这个森林就能很快的到达,但是路人们往往选择绕过森林。 久而久之,这个森林被誉为亡灵之森被封闭起来。 战争时期,军队打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听从当地传言绕过森林进攻村子,村民们无处可逃,只好向着森林里逃去,杀红了眼的士兵们跟着村民进入了森林,但是,没有一个人从森林里回来。 战争结束之后,一些人认为是森林太大,进去的人迷路了而已,所以决定进去寻找那些失踪的士兵和村民。 先遣的十六名村民将一根线牵在一颗树上,然后拿着线球进入了森林。 当天晚上,一名村民突然回到了村子,道 【恶魔......亡灵.......那是魔鬼栖息的地方.....】 回来的村民神智不清,身上衣衫褴褛,手上捏着一条断掉的线。 村子里的人连忙来到森林前拉动书上牵着的线,但是这个线拉回来的却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 所有人都遇害了,那么这个村民又是怎么逃回来的? 村子里的人很想知道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壮汉们抓起逃回来的村民一堆揍之后,对方还是依然只字不提森林里到底有什么。 几个壮汉无奈,只好亲自去森林里探个究竟。 壮汉们点上火把,手持斧头跟锄头,一鼓作气冲进了森林。 森林里什么也没有,壮汉们虽然很愤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在漆黑的夜晚进去这个森林,就算是野兽也能轻易袭击他们。 壮汉们返回了村子,决定天亮再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距离村民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后,吉波尔大叔家的狗开始叫个不停,开始吉波尔大叔还没在意这些,让鲍尔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鲍尔随意从窗户探了个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训了几句狗狗之后就继续回去睡了。 不到三十分钟后,鲍尔突然听到一声狗的悲鸣,连忙起身到楼下,一开门,就见自家的牛从牛栏里冲了出去。 鲍尔马上叫醒了村民们,这时候才发现自家的狗竟然死了,而且死相十分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当村民们帮助鲍尔和吉波尔把牛抓回来的时候,又发现牛栏里竟然堆着一堆奇怪的稻草,拉开一看,里面是一堆牛骨和逃回来的村民的尸体! 这个时候,村子外传来狼的高吟,那叫声像是在召集同伴,事情有些奇怪了,村长让所有人集合到教堂去,并找来了一些汽油洒在教堂附近,年轻人将一堆炭火用铁笼装上掉在洒过汽油的地面上方,如果是大批的狼来袭的话,这样才能保正教堂不受到袭击。 但是许久之后,在楼上侦查的人却没有发任何的信号。 奇怪的青年们上去一看,只见侦查的人依然在看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青年们上去拍了拍道 【喂伙计,怎么样了外面的情况。】 但是被这么一拍,侦查的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个人一摸鼻息道 【糟了!已经死了!】 青年们连忙警戒的看着四周,侦查的村民所在的地上是教堂的阁楼里,里面十分的昏暗,根本看不清四周的角落。 青年们小心翼翼的移动,慢慢靠近下去的位置,这在第一个人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过来,并在一瞬间抓走了一个青年。 剩下的人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出口跳,但是还没跳下去两个,剩下的人就被抓住了,一个青年一边挣扎一边用脚踢了一下出口的门,道 【把出口锁上,别管我们!不能让这些家伙到教堂里去!】 已经逃出来的人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过去将出口的锁拉上。 教堂里面已经点燃了蜡烛,青年们告知了长辈们有什么东西进到村子里来了之后,几个壮汉一边呵斥青年们胆小,一边准备着要去阁楼救人。 但是这个时候,教堂大门突然传来了撞击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用身体撞击大门一样。 壮汉们吼道 【谁在外面!】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 壮汉们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只能看到门外几个人影在晃动。 安全起见,没有人敢去开门,只是不断的问着外面的人是谁。 伴随着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村民们很快反应过来门外的明显不是人类。 搬来了桌椅挡住了大门之后,吉波尔大叔让鲍尔和两个朋友去楼上看看阁楼的通道,怕万一外面的东西撞开阁楼通道,从上面来就糟了。 鲍尔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在同龄人面前还是不愿意说害怕,于是就硬着头皮来到了楼梯口。 昏暗的楼道上面就是教堂的二层,教堂二层上面还安放着不少灵柩,这让三人都有些害怕了。 走过阴暗的楼梯,就到了二层的走道了,走道尽头就是阁楼的入口了,三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一个人却突然道 【这里不是放着很多灵柩么?我们当中谁胆子最大?谁敢去看看那灵柩里面的尸体?】 鲍尔一脸自信的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死了的人么,有什么好看的。】 另一个人道 【不敢就直说,看我的。】 鲍尔拦住对方道 【不敢?谁说我的不敢?在这看着,我进去打开灵柩。】 说完,就大步走进了放有灵柩的房间。 门外的两个人看着鲍尔,道 【快打开啊,脚软了么?】 鲍尔提了提勇气,慢慢的推开了灵柩的盖子。 鲍尔看到了灵柩里面的东西,一下子被吓得连退了几步,灵柩里面的尸体已经乱成了一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真在里面不停的吃食着尸体。 鲍尔慌忙之下,抄起旁边的蜡烛台就扔了进去,听到了一身悲鸣之后连忙向着屋子外跑,两个同伴问他怎么了,鲍尔连忙道 【怪物!怪物进来了!在灵柩里面!】 正当三人准备逃跑的时候,一个人却不动了,转头一看那个人,那人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恐惧,道 【快......跑!......快!】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只见那个人的脚已经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抱住,从地上的血迹来看,想要动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受到惊吓的两人连忙向着楼梯口逃窜。 但是怪物依然没有放过他们,当鲍尔突然发现朋友忽然停住了脚步之后,一转头,只见朋友的脖子以上都已经没了,整个头部都消失了,鲍尔连忙甩开他的手,继续向着楼梯口跑去。 恐惧已经快要让鲍尔崩溃了,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就甩开了朋友的手,跑到楼梯口之后,楼梯上却涂满了黑乎乎的东西,鲍尔试着踩了一下,滑溜溜的。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鲍尔扶着墙壁慢慢的下楼,然后大叫 【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二楼的灵柩里藏着!】 神父们一听,连忙拿来了一些圣水让壮汉们洒在门上,然后又找来了一些白布让所有人围在头上,并给每个人发了一把匕首,让所有人将手伸出来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脉门上,并让大家安静下来,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一下子,整个教堂变得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蹲在大厅里默默的祈祷着,不一会,大门就被幢开了,一些黑影飞快的窜了进来,当黑影在人群中穿梭着,没有人能看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只能闻到一股子的臭味。 一个壮汉突然拿起手上的匕首就向着黑影冲了过去,下一秒,大汉就被一群黑影按在地上,能清楚的听到大汉的骨头被硬生生的扭断的声音,还有那些黑影在吃食大汉的血肉的声音。 受到惊吓的村民们一下子慌乱起来,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不断传来,那些黑影动作极快,几乎能在一瞬间把人扑倒,黑暗中,不断的传来悲鸣,神父一看场面控制不住了,连忙将鲍尔一推,然后把教堂的门锁上对着外面的鲍尔道 【鲍尔!点燃外面的汽油!快!没时间了!】 鲍尔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的在下意识中听从了神父的指挥,点燃了汽油之后,鲍尔躲回了家里,他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那种怪物,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两个好友临死前的样子,鲍尔甚至现在还感觉到有人在牵着自己的手。 鲍尔累急了,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睡觉了。 当鲍尔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个没有头的朋友在牵着他的手,他的头在地上不停的向着鲍尔求救,鲍尔被惊醒,一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正牵着什么。 抬起手一看,一个黑乎乎血淋淋的爪子牵在鲍尔的手上,没等鲍尔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 后来,当军队再次进过这个村子的时候,发现满地的牛羊尸体,觉得奇怪,怎么会饿死这么多禽畜呢? 于是就派出了几名士兵去村子里看了看情况,很快,士兵们就发现了教堂中那满地的尸骨,一下子,整个国家都轰动了。 新闻记者不远万里来这里取材,最后判定这是一场巨大的异教仪式,应为其他的解释完全解释不出为什么一个村子的人都会死在教堂里。 琳 【故事到这里就就结束了,和涯叔叔的故事比起来或许没有那么多的新意吧。】 我笑了笑道 【那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呢?涯的性格,应该会去查一下的吧。】 琳 【涯叔叔听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在我国,那东西叫白魁,虽然名字叫白魁不过实际上浑身都是黑漆漆的,身上没有毛,只有一种由体内排出的液体,不少人认为那就是白魁的排泄物,他们将排泄物涂在身上来保护身体,并且应为液体滑溜溜的,所以能让他们在各种复杂的地形中高速移动。 不过在国外,他们的名字可就出名了,最著名的叫法就是食尸鬼。 和白魁一样,他们虽然叫食尸鬼,但是他们不止吃尸体,也喜欢袭击活人,然后他们变成尸体吞噬,这些怪物一般多在森林或者墓穴中,如果连食尸鬼也不会去吃的尸体,那么这个尸体最好烧掉,因为尸变的可能性非常大。 文中的神父正应为了解这种生物,所以让所有人头顶白布,象征着灵魂出体,手上将匕首放于脉门上,表示死亡,也就是表示自己既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生者,所以食尸鬼在最先进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袭击村民。】 琳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正当琳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道 【糟了!】 我看向琳,琳的表情十分严肃,好像闯了什么大祸一样。 琳道 【快打电话给涯叔叔!我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 看着琳的样子,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涯的号码..... 第二十六章 电话并没有像鬼故事中一样在圈外,涯的声音很快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我连忙道 【涯?你现在有空么,能到我家里来一趟么?】 涯 【怎么了?今天有急事去不了,不是让琳去了么?】 琳接过电话 【涯叔叔,不好了,我察觉到了你布置的术式,所以帮你完成了,但是很奇怪,房间里开始聚灵了!】 涯 【什么!?你把我的术式完成了?那个可不是驱魔阵啊!糟了!你们千万不要动,在房间里等着,最好用白布包住头,尽量减少呼吸,不然就要出事了。】 琳传达了涯的话,我立刻开始准备。 一边问道 【琳,怎么回事?涯留下的那个什么术式出问题了么?】 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弄砸了,涯叔叔和我不同,他没有任何的灵觉(通常说的可以看到灵体的体质,这里面的灵觉是指通过特殊的仪式之后,可以长期看到灵体的能力,称为灵觉。灵觉的基础是需要有聚灵的体质才行。),所以涯叔叔会借用术式,阵法,等等外力的手段。 而我不同,我天生有着灵觉的体质,言灵,神乐,等等都可以轻易做到,所以我和涯叔叔基本上的不同就是涯叔叔比较精通于外力手段,而我则在主家中被培养成为修女一类的职业,我们所做的一般都是净化灵体,而涯叔叔他们则是驱魂一类的,或许涯叔叔并没有说过自己是干什么的,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涯叔叔是很出名的驱魔师。 不过在主家中,对于涯叔叔的看法总是认为涯叔叔属于分家,继承的血统并不纯正,所以干不出什么大事,并不把涯叔重用,而且从来不尊重涯叔叔的看法,所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很低。 对于驱魔一类的我也不太清楚,本来以为涯叔叔布置下的术式是驱魔的基础阵法,到刚刚才发现我好想做错了,涯叔叔的这个阵法我根本没见过。】 我 【没关系的,涯会赶过来就我们的,涯的职业我多少也猜到了,不过他自己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不管他是干什么的,都是我挚友不是么,涯绝对不会背叛任何人,所以我也相信他。 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这时,突然感觉房间里暗了许多。 明明开着灯,却看不清附近的景象,琳拉着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虽然涯一直说琳的厉害,不过多少也是个女孩子,独自面对这种情况,恐惧是不可避免的,倒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让女孩子不安才是丢人,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清楚的我又能做什么? 哐啷...... 厨房里的锅碗都掉落到地上,一个盘子顺着地面滚了出来,落到我面前之后倒在地上,盘子内虽然是雪白的,但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面孔,那面孔上布满黑色的血丝,像是盘子的裂痕一样。 我连忙将盘子踢开,这时候,电视机却突然打开了,影像上是一个黑暗的森林里,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森林里穿梭。 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来,我能感觉到琳在阻止我,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走到电视机前,电视机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声音 【在哪?.....在哪?......我的.....】 我向电视机中的人影搭话,道 【你在找什么?】 对方停了一下,走到电视机前,抬起头...... 那血淋淋的脖子上布满了蛆虫,喉咙和血管随意的穿插着,用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你看得到我么?你看得到我么!】 我连忙推开电视机,琳却发出了声音。 那是一段很悦耳的声音,能让我冷静下来的声音,虽然没有词,只是轻轻的哼哼一样,但是却能感觉到安心。 琳看着我,笑了笑,却没有停止发出那种声音。 墙壁像纸一样渐渐的脱落,在脱落的墙壁后面,是一群连同墙纸一起被破掉一层皮的人,那经脉和血管清晰可见,脸部的扭曲仿佛在传达自己的痛苦一样。 琳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沙哑,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痛苦。 琳要撑不住了..... 怎么办! 我还能做什么了? 什么也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最后的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不由的向着门口吼道 【涯!混蛋!快来救人啊!】 突然,身边的景物开始快速的后退,一下子陷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中。 我能看的到琳倒在我身边。 这是怎么了? 涯的声音从空灵的地方传来。 【喂!你们还好吧?琳没事吧?这是我以防万一布置的小型的结界,灵体到了早上就回消散沉寂,到时候结界就会消失,趁着那个时候我会重新布置术式救你们出来,放心吧!】 涯!是涯! 最关键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能为琳做,能依靠的只有涯。 无法静下心来,烦躁中却把脾气发在了涯身上道 【如果你再晚一点,琳和我都要出事,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我家里布置这种东西,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么?】 涯 【冷静一点,刚刚那个歌声是琳的声音吧?外面被鬼打墙的结界封住了,靠着这个声音我才找到了这里,现在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布置这个术式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冷静下来了,就听我说个故事吧,我会在外面陪着你们到天亮的。】 我沉默了,看着四周无尽的黑暗,道 【你说吧......】 涯 【这是我听到的怪谈之一,或许你也听过,学生的时代很出名的故事,人物的名字我也记不清了,就随便起一个吧。】 华和明都很喜欢鬼故事,尝尝聚在一起讨论这些鬼故事。 但是有一天,明却突然跟华道 【华,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故事了。】 华 【为什么?不是挺喜欢的么?】 明 【喜欢是喜欢,但是这么大肆的去说别人的故事,总感觉是不对的。】 华 【哈哈,你小子是怕了吧?鬼故事听多了,自己也听出害怕的感觉了?】 明正想反驳,华却道 【今晚到我家来,我听到个不错的故事。】 明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晚上,明来到华家。 两人半夜点上蜡烛,周围黑漆漆的,气氛不错,华就道 【很久以前的战争时期,我国刚刚开始修火车道作为物资输送用的时候,那个时候应为没有机械,火车道都是人工一个个的拼出来的,安装和较量都非常的严格,在火车道上工作的人,一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演算和作业。 那种时期,天下着大雪,一个工程队肩负着一条铁路的检测工作,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还有几个枕木没有量过高度,为了确认枕木不会高于火车道,工程队特意留下了一名员工继续作业。 员工的名字叫凯,凯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必须去仔细的检查一下。 这条火车道已经修到了下个城市,现在工程队进行的就是最后的检查工作了,如果自己现在不加紧时间做的话,今晚自己的工程队连一公里的测量都无法完成。 凯来到道路上,整个火车道都差不多被雪盖住了,凯要做的只是测量最后的几块枕木,这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部分,应为枕木一旦出问题就需要从新取出来,然后修正再装回去。 检查者必须观察仔细并且熟悉枕木的大概大小,所以这个部分一般都由几个人来完成,没有发现问题的期间,大家就只能等着测量的队员找出问题之后才作业,这样就好比所有人都在等几个测量者找问题,十分浪费时间,今晚为了提高效率,工程队留下凯来测量,利用吃饭的所有人公共时间,让凯标记好有问题的枕木,这样就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了。 凯一边小心的评估着枕木的大小和受力,一边将头平行于枕木来看高度。 当凯沉迷在测量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铁轨在微微的震动...... 一辆不知名的火车向着这边驶来,这条铁路并没有通车,所以凯也没有注意到。 这辆不知名的火车印着敌人的标志,飞快的从凯的身上撵了过去。 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知觉。 当凯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看已经很晚了,工程队也没有回来这里,但是为了铁路的安全,就算是他一个人,他也必须继续检查下去,凯一边喃喃着工友们不厚道,一边继续着作业。 直到第二天,他回到宿舍的时候。 所有人都直溜溜的盯着他,道 【凯?】 凯奇怪的看着工友们,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凯的身体只剩下上半身,肠子和器官都拖在地上,骨头穿插在肉里...... 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着火车道爬去..... 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凯。 不知道多久以后,二次去检查那个火车道的工程队突然传开了这样一件事,一个工友在作业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这个人向作业中的工友询问道 【你看到我的脚了么?】 在场的工友吓了一大跳,连忙逃走。 但是离那个人最近的工友却被抓住了,只见那个人挥舞着锯木用的锯子将工友的身体拦腰折断,然后拖着离开了。 惊吓的人们逃回了宿舍,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本应该死掉的工友距离死亡的位置竟然有100来米远,地上还能看到爬动的痕迹...... 后来每当有工程队去那个火车道作业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避开那个地方。 明,不错吧?听说我们家后面那个火车道当年也是那个工程队修的呢! 】 明却没有回答,冷冷的发出了笑声。 华 【明,你怎么了?害怕得发不出声了?】 明 【别人的故事就这么好玩么?你说的凯,是不是想这样!】 华这才注意到,一直趴着的明竟然只有上半身,房间里都是血迹...... 明将华扣在椅子上,然后用玻璃柜的玻璃顺着华的腰割开,拖着华的脚消失在黑暗中...... 涯 【灵体是一种执念构成的思念体,人们越是去谈论他们,他们就越容易产生更深的执念,甚至实体化,述说这种死者的故事的时候,不能带着吓唬别人或者开玩笑的想法去说,否则容易引火**。】 我这才想起,每一次涯说故事的时候,表情都是十分严肃的。 涯 【我知道,对于你一个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灵体的存在,甚至可能抱有玩笑的心理在听我的故事,这种想法十分容易招来灵体,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每一次出门前我都会对着房间内布置一个散魂的术式,应为散魂的术式,术式本身就是一个有漏洞的阵法,为的就是让灵体能够通过漏洞离开这个房间,并且不在这里停留。 但是琳却认为这个阵法只是未完成的,所以将缺口给补上了,本身聚集在房间里的灵出不去,今晚你们又说了鬼故事迎来了不少灵体,所以才会导致发生这种事。】 我 【为什么你早不说清楚?】 涯 【我不想你与这种世界有过多的联系,当我是个给你讲故事的说书人就好了,不需要顾及那么多,好好的看着你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就行了。】 我 【涯,你是我的挚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赞成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点的信任和了解你的机会,你不希望我去接触那个世界,我就不会以身试法,所以,也请你不要擅自的去承担一切,一些事情,说出来就容易处理多了!】 涯 【......恩......】 看着熟睡的琳,伴随着黑暗的消逝,身边又是我那熟悉的房间和早晨的阳光。 打开门,涯靠在墙边。 默默地起身进了门,处理了一些部分之后,抱着琳就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让我看清他的表情...... 不过看得出,他理解了..... 第二十七章 看过今天的新闻之后,电视上的时间已经显示8点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涯正站在门外。 涯走近来,将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到沙发上。 看这样子,琳应该是没有跟来,毕竟上个星期出了那种事。 我打开冰箱,但是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只好道 【涯,面可以吧?】 涯嗯了一句,道 【你小的时候玩过笔仙么,听说什么都可以知道,包括你现在的疑问。】 我将面放到锅里,道 【我能有什么疑问,不过笔仙倒是听说过几次,玄玄乎乎的,真的存在么?】 涯 【按照正确的程序来的话,笔仙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其中还有镜仙,钱仙,碟仙等等,这些都是用一个实物放在中心,通过地磁让物品招来灵体回答问题的,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的危险性。 但是现在流传的手仙,这个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的依据,灵体不会赋予手上等等部位,一旦灵体附身的话全身都是由对方控制的,所以手仙的说法根本上就不能成立。 笔仙中之所以需要人扶着笔,是应为笔不能独立站立,碟仙和钱仙两种完全是应为继承了笔仙的说法才会将手放在钱币上或者碟子上,实际是不需要这么做的。 笔仙的流程是需要面北背南,升香引魂,并且门是不能开的(古书记载是开门则是引尸,闭门则引魂),房屋内充满香火的烟雾的时候,才能开始。 所有参与者通过不同的阵位坐下,多为几种通用的招魂阵,坐下后,前方放有一张八边型的大纸,纸的边缘写有经文和咒文,中心为鸟居(详情自行百度),将笔放于鸟居中心,四周写有文字答案,然后就可以开始唤魂了。 唤魂的流程并不像都市传说中一样不停的默念笔仙就能招来,一定要有明确的问题,才能招来笔仙,也就是心里默念的并不是笔仙,而是自己想知道的问题,这种强烈的执念能够招来一些与这个问题相关的灵体,并帮你解答,这就是笔仙的原貌了。】 我将面放到桌子上,道 【以前听说挺灵的,不过实际上没去玩过,听说最后一部分请走笔仙的流程很容易出问题。】 涯 【那是都市传说一类的,就算真的成功唤来了笔仙,应为不按照阵位来坐构成招魂阵的话,灵体根本无法停留在物体上,灵体只是一部分的执念的思念体,他们可以穿透任何的物体,却不能附身在物体上,活物的灵魂想要附身在物品上除非自缚灵,否则普通的灵体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他们之所以可以回答问题也是有原因的,我给你说这样一个故事吧,这是我从一些高中生的谈论中听到的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月轮学院女子高寮四楼的一个宿舍里,这里的宿舍是五人一个宿舍,应为熄灯时间很早,大多人都是在熄灯后开始聊天的。 405的五个女生十分喜欢看都市传说,最近十分流行笔仙,所以五人早就约定好了熄灯后一起玩笔仙。 熄灯后,舍管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五个人就纷纷下床开始准备了。 五人的名字暂且叫:阿美,阿惠,阿莹,阿敏,阿市。 阿美调查过不少关于笔仙的传说,对于笔仙的流程也了解了大概。 阿惠和阿莹将准备好的物品从柜子里拿出来,阿敏和阿市负责摆放。 很快,时间刚刚到11点,所有人就准备完毕了。 都市传说中,只要五人坐在一张写有答案的纸旁边,默念着【请前世来】【笔仙快来】一类的话语,笔就慢慢的会自己动起来。 应为是五人笔仙,只有两人是可以握住笔,另外三人是坐于周围启灵的,所以提问都是由握笔的两人来提,握笔的分别是阿敏和阿惠。 阿惠首先感觉到了笔在动,就询问道 【你是笔仙么?】 阿敏这时候也发问了。 虽然感觉到笔在颤抖,但是并没有准备移动的迹象。 阿惠再次问道 【你是笔仙么?来了画个圈。】 很快,笔竟然在纸上画了个不是十分规则的圈出来。 两人暗喜,阿敏道 【我是男的女的?】 笔很快的移到了女的位置。 阿惠道 【我的生日是几号?】 笔又移动到了1的位置,再移动到3的位置,13号。 这时候,启灵的三人也来了兴趣,阿美起身道 【我的男朋友是谁?】 笔突然抖了一下,写下了一串看不懂的字。 阿莹来了兴趣,连忙凑上去看笔仙留下字,阿市道 【阿莹,看得懂么?那一定是阿美的男朋友的名字!】 阿莹看了一会,道 【不行,看不清楚。】 阿敏道 【笔仙你还在么?】 笔再次颤抖了一下,最后在纸上写下了闭眼两个字。 五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笔仙让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于是就闭上了眼。 五分钟后,阿敏觉得怎么静悄悄的,就问道 【阿惠,笔仙还在么?你还感觉到笔在动么?】 但是阿惠并没有回答她,阿敏觉得奇怪,睁眼一看。 只见阿惠正在她对面闭着眼,但是身边启灵的三个人却并不是最先开始的样子了,阿美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阿莹则腹部满是血迹,阿市的脖子变得比正常人的还要长上一倍,看起来快要拉断的感觉。 阿敏瞬间甩开了阿惠的手,笔倒了下去。 阿敏这才想起笔仙期间是不能将笔离手的,连忙想去捡起笔,却发现大家的样子又恢复了。 阿惠看着阿敏松开了手,道 【阿敏,笔仙不在了么?】 阿敏想了想,刚刚开始笔就一直没动过,应该是离开了吧。 就点了点头道 【还是快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呢。】 五人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连忙收拾好东西,回到了床上。 ....... 第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上完了上午的课后,阿莹和阿市要会宿舍收衣服,阿美,阿敏,阿惠三人先去食堂。 阿敏最后一个打完饭,正好看到食堂有贩卖小玻璃瓶装的饮料,阿敏就帮阿惠和阿美也买了一瓶。 当把饮料给了阿美和阿惠之后,阿敏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阿莹打来的,电话里说雨太大了,两个人收衣服还有不少掉到楼下去了,一下子忙不过来,让阿敏先帮他们打饭回来。 阿敏想了想,没办法,就连自己的份一起打包准备会宿舍和阿莹他们吃。 打好饭之后,阿敏提着饭盒来到宿舍,却发现宿舍里没有人? 阿敏将饭盒放到桌子上之后,开始在宿舍里四处找阿莹他们。 四层楼都找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两人在哪,只好返回宿舍。 这时候,阿敏才发现阳台的衣服竟然还有一部分没有收下来,连忙过去收衣服,但是由于阿敏的身高比较矮,一不小心就把两件衣服弄掉下去了。 阿敏连忙伸头出去看衣服掉到哪里去了,去发现下面的电线挂着什么东西一直在飘动,雨太大了,看不清楚。 阿敏只好下到二楼来看看。 到了二楼,却发现二楼竟然还没人回来,就随便进了个宿舍往阳台外看去..... 阳台外,阿市正挂在电线上,电线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子,由于身体的重量和风的原因,电线将她的脖子整整拉长了一节! 阿敏吓呆了,连忙往楼下跑,刚刚跑到楼梯口,却看到楼梯转角处满是血,这摊血的中间,一把雨伞贯穿了阿莹的腹部,内脏和血肉都挂在雨伞的伞骨上。 阿敏冲下楼梯冒着大雨跑向食堂,刚刚一进入食堂,几个人就上来按住了她。 阿敏道 【你们干什么!快!快去救人,宿舍里面.....】 一些人吼道 【救人?你这混蛋也好意思说救人?】 人群压着阿敏来到了刚刚和阿美她们吃饭的地方。 只见阿美倒在地上,脖子上满是血迹,她的手里拿着的正是阿敏买来的那瓶饮料,饮料瓶已经碎裂。 人群将阿敏压倒了监控录像室。 录像中,阿敏看到了自己奇怪的举动。 买好了饮料之后,撕开了瓶子上的商标纸,,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玻璃刀将阿美的饮料瓶上划了几刀,然后将商标纸贴了回去,玻璃刀划过的玻璃很容易碎裂,当阿美拿到饮料瓶之后,阿敏就离开了,这是阿敏准备回宿舍的一段,随后,阿美拿起了饮料准备喝的时候,饮料瓶突然碎裂,小块的玻璃通过瓶口飞快的进入了阿美的口腔....... 第二段录像是阿敏回到宿舍之后的,阿敏回到宿舍之后,阿市正在收衣服,阿敏将饭盒放下之后走到阳台推了一下阿市,阿市重心不稳一下子从阳台摔了下去,摔下去的时候还想抓住什么,但是除了两件衣服,她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了,两件衣服和阿市一起掉了下去..... 第三段录像是阿敏下楼之后的,阿敏下来确认阿市的尸体之后,正好碰到捡衣服回来的阿莹,阿敏跟阿莹说又有两件衣服掉下去了,让阿莹去捡,阿莹没在意,一转身,阿敏立刻推了一把阿莹,阿莹从楼梯口摔了下去,雨伞刺穿了阿莹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敏自己也不知道。 当阿敏被审判的当天,阿惠拿着一张纸来到法庭,看到那张纸之后,阿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涯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 【什么?这就结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跟笔仙有关系么?】 涯 【有啊,文中,进行召唤和提问笔仙的人只有阿惠和阿敏,但是因为流程并不完整,招来的自然也并不是笔仙一类的灵体了,虽然招来的灵体回答了五人的问题,但是身为启灵者的三人擅自离位,并向笔仙发问,这是就整个流程中最严重的问题了。 启灵者是不允许移动和说话的,要问的问题应该事先写在纸上由两个唤灵者来提问,但是启灵者三人都没有遵守这一点,擅自的离位了,本来就是不十分完整的唤灵,加上启灵者的移动让整个大阵都崩坏了,被唤来的灵体没有了大阵的保护,被硬生生的从笔里面抽了出来,这对于灵体来说是十分痛苦的。 本来是好意的灵体因为受到了打击,而决定惩罚众人,附在阿惠和阿敏的身体里,并留下了要杀死三名启灵者的讯息,也就是当时在纸上写下的那一串看不懂的字符。 并将这段讯息传给了阿敏,其寓意是想让阿敏告诉众人他的愤怒,试图让众人道歉,但是阿敏却误解了笔仙的意图,慌忙将笔丢掉,附体在阿惠和阿敏两人身上的灵体瞬间被一分为二,愤怒的灵体终于忍无可忍,一边控制着阿敏杀死众人,一边让阿惠收集证据,顺利的完成了报复。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了,都市传说中,女子比较容易招来笔仙,是应为女体属阴,尽管没有招魂的阵,也能聚灵就是因为故事发生在女子宿舍,男生宿舍很少有笔仙成功的实例,这也是原因之一。 传说中的笔仙不能问到对方死亡的原因,并且中途手不能离笔是应为亡者一旦回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就会面临精神崩溃,而不受控制的四处作乱,最先成为牺牲品的自然也就是玩笔仙的人了。至于不能离笔,是应为请笔仙之后,要完成笔仙给出的答案就必须有两边的支力点,有人松开手之后,这就好比在对着灵体说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让笔自己动起来?】 好比在讽刺的感觉,自然也会惹怒对方。 亡者也有着自己的感情,他们并不是飞禽走兽,不重视他们的感情,擅自将他们驱散是十分无情的行为......】 涯的语气有些变化了,好像在呵斥一样。 说完,涯披上了外衣,道 【还要出躺远门,先走了。】 第二十八章 【哟!晚上好!】 琳用新颖的打招呼方式推开了房门,因为嫌每次开门麻烦,我给涯配了备用的钥匙。 涯走近来,将黑色的大衣挂到衣架上。 我应和着琳的招呼,道 【哦!晚好!】 琳笑了笑坐到沙发上,道 【我和涯叔叔刚刚回来呢,为了赶上回来的飞机,晚餐都没准备。】 我 【上星期听涯说要去趟远门,就知道这星期回来一定又是这种情况,所以今天上午早就买好东西准备好了。】 我从厨房里取出了保温着的烤鱼,虾,还有烤肉,道 【抱歉了,只有电烤炉给你们烤了,房间里不能烧炭火。】 涯熟练的将烤肉放在电烤炉上面,洒料,翻面,蘸酱,一气呵成,看起来就像是烧烤店的老板。 我偷偷对着琳道 【涯不会是开烧烤店的吧?】 琳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道 【不是不是,这是涯叔叔经常出去很远的地方办事,有时候会住在野外,所以经常抓兔子、野鸡之类的野生动物来烤着吃,在涯叔叔的包里还准备了不少调味料呢,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熟练了。】 涯瞥了我一眼道 【你好像在说我什么坏话吧?】 我道 【大厨,你继续,我等着吃呢。】 涯 【为什么你不帮忙烤,我才是客人。】 我 【呀,在大厨面前我哪敢献丑。】 一边拿涯开玩笑,一边尝了一下味道,还真不错。 涯道 【我也不记得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了,很老的故事了。】 故事发生在德国的帕林地区,德国的帕林人是历史上有名的移民,他们来自法国,波西米亚,波兰等地,这个地区的文化自然也是多种多样。 乌里是住在帕林地区的一个本地人,应为对于多样的文化尤为喜欢,所以经常研究关于各个不同地区的文化。 一天晚上,乌里从学校借了一些书籍,正在回家的路上,一名游客拦住了乌里问路,乌里告诉了对方要去的位置,对方看了看乌里手中的东西,却冷不伶仃的对乌里道 【小心点,愿主保佑你。】 随后就很快的离开了。 乌里以为对方让自己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所以并不怎么在意,从对方的装扮来看,对方应该并不是本地人,所以很有可能只是来看亲戚的。 乌里很快的回到了家里,他前几天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些曾祖父在很早的时期留下的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个奇怪的人偶,人偶看起来像是小丑,身上有奇特的花纹,面带微笑,却没有眼睛。 乌里觉得一定是年代太久眼睛的纽扣丢失了,所以才会这样。 最让人感兴趣的是,这个娃娃的头部并不像普通的娃娃一样有帽子或者头发,这个娃娃的头部有一半以上是红色的布盖着的,像是没做完直接缝上去的。 装娃娃的盒子被压在地下室的储物柜下面,已经破烂不堪,里面有一张奇怪的纸条,纸条上面的文字是很早时期的波兰文字,乌里自然是看不懂,除了纸条,里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零件,有发条,有假眼珠,有纽扣,还有一个奇怪的布袋。 为了查清楚这个娃娃的来历,乌里特地去学校弄来了这些书,他认为这个娃娃或许能卖不少钱,但是他的父母觉得这种破烂的人偶不丢掉就不错了,还指望能卖钱? 乌里一回到家,就看到桌子上的字条,字条上写着乌里的父母要出门几天,让他好好看家。 乌里将字条一撕,把书往桌子上一放,父母不在家正好让他放心的去研究。 一边对照字典一边开始翻译起盒子中的字条。 乌里将所有的文字翻译抄在纸上,并打好音标的标记方便阅读,很快,字条就被翻译出来了。 字条中的留言是 【娃娃哭,娃娃闹,取走娃娃脸和帽,娃娃笑,娃娃叫,取走眼球和心跳。】 奇怪的留言,这让乌里更加来了兴趣。 如果这些零件都是娃娃身上的,那么应该可以装回去,乌里找来针线,开始尝试着还原娃娃。 但是奇怪的是,娃娃的盒子里放着假眼球,但是娃娃的全身都是布制的,根本没有放眼珠进去的眼瞳,也没有可以插入发条的地方。 感觉到奇怪的乌里将零件抽成一堆和娃娃放到一边,到地下室去寻找是不是有遗失的其他部分。 但是刚刚进入地下室,地下室的门突然关上了。 乌里连忙打开地下室的等,将门拉开,自言自语道 【怎么回事?家里又没风,这门怎么关上的。】 乌里并没有在意,直径走下了地下室,搜寻了一遍之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无奈的乌里只好返回了客厅,看了看桌子上的娃娃又看了看钟,无奈的决定还是先睡觉吧。 第二天,乌里感觉怎么手里怎么捏着软软的东西,掀开被子一看,那个娃娃竟然抱在自己怀里。 乌里想想,或许是昨天迷糊了把娃娃拿上来了吧,没在意什么,就拿着娃娃下楼准备洗漱之后继续研究那些零件。 这时候,敲门声却响起了,乌里拉开门,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乌里连忙躲开让对方扑了个空。 乌里 【芙林,你来干什么?】 芙林 【叔叔阿姨不是出去了么,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乌里 【不用,你快回去吧,麻烦,别打扰我研究。】 芙林一把夺过乌里手中的娃娃,道 【乌里,什么时候喜欢这么恶趣味的东西了?好丑的娃娃。】 乌里一把夺过娃娃道 【这东西可有历史了,指不定还是什么古董,别乱弄。】 芙林 【这东西能有什么历史?你查出什么了?】 乌里 【还没,除了一个奇怪的波兰童谣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芙林 【波兰童谣?】 乌里 【是啊,我写在桌子上呢,想看你就自己去看吧,我先去洗漱了。】 芙林接过娃娃就去了客厅,乌里洗漱之后走出来道 【怎么样,知道了什么么?】 芙林 【好熟悉的童谣,我记得原来的词应该不是这样的,我听祖母唱过,不过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乌里 【你真没用,还是看我的吧。】 乌里夺过娃娃,顺手去摸昨天放零件的地方,随意拿过一个零件开始考虑怎么拼上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娃娃竟然有眼球了! 乌里很是奇怪,昨天明明没有发现眼瞳的,今天这娃娃怎么会有了眼瞳,连假眼球都装进去了。 正当乌里回忆昨天的事情的时候,芙林道 【这个娃娃眼球还会动啊!里面装了什么机关么?还会跟着人脸移动呢!】 乌里这才注意到,无论把娃娃放到哪个位置,娃娃的眼球始终会看着自己。 乌里想了想,觉得昨天是不是太累了,所以记忆有些模糊,决定将娃娃的眼球再取出来看看。 乌里尝试用手直接扣眼球出来,但是眼球就像是镶进去的一样,根本拿不出来。 乌里招来镊子,想要把眼球夹出来,但是当夹子伸到娃娃的眼睛里之后,暗红色的东西从娃娃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乌里连忙停手道 【这是机动的?这东西应该是机油吧!好臭的味道,放了这么久的还能用么。】 芙林捏住鼻子道 【还是别弄眼睛了,把其他的部位装上去看看!】 乌里点了点头,取下了娃娃眼睛上的夹子,拿过一颗纽扣道 【芙林,你会做针线活么?】 芙林 【缝纽扣的话,应该可以。】 乌里将娃娃递给芙林道 【你来弄吧,我弄的话不知道弄多久才能缝上去。】 芙林接过娃娃,将扣子很快的缝了上去。 乌里看了看娃娃,道 【还有发条跟这个红色的布袋了,芙林你有什么看法?】 芙林 【娃娃没有头发和后脑勺,在歌词中提到了帽子,这个红色的布袋应该是娃娃的帽子吧?】 乌里 【nice!】 乌里连忙将红色的布袋套在娃娃头上,娃娃果然好看了些。 芙林 【剩下的只有发条了,娃娃大体都是布制的,哪里有发条口呢?】 乌里看了看娃娃,想了一下,突然将娃娃的外衣掀开,娃娃的胸口处赫然是一个发条口。 乌里 【如果歌词就是提示的话,那么这个发条自然就是心跳了。】 乌里得意的拧动了发条,但是发条并没有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一点动静也没有。 乌里有些奇怪,取出了发条往发条口看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没办法,乌里只好盖上娃娃的衣服道 【我想,这东西应该坏掉了。】 芙林 【等等,这个娃娃身上的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找找那边的资料,好像在那里面看过!】 乌里 【真的么?】 芙林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乌里连忙拿起坐书开始找起来。 过了一会,乌里道 【找到了!这花纹是早期时期波兰人用于陪葬品上的花纹!】 芙林 【是么?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娃娃上?】 乌里 【这你要问我曾祖父了。】 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芙林道 【乌里,今晚你父母不会来吧?来我家吃饭吧!】 乌里想了想,道 【好吧。】 乌里放下娃娃,披上一件外衣,就去了芙林家。 ....... 7点 乌里返回了自己家中,刚刚打开门,家里的一切瞬间让乌里傻了眼! 家里一片狼藉,像是小偷来过了一样。 最奇怪的是墙壁都被锋利的东西划出了划痕,各种东西都砸烂了,乌里连忙跑到客厅,客厅里的景象更加奇怪,墙壁上被蜡笔写了各种奇怪的文字,乌里养的乌龟被砸在墙上已经死掉了,像是被挤压过一样干瘪瘪的。 芙林拿起桌子上的书开始查找关于墙上的文字,很快就找到了反应。 【陪我玩!】【你想我么?】【不要离开我!】 像是小孩一样的留言,乌里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始寻找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娃娃。 但是娃娃并不在桌子上了,乌里连忙在屋子里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娃娃,乌里只好打电话给芙林让她过来帮忙。 但是,芙林家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估计是芙林的母亲在煲电话粥。 乌里只好自己继续找。 正当乌里准备去地下室的时候,二楼自己房间的窗户突然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乌里连忙上到二楼,一打开房门一个人影滚到了乌里面前。 定睛一看,这人正是芙林! 乌里连忙扶起芙林,并叫她的名字,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应。 乌里这才感觉到手里有些温热的东西,腾出手来一看,鲜红的血液让乌里连忙放下了芙林,芙林的身体滚动了一下正好露出背部。 只见芙林的背部被掏空了一个螺旋的圆形,肠子和内脏全被去掉了。 乌里连忙逃出了房间,却一脚踩到了什么。 跌倒之后的乌里看了看自己踩到的东西,正是那个娃娃! 娃娃满身是血,眼球向上翻,帽子也没了。 正当乌里想要考虑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什么推了一下,重心不稳向后一靠,身后就是楼梯了,乌里从楼上滚了下来,下面正好放着一个四脚向上的椅子,椅子一瞬间从乌里的眼睛中穿了过去。 由于头部向下滚下来,乌里的脸刮花头骨出现了裂痕,加上椅子脚的冲击之后,后脑勺的一块骨头被顶飞了出去..... ...... 几天后,当乌里的父母回来发现房子里一片狼藉,连忙报了案。 警察查了几天也一无所获,只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两具搂在一起抱着一个盒子,高度*的尸体,尸体一个缺少后脑勺和眼球并且脸部被刮花,另一具尸体背部被全部掏空出一个圆形,心脏里面卡着一颗纽扣。 两具尸体很快被查明了身份,由于没有任何的证据和线索,还有那奇怪的死亡方式和动作,最后只能判定是自杀........ 涯用纸擦了擦嘴道 【好了,结束了。】 我这才发现,烤肉已经吃完了。 我 【你还没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琳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个娃娃应该是用来陪葬的祭祀品,之所以要拆开来放,是应为这种娃娃容易聚灵。 乌里的曾祖父在知情的情况下,故意将娃娃收了起来,应为陪葬的娃娃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文中的童谣是娃娃下葬的时候一边唱一边组装的启灵谣,虽然用我们的语言来说很幼稚读起来也没什么,但是用他们国家的语言读出来就会起到启灵的效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乌里将启灵谣读了出来,并且组装了娃娃,娃娃苏醒之后没有发现需要自己的人,自然十分的愤怒,一气之下,决定让唤醒自己的人陪葬。 这就导致了矛头指向了乌里,本来芙林不需要死的,但是乌里应为途中将缝纽扣的部分交给了芙林,所以娃娃对芙林也产生了怨恨,最后酿成了悲剧。】 涯 【娃娃这种东西跟人相似,所以很容易聚集亡灵,我记得琳家里人说琳小时候,一起床就看到人形的娃娃给吓哭过,导致后来去送礼物的人都顾忌琳只给她送动物的娃娃了。】 琳 【涯叔叔!】 我笑了笑道 【人形的娃娃现在很少了吧,看到过图片确实看起来有些渗人,觉得可爱的人真不知道是什么审美观。】 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涯他们已经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家里来电话说小姨生小孩了,让我回老家去冲冲喜庆。 请了假之后告诉了涯这星期不用来了,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老家。 下车之后还是一身疲倦的,家里就已经派人来接我到饭店了。 晚上要办酒席,所以先让我在饭店等帮忙筹备一下。 一边埋怨着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边开始忙活着筹备。 饭店的二楼已经被小姨包了下来,一共8桌左右,听说亲戚们都来了。 小姨当初帮了他们不少忙,现在亲戚们赶过来也是当然的,我进大学的时候小姨还帮我东跑西跑的,说真的,还有些感谢她的。 晚上,小姨抱着孩子和姨夫来到酒店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小姨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我,道 【还是当年那干干瘦瘦的小子啊,刚到家就让你准备这些,累着了吧?去休息吧,剩下的让你姨夫去弄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找个了空位置坐着准备睡一下。 差不多要睡迷糊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贴到了我脸上,我连忙睁眼。 只见亲戚们带着小孩来了,调皮的小孩见我在这里睡觉叫我又不答他们,索性就开始弄恶作剧了。 我只好起身找到个空桌位坐下,等着开场。 但是那些小孩依然不肯放过我,凑着凑着的,估计是因为我是这些大人中唯一年纪比较年轻的吧。 小孩们吵闹着,我自然也就没法睡觉,只好道 【你们要听故事么?】 几个孩子来了兴趣,围了过来,道 【什么故事?】 我笑了笑道 【听了就知道了,这是涯很早的时候跟我说的故事。】 在一个热闹的城市里,阿明就是这个城市的一员,由于最近忙于工作,头发已经彭渣渣的了。 阿明虽然想去理发,但是要去理发就不得不绕远路回家,想想,阿明还是决定算了。 这座城市十分的繁华,居住的地区基本都是人挤人了,房子一栋挨着一栋,自然就多了不少的小巷。阿明每天都要经过6个小巷回家,因为这样路最短。 当阿明穿过了两条小巷,却发现前面一个小巷被杂物挡住了,只好饶了一条路,到达一个阶梯的地方的时候,阿明突然停住了,这里原来有这样一个阶梯么? 阶梯沿着小巷下去,到底部之后旁边有一扇门,门上面挂着一面很老的牌匾,写着:理发店 阿明一见是理发店,没多想就立即跑了下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头走了出来道 【怎么了小伙子?要理发么?】 阿明连忙点点头道 【这里可以理发么?剪短一点就行,不需要弄什么发型之类的。】 老人笑了笑道 【门口这都挂着理发店了,怎么不能理发,来,快进来。】 阿明随着老人走进了房子里。 老人把门关上,阿明先是眼前一黑,然后渐渐了恢复了视野,里面没有开灯,四周连窗户也没有,不过在小巷里,就算有窗户也不会有阳光进来吧。 老人打开灯,阿明看到了那擦得干干净净的椅子和一些理发的用具。 老人让阿明坐到椅子上,然后围上遮部,道 【小伙子,要剪多少?】 阿明想了想道 【你看怎么剪好看吧。】 老人想了想,就开始剪了起来。 剪刀的声音熟练而轻快,能感觉到头发掉落在肩膀上,从镜子里能看到头发开始渐渐的成型。 当我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老人道 【好了!小伙子你看看怎么样?】 阿明一下子惊醒,看了看镜子中的发型,不错啊,虽然有些短,但是十分的搭配,于是道 【还行吧,多少钱?】 老人道 【5元。】 阿明一愣,道 【5元?这么便宜?不对吧?普通的理发店至少要15元,发廊30元起步,这水平至少也在发廊之上了,真的只要5元?】 老人 【就5元,不二价,开了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这个价。】 阿明半信半疑的拿出5元递给老人,老人收了钱之后就道 【还用洗洗么?】 阿明想想晚上还要回去洗个澡,就道 【不用了,晚上还得洗澡。】 说完阿明就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看了看时间,理发将近用了半个多小时,阿明连忙赶回了家。 ..... 一个多月后..... 阿明的头发已经有些挡视线了,阿明这才想起要去理发。 说到理发,阿明又想起了老人那里,于是今天决定再走那条路回去。 熬到了下班时间,阿明来到了那天的理发店,理发店的门依然紧闭着,但是门口的牌子挂在外面说明店还开着。 阿明敲了敲门,老人的声音穿出来。 开门之后,老人一见阿明,道 【小伙子,又来理发么?】 阿明点了点头,跟着老人走进了屋子里。 这次屋子里的等是开着的,理发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大汉,看起来像是农民工。 老人道 【你等等啊,我帮这个小伙子理完先。】 阿明找了个凳子坐下,随意拿了张报纸就看了起来。 但是听着老人咔嚓咔嚓的见到声,总是静不下心来看报纸,阿明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理发屋的后面还有一个两个并列的门,应该是两个额外的房间。 阿明较有兴趣的走到两个房门附近,老人的声音传来 【小伙子,不要乱走,马上就到你了。】 从口气力能听出老人不希望阿明到这边来,阿明只好返回凳子坐下等着。 理完发之后,阿明走出了理发屋,看了看自己的发型,心理总感觉奇怪。 有这种手艺却不到市中心去开店,在这种偏僻的位置开店收费还这么低,这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额外的房间里有什么?从老人的语气中,好像我靠近房间的时候老人有些紧张了。 抱着这些疑问又过了一个多月,阿明再次来到了这个理发店。 这一次,阿明却发现店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正当阿明走近店里,准备叫老板的时候,却发现两个房间的房门都开着,地面上还有一些头发被扫到房间里的痕迹。 阿明连忙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旁边,悄悄的往里看去,第一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堆满了黑乎乎的头发。 阿明觉得这应该是老人把头发打包处理的房间,因为是小巷里,垃圾车和垃圾集中处理点都没有,所以只能凑成堆然后打包拿出去处理。 阿明带着一脸失望看向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景象瞬间让阿明差点叫出声来! 房间里,老人端坐在床上,床对面站着几个人,这几个人神情恍惚,面色苍白,最恐怖的是嘴里塞满了头发,还不停的在用手抓头发往嘴里送。 老人坐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几个人,那笑容让阿明的背后一阵发凉。 突然,一个人好像被头发卡住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吐头发,头发上,还沾着血淋淋的血迹,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还是不停的捡起那些头发往嘴里送,一下子吃的满脸都是血。 阿明正想退出去的时候,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随意放着的椅子,急中生智的阿明立马道 【老板!我又来理发了!】 老板果然很快的从房间里出来并锁上了门,看了看阿明后,并没有多问什么就开始理发了。 从镜子中看到老人的表情依然是房间里看着那些人吃头发的笑容,这让阿明浑身不自在。 一边期盼着快些结束,一边不时的向着房间望去,应为那个房间里竟然传出了敲门声!这让阿明头皮都快发麻了。 阿明象征性的问来问道 【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好像有谁在敲门。】 老板道 【那是我养的狗的,太调皮了怕伤着客人,所以关在里面。】 阿明冷笑了笑道 【这样啊.....】 ..... 那个房间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得阿明都快精神崩溃了。 理完了发之后,阿明丢下十块钱就跑出了这家理发店。 晚上,阿明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的时候。 窗户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碰撞一样。 阿明连忙走到窗户附近一看,只见窗户外正趴着那个满口是头发,脸上血淋淋的人。 阿明吓得连忙躲了起来,但是对方依然不依不饶的敲着窗户。 阿明连头都不敢探出来,一直躲在角落里。 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敲击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阿明悄悄的探出头去看,窗户外已经没人了,但是窗户下压着什么东西。 阿明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取过那个东西,那是一张字条和五块钱。 字条上写着: 小伙子,吓坏了吧? 不要紧的,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些孩子必须要靠吃头发才能活下去,我之所以不在繁华的地方开店也是因为怕人太多会发现这些孩子们的存在,我只想安心的生活,很抱歉吓到你了。 阿明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下面的巷子有一队人影拉着一车黑乎乎的东西,他们渐渐的走出了阿明的视野。 我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一个孩子道 【那是赶尸人吧!我听说过,鬼故事书上有。】 我笑了笑道 【不不不,和赶尸人不同,那个老人是养尸人,那些还想活下去,没办法转世的人,养尸人帮他们提供能量让他们能够再活一段时间,当他们满意并腐化之后,再超度他们。 传说中的傀儡师的祖先就是养尸人,养尸人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职业,所以经常会把尸体说成傀儡,所以传说中的大傀儡师往往带着的傀儡都是跟人一样,皮肤光滑,但是神情单一,面色苍白。】 一个孩子道 【骗人,尸体怎么会自己动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有这种东西,真是丢人,骗小孩的,谁信啊!】 我无奈道 【是啊,这都是迷信,不是亲自看到的话,那都是假的。】 小孩们听完我的故事,酒席也开始了。 我偷偷的看向几个孩子,果然有几个孩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拔下了几根头发尝了一下,然后连忙吐了出来,害我差点笑出声来。 第三十章 涯一边摆弄着我新买回来的装饰品,一边在和琳说着什么。 我在厨房里给他们准备晚餐,因为涯的突然到访,也只能随便煮些东西给他了。 今天是星期五,本来无所事事的躺在家里,涯突然带着琳就冲了进来,吓得我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 问了才知道,涯这几天要连续出差,琳也陪同他一起,今天趁着回来拿资料的时间来我家。 涯像以往一样穿着黑色的皮大衣,带着一顶帽子,进屋子的时候没摘下来还真没认出是涯。 琳的打扮像是传统的巫女,红白相间的服饰勾勒的曲线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当然,这套衣服很明显是工作的时候穿着直接过来了。 涯和琳的打扮让我十分在意他们怎么有勇气上街的。 涯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想一样,道 【出去办事自然有车子接送的,快给我们弄些吃的吧。】 ....... 弄好了晚餐之后,三人聚到餐桌前。 涯 【我出差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说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大学生刚刚毕业,应为找不到工作,只好回老家继承了一栋老宅。 大学生的名字暂时叫阿坚吧,阿坚刚刚回到老家的时候,家里人就告诉他,他爷爷三个月前去世了,应为那个时候阿坚在筹备最后的论文,所以爷爷让家里人不要告诉他,直到阿坚回来,亲戚们才告诉阿坚说 【阿坚啊,你父母都不回这个家了,但是爷爷还是向着你的,你爷爷给你留了那一栋老宅,让你好生看着。】 阿坚在爷爷的坟前上了柱香,但是忍住还是没哭出声来。 阿坚的父母都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的母亲跟他的父亲结婚之后把他留给了他的父亲,他父亲又找了一个后妈之后,后妈生不出孩子,最后离婚的时候父亲把阿坚留给了后妈,阿坚就这样跟着后妈又进了一户人家。 后爸是做生意的,开始几年还不错,但是后面生意越来越差,后爸嫌这地方太穷就带着后妈离开了这里。 阿坚没有办法,只好返回亲身父亲的爷爷家里,爷爷看到这孙子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兴,当晚就煮了一顿好吃的。 阿坚跟哪个父母都没有跟爷爷的时间长,自然对爷爷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阿坚的爷爷又是镇子上的名人,精通风水术式,所以不少人起房子或者埋死人的时候都会找爷爷去看看风水如何,并给一些小费。 爷?z就这么拉拉扯扯的过日子了,爷爷一直供阿坚读书,但是阿坚却觉得读书还没有爷爷的风水术实用。 阿坚这次回来,一是打算回来看爷爷的,二是打算跟着爷爷学习那风水术式。 爷爷走了,阿坚继承了爷爷这一栋大宅。 大宅有两层,一层是客厅和厨房,一层是客房和卧室、书房,分得清清楚楚。 阿坚在大宅子里闷了三天,看着爷爷走过的走廊和小的时候赖着的炕炉边,还有那经常睡迷糊了就走进去的爷爷的房间。 阿坚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下去,爷爷留下这个大宅一定有其他的用意,这是一栋很老的宅子,基本上都是用木头构成的,不少地方还经常漏雨,对于爷爷来说,或许比起让我继承,让我卖掉应该更加实际,但是遗嘱中明明白白写着让阿坚继承并管理这栋大宅。 阿坚来到爷爷的书房,书房里面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有些模糊,是铜镜,并不是现代这种镜子。 四周放满了书,都是一些风水古术的书籍。 阿坚想这答案会不会就留在这些书里? 一边想,阿坚拿起了爷爷桌子上一本翻得很破了的书。 看了一会,阿坚突然意识到有些奇怪了,旁边的书籍都是风水古术,唯独这本上面竟然是百鬼图鉴。 这本突然翻得破破烂烂的,很明显爷爷生前在这里面找过什么,但是无论阿坚怎么看,这本图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学的图书馆中有比这本更全的百鬼图鉴,我国古代就有百鬼夜行的相关记录,这种书自然也不少。 阿坚除了发现那本书少了几页以外,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连爷爷平时喜欢用笔圈上重点的部分也没有。 阿坚放下那本书,开始专研爷爷留下的风水术。 风水术和术式不同在于他看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在不改变地磁的情况下,挑选最适合的环境来达到最好的效果,这就是风水术。 地理比较好的阿坚自然看清来并没有太大的难度,除了上面的文字是老体的以外,基本很顺畅。 累了一天的阿坚躺倒爷爷床上,刚刚准备闭眼,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阿坚啊,来喝茶。】 阿坚连忙跳起来,正好碰到了身边爷爷的床头柜,床头柜上面正好放着一个装有茶的杯子。 不会错的,那声音是爷爷的。 阿坚一边扫视着四周,一边端起茶闻了一下。 茶的味道已经臭了,很明显是很早的时候就放在这里的。 阿坚把茶倒掉,认为自己是太累了,又因为爷爷去世的打击幻听了。 阿坚一边清洗杯子,一边用手去搓杯底,应为是爷爷用的铁杯,还是要保留下来的,所以要洗赶紧些。 但是,当阿坚碰到杯底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异样的凸起物,硬硬的。 阿坚连忙将被子对着光,只见杯底下面被锡箔铝箔胶带盖住了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无疑这个杯子并没有漏,所以这个锡箔铝箔胶带下面的东西明显是爷爷故意封在里面的。 阿坚招来工具撕开了里面的锡箔铝箔胶带,【哐啷】一把小小的钥匙就掉了出来。 阿坚捡起钥匙,钥匙是很古老的那种缩孔用的钥匙,因为太小了,阿坚完全想不到这个钥匙可以用到的地方。 爷爷生前并没有告诉阿坚这大宅有什么秘密,阿坚在这大宅里生活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爷爷不允许他去的地方,所以要说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在大宅里面,阿坚实在是想不出。 但是爷爷这么宝贵的钥匙,一定也有什么用途,说不定跟这个大宅有关。 当阿坚重新返回房间躺下的时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 【阿坚!阿坚!快来爷爷这.....】 【爷爷,怎么了?】 【阿坚啊,你看这栋大宅子给你怎么样?好好照顾它的话,不久之后,他就可以给你车子,房子,还有好多好多钱。】 【爷爷,这是风水术么?】 【.....是.....是啊,这是爷爷用风水术看出来的,所以阿坚以后要好好对待这个大宅子啊。】 【恩.....】 阿坚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狂似得冲到爷爷的书房,拿起几本风水术的书籍就出了大宅。 到了大宅外之后,阿坚一边对着宅子的地势,面朝方向,山水等等条件在书上寻找着关于这个宅子的风水的说法。 但是不出所料,阿坚找到的所有的风水书上都记载着,这栋大宅的风水可以说是整个镇子里最差的地方。 那么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宅子呢? 对于爷爷来说,风水可以说是用来过日子的绝活,但是为什么爷爷会选择这么一个风水这么差的地方建宅子呢? 果然,这个宅子里有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阿坚看着风水书,围了宅子逛了两三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最后只好决定明天再弄了。 ...... 第二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房子里很多地方都开始漏雨,阿坚只好用盆和桶接雨。 黑压压的房子里,由于多处漏水,有些电路也出现了问题,现在连灯也打不开了。 阿坚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雨,依然在想着这个宅子的事,并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小的钥匙,盯着发愣。 突然,又是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坚啊,窗户边冷,快来烤火。】 阿坚愣了一下,对着空房顶吼道 【爷爷啊爷爷,你是不是还在这个宅子里?你到底想让我知道些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阿坚走近厨房,看到了平时和爷爷凑在一起烤火的火炉。 阿坚招来了火钳,对着火炉中的灰就插了进去,然后用力的掀了一下,灰就散了出来,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果然,每一次出现幻听的时候,都是一个小小的提示,虽然阿坚不相信有鬼,但是死者会托梦阿坚还是信的,死者临死前会产生很大的信息量的脑电磁,这个脑电磁由于强烈的执念会向周围传播到指定的接收者那里,跟1对1的电磁波传送差不多的道理,这是有科学考证的。 阿坚拿出藏在灰里面的盒子,用那把小小的钥匙比了一下,果然可以插进去。 打开了盒子之后,盒子里只有几章干瘪瘪的纸张,纸张看起来程黄色,像是很老的纸张了,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清楚了。 阿坚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但是无疑,这个纸张上就是爷爷要告诉我的,关于这个宅子的一切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阿坚开始弄吃的。 阿坚在厨房一边在生火,一边淘米,正在这个时候,身后肩膀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奇怪的力道,右肩膀的后部也传来了针刺般的疼痛,好像什么人在中东西蛰自己一样。 阿坚挥动左手对着身后打去,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那奇怪的力道也没有消失,右肩膀还是奇怪的刺痛感。 阿坚跑到爷爷的书房,对着那面铜镜子看去,虽然模模糊糊,但是肩膀上无异有一个黑乎乎的爪子! 阿坚伸手去摸那黑乎乎的爪子,但是什么也摸不到。 阿坚这才想起了爷爷桌子上的那本百鬼图鉴,正想去拿的时候,脚下却传来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房子里除了雨声,还充满着细细的谈话的声音,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不过那声音确实像是一群人在谈话一样。 阿坚看着镜子,镜子里除了那个爪子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出现。 阿坚终于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很奇怪,但是阿坚却一直没有发现,仿佛很自然的一样,但是实际上那个东西并不存在,至少在阿坚的记忆中那个东西从来没出现过。 阿坚抡起爷爷书桌的椅子,对着那面铜镜就砸了过去。 阿坚从小到大,爷爷的书房里从来就没见到过镜子,爷爷的房间里也没有镜子,更何况书房里呢。 随着镜子碎裂,大宅的样子一下子开始变化。 原来破烂不堪的宅子变得更加不堪入目了,满地布满青苔,房梁上全是花茎缠着,阿坚跑到爷爷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材,上面已经布满了青苔。 阿坚打开棺材,里面是一个和铜镜一模一样的镜子,阿坚伸手去摸镜面,镜面冰凉凉的,但是能感觉到柔软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镜面。 阿坚虽然奇怪,但是无疑这就是爷爷的宅子的秘密了,阿坚开始在宅子里走动,宅子外并不是下雨天,而是黑乎乎的像是晚上一样,整个宅子也十分的昏暗,最奇特的是,这个宅子里竟然四处都布满了铜镜,而且有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阿坚能感觉到身后的东西渐渐的加大了力道,通过附近的铜镜,阿坚能看到身后的景象。 在阿坚的身后,跟着一大群黑乎乎的东西,这群东西在宅子里乱串,一些绕在房梁上,一些附在墙壁上。 阿坚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拉开门,一股腐臭味从里面传来,在阿坚的房间内满是被血液染红的植物,地上的青苔已经死掉了,在这些青苔的上面,有一具小小的尸体,尸体的头部已经裂开,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骨头上有黑色的霉斑,头骨也十分的小,看起来不像是人的尸体,但是从轮廓来看,这无疑是一个小孩的尸体。 阿坚这才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梦,他经常梦到晚上跟一个同龄的小孩在一栋绿色的房子里玩耍,房子里虽然很暗,但是看得很清楚。 阿坚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和自己的房间布置完全不同!从墙上的痕迹来看,墙上曾经贴满了奇怪的符。 阿坚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墙上的铜镜,身上的爪子依然没有消失。 阿坚走回爷爷的房间,拿起凳子对着棺材里的镜子砸了下去,四周的景物开始消退,很快变成了阿坚熟悉的那个大宅里。 阿坚走到书房,看着那面完好无损的铜镜,找来了一些工具将墙上挖了一个洞,然后将铜镜放了进去,最后收拾了爷爷的书籍之后,找来了律师道 【我只要爷爷的书籍,这栋房子已经不行了,帮我卖掉或者交给其他人吧。】 亲戚们一听很快就赶来了,开始争夺这个房子的产权,这么大一块地,就算拆掉大宅也能卖不少钱,亲戚们是这么想的。 后来,来到大城市的阿坚听到了乡下的传闻。 他的堂叔获得了那个大宅的所有权,在一部分人的劝阻下,堂叔依然还是决定将大宅拆掉,施工当天,大宅后面的山体滑坡,一下子将大宅全部埋在了下面,包括几个工人和堂叔。 阿坚把报纸放到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早就说过那房子已经不行了,再它自己倒掉之前还是不要动他好。】 涯用纸巾擦了擦嘴,道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至于你想知道这故事的缘由,让琳跟你说吧。】 我 【你就不能自己解释一次?琳,这次的故事说的是什么?】 琳 【这个故事中,主人公的爷爷从家境来看是非常穷的,但是为什么能起这么一栋宅子,并且在风水这么差的地方,还能保持长久不衰呢? 这是因为主人公的爷爷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不仅风水极差,但是过于贫穷的他别无选择,只能在这种地方落脚,为了保证子孙们繁华,老人只好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首先,他用风水术中的镜花水月创造了一个只有夜晚和阴天会出现的世界,也就是铜镜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反的,自然风水也是。 为了保证自己的大宅的安全,主人公的爷爷又将一个座敷童子关在了主人公的房间的镜子世界,这样,座敷童子至少能够保证主人公的房间不会出事。 座敷童子在传说他会跟小孩玩耍,并且还会让家族繁荣起来,但是相对的代价就是必须好好的供奉他,在主人公的爷爷死后,座敷童子失去了供奉者。 本来爷爷留给主人公的信息就是关于座敷童子的,但是由于一些原因,纸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导致主人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时间的座敷童子变得狂躁不安,一下子沦为恶鬼最后死在了主人公的房间的镜子世界。 当主人公注意到异变的时候,想起了在学校看到的完整的百鬼图鉴中,关于座敷童子的传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宅子已经完了,也充分的理解了为什么爷爷会让他照顾这个宅子,而不是拆掉。 失去了座敷童子的宅子,除了衰败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继续住在里面宅子也只会聚集更多的灵体过来,把自己的身体搞垮而已。 所以主人公毅然选择了离开。】 我 【座敷童子?我家里也有么?涯】 涯 【你想太多了,那东西只有大宅子里才会有,并且不是木制的房子很难聚灵,更别说让它停在房子里了,座敷童子一般会出现的地方,从古至今的记载也只有农村或者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一般都是在风水极差的位置出现,能看出他们喜阴的特性。】 涯放下筷子,道 【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了!】 看着涯和琳走了出去,我笑了笑道 【不知道老家那边的风水怎么样,座敷童子么,还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第三十一章 今晚有事,回家的时候已经8点40分了。 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的时候,正好看到准备收摊的夜宵店,要了三笼小笼包准备拿回去当夜宵。 刚刚进门,就发现灯是开着的。 往沙发上看去,涯正躺在沙发上品着茶,但是表情却有些奇怪,仰着头像是在等世界末日一样,厨房里的声音明显是琳也来了。 毕竟我还是第一次晚点,想不到涯竟然会等这么久。 涯看到我进来后向我挥了挥手,我道 【涯,那个....对不起了,今晚有点事所以晚了点。】 琳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 【欢迎回来,很抱歉擅自用了你的厨房。】 我 【琳,你在弄晚餐么?】 琳 【恩,涯叔叔也没有吃晚餐就过来了。】 我 【我还说你们都走了,我今晚一个人吃小笼包就行了,所以没准备材料。】 琳 【没事,涯叔叔说他吃面就好。】 我拿出小笼包,道 【先填填肚子吧,刚刚买的。】 琳看了看道 【这是小笼包?】 我点了点头,涯首先伸手就抓了一个,放到嘴里尝了一下,道 【还不错,至少比快餐能下口。】 我 【涯,你这家伙洗手了没。】 琳也尝了一个,看样子勉强可以接受。 我坐到涯旁边的沙发上道 【那琳,晚餐就拜托你了。】 琳点了点头,返回了厨房。 涯 【怎么了,看起来挺累的样子。】 我 【没什么,挺久没这么忙活了而已,琳能来真是帮大忙了。】 涯抓起两个小笼包塞到嘴里,道 【在你回来之前我想装睡的,不过你带吃的回来就帮大忙了。】 说哇又抓起两个塞到嘴里,继续道 【我劝你也吃一点填填肚子,琳的料理课从来没及格过。】 我 【喂.....你不早说。】 看着涯特意留下的两个小笼包,我还是赶紧心存感激的吃掉了。 当琳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涯就开始不断的瞟桌子上的菜,我道 【从外表来看好像都很普通啊,没什么特别的啊,涯你不会逗我的吧?】 当琳摆好碗筷,我和涯坐了过去。 涯 【琳,做菜的时候你有尝过么?】 琳 【做料理的时候偷吃会发胖的!】 涯 【啊,这样啊。】 涯看着我道 【我先去买两瓶饮料,你们先吃吧。】 看着涯这家伙落荒而逃,我一边冷嘲他没胆量,一边把筷子伸向青椒肉丝。 当我把筷子送到嘴里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 辛辣的感觉在喉咙里蔓延,含有淡淡的甜味,其他的味道应为舌头感觉已经麻木了,所以都感觉不出来了。 我憋着劲吞下去道 【琳,这里面放了什么调味料?】 琳想了一下,道 【盐,味精,油,还有.....芥末和砂糖!】 我 【喂!芥末和砂糖是不必要的!】 琳 【青椒肉丝,按理来说应该是辣的,但是青椒的辣味感觉好像不太够,所以就放了些芥末进去,但是太辣了又怕吃不惯,所以又加了些砂糖,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这时候,拿着两瓶雪碧的涯站在门口一脸看戏的表情,道 【哟,怎么样,好吃么?琳难得弄一次饭,记得要吃完,浪费可耻。】 说完,走过来将雪碧递给我。 雪碧的刺激让芥末的味道稍微退掉了一点,我道 【涯,你竟然回来了就一起吃吧,我刚刚吃了那么多小笼包,真的不饿了,来,饭都给你盛好了!】 这混蛋早就知道会这样,故意先吃了小笼包垫底,不过琳在厨房并不知道到底谁吃过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把握时机,先下手为强了。 我把饭递到涯面前,涯看了看我,道 【我刚刚买饮料的时候发现超市新出了一款面包,所以买来尝了一下,已经吃饱了。】 我 【别废话,这里超市不卖面包!】 琳 【怎么了?不喜欢这种味道么?】 我 【难得琳做的,涯会喜欢的,我只是吃过了吃不下了而已,是吧!涯!】 涯冷静的接过碗,然后快速的把筷子伸向了酱汁牛肉,夹起一片之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我碗里道 【说的也是啊,琳这么用心做的,我就吃一点吧,来,你多吃点,还没吃过几次琳做的菜吧?】 我看着涯碗里那我帮他夹的一碗青椒肉丝,无奈的夹起那片酱汁牛肉往嘴里一送,那神奇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我道 【琳,这酱汁你能告诉我是什么?】 琳 【黄糖和乌贼墨汁!】 干涩的味道加上黄糖的甜味,说不出的古怪,连肉的味道都吃不出了。 我道 【涯!今天的故事是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先说故事吧!】 涯打了个gj的手势,然后和我用纸巾擦了擦嘴,坐到沙发上道 【这个故事是我在去海边的时候,店长和我闲聊的时候说的。】 【再见了!】 一个人影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悬崖下是突兀的岩石和狂躁的海水。 人影摔在岩石上,身体化作两份融入海中..... 一年以来,阿彪一直做着这样的梦。 两年前,阿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友,他的女友在最后一刻依然对他说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但是穷困潦倒的阿彪已经快要连自己也块养不活了,这个时候他被一个富家千金看上了,阿彪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必须离开他的女友,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阿彪和他的女友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指腹为婚了,如果不是跟女友结婚,阿彪的家里人连户口本也不会给他。 为了断绝和女友关系,阿彪只好下狠心,富家的千金答应阿彪会帮阿彪逃脱罪行,所以阿彪终于将女友推下了悬崖。 富家千金的家势很快让这宗案子变成了无头案,但是阿彪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名誉和金钱,富家千金另有新欢,给了阿彪一笔钱就离开了。 阿彪拿着钱来到一个新的城市,给自己在一栋大赛内买了一套房子。 但是自从住进这个房子里,阿彪就从来没有安心过。 房间里经常会出现女性的服装,身材的尺寸跟女友的一模一样。 床头柜经常会发出声响,打开之后还会发现一些化妆品,像是刚刚用过放到里面去的。 每天早上还能听到厨房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弄早餐。 阿彪快要被这些折磨疯了,请了不少的人来家里看过都没有用。 直到有一天,阿彪决定录下家中的情况来做一个记录,于是在家里所有的角落都布置了摄影机。 阿彪出去工作了一天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打开监控屏的一瞬间,让阿彪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摄像机里的画面一闪一闪的,一下子是正常的房间里,一下子突然变得整个屋子里都是血迹,在那个布满血迹的画面里,一个身穿连衣裙的人影在房间里走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具人形的尸体,应为摄像机距离太远看不清脸。 人影在屋子里若无旁人的走动,一会到厨房弄吃的,一会到房间里洗澡,一会又到床头柜去打扮。 画面让阿彪浑身不自在,仿佛现在身后就站着那个画面中的人影一样,十分的不安。 画面中的人影无所事事,没有特定的去做哪一件事,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人影早中晚都会到客厅的尸体旁边去一下,并端着各种食物到尸体身边用餐。 这奇怪的举动让阿彪反胃。 越看监控录像,阿彪越发的不安,画面的中的屋子无异就是自己的屋子,一切的构造和家具都一模一样,唯独房间里那血迹和昏暗的光线和他看到的不同。 但是监控录像明显是自己家里的,那些房间里的无线摄像头是他亲手装进去的,阿彪将录像调到及时的监控画面,画面中的房间内没有一个人,连监控的屏幕也没有,满是血迹的房间内,那个人影正坐在床上。 阿彪看了看身后的床,为了壮胆,大声的吼道 【有人在那里么?】 监控屏一下子闪了起来,变回了正常的监控画面,阿彪一下子慌了起来,看不到那个房间,仿佛那个人影就在自己面前一样,阿彪抄起地上的椅子挥舞着。 监控屏开始不断的闪烁,阿彪看到监控屏中的人影正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阿彪抱起监控的手提电脑就冲到了客厅,将监控录像调至客厅之后,茶几上的尸体十分显眼,当钟声响起,阿彪这才注意到已经到了平时人影与尸体进餐的时间了! 阿彪想起身,却发现人影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阿彪连忙躲到客房里,通过监控录像来观察外面。 人影在房间里游荡,仿佛在寻找阿彪一样,阿彪躲在客房门背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让阿彪差点发出声音的一幕发生了。 人影提着菜刀来到尸体旁,对着尸体的手臂一刀砍了下去,漆黑的血液溅了人影一身,但是人影并没有在意,继续用菜刀在砍尸体的手臂。 微弱的敲击声从外面传来,监控录像不停的开始闪动,阿彪给自己提了提勇气,看了看家门距离客房的位置并不远。 阿彪将电脑轻轻的放下,手已经放到口袋里摸到了钥匙,阿彪应为害怕所以回家从来都是用钥匙从里反锁的,要出去自然也要用钥匙。 为了避免钥匙的碰撞发出声音,阿彪用手慢慢的确认了开门的钥匙之后,用手指死死的捏住了其他的钥匙避免等会抽出来会发出声音。 再三确认了自己摸到的是家门钥匙之后,阿彪觉得已经准备完全了,看准影像中人影进厨房的一瞬间,阿彪冲向家门用钥匙快速的打开了门之后落荒而逃。 阿彪来到当年女友摔下去的悬崖边,看着悬崖下的海浪,正当他准备冷静一下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什么人推了自己一下,慌乱中,阿彪连忙转头,在落下去的一瞬间,阿彪看到了身后的人..... 他的女友抱着一个孩子正看着他落下去...... 一星期后,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信息...... xxxx大楼,xxx室发现一名精神病患者和受害者尸体一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并且有被吃食的痕迹。 涯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故事实际上出现了灵异的只有最后一个画面,你知道为什么么?】 琳已经收拾掉了晚餐,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 琳走到涯身边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阿彪住的房间并没有闹鬼之类的事情,完全只是阿彪在自己吓自。 阿彪对于前女友的愧疚心太强烈,甚至于有些分不清现实,自己买的衣服和化妆品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这种疑神疑鬼的思想环境下,让阿彪一直处于精神压抑的状态。 然后让阿彪精神崩溃的监控屏,实际上原因是阿彪装的摄像头的问题,阿彪装的摄像头是无线的,无线摄像头在同时运行的时候,如果没有正确的地址编号,很容易串线。 在阿彪隔壁居住的是一对夫妻,应为丈夫怕妻子**所以在家里布满了摄像头,又因为这里是小区型的大楼,房间内的布置基本都是一样的,当隔壁的夫妻妻子应为承受不住丈夫的猜疑,精神崩溃之后杀死了丈夫,并把自己关在家中,这一切都被摄像头监控着。 不巧的是,阿彪也装上了无线摄像头,所以串线之后正好看到了隔壁的画面,这就是为什么阿彪打开摄像头的时候画面会一闪一闪的并且有时候会是正常的房间,有时候又变成那个满是血迹的房间了。 阿彪在自己房间监控的时候,发现摄像头拍摄到的自己房间内没有人,并且也看不到自己在看监控录像的画面,这也是应为拍到了隔壁的房间,阿彪的发狂将椅子砸向墙壁,自然惊动了对面的人,对方从床上站起来想靠近墙边来停一下阿彪这边的情况。 所以阿彪看到的情景就是人影向着自己走过来,自然惊恐万分。 最后的一幕是由于阿彪亲手害死了深爱自己的女友,女友化作了地缚灵留在那个悬崖,当阿彪再次来到悬崖的时候,女友为了让阿彪能够跟自己在一起,所以讲阿彪推下了悬崖,并以一个母亲的形象出现让阿彪负起责任。】 涯 【不愧是琳,这都让你猜出来了,虽然前段可以用精神病来说事,后面摄像头的一段应该是案件中最难的部分,虽然镜子可以来往于彼岸,但是我已经给出了只有最后一段出现了灵异事件的提示之后,自然不能用灵异来解释摄像头的事情了。】 我 【这种人应该说是该死吧。】 涯笑了笑道 【好了,我们走了,琳还帮你做了一份夜宵,记得吃掉啊!】 说完就拉着琳离开了,我走进厨房,果然看到了一份被保鲜膜包着的食物。 第三十二章 当我从梦中醒来,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准备8点了。 从沙发上爬起来,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和谈话的声音,我连忙退开,门就打开了。 琳和涯走了进来,涯看了看我道 【你站门边干嘛?接客?】 我立马行了个礼,道 【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涯 【你这是刚刚睡醒吧。】 我 【中午的时候玩着电脑突然困了就躺倒现在,因为在沙发上睡现在一身酸痛。】 琳 【对了!涯叔叔,你们下星期有空一起去温泉吧!】 涯 【温泉?下星期好像有不少预约。】 我 【温泉么,我是没问题,涯同意的话就去吧。】 涯 【我尽量腾出时间吧。】 琳 【那我就帮你们两个报名了,费用的话神社和教堂会帮我报销的。】 涯 【说到温泉,倒让我想起了出国的时候听到的这样一个传说。】 涯坐到沙发上,拿起一袋零食慢慢的继续道。 一队游客们来到了一个早已预约好的旅馆,旅馆有些老旧,所有的房间地板都是木制榻榻米,房间前后距离近8米,室内宽15米左右,中间用帘子隔起来,很老的旅馆了,但是唯一的安慰就是有一个露天的温泉。 游客们来到旅馆落脚之后,老板娘突然来到每一个游客的房间道 【客人,泡温泉请不要超过10点。】 跟着旅游团来的阿川等人正聚在一起打牌,老板娘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阿川认为自己是客人,泡个温泉的时间要你管么? 当老板娘嘱咐过之后,阿川等人就讨论今晚我们12点再去泡温泉,又没人又安静。 阿?院桶3押芸斓耐?饬税4u奶嵋椋?醯冒胍古菸氯?脖鹩幸环?缥丁?p>  当时间敲过12点,阿川已经连续输了三局了,道 【好了好了,不打了,去泡澡了。】 阿德和阿缪笑了笑道 【你这家伙,输了就想跑是吧。】 阿川从行李中拿出了泡澡的用具道 【去还是不去给句话吧。】 两人没办法,各自拿上泡澡的用具就跟着阿川来到了这里的温泉。 温泉里面因为水很热,所以雾也很浓,阿川首先放下用具首先进了温泉,道 【水温还不错,比泡澡舒服多了。】 阿德和阿缪也跟着进去,道 【阿川,你输了就输了,不用挑开话题,说好这次的费用你出了,耍赖可没用。】 泡了一会,有些晕乎乎的。 阿川道 【是是是,不就个旅游的费用么,用得着耍赖么,愿赌服输,你们尽情玩,我出钱。】 阿缪道 【好了,阿德逗你玩,说好aa的,你一个人出怎么行。】 阿德笑了笑,道 【这么晚了,不知道隔壁的女温泉还有没有人。】 阿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只要你有那胆子。】 阿德 【有什么不敢的,估计也没人了,你们帮我垫一下,我从上面的围墙看一下对面。】 阿川 【想偷看你就直说。】 阿缪走过去,道 【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人跟旅游团说的话。】 阿川 【慌什么,这么大的雾,只是看看对面有没有人,就算有人也看不清我们。】 阿德 【快来吧,我们轮流上去。】 阿川走过去蹲好一个马步,准备让阿德上去。 阿德踩在阿川上面一下子跳到了围墙上,阿缪道 【怎么样?有人么那边。】 阿德迟疑了一下道 【雾太大了,看不清楚,不过温泉里好像确实有什么。】 阿川 【别一个人独享了,看够了就下来,换我上去。】 阿德跳下了围墙,正想让阿川上去的时候,防放风的阿缪道 【糟了,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阿川等人立刻躲到了温泉里面的卫生间,外面很快传来了门被拉开的声音,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阿德拉开一个缝往外看,道 【好像是巡逻的人吧,应该走了。】 阿川道 【好了,反正已经泡过了,明天再来吧,有点想睡觉了。】 阿缪同意了阿川的提议,三人出了温泉。 换上睡衣之后,返回到房间,却感到房间内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阿川最先注意到了这一点,道 【你们感觉到么?房间怎么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阿缪 【你多心了,这不就是我们的房间,没什么的奇怪的啊。】 阿德去确认了一下门口的牌子,道 【是啊,没走错,你泡晕了吧。】 阿川 【应该是吧,算了,早点睡吧。】 三人拉出床单,因为是榻榻米,所以都是打地铺睡的,睡房和小厅用帘子隔开,所以一个房间被分成两部分。 三人关了灯,很快就睡了过去。 由于有些昏头的阿川也很快睡了过去。 大雾弥漫的温泉中,阿川正趴在男女浴室的隔墙上,女浴室的景色一览无遗。 阿川看着女浴室中模模糊糊的人影,对着下面的阿德和阿缪道 【你们也来看看吧,果然还是早上洗澡比较人多啊!】 这时候,阿川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从墙壁上摔了下来。 【啊!】 阿川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时间,才只是凌晨三点。 阿川起身想去厕所,厕所在客房的尽头。 当阿川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已经有些清醒了。 看着漆黑的过道,想起了今天回房间的时候的不安。 当阿川回到房间门口,一拉开门,只见地上的榻榻米已经不见了,阿川的房间的厅变成了一个浴池,浴池里躺着一个*的美女正在洗浴。 阿川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慢慢的走近那女人。 但是这个时候,睡房里面阿德突然伸出头来道 【我还说小偷呢,阿川啊,你在干嘛呢。】 阿川一看阿德,道 【有人在我们房间里泡澡!】 阿德 【哈?你脑子秀逗了吧,房间里哪来地方给你泡澡。】 阿川一看向刚刚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变成了普通的茶几。 阿川想了下,道 【没事了,刚刚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到茶几以为是有人在躺着。】 阿德切了一句,返回了自己的床位。 正当阿川准备走进睡房的帘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迈不出去了,一下脚下,两只雪白的手臂正抓着阿川的脚。 阿川顺着手臂看过去,那个浴池有出现了。 黑乎乎的水面里躺着那个女人正看着阿川。 阿川道 【你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阿川。 阿川一个暗喜,连忙走到浴池边道 【怎么,要我陪你一起洗?】 女人点了点头,这让阿川差点笑出声来。 阿川一下子脱光了衣服,一下子就跳入了泳池。 ...... 第二天,阿缪醒来之后,看见阿川的床位空着,问阿德,阿德说他也才刚刚醒来,不知道。 两人洗漱之后,除了睡房才发现阿川的衣服在厅里,阿缪道 【这家伙明显是出去洗澡了,睡衣都丢在地上。】 阿德道 【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阿缪同意了阿德的建议,放好阿川的睡衣之后就跟着阿德来到了餐厅。 吃完早餐,阿缪想起刚刚阿川的衣服乱塞好像塞错行李箱那个了,说先回去看看。 阿德还想吃些东西,就没有管。 阿缪回到房间,拉开了刚刚自己放阿川衣服的柜子,但是这次,阿川看到了柜子里的景象,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一张人皮正塞在柜子里,那脸型就算是扭扭曲曲的,也能看到是阿川的脸! 阿川等着空洞的眼睛看着阿缪,阿缪连忙转身想走。 一把刀突然从旁边飞了过来,一下子将阿缪的脚裸以下都给削掉了。 阿缪一下子摔在地上,看着身后阿川的那个柜子,又看了看自己在流血的脚,拼命的向着门口爬去。 但是被削掉的脚裸部分突然传来的疼痛让阿缪差点趴到地上,阿缪一转头,只见一个女人躺在一个浴池里,正拉着自己的脚。 *的女人看着阿缪,阿缪也一下子看呆了。 女人向着阿缪爬过来,阿缪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也继续向着门口爬,但是无论阿缪怎么爬,那个女人都一直扯着阿缪的脚,并跟上来。 阿缪正想转头臭骂那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了这个女人从浴池里爬出了这么远,但是身体依然没有离开浴池...... 那个浴池目测有3.5米左右的长度,那么女人距离门口的距离将近4米,现在阿缪靠在门上,他的身高是1.75米,也就是阿缪占得位置在90厘米左右,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体有近3米长么? 阿缪看向女人的身体,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丝绝望的微笑。 ....... 阿德吃完了早餐,想了想,这阿缪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说好了在餐厅等他然后一起去温泉找阿川的。 阿德一拉开房门,就对着里面吼道 【阿缪,你这家伙在搞什么。】 但是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阿缪的衣服卡在门边。 阿德捡起阿缪的衣服,道 【这混蛋,自己去了么,算了。】 说着,就把阿缪的衣服叠好放到了茶几上。 但是这个时候,阿德却看到了阿缪的泡澡用具在茶几上,一下子觉得奇怪起来,打开放洗澡用具的柜子,里面阿川的用具也在。 阿德觉得奇怪,这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阿川的电话,但是并没有人回应,房间里也没有铃声响起。 阿德又拨打了阿缪的电话,铃声一下子传了出来,阿德一听铃声竟然在房间里想起来了,连忙寻找着来源。 当阿德锁定了铃声传出的位置是在榻榻米下面的时候,阿德认为阿川和阿缪明显是想吓自己,就想去掀开榻榻米。 但是当阿德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湿湿的,低头一看,地面下开始渗出了黑色的水,水还有温度,像是温泉一样的感觉。 阿德连忙后退,却发现房门突然变到了自己的正前方,自己明明是从门口进来的,现在怎么变到自己前面去了! 阿德正想走过去,地面却出现了一个浴池,黑乎乎的水里泡着一个女人,阿德看向池子里,池子里泛着白色的泡泡,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阿川和阿缪的声音。 阿德虽然有些色,但是实际上对女体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为了找话题而故意塑造的形象而已。 阿德顺着女人的身体往下看,那黑乎乎的水里根本看不到女人的身体下方。 阿德道 【你是谁?】 对方没有反应。 阿德想绕过池子,但是池子横跨了整个房间,绕过去是不可能的跳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突然,池子上浮起了一块白色的东西,随后这种东西接二连三的浮了起来。 阿德用脚点了点那个东西,硬度是够了,支力点也足以,于是阿德决定踩着那些白色的东西过去。 但是当阿德跳到池子中间的时候,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池子里立了起来。 女人根本没有脚,腹部以下都是腐烂的骸骨,从腹部漏出来的肠子和器官都快泡烂了。 阿德瞎了一跳,连忙想加快脚步,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低头一看,两具骸骨正死死地趴在阿德的腿上。 阿德看着那个女人在靠近自己,水里开始不断的翻出腐肉和器官。 下一秒,阿德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几十年后,应为换了老板旅馆被翻新,从这个旅馆的地下竟然翻出了上百具完整的人体骸骨,这些骸骨连一丝的腐肉都没有,骨头有些发石灰白,看起来像是常年跑在水中并且身体已经自己脱离了骨头一样。 后来,这个旅馆的事情被传了出去,本来老板以为生意会越来越差,谁知道前来探究竟的人竟然络绎不绝,加上这里的服务又十分到位,一下子让客人有了很深的印象,生意也变得红火起来,那里的老板告诉每一位服务生,让她们提醒来这里的客人,泡温泉的时间不要超过10点,否则后果自负。 虽然这只是上一代旅馆老板传下来的老句,但是这让旅馆变得神秘又吸引人,甚至成为了这里的特色了。 涯 【好了故事讲完了。】 涯将零食的包装袋放下,然后伸展了一下身体,道 【其实我也比较喜欢半夜去泡温泉。】 琳道 【那个灵体叫做溺女(溺之女),如何形成的未知,有什么特点未知,害人的共同点也没有,可以说是一个完全没有记载的妖怪,唯一在古书中关于溺之女的记载,仅仅只有一段,【温泉旅店经常出没的妖怪,如果看见浴池里泡着个美女,千万不要贸然靠近,也许她站起来,你就会发现她浸在水中的部分全是骸骨。】,曾经在一些旅馆内非常的有名气。】 涯 【好了,期待下周的温泉吧,我和琳还有事,先走了。】 第三十三章 【喂!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火车了。】 涯一边翻着手上的书,一边催着我。 我拖着琳和自己的行李箱道 【你敢过来帮下忙么!】 涯 【我要带自己的行李和看时程表已经够麻烦了。】 我 【让琳来开时程表不行么!】 涯 【琳去买食品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会庆幸你现在才拿这点东西。】 我 【两个行李箱你还想让我拿什么!】 涯 【嘴巴不是空着,还有脖子。】 我 【喂!】 涯 【马上就要上火车了,琳怎么还不过来。】 我 【不会在车站迷路了吧?这里人可不少。】 涯 【不要拿琳和你的智商比。】 我 【你这是在鄙视我会在这里走丢么!】 涯 【那不是肯定的么!】 我 【不要用那么坚定的语气!混蛋!】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我继续道 【嘛,这么多人,给我走或许还真有可能迷路,琳没问题么?】 涯 【不要拿琳的智商和你比!】 我 【混蛋,别给我重复一遍,严肃点我说真的。】 涯 【没问题的,琳的手机有全程的卫星定位,丢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涯突然动了起来。 我想叫住他,但是涯的动作太快,只好跟了上去。 当我看到涯的目的后,才知道琳正被一群人纠缠着,我道 【涯,我们上去帮忙吧。】 涯 【没必要,琳自己能解决。】 当看到有人想上去摸琳的时候,琳很快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向下一拧,对方的手就被反扣住无法动弹,琳道 【在没有经过女士的同意就擅自去摸女士的身体是很不礼貌的,如果我现在大叫的话,你们可都脱不了干系。】 对方连忙甩开手道 【切,没趣,我们走。】 涯看到对方走掉之后,才走上去道 【琳,没事吧?】 琳 【哦~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来琳又喜欢上了什么特殊的方言了,从她的语气中就知道。 涯 【还有十分钟火车就出发了。】 琳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涯,道 【拿着,还有些东西没买!你们先上车吧。】 涯结果东西之后立马往我头上一套,道 【哦,那我们先走吧。】 我 【涯你个混蛋,给我自己拎着去!】 ...... 就这样,我们启程向着目的地的温泉出发了。 因为是天然温泉的旅馆,所以坐火车之后还要走一段路上山,所以要准备些吃的。 琳买了的除了一些速食食品以外,还有不少的零食,从涯坐稳之后就解开了一袋零食来看,那些应该都是涯喜欢的零食了。 一边听着火车行驶的声音,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气氛还不错。 过了一会,琳突然道 【涯叔叔!那条河小的时候我们去玩过吧!】 涯瞟了一眼,道 【哦,那条河,那是去办事的,不是去玩的,虽然你在玩这点没错,我可是一直在办正事。】 琳 【那本来就是涯叔叔的工作,我只是陪同的,干嘛不能玩,又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修复那个东西那些老人自己就不能去么。】 涯 【正应为是这种简单的任务才会想到交给我,说起河,让我想起了这样一个故事,这是在某个地区很出名的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在湖边的村子,因为这个大湖的缘故,经常有游客来往于这个村子,村民们也获取了不少的收益,渐渐地这个村子想针对这个大湖弄一个旅游点。 村长很赞同这个提议,但是村子中的老者却极力反对。 村民们询问为什么,老者门却不肯开口,只是说不能让人们过多的来往于那个大湖。 村民们认为奇怪,但是老者们的意见并不能左右这么多人,支持建立旅游点的人还是干了起来。 很快,村民们开始在湖上面建起了观景台。 这观景台要捡起来,首先自然是打水中的地基。 但是没有大型工业机械的这个村子明显没那么简单,村民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先将一个大木桩和三块石头带到想要打下地基的地方,然后再将木桩捆在三块石头上,固定之后,然后再用滚木的方法运输到水里让其沉下去,这样就成了一个又稳又结实的地基了。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用这种方法放下一个地基的时候,水里总会浮出大量的红色水草,然后紧接着就是巨大的一个气泡,虽然奇怪,但是没有什么实际问题也出了两次之后大家也就觉得是沼气的问题就不在意了。 当四个地基竣工之后,人们开始铺设木栈桥,木栈桥的建设十分顺利,很快就完成了。 短短六个月,占据了大湖十分之一左右的观景台的地形部分就已经完成了,从湖旁边看去,像是土地覆盖了一部分湖一样,站在木栈桥上,两边就是湖面,还可以看到湖中还有鱼在游动,村民们还策划者开放喂鱼等等活动。 但是在这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负责看守建筑场地的老王突然失踪了,不久后有人在湖边的草丛里发现了老王的尸体,尸体浑身都是奇怪的齿印,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的,但是齿印的范围比人嘴巴要宽要长多了。 随后,观景台的地基和木栈桥都受到了不明人士的破坏,破坏的方式也十分奇怪,从痕迹来看,破坏者并不是从桥面上破坏桥的,而是从桥底开始破坏贯穿了桥面,观景台的地基就更加匪夷所思了,地基的木桩浮在水面上,明显有什么人蓄意破坏的,地基的木桩和石头是用铁丝绑住的,并且耗费了不少的人力才把木桩绑上,靠一两个人给他一天也解不开那个绑着的铁丝,跟别说在这湖底了,村民开始怀疑是不是团伙犯案,毕竟有不少人不同意建设旅游点。 但是排查之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为了保护观景台的计划不被破坏,村长让自己年轻力壮的儿子大力来担当观景台的看守,看谁还敢来搞破坏。 大力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纠结了一帮子小混混,所以村长经常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就让儿子偷偷私底下帮忙。 这大力一听有人敢坏自己老爸的好事,这气不打一处来就立马答应了。 当天晚上,大力守在河边,和两三个混混喝酒猜拳,一个人傻傻的守着太无趣了。 大力觉得,自己出马,就算对方胆子再大也不敢来搞破坏了吧。 但是正当大家喝的在兴头上的时候,木栈桥突然发出了一身响声,随后,水面溅起了一米多高的水花,一下子拆掉了近三米左右的木栈桥,这大力一看,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做出这种事,大吼道 【谁他妈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大力走到湖边,只见那水花平息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一个混混道 【大力哥,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么高的水花,人家明显就事先埋了火药吧,这几天没下雨,这木栈桥和睡眠距离差不多二三十厘米,足够放一个火药在下面了。】 大力想了想,最近因为建这个观景台的地基,取石的时候火药也买了不少到村子里,有人偷偷拿了也不奇怪。 于是就道 【这火药要点燃也要人来干,快他妈给我找,应该还在这附近,旁边的树林这么黑,没点火进去想回村子不可能的,但是刚刚没看到光,所以对方应该还没逃进林子里。】 几个混混连忙动起来,开始在河边寻找着。 但是很快就出事了,一个混混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就听到落水的声音。 当众人赶到的时候,湖边除了那个混混一只鞋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湖面也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是淹死了。 大力道 【他妈的,这么蠢,游泳都不会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掉河里,**这辈子真白活了,?认识这他。】 几个混混道 【那是隔壁村子的孤儿吧,傻不拉几的,前几天来找我们想要跟我们混的那个,反正也没人管他,他自己落水的也怪不了我们,明天再和村子里的人说说帮他捞上来埋了吧。】 大力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继续找。】 刚刚准备分开,一个人突然又发出悲鸣,然后水面溅起了水花,众人立刻跑过去,但是依然来不及了。 混混们有些慌了,道 【不会有人在这里设了陷阱吧?刚刚掉下去的可是张三,那家伙游泳挺在行的,对方想杀了我们么?】 大力道 【别跟个娘们似得,对方哪来这么大胆子,张三水性好,应该没事的,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上岸了,再说这么黑,谁能下去救人,这湖不知道多久了,下面全是水草,水性不好的下去给缠住就玩完,今晚就算了吧,你们先回去,我自己找找就行了。】 混混们一听,想想也只能这样,正准备离开,一个人突然掉到了水里。 大力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刻拉住那个人的手。 混混们连忙返回来,只见大力死死的拉着那个掉河里的人的手,但是那个人却丝毫没有要被拉上来的样子,甚至身体还在往下沉! 混混们慌了,道 【这下面真有人?对方想害死我们?】 大力吼道 【慌什么!赶紧过来救人先!】 几个混混连忙过来搭把手。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几个人用力一拉,那个掉河里的人不但没有就上来,两个手臂竟然给活生生的拉断了! 混混们吓了一大跳,慌了,道 【这家伙怎么回事,下面难道有十几号人么?】 大力扔掉血淋淋的手臂,道 【妈的,给老子砸石头下去,让那些下面的家伙知道我们厉害,上次跟隔壁村子的混混抢地盘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没事的,我老爸罩得住,再说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怕什么,有点底气,给那兄弟报仇。】 大力首先举起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水花四溅。 混混们虽然看着死去的同伴有些心慌,但是这么走了也显得丢脸,就只好跟着做了。 几十块石头下去,水都边浑了。 大力道 【注意湖四周,那些家伙应该准备上岸了,这都已经快四十分钟了。】 刚刚等大力说完,一个混混突然跪到地上,旁边人一看,这家伙背上竟然被插进去一根树枝!树枝差不多贯穿了这个混混的腹部。 混混们这下可真的忍不住了,道 【人家是真心下狠手的,大力哥我们怎么办?】 大力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道 【慌什么,跟他们干!怕死的都可以滚。】 混混们想了一下,还是走了一些,留下来的加上大力也只有四个人了。 大力道 【你们随时可以走,如果碰到对方见势不妙赶紧撤!】 三个混混点了点头,也掏出了刀子。 月光下,明晃晃的刀刃给四人壮了不少胆子,但是地面上的两条手臂和一具尸体看着有些发毛。 林子里传来【洒洒洒】的声音,大力道 【什么人,快给老子滚出来,我老爸可是村长,你敢动我看我不灭了你全家,给你个机会,现在滚出来下跪还来得及。】 林子里突然变得一片寂静,不一会,大力身后的湖面突然溅起水花,一个人影从冲了水里出来,然后撞在了伸出来的树枝上,整个头部都被树枝贯穿了,掉在树上,从衣服来看,那正是掉下去的张三! 大力心里开始没底了,道 【我们撤退吧,对方下手这么狠,现在又是晚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的,明天找些人再来吧。】 混混们同意了大力的说法,开始慢慢的向着村子移动。 突然,一个人影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大力连忙躲开,两个闪躲不及的混混瞬间被人影带着冲进了湖里。 剩下的一个混混吓得大叫,连忙向着村子跑去,湖里又爬出一个人影拉住了那个混混,然后竟然对着那个混混的头咬了下去。 大力看着不远处的混混的样子,打了个冷颤,抄起刀子对着那个人影就冲过去,快要碰到的时候,人影突然一闪,大力虽然捅到对方,但是对方好像没有痛感一样,竟然直接跳进了水里,还好大力及时抽出刀子,然也会给带进湖里了。 大力感觉受伤黏糊糊的,一看手掌,手里的匕首上全是绿油油的液体,手上则是黏嗒嗒的,这个明显是那个人影身上的东西和血迹。 大力一下子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人,警惕的看着四周,慢慢的向村子移动。 这时候,水里突然浮起了大量的气泡。 一下子湖面臭气掀天,那味道像是沼气一样,让大力差点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的景象更加吓人,湖面上浮起了各种鱼的尸体,那些鱼看起来有些是被咬过,有些直接就是碎成块状了。 大力心想,这他妈不会是有怪物吧,但是这么久了,这湖里有怪物不早就被发现了。 大力顾不到这么多了,连忙一股劲向着村子冲去,但是这个时候,一股力道从大力的脚下传来,大力转头一看,死去的混混竟然抓着自己的脚,那被咬的残缺不全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大力一脚踢在对方脸上,踢得对方牙齿都飞了出去,然后一脚踩断对方的手臂,转身就准备走。 但是这个时候,大力看到了身后站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这个东西头部像是秃的但是有一些奇怪的凹槽长在头顶,还有些石子镶在那东西的头上的凹槽里,看起来十分恶心,脸上挂着水草,应为是晚上有些发黑,但是无疑对方的身体看起来是墨绿色的,对方弓着身体,像是一个老人一样。 大力一紧,连忙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对方一把抓住大力,然后一拧,大力的一只手臂就被活生生的拧断了。 对方看来还不死心,大力很果断的挥动刀子对着那差不多断掉的手臂就是一刀,然后将刀子对着对方的头丢去,然后转身就跑。 对方弹开了刀子开始追赶大力,大力想着这么带到村子里稳要出事,于是就把衣服一脱,向着对方丢去,然后立马钻进旁边的林子里,这样就可以乘着对方被衣服挡住视线的时间让对方跟丢自己了。 大力躲在林子里看向那个怪物,祈祷着那个怪物不是根据气味来判断的。 但是奇怪的是,那个怪物被衣服蒙上之后竟然停了下来,然后好像看起来有些慌乱的开始乱串起来。 大力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躲在树后面看着发狂的怪物跑远,然后连忙返回了村子。 第二天,大力把事情和村子里的人一说,并给大家看了自己那条断掉的手臂之后,村民们只好无奈的停工了,并封闭了那个湖不让人再去了。 两年后,村子附近通了公路,村民们为了调查湖里到底有什么,很快的请来了两个挖掘机和五台抽水机。 用了三天时间抽干了湖水之后,湖底的景象让村民们吓呆了,湖底竟然满是各种动物和人的骸骨,用挖掘机挖湖底的淤泥的时候,一挖下去就一股沼气上来,吓得施工者连忙让大家不要用火器。 更奇怪的是当年的观景台的四个地基,应为近几天才开放这个湖,当人们来看的时候观景台的木栈桥已经倒得差不多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湖底,当年四个地基的十二块大石头,一个石头差不多要五个大汉才能抬起来,竟然一块都不在湖底了。 由于池子下的沼气太多的原因,施工不能继续,村子里没办法,只好停工了。 涯将零食的包装袋塞到垃圾袋里,道 【好了,故事就到这里了,差不多要下车了,琳给我瓶水,剩下的你解释。】 琳将水递给涯,道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种民间很有名的怪物,我国的记载:最先起源自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古书中记载为【水虎】又名【河伯】。 最出名的要数我国的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了,这种生物最先取名为【水虫】,又名【虫童】或【水精】,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 还有个比较通俗的叫法,源于东瀛,这东西名叫【河童】,这是比较公认的叫法。 河童是食肉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他都吃,并且在水中力大无穷,经常托人下水然后吃食,所以河童在的湖底一般存在着大量的沼气,这是遗体囤积的原因。 文中最先开始的时候四个地基打下去,冒出了红色水草和气泡,红色水草是长在河童身上的水草,而汽包则是河童居住的地方被压塌之后排出的气体。 村民们的行为惹怒了本来和善又有些胆小的河童,河童在传说中是很害怕猿的(详情请自行度娘九千坊,九千坊是传说中带领一部分河童的头领),所以自然也有些惧怕人类,但是村民们的所作所为让河童不断的受到打扰,无奈之下,河童只好破坏了观景台并开始袭击来者。 文中大力用刀子伤到了河童,河童心起报复,一路追赶大力,大力情急之下,本来想让河童别跟着自己回到村子,脱下外衣阻挡河童视线,却不知道那干燥的衣服吸干了河童身上的水,让河童变得虚弱起来,慌张的河童连忙逃窜,结果救了大力一命。 这就是故事的真相了,有人说河童是死者的怨气聚集而成的怪物,还有人应为河童背着龟壳还认为河童是修炼成精的乌龟或者鳖,还有些人则认为是乌龟吃食了死人,在体内聚集了怨气之后变成的恶灵,来源千奇百怪,我们也就无从探究了,听说还有河童的木乃伊出土,不过是否属实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是灵体,那么死亡后根本不可能存在尸体,一般会直接化成水或是一堆腐肉。】 我 【这河童难道是很久以前第一次世界末日(指白垩纪恐龙灭绝)的时候进入水中生活的原始人或者恐龙人(这个猜测是应为河童的嘴巴又宽又长,像是恐龙的嘴巴一样)或者其他的什么生物?】 涯 【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找找,反正我没那闲情。】 伴随着火车的一声轰鸣,我们的谈话结束,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第三十四章 终于到达了旅馆之后,我和涯已经累到不行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近9点。 分开订好房间之后,涯去帮琳整理行李,我则去我和涯的房间整理我们的行李,完成后就去中堂集合。 当我整理好行李走出房间之后,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女人画着很浓的妆,看起来趾高气扬的,我连忙让道给对方,这种人我可应付不来。 当女人走过之后,我到中堂找到涯和琳,准备去餐厅吃晚餐。 但是因为我们到得比较晚,餐厅早就不开放了,不过热心的老板娘还是让厨师帮我们做了些东西。 吃过晚餐之后,琳还准备泡温泉,就先回房间了。 我和涯吃过晚餐自然是想回去好好躺一下了,一天的火车坐的腰酸背痛的,还要拿着这么多行李往山上爬。 不过看这家旅馆的登记人数,应该在这里比较出名的了,预定都预定到了后天,毕竟现在的天然温泉实在是太少了。 回到房间,涯道 【今晚早点睡吧,琳明天早上可不会让我们睡懒觉。】 我笑了笑,道 【你先睡吧,我看会书,陌生的地方总要先适应一下。】 涯 【恩,等下你记得关灯。】 我拉掉电灯,掏出看书用的书夹小台灯道 【早有准备,你先睡吧。】 ...... 不知道看了多久,困意渐渐的浮上来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这么晚了,房间内又有厕所,谁在外面走动? 出于好奇,我还是轻轻的拉开门看了一下外面,只见走过去的人影有些熟悉。 当人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之后,我还是想不出那人影在哪见过,只好关上门睡觉了。 第二天,旅馆内吵吵闹闹的,我和涯被琳叫醒之后还在换衣服就听到下面的声音了。 洗漱之后下到中堂,只见一群人围在食堂门口,涯问琳 【怎么回事,这是在干什么?】 琳 【老板娘说厨房的食材被吃光了,要晚两小时左右才能开餐,一部分急着出行登山的游客不满,要求老板娘准备些其他的吃的。】 涯看了看时间,这才是早上9点,晚两个小时开餐也就是到11点才有饭吃。 我 【我倒是没事,反正一般起床就赶着去上班,基本没吃过几次早餐。】 涯 【同上,琳,你自己去吃些零食吧,我们在中堂等你。】 琳想了想,还是返回了房间。 我和涯坐在中堂,看着那些瞎起哄的游客们,道 【这旅馆昨天我们进厨房的时候不是还看到到处摆满了食材么,怎么今天突然就没有了。】 涯 【谁知道,估计昨晚来了匹饿狼什么的,一下子扫空了厨房也说不定。】 昨晚帮我特别准备食物的厨师从门外走进来,正好看到我和涯,向我们打招呼,然后走过来道 【抱歉啊,这没食材了,看来今早必须饿一下了。】 涯 【没事,对了,昨晚厨房不是还有那么多食材么,怎么突然就没食材了?】 厨师 【说来这也奇怪,这么多食材好端端的,今早突然就消失了,那些食材要搬出来估计要一辆小车才能运走,偷东西的前台的钱又没少,怎么可能想到去偷食材呢,不过有人说在厨房垃圾桶里发现一些昨晚剩下的食材,而且上面竟然有牙齿印,怀疑是哪个团的游客们饿疯了,进来偷吃掉的,不过这么多食材,能生吃的也就算了,那些鸡鸭鱼什么的也不见了才是奇怪的,厨房的火又没有开过的痕迹。】 我 【搜查一下每个人的房间怎么样,总会有破绽的,万一还留着一些鸡鸭鱼收在哪里,找到偷吃的人不就对那些客人有个交代了。】 厨师 【那不行啊,客人们都有尊严的,虽然食材的损失不少,但是我们也没必要去刨根问底让客人难堪啊,只希望那个客人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能节制一点,让我们也好做生意啊。】 涯 【那倒是,这么硬生生的给抓出来,万一客人里面有个记者什么的,那人就太难堪了。】 老板娘一声招呼,厨师就连忙过去搭把手帮忙安慰那些起哄的客人了。 我看着涯 【元芳,你怎么看?】 涯 【包大人,你猜啊。】 我 【切,看你也没什么头绪。】 涯 【不,犯人很明显就在我们之中,而且嫌疑人中包括你我。】 我 【这怎么说?】 涯 【一部分人就算不赶时间估计也会去埋怨两句,看那边起哄的人数就知道了,除掉我们这些穿着浴衣明显不准备出去并且对早餐需求不大的人,你没发现还有几个人很奇怪么?】 涯点了点几个位置,顺着涯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嘴里叼着根烟,身上穿着明显是准备出去的,但是他既没有跟着起哄,甚至连人群都没有靠近,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随后是几个大学生,他们的衣着分为两种,一种是穿浴衣的明显准备留在旅馆,而另一部分则穿着登山服,明显准备出去的,大学生而言,虽然对早餐没什么需求,不过也不至于知道没有早餐了,既不去抱怨几句,也不换回浴衣吧。 最后是一个女人,嘴里叼着香烟,画着很浓的妆,身上穿着外出的服饰,既不像是准备出门,又不像是准备留在旅馆里,女人靠着墙冷冷的看着人群,一脸的不屑。 我 【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带了零食你管得着么。】 涯 【不,我敢说那里的人都没有带零食来,你下来的时候看到竹间(房间的名字,一般旅馆都有竹松梅间)和菊间的人都没有挂牌(人不在房间表示可以让服务生进去打扫了)么,那些人都还没有起来,早上服务生都会趁着客人吃饭的空闲打扫和收拾房间,所以出门的时候都会挂上牌子。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起床的,基本都是原来打算就是下来吃早餐的,但是那些人既然有这个打算,却没有人任何表示,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这才想起涯出门时确实将牌子挂了上去,道 【你这么说还真有些奇怪,不过人家或许只是不想凑热闹吧。】 涯 【你觉得这个时代,还有不喜欢凑热闹的人?见有人排队就忍不住跟着去排,见有人谈论哪家店铺就忍不住去一次,总是不缺围观群众。】 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琳已经出来了。 因为本来预定要去登山的,不过我们都没吃早餐,琳好像有些顾忌,所以换回了浴衣带着泡澡的用具出来了。 琳的浴衣虽然这是第二次见到,昨晚应该是太累了吧,竟然没发现琳穿上浴衣的样子这么吸引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涯 【琳,准备去温泉么?】 琳点了点头,道 【你们也去试试吧,很舒服的!】 涯 【恩。】 说完琳就向着浴场走去了。 涯 【反正也没事干,去泡两个小时消耗一下胃里那仅存不多的能量吧,等会吃早餐的时候就有食欲了。】 我点了点头,和涯回到了房间,换上浴衣之后很快来到男浴场。 冲了一下身体之后就进温泉了,天然温泉的感觉确实不错,那股子硫磺味应该算是特点了吧。 涯突然对着我小声的道 【这或许是我的错觉,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刚刚经过走廊到达浴场一共有两间客房,这两间客房里面有一间好像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古书中说温泉有洗净人体污秽的功效,但是这些污秽去了哪里呢?自然净化明显不可能,所以一般应该会囤积下来,所以温泉也是十分适合灵体居住的地方。】 我 【这都来温泉了你还犯职业病?】 涯 【我只是提醒你下,等你看到被吓傻的时候别说我没告诉你。】 我 【真有那种东西我还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涯 【总之你注意点就行了,也说不定只是职业病产生的错觉而已。】 我用盆装起一盆水往涯头上一倒,道 【让脑袋冷静一下怎么样?】 涯 【不要干完了才问,还有,这是热水,你脑袋才能泡里面冷下来。】 我 【别在意这么多细节嘛。】 琳的声音从女浴场传来 【涯叔叔?那个.....我忘记带沐浴露了,能借你们的用一下么?】 涯回了一声,上岸将沐浴露丢了过去,道 【琳,刚刚你来浴场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琳 【注意到什么?恩.....没有吧.....】 涯 【哦,是么,应该是我多心了,你慢慢洗吧。】 说着,涯就回到了温泉里。 毕竟是早上,来泡温泉的人还是比较少的,至少男的这边少,女的那边听声音应该有不少人。 当时间到了11.15分左右的时候,涯道 【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了,早餐应该准备好了,你呢。】 我 【恩,我也出去吧。】 当我们换回浴衣之后,一出浴场就看到一个服务生推着不少食物送到了浴场走廊的那个房间里。 涯 【一个人要吃这么多么?不过看样子我们出来得正是时候。】 我和涯赶到餐厅,吃过早餐以后涯用电话联系了琳,实行原定的登山计划。 ...... 当我们从山上下来返回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近下午6点左右了。 一进旅馆,就见到服务生们跑来跑去的,看样子在准备晚餐。 我们经过前台的时候,正好听到老板娘在训话,好像在抱怨有个服务生不见了,应该是躲在那里偷懒什么的。 当我们三人吃完晚餐之后,一声惊叫传来! 大家都听到了,连忙起身赶过去,声音是从浴场那边发出来的。 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只见一个服务生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人群。 人群连忙围过去,问道 【怎么了?】 服务生拿出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使用血写下的几个文字,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不过明显是在求救。 涯 【这字条哪里发现的。】 服务生指了指对面的门,道 【我经过的时候看到门里突然丢出了一张字条,于是感觉奇怪就捡了起来,谁知道上面竟然是用血写成的求救信息,我有些惊慌就发出了惊叫。】 涯看了看那边的门,围观的人群渐渐让开,老板娘走出来道 【怎么了?】 涯递出字条,一脸歉意的道 【我去浴场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字条被你们服务生捡到了,这是朱砂红写的,用来做护身符的,还说掉到哪里去了,不好意思引起骚动了。】 人群们一阵唏嘘,道 【真是的,还以为什么事呢。】 【好了,无聊,散了吧。】 【食物都让你吓没了。】 涯一阵道歉,突然给琳打了个眼色。 琳拉过老板娘,悄悄了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掏出了什么东西给老板娘看了一下,老板娘先是有些惊慌,随后很快道 【没事了,大家散了吧,那个服务生,别大惊小怪的,快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人群散得差不多的时候,老板娘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涯,涯立马将旁边的房门打开了,然后让我们进去之后瞬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琳打开了电灯。 只见地上乱七八糟的,明显有争斗过的痕迹,地面上满是盘子和碗。 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女人正躺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好像已经十分虚弱了,地面上还躺着一个服务生和一滩血迹。 涯走过去试了试服务生的鼻息,道 【还活着,不过这样流血有些不妙,快点解决了吧。】 涯翻过服务生,能看到服务生的左手臂已经残缺不全,上面还能清晰的看到齿印。 涯检查了一下服务生,并简单包扎了一下,让我帮忙扶到一边去。 然后和琳开始检查沙发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妆让我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么! 从房间来看,这个房间比我们的房间要高一个档次,地面上的碗和盆明显是今早上从浴场出来的时候送进来的早餐。 我 【那么多东西都吃完了么!】 涯 【有这东西在,吃干净这个旅馆都没问题,还好现在很虚弱,过来帮下忙。】 我连忙走过去,只见涯将沙发上的女人翻了过来,用手正按着女人后脑勺至脖子的中间位置。 琳将女人的头发弄开,涯所谓的那个东西的全貌就出现了。 这个女人头后面竟然长着一张嘴巴!这个嘴巴里全是细细的触角一样的东西,触角里面还能看到一些黄色的脏兮兮的牙齿,从头发上的残渣来看,明显这是个嘴巴,早餐的东西都是这个嘴巴吃进去的,涯现在正按着这个嘴巴的上下两个额。 我道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琳 【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东西想咬涯叔叔了,快去柜子里找找有没有酒精和火机,还有,找些纸过来。】 我连忙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些纸,涯从女人身上搜出了火机,并在床头附近找到了一些高浓度的酒。 琳从口袋里掏出笔,开始在纸上写些什么东西,涯让我把酒倒在他的手上,然后用些酒打湿纸巾,放到那个嘴巴里。 说实话,看到那个嘴巴我就有股反胃的感觉,刚刚还在吃饭现在就看到这种东西真的有些难受。 不过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那个嘴巴的触角很快已经布满了涯的两个手掌。 我用酒倒在涯的手上,那些触角碰到酒之后有些松动,涯 【快帮我把这些触角弄下来。】 我轻轻的趴下一根触角,这才发现被触角碰到的涯的皮肤上出现了深红的印子,连忙顾不上恶心两边手一起去拉开那些趴在涯手上的触角。 被拉开的触角好像失去了活力一样软软的,那些想要过来抓我的手的触角都被我甩开了,不过从硬度判断,明显没有碰到酒精的触手要比碰到的硬多了,像是铁丝一样的感觉。 当我拔下那些抓着涯的触手之后,涯的整个手掌部分都已经红完了,像是刚刚被火烧伤过一样。 我 【不能直接把酒倒在这些触角上么,这样不是快些?】 涯 【这只是为了拖时间而已,过度的酒精只会让这些东西变得兴奋,控制好就够了。】 琳 【准备差不多了,能帮我用碗装碗水来么?】 我连忙捡起地上的碗到卫生间里打了碗水拿了出来。 琳让我端着水,然后将刚刚写好的三张纸纸放在碗的上方用火机点燃,随后用两张叠成三角形的纸放到碗里,然后用手在碗里划着什么。 涯 【琳,还没好么!】 琳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划着碗中的水面。 涯渐渐的发出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涯的手在溢血,那些红色的皮肤部分像是皮肤表层已经没有了一样不停的溢血,从涯手上的突兀的经脉来看,那手上的力道应该不小。 从动作来看,涯应该是在阻止那个嘴巴合拢,我 【涯,你没事吧?】 涯 【你看这样叫没事么,再不快点问题就大了,这东西合上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 琳突然端起我手中的碗,然后抿了一口,走到那女人身边对着嘴巴就喷了过去,涯道 【去帮我弄一块干毛巾过来,浴室应该有!】 我又冲进浴室拿出干毛巾,涯又接着道 【用酒把毛巾打一些湿,然后弄成条状,用火机点燃底部!】 我按着涯的做,正准备点燃的时候,涯道 【过来点,点燃之后立刻塞到这个嘴巴里,本来认为酒精控制的时间应该够了,不过看来这东西倒是挺倔,不用这方法估计撑不到琳的术式完成了。】 我将毛巾点燃迅速塞到那个嘴巴里,女人瞬间**起来,后面这个嘴巴也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琳每次抿一口水然后喷在那个嘴巴上就会停一下然后用手在空中划着什么。 涯道 【差不多了,用纸把我们围在里面拼成一个圆,把琳那支笔后面的盖子取开,笔上有个按钮,按一下就会流出墨水,用那个墨水顺着纸画一个圆。】 涯的指示不断,我自然也不能停下来,涯控制着那个嘴巴,琳又在完成术式,现在能帮忙的只有我了,难得涯愿意依靠我一次,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我快速的将纸张摆好,然后顺着纸画出一个圆之后,琳将碗里剩下不多的水倒进那个嘴巴里,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涯道 【终于结束了么,最后一步了,从我口袋里拿出手套,然后带到手上。】 我摸着涯身上的口袋,很快就找到了涯平时带的那个黑色的手套,拿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手套内部竟然写满了奇怪的文字,并且这个手套的材料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既不是皮质也不是布制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带上手套之后涯给出了最后一个指令 【用手拉住那些触手,把这个嘴巴给我【拔】出来!】 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抓住那个嘴巴的触角开始渐渐的用力。 涯 【抓稳了么?】 我道 【你看这样子算稳了么,反正松不掉就是了,但是拔出来是在有难度。】 涯突然徒手抓住那些触角的下面部分然后和我一起开始用力,当感觉手中一滑,正想说不好的时候,已经将那个嘴巴拔了出来。 嘴巴下面竟然像是树根一样,死死的扎在那个女人的肉里。 嘴巴被拔出来后女人的后面空荡荡的,看起来十分渗人,涯夺过我手中的手套,道 【琳,可以停了,完成了!】 我这才发现琳已经满头大汗。 涯拧着那个嘴巴,琳捡起地上两张之前画好的纸包在一个瓶子上,然后递到涯面前,涯将嘴巴放进去之后琳再用手中留下的最后一张纸封住瓶口。 涯 【终于弄完了,去开门让老板娘进来吧。】 我将房门打开,老板娘连忙走进来道 【怎么样了?】 琳 【打电话叫救护车,两个人需要尽快治疗。】 老板娘连忙出去了。 涯躺在地上道 【看来又要去泡一趟温泉了,不过,你们两在真是帮大忙了,一个人的话估计很难处理。】 我 【那到底是什么?】 涯 【恶灵,准确的说,一般是婴儿的恶灵,这个女人应该生活应该不怎么检点,并且在这个房间内打过胎不止一次胎。 这个嘴巴没有名字,不过长了这个嘴巴的女人我们叫做二口女,二口女顾名思义,就是头后面多长了一张嘴巴,至于原因就多种多样了,杀死自己的孩子,或者一些饿死的亡灵上身,等等都有可能长出来,一些科学家也认为这是某种病毒造成的,那是科学上的解释了。 这鬼东西长出来之后会不停的吃东西,如果不吃就会疼痛难忍,估计厨房那一堆食材就是这东西吃掉的。 处理的方法你也看到了,那个嘴巴一旦合上,就会消失,直到感觉到安全了才会再次出现,期间,被附身的人也像正常人一样,完全看不出异样。 被这东西找上的,一般都会下意识去喂它,这是因为恶灵可以控制人体的思想,这东西一旦根部长到了大脑,就会完全控制这个人类,然后不停的吃,吃到这个身体承受不了然后死掉为止,这还是未成熟的阶段,及时处理了还算好。】 琳喘着粗气道 【涯叔叔,之前你说在浴场附近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吧?】 涯 【应该是,气息这么淡的,除了这个东西以外我也想不出其他的了,这东西毕竟是长在身体上的,像是人体一部分一样,遮盖了灵体本该有的磁场,又隐藏在头发下,所以很难发现。】 琳 【真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二口女,累死了。】 涯对着我道 【帮大忙了,这次如果光有琳在估计也很难解决,虽然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的责任只在于祛除这个嘴巴,没有评论别人癖好和性行为的权利,剩下的,只能看那个女人自身了,再长出来,估计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说着,我们走出了房间。 出了一身汗,三人都要从新泡一次澡了。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涯的手还保持这握着那个触角的时候的动作,虽然他遮遮掩掩的,不过我还是看到了,那血红的手臂像是被火焰烧过一样,僵硬的动作应该是手掌已经失去知觉了,涯的那个手套明显是有特殊的功效的,本来应该由我来完成的拔出来的这部分,却由于我的失误让涯不得不徒手去拔出来,无论涯怎么说我帮大忙了,总感觉有些愧疚。 三天后,这次旅行就这么平安的结束了,我们踏上了回程的路。 第三十五章 当我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门口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连忙换上衣服,只见涯从门口走了进来。 黑色的大衣挂到衣架上,那包着绷带的手臂尤为显眼。 琳并没有跟着来,涯进门之后就关上了。 涯看着我道 【琳有点事,这两周估计都出不了门了,下周有个祭典,琳要担当巫女,在神社负责神乐,还有教堂负责祷告等等,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参加一下。】 我 【恩,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涯,下周你也要去帮忙么?】 涯沉默了一下 【果然你还是不要来了。】 我 【你自己邀请我的,你觉得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么,琳迟早会通知我的。】 涯 【......寺院那边却人手,让我去帮忙,还准备了假头套,昨天试穿袈裟的时候琳笑的肚子都痛了,说真的,真不想让熟人看到那个打扮。】 我 【请务必让我拜见一下!】 涯 【来寺院上香的人可不少,相比神社和教堂,还是寺院在我国比较大众化,如果只是求缘保平安什么的,你还是去找神社吧。】 我 【不不不,这这么行,信友在努力奋斗着他的廉耻心,我不去围观怎么行!】 涯 【你这混蛋。】 说着,涯坐到沙发上道 【开始吧,今晚的故事。】 我连忙拿出零食坐到沙发上,涯打开一包薯片,道 【这是我出行的时候,一个闲谈的陌生人跟我说起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我国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时间在清朝的中期。 这是一个山峦地区,四面环山,一条小河穿山而过,这个村子就坐落在河边。 应为是山村,经常会有飞禽在村子里出现,养鸟也就成为了这个村子的一个独特的习惯。 一些年轻人经常回去山里抓一些珍惜的鸟回来养着,普通的鸟兽则作为口粮,所以这个村子的早晨一般都是百鸟齐鸣的。 一日,一个鸟商路过此地,见如此众多的珍惜鸟兽,便出高价收购,本来贫穷的村子看见了商机,将一批贵重的鸟类卖给了这个商人。 从此以后,商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收购鸟类,但是时间一长,商人就渐渐的觉得:这里的鸟基本都已经卖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就跟村长商议准备不再来了。 村长刚刚为村里翻修了路面,又准备为村子通马车道,这一下子就突然说要断了财路,这村长怎么可能同意,就道 【鸟类我们这大山里多得是,只是有些鸟过于珍惜属于濒临灭绝的鸟类,我们捕猎的时候捕到也会放回去而已,如果你们能出更高的价格,那么捕一些来也不是不行。】 鸟商这一听,就道 【只要你们捕得到我没有见过的鸟,一只我就跟你们做一年的交易,并且进货价格不变。】 村长 【一言为定。】 随后,鸟商离开之后,村长立即召集了一些捕鸟的能手来,把村子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捕鸟者们一听,这捕鸟关系到村子的发展,自然是一股子底气,道 【村长你就放心吧,俺们这没什么能耐,但是捕鸟还是一套一套的,以往认识一些较少的鸟类,都不敢随便抓回来,但是现在村子要发展,我们也就豁出去了。】 村长一听就满心欢喜,晚上,捕鸟者们就进了山林。 第二天,大清早就听到村子里吵吵嚷嚷的,捕鸟者们凯旋而归,拉着一车子的笼子回来。 但是最神秘的就是一个捕鸟者手提的一个鸟笼,上面还用布盖着,日光下,里面的鸟影隐隐约约的,连轮廓也看不出。 村长一见这么多鸟,连忙约来鸟商品鉴。 鸟商带着人来到村子里,开始一个个的辨别鸟的种类,很快就辨别出了近十只稀有鸟类,还有几种山中的特有鸟和只居住于悬崖的鸟类,富商开出了价格,这些鸟的钱已经足够修建一条路穿过村子到城市了,村民们也很高兴,虽然有这么做有点愧疚,但是总不能为了鸟去牺牲人吧。 一个捕鸟人提着鸟笼出来道 【这最后一只鸟,只能隔着布来看,如果你们需要就开价,这是一种稀有的鸟类,我们的村子做交易从来踏踏实实,也不会放些玩具进去骗人的,毕竟以后还要靠你帮我们通财路,但是这个鸟有特殊的原因,绝对不能打开布来看,你们觉得怎么样?】 鸟商一看这么神秘,连忙让捕鸟人拿过来。 隔着布往笼子里看去,那忽隐忽现的鸟影让鸟商看得一愣一愣的,从特征来看半天也辨别不出这个是什么鸟。 同行来的专家觉得奇怪,又是找书又是查图鉴的,还是没有见过这种鸟。 这鸟商连忙问道 【这鸟吃什么?】 捕鸟人道 【蛇,猫,狗,鹰,等等,只要是鸟类的天敌它都吃。】 鸟商一惊,道 【这还是鸟么?】 捕鸟人道 【本来以为那些鸟卖不了多少钱,不得已才抓了这个,这东西你自己看也知道确实是鸟类,既然那些鸟已经卖够了,这鸟自然也是并不强求着卖出去,如果您看不需要的话,我们就放回山林了。】 鸟商 【不不不,这鸟我要,你别急,我去和他们讨论一下。】 鸟商和后面的专家商议了一下,道 【不行,没有见到鸟的正体我们也不好判断价格,能不能掀起一点来让我看看样子也好。】 捕鸟人道 【不行,这鸟你买回去也绝对不能拉开帘子,通过下面有个拉口可以拉出来,然后放食物进去,再推回去就可以喂食,可以通过食物是否被吃掉来判断鸟是否还活着,但是绝对不能掀开帘子。】 鸟商 【那怎么清洗笼子?】 捕鸟人 【这鸟从不排泄,笼子也不会脏不会臭,如果外面的布脏了需要洗,那就必须先围上另一块布,然后再进去把之前的布取下来。】 鸟商见捕鸟人越说越玄乎,越发的来劲了,他知道这山旮旯里面的村民都是老实人,耍小聪明的伎俩还不如自己,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个有头有脸的谎话。 于是鸟商道 【那你们开价吧!多少钱我都买了,我这辈子见的鸟多了去了,不得不承认这种鸟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时没点什么爱好,唯独对鸟情有独钟,这么个独特的鸟我怎么能放过。】 村长正准备开价,捕鸟人却接着道 【这鸟的价格我们也说不好,如果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不打开这布帘,这鸟就换三年你与我们的交易约定,如果你同意,那么这鸟就算我们卖给你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们也别无选择,还是放回山林吧。】 鸟商一听,就乐了,这鸟说的这么玄乎,竟然还不收钱,三年的交易约定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富商手下的资产签三十年也没问题,于是连忙拿来笔和墨在纸上写上合同,道 【我同意你们说的,这是字据,我如果反悔,你们大可用字据去各地告我。】 后面的专家们一听就急了,这么个鸟自己都没见过,眼看就要给人家不拿钱就带走了,这怎么行,纷纷开价要求转卖。 村长道 【这鸟不是我抓到的,自然决定权也不在我,而且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字据都立下了我们也不能反悔,如果你们想买,还是让那个商人割爱吧。】 商人 【不不不,这鸟我不会卖的,既然交易已经完成了,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商人交了票据之后,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捕鸟人道 【希望那个商人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 应为马车上人多眼杂,虽然鸟商很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鸟,但是这么直接打开不就坏了兴致和神秘感,所以无论那些同行的专家怎么说,商人依然不同意打开布帘,并说是为了遵守与捕鸟人的约定。 专家们热潮冷讽,谁不知道这鸟商哪会去在乎那捕鸟人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指不定就自己打开来看了。 一路上软磨硬泡,这鸟商依然不肯打开鸟笼给大家看看。 回到家之后,鸟商来到地下室,这地下室千万鸟的标本都是这鸟商收集来的,为了保证鸟的样子是最健康的时候,一般都是从很多鸟中选出最好看最壮实的来做成标本,但是这捕鸟人的这只鸟从来没有见过,只不定只有这么一只,所以鸟商自然决定直接做成标本来保存。 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一进地下室,耳边就仿佛听到百鸟齐鸣,但是这地下室都是鸟的标本,何谈鸟声啊。 声音隐隐约约,鸟商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和那么多鸟在一起坐了一天的车了。 鸟商走到制作标本的房间,把鸟笼往台子上一方,这鸟仿佛知道自己要被做成标本一样在笼子里四处乱串,把笼子都给撞倒了掉在地上。 这鸟商大喜,觉得这鸟这么壮实一定可以做个很好的标本。 鸟商准备好材料之后,轻轻的掀开了笼子的布帘,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除了笼子里有一些动物的骨头,看起来像是捕鸟人喂的食物以外,哪有什么鸟的踪影。 鸟商以为是鸟逃走了,连忙在地下室里寻找,但是依然不见,这鸟笼都没有打开,鸟能跑出去也不怎么可能,鸟商想到这里,又返回房间里,用布帘盖上鸟笼,以为是这个布帘上被捕鸟人动了手脚,所以看起来才像有鸟在里面。 但是奇怪的是,布帘再次盖上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鸟影,空空如也。 这鸟上惊叹,奇了!这鸟真是奇鸟,笼子没开光是打开布帘就消失了,难道真是什么神鸟? 鸟商连连跪拜,道 【鸟神大人饶命,小人不知鸟神大人亲临,还做出如此冒失之事,还请多多见谅。】 说完,突然一阵头晕,就昏了过去。 当鸟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鸟商躺在自己的床上,家丁跑进来道 【老爷,你可算醒了,昨日有人下地下室打扫见您晕倒在地,连忙将您背了上来,请来医生之后却又看不出问题,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夫人都快急疯了。】 鸟商这才想起昨天的事,道 【放心吧,我没事,去转告夫人吧。】 鸟商走出房间,伸展了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正准备出去走走,一个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 【老爷,老爷!小琴她说做完他在炉子边添火的时候,突然发现老爷的脑袋飞了进来,把她吓了个正着,正闹着要不干了呢。】 鸟商这一听,大怒道 【她脑袋才飞了,让她赶紧滚!咱这不缺丫鬟。】 家丁很快就把那个丫鬟押了出去。 鸟商逛了一天街之后,和以往一样在花园赏花,忽然又听见百鸟齐鸣,但是这花园里根本连鸟都没有,何谈鸟声? 鸟商认为是自己太累了的缘故,只好回房休息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停止,第二天早上,管家连忙冲到鸟商的房间里,道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鸟商道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大清早的怎么回事。】 管家 【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或许看错了,昨晚不知道谁进厨房偷吃东西,今早起来准备好的材料都被咬过了。】 鸟商 【没事没事,再买就行了,那些咬过的材料还能用的就煮成一锅粥分发给乞丐吧,不能用了的就拿去喂猪就行了。】 管家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但是怪事接二连三的来了,先是夫人洗脸的时候竟然看到鸟商的人头泡在脸盆里,随后是丫鬟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看到了鸟商的脸,连外面打更的瘸子都来府里问鸟商怎么了,昨晚在打更的时候竟然看到鸟商的头挂在书上。 这鸟商被各种评论,生意上来往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鸟商觉得奇怪,认为有人在利用他的样子诋毁他,所以发出布告道 【所有人只要抓住那个所谓的人头,就可以到府上领取赏银千两。】 这一下子就全城轰动,人们晚上就来鸟商府前布着了。 应为发生了太多事,鸟商早早就入睡了。 当时间刚刚过了子时,就见一个奇怪的东西从府里飞了出来,府里的丫鬟家丁自然也想要那些赏银,看到那东西飞出去之后,连忙跟了上去,看那东西有头发有眼睛的,无异就是个人头! 但是金钱的**很快战胜了恐惧,一些人开始弯弓射那个人头,人头发现下面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发出奇特的笑声,一下子冲着人群飞了过来,这人头动作极为迅速,一下子就咬伤了三四个家丁。 那人头并不畏惧人,咬伤人之后还吃食那些咬下来的血肉,并且人头的皮肤如钢铁一样,无论是用椅子棍子还是锄头铲子都伤不到那个人头分毫。 这人头倒是越发的凶猛,开始对着人们的脖子咬去,那咬下去的力道一下子就能咬断人的脖子。 被吓到的人群连忙四处逃窜,连抓捕那个人头的想法都打消了。 正当人头在城里肆虐的时候,突然一声鸡鸣传来,人头仿佛如临大敌,转身就往府里飞去,这家丁们一路跟着人头回来,只见那人头飞进了鸟商的房间之后就没了动静。 早上,鸟商起床,觉得口中一股腥味,连忙洗漱,发现口中竟然有鲜血。 鸟商直犯恶心,叫来管家询问怎么回事,管家觉得昨晚的事情太过玄乎,直说老爷绝对会动怒,于是就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去。 这第七天晚上,怪事不断的府里终于决定今晚要派人在老爷房里守着了,管家事先布置好地方,在鸟商的房间里空出了几个地方用来藏人。 衣柜,房顶,箱子,床底,甚至连房门后面都有一个看守。 布置完成之后,管家守在老爷门外,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往里看去。 这鸟商一睡下,起先还没什么异常,守卫和管家都守得睡眼朦胧了,正当管家觉得问题不在老爷身上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爷的脖子突然开始慢慢的变长,人头开始浮起来,整个脸开始变得面目狰狞,并且脸上开始腐烂。 一下子,人头已经伸到了房顶,蹲在房顶的看守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人头的脖子开始渐渐的裂开,还能看到经脉在流动。 没多久,人头就脱离了身体,腾空而去,这管家连忙进房想叫醒鸟商,但是到床头一看,这鸟商已经化作一滩白骨和腐肉了。 涯将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道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说完了。】 我 【这个我知道,这东西叫飞头蛮吧!不少游戏和书中都有记载。】 涯 【你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东西叫飞头蛮没错,但是他的原因可不是应为天生就有的,飞头蛮是应为一种叫做【枭号】的灵体附身,而转变成的妖怪,【枭号】是一种鸟的魂体,一般喜欢附在吃食鸟类或者残杀鸟类的人身上,被它附身之后,头在睡觉时会飞离身体,到处吓人为乐,而本人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看到了什么,或做过了什么事? 传说中的飞头蛮吃人,其实实际上,鸟类的天敌它都吃,【枭号】附体的人,7日后会化作枯骨,其头部则化为真正的飞头蛮,不再需要返回身体。 这个东西,最早记录于我国的《搜神录》和中国晋代著名的《奇谭异闻录》,是我国比较传统的鬼怪之一。 文中这鸟商从捕鸟人处购买了这个【枭号】,捕鸟人虽然知道这【枭号】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迫于无奈还是抓来了,并用布帘挡住【枭号】让其无法附身。 但是这鸟商不停劝告,将布帘掀开之后被【枭号】附身,还误以为鸟神降世,不知灾难临头。 管家和家丁们请来医生,却发现老爷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枭号】附身者连自己本人都不知道,何况他人的检查呢,四天一过已经回天乏术,最后命丧黄泉,鸟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死在自己最喜欢的鸟上面吧。 由于是著名的鬼怪,所以在古书中记载的处理方法也有不少,比如用铁网扣住头部不让头部离身,7日后【枭号】自然会离开,还有针灸(古代的一些针灸术可以强身健体,实际上是起到了一部分驱魔的效果,让不干净的东西离开身体后,自然会感觉神清气爽)将【枭号】逼出体外,还有使用符水将【枭号】封印在体内,甚至还有断头活埋等等方式来直接处理,在古书中还有记载曾经一个城市一夜之间,大量人头腾空而起,本地县官认为是瘟疫在捣鬼,下令一旦发现无头者则格杀勿论,然后集体活埋,不过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说完,涯披上大衣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隔壁大爷的阳台,那个围着布帘的鸟笼,冷笑了一下,拉上了窗帘。 第三十六章 伴随着8点的钟声敲响,城市里一片欢庆,祭典开始了。 经由涯的邀请,我来到了琳她们所在的神社,不少的人正在赛钱箱前参拜,祈愿板已经挂满了牌子,起先听说神社这边人比较少,所以琳她们先做完神社这边,不过来了之后觉得,这人数应该不算少了。 当震魂钟敲响,六个巫女从神社内出来,随后登上高台,鸣鼓,开始神乐。 那个熟悉的步伐和动作,虽然舞步不同,但是从神态还有踏步的方式等等来看,都很容易看出,那确实是第一次和涯他们出去的时候,在山路上看到的琳的动作。 身穿红白相间的巫女长袍,头戴官帽,正装的琳十分的惹眼。 神乐结束后,琳回到后台换上便装过来接我,我能感觉到身边男人们那明显的敌意,虽然并不是那种关系,不过还是有些自豪的。 我 【琳,涯呢?他让我来,自己跑哪去了。】 琳 【涯还在寺院帮忙呢,寺院从中午就开始接待客人参拜了,但是现在还没有结束,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急急忙忙的,看来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 我想了一下,道 【我们去看涯的和尚装吧!我要用相机照下来然后找个相框装上挂家里辟邪!】 琳噗一声,差点笑出声来,道 【我还要去教堂那边帮忙做祷告和礼拜,估计结束的时候涯叔叔那边也结束了,要去的话你还是现在赶紧去吧。】 我想了想道 【还是算了吧,涯那家伙估计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了,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他,而且寺院那香火味我有些闻不习惯,虽然可惜,还是算了吧。】 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之后,琳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之后,挂断了,对我道 【那个,能不能帮个忙?】 我 【帮忙?干什么?】 琳低着头道 【cos神父......】 我 【哈?】 琳 【预定的神父接第一波客人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扭伤了,虽然后面都不怎么用到神父,但是多少在教堂还是要个神父做样子的,员工们都有事,现场的人都不够用,神父又只是个摆样子的,让工作人员去做只会降低其他工作效率,所以刚刚来电话让我过去的时候找个人来帮忙。】 我 【......我可不懂神学啊。】 琳 【没事,你只需要站在一旁就行了,做祷告的时候人群不会随便走动的。】 看着琳的样子,还是有些难以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到了教堂之后,修女和后台的人员立刻帮我换上神父的衣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推到镜子前了。 琳换好衣服之后和我来到大厅,教堂的很宽敞,里面应该有百来人以上了,这边还只是祷告的,二楼忏悔那边已经排队到楼下了。 整个活动持续了近一小时,我就在讲台旁边站了一小时,动都不敢动,抱着白皮书跟个雕像一样,人家问话也是吞吞吐吐的,还好琳每次都能及时解围。 当教堂这边结束之后,已经十点了,祭典的**来了。 教堂神社和寺院都开始燃放烟火,小摊贩们自然也叫卖得更加起劲了。 琳换回便装,涯很快也赶到了这边,听琳说我扮神父之后,涯对着我一脸可惜的道 【要不是我没时间的话一定会帮你录像的!】 我 【你这混蛋,感谢我没有过去帮你拍特写吧!】 涯 【好了,工作算是结束了,接下来怎么办?】 琳首先提议把祭典逛一圈先。 反正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就这么办吧。 玩到近11点半的时候,祭典已经接近于结束了,人群也渐渐散去,走在小道上,涯对着我道 【没玩够吧?去买几瓶饮料回来。】 我想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涯接过我扔给他的饮料,喝了一口后,道 【还有半个小时,就说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从一名考古学家的子女那里听来的。】 20世纪10年代,我国还处于被侵略时期的时候,侵略者们非常喜欢我们中国的古物,出土的文物大多都被掠夺一空,在侵略军管辖地内的俘虏,如果能提交一些古物甚至可以释放出去,一些考古学家被迫前往各地古墓进行挖掘,而俘虏们则成为了他们免费的劳工。 那时候前往挖掘的人中,就有那名考古学家,我们暂且叫他杨博士。 当年,年轻力壮刚刚毕业的杨博士被侵略军抓到,被逼率领着一批俘虏来到了一个平原上的古墓,这个古墓是向下挖掘的,历史上并没有关于这个古墓的记载,杨博士学识渊博,想起这里在古书中曾经提到过,此处在古时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国,后被秦皇统一之后就没有任何记载了。 虽然是被迫来这里挖掘古墓的,但是作为一个考古学家,对于古墓的热情自然要胜于私情。 古墓内部不少部分已经崩塌,一些过道又小又窄,墙壁上的雕刻和笔画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就这样,一大群人在古墓中摸索着前进,好不容易到达一个墓室之后,经过计算,这古墓的大小差不多相当于两个足球场以上,因为从进来到现在,已经出现了近5个岔路口,这个墓室明显也只是前厅一样的部分,连冥殿都还没有到,耳室,后室,主室全部加起来,这古墓的大小根本无法估计。 这第一个墓室里面连棺木也没有,最奇怪的是,在这个墓室中间竟然有一顶巨大的鼎,杨博士将外层的泥土挖下来之后,推测应该是青铜打造的,转告跟随进来的士兵说并不值钱。 因为古墓已经暴露了几天了,里面基本已经没有了瓦斯,很快就升起火,只见墓室两边都雕刻着青面獠牙的雕像,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种动作很明显是恶鬼罗刹的代表。 向来我国喜欢途吉利,这古墓怎么会刻着这种雕像? 抱着疑问,杨博士让士兵们结束了休息,开始继续往里走去。 黑暗的过道中,不断的有泥土掉在杨博士身上,但是这都不能阻止杨博士的好奇心,这古墓里到底有什么,但是接下来是第二个墓室,看起来也不像是冥殿,摸索着墙壁上的壁灯,添上煤油点燃之后,这个墓室的样子也展现了出来,依然是一个棺木也没有,不过在两边却发现了不少奇怪的物品的残骸,并不是陪葬品之类的陶瓷或者青铜器,而是一些损坏或者风化的木头和铁块。 大致上已经无法判断那个东西的原型了,不过在这个墓室里最为奇怪的还要数两边的小间了,除了过道以外,两边都是个分割开来的一个个的小间,像是分开存放棺木的,又像是用来做其他什么事的。 当博士想叫人来帮忙检查一下四周的时候,却听到了奇怪的**声和叫喊声,听起来还是女声。 士兵连忙对空两枪,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吼道 【给我安静一点!】 瞬间,墓室里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时才发现,队伍里面明显少了一些俘虏,上个墓室虽然留了些人,但是也不知道少了这么多,士兵们连忙让俘虏们报数。 果然,一下子就有近十个人不见了,士兵们知道门口有其他的士兵守着,这些俘虏也是逃不掉的,所以也只是训了两句。 当杨博士被浓厚的好奇心所驱使,催促着队伍继续前进之后,这下很快就到达了一个大殿,看起来像是冥殿的样子了,但是构造却依然不是以往的样子,大殿内,四处有石柱,石柱上挂满了破损的铁链,中心还有一个座位,看起来像是有身份的人坐的地方,从座位四周的铜盆来看,原先应该中间还放有火堆。 地面上囤积的灰尘厚度来看,明显地面上原先还铺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大殿四周还有一些小房间,小房间内还有石床,但是依然不见任何的棺木。 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士兵们很快就命令俘虏们自己去寻找棺木,并有重赏犒劳,点上大殿的煤油灯之后,五个士兵和杨博士就这么留在了大殿里。 当杨博士有些疲惫,正想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看到旁边的小房间门口均站着一个绝色的美女,这些美女身穿古时的纱衣,面带笑容,正盯着博士这边看。 博士连忙擦了擦眼睛,以为是幻觉,但是那些美女依然没有消失,跟着进来的士兵一看到美女,连忙架起枪用外语吼了几句,但是美女们依然没有反应。 士兵们想了想,突然放下枪向着美女走去,杨博士想叫住他们,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 士兵们很快就跟着美女进了那些小房间,霎时,周围的景象突然编了一个样,一群身穿古时士兵服装的人与一群身穿纱衣的女人们躺在大殿走位,他们若无旁人的与自己身边的女人交欢,大殿内一下子回响着娇吸低喘。 杨博士也是个男人,生理上也自然起了反应,虽然感觉奇怪,还是下意识的开始靠近。 正当博士想要伸手触摸那些女人的时候,一声悲鸣传来,四周的景象瞬间消退。 杨博士连忙给了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之后,赶到了传来悲鸣的地方。 传来悲鸣的是一个士兵进入的房间,杨博士走进去,只见地上倒着一具士兵的干尸,从褴褛的衣装来看,明显是刚刚做过房事。 杨博士抬头一看,只见石床上躺着一具已经腐烂殆尽的尸骨,尸骨的打扮和之前看到的美女相似。 从美女的下体的乳白液体来看,难道这个士兵竟然跟这个尸体交欢了?那这个士兵又是怎么死的? 博士伸手去摸士兵的尸体,从皮肤的干枯程度来看,像是死了几十年的木乃伊一样,但是这身打扮无异就是跟随着进来的士兵,从士兵走近这个房间连半小时都不到,这干尸又是怎么回事。 感觉奇怪的杨博士连忙退出房间,并到其他的房间内查看,士兵们果然都已经化作一具干尸。 杨博士十分害怕,等了一会,煤油灯快要熄灭的时候,杨博士终于等不下去了,连忙向着出口逃去。 返回到第一个墓室的时候,里面的俘虏也不出所料,全部化作干尸,在地面上,还出现了不少女子打扮的干尸,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这让杨博士有些作呕。 慌忙逃出古墓自之后,士兵们连忙围上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就一个人出来了。 杨博士连忙道 【这古墓有问题,还是不要随便进去的好,进去的人不少已经化作干尸,诡异至极,如果今晚还没有人出来,这古墓还是封上的好!】 士兵们一把抓住杨博士,道 【你这混蛋,是不是不想把古物让出来?你不帮忙就算了,迟早等着枪毙,我们自己进去取,管他值不值钱,搬出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说着,一个兵头带着不少士兵进入了古墓,但是到了晚上依然没有回来。 正当杨博士在营地里被烤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营地里传来了不少男女共欢的**声,杨博士觉得奇怪,这军营里全是男人,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但是从帐篷外虽然能看到影子,但是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正当杨博士想叫人过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营地里一下子多了不少身穿纱衣性感十足的女人在走动。 不少的士兵都被这些女人引开了,杨博士见状,连忙闭眼心中默念心经。 杨博士能感觉到脸颊和耳朵旁边有人呼吸的感觉,甚至还有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身体,但是杨博士依然不敢睁眼。 当杨博士将经文全文背诵了十几遍之后,这才敢睁开眼睛,只见已经早上了。 杨博士手上的镣铐莫名的已经损毁,看起来像在古墓中看到的那些铁器一样,杨博士来到各个士兵的帐篷,果然,士兵们已经全部化作干尸。 杨博士见状慌忙逃离,一路返回城市之后偷偷将此事掩埋,直到战争结束才敢说出当年的事情。 涯将饮料罐丢到垃圾桶,道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后来因为各地也有这种事件的记录,也有部分的道士、僧人、阴阳师、驱魔师等等人去调查,最后依然一无所获,只好将这种事件名为【飞缘魔】所做,其他不论。】 琳 【说起【飞缘魔】,来源应该是佛教的【缘障女】而来,后被民间化才叫【飞缘魔】,据说是由女囚的怨念所化。 传说中,飞缘魔拥有绝色的美貌,常常在夜晚出来晃荡,被她所找上的男子通常都是全身精血被吸得一滴不剩,偷走他们的胫骨而杀死他们。 佛教中将女性恶魔化的例子之一,本来是用于劝诫僧人不近女色的反面教材,后来被民间夸大之后,甚至认为【殷纣王和妲己】都是典型的飞缘魔,不过实际上,【飞缘魔】的现身事件十分的短,取走精血之后便会留下一具没用的尸体,所以一些人还认为,害死了自己妻子的人,回家之后再见妻子,一夜交欢之后,第二天则发现两具干尸,也是飞缘魔所为。 但是实际上飞缘魔无法变化成指定的外貌,所以这并不是飞缘魔所为,或许是自缚灵或者其他的什么灵体所为。 文中,所为的古墓应该是古代的一个地牢,而且还是女牢,第二个房间中那些隔开的小间明显是古时的牢房,地面上的木头残渣是牢房的门,而大殿则是古时用于处罚罪犯的刑房,柱子上的铁链用于锁犯人,中间的火堆则是烘烙铁用的。 对付飞缘魔的方法,如佛教所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当天明之时,自然会消散。】 涯 【好了,古时说完了,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说着,就带着琳离开了。 第三十七章 当时针指向八点,门外准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涯推门而入,身上的雨水顺着大衣掉落在地上,看样子是赶着过来的。 一道闪电劈下来,整个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涯拿出手机,道 【你脚下那是什么!】 涯的语气有些奇怪,我不禁的向下望去,一只手臂从沙发下伸出来,正好碰到我的脚。 我连忙退开道 【涯,怎么回事?】 涯突然笑出声来,道 【那是假的,趁着这停电的机会吓吓你。】 我从沙发下拉出那只手,确实是假的。 我 【你不会一直带着就等这一次机会吧?】 涯 【不不不,那看好那个手臂,里面是机械的,这是义肢,刚刚换下来的。】 我 【你怎么带着这种东西?】 涯 【今天就是去帮忙换这个,正好在回来的路上。】 我 【你还懂换义肢?】 涯 【我是去打杂的,这不帮他们把没用的东西送回本家呢。】 我看了看义肢上还有奇怪的痕迹,道 【这义肢怎么回事,看起来脏兮兮的。】 涯 【有些特殊原因,那个义肢原先上面贴满了东西的,现在换下来所以撕掉了而已。】 涯坐到沙发上,用手机的光搜寻到一包零食之后,很快的打开了包装,然后道 【这是我下乡的时候,从一位农民大伯那里听来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地方流传着一个奇怪的风俗。 这里的死者都会被火化,无论死者家属同不同意,都必须火化掉。 这里的人流传说,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一个奇怪的迷信,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古时【恶鬼】的传人,并且在这个地方还有着关于食人的记载,可以说是迷雾重重的地方。 当时的官僚放任这个地方的居民,并认为不参与他们的风俗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是随着侵略者的来袭,国家的军队很快就被打退到了这里,这里成为了前线的阵地。 战争结束之后,一部分的士兵在这里已经成家,不少人决定留在这里。 但是这里奇怪的风俗让城市来的士兵们无法接受,他们认为死者就应该返回土地之中,成为国家的一部分,所以拒绝火化。 不久,许多的士兵被赶出这个地方,只留下妻儿在这里。 时间转眼就是一年,这年春天,这个地方突然来了一个队伍,队伍的领头人身穿道袍,后面的人敲锣打鼓,还有人在洒纸钱,一看就知道是送死者的。 这个地方的领头人连忙出来,看了看队伍之后,对着那个带队的道士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 【这山路崎岖也挡不住亡者归乡之情,我们只是照遗嘱将其运至此地埋葬而已。】 领头人 【不行!我们这里不葬人,要埋可以,但是先要火化!】 道士 【不可扰亡者安宁,虽然死于事故,但是死者生前为国家做过很多事,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能与自己的妻儿埋葬此地,还请多多海涵。】 领头人想要动粗,但是见后面竟然还跟着军队,还是忍住了。 道士领着队伍进了这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很快开始策划坟地位置和风水。 领头人看着忙里忙外的人群,冷冷的甩下一句话道 【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负责。】 当道士们大办酒席,一连弄了7天之后,才慢慢开始离开这里。 士兵们找到了死者的妻子和阿寻(亡者儿子),对着他的儿子道 【你的父亲是国家的骄傲,你也一定会成为像他一样的人的!】 士兵们安慰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当事情眼看就要过去,这天晚上,阿寻的母亲正在弄饭,阿寻回到家道 【妈,咱爸那事就这么过去了,这里的人不会这么放任吧?】 母亲 【你别管,那些老人不管的话,我们也管不着,你爸回到这里也挺好,当年被赶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这辈子永远见不着他了。】 阿寻 【爸的记忆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个挺严肃的人。】 母亲 【咱家那两亩地你耕好了?】 阿寻 【恩,比隔壁阿坚还快。】 母亲 【洗手吃饭吧。】 阿寻洗过手之后,坐到餐桌前,正准备吃饭,突然感觉脚下踩着个什么东西,硬硬的。 连忙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苍白的手臂正在桌子下面摆着,从肩膀的分离处来看,明显是用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的。 阿寻被吓到了,连忙道 【妈!这是什么!】 母亲顺着阿寻手指方向看了过去,那苍白的手臂异常的显眼,道 【儿啊,你别这么吓你妈,我这年纪可经不起啊,还不收起来。】 阿寻 【这不是我弄的!我回来那东西就在桌子下了!】 母亲半信半疑,随后用火钳夹起那个手臂,道 【这个手臂应该是死人的,这么苍白,但是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里呢?】 阿寻打开家里自己酿的葡萄酒罐子,想喝口酒缓口气,但是透过灯光,罐子里赫然是一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阿寻。 阿寻吓了一跳,连忙将罐子抛了出去。 瓷器的罐子很快就被打碎了,里面流出了紫色的葡萄酒和张满了毛的一个眼球。 阿寻道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寻的母亲也惊慌失措,正想去叫人,但是门外却传来了这地方的领头人的声音 【里面的人,晚上记得关好门窗,你们这家子估计要出事,那个混蛋会给我们这里带来麻烦,但是你们好好忍耐几天就会过去的。】 说着,门外传来了铁链和木板的声音,窗户的大门都被封住了。 阿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道 【我也不知道,本地的风俗除了死者要火化以外,我都没有听说过,也不是很了解。】 阿寻 【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我们家里吧?】 母亲想了想,还是道 【检查一下吧,这些东西突然出现的话挺吓人,还是先全部找出来放着,等老人们来处理吧。】 阿寻想想也是,就开始翻箱倒柜。 但是一直到半夜,除了那个眼球和手臂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阿寻将手臂和眼球用火钳夹到墙角,然后和母亲在厅里睡。 第二天一起床,阿寻就被母亲的尖叫吓醒了,母亲的身边竟然放着一条腿! 阿寻连忙将腿夹到墙角,看了看四周,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想 【这个房间昨天已经被完全封闭了,并且在房间内也没有再发现那些东西,并且自己就睡在母亲身边,如果有人把那个腿放到母亲身边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 阿寻的母亲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叫,这次是母亲的房间,阿寻连忙赶过去! 只见母亲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闭着眼神情严肃的男人的头颅! 阿寻连忙让母亲退开,母亲却道 【等等,这个人是你爸!难道这个尸体......】 阿寻将人头弄到了墙角,道 【我爸?爸那天不是给埋下去了么,难道那些人把爸的尸体挖出来了?就应为没有火化,所以要报复我们?】 母亲不敢说话,看着父亲的头。 阿寻瞟了一眼父亲的头颅,道 【不管怎么说,者如果是我爸的话,这事就不能不管了,今晚我就去爸的坟地看看,如果真被挖开了,我一定套个交代回来。】 .......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 阿寻用事先准备好的斧子将房子后面劈开了一个洞,然后钻了出来。 刚刚过凌晨,四周的静悄悄的,人们都不知道去哪了。 阿寻越过比较容易碰到人的地方来到父亲的坟地,从树后面看去,父亲的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阿寻正想走近,草丛里却传来【洒洒洒】的声音。 突然,草丛里钻出一个黑影,黑影并不是很高,弓着身体,肚子比一般人要大,上身比较小,头部却很大。 但是从行走的动作来看,那无疑是个人。 阿寻握着手中的斧头,认为这个人一定就是来挖尸体的。 但是这个人影走到墓边之后,突然停了下来,打开了身上背着的一个布包,布包里只有一个东西,在明晃晃的月光下,看得十分清晰。 那是一把老旧的柴刀! 阿寻握着斧头的手开始出汗了,这家伙来挖尸体不带铲子却带柴刀,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阿寻疑惑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个人影突然勾下头,对着坟墓上的泥土开始吃起来! 那个吃相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样子,不用手只用嘴,大口大口的吃着坟墓上的泥土,还能看到那绿油油的口水滴落在份上。 阿寻吓得连动手不敢动了,当对方吃得面上的泥土基本都已经没了之后,尸体露了出来,本来是在棺木里的尸体,现在棺木已经没有了盖子。 残缺不全的尸体被人影从土里拉了出来,然后举起那柴刀对着尸体的脚砍去,砍下来之后,人影将砍下来的脚上的泥土舔得干干净净之后,放到自己的布包里,然后继续砍手臂。 父亲的尸体一下子只剩下身体了,对方依然不肯罢休,一下子将身体切成两半之后,又将肠子抽了出来。 人影像是小孩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将泥土填回坟墓,用布包包上那些破碎的尸体,消失在树林里。 回到家的阿寻不知道如何跟母亲交代,只好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一进房间,一滴液体就掉在了他的头上,阿寻一抬头,只见一条肠子像是挂彩灯一样挂在房间上面,自己的鞋子还塞满了人的内脏。 阿寻连忙后退,却踩到了什么,一下子跌到在地。 地上的那是一条苍白的手臂,手臂被阿寻踩到之后突然弹起来,一下子按住了阿寻的头,阿寻能隐约感觉到这个手臂有力量传过来,连忙甩开手臂吼道 【妈!快逃!这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阿寻连忙跑到母亲的房间,只见母亲的腹部被一条脚贯穿了,血顺着脚趾滴下来,异常的诡异,像是背后长了一只脚破体而出一样。 阿寻挥舞着手中的斧头,疯狂的叫喊着...... 最后,意识渐渐陷入了昏迷...... 涯丢掉零食包装袋 【好了,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 我 【别卖关子了,那东西是什么?】 涯 【那个地方是个鬼冢,是解尸鬼(又叫窃尸鬼)居住的地方,现代也有直接讲解尸鬼称为鬼冢的说法,这是因为鬼冢里面一定有解尸鬼,所以直接叫鬼冢也知道是指解尸鬼。 解尸鬼是一种奇怪的灵体,他们既没有怨念,也没有思念,完全在凭借自己的本能做事,所以看到他们的时候,一般都是拖着两只短小的手臂,脸部倾斜无力,像是快要死的人一样。 解尸鬼喜欢将尸体解体之后一点一点的送回死者的家中,当他的家里人精神崩溃之后,再将他们杀死,相反,如果精神上没有出现问题,那么解尸鬼将尸体全部送回去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所以文中,领头人让阿寻一家忍耐,但是阿寻看到解尸鬼掘墓之后变得疑惑,他的母亲又是一个人在家,两人的精神可以说基本上已经崩溃了,所以才会被杀害。】 正当涯穿上大衣的时候,衣服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涯接通之后,对方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涯一看号码,一惊...... 第三十八章 看到涯的脸色,那样慌张的神情还是第一次。 我 【怎么了?谁打来的?】 涯连忙挂断手机,道 【没事,恶作剧的电话而已,我先走了。】 我一把抓住涯的大衣领子,道 【你这样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我指了指涯的身体,涯这才反应过来大衣穿反了。 涯这反常的状态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我怎么问,涯都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只好道 【你不愿说就算了,去办你的事吧,看你这样应该很紧急的事情吧?】 涯欲言又止,转身夺门而去。 涯的工作说不上安全,但是平时的涯无论去哪都有一种安全感,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涯会怎么样。 但是这一次,涯的动作实在有些奇怪,这种状态下的涯怎么能放心。 我偷偷的跟在涯身后,一路尾随到了一个小巷附近。 涯很快的与几个人碰面了,对方好像并不在意涯的身份,一脸的趾高气扬的感觉。 涯跟着这些人进了小巷,小巷内比较黑,我有些看不清楚他们的位置,但是从谈话的声音还是能判断他们距离我并不远。 谈话的内容中还提到了涯的名字,这些人明显是认识涯的人,但是他们这是准备带着涯去哪里?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一点点的光亮让我看清了涯他们的位置,好像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是小巷深处的一个废弃的仓库,四周还有微弱的灯光,仓库门口那莹莹的绿光表示密码锁还在运行。 涯和那几个人进入了仓库之后门很快就关上了,我想起这个仓库附近有个通风口,连忙围着仓库绕了一圈之后才发现那个通风口。 通风口的风扇并没有转,仓库里也有灯光,可以看得到里面的样子。 当我伸头看了看里面之后,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明明看着涯走进去了,怎么会没人呢!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里面依然什么人都没有。 我靠在墙壁上,掏出手臂拨打涯的电话,但是电话中传来的却是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我很清楚涯一定就在这附近,这个仓库就一个大门,在这里等应该会见到涯他们的。 等了近30分钟,睡意渐渐的上来了,看了看那个大门,依然没有动静。 我有些不耐烦了,准备起身,耳朵靠近了通风口,里面传来涯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我不会同意的!】 一个老沉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可懂?】 涯的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 【很不巧啊,我最烦的就是别人的命令,本家的命令我都没有听过几次,何况你们的。】 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妥协的话对你也有好处,这里的人都可以帮到你。】 涯 【你们也会在这种时候想起我了,不过抱歉了,我才不会为了你们这些混蛋弄脏自己的手。】 一个带着嘲笑语气的声音传来 【是啊,连灵体都下不了手的懦夫,能做什么?就应为你这么软弱,本家才没有人跟随赞同你。】 忽然,里面一片混乱。 一个男声传来 【抓住那个家伙!别让他逃出去了!】 这时候,仓库大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我躲在墙角看去,一个人影蹒跚着跑了出来,从背影来看,应该是涯。 能把涯压制到这个地步的,明显不是一般的人,里面还走出了几个穿着奇怪的人,衣服是黑色的,但是并不是一般的黑衣,那种衣服看起来像是寿衣的感觉。 这些人开始四散寻找涯的位置,我看了看涯逃走的方向,那里是条死路,但是对于涯来说,明显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当这些黑衣人顺着小巷的出口追出去之后,涯从那边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开始围着仓库在摆弄什么。 为了避开涯的视线,我躲到了较远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涯还在摆弄,但是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那些黑衣人回来了。 但是涯现在的位置明显是看不到这些人回来的,从涯的动作也能看出,涯在赶时间想要在仓库周围布置什么。 我摸了摸衣服口袋,很快摸到了一小瓶啤酒,平时用来过嘴瘾用的。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将那一小瓶啤酒倒在自己身上,然后摇摇晃晃的向着脚步声走去。 虽然时间已经近12点,但是这条小巷的前面就是一家酒店,所以这么回去还是很自然的。 当我渐渐的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连忙倒在地上。 黑衣人见了我,先是一惊,然后立马变脸道 【怎么倒在这里,一身酒味,又是喝醉的吧。】 两个人走上来想抬开我,我顺势抓住一个人的脖子,道 【别走!兄弟,还能......还能喝呢,急什么。】 对方有些急了,道 【喂喂,清醒点,我们只是过路的,还有急事。】 我不依不饶的道 【什么急事比喝酒重要?明天又不用上班的,好好玩,玩够本!】 这么拖了他们近十分钟左右之后,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我还想拉住他们的时候,对方却一拳打在我的脸上,道 【对付酒鬼还是拳头比较说得清,别管他了,快去找那个家伙!另一边出口有摄像头,监控那边的人也没有发现那个家伙,应该没有从另一边出去。】 挨了一拳之后,我知道这么拖时间不是个办法了,再装下去估计要露陷,黑衣人很快跨过我,向着仓库走去。 摸着有些肿的脸,对着仓库那边道 【涯,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我向着小巷出口走去,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转头一看,只见仓库的方向浓烟四起。 虽然很在意仓库那边的情况,但是返回去明显不太可能,被发现的话指不定对方为了泄愤还指控我为纵火犯,毕竟刚刚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并且只要验一下酒精含量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有喝酒,没有喝酒还装醉酒在仓库附近,怎么想也十分可疑。 我快速走出小巷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的号码赫然显示着涯。 我接通了电话,涯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道 【你在哪里?】 我一愣,有些心虚,吞吞吐吐的。 涯 【算了,我马上回你那里去,今晚要在你那里住一晚。】 我连忙调整了一下语气,道 【没问题,我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零食呢。】 涯 【我十分钟后到。】 随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小巷那边浓浓的黑烟,小巷外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甚至连消防车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涯没事就好,我连忙跑回小区,随便在商店买了些东西之后,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依然是涯打过来的,涯已经到我家门口了,为了避免碰到涯,我故意绕路回来,自然要慢一些,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就向着家里赶去。 ....... 涯正站在我家门口,看到我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看着涯一身褴褛,我象征性的问了一下怎么回事,涯 【回去的时候逗了下野狗,被追了半天,倒是你怎么回事,一身酒味。】 我 【刚刚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开了瓶啤酒,估计被晃过,那啤酒一开就溅了我一身。】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涯和我走了进去。 在进去的一瞬间,我注意到涯还在门口放了些什么。 轮流洗澡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涯突然不冷不热的道 【你买回来的零食里面,有一半都是我们都不喜欢的零食,怎么?想要变口味?】 从涯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恩,尝尝没吃过的口味。】 涯 【哦,是么。】 说着,抓过一包零食道 【我还睡不着,你先去睡吧。】 我看了看涯的表情,道 【休假明天又不用上班,这么早我也睡不着,不然你再说个故事?】 涯看了看我,道 【好吧,上次出行的时候,老家伙们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阿良,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应为一直找不到顺心的工作,所以经常奔波于城市之间。 一天早上,阿良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开门之后,一个邮递员打扮的人道 【阿良先生么?这里有您的快递,麻烦您签收下。】 阿良想,应该是老家那边寄过来的吧,于是就签收了。 送走快递员之后,阿良躺回床上,准备再睡一觉先。 ..... 一个稚嫩的女声 【爸爸,爸爸!】 一个成熟的女声 【别吵你爸爸,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阿良走出房间,看着正在弄饭的妻子,道 【抱歉,我还是出去打工吧,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落到那种地步。】 女人望着阿良,突然变成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 阿良从梦中惊醒,冷笑了一下,道 【又到了给家里寄钱的时候了么,真是的。】 阿良洗漱了一下,突然发现家里桌子上怎么放这个奶粉罐。 阿良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有这个奶粉罐的记忆,奶粉罐看起来很老旧,上面的图案有些熟悉的感觉。 阿良突然想起今天接的快递,四下看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快递,连快递的包装也没有找到。 阿良想了想,自己迷迷糊糊的,那估计也是做梦吧,于是就没在意了。 抓起桌子上的奶粉罐,看了看生产日期,上面赫然写着xxxx年4月30日,竟然是前天生产的。 阿良看了看罐子,那老旧的颜色怎么想也不会是近期生产的吧。 但是生活十分紧迫的阿良自然也不会浪费,打开罐子之后,罐子口上还是崭新的塑料膜,明显还没有打开过。 阿良打开塑料膜,雪白的奶粉装在里面,闻了一下味道,又伸手沾了一点舔了一下,才敢确认确实没有过期,只是罐子看起来有些老旧而已。 阿良把奶粉放到柜子上,然后换上衣服就出去了。 奔波了一天之后,阿良回到家里,突然感觉喉咙里莫名干渴,喝水也无法停止这种感觉。 看到柜子上的奶粉之后,仿佛有种吸引力一样,阿良烧开了一壶水,取下柜子上的奶粉。 冲好牛奶之后,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清香,说不清的气味让阿良有些放松了。 喝了一口之后,那奇怪的干渴感消失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牛奶一点味道也没有,除了那股清香以外就跟水一样。 阿良只好添了两勺砂糖进去,味道果然好多了。 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喝完牛奶,阿良就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山上的一颗大树下 阿良的妻子看着天空道 【阿良,我们的宝宝该取什么名字呢?】 阿良 【我已经想好了几个了,等宝宝出生了,让他自己来选吧。】 阿良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发香让阿良心旷神怡。 ...... 当阿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阿良无奈的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阿良回到房间,躺到床上,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阿惠(妻子名)和孩子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这时候,阿良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轻微的呼吸的感觉,像是有人躺在身边一样。 阿良连忙转身开灯,但是床上除了他丢在上面的衣服以外并没有什么,阿良把衣服收到柜子里,关灯躺回床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阿良准备放心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什么东子在摸着自己的手,阿良轻轻的触摸那个东西,从形状和感觉来看,那应该也是一只手! 阿良掀开被子,借助月光看向被子里,被子里什么也没有。 阿良认为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于是就到客厅磕了两颗安眠药。 但是回到房间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什么,软软的就像一个人一样,阿良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里,房里什么也没有。 起了个怪了,阿良决定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只管先睡觉,毕竟明天还要去工作呢,在找到其他稳定的工作前,至少要保住一个临时工作。 当阿良下定决定睡觉之后,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阿良在疑惑中睡去。 第二天,阿良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快8点了,正准备换衣服,却发现衣服已经穿好了,领带也打好了,阿良虽然奇怪但是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洗漱就冲出了门。 晚上回来之后,喉咙里又是那种莫名的干渴,阿良仿佛习惯性一样的开始冲奶粉。 那种奇异的清香让阿良欲罢不能,喝完牛奶之后,依然是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么持续了一个多月,当奶粉差不多见底的时候,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阿良回到家里,习惯性的看了看柜子上的奶粉罐。 但是那个熟悉的奶粉罐却不在柜子上了!阿良一惊,连忙来到厨房,窗外突然一道闪电下来,厨房里传来【哐啷】的声音。 只见奶粉罐掉在地上,奶粉洒了一地,而奶粉罐的后面,站着两个人手里正捧着一个黑乎乎的盒子。 阿良定睛一看,这两人不是阿惠和自己的孩子么! 正当阿良以为阿惠来看自己的时候,却瞟到了阿惠手上的黑盒子,再看了看地上的奶粉罐。 阿良清楚的记得,奶粉罐里的奶粉已经连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了,根本不肯能洒出这么多来...... 阿良抬头看向阿惠,阿惠将手中的盒子转过来,上面赫然是阿惠的黑白照片! 阿良这才想起,这幽幽的清香不正是阿惠的体香么! 阿良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手上那是什么!】 阿惠幽幽的回答 【一个月前......家里着火了.....我......】 阿良夺过阿惠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雪白的粉末,还有些残渣在里面..... 这个是......骨灰!? 阿良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阿惠。 阿惠道 【阿良,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因为我们母子而拖累你,这是一个老道人告诉我的方法,让一个人完全忘记自己,就把自己的骨灰给他吃掉,这样的话,他永远也不会记起自己了。】 阿良将骨灰盒合上,一屁股坐到地上道 【你们都死了,我这么干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阿惠 【阿良,你从小就聪明,处处护着我,我死了成了你的负担的话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活着,至少我现在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最后的时间,我会陪着你,当你喝完这些,完全忘记我们之后,就好好的活下去吧,求求你,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了,不然死也不会瞑目的。】 阿良看着阿惠,咬了咬嘴唇,将骨灰盒递给阿惠,然后用手将洒在地上的骨灰装回奶粉罐里,和往日一样烧开了水。 三个月后..... 阿良将奶粉罐中最后的【奶粉】喝完之后,看着突然出现的阿惠道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的家里?】 阿惠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道 【再见了....】 阿惠消失在房间里,阿良却没有任何的惊讶。 阿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纸片包住的东西,打开之后,将纸片内的粉末倒进了奶粉罐内。 然后从柜子下找出了一张照片放到奶粉罐前。 涯 【好了,故事结束了,晚安了。】 说着,就自顾自的走进了客房。 我看了看自己厨房柜子上的奶粉罐之后,自言自语道 【怎么可能嘛。】 随后返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九章 天空灰沉沉的,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低沉的雷鸣却没有风雨的陪伴,显得有些寂寥。 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行人们明显加快了脚步,口袋中的手机传出了铃声。 掏出手机,上面的号码赫然显示着涯。 接通之后,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喂,你能帮我买些朱砂黄纸和石灰粉么,十五分钟后,我会在在广场附近,买好之后就去那里等我吧。】 涯自顾自的说完之后就挂断了,我尝试打过去,但是提示已经关机了。 涯需要的东西并不是很难买到,买齐之后来到了中心广场。 这种时间段,广场的人应该有不少,但是当我靠近广场之后,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走近广场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走进广场之后,涯像是知道我的位置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我道 【这里面是一件我们家族中的信物,用这个去找琳,琳现在应该在教会或者神社,希望你能赶上,琳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明白的,现在我解释不了太多,让琳告诉你吧。】 涯夺过我手中买好的物品,然后将盒子塞给我之后就推了我一下,意识一下子模糊起来,当意识恢复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广场外了。 虽然尝试走进广场,但是无论怎么走,都会下意识的转身走回来,看来涯在广场里布置了什么。 我向着神社的方向走去,这种时间段,琳在教堂的可能性较小。 盒子虽然并不重,但是漆黑的外观尤为显眼,大雨倾盆而下,行人们纷纷避雨,而我依然在路上奔跑着,涯将这个交给我的时候说了【希望你能赶上】,这个东西应该要在一定的条件之前送到琳那里才有意义。 但是没等我靠近神社,一群黑衣人就突然出现,一下子用熟练的擒拿术将我按在地上,并夺走了我手中的盒子,随后对着我颈部后面一个手刀,我就失去了意识。 ....... 听着嘈杂的声音,我渐渐的清醒过来。 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身上已经被绑上了绳子,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绕在一张桌子旁说着什么,窗外一片黑暗无法判断时间。 有人察觉到了我的苏醒,走过来道 【很抱歉用这么粗鲁的手法对待你,但是我必须保护我的未婚妻,不能让她被一些害虫给侵蚀了。】 我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 对方笑了笑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你可听说过我国中存在的三大驱魔师名家?嘛一般人应该不知道,不过出于礼仪,我还是自报家门比较好。 我是三大名家之一的【四相家】下一代当家,公治景,你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景,我的姓氏不太适合公开。 我们【四相家】是我国比较古老的驱魔大名,精通道术佛说古术,这一带在很久以前的战乱之前就属于我们家族的领地,不过战争之后家族渐渐衰败,到近代才缓慢复兴,现今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名家了。 除了【四相家】以外,还有【阿倍家】(指阿倍仲麻吕,日本著名遣唐留学生,唐左散骑常侍安南都护,中日文化交流杰出的使者,是安培晴明的祖先,原为【安培家】,后被我国接受之后改为【阿倍家】)东瀛道术大家,以阴阳术为首的名家,大多是一些胆小怕事的家伙,虽然称不上和我们友好,不过也说不上有什么敌对关系,那种小家族,能保持名家的地位就不错了,保持中立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最好的。 最后还有【天主家】(指基督教会信徒大家,英文名较长简化后直译为天主),里面大多是一些欧洲来的驱魔师,和我们的家族构造不同,里面的血统比较混乱,家族会议也不是由家主来主持的,他们有自己的内阁,以内阁的形式开展会议商议问题,不过他们所谓的天主秩序中认为我国的术式缺少严谨不符合秩序,是对神明的恩赐不敬的表现,所以拒绝与我们家族的沟通,一群自高自傲,自以为是的家伙,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关于三大家的资料我也只能提供这么多了,竟然你被卷了进来,我们自然有提供一部分资料的责任。 当然,你所谓的朋友,涯也是我们四相家中的一员,不过那也只是曾经的事了。 端木涯(涯的全名),现在已经作为反叛者被业界说通缉,他的所作所为都视为对三大家的不敬,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如何认识的,感情有多深,不过这点你必须知道,涯并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他应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他的事,还有家族的事吧? 他从小就被分家作为特殊的灵能者说培养,连灵觉都没有的驱魔师为什么会在主家有一席之地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家伙体内封印了一个来自【阿倍家】所贡献的宝具【杀生石】(杀生石指的是九尾妖狐的眼睛所化的石头,常人光是触碰就会感觉身体的一部分被抽走了一样,但是对于驱魔师而言来说,杀生石无异是贡献能量最好的源泉),所以才能使用术式,并且经过严酷的训练,连面部的表情也变得可以自由的操纵,完全谈不上可以信任的家伙。 这个家伙曾经为了救一个灵体而打伤了自己的上司和指挥官,家主早就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被杀生石控制了思想了,所以连自己的表情也可以模拟出来,作为传说中的妖狐,想要骗取人的信任实在是简单不过。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这只是一个路人给你的提议而已,小心涯这个家伙,他利用完之后的人,对他而言连灵体都不如。 这就是证明了。】 自称为景的男人拎起桌子上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站在景身边的一个男人道 【我是四相家景大人的副官,我叫公治野寻,你也看到了,涯根本没有信任你,这个盒子里什么也没有,你只是个诱饵而已,涯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惜手段的人,如果你依然选择相信他,那么我们能给你的建议只是小心点而已,我们是人类的伙伴,不希望看着同胞往火坑里跳,但是你执意如此我们也阻止不了。】 说着,自称野寻的男人用小刀将我身上的绳子割开,很快的给我松了绑。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接过景递过来的盒子,道 【你们用什么证明你们没有取走盒子里的东西?我昏迷了这么久,连盒子都被换掉了也说不定。】 景笑了笑道 【我以家族的名义起誓,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我们取走了想要的东西,还有必要留在这里跟你大费口舌么?】 我 【你们有什么意图?】 景 【意图?准确的说应该是请求吧,我们想请你帮我们监视涯,放心,这并不代表要求你加入我们,只是让你看清楚涯的真面目而已,当你看到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涯对你的警戒心很小,或许是你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的原因,不过如果你细心一点应该会发现涯的异常,当你发现之后那么告不告诉我们,取决权依然在你身上,你看怎么样?】 我看了看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透露着奇异的色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那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让人无时无刻不感觉对方是在微笑。 对方的建议没有任何的强迫性,取决权完全在我身上,看着景身后那一群黑衣人,对方完全没有和我这么低声下气去商量的理由,我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会考虑的。】 景转过身,道 【野寻,把他送出去吧,如果失踪太久的话,涯或许会察觉到。】 野寻走到我面前,道 【忍耐一下,这里的位置不能暴露,失礼了。】 意识渐渐的稀薄,当我再次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站在大雨中,手里抱着那个黑色的盒子。 看看天空,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我和涯的接触竟然还不到两个小时,那么刚刚的仓库里的谈话是幻觉么? 当我想着的时候,手机发出了铃声,上面的号码是一串问号。 我接通之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快些把盒子送到琳那里比较好,否则涯会怀疑的,如果再以刚刚的位置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那里是一个被术式封起来的空间,所以不要太在意,你只需要继续完成涯交给你的任务就行了。】 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我查看了通话记录,但是手机中再这一个小时内都没有任何通话记录。 将手机放回口袋,我向着琳的神社走去。 很快,进入神社之后,琳还没有离开,或许是大雨的原因,琳连衣服也没有换。 我将盒子交给琳,琳看了看盒子,道 【涯叔叔让你拿过来的么?这个盒子是......】 我 【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琳沉思了一下,道 【这是我们家族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 【你们已经把我卷进来么,多告诉我一些不行么?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帮你们跑腿!】 我的语气带有一丝的愤怒。 琳 【涯叔叔的想法是不让你接触到这个世界,我也不想把一般人......】 我 【一般人,一般人,啊,我是一般人真是对不起了!连灵觉都没有的一般人真是抱歉啊!你们都是驱魔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小跟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知道了!】 琳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转身离开了神社...... 第四十章 看着那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我找不到任何坐在这里的意义。 小时候的同学聚会,形式上过来露个脸而已,那个时候的同学不是十分要好的,基本都已经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我知道,他们也只是形式上的叫我来而已,应为记得我的人除了点名的班长以外其他人都不认识我,。 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了,挤出一脸的笑容道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还有点事就先撤了。】 大家向我告别,然后继续他们的话题。 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伙,像我一样的人大学里一抓一大片,所以涯没有任何理由对我特殊关照。 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用钥匙打开门之后,发现灯竟然开着。 厨房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我下意识抄起板凳吞了口口水,走到厨房。 只见一个人影正蹲在冰箱前翻动着里面仅存不多的食物。 这个背影不会认错的,愣了一下之后,道 【涯?】 涯看了看我,道 【怎么才回来,今天是星期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了么。】 涯的语气和十分的平和,没有感情的波动,这是涯最常用的语气,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说故事。 我从橱柜里拿出些零食道 【你在找这个么?上星期不是出了什么事么?让我急急忙忙的给琳送了什么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涯盯着我看了一下,我有些心虚,将视线移开了。 涯 【没什么,只是家里出了些事而已,我会处理的,跟你没关系。】 看了看涯拉开了零食的包装之后,我走到客厅拿出些葡萄酒道 【要尝尝么?】 跟着出来的涯看了看我手中的酒,道 【怎么这么大方,这不是你故意留下来的么。】 我没有回应涯,只是拧开了瓶盖之后拿来了酒杯。 涯抿了一口,沉思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缓缓的道 【这是我跟一个前辈出去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刚刚接触驱魔师这个行业不久,因为独特的原因,跟随者两个前辈到一个村子里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准备了很多东西,为了能在前辈面前表现好一点,通宵把需要注意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两个前辈都是本家中有名的驱魔师,一个是我的上司凯,一个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廖,两个人在本家中经常同时去处理一些事情,在他们手里驱魔失败的次数比我当时的年龄还少。 显赫的业绩自然让不少年轻的驱魔师们崇拜着,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想要成为那样的驱魔师,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工作,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那天,我被幸运的选中为陪同着,与凯和廖一起进行任务,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大大咧咧,一个则是规规矩矩一眼一板,完全看不出有相同点,廖出生显赫,为人不拘小节也大大咧咧,而凯则是分家的三子,身份较低,能爬到这里自然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那规规矩矩的性格估计也是这个原因养成的。 两人并没有难以亲近的感觉,相比他们,我好像看起来更加难以亲近。 做过自我介绍之后,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好像在给下属布置任务一样。 出发当天...... 经过四小时的火车和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偏僻的村落,虽然通了电,但是连一条正规的路面都没有。 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是应为村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鸟,这种鸟会袭击人,而且无论怎么驱赶都没有用,仿佛根本不畏惧人一样,并且有人声称见到了这种鸟吃食人的尸体。 虽然之前认为是秃鹫让村民们自己小心点就行了,但是看到那鸟的巢穴的时候,凯已经注意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生物的巢穴。 那个巢穴挂在半山腰上,虽然外观和鸟巢差不多,不过那被染成红色的树枝异常的显眼,从下面能闻到一些腥臭味。 但是最奇怪的并不是那个巢穴,而是里面竟然没有东西,虽然村民们曾经见过那种鸟停在上面,但是从那个巢穴的样子来看,像是两三年也没有用过了。 构建巢穴的树枝已经脱落了一大半,当村民想取下巢穴的时候,巢穴被碰到的一瞬间就损坏并掉了下来,里面有不少冒着腐臭味的残骸,从巢穴的大小来看,也不可能是秃鹫。 这种破烂的巢穴如果有鸟居住的话怎么可能碰一下就会坏掉,显然凯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巢穴至少有两年以上的时间没有鸟用过了。 但是仅有的线索只有这个巢穴,在亲自看到那种鸟之后我们的任务就不能结束,只好在村子里等待着。 第二天,村子里突然闹哄哄的,我们醒来的时候,有人过来说天上正好飞过一批那种鸟,但是我们出来之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廖询问村子里吵闹的原因,村民答道 【昨晚隔壁的阿三喝醉了,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今早上尸体发现在村子的马棚里,那种怪鸟布了阿三一身。】 我们三人立刻到了事发现场,阿三的尸体还没有被移动过,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在身上却发现了不少像是针孔一样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分布在背后和胸前,手臂和脚上却没有。 廖鉴定了一下,道 【死亡时间在凌晨2点左右,大概8小时前。】 凯 【死亡的原因呢?】 廖 【查不出,没有发现致死的伤口和打击点,甚至连外伤都没有,很有可能是某种疾病的原因。】 村民连忙道 【阿三身体挺好的,平时也就喜欢喝酒,做事也勤快,经常帮其他人收谷子耕地的,大家都挺喜欢他的,要是有病了的话应该会有人注意到的。】 廖 【你们这么说也没有依据,这里没有器材也无法检查尸体的准确死因,不过听说今早发现尸体的时候,好像有鸟布满了尸体一身是么?】 村民们一下子来了兴致,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道 【那不得了啊,那鸟吃尸体的,我看到有鸟往尸体嘴巴里钻,还刁出什么东西来吃。】 【那密密麻麻的,我还以为是一群老鼠,走过去一看的时候,哗啦的全飞起来了。】 【那鸟嘴巴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吃过人肉一样。】 ....... 凯 【好了好了,剩下的我们会查的,你们说的那种鸟会吃人肉么?但是尸体上连一处伤口都没有,这又怎么解释?】 村民们又闹了起来,在阿三身上找了又找,但是连一块肉都没有少。 我看了看那些细小的伤口,对着凯道 【会不会是那些细小的伤口?那些鸟的嘴巴又多大?】 凯很快瞪了我一眼,道 【别插嘴。】 村民们被我一提醒,连忙回忆了一下,道 【好像嘴巴挺大的,至少不像能弄出这种伤口的样子。】 廖 【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廖顺手将一张奇怪的符纸贴在了马棚的柱子上,人群开始渐渐的散去。 廖对着我道 【新人,凯的脾气可不好惹,干我们这行的,越低调越好,让人发现的话又要废不少口舌知道么,这可是前辈的经验。】 凯将一些黄纸和朱砂丢给我道 【新人就给我闭着嘴看就行了,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没事就闭上你的嘴,以免祸从口出。】 我接过黄纸和朱砂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东西是什么?你们已经有头绪了么?】 廖 【恩,不过要找到那东西有点难度,你用朱砂在黄纸上随便写些东西吧,具体你自己决定,下午之前把全部黄纸都写满就行。】 我看了看那近十厘米的黄纸,道 【我尽力吧。】 ...... 当我在忙着写黄纸的时候,两人在村子里跑了一天,具体干什么我也没太注意,不过好像跟不少村民都闹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廖扛着一桶红色的液体回来,从桶上面的残留物来看,那应该是鸡血,不过这么大的量是准备用来干什么? 凯在廖过来近一个小时后才到,手里拿着白色的像是粉笔一样的东西,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口袋,看起来挺重的。 所有人到齐之后,凯将黑色的口袋里的东西倒进鸡血里,然后用那粉笔一样的东西在鸡血里画着什么,那动作看起来像是在磨墨。 好一阵之后,凯才道 【好了,你们把这个撒到黄纸的背面,然后贴到各家各户的前后两面,我再这里看情况。】 廖埋怨道 【你就会挑轻松的事情。】 不过还是动了起来。 用一个小桶装好鸡血之后,像是街边贴小广告的一样,挨家挨户的开始贴起黄纸来。 还好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并且一些住户好像凯他们已经协商过了,自愿让我们进到房子里去贴,省了不少绕路到屋后的时间。 当这项工程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近11点多钟了,累得精疲力尽的。 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仿佛什么东西要出现一样。 当我转头的时候,只见一大群鸟突然腾空而起,凯连忙向着那个方向冲去。 廖道 【别愣了着了,帮我抬剩下的鸡血过去,凯倒进去的是石灰粉,这鸡血已经凝固得差不多了,再不快点估计不能用了。】 我连忙过去帮忙,当我们赶到凯的位置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怀疑我眼睛。 目的地是阿三的家,家里的一切都摆放得好好的,不过,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些红色的丝给裹住了,像是蜘蛛网一样的丝遍布了整个房子里,还能看到一些生物的残骸甚至是尸体的残骸。 我有些惊愕,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 凯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被推进了房子里,廖很快的将门关上,道 【抱歉了,你在里面好好呆一会。】 我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敲打着门,嘴里不停的叫着【放我出去!】。 过了好一会,当我意识到凯他们是不会开门之后,我才转身看向那些丝。 那些丝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在摇晃着,我下意识抓住旁边的锄头,丝缴在一起的部分形成圆形,看起来像是长了无数个红色的眼球一样,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一大批鸟,这些鸟冲着我飞过来,一下子布满了我的身体,意识一下子模糊起来。 ...... 当我的意识在渐渐的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屋外。 廖看我醒了道 【新人,你终于醒了,快看,到**部分了,凯要开始驱魔了。】 我坐起来,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脑袋,道 【怎么回事?我怎么到外面来了?】 廖 【凯在推你的时候就在你身上贴了护身的符了,让你作为诱饵进去而已,当引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就救你出来了。】 我 【那些鸟是什么?被它们瞪着的时候身体都不停控制了。】 廖 【那东西叫【入内雀】,又叫【人肉雀】,虽然成长跟普通的鸟类差不多,不过会把卵产在人体内,当它们出生后,就会吃食人体的内脏,吃空之后就会飞出来了。 这种东西是动物们怨恨的演化,比如我们吃食鸡鸭鱼的时候,等等,这些看似被吃掉理所当然的家禽,实际上对养育自己然后背叛自己的人类是十分怨恨的,他们的怨恨虽然有些微不足道,但是积少成多,一旦聚集起来就会变成这种细小的鸟,也就是入内雀了,农村养着各种家禽,出现这种鸟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以前听说过这个东西,不过实际见到的较少,一些人则认为这东西是吃食了人的尸体时候异变的鸟类的一种,所以也曾用过捕鸟的手段去抓捕这些鸟,不过经过检验之后,抓回来的这些鸟基本活不过三天,并且这些鸟根本没有骨头的组织部分,也没有大脑,完全就是披着皮的行尸走肉。 佛教宣扬不食肉,经书中曾以不少形式记载出现过入内雀,众生平等,自然万物皆有【业】,而这些细小的【业】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我 【这些鸟是动物对人的怨念么,人对人会产生怨念,怨念甚至会纠缠对方到死,我们将这视为报应,我国的佛教也有【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说法,其中也宣扬报应,甚至有记载不少高僧为了让恶人有恶报,故意让怨念聚集化成灵体报复,这些鸟会怎么样?被驱散么?这么不明不白的.....】 凯 【除了驱散还有其他的方法么?难道你还想度化他们?你想说什么,【人可以报复他人,动物却不行?】,是这个意思么?抱歉,我们是驱魔师,不是和尚,那些假慈悲在任务里可不需要,你这么犹豫一下,下一秒这些东西就可能出去害死不少人。】 我 【驱魔师就可以无视一切情理么?有着这样的能力,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强硬的方法?】 廖 【我们只是选择最便捷,快速,简单的方法而已。】 我 【我不同意,这么驱散他们,只会酝酿更加严重的怨念而已。】 凯 【闭嘴,那个时候我们会再来处理一次就行了。】 我 【每一次都这样,只会出现更多的下一次。】 凯 【我是你的上司,听从我的安排就行。】 我 【不,我知道动物的度化,让我试试吧。】 廖 【你还是别逞强了,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动物了,聚集起来的怨念会加害人体,如果不及时驱散,逃掉一只都是很大的问题,作为现场的指挥官来说,我不允许你这么干。】 看着凯开始念念有词,那些鸟在纸服构成的笼子里开始挣扎起来,那声音仿佛是各种动物的悲鸣一样。 那个时候莫名的力量驱使着身体,让我一下子将凯按在地上,凯看着我,用威严的声音道 【你想干什么?】 我毅然吼道 【停下,让我来!你们嫌麻烦的话,就让我来,驱魔师是一个骄傲的行业,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我可不想成为和那些鸟一样的行尸走肉!】 凯愣了一下,道 【这么久以来,所有的驱魔师都是选择最简单便捷快速的方法来处理灵体,这是为了防止灵体的危害,将危险可能性降到最小。 如果你要否定这一点,并认为任务重还要带有私人感情去办事的话,那就把你的觉悟给我看看,来,打晕我,否则我是不会停下驱魔的。】 凯加快了念的速度,我举起了我的拳头。 廖 【住手!你打了上司的话,你的驱魔师生涯也就结束了,我们是前辈,这里你还是看我们的比较好!】 凯 【怎么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怎么面对那些大人物?想要和灵体谈什么慈悲,那些是伪善者的言辞,如果要成为出色的驱魔师,就给我丢了那些没用的东西!】 我的拳头在凯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跟着落了下去,凯的眼镜飞了出去,嘴里的念动也停了下来。 廖看着我和凯,冲过来一把推开我,道 【你都干了些什么!凯!没事吧!你跟新人较什么劲!新人,过来道歉,现在还来得起,凯没那么小心眼!快!】 我直视着凯。 凯摸了摸脸上肿起来的地方,冷笑了一下,道 【接下来到廖了,不放倒他的话,他也会继续的,你看怎么办吧。】 廖 【凯!你是说真的么!那......】 凯 【别废话,廖,不用术式,站过去,撂倒他,让他看看什么才是驱魔师,连队友都可以牺牲的,才是驱魔师的觉悟,如果在任务中还亲亲密密的,当队友不慎死去的时候会浪费多少时间!甚至可能导致任务失败,一起送命!去,廖,放到他!】 廖看了看我,道 【抱歉了,新人,这家伙看来是气头上了,不让我打你几拳他是不会顺心了,咬紧牙关!】 我看着冲过来的廖,也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当我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和文质彬彬的凯不同,廖身为本家的子弟,自然少不了各种的训练,身体部分都是经过各种强化训练的,那拳头的重量和我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至今都能记得清楚那拳头碰撞到皮肤的感觉。 当我被撂倒之后,廖对着凯道 【怎么样?消气了么?不过是个新人而已,你也这么较劲,真是的。】 凯没有理会廖,对着我这边道 【站起来!我数到三,你没有站起来,那么这次驱魔就由我来完成了。】 凯的倒计时传来,我能感觉到细胞在沸腾,皮肤火辣辣的生疼。 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但是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当我快要站起来的时候,腿部应为廖的重击已经有些麻木了,当凯数到三的时候,我忍不住跪了下去。 ...... 寂静,一下子,世界仿佛陷入了沉默。 凯走到我的面前,道 【恭喜你,成功了,你自己看吧。】 凯让开了视线,从模糊的视野中,我看到了屋子内的丝和鸟都消失了。 我看着凯,喘着粗气道 【这是怎么回事?】 凯 【这就是你说选的驱魔师的道路,接受一切,然后解决一切。 让动物看到你的痛苦,让他们泄愤,再用咒语超度他们,自然就消失了。 你要做的超度就是这个,这只是一个动物的超度而已,你就已经成这样了,如果对方是个不想死去的亡灵的话,你会怎么做?替他去死么?一个一个的去帮他们泄愤,一个个的去超度?驱魔师可没有这个时间!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作为驱魔师,我放弃了。 如果你要这么做,我不会拦你,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也不会坚持多久,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的伪善,你要做的,只是跟着大家的脚步而已,如果坚持要自己走出一条路,那条路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坎坷!】 凯向我伸出手,不过那模糊的意识已经撑不住了,听完最后的话,我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程的火车上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凯和廖,不过我打了他们的事情好像是如实上报了,但是那些老家伙没有惩罚我,估计也是那两个家伙的安排吧。 涯看了看我,道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就是我最先接触到驱魔师这个职业的时候,虽然谈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不过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年轻气旺......】 我笑了笑道 【或许我会比较喜欢那个时候的涯,想到什么就说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并不该知道多少,不过,希望你知道一点,在普通人之上,我们还是信友,就算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不会怀疑你,我希望我没有看走眼。】 涯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但是语气依然一如既往的平淡 【恩,再见了,下周.....我要去处理些事......处理些家里的事,琳会代替我来的,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对了.......昨天的事,谢谢了。】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道 【恩......】 第四十一章 当时间过了8点,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之后,琳正站在门外。 进门之后,我将准备好的食物摆出来,道 【吃过晚餐了么?我也是刚刚到家。】 琳 【吃过了,那个.....涯叔叔,上个星期来了么?】 我 【来了.....你跟他说了什么吧?那家伙竟然说起了自己的那种往事,这还真是难得。】 琳 【......】 我变化了一下语气,道 【对不起了......那天我有些激动了......说话有点过分了,抱歉。】 琳 【恩.....涯叔叔也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什么,只是不希望你接触太多而已,在他能掌握的范围内,已经尽量让你看到他的世界了,这对于涯叔叔来说,已经尽力了......】 我 【我知道,放心吧,涯跟我的关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这种事情也不过就是大学的时候的论文意见分歧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涯可是一个多月不跟我说话,后来还是和好了,嘛,怎么说呢,男人间的友情是不用说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都是男人所以才需要台阶下,像涯这种麻烦的家伙,就更加了,所以不用担心的。】 琳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些,像是放松了一样的道 【涯叔叔说了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是什么时候的?】 我 【刚刚开始作为驱魔师的时候吧,与自己的上司和指挥官打起来的那件事。】 琳 【是么.....家族里的人都认为那是涯作为驱魔师最失败的一件事,不过涯叔叔自己清楚,凯叔叔只是在激励他而已,所以一直记得哪件事吧。】 我一边吃着晚餐,一边道 【今天你要说个什么故事?】 琳摆弄了一下我放在茶几上的蜡烛,道 【这是一些学校中流传的怪谈。】 那天,高中学校举行了校庆,一部分的学生为了准备第二天的活动而留在学校过夜。 因为是全校活动,留下来的学生已经过了百人,为了避免意外,学校特别开放了体育馆作为集宿的地点, 当时间过了晚11点,学生们已经弄完了手头的工作,大家开始渐渐聚集到体育馆。 体育馆的电力设施已经停止,所以巡逻的教师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蜡烛放在体育馆里,让学生们每人拿一根备用。 当所有的学生聚集之后,体育馆的大门被关上,为了避免意外,门外还有守门的门卫。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睡觉自然十分新鲜,不少人激动起来,道 【就这么睡觉不是太无聊了么,我们来说故事怎么样,一人一个,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过半数的人同意之后,少数只能服从多数,参与到活动中。 喜欢闹腾的男生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立马道 【故事内容仅限鬼故事,为了知道还有哪些人没有说过,每说完一个故事,吹灭自己的蜡烛,这样就不怕有人作弊了,害怕的女生们,我们不介意你们来男生区睡哦!】 女生们 【切!】 于是,活动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个鬼故事是厨房的怨灵,学校的厨房曾经雇佣了一个贫困并且笨手笨脚的人,这个人经常打碎学生们的盘子,应为次数实在太多了,学校忍无可忍只好将她赶了出去,但是无处收留的她竟然在被学校赶出去的当天在学校的厨房里自杀了,在她自杀的地方摆满了破裂的盘子,以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厨房听到【一个,两个,三个】,的数盘子的声音,当数到100的时候,就会听到一声许多盘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声悲鸣...... 第二个鬼故事是诡异的宿舍,在学校的女生楼封闭着一间没有人使用的宿舍,这间宿舍的大门不仅被反锁,还扣着三把锁头,并不让学生们靠近,但是越是不让靠近,自然越有吸引力,虽然透过窗户往里看去,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依然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于是有一天,一个女孩想要弄开门口的锁,但是解开了三个锁头之后,却发现门的锁怎么也撬不开,女孩感觉奇怪,想看看锁的构造,于是就往锁孔里看去,只见,锁孔里露出一个血红的眼珠,血丝清晰可见,直溜溜的盯着那个女生,最后,那个女生一声尖叫,慌忙逃离了现场..... 第三个鬼故事是不愿死去的学生,应为高考的压力,高中生面临着紧张的复习阶段,伴随着高考的迫近,压力自然渐渐的攀升,这个时期的学生,精神都处于临界点,于是,学校就出现了不少自杀的情况。那天早上六点多钟,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吵闹声,人群们渐渐走到阳台围观,只见宿舍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滩血迹,一个扭曲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白花花的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显得异常的诡异,很明显这是个自杀的学生,并且还是头先落地的,学校很快在事情闹大之前处理了现场,并让学生们冷静下来,还特别放了假。 但是当自杀的那个宿舍的人们回到宿舍之后,晚上总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感觉奇怪的舍长将事情告诉了舍监,舍监晚上特别到这个宿舍偷偷的检查,当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舍监很快判定了是从床底下传来来,当舍监低头往床底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头向下正使劲的撞击着地面,像是一个皮球一样来回在床板与地面之间,而那个空床位,正是自杀的那个学生的..... 活动渐渐步入**阶段,应为故事都是短篇的,在临近1点的时候,已经轮了不少人了,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卫的声音传来道 【里面的,别闹了,明天还有活动,你们也睡早一点。】 这时候才有人注意时间已经到了1点了,看着快要撑不住的蜡烛,男生们只好道 【这个故事完了就结束吧。】 最后一个鬼故事是亡灵的教室,那是战争时期,应为战地复兴需要时间,没有教室的学生们只好在废墟中学习,军人们看到孩子们在废墟中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拾荒,并没有在意,这是战后必定会出现的惨况,有时间去管这些还不如早日将侵略者打出去。 这天,孩子们正常来到废墟中上课,正当学生们在专心致志的听课的时候,废墟中的一面墙壁突然摇晃了一下,轰然倒塌。 教师的位置正好没有在墙壁的范围内,但是在她面前,所有的学生都被压在了这面巨大的墙壁废墟下,从那细小的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但是,这名老师却依然毫不在意,道 【都坐好来,我们要继续上课了。】 后来,战争结束后,才有人发现,这名老师竟然在废墟中对着一块废墟在教课,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回答,但是一旦离开了哪个区域,这名老师却像个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这最后一个故事说完,体育馆的蜡烛突然间全部熄灭了..... 先是【哐啷】一声传来,这时候才有人想起还有手机,连忙掏出手机照明,手机那苍白的光芒照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地面出现了一些碎裂的盘子,而那个盘子中间一个人被盘子的碎片刺穿了喉咙,躺在血泊里。 随后,另一边相继传来悲鸣,一个人用手机发现身边的朋友竟然有一边眼睛变成了空洞! 体育馆里传来了篮球一样的声音,砰砰砰...... 体育馆里瞬间乱成一片,但是门外的门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学生们想要推开大门,但是大门纹丝不动像是镶上去了一样...... 第二天,当体育馆的大门打开的时候,上百的学生只剩下数十个,按着名谱调查之后,失踪的学生正好整整100人,并且平时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实在找不到被绑架或者失踪的理由,警察自然毫无线索。 十五年后,学校重建,在学校的每个教师下方都挖出了不少骸骨,死亡着的死因和身份都无从考证,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些骸骨正好是100具,并且都在当年失踪者的教室的座位下..... 琳将茶杯放下,道 【好了故事说完了。】 我 【这是什么故事?虽然听涯说过,越是谈论灵体,越容易被灵所缠,但是这次的原因好像有些不同吧?】 琳 【恩,这个故事中所有人都死在一个原因上,虽然死法不同,但是都是由于他们参与了【青行灯】而照成的,【青行灯】又叫【百鬼灯】,是古时候流传的一种集体唤魂的仪式,仪式简单,要求小,仅仅是人群们围着一百根蜡烛说一百个鬼故事,应为蜡烛构成了唤魂阵,人们在阵内谈论鬼魂,所以达成了聚灵的条件,导致了【青行灯】的完成,当100个故事说完,所以有的故事将会变为现实,这就是【青行灯】了。 也有不少人知道【青行灯】的存在,依然进行这种仪式,但是一般都是停在99个故事上,然后留下最后一根蜡烛,等待着蜡烛燃尽,然后才解散。 这是因为最后一根蜡烛代表着大阵的完成,没有完成的聚灵阵就像一个漏了的水桶一样,会慢慢的将灵体漏出去,当最后的蜡烛燃尽的时候,一般留下的灵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这时候才散伙是最明确的。 所以一般说鬼故事的人不会说100个,著名的鬼故事合集中一般也是101这种个数,这是在灵异杂谈中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没有人去做过,但是总感觉一旦做到了就会出现什么,所以没有人愿意去触及这个禁忌。】 正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黑了,琳连忙点燃了茶几上的蜡烛,我正想开玩笑的时候,琳却靠近我,将脸凑到我面前。 看着琳的面孔,我有些动摇,正想推开的时候,琳道 【不要发出声音,有人在外面!】 这时候,我才听到门外传来了微小的动静。 琳将一个东西塞到我手上,然后推开窗户道 【我从这里下去,那个东西会保护你的,你自己小心点,不用担心。】 说着就跳了下去,我连忙走到窗子旁,但是已经不见了琳的身影。 我连忙坐回沙发,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第四十二章 冲进来的人群和涯的打扮差不多,一身黑色的大衣,戴着帽子,在昏暗的屋子内看不清帽子下的脸。 领头的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很自然的走到我面前。 这个人我认识,上次将我抓到仓库里的时候就见过他,名字好像叫公治野寻。 对方道 【琳刚刚在你这里么?装蒜可没用。】 我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野寻 【琳这家伙,为什么就不能听点我们的话呢,跟着涯那家伙瞎闹腾,也不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办事的,算了,早就做好无功而返的打算了。】 我 【你们为什么要追着琳?】 野寻看了看我,道 【景少爷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在那个仓库里碰面的时候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景少爷放弃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生涯,选择了作为一个驱魔师活下去,或许你不知道这个代价有多么沉重,但是对于景少爷来说,他从小就被告知有一个未婚妻,这个未婚妻是景少爷唯一的精神寄托了,一旦景少爷放弃作为驱魔师,这个未婚妻将失去她的作用,最后被家族中处理掉。 这个未婚妻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就是琳,琳有着十分特殊的原因,这关系到我们家族的秘密,自然无可奉告,但是一旦琳不能跟景少爷结婚,那么这就意味着琳要被四相家所处理掉。 我也不是没血没肉的人,就算景少爷不这么偷偷的吩咐我将琳带回去,我也会自己出来找琳的线索,如果你也为琳着想的话,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说完,野寻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然后带着人群离开了。 我拨通了涯的号码,但是却传来了忙音。 我掏出琳递给我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像是教会里面的东西。 想了一下之后,总感觉这东西应该与琳的教会有什么关系,还是换上了衣服准备去一趟教堂。 急急忙忙打了个的士来到教堂之后,教堂的大门已经紧锁,平时经常来这里找琳自然很清楚教堂的构造,这个教堂后面还有个门,神父的住所就在那门附近,从那里可以让里面的人帮忙开门。 很快,威尔斯神父就将门打开了,我连忙出示了一下琳的十字架,道 【神父,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神父用单边眼镜看了看我手中的十字架,道 【这个是.......琳出了什么事了么?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我 【琳好像在被家里的人追捕,涯也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十字架又是什么?】 神父 【孩子,相信主的加护,他们不愿意告诉你自然有他们的理由,这个十字架有着一定的功效,你就当护身符带着吧,一定会有用到的时候的。】 说完,神父关上了大门。 ...... 一个月后......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无论是涯还是琳,两个人一点消息也没有。 无法平静下不安的心情,只好打电话给野寻,询问了一下情况。 野寻的回答十分的干脆,道 【琳已经被抓到了,涯还在逃亡,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景少爷认为你也有权利参与到他的晚宴,所以特别给你发了邀请函,记住看你的邮箱。】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琳被抓住了?邀请函又是什么东西?景对涯没有好感,这在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就表示得清清楚楚了,和涯一起的琳会受到牵连么? 一些类的问题接连不断的在脑海里出现,渐渐的开始烦躁起来,但是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那个所谓的邀请函。 ...... 半个月后,楼下的邮箱里突然出现了我的信件。 那个红色的信封异常的显眼,让我不禁立即打开了信件。 信件里面确实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函的内容是邀请我参与婚宴!而结婚的两个人赫然写着公治景和萝琳(琳的全名)! 这到底怎么回事?婚宴的时间在后天,我能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拿着邀请函很快赶到了现场。 婚礼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举行,门外围着一群黑衣人像是警卫一样,负责接待的野寻看到我之后并没有多大的举动,接过的我的邀请函和红包之后,道 【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少爷请你来是让你看,如果你硬要参与的话,少爷也不能保全你。】 随后对着里面道 【景少爷的朋友一名,招待!】 我走进大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虽然是婚宴,但是完全感觉不到喜庆,只感觉气氛十分沉重。 大堂已经布置成婚宴的样子,我找到一个位置坐下,等待着婚宴的开始,心理那不详的预感渐渐的变得强烈。 很快,婚宴就开始了,神父致辞之后,新人上场,琳身穿婚纱走上台,景也身穿燕尾服走上台。 琳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像是平时一样,向亲友致辞的时候,语气也和平时差不多,那种轻快的语调仿佛是琳最后的呐喊一样。 当新人致辞完毕,家主致辞,一个老人走上台,形式上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宣布婚礼开始。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野寻道 【那个人就是现任家主了,公治严,从20年前就一手策划这场婚礼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顾忌只有那些亲信才知道了。】 我连忙道 【琳的家属呢?我听涯说琳不是本家的人么?你们本家的姓是公治吧?为什么琳的姓却是单单一个萝,琳不是本家的人么?】 野寻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看好就行了,这场婚礼结束之后,景少爷会考虑是否将实际情况告诉你,当然,前提是这场婚礼能够平安的结束才行。】 野寻说完就走开了,很明显是不想让我继续发问。 婚礼很快进入**,大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不少人已经满头大汗。 新人起誓,相互交换戒指,这最后一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 野寻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道 【正戏开始了,看好,你不会忘记今天这一幕的。】 当我和人群赶到大堂外的时候,只见天空已经被染成黑色,这明显已经不是现实的空间了,这个空间已经被封闭起来,而门口,赫然是一个腥红的影子, 影子若隐若现,从外观来看,那应该是一直盘卧着的狐狸的样子。 走到门口,这个狐狸的影子里面,赫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褴褛,从衣服上的血迹来看已经受伤了, 那个身影我不会看错,那是涯! 我也不敢相信那就是涯,应为我熟知的涯不会是这样的表情,那狰狞的面孔,血红的眼睛,整个人仿佛已经变成猛兽了一样。 野寻道 【涯体内有着阿倍家的至宝【杀生石】,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吧。 涯正在试图唤醒那沉睡的妖狐,妖狐一旦醒来,世间定然会掀起腥风血雨,所以必须将涯封在这空间内,这就是景少爷以自身作为诱饵,吸引涯出来的作战了。 琳与景少爷的结婚仪式所有人都知道,涯一定会来,甚至不惜唤醒体内的妖狐,也一定会来,所以才设下圈套,一旦涯进入这个区域,就会立刻进入封闭的空间内,再凭借今日聚集过来的驱魔师们,一同压制住涯。】 野寻话音刚落,涯便发出一声怒吼,道 【放了琳,我甘愿受罚!否则,就算这身体化成灰烬,我也要唤醒妖狐,让你们这群驱魔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景 【涯,你冷静一点!】 涯 【冷静?你们让琳承受的还不够么?琳确实很坚强,能接受这种命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接受这一切,她的感情又有谁体会过?景!你虽然为了琳放弃了作为普通人,这我很感谢你,但是,你要协助家主完成这个计划的罪是不会变的。】 一身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涯!你给我跪下!】 声音的源头站着一个老人,那是本家的家主公治严,手持拐杖,却毫不失威严,仿佛在俯视一切的态度让所有人感到臣服。 涯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你的言灵会有用么?】 家主 【这可是婚礼的现场,由不得你闹腾,你本就是罪人,何谈条件,这婚必须结!你也必须受到处分!】 涯看向我,道 【哼.....连一般人也牵连进来,这就是你们本家的做法么?】 家主 【来人,把琳给我押下去,等处理完这个家伙,再继续婚礼。】 黑衣人们上前抓住琳,琳看了看涯,还想说什么,黑衣人们却按住琳,将其押回了大堂。 涯 【琳她不会反抗你们,所以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总有会为她站出来的人,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的,这就是驱魔师的尊严么!混蛋!】 一个声音传来 【啊!这就是驱魔师,无可奈何的去接受一切,任凭命运的摆布,驱魔师又不是神,我们不会魔法,所谓的驱魔也只是根据科学依据来完成的,除了灵觉这种天赋以外,我们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违抗命运是不可能的! 什么叫人云亦云?什么叫随波逐流?人就是这样活下去的,忍耐一切,在仅有的自由内构建自己的人生,人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地球还有宇宙在束缚它,何况是人!混蛋,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在你成为驱魔师之前,我就预见了总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事,应为我可以看到,你所选的路永远充满荆棘!给我咬紧牙关,这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一个人影冲向涯,瞬间一拳砸在涯脸上,涯被击退十几步,天空中的狐狸的影子也晃动了一下。 我对着野寻道 【那个人是谁?】 野寻 【那个冲出去的是涯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当过一次他的指挥官的缪,以前涯的发音不太准,所以叫的时候经常都城廖,在他身后念动强化术式的那个是海(凯),涯当年的顶头上司,现在和涯是同级。】 海 【涯,你是一个出色的驱魔师,你还有前进的可能性,还有没有发觉的才能,不是该在这种地方停下的人!给我清醒一点,不服现状的话,就去改变现状,没有那个能力的话,就去争取!没有那个机会就去创造!如果没有权利的话,那就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一切都可以挽回!】 涯 【不,挽回不了了!你知道的吧!没有时间了!】 海 【不要要求一切都是完美的,那是不可能的,凭你现在这么丑陋的样子,又能做出什么?】 涯 【是啊,我已经忍受够了,丑陋是人的天性,谁都有自己的另一面,为了带琳离开,暴露这一面又怎么样!我不会再让步了,不会让你们再欺负琳了!】 涯身后的妖狐发出一声沉吟,后面的尾巴已经翘了起来。 缪一拳打在涯的腹部,涯吐出一口血,狠狠的瞪着缪,缪道 【涯!你真的准备唤醒那个怪物么,凭借现在的驱魔术已经没有办法再处理那种东西了!就为了一个人,你要牺牲这么多人么!】 涯 【啊!要牺牲的只是这个空间内的驱魔师而已,真是抱歉啊,我自己也是驱魔师,所以在送走琳之后,我也会在这个空间里自尽,不会让这个怪物跑到外面去的!】 家主 【胡闹!你可知道这个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四相家会有多大的进步么!】 涯 【为了你的进步,就要琳牺牲么!你们对琳做的事,如果公开的话,就算国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家主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正当在场的人都准备对涯动手的时候,涯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身后的影子忽然昂首高鸣,像是刚刚苏醒的猛兽一般! 影子渐渐加深,一下子覆盖住了涯的身体,巨大的妖狐冲向大堂,用嘴叼起琳一下子冲破这个封闭的空间消失在人群的视野中。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当家主吼道 【追!快去追!那个东西醒来了!不能让它逃出去!】 在场的人才醒目过来,现场一下子乱成一片。 叫海的驱魔师已经停止了口中的念动,走到我面前道 【是你么,救了这里所有人的家伙,涯估计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但是由于你的出现属于他的意料之外,最后才放弃了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唤醒了一部分妖狐的意识抢走了琳。】 我 【那涯没事吧?】 海 【恩,至少还活着,那个妖狐并没有苏醒,只是涯弄出来的一部分意识的假象而已,对于过于恐惧的东西,人类的意识会处于一瞬间停顿,涯起先就不断的再以唤醒妖狐为底牌在恐吓众人,为的就是妖狐的出现能震住所有人,并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我 【涯会怎么样?】 海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这要看天意了,至少,他应该不会回到这个城市了。】 ....... 第四十三章 与涯的再次碰面,是在五年后...... 应为涯的失踪,我与四相家的瓜葛也就到此结束了,他们也没有过来打扰过,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又开始了。 这虽然是我最希望的和平的生活,但是那一丝的寂寥还是有的。 涯和琳的相片被我放在了床头柜下面的夹层里,所以并没有被四相家的人没收掉。 当我已经对涯的行踪绝望之后,准备搬离这个城市之前,一个人突然来到了我的家里。 那浑身褴褛宛如乞丐一样的打扮让我惊愕了半天,但是那个熟悉的眼神让我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涯! 当时我已经29岁了,孩子也已经3岁多了,看到涯的时候还以为是鬼,慌忙的跑开了。 我高兴的招待了涯,但是涯只喝了一杯茶,随后留下了一本书,道 【帮我保管好这个,这次回到这个城市唯一的目的,就是将这个留给你,我恐怕时间不多了,如果不马上离开这个城市,四相家的人回来纠缠你的,看到你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我就安心了。 这本书是一些我记载下来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去打开这本书,应为打开之后就无法合上了,你的生活也会被打乱,所以我只希望你保存好它,等碰到真正的有缘人的时候,这本书自然会被打开。 那么,再见了,我的挚友!】 这是涯最后的一段话...... 看着涯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感觉放松了许多,那一丝的寂寥也消失了,对啊,涯还活着,我没有什么好悲伤的,还和以往一样,只是涯去出差了,一个比较久的差而已。 这就是我与涯的故事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离开了这个城市之后,我将涯的书交给了一名藏书的老者,在我看来,涯的东西还是留在涯的城市比较好,当他回来的时候,至少不会那么寂寞,我将当年的照片夹在书内,递给了老者。 ....... 当我一边给儿子讲着当年故事,一边看着儿子成长的时候,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我对着年幼的儿子道 【儿子啊,你听好了,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大官的儿子与一个贫穷的女孩奉命结了婚,贫穷的女孩因为家境落魄,所以对丈夫自然十分体贴,大官的儿子本来并不喜欢这个穷女孩,但是久而久之,渐渐的两人萌发了感情之后,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一日,大少爷见妻子在庭院看着一颗桃花树,并且十分入迷,还不时的叹气。 大少爷上前询问妻子为何叹气,妻子一惊,却道 【官人不必在意,只是在叹这花去花开颇有几分落寞而已。】 大少爷见妻子神情缓了过来,自然不再多加询问。 但是第二年年初,大少爷又不见妻子,近日不少家务都闲置着,妻子也没有管理,连忙到后院一看,只见妻子又在花丛中看着那颗桃花树。 大少爷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连忙叫来高人询问,但是道士和医生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无功而返。 大少爷有些不耐烦了,一日,将妻子困在房中,道 【你到底有何事瞒着我?那桃花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妻子作答 【官人,你有所不知,我恐怕命不久矣,万一哪一日我去了,怕官人挂牵,所以才尽量敝人不见,以免去后惹官人伤心。】 大少爷一惊,道 【这医生都说你没病,何谈命不久矣?】 妻子作答 【我家中有这样一种病,一旦病发则必然命不久矣,这个病的征兆就是看着那桃花树出神。】 大少爷道 【胡扯!今日起,你不许再踏出这房门一步!】 ......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大少爷依然无法静下心来,不断的亲来各地方士术式道士阴阳士,但是均一无所获。 第三年年初,妻子病故,如妻子所说,浑身上下出现桃花的花瓣,并带有桃花香,在房内三日依然没有尸臭和腐烂的迹象。 这时,一名奇怪的人突然闯进府内,道 【吾乃游历至此的倾奇者,附中这怪异之气异常沉重,或有妖魔作怪不定,可让我在附中舞动一曲如何?】 大少爷见此人打扮奇怪,腰系大刀,半裸上身,脸画八鬼,动作和形态似精神病者,但是这妻子过世,也不适合驱赶来客,只好任凭对方在院子里。 倾奇者将大刀悬于身前,像将军一样一手持酒碟(比盘子还大一些,中间略有些凹进去,内部多呈红色,外部则是黑色),一边帅弄大刀,惹得府中人连连称赞。 这倾奇者一舞,后院的桃花就洒洒作响,有人连忙来报告少爷,少爷觉得奇怪,连忙问这倾奇者 【你说我这府内有怪异作乱,可知是什么?】 倾奇者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吾所言的怪异与妖怪鬼灵不同,怪异生于人心,寄于物体之中,贵府的怪异就是后院那颗桃花树了,虽然桃花树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由于某人的心理作用,在桃花树内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怪异,这种怪异经过几年的时间孕育成型,然后将母体作为养料抽走魂魄,现已成型,如不早些治退,恐怕定成大乱。】 少爷道 【实不相瞒,我附中今日已经有一人去世,此人正是我深爱的妻子,早知妻子对这桃树有惧,我定将这桃树伐走,妻子的尸体还存于房中,毫无腐烂之迹,不知还有救否?】 倾奇者 【人非神鬼,又如何能够起死回生呢,不过念在少爷这一往情深,我教你一个办法,可让你与妻子同聚。 这怪异虽然吸走你妻子的魂魄,但是其*阳寿未尽,自然没有腐烂,这怪异目前还未完全成型,魂魄依然保留在桃树内,如果将你妻子的首级埋于这桃树之下,过些时日,这首级与魂魄相连,这桃树便会变成你妻子的新肉身,那时自然会与你妻子相见。 只是这法子有些丑陋,不适合登大雅之堂,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说完,倾奇者将腰上一把弯刀交于少爷,随后离开了府中。 大少爷爱妻心切,一听能再见到爱妻,自然兴奋不已,当晚,乘着家丁不在便割下妻子首级埋于桃花树下,再雇人将尸体运至千里之外埋葬。 府中人虽奇怪这尸体不翼而飞,但是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少爷也没有问起,大家就自然不再谈论。 从那时起,七天后,后院桃花忽然凋零,这春天桃花凋零甚是奇怪,但是少爷却不动于衷,府中人看腻了之后,也不再多言。 事情过后百余天,桃花树忽然开花,这花鲜红如血,并且没有花蕾。 少爷本以为倾奇者骗了自己,正欲伐树,却见这树开花,连忙吩咐下人将树围上,并设一道大门,除了少爷以外没有任何人有钥匙。 这时间过了一年,一日少爷来到桃花树的院内,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官人?】 少爷欣喜,一转身,只见桃花树已结果,书上挂满了妻子的首级,脖子与树枝相连,并对着自己微笑。 大少爷十分高兴,与妻子彻夜长谈。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少爷就会将自己困在桃花树的院子里,与妻子相聚,但是这件事很快让府中人在意起来。 喜欢管闲事的管家一日夜里,偷偷叫来几个家丁帮助自己翻上围墙。 当管家见到那颗桃花树上结满人头并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就是夫人!当人头对着管家一笑,并叫出管家的名字之后,管家吓得一下子摔了下来,连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应为少爷渐渐频繁的来往于桃花树院子,管家觉得这事情不妙,很有可能会危害少爷,如果少爷出事,老爷定会怪罪自己,所以连忙将事情上报了少爷的父亲。 这老爷一听儿子被怪异所迷,自然气不打一处来,认为那妻子的家人都是妖魔所化,所以要株连九族,并派人要去铲除桃花树。 几日之后,朝廷大军将少爷的府团团围住,家丁们连忙逃窜,少爷一人死守在桃花树院子内。 当大军冲入府内,妻子的首级让少爷赶紧离开,但是少爷依然不肯。 最后,少爷点起火把连同自己与桃花树一起烧死在院子内。 大火连烧三天,将整个府全部烧成灰烬,当士兵们进入府中寻找尸体的时候,却发现桃花树的院子里连一片树皮都没有找到,更别谈尸体了。 一些人认为是那树最后将少爷送了出去,一些人则认为少爷与妻子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了,还有些人则认为,妖树吃掉了少爷,随后连根拔起,消失了。 我抿了口茶,看着儿子那一眨一眨的眼睛,道 【彦,怎么了?听不懂么?哈哈哈,也是,这是【人面树】的故事,虽然古书中记载较少,不过类似的故事却比较多,现在听不懂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这些故事的。】 看着窗外,渐渐回想起当涯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不知涯现在可好。 第四十四章 涯消失了五年,五年后回到了这座城市,将一本手写的文书交给了自己的信友,随后再次失踪。 这五年间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又去了哪里,那份文书又记录了什么东西,从这里开始的是涯的故事,至于文书落到了谁的手里,那是后话,故事还并没有结束。 涯从婚礼上利用杀生石的力量夺取了琳之后,为了避人耳目,逃到了一个山上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琳虽然几次劝说涯回去认错改过,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涯还能继续作为一个驱魔师,她就满足了。 但涯执意不愿回去,无论琳怎么劝说也只是形式上的说【我会考虑的。】蒙混过去。 涯的心思连琳也摸不透,那个成熟稳重的涯竟然会真的出现在婚礼上,还用杀生石作为威胁逼迫四相家,并顶撞家主甚至试图唤醒妖狐,这个罪名对于驱魔师来说无异是很沉重的。 涯不惜背负上这种罪名为了什么,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琳对于自己的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楚,虽然记忆中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但是总感觉这些记忆有一些违和感,看着涯像是习惯了山中生活一样的砍柴烧水,有种莫名的感觉。 涯并不是毫无打算的,在涯准备好的小屋内,放满了各种书籍和必备品,屋后还有涯用竹子引来的山泉水。 涯没事的时候就躺在自己做的摇椅上看书,不时地还用笔做好标记,这是涯从小养成的习惯,在驱魔师的家族中,连灵觉都没有的驱魔师自然低人一等,更何况是分家的成员。 涯出生在这种环境下,为了能进入本家,不惜成为杀生石的宿主来换取灵觉,杀生石附体痛苦在所有人看来都不是一个小孩能够忍受的,但是涯却做到了,大家把这份毅力当成了涯的天赋,认为涯有能力成为驱魔师,所以对涯特别培养,才让涯进入了本家,自然,这其中涯自己的努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涯的房间灯永远是凌晨四五点才关,早上顶多不会超过七点半就会起床,杀生石的体质让涯不能有一丝的松懈,这会让妖狐有机可乘占据他的身体,所以就算是睡眠的时候涯的精神也是极度紧张的。 从小的时候,涯就过于注意自己体内的杀生石,并且认为身边的人都跟自己差距太大,完全没有可以交流的余地,所以从来不说话,那冷酷的性格和冰冷的表情也就在那个时候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大学时期的涯应为进入了本家,却处处受到排挤,不堪寂寞,又从不言败的涯为了精神上的寄托,开始尝试与普通人交流,然而没有话题的涯自然查找了不少的资料,为了方便自己开口,又不让对方起疑心,最好的【借口】就是一面之缘的小时玩伴了。 涯通过这个【借口】,很快的与一个人说上了话,最后成为了信友,这都是前言了。 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表现给别人看,在琳看来,这是为了防止别人为他担心,也是涯心理上的壁障。 涯唯一最松懈的时候,或许只有观看那些灵异古术的书籍的时候了,那一脸悠闲自得的样子很难想象那就是平日里,那个毫无表情的涯。 【哐啷】 琳不小心碰到了用来存水的水桶,涯偏过头看着琳。 那透过树荫照在涯脸上的阳光让涯的面容显得有些沧桑。 琳不敢直视涯的眼睛,这并不是害怕什么,在阳光下,通过光芒的折射可以破除涯释放在眼睛上的那个变色的术式,失去了壁障的眼睛,眼瞳渐渐散去,眼白渐渐的由绿变青,再由青变黄,最后由黄变为淡淡的透明的酒红色,这就是涯封印在身体里的杀生石。 为了换取灵觉,涯封印杀生石的位置自然是自己的眼睛,透过杀生石,他能看到的世界比普通的灵觉还要多。 最初获得灵觉的时候,涯见到了自己死去的母亲,那个时候,涯并不知道那是无女(?o女,没有面孔,千万母亲的怨恨聚集而成的怨灵,经常变成人类亡母的样子来欺骗他人并吞噬,特别对小孩呵护有加,但是实际是恶灵的一种),年幼的涯差点被无女吞噬,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缩成一团像小狗一样瑟瑟发抖。 看着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那个比现实更加丑陋的世界成长的涯,在本家中认为他还能保持人性都是一个奇迹。 涯走过来将水桶扶好,那眼睛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琳勾起嘴角那习惯性的笑容道 【对不起,我没注意。】 涯看了看琳,道 【放松点吧,这里已经不需要那虚假的笑容了,没人会指责你了。】 琳 【我在笑么.....】 涯沉默了一下,道 【或许那只是你的习惯吧。】 琳 【对不起......】 涯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放松点,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那个面具已经不需要了。】 琳沉默了,涯也有继续,只是回到摇椅上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琳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到涯身边道 【涯叔叔,你也给我说个故事吧。】 涯看了看琳,然后沉思了一下,缓缓的将手中的书页夹好,道 【我知道的故事你基本上都知道了吧,还有什么好说的。】 琳 【涯叔叔说故事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能让人放松下来,你不是让我放松么,那就说故事吧。】 涯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会耍嘴皮子了,不知道那个家伙在城市里怎么样了。】 琳 【想见面的话那就回去吧!】 涯 【我回去的话只会添麻烦,本家现在估计只把矛头指向我,如果回去的话,那个家伙也会被我牵连的,琳,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 琳 【是,是,是,那就给我说故事吧!】 涯笑了笑,这是涯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表情了,与大学之前不同,涯与那个人相遇之后变化了很多,至少出现了以往不同的表情了,人总会改变,不求在一瞬间的变化,对于涯来说只要慢慢地渐渐地改变就行了。 涯拿起木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道 【那就说个我刚刚在书上看到的故事吧。】 时间是在清朝时期,我国一部分偏僻省份面临饥荒,不少人从边境向国内逃窜。 就在这样一个年代里,为了避免瘟疫的传播,不少城市都设有士兵严格把守,并检查难民们的身体情况,四处都是只需入城决不许出城的情况。 一日,城外来了一行难民,这群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落魄。 但是这个城市已经接受不下更多的难民了,为了安置这些难民,士兵们在城外帮难民们弄了一些临时的棚子,让他们住在里面。 但是这群难民住下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次日晚上,夜半,各家各户早已进入梦中的时候,忽然城中百狗齐鸣,其叫声凄凉无比,好像在告诉大家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县官嫌狗鸣扰耳,下令将全城的狗都赶出了城外。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这群狗像是在守卫这座城市一样,蹲坐在城市门口一动不动,无论人们怎么驱赶都没用。 又过几日,城外的狗突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士兵认为狗终究是狗,这么忽然消失也是正常,并没有在意。 随后几天,城中忽然起了瘟疫,一日之内就死了近百人,县官下令将染上瘟疫的人焚尸埋于城外,想要控制疫情,但是依然毫无反应。 郎中药师纷纷寻找药方,却发现染病之人除了一些普通的症状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但是这些症状无论用什么药也治不好。 县官大怒,认为是城外的难民惹来的瘟疫,于是偷偷下令让士兵们引城外的难民们进来,然后统一处死。 士兵们因为家属的死亡已经失去了理智,不少的市民也支持这样做,很快,几十个难民就被以招待的名义引入城中。 难民们以个人为单位分别给几十户人家招待,这些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给这群难民们最后的晚餐了。 夜半,各处传来悲鸣,城中一下子血光冲天,微妙的气氛一下子被鲜血点燃了,失去理智的市民们开始见人就砍,城中乱成一片。 这个时候,一个母亲让自己的孩子赶紧跟着正常的人逃出城外,并嘱咐他不要回来,如果看到难民的队伍就跟着他们。 小孩十分害怕,连忙跟着叔叔阿姨们向着城门跑去,刚刚过了街道,却发现一个难民正缩在马棚里瑟瑟发抖,虽然不少人跑出了城,却没有任何人理会这个难民,这难民用破布盖着头部和身体,仿佛十分的害怕。 小孩一愣,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向那个难民询问道 【你也要出城么?】 难民一颤,但是没有回答。 小孩继续道 【妈妈说这个城市已经坏掉了,她收拾完东西就会过来追我,我可不会让她追上的,你要不要一起来?】 难民没有出声,只是伸出一只手。 小孩见难民好像要给什么东西给自己,连忙伸出手。 难民将一个东西放在小孩手里,用苍老的声音道 【看吧,你能看到什么?】 小孩张开手,看向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球,眼球上的血丝和缩小的眼瞳能看出死者死前有多么恐惧。 小孩连忙丢掉眼球,想要逃跑。 但是难民却抓住小孩,一下子撕成两半,然后取下眼球收到衣服里,淡淡的道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了......】 当那个难民离开了之后,城内的忽然一片寂静,那些被引进城的难民们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木偶一样的走出了城外。 当风吹起这些难民的斗篷,可以看到那斗篷下,漆黑的面孔上并没有眼睛,只是两个空洞而已。 涯 【好了,满足了吧,这是关于【百目妖】记载,百目妖会散播瘟疫,操纵尸体,在传说中是十分魁梧的妖怪,经典的形象在西游记和百鬼夜游中都有记载,一般是以九尺大汉的形象出现,身体上长有眼睛,被身上的眼睛看到则无法行动,经常作为大魔头等等形象。 实际上,百目妖是一种十分弱小的妖怪,这种妖怪的主要能力就是通过身体的眼睛来控制对方,并夺取一些对于自己有用的眼睛,当他身体内的眼睛腐烂的时候,就会害人来谋取新的眼睛,有些时候甚至因为眼睛难看,而去谋害更多的人取走他们的眼睛供自己挑选。】 当涯回过神来,琳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涯将自己的枕头放到琳头下,然后拿起书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四十五章 在涯所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子坐落在山峦之中,异常偏僻的地形使得这里十分的落后,但是却十分好客,涯的小屋就是在村民的协助下建成的,每当涯打不到猎物的时候,就会去村子里讨点吃的,村子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了。 琳看着村民那热情的态度,奇怪的问道 【涯叔叔,你曾经来过这里么?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对你都很热情。】 涯 【那是我刚刚被认定进入本家的时候吧,应为实践学习的缘故来到各地解决事件,当时应为跟丢了队伍走到了这个村子里,那些村民见我孤身一人,热情的招待了我。】 琳 【就这样?】 涯 【别急,那个时候我也才是新人,灵觉虽然能看到不少灵体徘徊在村子中,但是都是一些无害的灵体,所以并没有在意。】 但是就在我住下的那天晚上,借住的那家村民有个孩子,那个孩子本来在屋子里念书,好好的突然捂着眼睛叫起来。 当我和村民赶过去的时候,孩子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叫眼睛痛。 农妇很快的找来布带缠住小孩的眼睛,动作十分的熟练,然后不少村民围了过来。 当时我也只是看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没有发话,看农妇的动作,这种事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 村长来了之后,看了看蒙着眼睛的孩子,道 【不行了,发现得太晚了,关到仓库去吧,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孩子靠近那个仓库,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管管孩子的。】 不少人道 【这我们要去做农活,孩子还小留在家里我们也管不到啊,那仓库门又不上锁,染病了的孩子就锁上不就好了,就不怕小孩自己跑进去了。】 村长 【不行,染病了那也是人,这么把他们锁在仓库里,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乐意么,那些孩子也有自由,如果有一天他们不畏惧阳光的时候,他们出来我们也应该接受他们。】 我有些听不懂他们的谈话,连忙道 【能不能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还是懂一些医术的。】 村民们看了看我,道 【小青年,你还是别参合了,让你染病了可不好,这是我们这里特殊的病,带到城里也看不好,何况你一个小青年了。】 我没有理会村民们的劝说,对着村长道 【能让我去看看么,一晚上就好,你们说孩子经常跑进去,一次两次应该也没什么吧,就算会感染也是我自找的,难道你们不想治好孩子的病?】 村长沉默了一下,道 【孩子,其实我们这里从很久以前就有一种奇怪的病症,这种病症发病之后,眼睛看到光芒就会刺痛难忍,一旦犯上这种病,就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性,历史几代人以来,犯病的人基本都是孩子,这些孩子犯上病之后就被关到仓库中隔离起来,每天由一个人去送食物放在门口给他们,一些病轻的孩子晚上还能走出仓库在月光下玩耍,病重的连月光的光线也会让眼睛刺痛难忍,只能一生都呆在仓库里。】 我 【有这种病?】 村长道 【你真想去看看我们也拦不住,那仓库就在村子北边的井附近,进去的时候记得用布围上口鼻应该可以避免传染,我们这里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这时才发现,这个村子的灵体并不多,至少按照一个普通的村子来说,这灵体明显是太少了。 看着那个被送往仓库的小孩和那伤心的父母,我还是决定调查清楚这件事。 第二天,我开始勘察这附近的地形地势,通过携带的地图定位之后,很快就找到了这附近的地势的描述。 根据多次演算,我肯定了这个村子的地势处于灵脉的正上方,灵体之所以这么少的原因也就清楚了,但是光是这地形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个病的原因,看来那个病应该还有其他的条件。 我检查了一下村子中的水源,日用具,甚至连垃圾处理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最后只好决定进入仓库去看看那些孩子。 当我用布围上口鼻,做好最低限度的防止传染之后,走进了那个仓库。 仓库内一片漆黑,眼睛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才能看清仓库里的情况。 仓库里比想象中要大,里面有六七个孩子还有一个中年人和两个老人,地面打扫得很干净,在这里面一部分人依然蒙着眼睛,一部分的人则摘下了眼睛上的布在玩耍。 看到我走进来玩耍的孩子们一下子停了下来,道 【你是谁?为什么进了这个仓库,快出去,不然会被感染的。】 我看着那些孩子,道 【你们能说说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么?我是受村长所托过来帮你们看病的!】 我看到刚刚被送到这里的孩子已经摘下了眼睛上的布,缩在角落里。 我走过去道 【还认识我么?借住在你家里的那个人,能说说你为什么染上这种病么?】 小孩看了我一眼,道 【你走开,这种病治不好的,俺爸早就说过了,一旦染上,一辈子都要在这仓库里面了。】 我不太习惯这种小孩,或许是同性相斥吧,和我的性格差不多的感觉,所以也就下意识避开了他。 当我询问了几个小孩之后,又询问了老人和青年人,这才得知这种病的犯病几率很小,是不是传染也不知道,犯病前一般都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眼睛突然变得只能看到红色,随后传来刺痛。 我回忆了一下书中所所记载的病例,但是并没有找到关于这种病相似的记载,我让青年人摘下布,让我看看他的眼睛,青年人沉默了一下,道 【我的病已经到后期了,摘下这布,就算在仓库里也会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感,这种刺痛的感觉真的很难忍受,那些孩子还是轻的症状,不能看他们的么?】 我 【病症太轻也看不出什么,可以的话我更想看老人们的眼睛,但是你都这样说了,你认为老人们还能忍受这种疼痛?如果想治好这种病,首先就要查明这种病到底是什么问题引起的。】 青年人很快闭嘴了,我知道,这个青年人应该从小时候就被送进来了,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自然有些任性,我也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青年人很快摘下了布。 我盖住杀生石的眼睛,看向那个青年人的眼睛,但是我能看到的并没有眼白,而是整个眼睛只剩下漆黑的眼瞳,眼瞳放大到了覆盖了整个眼球的大小,奇怪的眼球像是在躲避仓库的光线一样乱转。 我放开了遮着杀生石的眼睛,透过杀生石,我看到了那个眼睛里布满了细小的虫,这种虫的样子让我瞬间明白了这个病的原因。 这种虫叫做【?】,是一种聚集在灵脉附近的灵体,这种灵体既不接近灵脉,也不离开灵脉,是一种十分特殊的灵体。 这种灵体的天性是食光,有灵脉的地方很难看得到位置就是因为有这种虫在作怪,就算是驱魔师也看不到灵脉的准确位置。 这种虫虽然有记载,但是从来没有过会附体的说法,这么附在人的眼球上还是第一次见。 ?的食光的天性附在人体上之后,虽然起初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一旦久了,?在眼睛内繁殖之后,由于?的数量多起来所需要的光也就多了,但是眼睛所能接受的光只有一部分,过多的?在眼睛内争抢那一点点光,自然就会刺痛到眼球,为了让这些?平息下来,只有不见光才行?也就不会争抢了,这就是这个病的真相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问题的原因,自然就可以解决了,虽然不能防止这种虫的附身,但是治疗的手段还是有的,我先去准备了一些鸡血和干芦苇,还有一些村民们摘来的鼠尾草捆成一个环,随后让青年走出仓库,忍住疼痛凝视月光。 青年人虽然半信半疑,但是还是照着做了,看着那青年人手中的拳头快握出血了,可以看出那种刺痛感到底有多难以忍受。 ?喜欢食光,对于?来说,月光比阳光要温柔,要平和,自然是最佳的养料,用月光作为诱饵是再适合不过了。 月光下,透过杀生石能够看到那细小的?从眼睛里爬出来,一下子布满了整个脸,在脸上蠕动的画面让我有些反胃,但是这些还不够,?还在往外爬,还没有全部爬出来,只处理一部分是没用的,必须要根除这些?。 看着那个青年一边悲鸣,一边询问着还有多久的样子,我也只能默默的回答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好,如果你成功了,那些孩子和老人都可能走出这个仓库,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青年人将嘴唇都咬出血了,但是那些?好像无穷无尽一样的往外溢出来,青年人的身上都快布满了?,每当青年人的眼皮眼看就要闭上的时候,忽然一下子又瞪大起来,像是在挣扎一样,他很清楚在仓库里度过了半生的感觉,他想要从仓库里出来,这种念头让他鼓足了勇气。 ?是一种十分聪明的灵,一旦感觉到危险就会逃到最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寄生在人体身上的?也是一样,一旦在途中闭上眼的话,在外面的?就会瞬间意识到危险,然后返回眼睛内,在于虫做斗争的同时,还要忍住疼痛与闭眼的**做斗争,我虽然只是在一旁看着,但是依然能体会到那种挣扎的感觉。 当一条红色的?从青年人的眼睛里爬出来,我很确信,那个就是母虫了,通体呈半透明红色,这就是进入人体时只能看到红色的原因了,?的母虫体型正好是人眼睛的大小,长度在十五至二十厘米,这个时候青年的悲鸣比之前更加惨烈,两个漆黑的眼睛已经在流泪了,当母?完全爬出来之后,我立马上去用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洒在自己手上,然后一手抓住鼠尾草编成的环一手去抓爬出来的母?,当母?被拷上鼠尾草环之后,开始挣扎起来,?们开始聚集到母?的位置,想要弄开鼠尾草环。 这个时候,我迅速点燃了干芦苇让青年看向火焰(干芦苇点燃的火焰为淡蓝色,是可以用于驱魔的,古时还有在在焚尸的时候为了防止跳尸而在火中加上干芦苇的做法),这样,?就无法进入眼睛了,应为干芦苇的火焰又有驱魔的功效,?们很快的就失去了活力,从青年身体上脱落下来。 当所有的?全部消失之后,我道 【好了,结束了。】 话音刚落,青年就倒在了地上,那两眼的泪痕和手上的血迹清楚的告诉了我,为了完成这个术式,青年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第二天,青年与他的家人见面了,他的家人用惊愕的表情看着青年,不少人跪在地上求我救救他们的孩子,那个青年也十分感谢我,村长也恳求我救救其他的人。 但是我知道,这个术式在我看来虽然简单,但是对宿主的要求极为苛刻,如果昨天这个青年闭眼了,则术式就无法完成,?狡猾的天性一旦一次感觉到危险,一个月内都不会再轻易上当。 术式的痛苦不是一个小孩或者老人能够忍受的,我让青年诉说了昨晚的情况,并告知了村民们,自己只能尝试一下,一旦失败自己也束手无策了,但是我保证,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来这里一次,尽力让孩子们都恢复正常,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了。 涯 【这就是我和这个村子的故事了,现在的话,那个仓库里还有两个小孩而已,虽然我觉得老人们应该无法忍受那种痛苦,但是在老人们的乞求下,我还是做了一次仪式,那两个老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多了,看着月光一动不动,嘴唇都咬破了也一声不吭,直到仪式结束。 想必一生都呆在仓库里的那种感觉,让他们忍住了?从眼睛里爬出来的那种痛苦吧,毕竟谁都希望自己可以重返光明,无论这路途有多辛苦。】 琳看了看涯,道 【剩下的两个孩子中,当年借住的那个村民的孩子也在里面么?】 涯看向琳,道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重返光明的,或许现在还不到时候,当他忍受不了那黑暗的时候,会鼓起勇气去面向光明的,一直看着黑暗,只会让黑暗更加深沉,不抬起头,永远看不到那温柔的光明。】 涯看向仓库的方向。 当两人准备返回小屋的时候,一个村民突然跑到涯面前道 【先生!先生!不要回去,刚刚我去采药的时候看到一队打扮奇怪的人上山了,那种打扮和先生每次来的时候的打扮一样,俺爹告诉俺看到这种人就要告诉先生你,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涯抓起琳的手,道 【看来我该走了,放心吧,仓库里两个孩子治好之前我不会离开的,那些人是我城市里的同僚,来抓我回去的,我没事的,你先回村子吧,我去躲躲他们就会放弃的。】 说完,涯和琳消失在树林中...... 第四十六章 山中渐渐骚动起来,鸟兽也开始往上山跑,透过杀生石,能看到漫天的灵体正在飞离这个地区。 他们终于来了,都市中的驱魔师们,四相家的追捕者。 涯已经准备好了临时躲藏的山洞,在驱魔师们退去之前,就和琳躲在里面,山洞十分隐蔽,除了本地人知道以外,基本不可能被找到。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洞里已经一片黑暗,为了避免被发现自然不能使用火,涯看了看琳,杀生石的作用下就算是黑暗中,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琳在颤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每当那些来追捕的驱魔师呼喊的时候,琳的身体总会随之颤抖一下,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琳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涯道 【他们找不到这里的,在那些家伙退去之前,就在这里忍耐一下吧。】 琳继续保持着沉默。 这些驱魔师是本家的执行官,经常负责消灭证据和抓捕犯罪者,是比较特殊的驱魔师,在他们的口中而言,他们是为这个世界驱魔祛除污点的驱魔师,在涯看来,那只不过是打着正义的口号在为自己的良知找借口而已。 执行官们可不像普通的驱魔师,他们可以随意使用术式甚至伤害他人,在允许的范围内,还能有处决犯人的权利。 在所有的家族中,无论是背叛者还是违规者都会由执行官们所处理,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是以失踪为结果。 涯很清楚执行官们的手段,一旦被发现,琳会被抓回去,自己会被当场处理掉,这是无疑的。 看着颤抖的琳,涯 【没事的,冷静点,不用去回忆关于这些声音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回想,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记忆而已。】 琳抬起头看着涯,眼睛显得空洞而浑浊。 琳 【涯叔叔......你知道我的过去么?那个真正的过去.....】 涯看向山洞外,不敢直视琳的目光。 琳 【不愿意告诉我么......】 涯 【那只是无趣的记忆,对你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琳打断了涯的话,道 【需不需要是由我来定夺的,涯叔叔没有这个权利!】 涯 【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但是......】 琳知道涯没有告诉自己真相的想法,转过身道 【抱歉,说了任性的话.......给我说个故事吧......】 涯看着琳的背影,在山洞门口添了些草之后,慢慢地道 【恩.....那就说说我从一个女孩那里听来的故事吧....】 有一个从小被养尊处优的女孩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女孩经常无视家规跑出去与男孩相见,时常整日缠着男孩。 当女孩觉得是时候表白的时候,男孩去告诉女孩道 【抱歉了,我要去另一个城市学习。】 女孩依然向男孩表白,但是男孩却很果断的回绝了女孩的告白,并说 【我喜欢文静的女孩,你这么任性的女孩我可受不了。】 女孩深受打击,在家里大吵大闹。 渐渐地,开始日渐消沉起来,女孩的父母无论怎么和女孩搭话,女孩都不回应,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父母认为这只是一时性的,开始还并不在意,但是后来,女孩却出现了各种自虐的倾向。 比如用订书机夹手指,拉扯自己的头发,当她的父母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也只会吼道【不用你们管!】 女孩的行为渐渐的异常起来,苍白的面孔仿佛尸体一样。 我第一次碰到那个女孩是在大街上,女孩的动作仿佛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由于十分在意就多看了几眼。 但是这个举动很快就被女孩发现了,女孩走过来,道 【你在看什么?看我落魄的样子么?还是在看一个被抛弃的小动物?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女孩莫名其妙的生气了,这让我也摸不着头脑,正当我想解释的时候,女孩接着道 【与你这种一般人说话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不喜欢我了,对于他来说,我只是可有可无的,没有他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我还是死了吧。】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应为说话的声音很小,基本上也只有我一个人听清楚了,既然听到了这种话,自然也就不能无动于衷了,我跟在女孩的身后,看看她准备做什么。 但是直到晚上,女孩也只是在街上四处游荡而已,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当我以为那只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女孩突然在路灯下转过身,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 【你需要我的身体么?这种没有用的身体你也需要么?】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这才发现,这女孩的影子竟然是红色的。 影子在蠕动,仿佛在回应女孩的问题一样。 女孩道 【是么,还不到时间么,快来吧,快来取走这个身体吧,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无趣的世界了。】 女孩转过身走过了路灯。 那个影子里明显有着什么东西,不安的我很快跟了过去。 一路尾随女孩来到女孩家里,会见了女孩的父母之后,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对方半信半疑的告诉了我一些情报,很快就得知女孩最近一个奇怪的举动。 女孩每天晚上凌晨都会坐在窗前对着镜子梳头,这个举动已经持续了五天了。 我以治疗的名义请求女孩的父母协助我,女孩的父母自然十分担心孩子,很快就同意了。 晚上,通过布置好的针孔摄像头,我看到了女孩房间里的情况。 和女孩父母所说的一样,女孩一到凌晨就坐到窗台边,开始对着镜子梳头。 从嘴型来看,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但是摄像头中并没有拍摄到其他的人,女孩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么? 女孩的动作渐渐的加快,梳子缴着头发,女孩依然没有停止手的动作,硬生生的梳下去,头发伴随着血液掉落在窗台上,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看到这个画面的女孩的父母一下子急了,想要冲进房间内,我拦住了女孩的父母,道 【你们去了也没用,这是女孩自己的意愿,有什么东西在女孩的身边,如果女孩依然没有察觉的话,估计你们去了也只会让女孩陷得更加深而已,这个东西不是我们第三者可以插手的东西。】 女孩的父母看着我,道 【没有办法么?你不是替我女儿治病来的么?快想想办法啊!】 我看着屏幕,道 【放心吧,你们的女儿不会死的,只是会变得【更好】而已,如果她是这么希望的话,估计会变成你们理想中的女儿,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女孩的父母一愣,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不会是精神病人吧!】 我 【看好就行了,现在你们闯进去的话,情况会更加糟糕,指不定你们的女儿真的会死去,信不信由你们自己,我只是第三者而已,不能左右你们的选择。】 女孩的父母一惊,最后还是决定坐下来。 女孩很快的将梳子上的齿都给梳断了,缠满了头发的数字被女孩丢在一边,道 【快点吧,快让我替你去那个空白的世界去吧,这个丑陋的世界,你喜欢就交给你了,务必好好享受这个痛苦的世界吧。】 我看了看女孩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气,空洞洞的。 女孩很快就倒了下去,女孩的父母道 【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 我 【你们可以进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看女孩自身了,我们都插不了手。】 女孩的父母一脸茫然,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的女儿到底会怎么样!求求你,告诉我吧!】 我 【我已经说过了,估计会变成你们理想中的女儿,变得.....更好更完美。】 女孩的父母还是无法理解我的话,只好走近女孩的房间,把女孩抱到床上。 我被女孩的父母留在宅子里过夜,或许他们真把我当做医生了。 ...... 第二天,女孩起床之后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无论她的父母怎么发问,她也只会回道 【别管我!你们烦不烦!】 当我享用过早餐之后,是时候干点什么了。 我找到女孩道 【你想怎么样?】 女孩道 【这是我该问你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 【你的影子里有什么吧,隐瞒对我可没用。】 女孩 【你能看得到我的影子?奇怪的家伙,我只是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已,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我 【你的父母养你这么大,你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他们?你可回报过他们的期望?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想要活下去?你可明白多少人为了活下去活的好一些而付出了多少努力?给我清醒一点!】 女孩冷笑了一下,道 【穷人的思想,你这种一般人也敢对我评头论足的,真是不识好歹,让你进入我家的宅子你就应该感谢我了,还敢跟我说教。】 女孩冷冷的转过身去,道 【玩够了就滚吧,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这种土到掉渣的男人玩。】 ...... 当晚,并没有坐在窗台梳头,凌晨一过,女孩就面对着镜子。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钟,女孩才晕了过去,我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第二天,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当女孩醒来的时候,一改原先的样子,待人热情,彬彬有礼的样子十分惹人喜爱,谈吐文雅,举止得体,和之前野蛮的形象成为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女孩的父母见女孩变成这样,自然十分高兴,并没有怀疑什么。 女孩很快应为这惹人喜爱的性格出了名,前来拜见求婚的男人不计其数,那个甩了这个女孩离开了这座城市的男孩,不远万里赶回这座城市,跪在女孩面前乞求与女孩再续,女孩一脸得意的望着身后,伸出手,接受了那个男孩的订婚戒指。 当两年后,我来到这座城市,那个女孩和男孩已经结婚了,女孩很高兴的接待了我,我走到女孩身后,对着女孩身后那若隐若现的人影道 【怎么样?无的世界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尽管没有感情,还是能感觉到不甘心吧?这就是你放弃的人生,放弃了*的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痛苦么?这是当然的,无法触及这个世界,只能默默的看着,对于你来说,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自己的存在都被抹消了,这就是无的世界......灵魂所在的世界.....彼岸。】 我轻轻的念动经文,随后道 【满足了么?再这么看下去也只会继续痛苦而已,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如果想要解脱的话,我可以帮助你......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救赎了。】 我伸出手,渐渐的走出了女孩家的宅子...... 涯 【那个女孩如果不是自己选择了放弃的话,在最后一天还是有救的,但是她的不屑与任性让他亲手送出了自己的一切,在我看来,可以拯救的只有那些有活下去的念头,想要活下去的家伙,自己选择死亡,放弃一切的人,没有任何救赎他们的理由,那种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人,救了也毫无意义,他们只会再次选择死亡,仅此而已。】 琳看着涯,道 【.....涯叔叔.......如果我选择死亡,你会救我么?】 涯沉默了,没有回答琳的问题。 许久,涯为了打破这个沉寂的气氛,道 【琳,你知道这个故事中说的是什么么?】 琳的表情变得缓和一些,背过身去,用平和的语气道 【恩......那是胤蛭吧,躲藏在失意者的影子里,一边吸取人体的精气,一边迷惑人类,七天之后,如果宿主依然没有摆脱它,那么胤蛭就会取代宿主,宿主将变为灵体,被夺去*和自由,只能跟在自己的*后面成为自己的影子。 不少失意者突然改头换面,甚至连自己的个性和思想都变化的原因,多数都是因为胤蛭的寄宿,胤蛭取代的人会最大的开发宿主的潜力,胤蛭潜行的七天会根据这个人的各方面进行判断,为自己的取代做好准备,在取代的同时用最完美的自己让别人接受自己,这就是胤蛭。 胤蛭的情况十分的特殊,它们躲藏在影子里,驱魔师也拿它们没有办法,胤蛭是由人类对美好事物的执念而凝聚的思念体,既不属于灵,也不属于异,虽然驱魔师的文书中有记载,但是没有任何关于祛除胤蛭的方法,或许,驱魔师也无法左右那些自己选择被替代的人的思想吧。】 当琳话音刚落,山洞口传来一些人谈话的声音。 山洞好像被发现了,涯连忙拉起琳向着山洞内部跑去...... 第四十七章 应为是临时的决定,涯也不知道这个山洞到底通向哪里。 黑暗中,慢慢的向前摸索,山洞的两壁十分光滑,并不是人工开凿的山洞,从风化程度来看,这个山洞有着一定的历史了。 越往山洞里走,冰凉的感觉越发的渗人,涯忽然摔倒在地。 琳 【怎么了?山洞里有什么么?】 涯 【不,没事的,只是没站稳而已。】 涯并没有告诉琳自己看到了什么,这个山洞的里挤满了灵,各种各样的灵体让涯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灵的瑟瑟低语仿佛耳边的呢喃一样挥之不去,琳抓紧了涯的衣角,涯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手里紧紧的捏着符,不敢有半点松懈。 涯 【琳,这里面恐怕是个尸穴或者古墓,你能感觉到什么么?】 琳虽然有灵觉,却没有夜视的能力,在漆黑的山洞中,除了知道身边有灵体以外,其他的都感觉不到。 琳 【什么也感觉不到,不过敢肯定的是,至少这个不是古墓,没有古墓特有的气味,两边的墙壁也是自然风化的,估计十几年前这个山洞的风化程度连一个人都进不来,至少是近几年才风化完成的山洞。】 涯 【恩,但是这里面却聚满了灵,有些奇怪,快走吧,里面或许有些什么东西,既然是风化的山洞,那么应该有出口才对。】 漆黑的山洞里,两人缓缓的前进着,通过脸庞微微拂过风可以知道出口应该就在附近了。 涯突然抓紧了琳,道 【不要出声.....这里面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种怪物都在这里,这个山洞到底怎么回事。】 琳能感觉到灵体的密度正在增加,从涯的态度来看,山洞里应该藏着什么十分强大的灵,涯的呼吸都有明显的变得紧促了。 琳 【涯叔叔,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么?】 涯 【嘘,这里面的灵如果你看到的话估计比我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多的灵挤在这里面,还有魍魉和解尸鬼,这可不是我们两个人就能对付的东西,尽量不要出声的好。】 琳跟在涯后面,慢慢的移动着,涯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衣服里的符,手心里的汗快要把符都给揉坏了。 这么紧张的气氛持续了近十分钟后,涯突然道 【琳,这里的东西可不简单,这里应该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没错吧。】 琳 【恩,从洞口和两壁来看,应该是自然风化的山洞没错。】 涯 【虽然知道灵体喜欢躲在阴影和缝隙中,不过在一个山洞里聚集了这么多不得了的灵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见到了这个,或许要另当别论了。】 琳 【你看到了什么?】 涯 【壁画.....不是人类画的壁画,透过杀生石才能看到的,绿莹莹的壁画,上面有文字,是古经文,大概的意思是 【三物种降于世,一类腾空而起,可呼云唤雾,呼为神。 一类盘于大地,可巧夺天工,呼为人。 唯一类,其外貌奇丑务必,不可腾空,不可面世,呼为鬼。 三物共治天下,续以千年。 神曰 【吾已治理好天空,人们治理大地!鬼却毫无作为,此物为不祥之物,应沉眠于大地之下。】 随后,天降数道狂雷,吓得鬼慌忙逃窜,沉入地面。 被神所弃,鬼欲抗天,却余力不足。 数余年,鬼栖于地下,建府邸三座,曰为 【处】(即为处罚灵魂的地方,俗话中的上刀山,下油锅,等等都属于【处】)【殿】(即为判断灵魂的地方,也就是常说的阎王殿,用来判断是否给灵魂转世,下一世又可以转为什么的地方,没有准确的叫法,所以称为【殿】)【道】(则指灵魂所过所聚集的地方,来往于人世间所经过的地方就是【道】,传说中,在地狱里面有轮回镜,这轮回镜就在【道】的尽头放着,存放轮回镜的地方也称为【道】) 三府为鬼所居住之地,其主曰 【神护人,鬼则弑人,神虽可腾空,却无法入地,神造万物,赐予万物生命,却不掌管万物,万物皆有灵,吾辈为鬼,则掌管神不可及之处,待矣。】 182850年之久,重返于世,与神共论,与人共事,众鬼勿急,待矣!待矣!】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文字并不是很清晰,不过大概还是能读得懂,下面的时间写的是鬼历715年。 这个山洞是自然风化的,具体的年份不太清楚,从壁画所用的材料来看,应该不是一般的外行人弄出来的恶作剧,那么这个壁画的真实性应该在50%左右,这么多灵聚在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壁画。】 琳 【壁画中所说的人鬼神三种类的共存是什么意思?难道很久以前真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么?术式已经被科学取代的社会,灵体也可以被解释为微电磁波,但是神这种东西已经脱离了现实了,又该从何解释?涯叔叔,这个是那些鬼无意识弄出来的东西吧?】 涯 【不,无意识下的灵体写不出这种东西,还记得【天主家】的旧约圣经中的描述么?神造七天,最后,在日曜日(第七天)抛弃了人类。 而第六天,神创造了光与暗,这个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将天空和大地的区别划开,将鬼困于地下,而神则君临于天空。 圣经中的诺亚方舟中所提到的大洪水,很有可能与我国所谓的女娲补天是同一个时期,神造七天的传说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了一定程度的真相也说不定。 神为了让种族区分开来,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之后,让人崇拜,鬼却不愿意臣服于神,则被神困在地下。 这个壁画或许是鬼被困到地下的时候所留下来的,为了抵抗神,鬼需要聚集力量,它们创造了我们所谓的地狱,收集人类的灵魂,定夺人类的生命,认为总有一天会和神平起平坐,但是却不知道,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了,长居于地下的鬼们留下预言,要在182850年后回到人间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将是空前的灾难。】 琳 【涯叔叔,这只是恶作剧而已也说不定,如果如壁画上的所说,灵应该是居于地下的,为什么现在却有这么多的灵体在人间徘徊,甚至不少的灵体随时可以腾空而起。】 涯 【不,你想错了,壁画中所谓的腾空而起不是飞起来的意思,应该是可以到达某个地方的意思,比如希拉神话的奥林匹斯山之类的特别的地方,鬼进不去那种地方,所以说不能腾空,而并不是说鬼不会飞。 在壁画中,鬼被困在地下,但是却可以收集人的灵魂,现在不少的灵体都是由人的灵魂所化的,也就是半人半鬼的状态,这种状态或许和真正的鬼有着一定的差距。 也就是说,我们所谓的灵体并不是真正的鬼,鬼在古时还被成为【虫】,如果鬼只有类似人的样貌这一种,那么明显不会有这种名称,被称为虫,那么一定有着其他的理由,比如鬼的外形根本就不是人,我们现在所见到的灵体是通过人天生对电磁波的感应,而壁画中所说的是三物共存,也就是不需要通过媒介,就能相互见到的类型。 近几年以来,驱魔师的行业人手在不断的增多,但是各地依然不停的出现问题,甚至还出现过集体的灵,这么多灵没有转生难道没有人感觉奇怪么,如果壁画上的话属实,鬼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准备返回人间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琳 【......为什么你不怀疑这个壁画呢?这种胡言乱语真的可信么?】 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这真的只是灵的恶作剧,我们多加防范一下也为过。】 涯用手去摸壁画的位置,道 【这里的石头也是自然风化的,如果是认为留下的东西,估计现在已经被风化掉了,就算只是胡言乱语,还是小心为好,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灵,这个壁画的可信度很高。】 琳 【好了好了,涯叔叔就是喜欢这种东西,想笨蛋一样的胡言乱语,也只有涯叔叔才会去追究了,所以别人才会说你唯恐天下不乱。】 琳有些略微的生气,涯从小能看得到灵,这让涯对灵的存在十分感兴趣,但是无论是科学还是古术,对于灵体的描述都是十分**的,并不完全,所以对于涯来说,他更希望找到一个可以信服的解释。 涯 【对了,鬼厉是指什么纪年?】 琳 【这个圣经和古书中都有提到过,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清楚,但是鬼厉的计年方式是130天为一年,折合成现在的时间,182850年等于65000年左右。】 涯 【等等,65000年?人类的出现,历史考证在100万年前人类就已经会使用火了,希腊神话说火是神所赐的(普罗米修斯),那么如果真的存在神,他们离开人的时间还要往前推,至少不会是65000年前......】 琳 【涯叔叔,傻了吧?都说了那个只是胡言乱语,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神这种东西,灵体也是有科学考证的,神那就真的是宗教迷信的寄托而已了,人类是自己进化而来的,三物降世明显就不可能了。】 琳的语气有些得意,涯只好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还是快走吧,耽误了不少时间了,那些人应该离开了吧,为了保险一点,还是快点找到出口出去吧。】 两人这才开始继续前进。 虽然琳很快的破除了这个壁画的真实性,但是涯依然有些在意壁画中所谓的重返人世。 当微弱的光芒传来,出口已经近了..... 第四十八章 当涯和琳走出山洞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山上的骚动已经听不到了,看样子是离开了。 正当涯准备喘口气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动静,涯立刻将琳扑到地上,小声的道 【嘘,我们好像中计了,看样子已经被他们包围了。】 琳 【怎么会......】 涯 【看清楚那边的草,还有树枝的位置,正常的情况下会呈那种状态么,应该是用了什么术式让我们看不见他们了。】 琳 【接下来怎么办?】 涯想了一会,突然看向树上道 【那个是.......市姬的的亲卫?好像在告诉我们逃跑的方向.....】 说着,涯拉起琳向着山上走去。 涯很清楚身后的人距离自己保持在十五米左右,专业的执行官宛如特殊的部队一样,走在这树林里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这么下去只会让敌人形成包围圈,涯自然知道这一点,突然停下来坐在树下道 【走累了,休息一下吧。】 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坐到涯身边道 【涯叔叔,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涯 【这山上估计已经站满了四相家的人,我们这是逃不掉的,与其这么自投罗网,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对方的大将过来谈条件,要杀了我们早就动手了,看来对方明显没有这个打算,你说对吧,树上的家伙。】 涯将一个果子甩到空中,果子并没有落下来。 琳沉默了一下,道 【涯叔叔,你不后悔么?本来已经成为出色的驱魔师了,却因为我....】 涯 【我说过了,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想法在办事,为了谁去做什么,那种伪善的言辞只适合驱魔师,我现在已经不是驱魔师了,只是一个普通人,正应为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呐,琳,这么等着也无聊,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这是我从海那里听来的故事,树上那个家伙也听听吧,别东张西望了,那些家伙喜欢那么蹲着就让他们蹲着吧.....】 很久以前,在一个山村里住着这样一家人。 这家人平时看起来其乐融融,挺开心的样子,但是这家人的孩子,却从来没有笑过说过话。 无论是村民们用什么逗他,他都不会笑不会说话,像一个人偶一样呆呆的站着,人们都说这是个傻孩子。 那年,那个孩子才五岁,战争突然打响了。 本来与外界毫无瓜葛的这个村子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有一天,一群士兵却突然冲进了村子,在村子里大肆寻找着什么之后,敌人也打了过来,士兵们在村子里与敌人展开了火拼,但是由于士兵们的后援被断,很快,村子就被打了下来。 敌人占领了村子之后,很快就决定将所有人都拖出去枪毙,然后抢光东西就离开,没有意义的据点没必要占领,这是敌人的战略。 那户人家的母亲很快将自己的孩子从后门放了出去,然后将园子里的狗解开对着孩子道 【你跟着狗狗去后山玩,天黑后再回来,知道了么?快去跟狗狗比比谁跑得快吧!】 当狗狗脱开绳子之后,很快向着后山跑去,傻孩子也像狗狗一样手脚着地向着后山跑去。 很快,村子里传来的枪声,但是傻孩子却不在意,和狗狗玩到晚上才回来。 当孩子回到村子,父母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孩子连忙吃完晚餐就睡了。 战争很快结束了,就这样,孩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长大,渐渐的开始懂事起来。 后来,孩子被送到了城市里去读书,很快学成归来,孩子并不笨,只是有后天性的脑障碍,城市中的老师们很快注意到孩子的问题,并寻求了孩子父母的同意为孩子筹集了一些钱之后,孩子很快开始进行康复手术,手术结束后,医生在孩子的大脑里取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圆形的,小小的,看起来和一粒药丸差不多,孩子见到这个东西之后,执意要带走,虽然医院要求化验,但是孩子坚决不肯。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能强制性的拿去化验,只好交给了孩子。 孩子毕业之后已经长大成人,读到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成绩出众的一员了,经过证实,孩子大脑里的那个东西是人为的放进去的,后天性的闹障碍也是因为那个东西在大脑里。 当年动手术的医生询问那个孩子,当年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孩子却依然不肯开口。 无奈,医生们为了知道事情真相,带着孩子返回了家乡。 回到孩子的村子的时候,村民们热情的招待了医生们,孩子的父母却无动于衷。 当晚宴结束之后,医生找到孩子的父母道 【你们知道你们的孩子大脑里有人为塞进去的东西么?】 孩子的父母沉默着,医生继续道 【这么做可是违法的!你们知道些什么么?】 孩子的父母依然保持沉默,医生们觉得奇怪,一把抓住孩子父母的手臂,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这孩子父母的手臂冰凉,皮肤一点血色也没有,两个眼睛空洞洞的,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 医生们惊呆了,很快要求帮孩子父母做全身检查,虽然孩子执意不让,但是医生们还是做了,结果发现,孩子父母两人心脏早已停止十年以上,身体内有两至三颗弹丸,全部是致命伤! 但是奇怪的是,这对父母的身体功能还在运转,身体也没有腐烂的痕迹,虽然大脑没有发出指令,却依然能够做出各种事情。 医生们愣了,连忙对所有的村民进行了检查,发现所有的村民情况都差不多,可以说整个村子里,除了那个孩子意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十年以上了! 一个孩子在死人堆里生活了十几年,这让医生们浑身不舒服。 医生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奇怪的现象,一下子联系了各地的学者科学家来调查,各种数据被很快的公布出来。 这些尸体不但不会*,还不会变老,大脑处于濒临死亡的沉眠状态,也就是十几年以来,一直在看走马灯的情况。 科学家们越来越热衷于这些尸体,甚至偷偷地解剖了孩子的父母。 在孩子父母体内,医生和科学家发现了那个和孩子大脑里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死死的吸在孩子父母的体内,弄了很久才切下来。 这个东西切下来之后,孩子的父母的尸体一下子开始腐烂,一个小时内,就成了一滩腐肉。 当孩子知道自己的父母被解剖之后,表情依然没有多少变化,都觉得这个孩子没有血性。 五年后,孩子大学毕业已经获得了博士的文凭,很快受到各地科学家医者的推荐,孩子进入了一家十分庞大的企业,并成为了十分有名的科学家。 当孩子被记者们团团围住,询问他是如何成功的时候,孩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奇怪的东西,用力一捏之后,道 【靠自己的努力,就是这样。】 第二天,世界各地传来科学家和医者暴死的情况,死亡人数高达百人...... 琳 【这个我知道,这个东西叫【起搏虫】,又被叫做尸蛊,小孩手上的那个是母卵,村民和他的父母身体里的则是蛊茧,尸蛊和普通的蛊不同,他的母体是卵,子体是虫,一旦进入人体后就会立刻结茧,然后吸取人的精血,并控制人体,被控制的人不会死去,大脑进入濒临的状态,身体内的所有机能都会由尸蛊来控制。 尸蛊的繁殖方式没有被公开过,只知道尸蛊是一种蛊的怨念构成的,本身吸收了虫子们的怨念构成的蛊,被人类所抛弃之后再次构成尸蛊,这种成功率还不到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尸蛊的作用仅限于人,一旦尸蛊上身就没有救治的可能性了,传说中的尸蛊,母卵永远不会孵化,但是会不停的产生尸蛊,只要母卵没有消失,尸蛊就会不断的产生,也有人说过,一旦人类持有母卵,就可以控制尸蛊,母卵十分脆弱,对于尸蛊来说,最让他们恐惧的就是母卵落到人类的手里。】 突然,树上掉下来一个果子,上面用刀刻了几笔,涯道 【好了,故事结束了,那些家伙看来要过来了,起来,准备逃跑了。】 第四十九章 琳一脸奇怪的看着涯,道 【不是说要等对方过来的么?怎么突然又决定逃跑了?】 涯 【我这么说,自然有人这么信,包括那个去传话的人估计也是这么传到领头人耳朵里的,那么现在乘着对方指挥官过来见我们的时候,不正是警戒最松散的时候么,市姬的忍者已经把对方的动向告诉我了,剩下的就是我们怎么避开那个家伙了。】 琳 【涯叔叔真是的,就会玩这种小聪明,惹怒了本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涯 【我知道,这部乘着他们过来发火之前就快逃了,比起听那些老头的唠叨,我宁愿去......】 琳捂住涯的嘴,道 【不要乱说话.....】 涯看着琳,道 【好了,走吧,那些人的气息已经很近了。】 两人正准备离开,树上的影子突然跳下来按住涯,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消失了,涯道 【看来我们有点难逃掉了,这些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留在附近,还是先退回山洞里吧,那个忍者回去让市姬搬救兵了,不过看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涯和琳慢慢的退回山洞,树林里传来洒洒的声音,人数至少在二十个以上。 退回到山洞里之后,涯道 【这里看来只能让我做诱饵了,我先跑出去,琳,你去山顶的那个废弃的小屋里等我。】 琳想了一下,道 【涯叔叔,等等,他们的目标或许是我,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不会随便出手,你变成我的样子,应该比较容易逃出去,这样还可以迷惑对方。】 涯看了看琳,道 【恩,不错的注意。】 说完,琳掏出了符贴在涯的脸上,嘴里开始念叨经文,结束之后道 【这是迷惑对方的术式,虽然持续时间不久,不过应该足够我们逃走了。】 准备好之后,涯冲出了山洞,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对方跟上来的声音。 涯一路逃窜,想要将山洞的距离拉开,一个人却突然堵在了涯的前面,道 【不要再跑了,琳!游戏结束了,涯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我们的婚礼会重新开始。】 公治景拦在涯面前,一把抓住涯的手,然后将涯死死的按在地上。 景对着追过来的人道 【琳已经抓到了,剩下的只有涯了,你们都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身后的人影很快散去,涯道 【景!放手!】 景一愣,道 【你不是琳!怎么回事!】 涯撕开头上的符,道 【看清楚点,这是琳给我施的术式,景,你是这次的指挥官么,难怪这么难缠。】 景冷笑了一下,道 【和某个天才比起来,我还差远了呢,身为本家还比不上你一个分家的家伙,是不是很可笑啊?】 涯 【是啊,如果我能笑出来的话。】 景 【哼,继续耍嘴皮子吧,只不过仗着杀生石的力量才获得灵觉的家伙而已,你可知道我为了成为驱魔师花了多大的工夫!连自己最喜欢的专业也放弃了!】 涯 【那还真是苦了大少爷你了。】 景 【少跟我耍嘴皮子!琳在哪!把她交出来,我心情好的话,还能帮你求求情。】 涯 【那还真是谢谢了,不过琳的位置我可不会告诉你。】 景 【混蛋!你可知道现在本家是个什么状态么?被一个分家的人恐吓,甚至连女娲也被抢走了!】 涯 【你再敢跟我提那个词......】 景一愣,继续道 【把琳叫出来,本家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涯 【不,无论你说多少次,回答都是一样的。】 景 【你这样做,琳会幸福么?】 涯 【你带她回去,她又会幸福么?至少,我希望她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景 【普通人?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几代人的心血你知道么!】 涯 【是啊,就是因为我知道,才做出这样的事!你也知道的吧!琳到底是什么!你比我还要清楚!琳是那群老不死的家伙对完美的执念用术式具现化出来的人偶,通过各种训练和教育,最后将所有训练和教育中的过程全部抹消,只留下知识,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偶就是琳!琳本来就是灵体,天生具有灵觉,完美的性格,完美的知识,完美的天赋,唯一的缺陷就是时间,琳的时间不多了,一旦术式瓦解,琳就会消失,主家将琳作为【女娲】,想让你跟琳造就一个完美的下一代,这就是琳的命运么?你们可问过琳的感情?可知道她有多么痛苦?那虚假的记忆,那空洞的人生!一辈子都要在那群老家伙的监视下渡过!你可知道那种感受?】 景 【啊,我是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放弃了一切,努力的成为一个出色的驱魔师,为了配得上琳,为了可以让琳幸福,我放弃了所有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不是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和一个人结婚生子,难道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的生活么?】 涯 【如果不是在四相家的话,那就是正常的生活了,但是在四相家就不同了,多余的期待,多余的敌视,多余的呵斥,这些充斥着的世界就是琳所必须接受的世界的话,就由我来亲手毁掉它,就像那场婚礼一样!】 涯展开了身后妖狐的影子,为了不被发现,影子只有涯的身体的大小。 景 【住手,涯,你想在这里和我打么?琳是家族中几代人的努力构造出来的,虽然让她作为女娲来使用十分对不起她,但是在她身上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你知道么?本家为了等待琳的成长,做了多少年的努力你可看到?】 涯 【够了,那些是琳所期待的么?你们不过是把自己的期待强加上琳身上,善良的琳从来不回去反抗,只会尝试着回应你们的期待,你们这些混蛋却把它当做天赋,最后还要将琳作为道具来使用,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你还认为我会将琳交给你们么? 说白点,你们不过就是为了让琳为你们繁育一个更加完美的下一代,这样,本家的驱魔师就可以抬头挺胸了,毕竟这几年里,你们本家的人没有一个佼佼者,这让家族着急了吧!包括你,景,都被四相家所利用了,在他们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 景看着涯,涯并没有回避景的目光,景道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这次的任务也只是将琳抓回去而已,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阻拦你,如果我们没有找到琳,那么琳就拜托了,她的寿命顶多还有两年,怎么做才能让她幸福,你自己看着办吧。】 景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一个人跳到景身边,在景耳边说了什么。 景木讷的转过头来,看向涯,道 【你是涯吧?不,你不是真的涯,你是琳变得吧?别骗我了,块说吧,你是琳吧!】 涯一惊,道 【发生了什么!景说清楚!】 景 【执行官急电,在山腰处成功击毙涯......】 涯吼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就在这里!难道......赶紧带我过去!】 景和涯连忙赶到位置,只见一个和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倒在血泊中。 景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击毙的!任务不是将两人全部抓回去么!】 执行官道 【涯太危险了,既然已经捕获了琳,家主的命令是以琳优先,涯不论死活,涯身上带有杀生石,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还是决定先手将其击毙为最佳。】 涯走到那个人旁边,伸手摸向那个人的面部,很快摸到了一张纸片,用力扯下来之后,对方酷似涯的样貌退去,显出了本身的样貌。 琳!琳很清楚,本家不可能会放过涯的,一旦被抓住的话,涯必死无疑,所以为了让涯逃走,又不让对方对伪装成琳的涯起疑心,琳自己化成涯向着山顶逃去。 涯扶起琳,道 【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我没事的不是说过了,你这是多此一举!救护车,景,快叫救护车!】 景 【........不行了,赶不上了,执行部的人用了【十三束】,估计......身上的器官都已经被贯穿了.....】 琳用虚弱的声音道 【没事的,我知道,我本来就已经活不久了,最后能帮上涯叔叔的忙已经很满足了,平日里老是给涯叔叔添乱真是抱歉了.......涯叔叔,如果你能做回驱魔师就好了.......景少爷......能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么?】 景转过身去,不敢面对琳,道 【什么事....你说吧....我尽力.....】 琳嘴角挂起那习惯性的笑容,道 【让涯叔叔活下去......】 几个执行官走上来,道 【这可不行,涯必须回去承担所有的责任!】 景 【闭嘴,你们难道没有责任?没有弄清楚就下手!】 执行官退下。 涯 【琳,别说了......】 景 【我尽力吧.....会在父亲面前为涯求情的......】 琳 【 谢谢你,景少爷....... 花不语......忍受风霜雨雪 花不语......几度烂漫枝头 花不语......朝夕侵蚀而去 人总会死的,我本来就是灵体,只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而已.....不过,会忘记涯叔叔,还是有些寂寞啊...... 不用伤心了,涯叔叔,.......那个.......最后再给我说个故事吧.....我喜欢涯叔叔说故事时候的样子.....好么?】 第五十章 (第一部分大结局) 涯搂着琳,缓缓的道 【这是我从缪那里听来的故事......】 阿贤长得十分帅气,开朗的性格让他交友十分广泛。 阿贤的家里算是比较有钱的了,虽然算不上富豪,但是基本想买的都买了。 所以阿贤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完美的男友候选,前来请求交往的女性也不计其数。 但是阿贤却统统拒绝了,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千金小姐,他都无动于衷,连阿贤从小的青梅竹马阿惠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日,阿惠来找阿贤,道 【阿贤,你再不相亲一个女友,你父母可急坏了。】 阿贤随意的道 【这不还有你么,大不了我娶你。】 阿惠脸一红,道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为什么这么多女孩你都不选呢?】 阿贤瞟了一下自己的房间,道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阿惠顺着阿贤的目光看过去,道 【你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女孩吧?】 阿贤笑了笑道 【怎么可能。】 阿惠半信半疑,还是走进了阿贤的房间。 阿贤的房间依然只是放满了书和画,除了床就是书台书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阿贤的书台上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是陶瓷的白色的口杯,一个是透明的看起来很漂亮的高脚杯,应该是用来喝红酒的。 阿惠拿起阿贤桌子上的高脚杯,道 【好像还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说着,就走到书柜旁,取出一瓶红酒准备倒进杯子里。 阿贤这时候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阿惠面前,夺过杯子和红酒道 【外面有新买的红酒,这些是我放在书房作摆设的,我们出去喝吧。】 说着,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推着阿惠出了房间。 阿惠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好顺着阿贤出了房间。 ......... 晚上,阿惠埋伏在阿贤的房间外,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阿贤像以往一样,九点钟准时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了一本书...... 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阿贤这一座就是一个小时,阿惠差不多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阿贤这一个小时都没有翻书! 难道这一页有这么长么,一个小时还没看完一页。 阿惠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呼喊阿贤的名字,但是无论阿惠怎么敲打窗户,阿贤还是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阿惠透过窗户的视野仔细向阿贤所看的位置看去,发现阿贤的目光完全不在书上,而是在书旁边的那个高脚杯上。 阿惠知道现在自己干什么都无济于事,只好返回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阿惠来找阿贤,阿贤的父母却通知阿贤病了,不出房不见人,连他父母也一天没见他出来了。 阿惠连忙走到阿贤房间的窗外,却发现阿贤拉上了窗帘。 阿惠来到阿贤的房门前,开始敲打房门,阿贤虽然有回应,但是始终不愿开门。 阿惠依然不肯放弃,继续敲打着门,阿贤磨不过阿惠,只好将门打开道 【干什么?我今天不想出门,也不想逛街,更不想聊天。】 阿惠道 【让我进去!你的高脚杯里到底有什么!你可瞒不住我!】 阿贤一听,连忙准备关门,阿惠却闯进了阿贤的房间。 只见那个高脚杯放在阿贤的床头,阿贤的眼袋十分的明显,看起来一晚上都没有睡。 阿惠拿起高脚杯,道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阿贤关上门,道 【好吧,看在你是我的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惠见阿贤疑神疑鬼的,只好作势同意,然后将高脚杯递给阿贤。 阿贤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调整着位置,很快,透过高脚杯,就能渐渐的看到一些画面。 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不过仔细看的话,里面的事物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阿惠道 【你还小么,这也就是个万花筒,说不定只是工艺师在杯子里加上了一些影像而已,透过光可以照出来,就像底片一样。】 阿贤道 【没有看完就别乱说,看清楚点。】 阿惠只好盯着杯子继续看。 只见画面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女孩,举止文雅,彬彬有礼,看的阿惠瞪大了双眼。 阿贤得意的道 【我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宁愿不娶。】 阿惠瞥了一眼阿贤,继续看。 画面在跳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只要看到画面就好像能够清楚的听到画面中的对话。 这个女孩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大小姐,奉父母之命与父亲的一个信友的儿子成婚,女孩非常喜欢那个男孩,但是男孩却喜欢另一个女孩,成婚的当晚,男孩将女孩杀死在房间里,然后与另一个女孩私奔了。 女孩悲痛欲绝,但是男孩的刀刃却没有直接让她毙命,绝望的女孩举起身边的酒杯插进自己的肚子里,这才渐渐死去。 阿惠一脸惊讶,道 【这东西要是卖出去得值多少钱啊!】 阿贤 【我才不会卖,你不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么?】 阿惠 【可怜是可怜,但是终究也只是杯子上的故事而已,难道你还真想和杯子结婚?】 阿贤 【不,我要替那个男人赎罪,让这个女孩安息。】 阿惠一愣,道 【什么!?】 阿贤拉开自己的衣服,在阿贤的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深红的疤痕。 阿惠 【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阿贤笑了笑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我要替那个男孩赎罪,替那个男孩爱这个女孩,这就是代价。】 阿贤拿起高脚杯,仿佛在看着自己相爱的人一样,凝视着杯子中的女孩。 阿惠 【阿贤,你冷静点!那只是个画面而已!】 阿贤瞪了一眼阿惠,那个表情阿惠从来没见过,阿贤道 【我不希望你能帮我什么,但是至少不要来阻碍我,不然,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阿贤露出狰狞的面孔宛如恶鬼一样。 阿惠知道这样下去,阿贤迟早会出事,但是,对阿贤又不能硬来,最后,阿惠想了一个办法。 对于天生对绘画十分有天赋的阿惠来说,画出一个曾经见过的人是轻而易举的。 阿惠将那个女孩的样子画了下来,然后让阿贤的父母去找长得相似的女孩,让他们打扮得跟那个女孩差不多之后,来与阿贤相亲,这样,应该能提起阿贤的兴趣。 但是事与愿违,阿贤在相亲的第一天就当场将桌子掀了过来,回到家里对着阿惠吼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说出去了!算了,相信你是我自己的错,从今天起,我们毫无关系了!你不要再来管我!】 阿惠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从小到大的阿贤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看着阿贤渐渐虚弱下去的身影,阿惠决定了一件事。 ...... 阿贤并没有对与阿惠的吵架有什么挂念,依然整日看着那个高脚杯中的女孩。 每当阿贤多喜欢那个女孩一点,胸口的伤痕就会扩大一点,当阿贤完全爱上这个杯子中的女孩的时候,胸口的裂痕就会扩大到全身,然后阿贤就会死去,阿贤从最先开始就很清楚这一点。 无论胸前的伤口有多么痛,阿贤依然无可救药的爱着那个杯子里的女孩。 彻夜长谈,秉烛夜游,在外人看来已经完全疯掉了的阿贤,脸上永远洋溢这那样幸福的笑容。 当阿贤身上的伤口已经布满了上半身的时候,阿贤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阿贤躺在床上,用憔悴的笑容道 【对不起了,不能再带你出去了,等我死去,你就可以从这个杯子里解脱了吧?真希望那一天快点来到。】 杯子中的女孩凝视着阿贤,道 【能请你帮我画一幅肖像么?如果你能画出我的美,我就相信你的爱,不然,我是无法从这个杯子里出去的。】 阿贤一听,道 【怎么会!我的伤口已经变成这样了,还不够证明么?】 杯子中的女孩 【不够,那个男孩在结婚的前一天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我,但是最后,他却亲手杀了我,我的母亲是一名出色的美术家,我继承了她的天赋,能从画中看到人的想法,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画出来吧。】 杯子中的女孩突然消失,阿贤连忙叫人送来颜料和纸笔,开始作画。 对于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的阿贤来说,绘画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几天之后,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就被阿贤画了出来。 肖像画宽近两米,高四米,用了近八盒颜料,可见细心的程度。 阿贤拿着杯子来到画前,道 【怎么样?就算这几天你不肯见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容貌,你的美我永远铭记于心,所以出来见我吧。】 杯子中的女孩出现了,眼里满是泪水,那个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悲伤。 女孩道 【你可看到你的画画的是谁?我错了,你并不是那个男人,所以也不必替那个男人赎罪,爱情的自私的,也是没有余地的,看看你的画吧,那才是你所喜欢的人,我只是你的替代品而已,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要好好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要再逃避了。】 阿贤这时才看向自己的画,画上的人并不是杯子中的女孩,那个面孔是他无比熟悉的,阿惠的面孔,在下意识的情况下,阿贤以阿惠的样子画出了肖像...... 阿惠是十年前搬过来的女孩,性格开朗,平易近人,对于当时刚刚死去爷爷的阿贤来说,就像是星星一样闪耀着。 从小自闭的阿贤认为所有人都低自己一等,当爷爷死去的时候,阿贤才第一次感觉到失去至亲的痛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的阿贤救赎他的,就是这个新的邻居,阿惠。 阿惠的到来让阿贤彻底改变了,被阿惠硬生生的拉出房间的那一刻,阿贤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阿惠像个姐姐一样的搂住阿贤,道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不要这样就放弃了!虽然我很笨,和阿贤比起来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我过得很快乐,所以我希望阿贤也过得快乐,记住,无论怎么样,我都是站在阿贤这边的,所以不要再悲伤了......】 阿贤冲出房间,高脚杯落到地上碎裂,阿贤来到阿惠的房间外向里面看去,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询问之后才知道,阿惠一家已经搬走了,就在昨天早上。 阿贤回到房间,他很清楚,阿惠不可能这么不辞而别,看着那个碎裂的杯子,阿贤拾起一片碎片道 【阿惠.....你在里面么?是你说服了那个女孩吧?】 碎片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开朗的声音 【嘛,最后说服他的还是阿贤啊,阿贤果然是个天才,绘画也画得这么好,我跟那个女孩打赌,阿贤会画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她,虽然只是随口说的,不过看来真让我蒙对了......】 画面渐渐的消失,声音也不再传来....... 好了,故事说完了.... 涯颤抖着,怀中的琳早已变得冰凉。 当涯的话音落下,景突然念动了什么,地面上忽然喷出一阵浓雾覆盖了山林,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遮住了。 涯的耳边传来景的声音 【快走吧,琳为了什么而死的你很清楚,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帮琳了结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拔下涯的衣服披在身上走进了雾中。 涯抱起琳,慢慢的消失在雾里。 ...... 后来,景应为任务的失败被面壁一个月,四相家和天主家合谋让新的指挥官来抓捕涯。 涯落网之后,才知四相家应为日渐衰退,以琳作为女娲的计划失败之后,已经无力与两家抗衡,最后不得不也臣服于天主家。 涯被关在四相家的地牢中,直到被处分的前一个月,阿倍家的家主突然来访。 涯坐在地牢里,看着阿倍家的家族安培杉信,道 【你怎么来了,四相家的老头们竟然允许你来这里,看来四相家确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地牢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自然是十分隐秘的地方,应为在地牢里经常私下处理各种问题,所以一般的家族中地牢是对外的高度禁区)】 安培杉信 【涯,看来你也经历了不少了......当初让我把杀生石给你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狼狈,怎么样,这杀生石是否改变了你的人生啊?】 涯 【是啊,把这混蛋的人生改得更加混蛋了......】 安培杉信 【哼,当初那个满口大言不惭,一脸不屑的傻小子也会说出这种话,现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还有什么希望我能帮你做的么?你的处分在一个月后,四相家的判决估计连琳的死也算在你身上了,多少是难逃一死。】 涯看了一眼安培杉信,道 【给我笔和纸,我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或许只是胡言乱语,或许只是恶作剧,不过总要想留下些什么,就当是我的遗物吧。】 安培杉信叫人送来纸和笔,涯道 【你先回去吧,七天后再来一次,那个时候还要你帮一个忙。】 说完就埋头写起了什么。 ...... 七天后,安培杉信再次来到地牢的时候,涯道 【放我出去,一天就好,派人跟着,用铁链锁着什么都行,我必须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一个人,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东西能救你们所有人一命也说不定,不过,前提是我的预测没错的话。】 安培杉信看着涯,涯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迷惑,道 【好吧,这也是你自己选的,现在的四相家对于你的事已经不再关心了,只是想早早的处决掉而已。】 安培杉信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撬开地牢的锁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涯走出了地牢。 半个月后,四相家宣布涯已被处决........ 第五十一章(【阿倍家篇】) 涯逃亡时 阿倍家家中...... 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孩身穿和服走向家主大厅,对着正在议论公事的家主道 【爷爷!涯闯了四相家的婚礼,还夺走了琳这是真的么?】 安培杉信(文中已经提过,将杀生石给与涯的阿倍家现任家主) 【市姬(【阿倍市姬】琳的信友阿倍家本家直系成员,与涯的关系友好),不可胡闹,这还在会议中!】 安培杉贤(市姬的父亲,阿倍家现任副家主) 【女儿啊,你先去等等,等会再说那个事。】 市姬 【不!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家臣道 【市姬小姐,我们也在讨论这件事啊,虽然知道您与涯和琳的关系十分亲密,但是这件事情实在由不得我们阿倍家插手啊。】 市姬坐到安培杉贤身边道 【父亲!不管怎么样都要救救他们!】 安培杉贤 【救他?救琳还行,涯那家伙,算了吧!】 市姬捏安培杉贤的胡子道 【父亲!你救不救!不救我就扯了!】 安培杉信 【咳咳,市姬,不可胡闹。】 市姬拉住安培杉贤的胡子道 【是父亲先说不救涯和琳的!】 安培杉贤 【救救救,我救还不行,涯那小子哪点好了,你和琳一天围着他转悠,真是的,先说好,我可不敢保证能救出来,而且这事情还不是我说了算,看你爷爷怎么办了,我看最多也就能拖一段时间,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回到房间的市姬依然不安,道 【来人!】 一个黑影落在市姬身边,道 【有什么吩咐?大小姐。】 市姬道 【诚(【茨木诚】阿倍分家成员精通忍术是阿倍家的暗部组织成员,属于阿倍市姬的亲卫),你帮我去查一查四相家的情况,最好能在四相家之前找到涯他们,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来禀报我。】 茨木诚 【是,大小姐.....】 ....... 涯被抓住之后 阿倍家大殿 安培杉信 【这次看来真的帮不了他了。】 家臣 【是啊,我们已经尽力了,他也不能怪我们了,杀生石大家都清楚是我们给他的,在这样帮下去会惹怒天主家的人,我们是保持中立的,太偏向谁都不行啊,否则惹怒了哪一家,我们都很难站得住脚了。】 安培杉贤 【这次市姬你就别闹了,你爷爷都亲自去四相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爷爷那张老脸都不要了,才换得涯那混小子逃了一年多,让他们外外面逍遥了这么久也够了,你就消停点吧。】 市姬还想说什么。 安培杉信道 【市姬,别说了,这次我们真的不能再出手了。】 ...... 当晚,市姬坐在窗前,闷闷不乐。 安培杉信来到市姬的房间,轻轻的敲门,道 【市姬,还没睡吧?】 市姬 【爷爷?恩,请进。】 安培杉信 【市姬,这次我们真的不能随便这么帮助涯了,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天主家加入到了涯的追捕了,这样下去我们会两面受敌的,家族也有家族的难处,陪着你这么瞎闹腾,家里人可没少折腾,虽然名义上是帮不了涯了,不过私底下还是可以的,放心吧,市姬,你爷爷这张老脸豁出去了,也会站在你这边的,别担心了,睡吧。】 说完,就离开了。 ....... 涯死后..... 涯的墓不能葬入四相家,连分家的人也不愿收留涯的遗体。 为了让涯不被四相家抛尸荒野,市姬跪在涯的灵碑前乞求家主将涯的尸体葬于阿倍家。 起初并未成功,后因安培杉贤以杀生石为由,最终将涯的遗体带回阿倍家公墓安葬。 市姬通过茨木诚的消息,知道了琳的墓的位置,当涯下葬之后,还去了琳的墓祭拜。 后来茨木诚告诉市姬,家主偷偷将涯放出来之后,涯曾留下一本手写的文书,上面的内容并不清楚,但是最后是交给了涯的信友,不过这名信友在后来搬离了这座城市,文书也不知去向。 市姬为了调查涯留下的文书,让一名暗部成员去往各处调查文书,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五十二章 涯和琳死后,在暗中慢慢蚕食四相家的天主家一下子掌握了政权,失去了涯和琳两个支点的四相家已无力抗衡,天主家以交流术式为由,掌握了四相家的内阁,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将涯的信友赶出了这座城市。 15年后....... 【啊.....这就是父亲曾经流连的城市么.......】 宇文彦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火车的窗户外看去。 父亲在我4岁那年搬出了这个城市,虽然父亲口头上说是应为工作的原因无可奈何,但是我看得出,父亲对这个城市的热爱,无时无地不在谈起他那往日的信友。 前年,父亲应为事故去世,家里人收到了一笔你匿名而来的钱,用这笔钱,我成功的读上了大学,而我的大学,就在这座父亲曾经热爱着的城市。 父亲的遗言并不多,在他的收藏中,我只找到了一些旧书和一封信。 信中是一张字条,字并不是父亲的,字条上写着 【我昔日的朋友,请保管好这个,当你遇上有缘人,就将这本书送给他吧。】 字条原先明显是夹在什么东西里的,父亲取出了字条放在信封里,信封和字条都显得有一定的年头了。 我这才想起父亲曾经这么说过,他将信友给他的文书留在了这座城市...... 我对父亲的过去十分感兴趣,父亲从小就对我说着那些灵异的故事,有恐怖的,有悬疑的,还有感人的,每一个故事都好像在述说自己的过去一样,父亲总是说得那么聚精会神的。 那个文书还留在这个城市,对于父亲的思念,让我不禁冒出了想找到那份文书的念头。 但是这时隔十五年,当年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已经上大学了,又如何去找那份文书呢? 根据父亲的话,那份文书最后是交给了一个老人,我找遍了父亲的房间,找到了数十个不同的地址,虽然每一个都相互距离很远,我有的是时间,大学的课程并不紧张,可以一个个慢慢找。 当我大一毕业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找到了我,她询问我是否在四处寻找老人,我以为她会错了意,道 【我要找的,是我的父亲留下的文书,在他的话中,是交给了这个城市中的一个老人。】 妇女十分高兴,道 【对啊对啊,我那年迈的父亲在临终前也不忘托付那本文书给我,说让我去找有缘人,虽然放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最近听说你在寻找那样一本文书,我就在想所谓的有缘人就应该是你吧。】 听到了文书的线索,这让我很高兴,连忙道 【那么那本文书现在在哪?那是我父亲留下的文书,也是父亲的遗物,虽然父亲没有带走,不过我还是希望我能替他够带回去。】 妇女 【那本书已经交给这个城市的大学图书馆了,毕竟一般人都不看书了,这种年代电子化已经普及,唯一能让书发挥作用的地方,只有图书馆了,所以我拿去交给图书馆了。】 听完妇女的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往学校里一打听,很快就知道了文书的消息,当图书馆管理员将文书递给我的时候,我能感受那文书中传来的诱人的感觉...... ....... 彦平易近人的性格很快被大家所接受,虽然彦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聚会,但往往在星期天的时候,无论谁邀请他,他都不会出门,总是一个人蹲在家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彦看了看日历,喃喃着 【星期天了么.....】 一边从柜子中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本手写的合订文书。 文书上无论是名字还是作者都没有写清楚,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文书中那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一个喜欢打扮的女孩经常出门就需要打扮半个多小时,应为女孩的皮肤并不是很好,所以打扮起来十分消耗时间,这个女孩的梳妆台上也放满了各种化妆品。 一日,在一次聚会的时候,女孩喜欢上了一个邻座的男孩,男孩见女孩长得不错,便同意了两人交往的建议。 开始的时候,两人过得十分甜蜜,但是好景不长,男孩就发现了女孩的另一张脸,那个藏在厚厚的妆下的脸,没有化妆的女孩那泛黄的脸,让看惯了化妆之后的样子的男孩觉得丑陋,两人的关系很快就破裂了。 女孩十分恼火,寻找了很多办法也无法让皮肤变白,天生深色土黄的皮肤就是这女孩不得不化妆的原因。 当女孩心灰意冷的时候,一次集体外宿,女孩见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跟了另一个皮肤雪白的女孩交往了,痛苦的女孩走出了舍外,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但是出门前,却习惯性的化了妆,在路上走了一下之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前面的小姐,需要白色粉么?比起现代的粉底,这白色粉末要好用多了,可以渐渐改善皮肤的颜色,比现在变得更加白皙漂亮。】 女孩转身,只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老婆婆了,老婆婆皮肤虽然已经老了,却十分的雪白,这让女孩仿佛看到了一丝的希望,道 【老婆婆,这白色粉末真的有用么?】 老婆婆一脸慈祥的道 【我老太婆用了一辈子了,跟你打包票,没用一分钱不收!】 女孩十分高兴,立马要了两盒之后,就返回了集宿的地方。 看着那个男孩和另一个女孩卿卿我我,女孩下定决心要让那男孩后悔。 女孩回到房间,将开始抹白色粉末,白色粉末抹在身上凉飕飕的,有种奇妙的感觉。 正当女孩将白色粉末抹遍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 摸过白色粉末的地方皮肤竟然开始脱落,露出了经脉和血肉,但是女孩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自己脸上和身体的皮肤不断的脱落,女孩却连喊出来的能力都没有了。 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那个卖白色粉末的老婆婆,女孩正想问那老婆婆怎么回事,老婆婆却捡起女孩脱下来的皮道 【这皮颜色不好看,还是不用了。】 说完,就离开了,女孩看着自己还在不断脱落的皮肤,恶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彦读完了故事,故事下面是对故事中的事物进行解释的部分。 这个老婆婆实际上是一种女性的怨念构成的灵体,古书中的叫法有 【粉婆】【白色粉婆】【脱皮婆】等等,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美少女,骗她们用自己做的一种白色粉末(估计是脱皮用的膏药),称此粉能让少女们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这种白色粉末的女孩皮肤就会脱落,然后粉婆将其收为己用。 文中的少女应为晚上出去时化了妆,粉婆误以为这少女的皮肤白皙漂亮,所以才早上了这个女孩,但是知道实际上女孩的皮肤很差之后,毅然的抛弃了女孩。 解释文结束之后,下面是一个奇怪的符号,每个故事结束之后,都有留下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的用途,就是彦每个星期天留在宿舍里专研的东西。 彦从各地各种记载中寻找这些符号的说明,但是时常一无所获,不过就算如此,彦依然坚持着,每个星期都用一天来专研这份文书。 第五十三章 【哟!彦!这周的集体活动你可要一起去了,让你旷了三周,怎么说我这顾问也扛不下去了,你再不来参加活动,这社团估计也撑不下去了。】 佐藤老师(佐藤太清46岁,日中混血,彦所属的社团顾问,教高数的老师)一副悠闲自得的看着彦。 彦 【你那表情可不像有多为难的样子。】 佐藤老师 【为难,真的,上面的家伙说你们占着部室不用,人还这么少,想让你们废部的社团多了去了,天天给他们这么吵,我能不为难么。】 彦 【是是是,这星期我就去一次吧,这社团也是你让我加入的,说好没什么活动的,帮凑个人数就行,事到如今又要求这样那样的,真是。】 佐藤老师 【呀,真是麻烦你了,如果你想高数挂科的话也可以不去,我也不在意的。】 彦 【你个**教师,我去还不行。】 佐藤老师 【那就拜托你了。】 ........ 星期天...... 彦习惯性的抽出了那柜子中的文书,这才想起要去参加社团的活动,叹了一口气,换上衣服,放好文书,这才出门。 彦所属的社团是一个濒临废部的文学部,应为部室里面有着大量的藏书和文献,所以佐藤老师对这里特别关心,当时彦为了找那份父亲留下的文书,需要找一个对图书馆十分熟悉的人,所以无意间就来这个社团找了帮手,然后就被佐藤老师给硬拉进这个社团了。 彦来到部室门口,拉开那阴气沉沉的门。 里面已经到了另外四个成员,一位是只会看书很少发言的大三前辈纳,一位是负责管理和清扫部室的大三学姐悠,一位是看似热情其实心怀不轨的大二前辈琏,还有最后一位是和我差不多的幽灵社员,年纪也是大三,据说是这个部团的老前辈,还是现任的部长。 说是参加活动,实际上也只是过来坐坐,整理下里面的书籍顺便整合一下资料而已,应为部员少学校勉强才同意留下这个部室,所以学校不少的整理资料的工作就分到这里来了,可以说是无偿为学校劳动了。 看着部长坐在资料堆里正在整理学校发过来的文件,其他人却无动于衷的看着手里的书,彦只好走到部长身边道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部长看了看彦,然后想了一下,才会以起这学期加入这个部团的彦。 随后道 【电脑只有一台,这些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像他们一样随便找点什么坐着看就行。】 看了看部长敲击键盘的手速,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聊了拿了本书,坐到悠学姐的对面。 前辈们都看书看得十分入迷,当然,除了琏前辈在偷偷瞄着悠前辈以外。 我无趣的看了看找来的书籍,上面并没有我感兴趣的话题,无聊的在纸上画起了上星期留在文书上的符号。 悠学姐突然道 【你是新的部员吧?这个符号是什么?看你画的很顺手的样子,代表着什么呢?】 彦抬起头,只见前辈正准备把书放回去,正好看到了我在纸上画的符号。 彦笑了笑道 【没什么,下意识乱画的而已,对了,前辈,这里有没有关于神话或者灵异的书籍呢?】 悠学姐想了一下道 【那些我不太清楚,你要去问纳了,纳经常看那些,应该知道不少,前提是你能让他开口。】 说着指了指正在看的入迷的纳前辈。 彦意识到了琏前辈那敌视的目光,连忙避开悠前辈,走到纳前辈面前道 【纳前辈,有没有什么值得看的灵异书籍或者神话传说?】 纳前辈瞟了彦一眼,目光很快又继续回到自己的书上。 部长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还是别去惹纳的好,他看完书之前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想要问什么只有等他看到舒服了,放下书的时候才会回答你,如果继续打扰他你会后悔的。】 听到部长的劝阻,彦只好避开?前辈,回到桌子旁。 悠学姐道 【你也喜欢灵异传说么?我也经常听朋友们谈论,我记得之前他们还跟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要不要听听?】 彦 【反正这么等着也无聊,那个无良教师又不让我回去,我就听听吧。】 悠学姐笑了一下,道 【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个人的家里是一栋很老的大宅,宅子还是木制的,设计是尖顶的房檐很宽的那种,大宅内的门全部都是推拉的沙玻璃门,客厅还有个门连接着后院。 这种老式的大宅只有两层,虽然房间不少,不过用到的只有那么几个。 搬到这个宅子中住的,是阿可的一家。 阿可应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跟随着搬进了这栋大宅,父母平时都在外工作,管理这栋大宅的基本只有阿可一个人而已。 阿可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虽然父母经常不在身边,她也没有感觉到寂寞过,老家的朋友很多,所以过得也很充实。 本来认为搬到新的地方也会认识新的朋友,所以阿可并没有在意什么。 但是搬过来一个月后,阿可开始渐渐的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阿可认为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寂寞的感觉,为了驱散这种感觉,阿可的父母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安慰阿可。 但是阿可的情绪却不见好转,渐渐的还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整日浑身无力,但是无论怎么查,身体都没有问题。 阿可的父母觉得奇怪,想让阿可搬回老家,但是阿可却执意不肯。 阿可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从着阿可,但是一天晚上,阿可的父母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父母为了不吵到阿可,没有开灯就进了房。 但是这个时候,却发现客厅里面有奇怪的影子在动。 阿可的父母以为家里进了小偷,连忙拉开客厅的门,但是客厅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客厅链接院子的门没关,如果真有小偷估计也逃了。 阿可的父母检查了一下客厅的东西,发现什么也没少,于是就关上了客厅链接后院的门。 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客厅里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客厅里乱撞的声音,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借助月光客厅里的一切还是看得很清楚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动静渐渐的大声起来,能感觉到客厅里有微微的风吹过。 但是客厅的门窗都关上了,又怎么会有风呢? 这时候,透过月光,却看到了客厅门外出现了人影! 当阿可的父母想要拉开客厅的门出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房间内的东西都在摇晃,阿可的母亲突然道 【孩子他爸!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阿可的父亲连忙摸了摸自己脖子附近,那奇怪的手感让他吓了一跳,道 【你看到了什么?我脖子上有什么?】 阿可的母亲正准备开口,阿可的父亲的头部突然就飞了起来,准确的说,是从脖子处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第二天,很快有人发现了阿可家不对劲,报警之后,警察赶到现场,发现阿可的家里所有门窗都处于打开的状态,阿可的尸体已经化为干尸,死了有两天了,而阿可的父母则被取走了头颅,颈部以上看起来像是硬生生被拔出来的,骨头被明显的拉出来一节。 悠前辈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道 【好了,后来就是这栋大宅被封掉了,具体怎么回事也没人调查,久而久之就成为了都市传说一类的了。】 这时候,纳前辈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没猜错那东西叫【天井下】,是一种生活在房檐下的灵体,喜欢吸取人的精气。 文中由于阿可的父母将天井下关在了客厅,让他无法返回房檐下,所以惹怒了它,最后才采取了强硬的手段杀死了阿可的父母,阿可的死则是这种灵体吸取阿可的精气的结果。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在不少书中有关于这种怪物的介绍,我也就多留了个心。】 彦这时才发现,纳前辈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我连忙走过去,纳前辈却道 【想让我介绍书么?灵异传说的,我国最出名的应该要数南朝时期编写的《幽明录》了吧,还有《百鬼夜行》等等,具体要说比较全的我也没有看过,不过各地的传说不同也就别有一番风味了,看书是一种享受,过于去注重什么就脱离了宗旨了,今天时间不早了,部长,我先撤了。】 部长瞟了纳前辈一眼,道 【恩,你们都可以先回去了,刚刚巡查主任已经过去了,做做样子就行,可以走了。】 说着,很快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道 【悠,剩下的交给你了,帮我弄一下就关机吧。】 说完就离开了,纳前辈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琏前辈那一脸不爽的盯着我,我还是识相点早点走吧,今天估计是研究不了文书了,回去好好补觉吧。 第五十四章 一个凉爽的星期日,天气让彦神清气爽。 彦从柜子里拉出那份文书,自言自语道 【今天下去去一趟部室吧,纳前辈的知识应该比我这么乱找要准确多了。】 看着文书的开头,渐渐的沉入了文书里的故事中。 这是一个山里的故事。 一年,阿笠从城市反乡探亲,坐了两天火车之后,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晚上近9点。 阿笠的家在山上,这座山就他们一户人家,阿笠的父母省吃俭用将阿笠送往城市,希望阿笠能在城市安身定居。 阿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返回家乡探亲,每次都要走上这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他的父母总是说让他在城市里好好呆着就行,不用挂牵家里,但是阿笠还是觉得回来看看比较安心。 应为是夏天,山里的虫子可不安分,当阿笠踏上山路的时候,身上就给咬了不少的包,知了蛐蛐叫个不停,整条山路一点也不冷清。 阿笠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些吃的,晚餐看样子是赶不上了,所以总是在山路上吃,到家就可以直接洗洗睡了。 阿笠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走在山路上,时不时的总感觉有蜘蛛网网在头上。 阿笠用手去摸,却没有摸到什么,这条山路虽然人不多走,但是蜘蛛网应该不会结在这山路上吧,阿笠觉得奇怪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 阿里捡起来一看,那是一个还没成熟的果子,这果子还没熟自己掉下来怎么想也不可能,并且果子也不是阿笠头顶上这棵树的,阿笠抬起头看向树上,漆黑的山路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书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阿笠叹了口气,认为是猴子的恶作剧,这座山属于野生保护区,有野猴子也没什么奇怪的,阿笠提了提身后的包,扔掉了果子继续向家里走去。 走着没多远,阿笠就感觉奇怪了,这山路上有石碑是给人引路用的,一个石碑距离另一个石碑的路程在十分钟左右,再慢也就十五分钟,但是这走了半小时了还没见一个石碑是怎么回事? 阿笠有些慌了,这山中的知了蛐蛐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突然,山中竟然大雾弥漫,这雾从哪来来的也不清楚,当阿笠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被雾所围住了。 这大热天怎么会有雾,阿笠怎么想也不明白,但是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往前走,如果再晚点不到家的话,今晚只能住在山路上了。 当阿笠准备跑起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也行山路,小心火烛!】 一个隐隐约约的女声,声音细小悦耳,完全不像是打更的人。 阿笠这才想起家中那年幼的妹妹,难道是来接自己了? 正当阿笠准备靠近那个声音的源头的时候,却看到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光点像火焰一样跳动着,应该是对方提着的灯笼吧。 阿笠并没有在意,很快就跟了上去。 跟着人影在山里走着,阿笠很快就见到了石碑,由于太过高兴,阿笠并没有太注意看石碑。 当阿笠看到自家家门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石碑,那个提灯笼的人也不见了,阿笠走近家门,一个人向阿笠打招呼,阿笠觉得声音很熟悉,应该是母亲或者妹妹吧,随便回了一句之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睡了。 第二天。 当阿笠醒来的时候,阿笠发现自己正睡在山下的车站! 身上的行李就放在身边,什么都没有少,这时,阿笠往山上看去,只见半山腰往上一片焦黑,还冒着黑烟,在车站附近还停靠着不少消防车。 阿笠出了一身冷汗,看向自己家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些房梁参差着。 昨晚的声音并不是妹妹或者母亲的,阿笠很清楚这一点,那个引路人是谁,阿笠也不清楚,但是清楚的是,引路人救了阿笠一命,应为阿笠清楚的记得,最后一个石碑有点歪,那是山下车站附近的石碑,并不是自己家门口的石碑...... 几天后,新闻报道 【不知原因的森林大火焚山,导致居住于山上的一户人家全部死亡,目前起火原因仍在调查中,天气炎热,请各位市民一定要多加防范......】 关于故事的解释是 【文中出现的灵体是狐妖,不同的国家也有不同的记载,也有成为狐仙或者灵狐的说法,与妖狐不同的地方在于狐妖只是成精或者冤死的狐狸的灵体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妖怪,性格是喜欢作弄人,但不会害人,一些情况下还会救人。 在阿笠才刚刚上山的时候,火灾并没有发生,所以一路上狐妖都在作弄阿笠,比如将蜘蛛网放到阿笠头上,或者用果子砸阿笠等等。 但是当火灾发生之后,狐妖很快用雾气挡住了阿笠的视野,并利用狐火(蓝色的火焰,从狐妖尾巴处发出)引导阿笠,并变身成一个女人来让阿笠安心,当送阿笠下山之后为了让阿笠安心睡觉,又幻化出阿笠的家中的样子,让阿笠可以安心的睡过去。 估计是阿笠一家人居住在山中,不知情的情况下曾经救过或者喂食过小狐狸,所以狐妖报恩才救下阿笠,具体的,要问那只狐妖才能知道了。】 彦伸了下懒腰,看着最后那个符号,将符号记到纸上。 然后准备了一下,就出门了。 彦来到部室,时间只是刚刚到中午两点多而已,巡查的主任还没来过,所以大家都还在部室里。 看着靠在墙边看书正的纳前辈,我只好随便找了本书,坐到悠学姐对面,琏前辈却靠过来道 【怎么了,又想打我家悠的主意?!】 悠学姐举起身边一本书就扔向琏前辈,琏前辈灵巧的躲开之后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之间爱的表现!你这种新人是无法撼动我们的关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学姐已经站在琏前辈的身后,一个擒拿将琏前辈按在桌子上道 【你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对前辈要用敬语么!什么时候我允许过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随后转过头来道 【当然,彦你可以例外,都是同一个部团的,叫前辈学姐的不嫌麻烦么?和部长一样叫我悠就行,还有这个家伙也不用什么敬语,直接叫琏就行,纳本身也不喜欢麻烦,你直接叫名字他也不会在意的。】 彦勉强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琏前辈发出悲鸣道 【我也是同一部团的好吧!为什么我就不行!】 悠瞥了一眼在挣扎的琏道 【你?不过是吉祥物而已,还有尊严可言么?给你个椅子坐着就不错了,给我闭嘴!】 正在这个时候,纳前辈突然道 【别吵了,正在**部分你们跟着**个什么劲。】 说着抡起一本书对着琏的屁股就砸了过去,琏 【怎么又是我!】 纳前辈 【谁让你最惹眼,翘着个屁股不就是让我砸过去的意思么?】 琏 【你让悠.....学姐松手我就不是这样了!】 彦走到纳前辈的身边道 【纳前辈,那个......】 纳前辈瞥了我一眼,道 【没关系的,纳就行了,对你还不算反感,辈分什么的不用在意,像他们一样叫我纳就行。】 彦 【纳.....这个符号你见过么?】 纳接过彦手中的草图,瞟了一眼道 【有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应该还不完全,你从哪里招来的这个符号?】 彦 【一个文书上画着的,应为突然出现了所以挺在意的就画了下来而已,没印象就算了,不用在意。】 纳将草图还给彦,道 【只是印象不深而已,并不是没见过,估计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符号,所以没有重点记下来。】 彦 【我也只是无聊研究一下而已,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可以联系一下我,对于这个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纳点了点头,目光又返回了书上...... 第五十五章 空旷的教室职员室中,一个懒散的人影正坐在办公椅上手中拿着电话。 【放心吧,基本上的情报已经掌握了,无论他想不想也要顺着这个路走了。】 ....(电话另一头的回应) 【恩,我明白的,年轻人不能一辈子活在那种和平幻想中,您就放心吧。】 ........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如果天气没有这么热的话就好了。 看着家中的温度表,只感觉浑身无力一步也不想出门。 抽出柜子里的文书,看了看今天的部分,说的好像是一个沙漠中的故事。 电视上报道,已经有三队调查队失踪在这个沙漠中了,为了查明真相,一个自由组成的调查队来到了这个沙漠。 忧是这个队伍中的一员,业余的调查队能进入的地区也只是沙漠的外围而已,大家都很清楚调查队的实力和补给,都不会乱来的。 踏入沙漠的第一天,迎面而来的风尘让忧喘不过气来,虽然是业余的但是大家也是经过了不少训练的,从防尘到预知沙尘暴,各项都做得十分到位。 沙漠中没有方向可言,虽然炎热无比,却能看到满天沙尘飞扬,风也如利刃一样刮过,没有丝毫的凉意。 一边看着指南针定位,一边摸索着前进。 队伍里经常出现悲鸣,那是流沙或者毒蝎的来袭,流沙可以用绳子将人拉上来,毒蝎也有抗毒血清处理毒素,但是这些配置都不是万全的,绳子断了或者血清用光了,那么下一个被缠住的人将没有任何的手段能够救他了。 队伍的行进速度十分缓慢,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调查队失踪的地区就在这附近了。 到达了预定地点之后,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食物淡水血清剩余都不多了,所以队长决定今晚就调查一下这附近,明早将回程。 大家虽然很累,但是好不容易到达了这里自然也是十分兴奋,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的准备挖掘这沙漠中的宝藏了。 大家看着指南针开始摸索附近的情况,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叫英的队员却走离了队伍,队长很快叫住了英让他跟上队伍,英这才发现自己跟丢了队伍,返回队伍之后,大家问他怎么回事,英道 【我跟大家一样看着指南针走的,怎么会错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我的指南针出问题了吧。】 大家拿过英的指南针,上面的指针跟我们的指南针一样指着同一个方向。 大家笑道 【这不好好的么,走错了就走错了,别找什么借口了。】 英一脸迷惑的接过指南针,道 【抱歉啊,添麻烦了。】 说着,跟着队伍开始向着指南针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队员突然转头道 【你们谁还有淡水?我这里的淡水没了,奇怪了,刚刚我才检查过还有半壶的,谁能给我些淡水?】 另一个队员拿出自己的水壶,道 【你那壶子漏了吧,这半壶你拿去,我这还有一壶。】 说着就将自己的壶子抛给了缺水的队员,但是当那个队员打开壶子的盖子准备饮用一口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水出来。 缺水的队员道 【你这壶子里也没有水!别开玩笑了。】 给水的队员道 【怎么可能!明明还有半壶呢!】 给水的队员走过去拿过壶子,发现里面确实已经没有水了,只好掏出自己最后一壶水道 【啊呀,真是抱歉,应该是我忘记了,来,这里还有一壶,分给你点就行了。】 说着就拧开了瓶盖,但是接下来,水并没有从水壶中流出来..... 两人一下子慌了,剩下的队员也连忙检查自己的水壶,果然所有人的水壶里已经一滴水都没了! 大家愣着看着队长道 【怎么办?】 队长冷静了一下道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往回走了,如果碰上绿洲还有希望,说不定会碰到其他的探险者也说不定,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大家同意了队长的意见,很快开始撤退...... 走了近两个小时之后,队伍中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点,我们好像在原地打转一样,为了辨别方向,有人将树枝插入沙子中作为标记,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标记的地方。 一个队员看了看手中那摇摆不定的指南针,又看了看那个标记,道 【这是指南针坏掉了吧!这可怎么办?】 队长道 【不排除我们全员的指南针都坏掉了,没有识别方向的工具的话我们是无法前进的,现在又是晚上,想通过太阳识别方向也不可能,我们只能等到白天了。】 一个队员惊呼起来,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死在这里!就是你们拉着我要来的,现在怎么办!我才不要死在这种鬼地方!】 另一个队员道 【安静点混蛋,谁不想活下去,一路上废话最多的就是你,出事情最多的也是你,不把你带来估计还能留下不少水也说不定!】 又一个队员接着道 【是啊,你这家伙一天到晚吵着喝水,队伍半数以上的水都让你喝掉了,你现在有脸叫唤?】 队长 【大家安静一点,冷静一下,无法摄取水分的情况下,这么争吵只会浪费体内的水分,我知道大家应为恐惧都处于紧张状态,现在还是不要内讧的好。】 三人只好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但是队伍无异已经在临界点了,时间已经过去近三小时,所有人都没有摄取过水分,其中不少队员从中午就没有喝过水,看起来精神已经有些迷糊了。 当所有人围坐在一起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沙尘暴来临,漫天的沙尘一下子铺天盖地。 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像是处在风眼中一样,除了周围的视野看不清楚以外,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连风也感觉不到。 一个队员突然道 【快看!那里有人!】 只见飞舞的沙尘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人影好像在挣扎,这么大的沙尘中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声音 【你们快走,别管我,这是我保存的最后一壶水!】 话音一落,一个水壶就从沙尘中飞了出来掉在人群中。 看着地上的水壶,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队长捡起水壶摇晃了一下,道 【恩,里面确实有水!】 沙尘暴突然过去,大家连忙围过来道 【但是只有这么一瓶也不够啊,被刮走的人是谁,谁认识么?】 应为业余的调查队是自己组织成员的,大家都是各自邀请好友参与的,所以参与的人数都是由邀请者自己统计的,路途中已经走散了两名队员,昨天也被刮走了一名队员,所以队员的整体数量并不清楚了。 队长道 【这个队伍来的时候应该有十五人左右,虽然没有认真数过,不过应该是这个数量左右,现在还有多少人?】 大家统计了一下道 【还有10人!】 队长想了想,道 【加上刚刚被刮走的那个,总数是14人么,剩下10人这瓶水也顶多只够没人喝一口而已,严重缺水的队员已经出现轻度幻觉,一口水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队长很快得出结论道 【我们这么算下去也没用,水也不会增加,现在无法前进的话,还是先睡觉保持身体内的水分要紧,明天早上有太阳了就能分辨方向,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大家同意了这个提议,很快的找出了自己的睡袋。 夜深...... 一个争吵声吵醒了忧,当忧爬起来发现身边的几个睡袋已经空了,几个人正在不远处围着一个人争吵着。 忧走过去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忧看到被围着的正是那个最先抱怨的队员,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一个队员走过来道 【这个混蛋竟然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去偷了队长保存的水壶,队长反抗却被这个家伙给捅伤,这种情况下,估计是就不活了......】 忧 【什么!队长现在的情况呢?】 英 【在睡觉的地方附近,有两个人正在看着呢,那个样子,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被围着的队员道 【想要活下去有什么不对么!这一瓶水如果给一队人喝没有任何意义,大家都会死,但是只有一个人喝的话,说不定还能走出这个沙漠!难道你们都想死么?】 大家都沉默了,这个时候,被围着的队员突然冲向那个抱着水壶的队员,抢过水壶之后立刻逃窜,旁边的一个队员举起一个锋利的树枝对着那个逃跑的队员扔了过去,锋利的树枝很快的刺穿了那个人的身体。 投掷树枝的人道 【干嘛?如果那个家伙拿走了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现在的情况,人数越少活下去的可能性越高,既然这样,那种就算回到城市也会被判刑的家伙,没必要为了他浪费水难道不是么?】 所有人都没有发话,一个人过去捡起水壶,拿过来递给英,这个时候,站在英旁边的人突然一斧头砸向那个捡水壶的队员,一下子将对方劈成了两半,血溅了英一身,举着斧头的队员走到那个尸体旁边,从尸体下扯出一个水壶道 【这个才是真的,这家伙把水壶替换了。】 英连忙打开水壶,发现递过来的这个水壶里面全是沙子。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大家都知道,得到那瓶水就可能活下去,这么多人靠一瓶水是不可能走出这个沙漠的。 正当众人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跑过来,人影看起来受了伤,一瘸一拐的一边向着这边走,一边道 【喂!大家没事吧?没想到我竟然活下来了,我的水谁拿了,给我喝一口。】 看样子是这个水的主人回来了,僵局一下子被打破,一个队员站起来掏出怀里的一片刀片对着远处的人影就飞了过去,这个家伙是飞刀能手,经常在人群中飞中想要咬人的毒蝎子。 这个飞刀飞过去之后,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飞刀的队员道 【我可不想死,把水壶交出来,那种伤者反正也活不久,我只是替你们做些迟早要做的事而已,如果不想吃刀子马上去死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 刚刚说完,这个队员就倒了下去,头部上面出现了一滩血迹,在这个队员身后,是一个拿着钝器的英。 气氛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大家开始争夺水壶。 忧应为天生体弱,很快就逃到了很远的地方躲着。 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忧才从迷糊的状态中惊醒,连忙看向营地那边,营地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干渴的喉咙在生疼,忧舔了舔嘴唇,向着营地爬过去。 当靠近营地之后,很快看到了队长和连个看护者的尸体,他们扭打在一起,应为本身腹部受伤的队长连肠子都被扯了出来。 再往里走就是昨晚争吵最激烈的地方了,哪里已经是一片血红,腐臭味十分难闻,水壶挂在一个人的尸体上,盖子已经被打开了,从那个尸体来看,应该是打赢了所有人,但是身上已经中了不少致命伤,最后还想喝上一口水的样子。 忧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走过去取下尸体上的水壶,喝上一口,咸咸的腥味一下子布满了口中,这让忧连忙吐出来,忧将水壶倒过来,里面流出的并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血液的保存已经有些凝固了,但是依然还是在液体的状态。 想到这里的优将一些没有腐烂的尸体的血液取来装进瓶子里,应为放置了一个晚上的尸体,血液已经基本挥发掉了,勉强才取到一壶。 靠着这一壶的血,忧走出了这个沙漠。 在忧留下的日记中这么写道...... 实际上,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这个对于除了队长一人作为领头人以外,一共有四组,每组都有一个核心成员,这个核心成员最多可以邀请两个人加入自己的小队。 也就是说,我们的队伍,最多也就是13人!根本不存在第14人!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是这个故事的解释。 这个故事中出现的那个叫做【蜃】,是一种虫类的灵体,应为不满自己的死亡,而使用各种方法来杀死自己所见到的生物。 【蜃】本体是一种很弱小的灵体,一旦被碰到就会消失,所以一般不会贴近人,也有很多人说【蜃】是【海市蜃楼】的原型,这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古代的文书中确实有记载,之所以海市蜃楼的【蜃】字用的是这个辰加个虫字,就是因为蜃这种灵体只在凌晨之后出现,并且本体是虫的模样,所以并不排除【蜃】这种灵体与海市蜃楼有关。 蜃不仅可以化作建筑物,也可以化作人形,甚至能在人的脑海内传达声音,所以无论是海市蜃楼还是文中出现的那个人影,都是在距离人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能让对方清楚的听到声音,这是蜃常用的迷惑人的手段。 蜃大多出现在炎热并且生物死亡较多的地带,沙漠中尤为多,一些人在下水道见到幻影,但是追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堆的动物尸体,也是蜃在捣鬼,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放任他们,而是应该很快的处理掉尸体,并在出现幻影的地方挂上树枝之类的东西以免蜃再次聚集起来。 看完这些之后,文书下面又是一个新的符号。 正当彦准备收起文书调查一下那个符号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部长等人走了进来道 【哟,彦!我们决定了,这次的社团排队就在你这里举行了,绝对不是部室被占用了,所以才来你这里的!】 我连忙收拾桌上的东西道 【哈?社团排队?】 部长 【一个月一次的排队,你加入部团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连欢迎派对也没开真是抱歉了,所以这次就连欢迎派对一起了。】 彦只好收拾好东西道 【算了,看你们这样也是不准备回去了,懒得跟你们争,我也正好找纳前辈.....纳有事。】 彦走到纳旁边,将昨天和今天的两个符号递到纳面前道 【纳,这两个符号你见过么?】 纳瞥了一眼符号,突然看向空无一人的身边,样子显得有些慌乱,道 【看过,但是依然没印象......】 这时候,彦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纳身边站着一个淡淡的人影,看不清面孔和衣着,但是无疑是一个人影,正当彦准备走过去确认一下,人影却很快消失了..... 纳看着我,恢复了一下神态道 【之前那个符号我已经让人在调查了,在得出结果之前,我也给不出任何答案。】 说着就对着部长道 【部长,还有不少东西没买吧,我和琏去一趟便利店。】 琏 【为什么是我?我要和我的悠学姐在一起......】 悠抓起琏道 【好了,这家伙就交给你了纳,让他干什么都行,给我训练好点再带回来。】 纳抓起琏拖着走了出去,在彦看来,纳明显像是在隐瞒什么...... 第五十六章 星期五,由于晚上自修很晚,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8点多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彦走在小路上,两边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让路面显得有些诡异。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彦,转身一看,只见悠站在不远处正向彦挥手。 彦走过去,悠道 【纳让我拿给你的,好像是查到了什么了。】 我接过悠手中的东西,道了声谢之后悠好像有其他的事就离开了,彦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是一本厚厚的书。 彦回到房间之后,打开了那本纳给的书,那书里一个文字都没有,全部是各种各样的符号,符号的样式和构造笔画都画得清清楚楚,但是有什么作用却没有一点说明。 整本书都被合订得非常工整,外面的书壳也是特别制作的,看起来与普通的书无异。 书的封面也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在纳留在书中的字条来看,这些符号应该是某种文字,但是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彦一边翻动着那本书,一边对照着文书上的符号,虽然能找到一部分,但是这些符号看起来有些细小的不同。 当彦想休息一下,准备吃些东西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奇怪的骚动,彦连忙转头,但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彦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一样,房间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有谁进来过的痕迹,但是彦依然安不下心。 这个时候,佐藤老师却来了个电话,彦接通之后佐藤老师道 【今天早上出来忘记带钥匙了,回不了公寓,去你那里住一个晚上行不?】 彦本来想拒绝,但是佐藤老师却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奇怪的话,这时,彦却不经大脑的同意了佐藤老师的请求。 挂掉电话之后,彦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答应佐藤老师来这里住的,明明是想拒绝的。 当彦还在疑惑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看来是佐藤老师到了。 既然答应了那也没办法了,彦只好打开门让佐藤老师进来,佐藤老师看了一下房间之后,道 【你这房间也太乱了吧?悠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打扫过?】 彦 【有啊,只是走的时候让他们弄得更乱了。】 佐藤老师像是走近自己家一样,很快的打开了冰箱拿了瓶饮料,然后躺在了沙发上道 【不用在意我,该干嘛干嘛去。】 彦一脸无奈,只好去洗澡了。 当彦洗澡出来,却看到佐藤老师正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彦 【你在干嘛?】 佐藤老师立马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我再检查我的学生的心理健康程度,不健康的小黄书就要没收!】 彦 【你这**教师果然做不出什么好事。】 说完将毛毯扔给佐藤老师,道 【你就睡客厅吧,我这可没地方给你睡。】 佐藤老师耸了耸肩道 【反正到家我也是睡客厅,待遇都一样。】 彦懒得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 ....... 夜半....... 迷迷糊糊的,彦看到客厅里好像有人影,还有佐藤老师的声音。 由于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客厅里好像有除了佐藤老师以外的另一个人。 两个人在谈论着什么,佐藤老师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甚至还能听到佐藤老师拍茶几的声音,像是在生气一样。 强烈的睡意让彦再次沉睡过去。 ...... 第二天 彦被佐藤老师顺道强行带到了部室,刚刚进部室,就见部长等人围着一个人,彦走过去道 【怎么了?】 顺便瞟了一眼被围着的人,是个女的,看起来和彦同龄,因为留着短发,看起来有些男的感觉,不过胸部的大小成为了性别的象征。 对方看到彦之后,很快的向彦打招呼,并自我介绍道 【我叫谣,明日谣,大三,今天开始加入这个社团,多多指教。】 对方的语气虽然听着十分平淡,但是总感觉有些违和感,对方的笑容也仿佛在透露着什么,还有那两手紧握的拳头。 部长道 【现在也处于缺人的阶段,有人来加入自然最好,你们都没意见吧?】 部长形式上的问了一下,他也知道大家不会反对的,当所有人同意之后,部长给出了入部申请让谣前辈填好。 当谣前辈离开之后,佐藤老师也跟着离开了,纳走过来道 【昨天让悠交给你的书,你看了么?】 彦点了点头,道 【那是什么书?】 纳 【我也不清楚,只是祖父收集来的藏书,我的房间还有不少那种书,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那里看看。】 彦想了想,道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今天也没事。】 说完,纳向部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和彦离开了社团。 走在走廊的时候,彦忽然感觉身后传来奇怪的凉意,但是转身,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纳像是知道彦的感觉一样,道 【别在意,什么也没有。】 ...... 当到了纳的家里,纳租的房间和彦的房间差不多,也是一房一厅一厨房。 纳的家里没有过多的家电,只是四处放满了各种书,书上还打有手制的标签,整理十分妥当。 纳带彦进入自己的房间,指了指床头附近的一个书架道 【那里面,全部都是那种符号的书,应为不知道用途,所以全部放在那里,一共十六本。】 彦走到书柜,取下一本看了一下,果然和自己收到的那本差不多,里面全部是奇怪的符号,彦这才注意到一个要点,道 【这书中所有的符号好像没有一个重复的!这本和我收到的那本里面没有一个相同的符号!】 纳连忙拿过书对比了一下,道 【恩,你的结论是对的,那么这些符号并不是什么文字的代表了,应该有着其他的什么作用,只有特别的人才能看得懂的作用。】 正当纳准备将那些书全部取下来研究一下的时候,窗外突然丢了个什么东西进来,随之房间里开始弥漫烟雾。 纳下意识捂住口鼻,只见窗外闪进来一个人影向着彦冲来。 应为烟雾挡住了视线,彦看不到纳的情况,当人影冲过来的时候,彦认为自己已经躲不掉了,却听到纳的声音传来 【哀音!拦住他!】 下一秒,大脑好像停顿了一样,意识突然沉了下去。 当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纳家里的沙发上,纳正在厨房弄吃的。 彦站起来,晃了晃还有犯迷糊的头,道 【纳,这是怎么了?】 随着看向纳的房间,纳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纳从厨房走出来道 【你醒了?看着那个书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怎么样?看懂了什么么?】 彦看了看纳的眼睛,道 【没,什么都没看懂。】 纳 【是么,那些书你拿些回去看吧,我留着也没用。】 彦点了点头,走进了纳的房间,取了一些书之后,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还有些急事要处理。】 说着就拉开了门,离开了纳的房间。 彦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言自语道 【虽然纳整理了房间,但是那个破掉的玻璃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算了,或许纳并不想告知我这样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去打听的好。】 ....... 一个昏暗的房间内 几个人在谈话 【怎么样?发现了么?】 【恩,正在接触,随时可以下手。】 【先保持冷静,我们要做的只是纠正而已,要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我们来到这里有多不容易,如果不下手的话,等事情发生就晚了。】 【你觉得凭那样的家伙真的能做出那种事?】 【但是.......】 【别吵了,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 第二天,当彦来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突然播放紧急通知,学校停课一天,让所有人立刻离开学校。 彦感觉奇怪,准备去部室看一下部长他们的情况,却看到校门口突然闯进两辆货车,货车上画着奇怪的标记,下面还有一串英文。 两辆货车很快停在了第八栋教学楼前,里面出来了不少身穿黑衣的人,这些人在地面上贴了什么东,当彦想要走过去仔细看一下的时候,却感觉到强烈的头疼,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反方向走去,当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彦感觉奇怪,连忙返回了学校内,但是教八楼下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和平时一样,连最先开始进来的货车也不见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彦向着教八楼走去,但是和刚刚一样的情况,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走回了校门口。 彦已经意识到正面走过去是不行了,但是教八楼后面还有一个门,可以从那里进去试试。 彦跑到教八楼后,哪里有一个花圃,是园艺部的部室的后门。 彦进入了教八楼之后,很快将后门锁上防止自己又走出去。 但是当彦看到教八楼的内部的时候,不禁有些打退堂鼓的冲动了,教八楼里异常昏暗,虽然教八楼的构造十分封闭,光很难照到里面,但是也不至于黑到这种情况。 教八楼的电器都没有打开,全部处于停止的状态,甚至连安全出口的标志也是黑的,这教八楼的样子和外面看起来完全不同。 彦一边摸索一边前进,很快到了104教室,教室里面也是漆黑一片,教八楼是多媒体楼,为了方便播放多媒体,教室一般都没有大的窗户,十分昏暗只有几个通风口。 彦扶着墙壁移动,要想看外面的情况自然不能直接在一楼走出去看,从104过去应该就是二楼的楼梯了,二楼的职员室有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 彦慢慢的走上楼梯,楼梯的扶手有些异样的触感,像是扶手也有体温一样的感觉,彦并没有在意这么多,连忙跑上二楼。 但是二楼的情况比彦想象中的要差了很多,二楼比一楼更加昏暗,并且静悄悄的,当彦踏出一步的时候,却可以听到两声脚步声。 彦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跟着什么东西,但是转头却什么也没有,这个感觉十分的真实,并不是谁在身后看着自己的感觉,而是对方想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的感觉,这让彦出了一身的冷汗。 彦将书卷成一条,用力的向身后挥去,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打到,相反的,好像惹怒了对方,彦的肩膀传来一阵痛感,像是什么人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肩膀一样。 彦为了给自己鼓气,大声道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但是谁也没有回应他,彦感觉有些奇怪,对方仿佛意图只是跟着自己而已,抓住自己后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当彦走动一步的时候,身后依然会传来第二声脚步声,对方并没有限制彦的移动。 身上的力道还在渐渐加重,仿佛一个人都压在了肩膀上一样的感觉,这漆黑的走廊里,这种感觉更是毛骨悚然。 彦摸索着墙壁,想要走到职员室,身后的脚步声让彦十分在意,忍住那种想要怒吼的感觉,走到了职员室之后,彦这才想起,职员室是教师专用的,自己并没有职员室的钥匙。 看着职员室的门,彦能感觉到身后的东西正在用什么东西刺自己,那种轻微的刺痛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却对精神上有很大的打击。 彦突然想到了什么..... 开始原地踏步,并且踏步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大,渐渐的盖过了第二声脚步声,当彦踏步踏得自己都感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身上的重压感和轻微的刺痛感已经消失了。 彦自言自语道 【怎么回事.....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而已,没想到真的有用,那份文书.......】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什么东西却突然向着彦冲了过来,应为刚刚的踏步已经让彦十分疲惫了,尽管知道对方冲过来,彦也无力躲避了,当以为对方会撞向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反而是一股奇怪的风拂过了彦的脸颊。 这层楼的窗户距离职员室有一段距离,并且并没有打开,那么这阵风是怎么回事?彦还准备仔细想一下的时候,意识却渐渐的模糊了...... 第五十七章 当彦的意识渐渐的恢复,耳边首先传来的是一段谈话。 【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会有一般市民在里面?】 【抱歉,应为事态比较紧急......】 【别给我找借口!这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这......】 【虽然只有一部分进入了那个市民体内,不过那一部分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的灵觉苏醒了,让一个普通人看着这样的世界活下去,你有承担这个责任的能力么?!】 【那个.....灵觉的几率也只有53%而已,也可能不会出现的......】 【如果没有出现灵觉还好,出现的话,你就准备滚出本家吧。】 ........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彦也意识到自己正在货车里,那颠簸感和移动的感觉让彦清醒过来,彦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应为身边至少蹲着五六个人。 这些人套着黑色的披风,头上用罩帽遮住脸部,昏暗的车厢内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这些人一动不动的坐着,一言不发,看着有些渗人。 彦正准备继续装睡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那个躺着的家伙,你醒了吧,别装了。】 彦一愣,只好坐起来道 【你们是谁?这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对方道 【放心吧,还在城市里,只是赶去下一个工作地点而已,你被袭击了,所以不能抛下你在那里,有一些原因。】 彦 【我的身体怎么了么?我感觉很好啊。】 对方 【你能看清楚我们的样子么?】 彦 【这么黑的地方,你们又用帽子遮着,怎么可能看得到。】 对方笑了笑道 【绫乃,去看看他的身体情况。】 彦正准备回绝,却感到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伸展了一下手臂之后,又无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知觉才开始恢复。 对方道 【恩,看来没有大碍,忘记你看到的吧,普通人不用在意这么多,看着你们自己活下去就行,下一个地点到达的时候你就下车吧,自己打的士回去,放心,钱我会帮你付的。】 当货车停下之后,彦被赶下了车,打了的士返回学校之后已经近晚上8点了,要返回自己租的房间首先要经过学校,这让彦不禁多看了几眼教八楼。 彦的好奇心让他走进了教八楼,教八楼里面十分明亮,过道的灯都打开了,和今天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彦一路走到了四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四楼窗户有个人影,当彦靠近的时候,人影竟然从窗户跳了下去,彦连忙跑过去,但是,窗户下面并没有人,窗户也是关着的。 彦认为自己太累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离开了教八楼之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冲个澡,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有些奇怪,一动不动的,面无血色,彦回来了他也没一点反应,仿佛看不到彦一样。 彦走过去,道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对方并没有理会彦,彦伸手去拍对方,但是,彦的手并没有摸到对方,而是穿透了过去。 彦这才发现这家伙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彦连退了几步,对方一下子察觉到了彦,一步步向着彦走过来。 当那个人快要靠近彦的时候,彦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本来想靠近彦的人影一惊,渐渐消失,门口走进来的是佐藤老师。 佐藤老师 【哟,彦,看你今天偷偷溜进教八楼给那群人抓走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怎么样?】 彦平静了一下道 【什么怎么样,我只是好奇进去看看,你说的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佐藤老师 【那些人是国家的特殊部队吧,嘛,你没事就好,我们不需要关心这么多。】 这个时候,彦突然看到了佐藤老师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正是刚刚彦在家里看到的。 彦道 【佐藤老师!你身后!】 佐藤老师一愣,连忙转头,道 【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彦很快意识到佐藤老师看不到那个东西,只好道 【没什么,我看错了而已。】 佐藤老师道 【好了,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就离开了,彦看到那个人影尾随在佐藤老师身后,跟着离开了。 随便冲了个澡,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疲惫,彦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文书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上午看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去一趟部室,应该说昨天遇到了这么多事,还是找些人说话比较能放松一下。 当彦来到部室,部室依旧是平时的风景,纳靠在墙边看书,琏在一方面的对悠实行死皮赖打,部长在电脑前忙着自己的事。 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个坐在悠前面的人了,那应该是新入的那个部员,好像叫明日谣,大三的前辈了。 彦走近不是,悠向着彦打招呼,部长冷不伶仃的道 【彦,今天你值日,记得打扫部室,反正别想第一个溜了。】 彦走到悠旁边的椅子坐下,悄悄的道 【悠,你们是不是对那个新部员说了什么?怎么感觉她老是瞪着我。】 悠看了看谣前辈,道 【错觉吧,我感觉这就是她平常的样子了,没什么不对啊。】 当彦看向谣前辈的时候,谣前辈嘴里却在念叨什么,突然,窗外飘进来一个人影,一下子向着彦冲了过来,彦下意识想要后退,又怕惊动到其他人,正在为难的时候,一阵寒风袭来,一个白色的影子挡住了想要冲过来的人影,一下子将那个人影推出了窗外。 彦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谣前辈就突然站了起来,道 【对不起,我先走了。】 离开的时候还望了一眼纳的位置。 纳放下书,道 【彦,怎么样,借给你的那些书有进展么?】 彦回过神来,道 【没,还没,今上午看了一下,也没找到一点提示。】 纳 【我想也是,那个符号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既不是文字,也不是随意的涂鸦,看似有规则的符号,却略微有所不同,对于我们来说,要破译这样的东西,无疑是在用人工破译电波代码一样困难。】 彦 【嘛,慢慢来吧,那也只是父亲的友人留下的文书而已,里面有不少我喜欢的故事,所以才去研究一下,实在看不懂的东西就算了吧。】 这个时候,琏靠过来道 【彦,后天下午有课么?】 彦回忆了一下,明天是星期二,下午好像没有课,回道 【没课,怎么了?】 琏掏出两张门票一样的东西道 【陪我去一趟吧!好不容易弄到的票,这部团里的男生除了你一个个的都是石头,把票给他们那种不懂艺术的家伙简直就是浪费!】 彦接过一张票道 【这是什么票?】 琏 【网络当红偶像千羽要开演唱会,这是演唱会的门票,虽然是网络偶像,但是质量却不必当红的偶像差,听说不少赞助商和经纪人找上门,千羽都拒绝了对方的合作请求,平时都是在网上公布mv的千羽,这还是首次公开亮相。】 彦 【是么......这是个什么偶像?那种方面的就......】 琏 【怎么可能,有那种方面的我还会邀......不是,千羽是歌星,网上的mv都是她亲自配音的,那空灵的声音在网上一度受好评,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当红的网络偶像。】 彦 【真的?我倒是想听听,部长,电脑借用一下。】 部长瞟了我们这边一眼,道 【千羽么,我这里保存了一些,那个声音确实不错,但是纳总说那声音有些违和感,还是少听的好,所以我就没怎么关注过了。】 说着,部室里开始回响起音乐。 高低的旋律交错,那空灵的声音回响在旋律间,确实让人心旷神怡,但是正如纳所说,彦也听出了这个声音中确实夹杂着其他的什么,让人十分在意。 在琏的死皮赖打之后,彦还是同意了一起去演唱会现场,反正星期二下午一般也是过部室来泡着无所事事,就陪琏去一趟吧,那个声音也让彦十分在意。 第五十八章 晚上回到房间,桌子上还放着早上离开时没有收拾的文书,时间还早,反正也没有事干,于是拿起文书坐到了沙发上看了起来。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城市里。 阿希生活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应为勤快能干,所以很快就干出了一番事业,在这个城市落脚,买了房买了车过上了不错的生活。 阿希剩下的就只有找个漂亮满意的媳妇了,应为忙于事业,阿希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开始阿希自己也不急,但是当事业有成之后,去相亲,对方大多都嫌阿希年龄太大或者说话太顽固,大多都是告吹的。 这天,阿希再次相亲失败,一肚子火回到家里,突然感觉脸上被蒙上了什么,阿希连忙用手搓了搓脸,但是什么都没有,阿希奇怪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以为是错觉,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依然是那个奇怪的感觉,阿希依然安慰自己那只是错觉而已。 但是第三天,阿希再次感觉脸上被蒙上什么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蜘蛛网网在脸上一样,阿希打电话到家政中心,数落了一番负责自己家的小时工之后,又找到杀虫喷雾和熏香,对家里来了个大清扫。 阿希想这下应该没问题了,随便冲了个澡就睡了过去。 ....... 【阿希!阿希!起床了!真是的,今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阿希迷迷糊糊的道 【今天就算了吧,让我多睡会,反正去公司也只是坐着基本没我的事,今天就帮我请个假就行了。】 甜美的女声 【好吧,看你也累了,我先去做早餐,等会记得起床哦!】 阿希 【知道了......】 ...... 当闹钟再次响起,阿希已经坐在了餐桌前,一个是十分漂亮的少女坐在阿希的身边。 阿希和少女有说有笑,还不时的帮阿希整理衣服和递纸巾,看起来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阿希看着年轻漂亮的妻子,一下子没忍住冲动,将妻子按倒在地....... ...... 叮铃铃..... 阿希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自嘲道 【真实的,老大不小了还做这种梦。】 顺便看了下时间之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阿希连忙换上衣服洗漱完之后就离开了家,今天还有要去谈的业务,迟到了对自己公司的形象和信誉都有影响,阿希急急忙忙的赶到地铁站,无意间却瞟到一个女孩。 女孩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地铁,阿希看到那个女孩的连和自己梦中那个女孩十分相似,正准备去搭话却被人群推进了地铁里。 完成了工作之后,阿希连忙赶回了今早遇到那个女孩的地方,但是这里只是个人群来往密集的地铁站而已,想要再次碰到同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了。 阿希失望的向着家里走去,心里想着,这应该就是梦中**的感觉了吧,算了,那女孩顶多也才是大学刚刚毕业,怎么想也不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家伙的,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这么想着,刚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家门口堆满了东西,阿希正奇怪,却看到那堆东西中站着一个女孩,正是今天在地铁站碰到的那个女孩! 女孩见到阿希之后,连忙跑过来道 【阿希!】 阿希一愣,道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女孩露出一个微笑道 【是啊,你忘记了么?你小的时候可没少来我家里玩,还经常赖在我家里不走,说什么长大了要娶我做媳妇的,还记得么?】 阿希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名字,还有一些记忆,道 【阿莉?!你是阿莉?】 女孩笑了笑道 【怎么?不像?嘛,家里人都说我长漂亮了,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阿希傻傻的笑了笑,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阿莉 【你大学没读就来这个城市里打拼了,忘记是为了什么了么?】 阿希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么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兑现两家人定下的婚约,这阿莉就是阿希的未婚妻。 阿莉道 【怎么?想起来了?】 阿希这才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道 【对不起啊,刚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比较苦,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兼职,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真是抱歉。】 阿莉捏了捏阿希的脸,道 【就饶了你吧,这才出来几年,房子车子都买了,真是辛苦你了。】 阿希连忙帮阿莉拿起行李道 【快进去吧,我帮你搬行李就行。】 阿莉点了点头,就走进了房子里,阿希拿着行李跟在后面,往日那蜘蛛网落在脸上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在意了,虽然依然感觉到了。 第二天,在阿莉的提议下,两人很快的去办理了手续,之后,阿希开始筹备婚礼等等,阿希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第三天晚上,阿希搂着阿莉道 【明天婚礼的筹备就完成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阿莉笑而不语的看着阿希。 阿希道 【你后悔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这么漂亮,嫁给我真的好么?】 阿莉依然笑而不语。 阿希觉得奇怪,道 【阿莉,你怎么不说话?】 阿莉盯着阿希,阿希总感觉浑身不自在,道 【阿莉,别这么盯着我。】 但是阿希想下床,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阿莉的视线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奇怪,像是在看着猎物一样..... 阿希突然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疼痛,只见阿莉的身体里突然伸出了一条黑色的东西差劲了自己的身体。 随这之后,整个房间的景色突然变了,房间里布满了蜘蛛网,四处一片雪白,像是很久没有用了一样。 阿希再转头看向阿莉的时候,阿莉露出了一个微笑,之后,阿希就失去了知觉....... 几日后,报纸刊登。 【神秘民宅中出现怪异尸体,整个房间里布满了蜘蛛网,尸体也被蜘蛛网所缠成一个茧,并且头部被取走,目前这个尸体的身份已经验证,正在追查尸体头部的去向,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杀人谋财的案件,警方已经在全力调查中。】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故事中的恶灵是一种名为【络新妇】,又叫【新妇罗】的怪物,这种怪物的样子大多是蜘蛛女的形象,在传说中记载,这种恶灵缠身之后会**宿主三日,三日后取走其首级实用,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恶灵。 处理的方法只有宿主自己注意到,并在三日内逃离络新妇的身边才行,他人的强行干预只会惹怒络新妇而直接取走宿主首级。 文中的阿希之所以进门感觉到蜘蛛网的存在,这是络新妇已经缠身的象征,也是为了避免阿希看到蜘蛛网的存在而做的防范,所以阿希到最后临死的时候,才看到自己房间已经布满了蜘蛛网。 这种灵体的考证取自我国的《山海经》和外来的《妖怪百象记》,是记载较多的一种民间妖怪。 到这里,文书就结束了,下面依然是那个看不懂的符号。 彦将文书收好,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近凌晨了。 彦正准备睡觉,却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一转眼看向穿外面,一个人影正好消失在窗外,彦连忙推开窗户,这里可是三楼,外面自然什么也没有。 彦认为是楼上晾的衣服掉下来了,所以才会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影飘走了,以前也出现过不少次,彦对着楼上道 【你们谁的衣服好像掉下来了!】 说完之后,彦才关上窗户,喝了一杯水之后,看到电视上正在播送晚间新闻直播。 彦突然瞟到了新闻上,有一点很让彦注意,那就是佐藤老师的背影,那个正在指挥市民撤离事故现场的人不是佐藤老师么? 为了确认,彦连忙在网上查了一下那个事故和现场的照片,但是大多都只是拍到背影,查了一下之后觉得无趣,或许只是佐藤老师的兼职之类的,还可能根本就不是佐藤老师也说不定,彦正准备关上电脑,却发现这篇报道,整个事故的原因竟然没有一点说明! 现场除了一个指挥市民撤离的人以外,连警察也没有,虽然宣布是说瓦斯爆炸,但是从现场来看,一些负责撤离的人自己嘴里还叼着烟,明显有些说不通了,并且虽然地面有不少裂痕,但是却没有出现伤亡,仿佛这里的人事先就知道会出事了一样避开了这个区域。 彦想了想,决定明天去看看事故的现场,顺便去看看这个影像中的人影是不是佐藤老师。 ...... 一个昏暗的房间内 【结果怎么样?一个普通人而已,没必要这么上心吧?】 【你别这么多废话,这事情阿倍家的人也插了一脚,后面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还记得20年前那件事么,你们想重蹈覆辙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的。】 【切,我知道了,这么一个普通人能干出什么我还真想看看,让末雨去看着就行了吧,真是的。】 【别大意,他手上那东西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留着什么只有那家伙才看得懂的线索,事情就没完没了了,要知道,那东西可是那个家伙留下来的。】 【是是是是,我照办还不行?居安思危是好的,但是也不用紧张到这种程度吧!】 【别再说了,那个东西没有找回来,就说不上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家伙,你好好盯着就行了。】 ........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9点,急急忙忙洗漱完毕之后拿上书去10点的课,结束之后就打了个地势到达了昨晚上的新闻事故现场。 现场大部分已经整理干净,旁边也围上了境界线,从裂痕来看,应该是地下爆炸造成的,确实像是瓦斯爆炸。 正在清理现场的人走过来道 【这边很危险,下面已经被炸空了,还有坍塌的可能性,请不要靠近。】 彦形式上的退后了几步,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线索,在不远处指挥的人让彦起了兴趣,这个指挥的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打扮有些奇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sp一样。 这个人之所以让彦忍不住多看急眼的原因在于这么炎热的夏天,对方竟然穿着棉袄,并且还用毡帽挡住脸,实在是有些可疑。 当彦想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那边的家伙,不要随便靠近这里,很危险的。】 彦转头,只见佐藤老师跑了过来。 佐藤老师看到彦之后也是一愣,道 【你怎么在这里?】 彦 【昨晚看到新闻,所以过来看看。】 佐藤老师 【看也看到了,满足了吧?可以走了,这里很危险,下面已经空了,随时可能坍塌的。】 彦 【那你在这里干嘛?】 佐藤老师 【我?我是现场负责人,这算是兼职吧,光靠学校的工资哪够一个月开支。】 正说着,我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现场附近晃悠,我连忙道 【那个,佐藤老师,我就先走了,突然想起还有急事。】 说完就向着那个人影走去,人影好像看到了彦,立刻躲了起来。 彦看的很清楚对方的位置,跟过去之后,一转进巷子就看到了对方,看来对方并没有刻意不让我发现的想法。 彦 【纳,你怎么在这里?】 纳合上手上的书,道 【有一些原因吧,我只是来看看而已,看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严重。】 这时,彦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向着空中飞去,我顺着人影的方向看去。 纳冷不伶仃的道 【之前我就想问了,你难道能看得到哀音?】 彦 【哀音?我记得上次在你家你也叫过这个名字,这名字是谁的?】 纳指了指天空中的人影,道 【你能看得到那里有什么么?】 彦 【恩,一个人影,不是很清楚。】 纳 【果然,你好像有着灵觉,之前还很微弱,哀音躲到那种高度你应该看不清了,但是现在你的灵觉好像完全苏醒了。】 彦 【灵觉?】 纳 【恩,灵觉,就是指可以看到现实世界以外的东西的能力,我的祖父也拥有很薄弱的灵觉,但是我的父亲却没有,到了我这一代之后本来理论上来说是不会再出现灵觉了,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么?】 彦 【你说吧,反正时间还有不少。】 纳 【这是我还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信不信还是由你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去祖父的老家玩,祖父由于有着一定的灵觉,所以一直住在山上,那个时候还经常给我将一些他看到的东西,我还经常笑他这么大了还相信有鬼。】 那天冬天,母亲怕祖父在山上受凉,所以我们商议去祖父那里送些衣服并住上几天,那年我才8-9岁左右,一直住在大城市里,对于山上还是很感兴趣的。 当车子开到山下的时候,漫山的积雪是十分壮观的,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十分兴奋的一件事。 走在厚厚的积雪上,还有些感觉站不稳,山路虽然不算很崎岖,但是却很长。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父母就决定要休息一下,这时候应为父母顾不及我,我就自己四下跑去玩了。 孩子捡到雪的想法你能理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在雪地上滚一下,但是这一滚就出事了。 应为积雪太滑又处于倾斜的状态,这么一滚就刹不住了,一路顺着滚下去,直到撞着一棵树才停了下来,书刚好拦在我的身体中间部分,疼痛让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那个时候就算还小也会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死定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在我脸颊划过,应为意识已经快要消失了,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那颗树下,山上已经到了晚上,刮着寒风,但是我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 虽然感觉奇怪,还是准备开始往上爬,这里是个凹口,平时就很容易掉下来,父母总是拉着我过这里的,这次没想到这么一不小心就滚下来了。 但是因为身体太小,就算四肢一起用也会被滑下来,风雪这么大,根本看不清附近的情况,自己也很清楚哭是没用的,应该说六岁之后就基本不会再哭了吧一般人。 最后只好缩在雪堆里过夜,夜晚的时候各种动物在山里面吼叫,还是挺吓人的,我至今还记得我躲在树后面发抖的时候那种感觉。 那个时候还是害怕极了,四处黑漆漆的,就自己一个人,虽然想发出些声音,但是更怕野兽们被引过来。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是一个妇女的模样,看起来很和蔼。 那个时候应为非常害怕,好不容易见到个人自然很高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妇女看到我之后也米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当我伸手想要抓她的时候,对方连忙躲开,又靠近我,我又想要抓她,她又再次躲开,那么快的动作让我有些气氛。 放开了树,向着那个女人冲了过去,对方见我冲过来,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开始躲躲藏藏,小时候的脾气倔,一路跟着那个女人跑,不知不觉就到了祖父家里。 一看是祖父家我也挺高兴的就开门冲了进去,但是进去之后,里面的景象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躺在炕上,父母在旁边哭,祖父不停的敲着拐杖锤着胸口,父亲连忙上去阻拦。 那个带我来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问她 【我已经死了么?】 女人点了点头。 当时应为太委屈,觉得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父母了,马上就哭了起来,现在想来,那种伤对一个孩子来说作为致命伤已经足以了。 那个女人一下子惊慌失措,又是摸我的头,又是抱起我的,但是我还是哭个不停。 这时,我的祖父好像是听到我的哭声一样看了过来,看到这个女人之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跪拜的,嘴里还叫着什么,那样激动的祖父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祖父头都嗑出血的时候,抱着我的女人才把我放了下来,让我走到自己的身体那里去。 应为很害怕还是走到了母亲的旁边,随后,那个女人又带了个女孩进来,并和祖父比划了什么,祖父很快拿出神坛又是烧香又是烧纸钱的,那个女人好像才放心下来。 然后转身离开了房子,之后一阵风雪吹进来,那阵风雪很大,我都有些站不稳了,用双手挡住视线想不让风雪吹到眼睛和嘴巴里,但是风雪太大很快就把我视线挡住了,当我醒来的死活,已经躺在炕上,身体有些热乎乎又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那晚之后,祖父在堂屋烧了一晚上的纸钱,第二天就浑身僵直,像是冻死一样的倒在了堂屋,我看到祖父身边站着那个女孩...... 祖父葬礼结束之后,我们回到了城市里,那个女孩也跟了回来,直到我11岁那年,我才知道别人是看不到那个女孩的,当我和那个女孩搭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开始也只会【啊啊啊啊】像是小孩一样,后来听我们说得多了,到我13岁那年的时候已经能普通的对话了,这虽然让我很高兴,不过也因此让不少人觉得我有精神上的问题,故意避开我。 从那往后应为经常和那个女孩说话,让自己不再接触其他人,不少人也认为我有精神病不再接触我,一直到18岁那年,我父母带我去检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渐渐的不再和她说话,应为性格上的问题已经定型,虽然以前比较外向,但是现在跟普通人聊天却不知道从何谈起,所以相比之下就更喜欢看书,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了。 纳看了看天空上的人影,道 【后来查过之后才知道,那个女人应该是雪女了,至于那个女孩我就不知道了,据资料显示雪女是没有孩子的,而且一个地方也不会出现两个雪女,雪女可以让尸体保存完好的人魂魄归体,但是相对的也要收取代价,并且雪女自身也要受到很重的打击,至少一两年不能自由的行动,所以一般的雪女是不会插手人的事情的,甚至一些雪女还喜欢勾走人的魂魄来满足自身,这也是雪女传说的一种,应为那个女孩跟着我这么久,每次叫的时候都很麻烦,我就给她去了个名字,哀音,好了,可以下来了。】 天空中的影子落了下来,那是面容十分迷人的女孩,纳悄悄的道 【关于她身世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她,一些魂魄一旦想起自己怎么死的就会魂飞魄散,这未免有些可怜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 彦点了点头,走到那个女孩身边道 【你好,你是叫哀音么?我叫彦,宇文彦,叫我彦就好了。】 叫做哀音的女孩看了看纳,纳道 【没事的,他可以看得到你,也是社团的一员。】 哀音点了点头,道 【哀音......我的名字叫哀音,你好.......】 哀音的声音有些空灵,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也很好听,不过总感觉少了什么一样。 彦笑了笑表示友好,但是哀音却躲到了纳的身后,纳 【好了,她不太习惯生人接触,现在你能说说你的情况了么?你的灵觉应该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吧?从书上的记载,一个人的灵觉一般一生都是一个状态,不会改变的,你前几天的灵觉还是那么薄弱的状态,突然间就能看得到哀音了,发生了什么么?】 第六十章 偷偷溜进教八楼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被纳问起自然也就不好不说了,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其实那天教八楼被封锁的时候我偷偷溜进去了,因为正面走不进去,我就从后门钻进去了,但是进去之后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当我去职员室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被什么东西袭击,然后醒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纳 【身体上没有不适么?】 彦 【没有,那些来学校的人后面把我带走了,还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把我放回来了。】 纳 【这样.......说实话,教八楼的事情我也很在意,但是靠近就会头晕我就放弃了,那些开货车进去的人我查了一下网上也没有任何的线索,甚至关于那个车子上的符号和英文的解释也没有。】 彦 【嘛,或许那只是本地的特殊标识或者只是涂鸦也说不定。】 纳 【不,你不觉得有些反常么?那些人进来应该是学校请来的,但是学校从哪里弄来的联系方式呢?连网上也没有任何报道,关于我们教八楼那次事件也没有任何说明,有些平静过头脑了吧?】 彦正想说只是学校不想把事情弄大而已,身后突然发出了一阵爆炸声。 大地开始摇晃,当纳喊出快跑的时候,地面已经陷了下去。 眼线的一切一下子被尘土所覆盖,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的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当震动停下来的时候,彦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了光,看来应该被埋进很深的地方了。 彦动了动身体,身体看来没有什么大碍,应为地下还有一层隔离层,突兀的隔离层挡住了部分瓦砾救了彦一命。 当彦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女声传来! 【站住!你这家伙就是彦吧?就是你......就是你这家伙毁灭了我们的世界吧?!之前有那个麻烦的家伙在几次让我失手,这次可不会让你跑了!】 彦一愣,转过身,只见一个打扮奇特的人正用枪指着自己。 彦连忙举起双手,道 【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对方身上穿着奇特的黑色服饰,脸上带着面具,身上还有十字架作为装饰,看起来像是教会的人一样。 对方道 【别给我装蒜,就是你打开了异世界的门吧!】 彦 【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门?我要毁灭世界?你到底是什么人?中二病?这种地方就别开玩笑了!】 对方对着上方开了一枪,子弹很快的贯穿了瓦砾,道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快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毁灭这个世界?】 对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彦完全没有记忆自己做出过什么危害世界的事情,除了路边丢过垃圾,见到老奶奶应为实在不想动所以没有让座之类的,这就毁灭世界了?这个世界也太....... 彦无奈道 【你能说明一下现况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放下手中的枪吧,我不会跑的,而且也不会伤害你,不放心你可以把我绑上,这个废墟之下,我也不认为可以走得出去。】 对方听了彦的话后,沉思了一下,还是绑上了彦的双手,这才摘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清秀的女性面孔,对方道 【首先你必须告诉我你是不是叫宇文彦,这里是不是xxxx年的时间。】 彦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都是正确的。】 对方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了彦的头部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不起了,你就在这里以事故的原因去死吧。】 彦连忙起身撞向对方,对方没想到彦竟然会反抗,被撞到之后手枪飞了出去,彦将对方压在障碍物上,道 【冷静一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咬牙切齿的道 【你这个世界的罪人!杀了你还需要理由么!】 彦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对方明显是很严肃的在说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未免有些过于不符合实际了。 彦 【你先冷静一下,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一般人,我从来没想过要毁灭世界,也从来没有做过毁灭世界的事,所以,你能把事情说清楚么?】 对方瞪了我一眼,道 【松开我!】 彦道 【你保证不再用枪指着我!】 对方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就先把事情说清楚,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彦这才松开对方,对方立刻捡起枪,彦正准备躲,对方吼道 【不要动,放心吧,没说清楚之前我不会开枪的,但是如果你逃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彦这才转过身,道 【好吧,你先说你是什么人?】 对方道 【我叫千里,这是行动的代号,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名字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应为来到这里的人都注定回不去了,所以名字什么的早就忘记了。 我们是来自未来50年以后的世界的人,我们的组织名叫【起始者】,是为了阻止未来世界毁灭而来到这里的人的总称,也就是说,我们起始者都是未来人,目睹了那个被毁灭的世界,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又瞪了我一眼道 【怎么没有关系,未来世界之所以会毁灭,原因就是这座城市,而引起这个原因的,在历史上的记载就是你!宇文彦。 本来,人类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时期,世界上突然出现了【门】,【门】里冒出了各种怪物,怪物肆虐着大地,一下子将人类逼近灭绝。 人类调查了这些怪物之后,发现这些怪物并不是生物,而是跟逼近于电磁波一样的存在,他们没有准确的实体,所以才变化莫测,既可以飞在空中又可以潜入大地。 但是我们都知道,电磁波对人体是无法照成伤害的,但是这些怪物却不同,从门里出现之后,他们可以控制一些物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是金属和石头。 对付这种怪物的方法只有一个,利用核辐射覆盖这片区域,高浓度的电磁波辐射会把这些怪物的形态摧毁,这就是唯一的办法,各地无可奈何的使用核武进行对抗,人类自己的生存环境也在不断缩小,人们知道,只要门没有毁掉,就无法避免那些怪物的出现,但是门的位置却在这种城市的地下,无论是核武还是超声波,对门都造成不了干涉,甚至连门是个什么物质也不清楚。 当人类无计可施的时候,人们才查到这个门打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宇文彦!为了阻止世界毁灭,我们被扔进并不稳定的人工黑洞中,被送往各个世界阻止未来的毁灭。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打开了那个门,但是在这里干掉你的话,就不会出现那种事情了!觉悟吧!】 彦 【不不不,你也说了,那种怪物明显就是人类的天敌,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接触那种东西,你们的历史确定没有错误?不是在这个城市的其他人的问题?或者是同名者?或者你们的时代根本搞错了,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宇文彦也说不定,如果你真的未来人,这些都没有想过么?】 自称千里的女性道 【想过,但是只要有可能性就必须扼杀掉,牺牲这么几个百几十个人,就能拯救世界的话,又有什么问题!】 彦 【为了这个世界,你连自己也可以牺牲么?】 千里 【是的!走进人工黑洞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觉悟了!人工黑洞传送的成功率还不到0.12%,敢走进去,你认为我会可惜这条命么?】 彦 【混蛋!都说了你给我冷静一点!什么为了世界而牺牲!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所有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不要轻易说去死!】 千里吼道 【如果你见到那样的世界,你会比我冷静么?不可能吧!那种世界!成千上万的人在一瞬间就死去了,生命还有意义么?如果有的话!你就更该死了!】 彦 【有!你这不是还活着!你还活着,那么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我也是一样,这个时代,我还活着,就说明还有我要去做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世界的未来,也是由我们自己决定,你没有任何资格插手!】 千里 【说得真好听,但是当你毁灭这个世界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这么多人曾经相信你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彦 【世界!世界!世界!你的眼里只有世界么?世界真的这么脆弱么?我一个人或者就能毁灭世界?你为什么不亲自看看是不是我毁灭的世界!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活着,活在这里,并不是为了世界,世界现在还是完好的!所以你是作为一个人还活着!】 千里看着彦 【不,我没有退路了!走近人工黑洞的时候,我们起始者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要么完成任务死在那个世界,要么就毫无作为的死在那个世界!】 彦 【不,放下你的枪,你还有选择,没有地方住我可以提供给你,不过吃的你要自己想办法,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一个大学生就能毁灭世界,为什么不亲眼看看?从你的话中,应该有不少人来到了这过去的世界了吧?那些人多少也会做些努力的吧?如果世界还是毁灭了,那就是世界的命运,光靠我们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不介意你监视我,看我是否会毁灭这个世界,看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毁灭一个世界!如果我没有,那么你的使命也不过是历史的错误而已!就给我好好活下去!】 千里的手颤抖了一下,彦继续道 【放下枪!我会兑现我的诺言,让你监视我,如果我真的做出了什么毁灭世界的事,你随时可以杀了我,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有怨言。】 千里的手定在空中,没等千里的回应,一声枪声传来,一颗子弹贯穿了千里的胸口。 彦连忙过去用身体接住千里,只见不远处的阴影下有一个人影,一个声音传来 【你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起始者的任务是不能失败的,千里自告奋勇的要来杀掉你,现在她想反悔也不可能了,所以还是给她一个痛快的好! 彦,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真的不希望千里白死的话,就好好记住你的话,如果你真的做出了毁灭这个世界的事,我会替千里报仇的。】 说完,黑影消失在阴影中。 彦正想追过去,但是脚下一滑,一头撞在旁边的碎石上,晕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喂!喂!快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当彦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正站着纳和佐藤老师。 佐藤老师道 【没事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刚刚碰到你的时候就说了,这附近下面已经空了,随时可能坍塌,你怎么还在这里。】 彦尴尬的笑了笑道 【有些理由啊,佐藤老师,你怎么进来的?】 佐藤老师 【你以为现在什么时间了,外面的营救作业已经开始了一个晚上了,已经挖通了一个通道了,我们是先遣进来救援的,这才走多远就看到你跟纳两个躺在地上。】 彦 【纳,没事吧?我这边掉下来的时候上面隔离层正好挡住了瓦砾,没受多少大伤。】 纳 【恩,我没事。】 佐藤老师带着我们出了废墟之后,这才看到整个路面已经全部塌入地下,彦这才有些庆幸,这种情况自己竟然活了下来。 佐藤老师 【上午的课我就帮你请假吧,回去好好休息。】 彦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二,下午还有琏的约定,急急忙忙的返回了出租屋。 没等彦睡够两小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惊醒的彦打开了房门之后,琏走了进来,道 【准备好了么?演唱会在6点举行,过去要一个小时,现在四点多钟了。】 彦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就跟着琏离开了。 两人赶到演唱会现场的时候已经五点多钟,天快要暗下来了,见还有些时间,赶紧吃了些东西之后,演唱会就开始了。 演唱会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聚集的人数却不少,演唱会场的人已经挤到外门大厅来了,所有人都像狂热分子一样。 彦和琏因为来的比较早,位置还处在会长中间位置,勉强能看到舞台,当冷焰火点燃之后,演唱者开始登场,琏道 【看,千羽登场了!】 顺着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时尚十分漂亮的女孩站在舞台上,伴随着炮鸣,演唱会正式开始。 群众们像是得到了统一的指示一样,瞬间安静了下来,千羽的歌声开始回响。 又是那个声音,虽然让人听得心旷神怡,但是总噶觉有些不对劲! 彦道 【琏,这千羽是什么时候出道的偶像?】 但是身边的琏并没有回应,彦感觉奇怪,摇晃了一下琏,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琏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脸陶醉的看着舞台。 彦已经感觉到了全场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这时,彦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东西【?袈?】,是一种吞噬声音,喜欢热闹和灯光的灵体,这种灵体一般喜欢躲在声音密集的地方,一些人突然失声或者听不到声音就是因为【?袈?】的附体而造成的暂时性失声,这种情况下一般受到剧烈惊吓或者通过强烈的刺激就能将?袈?逼出,声音就会恢复,一般的?袈?不会再一个人身上呆太久,呆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己离开。 但是这个千羽的情况明显有些不同,千羽的声音之所以空灵并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就是这样,而是因为这个声音根本不是人类的,从灵体发出的声音自然带着空灵的感觉,和哀音对话之后彦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千羽恐怕是与?袈?建立了另一层的关系,这个声音是千羽通过?袈?发出的声音,?袈?吞噬了各种声音也可以模仿各种声音,加上灵体特有的空灵,发出的声音是十分动听的,并且?袈?可以通过声音控制人的思想和动作,甚至经常用自己的声音将身边的人引入一个话题来让自己饱餐一顿。 彦不敢确定这一点,应为?袈?这种东西只是文书上的记载而已,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一个歌声就能让人失去意识,这明显有些奇怪。 彦躲在人群后慢慢的摸索到舞台后,竟然发现舞台后面连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舞台后面只有一个换装室,拉开换装室之后,里面的场景让彦吓了一跳,差点吐了出来。 换装室里面的墙角布满了像是蛆虫一样的东西在蠕动,这种东西前部长有眼睛,后部是螺旋状的尾巴,身体上面是流动的体液,看起来十分恶心。 这种东西布满了整个换装室,这个东西在彦记忆中满足的只有一个,喜欢跟着?袈?的【响蛊】,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并不代表这东西是蛊,这是一种泄生灵,他们从不独立存在,只存在于有条件的地方,也就是?袈?存在的地方才有有响蛊存在,他们喜欢?袈?发出的声音,所以总是群居在?袈?的身边,?袈?吞噬人的声音,响蛊吞噬?袈?的声音,这也是一种循环。 响蛊一般不会接触人,当人靠近的时候还会自己避开,但是当人碰到响蛊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背?袈?所吸引,文书上记载古时一些人为了寻找?袈?,会将人工培养的响蛊放在动物身体里,然后让动物去找?袈?,因为外形像虫,所以才被叫做响蛊。 在场的所有人无异是被响蛊控制住了,那种样子完全是处于吃食声音中的响蛊,虽然不知道这个千羽到底在策划什么,但是灵在人身体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彦绕到千羽身后,想扑出去,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道 【不要乱来!靠近?袈?你自己也会被控制,现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我在帮你驱赶响蛊而已,如果你自己过去靠近的话,响蛊会从那个歌手的身上出来直接到你体内,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彦不禁转过头,那身黑色的衣服不会错的,那是千里! 彦正想说话,却发现千里是浮在半空中的,千里道 【很惊讶么?不过对于你能看到我我更加惊讶,我死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动,但是没有呼吸,我很清楚自己死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消失让我很在意,我觉得原因应该在你身上,没有看到你的最后,我就无法安息,应该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跟着你,但是起先只是为了监视你,但是当你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周围的人身体里竟然有着与我们的世界一样构造的怪物,为了你不受到影响,我才帮你驱赶,当你发现了异常走到那个换装的房间内的时候,你的表情明显是看到了那些东西,我这才肯定你应该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彦 【恩,应为一些原因,我拥有了灵觉,就是指可以看到灵体的能力,像你现在的状态来说,应该就是幽灵一类的吧,我能看到就是因为有着灵觉,那些响蛊也是灵体,和你是一类的,但是他们是自然形成的,而你是由于人体的执念或者思念体构成的意识,和那些又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千里 【你果然和世界的毁灭有着一定的关系,虽然你自己不承认,但是你在人类能看到这些怪物之前就能看到这些怪物,能有什么理由解释下么?】 彦笑了笑道 【拥有灵觉的又不止我一个,纳也有,我的灵觉还只是碰巧获得的,一些人天生就有灵觉,如果有灵觉就算毁灭世界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千里 【算了,懒得跟你争,这种怪物在我们的时代是束手无策的,但是变成幽灵的我现在却可以触碰到他们,也算是我的反击了,我的父母都死在这种怪物的手里,虽然父母的仇早就忘记了,但是总感觉想要出一口恶气。 我帮你驱散靠近过来的响蛊,你来想办法不靠近那个歌手,让她住口。】 彦点了点头,开始寻找能用的东西,但是四周除了一些支架以外并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彦想了想,连忙跑向播放室,果然,播放室里面也没有,彦将播放室的控制台声音全部调到静音,然后找来一个话筒用一个独立的音响道 【喂喂!现在是声音测试时间!能听得到么!】 下面的人突然一起看向播放室,千羽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当彦想说话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耳鸣,头疼的感觉一下子让彦差点滚在地上,从播放室爬出来,通过栏杆看向下面,只见千羽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彦下意识的寻找着千里,只见千里在不远处抱着头,样子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彦的脑海里出现了千里的声音,道 【这是超声波!快让那个歌手住口,这东西对我也有影响。】 彦连忙四下摸了一下,发现附近有个可乐瓶,管不了这么多了,彦举起可乐瓶对着千羽扔了过去。 声音在可乐瓶砸中之后停了下来,彦连忙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利用?袈?来控制粉到底有什么企图!】 对方看着彦,用空灵的声音道 【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唯一的方法了!为什么要阻拦我!】 彦 【唯一的方法了?利用?袈?去控制人类?你可知道灵体附在人体内的时候会吸取人体的精气,身体差的甚至会患上绝症。】 千羽 【别人的问题,关我什么事!那种人,都死干净吧!】 彦给千里打了个手势,然后道 【你可知道你自己体内也有?袈?。】 千羽 【这东西叫做?袈?啊,知道,那又怎么样?】 彦 【这东西在人体内会怎么样你知道么?】 千羽 【知道啊,我就靠它发出声音的。】 彦 【.......?袈?为什么会听你的指示,这种灵体应该是无意识的,你也有灵觉么?】 千羽 【灵觉?是指能看到这些东西么?是啊!自从那个事情之后,我就有了这个能力,看的到这些恶心的东西!】 对方准备再次发出声音,但是下一面,千里已经从后台冲了出来,一瞬间将吸附在千羽脖子上的?袈?给抓了下来。 彦 【喂,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也敢用手去抓。】 千里将?袈?扔在地上,准备踩下去道 【这有什么,在以前,除了这些怪物,我什么都没有害怕过,现在,我能碰到这些怪物了,连唯一害怕的东西都消失了,你能感受到我的感觉么?我恨不得把这些怪物亲手捏死!】 没等千里踩下去,千羽就跪在了地上,用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不要!】 彦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道 【刚刚那是你的声音?】 千羽恶狠狠的盯着彦,道 【满意了吧!这就是我的声音,三年前,作为最年轻的高音演唱者登上舞台,但是,在预选赛中脱颖而出的我成为了所有比赛者的眼中钉,她们合伙起来在我的食物里下了毒,毒素让声道内快速臃肿堵塞,当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医生尽全力也只能人工的帮我恢复了一部分没有受损的声道,让我勉强能发出声音,但是声音却变成了这样! 从小就把舞台当做梦想的我一辈子也登不上那个舞台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么!人类都是自私的,都死掉好了!】 彦 【所以你才会跟?袈?合作么?你知道?袈?是什么么?】 千羽摇了摇头,道 【知道这个东西叫?袈?还是今天,我失去声音的时候在房间里闷了近一年的时间,应为我的事,父母经常吵架,回过神的时候,这东西已经在我房间里了,伴随着这个东西的,还有一些恶心的虫,当时应为还害怕就给吓哭了,当我哭起来的时候,这虫突然就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趴在了我的喉咙上,我想伸手扯下来,但是却摸不到它,害怕的我终于打开门跑了出去,当我想告诉父母房间里的虫的事情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这样,并且,听到这个声音后,父母对我也是言听计从的,后来因为很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已经很难与其他人交流,渐渐的迷上了网络,后来因为这个声音让不少人着迷,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我最后决定做一名网络偶像。】 彦 【不,你错了,这个声音并不是所谓的让人陶醉,你还记得跟着?袈?的那些小虫么?那些才是真正的原因,?袈?发出的声音会引来响蛊,也就是那些小虫,那些小虫进入人体之后便会控制人体,一旦听到?袈?的声音,人就会失去意识不由自主的来到?袈?的身边,而且?袈?是一种吞噬声音的虫,他之所以可以帮你发出声音,是应为他正好在你喉咙附近,他把吃进去的声音通过自己发出来,让你作为他的宿主帮他饱餐一顿,你难道没有发现么?这个演唱会唱为什么这么寂静!这是因为所有的声音都给这个家伙吃掉了!现在光是这些声音已经满足不了它了,如果再继续让他成长下去,除非你成为全国的歌星,否则你也会被这个东西吃掉,然后他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千羽 【这样就行了!这样就行了!总比这样的声音要好,我的前路由我自己来决定,不是你们来决定的!这样就行了!能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就满足了,它在我的脖子上就是因为喜欢我的声音吧,竟然这样,我就没有赶它走的理由,它在我脖子上已经很久了,现在如果失去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把它还给我!】 千里看了看我,道 【怎么办?你说吧,如果是我,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踩死它。】 彦看了看千里,正准备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发不出来了,千里道 【糟了!有响蛊钻到你身体里了!】 说着立刻走了过来,被千里踩在脚下的?袈?在千里让开之后立刻逃窜到阴影中,随后消失了。 当彦回过神来,只见千羽跪在地上四处寻找着?袈?,千里帮彦抽出已经进入身体一半的响蛊之后,彦道 【这下你知道了吧??袈?只是喜欢声音而已,它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多久,就算今天我们没有弄走它,总有一天他也会自己离开的。】 千羽撑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道 【滚!你们给我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彦看着千羽,还想说什么,但是千里却在彦耳边道 【太缠人的男人可是会被讨厌的,这里你还是闭嘴乖乖离开吧,算是我的忠告吧,再见了,我还有些在意的事情需要调查一下,不过你不要忘记了,我随时都在你身边监视着你,一旦你做出了异常的事情,我会第一个干掉你。】 说完,千里消失在阴影里,彦转身准备离开,所有的人忽然全部倒在了地上,彦这才发现响蛊们已经消失了,琏看到彦之后连忙跑过来道 【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千羽!】 琏 【这不是真的吧!这是千羽,我竟然和她站得这么近!快照相!快帮我照相,彦!】 千羽站了起来,走到彦的身边,亲了彦一口,在彦耳边道 【帮我善后,剩下的交给你了。】 场下一片唏嘘,彦连忙道 【感谢各位来宾,千羽在这里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今天是千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演出,就是为了向大家道别!千羽患上了严重的病,她的声音已经被病魔夺走了,今天能站在这里演唱,也是抵御着病魔的侵蚀尽全力在演唱了,谢谢大家的捧场!但是很遗憾,千羽在这里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 全场一下子轰动起来,下面的粉一下子涌上台来,你争我抢的道 【千羽患上了什么病?还能治得好么?要多少钱?我捐!】 【我也捐!虽然刚刚买了新的pv不过还有不少私房钱!】 【千羽,放心吧,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别放弃了!勇敢的和病魔战斗吧!我们就是你的后盾!】 【没错!大家上来,给千羽募捐吧!】 说着,粉们很快的掏出了全身上下的钱放到了台上,一些人甚至跑到了附近去取钱回来。 彦看了看在后面的千羽,自己也掏出了这个月的伙食费放到台上,道 【看,除了声音,你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别怕,现在的科技不行,未来总会有办法的,你的声音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嘛,毕竟未来连时空穿梭都做到了......】 千羽向大家鞠躬,彦就做了一次临时经纪人了。 当所有粉退场之后,彦看向千羽,千羽道 【谢谢。】 彦笑了笑道 【好了,我可没做什么,只是按照你的话善后而已,这笔钱你就留着吧,用来干什么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说着,彦就准备离开了。 千羽道 【报酬呢?你做了我一次临时经纪人,多少也要一些报酬吧?】 彦耸了耸肩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 【刚刚就已经收到了,当你再成为著名歌星的时候,这个吻可比那些值钱多了,再见了。】 说着,彦已经上了开过来的的士,在的士上,彦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钱,道 【看来这个月又要找兼职了.......】 第六十二章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已经是星期天了,昨晚上家里来了个醉鬼的幽灵,在彦房间里坐了半天,让彦不知如何是好,到凌晨才离开。 自从获得了灵觉,眼里的世界就有些略微的改变了,比如本来看到一个同科目的学姐,想跟着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教室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穿墙过去了,彦却装在了墙壁上,引得旁边的人一阵笑。 虽然有时候会看到比较恶心的东西,不过对生活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应为彦觉得自己比父亲要幸运多了,父亲只能听别人说这种故事,自己却能看到这些故事的角色,这让彦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彦拉出那份文书,准备看看今天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干旱地区的村庄,这个村子应为地理上的问题很少下雨,又是在比较偏僻地区的村子,所以一旦下雨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会用盆或者缸来接雨,想办法囤下一些水。 靠着这些囤下来的水,村民要等到下一次下雨才行。 有一段时间,村子里干旱了近三个月,水缸都快见底了。 村子里瘟疫不止,不少小孩都染上了病,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们,大人们十分焦急。 这时,村子里一个孕妇却突然要生了,村子里的人连忙捐水,当小孩出生之后,正想给孩子洗个澡,谁知道往盆里一放,盆里所剩不多的水就消失了。 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但是小孩身上的血迹都还没洗掉,总不能这么放着吧,只好又讨了一杯水来,用毛巾慢慢的擦。 但是当湿毛巾碰到孩子之后,水一下子就被吸干了一样。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连猜测这孩子是个妖怪,村子里干旱这么久也是这孩子的问题,并不愿意再捐水。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一声雷鸣传来,雨声随着雷声落下,村子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开始接水,产婆见下雨了,连忙抱着孩子到外面清洗一下。 但是这雨点却落不到孩子身上!无论产婆怎么走,虽然自己身上被雨淋透了,但是孩子却一点雨也没有淋到。 没办法,只好让孩子的父亲去接了一缸水,然后把孩子放进去。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这孩子碰到水之后水就自然消失了,这一缸子水才勉强把孩子身上的血迹洗掉。 产婆抱着孩子道母亲身边,母亲看到孩子之后很高兴,产婆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就离开了。 孩子出生十天后...... 大雨依旧还在下,山上开始发生泥石流,不少人也染上了疾病,这大雨连连下了十天,雨势还丝毫不见弱。 当村子里的人开始焦躁,失去冷静之后,把问题再次推到了那个婴儿身上。 孩子一出生就开始下雨,出生之后大雨不断,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孩子是雨男,要将孩子杀掉。 孩子的家人虽然极力反对,但是在气头上的村民已经失去了理智。 村民们夺走孩子之后,将孩子放在盆里准备点火烧死孩子,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慢着!】 村民们看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身穿斗笠的外来人,对方道 【你们这村子有些奇怪啊,不仅大雨连绵,还用小孩做祭品。】 村民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啊,这孩子出生之后我们这里就大雨连绵,这孩子又天生不能近水,一碰到水就会吸干,不是妖怪是什么?】 对方看了看孩子笑了笑,道 【这孩子可不是雨男,我有办法让这大雨停下来,不过你们要先放了这孩子,你们看怎么样?】 村民们一听,道 【这大雨真的能停?】 对方道 【能,不能停我这老家伙任你们处置,我本就是看这村子大雨连绵,所以才来看看的,想不到真的让我遇上了。】 村长站出来道 【你可懂这大雨的原因?】 对方摸了摸斗笠的帽檐,道 【懂,所以才赶来救人的,今晚准备一桌酒席,随便放一些吃的和酒在桌子上,再准备一个大缸,我这里有些干芦苇,你们拿去捣碎然后和混上酒放进缸子里,再准备两面铜镜放在桌子的左右两边,面向桌内,这些准备好之后,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对方抱过村民手中的孩子,道 【你们先准备一下,谁能告诉我这孩子的父母在哪,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顺便要和这孩子去一趟山上,傍晚就会回来。】 村民们半信半疑,但是如果这人把孩子带走了,结果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很快就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并告知了孩子父母的地方。 当这人带着孩子来到孩子父母的住所的时候,孩子的父母一阵惊讶,连忙对着这人又叩又拜,但是对方却道 【能不能救我也不太清楚,这孩子身上有着一个东西,我想问问,你们怀上这孩子的时候有没有去过一个野兽比较多虫子也比较多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各种鸟叫声。】 孩子父母回忆了一下,道 【有!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为了放松一下心情,曾经去了山上!顺着山路上去之后到了一个大树往左走,穿过树林就见到不远处地上有一个凹进去的石洞,那附近有着不少野兽,连狐狸和猹都有,并且虫鸣不断,还有鸟兽盘旋在空中,当时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连忙离开了。】 对方道 【果然是这样么。】 说完,对方抱着孩子就离开了。 这人抱着孩子上山之后,村民们开始按照要求准备,当准备差不多的时候,对方就抱着孩子回来了,但是看起来状态并不是很好,那身斗笠已经破烂不堪,孩子身上也有不少的虫子的尸体,看起来像是故意黏上去的。 村民询问对方怎么回事,对方只是道 【没事,只是在山路上滑了一跤。】 说着,对方抱着孩子来到村子中心,看着已经积了半缸子的雨水之后,将孩子慢慢放进缸子里,缸子里的水并没有被孩子吸收掉,对方帮孩子洗了一下之后,将孩子放到两面镜子的中间,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摇了一下,然后放到桌子上,再掏出了一个泥质的口哨,开始吹起来,那口哨的声音再雨中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是能听得出与下雨的声音相似。 当这人弄了半天之后,缸子里的水已经屯满,对方道 【成不与不成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说着,就将孩子往缸里一放。 孩子一下子沉入缸低。 众人完全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但是对方明显比所有人都要紧张,当过了近三分钟之后,孩子突然浮了上来,缸子里的水开始往外溢,孩子就像坐在泉眼上一样。 对方道 【这孩子就这么放着,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这大雨也就停了。】 说完,对方整了整斗笠,消失在山路上。 第二天,村子里的雨果然停了下来,放小孩的缸里囤了一缸子的污水,当村民吧污水倒掉之后,缸子也瞬间碎裂。 下面是故事的解释。 这小孩身上的东西是一种叫做??的灵体,这种灵体通常是以鸟的样子出现,??经常生活在水渠或者天然形成的囤水的地方,那凹进去的石洞自然也是??的住所,又因为??生活的地方总是水分充足,所以经常聚集了一群鸟兽虫子。 ??在以鸟的外形活着的时候会不断的吸取身边水分,当水分囤积足够之后,便会找一个身体并不强壮的人附身然后产卵,当产卵完成之后便会化成一滩水,被产在身体里的卵为了给自己湿润的空间方便自己孵化,便会不断的释放身体内的水分让周围下雨,但是过高的水分只会让卵的恒温失去平衡,所以卵又不会让雨水碰到自己,并会吸取碰到自己的水。 这就是为什么孩子出生之后却淋不到雨的原因了,这??在那石洞里吸取了这村子三个月的水分,然后见到孩子之后便将卵产在虚弱的胎儿身上,当胎儿出生之后便开始释放水分,当卵孵化之后,人体将会化作一滩污水,作为卵的养分死去。 而这后面来的这个人,则熟知??这种灵体,当他发现这雨已经下了十天的时候认为或许救不到这个婴儿了,为了确认这卵到底囤了多少水,特意跑到山上去看了一下,估计了一下水分之后,知道了孩子身体里的水分并没有释放完全,为了让??的卵镇定下来,这人特意抓了些虫子贴在孩子身上,让卵认为自己处于安全的地方。 当这人回到村子之后,先用混有芦苇和酒精的水让卵失去活力,混有这些东西的水卵是无法吸收的,当卵失去了判断力之后,用铜镜将卵定住,然后用铃铛作为引子,让卵跟着铃铛做出反应。 最后用模拟??叫声的口哨让卵渐渐的离开婴儿,当卵和婴儿分开之后,卵失去了宿主就等去失去了壳的卵,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流出来,对方立刻将婴儿放进缸子里,这个时候就看卵还囤了多少水分了,如果囤的水分还足够卵回到婴儿体内,那么这个人也束手无策了,所以当孩子放进水里的时候,对方只能道 【接下来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当缸里的水往外溢,说明卵的壳已经完全破裂,没有返回婴儿身体里的余力了,把所有的水分释放完之后,自然就化成了一滩污水在缸子里。 下面依然是一个看不懂的符号,不过下面却多了一行注释。 【十三位,二十一阵。】 看着这若隐若现的注释,彦这才反应过来,这注释并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用其他的物质留在上面的,只有通过灵觉才能看到! 彦翻了一下之前的符号,下面果然也有这样的注释,彦将所有的符号记了下来之后将注释记在符号下面,开始研究起来。 但是光有这一部分的线索明显依然是不够的,当彦研究了半天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合上文书,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道 【去一趟部室吧,今晚好像又要开什么派对,顺便跟纳说说这个注释。】 说着就换上了衣服。 第一章 崩坏 当人们还沉迷在世界的发展之中,讨论着未来的进步之时。 世界各地的地下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地震,地面塌陷之后,震源处突然出现的门让人们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 【外星来袭?】 【异性?】 【世界末日?】 人们在不断的猜测着。 因为我们都看不到那个世界,所以我们将他们奉为迷信。 因为我们听不到他们的悲鸣,所以我们将他们视而不见。 因为我们感觉不到他们存在,所以我们不再畏惧那黑暗。 在黑暗中驱逐黑暗之人,那看着另一个世界,舍弃了人的自尊之人,那放弃了感情与自由的契约者,我们将他们称为【驱魔师】 历代驱魔师中有这样一个传说,60年前,一个伟大的驱魔师预知了世界最大的灵灾,并将这个事件记在了自己的文书上,并告知世人完成镇魂大阵防止灵灾。 但是高傲的世人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拼命去完成大阵的人被不断的阻碍,终于完成大阵之后,却发现大阵并不完整! 不完整的大阵相互吸引,一下子拉开了异世界的大门,恶鬼从门中飞了出来,人类终于看到了毁灭的尽头。 大阵产生的地磁让地脉不断震动,并通过地脉不断延伸至各地,世界在一个月之内就被这些【门】所布满,天空降下黑色的雨,地面不断的崩裂,人们终于意识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那就是.......【彼岸】 死去的人返回了这个世界。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灵魂和意识,只是遵从着自己的*在行动! 为了让人类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他们站了出来,作为救世主一样的存在,利用特殊的能力为人类创造了一席之地。 当驱魔师将仅存不多的人类保护起来,并利用阵法布下十八道结界让恶鬼无法靠近,人类迎来短暂的和平之后。带领着驱魔师的三大家族开始争夺政权。 这个混乱而又失去了秩序的时代,谁都想成为新时代的领导者,【四相家】,【天主家】,【阿倍家】,三大家族终于展开了正面的交锋...... 【我的孩子,你好好记住这一点,你可以成为引领世界的领导者,也可以成为毁灭世界的独裁者。握住你手中的真理,它会指引你前进......】 伴随着城市中的钟声敲过12点,一堆打扮奇特的人开始在城市中穿行。 在这群人之中,站着一个一脸不屑的少年,周围的人都对这少年毕恭毕敬,少年却只是看着天空。 城市的天空已经被结界封闭。能看到的只有虚假的星光而已,少年指着天空道 【今晚,我就要打破这个虚假的天空!】 当少年被送到一个大宅门口。一行人对少年鞠躬,少年却不以为然的大摇大摆走进了大宅。 大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老者,这些老者穿着道袍或者宽松的大衣,打扮也十分奇怪。 所有人看着少年,少年走到老者们的中间,道 【别磨蹭了,开始吧!】 伴随着少年的一声令下,老者们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当所有人将线条连接到一起。一个巨大的图案将少年围在中心。 少年将手中的白皮书拿出来,喃喃道 【与黑暗结下契约的子裔,那飞舞在阴影中圣灵。你们是该隐的传承,承受着该隐的罪孽! 背负着十字架的恶鬼们,赎罪的机会到来了,沸腾吧,咆哮吧,把一切都燃烧殆尽!为人类赎罪!为该隐赎罪! 那苍色之雷已经落下,是苏醒的时候了,遵从契约之名,听从我的召唤,展现吧!】 当沉吟结束,少年身边泛起了紫色的火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地面中出现,用低沉的声音道 【被神舍弃的人类啊!为了存活下去与恶魔定下契约!遵从这契约而来的是这个世界的毁灭还是终结?】 少年 【都不是,是支配!是重置!】 影子 【哦?真是个让人感兴趣的回答,你可知吾是谁?】 少年 【知道,为何不知,你就是当年犯下杀人罪的人类史上第一个杀人犯,该隐!对吧?】 影子突然变大,道 【哼,自大的家伙,从古至今唤醒吾之人都没有活下来过,难道你觉得你会列外?】 少年 【觉得?我可是驱魔师,驱魔师可没有梦也没有奇迹,对我们而言只有必然跟偶然,你要成为我的伴鬼是必然,我要支配这个世界也是必然,这个世界会被重置还是必然!】 影子 【可笑,区区的人类!】 少年嘴里开始念动着什么,大阵中的影子开始忽隐忽现。 少年 【该隐,你不过是个恶灵,亚当和夏娃并没有生下你,你在夏娃的体内就已经死掉了,以灵体的形态诞生之后,亚当和夏娃并没有爱你,而是产下了亚伯,嫉妒有生命,被神爱护的亚伯,成为了你堕落的理由,所以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亚伯,这就是人类史上第一个杀人事件的真相吧?】 影子 【闭嘴!】 少年 【说到痛处了么?圣经中的描述虽然几度想要掩盖这个现实,但是在驱魔师的眼里,谎言没有任何用处。】 影子 【不过是个人类而已,竟敢如此嚣张!让你见识一下世界的地狱吧!】 少年身边的画面开始变化。 高空中坠落,火海中站立,血海中沉淀,千针中前行,无论是多么惨烈的酷刑,少年依然面不改色。 影子 【你为何如此镇定?】 少年 【这是人类的罪,人类自然要承担,又有何可惧?与恶魔的契约并不是那么天真的东西,一旦产生恐惧或者*,那么将会被恶魔拉入地狱,之所以作为驱魔师要舍弃自尊与感情,为的就是提高契约的成功率,我说的对么?】 影子沉默了,道 【汝是人,吾是鬼,吾认同你的胆魄,但是!没有任何代价,就想与吾签订契约?】 少年笑了笑,指着身边的老者们道 【代价?这里不都是么?】 影子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觉悟吧!】 一把剑落到少年面前,老者们正想逃跑,少年却已挥动剑芒...... 当血泊染红了少年的四周之后,影子道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所谓的支配与重置的世界吧!】 少年鞠躬 【请务必!】 话音刚落,影子就钻进了少年的身体里,少年的手臂上出现了黑色的花纹。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正准备离开,一个人影却出现自黑暗中道 【哦.......支配与统治么?有趣的想法!】 少年 【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一把人禁止进入的。】 对方 【我?恩......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不过有些时候,还会成为代辩者,祝你在这个世界旅途愉快,我的友人......】 说着,影子消失在黑暗中。 ......... 被神舍弃的世界,光是靠人类自己已经无法与【门】抗衡! 为了迎来新的时代,人类将灵魂献给了远古的恶魔们,将它们再次唤醒。 【驱魔师】的伴鬼一般是普通的灵魂或者是妖怪,这些灵体只能给与驱魔师一定的力量,有些时候甚至会背叛驱魔师,这种不稳定的力量与【门】对抗的时候往往会成为致命伤,当一个驱魔师有着足够的实力之后,就会与恶魔们签订契约,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 ......... 第二章 空壳 【这是一个完美的杰作!】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我从福尔马林中走了出来,我也不清楚大家为什么都看着我,表情是如此的兴奋。 一个白色大衣的人走过来,道 【你将是人类史上的新顶点,我为你自豪,我的孩子!】 我看了看对方的脸,那张脸十分的陌生,没有任何关于这张脸的记忆。 我想要开口,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众人仿佛是意料之中一样,道 【别急,你还不会说话。】 说着就摸了摸我的头。 当我的身体被摆弄了几天之后,再次从沉眠中苏醒,我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 众人道 【你讲是我们最杰出的的作品,去吧,把你的一切展示给人们!】 说着,我就被带到了一个白色的建筑物内,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如何展示自己的一切呢? 白色建筑物内贴满了各种纸片在墙上,地面上还有一个巨大的花纹,我并不知道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那些人却把我留在了这里。 建筑物内没有食物,但是我也不会感觉到饥饿,从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样貌,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士的样子,但是对于这张脸,我也没有任何的记忆。 建筑物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监视我,我不知道他们想让我干什么,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指示,只是隔得远远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我想是一个凶兽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出去。所以索性就像正常人一样在里面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什么误差,被很快的送到了实验室,科学家们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我的身体,开始计算误差。 很快,我的身体被改动了一部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 当我再次被送到那个白色建筑物内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看到了,平日那看不到的东西,一直与我生活在一起的东西,那是一只巨大的人影,人影长有八臂,头部有角,面目狰狞,虎背熊腰,脚上还有九趾。 我在脑内搜索着资料。符合这个形象的只有一个....... 【蚩尤】 对方也察觉到了我,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大殿内!】 我的耳膜都快震裂了,小声的回答道 【我是被那些人送进来的,你能带我出去么?】 蚩尤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点了点头,道 【蚩尤......】 蚩尤 【知道我是谁,你为何不惧?】 我看着对方。道 【惧?是指恐惧么?见到你就应该出现那种表情么?我感情判断并不完善。】 蚩尤一愣,道 【你是人类么?】 我想了一下,道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蚩尤伸出一只手,将我抓了起来 【你的身体有些奇怪,像是人类,却有着不少机器代替的部分。】 我 【他们说我是最杰出的的作品。】 蚩尤 【确实,如果我的时代也有这样的人偶,那么与炎帝的一战又怎会败下阵来。】 蚩尤将我放回地面,道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或者从这里出去?】 这句话仿佛是在回响一样,不停的在脑海里重复,我 【想.......但是凭我是做不到的.......】 蚩尤 【凭你自己当然不行,但是我可以帮你。】 我 【你?怎么帮我?】 蚩尤。你没有灵魂,所以我们之间无法签订契约,但是我蚩尤说话又何曾食言。被困在这个大殿已经数千年,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看着蚩尤,对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这让我也感到了对方的兴奋。 当我闭上眼之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其他的东西控制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山上。 蚩尤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道 【小家伙,你有名字么?】 我摇了摇头,道 【没有,谁也没有给我取过名字......】 蚩尤道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蚩尤的兄弟,名为 夜明,位列八十二位!】 我能感觉到这个名字的寓意,为黑夜带去光明,这就是蚩尤给我定下的名字。 ........ 蚩尤并没有食言,他开始训练夜明,从基础的体术到格斗术,甚至还有蛊术和忍法(蚩尤统领的云南等领地是东瀛人的先祖,那个时代还并没有迁移),夜明的身体不断的变化,机械的部分被*所接纳变得更加融洽。 一日,夜明在蚩尤的指示下,成功将整座大山劈开,蚩尤道 【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去寻找一下你的记忆了!吾乃蚩尤!号令群雄之灵!这世界为何如此动荡,我的昔日的同胞为何不听从我的指示,一切都变了,我也要找回我的兄弟还有我的同胞!他们已经死了,就不该再继续战斗,我会亲手让他们安息的。】 说着,蚩尤钻进了夜明的身体。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树荫下。 人影向着夜明鞠躬,道 【你好,闪耀之人,对于你来说,世界是什么?】 夜明看了看对方,道 【世界?是各个国家的领土,秩序与科技的结合吧......】 人影笑了笑,道 【那是对于别人,对于你来说,世界是什么?或者,你如果拥有了世界,又会去做什么?】 夜明沉默了一下,道 【我什么也不会做,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不想拥有世界,如果蚩尤想要拥有世界的话,我或许会帮助他......】 人影鞠躬道 【真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回答,但是作为空壳的你有这样的回答已经不错了,我期待着你的旅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临时的代辩者,我和你一样,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但是我有自己的使命,所以,告辞了。】 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灰白的天空,夜明消失在原地。 大地已经迸裂,天空一片灰白,巨大的门内飞出无数的鬼怪。 蚩尤出现在夜明身后,道 【我昔日的兄弟们,你们还没有忘记那个战斗么?战争已经结束了,安息吧!我的兄弟们!】 说着,高举双手,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空中。 鬼怪们都注意到了天空的异变,正想躲窜却已经为时已晚。 这座城市中已经没有人类了,门的附近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蚩尤道 【这些都是我的子孙,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灵魂和意识,这么行尸走肉的遵从着*在残害着自己的同胞,不能再让他们这么下去了,就由我来超度他们吧,抱歉,夜明,或许找回你的记忆要晚一些了,让我先把这个世界变回去。】 ........ 【这是什么.......】 胸口莫名的痛感........ 前所未有的感觉,夜明摸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寻找着符合这个感情的资料。 【兴奋......*......】 在夜明的感情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词....... 夜明很喜欢这种感觉,比以外任何的时刻都要让他高兴,胸口的起伏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这种证明了自己存在的心情让夜明无比的陶醉! 世界....... 这个词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夜明有些沉迷在兴奋的感觉中了,*开始布满了夜明的内心,另一种感情也渐渐的萌发了....... 野心,无比巨大的野心。 夜明认为自己的记忆已经无所谓了,比起那些,让自己更加兴奋才是他想要的!在资料中,夜明清楚的知道了,能让人兴奋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战斗】与厮杀! 夜明 【蚩尤,我们去寻找更强的人吧!将他们打败,然后让他们帮我们恢复这个世界!】 蚩尤看着夜明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我的兄弟,希望你的选择不会错.........】 第三章 赎罪 【我是永世的罪人,不断的为自己赎罪,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哪一天,人们能够回想起我的名字......】 这句话不断的在脑中回响....... 那无尽的黑暗中,一个男人手持利剑站在漆黑的水面上,下一秒他的剑锋已经将身前的女人头颅斩下。 女人化作无尽的污水与骸骨,一下子将男人淹没在暗流中。 当这个男人醒来,天空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姿态,大地也一片生机勃勃,男人将剑立于地面,用河水清洗身体,黑色的物质不断从男人身上脱落,这是他所犯下的不可泯灭的罪。 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为了给他产下孩子而死去,男人一怒之下将自己的儿子杀死,并来到黄泉寻找妻子的踪影。 但是男人所看到的并不是当年那温柔贤惠,美丽动人的样貌了,他的妻子变得无比丑陋,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烟雾,腐肉和蛆虫布满了她的全身,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妻子竟然君临于恶鬼之上........ 没错,他的妻子已经成为了冥府的女王,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有生命的世界了。 悲痛不已,却又不能放任妻子为所欲为,男人痛下觉醒举起了自己的剑,将妻子的头颅斩下...... 男人虽然痛苦,但是他依然没有自暴自弃,管理好山川河流,治理好人间万事万物,将人类作为妻子般疼爱。 但是......人类却在无意中忘却了他,只记得他的孩子是如何治理天下,却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将这些孩子生下...... 男人的信仰渐渐消失,连存在自身也逐渐被否定。愤怒,不平,悲痛欲绝的男人化作了恶鬼报复人类! 男人的名字早已被人们遗忘。三次转生为恶鬼,人类再次给与了他新的名字。作为一个恶鬼的名字! 第一世,他报复了所有的女人,弃他而去的妻子让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份怨恨,人们给与了他这样的名字【酒吞童子】 第二世,他报复了所有的男人,无尽的战争夺去了他所创造的一切,包括他的信仰。他永远无法忘怀那血肉相残的痛苦,人们又给与了他这样的名字【九尾妖狐】 第三世,他的怨恨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他已经忘却了自己曾经作为一个神的存在。他要报复一切,包括天空,人们在恐惧中再次给与了他新的名字【大天狗】(传说为二郎神的哮天犬,不过是否属实就不知道了,不过共同点是食月) 在他的最后一刻。人类都没有想起他的名字........ 绝望之中,却又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人类宛如自己的骨肉一般,自己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悔恨不已的男人在冥府乞求给与自己赎罪的机会。并将自己的身体封印在冥府之下,道 【当人类再次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次苏醒,为了我的罪孽.......】 ........ 黑崎和也,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的日常和生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但这就是他所期待的生活,他只希望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但是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也让世界打碎了...... 世界在一个月内就将人类逼入了绝境,各地出现门中无尽的怪物肆虐着大地,人类的生存范围被限制在了十六块石碑的结界内。 世界各地的结界内都在不断寻找着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应为第一个能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的国家,就能主导世界的变革! 和也的国家也不例外,为了能从困境中走出来,国家不断的在寻找着合适的人才,不幸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和也却被选上了,作为国家的救星...... 和也还在吃着早餐的时候,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将和也抓住,并压到了一个研究室,科学家们和一群打扮奇特的家伙不断的研究者和也的身体,并告知和也将成为他们的救星。 和也不想作为英雄,也不想拯救世界,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但是世界并不允许他这么普通的活下去,当黑衣人们放出一段怪物冲进石碑之后,将他的信友和同学杀死的片段之后,和也沉默了...... 虽然他不想拯救世界,即使他不愿做一个英雄,但是依然想要保护自己的日常,保护自己的朋友! 如果他真的有拯救世界的力量,那么他愿意去承担这一切,如果自己不承担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人承受这份痛苦...... 和也将自己的手臂伸进了dna提取装置,科学家们要完成一个实验,一个关系到这个国家命运的实验,将人体基因输入到恶魔中让恶魔百分之百成为人类的力量,与契约不同,契约是征求恶魔的同意之后完成的相对条款,而这个实验是将恶魔的力量强行变为人类的力量,在和也之前,在这个实验中失去的人已经高达上百....... 和也很清楚自己的选择,如果自己不是这个实验所需要的人,那么只能说世界并没有选择自己,与其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还不如给自己的一个痛快。 当dna结合结果出来之后,和也被带到了一个雪白的房间内,一个护士带着面具将一支漆黑的注射器拿了出来,然后让和也伸出手臂,和也知道,这个就是与恶魔重组之后的dna了,实验的最后阶段....... 当注射器中的dna注入和也的血脉中之后,和也看到了那份记忆,结合的dna继承了恶魔的记忆,痛苦,悲伤,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怨恨与懊悔的交织。 当和也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是你窥视了我的记忆么?】 和也在潜意识中回答对方,对方继续道 【人类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么,为什么要唤醒我?】 和也 【人类面临了危机,如果不解决这个危机,所有人都将面临灭亡。】 对方 【.......是么......所以你们唤醒了我么?.......你可知道我是谁?尽管你看过了我的记忆,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用这个名字唤醒我.......我将为自己赎罪,为人类赎罪.......】 和也的身体里突然散发出黑色的光芒,房间内的监控摄像头全部损坏,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宛如君临天下一般的和也站在废墟上,看着头顶的阳光道 【啊!这是我们的约定,让我带你看看这个世界吧!我的朋友!......伊邪纳岐!】 和也身后出现一个手持巨剑的影子,道 【恩!约定了,当一切结束之后,我会还你一个普通的日常,相信我吧,我的朋友,当你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边!】 和也笑了笑道 【那我可要努力了,为了那普通的日常,让我做一回救世主吧!】 科学家认为和也已经暴走,连忙让警卫射击。 子弹停在了半空中,巨大的人影看着下面的人,道 【人类已经变成这样了么......恐惧一切自己无法控制的事物,意识到有威胁就去毁灭......多么丑陋的内心.......】 影子举起巨剑对准人群,道 【安息吧,在新世界的彼岸!我不是人类盟友,也不是正义的伙伴,我只是怨恨与罪孽的集合体,人类敌人的敌人,仅此而已!】 巨剑落下,地面裂开,科学家和警卫落了下去,当那群打扮奇特的人赶到的时候,看着站在废墟之上的和也与黑影,道 【是么.....将内心给与了恶魔,与恶魔建立了新的契约关系了么......我的救世主,请务必救救人们吧.......】 和也看下下跪的人们,头也不回的飞向了空中....... ps: 感谢各位观看vip的朋友 我会尽全力去完成每一个章节 画师也正在绘制插图 感谢各位的支持! 第四章 战争 门的出现让各地动荡不已,门里出现的怪物肆虐着大地,任何科技手段全部无效,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在绝望中挣扎着,却无法看到希望,光明之后是黑暗,黑暗之后却不会存在光明,各地落陷的情报不断传来,为了安排难民,各个国家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 第五避难所 【喂喂!给我站好点!这个世界可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你!跟上队伍,快!】 一身黑衣的人们在维持着秩序,他们身上印着四色圆形花纹,外围是褐色将四色包在内部,看起来像是什么标志一样。 【喂,那些是什么人?】 【嘘,别说话,那些就是拯救了我们的人,反抗他们的话指不定会被扔到结界外也说不定!】 【喂!那里的,别交头接耳!赶紧疏散,这边已经不行了,想沦为那些怪物的手下亡魂我们也不会阻拦你!但是想要活下去,就好好听从指挥!】 说话的两人连忙住口,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 第七避难所 【呼,这么远的路,终于到了!】 【是啊,途中拉下了不少人呢,能平安赶到这里就好了。】 难民们正聊着,一个声音传来。 【开饭了!】 一群人从后台走出来,将食物放到桌子上,开始分发食物。 过了一会,一个人突然站起来,道 【这种东西也是人吃的?别开玩笑了!喂猪的都比这强!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应该留了不少食物吧!把食物交出来。我可是政府的官员,不管你们是什么组织,政府迟早会夺回政权,给我老实一点!】 【嘭.....】 一声枪声,站起来的男人倒地,开枪的是一个监督食物发放的人,这个人收起枪之后道 【都给我麻利点。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还有人在结界外连生命都无法保证,如果你们还想闹别扭不舒服,那么请滚出去,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物养你们了!】 说着就离开了大厅。 窃窃私语 【喂!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连政府官员都敢杀!】 【你不知道么,现在我国全境所有的避难所都是他们建立的,惹到他们的话就算是政府的总统也会被赶出结界外,政府早就名存实亡了。】 【不是吧?!这些人身上那花纹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们也是人类吧?为什么可以和那些怪物战斗?】 【喂,你们在谈论这些事么?我这里可有不错的消息,据说这些人是我国最大的对灵灾特殊组织,他们身上的花纹象征着四相(这里指金木水火),外围的褐色寓意生四相的【土】(大地孕育万物。这与占卜术的五行意思有区别),整个标志就是四相的意思,他们是四相家的人。】 【四相家?】 【四相家啊。我知道,还有不少文献记载过这个家族呢,不过应为情报管理,这些都是不外传的,我是公安六科的,见过不少这些家伙处理的事件,那些事件都保留在局里的档案科呢,还属于二级机密事项。】 【现在还说什么机密,这些人都直接这么露脸了,能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具备一种叫做灵觉的能力的人,他们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门里面出现的怪物本身也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我们看不到,为了防止这些怪物危害,他们就是负责处理这些怪物的人,但是现在那些怪物通过门将身体显示出来,这些人自然也就不用躲着办事了。】 【那四相家又是什么,组织的名称么?】 【不是,这个四相家是家族名,这个家族中的人一般都具有灵觉,最先开始组织处理各地灵灾的就是四相家,后来不断的编入其他家族,逐渐成为一个大家,他们的总人数估计有我国二十分之一的人口数。】 这时,管理人回到大厅里道 【好了,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想要活命就不要从这里出去,否则一切事故我们都不负任何责任。】 说着就带领着黑衣人们离开了。 .......... 第五避难所 【情况怎么样?北斗七星(指门内出现的本国威胁最大的七个怪物,其他国家也有出现这种危险性极大的灵体,称呼分别也不同)的动向如何?】 【报告,辅佐官大人(指四相家内阁三茗的辅佐官,三茗是指统领四相家三大组织的三个领袖,其每人都有辅佐官,辅佐官的阶级只比三茗低一个档次,且除了三茗自身以外其他人都无法命令辅佐官),情况不太乐观,贪狼与巨门正向第二避难所移动,那里的人群还没有加派人手疏散,据说还有不少人执意要留在那里,说是什么死也要死在家乡!】 【是么?那就让他们去死,紧急联络负责那边的行动组,让他们赶紧脱离第二避难所,想死的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死在那里就行!】 【是!】 辅佐官看着地图上的动态,道 【廉贞,禄存,武曲正向着第一灵源(灵源,指灵脉被污染的地方,会聚集灵体过来,灵体进入之后会狂暴,并且力量会增强数倍)突入,给我想办法停住他们,上面的支援应该马上就到了,给我把战力尽力投到灵源的守护去,让这些家伙进入灵源的话,这个省份也只能放弃了,动作快!】 旁边的黑衣人 【是,辅佐官大人,已经派人传达了,但是破军和文曲正向我们这边移动。虽然难民已经撤离了,但是光凭我们的战力,恐怕......】 辅佐官 【闭嘴!文曲我来想办法,你们只管拖住破军,用什么发放都行,责任我来付!在三茗大人赶到这里之前,第五避难所就是我们最后的阵地!给我死守!】 旁边的黑衣人 【恕我直言。全盛时期的辅佐官大人暂且不论,以您现在的能力,恐怕.....】 辅佐官 【你想说什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就算是全盛时期,跟北斗七星打也是一个下场,我要做的并不是打到他,而是拖住他而已,就算是这样的身体,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旁边的黑衣人 【但是。这样的话,您的身体........】 辅佐官 【你觉得如果这里我们退后了,还有反抗的余地么?后方有多少人相信着我们,在第七避难所你知道么!如果能拦住文曲和破军,我这条命又算什么!给我鼓足了干劲!我们没有犹豫的时间!与其想着怎么华丽的死去,不如想着怎么华丽的活下去!】 黑衣人 【是.....辅佐官大人。三茗大人一定会来支援的,在这之前,辅佐官大人。请珍重自己的身体。】 ........ 其他国家 第十三避难所 【四相家的人在搞些什么,为什么不来支援!可恶,这些家伙!】 一个身穿紫衣的男人来回踱步,一脸气氛的说着。 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父道 【报告普兰斯主教,四相家的回应是无法支援,他们国家的人口较多,好像根本抽不出人手。】 普兰斯主教 【什么......现在怎么办,拉赫姆主教呢?】 神父 【报告,拉赫姆主教正在后方指挥撤退,暂时无法返回前线。】 普兰斯主教 【该死.....难道没有人指挥了么!】 神父 【现在最高指挥官只有普兰斯主教您了。两名枢机主教去了其他支部,教宗还在与教皇议论对策,按照规定。现在只有您发布命令了。】 普兰斯主教看了看神父,道 【好吧,把现在的战况告诉我,七宗罪已经到了哪里了!】 神父按动控制器,一个荧屏弹出,上面显示着实时的局势变化图。 神父 【y暴食和greed贪婪已经到了第六避难所,目前枢机主教正在那边商量对策,距离灵源最近的是wrath愤怒和pride骄傲envy嫉妒,目前教皇和教宗正在议论的就是这件事,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sloth懒惰和lust*,他们正向着这边来袭。】 普兰斯神父 【准备好灵炮,给后方难民分发圣水以免被灵炮的灵*及,发邮件让拉赫姆回来,灵炮虽然能阻止sloth懒惰,但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恐怕托不住lust*,让修女带领十四避难所的群众往下一个避难所前进,十四避难所让一部分人去收拾,如果我在这里失守,恐怕下一个据点要搬到那里去了。】 神父 【是......】 普兰斯主教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电话中传来 【非正常通信时期,无法传达语音信号,请在【滴】声后进行留言,滴.....】 普兰斯主教道 【父亲,女儿,你们还好么?愿主的加护保佑你们,我在前线的避难所,这里很安全,国家也需要我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放弃,我爱你们。】 普兰斯主教放下话筒,能看到沧桑的面孔上有一丝泪痕,普兰斯神主清了清喉咙道 【传我的话,第三到第五灵炮准备h懒惰和lust*行动速度并不是很快,后天才会到达这里,在这之前,给我把灵炮想办法填满!这不是演习,也说不是战争!这是挣扎,我们最后的挣扎!如果这个挣扎没用的话,那么请迅速离开这里!你们的家人还需要你,不要放弃活下去!】 神父 【是,主教大人。】 ....... 其他国家 第二避难所 【情况怎么样?找到那个家伙了么?】 一个科学站在电脑前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急。 一个身穿长袍的阴阳师站在旁边道 【依然没有消息,已经通过式神去寻找了,但是对方好像能够捕捉式神,一部分式神没有回来,估计已经被销毁。】 科学家 【切,所以说你们这些阴阳师靠不住,让士兵调用军事卫星!对方可是恶魔,你们那些小把戏是没用的。】 阴阳师有些不满,但是依然没有说话。 科学家道 【七使徒的动向怎么样?我们这边有没有危险。】 阴阳师调出荧屏,道 【第一和第三使徒正向着夜明宗进发(夜明宗:道满子裔的宗派),第二使徒跟第六使徒第七使徒在灵源附近徘徊,光毅宗已经派遣两名宗主前往(光毅宗:晴明子裔的宗派,两个宗派除了阴阳头以外,各有两个宗主),第四使徒正在前往第五避难所,夜明宗宗主一名正在想办法对抗,第五使徒正向着这边前进,如果这里失守的话,我们必须放弃寻找任务,返回阴阳寮(指没有分配宗派的阴阳学徒所在的地方)。】 科学家 【不要小看人类的指挥,这可比你们那些小把戏精密多了,让士兵们进入战斗配置,启动对灵灾专用灵,在使徒进入范围圈的一瞬间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阴阳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