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的水晶宫》 1 逆天的大宋 夜幕降临,远处霓虹灯闪烁,王信迎着海风,漫步在海边。 王信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二十多年了,从不满二十来到这个城市,到如今将近四十了,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都没有。 王信也曾经风光过,小学全校成绩第一,初中高中也都是出类拔萃,最后进了上城大学文学系。只是大三时父母出了车祸,从此之后就沉寂了下来。最后勉强混了个本科,一头扎进这五光十色的大都市,每天除了出版社上班就是在家看小说,成了一名光荣的打工仔和传说中的宅男。 海风吹着头发,很舒适。走着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黑洞,从中掉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接着一道紫电闪过,王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暗之中,听到风声四起,雷声隐隐由远而近。 “轰隆……”一声滚雷炸开,一道闪电就在附近闪现,天地骤然一亮。 雨点打在了玻璃窗上,啪啪作响,终于惊醒了房间内的人。 王信从床榻上起身,满身是汗,有些迟疑,呆了片刻,才发觉自己身在何处。走到了卫生间,随手就打开了灯,出现在面前镜子中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镜中人长的相当俊美,一头过肩长发简单的束在后背,浓密细长的眉毛,鼻梁高挑挺直,两眼流光溢彩,组成了一幅精致绝伦面孔。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但高大挺拔,身材线条完美至极,仿佛钟天地之造化,由上天亲手打造。 “大概是真的穿越了,淡定,别慌!”慌乱的心中分明带着一点窃喜。少年时的学习,以及社会上教育,让他明白承认现实的重要性。而网络阅读的反复灌输,也让他十分轻易地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随手打开了热水器,调节到合适的温度,顿时,汗水随着温水一起冲下,一身轻爽,心情也随之稍稍平静了下来。清洗干净后,拿出毛巾擦了擦,披上浴袍,就此出来。 乌云还在天上聚拢,雨点啪啪的落下,如悬瀑倒泻一样。并且不时有着金蛇乱窜,时而一个霹雳打将下来,震耳欲聋。 灯光亮起,外面天色阴霾。倒了一杯果酿,拉开窗帘,就在窗口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窗外大雨倾盆而下,烟雾暗蒙蒙的一片。 记忆流过,王信露出了不知意义的苦笑。事实上他完全拥有这个身体的感情和记忆,记忆中的许多东西,都清晰的告诉他,这不同于原本的世界。 自己今年十五岁,也叫王信,字守诚。越国公二公子,明侯。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叫作“汤谷”的庄园,位于北扶桑中部地区天师山脉,东、西、北三面环山,是一个方圆百里的盆地。当年天师曾在这儿引发了一场超级火山大爆发,先祖来时这里的植被才刚刚复苏。因此地有着众多的温泉,名为汤谷。谷中特产灵果酿滋阴壮骨、调养肝脾。 父亲王敬,字伯肃,越国公。母亲是赵倩,当今亲妹,安淑长公主。大哥王忠,字守仁。越国公世子。 中国的历史朝代,如果抛开最前面的三皇五帝不谈,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封建历史至此终结,接下来就是中华民国和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这个世界在宋之前跟地球是一样的,然而到了微宗赵佶历史却在这里拐了个180度的大弯,脑海中的讯息让王信瞠目结舌,嘴角抽动,这绝对就是一个超牛b的前辈穿越者。据载: 大宋140年,元符三年,昊天上帝有感天地之间有着阴阳二气,世间也有善恶两种。但是阴世之中,无人管理,致使阴阳失衡,天地生乱。 那些恶人抢着投胎转世,流毒阳世之中。导致这阳世之中,也是恶人多来善人少,什么乱人妻女,破人婚姻,坏人名节,妒人技能,谋人财产。唆人争讼,损人利己,肥家润身,恨天怨地,骂雨呵风,谤圣毁贤,灭像欺神,恃势凌善,倚富欺贫,离人骨肉,间人兄弟,不信正道,以至于杀人放火的金腰带,修桥铺路的无尸骸。导致世风日下,人心浇漓。更导致了人间灾祸不断,水火盗贼恶毒瘟疫,生败产蠢,杀身亡家,男盗女娼等等。至于阴世之中更是设有鬼域,饿鬼穷魂,以日继夜,受种种苦恼,悉无人形,五体坏烂,饥食猛火,汤饮熔铜,足履刀山,身负铁杖,遍体流血,悲号彻天。 于是分身为二,下界来拯救众生。一个成为鬼帝大尊,深入那阴世之中,去解救无数怨苦之鬼,更在阴世之中设立善恶轮回之法,用以惩恶扬善。另一个则投入阳世,成为道教教主,大宋天师。辅助圣宗皇帝横扫西夏、吐番诸部,灭辽、高丽、瀛洲等国,成就不世功业。功成之后更在东京万众之前白日飞升,只遗下一子承袭血脉。 地球上的亡国昏君宋微宗赵佶,于是在这个位面的世界里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大转身,成了英明神武的圣宗皇帝。道家成了大宋国教,一统三教,立下道庭。到了圣宗皇帝的曾孙文宗皇帝,更是娶了天师唯一后人为皇后,把都城从开封迁至洛阳。从此皇帝上尊号道君皇帝,政教合一,神人一体,文宗一脉便拥有“神圣血统”,成了昊天上帝留世的神裔。八百多年过去,其间多有波折,终究无人敢于觊觎帝位,虽不免皇权旁落,却也万世一系。至今已是大宋1054年了。 随着沉思,雨点渐渐变缓,屋檐上,疏疏落落,风也悄悄地停了。雨过天晴,朝阳从山头探出,不远处的大湖在霞光的照耀下,水面闪烁的光辉,宛如金磷,灿若繁星。那些数百年、上千年的参大树,青翠欲流,其中参杂的各种果树,更是乘着**,竞芳吐艳,其色简如云霞,香远益清,沁人心脾。果木的枝头上落下鸟来,羽毛尚湿,不时拍着翅膀。雨后碧草,种的花草残瓣点点,一切变得非常清新。 800年前,国朝征服东方大陆扶桑洲、南方大陆朱雀洲,加上南海夷洲、兰芳等无数岛屿,东海也有中央、珍珠等群岛。 可惜的是有地无人。于是文宗大手一挥:“封,分封功臣,原有宗室贵勋,统统转封。什么,你说没你原来的好?行,咱老赵家不苛待功臣。不好是吧?朕也不说加倍了,朕十倍的封你。没人?朕有的是,厢军数百万众随你等挑。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就啥都不用要了,完了你还得去,全家充军去!” 在道君皇帝的强势之下,宗室勋臣统统表示屈服。 既然众臣屈服了,那就一切好商量。打一下大棒还是得给个甜枣来着,太祖当年杯酒释兵权也是有商有量着来的! 先是传下旨意:以前所封都是按唐制,封地只领税入无有实权。转封后均按汉初封建,封邦建国。重置爵位分亲王、郡王、国公、郡公、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共八级。亲王为正一品,非赵姓宗室不封。郡王从一品。国公正二品。郡公从三品。以下侯正三品,伯正四品,子正五品,男正六品。 私下里官家又对功臣武勋表示:毕竟蛮荒之地,列位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是于国有功的,非比宗室恩封。若是不愿就藩,留在京中也是可以的嘛。至于如何冶理封国--这不是还有封臣在。 如此之下,自然是皆大欢喜。官家是省了大笔俸禄,甩掉了宗室勋臣这个大包袱,又乘机解决了数百万众的沉兵。宗室勋臣们本来就不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有当然是好,没了也无所谓。重点是封国啊,这可是万世之基啊!先秦诸侯不都是这么来的!蛮荒好啊,不蛮荒能封国嘛?反正又不用自己去开荒,家中那么多子侄是干什么吃的。 于是轰轰烈烈的大迁徒行动就此展开。百十来众的宗室封爵们挣抢各地厢军,真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到了最后,连各种无赖子弟、流浪儿、乞丐、强人都被厢军了,因罪籍没的也不为官奴婢了。各级罪犯全部充军,罪小的就好吃好喝送去,罪重的就一顿杀威棒打个半死再去。 王信家族就是当时封爵中的一员。 王信把玩着手上的黑色珠子,陷入了沉思,无数记忆交错混杂,让他轻喝着果汁,对着雨景,徐徐不语。整个人一直激动的发着抖,无法平静下来。 时空珠,先天灵宝。这是黑色珠子传来的讯息,紫电的能量把王信的灵魂和时空珠联系在了一起。 死亡后,根本没有任何意识,似乎一睡过来,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夺舍都不知道,但是这无所谓,现在自己只要还活着,就足够了。不管怎样,我还是我,以前的王信是,现在的王信也是。 “二郎,你醒了。”声音似水如歌,酥软人心。 王信不动声色的把时空珠收回体内,转过身子。 只见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门帘,进来一女子,头上青丝散乱,身穿月白中衣,披一件素色缠枝纹袄裙。聘聘婷婷间,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见王信头发潮湿,转身拿了毛巾细细地揉搓了起来。“郎君咋这么不注意,仔细伤了风!”隐隐馨香随着她的动作袭来。 “初雪。”初雪是王信的女使。别拿女使不当干粮,人家是有品级的,正七品。 这个世界风气开放,道德进步,帝国实行君主立宪,作许多事情不必有政治上的担忧,但是同样现在科技进步,社会生产力极大丰富,机械化生产取代了大量沉重体力劳动,虽然人类内部,贫富差距非常大,但是社会福利保证了穷人最基本的生活、教育、住房条件。再有钱的人,也很难有仆人,毕竟人权高涨了。当然,传统还是存在的,象初雪就是从小在国公府长大,是国公府好心收养了她,还教会她各种仕女必备的学问技能,差一点的人家的女娘也比不上,不管谁见了都得说一声国公府仁义!当然象初雪这种高级别的女使也不是大白菜,国公府有的也不足一手之数,其他的也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初雪从十八岁开始当差就跟了王信,到如今还没满一年呢,王信就当了侯爷,转手给封了个正七品。如今那就是官了,拿的是俸禄,不算奴仆! “二郎有事儿?” “没。” 初雪没再出声,只是搓揉地越发儿仔细了起来。完了放下毛巾,径去拿了王信衣服放好,又来解他的衣带。王信身体惯性地配合着,心中有些激动、紧张和奇异的兴奋。下身跳动了几下,竟然抬起头来。初雪低垂着头,若无其事的给王信穿了衣服,晶莹剔透的耳廓悄然爬上了一丝红晕。假装着不经意间,王信挨了她一下。初雪娇媚的给了个白眼,又将王信头发梳理齐整绑在脑后。问:“早餐郎君要吃些什么?”“你看着办吧。”王信很随意的回答,还在留恋着那柔软的触感。“那,郎君且去练武,奴去准备着。” 2 血统是很重要的 练功房在后面,穿过一个小湖泊,这湖泊大概二亩,水面碧绿,宛然美玉,绿波粼粼。穿过走廊,曲槛回栏,直入后面一楼,这楼专门设计有隔音、幽静的功能。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楼中的重力室。这间重力室是刚安装上的,最大能调节天罡之数三十六倍重力。 王信练的是家传八段锦,这套功法最大的优点是能锻炼人的精气神。王信从五岁开始练到现在,动作熟极而流,都不须要过脑子。八段锦有八个段子,所以叫八段锦。有歌诀及简单解释如下: 双手托天利三焦,左右开弓如射雕。调理脾胃运两手,五痨七伤往后瞧。摺拳怒目增力气,背后起点诸病消。提头摆尾去心火,两手盘膝固肾腰。 可能是两世神魂融合壮大,在十倍重力下,王信练起来比以前更有效果,反复练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打起大学时学的太极拳。本来王信都忘光了,没想到夺舍之后记忆力爆表又想起来了。 “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虚灵顶静、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松腰塌胯。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杨桐在意识之中开始慢慢地回忆起来。 太极之道,在于心境安宁平和,重意不重力。太极拳讲究听劲、引手。引进落空、借力打人,周身须完整统一,动则俱动,静则俱静,劲断意不断,才能一触即发。牵引在上,运化在胸,储蓄在腿,主宰在腰,蓄而后发。一身须具备五张弓,才能做到蓄劲如张弓、发劲如发箭。劲以曲蓄而有余,周身之劲在于整,发劲要专注一方,须认定准点,做到有的放矢。劲起于脚跟,由脚而腿而腰形于手指,须完整一气,不能有丝毫间断。要求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之中,神形具妙,动作之中,绵绵不断,如行云流,松沉自然;动静之中如绵里藏针,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相含,含而不露;呼吸之中,开合自如,升降自然,深细长匀,息息归根。 练了三遍拳法,接着是站太极混元桩。 随着桩功,王信的心态逐渐得趋于平稳,安详,逐步地进入禅定的状态,感觉两腿之间有一个连接旋转的能量磁场。几乎包裹了整个的双腿,并且随着站桩时间的持久,开始包围全身,整个的人体都包围在一个热烘烘的火炉里面,这个火炉是从外面包着的,它几乎像蚕茧一样从外面包住整个身体。 醒来收功的时候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效果不是一般地好,直接就能感觉到体内神血飞速壮大。王信决定了,以后晨起就练太极。再练了一会,有女使过来提醒吃饭了。 吃过早餐,王信带上思感器,连接天网进行登录,进入了虚拟个人空间。大宋953年,紫宵宫学院山长冲虚真人,用先天灵宝元蜃珠为载体打造了一个成长型的虚幻世界,以子母符为网络,在元蜃珠上刻录母符,思感器刻录子符。元蜃珠练制完成后,由冲虚真人送入地心,以地心溶火为能量。天网系统最初是用在政治军事方面,为大宋的稳定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开放民用,经过长期开发使用,有了银行、通讯、教育、游戏、娱乐体闲等功能。 大宋现在教育,分成蒙学教育和量才教育。蒙学科目有:基础道学、基础语文、基础数学、社会常识、基础技能。这是强迫性的义务学习。蒙学教育是免费虚拟教学,由虚拟老师一对一讲解。每个虚拟老师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按照自己意愿改变就需要付费了,讲解的内容都是事先录好,还能回答问题,进行考核。蒙学合格后,你就是一名童生了。 其它也罢了,基本社会常识却是非常特殊,与基础技能相结合,里面无数分类。当然这个是不须要全学的,只要有六门合格就行。王信已经完成了剑法、书法、骑术、礼仪四项。这一次就是来完成剩余考核的,大学文学生要是搞不定蒙学,羞也羞死了。 “学员王信,你是否要申请进行蒙学考核?”虚拟老师问话。 “是。” “你将申请那个项目进行考核?” “绘画、围棋。”其实比起绘画,厨艺才是前世作为宅男的他所精通的。绘画的各种技法王信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真让他动手那就呵呵了!不过有了这一世的书法基础,考个童蒙却也足够。厨艺嘛就不要拿出来秀了,本侯都不带进厨房的,只精通吃! 考核开始,虚拟老师先是让王信画了一幅画,通过后又与王信对奕,王信先手赢了。虚拟老师就宣布王信蒙学毕业,天网自动归档。 接下来就是量才教育,量才教育是收费教育,学习与否全凭自愿,分科考核,就跟王信前世的大学差不多。武士有练气、筑基、先天、元神、大成、宗师。文士分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宗师。道士定神、出壳、夜游、日游、渡劫、宗师。除此之外还有其它行业的相应考核。其实这些个划分既繁复又不是很合理,高层了也曾经想用一阶、二阶、三阶的来替代,奈何下边民众不认可,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姑且用着。 武士划分是按境界来的,王信目前就处于先天阶肉身圆满。 文士是分科考综合用,譬如想要做官,你起码得文学、数学、政治、统筹管理学、礼仪、律法六项都过了举人考核。想要更进一步成为佐政事定国策的宰执,上面六项你就得是进士了。 正统的修练者都是肉身圆满进入元神境,也有不修肉身,直接开窍修练元神的,两者各有优劣,正统修练者是一步一个脚印练上来,胜在基础扎实安全稳定。直接修元神那就是走捷径了,后期须要经历雷劫,修练过程凶险万分,不过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道士考核就是应对这方面而来的。 量才教育分两种方式:一种是虚拟教学请家教。另一种是入学院。 学院最有名的就是紫宵宫道学院、白鹿洞书院、皇宋文武学院这三家了。紫宵宫道学院是正统的道家学院,以修练雷法为主,陪养的创师最为出名,这里的成就影响着大宋的方方面面,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天网系统。白鹿洞书院是正统儒学书院,讲究的是现代版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是祭祀、礼仪、交往、律法。乐是教化、认知、审美及娱乐。射是武艺,多以剑法和箭术为主。御是驾御,小则御车马,大则御人。书是书画、文学、诗词。数是数学、天文、历法。皇宋文武学院则是开设在虚拟空间,以宗室贵族教育为主的学院。 稍次一级的有开封综合学院、终南山道学院、东林学院、皇宋太学院、少林武院、西子书院、武当山道武学院、横渠书院、长安军事学院、龙虎山道学院十大学院,其它的就不入流了。这其中西子书院是纯女子学院,少林武院则刚好相反,其余也各有特色。 书院是比较大众的教育方式,跟王信上的大学差不多。尊师重道是基本的,表现好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教授收为亲传弟子。不收费,拜师时送条腊肉就行。你要是生活有困难还会接济一下,当你亲生儿子一样!当然,相对应的你也得把他当亲爹敬重。 家教是计时收费的,属于临时雇佣关系,也没什么师道之说,比较随意。基本上都是赚职的,各行业的都有,只要自认某科能为人师的,在网上填个自我介绍之类表格挂上就行。 王信选了音乐类科目学习,七弦琴教学。挑选的琴师是位中年美妇,曾经是小有名声的行首(明星)。现如今归隐了大白天儿没事干,就在网上做个赚职了,每日一贯教一个时辰。 正学着母亲走了进来。王信的个人空间是与家人相互连接,能够经常见面,可谓是天涯咫尺。只是父亲忙于家族事务,大哥新婚燕尔忙于造人,只有母亲经常来逛。 “娘娘安好!”王信站起平问候着。琴师见有人打扰,就也问候一声告退了。 安淑长公主瞟了出去的琴师一眼笑了:“二哥长大了!初雪收用了吧?”王信顿时红了脸。 安淑长公主看到王信的反应,笑的打趺。“七弦弹奏初雪可是大家来者,二哥让她教你不就可以了,你如今都觉醒了神性,嫡系子弟二十五岁之前不得亲近女色的禁令自然是作废,大哥不也娶了妻子。”搂着王信又说了会话,直到午饭时间才各自下了。 下午就是练剑时间了。依旧是在早上练功的重力室,王信拿起剑架上的木剑,这把剑光看看只会以为是漂亮的观赏剑,重九九八十一斤,是用降龙木整体雕刻而成。降龙木本身就有神异,许多传说中的宝雕弓、神斧柄就是用降龙木所制,而王信这把剑更是经文天师亲手开光,已经不是凡物属于法宝了。 去年王信觉醒神性,安淑长公主从皇宫顺了这剑给他当贺礼。想起当时官家便秘一般的脸色,王信不禁莞尔。 文宗之后神裔血脉开始在贵勋中扩散开来,毕竟皇帝总有生女儿的,公主们也是要给招驸马吧?昊天上帝在世的血脉啊!你老赵家娶了天师孙女要当嫡系正宗,大家都没话说,天帝嫡传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我等勋臣贵族混个汤汤水水总没问题吧?说起来大宋的公主们在以前可是有名的嫁不出,没想有一天会咸鱼翻身被人抢着要! 神裔血脉者没什么明显的特征,也就是健康长寿一点,力气大一点,脑子灵活一点,女人长的漂亮一点,男人那个功能强一点,如此而已。整体来说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也有限的很,样子货一个。 当然,这只是对那些没能觉醒神性的血脉者来说的。一旦觉醒神性,那个一点点就变成了一大截。光寿命来说,就算以后不再修练,活个三百岁那是妥妥地。其余就不说了,大家都懂得! 然而,最最重要的是:神裔只是神的后裔,而觉醒神性那么就是神性生物--行走在大地上的神祗。虽然这个神灵很弱小,连地祇都算不上,也没能够不朽。但是神就是神,最弱小的神灵也不同于凡人。 对于重视家族传承的贵族们来说,神性觉醒者的重要性是明摆着的。 可这神性也不是那么容易觉醒的,首先是要元精充足,超过二十五的就没见过有人能觉醒。 当年王信的大哥王忠在二十岁觉醒神性时,许多人是羡慕妒忌恨!国公府都乐翻了天。没成想才第二年,王信觉醒了神性。亮瞎了一地的钛金狗眼!十四岁!这是要逆天啊! 过犹不及!大宋357年,当时在位的景宗皇帝颁发了一道景宗版的推恩令:神嫡子弟觉醒神性可分封授爵。 乍一看,这是官家发福利,诚意满满啊!可是分封你得有封国吧?没有功劳皇帝凭啥给你?只能从家族中分了。爵位也是有高低的,这得看官家的心情了! 这么着,越国公与安淑长公主一合计,干脆就直接划出家族一块封地给王信,再到皇帝那请爵。结果就是王信给封了个明侯,从洛阳搬到这乡下地方安家。 3 相亲还带买一送二的说 王信练的剑法是最普通不过的基础剑法。王家家传功夫是战场上的功夫,动作来来去去就那几下,练好了基础才是最重要的。基础剑法共分十八个动作: 劈剑、刺剑、撩剑、扫剑、截剑、挂剑、崩剑、点剑、抹剑、提剑、云剑、架剑、拦剑、带剑、穿剑、斩剑、削剑、捧剑。 练上两个时辰,今天一天的学习就结束了。剩余时间就是处理事务,或者骑马四处游玩顺便练一下骑射了。 如此有半月时光,王信道经、历史、文学、自然、数学、围棋几样凭着前世的基础和过目不忘的天赋技能,三级跳考了进士阶。音乐、书法、绘画都考了个秀才。到把母亲给吓到了,怕王信太用功伤了神,每天过来给他打岔。 其实说起来王信还有文抄公这一个穿越者必备的天赋技能。可到了这个大宋,前世历史上有的,这里基本都有。前世历史上没有的,这里也有。呵呵了!北宋之后的朝代是没了,可人还有啊,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了!见了鬼了,还让不让小伙伴们玩了,神功给废了大半了啊! 幸好王信起点高,不用为生计发愁,这些也就是装点个门面,不要也罢。若是穿越到了个穷措大身上,千万别想着靠这个出名,万一跟人撞了车,名声可就臭了!道德败坏啊!一辈子都不用想着出头,这可是宗族社会。 王信学习音乐主要是为将来元神境作准备的,元神境修练有点玄乎,讲究心境,音乐水平高了有好处的。事实上王信是有学过音乐的,不过那会儿学的曲谱跟现在不同,所学会的乐器是钢琴。钢琴这玩意儿在大宋可是非主流来者,会了,那是学识渊博!你要是只会这个,那就要给人鄙视了!当然以本侯的身份是不用在意这个的。可这玩意儿用起来不方便啊!说起来其实用竖笛比七弦琴更方便,可一想起吹那个箫,王信觉得那玩意儿还是给那些小娘学比较好! 这日王信正试着用七弦琴来弹奏月光曲,小灵通响了起来,王信接过一看,是母亲的通讯,赶紧接了。 “娘娘安好。有什么事吗?”王信问着。“好!二哥这几天没上网了,有在休息吧?”安淑长公主问了一声,没等王信回答又说了。“你姑父家的小表妹可还记得?” “是诺娘吗?”姑父是先皇嫡二子,行四,宁王赵埼。姑父家姐妹十几个,比王信小的也有七八个,嫡出的就老大跟老七,大姐四年前嫁了吴国公世子张廷玉,母亲提起的小表妹大概是七姐了。 “是她,二哥以为如何?诺娘她这几日就在秦州府,你俩多年末见,想必也念得紧,要不二哥去见见吧?”母亲的声音中带着蛊惑。 换了以前的王信未必会明白,现在听出了母亲的期待,因此说着:“可以啊,什么时候去,在那碰面?”不就是相亲嘛,虽然跟一个十三、四岁的萝莉相亲让王信有点尴尬,不过想想自己十五岁的身体,也就没啥好说了。对于能够萝莉养成,王信表示相当的有爱。 王信的母亲顿时很高兴:“你明日就去,娘娘已经把你的通讯号给了她了,诺娘的通讯号是1983067425,二哥你记一下,到了就打她的小灵通。” 王信应了下来,母子俩再聊了几句就挂了。 第二天午饭后出发,初雪已经替王信打理好了各样事物。屋外的草坪上已经停了一艘飞空艇,边上立着个人,是伴当赚司机王炷。 临走初雪又上前替王信整了下衣领,退下后又道了声万福。 秦州府位于庄园东南方向,飞行小半个时辰才至。王炷办停机手续当儿,王信按下了通讯。 “喂,诺娘?” 小灵通那面保持了一秒静默,然后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信哥哥?你到了,我可真高兴呢!信哥哥你在停机场等一会,我就来接你。”说完不等王信回答就挂了小灵通。 王信颇有些无语!你这是在相亲啊妹子,咱就不能矜持一点儿。 没过一会,一辆超长豪华大礼车驾驶过来,在王信的面前停了下来,前头车上下来的女孩在那一瞬间便吸引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一支套着天青缎勾花鞋的小脚从车上伸出,鹅黄色绣着白色雏菊上衣,下罩月牙色垂苏软裙,万缕青丝挽起一个小巧的垂鬟分肖髻。肌肤细润,俏白胜雪,眼眸流转,盈盈如波。金色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使她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精灵,又似谪落凡尘的仙子。 “都说老母爱幼子,果然没错儿!好,好!”王信与赵诺可说是青梅竹马,只是自五年前宁王就藩,两家往来也就少了,加上王信专心练武少有上网,小表妹已是多年末见。没成想女大十八变,记忆中跟在屁股后面喊信哥哥的小女孩,居然变的如此明艳无俦,竟是生平未见的绝色。不禁心中大为兴奋,暗夸母亲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 “侯爷万福!”这边王信正看呆了眼,那厢车里又出来两只大萝莉。一样的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一样的双丫髻,配上一模一样的两张宜喜宜嗔,娇艳若滴的俏脸。 然而,这样的一对绝色双生花儿,这样的极品萝莉,放在那都会是视线的焦点,当她们走到诺娘的旁边时,所有的光彩似乎都失去了颜色。星星再明亮再璀璨,但是和太阳一起,就黯然无光了。 “信哥哥,好久没有见你了,走,上车吧!”赵诺拉起王信的钻进车里,两个孪生子也跟进来坐在对面位置上。这时候,车子轻晃了一下开动了。 赵诺见王信打量两姐妹,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探过头来轻声介绍:“这是玲娘、珑娘,王兄的女儿。”两姐妹显然听到了,对着王信微微做了个揖礼的动作,一幅含羞带怯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期盼,格外妩媚动人。王信微笑着对她们颔首,“媵女。”边上诺娘冷不丁的两个字把王信给惊到了。 《仪礼·士昏礼》注:“古者嫁女,必娣侄从之,谓之媵。”大宋出现复古的媵女是因为神裔。 神裔在几代之后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血脉亲近的人结合,“神圣血统”的浓度越高,下一代觉醒神性的几率就越高。再结合欧洲白人流传过来的神话传说,这里边的情况自然不言自明。然而,华夏毕竟是礼仪之邦,人伦大道,乃是天理。这种打破禁忌的事儿做出来,士大夫可就要造反了。禁忌不好触碰,姑表亲亲上加亲的事儿也是大有可为的。于是就形成了以皇室赵家为首,穆郡王岳家、越国公王家、卫国公石家、代国公潘家、鲁国公曹家、冀国公高家、英国公韩家、魏国公种家、吴国公张家、蜀国公宗家、杨国公刘家、陈国公雷家组成的十三家神裔家族。 这么一来其他的贵勋家族急了,不带这样的啊!小伙伴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广阳郡王童家第一个跳了出来:知道你等看不上俺家内待出身(童贯),好歹俺家也是王爵,俺也不求嫡出,庶出总行吧? 好吧!咱也先解决有和无的问题,不追求一步到位!有了第一个,后边的跟进就行了。问题是解决了,可就是狼多肉少总有人抢不到。 于是上古媵女制度又流行了——我家女儿生的,你好意思许了别家?不过这事儿近代已经不太流行了,就算是最珍稀,这又是妻又是媵又是妾的,老鼠下崽似的一窝窝发展下来,也快烂大街了!然而,神裔烂大街,觉醒神性的反而少了,所以神性觉醒者还是很受欢迎的。 “呃!小七娘你没搞错吧,不是‘王叔’?”听到“王兄”两字,王信也给惊到了。 赵玲、赵珑都娇靥透红,露出双颊酒窝深深。见王信看过来,都垂下了螓首,双肩微微的耸动着,就是不说话。 “是秦王家的啦!这次到秦州府来也是住在秦王送的别墅。”秦王赵介之是太祖之后,跟宁王那要二个五百年前才算一家了,早出了五服之外。这妮子明显是在戏耍王信,要真是娶了诺娘再纳了她俩侄女儿,不是成了**了吗!王信真要做了出来,可要给本土的那些个酸儒给喷死了。就算是要纳,也得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吗! 太祖子孙有两脉世袭王爵,秦王赵德芳子孙和燕王赵德昭后人。因是太祖血脉,深受帝王猜忌,众家神裔亦不敢与之联姻。直到大宋976年,帝国实行君主立宪,社会风气开放,两家才有了神圣血统,不再是白板贵族。 赵诺一手捂着嘴,美目流转,秋波四溢,脸上仿佛流淌着别样的光彩,令人不可逼视。王信不禁看得呆了。 “信哥哥!”赵诺被他看的羞了,呢喃着叫了一声。王信醒过神来,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车里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大礼车在城外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 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别墅。进得客厅,姑父姑姑俩人已经等着了。见得了两人手拉着手进来,都露出了笑容。 “姑父、姑母!”看到二人王信作揖拜见,后边王炷拿了礼物由王信奉上。 接过礼物,姑母拉着王信笑眯眯的看个不停,“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一晃眼信哥儿都长这么高了!”说着又摸起眼来。 赵诺一边见了打岔着说:“信哥哥,我呢?没我的礼物吗?”“有的,有的!”王信当即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打开递至赵诺面前。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枚金钗,赵诺脸上顿时写满了欣喜,两手绞着衣角,并不去接。只是微微垂下了螓首,白晳修长的玉颈布满了红润,忸忸怩怩的不出声。 王信拿起金钗,小心地把钗子插进赵诺的发髻。 “好,好!贤婿今后可得改口了,哈哈!”姑父见了顿时高兴得直撸长须,“七娘快带贤婿下去休息,你俩也很久没见了,好好说说体己话。” “岳父岳母,小婿且告退!”还没说完,王信就被羞红了脸的赵诺拉着走了。 后边又是一阵大笑! 4 神仙是怎样练成的 清澈小溪的岩石河岸上,摆开一张茶案,赵诺在王信对面蒲团上正坐着,素手泡茶,在紫砂壶中缓缓注入沸腾的热水,进行洗壶温壶,一举一动自然而然优雅绝伦。赵玲、赵珑俩人坐在旁边,一抚琴一弄箫。微风徐徐,垂柳依依,天地之间一下就安静下来,只留眼前的美丽璀璨了整个世界。 泡好茶后,赵诺微微一笑,玉手恭请,美眸顾盼示意喝茶。 王信将茶杯轻触唇间,微微抿了一口,香高鲜纯,滋味鲜醇爽口回甘,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 四人在河边消磨了一下午,到了晚餐时才回的家。因都是家人,气氛也有些随意,一家人连着赵玲赵珑都入了席。 吃完饭,闲聊了几句,宁王与王信说起:“申初(下午3点)大姐来了通讯,我等两家约了虚拟空间相会。妹夫有言备好聘礼就全家启程来扶桑洲。这时刻已经延请了媒人,待我等归家想必就会上门提亲了。” 见赵诺一幅羞中带喜的样子,宁王有些不忿了,“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到亲迎,咱一步步来,让孤满意了才行,孤王家的小七娘可是宝贝的紧!可不能太容易就让人给骗走了。” 纳采指男家请媒人去女家提亲,女家答应议婚后,男家备礼前去求婚。问名指男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纳吉指男家卜得吉兆之后,备礼通知女家,决定缔结婚姻。纳征指男家向女家送聘礼,又叫纳币。请期指男家选定婚期,备礼告诉女家,求其同意。亲迎指新郎亲自去女家迎娶。这六个步骤是《仪礼·士昏礼》所记载的“六礼”,本来是不流行了。只是勋贵们既然拿了《仪礼·士昏礼》来说事纳媵女,自然要做戏做全套,不能像民间一样省略着来,“六礼”也就少不了的。 赵诺起身来到宁王背后,搂着他的脖子悄悄地跟王信做了个鬼脸,“爹爹啊!女儿不要嫁人,一辈子陪着爹爹了!”娇俏的模样儿,到把大家都惹笑了。 顺势又聊了一阵子,宁王妃过来道天色已晚,大家伙都歇了吧!便各自道了安置。 第二天早上,啪啪啪…… 伴随着雨点般密集的双剑交击,方圆三丈之地的粉尘,随着两人的劲力爆发翻滚起来,继而好似天地间最生动的画笔一般,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画出了一圈圈圆箍般的轨迹,将两人的剑势变化,瞬间绽放得淋漓尽致…… 看着一翻剧烈交锋之后仍然气定神闲的王信,宁王也有点儿不淡定了。“觉醒了神性就那么强吗?我这还是元神境呢,就算是初阶,也比你高一级好吧!” 对于岳父大人的羡慕妒忌恨,王信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边上的赵诺却是毫不留情地鄙视了父亲的酸葡萄心里,惹的宁王大人直叹女生向外。 “练髓如霜,练血汞浆,脱胎换骨,伐毛洗髓。守诚你的肉身修练快要圆满了吧?对于如何修练元神境可有感悟?”比完武来到亭中休息的时候,宁王有些感叹的问王信。 “肉身修练已经圆满了,对于元神之道已经有了感悟,随时可以踏入。只是我觉得自己的肉身修练还可以更强,让根基再扎实一点,所以没有急着元神修练。” “唔!别急着修练元神,肉身修练是筑基,现在根基越扎实,将来的路就越好走。况且同等境界也有强弱之分,能强上一分也是好的。对了,你的生祠修好了没?” “生祠就建在明达县,交给信从小的伴当王灿主持了,只是参拜的人少,派不上用场。”说起这个,王信有点烦恼。信徒是神祇强大的源泉,而对于王信这样的神性血脉者来说,香火虽然不是必须品,却也是重要资源。起码有了香火,王信就不用再依赖于每天大量灵药肉食来伐毛洗髓,直接就可以用香火信仰之力刺激神性来达到目的。 “哈哈!守诚你也不想想神灵威能可以具现世间,能够显示神迹。大宋那么多神灵,那个不能信仰,能轮的到你嘛?更重要的是,现在帝国社会风气开放,民智大开,又不能强令民众信仰,你就顶着个神祇的名头,又不是真神,谁来拜你?”对于王信的窘境宁王幸灾乐祸了一番后,教导了起来。“守诚你成天宅在家中是不行的,想利用信仰之力,得包装宣传,慢慢地让人认识你、崇拜你,这样香火愿力不就来了嘛!当然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方面的事儿,你可以去找东林学院的人,拍一部影片或者唱个歌啥的,不就搞掂了嘛!” 王信大囧,这个是造神还是捧行首啊! “不过这事你还是悠着点来,香火愿力可不是能够胡乱吸收的,道教有现世不得称神的说法,接受香火愿力,那就是以活人之身,走神道的路子,很快肉身就承受不住,遇到种种灾劫,最后只能以神魂入阴世而为鬼神!守诚你有神性虽然没有肉身方面的问题,可直接吸收香火,香火少没事,一旦香火念力汹涌而来,一个不好就是自身被香火念头侵袭,轻则神魂错乱,重则被香火夺舍再非自身。” “岳父放心,我并不是直接吸收香火愿力,而是用降龙木剑作为中介,只用来刺激神性以增强神血。”其实王信有限的一点香火信仰之力全被时空珠给抢了去,偏又不好明说,只能拿降龙木剑当晃子。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心里有数就好。降龙木剑啊!呵呵!这么多年了,大姐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宁王感叹几声又问,“你如今竭力增强神血,看来是想走上古神道的路子了?” 上古神道基本上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开始衰落,而在汉朝之后,就没怎么出现了。除了因为消失的年代太久,还有就是它涉及到了“神圣血统”。 “神圣血统”在上古并不少见,也不是中国的专利。世界上很多地区,都有类似的传说。比如古希腊的“黄金人类”,就是神裔。此外,古罗马、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等地,都有类似的传说,当地的人们都认为自己是神裔。中国也有炎黄贵胄的说法,汉之前的君主们就都是神裔。比如历史上的商纣王,历史记载他“天资聪颖,闻见甚敏;稍长又材力过人,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还能“生裂虎豹”。这是凡人能做到的吗?如果换一个开国君主,还能用夸张赞美来质疑记载的真实性。但按照商纣那臭大街的历史名声,后世的史书是不可能这么赞美他的。能不抹黑都算是有良心了,所以这些记载应该比较可信。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从“绝地天通”开始至商周时期,神裔的伟力渐渐消退。随着神血的逐渐稀薄,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就很少有人能觉醒神性了,秦之后的君主更是连神裔都不是了。而欧洲那边则是“诸神黄昏”,虽然说法不同,其实都是一个样儿——就是神灵绝迹,神裔不再。 春秋时期道家思想的出现,就是为了教导当时神裔如何去觉醒神性。道家思想其实并不是老子发明的,它最早来源于《易经》。《易经》最基本的要素为阴阳概念,以阴阳概念来描述万物的演化,说明了周天循环之道。而后,老子所著《道德经》,又进一步将易经阴阳相对循环之理,更提升到天地之根的高度。同时对道家思想进行了整理和提纯。这二本合起来,才是古典道家总纲,有了这两本经典,才就形成了真正的道家。 然而,道家却最终没能挽回上古神道。没了“神圣血统”,这一切都不过是无根之木! 至于东汉张道陵创立的道教又不同于道家。张道陵创立的道教,一开始传道工作非常的仆街,民间根本不买他的账。因为在当时,整个天下特别是中原核心地区,信仰的都是古神或祖神,道教完全无法立足,张大神棍根本忽悠不了人。当然,张大大是个聪明人,中原混不出头。他就去支援边疆去了。所以道书上说:“闻蜀中民风纯厚,易可教化,入蜀居鹤鸣山修道,并以汉安元年感太上授以正一盟威之道,创立了道教,立二十四治,以祭酒分领,符水治病,百姓奉之为师。”太上就是老子,感太上授以正一盟威之道这个说法,其实就是拉虎皮扯大旗。道教要想兴起,首先就必须对付原本占统治地位的古神体系。而在当时,蜀中的神道势力算是相对薄弱的,所以道教就先在这里建立了根据地,并重新建立了新的天庭和神系。张大大建立班底之后,就开始讨伐蜀中的大批鬼神,不服者杀,服者降之,永受盟约驱使,这在历史上,称之“伐山破庙”。当时甚至把祖先也视为鬼,或者诛杀,或者降服。当然,由于“绝地天通”古神不存,他们当时清理的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神,最多就是地祇级别的。 至此,不朽之道不在是神裔的游戏,真正走进了民间!于是有了修仙和封神的说法——修仙者自求超脱,逍遥于天地间;封神者最是容易,却也不得自由。 无论神道还是仙道,最终的目的都是成就不朽。大宋神裔重现,上古神道又重新焕发出了光彩。毕竟修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封神嘛,呵呵!在大宋道教体系当中,除了少数的国家级祭祀,像昊天上帝、女娲娘娘、三皇五帝之外,其余就算是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等等诸神,都是有着各自神职,还要受道法驱使。严格的说,这些神灵都不是本人,只是香火念头所聚结。更有许多神灵史上本无,是被人生生憶想创造出来的。这些神灵就如朝庭官员,受国家正祀,信民香火所驱。朝庭官员还能自主,也就是做不好要被摆官。神灵却是完全受到香火摆布,(就象观音菩萨,本来是男身,信民都认可女身,就成了女身。)一旦香火断绝,神灵就会陨落。 王信对于宁王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丝微弱的光芒升起,黑白二色光辉交替闪烁,在掌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太极图。众人的感知中,一股苍茫无比犹若混沌初开的气息,顿时在虚空中弥漫开来,仿佛在瞬间王信整个人化为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纹,横亘宇宙苍穹。一大一小两架金桥飞出,瞬间定住了宁王父女二人。 宁王父女呆滞者一动不能动,直到王信收回太极图好久,才满脸惊骇的回过神来。 “信哥哥,这是你的血脉能力吗?好厉害!”赵诺眼中全是星星,满脸崇拜,接着又有些黯然,“我,奴刚才整个人都给定住了。” “等你嫁过来,就是信哥哥的娘子了,应该是自称妾的。”听到赵诺的失落,王信悄悄抓起她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半是安慰半是戏谑的说。 “哈哈!看来贤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娶走我家小七了!”从王信的展示中宁王已经了解,这个太极图虽然潜能巨大,目前却只是初生。对于他这样的元神境的人来说,也就是能达到削弱的效果,要想刚才一样一下子碾压过去,就得出其不备,听到王信的话也开始顺势歪楼。 5 又穿越了,这不是天龙吗 中午,吃过午餐,赵诺拉了王信一起逛街,当然也少不了赵玲赵珑,后边还有一个王炷远远的吊着当拖油瓶。虽然附近是闹市,高楼大楼很多,但是街道清洁干净,周围是已经落了叶子的树木,街上行人悠闲的度逛,春日的阳光洒满了街道。几人度步而走,街上人人注目,更有俩人因此相撞跌倒,惹得大家都不禁莞尔而笑。 刚走到一处十字路口,突然之间,王信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和谐的气息,偏头看去,左前方一个男子正静静的立着,这男子是个欧裔人种,但是吸引他的,是那种模糊而真实的气场反差。 猛的,王信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悚。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猛的降临,王信大惊,几乎同时,一辆轿车从右面直撞过来。 “不能躲!”电光火石之间,王信借力打力一脚勾飞车子。轿车翻滚中,一道人影从车中蹿出,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飞舞。 这时寒光袭来,森寒的剑气似若实物,排山倒海向他涌来。 是那个欧裔男子。 王信仗着肉身强横,直接撞了上去与男子交缠,交手中只觉处处受缚,片刻间已是多处受伤。这是个大成强者! 直至此刻,玲珑二人的惊叫声与轿车落地的轰隆声音交织响起。赵诺迎了上去,与呼喝着赶来的王炷拦住车中蹿出的人影,两人不分先后的闷哼倒地声,昭示着情形的险恶! 在这生死关头,王信心神晋入至境,心中无喜无悲,触觉延伸开来,周围的一切都映入心中。 苍茫的气息在虚空中弥漫开来,一个太极图纹在王信脚下闪过,两架金桥飞出,瞬间定住了俩人。于此同时,王信左手接过对方已经吻上眉心的细剑,全力向后甩去,探步上前右手抚上欧裔男子的脖子猛一用力,“咔嚓”声中扭断了他的头颈。金发人猛然挣脱清醒过来,惊骇中细剑已经刺入胸口。 看到两个强敌同时死去,王信松了口气,向趺坐在地的诺娘走去。 “当!” 就在这时,一下钟声响起,声音直贯王信耳鼓!猝不及防下,王信只觉得魂飞冥冥,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软倒在地!在昏迷的一瞬间,神魂中的时空珠发出灰蒙蒙地光茫,在那浩瀚无限的幽暗中,感应到一丝光明,投了进去。 宁王赶来时,已经只留下了一地的混乱。稍微观察了一下,稳定了情况,就立刻被带回了别墅安排救冶。 “王爷勿急!令嫒与那位护卫只是受了内伤,由内子出手推血过宫,想来已经无碍,待会老道再开两幅药便可。只是令婿……”这位正一手撸着山羊胡子,慢条斯理说话的是秦州府的常驻道士,道号风闲,姓李,与其妻杨太真同出龙虎山正一道。修练的是大周天真气之术,是秦州府有名的杏林高手。只是说话做事尽是高人作派,平时到也无防,这会儿却是令人牙痛! 宁王妃便急了,插口问道:“信哥儿如何?” “令婿所受只是外伤,并无大碍,上点药便可。之所以末曾苏醒,是因主魂不在体内,看来是落入外层空间。”见宁王妃又要开口,便笑呵呵地拦住。“王妃莫急,莫急!令婿想来是因觉醒神性,神魂异常强大,加之似乎还有异宝护身,这神游异界对于他人来说凶险万分,于令婿而言却是等闲。无碍,无碍!如今王爷最要紧的是看护好令婿肉身,不然待其归来却没了身体,可就要成了铁拐李第二了!” 听这李风闲道人如此道来,宁王与王妃二人到也宽心了一些,虽然也知这神游异界末必就如风闲道人所说的那么轻松,好歹也算有个交代,不由齐松了口气! “却不知道能够不能够直接召回?” “王爷,你是知道的,所谓三千大千世界、三千中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连接的空间不计其数,并且还在快速增加中,如果没有准备的话,根本不知道主魂会去了那里,如果强行召唤反而容易出事!不如由老道以真气梳理其体,再配合引魂之术,想来不出半月就能召回。其实依老道看来,时间久些对令婿而言反是好事,所谓祸兮福所倚也!” “如此就烦劳真人了!” “哈哈!王爷客气了,一老道罢了,当不得“真人”称呼,当不得!”嘴上虽然说着当不得,李风闲道人对于这一个“真人”马屁还是很熏熏然! 这时门卫来报告秦州府知府等官员来了,李风闲道人不想多睬俗事,便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宁王安坐在椅子上,见了众人也不见礼,眸中闪过寒光,久久不语,过会才问着:“众位来此,想必已经查明案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众官员知他心情恶劣,也不计较失礼,各自寻了位置坐下,径由县尉出头。 自帝国实行君主立宪,中央政府三权分立,丞相之职九年一届,不得连任。地方上知县、知府作为主官由中央派遣,却不再是一把抓了,有点类似王信前世政府县、市委书记的性质。其它各级也是如此,只是名目不同。中央权力下放,地方官员由各级议会选举。作为县尉监察职责本来也是他的事儿,可惜这是个附郭县,权力给上头府里抓着,县衙门事儿没有黑锅儿却少不了。 这一次的事儿有些大了,只能推出这个县尉背黑锅儿。 县尉抱下拳头说道:“王爷,这次的刺杀事件下官已经查清了,是欧洲宗教人士搞的事,参与者基本都已经被明侯当场击杀,只余一人在逃,下官已经安排抓捕。” “哦!”宁王两眼瞪起,看的县尉冷汗淋漓,最后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 当王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觉自己既然躺在一间木制的屋子里,并且有着一些记忆连绵不断的袭来。 自己又死了,又夺舍了?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啊!王信第一时间开始整理自己新获得的记忆,这个居然是天龙八部的世界! 这具身体颇有几分来历,荆湖北路诚州人氏,姓王名冈,字玉昆,乃大宋士大夫阶层,只是有些杯具。三年前刚刚得了个进士出身,未及选官,家中传来老父身死的消息——原来他考进士的时候,家中老父新纳的小妾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老父老来得子,于是大摆宴席,没想到招来了个“无恶不作”叶二娘的抢了自己的心肝儿去,更加令人悲痛的是,幼子的尸体给发现了。老父老胳膊老腿的被叶二娘推倒在地,本就去了半条命,只是心中存着万一的奢望,能够找回幼子,这下没了指望,一下子就呜呼了!老母亲经不住伤痛也随了地下。 晴天霹雳啊!等他心急火燎的一路疾驰赶回家,支撑着给父母办理了后事,整个儿已经形销骨立不成人形,自个儿也到下去了。虽然本县乃至府尊对于进士老爷的不幸感同身受,及其重视,发下海捕捉拿,凶手却至今末曾伏法,最后也只是多死了几个衙役,添几条怨魂。 总算有宗族叔伯兄弟齐齐开解,才强忍着。遣散了老父留下的妾室,一个人独自幸苦守孝。出了孝后经,正准备者要娶回等了自己三年的末婚妻,没成想这小娘子是个没福气的!这王冈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悲痛之下晕死过去,正好被王信夺舍。 想到这儿王信不禁咬牙切齿,当初自己听到的钟声绝对是佛门的手段,还是个宗师,若不然,如何瞒的过王信的灵觉。好啊!前仇末消如今又添新恨,这叶二娘不就是少林方丈玄慈的拼头吗?父仇不共戴天,原身本一书生,无力报仇,只能郁结于心。王信如今得了这具身体,却须得报了这家仇才好了结。只是这具身体二十有七,练武实在太迟了!王信一合计,不如先去大理碰碰运气。于是将家中一切托付给族老,只言心中郁结难散,想要出门走走。 等千幸万苦到了大理无量山,王信傻眼了,无量山人家占山立派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幸好这时代读书人还是很受敬重的,何况是个进士。王信只说自己性好山水,闻得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进了山中稍一打听便知,再有半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王信顿时心中大喜,总算没被人捷足先登啊! 蔚蓝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一片片浓厚的白云,挂在高高的天空上。在晌午的阳光照耀下,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阳光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轮红日。果然是个美丽的地方! 王信四处搜索,当年无涯子和李秋水舞剑被无量派的家伙认定是仙人的剑法,是因为有一块巨大的白色石壁,反光性能很好,应该很明显。他有心查访,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找到了石壁。对应着的那块巨石就应该是机关了吧!王信用力推出,推开了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大喜之下,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弯腰走进洞去,走了十来步,洞中已没有一点光亮。他摸索着继续往前走,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然是越走越低。突然之间,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圆物,一触之下,那圆物当的一下,发出响声,声音清亮,手一摸,原来是个门环。 王信心中大喜,这里就是那个无量玉洞了,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想来这就是李秋水的梳妆台了吧!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他忙抢将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馀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伸手推门。 6 捡个过期萝莉叫钟灵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王信看来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王信自然知道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王信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他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这尊玉像若是拿了出世,怕是立即会被奉为绝世珍宝,世上任何一位雕刻大师见了都会羞惭欲绝。 良久之后王信赞叹,“绝代有佳人,独立在幽谷。”直接将蒲团抓起来,从下面割开掏出来一个绸包。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看完字,王信打开绸包将里边的帛卷展将开来,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极其传神。但见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 王信赏玩良久,参详起这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文中言道:本门内功,适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文中反覆致意,说的都是这个重大关节。王信从未练过内功,于这最艰难的一关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方便。王信夺舍重来只是肉身柔弱,元神强大远胜于常人,显于之外便是过目不忘,思维敏锐,聪慧过人,这等文字上的功夫,在他自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看一遍已然将里面内容全部背熟记牢,读到第二、三遍后便有所会心。 转身对那玉像道:“神仙姊姊啊,你的神功我原样放回去,杀尽逍遥派弟子这份有前途的工作还是交给段誉那小子吧,他才是主角!偶就一打酱油的,莫怪莫怪!”说完拿绸包将帛卷包好,塞进蒲团放了回去。 忙碌了一个下午,肚子也饿的咕咕叫。王信就势坐在蒲团上,拿出干粮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王信接着参观起其余石室。走进左侧月洞门,跟小说里写的一个样。又进了琅嬛福地,里边也是空空如也。回到玉像处石室,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快步进了里边石室,把石几上的围棋收入背囊,又取了墙上挂着的七弦琴。 出了石室,王信在室旁的石级向上走去,大约三百级后走到了尽头。却是一个石穴,一眼望出去,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畔。 自从得到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之后,王信便在附近找了小镇租住了下来,白天读书弹琴作隐居状,夜半三更出来寻些毛贼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王信元神强大,对身体控制精微之极,只要集中精神,别人的动作在他眼里就象是慢镜头一般,虽然身体动作还跟不上,却可以末卜先知的等人自动送上来。等无量山剑湖宫中比武斗剑开始时,王信不但行囊颇丰,连内力都已经脱贫至富。 这一日正是无量山剑湖宫中比武斗剑之时,王信施展凌波微步,一路疾驰,真如一抹轻烟。奔驰之中,他心神一分为二。一在外,看着前面道路与周围情形。一者在内,观察体内情形。只觉云门穴中一丝丝真气循着任脉而下,落至丹田,然后自丹田往下,送往脚下。脚下涌泉发热,有一丝丝真气往上,归入丹田。一上一下,各归各路,腿脚舒服无比,似是浸泡在温泉水里。云门穴鼓胀之感渐,丹田发热,周身融融,恨不的永远如此。王信隐隐觉,他是找到了一条粗壮经络之法,这般施展凌波微步,全力奔跑,经络热胀,便是增强之兆。 正奔走间,听到一阵声音传入耳中。 “小姑娘,那子拿不来解药,我便先将你的脸划成花猫,再将你的头发烧光。”“你坏死啦。”清脆如银铃声音响起,娇嗔道:“你若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与我娘绝饶不了你。”“你爹与你娘,他们是哪个?”粗豪的音响起嘿嘿冷笑道:“说来听听,看能不能吓的住本帮。”“哼!偏偏不告诉你。”少女娇嗔。 王信听了耳边飘来这些话语,身法如电飘如驭风而行,踏着凌波微步,从十几个人间一掠而过,瞬间来到一个断臂老者身前。老者他正闭着眼睛运功,脸色苍白,旁边一个位中壮汉,正跟一个秀美小姑娘说话。 王信知道这个老头便是司空玄,趁其不备捉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扳住他大拇指,运行北冥神功。司空玄哪里是易与之辈,手臂被捉,立即暗运内力,意图振开,哪知道内力涌出,竟然朝着对方体内去了。 帮主被人偷袭制住,手下帮众都冲过来。却听司空玄骇然叫道:“化功*!”声音里面已经全是惊惧之意了,众人顿时急刹身形。原来武林中有一人名丁春秋,以一门“化功*”为祸武林,显然此功威名太著,吓到了众人!王信感觉对方内力源源不断涌过来,立即运功储存,忽听司空玄这么一说,也不反驳,继续加紧吸取对方功力。 司空玄本想催动内力挣脱对方,心想化功*如果是丁春秋那老儿用出来决计脱身不掉,但是眼下这小子估计不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立即催动全身内力,拼命阻挡自己的内力,内力涌出去的速度顿时势头更足。王信感觉到对方内力涌过来的速度加快,赶快默运心法,按照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催动体内内力,全力化解对方内力。 “用剑,用武器杀他。”仓惶之际又见帮众踌躇不前,以那难听至极的声音嚎叫起来。 众人听得提醒,顿时精神大振。纷纷围了上来,大叫:“何方鼠辈,只会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的把帮主放了,咱们大战一百合。”三十几个人围了上来,声势极为骇人。 仗着有凌波微步,王信然不惧,即使打不过,也逃的掉,胆气极壮,并未放在眼中。他一边动手一边却拿司空玄当盾牌,气得那些帮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缚手缚脚。几个回合下来,没伤到王信反而差点儿搞死了司空玄!那些帮众们顿时红了眼拼命。 王信吸了司空玄内力,功力又高了一截,怎会怕这些罗喽。劈手夺过一把长剑,三二下就杀了几个帮众,其余顿时一哄而散。转过头,望了望少女,暗赞一美貌,站在近处看,只觉她肌肤白嫩,五官灵秀。雪白柔嫩脸颊犹带两颗亮晶晶的泪珠,眸子大睁,惊奇的望着自己,说不出的秀美娇憨。 “小姑娘,你没事儿吧?”割断她手足上绑着的绳索,王信问道。“我没事!大哥哥多谢你救了我。对了,我叫钟灵,大哥哥你叫什么?”钟灵站起来,揉着手腕说道。“我叫王冈。”王信回答。 “王大哥你武功好厉害!”少女睁大眼睛赞叹一声,眼珠转动,上下打量着他,似是觉的惊奇。“呵呵!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王信笑了笑说道。 钟灵说道:“王大哥,我要留在这儿。”口中不住作哨,“小貂跑那去了?” “你是等小貂啊,要不要找找?”王信问。“不是的!我在这儿等段大哥,他去请我爹爹来给神农帮这些人解毒,段大哥也给他下了**。”又对司空玄道:“喂,山羊胡子,拿断肠散的解药来,你答允了给我段大哥解毒的。” 司空玄受制于王信,不敢拒绝,期期艾艾地道:“这个……这个……”“什么这个那个的,拿出来!”王信不耐烦了。 “这位姑娘的解药还没给我,我……”“山羊胡子,你不用担心。说了给你解药就会给你,段大哥不是已经去拿了吗!等我爹爹他来了自然会给你的。”钟灵安慰他说。 司空玄无法,抖抖索索地拿出一个瓷瓶。“姑娘你可千万别忘了要给我解药啊!”王信一把夺过抛给了钟灵,问:“怎么用?”“连服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钱已足。”司空玄道。 “解药也拿了,走吧!你爹爹过来正好路上能碰头。”王信拉起她走了两步,却见她皱了眉头又不动了。 “怎么了?”王信关心的问。钟灵脸上红了一下,忸怩着说:“我没穿鞋子!”王信笑了,朝地上的死人努了努嘴,示意她拿一双穿上。钟灵踌躇着不上前,显然是不愿意。 “不要?”看到钟灵飞快的点头,王信笑了,不由分说一下把她背到背上。“你指路,我背你好了!”说完施展凌波微步。 “王大哥,你……你……”钟灵吃吃说道,秀脸通红,明眸又羞又恼。王信摇头笑道:“钟灵妹子,何必这般吃惊,你没穿鞋子,总不成赤脚走路,我便背着你好了。” 一路疾驰,犹如一抹轻烟。钟灵小脸兴奋,放着光,咯咯笑道:“王大哥,你地轻功好厉害,比我爹还要好!”王信呵呵一笑,道:“你爹很厉害吗?”自己如今所为,便如在现代社会的开车兜风,多数女人都喜欢。 “嗯。我爹可是厉害得很!”钟灵点头,说道:“王大哥,待会你不能跟我进谷地。我爹见到你,会杀了你地!”“为何要杀我?”王信笑问,神情柔和,令人如沐春风。 钟灵歪头想了想,摇头道:“哎呀,总之就是,爹见到年轻男人进谷里,便要杀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吧,我送你到谷口便是。”王信笑着点点头。 钟灵高兴的点点头。 越过沧澜江,赶到一处大森林前,左首一排九棵参天大树并列,便是她家万劫谷到了。 “到了啊,那你进去吧。”王信放下钟灵说道。钟灵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王大哥我走了啊。” 看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进谷口,王信摇摇头,在隐密的地方找了个块大石头坐下来,思索起修练中遇到的一些问题。 慢慢地,暮色沉下,四周霭霭,远处已经看不清,倦鸟皆已归巢,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王信拿出干粮填充肚子,静静地等待段誉的到来。 7 龙套们,都跪安吧 王信悄悄地跟着段誉进入谷内,等到钟家因段誉到来而闹的不可交开无瑕他顾时,寻找四大恶人的踪迹,找遍谷内,只是在谷内看到一人,看着像是岳老三,并无其他三恶,想必是还没有到来。如此正好各个击破,真要让他们四人聚结在一起,王信又如何杀死‘无恶不作’叶二娘报仇。 只见他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此时两手正捧着一只肥鸡,据案撕啃。 王信走了进去,问道:“可是‘凶神恶煞’岳老三?” 那人大怒,说道:“放屁!老子是岳老二,‘南海鳄神’岳老二,武功天下第……第……嘿嘿,你小子是谁?” “管你老二老三,都给我去死!”说完王信拔剑直刺,指向南海鳄神咽喉。南海鳄神一个筋斗避过,顺手抓起案边鳄嘴剪拍拍拍的向王信夹去。此人头脑迟钝,武功可着实了得,鳄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 王信飘身上前,胸前银芒爆裂,化作漫天剑雨罩向岳老三。面对漫天剑光,岳老三将鳄嘴剪竖起“喀嚓”一声咬向长剑。王信长剑快如电岂能被他咬到,但见一团光雨落到岳老三身上剪刀上,无处不在,“叮叮叮叮”清脆响起不绝,火星四溅。 岳老三身中剑光,却不在乎,招招势大力沉,出手如电,鳄嘴剪虽咬不到长剑,却毫不气馁,不停的剪来剪去,任凭王信光雨倾泻,毫不在意,如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王信飘身后退,上下打量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岳老三也不进逼,拄着鳄嘴剪,低头打量自己,脸上肌肉跳个不停,气息越来越粗重。身上绸缎已经完全不见,地上四散飘落着碎布屑,自己身上只有一身黑黝黝的皮甲。他胸口起伏,怒瞪着王信,这可恶的小子内力深厚,硬来也压不下他。王信皱着眉头想了想,并非岳老三难对付,关键一点,他身上的皮甲坚韧异常,剑刺上去竟然刺不进去,怕是比军队的铠甲还要坚固几分。 岳老三白森森的牙挫了挫,一边狠瞪他,一边从腰间再一掏,又取出一只鞭子,鞭上带锯齿,宛如鳄鱼的尾巴一般。“吃我一鞭”他左手持鞭,轻轻一抖手腕,长鞭呼的一声飞至,直击王信双眼,又快又准。王信身子一飘,不退反进,同时剑光闪动,幻为一团银芒,挡在眼前两尺处,如一张银盾。“当当当当当”剑光之中,鳄尾鞭颤了几颤,颓然滑落下去,似被抽去了骨头。你弄坏了我的鞭子,哇哇哇,小子纳命来!”岳老三看鳄尾鞭仅是一层皮连着,马上便要断了,勃然大怒。 王信皱着眉头,感觉不耐,过了这么久,钟万仇他们怕要过来了,那时便不能再痛快行事。身形游走,挪移自如,身如柳絮,倏忽难测,忽焉在前,忽焉在后,任意而行。脚下一蹬,又一折,倏的一下出现在岳老三身后,弃剑不用,左掌拍上他背心,按上神堂大穴。手少阴,手厥阴,手太阴,三脉俱动,内力如长河入渠,浩荡而入,过云门,天池,章门,再入膻中与丹田,他分一份心神催动十二经脉,十二脉俱行,将丹田与膻中的内力输往周身各大穴道。 岳老三身子酸软,手臂无力,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毫无挣扎之力。 耳听的呼喝声传来,一路星星点点,知道众人举火赶至。王信不再吸取功力,一剑杀死岳老三,待得钟家等人赶至,南海鳄神已是一具死尸。 “‘南海鳄神’岳老三是你杀的?”最先来到的是一个面膜丑恶的男人,想来便是绿帽王钟万仇了,钟万仇看到地上的岳老三,顿时大惊问道。“不错,你要给他报仇?”王信睥睨着看了他一眼。钟万仇气的哇哇大叫,却又忌惮他能杀死‘凶神恶煞’岳老三,必定武功高强,自忖怕是不是对手,有些色厉内荏,不敢上前。 接着过来的是钟灵和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这女人应该就是钟灵的母亲甘宝宝了。后边还跟着个段誉。段誉看到杀了人,罗罗嗦嗦的就说开了,“这位公子,段誉有礼了!多谢你救了钟姑娘。”说完长揖到地,起身又道:“公子看来也是读书之人,当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怎可以胡乱杀人。佛经有云: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公子赐于解药,于我也有救命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誉实不忍见公子误入岐途!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这里杂七杂八的缠夹不清,却是给了钟万仇一个台阶,不再动手。 “王大哥,是你!……”钟灵看到王信很高兴,也有些凝惑,正说话。忽然听到桀桀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至极。来人高高瘦瘦的,一身灰色长衫,正慢悠悠的飘过来,像极了一根竹竿子。 那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看到这边南海鳄神的情形,唬了一跳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忘嚷嚷:“好你个钟万仇!原来你借口请我们过来杀段正淳,是要骗过来杀我们。妙极,妙极!这岳老三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杀的好,杀的好!”接着运气大喊,“老大,老二快来,岳老三死了!”随着他的叫嚷,山峰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铁哨子声,连绵不绝;接着一女声长啸响起,由远而近迅速而至。 云中鹤原本是虚张声势,他一向者自负轻功天下无匹,也不怕被人追上,听到啸声顿时大喜,又转了回来。飞奔中看到钟灵母女俩人的娇俏脸孔,色心大动。“嘿嘿,俩小美人儿,都归我了!”身形飘动,右手成爪抓钟灵母亲甘宝宝左肩,左手却向钟灵探去,意图趁机掳走这对母女花。 真正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他要老老实实跑了,王信还真追不上。看来是气数已尽,注定今日要死! 甘宝宝反应急快左手横挡,一个侧身刺剑。云中鹤本料对方不怎么样,哪知道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不过他对敌经验丰富,掳人妻女的恶事没有少做,自然随机应变,右手变掌,就要往甘宝宝左胸印去,料想趁甘宝宝闪避的当儿能够将那美丽小娘子给掳过来。 “找死!”钟万仇听到云中鹤嚷嚷,刚要分辨,看到他打甘宝宝的主意,顿时红了眼,暴喝一声,直击云中鹤。云中鹤正要退让,冷不防王信飘身上前抓住了他左手,他运劲一抖意图振开,哪知道内力涌出,竟然朝着对方体内去了。云中鹤内力外泄全身无力,躲避不及,被钟万仇一掌击中前胸。顿时喷出一口热血,头一歪挂了。 王信心中舒畅,四大恶人又解决了一个。‘穷凶极恶’云中鹤,这个淫贼活到如今,实是天下武林人的耻辱。 这下钟万仇傻眼了,自己请四大恶来助拳,没想先到的两人一下子都死了,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杀的。出大事了啊!剩余的两恶能饶过自己吗?想到这儿钟万仇不由打了个寒颤。不对,是前面这小子害我,他不拉着云中鹤的左手,我能打的着吗!更何况他还杀了南海鳄神。 “妙极,妙极!这云中鹤到处扬言要杀钟谷主而占钟夫人,真正是死有余辜,钟谷主的妻女他也敢打注意。好,杀的好!看来谷主也是早有杀他之心,一掌打死他可真是便宜他了。”看到这个绿帽王眼神不对,知道他想把杀死云中鹤的责任推脱给王信。王信本就是有意如此,在他打中云中鹤前一刻放开手,以至于云中鹤身死,那能让他脱身事外。不然这人为了摆脱嫌疑,可就是要当杀王信的急先锋了!到了那时候王信想落跑都难。 说话间来了一青袍客,只见他两根细细铁杖代替双足,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上山过岭,如行平地,却不走山间已有的道路,不论是何乱石荆棘,铁杖一点便迈步而前,转眼间便到了谷内。到了近处,众人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更无喜怒哀乐之情,宛如死人一般。钟灵受惊之下,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接着又一个人影捷如飞鸟般从山上驰下,一起一落,青影闪动,形如鬼魅。来着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手里还抱着个男婴,约莫三四岁年纪,锦衣锦帽,唇红面白,甚是可爱,只听得那婴儿大声叫道:“娘!娘!”叶二娘柔声道:“乖儿子,别哭,别哭,乖哦!娘亲就在这儿。” 听到她这般慈爱亲切的抚慰言语,再想想这般可爱的婴儿,不过一日便要被这毒妇杀死,王信不由目眦尽裂。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然而那些懵懂无知的婴儿又有何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杀一个婴儿,二十几年下来又有多少无幸被害!便是另外三恶加起来也比不上她所做的恶事!如此丧心病狂,难道就是因为她儿子被人偷走?她儿子被偷便杀别人家的婴儿,那些无幸者的父母又当如何? 想起这些,想起自己前身王冈的家破人亡。王信杀念大盛,大喝一声,“毒妇!死来。”当下滑步上前,右手屈肘上提,剑尖向她咽喉刺去。 叶二娘浅笑一声,将山山的身子轻轻移过,王信这一全倘若继续刺去,首先便刺中了婴儿。幸好他剑术基础扎实,招数未老,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个剑花,变招斜刺叶二娘右肩。叶二娘仍不闪避,将婴儿的身子一移,挡在身前。霎时之间,王信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待劳,只将婴儿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婴儿却已吓得放声大哭。 王信心中大恨,有心不管不顾,却又觉得若是如此行为,自己与那些恶人又有何异!元神之中更是隐隐传来不妥的感觉。身形后退,王信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压下了胸中烦闷。知道自己心魔出现,根源便是这具身体的血仇。加上自己被人暗算转世伤了神魂,肉身力量骤然失去,一时心境失衡了。最近修练北冥神功,巧取豪夺所得终归不是正途!北冥神功虽是道家正宗,能够化解异种内力为自己所用。可自己一时吸取的太急太多,终究是会有后患。近日行事多为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道学者,可毕竟在现代社会和平环境中长大,如此作为却是大违本性,显然不是本来意愿,已经迷失在对力量的追求之中。若非自己元神强大,能于隐隐中示警,只怕就是走火入魔,性情大变的下场!想到这里,王信不禁冷汗淋漓。 8 终于报仇了 叶二娘见王信吃瘪,格格娇笑,说道:“你瞧这孩儿皮光肉滑,养得多壮!血色红润,晶莹透明,毕竟是武学名家的子弟,跟寻常农家的孩儿大不相同。”一面说,一面拿起孩子的手掌对着太阳,察看他血色,啧啧称赞,便似常人在菜市购买鸡鸭鱼羊、拣精拣肥一般。 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似乎转眼便要将这小儿吃了,周围几人都是毛骨悚然,寒意大盛。 “是谁杀了岳老三、云老四?”一道怪异、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段延庆的腹语。王信听了说道:“阁下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罢,久仰大名!鄙人王冈,这两恶人都是我杀的!”钟万仇见王信竟揽下了杀云中鹤之事,不禁大感诧异。却不知王信明了自身,元神清明,再也不屑于行使这些鬼蜮伎俩。 “好,好胆!二妹且让过一边,待我来杀了这个小子。”说完段延庆微微冷笑,不待他人接话,平胸一杖刺出。 王信吸收司空玄、岳老三等人内力后,功力强横,横绝当世。长剑一绞架开铁杖,剑招趋势而出,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段延庆竟不躲闪,左手铁杖向王信面门点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刚好比王信的长剑刺到时快了少许,后发先至,势道凌厉。这一杖连消带打,王信非闪避不可,段延庆只一招间,便已反客为主。那知王信对铁杖点来竟不躲不闪,伸手便向铁杖抓去。段延庆铁杖刚要点到,突然间掌心一震,右臂运得正如张弓满弦般的真力如飞身奔泻而出。他这一惊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见王信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铁杖杖头,段延庆的内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涌入他体内。 段延庆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王信的手指震脱了铁杖。喝问:“小子,‘星宿老怪’丁春秋是你什么人?”“嘿嘿!我于丁老怪毫无瓜葛,你不用在这儿拉关系。”王信笑答道。段延庆听王信否认,也不多问,心想,“就算你‘化功*’厉害,我只不与你接触,你又能奈我何?”退开一步,手中铁杖遥遥点出。段延庆这一杖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杖代指、杖长及远而已。 如此一来王信的北冥神功就用不上了。王信得到北冥神功毕竟时日不长,需要双方肢体接触才能运用自如,方才隔了长杖就给段延庆一下震开。如今这番打法,就更加施展不开了!即便如此,王信也夷然不惧,施展凌波微步身形游走,跃前纵后左窜右闪,与段延庆一时斗了个不分上下。 如此全力出手,却不同于之前。二十余招后,王信气息惭粗,感觉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长剑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有些难以为继。不由心中盘算:自己与这段延庆并无恩怨,如今与他拼死相斗又有何益,反而便宜了叶二娘!想到这儿王信口中轻声念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这十六个字说来甚轻,但在段延庆听来,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段延庆听到“天龙寺外”四字时,钢杖顿时凝在半空不动,待听完这四句话,那钢杖竟不住颤动,竟然似乎把握不住。段延庆心头大震,颤声道:“你……你知……知道观……观世音菩萨……?” 王信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位观音大士却是好生了得,非但能够普渡人间,拯救他人跳出苦海,更是一位送子观音!” 段延庆脑子中一阵晕眩,瞧出来一片模糊,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 原来段延庆本为大理国太子,后因大理内乱,被奸臣杨义贞谋国后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杀,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用奋力应战而尽歼诸敌,最后却身中无数刀伤,不但面目全毁,双腿残废,连说话都不能了。从此面上木无表情,口不能言,腿不能走,只能以‘腹语’传意,以拐杖点地走路,连吃饭也只能用手扳开嘴巴把食物投下去。一路挣扎着行来天龙寺外,唯一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但此时大臣都以为他死了,于是拥立段正明之父继任大理国皇位,而后传位于段正明,而段正明又立段正淳为皇太弟。段延庆悲愤欲绝,恰好此时刀白凤因为段正淳的多情愤怒不止,于是刀白凤为了报复段正淳便和段延庆私通,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给段正淳带了顶绿帽,更因此有了后来的段誉。正因这场露水姻缘,使其重拾做人的信心,更把‘段家剑’和‘一阳指’神功融入铁杖功夫之中,自此杀人如麻、恶贯满盈。 当年他过得数日,伤势略痊,发烧消退,神智清醒下来,便知那晚舍身相就的白衣女人是人,决不是菩萨,只不过他实不愿这个幻想化为泡影,不住的对自己说道:“那是白衣观音,那是白衣观音!”如今听得王信所言立时便是信了。旋即又想到,“这人知道如此秘事,恐怕不会是好心要告知于我,必有所图。是了,他是如何知道这等秘事,难道……难道是白衣观音落入了他的手中?”虽然知道那女子很是可疑,心中却还是当她是观世音菩萨下凡,不愿有一丝一毫的污渎。 “叶二娘杀我幼弟,害我父母双亡。此仇不共戴天!延庆太子请让过一边,不要阻我报仇。”段延庆听到王信称自己太子,心中再后一丝疑虑便也消了。对于王信所说的叶二娘杀他幼弟,害他父母双亡的事却是没有半分怀疑。想来岳老三、云老四的死,便是因为‘四大恶人’所至。是了,他以为‘四大恶人’是一伙的,所以处心积虑调查我等,也不知是如何得知我的事情,今日见武艺不能胜我,便以此相挟。罢了罢了!我便卖他个好。叶老二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想到这里,段延庆也不搭话,径直来到叶二娘身边,一杖她手中婴儿挑向甘宝宝怀中,纵身到她身后站定,隐隐拦住了叶二娘的退路。 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厉声大喝道:“段老大,你要做什么?”段延庆低沉沉地一笑:“二妹,你去和这位公子一战,我不插手。” 叶二娘冷笑道:“段老大,你说我会信你嘛?”突然纵身而起,向山峰飘去。王信道:“慢走!”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王信挥动长剑,一一击落。只见她一飘一幌,却始终被段延庆先行一步拦住去路。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 被拦住去路,叶二娘尖声叫道:“段老大,你让开!”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又不敢近前。“二妹,你老是去偷人家白白胖胖的娃儿来玩,玩够了便捏死了他,现在苦主找上门来,你跑什么!” 去路被堵,叶二娘只好返身又于王信想斗。这回没了挡箭牌,不过三二招间,便被王信一剑挑到了腕间,手中柳叶刀把握不住,掉在地上。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叶二娘知道自己今日难以幸免,不由坐倒在地放声大哭,叫道:“你当我想要杀别人的孩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白天也想,黑夜也想念,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王公子,这位大娘也是可怜之人!《孟子》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她既以悔过,公子何不给她一条生路!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段誉看到叶二娘哭的伤心,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跳出来劝说王信。 “这个女魔头,就因为自己儿子给人家偷去,便每天去偷人家的婴儿来玩,玩够了便捏死了他。心肠如此狠毒,每日残杀一个小孩,行为手段令人发指。让她活过一日,便有一个孩童被杀,如此罪孽你也当的起?看看,看看地上这些金器银器,这都是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她到大理不过几日,便害的如此多的小儿性命,此害不除,不知更将有多少幼儿丧命。你身为大理王子,不思为民除害,姑息养奸也便罢了,却还要阻人报仇!你当我的剑不利嘛?他日碰到段正明、段正淳,我到要好生说道说道。”说完又对叶二娘道,“叶二娘,你若是碰到当初偷你孩子的人,该当如何?” “那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不能相聚!要是找到这个狗贼,我便将他千刀万刮,斩成肉浆。”叶二娘听到问话,毫不犹豫的回答。显然这翻话已经在她心底转了千遍万遍,已经熟及而流,在她心中也是理所当然。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想想如今的情况! 王信听了,嘴角微撇,冷笑一声:“说得好!别人抢了她的孩子因当千刀万刮,斩成肉浆。她抢了我的幼弟,害死我父母,我不千刀万刮了她,只一剑杀她已经够慈悲为怀便宜她了!依她的罪孽,千刀万剐犹是轻的,死后得挫骨扬灰!段公子,你让开吧,若再拦着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段誉还犹犹豫豫地不肯让开,旁边段延庆一把抓了他,喝问:“小子,你父亲是段正淳,伯父是段正明?”段誉因颈脖被抓,双手扳住了段延庆拇指。顿时段延庆内力流向他的体内。段延庆大惊甩脱了开来,看看王信又看看段誉,眼中惊疑不定。段誉还末曾来得及回答,那厢钟万仇叫道:“不错,他就是段正淳那狗贼的儿子?”段誉大怒,喝道:“你胆敢辱骂我爹爹?”钟万仇怒道:“我为什么不敢?段正淳,你这狗贼,混帐王八蛋!” 段誉登时明白:他在谷外漆上“姓段者入谷杀无赦”九个大字,料想他必是恨极了自己父亲,才迁怒于所有姓段之人,凛然道:“钟谷主,你既跟我爹爹有仇,就该光明正大的了断此事。你有种就去当面骂我爹爹,背后骂人,又算什么英雄好汉?我爹爹便在大理城中,你要找他,容易得紧,干么只在自己门口立块牌子,说什么‘姓段者入谷杀无赦’?” 钟万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乎段誉所说,句句打中了他的心坎,只见他眸子中凶光猛射,看来举手便要杀人,呆了半晌,突然间砰砰两拳,打断了两颗树木,跟着飞腿踢出,将一块大石踢飞,双手掩面,叫道:“我是胆小鬼,我是胆小鬼!”说这话时,竟然呜咽出声。 王信听到俩人对骂,讥讽道:“人都是事不关已,便说得风凉话儿!钟谷主只是骂几声段正淳罢了,还没杀人呢!便只你父母才是父母,这会儿到忘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了。”说完,不再理会他人,只对叶二娘道:“你自己了断,还是我来杀你?”叶二娘怔怔的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王信便也不再打问,一剑结果了。 9 明悟,细谈,梳理武学 段誉听了王信所言顿时涨红了脸,有心反驳,想自己所说的言语确是重了,刺得钟万仇如此伤心,深感歉仄,转过头来,只见钟夫人正凝望着自己。 钟夫人和他目光相接,立即转开,苍白的脸上霎时涌上一片红云,想要说些什么,又顾忌众人在场,最终没能出口。 终于了结因果,王信紧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元神一阵清明,就象是镜子被抹去了尘土,随即感应到了元神中的时空珠,明了自己这转来到天龙世界并非是转世重生,当神魂达到一定强度时,就能联系到在大宋的肉身。且王信在此世半年,大宋才过半日,心中振奋。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犹如佛陀拈花。 忽然灵觉敏锐的发觉有一股股莫名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瞬间隐没在时空珠中。这股能量与信仰之力类似,但又与信仰之力不同,还不待王信想完,能量便似乎没了来源一般,断了踪影。是了,这大概就是因果功德了!叶二娘残杀婴儿,多少父母期盼有人能除此大害,今王信杀之,于是有了功德。所谓‘千人所指,无病而死。’这便是天人感应! “王公子如今大仇得报,适才所言之事,还请言明?”段延庆见得王信已经杀了叶二娘,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延庆太子既然及欲得知,不如我等一边细谈。”王信心情正好,也不推脱为难,立即应下,又向着段誉作揖,“此处三人尸首烦请段公子安葬了!”段延庆听了,心想,“这俩小子所练内功相同,应是同门,此时不必逆了他的意思,反正大理段氏也跑不了,他日再来理会!”跟着王信向一边行去。 此时天色渐亮,两人来到偏辟无人处,王信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了,“延庆太子被奸臣杨义贞谋国后流亡出外,想必心中无时不想夺回大位?”段延庆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回话。王信也没在意,接着说道:“当年太子来到天龙寺外,指望枯荣大师主持公道,当时所遇的是一摆夷女子吧?”段延庆张了张嘴,眼中有着挣扎。王信不待他说话话,又道:“恰好当时段正淳之妻刀白凤因为段正淳的多情愤怒不止,于是刀白凤为了报复段正淳,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便和你私通,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给段正淳带了顶绿帽!” “你胡说!”段延庆大怒,举杖便打。王信一面避开,一面又道:“当年刀白凤与你私通有了身孕,十月怀胎诞下了一子,便是段誉。你仔细想想自己年轻之时的形貌,是否和段誉有七八分相似!你毁容多年,只怕是早已忘了自己的形貌,要不然方才见到段誉也不会无动于衷!你去瞧瞧段正淳,再看看段誉,他俩一个脸方,一个脸尖,相貌全然不像。哼哼!别人只以为是肖母,却不知是他人所出!段誉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你仔细算算,是不是当时所出?” 段延庆还真有些忘了自己的形貌,此刻听王信提起,顿时醒过神来。“没错儿,那小……段誉的形貌果然和自己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保定二年?我就在这一年的二月间被人围攻,身受重伤,来到天龙寺外。啊哟,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刚刚相距十个月,若那白衣观音果然是刀白凤,那么十月怀胎,他……他……他便是我的儿子?”段延庆脸上受过几处沉重刀伤,筋络已断,种种惊骇诧异之情,均无所现,但一瞬之间竟变得无半分血色,心中说不出的激动。身形一动,便欲去段誉处验证。王信连忙拦住,“延庆太子想要验证,当悄悄行事才对。要不然恐怕是对他母子二人不利!”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地,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当真是惊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听了王信劝说,只好强自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他此刻心中全是亲儿,听得‘对他母子二人不利’心中一动,“此人也知此事,然他武艺高强,恐怕难以杀之灭口。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既然以此相告,必有所图。”两眼炯炯,一眨不眨地盯着王信。 王信见了心想:“看他样子我要是说不图他什么,只怕不会相信,必然出事!”便又道:“延庆太子想必也知道了我与段公子同出一门,我等所学‘北冥神功’为逍遥派绝学,我逍遥派好收藏各派武功,大理段氏‘一阳指’‘六脉神剑’声名瑕迩,延庆太子可否传授一二。” 段延庆听了到放下心来,心想我大理段氏绝学威名远著,有人觊觎到也难免!若是之前自然不肯,如今却未尝不可!只是我自己也不会‘六脉神剑’,却又如何传他!便道:“公子看得上我段氏末技,段某自当相授,只是‘六脉神剑’乃天龙寺所藏,我也不曾学得,不若某另换绝学相授。” 王信自知他不会‘六脉神剑’,这么说只是现代社会带来的一时习惯,漫天讨价而已,便言只要‘一阳指’。段延庆也知他看不上自己的其它武学,便将‘一阳指’心决技法和自己习练时所遇的各种关窍倾囊相授。 自那日与段延庆分别之后,王信一路徐行,思索着自己武学的未来方向。大仇得报,因果了结,加上时空珠中得到的迅息。自然是一路风光霁月,大是不同,在这天龙世界只当是一次特殊的旅游。 因有望回去,王信自忖当前再重要的增强元神之力。只是增强元神却要先天才行,这么一绕到回了老路上了。不过也不急了,此世一年彼世才过一日,呆得久些正好多学点,或者可以在这里传播一下信仰,只要在这具身体老之前能回去就可以了,都是白给的光阴啊,赚大了! 王信本体练的是气血,借助血脉修成先天真身。此世走的却是内力真气之道,虽说殊途同归,此时却无法借鉴,只能重新摸索。 王信在此世所得如今有‘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一阳指’三样。 ‘一阳指’是大理段氏一脉中最高武学“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素问·阴阳类论》云:“一阳者少阳也。”王冰注曰:“阳气未大,故曰少阳。”。阳主生发,少阳为阳气初生,其脏应肝,五行应木,其时应春,春之一阳初生,生机乃发,万物于生,一阳初始而生生不息。阳气为人身之大宝,故一阳指可使人一阳初生如春之万物生发,实乃救人之术而非杀人之功。段延庆把它运用到杖上,如今王信可以用到剑法上以增强威力。 ‘凌波微步’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此步法精妙异常,习者可以用来躲避众多敌人的进攻。实乃驭气飞行之术,绝非一般轻功乃至上乘轻功可比拟。不过逍遥派武功讲究的是内力越强则所用功夫越强,驭气飞行王信目前是不用想了。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修练‘北冥神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只是以掌吸取内力,太过着痕迹,易被人觉,定会惹得武林众怒,成为公敌。王信这一路上就是练习以剑为器,吸收对手内力,这样效果虽然弱了,却能减低了风险,纵使内力远强于自己,浩荡内力经过长剑阻碍之后,已然减弱不少,难成威胁。更为关键的一点,以掌吸取内力,太过着痕迹,容易被人发觉,定会惹得武林众怒,成为公敌。而以长剑吸其内力,对方难以察觉,反而以为剑上内劲古怪,令自己酸麻。只要不将对方内力吸尽,恢复起来也快,很难往内力被吸方面去想,可以瞒天过海。 晌午时分,来到一座小镇上,小镇离沧澜江不远。甚是平静,也不够繁华,街上的行人不多,王信无有急事,又是只吃了些干粮冷水,索性停下来,走进一间饭铺。 却见到段誉正坐在那里吃饭,全身衣衫破烂,整个人狼狈不堪。便相邀请,又重新叫了酒菜。段誉听到王信邀请也不推托,只作了个揖,道了声:“王公子!” 落坐后,王信问道:“段公子何故如此?”听得王信疑问,段誉叹了口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王公子还是别提了!”王信哈哈一笑,也不再相问,言道:“我名冈,字玉昆,公子不仿表字相称。” 段誉听了连忙说道:“我字和誉,玉昆兄称我和誉便是。”顿了顿又说:“玉昆兄看着不象是武林中人!”王信一笑,“我本为大宋进士出身,只是为报父母之仇!”“原来玉昆兄还是读书种子!”听说王信进士出身,是个读书人,段誉不禁大起知己之心。一时间两人拉近了不少,王信又取了包裹中换洗的旧衣予他披上,两人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只可惜小镇不逢集市没什么吃食,只几碟青菜豆腐,无有荤腥,甚是清淡。 两人谈兴正浓,忽听得店门外有人说道:“娘子,这里倒有家小饭店,且看有什么吃的。”一个女子声音笑道:“瞧你这副吃不饱的馋相儿。” 段誉听得声音好熟,立时想到正是无量剑的干光豪与他那葛师妹,心下惊慌,急忙转身朝里。 只听干光豪笑道:“新婚夫妻,怎吃得饱?”那葛师妹啐了一口,低声笑道:“好没良心!要是老夫老妻,那就饱了?”语音中满含荡意。两人走进饭店坐落,干光豪大声叫道:“店家,拿酒饭来,有牛肉先给切一盆……咦!” 10 泼辣妹子 段誉只听得背后脚步声响,一只大手搭上了右肩,将他身子扳转,登时与干光豪面面相对。段誉苦笑道:“干老兄,干大嫂,恭喜你二位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无量剑东宗西宗合并归宗。” 与干光豪同来的女子低沉着嗓子道:“问个清楚,他怎么到这里来啦啦?附近有无量剑的人没有?”此女一张鹅蛋脸,左颊上有几粒白麻子,容貌却也清秀,姿色不俗。干光豪看了一眼段誉,凶光一闪,“我娘子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快说。” 王信在旁边听了,顿时沉了脸,“两位请了,莫要打扰我兄弟吃食。”段誉见了心想:“玉昆兄武艺高超,幸好有他在旁,否则非被这二人杀了灭口不可。” 干光豪脸色一变,那葛师妹右掌虚劈,作个杀人的姿式。干光豪点点头,两人拔出长剑,迳向段誉、王信颈中斩落。 王信摇头一叹,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左手拍出,正中干光豪胸口,于光豪一颤,身形定住。随即,腰间剑光一闪,快如闪电,那葛师妹想要躲闪,心口却已经中剑。吸取完内力,王信劲力一吐,干光豪“呯”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气绝身亡。 饭铺里的人纷纷大叫,惊慌万分,四散逃开,饭铺乱成一团,桌椅翻倒,狼藉不堪。“玉昆兄,你……你杀了他们?”段誉直到这时还有些惊魂未定。 王信身形一闪,拨出葛师妹心口宝剑。回到桌前,拍下一两银锭,拉起段誉便走。店主人追将出来,叫道:“相……相公,出……出了人命啦!可不得了啊!” 两人直接离开了镇子,在外一处树林旁停下,坐到树荫处。 忽然,一声希聿聿马嘶声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之间,到了眼前,却是一匹黑马,双腿修长,马鬃飞扬,双眼精光闪闪,神骏异常。 黑马之上坐着一身黑衫的女子,身段婀娜,脸上黑巾蒙着,只露出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透着冷意。黑衣女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看着段誉,又望向王信,冷哼一声,道:“你找了帮手,是不是要对付我?” “姑娘误会啦!”段誉忙摆手道,指着王信,“玉昆兄是我刚才吃饭遇上的,也是钟姑娘的朋友,是他救了钟姑娘。” “便是你救了钟灵?”黑衣少女冷冷道,声音清脆,却毫无感情,双眼锐利如刀。王信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位大概就是‘木婉清‘吧!运气于眼,想要透她脸上黑布,却没能看透,只仅看其眼睛,便是极品。他大是好奇心痒难耐,恨得剑尖一挑,将她的黑巾挑开,看看究竟。只是此女太是泼辣,想起她‘若有男子第一个看到相貌,不能杀了,便嫁与他’的毒誓,终究是不愿去招惹。烈马虽好,可也难以驯服啊!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娶了这位姑奶奶,一个不好,岂不是要跟段王爷一般,头上绿油油的了。 少女看王信打量自己,脸色一冷,抬手就是一箭射去。王信一惊,连忙避了过去,脸色有些发青。段誉也唬了一跳,“别动手,别动手!玉昆兄看在小弟面上原谅则个。姑娘……”话没说完,就被少女拦在前头,“这次算你躲的快,最要拿你的贼眼乱看,便一箭射死你。”说完策马便走。 王信和段誉二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王信对段誉道:“和誉不会是喜欢上了这姑娘吧!”段誉竭力否认道:“这姑娘如此泼辣,我怎敢喜欢!只是来时路上遇见她被人围攻,我上去劝说了几句。”“哈哈!这姑娘不好劝吧,和誉路上没碰到段延庆吧?”王信装着不经意的问。段誉道:“没遇到,他不是跟玉昆兄走了嘛?”“我跟他谈了一会就分开了,他不会是去大理了吧!和誉要是回去了记得提醒一下段王爷。”“多谢玉昆兄相告!”段誉听了连忙谢过。 “和誉是打算去那,不回大理吗?”王信问。“唉,我被神农帮司空玄下了断肠散**,换取他被钟姑娘小貂咬到的毒伤解药,如今我毒是解了,他的解药还没给呢!”王信听了顿时笑道,“和誉真君子也!那就快点儿走吧,免得晚了,你送上解药人家已经用不上了!”说完两人都加快了脚步。 “这个小贱人在这儿,别跑了他!”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还没跑多远,便听到一阵呼喝打斗声传了过来,穿过树林,却是一帮人正围攻那黑衣少女。十几个人围着,打斗的是四个人,一个老者,一个中年汉子,还有两个老妪。黑衣少女被围在当中,身形迅捷,飘忽难测,在四人当中稍落下风,一时却并无大碍。 这帮人就是“王夫人”的奴仆吧!都是些龙套众,王信也没去在意几人的名头! 黑衣少女木婉清嗤的一声,射出一枝短箭。那使剑汉子眼明手快,挥剑挡开。木婉清从鞍上纵身而起,向那老者扑去。那老者白须飘动,年纪已着实不小,应变倒是极快,右手一抖,铁铲向黑衣少女木婉清撩去。木婉清身未落地,左足在铲柄上一借力,挺剑指向一老妪。老妪挥刀格去,擦的一声,刀头已被剑锋削断,白刃如霜,直劈下来。另一位白发老妪急挥铁拐向黑衣少女木婉清背心扫去。木婉清不及剑伤人,长剑平拍,剑刃在她肩头一按,身子已轻飘飘的窜了出去。她若不是急于闪开这一拐,长剑直削而非平拍,老妪已被劈成两边。 这几下变招兔起鹘落,迅捷无比,老妪勇悍之极,刚才千钧一发的从鬼门关中逃了出来,却丝毫不惧,又向木婉清刷刷刷三刀,木婉清急闪避过。便在此时,白发老妪和两个男子同时攻上。木婉清剑光霍霍,在四人围攻下穿插来去。 其余之人立即围上那匹神骏非常的黑马,黑马不停打量这边,发出低低嘶声,似是焦急,但它被十几个人围着,无法突围。 这时二女二男与木婉清斗得正紧,老妪的铁拐和那老者的铁铲都是长兵刃,舞开来呼呼风响。黑衣少女被围在当中,身形迅捷,飘忽难测,在四人当中稍落下风,一时却并无大碍。 王信见此并不着急,在一旁袖手观看。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见少女的剑法犀利,值得一观。少女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清晰印入他脑海中,这便是元神强大的妙用。元神强大不仅过目不忘,且能一心多用边记忆,一边分析,与自己的剑法比较,还有一念,则用来分析破解之法。 段誉却不消停,口里不住的说着:“大伙有事坐下好好说,莫要动刀剑,伤了和气。刀剑是凶器,万一出了人命,背负杀孽,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他劝说不休,众人理也不理,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书呆子根本不会武功,不足为虑,连带着旁边的王信也被他们当是个不会武功的书生。 王信见她招以使全,便不再耽搁。身形纵出,也不为己甚,在众大汉中左一闪,右一拐的点到了众人。探手抓过段誉,身形一闪,来到黑骏马前,一把将他放到马背上。 那黑马神骏非常,深通灵性。长嘶一声,竟跑到主人身边,一蹄踏向白须老者,顿时四人合围之势被破。四人这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都有些惊疑不定,不敢再次出手。 王信施展凌波微步,倏忽之间,掠过四人出现在木婉清跟前,道:“姑娘,走为上策,咱们先撤了罢!” 不想,这时路边却突然间人影幌动,道旁林中又窜出四人,拦在当路。只见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一色的碧绿斗篷,手中各持双钩,居中一人喝道:“你们几个,哪个是无量剑的干光豪与葛光佩?”说完目光却在王信与木婉清之间来回巡视。 段誉听了说道:“干光豪和葛姑娘,早已那个……那个了。”那女子道:“什么那个、那个了?你二个谁是干光豪?私奔还带个伴儿,真不知羞!你……”一指木婉清喝道:“把面罩拉下来!” 王信知道这事儿麻烦了,向着段誉道:“和誉你与这位姑娘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段誉甚是从容,脸色不惊,道:“我等当一起走,断不会独自逃生!” 王信怔了怔,笑道:“好兄弟,有义气!……不过你不会武功,还是先走为妙。我一人也好容易脱身!”觉得这个段誉也傻得可爱,轻喝一声:“坐稳了!”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这一掌用上了内力,拍在身上,便如针扎一般,黑色骏马登时忍受不住,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打我的马?!”黑衣少女冷喝一声,明眸瞪来,清清冷冷,宛如月光下的泉水。王信一笑,对木婉清道:“姑娘,走为上策,咱们还是先撤罢!” 木婉清“哼”了一声,蓦地里‘嗤嗤嗤嗤’四声,发出四枚短箭。‘铮铮铮铮’四响,几个女子挥钩格落。这四箭射出之前全无征兆,去势又是快极,居然没有人中箭。木婉清立即右足前跨,刷刷两剑,分攻几名女子。几女也正挥钩攻上,一女抵挡黑衣女郎,另三名女子被王信拦住。 王信挥剑相斗,心里还有点犹豫,毕竟无怨无仇的,又是个女子,实在不想杀人。 这边几人相斗正酣,‘王夫人’手下几个人见状,又缠了上来,木婉清因被围攻,便是这么一分神,左臂已被敌人钩中,‘嘶’的一声响,拉下半只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臂上划出一条尺来长的伤口,登时鲜血淋漓。见得要婉清被几人围攻已是险象环生,就这一会儿又被伤到了了大腿。 王信也是恼了,脚踩凌波微步,一闪之间,来到白须老者身前,一剑刺向他的咽喉,待他挥铲来挡时猛的一绞,剑尖顺势划断了他的四根手指。老者顿时时脸色大变,远远退了开去。王信一笑,也不追击,道:“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出来好勇斗狠!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气的老头儿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哇哇’叫着上前拼命。王信也不理会,一把抓住了白发老妪的铁拐。白发老妪顿时浑身无力,被王信一下夺了铁拐,一拐敲晕了过去。 纵身来到木婉清身边,探手抄上她的柳腰,想要将她带走。“嗤!嗤!”两道风声响起,王信暗叫不妙,身形疾闪,忙退后一步,身前飞过两道短箭,若是慢了一步,已经插在自己身上。 王信闪过这两箭,正挥剑攻来的中年男子却被当了池鱼,受到殃及,挥剑斩下一箭,另一箭却无力阻拦,身子一侧,被射中肩膀。惨叫一声,着肩膀慢慢倒了下去,显然箭上附毒,且毒性厉害。 王信怒气陡生,目光一闪,没想到这女子歹毒如此,实在是欠教训了。再不客气,倏的刺中她肩井,一丝内力循其经脉而行,瞬间封了她几处穴道,不能动弹。随即,一揽她小腰,脚凌波微步,飞奔而走。 “休放走了小贱人。追!”后边老妪几人的叫喊声音惭惭远去。 11 就开了个头 王信揽着黑衣女了木婉清,飘飘向前,身法奇快。他晓得段誉是骑马向剑湖宫而行,自是识得路,脚下疾行,想追上段誉,早早将这个女子甩掉,她委实是个麻烦。 木婉清身子无法动弹,见自己被男人抱住,一时急怒攻心,加上身体虚弱,突然间一阵眩晕,登时昏了过去。 一口气跑了一刻钟,王信摇摇头放弃了,照理来说,自己的凌波微步境界颇高,速度极快,也应追上了。没想那匹黑马跑起来极快,王信连个影儿都看不到了。当下脚下一停,落在一片大树林旁,休息一会儿再说。他将黑衣女子放下,低头打量一眼,却见她已经昏迷过去。 王信一笑,摇了摇头。刚才那一下,若不是自己身法快,已经被毒箭射中。他心下明白这般喜怒无常僻乖戾的女子,就跟她的那匹黑马一般,得好好**才行。好言好语根本白搭,她只会越来越骄横,不但不会领情,反而更加反感,更加瞧不起自己。 当下从怀中摸出金疮药,撕开她伤口附近的衣衫,挑了一些敷上。王信为木婉清上药。可怜王信半辈子的宅男,刚转世有了一个绝色侍女,又得到个女神未婚妻和双胞胎媵女。本以为性福生活将要展开,却又落入这个世界。此刻为她上药,不可避免碰触到了她伤口附近的肌肤,只觉手指抚摸处光滑细腻,心神不免为之一荡。忙暗自警醒,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继续为木婉清处理伤口。 好一会儿,王信才将木婉清的伤口都处理完。擦了擦头顶的汗,忽听到木婉清在昏迷中说道:“水…水……”取了背囊里的水袋,解开她蒙面黑巾。只见一张脸秀丽绝俗,嘴唇血色极淡。此刻她双目紧闭,因伤痛之故,而眉头微颦,却也显得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王信给她喂了几口水,又重新给她带上面巾。却不想她喝了水转醒过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愤恨,恨恨瞪着自己。王信见了不由汕汕一笑,解了穴道放开她。 “我昏去之时,你揭了我面幕?”木婉清狠狠地道。“不揭面幕怎么喂你喝的水!”既然做了,王信就不会否认。“无耻之徒!”木婉清狠狠骂了一声,抬手便要射出毒箭。王信早有准备,一把扣住她的脉门,半蹭着身子把她按在大腿上,‘啪啪啪’在她的翘臀上连打了三下。打过之后,王信心中一片舒畅,早就想这么做了! 木婉清渐红了脸,却被王信按着,挣扎不得。良久木婉清低声道:“我曾立过毒誓,若有那一个男子见到了我脸,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你如今见了我的容貌,我又杀不得你,你可愿娶我?”“你长得到是挺美的,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一点得先说明了,我有未婚妻的!”王信道。“你去杀了你那个未婚妻,再来娶我就是!” 王信听了大恼,又是‘啪啪啪’的一顿,“她不在这世界,你去杀好了,我不拦你,有本事你去!”“不在世上!什么意思?哦……”木婉清并不知道王信说得是在另一个世界有未婚妻,没想到王信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我知道了,不就是……,偏要说得让人听不懂!好吧,我不跟她计较,你娶不娶我?”王信也是有意误导,自然是不会解释清楚了! “行,不过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心想我可是没有骗你的意思,不过你自个儿理解错了,我也不会分说。“日后你是我丈夫,我自然听你的,你……不喜欢,我改了就是!”说完又道:“我……叫木婉清,你……相公叫什么名字?” 都叫了相公了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事有点挺可乐的!王信哈哈一笑:“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名字不错,挺好听的。我叫王信,也叫王冈。”木婉清听了他的赞语,很是欢喜,又有些奇怪的问道:“相公怎么有两个名儿?”“这你就不用问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的!”王信有点感叹的道。“我很笨吗?”木婉清听了王信的话,顿时又炸毛了!‘啪’的又是一下,“刚说了要改脾气,又来了!”说完王信又‘啪啪啪’的打了几下。 木婉清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王信有些奇怪,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眼中含满了泪水。见到她这副样子,王信也有些心软了,伸手摘了她的面幕,道:“已后就不用带这个了!”又揉着她的翘臀,问:“还疼吗?” “不……不……不疼了!”木婉清被王信揉着臀部,顿时浑身僵硬,面色通红,羞得说不出话来!“以后要听话知道吗?”王信促狭的又揉了几下。“知……知道了!”木婉清这会儿已经有点了迷糊了,王信说什么就应什么。抱个人蹭着久了,腿有些儿麻,王信抱着她站直身子,放开了她。见她有点站立不稳,连忙扶住了。 木婉清垂着头不敢去看王信,满脸通红。“婉清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因她伤势严重,王信背着一面往前走,一面没话找话的说道。“我从小是师父带大的,师父叫作‘幽谷客’,没有父母!”说到父母,木婉清有些黯然。王信连忙转开话头,“你是怎么会被人追杀的?”木婉清道:“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她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一个姓王的女子,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王信又问:“那你师父呢?”木婉清道:“上次在苏州失散了!”王信道:“你师父说要杀的另外一人是刀白凤吧?”木婉清很是惊奇,问道:“是啊,你怎知道?” “哈哈!以后别乱杀人,知道吗!你师父叫你杀的两个人也别去杀了。”王信吩咐道。“为什么不能杀!”木婉清顿时急了。王信皱眉道:“你又不听话了!” 见了王信皱眉,木婉清顿时一只手护了臀部,怯怯懦懦地说道:“可是‘师恩深重,师命难违’!”见她这么说王信也不好强迫,便退一步道:“那你就不用特意去找她们,碰到了再说。” 木婉清显然是不愿意的,又不敢跟王信扭着,便免免强强答道:“好吧!日后师父问起来,那怎么办?”王信道:“见了你师父,我来跟她说。” 木婉清很高兴的应“好”随即皱眉道:“我师父常说,天下男子都是负心薄幸之徒,她从来不见男子的。”又对王信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了,可不许你负心薄幸。” “我会对你好的!” 俩人说着话儿,不觉就来到了无量山下。只见到木婉清的黑马长嘶一声,跑过来,木婉清高兴的揽着马头,叫着‘黑玫瑰’,又给马儿介绍了王信。只是却没看到段誉,王信虽然有些奇怪,也没在意。此时天色已黑,俩人也不再上山,就在山脚下找了一户农家,打算明日再上山。 王信敲开了门户,出来的是一老汉,“老丈,我等夫妻二人白天行路错过了宿头,想要在此借宿一晚,请老丈行个方便!”老汉打量了王信俩人几眼就让了开来,很是客气。走进屋内,还坐着一个老妇人。王信又拿出一贯铜钱,请农妇帮忙整治一些吃食,给‘黑玫瑰’泡了些黄豆喂食。 吃完饭,进入老妇安排的屋内,木婉清只是低垂着头,跟在王信身后。俩人并坐席边上,王信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却见她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在看着王信,眼中有的只是好奇,并无害羞之态! 王信见她不明世事,心下不由怜悯。伸出右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又慢慢地把她的头揽到面前。木婉清好奇的看着王信,那一幅天真无邪地样子让王信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对她说道:“你闭上眼睛!” 自从认了王信做丈夫后,木婉清柔顺了许多。听到王信让她闭眼,就闭上了眼睛,小模样儿乘巧极了,着点儿都让王信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看木婉清娇艳的俏脸横在眼前,王信俯过身去,一口噙住了她的樱唇。 木婉清“嘤咛”一声,身子绷紧,满脸飞红,两眼一下睁了开来,瞪的大大的,却毫无焦距。王信轻啜着她的柔唇,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木婉清身躯渐渐地柔软了起来,一双玉臂缠上了王信的脖颈。王信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滑腻的香舌,甘甜的津液。双手不觉间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滑进了她的衣服里。木婉清生涩的回应着,直到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嘴唇分开,木婉清明亮的双眸瞪着王信,目光中带着惊奇!待气息平稳后,仰着俏脸,又闭上了眼睛。看着她一幅食髓知味的俏样儿,王信差点儿笑场了。 俩人又亲吻了几回,王信虽然心痒难耐,终究是顾忌着她有伤在身,没敢放肆!最后相拥着和衣睡下。 睡到中夜,听得有江昂、江昂、江昂几下巨吼,声音似是牛哞,却又多了几分凄厉之意,王信迷迷糊糊间似乎想起自己到无量山的目的就有这个。只是软玉温香在怀,对于这个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辞别了主人,王信怀抱着木婉清坐在‘黑玫瑰’背上,缓辔徐行。木婉清背靠着王信的胸膛,一脸的幸福,半晌低声问道:“王郎,咱们昨晚这样算是入了洞房了吧?”王信苦忍着没笑出来,道:“没呢,就开了个头!” 木婉清听了,情绪低落了下来,问道:“那怎么不做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王信好悬没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傻妹子,你伤那么重,相公这是怜惜你呢!” 12 忽悠 一望无际的蓝天之下,由远及近,清风微拂,青山绿水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无量山山道之上,一匹黑马慢悠悠前行,略有倾斜的山路,并未对其造成阻碍,行走间,时不时还会扯一口山道边刚冒出嫩芽的树叶枝干,慢慢咀嚼。 王信搂着木婉清骑在马上,下巴搁着她的香肩,晃晃悠悠,仿佛要睡着了似的。正行走间,忽听得脚步声响,只见前边陆陆续续的过来数十人。 当先一人便是神农帮帮主司空玄,其后却是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西宗掌门辛双清,此外则是神农帮帮众,无量剑东西宗的弟子,数十人混杂在一起。只见这数十人分向两旁站开,恭恭敬敬的躬身,显是静候什么大人物上来。 绿影幌动,前方窜出十二个女子,一色的碧绿斗篷,斗篷上绣着黑鹫。这十二个女子六个一边的站在两旁,跟着又有一个身穿绿色斗篷的女子走上崖来。这女子二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秀,眉目间却隐含煞气,瞪着王信问另一女子道:“就是这俩人?” 其中一女子点头称‘是’,十几个女子一下子齐刷刷地拔出钩来,木婉清抬腕就要用毒箭,王信连忙拦着,问道:“各位姑娘,可是灵鹫宫童姥门下?” “不错,你是何人?”领头的女子问道。王信说道:“我与‘天山童姥’巫师伯乃是同门,几位这是为何?” 众女顿时有点惊疑不定,口气却是软了下来,问道:“我等都是姥姥的奴婢,公子既是姥姥同门,何以出手攻击我们姐妹?”成了!王信大喜。“唉!四位姑娘来时,我等正被围攻,姑娘四人忽然跳出来拦住去路,我等又怎能不惊惶!姑娘也不予人开口解释的余地,一来要打要杀的,这个……实在是无法啊!再说姑娘武艺高强,这不是没伤到你们嘛!”王信解释道。 领头的女子又问:“公子既然是‘尊主’的师侄,想必‘尊主’的武功也是会的,便请公子演练一番如何?” “这个……却是难了,师伯的‘八荒*唯我独尊功’我是不会的,‘天山六阳掌’与‘生死符’也是不会的,‘天山折梅手’,我练了你们认得出来嘛?我说你们让我演练个啥子?咱这一派武功的上乘密诀,修练则有功力要求,倘若内力修为不到,强要修练,重则走火入魔,轻则昏迷不醒。你们说我象是能修练的人吗!”听到要演练武艺王信有点儿麻爪了。 “公子说得功夫,我们姐妹是认不出来。‘尊主’曾经说过,咱灵鹫宫的武学讲究轻灵飘逸、娴雅清隽。我姐妹曾与你交手,言你的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可要说轻灵飘逸、娴雅清隽,那就未必了。你别是在那打听了‘尊主’会的功夫,在这儿巧言令色欺骗我等?”说到再后那句‘巧言令色’时说话的那位女子已经是声色俱厉。“唉呀!早说嘛,轻灵飘逸、娴雅清隽是吧?看好了!”说完王信跳下马来,脚下踩着凌波微步,用剑演练起昨日打斗时记下的钩法来。 “公子使的这套剑法看着有点儿眼熟啊!”看了王信使的武功,领头的女子这会儿又半信半疑了。“眼熟就对了!同门武艺,虽然各自所学多有变化,大至脉络还是差不多的,看着自然是眼熟了。”王信不等她们提出疑问,赶紧敲定。这会儿段誉他们想来也走的远了,王信转换话题,“几位来无量山,是因为掌门曾经隐居的洞府‘无量玉洞’吧?” 领头的女子听到王信说‘无量玉洞’顿时大喜,心中对于王信身份再无疑问,道:“公子知道……?”王信一笑,转头对神农帮帮主司空玄道:“司空帮主,昨日可是有人给你送来解药?” 神农帮帮主司空玄见王信与灵鹫宫女子熟络,也不敢怠慢,赶紧躬身回道:“多谢公子,昨日段公子已经送来解药!”“段公子人呢?”王信又问。 辛双清有点尴尬地看了看灵鹫宫众女,对王信道:“昨日天色已晚,不便行路,段公子被我等请回无量洞暂居,如今想来还在。”对于辛双清的说法,王信都懒得吐嘈了,“既然如此,咱们先去无量宫吧。”灵鹫宫领头的女子也知道此时不是谈论‘无量玉洞’的时机,便也点头认可。 这时左子穆插口道:“王公子,无量剑已归附天山灵鹫宫麾下,无量宫改称‘无量洞’,那无量宫三字,今后是不能叫的了。”王信初至无量山时,左子穆是见过王信的,只是当时王信还没有武艺,此刻见了,心中不由就暗自思量:“是否与这‘无量玉洞’有关,那‘无量玉洞’是否就是‘无量玉壁’的秘密所在!”只是这刻是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心里暗暗叹息。 无量宫被收编王信自然心里有数,此时听了左子穆的话,忍不住促狭,“恭喜,恭喜。左先生弃暗投明,好得很啊。”左子穆心想:“我本来有什么‘暗’?现下又有什么‘明’了?”但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惟有苦笑。 一行人进了无量宫,自有弟子去请段誉。却不想没一会儿那个无量洞弟子慌慌张张地来报,段誉打翻了看守弟子已经跑了。 这一下无量剑之人顿时面面相觑,辛双清、左子穆二人连忙跪地请罪。灵鹫宫领头的女子赶紧喝令无量剑弟子寻找。左子穆、辛双清也很有眼色的分咐弟子,“见到段公子须得恭恭敬敬的请来,不可有丝毫的无礼冒范!” 王信也不再多言,转头问灵鹫宫领头的女子道:“我名王冈,还不知众位师姐师妹芳名?”灵鹫宫领头的女子连忙道:“不敢,不敢!奴婢等人只是‘尊主’下属之人,奴婢叫符敏仪,公子唤我名字便可。”又对司空玄等人道:“你等先下去吧,找到了段公子先好好招待着。” 司空玄听了犹豫着开口道:“圣使,不知属下生死符的解药……”符敏仪问司空玄道:“你在灵鹫宫属下,时候不少了吧?”司空玄战战兢兢的道:“有……有八年啦。”符敏仪道:“连我们姊妹也认不出,这么胡涂,还能给童姥她老人家办什么事?今年生死符的解药,不用指望了吧。”司空玄脸如土色,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道:“圣使开恩,圣使开恩。” 木婉清见了他这幅跪地求饶的样子,卑夷之极,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符敏仪对司空玄不加理睬,对辛双清、左子穆二人道:“拉他出去!”司空玄见二人来拉,忙跃起身来,叫道:“符圣使,请你上覆童姥,司空玄对不起她老人家。”奔了出去。辛双清、左子穆也带着无量剑众人退了出去。一时屋中只剩王信、木婉清与灵鹫宫众女。 十几个女子二十多只眼睛一齐盯着王信,木婉清醋劲大发,冷哼了一声,王信连忙道:“‘无量玉洞’如今早已被搬空了,不如我带众位一起去看看!”领头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如些甚好!咱们这便动身。”说完立即起身请王信带路。 还没出屋,远处传来江昂、江昂的吼声。王信等人互视了几眼,都很有默契的向发声处赶去。木婉清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这是‘莽牯朱蛤’的叫声!”不等木婉清再问,王信解释道:“这‘莽牯朱蛤’号称万毒之王。形似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闪闪发出金光,声若牯牛,全身朱红。这‘莽牯朱蛤’传说是瘟神的坐骑,神通广大,毒性无边。” 说话间众人已经接近发出叫声的地头,远远看到的景象让大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年青男子像自己刚才一样正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之色,正是从无量洞逃跑的段誉。一条红黑斑斓的大蜈蚣笔直对准了段誉的嘴巴游了进去,众人还没来的及反应,江昂、江昂的吼声中,一只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的小小蛤蟆,追扑了过来,那只莽牯朱蛤竟也纵身一跳,上了他舌头,钻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了。几人似乎都还在他的肚中听到隐隐发出江昂、江昂的叫声,不由的面面相觑,骇异之极。 段誉远远看到王信等人飞奔过来,以为得救,还没来得及露出欣喜来,莽牯朱蛤已经跳进他的口中,觉喉头一阵冰凉,朱蛤皮肤极滑,下去得更快。只觉天下悲惨之事,无过于此,而滑稽之事,亦无过于此,只想放声大哭,又想纵声大笑,但肌肉僵硬,又怎发得出半点声音?眼泪却滚滚而下,落在土上。 顷刻之间,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心中想着,“本以为玉昆兄赶来能救的我去,却不想竟是远水不及近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看他面目扭曲的样子,想必也是心里难受!” 这时,王信等人已经来到段誉身前。王信低声问道:“和誉,和誉,你有什么感觉没有?”段誉这会儿肚中已经不再翻滚,江昂、江昂的叫声也不再听到,疼痛却更是厉害。又过半晌,他嘴巴突然合拢,牙齿咬住了舌头,一痛之下,舌头便缩进嘴里。他又惊又喜,也不及理会王信问话,叫道:““朱蛤仁兄,快快出来。”张大了嘴让它出来,等了良久,全无动静。他张口大叫:“江昂、江昂、江昂!”想引朱蛤爬出。岂知那朱蛤不知是听而不闻,还是听得叫声不对,下肯上当,竟然在他肚中全不理睬。段誉焦急万状,伸手到嘴里去挖,又那里挖得着,但挖得几下,便即醒觉:“咦,我的手能动了。”一挺腰便即站起,全身四肢麻木之感不知已于何时失去。他大叫:“奇怪,奇怪!” 王信看他这般折腾,也不忍心再看笑话,道:“和誉不必担心,这‘莽牯朱蛤’虽是剧毒之物,似你这般吞入肚里却也无事。一般毒蛇毒虫的毒质混入血中,立即致命,若是吃在肚里,只须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并无内伤,那便全然无碍。反而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从今往后和誉你可就是百毒不侵了!” 段誉听了,道:“果真如此?玉昆兄你大可不必安慰与我!”站直身子,走了几步,忽觉肚中一团热气,有如炭火,不禁叫了声:“啊哟!”这团热气东冲西突,无处宣泄,他张口想呕它出来,但说什么也呕它不出,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喷出,只盼莽牯朱蛤化成的毒气随之而出,那知一喷之下,这团热气竟化成一条热绕,缓缓流入了他的任脉。 王信见了,大声喝道:“速速运息吐纳。”段誉下意识的吐纳运息,暖气果然顺着他运熟了的经脉,流入了膻中气海,就此更无异感。 13 上灵鹫宫 闹了这半天,段誉也知自己已经无事,见木婉清摘了面幕,不由怔了一怔,叫了声“木姑娘”,心中大是奇怪。又对着王信施礼道:“多谢玉昆兄!”眼光滑过灵鹫宫诸女,对着王信直打眼色。 王信见了介绍道:“这几位是灵鹫宫的姑娘,昨日只是误会罢了。”段誉虽然奇怪,但想到大家能够化干为玉帛,也是也事一件,便也不去多问。 王信便又对段誉道:“我与灵鹫宫众位姑娘有些事要处理,和誉跟无量剑的师傅回去吧。”又转头对辛双清道:“烦劳辛洞主将和誉送至大理城。”辛双清巴结道:“公子放心,我会亲自把段公子送到。”段誉听了,欲言又止,终究是点了点头道:“待我把钟姑娘的小貂儿安葬了,便回去。” 重临旧地,王信心中很是感慨,随即收拾心情,推开洞口岩石。众人进入洞中,待得看到洞中空荡荡的,各处更是积满灰尘,全都一脸失望。至见到玉像时,各人反应各不相同。符敏仪仔细观察玉像,看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 这时又有女子拾来一幅一尺来长的白绸,只见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符敏仪又看了蒲团的磨痕,冷笑道:“想来公子曾磕首千遍,如今是否要百死无悔?”王信道:“我门名号逍遥派,本不当与你等说知,‘逍遥派’的名字,若不是本门中人,外人是决计听不到的。倘若旁人有意或无意的听了去,本门的规矩是立杀无赦,纵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之灭口。不过你如今既然已经看见了,灵鹫宫也算是本门分支,听听到也无仿,便与你说个明白。我逍遥派二代以吾师无涯子为掌门,大师伯‘天山童姥’巫行云,三师叔李秋水,四师叔李沧海。门中除四师叔不知所踪外,大师伯于三师叔二人不和。我来这无量玉洞,只是因此地有‘琅嬛福地’可供遍阅诸般典籍,不想却是晚来了一步,早此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终是空跑一倘,想必那人便是师叔传人了!要是典籍尚在,你以为我会带你等来此,想来师伯的武库也不会任由尔等出入吧。” “哼!我们姐妹武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尊主’就能让我等每年到石室武库中看一日,我虽未曾进过,灵鹫宫中进去过的姐妹还是有的。”这些女子每一个都是在艰难困危之极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下虽严,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符敏仪听了王信之言,立即反驳道。 王信道:“当真如此!”符敏仪头一仰道:“自然!”王信笑道:“我等派中武功太过深奥,练习着若是真气不足,立时便走入了经脉岔道,以你的武艺想要修习还早着呢!既然师伯能任由你等修练派中武功,想来对于我这个师侄也不会吝啬了!我在这‘琅嬛福地’无有收获,不如随着你们到师伯那儿去一趟。” “公子要随我们去灵鹫宫?”符敏仪等人听了大喜,原本隐隐约约中还有的戒备也放下了。“怎么,不行吗?”王信故意问道。 符敏仪连忙道:“公子去了,想必姥姥也会很高兴的,我们怎么会阻拦!”“那就好,这一路上还得烦劳几位姐姐了!” “公子折杀我等了,说什么烦劳,能与公子同行那是我们姐妹的福份。” 无量玉洞显然已有多年无人来在此,众人不再多留。仍由王信带路,出了洞府,来到澜沧江畔。 灵鹫宫来此便为寻仿无量玉洞,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上无量山。同王信商量过后,众人径直往飘渺峰方向而去。行不多时,王信却看到钟灵一人走来,她也显然是看到了王信等人,喜不自胜,跑过来拉着王信的手道:“王大哥,我的小貂儿找不到了,那边好多恶人的,你陪我来找,好不好?” 木婉清抓住她后领,提起她身子,推在一旁,冷冷的道:“不许这样!”钟灵吃了一惊,说道:“木姊姊,你怎地会跟王大哥在一起的?木姊姊你不带面罩了?”木婉清哼了一声,道:”你的小貂儿死啦!不用找了。” 钟灵急道:“木姐姐,你骗……骗我的,我才不信呢!王大哥,木姐姐骗是我的对不对?”王信道:“钟灵妹子,你的小貂儿真死了!被‘莽牯朱蛤’咬死的。” 钟灵听了顿时哭了,呜咽道:“爹爹不要我了,小貂儿也死了!呜……呜……”王信看她哭的伤心,便拉了她一起行起,细细探问起来。木婉清醋意大发,被王信偷偷地在臀上拍了一记,满脸通红的躲一边去了。钟灵一边抺着眼泪一边诉说,王信听了半晌总算搞清原因,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原来钟万仇因段誉的到来,对他夫人起了怀疑之心,也不知怎么得竟怀疑起钟灵不是自己亲生的(事实上他是猜对了),俩人又闹了起来,结果给钟灵听到了,就跑了出来。 王信也是挺喜欢这个可爱妹子的,既然人家没地儿去了,那就一起吧!木婉清对此很有意见,也被王信专政镇压了。一路北上,木婉清虽然因钟灵跟随,时常闹些别扭,王信因她有伤在身,对她始终细心呵护。灵鹫宫众女因王信是‘尊主’师侄的身份,一路都是安排妥贴,这一日终于到了天山脚下。 符敏仪指着云雾中的一个山峰,向王信道:“公子,这便是缥缈峰了。这山峰终年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因此叫作缥缈峰。”因天色已晚,当下众人生火做饭,休息一晚天亮上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第二日,众人又是走了一天才到了缥缈峰。 缥缈峰地形极其复杂险恶,其上理是有着十八道天险,将想要上峰的人阻挠在外。峰顶还有着数道裂痕,都是有着将近十丈之长,山谷更是深不可测,其中云雾弥漫,亦不乏剧毒之物出没,若非符敏仪指点介绍,王信几人兼不知这一片宁静之中,竟蕴藏着无穷杀机。 一路行来进入第一道一线天入口,符敏仪道:“这里是我灵鹫宫的入口,俗称断魂崖。”王信只见这关口位于两块高耸入云的黑色巨石中间,有着一条几丈宽的道路。这边已有灵鹫宫之人把守,见了符敏仪众女,一时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过得断魂崖,之后是失足崖,百丈涧。待来到接天桥时,只见一条铁索横渡两片峭壁,其间相距几达五丈,势难飞渡。王信见了,连连赞叹! 接天桥是连通百丈涧和仙愁两处天险的必经要道,虽说是桥,其实也就是一根铁链。下边是深谷云雾弥漫,难以见底,若是常人恐怕是一见之下便要脚软,不敢行走。 众人一身武艺,自是轻松而过,便是武功再弱的钟灵,也不须王信相助,轻轻松松便过了铁索。 过桥之后,顺着一条小径向峰顶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雾缭绕,将近一个时辰,才至飘渺峰绝顶。 众人顺着眼前的青石道走到尽头,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立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两边各有二名女子按剑而立,目不斜视。 符敏仪便请王信三人宫中暂待,等她通报‘尊主’。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位十七八岁,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穿着一身浅黄衣服的女子,请王信去见童姥,同行众女便请木婉清、钟灵二人同去休息。 王信跟着这女子,来至一大厅,上首坐着一老妇身形矮小犹如女童,王信心想此人便是‘天山童姥’了。身旁左一右二立者三位少女,一穿浅红,一穿月白,一穿浅碧,连着刚进来在左边站好的女子四人。但见四女不但高矮浓纤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只是衣衫颜色不同。 童姥此刻也在打量着王信,上上下下的把王信看了个遍,猛得跃起,一掌向着王信印来。王信心中吃惊,不知是否露了马脚,面上却不动声色,运起北冥神功迎了上去。两掌相对一触即分,王信只吸了一点功力便被脱开。 童姥坐回原位笑道:“不错!果然是师弟的功夫。看你一表人材,身边还带了两位绝色女子,不错!师弟到找了一位好传人,当真是一位**浪子!” 原来王信此时一身恬然从容的气质,配合着他英俊的脸是如此的相宜,读书学武,前世的过去,这些在提纯之后,集中起来,使他如此的突出。虽然相貌上不如前身,却也是一个有着相当魅力的青年。 童姥不等王信回话,又问:“无涯子师弟在哪?”王信深施了一礼,道:“见过师伯!师伯见谅,弟子并未曾见过师尊……”童姥听王信说没见过师父,顿时怒了,“嘿”了一声,两眼凌厉的瞪着王信。 王信接着道:“弟子所学乃是幼时由师兄苏星河代师所授,因当时弟子不爱学武,一心进学,想要日后出人头地科举当官。没怎么认真学习,后来师兄归去,只让弟子日后想学了可至大理‘无量玉洞’!弟子这次到了大理,‘无量玉洞’早已人去洞空,因见了几位‘灵鹫宫’中的姐姐,想到师兄曾经有言师伯乃是灵鹫宫天山童姥,故来一试。” 童姥听了王信的话大失所望,又有些不死心的问道:“苏星河还说过什么没有?”“未曾,哦……对了,师兄曾言,我日后要是对武功有了兴趣,只要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声来,他就会知道。” 童姥不由眼睛一亮,问道:“你不是说要跟我学嘛,说吧,想学那样?学会了就去中原武林好好闹闹。我让梅、兰、竹、菊连上阳天部你熟悉的那十二名女子,再派给你跑腿,让你好好扬扬名声,如此莺莺燕燕一大班跟着,想来你不出名也难!你说需要多长时间苏星河会知道你?”说到最后童姥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王信,极具压迫。 “便请师伯传授‘天山折梅手’。我在大理杀了‘四大恶人’三人,想来也有了些名声,待回至中原再闯荡一番,想来最多一二年也就会有消息了。”王信心想苏星河就要办‘珍珑棋局’,我有原书指示,研究这棋局多时,已经能够破解。到时候破了棋局,得了传承,不是任务完成,谎也圆了! 14 折梅 童姥听了王信所言,很是高兴。因王信远来也不急于一时,让属下安排王信等人,吃饭休息。 次日一早,童姥就迫不及待的教起了王信武功,“现下我教你的共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这六路功夫,合起来就是‘天山折梅手’。” 当下童姥将‘天山折梅手’第一路的掌法口诀传授了他。这口诀七个字一句,共有十二句,八十四个字。王信记性极好,童姥只说了一遍,他便都记住了。这八十四字甚是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 王信依照口决念来,不料只念得三个字,第四个“浮”字便念不出声,须得换一口气,才将第四个字念了出来。童姥举起手掌,在他头顶拍下,骂道:“不中用的小子,第一句便背不好。”这一下虽然不重,却正好打在他“百会穴”上。王信身子一晃,只觉得头晕脑胀,再念歌诀时,到第四个字上又是一窒,童姥又是一掌拍下。 王信心下甚奇:“怎么这个‘浮’字总是不能顺顺当当的吐出?”第三次又念时,自然而然的一提真气,那‘浮’字便冲口喷出。童姥笑道:“好家伙,过了一关!不过这只是基本,你得在奔跑之际也能念出,才算真正过关。”原来这首歌诀的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的念诵已是不易出口,奔跑之际,更加难以出声,念诵这套歌诀,其实是调匀真气的法门。 童姥便要他奔跑着再诵歌诀,如此过的半日,王信才能顺利顺背完毕。再要他倒背。这歌诀顺读已拗口之极,倒读时更是逆气顶喉,搅舌绊齿,王信凭着元神强大的控制力,一连背到半夜,才将第一路掌法的口诀不论顺念倒念,都已背得朗朗上口,全无窒滞。 接下来是第二路,第三路……第六路,王信一天一路,背了将近六天才算是将六路“天山折梅手”的口诀都背得滚瓜烂熟。在王信背诵口诀时,童姥看着木婉清、钟灵二人无所事事,便也指点了一下俩人的内功修练,又教了每人一套上乘剑法。 六天背顺口决,童姥都以为王信练了‘小无相功’,大发脾气。只是王信确实没有学过这门功法,童姥测试过他的内功后,发现王信身上不具此功法,只能是连连赞叹。口决既然已经背熟,童姥又觉得自己无端的发错脾气,有些面上无光,想要避开些时。便让王信歇息三日,先熟练了歌决,再来学习应用之法。 木婉清还好一点,钟灵是早就无聊透顶,这日被王信带着在山上到处疯跑玩闹,好好的尽了个兴。 夜色迷蒙,月光从窗户的间隙透入。王信盘膝坐在榻上,闭着双眼,默诵着‘天山折梅手’的歌决,心中平静,古井无波。房门被缓缓地被推了开来,王信睁开了双眼,双目中金光乍显即逝,回复深邃幽清,门口俏生生的站着个绝美的少女,一身黑衣,将如玉的面庞衬得越发皎白无瑕,不沾一丝俗气,恍如月宫仙子。 “婉清!”王信站起身来,走上前将少女拉进屋内,顺手关了房门。木婉清脸上带着幽怨薄怒,瞪着王信,一言不发。王信暗叹,“这妹子啥都好,就是太好妒!别看她外表也是胸有丘壑,其实胸怀一点多不广!就因为白天跟钟灵亲热了一点点,吃了好大的醋。” “等这边事了,我便带你回乡一趟,到时候祭拜一下父母,告诉他们我给他们找了个儿媳!”王信拥了木婉清在榻沿上坐定,“只是委曲了婉儿,家中无人主持,怕是难以给你办上一场风光的婚礼!” 木婉清幽怨之心顿时散尽,脸上泛出光来,“只要王郎对我好就行了,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的。”王信紧了紧手臂,含着她的耳垂道:“婉儿,咱们洞房吧?” 前来飘渺峰的路上,一是木婉清伤势未好,一个是因为冒充逍遥派弟子。虽说作为穿越者,有着上帝视角,心态不同凡俗,并不惧怕天山童姥,可心中终究是有些忐忑,一直未能成就好事!这回安下心来,又有了空闲,绝色在前,色心自然就上来了。 木婉清螓首低垂,脸色通红,微闭着双眼,两只玉手绞弄着衣角。少女欲拒还迎的神态和羞涩表情让王信心中一热,左手揽上她的玉颈,低头将将嘴压在了对方樱唇上。舌尖灵活的撬开少女的嘴唇,王信很轻松的就捕捉到了她的香舌,捧起少女的脸颊贪婪的吮吸着,王信尽情的品尝着少女的芬芳。 木婉清生涩的迎合着,完全失去了自我,她脑海中完全没有了思维,只是下意识的牢牢搂住王信的颈项,让王信可以自由自在的品尝一切。不知不觉中衣带已被解开,一双跳动的嫣红就这样腻生生的映入王信的眼帘。王信双手按了上去,娇嫩细滑的双峰在王信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 王信此时情动如火,褪去木婉清身上衣服,转而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木婉清虽然早就期盼着这么一种结果,可是心里面依然是有些紧张,两手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双腿蹬得笔直。王信解开自己的腰带,胡乱扯掉了身上衣服,俯身上去…… 钟灵今日玩的很尽兴,虽说木婉清老是作梗,不过钟灵天真烂漫,毫无诚府,对于木婉清的小动作并没有察觉。大概是白日玩得太高兴,晚上反而睡不着了。想找木姐姐说会话,却发现她房中无人,便又往王信房间行来。来到屋外刚要敲门,却听见里边传出木婉清奇怪的叫声。似乎是**,又若是哭泣,时高时低,间或有一两声撞击的脆响。 “木姐姐怎么会在王大哥的屋里,她怎么会发出如些奇怪的声音?”钟灵心中泛起一种奇异的滋味,说不明道不清,下意识的就趴在门外,从门缝中瞧去。就着丝丝缕缕的月光,钟灵看到木姐姐趴在床上,王大哥跪在她的身后撞击着,耳听着那羞煞人的怪异声音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田,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小便的感觉。极度紧张的钟灵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耳朵想要去躲避那种无孔不入的腻声,火烫的脸颊让她也让她将自己头深深埋在腿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趴在门上,而王信又忘了上门闸,这一下撞了上去,整个人都扑进了屋内。 王信其实早就听到门外有人,只是箭在弦上,船已入港,却是停不下来了!更何况整个灵鹫宫就他一个男人,王信并不在乎有其他女人听戏。 木婉清觉得自己都快要死过去了,就像在浪峰波谷间飞跃腾挪,时而跃上巅峰,时而坠入谷底。从小声哼唧到喘息**,从主动迎战到瘫软求饶,王信带来的雄性气息几乎渗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在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如果真的失去了王信该怎么过! 这一刻正又飞上高空,猛得门被撞开,只见到钟灵滚了进来。木婉清一惊之下,顿时浑身一震,一股火热直接喷发! 王信转过头来,看着刚起来的钟灵,俩人面面相觑呆了好一会儿。木婉清这会儿已经摊在床上,无力动弹了,只能做鸵鸟状把头埋进被褥!看到钟灵回过神来,想要转身逃跑,王信跳下床,一把抱住了她。 钟灵一双美丽深黑犹如黑珍珠一般的瞳眸中已然泛出了水光,身子一软,便靠在了王信的怀中,若非王信抱着,怕是又要倒在地上。 王信重新关好门,一手抱着她来到床前,将头悄然前伸,猛的擒住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钟灵身子紧绷,后颈的细软汗毛炸了起来,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象是起了一层细密的沙粒子。 在王信吻上她的唇舌时,钟灵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声,彷佛被雷殛一般,身体顿时僵硬,立时陷入了石化状态。食髓知味的王信很快就不满足于现状,魔掌小心的拉开少女衣带,然后掀开衣摆,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探伸到少女光洁如玉的背上。钟灵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此时她的心神完全被王信的热吻给吸引了。 当王信贯穿她的身体的时候,身下的钟灵才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遭遇了极大的痛苦。王信轻吻着她,双手揉捏着她的娇嫩细滑,钟灵个子虽然不大,但是这里却着实不小。王信的一双手,似乎有魔力一般,稍加拨弄,就让钟灵又变得有些失神起来。钟灵感觉自己好像正在不断地坠落,又不断地拔高,嘴里不由的发出跟木姐姐刚才同样的声音…… 第二日王信醒来时,俩人还在海棠春睡,王信好不容易才从俩人的粉臂*中脱出身来。直到日上三杆,木婉清才醒了过来。 木婉清穿好衣服,站起来时却发现有些身子发软,有些行动不便。才站起来,就觉得两腿之间隐隐作痛,竟然迈不开步子。即便是王信已经非常温柔地去做,也不可避免地使她受到了撕裂一般的伤害。 钟灵这时也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啊……”钟灵轻轻叫了一声,手捂着小腹,皱起了眉头,浑没发觉自己美好挺拔的身子露了出来。 王信本以为木婉清会因为钟灵的事儿闹腾,却没想到她很是平静乖巧,就连对钟灵也不同于平日,竟是亲近了许多。见到钟灵露出身子,还捉狭的摸了一把,惹得钟灵大发娇嗔。让王信瞠目结舌,直叹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15 新太极,北冥的功用 “这‘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六路,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童姥道:“我这‘天山折梅手’是永远学不全的,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之中。好在你已学会了口诀,以后学到什么程度,全凭你自己了。” 自那晚之后,三天来,王信三人未再燕好。只是每天腻在一起,听王信弹弹琴,说些现代改编的故事,虽然晚上相拥而眠,只是二人毕竟受创,王信也不敢肆意。 到的第四日,童姥便开始传授王信‘天山折梅手’的应用之法。‘天山折梅手’招式虽然繁复,凭着王信的记忆能力也不过是一二日时间,最重要的如何灵活运用。童姥为了能让王信熟练应用,更是每天跟他喂招对练,运用不同武学招式,让王信化入其中。当然这中间有没有因为上次出糗,而想要找理由揍揍王信,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反正是每回结束王信都是脸清鼻肿,一身狼狈!不过王信也因此进步飞速,从开始三招二式就被打败,到半个月后已经互有往来不落下风。其间不但将童姥运用的和自己所会的招式化入‘天山折梅手’之中,更是化繁为简将‘天山折梅手’运用到剑法上面。童姥更是见猎心喜,又将‘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他。 天山六阳掌是一门将阴阳五行之气相结合的掌法,如体内无阴阳五行之气,则体会不到此掌法的妙处。六阳掌是继折梅手之后,又一门精妙无比的绝艺,且刚柔并济。天山六阳掌还是化解生死符的不二法门。王信内功北冥真气是万物混杂,融汇贯通,浑然一体。在童姥指点下才学会了如何分化阴阳五行。 阴变于六,正所谓六为老阴,文而从变者也。 天山六阳掌其实也可以称作天山阴阳掌,通过对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的变化运用,使掌力或刚或柔或阴或阳,变化无端。此掌法威力极大,而且出掌之时左右双掌可各运阴阳不同的内劲。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自知晓‘天山六阳掌’的妙用后,王信便推理出与之相对应的‘生死符’,更是一直在思索自己所会的‘太极拳’。王信所会的太极拳是以中国传统儒、道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经络学,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拳术。 何为太极?太极即阴阳交汇,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何为五行?金、木、水、火、土,圆融如意,生生不息。 分开看阴阳就是阴阳,五行就是五行。可结合在一起,便有了阴阳相容相变,五行相生相克。而人体阴阳五行亦同此理,阴阳五行平衡才是前提,其它不过是枝叶罢了。 一朝顿悟,王信把自己的领悟重新梳理、整合,归入自身,随着他对阴阳五行理解的加深,将天山六阳掌融合进太极拳。所谓气为阳,血为阴,二者交融、运转,便是修炼之道了,王信所会的太极拳便是以动作呼吸配合,以达到锻炼气血的目的。如今结合天山六阳掌,更日以内力变化相应的阴阳五行之气,蕴养人体与之相对应的部位,从而达到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目的。 而王信这一回推理出新的太极拳,加上之前得到北冥神功,最大的收获还不是现在,而是回归到本体之后才能体现出来。 整合了‘天山六阳掌’和‘太极拳’,将来王信回到大宋位面之后,结合北冥神功的吸取真气方法,对于神性血脉的修练必将是突飞猛进! 要知王信当时已经随时可以进入均神阶,之所以不为者,便是因为神裔修练潜力无穷。神性激活者,身上神性血脉浓度越高,战力越强,当将全身血脉替换成神性血脉时,血脉神通‘太极图’便将因此根基圆满,有了无限成长的可能。若不然造成血脉神通先天不足,以后的发展却是难了,神裔的优势也就丢了一半。毕竟血脉神通成就之后,对于拥有者来说,就相当于一件伴生的先天灵宝。而且是能够成长,可以随心所欲运用,不能被人夺取的灵宝!要知道王信脑海中就有一件灵宝,可是却根本不能运用,想要随心所欲更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而且一直不敢拿出来现,就怕被人知晓,以至招来胆大妄为之辈杀人夺宝。(说起这个,其实那些爱玩游戏的人大概是会深有体会。打到宝贝,要是不能绑定,就得小心别人把你挂了掉宝!) 血脉神通更是神性血脉者的道果,有了这个便是为日后道路指明了方向,血脉者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可以了。现在王信回到大宋世界后,只要能吸收足够的能量来锻炼气血。而北冥神功又完美的解决了这一个问题! 后天练气,先天练神。 正所谓练精化气,练气时需要大量的补充精气,若不然精气枯遏,性命堪忧,更谈不上修行了!而修练气血者所需更是十倍于练气。到了先天,不管是修行气血还是真气,都是要消耗巨多的能量以达到壮大元神的目的。所以史上那些个出类拔萃、头角峥嵘之辈到了这一步,不是放弃肉身,以求的元婴飞升,便是求著外丹。 即便如此,终究是顾此失彼,难有两全。毕竟练制外丹花费实在太高了,所能得利者不过是一二人罢了。说来说去还是资源问题,毕竟修练所需要的花费实在是太庞大了。“财、侣、法、地,”财之重要可见一斑。所谓穷文富武,若非家有余财,又怎么经得起消耗。即便如此,一般人家修练到了元神期却也是难以为继了。所以当今之世的元神强者,不是世家贵胄出身,便是门派中的要人,鲜有单枪匹马闯出一片天地之人。 大宋世界便因此卡在了白银阶段,难以上升到黄金大世。 而今王信所得的北冥神功却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个瓶颈,大宋世界道法科技并行,对于各种能量的运用已经成熟,天地间也是灵力充沛。只是人体吸收这些能量却练化困难,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为。有了北冥神功融合吸收不同能量的方法,任何人只需要吸取电力或者其它的能量,便可转化为北冥真气,完美的为自己所用,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资源瓶颈问题。 王信回想自己读过的道藏经典,细思北冥神功吸收功力只是表象,若被其所迷惑实是走了岔路。往深处想,应该是极其高深玄妙的内功心法,北冥神功以道家道法自然阴阳相吸的阴阳自然之大道为精义,它可以吸取他人之精气神,更能吸取天地宇宙万物之精华元气。吸取他人内力吸来的却是人炼精化气而来的真气,又怎么比得上精纯无比又妙用无穷威力无极的天地宇宙灵气。 北冥神功的另一个重要奥义是,把吸收来的内力化为己用是非常困难的,好比不同血型的血输了会出人命,内力也有不同的类型,有阴阳刚柔正邪之分,怎么样把这些不同性质风格千奇百怪的内力调和同化,真正融会加成到自己身体里,全面提升,并且可以随意调和成任意所需要的类型比例。 而如王信这般不以修练真气为主,专一锻炼自身气血,以达到练髓如霜,练血汞浆,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目的。更是可以吸收各种能量,运用新悟的太极拳,以北冥真气分化阴阳五行,蕴养五脏六腑,用阴阳五行之气,贯通全身筋膜皮肉,以伐毛洗髓,强化筋骨内脏,练髓换血将全身血脉转换成神性血脉。 其实,在大宋世界这般以伐毛洗髓为目的的功法并不在少数,便是王信家传八段锦也不比太极拳差。只是对于王信来说,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太极拳在目前来说是最契合王信血脉神通‘太极图’的功法。 正因为如此,王信不由对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起了觊觎之心。据说乾坤大挪移能转换阴阳二气,激发人体极限,若是再融合进新太极拳,想必能够让它更进一步! 王信迫不及待的试着以新太极拳调运阴阳五行之气,让真气调理五脏六腑,渗透骨肉筋膜,伐毛洗髓。王信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一时间都整个竖了起来,浑身气血都燃烧沸腾了起来,一股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不断在自己身上涌动着,洗刷着体内杂质污秽。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陌生,他在大宋世界的时候,也曾经有着这种血脉燃烧的感觉,只是这具身体上没有神裔血脉,并不能激发神圣血脉,只能增强肉身力量罢了。 练了一会,王信觉得精力大增,只是内力损失了不少。不过王信有北冥神功在身,内力便于银行存款一般,随时可以取来。当晚与木婉清、钟灵二人欢好时,更是神勇无匹,将本来因为日日*而开发出战力的二人又打的丢盔弃甲,娇弱不胜。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王信一行人才告别童姥,返回中原。临走时童姥又叮嘱不管有没有寻到师兄,明年入夏前都得回灵鹫宫一趟。王信知道明年就是童姥的返老还童之际,郑重答应了,言明年最迟七月必至。 16 一跌跌到众香国 王信与木婉清、钟灵三人自灵鹫宫中尝得**之后,除去开始几日因二女初次受创,未曾燕好。此后少年男女没个节制,自然是日日*,头半月王信也因白日腰背酸疼而有过克制作的念头。等练了新太极拳,真气调理五脏六腑,渗透骨肉筋膜,伐毛洗髓,至使精力大增,就再也没了克制的想法,自然是放开了心怀,每日只盼着太阳早些下山。 只是常人习武都以练精化气为要,平时练气虽也补益自身,却也不及王信这般逆反练精化气之道,自然使得内力消耗不少,纵是王信元神强大,每日里行起坐卧都在运行北冥真气,却也只能勉强落得个收支平衡罢了。幸好北冥神功能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要不然还真无以为继了。 这一路上王信可谓是掉进了温柔乡里,木婉清、钟灵二女被他弄得整日慵懒不堪,连骑马的力气都没了,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四女也是整天萎靡不振。王信便使钱买了马车,让她们整天待在车上。而王信则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地骑着马跑在前头。有时木婉清也暗自恼恨,不知如何是好,但一想到他带给自己的无上快美,又难免心头一甜,暗想:“罢了罢了,就随他去吧!” 原来灵鹫宫梅兰竹菊四姊妹是纯粹本色,根本没有俗世那些龌龊肮脏的污染。梅兰竹菊的想法很是简单,她们四姊妹是童姥的女奴,便为主人粉身碎骨也理所应当,下山时童姥吩咐王信为灵鹫宫少主人,须得同待奉她一样服侍王信,四人自然是遵行不误。 下山后的头几天,因飘渺峰四周空旷少人无有客栈,众人因陋就简,晚上更是野营在外。虽然梅兰竹菊四女侍奉殷勤,却也正常。王信穿越成的侯爷时,对于这等事本是平常之极,虽说现代王信只是宅男一只,可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王信享受贯了,穿越成天龙世界的王冈没得人服侍反而不大习惯了。这回有梅兰竹菊四女殷勤侍候,王信自然乐的享受。 只是过了几天后,人烟渐增,这一晚终于住上了客栈。 野外露营了几日,难得住上客栈,王信包下了客栈整个跨院,一连声的吩咐店主拿上吃食,准备热水。当晚吃过饭,王信拉着木、钟二人进房洗澡,梅兰竹菊四女却也跟了进来。 梅剑、兰剑拿了毛巾、角皂、衣物等,竹剑、菊剑直接就上来替王信宽衣解带,让木婉清、钟灵看了侧目。“梅剑,我们要洗澡了,请姐妹们出去罢!”王信对于这等事本是乐得享受,只是木、钟二人在旁,只能装一下君子了。梅剑尚未答口,兰剑笑着道:“咱姐妹四人服侍少主洗澡更衣。” 王信笑道:“不必了,我是个男人,在你们姐妹面前赤身露体,大有不便,怎可劳动你们姐妹做这等事?”梅剑道:“咱四姊妹是主人的女奴,便为主人粉身碎骨也所应当,奴婢犯了过错,请少主责罚。”说罢,四人一齐拜伏在地。 木婉清急了,厉声道:“你们快起来,出去,王郎不用你们服侍。”梅兰竹菊并不应声,只拿眼看着王信。王信见了,摆了摆手,道:“去吧。”四人顿时泪盈于眶,倒退着出去。王信见了她们这等样子,有心缓和,便问:“你们这是怎么了?”竹剑道:“少主要我姐妹出去,不许我们服侍少主洗澡,定是讨厌了我们……”话未说完,珠泪已滚滚而下。 王信说道:“不是的。我是男人,你们是女的,这个确实是不太方便……”菊剑听了,噘着嘴说道:“少主莫怪。灵鹫宫中向无男人居住,我们更从来没见过男子。主人是天,奴婢们是地,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别?何况木姑娘、钟姑娘也是女人,不是也跟少主一块儿洗澡吗?” 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四人来是大雪山下的贫家女儿,其母已生下七个儿女,再加上一胎四女,实在无力养育,生下后便弃在雪地之中。适逢童姥在雪山采药,听到啼哭,见是相貌相同的四个女婴,觉得有趣,便携回灵鹫宫抚养长大,授以武功。四姝从未下过缥缈峰一步,又怎懂得人情世故?她们生平只听童姥一人吩咐。童姥让她们服侍自己一样服侍王信,她们也就死心塌地地侍奉。只是王信对待女子都比较温和,远不如童姥御下有威,她们对之就不怎么惧怕,只知对主人忠心耿耿,浑不知胡闹妄为有什么不该,说话做事自然无所顾忌。 木婉清、钟灵听了脸色飞红,作声不得。四人又盈盈走近,来替王信宽衣。王信暗笑于心,却也不好过份,道:“你们替我服侍婉儿、灵儿吧。”木婉清、钟灵二人从未经过这等阵仗,心中乱跳,糊里糊涂地任由她们姐妹摆布。 澡才洗了一半,王信就忍不住发起性来,一把拉了钟灵,当着五女的面胡天胡地。许是有外人看戏的缘故,钟灵竟比第一次还不如,只三二下就喷了。王信又拉过木婉清,让梅兰竹菊四女仰面扛着行事,最后连着四女也能幸免,一一落入了王信的魔掌。四女一胎同胞,王信平日分辩全凭服饰,一但去了衣衫,无有半分不同,个中妙处实不足于外人道! 事后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四人懵懵懂懂,只知道跟少主亲近了许多,虽然事后有些行动不便,却一个个心中欢喜。木婉清虽然有些不满,却也认命了,钟灵就更加不必多说。自此七人宿必同房,王信便尝尽了众女环绕的滋味,简直就是一跌跌到众香国一般,让他品味到了千般温柔,万种风情。 这一日到了众人一处人烟稠密的大镇,叫作许家集。见得天色已晚,自有灵鹫宫侍女找到当地最大一家客店入住。 睡至半夜,忽听得屋顶上高处传来阁阁两声轻响,知有武林中人在屋顶行走,跟着东南角上也是这么两响。王信温柔乡中,只要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也不以为意,懒得去理会。 次日清晨王信边吃早饭,边询问阳天部诸女。当下诸女中就有一姓马的姑娘回答道:“启禀少主!昨夜屋顶上走动的是三人,叫什么向八爷、鲍老板、祁老六。向八爷说的是‘阎王敌’薛神医突然大撒英雄帖,遍激江湖同道,势头又是这般紧迫,说甚么‘英豪见帖,便请驾临’。鲍老板又言杀父、杀母、杀师的恶行什么的。好象是说丐帮帮主乔峰是契丹夷种,与**无异,凶性大发杀了他父母和师父,薛神医大撒英雄帖,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乔峰。” 王信听了自是心里有数。向八爷、鲍老板、祁老六什么的也就是一龙套,完全不必在意。‘阎王敌’薛神医却曾经是逍遥派弟子,是当世医中第一圣手,名叫薛幕华。江湖上的传说夸大,说他连死人也医得活,至于活人,不论受了多么重的伤,生了多么重的病,他总有法子能治,因此阴曹地府的阎罗王也大为头痛,派了无常小鬼去拘人,往往给薛神医从旁阻挠,拦路夺人。这薛神医不但医道如神,武功也颇了得。他爱和江湖上的朋友结交,给人治了病,往往向对方请教一两招武功,想练好武功对付‘星宿老怪’丁春秋,心中尚存着有朝一日返回逍遥派的念头。 正思索间听的外边有人大声道:“鲍兄,小弟乔峰拜见。”接着又有一人说道:“鲍千灵的项上人头,乔兄何时要取,随时来拿便是。鲍某专做没本钱生意,全副家当蚀在乔兄手上,也没什么。阁下连父亲、母亲、师父都杀,对鲍某这般泛泛之交,下手何必容情?” 乔峰又道:“当日山东青州府一别,忽忽数年,鲍兄风采如昔,可喜可贺。”鲍千灵哈哈一笑,说道:“苟且偷生,直到如今,总算还没死。”乔峰道:“听说‘阎王敌’薛神医大撒英雄帖,在下颇想前去见识见识,便与三位一同前往如何?” 那鲍千灵大概是害怕迟疑了一下,又听的乔峰道:“乔某有事相求薛神医,还盼鲍兄引路。”接着鲍千灵的声音又响起,“这英雄大宴,便设在此去东北七十里的聚贤庄。乔兄肯去,再好也没有了。鲍千灵有言在先,自来会无好会,宴无好宴,乔兄此去凶多吉少,莫怪鲍千灵事先不加关照。” 王信听到这里也走出客栈,心想今日终于一下乔帮主风采。原来现代王信看《天龙》时很是为乔帮主风采倾到,虽然现在时过境迁,早已没了那份心情,不过能见见乔帮主本人还是高兴的。 出了客栈大门,只见一条大汉拉着一辆骡车。见到王信看过来,那大汉也转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只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脸色有些惨白,却也难掩其姿,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只见乔峰淡淡一笑,道:“鲍兄好意,乔某心领。英雄宴既设在聚贤庄上,那么做主人的是游氏双雄了?聚贤庄的所在,那也容易打听,三位便请先行,小弟过得一个时辰,慢慢再去不迟,也好让大伙儿预备预备。” 鲍千灵回头向另外两人瞧了一眼,两人缓缓点头。鲍千灵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人在聚贤庄上恭候乔兄大驾。” 王信虽有心跟上,只是木、钟等六女尚在沉睡,要是自己离开,几人在这客栈之中万一出个意外,岂理是后悔莫及!也只能在心中暗叹温柔乡是英雄冢,反正一时三刻也打不起来,自己已经知道了场地,过些时再去也不迟。 17 聚贤庄 当王信众人拖拖拉拉到了聚贤庄时,里边乔峰和众雄正斗的如火如荼。一进门就听得里边一人大声叫道:“管他使什么拳法,此人杀父、杀母、杀师父,就该毙了!大伙儿上啊!”接着一伙数十人同时攻上,相互间却并不混乱,此上彼落,宛如车轮战相似。 只见得乔峰一面挥拳拆格,一面朗声说道:“你们说我是契丹人,那么乔三槐老公公和老婆婆,便不是我的父母了。莫说这两位老人家我生平敬爱有加,绝无加害之意,就算是我杀的,又怎能加我‘杀父、杀母’的罪名?玄苦大师是我受业恩师,少林派倘若承认玄苦大师是我师父,乔某便算是少林弟子,各位这等围攻一个少林弟子,所为何来?” 边上一老和尚哼了一声,说道:“强辞夺理,居然也能自圆其说。” 乔峰说道:“若能自圆其说,那就不是强辞夺理了。你们如不当我是少林弟子,那么这‘杀师’二字罪名,便加不到我的头上。常言道得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杀我,光明磊落的出手便了,何必加上许多不能自圆其说、强辞夺理的罪名?”他口中侃侃道来,手上却丝毫不停,接连被他击倒的已有十七八人,只是手上始终留有余地,却不曾伤了一人性命。 这时地上一人大声叫道:“大家出力缠住他,这万恶不赦的狗杂种想要逃走!” 乔峰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杀戒!”运功于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击过去。 王信见此,知道已经不能再看热闹了,立时游步上前。这时有两老和尚齐声大呼:“不好!”各出右掌,要接了乔峰这一掌,不想原本是悬身半空晃来晃去的祁老六正好掉了下来。眼见此人得要杯具,王信也正好插入,便一脚踢开此人,运起北冥神功,右掌与乔峰想接,后背却生生受了两掌。惊得众女连声娇呼,飞纵到王信身边将他团团围住,灵鹫宫诸女更是拔出武器欲与两和尚动手,王信连忙喝止了。 一时间大厅里众香环绕,群雌粥粥,厅中诸雄无不侧目,以为进了女儿国。再见得此人接下乔峰一掌同时,后背扛下玄难、玄寂二位大师的掌力,本以为此人再难幸免,却不想他竟是混若无事,厅中众雄齐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峰这一掌是劈空而出,掌力被王信吸收,不于自身相干,只以为此人功力高绝,一时反而战意大起。玄难、玄寂二人却是直击在王信后背,只觉内力如飞奔泻而出,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老怪的化功*!”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脱了开来,只觉浑身脱力双脚一软差点坐倒地上。两人心中惊骇,想视一眼,却又同时遥头,“不对,这不象是星宿老怪的化功*。”原来两人见识广博,于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化功*又曾仔细研究,却是辨出几分不同来。 这时被王信踢开的祁老六爬起身来,欲要上前,却被灵鹫宫众女拦住,只得远远站定作揖道:“快刀祁六多谢公子相救,还请公子赐下名讳?救命之恩不敢或忘,他日公子若有相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阳天部马姑娘道:“我家少主名王冈,你既也谢过,便下去吧。”灵鹫宫诸女差遣贯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对于快刀祁六这等江湖草莽自然不会放在心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祁施主无事就好,却是老衲二人鲁莽了。不知王施主有没有伤到?”王信道:“无事,大师有心了。未知两位法号如何?”“老衲玄难。”却是刚说话的那老和尚。“老衲玄寂,阿弥陀佛!”却是玄寂回答。 “原来是少林玄难、玄寂两位高僧。”又对众女道:“你们让过一旁,待我与乔帮主一试身手。”灵鹫众女以为王信想要扬名立万,这本是在飘渺峰商量好的事,自然不会阻止,拉着木、钟二人让过一边。 乔峰道:“乔某已非丐帮帮主,乔帮主之称是再也当不得了,王公子称某乔峰便可。”王信对着他一引,道:“今日得窥乔壮士风采,在下见猎心喜,欲于壮士分个高低,你我公平交手,他人不得插手,请!”当然,王信更‘见猎心喜’的是乔峰的内力深厚。 当下两人一个施展‘降龙十八掌’一个展开‘天山折梅手’,你来我往间便交手了十余招。两人施展开来,乔峰是刚猛无俦,王信是潇洒绝纶,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忽听得一边上少女的声音惊呼:“小心!” 乔峰立即向左一移,青光闪动,一柄利剑从身边疾刺而过。若不是阿朱这一声呼叫,虽然未必便能给这一剑刺中,但手忙脚乱,处境定然大大不利。 “好啊,你这小鬼头,咱从前不来杀你,你却出声帮人。”众雄中一老婆子身形一晃,挥掌便向阿朱头顶击落。这一掌离阿朱头顶尚有半尺,乔峰已然给身赶上,一把抓老婆子后心,将她硬生生的拉开,向旁掷出,喀喇一声,将一张花梨木太师椅撞得粉碎。阿朱虽逃过了掌出,却已吓得花容失色,身子渐渐软倒。 王信见得有人偷袭,却是不再进攻,任由乔峰救援阿朱,却是狠狠盯着先前人偷袭之人,盯的那人直往后缩。这时只听得一人声音冷冷的道:“这姑娘真气转眼便尽,你是否以内力替她接续?倘若她断了这口气,可就神仙也难救活了。”听这说话口气,王信便知这人是所谓的薛神医了。 乔峰干冒奇险将阿朱送到聚贤庄,未得薛神医出手医治,可是这时候以内力续她真气,那便是用自己性命来换她性命。阿朱只不过是道上邂逅相逢的一个小丫头,跟她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出力相救,还是寻常的侠义之行,但要以自己性命去换她一命,可说不过去了,“她既非我的亲人,又不是有恩于我,须当报答。我尽力而为到了这步田地,也已仁至义尽,对得她住。我立时便走,薛神医能不能救她,只好瞧她的运气了。”当下便往厅口冲出。 乔峰几步冲到厅口,右足刚跨出了门槛,先前偷袭的那老头子大喊“这万恶不赦的狗杂种要逃走了,咱们先杀了这丫头。”立即和那老婆子奔向阿朱。王信“嘿”了一声,吩咐道:“救下那姑娘。”梅兰竹菊二话不说,纵身拦下二人。梅剑等人剑法使出时,却是莫名的威力大减,都不由的大惊失色,幸好这时其他几女全都上前,才幸免于难。却又不知是何缘故,一时四人兼是热泪盈眶,不知如何是好。 王信怔了一怔,却猛得想起四人练得都是童贞功剑功,如今童贞已破,自然是使得剑法威力大减。厅中众人有见识的自然也看出来了,正被阳天部诸女围住交手的老婆子便“嘿嘿”嘲笑道:“你们四个小鬼头,都成了妇人了,还使个黄毛丫头用的剑法,不是自讨苦吃,可笑可笑!” 见得两公婆一起,王信才恍悟,这两人是谭公谭婆二人,见谭婆讥笑梅兰竹菊,也展开毒舌攻击,“这位是谭婆吧,听说你与赵钱孙,二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另一位想必是赵前辈了!”谭婆听了有愧于心,满面通红,作声不得,只是手上加劲。那厢谭公却是气得“呱呱”大叫,直冲过来拼命。被木婉清、钟灵二人合力接下,两人不是对手,木婉清又要使箭,却不想放了个空,原来一路上她与王信正是情浓之际,因嫌臂上手弩碍事,就拿了下来,一直也未曾上回。 王信来到四人身边,安慰道:“别难过了,这剑法不好用了,我传你们‘凌波微步’可好?”梅兰竹菊听了,都破涕而笑,齐声道:“多谢少主。”又齐齐上前与木钟二人围攻谭公。王信看了看阿朱,一指向她点去。 乔峰刚刚听的众人要杀阿朱,回身欲要阻止,见到梅兰竹菊等女相救,便未曾动手。这下见得王信一指点向阿朱,顿时大喝一声就是一掌袭去,却被其余群雄拦住,不由得牙呲目裂,却不想王信一指下去,阿朱竟然脸色红润了起来。乔峰恍悟,心中大为惭愧,手下也不由留了几分,一时反被逼得阵脚大乱,险象环生。 阿朱好了一些,见的乔峰遇险,叫道:“乔大爷,你别理我,快……快自己去吧!”原来王信用的却是‘一阳指’,这一阳指可使人一阳初生如春之万物生发,用来救治这等内伤却是再也合适不过了。王信点了三指就不再动手,到把薛慕华看的啧啧称奇,抓耳挠腮的想要王信再使下去。王信转头对薛神医问道:“薛慕华,这人你医是不医?” 薛神医已经很久没听人叫过自己名字了,听了王信的话不由怔了一怔,迟疑着道:“这女子公子既然能治,又何须薛某献丑?”王信冷笑一声,道:“才学了一点儿微末之技,就翅膀硬了?”薛神医听了这话,心下更是迟疑,只是连声道:“不敢不敢!公子是……” 到是厅中其他的人听了大为不平,心想:“薛神医这种医术若也是‘微末之技’,那还有什么不是微末之技了!”便是与群雄敌对的乔峰听了,也觉得王信这话过了。 王信“哼”了一声,道:“薛慕华,你不是我……派中弟子吗?怎得连‘天山折梅手’也认不出来。”说到逍遥派时,王信却是把‘逍遥’二字漏去,未曾说出。薛神医听了顿时“啊”了一声,跪倒在地,“前辈容禀,弟子被师父赶出师门,实未曾学过天山折梅手,只是听说过而已。” 王信冷哼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换我也是逐出门去!你师父是谁?”薛神医不敢多言,只能诺诺,道:“家师辩聪先生。”这时厅内群雄也听出来了,虽然还是觉得王信说的太过,却也无人出头,毕竟师门长辈,怎么训也不为过,只是不知薛神医到底是什么门派,竟如此神秘。那厢边正被诸女逼的狼狈不堪的二公婆闻言也连忙退了开去,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打了,不打了!王公子既是薛神医师门前辈,我等与他属下动手,万一一个失手伤了哪个,岂不是大大的开罪了薛神医吗!” 王信道:“原来是苏师兄,他自己不只武艺高强,还‘医卜星相、琴棋书画、诗洒茶花’无所不精,却没想教出个徒弟不中用,想必是气急了才赶你出门吧?哈哈……笑死我了!”薛神医满脸通红,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旁边坐在地上的阿朱听了,顿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18 救人,路遇 薛神医不敢对王信如何,听得阿朱发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王信这毒舌也是在现代上网聊天打屁时练出来的习惯,说完就知道不妥了。见薛神医拿阿朱出气,便笑道:“好了,慕华你也别生气了,多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置气!待我见了苏师兄时,于你求个情,看看是否能重新收录于你。” 薛神医听了大喜,连连磕头。阿朱刚被薛神医吓了一吓,听到这位年轻公子口中这等老气横秋地教训一老者,遍遍那人还觉得理所当然,磕头道谢,不由觉得滑稽,又不敢再笑出声来,硬是忍着,牵动了内伤咳嗽起来。 王信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对薛神医说,“这位姑娘你若是能治便治一下吧。” 薛神医应了声“是”,直接就给医治起来。王信又对灵鹫宫马姑娘招了招手,待她过来后,道:“你去帮忙照顾一下那姑娘。”暗里打了一个眼色,伸手在自己怀中摸了一下。马姑娘也是极具眼色之辈,不动声色的微点了下头,应了声“是”,转身就到了薛神医身边打下手。 这边阿朱得了医治,那厢乔峰却到了生死关头。浑身多处受伤,更是红了眼下手再不留情,他一足反踢出去,将一人踢得飞出丈许之外,撞在另一人身上,两人立时毙命。但便在此时,乔峰右肩头中枪,跟着右胸又被人刺了一剑。他大吼一声,有如平空起个霹雳,喝道:“乔峰自行了断,不死于鼠辈之手!” 但这时群雄打发了性,哪肯让他从容自尽?十多人一拥而上。乔峰奋起神威,右手陡然探出,已抓住玄寂胸口的“膻中穴”,将他身子高高举起。众人发一声喊,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 玄寂要穴被抓,饶是有一身高强武功,登时全身酸麻,半点动弹不得,眼见自己的咽喉离圆盾刃口不过尺许,乔峰只要左臂一挥,或是右臂一送,立时便将他脑袋害了下来,不由得一声长叹,闭目就死。 乔峰只觉全身伤口如火炙一般疼痛,说道:“我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饮水思源,岂可杀戮少林高僧?乔某今日反正是死了,多杀一人,又有何益?”当即将玄寂放下地来,松开手指,朗声道:“你们动手吧!” 群雄面面上觑,为他的豪迈之气所动,一时都不愿上前动手。又有人想:“他连玄寂都不愿伤,又怎会去害死他的受业恩师玄苦大师?”但刚才为他所杀的两人却也有亲友,伤心愤激,大呼而前,举刀往乔峰胸口刺去。眼见身前之人黝黑的脸面扭曲变形,两眼睁得大大的,挺刀向自己胸口直刺过来,乔峰心中悲愤难抑,陡然仰天大叫,声音直似猛兽狂吼。眼见刀尖离乔峰胸口已不到一尺而他浑无抵御之意,丐帮吴长老、白世镜等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观看。 突然之间,半空中呼的一声,扑下一上人来,势道奇急,正好碰在刀尖,顿时尖刀透身而过,撞在使刀人的身上,那人立即骨骼折断,倒在地上。群雄齐声惊呼声中,半这中又 窜下一个人来,一条长绳甩开,劲道凶猛,向着众人的脑袋横扫过来,群雄纷举兵刃挡格。那条长绳绳头陡转,往乔峰腰间一缠,随即提起。厅中登时大乱,群雄惊呼叫嚷。 群雄方才看清,这先扑下的那人,本来是守在屋顶防备乔峰逃走的,却给人擒住了,当作暗器般投了下来。众人见长绳彼端是个黑衣大汉,此时正站在屋顶,身形魁梧,脸蒙黑布,只露出了两中眼睛。 那大汉左手将乔峰挟在肋下,长绳甩出,已卷住了大门外聚贤庄高高的旗杆。群雄大声呼喊,霎时之间钢镖、袖箭、飞刀、铁锥、飞蝗石、甩手箭,各种各样暗器都向乔峰和那大汉身上射去。那黑衣碜汉一拉长绳,悠悠飞起,往旗杆的旗斗中落去。腾腾、拍拍、擦擦,响声不绝,数十年暗器都打在旗斗上。只见长绳从旗斗中甩出,绕向*丈外的一株大树,那大汉挟着乔峰,从旗斗中荡出,顷刻间越过那株大树,已在离旗杆十科丈处落地。他跟着又甩长绳,再绕远处大树,如此几个起落,已然走得无影无踪。 群雄骇然相顾,但听得马蹄声响,渐驰渐远,再也追不上了。聚贤庄内的群雄看看满地东倒西歪的同伴,个个颓丧无言,这下正主儿跑了,厅上群雄立刻盯上了正被薛神医医治的阿朱。 “乔峰那狗杂种跑了,便先杀了这个小贱人。”人群中跳出三条大汉,对着阿朱奔去。灵鹫宫诸女大怒,“好个贼斯,少主要救的人你也敢杀。”呼啦一下全拨出钩来。三人顿时萎了,其中一个对着王信抱拳道:“王公子,乔峰那狗杂种杀了我们父亲兄弟,我等欲要报仇,请公子不要阻拦。” 王信“嘿嘿”笑道:“要报仇只管找乔峰去,没人拦你。堂堂七尺男儿,打不过人家,却来找一弱病妇孺出气,真是好威风!”三人听了大敢羞惭,涨红了脸,只拿眼睛瞪着王信,既不敢出手,又不愿就此退去。王信最烦这等人,顿时双眉一皱便要出手。这时薛神医声音响起,“三位单家贤侄,快快退去吧,你等拿一妇孺撒气,岂不是要毁了单老英雄的一世英名!单老英雄九泉之下岂能安心。” 听到薛神医相劝,群雄便也七嘴八舌的道:“正是正是。”“我等英雄怎能拿一弱病妇孺撒气。”“依我看,乔峰这狗贼跑了也不管这姑娘,两人怕也法啥大关系。”“单家兄弟岂宽心,咱们一同找乔峰那狗贼,我等人多,就不信杀不了他。”当下众人把单家兄弟拉扯了下去。 玄难和尚刚才见到王信欲要发怒,怕他记恨,再找三人麻烦,又过来跟王信好言分说——却原来这一场好斗,除去伤者便是死了四人,而其中三个便是单老英雄和他二个儿子,刚才那三人便是单老英雄的另三个儿子。一下子死了父兄三人,难怪啖迷了心来乱咬人了。 见到薛神医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王信不耐烦的道:“有事儿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薛神医小心翼翼地扯着王信来到一边,低声问道:“前辈是如何知道我曾是……派中弟子的?”王信笑道:“除了本门,还有那个门派,既精杂艺,又好收拾武功图谱的。你是收了想要献给苏师兄,好讨他欢心是吧?”薛神医听了露出一副便秘表情,“前辈,你误会了!”王信本就是随便诓他,见他这副模样便又故意问道:“我听说丁春秋立了个星宿派,他也被逐出门派了吗?” 薛神医听了顿时跪倒在地,哀哭者道:“前辈,丁春秋那恶贼是欺师灭祖反出门派!”王信假装大惊,道:“好贼子,我必杀他。”又道:“我近日得回诚州府老家一趟,你把那姑娘伤治好了便回家练上一些解毒的丹药来,明年我家中事毕就来你庄上取药,到时我去杀了丁春秋。” 薛神医大喜,欢声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会练制好能克制丁贼解药。”王信道:“好。明年出了年我就过来,你早些儿准备。”看到那边马姑娘正跟他点头示意,又道:“这边的事我就不参合了,你自己小心,告辞。”说完招呼一声,带了众女就走,对于聚贤庄主人的挽留,也只是抱了下拳,道了声“告辞”。 这一次回诚州府,王信是早有此念,他当日杀了叶二娘,为这世生身父母报了血仇,便打算回去祭拜,只是出了岔子去了灵鹫宫,这次回去就是了结此事。并开绐传授了诸女‘凌波微步’,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过了大半个月才出了河南地界。 这日正行路间,身后有两道蹄声传来。听的一熟悉的女子呼唤,“王公子!”王信转过头来,却见得两男子,一个雄壮豪杰,一中年汉子。王信一笑,“姑娘怎么扮的如此模样?”说完还围着她转了两圈,“咂咂”赞道:“真是好高明的‘易容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传授他人?或者交换也可。” 阿朱听了王信的赞语很是高兴,道:“我名阿朱,公子叫我阿朱就可以了。公子当日救我的性命,我的‘易容改装’小把戏能被公子看上,可高兴的很呢,说啥子交换不交换的。”说完又转头看了看身旁大汉,为难道:“只是今日我们还要赶路,怕没时间啊!” 王信顺着她的目光,对着大汉道:“乔壮士扮成这般模样也真正是奇了,两位是有啥要事嘛?”乔峰自杏子林之变后,见惯了别人对自己要打要杀的模样,不想这人明明认出自己却还是一幅风轻云淡,毫无想要动手的意思,到反而有些稀奇了,“王公子不想杀了我这契丹人?” “‘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要说起来宋人投靠契丹的也不是没有,难道说他们还算是宋人!乔壮士虽是契丹出身,若是一心为宋,那自然就是宋人了。便是大宋开国名将慕容延钊还是鲜卑人出身,府州折家也是匈奴后裔,又见得有谁人拿他们出身说事了。” 王信这番话乔峰听了不由好感大生,自从知道自己身世疑云,他一直就有些迷惘,王信不番话却让他想到了宋人未必全是好人,契丹也未几就是坏人,自己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又何用在意是宋人还是契丹。不由对王信对王信行了一礼,开颜道:“王公子这话真是让人矛塞顿开,乔峰谢过了。” 阿朱见乔峰能够开怀,也很高兴,“咯咯”笑道:“还是王公子明理,这一路上别人总是对乔大爷要打要杀的,都说乔大爷是契丹恶贼。”王信笑道:“江湖草莽就算有些个见事不明的,却也未必个个如此,你们有此遭遇,定然是背后有人搅浑水,想要转移视线好来个浑水摸鱼。” 乔峰本来心急欲走,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动。“这位王公子见事及明,难得又对我毫无敌意,不如向他请教一番,请他分析分析,也好过自己没头苍蝇般的到处乱撞。”当下便对王信申明心中所想,直言想要请教。 19 托辞说玄慈 路上深谈多有不便,一行人便投了一处空阔之地,众人团团坐了听乔峰讲诉自己从杏子林揭开身世迷雾以来的遭遇。 乔峰讲完之后便双目炯炯,望着王信,阿朱的目四也流露出期盼之意。木婉清对此很是自豪,灵鹫宫诸女对于自家少主的本事却是觉得理所当然,至于钟灵则表示自己完全是在听故事。 王信沉思了一会,说道:“乔壮士想要查寻当年所谓的‘带头大哥’其实委简单,壮士如今有过了三十了吧?”乔峰道:“三十一。”王信道:“着啊!三十多年前,当时想要成为别人敬服的‘带头大哥’自然也不会是毛头小子,起码也得有乔壮士如今差不多年纪是吧?” 乔峰深以为然,道:“不错,江湖中人谁也不会服谁,想要人家敬服首先得拳头厉害,年纪轻的自然是不可能了。”王信道:“那么这个人如今这得是六十上的人了。当然能成为‘带头大哥’,想来在江湖上也是深有威望。智光的话‘我们这批共是二十一人,带头的大哥年纪并不大,比我还小着好几岁,可是他武功卓绝,在武林中又地位尊崇,因此大伙推他带头,一齐奉他的号令行事。这批人中丐帮汪帮主,万胜刀王维义王老英雄,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都是当时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其实已经点出了这个‘带头大哥’了。” 乔峰双目圆睁,道:“是谁?”王信道:“我与江湖中人并不熟悉,怎会知道那是谁人。”乔峰不由大是失望,却听王信又道:“江湖中深有威望,除了丐邦汪帮主、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万胜刀王维义王老英雄等人以外,又要年龄刚好比智光大师小上那么一两岁的,乔壮士认为有几位?” 乔峰顿时矛塞顿开,一拍大腿叫道:“不错。还有参合庄老庄主慕容老英雄、大理段正明段皇爷、少林方丈玄慈……”说到这儿,乔峰露出深思的情形。王信笑道:“想到了?除了这几位,要么是武功不强,要么地位不够,可以不用考虑了。说实话,乔壮士既然看过‘带头大哥’的字迹,想要认人其实很容易的,找出各人笔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乔峰有些尴尬,说辨不来字迹。王信道:“辨不来也没什么,一般武林人物其实都与乔壮士差不多,这字写的好坏又不象是武功高低攸关生命,能认出来就行,有那时间还不如练武。”乔峰一拍大腿,道:“正是。”惹得其余人都笑了,乔峰自己也有此不好意思。 王信道:“这中间有一个人却要例外,他的情况是要反过来的。”阿朱问:“是段皇爷吧?”王信道:“不错。段皇爷虽说也是武林人物,可他首先是一个皇帝,武功高低无关紧要,有的是手下臣子。可这字写得差了,却是要丢了大理国的脸面了,他可不只是跟武人打交道,在官场字被认为一个人的门面,若是写得差了,被人说是夷蛮之辈,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所以那字迹若是与段皇爷有关,乔壮士看了总会认出不同来。” 阿朱问道:“若不是段皇爷本人执笔呢?”王信道:“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大小也是个皇帝,自然跟平常人等不同。可能给皇帝执笔的,你认为这字会差吗?”乔峰道:“自然是选字写的好的。”他当过丐帮帮主,自然更加了解上位者心态。 阿朱道:“那么就不会是段皇爷了,你是说少林方丈?”王信道:“参合庄老庄主慕容博也很可疑的。”阿朱道:“可是慕容老庄主早就死了。”王信“嘿嘿”而笑,道:“江湖之中波涛诡谲,好人未必就真是好人,死人也未必就真死了!” 众人大感意外,阿朱更是失声道:“你说慕容老庄主没死?不可能,我……”王信打断道:“乔壮士,你我毫无瓜葛,你也未曾有半丝恩义于我。可知为何你只是一提,我便无有半点条件就来点醒于你?”乔峰愕然,问道:“为何?” 王信道:“我本非武林中人,虽然在师门学得武功,却从未想过行走江湖。三年前先父妾室生了个幼子,却不想被叶二娘夺去谋害,我父母更是因此而亡。”阿朱听了心道:“这位王公子如此**,原来是家学渊源!”只听王信又道:“我为报此大仇,一面打听仇人消息,一面勤练武艺,终于在大理截住叶二娘,报了大仇。” 乔峰道:“我也曾要丐帮弟子注意‘四大恶人’行踪,除了段延庆,其余三人皆多时未曾现身,不想原来已经被王公子诛杀了。”王信道:“不错,他们‘四大恶人’四人一体,想要报仇难之又难,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自然是要尽量了解敌人,才能做到一击必杀,不会报仇不成反丢了性命。” 乔峰心道:“我辈行事只求个快意恩仇,痛快是痛快了,却也难免出了岔子,到是不如这位王公子,不过要我学他这样却也不能!”王信道:“这一了解,可真是了不得啊!还真让我知道了那么几件秘事。” 阿朱心想:“看这位王公子出门浩浩荡荡地一大班姑娘跟着,这排场连我家公子也比不上他,而且这些女子个个武功高强,并非摆出来的样子货,不知他的师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门派。在聚贤庄时看薛神医对他那恭敬样儿,王公子在门派中看来地位很高。他这样的人要想全力调查某些人,能查到一些秘密也不算什么。”乔峰更是想到自己还是丐帮帮主时想要探知某些事,只要一声令下,就十有*能够打探清楚。这位王公子的师门势力想来也是不小,不由苦思到底是哪个门派。眼睛扫过灵鹫宫诸女时,猛得一亮,这个图案,对了,当年曾有丐帮弟子秘报天山飘渺峰上有一灵鹫宫,宫主人称‘天山童姥’在西南武林很有势力,她们身上绣的不就是这灵鹫。 这时听的王信又道:“俗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四大恶人’中除了‘凶神恶煞’岳老三是天生凶恶,以做恶事为荣,‘穷凶极恶’云中鹤是****。其余二人却另有内情。”听到这儿,其他人只当听故事,乔峰涵养极高,知道必有下文,还能不动声色的听下去,阿朱却有些急了,“公子说的这‘四大恶人’却不知跟‘带头大哥’有什么关联?” 王信笑了,道:“自然是有关联,没关联我也不会说了。”这一下乔峰也惊讶了,须知‘带头大哥’虽然是他的杀父仇人,内心深处他还是很敬佩这人的,没想到王信却说‘带头大哥’与‘四大恶人’有关联,乔峰心里实有点不敢相信。一旁的钟灵却是听故事听入了神,听了阿朱打岔,顿时插口问道:“王郎,你在我家谷中截杀‘四大恶人’时,我听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将死之时哭叫着说:‘你当我想要杀别人的孩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白天也想,黑夜也想念,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我当时听了也觉得这叶二娘其实蛮可怜的,可是王郎还是把她杀了!” 乔峰听了钟灵这般说,便道:“叶二娘虽然也是可怜之人,但王公子杀她却是应该。不说王公子是为父母报仇,便是叶二娘本身就该杀,你可怜她,那些无辜被残害的幼儿又有谁可怜!”王信道:“正是如此。要说叶二娘可恨,那么使得叶二娘如此残害无辜的人是不是也很可恨?犹其是这人道貌岸然,却对叶二娘杀人不管不顾!” 乔峰听了大怒,道:“自然可恨。”旋又愕然,“你说这人的难道是……不可能!怎么可能!”阿朱也隐隐猜到王信所说的是谁,也不禁大感骇然。王信“嘿嘿”一笑,道:“少林寺方丈,大德高僧,我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杀一个婴儿,二十几年下就有上万个无辜幼儿被害,上万个幼儿啊!这其中又牵扯了多少家庭?嘿嘿!那人就没有半点慈悲之心嘛?但凡有着半点良心,就该出来阻止!” 乔峰不禁对王信怒目而视,作色道:“王公子,你如此诬蔑少林方丈却是不该,你今日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乔峰就对不住你了!你怎知少林没人阻止此事,不过是未曾成功罢了。就算强此,又关方丈何事?叶二娘伤心病狂也不能怪少林方丈不管啊,少林虽是明门大派,可又不是官府,那能事事过问,又如何过问的来。” 阿朱却是听出了叶二娘跟少林方丈定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要不然这王公子不会如此说。便悄悄地扯扯了乔峰的衣袖,让他先听下去再说。 王信道:“你如此说是因为你不知道少林方丈与叶二娘的关系,若是知道了就不会如此说了。”乔峰问道:“这叶二娘与方丈还有关系,我怎从没听说过,不对啊,玄慈方丈俗家我也是了解的,并无与叶二娘有什么交集,你是不是搞错了?” 王信道:“叶二娘与少林玄慈却是夫妇关系!”乔峰顿时惊道:“不可能,玄慈方丈出家前并未有娶妻。”王信“嘿嘿”而笑,道:“出家前没娶,出家后难道就不能娶了嘛?当年两人相好,不久就生一一个儿子,叶二娘因为孩儿的父亲,乃是佛门弟子,又不能相认,就在他的屁股、后背上分别点了九道香疤。当时为叶二娘接生的就是你养母乔婆婆,那孩子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乔壮士,二十三年前你也有七八岁了,想必也记事了,你仔细想想,二十二年前玄慈是不是曾请乔婆婆去接生。” 乔峰仔细想了想,到是真想起来有这回事儿。不过乔峰还是不愿相信,道:“玄慈方丈是曾让母亲去为一个人接生,可那也不能说玄慈方丈就是她丈……夫。”话虽这样说,乔峰心里还是动摇了,这位王公子为报大仇,连二十多年前方丈请母亲去接生的事儿都打听到了,那女子多半就是叶二娘了,玄慈方丈行事如此隐秘,只怕…… 20 牵扯慕容 王信道:“少林玄慈方丈与参合庄老庄主慕容博二人之一多半就是‘带头大哥’,这一点想必乔壮士也认为没错了吧?”乔峰道:“没错。”王信道:“叶二娘生了孩子,自然是有个男人,这也没错吧?”几个女人的都捂嘴笑了出来,阿朱道:“这是自然。” 王信又道:“叶二娘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报仇,自然还得把她丈夫孩子找出来。她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抢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她丈夫凭由她残杀幼儿,除非是早也身亡,不然我找他报仇应不应该?”乔峰道:“夫妇一体,自然是应该的,就算你不找他,恐怕他也要来找你报杀妻之仇!” 王信道:“没错儿,我认定了玄慈就是那人,而你是怀疑玄慈就是当年杀你父母的‘带头大哥’,那么我们两人就有了共同目标。我为什么要帮你,就是因为这个。少林寺家大业大,可不是好惹的,我要找他们方丈报仇,自然得多找人帮忙,你已经与少林结了仇,又武艺高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如今我们有了共同目际,那就更好合作了。” 乔峰迟疑了好久才道:“若果玄慈方丈真与叶二娘有染,我便与你合作又有何不可。”王信一拍大腿,大叫了一声“好”,道:“乔壮士想要知道玄慈是不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其实直接去问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就可以了。”乔峰还没明白,阿朱却已经想到了,叫道:“对啊!乔大爷见了当年参与的人,直接就说‘带头大哥是玄慈吧’,这样猛得一问,他人多半反应不过来,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王信道:“正是如此。只要乔壮士问话的人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到时只看那人反应就行,乔壮士多半也能判别出来。”乔峰大喜,想了一会又问:“若玄慈方丈被证明不是带头大哥呢?” 王信没有答话,接着道:“我调查到叶二娘年轻时住在登封紫云山,经常在紫云洞中与少林方丈玄慈相会,当时便留意起少林寺,没想到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儿。河南登封一位名叫‘燕龙渊’的人,很是可疑,他在各地搞大大小小的生意,却又经常出入少林寺。若是正常出入到也罢了,这位却是深夜偷偷地出入。”乔峰道:“难道他是少林玄慈方丈!”王信道:“我三年前曾经中了进士,刚好登封知县是我的一位同年,早些日子给他递了名刺,请他帮忙查了一下这位‘燕龙渊’。” 乔峰道:“江湖人氏多半不与官府中人打交道,可官府要想调查某个人却容易的很。”阿朱插话道:“原来王公子还中过进士,难怪一点都不象是个武林中人。”王信道:“这位‘燕龙渊’是在二十九年前凭空出现的,他搞的这此生意也大半都不是普通的生意,而是在囤积兵器。” 阿朱惊道:“他想要造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阿朱有些儿怔忡。王信问阿朱,“慕容老庄主是那一年死的?”阿朱道:“二十九年前。”王信道:“二十九年前慕容老庄主风华正茂,却无缘无故的死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巧的是这位‘燕龙渊’与慕容公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大理段氏少主曾被劫持到慕容家,阿朱姑娘还记得吧?” 阿朱道:“王公子说的是段誉段公子?”说完又惊道:“唉哟!王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是阿朱的?”王信笑道:“阿朱姑娘若是知道我与王夫人的关系,就不会惊讶了。”这时乔峰插口道:“段誉段贤弟还是大理王子!那日我与贤弟义结金兰,却未想他还有如此身份。只是如今……唉!” 阿朱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段公子是大理王子。”又问,“王公子与舅太太是什么关系?”王信道:“你家公子的舅妈可是我家掌门的女儿,我见了她得称一声师姐。”接着不等阿朱再问,又道:“段公子被劫时,那劫持之人可是说了是受了慕容老庄主的嘱托,要取大理‘六脉神剑’给他看。” 阿朱惊道:“唉哟!那个番僧趁我家公子不在,在我家一通瞎捣乱不说。还胡乱嫁祸,这下大理段氏可要打上门来了!”王信道:“大理段氏找上慕容家,却是人去楼空。嘿嘿,想那大理国司徒华赫艮原本是一个十分厉害的盗墓贼,后来挖人坟墓时找到一本武功秘籍,于是便不再当盗墓者,跟随段延庆的父亲打天下,后升至司徒。你说他气恼之下会怎么做?” 阿朱顿时结结巴巴的道:“他……他不会是掘……掘了老……太爷的墓吧?”王信“嘿嘿”笑道:“人家本就是靠挖人坟墓时得了一本武功秘籍,才练得这一身武艺。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冶彼身’诺大的名声,又劫了他家小王子,仇以结下,自然是不会跟你客气,要重作冯妇了。” 阿朱气极,又关心道:“他不会冒犯老太爷的遗体吧?”萧峰也接口道:“挖人坟墓还可以说是为主出气,若再坏人遗体却是不该了。”王信道:“他挖了一条地道进了墓室,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坟中竟是埋了一具空棺!” 阿朱疑道:“这事王公子是如何知道的?”王信道:“华赫艮遇到如此离奇的事儿,他自然是要跟他的同伴说说的。阿朱姑娘,其实大理段王爷段正淳目下就在河南小镜湖,大理三公四卫跟了好几个,我听到了又有什么稀奇的。”又对乔峰道:“乔壮士,你可知道慕容公子家是什么人?” 乔峰道:“姑苏慕容氏,当然是汉人,难道还是什么外国人?”王信笑了,道:“你问问阿朱。”阿朱支支吾吾的道:“我家公子是鲜卑族人。” 王信道:“你家公子来头可是大者呢!他可不是一般的鲜卑族人,而是鲜卑皇室后裔。”木婉清、钟灵等人都不知道鲜卑是什么,就连乔峰也不是很了解,纷纷询问。王信只好给大家科普一下,“鲜卑源于东胡,《后汉书》、《三国志》、《晋书》和《十六国春秋》均言:‘鲜卑,东胡别种。’” “因当时中原内乱东晋时期,鲜卑各部在北方建国,前后共建立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南凉、西秦、北魏等七个国家。而‘前燕’就是慕容氏所建立的国家,前燕共传有文明帝慕容皝、景昭帝慕容俊,传到幽帝慕容暐亡国。” “慕容俊有三子七女,长子慕容暐、次子慕容泓、幼子慕容冲、女清河公主。慕容暐亡国后,慕容泓立国‘西燕’,后传大位于弟慕容冲。西燕历经废帝段随、中帝慕容觊、文帝慕容瑶、代帝慕容忠、至武桓帝慕容永灭国。” 钟灵听了有些奇怪问道:“王郎,你是不是记错了,慕容家的皇帝怎么有个姓段的,段家是大理皇室。”木婉清听了钟灵吐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家也跟着不禁莞尔,显然都是认为王信是口误了,大概是把‘慕容随’说成了‘段随’。 王信笑道:“这位皇帝并非是慕容皇族中人,而是当时的西燕右将军。这个事儿说起来其实大理皇室也有过这么一段相似的经历!大理就曾出了个广安帝杨义贞,后来被段正明之父上明帝段寿辉复位。‘恶贯满盈’段延庆就是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的太子,被杨义贞谋国,才至面目全毁、双腿残废成了‘四大恶人’之首。慕容氏自亡国以后,一直谋求复国,想要重现当年先祖辉煌,慕容博给自己儿子取名慕容复的‘复’字就是复国的意思。” 阿朱听到这儿有些黯然,却没有反驳,显然是了解这回事的。乔峰只看了阿朱的反应,就明白了王信所说的是事实。 王信却又是出人意表的转换了话题,“乔壮士,你可知道你其实应该是姓‘萧’的。”乔峰身子一颤,他虽然已知自己是契丹人,但父亲姓什么却一直未知,这时才听王信说他姓‘萧’,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阵冷汗,当即躬身道:“请公子指点。” 王信道:“萧姓在契丹其实就是后姓,契丹历代皇后都出自萧氏。草原部族多有以狼为先祖,称自己是‘狼的后代’,自认身上有狼性。而萧氏族人更是一出生就在胸口上刺了狼头刺花,及易辨认。萧壮士胸口也有着同样的狼头刺花,只要找上一二个契丹萧氏之人一对比就能认出,此等刺青在契丹就对表了身份,不是萧氏之人绝无人敢于冒充。” 萧峰泪如雨下,站起身来,说道:“在下直至今日,始知自身姓氏,尽出公子恩德,受在下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阿朱也跟着站了起来。王信扶起萧峰,还礼,道:“恩德二字,不敢克当!”又请二人坐好,才道:“慕容博为造反囤积兵器不在姑苏太湖,却反而装死安家在登封。须知太湖地形复杂,囤积兵器放在太湖才是最安全的,而姑苏更是他的老巢,他弃了太湖选了登封这个容易暴露的地方!要知道造反可不是小儿过家家,可以闹着玩的,这说明了什么?” 萧峰道:“说明登封对他来说更隐秘更安全。”王信道:“没错。他为啥认为登封更隐秘更安全?因为登封有少林寺。而他夜间进也少林从不露风身,这说明他在少林的身份很高,或者是少林寺有身份很高的人被他所用。” 萧峰抚着额头,对着王信道:“王公子,请等一下。”接着自语道:“姑苏慕容老庄主是假死……登封‘燕龙渊’跟慕容公子长得很像……慕容老庄主是二十九年前死的,‘燕龙渊’二十九年前出现……‘燕龙渊’想造反,姑苏慕容氏是大燕后裔,想要复国……那就是说‘燕龙渊’就是慕容老庄主慕容博。慕容博出入少林出如自家庭院……叶二娘的孩子是被人抢走的……玄慈方丈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却又坐视叶二娘到处杀害幼儿……慕容博在少林的身份很高,或者少林寺有身份很高的人被他所用……”念到这里萧峰抬起头来,跟阿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 21 欢喜法修易筋经 王信看着两人的情形,暗笑在心,这世上的事儿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不过他们要这么想王信也没必要纠正,反正自己又没骗他们,不是吗!除了消息来源,总不成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者,这些事是从金大大书上看来的,这不脑子有病了吧! 眼见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信也没了谈兴。见到两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王信道:“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的源头都在少林寺,少林寺众僧武艺高强,就算查到了又能如何。萧壮士如今想必也是急着去证实,我也要回一趟老家,不如咱们就此分别如何?”萧峰道:“王公子……”阿朱也急忙道:“王公子大恩大德,就再留一会儿吧!” 王信道:“萧壮士,你是契丹人这事在杏子林暴露,丐帮也就是不让你再当他们帮主,没对你喊打喊杀吧?”萧峰道:“不曾。是有人杀了我养父母和师父之后,别人以为是我‘杀父、杀母、杀师’才要杀我。” 王信道:“江湖中人绝大多数对你喊打喊杀,是因为你‘杀父、杀母、杀师’。而任何人做了这三条都是要被人认为是十恶不赦,只要有正义感的人都会乐意来个行侠仗义,诛杀邪魔,更何况你还暴出了契丹身份,别人就更有理由认定你是恶性难改。而他人要来杀你,你自然要还手,还手就难免杀人,到时候就算是澄清了杀你养父母和师父是另有其人,仇以结下,又能如何?——单氏兄弟会因为这是误会,就不报你杀他们父兄的仇了?”萧峰道:“不会,杀父之仇如何能不报!那王公子以为我该当如何?” 王信道:“这背后之人为何要如此作为?看他的武功心机,他若要杀你,其实很容易的。”对于王信说背后那‘大恶人’要杀自己很容易,萧峰虽然不是很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有很多机会。王信又道:“聚贤庄救你之人,跟这背后杀人之人就有可能是同一人!”萧峰两眼圆睁,显然是不信。 王信接着道:“因为在聚贤庄时你就要死了,当时若没人救你,你必死无疑,却有人这时候跳出来救你。你是契丹人,在大宋自然不可能有亲戚,你师父也死了,丐帮也不会来帮你,遍遍却有人在你临死时救了你。救你之人若非是时时刻刻暗里跟着你,又如何能这般巧合的来救你。他既然时刻跟着你,那次次在你到达前头,杀死你想要见的人就说的过去了。而这个人却又不想你死!你死了,这江湖也就平静许多,他转移视线的目的也就落空了。到时候又还能有谁,这么轻巧的就能吸引这么多江湖豪杰的注意力?” 萧峰沉思了一阵,也觉得这话未尝没有道理,这‘大恶人’若非时刻跟着自己,又如何刚好步步领先,不由问道:“那,我又当如何?”王信道:“只要萧壮士消失了,他这目的不就落空了吗!萧壮士何不去塞外走走,住个一年半载,证实一下自己的身世,顺带也散散心。”阿朱眼睛一亮,道:“对啊!萧大爷不见了,江湖豪杰没了目标,这事自然就会慢慢淡去。而背后的那‘大恶人’没人给他吸引注意力,有什么阴谋也就更容易暴露。萧大爷只要暗中观察,没准就能发现一二端倪。” 王信道:“不错,就是要看谁跳得欢,跳得欢了自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来。”萧峰站了起来,对着王信下拜道:“多谢公子解惑!王公子恩德,日后若用得到萧峰,必不推辞。”阿朱也跟着站了起来。王信站起来扶住萧峰,道:“若有难事,一定相烦。今日我等便就此告辞吧!” 与萧峰、阿朱两人分开后,王信一行人收拾东西继续行路。钟灵带着有些儿庆幸又有些儿渴望的情形对王信道:“王郎,这会儿咱们看来是赶不上宿头了。嘻嘻!王郎你今天可没机会再惩罚我们了。”木婉清听了“啐”了一口钟灵,怪她口无遮拦。 梅剑笑道:“小灵儿看来是很喜欢让少主惩罚你啊!不如你再做一些惹少主不高兴的事儿,让少主再惩罚你一下。”梅兰竹菊都是“嘻嘻”笑了。自从六人一起与王信同床共枕之后,关系迅速的好了起来,钟灵天真烂漫,与梅兰竹菊四女更是投契,木婉清则越来越有了大妇的样子。 王信与萧、朱二人所说的登封知县是他的一位同年,却是确有其人,王信也曾拜访过他,二人相谈很是投机,风花雪月的说了一个下午,王信就告辞了。那位同年还想来一个抵足长谈,奈何王信实无龙阳之好,又有娇娥在侧,坚决辞了。 不想才一个下午,这边就出了事儿。登封县都头之子窥得众女绝色,起了心思,却不想反丢了区区性命。本来遇到这种事就算诸女不杀,王信也要杀之而后快的。王信也不是恼众女杀人,而是恼她们杀了人还傻乎乎地在客栈里等王信,不知道跑路,结果被那都头围在客栈。 好在王信那同年仗义,给那都头寻了个错处,发配了事。要不然诸女当街杀人,大小也是个麻烦。王信不想欠人情,就送了一瓶灵鹫宫保命用的灵药相谢。 那日马姑娘在阿朱身上摸了‘易筋经’,当时众女也都看了,只见上面写满了字,但这些字歪歪斜斜,又是圆圈,又是钩子,半个也不识得。听得王信说是是梵文,他也不认得这字,就无了兴趣,由着王信保管。王信就偷偷地弄湿书本,牢记书中所画的十二个图形。这次几女惹恼了王信,王信就借口要惩罚她们,让她们摆了图中姿势来交欢。 原来王信自得了‘易筋经’后就一直思索,也试者练习了一下,却难以成功。心想,“易筋经修练要求太独特,需要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我既然有了练功的想法,自然是练不成的。况且我已经有了北冥神功,这易筋经对我来说也无足轻重,练不成便也罢了。”不过王信虽然是如此想,可就这么败给了一个小小的易筋经,心中实有不甘。这一日,他回想金大大书中游坦之练成易筋经的经过,想到游坦之是在毒素刺激下无意中按照图谱练成的,那么他也可以在刺激下‘无意’中让别人练成。至于用什么刺激?既然毒素能成,*自然也能成。 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异想天开的法子,借口恼了几女,要惩罚她们,让几人摆了图谱上的姿势,一面交欢一面用真气按行功路线刺激。一天一幅图,忙碌了十二天,终于练完图谱。至于修练效果,说实在的王信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到是进步多了,特别是梅兰竹菊四女。 梅兰竹菊四女因为一胎同胞的关系,四人心意相通,联手对敌之远远强于平常人等联手。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因为她们心意相通,嘿嘿!到妖精打架时,那就成了王信以一敌四了,当她们其中一人情动潮涌时,其他三人就会同样喷薄而出。王信只要打了一个,必然是四个都倒下。若是让她们两两相对,王信上下交征,那就是四倍之上再加一倍,简直是潮起潮落,没个停止了,每回结束后都是软绵如泥,好像要死过去一样。四人的战斗力加起来比之木婉清、钟灵一人还不如。不过当几女摆了‘易筋经’姿势时,不知是什么原因,持久力到是增加了不少,就是这姿势弄起来太累人,王信早就不想搞了,只是不想半途而废,咬牙完成了这十二个动作。这种事讲得是个享受,真要是成了老牛,光剩下累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既然不想练了,王信也就直言相告,“小灵儿你以后再想要夫君这样惩罚你,那是不可能了!那不是在惩罚你,那是在惩罚为夫我啊!”钟灵和梅兰竹菊都有些懵懂,木婉清“哧哧”的笑了出来,“王郎既然知道累,为何还要如此?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王信“呵呵”一笑,问道:“还记得那本‘易筋经’吧?我在里边发现了这几个练功图谱,想起易筋经修练要求是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就想了这么个法子。你们想,我不告诉你们这是练功的姿势,只说是要用这种姿势来惩罚你们,然后由我来主导你们修练,而你们本身却惘然无知,这不就是达到了无我相、无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的要求了吗!只是还不知道你们到底练成了没有。” 木婉清听了,满脸柔情的望着王信,梅兰竹菊也是泪盈于眶。这一刻,木婉清对于王信太**的一点小小不满已经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满腔的蜜意。钟灵直接就跑了过来,挂在了王信的脖子上,开心的道:“我就知道王郎对小灵儿最好了!” 又让几女测试了一下,发现果然都已经成功练成了易筋经,内力提高了一大截。王信兴奋的“哈哈”大笑,几女也是开心不已。惹得阳天部众女看着梅兰竹菊直羡慕,心中暗自叹息自己长得太平常,少主看不上眼。 王信看到阳天部诸女羡慕的样子,想着自己得到‘易筋经’也有马姑娘的一份功劳,就对阳天部诸女,道:“你们几人跟着我也很是幸苦,我便传你们几招‘天山折梅手’上的功夫。马姑娘有大功,就再传你‘凌波微步’,你们其他人以后要是立了功劳,我也传你们这‘凌波微步’。”阳天部诸女都是大喜欢呼,马姑娘更是脸上泛出光来。 22 星宿老怪来了 “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 王信正与‘琴颠’康广陵谈论琴曲,忽然外边有人高叫。他是五天前来到薛神医家的,之前回了老家后,王信宅性发作,又沉醉于温柔乡中,直到过了年才出来走动。想起跟薛神医有过约定,就赶过来了,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中曾详细说过路径,王信才找到薛家。王信到后才知道薛神医因听了王信所言,回到家后就将‘函谷八友’全数请齐,又备齐各类解毒之药,只等王信大驾。 正好王信来之前众人打听的‘星宿老怪’要来找薛神医,便在庄上守株待兔了。闲来无事,王信正好于康广陵请教一下琴艺,康广陵号称‘琴颠’单论境界来比王信要高上一筹,只是王信在见识上却也完败了康广陵,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还有一个‘棋魔’范百龄坐在棋盘前苦思冥想,范百龄精通棋艺,正好王信也好此道,两人见面第一天就来了个手谈,到底还是王信棋高一筹。这之后范百龄便是坐在一边复盘研究,自认透彻之后便又来寻王信切磋,接着自然就是又一顿吊打,再重复之前。‘函谷八友’各有所长,木婉清、钟灵诸女却是对‘花痴’石清露的拿手技艺很感兴趣。当然,她们感兴趣的不是如何用迷香放番他人,而是如何用各类花粉调配胭脂水粉。石清露也是有心讨好,这样一方愿教,一方想学,这交道自然是打得火热。 王信、康广陵两人谈兴正浓,反正不是来找自己的,也就懒得理会,自有薛神医去应付。忽然间远处有个细细的声音飘将过来:“薛慕华、薛慕华,你师叔老人家到了,快快出来迎接。”这声音若断若续,相距甚运,但入耳清晰,显是呼叫之人内功深厚,非同小可。 ‘星宿老怪’到了,王信招呼了一下众人,往前院行去。来到前院大厅,却见屋里来了坐了十几人,薛神医正在给一人行针。王信只认得玄难一人,两人打了个照面。玄难却是递了一张贴子给王信,言道少林邀请天下英雄召开武林大会。王信接过贴子打开一看,见贴上写道:“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看完之后,王信对玄难道:“九月初九,王信必至贵宝寺,拜见方丈大师。”玄难道:“王公子能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那一个细细的声音又叫道:“薛慕华,怎么不出来见我?”王信便对玄难道:“恶客来仿,我先去应付,大师请自便。”玄难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王公子说哪话来?来袭的敌人既在是来为难薛神医的,我等受神医救治,怎可旁观!”说罢发下号令,命六名少林弟子守在屋子四周。 王信出了屋外,便听得远方的大路上隐隐传来丝竹和钟鼓之声,曲声悠扬悦耳。过了一阵,便见一群人缓步走来,当先的二十余人有的举着锦绣旗幡,旗幡上绣着“星宿老仙”、“威震天下”、“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等等字样。有的拿着锣鼓乐器,一面走一面吹吹打打,那红红绿绿的旗幡迎风招展,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钟灵奇道:“王郎,这些人是做大戏嘛?”面色有些古怪的王信尚未来得及回答,这群人已经来到凉亭近前,有一个人越众而出,趾高气扬地喊道:“薛慕华呢?快快过来迎接老仙法驾。” “闭嘴!”王信一声暗蕴内力的怒喝将这些人震得两耳嗡嗡作响,个个噤若寒蝉。随即拔出长剑,一记横斩,一道犀利的剑气破空飞出,将丈许之外的旗幡尽都拦腰斩断。这群人惊得齐齐地后退一步,面上都现出恐惧之色,口中却都乱七八糟地喝骂,说着什么“小子敢毁坏老仙法旗,看老仙立即出手取你姓命”之类的狠话。王信也不多言,冷笑一声道:“丁春秋,出来吧。” 人群往左右一分,一个鹤发童颜、手摇羽扇、宽袍广袖、衣袂迎风,飘飘然有神仙之态的老翁缓步而出,他走到凉亭前站定,不见一丝皱纹的脸上现出和蔼的微笑,说着还将手中羽扇向王信轻摇几摇,脸上的笑容更盛。开口道:“你这娃娃竟知老夫名号,快报出姓名来历,省得老夫一时不察,误伤故人之后。” 王信亦笑颜相向,举起右手长剑,伸左手中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剑身轻颤,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道:“鄙人王信,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老仙祖宗’的名号。你既是老仙,称我一声祖宗便可!” 王信刚说完,这厢边‘戏迷’李傀儡接口唱道:“犹那孙子,还不快快上前,上前过来拜见祖宗。”接着又有两人笑声传出,一人道:“唉哟笑死我了,老祖宗这么年轻,灰孙子却成了老头了,这家人倒过来了!”另一个道:“非也非也,这家人既然老是‘老仙’自然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倒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方才丁春秋在摇动羽扇之时暗下毒手,借着挥扇的动作运劲将“三笑逍遥散”的剧**粉送向王信。这毒粉细微至极,又是无色无嗅,他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必定中招。岂知这人竟是毫无反应,脸上根本就没有显出那中毒后应该出现的诡异笑容。 见此情景,丁春秋对王信为忌惮,本来还打算另施手段试探他的虚实。但听了王信的话,又加上屋里边几人的讥笑。饶是他心机深沉如海,脸皮坚厚如山,也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丁春秋身后的一位弟子跳了出来,也不打话,双手一扬,数点寒星映着火光,拢向了王信全身。星宿派僻处西域,地势又怪野兽怪虫群生,向来外敌少见,反倒是内斗更多。那些从星宿海跟过来的弟子,大多识得这人的一手“碧麟针”,碧麟触物而燃,不想也能知对面那对这小子将会死得有多惨了。 “早晓得我就上了……”,“这个马屁精动作好快!”眼见得这人就要得胜,丁春秋弟子中却是阵阵哀鸣,听得他心头火起,回望了众弟子一眼。那群弟子见机得紧,大赞道:“星宿老仙,德配天地,选材识人……” 丁春秋刚得意的微微颔首,就见王信长剑一震。他那弟子发出的“碧麟针”已是倒撞而回,在那一片的‘德配天地,选材识人’的夸耀声中,射入那弟子体内!那些弟子刚念出‘当世’两字,就齐齐哑住了,只剩下那跳出来拍马屁弟子的惨叫声。 “救我……师父救我……”那人惨哼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得糊涂了,居然朝了自家师父伸出收来,低低呼救。他那一帮师兄弟这一记马屁其准无比地排在了马腿上,各求自保,无暇更无心理会他。 “小贼受死!”丁春秋一声怒吼,反手抓过这名弟子,向王信掷来,却是使上了最阴毒的“腐尸毒”功夫。 星宿派武功大都源于毒术,自丁春秋以下,所有人修习的内功的蕴含毒性,只不过功力有深有浅,毒性有强有弱。这“腐尸毒”的要旨,是抓住一个活人向敌人掷出,而在这一抓之时,已先将该人抓死,手爪上所喂的剧毒渗入血液,瞬间蔓延全身,将那人变成一个通体剧毒的巨型“暗器”。敌人倘若出掌将毒尸推开,手上势必沾到尸毒;就算以兵刃拨开,尸毒亦会沿兵刃蔓延沾到手上;甚至是闪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类武功击打,亦难免受到毒气的侵袭,仍难幸免。 王信识得这门功夫的歹毒之处,不敢让这恶心玩意儿碰触近身,当即长剑在空中画个圈子,用一式“太极拳”中的“如封似闭”,挥出一股柔和劲力,带动飞到近前的毒尸在空中一转,反向丁春秋飞了过去。 丁春秋大惊,万没料到对面这姓孟的小子竟有如此手段。这尸毒虽源于他本人。却是他手爪上所喂之毒与人的血液融合后变异而成,便是他自己亦经受不起。当下施展绝顶轻功,瞬间避了去过。 王信怕他再施展出这种恶心玩意儿,展开‘凌波微步’紧逼了上去。又忌惮他毒功了得,不敢太过近身,只以长剑使‘一阳指’功夫凌空对敌。 丁春秋见王信使出功夫像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路子,招式之间却又有逍遥派‘天山折梅手’的影子。一时间惊疑不定,喝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嘴中寻问,左手五指不停,五指舒张间,一道几不可察的细丝已朝着楚风飞了过去。这一道细丝倒是和毒功无关,乃是星宿三宝之一的“柔丝索”。 见得时机成熟,寻了个间隙,喝道:“着!”游于空中的柔丝索早在空中结成一张巨网,随了丁春秋内力催动,就在空中舞动。这一道柔丝索乃是星宿海雪蚕吐出的蚕丝绞成,细微透明,在这暗夜之中使来,正真正称得上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 旁人见不到柔丝索,单单看到这位星宿老怪手舞足蹈,神色却颇为自得,都觉甚是奇怪。星宿派中弟子知道丁春秋“柔丝索”底细的不过数人,旁的不知缘故,只听他那一声“着”信心十足,锣鼓声中阿谀之音大作,又将这位祖师爷夸到天上去了。 却不知王信元神强大,早就觉察到了他的小动作。脚下一转一拐就到了丁春秋的身后,也喊了声“着”,长剑往他后心刺去。 那厢慕容家将见了,就有人喊道:“唉哟!这不是我家公子爷的‘以彼之道,还冶彼身’吗,这位王公子也知道咱慕容家绝技的名声。”另一人又接口道:“非也非也,咱家公子是用手上功夫‘以彼之道,还冶彼身’,这位王公子却是以嘴上功夫‘以彼之道,还冶彼身’。两者大大的不同,不是咱家的真功夫。” 23 逍遥天尊王信 丁春秋这一下算计落空,却反而露了背心空门,眼见的要被王信刺中,却也不惧,身体横移半尺,右手小指一弹,半截指甲直往楚风射去。冷笑一声,道:“找死!”柔丝索毫不掩饰的催动,却将这宝物直接显于人前,一阵呜呜怪啸随了柔丝索直往楚风身前压下。 王信脚下不停,先是‘归妹’趋‘无妄’,而后再赴‘否’位,却让他的那张柔丝索又落了个空。两人你来我往又过了几招,丁春秋却来了新花样。只听的他大叫一声:“火来。”后边有弟子知机抛上火把。 丁春秋大嘴一张,一道绿气在那火上一撞,就化成了眼前这一道蜿蜒不定的火蛇。火焰特有的红色中有着一抹诡异的碧绿,似是活物一般在那火蛇之内蠕动着。 王信并不知道这道火蛇到底有什么威力,不过他早将这场中诸般物事记在心中,足下一动,自“坤”位而动,折向“晋”位,这一动已是折到丁春秋左手边上,避过了火蛇。火蛇是丁春秋的老手段了,薛慕华从怀中取了一把药粉出来,往空中一洒,王信接着一掌破空劈出,将那火蛇湮灭在了空中。 王信见他花样百出,也怕阴沟里翻船,使出了‘杀手锏’。大喝一声,“酒来!”那厢梅剑早已准备多时,闻言手上一催,顿时时一股酒箭飞向王信。王信长剑挥舞,不绝向丁春秋进攻,左掌掌心中暗运内功,逆运‘天山六阳掌’,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吃了一惊,忙凝全力招架,猛地里肩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处也觉凉飕飕地。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挡,忽然间后颈“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后腰“志室穴”三处也是微微一凉,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阴寒,也决不能绕了弯去袭我背后,何况寒凉处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小子有什么古怪邪门?可要小心了。”双袖拂处,袖间藏腿,猛力向王信踢出。 不料右脚踢到半途,忽然间“伏兔穴”和“阳交穴”上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地“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右脚尖明明已碰到王信衣衫,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他一声“啊哟”叫过,跟着又是“啊哟,啊哟”两声。 霎时之间,但觉缺盆、天枢、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王信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若是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王信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与寻常寒冰又自不同。 星宿派门人本还在高声颂赞:“星宿老仙神通广大,仙法无边!”“他老人家一蹬足天崩地裂,一摇手日月无光!”“星宿老仙大袖摆动,口吐真言,叫你旁门左道牛鬼蛇神,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歌功颂德声中,夹杂着星宿老仙“啊哟”又“啊哟”的一声声叫唤,实在大是不称。见到师父如此狼狈,一个个静了下来,有几个死硬之人仍在叫嚷:“星宿老仙正在运使大罗金仙舞蹈功,待会便让这小子便知道厉害了。”“星宿老仙一声‘啊哟’,王公子的三魂六魄便给叫去了一分!”但这等死撑面子之言,已说得毫不响亮,有的连‘小子’二字都已不敢再喊,以防万一。 李魄儡大声唱道:“五花马,千金袭,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我乃李太白是也!饮中八仙,第一乃诗仙李太白,第二乃星宿老仙丁春秋!”众人见到丁春秋醉态可掬的狼狈之状,听了李傀儡的言语,一齐轰笑。 这时星宿派门人更是已经愕然住口,精乖的却已经改口赞起王信来,“老仙祖宗,法力无边,丁春秋灰孙子,还不快快投降!”“一公子人物**,貌赛潘安,才胜子健,星宿老怪见了立刻下跪投降!”“老仙祖宗,神通广大,仙法无边,星宿老怪邪魔小丑一见伏法!”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左膘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众人见这个童颜鹤、神仙也似的武林高人,霎时间竟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都不禁骇然变色,连李魄儡、‘非也非也’几人也吓得哑口无言。玄难见了丁春秋如此惨状,念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面上大有不忍之情,欲言又止。 星宿派门人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王信面前,纷纷叫嚷起来,“主人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这天下武林盟主一席,非主人莫属。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主人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好叫主人知道,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最多,我定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咱们在星宿海之旁藏得有无数金银财室,我知道每一处藏宝的所在。我带主人去挖掘出来,主人可以养上百八十个美娇娘。”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诱之以色。更中有人对着星宿老怪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王信迅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只听得丝竹锣鼓响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老仙祖宗,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却是将王信戏言的老仙祖宗当了真,改了“星宿老仙颂”为“老仙祖宗颂”。 众人见星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木婉清一下听得得‘养上百八十个美娇娘’这句,顿时“哼”了一声,柳眉倒竖。那人登时大为惶恐,改为赞起众女来,连称,“仙姑花容月貌,胜过西施,远超贵妃。主人必定是看不上其他慵脂俗粉的。就算养了,也是给仙姑当丫头用。” 王信看着也差不多了,便道:“梅剑,你将镇痒丸给他服上半粒。”梅剑应道:“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小瓶,倒出一粒豆大的丸药来,见到丁春秋如颠如狂的神态,始终不敢走近前去。王信接过药丸,劈成两半,叫道:“丁老怪,张开口来,我给你服镇痛丸!”丁春秋荷荷而呼,张大了口,王信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喉咙。药力一时未能行到,丁春秋仍是痛得满地打滚,打了一顿饭时分,奇痒稍戢,这才站起身来。 梅剑朗声道:“星宿老怪,这半粒止痒丸可止三日之痒。过了三天,奇痒又再发作,那时候我家少主是否再赐灵药,要瞧你乖不乖了。”丁春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梅剑说完又对星宿派弟子喝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怎么将吹拍星宿老怪的陈腔烂调,无耻言语,转而称颂我家少主?当真无礼之极。” 星宿门人更是战战兢兢,齐齐道:“是,是!小人立即另出机杼,花样翻新,包管让仙姑满意便是。”王信笑道:“我也不要你等吹捧!星宿老怪欺师灭祖,你等今后便日日念诵我派祖师‘逍遥天尊’名讳,告诫自己当忠诚为主,不可再有二心。等我画了祖师画像之后,你等一日三餐之前都要祭拜祷告。” 星宿派门人刚开始听得王信说‘不要你等吹捧’,顿时面色惨淡,如丧考妣。待得王信说道‘你等今后便日日念诵我派祖师逍遥天尊名讳’,顿时一个个喜笑颜开,立时便不停口的诵起‘逍遥天尊’来。 这边慕容家将等人听得王信称自家门派祖师为天尊,更让星宿派门人日日念诵。都暗笑王信门中之人大概有吹捧的传统,不过王信吹捧的是自家祖师爷,却又不同于星宿老怪让人吹捧自己。毕竟孝敬祖师也是美德,虽然过于吹捧,却也瑕不掩瑜。‘函谷八友’则暗想,“逍遥派祖师自称‘逍遥子’王前辈尊之为‘逍遥天尊’,虽然略过,好是无仿的。” 却不想王信本就不是让人去吹捧逍遥派祖师的,待得诸事完毕,便动笔画了一张自己本尊的画像,在边上题了‘逍遥天尊王信’六字,让‘画狂’吴领军照着样子多多复制。‘函谷八友’只知祖师自称‘逍遥子’,以为‘王信’是俗家名讳。又见王信所画人物俊美无比,状若天神,以为是故意美化。吴领军为了能重新收录自己等人,更是无比卖力,唯恐画的不精美。只有木婉清听王信说过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王信’,看了画像题字,顿时脸色古怪。 王信给星宿门人分发画像,便有弟子偷偷取出一张贴子,递给王信。王信接过一看,见帖上写着,“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 王信叫过薛慕华等人,将贴子给他们看过后问道:“擂鼓山离此多远?”薛慕华等人看了之后都是欣喜若狂,道:“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我等不如即刻起程,如今王前辈捉了丁老贼,报了师门大仇,‘辩聪先生’见了定会将我等重新收录。” 24 破局 车行辚辚,日夜不停,一行人向东南方而行。如此到得第九日,一早上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马车再也无法上去。王信等人下车吃过干粮,便吩咐星宿派弟子在此地守候车辆马匹,不必在跟着上山。 步行半个多时辰,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身后站了一位姑娘,见其背影,只觉烟霞笼罩,恍入仙境。苗条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好久没见的段誉此刻正痴痴地盯着那姑娘,身后还跟着三位护卫。见到段誉,王信便知道两人的身份了,那姑娘应该就是王语嫣,青年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复了。慕容复不远处还坐了一穿黄色僧袍的僧人,看年纪五十不到,布衣芒鞋,却是一幅胡人相貌,王信猜想应该就是那个吐蕃国国师鸠摩智。 下棋的另一人看来就是苏星河,一行人走进。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苏星河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慕容复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也抢着跟上,只见自家公子正在沉思,心无旁骛。便不敢打扰,静静地护在慕容复身后。 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薛慕华道:“你老人家的师弟王冈公子来瞧你老人家来啦。”苏星河听到‘师弟’两字时眉头一蹙,猛得一下站起身来。见了站在众女之前的王信,又见到灵鹫宫诸女身上灵鹫图案,以为这位‘师弟’是天山童姥的弟子。快步走到王信身边,道:“你是王师弟吧?好,好!”又睥了一眼远远跟着的丁春秋一眼,也不理睬。 函谷八友一直跟在后边,这时范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苏星河转过身去,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拉了王信的手道:“师弟既然来了,且瞧瞧棋局。” 王信跟着上前,正要细看棋局。忽然听的那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慕容复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王语嫣和慕容家将等人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慕容复居然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慕容家将四人等一齐抢上解救,夺下慕容复手中长剑。 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王语嫣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苏星河见慕容复输棋,便对王信道:“师弟你来下吧!”目光之中全是期许。 段誉在一旁,听了苏星河的话,目光从王语嫣身上转过来头看了一眼。见是王信“啊”了一声道:“玉昆兄,好久不见!你也是来下棋的吧?”又道:“这位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誉却是破解不来。”苏星河接口道:“公子棋思精密,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王信叫了声“和誉”,“哈哈”一笑道:“王冈献丑了。”说完走到慕容复方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王信坐下,众女上前围在身后。段誉见了木婉清、钟灵二大顿时大为高兴,开心的叫道:“钟灵妹子,婉清妹子,你们也在啊。”钟灵听了段誉喊她,笑着应了一声“段大哥”。木婉清却是两眼一瞪,拔出剑来,指着他道:“谁是你妹子,你这登徒子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段誉身后的家将急忙上前拦住。段誉苦笑一声,道:“两位妹子怕还不知道吧?两位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子。”木婉清、钟灵并不相信,都以为他是胡扯,木婉清长剑一动就要出手,梅兰竹菊见了也围了上去。 王信听的动静,从棋局上抬起头来叫道:“婉清,你们快回来,不要吵闹。”众女怕打扰了王信思路,瞪了段誉一眼,都乖乖退回王信身后。护着段誉的大理护卫见了,互相对视一眼,均暗想这位怕是要成为驸马爷了。 苏星河与王信下到二十余子时,边上玄难忽道:“王公子,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王信一笑道:“这又有何难!”拿起棋子,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苏星河见了一怔,道:“师弟,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若非见王信方才所下棋路堪是高明,这一下怕是要怒声而斥了!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这时却听得段延庆的腹语传来,“王公子这一着怕是下的偏了。”话语中竟大有关心之意。原来段延庆自那日王信说了天龙寺外的秘事后,如今却是也经查实段誉正是他的儿子。在段誉母亲刀白凤的哀求下,为了能让段誉顺利接掌大理,便硬忍着不去相认,只是想念时便偷偷看望一下。自从有了儿子,段延庆胸怀大开,不再作恶,对于王信也很是感激。今日刚上得山来,便见王信下了一枚自杀的棋子,便忍不住出声指醒。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也大是不解。若是一不通棋艺之人下此,便也罢了,这位明显是精通此道,忽然来了这一手,众人却不敢随意猜测,都是细思他为何要如此。苏星河怔了半晌,道:“师弟这一着出人意料,想必是胸有成竹了。”说完两眼紧盯着王信,见他含笑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下了一枚黑子,又将王信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 王信转过头来对着段延庆一笑,便又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一下,局面却大为不同。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王信自己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王信遍遍就这么做了,而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数着一下之后,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不想今日王信下了这出人意料的一手,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观棋众人见得王信妙着纷呈,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忍不住喝采。玄难喃喃自语:“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虚竹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隐隐似有所悟,却又捉摸不定。 棋局至此,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王信又下了一子,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罢?”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师弟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王信还礼道:“不敢,不敢,师兄见笑了。”却见苏星河走到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师弟,请进!” 25 拜师,返璞归真 这三间木屋没有门户,王信也不迟疑,拔出长剑直接在板门上开了一个门户,走了进去。这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子。王信又用同样方法开里边的板壁。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好,相貌气质俱佳,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真正是内外俱美的全材。不错,不错,这事儿却是成了!” 王信凝神瞧去,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王信走了过去,躬身行礼,说道:“晚辈王冈,拜见前辈。” 无涯子“哈哈”一笑,道:“你就是王冈,好好!听闻你生性**,身边带着许多绝色女子。好好,比老夫强多了,老夫当年要是有你的本事又何至于此!”王信问道:“前辈是逍遥派掌门无涯子吧?”无涯子奇道:“你是从何得知?” 王信道:“晚辈无意中进入了大理‘无量玉洞’故而得知,并得了逍遥派‘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无涯子衣袖扬起,一把抓住王信手腕。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以‘北冥神功’相抗。无涯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喜道:“果然是‘北冥神功’,想来是秋水所留。你福缘深厚得到我派中神功,如今又能解破我的棋局,想必是天意送你来此,助我成事!” 王信道:“前辈所说之事是关于丁春秋的吧?晚辈以捉得此人来此。”无涯子听了一怔,道:“丁春秋那逆徒一身毒功,你之功力再多与他伯仲之间,又如何捉得此人?”王信道:“晚辈曾得遇‘天山童姥’,蒙她青眼传了几门功夫。晚辈便是用童姥的‘生死符’,才制住了丁春秋。对了,童姥很是想念前辈,曾有言若是见了前辈须得通知于她。” 无涯子听了王信的肯定,欣喜若狂“哈哈”大笑。笑过一会却平静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王信道:“丁春秋那逆徒害得老夫生不如死,如今小友能活捉他来此,一时激动,失态了!”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王信几眼,笑道:“看样子是合了师姐的眼缘了!你既学了我派武功,自当以我为师。好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王信心想,“若是本尊王信在此,自然是不能跪拜凡人,你也消受不起。只是此刻流落异世,龙游浅滩,罢了罢了!”实实在在的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了三下,说道:“弟子王冈,拜见师父。” 无涯子“哈哈”一笑,道:“好好!本门规矩,你还得再磕六个头。”反正头也磕了,三个九个也没分别,王信便又磕了六下。无涯子又是一阵笑,神色之间却是有些颠狂。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虚竹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王信只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这热气与王信内力同源,却又比王信内力凝实,一入身内便带动王信内力变化。王信猛然省起,“这就是先天真气!” 如此良机,怎能浪费! 王信加速运转自身内力,待得全部转化完必之后,冲入督脉之中,一路势如破竹,向上过百合又沿着任脉而下,直接领着这些外来真气运行小周天。任督二脉号称生死玄关,可谓极为难过?常人就是有把握,也需要慎之又慎,甚至还有许多人压制功力,不愿突破。王信如此作为,却是因为‘新太极拳’练体以后经脉坚韧异常,周身经脉关窍早已开通,任督二脉也有了打通的迹像。只是王信内力乃是巧取豪夺而得,比之自己所练毕竟少了一份圆转,故此未能打通,如今得了外力相助,转换气天真气,自然是高屋建瓴,一下成功。 不过若只如此,却也算得是浪费大好机会,生死玄关只是第一步而已。王信真正冲击的是一处玄之又玄的所在,名为玄关一窍,又称为“祖窍”、上丹田,乃是藏神之府。 人的身体是一个大宝库,这宝库就如同一个小周天宇宙,在其中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潜力,而人身众窍穴则是这个小周天内的星辰,循着契合造化玄妙,天人之道的轨迹分布于人体各处。在众窍穴之中,以两大穴窍最为关键,这就是生死窍以及祖窍,如果说窍穴为星辰,那么生死窍与祖窍便是群星之首,太阳太阴之星。 祖窍主神,生死窍主命,两者乾坤运合,天地交泰,这就是性命双修的道理! 然而王信是迟早要放弃这具身体,回归本尊。平常修练‘新太极拳’增强肉身精力,也只是为了打磨一下拳法,顺便振作一下男性的雄风。而且本尊早已经修成生死窍,有了经验,相要通关,只要修成先天真气就随时可行。所重者,唯玄关一窍。 相比起生死窍,祖窍毫无疑问更加秘不可测,祖窍乃是人之真性,真性乃心中灵光,炼之日久,即与命接,合而为一。‘真性’掌管着人之心性,思想,精神! 其实王信的本尊就已经先天圆满可以修练元神了,只是若在肉身血脉未曾全部转换成神圣血脉之前修练元神,必然会使得血脉神通根基不稳,要知道血脉神通才是神裔强大的真正根本。神裔所谓的激活血脉其实就是开发血脉神通过程,开发出了血脉神通自然是激活了血脉。 然而如今王信的身体却是王冈,修练元神所能影响的也只是这具身体,与王信本尊无干。虽说回归之后还是要重新来过,但是元神强大之后却不会重新衰弱。如此大好机会得以强壮元神,王信又如何能放过! 王信小心翼翼的让先天真气运至泥丸,直入紫府。终于初步开启祖窍,窥视到了部分本命真性的奥秘!精神意念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进入这种境界,再看这天地一切竟都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蜕去了表面虚华,返璞归真! 正是一朝拭去心中尘,返璞归元方为真! 随着元神强大反照自身,王信却发觉自己元神并不完美。虽然只有一丝丝的瑕疵,却让王信如鲠在喉。细察之下,原来这一丝不协来源于这具身体王冈的灵魂。王信夺舍而来,吸叫了这具身体王冈的一切,然而人的神魂本是不同,强行吸纳难免有了痕迹,而这一点点的痕迹却让元神不再纯粹。 发现了这个,又让王信有了新的疑问。自己本尊也是夺舍而得,严格的说现代宅男王信的身体才是自己的本尊,为何那次穿越夺舍没有留下任何的后患,完美的继承了本尊的一切。须知大宋世界可是人道与天道相衬,人神并行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夺舍一位有着大气运的神裔侯爷,这,要多么的逆天啊!而能够如此完美做到这一切的先天灵宝时空珠,为何在这一次在王信看来要简单的多的事上失灵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故?思之不得,王信只好把疑问放在心中,待以后留心了。 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无涯子就坐在身旁,看上去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王信眼中不由得浮上一层湿意,道:“师父,逆贼丁春秋已经捉拿,弟子武功也是尚可,何至于此?” 无涯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老夫在此设局收徒,本也是此意,知你擒得逆徒,又打消了原意。然而等你磕头之后,我猛然想到,老夫所会的你都已学过,就算还有遗漏也是无关紧要,让你拜师不过是厚着脸皮罢了。老夫一残废之身,本已无面目见世人,再行如此厚颜之事,又怎有脸面苟活于世。老夫本就天年将尽,留着这身功力也是浪费,只想能助你贯通任督,也不枉了你给我磕的几个晌头!没想到孩子你福泽深厚,资质过人,远过我的期望,竟然借机打开玄关一窍!好,好,好!” 停了一会儿,无涯子接着道:“你如今是我的第三个弟子,见到苏星河,你就叫他大师哥。”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套在王信的手指上,“以后你就是逍遥派掌门人,那逆徒……丁春秋既然已经被你种下‘生死符’,那就由你处……置。”说到这无涯子已经有点难以为继了,全身发抖,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下,似乎便要虚脱。王信忙伸手扶住,无涯子顿了顿,抖抖索索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塞在王信手中。道:“这是你……师叔的图像,无量山你……以去过就不……必再去了,你……”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最后这个‘你’字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身子一软…… 王信忙扶住,一探鼻息,已然气绝。他和无涯子相处不到一个时辰,原说不上有什么情谊,但想起体内受了他修练七十余年的功力,更因此打开玄关一窍。不由悲从中来,泪滴如雨。跪倒在地,向那老人的遗体拜了几拜。转身从板壁洞口中钻了出去,轻轻一跃,窜过两道板壁,到了屋外。 26 大意 一出木屋,苏星河一瞥间见到王信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便明其中究竟,记挂愈师父安危,向玄难、慕容复等敷衍了几句,便拉着王信的手,道:“师弟,请你跟我进来。”却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进了木屋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 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唯一不是‘见多识广’的,只有一个段誉。但他这时早又已全神贯注于王语嫣身上,哪有心情去理会别事? 苏星河与王信携手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那无涯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王信,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无涯子的尸体并肩。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向王信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王信本是心中有数,见他磕头,便伸手扶住,道:“师兄何须如此,王冈识浅,日后行事还要师兄提点。”苏星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接着又盘膝坐在地下,说道:“师弟,你福泽深厚之极。我和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始终不能到手,你却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受到师父的垂青。” 王信叹息了一声,道:“师弟我虽然承师父厚爱,做了本派掌门。可我性格懒散,怕是难当重任,不如这掌门位子就由师兄来当吧?”说完除下指环递了过去。苏星河不接,脸色一沉,道:“师弟,师父既然将指环交给你,你怎可推辞。况师弟擒了丁春秋这厮,掌门之位舍了师弟,又能有何人可当!”说完将宝石指环套回在王信指上。王信问道:“丁春秋那厮,便由师兄处置如何?” 苏星河大喜,道:“多谢掌门师弟,这恶徒欺师灭祖,害得师傅如此凄惨,实乃罪不容诛,无论如何不能饶他!”顿了顿,又道:“师弟,师父还有没有什么吩咐?或者给了你什么地图之类?”王信道:“师父知我只认得巫师伯,便给了一图画,好象是有关于李师叔的,至于是不是地图到是不知。”说完王信拿出卷轴,递了过去。苏星河身子一缩,神色极是恭谨,不敢伸手过来接,道:“师父给了掌门,我怎好去看!” 王信微微一笑,道:“看看也是无仿。”不等苏星河回话,便自行打了开来。卷轴一展开,苏星河不由一呆,“咦”的一声,原来卷轴中所绘的既非地理图形,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道:“原来便是外面那个王姑娘。”但这卷轴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幅陈年古画,比之王语嫣的年纪无论如何是大得多了,居然有人能在数十年甚或数百年前绘就她的形貌,实令人匪夷所思。图画笔致工整,却又活泼流动,画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 见苏星河伸着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王信道:“师父的丹青妙笔,实是高明。想师弟我也曾以丹青自诩,此刻见了师父的画幅,才知自己只能算是个画匠!”他这话却是真心实意,说来真挚之极。苏星河惊醒过来,叹道:“师兄我又何尝不是!”面说,一面忙将卷轴卷好,交还给王信,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 接过卷轴,王信道:“这画中人想必是李师叔了。那王姑娘与李师叔如些相像,怕是两人关系不浅,她不修武功,无能自保,师兄吩咐弟子尽量照看着些。”苏星河恭声应了,又道:“那位王姑娘有慕容公子在身边,师弟其实大可放心。”王信道:“便是因为慕容公子在旁,才不放心哪!那位慕容公子乃是‘前燕’皇室后裔,一心想要复辟燕国,跟着他恐怕难有好下场。” 苏星河道:“掌门言之有理。”心想,“掌门人到是**人物,看上了那位王姑娘,要撬那位慕容公子的墙角,偏又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观他身边几女皆为绝色,更可贵的是能够和睦相处,果然好本事,难怪师父一见就传下掌门之位。段正淳拈花惹草,号称武林中第一**浪子,可要论起对付女人的手段来怕也不及掌门高明。”两人正说着,外边忽然响起喝骂打斗的声音。 是梅兰竹菊她们!王信脸色一变,猛然站起,大喝一声抢出屋外。 丁春秋自被王信用‘生死符’制服,表面恭顺,心中无时不着如何摆脱困境,谋取‘天山六阳掌’。他本逍遥派门人,自然知晓‘天山六阳掌’可解‘生死符’。今日初见苏星河,丁春秋便心中警惕,待得看到王信手上事带着的七宝指环,顿时脸色大变,知道里边是师父无涯子,若是等到几人谈完事出来,自己必然难以幸免。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丁春秋这等凶人。 他这厢正要寻机动手,那边鸠摩智直接就对段誉动了手,鸠摩智一直觊觎段家‘六脉神剑’,如今棋局以了,便想捉了段誉再行审问。 段誉正痴痴地望着王语嫣呆呆出神,措手不及之下,眼看鸠摩智就要得手。斜地里伸出一根拐杖架住鸠摩智。鸠摩智大怒,却又对于段延庆出手救段誉很是疑惑不解,问道:“段先生这是为何?”段延庆一直在留心段誉,见得他遇险,不假思索就出了手,这刻面对鸠摩智的疑问本不在乎,只是一想若不解释,只怕传到段正淳兄弟耳里,引起二人生疑,便“哼”了一声,道:“你这番僧觊觎我家‘六脉神剑’,真当我不知?此人要是被你抓走,我段氏绝技岂不是要外流了。要是不管不顾,让你得了‘六脉神剑’,我便是重夺了皇位,他日死后又有何面目见历代先皇于地下,天龙寺众僧也不会来支持于我。狼子野心,真正该死!” 这番话说的却也合情合理,围着段誉戒备的大理护卫也放下一半心来。均想:“延庆太子好歹也是段氏皇室一脉,他如此想法却是正理。他若想重夺帝位,自然也少不了天龙寺众位圣僧的支持。他们兄弟相争,不管如何,这肉都是烂在锅中。若真能登上帝位,想来众圣僧也不会太过反对。可若是他今日任由段氏绝技外流,天龙寺圣僧那里便不好交代了。” 鸠摩智虽然还有些疑惑,也不再发问,二人过得几招,都讨不得便宜,就有了罢斗的心思。忽然听得几声女子喝骂呼喊,当下就各自退开,不再动手。 丁春秋见众人被鸠摩智、段延庆两人相斗吸引了注意力,悄然靠近梅剑,左手一掌击出,右手拂尘扫和,向梅剑腰间革囊。原来他一直注意到‘生死符’镇痛丸就在梅剑腰间革囊之中,心想:“只要取得她革囊之中的‘镇痛丸’,虽说不能解开这‘生死符’,却能迁延些时日,再想法子彻底解决。今日先取了这贼子心头肉的性命,权当利息,他日解决了‘生死符’再来报仇。” 他这番如意算盘打的好,没想到梅剑因练成了易筋经,武功大进。感觉有掌风袭来,仓促间不及多想,也是一掌应上,顿时后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腰间的革囊却落入了丁春秋手中。木婉清等人大为惊怒,吩吩喝骂,拔剑上前围攻。兰竹菊三人急忙取了灵鹫宫灵药‘九转熊蛇丸’给梅剑喂下。 函谷八友连忙过去帮手,薛慕华给梅剑搭了一下脉。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还好还好,梅剑姑娘并未伤到,只因仓促应对,一时气促,并无大碍。再加上‘九转熊蛇丸’又是灵鹫宫的疗伤圣药,服下后调理了一会儿就好了。” 阳天部众女这时到是帮不上忙,反被丁春秋利用添乱,便都退了不去,护着梅剑。 丁春秋本想杀上几人再走,急彻间却没能得手。没过二招,兰竹菊三人也围了上来,和着木婉清、钟灵二人,反打得丁春秋狼狈之极。听到王信怒吼赶来,说什么也不敢再逞凶,转身就跑。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 “少主,奴的革囊被那恶贼抢走了,里边还有‘镇痛丸’。”梅剑见了王信,半是撒娇半是委曲的哭诉。王信见她无事,心中松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笑道:“你无事就好!革囊丢了就丢了,再做一个便是,又不值当什么。”梅剑与王信相处已久,也知王信说话不像童姥,顿时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感受到王信话中的爱意,不由双臂紧搂王信的腰上,把脑袋埋入他的怀中,呜咽出声来。 王信这刻却是庆幸自己将丁春秋身上的零散收了,不然此时便是悔之晚矣!大意了啊,这段时间一直是顺风顺水的,都得意忘形了。 苏星河跟在后面见了满脸佩服,函谷八友过来向苏星河叩头,恳请他重新将自己八人纳入门墙。苏星河道:“本派此刻已有了掌门,如此大事,你们该请示掌门才是。”函谷八友忙转过来向王信磕头。王信本就有言在先,自然是从善如流,准八人重列逍遥派门墙,仍为苏星河座下弟子。 函谷八友尽都喜极而泣,连连拜谢。 这边众人说完,一转头间,只见慕容复、段延庆、段誉、王语嫣、慧字六僧,以及玄难等人过来告辞。王信见一和尚相貌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木讷老实的跟在慧字六僧身后,知道此人就是虚竹了。心想:“如今我抢了这人的机缘,也不知他日后会如何?若是老老实实的在少林寺念经,便不来找你麻烦。若是此人气运强劲,还能学得高深功夫,却是不能留了。毕竟此人乃是天龙三大主角之一,自己与他又有杀母之仇,难说什么时候因果牵扯之下,阴沟里翻船。” 27 伏群雄 丁春秋捉了又跑掉,苏星河却也没大在意。有‘生死符’在身,还怕他翻了天去!再说如今掌门武功又强了一大截,以前能捉一回,日后就能捉他第二回。想到这里转身向着木屋拜了下去,伏地大哭。王信也在他身边跪倒,又拜了几拜,函谷八友等人见了都跟在后边跪拜。见该走的人都走了,苏星河便请王信主持着安葬了师傅。诸事忙完,天色已晚,众人便宿在谷中。 第二日下山,苏星河却是留在谷中,只让函谷八友跟随着侍奉掌门。来到昨日停放马车之处,星宿派门人却都还在。见到王信等人下山,顿时回了上来又是一顿马屁加表忠心。原来丁春秋逃跑之后,因惧王信追来,见了众门人也不理会,径自去了。星宿派门人见丁春秋须发散乱衣袍破碎,显得狼狈之极,自然也不敢跟随,反是下定决心要来抱王信的大腿,这刻见了自是阿谀与奉承齐飞,谄媚共逢迎一色。 王信也不与他们计较,只让他们丢了那些个旗帜锣鼓之类的东西。依照之前约定,每日念诵祭拜‘逍遥天尊’即可。众星宿门人自是尊行不误,十分乖觉。 因有童姥之约,当下众人便往灵鹫宫方向而去。这一是飘渺峰将至时,前面投路之人却来回报,姑苏慕容公子一家正在前方山岭与人动手。王信听了便让车队随后,自己先行一步上去看个究竟。 原来慕容复等人一路西行,有一日错过宿头,夜行于一片荒山野岭之中,结果一头撞入一群神秘人物的聚会之所。双方一场冲突后,慕容复固是杀伤对方多人,自己这边的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也中毒受伤,连王语嫣都遭对方擒去做了人质。对方颇为忌惮慕容复武功,慕容复则是投鼠忌器,两边很有些“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意思,一时谁也不敢出手。 双方正僵持不下,武林名宿不平道人突然现身为双方调停。两边化解了纠纷后,慕容复在一旁渐渐听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原来他们都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好汉,因不堪天山童姥的暴虐统治,在得悉童姥可能伤病衰弱,遂决定奋起反抗,放手一搏。慕容复想到若能收复这些好汉,对慕容家的复兴大业大有裨益,于是主动提出援手之意。 众人大喜,此次大会发起人之一的乌老大当即提出自己冒着九死一生之险,从灵鹫宫中掳来的“女童”,要大家一起动手,杀之以明心志。为做表率,乌老大第一个提刀向那“女童”斩落。 刀未及体,那“女童”忽地斜向飞起,直飞出十丈以外,落在不知何时现身的王信怀中。却是关键时刻王信及时赶至,救下童姥。 在场的众人纷纷怒喝,不少精于暗器之人更是毫不客气地射出自己的独门暗器。一时间,漫天都是暗器破空的嗤嗤声响,足有百余件大小轻重不同、形制规格各异的暗器向着王信和他怀抱中的童姥射去。 王信左手抱定童姥,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反手舞出一团冷光。那些暗器有的被长剑直接击中,有些却是被长剑击飞的暗器击中,但听得空中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百余件暗器竟无一漏网,全部反向射了回来。 在场的人数不少,站得又颇为密集,这一大片雨点般的暗器飞射回来,一些人来不及遮拦躲闪,只听一连串“哎哟”“哎哟”的惨叫,约有二十人被暗器射中。这些暗器中不乏淬了毒的,被它们射中的倒霉鬼又忙不迭地向暗器的原主人讨要解药,场面极是混乱。 那乌老大将兵刃在身前一横,怒喝道:“臭小子,坏我大事!速速报上名来,乌老大刀下不斩无名之辈!”王信笑道:“在下王冈,一无名小卒尔。你这汉子要杀人便上来,何必废那唇舌,显得色厉内荏!” 一旁的慕容复轻叹一声道:“乌老大。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这位公子你便是未听过他的名头,总该知道‘星宿老怪’丁春秋吧。那丁春秋连他身边女子都打不过,见了他本人更是即刻逃之夭夭,连动手都不敢。” 群雄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实不敢相信眼前这青年公子能有这般厉害。一时间却又不敢冒失得罪,那不平道人看乌老大手横大刀进退两难。轻咳一声,上前几步拱手道:“原来是王公子,不知公子何故要和咱们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王信道:“我可没有心情与你等玩笑,天山童姥乃是在下师伯,灵鹫宫的姐妹就是我的家人。你要杀我家人,我便杀你。”听了王信的话,众人都知道不能善了了。一位长髯老者忽地冷笑开口道:“既如此,大伙儿便先斩了这小子祭旗。” 王信笑道:“呦!这位口气挺大,不知如何称呼?”慕容复听了笑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剑神’卓不凡。”“剑神哟!真正是马不知脸长。”将长剑当胸平举,剑尖指向卓不凡,语调平静,道:“请!” 卓不凡胸中怒气冲天,听慕容复说起王信的战绩时,一旁的卓不凡在震惊之后便是怀疑。看面前的青年面相极其的年轻,即使从一生下来便开始练武,又能有多少多年的修为,怎么可能胜过丁春秋这种令他们这些成名多年的高手都谈虎色变的人物?但见了王信摆出的这个简简单单的起手式,他立时惕然而惊,只觉这看似平凡至极的起手式中似蕴含着无穷后招变化。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他竟始终寻不到一个出剑的机会,只觉无论自己如何出剑,似乎都会堕入对方事先设下的陷阱而导致一败涂地。 一滴汗水从卓不凡的额头滑落,他忽地发出一声暴喝,长剑摒弃所有变化,中宫直进笔直刺向王信的心脏。在长剑刺出的瞬间,剑尖上凭空生出半尺长短、吞吐不定的青芒! “剑芒!”后面观战的八人齐声惊呼。他们既吃惊于卓不凡竟练成如此绝学,单凭这一手,“剑神”之名便实至名归;同时也惊讶王信竟只用一个起手剑式,便迫得卓不凡用出了秘藏的压箱底绝技。 这是卓不凡想到的唯一一个破解对方剑式的方法,既然无法可破,索性以拙胜巧,凭着自己的数十年修为和无坚不摧的剑芒绝学正面强攻。他料想对方剑法虽高,修为却要受年龄所限,绝难当自己这倾尽全力的乾坤一击。 眼望着卓不凡带洞穿山岳气势的笔直一剑,王信长剑轻轻挥动,在身前画了个圆形。说也奇怪,他挥剑的速度并不快,却偏偏能在卓不凡这急如闪电的一剑刺到之前将这圆圈画完。卓不凡的长剑刺入圆圈,顿时感到空荡荡地毫不着力,剑芒与剑上的劲力尽被消于无形。 便在他情知不妙想要撤剑之时,王信的长剑自下而上在他长剑的腰身处轻轻一挑,卓不凡的长剑便脱手而出,高高的飞上了天空。王信长剑随即一点,封了他的穴道,却是用上了一阳指功夫。 王信收剑后退一步,不再看他一眼,对着群雄道:“还有谁来?”卓不凡的脸色忽青忽白,加上穴道被点,气血不畅,顿时一口热血喷出,昏到在地。 王信等了一会,见群雄都是迟疑还前,便点名道:“这位乌老大是吧?阁下不会是胆小如鼠,不敢与人交手吧?” 童姥自见了王信便放下心来,见了他与卓不凡交手情形,便知王信武功距离上次进步飞速,已经不下于自己。听他讥讽那乌老大,不由露出笑脸,开口道:“这贼斯胆子大的很哪!这不是趋着姥姥身子不爽利,便将姥姥我劫下山来。”在场群雄听了童姥熟悉至极的苍老声音,又见他说话时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神情更是老气横秋。顿时一个个脸色大变,惊骇之极。乌老大握刀的手都不由的打着颤,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涩声问道:“你是童姥……姥?” 童姥笑道:“你这兔崽子可算是想到了。”山岭中所有的群雄齐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下子成百上千人的吸气声同时响声,声势浩大之极,又将这班惊弓之鸟吓了一大跳。童姥看了“哈哈”大笑,鄙夷之极。 王信也假装很意外的道:“你是师伯?怎的……”童姥不等王信问出来,就截断话头道:“笨蛋小子,问那么多干嘛,回去再说。” 见众人大有退缩之意,不平道人厉声喝道:“诸位,如今童姥不知为何练功走火,此等良机千载难逢。咱们齐心合力做了这小子,再抓了童姥斩断手足,废了武功,还怕问不出‘生死符’解法吗?若等她回复过来,大伙儿一个个都要死无全尸!”王信听了他蛊惑众人,顿时大怒,跃身上前,一剑剌进他的侯咙。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还剑入鞘,一个倒纵,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一下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回过神来,见王信原样站在那边,都还以为刚刚是看花了眼。却见不平道人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慢慢地眼神涣散,倒在地上。紧捂在喉咙的十指之间,鲜血泪泪流出。 群雄顿时齐声哑然,一个个瞪着双眼,双手紧握武器,却又不敢上前。 “王郎。”“少主。”“掌门。”叫喊声、车马脚步等声响起,更有星宿门人的马屁声夹杂其中。群雄斜眼打量,见是王信这边的人,全都面色惨白,没了一丝生气。 王信见众人已经胆寒,也不敢过份逼迫,怕逼起众人的拼死之心。(蚁多也能咬死象,何况众雄也不是蚂蚁,拼死之下也能拉上几个垫背的。别的人还好说,要是几女中那个被伤了,还不把王信给心痛死。)便道:“招出领头之人,便饶了尔等性命。” 童姥听了王信的话,又见群雄都眼巴巴的望着她,便厉声喝首:“杀了领头之人,每人留下一指。”听得童姥惩罚,群雄都松了一口气。不待满脸惊惶地乌老大有所动作,当下刀剑齐下,将他斩成数段。有那些没寻到动手机会的,便干脆将躺在地上的卓不凡也杀了。又齐齐地将左手小指斩下,有那缺了小指的,便斩下无名指。完了都跪倒地上,磕头谢恩,齐喊,“多谢姥姥慈悲!多谢公子救命!” 28 灵鹫宫卖拐 童姥开口处置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雄的时候,梅兰竹菊和阳天部诸女顿时挣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童姥。待得处理完群雄之事,梅剑才大者胆子试探着叫了一声“姥姥”。童姥“哼”了一声,横了王信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小子,下手挺快的嘛!”却是看出了四女已非处子。王信干笑一声,道:“还要谢过师伯厚赐!”却是来一个敲钉转脚,直接讨要了。 童姥“嘿嘿”而笑,不过她对于王信能在关键时刻赶到也挺满意的。又见梅兰竹菊四女对王信很是依恋,便也不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处置完群雄后,王信邀请段誉同至灵鹫宫。段誉看着王语嫣,想要邀她同行,却见她只顾与慕容复说着话,显然是没有半点在意自己,心中不由颇为气苦,又不愿自个就此离去,有些踌躇。童姥对他那副样子很是看不上眼,对王信道:“那呆头呆脑的小蠢才,你请他干嘛?”王信笑着对童姥解释一句,“他是婉清的哥哥。”又转头邀请慕容复。 慕容复自见了灵鹫宫声势,心中火热,一直在想着如何能结交主人。听了王信邀请,自然是不愿拒绝,虽然明白王信邀请他只是因为表妹王语嫣,心中曲辱。就连手下想要发作也暗中阻止了,表现的风度翩翩。 众人到了灵鹫宫中,童姥不耐与一群小辈厮混,便自去了,只让王信明日再去见她。当下王信吩咐摆了筵席,款待段誉、慕容等人。酒过半巡,包不同心中有气,又喝了一肚子黄汤,见段誉只管痴痴地盯着王姑娘看,顿时借机发作起来。 “你这小白脸一路打我家王姑娘的主意!我跟你说,王姑娘是我家慕容公子的人,你癞虾蟆莫想吃天鹅肉,乘早收了你的痴心妄想!”怒火上冲,拍手顿足,指着段誉的鼻子大骂。段氏护卫也怒了,“真当我大理段家好欺啊!”一个个拔出武器就要动手。好在还知道这是在别人地头上,没敢翻桌子。 段誉听了一震,心口一酸,喉头似乎塞住了,耳边只响着包不同那句‘王姑娘是我家慕容公子的人’。心想:“慕容公子说话做事神威凛然,何等英雄气概!以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到处出丑,如何在她眼下?王姑娘那时瞧她表哥的眼神脸色,真是深情款款,既仰慕,又爱怜,我……我段誉,当真不过是一只癞虾蟆罢了。”一时之间,段誉是自伤自叹,黯然魂销。 那边慕容复赶紧喝退包不同,自有慕容家其他家拉他下去。王信心中怒火勃发,“这可真正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合着我这一顿酒菜是喂了狗了,就算是狗吃了也知道摇尾巴吧。”面上却是笑吟吟地对慕容复道:“贵属想是醉了,公子不必在意。来来,咱们继续喝。”却借着喝酒的时机,传音入密,“闻说慕容公子乃是前燕皇室后裔?”慕容复被王信揭破身份秘密,大吃一惊,见他以传音入密相问,却是松了一口气,传音道:“王公子这是何意?”心中却自警惕,暗中运起内力。 他这边二人暗中猫腻,同桌段誉却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闷酒,根本未曾注意。王语嫣虽然有些察觉,“表哥跟这位王公子看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想他人注意。”却是只作不知,反而帮助自己表哥打起掩护,给同桌的段誉劝起酒来。段誉得了自己倾倒爱慕之人劝酒,一时反而精神大振起来,也不管王语嫣是以什么理由来劝,只是杯到酒干。心中只想着能永远留在这一刻,内力不觉按着心意运行,却是越喝越精神了。 王信也不理他,不在传音,只是笑吟吟地道:“慕容公子以为我灵鹫宫属下三十六洞、七十二洞势力如何?”慕容复眼中精光大盛,口中说道:“三十六洞、七十二洞之人,自然都是好好汉。”王信道:“这些人于我灵鹫宫来说,其实并无大用。当年师伯收伏他们也不过是用他们寻人,顺便收拾一些灵药罢了。” 慕容复听得王信言语,只感到好一阵子的羡慕妒忌恨,“自己幸苦谋划想要收伏,到头来还是落了个空。他到好,根本就没在意!”嘴上问道:“王公子的意思是……?”王信道:“慕容公子若是要复兴祖上荣光,这些人想必能派些用处!”慕容复精神大振,“若是能有三十六洞、七十二洞这些好汉相助,我又何愁大事不成!”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问道:“王公子又想要什么?” 王信笑而不答,又道:“其实就算有了三十六洞、七十二洞这些人相助,慕容公子也未必能成事。”见慕容复脸上有些变色,就不在逗他,接着道:“天时、地利、人和,有了此三者天下争鼎才有了七八的可能,剩余的就看天命如何了!方今大宋天下太平,天时这一条是不用想了。姑苏慕容名震天下,当是以姑苏太湖为基地了?”慕容复点头称“是”。王信接着道:“姑苏地处东南膏腴之地,民风柔弱,公子若欲为一盗贼,自可据太湖以自守。若欲得天下,试问公子起兵之后又能以何地守御大宋举国之力的反扑?恐怕到了再后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棠,做一个‘为王者驱’的陈胜、吴广之流罢了。这且不论,慕容氏为姑苏一霸,可曾施恩于地方父老,可有结交天下豪杰?慕容家忙着光复大燕,也有几代人了,为何熬到现在还不能成功?” 听到王信的一连串问话,慕容复全身冷汗淋漓,却是一句也答不上来。又觉得他句句言之有物,切中要害。以前他只知要复兴大燕,却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去做,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只能到处破坏,寄望于辽夏入侵天下大乱。至于大乱之后他能不能火中取粟得了这天下,实是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慕容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边暗自留心表哥的王语嫣看了心中着急,想要过来劝解,又怕表哥不喜。只能一个劲的给段誉到酒,让他早点儿醉去。过了好一会,慕容复才醒过神来,对着王信长施一礼,道:“王公子当有教我?”王信笑道:“这会到有些样子了,礼贤下士收买人心都做不到,你还想觊觎大位。嘿嘿,岂不是痴心妄想!端驾子也得等你坐了那位子再说,便是真到了那一天,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大宋皇家如何行事你见不到,大理段氏如何行事总能看得到吧?” 吃了王信一顿好训,慕容复反而越发恭敬起来,“慕容复见识浅溥,还请先生教我。”又道:“先生呼复名字便可!”见慕容复有如此修养,王信对他不免另眼相看,暗道此人能享有如此盛名,倒也真有几分本事,并非全凭先人遗泽。遂含笑道:“慕容公子客气了。公子虽然武功不错,在江湖中也有些地位,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也上不得台面。” 慕容复知道王信还有话说,也不插嘴,只是毕恭毕敬,垂手而坐。王信接着道:“江湖争雄于公子这等心有大志之人而言,实不足取。便算是天下第一,又能如何?也只能是到处结怨,如此行事于公子大业又有何益?昔楚霸王项羽一生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亡,何故?恃勇无谋尔。今公子武勇比之项羽尚且不如,却于江湖之中好勇斗狠,想要复国大燕岂非是缘木求鱼,可笑之极!”慕容复越想越有道理,“姑苏慕容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是天下无敌。若说江湖争雄就能复国大燕,自个儿也是不信的。”垂首应道:“先生教训的是。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王信道:“当今天下,大宋踞有中原,辽国北地称雄,西有西夏、吐蕃诸部,南有大理段氏。慕容公子要复国大燕,就要看那国内乱,方能有机可乘。”慕容复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英雄所见略同,“自己化名‘李延宗’混入西夏‘一品堂’不就是想要西夏与大宋结怨相斗吗!”当下更是认为这位王公子实乃奇才,所言无不中的。听的王信问道:“慕容公子可知辽国内乱将至?” 慕容复一怔,道:“先生此言当真?”王信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既有志复国,又如何能不关心各国朝堂。如此不智,便是如今有了机会,你又如何抓的住?”慕容复也不在意王信老气横秋的教训之言,只折牢了‘如今有了机会’这六个字,心中一阵狂喜,想道:“若真我机会,这位王公子又能指点于我,不管他想要得到什么,只要能做到,便趁了他的意又如何!”隐隐间其实已经想到了王信如此热心,必然与表妹有关,只看他身边绝色环绕,可知是如何**!连包不同含沙射影的发作也不发怒,就知究竟了。口中却是急切的问道:“先生所言机会是……?” 王信道:“辽国七世帝‘辽兴宗’耶律宗真当年立‘楚王’耶律重元为皇太弟,结果登基的却是‘皇太子’耶律洪基。耶律重元皇帝做不成,被封了个‘皇太叔’,心里闷闷不平,在儿子‘南院大王’涅鲁古怂恿下,欲行谋反。慕容公子,这不是你的机会来了!若能从中取事,又何愁大燕不复!”慕容复心中振奋,却又有些惘无头绪。问道:“复并不识得辽国‘楚王’耶律重元与‘南院大王’涅鲁古怂,这却又如何是好?” 王信道:“你识不识得辽国‘楚王’耶律重元与‘南院大王’涅鲁古怂又有何关系。只要他们乱了,你就有机会。辽国黄龙府之地女真作乱以久,若是辽国自身不内乱,这不过是疥癣之疾,不值一提。然其一旦内乱,若有人能在此奋起,以黄龙府为基,岂不是帝王基业成矣!若再趁势拿下辽国上京道、南京道,不就是又一大燕?这争天下之事便如下围棋,慕容公子也是精于棋艺之人,当知‘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慕容氏乃鲜卑族人,本就起于东北白山黑水之间,东北地处边角易守难攻。他日势成夺取中原却是一马平川,顺势而下。如此帝王基业,那可真正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日后再想找这机会却是难了!” 29 拐了个王语嫣 慕容复听了不由喜笑颜开,整个人精神大振。心中想到:“他如此直言相告,难道就不怕等会儿有求于我时,我反悔不应?”看到王信坐在那儿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顿时反应过来,“是了,如今目标以定,自然是要用到他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好汉了。若没有这些武功高强的好汉相帮,就凭自己手下的四大家将,又如何能压服那些只知弱肉强食的女真蛮子!漫说我并无此意,就算是想要把他抛过一边怕也不成。”便站了起来对王信拜道:“慕容复若能就此复兴大燕,实拜先生今日之言,如此恩德实难相报。先生若有用的到慕容复的地方,还请直言,必不推托。” 他如此作态顿时惊到了旁人,一个个都迷迷糊糊地看过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有王语嫣从头听到脚,知道自己表哥是因为复兴大燕有望,才如此激动。至于同样坐在一桌的段誉则是从头到脚全副心情都在王语嫣身上,王信两人说的话虽然也听到了,却是半句也未能入耳。 王信自是不会跟他客气,却也不能太过直接,以至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从怀中取了一幅卷轴递给慕容复,道:“慕容公子请先看看这个。”慕容复接过卷轴打了开来,顿时“啊”了一声,这不就是表妹吗!只是他心中早有准备,见了这画也只是意外,并没有会么怒意。只是事到临头,却又觉得心中隐隐地作痛。深吸了一口气假装着细看画像,却发现了一个奇翘之处。原来这卷轴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幅陈年古画,比之王语嫣的年纪无论如何是大得多了,“恐怕这画画成时表妹都还未曾出世,显然这上边画的不会是表妹了。王公子把它给我看,只怕是这画中人与表妹大有关系。” 接过慕容复手中卷轴,不等他发问,王信道:“这画中之人乃是我门派前辈李秋水,王姑娘就是这位前辈的外孙女。当年李师叔与掌门生有一女名李青萝,后来两人失和,李师叔一怒之下远走而去。掌门之女也因故离了无量山‘琅嬛福地’,嫁给姑苏王家。掌门临死之前曾殷殷叮嘱,要我照看他的后人。今慕容公子欲要复兴大燕,兵凶战危,王姑娘又不曾练武,万一有个闪失又如何是好!不如留她在灵鹫宫中,我也好就近照顾于她。” 王语嫣在一边听到王信要留她在灵鹫宫,顿时“啊”了一声。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慕容复,只盼能在他口中说出个“不”字。段誉对于跟王语嫣有关的话语却是敏感之极,此刻是心中矛盾,既盼着王姑娘能离了她表哥,又盼她能心想事成。 慕容复道:“先生所言极是,表妹就留在灵鹫宫吧。”说出这句话,慕容复只感到心中一阵阵地发痛。只能以大业自励,不可儿女情长。想到这个却猛然省起,“王公子才情不输于我,又有灵鹫宫这等势力,若非不爱江山爱美人,恐怕也不会将黄龙府的帝王基业相告于我。是了,正要他不爱江山爱美人,就算他真得只是想照顾掌门之女,并非觊觎表妹,我也要把表妹相让于他,好使他沉湎于温柔乡中。”这样一想,心中的那点痛意却被冲淡了不少。 王语嫣失望至极,泫然欲泣,只叫了声:“表哥!”眼睛紧盯着慕容复,心中盼望表哥能回心转意,见慕容复全不理会自己,顿时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看了心疼之至,想要劝说,却欲言又止。 王信便道:“慕容公子、王姑娘、和誉,夜色以深,不如各自歇了吧。”说完招呼宫中女子给他们安排房间。见慕容复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又招了昊天部首领余婆婆过来,道:“余婆婆,你明日招集山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部,让他们听从这位慕容公子吩咐,去辽东办事。”又转头对慕容复道:“辽东盛产人参,又多虎熊,慕容公子在那边站稳脚跟之后,可让他们多弄些药材再回来。” 余婆婆因童姥早就吩咐过王信乃是灵鹫宫少主,自是不会驳了他的话。只是对于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全数派往辽东有些迟疑,怕因此误了姥姥的事。王信便道师伯那里自有他去解释,余婆婆也就放心了。当下慕容复、段誉等人便各自由灵鹫宫中人带去房间歇了。 王信回了自个房间后,却见梅兰竹菊四个正眼红红的跟木、钟二人在说话。不由心中一怔,道:“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梅剑泫然欲泣,道:“姥姥不要我们了,让我们姐妹只服侍少主便可。”王信道:“怎么,你们不愿意跟着我?”兰剑连忙接话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很喜欢跟着少主。只是,只是……”梅剑、竹剑、菊剑三人也道:“奴也喜欢服侍少主的,只是姥姥赶我们走了,有点伤心。” 王信笑道:“真是傻瓜,姥姥让你们服侍我,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咱们不是住在灵鹫宫嘛。”梅兰竹菊四人都欢呼出来,菊剑惊喜的问:“少主是说要住在灵鹫宫,不去中原了?”王信道:“中原还是要去的,不过去了就回来。”又一把抓了她,自己在床沿坐下,按着她的头,道:“还不快来服侍少主,来,先给少主吹个箫来着。”接下来自是一屋兼春。 第二日慕容复一行人前来告辞时,王语嫣脸色惨白的前来送行,显然是一夜都未曾睡好。段誉眼巴巴的看着王语嫣,也不提回去,王信便留他小住几日。待得几人多不在时,王信便对慕容复道:“慕容公子想必也知我对王姑娘有意,惜乎她却钟情于公子。如今我全力相助公子成就大业,不知公子可有以教我?”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容复。慕容复昨日便以想通,听了王信逼问,当下更无二话,起誓道:“先生如此大恩予我,我又如何能对不起先生。不管表妹如何,我只不理她,若有违背,便叫我大业难成。” 两人各得所愿,相对大笑,便各自告辞。 回到灵鹫宫,童姥早已等候多时。王信告诉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都被派了去辽东,童姥也只是挥挥手道声“随你”。随即就询问王信因何功力大进,竟然连她也看不透了。王信道:“这是师父临死之时,将他……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硬生生的逼入我的体内。”童姥听了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腕,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颤声道:“你说……无涯子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信只觉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不住发颤,一双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过了好一会,才放开王信的手掌。 王信便将擂鼓山之事相告。童姥听了怔怔的不语,支颐沉思,轻声道:“如此说来,无崖子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又道:“你说无崖子有一幅图给你,那幅图呢?” 王信取了图画出来。童姥打开卷轴,一见到图中的宫装美女,脸上倏然变色,骂道:“他……他临死之时,仍是念念不忘这贱婢,将她画得这般好看!”霎时间满脸愤怒嫉妒,将图画往地下一丢,伸脚便踩。王信叫道:“啊哟!”忙伸手抢起。童姥怒道:“你可惜么?”王信道:“这样好好一幅图画,踩坏了自然可惜。”童姥问道:“这贱婢是谁,无崖子这小贼有没跟你说?”王信摇头道:“没有。”童姥怒道:“哼,小贼痴心妄想,还道这贱婢过了几十年,仍是这等容貌!啊,就算当年,她又哪有这般好看了?”越说越气,伸手又要抢过画来撕烂。王信忙缩手将图画揣入怀中。童姥如今身矮力微,抢不到手,气喘吁吁的不住大骂:“没良心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王信自然知道童姥认得图中美女,两人向来有仇,是以虽然不过见到一幅图画,却要大怒。 王信道:“我又不是想这画中人,只是这图画与王姑娘很是相像,故尔收了起来。就是王语嫣姑娘,师伯昨日有见过的,如今正在宫中。”童姥”哼“了一声,道:“不是那贱婢就好,我管你王姑娘、木姑娘的。” 顿了顿童姥又道:“我修习了‘八荒*唯我独尊功’这原是一门神奇无比的内家功力。只是我练得太早了些,六岁时开始修习,数年后这内功的威力便显了出来,可是我的身子从此不能长大,永远是*岁的模样了。这门功夫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返老还童之后,功力全失。修练一日后回复到七岁时的功力,第二日回复到八岁之时,第三日回复到九岁,每一日便是一年。每日午时须得吸饮生血,方能练功,直到完全复原为止。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偏偏我有一个极厉害的对头知道我功法的这个重大缺陷,定会算准了时间来找我寻仇。我灵鹫宫属下虽众,却没有一个可以挡住那人。当日我被乌老大那混球误打误撞地捉住,虽受了不少折辱。却也因此而避过那对头,算是因祸得福。但那对头既奸猾又神通广大,定会再次寻来。如今有了你,你武功比我还高,却是不怕那对头了,这回在我功力复原之前可要你来护我周全了。” 王信听了,故意逗她开心,道:“师伯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敢来我逍遥派撒野,管叫她有去无回。”童姥听了王信的话,大为高兴,“哈哈”笑道:“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你要是放跑了那贱婢,我可就不依了。”王信“呃”了一声,道:“师伯说的对头,不会就是这幅画上的人吧?”童姥“哼”了一声,“不是这贱婢还有谁?” 30 同一笑 “师姐你在这里好自在哪!”李秋水轻柔婉转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童姥的脸色立时变得极为难看。白影一闪,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王信定睛打量来人,见她身段窈窕,婀娜多姿,虽用一方白纱遮住容貌,却丝毫不损其风姿,反而平添几分神秘的**魅力。 王信瞧了眼童姥又瞧着李秋水不由心道:“比童姥的声音可好听多了,让人心里忍不住要生出疼爱呵护!不过她却是表面温柔内心狠毒。”想及李秋水与无崖子在大理无量山逍遥快活时,只因无崖子雕了洞中的那个玉像仙子整日看着不理她。她就一气之下出去找了许多俊秀少年来当着无崖子的面儿**,而事后则又将这些个跟她欢好过的少年一个个都杀了沉入湖底,这种手段当真是狠辣无比。还好王语嫣的性子并不像她,不然王信是说什么也不敢招惹的。 童姥见得李秋水拦在了身前,便一闪身退到了王信身旁,瞧着李秋水却是向王信低声道:“你需小心一些,别以为她是你师叔就能手下留情,她不但武功高明手段也十分狠辣。” 李秋水眼波流转朝着童姥身旁的王信瞧了一眼。将他略打量了一番转回到了童姥身上笑道:“师姐,多年不见不知你近来可好?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收在手下的妖魔鬼怪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想不到你却是找了个佳偶良伴。”说罢轻轻笑了几声玉眸轻转瞧着王信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怎生称呼?咱们以后可需多亲近亲近!” 王信拱手行了一礼含笑道:“在下王信,见过师叔。”想及自己终究是学的李秋水留在无量山石室内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因此这一礼却是行的恭恭敬敬的。 童姥见李秋水把她与王信说成了“佳偶良伴”不由得脸上一热,但李秋水话了那几声嘲笑意味的轻笑却让她心下大气。见得李秋水语气温柔请问王信的名字又说什么“以后多亲近”更是气上加气。再又见王信听了自己的话也已知道了李秋水是自己对头,竟是还执礼甚恭地行了一礼,含笑相答更是气的心下冒火。瞪着李秋水心下暗骂了一句“贼贱人”斜眼狠瞪了王信一眼,转又瞪着李秋水气愤愤的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今日找上来却已迟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那是绝无可能!” 李秋水见王信称自己为师叔,不由怔了一怔,对童姥道:“师姐,这是你收的弟子?可不怎么听你的话啊!你这么有信心,难道是凭他吗?”又仔细的打量了王信几眼,这一看,不由“咦”了一声,道:“小哥好深厚的功力!怎的,难道师姐你把自己的功力传给他了。不对啊,若是如此,师姐你也不可能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不过这位小哥看着真心不错啊,我的好师姊,你终于开窍了!” “放屁”童姥破口大骂,“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下贱,成天勾三搭四,四处招惹俊秀少年!”王信苦笑道:“师叔你偌大年纪,还是口点儿留德吧。”李秋水连声娇笑道:“你既知道我偌大年纪,便该知道我师姊年纪更大。怎么还和她纠缠不清,莫非是被她这副小女孩的身形容貌给迷住了?呵呵,你这年轻人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呢?”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他手上带的是什么?”李秋水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你……你从哪里得来的?”童姥冷笑道:“这位是他的弟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李秋水道:“这七宝指环易主,多半……多半是你两合伙暗害了他,偷得这只七宝指环。他……他是不在这个世上了吧?”她本来意态闲雅,但自见了这只宝石戒指,说话的语气之中便大有急躁之意。童姥大声道:“李秋水,逍遥派掌门人在此,你还不跪下,听候吩咐。” 31 把妹狂魔段誉 自那日之后,童姥沉默了很多,等到功力恢复之后,就将灵鹫宫尊主之位传了王信,不知所踪。这一日午饭木婉清竟然呕吐了出来,好像连锁发应一般钟灵也紧接着干呕了起来。王信又惊又喜,忙叫了薛神医来确认。果然不出所料,两人都有了二个月的身孕。又检查了梅兰竹菊四人,却是落空了,四人都有些失落,王信也只能安慰她们再加倍努力了。当下全宫大喜,好一番热闹。 木、钟二人有了身子,母性大发,顾忌者肚子里的胎儿,不愿意再跟王信做那些没羞没躁的事儿了。梅兰竹菊四人虽然也加倍努力想要怀上,终究是去了主力,等到四人用尽力气,瘫在床上时,虽然也挤出了牛奶,却是没挤对地方,吃进嘴里去了。四人大是懊恼,却也无力再战,只能期待下次努力,就此沉沉睡去。只苦了王信大把精力没处发泄,只好又爬起来到外边吹吹凉风。 王信来到堡外时,却看到一人正背靠门口石鹫而坐。“和誉,怎么也睡不着啊?”王信问。段誉答道:“是啊,玉昆兄今日大喜也难以入眠吗?”王信道:“要做父亲了,平生第一回啊!能睡得着嘛。和誉跟王姑娘还没有进展吗?”段誉吧了口气,道:“她一直念着慕容公子,都不肯理我。”顿了顿,又道:“我知道玉昆兄留下王姑娘是好意为我,只是强人所难总是不好,还是让王姑娘回去吧。” 段誉这个‘把妹狂魔’想想其实也挺可爱的,就因为王信从留下王语嫣后从不去见她,只让他好好陪着。便一厢情愿的信了王信是因为跟他两个妹妹好上了,想要讨好一下他这个大舅哥,让他在泰山面前说说好话,才留下王语嫣的。也不想想他那个便宜老爹给他生了那么多妹子,又讨好过那个泰山了。 王信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他一些事儿的为好。免得他不小心做出什么一失足的事儿来,那样王信就真的是玩火**,悔之莫及了。道:“和誉,你跟王姑娘的事我觉得还是先问一下段王爷的好!”段誉笑道:“玉昆兄不用担心,我家虽然也是皇室,可必竟是小邦,没那么多规距的。”王信真心是醉了,这脑洞得有多大啊!道:“呃!不是这个,婉清在大理被人追杀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人其实就是王姑娘她妈妈的手下……” “玉昆兄是说秦姨跟王姑娘的母亲有仇?这到也是个问题,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等我回去了就劝劝秦姨,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婉妹不是也没对王姑娘咋样嘛,真要是大事,就婉妹那个脾气,早就发作了!哈哈,玉昆兄你多虑了。”真心说不清了,王信只觉得几万头羊驼狂奔而过,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有气无力的道:“和誉,我是在说段王爷那么**,王夫人以前也在大理待过。婉清她娘跟王夫人结仇,会不会是因为争风吃醋啊!” 段誉顿时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道:“玉……玉昆兄,你……你是说王……王姑娘……也……也是我……妹……妹?”“哈哈”,王信心中暗笑,“惊到了吧!别人家都是儿子坑爹的,就是他这一家子奇葩,到过来爹坑儿子!不过段誉也不是人家的亲儿子,自然是坑你没商量。”嘴里安慰道:“和誉你也先别慌,这又不一定是真的,猜测而已。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没跟你爹爹问清楚之前,和誉你千万要把持住。不然万一不幸是真的,你可就是乱那个伦了,大理段家的清誉也要毁在你的手里。” 段誉听了,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道:“玉昆兄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不讲究。须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是苟且知道不?大理段家的清誉要坏也是坏在玉昆兄你的手里。”王信“哈哈”一笑,道:“慎言,慎言!和誉,你这话可是把段王爷也骂进去了。所谓‘子不言父过’,和誉你要慎言啊!”段誉顿时“啊”了一声,脸红的跟柿子似的,道:“罪过,罪过!戏言,戏言!我这不是给玉昆兄你绕进去了嘛。” 笑过之后,王信正正经经地道:“和誉你也别怪我多心,段王爷可上有前科的!你还是小心些,别真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段誉也正色道:“你这么一说,我到是心里惴惴的,这事可真要跟爹爹问清了!”接着又幽幽一叹,道:“其实说算是我想‘失足’,王姑娘也不肯啊!”王信听了他这一副怨妇的语气,顿时忍不住“朴哧”一声,又笑了。 看到段誉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王信敢紧败撤,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誉就带着王语嫣跟大理四大护卫下山去了。王信开始也没在意,结果到了中午时,有人在他房间看到了一封信,拿了给王信。信中说是昨晚听了王信的话,心中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想早点回去问问他老爹,顺带带着王姑娘回去找她表哥了。 王信看了好悬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就是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还好段誉不像他那个便宜老爹,王信又给他打过了预防针,想信这孩子会守礼的。要是换了段王爷,王信就是做了用’肉包子打狗‘的那一位了。虽然王信很想即刻下山把他们追回来,可惜已经乖巧了好久的木婉清这回仗着肚里有了孩子,又刁蛮了起来,大骂王语嫣是狐狸精,不让王信去追。好吧,看在她是给老王家下崽的份上,王信忍了。 还是钟灵比较乖巧,才过了五天,就对木婉清道:“段大哥不会武功,王姑娘也没练过武,大理四护卫武功不高,恐怕能以护得他们两人周全,这千里迢迢的,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还是让王段追上去送送吧。”二人这段时间也清楚了段誉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哥哥,倒也有些关心了。木婉清听了,也同意了。 临了下山,王信又有些不放心木、钟二人了,毕竟是第一胎,总得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同行下山肯定是不行的,便是二人自己也是以小宝宝为重,不肯去奔波了。见了王信这般关心,嘴上虽然有些烦他娘,心里却也很高兴,木婉清也不结他脸色看了。 王信想了想,灵鹫宫自童姥走了之后,除了王信之外,武功最高的就是木婉清、钟灵和梅兰竹菊了。六人自从练成‘易筋经’之后,武功突飞猛进,已经是一流高手的境阶,梅兰竹菊四人连手都能与童姥斗个高下。王信腹诽童姥非要离开,怕也跟此有关——毕竟连几个小丫头都拿不下,羞刀难入鞘嘛! 只是如今木、钟二人有了身子,却是动不得手了,万一有事还要被保护。这么看来,梅兰竹菊四人也是须得留下才安全。当然薛神医也是必须得留下的,干脆的函谷八友就都别走了,几人到也无所谓,都听掌门的话。 王信本来是要带了比较熟悉了的阳天部的,木婉清却说了,‘针神’符姑娘在给宝宝们做衣服呢,不一部全带上她不放心。好吧,听老婆话,跟老婆走。那就换一部,钧天部吧。木婉清又不乐意了! 原来钧天部的首领叫做林黛玉,当然这位可不是《红楼》里的‘林妹妹’。这位长得可是高大丰满,珠圆玉润,跟王信想像中的林黛玉一点都不相配。不过虽然有异差,却也配得上这个名字,这位林黛玉也是个大美女一个。二十五六的年纪,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桃子。王信虽然比较控萝莉,对于御姐也表示相当有爱的。 这时梅剑悄悄地跟木婉清说了一句话,木婉清脸上顿时精彩极了,就像是刚偷到油的老鼠,竟然就不闹了。有奸情啊!王信站的比较远,也没想到要偷听,结果就给漏过去了。去问梅剑时,这丫头竟然厥着嘴,头翘的高高的,都不带理王信。不就是没带你们一起嘛,梅剑,你学坏了啊! 话说段誉自离了灵鹫宫,开头两天还是挺开心的。王语嫣因为段誉带她去找表哥慕容复,开始对他好言好语,有说有笑的。一路上的琐事自有大理四卫打理,段誉本人只要带着嘴哄王语嫣开心就行。可到了第三天,来了祸事了。半路上撞到了鸠摩智一行人,结果全伙都被鸠摩智打包了。 段誉与鸠摩智也是老相识了,上回独自一人被捉了去还能坚持着,鸠摩智也拿他没法子。这一回见段誉特别在意王语嫣,正好拿了这姑娘威胁,一下子就戳中了g点。段誉再也硬不起来,只能把‘六脉神剑’默写给鸠摩智,他唯一所能做的只有拖时间。刚开始还试探着故意出点错,结果鸠摩智把自己练了之后吃到的苦头原样给王语嫣上了一遍。从此之后段誉就老实了,只是尽可能的拖。好在鸠摩智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怕真给逼急了一拍两散,只要他有在写,那怕每天只是一点点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段誉写了,总有默完的时候。 这一日众人在一座小城一家客店中歇息,鸠摩智叫了两满桌的鸡鸭鱼肉,满脸笑吟吟地,也不在意大理四卫的喝骂。拉着段誉、王语嫣一起三人坐了一桌,其他人坐另一桌,招呼众人尽情吃喝。 原来段誉以把‘六脉神剑’默完了五脉,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只差再后一脉少泽剑。而鸠摩智也终于练成少商剑、商阳剑两剑,心中大是欢喜。只是段誉也知道‘六脉神剑’写完,恐怕就是几人丧命之日,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写了。鸠摩智见威胁已经无效,反正也就再后一路了,自己又只练成了两路,于是就改为怀柔了。 32 ** 大理四护卫实在骂得狠了,鸠摩智听得也有几分不耐烦。挥挥手吩咐几句,让手下带了四人搬客房去吃了。等到大理四护卫被带走后,总算是耳根清净,心情舒畅。正不住的给段誉碗里夹菜,忽听得身旁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好你个酒肉和尚,敢从庙里偷跑出来吃肉。”鸠摩智转过头来,见一个青衫少年,秀眉星目,皮色白净,相貌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正自笑吟吟的走进来。 青衫少年也不去坐其他空位,径往鸠摩智这桌走来。到了桌边又对着王语嫣道:“这位小娘子,小生坐你边上如何?”说完也不等王语嫣回答,径自在她边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面食来吃。少年也不看满桌的鸡鸭鱼肉,似乎这碗面十分香甜,片刻间便吃了大半碗面,这时那少年忽得叫道:“咦,这是什么?” 段誉转过头去,只见那少年右手拿着一只羹匙,舀了一羹匙汤正待送入口中,突然间发见了什么奇异物件,羹匙离口约有半尺便停住了,大声叫道:“店家,店家,你这面里都是些什么?快过来看看。”小二走过来,笑道:“公子,这是鸡骨头啊,你要的是鸡肉面,有鸡骨头很正常的,公子放心吃吧。” 青衫少年见得大家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嘴里跟小二说道:“哦,原来是鸡骨头,没事了,小二你回吧。”左手小指一弹,一簇白色粉末洒在满桌的菜上。 鸠摩智早在少年坐下的时候就在暗中留意了,更是看出了这少年其实是个西贝货。这时见得少年洒落粉末,却不动声色的护住自己面前的一盘菜,更把这些粉末的其中一小簇弹入少年碗内。少年做完这些之后,重新坐下来吃起面来。似乎这碗面食更加鲜美好吃了,面上眉飞色舞的,没一会就把碗时的面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了面,少年对着鸠摩智道:“和尚,你喝酒吃肉,戒不戒色啊?”鸠摩智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吃得酒肉,却不近女色。”少年笑道:“哎呀,这回和尚可要破戒啦!可惜这里只有一位小娘子,等会就要上演一出‘公子和尚抢娇娘’的好戏了!不知是公子厉害一些呢?还是和尚厉害一些?” 鸠摩智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小僧不会破戒。这里也不只一位小娘子,姑娘不就是一位嘛。等会要演的好戏恐怕是‘美娇娥争抢相公’了!”西贝少年听了一惊,又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顿时知道不好,“哎哟!着了这秃驴的道了。”站出身来,就要逃跑。她这边快,那边比她更快,刚站了起来,就被鸠摩智一指点了穴道。 一旁正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段誉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如潮,不可遏止。扭头去看王语嫣时,只见她玉容泛霞,美目迷离,正往这边倒来。段誉连忙抱住,但觉搂在怀里的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往她唇上吻去。 便在双唇正要相触时,王语嫣嘴里吐出了一句,“表哥!”段誉听了却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倒退三步,双手左右开弓,拍拍拍拍,重重的连打自己四个嘴巴,骂道:“该死,该死!段誉你怎可如此趁人之危,行那**不如之事!” 鸠摩智见了这边状况,随手点了两人穴道,喊了声“好”,赞道:“阿弥陀佛!段公子果然是正直君子,小僧佩服!”转过头来开始审问西贝少年,“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一连串的话问了出来。西贝少年身上火热,遍遍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这时已经有些烧的糊涂了,只知道大叫威胁道:“姑奶奶叫作阿紫,你这秃驴还不快放了姑奶奶,不然等我师傅‘星宿老仙’来了,定叫你好看。” 鸠摩智摇头道:“原来是‘星宿老怪’的弟子!要是以前,我还真要忌他三分。如今嘛,让他来好了,正好试试小僧新学的‘六脉神剑’。”说完摇摇头,正要吩咐取冷水给几人解了药性,猛得顿住,若有所思。过了一会,鸠摩智拍手大笑,“哈哈,好主意,果然好主意!”却是不再要给几人解毒了,转过头来对段誉道:“段公子,你们中的却是‘阴阳和合散’!这‘阴阳和合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小僧虽然不肖行此等下作手段,不过如今有人代劳了,却也是好事。不如这样,我将这两位姑娘放入客栈房中,段公子是正人君子,若能忍过七天,那么小僧便为你解此药性,并放了你等回去。‘六脉神剑’这最后一脉‘少泽剑’小僧也不学了。若是段公子忍不住了,只管抄了剑谱来,小僧就放你进去一龙双凤,成就好事。”说罢也不待段誉回应,径自包下了整个客栈七日。又让掌柜的把浑家叫来,好生照料着两位姑娘,不要令她们饿着伤着了。接着吩咐手下将大理四卫绑了,塞在柴房,各人守好客栈四处,免得出了意外。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着段誉,不让他接触到冷水。 王信一行下了飘渺峰后,在山脚处叫齐星宿派门人,一路打探,往中原行来。其实王信也并不想带着这班星宿派门人,只是自己去了中原,没人压制之下,把这班人放在灵鹫宫岂不是放狼入羊群,可是大大的不妥!只好带在身边了事,顺便也可以叫彼等跑跑腿什么的。 这些个星宿派门人到也不只是拍马屁厉害,打探消息也是行家里手,到让王信方便了不少。没多久就打听得段誉一行人落入了一群番僧手里,那些番僧的领头叫做‘鸠摩智’,是吐蕃国的国师。众人沿着他们的踪迹一路追赶,过了十几日才探得这群番僧停留在前边五十里外的一小镇上。既然已经打探清楚,王信也不急了。都这些天了,要发生什么意外肯定是早就发生了,没意外的话也不差这几日工夫。只叫人监视着,大家先休息一日在说。 你说为何?却原来是灵鹫宫钧天部的正副两位首领都受了伤,有些不良于行。 王信下山之后,因梅兰竹菊不在身边,侍奉主人梳洗的事儿就落到了两位首领的头上。当然,灵鹫宫上下对于能贴身侍奉尊主,是欢欣涌跃,自觉自愿的。要不然大可安排手下来做,又何须亲自上阵。两位首领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人最为成熟迷人的时候,容貌虽然稍稍差上木、钟几分,也是大美女一枚。配上温柔体贴的御姐风范,却是小姑娘比不上的。王信开始几天还能维持着顾家好男人的风度,过的十来天就来行了。一个精力旺盛,食髓知味的正常男人,让他在众美环绕之下当一和尚,不管怎么说都是很不人道的事儿。 终于在昨晚上,王信丢掉节操,拉着二人“啪啪啪”了。 钧天部的副首领程青霜素雅玲珑,花开时节幽香暗动满室清馨,自是无须多言。首领林黛玉穿了衣服时还看不出来,放开束缚胸前双峰弹跳出来,硕大丰满。再配上那一双浑圆修长,美妙天成的大腿。令王信眼前顿时一亮,如此美女一直在自己身边竟然都未曾发现,王信大感羞惭,到底是功力还不够深啊! 提抢上马之时,才发现这位身材无敌的绝品女子,竟然是一个花瓶,真正地只能看没有用。到了此刻王信才明白,当日木婉清为何露出那么古怪的表情了。看着‘林妹妹’眼中流露出来的狡黠,王信也大有深意的笑了。 好吧!前门不通咱可以走后门。进入后所感受到的火热与滑腻,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分外*。 不似贯常浪风月啊! 王信也并非没走过后路,然而,不管是木婉清、钟灵,还是梅兰竹菊,王信虽也得趣,只是平常嘻戏,并无迷恋。自觉直男一枚,对于**没有特殊的爱好。‘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他的另一扇窗。’这话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此女前路不通,后路却像是集中了前后所有的优点,分外美妙。 事后才知,‘林妹妹’天生石女,灵鹫宫人称‘石夫人’。童姥也曾要为她医治,只是有言治好了此病她也不能生育,林黛玉就作罢了。毕竟在这方世界上,女子若是不能生育,就像是老母鸡不能下蛋一样。就算勉强找个郎君,后半生也注定是孤苦渡日。 王信依红偎翠,**快活之时,段誉却在忍受着欲火的煎熬。 第一日,段誉背诵着八卦图形的歌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况上缺,巽下断。”熬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头上,药性发作又比前一日更加厉害了。耳中似乎听到了隔壁房中,王姑娘与阿紫两人断断续续地吟叫。若非心中记者鸠摩智承诺熬过七日就会放他们离去,早已经放纵自己了。心中只想着:“我一定要坚持住,到时候就算鸠摩智反悔,至少‘六脉神剑’还有一路在,怨就不会杀人。若因自己一时放纵而害了王姑娘,那就是万死莫赎了。” 33 救美 今天是第五日了,段誉觉得每一时每一刻都是那么的难熬。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凭着本能,踉踉跄跄地往王语嫣房间而去。心中想着:“我是被**迷乱了我的本性,倒不是我枉读了圣贤书,突然丧心病狂,学那**一般。再说王姑娘与那位阿紫姑娘这几日吟声不绝,想来也跟我一样心有期盼的。日后我取了王姑娘为妃,也就是了。那位阿紫姑娘自作自受,就不管她了。”至于鸠摩智想要‘六脉神剑’之事,却已全然忘了。临到门口却被鸠摩智撞拦下,拿了纸墨笔砚,道:“段公子既然已经想通,要找王姑娘她们一起逍遥快活,就请先把‘少泽剑’默了吧。” 段誉这时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心中一旦没了坚持的理由,*就更如滔滔洪水一般,不可阻挡了。见了鸠摩智阻拦,脚步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凌波微步,闪了过去。只是他被药性折磨多日,使出凌波微步全凭本能,无意之下只顺着步法走了开来,却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完全没个方向,只知闪开鸠摩智好去早王姑娘,不知是在原地打转。 段誉接连走了几步,内息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运行,愈走愈快,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忍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叫,郁闷竟然略减,当下他走几步,呼叫一声,倒是有些清醒过来了。 鸠摩智见他使出这等精微奥妙地步法,一时见猎心喜,顿时忘了初衷。一面拦着段誉,一面全神观摩起他的步法来。不想段誉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脚下行走已经不再是按着原本顺序。鸠摩智本来已经摸着了一丝脉络,却一下又乱了,再也没个头绪。 段誉既然已经清醒,感觉行走凌波微步能稍稍化解情火,就更是全力奔走起来。两人一个想要化解药性,一个觊觎步法精妙,一个阻拦,一个躲闪,就在客栈大堂之中施展了开来。遍又都只凭步法身法,全无动手之意,犹如嘻戏一般。 这时鸠摩智手下一个番僧闯了进来,大叫道:“国师,有大量男女闯了来了。”话音未落,客栈大门“呯”得一声,被撞了开来。门板飞出,无巧不巧的正落在段誉下一步的路上,顿时撞上他的额头。段誉毫无防备,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被鸠摩智一把捞在手中。 鸠摩智转过身来,只见门口领头抢进了一青年男子,接着又是几十个女子涌了进来,后面更有密密麻麻地一大堆人。却是王信一行人赶到了!王信见了抓着段誉的鸠摩智,叫道:“好你个秃驴,竟敢抓我的大舅哥。”拔出长剑直刺过去。外边的星宿门人还没搞清状况,听了王信声音,便胡乱拍起马屁,纷纷叫嚷起来:“主人功力,震烁古今!这秃贼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少林秃贼快快放了我家主人的大舅哥。”“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可笑啊可笑!”“待主人杀了这秃驴,再杀上少林寺,管叫他鸡犬不留!”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只少了丝竹锣鼓之声伴奏。 鸠摩智本还自持武功,见王信长剑刺来,使出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一指往王信点来。心中还想着:“我只要抓住这位领头之人,你就算是人多势众,又能如何!还不得任我搓揉。”不想这一剑过去,遇到王信的长剑,顿时如春阳融雪一般,没有丝毫的阻当之力,更不要说是反擒王信了。鸠摩智顿时唬了一跳,急忙闪开,还是被王信这一剑在右肩之上开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鸠摩智亡魂大冒,顾不得其他,抱着段誉展开身法一下子掠上客栈二楼,撞开楼上木墙跑了出去。 外边顿时一片嘈杂,星宿门人见到鸠摩智挟着段誉狼狈而出,右肩一片殷红。立时胆气大壮,只想着能在主人面前表现一番,事后也好邀功请赏。一个个双眼发红围了上去,口中还不住大叫:“原来是个番僧,不是少林秃驴!”“番贼秃驴也敢来中原横行,还快快束手就擒。”“秃贼快放下我家主人的大舅哥。”更有直接拍马屁的道:“番僧秃驴,自不量力,敢与我家主人做对,这回晓得厉害了吧!”“主人神威无敌,打得番贼屁滚尿流,狼狈而蹿!”“主人谈笑之间,便将一干幺魔小丑置于死地,如此催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属下不但见所未见,真是闻所未闻。”“这是天下从所未有的丰功伟绩,若不是主人他老人家露了这一手,化外番贼还知世上有这等功夫。” 鸠摩智听了虽然怒火中烧,却不敢停留。脚下用劲边继踢翻了五六个人,绝尘而去。星宿门人见得此人功夫厉害,不敢追赶,只是远远叫骂。只苦了随后跑出的一众番僧和吐番武士,被一个个放翻地地,少不得吃些苦头。 王信追上二楼,正要沿着鸠摩智撞开的洞口跃出。耳中却听到了熟悉的吟叫声,细若箫管,如泣如诉。顿时心中大悔,“语嫣她……”一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寻着声音来处,撞进房间。房中除了王姑娘,还有另外两人,却都是女子。王信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见得王语嫣与一位王信不认得的少女赤身*躺在床上,手足都被用被单撕成的布条挷了,动弹不得。王语嫣美目迷离,嘴里吟声不绝。浑身通红,内里仿佛要透出光来。晶莹白玉似的双峰傲然耸立,上边水莲花似的青青脉纹隐约可见,顶上红豆肿胀。大腿间还不住摩擦着,股间已是水迹斑斑,犹如朝露一般点缀着那一片凄凄芳草。另一女子却还只是小荷初露,此刻仰躺在床上,看上去平坦一片,犹如飞机场一般。只有从两粒同样肿胀的葡萄上才能看出一点尖尖角来。床边坐着一位老妇,正不住的用手中毛巾给她们擦试身体。见到王信闯了进来,也不敢多语,只是快速的退到房间角落,擞擞发抖。 王信走上前过,扯开王语嫣身上布条。此时王语嫣已经神智不清,刚被放开手脚,立时扑了上来,犹如八爪鱼一般缠住了王信,下身胡乱扭动摩擦着,樱唇不住地在王信脸上鼻子上乱啃,涂了他满脸的口水。王信左手托在王语嫣的臀部,感受着那圆润柔滑的肌肤。右手在后边挥了挥,正在墙角发抖的老妇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又悄无声息地把门带上。 待得那老妇出去,王信右手按住王语嫣乱啃地螓首,吻上她的樱唇。身下坚挺,无声无息得顶在她两腿之间,却是隔着衣裤,只以浑圆的柱体,往上轻轻的摩擦她的禁地。“嘤咛”一声,少女禁地被碰触,王语嫣似乎找到了慰藉,白皙修长的大腿紧紧地夹着王信的腰身,浑身都胡乱动了起来。双唇更是配合着王信,张了开来,香舌笨拙的随着王信吞吐,大口大口地抢咽着他的唾沫。 王语嫣胡乱扭动着,快感更是如大河决堤般汹涌而来,不及片刻,她浑身一震,双腿僵直胡乱的踢动着,身子一瞬间便软了下来。王信只觉一股火热的喷发直接从那话儿上方喷溅下来,却是把他的衣服喷的*一片。 略微平息,王语嫣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扭动了两下,却是伸出手来扯王信的衣服,显然已经不再满足王信隔靴搔痒的方式了。王信却不再让她得逞,拉开她的手脚,将她反转身子反后背抱着,双手覆盖在她纤盈的小腹上。王语嫣顿时就像被夺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急得“嘤嘤”的哭泣了出来,双腿不住地往前乱蹬。 王信也不理会,抱着她坐在床沿上。躲在床上正急得眼睛发红的姑娘见了,立时挪移着过来,用自己雏嫩的身子摩擦着王信。借此慰藉自身,也希望惹起他的注意。王信右手往上移,握住王语嫣饱满的柔软,轻轻地揉捏着,左手扯开那女子身上的布条。王语嫣好像又得了新的玩具,双手接在王信的手上,推着他的手用力的揉着自己,似乎要把王信的手揉进胸膛里面,小嘴还不住的喘息着,间或发出几声“嘤嘤”的哭泣。那女子一被放开束缚,立刻整个人都挂在王信身上,一边在他身上摩擦着,一边却去推桑王语嫣,想要独占王信。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来,林黛玉走了进来。她看到房中模样,顿时抿嘴一笑。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对着王信道:“主人,段公子被那为首的番僧抓着跑了,现下我们该怎么办?”王信让她先帮忙按住背后捣乱的双手。林黛玉温柔一笑,在王信身边坐了下来,拉过那女孩,捆着她的双臂抱在胸前。那女孩顿时凶劲发作,双脚乱踢,张嘴去咬林黛玉。 王信左手继续捏揉着,右手伸入王语嫣那道细缝处搓揉。嘴里问道:“其他人呢?”林黛玉道:“那番僧手下都捉住了,死了三人。段公子的手下护卫也找着了,被绑在柴房中,看样子已经被饿了有四五天了,一幅快要死了的样子。”王信道:“番僧手下者杀了,这么些日子,语嫣她们的身子肯定被这邦蛮夷看到了,不能留他们。段公子手下就不要管了,你用斗篷包了这女孩到马车上,别给人看到了。再让人告诉段公子的护卫一声,就说我们要追着去救他家公子,不等他们恢复了,让他们好了之后只管在后边跟上了就是。” “哎!”林黛玉应了一声,扯下自己身上的斗蓬包好女孩。来到门口处,半开了门向外招招手,喊来一女吩咐了几声。拿了一件斗蓬后,关好门给王信拿了过来。 34 好事被打扰了 王语嫣被搓揉着,似乎有些缓解了内心的急迫。用力夹着王信的手,扭动搓摩着,小嘴微张,发出细细地吟声。王信想要伸手接过斗蓬,却发现王语嫣双腿紧紧地夹着,怎么也不肯放开来。林黛玉见了险些笑出声,苦忍着抱着那女孩站在一旁等待,却被手中乱动的女孩也搞的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王信抽不出手来,只好加大力气搓揉起来。没一会儿,王语嫣就长吟一声,又喷发了。见她松软下身子,王信抽出手来,十指间汁水淋漓。王信在床上擦了擦,接过斗蓬给王语嫣包上。 王语嫣发泄了两回,虽然还是春情勃发,却是回过神智,完全清醒了。顿时紧闭了双眸,燥得满面通红。一时又想到自己被如此作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表哥了,不由怔怔的流下泪来。心中想起表哥的模样,却泛起了这位王公子的笑脸,王语嫣不由有些惶然,想要恨他,却又无法恨得起来。没一会儿便又药性上涌,被淹没在无边的火热中,只感到自己扭动着身体又缠上了王公子。 王信搂抱着王语嫣,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客栈门口。那里早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王信直接上了马车,林黛玉跟在后面抱着女孩也钻了进来,马车开动,奔驰了起来。大理四护卫就坐在客栈大堂里狼吞虎咽,被灵鹫宫众女有意的遮住了视线,完全没有注意到王信他们。至于星宿门人,直接就被赶到外边去了,让他们去处决那些番人。 王语嫣被搂抱着坐在王信的腿上,感受着王信身上传来的火热的气息,全身不住地扭动,两只玉手撕扯着王信的衣服,却被王信按着,难以得逞。胸中火热一浪一浪地涌起,王语嫣感到难受之极,迷迷糊糊中听得王信在耳边问道:“语嫣是不是很想要?”温热的气息吹进了耳孔,让王语嫣更加难受起来。王语嫣“嗯”了一声,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却是怎么也不肯答“想”或者“是”。王信也不为己甚,就算她答应了。又道:“那语嫣叫声亲亲好夫君来听听。”王语嫣只管在王信身上撕扯摸索,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开口叫他亲亲好夫君。王信也不勉强,只是把她拉下来递给了坐在对面的林黛玉抱着,从林黛玉手中接过一直接挣扎扭动着的女孩。 王语嫣从王信怀中离开,感到心中一下子空落落的,就像被人从父母怀中抱走的孩子一样。又觉得委曲难受及了,像是要被王信抛弃了的感觉,顿时又是“嘤嘤”得哭起来。 一来到王信的怀中,女孩立刻兴奋之极,抱着他乱啃撕咬,折腾个不停。王信烦了,把她压扒在自己的腿上,对着她的臀部“啪啪啪”的一顿乱揍。却没想到这女孩像小猪一样嘿嘿叽叽起来,看模样是挺享受的。“这女孩有受虐的潜质啊!”王信心里感叹着,又打了几十下,小指伸进她的沟缝来回划动,没几下女孩就长吟了一声,王信感到一阵火热喷在自己的腿上。坐在对面的林黛玉顿时双眼圆瞪,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 女孩得到发泄,虽然还未曾清醒,却也不再像饥饿的野兽一般只知觅食。小猫似的倦缩在王信腿上,脸颊在他的手上蹭摩着,又伸出舌头添了一会,把王信的手指含进口中吮吸。 王信抚摸着她的背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不住的吮吸着王信的手指,还不时的用牙齿啮咬,对于王信的问话有些不想理会,却又怕不回应会让她离开。咕哝着应道:“阿紫。”原来是她,王信想了想抬头问林黛玉:“在客栈里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小木鼎。”林黛玉道:“有的。听那些星宿洞的人说,这东西是什么星宿三宝之一,叫做‘神木鼎’。主人以前得到的那个‘柔丝索’也是三宝之一。主人恕罪!奴看主人对这些邪魔外道的东西并不怎么在意,就让姐妹们收起来了,未曾报告给主人。”王信也不在意,只道:“收起就行了,这东西对咱们来说也没啥大用,就是收拾毒虫方便一些,咱们又用不上那些个毒物,还不如‘柔丝索’能打个鱼网个鸟。到是那星宿老怪所练的那门‘化功*’,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那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毒虫冰费吹灰之力,‘化功*’自是越练越深,越练越精。如今那老怪先是中了我的‘生死符’,又丢了这宝贝物什儿,看样子是倒了八辈子的大莓了。这小姑娘是丁老怪的弟子,偷了这‘神木鼎’想要练那‘化功*’,也不知怎么的却落在鸠摩智的手中,还被灌了药!” 林黛玉笑道:“肯定是老天爷想要借那番僧的手来给主人送大礼。”王信被这一记马屁拍得十分舒坦,“哈哈”大笑起来。阿紫听到了‘神木鼎’三字,含糊的道了一句,“那是我的。”王信笑着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阿紫急忙像小狗一样摇晃起来,那模样儿就差一根尾巴了。王信笑着把她抱起来,用力捏揉她那一对小巧的蓓蕾,亲吻上她的小嘴。 马车内正风光无限的时候,车壁上传来“咯咯咯”地敲击声。王信扬声问道:“什么事?”一女子骑着马来到车窗边,低声道:“主人,前边丐帮中人拦路,程副首领也中了毒。”王信惊问:“青霜没事吧?”随即把阿紫交给林黛玉,吩咐她道:“你在马车里看好她们两人,让姐妹们守紧点,别给什么小贼闯进来。”林黛玉接过阿紫,两人并不安份,让她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的,嘴里应声道:“主人放心,我会看好王姑娘跟阿紫姑娘的。” 等王信出了马车,女子立刻道:“程副首领已经吃了宫中灵药,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性命算是保住了。”王信松了口气,道:“这就好。”骑上一匹马,喊了声“走”,策马向前,后边灵鹫宫姐妹立刻围在马车四周,跟在王信后边向前驰去。 不一会,便到了地头,却见对面拦了数百个丐帮弟子,当头一个相貌清雅的中年丐者,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盘在他的身前,尚有一群有大有小的毒蛇,正冲者王信这边昂首吐舌。自己这边星宿门人却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灵鹫宫众女也是一脸惧色,手脚发抖,显然是怕了这些长虫。地躺了十五六具尸体。乞丐装扮和星宿门人各有半数,还好并没有灵鹫宫姐妹。 左手边上还站了十几个其他武林中人,王信就认出了有几个曾在聚贤庄中见过。叫什么快刀老六、向八爷、鲍老板的。那些人也看到了王信,便欲过来。 却听此刻那中年丐者正板着脸孔说道:“星宿派也不过是徒负虚名,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了。星宿老怪要是再不出来,今日对不起,我们可要为天下除一大害了。”这时星宿门人已经看到王信过来,顿时吹呼起来:“好了好了,主人来了,主人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就是,就是,主人神功无敌,包保打的这群乞丐小丑屁滚尿流!”接数十人又齐声对着王信躬身说道:“恭请主人弘施*,降服丐帮的幺魔小丑!” 一摆手,这些人立时齐齐止声,王信弯腰接过程青霜,把她抱在胸前。见她面色发青,牙关紧咬,显然是余毒未清,便一手按在她的背心,给她运功逼毒。嘴里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拦住我等杀我属下?”中年丐者道:“在下全冠清,江湖人送外号‘十方秀才’,添为丐帮‘大智分舵’舵主。你就是这群人的头领,你师父星宿老怪呢?他杀了我丐帮众多弟子,今日既然碰到了,就好好算算!”王信毕竟不大在江湖行走,虽然也曾在‘聚贤庄’、‘擂鼓山’等地露过几回脸,全冠清却是不认得,见他是这群星宿派中人的头领,就以为是星宿老怪的弟子。 王信道:“阁下找错人了,我与星宿老怪无有关系,这些人是我的属下,也与丁老怪无关。既然是误会,我也不为难你等,都退去吧,好狗不挡道,正忙着呢!没空跟一群乞丐瞎参和。”全冠清听了,气怒欲狂。边上快刀老六等人都是心中暗叹,“这位王公子还真正是坏脾气,当日在聚贤庄把薛神医训的跟孙子似的,今日又如此对待丐帮全舵主。薛神医是你自家晚辈,自然是随你教训,这位全舵主可不是!哎哟,要坏事,我等还是赶紧过去做个和事佬吧!” 刚要过去,就听得那边丐帮弟子都大声嚷嚷起来,“邪魔外道,舵主不必与他们多说,杀了就是。”“对,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身边一大群女子怕是强抢来的吧!”一片嘈杂声中就有一人特别大声叫嚷道:“就是,就是,杀了这人咱们救出这群小娘子来当婆娘!”这一下特别大声,王信抬头看去,非常面熟,却原来此人也是星宿门人,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乞丐装束,混在丐帮人群中。丐帮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怔,却是有几个*熏心者跟者起哄起来,在一片宁静中犹显突出。 35 做事儿要讲技术含量啊 王信已经逼出了程青霜体内余毒,做个手势把她的耳朵掩住,又低声对身边立着的女子吩咐,“你悄悄传令下去,让他们都塞了耳朵。”那女子也不用缘由,直接就去吩咐众人。对面那位门人也很机灵,见了王信手势,立即就捂了自己双耳。这时王信寒声道:“好!好!好!江湖中人弱肉强食本是应当,你丐帮人多势众想要见色起意,直言也就是了。全舵主偏能玩那么多虚头,无愧‘十方秀才’之名!你如此作为,色胆包天,可是仗了这些长虫嘛?”说完也不等脸色发青的全冠清出言,张口长啸起来。 啸声出口却是细不可闻,丐帮众弟子见了正要出言相讥,却见前面毒蛇纷纷僵死,就连那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也乱跳乱舞起来。没等他们疑惑,就一个个感觉头疼欲裂,顿时个个都是七倒八弯,一片混乱。王信看去,却见那位属下已经趁乱避入树林之中不见了。全冠清脸色大变,强忍着头痛,在身上扯了两块布头塞在耳中,大声喊道:“快塞了耳朵。那妖人功法厉害,大伙儿快快塞了耳朵。” 既然要作死,那就去死吧。王信挥挥手,“杀!杀了这帮臭叫化子。”“哈哈!这群乞丐小丑尝到我家主人的厉害了吧!”“乞丐小丑竟然敢打主母的主意,真正该死!”“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家主人身边的仙姑,也是你等小丑能想的!”那些早已经跃跃欲试星宿门人立刻叫嚷着冲了过去。丐帮众人被王信啸声弄了个措手不及,连站稳有困难。这一下被如狼似虎的星宿门人一冲,直接就死了三分之一。就算是一只纪律严明军队一个冲击列了三分之一也要崩溃了,何况只是一班黑社会帮会而已,那些没死的帮众直接怪叫者四向逃蹿。 总算有几个忠心的,还能想起自家头头,拼命杀到全冠清地跟前,大叫道:“舵主快走吧!”“舵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留有用之身!”“舵主,今儿个咱们栽定了,先杀出去再说!”“对对,舵主,回去请了帮中好手再跟这贼子清算!”护了还在拼杀的全冠清一齐跑路。 真要让他跑了回去,凭他‘十方秀才’能言恶辨的名头,恐怕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刚才那一出好戏不是白做了嘛!只有杀了这些人,那班逃跑的为了能推卸责任,只会拼命抺黑全冠清。 见那些属下收拾不了此人,还被他反伤了几个,王信将程青霜抱下马来,拔出长剑,策马冲刺过去,却是用上了大宋世界本尊所学的骑战功夫。当马蹄身飞速接近时,全冠清还想着给这竟然敢就这样骑马冲杀过来的自大小子一个狠的,最好是能杀了他给兄弟们报仇。毕竟在这个世界由于国家积弱,就算是军队也没有多少良马,更别说是江湖了,江湖中人也没人会马上拼杀,骑在马上反而难以发挥全力。 却没想到王信冲过他身边时,突然一个加速,撞飞他身边的一个老丐,把那老丐撞的骨头断裂倒在地上。长剑横伸,直接借着马匹冲刺带来的加速度,磕飞了他手中的武器,从他喉间切过。临死之前,全冠清还抚着喉咙,一脸的不敢置信,没想到自己还没当上帮主就这般死了。 王信拔转马头,把几个围在全冠清身边的人杀了个干净,才策马而回。又让人下令星宿门人回归,不在追杀。领头的人都死了,这件事儿自然是就这么定性了,“嘿嘿!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十方秀才’全冠清觊觎王公子身边美色,鼓动手下帮众想要抢夺,却反被王公子手下杀了个落花流水,连自个也丢了身家性命!果然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江湖中人最爱传的就是花边新闻,有边上这些江湖人在,到时候只怕是添油加醋的传了。这边领头之人又死了,丐帮就算想查也是查不出这事儿是被捣过鬼的,只会以为自己这边有不肖帮众扇动。恐怕那些个逃跑之人还巴不得往全冠清身上泼脏水,不然他们丢下同伴逃生的行为岂不是很恶劣!人性啊!就是这样。 到了这地步,丐帮想要报仇的话就只能凭本身来找王信了。不是王信看不起他们,丐帮没了乔峰还能当自个儿是老大吗?就算是乔峰在也不会这么不自量力吧! 这几下变化兔起狐落,那十几个其他武林中人刚听到丐帮中人在那边喊,要杀了这位王公子抢了这群小娘子来当婆娘。这些人不由大感谔然,“这还是名门正派,中原第一大帮丐帮嘛?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干起强抢妇女的勾当来,还要不要丐帮的脸面了,就算是我等江湖豪杰也不敢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事啊!太强大了,不愧是丐帮,连做强人都做的如此理直气壮,不服不行啊!”这边还没感叹完,王信的长啸就来了,虽然只是被波及到,也让众雄头晕目花的,众人骇然互望,第一个念头就是:“丐帮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十方秀才’名不符实啊!想要抢人家女眷也不先调查清楚了再下手,真是色令智昏。果然,丐帮众人是直接死了一地,连‘十方秀才’全冠清本人也没能逃过,被那位王公子斩杀当场。也不想想,人家敢这么拖家带口的带着一大班子小娘子在江湖上招摇,功夫能弱吗?要不然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还能轮得到你全舵主来抢人家的美娇娘吗!” 当下众雄都过来与王信见礼,快刀老六又重新提起上回王信的救命之恩,惭愧这一回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并拍着胸膛言道一定要把‘大智分舵’舵主‘十方秀才’全冠清的这一恶行传遍江湖,免得丐帮人多势众,颠倒黑白。 王信也郑重谢过了他们的好意。作为穿越者,来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中,王信一向信奉的是闷声发大财,能忽悠就忽悠,能省事就省事。很看不上眼那些个只知道利用武力无脑横推的穿越者,太没技术含量了!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其间还提了少林寺九月九重阳那天将要召开的武林大会,寻问王信是否有收到请柬。王信说有收到,众人便言道重阳少林再会,各自分别。 等众雄都离开后,程青霜已经完全好了,就乘着空闲给王信报告了一下客栈中在鸠摩智众人身上的收获。除了十几匹好马之外,还有各色金银等物,更重要的是得了几策武功秘籍。 王信叫过那位弟子大加赞赏,问了那人姓名,才知道这位属下叫做‘摘星手’。又拿出一本旧书册,道:“这书中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共有上、中、下三本。你这次立了功,这一本给你抄录,抄完了原本还我。好好做事,多立下几回功劳就能把中下两本也集齐了,到时候少林七十二绝技在手,天下大可去得!”这三本书策却是从鸠摩智落下的一只檀木箱子中得来,王信自己都还没看过。 摘星手拿了这本秘籍兴奋得脸上泛出光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翻阅。王信见他这副猴急的样子,就只嘱咐他刚才做的事儿可是一个人都不能说出去。摘星手连忙跟王信表忠心,拍胸脯保证不会说出去。王信也只是随便叮嘱一下,过了这几天就算是传出去也没人会信了,只会以为丐帮在混淆视听,反咬一口。 话说那些跑回去的丐帮弟子还真是不出王信所料。‘大智分舵’边带舵主在内,高层死了十之*,底下弟子也没了四成。这样的大事如何能瞒得了高层,也不敢去瞒!当日得了‘大智分舵’的飞鸽传书,帮中宋、奚、陈、吴四大长老齐出,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四大长老奔驰了一日一夜,到来之后连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直接就问起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领头之人是否为星宿老怪丁春秋?却是飞鸽传书之中语焉不详,高层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大智分舵’与星宿派中人发生冲突,伤亡惨重,连舵主全冠清都直接损命。 当下便由分舵之中目下身份最高的刘副舵主便道:“启禀长老,前些时日星宿老怪丁春秋抢夺帮中弟子所养毒物,杀了十几位帮众。昨日全舵主集齐了分舵弟子,道是星宿派门人在前方小镇露面,要带我等去截杀他们为帮中弟子报仇……”吴长老听到这儿插言道:“为弟子报仇本是应当,只是全舵主太也鲁莽了一些,唉!想来是你们碰上了星宿老怪才至如此,到也怪不得你们!丁老怪武功高强,凶名昭著,又岂是你等能惹得!全冠清怎么这么不智?”这时另一位陈长老道:“全冠清如何不智,既然已经殉难便不必再提,只是刘副舵主可得好好说说,为何全舵上下高层就你这一系跑了回来?” 刘副舵主心想:“陈长老平日与全冠清交好,早就对我不满。这回被他逮住自己丢了同伴逃跑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幸好我早有计议!”道:“长老,我等并没有碰到星宿老怪,那伙人领头之人是一个青年公子,身边还带着一群女子。”听到这里,奚长老问道:“那位公子身边女子是否穿着一色的碧绿斗篷,斗篷上绣着黑鹫的。”刘副舵主道:“正是。奚长老认得那位青年公子?” 奚长老道:“认得。既然不是星宿老怪,你们又如何与那位王公子动的手?”刘副舵主道:“我等当时拦住了前头之人,动手之下双方死了五六个兄弟。后来那位王公子赶到,问明原因之后,虽然说话不大好听,却也是息事宁人,并无动手之意。”说到这儿却是欲言又止,停下了话头。吴长老见刘副舵主欲言又止,便喝道:“有话就说。” 36 马车的震动 刘副舵主便道:“实因那位公子说话难听,当时我等这边弟子有脾气火爆的就喝骂起来。舵主身边心腹看着人家身边美女围绕,就有人喊道:‘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邪魔外道,身边一大群女子怕是强抢来的,杀了这人咱们救出这群小娘子来当婆娘!’当时那位公子便是大怒,不由分说就动手杀人。他武艺高强,全舵主被一击而杀。众家兄弟也觉得全舵主所为不合道义,都无心为敌。又被那位公子武艺夺了心志,立时一哄而散。”吴长老大怒,道:“我等丐帮乃是正道大派,怎能效那邪魔歪道,强抢妇女。” 奚长老也长叹了一声,道:“那位王公子武功高强,能与萧峰相斗不分高下。乃是薛神医的师门前辈,此人最是惜花**,身边美女环绕。当日在聚贤庄中单氏兄弟因父兄亡与萧峰之手,故而迁怒,要击杀被萧峰带来求医的伤病女子。却被他喝阻责骂,更要求薛神医出手救治。事后江湖人都道:‘北乔峰南慕容之外怕是要再加上一个公子惜花了!’你等扬言要抢他身边女子,他能不动手吗!” 那位一直未曾说话的宋长老这时接口道:“不管那位惜花公子如何,如今事以至此,诸位以为当如何善了?”陈长老也附和道:“正是此理。”又问刘副舵主道:“当时还有些什么人在场?” 刘副舵主道:“有祈老六、向八爷、鲍老板等十几个其他武林中人。”陈长老道:“这就麻烦了,若是无有外人,我等还好转圆一下。彼等江湖豪杰在场,却是难办了,说不得我丐帮清誉就要毁于此事了!想找人家报仇,都是不能。”迟疑了一会又道:“当时出言的会不会是那位王公子属下假扮,有意陷害我帮!” 吴长老“哼”了一声,道:“这等言语,再也休提。当日在场之人十有*都于薛神医有交情,就算与薛神医没交情,也巴不得有个机会能与这位王公子拉个交情,他日求到薛神医时也好说话。我等若是颠倒黑白,有的是江湖豪杰出来打抱不平!”众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有些惶然无计。吴、宋两位长老忍不住都是心里暗叹,“要是当日没把乔帮主逼走,一定能妥善处理这事吧!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想着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叹完气发现对方也是同样在叹息,顿时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了然对方的想法,又相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王信回到马车后,抱过阿紫,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腿上,亲吻抚摸起来。王语嫣本来看到王信进来,还眼巴巴的望着他,没想到王信直接就抱了阿紫,满脸都是委曲,似嗷嗷待哺的小鸟没能向大鸟讨要到食物一般,顿时泪满盈眶。王信却没有理会于她,王语嫣此时如此作态,只是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一旦药物失去作用,就会回到以前的状态,说不定心里还会想着她那个表哥。只有此时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映像,以后才会一心一意。 搂着她的林黛玉这时柔声的劝慰王语嫣:“好妹妹,你都成了主人的人了,叫一声亲亲好夫君就这么难嘛?还想着你那个表哥慕容复啊!别想了,慕容公子一心要当皇帝,当初在灵鹫宫就把你卖给主人了。”“你……胡说,表哥……他不……不会的!”王语嫣被这个话题所吸引,抽泣着反驳,却又有点儿心气不足。 “傻妹子,你都跟主人这样了!我还有必要来骗你吗?没有代价,主人会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属下借给他打开下,他又不是主人的亲儿子!”林黛玉淳淳引导着道,还眯了王信一眼,那眼光轻轻柔柔的煞是撩人。 “表哥可以用家传武学跟……交换的。”王语嫣声音越说越小,对于王信也不知该要如何称呼才好,说完偷偷地瞥了一眼王信,又垂下头去不敢看他,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王语嫣被转移了注意力,说着话儿,似乎体内的燥热也减轻了一些。 王信亲吻着阿紫,吸啜品尝着她的香舌。一只手悄悄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身下坚挺顶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擦了两下禁地,穿刺而入。阿紫吃痛,鼻子“哼”了一下,却是被吻住了小嘴,发不出声音来。王信手上用力,压着她的臀部,把她紧搂在怀中。等她适应了之后,王信放开了阿紫的樱唇,嘴往下移,在葡萄粒上吮吸咬噬。一手搂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兜着她的后臀,中指弯曲揉动菊花花蕊。 “慕容公子的武功有主人高嘛?主人自己门派中的武功多得学不完,有必要去学他那点微末之技吗!除了妹妹,他还有什么值得主人惦记的?那日慕容公子可是当众发誓说‘绝不再理睬于你,不然就叫他大业难成。’你说说,在慕容公子的心目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的大业重要?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日后可以当面问慕容公子,看他如何来与你分说。”林黛玉一边劝说着王语嫣,一边有些奇怪的瞄着阿紫,“这位妹妹难道也是跟自己一样后边特别敏感,不知道她前面是不是正常!”由于视线的问题,林黛玉并不知道两人已经入港。只看到阿紫在菊花被王信手指揉动后,快乐无边高声吟唱。 随着马车的震动,阿紫扭动腰肢,轻歌曼舞。灵鹫宫众女骑着马匹护卫在马车的四周,一面警戒着周围的情况,一面伸长着耳朵偷听马车上的动静。忽然,在马蹄和车轮的嘈杂声中,一声悠长的娇吟传了出来。众女顿时面面相觑,各个脸上飞红,掩嘴偷笑起来,心里猜测着到底是王姑娘还是另外那位姑娘,或者是……林头领! 被林黛玉抱着的王语嫣却正好清晰地看到王信的那话儿刺入阿紫的**,几滴鲜红的血液从阿紫那里流了出来。王语嫣顿时就像自己被刺穿一样,痉孪了一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地方,看着那根东西在里面进进出出,就仿佛是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样,身体之中的火热激烈的爆发起来,连林黛玉在说些什么都已经听不大清了。当阿紫第n次爆发之后,王语嫣也终于忍耐不住,尿了出来,一股水渍直接射到对面阿紫的后背上。王语嫣顿时羞得哭了起来! 正被手下八卦编排的林头领,此时已经发现了对面两人的猫腻。俏脸通红,眼中水汪汪的似乎要落下泪来,两手紧紧地搂着王语嫣,坐立不安的移动着身子。看到她的那副渴望疼爱的俏样儿,王信心中洋溢着满足与兴奋。男女间的那点事儿,又岂是只求的爆发得那一刻,男子求的是自己能够让女子真正满足快活到极致,那股子彻底征服的*得到满足才是最大的快乐。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彻底征服阿紫这个小妖精,和王语嫣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表哥的软妹子! 征服!征服!征服! 王信乘胜追击,把伟人的那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彻底发扬光大,毫不留情的征服着阿紫。阿紫都不知道死了几回,毕竟是初次承欢,虽然她很有些受虐的体质,劲头也大,到了最后,也是承受不住王信的冲击,哀声告饶。事后,阿紫像只饱食之后正在享受阳光的喵星人。一脸满足地瘫在王信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部,眯着双眼再也不愿动弹。却又贪心的不让王信仍然挺直的宝贝离开自己体内,感受着由此带来的温暖和充实。 看着阿紫难得的乖甜样儿,王信笑道:“阿紫,感觉舒服吗?”阿紫懒洋洋地道了声“舒服”。王信又道:“那叫一声主人来听听。”阿紫甜甜地叫了几声“主人”转了几下眼珠,对王信道:“主人,不如阿紫叫你作爹爹好不?”顿了顿又道:“阿紫从小就想有个大英雄爹爹来疼我呢!”王语嫣听到阿紫的话都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阿紫,有些不敢置信。林黛王也是瞪大了眼,张口结舌。 王信还留在阿紫体内的东西顿时就涨大了一圈,刺激的阿紫“啊”的叫了起来。兴奋的应道:“好啊,好啊!以后我就是阿紫的爹爹了。”阿紫腻声道:“爹爹,你要疼爱阿紫哟!女儿不行了,今天不能再侍候爹爹了。”王信真的是“鸡”动了,加上马车不住的震动,阿紫虽然还有些留恋这种温暖充实的感觉,却不得不吐了出来。转头看了看王语嫣,双手环着王信的脖子,趴在他耳边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起悄悄话,“阿紫还是把爹爹让给那位姐姐吧,刚才她想爹爹都想得尿出来了!爹爹你看,都喷在了女儿的后背上了!”听了她的吐糟,王信和林黛玉都忍不住笑了。 慰抚了阿紫一会儿后,王信拍了拍她的屁屁,示意她坐到对面去,从林黛玉那里接过了王语嫣。王语嫣煎熬到现在,早已经忍不住了,反正脸也丢尽了,加上对表哥的绝望,在药性的催发下,放开了一切。扑到王信的身上,叫道:“好夫君,亲亲好夫君!快来疼爱语嫣吧,语嫣爱不了了。”迷迷糊糊之中心里还想着:“喊‘亲亲好夫君’,总比叫‘主人’、‘爹爹’要好。” 见她服贴了,王信也不再计较,满足了她的要求。碧玉破瓜之时,王语嫣顿时尖叫了一声。稍倾,王信眼前便是白兔跳动,马车中又响起了快乐的歌唱声,歌声时停时继,像咏叹调似的时高时低,高时似乎是要穿云裂高,低时又细不可闻。 37 上少林 直到太阳下山,月上中宵,这场音乐会才停止了演出。一路上灵鹫宫诸女专门避开人迹,过城不入。等到演唱专场结束时,马车驶进了一个小山坳中,众女在马车同围围了帐篷,开始生火造饭。那么星宿门人,都是被隔得远远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 众人吃过晚饭,林黛玉、程青霜两人又提了热给王信三人擦洗身体,林黛玉看了一下午的好戏,早就春情勃发,接下来自然是春意盎然。下午的音乐会晚上连场,这一回却轮到王语嫣、阿紫两人来坐观众席顺带客串一把了。 五人相拥着睡了一晚,第二天继续上路追踪着鸠摩智。 段誉那日迷迷糊糊中被一门板砸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溪水之中。此时中秋刚过不久,并不觉得冷,反而是让他火热的身躯慢慢退温,脑子也清醒明白了,原来‘阴阳和合散’是能用泡冷水来解决的。想到这段誉猛得一个激灵,一下坐了起来,“王姑娘。”游目四顾,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之中,而是身处荒野。四周并无王语嫣的身影,只有一个番和尚鸠摩智坐一溪边调息。他的处境显然并不大好,右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衣服。 段誉的心猛得揪了起来,王姑娘中了‘阴阳和合散’要是就这样被丢在客栈,岂不是……想到这,段誉再也不敢想像下去了。呸了自己几声,一个劲的祷念:“王姑娘吉人天相,肯定也像我这样泡水解毒了。一定!”虽然这样自我安慰,到底只是自欺欺人,段誉自个都未必相信!“不行,我得找这番僧问个清楚。”想到就做,段誉一下抓住鸠摩智的双肩,前后摇晃着喝问:“你这番僧,快说,王姑娘呢?王姑娘呢?” 就一下正巧双手抓在鸠摩智的“望井穴”上,段誉心急之下前后摇晃,顿时鸠摩智的内力源源不绝的流向段誉体内。 鸠摩智正在运功疗伤,根本不曾想到多处大穴被点的段誉还能来吸取他的功力。惊怒交集中内力走岔,一口热血喷出,顿时喷了个正在他对面的段誉满头满脸。段誉一惊,松开了抓着鸠摩智双肩的手。鸠摩智立时挣脱了开来,惊惧之下,也无瑕理会究竟,暗念:“不好,这小子解了穴道了!我右肩重伤,这一下又被他偷袭得手,不跑怕是要载了!”也不打话,展开提纵功夫,一溜烟的跑了。逃跑时还想着:“反正‘六脉神剑’我就练成两脉,‘少泽剑’等另外三路都练成了再说。” 段誉看着奔逃而去的鸠摩智,茫然失措。虽然心焦如焚,也只能慢慢寻找了,只能多念几声,“阿弥陀佛!”请佛祖保佑王姑娘平安无事!但愿四大护卫能救下王姑娘。出了荒野,问明地界,往出事的小镇飞奔而去。脚下凌波微步施展开来,饿了吃些干粮,渴了喝点水。越走越是纯熟,一路飞奔,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他王信相对而行,却是一个怕被人听了墙角,专往没入处走,一个是怕自己迷路早不到人寻问,专在大路人多处行,不知不觉中互相交错而过。 正行间,忽然听得有人高喊:“公子,公子!”听声音好你是自家四大护卫中的朱丹臣。段誉扭头看去,只见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三人都在,却是没看到王姑娘的身影。几人快步走到段誉身边,朱丹臣抢前两步,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三人也一一见礼。段誉急切的问道:“朱兄,你们没事就太好了。王姑娘呢?她……怎么样了?她……没什么事吧?” 朱丹臣道:“公子放心,王姑娘被王公子救走了。”段誉喜道:“阿弥陀佛,幸好幸好!”褚万里接口道:“当日王公子带着灵鹫宫一众属下赶至,把那位番僧的手下杀了个干净,只鸠摩智一人挟持了公子跑路。王公子属下之人说,公子被鸠摩智挟持,他们投鼠忌器,被他跑了。王公子等人都不曾停留,直接追了过去。公子不是被王公子救出的嘛?” 段誉恍然,“我说鸠摩智怎么被我抓住双肩摇晃了两下就吐血了,原来是被玉昆兄打的重伤了!”古笃诚道:“公子爷既然无事,咱们不如寻个酒店边吃边谈。前些时日却是饿的狠了,这二日老觉得吃不饱!”几人听了都大笑起来,当下众人寻了一家客店叫了酒菜边吃边说。 朱丹臣见段誉有些心思不属,夹了几口,就停箸问道:“公子爷可有什么事?”段誉心里是想问王语嫣中的毒是如何被解的,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说才好。四大护卫都是老江湖了,他那点心思最也清楚明白不过,众人自然也知道他想问什么。朱丹臣就半是安慰的道:“王姑娘既然被王公子救走,这毒肯定是解了,公子爷就不用再担心了!” “肉包子打狗,还能咋样?有王公子在,王姑娘自然是药毒解了!”大理四大护卫中傅思归却是直性子,也不理会朱丹臣使眼色阻止,直接就揭了盖子。段誉听了这话,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玉……玉昆兄义气深重,在灵鹫时一直对王姑娘很疏远的。”傅思归道:“那位王公子讲义气是没错,在灵鹫宫得闻公子被挟持,立刻就快马来救。公子爷也说了王公子是在疏远王姑娘,可见他不是不喜欢王姑娘,不然他为何要从慕容公子那里留人。只因为见公子爷对王姑娘很是痴缠,才放弃而已。如今肥肉都送到嘴里了,以那位王公子的为人,公子爷你以为他会吐出来吗?要不然为何王公子救了我们四人却避不见面,不就是觉得对不起公子,不好意思与我等相见!” 段誉听了,惘然若失,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抓起面前酒碗,一口喝了下去,呛得咳了起来。 朱丹臣帮他拍了几下后背,叹息一声,没再说话。褚万里安慰道:“那位王姑娘对她表哥慕容公子情根深种,就算王公子不曾对她如何,公子爷怕也是撬不到墙角,多半是白废心思。我看,这样了了也好。”听了他这番神安慰,其他三人都翻了个白眼,连当被安慰者段誉也是哭笑不得,一时心里的郁结到散了不少。 王信一行人追踪鸠摩智到了嵩山附近,只见一路上都是成群结队的江湖豪杰,原来都是赶去少林,赴那九月九重阳之会。王信一想,“鸠摩智往这边跑来,怕是也有去少林的意思,不管了,先到少林凑热闹去。鸠摩智捉了段誉也只是为了他‘六脉神剑’,只要段誉够聪明,就应当明白不让得到对方自己才安全。这小子也就是在姑娘面前笨一点,其他时候还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想来也不至于有事。” 这一日正是正是九月九重阳,秋高气爽,却是登高爬山的好时节。这时一名僧人匆匆入殿,手中持了一大叠名帖,双手高举,交给玄慈,说道:“启禀方丈,河朔群雄拜山。”玄慈接了名帖,说道:“玄生师弟,请出门迎接。”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大殿檐下。过不多时,便见数十位豪杰在玄生及知客僧陪同下,来到大殿之前。玄慈、玄寂、玄生等虽是勤修佛法的高僧,但终究是武学好手,对于武林中的同道,都有惺惺相惜的亲近之意,当下互道仰慕,安排休息。过不多时,两湖、江南各地的英雄到了,川陕的英雄到了,两广的英雄也到了。少林寺上下也早已做好了准备,而且寺产素丰,物料厚积,当下群僧在知客院首座玄净大师的分派之下,接待群豪,礼数不缺。 玄慈等正迎接宾客,忽听知客僧报道:“大理国镇南王段殿下驾到。”大理段氏是少林寺之友,玄慈心下一喜,率众迎了出去。寒暄得几句,便即迎入殿中,与群雄引见。这边刚说得几句,知客僧又来报道:“吐蕃国国师鸠摩智大师到。”玄慈只得告罪去迎了进来,一个个引见。段正淳见了鸠摩智立时变色,抱拳道:“犬子段誉蒙得明王垂青,携之东来,正要向国师请教。”鸠摩智连连摇头,说道:“段公子倒也曾落入小僧手中,不过前些时日又给走脱了,如今却是不知。”段正淳听了心中一松,“誉儿无事就好,至于这奸人恶僧,日后有机会再与他清算。” 却又见那鸠摩智连连摇头,说道:“小僧初见令郎,见他头角峥嵘,知他必将光大段门,为大理国日后的有道明君,实为天南百万苍生之福。唉!可惜啊可惜!”段正淳心中怦的一跳,只道段誉遭了什么变故,忙问:“国师此言何意?”鸠摩智长叹一声,道:“唉,可惜这位段君福泽却是不厚。”见段正淳脸上变色,这才微微一笑,说道:“他来到中原,见到一位美貌姑娘,从此追随于石榴裙边,什么雄心壮志,一古脑儿的消磨殆尽。那位姑娘到东,他便随到东;那姑娘到西,他便跟到西。任谁看来,都道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轻薄子弟,那不是可惜之至么?” 只听得段正淳身边有人嘻嘻笑了出来,却是女子的声音。众人瞧去,却是个中年汉子。见众人目光射来,那人粗声粗气的道:“段家小皇子家学渊源,将门虎子,了不起,了不起。”边上有另一人接口道:“子承父业,克绍箕裘,好得很哪!”却是直接女声说话,也不假装了。这人说完又有一人“哼”了一声,道:“都是负心薄幸之人,父子一路货色,不是好东西。”这三人却是阮星竹、甘宝宝、秦红棉。原来段正淳本在阮星竹处,甘宝宝、秦红棉寻上门来欲杀阮星竹,结果被段正淳三言两语哄得和好了,之后几人便一直处在一起。 段正淳到处留情之名,播于江湖,群雄听了这三人发言,都不禁相顾莞尔。段正淳也哈哈一笑,向鸠摩智道:“这不肖孩子……”鸠摩智道:“并非不肖,肖得很啊,肖得紧!”段正淳知他是讥讽自己,也不以为忤。 38 大燕慕容复、南院大王萧峰 说话间又有知客僧来报,丐帮六大长老到了。 丐帮自从去了萧峰,一直都未曾选出下任帮主,几位长老武功德望出是相平,以至于谁也难以压倒其余五人,当上帮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全冠清便利用这种形势,纵横捭阖,有了成为帮主的希望。也因此,当得知丁春秋杀害帮中弟子,他明知星宿老怪‘化功*’威名着著,却还是带着一干帮众围堵星宿派。实是不得不为,抱着狡幸心里,期望能以自己幸苦饲养的长虫能够克敌至胜,也是因祸得福了。再不济,拼着放弃这几条长虫,也能全身而退,帮中长老见了自己这番作为,定会另眼相看。他这番如意算盘打的精,却没想到遇上王信,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这下好了,连唯一的种子选手也没了,帮主的人选也只能搁置了。天下第一大帮已经有了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迹像。六大长老有见于此,只能放下彼此争端,暂定六人共议,暗中考察帮众,期望从中选出一个能伏众者。 此次丐帮六大长老齐至,却是想借此良机同王信讨一个公道。毕竟就算是丐帮中有不肖弟子出言不逊,理曲在先。王信收留星宿派邪魔总是事实吧?全冠清好歹也是丐帮舵主,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丐帮添为中原武林第一大帮,若不闹点动静出来,岂不是要让人看扁了。 丐帮六大长老六大长老齐至,少林自然也虽有份量的人去迎接才好。当下玄慈又不得不告罪一声,带了玄寂、玄生几位迎接。丐帮这次来少林,除了六大长老,还带齐了帮中好手。少林寺大殿虽然宽广,一时也难以接待,只好留了帮众在外。几位长老待得进入殿中,与群雄相见,又是一阵熙熙攘攘。正乱糟糟间,外边传来一个爽朗豪迈的声音,清晰地送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便如那人站在身边说话一般。话语内容言简意赅,只有四字:“萧峰拜山!” “乔峰!”虽然听到的是“萧峰”,但众人心头所想乃至口中惊呼的依然是当年威震天下的“乔峰”二字。一列身披清一色玄色薄毡大氅的精悍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先的十八人分别往左右一分,一名英气勃勃的纠纠大汉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在场的十人中倒有七八人认得,正是丐帮前任帮主、因契丹人身份而遭罢黜的萧峰。 “乔帮主!”见到萧峰,丐帮这边立时奔出一大群人来,以吴长老为首,一起到他的面前躬身拜见。萧峰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孔上现出感慨万千的神色,轻叹一声,抱拳向众人还礼,说道:“诸位兄弟一向安好?萧峰已经不是丐帮帮主,大家不可再以‘帮主’相称,以免乱了规矩。若大家仍当萧峰是好朋友、好兄弟,尽可直呼我名字便是。” 这一番话言真意切,丐帮众人感其一片拳拳之心,俱都感动莫名。 一旁忽地传来一人的冷笑:“嘿嘿,如今萧爷贵为大辽南院大王,自然不会再将一个小小的丐帮帮主看在眼里。”萧峰眉头一皱,转眼望去,见说话地是丐帮传功长老白世镜。 白世镜被康敏以美色引诱到着儿,把持不住,与康敏合谋害死副帮主马大元(康敏为马大元妻子)。本以为天此事天衣无缝,不为人察知。却不想那一日全冠清找上门来以此相胁,要求白世镜全力支持自己成为丐帮帮主。天可见怜,总算全冠清遭了报应,白世镜又疑神疑鬼起来,深怕还有他人知晓。不想怕什么来什么,在与康敏商量之时,却被她告知萧峰曾与一人假扮他的样子找上门来。这一下可把白世镜吓得要死,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搞门。’可一旦做了亏心事,自然也就怕鬼了。虽然康敏自信萧峰未曾觉察此事,白世镜还是心中惴惴,并庆幸萧峰离了丐帮。 如今见萧峰深孚人望,一旦被迎回丐帮,难免察知此事。到时候,自己可就要身败名裂了!故而把自己探知的事当着众人面揭了开来,点明不管萧峰以前是否心向大宋,此时的事实是他当了辽国的南院大王,已经是敌非友。 萧峰当日听了王信劝告,与阿朱两人快马加鞭,直接就去天台山寻找智光大师。来到天台县城,正要向店伴打听入天台山的路程,智光大师却反而使人来接了。最后也只被告知自己父亲姓萧名叫远山,得了一块雁门关外石壁之上遗文的拓片。萧峰想起王信之言,直接了当就问:“带头大哥是玄慈方丈吧?”智光大师听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直接就圆寂了。虽然没能在智光大师口中得到确切的信息,萧峰也几乎可以认定了! 从天台山回来之后,阿朱又易容成白世镜去找康敏套话,却得到了一个带头大哥是大理段正淳的答案。当时萧峰就有些迷茫了,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一会儿觉得带头大哥不可能是段正淳,一会儿又想若带头大哥不是段正淳,康敏为何要陷害于他?却是越想越糊涂了。最后还是阿朱劝说,“既然不能肯定是谁,萧大哥不仿先避开旋窝,等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探寻,也好看看是谁假冒于你。” 当下两人出了塞外,又是彼此有意,就在塞外之地成亲做了夫妻,骑马放羊好不快活!十月之后阿朱瓜熟蒂落,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萧峰初为人父,一时欢喜无限,加上阿朱产后虚弱,回中原之事只能一拖再拖。这一拖就拖来了辽国内乱,慕容复乘机收伏女真诸部,拿下了辽国辽河以北黄龙府、长春州等地,立国大燕。 辽帝耶律洪基受到两面夹攻,被打得节节败退,危如悬卵。反叛者‘楚王’耶律重元和他的儿子‘南院大王’涅鲁古怂只想着先得了帝位,再来收拾这个所谓的大燕还不是易如反掌。慕容复自然是希望辽国越乱越好,他才能混水摸鱼,不过他要立国争地盘,一开始也只能是按着名正言顺的辽国皇帝吊打。两方各有默契,争抢时间,就看是耶律重元先得了大位顺手灭掉慕容复,还是慕容复坐稳了地盘再来个巴蛇吞象! 辽帝耶律洪基一日兵败,机缘巧合之下被萧峰救了性命。耶律洪基慧眼识人,知道萧峰英雄了得,自然大加笼络。不但让人给阿朱送了许多妇人产后进补之物,还拉着萧峰结了义兄弟。事后才言明身份,只请萧峰在他兵败身亡之后能护得家人性命。 萧峰本因辽国内乱,想回了大宋。此刻见义兄面临危难,倒不便就此一走了之,好歹也要替他出番力气,才不枉了结义一场。他武功既高,每战当先杀将夺旗,却是助了辽帝稳下阵角。耶律洪基本是名正言顺的辽国皇帝,被两面夹攻措手不及之下才难有作为。一旦稳下形势,自有忠臣良将保驾勤王。加上他本身手段高明,做下十面埋伏之势,反转形势把叛乱的‘楚王’耶律重元和‘南院大王’涅鲁古怂父子团团围困。最后‘楚王’耶律重元和‘南院大王’涅鲁古怂父子无法,将当今皇太后、耶律洪基的母亲萧太后,其余的是皇后萧后、众嫔妃和众公主推出作为人质。 原来‘楚王’耶律重元和‘南院大王’涅鲁古怂父子是乘洪基也外围猎时作乱,围住禁宫,将皇太后等擒了来。此刻兵败,这些人顿时成了救命稻草。耶律洪基作为皇帝,那会在意这些,只要皇位还在,皇后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皇位没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当下大叫道:“娘啊,娘啊!儿子捉住叛徒,碎尸万段,替你老人家出气。”那边皇太后、皇后也明白这个道理,皇太后朗声道:“陛下勿以老妇和妻儿为念,奋力荡寇杀贼!”皇后叫道:“陛下!祖宗的基业,决计不能毁在奸贼手中。”有年轻的嫔妃惊惶哭喊。耶律洪基一声令下,“飕飕”声中十余枝羽箭射了出去,哭叫呼喊的妃子纷纷箭而死。 对方见皇太主和皇后都如此倔强,此举非但不能胁迫洪基,反而动摇了已方军心。便押下众女,推了辽帝耶律洪基御营官兵的家属上前。御营官兵是辽帝亲军,耶律洪基特加优遇,准许家属在京居住,一来使亲军感激,有事之时可出死力,二也是临视之意,使这一精锐之师出征时不敢稍起反心,那知道这次出猎,意然是变起肘腑之间。 危急之隙,又是萧峰于万军丛中活捉了耶律重元,反败为胜。事后辽帝赏功,封了他作‘南院大王’,萧峰虽极力推辞,终是不得。 辽国大乱,作为世仇的大宋自然探知。只是等到朝堂议定出兵,那边已经内乱将平了。大宋乘火打劫,也只得了雁门关外应州、寰州、朔州、云州四州之地,燕云十六州算是收回了四分之一。辽帝耶律洪基刚平了内乱,欲要攻打女真大燕,得知大宋来攻,又只好作罢。这一次耶律重元、涅鲁古怂父子作反,倒生生便宜慕容复,终于梦想成真,当了皇帝。 丐帮本多在大宋军前效力,虽然不知究竟,却是知道了萧峰当了辽国南院大王。萧峰听了白世镜的话,也不否认,只淡淡地问道:“不知白长老又有何意?” 白世镜做贼心虚,因此一见萧峰仍受帮中兄弟拥带,便是杀机大盛,想借萧峰的身份大作文章,挑起在场群豪对他的敌意。到时群情激奋,上千人一拥而上,任他萧峰武功盖世也要被乱刃分尸。他冷森森地道:“想当初萧爷在杏子林中断刀立誓,言明此生绝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言犹在耳。萧爷却已做了大辽的南院大王。翌日宋辽开战,萧爷率军来攻我大宋,不知还能否守住这誓言?” 39 围杀、纨绔 辽国内部风云变换,宋国武林却是难以知晓。便算是丐帮,也只知道萧峰成了辽国的南院大王。至于为什么,却是不知道了!只猜测萧峰为辽帝立了大功。 宋辽世仇,群雄听得萧峰当了辽国大王,又见了他身后十八名契丹武士。加上白世镜这一番义正辞严,大义凛然的话一说。顿时都被鼓动起来,人丛中便有人大叫:“姓乔的,你杀了我父兄,血仇未曾得报,今日和你拼了。”跟着又有人喝道:“这乔峰乃契丹胡虏,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可再也不能容他活着走下少室山去。”但听得呼喝之声,响成一片,有的骂萧峰杀了他的好友,有的骂他杀了亲朋。群雄人多口杂,有些粗鲁之辈、急仇之人,不免口出污言,叫骂得甚是凶狠毒辣。数十人纷纷拔兵刃。舞刀击剑,便是一拥而上,欲将萧峰乱刀分尸。 萧峰见群雄杀来,起初还不愿杀人,完全只守不攻。却不想群雄虽有一拼之心,却谁也没想过自己能杀死萧峰本人,都奔向他身后的护卫。乱刀之下,十八护卫一下死了六个,幸好此番赴少林之会,阿朱因产子并没有带在身边,不然恐怕也难以幸免。剩下的十二人见袍泽身亡,都红了眼与群雄拼命,十二名契丹武士连声呼叱,出刀出掌,刹那间也将群雄杀了五六人。萧峰也来了火,胸口热血上涌,一声长啸,说道:“一群土鸡瓦狗,便是齐上,萧某何惧?”手下再不留情,降龙十八掌使出,只二掌,群雄顿时死了三人。 双方都死了人,这下更是杀的难分难解。白世镜也乘势招呼丐帮弟子,“宋辽世仇,如今萧峰当了辽国大王,我等自当杀之,众弟子与我一起杀契丹贼子。”丐帮弟子听了传功长老号令,不愿现萧峰为乱,专一围杀那十二护卫。不一会便将剩余的契丹武士杀了个一干二净。 萧峰被众人围住,救援不得,长啸连连,左冲右突之下,却是失手杀了好几名丐帮弟子。白世镜见了更是大声呼喝:“你等还敬他是前帮主,他可是当我等是仇敌,还不全力动手,给我结打狗阵。”帮中兄弟有人死在了萧峰掌下,丐帮众弟子也都红了眼。听了长老吩咐,齐声唱起“莲花落”将萧峰团团围住,四面奔走拦截。 少林派玄生大师见状也暗传号令:“罗汉大阵把守各处下山的要道。这恶徒害死了玄苦师兄,此次决不容他再生下少室山。”少林群僧顿时东一簇,西一撮的围在外面,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含极厉害的阵法。 萧峰刚冲出丐帮打狗阵,又被了少林罗汉大阵拦阻,只道今日势难生还,只是想到爱妻娇儿还等着自己回家,不愿就死,勉力支撑而已!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却是往少林僧众中一做接待工作的丑陋和尚扑去。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长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 那丑陋和尚见得此人扑来,本能的就是一招熟极的罗汉拳打出。这一拳却是使得法度森严,气势十足。众豪看了都不禁暗自赞叹,“少林寺不愧是中原大派,随便一个小和尚都是一流高手!”却不知少林玄悲等人都是心中奇怪,这位叫虚竹的弟子何时有了这么深厚的功力。 只是虚竹和尚虽然也有了一流身手,却终究经验不足,对手又是绝顶高手,反手间就被擒下。那人抓了虚竹和尚,一纵一荡间,便来到萧峰身旁,长索横扫,霎时拌住了几位再在奔走的罗汉阵僧人,一时众僧大乱,少林罗汉大阵却是破了! 那黑衣人与萧峰趁势跃出大阵,不等众僧再度围上,叫了一声:“岂慢!”于此同时,段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大哥,别来可好?这可想煞小弟了。”声音甫歇,一人闪进殿来,正是段誉。他内功深厚,耳音奇佳,还在殿外便听得萧峰打斗呼喝之声。当下迫不及待,展开凌波微步,抢了进来。段誉见到萧峰便想上前厮见,却见了段正淳也在,连忙上前,“爹爹,你老人家身子安好!”后面四大护卫也跟了进来,自去与段正淳见礼。段正淳见了儿子平安无事,自然开心,又给他介绍了阮星竹、甘宝宝、秦红棉三人,段誉素知父亲到处留情,见了三人也不奇怪,只是一一见礼。眼见各路英雄数逾千人,个个要击杀义兄,跃到萧峰跟前,大声道:“今日大哥有难,兄弟与你同生共死。”他以前每次奔逃出险,这时眼见情势凶险,胸口热血上涌,加上又受了王语嫣之事打击,决意和萧峰同死,以全结义之情。 萧峰自和他在无锡酒楼中赌酒结拜,虽然相聚时短,却是倾盖如故,肝胆相照,意气相投,此时人人喊打,他却要与自己同生共死,当即上前握住他双手,说道:“兄弟,别来多事,一言难尽,差幸你我俱都安好。你的好意,哥哥甚是感谢。他们想要杀我,却也没什么容易。你快退开,否则我要分手护你,反而不便迎敌。” 段正淳见儿子欲要与萧峰同死,吃了一惊,赶紧低声吩咐道:“待会危急之际,咱们冲入人群,助萧壮士脱险,你等全力护着誉儿。”大理国三公之一,司空巴天石道了声“是”。向拔刃相向的数千豪杰瞧了几眼,说道:“对方人多,恐难救出萧壮士,不知主公有何妙策?”段正淳摇摇头,说道:“咱们与彼并无恩怨,看在誉儿与其兄弟相称,尽力而为,全了誉儿这份结义之情也便是了。”大理众士齐声道:“原当如此!” 便在这时,山下传来了一声,“大燕国镇东大将军风波恶拜山!”四下众人都不禁一怔,大燕国?这是那一国。有认得风波恶这名字的也不禁想,这人不是姑苏慕容的家将嘛,怎么成了这捞什子的大燕国镇东大将军了?”一时间到停了打斗。 那边拜山声刚停不久,又是地声,“飘渺峰灵鹫宫拜山!”声音清亮,却是女子之音。那位先前拜山者带了一行二十多人,全都一色的高头大马。此时已经到了少林寺山门之外,在知客僧的延请下正要进门。听了这声拜山竟然停了脚步,转身喊道:“可是王公子到了?慕容家将风波恶有礼了!” “风先生客气了,慕容公子可好?”山下传来一个声音,这回说话的却是个男子,声音不大,却似乎是在众人耳边发出。众人听了都是大敢骇然,萧峰心中更是暗想:“这位不是王冈王公子嘛!他怎得内力提高如此之快?在聚贤庄时还与我在伯仲之间,如今恐怕已高我许多。” 这声问候平平淡淡,虽然问的人家好不好,语气中却丝毫没有问好的意思,根本就是这么随便一说。风波恶却是恭敬依然,也不管王信是否看见,躬身道:“有劳先生过问,陛下安好!”“慕容公子已经当了皇帝了!动作挺快的啊!”说话间马蹄车行声响起,转眼间就到了近前,只见数十骑女子拥着一辆马车。这些女子有骑马的,有骑骆驼的,却都是一色的黄色斗篷,煞是整齐好看。后边又有数十上百男子,却也赶着牛车、马车,上边全是账蓬、炊具、米面等各色野营物件。 少林寺中众豪杰见了都有些哭笑不得,有不认得的就想了,“这是那家的纨绔子弟,真当少林寺是挟美郊游之地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上先是下来一青年男子。接着跳下一姑娘,眉眼间笑吟吟的,一出来就挂在青年男子身上,动作亲昵大胆之极,全然无视了在场所有的人。车帘晃动间,又是下来一女子,只站在青年男子,安静柔顺。两女一动一静,却都是绝色,加上那数十位黄衣女子,群雄都是感觉眼前为之一亮,连场中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都仿佛缓和了许多。 就有那豪杰窃窃私语,“这位就是那王冈公子了,难怪丐帮弟子要当强人,我也想抢啊!”“是啊!是啊!这也太让人羡慕妒忌恨了,不抢他抢谁!”更有捧哏问答的,“要我说全冠清号称‘十方秀才’却有些名不符实了!”“哦!咋说呢?”“你想啊,这位王公子那么多美女,他要是好好求一下,说不得人家就赏他一个了!他偏要不自量力动手去抢,这‘秀才’两字自然是名不符实了。”“不错,不错,应该叫‘十方强盗’才是!” 丐帮几位长老者是面色发黑,偏又发作不得,一时反而又想起‘乔帮主’的好了,与萧峰动手的心也淡了。 段誉自见了王语嫣,一直就眼巴巴的看着她。只见她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王信身边,连望都不望自己一眼,不由失魂落魄,心丧若死。 风波恶见王信下车,上前恭敬的道:“见过先生,先生所须的药材已经收拾了一些,今日碰到,正好请先生收下。”说着,两名大汉各牵了匹马过来,每匹马两边搭了两个满满的**袋,上边还压了一个,两匹马就是六大袋。王信见了笑道:“有心了,回去代我谢过你家皇帝。”手下上前去搬麻袋,那两名大汉却直接把塞上缰绳退了回去,见那属下怔了怔望着自己,王信笑了笑,挥手让他收下。风波恶又取了一个檀木盒子对王语嫣道:“陛下封了表小姐做大燕国长公主,有言将此送于长公主添妆。”王语嫣听了,面上却无有半点悲凄之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却也不去接。 感谢就是看小说书打赏了100起点币终于有人打赏了! 40 舔犊 原来自从王信与王语嫣乳水交融之后,便是倍加体贴温柔。把这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做得极情尽致,缠绵缱绻。王语嫣本就因中毒时的反应,对王信刻骨铭心,心中也就淡了对表哥慕容复的想念。这样十几日下来,认命之下,自然是把从前种种都丢开了。 风波恶并不知道这里边的曲折变故,对于王信的手段却是拜服之极,“表小姐从小对陛下情根深种,那位段公子一路跟随死打烂缠,更是数次英雄救美,都不曾令她动心!这位王公子却是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手到擒来,令表小姐移情于他,当真是奇人一个!真是舞的一手好锄头啊!” 阿紫见王语嫣不要,上前一反就抢了过来,道:“姐姐不要,便送了阿紫好了。”当下就打开盒子看去,顿时惊呼一声,兴奋地满面通红,眼中冒着小星星。王信转头一看,只见盒子里摆着十八颗鹅卵大的东珠,其中更有一对金色,两对黑色。见对欲拿出来细看,便替她盖上盒子,道:“大燕皇帝如此厚礼,怕是不好收吧?”风波恶笑道:“那里,那里,这就是陛下的一点心意。”再后还是吐露了实情,“先生属下陛下用来很是得力,想再留一段时间。” 王信一笑,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一盒子东珠,就算是整个辽东怕也不多吧! 拿了递给王语嫣,笑着对阿紫道:“好了,要看回去再细看好了。”见王语嫣还是不要,便让林黛玉收了起来。又让她取了三瓶“镇痛丸”递了给风波恶,道:“大燕皇帝的好意我替语嫣收下了,这三瓶‘镇痛丸’刚好够他们全体三年的份量,加上之前的,五六年之后想必大燕国也用不上那些草莽了。” 风波恶高兴的接过三个瓶子,珍而重之的收进怀内,转身对王信延请,道:“先生请。”却是请王信等人先行。王信也不在意,直接就带人入了寺内。 少林寺中僧人看着两班人旁若无人的堵在自家大门前交谈,却是险些将肺都气炸了。见他们终于进了大门,刚要说话,远处山坡上跳出了一个灰衣僧人。只见他三二步来到了风波恶面前,语气激动的问道:“姑苏慕容家立了大燕国了?”语音颇为苍老。他这一下速度极快,风波恶被骇了一跳,道:“不错,你待怎的?”却没想到灰衣僧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状若颠狂,笑声中内气鼓荡,震的一些功力低下的人者东倒西晃,站立不稳,风波恶也是骇然后退了几步。 直到少林玄慈方丈运功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灰衣僧人才清醒过来,连道了两声“好”,就退了开去,声音哽咽,眼中更是落下泪来。临走前,还特意向王信点至意。群豪对这灰衣僧人的行为莫名其妙,玄慈大师却是若有所思。这时却只见得那黑衣僧人把手中的丑和尚往地上一掷,道:“玄慈方丈是否让你手下的武僧让一让,要不然你这宝贝儿子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玄慈方丈脸色一变,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说笑了,老衲自幼为僧,何来子嗣!”王信见玄慈方丈否认自己有子,顿时大笑,道:“和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哈哈!四大恶人‘无恶不作’叶二娘念子成颠,每日以残杀无辜稚儿为乐。一年三百六十五人,这二十四年来,就有八千七百六十个无辜稚儿死在叶二娘手里。少林寺方丈,大德高僧,玄慈方丈,你这二十四年来有没有感觉到这八千七百六十个无辜稚儿在你耳旁哭泣?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听了王信这番话,不等玄慈方丈有何反应。那黑衣僧人大笑,道:“说得好,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玄慈方丈,当年你在‘紫云洞’中与叶二娘幽会,后来更是让乔婆婆给她接生,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哈哈!你可知我是谁?”说着猛得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道:“你带人抢了我的孩儿,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他一身武艺。我便也抢了你的孩儿来,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抚养长大,授他一身武艺。哈哈!这便叫做因果报应!” 萧峰见了黑衣僧人模样,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灰衣僧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 群雄先听王信问叶二娘杀人玄慈方丈有没有愧疚之心,接着黑衣僧人又爆出玄慈方丈在‘紫云洞’中与叶二娘幽会。各人看待少林僧人的目光便不免带上了几分鄙夷,少林寺藏奸纳诟,方丈尚岂如此,下边的和尚就更不用说了! 少林寺作为中原大派,在江湖中自然也不是一团和气。平时多数之人都畏惧少林势大,只能忍气吞声。这会儿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群雄之中各种难听的议论就响起来了!把一干少林僧人气得咬牙彻齿,齐声诵经:“阿弥陀佛!”声音十分悲愤,虽然一时未有人上前,也只等方丈反驳了那二人的污陷之后,便全力出手,杀鸡骇猴,也好让江湖豪雄都认请污陷少林的下场。 可惜玄慈方丈却让他们失望了! 只听玄慈沉默了一会,徐徐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来到了那丑和尚身边。 黑衣僧人也不阻拦,反而退开两步,任凭玄慈方丈扶起那丑和尚。 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解了他身上穴道,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是叫虚竹吧?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玄慈方丈德高望重,众人本还盼着他能出言分辩,谁知却是这等结果。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为报家仇,处心积虑自是难免!却不知王公子又是为何?”王信道:“当年我东京赶考,不想家中却遭了横祸!幼弟为叶二娘残杀,父母俱皆丧命,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老和尚,你说我该不该报仇?”玄慈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去年王施主在大理杀了叶二娘等人,‘四大恶人’就剩了一个段延庆。公子的仇也算是报了吧?” 王信道:“我全家死光就剩了自己一人,玄慈方丈,你说这血海深仇是一个叶二娘就能了的吗?要不然你少林势大,谁又敢来惹此虎须!”玄慈道:“阿弥陀佛!老衲任凭处置,王施主放过我儿如何?”王信想了想,“这虚竹没了‘擂鼓山’奇遇,竟还能学得这一身功夫,不愧是天龙世界三大主角之一!这会想杀他多半也不容易,就卖了少林寺这个人情,到要看看他究竟能发展到何等程度。”便道:“舔犊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也罢,你便自己了断了。这位虚竹和尚只要不出少林寺,我便放过了他。可他若出了少林,那便是心中存了报仇之念,玄慈方丈,你可别怪我要斩草除根了!” 玄慈双手合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他若是出了少林,老衲自然无话可说。”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忽然对着那灰衣僧人的方向,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都是一惊。群雄大都知道慕容公子的父亲单名一个“博”字,听说此人已然逝世,怎么玄慈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来? 那位灰衣僧人一声长笑,说道:“方丈大师,你眼光好生厉害,居然将我认了出来。”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风波恶见了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大喜拜倒,道:“老太爷!主公以在辽东立了大燕国,老爷万喜。”灰衣僧人慕容博大笑道:“不错,当年我为了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以便从中取利。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事后为免方丈大师向我质问,只能装死了事。我慕容氏本鲜卑族人,昔年大燕国威震河朔,打下了锦绣江山,只可惜敌人凶险狠毒,颠覆我邦。我慕容家几代心愿,便是复兴邦国,如今能在复儿中手得成,老夫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想要报仇的,尽管来找老夫。” 黑衣僧人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当年之事竟是因为慕容博假传音讯、挑拨生祸。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却未曾斩草除根,而是将我养大成人,更教我武艺。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当下便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如今又杀了我师父玄苦,义父义母乔氏夫妇,嫁祸于我。上来领死吧!”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好孩儿,你这可错了。”萧峰愕然道:“孩儿错了?”萧远山点点头,道:“错了。那玄苦和乔氏夫妇,是我杀的!” 萧峰大吃一惊,颤声道:“是爹爹杀的?那……那是为什么?” 41 乱局 萧远山道:“这些南朝武人阴险奸诈,又有什么好东西了?这玄苦是我一掌震死的。你是我的亲生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可是这些南朝武人将我们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养大,当作他的孩子。那乔氏夫妇冒充是你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你说明真相,那便是该死。嘿嘿,嘿嘿!当年你老子并无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了我。好,好!萧远山便一不做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我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藉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我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萧峰转默然,心想:“我苦苦追寻的‘大恶人’,却原来竟是爹爹,这……这却从何说起?”缓缓的道:“少林寺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孩子得有今日,全蒙恩师栽培……”说到这里,低下头来,已然虎目含泪。少林群僧齐声诵经:“阿弥陀佛!”声音十分悲愤,群僧已有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他善罢干休。连同武林群豪,各人均想:“过去的确是错怪了萧峰。但他父子同体,老子作的恶,怪在儿子头上也没什么不该。况且此人要将少林武功流入了辽国,令契丹人如虎添翼,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活着下山。”当下玄慈一声令下,少林一百单八罗汉大阵团团围上了萧峰父子和慕容博三人。 一时之间却是萧峰父子围了慕容博,外面少林群僧又围了萧峰父子,乱斗起来。慕容博被萧峰父子围攻,几次突破,却又被少林罗汉大阵拦阻,重新对上萧峰父子,形势危急万分。原来少林群僧若是对上萧峰父子是为公义的话,对于慕容博却更是恨之入骨,眼见萧峰父子只是围着慕容博撕杀,自然是全力围堵住慕容博,乐得让他们相争,好当一个得利的渔翁。 丐帮传功长老白世镜更是大叫道:“辽国乃我大宋死仇大敌,这萧峰之父萧远山,自称在少林寺潜居三十年,尽得少林派武学秘藉。慕容博自承是鲜卑族人,并非炎黄族裔,儿子慕容复又建立了一个什么大燕国。五胡乱华殷鉴不远,鲜卑族之祸犹甚契丹!今日大伙儿若不齐心合力将他们除去,他们回去之后,广传得自中土的上乘武功,如虎添翼,再来进攻大宋,咱们炎黄子孙个个要做亡国奴了!”号令丐帮弟子结了打狗阵助攻。群雄听了,登时纷纷呼叫:“这话说的是!”“此事关及天下安危,绝不能放走了他们。”霎时间千百人乒乒乓乓的拔出兵刃,围在外围。 风波恶见了心头大急,带了手下二十几个女真武士冲杀进去,想要救出自家老太爷。只是那些武士虽然厉害,对上群雄却是有些单薄了,不到一刻便死伤惨重,二十几人少了一半,只剩下十多人苟延残喘。他一直挂念幕容博的安危,眼见无法闯过少林群僧的罗汉大阵,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心急火撩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大叫道:“少林寺真正不愧是佛门善地,方丈跟‘无恶不作’叶二娘勾勾搭搭,下边僧人专养私生子。风波恶今天可是大大长了见识了!” 少林玄慈见此,高声念了句佛号,吩咐道:“玄寂师弟,今日之事便由你主持。”接着又厉声喝道:“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玄寂,寺中弟子若犯淫戒,当如何处置?”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寂含泪道:“是!少林玄慈犯下淫戒,按律当杖一百。执法僧何在?用刑。”玄慈道:“玄慈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见了都是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常理之事。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僧知道方丈受刑,最难受的还是当众受辱,不在皮肉之苦,倘若手下容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成为毫无结果了,是以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满脸悲愤,死命向几人杀去,却是不再寄望于三人自相残杀。 这一下便是萧峰父子也是压力大增。 段誉夹在众人当中急得乱转,他武功时灵时不灵的,又一心只想救出义兄,不愿伤害少林僧众,只能施展凌波微步,到处搞乱。好在群僧也未曾对他下死手,一时方能自保。这时形势危急,奋不顾身,就向正一杖击向萧峰后背的武僧迎了上去。 那武僧虽然心中悲愤,好歹还有理智在,知道这人是大理国世子。大理国一向与少林相善,这位世子虽因结义之情帮着萧峰,却也未曾伤人。手上不由缓了一缓,怕一杖之下杀死了这位大理世子。 凌波微步何等精妙,他这一缓,却是被段誉扑入怀中,一下子抱住了,顿时全身酥软,动弹不得。 段誉抱着那位武僧,感觉到一股,内力流向自身,知道是北冥神功在起了作用。也不迟凝,就抱了此人撞向另一位武僧。那位武僧伸手来抓,却也一下被吸位了。一个接一个之下,顿时连起了一条人形鞭子,扰乱了整个罗汉大阵。 慕容博一声长笑,乘机窜了出去,抓起手下已经死了个精光的风波恶,接下后边萧远山袭来的一掌。一边纵身向前,一边喊道:“萧兄,你要杀我报仇,以今日之势,只怕自身也是性命难保!你我老朽,死不足惜,令郎却是风华正茂,难道你就忍心让他就此丧命!” 萧远山手下不由缓了下来,道:“你这话何意?”慕容博顿时精神一振,道:“萧兄,你我何不暂时联手,出了这少林寺再谈你我恩怨?”萧远山道:“我儿,此人的这个意思倒也是不假,你瞧如何?” 萧峰道:“不行!”追了上来一掌击出,拍向慕容博,凛然说道:“杀母大仇,不共戴天,我等父子岂可与此獠联手。儿子能否活命,当自己尽力,若是不幸,则我父子与他同归于尽便了。若是因此而苟且,萧峰又有何面目偷生于世!” 慕容博仰天大笑,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今日一见,不过是徒逞意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大笑声中,疾窜而去。慕容博趁乱闯出罗汉大阵,因下山之路有丐帮打狗阵堵着,只能进了少林寺去,借了寺中房舍阻拦众人。他武功高强,又熟悉寺中一切,群雄难以施展阵势,只能徒呼耐何! 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但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一前二后,三人竟向少林奔奔去。一条灰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有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这时段誉还与众僧乱作一团,段正淳赶紧跃身上前,临空一指点了段誉穴道。他熟悉段誉情况,也曾多番研究,自是知道如何才能解决。见众武僧都怒视段誉,赶紧转移视线道:“玄寂大师,贵寺尊重佛门戒律,方丈一体受刑,在下好生钦佩。只是玄慈大师年纪老迈,他又不肯运功护身,这二百棍却是经受不起。在下冒昧,且说个情,现下已经打了半数,余下暂且记下如何?” 群雄中许多人都叫了起来,道:“正是,正是,咱们也来讨个情。” 玄寂尚未回答,玄慈朗声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两名执法僧本已暂停施刑,听方丈语意坚决,只得又一五、一十的打将下去。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虚竹在一边哭着,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微笑道:“痴儿,你又未曾犯戒,何用受罚。况少林寺清规戒律,岂中儿戏!” 好容易二百下法杖打完,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提真气护心,以免痛得昏晕过去。两名执法僧将刑杖一竖,向玄寂道:“禀报首座,玄慈方丈受杖完毕。”玄寂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玄慈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解开虚竹穴道,不料重伤之余,真气难以凝聚,只好作罢。伸出手抓住虚竹,道:“日后你便在寺中好好修行,不得出寺,也不要想着报仇。须知今日果,当日因,我与二娘如此下场,实是罪有应得!今日能一举解脱,却是心中安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 众雄初闻少林寺方丈玄慈与“无恶不作”叶二娘有染,人人均觉他不守清规大有鄙夷之意,待见他坦然当众受刑,以维少林寺的清誉。受刑之后,随即自绝经脉。本来一死之后,一了百了,他既早萌死志,杖责之辱原可免去,但他定要先行忍辱受杖,以维护少林寺的清誉,然后再死,实是英雄好汉的行径。群雄心敬他的为人,不少人走到玄慈的遗体之前,躬身下拜。 就在众人下拜时,丐帮之中猛然跃出一人,抓起虚竹向山下窜去。群雄皆是大怒,鼓噪起来。丐帮众长老赶紧清查帮众,却是无人认得此人,显然是外人假扮,混在丐帮弟子之中。 42 丁春秋的奋斗 丐帮群丐赶来少林寺,本想借着少林局势压一下王信,好歹也得让他当面道歉,才能不弱了中原第一大帮的威风。却没想少林寺中意外频出,最后跑了慕容博、萧峰父子不说,弟子中竟又混进歹人。一时人人意兴索然,面目无光。 吴长老大声道:“众位兄弟,咱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想讨残羹冷饭不成?这就下山去吧!”白世镜对于王信杀了全冠清,让自己摆脱了他的挟置,内心之中还有些感激,本就不愿多事。当下无人反对,群丐轰然答应,纷纷转身下山。 鸠摩智眼睛转了几下,也跟着下山而去。 王信与慕容博、萧峰父子无怨无仇,自然也不愿多事,更何况少林有无名老僧在,慕容博与萧远山窜向寺内,那是自投罗网,多半是跑不了了!只是那名抓了虚竹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了,便不再多想,丢在一旁。当下来到段正淳身边,见礼道:“王冈见过岳父岳母。” 段正淳明显愣了一下,看了看王信身边的二女,有些发蒙,心想:“这两位该不会也是我女儿吧?”却见王信又向着自己身边几女道:“婉清、钟灵有了身孕,两位岳母若是有瑕,便请至飘渺峰灵鹫宫一行。” 秦红棉、甘宝宝和段正淳三人顿时脸上色泽变换,十分精彩。“修罗刀”秦红棉脸色变换了一会,看到紧跟着王信的王语嫣、阿紫两人,顿时大怒,“有了婉儿你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我先收拾了两个小狐狸精。”拔出身上柳叶刀,便向王语嫣砍来。 一边正痴痴看着王语嫣的段誉下意识的一记六脉神剑发出,打掉了“修罗刀”秦红棉手中的柳叶刀。嘴上理是急喊,“秦姨,莫要伤害王姑娘。”秦红棉被打掉手中长刀,本是大怒,看到动手的是段誉,又听了他那声秦姨,却是不好发作了。眼睛转了转,道:“誉儿你喜欢这姑娘?秦姨给你抢来,免得这小子勾三搭四,对不起婉儿。” 段誉心里发苦,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阮星竹看了一会儿热闹,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笑吟吟的来了一句,“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岳父**,女婿更好,干脆就把大姨子小姨子一窝端了!”王信心里接了一句,“没全端!你女儿漏下一个了。”段正淳顿时脸都绿了,两眼瞪着王信,看样子是想罢一罢老丈人的谱子,给王信一个下马威。秦红棉和甘宝宝二人更是像斗鸡一样,瞪着王信,一副想要他好看的样子。 王信暗叫不好,迅速转移矛盾。对段正淳道:“岳父,姑苏人王夫人李青萝,岳父认得吧?”“青萝!”听了王信的话,段正淳不察,一下喊了出来。阮星竹、秦红棉和甘宝宝三人顿时发作,全都丢下王信跟段正淳在一边纠缠起来。这还不算完,解决了老段,王信又转向小段补了一刀,拉过王语嫣道:“语嫣,你还不知道吧?段王爷其实是你的亲爹爹。和誉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王语嫣满脸讶然,不肯相信。王信笑道:“你母亲李青萝本是咱们逍遥派掌门无涯子和李秋水的女儿,你家的武学秘窟‘琅嬛福地’,还是从大理无量玉洞搬过去的。和誉进无量玉洞的时候,里边都搬完了吧!”段誉“啊”了一声,对于王信知道这件事很是惊讶!王信不理段誉,接着道:“你说,咱们逍遥派的事儿,我这个逍遥派掌门会不知道吗?你说你妈为什么要在曼陀山庄内种满大理山茶花,又痛恨大理国人,喜欢逼迫有婚外情的男人回家杀妻。不就是对段王爷因爱生恨,还想要杀了段王妃吗!”又对段誉道:“和誉也不用在意无量玉洞中的那个杀尽逍遥弟子的话,那是语嫣外祖母李秋水与他外祖父无涯子闹别扭搞的事!” 段誉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这叫什么事啊?要不要这么坑人!“这样子说来,自己在无量玉洞中所得到的“神仙姐姐”的裸女画像岂不是王姑娘的外婆了!到了现在没死也是老太婆了吧!我当时看到石室中的摇蓝,认定那个逍遥子和秋水妹就是神仙姐姐的爹娘,那不是说神仙姐姐就是语嫣的妈妈王夫人了。”一想到王夫人那副凶霸霸的模样,段誉不由打了个寒颤,“语嫣才是真正的‘神仙姐姐’!可惜……”想到这个,段誉满是幽怨的向段正淳看了一眼,“爹爹太坑儿子了啊!”本来对于王信的怨恨到是淡去了,“王玉昆早就知道语嫣和我是兄妹了吧!当时在灵鹫宫他还拐弯抹角地提醒来着,哼哼,亏我当时还认为他讲义气。原来是施而不费,早知道我跟语嫣妹子是不可能的,乐得做个人情。所以语嫣妹子中毒后他也是毫无顾忌的给她解毒,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 段正淳正在跟阮星竹、秦红棉和甘宝宝纠缠,被段誉的那记杀伤力十足的电眼看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给秦红棉一刀砍中脖子。幸好甘宝宝眼疾手快,挡住了。几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无心纠缠,围着段正淳七嘴八舌的关心。 虚竹被人夹在腋下,一路奔驰,转眼出了嵩山地界。这一路却是翻山越岭,专往偏僻处走。来到一处山谷时,虚竹猛得一下,那人没想到虚竹能自行解开被玄慈点了的穴道,措不及防,被他挣脱了那人的挟持。 虚竹挣脱之后,双手合什深深行礼,说道:“施主从少林一路将我挟持来此,不知有何吩咐?”他一日之内从不知父母是谁,到知道母亲是‘无恶不作’叶二娘,被被告知已经被王信在大理杀死。本寺方丈却是自己父亲,才刚相认,又死在自己面前。一时间觉得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与此,心中更是悲痛之极,到是因此忘了害怕。” 那人道:“小和尚,你想不想给你父母报仇?”声音苍老,却与他的面相十分不符。虚竹脸色变幻,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才道:“怨怨想报何时了,阿弥陀佛,方……丈,不让我报仇的!”那人笑道:“方丈不让你报仇,没让你不找别人帮你报仇吧?哪,小和尚,只要你把‘易筋经’教给我,我帮你报仇。老夫丁春秋,恨不得生啖那王信之肉,只要你教了老夫‘易筋经’,自然帮你报仇,绝对不会食言。” 原来这个抓了虚竹的人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擂鼓山时,丁春秋为抢夺“生死符”的解药,一把夺了梅剑的包袱,除了得到“镇痛丸”外,还得了一本王信让梅剑保管的少林易筋经。可惜番看之后,里边全是鬼画符般的“天竺梵文”,只好先放在一边。一直都在寻找李秋水的下落,想要从她那里学得“天山六阳掌”,可惜他并不知道这门功夫是天山童姥的独门功夫。漫说找不到李秋水,就算找到了也没地儿学去。 眼看着“镇痛丸”将要用尽,丁春秋没有办法,只能打起少林易筋经的主意,希望这本由达摩老祖传下来的神功能救他于水火。就易容替在丐帮弟子之中,想要来少林寺找一个会梵文的和尚,来替他翻译这本经文。当时看到与萧远山动手的虚竹,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曾经到过擂鼓山的丑和尚。(没办法,谁让虚竹长的这么有特色呢!想不记得都难啊!)想起他当时还功夫平平,转眼就成了一流高手,顿时大喜。认定虚竹是因为学了少林易筋经,对于此经能否解开生死符也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虚竹摇头道:“小僧只会一套罗汉拳,并不会什么‘易筋经’的,又如何教给前辈。”丁春秋顿时怒了,道:“你在擂鼓山时,还内力平平,屁也不会。不过半年工夫就成了一流高手,不是学了‘易筋经’是什么?小和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虚竹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佛门戒律,和尚不喝酒的。”说着抱拳唱喏,转身便走。 神吐糟啊!丁春秋气得脸都绿了。 虚竹走出几步,突觉身旁一阵微风掠过,腕上一紧,已被丁春秋抓住。虚竹抬头一看,只见他满狞笑,显非好事,心下一惊,叫道:“快放我!”用力一挣,却未曾挣脱。只见丁春秋一手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臂,另一手缓缓的往自己胸口拍来。 虚竹大惊,忙伸右手,推开来掌。丁春秋这一掌去势甚缓,虚竹右掌格出时,正好和他掌心相对。丁春秋正要他如此,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成名数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剧毒,或内力于顷刻间化尽,或当场立毙,或哀号数月方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 丁春秋这一下却不是想要虚竹的命,只想化了他的内力,好泡制于他,让虚竹能够吐露出易筋经的译文来。 两人双掌相交,虚竹身一幌,腾腾腾接连退出六七步,要想拿桩站定,终于还是一交坐倒。大叫道:“前辈有话好说,小僧真得不会易筋经。”丁春秋和他手相交,只觉他内力即强,劲道阴寒,怪异之极,而且蕴有剧毒。便又凝心这不会是易筋经,当下问道:“你说不会易筋经,那你这一身内力是如何来的?” 43 位面之子虚竹 虚竹见问及自己这身内力的由来,便道:“慧净师叔不知从何处捉得一条冰蚕,养在少林寺菜园子中。那日小僧看到,不知这是何物,因心中好奇上前观察。不合被咬到了,本以为性命难保,却不知怎得又活了过来,还因此得了这一身内力。其实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丁春秋听了他这番言语,只道他练成阴寒内劲,纯系冰蚕的神效,心中不住的咒骂:“这样的神物,竟被这小鬼使神差的吸入了体内,真是可惜。”没法子,听好拿出自己身上的易筋经原本,对虚竹道:“你既没练过易筋经,那便算了,只须帮我将这卷经文翻译出来,老夫就放你回去。” 因王信的乱入,聚贤庄游氏双雄未亡,游坦之也未曾得到易筋经,还在聚贤庄中做他的快乐的少庄主。曾在在南京悯忠寺挂单的慧净和尚,也安全的带着他的小宝贝回到了少林寺。却不想这冰蚕命中注定要为他人作嫁衣,没能在悯忠寺成全了游坦之,却变成在少林寺成全了虚竹小和尚。 少林易筋经因修练要求特殊,除一疯僧外,从来无有人练成过。寺中僧人只当它是平常经卷,却把一卷译文弃在众多佛经之间,无人过问。虚竹自从擂鼓山回来后,一如既往的日日诵经。一日却在众多经文中番到了一本从未看过的经书。虚竹也只当是寻尝,却不知这是易筋经译本,拿了回来诵念。那一回他被冰蚕咬中,只当是要命丧黄泉,便诵念起这本近日念熟了的经文,不想暗合了易筋经修练“无我相、无人相”的要求,不经意间练成了这门神功。 虚竹自己糊里糊涂,不明白到底是如何来的这一身内力,丁春秋也只以为是冰蚕的神效,其实是两者相加才达到的效果。 虚竹接过易筋经原本,看到上边的“易筋经”三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这是敝寺的经卷,不知如何落入了前辈手中。”翻开看了一下,道:“这是天竺梵文写就,小僧不通梵文,却是无法为前辈翻译了。这本经文不如由小僧带回少林,让寺中高僧给前辈翻译。”说完却是把易筋经原本纳入自己怀里。 丁春秋勃然大怒,还不等他发作。忽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丁施主这回可是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和尚给戏耍了!天竺梵文小僧正好识得,不如由小僧来给老仙翻译如何?”也不等丁春秋答话,一条人影飞来,直接就向虚竹抓去。鸠摩智却是有着与丁春秋同样的想法,也是怀凝虚竹练了少林易筋经。他得了六脉神剑中的五路,却至今只练成两路,认识到自己内力不足。自见了虚竹,也就不忙谋取六脉神剑的最后一路,反而打起了易筋经的主意。看到丁春秋抓了虚竹,他就在后面跟了上来,来得却正是时候。 “住手。”丁春秋反应特快,运起“化功*”挡向来人,定睛看去,来人却是鸠摩智。鸠摩智忌惮丁春秋的“化功*”,却是不愿与他接触,收回手臂,却是用上了“六脉神剑”。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丁春秋刚开始被他的剑气吓了一大跳,有些手忙脚乱,慢慢也就反应过来。右手拂尘指指东打西,左手趁机使出各类毒功。他身上的厉害**,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在上次被王信抓住后收缴了个干净。这次却是抢了丐帮弟子才得到的各类毒虫练成,只是因简就陋,威力上就难免有些不足。他用来收拾毒虫的神木鼎被阿紫盗走,许多毒虫都难以收拾得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信被全冠清带领丐帮弟子拦阻,就是因为他抢夺毒物杀害丐帮弟子引起的。当时王信就想到了丁春秋可能还在附近,只是他那时一门心思都在身边的两个娇娥身上,那有心情去抓丁老怪。 丁春秋手中毒功施展开来,鸠摩智却只不与他接触。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这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何等方便?何况丁春秋被他逼出丈许之外,全无还手余地。 眼见不敌,丁春秋眼睛一转,见虚竹有乘机逃跑的迹像。纵身来到他身边,绕着他与鸠摩智打斗。鸠摩智也是乐得如此,若是他于丁春秋相斗之时,被虚竹乘机跑了。两人不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了一场。缠上了虚竹虽然六脉神剑用起了得小心翼翼,总好过最后一场空,反正怎么说都是他胜券在握。 丁春秋与鸠摩智打了这么久,已经把握到了鸠摩智只是六脉神剑犀利,功力上却是不及自己化功*厉害,想要打败他只有逼他与自己比拼内力。马上又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他趁机向着虚竹抓去,假装要抢了虚竹跑路。鸠摩智未曾多想,一面向着丁春秋进攻,一面也去抓抢虚竹。 虚竹左支右撑,最终还是被两人一人一边抓住,两人隔着虚竹以内力攻伐,却又顾忌着不把虚竹搞死,动作之间不免就相对温柔了一些。要是两人不管不顾,这会儿虚竹夹在两人中间,自然是性命难保,偏偏这样一来,却让虚竹得了生机。 原来易筋经最是善于化解异种内力,要不然也不会化冰蚕毒性为内力。《笑傲》之中令狐冲更是以之化解吸收了体内众多的异种内力为己用。 鸠摩智、丁春秋二人以内力互攻,虚竹处身两人之间,先是觉得被丁春秋抓住的臂膀上有股热气传来,跟着被鸠摩智抓着的那边臂膀上也有一股热气入侵,霎时之间,两股热气在他体内激荡冲突,猛烈相撞。只是两人都是互相攻伐,尽量不去伤了虚竹。在两人内力的催逼之下,悄悄的化解吸引。等到鸠摩智、丁春秋二人发觉时,已经欲罢不能,反被虚竹吸着了。 虚竹整个人炙热不堪,易筋经全力运转之下,才稍稍好受了一点,只觉得又好像回到了当初被冰蚕咬中时的光景。只是那时是浑身发冷,这回却是浑身发热。却也是同样的难以忍受。不觉就晕了过去,只剩下易筋经还在无意运行者,化解吸收这些入侵的内力。至于丁春秋内力带毒,反而是最无害的了! 少林在会已经落下了帷幕,王信告别段家众人,下了嵩山。路上遇到有些落寞的萧峰,风波恶两人,两人虽是互不理睬,也未有冲突。打探之后,知道果然是遇上了无名老僧,萧远山与慕容博放下恩怨,拜在无名老僧座下为弟子,就此当了和尚。 萧峰欲主又止,最后还是直言质问,“慕容公子于辽东立国大燕,听说是得了王公子相助,不知是否当真?”王信道:“不错。”见萧峰面有怒色,欲要言语,便举手制止,示意自己话没说完,道:“王某为宋人,自然是一心为大宋着想。宋辽百年世仇,有机会能削弱辽国,某自然不会放过。想那慕容氏本鲜卑族人,野心勃勃想要复辟燕国,与其让他们在宋国搞风搞雨,不如顺水推舟,祸水北引,送他们去辽国捣乱。你看,如今辽国、燕国互相牵制,自顾不暇,更无精力来招惹大宋。使我大宋不但从此最无岁币之苦,更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中的应、寰、朔、云四州之地。如此两便之事,我又何乐而不为?”萧峰听了半晌无语,深深叹息一声,才道:“王公子行此本是大义,却是萧峰孟浪了!若非我是契丹之人,听了王公子所行之事,只怕也要击节赞叹。唉!世事难料。只可怜辽国无辜国百姓,却要因此承受苦难,不知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 王信道:“彼之仇寇,我之英雄。我为宋人,由辽国无辜国百姓来承受苦难,总好过宋国无辜国百姓承受苦难。”萧峰顿时侧目,道:“王公子此举,怕不只为公吧?”王信笑道:“公私两便了,我因此而得一美人。慕容公子坐拥一国,美女佳丽自是不会少了,语嫣虽是绝色,于他而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风波恶接口道:“不错不错,先生与长公主郎才女貌,正是良配。陛下坐拥一国,何愁美女。”萧峰讥讽道:“听说你家皇帝立了完颜阿骨打之女为后,不知又是如何绝色?”风波恶顿时涨红了脸,呐呐无言。王信见了便知那位完颜阿骨打之女肯定是相貌丑陋,道:“战国时有女钟离春相貌丑陋,即所谓无盐之丑女也。她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颈,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年近三十而未出嫁。齐宣王知她才华出众,素有大志,有安邦治国之才,立之为王后。今燕国皇帝有齐宣王之风,看来燕国当兴啊!” 听了王信这番赞语,风波恶大是尴尬。萧峰大笑,道:“燕国皇后到也是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颈,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可惜没能有安邦治国之才,只有捻酸吃醋之才。哈哈,哈哈……”王信强忍着未曾发笑,阿紫却是“咯咯”的笑出声来,道:“我听说慕容公子可是个美男子,这不是懒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吗!”王语嫣本来还有些伤感,听了这话,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峰更是仰天大笑,道:“没错,没错!正是懒蛤蟆吃了天鹅肉。” 风波恶眼中喷火,却罕见的没有发作,只是无颜再在此处,跟王信拱手告辞了。 44 天上掉馅饼也会吃噎着的 原来慕容复虽然以武力压服了女真一族,可毕竟势单。便立完颜部首领完颜阿骨打之女为皇后,以联姻手段拉拢女真完颜部为己用。女真野人相貌丑恶,难为慕容皇帝以大业为重,捏着鼻子娶了。却不想这位完颜氏不但貌丑,还生性奇嫉,趁着慕容复不在,将跟着慕容复的侍女阿碧赶走。阿碧流落塞外,被辽兵所擒,幸好最后进了萧峰的南院大王府。阿碧与阿朱小姐妹相逢,苦诉情由,萧峰才知道了这一段故事。 王信听了,不由感叹,“慕容公子能大业得成,就算为此不得不娶一丑妇,想来也是甘之如怡!” 虚竹醒来后,发觉丁春秋已经死了。丁春秋不比鸠摩智,他所练的功夫终究是歪门邪道,一旦散功,体内毒素发散,一时三刻都熬不了。虚竹正自惶恐,忽然听到声边有人道:“师兄醒了。”虚竹受惊,一下跳出了五六丈远,道:“啊!大师没事。阿弥陀佛!”又惊道:“大师何以倾刻之间变得如……如此……” “唉!老衲此刻武功尽失,自然倾刻苍老。”鸠摩智说完又半晌不语,他一摆脱虚竹就暗中运气,发现数十年的艰辛修为已然废于一旦,自然心中难受。虚竹听了安慰道:“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有没有武功,也没多大干系,大师不必在意。” 鸠摩智原是个大智大慧之人,佛学修为亦是十分睿深,只因练了武功,好胜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至有今日之事。此刻听了虚竹安慰,猛地省起:“如来教导佛子,第一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解脱之望。我却无一能去,名缰利锁,将我紧紧系住。今日武功尽失,焉知不是释尊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解脱?”他回顾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又是惭愧,又是伤心。叹道:“老衲虽在佛门,争强好胜之心却比常人犹盛,贪、嗔、痴三毒,无一得免。却又自居为高僧。贡高自慢,无惭无愧。唉,命终之后身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虚竹喜道:“阿弥陀佛!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大师今日能够彻悟,想来也是佛祖特意来点化,恭喜大师!”鸠摩智顿时也是喜笑颜开,道:“不错,正是‘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多谢师兄指点。”虚竹惶然道:“啊!不敢不敢,大师,小僧虚竹,这个,这个,实不敢当大师师兄之称,大师称我虚竹便好。” 只听鸠摩智道:“师兄也好,虚竹也罢,一称呼尔,何用介怀。”说着合什躬身,道:“老衲方才诸多得罪,谨此谢过。”虚竹忙即还礼,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只可惜那位前辈不知怎的竟然故去了,阿弥陀佛!”鸠摩智见他糊里糊涂,也不解释,道:“一切众生、一切蜎飞蠕动、一切神,有生必定有死,无不穷尽,没有出生而不死的。丁施主今日往生极乐,也是天命已尽!”又念谒道:“一切众生类,有命终归死,各随业所趣,善恶果自受。恶业堕地狱,为善上升天,修习胜妙道,漏尽般涅槃。如来及缘觉,佛声闻弟子,会当舍身命,何况俗凡夫?” 虚竹也跟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却见鸠摩智从怀中拿出几张绢帛递了给他。虚竹有此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看着鸠摩智。鸠摩智道:“这是老衲从大理段小王爷处得来的五路‘六脉神剑’,老衲过去被贪、嗔、痴三毒蒙蔽,一时巧取豪夺,现在想来实在惭愧,便拜托虚竹小友费神代老衲还了给大理段氏。”虚竹道:“大师要回吐蕃国去么?” 鸠摩智道:“我是要回到所来之处,却不一定是吐蕃国。今后行止无定,随遇而安,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说着也不再理会虚竹,径自去了。自此,鸠摩智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一代高僧。 此时天空之上月朗星稀,虚竹呆坐了一会,感觉腹中饥饿。强忍着恐惧,在丁春秋身上寻摸了一会,总算找到了一些吃食。填饱了肚子之后,又在山谷中挖了一个深坑,对着丁春秋的死尸念了一会“往生咒”,将他推入坑中埋葬。 出了山谷,虚竹惘然的走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想着要回去少林寺,安安静静地念经拜佛。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着他,“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说甘心放下了?去找王信报仇吧,他杀了你母亲,又逼死你父亲。让你刚知道自己生身父母,却又马上品尝痛失双亲的滋味!如此深仇大恨,怎可不报?”他极力分辩,“阿弥陀佛!怨怨相报何时了,再说方……父亲是也不让报仇的。”“爹爹不让报仇,只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以至报仇不成反丢了性命!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武功大进,一定是佛祖相助,让我有报仇之力。”至于他母亲叶二娘十恶不赦,死有余辜,佛祖会否愿意助他,却是不愿去想。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母亲! 就这样,虚竹心思不属的走着,也不辨方向。他本性格木讷老实,为人忠厚善良,只是一日之内遭受大变,本已经心智受损。此时忽然间得了丁春秋、鸠摩智两人的一身内力,却是生出了心障,此刻实是危险之至,有走火入魔,心智大变之兆。照理说虚竹所练“易筋经”为佛门正宗,不会有此之变。实是他本身内力就是从冰蚕身上得来,亦正亦邪,又吸收了丁春秋的全身功力。丁春秋所练“化功*”更是恶毒无比,一般人若时吸入体内,恐怕早已身死,虚竹虽然不被毒性所害,却终是受了影响。 这天上掉的馅饼吃得多了,难免会噎着啊! 这一日他讨了些斋饭,正在吃食。听得远处有人提起了跟他有关的事,他内力高强,耳聪目明,凝神听去,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这次少林大会真正是一波三折,出人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少林玄慈方丈如此高僧,竟然跟叶二娘有私,还生了儿子。可叹,可叹!”“张兄此言差唉,玄慈方丈虽是道德高僧,说到底也是个男人,是男人总有个冲动的时候,他能坦然面对,还是好的。”另一人却是个年轻人的声音。那张兄笑道:“哈哈!胡老弟所言极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栽倒在这石榴裙下,不然又怎会说红颜祸水呢!”胡老弟道:“就算明知是红颜祸水,真要到了自己身上,怕也是甘之如怡。刚才过去的那位王公子,咂咂,你也看到了,我要是有他那份福气,就算短命十年也值了!”“哈哈!胡老弟……” 后边的话虚竹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心里有个声音一个劲的喊:“仇人就在前面,追上去,去报仇。”放下碗筷,飞奔追去。 王信自别了萧峰之后,一路西行,往灵鹫宫而去。算算日子,木婉清、钟灵二人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也不知现在是如何模样了。木婉清还好,一想到钟灵挺个大肚子的模样,王信不由失笑。 “爹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说来让女儿也高兴高兴。”阿紫趴在王信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把小手往那话儿处探了进去。“这小妖精!”王信感叹着,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道:“爹爹是高兴要给你添弟弟或者妹妹了。” 坐在对面的王语嫣本来还在对阿紫的“爹爹”、“女儿”的自称无语,暗叹王信荒唐。听到王信的话,番了个白眼,却还是很高兴的道:“也不知道木姐姐钟妹妹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夫君,你是喜欢儿子不是女儿啊?”王信道:“都喜欢,语嫣你也要努力了,别落后太多啊!”王语嫣娇嗔的横了他一眼,王信装出一副色授神予的模样,凑了过去。把王语嫣惹得大发娇嗔,阿紫也是趁机玩闹。 正在马车中欢声笑语之时,外面传来星宿门人的喝骂声:“秃驴,让开!”“好狗不挡道,快滚一边去!”“大伙儿上,收拾了这秃贼!”“唉呦,贼秃厉害!大伙儿小心。”“唉呦,唉呦!不好了,快去请灵鹫宫的仙姑来收拾这贼秃。”…… 程青霜来到马车边,轻轻敲了几下车壁,道:“主人,前面有一个丑和尚拦了去路,好像是少林寺的那个虚竹和尚,他武功奇高,掌力带毒,姐妹们怕是不是对手。” 王信下了马车,来到前头。只见灵鹫宫姐妹正在围攻喝骂那个虚竹和尚,虚竹和尚却是一言不发,只凭着一路罗汉拳,却是打得一众二十多人只能自保,全无还手之力。 眼见她们已经笈笈可危,“往手。”王信赶紧大喝一声。见了王信,虚竹主动退了开去,念了声“阿弥陀佛”,盯着王信,脸色变幻不定。王信笑道:“和尚是来报仇的吧?好,好!本来我还顾忌着少林势大,和尚你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爹爹玄慈方丈也不能怪我斩蓝除根。” “阿弥陀佛!施主杀了小僧母亲,逼死小僧父亲。虽然爹爹不让报仇,可小僧实在是心中怨恨难消,只好找上门来了。”虚竹盯着王信,一字一句的说道。王信也给他盯的心中发毛,面上不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一回绝不放过这和尚,“这和尚身上挂着主角模板,武功是一天一个样,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要不了几天,自己就不是对手了!” 王信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刻,他羡慕嫉妒恨了! 45 虚竹的主角光环 两人交上手后,王信便发现虚竹除了少林罗汉拳,确实不会别的功夫。虽然虚竹内力高深,罗汉拳使的气度俨然,颇有大巧不工的大家风范。但其功力骤然精进,未及磨合,而今又是灵台蒙尘,招式转换之间难免沉滞。 试过两招,王信便当了他是个银样蜡头枪!空有高深内力,却完全不懂运用,若是碰到其他人或许有用,在王信看来,其却是小孩子耍大锤!当下也不用别的功夫,只展开自己用来锤炼肉身的太极拳应付,存心想要借虚竹的手来进一步完善自己的新太极。 虚竹抢攻而上,其掌力与王信手臂一贴,突然间只觉得王信之手如磁吸铁,将他手臂牢牢吸住!还未等虚竹有所动作,便发现王信的手臂一滑,竟是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般滑开他的掌力,待得他想摆脱他的手臂时,竟是感到无处使力! 王信双手成圆形击出,连消带打,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虚竹便如醉酒罗汉一般,身形踉跄,想进进不得,想退退不得,出手攻击便被王信手臂一圈,反伤自己,撤步后退却又被其一带,身形不稳! 接着王信的拳势又是一变,声势威猛,却又其中另含一股绵劲,外刚而内柔,刚柔相合,每一招攻出之前都给人以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一刚一柔则蕴含在拳势变化之中,虚实相生,刚柔互转,连消带打,将对方的攻击化于无形,却又伺机反攻。攻如泰山压境,石破天惊,又如狂涛骇浪,惊涛拍岸,守如步步为营,固若金汤。虚竹勉力使开罗汉拳,竟是全无招架之力,被王信耍的晕头转向。 而王信却是借着对方将自己所学不断印证,渐渐越打招式动静之间越是绝妙,越打心中越是通明,受益匪浅!对于太极圆转阴阳变化之道的理解更是进了一大步。猛得王信双掌推动,忽如龙虎低吟,随即猛地向虚竹胸膛推去!这两掌看似极刚极猛,但虚竹双手与其接触之间,却是发现这两掌的劲道极柔,便如两股润物无声的水流一般,端的是诡异无比! 待得虚竹挡下这两股极柔劲道,刚松了一口气,柔劲之后却又生出了猛劲。虚竹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脚下“噌噌噌”地往后退了六大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见虚竹只是吐血倒地,并无大碍,王信也是有点儿意外。这和尚虽然武功招式不怎么样,可内力到着实深厚!有了高深内力,要学招式,便如高屋建翎,只等他回了少林,有着少林七十二绝技,这个短板立刻便能补上。他本身又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难保又会得到什么奇遇!如今这般一心想着报仇,王信想来,只觉得后背发凉。既如此,就送他与爹娘团聚吧。 刚上前一步,只听的耳边传来一声大喊,“慢着!”接着以是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先一后两个人拦在王信前面,先头之人却是萧峰,后来者是少林玄难,接着又是“嗖嗖嗖”地接连窜出了十八个僧人。王信眼神一凛,却也夷然不惧,别说是萧峰和玄难,就算是无名老僧来了又如何! “怎的,少林寺与辽国南院大王合作来架梁,想要试试我灵鹫宫的成色?”说着左手伸出,立刻有灵鹫宫女子递上宝剑。“王公子,正如你唆使慕容公子分裂大辽,是为国家大义,不得不为!萧峰此来也是为报少林养育之恩,不能不来!”说完,萧峰猛得一个后纵,抓起虚竹飞奔而走,“萧某恩怨分明,不敢与王公子动手,只救此人一回。”萧峰这是对王信挑唆、借兵慕容复北上辽国,分裂辽国疆域立国大燕很是不满,却又难以发作。此次既能卖少林一个好,好让他们多照顾一下萧远山。又能出一口恶气,给王信添些麻烦。 “阿弥陀佛!”看到萧峰已经将人救走,玄难宣了一声佛号,道:“王施主,怨家宜解不宜结,施主当日在少林寺中也曾答应玄慈方丈放过虚竹。此次并非他本人有意下山,实是被人挟持。施主如今所为虽不是出尔反尔,却也有失风度。依老衲看,此事就此了结如何?”玄难自少林大会之后,便下山追踪当当是抢走虚竹之人。一路而来遇到萧峰,言说此事,萧峰便自告奋勇要相助一臂之力,却正好赶上虚竹被王信所伤。 “玄难大师,你莫要颠倒黑白,我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如何会出尔反尔。虚竹在少林被人挟持而下山,我也见到了,又非不知,岂能行此小儿行径!你问问四周人等,这次可是那小和尚找上门来,要为父母报仇的。哼哼!玄难大师,你少林隐有高手‘扫地僧’,如今又添了萧远山、慕容复两员大将,就可以不将我灵鹫宫放在眼里了!以为可以想揉就揉,想搓就搓?既如此,我今日也不欺你人少,不如我等约定时日,找齐人手放手撕杀一场,看看是你少林厉害,还是我灵鹫宫高强!”听玄慈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王信是小人行为,趁人之危,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简直让王信气炸了肺。 玄难到是实在不知道是虚竹自己追上来拦着王信报仇,虽然对他性格大变做出此事有些凝惑,也只以为是因为边遭大变所至。此刻见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连声附合,便知王信未曾乱说。心中暗思:“既然是虚竹那孩子自己找上门去,他这回要杀人却是名正主顺。我若与他多扯此事,难免又要牵扯到玄慈师兄与叶二娘之事,不是妄废了玄慈师兄忍辱受杖,最后更是一死才维护的少林寺清誉。若是不再理会,看他这番架势,却是不会再轻易放过虚竹那孩子。也是,看虚竹那孩子样子,似乎武功进步飞速,心中还放不下仇恨,换了谁也难以放任。唉!我若任由他对虚竹下杀手,又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兄。可要强行驾梁,硬保虚竹,人家灵鹫宫即便不如少林,也是有限。最后鹿死谁手当未可知,却是一定会便宜了那些渔翁!虚竹那孩子也是魔怔了,叶二娘虽是他母亲,可死有余辜。玄慈师兄的死虽然与王公子有关,说到底也是为了少林清誉。这样不管不顾的找人报仇,岂不是惹人闲话,以为我少林是非不分!罢了,既然萧施主已经救了他去,我便再拖延一段时间,等虚竹那孩子回了少林寺,这位王公子最横蛮,还能杀上门来!” 当下满面堆笑,道:“阿弥陀佛!王公子莫要发怒,却是老衲鲁莽了!老衲六根未净,自从在擂鼓山见了王公子破解‘珍珑棋局’,便一直心痒难耐!当日见王公子上了少林,老衲本是大喜过望,以为可以当面请益。不想诸事连场,难有闲暇,事了之后王公子又匆匆而去。老衲当真是懊悔无及,时常跌足长叹!不想今日能再逢公子,实是不胜欢喜。”说着拉上王信衣袖,“来,来,来!今日莫理他事,王公子且与老衲手谈一局!”说完也不管王信反应,径直吩咐同来的和尚去包下一家客栈,准备好棋局,他要与王信好好叨教叨教,扯着王信衣袖回头往城镇而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信本与玄难相熟,他这一番不顾脸皮的作态,王信还真拉不下脸来发作。再说少林也是大派,真要撕破了脸,自己虽然不怕,可也要顾忌一下将要出生的孩子!“嘿嘿,真以为拖住我就能让那小和尚逃了?却不知虚竹身上早就被星宿门人洒上了追踪药粉,除非他马上回去少林寺躲起来,要不然早迟还能找上,只当是给玄难个面子了。”当下随着玄难在客栈住下,两人分枰而坐,摆开黑白棋局,假戏真做了起来。 玄难棋艺本非王信对手,又有心拖延时间,却是越下越慢。到了后来,往往一子之间便是整盏茶的功夫,把个王信烦的不行。要是棋逢对手也就罢了,明摆不是对手,还要磨磨蹭蹭的,好好的美人不陪,在这儿跟一个老和尚浪费时间,王信又没病!便直接了当的道:“玄难大师,你也别磨蹭了!我知道你故意磨时间。咱们挑明了说吧,其实我对于那小和尚也不是很在意,要不是他自己跑来挑拌,也懒得去理会。今日大师既然已经找来了,那就将他带回少林好好管教。大师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玄难喜动颜色,念了声佛号,道:“公子心胸宽广,恢廓大度,不与小辈计较,实是虚竹之幸!老衲承情了。”“不过!”王信却是还有下文,说了个不过,接下来道:“大师可要将他看好了。他要是再不知好歹,来找我报仇,我须放不得他了!叶二娘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杀她虽为私仇,也是公义!虚竹再来纠缠不休,少林寺要再护短可是失了道义了,到时候我便也学一学你们少林寺,开一个武林大会,请上江湖豪杰来评评理。我虽不大在江湖行走,师侄薛幕华在江湖上却还有那么几分面子,想来也不至于无人捧场!” 王信最后出言威胁,玄难虽然面有愠色,却还是念了声:“阿弥陀佛!”出言道:“王公子此言也是正理,我少林身为明门大派,江湖道义还是摆得明白的。叶二娘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王公子杀之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虚竹身为佛门弟子,若真心为母,就应当多行善事,为母亲洗脱罪孽!若是再来找王公子报仇,便是是非不分!如此行为岂是佛门弟子行径,自当逐出少林,王公子杀之也与少林无涉。” 46 虚竹的山中奇遇 玄难大师虽得了王信之言,却还是不太放心。见王信撇了自己,自去客房休息,也不敢安睡。安排十八个僧人各坐一方,自己就在王信客房门前不远处打坐。便是恼了灵鹫宫众女,前来喝骂驱赶,也只不睬,自顾着装模作样的闭目念经。 王信无法,也只能让众人自去休息,不再理会他们。只是外边有人听墙角,若是个尼姑,王信说不定会来一场大戏给她听听,对于和尚那就敬谢不敏了,非常难得的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又慢腾腾地吃了早饭,王信才起身往西而去。玄难见此,心下到是有些惭愧,以为自己是小人之心。又找了王信非常诚恳的道了谦意,直言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育虚竹,不再让他给王信添麻烦。王信也打着“哈哈”,只说自己并无意为难那小和尚,但也非菩萨,少林寺还是把虚竹和尚看牢一点,免得他又不自量力,到最后丢了性命。 玄难只当是王信被自己在房门外守了一夜,心中恼火,说话冲一点也是理解的。便不在意,暗自止住想要发作的武僧,跟王信告辞,径回少林寺而去。 不说玄难等人回了少林后,却知虚竹并没有归来,只能暗暗叹息,自求多福。这边等几个和尚一走,也自追着虚竹留下的踪迹,一路而来,却是到了华山地界。 华山不仅雄伟奇峻,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自古以来就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誉。虚竹又是专往荒僻荒野,无有人迹处行走,王信只好在山脚处放弃了车马,留下数十人看守等候,浩浩荡荡地往山中开去…… 救了虚竹后,萧峰告诫几句,让他速回少林后,便自离开了。虚竹此刻心智在体内毒功的推波助澜下,已经完全被仇恨所蒙蔽,浑浑噩噩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可若让他听萧峰劝告,就此回去少林,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想着自己完全不是仇人对手,若非萧峰和玄难师叔祖相救,如今恐怕已命丧黄泉。心中压抑难忍,不由悲啸长哭,状若疯狂,引的路人侧目,指指点点。当下拔足狂奔,一路不辨方向,潜意识中还想着要避开王信追踪,不走大路,尽往荒僻之处行去。 黄昏时分,眼见四下里长草齐膝,一片寂静,虚竹只感觉疲备万分,在草丛中倒头便睡。他这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甚麽毒虫猛兽全没加以防备。只是这一晚胸口疼痛加上腹中饥饿难忍,那里睡得安稳? 次晨睁眼坐起,忽见身边盘着一条食指粗细五彩斑谰的毒蛇,蛇口还咬在自己的大腿上。虚竹吓了一跳,抓起蛇头向远处丢去,才发现毒蛇已经死了。 虚竹微微苦笑,自言自语:“不知我虚竹究竟是作了什么孽,成了天煞孤星。上天不来惩罚予我,却要连累身边之人,连毒虫也抵挡不住!”愤激悲苦,难以自已,忍不住仰天长笑。 笑过一阵,腹中又是“咕咕”作响,提醒他已经多日未曾进食,到如今早已饥饿难耐。四处望去见是在一方山峪内,想着如今时节山上可能会有些野果。不由精神一振,选中一个方向攀登而上。见到几株藤梨,藤上结实累累,采来吃了个饱,精神为之一振。 却是想起了那日鸠摩智让自己交还给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寻思:“曾听寺中几位师叔祖说起,大理段氏祖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本当是传闻而已,没听说大理段氏有那位高手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却不想真有此武功,想来一定不凡!” 当下顾不得其他,从怀中拿出了那几张帛书。刚要展开,虚竹又自语道:“这‘六脉神剑’乃是大理段氏绝学,小僧是少林僧人,如何学得!况且那位前辈将此事交托于我,自是信任小僧是少林弟子,不会偷学。我又如何能够辜负前辈信任,败坏少林清誉!”猛得将帛卷塞回怀中,双手合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虽是如此,眼见得有一门绝学在自己身上,学会之后就有可能打败仇人,报仇雪恨。又如何能忍得住不学,心中着实是不甘。想着:“那位前辈只让我将此交还给大理段氏,又没交待不能私学,我最多学了报仇之后就不再去用,想来也不打紧吧?反正又没人知道。”“不行,不行!就算是没人知道,也是天知地知,佛祖看着,小僧如何能做!”如此几次三番,虚竹只觉得身上大汗淋漓,虚脱了一般,终究还是报仇心彻,没能忍住,打开了帛卷。 第一张帛上绘着个*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黑线绘着一条运走径道。边上还注了几个小字: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 虚竹只知“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绝学,自己并未学过。见六脉神剑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不由心下矛盾,半是沮丧,半是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学不会这‘六脉神剑’了!”当下却是放开了心中负担,只是好奇细看了起来。只看了一会,便觉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肤而迸发出来。那小老鼠一般的东西所要冲出来之处,正是穴道图上所注明的穴道。 手指下意识的一点,只听得“哧”的一声,射出了一道无形剑气。 虚竹愣了半晌,实不知自己明明不会一指阳,也没有学过任何指法,为何还能学会这六脉神剑。只能当是佛祖点化了,“若非如此,自己愚笨不堪,又怎么会在没有学过一阳指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学会了六脉神剑!” 如此一想,虚竹心下大振,“既然连佛祖都来点化,自己学这六脉神剑便是无仿的。”当下翻了第二张看了起来。五张帛卷共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五路剑决,虚竹只学得废寝忘食,如痴如醉。待到全部学会时,才发现天色又暗了下来。 耳听得远处有流水声传来,虚竹寻着水声又向前行走,只见眼前危崖对峙,涧水下奔而成瀑,流水积而成潭。潭侧崖上有白色石纹,蜿蜒着龙腾之象,意态生动。虚竹奔上前去,双手捧了连喝了几大口,才稍稍止住了腹中饥意。 见这山崖高达数十丈,上边生有树枝藤蔓,挂了不少野果。虚竹手挽葛藤脚手并用,爬上去边摘边吃。不觉就至半山处,见一洞口,虚竹心想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这山洞中歇息。当下进了山洞,山洞不大,却是很长,虚竹心中好奇,一路走去,只觉得好像是越走越低,一路向下,黑暗中走了约有一盏茶工夫,顿感豁然开朗,眼前竟是别有天地。 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著地,脚下踏著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虚竹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放开脚步向前急奔,直奔了两里有馀,才遇一座高峰阻路。 山壁上一处温泉从十几米高的崖壁上倾泻而下,脚下是一个半人深的温泉潭。潭水清澈,可以看到底下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氤氲袅袅的蒸汽飘荡着,把这一片更是染得无同仙境一般。虚竹便是心里抑郁,见了如此风景也是胸中一畅,感觉整个人大为开朗。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当下便欲在这温泉潭中好好洗个澡,也好放松一下多日来的抑郁心情,却发现远方果木掩映处,露出一角木屋。虚竹心中大奇,不知是何等高人,在此结庐而居! 当虚竹来到近处,只见在山脚下,坐落了一座由半人高的树桩围起的院落。院落中,有两间精致的木屋,分为上下两层。还有一个小巧的梯子,直通向二层。虚竹向里望去,却是不见人踪,缓步走到了院落前,轻轻的在院落门上一拍,“请问里面有人吗?”一连拍了三次,叫了三次,却并没有人回答。 细细的看了看院落中,尘土覆盖的很厚,而在那木房子的梯子上,也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已经很久没有来上下走动过。低语了一声:“看来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虚竹伸手轻推,一把推开了木门,缓步走了进去。 “吱呀!”木屋的门,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开启过,在虚竹打开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很沉很涩的感觉。更随着开门的瞬间,有飞灰自门上簌簌飘落。屋内的摆设很是简陋,靠南的位置,放了一张木桌,在上面,摆放着几本线装的书籍,其中一本,就摆放在桌子的正中间位置,显然是主人经常翻看。 虚竹凑了过去,只见书本上面的字,笔迹工整,清秀之间,却带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气。将此书拿起,便感觉到这书的材质有此特异,竟不同于虚竹经常翻看的少林寺中经卷的纸张,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47 主角不是那么好杀的 翻开书页,虚竹浏览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我有一腹空谷虚,言之道有又还无。言之无兮不可舍,言之有兮不可居。谷兮谷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保之守之不死名,修之炼之仙人号。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若人能守一,只此是长生。本不远离,身还不见。炼之功若成,自然凡骨变。谷神不死玄牝门,出入绵绵道若存。修炼还须夜半子,河车般载上昆仑。龙又吟,虎又啸,风云际会黄婆叫。火中姹女正含娇,回观水底婴儿俏。婴儿姹女见黄婆,儿女相逢两意和。金殿玉堂门十二…… 虚竹从小至今,所看到的都是佛门经典,对于这书上所言却是半点不懂,只觉得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很。他翻过书面,却见书面上写着几个飘逸的大字:纯阳手札。 纯阳? 虚竹有些迷糊的搔了搔头,很淡定的表示不认得。要是佛家的人物,虚竹说不定能知道那么几个,这位纯阳前辈明显不是。虚竹又翻看了其他几本书,无一例外的全是一些“河车”、“姹女”、“婴儿”、“去矿留金”、“玉液还丹”、“金乌玉兔”、“五芽”、“三寸”、“丹头”、“黍米”等等。里边每个字虚竹都认的,字面意思也能理解,可这些字凑合在一起之后,简直是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看的虚竹满头雾水。虽然明白这些书中内容一定非是等闲,却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只急得他搔首挠耳,心痒难耐。 不得已,虚竹只能放下手中书本,将几本书收拾起来。又拿出怀中放着的几张帛卷,扯下自己身上一截僧衣内衬,连着这几本书一起打了个包袱,准备拿了出去日后再说。又出了屋外透口气,好发散一下心中的郁闷。才走出木屋,虚竹眼神一凛,只见不远处王信正背向自己,负手而立。 虚竹大吃一惊,要知道自从他莫名其妙的武功大进之后,五感灵敏许多,方圆一里以内的动静全然逃不出他的双耳。虽然至今也没有完全适应那些个嘈杂的声音,老是觉得心烦意乱,可这王信来至木屋外不远,便算自己的心情多放在那几本书上,却也不该连半点动静都未曾察觉。 “虚竹和尚,别来无恙!”王信问候了一句,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虚竹一眼,道:“当日大和尚既然已经离开,何不就此返回少林寺,如此不妄玄难大师的殷彻期望!可惜可惜!”虚竹大急,以为那日玄难大师因为阻拦王信而出了什么事,顿时红了眼,道:“玄难师叔祖。你将玄难师叔祖怎么了?”说完不待王信回答,纵身跃出木院。 “玄难大师已经回少林寺去了,当日我答应大师若是大和尚你就此回去少林,便既往不究。玄难大师是满心欢喜,以为化解了这一桩恩怨,不想大和尚终究是放不下,辜负了大师的期望。可叹,可叹!只不知玄难大师回到少林,知你未归后,又是如何表情!”王信看着虚竹两眼通红,咬牙彻齿的样子,不觉连连摇头。 “阿弥陀佛!父母之仇不能不报,只能让玄难师叔祖失望了。小僧报仇之后便返回少林,向佛祖请罪。王施主,你也不必巧言令色,我知你欲杀我而后快,否则也不会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追过来,说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要动摇小僧心智而已。你本就武功高于小僧,又何必多此一举,徒惹人笑!”说话间食指伸处,‘商阳剑法’展动,向着王信刺去。 王信大讶,这和尚才几日不见,竟然又学会了“六脉神剑”。这,这主角模板也太厉害了吧!还让不让人活了,他从那里来的这门功夫? 手下也不迟凝,直接拔出长剑挡下了这一记商阳剑。口中笑道:“不错,不错!和尚你看着木衲老实,不想却是大智若愚,难怪少林寺这么上心。可惜今日却要死在这儿了,等你到了地下见了玄慈方丈,可要讲清楚,非我不肯放过他儿子,是你自己不自量力硬要作死。”一边动手,王信心里还想着:“我这几句话怎的特么像一个大反派呢!我是反派吗?是反派吗!是反派吗!以前看书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都看不上眼那些个反派明明要杀死主角了,却偏偏是啰哩啰唆的一大堆废话。结果就是让主角莫名其妙的爆种翻盘了!何以我今日的行为也会如此?” 想到这里,王信心中一凛,“有道是事不过三,在少林寺中自己放过他一次,上回是萧峰不顾自己对他的恩情悍然出手,难道这一次在这种绝境中还要被他跑了?”再不多言,集中心神,脚下施展开凌波微步。手中长剑却是化繁为简,每一剑都只是简简的刺、截、劈、撩、架、斩、削等等。却每一次都让虚竹阵脚大乱,不得不先抵挡应付王信的长剑,手中六脉神剑便来散乱无比,难以发挥威力。 眼见得虚竹被王信圈在长剑之间,即将不乱。王信的剑法却是越使越慢,脚步也散乱起来,竟被“哧”的一下,撩去了鬓边的一缕长发。这一下差一点儿就把王信脑袋刺穿,直把他吓的冷汗直流,却是醒过神来。 “不好,我只当这和尚是少林弟子,不会有什么鬼蜮伎俩,却没想到他竟然功力之中带有毒性。而且是如此的厉害,只是动手间的气息发散,就薰得自己头脑发晕,差点儿就阴沟里翻了船!”当下宁神静气,运起内力排毒。左手从怀中摸出一瓶解毒的药来,也不管是不是对症,倒了几丸进嘴里。 还好不是直接接触,只是气息所至。服了药后,王信感觉已经没了不适,却是不敢与虚竹碰触,只把长剑使得越发凌厉。十几招后,王信就抓住机会一剑斩断了虚竹的左手手腕。 虚竹左腕被斩,鲜血喷出,落在地上竟然“哧哧”作响,地上的青草全都变得枯黄结冰。王信脸色大变,飞速后退,将自己身上溅到血迹的衣服一下子就扯了下来。还好动手的急时,没有粘到自己身体上。王信扯下的同时,溅到血迹的那块布帛上已经斑斑点点,全是破洞了! 这特么的,整个就是一毒人啊! 抖了抖长剑,发现这把灵鹫宫中有数的宝剑,被血迹粘上的地方竟然也是斑斑点点,腐蚀朽烂,这次之后怕是要废了。 王信后退的工夫,虚竹也已经止住了伤口的流血,一脸苍白的转身向来时的山洞口逃跑。王信脸色一变,那洞口中他布置了人阻挡,还把王语嫣等人留在那里,本来以为是万无一失。可现在看到虚竹这一副毒人的架式,王信却是不敢让他靠近众女了,万一一个不小心,粘上那么一点虚竹身上的毒液,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里想着,脚下凌波微步展开,几个起落间就赶在了虚竹前头,把他拦下。却原来虚竹的内力全是巧合得来,原本自己会的就是一套罗汉拳法,就算是再学了一门六脉神剑,根本不会轻身提纵的功夫,奔跑之间全凭蛮力。三二下之间,就被王信给追上了。 见跑不掉,虚竹只得展开六脉神剑与王信拼命。王信也忌惮他身上剧毒,放不开手脚,一时间到又拼了个棋鼓相当。而这一回王信却是警慎之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缠着虚竹不让他逃跑。施展开自己以前当宅男玩游戏时,打boss放风筝的工夫,一击即退,吊着虚竹来打。自己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塞上几粒解毒丸,免得又不知不觉中中了毒。 虚竹全力施展六脉神剑,却不是被王信长剑挡下,就是落了空。王信更是每次都是转到他的后背出招,他轻身功夫不及,连王信衣角都摸不着。急得虚竹怒吼连连,声震四野,若非六脉神剑凌厉,每回不等转身就向后点出,早就被王信拿下了。 守在出口的灵鹫宫众女听到虚竹怒吼,都是心中焦灼。连忙留下几个人看着出口,其他人都赶了过来。 虚竹这时已经被王信激的神智不清,怒火中烧。见到灵鹫宫众女,顿时想也不想,便朝她们扑去。王信见林黛玉她们都拔出武器想要围攻,赶紧大喊:“快退开,他身上血液中带有剧毒,溅到一点就会腐烂。” 几女听了王信叫喊却反而加紧围上,林黛玉更是发号施令道:“将王妹妹跟阿紫妹妹带远些,姐妹们,咱们上,别让他毒到主人。”程青霜更是喊道:“危险的事都主人自己做了,又要奴婢们有什么用?”说着众人团团将虚竹围在当中,拼杀起来。 好在众女也是训练有数,出手并不鲁莽,加上虚竹失血过多,已经是头脑发晕,暂时到没出什么事。只是看着虚竹六脉神剑几下指点就是伤了好几个灵鹫宫女子,王信是心惊肉跳,还不如自己动手。赶紧飞身上前,拦着虚竹,嘴上指点道:“他内劲中带有毒素,赶紧给几位受伤姐妹看看。” 说话功夫,却见得那几个受到剑伤的女子已经脸上发黑,打起摆子。其中最早中剑的那一个一下就翻到在地,身上冒着寒气,显然是没救了。另外两个见了对望一眼,却是不再躲避虚竹的剑气,直接和身扑上,一边一个抱住虚竹人手臂。 王信见了大是悲痛,灵鹫宫自传到王信手里,还从没折过人,不想这一回却在虚竹手中死了三个。事以至此,王信收拾心情,赶紧喝令其余姐妹速速退开,手中长剑射出,直接从虚竹胸口透心而过,自己也是飞速后退,免得被毒血溅到。 虚竹总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王信虽然悲痛折了三个灵鹫宫姐妹,心里却也松了口气,这家伙虽然武功并非绝顶,却是难缠的紧!才要吩咐众人收拾残局,猛得天空响起一声悍雷,一道闪电直接向着王信劈了过来。 这一下变起肘腋之间,众女连惊叫都还在喉咙打转,雷电已经到了王信头顶。王信不及思索,心意动处,时空珠一下子跳出撞向雷电…… 48 分神 雷霆并不是一下就停,而是接连劈下了三道。虽然已经被时空珠挡住了,可是时空珠与王信的元神绑定在一起,时空珠来不及吸收的雷电之力就全部作用在了王信的元神之上,幸好作用在王信元神之上的雷霆之力只是时空珠漏出来的星星点点,王信只感觉酥酥麻麻地,好像是时间都被定住了一般。 一股发自灵魂的痛感袭来,王信却是难以作出任何的反应,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感觉就像是灵魂在被铁刷子来回;又似乎是被烈火锻烧,灵魂都要被炙烤了一般。恍恍忽忽间,似乎才过了一会儿,又似乎已经很久很久。王信才回过神来,却又被一阵奇痒袭来,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麻痒让王信难以自持。那种感觉,难受得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偏偏又是无法反应。 在王信都觉得自己将要被痒疯了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似乎是自己元神之中有什么异物被排挤了出来。心中一动,分了一点意识留是上边,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分成了两份,一大一小。两个都是自己,却又有些不同,小的那一个好像是由自己元神之中的异体和杂质融合而成。心神传递间王信便明白了,那是王冈残魂和自己元神的杂质构成,这应该就是道家所谓的第二元神了!只是王信这个第二元神有些奇怪,有点儿像是山寨版的斩三尸。 灵魂中的奇痒过去,元神深处泛起了一股舒适畅美的感觉,好像是在万分疲惫后泡温泉,又像是事后被腔体包融的感觉,让王信不由着想要就此沉醉下去。这时时空珠好像是在王信的元神中震动了一下,王信醒过神来。 尚未睁开眼睛,就觉得整个天地似乎就映照在心中,清晰可辨,不但色彩丰富,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五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木屋中,边上坐了王语嫣,气息沉郁,屋外几女正在忙碌,却是人人阴郁。不由暗叹,“自己看来已经成了她们的主心骨了,一但自己有事,众女便是个个失魂落魄,没了精神!” 睁开眼睛,王信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王语嫣,露齿一笑。王语嫣两眼红肿,正怔怔地望着王信,见到王信醒来,发出了一声喜悦之极的尖叫,一时间木屋变得嘈杂了起来,门外一下子就涌进了七八个人。若非木屋狭小,站不得那么多人,恐怕还要挤进许多。 “夫君醒了,呜呜,呜呜,夫君终于醒了!”王语嫣喜极而泣,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啊!”又是一声尖叫,阿紫扑了上来,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全往王信身上擦。林黛玉也是两眼红肿,却还镇定,连声道:“快快,快把熬好的粥拿来,快点!” 屋外的人赶紧端了一碗粥,递了进来,程青霜接过,与林黛玉一起扶起王信,拿着羹匙来喂。王信背靠着柔软的躯体,享受着美人的侍奉,米粥刚一入口,便感觉到了不同。火热的感觉在身体中发散开来,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粥里放入了切的细碎的人参等物。吃了一碗,外边立时又递上了一碗。王信看了周围众女一眼,道:“我没事了,你们也都去吃吧。”林黛玉立刻接口道:“都出去吧,别围着了,让主人通通风。”顿了顿又道:“去告诉星宿洞的那些白眼狼,主人已经好了,再敢闹事,立杀无赦!” 王信一边吃,一边问:“怎么,星宿洞的人不稳,我晕迷多长时间了?”阿紫这时已经止住了眼泪,接口道:“都三天了,那些该死的家伙还已经为你已经活不过来了,就想要造反,还好林姐姐带着大家把他们镇压了。爹爹醒了,等会儿把他们交给阿紫,阿紫一定要好好泡制他们,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看着她脸上擦的跟小花猫一样,王信不由笑了,“好,就交给阿紫了。”又伸手在林黛玉的大腿上搓揉了几下,示意她幸苦了。 阿紫说完,王语嫣接口道:“夫君被雷霆所击,直接晕倒在地,这三日中却是时常有漆黑腥臭之物从毛孔中排出。我感觉着像是在书中看到过的伐毛洗髓一个样,却又没个准,还好夫君终于醒来了。” 连喝了三大碗,王信打了个饱呃,才止住了不再去吃,道:“等会吧,饿久了,一下子吃太多不好。你们也去吃点,我已经没事了。”说着,王信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发现自己肉身力量大进,如今即便不动内力,光凭肉身蛮力,萧峰之流也自不惧。探索之下竟是打开了生死窍,王信本来无意于此,却不想此番意外中竟被打开。想起自己被雷霆劈中前以时空珠阻挡,王信赶忙招出了这件救命灵宝。本以为在这个世界是用不上这个先天灵宝的,却没成想最终还是靠它救命! 细察之下,却发现了时空珠有了新的变化。王信大急,怕雷劫之下坏了这件灵宝,神魂探入后才发现,时空珠不知怎得竟然在内部开拓了一个空间。一座山峰耸立在中间,细看之下,王信大奇,这不是飘渺峰吗!这时有三女奔过来跪拜,一看,却是杀虚竹时死掉的三女。 “主人,主人,是你吗?”三女一边跪拜,一边大喊,显然并没有看到王信,只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王信心中一动,分离出的元神进入时空珠内部,一股信仰愿力包裹住王信,王信便显出形来,化作了这个世界王冈的模样,却是因为这元神中含得大多是王冈残念。 三女看到王信,都跑了过来,哭道:“主人,主人,你……你也……”却是以为王信也像她们一样死了。王信笑道:“你们放心,我没事儿,好好的呢!”三女听王信说他好好的,松了一口气,中年纪大一点的站出来问道:“那主人怎的,怎的也到了这里?”却是以为王信是在安慰她们几个。 王信笑道:“你们主人我本是神人转世,这里是我的神国,你们作为我的奴婢,死了之后自然是进入此间。你们看……”说着,王信伸手一指,但见三女常见的灵鹫宫出现在山峰上。三女都是大喜,又跳又笑,道:“主人真的是神人,主人真是神人!”又跪伏在地上,拜道:“主人,请恕奴婢等无状!” “无妨无妨!不过现在我要进来不大方便,你们先忍受一下,等日后灵鹫宫的姐妹们都进来这里,就热闹了。”又吩咐道:“你们平常无聊就多多念诵‘逍遥天尊’,那是我的名号。”三女都点头不迭,道:“原来‘逍遥天尊’就是主人在天上的名号!主人放心,我们姐妹一定会天天念诵的。”王信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分神出了时空珠。把时空珠收入体内,王信走出了木屋。 出了屋外,王信感到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信手练起了太极拳,平日感觉不太明白的地方,此时也一一清晰明白,平日觉得沉滞,却又没有能力改正的地方,此时一下就瞧出了不妥当的所在。拳法越打越是顺畅,越打越是圆润,等到再后收势时,更是在脚下形成了一个太极状的图案。 一时身边众人颂声大作:“主人功力,真是震烁古今,天下无敌!”“主人神功大成,雄霸天下,拳打少林,脚踢丐帮!”“主人文成武德,天下武林应当都来奉主人为盟主。”“正是,正是,主人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天下应当都来奉主人为盟主。”说着齐身下拜,“属下拜见武林盟主,盟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王信早在练拳时说发现他们到来,只是懒得理睬罢了。此时这些人惶恐不安,大怕马屁,却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也不去看这些人,只是背着双手仰头看天,一言不发,暗里将自己刚刚领悟到的气势运用放出。顿时周围空间都似乎沉滞了起来,众星宿洞人只感到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沉重的透不过气来,一个个趴伏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骨胳都似乎被压得“咯咯”作响。 星宿洞众人都是骇然变色!他们身手不行,眼力也未见高明,刚才王信练拳,只因劲气内敛,他们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还在怀凝着王信是否重伤未愈。只是出于对王信一向来的敬畏,又有众女在侧,不敢轻举妄动而已。故而大拍马屁,出言试探。若是试出王信真是伤重,只然是打定主意,见机行事,放倒众女。这几日未曾动手,也只是因为:一则是试探几回后发现灵鹫宫诸女武功高强,人多势众;二则他们是想在出去之后再看情况是跑路,还是直接作反,免得在这片地方被关门打狗了。 此时感觉到王信不曾动手就有如此威势,虽然不明所以,却是知道王信一定是未曾受伤,更是武功大进。顿时都吓得魂都要掉了,只能趴在地上哭求,“主人,主人,属下该死,主人饶命!”“主人,小人以为主人受伤,不合相要逃跑,求主人饶了小人一条狗命!”“主人,主人,奴才该死,不该起了异心,求主人看在奴才鞍前马后份上,饶了奴仆一命!”这些人姿态越来越低,刚开始还自称“属下”,到后来就成了“小人”、“奴才”了,只求得能逃过一劫。 王信当初收下他们时,就知道这班人没个忠心可言,只是让他们日日参拜自己泡制出来的所谓“逍遥天尊”,当个信仰源而已。此次这些人试探欲反也没多在意,只是这班人畏威不怀德,若是不给个深刻的教训,反而要被他们暗地里鄙视,说不得就要从此阳奉阴违了。 冷冷地看了几人一眼,王信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内力阴阳变换间,但见王信掌心之上一尺范围内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 49 牛b无比的主角气运 此时虽然天已入秋,但离冬日下雪却是还早,更何况是就在王信掌心之上下雪。星宿洞众人顿时都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就连在远处留意着的众女也都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一个个都以为是神仙手段。 雪花落下,都无一例外的飞入王信的手心。王信嘬嘴一吹,手心上的雪花顿时飘落在星宿洞众人身上。过不多时,星宿洞众人个个便不住的哭喊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用力撕抓着全身,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 阿紫见了,便笑嘻嘻的跳到王信身边,拍手道:“好,好!就要好好治治这班子狗才,爹爹刚才的手段好厉害,能教给阿紫嘛?”王信亦笑道:“阿紫想学自然是可以了,不过这门功夫以内力为基,你想学到手可得先练好了内力。”阿紫噘着嘴着:“我也想练习好内力,本来还想着拿着那个毒人练‘化功*’来着,可林姐姐不给,都给处理掉了。” 王信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化功*,暴殄天物,犹日弃千金于地而不知自用,旁门左道,不值一哂!我教你咱逍遥派的‘八荒*唯我独尊功’,比那什么狗屁‘化功*’厉害多了。”阿紫拉着王信的手臂,惊叹道:“‘八荒*唯我独尊功’,听着就特别带劲,肯定厉害,爹爹时候教阿紫啊?”王信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故意把她的发髻都弄乱了,道:“回了灵鹫宫就教你,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啊。” 阿紫娇嗔着打掉了王信的手,高兴的笑道:“爹爹放心好了,阿紫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这些人都已经教训的差不多了,王信才招手让程青霜给他们“镇痛丸”。程青霜分完“镇痛丸”之后,过来对王信道:“主人,咱们的‘镇痛丸’没多少了。”王信问道:“那,你们谁会炼这药?合药要用到的药物还有嘛?”程青霜道:“朱天部的首领‘石嫂’会的,用到的药物还有储备。” 王信道:“那就好,到时候让‘石嫂’炼上一些便了,储备的药物用光了,就通知慕容公子那边,辽东物产丰饶,药物也尽够的。”顿了顿,道:“那三位姐妹的后事怎么安排的?” 程青霜道:“主人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能为主人尽忠本是奴婢们的福份,主人无须记挂在心的。”王信叹息了一声,还再多说,反正都是进了时空珠,也没差了。 见王信没有再提起,程青霜转过话语道:“主人,那个毒和尚在木屋中留下下了一个包袱,里边有一些书籍,几张帛卷,主人查看一下吧。” 王信精神一振,boss大爆了! “走,一起去看看去。”王信也有些期待,这一次杀人,可是真正的惊险万分,不但死了三个灵鹫宫中的姐妹,王信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挨了雷劈! 这是世界的反扑嘛? 王信也难以理解,反正之前杀人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要说王信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 从刚进入时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连无量玉洞中的秘籍也只敢偷学,不敢出手破坏这份属于段誉的奇遇。就怕遭到什么“天道”、“位面意识”之类的反击,或者忽然跳出个“神灵”或者是“*oss”来要消灭天外,那可就杯具了!王信本尊所在的世界可是能够神灵显世的,对于因果之类的事儿,王信也是特别忌惮,就怕一个不好就遭了殃。 到后来的肆无忌惮、恣意而行。剧透、乱入、抢女主,统统都做了一个遍。眼见的没有半点碍处,更未曾有什么人来主持公道,打倒穿越者。王信也就放心大胆,随着武功的提高,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一信觉得也许对于“天道”或者“位面意识”来说,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对于凡人所谓的大事,对于其来说完全无所谓,你要改变历史,抢夺气运我都不挡你,你能你就去。或者这方世界太低级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道”、“位面意识”之类的讲究,这一切都是王信胆小自己吓自己!而神灵在这方世界根本就是无法显世。 以至于到了最后,胆大妄为,击杀主角。这一次王信终于尝到了厉害,主角不是那么好杀的啊!再想想虚竹的奇遇速度,王信现在都还冒冷汗,什么叫打不死的小强?这就是了! 这一次的教训,终于让王信明白,作为外来意识,斩杀了土著世界的主角,这是妥妥的作死啊!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是了!能不叫作死嘛?都给逃脱了,还不依不饶的去追杀,最后在主角气运反噬之下遭了雷劈!若非王信有着先天灵宝挡灾,别说是三下雷霆,就算是一下之后,王信也得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了。不过好在大难之后有后福,王信三下雷劫也算没白挨,元神肉身得到雷霆的洗礼,更进了一步。特别是元神,不但变得更加紧密强大,有了一丝阳神的气息;还将因夺舍而来的残魂剔出,练成了分神。 打开包袱一看,王信大概有些明白虚竹武功的来历了。被丁春秋抢走的易筋经,和鸠摩智从段誉身上得到的六脉神剑中的五脉,都赫然在列。王信当时就有猜测,这下就更是万分肯定了。至于另外几本道家经书,一看就知道是吕纯阳所遗,这里也许就是八仙之一吕洞宾的隐居之地了。 王信翻开纯阳手札,本是想随便看看,没想越看越入迷,直到全书看完。王信才长出了一口气。不愧是上八仙啊!这一本手札上写的全是金丹道大道,元神之秘。王信日后修练元神的道路,完全可以在这里借鉴了。王信欲摆不能,索性又看了另外几本书。除了一本“先天功”王信已经用不上了之外,其余的不是讲内丹修练,就是讲外丹用药。就算不直接照此修行,也有着很大的作用。 当然再让王信惊喜的是其中两本书:一本是吕纯阳亲书的《道德经解》。这本书虽然不是直接讲述修练,却是对于《道德经》一书作了详细的注解,《老子》三千言对于修道者就相当时总纲。然而《道德经》毕竟是有此高深了,《道德经解》就像是给搭了一个梯子,让人能够顺着这个方向去理解《老子》一书,虽然只是一家之言,却可以当作参考,方便王信理解《道德经》。 另一本则是讲“男女俱仙之道”。嘿嘿,大家都懂得,这可是王信的最爱了!书中道:“男女俱仙之道,深内勿动精,思脐中赤色大如鸡子,乃徐徐出入,精动便退。一旦一夕可数十为之,令人益寿。男女各息意共存之,唯须猛念。凡入静,先须忘形。忘形,然后叩齿七通而咒曰:‘白元金精,五华敷生,中央黄老君,和魂摄精。皇上太真,凝液骨灵。无上太真,六气内缠。上精玄老,还神补脑。使我会合,炼胎守宝。’祝毕,男子守肾因精炼包,从夹脊黑上泥丸,号曰:‘还元’。女子守心养神,炼火不动,以两乳包黑下肾,夹肾上行,亦到泥丸,号曰‘化真’。养之丹扃,百日通灵,若久久行之,自然成真,长生住世,不死之道也。于是男女可行长生之道。其法要秘,非贤勿传。使男女并取生气,含养精血,此非外法专采阴益阳也。……先须忘形忘物,然后叩齿七通而咒曰……男子守肾固精……女子守心养神……若久久行之,自然成真,长生佳世,不死之道也。” 这里边虽然讲的神神道道的,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完全没个乐趣,拿乐事当苦活干了!可王信现在元神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回过头来看这个,完全是高屋建翎,自然明白这里边的原理运用,只摘取适用自己的就是了,不适用的也可以改造一番的嘛!要说现在让王信从无到有创造一个男女俱仙之道是未必能成,可有了前人基础再改成适合自己的却是轻松的很。更何况这“男女俱仙之道”要求这么多,将乐事当作苦活来干,也只是为了让男子能守肾固精,不至于一泄如注,到最后修练不成反伤了根本。可王信自练习内家拳太极之后,内身强大,精气旺盛的不像话,精关理是牢固无比,等闲还泄不出来,又那里要担心这个。 果然是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王信都有冲动要再把这个世界的另二个主角也给杀了。不过想想这事儿风险太大,收获也未必如意,还是放弃了。段誉是自己的大舅哥,杀了他后院可就要翻天了。萧峰在金大大的书中就是死了的,一个会死掉的主角想来气运也不是太好,杀他风险大收获小,完全是得不偿失啊! 想当初王信交好段誉跟萧峰,未尝不是想要抱大腿,借着主角气运捞点外快嘛!只是萧峰那里显然是投资失败了,还贴了个阿朱。到是段誉这里收获满满,果然最好还是大舅哥! 劫后余生,大家都是心有余悸。当晚月色迷濛,王信拉四女到温泉潭中鸳鸯戏水,放松一下心情,顺便也试一试自己改编的“男女俱仙之道”是不是有用。第一个主动缠上来的阿紫当王信把她送上极乐之境时,王信趁机把元阴吸纳,又把至阳之气回输她的体内。对于王信的功效虽然不大,只是灵台更趋清明。然而每一个循环,都使阿紫体内真气凝聚起来,更加凝实强大。特别是那种舒畅甜美,美妙无伦的滋味,更是教两人趋于至乐。 这一夜胡天胡地,温泉潭一直回荡着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声。吵得那些在温泉潭外围守卫的灵鹫宫女子都是心痒难耐,第二天更是个个休息不足,呵欠连天。 “男女俱仙之道”试验之后到是行之有效,只是林黛玉前门进不了,用后门怎么来修练,这可是难倒王信了!只能以后慢慢想办法了。 50 得子 飘渺峰,灵鹫宫。 房间中,木婉清跟钟灵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比赛似的此起彼落,高低起伏。 王信着急的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薛幕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掌门师叔,你别晃了,放心好了!两位夫人都是足月生产,自身又很健康,虽然是头胎,也不会有问题的。更何况余婆婆她们都是经验丰富之人,你就安心的等者当父亲吧。” “唉!”王信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没事,可就是心焦啊!唉,怎么还不生呢?都大半天了,唉!”薛幕华哭笑不得,腹腓不已,口中却还不得不出言安慰,毕竟掌门之尊容不得冒范,更何况还是叔师。 王信回到灵鹫宫已经二个月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挨了雷劈,所以否极泰来,或者是因为杀了虚竹和尚,夺取了他的气运。上个月的时候,西夏国的公主李银川忽然找上门来,说是她的祖母李秋水让她来的。并且羞人答答的表示,已后就在灵鹫宫长位了,还拿出了几本李秋水所会的武功秘籍交给王信。王信自然也是心领神会,虽然未曾急色的当天就下手,没过几天还是把她给囫囵吞了。 这是自动送女上门的节奏啊!原本应该是虚竹那货享受的吧,没想到王信杀了虚竹,却把他的一切都接收了。 除了这件事外,期间到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每天练练功,参考纯阳遗谱试着修练一下金丹大道。再就是白天跟函谷八友几个,弹个琴,下下棋,画个画,晚上与几女做*做的事儿。 昨晚上王信正玩的嗨皮的时候,负责照顾木婉清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搞门,说是木夫人要生了。当时李银川正在忘我的歌唱,被搞门声惊了一下,直接就喷发了!王信也顾不上其他,只能草草了事,去照顾因有了身孕而跟他分房而居的木婉清。 幸好一切早有准备,所有的事儿都被经验丰富的余婆婆安排下去。婉清才安排好,可能是因为心情紧张,钟灵也凑热闹似的也跟着肚子痛了起来。还好灵鹫宫人手足够,一切都被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没有出什么纰漏! 整整一个晚上的煎熬,只是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两人都还在叫喊,让王信又是紧张,又是担心,更有着期待。毕竟几个世界加都来,王信都还是第一回要当父亲,心中的滋味实在是有些儿难以形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起,接着就传来一连串的恭喜声:“恭喜主人,恭喜主人,木夫人生了个男孩子!”“恭贺掌门师叔弄璋之喜!恭喜,恭喜。”……灵鹫宫上下更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的欢呼! 随着大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就只见余婆婆抱着襁褓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恭喜主人,贺喜主人,主人请看,大公子多精神!”说着,抱了婴儿过来给迫来及待就要进门的王信看。 王信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小家伙此刻正挣大着双眼,好奇的看着王信。这一刻,王信的心都醉了!正在一边等着的几女都是一拥而上,围着看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总算还记得木婉清劳苦功高,赶紧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阿紫还想跟着进来,却被林黛玉拉住了,“等会吧,阿紫妹妹,一下子人太多了进去,万一把冷气带进去了就不得了了!再说了,主人先进去得跟木夫人说会体己话呢,咱们打扰了,主人不是不好意思去说了吗!”“哦!”阿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咱们去听墙角吧,听听他们都会说些什么!”这个提议显然很多人都有些心动,只是那边厢钟灵还在嘶喊,众女也不好跟着胡闹,也就没人接应了。阿紫看着无趣,只得罢了。 木婉清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布满了汗珠,凌乱的头发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看到王信报着婴儿进来,木婉清露出了笑脸,虽然有些虚弱,却分外甜美! 王信将婴儿抱到木婉清的床头,躬着身子将襁褓中的婴儿递到她的眼前,道:“婉清,你看,小家伙在笑呢!”见木婉清挣扎着想起来,王信连忙一只手抱了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她靠在了床头。 微笑着接过孩子,拿着手指在婴儿的嘴角逗了一会儿,见他紧紧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不肯放弃,便解开衣服给他喂乳。看着孩子大口大口的吸食着,木婉清一脸的满足。抬头看了王信一下,见他正垂馋欲滴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木婉清不由得给了个白眼,伸手推他,道:“去,去!看你这样儿,也不害燥!快去看看钟灵妹子吧!我这没什么了,王郎你别在这里碍事。”又低下头去看着孩子,竟是不管他了。 正好这时有人端了吃食进来,喂给木婉清。王信看了,却是上回自己吃过的那种药粥。顿时大囧,这原来是专给孕妇吃的啊! 这时在外面等着的几女都已经迫不及待了,趁着房门打开的当儿,一个接着一个的钻了进来,围着木婉清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阿紫还直接就问木婉清,“木姐姐,刚才爹爹进来有跟你说什么吗?”木婉清很是彪悍地接了一句,“他想跟儿子抢奶喝呢!”一时众女都笑喷了!王信也是老脸通红,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外。 没过一会,另一边钟灵那边也传出了婴啼声。接着里边的稳婆抱了襁褓出来,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钟夫人生了个男孩子!” 一日之内连得两子,王信简直是喜翻了心,晕忽忽的抱子孩子走进钟灵的产房。钟灵笑眯眯地看着王信进来,欢欣满足,道:“信哥哥,刚刚我好像是听到木姐姐生了,是男孩女孩啊?”王信道:“跟你一样,是个男孩儿。” 钟灵笑道:“哦!那就太好了,木姐姐还老是担心生了女孩子,王哥哥会不喜欢呢!”王信道:“咋会呢,女儿也好啊,爹爹的小绵袄呢!都一样的。”钟灵噘嘴道:“才不一样呢!信哥哥就当我是小孩儿哄,真当人家不知道。”钟灵虽然当了妈妈了,这小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长大!不像木婉清,自从怀孕之后,就是母性十足,完全让人想像不到她以前的样子。 王信赶紧哄着,笑道:“你这不是已经给王哥哥添了个小子了嘛!那没影的事儿争它干啥。”说着把她扶了起来,将襁褓中的婴儿递到她的跟前,道:“你看,宝宝都饿了,快点儿喂他乳汁吧。” 钟灵接过孩子,解开了衣服喂乳,见到王信在旁边看着眼馋,便笑道:“信哥哥你要不要也来一点?”王信满心欢喜,正大点其头,欲凑上去与儿子抢食,感觉到门外有人端了碗过来。赶紧坐直身子,一脸正经的样子看着钟灵喂婴儿。钟灵先是一怔,待看到侍女端碗进来,不由的“朴哧”一声笑了,道:“信哥哥还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青青会当作没看到的。是吧?青青。”进来侍候钟灵的青青显然不明白什么事儿,见钟灵问她了,却也点头应下,“奴婢肯定不会乱讲的,可主人也没做什么啊?” “咯咯,咯咯!爹爹肯定是想跟儿子抢奶吃,看你进来了就不也意思了。咯咯,笑死阿紫了,咯咯,爹爹,你怎么都不脸红了?”却是阿紫跟着进来了,一听到两人的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便取笑起来。 灵鹫宫尊主有了后人,全宫上下都是大喜过望。当晚张灯结彩,人人都是欢天喜地,比过年还要热闹。 王信自从那日在纯阳秘地被雷霆洗礼,元神之力得到了质变。本来已经联系上了本尊肉身,可以回归到大宋主世界去了。这一次木、钟两人生了小孩,抱着两个儿子,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就此而去,“这要是抛妻弃子的,自己跟陈世美又有什么分别了!”好在这个世界一年,主世界也才过一日,王信有的是时间,可以等着孩子长大。 这样想着,却是心中一动,“自己的小号分神此刻虽然还有些弱小,不堪大用,就算到了主世界也是派不上用场。可元神本质却是跟主意识一样的,若是花上一些功夫慢慢陪养,等跟主意识差不多时,不就可以将它留在这个世界,也不用担心将来回归不了本尊处。这样自己不就可以分身两处,既可以回归主世界,又不用丢下这个世界跟着自己的女子,等她们老去了的时候再收进时空珠中,这样不能就两全其美了!”想到这里,王信大是欢欣,哈哈大笑起来。 灵鹫宫中众人见了王信莫名其妙的大笑,也没在意。只当是他今是连得二子,喜番了心了。到是函谷八友中结婚生子的几人看到王信欢喜的模样,都不由的想念起了自己的家人。趁着掌门师叔高兴的当儿,你拉我扯的来到王信身边,却是不说话。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不是八妹石清露开口道:“掌门师叔,他们几个都是想家了,想要跟师叔求个情,回去一趟。” 王信哑然,道:“你们想家了要回去就直说,都那么大人了,又不是介愣头青,想媳妇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石清露“朴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大琴颠康广陵接口道:“掌门师叔说笑了,师侄们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怎么会因为想媳妇不好意思。只是当时师父吩咐我等几人都跟着侍候师叔,这个……” 看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了,王信道:“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边人那么多,还能少几个人侍候吗?你们只管去,多大的事啊!”石清露道:“掌门师叔,他们是想把家人都迁了过来。” “就这事?那就迁过来好了,灵鹫宫又不是没地儿住。” 棋魔范百龄接口道:“掌门师叔,我们家里都是男男女女的,不比灵鹫宫除了掌门都是女子,怕是不大方便啊!”王信沉吟了一下,这个到也是,想了想,便道:“这样吧,咱们在附近别的山头再起个信处,到时候你们家人要是来了,就住那里好了。” 石清露悄悄地翻了个白眼,道:“掌门师叔你都欢喜糊涂了,现在灵鹫宫那有人来造房子,你让宫中的妇女做吗?”到也是,王信大是尴尬,却也想不出法子,只好让他们先回家去,搬迁的事日后再说了。 51 回归 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就是十年。 王信已经步入中年,几女也都是年近三十。虽然因为驻颜有术,样子都没什么改变,可岁月的痕迹是怎么也抺杀不了的。诸女不说是木婉清、王语嫣等人,就是钟灵、阿紫也成熟了,变化不少。虽然因为日日相伴,这些变化都是一点一点的随着时光改变,让人难以察觉,可也有很多是能让人感受的到的。 至少阿紫过了二十之后知道害臊,再也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王信爹爹了,跟着钟灵一样叫信哥哥,至多也是两人情浓之时叫叫,让王信好生没趣!王语嫣本来不愿意练功,却在驻颜不老的**下,也练起了小无相功。更是给王信整理了她所看过的武学秘籍,使得王信将这些都化入天山折梅手中,让天山折梅手更进一步。而王信虽然没能给“石夫人”林黛玉量身订制一套男女俱仙之法,却是在翻阅灵鹫宫中医典之后,终于找到方法,日日以内力蒸发,使之排出杂质,开通门户。 木婉清和钟灵生下的孩子也都十一岁了,两个小子都长的虎头虎脑的,大子王松,二子王铮。只是让王信遗憾的是,以后再也没有谁怀过孕,除了这两小子,再也没有别的小孩出生了,王信一直想要个女儿的愿望却没能实现。 而灵鹫宫十二部在林黛玉主持,其余之人的推波助澜下,将宫中年轻貌美之人全都调进了钧天部中作为王信的贴身侍女。王信也是来者不拒,毫无节操,兴致一来就是在宫中席天幕地,开无遮大会。 四来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归来,虽然在帮助慕容复建国的历年大战中折损了不少,却也还有许多,这些人更都是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王信有见于此,便给他们解了“生死符”,放他们自由了,只让他们帮忙在飘渺峰边上建起了几个院子,以便函谷八友可以搬迁过来。恩威并施之下,这些人到也俯首帖耳,俱言但凡王信有令,只要一纸相招,绝不违背。这班人被王信放了之后却是有半数归了慕容复的大燕国,原来他们享受惯了慕容复给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有些留恋了,起先归来也只是因为“生死符”的制约不得不归尔,如今既然已经解了“生死符”,自然又回归燕国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去了。 娘多子少,加上灵鹫宫上下全是女子,对这两小子倍加宠爱,差点儿就教出两个小魔头来了,把个灵鹫宫上下是扰了鸡飞狗跳,没个安稳。王信想要教训时,却被诸女挡着,一个个哭哭泣泣地诉说自己肚皮不争气,没能生出个孩子来,如今这么多人就这两个心肝宝贝儿,万一打坏了怎么个好,都不活了都!真正是让王信英雄气短,无法可想! 知道众多娘亲会护着自己,两子更是肆无忌惮,武功都不肯好好练了,王信也是没了法子,只能叹息慈母多败儿!好在自己已经有了打算,将分神王冈留在这个世界,总能护着他们平平安安。至于将来,也只能指望孙辈能够争气了! 如今十年过去,分神王冈在王信的特意催发下,现在到也跟王信主神相当了,日后还可以再凭着这具肉身修练金丹大道,想来也不至于迷失在这个世界无法回归。计较已定,王信却是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反正有公神王冈在,在他人看来,王信还是毫无变化,照旧在灵鹫宫中生活,只是武功略有下降罢了。只是王冈武功降低,那是摄及到元神方面来说的,肉身与先天真气方面并无变化,却也不为他人所知。 分神王冈虽然与王信一体两面,却又略有不同。实是王冈从小就受到儒家影响,而王信虽说也熟读这些,性格却是在现世当宅男时养成了。分神受王冈残魂影响,与主神王信就有了一些不同,好在王信这十年来多是收心养性,稳重了许多,而王冈在**这一点上,也是与王信主神一脉相承,宫中诸女也都未曾发现他的改变。 ………… 王信醒来时,已经身在汤谷家中。当时赵玲赵珑二人正坐在两旁守护,见到王信醒来,顿时惊喜的尖叫出声,紧接着便是脚步声急急而来。 “二哥总算平安归来了,可担心死娘娘了!”安淑长公主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接着王信看了又看,一把抱在怀里哭道。越国公紧接着进来了,后边还跟着王信的大哥王忠,大嫂赵金娥。“娘娘,我没事儿,让你担心了。”王信的脑袋被安淑长公主紧紧地压在怀中,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他努力的转了转脖子,总算能发出声音。 越国公看着王信被母亲搂在怀中那尴尬的样子,不由面上露出了笑容,开口道:“好了,好了!二哥也长大了,你在这样抱着他,他可是要害羞了。”王忠眼角露着笑意,听着父亲打趣弟弟,也不说话。大嫂更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大哥身边,观看着几人。 激动过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述话。原来王信神游天龙世界的时候,宁王通知了王信的父母,两人带了大哥大嫂迅速赶至,将王信带回汤谷安置,宁王才带了赵诺归家。当时赵诺还不肯回去,直到宁王夫妇与王信父母商定了两人婚事,赵诺得回家准备了,迫不得已的赵诺只好带着担心与期待,含泪归去。临行前又把玲珑二人留了下来,叮嘱好好照顾着郎君。 说到这个,母亲安淑长公主似笑非笑地横了王信一眼,似乎是在夸奖王信。大哥王忠更是对王信赤果果地流露出羡慕妒嫉恨的表情,直到王信看到坐他斜后边的大嫂动了一下左手,大哥才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襟危坐。 安淑长公主显然是发现了两个人的猫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大哥王忠道:“你光羡慕你弟弟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摆平了娥娘,娘娘支持你。”大嫂赵金娥是当今皇帝赵埻的女儿,安淑长公主是她的亲姑姑,婆媳关系一向很好,对于安淑长公主的打趣也不在乎,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王忠,看她怎么应对。 王忠被赵金娥这样看着,顿时露出了一副老鼠见到猫的表情,讨好的看着赵金娥。安淑长公主见越国公对王忠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时好笑的横了他一眼。王信便见越国公一本正经的撸着长须,神游天外。 帝国风气开放,道德进步,随之而来的却是女权高涨。虽然不能与王信原本所在的社会相比,可相对于帝国以前来说,男人的幸福时代一去不复反了,妻子好忌妒也不再成为休妻的理由。这个世界的男子虽然还可以纳妾,可却再也不能向古时那么随意了。首先你得摆平了自己的妻子,若不然,你就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在为边养三儿了。男人偷偷养三儿要是放在百年前,那他家里的女人就要被人说是妒妇,到了现在却是换了个个儿,反而是男人要被人指责。 当然,命苦不能怨政府。这并不是不能摆平的事儿,你要是真有本事,自然是一切随意,爱咋就咋! 华夏之人做事一向讲究含蓄,女方对此的表达也是非常的委婉。就像神裔结婚,虽然激活了神性的神裔结婚时给配上媵女那是难免的,帝国高层为了血脉的传承也是鼓励这样做。可媵女什么时候来到男家,却是新妇给表达出的一种信号,若是媵女跟着新妇嫁入男方的,那么你就其本上是要收起花心的心思,守着现有的几个好好过日子了,说不定连现有的媵女你都得在她不方便的时候才能碰到。若是女方先将媵女送到男方家中,那就恭喜你!表明你可以随意纳妾,女方以后就算想反悔也不能了。 但是,想要女方先将媵女送到男方家中,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新妇并不在意自己的男人纳妾,可也不想把主动权送入了男方手中,就算是留着以后当个把柄,也是好的啊! 所以越国公和王忠两人见到赵诺竟是将玲珑二女留在王信家中,那真正是羡慕妒嫉恨啊!神裔作为神之血脉,男俊女艳那是不用说的,而赵诺在整个神裔女子中也再出色的那一位,如此的一位绝色女子,竟然对王信这么死心塌地,将自己人生的一切都交给了王信支配,能不让知情者羡慕妒嫉恨吗?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语,安淑长公主就催着王信给赵诺通个信息。王信拔通了小灵通,才叫了声诺娘。那边就传来了赵诺带着哭腔的声调,“信哥哥,信哥哥,你醒过来了!呜呜,我好担心你的。”王信连忙安慰她几句,又约她进入虚拟空间见面。 王信接入虚拟空间,刚进入个人空间时,就传来了有人拜访的提示。王信放开空间,就见赵诺闪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花。王信见了心中很是激动,上前拥抱着她想要亲吻,却只见赵诺身上电光一闪,把王信打翻在地。赵诺本来还是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扑哧”一下笑开了颜。 原来虚拟空间刚刚开通时,帝国曾经有一段时间道德伦丧。许多人因为空间中一切行为并不影响现实,而又有着真实一般的触感,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上来了。以至于全国大儒联名上书,要求规范网络,最终才有了这套女子护卫系统。男女之间若想要在虚拟空间中做些亲密之事,要么是现实是夫妻子女关系而在网络登记过的;要么就是一方是领有牌照的特殊从业人员。其他的要是做出了亲密的行为,男子就会受到电击了。 这是要告诉大家,什么是发乎情止乎礼。越了礼,就要受到惩罚! 52 收获 王信在虚拟空间虽然不能与赵诺亲昵,两人并肩而坐,喁喁私语,却也隽永!直接到夜色将阑,虚拟空间已经同步星空,两人才意犹未尽的下了网。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给王信梳理肉身气血,并且以引魂之术牵引王信元神的李风闲杨太真两位道侣赫然在座。众人吃过晚饭后,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王信所经历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有有什么开发的价值。 异界对于帝国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帝国发现过的小千世界、中千世界,林林总总也有过千之数。不过就算是这样,一个能被熟悉了解的异界的价值也是难以估量的。照说风闲道人夫妻二人就算是曾经王信帮助,却也没有可能旁听这明显属于王家的财富。 王信还是第一次在清醒时看到两人,所以并不认识。看了越国公一眼,越国公微微颔首,表示王信可以直说,介绍道:“这两位是龙虎山正一道的李风闲、杨太真道长,二哥神游异界,也多亏了两位道长护持。这一次他们是代表龙虎山正一道来旁听的,以便于将来能共同开发这个异界。”王信听了,先欠身对两人道:“原来是龙虎山正一道的前辈高真,李道长,杨道长两位相救之情,王信感激不尽。” “那里,那里,侯爷吉人天相,这一次我们夫妻二人其实并没有出上什么大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更何况是能有幸得闻侯爷此次神游所得,实是我夫妻二人厚颜了!惭愧,惭愧!”李风闲摸着胡子,一副惭愧不已的样子说道。 “李真人客气了,两位能在此,龙虎山正一道也是付出了大代价的。至于其他的,李道长又何须挂怀,毕竟道长夫妻二人皆是龙虎山弟子,行事总不能绕过师门。”越国公开解了一句,就示意王信开始解说介绍。 将近有二个时辰,王信才将这一次神游的世界介绍完毕。又将自己心中的一些疑问讲了出来,请父母和李、杨两位道长解惑。 风闲道人因将王信神游异界的消息传回龙虎山,却惹来师门觊觎的事有些内疚。虽说因为越国公府并非一般势力,龙虎山也是出了大代价来交换的,可以说是两全其美。所以对于王信的疑问到是落力解答,算是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毕竟这也是龙虎山作为会作者所要付出的义务。 对于王信说到的杀彼方世界虚竹和尚所发生的事,风闲道人并没有直接讲出原因,而是从气运说起: “天地气运与一方正统皇朝的兴衰是息息相关的,皇朝盛则气运丰,皇朝衰则气运稀。气运者,人心所聚尔。 天地间有大气运者,得天独厚,往往因缘际会便能拥有一番大成就,大事业,或是福禄深厚,或是功成名就,不一而同。此等人中最突出者,便是所谓的主角,天地之主角,而彼所有之气运则谓之主角气运! 明侯所至的世界,看来是一方小千世界。按照明侯所言,那虚竹必为此方世界的大气运所钟者,为彼方世界之主角。天地主角本不该陨落,便算是自杀,也得是等到此人气运耗尽才有可能死亡。而明侯能在其尚是气运勃发之时将他杀死,实是因为明侯乃是穿界之人,即穿越者。” 听到穿越者三字,王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实是因为在帝国之中,穿越者本是一群特殊之人的称谓。当然这并非是王信这一种由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而是从这个世界穿越到其他世界去。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世界就没有穿越到这方世界的人了。只是这方世界神灵显世,穿越者作为域外天魔,是不可能瞒过神灵的。至于王信到底是如何才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魂穿,并且还是一个神裔的肉身之中,王信也是能在心中疑惑了!也许,这可能是因为时空珠的关系吧! 不管王信对此有多大的疑问,显然此事是只能藏在心中,自己慢慢地寻找答案,想要去问其他人,那就是属于作死的行为了! 风闲道人并不知道王信的心里活动,还在那边不急不缓地说道: “穿越者对于土著世界而言,便是域外天魔,杀之有大功德。所以神魂穿越异世,第一道难关便是如何避过一方世界本土神灵的耳目,第二道难关则是夺舍到一具肉身,只有过了这二关,才算安全着陆。然而,就算是安全着陆异世,也有可能就此被困,再也回不到本尊肉身,直到夺舍所得身体死去,从此轮回异世,直至被同化迷失。 说来明侯也是有大气运在身之人,当日神魂被伤而离体神游异界,若是一般之人,必将难以幸免,而明侯却能因祸得福。神游异界能平安归来已是难得,而能夺取主角气运,不为气运反噬,实是万中无一! 当年我的师叔祖青云道人神游异世,也曾得了那一方天地的主角气运。当时遭受气运反噬后,虽然雷劫被支撑了下来,却被一土著捡了便宜,渔翁得利!师叔祖虽然狡幸回归,却已经是元气大伤,以至于后来终因神魂受创过重,难以痊愈。至此修为未有寸进,寿尽而亡! 明侯此次实是狡幸,日后若是降临异界,须当分外小心,不可鲁莽。不过此方世界与明侯却已无碍,明侯撑过气运反噬,便将此方世界气运主角取而代之了。从此明侯降临这一方天地之中便是主角,受到天地气运的庇护。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有了天地气运庇护,明侯在这一方世界之中将是得天独厚,顺天承运。只要明侯在这一方世界中不要再随意插手争龙,妄图逆天行事,以至于气运耗尽。便无有危险,即使碰到了也会是遇难呈祥。” 王信听了若有所思,问道:“道长以为,何为‘逆天行事’?” 风闲道人道:“什么是逆天行事具体其实很难鉴定,毕竟天意难测。当然修道者可以根据气运变化来大致推测,所谓‘大势所驱’,气运所钟者自然能够凝聚大势,我等只需顺水推舟,便可以了。” 越国公接口道:“天地争龙啊!穿越一方世界若想取得再大利益,建立皇朝,或是支持一方夺取龙庭,自是最有效的手段了!二哥在这方世界中支持那位慕容复立国称帝,实在是太鲁莽了。幸好成功了,若是不成,难免不测。或许二哥能夺取主角气运,便是扶龙庭成功的荫庇了!” 李风闲、杨太真夫妇得到了王信所神游世界的详细情报,又有了进入天龙世界的坐标,便告辞而去了。至于王信到底在那一方世界有了什么样的收获,彼此都是明白人,自然是不会多问。 外人走了,接下来自是一家人分享王信神游异世所得的时候了。不过王信已经分家另过,这次神游异世也是机缘巧合,并未得到家人的支持。王忠即便是身为兄长,也是无权要求分润的。虽然作为宗法社会,讲究兄友弟恭,他肯定也能得一份好处,但是当兄长的却也不能就此白拿的,以后自己有了好处自然也要分润王信一份了。 王信当下将自己在天龙世界所学背诵出来。首先第一个,王信却是促狭的将吕纯阳所著的“男女俱仙之道”念了出来。 大嫂听了个开头,便“呸”了一声,嗔道:“好你个王二,都拿姑姑、嫂子开玩笑了,这吕纯阳的‘男女俱仙之道’虽然也是秘本,皇室之中却也有的,你要不拿点干货出来,嫂子我可是要不依了。”安淑长公主也斜眼看着王信,似笑非笑。王忠偷偷地给了王信一个你牛的眼神,作出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 王信有些尴尬,他是真不知道皇室有收藏吕纯阳秘本的,还以为这是独家所得,才拿出来献宝的!还是越国公给解了围,“二哥之前年岁尚小,到是没能接触过这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愿的,这一次便放过了他吧。不过,二哥这回可得好好拿点好东西出来给你大嫂陪礼了。” 既然吕纯阳的秘本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王信就不拿出来了,便背诵逍遥派功夫,从凌波微步开始。众人听完王信解说凌波微步,都是满脸赞叹,越国公道:“真是技止乎道了,这凌波微步虽然只是武技步法,但也是大道路上最好的护法。” 安淑长公主却是不同意他的说法,嗔道:“你们男人说知道打打杀杀,却不知道这步法走起来有多美。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是何等的美景,想想就让人心都醉了!”说着就对王信道:“二哥,赶紧的,别坐着了。去演示一遍,娘娘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大嫂也是一脸赞同,只是碍于长辈在侧,不好越礼罢了。此刻听了安淑长公主的话,也接口道:“二叔,算你啦!有了这凌波微步,刚才的事儿,嫂子便不跟你计较了。” 这一下,正经的事儿就做不下去了。越国公只好站起身来,道:“其他的二哥就明日再说好了,天色已晚,我也得休息去了。”言下之意,却是让王信去应付两个明显是把步法当作美妙舞蹈来对待的狂热者。王忠也是在越国公走的时候,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只留下王信一个人被安淑长公主和赵金娥两双眼睛盯着。 好在王信也有自己的法子,他来到院子中间,直接就气沉双足,走了一遍凌波微步。便见他身影闪烁,迅疾如风,忽焉在前,忽焉在后,忽左忽右,忽斜忽正。当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体迅飞凫,飘忽若神。等到停下来时,只见地上顿时留下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脚印。王信又在脚印上用数字注明先后顺序,拍了拍双手,对两人道:“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娘娘跟大嫂想必也是懂得,我这里留下步法方位,你们只要照样走上几遍,就能完全学会了。” 安淑长公主和赵金娥刚才就被王信行走步法时,所展现出来的风姿所迷,两双眼睛全是小星星。安淑长公主更是对着王信摆摆手,道:“二哥有事就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唉!这明明是女子的舞蹈,却被二哥当作武功来用,真正是糟蹋好东西了!” 王信听了,也只能无语了! 53 侍寝、神通 王信来到房间,房中没有开灯,却点了两支红烛。赵玲、赵珑满脸娇羞地坐在房中,看到王信进来,两女迎了上来,关好门后,低着头一言不女的来给王信宽衣解带。看着两人一幅慷慨壮烈的小模样儿,王信明白过来,这是侍寝来着。 对着这么一对儿萝莉,王信实在是有点儿下不了手,抬手抚摸着两张一模一样的俏脸,吟诵了欧阳修的小词:“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委婉的表示她们现在还有点儿小,王信实在是下不了手,等以后长大点再说。 王信虽然**,也比较控萝莉,毕竟是受原本世界长期薰陶,下意识的对于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不敢下手。 两只萝莉急了,左边儿的一咬牙拉住王信的手按在胸口,“郎君,奴不小了!”果然是不小了,王信捏了两下,虽然不是很大,却也可堪一握! 到了这会儿要还拒绝,今晚上两萝莉恐怕不是摸脖子就是自挂东南枝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王信觉得自己的节操已经要掉光了! 被王信捏揉了两下的萝莉“嘤咛”一声**出来,“你是玲娘还是珑娘?”一边问话,一边手往下揽上了她纤细的小蛮腰。“奴是珑儿!”赵珑娇喘细细地回道,接着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连呼吸都止住了。王信噙着她的樱唇,在她柔软干燥的唇上轻啜了几下,她才仿佛活了过来,身子微微的发抖,鼻腔里传出的呼吸声音越发急促起来。浑然忘我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飞离。 在柔和的烛光下,三具几近完美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并蒂莲花般的姐妹中间夹着王信。赵珑被王信抱在怀中恣意把玩,不时发出动人的喘息,赵玲火热的娇躯紧贴着王信的后背,软中带硬的蓓蕾摩擦着他的肌肤…… 王信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俩姐妹身上恣意纵横,只是两萝莉终究幼小,又是初次,没几回便已瘫软在床不堪采摘,王信只能压下满腔欲火哄着俩人睡去。然而他自己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悄悄地爬起身来,准备洗个澡,平息了一些心中的焰火。 经过在天龙世界中无节操的荒唐之后,王信虽然摆脱了一朝得志就想大开水晶宫的**丝爆发户心态,对于一般的美色已经是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却也留下了欲念强烈的后遗症,平时还好,一但来劲却是很难满足。 房门被悄悄地打了开,初雪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浴室蓬头花洒中温水喷洒在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缕缕蒸汽,把这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也把初雪的身子映得越发像是粉雕玉砌的一般。晶莹的水珠从她浑圆的肩头落下,滴在了丰挺的双峰上,让那一对明显**的嫣红周围也布满了水珠,在晕黄的烛光中那水珠泛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粒粒的珍珠,愈发把她衬得娇艳欲滴…… 第二天早早王信就醒了过来,赵玲赵珑正沉醉在美梦之中,眼帘上虽然还残留着泪痕,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意,两双小手一边一个紧搂着王信,将整个身体都缠绕在他的身上。王信轻轻地将她们的手脚移开,下了床来,却见两人似乎有所感觉,皱了下眉头,手脚动弹几下,彼此相拥起来,不知是否在梦中都把对方当作了王信。 出了房间,初雪已经准备好一切在外边待着了。看着她强忍着疲惫和不适,也要坚持服侍王信。王信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搂过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她的前额。感觉到王信的温柔小意,初雪仿佛一下子没了疲惫,欢快的帮王信打理衣物,侍侯他刷牙洗脸。 主世界才过了十几日,王信却以经在天龙世界渡过了十几年之久,这熟悉的一幕,让王信不由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毕竟是这具身体本尊肉身,经过一夜的放松休眠,王信因元神强盛带来的一丝不协已经切底恢复,再也没有刚回归时的生涩感。 虽然是刚刚历劫归来,每天早上的锻炼,王信却不时之需是没有放松下来。毕竟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放松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而更重要的是,虽然王信的元神强度已经有了一丝阳神性质,比拟宗师境界;可实实在在的他却未曾进入元神境,还在为开发肉身潜力,刺激血脉神通而努力。肉身境界不同时元神境界重悟不重练,更在于对气血的锻炼开发,时时刻刻地苦练才是王信目前最需要做到的。 大哥王忠显然也是和王信一个心思,两人碰面后相视一笑,就各自锻炼了起来。练了几篇后,王忠就提议两人对练一下,想要试一试王信到底有了多在的进境。王信也不推辞,两人就此交手起来。 王忠所用的武器是一把长枪。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想要练好长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实帝国现在习武之人大多用的都是剑,像王忠那样用长枪的却很少见。主要是在道法科技发展之后,军队装备跟古代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同于西欧那边的热武器横行,大宋帝国的武器更趋向于跟道法结合,所开发的制式武器气弹枪、光束炮在威力上于西方国家的自动步枪、榴弹炮不相上下。而相对于西人称为高达的中坚武器,大宋帝国这边则是一款自称将甲的东西,其实这两种东西都是差不多的人形武器,只不过是西方社会更重于机械力量,而东方大宋则侧重于将操作者的力量放大。两者各有优劣,高达在于能力平衡、稳定,普通人熟悉了之后就能操作;而将甲则在于无限提升,操作者的功力越高,将甲所能发挥的威力就越大。 东西方因文明不同,信仰不同,虽然目前相对来说还算和平,可也时有冲突。而将甲的制式武器就是一把光剑,所以大宋的年轻人多是以长剑作为自己的武器。不过到了高端之后,一切外来的力量都失去了作用,比拼的还是双方的神灵、修行者的本身力量。科技落后原始、民众生活贫困的天竺和天方两地之所以能抵住来自于东西两方的碾压,就是因为高端神灵的存在。 王信紧守着方寸之地,任由王忠长枪抢攻,降龙木剑翻飞间,动作潇洒飘逸,意态悠闲。王忠抢攻了几下之后也是有些泄气,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在王信只守不攻下,自己还破不了对方的防守,对攻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当下王忠弃了长枪道:“二哥的武技大哥已经见识了,不如再让大哥试试你的血脉神通?”言下之意,到于自己的血脉神通开发,王忠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他激活神性的时间要比王信早了一年,而血脉神通又不是武技那样能在异界学习。 王信也有意试一下两人血脉神通的强弱,便答了一声“好”,两人也不动拳脚,就单纯以血脉神通比拼。这时越国公等人也到了,越国公不由兴致大发,亲自作裁判,喊一二三让两人同时开始,以坚对坚,不得投机取巧。然而当王忠身上亮起光茫,升起一个土黄色大钟向王信撞来时,却一下被王信的太极图定住了。 这下不但是王忠不敢至信,连越国公、安淑长公主等人也都有些瞪目结舌,道:“二哥你的血脉神通如何开发的如此之快?” “快吗?”王信也有些不淡定了,“我没觉得快啊,到是大哥这血脉神通开发的太慢了,以前大哥的神通还要强于我的,怎么这会这么弱了!大哥不会是忙于造人,好久锻炼了吧?” 王忠不由掩面泪奔,一幅无语问苍天的样子!大嫂也是脸色通红,跟着跑了。 越国公与安淑长公主对于长子被打击到了的事实完全是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惊喜的看着王信,回着他转了三四圈,就像是欣赏一件绝世宝物一般,看的王信都发寒了起来。才一拍王信的肩膀,大喝一声“好”,然后道:“二哥果然是天纵其材,不愧是十四岁就能激活神性的人!别人为父不知,只知你祖父一直到了四十多岁时,才有了你现在的开发程度,你说快不快!” 王信涩然一笑,转开话题道:“祖父现在还在黄山隐居吗?”王信的祖父讳朔,七十多岁的年纪对于神性激活者来说还属于年轻人。前年大哥王忠激活神性时,老国公将越国公之位传给了王敬,立了王忠作越国公世子,便自己跑到黄山去过着隐居的生活。老国公以前只偏爱大孙,对于王信并不如何在意,到是去年王信激活神性后,老国公大为欢喜,特意跑回家一趟,为王信庆祝。王信被恩封明侯,也是老国公特意把汤谷这一片划给王信作为封地,又执意要王信就封。当时把安淑长公主心疼的泪水涟涟,不知腹腓了多少回,却终究是把王信送走了。 “你祖父还在黄山。”见王信发问,越国公应了一句,又道:“别转移话题,咱们一定得好好把你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你进步快的秘密。你大哥这回可被你打击惨了,哈哈!还有你神游的收获都没交代清呢,快走,你大哥她们一定已经在等着了。” 神裔激活神性后所开发出的血脉神通并不相同,完全是五花八门,各有巧妙,就算是同一家庭之间也没有一样的。这就给神裔的修练带来了很大的困绕,毕竟是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依靠,完全要自己想办法来找到契合自身的练休功法。而王信能如此快速的提练血脉,不言而明,他已经找到了契合自身的功法。虽然各自的情况并不相同,但是让王信提点一下经验还是可以的。 回到大厅的时候,两人果然已经收拾心情,在等着王信了。 54 北冥神功的妙用 王信落坐后,看着两眼圆瞪,盯着自己的大哥大嫂二人,假意咳嗽了二声。大嫂赵金娥也是灵利之人,立即给王信倒了一杯灵果酿端给王信,道:“二叔请喝水,润润嗓子!”坐在王信身后的玲珑二人忙起身帮王信接了过来。安淑长公主瞪着王信,嗔道:“大嫂都给你侍侯了,还不快说?” 见大家都瞪着自己,王信也不好再故意拿捏。喝了口灵果酿,道:“我这一次神游异界,得了几门功夫。其中两门,看着能对大哥有些帮助的。”众人都不开口,等者王信继续,“一是金钟罩功夫,金钟罩顾名思义即是‘有一金铸之钟覆罩全身’,这门功夫出自那方世界的少林寺,练之可达到罡气护体的程度,从而获得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闭气不绝、不食不饥等效果。大哥的血脉神通为一金钟,却是与此功相合。”介绍过后,王信就将金钟罩练法告诉了众人。 王忠听完后随即闭目沉思了一会,又起身演练了一遍。思索过后,又将几个动作细微调整了一下再练了一遍。练完之后,不由面露狂喜之色,旋又叹了口气。众人都有些不解,赵金娥急忙问道:“夫君觉得怎么样?”王忠叹息一声道:“这门功法到是极为契合,更能开发血脉神通。只是我等神裔本来是只练气血肉身,这门功夫却须内气配合才佳,练来极缓,进境恐怕不会太快。” 安淑长公主听了,没好气的道:“大哥你这可是人心不足,得陇望蜀了!大宋自有神裔以有八百多年,能得到一门契合血脉神通功法的又有几个?还都不是自行摸索,以至于血脉圆满时神通偏弱,几如鸡肋。你能得到一门能增强血脉神通的功法,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还想着各方皆顾一体提升。看娘娘不好好啐你几口!”越国公和赵金娥也是一脸鄙夷的斜视着王忠,本来能得到一门极为契合血脉神通的功法已经够让人羡慕妒嫉恨了,他还一脸不满足的样子,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叫人手痒! 王忠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不足,讪笑着道:“我这不是见二哥进境快,心急了嘛!二哥原谅则个,呵呵,大哥真不是有意的。” 王信笑道:“大哥不用心急,我这里还有一门修积内力的功夫,配合着金钟罩练,肯定能让你进步飞速。”越国公有些担心,道:“二哥,你元神强大,同练几门功夫尚可。你大哥可不及你,别到时候分心两用,反而是两头都顾不上来。” 担心这一点的显然不只是越国公,连王忠自己也是有些迟疑,毕竟分心两用总不及一心一意来的有效率。况且从这门金钟罩功夫看,也不像是能同时兼顾的,排他性极强,修练其他功夫说不定反而扰慢了这门功夫。 对于大家的担心,王信也是心里有数的,不过他要说的这门功夫却是一次练习,终生受益的类型。当下便道将北冥神功道了出来,说完之后,介绍道:“这门功夫修练时有个关窍,这门内功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专心修习新功。如果不能办到这一点,倒不如直接散功,从根子上解决隐患。否则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举凡功候匪浅者,一身武功都是勤修不辍。‘尽忘所学’四字说来简单,想要办到又是何等之艰难?武功愈高者,愈是无法做得这一点。不过大哥以前从未曾练过内功,于这最艰难的一关便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方便。” 王忠听罢王信的介绍,立马反应过来,手舞足蹈地道:“哈哈!我只需先花上一段时间练会这北冥神功,日后便不用再练,只需吸收其他异种能量转化成北冥神功便可。这可真是一次练习,终生受益。好功夫哪,好功夫!所修炼的北冥真气,是万物混杂,融汇贯通,浑然一体,用来推动金钟罩功夫却最是相宜。好二哥,大哥这次可得好好谢谢你啦!” 众人都是很替王忠高兴,赵金娥更是笑靥如花,表示等会儿要亲自下厨,好好感谢一下王信这个大功臣。 越国公思索了一会,却是说出了一番话来: “常人修炼武学从下丹田开始,以下丹田来纳精练气,将精化作内气,这也是后天高手的修炼方式。达到先天之后,内气化作先天真气,此时能被动地炼化天地间的能量为己用,这时精气神在先天真气的作用下也被改善增强。精气神壮大之后再反向吸收更多的外界能量,形成一个无休止的能量循环。 这便是正常武者从后天达到先天境界的途径。 而其间的筑基阶段便是后天武者纯化打磨内力,积累量变达到质变的过程。只有内气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贯通任督二脉,逆反后天,成就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不只是比后天境界回气快,真气更强更精纯,先天境界真正可怕的是形成的意境和其近乎无限的成长,也就是说只要你活得长,时时刻刻都在修炼,这先天的玄妙之处也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知道,不成先天不过凡间挣扎的蝼蚁,无登天之望。 而这北冥神功是以膻中穴为中枢,先吸取其他人的气作为天地元气,然后将之炼化,滋补自身的气。而帝国科技发达,却根本不需要去冒险吸收他人内力以已用,只须辅以器械,就能轻松吸取家用电力转化为北冥真气。无须像修练其他内功一样,需得一点一滴的练精化气,真接就能一气呵成,轻轻松松得到一身内力。 这先天境界对修炼北冥神功的人根本毫无困难,而任督二脉在两个丹田储备的真气下也根本不是问题,可以说只要是修炼了北冥神功,后天境界拥有的功力将会是其他人的两倍,可想而知突破先天的机会之大。 到是对神裔而言,虽然也能将内气逆反成精气,能加快修练速度,却没有对普通人作用那么大。 便算因为一身内力是取巧而来,不比自身一点一滴修练,将来成就元神境便要困难得多。可这天底下又能有几人是先天高手?更别说是元神境界了!便算因此阻碍了成就元神,从开始修练到成就先天所省下来的时间也足够人夯实基础,再作突破了!” 说完,越国公嘘了口气问王信道:“二哥神游世界中可还有人练习这门功夫?”“有的。”王信回答。越国公道:“既如此,二哥等会便将此功法到虚拟空间中上报,以便全国推广。如此不用多久,帝*队将人人皆是先天高手,配以将甲之力,又有何人可挡!二哥有了这份功劳,这恩封的侯爵便可转为世袭了,说不定还能升上一升。唉!这一次跟龙虎山交换,咱们可是亏了!迟了,说不定他们也得了这功法,到时候他们一报上去,咱们就得吃哑巴亏。”说完又道:“二哥你将这次所得的都介绍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惊喜!” 王信便将自己所得的逍遥派功夫、少林武功、大理段氏绝技,还有一些各家各派的武功做了个简略的介绍。把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眼神怪异的看着王信,这都是什么人啊!别人神游异界能有一点收获就已经万幸了。他到好,直接就是打包了。 越国公分析了一下这些武功,道:“这些武学虽也精妙,却比不上北冥神功对于帝国的作用了。像‘易经筋’、‘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之类的内功心法,虽是上乘,帝国却并不缺少,这回又有了‘北冥神功’,这些功法贡献出去也没了大用。至于像‘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一阳指’、‘六胲神剑’之类的武功技法,我等皆可学习,与人交锋时也可多一些手段。也可以用来奖励对家族有功的之人,像这回你的伴当王炷,就很忠心,你可以择一门功夫传授。至于那‘少林七十二绝技’二哥想要收藏也好,或者可与少林寺武学院交换一些好处,我想他们必定是会很乐意的,还能多得个人情。” 在天龙世界过了十几年,王信到是忘了伴当王炷了,忙问起他的情况。在边上侍侯着众人的初雪听了王信发问,连忙回道:“朗君,王炷这一回伤的很重,最近才好了些,刚能下地走路,奴已给他安排休息恢复去了。” 王信便点了点头,对初雪吩咐道:“等他好了,可让他来见我。”说完又问起了那些刺客的情况。 记得当时在场现身的两个刺客已经杀死,却还有一个用钟声音波直接影响王信元神之人却没有现身,也不知道抓住了没有,这事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于这几个刺客,众人都是恨极。当下便由王忠作答道:“那两个刺客已经查明了身份,是西欧宗教人士搞的事。这些人狼子野心,一听到我大宋有神裔激活神性,便想要来刺杀,将人呃杀在襁褓之中,以免将来强大难以对付。” 这是个什么情况,王信有些迷糊了!连忙细问其故。 听了王信发问,王忠便笑道:“二哥武痴一个,也不去关心一下时事,难怪不知!今天便由大哥好好给你普及一下。”当下便说出了一番话来…… 55 凶手、蓝星格局 见王忠要为自己解惑,王信赶紧正襟危坐。只听得王忠道: “我大宋自圣宗以来,一直都是世界的中心,唯一大国。天下各国无不学习模仿帝国一切,并以能成为宋人为荣。然而,帝国也并不是没有对手! 而这对手也并非来自于世俗,而是神灵! 大宋虽说以道教为国教,其实并不禁绝信仰其他教派,而是奉行宗教自由。原本是不会成为其他宗教团体的敌视,原因就在于大宋有神裔和修真者。想要在中华传教,那是要签订盟约的,一旦签下盟约,便如上了‘封神榜’,受道法约束,不然便是淫祀,受到严厉的打击。就算是神裔想要借助信仰修行,也只能在自己的封地中传播,出了封地,便要受到打击。当然,神裔还可以绕开信仰传播,打擦边球,以声望名气来聚拢念力,不过这终究是不及直接信仰了。 对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异域神灵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渎神行为。 而修真者以成道了真为目的,并无纯粹的信仰,中华的神灵更是要受修真者的道法盟约驱使。神裔却是视自身为神灵,本非那些被信仰挷架的神灵所能比的,神裔能成为神灵,却又不依赖信仰。 不但如此,我中华之民更是自古至今都是敬奉祖先,对于神灵虽然敬畏,不敢触范,然而对于神灵的信仰却是利益驱动,以利益交换信仰,行事犹如商贾。民众求拜神灵是想要实现某些心愿,若是心愿不成,便无人信仰,这‘求’之一字就很能说明原由了。 没错儿!在大宋,不管是神也好,佛也罢,便是西夷的光明天主,天方的唯一真神,天竺的梵天大尊,只要能回应所求,便能得到信仰。中华神灵千百年来已经习惯于这种模式,世人所求也多能得到回应。外域神灵却从没有这种说法,按照外域宗教人氏的说法,这就是渎神,应当打入地狱! 当然,世人畏威而不怀德,这个世界神灵能够显世,想要信仰其实也很简单——显示神威,灭杀不服者!所有不利于神灵传道者,都打为妖魔! 对于异域神灵来说,除了神灵之间的敌对抢地盘,中华的神裔和修真者,也是必须除去的妖魔! 而这其中又以西欧一方神灵为甚!西欧因科技发展,民智大开,民众虽然因为神灵显世对于信仰并无疑问,高层各大王国却是羡慕大宋社会构架,一直想要做到神灵归神灵,世俗归世俗。毕竟神灵虽然至高无上,却是只要求信仰,把持世俗的却是神职人员。所以西欧神庭对于大宋更是敌视,经常派人来刺杀我等神裔。而西欧各大王国却是经常于大宋暗通款曲,眉来眼去。” 听了王忠的讲解,王信到有些儿明白了。不就是大宋帝国看不上眼那些信仰神,而那些异域信仰神又是高高在上惯了,受不了大宋帝国这边的不把信仰神当真神看待,又羡慕大宋帝国这边的繁华,想要来这边发展。这一下自然这有了矛盾了,能不矛盾嘛? 这真是不拿村长当干部了啊! 神能受的了吗!也就是大宋帝国财大气粗,国力雄厚,才能不甩这些个异域神灵,换个国家早给灭个来回了! 王忠接着道:“整个蓝星也就是咱们大宋帝国、天竺、天方、西欧四方大势力,而除了大宋,其势力都是神灵掌控世俗。而我大宋帝国又是缰域最为广大,人口再多,也最是繁华,能不让那些神灵觊觎嘛!而剩下的黑非则是大宋和西欧共分的羁糜洲和殖民地,大宋和西角力一般也都是在这黑非洲进行的。这些都是历史有学得,想必二哥也是知道,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二哥,那些地方的神灵对于咱们神裔是很有敌意的,没事可别乱跑,一不小心就得玩完。” 王信听了皱了皱眉头道:“可没听说天竺和西欧结盟啊,为何这次两方竟然这样配合默契,来暗杀我这样一个新丁。” 越国公听了连忙问道:“二哥你是说那跑掉的第三人是属于天竺一方的?” 王信点头道:“是啊。怎么你们没查出来?当时我是在杀了那两个刺客后,被一声钟声直接震出神魂,才流落异世的。能用钟来直接震荡元神的势力,除了咱们大宋佛门,就是天竺一方了。总不会是佛教有人反叛,来刺杀吧!大家都知道我天生元神强大,再加上神性激活者不同常人,要一下子不露身色的将我的元神震出肉身,没有宗师之境以上的人是很难办到的。大宋帝国佛教的宗师以上强者,我想国家应该有数吧,要是的话肯定能查得出来。” 越国公沉着脸又问了一声道:“二哥你确定那是钟声?” “没错。” 越国公点点头,对初雪吩咐道:“你让人持了我的名刺,去告诉秦州府府尊,就说明侯已经醒了,告诉他们,‘出手的第三人是用钟声震荡神魂,而且至少要宗师境以上的强者才能不动声色的做到。’好好敦促一下他们,有了线索要是还找不到凶手,那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就能背黑锅摆平的。”等初雪答应一声出去办了,抬头看见赵金娥欲言又止,便道:“媳妇有话就说。” 赵金娥有些不确定的道:“媳妇曾听说,杨国公家的世子刘得华的血脉神通为‘落魂钟’,能发出声波震荡出人的魂魄,而且是直接作用到对方的元神上,旁人都不会听到声音。” 王忠一拍大腿怒道:“一定就是这王八蛋,那天他不正好在秦州府吗。没错儿,就是他了。走,找他算账去,看我不生撕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就要去找刘得华算帐。 越国公大喝一声,“站住。我还没死呢!给我坐下。”赵金娥马上站起身来,拉着王忠坐了下去。等王忠坐下去后,越国公才道:“你这样冲动去找他有用吗?咱们没有证据,他大可以二五推作六,天底下能用钟声荡人魂魄的高手又不是只他一个。你要真杀了他还得给他陪命,这事儿就这样了,咱们也只当作不知道。哼!咱们越国公府也不是好欺的,这事儿总能找到机会还给他。”说完又慎重吩咐在坐的众人谁都不要透漏信息,大家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王信有些迷惑,正如越国公说的,‘天底下能用钟声荡人魂魄的高手又不是只他一个’,就算当时他在秦州府,也不能肯定就是他捣鬼吧?何况越国公府和杨国公府又没仇没恨的,大家为何就能肯定是他下的手。 赵金娥看到王信疑惑,解释道:“二叔之前年岁还小,又一心练武,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刘得华一直对诺娘怀有觊觎之心,只是诺娘整个心都在二叔身上,对别人的追求都不理不睬的。而他激活血脉后想要直接找宁王叔提亲,却没想到二叔比他快了一步激活血脉,直接就与诺娘订下婚约。听说当时他都气得要杀人了,家中的古董都被他砸烂了好几个,当时就杀到秦州府来了。二叔你说,不是他又是谁?” 她这是说王信以前不解风情呢,偏偏还要拐着弯儿的说! 王忠接着又对王信分析道: “蓝星四大势力中除了西欧神庭对大宋很是敌视外,天方只是因与大宋疆域接壤,才时有冲突,但这也并不严重。 而天竺一方其实是与大宋最为有好的。天竺地区人口之盛不下于帝国,因那里民智未开,供奉的信仰之力更是纯粹无比,对于帝国这边杂念丛生的香火念力是避之不及。而天竺的三大至高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又都是先天神灵,对于信仰的追求并没有后天信仰神那么迫切。 最重要的是,天竺那边也是有神裔的,对于大宋神裔并不敌视,而天竺神裔在民众中的地位更是至高无上。 天竺按人种高低分四大种姓,其中‘婆罗门’就是三大至高神诞下的神裔,只是血脉比较稀溥,难以像大宋神裔一般开发血脉神通,就算有返祖之人,也是极个别的了。再下的‘刹帝利’,就相当于帝国除开十三大神裔家族以外的其他神裔,血脉就更是等而下之了。只是真要论起来,就算是‘婆罗门’血脉,其实也跟帝国的普通民众一样了,毕竟帝国民众说起来都是炎黄后裔,也算是神裔了。之后的‘吠舍’、‘首陀罗’就更不用说了。 这四大种姓为天竺的统治者和贵族,民众则被称为达利特。达利特才是天竺人口再来的人种,占有天竺人种的百分之九十。 因天竺对于血脉高低的执着,天竺‘婆罗门’对于帝国神裔是很敬仰的,讨好都来不及,无怨无仇的又怎么会来刺杀帝国神裔。帝国就算是普通民众到了天竺,也被当作‘婆罗门’对待,神裔就更不用说了。每回帝国有激活血脉的神裔结婚之时,天竺总会送上十几个不等的婆罗门女子来祝贺,二哥等你等你迎娶了弟妇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大哥在洛阳也有着十五个婆罗门美女,当时二哥以经动身前往封地,所以才没碰到。” 说到这里王忠悄悄地对王信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挤眉弄眼的对王信道:“要说咱们神裔到了别的神灵地盘可能会很危险,到了天竺就更‘危险’了!”说着还怪笑出声,惹得赵金娥大是娇嗔,站起身来道:“舅姑两位大人和二叔且宽坐,媳妇去厨下帮忙了。” 安淑长公主也站起身来,道:“走吧,咱们一起去,玲珑你们也来。”赵玲赵珑二人连忙站起身来,笑逐颜开的走了过去,地一左一右的扶着安淑长公主手臂走了。 之后在王忠的解说下,王信才知道,原来他所说是‘危险’是怎么一回事! 56 家族恩怨的由来 原来在六百多年前,当时府州郡公家的一位公子名折世卿的,特别爱到处旅游,立志要做一位走遍蓝星的‘驴友’。就在他偷偷潜入天竺游玩的时候,被当地的一家婆罗门家族发现抓捕。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丧命时,不可思议的是,那家主人在知道他是大宋神裔后。竟然是把他扣留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又让自己家中的妻女媳妇轮番上阵,直让他享尽了艳福。等到最后那一家适龄女子全都有了身孕后,才奉上一大笔财礼,将他客客气气的送回大宋。 当时那位折世卿公子简直是被榨干了一样,元气大伤,后来再也不敢去别国到处溜达了! 大宋与天竺却是因此互相交流,和睦友好起来。折世卿前辈更是因此被天竺一方称为天竺之友,倍受亲赖!大宋也因此给他封了个“和竺公”的终身爵。 而王忠所说的“危险”,就是精尽人亡,牡丹花下死的危险了! 大宋神裔之中,其实很有一些对于激活神性没了指望的浪荡子弟,经常结伴到天竺去游玩。自然,回来之后都是一幅面青腿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天竺婆罗门到了至今,更都是大宋神裔与天竺的混血后裔。 帝国与天竺有着如此良好的交流,显然天竺官方是不会派人来刺杀王信的。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神魂离体并不等于死亡,以当时的情况,那人并非不能现身杀人,直接令王信失去肉身。可那人却是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人显然并与王信没有不死不休的决心,只是因为有了机会才抽冷子给了王信一下。而且这人的身份必然是不能暴露的,还在掩饰着什么! 既然是身份不能暴露之人,刘得华有动机,有能力,又是正好在现场,自然是第一嫌疑人了。 其实就算天竺一方摆脱嫌疑,也还有佛门弟子,再说天底下用钟的高手也不一定就只这几方,或许还有其他人,就算说是西欧、天方假扮嫁祸也可以的,为何王家就认定了是刘得华呢? 这,就要从两家的恩怨说起了! 十二姓神裔家族的恩怨其实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帝国君主立宪,王在法下之前,赵氏皇族一方面需要神裔镇压帝国庞大的疆域,一方面又对众神裔提防不以,于是一面联姻在面分化的政策就顺理成章了。这在当时的社会形式下,君主防止臣子过于强大而做的防御于未然的一种手段,也是皇帝保全臣子的恩典。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配合着皇帝演戏。 只是有一句话说得好,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的!这戏演的久了,也难免弄假成真,假戏真做了。十二家神裔便因此有了越来越都的矛盾,而皇室就成了旁观者和调和者。各家神裔互有恩怨,联合起来反对皇室,自然也就不可能了,如些皇帝放心,天下也能够安定了。 可当时有利的事到了以后就未必也有利了! 二百年前,帝国商人阶层发展到了一个极致,全国到处都是大财团,大实业家,而相对应的却是这些商人阶层没有任何地位。所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商人家业越大,就遭人惦记,往往因为地方官员一句话就家业被夺,从天堂落入地狱。再加上人人读书,民智大开,民众也有了自身的诉求。于是,商人阶层互相秘密窜联,一场轰轰烈烈的经济大制裁就此展开,更重要的是这里边还有着神灵、修真者在后面支持,而各家神裔又因为彼此的恩怨而无法统一力量。这一场运动一直持续了三年,才在外部压力之下,各方妥胁,形成了现在的政治格局。 而帝国也因此而丢失了黑非羁糜洲的北部地区,一直退到了南部,留下中部地区成为帝国与西欧的角力场。 皇帝虽然还保留了一部份的权力,却也失去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神裔虽然还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却也只是因为自身力量而带来的超然,没有了大部份的特权。于是,当初分化神裔家族的做法就没了必要,反而是需要抱团才能压制其他各方的力量。有鉴于此,各家神裔都希望能放下成见,联合起来,重新取回昔日的地位。只是彼此间仇恨以深,几百年下来的恩恩怨怨,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越国公王家在诸家神裔中,就是与刘家结下了怨仇。当年双方曾祖在位时,也曾想过通过联姻来化解戾气,以便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睦。当时刘家的一位庶子爱上王家庶女,双方长辈顺水推舟让有**终成眷属,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可惜事与愿违,王家庶女嫁过去后却被家中叔伯百般叼难,最后更是被刘家嫡子欺辱杀死! 这一下结亲不成,反而是让王家新仇旧恨一起迸发,当时王信的祖父王朔一怒之下杀上刘家,把那位刘氏嫡子斩杀。当刘氏嫡子的父亲赶来时,已经是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复生了。 可怜这位刘氏嫡子因刚刚激活神性,以至于兴奋之下得意忘形,却是狂送了卿卿性命,连个子嗣都没能留下来。而刘父又未能激活神性,根本不是有者血脉神通的王朔对手。眼看这一场风波就要演变成王刘两大神裔之间的乱斗,总算当时的宗正赶到,强行制止了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最后在宗正寺调解下,判决王信的祖父王朔边关服役三十年。王朔便因此耽误了子嗣大事,膝下只有王敬、王菁两兄妹。 当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王家因此主脉人丁单薄,刘家却是神性激活者断了代,一直到有了刘得华这个宝贝疙瘩才算重新有了一个神性激活者,要不然十三姓神裔怕是要少了一家了。对于王家自然是更加的恨之入骨! 不过王家虽然嫡脉人丁稀少,可是有祖父坐镇,却是没什么大碍。最近又出了王信两兄弟,反而是更上了一层楼。而刘家却是因为五十年前神性激活者的死亡,导致近百年没了神裔,一直是风雨飘摇。直到这一回刘得华激活了神性,才重新稳定下来。刘得华一直自视甚高就是因为刘家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对他是有求必应,捧上了天,以至于不知外边天高地厚了。当然他的血脉神通“落魂钟”确实很是不凡,能够针对神魂的血脉神通一向都是不同凡响的,在神性激活者当中也是属于最上一等了。不过对于王信来说,刘得华直到二十三了才激活神性,也就是一渣渣! 父子兄弟三人正说者,午饭好了,当下众人边吃边说,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王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再加上越国公王敬并没有激活神性,反而两个儿子都激活了神性,难免就有些威严不足,席上到也因此开心愉快。 越国更是跟王信提起了这一次交换,龙虎山正一道送来的礼物,道:“这一回龙虎山拿出了两枚空间戒指,大概是因为知道二哥将要结婚吧。哈,他们到也算是花了心思了,正好,拿一枚送了诺娘,跟二哥配成情侣戒。”戒指作为妇女的十八般武器之一,本来并不突出,然而自从西欧那边结婚用戒指的习惯传到大宋后,戒指就超越了其他的十六样首饰,成了与“诰命冠带”并驾齐驱的重要武器,并由此产生了“情侣戒”这么一个泊来品。 王忠也凑趣道:“二哥送上这么一枚‘情侣戒’,相必未来的弟妇一定会很高兴的!”话锋一转却又教育起王信来,“她对于二哥可真是全心全意的了,二哥是该让她高兴高兴,以后结婚了也要好好的对待弟妇。” 赵金娥有些呷醋,酸溜溜地道:“你是不是有些对我不满足啊!觉得我比不上弟妇,嫌弃我了。王忠赶忙讨饶道:“咋会呢!娥娘生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在我心里那是最美不过了。”赵金娥在王忠的甜言蜜语下,转嗔为喜,算是放过了王忠,喜滋滋的给他挟了一块三色鹿做的鹿脯。 因他两夫妻的这番拌嘴,众人到没了说话的兴致,吃完饭,越国公催促着王信去虚拟网上报“北冥神功”。这可是大事! 神游异界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得将收获全部上报国家,然后再由国家按照贡献给予奖励。而对于神裔家族或者某些有实力的道派来说,这却是属于私人收获,是不是上报全看个人意愿,国家并不能强迫,就算想要知道异界坐标,也得给出相应的交换才行。 王信上了虚拟网,申请进入帝国特殊贡献系统。因为王信身为神裔,系统很快就给出回应,邀请王信进入。王信进入后,便将“北冥神功”念了出来,由系统进行登记。当然,相要给出贡献值,还得等到帝国政府传门的验证部门将“北冥神功”近行系统的论证和试验之后,才能给出答案,这也是为了慎重起见,若是一般的贡献,当场就能给出相应的贡献值了。王信对此也并不在意,不说在特殊贡献系统登记之后没有人能够捣鬼,就算能捣鬼,也得看看对方是谁再说,神裔家族虽然不比以前了,却也不是他人可以欺侮的。 忙完了这事,王信试着向赵诺的个人空间发出请求,看看她是否也在。没想这边才一发出,那边就传来回应,邀请王信进入了。赵诺的空间并不像王信那样原汁原味的一成不变,处处体现了女孩子的温柔细腻。带着王信参观了一遍,赵诺道:“信哥哥可是进入我空间的唯一一个男子哦,连爹爹我都不让他进呢!” 王信听了大为感动,赶紧献宝似的将情侣空间戒指说了出来。赵诺温柔的听着,等王信献宝完了,靠着王信肩膀,细声道:“只要是信哥哥给我的,就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对着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人儿,王信的心都要化了,拉起她的手,深情的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赵诺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57 神灵和修练者 说了一会儿情话后,赵诺的学习时间到了,正好王信也有些事想要了解一下,便留在赵诺的全人空间里陪她一起学习。当赵诺忸忸怩怩的招出自己的虚拟教师时,王信顿时一脸的哭笑不得。原来这个虚拟教师的形象赫然是王信的样子,若单是如此到也没什么,可这虚拟教师却偏偏是个女的。 赵诺对着王信吐了一下舌头,自己学习了。王信宠溺地摇摇头,不跟她计较了,向虚拟教师询问介绍神灵和修练者的书。虚拟教师就给推荐了本《神灵和修练者的优劣概述》,王信就拿了这本书开始浏览起来: 蓝星神灵分为先天神灵和后天神灵。 先天神灵是是由天地灵气所聚,远古时期天地生灵未现,灵气浓郁,便有一些洞天福地之中机缘巧合之下灵气凝结生成灵智,于是就有了先天神灵。先天神灵因生成时所聚拢的灵气浓度,有强有弱,却因天生所成,修练提升困难,亿万年过去都未见多少进步。直至后来有神灵因意外帮了人类而得到信仰,在信仰力的推动下有了细微的提升,于是各大神灵纷纷圈定地盘,抢起信仰来。以至于当时先天神灵陨落无数,剩余的皆是结盟以自保,这便是神系的由来。只是凡事有得便有失,先天神灵得了凡人信仰,却也与凡人结下了因果,若是信仰自己的凡人灭亡,虽然不会令先天神灵陨落,却也会元气大伤。而且信仰之力也并不能无限提升,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却是有了瓶颈。 蓝星自绝地天通之后,所留下的先天神灵只有廖廖几个,这也导致了后天神灵的掘起。 后天神灵就是信仰神和由生灵精怪修练而来的神灵。信仰神是由生灵愿力聚拢而成,信仰者越众,信仰神的能力就越高,还能无限提升,不受约制。只是信仰神生死皆山信众操纵,一旦没了信众,信仰神便会陨落。信仰神也有强大者摆脱信民制约,虽然还离不开信仰之力,却反过来操纵信民,以信众为羊群,西欧的光明天主和天方的唯一真神就是摆脱了制约的信仰神。 而生灵精怪修练而来的神灵虽也是后天神灵,其实却与先天神灵一样,只是不及先天神灵强大,往往都很弱小罢了。 修练有修真和古神之说。修真者若得大成就,便为天仙,从此逍遥于天地间,朝游北海暮苍梧。次者为地仙,地仙寿八百,若寿尽而不能提升,则天人五衰立至。再次则为人仙,人仙寿三百。地仙人仙若寿至,可以兵解转世,或受封成神。只是转世有胎中迷,千万人中难有一例成功;封神则需在世俗有大势力才行,毕竟封神要损耗气运,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 古神即古修神者,修练非神裔不能为。神裔的由来却是先天神灵不甘虚耗时光,分神下界投胎而来。只是投胎者都或是抵不过胎中之迷,或是过了胎中之迷却未能成神而最后陨落了,留下的神裔便也难有大成就。只有真正走出路来,成就天神者所留下的神裔,才有者无限的可能。古神成就其实与天仙差不多,只是神有神国,修真者只能个人解脱,而古神却能籍由神国鸡犬升天。 看完这本书后,王信终于对这一切有了初步的了解。其实像帝国的昊天上帝、女娲娘娘,就是先天神灵。而帝国神裔便是因为昊天上帝下界投胎而来,只是昊天上帝投胎而成的天师在王信看来却有些像是穿越者,不知这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信和赵诺在虚拟空间中学习了一个时辰便下了网。天色还早,王信便骑了马巡视起汤谷。正走着,王信远远的看到王忠正与一只虎妖相搏,王信赶紧上前使出“太极图”帮忙定住虎妖。 两人合力解决了虚妖后,王信右脚用力在地上一顿,喝道:“土地何在?”“主公,小神在此。”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地里钻了出来。王信质问道:“为何我的汤谷这中会出了虎妖,是否你这老儿惫懒成性,没有好生看守家园。” 土地连忙喊冤道:“主公,小神实在是冤枉啊,这虎妖并非谷中所出,却是从谷外翻山而来。”王信怒道:“既有妖物进来,为何不见你前来报知?若非是我大哥碰到,岂不出事。”土地道:“小神正要上报主公,不想正好大公子遇上了,小神便守在一旁照看,幸好妖虎不是大公子对手。”王信“哼”了一声,也没再为难,挥手让他下去了。 “土地虽小,却也是正神。二哥还是不要太过苛待了。”王忠待土地去后,随口劝了一句。见王信所骑之马雄壮不凡,有些眼热的道:“二哥,好马啊!那来的?”王信笑着拍了拍马脸,道:“它叫守黑,是我从神州本土来此,刚上岸时那里的赤海龙王所送。据说乃龙王与一马妖所诞的后代,天生龙种,自然不凡。”沉吟了一下,王信接着道:“守黑乃龙王所赠,却不好送于大哥。这样吧,守黑现还只三岁,年齿尚幼。大哥若是有意,待它长成,可送些漂亮母马来配对,产下的小马驹再送一匹给大哥。” 王忠大笑,道:“二哥打的好算盘啊!行,就这样说定了,守黑将来的子女我可是预订了啊。那龙王将子嗣送你,想来也是看好二哥,想要让它借你成道。不过,二哥你这名儿取得可真有意思啊,明明是匹毫无杂色的白马,偏要取个守黑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王信答道:“知白所以守黑。”王忠重复了一下王信的话,越起越觉得有味道,连说了两声音“好”,道:“难怪二哥血脉神通‘太极图’进境如此之快,实是二哥对太极之道了解深刻!”说完王忠叹了口气,道:“二哥,你知道吗?大哥都对你有些羡慕妒嫉恨了!” 听着王忠那酸溜溜的口气,王信故作不解的道:“大哥身为越国公世子,日后便是当然的越国公,对我一个恩封的明侯有什么好羡慕妒嫉恨的?”王忠鄙视了一下王信,道:“别装傻了,你要真在乎越国公这位置,大哥让了你可好?” 王信“嘿嘿”一笑,道:“大哥就算将越国公世子的位置让了弟,弟也没法子报答大哥啊!那你不是要‘陪了夫人又折兵’了吗。再说了,大哥,你这意思要是给大嫂知道了,可没你好果子吃了。大嫂难道还不够美吗!” 王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二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说得这个,你故意是不是?看你那得瑟样儿,不就是七娘长得比你嫂子美吗,用得着在你大哥面前那么得瑟嘛!要是你嫂子因此跟我闹了矛盾,可别怪大哥等你迎亲的时候不帮你了。” “哈哈!大哥你这话可说差了,到时候你要是不尽力,那就不用我到大嫂面前多说,等你弟妹过了门,肯定会在大嫂面前嘀咕的。我啊,就等着看乐子。”王信大笑道。 “你这好运小子,真让人羡慕妒嫉啊!”王忠想了想,以赵诺对王信的心意,自己要真的在迎亲时使坏,请不定她还真要记恨。到时候随便在娥娘面前说些什么挑拨的话语,那可说够自己受的了。赶紧想要转移话题,却看到远处几人过来了,便拿手一指道:“看,那不是王炷那小子吗!好得挺快的嘛,这会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王信随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还真是王炷带了人过来了。看来是那土地通知了王炷他们,这一会带人来抬虎尸了。等他们过来后,王信打量了王炷一会,点头道:“不错,看来受了一会伤,反到是因祸得福了。等你全好了,就是元神境了吧!”王炷也不说话,止不住“嘿嘿”的一个劲傻笑,对于自己的状况,他自然是心中有数,这些天可是一直都在高兴着呢。 “行,等你全好了,就来找我,我这里有一套功夫挺适合你的,就当作对你忠心的奖赏了。”王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心里决定就把那套天山六阳掌教了给他好了。那些内家功法到元神境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不过蓝星因灵气浓度高,大家都往着成仙成神方向去了,对于武技这种对于大道没有用处的技巧性东西并没有人去研究,打斗也习惯了以力压人,反而造成武技上面比较粗糙。这套天山六阳掌对于他来说可是难得好东西了,对他武技的提高也是有着立竿见影的作用。 其他几位听说主公要传授王炷功夫,都羡慕的不得了,对着王炷道了恭喜,又要他晚上请客。王炷也是笑的见牙不见齿的,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王信也对其他人勉励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做事,只要有了功劳,自然也有好处。那些人都兴奋的答应了,扛着虎尸去了。汤谷之中像这样的属下杂役等,共有上百人。有女使、厨娘、果农、酿酒师、护卫等等。除了初雪,其他人都是属于顾工性质,并不算是王信的人。只是王炷是王信的同族,虽然血脉已经很远了,却也不同一般。 58 家贼 虎妖被扛回后,大家都来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不过对王信一家来说,这东西也说是吃起来灵力更浓郁,更有助于修练罢了。不过这种东西能够不被发现的进入到汤谷中来,看来汤谷的护卫可得好好的查查了。当晚吃了一顿虎肉大餐后,王信悄悄地开始巡进查,刚走没多久,就见王忠跟了上来。两人了然一笑,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分左右巡察。 汤谷东、西、北三面环山,除了东南面正门外,东北和西北两方各有一个缺口。王家经营汤谷已经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这一块地位于王氏封地越州的南面边角,更有大山阻碍,能受到王氏先人的重视,实是因为当年道教天师曾来过这里,更引发了一场超级火山大爆发。王氏先祖得到后,经过改造成了难得的福地,特产灵果酿更是神裔练体不可多得的滋补佳品。若非当日祖父王朔不知为何良心发作,安淑长公主就算再疼小儿子,也不可能自作主张将此地分割给王信。最多也就是多分配一些灵果酿份额罢了,那能像现在一样将这个当饮料喝! 七八百年以来,汤谷工作的人员一直都是父子相传而来,这些人世代接受王家的顾佣,王信本不该怀疑他们的忠心。只是在成为王信私人庄园之前,汤谷作为王氏家族的公共财产,一直都只是委派一、二个亲信主管管理。王信来扶桑时,也只带了初雪和王灿、王炷两兄弟。王灿为人干练成熟、稳重精明,又是从小跟随王信,被分派到了领地明达县当了个县令。庄园中的武力和管理就只能交给了王炷和初雪二人,只是二人终究年轻,虽然有过专门的学习,却也难免要被那些个世代在此生活的人糊弄住。 管理不力,弊病丛生,才导致了今日之事。若非运气好,这妖虎才进来没多久就被王忠碰到,说不定就要出大乱子了。王信迎亲在即,若是庄中闹了死人,说到那都是相当晦气的事,就算是亲事被耽搁也是可能的。 汤谷防卸已三处缺口为主,三面高山上却是安装布置了道法禁制,再配合土地神当雷达预警。要说在扶桑腹地,防的也主要是野外妖兽闯入。王信沿着东面高山一路往北,各处禁置都是相当的完好,并无损坏之处。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东北谷口。 谷口关门紧闭,城楼上却亮着灯火,影约中有笑语声传来。王信运起在天龙世界学来的轻身提纵技巧,悄无声息的上了城楼,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队长,你说主公会不会来这里查看?” 王信心里一紧,真有猫腻啊!说话的人叫王大为,十*岁年纪,还是个小年轻。那个队长却有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的年纪,平常看起来木纳老实,是王大为的堂伯,叫王宝家。他们虽然也是姓王,却与主家没有任何的血脉关系,大抵不过是先人在王家做事时,因忠心被赐了王姓。这种事儿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在当时却是很普遍的,只是也没人当真,一旦做满工期放归之后,就会恢复本姓。这些人一直姓王,却因为他们先人选择了世代为王氏服务罢了。 只听得王宝家队长道:“你怕啥?小兔崽就是胆子太小,得好好练练。”边上响起了三人的笑声,看来来这个小队是全员在此了。汤谷护卫连王炷共二十一人,十人由队长王炷亲领,另外十人分作两个小队,分驻北面东西缺口。 “大为兄弟还是个雏吧!改天哥哥带你到州府开了荤,你的胆子也就练起来了。”开口说话的叫做孙大志,另外两人应该是孙大力和杨宝应。杨宝应这时开口了,道:“大为贤侄,小主公这会儿早就搂着他的双胞胎美人儿睡觉去了,哪里还会到这里来吹风!”“是啊,是啊!”“哈哈!”孙大力、孙大志两兄弟都笑者附和了起来。 王大为还是有些担心,道:“可是今天那被咱们放……那妖虎都已经被主公大哥碰到了,就算主公不起疑心,难保主公的父母兄嫂不疑心啊?”虽然王大为警慎,只漏了半句,王信却已经能够肯定,那只被吃进肚里的妖虎是这些人故意放进来捣乱的。 “我早让你没事多练练武,你爹偏要送你去那个什么狗屁学院去读书。现在好了,照旧不得回来做护院,读的书又有个屁用,反到把胆子给读小了,老是疑神疑鬼的。”教训了王大为一句,解释道:“那小……小主公的父母兄嫂要是早几日还有空,今日却要给小主公张罗着往宁王家下聘礼,明达县县令都回来了帮忙,能有时间查这点小事,最多也就教训大伙儿几句。再说了,此处已经分给了小主公,他们就算是父母至亲,还能越过小主公来插手不成。小主公!嘿嘿,要说咱们这位小主公修练到是天才,却是个任事不管的。他要不练武,也是抱着他的美人儿睡觉。若是王炷没受伤,还有可能过来查一下,现在嘛,呵呵!来,来,来,大伙儿满上。”这人到是识人极明,当一小队长真是委曲了人材了啊!若非王信在天龙世界过了十几年,长了些阅历,说不定真不会起疑。 “哈哈,来来,别浪费了。”杨宝应端起面前的小杯啜了一口,叹道:“不知道等小主母嫁过来了,咱们还能不能喝到这灵果酿!”说着,又满脸陶醉的啜了一小口,道:“其实这灵果酿虽然灵气丰富,咱们资绩有限,喝了也是难以有效吸收,大多还是浪费了。要不是这东西比较温和,只怕还得因为滋补大过而亡!只不过要是没得喝,却又想念的紧哪!” “是啊!要不然咱们也不敢截留偷喝啊,再多也就私下盗卖一点罢了!”孙大力也小心的啜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家这些年也有了一些积蓄,这一回有人利用咱们盗卖的把柄,偷偷威胁,让我们给庄园捣乱,我总觉得这事不一定会完,咱们还是早些抽身跑路吧!” 孙大力、孙大志两兄弟显然已经商量过了,孙大力一开口,孙大志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也这样想的,这事儿怎么看都是冲着小主公来的,不可能就这样小打小闹得搞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只怕这一回只是要将我们拖下水罢了。毕竟做了第一回,以后就很难拒绝了!盗卖主家之物被抓到了也不过是打一顿赶走,只是以后名声不好,难以再找到工作而已,咱们这些年在外边偷偷所积蓄的也够后半辈子富贵了,大不了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这背叛出卖主家可是大事,到时候怕得送了性命!” 王宝家听了两兄弟的话,冷笑了几声,道:“打一顿赶走!你们也不想想自己盗卖的是什么东西。这可是灵果酿!你当是什么东西?连神裔都喜欢的东西,你以为是普通东西能比的吗?你们想得也太天真了吧!”说完,见几人都有些胆寒,又安慰众人道:“你们怕什么,能对神裔出手的,你们以为会是普通人!到时候小主公自顾不暇,更不会有什么心思来管我们了。我早说想好了,等小主公婚后,咱们就一起到小主母身前就自请放出。嘿嘿,小主母一来肯定得接手家务,她刚嫁过来,年纪又轻。要是为难了我们,只怕以后名声不好听,说不定咱们临走时还能得些好处。” 他这样一说,其他几人都放下了心事。又开始吃喝起来,灵果酿虽然酒精度不高,却是灵气丰沛,几人都被灵气撑得与喝醉了似的,说话也惭惭大胆起来。杨宝应就又提起了赵诺和玲珑三人,道:“也不知道小主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美法,听说比那一对双胞胎还要美!我家的那个婆娘曾经看到过小主公的那两个媵女,回家说起来,那个美啊!还长的一模一样呢!” 说到这个王大为也活跃起来,接口道:“小主公的那对媵女叫作赵玲赵珑,人称玉玲珑。蓝星美女榜并列第五,能不美嘛!” 孙大志、孙大力兄弟也忘了其他,连声道:“什么蓝星十大美女,谁选的?”王大为道:“这都是学院中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评得是蓝星上二下以下,已经及笄的女子。” 说起美女,在坐的都来了兴致,边在外边听着的王信也好奇起来,想听一听还有的其他九个美女是谁?又到底是那四位在赵玲赵珑之上?想来赵诺一定是排第一了!不过这些到也不用现在去听,想来王忠必定比这个王大为更清楚,到时候跟他打听一下就是了。这些人还是及早拿下为好,免得出了乱子,搅和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当下一脚就踢开了楼门。 里边五人正兴致高涨,见得自家主公闯了进来,顿时惊得腿也软了。到是孙大志、孙大力两兄弟反而激起了悍勇之气,厉声道:“大伙儿怕个球,他就一小崽子,就算是神裔,又能有多大的修为?咱们这边有五个人,大伙儿合力做了他,提了他的人头投奔西欧去。”说着就要扑上去,左右一看,却见除了自己兄弟响应。其他人中王大为已经软到在地,裆间*地,却是已经溺了出来。王宝家、杨宝应二人却是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连“饶命”两字都说不出口了。 孙大志、孙大力两兄弟顿时心中一凉,再也没了作反的勇气,坐倒在地,说不出话来。这王大为平时就胆小,有此反应孙氏两兄弟并不奇怪。王宝家、杨宝应二人却并非胆小之人,他们两个平时狡滑如狐,如今作如此反应,必有缘故。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59 处置 对于孙大志、孙大力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王信也懒得计较。两个边先天都未曾进入的普通血脉者竟然想要对神裔动手,就像是两只山鸡在老虎前面乱跳,找死也不是这么来的。王宝家、杨宝应二个虽然也看不出王信实力究竟,但凭着丰富的人生经验,还是知道了一点端倪,真要动手,无非是螳臂挡车而已。 既然他们不反抗,王信也省些事,拿起需楼中的通迅器,呼叫主大门那边派几个护卫过来。没一会儿,王忠也过来了,对他示意那边没什么事,看到王信这边的情况,问道:“这些人可是偷喝灵果酿误事?”拉过王信走到一边道:“二哥,若是他们偷喝一点灵果酿,也不用太苛了,毕竟你成亲在即,大伙儿也该高高兴兴的。” “若只如些,我也不是小器之人,大喜的日子,谁乐意弄得哭哭啼啼的让人扫兴!”王信语气平静,到也没什么气愤的意思,三个世界下来,心里年龄已经很成熟了,“这些人不只偷喝,还盗卖肥己,勾结外敌。更重要的是,这二个——”王信说着点了点孙大志、孙大力二人道:“被发现了居然想要弑主!” 王忠顿时脸色铁青,出主道:“犯上弑主者死!二哥,这二人一定不能轻饶了。”作为上位者,再见不得的就是弑主者。世上人谁没个私心,只要能忠心,有能力,一些损公肥私的行为还是能忍的。 孙大志、孙大力听到王忠的话,顿时知道王宝家、杨宝应为何如此反应,皆是满脸怨恨的看着两人。孙大力将心一横,心想我不好,你也别想好,叫道:“主公,主公,我想出首,盗卖灵果酿的事都是王宝家带头的,他还在明州府府城养了一房外室,盗卖所得,全部都在那边,杨宝应也是。主公饶了我,我知道他们外室在那。”王宝家、杨宝应两人顿时脸色死灰,满目喷火的瞪着孙大力。只是孙大力、孙大志兄弟自身家人都在汤谷,有了钱钞都去贡献了**,并不像他们一样养个外室留后以防万一,却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出首的了。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王忠一脸不耐的喝道:“还想饶命!天真,你以为你不出首,我等就找不到他们外边养的外室。真正是笑话了,帝国可是有神灵在,因果之下,只要是他们的血脉,在那里都藏不了。除非跑到国处藏起来,才会没有办法抓回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神通广大到能在国外留血脉吧?” 呵呵!王忠这话可就有点大言欺人了,也是算准了他们见识不深,才胡乱吓唬人。神灵是能根据一滴血液,探查到血液所有着的血亲。可那也不是一般小神能办到的,神裔者再牛b,也不能随便差遣神灵办事,那都是有代价的。真要是为了这么二个叛逆者就要求神灵追溯血脉,那也太小题大作了。不说神灵会有什么反应,传了出去出是好说不好听啊! 王宝家、杨宝应两人显然有着狡兔三窟,明州府府城是王家的治所,他们两个真要为了以防万一,也不会在明州府府城,更不会让这两个蠢货知道。此刻听了王忠的话,想到主公家是神裔家族,必然有着他们所不能理解的秘术,能找出自己的血脉后代。顿时都瘫软在地,也没了装模作样演戏的心思,一脸呆滞的坐在那里。只感到这些年来自己幸幸苦苦,机关算尽,以为就算自己倒了莓,至少有着后代子孙能够传承。却没想到还是小看了神裔家族的能量,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起这个贪心,以至于越走越运,最后更被外人发现,乘机要胁。 想到外人要胁,王宝家、杨宝应两人猛得反应过来。对啊!虽然没得出首,可也可以主动给主公提供有外人想要搞事的消息啊。那个找上门来的人,自己两人当初为了摆脱要胁,可是仔细查过了的。知道对方是那里人,住在那。原本还想着看看有没有同伙,好一网打尽,这会儿却可以当作功劳献上去。我等又没有象孙大志、孙大力两个蠢货那样想要噬主,在主家偷盗一点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灵果酿太珍贵,以至于所得数额巨大而已!有了这份功劳,就算主公不会放过自己,想来也能不再牵连家人。 当下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主公,大公子。我等知道那一伙对汤谷不怀好意,想来捣乱的外敌踪迹。愿意将功赎罪,求主公开恩!”却是两人彼此相熟,知道不可能抛下对方,便一起说出。 这时王炷带了几全护卫赶到。忽然接了主公在东北关口传来的信息,王炷就预感到会有大事发生。联想到日间所获的虎妖,王炷不敢怠慢,不顾自己有伤未愈,亲自带队前来。 王信便对王炷吩咐道:“你将这两人带下去后,问清口供,叫你大哥走一趟,把相关人等抓了,若是所言属实,两人废了武艺打断手脚,全家赶出谷去,其他就不必追究了。”王宝家、杨宝应听了王信吩咐的话,顿时喜形于色,连连磕头,谢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至于那两个——”说着点了点孙大志、孙大力两人,道:“噬主犯上,罪大恶极,废了武功,全家扭送明达府,告诉县尉,让他看着办。谷中有跟他们血亲的,也都赶了出去。”至于那个便溺者,就无须王信吩咐,王炷自然会送到官上按律处置。不过一偷盗者,用不着小题大作。 孙大志、孙大力听说是押送官府处置,都面露喜色,以为能够保全性命。却没看到王宝家、杨宝应两人看他们的目光中都带着怜悯,明达县本属于王氏封国越州府,现在又是主公封地,能在那里当县尉的,自然是王氏亲信之人。主公都说了“噬主犯上,罪大恶极”,到了那县尉手里,怕是全家要连骨头都找不到了!主公不亲自处置,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罢了。两人互视一眼,不由都庆幸起自己当时聪明,未曾听这两个蠢货蛊惑,噬主犯上。 看着王炷带人将五人的武功废去,再也作不了乱,王信王忠两人才放心离开。至于其他的事,自有手下会安排,用不着王信气操心,若是整天汲汲营营于这等事,那还有时间修练! 两人乘着月色,策马而回。王忠走了一会,向王信问道:“谷中有人盗卖,显然不会只有这几个人,土地神也因该是有所察觉,却知情不报。二哥为何不一起处理了?” “手下人贪污偷盗,也只是欺弟年少。如今杀鸡骇猴,处置了为首的,其他人自然也就老实了。至于土地,祂本为我王氏所封,若敢背主,一纸令下,捣毁庙宇,禁绝祭祀,又能有什么作为。”说完喝道:“听够了吧?还不给我滚出来。”却见那土地连滚带爬的现出形来,对着王信连连顿首,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小神只是贪着那王宝家等人献上的灵果酿,才对几人偷盗之事睁只眼闭只眼,实不敢背主!主公恕罪!” 王忠也是发现了土地暗中窥视,才如此发问,对于土地现身自然是心中了然,并不作声,只看着王信如何处置。 王信冷笑一声,道:“怕是见我年幼,以为好欺吧?”“不敢,不敢,主公天纵之才,是小神糊涂了!主公恕罪!”土地神这回是真被吓到了,若真被王信下令捣毁庙宇,禁绝祭祀,祂这个土地神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也得恢恢了去!若是换个老成一点的人,土地神还不一定想信他就能做的那么绝。毕竟大小祂也是个神灵,做如此绝事自然要三思而行,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难道就不怕引起其他神灵兔死狐悲之心吗?可这小主公才十五岁,正是冲动的年纪,做事最为不管不顾,只怕真要做了,也没有神来同情自己,只会笑话自己自找苦吃,没事招惹一魔头。这一刻,土地神不由得连肠子都悔青了,忘情的拍了自己两巴掌,连连道:“叫你贪嘴,叫你贪嘴!” 土地神的这番作态让王信不由“朴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忠也是忍俊不禁。这土地本是精怪修成,没脸没皮的也无所谓,要是换了个人类所封的土地,怕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既然笑了,也没必要处罚祂了,好歹也是个神灵,都做到如此程度了,还能怎么样! 王信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回就算了,饶你一次,再有下回那就两罪并发。”见这土地连连致谢。王信想到,使功不如使过,既然好人做了,就不如做到尽处。便道:“你好歹也是个神灵,既然爱这灵果酿,当面提出不就是了,何须偷偷摸摸的,让人小看了去。只是每日得有个定量,不可喝醉了误了正事。” 土地神听了大喜,连声道:“省得,省得,主公大可放心。灵果酿喝多了不就是浪费灵力吗!这小神是如何也舍不得的。”说完又省起天色以晚,王信两人要回庄园了,便与两人告退。 感觉到这土地神真的走了,王忠对着王信感叹道:“二哥神游了一回异世,到不像从前那般只知练武了!娘娘本还担心你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分家独过,现在看来,娘娘也可以放心了。” 60 蓝星十美 处理完正事,两兄弟一路说笑,徐徐而行。王信想起刚才听至的蓝星十美,不由问起究竟来。王忠笑道:“二哥如今到是开了窍了,怎的,是起了好逑之了!你房里的两位不就是十美之一吗。” “哈哈!”王信也笑了,道:“刚刚就是听那几个说起玲珑,言她们排蓝星十美第五,才好奇的。” 王忠道:“这都是学院里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每年都有排名,专对那些已经及笄的未婚女子。你房中的两个小弟妇合为第五,人称‘玉玲珑’,一个是因为她们名叫玲珑;一个因‘藕隐玲珑玉,花藏缥缈容’这两句而来,说得她们花容月貌,肌肤如玉。不过两位小弟妇入了二哥房中,明年说得落选了。哈哈!” 看他那一幅自得的样子,王信那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道:“这么说来,大嫂和大哥留在洛阳的两个小嫂子以前也曾被评入十美之内吧?” 王忠挤眉弄眼,洋洋得意地对王信笑道:“那是。要说起来天下美女何其多,就说咱们家中的迎春、夏熏、玉蟾、初雪也是绝色,并不逊于那些纨绔评出来的十美,只是外人不知罢了。”说着探过身来,故作神秘的对王信道:“你不知道!娘娘作主将迎春、夏熏两人送去服侍祖父,咱们的父亲大人还以为能捞到玉蟾、初雪。却不想前年娘娘将玉蟾赐了于我,去年又将最小的初雪给了二哥。父亲大人是一个都没捞到,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到好,跑了来扶桑,眼不见心不烦,我看着风色不对也躲开了。到是三弟,好处没捞着,可是无缘无故的受了父亲好几顿排头!” 虽然两人偷偷调侃自己的父亲有点儿不孝,不过两人还是像两只偷到腥的小狐狸一样偷笑起来。王忠所说的三弟叫王义,为妾室所出,比王信小几个月。越国公因没能激活神性,也就没有人家送女儿给他作媵,加上有些惧内,此也就是收了当年跟着安淑长公主过来的两个宫女作了妾室。当然这可能也是安淑长公主驭夫的手段,毕竟王信的另外两个姐姐一个妹妹都是在安淑长公主怀孕时才有的。 笑完王忠又接着说道:“能上蓝星十美的其实者是出身高贵之人,出身差了,就算再美,也不会在榜上。其实,若是一般平民,稍有艳名,恐怕就要被权贵收入房中了!”王忠虽然说蓝星十美是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以王信看来,他自己怕也是好事之徒中的一个。就看他一说起美女就兴致勃勃的样子,要说没参与,说出来谁信。这蓝星美女榜,说白了就是一个蓝星顶级“白富美”的榜单。 听了这话,王信就想起了教自己七弦琴的那位琴师,出言道:“是啊,平民女子长得太美也未必就是幸事!”“怎的?”王忠问道:“听二哥这口气,好像是有故事啊!” 王信道:“刚来扶桑时,在网上找了一位琴师,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行首。她跟我讲了自己家里的事儿,那一会我还挺同情她们的,答应回了洛阳就去见见她们。现在想来,怕是真假参半,也未必真有她说的那么可怜。” “人家这是攀高技呢!”王忠笑的打跌,对王信道:“二哥你怕是说话时露了口风,让人知道了身份,也就是二哥年龄小,没能听出来。怎么样,她介绍女儿给你了?” “不只她女儿,是外孙女。”王信其实也明白过来了,那会儿刚穿越过来,还不是很明白激活神性的神裔者是怎样的地种身份,一时说漏了嘴,“她那外孙女叫柳梦蝶,在西子书院学习。” “柳梦蝶啊!啧啧,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二哥好运道,这位可是西子书院有名的校花,多少浪荡子相要将她揽入怀中。若不是西子书院非女子莫入,又不惧权贵,早就进了人家后院了。我说呢!最近这位怎么没人纠缠了,原来是借了二哥的名儿。”说着王忠“嘿嘿”的笑了起来,道:“柳梦蝶虽然美貌,毕竟年龄还小,身材不显。西子书院里容貌不下于她,身材却更好的女子也有多位。到是她母亲尤夫人貌若春花,婀娜多姿,真正的一个妙人儿!尤夫人文君新寡,却是独自带了三个女儿过活。二哥,你懂得!” 母女兼收并蓄因与伦理相悖,遭到卫道着的口诛笔伐。可正因为是禁忌,权贵者皆是趋之若鹜,屡禁不绝。神裔作为大宋的顶级阶层,帝国对外的最高威慑之一。又不再有政治上的勾联,反而是脱开身来。民众对于神裔也比较宽容,像这种行为就算是传开了也只当是****,只要不是强来,最多也就给那些酸儒喷上几回。到是官员若是给抓到了,下台都是轻的,那是真正的声败名裂! “柳梦蝶还比玲珑大了一岁呢,怎的身材不显,不会是长不出来吧?”王信问了一句,到想起在天龙世界的阿紫来,在天龙世界中与诸女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现在想来,还是历历在目,叹了一句,“贫乳可是稀缺资源啊!” 王忠听了,笑道:“二哥原来还有这种爱好,我还以为男人都是喜欢丰满坚挺的。哈哈!”笑了两声,对王信解释道:“普通女子如何能与神裔相比,神裔发育本来就比较快,再加上又是锻炼内身气血,自然是成熟的早了。” 长见识了!王信还一直以为蓝星女子都是发育比较早的呢,原来只是神裔才这样!见话题都转到天边去了,不禁催促道:“大哥,你讲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呢!” “这不都是给你打岔了。”王忠笑骂了一句,接着道:“蓝星美女榜排名第十位的美女你也是认识的,跟你同年,都差点要成了你的媵女了呢!”说着,却是卖起了关子,吊人胃口。见王信瞪着两眼,怒视他,才开口道:“就是大姐夫家的三娘花弄影,‘云破月来花弄影’,怎么样,是不是光听名儿就觉得很美?花容月貌那就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是三娘身姿曼妙,丰韵娉婷,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三娘这一回已经是第三届蝉联蓝星美女榜了。不过二哥喜欢贫一点的,自然是看不上三娘这种了!” 不就是花大娘是他的媵女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兄妹情深,要照顾一下大姐的夫家。神裔因为血脉的原因,先天血脉上庶子就难以与嫡子相争,嫡庶之间反而比普通人家要亲近。不过也有些嫡子不争气没能激活神性,反到庶子激话了神性,那就没得说了,激活神性者就是未来家主,正宗嫡脉! “大哥,你这话好没由来。难道你的媵女是自己挑的,不是大嫂作主?”王信反将了他一军,看着王忠汕汕而笑,道:“大姐和花嫂子烦你了吧?其实我才不在意媵女找谁了呢,反正都是美女,花三娘要是乐意,弟也不介意媵女多了啊!” 王忠斜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你家七娘给你选了双生姐妹玲珑,弄月可是跟我嘀咕了好几回了,连大姐也来烦我,也不想想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到是二哥你虽然是正主,只因年纪轻,性子又有点蛮,反而没人敢来烦你。”王信随口的一句,反到是提醒他了,左手一拍大腿道:“对啊,看弟妇这贤惠淑德、通情达理的样子,是不会介意你多一个媵女的,下次她们要是再来烦我,我说这样应付她们。排第九的却是一位白俄国沙皇的公主,十七岁,名字叫做安娜,‘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这位公主长得细腰翘臀,有着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见过的人,都为之倾倒!安娜公主去年排在第七,今年到是退了两名。” 王信撇了撇嘴,吐槽道:“斯拉夫人在少女时体型都很美,可一旦结婚生了孩子,就变成水桶了。保质期真心太短了啊!” “人家现在美不就行了,你管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王忠很是鄙视王信,真是的,又不是让你娶她,欣赏美女而已,那么认真干吗!接着道:“第八位是高卢国的公主,性格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名叫伊莎贝尔,十九岁。伊莎贝尔公主金发碧眼,肌肤细腻,真正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说着故作神秘的道:“这位伊莎贝尔公主,就连那个地方的毛色都是金色的!啧啧,劲儿特别的大,边我都差点给闪了腰,真是夷女多情啊!” 高卢国人有名的浪温多情,这不奇怪。不过高卢国不是西欧联盟国之一吗,怎么可能她们的公主来了大宋给王忠上了,或者说是王忠不知道死活跑到西欧去上了高卢国的公主!王信就发出了质疑,“大哥,虚拟空间只是虚幻而已,用不着那么洋洋得意吧!伊莎贝尔公主是西欧联盟国人,又不可能跑到帝国来真跟你来一段露水姻缘。” “哈哈!二哥你不知道了吧?高卢国虽然是西欧联盟国之一,可人家拜的是圣母玛丽。当年光明天主为了摆脱信仰力的制约,寄胎于高卢国**玛丽的腹内,以紫河车的先天特性来洗炼香火之毒。**玛丽就因此成了光明教庭的圣母!这位圣母温柔慈善,圣母教堂的圣女也是性情和平,所以其国之人也多往来帝国,光明教庭也不能约束。”王忠得意的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那位伊莎贝尔公主曾经来过大宋,所以大哥我跟伊莎贝尔还真有一段露水姻缘,二哥你这是妒嫉不来的。哈哈!” 61 艳冠群芳 看着王忠那个得意劲儿,王信要是告诉他,自己在天龙世界有着上百个美女,其中几位女主还是玲珑、初雪一级的女子,不知道会不会打击到他?算了,还是放过这可怜的娃吧! 王忠得意见了一会,见王信只是微笑着看他,不禁有些无趣,便接着说起了蓝星美女榜。说道:“第七位的是一位天方女子,出自穆罕默德家族,名叫鲁格燕,芳龄十五。” “等等,不对啊!大哥,天方真神教认为妇女全身全是羞体,假如男人看见陌生妇女的面孔,则被认为是不吉祥的。因此,天方妇女禁止穿显露自己体型的衣服。女孩子长到六岁则要深居闺房,到十岁就要整个身体遮盖起来。如果要出门,就得戴上面纱,并且只可以在僻静的小巷里匆匆而过,日落之前必须回到家里。”王信说完看着王忠道:“人家又不是弄个能透视的薄纱唬弄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套着黑布,你们如何能知道她美不美?就算有人实力高能能透视,可人家天方先知之女也不是吃素的,能任你去窥探啊,人家有信仰神术的好不!” 王忠笑道:“二哥你真的要出去多走走了,别老宅在家里!天方是有这个教义,可你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那家妇女还会成天呆在家里。人家不能露身体,不能穿透视装,可又不是不能穿轻薄一点的,总不成让人大热天也围着一块厚布吧!这体型不就露出来了,而且若影若现、朦朦胧胧的看起来反而更撩人。咱们大宋女子不也一样含而不露的,只是不像她们必须把脸也遮起来罢了。只有西欧女子才会露胳膊露腿的!”说着还故作神秘的道:“听伊莎贝尔说,他们那边以前还穿露乳的呢!谁要是不穿那就会被人笑话作乡巴佬。伊莎贝尔还说她们那里的贵族特别喜欢开宴会跳舞。你说,一大帮贵族娘子、女娘穿着露乳装跳舞,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说着还发出了咏叹调般的声音,“啊,想想都让人醉了!” “别醉了,不就是穿着露两点的衣服嘛,伊莎贝尔公主没穿给你看过吗?你要不满足,回了洛阳让你那些天竺美人儿穿了给你跳舞好了。不过,你们那个鲁格燕到底是咋评出来的?脸又不像身材,只看个大概就行,你能知道人家美丑!”王信还是想不出这班人到底是怎么选的! 王忠一脸鄙视的看着王信,道:“看自己家的妾室,能跟看别人家的娘子、女娘相比嘛!感觉就不一样好吧!自己家的想咋看就咋看,别人家的娘子、女娘你平常也就看个脸好吧,能一样吗?重点是,‘别人家’的。”感叹完了才回答王信的问题,道:“鲁格燕公主再美的是她的那一双剪水双瞳,真正是‘困酣娇眼,欲开还闭’。看了你才明白什么叫明眸善睐、媚眼如丝!有了这么一双撩人心怀的秋水明眸,还需要看脸吗!” 听着王忠的感叹,王信心中泛出了赵诺的那一双波光潋滟、含情凝睇的月牙眼儿,心中承认,只要有了这么一双秋水明眸,其他的真不重要了! 便也不再与王忠抬扛,道:“大哥想看‘别人家’的,其实只要去了本土的高丽州,保证能看到。”高丽州是圣宗皇帝征服高丽国后置的一个州,与瀛州隔海相望,都属于本土直辖。不像东方大陆扶桑洲、南方大陆朱雀洲,因大海相隔,路途遥远而裂土分封。帝国立宪后,各封国都是以联盟州的形式并入本土,政令虽然由丞相府统一行驶,贵族们却也可以安插一些亲信之人。 “高丽州虽然还有民众保留着以露出*为美的传统,那也是底下平民阶层。那些女子能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有着几个貌美的,也早给人收走了,还能等你撞大运去看。你以为普通血脉的女子也会像神裔一样,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总是相貌丑恶的多啊!那些个能到咱们身边的,就算咱们看起来一般,到了外边,也都是人见人爱的美女。只是咱们看惯了更美的,眼光高罢了。二哥,你真要到高丽州那边去看这个,保证你能看的吐出来。” 王忠还真把王信当作“何不食肉糜”的那位了,好歹也经过了三个世界了,能不知道吗!就算一开始因为夺舍本体的影响,有些反应迟钝。经过了天龙世界的洗礼,也早就恢复过来了。 吐槽了王信几句,王忠道:“二哥,你还想不想听蓝星美女榜了。怎么老是打岔抬扛啊!” 王信笑道:“行,我不抬扛。只问问题,你都排了四个了,怎的有三个都是夷女,难道咱大宋神裔还比不过人家那些普通血脉的贵族?” 这个可是大问题了,关系着神裔一族的自尊,怎能不搞明白! “呵呵!二哥你这问题问的好傻。”王忠取笑了王信一句,解释道:“这可是未婚女子的榜单!咱们神裔女子一般都结婚比较早,十六七岁的基本上都嫁人生孩子了,不像男子若非像你这样早早就激活了神性,都是熬到了二十五才结婚。”见王信还是不解,相要发问,便摆了摆手,让他听自己讲下去,“神裔男子二十五以前都有机会能激活神性,所以男子要是没能激活神性,都是熬到二十五才结婚的。女子因生理关系,却是过了二十就基本上难以激活神性了。而神裔女子在二十岁前所涎下的血脉,激活神性的机率却比二十之后诞生的要大,所以帝国并不鼓励女子来尝试努力,只以繁衍血脉为重。有了这些情况,那些相貌更加突出的神裔女子,基本都是及笄不久就嫁了人了,就像你家的玲珑,刚冒个头,就又要下榜了,剩下之人自然也就很难与人争锋。毕竟人家贵族虽然不如神裔,可也是有着千百年的优秀血统,总能出几个绝色的。” 王信听了,不由感叹了一句,“这个对于女子来说,其实有些不公平了啊!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女子激活神性的,再说了,激活神性才更有利于神裔繁衍好吧。”历史上女子能激活神性的有三人,六百多年前穆郡王岳家出了一位,五百年前英国公韩家出了一人位,三百年前鲁国公曹家出了一位。只是这三位虽然激活了神性,却也到此为止了,有生之年再出没能再进一步,三百年寿尽而终,让人唏嘘不已! 大宋历史上的三位女性神性激活者,王忠自然不会不知道,那可是名声响亮的很,好多女子都崇拜者她们。听了王信感叹,解释道:“二哥你只看历史记载,却不了解实际情况。其实这三位先辈除了穆郡王家的岳清影,其余两位都是嫁了人后才激活神性的。” 纳尼!这是什么个情况,嫁了人还能激活神性,那才是更逆天了好吧!怎么听王忠的意思,反而是不如没嫁人之前就激活神性的。想着,王信就问了出来。 王忠却不直接解释,而是问了一句道:“二哥可知为何昨日你才将吕纯阳的‘男女俱仙之道’开了个头,你大嫂就反应过来了?” “不就是你们两个经常没羞没臊的练那个吗?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咱届不是单身的。”王信自然知道他这样问肯定是有用意的,不过才懒得去捧哏,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见王信不上套,王忠无趣的撇了下嘴,只好自顾自接下去道:“神裔男子激活神性后,就可以以‘男女俱仙之道’之类的修练法门来帮助提升妻子的血脉,达到激活神性的目的。历史上成功的虽然也只有二位,可总是一个希望,比女子自己修练成功率可是高了一倍。而那两位帮助妻子激活神性的,却都是早早就激活了自身神性的人。”说着斜了王信一眼,道:“所以,二哥才会这么受欢迎!” 一个与二个的对比,就能说是提高了一倍的成功率,王信真心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这里边可有着猫腻,王信于是出口问道:“为什么就一定要男子激活神性后才能一起修练,难道就不成一开始就两人同修吗?” 王忠听了这个问题,对王信挤眉弄眼的道:“二哥,你要是没激活神性就结婚,有把握能够不沉湎女色,顺顺利利的完成修练吗?别到了最后两个都落不着个好。只有已经激活神性了,才不怕沉湎,能作为主导,牵引另一方修练。” ‘男女俱仙之道’王信在天龙世界日日与诸女修练,自然知道里边的障碍关窍。只是王信元神大成,高屋建瓴之下自然是顺利轻松,完全不怕沉湎。本以为只有普通人才如此,却没想到神裔也有着这样的关碍。 王忠也不理王信的反应,接着道:“接下来这一位可就是出了岳清影前辈的穆郡王家女娘,岳沉鱼大娘子。这位大娘子不但有沉鱼落雁之貌,更有凌云之志。常言女子靠自己也能激活神性,立志向自家先辈学习,都十九岁了还不肯嫁人。不过,听说她还真有希望激活神性,成为岳清影之后的第二人。岳娘子风华绝代、仪态万方,无愧于她的名字,‘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说的就是她。十三岁及笄就上了榜,至今已经连霸七届榜单了,成为蓝星美女榜历史上榜时间最长的人。她要是明年还不嫁人,可就要成为蓝星美女榜历史上第一个年龄上了二十的人了!蓝星美女榜的历史记录已经被她打破了一个,马上就要被她打破第二个了!” 62 九美齐得,不如一诺 听到这里王信接口道:“第五是玲珑我知道,可她们是两个人啊?” 王忠道:“她们是两个人,可长的跟一个人一样,自然要当作一个人算了。不过正因为她们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双生花,两人站在交相辉应,才能刚及笄就上了蓝星美女榜第五。单论一个人的话,岳沉鱼还要胜过她们一筹。” “这样啊!”王道应了一句,表示明白,又问道:“排第四的又是谁?” “排第四的可是一位混血儿美女哦!”说着王忠转过头来,有些羡慕的对着王信道:“二哥,这位婆罗门小娘名妮哈,芳龄十四,很有可能会送来给二哥你的哦!去年我结婚的时候妮哈刚好及笄,得到那十五个天竺女子时还以为她会其中一个。却没想到会被留下了,肯定是人家父母知道你也激活了神性,所以留着这奇货来巴结更有前途的你,毕竟你激活神性时才十四岁,大家都是很看好你的。” 王信笑道:“人家就算巴结咱们神裔,也不一定非得把自家最美的绝色送来吧!咱们跟天竺又没有什么统属关系,不过是人家自发对于血统高贵者的敬畏罢了。那也是因为他们几千年来的传统把这种血统高下刻进了骨子里了,又不是被咱们帝国兵锋压伏的,凭什么一定要把最好的送来。你还是趁早别再想这些美事了,快说说排在前面的那三个吧!” “说的也是。”王忠接了一句,摇摇头自嘲似的笑了一下,道:“第三位却是西欧教庭的圣女,这位圣女纯真洁净、无邪率真,可是真正的‘养在深闺人不识’!你知道,西欧那边教庭的圣女是侍奉光明天主的。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圣女在处边抛头露面,这一位去年登位成了圣女之后,却是特立独行,一反先辈的作风,频频在外露面。听说还是得了光明天主的默许,教庭那边才一直没有反应,任她作为。至于是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却是从没人打听到。不过光明圣女选取时都是十八以下的童贞女子,所以这位今年最多也就十九岁。” 听到第三位竟然是教庭的一位圣女,王信不禁有些愕然,人家圣女可是终生侍奉光明天主的。吐槽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选的,连尼姑都可以入围吗?” 王忠听王信说得有趣,不由失笑,没好气的道:“人家是圣女,不是尼姑好吧!” “洋尼姑就不是尼姑了,一样都是不嫁人终生守着神灵的。咱们大宋的尼姑还能还俗,他们那边当了圣女可没这种说法了!”王信对于这些个纨绔们竟然评了个尼姑进蓝星美女榜表示鄙视,“排第二的不会又是这种奇葩吧!” 王忠道:“排第二的这位可是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千娇百媚,真正是天生尤物、我见犹怜。只可惜是心比天高!” “不会就是去年她父母想将她嫁你做媵女,她却不愿意,一心要做主母正妻的那位折五娘折明珠吧?”王信听了,不禁一下子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削了大哥的面子,不好意思的道:“大哥,别介意啊!哈,实在是这事儿太出名了,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言下之意,连他这样不管闲事的宅男都知道了,可见这事儿传得有多疯狂了!又讨好补救的道:“神裔女子基本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吧,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算个屁的才女。” 府州郡公折家的神裔血脉已是属于次一级的了,族中已经二、三百年没出过神性激活者。把女儿嫁给神性激活者做媵,这也是一个能够提升家族血脉的机会,家中有个美貌出众的女儿,府州郡公折彦之自然不愿将她嫁了同样的血脉者。而想要嫁给神性激活者当主母,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毕竟谁家都不想拉低了自身血脉,就算有男子自身同意,也会给父母长辈压也会给着成不了的。家族传承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宋以孝治国,没人会想去挑战这个。 王忠苦笑了一下,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经不住好事者的疯传,就有些变了性质!其实也是因为越国公府出了兄弟两个神性激活者,自然有人妒嫉,看到他出了一点丢脸面的事儿,笑话笑话,也能心里平衡一些。要不然,叫那些家中这一代人,连一个神性激活者也没有的神裔家族情何以堪! 对于王信为了讨好的故意贬低,王忠却没有领情,而是实是求是的说道:“折五娘虽然心气高了一点,却也有骄傲的理由。她这个才女可是货真价实的,其他的神裔女子虽说也精通琴棋书画,跟她比起来却差远了。折五娘尤善歌舞,舞是‘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歌如天籁,‘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她歌舞时,连一岁孩童,百岁老叟看了都要动心。她不愿给人做媵,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看来王忠对这位折五娘还真有那么一些意思,王信便怂恿道:“大哥要真喜欢,抢了她便是。她的家人绝对会是乐见其成,没人阻扰的。” “呵呵,你呀!”王忠笑着拿手点了点王信,道:“我还以为二哥神游异世后改变了许多,没想到还是像以前一样横蛮!我虽然也喜欢她,却也还到那种程度。既然两人没有缘份,我又何必强求!” 王信很是不屑的道:“别酸了,你要不敢,就吱一声,弟帮你办了。要再这样酸不溜丢的,我就算真抢了,也没你份了。” “你真要抢了,就自个儿留着吧!大哥家的又不像你家七娘那么放纵你,抢了又能怎么办,弄不好要出事的!”对于王信老是来撩拨自己,王忠很没好气。 他这一定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也不再理会王信,自顾着接着道:“这排第一位的就是未来弟妇赵七娘赵诺了。七娘的相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自己也看到了。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倾城倾国不足以述其魅,国色天香不足以言其美。大家都说蓝星美女榜中,就算其他九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赵诺。也曾有人提议不要把她放在榜中,将她跟其他人放在一起对比,是对其他美女的一种残忍。只是蓝星美女榜若是不排赵诺,又还如何能称美女榜。玲珑美吧?到了她的面前怎么样你也看到过的吧?那也是要黯然失色!七娘将要嫁人,虽然伤了男子的心!却不知多少美女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跟她对比了!没了七娘对比,她们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一旦有了七娘,那些榜单中的绝美女子看起来也要逊色不少。”说着王忠又叹息了一声,问王信道:“你知道为何七娘那么喜欢你吗?” 对于这个王信还真是不明白,要说赵诺愿意嫁给王信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比王信更出色的神裔者。可她那么的深爱者王信,却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赵诺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没理智的脑残粉啊!不过说出来的话当然是不能落了面子,对王忠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自然是因为我两从小青梅竹马呗!” “从小跟她青梅竹马的多了,不知有多少男子想要讨好她。你还五六年没见她了呢,也没见她对别的男子动过心啊!”王忠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也没想要王信回答,自顾自的接着道:“其实七娘也是很苦的!美到没朋友就是她这一种了,从小到大连自家姐妹都不愿意与她接近,而男子除了父兄,其他人看她总是不自觉的带了痴迷,让她很不舒服。也就是你这个愣头青对她像平常女子一样,完全没有别的心思,所以她才会喜欢你,将你映在自己的心中!” 听了他的说法,王信吐槽道:“说的你好像是爱情专家一样,你又是如何知道她是这一种想法的?别跟我说你是猜的。” 王忠道:“这还真不是我猜想的,而是七娘自己吐露出来的原话。你不知道你这小子有多幸运,其他追求七娘的神裔听说这话。据说个个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就能让七娘倾心,就都来学二哥了。都说你最狡滑了,以前他们还笑话你愣头青,不知道怜香惜玉,却不知道你是对症下药,让七娘都自动赶着要送上门。特别是那个刘得华,人家都好几回明里暗里骂你了,说一定要让你好看!” 对于这么奇葩的理由,王信还真没想到过。傻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我这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好吧!” 王信这一句半是自嘲的话,到让王忠深有同感。心有戚戚然的道:“所以都说二哥你这小子幸运嘛!走到那都能得到好东西,连出祸事都能因祸得福。风闲道长说你是有大气运在身,我虽然看不出来,却也有着感触。” 说话间时间一晃而过,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了,庄园就在不远处呈现。当下两人也不再说话,急赶一阵,回了庄园。将马缰递给上来侍候的属下,两兄弟拱拱手,各自回房去了。 王信回到房间时,玲珑、初雪三人还在等着他回来。见到王信进来,都拥了上来,七手八脚的除了他的衣服,服侍王信洗澡。 初雪显然知道了一些动静,一边给王信搓揉着后背,一边问道:“饭后郎君急匆匆的就走了,是谷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唔!查出了几个蠹虫。”王信不在意的道。 初雪到是有些伤心起来,泣道:“都是奴没用,郎君将汤谷交给奴管理,奴却连出了蠹虫都不知道!” 唉!这女子多了就这点不好,初雪看来也学会耍小手段争宠了!没好气的反手在她臀上拍的打了一下,道:“做不好慢慢学就行了,你最重要的是服侍好你家郎君。” 初雪被打,整个贴了上来不依的闹了起来,正好玲珑两人也是恶作剧似的摆弄王信,顿时这澡也泡不下去了,接下来自是一屋皆春…… 63 世爵 第二天,王信正在练武,明达县令王灿前来。王灿本是王信的前伴当,又是汤谷护卫队长王炷的大哥,来往汤谷自是用不着通报,径直就过来了。 见到王灿到来,王信也不急着问他昨晚的事,而是示意他拿了一旁的武器,考教起他的武艺来。一番打斗过后,王信有些失望的摇头道:“外部权势终究不如自身实力,神裔为何不理世事,却始终能够影响帝国乃至于整个蓝星大势?不就是因为自身实力。更不要说实力提高后带来的寿命延伸了!明达县令也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县令而已,随便看着点就可以了,若因此放松了修练,却是舍本逐末了。你来扶桑时就是元神初期的修为,如今连王炷都进了元神境了,你却是没有一点进步,叫我如何说你才好!” 说完,随口指出了他不足的地方,又给对他后边的修练给了一些个建议。王信虽然因血尚未园满而没有踏入元神境,但他在天龙世界的修为却是已经到宗师境。虽然回归后肉身实力不能带来,元神却因此异常强大,眼光境阶也高出了元神强者。指点一下元神初境的王灿却是如高屋建瓴,信手拈来。 王信这一番恨铁不成钢的话,却让王大感委曲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心中腹腓,“听说神游异世后,往往很有一段时间调整不过来,明明才过了没多久,却总觉得过了好长时间一样,看来是真的了!自己与主公一起来扶桑才多长时间,武功又能有多少可提高的。再说了,这元神境阶又不像是肉身修练,想要快速增长那是需要感悟的,不然就只能靠着时间一点一点的磨了。我又不像主公你那么妖孽,能有多少增长!王炷能进元神境也只是因祸得福罢了,若非如此,他在肉身境再卡上几年也难说。”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嘴里却也只能唯唯喏喏,连声应“是”。毕竟主公也是为自己好,给说几句也没什么,就凭着他的这一番指点,就算天天挨训,也多的是人想要抢着来啊! 练完武,王灿才向王信报告了昨晚捉拿外敌的情况。主道:“主公,属下根据王宝家、杨宝应二人提供的线索,捉拿一干人等。那方人大都是些搞走私黑市生意的人,只有其中一人属下却是正好认识,是杨国公府上得用之人。”说着有些沮丧的道:“那人武功不下于属下,却是被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知道了来路就可以了。那些搞走私黑市生意的人你也不必理会了,都移交给了县尉,他才是专门管这个的。”王信既然知道了谁在暗中搞事,对于几个小喽啰却是毫不在意。 正事说完,王灿又说了会闲话,对于王信的婚事说了几句讨喜的话语,磨磨蹭蹭的还想让王信在修练上再提点几句。只是元神境以上的修练更重悟性,悟了就是悟了,提纲挈领的点上那么几句也就可以,说多了也是白说。王灿自然也是明白道理,只是给王信提点了几句后,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感到豁然开朗,难免就生出些得陇望蜀的心思,见实在磨不出来了,也只能告辞走了。 王信自回归后,就开始以器械配合,用北冥神功吸收电力开始修练内气至先天圆满。他本是肉身气血修练到了先天,虽然不是修练内气,却也殊途同归,体内经胳穴道皆以打开。加上他本在天龙世界习练过北冥神功,这一次修练也自然是手到擒来。先天圆满后,却是不再提高,而是以太极拳为媒介,逆反内气为精血,推动肉身血脉纯化。每次都是练至全身真气消耗殆尽为止,接着又开始吸收电力化为北冥真气,进行新一轮的锻炼。如此作为之下,血脉纯化进步飞速,由于太极拳极其契全血脉神通太极图,使的王信修练更是进入了良性的循环之中。 一家人有见于此,也都向王信讨教了如何逆反练化真气以强壮身体的方法后,开始了北冥神功的修练。只有初雪没有神裔血脉,本来修练就是内气,现在想要改练北冥神功却是有些难办了。为了安全起见,王信还是建议她先把自己所练的内力废掉,再重新修练。这二日却是在修练王信交给她的太极拳,以便练化内气用来强化肉身。反正北冥神功有了电力作为后盾,练起来速度飞快,只要你身体能经受的住内气的快速灌充,就算像王信这样眨眼间就是先天也不是问题! 只是初雪初练太极拳,练化内气的效率有些难尽人意。看着边玲珑二人都在兴高彩烈的开始者北冥神功的修练,初雪难免心中就有些酸意。昨晚上就是借故发泄,将满腔委曲释放了出来。经过王信一夜伐挞,几番死去活来后,却也是放开了心怀! 王信与赵诺的佳期已经定下了,却是在五月份的中旬。现在已经是四月多了,离五月十五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王信也不管这些事,每天只是练武,中午饭后上一会虚拟网,晚上与玲珑、初雪三人一起做*做的事。 因两人定下婚事,有了夫妻名份,赵诺已经将自己的虚拟空间和王信的合并在一起。赵玲、赵珑二人也是一样,初雪到一直就是王信的家人,虚拟空间也一直与王信的相连。不过三人因每天都是与王信一起,中午这段时间却也不在赵诺面前现眼,只将空间留给了赵诺。 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天已经是王信回归的第十二天了,中午上网的时候王信得到了通知,“他所献上的‘北冥神功’对于帝国有着无可比似的作用,准备先行在军队内进行推广,帝国战力也将因此得到极大的提升。王信也因此得了军功,帝国丞相已经在中书省签署生效,将王信的明侯爵位山恩爵改为世爵。至于其他的主持仪式典礼,分封裂土之类的,却要由皇帝决定时间处理了。不过从这刻起,王信却已经是世袭侯了。 帝国爵位有世袭、恩封、终身三种。 终身爵是对于各行业突出者的奖励,帝国官员一旦进了中书省、枢密院,也有者相应的终身爵位,象帝国丞相就有着国公的爵位。终身爵顾名思意就是只对受爵之人终生有效,并不能传给子孙,也没有封地,只折算相应的俸禄。爵位授予由中书省丞相府便直接决定,事后上报皇帝即可。 恩封顾名生意就是由皇帝加恩施予的,只讲究身份,并无功劳可说。一般都是封给皇帝的兄弟姐妹,后来神性激活者也有了这个好处。恩封是有所谓的封地的,只是不能实领,也无权插手封地事务,最后也是领个俸禄罢了。而封给神性激活者的,更是连名义上的封地都要神裔家族自己出了。恩封比之终身爵就是能够传承,不过世袭次数有限,而是每承袭一次,承袭者只能承袭较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低一级的爵位,到了最后就是平民了。 世袭却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俗称铁帽子王,非于国有大功者不可授。授予时,更是需要先由皇帝认可,再经丞相已经在中书省签署生效。世袭爵是有着相应的封地的,所封的领地也是属于国中国的形式。虽然帝国实行君主立宪之后,诸侯们的权力也是大为削弱,却也还保留着相当的权利。对于世爵,帝国每一次分封,都是很慎重的,生效之后,还要由皇帝举行相应的仪式,在仪式典礼中再给予定下的封地,所谓“列土分茅”就是这个意思了。 王信的爵位虽然定下来了,不过封地的事却还需要扯皮的。当然也别想着要有个好地方,能给个穷山恶水的地儿就不错了。 其实自帝国立宪之后,诸侯们对于自己封国的繁华与否就不太在意了。地差点,人少点,反而更好,至少这样子的话,那些土地就都实打实的是自家的了,爱咋样就咋样,就算是无聊在上边挖坑玩都行。不像是那些个人多的所在,名义上这是自家的封地,其中都是那些世代生活者的百姓的,封君也无权剥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更是成了个笑话!连皇帝的权力都受到了限制,那些诸侯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是任命个已经没了多少权力的知府、县令。有着议会的监督,这些名义上的一府之主或者一县之主,更多的也是帮着监督一下别让那些蠹虫官员少了自家应得的税收。帝国立宪之后,诸侯们的征税所得也是大为减少,大伙儿基本也不靠这个过活了。有那想要享受繁华生活的,也可以在洛阳帝都长住。对于封国,自然也就没了多少打理建设的*! 当然,若是有神裔激活了神性,想着在领地上建个生祠,得些信仰香火之类的,自然是人越多,越繁华越好了。 爵位一定,王信似乎感觉到冥冥中的一股气运加持在自己身上。王信知道,这并不是错觉。王信之前所受的明侯之位得到帝国加持的气运并不多,与现在相比犹如小巫见大巫。加上王信现在元神强大,所以能够感觉到冥冥而来的气运。 晚上,王信于平日一样,与玲珑、初雪三人颠鸾倒凤之后,大被**的相拥着睡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是有些不同,一定神,却发现自己身处战场之中,自己正在奋力搏杀…… 64 重临天龙 恍忽间,王信就已经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分神王冈。 原来,本尊王信过了十二天,分神王冈却已渡过了十二个春秋。去年燕国入侵大宋,势如破竹,太上皇赵佶胆寒之下,急急忙忙的将皇位传了太子赵桓,自己欲要逃跑巡视江南。却不想燕军来的太快,竟然一下被困在东京城中,连跑路都来不及!宋国京城被燕军整整围困了三个多月,而赵桓更是浓包一个,竟然私自欲与燕军议和,却返被对方借机骗开了城门! 这一年,正是靖康元年,燕国大军这会却是已经破了京城,燕军俘虏了宋国皇帝赵佶、赵桓父子,加上整车整车的女子、金帛、珠宝、粮秣,想要退出开封城,却被王冈带着一班杂牌军拦截劫杀。加上之后的各路勤王大军加入,王信意识到来时,已经是撕杀了整整二天三夜,整个开封城内外是杀的血流成河,日月无光。 七年前,王冈终于找到了明教所在,夺了他们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并将之化入太极拳之中。乾坤大挪移果然是激发人体极限、转换阴阳二气、牵引挪移敌劲的最巅峰武功,王冈将之融入太极拳后,练体成就已是有着万斤之力,混身力枪不入。加上这么多年来对于北冥神功的理解已入化境,不再只吸取内力,而是在太极听劲的加成下,只要作用到王冈身上的“力”都能被他吸收转化。 万军丛中撕杀二天三夜,此刻王冈的身体却没有什么疲惫的感觉,反而是精神有些异样的亢奋。却还有心思一边撕杀,一边借着这种刺激修练乾坤大挪移第七层之后的功夫。 《倚天》之中张无忌将乾坤大挪移练到第七层后,后边直到篇末,共有19句未能练成。张无忌猜想——当年创制乾坤大挪移的那位高人,内力虽强,却也未到九阳真经的那一步,只练到了第六层。他所写的第七层心法,自己也未练成,只不过是凭着聪明,纵其想象,力求变化而已。张无忌所练不通的那19句,是那位高人凭空想象出来的,似是而非,已然误入歧途。 这,却是对,也是不对! 说他对,是因为这后边的19句还真是那位高人凭空想象出来的,并不能加以习练。说他不对,却是因为这后面的19句却是涉及到精神层面的功法。虽然有些似是而非,想当然尔,却也指明了道路。张无忌不懂,是因为他的境阶还差的远,夏虫不足以语冰!王冈本就已经元神大成,根据这几句口决,演化出了一套以精神刺激肉身的功法,却是正合在这种战场上修练。 原来明教一直置身于造反事业,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也以激发人体极限为主,更是适宜于沙场征战。而那位高人凭空想象出来的后边的19句功法,却是要求沙场战将以精神秘法凝聚大军征战撕杀的铁血之气来修练,涉及到了秘之又秘的境阶,若非王冈这些年来一直研究道法佛藏,就算他已经是宗师境阶,恐怕也是难以理解。 本尊王信一直以为明教是在昆仑山光明顶,也曾派人暗中探仿,却未有所获得。直至本尊回归后,南方摩尼教造反,震动东南半壁河山。分神王冈才明白,原来这时候的明教还叫摩尼,秘巢所在也不是昆仑山光明顶,而是位于淳安西北部叶家乡境内的帮源洞。于是王冈趁着朝廷攻打,摩尼教迁移逃跑之机,趁乱夺了他们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更是在那一役中,王冈结识了黄裳、姚平仲、韩世忠等人,这一次跟在王冈身后的便是这些人和他们所带的兵将。 自元神两分,本尊回归后,分神王冈因受到身体原意识的影响,在性格上跟本尊又有了极大的不同。地球王信本是一个现代宅男,有些得过且过,初到蓝星时,得了肉身的全部记忆,却也是受了身体的影响,没能反应过来。转而神游天龙世界夺舍王冈肉身后,王冈残魂在元神中冲突,却反而让地球王信回归了,虽然是已经揉合地球和蓝星两个思想的王信。而后元神经过雷霆洗礼,将一切杂质剔除,本尊王信真正的纯粹了自我,不再有地球王信和蓝星王信之分。 王冈本体自幼饱读圣贤书,而且还考上了进士,儒家思想是侵进了骨子里。当初王信夺舍之所以没引起残魂的反击,再重要的是因为王信给他报了父母大仇。而好女色、爱美女在残魂的意识里更是天经地义之事,王信在受到雷霆洗礼之前,没有在灵鹫宫胡来,就是受了残魂下意识中不想太过荒唐的影响。要不然一个没有定力的宅男,到了这种美女堆里,在明知可以随便推倒,而又不是有心无力的情况下,又如何能管住自己的小弟弟! 要说这赵佶还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天龙世界因王信的乱入早已经改变了很多。大金国也变成了大燕国,宋国更因此夺取了四分之一的燕云十六州,国力有了大大的提升。却没想到没了大金,却改为了大燕来灭北宋,这个世界的大势还是不可避免的朝着历史上的方向滑去。这让王信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滚滚的历史车轮吗! 说到历史的车轮,却让王信又不得不感叹世事之奇真是难以言说!当初王信助慕容复立国大燕后,遣散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大半都归了燕国。而这一归,却是归出了祸事!这其中有一人号为“芙蓉仙子”的崔绿华的,她兄长为三十六洞的三个洞主联手所杀,一心想要杀死这些人报仇。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归了燕国后,却是跟慕容复勾搭成奸,成了燕国贵妃。其后利用手中权利,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尽数阴谋害死。 要说这本也没有什么,燕国都已经立国,也用不上这些人等,当初慕容复也是因此才爽快的将人遣返灵鹫宫。 可坏就坏在慕容复纳了崔绿华为后身上! 当初立国时,慕容复为了拉拢女真完颜部,立了完颜阿骨打之女为后。此女相颜丑陋,又生性善忌,慕容复刚开始为了大业,也是捏着鼻子忍了,更将与她生下的儿子立为燕国太子。 后来平白得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雄,这一回却是群雄皆为自己所用,不再是从灵鹫宫所借的客军。自然是放心大胆的将他们安插进各部之中,以控制女真各族。再加上多年以来刻意收拢在手上,由四大家将带领的力量,一时间慕容复手上实力大增,再也不需要拉拢完颜部了。自然对于完颜阿骨打之女越看越不顺眼,连带着对皇后所生的太子也厌恶起来。 而这时,贵妃崔绿华却也为他诞下了麒麟儿。爱乌及屋之下,对于这个孩子却是越看越爱,加上在崔绿华的蛊惑,慕容复更是一心想要废掉太子,立崔绿华之子为后。 这一下,燕国可就是风起云涌、波诡云谲了。本来有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压着,完颜阿部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自“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被崔绿华一个个害死,燕国可算是自毁长城了!剩下的慕容四大家将是独木难支,再也难以压制国中那些如狼似虎的各族、各部。 好在此时燕国最强的一支完颜部却因完颜阿骨打去世,实力威望大减,女真各部再也难以聚拢一团。慕容复到也勉强平衡者各部力量,不使他们造自己的反。 然而,历史大势总是顽固的!完颜女真中完颜阿骨打死了,却有完颜吴乞买,更有着族中精英完颜娄室、完颜宗弼、完颜宗翰、完颜宗望等。只是这些人之前没有表现机会,一直是籍籍无名罢了。 **,一遇风云便化龙! 完颜吴乞买等人终是在一次攻辽之战中脱颖而出,锋茫毕露。凭着族中大军,竟是立下大功,攻入辽国都城,生擒了辽帝! 这一下完颜部是声威大振。完颜吴乞买等人更是因此实力大增,却是起了造反自立的心思。只是慕容复本身武功高强,四大将军忠心耿耿,一时却也难以为之。不过即便如此,女真之人行事直率,言语行事之间,总是难免露出端倪。在慕容复等人眼里,完颜吴乞买等人对于燕国帝位的觊觎,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慕容复于是心生一计,欲行借刀杀人之术。却是借着灭了辽国之机,让完颜部直接南下,趁势灭了大宋。完颜吴乞买等人一来也是对慕容复心有顾忌,一来却是欲再借着攻宋之便整合在灭辽之时收拢的降军,对于皇帝的旨意也是顺水推舟。却没想到宋国竟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慕容复欲行借刀杀人之计反而是成全了对方威名。 不过慕容复当了多年皇帝,也不是白给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却是秘密派了心腹之人,狠心一把火烧了将要运往前线的粮秣。这一下,完颜部可是断了粮草,崩溃在即!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慕容复遇到了猪队友赵恒,却也只能欲哭无泪,徒叹奈何了! 燕国大军将要断粮崩溃之际,赵恒却是自送上门,将燕国大军放进了东京城! 王信得到分神王冈所知的讯息,也只能感叹历史的顽固强大,竟然是不知不觉中又被扭转过来了。这难道就是完颜女真当兴,被气运所钟吗! 65 屠龙 王冈虽然也知道历史大势力,却还想到蓝星的历史。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在开封陷落,燕兵烧杀抢掠,东京百姓沦为鱼肉的情况下,反而激起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豪气,想要做一做天龙世界的蓝星天师,挽救这已经即将灭亡的北宋。 王信本尊意识到来时,王冈已经是泥足沉陷,气运交缠下,就算是想抽身也是不可能了!虽然王信有能力脱离战场,可扶龙失败后的因果却不是王信能够承受的,连本尊都要受到影响,气运大跃。走霉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个情况,王信虽然没试过,却也不想去试。 这可真是坑爹啊! 白天王信刚想着得个没人的封地,可以挖坑玩!晚上睡一觉,分神王冈就将坑送上来了,还是一个不得不填的大坑! 看样子,只能勉力拯救这个将要陨落的北宋朝庭,至少也要做到能够将自己给摘出来,不受影响。 回顾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的灵鹫宫诸女,这会儿却是折陨了一小半之多,王信都是心中滴血了。还好自己一直有跟她们进行男女同修,二十几年下来,这些灵鹫宫的女子都已经打通任督两脉,成为先天高手了。要不然万军之中,这些人怕是要全部折在此地了。猛得想到时空珠跟随自己回归,这会儿却不知是不是也到了天龙世界,似乎感应到王信的呼唤,时空珠却是一下子在泛了出来。王信顿时松了口气,这些女子虽然死去,有着时空珠在,总是还能相见,也算聊以安慰了。 此时处身于战场之上,王信也不再分心,却是放弃了先前众人欲要拯救皇帝的行动。只瞧准了燕军帅旗所在,带着群人直杀过去,却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至于赵佶、赵恒两个皇帝,管他们去死!猪一样的皇帝,死了更好,反正赵佶儿子那么多,总不可能都一下子给抓完了。 要说起来,王信是真心的佩服蓝星的那位先辈。同样的赵佶,愣给他打造成了圣宗皇帝!这可比自己打江山当皇帝难多了,天知道这一位有多么的坑对友! 之前分神王冈一心抢回皇帝,到也不是王冈有那么的忠君爱国,毕竟好歹也受了宅男王信的影响。只是身边黄裳、姚平仲、韩世忠等将领都不敢置皇帝于不顾,被裹挟着不得不去,王冈本身也是未有多少抗拒而已。 此时王信本尊意识主持,加上众将都是杀伐多日,已经是疲惫欲死,而王信却是在这二日的撕杀中打出了威信。战场之上,强者为尊,王信那有如魔神般的武功已经成了这场战斗的信念所在。此刻反而成了由王信带头,众人盲从的局面,黄裳、姚平仲、韩世忠等将领虽然看到王信改变方向,想要改变,却也已经有心无力。其实他们心中也都是知道这才是最好的方式,身为臣子,却是不得不为罢了。要不然,姚平仲、韩世忠两人身为历史留名的名将,又如何会不知道战场上的道理! 当然这里边更有可能的却是气运的影响!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在大势的影响下,便算是王冈武功盖世,也难以改变,反而是在气运牵扯下,不知不觉的受了影响。 想当年南朝梁国名将白马将军陈庆之何等英雄,率七千之众大破三十万敌军,七荡七决,所向披靡。因陈庆之和部下皆穿白袍,便有童谣曰:“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而后一旦时运不济,却是回天无力,屡战屡败。这里边故然有孤军深入,后援无继的原因。然而想想当初他意气风发时以七千战三十万的战绩,再对比后来欲胜之时,却反被山洪所灭的事实,却不得不让人感叹时运的影响! 王冈连继不停的撕杀了二天三夜,虽然精神亢奋,却是属于异样的刺激,心志上其实是有些迷糊了。只知道奋力撕杀,却不知纵观大局,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反被燕军以皇帝为诱饵牵着走。 此刻王信意识却是不受外力影响,清醒的很,明白了局势之后,当机力断的转向敌军帅旗所在。王信犹如一般,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所向披糜。在蓝星所学的马战之技此刻也有了用武之地,眼看着离帅旗越来越近,旗上完颜两字已经清析在望,众军士都是振奋精神,并力向前…… 正在此时,猛得斜里杀出一员战将,想要拦阻王信兵锋。却被王信信手一枪,直接将整个人都挑在枪头,猛得一抖摔在地上,一下子此人就成了一堆软肉。刚杀了此人,王信感觉到本来压抑在心头的沉重感似乎松了许多。 原本昏沉的天空更是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猛得“轰隆隆”的一下,一道闪电划过,天色骤然暗了下来,倾盆似的大雨从天上倒了下来。 耳中听得帅旗下传来一声极其惊怒的叫声,“合刺!”看着前方军士虽然给惊得两股战战,却是咬齿向前的模样,想来也知这人在完颜族中地位不低。 眼见的王信即将杀至帅旗,那么女真人却也是悍然无畏。本来在那主是帅两边一字排开的七八员大将,都是一挺战马,举着武器迎将上来。王信也是夷然不惧,拍马上前。后边跟着的灵鹫宫诸女都是大急,奈何被众多军士所阻,只能眼看着王信一人独战群将。 双方相遇,王信长枪举轻若重,只一横扫,便将一员战将头脚向左怪异的折在一起,从马上高高飞起,掉进人群之中。其他几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有些迟疑不前。弓箭破空的声音传来,王信毫不躲闪,北冥神功运转着,在强大元神的感应下,每一支射不的铁箭临身之时,王信身上对应部位的肌肉就会产生细微的震动,将箭头所带来的力量分割吸收,铁箭入身之前便已经是没了半分力量,只能跌落在地。 眨眼间,剩下的几员大将也到了眼前,这此人一拥而上,却是不约而同的击向王信跨下马匹。此时天地一片黑暗,大雨倾盆声、呐喊声、马蹄声、兵器交击、雷电声响成一片,三丈之外,难见人影。王信纵身而起,直接就弃了马匹,飞身不到其中一员战将身后马背上。在其他人的惊叫声中,此人却也凶狠冷静,手中狼牙棒转个半圈,直接向自己后背,完全是不管不顾,一幅拼命的势头。 只是却已经迟了,王信左手一按他的脑袋,内劲暗吐下,这人看着完好,里边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将他推落马背,王信顺手捞起这人手中滑下的狼牙捧,左手狼牙捧举重若轻,使来犹如牙签一般;右手长枪举轻若重,却似手中有着千斤之力。左右分使,旋风般的将几人斩落马下。 春寒入骨,大雨之下,对宋兵更加不利起来。女真人本是生活在东北的黑山白水之中,天生就比较耐寒,此刻却是越战越勇。情况万分危急,王信向着前方冲去,本来耸立不动的帅旗此时却向后退去。只是天地昏暗,燕国士兵却也难以发现,并没有因此动摇士气。 情急之下,王信用尽全力,将右手长枪往那被自己锁定的人影投去。 雷声音炸响,一片白光中,但见燕帅吴乞买被长枪贯穿,飞跌向后,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掉落在地。 天地间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 王信只感到元神凝聚,全身真气飞速转动着向内收缩,到了极点后以猛然一涨,一下爆开。王信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整个人都似乎融入到了这一片天地之中。 大雨来的快,去的更快,一下子就停了。天地放亮,战场中所有的人此刻都忘记了撕杀,呆呆的看着王信所在的方向。众人只见王信在悬在半空中,浑身冒着电光,此刻还有着雷力不停的往他身上劈落,直到天上云雾全部散开,才停了下来。 似乎只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有几十年那么长,王信醒了过来。只见他立身半空,微闭着眼睛伸了下懒腰,就好像是站在平地上一样。 “啪嗒!”一声兵刃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是如此的清晳。却见那人一下跪倒,嚎叫了一声,“仙人!”趴伏了下去。这一下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战场中除了灵鹫宫诸女呆呆的望着王信发傻,其余之人有的叫着“仙人”,有的叫着“天神”,都跪倒在地! 王信清醒过来,收敛了一下外放的力量,徐徐落下。一阵风吹了过来,却感到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浑身赤果果的,正晃荡着小弟弟!王信顿时脸一发烫,难道刚才,自己一直就这样,赤果果的在万军之前,秀着自己的小弟弟嘛! 太丢脸了! 幸好这时灵鹫诸女都围了上来,王信赶紧扯过一件斗篷包在身上,带了众女偷偷地溜出了战场。半路上看见几辆华美的马车,车上坐着十几个相貌不下于王语嫣、木婉清等人的女子,王信自感丢了大脸,扶龙庭后却也不好再逗留捞好处,这些女子正好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这些女子本就是赵恒送了给燕军的,看她们坐的马车,不是宗室,就是官员之女。自己保住了赵家的江山,拿一些他家本来就要送人的东西,又有什么好说的! 当下众人赶了马车,在那些军士回过神来之前,扬长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天晚时,众来进了一家因兵灾而全家跑光了的院子,找了些吃食饱食一顿后,便就在这家屋里住了下来。本来就因力量骤进而有些不稳,既心痛灵鹫宫死去几女,又感觉自己丢了大脸。王信心情烦燥之下,也不管众女的哭哭啼啼,除了有五人明显未长成的王信未动外,就在这一晚上,将其余的十三人都给推了…… 66 神霄玉清上帝之长子 就在王信忙着嘿咻时,东京城也是彻夜未眠,一片忙碌。不过这忙碌之中,倒是人人兴奋,一片喜色。 围困了东京三个多月的燕国大军投降了! 自宋人眼中的“仙人”,女真人眼中的“天神”现世之后。宋军自是一片振奋,勇气百倍,燕军却是一个个失魂落魄、诚惶诚恐!在首领吴乞买被天神亲手斩杀,大将折陨半数的情况下,不但没了半点反抗的心思,反而是争先恐后的欲要拨乱反正、弃暗投明,为大宋效力,力争当一个宋人!按照燕军幸存的大将完颜宗翰的话来说,就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大宋受到天神的保佑!他们这些人又如何敢于跟天神作对,自然是要加入天神的一方,讨伐不敬天神的燕国。”当然,在于这些完颜氏幸存的高层心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征宋大败,自己这些人除了投降,已经没有半点活路了!” 显然完颜宗翰的话代表了所有在场燕军的心理,没有人愿意与天神做对。女真人虽然都看不起弱小无能的宋人,可宋人有了天神的保佑,就算最弱小无能,也是得罪不起啊!其实就算是现代文明,也有着各种邪教出没,更别说是古代了,宋人敬神,女真人更是敬畏。越是野蛮落后的地方,对于神灵就越是敬畏。女真人生长于白山黑水的辽东苦寒之地,每日挣扎求存,本身连文字都没有,又何谈文明!对于神灵的敬畏更是刻进了骨子里。 此时,征战多时,疲惫欲死的军士多已睡去。将军们却还不得不支撑着,做各方面的善后事宜。东京城皇宫大殿一点满了烛火,太上皇赵佶和皇帝赵恒已经被迎了回来,大殿中文武百官挤挤一堂,都是神色振奋,讨论者如何收回失地,甚至于乘机夺取燕云。好像之前京城被破,二帝当了俘虏的不是他们。 太上皇赵佶更是满面红光,神采飞扬,完全没有了之前燕军围城时的惶惶,也没有了被掳至敌营时的恐惧。大笑道:“仙人临世,救我大宋于危难。看来我大宋果是天命所归,百神庇佑。可惜朕当时受困于敌营之中,未能一睹仙人风采,不然当亲手画一仙像,日夜供奉才是!列位多有亲见仙颜者,何不为朕一述?”又叹息道:“仙人亲临,却又自归去,天假其便,朕竟是缘悭一面!难道是朕福薄至此?”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却见这些个臣子都是面色诡异,你推我我推你的,却无人上前。太上皇赵佶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退位为太上皇之后本应当称“孤”,这刻他以“朕”自称,却也有着试探群臣,想要继续掌控大权的意思。然而群臣却无人接自己的这句话,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都不支持自己? 太上皇荒唐,皇帝也好不了多少。殿内群臣对于日后是太上依旧把持,还是皇帝作主,已经无所谓了!这些大臣都是消息临通者,知道“仙人”临去时,带走了太上所出的帝姬。太上皇今日一扫被燕军俘虏的晦气,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不就是因为当了仙人的便宜老丈人了嘛! 谁让皇帝就生了一个女儿柔嘉公主,当时又是跟在皇帝皇后身边。比不上太上皇一口气生了三十多个,除了以薨的几个,其余柔福帝姬赵嬛嬛、仪福帝姬赵圆珠、保福帝姬赵仙郎、仁福帝姬赵香云、惠福帝姬赵珠珠、永福帝姬赵佛保、贤福帝姬赵金儿、宁福帝姬赵串珠、和福帝姬赵金珠、令福帝姬赵金印、华福帝姬赵赛月、庆福帝姬赵金姑、连已经嫁人的嘉德帝姬赵玉盘、荣德帝姬赵金奴、茂德帝姬赵福金、成德帝姬赵瑚儿,未嫁人却已经婚配的显德帝姬赵巧云、顺德帝姬赵缨络,统统都跟了仙人。若非纯福帝姬赵金铃因为年幼,当时由皇后郑氏带在身边,安德帝姬赵金罗、洵德帝姬赵富金二人因故没有跟其他帝姬一起,恐怕太上的帝姬都要被仙人一网打尽了! 唉,太上皇福气好啊!仙人拯救了大宋之后,拍拍屁股走了。可太上皇的帝姬跟者仙人做了仙姬,关系自然是大不一样,有着仙人撑腰,天下又有谁敢作对?太上皇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本来好好的公主称谓,他偏偏改了作帝姬,当时大家还以为他是在瞎胡闹,原来根子就在这里了,帝姬与仙姬不就是一字之差嘛! 到是左卫将军邦光却一脸晦气,他的妻子安德帝姬赵金罗和洵德帝姬赵富金二人未能跟随仙人而去,却是因为昨日被完颜宗干拉了去。其燕将大战之时不敢乱来,就这一位因是完颜阿里骨打之长子,本身又掌管后勤,却是得空拉了两位帝姬在帐中胡搞。左卫将军邦光和驸马田丕两人凭空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尽管得还了帝姬,却是遭到太上皇的冷眼。不像是左卫将军曾夤、左卫将军曹晟、宣和殿待制蔡鞗、驸马向子房四人,虽说是失了帝姬,可却得了太上皇的温言抚慰,保证再择一宗室女下嫁。就连尚未成婚的刘文彦、向子扆两人也是春风得意,各自既因显德帝姬赵巧云、顺德帝姬赵缨络二人跟了仙人而得了官,又不必再为当这个驸马都尉而被当猪养了! 殿内群臣面色古怪到也不是针对太上皇而来,眼见太上皇面色阴沉,便见姚平仲出来奏道:“启禀太上,臣曾于仙人相识,到可以为太上皇介绍,只是臣读书少,恐难尽述其貌。其本名王冈,字玉昆,曾于哲宗元祐四年进士及第,后因故入道。其来救驾之时虽已得道,还未曾成仙,却是当时斩杀了燕军元帅完颜吴乞买之后,就此雷霆加身,一跃成仙。这个……当时……仙人雷电加身,这个……仙人身上衣物本是凡物,难以承受雷霆大力,俱为糜粉。仙人归去,大概……也是因此之故,非是不欲面见太上。”姚平仲此次得了救驾大功,加封当了太尉,因他与仙人相熟,众人也都高看了几分,就连太上皇和皇帝也都是对他相当的热络。 听姚平仲说完这通话,又见群臣都是一幅忍俊不禁,涨红了脸的模样。太上皇赵佶不由恍然大悟,看来刚才群臣无人应答到不是针对自己,心情顿时大好。只是仙人终是仙人,若是因为仙人一时大意出了糗,就笑话于祂,万一被祂知道了可就不好了。便也强忍着因想像当时仙人样子而泛出的笑意,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道:“原来仙人得道成仙之前还曾是我朝进士!看来是上天知朕有大难,早已派下仙人投胎转世,专为救朕而来。先前未能得道成仙,想来便是因此之故,如今功德圆满,自然是当场成仙了。想必仙人因胎中之迷忘了一些,虽然有着宿慧,未曾完全忘记,还记得要来救朕。却也未曾料到会就此雷霆加身,重做仙人,一时未能做好准备,却因此……唉!这却是朕之过也,诸位不可再提此事,就当未曾看到。” 群臣听他自吹自擂,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却也没法反驳。此时听了他如此吩咐,便也应了。毕竟谁也不想因此得罪了仙人,谁知道这位仙人会不会在意,若是因此得咎,岂不是无妄之灾了!却都有些后悔当日不该胆大抬头了,若非如此,又怎会看到仙人的……那个“玉体”! 等群臣应下后,却听得太上后又道:“林灵素曾言,‘天有九霄,而神霄为最高,其治曰府。神霄玉清王者,吾为上帝之长子,主南方,号长生大帝君,既下降于世,其弟号青华帝君者,主东方,摄领之。府仙卿褚慧,亦下降佐帝君之治。’其神通虽难与与这位仙君相比,所说的这些,看来是没错了!”赵佶越想越是人奋,越想越认为当是如此才对,只是不知这位仙君在上天之时又是何身份?想来却也应当是地位与朕相当者才是,不然又怎么行事如此随意,一时恼羞,便将朕十个人帝姬都掠了去,也不怕日后朕归位之后相责。换了林灵素,其在天上本为朕之手下,便是不敢如此,多半还得诚惶诚恐的前来谢罪! 太上皇的这一番话说的群臣都是面面相觑,连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皇帝赵恒也是目瞪口呆!这时只见得一内待悄悄而来,在太上皇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听得太上皇大喜道:“好!速速摆驾,朕要亲见仙君。” 群臣连忙拦着,问明是寻到了仙人的踪迹。便都劝道:“太上,今夜色已深,冒然打扰了仙人安息,却也不好。不如太上先行焚香沐浴,再去拜访,以示郑重之意!” 仙人嘛,做了好事归隐了最好,若真入了朝中,又要如何对待?只是大伙虽然都是有志一同,想要拦着皇帝,却也不能按照对待之前那些方士一般了!其他方士是神通不显于贵人,这一位仙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仙人,可是冒犯不得,只盼着阻拦一下,明日这位仙人已经走远了,让太上再也追之不上。 太上皇赵佶也是叶公好龙,平日寻仙访道,今是能见到真仙却又有些忐忑了!若非坚信自己是神霄玉清上帝之长子,身份地位高于这位仙君,怕也不敢去见了,当下便从了群臣之意,今晚先行焚香沐浴,明日一早摆驾。 67 送礼上门 虽说是被强推,这些个帝姬们却也没有如何反抗,也就是哭哭啼啼的半推半就而已。这么一幅雨打梨花、娇柔无力的样子,反而更是激起了王信的征服感。 要说美女还是需含英咀华、细细品味才能感受各种妙处,像王信这般囫囵吞枣,不加咀嚼,不辨滋味,实是暴殄天物!只是细嚼有细嚼的滋味,鲸吞却也有鲸吞的畅快!特别是这些帝姬犹如羔羊一般,做出了一幅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模样,更是助长了王信的暴**绪,感觉策马奔腾之时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酣畅淋漓!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软玉温香之中高卧的王信,心灵中泛出上万军士拥簇着十几辆车驾正这边过来的景像。睁开双眼,从粉腿玉臂中抽出身来,王信穿好衣服,叫过昨夜值勤的一女,让她过去迎接一下太上皇、皇帝的车驾。 太上皇赵佶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大亮,迫不及待的就叫上车贺,要去拜访仙君。等他出发时,却发现皇帝赵桓与皇后朱琏带了柔嘉公主,另十二名绝色女子恭候他的到来。太上皇大怒,问道:“大哥、媳妇这是何意?” 皇帝赵桓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却见皇后朱氏上前拜道:“昨日仙人临世,救我大宋于水火。太上欲要当面拜谢,官家自感作为皇帝更应前去亲谢才是,故于臣妾等人在此等候太上,以便能同去拜会。” “你们要去拜会仙君,却带着个女儿,还精挑了这么些个狐媚子,这不是明摆着要送给仙君。这是想要做啥?不就是想给朕上眼药,给朕的女儿渗沙子嘛!哼,老大就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的就做下了好大的事,他一定是乘着朕焚香沐浴的当儿,去挑了这些绝色。唉呀,朕怎得还留意一下呢!昨日全东京的美貌女子都被燕军搜罗到了一块儿,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只要稍稍留下意,就能得到绝色。失策啊,失策!”太上皇心中腹诽,又大是后悔自己错过了一个搜罗美女的机会。不过既然知道了皇帝有搜罗美女,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让他献上来,至于这十二名皇帝精挑细选想要去讨好仙君的礼物,正好自己可以拿了做个顺水人情。 当下就不动声色的道:“大哥跟媳妇却是有心了!正好,朕一时心急,却是忘记了要给仙人准备礼物,如此朕再添上一些,也就够了。”说完对身边内待吩咐几句,想了想,却又道:“去将纯福帝姬带来。”心中对赵桓大是鄙视,“就一个才至髫年的黄口小儿也好意思送仙君。朕十八个女儿都舍了,也不在意这再后几个,可惜安德与洵德两人遭了蛮贼,已经不洁,送了过去怕反而不美。不过金铃虽然小了点儿,好在有着她的那些姐姐在,正好可以跟赛月、金姑她们作个伴儿。过上个十年,正好那时其他帝姬韶华不再,就可以让她们接班了。” 过没一会儿,便有宫女抱了才只三岁的纯福帝姬赵金铃匆匆而来,这会儿帝姬在宫女怀中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太上皇老爹已经决定将她送给别人当童养媳了。后边又有宫中寺人拉了几车礼物,跟了上来。太上皇见人以到齐,便坐上玉辇,挥挥手让人带跟出发了。 只是太上皇和皇帝一同出城,这动静自然是不小,又如何瞒得了群臣,一个个都跟了上来,欲要同去。只是太上皇与皇帝两人都是同一心思,不想让臣子参合进来,自然是将他们都拦了。不过如今战争方平,怕是有许多乱兵在外游荡,太上皇和皇帝一朝遭蛇咬,对于自己的安全却也十分重视。刚好京外又驻扎了大量的勤王而来的军队,正好点齐了一个万人队,浩浩荡荡的就朝着王信住宿之地而来。这还是知道离京不远的缘故,若不然,怕是还要更多。 队伍刚至村口,却见一黄衫妇人迎上前来。领头的将领认得那是仙人身边的女子,这女子相貌姣好,看着二十上下的桃李年华,又似乎是三十多岁年纪的半老徐娘。那武将偷偷瞄了几眼,却不敢多看,赶紧带了人通报上去。 黄衫妇人见了太上皇、皇帝,稍稍曲了曲膝道:“见过太上、官家,主人得知太上、官家前来,便让奴婢在此相迎。” 太上皇打量了黄衫妇人几眼,赞叹道:“不愧是仙君身边得用之人,只一奴婢就如此了得,雍容闲雅、落落大方!听说你等跟着仙君与燕贼大战三天三夜,身手比朕的大将还要高明,真仙人也!”又看了妇人几眼,却是疑道:“仙姬芳龄几何?” 黄衫妇人笑道:“奴婢二十四岁时跟随主人,至今已二十五春,奴婢今年却是年将半百,已经四十九了。” 太上皇与皇帝不禁大是感叹,二十四岁跟了仙君,二十五后看上去相貌却是二十上下,只是因岁月流逝气质上更是成熟妩媚。连正在车窗中向外探望的皇后都是忍不住大感惊讶,牵着柔嘉公主一起出来。 既然仙君让人来接,太上皇便也不愿失礼,让军队在村外驻扎,自己与皇帝、皇后带着从人进去。有着仙君大驾在此,太上皇却是放心的很。那位武将也是明白人,不敢劝阻,只就地驻下营来,将小村围了个严实。 进了村中,黄衫妇人带着太上皇等人来到一小院外,只见王信正在门口相迎。太上皇带了皇帝二人连忙快步上前,道:“有劳仙君亲迎,我等实不敢当!” 王信见了太上皇赵佶,却是指了他大笑道:“吾故知有道友下凡受那人间大位,不意却是足下。哈哈!你这泼皮不好好呆在天上,却偏要下凡来,这回却是吃到苦头了吧?哈哈,等你归位,非得拿此事好好臊一臊你不可。”王信如今元神通透,明了因果,虽然太上皇赵佶有着天子龙气护身,王信也难以看透。只是这般到了跟前,比对着他们的神色,再结合历史传说,王信又哪还会不知这太上皇赵佶的心中所想。既如此,便投了他所好,好好戏耍一番,让他大做白日梦去吧! 太上皇赵佶听了王信的这一番言语,却是越发信了自己本是长生大帝君下凡。连后边跟着的皇帝皇后二人,也是信了个十足,却是因此对太上皇更是敬畏起来。只是却不知道这位仙君在天上又是何等身份,看到他对太上皇那般笑骂无忌的样子,看来身份也是不低。 当下王信将几人让进屋内,众人正坐定,还未说话,却听得后边传出一声惊叫,“爹爹!”却见宁福帝姬赵串珠奔了过来,拜倒在赵佶身下,哭诉了起来。 王信大感尴尬,好在刚才先声夺人,抢了主动权,不然这回却难得个好了! 却说王信昨夜强推了众帝姬,只宁福帝姬赵串珠、和福帝姬赵金珠、令福帝姬赵金印、华福帝姬赵赛月、庆福帝姬赵金姑五人却因看着年幼而逃过了。其实五人中宁福帝姬赵串珠却已经十三岁了,与赵玲赵珑同年,只是普通女子却不如神裔,十三岁便可以为及笄嫁人了,实是身形未显,犹称豆蔻!而其他四人就更小了。 宁福帝姬赵串珠几人因不像几个姐姐,受了王信催残,至今昏睡在床,却是早早起来了。而灵鹫宫诸女也不禁她到处行走,便也惭惭胆大起来,听得前方动静,偷偷前来察看。没想到却是看到了太上皇和皇帝皇后三人,大惊之下,不及多想,就跑过来哭倒在地。 太上皇起先还以为是女儿受了委曲,想念自己这个爹爹。听了她的哭诉才知道宁福帝姬还不知道掳走自己的是仙君,只以是燕军高层,如今见了三人,却以为是在敌营相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好言抚慰,告诉她这位却是天上仙君下凡。昨日里仙君大发神威,天诛了燕人一伙。如今大宋已经大胜燕国,不日将夺回失地,迎取燕云!她们却是蒙仙君垂青,要带回去当仙姬的。今日太上皇和皇帝、皇后来此,一者是拜望仙君,一者也是给她们送上嫁妆。 宁福帝姬赵串珠听了太上皇这番话后,直是不敢至信。只是这话却是太上皇亲口所出,皇帝、皇后二人在旁证实,却也不会是欺人之语,想来便是真实。偷偷看去坐在主位的王信,昨日未敢细看,这时却只觉得这人生得英伟不凡,又是天上仙君,有着大本事,能跟着他却是自己的幸事了!旋又想到,“自己等人虽为帝姬,在仙君面前实算不了什么,爹爹与官家更是要靠这位仙君才能保住家国。身为皇家之女,用身体笼络住他却是自己等人应为之事。只是姐妹同嫁本也没什么,可几位姐姐已经嫁人,茂德与成德二人更是已经有着身孕在身,爹爹难道就这样让她们和离了,也嫁了这位仙君!”只是想虽这样想,既然太上皇与皇帝都已经决定了,自己也无能反对,更何况几位姐姐原本的夫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和离了一起嫁与仙君正好也能彼此有个照应。当下便告退下去,好到后边去将这事告知还不知情的姐妹们。 宁福帝姬离去,太上皇赵佶便又问起方才王信语中何意。王信故然是要忽悠人,却也知如今不比往昔,若真胡编乱造,怕是会有因果!便故作高深,却道自己虽知,却也不好直言相告,怕泄漏天机。只言自己在天上却是与他家是亲戚,太上皇家虽在身份上比自己家高了一点,不过自己神通却是比他强,故而…… 再后却是住口不言,看着太上皇赵佶直笑。太上皇便也会意过来,也是对着王信笑。只是两人笑些什么,却只有各自知道了! 68 仙人郎君 王信笑,只是故意给太上皇赵佶一个错误的信号。而太上皇赵佶却是自以为是,以为二人在天上时的关系,便如东京城中的那些个纨绔子弟间的关系一样。平时彼此间互相争锋,什么都要比一比,见而更是不互相糗一顿绝不罢休。只是因为亲戚关系,却也不会真正成仇,而一但有了外人介入,却是相当的团结。一边笑,一边还想着:“我今下凡却没能与他一般成就仙业,打开自身宿慧,却是还要依靠他给自己撑腰,日后回去了给他说嘴也是难免。不过日后是日后,现在是现在,我总不能因为日后的事,就现在跟他硬气,这不是给自己找苦吃吗!我才没那么蠢呢。再说了,我只需记着昨日他在万军之前晃荡着小弟弟果奔,任他千般嘲讽,我只这一般过去,却也不会落了下风。” 看来太上皇赵佶面色诡异,王信的脸就像锅底一样黑了下来,双眼瞪视着赵佶。太上皇赵佶心里一惊,“唉呦,不好,被他看破自己的想法了。不愧是仙人啊,随便动动不好的心思他就知道了,以后我回了天上不知道有没有这份神通!”当下故作热络问起了王信现下住在那里,什么时候回归。 见太上皇赵佶收敛了自己,王信便也不为已堪,故作不知。听他问起,便道:“吾却是一直在天山飘渺峰修道,难得下界一趟,却也不想就此回去。如今这肉身修得人仙境界,却是能得寿三百,不玩够了就回去,岂不是很亏!” 王信的这一番纨绔作风,却让太上皇赵佶越发认定了自己的判断。听王信说起人仙得寿三百,到是好奇了起来,问道:“这人仙得寿三百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成了仙人,就能长生久视嘛?” “别美了,天底下有这么美的事嘛?”王信“哧哧”而笑,道:“想要长生久视,至少也得修成天仙。就算是天仙也不是就不会死了,一个倒霉,说不定就玩完了。人仙到天仙才长着呢,上边还有地仙,再上去了才是天仙。修成人仙,也不过就是一芝麻大的成就而已。” 王信的这一番不屑的话语让在坐的三人砸舌不已,原来仙人还有如些分法!太上皇赵佶叹道:“人仙才只三百寿,就有如此神通,能吸雷霆之力入体,不是地仙、天仙又是如何了!” 太上皇赵佶曾听了群臣形容当时的情况,虽然未曾亲见,却也可以想像。只是他却不知王信当时雷霆加身实非是神通所至,而是劫数临身!若非他当时已经扶龙成功,因而气运深厚,又加上有先天之宝时空珠护身,只怕不只是这具分身要恢恢了,连在蓝星上的本尊肉身也要受到牵连! 说到气深厚,天底下又有谁能比的上潜龙!这方历史本是由完颜女真建立大金国,然后灭了北宋。虽然因为王信的乱入,导至大金国变成了大燕国。可完颜阿骨打气运被夺没能成为皇帝就以身亡,完颜吴乞买却也是应劫而来的潜龙,就算气运不如原来,却也不能小视。更何况若非王信又一次的搅和,这一回完颜氏灭了北宋声威大振,只要回去之后反戈一击,妥妥的就一开国之主。却不想在将要成功的关头,因为王信的乱入而大败身死。 这可是屠龙啊! 虽然是一条潜龙,却也有者气运交感。本来王信自从虚竹处夺得主角气运后,已经不再被世界意识当作是域外天魔,就算是真正屠龙也不算什么。可好死不死的,王信竟然就此一跃成就了人仙。 真正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王信这也算是花样作死了!凡人成仙,自有天人之劫临身,王信屠龙之后就此成仙,天机交感之下,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立马就是劫数临头。正好当时雷电大作,便就势演化成为雷劫,劈向王信。 这却也体现出了王信的气运深厚,他本就遭遇过雷劫。没想到这回渡天人之劫还是雷霆之劫,本身对雷霆之力就有着抗力,在时空珠的护持之下,安然而过。连毛都没没掉上一根,反到是在雷霆大力之下,伐毛洗髓,肉身又坚固了几分。 此时听得赵佶惊叹,王信到也未曾就此胡吹大气,而是实是求是的给介绍了一番。至于屠龙之说,却是不必跟这位言及,反正王信也没指望从他那里得什么好处,更何况在坐的这两位也是真龙,万一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下,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反到是不美了! 这时却见得原本还在昏睡的众帝姬走了出来。却是宁福帝姬赵串珠到了后头叫醒了几位还在昏睡中的姐姐,备言其事。一个个惊喜交织之下却是迫不及待的奔过来了。只是众帝姬被王信征伐了一夜,几个嫁过人的帝姬到还好,只是脚步虚浮,其他几位在室的却是踉踉跄跄的路都不会走了。太上皇赵佶、皇帝赵桓、皇后朱氏三人看了都是而色古怪,太上皇赵佶更是心中惊叹,“仙人不愧是仙人,连那方面的能力都如此出众!” 这一家子皇家贵胄这几天可是担惊受怕,吃尽了平生所未有的苦头。今日父女兄嫂相见,几疑梦中,自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语。王信见此便避了开去,将空间留给几人。 太上皇赵佶自持自家原也是天上仙君,地位比之更高,虽然现在虎落平阳,还得讨好一下这位,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刚好自己也有一些私秘之语要吩咐几位帝姬,正好顺水推舟,也就老实不客气了。到是皇帝、皇后两人还有些怕恶了仙人,只是有太上皇在前,自然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一家人又哭又笑,直到近午时分,才从屋里出来。见到王信时,这一班帝姬已经是擦干了眼泪,当时就是敛礼拜倒,口称夫君,一幅乖顺小媳妇的模样。显然是得了太上皇的吩咐。众人又言语几句,太上皇三人就带着军队回去了,到是留下了小萝莉柔嘉公主、纯福帝姬,跟十二个绝色美女。另外还有着十几车的各色礼物,一大班子的宫女太监,却是留给这些帝姬用的。 皇帝赵桓因见太上皇与仙人关系并不一般,也就熄了相争之心。只是公主既然已经带来了,却也不能就此带回。虽说讨好不了仙人,却也不能因此恶了仙人啊!要不然,只怕是连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现在虽然不能大权在握,可好歹也是皇帝了,不知有多少兄弟眼红呢! 到于说莉柔嘉公主是帝姬们的侄女,也跟了仙人是不是不合辈份,算不算乱了人伦——皇家联姻在意过辈份吗?在意过人伦吗?当年吕后不就是将张嫣嫁给了汉惠帝刘盈,张嫣可是鲁元公主与宣平侯张敖之女,是汉惠帝刘盈的嫡亲外甥女,人家吕后就未曾想过这是乱那个伦吗!老赵家虽然没有这码事,可联姻辈份上的问题也是乱七八糟的,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过这会有问题呢!更何况这位可是仙人,仙人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吗? 帝姬们去了心头重担,都是放松了下来,笑意盈盈的。虽然日后就是要姐妹同侍一夫了,还得与其他女子争宠。可仙人能力高强,能够做到雨露均施、甘霖遍洒,自己等人不用担心年华虚耗,就算是多人共侍,也比那名义上是独宠,却还要似水流华光阴空掷的好啊!只是那些个年纪大些如嘉德帝姬赵玉盘的,却又有了另一番心事: 自己年华已去、半老徐娘,又是嫁过人的,不知仙人郎君会不会因此厌倦了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悲彻,恨不能早点遇上仙人郎君。还是巧云跟缨络两人命好啊!刚定下婚事,还没来得及下嫁就跟了仙人郎君,能将清白完整的身子交给郎君。 而茂德帝姬赵福金、成德帝姬赵瑚儿两人却又更多担了一份心事: 她们两人腹中有了身孕,却不知该如何处置。至于瞒着仙人,两人却是想都不敢想,平常人也能看得也来的事儿,能瞒得了神仙吗! 老赵一家人正互诉衷肠之时,王信却是在梳理自身。昨日刚成了人仙,今日心情平稳下来,却正好察看一番。检视之下,却发现得成人仙之后,果然是大是不同。整个身体却已经浑然一体,内视之下犹如星空一般璀灿!日后修练,之前所得的那些功法却是用不上了,看来还得到蓝星寻上一部功法。只是现在若就此抛弃肉身,分神固然是能够很容易就能回归到蓝星,却也是可惜了这一具精心打磨的身体了!若是破开空间,肉身飞升,王信虽然自信也能做到,可大千世界多如繁星,又如何能保证就能回到蓝星了。再说了,王信本尊意识就能回归,又何必一定要强求分身也回去呢。也丢不下天龙世界这些美人啊!看来还要等到这些美人都进了时空珠后再想办法回去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这分身王冈还能更进一步,达到肉身纯阳,炼化杂质。那时,就能肉身进入时空珠中,要回归蓝星也就容易了。 想到时空珠,王信又元神进入察看。此次大战折损的几女皆在,见得王信皆是雀跃不已,王信也是跟着她们柔情蜜意了一番,才出的时空珠。 69 劫 时空珠空间增大了许多,原本尖尖的飘渺峰山顶几乎都变成了高原,上边鸟语花香,风景秀丽,比之以前又真实了几分,看上去不再那么虚无飘渺。不过这些都在王信的意料之中,本就是他利用信仰之力推动的结果,至于最后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还要看他的努力了。果空珠本是先天灵宝,威能无限,只是王信实力有限,不能有效开发利用罢了。 不过这一次王信在万军丛中秀了这么一出,信仰之力却是源源不断的汹涌而来,到使得时空珠竟然是一时消化不及,堆积着在时空珠空间的上空形成了五光十色的去彩,看上去美极了。 东京城的百姓和前来勤王的宋军都当王信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们的神仙,而那些燕军则把王信当作前来惩罚他们的天神。然而不管是感激还是敬畏,全都化作信仰之力,一日之间,更是给王信造起了无数的庙宇,参拜之人络绎不绝。 太上皇赵佶知悉了这般情况后,更是顺水推舟,结合当日王信浑身雷霆缠绕的形像,给王信按了个御雷普化护国真君的名号,下令天下道观供奉。不过王信作为新出庐的御雷普化护国真君,在后来的民间传说中,除了是护国救民之外,最有市场的说法却是能增强男性功能,多有已婚男女在卧室中供奉参拜,特别是烟花之地,更是香火不绝。 王信等一行因多了许多没有武功的人,走起路来慢了许多,昼行夜宿,走了近两个月才回到灵鹫宫。灵鹫宫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十二年过去,木婉清、王语嫣等女都已经年过四十了,不过容貌还一如当年,示美容师有着半分的衰老,却更多了几分过去未曾有的风韵。分神王冈在此的十几年来,山上却只多了一人,是一个叫做李师师的。 没错儿,就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李师师!作为穿越者,穿越北宋有机会而不收李师师,那简直就是给广大穿越者丢脸! 虽然李师师其实也并不见得有多美,相貌比起王语嫣来其实还要差了一筹。不过此女天生妖媚,又比诸女多了一种风尘女子特有的勾人风情。不管怎么说,耐不住人家名声大啊!王信以前当宅男时,可没少拿她作为yy的对像,这回好不容易能见到真人,自然是不能放过了。分神王冈虽然与本尊有着性格上的差异,可也保留了这样那样的一些执念,对于这种韵事也是很喜欢的。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在王师师四岁时。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因此流露街头,以经营妓院为业的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并随其姓,改名为李师师。并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分神王冈遇到她时,李师师已经是一个小有名声的清倌人了。一般人却也难认她见人了,除非是那有才华者,或是能够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好在王冈进士出身,才华自然是不缺的,身家更是不薄,能够一掷千金,到也成功抱得美人归,为东京城的烟花柳巷平添了一段佳话。 其实作为分神王冈本身来说,同是受地球宅男影响,他其实更喜欢大宋女诗人李清照。什么“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之类,这一些都是能够让他沉迷,进而想要结识的。要说起来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还是王冈的同年,王冈便是借着这个之便见到了这位名闻千古的女词人。当时清照娘子已经嫁给赵明诚有五年了,只是因受父亲李格非“元祐党人”的罪名竟株连,不得不与丈夫离别,只身离京回到明水原籍,投奔先行被遣归的家人。 说起来李清照的相貌并不如何的美,灵鹫宫中比他更美的不在少数,不过因有着很高的文学修养,加上举止优雅,看起来很是知性,却很是让人赏心悦目。王冈与她诗酒唱和,很是相得。却也只能黯然而别,恨不早逢。 三个多月前,王冈却又一次与她道左相逢。此时李清照三十来岁,徐娘半老,却是更见风韵。王冈见到她时,李清照正孤身一人被燕军围困,差点就作了俘虏,得了王冈相救,才脱身出来。王冈一路护送,两人相处了半月之久,直到李清照一再相辞,才目送她往江南而去。要说也是分神王冈,若是本尊王信,说不得就强行来一出文君夜奔了。王冈却是被清照娘子一通儿眼泪,哀言相告,“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只望来生有缘!”居然君子起来,虽是黯然神伤,却也不愿强人所难,就这样放过了她。 王信的两个儿子王松和王铮已经二十多岁了,去年就在分神王冈的主持下结了婚,王信回到灵鹫宫时,大儿媳已经给他添了一个长孙,二儿媳也是挺着大肚子了。两小子却没什么出息,给老婆管的死死的,连纳个妾都不敢,真正是虎父犬子,让人无话可说!两个儿媳都怕公爹带坏了自家夫君,平时并不在飘渺峰,而是在另一山头与函谷八友等人住在一起。 如此在灵鹫宫过了大半年,王信的意识才又回归本尊,留下王冈继续坐镇天龙世界…… 睁开眼时,却是已经日上三竿了,安淑长公主正与玲珑、初雪三人坐在房内,神色不安的看着王信。见才醒来,几人才都嘘了口气,初雪便给王信倒了杯灵果酿,端到他的嘴边。待王信喝完后,安淑长公主才开口问道:“二哥觉得怎么样了?……” 原来昨夜半夜时,王信突然身上发出亮光来,更是散发一股惊人的气势,将玲珑、初雪三人都给惊醒了过来。三人小心呼唤王信,却是未能让他醒来,细细观察却发现王信身上流出了很多灰褐色的汗水,很像是在伐毛洗髓。当时便也镇定下来,只是终究不敢肯定,便顾不得以是半夜,叫人去通知了越国公与安淑长公主。两人过来看后,却也认为王信是在伐毛洗髓,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但也终究是好事,便也放心了。只是安淑长公主长公主终究是牵挂着小儿子,一大早就又过来了,坐在这儿枯等着,直到这刻王信醒来。 王信身上并没有她们所说的灰褐色汗水,想来是玲珑、初雪三人给擦洗过了。内视细察之下,才发现自己练体竟然已经差不多圆满了。血脉神通也是更加不凡,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够大成了。不过王信最近得了分身王冈十几年的感悟,对于太极之道又有了新的理解,想来能够让血脉神通在此基础更上一层楼。 莫名其妙的武功大进,王信虽然高兴,却也有些不安。收拾了一番,等见了越国公等人后。王信便将情况说于越国公跟王忠二人听,让他们一起分析一下情况。 越国公虽然没能激活神性,武功不高。可到底比王信年长了许多,见识却要高得多了,听了王信的话后,却是有听说过相似的例子,对比结合着将情况给分析了个大概。 景宗皇帝在位时,神宵派高人玄化先生,也曾经有过差不多的经历。玄化先生在当时是很有名气的修真高手,因得了一具龙尸,别出心裁练就了一具分身。只是这分身的实力却比本尊要强得多了,分身渡人仙之劫时,本尊却还只是宗师境界。而这位玄化先生却不像王信一样一个分神是在异界之中,两个身材躯都在蓝星。当时龙身因是妖类,渡劫得也是雷劫,因他实力高深,却也能安全度过。只是不想劫力却是顺着分身与本体之间冥冥中的联系,传递到了本尊的身上。玄化先生本尊实力有限,又没有准备,并不足以渡过雷劫,好在玄化先生终是不凡,当机力断,就此舍了本尊之身,却是将龙身当了主体。虽说由此不但失了本尊,更是由人入妖,日后修练更加艰难,却总比失了性命要好! 其实分身或者本体渡劫,并不会互相牵连。坏就坏在玄化先生因自己分身是一具龙身,本尊关心之下,将元神意识也投入到龙身之中,若不然,只要两者相隔开来,自然就避过了劫力牵连。而玄化先生的本尊元神意识也在渡劫的龙身之上,劫力感应之下,却是将他本尊也当作了渡劫对像! 王信听了越国公所说的神宵派高人玄化先生之事,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却也将原因分析了个大概。虽然不一定就能肯定,却也是*不离十了。 原来分神王冈渡劫时,因着王信本尊意识刚好正在王冈身上的关系,冥冥之中自有劫力传递到王信本尊的身上。只是因为相隔着不同的位面,雷劫之力到了王信本尊身上时,却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锋锐,加上王信本尊肉身强大,并不弱于分神王冈。这股劫力到了王信身上时,反成了本尊锻体的能量。 明了了原由后,王信等人都不由的庆幸起来,修练之道果是步步艰幸,一不小心,就是万事皆休!(未完待续) 70 好人刘得华、迎亲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是五月十四了。宁王家的四姐巧娘带了女使绿萝等人过来铺房。 四姐巧娘也是宁王妃所出的嫡女,长得花嫣柳媚,虽不及赵诺,却也是难得的美女,三年前嫁了吴国公世子张廷玉。绿萝是赵诺身边得用之人,王信去相亲时到也见过,赵诺来接王信时,便是她开的车。长的柳腰花态,袅娜娉婷,只是不太爱说话。在赵诺光芒的掩映下,就少了些存在感,很容易就让人忽视过去。铺房之后,绿萝也是安安静静的守在房中,没有半句话语。四姐巧娘却是特爽利的一个人,在叠被、扫床、撒物品等流程进行时,更是一溜口的吉祥话、顺口溜,张口就来,毫不打结! 就在前日,王信的祖父大人老国公王朔、王信大姐、大姐夫一家和二姐、姐夫一家到了。同船而来的还有皇三子嘉王赵钦、卫国公世子石博、代国公世子潘才良、鲁国公世子曹敏等人,汤谷的庄园更是热闹非凡。 当日王信与大哥王忠开玩笑似的一句话,大姐夫花志却真的将他的妹妹花弄影三娘子带过来了。搞的王信是好生狼狈,趁着中午上网时,赶紧向赵诺请罪。 王信发觉自己是真得爱上了诺娘,不同于天龙世界中的喜爱加收藏欲,也不同于对玲珑、初雪的怜爱,对于赵诺,王信就是简简单单的爱了,没有任何的附加。虽然赵诺的行为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可王信却还是很在意她的想法。好在赵诺是真的大度,对于大姐夫家的三娘并没有任何排斥的意思。还对王信解释,当日她之所以选了玲珑二人,却是因为秦王家的封地与汤谷很近。王信初来扶桑大陆,却是可以就近走动亲近。只是却没想到王信还是跟以前一样宅,完全没有出去走动的意思!取得了赵诺的谅解后,王信显得很开心,虽然赵诺本就无所谓谅解,但这却是态度的问题。 王信暗叹,看来每个男人都有着怕老婆的潜质,问题也只在于他是否很爱他的老婆! 赵诺显然也感受到了王信的心意,笑意盈盈的,脸上都放出光来。想到最过几日两人就成了正式的夫妻,赵诺的笑容就越发的甜了几分。王信虽然有些花心,对她却特别的,什么事都不瞒着她。其实蓝星上的男子,别的赵诺不知道,就她所认识的,又有那个不花呢!便说她的爹爹宁王赵琦,除了她母亲宁王妃外,家中其他的妃子还有十几个。她家兄弟七个、姐妹十二个,要不然是怎么来的呢!赵诺的大哥赵鑫、三哥赵铭都是如此,就算是庶出的二哥赵银、四哥赵铜也是如此。至于其他的庶子赵铁、赵锡、赵铅却是年纪还小,尚未成亲。而赵七娘的几个已经出嫁的姐姐就更不用说了,夫家就没有不好色的。四姐赵巧配得吴国公世子张廷玉就更是不堪了,家中姬妾不说,再让赵诺作呕的是他每回看到赵诺所流露出的赤果果的眼神。虽然赵诺已经习惯了其他不是至亲的男人看她的这种眼神,却还是对四姐夫很看不上眼。要说起来刘得华虽然讨厌,可他起码上进,好歹激活了神性,对比起来张廷玉却是更让人讨厌了,真正是让他祖宗叔夜公蒙羞。 对于天龙世界的事情,王信同样也没瞒着赵诺。这种事情早迟是要知道的,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不漏风的墙。不过王信却也是说了,天龙世界的人都是属于王冈的,王冈与王信虽然是同一个人,可到底是两个肉身。在赵诺看来,王信、王冈就像两个亲兄弟,虽然他们其实是同一人,可赵诺却固执的将他们看作是两个人。下意识的,赵诺也就将王信在天龙世界的荒唐看作是王冈的行为! 昌平伯花天佑明知王信已经有了二个媵女的情况下,还要让世子花志将嫡女带来,这让王信很是不解。现如今神裔泛滥贬值,加上女权高涨。一般神裔也就是纳些普通血脉的平民女子当妾,想要同样有着神裔血脉的嫡女作媵,基本上是别想了。也就是激活了神性的神裔,大伙为了能提升一下自家的血脉,捏着鼻子认了,可也再多就是一二个媵。不像是以前,一下子涌个十几家想结亲的都有!毕竟联姻久了,大伙的血脉其实也都没差,剩下的却是要靠自身努力,或者走大运来个返祖的!光靠着联姻来提升血脉,却是效果不大了,也就是聊胜于无罢了。 当然,那些神裔于普通血脉者生下的庶子女,就是要另当别论了。只不过像王信这样自身已经激活了神性的高门,若是陪嫁的媵是普通血脉者生下的庶女的话,那就不是来结亲,而是打脸了。 不过这对王信来说也是好事,虽然疑惑,也不好当面去问大姐夫花志。寻了个机会拐弯抹角的跟大姐王梅英探问了一番后,才明白:这事儿却还是与刘得华有关! 真正是冤魂不散了! 刘得华激活神性后求娶赵诺不成,再后定了陈国公雷家的女儿雷念芹。雷家祖上与刘家交好,圣宗皇帝时当时的陈国公雷苗与杨国公刘光世两人就是好哥们,两人互相照应,才在当时的大时代下掘起,得了国公爵位。更在后来景宗时皇家成了神裔血脉,两家也是同进同退,才挤身十三家神裔之列。本来这也跟花家没啥关系,可坏事的是花弄影艳名在外,雷家相要花弄影当陪嫁的媵女。这要是一般情况,本来也是好事,可花家作为王家的姻亲,女儿过去了还能有个好?更别指望日后生下的外甥女能嫁回花家了,不但是要白陪了一个美貌女儿,还恶了王家。可陈国公家的面子也不是能轻易就回绝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明面上还是好意,若是拒绝了,那可真是不识抬举,得罪人了。就算有王家照应着,可也总有照顾不来的时候! 昌平伯合计,要是女儿成了王信的媵女,雷家自然是无话可说。毕竟花家与王家本来就是姻亲,自然是要先紧着王家的,更何况王信十四岁就激活了神性,摆明了比二十三岁才激活神性的刘得华更有潜力,人往高处走,雷家自然是不能拦着,结怨也就谈不上了。要结也是刘家跟王家的,不过王家与刘家本就有怨,自然是不会在意多加一笔。正好王忠拿了王信所说的话来推搪,昌平伯就将此当了真——你既然说过那样的话语,这会我当真把女儿送过来了,可就是不收也得收了,不然你让我这个亲家的脸面往那搁? 当然这对于王信来说也是好事儿,真要是矫情不收,那就是贱人一个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王信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刘得华世子可真是感激的紧——要不是他,王信又怎么会到了天龙世界,武功大进不说,还圆了宅男时的收藏梦!要不是他,王信又如何能让蓝星十美之一送上门来!王信这回可是打定主意,要是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感谢感谢他,这位可真是个好人哪! 十五日一大早天还没亮,王信就准备妥当,带了一大班子世家子弟,坐飞艇出发前往新洛赵诺家去迎亲。等陪飞艇来到新洛时,已经将近过去二个时辰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宁王门口,王信欲直入赵七娘闺房,却被一班笑吟吟的赵诺的姐妹亲眷等人堵住了去路,人起哄说请郎君催妆,他不禁目光闪烁,随即却嘿然笑了起来,张口就是一首: 今宵织女降人间,对镜匀妆计己闲;自有夭桃花菡面,不须脂粉污容颜。 这首催妆诗一出,赵诺的姐妹亲眷等人都是起哄起来,叫嚷着得自己作一首来,不能用前人的。其实这催妆诗千百年下来还不就是那么几首翻来复去的用着,就是当个形式而已,谁还会当真。神裔家族好不是五姓七望那种文人家族,靠的是实力,真让王信作这催妆诗,虽然也能胡编几句,到也能应付。不过有着前人珠玉在前,要是作的不好的,谁愿意拿出来露丑!赵家亲眷让王信自己来作,也是故意为难王信,图个乐子。不过王信那里会中这个圈套,直接就拿出了撒手锏,敞开喉咙大喊一声,“诺娘,媳妇儿,娘子,孩儿她妈,为夫来接你了!” 顿时在场的笑倒了一片,个个是东倒西歪的站立不稳,王信等人趁机一轰而入,后边自有从人与这些亲眷人等利市。一身嫁衣的赵诺早在女使的搀扶下等在闺阁之中,手里还拿着一把绢质宫扇遮了半张脸,满面娇嗔的看着闯进来的王信。王信“嘿嘿”一笑,一把抱起赵诺,转身就走。后边两女使赶紧提示道:“却扇诗!郎君,你还没念却扇诗呢!” “莫将画扇出帏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王信也不停留一边跑,一边就念出了这首却扇诗。赵诺伸出双臂搂着王信的脖子,将羞红的脸紧紧的埋在王信的胸膛。等上了轿车,在宁王府到飞艇停机坪的路上,才娇痴的轻声埋怨道:“信哥哥你真是的,下次诺娘回家,得给她们笑死了!” 车至半途,却猛得停了下来,王信打开车门下去一看,却见刘得华带着一班人拦在前面。 “这是什么情况?抢亲吗!”王信心中疑问。在大宋,抢亲的风俗也就边角落后之地还有着这种传统。神裔虽说以武为尊,可也没有这样的行为!(未完待续) ps:赵诺穿着一身喜服。对着大伙万福道:“新年快乐!诺娘给大家拜年了!”完了一伸手,“红包拿来!” 71 拦路、合籍 “刘大郎,你是来讨障车钱的吧?”王信可不相信刘得华是来凑趣,弄几个障车钱回去花的,也不觉得丢份。看到打头的刘得华,偏就这样问了,一边问一边还示意从人去分利市。不管自己样,今儿个自己结婚,却是不能先闹起来,总得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礼来。 这时伴当王炷过来,凑到王信耳边轻身道:“主公,后边的那些人,除了有几个属下不让的,其他都是刘家属下之人。”王信心里到有些底了,这一次看来是刘得华私自行动了。要不然,就带一些看家护院的手下,指着给人凑乐啊!不说别的,真要动起手来,这些人也就添个乱而已。 王信自认行事得当,却不想热脸贴了凉屁股。刘得华根本就不睬王信,只是痴痴的望着赵诺所坐的车子,喊道:“诺娘,你出来。我到底那里比不上这个毛头小子了,你说啊?诺娘,你出来……” 虽然得了个没脸,王信却也未曾恼怒,作为情场得意者,总不成连发汇的余地都不给那些个失意者。看着他那幅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呐喊,这情况怎么看着那么诡异,环视了一遍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的样子,自己怎么看都好像是成了爱情苦情剧中的反派了啊! 这可不行,要是再这样让他表演下去,不知道四周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闲人怎么编排自己呢!而且王信更是发现了几个疑似小报记者的人,正在用留影机拍摄。自己若是不反击,明天说不得就会有好事者编出一剧横刀夺爱的三角苦情戏来,戏中的王信恐怕就得跟“梁祝”中的“马文才”一个下场了! “住口!”王信先是大喝了一声,震住刘得华。见他转过头来,满目怨恨的瞪视自己,便道:“刘大郎,你也是有了妻室的人了,如此纠缠却是为何?难道说你欲要让当今亲弟,宁王家的嫡女来给你作媵?或者是说刘世子不顾陈国公府对你刘家百年来的照应,欲要毁婚另娶?你这样的行为可有问过你家大人刘飞宇?却又让雷家念芹娘子如何自处?或者是说刘家出了刘大郎这个神性激活者,已经用不着雷府照顾,可以无视雷国公的脸面了?刘大郎,你想当“陈世美”,也不能一厢情愿吧?我与诺娘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又岂是外人能够插足的!” 接二连三的问话,就像刀子一般砍向刘得华。围观者都转过了风向,对着刘得华指指点点,“忘恩负义”、“中山狼”、“陈世美”,这些词语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刘得华身上扔。更有一些自认了解内情的人躲在后边充当真相党解释:“新娘子赵诺是新洛宁王赵埼的嫡女,蓝星美女榜第一名。刘大郎是杨国公世子,一直觊觎赵娘子的美貌,不顾家中有了未婚妻的事实,对赵娘子纠缠不休。可惜赵娘子却与青梅竹马的越国公府王二郎相爱,如今眼看着赵娘子要嫁入王家,刘大郎不甘失败,就剩着人家结婚前来闹事了。”却是将刘得华订亲的事实悄悄的往前挪移,对故事进行了一些深加工,以便听起来能够更有感觉! 刘得华眼中发红,狼一般的盯着王信——他对于自己的“镇魂钟”一向都很自信,便算对上王家的三个神裔激活者,也不会输给他们,毕竟“镇魂钟”连宗师强者都难以抵挡,王家那个老不死的王朔的境界最多也就是宗师罢了。上回一下子便将王信震的神魂离体,可惜这小子运气好,这样竟然都还能回来!要不然,那还能让他在此嚣张!只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亮出了自己的“镇魂钟”,岂不是爆露了自己当日的行为。那件案子可是至今都还没了结呢!神裔之间互相动手没有什么,只要不是亲手当场杀死人,就有圆转的余地,当年王家老不死的不就是这样害死了自己的伯祖父!可若是给扣个卖国通敌的帽子,杨国公府可就挡不住了。到了那时,只怕陈国公也不会来帮自己!虽然自己的“镇魂钟”迟早得给联系上,可只要过些时间,那些官员自然会因找不到真凶而胡乱弄个人来搪塞。到时候案子了结,自己的“镇魂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了。事过境迁,就算王家怀疑,也没法子。 红着眼珠子也成不了狼,他不动手,王信却是想要诱他动手了,到叶候看他能不能忍的住。便道:“刘大郎,别做出这一幅死了爹娘的样子了。好狗不挡道,你还是让开路吧。你要真有胆子,就上来抢人,这样子要死不活的,没的丢了神裔者的脸面!” 这边几个世子听了王信的话,都是哄笑起来,叫嚷道:“是啊,是啊!刘大郎,要动手就动手,不动手就将路让开。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人家还要赶吉时呢!你这不会是故意让人误了吉时来恶心人吧?” 刘得华也不去理会别人的嘲笑,只是盯着王信,道:“王二,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来跟我提胆子,真有胆子,你就过来,咱们做过一场,你要赢了,我就让开。不然就趁早滚回家去吃奶去,等你毛长齐了再结婚。” 围观党们见有全武行将要上演,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都兴奋起来,也不说话了,只等着王信答应了好开打。若不是顾忌着两家都是神裔,怕殃及池鱼,早就开口催促了! 王信笑了,道:“刘大郎,你是傻子还当别人跟你一样是傻子!脑袋被驴踢过吧?我跟你比武输了不说,赢了又没好处,空手套白狼也要找个跟你一样蠢的才行啊!”一听这话,众人都“哧哧”笑了。着啊!人家赢了没好处,输了却丢个美娇娘,又不是傻的,谁跟你比啊! 刘得华见王信不上当,终究却没在动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王信看了好一会,竟是转身走了!让围观众们大是失望,无聊的散开。虽然耽误了些时间,却也不算太晚,赶一点应该不会误了吉时。 回到车上,赵诺看王信一幅笑吟吟的样子,不由道:“给人拦了路,我还以为你要恼怒了呢。信哥哥,你的脾气可比以前好多了啊!”按着王信以前的脾气,就算不冲上去与人拼命,也要怒气冲冲了。 王信笑道:“这刘大郎行事拖泥带水的,一点也不干脆,他要动手就动手,不动手就别来。闹了这样一出,不是给人送把柄吗!日后他结婚了,我就去抢他丫的,嘿嘿,谁要说话,我就说是他刘大郎无理在先的,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到时候,就算官司打上天去,也是他没理。” 赵诺“朴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的念芹娘子了吧?人家可不会给你作媵,抢了也没用,只会跟雷家结怨而已。”说完又不放心的对王信道:“信哥哥,你可不要乱来啊。陈国公府虽然跟杨国公府交好,可也没跟越国公府结怨,胡乱坚敌可不太好。” 王信“呵呵”而笑,道:“放心好了,念芹娘子又不是像你这样的绝色,我抢她干嘛!”叉开了话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道:“其实我更高兴的是,刘得华做事拖泥带水,很是小家子气。现在肉身修练时还没有关系,可一旦进入元神境,却是很难有进境了。武功到了一定的境阶,一切由心,最忌的就是他这样优柔寡断、滞滞泥泥的,终归是难有大成就。” 对于这个,赵诺听的似懂非懂、不明觉厉,却是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信哥哥能这么早激活神性,是因为你性格横蛮,做事就爱横冲直撞的关系!”被赵诺借机耍了个花枪,王信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以前就真有这么蛮横吗,怎得一个个都是如此说的! 说话间,停机坪到了,众人转上了飞艇,向着汤谷飞去。 等到了汤谷,已经快要过了吉时了。侍候从人等,也爽利的念过拦门诗赋,接了利市钱红,便各自退去。司礼道人已经早早等着了,却是王信认识的风闲道人,他一个州府的常驻道士来给王信做这种结婚司礼的事儿,到是难得的给面子了。 风闲道人此刻羽衣星冠气度沉凝,翩然出尘,手执花斟,口中念念有辞,盛着五谷、豆、钱、彩果等物,望门而撒,早早等着的一班儿童顿时一哄而上,争拾起来。 王信牵着赵诺众亲簇拥下,从早就铺好的毡席上走过。先至到了祠堂,在风闲道人的主持下,拜祭昊天。神裔作为昊天上帝在地上的血脉后裔,自然是供奉昊天为自家祖神,结婚时先祭告昊天,却也有请昊天赐福的意图。不过,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帝后结婚,其他神裔昊天上帝是不会理会的。 新人结婚由道士引领拜祭是圣宗皇帝之后才兴起的,之前做这种事的都是些专门以星相、占卜、相宅、相墓、圆梦等为业的阴阳生,圣宗皇帝后天人并行,神灵显世,阴阳生的职业就与道士合流了。 玲珑、花弄影三人这时也穿了一身喜服,跟在赵诺的身后。风闲道人引领着王信赵诺、玲珑、花弄影四人,先给四人录了合籍黄册,填了夫主王信,正妻赵诺,媵女赵玲、赵珑、花弄影等字样。然后王信赵诺在前,玲珑、花弄影三人在后,一起拜祭昊天。在昊天神像之前,入册合并为夫妻,就从此祸福共享,气运相连。王信赵诺等人下拜时,众人却见得有金光投下洒在几人身上,一时亲友众人都大为欢喜,却是昊天上帝给予祝福了。(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 72 洞房 蓝星婚礼虽然还保留了许多大宋初期的习俗,却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因神灵显世,时人更重视的是将夫妇气运相合,以示祸福共享。录了黄册,拜过昊天之后,婚礼的最重要一环算是完成了。因有昊天上帝赐福,家人亲友更见欢喜,人人都道果是天作之合。迎亲时被人拦阻,差点误了吉时的一点儿小小不快也早都不翼而飞。 接下来沃盥过后,王信赵诺对席而坐,玲珑、花弄影三人在赵诺后方坐定。四周宾客们都和声唱起了贺新婚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在司礼的引领下四人共食同一牲畜之肉,以为“同牢”;又交杯而饮,以为“合卺”;再后王信、赵诺两人各取一络头发相结,以示两人为结发夫妻。 这一通折腾,新妇送入洞房后,王信还得应付一班纨绔世子们的灌酒。这时候兄长的作用也就来了,不管是谁人敬洒,自有王忠拦下。越国公府二公子大婚,众家贵族按着亲疏,也都各有随礼。那些本人或者世子、嫡子亲至的,自然是由大哥带人负责招待。至于由家人送上随礼的,便由王灿、王炷二人应付。王信本人,也就是意思意思,总要将精神留着洞房花烛夜!便算如此,也是给人逮着硬灌了不少。 虽然是有着四个新妇,可这一晚理所当然是属于赵诺的。当王信赵进房间时,只见赵诺正含羞坐在床沿上,那么的美绝人寰,不可方物!边上侍立着四人,除了绿萝,还有一人却是迎亲时提醒王信要念“却扇诗”的女使,她也是与绿萝一般从小跟随赵诺,王信记得她是叫做百合来着。另两人面容相似,一人体态丰盈、风韵迷人,明显是个妇人,另人一人也是迎亲时跟在赵诺身边侍候的女使,却是身形青涩,看起来小巧可爱,显然是还未完全长成。 见了王信进来,四人躬身施礼,口称“郎君!”,便由绿萝带着,上前引着王信进了边上的盥洗室,服侍着王信清理洗涤了一番。 神裔世家讲究的是穷养儿,富养女。 男子因要艰苦修行,以级激活神性,自然就少了各种享受之事。在激活神性,或者二十五岁之前,神裔们的生活比起一般血脉的高门世家,简直就如平民一般!也就是因练体需要,在吃食上精贵一些,却也说不上精致,只是所含灵气丰足。若是那家神裔在二十五岁前,并未能激活神性就纵情享受的,难免就要让人瞧不起,认为是自甘堕落了,所以便算是有人早早放弃,不再作激活神性之想,二十五岁之前,却也要做个样子!而女子虽然有所牺牲,却也因此尽显豪奢,表现出千年豪门的气派来! 赵诺身边跟着几个女使,自然是应有之意,虽然帝国人权意识高涨,可也有的是人愿意进入豪门为奴作婢。而像十三家神裔,就更有着专门内部培养的人材,只是比起过去,却也少了许多! 可即便是不能与过去相比,宁王家也不至于此吧!连给嫡女陪嫁的女使都找不出几个好的了吗?偏是拿个妇人来充数!虽说这位妇人貌若春花,体态撩人,可也终究是个妇人。难道是宁王妃怕女媳年幼不懂得人事,特意找个妇人来指点的! 不过此时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这些个小事却也不必去费神。王信走至赵诺身边,拉起她的手,叫了一句,“诺娘!”赵诺月芽儿似的双眸深情注视着王信,眉宇间和嘴角流露出千种的喜悦、万种的柔情。 捧起赵诺的脸,手指感受着她细腻的娇颜,王信心底竟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吻上了她的樱唇,仿佛是到了春天的百花之间,馥郁的芬芳朴鼻而来,又像是满含了一口灵果酿,甘甜而又醉人。吮吸着滑腻妖嫩的香舌,吞咽着酥香甘甜的津液,赵诺这一记生涩的香吻,给王信带来的感觉,竟不输于在天龙世界中和木婉清渡过的第一次! 掌指划动间,两人身上的衣衫纷纷脱落。 当王信将她压在身下,进入她的身体,点点落红顿时染红了臀下白绫。“信哥哥!”不知是疼痛还是其它原因,赵诺一下子死命抱住了王信,指甲都扎进了他的皮肤,一行热泪顿时从她眼中滑落下来。 “乖宝贝儿不哭!”王信把她脸上的泪珠一一吻去,昵声道:“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妳,妳泥中有我。用的可不是泪水哟!”经过初始的不适后,赵诺慢慢的迷失在王信带来的快美之中。 绿萝四女侍立在床边,都睁大着眼睛看着两人,除了一个已经人事,其他三人都是羞怯却又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赵诺却忘怀了一切,对她来说,天地间除王信外别无他物,此时此刻,只属于她和王信所共同拥有的甜梦。玉润珠圆的双臂搂着王信的胫脖,将他按在自己胸前那一对正绽放着的并蒂莲上。修长丰腻的大腿紧紧的缠绕在他腰间,那双眸子更是迷迷蒙蒙的彷佛是一弯碧水。樱唇微张,一连串的娇吟似仙乐一般在王信的耳边凑响…… “诺娘,你,真是水做的哪!” “那……信哥哥可是泥做的吗?”赵诺乖巧地伏在王信胸口呢喃道,一头青丝散乱地落在枕上肩头,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 “嘿嘿。你夫君可是铁做的呢!”王信轻笑道,右手搂着她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坚硬和跋扈。左手顺着赵诺后背优美的曲线从肩头滑向挺翘的*,王信不禁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着手处几如凝脂一般滑腻,丰若有余、柔若无骨的身子是王信从没遇见过的完美! 赵诺顿时色变,惶急的道:“我不行了,信哥哥要不去弄影娘子她们的房中吧?” 王信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不了,我就这样搂着诺娘睡好了。”她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王信又怎么会看不穿,这会真要去了,最大度的人也要生气了! 赵诺嘴角上露出了一抺笑容,看着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让王信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还深入在她身体中的坚硬不由自主的跳动了几下,惹得赵诺也是剧烈地痉挛起来。勉力支撑了一下身子,又浑身无力的瘫软在王信的怀中,娇嗔的瞪了眼角带笑的王信一眼,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服侍郎君。” 王信也不动弹,笑吟吟的看着几人腿去衣衫,爬上床来。这一刻到显出妇人的妙处,其他三人都是有些手足无措,由着指挥三女扶起赵诺,自己趴伏在王信跨间,玉手抚摸了几下,便低头添弄吞吐了起来。 赵诺侧卧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几女服侍王信,邀功似的道:“绿萝和百合二人信哥哥也是见过的,你可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不知,诺娘说来听听?”王信知道她一定还有话说的,很是配合的问道。 “信哥哥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柳梦蝶吧?呶,那个小的就是,至于年纪大的那个,是她母亲,叫尤之桃。”看着王信惊讶的样子,赵诺得意的笑了起来,道:“信哥哥你也真是的,答应了照顾人家,却又不管不顾得。我就只好自作主张将她们接过来了,她家一共四口人,还有二个女儿还小,却是要再养上几年才能服侍信哥哥。” 看她嘴里虽然说着是自作主张,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幅快来夸我吧的神色。王信哪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话,“诺娘真是我的贤内助,以后家中的一切可就要靠你来安排了!” 赵诺的两只月芽眼儿爬上了两条卧蚕,开心的不得了。道:“信哥哥也学会哄人了,不像以前那样了,不过诺儿很喜欢呢!”说着又动情起来,伸手抚摸着王信的胸膛,又探过头来亲他的脸。 看她已经恢复过来了,王信便示意她趴过身子,自己从后边进入,两人再次行云布雨。绿萝、百合、尤之桃、柳梦蝶几女便在后边添弄着王信的几个敏感部位,来给赵诺助力。这一次赵诺有着几女在后边助阵,终于战下了王信,两人最后相拥着甜甜睡去。 第二日王信醒来时,赵诺正缩在他的怀中,其他四女都横卧在床尾。王信刚要悄悄的起来,不想却惊醒了赵诺,见来也要起来,便道:“再睡会吧,还早呢!”四女中绿萝、百合、尤之桃三人显然很是警醒着,听到了说话声,便也爬了起来。 赵诺摇了摇头,还是坚持着在三女的服侍下起来了,道:“不行的,等会儿还要拜姑舅呢!要是起的迟了,不是让人笑话了吗!”(未完待续) 73 拜舅姑、白玉吊钟 在地球成亲中的拜堂,到了蓝星就是拜见公婆,即所谓的“拜舅姑”了,是洞房次日才行的。男方父母一大早就会等着,若是新妇因洞房贪欢而起的晚了,苛刻些的,自然是要受到责备了,这也是婆婆给新媳妇的下马威!就算公婆并不见怪,万一传了出去,新媳妇可是要被人笑话了。赵诺起身时,玲珑、花弄影三人也是已经早早等着了。 安淑长公主是赵诺的亲姑姑,又是疼爱小儿子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个,反而是怕新妇起的晚了面上不好看,自己故意比平时起晚了一些。等到赵诺二人起来时,越国公、安淑长公主二人才出了房门,在堂中安坐,等新人拜见。至于老国公王朔,却是不耐这些个虚礼,昨晚就吩咐下来说是不必管他,遗了几样礼物,自去访友去了。 所谓拜舅姑,可不是简简单单行个礼就行的,这里边还有好些个讲究! 越国公、安淑长公主二人还要分别位置坐了,赵诺四人双手捧着盛有枣子和栗子的竹盘,走到越国公的坐席前,脸向东行拜礼,然后上前一步,跪坐下,把竹盘摆在席上,越国公用手抚了一下,站起来回拜,四人再行拜礼,然后下堂,从各自女使手里接过盛有肉干的竹盘,走到安淑长公主的坐席前,进行如同刚才一样的仪式。接着,便有女使代替越国公、安淑长公主二人向赵诺四人赐以各种礼物,这个步骤来来往往的分有三步,拜了又答,礼物来往,相当的麻烦。 一般来说,新妇能不能得舅姑的欢心,这一关乃第一印象,至关重要。不过在王信一家,自然是少了考究之意,单是个礼仪步骤了。 婚礼到了这一步,就剩下三日后的回门了。自然,这回门回的也是宁王家,秦王府与昌平伯府却是不必再去。家中宾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却是跟随祖父从本土大陆来的三皇子和几位世子,当然还还有他们带来的随从护卫。这些人除了给王信贺喜之外,却还有着别的目的,王信对于他们的事儿也隐有所悟。不过,这些却也不及,便先由王忠陪着在扶桑大陆好好游玩一段时间。 因玲珑二人已经侍奉王信多日,当晚,王信却是先敲了花弄影的房门。花弄影的贴身女使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王信才敲了一下,房门便被打开,露出了她那张宜嗔宜喜的小脸。王信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的娇嗔不依声中进入了房中。 本来因自己是被硬塞给王信的,相貌又比不上玲珑二人,花三娘子有些儿自卑。见王信第二晚就进了自己的房内,很是惊喜,也不在床沿坐着了,带了女使亲自服侍王信淋浴更衣。 盥洗室中水花飞溅,打湿了花弄影二人身上的衣衫,让花弄影丰满迷人的曲线显得若影若现,诱人心魄! 王信也是久经考验之人,却也不会猴急,任由二人帮自己收拾清爽,出了盥洗室,才抱动手脱去花弄影身上的衣服,让那两只完美无瑕、傲然挺立的双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花弄影相貌虽美,最是傲人的却是胸前的深沟险壑。这资本实在太夸张了,尤如两只扣在胸口的白玉吊钟!最重要的是高耸挺立,毫不下坠。这却是神裔锻炼肉身的好处了,要换成一般女子,有衣报托着时还好,去了衣服那就得下垂了!就算有那不下垂的,却也难有如此的挺拨。便如尤之桃,因是生养过的,长的也很丰满,两厢比较起来,就远远比不上花弄影的这一对了!也就是赵诺大小适中,虽然不如花弄影如此硕大,却也不相上下的完美。至于赵玲、赵珑二人,只能说是同她们的名字一样,小巧玲珑了。 王信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一对玉峰,不住的捏揉,最后更是就嘴吸吮啃啮。 被王信如此把玩着,花弄影浑身发软的靠在王信身上,一双王臂紧搂着王信的头部,仿佛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胸膛,让王信都有些难难转动了。两眼水汪汪的,动情之极,喘息着问道:“郎君很喜欢她们吗?” 吐出嘴里的软玉,王信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道:“等会儿娘子用她们俩来服侍为夫吧。” 花弄影有些不解,但也知道王信是极爱自己身上这一对的,此刻也无心深究,带着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王信抵着已经满是汁水的蓬门,正要进入,边上却来了个煞风景的,手上拿了一方白绫,怯怯的道:“郎君,白绫还没垫上!” 正春情勃发浑然望我的花弄影被惊了一下,顿时一股汁水喷发了出来,将王信的那一处也浇的*的。王信哭笑不得,抬起正羞得拿手蒙着脸的花弄影的臀部,让那女使将白绫塞在下边。看着女使诚惶诚恐的动作,王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使抖抖索索的将白绫垫入,羞红了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安,低声应道:“奴叫珍珠,郎君……” 花弄影猛得嘶叫了一声,将正在说话的珍珠惊住了,半张着嘴,瞪大了一双杏眼,看着两人交接之处,却是王信挺身进入了花弄影的体内。 俯身在她的双峰上吮吸了一阵,王信用两手抓着,挺直一身,让珍珠给自己推屁股。珍珠刚刚闯了祸,这回为了讨好郎君,真是卖力之极。直到自家娘子不堪再就,腻身讨饶,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王信见此,便将那两只玉兔合拢,却是用那话儿在这上边的深沟中*起来。 花弄影这会儿才明白刚才王信所说“用她们俩来服侍”的意思,羞涩中却带着一股骄傲,自己虽然不能与赵诺相比,便是比这玲珑二人也差了几分,但却也有着胜过她们的! 终究是王信本领高强,武力深厚。花弄影虽然有着这一对宝贝助阵,又有珍珠分担,最后却还是疲不能兴,只能哀哀告饶,让王信去玲珑二人的屋中。王信却不好就这样扔下刚刚献身的主仆二人,闻言却是就势抱起仍与他相连着的花弄影,就这样赤果果的出了门外,走向玲珑的房间。 珍珠在王信的示意下,强忍着疼痛酸软抱了娘子的衣服跟在后边,却是战战兢兢的四处张望打探,生怕给人撞到了。却不知王信元神强大,已有了人仙的程度,在这汤谷之中,便算是祖父王朔也休想避过他的感知,自然是不会让人撞到。 玲珑显然未曾想过王信今晚会来自己的房中,自己两人一直都在侍奉者郎君,而弄影娘子今晚却是第一次,自然是要先让着她。听到敲门声却是怔了一下,还以为是初雪来了,这段时间三人一起侍候王信,却是感情甚笃,初雪也是很照顾着她们。 当日因王信意外神游,玲珑二女顾不得其他,却是将贴身女使鸳鸯、灵雁丢在宁王家里。鸳鸯、灵雁二人却是从小跟随玲珑女使中的佼佼者。玲珑二人与人为媵,这贴身侍奉的女使却是不好多带,便选了鸳鸯、灵雁二人。本是要一起进入王家的,这一次却是分开了那么长的一般时间。玲珑二人后来跟王信正是情浓,却是将二人给抛在了脑后,便是偶尔自己因少了相熟之人侍候,想起她们,就跟王信提上那么一嘴,转眼便又忘了! 不过当时婚期将至,却也不好特意让人接了两女。只得让初雪多照顾着些玲珑,安排几个精细的人来服侍她们了。 王信也只在虚拟网中见过,这二人到不像珍珠那么迷糊,却是伶俐之人。见到王信几人这幅样子,强忍着笑意,赶紧将人让了进来。 玲珑却是与王信荒唐惯了,见此也不惊讶,让鸳鸯、灵雁扶了珍珠上床,自己两人也接过弄影娘子在床上放好。花弄影却是羞极,只管紧闭着眼装鸵鸟,任由赵玲、赵珑二人摆布。二人见了花弄影的凶器,都是羡慕不已,赵珑更是促狭的在上边抓了两把。没想却感到手上粘乎乎的,赵珑不由“噫”了一声,却不知这上边为何会如此! 本就已经羞极的花弄影更是吃不住了,反到恼羞起来,只是浑身酥软难以反击,只能争眼去瞪赵珑。赵珑这下便更是起劲了,又是用力抓了两把,“咯咯”直笑! 赵玲却是无暇捉弄花弄影,被王信几下扯了身上衣服,熟门熟路的闯了进去,三二下间便是娇吟不绝。赵珑见了也情动起来,不再捉弄花弄影,脱了自身衣服,也俯身来就。三人便此纠缠了起来,直将鸳鸯、灵雁二人看的直愣愣的,自家娘子才几月不见,就有了如此模样! 只见片刻之间,玲珑二人交颈叠股,两两相对,王信压在上边。细看过去,就能发现王信的话儿进进出出的,却是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谁也没落下……(未完待续) 74 组团去刷副本 次日,越国公、安淑长公主等人都是不见人影,却是给小夫妻几人留了空间。早饭时,待王信、赵诺二人坐定,赵玲、赵珑、花弄影三人便从女使手中接了茶来,依次端了奉给赵诺。赵诺也中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的呡了几口,示意三女坐下。 待的三人坐定后,就见的初雪走上前,来给四女磕头。初雪却是安淑长公主作主给了王信的妾室,如今算是正式定下了名份。之后便不再理会眼巴巴看着的众女,大伙开始吃饭。这一次大戏便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绿萝、百合、尤之桃、柳梦蝶、珍珠、鸳鸯、灵雁七女,算是各房陪侍,等有了孩子,自然就是妾了。 柳梦蝶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给尤之桃暗地里捏了一下,也不再做声。王信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也是暗叹柳梦蝶毕竟年幼,尤氏到是个人精!大家族里做主母的心腹,比之一个妾室的名份却要更加实惠了!毕竟妾室若是郎君不想着你,却也没多少地位,她们母女初至明侯府中,也没个人照应,能跟着主母却是再好不过了。作为主母的身边人,随时能侍奉郎君不说,仗着主母的威风,下人也都要敬着些! 赵诺也是看到了柳梦蝶欲言又止的情形,见尤氏乖觉,却也解释几句,道:“母女兼收并蓄终究是不合伦理,若是郎君直接纳了你们两人作妾,难免于他名声有损。不过,我家陪嫁过来的却与郎君无关,外人也只会觉着爹爹行事荒唐了些,竟然送一对母女花给女婿做陪嫁。不过这对于爹爹来说却是正合心意,爹爹这些年一直想要回本土洛阳。只是当今皇帝却是未曾激活神性,只因为是嫡长子,加上兄弟几个也无人激活神性,才当上皇帝的。虽说这也并无不妥之处,可终不及激活了神性才继任皇位的来的安稳,对于几个嫡亲兄弟的防备就多了些。爹爹需要避着些嫌疑,才搬到新洛来的。若是带了个行事荒唐的名声,却是百无禁忌,他人也不会猜忌爹爹有意大位了!” 王信无言的搂过她的身子,安慰的拍了拍她后背。 柳梦蝶虽然年幼不大懂事,尤氏却是识得好歹之人,当下扯了女儿直向主母道谢。知道赵诺还有一句没说出来的话就是:“郎君要是因她们两人损了名声,便算是因为郎君宠爱,没人敢对她们如何,她们在侯府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今主母这样处理,虽说是两便,却也显出一片爱护之心,自是感激涕淋。 几女定了名位,又由赵诺排定各自与王信同房的日期,便算是有了默契,勉的各人争风,导至家中不安。只是王信能力超强,却是不按套路办事,当晚就将她们一个个都赶至赵诺房中,来了个大被同眠。自从天龙世界中分神渡劫,连带使得王信肉身被伐毛洗髓后,还是这一晚才算是尽了兴。得自吕纯阳的男女俱修之道也派上了用场,不像前两晚,王信才发泄过一回,众女就已经疲不能兴,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今日却是大餐了! 第三天,王信带着赵诺一起去宁王家中。奉上礼品,拜谒宁王夫妇,又见过几位妻舅。宁王家也早以准备了酒席,当下新女婿坐了上首,由宁王亲自相陪,很是灌了些酒!日落前归家时,王信便也是有些晕乎乎的了。 及待归家后,越国公与安淑长公主便招了王忠、王信等人,言有事相商。待得王信、赵诺两人到后,却见得老国公王朔正高坐主位。当下便先拜了老国公,两人方才坐下。待得两人坐定后,老国公便显意越国公言说究竟,王信听了之后,才知是与天龙世界有关。 原来自王信上报了北冥神功后,各家权贵便都对天龙世界有了兴趣。不过,这还只是兴趣罢了,帝国开发异界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各家权贵都知道,能在异界有着大收获,那全是撞大运的事,多数也只是打打酱油而已,并不指望自个儿去了同样也能交好运。只怕更多的是因先至者搜括狠了,引来世界反弹,让后来者背了黑锅! 当初龙虎山正一道会在完全不知道,王信所经历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的时候,就直接跑来参一脚,也是为了给旗下龙虎山道学院囤积资源罢了。 大宋除了三家顶级学院地位稳固难以动摇外,其他的十大学院虽说各有特色,却也有后来者虎视眈眈,欲取而代之。这,也是帝国发展的动力!各大学院一旦知道有了新的异界坐标,便是千方百计想要弄到手。却也不一定就会去开发,多半是用来展示自家实力雄厚,资源丰富,以便能吸引到更多的生源。 当然像天龙世界这样与蓝星古代历史相合的世界,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处——那就是传播信仰收取香火,以备封神! 各家总有那么几个前辈因寿元以至,相要转而封神的人仙或地仙。有着于蓝星历史相合的异世界,传播起信仰来自然方便多了,也不容易引起世界意识的反弹,更是避免了一开始就要与土著神灵争抢信仰的危险。 龙虎山正一道之所以后来又送了两枚珍贵的空间戒指过来给王信作贺礼,便是因为知道了天龙世界是与蓝星古代历史相合的世界,不敢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占越国公府的便宜,才乘着王信结婚,让人送来了这么一对礼物。 而皇三子嘉王赵钦等人这回过来,便是打听到这个世界的历史竟然与蓝星圣宗之前的历史相合,价值却是不同一般,想要分润一二了。 只是越国公王家毕竟不同常人,众人想要分润,自然也有好处送上,这些都已经是形成惯例了!这一次前来给王信贺礼的皇三子与各家世子便算是打头的了。当然,各家给与的好处自然是属于王信的,越国公便说道,因王信得了封国,他便作了主,让各家出力帮忙建设王信的新领地。 本来这也罢了,几家世子见了王信后,却是看到了他的不一般。 帝国开发异世多年,自然知道许多禁忌。神游异世,一般都是元神期以上的强都才会去。而未至元神境的高手,一来是难以元神出窍,神游异世就成了空谈;二来嘛,就算有人像王信这样因意外而神游,而后能够侥幸归来的,却因为未至元神期,异界夺舍之时不能驱逐他人残魂,从而使得自身元神受到污染,日后修练却要麻烦,弄不好就是一辈子再难寸进。 未曾受碍便也罢了,毕竟各家都有着秘法,能够澄清元神,只是戏法不同,各有巧妙而已。可王信不但未曾受损,反而是元神更加强大了。虽然难以感测到到底有多强,却也让他们难以淡定了! 王信故然天生就元神强大,可大家都是从小认识的,自然也知道他元强大的程度。这一会见面却是什么也感应不到了,若非强大到了他们都感应不出来,又怎会如此! 神裔激活神性后,因要将血脉神通修练完满才好进入元神期,虽然因有血脉神通,战力比一般血脉的元神强者更加强大,可也个是短板不是!若能补上自然是好的。更别说在不进入元神境的情况下就能让元神强大,对于日后进入元神境时带来的好处! 只是,这样的话,先前提出的条件就有些不合适了。众人如今都忙着于家中联系,商谈拿些什么样的好处,才能从王信手中分享到这个秘密。去天龙世界组团刷副本的事儿,也就耽搁下来了!好在这事儿也不急,正主儿刚刚是新婚燕尔,总得让他们小夫妻好好的粘乎上一段时间才行。要不然,万一那个蛮小子蛮性发作起来,却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来了! 至于王信的封国在哪?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不是在扶桑大陆的北部,就是本土的北海地区!两选一了,基本也就那么回事,选不选也没啥不同的。当然这中间也有好坏之分,不过王信相信他那个皇帝舅舅是不会拿出不好的在儿来让他选的,那位三皇子表兄便曾暗示过王信,一定会给他挑个好的。 本土不用多说,除了北海一带因太冷还有的空地分封,扶桑大陆也就只剩下北边的地儿了。至于朱雀大陆,那其本是皇室恩封的自留地了!因那里气候温暖,多有皇室居住,几百年下来,大陆上的人几乎都是皇室的亲戚。在帝国,有句笑话是这么说的:在朱雀大陆,若是走在路上扔块砖砸到了人,十个人中有七个是直接的皇亲,二个是跟皇亲有关系的,剩下的一个是马上就要跟皇亲拉上关系的! 所以,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封国在朱雀大陆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没好处不说,还有许多的麻烦。 当然,大宋帝国还有着许多的岛屿,不过那其本上都是重地。不是军事重地,就是交通要道,是没有可能分封掉的!能封的,也是在北边的,跟陆地上也没啥不同了,还更不方便的说!(未完待续) 75 分蛋糕 对于王信不入元神境,却能增进元神的功法,王忠也很是眼红,这可是相当于将神裔肉身境本就雄厚的基础再次夯实。 不过王忠与王信已经分家析产,他日后有着越国公府一切可以继承,王信则需要自立门户。虽然不管是帝国的《推恩令》,还是越国公府自身为避免同室操戈,让同样激活了神性的王信自立门户都是不得不为的一个举措,可毕竟王信年齿尚幼,感情上不一定就没有介怀。所以若不是王信自己说出来,王忠就宁愿当作不知道,也不想因些造成兄弟隔阂。这一次既然是外人提出来了,他自然也要分享一下,当然好处也是要给的,反正都有长辈作主。 王信肉身未入元神境而能强大元神,最重要的当然是因为神游异世,这个其实大家都能想到。毕竟元神夺舍得来的身体就算进入了元神境,回归之后,本尊却因并没有打破自身的玄关一窍,依然还是原来的境阶,而元神的提高却是实实在在的,更是给本尊将来突破积累了经验。不过大宋神裔多的是杰出之辈,自然不会没有人想不到这一个取巧的办法,可偏偏就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用这个法子来提升实力,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元神境之前难以出窍夺舍,这对于大家族、大势力来说不值一提,大家有的是方法。夺舍也不一定要去异界,在蓝星上找一个资质好的刚死的年青人来夺舍,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要是有能力,就算像神宵道高人玄化先生一样夺个龙身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夺舍之身带来的残魂问题到底该如何处理! 若是自身是元神境,这自然不是问题,应该说是要本就没有这个问题!元神强者在残魂影响自身之前,就能将之清除。最多的也就是夺舍之身带来的因果了,不过化解因果这种事在蓝星反而是最好处理了,最后没法子大不了也可以求到神灵头上! 而处理元神问题就不好求助神灵了,这里边的第一个问题是: 你能否信任祂不会乘机夺舍了你的身体,这可是等于将自身生死操之于他人之手! 蓝星的神灵,不管是先天神灵,还是后天神灵,都为灵体,是没有真正的身体的,只能以自身的神国为依凭,寄托于虚空之中。平时显世,不是降身于圣物、神像之上,就是夺舍信仰自己的圣徒身上。其他的普通人神灵一旦夺舍,就会因力量层次不同,承受不住而崩溃。 夺舍圣物或者神像,是因为两者反复受到神力的洗礼,已经改变了本身性质,所以神灵能够夺舍。而圣徒也是因为狂热的信仰,主动将自身灵魂性质向神灵靠拢,才能让神灵夺舍。便算如此,神灵也只能分出一点意识来夺舍,以免肉身承受不住而崩溃。 曾经有神灵异想天开,想要用而夺舍而来的身体诞下神裔。可惜最后也是白费心思,所夺的身体是什么血脉,产下的子孙后代也是身体上带来的血脉,与神灵无关!(天竺的婆罗门一族,就是这么来的!) 这里边涉及到的问题十分的复杂,不但有着来自于世界的制约,还有着力量层次的问题。而神灵若想要能有一个肉身,最好的方法就是投胎了!神灵投胎后,从受精到成形所经历的演化过程,却是正好暗合天道,能够完美的将神灵转化为血肉身躯。只是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不但有着胎中迷,还会散失本身的力量,需要从头练起。所以很难有神灵能下定决心,这一个不好就得陨落了! 而激活了神性的神裔的身躯不同于普通血脉者,肉身在层次上是能够被神灵夺舍而不崩溃的。只是激活了神性的神裔者的身体却是有些特异,一旦死亡,就会在身体中生成一股奇特的力量,难以夺舍,这是来自于血脉源头的保护,不使他人污渎。而要夺舍生者,有着血脉神通在,就算是神灵,也得好好想一想了。毕竟夺舍时本身就难以使出全力,加上主场在被夺舍者身上,一个不好,神灵也得送菜! 可一旦生者自己放开了心灵,神灵就能够乘机夺舍。这样一来,就难保神灵不会动心了! 也许有人能找到可以信任的神灵,或者就是不找神灵,而是求助于修真者,毕竟只要成就人仙的修真者,也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是,不说可以信任的神灵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信任(祂真要夺舍了,只要掩饰的好,就算是亲人,也很难看的出来。不然,那么多的穿越文又是怎么写出来的!),人仙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而解决民第一个问题,这里还有着第二个问题: 强者的力量都是带有自身的意志属性的,一旦放开心神让其他强者纯化元神,就会连带改变自身的元神性质,这是不由人控制的,想不变都不成。而一旦自身的元神性质向他人靠拢,你就变相成了他人的圣徒了!——这不就是将一块肥肉送到狼嘴边吗!人家就算想不吃,也不好意思啊! 而不能纯化,也就只能暂时解决。若是暂时解决,又何用求助他人,神裔家族,便算是各大势力者,都有的是方法。只是这样一来,夺舍而来的分身会因元神杂质而提升困难,更是因此让自身元神不再纯粹,提高了日后的修练难度。这对于神裔者来说,也就成了鸡肋了! 本来大家以为王信神游异世后,便算当时有所提升,也不会太多。却不想王信的提高竟然如此之多,看起来是一点都没受到夺舍之身的残魂影响,反而是借着分身让本尊元神飞速提高了!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王信对于本尊元神的提升也不是一次性的,更像是能连续不断的提升! 这可不像是单纯的神游异世后归来,而是在异界留下了分神! 要知道一般人神游异界归来时,就放弃异界的身体。这并不是不想,而是将分身留在异界是难以随时联系的,一个不小心,就得损失掉。而留下分身,就要分割元神,若是分割的元神小了,分身就难以自保;若是多了,本尊就得受损。 可王信分割元神之后本尊不但未见受损,反而是强大了! 这得让元神在分割之前提升到一种什么样的强度啊!这是受到残魂污染的元神能做到的吗? 想到这个,就连老国公都有些不淡定了!就算他自己已经血脉神通圆满,突破了元神境,可长孙用的到啊!长孙的儿子也用的到啊!当下就说开了,“这可是能传家的,要是外人不知,小二自个儿传家也就罢了。既然现在外人都推测出来了,小二难以保密,都要便宜外人了,自家的兄弟又怎么能不照顾呢?当然,这一碗水还是要端平的,不能单让小二吃亏。小二你不是受了世爵侯了吗,今后你可就是真正的封君了,没点儿体面可不成。祖父给你做主了,国公府分配三百户人家给你,其中先天高手绝不少于三百人,那可是至少每户一人了。元神境强者也有十人,你要知道,就算国公府元神境强者也是不多的,给你十人,那可就是差不多半数了。要不是看好你的前途,那些强者都不一定乐意跟你,强者都有自己的尊严,就算是国公府从小培养的,也不好强迫!” 王信暗自撇了一下嘴,三百个元神强者有什么稀奇的。有了王信的北冥神功,过一段时间,那些大势力中的先天强者只怕是不如条狗了!到是十个元神境强者还算实在,国公府的元神境强者也确实不是很多,能给王信十人也是掏了老底了的。不过今后先天强者的基数大了,元神强者自然也会增多的! 想是这么想,可也不能不给老国公的面子,大树底下好乘凉,要不是有越国公府在,皇三子和那些世子们也不会只想到要与王信公平交换,巧取豪夺在哪都不会少的! 便不等老国公催促,爽爽快快的就将自己知道的讲了出来。未了又道:“其实我因雷霆之力而纯化元神杂质,更乘机将残魂练作分神的事,早就跟大哥说过了。只是大哥境阶太低,不知道这里边的奥妙,可不是孙儿要跟家族藏私。祖父要怪也得怪大哥去,明明珍宝放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拿,反而只抓了些破烂货不放!” 这话一说,安国长公主顿时“哧哧”的笑了出来,不知道拿珍宝,只抓着破烂货的可不只是王忠,还有越国公! 越国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话可说。王忠到是无所谓,反正他境阶低,不知道这些也正常,最说有老爹跟着丢脸,他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老国公怔了怔,似笑非笑的撇了越国公一眼,戏谑道:“好!这才是一家人该做的,有了好处,第一个便该想到家人。至于他们有眼无珠,偏要捡了芝麻丢西瓜,那又怪得谁来,总不成把西瓜硬塞给他们吧!说不定他两就是喜欢芝麻,你硬塞给西瓜还得不了好!” 说完了正事,等众人都散了之后,安淑长公主神神秘秘的拉了王信,道:“二哥,你的那个宝贝珠珠,可不要漏出来让人知道了。” 王信大吃了一惊,迟疑着亮出了时空珠,问道:“娘娘说的是这个?”(未完待续) 76 王信是如何练成的 “是啊,就是这个,二哥可要藏好了。”安淑长公主的神情显得很是郑重。 王作问道:“娘娘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说完眼巴巴的望着安淑长公主,一瞬也不瞬。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这一刻就要有了答案了吗? 安淑长公主示意王信先收起时空珠,才有些疑惑的问道:“二哥你不清楚吗?” 王信有些蒙了,难道是白欢喜了一场!反问道:“我清楚什么?” 安淑长公主忽然笑了起来,显得很开心,直接就拉过王信将他搂在怀中,让王信面红耳赤,好一阵的不适应。看到王信的样子,安淑长公主笑的更欢了,道:“呦,二哥真长大了,只能给媳妇抱了,娘娘也抱不得了!”也不管王信的反应,自言自语的道:“是了,这先天灵宝就算有灵智,也是懵懵懂懂,只会依着本能行事。如此,我儿自然是什么都不知了!” 王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个大秘密将要解开了! 喃喃自语了一会,安淑长公主终于回去神来,失笑道:“看我!都说些什么。二哥,你还记得你的小名吧!” 王信顿时有些幽怨,小时候不知道咋回事,安淑长公主竟给王信取了个叫“猪猪”的小名。就为了这个小名,王信小时都不知道跟那些个纨绔干了多少架,谁敢喊就揍谁。那时王信别的还有些懵懂,这武功可实在是没的说的,就算比王信大上四五岁的,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王信。神裔小孩之间干架那是很平常的事儿,年纪大的打不过小的,那是连回家哭都不敢的,就怕又要按父母一顿揍。到后来大伙儿都被打怕了,就再也没人敢喊这个小名了。至于那些更大一些的,却也没人来凑这热闹,王信是不管自己能不能赢,谁喊打谁,也不管打不打的过。可把那些个故意撩拨的弄了个没脾气,打赢了让人看不起,输了就更让人看不起,惹不起啊! 安淑长公主显然也想到了王信以前的事儿,笑了一会,才道:“其实我本来给你取的小名是叫‘珠珠’的,是珍珠的珠。是那些小家伙故意使坏,才叫你‘猪猪’的,这可不能怪娘娘我。”说着又是“嘻嘻”笑了一下,才回忆似的说道:“当年娘娘有一次踏春郊游,一颗珠子忽然凭空出现掉在我的面前。娘娘那时虽然认不出这是先天灵宝,却也知道这珠子是个了不得的宝贝,自然就捡了回家了!至于宝贝是怎么掉到我面前的,又是谁人掉的,就不管我的事儿了。这宝贝自动跑到我的面前就是跟我有缘,自然就是我的,你娘娘我身为大宋长公主、当时的越国公世子夫人,就算是有什么内情或者阴谋,我也不在乎!” 说到这里,安淑长公主王八之气大作,王信终于知道自己以前的横蛮性子是从那来的了,这可是真正的一脉相承啊! 看到王信一幅同道中人的模样,安淑长公主顿时有些好笑,二哥的脾气可不就是随了自己嘛!拿手指点了一下王信的额头,接着又道:“我拿了宝珠回家祭练,却没想这宝珠一下进入了我腹中。当时可把娘娘我给吓坏了,好在当时就有昊天上帝神力临身,之后又一直都没出什么事儿,娘娘才放了心!这之后娘娘便怀上了二哥,而你在我腹中不但是安然无恙,反而好像更是强壮。 后来查了宫中的资料,才知道我捡的这宝珠其实是个先天灵宝,因生出了一丝灵智,需要渡劫,才躲进我的肚子里想要投胎做人,好在娘娘我有昊天上帝这个老祖宗关照着,才没出什么大事。后来生出二哥后,娘娘就因此给你起了这个‘珠珠’的小名。 这一次娘娘听风闲道人说你有异宝护身,就想到了这个宝珠。二哥,咱家虽然不怕怀壁其罪,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觊觎咱家的宝贝。可总有一些胆子大的人在,能藏着还是不要轻易露出来的好,至少不要让人知道了这是先天灵宝!” 王信恍然大悟,蓝星神灵现世,域外穿越者本就难以夺舍,更何况是激活神性的神裔者!王信根本就不是夺舍,而是投胎!安淑长公认为时空珠是为躲劫才投胎,其实王信知道,时空珠已经渡了劫了。不是投胎躲劫,而是夺舍了地球王信躲劫,结果却反让王信夺了舍——王信是夺舍了先天灵宝时空珠,再重又由灵宝之身投胎成人! 显然,投胎时也是被昊天上帝给抓了现形,只是不知道为何竟没有灭了王信?不过也有可能是将王信当作是先天灵宝的灵智了,毕竟当时王信灵魂已经与时空珠的那一丝灵智溶合。而无主的先天灵宝产生灵智后投胎,其实已经有过先例了! 有传言,紫宵宫学院山长冲虚真人,其实就是先天灵宝元蜃珠有了灵智后投的胎!至于后来冲虚真人成就人仙后为何要放弃了这件灵宝,将元蜃珠打造成一个成长型的虚幻世界,并将之送入地心。冲虚真人本人并没有对此露出过只言片语: 有人猜测是因为怀壁其罪,冲虚真人曝露了先天灵宝元蜃珠的信息,引来了其他强者的觊觎,为了不便宜了那些觊觎者,冲虚真人就干脆将之练成了现在的虚拟网,绝了觊觎者的心思! 也有人认为是冲虚真人成就人仙后难以再进一步,怕三百年寿尽后无以封神,就以自身先天灵宝做了这场大功德,以为日后封神之用。毕竟相对于香火,功德封神不但地位高,还能不结因果,成神后能够逍遥自在,不被香火念头所操纵。 不管怎么说,无主的先天灵宝生成灵智后投胎做人,在大宋那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先天灵宝自然珍贵,只是一旦灵宝有了灵智,就很难驾驭。而要硬生生的将先天灵宝的灵智磨灭,天仙之下是很难做到的,就算磨灭了灵宝生成的灵智,也要使这位灵宝灵性大减,再好的办法自然是认灵宝的灵智自动离去,再乘机取了没了灵智先天灵宝。让先天灵宝投胎,自然也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了! 至于昊天上帝为何会没有取走王信的时空珠,王信也猜想不到了。夏虫不可语冰,没到那种程度,又怎么能猜测至高神灵的行事方式! 对于安淑长公主的小心叮嘱,王信自然是大点其头。昊天上帝看不上眼,不对表其他强者也看不上。在没有一定的能力之前,自己拥有先天灵宝的事儿还是藏牢一点的好,也免得给人家打了土豪! 见得王信是真心听进了自己的吩咐,安淑长公主也就放了心,两人再闲谈了几句,就各自做事去了。 老国公王朔自那日之后便自回终南山去了,去时通知了王信,那十个元神强者和三百户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这些说好的,还承若这三百户人家的物资,越国公府会一直支持到王信封国有了产出。到是只言不提三百个先天强者,显然也知道那个是糊弄王信的,只是最后知道王信并不曾自私,只因越国公没见识才闹了乌龙,他自然也就不能随意糊弄了。 大家族之中偏袒一些嫡脉主系,那是很正常的。就像王信对比自家庶出的老三王义,两人的待遇也是一个天一个地,只因王信是嫡出,先天血脉上就高于对方! 而王信与王忠的地位,看的是两人谁能激活神性了。若是都不能,自然是长兄继承国公府。若有一个能激活神性,自然是激活神性者自动成为越国公世子。若是两人都能激活神性,那就看谁先了,先到先得,后来者也只能干瞪眼了。便算是庶子王义,要是他能先于王信与王忠二人激活神性,那么他就是越国公世子。便算不能先于王信与王忠二人,一旦他能激活神性,虽然世子做不了,但也会将他当作嫡子,再不是什么庶子了,待遇一如现在的王信。 王忠比王信早一年激活了神性,虽然谁都认为王信比王忠更有潜力,可那也不能因此就将继承人更换。不然,就是取祸之道! 既然王忠是越国公位子的继承者,自然是一切先紧着他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人该有的待遇却是一点都不能少了,这是家族人心不散的重要原因! 而如今王信得了好处主动上报了,家主自然要给于同等的回报,要不然谁还会为整个家族着想,人心也就散掉了。先前老国公王朔这样糊弄王信,也是认为王信只顾个人,故意给点教训。如今既然弄明白了,自然是要加倍安抚了。要不然,那样可就要冷了王信的心,将他往外推了!特别是王信已经成了世袭侯,有了能够自立的基础。 老国公王朔月虽然走了,其他几位却还在汤谷留着,等着自家长辈与越国公、安淑长公主谈好条件,就去组团刷副本了。连神游异界后,保存本尊肉身所用的设备都已经订购完成,只等着人员上门安装。看来这些人是要在汤谷长住一段时间了! 其间这几日,王信的本尊意识曾乘着后半夜入睡的时间,多次进入天龙世界。天龙世界中的茂德帝姬赵福金、成德帝姬赵瑚儿两人各自产下了一女,王信便将她们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养着!(未完待续) 77 射雕五绝 天龙世界自靖康元年至今已有将近七十年了,飘渺山因王信成仙而被江湖之人传诵,多有慕道者前来拜访,分神王冈不胜其烦之下,就秘密将灵鹫宫从飘渺峰迁到了华山纯阳秘境。纯阳秘境四面高山相阻,只余一隐蔽山洞与外界相连,外人却是难以得窥。虽然有人传言仙人在此隐居,赵宋皇室也将华山封作“御雷普化护国真君”的道场,却始终没有人能找到仙人的踪迹。 而王松、王铮两家人因是仙人的子孙,却是得了赵宋皇室的看重,被封了个国公的爵位,当作吉祥物养起来了。整个家族也从天山搬到了华山脚下的华阴县,这还是因有王信的严令,不然,两家子都进了东京了。赵佶到也大方,就让王松做了华阴知县,比照山东孔府,父子相继。 仙人没了踪影,世人只当是已经飞升天界。于是,曾经与仙人有过接触的人,就成了有心人关注的对像。仙人的子孙不敢明着去骚扰,其他人却无所谓了。这其中黄裳所书的《九阴真经》,就因作书者曾是仙人好友而被传里边有着得道成仙的大秘密,自现身江湖以来,不知掀起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各路豪杰争相抢夺,必欲得之而后快。 最后,天下武林相约华山,以武争雄。决出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高手,五人在华山绝顶大战七天七夜,终是中神通王重阳力压其余四人,夺下了九阴真经。 纯阳秘境。 灵鹫宫自靖康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新人,七十年过去,木婉清、钟灵、王语嫣、阿紫、梅兰竹菊等等,都一个一个的先后进了时空珠之中。便是后来的众位帝姬,也因知道死后还能进入时空珠中日日与王信相会,疏于练功,却是少有长寿者。至今还跟在王信身边的,却只有茂德帝姬赵福金所生下的女儿王妃一人了! 王妃如今也年近七十了,虽然相貌一如年轻少女,却时常对王信笑言,“若非怕自己也进了仙境中之后,爹爹一个在外边孤单,女儿也早就到仙境中去了!爹爹还是赶紧再找几个年轻的妹妹来,省得女儿一个人在外边经常思念母亲。” 要不是王信跟她们解释过,只有自己修为强大,仙境才会美好安稳。诸帝姬也经历了靖康之变,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只怕众女都要劝王信干脆弃了肉身,好日日在仙境中快活了!如今虽然王信也能元神进入与她们相会,却是难以长久,过一段时间便要出去。 这一次组团下副本,却是由各自下属元神强者先来探路。一来,可以先打好基础。二来,未至元神境主动神游异界,这一回却是首例,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要警慎行事。只有王信因是领路者,又已经有了有着分神王冈在此,可以随时可以来回两个世界,安全无忧,才一同下来。王信本尊意识到来后,因要联系一同穿界之人,便携了王妃走出已经隐居了六七十年之久的纯阳秘境。 蓝星中,帝国对于穿越异界,已经有了一套相当成熟的方法来规避风险。刚开始的穿界夺舍,虽不能说是十拿九稳,却也是把风险降至无限低了。团队穿越却是穿越之前就利用各种手段,使得穿越之后能迅速感应到各人所在方位,以便快速联系。 当然,这需要一定的修为才能做到,王信本尊意识一来,就感应到了各人的大致方位。 刚出了秘境,还没下华山,却在路上碰到了一行六人。为首者远远一见到王信,便直奔了过来,到了进前,颤声问道:“您是……” 王信一见到此人,便有着一丝血肉相连的感觉。心中有数,便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老大家的,还是老二家的?”见那人还有些迟疑,当下不动声色的凌空而起,在虚空中盘坐下来。 就见得这人拜倒在地,道:“孙王重阳拜见祖父、祖母,孙是二房一系。”另外五人见了王信凌空而坐,俱是大惊失色,早听说王重阳是仙人嫡孙,此人想必就是仙人王冈了!当下不敢托大,全都跑了过来见礼。其中一人更是冷汗淋漓,他本想着下了华山就去王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仙人遗下的秘籍之类,却不想还没下山,仙人就拦在半路! 王信看到这个冷汗淋漓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心中有鬼,多半是对自己的子孙后人不怀好意。当下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是运上了一丝元神之力,这人连先天之境都未曾进入,如何经得起王信这一眼,顿时软倒在地。这还是王信见了孙子高兴,不愿杀他认识之人,留了情的结果。 其他三人都是震惊不已,自认也是一个高手,却不想与自己同层次的人居然经住仙人的一个眼神。这还是仙人并无杀人之意,只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只其中一人却是大感有趣,翻了几下那人的眼睛,又扯了扯他的耳朵、鼻子,见没能弄醒,便站起身来,回着王信转了一圈,便要问话。却是被王重阳喝止了,“伯通,这是为兄的祖父,不得无礼!” 这人到真是赤子之心,王信也不以为忤——老顽童周伯通嘛,这可是大大有名的人了!示意其他三人也不必多礼。 其中二人到是洒脱,在王信示意下,便站直了身子,那叫化装扮的还守着礼站在一边,另一人更是在王信对面石块上坐了下来。还有一人却是先给王信郑重的磕了几个头,口中道:“侄孙段智兴,拜见祖姑父!” 王信打量了这人几眼,这未来的南僧此刻却还不曾出家,看脸形到与段誉有几分相似。南帝段智兴王信不识,他父亲段正兴小时候王信到是见过,此刻见了他不由有些感叹,“当年你父正兴我还曾抱过,不想山中无岁月,此刻他儿子都那么大了!你父亲还好吧?” “先父已经亡故多年了。” 场面不由的有些沉闷了下来,王信心里有些伤感,诸女死后进入时空珠后还时常相见,因此并没有多少感触。这一次却真正感觉到了时间的逝去,到想起自家的子孙来。 因信仰之力大增,时空珠空间已经能够由王信主动收人,王信也曾想将子孙家人都收入时空珠中,只是时空珠收人去须信仰王信才可以。王松、王铮虽说怕极了王信,不大敢亲近,却也是从小崇拜自己这个父亲的,到也能收入。他们两的媳妇却别说是信仰王信,反到因王信的放荡而有些鄙视,对于王信自然是没什么信仰,等到他们死亡时,却是让王信有心无力!好在王松、王铮能在死后与木婉清、钟灵母子团聚,也算有些安慰了! 分神王冈也正因此,就绝了与子孙的来往。相见争如不见,也免得日后伤感!自己不可能永远照顾他们,既然已经让他们荣华富贵,也算是尽了心了,早点断了也好。 沉默了一会,王信向王重阳问起他们缘何在此。听了王重阳的解释,才知道这便是所谓的第一次华山论剑——射雕快要开场了啊! 天龙世界的历史虽然已经因为王信的乱入,被改的面目全非,不再于原来的历史相同。可这方世界的江湖却神奇的拐回了原来的轨迹,竟然还是按着原来的剧本—— 宋国因仙人庇佑,夺回了北方燕云十六州,凭借着这些天险之地,虽然赵宋君臣醉生梦死,却也算是安稳! 燕国自慕容复成功剪除了女真完颜部,清理了内部势力,国力大增。虽然燕云十六州被宋国虎口拨牙,可这本来是辽国之地,他们灭了辽国后,也从未真正控制过这些地方,也就无所谓失去了,反而是因为吞并了辽国的大部分土地而国力大境。虽然那些土地都是苦寒之地,没什么产出。可也正因为如此,几代燕皇反而能厉精图治。加上小冰河期的到来,北方越发的严寒困苦,燕国自慕容复以后二代君主皆是一心南下,军力就越发的强盛。 王信隐居的这一段时间,燕军就曾数次南下。刚开始也只是试探,数次之后见宋国兵势极弱,传说中的仙人又始终不曾出现,便是胆子越来越大。当时靖康元年涌现出的名将都早已见背,一时难以抵挡燕国兵锋,竟被再次打到东京城下。好在因燕国至东京并不向辽国时那样能够一马平川,燕军攻陷北方重地幽、蓟等地后,再来东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终被各路勤王大军打败。 王重阳就曾是当时的勤王大军之一,燕军因劳师袭远,反被大败,宋国勤王大军更是趁势夺回了幽、蓟等地。然而,也就是如此了,恢复旧地后,宋国君臣上下弹冠相庆,再次陷入到醉生梦死之中!王重阳虽然因为是仙人嫡孙,而受到皇室看重,却也是心灰意冷,不再为官,后来更是在终南山出家当了道士。 就这样,天龙世界虽然大变样,却是依然顽固的奔向射雕。射雕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一个不少,都蹦跶出来了!(未完待续) 78 指点 说起来除了已经晕到在地的西毒欧阳锋,在场的其他五人中有四人到与王信有些或多或少的关系,也就是北丐洪七公跟王信没有什么关系。 王重阳与段智兴二人,一个是王信的孙子,另一个是王信的侄孙。周伯通却是王重阳代父收徒的师弟,自然也是王信的徒孙。黄药师却是有些传奇了,黄药师拜过很多的师父,让他达到现在成就的,却是在擂鼓山得了苏星河遗留下来的逍遥派传承。这一说起来到是让王信唏嘘不已,感觉自己好像是一瞬间就成了老古董了! 既然都是晚辈,王信这个做前辈的到也有没个表示。想了想便随口问起段智兴的功夫来,“智兴,你家传武功得了几分传承?” 段智兴听到天下闻名的仙人祖姑父欲要考较自己的功夫,不禁大为兴奋,也顾不得其他在场的几人,便当场演练起自己所学的一阳指功夫。好在其他几人也没有窥视他功夫的想法,都远远避了开来,便是周伯通不知避忌,也被王重阳拉走了。 王信看了却不由摇头,到将段智兴打击的不轻,他本来还想接下去演练一下自己的家传剑法,见状却不敢拿出来献丑了! 见他只演练了一套一阳指,便问道:“没了?六脉神剑还没学吗?按照你现在的功力,应该能修上一两路了吧。” 世界格局大变,射雕五绝的武功,比之金大大书上写的,却又高了不少。王重阳已经先天不说,其余四人也就只差了一线而已。段智兴想要将六脉神剑修齐六剑没有可能,学个一两路却是很轻松的。 段智兴呐呐的道:“六脉神剑已经失传了!” 王信不由失笑,道:“和誉这个书呆子,我固知他不可能将北冥神功传下,却没想到连六脉神剑也没传!罢了,他既然不传,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六脉神剑不过小技尔,不学也罢!到是你家一阳指易学难精,却能直通大道。一阳者少阳也,阳主生发,少阳为阳气初生,其脏应肝,五行应木,其时应春,春之一阳初生。生机乃发,万物于生,一阳初始而生生不息。阳气为人身之大宝。若能成就,大道可期。” 见段智兴欲言又止,王信接着道:“只是你家功法却只有后天,缺少了先天之道,自然是难有大成就。不过我也曾得到过你家一阳指的功决,到是推演出了后边功决,算是补齐了这门大道,如今便传了与你。” 段智兴听了顿时时一脸喜色,赶紧谢过了祖姑父,正了正神色,恭恭敬敬的等着祖姑父传法。 其他几个正用艳羡眼光看着段智兴,却不见王信有什么动作,只是随意的往他看了一眼。段智兴却只感到随着王信的目光望来,自己的脑海中便多了一偏功法,好在信息量不是很大,虽然一下子塞进来让自己有些头晕,却也没有其他的不适。加上为脑中功法所吸引,便顾不得其他,走过一旁盘膝而坐,一时间是如痴如醉,浑忘了其他。 王信也不管他,又问起了黄药师。 有了段智兴这个榜样,黄药师也是满心期待。将自己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八卦方位”,拿手绝学“弹指神通”、“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玉萧剑法”、“奇门五转”等一一演练,之后更是双目炯炯的看着王信。 黄药师的武技一如逍遥派传统,动作潇洒优美却又不失凌厉。弹指神通若只言杀敌至胜,却是不输于一阳指;兰花拂穴手出手优雅、气度闲逸,拂指处若春兰葳蕤,不但招招凌厉。而且丰姿端丽,更是于逍遥派功夫一脉相承。 而剑法中却是以玉萧剑法最是别出一格,不说其剑式潇洒俊雅,让人有种翩然若仙的感觉,最厉害的是在黄药师的舞动间,自然而然的发出一串串低沉的“呜呜”声,就仿佛洞箫轻诉,又好象如大海潮起般,不知不觉的让人坠入一种绝美的意境之中。便是王信见了也大是欢喜,这门剑法威力如何且不去说他,但只这份美妙的意境,王信拿了送给蓝星诸女,绝对能让她们喜欢!上回王信让自己母亲帮忙弄一部人仙之上的修练功法,安淑长公主是二话不说,就给王信弄了一部神宵派的雷法。这一回正好可以拿这套剑法献上,也让安淑长公主开心开心! 要说这东西还真讲个天份,王信的分神王冈在这天龙世界生活了近百年了。作为逍遥派掌门,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都是无所不精,却也只是精而已,完全是靠时间磨出来的!想要如黄药师这般别出心载,那就只能呵呵了!不过有了这份样板,安淑长公主与赵诺等人都是多才多艺之人,用心之下自然也能编出其他的花样来。 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有些回报。感觉他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八卦方位”却是有些凌波微步的影子。便对他道:“你在于外功技法上到也有些到,无须我来多事。我这有一套步法,为本门逍遥派功夫“凌波微步”,能在行走间带动内力运行,我多年来以之推演,又使之更进一步。只是这门功法却是以易经八卦入道,我看你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这门功法却是与你相得益彰。” 黄药师顿时喜不自禁,他天性就爱研究这些,自己所创武功也多是与此相关,如今能得到一部以易经八卦入道的功法,却是正中他的下怀。正等王信也像对待段智兴一般传法与他,却见他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抛了给他。黄药师赶紧接过,仙人拿出的东西肯定是不一般的,不动声色的摇晃了一下玉瓶,感觉内中就一颗丸状东西,显然是珍贵之极。 王信给了这丹丸也是有些肉痛,一部玉萧剑法虽然奇妙,却也不值这丹丸。分神王冈虽然有着灵鹫宫所藏医典,又得了吕纯阳所遗的外丹用药书籍,却也是成就有限,只能依样画个葫芦!这可是分神王冈用灵鹫宫一百多年的存货练制而成的,练坏了好几回,最后成丹也就是这么一颗。 不过想到黄药师的女儿,王信便当是投资了。见黄药师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便道:“我看你样子却像是妻宫有克,这颗‘天王保命丹’你好好保存,说不定就用到了。等你有了子女后,若还没能用上,那便是无仿了,到时这丹丸便还了于我。” 黄药师听了这话,暗自撇了下嘴角,却是也知道这丹丸能让仙人这么珍惜,定是不凡。便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至于王信所说的用不上便还了于他,黄药师只当是没听见——还仙人呢!要不要这么小气吧啦的,那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收的道理,丢不丢脸啊! 传了黄药师功法后,王信又看向北丐洪七公。洪七公与王信并无关系,对于能否得到王信的指点本也没多大指望,留下来也只存了万一之心。此刻见轮到了自己,不由大喜过望,二话不说,就演练起自家的“降龙十八掌”,请王信指点。 王信看过之后,问道:“你们丐帮曾经的帮主萧峰,你知道吧?” 洪七公虽然不知道王信为什么问这个,但也知道其中必有用意,便答道:“知道。丐帮能传承下降龙十八掌,还是萧帮主不计前嫌,将之传给回了丐帮,不然降龙十八掌怕是要失传了!可惜萧帮主英雄了得,最后却是死在燕贼的军阵围攻之下!”说完却是吹嘘不已。 王信到未曾听说过萧峰后来的遭遇,闻言便问起来: 才知燕国灭辽时,萧峰身为辽国南院大王,辽国皇帝也曾想凭着他的武功再次力挽狂澜。却不想慕容复有着王信借予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雄,最后也是无可奈何,保着秦晋王耶律淳逃遁,最后重建了个西辽国。 只是慕容复却是对他的武功忌惮不已,窥准他带着妻儿回宋国的机会,埋伏人手围攻。当时萧峰为救妻儿,没能快速远走,最后虽然救出了妻儿,自己却被赶到燕国大军包围,力竭而死。萧夫人阿朱却也是贞烈之人,萧峰身亡之后,便也自杀身亡。闻讯赶至的丐帮长老吴长风阻止不及,最后只能帮忙将两人的尸首安葬,好生安慰一日之中失去父母,悲痛欲绝,想要当场去刺杀慕容复报仇的两位萧公子。好在总算让两人恢复理智,没有盲目冲动,后来这两位便子承父业入了丐帮。如今丐帮五大长老之一的萧岩,就是当时两兄弟中大哥的孙子。 王信听了,也是唏嘘不已。这么看来,萧峰当年身死,跟自己还有些关系!重新拾回话题,道:“当年在萧峰之前,这降龙十八掌却是有二十八掌之多,萧峰将之去繁就简,精练成了十八掌。在我看来十八掌却还是太多,有九掌作为基础便是足唉!若是你能将这九将化为一掌,再化简为繁,将一掌变成千掌万掌,却是走出自己的道了。”说完就将这降龙九掌传了给他。 这一次却是王信现炒现卖,他之前并不懂得这降龙十八掌,只是见萧峰用过,将招式记在心头,却是不知这降龙十八掌的内劲外铄之法、发招收势之道。虽然成就人仙后也推断出了自己的一套发力之法,却是与原版有了些不同。这一次看了洪七公的演练之后,却是在他说话的这段时间内,就将自己推导的掌法修改完成,使之与原版一脉相承。(未完待续) 79 古墓派变没了 传完了洪七公,却见周伯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王信不由一笑,便传了他一篇在现代地球时看到的《太极拳经谱》。这篇法决虽道出了太极拳的奥妙与功用,可王信却没有传他拳架。只传法决,不传拳法架式,却是王信想到他日后自创的空明拳,不知有了这篇太极拳经谱后,又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周伯通得了王信所传的太极拳经谱,却是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着头绪,只急得抓耳挠腮、四处乱转。 段智兴、黄药师、洪七公三人陆续转醒了过来,虽然未曾全部理解吸收,反正是记在了脑中,随时可以研究。几人今日都是大有收获,一个个皆是喜形于色。这时一直在王信后边站着的王妃突然出身道:“爹爹,那个醒了。爹爹要如何处置于他?” 她这一问,几人都看了过来,他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却总是实力相等之人,对于欧阳锋的遭遇,不免有些物伤其类,自然是会关注上一二了。至于王妃叫王信“爹爹”,便是王重阳,也没在意,这却是当时有收小妾作干女儿的习惯。宋时纳妾有着年限,一般三五年最多十年就得放归,若是舍不得,就当干女儿养了。现代地球的“干女儿”、“干爹”其实都不是原创,只是复古而已。仙人的妾室喊声“爹爹”,也被当是照着世俗习惯,却也没人想到王信竟是王妃的“后爹”。 欧阳锋在王信给洪七公传完法时就醒来了,只是他的情况却有些不正常,王信分明就感觉到了穿越者团队的气息。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竟然捡了王信的便宜,若非他一下伤了欧阳锋的神魂,想要夺舍这等武者却是不可能,只怕是元神刚靠上去,就被人家气血所伤了。也就是欧阳锋刚好被王信伤了神魂,本身无知无觉,才会被人顺利夺舍。当然,这夺舍者也得是元神强者才行,不然便算欧阳锋晕迷,神魂也近不了他的边,更别说是夺舍了。 王妃从娘肚里开始就跟随王信,虽然练武并不积极,可因为双‘修’的关系,修为境阶却也是很高的,自然能感觉到一点欧阳锋的不妥。本来这人醒来就醒来了,她也不会去关心,可心里总觉得这人变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更是有一股想要出手击杀对方的冲动,不由就出言提醒起王信。 “醒来了就滚过来,别装死!” 段智兴、黄药师、洪七公三人听了王信这口气,就知道他不会杀人了。至于给点欧阳峰苦头吃,这却是难免的,谁让他对仙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偏偏还仙人面前露出形迹来,这不是自过苦吃吗! 当下各人就向王信告辞,不打扰人家祖孙团聚了…… 这位幸运儿却是卫国公的属下高手,叫作石进,先期进来给卫国公世子开路的。他一醒来吸收了欧阳锋的记忆之后,却是叫苦不迭,直吧自己命歹!这具身体的本体意识欧阳锋是被仙人一眼伤了神魂,而那个貌似记忆中的仙人却正在一边。石进本身见识却要高的多,知道能一眼就伤了这具身体的神魂,这位“仙人”就不是无知之徒的吹嘘,而是实实在在的仙人,起码也得是人仙才行。不由哀叹自己这一回怕是劫数难逃了,自己死了就死了,但愿世子石博日后进来不要出事才好! 不行,这世界有着仙人存在这么重要的情况,王家二公子怎么就没有发现?我要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万一世子他们进来,也是一头撞到了这位仙人身上,可就要出大事了! 正想着如何才能在这位仙人的眼皮底下把消息送回蓝星,却听的那位仙人的侍妾提起了自己。石进大骇,正要燃烧元神,作拼死一搏时,却听得那位仙人让自己滚过去。 滚过来!滚过!滚…… 这,不像是要杀自己的节奏啊! 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位仙人不想杀了自己这个域外天魔得功德,却是要活捉了自己,研究一下自己这个域外天魔吗! 既然不用马上就死,就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他要研究,就让他研究好了!这土包子懂得什么叫做穿越者吗?不知道蓝星穿越者早对这种情况有了准备,就算是搜索神魂,也只能是一无所得! 王信欲往西行,正好王重阳在终南山立了个全真教,便请王信到终南山小住。自言从小至大从未能见得祖父一面,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也得住上一段时日,让他这个孙子能够有机会承欢膝下! 反正已经找到一个了,其他他到时候就由这位“欧阳锋”代劳就可以。王信也无可无不可,便由王重阳一路服侍着往终南山而去。 当日夜宿时,王信窥了个便,叫过一直战战兢兢的跟着王信的“欧阳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皇三子还是哪位世子的属下?” 石进听了,顿时睁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原来,这位仙人是明侯王二公子,王二公子竟然分身成就人仙了!石进心中惊骇不已,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王信主动露出元神上的一点信息,石进才肯定了眼前这人就是王二公子王信。 原来蓝星上的定位方法是作用在各自的神魂上,王信元神强大,以是人仙之境,却是能够自动屏蔽。除非他主动放出气息,要不然境阶比他弱的人就完全感应不到。 石进顿时激动万分,他已经在这具身体欧阳锋的身上得到讯息,知道在这个明侯所言的天龙世界当中,除了出了一个仙人外,其他最强者也就是一个王重阳是先天境阶。这一刻知道仙人就是王信,才明白为何这一次神裔者会一反常态,竟然没到元神境就玩起神游异世来——这世上唯一的仙人就是明侯,大家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全有了保证。其他的一些小意外,有了自己这些先行者,完全就能保证安全了。 问明了石进的身份后,王信就交待由他去联系其他穿越者了。这也是应有之意,王信作为上位者,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跑腿的,也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保证。毕竟就算能知道个大概方外,真要一个个联系上,也是一件相当繁琐的事儿,这可是需要时间慢慢去做的。 当下这位现下的欧阳锋连连应是,让王信放心,他一定将人都给联系上了,最来报告给他。 终南山全真派并不像后来那么兴旺,除了后来所的全真七子,谓即马钰(丹阳子)、丘处机(长春子)、谭处端(长真子)、王处一(玉阳子)、郝大通(太古子)、刘处玄(长生子)和马钰之妻孙不二(清静散人),也只有小猫三二只了。 全真七子也都是知道王重阳的祖父是仙人,见到王信后还是觉得天雷滚滚——这完全是一幅少年的模样,与王重阳到个头来说,也绝对是有人相信! 仙人驻颜不老,保持着年轻相貌的,传说中就多了。 只是那也只是传说,大家也就是在画像上见过,见到真人却还是第一回!不过有了这个实实在在的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的仙人站在面前,大家对于修道却也是动力十足了起来。这可不是虚无飘渺的传说,而是真正的神仙啊! 早晨一起来,全真七子就借口有事弟子服其劳,前来拜见,晚上睡前还得来拜一回,晨昏定省也是孙辈们的一番孝心,七子是振振有辞,王信却是不胜其烦!便是日间王信所住的房间外,平常偶而坐坐的地方,路过的人也多了起来。 王信欲要归去,却经不住王重阳苦苦哀求。只好定下规矩,每三日讲一回道,其他时间自己就搬到后山去住,日后那里就是禁地,全真弟子不得进入。 本来这班人还在跟王信讨价还价,想要一日讲一回道。一听王信要去后山避居,一个个都面色古怪的看着王重阳。 王信暗笑,看你不老实,还想隐瞒! 当日王信刚来终南山时,后山的那位林朝英就得了消息前来拜见。林朝英二十来岁,比王重阳要小了十几岁,看上去秀眉入鬓,容貌极美,眼角之间却隐隐带着一层杀气。当时王重阳介绍说是以前行道江湖时认识的知己,再没多说。林朝英也是傲气十足,虽然对王信执礼甚恭,却也没有别的分辨,后来就更是不曾再来。 王重阳虽然是有些支支吾吾,到也没有推托,在全真七子看好戏的眼神下,带了王信去后山。 终南山后山虽然还有个林朝英,却是没了古墓,也就是十几间石屋而已,让王信好生失望。也不知这古墓派再后变成了什么派,可千万不要将小龙女也变没了! 还没到到石屋前,林朝英就听得动静迎了出来。听王重阳说王信欲要在这后山静修,自是满口答应,隐隐间,还流露出了一丝喜色。 王信看着他们这幅别扭样儿,有些好笑。故意背着手围着林朝英转了两圈,一幅品头论足的样子,道:“相貌不错,当我的孙媳妇也是够了。就是眉宇间煞气大了些,只怕重阳压不住!” 林朝英刚要发作,听了王信的话,却是红了脸,作出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未完待续) 80 念头通达、知行合一 王信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心里还有些恶心作剧的快感。大马金刀的在门前坐的一石橙上坐了下来,对着两人道:“都过来,跪下。” 林朝英虽然少了些女子的柔顺,却也不愧为一冰雪聪明的奇女子。知道这会儿只要听凭王重阳的祖父作主,自己心愿可成,若是崛强,只怕这一辈子再也难作此想了!当下一反常态,竟是一幅小媳妇的模样,乖乖的到了王信面前跪下。 王重阳暗叹一声,也是不敢忤逆,与林朝英并肩跪下。想着这也未尝不是解决自己与林朝英之事的一个方式,两人都是要强之人,若非有能让两人都不得不顺服的人,只怕这一辈子要纠缠到死了!这般快刀斩乱麻,却是让自己两人明明白白的剖露了心意,若非祖父,也没有他人能做到。 看到两人肩并肩跪在自己面前,王信哈哈一笑,道:“好!咱们修道之人也无须拘那俗礼,今日祖父为你们作主成亲。你们俩磕上几个头,便是夫妻了,若要热闹自管与马钰他们操办去,别来烦我。” 俩人磕了头,林朝英当即便改口叫了祖父。王信在身摸了几下,却是什么都没有,正面色尴尬时,王妃拿出了一柄奇异短匕。王信接过递给林朝英,道:“祖父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这小玩就给你当个玩物。” 林朝英欢喜的接过,拨出一看,却是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通体为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林朝英看了更是珍爱之极,神情雀跃,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小儿女之态。谢过王信后,又对着王妃一笑,叫了声祖母。王妃又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拉着她一边说话去了。 王信先让王重阳坐下,说道:“修道修心,讲究的是一个念头通达,无怨无悔!作为一个武者,更是要直指本心,杀伐果断。正也好,邪也罢,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本心。如此,才能念头通达,勇猛精进。你若是与朝英无情,便是一刀两断,就不该耦断丝连。既是有情,难得朝英也对你有意,娶了便是,偏又畏首畏尾。你做事如此拖泥带水,不干不脆,又如何能做到念头通达?念头不畅,修的何道?你自家也就罢了,偏要连累弟子,马钰、孙不二两人好好的一对夫妻,却是听了你的诱惑,生生的成了守活寡。若能成道便也罢了,只怕是最后大道难成,两头落空!” 这一番话对于王重阳来说,却是有些叛经离道,让他难以接受,只是王信是他的祖父,不好当面驳了。 看到他一幅不敢苟同,欲言又止的样子,王信便让他说说自己的见解,王重阳便道:“修练武学,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会有着‘武学障’。虽然各门各派说法不同,其理实一。所以修练道家功夫的,就得学习了解道家经典,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到符合道家的清净无为。而学佛家的,则需学习了解佛门经典,有着一幅慈悲心肠。如此,学武才会勇猛精进。若只安本心,岂不是要乱套了,要是修了佛门功夫的人不讲慈悲偏去作恶心,武功低微时自然无所谓,到了一定程度若还强修下去,只怕早迟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听他说的话,王信不住点头,到是有点见识,难怪能成就先天。不过若还是抱着这个念头,却也只能到此了! “你这话在先天之下到也适用,可一但过了先天,却是大谬了!先天之下可以沿着前人脚步而行,过了先天便不可再学他人。须知别人的道终是别人的,邯郸学步的结果是自己也变得不会走路了!世人皆知孔孟,然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其理虽一,道终有别。道家言必称老庄,然老子无为,庄子逍遥,各有各的道。能成一代宗师者,你又见过那一个是唯唯喏喏的,都是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路,荀子是儒家宗师,其弟子却成法家之祖。” 能在历史留名的人物,王重阳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出言道:“祖父说的这些,重阳也是明白的。我创立全真,释、道、儒三教合一,就是想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 “你的做法固然没错,可先后却是倒了!‘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天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这话说的是读书之人,其实何尝不能用在修练者的身上! 武功到了一定境阶,就要重新去学做人,便是所谓立德。何也?便是因为我们从小到大,有着世俗的条条框框约束着,难以有一点的逾越。然而,这并不一定就是你的本心。只是做的久了,自然弄假成真,自己也分不清到底那个才是本心了。而本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学习教育,家庭环境,难免会向者某一方面靠拢。儒家言人性本善,法家说人性本恶,不管是善是恶,先天修行便是要通达本心,如同抹去了明镜上的尘埃,做到明心见性! 唐代高僧神秀大师便是因此,才作谒:‘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立功是做事。明心见性之后,自然是要按着本心做事。历史上修道有成者,又有那一个不是特立独行。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的。这才是成为超级强者必备的素质啊!只有不被世俗所缚,才能超越世俗,‘顺为凡,逆为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知行合一。做到了知行合一,先天之后的路自然能够勇猛精进。 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做到了知行合一,所以他会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而要立言,却是需要你成就大道之后才去做的事。试想若是学问不精,又如何去著书立说。道法修成,就去创教,岂不是大谬?” 沉默良久,王重阳才起身一礼,道:“多谢祖父教诲!” 王信哈哈一笑,道:“你祖父我行事荒诞,多有不合礼教之举。可为何却偏偏能成就人仙?还不是因为人做事直指本心,于已无愧,才能念头通达,勇猛精进。你大伯和你父亲二人,我又不曾对他们藏私,完全是倾囊相授,可他们却难以成就,便是本心不能通达,一生郁郁,又能有何为!” 虽然从小没见过这位祖父,可对于祖父的为人做事,王重阳却是听的多了!虽然难以苟同,却终是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母亲、伯母不愿父亲、伯父跟着祖父,就是怕他们学了祖父一个调子。祖父这会说他父亲一生郁郁,不就是讥讽父亲家有悍妇。 这话王重阳可不敢接腔,祖父说得,为人子的却是说不得的!只好面色尴尬的称自己与林朝英新婚,有些体几话要说,就不陪祖父了。王信也不为难他,挥挥手让他走了。 自此,王信便在这终南山后山住了下来。 王重阳、林朝英两人虽然扭转悲剧结成了夫妻,可王重阳一心修道,于夫妻之事极为淡泊。好在林朝英也是女中丈夫,不同于一般女子,倒也没什么闺怨,反到也专心投入到武学之中,想要以此与王重阳比个高低,谱成一段佳话。有感王重阳创立全真教,她也不愿就此投入其中,反到想独立创出一个门派来,好与王重阳的全真教交相辉映。 于是,在咨询过王信后,玉女门就这样成立了!王信到是提了个古墓派,可惜林朝英听了却是婉转表示,“这名儿阴森森的,听着不像是正道,想要换一个。”王信也不好硬压着,就随便起了个玉女门。 在玉女门过了一年,王信固然知道离小龙女出世还早着,却没想连李莫愁都没个人影。林朝英自言武功还没大成,只把贴身丫环小红收了作徒弟,不由大感失望!再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呆着,就给王重阳两人留了一张字条,偷偷溜了。 王信要走了,王重阳两人早就心中有数,也没什么意外。只一个周伯通却是大感失落,吵着要去找王信玩儿,也偷偷下山去了。原来王信在山上无所事事,就把周伯通当小孩子来逗,偏是周伯通本就小孩心性,却是正中他的下怀,跟王信玩得开心极了,只觉得老人极是投缘,还拉着王信想要结拜,被王重阳训了一顿却还是念念不忘。只是周伯通虽然追了出来,却是茫无头绪,不知王信会去那里。一次偶而听得江湖中人得起南帝段王爷,却是想起来了,段王爷也是王信的侄孙,说不定会去看他。老顽童说风就是雨,越想越觉得没错儿,直接就往南而去。 王信离了终南山没多远,却是正好欧阳锋前来报告,说是已经联系好了所有穿越者,分派了各自任务,却是右以接几位世子来此了。当下王信本尊回了蓝星,分神王冈却是宅出了心得,又归了纯阳秘境!(未完待续) 81 团队穿越者必学的技能 王信本尊意识再回到天龙世界时,已经是十五年后了。王妃终于还是熬不过时光的流逝,也进了时空珠,王信在这天龙世界却是难得的打了光棍!全真教因为有着赵宋朝庭的支持,已经发展成为了道家大派,号称北全真南正一。不过比起正一道将近百年的默默发展,全真派可谓是得天独厚了! 各家神裔在王信回归后便穿越进入了天龙世界。这一次,王信回来不久,穿越成了欧阳峰的石进,便派了他的侄子欧阳克带着一队十二人的波斯美姬,给王信送来了一个叫做传音球的小玩意。 本来这位“欧阳锋”精挑细选,利用手中资源培养出这十二个顶尖的侍女,是用来讨好王信的。不想欧阳克却是个色胆包天的主儿,一路上就把这十二个女子坏了十个,总算是想起了自家叔叔的千叮万嘱,好歹给王信留了两个。见了王信还一幅本少爷大发慈悲,赏你二个的嘴脸,让王信是气得牙痛。 王信见多了美女,到也不在意几只波斯猫,不过这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却须得给他个教训。当下把他好好的泡制了三天,等到欧阳克离去时,连路都不能走了,趴在一幅担架上,由着他那十名波斯猫轮流抬着回西域。再让欧阳克羞愤的是,他那本来平坦的胸部,因吃了王信炼制的秘药,竟然在回家的路上,慢慢的变得鼓鼓囊囊了! 这个本是当年阿紫用剩下的东西,却被王信用在了他的身上。当年阿紫因为贫乳,愤而学习丰胸之法,才有了这玩意儿。只是这东秘药却是用发情母马的马尿和药炼制而成,阿紫炼成后为了丰满的胸部至也不怕恶心,却是被王信阻止了。她不怕恶心,王信怕啊!好说歹说,总算让阿紫放弃了吃马尿丸的念头,这些秘制的丸子也因此保留了下来。这一次却是正好便宜了欧阳克! 三天来,王信是好好的欣赏了一部真人3d大剧。主演欧阳克来了一套爱的三人行,当然夹中间的自然是主角了,后边那位没能找到临时演员,便只能用个木棍充数了! 爽了三天的欧阳克将王信是恨之入骨,却也对他惧之入骨,一心只想着回了西域,让自己的那个叔叔来给自己报仇。等他回去之后跟欧阳锋一说,这才是傻了眼! 他不知道“欧阳锋”的灵魂早就换了一个人,之前一样痛爱着他,也只是因为真正欧阳锋残留的执念影响。这一回欧阳锋别说是根本就不是王信对手,就算打得过,也不敢动手啊!被欧阳克这样一搞,这下好了,马屁没拍成,别因此得罪了王信就阿弥陀佛了! 本来疼他爱他的叔叔不但不给他报仇,还是勃然大怒,又让他跟那些美姬将那一套“爱的三人行”连着重播了三个月之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欧阳克被爆的久了之后,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滋味,将木棒换成了真家伙,自己也是涂脂摸粉,扮起了女人来。后来,这一特色在西域被发展壮大,成了大理西边一个叫做泰国的国家的国粹…… “欧阳锋”给王信的所谓的传音球,却蓝星发展出了的一种简陋的通话器,由两个相连的半球组成。平时不用时,将两个半球合拢,隔上十天半月的放在太阳低下晒晒,让它吸收太阳能量,用时打开半球就可以了。只是这东西难以单独通话,却是由若干个组成一组,每一个传音球发出的声音都会传到同组的其余传音球上。本来,这东西还可以当作群聊用的。只是蓝星有着虚拟网在,这东西就被当作了小孩子的玩具,反到是在穿越者当中大发异彩,成了宠儿——传音球结构简单易作,只要懂得原理,稍稍有些手艺,就能纯手工制作这东西,简直是团队穿越者必学的技能! 反而是想要打开使用传音球,却是需要一些技巧,若没有特别的技巧强行将它打开,这玩意儿就真成了玩具了。这个却是穿越者为了防止传音球落在了外人手里而特别设制的,反而因此增加了传音球的制作难度。 王信按秘语中的顺序,用真气在传音球表面的几个位置刺激了几下,传音球便自动打了开来。按下里边的开关,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传音球里的指示灯亮起了三盏,表示有四人联通在线。这一组传音球共有十一个,每盏灯却是对表一个传音球,除了本身,却是有十盏灯。(王信组团下来的穿越者当然不只这些,只是高层的却是这一些人。) “喂,喂,越国公府王二呼叫,对面的吱个声。” 那两个正跪伏下王信脚下给他服务的波斯猫闻言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望着王信。王信也不去理睬她们,只是伸手按了下其中一个的头部,示意她们继续。 “我是皇室赵三。王二郎,你总算是下来了!你这分身王冈也太宅了吧!竟然十几年都不出来,还藏得严实,就算是明知道你在华山,都能让人都找不到影子。”说话的却是皇三子嘉王赵钦,也不知他夺舍了什么身份,竟然这么悠闲! “三皇子,二公子,我是卫国公府属下石进。二公子,这一次是老石的不是,我也处罚了欧阳克了。多谢您大人大量,老石我下次一定物色几个更貌美的波斯胡姬献上。”这次出声的却是“欧阳锋”了,他这一回到是真的感激王信大量!要不然若是王信一怒之下出手杀死欧阳克,他却是难以了结跟残魂的因果了。不能了结因果,却是难再修练,不然一个不好,就是心魔入侵。若是这样,这一次穿越也就成了打酱油了! “我是越国公府王大。哈哈,二哥竟然给人截了胡了,笑死我了!哈哈,二哥,你也有吃鳖的时候啊!”这回发言的正是王忠。却不知他那来的这么大怒气,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不等王信说话,皇三子就接口道:“王二郎,你知道你大哥为何对你怨气那么大吗?哈哈,他夺舍了全真教一个叫甑志丙的,做了你那孙子王重阳的徒孙。每天早课要祭拜你这个祖师不说,连石进要送他波斯胡姬都不敢接受,就怕他师父丘处机知道了!” 甑志丙?那个新版里的龙骑士!不知道还有没有尹志平? 两个胡姬对于手中的东西竟然能发出声音来,都是大感敬畏,侍候起来越发的卖力。 听到皇三子的话,王忠马上出口反驳道:“谁说我是怕老丘知道,才不敢接受老石的波斯胡姬。我这是看不上眼,看不上眼你知道吗?赵三郎你也是知道我们终南山后山有个玉女门的,嘿嘿,我把了个玉女门的弟子,叫李莫愁。那个美啊,就算是在蓝星神裔中也能排的上号,羡慕不死你们!” 王信一听到李莫愁,顿时急了,叫道:“李莫愁!大哥,玉女门可都是我的菜,你怎么可以到我碗里偷吃!” “哈哈!谁叫你不看牢一点。不过你放心,玉女门中其他人你大哥我可都没动。不过玉女门中除了莫愁,其他的也就一个程迦瑶,一个小龙女了。小龙女还是个婴儿,二哥,你得慢慢等着了。程迦瑶二年前就回家去了,二哥你动作要不快点,就不是大哥抢你的菜了。” 皇三子到真羡慕了,道:“王大郎好运气啊!竟然能碰到一个不输于神裔的绝色。我这里美女一大堆,却没个可心的。石进送来的波斯胡姬,也没一个是绝色,都只能算是一般般货色。老石,你不会是想将绝色的都送到王二郎那里,结果便宜了你的那个私生子了吧?” “我是卫国公府石大。赵三郎,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哪?你自家就是王府,美女众多。不知道孝敬几个哥哥也就罢了,还来挑三捡四的。”说话的却不是“欧阳锋”,而是卫国公世子石博。原来石博就在石进那里,这会儿也不开了自己的传音球,却是将石进挤了自己插进来说话。 王信道:“不错嘛!赵三哥,都进到了王府,有了王府这个资源,赵三哥修练也方便多了吧?” 石博“哧哧”笑道:“那里是他自己进到了王府,是他的属下赵丙成了完颜王府的王爷。就抢了赵三郎还有他老娘二人进了王府,然后就一个当了王妃,一个成了小王爷了。” 这桥段怎么听着那么熟呢? 靠了,这不是射雕中杨康的遭遇吗!不会皇三子夺舍的就是杨康吧?可又那来的完颜王爷,大金国都没生出来就被王信给灭了。 王信好奇的道:“说说,说说,到底咋回事?” 石博道:“赵三郎夺舍的是一家姓杨的人家,当时他被他夺舍的人还是个婴儿,名字叫做杨康。赵丙找上门的时候,正好他家出了点事,赵丙就干脆装作对杨夫人一见钟情,抢了杨夫人当了自己的婆娘,将杨康当了自己的儿子养……”(未完待续) 82 穿越者们的各自际遇 王信听了石博的讲解,才知道: 原来这个完颜王爷却不是是大宋的完颜王爷,不过却也是女真族的,是靖康之时投降宋国的女真完颜宗翰的后人,名完颜洪。对了,在宋国,女真不叫女真,要叫女直,这是为了避讳宋真宗。 完颜宗翰投降之后,却是凭着自己在燕国的威望,带着宋军直接就收伏了燕去十六州中的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立了北伐当中的头功。宋微宗大喜之下,就按照“迎回燕云者可封王”的约定,封了他个王爵。从此,完颜家成了宋国的又一将门。 至于杨家,虽然还是那个杨家,也是连带了一个郭家。可出事的原因,这回却是与丘处机无关了! 杨、郭两家先人曾是岳飞的属下将领。 岳飞是靖康北伐时冒出来的名将,武功赫赫,威名远播,与当时的韩世忠、种师道、宗泽并称靖康四将。 只是四人虽然并称当世,个人际遇却又不同。 宗泽字汝霖,本是文臣,进士出身,历任县、州文官,颇有政绩。却也不同他人,立下赫赫这功后却是急流勇退,颐养天年去了。宋国重文轻武,对于他这样出将入相的名臣自是优宠有加,便是退居于朝外,却还能影响时政,为天家顾问。 种师道字彝叔,本名建中,因避讳宋徽宗建中靖国的年号才改名。种家本是宋国将门,祖种世衡、伯父种谔皆为一时名将,种家在宋国根深蒂固,只要无有造反之心,也没有谁愿意来得罪于他。靖康北伐之后,官家高官厚禄相待,仍使其领军,坐镇一方。 韩世忠、岳飞两人却是新进之辈,不比种师道有家族为后盾,宗泽文臣出身。韩世忠好歹跟仙人王冈粘上点关系,加上他自身也是油滑之人,到也一生福贵、安享晚年。 岳飞却是没他那么他那么幸运了! 岳飞字鹏举,本是相州汤阴县一普通农家出身,加上他为人忠直,数次上书直斥朝中一干小人。偌大的朝堂竟无有相得之人,唯一一个对他青眼相加的宗泽却又是笑傲山林去了。如此,自然是文臣相疑、将门排挤、奸臣暗害。以至于最后虽不像历史上那样为人所害,却也是犹如当初“面涅将军”狄青一般,备受朝廷猜忌,导致最后抑郁而终!死后,却受到了礼遇和推崇,追赠中书令,谥号“武穆”。 杨、郭两家身先人有鉴于此,便相约辞了官职,到江南老家隐居去了。 只是他们跟者岳武穆时得罪的小人太多了,以至于遗祸子孙!当时出任地方知县的,正好是祖上因岳武穆上书而被贬,对于岳武穆一家是恨之入骨。然岳武穆既死,朝庭为了自家牌坊,自是不容他人相害他的子孙后人,却让一干岳武穆之前的属下将领到了大霉! 杨、郭两家辞了官职,却是连个护身符都没了。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两家后人虽有武艺在身,却是好汉架不住人多,等完颜洪到达,已经是剧终人散之时。 完颜洪救下了被官兵捉拿的杨夫人包惜弱与当时还是个幼儿的杨康,虽因在包惜弱苦苦哀求下,完颜洪也曾派人找寻,却是只寻到郭家家主郭啸天的尸首。至于其他之人,却是再也不见踪影。 正好完颜洪刚袭了便宜死鬼老爹的王位,元配王妃却是多年无出。便谎称这是自家养在外边的外室,刚好得了儿子,为了香火传承,便接进王府来了。元配王妃自己一无所出,王府姬妾也是半点苗儿都没长出来,加上包惜弱温柔贤惠、善良软弱,从不跟人争长短。到使得众人对这王府唯一的孩子宠爱有加,元配王妃更是视如己出。 府中嫡母宠爱,王爷完颜洪更是竭力相待,“完颜康”这帽牌小王爷的小日子却是过得美极了,完全将其他穿越异界而来的人比了下去,真正让另外几个世子羡慕嫉妒恨!不过他这日子过得虽美,可好也小王爷坏也小王爷,当了这个小王爷,多少双眼睛盯着,行事却须得小心翼翼。赵丙这回可是好心办了坏事了,若非成了小王爷,皇三子赵钦也不至于要至今被拘在王府之中,难以施展手脚。他这一回穿越异世,自身修练到是方便了,传播信仰却是想都别想,不然因果之下,被朝庭认为心怀异志,就得身死道消了!好在这事有其他手下去做,他本人只要能提高武功就行,虽然难有自由,到也自得其乐,不怎么郁闷。 到是卫国公世子石博有着属下“欧阳锋”,日子舒坦进展顺利。只因石博夺舍之人也非什么大门大户,却是一农家,原身父母更是子女众多。欧阳锋本是独霸一方的江湖枭雄,资财雄厚,找到石博的原身父母,直接表露看上了他们的儿子,欲收为弟子。石博的原身父母本无力抚养众多子女,巴不得送出一个,得了“欧阳锋”的财物后,更是欢天喜地,却让石博少了夺舍因果,能够全心修练。而因地处西域,白驼山庄又是西域一霸,在当地传播信仰却是顺利之极。 只王忠身处大派之中,因果牵连之下,却是缚手缩脚难以施展,只能追女子打发时间。王忠手下却是没能夺舍到什么有身份的人,又有各自因果要了,因此暂时是帮不上忙了。自己原身所拜的师父武功又不高,有着绝学,却是不敢拿出手,怕一不小心惹来怀疑!只能等着王信出现,以祖师的身份帮他解决自己身上的因果,好让自己能够放开手脚发展,王信要是再不出现,他可就得郁闷死了! 至于其他二人,却也是各有际遇。在几人的为谈中,王信也了解了情况: 代国公世子潘才良穿越到了一个冻饿而死的小乞丐身上,有着本身意识的武学知识,却是当时往深山老林里一钻,练武打猎以渡日。日子过得虽然苦了一点,正好是无牵无挂,了无因果。等到手下人赶至,马上就是咸鱼翻身,虽然没有什么借力,却也没有掣肘,能全力发展。 鲁国公世子曹敏却是真正的倒了八辈子大霉了,穿越到了一个叫曲三的人身上。当时曲三正好跟人同归于尽,曹敏醒来后却是叫苦不迭,恨不得能再死一次! 你道为何? 原来这曲三却是黄药师的大弟子曲灵风。因六大弟子中的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偷走“凌波微步”,黄药师迁怒其他弟子,赶出桃花岛。 黄药师自得了仙人所授的凌波微步后,自是废寝忘食,日夜钻研,他的妻子冯蘅便跟在一旁照料着他。冯蘅为人冰雪聪明。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却是将之录了下来,自己帮着参悟。却不想当时冯蘅已经有了身孕,苦思之下,终至心力交瘁,差点就是难产而死!能够活命,全靠王信给的那一颗“天王保命丸”。 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趁着冯蘅生产时偷走凌波微步。却是惹得黄药师大怒,迁怒其他弟子,而当时冯蘅还是昏睡未醒,连个求情的人也没有。好在冯蘅未死,黄药师虽怒,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只把他们师兄弟几个逐走了事,并未如金大大所书那般挑了脚筋,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曲灵风被赶出桃花岛后,一心想要重归师门。刚开始时到了郭、杨两家所在的牛家村,改名曲三,开了家酒店为生。后为讨黄药师欢心,搬到了东京郊外居住,深入皇宫盗取名贵字画。这一次却是失了风,被大内高手围杀,最后落得个同归于尽。 曹敏穿越到曲灵风身上,自是承袭了他的因果。 本身所受的重伤反到成了小事,穿越者有的是方法疗伤! 曲灵风留有一女傻姑也不算什么,只当是多个拖油瓶! 至于因原身因深入皇宫偷盗,被大内高手追杀。唔,穿越者本是域外天魔,会碰到这种事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虽然倒霉了点,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好死不死的,这曲灵风的执念却异常强烈。 一心想要重归师门便也罢了,日后想办法再拜回桃花岛就是,虽说平白多了个师父,可也算是了结了残魂的心愿。 最倒霉的是,曲灵风竟然连不是桃花岛的武功也不肯去练。残魂执念干扰之下,曹敏除了练习曲灵风的那些武功,便是想要改练自身所记的功夫都不行。 在付出了两次走火入魔的代价后,曹敏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具身体遗留的执念是何等强大!他本身意识武功境阶本就不高,想要将自己所记的武学融入桃花岛武功之中来个偷天换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这样下去,曹敏怕是到死也难以有所成就,虽然有着同伙帮助,不怕就此迷失在这个世界难以回归。却也是让这一穿越行动了无收获,家族因此付给王信的代价不说,自身元神更会因此不增反弱!(未完待续) 83 自动送上门来的黄蓉 东京。 王信在街上晃悠着,手上摇着一把折扇,活脱脱的一个无所事事的衙内。边上的行人都远离了他周围三尺之地,就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小官人,自己吃罪不起。 自与其他几位穿越者联系后,王信先是去了终南山,帮王忠解决他身上的麻烦。王忠的事儿对王信来说,其实不值一提,到了终南山后,只见了那“甑志丙”一面,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个也主要是看着“甑志丙”王忠跟李莫愁亲亲我我的样子,王信看了就牙疼,恨不得狠揍他一顿。 不过对于“甑志丙”王忠来说,曾经困绕他的难题却是解决了。日后露出了不属于全真教的武功,只要推说是仙人所传,也就没事了。便是连其他的一些马脚,都是可以推到仙人身上! 为防自己的小龙女也被人撬了墙角去,王信就干脆将她接到纯阳密境中,让两个波斯胡姬带着她,让她们好好看着自己的禁脔,别又让人给偷了!小龙女这时还只是一个二三岁的幼儿,不过王信对于慢慢将幼儿养成萝莉已经是很有经验了,有的是耐心等她长大。 林朝英跟了王重阳后,对于王信很是感激,王信讨要小龙女时,她虽然有些不舍,却也答应了。自觉让小龙女跟了仙人,却比跟自己有前途多了,反而有些替她高兴。王重阳虽然有些知道自己这个祖父的为人,却也不好在妻子面前说嘴,再加上内心也觉得小龙女给仙人做个姬妾实是大好事一件,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一次来东京,却是来看看怎么解决“曲灵风”曹敏的问题。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这售后服务还是要搞好的。要不然,鲁国公不满意了,给自己建设封国的时候也是偷工减料的,就轮到王信倒霉了——倒霉事儿总是会传染的! 几十年过去了,东京城却是不复当日燕军入城后的破败,充满着繁华的气息。王信正一摇三晃的走到一街角无人处,后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身影直往王信撞来。 王信扇交左手,一把抓住正伸向自己腰间荷包的手。转头看去,却是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只一双眼珠漆黑明亮,甚是灵动。 这人被王信抓住手腕,挣了两下,见挣不脱。便哭丧着脸道:“衙内,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另一手却是作兰花状,悄悄的往王信胁下点去。 王信故作不知,任由她点在自己的笑腰穴上,却是若无期事,仍是笑吟吟的看着她表演。见自己的点穴不起作用,这人吃了一惊,马上是嘻嘻而笑,道:“兄弟武功高强,不错,不错!在下梅哲人,江湖人称‘小丐头’,‘九指神丐’洪七公就是我师父。不知兄弟如何称呼?”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 看着她这般作戏,王信心中暗笑,“真正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自己不去找,这黄蓉到送上门来了!黄老邪啊黄老邪,我本还想着要是吃了你女儿,日后见了你不好意思。可你女儿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却须怪不得本仙了。这送到狼嘴里的肉,你总不能让他吐出来吧!” 见王信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便知道这人定是看穿了自己,低头看了下自身,却没发现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虽然有些惊惶,却还是强作镇定,道:“你认得我?” “我不认得你,却是认得黄老邪。” “哈哈,原来是大水冲到了龙王庙。在下黄小邪,东邪黄药师是我爹爹。”说着却是抽了抽手,示意王信放开她。 王信放开了她的手,顺着她的话头道:“原来是黄公子,幸会,幸会!走,今儿难得碰见,咱们好好的聚一聚。”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慢慢地伸出手来,去揽她的肩膀。 黄蓉一下跳了开去,指着王信骂了一声“登徒子!”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王信哈哈一笑,道:“鄙人王冈。” “王冈!你就是仙人王冈?”黄蓉惊讶的道。马上从怀中拿出一幅画来,对着王信看了又看,眼中露出古怪的笑意,却又是有些羞涩。 自己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让未来女主角都倾心暗恋,从桃花岛跑出来千里寻夫了! 当下王信就摆了一个posing,让她好好仰慕一下自己的绝世风姿。 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看着这丫头笑得越来越诡异,王信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画像,一看之下,顿时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却见得这幅画上之人面容与王信这具肉身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却是赤果果的什么也没穿,周身雷电作衣,下身处一根*悄悄的探出了头来,画像边上一行六个大字“和合大仙王冈”! 深呼吸!深呼吸!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不就是露小弟弟吗!我一个大男人,还怕给人看啊?就当是为古代av事业作贡献了! 自我催眠了良久,王信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这小姑娘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便开口调侃道:“黄老邪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让你随身带着一幅春画儿!啧啧,真不愧是黄老邪,就是与一般人不同!” “嘻嘻,这可不是春画儿,而是时下最流行的和合大仙像。”说着指着画像边上的字道:“看到没,‘和合大仙!’”又道:“你真是和合大仙王冈?有没有让人一吃下去就变成高手的仙丹?” 王信想了一下,道:“一下子变成高手的仙丹没有,给你提升个十年八年内力的仙药却是有的。怎么,你想要?好好拍我的马屁吧,说不定我高兴了就送你一份。”又问道:“这‘和合大仙’那底是什么仙儿啊?怎得看着这么像春画儿。” 黄蓉一扯王信的衣袖,道:“跟我来。”一边走一边羞笑着道:“你自己就是‘和合大仙’,怎的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这画儿为啥要画成这样,不过一般夫妇房中都要挂上一张‘和合大仙’的画像,听说能保夫妻和睦的,我爹娘房中就也挂了一张。” 靠了!保夫妻和睦有必要露小弟弟吗? 这难道是暗示,只要男人的小弟弟强大了,夫妻和睦就能有! 难怪了! 王信本尊以前就玲珑和初雪三人时,虽然有些不太尽兴,却也能勉强了。可自从那一次天龙世界靖康之役后,王信这方面的*竟是越来越强烈,每次都得十几人同上才能平息。却原来是这香火愿力作的怪! 王信却是有些紧惕起来,看来在这世界的信仰发展的太快了,竟然影响到本尊肉身了!不由问道:“这‘和合大仙’信的人很多吗?” 黄蓉道:“什么叫信的人很多。这是时行知道吗?大宋每家每户结婚时,都会先在新房中供上‘和合大仙’,以求得夫妻和睦。连北边的燕国、南边的大理国都流行这个!” “那‘御雷普化护国真君’信的人多吗?” “御雷普化护国真君啊,听说皇帝让人在每个庙里都有修了,不过拜的人不是很多,只听说以前香火曾经很旺的,慢慢的就不怎么样了。” 王信苦笑,这真是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真正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幸好都过了百年了,不然让要是那些蓝星穿越众知道王信果奔了一次,却奔成个‘和合大仙’,还不给人取笑死! 这些人肯定会暗地里羡慕嫉妒恨,当面却死命的拿这个来取笑,以表示自己是多么的不在意! 黄蓉拉了王信到城外的汴河边上,推着王信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只橙上,“你先坐一会,待会我来找你,包你满意!”说完却是纵身走了。 这地方看来却很是雅致!也不知是谁人所为,在大树底下放了一块大石块,周围摆放着一圈小石块。大石上被人刻了纵横交叉的棋路,看来是有人在这里下围棋的,也不知是那些个人有此雅兴,来这偏僻的地头下棋。 过了许久,一叶扁舟从远处荡来。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正是黄蓉。却见她此时已经换过女妆,精心打扮了一番。此时看去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 果然不愧是一个世界的主角! 黄蓉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跳下船来,待她来到王信身边,食盒里的香气顿时飘进王信的鼻中。黄蓉打开食盒,从中拿出了二碗米饭,一壶小酒,两大碗菜肴。 王信一看,一碗是炙牛肉条,香气浓郁,看上去却不见有何特异。另一碗却是碧绿的清汤中浮着数十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 王信本尊吃食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天龙世界的分身却是很难做到了。他自身虽也能坐饭,却只是平常,灵鹫宫诸女虽然手艺尚可,却是不及黄蓉。这刻见了,也不勉食指大动。 黄蓉在酒杯里斟了酒,放在王信前面,笑道:“仙人哥哥。你尝尝我的手艺儿怎样?” 王信哪里还等她说第二句,也不饮酒,抓起筷子便夹了两条牛肉条,送入口中,只觉满嘴鲜美。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幻多端,直如武学高手招式之层出不穷,人所莫测。与蓝星上吃食相比,虽然材料上有所不及,厨艺上却是要胜上一筹。 “这是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子,唔,还有獐腿肉加免肉揉在一起。不错,不错,这道菜叫什么名目?”王信虽然知道这菜的名目,可直接说出来那就扫了人的兴致了! 黄蓉微笑道:“这菜肉虽只五种。但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若是次序的变化不计,那么就有二十五变,合五五梅花之数。又因肉条形如笛子,因此这道菜有个名目,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这‘谁家’两字,也有考人一考的意思。你考中了。便是吃客中的状元。” 王信赞了声“了不起!”拿起匙羹舀了两颗樱桃,笑道:“这碗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又有个甚么古怪名目?” 黄蓉道:“这汤的名目,从作料上去想便是了。我提你一下。只消从《诗经》上去想就得了。” 王信笑道:“诗经!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黄蓉,调笑道:“蓉儿,你这到底是君子好逑淑女呢,还是淑女好逑君子?” 黄蓉顿时羞红了脸,白了王信一眼,也不在说话,自顾自的端起碗来低头吃饭。(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