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霸道总裁宠妻上瘾》 001:大闹婚礼 a市 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教堂举行。 新娘,是某集团老板的掌上明珠,米兰最新款的梦幻婚纱衬的她貌美如花。 新郎,只是一个留过两年学的穷酸小子,量身定做的亚曼尼西装衬的他英俊潇洒。 牧师问,“齐家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周素素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贵,都对她不离不弃?” “我愿意。”新郎没有悬念地朗声说道。 牧师又问:“周素素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齐家崇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你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新娘深情款款地看着新郎,嘴唇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教堂大门被人推开。 光线瀑布一般倾泻进来,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堂的门口,她穿着一身高中生的校服,一头飘逸的长发高高扎起。 在她背后,光芒万丈,她站在晨光中,唯美如画。 现场骚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她是谁? 女孩儿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新郎,一步步靠近。 她逆光而立,叫人看不清她此刻阴冷的模样,新郎眯着眼睛,许久才看清楚她的脸,顿时骇然失色,全身发抖,大喊,“赶她走,快赶她走。” 立马的就有三两个穿着警卫服的保安冲出来。 “谁敢。”女孩儿突然把手高高举过头顶。 保安们见她手里握着手榴弹,都不敢再轻举靠近她一步,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现场大乱,尖叫不断。 新郎吓出一身冷汗,躲到了新娘的背后,战战兢兢说,“……千千,有话好说。” 女孩儿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新娘,倏地,一勾唇,看着新郎问,“齐家崇,你是不是真的很爱这个女人?” “……”齐家崇眼神犹豫。 “家崇,你不爱我吗?”新娘哇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齐家崇手忙脚乱安慰她,“爱,我爱你,素素,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 “有多爱,你愿意为她去死吗?”女孩儿冷笑。 “……”齐家崇周身一颤,放在新娘肩膀上的手,倏地,僵硬。 女孩儿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他,“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做个选择吧。” “喻千寻,你不要太过分。”齐家崇愤怒地咆哮起来,“欠你的那些钱,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那些钱,我当是养狗了。”喻千寻云淡风轻地说,“快点,做个决断吧?”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齐家崇的心紧了又紧,迟迟下不了决心去拿起那把枪。 一脸梨花带雨的新娘突然扑过来,齐家崇以为她是要去拿抢,打自己,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拿起那把枪,对着新娘的胸口就扣动了扳机—— 新娘的爸妈见此情形,险些吓晕过去。 砰!的一声,彩带满天飞。 枪,是假的?! 齐家崇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喻千寻的当,当即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冲她大喝,“贱.人,你耍我。” 喻千寻冷笑:“是你用情不真,不能怪我。” 要不是碍于她手上握着炸弹,齐家崇一定会扑上去狠狠掐死这个破灭他豪门美梦的死女人。 *********************..【作者有话说】..*********************** 还是想写一个比较刺激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么么哒! 002:真人蜡像 酒吧。 劲爆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迷离,年轻男女疯狂地摇头晃脑。 喻千寻坐在一个毫不起眼地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破坏了齐家崇的婚礼,她虽然是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心痛的感觉。 齐家崇是她的初恋,她是用了真心去喜欢他的。 齐家崇比她大两届,在他毕业前一个星期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来他出国留学,她每个月都会把兼职赚来的钱寄给他在美国做生活费,两年来从不间断。 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在骗她,他在美国隔三差五的换女朋友,回国也不告诉她一声,结婚更是只字未提,要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他蒙在鼓里。 酒过三巡,喻千寻有些醉了,小腹还有一些涨。她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醉醺醺地去了洗手间。 走到门口,她抬头,模模糊糊看清了wc两个字,也不管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一头扎了进去,推开一道隔间,脱了裤子就开始撒尿。 冲了水,她摇摇晃晃走出来,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阵潺潺的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特别的清脆。 她瞬间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还没洗手呢。 于是,她头重脚轻的又返回去,她看到一个黑色笔挺的背影,很高大,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塑,水声就是从他的对面发出来的。 此刻的喻千寻已经是醉的头脑发昏,根本就没有走错男厕所的意识,还以为那是一个摆设的物件。 笑嘻嘻地走过去,刚把手伸过去,准备接水洗手,结果,水停了,水声戛然而止,周围一下子静的诡异。 “……怎么回事?”喻千寻茫茫然的看着那个直挺挺的东西,她还以为那是水龙头,伸手去拍了两下。 “嘶……” 倒抽冷气地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不过喻千寻并未注意,一门心思都在研究那个水龙头怎么用。 她心想,不会是热能感应地吧? 将那个东西攥在手里,很快她就有所感觉,那个东西似乎在变大。 “太奇怪了。”嘟囔了一句,还是没有水流出来,她埋头凑近了一些,发现‘水龙头’的底部有很多毛。 她顿时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原来是被头发堵住了,难怪流不出水了。” 她刚拔出一根毛,攥在手里的‘水龙头’唰地一下就被抽出,她愣了下,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漆黑如深壑般令人沉.沦的邪魅眼眸。 她长大了嘴巴…… 灯光折射在男人立体分明的脸廓,高蜓的鼻梁,仿若那秀挺的山峰。他的五官雕刻完美,每一处的线条都雕刻的不差分毫,英挺的剑眉微锁着,,喻千寻惊讶,这个人体蜡像做的也太逼真了,她好想摸摸看他的脸是硬的?还是软的? 如此想着,她的肢体就自发自动地做出了反应,手,伸向了他的俊容—— 003:捏他的脸 冷楚啪的一声就拍开了她伸过来的色爪。 “……唔。”手背被打痛了,喻千寻顿时醒了几分酒,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狠狠把头抬了起来,瞪着乌沉沉的大眼睛。 冷楚眼底冰冷的目光强烈的让人不敢直视,不过喻千寻却是不怕他,借着酒胆,她皱着秀气地眉毛,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该死的假人,你还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把你打个稀巴烂。” “疯子!” 冷楚嗤了声,不屑跟一个醉酒的疯女人计较,将裤链子一拉,他转身就走人。 “你站住。”喻千寻急急忙忙三两步小跑上前,张开双臂将他拦住,盯着他很仔细地打量。 冷楚眼神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鄙夷地撇了撇,像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那些想要勾.引他的女人哪个不是花招百出,但像她这么厚脸皮来男厕所装疯卖傻的倒还是头一回。方才他让她握了一下他的子孙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她还这么不识趣,不依不饶。 冷楚觉得烦躁,他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沉声喝道:“让开!” 喻千寻趁他不备的时候,快速地伸出手,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很有弹性,也有温度,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呈现惊呆状:“……你,是真的?不是假的?” 冷楚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浮现了起来,脸色已经是呈铁青状态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不是很痛,但是他却觉得万分屈辱,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碰他的脸一下,这女人居然敢捏他? 真是该死!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女厕所?”喻千寻已经彻底被惊醒了酒,不过还没反应过来走错洗手间的那个人是自己,她抢在冷楚愤怒开口以前,先发制人,歇斯底里的吼道,“……啊,你这个变.态,流.氓,你想偷窥女人上厕所,无耻,下流……” 喻千寻气疯三秒钟之后,想也不想,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脚飞出去,往他的小腿上踹过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地骂着:“混蛋,不要脸,去死吧。” 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她顿觉解气,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 冲出洗手间,她就发现不对劲,对面的洗手间里怎么走出来的都是女人,她抬头往门上望去一眼,顿时大囧。 原来,她才是那个走错洗手间的人。 呃…… 她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啊? 一想到那个男人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口将她活吞的表情,她背脊猛地就升起一股恶寒来,大帅哥看起来不像是好惹的,她还是赶紧溜吧。 她埋着头一股脑的往前冲,没注意,撞到了一堵墙上。 预料中的痛楚没从头顶传入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紧贴着的“墙”。 入手的触觉硬邦邦的,掌心传来温热,跟印象里墙壁不同,甚至还有烟草的味道…… 她抬起头,望进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眸之中,瞬间就有一种踩到地雷的感觉。 我擦! 这下死定了!!! 004:怎么算账 冷楚皱着眉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高高在上地盯着她,从他那双过分妖孽又过分冷冽的鹰眸里面射出来的寒芒,震人心魄。 先前喻千寻是借着酒胆,才敢放肆,这会儿神志清醒被他这么盯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自知大祸临头,她友好地,努力地,挤出了一个非常面瘫的笑容。 “帅哥,你挡道了,麻烦借过一下。” 男人一动也不动,只是脸色在急剧地变化,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大爆发。 喻千寻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石化了,偷偷摸摸的做着小动作,脚步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移,然后抓准时机——跑! “……唔!” 她的动作快,男人比她的动作更快,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她截回。 喻千寻眼泪花花,好一阵龇牙咧嘴,她胸前两个可怜的小笼包,再狠一点,估计都被他的铁臂给撞凹进去了,好疼呀。 这个该死的臭臭臭臭男人,他是钢铁练成的么?身上的每个地方,包括器官都那么硬硬硬硬硬…… 轻轻揉抚了几下小笼包,她挺直背脊,自认理亏,放低姿态,斟酌了一下字句说,“……对不起,我喝多了,没注意,才会走错洗手间,真的是不好意思,这样吧,我赔你的医药费,这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追究了,怎么样?” 她忽然这么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倒是让冷楚对她另眼相看了一眼。 他是个遇强则强的人,遇弱嘛,就要看心情了。 不过,她的运气还真是不怎么好,他今天的心情差爆了,本就是来酒吧买醉的,结果又出这么一出让他始料未及的膝疼小插曲,心情就更不美妙了。他原本的打算是抓到她狠狠修理一顿的,可现在嘛,他改了主意。 他眯着一双流光四射的桃花眼打量起她,走廊里的灯就在她的头顶上方,照在她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晕,非常魅惑,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整张小脸都是白里透红的,就好像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食欲。 渐渐的,他发现,这张清纯,可爱的小脸,越看越顺眼。 喻千寻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只是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心中诧异,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冷楚骤然回过神来,动作敏捷地抓住她贴在脸上的手,俊容逼近。 喻千寻被他灼热又有些暧.昧地眼神吓一跳,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同意了吗?” “我不缺那点医药费。”他似笑非笑眼带嘲讽。 喻千寻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潜台词是不会就这么便宜地算了,她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小气鬼。”梗着脖子,不卑不亢地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冷楚见她一会儿一个样,此刻又是一脸斗志昂扬地样子,脸颊因为气恼越发红扑扑的,衬托着她整个人越发可爱起来。 他心中微微一动,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墙壁上。 005:她的初吻 后背震了一下,喻千寻惊恐之下眼睛睁的又圆又亮,一副呆萌的表情。 冷楚对准她的嘴唇就吻下去。 一开始,他只是抱着恶作剧地心理,浅浅的吻,吓吓她。 然,凉薄的唇触碰到她温暖柔软又馨香地嘴唇,一瞬,像是尝到了从未品尝过的人间美味,根本停不下来,一深再深,灵活的舌尖探进去,扫荡她的唇齿,不够,又去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唔。”撑在男人胸前的一双小手,死命抵抗,奈何男女的体力悬殊,她根本不是对手。满嘴被他堵的严严实实,她喊不出救命,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呻.吟。她还拼命地摇摆身子,摩擦他沉睡的巨龙,冷楚理所当然地就将她的抗拒当做是欲拒还迎,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避免她的头撞到墙上。 灵活的大手顺着她衣服下摆探进去,游.走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摸到她内.衣的带子,正准备解开—— 咚的一声,像是包包或酒瓶之类的重物掉在了地板上,那声音是从走廊的入口处传来的,冷楚一顿,眼角掠到有人,不觉尴尬,反而是恼怒。 一记刀眼飞过去…… 那个正准备进洗手间的女人,见站在走廊里调.情的男人是冷楚,面色一白,心想难怪没见有人去洗手间,心思刚一转,又见他用那种凌迟地眼神扫了一眼自己,她几乎是吓的魂飞魄散,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就风一般消失了。 趁着冷楚去看那个女人的瞬间,喻千寻用力,一把将抵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顾不得去擦嘴唇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唾液,转身就跑。 冷楚的大长腿跨一步就等于她走两步,追上她是毫无悬念的,他从她背后扣住了她瘦弱的香肩。 好不容易有一个落跑的机会,喻千寻哪能那么轻易放弃,她顽强地和他做着力气拉锯战,挣扎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感觉到扣住她肩膀的力道在逐渐加大,最后她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快要被他捏碎,她疼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不得不认命,转身与那个阴险可恶又仗力欺人,外加笑的一脸风情妖孽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面对面,恼羞成怒地吼道:“我初吻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还是初吻?!”冷楚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捡到宝的兴光,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嘴角。 没想到竟然是她的初吻,怪不得那么生涩。 他扬了扬眉,心情愉悦地说,“放心,你不会吃亏。” 心一凛,喻千寻那些不经大脑的话条件反射就吐了出来,“难道你也是初吻?” 不是吧,她虽然没有接过吻,但还是能感觉出他的吻技很老练,不像是新手上路。 新手应该是像她这样,像个木头一样。 擦! 喻千寻你是在自我嫌弃吗? 冷楚听到她质疑自己还是初吻,非常非常的愤怒。 她居然会觉得自己还是初吻?难道是他刚刚的吻技表现的不好吗? 006:把她打晕 “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冷楚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有些重。 喻千寻皱眉,看着这个深不可测地男人,他明明是很生气脸都有些绿了,却还能笑的若无其事,她咽下一口唾沫星子,乖顺地说:“满意。” 擦,要不是敌强我弱,形势对我不利,老娘一定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 见他脸色稍有好转,喻千寻立刻又说:“帅哥,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吧,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冷楚眯了眯眼,那双精湛地眸子里闪烁着危险地光芒,倏地,俊容逼近她。 喻千寻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流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属于他的。以为他凑过来又是要吻自己,她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薄唇,在离她手背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住,捏在她下巴处的大手轻轻抬起她柔软的下颚,这么近的距离,他发现她的那双眼睛很独特,莹亮清澈,极具灵气,如盛满了全世界的明媚。 一股邪火从下腹升起,冷楚小腹处猛的就是一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被她那双眼睛给迷住了。 手背上尽数都是男人喷薄而出的*辣的气息,感受到他在动情,喻千寻诅咒一声,形势对她非常不利,她得赶紧溜之大吉。 推开冷楚,她迅速地转过身去—— “……唔。”后颈一疼,喻千寻两眼一翻白倒在了冷楚的怀里。 晕过去之前,喻千寻在心里狠狠地爆了句粗口。 我。操。你。大。爷。 别说喻千寻想不清楚冷楚为什么要打晕自己,就是冷楚本人也想不明白,自己打晕她做什么? **************** 夜已深,墙上的时针指向了十点。 喻千寻醒来,头钝痛,她揉揉后颈,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很豪华,就像是电视里面演的那种别墅之家。 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 冷楚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站在窗户边,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过澡,手里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烟,慵懒的姿态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喻千寻看着这张俊脸,迟疑了三秒钟才想起酒吧里所发生的事情,立马警觉地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还在,她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仍然很气恼,道:“你打晕我,又把我带到这里,想干嘛?”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抛出窗外。 头还没转过来,就听到一个教训地声音,“喂,你这么乱扔垃圾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小时候你老师没教过你,爱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吗,快点,去把垃圾捡回来扔进垃圾桶里。” 喻千寻嘴上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其实心里打的是等他出去捡垃圾的时候,她就逃之夭夭的如意小算盘。 冷楚仿佛有看穿她心事的本领,似笑非笑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 看在喻千寻眼里,如一根芒刺。 007:我爸李刚 冷楚施施然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杯凉白开,莞尔一笑说,“放心,砸不到小朋友,也砸不到花花草草,窗户外面是大海。” “大海?”喻千寻不信,掀开被子就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海风的声音却是呼呼响亮地刮着,她觉得有些冷,关上了窗户。 然后,扭头发现男人的手里端着一杯水,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口渴死了。 “我想喝水?”她走到冷楚的面前,盯着他手里的那杯凉白开说。 冷楚正准备喝的,不过见她猛吞口水的动作比自己还要口渴,他大方地将水递给了她。 喻千寻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几大口就将大半杯凉白开灌进了肚子里。 解渴之后,她用袖子抹了把嘴,将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掷,狐假虎威地说道,“你识相的就赶紧放我回去,要是等我爸找到我,你就惨了。” “哦?”冷楚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眼角掠过她,漫不经心地说,“你爸是谁?” “呃……”要不要搬出李刚两个字吓唬吓唬他? “难道你爸是李刚?” “……”被他一语道破,喻千寻觉得糗死了,三条黑线默默爬上了她的额角。 “你管不着。”喻千寻很烦躁,这招行不通啊,她的想别的办法脱身才行。 “地上不凉么?”冷楚见她赤脚站在地板上,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想也没想,抓起她的手,将她拉坐到沙发上。 当握住她小手那一刻,他发现,她的手好烫。以为她是发烧了,他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的手心冰凉冰凉的,贴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喻千寻觉得舒服极了,她仰着小脸,看着冷楚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闻到他身上男性独有的味道,心头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她竟然好想非礼他。 擦,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变色女了?难道是失恋的打击太大,促使她荷尔蒙大爆发了? “你发烧了。”冷楚说。 喻千寻满脑子都在想别的事情,没听清楚他说的话,接口就否认,“没有,我没发骚。” 冷楚愣了一瞬,确定自己没听错,就是笑,“我说,你发烧了。” 她的语文课是数学老师教的么,平舌和翘舌都不分。 喻千寻大囧!o(╯□╰)o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退烧药。”冷楚起身说。 在一个储物柜里找到医药箱,他拿回主卧室,走到门口就看见喻千寻在喝他金鱼缸里面的水,他箭步冲过去,扯住她背后的衣服,将她拽起来,寒着脸问,“你在干什么?” 她喷着滚烫的热气,眯着眼睛说,“我好热,好渴。” 冷楚见她脸颊潮红,媚眼如丝,身子烫的吓人,顿时明了,她不是发烧,是被人下药了。 “该死!”他愤怒地诅咒了一声那个给她下药的人。 “……嗯,我好难受。”喻千寻两只手抓着他身上的浴袍,扒开,把脸贴了上去,他的胸口很冰很凉,她觉得舒服极了,慵懒地闷哼声,就像吃饱以后惬意舔爪的小猫咪。 冷楚承认自己对这个小丫头的确有那么点小小的动心,不然他也不会将她打晕带回,这么荒唐又失控的行为,他还是头一次。他想过占有她的身子,不过是要她心甘情愿地被他占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乘人之危。 所以,他极力地想要将她推开。结果这个丫头非但不肯配合,反而是得寸进尺,两只手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的缠住不放,还一个劲的拿脸去蹭他的胸口,搞的他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周身都在发热。 他忍的万分辛苦,额头密密麻麻爬满了细汗。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热……好热……” “s hit!”冷楚忍无可忍,动作有些粗鲁地抓起她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呻(吟)的小嘴。 从他粗鲁地动作,野蛮地撬开她的唇齿,又有些发泄似地疯狂吮(吸)她柔嫩的嘴唇就不难看出,他在生气。 他气什么? 当然是气她,一个大姑娘跑去酒吧那种蛇龙混杂的地方买醉,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蠢死了! 如果不是遇见他,被他鬼使神差带回来,今晚她就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了?! 一想到除他以外的男人能看到她逍魂又妩媚的样子,冷楚就想杀人。 嘴唇被他咬的极疼,喻千寻似是没有感觉,反而迎合地伸出纷嫩的丁香小舌探入了他的口中,吸取着他口中的唾液。 光是这么吸,她觉得不过瘾,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她,同时她也感觉热,各种难受,秀气地眉毛死死的皱在了一起。 她两三下就扯掉了他身上的浴袍。 这下冷楚就只剩了一条裤衩。 他倒三角的身形,肿胀地伟物,丰美的屁//臀,性感的八块腹肌,足以令所有女人尖叫。 不过这会儿被药物控制神志不清的喻千寻却是没有欣赏他完美身材的心情,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扑倒他。蹂(躏)他。征服他,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008:技术差评 一.夜销.魂。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睡过去以前,冷楚舒服地叹了声气,太他/妈的爽了。 #已屏蔽# 第二天,喻千寻醒来,头痛欲裂,一动引发全身酸痛,眼睛都还没睁开,她的脸就先皱成包子,嘶嘶不停的抽着冷气。 见鬼的,怎么会这么痛痛痛痛痛!难道昨晚上被鬼压chuang了? 衰! 环顾四周,眼见之处,都是那么的陌生,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伸出食指和中指按了按左边颧骨的太阳穴,翻身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掉了一样,#已屏蔽#她忍不住,又嘶嘶抽了几口冷气。 待她彻底清醒以后,昨晚翻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她扑面而来,一些缠/绵激烈的画面,令她不由自主红了红脸。 房间里不见男人的踪影,喻千寻寻思着,他大概是有事情出去了吧。 管他的呢,他不在正好,此时不走,难道还要等那个男人回来跟她算账么? 她飞似地从chuang上蹿下来,结果她酸痛的腿没站稳,砰的一声,摔得巨响,跌了个狗啃泥。 “……该死的混蛋。”#已屏蔽#喻千寻扭曲着脸,愤愤不平将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她用爬的,在地上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 穿戴完毕。在矮柜上抓起自己的小包包,蓦地,发现有什么东西飞下来了。 她捡起那张纸片一看,像是支票。喻千寻以前从来也没见过支票长什么样子,她也是根据支票上的数字判断的。 一百万?! 给谁的? 不会是给她的失.身费吧? 我靠! 臭男人,有钱了不起啊? 当她什么?出来卖的? 丫的,他才是出来卖的, 他全家他祖祖辈辈都是出来卖的。 光是在心里这么骂,喻千寻还觉得不过瘾,她一脸不甘示弱的样子,不就是钱嘛,她也有。 打开钱包,尼玛,里面怎么就只剩下十元零五毛钱了? 呃…… 她明明记得有张一百元的,怎么没有了呢? 不管了。 她抽出那张面额十元的人民币,犹豫一下又放回去了,这十块钱还是留着坐公交车吧。 啪!她将面额五毛的人民币往桌上一拍,又拿出笔在那张支票的背后写了几个大字,满意的看了一眼,骄傲的一笑,这才偷偷摸摸的逃了。 **************************** 冷楚的确是有急事回了一趟公司,处理完事情,他去买了份饭菜打包,怕那个丫头饿着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海景别墅。 兴冲冲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 瞬间,冷楚心里就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酸酸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手一软,啪嗒一声,他拎在手里的饭菜掉了下去。 他步伐沉重地往里面走了几步,眼角的余光瞄到矮柜上他签给她的支票,纹丝不动的摆在桌上,旁边还放着一张像是五毛钱人民币的东西,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的眼皮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一个大步跨过去,拾起那张支票,背后工工整整的写着两行字—— 禽.兽,你的技术太差,五毛钱给你。 差评! 看完之后,冷楚整个人都不好了,破天荒头一次有人对他的服务不满意呢。 还差评。 怎么不去投诉呢? 这是她对他的挑衅吗? 好,很好,真是个有趣,又胆大包天的丫头。 走着瞧,他一定会让她身刻的记住,他的技术不知道有多棒! 009:擦肩而过 从海景别墅出来,喻千寻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公交站牌,脚都快给她走肿了,这都不算什么,严重的是她的两腿之间的嫩肉,每摩擦一下,就像是有几百根针同时扎进皮肤里一样,疼的她一路都在骂冷楚混蛋。 坐上公交,她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慢慢消化以后,才把包打开,拿出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昨天被她故意关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醉一场,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失.身事件。 该死的,混蛋。 喻千寻又在心里将冷楚臭骂了一顿。 咬咬唇,开机。 滴滴滴滴—— 十几条短信传入。 还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一个电话是班主任打来的,其余的都是顾轻烟,她唯一的死党。 班主任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喻千寻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正准备给班主任回个电话,电话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是顾轻烟。 “千寻,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幸好你没有回宿舍,你造么,齐家虫那个混蛋找了十几个混混在寝室门口堵你呢。” “嗯。”喻千寻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子。 从她知道齐家崇是个卑鄙无耻又心狠手辣的小人之后,就料定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她也不是笨蛋,她早就报警了,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齐家崇一样不会好过。 “千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轻烟笑嘻嘻地说,“出国留学生的名额里,有你一份哦。” “什么?”惊喜来的太突然,喻千寻有点不敢置信,“烟儿,你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亲爱的,恭喜你就要飞黄腾达了,哈哈……”顾轻烟由衷的替她开心。 “老师找不到你人,叫我给你传话,下午回学校办理一下手续。” “好,好的,谢谢你烟儿。” 挂了电话,喻千寻还有些激动的回不过神来,哈哈哈哈,像个疯子一样,大笑,大喊了一声。 “我要出国啦……” 车上的人都在看着她。 这谁家孩子,没吃药吧! *********************** 冷楚一个人把车开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那个丫头怕是早已经逃回家了,他这么瞎找,根本不可能找到她,但是他还是想试试看,哪怕有一亿分之一的可能性找到她,他都不想放弃。 其实凭他在a市只手遮天的能力,要找一个人,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搞的那么兴师动众。 他的身边到处都是眼线,一旦风声走漏出去,等待着那个丫头的将会是场灭顶之灾。 而他,想的是要保护她,并不想伤害她。 虽然她很可恨地侮辱了他男性的尊严,惹怒了他,但他其实并没有真的记恨她。 反倒是欣赏她的与众不同,除她之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巴结他,任他为所欲为。 只有她,人小心胆大,敢藐视他,挑衅他。 或许正是她率真的个性,打动了他的心吧。 一直找不到,冷楚的眼神越来越失落,也越来越绝望,丫头,你究竟在哪里…… 他转头,倏地,看到她了。 喻千寻坐在公交车上,把脸对着窗外,傻笑个不停! 皇天不负有心人,冷楚欣喜若狂,大喊一声。“丫头……” 喻千寻没听见。 一个在左边道,一个在右边道,向着相反的两个方向,公交车很快就从冷楚身边擦过去。 他本想跳下车,直接翻栏杆过去追公交车的,可见对面的车辆多如牛毛,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想在前方最近的转弯路口掉转车头。 他刚把车调转方向,突然,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穿透了挡风玻璃,打中了他的脑袋。 喻千寻的心顿时被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头破血流的冷楚被抬上手术车的时候,嘴里还微弱地念着:丫头,丫头…… 八年之后 八年后。 a市,下午,正是机场最忙碌的时候。行李的滚轴声,旅客的谈话声交杂在一起,尤其的喧闹。 大厅里,站着一抹靓丽的身影,吸引了无数男人垂涎欲滴的目光。 喻千寻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下身搭了一条米白色的紧身裤,脚上配了一双嫩黄色的高跟鞋,一头齐腰的卷发慵懒的披在背后,欧美范儿十足的派头。 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再打扮打扮,化了个淡雅精致地妆容。 简直比明星还要抢镜! 女王范十足。 “妈咪,东西已经好了,可以走了。”在她的右侧,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 喻千寻笑盈盈地看过去,那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立领的polo杉,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外穿了一件小马甲,潮流的装扮,酷到不行。 小男孩皮肤白希,五官精致,小小年纪就不难看出,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极品美男子。 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别的勾魂,随便放放电,都能迷倒一片。 他左手托着一个大皮箱,那是他最爱的妈咪大人的行李。右手还拎着一个小一号的皮箱,那是他的行李,背上还背着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母子两个的零食。 拿这么多东西,小跑出来,小男孩有些气喘,小脸粉扑粉扑的,就像过生日时候吃的那种寿桃包子,特别萌。 “宝贝,累不累?”喻千寻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头。 “不累。”喻小白开心地摇头,小嘴甜甜地说,“能为妈咪效劳,是我的福气。” 妈咪是天,妈咪是地,妈咪就是他最爱的人民币。 “真乖。” 喻千寻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有儿子的地方,她就是女王。 所以她轻轻松松的什么也不拿,心安理得的很。 母子两有说有笑,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喻千寻发现,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还议论纷纷,说着很多过分又恶毒的字眼。 说她虐待儿童! 说她是心里变.态的后妈! 骂她禽.兽,叫他放开小正太,冲她来! “……” 靠之! 她们这些人脑袋都被驴踢过,闲事管的也太宽了,他们算哪根葱,哪根蒜啊?宝贝儿子都没怨言,他们强出头个屁屁屁屁屁屁呀! 喻千寻手痒的厉害。 小白优雅地笑着说,“妈咪,淡定,她们是在嫉妒你。” 喻千寻当然知道她们是在嫉妒她,但还是问,“你怎么知道?” 小白很嘚瑟地说,“因为她们生不出像我这么聪明伶俐又懂事孝顺的好儿子,我就是要把你寵成女王,这样我才是王子。” “恩,有道理!” 小白嘻嘻嘻的偷笑。 喻千寻后知后觉…… 貌似,他是在夸他自己?! 靠之,臭小子,还能再臭美,再自恋,再无耻一点么? 这么没脸没皮的性格,一定不像她。 自恋父子 机场外。 母子两个在等顾轻烟来接他们。 “妈咪,我想上厕所。”喻小白忽然说。 “好的,快去快回。”喻千寻接下他取下来的书包,说。 “嗯。”小包子冲她萌萌的笑了笑,转身一溜烟跑了。 小白一路小跑,快要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前方忽然晃出个人来,那人身形高大威猛,穿着一身黑色亚曼尼最新款的西装,左手戴着一块名贵的钻石手表。 “叔叔,快让开——” 小家伙已经收不住脚,只能大喊前方的人。 那人听到了小家伙的声音,不过并没有让开,而是转过身。 扑通—— 避无可避,小家伙就这么横冲直撞进人家的怀里,他矮小的个头,只到人家的腰部。 “……唔。”闷哼一声,小家伙揉了揉鼻尖,暗暗地想,这个叔叔是钢铁练成的么?身上怎么那么硬硬硬。 “叔叔,对不起,我撞到您了。” 小家伙赶紧鞠躬道歉,自幼在英国长大的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绅士。 冷楚原本还在想,这个小家伙这么冒失,他要不要训训他? 没想到,他竟会主动道歉,而且从他弯下腰的动作,可见他的态度是非常非常诚恳的,他顿时就对这个懂礼貌的孩子,颇有几分好感。 嘴角牵起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地笑容,“没事,倒是你没伤着吧?” 冷楚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肌肉有多硬,他的脑袋瓜这么撞上来,一定很痛。 “谢谢叔叔,我没事。” 见对方非但不怪罪自己,反而还关心他有没有事,小白顿时就觉得这个大叔真是个好人,也不知道好人叔叔长什么样子? 小白把头抬了起来。 冷楚也正低头凝视他。 四目相对,两人皆愣。 两张脸,只是大小的区别,相似度高达百分之百九十五。 是巧合么? 沉默的气氛,非常非常的诡异。 冷楚眯了眯冷魅的眸子,小家伙也和他神同步地眯了一下眼睛,荣大少爷终于是憋不住了,“喂,小鬼,你是照着我的样子整的容吗?” 小白眼皮子一抽,顿时满头黑线,“明明是你在模仿我,你模仿我的脸,模仿我的表情,还模仿我要说的话。” “小鬼,我比你大,所以只有可能是你模仿我,明白?”冷楚挑了挑眉,嘚瑟不已地说,“你不是第一个模仿我的人,不过却是模仿的最像的,你妈妈这么崇拜我,你爸爸知道吗?” “……”比自恋小白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今天却是见识了一山还有一山高。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这种程度的。 冷大少爷,你太臭臭臭美了,我膜拜你! 小白先进了厕所,见里面站满了人,只剩下一个位置了,他赶紧跑过去,正准备脱裤子,一双修长笔挺的腿站到了他的旁边。 父子交流 小白抬头,见又是那个叔叔,眨了眨眼,说:“大叔,是小白先来的。” 冷楚睥睨了他一眼,邪气地勾起一丝嘴角,玩世不恭地说道,“小鬼,一起。” “不要,我怕大叔你是个恋童癖,猥.琐我。”小白雄赳赳地说。 冷楚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么一个小家伙居然懂恋童癖。实在是有趣,他嗤地一声,笑出声来,“小鬼,你放心,我性取向很正常,不会娈.童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小白嚅嗫,不过还是乖乖的脱下了裤子,因为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冷楚也解开了裤头的拉链,掏出巨龙就开始尿尿! “哇!大叔,你的鸟好大,比电影里面放的那些男.忧演员的都要大……好多。”小白瞪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卤鸡蛋。 他的一句“比电影里面放的那些男.忧演员的都要大……好多”惹来周围男人的瞩目。 大家齐齐朝着一个地方,也就是冷楚的巨龙看过去…… 然后,大家的表情也和小白如出一辙。 巨!吃!惊! 正在嘘嘘的冷楚虎躯一震,有一种正被非礼的感觉,皱着剑眉,冷目一扫,那些好事者齐刷刷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关上鸟门就呲儿一声,跑了! 只有小白,淡定优雅地吹着口哨,嘘嘘…… “小鬼,你故意的?”冷楚横了一眼小白,不过并没有真生他气,倒是开始觉得这个孩子很不简单,聪明,腹黑。 小白对他甜甜一笑,帅气地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冷楚被逗笑了,这个小萌包,不止长的像他,就连性格也很像。 他喜欢这孩子!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 “……你是充话费送的吧,你爸妈给你起个这么随便的名字。” “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小白吐槽,“没品位,真可怕。” “呵呵。”冷楚被骂笑了,这个孩子真是个宝,说话好有意思。 “大叔,我要走了。”小白提上裤子说。 “哦。”莫名的,冷楚有点不舍,“小白,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谁。”小白乌沉沉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楚没有察觉的狡猾。 冷楚挑眉,“你认识我?” 小白勾起一边的嘴角,脸上微微有着鄙夷的神采,“jk集团的总裁,三天两头上娱乐杂志,而且都是和女人有关,冷楚先生这么魅力无边,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咳,你小小年纪,关注这些桃色绯闻,你爸妈不管你吗?” 小白耸耸肩说,“我没有爹地,至于我妈咪嘛……嘿嘿,她不知道。”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没有爹地,冷楚心里没由来的窒闷了一下,他缓了口气,想再说什么。 “大叔,我真的要走了,妈咪还等着我呢,再见。”挥挥手,小白走了。 冷楚依依不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再见? 他们真的还能够再见吗? 万能儿子 小白出来的时候,喻千寻正拆开了一包薯片,坐在她的大皮箱上面,津津有味的吃着,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呢,你再不出来,我都准备冲进男厕所把你捞起来。” 小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哦,厕所里人太多了。” 来接他们母子二人的顾轻烟,开的是一辆黄色qq车,远远见到她跑过来,喻千寻给小白使了个眼神,”宝贝儿,放聪明点,等会儿抱着你烟烟阿姨多亲两口,她开心了,我们母子就有大餐吃了。” “恩,遵命!”小家伙两腿一收,对她敬了一个军礼。 真是孺子可教也! 喻千寻笑眯了眼:“乖……” 小白照喻千寻所吩咐的那样,顾轻烟抱着他的时候,他在她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两口。 从来没有被帅哥亲吻过的顾轻烟,幸福的冒泡,脸都快笑开一朵花了。 当真是大出血,请他们母子吃海鲜。 把行李搬上车的时候,喻千寻闲散地站在一旁吃薯片,小白一个人背着一个大书包,左右开弓,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往顾轻烟的qq车奔去。 顾轻烟见状,简直想把喻千寻狠狠的暴打一顿,一边去帮小白的忙,一遍怒斥喻千寻,“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这么多东西你让小白一个人拿,你也狠的下心。” 喻千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悠然自在的吃着薯片,哼着歌。 倒是小白护犊心切地说道,“我拎得动,拎得动,烟烟阿姨,别看我人小,我力气可大着呢。” “我可怜的小王子,你上辈子一定是干了非常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坏事儿,这辈子才给喻千寻做了儿子。” 喻千寻冷笑,又一个羡慕嫉妒恨的女人! 小白咧嘴一笑,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那白白嫩嫩的五官在阳光下,就好像一个小天使,险些迷晕了顾轻烟。 他说,“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有幸给妈咪做儿子。” 听到这话,顾轻烟险些一个趔趄,栽下去。 泪流满面了都!! 哎喂!这孩子都被她折磨得心里扭曲了!有木有! 她喻千寻才是上辈子好事做尽,这辈子才会有个这么个帅气贴心又懂事的四十二孝儿子! 东西都搬上车了,喻千寻才慢悠悠的走过来,坐上车,砸吧砸吧嘴说,“水……” 小白立即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递给她。 顾轻烟见状,嫉妒得都快发疯了。 谁说喻千寻不幸了。 她丫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 “老天爷果然还是很公平的,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却给了你一个完美的儿子,真叫人羡慕。”顾轻烟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喻千寻心里最脆弱的那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嘴角沉了沉。 随即,她又释然地笑了! 她有小白就够了! 又见面了 回国一个礼拜,一切都很顺利,顾轻烟给他们母子二人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这地段交通便利,设施齐全,小区的环境很安静,非常适合他们住。 “妈咪,今晚我做红烧肉给你吃好不好?” 小白趴在茶几上,用笔,认真的记录着等会儿去超市要买的东西,写的差不多了,他顿笔,抬头只见他最爱的妈咪大人,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手垂到地上也没感觉。 小白摇摇头,看样子妈咪是不会陪他去超市购物了,也罢,要买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他一个人去完全没问题的。 起身,小白细心又体贴的帮她把手抬放到小腹上,又替她盖好薄毯才拿着环保袋出门去了。 小白对周围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他知道附近有个大型的超市,里面的东西物美价廉。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小白就把要买的东西差不多找齐了,最后还剩下一样,妈咪最爱吃的薯片,他看到了,被摆在货架上的第一格,他就是跳起来也够不着,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小白目测了一下高度,如果站在购物车上,踮着脚尖是能够拿到的。他一只脚踩了上去,没有固定的车轮突然往前滚去。 小白摇晃的身子向后倒—— “小心。” 伴随着一声惊呼,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从小白的后面伸过来,稳稳的将他抱在了怀里。 虽然那人的胸膛比地板软不了多少,但小白还是由衷地对他出手相救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一大一小的视线一对上,都是一愣。 “是你。” 冷楚先是错愕,接着便是惊喜,自机场一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可爱又腹黑的小家伙。 小白自然也是记得他的,并且印象比他还要深刻,眉眼弯弯,童声稚嫩,“叔叔,咱们又见面了,呵呵,真有缘呢。” 可能真的是缘分吧,他从来不喜欢逛超市的,今天却鬼使神差答应了新欢的要求,陪她来逛超市。 冷楚放下小白,勾了一下嘴角,“你住在这附近?” “嗯。”小白点头,正想问他,是一个人来的么?倏地,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唤着:“楚,东西已经买好,我让司机送上车……”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白那张和冷楚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给惊的大惊失色,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 “冷先生,你女朋友?” 小白仿佛没有看到女人目瞪口呆的脸,皱着眉头,淡然地问。 冷楚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小朋友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chuang伴而已。 “楚,他……他是你的儿子?”女人黑着脸,指着小白,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 冷楚多聪明狡猾的一个人,就是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能看穿对方的心思,何况这个女人把嗓门儿提的这么高,他顿时就很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女人的眼神犀利如刀,不过他是个极有风度修养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女人大呼小叫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语气,却是不怒自威,“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私事,嗯?” 这么明明白白的一句话,女人自然是听出来了他的言下之意,他在否认他们之间的男女朋友关系。 娜娜一张芙蓉面被他羞辱的阵阵发白,她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感受到周围的嘲笑目光,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泛起了楚楚可怜的涟漪。 “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冷先生的儿子。”小白站出来澄清着。 娜娜听到他叫自己阿姨,白脸顿时转青。 这个死孩子,居然叫她阿姨?她看起来有那么老? 家里还有个吃货等着自己回去做饭,小白跟冷楚告辞之后,推着收获颇丰的购物车就要走。 谁知,轮子打滑,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挡在路中央的娜娜。 小腹一痛,娜娜下意识的将推车往前用力一推。 毫无防备的小白,就这么被弹回来的推车给撞倒在地。 事发突然,冷楚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小白小小的身躯就已经被购物车撞倒在地。顿时,他心口一紧,沉寂的黑眸迅速窜起两簇怒火。 犀利的眸子,就好像露出獠牙的野兽! 娜娜被他这一眼,吓的几乎魂飞魄散,惶惶的替自己辩解:“是他故意撞我,我是不小心的。” “够了。”平平的语调,却说着让娜娜绝望的狠话:“到此为止。” 他分明亲眼所见她才是故意而为的那一个,竟然恬不知耻睁眼说瞎话,连孩子都要冤枉。冷楚顿时觉得自己瞎了眼,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他抱起小白,小家伙顺势搂紧他的脖子,不错过这个享受温暖怀抱的机会。 冷楚还以为他是蒙受委屈而难过。他不由的心生怜惜,一只手将他抱紧,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购物车,绷着俊容,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看也没看一眼,泪流满面,试图用泪水博取他同情的女人。 惊鸿一瞥 白色的宝马车在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冷楚侧转过身,噙着些许有趣的笑,看着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很健谈也很兴奋的小家伙,伸手正准备替他解开安全带,忽地,手机铃声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他接起,是特助打来的,向他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他应允了几声,最后问,“招聘秘书的通告发出去了吗?” 那边回答了一声,“嗯!” 等他挂了电话,小白立即眨巴着眼,谄媚的望着他说,“叔叔,你要招秘书啊?” “嗯。” “我有个亲戚,刚从国外回来,正在找工作,叔叔,可不可以让我的亲戚去试试,我保证她一定能胜任的,叔叔,拜托拜托啦。” 从第一眼见到小白,冷楚就对这个孩子有种很特殊的好感,今天他因为自己,被人推了一跤,他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竟然他都开口求自己了,要是不卖他这个人情,就显得自己太冷漠无情了。 “好,你告诉他,明天早上九点,直接到jk集团,总裁办公室报道。” “一定。” 在小白的千恩万谢声中,冷楚笑容款款的替他解开了安全带,并帮他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提起他的战利品口袋。 “叔叔,我来拿吧。”小白跳下车,从他手里把袋子接了过来。 沉甸甸的袋子压在他瘦小的肩膀上,冷楚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他,“小白,我帮你拿上去吧。” “不用,我拎的动,我力气大。叔叔,下次再请你去家里做客,开车小心,再见。” “再见!” 冷楚恋恋不舍的目光,一直到小白的身影消失不见。 ************************** 小白用钥匙开门进屋就发现,妈咪已经醒了,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不动声色地去了厨房,一边择菜,一边说:“妈咪,我帮你接了个电话,是一家叫jk公司打来的,他让你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去总裁办公室报道。” “嗯,知道啦。” 此时漫不经心的喻千寻,还预料不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掀起一场兵荒马乱…… *************************** 因为要赶着去面试,小白比平时早了一个钟,叫醒爱睡懒觉的喻千寻,在儿子叨叨的絮絮的叮嘱声中,她难得很认真的梳妆打扮了一番。 来到jk集团的大门口,映入眼帘的大厦,高耸入云,气势恢宏。 “小姐,你好。”喻千寻走向一楼的前台,“我是新来的总裁秘书,请问,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在,五十二楼。” “好的,谢谢!” 喻千寻转过身,正好看见门口处浩荡荡的走进来四五个人,但一眼便能看到中间最耀眼的一个。 高级手工定制的黑西装,熨帖着他颀长却又不失矫健的身躯,根本无须别人的刻意衬托,他完美的身形以及骨子里就散发着的那种王者的气场,将周围所有人的锋芒都尽数掩下去。 喻千寻皱起了秀气的眉毛,刚刚惊鸿一瞥的瞬间,那个锋芒毕露的男人,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是错觉吗? 孔雀开屏 坐在总裁办公椅上的冷楚皱着眉头将嗡嗡震响的手机挂断,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正准备吩咐私人秘书,帮忙搞定金娜娜那个难缠的女人,猛然想起,两天前私人秘书向他告白了之后被他解雇了,他虽然风(流)但也有原则的,不搞自己公司的女人,尤其是养在身边的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总不能连(畜)生都不如吧,是吧? “该死。” 电话疯响个不停,不胜其烦,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手机砸在墙上,应声而碎。 与此同时,特助先森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站在门口,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五马分尸的机身,默默在心里捏了把冷汗,硬着头皮禀报:“总裁,喻小姐来了。” “不见。”一听是女人,他就头疼。 抓过桌上的文件,必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 特助先森顿了顿,毕竟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将了,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是因为女人发脾气,也猜到他多半是将他口中的喻小姐当成了他的后宫团一员,忙提醒了他一句:“冷总,她是来应聘秘书的。” 冷楚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指一僵。 被特助先森提醒,他才慢慢的想起来,昨天答应小白的事情。 “请她进来吧。” “是。” 特助先森退了出去。他来到东张西望的喻千寻面前,只见她和以前那些初来总裁办公室的女秘书一样,惊艳的打量着富丽堂皇的总裁办公楼,不过又不完全一样,至少在她那双清澈,明媚,淳朴的大眼睛里,他看不到虚荣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精灵,突然闯入了未知的世界,探索的目光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在她身上有着女孩儿的单纯,同时又有着女人的干练,就好像天使与魔鬼并存,看似矛盾,却并不冲突,反而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喻小姐,总裁有请。”特助先森彬彬有礼的对她说。 “好,谢谢。”微微一笑,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明媚的让人眩晕。 特助先森或许是被她刚才的那个笑迷了心窍,难得主动示好,“冷总为人其实很不错的,就是缺乏了一点耐心,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私下找我。” 喻千寻感激地一点头,特助先森离开之后,她才镇定的敲了两下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音色清亮的男声,浑厚有磁,非常好听。 喻千寻镇定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一眼望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颔首,钢笔唰唰唰的在文件上写画着。 “您好,我是……” “不用介绍了,你的简历我抽空会看,做我的私人秘书,一定要遵守的一点,不准爱上我,否则,我只能遗憾的请你走人。” 冷楚漠漠打断她的话,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专注着手里的活。 听了他大言不惭孔雀开屏的话,喻千寻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那不屑的嘲笑声,虽然很细,但还是被耳尖的男人听到了。 招蜂引蝶 他手中的钢笔一顿,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向那个胆敢取笑他的女人,就听到她信誓旦旦的声音响起。 “您放心,我有心上人,比你万能!”那个人就是能使鬼推磨的毛大爷。 切!不知道有多少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在遇到他之前说过这种骗鬼的话! 他只需要勾勾手指头,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瞬间就可以灰飞烟灭。 她,是第一个对他嗤之以鼻,并且在他面前夸下豪言壮语的女人,不管以后她是否会自打嘴巴,但此时此刻她的勇气可嘉,倒真是令冷楚忍不住想对她刮目一眼。 他缓缓地把头抬了起来,除了皱着一丝眉头,平静的俊容被他粉饰的极好,看不出任何生气或者是不悦的迹象。 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扫过来,眯起的一瞬间,天空仿佛劈下了一道惊雷,不偏不倚地打到喻千寻身上,她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半天回不过神,嗡嗡作响的脑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小白他爹!擦啊!冤家路窄也不是这么窄的啊啊啊啊…… 真的不是她记忆力太好,还记忆犹新的记得和她只有过短暂一(夜)情的冷楚,而是每天面对小白那张和他九成相似的脸,她就是想忘记都难。 冷楚波澜不惊的眸子盯着她石化的脸看了一会儿,倏地,有一丝略略熟悉的感觉,跃上心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喻千寻心想,跑吧,趁着他还没有想起自己之前,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要是被他发现她在家中藏匿了他的种,并且一藏就是八年,她就是有十条命,估计也不够他杀的! 在她还没落跑之前,冷楚凉薄的勾了勾嘴角,先开了口,满满都是嘲讽:“小姐,就你这身穿着打扮来看,你的品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喻千寻:“…………” 冷楚眯了眯邪气地眸子,“你是六七十年代的人么?现在谁还穿过膝的黑色长裙?呵,衣领高的都看不到脖子了,你是有多怕冷,嗯?” 靠之!这混蛋是吃了屎么,嘴巴这么臭臭臭臭! 她是来找工作的,又不是来求包.养的,干嘛要把自己打扮成不正经的狐狸精啊?臭流.氓! 喻千寻怒发冲冠,感觉七个孔都不够她出气,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他两巴掌,叫你丫嘴贱! 她狠狠的磨牙切齿,说,“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招蜂引蝶的,现在社会乱,禽(兽)多,可不得把自己保护好一点么。” “还有你,身为一个堂堂国际集团的总裁,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这样的人品,我是真不敢恭维,再见。” 义愤填膺地说完,临走前喻千寻还不忘狠瞪他一眼,她万分鄙视这个估计满脑子都只想着女人不穿衣服的禽(兽。 “good!你被录取了。”冷楚打了个响指。 “你说什么?”喻千寻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看着笑容邪魅而*/倜/傥的男人,他是不是脑子被骂傻了? 居然……录用她?这个结果,还真是意外啊。 “听着,我最不喜欢把话重复两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实习期一个月,工资是五万,成为正式员工之后会加两万,做的好,有提成。” 五万?这么多? 喻千寻开始算计了,转正以后一个月七万,干个两三年,他和小白的房子,车子,票子什么就都有了。 她发誓要让小白过上好日子,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老板不是小白他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冷楚见她眼神犹豫,不由问道。 “呃……”喻千寻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不提,万一他根本就已经不记得那段露水姻缘了,她傻不拉几的点醒了他,招来横祸,岂不是比猪还蠢! 冷楚见不得她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皱着眉头,手指笃笃叩响了办公桌:“有话就直说。” 女票真多 “没问题。”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形容喻千寻再贴切不过了。 冷楚还以为她是想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不过她还算是识相,对于贪得无厌的人,他从不姑息。 刚才之所以说她的衣服难看保守,只不过是想测试一下她的反应,如果她只是个花瓶,他会毫不犹豫的请她走。 其实她身上的这套职业装,一点也不土,虽然是经典的款式,但细节处理的非常巧妙,裁剪非常的合身,就像是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将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展现无遗。 冷楚除了嘴巴毒之外,眼神也很毒。 就拿喻千寻来说,虽然她此刻的白衬衣已经扣到了领口,外套还搭了一件黑西装,但从冷楚的角度看过去,他突出的浑圆,不用手摸,尺量,他也能看出是34c错不了。 她巴掌大的鹅蛋脸,略施粉黛,看起来清纯稚嫩极了,如果不是她身上那套干练的职业套装将她衬托的有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冷楚真心要怀疑,她成年没有? 她的一双剪眸顾盼似水,生气的时候亮的人心痒痒,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动起来的时候就像两颗跳动的樱桃,简直让人恨不得咬一口,一定很香甜。 “总裁……总裁,请问,私人秘书是干什么的?”喻千寻喊了他两声,他才迟缓的回过神来。 眼神有些失焦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他的走神,令喻千寻有些不安,她抿了抿红艳艳的嘴唇,这个动作看在他眼里,该死的诱人。 冷楚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假装有些疲惫的捏着鼻梁骨。 “私人秘书是干什么的,和其它四位秘书有什么区别么?”先前喻千寻等待被总裁传见的时候已经去了一趟秘书室,见过了其他四位秘书。 “当然有区别,你的工作就是专门帮我处理私人交际方面的事情!” “呃?不是很明白,”区别在哪里。 冷楚抓起桌上一个笔记本扔给她。 也不管他是砸自己还是怎么,喻千寻捧住了笔记本,那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冷楚,“我要是扔炸弹,你也接?” “……是!”反正他们离的这么近,要死,同归于尽,她怕什么。 她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呛声的,冷楚觉得有趣极了,忽然间觉得,自己卖小白这个人情卖对了。 冷楚又扔了一支笔给她,正色道:“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 “订一束花,下午六点之前送到王氏企业,给王铭铭小姐,记住,要999朵玫瑰。” “打电话给韩飞飞的经纪人,晚餐取消,不过记得今晚订一间总统套房。” “哦,记住,一个叫金娜娜的女人,如果她打电话过来找我,你帮我回绝,以后都要回绝。” 喻千寻认真的作着笔录,期间嘟囔了一句:“哦,你女朋友真多!” “是女性朋友!” “…………”喻千寻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混蛋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他的女人多的恐怕都能堆长城了吧。 “那我其他工作不用做吗?就帮你处理这些感情问题?” “我感情没有问题,是让你处理关于私人交际的事情!”冷楚有点抓狂,“都记住了么,需要我重复吗?” 喻千寻抬头对上他恶劣的眼神,心里非常鄙视,嘴上却是恭敬的,“不用,都记住了。” 冷楚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嗯,加油,好好干,我会照顾你的。”替小白。 喻千寻一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他这么一句别有深意的话,掀得天翻地覆。 弥天大谎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喻千寻回到家,打开门,就闻到一阵芳香可口的饭菜香味。 好香啊,馋虫都给她勾出来了。 “宝贝。”一天没见大宝贝,她都觉得想。 冲进厨房,抱起忙碌的小身子,在他粉-嫩如玉的脸蛋儿上大大的亲了一口。顺便在锅里夹了一筷肉,放进嘴里,嗯,色香味俱全,棒棒哒! “妈咪。”小白冲她甜甜一笑,“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遵命,我的大宝贝。”喻千寻开心的不得了。 小白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妈咪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看来工作挺满意的,他放心了。 ……………… “妈咪,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喻千寻风卷残云,把儿子做的可口饭菜,使劲地往嘴巴里塞着,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小白放下筷子,起身去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放在她的面前,单手支着下巴,边看她吃,边问:“妈咪,你今天在公司没吃饭吗?” “吃了。”喻千寻又夹了满满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外卖太难吃了,喂猪还差不多。” 她的胃口,早就被儿子五星级水准的饭菜养叼了,哪还吃得下地沟油的饭菜。 “工作还满意吧。” “马马虎虎。”她的工作其实还挺简单的,就是接接电话,打打电话,间或泡泡咖啡,跑跑腿什么的。 “那就好,加油,好好干。”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啊!!”喻千寻一秫,她想起来了,他的上司,小白他爹也说过类似的话,囧~!父子两说话的腔调都一个样。 “妈咪,你怎么了?”小白不解她突然尖叫什么? “呃……没事。”喻千寻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着儿子。“宝贝,妈咪问你哦,你对你的亲生父亲,一点都不好奇么?” 小白白白嫩嫩的手指摩擦了几下下巴,思考了一下说,“他不是早就去天堂报道了么,你还说他是赶着去给我们占天使的名额。” 正在和美女共进烛光晚餐的冷大少,优雅地打了个喷嚏。 喻千寻:“…………” 她那次告诉小白,他的爸爸早就死了,是因为……小白那时才三岁,和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打架,对方四五个人欺负他一个,那个时候小白又瘦又矮,被打的鼻青脸肿,衣服都被扯成了布条,浑身都是伤。 哭着跑去她的学校找她,问她,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他没有? 同学们都嘲笑他是野种。 那是小白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也是第一次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如刀绞,慌了神儿,一不小心就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当时也着实想的是,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小白他爹,说他死了,不过分。 “妈咪,怎么了,你不会是撞见爹地的灵魂了吧?” 灵魂没撞见,大活人倒是遇见了。 “没有,吃饭吧。”头疼死了。 哎,等到他们真的有机会父子相遇,相认那一天再说吧,她现在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 千寻被打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 喻千寻的这一周过的还算不错,本来她还有些担心,冷楚是假装不记得她,趁机报复,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经过短短一周的相处,她发现,那家伙的女人多如牛毛,每三天就会换一次,不是一个一个的换,而是几个几个的同时换。 喻千寻有时候挺佩服他的——精力充沛。 不过更多时候是鄙视他——人渣一枚。 如果说,一开始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还有那么一丢丢想过带小白去投奔他的念头,那么现在,这个想法已经被她彻底的掐死了。 上天满足了他,所有男人女人的幻想,却唯独忘记给他一颗心。 没错,冷楚就如他的姓氏一样,是只冰冷的禽.兽,没有感情,只有淫.欲。 这天,冷楚开会去了。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非要把她留在她的办公室,说是帮他看门,我去,听着就没安好心,她又不是狗。 喻千寻闲来无事,耍了两盘连连看,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楚,我真的好想你。”是一个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 “请问,小姐,你哪位?”这个声音是有些耳熟的,不过喻千寻不太确定,觉得问一下比较稳妥。 对方似乎听见是女人接的电话,情绪激动了起来,“我是娜娜,你是谁?楚呢,我找他,叫他接电话。” 娜娜?还有哪个娜娜?喻千寻就猜到是金娜娜。 当然她也没忘记,冷楚的千叮万嘱,如果是金娜娜打来的电话,一定要回绝。 “抱歉,小姐,冷总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嘟嘟!” 喻千寻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有些无奈。 冷楚不知道什么眼光,找的女人脾气都大牌,不是挂她电话,就是在电话里臭骂她,不敢冲罪魁祸首发火,就拿她当灭火器。 好在她不是玻璃心,也不会傻傻的拿着电话听她们骂,每次遇到泼妇,她都是把免提开着,吃着薯片,当听歌,自娱自乐。 记得有一次,她撒了个慌,冷楚在午休,她说冷楚在办公室里偷.情,对方情绪爆发,足足哭骂了大半个小时,不是骂她,而是骂冷楚,她幸灾乐祸极了,笑的人仰马翻。 事后她回忆,估计是自己笑的太没形象,太夸张了,才会把撞破的冷楚气的俊脸都歪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冷楚吃瘪,动气。不过他却也没跟她计较,只是赏了她一记刀眼,对他摆了三天臭脸。 ……………… 半个小时后,总裁室门外一阵喧哗。 喻千寻还浑然不知地坐在冷楚的办公椅上悠闲的玩电脑游戏,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冷楚回来了,要是看到她玩游戏,被骂她倒是不怕,就怕被他扣工资,她肉痛! 来人不是冷楚,是一个像火鸡一样,从头发到鞋子都红红火火的女人,化着浓浓的烟熏妆,一看就不像是良家妇女。 喻千寻忙站了起来,露出公式化地职业微笑,“你好,小姐,怎么称呼?” 女人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胸没她的大,腿没她的长,屁股也没有她的有弹性,她有什么资格,跟她争楚? “小姐……” “啪。”不由分说,性.感女郎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还冷嘲热讽地挖苦道:“长成这幅德行也敢出来勾.引男人,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可嘉。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说我坏话,这次楚才不原谅我。” 冷总庇佑 在场的女秘们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都站在门口幸灾乐祸的偷着笑,谁让喻千寻命好,一来就是总裁的私人秘书,每天都可以进出总裁办公室,和他朝夕相对。 喻千寻缓冲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因为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太莫名其妙,长这么大,她吃过很多苦,但还从来没有被谁打过脸。 “你好大的胆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冷楚,却由于距离较远,来不及阻止金娜娜的无理取闹行为,只能眼睁睁看着喻千寻挨了她一记耳光,那一刻,他的愤怒,出奇,周身都散发着阎罗般让人畏惧的气势。 “我好像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他低吼。 很奇怪,以前发生类似的情况,他都是视而不见的。但今天见到喻千寻被打,他竟有种类似心痛的感觉,很想将金娜娜这个疯女人的手给剁了。 “楚,我不要和你分手,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的。”美女就是美女,哭起来真是凄楚又动人。 金娜娜算是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chuang.伴,这女人的chuang上功夫了得,而且很懂得用自己的优势取悦男人,如果那天不是她在超市,推到小白,今天又打了喻千寻,冷楚或许会对她网开一面。 “是吗?”薄唇一划,冷楚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金娜娜磨过的下巴,蕴蕴的桃花眼,亮的能灼痛人心。 “…………”靠之,这对狗男女居然旁若无人,含情脉脉地对望。是不是还要来个现场直播真人秀? 明明被打的是脸,有个地方却疼的一抽一抽的,喻千寻真怕自己再看下去,真会嗓子一甜,喷出一口血。 她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就见,那张性.感的薄唇,微张,声音明明好听的不得了,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甚至是愉悦的,他说,“我不信,除非你死给我看,我就信你,不和你分开。” 喻千寻心跳侧漏半拍,倒不是给吓的,而是,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金娜娜不敢置信地瞠目,小脸瞬间惨白,打摆子一样,颤抖个不停。 “做不到?”冷楚慢慢松开了捏在她下巴处的手,连同眸子也一并冷的可怕,低斥出一个字:“……滚!” 金娜娜吓的腿都软了,摔了一跤,没有一个人去扶她,她自己踉踉跄跄爬起来跑了。 女秘们嘶嘶的抽着冷气。 别说金娜娜从没见过冷楚发这么大的脾气,就是这群跟在他身边已经有几个年头的女秘们,也很少见他大动肝火! 大家心照不宣的一致认为:喻千寻和总裁一定有歼.情! “还没看够?”冷楚一记刀眼,扫过去,女秘们纷纷抱头鼠窜。 这些人,看着自己的同僚被欺负也不帮忙,冷楚对她们很失望。 喻千寻见该走的都走了,自己也是多余的,也要跟着出去,谁知道,砰的一声,大门在自己的面前被关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 冷楚走过来,她本能地退了一步。 他皱眉,不高兴地嚷:“我又不会打你,你怕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打我。”喻千寻想碰又不敢碰自己被打的脸,疼。她火死了,“都怪你!什么口味,就不能找个软妹子,好说话的。一个个都是火爆脾气,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的女人给打死。” 冷楚笑了笑,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是在掩饰尴尬,“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靠之,“还有下次?” 咬他一口 “没有下次。”他保证。 这还差不多。 “她打你,你不会还手吗?” “我是要还手的,可你进来了,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还手。” 冷楚冷笑,她是在怪他多管闲事吗?这个没良心的,他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她解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算你工伤,给你加薪。” “这个可以有。”喻千寻有些安慰了,有补偿,这一巴掌也算没白挨。 脸上火辣辣的疼,喻千寻到底还是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脸,似乎是肿了。 “别碰。”冷楚凑近她,见她脸上肿着几根红手印,心里愤愤的将金娜娜又骂了一遍,那女人还真是歹毒,下手真重。 轻轻拽下喻千寻贴在伤脸上的手,他浅淡的皱着眉心,就连语气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温柔,“我叫人给你拿块冰上来敷一敷吧,你们女人爱美,要是毁了容,嫁不出去,你让我负责怎么办?” 他是说者无意。 喻千寻却是听者有心。 好冷的笑话啊,她全身的鸡皮疙瘩簌簌抖落了一地,想象不到自己嫁给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会是怎样的悲惨人生,她立刻做出澄清:“你放心,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我很差?” 冷楚觉得自己被她狠狠的嫌弃了,瞬间握着她手腕的手,一紧,喻千寻仿佛听到一声很细微的骨头碎裂声,疼死她了。 “啊!”她痛呼,冷楚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俊容阴沉,目光凌厉地逼视她,再问一遍,“我哪里配不上你?” 喻千寻一门心思都在想着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根本没有注意去看冷楚那张绝世无双的俊容有多骇人,更没工夫去在意他被嫌弃是个什么感受,她还火大得要死呢,这混蛋,仗着自己官大,力气也大,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么? 几番挣扎无果之后,又气又疼的她,当时真的是脑子一热,什么后果都不计,抓着冷楚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一口。 她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下子就刺穿了冷楚的手背,她尝到了锈铁的味道,才惊觉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在冷楚的冷抽气声中,触电般松开了口。 吓的倒退了两步,堪堪站稳的身体僵硬的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她脑袋木木的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还能把头抬起来,还能和冷楚对视。他的脸色真的是好恐怖啊,可能是心虚产生出的幻觉,喻千寻看到他暗沉的眸子里有一头困兽,暴躁的跳动着,似乎是想冲出来狠狠将她撕咬碎。 冷楚瞥了一眼被她咬破的手背,鲜血在不停的往外冒,看着就瘆人。 喻千寻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要说不怕他报复,那一定是骗人的。 在冷楚将她碎尸万段之前,她先撤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坐了好一会儿,心跳的还跟锣鼓喧天似的,紧张的不行。 该死的,冲动是魔鬼啊啊啊啊! 这份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七万块的月薪啊,上哪儿找这么高薪的工作。 这下,房子,车子,票子,全都飞了。 喻千寻肉痛不已。 主动辞职 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人扫地出门,倒不如走的有尊严一点,主动辞职。 喻千寻起草好辞职信,把它放在了办公桌上,拎着包,站了起来。 “千寻。”面带微笑的特助先森,推开了喻千寻办公室的门。 “齐远,你来的正好,能帮我把这封辞职信转交给总裁吗?” 喻千寻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辞职信,递给特助先森。 特助先森惊讶,“千寻,你要辞职?”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成为冷楚的贴身秘书,她有这个荣幸,居然这么轻易的放弃,为什么呢? “嗯。”喻千寻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环境里,特助先森是唯一一个不歧视她,给过她帮助的人,她也拿他当朋友,也就不隐瞒理由,“我今天闯了大祸了。” 她指的是她把总裁的手咬破了! 而特助先森的理解是她和金娜娜的纠葛。他说:“我听说了,错不在你。” “我也觉得错不在我,但是总裁肯定不会这么觉得,他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开除我。” 特助先森皱了一下眉头,斟酌着字眼说:“千寻,你是不是把总裁想的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其实总裁没你想的那么不明事理,他人很好的。” “他、人、很、好?”喻千寻瞪大眼,一字一顿重复着这四个字,完全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嗤之以鼻:“拉倒吧,他除了女人缘好,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人很好。” “千寻,真不是我框你,总裁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他可能是不善于表达吧。”特助先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给,这药膏治消肿很有效。” “谢谢。”她接过。 特助先森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辞职信,“千寻,你想清楚了么,确定要我帮你转交给总裁?”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嗯。” …………………… “谁的?” 看到特助先森递过来的辞职信,冷楚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在了一起。 “喻小姐的。”特助先森说。“我已经照您的吩咐,把药给她了,没说是您的吩咐,她还以为您对她有所不满,所以才主动引咎辞职的。” 冷楚捻起那封辞职信,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绷着俊容,淡淡的瞥了一眼特助先森,“她人呢?” “走了。” “为什么不留住她?”该死! 冷楚霍地起身,眼底有紧张的情绪一闪而过,拿了外套,抓起车钥匙,就追出去了。 …………………… 走出jk的大楼,喻千寻准备坐公交车回家,半路上,被一辆悍马给挡住去路。 车子是横冲出来的,差一点点就撞到她了,惊吓之余,她愤怒的一脚踹出去,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无缘无故被打了一巴掌,又丢了工作,现在又差点被这破车撞,她恼火的要命。 飞出去的这一脚太猛,车子没事,她的脚被踢得好痛。 啊啊啊啊啊……她真是要被气疯了。 “上车!” 车窗缓缓降下来,喻千寻闻声抬头,只见坐在驾驶坐的人,竟然是——冷楚! 把她扛走 吓!他是追出来找自己算账的么? 我勒个去,这人也太小心眼,爱报复了吧? 她都已经辞职了,他还想怎么样?靠之! 喻千寻吓的一个踉跄,转身就跑。傻子才乖乖的上车让他报复呢。 “喻千寻。” 见她看到自己就跑,冷楚俊脸都气歪了,以为她是讨厌自己,一口洁白整齐的皓齿重重咬合在了一起,推开车门拔腿就追了出去。 喻千寻刚才踹车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踢痛了,这会儿跑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的,很快就被冷楚赶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重心一下子向后,喻千寻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摇摇晃晃的身子不偏不倚撞进冷楚坚硬地怀抱里,她细皮嫩肉的背脊,被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肌给撞的生疼生疼的,她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声,如花似玉的小脸苦不堪言的皱在了一起。 “真丑。”冷楚笑了一笑,郁闷的心情竟被她搞怪的表情逗的豁然开朗。 “你才丑。”喻千寻瞪他一眼,也没急着从他怀里跳开,事实上,她就是想离开,也没办法,冷楚将她抱的很紧,连一丝缝隙也没留。 他狭长的桃花眼促狭地一眯,沉声问:“为什么辞职?” 擦!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 被他抱的太紧,喻千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你先放开我。” 冷楚无动于衷。 喻千寻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冷楚也不反抗,由着她,圈在她小蛮腰上的大手,就像是蔓藤一样,将她缠得死紧死紧的。 就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喻千寻也推不动他丝毫,最后,认命地握着粉拳,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明明是很愤怒的举动,不过怎么看都像是撒娇。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这对俊男美女,尤其是女人们看着冷楚的目光,简直是惊为天人,眼里不断的冒着粉色泡泡,惊艳地窃窃私语。 “好帅啊,那个女的真是太幸福了,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就是,他是不是明星啊,真的长的超帅的,他一定会火的。” “好羡慕他的女朋友。你看,那女的在打帅哥呢,帅哥居然还把她抱的那么紧,好温柔啊。” “…………” 众女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传入两个当事人的耳朵里,喻千寻只觉得愤怒,说的好像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冷楚这混蛋,除了有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生活作风乱的,简直令人发指,这些个无知的女人,庸俗!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冷楚灵机一动,握住喻千寻不安分的手,深情款款凝视她说,“亲爱的,别生气了,我跟那个女的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这辈子我的最爱,和唯一爱的人,只有你,跟我回家吧,别闹情绪了,我回家补偿你,嗯?” 如此暧.昧不清的话,让人想不浮想翩翩都难。 喻千寻却没想那么多,她完全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鬼话,亲爱的?呕~!她好想吐,这厮还能再肉麻一点么? 冷楚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带走。 “啊……你放我下来!”喻千寻急了,在他背上拳头乱舞,冷楚不痛不痒似的,扛着她,还能健步如飞。 那些七嘴八舌的女人们,看着被扛走的喻千寻,各种羡慕嫉妒恨。 斗气冤家 喻千寻被扔进悍马车的副驾驶座。 冷楚身长而立地站在门口,一手把着车门,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强力地压下了她想要外逃的动作,俊容阴沉地警告她,“给我坐好了。” “我不。把话说清楚了,谁是你亲爱的?” 喻千寻梗着脖子,真是激动的不得了,一张芙蓉面红彤红彤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明亮似剑,很愤怒的瞪着他,冷楚看在眼里,却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生动活泼又可爱,心里竟有些痒痒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对她产生这种感觉,记得她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看到她饱满的红唇,就有了,只是当时只是很肤浅的把她当成是慰藉的女人一样渴望,现在,似乎是动了点心呢。 他不以为然地解释,“不这样撒谎,难道你想在大街上吵架给别人看?你不嫌丢人,我嫌!” “你……”果然啊,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喻千寻就想不明白了,小白的心胸那么宽广,怎么他老子的心眼就这么小小小…… 她不想跟这么一个小心眼爱报复的臭男人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狠狠一咬牙,把手伸给他。 “干什么?”冷楚不明就里问。 “给你咬。” 冷楚被气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来找你,是想报复你?” “难道不是么?”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来劝自己回去的。 “喻千寻。”他愤怒地吼了一声,响亮的分贝,差点震破喻千寻的耳膜。 肩膀被他抓的疼死了,挣脱不掉他的大手,喻千寻顿时也是火冒三丈,冲他吼回去:“我耳朵又没有聋,你不用喊那么大声。” 比声音大,谁不会啊。 现在她辞职了,已经不再是他的下属,所以,她不怕得罪他。 冷楚真是被她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有那么片刻,他冲动地想过封住她这张尖牙利嘴,可是又怕自己的鲁莽吓到她,这一步跨出去,别说是她,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她处了,毕竟,现在的他有很多的不确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失去她这个私人秘书。 不说别的,就工作而言,她很称职,比以往任何一个私人秘书都要干的出色。 他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有些失控的情绪,敛去周身的刺,漠漠地吐出一句:“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得的解释着:“你因为我挨了一耳光,我又被你咬了一口,当是扯平了!还有,你的辞职信我撕了,不准!” “那说好的加薪呢?” “我没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加薪?”可笑! 喻千寻感到肉痛至极,“我宁愿让你咬一口。” “我又不是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狗了?” “我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可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混蛋!喻千寻肯定他就是这么想的。 占了上风的冷楚心情明显地好转,情不自禁地扯开了嘴角,那倾国倾城的笑容,眩了一下喻千寻的眼。 心跳漏了一拍,她忙瞥开了视线。 这货如果不是那么滥.情的话,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嫌她胸小 冷楚上车之后,并没有掉头回公司,喻千寻忍不住问,“冷总,不回公司吗?”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他目视着前方说。 喻千寻心想,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一想到加薪没了,她就肉痛捶胸。 “别锤了,本来就小,再锤就平了。”冷楚毒舌地讽刺道。 “你瞎啊!我这34c的,才不小呢!”喻千寻气势十足地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这个世上估计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被异性嘲笑自己胸小的。 冷楚往她的胸瞄去一眼,起起伏伏的曲线其实看起来挺有料的。 “…………”意识到这个话题非常非常的暧.昧,喻千寻顿时羞涩了,脸红了,立即把脸朝向了窗外,扯了扯外套,将自己那对其实还蛮有料的酥.胸裹的紧紧的。 冷楚忍俊不禁,扯了扯性感地嘴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只有跟她在一起,冷楚才会觉得轻松自在,就算是吵架,也很享受。 “想吃什么?” 这个时间,正是午餐的饭点。 闻言,喻千寻这个吃货豁然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记得刚才的糗事,立即兴致勃勃的笑弯了眉眼,红唇动了动,准备狠狠敲诈冷楚一顿大餐的,谁料到他的手机铃声会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她只好暂时咽下了卡在嗓子眼里的话。静静地看着他把电话接起。 冷楚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的。 “楚……我会来了。” 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柔软女声传来,冷楚顿时整个人都僵在那,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猛地一脚踩住刹车。 “啊……”喻千寻不妨他会突然来个急刹车,虽然系着安全带,但由于冲击力实在太大,她整个人往前栽去,头被硬物撞了一个大包,疼得她连骂娘的心都有。 冷楚的头也在方向盘上撞了一下,不过他用手挡着,没事。 他的右手始终紧紧的握着手机,对方似乎是听到刹车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那边糯米一样甜腻的嗓音染上几分担心:“你旁边有人吗?发生什么事了?楚……我是不是打的不是时候?” 车厢里非常安静,喻千寻听到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手捂着头上的大包,回头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地瞪着冷楚,这混蛋,是几辈子没有接过女人的电话是吗?一个电话就让他丢了魂儿似的,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喂,你……” 喻千寻正准备教训他会不会开车,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眼神比她还要凶残百倍,喻千寻顿时噤声,倒不是怕他,她只是注意到他的表情很不一样,就好像是受了某种很大的刺激,眼底交织着爱恨情仇的复杂情绪。 喻千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样的眼神当初齐家崇背叛她的时候,她也有过。 她乖乖的默不作声,耳朵却是竖得比兔耳朵还长,嘴角一阵一阵地抽搐,心里幸灾乐祸得不得了。 冷楚,你丫不可一世的暴君,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冷楚漠漠从她脸上移开眼,降下车窗,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一番,稍稍平复了一下杂乱的情绪,才幽幽开口,“有事吗?” 不陪睡觉 “好,晚上见。” ……………… 喻千寻默默听着冷楚和那个女人讲电话的声音,那么刻意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她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一个词语——怨妇。 她暗暗在心里自行补脑了一副两人当初分手时的凄美画面,她把冷楚想象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并且还是长头发,扎着两个马尾辫子,齐刘海,穿着七八十年代那种农村妇女的花布衣裳,下面是条大裤衩,白色长袜过膝,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正死乞白赖的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呼天抢地的求她不要走。 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凄惨而又可怜…… 要死要死要死! 忍不住了,就要笑场了。正当她用极大的定力来抗拒自己千万不要爆笑出来以免招来横祸的时候,冷楚竟猛地把他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并且眼神诡异地盯着她看…… 喻千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背贴紧了椅背,战战兢兢地说,“干……干嘛?” “你在幸灾乐祸什么?” “谁幸灾乐祸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幸灾乐祸了,我被你撞了个包,我还乐,我傻呀。”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敏感,她都已经极力隐忍不发了,他竟然还能看穿自己在偷着乐。不过,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知道她就要承认吗?才没那么傻呢,“总裁是和佳人有约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喻千寻倒是真的挺自觉的,他都还没说是或不是,她就开始自发自动的解着安全带。 冷楚见状,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手,肌肤相亲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对方,彼此都有一种心照不宣地暧.昧,喻千寻毫不犹豫的就从他的手底下缩回了自己的手。 冷楚毕竟是情场老手了,怎么可能因为牵牵手就脸红心跳小腹乱胀呢,这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她有必要表现的那么嫌弃他么,只不过是被他摸了一下手而已,瞧她,皱起的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虽然是稍纵即逝,不过他还是眼尖地捕捉到她撇嘴的动作。 这个死女人。 他到底哪一点让她不满意了? 原本他打算找个气质超群的女人充当自己今晚上的女伴的,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喻千寻可不就是嫌弃他么,这混蛋的手不知道摸过多少女人的胸和隐.私部位,想想她就觉得脏,手背用力地在衣服上擦了几下。 低着头,忽然听到他说,“今晚陪我……” “滚!”她猛然抬起头,鄙夷地瞪着他,十分暴躁地说。 冷楚只觉得耳膜被她吼的生疼,也是愤怒地横了她一眼,轻蔑地切了一声,“你想哪儿去了,我会饥不择食看上你,呵,笑话。” “今晚,你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我就给你十万报酬,怎么样?” “十万?”这么多钱,喻千寻着实心动,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为了钱没有原则底线的人,“先声明,我只陪吃陪喝,不陪睡,你要不同意,那就另请高明吧。” “你想,我还不愿意呢。”冷楚呵呵冷笑道,“成交!” 太阳西出 喻千寻还以为冷楚会先带她去吃饭,结果,车子却是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像是理发店的店面门口。 店铺的面积还挺大的,装修也是十分的豪华,美丽衣橱四个字是金色的,那么闪耀,喻千寻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镶金的招牌。 门口停着一排的豪车,一看这里就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 “下车。”冷楚率先推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走了下去。 喻千寻紧跟着也推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走下去,站在车门边边,眺望了一眼美丽衣橱,通过透明的玻璃门窗,发现一楼是做头发的,二楼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服装,应该是做造型的地方。她心里大致有谱,不过还是问了句:“冷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先吃饭吗?” “你是猪吗,整天就知道吃。”冷楚回过头来,鄙视了她一眼。 喻千寻也不甘示弱,毫不犹豫地就反驳了一句:“民以食为天,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冷楚愣了一瞬,接着嘴角荡漾出一个坏坏的笑,如此暧.昧不清地一个笑容,看在喻千寻眼里,她蓦地浑身抖了一抖,掉下一地的鸡皮疙瘩,她敢肯定,冷楚这混蛋绝对扭曲了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人生来就是要吃东西的,不吃饭怎么行,不吃饭人就会饿死的呀。”她欲盖弥彰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冷楚不说话,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深邃地睥睨着她。嘴角那点笑意,渐渐扩大,“我又没说你说的不对。”顿了顿,他见喻千寻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才又云淡风轻地吐出后半句话:“我没有怀疑你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所以你不必解释。” “…………”尼妹的!没有怀疑你还说个鸟啊,精虫上脑的混蛋,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动物。她宁肯打一辈子的光棍,也绝对看不上这只臭种猪。 *************** “冷总,请你们两位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老板。” 年轻貌美的前台小姐,领着冷楚和喻千寻来到二楼贵宾休息区,替两人各自倒了一杯咖啡,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冷楚的时候,她故意放低身姿弯下腰,让冷楚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饱满的酥.胸。 谁都知道这位爷花名在外,出了名的风.流,不过他也确实是有花心的资本,除开他千亿的身价,光是凭他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也足以令女人为他神魂颠倒,心甘情愿被他糟.蹋。 美女满怀自信他会看上自己,结果,他压根没将她当一回事,视线全集中在旁边那个土包子女人身上。 “这沙发好软啊,一定很贵吧。” 喻千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沙发,屁股起起伏伏地在红色沙发上弹弹弹,开心得像个顽皮的小孩。 冷楚专注地看着她,从没见她笑的如此单纯明媚过,压抑的心情因为感染了她的快乐,轻松了不少。头一次没有挖苦她,反而还很耐心地跟她解释,这个沙发的材质和进口国家,价格的确不便宜,要好几十万呢。 要是能便宜两个零,喻千寻肯定毫不犹豫买一个回去放家里,以后躺着看电视就舒服多了。 “哎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楚,你居然也会笑滴哦。” 天生一对 “哎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楚,你居然也会笑滴哦。” 就在两人难得和睦相处交谈地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白头粉面扎着马尾鞭子的男人,长长的头发束在了脑后,紧身的黑色裤子,敞胸地白色衬衣,一个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巨型的钻石耳环,还化了精致的眼线……这视觉的冲击太强烈了。 喻千寻虽然在英国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是,人家那些gay的打扮还算是正常的,没有他这么娘炮的,不得不说这个不明雌雄地物体的出场,还真是让她……震撼。 那个男人看着喻千寻的眼神比她还要震惊,就好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小心肝吓的一颤一颤的抖,他好怕怕地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心脏,一脸大惊小怪,“哎呀妈呀,这是什么东西,楚,这是你带来的人么,怎么口味变这么重了,这样一个……一个……”他费力地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来,“土包子,你怎么下得去口,也不怕伤胃。” 冷楚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他就是不用出马,也会有人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一点不出他的所料,喻千寻蹭地一下,就从红色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不卑不亢地迎视着娘娘腔男人鄙夷地目光,夹枪带棒地抨击道:“我的穿着打扮老土了,怎么着,碍着你什么事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的?讽刺别人之前,麻烦你先照一下镜子,好吗。” 娘娘腔男人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牙尖嘴利,直呛得他面红耳赤,一个屁也崩不出来,他是全世界赫赫有名的造型师,只接待市长夫人以上级别的贵宾,就是娱乐圈里的影后影帝都要敬他三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土包子居然敢讽刺他。 娘娘腔气的脸都绿了,立刻飞扑进冷楚的怀里,趁机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楚,你上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粗鲁的奇葩,真是气死我了,你要替我做主,教训下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土包子。” 看到他的咸猪手在冷楚的大腿上揩了把油,冷楚却不以为意,喻千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勒个去,冷楚这头种马还有耽.美的倾向?男女通吃啊! 那他会是攻,还是受呢? 喻千寻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不料冷楚这家伙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将她的心思看穿,狠戾地瞪了她一眼,并大手一挥,将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娘娘腔推倒在地。 “唉哟!”娘娘腔夸张地大叫一声,含嗔带怒地看了一眼冷楚,他也只敢这么看他一眼,不敢有别的企图,冷楚这家伙发起狠来,就是亲爹都不认的,他哪敢招惹他。 娘娘腔瞪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抿唇偷笑的喻千寻,有感而发,“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 喻千寻心里咯噔一下。 她和冷楚天生一对? 朝冷楚瞥去一眼,他似乎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娘娘腔招来助理,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白色制服的漂亮小姐,对她说,“带这个土包子去选衣服。” “是。”助理小姐扬起甜美的微笑,领着喻千寻去了更衣室。 待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娘娘腔才正经八百地问冷楚,“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冷楚优雅的迭起双腿,随手拿起一本当季的时尚杂志,一边为喻千寻挑选着佩戴的首饰,一边答非所问却是非常认真地警告他。 “再让我听到你叫她土包子,我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了包子。” 娘娘腔立刻夹紧了双腿。 衣服太露 冷楚见娘娘#已屏蔽#,俊美邪气地勾动了一丝薄唇,这会才后知后觉地回味起从他狗嘴里吐出的“天生一对”这四个字来,竟然一点不排斥,还补脑出一副喻千寻穿着梦幻婚纱,同他并肩站在教堂里的神圣画面。冷楚自嘲地嗤了一声,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结婚,就算结婚,新娘也绝对不会是喻千寻。 可刚才算怎么回事? 听到娘娘腔轻蔑地叫喻千寻土包子,他会愤怒,会替她打抱不平? 想了想,他觉得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因为喻千寻是他带来的女人,娘娘腔贬低她,就是在侮辱自己,所以他生气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是因为在乎喻千寻。 对,就是这样! 娘娘腔除了八面玲珑还是个人精,心思细腻着呢,以前他开冷楚身边那些女人的玩笑,说的比这更过火,过分,也没见他吭过一声,这次他只不过调侃了一句土包子,他就威胁自己的子孙根,这对男人来说,是命啊,可见那个女人在他心里非同一般。 **************************************** “呃?那个……小姐,能不能换一套衣服?” 穿上美女助理替她挑选的华丽礼服,喻千寻羞涩地躲在试衣间里不敢出来。 美女助理就站在她试衣间的门口,听到她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面带职业地笑容,鼓励她说,“喻小姐,您可以出来让我看一下么,要是尺寸不合适,我可以给您改。” “不……不是尺寸的问题,是衣服,我觉得太暴露了,想换一套保守的。” “喻小姐,您身上那套礼服是今年最流行的裸背裙,深受名媛淑女们的喜爱,您的皮肤那么好,又白又滑又细又嫩的,而且您的气质我觉得也很符合这款裙子,您可以先出来让冷总看一下,要是他也觉得不好看的话,我可以再帮您换别的款。” 喻千寻拧了拧秀气地柳叶眉,穿出去给冷楚看?她为什么要征求那家伙的同意啊? “小姐,我的意思不是说裙子不好看,是我觉得后面凉飕飕的,不习惯,你给我换一条吧。” 礼服是长裙窄腰地款式,从前面看倒得体大方,但后面整个背都是裸露在外,喻千寻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暴露的衣服,一时之间自然是难以接受,况且她骨子里其实还挺保守的。 “这……” 美女助理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来他们这里做造型的千金富婆们,个个都恨不得衣服暴露才好,还是头一次有客人嫌弃他们的衣服太露。 “换好了么?” 冷楚已经喝完一杯咖啡,迟迟等不到喻千寻换好衣服出来,于是来到了更衣室,正好看到喻千寻拉开了试衣间的门,他只来得及晃了一眼,她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冷楚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个闭门羹,面色难看了起来。 “喻千寻,你换好了衣服,还躲在试衣间里干什么?”该死的,她这算什么意思,故意和他抬杠是不是? 喻千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战战兢兢,“你,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有换好衣服。” 他明明都已经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裙,撒谎不打草稿,当他瞎么。 “出来!”冷楚顿时就没了耐性,站在试衣间的门口,绷着俊容,硬邦邦地说了句。 剑拔弩张 喻千寻听到他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门一点点的打开了,发现冷楚站在门口,她瑟缩了一下,心口也不受控制地跳了一跳,她故作坦然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红艳艳地唇瓣,视线转移到了美女助理身上,“小姐,麻烦你给我换一件正常点的,行吗?” 这么一件整个后背都镂空的衣服,她真的驾驭不了。 “我觉得这件就挺好。”冷楚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 黑色晚礼服的设计很简单,上面是抹胸无袖的设计,没有太多装饰,只在左边胸口处用粉色线绣了一朵小花而已,中间一条汝沟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却极具遐想地空间,她的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还没有处理显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尽管此刻的她还只能算个半成品,但一抹惊艳的光芒还是从冷楚的眼底流露了出来。 他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要是将她雕琢一番,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们。 喻千寻的眼神有些窘迫,非常不自在地说,“这衣服一点也不好,后面,整个都是镂空的,太暴露了。” 冷楚倒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就朝着她的后背看去一眼,只见她整个雪白的后背都露在外面,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露,不过作为男人平心而论,这样一个美背不知道有多诱人。 她整天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藏着掖着自己绸缎一样柔嫩的肌肤,真是一点不解风情。 如此雪白又光洁无瑕的肌肤,就是见惯了形形色色女人美背的冷楚都有些情不自禁地看入了迷,着魔了一样的,甚至想要伸手去抚摸。 他咽了咽口水,及时止住了自己不怀好意地想法,故意调侃,“你们女人不都喜欢露点才好么,就这件了。” 什么叫你们女人? 他很了解女人吗?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宁愿在宝马车上哭的,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女人宁愿在单车后面笑的。 他凭什么以偏概全? 喻千寻十分不苟同他这句话,嗤之以鼻道,“你说的那些是别有居心的女人,我又没有。”顿了顿,她越发觉得自己是误上贼船了,趁着船还靠在岸边,还能回头是岸,她心下一定,“算了,我不挣你那十万块了。” 她伸手去关门,却不料,门砰地一声反弹回来,将她撞得一个踉跄,晃了晃身子退了两步才站稳住脚,她揪紧了脸,抬起左手捂着接二连三受伤的头部,那个包肿得更大了,她顿时感觉头痛欲裂。 “好痛……”晶莹地液体包含在她楚楚可怜的剪眸里,好像一眨眼就会掉下来。 冷楚的两条大长腿迈进了试衣间,他面色恐怖,一双黑眸露着凶光,蓦地出手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压在墙上,阴森恐怖地眼神就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冷冷的盯着她,说:“容不得你反悔,就是绑,我也会把你绑着去。” 喻千寻:“…………” 心动感觉 将她隆重地打扮得像个上流社会的名媛,喻千寻还以为冷楚是要带她去参加宴会之类的趴体,结果,黑色悍马车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一家法国餐厅的门口。 一路上喻千寻赌气,一句话也没跟冷楚说,这会儿见他把车停在餐厅门口,饿了整整一天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顿时,她便听到一个嘲笑的声音,她一记冷眼扫射过去,冷楚却是无动于衷地样子好笑地看着她,仿佛是没有发现她的目光有多犀利,声音轻缓地说,“走吧,满足你的胃。” 哄吃货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请她吃——好吃的! “请我吃饭,用不着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吧。”喻千寻巴拉巴拉的说,显然忘记自己还在跟他置气。屁颠屁颠的跟在冷楚的后面,像条尾巴。 这个地方似乎是被包了场,里面看不到一个人影晃动。 冷楚这个混蛋,早说带她来这么僻静,气氛浪漫又有格调的餐厅吃饭,就是让她穿比基尼她也不会有二话的,害她白担心一场,以为是参加什么热闹的趴体,一想到那些自持身份高贵行为却下流无耻的禽.兽盯着她的裸背,流露猥.琐的目光,她就恶心恶心恶心! 冷楚不说话,行至半路突然停下来。 “唔……” 喻千寻跟得很紧,他又是紧急停下,自然来不及收住脚,一头撞进他坚硬的后背,不痛,就是头发有丝凌乱了,她不明所以问杵在门口的人,“怎么了?来错地方了?还是……” 冷楚转过身来,冲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笑容当真是举世无双,饶是喻千寻的心是铁和石头做的,怕是也会被他此刻温柔魅惑的笑容给融成水,心不设防地漏了一拍,后半句话因为他的动作,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 冷楚俯下脸来,眸子深情地凝视她,微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微红的脸蛋,刮擦着她敏感的耳朵轮廓,动作轻柔地将她掉下来的一小撮头发别到了耳背后面。 喻千寻就这么一眨不眨眼地看着他,比这更暧.昧的动作冷楚都对她做过,但不一样,以往他的动作都是有些粗鲁的,眼神也冰冷的没有温度,但此刻,他深情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温柔似水,让人欲罢不能。 喻千寻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催眠了,不然对着这匹种马,她这么会有种心动的感觉呢? 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数落进餐厅里,坐在靠窗那个位置的女人眼中,她原本明艳动人微微带笑的丽容,顿时僵硬。温柔的目光闪现一丝嫉妒。 冷楚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女人的脸色,扯动一丝薄唇,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块感。越发温柔地对喻千寻笑,“挽着我的手,等会儿,你只负责吃,什么话都不要说,就算她问你,你也不要开口,交给我来应付。” 喻千寻:“…………” 冷楚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不说话,提醒了一声,“口水流出来了。”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喻千寻立马尴尬地回过神来,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干干的,没有分泌液体。 意识到自己上当,狂甩他白眼。 “呵呵……”冷楚这回是真的发自内心被她逗笑,“刚才我说的……” “知道啦。”喻千寻快速地打断他的话,只想着快点结束和他单独相处的尴尬气氛,他说了什么,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里。 花心萝卜 喻千寻挽着冷楚的手臂,落落大方的出现在了冷天心的面前,她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心里越发的苦涩,再看冷楚的眼神,这是迄今为止,她第一次看到,原来他对除她之外的女人,也会有柔情的时候,冷天心的笑容僵在了唇边,桌子底下,一双素白的芊芊玉手,染着蔻丹的指甲,几乎快要掐破细嫩的肌肤。 冷楚不动声色地笑着介绍,“我妹妹,冷天心。” 我妹妹三个字,同时令两个女人露出了诧异地表情。 尤其是冷天心,何止是惊讶,简直就像是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 这家餐厅,冷楚以前常带她来,这是一家情侣主题的餐厅,她今天特意地选择这里,目的就是想和冷楚重温旧情,再续前缘。 冷楚答应赴约,她分明看到了希望,还特地将自己精心打扮成他喜欢的清纯模样,穿上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的白裙子,她在努力的迎合他。 冷楚心知肚明,却带个女人过来,分明就是羞辱她。 我妹妹……我妹妹…… 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的警告着冷天心,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冷楚已经不爱她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他现在只拿她当妹妹。 她嫉妒的看了一眼喻千寻,却见她转头在冷楚的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冷楚一笑,那帅气逼人的温柔笑容,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冷天心的心脏。 ……………… 喻千寻转头对冷楚说,“我还以为你是带我来见你的前女友呢……她跟你长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啊,你妹妹看起来可比你阳光多了。” 冷楚冷笑,“不是一个妈生的,当然不一样。” 喻千寻瞪大了眼,“你们是……同父异母。” 冷楚斜了她一眼,“表妹。” “哦。”原来如此。 ……………… 喻千寻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的时候,顿觉尴尬了,冷天心坐的这一桌只有两张椅子,看来,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冷楚这家伙也真是的,人家表妹请他吃饭,他竟然还带家属…… 等等……家属? 她什么时候成这厮的家属了。 喻千寻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老是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而且都和冷楚有关,看来,她以后得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才行,不然,保不齐,自己哪天真的爱上这家伙也不一定。 她那么那么的爱她家的小白,会爱上大白的可能性,真的很高! 冷楚绅士地替她拉开了冷天心对面的那一张椅子,然后叫来侍者在两人的中间加了一张椅子。 冷楚只介绍了冷天心,还没有介绍喻千寻,冷天心故意问了句,“还没请教,这位小姐的芳名?” “喻千寻。”喻千寻笑着开口。 冷天心接着又问,“你和楚……表哥,在一起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喻千寻瞬间一个激灵,想起冷楚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才短短一个星期,就换了二三十个,长此以往的下去,估计都能组成一个女儿国了,忙失口否认,“我才不会嫁给他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呢……哎唷,你踢我干嘛。” 喻千寻一回头,只见冷楚的脸色黑的像锅底灰。 卸磨杀驴 四目相对,她看到,冷楚正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的威胁她。 喻千寻心头一咯噔,识趣的不再胡言乱语了,端起面前的水杯,轻轻啜了一口。 冷天心敏锐的洞察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情侣关系,她低着头,轻轻勾了勾红唇。 她好傻,刚刚差点上了冷楚的当。 他争强好胜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 反倒是她,变的不那么自信了。 “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鹅肝。”冷天心微微一笑,深情地看着冷楚说。 他的视线扫过去,眼神平静地看着冷天心那张清纯之中透着点妩媚的小脸,轻轻扯动了一丝薄唇,“我早就已经换口味了。” 冷天心的笑容,僵住。 喻千寻看到美人的脸,透着苍白,心想,冷楚这家伙吃炸药了,干嘛针对人家小表妹呢?她暗暗的鄙视了一眼冷楚,落落大方地笑着说,“我喜欢吃。” 闻言,冷楚莞尔一笑,“有什么是你不喜欢吃的么?” “要你管。”狂甩他三千白眼。 喻千寻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讽刺她,是只不挑食的……猪呢。 冷楚被她挤眉弄眼的眼神,逗的不怒反笑,嘴角的笑纹不断的扩大,扩大…… 冷天心默默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打趣,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明明离冷楚只有半步之遥的距离,此刻,她却觉得比相隔半个地球还要遥远。 即便是以前,他们感情最要好的时候,冷楚也没有这么明媚的笑过,他的笑容一贯是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现在他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笑容暖的,几乎快要烫化了她的心。 桌子底下,冷天心的素手再一次握成了拳头,看着喻千寻的目光渐渐转化为因爱生恨的嫉妒。 “阿丘!” 喻千寻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尖,感觉镂空的后背冷飕飕的,手指还没搭上冒着鸡皮疙瘩的手臂,蓦地,肩上微微一沉,她一怔,回头只见冷楚将他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背上。 喻千寻对上冷楚温柔的目光,心脏砰砰跳得厉害,脸也有些微微的燥。 如果不是有人突然把椅子拉的“吱——”的一声响,她可能会没出息地脸红。 “我去下洗手间。”冷天心匆匆起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忽略,那个人还不是别人,是最爱她的冷楚,她觉得既难堪,又委屈,当然也有恨,那是针对喻千寻的。 冷楚见她走了以后,一把扯下了披在喻千寻背上的西服外套。 “喂,你卸磨杀驴也太现实了吧。”喻千寻狠狠的怔了下,接着便是气愤。亏她刚才还差点被他温柔的假象给迷住。 冷楚一眼瞪过去,“在门口的时候,我怎么跟你交代的,叫你只管吃,不要说话,你刚才怎么评价我的?” “呃……” 见她答不上来,冷楚嗤了声,“我没把你扔出去就不错了。”还敢怪他卸磨杀驴。 喻千寻:“…………” “冷总。”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脚步匆忙走过来说道,“冷小姐晕倒了。” 假装晕倒 闻言,冷楚脸色巨变,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拧着剑眉,边走边沉声问经理,“叫救护车了没?” “已经叫了。”经理的声音战战兢兢的,脑门上都吓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那位大小姐不是吃了他们店里的菜,引起的食物中毒,否则后果,以冷楚的残酷手段,估计明天这家店就不复存在了。 喻千寻也是跟着一路过去的,在洗手间的过道里,她看到了正被两个服务员小姐搀扶出来的冷天心,人是昏迷的状态,歪着脖子,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她人本就瘦,这会儿可能是病倒的原因,看起来瘦的让人心疼。 冷楚的眉心有些隐隐的颤抖,脸上有着罕见的惊慌,箭步冲过去,从两位服务员小姐的手中抱起了冷天心。 喻千寻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干站着,冷楚抱着冷天心经过她旁边的时候,她看到,冷天心那双遮掩在发丝底下的眼睛睁开了,嘴角也勾着一抹笑,虽然是稍纵即逝,但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奇怪……她不是晕过去了吗? 怎么还能睁开眼睛,还笑的那么甜蜜。 难道她是装的? 喻千寻表示不能理解,这位表小姐的做法? 难道她是为了要让某人紧张她么,有这个可能。 可是…… 他们不是表哥,表妹么? 表哥,表妹,还能有一腿不成? 天呐,喻千寻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不过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冷楚这变/态,连自家表妹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 医院。 冷楚身姿挺拔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左手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烟,右手拿着手机贴着右耳,已经拨通了三次电话,就是没人接听。 他粗黑的眉毛不自觉地蹙起,正准备挂了再拨的时候,彼端,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单单一个“喂”字,就轻易地抚平了他浮躁的心。 “小白,你姐姐回家没有?”清亮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柔。 “还没有。”小白此刻正站在客厅里的落地窗前,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看到楼下小区门口停了一辆宝马车,从副驾驶钻出来的女人,站在路灯下面,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最爱的妈咪大人,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妈咪怎么是这身打扮?再看从驾驶座走出来的人,他更加意外地皱了皱眉。 冷楚听到“还没有”三个字时,像是有一只苍蝇卡在了嗓子眼里,他有些着急。 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叫上喻千寻,等他到了医院,才想起她身无分文,打电话给餐厅的经理,想麻烦他送一下喻千寻,结果经理却是说,喻千寻已经离开了。 那丫头,身无分文,能去哪里? 看着陷入昏迷还没醒过来的冷天心,冷楚有片刻的犹豫,他甚至都已经向门口迈出了几步,接着又听小白说,“她回来了。” “嗯。”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把电话放下,冷天心就醒了,哦不,准确的来说,他接电话的时候,冷天心就一直是醒的,如果不是见他要离开,她可能还会再继续装睡下去。 搭顺风车 “我吵醒你了?”冷楚把烟灭了,走过去。 冷天心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脸上都是焦急,“没有,我梦见你要离我而去,吓醒的。” 冷楚表面仍然是波澜不惊地样子,心里其实是有那么点情绪起伏的。当初她走的那么坚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他,他像个傻子一样苦苦找寻了一个多月,却寻不到她一点的蛛丝马迹,那时的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觉得世界就是围绕着他冷楚转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如今想想当初的不可一世,其实,说白了,就是少不更事的幼稚。 这些年,他习惯了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也习惯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生活,虽然再也没有体会过心动的感觉,但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也再也体会不到撕心裂肺,不是么? 他垂眸,看着冷天心那张和他记忆中其实没有太大差别的脸,眼睛还是那么的澄澈,可他就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内心出奇的平静,感觉到拽着他的手心有些潮湿,他到底是做不到冷血地甩开她,其实就在等她醒过来的这一段时间,他已经做了决定,恨太沉重,其实也没什么好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爱或者不爱的权利,当初是他幼稚,所以才有偏见,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年少轻狂的冷楚,对于感情,他已经能够收放自如,至少,对冷天心的那段过去,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执拗不化了。 “医生说你是积劳成疾,才会晕过去,你都在忙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看你,都瘦的快不成人形了。”冷楚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冷天心见他一本正经地样子像个说教的老师,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楚,对不起,当初是我任性,我不该为了我的梦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你而去。我在国外进修的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你,可是我不敢打电话给你,因为我怕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控制不住回来找你,你一直都是那么的优秀,你知道的,我自尊心一向都很要强,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只是一个花瓶,我希望能和你并肩作战。” “这就是你当初不辞而别的理由?”良久,冷楚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的离开,是因为,不爱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听起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理由。 这会儿,冷楚心里还真是有点五味杂陈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离开自己。 “嗯。”冷天心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纤弱的手从他腰上滑了下来,像是怕他看到自己在哭,于是把脸转了过去,“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太高估了我自己,国外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开展的,尤其我还是个亚洲人,被排挤是在所难免的,我虽然一直很努力,可是……”她哽咽了一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冷楚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膀。 冷天心感受到肩上的温度,她知道,自己的苦情戏成功了,冷楚到底对他还余情未了。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回来,把一个月的工作,提前半个月没日没夜的赶完,就是为了能早日回国见你。楚,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冷天心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冷楚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他想和自己重修于好。其实他是有想过如果冷天心真的有再回来找他的一天,他也许会再接纳她。 因为,他还爱她。 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这会儿,这个假设真的成为现实了,他却不确定了。 ************** “妈咪。”小白握着刚通话不久的手机,还站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用钥匙开门而入的女人,他明明记得妈咪早上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装,怎么晚上回来就变晚礼服了? 喻千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一个,把肩上的西服都给抖落了下来。 小白给她递了几张面纸,待她转身边骂边去浴室的时候,才看到,哇塞,这衣服的亮点在背上啊,好性、感,小白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送妈咪回来的那个人,雀跃的心情立马被一盆冷水浇灭,人小鬼大地追着问,“妈咪,你穿成这样,是和程叔叔约会去了么?” “不是,只是碰巧遇到你程叔叔,搭了个顺风车……啊切!” 小白仍然是一头雾水。这程叔叔人在英国,距离c市十万八千里的地方,都能赶巧来c市搭妈咪顺风车。 真有这么巧的事? 小白觉得,猿粪这东西,多半几率是——事在人为! 两个男人 次日,小白做好早餐,去叫喻千寻吃饭的时候,发现,她还贪睡在ch上,连叫了好几遍,也没有得到回应,白白胖胖的小手伸过去,碰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光膀子,吓的大惊失色。 “妈咪。”小白晃着她的身子,试图把她叫醒,可是喻千寻就像是陷入了昏迷一样,身上烫的如火烧。 向来处变不惊的小白,这会儿也紧张了起来,虽然他只有七岁,还是个孩子,但是他一点也不幼稚,相反,很小就当家的他,心智比很多二十几岁,养在温室中的成年人还要成熟。 他冷静地找到喻千寻的手机,拿在手里,刚准备打120急救电话的时候,黑屏的手机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他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按下了接听键。 “千寻。”程耀扬的声音清清爽爽。 小白言简意赅地说,“程叔叔,我是小白,我妈咪她病了,我要给她叫救护车,就先不跟你聊了。” “等等……”程耀扬心头一颤,急急忙忙的就说,“我在你家楼下,我马上就来。” “……好。”小白顿了顿才答应的。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想麻烦程耀扬,不想欠他人情,可是妈咪烧的很厉害,等救护车来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不敢拖延时间,拿妈咪的生命去冒险。 ………………………… 冷楚昨晚在医院陪冷天心到凌晨一点,第二天到公司精神面貌明显有些不佳,他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喻千寻去了个内线电话,铃声响了半天,那边也没有人接听。 他冷着脸,刚挂电话。 叩叩的敲门声就传了过来。 “进来。”他有些心浮气躁的扯了扯蓝领带。 “总裁,这是上个月的业绩报表,请您核对一下,如果没问题,麻烦您签个字。”秘书凯琳将一份文件轻轻往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放,说道。 冷楚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那些蝌蚪一样的数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没有心情核对账目,按了按太阳穴抬头问,“喻千寻呢?” “啊?”凯琳明显地一愣,不过还是据实说,“我没看见她,刚经过她办公室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她可能……还没来吧。” 还没来?! 这都几点了,她居然还没来? 冷楚猛然想到昨晚和餐厅经理的通话,经理告诉他,喻千寻是被一个男人给接走的。 想到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一整晚黏在一起。 他就莫名的不是滋味,就好像喉咙里卡着一只苍蝇一样,难受得很。 凯琳见老板的脸色忽然就变的难看至极,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是她总共就说了两句,第一句,不可能。那就是第二句,和喻千寻有关的话。 难道总裁是在生气喻千寻还没有来上班? 应该是了,冷总最讨厌爽约迟到的人。 她在心里幸灾乐祸地冷笑,她早就看喻千寻不顺眼了,她凭什么一来就是总裁的贴身秘书,昨天总裁还那样的挺身维护她,让人想不羡慕嫉妒恨,都难。 “资料先放我这里,你先出去吧。” 冷楚心情全无,一点也不想做事,靠着沙发椅休息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觉得要是不弄个明白,恐怕这一天都不会好受,于是拿起手机,给喻千寻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回电话倒是被接得很快,他对着电话低吼,“喻千寻,你死哪儿去了。” 那边似乎是愣了愣,才回的,“你哪位?” 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这次轮到冷楚发怔了。 千寻男友 程耀扬拿着喻千寻的手机,站在病房里,看着打着点滴,昏睡的人儿,等了一下,那边没有再出声,于是说,“千寻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谁?”冷楚皱眉,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凭什么用质问的口气去问人家,他是喻千寻的什么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么? 程耀扬倒是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无礼,他关心的是,这个男人和千寻是什么关系?态度这么恶劣,莫非是千寻的债主?一开始程耀扬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到他质问自己和千寻的关系,他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和冷楚都属于那种一点就透的聪明男人,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不言而明就是这么的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够猜准对方安的什么心。 他又看了一眼昏睡的人儿,这张略显憔悴的小脸,已经让他魂牵梦绕了很多年,这次来c市,除了公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已经准备好了求婚戒指。 就等着,亲手给心爱的女人戴上。 是的,他此行的第二大目的,就是为娶喻千寻而来的。 她和他之间,虽然还不是男女朋友,但这五年来,却是彼此最要好的人,喻千寻的感情状况,他清楚得很,他也深信千寻不会瞒着他交男朋友,所以,他回答冷楚的时候,底气十足。 他说,“我是千寻的男朋友。” “…………”瞬间,冷楚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握着电话的手背青筋乍现,他沉重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挂断了电话。 “程叔叔,妈咪这里有我守着,你去上班吧。”交完费用,推开病房门进来的小白说道。 原本程耀扬打算替喻千寻付住院费的,但小白怎么也不同意。 程耀扬看着表面上对他还算友好,眼神却透露着距他于千里之外的小白,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其实是很渴望小白能打心眼里接受他的。 他知道小白的心理年龄要比同龄的孩子大很多,这孩子不仅聪明,而且做事情还特别的圆滑,是很多大人都所不能及的。 他喜欢小白,不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而是小白这孩子本身长得就可爱,性格也很讨喜。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这样就可以平视小白,他露出慈父一般的温和笑容,“小白,程叔叔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叔叔,请讲。”小白那双像黑玛瑙一样特别水亮的眼睛,鬼灵精的眨着。 程耀扬伸手将小白半抱在怀里,笑容越发的柔和了几分,“程叔叔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喜欢你妈咪,也喜欢你,程叔叔想照顾你们母子,你同意吗?” 小白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程耀扬对妈咪那点心思,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来,他待他们母子是真的挺好的,程耀扬的人品他也绝对信得过,虽然他的理想目标是冷楚。 可是……哎……大人的感情世界,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得了主呢? 关键,在妈咪那里,妈咪想嫁谁,他就认谁。 所以,小白的态度是:“我没意见。” 撞上枪口 喻千寻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窗外明媚的阳光照进病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感觉眼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似的,赶紧又闭上,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小心了很多,不过也好在那一刺,脑子灵活了不少。 简单整洁的房间除了干净,还有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喻千寻知道这里是医院,只是不知道怎么是怎么来的,好在病房里有小白守着她。 “妈咪,你醒了。”小白将她扶坐起来,松了口气说。 “嗯。”喻千寻觉得喉咙干干的,就对小白说,“我要喝水。” 小白连忙替她接了杯温白开,喻千寻润了润喉咙之后,便问,“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发烧了,是程叔叔送你来的。”小白如实说。 “哦。”喻千寻又喝了口水,昨晚打了很多个喷嚏,她其实有预感自己会感冒,临睡前还吃了颗感冒药,没想到还是发烧了,都怪冷楚那个变/态上司,要求她穿那么清凉的衣服。 等等……今天好像不是休息日。 “啊——”喻千寻一激动,差点将手里的水杯打翻,她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地。 小白忙问,“妈咪,你要干什么?” “宝贝,妈咪今天还要上班,惨了惨了,你不知道我上司有多黑,一定会扣我的奖金的。”一想到几大千的奖金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旷工,而化为泡影,喻千寻就觉得肉痛不已。 那么多的钱,够她和小白吃一个月的大餐了! “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们又不缺那点钱。”小白心疼她说。 喻千寻却很坚持,“傻孩子,谁说我们不缺,我们缺的钱多了,妈咪要存钱给你买房娶媳妇呢。” “我不娶媳妇,我要一辈子照顾妈咪。”小白说得很真恳。 喻千寻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乖儿子,妈咪知道你孝顺。”说着,她捏了捏小白软软的小白脸,“娶媳妇也是有条件的,媳妇必须对我百依百顺。” “这是必须的。” “乖!” 低头,喻千寻在小白粉纷嫩嫩的小脸蛋儿上,响亮的啵儿了一口。 笑着与小白分别之后,喻千寻来到了大白的公司。 明明都长着差不多的脸,怎么看着这心情就天差地别呢。 喻千寻准备去冷楚的办公室报道,行至门口,便看到有人从办公室里匆忙地走了出来,那人低着头,手在脸上抹了一下,走近了喻千寻才发现,她在哭。 她认得这个人,是秘书希希。 希希抬头见她盯着自己,本能的就觉得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很冲地说了句,“看什么看,你等会儿的下场比我更惨,哼。” 说完,希希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喻千寻知道秘书室的那几个秘书不喜欢自己,她也一样对她们敬谢不敏。理都没理希希,直接就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她就发现,地上散着几张a4质,冷楚坐在他的办公位置,穿着白色的衬衣,袖子挽至手腕处,头发向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他,今天看起来有点乱。 看这情形,喻千寻知道自己今天是死定了,真是有够倒霉的,好死不死撞上这家伙心情糟糕的时候翘班。 她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说道,“冷总。” 冷楚听出了是喻千寻的声音,但还是马上把头抬起来,确认,见果然是她,眼神徒然锋利如刀,喻千寻顿时觉得自己周身都仿佛被一股寒气笼罩。 冷楚吃醋 冷楚寒气逼人的眸子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离他大概也就三两步距离的喻千寻,她的气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他当然想不到她是因为病了,所以丽容显得有些憔悴,他能想到的是男女那点事儿,这么一想,他又被自己讨来的闷棍,狠狠的捅了一下心窝子,难受得紧。 他的俊容慢慢的出现了一丝狰狞,冷森森地说道,“现在几点了?” 喻千寻顿了一下,看着冷楚那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心里那根线霎时就绷紧了,她努力地表现出一副还很镇定的样子,想了想,回道:“一、两点了吧。” “昨晚玩的太开心了,都不记得自己今天要上班了是吗?”冷楚的眼神狠厉了几分,说话阴阳怪气的。 喻千寻心想,开心个屁! 她能迟到,还不都拜他所赐,她没管他要医药费就不错了,他还一副周扒皮的样子,拽的像个二百五。 张了张微白的嘴唇,下意识的,喻千寻不想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他,他信不信都是一回事,搞不好他还会以为自己是装病来做推脱的借口。 以冷楚的小人之心,喻千寻觉得,非常有可能。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冷楚见她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有话要说的,其实他心里也是万分期待,她能否认昨晚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但她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不狡辩,那就是默认了。 该死的。 咔——的一声,被冷楚紧紧攥在右手里的昂贵钢笔,被折成了两半。 喻千寻看着那只钢笔的下场,整个背都凉了一下,不明白冷楚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就是旷工半天,大不了扣她半天薪水,她都认了,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其实说白了,她在这里的工作就是个打杂的,又不负责多重要的工作,缺席一两天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更况且是小半天。 低气压的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就在喻千寻无所适从的时候,冷楚发话了,简短冰冷的两个字:“出去” “是。” 她简直觉得如获大赦,溜的比兔子还要快。 出了办公桌,她用手心按了按胸口,那里面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下场,可没有秘书希希惨,呵呵呵…… …………………… 喻千寻一走出办公室,冷楚马上就给特助先森去了一通电话。 “叫人送一套喻千寻尺码的应酬装到公司。” “冷总,您今晚要带喻小姐去应酬?”彼端的特助先森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哪回冷楚带出去应酬的女人不是喝个烂醉如泥的,而且那些女人都是专业的陪酒师,酒量是海量,若是叫喻千寻去陪酒,岂不是要喝死她? “对!”冷楚的声音寒的,就是隔着电话,特助先森也能起鸡皮疙瘩。 “喻小姐不像是很能喝的人。”特助先森试图帮喻千寻解围道。 冷楚听到特助先森明里暗里的帮着喻千寻说话,心里更加的不爽,冷冷的讽刺道,“你很了解她么?” 特助先森知道总裁有些生气了,不敢再帮喻千寻多说一句,只能道:“是,我这就去办。” 一亲芳泽 临近下班的时候,喻千寻被冷楚叫进了办公室,他交给她一个盒子,喻千寻疑惑地接过,并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套浅白色的小西装,眼神充满了不解,“总裁,无缘无故的,你送我衣服做什么?” “换上它,晚上跟我参加一个饭局。”冷楚漠漠地说。 饭局? 喻千寻还真是有些意外,虽然她才来jk没有多久,对这里的人事安排不是很了解,但是凭她以前的工作经验,她还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公关都不知道,这是每个公司最基本的配备,像jk这样的国际大公司,是不可能没有的。 冷楚也不是第一次参加饭局,但却是第一次要求带她去,喻千寻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腹黑的家伙,根本就是报复她今天的迟到。这家伙,还真是小心眼又爱报复啊。 侧面的,喻千寻更加觉得,他幼稚得可笑,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耿耿于怀。一点风度都没有,之前对他有过那么的一丝好感,这一刻通通化为戾气,被她一口气,呼了出来。 “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可以。”冷楚眼神凌厉地一闪,说。 喻千寻和他对视了两眼之后,索性懒得去反驳了,因为这也是她身为贴身秘书的职责之一,就算明知道冷楚是假公济私,看在钱的份儿上,她也只能认了。 谁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喻千寻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换上的时候,被冷楚叫住,他指了指自己办公室里的一道卧室门,“去里面换吧。” 喻千寻本能地说,“不用,我去洗手间里换就行了。” 冷楚忽地轻扯嘴角,他离喻千寻不过也就一步之遥,这会儿他往前走了一步,距离一下子就和他拉近,他埋下头,离她仰面不过五公分的距离,故意对着她喷出一口热气,弄的喻千寻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眼神也有些凌乱地闪了一闪,想避开,又觉得这么做好像很怕他似的,一开始他的确是怕过,怕他知道小白的存在,不过现在她不怕了,她也就这么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也正是这样的光彩,每回都让冷楚有些把持不住的心动。 原本想好要挖苦嘲笑她一番的话,冲破喉咙之后就变成了,调/戏,“不敢在这里换,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嗯?” 喻千寻自然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却是说,“没,我只是不习惯……” “我会让你习惯的。”冷楚眼神*地打断她。 喻千寻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骨子里,她其实还是个很害羞的小女生…… 可能是因为恋爱经验不足的原因吧。 冷楚见她脸红彤彤的,心里越发的白抓挠心,这个该死的女人,害羞的样子,美的像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小妖精,饶是他有千年道行,也照样被他迷了个七荤八素。 忍不住的,就想要一亲芳泽。 —————————— 前任结婚,新娘不是我,哎,这心情,让我任性一下,今天就两更。 替他挡酒 喻千寻见他凑过来的薄唇,就要亲到自己的脸,心头倏地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冷楚心头闪过的不是窘迫,而是怒。 觉得自己是因为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所以才遭到他的嫌弃。 瞬间,他的理智就有些崩溃,口不择言地说,“你还真以为我会亲你,是吗?” 要说喻千寻全身上下最大也是最容易暴露的缺点,大概就是,她心里还住着个害羞的小女生,所以每次提到男女之间那点暧/昧的事儿,她总是容易也控制不住地脸红,所以当她开口撒谎说没有的时候,冷楚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没有,你脸红心虚什么?”他哈哈地冷笑了两声,盯着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会看上你。” 喻千寻顿时在心里“呸”了一声。 八年前,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不止饥不择食,还手段卑鄙地把她打晕后带回家吃干抹净。 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也不和他争辩,这家伙摆明是没事找事,想激怒她,她偏不上他的当。转身就去了办公室里的那间卧室。 冷楚看着她铿锵的背影,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因为他觉得,喻千寻越来越冷落自己,连架都懒得和自己吵了。 她的沉默,简直让他气急攻心。 砰! 冷楚重重的踹了一脚办公桌。 ……………… 大概十分钟之后,看着款款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喻千寻,白色的西装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她雪白的肤色几乎和衣服融为一色,看起来整个人不仅仅是白希亮丽,更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美的干净,纯粹。 冷楚一不小心就被她惊艳到有些移不开眼。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自己冲动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要把她置身那样的环境,让那些老色/狼们看到这样一个纯洁如莲花的喻千寻? 冷楚觉得自己仓促的决定,果真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嫉妒的智商,为零。 想不到他冷楚聪明一世,也会有糊涂一时的时候,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喻千寻走到他的面前,说:“走吧。” 冷楚眼波微动,“你酒量怎么样?” “马马虎虎。” 冷楚觉得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苍蝇,明明是简单的一句,‘不行,就别去了’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身为一个堂堂国际企业的老总,说话做事情不可能说是随心所欲,看心情,这样轻率的行为,置自己的威信与何地? 大不了一会儿,少让她喝一点酒就是。 这是冷楚能想到,并且能做到的,唯一补救方法。 ……………… 这次约见的四位老总,都是外市有头有脸的大客户,冷楚作为东家,自然是免不了被他们刁难一番,好在大家也都知趣,只是意思意思各自敬了冷楚一杯酒。 他们喝的不是啤酒,而是酒精浓度很高的白酒,喻千寻早在任职冷楚秘书的第二天,特助先森就特别叮嘱过他,冷楚有很严重的胃病,不能多喝酒,出发的时候,喻千寻也发现冷楚随身带了胃药,看他勉强喝下第二杯的时候,她其实就有捏了一把冷汗的感觉,看他喝下第三杯,第四杯,脸色都有些变了,担心的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冷总,你还好吗?” 冷楚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听到她关心的话,看过来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意外,不过转瞬即逝,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觉得她也许就是客套的问一下而已。 “没事。”他答的云淡风轻。 喻千寻却明显的发现,他的脸色在一点点的泛白,眉心也时不时的蹙在一起。 他分明就很难受,干嘛还要逞能呢? 四位老总的眼神齐刷刷的朝喻千寻看过来,其中一位已经握着酒杯站了起来,喻千寻知道他是要敬自己的酒,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酒杯,刚准备起身,冷楚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主动敬了那位老总一杯。 喻千寻见状,有点搞不懂他了,他叫自己来陪酒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报复她吗,怎么这会儿又像是在保护她? 保护她? 这个想法,还真是让喻千寻吓了一跳,她怎么会觉得冷楚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会好心的保护自己呢? 她还没醉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喻千寻眼尖的发现对面一位老总手握上了杯子,眼睛盯着冷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马上站起来说,“王总,我敬您一杯。” 那王总眼神色眯/眯地瞧着喻千寻,笑呵呵地说好。 冷楚见喻千寻对着那长得像猪八戒一样的男人甜美一笑,脸色瞬间阴霾到了极点。 冷楚进女厕所 其他三位老总也和王总一样也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喻千寻,此刻的她,根本就还不知道,自己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成为了这四个老色/狼垂涎欲滴的肥羊肉,大家还没有将矛头对准她呢,她倒好,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灌醉她的大好机会? 于是,其他三位老总见她敬了王总一杯,纷纷站了起来,举杯要她敬酒。 喻千寻哪里推辞得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四杯。 她本就不胜酒力,四杯高浓度酒精的白酒下肚之后,她立刻就红了脸,头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最难受的当然还是胃。 冷楚端正地坐在她的旁边,明眼的见那些个老总对她心怀不轨地劝酒,他也不阻止,只是慵懒地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燃之后,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就冲淡了他口中的酒味,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喻千寻又接连喝了三四杯酒,白酒不像啤酒或是红酒,白酒上头非常快,大概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喻千寻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有些摇摇摆摆的。 坐在她左手边的一位老总,见她醉了,马上起身,伸出咸猪手想去搂她的腰。 不过却被人捷足先登。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楚。 冷楚豁然站起高大的身躯,用力的拽了一把喻千寻的手臂,她踉跄两步之后顺势就倒进了他的怀里,还用双手圈住了他精壮结实的腰。 冷楚见她脸色酡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头倚在他的胸口上,一动也不动,像只乖顺的猫儿,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掐在她胳臂上的手,松开,搂上了她的腰。 其他四位老总见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中一位,也就是那位王总,他胆子比较大,大概也是对喻千寻的喜欢比较多一点吧,所以他直言不讳地说,“冷总,只要你把喻小姐留下,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其他三位老总也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冷楚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沉声地说道,“我冷某人虽然算不上是个多光明磊落的人,但也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出卖我的员工来跟我拉生意。” “还有,说到合作,貌似是你们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们,今天这顿饭,冷某人只是作为东道主,给你们一点面子,你们一个个的倒还挺能蹬鼻子上脸的,什么玩意儿。” 说完,冷楚搂着喻千寻,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来的那四位老总,脸比锅底灰还黑。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 冷楚是用半抱的姿势领着喻千寻往外走的。 半路上,一直都乖乖的喻千寻忽然吵着要上厕所,冷楚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她带去了洗手间,站在女厕所的门口,冷楚松手,喻千寻根本站不稳脚。 眼看着她身子向下滑,冷楚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了上来。 “我肚子好胀,我要尿尿……”喻千寻不依不饶的吵着。 冷楚被她吵得头都大了,半抱着她走到门口,敲了敲女厕所的门,里面似乎没有人,于是,他推开了女厕所的门,将喻千寻扶了进去。 突然袭击 防止有人突然推门而入,冷楚还特意地锁上了女厕所的大门,将喻千寻扶坐在马桶上,手还没有从她腰上挪开,喻千寻又开始闹了,“裙子,脱不下来……” 她皱着秀气的眉毛,微微嘟着嘴,红红的脸上都是焦急,不过看在冷楚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他,今天第一次体验了一把伺候人,不过他却甘之如饴。 修长的手指很轻松的就拉下了她裙子的拉链,然后替她脱下的时候,冷楚忽然一个手颤。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内/裤,他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内/裤,居然是海绵宝宝的…… 喻千寻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头还贴在他的腰上,想也没有多想,扯下了自己的海绵宝宝内/裤。 冷楚还盯着她的内/裤有些呆呆的,她忽然又毫无预兆的扯下了自己的内/裤,女人最为神秘的地带暴露在他眼底,他顿时就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冒险精神,他看着那片密密麻麻的黑色丛林,很想一探究竟。 想着,他的身体就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喻千寻靠着他都快要睡着了,冷楚也僵了半天没有反应,他的理智和冲动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残喘的理智胜利。 他扶起喻千寻,替她穿好了裤子和裙子。冲了马桶,才半抱着她走了出去。 ……………… 程耀扬今天也约了客户在这家酒店吃饭,吃完饭,他亲自将客户送上车,看着客户的车开走了,他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系好安全带,他一抬头,就看到喻千寻被一个男人扶着从酒店里出来。 酒店门口的灯很亮,喻千寻的脸正面对着他的方向,所以程耀扬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千寻。 扶着他的男人侧着身子,他只能够看到他一个轮廓,这个男人是谁,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带千寻去哪里? 程耀扬见男人将喻千寻扶上了车,不久之后车子就发动了,他立刻尾随跟了过去。 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车子在一栋海景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喻千寻睡在冷楚的大腿上,冷楚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喻千寻却任然睡的人鬼不知,一点也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冷楚打消了要叫醒她的念头,公主抱,将她抱下了车。 司机被冷楚叫走了,他抱着喻千寻往别墅走去,半路上,忽然冲出一个人来,冷楚一点防备都没有,被那人出手揍了一拳。 那一拳极重,打得冷楚都有些站不稳脚,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紧了怀里的人。 “你放开她。”程耀扬面目狰狞的低吼。 冷楚的嘴角流出了血,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目光锐利地盯着袭击他的男人,抱紧喻千寻问,“你是谁?” 带她回家 程耀扬见他抱着喻千寻还不肯松手,拳头都爆出了青筋,愤怒的又冲上去揍他。 冷楚先前是没有防备才会挨了他一拳,这会儿见他又冲过来了,他身手敏捷地躲开了,程耀扬这次扑了个空,怎可甘心。 几个回合下来,冷楚抱着喻千寻有些吃力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打算。 这么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冷楚也有些被激怒了,一个抬腿,踢中了程耀扬的胸口,将他踢退了两步。 程耀扬怒气腾腾的瞪着他,没有再扑上去。 冷楚见他似乎是冷静了下来,才又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千寻的男朋友。”程耀扬喘着粗气说。 冷楚心中一凛。 “把她还给我。”程耀扬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冷楚听出了程耀扬的声音就是在电话里头说是喻千寻男朋友的那个男人。 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把喻千寻交给他,所以,冷楚也无赖的说,“你说你是喻千寻的男朋友,我就信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我……”他当然没有证据。 冷楚见他答不上来,轻蔑地笑了一笑,“竟然你证明不了,那很抱歉,我不能把人交给你。喻千寻是我的员工,我有权利对我员工的人身安全负责。” “等等……”程耀扬两步上前将他拦住说,“我有办法证明,千寻有个至亲,他可以证明我是千寻的男朋友。” 冷楚眼角一挑,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只见程耀扬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他眼尖地瞥了一眼那个电话号码,他认得那个号码,那是小白的。 冷楚自然是十分清楚小白跟喻千寻的关系。 心想,这下完了,他实在有些不甘心把喻千寻交给这个男人。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小白才接的,程耀扬开的是免提,所以小白的声音传过来,两个男人都能听到。 “小白,有个坏男人想对千寻图谋不轨,还不让我带走千寻,你告诉他,我是不是千寻的男朋友?”程耀扬说。 冷楚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小白,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要对你姐姐图谋不轨,她今天陪我应酬喝醉了,我把她带回家休息而已,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他乱来。” “哦,那就麻烦你了,冷少爷……”说完,小白就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忙音,两个男人的心情真是比过山车还要跌宕起伏。 最意外的莫过于冷楚,小白居然放心把他老姐交给他,而且小白还明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咳咳,这死孩子,真是……好样的。 程耀扬极不甘心地看着冷楚,他有些小人得志,洋洋得意地冲他笑了一笑,“喻千寻今晚就在我这里睡下了,你请回吧。” 程耀扬咬牙切齿的警告他,“你要是敢动千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楚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抱着喻千寻大步回了别墅。 程耀扬攥在手里的手机都快被他捏变形了,平生第一次觉得心如刀绞,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羊入虎口,自己却一点阻止的办法也没有。 他独自开车去了酒吧。 踢他下床 次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好天气,窗外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进屋子,还睡在chuang上的人儿,悠然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头顶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一动,浑身都泛着酸,尤其是大脑,简直可以用头痛欲裂来形容。 程耀扬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撑着一只手,刚坐起身子,哗啦的一声,浴室的移门就在他的眼前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了浴室的门口,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露着两条白.皙匀称的美腿,和雪白的香肩胳臂,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两步之后,见男人醒了,并盯着自己,她顿了顿,连同擦头发的手也一并僵住,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女人率先开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是你情我愿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你负责,而我也不希望你因此缠上我,明白?” 程耀扬原本还很担心这个女人会因此缠上自己,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洒脱,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用最短的时间回忆了一遍昨晚所发生的事。 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吧,想买醉,喝了一瓶伏特加之后,有了一些醉的意识,去了一趟洗手间,在走廊里碰到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在调/戏一个喝醉酒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眼睛清澈如水,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喻千寻,千寻也有一双澄澈如泉的美眸,他当即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将两个小*打跑了,他扶起那个靠着墙坐在地上的女人,没成想那个女人居然就粘着他不放了,嘴里喃喃的叫着:“楚……” 很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程耀扬从来就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人,更况且他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他直觉的想要推开那个女人,可是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个不停,怎么也不撒手,后来……程耀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犯糊涂了。 他锤了锤头,都是酒精惹的祸。 女人见他不说话,干脆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又道,“昨晚,谢谢你出手相救,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只是心情不好,才会去酒吧买醉。” “我也是。”程耀扬露出了他一贯的温和笑容,说。 女人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冷天心,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找我,唔,留个电话吧。” “不用了。”都说彼此互不纠缠了,还留什么电话?程耀扬一点瓜葛都不想和她牵连上。 “那好吧。”冷天心倒也是无所谓的样子,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另一边。 喻千寻翻身,美腿一伸,“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她踢到chuang下去了? 她被惊醒了,眼睛一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天花板。 蓝色的…… 喻千寻有点懵,她明明记得自己房间里的天花板是白色的,怎么变成蓝色的了? 视线一转,她更是吓的不轻。 冷楚怎么会坐在她家的地板上? 不对,地板的花纹还有他背后的家具颜色款式都和她房间里的不同。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在哪里? 大清早的就被人一脚踹下chuang,冷楚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怒视着东张西望的喻千寻,凉凉的说。“不用看了,你在我家。” 喻千寻头痛得很,按了按钝痛的太阳穴呐呐的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冷楚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和西裤,难得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领回家了。” 喻千寻淡淡的“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多想,因为这会儿她只有一个感觉——头痛! 冷楚深邃的目光在她樱红的嘴唇上逗留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之后,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淡然的说了句,“浴室里有牙刷。”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卧室的房门。 趁人之危 喻千寻站在浴室里,一只手拿着漱口杯,一只手拿着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她的对面是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的嘟了嘟嘴,奇怪,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唇有一点肿呢?难道是酒精中毒?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一股淡淡的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窜入了她的鼻翼,她放下漱口杯,牵起自己的衣领嗅了一嗅,那味道更浓了一些。 她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香水和烟味? 正在此时,冷楚突然把门推开,喻千寻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被她握在手里的牙刷,不知道怎么就飞到冷楚的那张俊脸上去了,绿色清亮的牙膏黏在他的脸上,搞笑得很。 见状,喻千寻只感觉头顶上像是有一群乌鸦飞过,她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冷楚的俊容一阵青白交替,喻千寻尴尬了几秒钟之后,反倒是倒打一耙,“你进来怎么也不先敲门啊,万一我在洗澡呢?” 冷楚出其不意地笑了一声,说:“求之不得。” “…………”流/氓。 喻千寻耳根子有些热乎乎的。 冷楚见她明显是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干脆走了进来,微俯视她说,“有话要跟我说?” “啊?”喻千寻心口猛地就是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呃……是、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吧。”冷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喻千寻从小到大的胆子一直都是比较大的,很少会有紧张的时候,像现在这样紧张到连手心都冒着汗,平生还是第一次,她酝酿了半天,才鼓着勇气说了出来,“昨天晚上,你……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嗯?”冷楚微挑眉,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就好像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小事。 可对喻千寻而言,这简直就是人生大事,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必须要问清楚,“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趁人之危?” 冷楚邪魅地一笑,说,“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她要是还记得,用得着问他吗?“我断片了,所以并不清楚。” 冷楚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到底有没有?”喻千寻迫切地追问道。 冷楚却是顾左右而言,递了一套衣服给她,“你身上都是酒味儿,喏,给你准备的。” 喻千寻倒也不客气接了过来,确实她也不想穿着这一身沾染着冷楚味道的衣服去上班。 冷楚此行的目的就是给她送衣服的,既然衣服送到了,那么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所以,他走得干脆,又潇洒。 任凭喻千寻喊破喉咙,他也没有回一下头。 “可恶!”喻千寻气得跺脚,这混蛋,还没有回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 ********* 话说,你们猜猜到底有没有按? 冷楚聋了 喻千寻穿上冷楚给她的衣服,黑色的职业套装尺寸刚刚好,她出了浴室,在客厅里没有看见冷楚的身影,心头微闪过一丝诧异,冷楚去哪里了? “哐当”一声。 喻千寻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循声望过去,声音是从厨房里面传出来的。 她向着厨房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厨房里面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喻千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冷楚。 她不可思议极了,简直不敢相信,冷楚会下厨?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冷楚转身回头,见喻千寻就站在厨房的门口,他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窘迫。 虽然是转瞬即逝,不过喻千寻还是眼尖地捕捉到,她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冷楚为何会发囧! “火,火火……” 喻千寻指着燃起大火的油锅面目惊骇地说。 冷楚回头,见油锅里熊熊燃烧的大火冲起来有一米高,立即手忙脚乱的关了煤气开关。 不过火势仍然没有得到平息。 喻千寻风风火火的冲上去,用盆子接了一盆水,浇上去。 冷楚见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在她把水泼出去的时候,他飞身扑倒了她。 然后……没过多久,“砰”的一声巨响,高压锅爆炸了。 喻千寻的两只耳朵被冷楚用双手给她蒙住了,所以那一声巨响,并没有给她带来伤害。 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人没事。 她睁着惊恐的眸子,看着蔓延的火势,立即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人,冲他喊,“火,冷总,快灭火。” “你说什么?”冷楚一脸的茫然,只是能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听不到她发出的声音,他的耳朵很痛,里面嗡嗡嗡的像是飞进了苍蝇。 “灭火。”喻千寻的音量提高了八度。 冷楚勉强听到了,翻身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接着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总算是把火给扇灭了。 喻千寻站在冷楚的后面,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心有戚戚焉,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 “冷总。”喻千寻喊了一声,不过冷楚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冷总?”她又喊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 “冷楚。”喻千寻被吓了个半死,分贝提高了八度,冷楚这才有了反应,“干什么?” 他转过身来,微皱起俊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惯有的云淡风轻,喻千寻见他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你没事吧?” “你说什么?”冷楚听不到,但是他又不想让喻千寻知道,于是,他转开话题,故意很凶地骂她,“谁让你进来捣乱的?” “对不起。”喻千寻惭愧极了。 “你还狡辩是吗?”冷楚根本就听不见她说的话,只能凭着对她的了解,胡乱的猜测。 喻千寻怔怔的看着他,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她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冷楚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喻千寻顿时就有些崩溃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极度地不安,道:“你的耳朵,听不见了吗?” 为了救她 医院里,穿着白大褂,身材挺拔,长得也是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替冷楚做了个全面检查之后,淡淡地说,“没事,聋不了,只是耳膜受了一点点的损伤。” 说话之人,叫顾庭俊,他和冷楚是发小,两人交情甚笃,所以说话才那么的随便。 冷楚坐在舒适地沙发椅上,耳朵还是很痛,不过已经能够听见声音了。 顾庭俊站在他的面前,递了一根烟给他,冷楚只是看着那根烟,并没有伸手把它接过来,而是说,“医院不是禁止吸烟吗?” “我的地盘,我做主。”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冷楚是个极其霸道自我的男人,能跟他打成一片的,自然也都不会逊色。 冷楚终还是没有去接那根烟,此刻他心里最挂念的是,“她呢?” 顾庭俊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挑眉,“谁?” 冷楚的目光凌厉地一闪,一脚朝着他的裤裆踹去,顾庭俊反应敏捷,才侥幸躲过一劫,心有余悸地冷着脸爆了句粗口,“靠!不带你这样闹的。” 顾庭俊气愤之余,也明白了一件事,冷楚对那个女人很上心,甚至,凌驾于手足情深之上,真是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她在外面。”顾庭俊想着冷楚去检查耳朵的时候,喻千寻抓着他的衣服,那副悲戚惶恐的样子,就好像冷楚得了不治之症救不活了一样,当时,他觉得挺烦人的,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挺羡慕冷楚的,“你丫就是命好。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就好好的对她,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判断,她是真的很关心你。” 冷楚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神情有一丝的落寞说,“她有男朋友。” “哈哈。”顾庭俊忍不住地好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砸了两下舌,“啧啧,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你冷楚搞不定的女人呀,哈哈哈哈。” 冷楚又想给他一脚,这次,顾庭俊倒是学聪明了,跳离他两步,语重心长的样子说,“这样就放弃了?她只要是一天没嫁人,你就还有机会。” 冷楚不说话。 顾庭俊反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极力地对他进行劝说:“兄弟,这世上女人有很多,但是真爱只有一个,错过了,以后你追悔莫及的时候,可别怪兄弟我没劝你。” 冷楚深看了他一眼,作为三十几年的兄弟,如果连这样的眼神都看不出来的话,那顾庭俊这个朋友,冷楚算是白交了。 “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做伴郎。”顾庭俊风.骚地一笑说。 冷楚也扯了一下唇,说,“凤姐这样容貌的伴娘,最适合你这样的伴郎。” “靠!恩将仇报,小心以后你的儿子生出来没有小j.j。” 远在学校上课的小白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靠,谁在背后诅咒他! ……………… 医院的走廊里,喻千寻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长凳子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有些呼吸不畅,当时事发突然,她根本预料不到会有爆炸,更是没有想到冷楚会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其实大可以自救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保护她? 冷楚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 昨天还为了小事情报复她。 喻千寻不敢对他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所以她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值得冷楚奋不顾身,救她! 如果冷楚的耳朵真的聋了,她该拿什么补偿他? 吻的赔偿 就在喻千寻胡思乱想的时候,冷楚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出声,将低头把脸埋在双掌之中的她吓了一大跳。 喻千寻唰的一下就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如帝王一般,浑身散发着华贵之气的俊逸男人,心口止不住地狂跳了起来,她忙起身,急切地关怀道,“冷总,你的耳朵没事吧? 冷楚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微俯视她,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 喻千寻一下子就有些急了,微凉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他有力的手臂,“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冷楚看着她焦急的脸蛋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蓦地,抬起手,大拇指有些用力地在她白嫩的脸蛋儿上抹了一下。 喻千寻莫名其妙的一怔。 冷楚目光柔和地盯着她说,“你脸上有脏东西。” 喻千寻才不关心这个,她在乎的是,“冷总,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他模棱两可地轻“嗯?”了一声。 “我说,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喻千寻一脸的担心。 冷楚却是一副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越发深邃地盯着她,说:“你很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了。”喻千寻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你要是聋了,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就只是良心不安?”他邪魅地眯了一下眸子,加重了语气。 “…………”喻千寻听出了他这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只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和冷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身边美女如云,他不可能会看得上像她这样貌不起眼的女人。 而她,也是绝对看不上冷楚这样的花花公子。 只是……跟他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算怎么回事? 两张脸的距离大概也就五六公分的样子,喻千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冷楚的呼吸在一点点的加重,她的心跳也越跳越快,感觉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了一样。 就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后脑勺猛地被一只大手扣住,嘴唇一热,什么东西滑进了她的嘴里,她绷紧了僵硬地身子,空白的大脑半天才转醒过来。 惊讶地瞪圆清澈的眸子,却只能看到男人白玉一般光滑饱满的额头。 冷楚身上那股淡雅芳香地男性香水味,刺激着喻千寻的嗅觉神经,电光火石间,一副亲密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想起来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昨晚也偷亲过她。 也像现在这样,辗转反侧地吸.吮着她的唇。 倏忽,冷楚放开了她。 喻千寻脸色潮红,捆成马尾的头发被他揉乱,略显狼狈地瞪着他。 冷楚的衣服也有一丝的凌乱,不过丝毫不会显得狼狈,反而增添了一丝邪魅,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一脸放/荡不羁的样子,坏坏地笑了一下,“空口白话,没意思。这个吻,当是你还了我的救命之恩,我的耳朵没事。” 说完,他云淡风轻地一转身,倏地,瞳孔一缩。 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冷天心估计是看到了他和喻千寻接吻的画面,一脸大受刺激地模样,怔怔地看着他,眼底迅速聚满泪水。 冷楚与她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冷天心转身跑出去了。 喻千寻见冷楚还愣着,似乎是没有要追上去的打算,激了他一把,“你还不快去追,万一她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想不开怎么办?” 为他去死 冷楚追出医院,在大马路上拦下了狂奔的冷天心,她满面的泪水,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一个货车司机,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面目凶狠地瞪着突然冲出来,差点被他撞飞的两个人,破口大骂,“找死啊!” 冷楚拽着冷天心的手,将他拉到一边的人行道上,肃起俊容,“天心,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有多危险?” 要不是他及时的拉了她一把,她刚刚就被货车给撞飞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冷天心一点也不领情地哭诉道。 冷楚不敢置信地抽了一口冷气。锋利地剑眉蹙了起来,“天心,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都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冷天心那双凄凉的眸子里滚落出来。她哽咽不已,“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为了狗屁理想,放弃你,我想回到你的身边,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身边,我会乖乖的听的你话,不会再任性了,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求你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楚,好不好?” 冷天心近乎卑微地乞求着他。 “天心……”冷楚见她哭得近乎肝肠寸断的样子,说一点不心疼那是骗人的,毕竟,冷天心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付出过真心爱过的女人,他替她擦了一下左边脸颊的泪水,语重心长地说:“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楚,我不能没有你。”冷天心痴痴地望着他,神情越发的激动,“楚,没有你,我会死的。” “天心——”冷楚沉吟了一下,温声说:“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冷天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苦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是。”冷楚不想骗她。 “我知道了。”冷天心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望着天,把眼泪逼退了回去。 “你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么脆弱的一个我。”冷天心把脸扭到一边说。 冷楚觉得自己带给了她这么沉重的伤害,的确不适合和她呆在一起,于是便放开了她的手。 “天心,我还和过去一样,关心你,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冷天心淡淡地说。 冷楚见她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大概走了十来步,忽然,人群中有人呐喊,“啊……出车祸了……” 冷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跑回去,果然看到冷天心倒在血泊中。 “天心……”冷楚冲过去,从地上抱起她,往医院大步飞奔。 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冷天心的头上流下来,她半边脸上全身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她用微弱的语气,唤道:“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天心,你撑着,医院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真的。”冷楚向她保证。 “太好了……”冷天心虚弱地笑了一下之后,便晕过去了。 告白很难 手术室的门外,一身是血的冷楚坐在长凳椅上,双手环胸,仰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千寻心惊胆战的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嘴巴抿的紧紧的,时不时的瞟一眼冷楚,生怕他会突然冲过来掐她的脖子。 她其实觉得挺冤枉的,自己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那位小姐真的就去寻死。 冷天心若是真的死了,冷楚怪她乌鸦嘴的话,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了。 “喻千寻。”冷楚忽然朝她看过来。 喻千寻狠狠的颤了颤身子,高度紧张地戒备道,“干嘛?” “你饿不饿?” “啊?” “都十二点了,我去给你买饭。”说着,冷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去吧。”喻千寻连忙说,“你身上都是血,不宜到处走动,而且冷小姐这里也需要你守着,我去,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喻千寻想了想,说,“我给你买碗粥吧。” “好。”冷楚没有拒绝。 喻千寻在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她了,他还以为冷楚是要骂她,没想到,他竟然是问自己饿不饿。 呃……这家伙是在关心她吗? 喻千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吻,心如鹿撞的感觉又来了! 她下意识地别开停驻在冷楚身上的目光,故作轻松,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冷楚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喻千寻的小心肝顿时就蹦到了嗓子眼,她何止是惊讶,还有一些心虚地看着他。 冷楚的眼神深邃如漩涡,喻千寻有一种要被他吸进去的感觉。她有些期待,同时也有些害怕。她还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但倘若他真的向自己告白怎么办? 要拒绝吗? 心里那股不甘心,算怎么回事? 冷楚盯着她澄澈的眸子,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钟,才轻启薄唇,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加份泡菜。” “…………”喻千寻简直想撞墙。 期待了半天,挣扎了半天,原来,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人家不过就是想要一份泡菜而已。 她抽抽了两下嘴角,忍下了叹息的欲.望,点头说:“好!” 冷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无奈到了极点。 顾庭俊神出鬼没的站在冷楚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唉声叹气的说,“表个白,有那么难吗?” 冷楚没好气地挥开了他的鸟爪,转身盯着手术室的门。 顾庭俊又凑上来说,“你该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 冷楚虽然没有搭理他,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顾庭俊不屑地说了句,“你就作吧。” 冷楚已经够烦的了,损友还说风凉话来气他,他暴躁地吐出一个字,“滚!” 顾庭俊滚之前不忘挖苦他一句,“你丫一定会后悔的。” 小白打架 喻千寻还没走出医院,就有电话打了进来,她摸出手机,先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小白的班主任,她没有多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是喻小白同学的妈妈吗?”彼端,传来的是一个肃穆的男声。 而小白的班主任陈老师是个女的,所以喻千寻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时,微怔了下,不过很快就说,“我是。” “我是清远小学的校长,你儿子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我希望你能马上来学校一趟。” 喻千寻下意识地瞠目,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还是配合地说,“好,我马上就来。” ……………… 约莫半个小时后,喻千寻打的赶到了清远小学。 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罚站的儿子,旁边,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则坐在校长的真皮沙发椅上,像个小皇帝一般,不可一世。 “儿子。”喻千寻冲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小白的面前,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小白那张粉妆玉砌的小脸被她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好几遍,小白一直在说,“妈咪,我没事。” 喻千寻哪能放心,又检查了几遍,确定真的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亲了亲宝贝儿子的脸,心疼地说,“妈咪来了,不怕啊。” “你就是这孩子的妈妈?”一道女声插进来,喻千寻本能地望过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风姿绰约的女人穿着一身真丝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咄咄地指着小白。 她刻薄的眼神,令喻千寻非常不舒服,“我是。” “难怪。”那女人讥讽地翘起红艳艳的嘴角,“也只有你这样的市井女人,才教得出野蛮儿子。” 看她的穿着打扮,喻千寻也能够猜到她是一位阔太太。 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目中无人吗? 喻千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欺负她的儿子,所以,她当即起身,气势磅礴的反驳道,“这位太太,我儿子是个什么品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打架的,虽然事情我还没有了解,但我相信我儿子的为人,一定不会是他挑事在先。” “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子的不对了?”陈萍狠狠地瞪着她说。 在c市,谁不认识她陈萍是冷天毅的妻子,哪个不对她阿谀奉承,巴结讨好。 这个穷酸的丫头竟然敢顶撞她,还敢把责任推到天宇的头上,真是气死她了。 “魏校长。” “欸。”被点名的校长,心虚地应了一声。 陈萍恶狠狠地说,“我们家每年给学校的捐助好像都不少吧。” 校长心惊胆战的说,“是,是不少。” “竟然不少,学校在招生方面是不是应该提升个档次,我家天宇是天之骄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他成为同学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校长开除小白。 喻千寻见校长唯唯诺诺的一个劲的点头,心知这里小白是呆不下去了。 她倒是觉得无所谓,儿子成绩好,又是海归,就算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她只是见不惯那个阔太太嚣张,无礼的样子,讽刺地冷笑了一声,“这个满是铜臭味的地方,我还怕把我儿子给熏臭了呢,这位太太,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吧,这辈子有钱就可劲儿造,呵。” 说完,喻千寻就牵着儿子的小手走了。 陈萍气急败坏的瞪着喻千寻离去的背影,眸子恶毒的眯了一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旧情重燃 出了学校的大门,喻千寻才问一声不响的小白,“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小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才认真地回答,“冷天宇他嘲笑我。” “他嘲笑你什么?”喻千寻脚下一顿,肃起面孔,虽然她知道错一定不在儿子,可是打架终究是不对的。 小白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说,“他嘲笑我没有爹地,还说我是野种。” 喻千寻顿时一个惊颤。 似曾相识的情形。 那一年,小白三岁,第一次和同学打架,也是被同学嘲笑是没有爹地的野种。 所不同的是,那一次小白是哭着对她说的这番话,还质问她,为什么他没有爹地?爹地去哪里了? 那时小白的眼神是有怨恨的,恨她,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怨她,被人嘲笑。 她对小白撒了谎,说他的爹地死了,去天堂帮他们插队了。 她也不知道小白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问过。 她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小白的亲生父亲,所以才那样说的。 谁知道,造化弄人。 时隔八年,她不仅又见到了小白的生父,还成为了他的下属,还跟他,有着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关系。 “妈咪。”小白见她眼睛发直,明显是走神了,连喊她数声,喻千寻才回过神来,低沉地说了句,“对不起。” “妈咪,我没有怪你。”小白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那段过去,能够理解她是有苦衷的隐瞒,所以一直也没有怪过她。 喻千寻却不知道小白心里一清二楚,非常自责担忧,“宝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妈咪对你撒了个弥天大谎,你会不会原谅妈咪?” “会。”小白斩钉截铁地说,“无论你对我撒了什么样的慌,我都不会怪你。” 得到小白的保证,喻千寻宽慰多了。 她在心里对小白愧疚地说。 ——宝贝,对不起,不是妈咪不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而是那个人,他自始至终都不属于妈咪。 ……………………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手术,冷天心终于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她,被送进了vip病房,睡了大概两三个小时,醒了过来。 冷楚就坐在chuang头边一直守着她,冷天心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开心得不的了,嗓子沙哑地喊了声,“楚……” 冷楚按住她的肩膀说,“你别动,小心头上的伤口裂开。” “好,我听你的。” 冷楚轻“嗯”了一声,和她这么独处,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冷天心深情凝视他说,“楚,你说你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 冷楚的眼波轻转,看着冷天心苍白的脸蛋儿,满脑子想的却是喻千寻那张朝气蓬勃的俏脸,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口有些发堵,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冷天心还会再继续的做傻事,曾经那么深爱过的女人,他想,一定还有可能旧情重燃的。 “是真的,我不会离开你。”他说。 “楚,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冷天心为自己的苦肉计成功,而喜极而泣。 “傻丫头,哭什么,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 提着打包带回的稀饭,站在病房门口的喻千寻,听到里面他们的谈话,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转身多余的离开了。 回英国去 “怎么样,还是没有学校肯收小白入读么?” 公寓里,顾轻烟看着垂头丧气从外边回来的喻千寻,问。 “嗯。”她疲惫的倒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按着钝痛的太阳穴。 小白休学在家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她倒是不怕小白的学业会被落下,她就是担心小白上不了学。 c市大大小小的学校,她跑了个遍,没有一个学校同意让小白入读。 喻千寻当然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也清楚那个人是谁。 她在心里诅咒了那个欧巴桑不止一百遍。 “哎……”顾轻烟无奈地叹了一声气,继而提议道,“要不,给小白请个家庭教师吧?” “不行。”喻千寻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定,“离开了集体,以后小白的性格会变的孤僻的,而且也会少了很多童年欢乐。” 顾轻烟一筹莫展说,“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没有学校肯让小白就读,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家呆着,什么也不做吧?” “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 “回英国。” 顾轻烟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嗓子眼就有些发酸,依依不舍地说:“你们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想再见你们,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说着说着,顾轻烟忍不住的潸然落泪。 喻千寻忙抱着她说,“烟儿,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也想,可是我爸爸妈妈他们是不会同意的。”顾轻烟无奈地擦了一下眼泪。 喻千寻其实特别羡慕顾轻烟有一对疼爱她的二老,虽然她的家境算不上富裕,却很温馨。 这样的天伦之乐,是喻千寻求而不得的。 因为,她连自己亲生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一岁多的时候就被人遗弃,丢在大马路上,被好心人捡了去,抱到孤儿院,才存活了下来。 下定了决心回英国,喻千寻第一件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辞职,她没时间写辞职信,就跟冷楚发了一条辞职的短信。 程耀扬是第三个知道她要回英国的人,得到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家,帮她收拾行李。 “千寻,你怎么突然想通要回英国了?”程耀扬兴高采烈的问。 喻千寻不想说实话,只道,“因为我觉得,英国比c市好。” 程耀扬笑了一笑,是真开心,千寻能主动跟他回英国,他深信,回了英国,一切都好办了,千寻迟早会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小白就站在喻千寻卧室的门口,看着两个大人忙碌的身影,他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符合他年纪的杀气。 他握了握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猛地,听到一阵手机铃声,他转身,就看到是喻千寻放在茶几上的的手机在震响。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总裁。 他一挑眉,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亲爹帮忙 接完电话,小白重又站在了喻千寻卧室的门口,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妈咪,我出去一下。” 喻千寻忙转过身来,问,“去哪里?” “见一个朋友。”说完,小白就不再给她继续追问的时间,转身回房间,背了书包就出去了。 他和冷楚约在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肯德基店里见面。 小白早到,就在店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一个人点了三个圣代甜筒和两份超大全家桶。 冷楚赶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已经吃了两个甜筒,和一个汉堡,四个炸鸡腿,桌子上堆了一堆的鸡骨头。 小家伙低落的情绪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就是没有看见桌上那一堆的鸡骨头,和两个被掏空的冰淇淋杯子,冷楚也能够察言观色地看出他心情很不好,他坐下,顺手拿走了小家伙正在吃的冰激凌甜筒。 “冷饮吃多了,容易拉肚子。”而后,他是这么说的。 小家伙抬起头,看向他,冷楚顿时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微红,小嘴蠕蠕的,像是要哭了一样,他有点紧张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和姐姐要回英国了。”小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恩,我知道,你姐姐跟我说了。”冷楚被他约出来,就是因为这事儿,他说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聊,他就来了。“你姐姐是因为什么事,要这么急着回英国?” 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冷楚感觉心口像是被人用铁棍子撩了一棍似的。 “因为我。” “因为你?”冷楚意外地皱起了眉头。 小白含泪点头,一五一十详细地跟他讲述了一遍和同学打架被开除的事情。 听完以后,冷楚英俊地面容冷若冰霜,他蹭地一下起身,饶了半圈桌子,牵起小家伙白白嫩嫩的手,就往外走。 小白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像只被捡回家的流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问,“大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冷楚没有回答他,将他抱上路虎车的副驾驶座,替他系上安全带之后,自己则才坐上驾驶坐。 这是小白第二次坐他亲自驾驶的车,第一次如果说他的感觉是坐摇椅,那么这一次,他则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火箭。 好在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车就停下了,不然小白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吓尿裤子。 小白紧紧抓着安全带,心有余悸地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开快车吗?” “不,很少,特殊情况才会。” 咔哒一声,冷楚解开了他的安全带,小白被他抱在怀里,心里因为这句话甜滋滋的。他是因为在乎他,急着想替他打抱不平,才开快车的,是这个意思吧? 很快,小白的猜测就得到了应证。 校长见冷楚抱着小白进了他的办公室,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忙起身,哈巴狗一样的恭迎上去,“冷总。” 冷楚却是正眼也没瞧他一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肃声说,“去把天宇给我叫来。” 校长哪敢怠慢,不消片刻功夫,就把冷天宇领进了办公室。 冷天宇见到冷楚还挺高兴的喊了一声,“大伯。” 冷楚一语不发,寒着俊彦,冷冰冰地睨了一眼冷天宇。 冷天宇虽是家里的小皇帝,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就怕这位大伯,尤其是他瞪着自己的样子,他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明明是很好听的声音,却因为染了一抹寒峭,而让人不寒而栗。 小白在哪 听到他如此问,冷天宇才反应过来,大伯今天来的目的是找自己兴师问罪的。他气愤地瞪了一眼坐在冷楚旁边打小报告装无辜的小白,高傲地冷哼了一声,道:“看他不顺眼。” 说完,他掉头就准备走。 “站住!”冷楚被他的目中无人,气的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他拉着冷天宇的手,用力的拽了一下。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将冷天宇扯倒在地,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校长面露惊骇,忙三两步上前将冷天宇从地上抱起,在他怀里,冷天宇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冷楚见状,也担心自己误伤了侄子,就对校长说,“带他去检查看看。” “是。” “对了,小白暂时还在你这里上课,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 校长听出了他这话里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差点一个手软,抱不住冷天宇,额头上,爬满了冷汗。 **************** 小区,楼下。 喻千寻站了将近快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急得不得了。 “千寻,进车里坐着等吧。”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程耀扬心疼她说。 喻千寻摇头。 程耀扬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你这样站着,不累么?” 喻千寻还是摇头。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两人的背后传来,喻千寻和程耀扬同时转身,只见,路虎车的车身旁边站着一个身材挺拔,俊美丰神的男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楚。 喻千寻下意识地心跳漏了一拍,倒不是被他给迷的,是被他给吓的,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冷楚冷漠的眼神在喻千寻的腰上停留了几秒钟,那上面贴着一只堪比钢琴家一样优美的大手,在冷楚看来却是碍眼极了,他恨不得拿把刀给他剁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暗地里的较量,不亚于一场殊死搏斗。 虽然两人的性格大不相同,但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却是一样的霸道,谁也不肯退让分毫。 两人之间的暗斗太过明显,空气中都有种属于男人之间火辣辣交锋的张力。 如此锋芒毕露的二人。 喻千寻哪怕反应是再迟钝,也不可能感受不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在周边的空气里流窜。 她冷汗层层,看向冷楚,不安地打破了僵局,“冷总,你怎么来了?” 冷楚的眼神一凛,却是答非所问,“过来。” 喻千寻心头顿时一个惊颤,程耀扬闻言也是瞬间变脸,他贴紧了喻千寻的小蛮腰,意思很明显,不想让喻千寻过去。 冷楚越看那只手越不顺眼,要是眼神也能代替刀的话,这会儿程耀扬的手估计已经被他剁成肉泥。 他没什么耐心地说:“我最后说一遍,过来。” 程耀扬见喻千寻的脸上浮现了犹豫,顿时就说,“有什么话,不能就这样当面说吗?” 冷楚邪气地笑了一下说,“是不能当着你的面说。” 程耀扬温润的眸子掠过一丝戾气。 冷楚压根就没将程耀扬放在眼里,只是看着犹豫不决的喻千寻,道,“你不是在找小白么,我知道他在哪里。” 喻千寻顿时一个惊颤,脸都白了。 他知道小白的存在了? 身份曝光 “他在哪里?”喻千寻立即挣开了程耀扬的大手,朝着冷楚走过去,她没有看到前者脸上的失落,却清楚看到后者脸上的得意。 冷楚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动作,明显是在挑衅,程耀扬温润的眼神如初,并无一丝变化,只是微微拽紧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带我去找他。”喻千寻心慌意乱得很,哪还顾得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她一方面担心冷楚知道了小白的身世,另一方面,她更担心冷楚会把小白藏起来。 冷楚看着喻千寻焦急的脸蛋儿,并没有多想,只是对她说,“上车。” 喻千寻这次倒是配合得很快,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程耀扬大步追上来,就站在车窗外边,对她说,“千寻,你别听他的,你下来,我保证,我一定帮你找到小白。” 冷楚坐上驾驶座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也不急着开车,反倒挺悠闲的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一转头,就对着喻千寻的脸颊喷了一口烟,那暧/昧的动作,深深刺激了一把程耀扬,刹那间他的眼神就锋利如刀,伸手却怎么也拉不开车门,他气急败坏,冲着冷楚吼,“开门。” 冷楚淡淡笑了一笑,话却是对着喻千寻说的,“要小白,还是要男朋友,你选吧?” “走吧。” 冷楚见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夹着烟的手僵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快带我去找小白。”喻千寻有点抓狂道。 冷楚同情地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拽门的程耀扬,耸了耸肩,烟头扔在路边,一脚踩油门,轰地一声,把车开出去了。 一路上喻千寻出奇的安静,冷楚时不时的会瞟她一眼,她始终维持着一个动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一直都握着拳头。 “你很紧张?”冷楚突然出声。 喻千寻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抿了抿唇,反而是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小白的?” “哧——” 一个急刹,冷楚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然后,他动作凶猛地一把抓住了喻千寻的肩膀,凌厉地眸子直视她颤抖的目光。 喻千寻心里直发秫,肩膀被他抓得极疼,她却不敢反抗,他的目光太过慑人,与他对视,她倍感窒息。 他的指甲越发的用力,那力道几乎要穿透了她的嫩肉,喻千寻终于是有些承受不住,拧起秀美,嘤咛了一声,“痛!” 冷楚这才轻了些力道,不过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沉声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咔”的一声,喻千寻心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还是断裂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小白是他的儿子了? ************************************************** 明天开始,每天的更新都会不低于六千的,是不是很开心哇。 一耳光 面对他强势的质问,喻千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要她如何解释?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夜情的关系,要是她一开始就告诉他,她怀孕了,他会同意她生下小白么? 不,他不会。 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残忍手段,逼着她流掉孩子。 “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来找我帮忙?”冷楚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了一下。 “……什么?”喻千寻有片刻的茫然。拧起秀美,不解地看着他。 “小白不能上学,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一想到,如果不是小白告诉他真相,喻千寻很有可能因为这么个原因,远走他乡,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有交集,他就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 喻千寻是彻底的凌乱了。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小白是他的儿子? ……………… 不管他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喻千寻都想弄清楚一件事,“……冷总,你是怎么认识小白的?” “小白没告诉你吗?”冷楚有些意外。 “没有。” 冷楚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跟她解释了一遍,并重点说明了,她的这份秘书工作,是小白替她讨来的。 听完之后,喻千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臭小子,晚上回家等着吃竹笋炒肉,屁股开花吧! 居然连他亲娘都敢算计,实在是不!可!饶!恕! ************************ 喻千寻生气归生气,不过倒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冷楚以为小白是她的弟弟,看来是不知道小白是她的儿子,更不知道是他所出。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她未婚妈咪的身份暴露出来。 喻千寻见冷楚在接电话,她安静的等他接完电话以后,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心里竟莫名的涌起一丝担心。 冷楚将电话紧扣在掌心处,拧眉对她说,“我现在有要事要赶着去办,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叫齐飞来接你。” 喻千寻摆手,“不用了,我带了手机,可以叫滴滴打车。很方便的,你只要告诉我,小白在哪里就行了。” “小白,我送他去学校上课了。” “……哦。”喻千寻僵了一下,心里有些情绪在翻滚,她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她不敢去奢望。“谢谢。” 手把上车门,轻轻一推开。 冷楚的手随即伸过来,这次是比较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喻千寻只觉得他手心的温度,像电流一样在她体内流窜,她停了一停,不过却有些不敢回头。 冷楚是真的很赶时间,省去了酝酿,直接就说,“以后遇到麻烦,直接跟我说。” 她怎么好意思呢? 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麻烦他? 喻千寻知道冷楚是个什么性子, 你要是不顺着他,这人就没完没了,所以她也就敷衍的应了声,“好。” 冷楚当她是答应了,这才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不过他仍然不放心她用什么滴滴打车,强势霸道地对她说。 “等着,我让齐飞来接你。” …………………… 冷宅。 冷楚心急火燎的赶回,一进门,迎面就被打了一耳光。 袒护小白—(修) “混账!” 冷天毅一脸怒不可遏的表情,狠狠瞪着冷楚骂道。 那一耳光他打得不留情面,都过去一分半钟了,他的手都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冷楚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嘴角溢出了鲜血,眸光掠过一抹淡得看不见的嘲讽。 每次踏进这里,犹如冰窖,冷得令人窒息。他在冷天毅的眼里,也不过就是工具罢了,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习惯了掌控一切。 冷家真正的主人是冷天毅,真正的继承人是冷天宇,冷天毅最疼爱的儿子是冷世军,不过那个废物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不懂经商管理,说来,也真是够讽刺的,要不是冷世军那个草包无能,冷天宇又还太小,jk总裁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他冷楚头上。 外界的人都以为冷楚是冷天毅最受寵的儿子,殊不知,冷天毅对他是恨之入骨! 冷楚基于他,只不过是风/流在外,不小心外泄的种子。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一个毁了他一条腿的侩子手。 冷楚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见到血,他眸色微变,脸上仍然是一惯的平静,就好像那一巴掌打在了别人的脸上,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已经忍耐了二十多年,不在乎再忍他这一时。 家里的佣人见大少爷挨了老爷一巴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正在此时,陈萍哭哭啼啼的抱着冷天宇从楼上下来,冷楚斜过去一眼,只见被陈萍抱在怀里的冷天宇右手打上了石膏,挂在脖子上,那张肥而不腻的小脸,明显是哭过,红彤彤的一片,眼睛也是微肿的,看上去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冷楚大概也猜到了自己挨的这一耳光和天宇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想到自己竟把天宇伤得这么重,他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气昏头了,没控制好力道,但是也不至于把他扯到需要打石膏这么严重。 他转眸看向演技一流的陈萍,眸光沉冷,眼底乍现出寒光。 陈萍太清楚冷楚在这个家只不过是赚钱的工具,一点地位也没有,所以她是不会忌惮他的。 她抱着冷天宇走过来,声讨冷楚狠毒,要冷天毅替天宇做主。 冷天毅的手,这会儿还有一点麻,他心里自然是气愤冷楚弄伤了他的宝贝金孙,只不过毕竟冷楚是个成年人了,他不可能还像他小时候一样,可以随便的踢打,再说了,他现在贵为jk的执行总裁,于情于礼,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家,他都应该给他留一丝薄面,刚才那一巴掌他都已经是欠缺了考虑,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替天宇出了气。 冷天毅想就这么算了。 但陈萍却不依不饶,她灵机一动,说道:“老爷,冷楚他联合外人来欺负你孙子和我,他压根就没将我这个后妈放在眼里。” 冷天毅面罩寒霜,目光锐利地盯着冷楚,质问,“怎么回事?” 冷楚倏地拳头握紧,他实在是没有料到,陈萍居然拿小白说事,而且还颠倒是非,这个女人想整他,还真是不留余地。 他眼底浮现一丝杀气,坚定地说,“与旁人无关,是天宇太不懂事了,我才会想教训下他。” “你撒谎。”陈萍气愤地指着他说,“你分明就是为了袒护……” “是!”冷楚心头猛一颤,只怕陈萍提及小白,高声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亦是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我教训天宇,就是因为讨厌你,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也配给我冷楚做后妈?” “你……”陈萍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脸色在瞬间惨白如纸,然后,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着跑回了房间。 “管家,拿家法来。”冷天毅被冷楚的这番话气的险些心脏病发,陈萍的那段不光彩过去是他的大忌,这个家里的人谁都知道,冷楚自然也不例外。 管家不解地看了一眼找死的大少爷,他与老夫人虽然一直都是面不和心也不合,但从来也没有撕破过脸,今天大少爷的行为真的是太反常了。 他费解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拿来了家法,交到了冷天毅的手中…… ****************************************************************** 文文到这里就要上架了。 上架最大的好处就是,更新有保障,嘿嘿。 作者码子真的很辛苦,亲们几分钟看完的章节,我们要写几个小时啊,尤其本作者还是个龟速,码子就更慢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透露几个大情节—— 1,冷楚什么时候知道小白是他的儿子呢?知道后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呢?请跟着作者走下去…… 2,冷天心这个心机婊会如何的对付千寻呢?请跟着作者走下去…… 3,小白的身份不简单,会是什么呢?注:绝对不会是什么黑客宝宝,这太恶俗了。 还有好多好多剧情,就不一一透露了,看下去,大家不会失望的,虎摸,码子去了。 明天两万字保底,凌晨有更新,么么哒!! 喻千寻,你吻我一下,就不痛了 冷天毅用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牛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冷楚的背上。虽然隔着衣料,但他仍然感觉后背像是被刀片割开了一层肉一样的疼,冷楚顿时咬紧了牙关,额头上迅速爬满了冷汗,他的双腿颤了一下,冷若冰霜的俊容倔强得丝毫不肯低头。 “混账。”冷天毅气得吹胡子瞪眼,握着牛皮鞭的右手背冒起了青筋,他瞪着冷楚的眼神比刀片还要锋利,沉声道:“去跟你陈阿姨道歉。” 冷楚慢慢抬起头,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也很勉强,他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冷天毅,微微勾起一丝凉薄的嘴角,眼底满满当当的都是讥诮,讽刺。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半响之后,他又松开,唇角的笑纹扩大了一些,从那张性感的薄唇里,坚决果敢地溢出两个字:“做梦!”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子,抽打在他背上。 这一次,冷楚有些承受不住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嘴皮也被他大力咬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唇往下流,一滴,两滴,三滴…… 偌大的别墅里 ,站了不下十个人,大家看着这一幕,均屏住了呼吸,胆小的甚至都吓白了脸。 冷天毅被冷楚的犟脾气气得头顶都快冒出白烟,不住的挥动手中的牛皮鞭,一下下,皮鞭如雨点一般打在冷楚的背上,他终于是撑不住一只脚跪在了地上。铁灰色的西装因被血浸透而看起来湿漉漉的。 冷楚前脚跪下去,冷天毅接着马上又给了他一皮鞭,噗——的一声,意大利纯手工铁灰色西装被划开一道口子,整齐的切口就像是用刀片割开的一样,立马的,冷楚绽开的皮肉暴露了出来,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触目惊心,所有人都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冷楚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片,嘴巴里满是锈铁的味道,他抿着发紫的唇瓣,尽管痛不欲生,但他仍然倔强,不肯喊一声痛,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边上的管家,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斗胆上前拦住了冷天毅挥鞭的手。“老爷,够了,再打下去,大少爷会被你活活给打死的。” 管家看着背上皮开肉绽的冷楚,一脸的于心不忍。 冷楚八岁才被接回冷家,一直是由他照顾,他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一直都知道冷楚在这个家里有着多么卑微的地位,就连家里的佣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更别说从小就被老爷当成心肝宝贝*着的二少爷。 冷楚在这个家里没少吃苦。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幸,他的遭遇,想让管家不心疼都难。 冷楚的脾气他也是十分清楚的,倔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这一点,其实和冷天毅倒是很像。 冷天毅铁青着脸,眼神漠漠的从冷楚满是鲜血的背上扫过,要不是留着他的贱命还有用,他根本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他盛气地将皮鞭子往地上一扔,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声,危言警告:“不管你承不承认,陈萍她都是你的后妈,你要敢再对她大不敬,我可以捧你,一样可以毁了你。” “老爷,您该吃药了,我扶您上楼。”管家一边搀扶着冷天毅,一边冲傻愣着的佣人威严地说了句,“还不快去拿药给大少爷包扎。” “谁都不许管他,让他滚。”冷天毅冰冷地吼道。 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老爷,佣人们听了他的话,谁也不敢动一下,只是将同情的目光,放在了冷楚的身上。 冷楚只要稍微一动,都会扯裂伤口,背上一阵又一阵的,类似刀尖片切开皮肤一般的疼痛感袭来,他已经痛得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两条粗黑的眉毛拧成麻花状,豆大的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不停的往下滴。 他都痛成那样了,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居然还笑得出来。 佣人们见他蹒跚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的,都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却畏惧站在客厅里,一脸冷漠的男人,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平常只需要走几步的路程,冷楚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慢慢的走出大门,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却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开车。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跌趴在了地上。 背上的伤口似乎是被他扯开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袭来,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 他就趴在地上,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眼睛里流进了汗水,涩的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眨了几下眼睛,再看手机屏幕,仍然是有些模糊不清。他想着自己最后打的一通电话是齐飞的,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直接就按了回拨。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通了,不等对方先开腔,他率先就说,“来接我,海湖苑。” 说完,他也没有留意一眼手机,直接就给挂了。 ***************************************** “儿子,醒醒……” “妈妈,我好累,好痛……” “醒醒,儿子,不能睡,乖,快醒一醒。” “妈妈,不要走,我好想你,妈妈……” ……………… “冷总,冷总……” 喻千寻不停的晃着冷楚的胳膊,一直到他睁开眼睛,她才终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冷楚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人儿,有片刻的茫然,他是在做梦吗?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梦见的是妈妈,为什么会变成喻千寻的脸? “冷总,是我,喻千寻,你不认识我了吗?”见他一副见到自己很陌生的表情,喻千寻还以为他失忆了,心里有些慌张,忙指着自己问他。 冷楚当然知道她是喻千寻,他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我不是在做梦?” 喻千寻摇头,“不是。” 冷楚就更意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叫我来这里接你的吗?” 冷楚微微皱起浓眉,他明明记得自己打给的是齐飞,怎么就变成喻千寻了? 喻千寻见他似乎是不相信,拿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给他看,“喏,我还保留着通话记录,你看看,是不是你打给我的?” 冷楚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他粗心拨错了电话。 他这会儿正趴在路虎车的后座,他原意是想在车上等着齐飞来接自己的,没想到等着等着竟然昏睡了一觉。 喻千寻将手机揣进了兜里,视线不自觉地就往他背上的伤口瞟去。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所以谈不上熟悉,在大门口的时候,被守门的保安给拦住了不让进,她解释了很久,估计那保安是受不了她磨人的性子,才勉强通报了一声管家。 还是管家比较通情达理,让保安把她放了进来。 她也听管家说了,冷楚背上的伤,是被他爹给打的,具体的原因,管家也不方便向她一个外人透露,喻千寻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说心里一点没有感受,那是骗人的,喻千寻何止是心疼,简直觉得冷天毅丧心病狂。 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舍得对自己的亲儿子,下那么歹毒的重手。 从伤口的裂开程度来看,他是有心要置冷楚于死地的。 他们父子之间,究竟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啊? 喻千寻替冷楚感到心酸,心里沉甸甸的,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鼻尖酸涩,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去医院吗?” “不——”冷楚顿时咬紧牙关,重重拧眉,似乎是想撑着手爬起来,喻千寻见状,忙阻止他,“你别动,会扯到伤口的,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冷楚忽然抬头朝她看过来,喻千寻自然是盯着他的,他柔和的眼神里面悄然淌过一丝类似羞涩的情绪,稍纵即逝,喻千寻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片刻之后,就听他没什么力气地说,“我想上厕所。” 喻千寻:“…………” 她的脸蛋儿瞬间就红了,倒不是她思想有多复杂,只是这个话题的确是比较敏感的,这个忙,她的确是帮不上,所以,顿了两秒钟之后,她才口齿不利索地说,“……我,我去给你叫人。” 冷楚深深记得,冷天毅不准佣人帮他的忙,所以当喻千寻无功而返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没事,我自己可以。”他强颜欢笑,倒像是反过来安慰她一样。 喻千寻见他连爬起来都显得那么吃力,她忙伸手扶起他,她想着,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不就是扶着他去一趟洗手间吗,多简单的事儿。 “我陪你去。”于是,她说。 冷楚意外的看着她,喻千寻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义正言辞道,“我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儿上,才好心帮你的,你可别误会。” 冷楚极认真的看了她两眼,然后装天真道:“误会什么?” 喻千寻被他狠狠的噎了一下,俏丽的脸蛋儿悄无声息地又红了,她鼓起眼睛,瞪了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男人。 冷楚像是很享受她的白眼,微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丝嘴角。 喻千寻将他扶下车,又搀扶他进了别墅,里面除了几个打扫的佣人,冷天毅和陈萍都在二楼房间。 冷楚熟门熟路的指引她来到洗手间。 喻千寻看着比她家公寓面积还要大的洗手间,忍不住砸了两下舌头,装修自然是不用说,豪华得无以形容,那浴缸大的像是小型游泳池。 冷楚听到她啧啧的咂舌声,转过头来瞥向她,见她盯着浴缸很是羡慕的样子,下意识地问道,“你喜欢那个浴缸?” “不是我,是小白喜欢,他最喜欢游泳了,有一次他去同学家玩,回来兴奋的告诉我,他同学家有个超大的游泳池,可好玩了,还说以后长大了,也要在家建一个比他同学家还要大的游泳池,天天游泳。”喻千寻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着深深的无奈,她给不了小白想要的生活。 冷楚盯了她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静静吸着气,说,“皮带解不开,你能不能帮我?” 喻千寻的目光下意识的就朝他的腰间看了过去,的确是有一条名牌皮带系在他的腰上,她盯了半天也没反应。 冷楚似乎是真的很急,催了一声,“麻烦,快点,憋得慌。” 喻千寻见他的皮带下方,有个东西鼓起来了,脸上的红霞一点点的蕴开,很快,整张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 她当然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迟迟伸不出手,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到那东西,闹笑话。 一开始的时候冷楚觉得喻千寻的纯情是装出来的,心里还挺鄙夷她的。但是后来跟她接触久了,每次只要提到暧/昧的话题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他渐渐相信了,她真的是一个挺纯情害羞的女人,所以这会儿见她脸红,他心情挺愉悦的,忍不住的就想逗弄她,“你再犹豫,我真的就要尿裤子了。” 闻言,喻千寻担心他真的会尿裤子,心底慌了神儿,不容她多想,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自发自动的贴上了冷楚的腰带,她捣鼓了两下,却因为不得要领,费了很大的劲儿也解不开。 她窘迫地抬起头,看向冷楚,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这个要怎么解?” 冷楚意外地反问道,“你没解过皮带?” “解过。”喻千寻老实地回答着,“只是没解过男人的皮带。” 冷楚的眼神顿时有些意味深长,说话的口吻略带痞气,“你男朋友没让你给他解过皮带?” 男朋友? 喻千寻的眸光颤了一颤,想到之前,冷楚叫她在小白和程耀扬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对程耀扬的称呼就是男朋友,想来,他是误会了她和程耀扬之间的关系。 她本来是想解释清楚的,可是转念又想到他在医院和冷天心的那番深情对话,她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她的私事,没必要和他这个上司,交代得一清二楚不是? 润了润色,她只道,“没有。” “看来,你并不是很爱你的男朋友。”冷楚撇了一下嘴,说。 喻千寻不服气,“你凭什么这样说?” 冷楚盯着她瞪过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凭我的经验。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很爱她的男人,一定会主动的替他宽衣解带。” “…………”喻千寻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她根本就还没有体会过很爱一个人的感觉,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以为自己对齐家崇无条件的付出是爱,直到生下了小白,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她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爱。 她对齐家崇不过就只是淡淡的喜欢而已,她没有伟大到那种不求回报的程度,否则,也不会因为得不到,不甘心,而去破坏了他的婚礼。 冷楚见她盯着自己,好半响都没反应,顿时觉得这个争执索然无味,甚至是觉得自己有些幼稚,跟她争论这样的话题,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爱不爱她的男朋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不是么? 他微咳嗽了一声,低了头,看着她停留在他皮带上的素手,说,“你按一下你左手旁边的那个金属,就行了。” 喻千寻照着他的提示用力的按了一下,再抽皮带,果然是松了。 她忙三两下将皮带解开,然后一个不小心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发现那个东西鼓得更高了,顿时她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忙心虚地将头往旁边一扭,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冷楚存了心要戏弄她到底,哪容得了她闪躲,他马上又说,“我的手,使不上力,你能再帮我,拉一下拉链么?” 喻千寻狂乱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又听到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霎时,她只觉得自己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多管闲事,帮了他一次,他还没玩完了了。可是要她丢下伤员,一走了之,她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且不论冷楚的身份特殊,就是素昧平生的人,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缓缓抬起手,摸到冷楚的裤拉链,眼睛一闭,呲地一声,就将拉链一拉到底,她手一松,裤子便从冷楚的腰上脱落下来。 喻千寻也没看一眼,闭着眼睛,飞快的就将身子背了过去,心下扑通扑通的像是小鹿乱撞。 冷楚见她的脸已经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心里其痒无比,就好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微咬他一样,要不是背上受了重伤,动作不利索,他一定会克制不住想要亲她的欲/望。 喉结动了动,他柔和的目光分外的*,就连低醇的嗓音都有些变了调,“还有……最后一条裤子。” 喻千寻这回彻底是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扶着冷楚的手都有些颤,即使是隔着布料,冷楚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纯情得未免有点……过了。 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声音低了些:“你很紧张?” 喻千寻可不就是紧张吗?她虽然已经是七岁孩子的妈咪,但是她的性/经验却只有一次,而且那一次她除了感觉到有个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面,她压根连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她后来虽然听人家说过,那个东西像什么像什么,不过那毕竟是抽象的形容,不是真的,现在要她直接观赏那个东西,她不紧张才怪。 她大着舌头说,“……你,你自己脱吧。” “我的手,没力气,脱不下来。” 冷楚说完,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下了一记猛药,“我是真的快要尿出来了。” 喻千寻脸上的表情无奈到了极点。 她一方面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另一方面却身不由己地转过身,视线一触碰到他白色的内/裤,她心里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不敢多看一眼,但是满脑子都是他昂扬的雄物,虽然被包在内/裤里面,看体积…… 天啊,好大! 她惊讶地瞠目,那么大一个东西,当初没把她撑爆,她真是幸运。 她侧着脸,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之后,才僵硬的转过头,不自然的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她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冷楚的两腿之间,她的小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精瘦而不失肌肉的腰,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他用力的抓了一把,本是想一把扯下他的内/裤,却不料,一把抓住了他的……祖孙根…… 冷楚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被她抓痛,而是,被她握在手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喻千寻自然是体会不到冷楚的那种快/感,本能意识的觉得自己肯定是将他抓痛了,所以他才会发出那种嘶哑的声音,她又是糗,又是囧,脸蛋儿忽红,忽白的,尴尬得直缩手。 她盯着冷楚微绷的俊逸,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 冷楚轻扯了一下嘴角,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淡淡地说,“没有。” 说完,视线往下瞥,喻千寻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他的那个庞然大物已经从他的底/裤里面探出了头。 喻千寻豁然瞪直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得怪异。 冷楚不解,她这是什么反应? 之后,便听她喃喃,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长这样啊,好丑!” 冷楚:“…………” 她居然嫌弃他的子孙根丑? 这女人……等等……她说什么?原来长这样?……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男人的子孙根? 冷楚结合喻千寻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纯情,肯定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过性史,冷楚觉得她是有过的,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也有男朋友。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的外在条件很好,而且以他对喻千寻的占有欲,得到她,不可能只是和她纯吃饭,聊天,看电影,那么简单。 冷楚想着喻千寻被那个男人占有过了,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痛快,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的不舒服。 他倒不是嫌弃她,他是嫌弃那个男人。 想起程耀扬,冷楚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天他替喻千寻脱裤子的情形,眼底冉冉升起一丝暧/昧的火光,他翘起嘴角,意兴阑珊地说道:“我们算是扯平了。” 喻千寻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冷楚微挑眉,眼神暧/昧地青睐着她,“你陪我去应酬,喝醉了,还记得么?” 喻千寻点了点头。她不仅记得,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他问清楚,他们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她不管怎么努力的回忆,都只记得他吻了自己,后面就断片了。 冷楚的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她的唇上。 那晚,他将她带回家,进屋,反手关门的时候,她忽然推了他一把,他差点没将她抓稳,幸好他的反应够快,一把将她抓了回来,也就是在那一刹那的功夫,喻千寻扑过来正好与他吻了个正着。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加上,他本来就对喻千寻有那么点心思,正好又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当机了两秒钟之后,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冷总,那晚,我跟你……我们……”一/夜情这样的词语对喻千寻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冷楚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表达不出口,心领神会道,“没有。” “……真,真的么?”喻千寻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倒不是她希望和冷楚发生点什么,她只是不太信任冷楚在莫一方面的人品。 冷楚很不爽她那副庆幸自己没有遭到他的辣手摧花的表情,故意扭曲事实说,“怎么,很遗憾我没有对你做点什么?” 喻千寻想也没想就甩了一个大白眼过去。 冷楚压根没将她的鄙视放在心上,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意兴阑珊的开口,“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 他暧/昧不清地眼神在她唇上顿停片刻之后,又朝下看,喻千寻本能意识,跟随着他的目光,见她竟盯着自己的双/腿之间,她顿时一个惊颤,不等她爆发,冷楚懒洋洋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我看光了你。” 喻千寻:“…………”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去死。”喻千寻是真的挺生气,一把将冷楚推开。 他踉跄了几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他痛得腿软。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喻千寻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真地扔下他不管,急忙出手扶住了他,冷楚虽然痛得一脸菜色,不过见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 喻千寻余怒未消,怎么可能因为他主动示好,就轻易的原谅他,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 冷楚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也不拆穿她,反而是顺着他的意思讲,“行,给你记大功一件。” “我不要记功,我要钱。” “要多少?” “你冷总的命值多少钱,你比我清楚。” 冷楚是真挺佩服地高看了她一眼,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就是一口价了,她倒是挺聪明的,懂得以退为进,让对方自己给自己出价。她是料定了,他给出的价格一定不会比她开出的少么? 冷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道,“……ok!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 冷楚解决完生理之后,喻千寻扶着他,缓步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冷天毅正好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或许是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他抬了抬头,冷漠的视线扫过冷楚,停在了喻千寻的脸上。 喻千寻也正好在看他,在此之前,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冷天毅,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确认了,他就是冷楚的父亲。 倒不是因为他和冷楚长得有多相似,如果单从容貌来看,冷楚和他还真不太像,冷天毅是属于那种硬朗型的,五官并不特别出挑。 喻千寻之所以一眼就能肯定他是冷楚的父亲,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凌驾人之上的王者霸气,冷楚身上也有,她想,这大概是家族遗传吧。 喻千寻十分不喜,他看人的眼神,湿冷得像蛇一样。 匆匆与他对视一眼之后,她低了头,扶着冷楚走出了别墅。 冷天毅倒是一直都在打量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回过神来问管家,“她是谁?” 放眼整座冷宅,也就刚刚那个女孩儿老爷不认识,所以管家很肯定的就说,“他是大少爷的秘书。” 冷天毅毫无温度的眸子倏地一眯。 他怎么不知道,冷楚换了秘书? ****************************************************************** 冷着嘴里咬着一块毛巾,趴在牀上,喻千寻拿来急救药箱,看到他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觉得无从下手,心里直发秫,“你还是去医院处理吧,我,我不行的……” 真不是喻千寻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冷楚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肉和血粘合在一起,整块背像是烂掉了一样,看上去触目惊心得很。 冷楚拔出含在嘴里的毛巾,扭过头来,对她说,“我相信你,可以的,来吧!” 喻千寻仍然是心惊胆战,下不去手,“你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万一被记者拍到了呢?我不能冒险。” ……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那么逞强。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喻千寻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冷楚没听清。 “没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瓶瓶罐罐里面的药水啊药粉啊,只要是消毒治伤的,通通一股脑的往冷楚的背上倒去。 他痛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喻千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分担减轻不了他的伤痛,只能空口白话地安慰他,“忍忍就好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冷楚的脸色才稍见好转。 “你饿了没有?”喻千寻收拾着被她翻乱的医药箱,问道。 冷楚一转头,就正好看见喻千寻那双白而修长的美腿,盘坐在牀上,她的衣服裤子因为染了很多他的血,被他要求换上了他的衣服。他的白衬衣,宽大,长,刚好能够遮住她微翘的小屁屁。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喻千寻把视线转到冷楚的身上,却看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大腿看,顿时那种窘迫感充斥全身,喻千寻小脸通红,一个手指头戳在他的背上,“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冷楚发出吃痛地闷哼声,视线转视着她盛气地小脸,冷笑道,“如果你站在我面前,我连看都不屑看一眼,你就很喜欢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你看我了?”喻千寻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你的确是应该感激我,像你这么没有挑战的身材,我看你两眼都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冷楚妖孽地一笑说。 “冷总,你还是收回你的恩赐把,我不需要!”喻千寻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冷楚见她走了,以为她是生气了,忙道:“喻千寻,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身材很正点,喂,你去哪里?” 喻千寻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头也没有回一下,直接就走了。 冷楚趴在牀上,想要动一下都艰难,更不用说追上去。他咬牙诅咒了一声,该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没用极了。 喻千寻这一去还真就再也没有复返,冷楚等得越来越急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也不见她回来,冷楚确定喻千寻是真的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他恼怒的一拳头砸在了牀上,英气逼人的五官布满了失落与惆怅。 此时的他,像个仍性发脾气的小孩子,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通通扔到了地板上。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不解半分气,心里空得慌,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他讨厌被人一声不响扔下的这种感觉,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他想起在车上做的那个梦。 他很想要留住妈妈,可是他怎么也握不住妈妈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永久的消失…… 他微颤的眸子,慢慢的,蕴起一丝水雾…… “我才离开一小会儿,难道你就被打劫了么?”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来人惊呆了。 听见喻千寻的声音,冷楚忙眨了几下眼,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冷着面孔扭过头去,只见喻千寻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的依旧是他的白色衬衫,只是下身多了一条紧身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口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去哪里了?”冷楚不答反问,声音微带着怒。 喻千寻走过来,将白色的塑料袋在他面前展开,从里面端出一碗香飘飘的蔬菜瘦肉粥,揭开碗盖,声音透着几分兴奋,“闻闻看,是不是很香。” 冷楚明显有些惊讶地样子,“你特意去给我买的?” 的确如此,不过喻千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只说,“顺便。” 冷楚见她明显心虚地红了一下脸,心道,傻丫头,撒谎都不会,真是太可爱了。 一扫之前的阴霾,他顿时觉得心情明媚如骄阳,忍不住地就想笑。 喻千寻这会儿都有点自顾不暇的感觉,哪还有心思去猜他笑什么,她将蔬菜瘦肉粥放在了牀柜上,直起身说,“你快吃吧,凉了有腥味,就不好吃了。” 冷楚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晚冒着热气的蔬菜瘦肉粥,更别说自己动手去端,他的目光一直就停在喻千寻的身上,“你喂我,我的手,没力。” 又是这个理由。 喻千寻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抱手,冷笑道,“地上这么乱,别告诉我,是它们自己长了腿,跑下来的?” “正是。” 喻千寻无语,跟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家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她索性懒得去理他。 冷楚却在哪儿一个劲的不依不饶,“喻千寻,过来喂我吃饭。” 喻千寻无视。 “喻千寻,快点过来喂我吃饭。” 喻千寻继续选择无视。 “喻千寻,你再不过来喂我吃饭,我扣你薪水。” 可恶,这个无耻又无/良的上司是吃定了她爱钱,不会反抗是吗? 喻千寻在心里化身大力水手将他暴打了一顿之后,这才觉得解气,上前端起了他面前的那碗青菜瘦肉粥。 冷楚十分小人得志,脸上带着笑,张嘴,刚吃下一口她亲手喂的粥,还没有享受够本,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忽然大煞风景地响起…… 充话费,还送儿子? 好不容易才能够享受一回喻千寻的照顾,冷楚舍不得破坏掉这样温馨的气氛,他任由手机大喇喇的响着,也不去管。 一开始喻千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那是别人的电话,与她无关,冷楚都没在意,她去在意,算怎么回事? 她一勺勺的喂着冷楚吃粥,越是不去在意,那铃声越是闹腾得欢,锲而不舍地响了不下十遍了…… 她喂了一半,说,“你还是接吧,也许真的是找你有急事。” 冷楚是真不打算接的,是听了她深明大义的话之后,觉得有几分道理,才犹豫着,将电话接了起来。 “楚,你在哪里?我今天出院,你为什么没来接我?我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你,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你又半天不接电话,楚,你是不是后悔了,故意躲着不肯见我?”冷天心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之后,自怜自哀地啜泣了起来。 听到她在电话里头哭,冷楚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柔声细语地哄着,“傻丫头,你想多了,我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你现在人还在医院么?……这样吧,我叫齐飞过去接你,你先好好的在家休养几天,我过两天再去看你,好不好?” 冷天心一天见不到他,都觉得心神不宁,听他讲电话有些遮遮掩掩的,她敏感地觉着,有情况,于是说,“医生说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不需要在家休息,楚,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好不好,我想你。” 冷楚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喻千寻,他哪里敢让冷天心过来,他倒不是怕。只是因为那天在医院天心撞见了他和喻千寻接吻的画面,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担心天心过来看到他和喻千寻独处一室,又会生出误会,她才刚刚大病初愈,冷楚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 本着替冷天心着想的目的,他婉言拒绝着:“我也想你。我现在人在外地,出差,过两天才能回c市,乖乖在家等我,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喻千寻看着这个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暗暗在心里,狂甩他白眼,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着他哄冷天心的那些甜言蜜语,她鸡皮疙瘩直往下掉,再听下去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吐出来。喻千寻端着碗,打算去厨房清静清静,转身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在了地上的枕头上,脚打滑,手里的碗没拿稳,嗖——的一下飞出去,掉在地上,哐当一声闷响之后,四分五裂了。 陶瓷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冷天心听到之后忙问,“楚,怎么了?什么东西打碎了?” 冷楚盯着有惊无险的喻千寻,微松了口气,淡淡地对冷天心说,“没事,打碎了一个碗而已,天心,我要忙了,就这样吧,我再打给你。” 冷天心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依依不舍的握着嘟嘟忙音的电话,想着冷楚刚才的那句话,打碎了一个碗? 冷楚是什么身份,进出的地方绝对是高档的,伺候他吃饭的服务员一定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打破碗,不是不可能,只是那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未免太过响亮了,不像是不小心失手落地,倒像是被抛在高空落下去打碎的。 冷天心直觉有古怪,她扣紧掌心处的手机,丽容黑了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 冷楚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放到一边,看着还没回过神来,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下的喻千寻,微拧眉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紧绷的声线,与刚刚他同冷天心说话的语气态度截然不同,听起来倒像是责怪她笨手笨脚似的,喻千寻顿时就有些来气,“还不都是因为你乱扔东西,害得我差点摔跤。” 她都没说要怪他,他还想来指责她不成? 冷楚见她怒气腾腾的瞪着自己,目光微沉,有点好笑地说,“我又没说要怪你,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 “谁凶巴巴的了?”喻千寻越发被他撩/拨得恼火,分贝不自觉地提高,“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满口谎言的骗子。” 冷楚失笑,“你指什么?” 喻千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冷楚这下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你是指,我刚刚对天心撒谎,没有供出跟你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吗?” 喻千寻也拿不准自己究竟存的是个什么心思,她的确是有些吃味。她觉得自己和冷楚的关系光明正大,她不怕冷楚告诉冷天心,他们在一起。 她反倒是有些受不了,他遮遮掩掩自己的存在,好像她是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她虽然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冷楚仔细地一想,觉得自己刚才所言,的确是欠缺了考虑,欠缺了喻千寻会作何感想的考虑。 “千寻。”冷楚还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去掉了姓,直呼她的名字,不习惯是有一点的,但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心尖徘徊,无数的人这么叫过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他这样,叫得她心里发烫。 冷楚敛了笑意,目光难得柔和平静地与她对视,声音也温柔得让她着迷。 他说,“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只是,天心对你我之间的关系,存在着一些误会,她才刚刚大病初愈,我不想再刺激她,你能理解我吗?” 闻言,喻千寻挺心寒的,她不傻,相反她其实挺聪明的,也是个人精,一点就透。 他的意思她明白,冷天心是他的挚爱嘛,他不想挚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他只能选择伤害她。 呵呵,喻千寻忽然很想笑,她就真的笑了,心里明明就痛得很,她却假装一点事也没有,一脸云淡风轻地说,“我明白。” 说完,她就去了厨房,在厨房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扫帚,收拾完地上的残局,又把房间整理干净整齐之后,喻千寻才跟冷楚提出告辞。 冷楚哪舍得放她走,“你走了,谁照顾我?” 喻千寻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冷小姐会很乐意来照顾你。” 冷楚听着这话,觉得有些酸,“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没,你想多了,冷小姐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她来照顾你,再合适不过。”说着,喻千寻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快五点了,她说:“小白快放学了,冷总,谢谢你替我儿(二)……弟解决了入读的问题,再见。” 冷楚见她说了再见之后,真的就转身走了,忙扯着嗓子喊她,“喻千寻,你回来,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回来。” 喻千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头都没有回一下,直接就走到了大门口,刚把门一打开,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她步伐一顿,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一惊。 还是冷天心的反应要快一些,她伸手一把将挡在门口的喻千寻推开,走进来,冷楚这会儿人就站在卧室的门口,一手扶着墙,他看到冷天心之后,脚步就迈不动了。冷天心也是一眼就看到他,见他裸着上半身,她的秀眉顿时就皱了起来,再度看着喻千寻,她身上男士的衬衫,深深刺痛着她的美目。冷天心感觉肺里就好像要炸了一样,有团火在燃烧。 “这就是你所谓的在外地出差?”她看着冷楚眼神冰冷的质问道。 喻千寻想着之前冷楚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冷天心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误会,现在见到这样一幕,怕更是深信不疑,他们之间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直觉的,她不想让误会加深,抿了抿唇,她看向冷楚,“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冷楚点头,目光直视冷天心带着一抹柔情,“天心,你想多了!” 冷天心目光如火,话如冰霜,“楚,你还要维护她吗?在医院那一次我选择相信你,可是这一次呢?她就是想勾/引你,她是为了钱,你跟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楚,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一句话,惹火了喻千寻,不等冷楚说话,她便先开了口,“冷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叫做我就是想勾/引他啊?你是你,我是我,麻烦请不要拿你的眼光来评价我,咱俩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吗!? ”喻千寻一挑眉高傲如女王。 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的眼光很差劲么? 冷天心气的脸都绿了,小手紧握,目光移动到冷楚的脸上,眼底立刻浮起楚楚可怜的泪光,“楚,你真的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喻千寻看着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的女人,简直觉得受不了,她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人才。 冷楚的视线从喻千寻的身上收回,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冷笑,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刚刚喻千寻的那番话是暗讽他渣呢。“天心,你想多了,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秘书,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谁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已经走出大门的喻千寻,听到这番话,身体一震,悄悄隐掉心里那份怪异的感觉,暗自骂道,靠,真是小看他了,这么酸这么恶心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 ***************************************************** 喻千寻到家的时候,小白也已经放学回家了,她看着小白,二话不说,先揪住了他的耳朵。 “妈咪,你为什么要虐待我的耳朵?”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不可怜地看着她。 喻千寻知道他是装的,这小子最会装无辜骗人了,她扯着他的耳朵,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瞪着他的模样十分地凶狠,“喻小白,你可以啊,都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小白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喻千寻看着这张和那个混蛋如出一辙的脸,心里越发的恼怒,“跪一下搓衣板,我想,你应该就能想起来,我说的是什么了。” 小白冷汗层层,装不下去了,立即坦白从宽道,“妈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jk是国际知名的大公司,收入高,还轻松,去那里上班简直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你说是不是?喻千寻眯着眼睛,不相信地说:“喻小白,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猜忌我,妈咪,我真的不是你充话费送的么?”小白,扁嘴,一副不识好人心的委屈模样。 喻千寻见小白真的快要哭了,心一软,松开了拧在他耳朵上的手,仍然有些不放心道,“喻小白,要是被我知道,你存了什么不厚道的心思,我一定把你回炉重造。” 小白萌萌地眨了两下眼,说,“妈咪,请看我纯洁地脸。” “滚!你怎么看,都很阴险,好不好。” “妈咪,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小白愤愤地说道。 喻千寻乐了,捏着他q软的小脸,笑得花枝乱颤,道:“对呀,你是我充话费送的嘛,哈哈哈。” …………………………………… 入夜,喻千寻洗完澡,上了一小会儿的网,都准备关电脑睡了,忽然她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她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署名竟是…… 宝贝,要替妈咪出气 喻千寻觉得她们之间根本算不上朋友,当然也算不上仇人,就是陌生人那种,她要疯,她没理由陪她不是? 所以,想了想,她给了她回了一条短信。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约地方见面聊吧,晚安! 短信发过去以后,喻千寻便将手机重新搁置在了电脑桌上,起身,钻进被窝,刚躺下,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不是短信,而是直接电话打了进来。 喻千寻也猜到了是谁打来的,说实话,她是不太情愿去接的,可是又觉得,自己若是不接,那个人一定还以为自己是怕了她,连电话都不敢接她的。 她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亏心事,为什么要怕她? 被她这么一折腾,喻千寻还真有点睡不着了,看了看牀头的闹钟,时间九点刚过一分,也不是很晚,她接了电话之后,披了件外套,踏着拖鞋就下楼了了。 小区里有路灯,喻千寻下楼,老远就看见路灯底下站着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背对着她而立,看身形很像冷天心,不过她也不敢完全肯定,但她还是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许是听见脚步声,冷天心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她就站在路灯下,像个发光体,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清晰地映在了喻千寻的眼里,她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睥睨着她,然后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喻千寻在离她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下来,她看着冷天心的眼神还算是客气的,见她不说话,她率先打破了僵局,“冷小姐,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谈吗?” 冷天心不屑在她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打开包包,直接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类似支票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查过喻小姐你的背景,你从小就是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一直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生活条件很辛苦,这些钱,足够改善你将来的生活,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永远的离开c市,不要再跟楚有丝毫的瓜葛,联系。” 一百万,这么的大手笔,冷天心还真瞧得起她。 她觉得自己顶多也就值个一两万。 喻千寻看了一眼那张被她捏在手里的支票,低低的笑了一声,“冷小姐,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 “我知道。”冷天心翘起朱唇,毫不掩饰地讥讽道,“就你这样的女人,在我看来,分文不值。” “哦?”喻千寻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竟然如此,为什么你还给我这么多钱?” “没事啊,一百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当做了回好事,打发给要饭的了。”她哈哈的冷笑了两声。 士可杀,不可辱! 下意识地,喻千寻就握紧了垂在身侧两旁的手。不过很快,她又松开。冷天心刺激她,不就是想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么?她偏偏不让她得偿所愿。 她轻轻勾动一丝嘴角,笑吟吟地说,“一百万,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天文数字。我虽然穷,但还不至于脑残到不会算账,给冷总做秘书,一个月的工资是七万,一年十二个月,怎么也有八.九十万,这么高薪的工做,傻子才会放弃。” 冷天心知道怎么羞辱她,未必,她就不懂,怎么膈应她。 果然,冷天心立马脸色一变,手里的支票被她瞬间捏变形,“你想要多少?” 喻千寻在心里哈哈了,这位冷小姐的道行也不过如此嘛,几句话就妥协了。 她淡淡地一笑,说:“冷小姐觉得,冷总值多少?” 冷天心闻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气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瞪着喻千寻的眸子,像是啐了剧毒的箭:“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你的目的,是楚,是吗,你在做梦!” 喻千寻不否认,也不承认,否认有用么?冷天心今天拿着支票来找自己,说明,她已经在心里肯定了她和冷楚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否则,她也不会一出手就给一百万,这么大方。 “冷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喻千寻本来想说晚安的,一想,冷天心特地来自讨了个没趣,今晚铁定是睡不着了,所以就蕴了那两个字。 说完,她倒是没抱期待冷天心会回应她,但还是象征性的等了一下,见她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起风了,喻千寻感觉有些凉,于是不再虚耗时间,转身就往回走。 才走了几步,谁知,冷天心疾步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喻千寻的脸上。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喻千寻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警告。楚是我的男人,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的下场,不只是这一巴掌这么简单。”冷天心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美艳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尖锐。 又“啪”的一声,这一巴掌, 是喻千寻还给冷天心的。 她也学着她的腔调,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有多了不起,谁都不比你低贱。与其来这里和我叫板,我奉劝你,不如好好花心思去讨好你的男人,免得他到处偷吃。” 冷天心是家里的公主,从来没有人给过她气受,更别说被人打脸,这还是头一次。 骄傲如她,野蛮如她,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冷天心气得不行,举起手又想给她一耳光。 这回喻千寻是有所防备的,所以在冷天心举起手的同时,她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比力气,冷天心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抵得过干过很多体力活的喻千寻。 她抓住了她的手,立即又挥开,终于是有些忍无可忍地说道,“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但倘若你真想找死,我也可以奉陪。” 冷天心被她呛得脸色发白,却勉强撑着面子,冷冷搁下话,“喻千寻,冷楚他爱不爱我,轮不到你来管。我警告你,你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在c市混不下去。” 喻千寻呵呵地讽笑了一声,“临走搁下威胁的人,总是什么都拿不出手的人。” 一句话,堵的冷天心上气不接下气,她狠狠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喻千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不想把坏情绪带回家,她刚冷静下来,突然,一道强烈的光束扫过来,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冷天心的车子就这么直直地朝她撞过来。 喻千寻心口一紧,匆忙后退。 退得太急,被自己的左右脚绊了一下,顿时跌倒。 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索性,她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刺耳的刹车声倏地响起,冷天心的宝马停在喻千寻面前,差一寸就从她的身上碾过去。 喻千寻脸色煞白。 冷天心目光阴鸷,冷笑地看着狼狈的喻千寻,她是真的很想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然而,她最终忍下这口气。 来日方长,若是喻千寻再敢和冷楚有什么牵扯,她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白色的宝马车呼啸而去,喻千寻惊魂未定。 “疯子!” 回过神来,喻千寻诅咒了一声,冷天心十足是疯了,竟然想开车撞她。 草包就是草包。 不过她今天也草包,逞一时之快做什么? 喻千寻吓的腿软,在地上坐了半天,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她立马就说,“谢谢。”待转头,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她立马色变,“宝贝。”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喻千寻被他搀扶了起来。 小白目视着冷天心离去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放佛住了一只恶魔。 凶狠,残暴。 “有一会儿了。” 喻千寻顿时糗得要死,“宝贝,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妈咪这么狼狈的一幕。” 小白敛去了周身的戾气,回头,看着喻千寻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溺,替她拍了拍裤管问,“那个人,是谁?” “一个不认识的疯子。”喻千寻道。 “妈咪,告诉我,她是谁?”小白执着地追问道。 这是大人之间的恩怨,喻千寻怎么可能把孩子牵扯进来,坚持说,“我真的不认识她,就是一个神经病女人,估计是认错人了吧。儿子,妈咪好冷,我们快回家吧。” “好!”小白没再继续追问,就算妈咪不告诉他,他也一样有办法查到那个人是谁? ——敢打他的妈咪! ——还想撞死他的妈咪! ——这个不要命的疯女人,她死定了! 在小白的心中,喻千寻就是女王。 谁敢伤害他的女王,他,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敢欺负我妈咪,小爷我玩不死你 深夜,小白等喻千寻睡熟以后,一个人端着一杯温牛奶,手里拿着部手机,站在落到窗前,他没有开灯,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映在他粉妆玉砌地小脸上,他眉目微动,明明是稚嫩的五官,却散发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尤其是那一双平日里水汪汪看起来无比纯洁地大眼睛,此刻凌厉得如同刀锋,他身上的那股气场,强大到,即使是隔着远洋电话,也让人心生敬畏。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通,他低低的唤出一个名字:“……夕月。” ***************************************** “砰!” 冷天心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声,忙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在客厅里,她看到她公寓的门大开着,两个穿黑西装,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出现在她的家里,她吓得抱头尖叫,“你们是谁?劫财,劫色都可以,就是不要杀我。” 两个黑衣男围过来,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系不系冷天心?” 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冷天心顿时心跳如雷,他都不认识他们,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是谁,想要对她做什么? “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她拼命地摇头否决。 另外一名皮肤黝黑的黑衣男人,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然后摆正冷天心的脸,拿着照片和她对比,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二十眼,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就是照片里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冷天心。于是乎,那个说着蹩脚中文的白皮肤男子,也将手伸进了西裤的口袋,他摸出来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涂了蒙汗药的手帕。 在冷天心的口鼻上捂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她就乖乖的不再挣扎抵抗了。 白皮肤男打横抱起冷天心,两人快速的离开了现场,坐上了楼下接应的车。 ………………………………………… 冷天心是被冷水泼醒的,她被人绑在椅子上,双手被困在后面,身边除了站着三个统一黑色制服的高大个男子,什么也没有,她四处打量了一眼,这个地方似乎是间废弃的停车场。不……不是似乎,这里就是一间废弃的停车场,因为地面上还保留着划分的车位线。 她惊恐地看着身边如鬼魅一般的三名男子,“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是不是想要钱,我有钱,我家里很有钱,只要我打个电话,你们想要多少都没问题。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我还那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那三人无动于衷,只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像是三尊佛像一般,巍然立在她身边,一动也不动一下。 冷天心不安极了 不知道自己惹了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在c市谁有胆子敢绑她? 忽然,轰地一声,工厂的大门,大开,一辆黑色的轿车疯狂地横扫了进来。 冷天心看着那辆宛如幽灵索命的车子,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惊得瞠目,脸上顿时不见血色,她发疯一般地狂喊:“救我……快救我……” 等她想到回头去求那三名男子时,绝望的,不见那三人的踪影,他们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冷天心吓得浑身颤抖,目光惊惧,她看着前面那辆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幽灵车,蹬着脚,拖着椅子,徒劳的往后退,最终将自己陷入了无路可退的墙壁上。 冷天心顿生出一股绝望来,眼泪刷地一下,就从眸眶里飚了出来。 她苍白的嘴唇狠狠的颤抖着,不仅声音*,就连大小便都失了禁,哗啦啦的液体从椅子的边缘流了一地。 哧—— 忽然一个急刹,黑色的轿车擦着她的腿,稳稳的停了下来。 冷天心都有些被吓傻了,呆呆的,瞪着惊恐惊惧的大眼睛,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切,就这种心理素质,宝贝,一点也不好玩,干脆一枪崩了她得了。”开车的女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鼻翼上戴了一颗钻石耳钉,一头飘香的长发,五颜六色,典型杀马特造型,一身紧身皮衣皮裤,将她魔鬼的身材,展现淋漓。 画着烟熏地丹凤眼,鄙夷地盯着前方呆若木鸡的女人,冷漠的眉梢飘过厌恶,只要是小白宝贝讨厌的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穿着和柯南同款蓝色西装,戴着一张蜘蛛侠面具的小家伙,微拧眉,建议道。 面具底下,小白勾起冷笑,明明是糯米一样甜腻的童声,说出的话,却能让人有种不寒而栗地惊悚感,“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夕月捧起小家伙的脸,狠狠的吧唧了两口,“宝贝,你真是太坏了,不过伦家,就喜欢你的坏。” “下车吧。” 小白推了车门,从副驾驶座,走出来,站到了还没回过神来的冷天心面前,他酷酷地抱着手,头也不抬地吩咐着旁边的夕月,“替她把绳子解开。” 夕月见地上都是尿,嫌弃冷天心得很,她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划开了捆绑着冷天心的绳子。 她才不想去碰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呢,折损了她的身份不说,关键是她怕弄脏自己的手。 被绷紧的肌肉一松,冷天心这才迟缓地回过神来,她的脑子被吓得有些不太灵光了,全身也都还在颤,尤其是那一双伪善纯澈地大眼睛因为染上了恐惧,流过眼泪,愈发的显得可怜。 小白见了只有一个感受,厌恶!冷大少什么眼光,就这种姿色,连他都看不上,和他妈咪,完全没有可比性。 小白讥讽地说,“收起你的楚楚可怜,我不是冷大少,我不吃你这一套!” 冷天心很想跑,却使不出一点力。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干巴巴的,还带着一丝颤,“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小白说,“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样,被人用车撞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 冷天心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不过脑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个人,但是转瞬就被她给否定了,不可能,她没有那个本事? 跑,是肯定跑不了的。冷天心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到阴曹地府,阎王爷问她,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也太荒谬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究竟怎么得罪了你们?” 小白微一挑眉,狂拽地说道,“你太嚣张了,看你不顺眼。” 夕月噗嗤一声,笑翻了。果然是霸道总裁的风格呀呀呀呀呀!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冷天心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大,经常得罪人,不过也罪不至死吧?这个世界,比她嚣张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她们被人追杀? “我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一定改,我以后都不再嚣张了,我发誓……” 冷天心说着,扑通一声,给小白跪下了。 夕月见状,摇了摇头,这女人还真是胆小没下限的,就算女人膝下没有黄金,但起码还有尊严吧。 她这一跪,夕月觉得,女性同胞的尊严都让她给践踏了,她怒道:“这辈子,你他妈最大的错误,就是作为了一个女人!” 小白摸了摸下巴,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了你,如果你输了,我也放了你,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游戏?”听见有活路,冷天心顿时惊喜得两眼发光。 “只要你能从这里跑出去,就算你赢。 冷天心看了看,一身肃杀的夕月,眼神明显有几分忌惮。 小白立即又说:“这个游戏,我跟你玩,她不会参加的,所以,你的胜算很大哦,要玩的话,现在开始,跑吧。” 冷天心又不是傻子,为求活命,她当然会跑。 夕月将车钥匙,交给小白的时候,很不放心,拧紧秀眉,“宝贝,这不是蹦蹦车,你开,真是没问题吗?” “放心吧。”小白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有信心。 “那你小心点。”夕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只能默默的替他祈祷,当然,冷天心最好也祈祷小白不会有事,宝贝要是因为她,弄伤一丝一毫,她一定,将那女人,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小白虽然没有考驾照,但也不是第一次摸车。 冷天心拼尽了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当她听到后面响起汽车的喇叭声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果然,后面有辆汽车在追赶她。 距离拉近了,她看见,开车的人,竟然是那个看起来矮小得像个孩子的面具男。 冷天心顿时就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原来,他所谓的,她跑,他追,是她用腿的,而他用汽车。 这不公平—— 可是不公平又能怎么样? 她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人家就算明摆着是耍她,她也任性不了,唯有认命。 滴滴滴—— 车喇叭的声音越来越近,冷天心被吓得,一个腿软,扑倒在了地上,两条膝盖骨和手臂,狠狠在水泥地面上摩擦了一下,裤子破了两个洞,两条膝盖都磨破了皮,血,流了出来。她闷哼一声过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即使不用回头,她也能感觉到身后逼近的车子,就要将她撞飞。 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求生的意志,也是最强烈的。 哪怕知道只是徒劳,她还是拼了命的,用爬的,也想要保住性命。 滴滴……滴滴……滴滴…… 喇叭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觉得好像就贴着自己的后背一样,她恐慌极了,翻身回头,只见那辆幽灵一样恐怖的黑色轿车正全力朝着猛冲过来,那强悍的张力,能把她撵成碎泥…… 冷天心怕了,向后退着,满头的冷汗,尖锐地叫声,划破整个废弃停车场。一遍一遍地回荡,刺耳,惊恐…… 哧—— 小白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轮在地上滑出一道长长的印子,冷天心半个腿都在车底下,离她坐立的身子只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再前进一点点,她的脑袋就开花了。 熄火,小白从车里跳下来。 夕月追上来,见停下的黑色轿车安然无事,她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下,她绕过车头,见,冷天心倒在地上,她问,立在一边的小白,“宝贝,你把她撞死了?” 小白说,“没有,她自己吓晕了。” 夕月鄙夷地“切!”了一声。 ……………………………………………………………………… 夕月吩咐手下将冷天心送去了医院,她开车,载着小白回去的路上,实在有些不解地问,“宝贝,我想不通,你竟然讨厌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撞死她的了?” 小白已经换回了他平时在家穿的衣服,牛仔裤和白t恤,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手肘撑在车门上,手心托着脸,无聊地耍着车上的毛绒玩具,答非所问道,“夕月,你明明是个女汉子,怎么也会喜欢萌妹子才爱的毛绒玩具。” “宝贝,我长得不萌么?”夕月回头,对他做了几个卡哇伊的表情动作,小白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他被自己讨来的恶心,恶心到了。果然不是每个美女都是百变的,夕月的美,是属于那种成熟的,惊艳的,就像红玫瑰,走不了野百合的小清新的路线。 夕月见他很无聊,将自己粉色机身的大屏幕手机扔到了他的怀里,一脸的歼想,“看视频,有惊喜哦!” 他冷楚,居然有儿子了 休养两天,冷楚背上的伤势大有好转,他在牀上闲不住,外面的天气很好,这个季节正是旅游季,冷楚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枝繁叶茂的大树和绿油油的青草,他想着,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放假了。 他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微闭起眼睛,才享受了一会儿,阳光的沐浴,就被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着睁开了眼睛,他从休闲裤的兜里摸出黑色机身的手机,贴在右耳上,慵懒地吐出一个字,“喂?” “冷总。”是特助先森齐飞打来的,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焦虑,“冷小姐出事了?” 冷楚的俊容紧绷了一下,“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报警,称,亲眼目睹,冷小姐被两个黑衣男绑架了。” 竟有这样的事? 冷楚铁青了脸,齐飞那头的电话还没有挂线,冷楚这边又有电话打进来,那边的声音被干扰了,冷楚听不见,他拿下贴在耳朵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打入的电话,没有号码,他预感到什么,接起了那通电话。 “喂?”彼端,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声。“冷楚是吗?” “我是,你是谁?”冷楚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声音,带着一抹寒峭。 夕月瞧了一眼旁边的小白,捂着电话,撇嘴对他说,“他真的是你老子,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不友善?” “你绑了他女人,还指望他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未免,把我爹地,想的太孬了。” “我还没告诉他呢。” “你是在怀疑我爹地的智商吗?”小白鄙视了她一眼。 夕月摸了一下他聪明地小脑袋说,“不敢。” 冷楚迟迟等不到那边的人回答,急躁得很,“说话,为什么要绑架天心,目的?” 夕月啧了声,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这么聪明,都是吃葱长大的吧。 “冷先生,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空虚寂寞冷了,所以就找冷小姐打发了一下时间,现在我玩够了,冷小姐我已经叫人安全地把她送到了医院。“ 都送到医院去了,还叫安全? 这女人语文课是生物老师教的吧? 冷楚狠狠的拧了拧眉,声音,紧绷,“这位小姐,你是小姐么?”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靠!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夕月是看在他是小白他爹的份儿上,才忍下了臭骂他的欲.望! “我的意思是,你寂寞空虚冷,不是应该找男人么。” “靠!”夕月绷不住了,小白在一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夕月火大的目光看过去,小白对她比了个,淡定的手势,夕月就真的淡定了很多。“我找不找男人,关你鸟事,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女人在xx医院。” 说完,夕月哼哼着挂了电话,她看向小白,“宝贝,我真是搞不懂,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杀那个女人也就算了,还让我主动打电话给你老子,告诉他那个女人的下落。” 小白高深莫测地一笑说,“现在杀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小白想的是——他亲爱的爹地大人,还没有看清楚冷天心的真面目,现在杀了她,爹地大人一定会伤心的,他虽然不喜欢冷天心,但是他也不想爹地伤心。 “她活着,就有好处了?”夕月想起冷天心没出息给小白下跪的情形,就恨不得分分钟将那个窝囊废女人给掐死。 就这个问题,小白很认真的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好像是没有。” “那干脆还是杀了得了。”她正好借杀冷天心来出冷楚损她的那口恶气。 小白正色阻止道:“夕月,别闹。” ………………………………………………………………………………… 夕月开车将小白送到了他家小区门口,小白下车,冲她挥了挥手,然后进了小区。 夕月盯着小白的背影消失之后,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了自己的粉色大屏手机,点开在停车场用摄像头拍下保存在手机上的视频。 要是不做点什么,她实在是咽不下冷楚损她的那口恶气。 他是宝贝的老子,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去动他。动不了冷楚,她还收拾不了冷天心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机身上一划,屏幕弹出两行字…… 确定上传——是?否? 她毫不犹豫就点了是。 视频被传输到了网上。 ………………………………………………………………………………… 医院。 冷楚到的时候,冷天心人已经苏醒了,她又脏又臭的衣服被换下来了,这会儿她穿着医院的病服,病房里,站满了人,两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左右夹着情绪激动,面目狰狞的冷天心,一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衣服显得很凌乱,一只眼镜的镜片都碎了,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一排整齐的牙印,在淌血,在他的身后,站着四五个护士,大家都用一种害怕又怪异地目光盯着冷天心。 冷楚站在门口就看见了,冷天心被两保安束缚着,他沉步,走入,拧眉,问道:“怎么回事,放开她。” 他徒然拔高的分贝,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冷楚这张清俊地脸,在c市那就是活名片,那两保安听了他的话之后,露出一脸的为难。 被冷天心咬了一口的白袍医生,看向冷楚,毕恭毕敬地说,“冷总,您有所不知,冷小姐的情绪很不稳定。” 冷楚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伤的虎口,他顿了一下,看着目光涣散,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冷天心,他微拧眉,想了想,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 冷天心看着有人逼近自己,好不容易被安抚的情绪,再一次失控,她发了疯一样的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救命……救命啊……” 冷楚看着丧失了冷静的冷天心,像个疯子,十分的心疼。“天心,是我,冷楚。” “别过来,别过来……啊……”见他越来越靠近自己,冷天心惊叫一声,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那一脚,正中冷楚的胸口,他闷哼了一声,当下手就捂住了胸,直皱眉。 “冷总。”齐飞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有段视频,您看一下。” 打开电脑,齐飞点了两下鼠标,立马就有视频跳出。他说,“视频上传不到两个小时,点击已经破千万了。” 冷楚绷着俊彦,一声不吭,眼底一片肃杀。 视频里,冷天心被五花大绑着坐在木椅上,她的身边围着三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保镖,他们都戴着遮去了半张脸的面具,看不清楚长相。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车库,加速朝着冷天心撞过去,冷天心吓的大叫,后退,之后车子擦着她的腿停下。 看到这里,冷楚已经握紧了拳头。 车门打开,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戴着蜘蛛侠的面具,个子矮小,另外一个……冷楚倏然拧紧了眉。 齐飞插了句嘴,“冷小姐,怎么会惹上黑道的人?” 冷楚没吭声,继续看下去—— 小白和冷天心谈话的那一段内容,被切了,画面直接就转到了,冷天心狂奔在前,黑色轿车紧追在后…… 看完了视频,齐飞也默了。 难怪冷天心会精神失控,换做是他,被这样生不如死的对待,估计不吓死,也吓疯了。 ………………………………………………………………………… 冷天心被打了一针镇静剂之后,睡了。 冷楚守在她病牀边上,倏地,放在裤荷包里的电话在震动,他拿起手机,一看,没有来电号码,眼神顿时锐利起来,他一字一顿,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字眼,“梁——夕——月” 夕月最讨厌别人提起她的姓,她马上就说,“请叫我夕月,那个,视频你看了么?呐,有没有时间,跟我见一面,我现在人在机场,一个人无聊死了,还要半个小时才登机呢,真不知道干什么好。” “等着!”冷楚沉声说完以后,啪的一声就将电话给挂了。 齐飞在一边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知道冷楚肯定是要去找夕月的,他更知道夕月是什么人?军火王,国际头号通缉犯。 冷总不会就打算一个人去会她吧? 齐飞见他动身,马上就说,“冷总,小心有诈。“ “她还敢杀了我不成。”冷楚不屑道。 机场。 夕月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套装,头上戴了顶鸭舌帽,盘着腿一个人坐了两个位置,他的旁边坐了一个猥琐大叔,一直就盯着她饱满的胸部看。 夕月今天手不顺,连玩几把连连看都输给了别人,心情正烦躁着,她抬头,见那个大叔还在盯着她,她当下就怒了,“死*,都怪你,把霉运带给我了,害我连输几把,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猥琐大叔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当即拎包闪人。 “多大的人了,还耍这种弱智游戏。” 夕月听到有人讽刺自己,第一反应自然是朝着那个人看过去,看到那张与小白相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的脸,夕月几乎是断定地说,“冷楚。” “幸会。”冷楚微微一笑,绅士地伸出手。 夕月要不是看在他酷似小白的份儿上,才不屑和他握手。 “坐。”夕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冷楚坐下,坐的正是刚才落跑那位猥琐大叔的位置。 明明是初次见面,两个人的那种随意,就好像是老朋友见面。 冷楚被她故意冷淡,不急不躁,反而一派优雅地看她玩游戏,夕月今天可能真的是碰到高手了,又输了。 冷楚轻声笑了下。 夕月的耳朵尖得很,恼怒地瞪向冷楚,“有什么好笑的,你来,没准儿你比我输的更惨!” 冷楚略微一挑眉,声音,寡淡:“如果我赢了呢。” 她玩连连看都玩了四年了,她都赢不了的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冷楚刚才还嘲笑她幼稚,说明他平时根本不玩的,一个菜鸟还敢跟她叫板,夕月觉得他是在自取其辱,“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顿了顿,她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输了……” “要杀要刮随你便,怎么样?”冷楚打断她说。 玩这么大,夕月自然是求之不得,“好,一言为定。” 她将手机拿给了冷楚,幸灾乐祸地贴近他,坐等他惨败收局! 一轮游戏结束! 结果,对夕月来说,不尽人意,冷楚不但赢了,而且玩游戏的速度,快得惊人! 夕月有种被骗的感觉,她毫无淑女形象地揪着冷楚的衣服,凶巴巴地质问,“你作弊!” “我怎么作弊了?”冷楚好笑。 “你明明就是玩连连看的高手,居然还说我幼稚,你才幼稚,都大叔辈的人了,还玩小青年才喜欢耍的游戏。” “小年轻?”冷楚拧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穿着打扮清纯时尚的眼前人,哈哈笑了,“小姐,你也算小青年?”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今年该有二十八了,大龄剩女了,还小青年呢。 “干嘛?我不像小青年吗?”夕月瞪着他的眼神更凶了几分。 冷楚扯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衬衣,言归正传道,“愿赌服输吗?” “服……”夕月不甘心地拖长了尾音。 这时,广播响起,催着c市飞往意大利的旅客登机。 夕月起身,看着他,正色道,“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想好,要怎么报复我了吗?” 在来之前,冷楚的确是想要报复她,不过经过刚刚那么一闹,他觉得,这个丫头的性格率真且耿直。她和天心之间恐怕真的是有他所不知道的过节。 “能告诉我,你和天心之间的过节么?” 夕月微耸肩,“我跟她没过节。” “她得罪的,另有其人。” “谁?”冷楚眼神一凛。 夕月直视着他的俊容,想着小白说,“你儿子。” “我没有儿子。” 夕月笑了,“冷大少爷,我说过,你赢了我就告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我告诉你了,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两分钟的时间到了,夕月转身,冷楚拉住她的手,一脸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夕月冷了脸,甩开他的人,这混蛋,估计是睡过的女人太多,想不起小白妈了。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冷楚都想见一见那个人。 夕月无可奉告地说,“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再见!”说完,夕月就走了。 留下冷楚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 这一天,冷楚都心神不宁的,满脑子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冷楚居然有儿子了? 什么时候有的?那孩子多大? 他怎么会认识梁夕月那样的恐怖分子?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难道他从小就被卖到了黑市? 冷楚想到那些被拐卖的儿童,不是被挖了眼睛,就是被挑断脚筋,剁去手。 他越想越恐怖,一下子从沙发上直起了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他按了按钝痛的额头,手一贴上,才发现,他竟然满头冷汗。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幻想,他得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齐飞。 齐飞在他身边做事将近十年了,知道他很多外界所不知道的秘密,以前他的那些私生活都是齐飞在替他安排,是近几年公司的人都在谣传,齐飞是他冷楚的小/受,搞得齐飞很尴尬,他才重新招聘了私人秘书。 “冷总。”齐飞接通了电话。 冷楚喝了口水,才说,“齐飞,以前那些女人的资料,你都还留着吗?” “女人?什么女人的资料?”齐飞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我睡过的那些女人,资料你那里都还有吗?” “哦,有的。”无缘无故的,总裁要那些女人的资料做什么?齐飞很不解。 “恩,你帮我把她们全部找来,我有话要问她们。” “是。” 挂断电话之后,冷楚重又坐进了沙发,心里平静了一点。 说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孩子。他其实不太喜欢孩子,因为小孩子特别闹腾,可是那次在机场看到小白,他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小家伙,觉得他不仅长得可爱,脑袋瓜还特别的聪明。 他的儿子,会不会和小白一样,长得像自己? 像小白那样聪明! 像小白那样讨人喜欢! 像小白…… 冷楚双手抱头,枕着沙发椅,望着头上的水晶吊灯,感慨地想,要是小白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唔……” 胃,突然狠狠抽痛起来,冷楚拧眉,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难怪胃病会犯。 这两天因为背部受伤的关系,他都是叫的外卖,家里的冰箱除了还剩下几瓶啤酒和几瓶牛奶,什么也没有,他不想再吃外卖,倒不是不好吃,只是腻了。他拿起手机,想叫齐飞帮自己买点吃的过来,可是又想,齐飞要帮自己去找那些女人,已经够累的了,他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着齐飞帮自己做吧。 这两天,他没有去公司,他的私人秘书,可是闲得很呐! 两天没有见到她了,说真的,他还真的是挺想她的。 他还只是在想着要不要找她,手指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发自动的拨通了喻千寻的电话号码。 冷楚看着那个拨出去的号码,显示已在通话中,他有片刻的慌,慌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心跳加速了一下。 “喂?”喻千寻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正往冰箱里塞东西,地上满满的一大堆瓜果蔬菜,是今晚他和小白的战利品,商场大减价,她淘了很多便宜货回来。 冷楚随手抓了个抱枕,就抱在怀里,声音懒散悦耳,“在干什么?” 喻千寻随口就说,“今天商场大减价,我买了很多吃的东西,正将它们归类放进冰箱。” “嗯。”冷楚很享受,和她随意聊天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在谈恋爱。 “喻千寻。”他轻慢地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喻千寻觉得有些奇怪,冷楚很少会晚上给她打电话,他不会又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胃疼。” 喻千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乌鸦嘴,每次想的坏的,都灵验了。 “你胃疼,你找医生啊,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了你。” 冷楚本来还想听她紧张一下自己的,结果她就这态度,他也立马拉黑了脸,硬邦邦的说,“过来,给我做饭。” 喻千寻:“…………” 握着被他挂断的电话,喻千寻赌气地想,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凭什么被他随传随到? 就不去,饿死他! ****************************************************************** 明天继续万字更新,请叫我勤劳的小蜜蜂。啦啦啦啦啦…… 感情一旦爆发,就像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喻千寻瞪了两眼电话,就好像瞪着冷楚那个霸道总裁一样。 她接电话的时候,小白正巧在她旁边,一不小心,将他们的谈话,听进了耳朵里,他明知故问,“妈咪,谁的电话?” “我上司。” “这么晚了,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他……”想起冷楚说他胃疼,喻千寻忙活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小白那张酷似冷楚的俊容,心里徒然升起一丝内疚来。 哎,好吧,看在他是小白亲生父亲的份儿上,她就不辞辛苦的跑一趟吧! “他有份很重要的文件,忘我这里了,我马上给他送过去,宝贝,记得关好门窗,我很快就回来。” “好的,妈咪,路上小心,要是太晚了,不回来,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小白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喻千寻听到小白这样说,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容不得她细想,小白已经在催着她赶快去。 她拿了包,就出门了。 ****************************************** “叮咚!”喻千寻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冷楚站在门口,居高临下俯视她,冷着脸质问,“一个半小时,你是来救命,还是来替我收尸?” 喻千寻本来还有些小小的紧张,以为,见面,他会笑着温柔的说一句,你来了,没想到,他竟是劈头盖脸的数落她的不是。 她那点热情的小火苗,顿时就被他一盆冷水浇下来,灭得只剩一脸的灰。 “你提的什么东西?”冷楚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微拧眉,心想,她不会是买的路边摊,想拿来应付他的胃吧? 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你干什么?”他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喻千寻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看着他,打来了塑料袋之后,一脸嫌弃地翻着里面的东西。 “怎么全是胃药,饭呢?”冷楚看着各种牌子的胃药,心里其实想的是,她究竟是跑了几家医院,才凑齐这么多牌子? “……忘,忘了。”她当时只记着他胃疼,可是又不知道他吃哪种牌子的胃药,又不想打电话去问他,怕他嫌弃自己笨,所以就跑了很多家药店,把所有能治胃病的胃药牌子都买了一盒。 喻千寻着实是觉得自己挺笨的,怎么只记得光买药,把饭给忘了?她以为冷楚又会对她大发雷霆,于是,又说:“我马上去买。” “不用了。”冷楚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回,眉眼柔和,“家里有米,还有两个鸡蛋,你会炒鸡蛋吧?” 喻千寻勉强说:“……会倒是会……” “那你给我做蛋炒饭吧。” “…………”她可以拒绝么? 喻千寻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配料都没有,只有几灌啤酒和几瓶牛奶。她拿出两个鸡蛋,打烂装进碗里,然后淘米,将洗好的米放进电饭锅,按下煮饭键,搞定。 冷楚在一旁慵懒地看着,脸上的表情甚是愉悦,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喻千寻,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喻千寻其实还挺佩服自己的,她起码有三年没有下厨了,今天试了试,手法还是挺溜的,没有生疏,她忙得挺愉快的,差点都忘了她在别人的家里。 一回头,看到冷楚就在后背,身子斜靠着厨房的玻璃门栓,那眼神,似乎是在欣赏一幅美眷。 她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没拿稳,啪啪两声掉在了地上。 有人比她快一步,弯下腰,将筷子捡了起来,递给她,“我打扰到你了?”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夹杂着一抹柔情,更是蛊惑人心。 喻千寻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她装着镇定,接过那双筷子,漠漠地说,“没有,冷总,你要不先去客厅等一下,马上就好。” 冷楚看出了她是不自在,但还是说,“你继续,别管我。” 什么叫你继续,别管我,他就要在这里看着她是吗? 喻千寻觉得很别扭,可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她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 她静静深呼吸,嘴上不好说,她就用眼神给他暗示,与他对视了大概有一分半钟,喻千寻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冷楚却仍然无动于衷。 好吧,她果断的认输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人压根就是个无赖! 喻千寻继续忙,冷楚也依旧斜靠在那里,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 被身后那冒着绿光的狼眸看着,谁自在的了,喻千寻都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要被他看麻了! 她的心思有些飘忽不定的,锅里的油开了,她也没在意,等她回过神来,锅底都被烧红了一块,她忙把鸡蛋倒了进去,结果,油渍溅了起,不小心烫到她的手,她尖着嗓子“啊”了一声。 “怎么了?烫到了?”冷楚听见她的尖叫声,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捂着的手,抓了过来。 被他充满力量的手,温暖的包裹着,还有他一脸担心的样子,喻千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有些不好意思,想缩回自己的手,“没事,就是被油渍溅了下,不碍事的。” 冷楚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朝着边上的水龙头走过去,先是用凉水冲了下,见她被烫到的地方都红了,又不放心地说,“等着,我去拿药!” “不用。” 喻千寻阻止的声音,被他抛到了脑后。 客厅里。 坐在沙发椅上,喻千寻看着冷楚替她上药时,那细心谨慎的表情,心里有些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被其他人关心的感觉很不一样,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心口砰砰的直跳。 这张脸,是她见过所有男人之中最为英俊地,并且也是最耐看的,说句大实话,他的确是有风/流的本钱,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逸,注定是要祸国殃民的,虽然她觉得自己也并不差,相貌,不说万里挑一,百里挑一是有的,但是跟他比起来,自己就差得太远太远,就好比是云泥之别。 他们之间,好像除了性别,真的就没有一样是合适的,或者说,是她喻千寻能够配得上他冷楚的。 “你在想什么?” 替她上完烫伤药之后,冷楚猛一抬头,就见她在叹气,微挑眉,问道。 “没什么。”她慌乱一笑,看了眼被涂抹了药膏的手,缩回说,“谢谢。” 冷楚就坐在她的旁边,两人的距离近到,她身上沐浴的香味他都能够闻到,他忽然伸手,掬起一缕她的发丝,放在唇边嗅了嗅。 喻千寻狠狠一怔,这个动作未免也太暧/昧了,她一下惊得起身。 柔顺的发丝擦过他修长的手指,冷楚将手指放在唇边嗅了嗅,上面还留着她淡淡的发香味道。 他轻勾薄唇,笑了笑,眯眼瞧着她紧张的模样,也跟着起身,“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味道,很不错。” 喻千寻愣愣地看着他说,“飘柔。” 见他蹙眉,喻千寻心想,这种平民牌子,他肯定是没有听过。 “你喜欢,改天我帮你买。”她出于好心地说道。 冷楚却是别有深意盯着她笑,“买这种生活用品,一般都是女朋友帮男朋友买,或者是老婆帮老公买。” 喻千寻:“…………” 被他火辣辣调/戏的目光,盯得脸像是着火了一样,她低了头说,“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是吗?”他高大的身躯徒然压下来,喻千寻就是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压力,又来了,又来了,蠢心,又再不安分的跳跳跳了! 喻千寻紧张得喉咙都有些发紧,她其实挺能言善辩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说不过他,冷楚简直就是她的克星,比腹黑,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直觉,他还有后话,果不其然,他酝酿了一下,声音越发的性感,说出的话,更是令她心猿意马。 他说,“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才这么说的。” 顿时,喻千寻脸耳根子都红透了,心里一半是羞,一半是气,她握了握拳头,抬起涨红地脸,清幽地目光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着,“冷总,你这样,对得起冷小姐么?” “什么?”冷楚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冷天心为了这个男人,两天前那样的鄙视自己,还差点开车撞死自己,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却还有心思来挑/逗别的女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冷总,我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我对你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我希望你也能时刻的记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要到处勾三搭四。” 她不是可怜冷天心才这么说的,她只是看不惯男人都一个贱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提起冷天心,无疑让冷楚又想到了冷天心今天的遭遇,心情一下子就跌入谷底,是啊,天心现在人是疯是傻地呆在医院里,他身为她的男朋友,竟然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这样的自己,的确是很混账。 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他漠漠地走开了两步,心里说不出的沉闷,他觉得很烦躁,他怎么会把自己陷入这样一个绝境之中?他好不容易放下过去,有了一段新的开始,偏偏这个时候天心回来搅局,他不怪天心,他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坦白自己的感情,如果他能勇敢一点,早一点,看清楚自己心里正爱着的人,是不是都能扭转局面? 现在,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她已经有了他爱的人,他也有了天心。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有可能。 他冷楚从来不信命,但是这一次,他认命了。 如果不能给爱的人幸福,那就不要阻止她去追寻幸福。 “你走吧。”他背过身去,对她说,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啊?”喻千寻总是跟不上他的思维,“可是,饭还没好,蛋也糊了,我再重新给你炒两鸡蛋吧。” “不用,你走吧,我不想吃了。”他疲惫地捏了捏眉骨,眼底是化不开的郁结。 喻千寻还以为是自己的那番话惹他不高兴了,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是想道歉来着,可是想想,她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他竟然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说话就不应该那么没有分寸。 犹豫过后,喻千寻也不勉强,再坚持,只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有多舍不得离开一样。 “好吧。”她说,“饭应该好了,你再没胃口,还是吃一点吧,别浪费了我跑这么远的心血,可以吗?” 听到她这样说,冷楚心里就更痛了,他的眉心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很想回头去看她一眼,可是他怕,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抱着她,不让她走。 他知道,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嗯。”良久,他淡淡的哼出一个字,却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我走了。”喻千寻盯着他的背影的目光,有些依依不舍。 明明之前不想来的,来了之后她又不想走了。 她等了一会儿,冷楚也没有开口挽留她,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砰—— 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门响,冷楚才缓缓转过身,看着空荡的门口,他的心也被掏空了一样。 喻千寻出了门,想叫出租车的时候才想起,坏了,手机和包掉在来时的出租车上了,她担心着冷楚的病情,没拿包就冲下了车,这大晚上的,这里又是郊区,能打到车的几率几乎为零,她回头看了眼别墅的大门,要是回去,冷楚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肯定会,说不定他还以为自己是故意不带手机,想在他家留宿过夜,想勾/引他呢? 算了,就是腿着回家,他也不想,让冷楚看轻自己。 打定主意,喻千寻说走就走。 轰隆隆—— 天空骤然劈过一道闪电雷鸣。 把喻千寻吓了一跳,她抬头望着转瞬又黑漆漆的天,心想,不会吧,老天爷不会是故意整她吧,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在她无处藏身的时候下雨,是嫌她被赶出来还不够狼狈是吗? 轰隆隆—— 又一道电闪雷鸣几乎把天给劈开成两半。 喻千寻惊得跳了起来,她最怕打雷了。 四周黑漆漆的,别说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就是找棵树都难。 淅沥沥的倾盆大雨,说下就下,喻千寻只能挨着,一个人蹲在路边,双手抱头,狼狈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该死的冷楚,神经病,住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她连个避雨的地儿都找不到! 喻千寻实在找不到出气的,只能骂冷楚来泄愤。 雨势越下越大,她冷得直哆嗦,闪电依然在继续,她的唇由白专青,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此刻的她,直接不用化妆,都可以去拍淹死鬼了。 喻千寻感觉头越来越重,眼皮子也越来越重,身子冷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蹲得腿都麻了,她看着黑漆漆的前方,那是她走出来的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者说是期待什么? 可是她就是很执拗的看着那个地方,不肯闭上眼睛,她怕自己错过什么。 其实,认识他也不是很长的时间,他对自己也不是特别的好,他是她见过最小气,最霸道的男人,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点也不沾边,可是……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有的人就是说不清楚哪里好,却是无人可以替代得了。 “好冷……”渐渐,喻千寻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嘴唇已经彻底的乌了,她感觉自己的头像是有千斤重,上下眼皮打得厉害,她好困,好困,好想睡。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睡,喻千寻你不能睡,睡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最爱的宝贝儿子小白了。 她强打起精神,可是撑了不到五分钟,浓浓的困意再次卷土重来,她真的有些撑不住的感觉,好困啊,她好想好想睡…… 倏地,两道强烈的灯光扫过来,直刺得她睁不开眼,她闭上眼,再睁开一条眼缝,她看到有个人从车里下来了,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是谁? ************************************************************************* 作者有话说:真是抱歉,更新晚了,明天朋友要出远门,今天去陪她唠了唠嗑,嘿嘿。 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啪”的一声,六楼卧室的窗户被怒啸的冷风吹开,外面仍然持续着电闪雷鸣暴风雨。 “冷……”躺在牀上的喻千寻额头上被贴着一张热毛巾,身上盖了两层厚棉被,迷迷糊糊的还是喊着冷。 程耀扬转过身去关上了被雨水吹打得啪啪作响的窗户,顺便拉了窗帘。 小白从卧室的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姜汤水,来到喻千寻牀边,程耀扬走回来见状,忙小心翼翼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晚滚烫的姜茶水,低声对他说,“小白,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快去睡觉吧。” 小白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喻千寻,不放心地说,“我不困,我想在这里守着妈咪。” “小白,听话。”程耀扬的大手,在他头顶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你妈咪有我照顾,放心吧。” “那麻烦你了,程叔叔。”小白想的是,要是妈咪醒来,知道他*不眠守着自己,一定会自责的,所以他也就不再坚持。 程耀扬有些无奈道:“小白,你其实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小白能打心底接受自己,他想跟他和睦相处,想跟他成为一家人。小白明面上对他是挺友好的,但是那种友好是有距离感的,程耀扬偏偏能够感觉到,小白似乎并不太接受自己。 小白表面看上去是个很单纯没有心机的孩子,事实上,他的心思深沉的让人根本揣摩不透,好比这会儿,程耀扬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他就已经领悟到了他言下之意更深层的一层意思,他谨慎地考虑了一下之后,才开的口,“程叔叔,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你要追我妈咪,我没意见,只要我妈咪接受,我就接受。” “但是在我妈咪还没有正式接受你的感情之前,我还是会尊敬您是叔叔,你懂我的意思吗?” 程耀扬也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他当然听出了小白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意思是,他要等到真正追到喻千寻的那一天,小白才会真正的接受他。 他其实一直就知道,小白这个孩子不简单,心思复杂且头脑聪明,不过再厉害,他终究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厉害不到哪里去的。但是听了他这番深刻的言辞之后,程耀扬觉得,他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孩子,他缜密的心思,以及滴水不漏的话,哪里像一个七岁的孩子? 他这个老江湖都自叹不如。 程耀扬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来,小白似乎和千寻的上司很熟,不然那天他也不可能放心地把千寻交给那个男人,而不交给他。 他刻意地去忽视小白跟那个男人相似的容貌,就是不希望真相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只是纯属巧合而已,可越是这么刻意地去说服自己,心里的怀疑就越大。 越看小白这张脸,他越不是滋味。 “小白。”他猛地吸了口气,不安地喊了一声。 小白转身正准备走,听到他叫自己,忙又转过身来,纯澈的大眼睛不解地将他望住。 “没事,晚安。”程耀扬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质问,他和冷楚的关系。他虽然担心凭小白的聪明会知道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他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就算再聪明估计也想不到那么远,况且,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不一定长得像就是兄弟姐妹或者父子父女,不是么? 可能是他太敏感了,恩,一定是他太敏感! “晚安。” 小白走了。 程耀扬才又重新来到喻千寻的病牀前,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替她拉了拉被子,取下了贴在她额头上已经变冷的毛巾。深情凝视她,因为发烧而绯红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煽动着翅膀,她一直就是半昏迷半醒的状态,嘴里喃喃的在说着什么,声音太细,程耀扬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埋头,将耳朵凑近了她张合的樱唇,才听到,她在呢喃着喊着:“冷楚……” 顿时,程耀扬的心沉落到了谷底。 ******************************************************** 次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因为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空气格外的清晰,仿佛还夹杂着一股雨水的甘甜气息。 喻千寻悠悠转醒,窗户大开着,金灿灿的阳光就这么直接照进来,晃得整个屋子都是亮堂堂的,她被刺得睁不开眼,用手背遮去了那耀眼地光芒,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鼻子有些堵,头也还有一点晕,她撑着手,从牀上坐直了身子,看着熟悉的房间,却有点回过神来。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蹲在大雨倾盆的马路边,被雨水淋得快要晕厥的时候,有车在她面前停下,她看到车里走下来了一个人,不过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后来,她就晕了。 是谁? 是谁救了她? 她又是怎么回到家的? “千寻,你醒了。”有人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 喻千寻本能地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耀扬。” 他怎么这身打扮? 白色衬衣的两个袖子被挽至手腕,这当然不算什么,让喻千寻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在腰上系着一条碎花的围裙,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他这么一副家庭煮夫的打扮,难免会有些不太适应。 程耀扬将端进来的一碗白米粥和炒鸡蛋放到她牀边的矮柜上,在碎花围裙上擦了擦手,温文尔雅地笑道:“我正准备叫你起牀,你就醒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听到心有灵犀四个字的时候,喻千寻心头顿时一跳,不是心动,是别扭。 她其实一直就知道程耀扬对她存着什么心思,只是她不敢去面对,去挑明。她怕,拒绝他以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程耀扬是她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之中和她走得最近,关系自然也是最要好的,他给过她很多的帮助,她很珍惜他们之间的这份友谊。 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喻千寻觉得别扭得不行,她虚虚地挤出一丝笑,“你怎么来了?” 程耀扬就着昨晚坐过的椅子,坐下,笑着说,“我昨晚就来了。” “啊?”喻千寻惊讶,他昨晚就来了,是什么意思? 程耀扬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是他最喜欢对她做的小动作,每次她犯傻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捏她鼻子,取笑她,“昨晚,要不是我把你捡回家,你就被雨给琳死了,傻丫头。” “是你救了我?” 喻千寻顿时感到一阵失落,她还以为,是冷楚救了她,没想到…… 笨蛋喻千寻,你在不切实际地幻想什么? 程耀扬明显见她眼神暗了一暗,他的笑容夹杂了一丝苦,“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喻千寻定了定神,她明显听出了程耀扬这话是另有所指,她本就不善撒谎,这会儿就好像是被人发现了深藏的秘密,慌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没谁?”说完,就将心虚地眸子垂了下去。 程耀扬勉强撑着笑脸,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姜太公钓鱼不急不躁的等下去,结果,只有一种可能,永远只跟她是朋友。 他不想只和她做朋友。 “千寻。”程耀扬终于是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顾虑,拉起她的手,捧在手心,深情凝视她,“我喜欢你。一直以来我都喜欢你,从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你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你乐观,豁达,开朗,善良,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儿。我喜欢你五年了,我一直不敢向你坦白我的心意,是因为,我怕你拒绝我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甘心和你只是朋友。千寻,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请给我一次照顾你,照顾小白的机会,我是真的,真的,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说着,程耀扬拿出了一早就在伦敦买好带过来的礼物,一个红色的锦盒,他将锦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戒指。 阳光底下那枚上百个切割面的钻石,非常的璀璨,几乎要晃花了喻千寻的眼。 喻千寻不可否认,程耀扬是优秀的,甚至可以说是绝世好男人,五年来,除了她,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传过绯闻,他一直都很洁身自好,而且对她和对小白也是真心地好,帮了他们母子不少的大忙小忙。她也绝对相信,以程耀扬的人品,他肯定会待小白,视如己出,她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个品德兼优的完美男人,绝对是撞上大运。 有些幸福你明明看得到,摸得到,但偏偏很可惜的是,你却不想要。 喻千寻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程耀扬再好,可是,都住不进她的心里。 她也曾经试图尝试过去接受他,喜欢他,可是这颗蠢心,偏偏就是对这么一个极品好男人不来电。 郁闷ing!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而且还是那种欠虐的病,放着好男人不去爱,偏偏对一个混蛋春.心懵动! 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对不起,耀扬,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喻千寻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很残忍,可是不说,她觉得才是对程耀扬最大的伤害和不负责任。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虽然程耀扬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是一时之间,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一样,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我希望你真的是认认真真的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喻千寻:“…………” ******************************************************** 喻千寻是知道冷楚最近这个把月都不会去公司的,但她还是公事公办的打了个电话向他请假。 电话被接通的一刹那,她坐在牀上,紧张得险些握不住手机,“冷总,我是喻千寻。” 尽管她很努力地维持着镇定,声音却仍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变了调。 “嗯。”冷楚趴在家里的真皮沙发上,一手握着电话,很随意地唔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问:“有事吗?”“我想请一天假。” “准。”说完,他啪嗒一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喻千寻握着嘟嘟忙音的电话,心脏剧烈地抽痛了一下,半响之后,她垂下握着电话的那只手,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笨蛋喻千寻,你在自作多情什么?期待他会关心一句,昨晚回家有没有淋雨吗? 冷楚将有些发热的手机紧紧的扣在掌心之中,双目,阴沉。 站在他背后的人,忽然使坏,蘸着药水的棉签有些用力地在他灌浓的伤口上摁了一下。 冷楚顿时痛得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瞪了一眼损友。 顾庭俊有些吊儿郎当地说,“知道痛,还敢不听好人言。” “我明明记得告诉过你,你这伤,半个月之内都不能碰水,你居然还敢洗澡,你是想死吗。”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冷楚却只漠漠的回了一句,“忘了。” 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会忘? 这可一点不像他认识的冷楚。这个狂拽霸的家伙什么都不好,就一点,是出了名的*炸天,那就是记忆力超群,就是巨细的小事他也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没理由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他会忘记。 顾庭俊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他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兄弟,跟哥们儿说实话吧,你昨晚究竟是不是洗澡弄的?” 冷楚眼神微闪。 顾庭俊明眼地捕捉到他闪烁的目光,拍腿叫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 喻千寻请了一天病假,一个人在家,她觉得无聊极了,她在c市的那些同学早就断了联系,唯一还有联系的就只有顾轻烟,可是顾轻烟要上班,她不好打扰她工作。程耀扬倒是很有时间,但是经过早上那场表白之后,喻千寻暂时不想看到他,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挺悲哀的,身边除了那三两个朋友,她居然找不到人可以打发时间。 她不想让自己闲着,人闲着就特别的爱胡思乱想。 她想到,好像自己很久没有收拾过房间了,反正没事做,把房间整理下,既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锻炼活动筋骨,一举多得。 两室一厅的房子,其实也就巴掌大,而且就她和小白两个人住,东西都不多,收拾起来很简单,一个半小时,就被她倒腾得干干净净。 干完了家务,她又清闲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冷楚的俊容。 她不想去想他,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要命! 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烦躁得都想仰天长啸了。 “叮咚!”门外,门铃声忽然响起。 喻千寻愣了一下,这么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谁会来敲她家的门? 肯定不是儿子,小白还没这么早放学,顾轻烟也还在上班,最有可能的就是程耀扬了。 这会儿,她是真的不想见到程耀扬,跟他聊什么,都尴尬。 想了想,她决定无视,让程耀扬误会她还在睡觉,自行离开。 “叮咚……叮咚……” 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大有一种,不给开门,就不走的决心。 喻千寻心中升起了警惕。 程耀扬是绝对不会一直按一直按他家门铃的,他顶多按两下,如果没人前去开门,他一定会打她的电话。 喻千寻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她看了一眼,没响。 “谁,是谁在外面敲门?”她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门铃声,停了一停,外面没人回应,喻千寻还以为来人走了,心里那根紧绷的线,正一松。 “叮咚——”门铃又响了。 靠! 喻千寻火了,大白天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在外面装神弄鬼的吓她? 她气冲冲地,几大步就冲到门前,旋开门锁,拉开了大门。 ……………………………… 晚上还有一更,大概在十点左右! 就是死,她喻千寻也要替冷楚争这一口气。 喻千寻手还握在门把上,看着门外,西装革履,身材高大魁梧,脸上戴着个大墨镜的男子,惊得颤了下身子,好在这是大白天,要是大晚上的有个体型健壮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的陌生男子这么唐突的出现在她家门口,还不得把她活活吓死。 “你找谁?”喻千寻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多半是敲错门了。 那名男子看着她,直接就问,“你是不是叫喻千寻?” 喻千寻惊了下,但还是实话实地,点头,“我是。” “喻小姐,我们老爷有请,麻烦请您跟我走一趟。” 喻千寻见他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客气的,心里排除了他是来绑架自己的可能,其实在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冷天心,她还以为他是冷天心派来的,但是听到他说老爷二字时,她就知道不是了。 不过这个老爷是谁? 她还真想不出来。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叫老爷的人? “如果我不跟你去呢?” “老爷交代,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喻小姐您去见他。” 言下之意,就是有绑架的意思了。 “好吧。”她其实不过也就是问问,没说不去。 “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不介意吧?” “嗯。” 砰一声,喻千寻关上门以后,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握在手里又犹豫了,对方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派个人来登门拜访,说明,对方是不怕她报警的,那她报警还有什么用? 喻千寻果断放弃报警之后,又想到了打给程耀扬,她知道程耀扬黑白两道都有一些势力,只是自己早上才拒绝了人家的告白,这会儿有困难倒是想起人家来,这算什么? 不妥,不妥,这个念头也被她果断的放弃。 思来想去,她认识的人就那么两三个,除了程耀扬,谁在c市,还能有一点地位? 喻千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倏忽,她脑子里灵光闪现。 的确还有一个人,比程耀扬更有势力。 只是……她握着手机犹豫,他会帮自己吗? 喻千寻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之后,再次拉来了客厅地大门,那名黑衣男子等在外面,见到她,立刻比出请的手势,“请吧,喻小姐。” 喻千寻硬着头皮点头,走在了前面。 楼下,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那名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替喻千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待她坐进去以后,他关了门,才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路上,喻千寻百无聊赖,顺便也想探听点情况,就闲来无事地找他聊天,“那个,我还没请教,你家老爷,姓什么,叫什么?” 黑衣男子目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只道:“见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废话。”她又不瞎,见了面还会不认识人? 喻千寻知道从他口中是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懒得跟他多费工夫,换了个话题,“还要多久才到?” “一个小时左右吧。” “还要这么久?”喻千寻打了个哈欠,“行吧,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叫我。” “……好的。”黑衣男子实在是佩服她的淡定。 可能是真皮的沙发椅太软,睡上去太舒服,喻千寻还真就在车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比在家里睡得还要踏实。 其实她也不是不担心,不害怕的,只是她见对方对他这么客气的份儿上,觉得对方应该不是要她的小命,不然直接就是入室杀人了,还犯得着用这么土豪的名车,来接自己? 到了目的地,喻千寻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她来过,就在前不久,她还记得守门的保安,这保安狗眼看人低得很,那天她来,看她穿着不咋滴,都不放她进去。她说了半天的好话,他才勉为其难帮她通报了一声管家。 没错,这个地方,就是冷宅。 都到这里了,她要是还猜不到,把她‘请’来的人是谁的话,那么她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豆腐渣做的。 喻千寻跟着黑衣男子走了进去,一路上,她想得最多的是,冷老爷子该不会是那天对她一见钟情了吧?雅蠛蝶呀……她可是她儿子的女人,还生下了他的孙子,他们在一起,岂不是乱.伦,一想到小白叫冷楚哥哥……她浑身就不由起鸡皮疙瘩,尼玛,这太虐心了。 “老爷,喻小姐到了。” 黑衣男子禀报了一声。 喻千寻就站在黑衣男子的后面,视线被他挡住了,她斜着身子,歪着脖子,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身恢宏气势的男人,与他四目相对,她有一种被蜜蜂蛰了一下的感觉,飞快的摆正身,摆正了脑袋。 冷天毅挥了下手,黑衣男子会意,恭敬地欠了下身,然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了喻千寻和冷天毅两个人,她明显有些局促和不安。 她有些不太敢直视,冷天毅那张扑克一样冷冰冰的僵尸脸,目无交点,到处乱看。 “坐。”冷天毅突然出声,声音,比他的脸还要冷。 喻千寻哪敢坐,这个地方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冷老爷,您有话就直说了吧。” “不急,坐下,慢慢聊。” 喻千寻一听到慢慢聊三个字,想不想歪都难,她心跳如雷,僵硬地说,“冷老爷,您不说,我还真不敢坐。” 冷天毅的扑克脸终于是有一丝的缓和,不过盯在她脸上的目光仍然锋利如炬,“你是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心事被戳穿,喻千寻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冷天毅似乎真的就是一个没有幽默细胞的人,见喻千寻脸红默认,他也仍然维系着他一贯的严肃面孔,冷冰冰的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我请你来,是另有目的。” “哦。”喻千寻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人也马上坐了下来。 她觉得有些口干,正好她面前的茶几上就摆放着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沏好不久,满满当当的,不像是被人喝过的样子。 冷天毅见她望着那杯茶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立即便说,“尝尝吧,上等的龙井茶。” 喻千寻的确是口渴,但是她还不至于渴到掉以轻心,谁知道他有没有在茶水里下药。 “不用了。”她拒绝道,“冷老爷,您的时间宝贵,我就不耽误您了,有话您直说。” 冷天毅见她处处提防着自己,也不生气,反而是说,“人心不古,多个心眼是好事。” 喻千寻:“…………” 他是在赞美她?还是在贬自己? 喻千寻才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这个地方,杀气太重,比乱葬岗的寒气还要重。 这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让人亲近不了,也不想亲近。 喻千寻终于是知道,冷楚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冷冰冰的了,尼玛,这绝逼是家族遗传。 幸好她温暖得像太阳,驱散了小白遗传在体内的冰块…… 喻千寻正想得有些洋洋自得的时候,对方,骤然插入一道冰冷的声音,“喻小姐,才做我儿子的秘书不久? “是的。” “冷楚他很信任你?” “还好吧。”喻千寻不明白他究竟是想问什么。 冷天毅忽然在这个话题上,停顿了一下,话题一转,“喻千寻,你觉得我儿子,为人如何?” “啊?”喻千寻被惊到了。 哪有当爹的问别人,你觉得我儿子人品怎么样的? 是想听她说实话?还是想听她说恭维话啊? 这还真把她给难住了。 “我想听实话,喻小姐,但说无妨。” “冷总这人除了霸道了一点,独/裁了一点,和凶了一点,其实还……挺好的。”喻千寻由衷地说道。 冷天毅听了之后,却是深意不明地嗤了一声,“喻小姐,还是有所顾虑?” “没,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冷天毅不屑地说,“冷楚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喻千寻无语了,尼玛,你竟然知道还来问我,逗我玩儿是么? 靠之! “他性格冷,脾气大,难沟通,做他的下属,很辛苦吧。” “……还好。” 一开始对冷楚不是很了解的时候,她的确是觉得有些辛苦,但是现在,她完全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冷楚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是,他性格冷?那是他不善表达!脾气大?那是因为他本身就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一点小脾气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难沟通?他一点都不难沟通,她是他见过所有上司之中最分得请是非曲直的人。 喻千寻在心里替冷楚打抱不平,要不是那天,她亲眼所见,这个所谓的父亲,用怎么一种漠不关心的眼神看着他遍体鳞伤的儿子,她或许不会将他那番话,理解为是偏见。 她虽然不清楚他们父子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但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恶劣。 都这会儿了,她大概也有些猜到,冷天毅叫她来的目的和冷楚脱不了干系,但是亲耳听到他叫自己做内/线,监视冷楚的一言一行时,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抱歉,冷老爷,我就是个本本分分打工的,我干不了间谍这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 嘴角还勾着一丝笑,那笑里含着一丝轻蔑,那是对冷天毅的。 他竟然这么不放心冷楚,为何又要把公司交付给他呢? 喻千寻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会笨到去问,这是人家父子之间的恩怨,她一个外人,没有干涉的立场。 冷天毅似乎也是料到了她会拒绝,他不疾不徐地说,“喻小姐,恕我唐突,我查过你的底细。” 喻千寻已经不那么意外了,冷天心都能查到她的底细,冷天毅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还是无动于衷,“我一个孤儿,哪来什么底细?您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可以了,何必麻烦一趟呢。” 她说得很轻,冷天毅听出了她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吃饱撑了,嫌得很的意思。 他也不生气,只道:“我有办法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顿时,喻千寻就浑身僵硬了一下,不过她隐藏,掩饰得极好,还是无动于衷地样子说,“谢谢,不过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喻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固执?”冷天毅就是耐性再好,也被她油盐不进的性子,磨得有几分急躁了。 喻千寻微微一笑,百媚生那种,将他的话反问他,“冷老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喜欢强人所难?” 冷天毅脸色一沉,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盯着她的眼神很不善,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跟他顶撞的。 喻千寻见他终于是沉不住气要爆发了,要说心里一点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硬着头皮,装,也要撑下去。“冷老爷,请恕我大不敬地说一句,您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听到这个评价,冷天毅终于是爆发,站了起来。 喻千寻被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吓得有些坐不住,她知道自己是惹祸了,可是她不后悔,如果今天注定是在劫难逃,那么,她死也想要替冷楚,争这一口气。 *********************************************************************** 哈哈,十点,准时吧! 他俯身,在她殷红的嘴角,落下了滚烫的一吻。 喻千寻看到冷天毅的额头暴起了青筋,眼底的冰魄几乎要将她冻结成冰,他周身的气场本就是不怒自威的,这会儿真发了威,身上散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她看着冷天毅的目光也是带着一丝惊惧的,不过她握紧了拳头,不容自己退缩。 冷天毅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小瞧了这个女人,她是第一个敢跟他呛声,也是第一个敢当面顶撞,指责他的女人,有些胆识,可惜不知天高地厚,他想要她死,就好比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易如反掌。 他就不相信,她不怕死。 “混账!”冷天毅大喝,“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教训我?” 喻千寻从沙发上起身,站直了身子,看向他的眼神不卑不亢,“不敢,我只是抒发己见,觉得您对你的儿子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冷天毅只觉得心口一阵怒火中烧,脸色徒然黑得阴云密布,一口气被堵在了喉咙口,要是不把他吐出来,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活活气死。 这个口出狂言的丫头,简直该死! 喻千寻见他举起了右手,她知道那是要挥向她的,她只来得及惊得瞠目,那只大手就来势汹汹的朝她挥了过来。 她本能的闭上了眼,心想,今天自己铁定要挨这一耳光了。 可是等了几秒钟也没觉得脸上有什么感觉,她有些奇怪,睁开眼睛发现多了一只手,他顺着那只手往上,先是看到那只手正握着冷天毅苍劲有力的大手,然后看到的才是冷楚那张紧绷的俊彦。 父子两个的表情如出一辙,就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强大,强大到,喻千寻觉得虽然看不到刀光剑影的场面,但是他们针锋相对的眼神,能让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夹在他们中间,她觉得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煎熬。 冷楚按下冷天毅气颤的大手,之后,抓了一把喻千寻的胳膊,用力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扯,喻千寻这会儿人都是软的,被他一拽顺势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冷楚揽腰抱着她,力道有些重,在他怀里,喻千寻动弹不了。 她挣扎了一下,旋即,便听到冷楚嗤地一声说,“爸,新来的秘书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说是这么说,他脸上可看不到一丝的诚意。 冷天毅也习惯了冷楚口是心非的样子,他看着他将喻千寻护得那样紧,凌目一沉,嘴上没说什么,垂在身侧两边的大手却是徒然握紧。 他有两个儿子,他最疼爱的是二儿子冷世军,他除了继承了他的容貌,长得比较像他之外,一点他的真传都没有继承到,反而是他最恨的大儿子,冷楚,除了长得不像他,内在的东西都跟他是一模一样。 他一直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冷楚迟早有一天会摆脱他的操控,但是,他现在不那么胆心了,因为…… “你这个秘书,还真是不简单呢。”冷天毅眯起眼眸,语气森冷道。 冷楚轻勾唇,似笑非笑地说:“那都是孩儿教导有方。” 言下之意——我教的,不服气,来怪我! 父子两,你一言,我一语,不管冷天毅怎么变着法的想要在言语上重伤喻千寻,冷楚都能将责任滴水不漏的揽到自己的身上,最后冷天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冷楚,只好作罢。 喻千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冷宅出来的,一直到上了冷楚的车,她才如释重负地松出来一大口,这会儿是坐着,要是站着,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她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无力地靠着沙发椅背,心脏在剧烈的跳着。 她这时想起小白,眼泪顿时毫无预兆,唰地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冷楚瞅着她,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她也不矫情,拿着就用力擤着鼻涕。 听到那“嘶嘶”的鼻涕声,冷楚轻轻蹙了下眉,但是也没说什么,又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他一直就这么侧着身子看着她,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这还需要问么?刚才她一定都快吓死了吧,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她那么娇嫩的脸,怎么挨得住父亲的蛮力? 冷楚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派人保护她,要是今天喻千寻真有个好歹,那么,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大逆不道之举。 “别哭了。”他轻声地说道。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极没有耐心的人,尤其最烦女人的眼泪,只要看到女人哭,他就不由觉得烦躁,但是此刻看着喻千寻的眼泪,他只有一个感受,心疼。 他不自觉地伸出拇指,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抹了一下,沾到她脸上湿湿的液体,他心里泛着微微的刺痛。 喻千寻哭得不能自已,情绪完全陷入在无边的恐慌之中,她先前的勇敢全部都只是意气用事,她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不得不做出反抗。这会儿,劫后余生,她想起自己的莽撞,造成的后果,直接有可能是她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看不见她最宝贝的儿子,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她是猪么?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她其实明明就可以不用得罪冷天毅,她只要顺从就好了,不但小命保住了,说不定还会得到一大笔的线索费,她非要去逞什么能啊? 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小强吗? 喻千寻觉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应该为儿子着想一下的,他还那么小,如果她死了,在这个世上,从此以后他也就是孤儿了。 她竟然差点陷小白于这样一个境地。 她想起自己指责冷天毅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就觉得讽刺。她比人家更不合格! 又哭了许久,喻千寻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声,不过眼泪仍然有些收不住,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哭过了。这么酣畅淋漓的哭一场之后,她心里好受多了,其实不止是今天的情绪,还有昨天积压的,一并被释放了出来。 “哭够了?”冷楚见她终于是不再低泣了,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要是再这么继续哭下去,他真担心她会不会哭坏眼睛。 听到他散漫的声音,喻千寻似乎才有所意识自己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她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迅速扭头看向他的泪眸颤了颤,嘴角看样子是用纸巾擦过,沾了一丝纸条。 冷楚见状也没有多想,直接就伸手过来,在她脸上轻轻的碰了一下。 他指尖的温度,在她脸上蔓延开,轰地一下,喻千寻沸腾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倒不是因为他的这一碰,让她觉得有多暧/昧,她是想起了方才在冷宅里,冷楚当着冷天毅的面那样紧的抱着她,她之前又那样的维护冷楚,其实她不觉得那是维护,她只是实话实说,但是她想冷天毅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他一定觉得她和冷楚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因为,冷楚也一直在维护她。 说真的,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冷楚刚才为了她,就差没有跟冷天毅大打出手了,他言辞间的维护和保护,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的搞不懂冷楚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他心里,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他心里,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她呢? “我脸上有脏东西?” 见她目不转睛,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看,冷楚微微有些好笑,轻轻勾动着一丝嘴角。 他本就生得俊俏,这么风情一笑,喻千寻毫无抵抗力地心脏顿时跳了跳。 她显得有些局促,慌乱地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如蚊呐,“……谢谢。” “你说什么?”冷楚听得不是很清楚,眉目微动。 她的声音大了些:“谢谢你肯来救我。” 说真的,之前打电话向他求救的时候,喻千寻是真的没有一丝把握他会多管闲事,毕竟他们的关系真的不算熟,而且昨晚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他就让自己走了,明显就是有些生她的气,所以喻千寻觉得他肯定不会多管自己的闲事。 所以电话拨出去她就后悔了,正准备将电话挂断的时候,那头却已经将电话接了起来,竟然通了,她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毕竟,命比脸要重要得多不是么? 她其实也没说得多严重,只是说——有人请自己去喝茶。 冷楚当时也就回了句,电话别关机。她其实没听懂他的意思,但也还是照做了。 她还以为他不会管自己,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冷楚听着她低低的道谢声,觉着受之有愧,柔和地目光在她脸上停驻,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活蹦乱跳,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来了,不由的,他的呼吸变得滚烫了起来,眼神发光,幽幽如狼。 喻千寻似乎是有所感受,忽然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受。 脸上都明显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向来镇定自如的冷楚,这一次,倒显得比喻千寻还要心虚,他快速地把脸往旁边一扭,指骨分明地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敲了敲,定了定神,才低沉地问,“想吃什么?” “啊?”他的思维转变太快,喻千寻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指了指戴在手上的名牌表说,“快五点了,你还没饿吗?”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提醒,喻千寻还真是有些饿了。 冷楚见她把头一点,立即发动了殷勤,黑色机身的车子,如深海的鱼,油走了。 车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四平八稳的开着,喻千寻靠着柔软的沙发椅,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了起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一直专心开车的男人,忽然把俊脸扭过来,对着她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喻千寻顿时被惊了一下,因为,她着实没有料到,冷楚开车的时候居然会分神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又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她的脸悄然红了,用手捂了捂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侧过身,面朝着窗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就开始睡。 可能是因为高烧还没有痊愈,又也许是因为精神在高度紧绷过后人会特别的疲惫,喻千寻这一觉,睡得甘甜无比。 冷楚一直都将车开得很稳,让她可以睡个安稳觉。 见她睡熟了之后,他轻轻踩了一脚刹车,车子靠边停了停,他探身,拿起放在后座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喻千寻的身上,她偏睡的脑袋忽地向下滑去,眼看她就要撞到车门上,冷楚快速的伸出左手托住她下滑的小脑袋,掌心触在她温热细滑的脸颊上,一瞬间,他只觉得掌心被电了一样,心跳不受控制地漏掉一拍,他柔和的眉眼细致地盯着眼下这张,并不算百媚千娇,倾国倾城,却令他魂牵梦绕的丽容,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活蹦乱跳。 理智,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强大的欲.望。 他俯身,在她殷红的嘴角,落下了滚烫的一吻。 ******************************************************** 还有一更,在晚上。 你是第一个,冷楚带过来吃饭的女人 “喻千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偷生下我冷楚的儿子?” “把儿子给我, 你滚。” “滚……” ………………………… “啊……” 喻千寻突然一下子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脑袋里那一幕场景还没有全部散去,她按着扑通扑通跳的心口,坐正了身子。 夜,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遮去了光明,喻千寻看着一片黑漆漆的前方,有一时半会儿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身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 她条件反射转过头去,见是冷楚,顿时被吓一大跳,整个人差点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蹦跶了起来,缩身,贴上车门。 冷楚见她一副明显是吓得不轻的样子,只当她是不喜欢和自己独处,微拧眉,沉冷的面容透着一丝明显的不悦,不过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说,“下车吧。” “去哪里?”喻千寻全神戒备,就好像冷楚要把她卖掉一样害怕紧张。 冷楚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下去说,“吃饭。” 喻千寻在心里“咦”了一声,看了看两边,发现自己是在车上,而脑子里的画面是在她和小白所居住的公寓里。顿时幡然醒悟,原来刚刚那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还好,还好。 她拍着胸口,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大口气。 冷楚下车之后,见她还在车上,表情动作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微拧眉,沉声道,“下车。” 喻千寻这回倒是听话得很,一刻不敢怠慢地推开车门,就走了下来。 冷楚锁上车以后,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喻千寻像条尾巴一样的,跟在他的后面,一直都在东张西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道路两旁连个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周围住户家里的灯光,才能勉强看清楚周围是个什么环境。 说真的,这里的环境真的算不上好,道路两边的房子破破烂烂的,透过开启的窗户,喻千寻也隐约看到,那些亮着灯的住户家里的家具和电器什么的,都很古老了,这里的一切和c市繁华区域比起来,就像是贫民窟一样。 冷楚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喻千寻百思不得其解,想问,又有些觉得多此一举,反正问不问,冷楚都会带她去他想带她去的地方,不是么? 半路上,冷楚忽然顿住脚,停了下来。 喻千寻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就这么横冲直撞了上去,鼻子脸在他背上磕了一下,倒是不痛,但她仍然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你的伤没事吧?”她紧张地说道。 冷楚转过身来,睐了她一眼,说,“没事。” 喻千寻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很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不走了?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不知怎的,冷楚突然有些想笑,就真的扯了扯薄唇的嘴角,“你怕吗?” “啊?”喻千寻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卖掉?”冷楚开了句玩笑。 喻千寻却是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说真的,有点。” 冷楚没好气地瞪着她,“那你还敢跟我走?” “我的命是你救的, 就算你要害我,我也只能认了,谁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呢。” 冷楚眉目微动,“就只是因为欠我的人情?” “不然呢?还能是因为什么?” 冷楚被自己讨来的闷拳,气得眼神发狠,“喻千寻,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笨蛋!” 什么? 他骂自己是笨蛋? 喻千寻气得一咬牙,一跺脚,冷楚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瞥下她,潇洒临风,大步地走在了前面。 ************************************************** 又拐了一个小胡同,冷楚才终于是进了一家小餐馆的大门,喻千寻还特意地站在门口望了一眼那小餐馆的招牌名字,取的倒是普普通通,叫——家常菜。 喻千寻实在有些搞不懂,冷楚为什么会带她到这么偏僻一小地方来吃饭?虽然她也没奢望他会请自己吃龙虾鲍鱼,山珍海味,但起码得找个地理位置显眼的中餐馆吧,这么偏僻的一个小地方,小餐馆,和他的身份显得完全格格不入。 不解归不解,喻千寻也不挑剔,只要有吃的就行了。 餐馆虽小,但是生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里面摆了大概十来张桌子,坐了七八桌,只有最偏的几个位置,因为光线不太好,没人坐,冷楚领着喻千寻来到最偏最暗的一桌,坐下。 很快就有人过来招呼他们,喻千寻看了一眼那位直接走向冷楚的阿姨,看样子有五十出头了,脸上带着笑,眼角的褶子很深,她和冷楚像是认识的,因为那阿姨张口第一句就说,“小魔王,你可好久都没来光顾戚阿姨的生意了。” “小魔王?”喻千寻吃惊得不的了,瞪着眼睛瞥了一眼脸色有些僵硬的冷楚,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绰号,她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冷楚狠狠朝她瞪过来一眼,喻千寻还是止不住笑,不过要收敛了很多。 “这位小姐是?”阿姨模样有些吃惊地看着喻千寻,然后又看了看一脸难为情的冷楚,也是笑了,“小魔王,你女朋友么?长得还真不错。” 女朋友? 冷楚看着阿姨,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倒是喻千寻急着说,“我不是,我只是他的下属。” 阿姨明显一副不相信地样子,别有深意地说:“小魔王可从来没有带过女下属来我这里吃饭。” 喻千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看向冷楚,冷楚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他的表情明显有一丝不寻常的僵硬,但是很快,他就转开了脸,看着阿姨,点了这里最有名的粥。 皮蛋鱼片粥生鲜滚烫,米粒早就熬至化境,入口即无,甘香无比。喻千寻喝着粥,背心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她不由感慨:“这里的粥,真不是一般的好吃。” 冷楚似是懒得说话,默默吃着自己的白米粥,正在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剪着平头,模样清俊,左眉梢有一道疤痕,却并不触目,穿着随意的t恤,牛仔裤,可举止之间,又隐隐透着一种君非池中物的贵气,他含笑,立在冷楚的右手边,指骨分明的大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戚姨说,你今儿带了个妹子过来,我还不信呢。”说着,他深邃含笑地目光朝着喻千寻瞥了过来,也不知怎的,对上那男人精明的眸子,喻千寻心里顿时就有些发虚,好像心事被他看穿了一样。 她虚虚地笑了一下,算是礼貌的和他打过招呼了。 陆新南也冲她微笑了一下。 冷楚见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没好气地拍开了陆新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说,“关你屁事,爷有钱,高兴,想带谁来吃饭,都可以。” 陆新南跟他是真正的发小,两人打从娘胎出来的头一天,就是裹着一块棉被睡的,又因为臭味相投,两人从小关系就好。一个院子里的孩子,甭管大大小小,都对这两位爷俯首称臣,他们两是远近闻名的混世魔王,小时候没少跟人打过架。 “我左眉这道疤,就是因为救这小子,被人用石头给砸的。” 陆新南坐在喻千寻的旁边,给她讲,小时候他和冷楚是怎么保护大院里那群胆小怕事的小屁孩和地痞*打架的事迹,听得喻千寻又是担心,又是好笑的,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两个人也敢挑衅对方十几个人,而且他们都比你们大。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要是真闹出事,你们的父母该怎么办吗?” 陆新南抖了抖手中的烟,眼神徒然划过一丝悲伤,他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又沉长缓慢地吐出,眼神愈发的深邃,半响之后,才沉声幽幽地说,“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 喻千寻其实挺会察言观色的,这会儿,见他的脸色明显的变得有些悲伤,她很识趣地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这家店的粥,味道超棒,你要不要也尝尝。” 陆新南看了一眼冷楚阴沉的脸色,故意说,“好啊。” 喻千寻完全是看在陆新南是冷楚发小的份儿上,又救过冷楚的命,觉得他这人挺仗义的,所以才对他稍微热情了一点。 冷楚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见喻千寻对陆新南笑的那叫一个甜,又主动替他乘了一碗粥,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子爆发了,他起身,一把夺过喻千寻还端在手里的海参粥,拿起勺子,就挖了两大口喂进嘴里,边吃还边瞪着陆新南说,“要吃,吃你自己去。” 喻千寻觉得冷楚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够对救了自己一命的发小,小气成这样?她义愤填膺地瞪着冷楚,道了句:“你真抠门。” 陆新南听了哈哈大笑。 冷楚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要不是这里的粥味道好,而且对伤风感冒也有治愈的效果,他才不会带喻千寻来这里吃饭。 说真的,他不后悔把喻千寻带来这里,他后悔,来之前,怎么没叫人把陆新南这损友给五花大绑困在房间里,免得他出来祸害人。 陆新南看着一脸妒夫相的冷楚,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几年品味越来越差,好歹挑女人的眼光总算长进了些,这妹妹人不错,心眼又好,你别欺负人家。” 说完,他看着喻千寻郑重地自我介绍,“我叫陆新南,你呢?” “喻千寻。” 陆新南“唔”了一声,“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这个意思吗?” 她的名字哪有那么诗情画意,不过就是随便起的。 她僵僵的一笑说,“可能把。” “挺好的名字。”陆新南意味深长地对冷楚说,“你觉得呢?” 他冷着脸“切”了一声。 陆新南摇头,一副对他很失望的样子,“你这死德行,真该改改了,要再这样下去,活该你单身。” “管好你自己吧。”冷楚臭着一张脸说。 结了账,他拽着喻千寻的手,就将她拖走了。 一直到,远离了吵闹的人群,走在荒无人烟寂静的马路牙子上,冷楚才甩开了她的手。 “你没见过帅哥是不是?”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质问她。 什么叫她没见过帅哥?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她看上了他的朋友不成? 喻千寻心里那叫一个气,赌气道:“是,我就是没见过帅哥,没见过那么英俊的男人,关你什么事,没品的家伙。” 冷楚被她气得牙痒痒,反倒是笑了起来,“你不止脑残,你还他妈的眼瞎。” 什么?这混蛋,居然敢骂她脑残……还眼瞎? 可恶,喻千寻气死了,气死了! ——砰。 她很不客气地弯下腰,脱下鞋子,狠狠地对准冷楚砸过去。 这袭击来得突然,冷楚没能及时避开。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朋友说得对,你就这死德性,不改,别说找女朋友,就是交朋友都难,好好反省吧,再见。” 没等冷楚从鞋子的攻击中回过神来,喻千寻就已经撂下狠话,快速跳上了经过的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 “什么,我被开除了?” 喻千寻不敢置信地从办公椅子上,站起身来,瞠目,看着也是一脸费解的特助先森。 “为什么?”喻千寻想不明白,冷楚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开除自己? 特助先森一脸无奈,“千寻,我也帮你过问原因,不过冷总他……没说。” “我要找他问清楚。”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辞退,要开除她,起码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 特助先森拦住气势汹汹的她说:“千寻,你现在不能去,冷总他正在忙。” “让开。”她现在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反正都是被辞退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特助先森拦不住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由她去了。 这事儿,他也觉得挺蹊跷的,boss做事情向来是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无缘无故的辞退任何一名员工,怎么就单单对千寻例外了? 喻千寻怒气冲冲来到冷楚办公室的门口,门没有关,她走到门口就走不动了,瞪大的两只眼睛像两灯泡。 里面……什么情况? 环肥燕瘦的女人,风姿妖娆的站了满满一屋子,光是看背影,喻千寻就觉得,这些人肯定不是来面试的。 倒像是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赛的,一个个是要多暴露就有多暴露,要多*就有多*,她偷偷的潜伏在了门背后,鬼鬼祟祟的盯着里面的情形。 冷楚坐在总裁的大班椅上,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一只笔和一本花名册,看着眼前这群像是从西游记里面跑出来的妖精,心里也是醉了。 幸好他早上什么也没吃,不然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吐,她们脸上的粉扣下来直接就可以包汤圆了。 冷楚已经在心里骂了齐飞不止一百遍了,这小子,什么眼光,找的这些女人,丑得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果然是年少无知,要是时光能够倒流,他就是*,也绝对不会找这些女人慰藉。 自己造的孽,就是含着泪,也要负责到底,所以,恶心就恶心这一次吧,只要能找到儿子,他在所不惜了。 “苟大乃。” 冷楚喊出第一个名字,喻千寻就差点喷了,躲在门后面,捧腹,笑得直不起腰了。 “你生过孩子吗?”冷楚问。 那女子人如其名,有一对硕大无比的胸器,她故意挺着胸说,“人家才没有啦,不过冷总想要人家跟你生孩子的话,人家倒是可以考虑哦。” 听着她的娃娃音,加台湾腔,冷楚浑身不由冒起鸡皮疙瘩,直冲她摆手。 “千寻,你怎么在门口?”特助先森接到冷楚的求救电话,过来帮忙,发现喻千寻躲在门口偷听。 喻千寻脸都笑痛了,她严重怀疑,那群女人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个个都能让人笑到胃抽筋。 “齐飞,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她起身,问道。 齐飞支吾了一下,“没什么,你快走吧,要是冷总知道你在这里偷听,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喻千寻就更奇怪了,“为什么呀?” “哎,千寻,你别问那么多了,快走吧。”齐飞不方便透露,直接进了办公室,顺便把门给关了。 他越是神秘,喻千寻就越是好奇,反正她都已经被辞退了,就算偷听被逮到,冷楚也处罚不了她了,不是么?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打算走了,偏就要留下来,看他们在搞些什么名堂? “冷总。” 齐飞走过去,只见站在落地窗前,双手叉腰,面朝着窗外的冷楚,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他听见齐飞的声音,转过头来,鹰眸锐利地盯着他,恶狠狠地批评道:“你看看你找的这些人,一个个的像什么妖怪,齐飞,你还真是会坑我,呵。” 齐飞吓一跳,苦哈哈地说,“冷总,我怎么敢坑你……”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女人,的确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当初他也只是看了照片,谁知道那个时候的ps技术就已经强大到,把凤姐都能ps成西施。 他有些惭愧道,“对不起,冷总,是我的失职。” 冷楚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神情疲惫到极点。现在不是追究错误的时候,竟然事已成定局,他也只能认栽了。 他将拿在手里的花名册往齐飞胸口上一拍,“剩下的,交给你吧。” 他实在不想再多看这群女人一眼。 齐飞接过花名册,恭敬地说了声:“是。” 冷楚一下子把门拉开,喻千寻身子贴着门,突然失去重力,整个人顿时扑进了冷楚的怀里,她像只落水的鸡扑腾了两下,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两步。 冷楚拧眉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我……”她结巴了一下,定了定神,又说,“我来找你的。” 冷楚眉目微动,眯着眼睛打量她,距离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的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最近应该过得挺滋润的,他讽刺地一勾唇,冷冽地说道:“找我为什么不进门,趴在门上,是想偷听什么?” 做贼被人抓了个现行,喻千寻狡辩不了,心虚得脸都红了,抿了抿唇,尴尬过后,她理直气壮了起来,“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值得我偷听的么?”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冷楚意外地笑了一下,帅气逼人。 喻千寻晃了晃神,硬声道:“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辞退我?我犯了什么错?还是给公司带来了什么损失?” “没有。”冷楚的回答干脆又直接,“你很敬业。” “那你什么还要辞退我?” 喻千寻雄赳赳地握起了拳头。 八年前,他在那场车祸中到底失去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辞退我?” 喻千寻雄赳赳地握起了拳头。 办公室里的那群女人,被千寻气愤地指控声,吸引着看过来。 千寻就站在门口,且是面对着她们,所以他们脸上的狐疑和鄙视以及不可思议通通被她看在眼里,她略有些窘迫,到不是怕她们,只是觉得自己这么放肆,的确有损冷楚的龙威,她尴尬地降低了一些分贝,“……我并不是非要留在这里不可,我只是有些不服?” 虽然这段时间,他都不在公司,但是她每天照样是兢兢业业,勤勤勉勉的在上班,工作上也没有丝毫的马虎和错误,凭什么他说开除她就开除她,起码得让她死个明白不是? 冷楚走出来,带上办公室的大门,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臂就大步地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挣扎一下,没用,无奈,她只能被他拉着走。 一直到电梯门口,冷楚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扯到前面,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墙上一推,晦涩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喻千寻就像是被施了法,忘记挣扎,定定地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深邃如漩涡,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眼底的光,徒然暗下去,连同脸色也紧绷起来,声音更是带着一抹冷酷,“天心她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了吗?” 一瞬间,喻千寻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冷天心,冷天心,又是冷天心,上一次她也是为了袒护冷天心,所以不惜在言语上,伤她。 这一次更过分,为了他的挚爱,他竟然不可理喻到要开除她。 下一次那位大小姐若是说不想在c市见到她,他是不是会不择手段逼她离开呢? 心里越是气得要吐血,她表面表现得反而越平静,平静到,她竟然还能扯唇笑,“我知道了。” 聪明如冷楚,他不会看不出来她的笑有多违心,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垂下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隐隐握着拳头,低沉地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字,“嗯。” 喻千寻推了他一下,然后落荒而逃…… 一口气,冲进办公室,她把门关得砰一声。 其他几位秘书小姐见她把门关上之后,凑在一起,幸灾乐祸地八卦了起来。 “……我就说嘛!这种货色怎么能入总裁大人的眼,给她点甜头,她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总裁夫人了,呵呵,这才多久啊,总裁大人就把她给玩腻抛弃了……” “……啧啧,真可怜……” “……她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要我说啊,她活该,谁叫她不自量力的……” …………………… 喻千寻拉开门出来的时候,秘书室的那几位,都在拭目以待的等着看她哭鼻子,然而,事实却是令她们大失所望,她漠漠的表情,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身姿笔挺地立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简易的收纳纸箱。 那天被喻千寻撞破被总裁骂哭的希希大胆的走过去,在她抱着的纸箱里翻了翻,见只是一些没用的废品,不由的皱了皱眉。 她本以为能从里面翻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告她偷公司的东西的,结果,全是没用的垃圾,她悻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儿,走开了。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虽然,喻千寻一直就知道,这群人不喜欢自己,她也一样对他们敬谢不敏,但是毕竟大家同事一场,告别一下,她觉得也是应该的。 大家都意外地看着她。 说完,她直接抱着垃圾箱走了。 ************************************************************************* 冷楚立于会议室透明的落地窗前,从五十二楼这个高度看下去,底下的人形如蚂蚁,他的视线一直就随着底下的一个点移动,看着她将抱在怀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看着她回头仰望了一眼办公楼,看着她转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她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心里有什么东西膈应着他,很不舒服的感觉…… 叩叩—— 有敲门声传入,他松开紧皱的眉头,漠然回过身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特助先森,点头,示意他进来。 “总裁,我已经全部盘问过了,没有一个承认当初怀有您的骨肉。” 这个结果,令冷楚意外,也不意外,虽然他记不住那些女人的长相,但是他记得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他每一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的,就算出了意外,凭那些女人的市侩,竟然敢生下他的种,那么就一定不会没胆量狠狠敲诈他一笔。 齐飞见他闭上眼睛,拳头在头上轻轻锤了几下,似乎是很绝望,忙说,“可能还有遗漏的,总裁您放心,如果您真的有儿子遗落在外,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帮你找到。” “谢谢。”大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冷楚最担心的不是能不能找回儿子,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不止一次想过,梁夕月究竟有没有骗自己?直觉告诉他,梁夕月不会骗自己,他们无冤无仇,她没理由捏造一个谎言来欺骗他不是? 冷天心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两天前也找她问过,认不认识梁夕月?她的回答很肯定——不认识。 天心这样的小人物,不认识梁夕月实属正常。 梁夕月也说,她得罪的另有其人,还直接指出那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如果她说的全部都是真,那么他的儿子就和梁夕月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很深厚的那种,要是交情浅薄,梁夕月这样的人物会亲自出马帮他对付天心吗? 梁夕月是什么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军火商,国际头号通缉犯。 他们厮混在一起,他想象不到,儿子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他回想了一下,视频中,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小身影,他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大概就自己的腿那么长,他问齐飞,“这么高的孩子,大概几岁?” 齐飞不敢马虎地说,“大概就七八岁吧。” “七八岁。”冷楚深刻地回忆了起来,可是,怎么想,脑子里面都是一片空白,他是知道自己出过一次车祸,就是在七八年前,但是他从来不怀疑自己在车祸中丧失了什么,直到这会儿,脑子里的那片空白,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丢失了什么,“齐飞,七八年前,我有遇见什么人吗?” “这个……”都那么久的事情了,他哪里还记得住?齐飞因帮不了他,而感到自责,“对不起,属下记不清了。” “没事,我再想想。” 冷楚想到头都痛了,也还是想不起来,那片空白,到底是缺了谁? 忽然,冷楚想到一个人,他提步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冷宅。 “老爷,大少爷今天早上已经开除了喻千寻,还要继续跟踪她吗?” 冷天毅威严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沏地大红袍,缓缓地喝下一口说,“不用了。” 冷楚的动作这么神速,想必是发现了他在背后做的这些小动作,也罢,线越拉得紧,只会越适得其反,适当的松一松,反而让人放松警惕。 “大少爷。” 管家恭敬地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冷天毅闻言,抬了抬头,并对黑衣保镖说,“你下去吧。” “大少爷,您吃饭了吗?” “波叔,我吃过了,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想跟爸聊。” 冷楚直接走到冷天毅的面前,头也不回地对站在他背后的管家说道。 前不久这父子两才闹过,管家担心大少爷这回好了伤疤又会顶撞老爷,惹得老爷龙颜大怒,怕他吃亏,忙委婉地说,“魏医生,今天早上来过一趟,替老爷检查了一下身子。” “波叔,你放心吧,我不会惹爸生气。” 听到他这么说,管家才放心地离开了。 这个地方,对冷楚而言,就是人间地狱,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开门见山直接就问,“八年前,我出的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吧?” 冷天毅端着茶水的手忽地一颤,他豁然抬起头,锐利地眼神看向冷楚。 冷楚却是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脚步一转,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椅,看向冷天毅的眼神同样是散发着戾气的。 刚刚冷天毅的那一颤……令他的眼神,起了变化。 冷天毅缓缓将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放下,神色快速地恢复了一贯的肃穆,冷声道:“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定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喻千寻无精打采的回到家,开门,竟意外的发现小白在客厅里坐着,手里拿着ipd在玩,今天不是周末,他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么? 听见关门声,小白也诧异地抬起头来,也是十分意外地看着她,“妈咪,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你还不是一样,逃课了?”喻千寻凶巴巴的问。 “冤枉!……我昨天明明有告诉你,今天学校放假,不上课……咦,妈咪你被蹂/躏了么,好可怜的样子……” 喻千寻唉声叹气地往沙发上一倒,软绵绵地说,“我被老板炒鱿鱼了!” “虾米?”小白意外极了,起身,手摸着下巴,一副小大人模样,“为什么?……你做错事了?” “为什么是我做错事了?”喻千寻恼火地瞪了一眼小白,此刻看到这张与冷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俊脸,想不生气都难,“是我上司他智障,脑残,唉……我累,吃饭也别叫我。” 她起身,回了卧室。 聪明如小白,也郁闷了,想不明白,爹地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解雇妈咪? 他拿起手机,决定自己打电话去问…… ***************************************************** 冷宅的客厅里。 冷天毅缓缓将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放下,神色快速地恢复了一贯的肃穆,冷声道:“你想问什么?” 冷楚嘲讽地勾起一丝嘴角,倏忽,有电话打进来,他顿了顿,还是拿出了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小白,又是微愣过后,接起手机。 “冷叔叔。” 稚嫩的童声,透过电波,传过来。 “嗯,什么事?”冷楚微扯嘴角,即便对方看不到,他也还是面带微笑。 “你把我姐姐开除了?为什么?是我姐姐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她闯了什么祸?” “没有,你姐姐她很好,小白,冷叔叔现在有事,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 “喔……抱歉,打扰了,好的,再见冷叔叔。” 挂了电话,冷楚的笑容也转瞬消失不见。 冷天毅目光寂寂地看着冷楚,皱起的眉头,却是因为他电话里的那个……孩子。 客厅很安静,静到就是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回声,更别说讲电话的声音,他分明听到电话那一头是个孩子的声音,懦懦的,甜甜的,还有点奶气,跟他家天宇的差不多。也听到他问冷楚,为什么开除他姐姐。 据他的眼线汇报,冷楚今天就开除了喻千寻,所以他敢肯定,那个孩子口中的姐姐,是指喻千寻。 这就奇怪了,喻千寻是个孤儿,哪来的弟弟?他查到的资料里也根本就没有那个孩子的记录。 冷天毅高深莫测地眯了一下狠戾的鹰眸。 喻千寻这个女人,看来,他还真是不能小觑了她。 冷楚将电话揣回兜里,讽刺一笑,“你在紧张什么?”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冷哼。 冷楚心道,不紧张,你手抖什么抖?当年的那场车祸,他虽然已经忘了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去深究,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天真的相信只是一场意外,如果真的只是意外,他脑袋上的枪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闻不问不去调查,只是觉得,多此一举。 答案,早就在他心目中了不是么?如果以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经肯定了。 “是啊,你做过的亏心事多的怕是你自己都记不清了,怎么还会有愧疚感呢。”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笑。 冷天毅顿时不悦地沉下了脸,一副克制爆发地样子。 冷楚挑了挑眉,“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冷天毅缓和了一下脸色。 冷楚忽地一勾唇,笑容极其地讽刺,“这些年,你在我身上下的那些功夫,我都知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八年前,你有没有从我身边,逼走什么人?又或者,迫.害过什么人?” 冷天毅眯起眼缝,语气森冷,“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这个父亲有多狡猾阴险,冷楚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受着他的压迫,不是他不想或是不敢反抗,只是因为他手里一直捏着他的王牌,逼得他不得不唯命是从。 冷天毅眸色一沉,只觉得一口气立刻就梗在了喉咙口,他精芒毕露的眼睛盯牢了自己的这个逆子,半天才压下心头翻滚的怒火,沉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冷楚好看的剑眉顿时蹙起,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混账!”冷天毅怒喝一声,想起他刚才对自己尖锐地讽刺,又说,“诚如你说,我做过的亏心事多得都数不清了,我何必再隐瞒你这一件。” 冷楚不疑有他,但还是撂下了一句狠话,“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定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冷天毅气颤地坐在沙发上,要不是有一条腿不利索,他一定会起身掀桌。 这个逆子! 每次回家就是给他找气受。 他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挥到地上,哐当一声响,茶杯碎得四分五裂。 待他冷静了一下,心思活泛了起来。 八年前的那场事故,冷楚从来绝口不提,今天提起,却是问一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事? 难道八年前,他身边出现过什么人,是他所不知道的么? 他在找什么人? 看他那副要翻天覆地的架势,那个人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正好他手里的那张王牌快要过期了。 冷天毅阴沉的眸子狠毒地眯了起来。 ***************************************************** 医院。 “这个病房里,住的是谁呀,前两天我路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传说中的冷总裁,好帅呀,真不愧是国民老公!” “前段时间,网上不是有一个很火的视频么,视频里有个女人被车追压,吓得尿了裤子,你看过么?” “看过,看过……” “这里面住的呀,就是那个女人。” “……啊……哈哈哈……原来就是她呀,真是太丢人了……” “可不么,我要是她呀,都没脸苟活在这个世上了。” 冷天心把门一打开,就看见两个护士小姐,在门口议论着她。 八卦的两个护士小姐吓了一跳,一溜烟,跑了。 冷天心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惨白,也不知是被两个护士小姐的话给气的,还是因为自己脸面尽失,感到羞愧。 她转身回病房,拿起电话,拨给了冷楚,哭哭啼啼的对他说,要出院。 冷楚听她在电话里头哭的那么伤心欲绝,当即就赶过来,叫齐飞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了医院,冷天心冰冷的周身,才渐渐的恢复一点点的温度,她依偎着冷楚,弱弱地说,“楚,我好害怕,我不要再回公寓,让我去你那里住吧。” 冷楚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他和天心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她要求住他那里,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可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大情愿。 冷天心见他不说话,两眼一红,“你不愿意吗?” 冷楚怕她又哭,柔声安抚她,“我当然没意见。” “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冷天心心满意足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冷楚却丝毫感受不到半分的甜蜜。 脸上柔柔软软的触碰,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和另外一张樱红软绵的嘴唇。 她的吻生涩的就好像是初学者,却总是能挑起他最大的欲.望,令他把持不住…… 忽地,唇上一暖,他垂下眼睫毛,看着辗转在他唇上索吻的人,心里竟平静得燃不起一点激情,他扣着冷天心的手臂,轻轻将她推开一些,“天心,别这样,齐飞看着会不好受的,他还是个孤家寡人一个呢。” 开车的齐飞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两个人一眼,有些傻笑,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故意拿自己当借口来拒绝冷小姐的索吻,也就没说什么,权当默认了。 冷天心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分明很清楚,冷楚,他是在嫌弃自己。 ……………………………… 喻千寻又睡了一个下午,精神养得足足的,她就是乌龟精神,一遇事就喜欢睡觉来逃避现实,别说,睡醒之后,她人会舒服很多。 她来到客厅,不见小白的踪影,又去他的卧室里面看了看,也还是没有人,她嘀咕道,“臭小子,去哪里也不跟她说一声,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说完,她又立即呸呸呸! 因为她想到自己是乌鸦嘴,通常想的坏的,都灵验了。 喻千寻就快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小白去了一趟超市,回来的时候,菜篮子装得满满的,经过小区楼下的时候,他看到,他家单元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他停了一停,车窗贴着黑色的玻璃帖,什么也看不见,他耸了耸肩,提着菜篮子刚准备走,车窗忽然降落下来。 里面,一个浑厚有力地声音,飘了出来,“……站住!” 小白停了一下,疑惑地回头,四目相对,冷天毅震惊瞠目。 这张小脸怎么会那么像…… “老爷爷,你叫我?”小白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冷天毅激动不已,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要是一般孩子,估计都被他的眼神吓跑了,但是小白很淡定,“老爷爷,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 言下之意,你叫我站住,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冷天毅眯了眯眼。 小白皱起了眉。 冷天毅又道,“你爸爸是谁?” 小白眉头更深地蹙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老爷爷,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唐突么?” 冷天毅才不管唐突不唐突,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个孩子和冷楚究竟有没有关系。 他虎了脸,“回答我。” “无可奉告。”说完,小白扭头就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蛇精病!” 被一个小孩子藐视,换做是谁都会不舒服吧,况且冷天毅向来是高高在上惯了,他立即对开车的司机保镖沉声吩咐,“去把那个孩子给我抓回来。” “是。” 司机将小白抓回来,塞进了后座。 冷天毅以为他会又哭又闹,结果他只是很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冷鼻子,冷眼地瞅着他,双手酷酷地抱在胸前,蹙着眉头的样子,越发像冷楚。 “老爷爷,如果你是想要绑架我,勒索我的家人,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我妈咪的口袋,比你的脸还要干净。” 冷天毅盯着他从容淡定地小脸,目光硕硕,该说他是人小不知险恶,还是该说他是胆子太大不简单,在他脸上,他看不到一丝的恐惧。 “你就不怕,我是想要挖走你的器官?”冷天毅难得开了句玩笑。 小白这才表现出被吓到的样子,缩了缩身,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么,我……我还那么小,器官都还没长熟,卖不了几个钱的,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冷天毅眯起眼睛,居高临下俯视他,“只要你诚实地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好,老爷爷,您问吧, 我一定诚实的回答你。”小白一副害怕的样子,眼睛却鬼精灵的闪烁着。 “你爸爸是谁?” “他只是一个农民工。” “你妈妈呢?” “她也只是一个农村妇女。” “他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他们把我遗弃了,我现在被一个姐姐养着。” “你姐姐是谁?” “喻千寻。” “…………”冷天毅听不出他的话里有丝毫的破绽,十分的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他的样子像极了冷楚,他可能会真的信了他的说辞。 “老爷爷,你想知道的,我都老实的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么?”小白眨巴着眼睛说。 暂时没了。 “你走吧。” “好的……”小白,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重新挎上菜篮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走吧。”冷天毅吩咐开车的司机。都是时候还不忘看一眼小家伙的背影。 **************************************************** “后面是有狗在追你么?” 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的喻千寻,看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儿子说。 “不好了,妈咪,我刚刚在楼下碰到一个神经病爷爷,他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他一定还会再来的。”小白火急火燎地说道。 喻千寻一头雾水,“他问你什么了?” “他问我爸爸是谁,妈妈是谁,还问我是谁?” 喻千寻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模样凶狠,“喻小白,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说,是不是打烂了别人家的玻璃,被人追上门来了?” “没有,没有。”小白一个劲的摇头,“我那么乖,怎么可能惹祸。” 见喻千寻明显不相信,他一脸恳切,“妈咪,你相信我好不好。”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小白惊悚了一下,“会不会是那个神经病爷爷找上门来了?” 喻千寻瞪了他一眼,过去开门。 门口,站的不是冷天毅,而是,“耀扬,你怎么来了?” 程耀扬脸色凝重,边进门,边说,“我刚刚在楼下,看到有人把小白撸上了车!……小白,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啊!一个神经病爷爷,他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小白很郁闷。 喻千寻一来二去的看着这两人,思路有些跟不上,“谁把小白撸上车了,你们在说什么?” 程耀扬跟她解释了一番他亲眼所见的情形,小白也从头到尾的跟她说了一遍他的遭遇,喻千寻才真的是信了,小白有麻烦了。 程耀扬见千寻愁眉不展的,道出了建议,“千寻,我看你和小白得搬家了。” 喻千寻也想到了,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儿去找房子?” 程耀扬轻松一笑,“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不不不,我怎么好意思次次都麻烦你。” 欠他的人情已经够多的了,喻千寻真的不想再劳烦他,况且,上次他的表白,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给他回复,这段时间他们也还和从前一样,时常见面,程耀扬经常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来看他们母子,虽然他也一直决口不提那件事,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每次看到他,喻千寻都会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小白鬼精灵地眼珠子转了转说,“程叔叔,我妈咪她下岗了,你能不能给她找份工作?” “喻小白。”千寻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这个时候,他提这个做什么?臭小子,是嫌弃他妈咪还不够丢人么? 自己的儿子保护不了就算了,连工作都保不住,她喻千寻还真是够窝囊的。 “怎么,千寻你辞职了?”程耀扬感到意外。 喻千寻却觉得尴尬得要死,“……呃,不是辞职,是……是被辞退了……” 程耀扬也没有问原因,因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花怒放地笑了笑,说:“那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帮我?” 她还没来得及表态,小白就替她答应了下来,“好啊好啊,谢谢程叔叔。” “不客气。”程耀扬满心欢喜地笑了,因为,他觉得,小白这次是有心撮合他和千寻。 他摸摸小白的头,内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 晚上,小白被罚跪搓衣板,小脸哀怨得不得了。 某女却心安理得的躺在沙发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悠哉地看着八点档的肥皂剧。 “妈咪,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生计着想么,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没收入,咱们母子两就要喝西北风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宝贝儿子饿死么?” 喻千寻一眼瞪过去,“你妈咪我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还留过洋,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呐……反正你都是要找工作的,为什么不肯去程叔叔的公司上班呢?” “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喻千寻哼了一声。 “有什么不懂的, 不就是程叔叔喜欢你,你不喜欢他呗。” 小白的话一语中的。 喻千寻被刚放进嘴里的葡萄给噎住,呛得直咳嗽,小白立即从搓衣板上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双手捧送给她。 喻千寻咽下那颗葡萄之后,总算是顺气了,她瞪着小白,凶巴巴的说,“你竟然知道,还叫我去他的公司上班?你存心坑你妈啊?” 小白摇头晃脑说,“妈咪,我真替你的智商捉急。……你怎么能公私不分呢,我叫你去程叔叔的公司上班,又没叫你去跟他谈恋爱。再说了,程叔叔人是真的挺不错的,你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了解他,看看合不合适。” “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接受他的么,怎么突然转性了?”喻千寻觉得小白十分可疑。 小白打了个哈哈,“人是会变的嘛,哎呀,妈咪,我好困,我明天还要上课,去睡了啊,你也早点休息,别看肥皂剧了,不现实。” “好的,晚安,宝贝。” 目送他的背影进屋以后,喻千寻回头看着地上的搓衣板,才猛然回过神,这小子,她还没说叫他起来呢? 又被他忽悠了! **************************************************** 第二天,喻千寻一大早就直接去了程耀扬的公司报道。 他原本给她安排的职务也是秘书,被她推辞了。程耀扬知道她是顾忌着两人的关系,也不好多加勉强,不过除了秘书一职比较轻松之外,其它的职务都很低。 喻千寻原本所学的专业也并非文秘,只是误打误撞做了冷楚的秘书而已,她见程耀扬吞吞吐吐的,直接就说,自己想去项目拓展部,希望能从新人做起。 程耀扬觉得有些委屈了她,她却很坚持,没办法,程耀扬也只能依了她。 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喻千寻接到了程耀扬打来的电话。 “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你先去吃吧。” 程耀扬也可想而知,千寻第一天上班有多忙,就没坚持。 半个小时后,他亲自来到了她所在的部门找她。 “还在忙?”他温润如玉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喻千寻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她左顾右盼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她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饭来了,工作狂。”他将提在手里的饭菜往她桌上一放,两份打包的排骨饭。 程耀扬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边替她拿出饭盒,边说,“你没时间陪我吃饭,只好我亲自跑一趟了。” 喻千寻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程耀扬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说:“你什么时候才会不跟我这么客气。” “呃……”以前他对自己做这个动作,她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可能是因为前不久他的那场告白,她觉得很*,瞥开眼,闷声不响地吃起饭来。 程耀扬见她脸上沾了一粒米,伸出修长的玉指,在她脸蛋上,轻轻的抹了一下。 这一幕,正好被回来拿东西的同事小张看见,她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下午,项目拓展部的女经理,找上了喻千寻。 她二十八岁的年纪,留着一头削薄的短发,丹凤眼,长着一张极为严肃的脸,不苟言笑看人的样子,很凶。 喻千寻在她对面站着,她坐着,翘着二郎腿,这样鲜明的对比,犀利的眼神显得她很傲娇。 “晚上有个饭局,本来我是叫小张陪我去的,但是小张肚子不舒服,就你陪我去吧。” “哦,好。”喻千寻没想那么多,直接就答应了。 她出去之后,廖惠勾唇,眼中闪过一丝歹毒。 ************************************************ 下一章,楚楚会不会英雄救美,然后吃掉千寻呢,哈哈哈哈。 她雪白的肌肤上,种着无数的草莓,冷楚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临近下班的时候,喻千寻接了一个电话,是程耀扬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下班,一起,他送她回去。 她想起晚上还有应酬,就推了。 过了不久,程耀扬直接来到项目拓展部,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大老板是来巡查的,大家纷纷手忙脚乱地恭敬地站了起来。 “大家辛苦了,今天,就提前下个早班。”程耀扬面带微笑对着众人宣布。 “程总,万岁。” 办公室顿时如放了礼炮,十分热闹。 喻千寻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看着程耀扬朝着自己走来,心慌意乱得很,立马,尿遁了。 程耀扬没有追上她,兀自叹了声气…… 拓展部经理,廖慧从外面回来,看见大家纷纷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板着脸,喝道,“还没到下班时间,你们一个个的,是想翘班吗?” “经理。”那个拍下喻千寻和程耀扬亲密照的小张,朝着廖慧走了过去,在她耳边打着小报告,“是程总的意思,程总刚刚来了一趟我们拓展部,来看喻千寻。” 廖慧的眼底一片嫉妒之火。 喻千寻上完厕所再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屏幕是亮的,上面有两通未接电话,均显示的是程耀扬,她根本就没有回电话的打算,旁边忽然插入一道冷酷的女声,“这次应酬的事情,也实属请你帮个忙,就不要告诉程总了。” “我知道。”喻千寻看着神出鬼没的廖慧说。 廖慧点点头,正预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喻千寻的手机铃声响了,毫无疑问,又是程耀扬。 她看了两眼廖慧,她的脸色虽然不太好,但也没阻止她接电话,她也就接了,“我还没走,那个……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嗯,不会太晚的,别……你先走吧,真的没关系。……好的,再见。” “你和程总很熟么?”见她挂了电话,廖慧盯着她问。 说真的,喻千寻其实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程耀扬有私交,不过廖慧竟然都已经看到了,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不过却也是避重就轻地说,“也不是很熟,就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廖慧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递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吧,今晚的客户可是个大客户,你穿这身衣服,不大合适。” 喻千寻虽然有些纳闷,她这身衣服怎么就不合适了?但也没说什么,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袋子,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当她把衣服从袋子里面取出来的时候,豁然瞪直了双眼,看着只有薄薄一层的纱料,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拿着衣服,去找廖慧,“经理,这衣服,我没办法穿。” “为什么?”廖慧瞪着她。 她措了措词,“这衣服的料子太薄了,晚上,我怕会冷。” 廖慧呵地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包厢里有空调,不会冻着你。” 尼玛,这是重点么?“经理,我的意思是,这衣服太透了。” “喻千寻,你是在跟我摆架子吗?我知道你和程总有些私交,如果你仗着有程总替你撑腰,想要拒绝我没意见,明天我就会去跟程总说,我这个地方庙小,得罪不起你这样的大佛。”廖慧冷着脸,气势汹汹地说道。 喻千寻:“…………” 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穿上了那件又透又短的白色*纱裙。 不是因为怕廖慧去程耀扬那里告她耍大牌,她只是不想让人误会她仗着有程耀扬这个后台,就不可一世,也不想让程耀扬难做。 廖慧看着换好衣服的喻千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虽然她很嫉妒,但却不可否认,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尤/物,两条腿雪白,匀称,又修长,一对酥/胸挺立饱满,这么半遮半露的看着,她身为女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去摸一把,更别说男人见了……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 包厢定在c市有名的黄楼饭店。 喻千寻被安排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旁边,那男人看长相起码有五十多了,油光光的秃顶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他还露出一口的烟屎黄牙对着喻千寻笑得那叫个不怀好意。 喻千寻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感受,恶心。 她的裙子比较短,这么一坐下来,大腿的根部都有些暴露,虽然穿着黑丝袜,但她总觉得不太舒服。 “喻小姐,我再敬你一杯。”贾老板已经敬了她第五杯了。 喻千寻抵挡不住他的热情,又喝了一白杯。 “喻小姐真是好酒量,贾某人佩服。”贾老板见她爽快,哈哈大笑,“廖经理,什么时候贵公司请了这么一个酒量好,人又漂亮的人才,我喜欢。” 喻千寻有些醉的意识了,不过头脑也还是清醒的,她谦虚地说,“贾老板过奖了。” 廖慧难得露出笑脸,“贾老板就是好眼光,喻小姐今天才来我们拓展部的哦,还很新呢。” 两个人打着哑谜,喻千寻又岂会听得懂。 廖慧的意思,是说她第一次出来应酬,还没有被很多人玷污过。 贾老板会意,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廖慧乘胜追击,“贾老板,合作案的事情,您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 贾老板也是个人精,这人都还没到手,他也是卡着不松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喻千寻,故作沉吟,“这要看喻小姐的表现如何了?” 廖慧知道事情就要办成了,心里乐开花,继续对喻千寻下套。“哎呀,千寻,还不快再敬贾老板两杯就。” 喻千寻又喝下两杯酒之后,头开始发昏了。 其实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可再不错也抵不住这么一杯一杯地喝。 她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都已经是快要煮熟的鸭子,廖慧料她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也就没拒绝,只说,“快去快回啊。” 喻千寻进了洗手间,她洗了手,趴在水槽边沿,催吐。 喝下的酒哗啦啦地吐出来。 肠子如火烧一般,十分地难受。 她不傻,心里其实很清楚廖慧存了心要整她,所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喻千寻你不能醉,醉了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用水洗了n多次脸,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她还不想出去,廖慧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催着她快出去,贾老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妈蛋的!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陪酒的小姐。 想想,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可不就是么? 又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她才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刚拐出女厕所的大门,脚下倏地一个踉跄,脚下的高跟鞋崴了一下,没站稳,往前面扑去,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喻千寻。” 冷楚今晚也是有应酬,来到这里,没想到会碰见喻千寻,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又透又短,这么弓着身子趴在他怀里,他都能看到她的丝袜根部和粉色内/裤,他眼底骤然燃起一簇火。 喻千寻听见来自头顶的声音,很耳熟,就抓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抬起头,见果然是冷楚,她下意识的心惊肉跳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了,她为什么要怕他?是他不要自己,她才沦落至此,她都没怪他,他凭什么这么怒气腾腾地看着自己? “嗨,冷总,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约了人吃饭?”她打了个酒嗝,想着他约的人可能是冷天心,心一下子就凉透了,拉开与他的距离,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笑着说,“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冷楚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回来,一只手,强势地贴紧她的小蛮腰,脸色愈发阴沉,“你怎么穿成这样,还喝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喻千寻推着她的胸口,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好大,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纱料,冷楚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是那样的滚烫,烫得他有些意乱情迷,他的视线忽然定格在她饱满樱红的嘴唇上,心里有股邪火在横冲直撞。呼吸骤然一沉,冷楚低了头,吻住她红润的两片唇。 他身上的檀香木气息把她紧紧包围。 喻千寻突然有一种暧/昧到无法自拔的感觉。 他的吻,*又激烈,如他的人,总是令人沉醉。 喻千寻也不反抗,反抗也没用,她力不敌他。被他吻着,她头更晕了 一吻结束,冷楚情不自禁在她唇上一咬,微微疼痛的夏晨曦瞪他。 这一瞪,放佛无数风情都在她的眼眸中绽放。 冷楚忽然笑了,这一笑,风情万种,妖孽得令人无法自拔。 “改行,做公关了?”他抱着她,大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来来回回的抚摸。 喻千寻感觉痒,可是又挣脱不了,只能狂甩他白眼,泄愤,“要你管,放开我。” “你曾经是我的人,我当然管得着。” 他的话,总是那么暧/昧不清,让人想不脸红心跳都难。 “谁是你的人,不要乱说。”喻千寻心里鼓噪,嘴上强硬,“放开我,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冷楚的大手忽然在她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喻千寻惊得叫了起来,“……你无耻。” 冷楚看着她红得像颗水蜜桃一样的小脸,心里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小羽毛在撩/拨他一样,他痒得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你凭什么告我非礼?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要不要我给你证据,嗯?” 上调的尾音,性感得要命。 “什么证据?”喻千寻没明白他的意思。 冷楚见她这幅傻得可爱的样子,手指,探进了她的裙底,隔着内/裤,在她下面轻轻捏了一下,喻千寻只觉得浑身触电般,猛地一个惊颤,瞠目,看着冷楚,声音都变了调,“你……混蛋……放开我。” 冷楚妖孽一笑,将她逼到墙角,喻千寻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要干什么? “冷总……”齐飞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他好像打扰了boss的好事,他有些不敢去看冷楚阴沉骇人的脸色,只能尴尬地对着喻千寻笑,“千寻,真巧。” 喻千寻趁机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冷楚,也十分尴尬地看着齐飞笑,“是啊,好巧。” 说完,她看也不看身后虎视眈眈的人一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冷总,杨总叫我来看看您,是不是不舒服?”齐飞解释着原因,不然他真不敢保证boss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揍死他。 冷楚漠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怪罪。 ********************************************************************* 喻千寻再回去的时候,廖慧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的目光落到了她有些微肿的唇瓣上,心头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她也没在意,端着一杯酒,起身递给她说。“怎么去这么久,可让贾老板久等了,这杯酒算罚你的。” 的确是耽搁了比较久,喻千寻自认理亏,想也没想就接过廖慧手中的那杯酒,一仰头,喝下了肚。 廖慧和贾老板狼狈为歼地笑了起来。 “贾老板,我就说,我们千寻最耿直了。”廖慧笑眯/眯地说。 贾老板迫不及待的起身,狼爪伸向了喻千寻的腰,淫/荡地呵呵笑了起来。 “千寻,贾先生有些困了,你送他回酒店去,这是房卡。”廖慧从包里拿出房卡,交到了喻千寻的手中。 喻千寻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廖慧是个什么意思。 她黑了黑脸,正要发作,包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冷楚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贾老板的咸猪手贴在喻千寻的腰上,眼神凌厉了起来。 “……冷……冷总。”贾老板意外至极地看着冲他走来的冷楚。之前,他无数次的想要求见他,都被他身边的特助先森不客气地严词拒绝了,想不到今天这么幸运,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和他说上话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立即喜笑颜开地自我介绍道:“冷总,您……您好,我是万鸿……” “我管你是谁。”冷楚没耐心听他唧唧歪歪的,阴沉着俊容,将喻千寻扯进自己的怀里。 廖慧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反应不过来。 冷楚她自然是知道的,c市的传奇,谁不认识? 她不解的是,喻千寻怎么还认识冷楚这样的大人物? 看冷楚对她的紧张程度,再联想到喻千寻微肿的唇……他们的关系看样子非比寻常呢! 该死的!廖慧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对喻千寻的嫉妒又翻了一倍! 这女人有什么不得了的?一个二个的极品男人都围着她打转,她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不知怎的,喻千寻被冷楚一扯,扑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体内有股邪火在乱窜,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从没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令她着迷,她抱着他,不想撒手。 冷楚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冷冽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二人,一看到这个长得像猪头一样的男人,用他那肮脏的手,摸了一下喻千寻的腰,他心里就腻味得要命,要是不做点什么,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出来一下。”他拧眉对贾先生说。 贾先生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受寵若惊地点头,“好好……” 冷楚搂着喻千寻走在前面,贾先生跟在他后面出来,齐飞就站在门口,冷楚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对他使了个眼色,齐飞会意之后,把贾先生带走了。 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暴打了一顿…… …………………………………………………… 冷楚扶着喻千寻上车之后,他以为喻千寻是醉了,才会一直贴着她,没想到一上车,她就喊,“唔……热……你是不是开了暖气啊,好热啊……” 车里是有暖气,不过冷楚根本就没开,这个季节,已经是春末夏至,就算是晚上,气温也不会很低,他只穿了一件衬衣都觉得热,解开了两粒扣子,怎么还会开暖气。 “你醉了。”冷楚拉下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这次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张开着大腿,坐在他的腿上,把脸贴在他敞开的胸口上,醉眼迷离地眯着美目,娇娇地笑,“……唔,真舒服……” “喻千寻。”冷楚见她真的是醉得不轻,气得咬牙。 如果今晚不是遇见他,就她这样,怎么被人糟蹋的都不知道。 他好吵! 喻千寻忽然抱紧了他,像个树袋熊一样,夹紧了双腿,抱紧了他的脖子,冷楚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什么火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喻千寻,你再不老实一点,别怪我……” “嗯……”她发出一声,类似猫咪一样妩媚地声音,对冷楚而言,无意是最好的催情剂。 这丫头,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她这样的挑/逗,就是柳下惠也有可能把持不住的呀,况且他冷楚又不是柳下惠,他的节操分分钟就有可能被狗吃掉。 他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要趁人之危,他早把她吃干抹净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她拉着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还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爬,她每动一下,就会摩擦到他的千万子孙根。 很快,冷楚就有些招架不住,他沉睡的巨/兽,被她给唤醒了。 叫嚣着要吃肉! 鼓鼓的一团,顶着她的嫩/肉,喻千寻竟觉得异常舒服,更频繁地动了起来。 “s.hit!”冷楚诅咒了一声,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当他不敢把她怎么样是么? 冷楚翻身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真皮地沙发椅上,低头,吻上她娇/喘地红唇。 她身上的温度迅速地飙升,当冷楚的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摸到她身上那滚烫的肌肤,他顿时才意识到,“该死的,你被下药了。” 喻千寻本就是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耳朵里根本就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一心只想要从他身上获得更多,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抓牢他,抓紧他,只有他才能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所以她死活就是不肯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箭在弦上,冷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关了车里的灯,挺身,进入了她…… 从车上缠/绵到牀上,一直到两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才罢休。 ……………………………………………………………… 次日,喻千寻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困得极不想睁开眼,无奈,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她没办法忽视,用手去摸,摸了半天才摸到电话,接起,彼端是个男人的声音,“冷总,下午一点有个会议,要取消么?” “你是谁?”她模模糊糊地问,声音透着没睡醒的疲惫。 “………”对方被问得沉默了。 “我的电话。”一道低醇地嗓音,自喻千寻的头顶传来。 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闭着眼睛直接就把电话往上递过去。 冷楚洗了澡,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刚洗过的头发,心情似乎不错,声音格外的柔和,“今天的行程都取消,我不去公司。” 等他挂了电话,喻千寻还是没有醒过神,翻个身又睡了。 冷楚放下电话,转身看着她,笑得眉眼舒展,扯下盖在她身上的薄棉布,顿时,喻千寻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底,她雪白的肌肤上,种着无数的草莓,冷楚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视线定格在她挺立的红梅上,眼神幽幽狼变。 昨晚要了她多少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但是还是觉得意犹未尽…… 迷迷糊糊中,喻千寻感觉自己的身上沉甸甸的,耳边还有轻微的啧啧声,半梦半醒间,她脑子里是*交/缠的一副画面,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徒然睁开眼,看到一个赤果果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嘴里含着自己胸上的一点红,她顿时整个人惊悚地叫了起来。 “啊……” 听见她惊天动地的叫声,正在做坏事的男人,猛地堵上她的嘴,在她唇上,一阵辗转反吸。 直至吸的她舌头发麻,才肯罢休。 喻千寻傻眼了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我……我们……” “做了。”冷着看着她大惊失色地表情,笑得极为色//情。 顿时,喻千寻脑子里“翁”的一声,完全不敢置信。 冷楚的大手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乱摸着,她忽然抓住他乱作的手,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十分气急败坏道:“你混蛋!” 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而且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么,他不很爱冷天心么,又来占她的便宜,算怎么回事? 喻千寻觉得冷楚就是死性不改,混蛋一枚! “我混蛋?” 冷楚俊容阴沉,“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谁的牀上。” “什么意思?”喻千寻一知半解地问。她知道自己昨晚陪廖慧应酬,也知道那个贾老板对她心怀不轨,后来她喝醉了,冷楚来了,并把她带走了,之后的事情,就断片了。 冷楚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昨晚被下药了,你知不知道?而且是你主动缠着我,要我跟你做的,还记得么?……我不知道弄得你多舒服,你还喊我快点,用力一点……” **************************************************************** .【24号】七千字,更新完毕!今天第一次早更呢,感觉自己棒棒哒,亲们,明儿见! 乖,叫声亲爱的老公来听听。 冷楚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昨晚被下药了,你知不知道?而且是你主动缠着我,要我跟你做的,还记得么?……我不知道弄得你多舒服,你还喊我快点,用力一点……” “你住口。”喻千寻伸手去捂他的嘴,红红的脸蛋儿像是煮熟地虾,“……我不相信,明明就是你趁人之危,还不承认,你……你无耻……” 她颤弱地声音,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冷楚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举过她的头顶,俊脸埋下,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砰到一起。喻千寻瞪着黑玛瑙一样明亮地眼珠子,看着他近在咫尺地俊彦,他张狂邪魅地表情,倒影在她眼中,令她不由自主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另外一只大手,轻轻捏住她柔软的下巴,薄唇轻若似无地在她微肿的唇瓣上扫来扫去,故意呵出暧/昧地气息,“你要是不记得昨晚的情形了,我不介意帮你再回忆一遍。” “…………”喻千寻气结,他什么意思?还想再占一次她的便宜,是么? 不等她咒骂出声,冷楚骤然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娇唇,那强悍的力道,霸道的索取,根本就不容她闪躲抗拒,唇齿被他撬开,一个热热乎乎又软绵绵像蛇一样灵巧的东西在她口腔里滑来滑去,她只能囫囵地发出破碎声。 他乱作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捏着,揉着…… 她本就敏感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挑//逗,感觉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她整个人都颤了下。 冷楚的手探了下去,摸到湿漉漉的一片,他举起手指,给她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看到没有,你很喜欢我碰你。” 喻千寻整个耳根子都红了,她羞耻地看着他手指上那些亮晶晶的液体,喉咙一阵的发紧,她瞥开眼,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冷楚抓着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脸,当着她的面,舔了一下手指,一脸享受地样子,邪魅地一笑说:“味道真不错,千寻,你要不要也尝尝……” 喻千寻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变/态……” 冷楚笑得不以为然,“我还有更*的,想不想见识?” “不要,放开我。”喻千寻去推他,冷楚却是忽然抓住她左腿的膝盖,身子往前一顶。 “啊……”喻千寻顿时尖叫了起来。 他的动作生猛有力,每一次撞击,都令她忍不住尖叫连连,她拍打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渐渐的因为承受不住他的悍力,攀住了他的背,在他背上抓出了无数道血色痕迹。 理智在沦陷,她闭上眼睛,随着他起起伏伏的动作,嘴里不时地发出娇//媚地喘//息声。 做到一半,冷楚忽然停下来—— 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儿,身体一下子空虚下来,那股难受劲儿,令她身不由己地扭动了两下,她睁开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正对她笑得一脸戏谑,她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这混蛋,把她弄得欲仙欲死,不上不下的时候停下来,故意的? “你……”喻千寻满面通红地看着他,羞涩得难以启齿。到底她的脸皮是薄了点,低不下脸去求他和自己做下去,这太低贱了,她根本就做不到。 可是身体里的空虚,越发的难受。就好像是吸毒上了瘾的人,发作起来没有药吃了一样。 “我什么?”冷楚妖孽一笑,低了脸,凑近她,在她唇上细啄着,弄得她止不住地颤,越发渴望着他能粗暴的对待自己。 喻千寻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不肯屈服,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想用疼痛来缓冲心里的那股悸动。 “谁准你咬了。”冷楚忽然面色一沉,捏着她的下巴,就在她嘴唇上重重的一吻,“它是属于我的。” 她身上的那些敏//感点,冷楚早就了如指掌,他循循善诱,叫着她的名字,“千寻……千寻……” “……嗯。”她抱着他的脖子,陶醉地眯着眼睛,声音妩媚地回应着他。 “做我的女人。” “……嗯……嗯?”喻千寻尚有一丝理智残存。 冷楚细细啄着她的唇,低沉地男声因染着情//欲愈发蛊惑诱人,“……做我的女人。” 喻千寻眼神迷离,“可是……”他不是已经有冷天心了么? “没有可是。”冷楚打断她的后话,幽深明亮地眸子深情凝视她,“我们的身体深深的吸引着彼此,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什么证明?”喻千寻意识到什么,心如鹿撞了起来。 她以为,他会说,这就是爱…… 冷楚笑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的犹疑,吻着她的嘴角,挺身又一次进入了她,“我们的身体很默契。” “滚。”喻千寻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我才不要做你的情/妇。” 冷楚被她锤了两下,反倒是邪气地笑了起来,“你可以不这么想。” 什么叫可以不这么想?他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冷天心是正宫太太,而她,就只是他牀上泄//欲的女人,不是情//妇是什么? “冷楚,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喻千寻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委屈过,爱不到,她宁可放弃。可他偏偏要来招惹自己,招惹了还不想负责,这个男人,真的好混账啊。 冷楚见她哭了起来,一下子慌了神,浓眉拧了起来。 喻千寻觉得丢人,瞥开了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就是气,气得无处发泄,眼泪自然而然地就流了出来。 “千寻……”冷楚捧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喻千寻觉得躲也不是,看着他也不是,垂下了泪眼。 冷楚知道她心里委屈,他也不是不想给她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只是天心那里,他还没有解决,他如果真的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大可以骗她。他不想骗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对她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 喻千寻抬起泪眼,讽刺地笑了一声,“如果我只是想要一个对我好的男人,我大可以接受耀扬的感情,他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我何必要自找苦吃,选你。” “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男朋友?”冷楚意外地变了脸。 “谁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了。”喻千寻拧了下秀眉,“……喂,这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冷楚扯开了笑脸,眼神一厉,一字一顿地说道:“喻千寻,你骗得我好惨!”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把她拱手让人了。 “我什么时候骗……啊……” 冷楚抓着她一尺八的细腰杆,凶猛地横冲直撞了起来。 他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撞得她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魂飞魄散,她惊魂未定地求饶。“轻……啊……不行了……冷楚……” “叫楚……” “冷楚……”她坚决不改口。他又是用力地一撞。 “啊啊啊……混蛋……” “乖,叫楚,或者,叫亲爱的,老公都可以!” “你做梦……啊……楚……” 他实在是太能折腾她了,喻千寻举白旗,投降了。 冷楚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捉弄她的机会,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乖……再叫声亲爱的老公,让我听听……” “……冷楚,你不要太过分……”喻千寻气得在他背上用力的挠了几下。 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仍然是嬉皮笑脸地样子,“……宝贝,你不叫,我快没力气了。” 冷楚知道她快要到云端了,故意这么说来威胁她。 喻千寻在心里诅咒了他千遍万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腹黑的男人啊啊啊啊…… 喻千寻羞涩得整个身子都泛着红,嫩得像是刚出水的水蜜桃, 冷楚看在眼里,只觉得对她的占有还远远不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她真的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冷楚知道自己是陷进去了,一遍一遍的叫着她,“……千寻,宝贝,快点,我真的没力气了……” 他的精力不知道有多旺盛。 喻千寻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骗她的。 “……亲爱的,老公……”被他折磨得都快要疯了,她哪里还在乎的了自尊不自尊的,她仰着脖子, 被他一只手抱了起来,她的红唇,就贴在他的耳朵上,喻千寻使坏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本是想报复他,没想到她这一咬,让他舒服得骨头都要酥掉了一样。 从未有过这么酥爽的感觉,冷楚心花怒放,“宝贝,再咬一下……” 喻千寻:“…………” 他是欠虐么?还是欠虐么?还是欠虐? …………………………………………………………………… 一场欢//爱下来,喻千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冷楚抱去浴室。 泡在浴缸里,冷楚在她背后,手一直就在她胸口上打转。 她实在是太累了,要不然,她肯定会拍开他的狼爪。 温和的水不仅能让人缓解疲劳,还有治疗疼痛的作用。 泡了约莫二十分钟,喻千寻就觉得下面没那么痛了,她是个懒人,精神放松下来就容易犯困。 她昏昏欲睡,刚闭上眼,胸口猛地一痛。 喻千寻恨得牙痒痒。“你不折腾我,会死么?” “会。” 喻千寻无语,好吧,她承认自己说不过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无耻之徒。 冷楚忽然拥紧她,下巴轻轻磕着她的香肩,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透明的水底,隐约可见有一簇黑色的丛林。“还痛么?” “嗯。”喻千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所以喻千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逐渐的变得滚烫。 他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地嗓音在她耳畔低低的响起,“我又想要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喻千寻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是几辈子没有跟女人xxoo过了是么?需要也太频繁了。“自己解决。” “我自己怎么解决?你教我。”冷楚嬉皮笑脸地说。 喻千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轰然红了脸,“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冷楚把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那你平时是怎么自我解决的?” “我才没你那么好/色。” “这是正常需要,难道你从来都不想的么?” “有什么好想的,享受的是你们男人,你们当然会有这方面的需要,吃亏的都是女人,脑残才会想。” “你真的从来就没想过?”冷楚挑了挑眉,眼神透着一抹算计。 “没有。”喻千寻哪里知道他是拐着弯的套她的话,义正言辞地说。 冷笑笑弯了眉眼,“宝贝,你是在告诉我,你还是处么?” “谁是处了。”她早在八年前就破了。 冷楚也知道她不可能还是处,不过从她生涩的技术来看,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很不足。 要说一点不介意,那是骗人的,毕竟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很霸道,都很在乎那一层膜。 但他冷楚也不是迂腐之人,她的过去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的未来,他霸占了。 他修长的手指探了下去,醉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刚刚弄的你不舒服么?” 喻千寻夹着腿也闪躲不了他的入侵,被他弄得气息不稳,“嗯……不要……” “你的身体明明就很需要……” “你住口!” 冷楚笑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厉害,弄得喻千寻都快要哭了,“……不……嗯……你卑鄙……” 他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千寻宝贝,你是要还是不要?” “……要……” 见鱼儿上钩了,冷楚乘胜追击,“……要,就做我的女人……” “嗯……”身体里有股邪火在乱窜,她没办法思考了。 “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答应……”喻千寻受不了,主动将红唇送上。 浴室里再次上演起,爱情动作片…… ************************************************************** 喻千寻再次醒来,是被饥肠辘辘的肚子给饿醒的,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她看了看牀头的闹钟,七点,天呐,她到底是睡了多久?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从牀上坐起,看到,她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她裹着被单从牀上下来,捡起手机点了点才发现,关机了,难怪一直没听到手机铃声响。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是充满了电的,而且也没有关机,怎么就关机了呢? 她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可能。一定是冷楚干的。 开机,有几十通电话,分别是程耀扬和小白打来的,她先给小白回了一个电话,第一次对他撒谎,自己去了顾轻烟家。小白也没怀疑。 当她准备打给程耀扬的时候,手机忽然一下子被人夺了去,她愕然回头,看着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男人,伸手去抓了一把,“把手机还我。” 冷楚高举着她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邪气地笑了。“你要跟他说什么?说跟我在一起,滚了一天的牀单?还是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冷楚的女人,叫你离你远点?要说什么,我帮你说。” “你把手机还我。”喻千寻气结,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伸手又去抢,没抢到,反而踩着被单踉跄了一下,冷楚眼疾手快将她抱了个满怀,低头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投怀送抱?是不是又想要了,嗯?” “你无耻……”喻千寻气得拿拳头砸了他两下。 冷楚将她拥在怀里,把手机还给她,说道:“竟然你要亲自跟他说,那就你说吧,我说的话,他还未必会相信呢。” 喻千寻拿过手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什么?” “你是我冷楚的女人。” 喻千寻气得面红耳赤,伸手去推开他,“谁是你的女人了。” 冷楚一挑眉,邪气地说道,“想赖账是不是?” 她一口否认,“我根本就没答应。” 冷楚笑了一笑,笑容无比的狡诈,“还好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喻千寻不敢置信,冷楚这个混蛋,居然变.态到在自己的家里装了监控。 她看着录像带里,自己恬不知耻地主动去吻冷楚,还骑在他身上,像个荡//妇一样的扭动着腰杆,脑子里面像是炸开了锅,木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恢复知觉。 她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杀人一般,恶狠狠地瞪着一脸云淡风轻地男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还能再卑鄙无耻一点么?” 冷楚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将立在旁边的她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喻千寻已经气得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除了拿眼神瞪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拿他怎么办? 视频里的情景她完全不记得。但是那个女人的脸,分明就跟她一模一样,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视频还在播放着,她却是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怕看到自己更低贱的样子。 可她就是闭上眼睛,也还是能听到视频里发出的声音。 那么娇,那么媚,和岛国片里的女尤根本没区别。 冷楚一边亲着她雪白的小手,一边陶醉地观赏着视频,不时说一两句,“……宝贝,我最喜欢你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我也喜欢……” 喻千寻受不了,起身,要去关电视,却被冷楚压制得动弹不得,“别急,还没到最精彩的地方。” “冷楚,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你是想要拿这段视频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喻千寻也不是吓大的,大不了就是身败名裂,我一个孤儿,怕什么?” 冷楚见她这么激动,轻松地笑了笑,“……想什么呢,就算你肯,我也舍不得把你这么曼妙的身姿拿去和别的男人分享。” 顿了顿,他又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两下,“录下这段视频,也纯属偶然,我真不是故意的。” 喻千寻咽下一口唾沫,鬼才信他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真的不肯做我的女人,我也不勉强,想你的时候,我就看这卷录像。” 喻千寻听出了他话里更深层的意思,脸蛋儿一红,“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变/态?” “我怎么变/态了?”冷楚一脸无辜。 “万一你出差的时候,想我了,难道你还要把视频随身携带?” “我不止出差的时候会带,我连上班的时候都会带,我已经拷贝到我的电脑里了。” “冷楚!”喻千寻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冷楚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他从来不屑用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但是为了得到她喻千寻,卑鄙就卑鄙吧。 冷楚收起了玩笑的笑脸,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千寻,我不是想玩玩你而已,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爱太沉重,至少现在他给不起她这样的承诺,“真的希望你能做我的女人。”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虽然早就煮熟了,但是过往的事情并非是你情我愿,那就不提,就说现在。喻千寻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她说,“要我答应可以,你能和冷天心分手么?” “千寻, 你不是不知道天心的情况。”冷楚无奈。 喻千寻就知道他放不下冷天心,苦涩地一笑,“我知道,我也祝福你们。” “千寻……”冷楚明知道她误会得厉害,也辩解不了,就算他已经不爱冷天心了,但是他对天心还有责任,的确和她分不了手。 ……………………………………………… 冷楚开车将喻千寻送到了她家小区的门口,他本来还想下车送她回屋的,但是被她漠漠的拒绝了。 冷楚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赌气,却也无能为力,只说,“我看着你房间的灯亮了才走。” 喻千寻觉得很累,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直接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她没有让他把车开进小区,所以她下车之后,还要走一段路程。 喻千寻走到所住单元楼下的时候,黑暗中,忽然走出个人来,这大晚上的,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待她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之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耀扬,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程耀扬的眼神十分的锐利,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香奈儿的春装新款,前两天他去买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这条裙子,当时他就在想,穿在千寻身上一定很好看,他本来都准备买下来送给她的,结果被店员告知,这条裙子已经被人定下了,而且全球也就限量一百条。 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裙子,他不相信千寻有那个能力买得到。 况且他很了解千寻,以她的性格,超过三百的裙子她都嫌贵,别说这条十几万的裙子。 有能力这么大手笔送她东西的,程耀扬只能想到一个人。 喻千寻被他这么锐利地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心里直发虚,就好像是被丈夫逮到出/轨偷/情的妻子一样。 就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程耀扬忽地笑着说道:“你一整天跑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才上班就旷工,这可不是一个好员工的表现。” “对不起……”喻千寻愧疚得厉害。 “人没事就好。”程耀扬拍了拍她的肩膀,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眼神里怒火闪现。 喻千寻抵着愧疚的头,所以没注意。 “快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明天别再迟到,失踪了。” 喻千寻糗了一下,郑重地保证,“好。” 程耀扬目送她上楼之后,才握紧了拳头。 喻千寻用钥匙旋开大门的锁,进屋,客厅里的灯亮着,小白却不在客厅,她去他的房间里瞧了一眼,小白已经睡下了。 退出他的房间,喻千寻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理不清个头绪出来。 她烦躁地拍了一下脑门,她和冷楚还真是孽缘不浅。 本以为两人彻底的结束了,没想到竟又发生了狗血的一/夜情。 这下,两人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想到冷楚说,看着她房间里的灯亮了才走。 喻千寻傲娇地哼了一声,她偏不开卧室的灯,让他在楼下等一个晚上。 ******************************************************** 隔天,一大早,小白打开卧室的房门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个人。 他走过去,喊了一声,“妈咪,你怎么在客厅睡呀,房间里睡着不舒服么?” “儿子。”喻千寻迷迷糊糊的拉着小白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腻在他怀里撒娇地说道,“一日不见你,妈咪想你,如隔三秋。” “又受什么刺激了?”小白太了解她,无缘无故的不会说这么酸掉牙的甜言蜜语。 “没有,就是想你。”喻千寻又在他小脸上亲亲了两下。 还是儿子最好了,儿子最爱她,不会把别的人看得比她更重要。 小白心疼地在她头上摸了两下,“说吧,谁给你委屈受了,我帮你出气。” “没有。”喻千寻傻笑两声睁开眼,看着缩小版的冷楚,心里有些好笑,难道要小白去揍他老子么? “真的没有?”小白皱眉。 “真的没有。”喻千寻伸了个懒腰,“宝贝,我快饿死了,快去给我做早餐。” “嗯。” 十分钟后,小白端出了两份煎蛋和几片土司面包。 他看着妈咪狼吞虎咽像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默默的将自己的那份早餐推到了她的面前,优雅地喝了一口牛奶。 “你不吃么?” 一份早餐根本就不够吃,喻千寻的确还想再要一份,可是想到自己吃了儿子就没有了,她想还是出去再买份早点吃吧。 小白莞尔一笑,“看你吃,我就饱了。” “什么意思?” “妈咪你的吃香实在是有些粗鲁。” “你嫌弃我?” “不敢,但是未来爹地会不会嫌弃你,我就不知道了。” “…………”喻千寻郁闷了,为什么小白说未来爹地的时候,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冷楚? “嫌弃就嫌弃吧,我还嫌弃他呢。”喻千寻哼了一声,抓起两片面包片就大大的咬了一口。 “妈咪,你嫌弃谁?”小白八卦道。 “咳咳……”喻千寻被面包呛到了。“没谁。” “哦,好失望,还以为你有目标了。” “…………”喻千寻不敢再说话了,她怕又说错什么话,提到什么人。 母子两,一同出门,喻千寻是真的没有料到,冷楚的车居然还停在小区的门口,车窗开着,小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驾驶坐,双手抱着胸前,打瞌的冷楚,惊讶地指着他对喻千寻说,“你看,是冷叔叔。” 喻千寻惊得整个人都呆了。 或许是听见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声音,冷楚猛地睁开眼,与喻千寻四目相对。 **************************************************************** .【25号】八千字,更新完毕!那个推荐票票是不要钱的,亲们用力戳,怀孕了,来找我负责,么么哒! 你的技术是我所经历过的男人当中,最差劲的。 “浴室在那边,我家里没有男人的拖鞋,所以……” 喻千寻找出一双女士的拖鞋递给他,冷楚只是淡淡的看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不打算去接的样子。 “你不要算了。”她好心好意的让他上楼来洗漱,还找出了自己的拖鞋给他穿,他竟然如此的不领情,换做是谁都会生气,啪的一声,喻千寻就将拖鞋扔到了他的脚下边。 冷楚却在这个时候,笑着开口,“这么小,我怎么穿?” “那没办法了。”说完,喻千寻就背过了身去。 冷楚贴上来,在她背后拥紧了她的小蛮腰,这个动作,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的就去掰他的手,惊魂未定道:“你干什么?” 她开始后悔,让他进屋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在楼下看他那么可怜的缩成一团,还用着干涩疲倦的声音对她说,能不能上楼梳洗一番。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在那一刻,可怜的就好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就算她是铁打的心,也狠不下心来拒绝,这本就不算过分的要求。 况且,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在车上委屈了一宿,要说没半点愧疚,那是骗人的。 而且当时小白也心软地对她说:冷叔叔好可怜,你让他去家里洗漱一下吧。 她也就心软的同意了,可谁知道这人蹬鼻子上脸,一上来就耍流/氓。 被勾起*回忆的喻千寻,心下砰的一声,脸红了起来,没好气道,“你放手。” 他这么也不松手,反而是将她拥得更紧,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声询问,“为什么不开卧室的灯,你是故意的?” 这还用得着问么?喻千寻也不否认,“我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舌尖像是在她的耳廓上舔舐了一下,弄得她敏感的身子颤了颤,喻千寻使出全力也掰不开他的手,急得都有些生气了,“我为什么要听你摆布,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冷总,需要我提醒你么,你已经把我开除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你也不是我的上司,我现在的老板是,程耀扬。” 这个时候,他提起程耀扬,无疑是在给他添堵,昨晚,他虽然没有将车开进小区,但是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在半路上被一个男人堵截,那个男人还摸了她,好像还亲了她……因为距离远,看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他也是根据他所处的角度看到猜测的,当时他气得都已经推开了车门,等他从车里出来,他们已经分开了,而她也已经回了家,那个男人自然也走了。 他等着她开卧室的灯,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又或者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他明明气得想冲上楼去找她彻底问个明白的,可是一想到她累了一天,家里还有个孩子,他忍住了。 一整夜,他几乎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在抽烟,好像抽了两三包,抽得胃疼,他才停下,靠着车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青葱时代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控制不住喜悦狂跳的心。 一直到跟着她进家门,心跳还是没有正常下来,直到这会儿,听到她提起程耀扬,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他咬着牙说,“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的上司,但我是你的男人……” “你……”喻千寻气得脸色涨红。“啊……” 他抱起她,并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你无耻。”喻千寻骂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她黑亮的眼睛盯着头顶上,一脸戾气的男人,她觉得好陌生,*之间他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霸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觉得,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他只是霸道的想要掠夺她,占有她的身子,“想成为你冷总的女人何其多,你为什么要来强迫我,昨晚只是个意外……你明知道,我,我是被人下了药,身不由己才跟你发生的关系。” 冷楚嗤声冷笑,“那昨天早上呢,在浴室里呢,你要怎么解释,那个时候的你可是清醒的,而且,在浴室里,也是你求着我上你的。” “那也是你逼的。” “我怎么逼你了?”他邪恶地笑了起来,在她柔嫩的嘴唇上辗转反吸,直到将她吻得快要窒息,他才又笑着嘲弄道,“是这样逼你么,还是这样……” 他一下子扯开她的白衬衣,她胸前的扣子崩落得一颗没有剩下,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粉色的内/衣,也被他一并推高,两颗丰硕的果实,弹跳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力道有些粗鲁的捏着。 身上凉悠悠的喻千寻,心也徒然凉了半截,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粗暴对待,她更是没有想到,这样粗暴对待她的人,会是冷楚,这个不知何时悄然住进了她心里面的男人,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委屈,眼里一下子就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着。 冷楚看到她的眼泪,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身体也有片刻的绷紧,不过很快,想到什么,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的说道,“哭什么?你昨天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对你么,你还求我……还叫我亲爱的,老公……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失忆了,是我的技术比不上别的男人让你舒服,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这样碰你了,是么?” 他明明知道,她和程耀扬是清白的,昨天晚上,他也是亲眼看着程耀扬离开的,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千寻忽然对他比昨天还要冷淡,他昨天不管怎么碰她,折磨她,她都没有哭,可是今天他才一碰她,她就表现得这么抵触,一定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系,一定是他和千寻说了什么,一定是! 喻千寻本就是已经凉了一半的心,再听到他这样侮辱自己,她整颗心都冷了下来,她忍不住抖擞了两下身子,深深提了一口气,硬是把在乎他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如果我说是,你就不会再碰我了么?” 见他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她凄凄的笑了起来,“是,你的技术是我所经历过的男人当中,最差劲的。” “你是在找死。”冷楚终于是被她气得没有了理智,他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胸。 喻千寻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是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会惹恼他的,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忍受得了别人比他强,尤其还是在牀上,这大概是每个男人最在意的,因为在这方面,完全就是男人的尊严。 她就是要跟他撕破脸,就是要让他觉得侮辱,让他讨厌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她。 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裙底,一把扯下了她的底/裤,她羸弱的身子在颤抖,手在他身上捶打,他握住她的纤腰,驾起了她被迫分开的腿,用他蓄势待发的利器,毫不怜惜地刺入了她干涩的身体。 剧痛袭来那一刻,她大力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脸色在急剧地泛白,眼泪毫无知觉地流淌着,她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下半身被他疯狂的摆动着,她的头只是微颤,她抱紧了他,在他耳边,颤声笑道:“……没有人会喜欢做强/歼犯的女人。” “是你逼我的。”冷楚看着她的眼神毫无温度,身体很爽,心里却很空荡荡的,尤其听到她这话以后,他简直恨不得做死她。 不爱他是么? 可他很爱她呢,怎么办? 喻千寻呵呵笑了起来,“冷总这话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是,我没你那么有魅力,但也不是没有男人想睡我,我何必犯贱到要逼你,况且我又不爱……啊……停下来,……停下来……痛……” 他突然像是发了狠要做死她,动作又快又凶猛,每一次撞击都直入最深处,带出了血,喻千寻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他这样的酷刑,她的倔强,她的骄傲,被逐渐的击碎,湿哒哒的小脸已经分不清汗水和泪水,她拼了命的去推他,打他,最后求他,“停下来……求求你……痛……好痛……” 冷楚已经失去了理智。 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累的精疲力尽。 喻千寻已经不知是累的还是熬不住晕了过去,他趴在她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心中滔天的怒火散去之后,他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得滚到了地上去。 她的a字裙被翻到了上面,她的下半身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腿大张着,他看到,她那儿又红又肿,大腿内侧还有不少血渍,白色的沙发垫上也有。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提醒着他,他对她做了多么禽.兽不如的事。 冷楚懵了,傻了,呆了,后悔了,他抱着头,一副痛恨自己怎么不去死的样子,这样一副画面太刺激他了,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喘不过气。 不是他,这不是他做的,他怎么舍得,他明明是想呵护她,寵爱她,怎么演变成了伤害她?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含着眼泪,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了。 ****************************************************************** 喻千寻不知道冷楚是什么时候停止折磨她的,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里的,她醒来就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她想,他走了也好,她现在就是动一下都痛得不得了,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去臭骂他,打他,见了面只会是尴尬,不见最好。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就把裙子扯了下去,她不想去看他留给自己的伤,看了又能怎么样,只会更加难过,又治愈不了,不是么?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先前她是没有力气,才没有去管,现在有力气了,她艰难地坐起身子,下半身疼得似乎都已经不属于她,她又掉了两滴泪,擦干之后,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千寻,你今天不会又旷工吧?”是程耀扬的声音。 她虚笑了一声,“呵,耀扬你什么时候不做老板了,改行算命,也一样赚钱。” 坐在大班椅上的程耀扬微皱眉,“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嗯,我今天人不舒服,想再休一天假,可以吗?”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程耀扬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有些沙哑。 喻千寻假装咳嗽了两声,“嗯,小感冒,我吃两粒药,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好吧,下了班我去看你,不许拒绝,想吃什么?” 不知为何,喻千寻有种程耀扬越来越像冷楚的感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你人来就可以了,先不跟你说了,再见。” 她迫不及待挂断电话是因为,大腿内侧一直有东西在流出来,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觉得自己很无耻,她明明做了最苟且的事情,还谎称自己是感冒了,还让那个一直都很照顾他,很关心她,爱她的男人为她瞎担心。 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 鼻炎犯了,引起眼睛发炎,一个字,痛!希望亲们理解下,今天就三千,么么哒。 买个药也能遇见,这绝逼是孽缘。 忙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是把搬家的事情落定了,虽然喻千寻打心眼里是不赞成再接受程耀扬的帮助,但是为了小白,他还是接受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小白口中的那位神经病爷爷,但是听程耀扬描述得和小白所说的*不离十,她也就勉强相信,真有那么一位神经病,想打他儿子的主意,为了儿子的人身安全,别说是搬家,就是搬出地球,她都愿意。 房子是程耀扬回国之前买的,环山绕水的小别墅,地势非常的优越,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好在只是暂住,要当真收下,喻千寻还是没那个胆子的,毕竟到现在为止,她和程耀扬还只是朋友关系,虽然她有在犹豫接受他的感情,但还只是在考虑中。 搬家这天,就来了程耀扬和顾轻烟,小白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来犒劳两位功臣。 三个人也非常给小白面子,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几个人吃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闹腾了半天,到了晚上,程耀扬才送顾轻烟离开。 其实今天最忙的不是他们三个大人,而是小白。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喻千寻都看在眼里,所以当小白收拾着碗筷进厨房的时候,她坚决地把他赶了出去,带上了洗碗手套。 小白难得忙里偷闲一回,就坐在新家的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小白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喜欢看动画片,他喜欢看体育频道,和财经频道。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件,他有些无理的换着电视台,喻千寻忙完了,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我们多日不见,整整消失了大半个月的jk执行总裁,冷楚,前日带着女友在美国奢侈品店,购物,被有心的网友拍到,从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位花名在外的冷总,对他的这位现女友是恩爱有加。据知*爆料,一天就刷了两千多万人民币。”女主播的声音甜美清脆。 听在喻千寻的耳朵里,却是刺刺的痛,自从那天他在家中对她施完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他也没有再来找过自己,他就像是在她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了一样,这本该是她所希望的结果,她不就想跟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他如她所愿了,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每天都会想他,有时候看着小白那张脸,她会失神,小白好几次都问她,妈咪,我脸上有东西么,为什么你要一直盯着我看。 她总是笑笑,亦真亦假道:你好看,妈咪,怎么看你都不觉得厌。 小白像他,对她而言,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看到小白,她想不想起他都难。 每次想到她,心口都会疼,那种痛,比他那天在她身上造成的伤痛还要难受,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不喜欢看爱情片,现在她好像除了爱情片再看不进其它的片子。 其实没有一部爱情片,和他们的经历相似,可每一部都能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不是因为情节有多好,她只是羡慕电影里的主人公,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也要在一起的精神。 比起他们,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懦弱了,她胆小,怕事,她怕爱了,更怕散了! 拿不起,她就放下。 可是,为什么放下这么难? “妈咪。”小白听了之后,立马关了电视机,不想让妈咪看到,可是一回头,看到她怔怔的站在客厅里,像是站了很久的样子,他知道,她还是看到了,他起身跳下沙发,过去拉了拉她的手。 小白做这个动作就是要她蹲下身,因为他还小,身高只及喻千寻的腰上部位,她笑着蹲下身来,慈爱地摸了两下儿子的头,“干什么?” 小白搂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小胸口,一副小大人口吻,“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的。” 小白的话像是戳中了她的泪点,这些日子她心中所积压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她忍无可忍地湿润了眼眶,不过她仍旧是压抑着,掉了两滴泪,“我没事,那个人他爱谁谁,跟我没半点关系。” 小白的声音忽然有些难过,“妈咪,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冷叔叔么?” 喜欢能怎么样? 他心里爱的那个人又不是她,她又何必作践自己,去用身体留住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没有小白,她或许会脑子一热,犯贱也不一定。 但是有了儿子不一样,她不想让儿子看轻她,更不想让儿子也跟着她受委屈,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不要脸的第三者,狐狸精生的野种。 “嗯,不喜欢。”她强吞下哽咽的泪水,挤出一朵坚强的笑容。 “对不起,妈咪。”小白好自责,当初要不是他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要爹地妈咪在一起,那么他就名正言顺的有了父母,他也不会送妈咪去爹地的身边,让妈咪吃那些苦,最让他自责的一件事就是,妈咪差点被冷天心那个疯婆子给撞死。 小白很可气,爹地肿么会喜欢那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他哪点比妈咪好?哪点? “傻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情,关你小孩子什么事。”喻千寻很难过,也很内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 真的要一辈子瞒着冷楚,小白是他的儿子吗? 她开始有些犹豫了…… ************************************************************ 晚上,喻千寻躺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肚子很痛,她记得自己的生理期还有一些日子,不是姨妈,那肯定就是撑坏了肚子。 都怪晚上吃太多了。这么一直痛着,也不是个办法,今天搬家东西太多,她也不记得把药箱放哪儿了,小白肯定是知道的,他最细心了,家里放的针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位置。只要一问他,肯定便知,但是喻千寻却不想去打扰他,他今天真是累坏了,又要搬家又要做饭,这会儿肯定睡的很香。 这里是高档小区,附近都有二十四小时的超市和大药房,搬家路过的时候,她倒是看到附近有家药房,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她抓起零钱包包,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出了大门。 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道路两旁的灯亮得和白天无异,就是没人,走在路上也不会觉得提心吊胆的,因为这里的保全设施非常的完善,听说只要是大喊一声,分贝超过多少,就有声控自动报警,不出两分钟,就会有保全过来施救,想想,喻千寻就觉得,安全。 幸运的是,药店这个时候还在营业,她猫着身子捂着肚子进去随便拿了几盒消食的药。付账的时候,她打开零钱包,里面只有几块钱的纸币,显然买一盒都不够。 喻千寻悲催了,她对收银员说,“先生,我的钱没有带够,能不能明天再来付?” 那男人见她面生,自然是不同意赊账的,就说,“小姐,你要不打个电话叫你的家人把钱给你送过来吧。” 她就是不想吵到小白休息才来药店买药的,怎么可能去打扰他,还麻烦他一个孩子大半夜的到处走,且不说安全不安全,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赖账。” “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有规矩,概不赊欠。”收银员一副公事公办的生硬口气。 没办法了,喻千寻总不能明抢吧,她在心里鄙视了这个小气鬼男人一番,抓起自己的零钱包,掉头就要走,这时,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总共多少钱,我替她付了。” 这个声音…… 她的心怦的一声,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去,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猜错,真的是他,冷楚。 她震惊的已经不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而是他竟然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是,是啊……”喻千寻整个人表现得极不自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见到她,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为什么她要逃? 肚子痛,她走得不快,冷楚很快就追上她,并挡在了她的前面,伸着手,“你的药……” “是你的药。”她仍然捂着肚子,不过眼神却镇定了几分。 他微扯唇角,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眉头轻轻一蹙,“不舒服?” “……唔。”她别开了眼,可能是真的太久没见,突然见到他,她浑身都不对劲儿,尤其他突然像是转了性一样的,放软了语气跟自己说话,她很难把控自己的心不雀耀。 疯女人要杀了喻千寻 冷楚见她像是很不想看见自己,闪闪躲躲的,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错,没指望她能够原谅自己。所以这会儿心里再不是滋味,他都觉得自己是活该的。 “这个给你。”把药塞到她手心之后,他笑着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再见。” “呃……”喻千寻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被他强硬塞过来的药,迟疑了一会儿,再把头抬起来,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冷楚已经转身走了。 他挺拔的背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她看在眼里只觉得他的背影,好落寞,孤零零的,有种被世人所遗弃的那种孤独感。 手里的药,很轻很轻,她的心却很沉很沉,就好像压着一块磐石。 谢谢两个字,她只敢低低的吟,怕被他听见,更怕他回头,看到她脸上浓烈不舍的心酸。 …………………………………… “你们部门的廖总被大老板给开除了。” “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我去给程总送业绩表的时候,在门口听到的,我还听到廖总在办公室里哭呢,好像还有跟程总表白,不过被程总拒绝了。” “呵呵,活该,谁叫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程总好像是因为查到廖慧前些日子带那个你们部门的一个新员工,叫喻……什么来着。” “你说喻千寻?” “对对对!就是她。程总就是因为知道了,廖慧前段时间带她去和万鸿集团的贾老板吃饭,把她给开了。” “这样啊……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程总的确很关心喻千寻,他们之间,难道是……” …………………… 喻千寻捧着空杯子,站在茶水间的门口,她本来是要进去倒水喝的,无意中听见里面两个女职员的谈话,就顿在了门口。 听完之后,她犯愁了,看来过不了多久,他和程耀扬的关系就要被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了。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真的是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 她还能不能再倒霉一点啊? “喻千寻,经理叫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转过身去看着和自己一个部门的小张,忙应了声,“好的,我马上就去。” 她先回了趟自己的办公位置,把杯子放了,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精神奕奕地去了经理办公室。 她先是敲了两下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哗啦的一下,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拉开了。 廖慧就站在门的后面,手握着门把,面无表情看着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喻千寻,冷声道,“进来吧。” 虽然她掩饰得极好,但喻千寻还是发现了她眼角的妆容有些潮了,明显是哭过才造成的痕迹,她怕廖慧起疑,就没有再盯着她的脸,视线落到她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上,笑,“廖经理,您这双鞋真好看,和您的气质真般配。” “不用拍我的马屁。”廖慧讽刺般的笑了起来,凄然的表情,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我马上就不是你的上司了。” “…………”看来,她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廖慧真的被耀扬给开除了。 “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早就知道了,是吗?”廖慧看着她发呆的表情,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是,我……”喻千寻解释不出来,因为这个消息她也是偷听来的。“廖经理,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周.旋,她知道廖慧不喜欢她,上次还差点害他失/身给一个老男人,这笔账,她没找她算,是因为她听别人说了,廖慧这个女人除了心胸狭隘歹毒,能力也是很出众的,帮公司拿下了不少大单子。 看在她帮过程耀扬很大忙的份儿上,她就当自己吃了一回哑巴亏。 廖慧进一步,掐住她的脸,“这张脸,也没比我的嫩多少,怎么就那么招男人喜欢呢?” “廖经理。”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没事儿掐她的脸做什么?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喻千寻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的神经病,况且她的脾气也不算是特别能忍的那种,所以当下就拍开她乱作的手,“如果您没事,我就出去做事了。” “站住。” 门,砰地一声,在喻千寻的眼皮子底下被大力的关上。 她心神一震,杵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回神,头发猛地就被人从后面揪住。 扯住她头发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似是要将她满头的头发连根拔起。她被拖到了地上。廖慧很聪明,躲在她够不着的背后,拖着她在桌角上用力的一撞。 “啊……” 喻千寻的头被撞破了一个洞,鲜血涌了出来。 “廖慧,你疯了。”她抓住了廖慧的手,那个女人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撞了她一下还不够,还要再按着她的头往桌角上撞,她死死的抓住廖慧的手,她才没有办法再推她去撞。 “是,我是疯了,都是被你给害的。”廖慧整个面目狰狞,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恐怖,“我暗恋程总十年了,我从一个小职员,混到如今项目拓展部经理的位置,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为了能够得到他的一句赞赏,就是喝到胃出血,我也心甘情愿,我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嫁给程总,只有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廖慧,也只有跟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我的人生才不会有缺憾。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抢走我的幸福。”说到这里,她盯着喻千寻的眼神徒然犀利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里,就好像关着一只长牙怪兽,即将冲破束缚,跑出来,要将她喻千寻吃得连渣都不剩。 即使看不到廖慧的眼神,她也能从她掌控的力道中感觉出,廖慧此刻心里怕是对她恨之入骨,她头上的血涌到了眼睛里,她涩得都有些睁不开眼,头也出现了晕沉的感觉,她咬破了嘴唇,强迫自己一定要清醒,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了。 “廖经理,看得出来您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试着放松她的警惕,“你看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经理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多的是大把大把的优秀男人喜欢,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呵呵……”廖慧讽笑了起来,进而对她更是鄙夷,“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么会明白,真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这个贱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程总,你是个贱/人,婊/子,你那么肮脏,你怎么配得上他?” “对!你说得对,我配不上他。”喻千寻咽下口唾沫,“像他那么优秀的人,只有你才配得上,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由衷的祝福你们。” “是啊,我跟他才是绝配。”廖慧得意地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有些松弛,喻千寻本想抓准时机从她手里挣脱出来,跑出去,求救。不料,她忽然又发狠,扯着她往落地窗前走了过去,她将她的脸压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让她看着下面。 三十几层的高度,一眼望下去,下面的行人矮小如蝼蚁。 喻千寻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她不知道廖慧要干什么,隐约又有些猜到,她的面色已经白如蜡纸,头上的血还在流,她不止头晕,连四肢都有些乏力的感觉。 “廖慧,我都已经祝福你们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喻千寻都快要崩溃了,死,肯定是每个人都怕的,她除了怕死,还怕小白以后无亲无故。 “谁稀罕你的祝福。”廖慧一脸冷冽地轻蔑,“我今天跟程总表白了,你猜他怎么说的?” 喻千寻心里直发寒,她虽然不知道程耀扬怎么说的,但是她知道,程耀扬把廖慧给拒绝了。 “他说,他心里有人了,还说那个人是你。”廖慧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刺耳和不满。 “你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别人睡过的烂币,程总还把你当宝一样,还说这辈子非你不娶,我呸,践人,你说,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 “我……我没有。”虽然心中早有所料,程耀扬肯定会说和她有关的话题,但喻千寻还是没有料到,程耀扬居然说非她不娶,这么沉重的诺言。难怪廖慧会发疯。 不管她对程耀扬是真爱,还是崇拜欣赏,能暗恋十年,这份情想来也是非常深刻的,她会恨自己,喻千寻觉得无可厚非,只是想不到她性格竟然这么极端。 “廖慧,你冷静点,你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今天杀了我,你也会坐牢,你的家人该有多担心你,你这么优秀,一定是父母的骄傲对不对,你爸妈能培养出你这么个优秀的女儿,他们一定很安慰……你还这么年轻,你一定还会遇到好男人,想想你的家人,也想想你未来还有很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放心,我也会跟向耀扬向你求情,让她把你留下来……” 原本听她提起家人,廖慧都有些心软了,她的确是家里的骄傲,她的父母很以她为荣,可是听到她说去向程耀扬求情,让她留下来,她心思立马一转,脸上的恨意,是毁天灭地的,“你承认了,真的是你去告发的我,害程总开除我,喻千寻,你好可恶,我要杀了你。” “啊……” 廖慧按着她的头狠狠的撞向了落地窗的玻璃。 砰!的一声,喻千寻只差没有脑袋开花了,两眼冒着金星,腿一下子软倒在地上,满头是血,靠着窗,软绵绵的睁不开眼。 “起来,别给我装死。” 廖慧在扯她,打她,踢她,除了感觉到浑身哪哪儿都痛以外,她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坐在地上,身子软得如一团棉花。 廖慧见她这么一副死样子,也没打算就这么便宜的放过她,手脚并用在她身上踢打着,一副要活活把她打死的架势。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廖慧看到把门撞开的人是程耀扬,心里抖了一下,然后马上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架在了喻千寻的脖子上,“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程耀扬进门那一刻,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他看到喻千寻满脸是血,人半死不活的,他的拳头在瞬间就握了起来,要不是廖慧抓起了水果刀架在喻千寻的脖子上,他估计早就冲过去把那个女人一脚踹飞了。 “廖慧,放下刀,别伤害她,是我开除了你,你该恨的人是我,我过来,和她交换。”程耀扬试图一点点的靠近。 “程总,我不恨你,我也不怪你,我知道,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你根本就不会开除我。”廖慧看着自己的心动男神,善解人意地道。 程耀扬却不领情,“跟千寻没有一点关系,是我的决定。廖慧,你听我说,把刀放下……我收回开除你的话,可以吗?” 廖慧哈哈的笑了起来,“程总,我知道您在骗我,您想救喻千寻……”说着,她看了一眼被她拿刀架着脖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喻千寻,眼神徒然一狠,“这个女人她配不上你,我不会让他祸害你。” 程耀扬闻言色变,“廖慧,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她。”说着,廖慧便举起了手里那把亮晃晃的水果刀,朝着喻千寻的心口插了下去。 79 冷楚见她像是很不想看见自己,闪闪躲躲的,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错,没指望她能够原谅自己。所以这会儿心里再不是滋味,他都觉得自己是活该的。 “这个给你。”把药塞到她手心之后,他笑着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再见。” “呃……”喻千寻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被他强硬塞过来的药,迟疑了一会儿,再把头抬起来,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冷楚已经转身走了。 他挺拔的背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她看在眼里只觉得他的背影,好落寞,孤零零的,有种被世人所遗弃的那种孤独感。 手里的药,很轻很轻,她的心却很沉很沉,就好像压着一块磐石。 谢谢两个字,她只敢低低的吟,怕被他听见,更怕他回头,看到她脸上浓烈不舍的心酸。 …………………………………… “你们部门的廖总被大老板给开除了。” “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我去给程总送业绩表的时候,在门口听到的,我还听到廖总在办公室里哭呢,好像还有跟程总表白,不过被程总拒绝了。” “呵呵,活该,谁叫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程总好像是因为查到廖慧前些日子带那个你们部门的一个新员工,叫喻……什么来着。” “你说喻千寻?” “对对对!就是她。程总就是因为知道了,廖慧前段时间带她去和万鸿集团的贾老板吃饭,把她给开了。” “这样啊……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程总的确很关心喻千寻,他们之间,难道是……” …………………… 喻千寻捧着空杯子,站在茶水间的门口,她本来是要进去倒水喝的,无意中听见里面两个女职员的谈话,就顿在了门口。 听完之后,她犯愁了,看来过不了多久,他和程耀扬的关系就要被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了。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真的是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 她还能不能再倒霉一点啊? “喻千寻,经理叫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转过身去看着和自己一个部门的小张,忙应了声,“好的,我马上就去。” 她先回了趟自己的办公位置,把杯子放了,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精神奕奕地去了经理办公室。 她先是敲了两下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哗啦的一下,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拉开了。 廖慧就站在门的后面,手握着门把,面无表情看着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喻千寻,冷声道,“进来吧。” 虽然她掩饰得极好,但喻千寻还是发现了她眼角的妆容有些潮了,明显是哭过才造成的痕迹,她怕廖慧起疑,就没有再盯着她的脸,视线落到她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上,笑,“廖经理,您这双鞋真好看,和您的气质真般配。” “不用拍我的马屁。”廖慧讽刺般的笑了起来,凄然的表情,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我马上就不是你的上司了。” “…………”看来,她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廖慧真的被耀扬给开除了。 “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早就知道了,是吗?”廖慧看着她发呆的表情,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是,我……”喻千寻解释不出来,因为这个消息她也是偷听来的。“廖经理,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周.旋,她知道廖慧不喜欢她,上次还差点害他失/身给一个老男人,这笔账,她没找她算,是因为她听别人说了,廖慧这个女人除了心胸狭隘歹毒,能力也是很出众的,帮公司拿下了不少大单子。 看在她帮过程耀扬很大忙的份儿上,她就当自己吃了一回哑巴亏。 廖慧进一步,掐住她的脸,“这张脸,也没比我的嫩多少,怎么就那么招男人喜欢呢?” “廖经理。”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没事儿掐她的脸做什么?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喻千寻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的神经病,况且她的脾气也不算是特别能忍的那种,所以当下就拍开她乱作的手,“如果您没事,我就出去做事了。” “站住。” 门,砰地一声,在喻千寻的眼皮子底下被大力的关上。 她心神一震,杵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回神,头发猛地就被人从后面揪住。 扯住她头发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似是要将她满头的头发连根拔起。她被拖到了地上。廖慧很聪明,躲在她够不着的背后,拖着她在桌角上用力的一撞。 “啊……” 喻千寻的头被撞破了一个洞,鲜血涌了出来。 “廖慧,你疯了。”她抓住了廖慧的手,那个女人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撞了她一下还不够,还要再按着她的头往桌角上撞,她死死的抓住廖慧的手,她才没有办法再推她去撞。 “是,我是疯了,都是被你给害的。”廖慧整个面目狰狞,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恐怖,“我暗恋程总十年了,我从一个小职员,混到如今项目拓展部经理的位置,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为了能够得到他的一句赞赏,就是喝到胃出血,我也心甘情愿,我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嫁给程总,只有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廖慧,也只有跟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我的人生才不会有缺憾。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抢走我的幸福。”说到这里,她盯着喻千寻的眼神徒然犀利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里,就好像关着一只长牙怪兽,即将冲破束缚,跑出来,要将她喻千寻吃得连渣都不剩。 即使看不到廖慧的眼神,她也能从她掌控的力道中感觉出,廖慧此刻心里怕是对她恨之入骨,她头上的血涌到了眼睛里,她涩得都有些睁不开眼,头也出现了晕沉的感觉,她咬破了嘴唇,强迫自己一定要清醒,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了。 “廖经理,看得出来您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试着放松她的警惕,“你看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经理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多的是大把大把的优秀男人喜欢,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呵呵……”廖慧讽笑了起来,进而对她更是鄙夷,“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么会明白,真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这个贱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程总,你是个贱/人,婊/子,你那么肮脏,你怎么配得上他?” “对!你说得对,我配不上他。”喻千寻咽下口唾沫,“像他那么优秀的人,只有你才配得上,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由衷的祝福你们。” “是啊,我跟他才是绝配。”廖慧得意地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有些松弛,喻千寻本想抓准时机从她手里挣脱出来,跑出去,求救。不料,她忽然又发狠,扯着她往落地窗前走了过去,她将她的脸压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让她看着下面。 三十几层的高度,一眼望下去,下面的行人矮小如蝼蚁。 喻千寻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她不知道廖慧要干什么,隐约又有些猜到,她的面色已经白如蜡纸,头上的血还在流,她不止头晕,连四肢都有些乏力的感觉。 “廖慧,我都已经祝福你们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喻千寻都快要崩溃了,死,肯定是每个人都怕的,她除了怕死,还怕小白以后无亲无故。 “谁稀罕你的祝福。”廖慧一脸冷冽地轻蔑,“我今天跟程总表白了,你猜他怎么说的?” 喻千寻心里直发寒,她虽然不知道程耀扬怎么说的,但是她知道,程耀扬把廖慧给拒绝了。 “他说,他心里有人了,还说那个人是你。”廖慧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刺耳和不满。 “你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别人睡过的烂币,程总还把你当宝一样,还说这辈子非你不娶,我呸,践人,你说,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 “我……我没有。”虽然心中早有所料,程耀扬肯定会说和她有关的话题,但喻千寻还是没有料到,程耀扬居然说非她不娶,这么沉重的诺言。难怪廖慧会发疯。 不管她对程耀扬是真爱,还是崇拜欣赏,能暗恋十年,这份情想来也是非常深刻的,她会恨自己,喻千寻觉得无可厚非,只是想不到她性格竟然这么极端。 “廖慧,你冷静点,你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今天杀了我,你也会坐牢,你的家人该有多担心你,你这么优秀,一定是父母的骄傲对不对,你爸妈能培养出你这么个优秀的女儿,他们一定很安慰……你还这么年轻,你一定还会遇到好男人,想想你的家人,也想想你未来还有很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放心,我也会跟向耀扬向你求情,让她把你留下来……” 原本听她提起家人,廖慧都有些心软了,她的确是家里的骄傲,她的父母很以她为荣,可是听到她说去向程耀扬求情,让她留下来,她心思立马一转,脸上的恨意,是毁天灭地的,“你承认了,真的是你去告发的我,害程总开除我,喻千寻,你好可恶,我要杀了你。” “啊……” 廖慧按着她的头狠狠的撞向了落地窗的玻璃。 砰!的一声,喻千寻只差没有脑袋开花了,两眼冒着金星,腿一下子软倒在地上,满头是血,靠着窗,软绵绵的睁不开眼。 “起来,别给我装死。” 廖慧在扯她,打她,踢她,除了感觉到浑身哪哪儿都痛以外,她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坐在地上,身子软得如一团棉花。 廖慧见她这么一副死样子,也没打算就这么便宜的放过她,手脚并用在她身上踢打着,一副要活活把她打死的架势。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廖慧看到把门撞开的人是程耀扬,心里抖了一下,然后马上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架在了喻千寻的脖子上,“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程耀扬进门那一刻,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他看到喻千寻满脸是血,人半死不活的,他的拳头在瞬间就握了起来,要不是廖慧抓起了水果刀架在喻千寻的脖子上,他估计早就冲过去把那个女人一脚踹飞了。 “廖慧,放下刀,别伤害她,是我开除了你,你该恨的人是我,我过来,和她交换。”程耀扬试图一点点的靠近。 “程总,我不恨你,我也不怪你,我知道,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你根本就不会开除我。”廖慧看着自己的心动男神,善解人意地道。 程耀扬却不领情,“跟千寻没有一点关系,是我的决定。廖慧,你听我说,把刀放下……我收回开除你的话,可以吗?” 廖慧哈哈的笑了起来,“程总,我知道您在骗我,您想救喻千寻……”说着,她看了一眼被她拿刀架着脖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喻千寻,眼神徒然一狠,“这个女人她配不上你,我不会让他祸害你。” 程耀扬闻言色变,“廖慧,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她。”说着,廖慧便举起了手里那把亮晃晃的水果刀,朝着喻千寻的心口插了下去。 *************** 明天会自动修改的, 订阅的亲不用担心重复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