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判官》 第一章 兄弟相见 “喂,小权子,哥哥我已经等了你快半个小时了,你丫的什么时候能到啊?”江克成坐在肯德基店窗口的位置打着电话,眼冒精光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大白美腿。他表情惬意还带着几分荡漾,对自己选择的这个位置能够看到那么多美女而兴奋,丝毫没有等待的不耐烦情绪。 “着什么急啊?我马上就到了,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沈权刚刚下了公交车就接到好友的催促电话。 “摩尔大厦正门旁边的肯德基店,靠近窗户的位置。”江克成挂掉电话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手中的汉堡,眼珠子却瞟向穿着低胸暴露的美女那呼之欲出的胸部。 “我去,五年没见你还是这幅德行啊?”就在江克成的眼珠子随着美女胸部的傲物上下颠簸晃动而上下翻动的时候,沈权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江克成收回充满罪恶的眼神“哈哈,没有办法,天气炎热,荷尔蒙分泌有点强烈,只好借助这双纯洁的眼睛来淡化内心邪恶的想法。” “真是恬不知耻。”沈权白了江克成一眼,端起桌子上的冰饮咕咕地喝了下去。 江克成笑了笑,拿起纸巾擦擦嘴,恢复严肃的表情“对了,谢歌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他高中毕业就参军去了。” “他学习那么好,考上好大学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怎么参军去了呢?”江克成一脸诧异,他们三人从幼儿园时候就认识,一直到高二都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谢歌一直是他们三人中成绩最好的,不说能考上清华北大,考进全国前十的大学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权把手中的饮料一口喝尽,放下塑料杯子“他还不是受五年前那个警卫员的影响,励志要成为一名中南海保镖,所以不顾他家人反对坚决要参军去。” “原来是这样。”江克成淡淡地说道,情绪变得似乎很低落,思绪飞到了五年前。 时间:2003年4月7号,星期五。 地点:c国海城市第四十九中高级中学。 “呤呤...”随着一阵下课铃声响,学生们收拾好课本一窝蜂似得涌出教室。 “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我们打游戏机去呗。”江克成走到正在收拾课本的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谢歌和沈权。 江克成是单亲家庭,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因为大出血过世了。父亲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有时候半年回家一次,有时甚至一年都难得回家一次。江克成也只有每月收到父亲寄来生活费的时候才能知道他还活着。 因此江克成在没有家人的管束,身上零花钱又多的情况下,自然生活过的比其他同学都滋润。 “我得去姑妈家看看我妹妹,晚上去不了。”沈权停止手上的动作,看着江克成说道。 沈权,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亡,只给他留下一个上六年级的妹妹寄养在姑姑家。 “哎,我得早点回家复习功课。这快中考了,我妈管我管的比较严。”谢歌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无奈。他也想出去玩,但是没有办法,作为一个面临中考的学生,他的家人对他管束比较严格。 听到两人都说不去,江克成一屁股坐在课桌上不高兴地说“哎呀!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每次周末都让我落单。” “那没有办法啊!谁让你可以无忧无虑地混日子,而我们俩肩上都承担着责任呢!”沈权自从父母双亡之后,他就要一边打零工赚钱供自己上学,一方面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 尽管父母的死亡,保险公司和肇事者赔偿了一大笔的赔偿款,但是他考虑到妹妹将来生活上学都是需要花钱的,而姑姑家也有孩子要养活,不可能为她付出太多的,所以他才要辛苦地边打工边共自己上学,尽量不动用那笔赔偿款,留着全部用在妹妹身上。 “就是,我现在肩负全家人的期望,都盼着我考上重点大学。他们恨不得我一天24小时都用在学习上,怎么可能放我出去玩?”谢歌满脸无奈地说出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你们俩至少还有家人的陪伴,比我幸福多了,干嘛还这么苦大仇深的?你们看看我,我那个爸爸,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见到他一次,我倒是希望是出生在你们的家庭中,有人管着。”江克成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情绪异常深沉。 “都别聊这些事情了,咱们走吧!”沈权能够理解江克成的心情,毕竟自己的命运跟他差不了多少。 “嗯,走吧!”江克成从桌子上跳下来,往教室外走去。 兄弟三人从小上幼儿园开始就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感情非常深厚,用他们的话就是三兄弟一条命。他们初二时期正好流行着古惑仔的电影,他们兄弟三人于是学着电影里面的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江克成比他俩大差一岁,所以排行老大;谢歌比沈权早出生两月,自然排行老二;不用说了沈权排行老三了。 三人骑着自行车刚出校门就被隔壁班的十来位同学堵住了去路,江克成轻蔑地看着带头的同学说道“李大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大明嘴里叼着香烟,举止流里流气的,态度嚣张地指着江克成的鼻子骂道“什么意思?我tmd还想问你天天跟小丽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全年级的学生都知道我喜欢她,你小子还不长眼地跟她腻一起。今天老子就是要让你知道跟我抢女人是什么下场。” 沈权也知道这个李大明的脾性,就仗着自己老爸是个小老板有钱,便经常聚集着一帮同学吃喝玩乐,勾搭勾搭女生,欺负欺负同学。 沈权看不惯他这种仗势欺人的德行“李大明,有本事你直接把人家追到手,你拦江克成有什么用啊?难道这样子,小丽就会喜欢你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权的话让李大明觉得太没有面子了,加上围观的同学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李大明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抽了沈权一巴掌“你丫的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第二章 校门口打架 江克成见沈权为自己说话却遭受了李大明的一个巴掌,他直接扔掉自行车,抡起拳头便朝李大明脑袋上招呼过去“艹尼玛,敢打我的兄弟。” 谢歌和沈权见老大都动手,两人毫不犹豫地把自行车一扔脱下书包,也抡着拳头朝李大明身上招呼“卧槽,我让你tmd嚣张,欺负我们人少,是吧?” 李大明平时嚣张跋扈欺负别人惯了,什么时候挨过别人的暴打?他抱着脑袋疼的哇哇大叫“你们都tmd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干他们啊!” 李大明的兄弟没有想到对方突然就先动手了一时间都愣住了,听到他的叫声才加入战斗中来,拳打脚踢江克成他们。。 江克成从小就是个野孩子,不是跟同学打架就是跟邻居家的孩子打架,早练就了一身混战打群架的本事。 江克成在以少对多的群架中总结出,人少的一方必须要拿出勇气拿出魄力,狠狠地还击打出自己的气魄,打出自己的威风。俗话说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只有拿出不要命的气势来把对方往死里打,或许能够镇住他们。 江克成随手抓住一人的裆部用力撕扯,扯得对方那是钻心的疼,想大声喊却喊不出来只能虚弱地叫道“松手,松手...” 江克成松手后胳膊肘顶向另一个学生的下巴,打的对方疼的却叫不声来,自己却不及防备背后也挨了几脚。 沈权和谢歌虽然打的很猛烈,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渐渐落入下风。 兄弟三人相互背靠着背,拼命地防御着他们的踢打,逐渐缓解被动挨打的局面。 江克成见对方人数是己方的四五倍,如果就这样空手被动挨下去的话肯定讨不到任何便宜。 “把裤子系好,把腰带抽出来。”江克成抽下自己的腰带环绕在自己的右手上,把腰带头稳稳地握在手中,腰带头的一角朝外,这样一拳头下去的话,对方脑袋肯定要出血,如果击中要害有可能要人性命。 谢歌和沈权两人也开始效仿自己老大的做法,手持着腰带头对峙着面前的十来个学生。 “还都等什么?弄他们!”李大明刚刚遭受三人的拳打脚踢,全身疼痛,尤其是脸肿的跟大包子似的,所以他相当愤怒,招呼着手下进攻。 “来啊!不怕死的就过来。”江克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那双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对方:你们敢冲上来,我就敢让你出出血。 围攻的同学见他们三个凶狠的表情和手上的武器,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李大明见自己找的这些个学生混混没人敢动手,于是他开始了利诱“他们就三个人,我们一起上还弄不倒他们吗?都给我抓紧上,待会我请大家吃大餐去。” 一听说待会有大餐吃,这些学生们立即向打了鸡血一样,忘记了害怕与恐惧,一起朝着三人冲过去。 只见一条鞭腿朝自己抽来,江克成不慌不忙地左手抱着对方的腿,右手上腰带头的尖角疯狂地朝对方的大腿上刺来,不一会这个学生的大腿被鲜血染红了,痛的他只能不停地求饶。江克成发疯地像是红了眼,忘记对方还只是一个学生,没有一丝心软,没有一丝顾忌“打我兄弟就是打我,打我就是找打...” 谢歌胳膊比较长,他手上的腰带头直奔他对面学生的脸上招呼过去。虽然他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是个好学生,但也是脾气非常火爆的主儿,打起架来下手也不顾轻重的。 谢歌恶狠狠地念叨着“尼玛,我这么一个好学生,你们非得逼我打架?以为我不会打架吗?以为我好欺负吗?老子我也是练过三脚猫功夫的。” 沈权挨了李大明的一巴掌,心里的怒火更是无法抑制,他直接把一个学生按倒在地上,抡着腰带头拼命地朝着对方的上半身击打着。 “我擦,我让你牛b,我让你猖狂,我让你打我,我不信我弄不死你。”沈权一下接着一下抽着身下的学生巴掌。 三人疯狂凶狠的举动,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手,野狼般的眼神彻底吓住了对他们下手的那些学生,吓得他们不敢再下手,不敢招惹这三个疯子。 其他围观的学生见状也吓傻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三人肯定会被那么多人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收之力,可不曾想到这三人下手如此狠毒。一人一个,招招都是狠手,招招都见血,太残忍,太血腥。胆小的女生见到鲜血喷溅出来的时候,吓得赶紧捂住眼睛,发出害怕的尖叫声,甚至部分男生都不敢直视那场面。 看着他们三人脸上染着的血,使得他们原本愤怒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李大明等人被吓得开始后退。 李大明开始后悔招惹了江克成这个血面阎王,也小看了他的两个兄弟。 江克成,谢歌,沈权兄弟三人站起来,看着众人叫嚣道“来呀!都接着来呀!”气势强大而逼人,吓得对手无人敢动弹。 三人开始走向李大明,吓得他全身哆嗦直往后退,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就在此时警察来了,李大明如同见到救星一样,惊慌失措地跑过去“警察叔叔救命啊!”。 “怎么回事啊?”海城市刑警大队队长胡天和同事刚刚办完事途径学校门口发现了打架斗殴的场面,于是下车过来处理。 “警察叔叔,他们要杀人啦!”李大明惊慌的上气不接下气冲开人群躲在胡天的身后。 “瞎嚷嚷什么啊?警察在这儿,他们还敢打你吗?”话毕,胡天拨开围观的人群,进到人群中间,看这躺在血红的地面上捂着身上伤口痛苦呻吟的三个学生,再看看旁边握着拳头,拳头上还缠绕着腰带头的三名学生,他们眼神死死地盯着刚才喊救命的那个胖子学生。 胡天摇摇头,冲同事说道“哎,现在的孩子打架真是个没轻没重的。先叫救护车,把这些打架的学生带回局里。” 胡天分布好任务后,走到江克成三人面前说道“放松,我是警察,先把你们手上的腰带取下来。” 三人见来人是警察,紧崩的精神才松弛下来。 惹事的学生全部被带上了警车,一位警员看着地上的血对刚才的领头警察说道“队长,你看现在的孩子打架都这么狠,这以后进入社会那更不得了啊。” 胡天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是啊!这个三个孩子如果被引导的好,送到部队的话肯定会成为不得多得好苗子,但是如果引导的不好的话,恐怕.....” 江克成三人面对人数是他们几倍的对手能够保持着镇定和斗志以及坚定的眼神,这让从部队转业进的警局队长胡天对他们另眼相看,他的发掘好兵苗子的职业习惯又犯了。 第三章 审讯 打架的学生在被警察带回警局之后,便开始分别关押,开始依次审讯。 审讯江克成的是实习女警周雅丽,年仅22岁的她长相清秀却依然捎带着些许稚嫩。当她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看到审讯对象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禁感慨“现在的孩子都被古惑仔的电影给祸害了。” 江克成见进来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美女警花把自己当孩子看,心里有点不舒服。尽管自己只有十七岁,但他自认为自己的心理年龄比同龄人大的多。这么多年唯一的亲人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面,自己洗衣做饭,自己忍受孤寂,自己安排生活,早就练就了坚毅的性格,承受压力的耐性,这些是那些同龄人所不具备的。 周雅丽坐下后直接开始了大声带有威慑力的问询“姓名?” “你老公!”江克成坐在审讯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盯着周雅丽的胸部,嘴里嘟囔着故意不让她听清。 “叫什么?”女警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再次询问以求证。 “你,老,公。”江克成一字一顿地重新说了一遍。 “混蛋!你敢调戏我?”周雅丽看着江克成的吐字的口型完全听清楚了他所说的话,当即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双目怒瞪着他,仿佛要吃掉他一样,吓得旁边的记录员手中的笔都甩出去了。 江克成打着哈欠,还想伸伸懒腰,无奈手被拷着,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说道“我哪里是调戏你啊?你问我,我就回答你,这是配合调查。我回答你了,你却说我是在调戏你,美女姐姐还能不能给留条活路了?” 周雅丽听他还在假装委屈地强词夺理辩解,更加生气,呼吸急促,胸部的傲物开始不停地上下波动,看得江克成眼冒凶光,直咽口水。 周雅丽发现江克成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胸部加之那猥琐的表情,她握紧粉拳砸着审讯桌怒骂道“流氓,混蛋。” 听到女警骂自己是混蛋,江克成笑了笑,故意刁难她“我说美女警察姐姐,你觉得这样骂我这么一个还未成年的学生,合适吗?你应该知道青少年的心理是非常脆弱的,你这样办案是会伤害我这幼小的心灵的。你说你要是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你这辈子可是要对我负责的哦!”江克成说着还向女警抛着媚眼。 旁边的记录员心想这个高中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年纪不大,胡言乱语却还能够把局里脾气火爆的女警给说的毫无反驳之力。 可无论怎么说,周雅丽还是代表的是警方,她的威信受到挑衅也就是警察的威信受到挑衅,作为同事记录员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教育对面的江克成。他敲敲桌子冲江克成大声呵斥道“给我严肃点,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少跟我们东扯西扯的。” 江克成没有理会记录员的话,仿佛整个审讯室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人却安静了很多。 周雅丽见江克成也安静下来了便接着问道“姓名。” “江克成。” “年龄?” “17” “性别?” 没有回答。 “性别?” 还是没有回答。 女警抬头看过去,只见江克成正在用脚踩着裤脚抬着皮鼓退裤子呢。 女警纳闷地问道“你在干嘛呢?” 江克成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依然在努力地退着裤子“没什么,我看你眼神不好,认不出我是男女来,所以我想把裤子脱了让你辨认一下。” “你给我停下。”女警拍着桌子怒斥道,旁边的记录员再也忍不住这个大奇葩的出人意料的举动,噗呲地笑个不停,惹得女警更是一阵尴尬。 江克成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性别了吗?” 周雅丽被气得直翻白眼,就差点口吐白沫了。她纳闷今天倒了什么大霉了,怎么碰上这么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她积攒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承受着。 女警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接着询问“说说今天事情的经过吧!” “哎呦,我头好疼啊!肯定是被他们给打的,美女警察姐姐,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好疼,好疼。”江克成佯装着伤得很严重,想以此逃脱询问。 “你就别装了,被你打的满身是血的学生现在还在医院救治呢!年纪不大,心却如此歹毒。”女警愤怒地盯着江克成,仿佛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 隔壁审讯谢歌的警员也快要崩溃了,那家伙也是满嘴跑火车的主儿,装作一副乖孩子好学生的样子,上演着一个个苦肉计。 警员询问着“你们是谁领头打架的?” “警察叔叔,我们三人刚出校门就被人堵着了,这些你都可以调查取证的。我们是受害者,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谢歌面部表情全是委屈可怜,还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挤挤眼泪出来以博取同情,哽咽一阵之后接着说道“警察叔叔,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好学生多么不容易。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地读书,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可是那些坏学生强迫我们给他写作业,还经常勒索我们,让我们交什么保护费,我们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要不是把我们逼急了,双方也不会打起来。”谢歌一边跟警察叔叔诉着苦一边偷偷地抹着眼泪,还时不时地偷看警察叔叔的表情。 同样,沈权也是一个大奇葩。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确实一点不假。他们兄弟三人完全都是一个德性。 警察审讯沈权,问道“为什么下那么狠的手打人?” 沈权装作一副全身疼痛的样子,无病呻吟着“哎呦,全身难受,全身不得劲啊!警察同志,送我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感觉我不光头昏,而且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 “行了,别装了。你的这点小伎俩,我们早就司空见惯了,赶紧给我交代。”询问的警员似乎并不吃沈权这伪装的这一套。 “哎呦,警察同志,你说我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我要是死在你们局里了,你们会不会有麻烦啊?你放心,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我先写封遗书,说明一下我这伤是被那些学生打的,跟你们局里没有关系。来,给我纸和笔。哎呦,我的胳膊都动弹不得了。”沈权还在装作迷迷瞪瞪的,整个精神状态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似得。 询问的警察见沈权那痛苦难受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装的,也担心他真出点什么事情,自己真负责不起,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先送医院检查检查。 就这样折腾到晚上八点多,警察还是没有从三个人嘴里问出什么前因后果来,都在说自己才是受害者。 第四章 小区爆炸 队长胡天看着几位审讯员在他面前抱怨这三个家伙多么难缠的时候,他笑了。 在他看来这三个家伙绝对是当特种兵的料,不当兵简直是太可惜了。打架够稳准狠,思维跳跃也很大,才仅仅十六七岁就把几位警察差点给逼疯了。 队长很开心地给他部队老领导兼老战友打了个电话说替他发现三个好苗子,自己会给他看好这三个苗子,等个年把这三个人弄部队去,还把三人的资料也发过去了。 “队长,明阳小区发生爆炸。”一名警员急匆匆地推开胡天办公室的门说明来意。 爆炸?胡天作为从特种部队转业的军人,对爆炸的字眼积极敏感,他拿上外套便朝外赶。 在前往现场的路上,胡天已经接到了案情通报:在十五分钟前也就是20点10,明阳小区的一栋一单元501门户发生爆炸。好在爆炸的房间是在顶楼,而且爆炸威力不大,房屋的墙壁并没有发生倒塌,爆炸声也只是震碎了部分住户家的窗玻璃。因为目前大火还是持续燃烧,所以爆炸原因暂时不明。 爆炸的房屋相关资料也附在出现在胡天的手中,胡天皱着眉头回想着“我怎么觉得这个住址这么眼熟呢?” 当他看到户主家庭成员信息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江克成的家,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还特意了解了一下他们三个人的家庭情况。他有点怜惜道“希望这个孩子知道这个消息后能够挺住。” 当胡天赶到现场的时候,消防队员正在极力疏散人群和灭火。经过各方面十分钟的努力之后,大火终于被扑灭了。 在消防的同志确定没有任何隐患之后,警察带着勘查设备上楼展开调查。胡天是特种兵出身,他对炸弹的火药味道极其敏感,尽管整个房子经过大火的焚烧和消防水车的冲刷,但是并没有掩盖掉火药的味道。 胡天敏锐地观察到位于沙发后墙壁处爆炸点,从整个房间的破损程度来看,胡天断定这次爆炸是定向定量的,凶手没有想造成大规模的破坏所以控制了爆炸的威力,不然隔壁邻居的家就不仅仅是受到烟熏和火燎那么简单了。 “抓紧搜索现场的线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现场比较凌乱,要细心点。”胡天下令道。因为经过大火焚烧和大水的冲刷,房间内很多东西都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所以勘查起来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法医老杨端详着手中的尸块,紧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胡队长,你没有发现很明显的可疑点吗?” 胡天见老杨满脸的不解地盯着尸块,走过去发现了他手中尸块的端倪“你是说死者是死亡很长时间才发生的爆炸?” 老杨点点头说“不错。虽然地上有明显的血水,会让人认为是死者的血,但是尸块上的血液早已凝固,而且尸块组织里根本没有鲜血,说明死者死了至少有七八个小时了。” “那就是说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案子可就真的不简单啊!人死了之后,还安置定时炸弹进行碎尸,这得多大的仇恨?”胡天理性地分析着,他感觉到这个案子确实不一般。凶手先杀人接着用炸弹碎尸,还特意地控制了炸弹的爆炸范围和爆炸威力。 “再不一般也难不倒你胡队长啊!”老杨恭维着。 “哎呦,老杨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还是抓紧搜集尸块,尽快查清楚死因吧!。”胡天收起与老杨的玩笑,认真地布置着工作。 “好的,交给我了。” “不用了,现场交给我们吧!”一个西装男子出现在门口冲着屋里的人说道,语气中透露着威严。 “请问你们是?”胡天看着门口站着的十来个身着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神秘来客问道。从他们的身形气质来看,绝对全部是军人出身。 男子出示红色外壳的证件,淡淡地说“让你们的人全部撤吧!这里我们接手了。”语气中低沉却不失威严。 胡天断定这些人是军人无疑,只是他不明白,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之前看过江青川的资料,只是普通人而已,怎么会牵扯到神秘部门的人物呢?看来这个案子确实超乎自己意料。 胡天打开对方证件的刹那间彻底震惊了,他是从军队出来的,自然清楚这个男子所在部门是做什么的。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爆炸案件会惊动军参情报部门,看来江青川的身份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胡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和权限范畴,不该他问更不该他管。 胡天合上证件还给对方“好的。”接着转身对局里的人说道“大家别忙活了,撤吧!” “对了,忘记今天的事情。相关手续问题,我们会跟你们局长交涉的。”男子见警察们还楞站着,特意提醒胡队长说,然后率领随行人员直接进入了江克成的家。 既然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待在这也没有意义了。 “都还愣着干嘛?抓紧撤了,现在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胡天说完之后,便朝楼梯口走去。 “队长,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不让我们插手了?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一位年轻的警员赶紧跑到胡天身边问道,看样子两人关系应该很好。 胡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执行命令就行,忘记今晚的事情。” “不是吧?队长,就这么个爆炸案居然直接让我们警方回避,看来这个案子真不简单啊?”那位年轻的警员好奇心非常重。 胡天用中指敲着他的脑袋,训斥道“没听懂我说的话啊?忘记今晚的事情。” 年轻警员揉揉脑袋,虽然不解,还是频频点头,表示答应了。 胡天刚回到局里就被局长叫去他的办公室。 当他走向局长办公的时候,老远就看见门口笔挺地站着两个人,以胡天在部队的资历判立即断出这两位肯定是来自中南海的保镖。那么,屋里要见的人肯定是重要的通天人物,难道也是为爆炸案而来? 第五章 神秘人物 胡天准备进门的时候,两位保镖表示要先搜身才可以放行。 胡天表示理解,交下手枪之后便敲门进入局长办公室,第一眼见到坐在会客区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楞住了,紧接着犹如条件反射一样立正敬礼喊道“首长好!” 中年男子抬头看着胡天,疑惑地问道“哦?你认识我?” “是的,首长。您当初到过我们军区视察过工作,所以我认识您。”胡天目视前方,回答着首长的问题。虽转业已经两年了,但是他身上的军人特质和习惯并没有丝毫改变。 局长孙德海笑呵呵地说道“胡天,既然你认识首长,那么我就不做介绍了。”接着转向首长说道“首长,您说的那个人,打架斗殴的案子就是由他经手办的,我们局的刑警队长胡天同志,从部队转业刚刚两年。” “不错,依然保持着我们军人的风采,这一点非常好,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首长看着胡天那挺拔的军姿,由衷地赞赏道。 “是,首长。” “胡天,下午你带回来的那些打架斗殴的学生里面有一个江克成的,你把他领过来,首长找他有事情要谈。” “是,局长。”话毕,胡天便敬礼出去了。 没多会儿,胡天领着江克成来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 胡天指着办公室的门说“你进去吧!有重要人物要见你。” 江克成不以为然地说“切,我就是一个学生混混,能有什么重要人物想要见我啊?” “你进去就知道了。”胡天说完转身离开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呗。就在江克成准备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同样被两位铁面无情的保镖给拦下了,要求先搜身。 “我去,你们凭什么搜身?”江克成并不同意两位保镖的无理要求,立即抗议道。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程序。”左边的保镖冷声道,话语中充满了强硬态度。 “我呸,程序?你们有你们的程序,我也有我的程序。小爷我最近比较忙,里面的人想见我的话,等我有时间了再来找我吧,小爷我先走了。”江克成见对方对打自己的态度非常不友好,也很气愤。他这个从小到大谈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气?他也没有见过摆这么大谱的主儿,所以转身就走。 两个兵见这个小子转身就走,立马也慌了。这是首长要接见的人,如果是因为自己给惹生气真走了,可怎么跟首长交代? 两人立刻跟上去,拉着他陪着笑脸说道“嘿嘿,小兄弟,我们也只是服从命令办事,你就委屈下,配合我们简单地检查就可以进去了。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失职,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还吃枪子?有这么严重吗?我可是饱读四经五书的,你们可别骗我!”江克成见两人态度转变的挺快,也还算是很诚恳,也就不生他们的气了。 左侧的那个兵“怎么没有?我跟你讲,对于我们这些警卫员来说,犯一次错,那就是大事件.....” 办公室内的首长听到门口哄闹的声音,局长打开门,首长看到了门外的江克成直接招着手说道“进来吧!” “那好,首长你们先聊,我出去交代点事情!”孙德海从外面关上办公室的门。 江克成进屋之后,看着这位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江克成直接忽视他,丝毫不客气地坐下端起一杯沏好的茶喝下去“你找我?” 首长看着江克成如此随意不怕生,心里多少有一些欣慰。 “小子,你认不出我来了?”首长满目慈爱地注视着江克成。 江克成摇摇头“不认识。” 首长见江克成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也能理解“也对,你那个时候还是很小的孩子。你出生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抱到我们家生活了,直到六岁的时候才回到海城。所以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儿子呢!” “切,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个爹啊?”江克成还是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你个混小子,这么没良心的。看看这个,你小时跟我们全家的合影。”首长笑骂道,并随手递过来一张照片给他。 江克成认得照片中的男孩是自己,其他人都不认识。因为这张合照只存在于眼前这个首长的家中,因为首长的身份特殊,所以从不在外留下影像资料。 江克成家中只有他自己的单人照片,连他父亲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那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江克成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异常严肃,正而八经地坐在沙发上,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首长的回答。 首长尽管不忍心告知他家里发生的爆炸,却又不得不说,过了今晚他回到家里自然也会发现的。 “我和你父亲曾经是战友,我们一起入伍一起训练一起流汗一起执行任务一起挣扎在死亡线上,他还多次救过我的命。”首长介绍着自己与江青川的关系,想起兄弟间军旅生涯中的种种趣事,不免多了几分伤感。 “那你知道我爸爸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吗?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江克成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而且在成长过程中还缺少着父爱。他渴望有父亲的陪伴,渴望有父亲的宠爱,渴望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 首长看着江克成这个孩子,觉得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他了,他的父亲江青川因为工作的原因,无法顾及家庭顾忌他。 “孩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父亲...”首长见江克成悲伤的情绪,只好欲言又止。 江克成焦急地等待着首长把话说下去“他怎么了?” “就在不久前,你家发生了爆炸,而当时你的爸爸刚刚回到家。”首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也湿润了。 首长看向江克成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跑到了门口,他打开房门就往外跑,推开一切的阻挡拼命地往家跑。 江克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边抛洒着眼泪一边疯狂地朝家奔跑着,他的心里越着急奔跑的速度就越快。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紧回到家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首长担心江克成出事,立即吩咐自己的一名保镖跟上去护送他。 保镖开着车根据江克成奔跑的路线行驶了十分钟才发现他的身影,保镖停在路边冲着江克成喊道“喂,小子上车,我送你。” 江克成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保镖的车技非常高超,他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二十码却轻松地穿插行驶在车流之中,何时提速何时减速何时转弯拿捏的非常准确到位。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保镖仅仅用了八分钟的时间赶到了。 在车停下的那一刹那,江克成随即推开车门下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家冲去。当他跑到自己家门口看到房间墙壁已经被大火熏的漆黑,地板上是杂乱不堪的家具燃烧后的碎片和玻璃碎渣,还有红色的血水,彻底呆愣在门口。 第六章 邻居跳楼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权见江克成发愣了半天,于是敲击着桌面询问。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们三个以前打架的事情。”江克成听到敲击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 沈权从板凳上站起来打算离开“行了,咱们走吧!我妹还等着你呢!那丫头接到你的电话之后就立即通知我过来接你了,估计这会儿她该到家了。” 江克成听到沈权说他的妹妹在家等着呢,也跟着站起来“走吧!好久没见过小彤妹子了,我也挺想她的。” 提到妹妹沈彤彤,沈权一脸感激地看着江克成“老大,谢谢你这几年对我妹妹的照顾。” 沈权高考结束,尽管考上了海城大学,但是考虑到家庭经济状况,妹妹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将来还需要嫁人都需要用钱,所以他放弃了上大学,在胡天队长的推荐下进入了部队。 沈权在部队也比较努力比较争气,成功加入了胡天所在的特种部队。在这之后更没用时间回家,没用时间照顾妹妹。所以每年只要有时间江克成便会回到海城照顾着沈权的妹妹沈彤彤,他在军校的津贴基本上也全部给她作生活费。 这次沈权之所以有时间回家,是因为作为教员的他刚刚结束对新一批入队兵员的海边特训,所以队长给他放了一周的假期。 江克成走过搂着沈权的肩膀“我说你小子现在怎么说话酸溜溜的?咱们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还用说谢谢吗?反正我家就我一人了,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照顾自己的妹妹还不应该吗?好啦,别聊这些没用的了。咱们抓紧回家,我还想吃彤彤给我做的番茄炒鸡蛋呢!” “对,我们就是亲兄弟。走,回家去。”沈权听了江克成的话也不再矫情了,心里有暖暖的感动。 两人下车的时候,天色已暗。 沈权的家是在一处建于八十年代的旧房子位于五楼。这处老房子的特点就是每层每户的房门都是并排排列的,门前是走廊,走廊边是金属栏杆。 两人爬着楼梯,走到四楼走廊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五楼落下。 江克成大喊一声“沈权拉住我的腿。”随即身如炮弹一样快速弹射出去,越过栏杆,头部朝下,身体置于半空中,伸手拉住坠楼者的手臂。 沈权作为一名特种兵具备灵敏的反应矫健的身手强劲的力量,在江克成的随着坠楼者一同坠下的紧急关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脚腕。 江克成死死拉住坠楼的老太太的手臂,由于迅猛的倒立使得他脑袋迅速充血头昏脑涨的,他吃力地冲着喊道“老奶奶拉紧了,不要乱动。” 只见老太太灰白色凌乱的头发掩盖住了面部了,江克成感觉老太太手上似乎有黏黏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放手吧!小伙子。”老太太抬起头冲着江克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眼神充满了诡异。 当江克成看到老太太脸,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一阵发凉,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起来,原本紧抓着老太太的手也被吓得松开了。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张脸?下巴,两腮,鼻梁,眼睑,额头到处都是溃烂疮洞,疮洞上是还在蠕动的蛆一样的东西,它们似乎在拼命努力地往皮肤外面挣扎。不计其数的蛆钻破人脸的皮肤争相往外蠕动,加上溃烂的伤疮血水,那密密麻麻的恶心画面让人恐惧心悸。 一时间江克成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见过各种动物死尸生蛆甚至是死人全身生蛆,从未没有觉得过恐惧害怕,但是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脸上抓破的溃烂疮口里蠕动着那么多的蛆,他真的傻眼了,心慌了,甚至感觉自己身上都有蛆在爬。 老太太坠楼的声音把江克成从惊呆中反过神来,江克成透着灯光清楚地看着老太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张早已辨不清表情的脸似乎是在微笑,像是为自己的解脱痛苦而开心。 老太太躺着的附近堵满了围观群众,他们看到老太太那恐怖的面部,吓得都赶紧后退几步,捂住眼睛不敢再靠前。小孩子吓得扑在大人的怀里哇哇大哭,个别年轻人感觉胃部翻滚,立即捂住嘴巴,大人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想看。 江克成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抓住老太太,使得她丢失了性命。他看向围观的人群,突然发现人群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单手遮盖住鼻子和嘴,看着老太太尸体的时候眼角带着一丝微笑。 鸭舌帽男子似乎感觉到了江克成的炽热眼光,于是瞟了他一眼,正好与他眼睛对视,鸭舌帽男子转身朝外走去。 江克成冲着上面喊道“沈权不用拉我上去了,待会我让你撒手你就撒手。”因为他见那个神秘的奇怪男子突然离开,于是想着直接从四楼跳下去追赶那个神秘男子。 “好!” 江克成就荡在半空中,当他判断好能够准确地抓住三楼走廊栏杆的时候,大喊一声“放。” 沈权听到江克成的声音瞬间放开抓着他脚腕的手,江克成腰部稍微用力在不到1秒钟的下坠过程中,他双手稳稳地抓住三楼栏杆,双腿下垂。他计算好下坠的时候判断好下坠位置,松手后进接着稳稳抓住二楼栏杆,接着一个转身下跳,从三米高的二楼平稳落地。 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姿势优雅完美。众人见江克成从上面下落的时候个个都提心吊胆的,后来见他完美着陆个个心里暗自佩服。 到达地面的江克成,立即朝着门口冲去,却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只好转身回到老太太的坠落点,此时沈权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江克成看着大家伙问道“你们报警了吗?” 一位四十岁的大姐吓得全身哆嗦“我...已经报...报过警了。” “那就好,沈权你认得这个老太太吗?”江克成摸摸老太太的鼻息和动脉,确定人已经死了,于是站起来问沈权是否知道这个老太太的身份。 沈权对老太太的面部惨状没有丝毫的恐惧害怕,还仔细地辨认着“认不出来,不过从她追来的位置来看应该是505的徐奶奶。” 沈彤彤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于是从家里出来站在走廊上朝下探望,见下面院子里围着一大群的人,哥哥沈权和江克明两人也在下面,地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于是她好奇地冲下楼,挤进人群向看个究竟。当她看到老太太的脸时,吓得立刻捂住眼睛,扑倒哥哥沈权怀里哭了起来,沈权只好把她带离人群。 第七章 人肤蝇蛆病 就在此时,警察赶到了现场,首先是疏散人群保护现场并拉起了警戒线。 领头的警察还是五年前的胡天队长,他走到尸体跟前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反应。的确,对于当了十来年的特种兵,做了七年的刑警队长的胡天来说什么样恐惧惊奇的尸体惨状没有见过?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可能会害怕,最多的也就是感觉到诧异。 技术员进行现场勘查拍照记录,接着法医老杨开始上场发挥着他的专业技术的重大作用。 跟随者胡天来的女警是五年前讯问江克成的那个实习女警周雅丽,现在是胡天的徒弟也是刑警队里的一名刑侦干将。 周雅丽经过询问调查,得知首先发现老太太跳楼的是一个小伙子并且对老太太进行了施救,但是没有成功。 围观的群众大部分都是这个小区居住的人,他们不认得江克成,可是认识沈权,知道他俩是一起的。 周雅丽走到人群外正在安慰沈彤彤的江克成和沈权的身边冷冷地问道“是你们首先发现死者跳楼并施救的?” 五年过去了,周雅丽现在27岁了,比起那个时候人成熟了许多,但是长相没有多大变化,江克成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呀呀,五年的稚嫩小女警现在变成了冷面冰美人了。”江克成不习惯她的这种询问的态度,太冷淡,太让人浑身不自在,所以并不配合她。 “你认识我?”五年的成长,周雅丽早已经习惯了威严地大声质地问别人讯问别人,没有想到今天碰到一个敢明目张胆地调戏自己的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发飙,只是讯问对方如何认识自己的。 “哈哈,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不过我对你可是记忆尤新,我以前经常进局子,你是唯一一个讯问过我的女警,所以我对你印象相当地深刻。”江克成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在办案,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周雅丽态度开始强硬起来。 胡天队长听到周雅丽吵闹的声音,于是走了过去“怎么了?” 沈权听到胡天的声音,转身看向他“胡叔叔。” “呀,小权,你怎么回来了?”胡天见到沈权有点喜出望外。 沈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部队休假,我就回来看看妹妹。昨天才到的家,还没来得及去看您。” “行,改天我们找时间好好聊聊。”胡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毕竟现在还有案子。 “师父,你认识他们就好办了。根据群众反映,他们俩算是第一目击者了,还出手施救过死者,但是没有成功。我刚才询问他们,可是他们不配合。”周雅丽撅着嘴巴,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使劲地跟胡天告状诉苦。 胡天看看沈权身边的江克成,对他也有所印象,五年的那场爆炸案和那位神秘领导的出现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 “原来是你小子,五年了臭脾气还是一点没改啊!今天就给我个面子好好配合一下,说明下经过。”胡天客套地对江克成说话,万一这小子犯起浑自己是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身后的身份在那。 “我还是爱听我们敬爱的老胡叔说话,年轻人学着点。”江克成故意拐弯抹角地说话气周艳丽。 “你...”周雅丽见江克成意有所指地说她没有礼貌,立即指着他准备发飙。 “小周,注意态度。你去看看老杨那边有什么发现。” 挨了师父的训斥,周雅丽心有不甘地离开,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看了正在幸灾乐祸的江克成一眼。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吧!” 江克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一遍,重点提及那个神秘男人。 胡天听完之后说道“情况我都掌握了,你们先忙吧!有需要再找你们。” 考虑到沈彤彤害怕这场面,江克成和沈权决定暂时先离开。 “老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胡天走到正在对死者身上的活蛆取样的法医老杨身边蹲下问道。 “可以断定死者是由于从楼上摔落下来,后脑勺被地上突起的水泥疙瘩刺穿导致的死亡。死者溃烂的面部的这些活蛆,初步判断它们应该是皮肤蝇蛆。皮肤蝇蛆病原本为牛、马等牲畜的一种寄生虫病,但当蝇蛆直接产卵于人体皮肤或毛发、衣物上,当卵孵化成幼虫后,即可钻入皮肤,也可以使人引起皮肤蝇蛆病。这种病多见于牧区,东北及华北等地均有报告,而在我们海城等沿海地区是比较罕见。” 胡天疑问“你是说死者去过这种病多发的地区受到的感染?” “嗯,是的。不过,像她这种严重的情况还真不多见,就是在此病多发区也没有几例这么严重的。”老杨觉得死者的感染程度远远超出正常情况,有点纳闷地说道。 “小周呢?我刚才让她到你这儿看看有什么发现的,人跑哪里去了?”胡天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徒弟周雅丽,只好问老杨。 “哦,小周啊!跑去呕吐去了。”老杨笑着回答道。 “哎...”胡天无语地叹口气,自己这个徒弟在局里已经工作五年了,刑侦技术学的比较快,参与侦破的各种刑事案件也不下数百起,见过的各种恐怖恶心的尸体更不止百十来具,可她还是无法适应。 “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胡天问着身边的警员。 “死者是5楼505的住户,今年59岁,家里还有一位老伴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儿女都不住这里。”警员汇报着刚刚调查到的死者一些情况。 “死者老伴在哪里?” “刚才的群众说死者老伴不在家,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死者家人来了之后,立即做详细询问笔录。”胡天吩咐道。 “是。” “你去忙吧!我去死者家中看看。”胡天手一挥,朝楼上走去。 此时勘查组的人员正在老太太的家中忙碌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太太想不开的相关证据证物。 胡天走进房间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胡队,你来看看。”警员小李指着脚下的几只蛆。 胡天走过去,看着衣柜镜子前面地上的蛆,推断道“老太太应该是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的样子才选择跳楼的。” “队长,死者家属回来了。”楼下的同事通过对讲机通知胡天。 “我这就下去。”胡天回答道,接着对房间里的警员督促“你们勘查认真点,重点查看死者生前服用的药物。” “死者家属在哪里?”胡天下楼之后问道。 周雅丽回答道“师父,死者的老伴刚才晕过去了,已经送医院了。” “死者的儿女呢?” “还在赶来的路上。” “再催催。” “是。” 第八章 沈权回部队 邻居发生这种恐怖的事情,沈彤彤不敢回家待了。江克成只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沈权留下收拾家里的东西。 五年前江克成的家爆炸之后,他跟着林峰去了京城居住。江克成说自己偶尔还是会回来,所以林峰让人对他的家进行了修缮和重新装修。 江克成带着沈彤彤回到家,把她安排在自己原来的卧室。 “成哥,你别走,我害怕。”沈彤彤见江克成要出去,立即拉住他的胳膊,满脸恐惧之色地看着他。 “傻丫头,怕什么呀!都已经没事了。”江克成看出她眼神里的恐慌,还感觉到她全身都有那么一点发抖,于是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那好,我就在这陪你。” “嗯。” 沈彤彤拉着江克成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待着。 “成哥,你说徐奶奶得了什么病啊?前几天看见她的时候,身体好着呢!脸上的皮肤也没有异常,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呢?”彤彤好奇地问道,觉得徐奶奶身上发生的事情过于不可思议。 江克成疼爱地笑着说道“傻丫头刚才还说害怕,现在干嘛还想着?” “我是害怕,可是又忍不住要想。”彤彤说着说着,原本抓着江克成胳膊的手上不由自主地暗中使劲了。 人就是这样,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即使自己内心非常恐惧害怕,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想去探究。 “咚咚...妹夫,妹夫,妹夫开门。” 江克成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声音“好像有人敲门,我开门去。” “我跟你一起去。”彤彤还是死死地抓住江克成的手臂不肯撒手。 “妹夫,妹夫...” “丫的有病吧?谁啊?跑我这儿乱认亲?”江克成埋怨道,带着彤彤一块开门去。 门打开之后,沈权直接冲进房间里来“我说妹夫,怎么半天才开门?不会是在对我妹妹使坏呢吧?” 江克成听他拿自己开涮直接给了他一脚“滚,谁是你妹夫?是不是这么多叫我老大,你觉得吃亏,现在要把便宜给占回去?” 沈权侧身躲过江克成的一踢,指着他的手臂喊道“哎,哎,你看看,彤彤都把手挽在你的胳膊上了,而且寸步不离的,你还跟我装?”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彤彤她是害怕,不敢一个人待着。”江克成解释着。 “哥...”彤彤害羞的满脸通红,难为情地埋下头。 沈权见妹妹害羞,恢复了正行“好了,好了,我不拿你们开玩笑了,这房子空置了那么久,我们先打扫一下,不然晚上可怎么住啊?” “要不是彤彤一直拽着我的胳膊,我早就收拾完了。” “那咱们就抓紧开始吧!” 于是三人展开了卫生大扫除的行动,折腾到九点半,终于把房子弄的干干净净的。 沈权伸展着懒腰说“咱们都忙活半天,也该吃饭了,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回来。” 彤彤摇摇头说“我没有胃口。” 她之所以没有胃口,是因为不久前的跳楼现场的画面还依稀浮现在她的眼前。 此时江克成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尴尬地看着彤彤“我下午下了火车就吃了一个汉堡,到现在早就饿了。” “那咱吃什么去啊?” “我很怀念小区对面那家小饭馆的青椒肉丝,咱就去那里吧!”江克成抹着嘴边的口水。 “呕,呕....”彤彤捂住嘴巴,慌张地朝卫生间跑去。 “她怎么了这是?”江克成莫名其妙地看着沈权问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那青椒肉丝中的肉丝不跟那蛆形状一样吗?”沈权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 “哦,原来是酱子。”江克成拍着脑门说道,仿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可别装了。”沈权太了解他的德行了,直接拆穿他。 “哈哈,你还是先去看看彤彤吧!”江克成听到彤彤在卫生间不停地呕吐,让沈权去照看一下。 四天后,沈权一周的休假就要结束,返回部队前特意把胡天请出来吃饭告别。 考虑到胡队长工作太忙,沈权把吃饭地点选择在警局附近的一家饭馆。 “胡叔叔,不好意思,我回来这几天考虑到你忙着之前的跳楼案,所以没有来拜访您,还请您不要介意。谢谢您当年推荐我当兵去,要不然我现在可能还是一个正在为工作发愁的三流大学毕业生呢!我现在能穿上军装,领着军饷,能够很好地照顾家照顾妹妹,真的很感谢您。还有我这当兵几年没怎么回来过,也多亏了您帮忙照顾我妹妹。总之就是一句话:胡叔,您就我们家的恩人。所以,我敬您一杯。”沈权端起酒杯站起来向胡天敬酒,说出这几年一直没有机会表达的感激之情。 胡天摆手示意沈权坐下“小权,你先坐下。我说你小子当兵这几年怎么变得这么客套外道了?我仅仅只是做了推荐而,你有今天是你自己争气肯努力的结果。既然这个酒你都端起来,那我们就碰一个。”胡天端起酒杯跟沈权干杯。 江克成见两人干杯准备喝酒,连忙端起酒杯说道“二位,二位,别着急,别落下我啊。胡叔,我也替我这兄弟谢谢你这些年对他们家的照顾。多余的话,我也不那么矫情地多说了,干!” “好,爽快!干!” “干!” 三个男人爽快地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彤彤见三人喝完坐下后,自己也端着橙汁站起来敬胡天“胡叔叔,我哥刚才敬过您了,现在我也敬您一杯,感激您对我们家的照顾,谢谢!” 胡天笑着打趣道“你们这三个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是想故意灌我酒呢吧?” “哪有啊?胡叔,我是真心感谢您的。”彤彤以为胡天生气闹情绪,赶紧解释道。 胡天喝下一杯酒说道“好了,好了。从此刻起,你们谁都不准再跟我说什么感谢,感激的话了。既然难得聚一次,就没有必要把气氛弄得那么生分。” “那我们就好好吃饭。” “这就对了嘛!” 江克成吃了一口菜之后,放下筷子看着胡天问道“胡叔,上回那个案子破了吗?” 第九章 结案了? 胡天放下筷子,转向江克成问道“你是问那个跳楼案?已经结案了,确定了是自杀。” 江克成瞪大着眼睛,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喊道“结案了?但是人体内怎么可能长出来那么多,那么长的蛆呢?这个不是很蹊跷吗?” “根据死者家属的描述是三个月前他们去过大草原牧区游玩过,回来之后老太太就感觉身上痒痒的。刚开始没有在意就随便抹了点药,后来实在痒的受不了就去了一些医院,但是也没有得到完全医治。于是就回家了,平时也就服用一些抗生素之类的药物。现在是夏季,天气越来越来热,蝇蛆的繁殖和生长都超过了正常情况,在药物的驱赶下那些去便争相地从疮口处往外爬。我们局里的法医和勘查都是经过科学、严谨的侦查最终确定这个结果的。至于你提到的那个可疑的神秘男子,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不能因为看着他神神秘秘的,就一口咬定他就跟案子有关吧?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在老太太家里发现其他人的足迹,也没有人看见老太太家出现过你说的这个神秘人。”胡天本来没有必要跟江克成把这个案子跟他说那么清楚的,但是因为他见证了这个案子的发生。如果不跟他解释清楚的话,按照这小子的性格肯定会查下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江克成听着胡天的解释也想不出什么可疑点了,除了那个神秘人外。如果说他跟那个案子没有关系的话,他为什么会朝自己那么神秘的一笑呢?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应该吃惊害怕躲避甚至是逃跑。 既然警察调查结果是这个神秘人跟老太太的死亡没有关系,那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或者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里,江克成也就豁然了“还好不是凶杀案,否则弄得人心惶惶的影响太大。您不知道,彤彤现在都不敢回家住呢。他们兄妹俩现在都住在我家。” “这不奇怪,一个女孩子见到那样恐怖的画面肯定是不敢再在那里住下去的,我看她得长期住你家里了。”胡天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看得出来彤彤对江克成的心思。 “哎呀,你们就不要说那天的事情了,一想到那天的画面,人家都没有胃口吃饭了。”彤彤见两人饶有兴致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那个跳楼的案子,越听越没有胃口吃饭了,于是跺着脚提出抗议。 胡天见彤彤听到那个案子还是非常忌讳,只好再次转变话题“哈哈!算了,既然彤彤害怕,那我们不聊这个案子了。对了小权,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今晚八点的火车,还有七个多小时。”沈权看着手表回答着。 “回到部队以后要好好干,如果想走的更高更远,一定要坚持学习,吸收新的知识新的技能......”胡天开始耐心地交代着沈权如何在部队中有更大的发展前途。 送走了沈权,江克成带着彤彤准备回家。 “好久没有认真地看看家乡了,这几年海城变化挺大的。”江克成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看着夜色下的城市被各种灯光照亮下显示着它的繁荣而感慨道。 彤彤一把有挽住他的胳膊,昂头看着他的脸俏皮地说“那我就陪你走回去,顺便看看这个城市的变化。” “那我就委屈一下?”江克成翻翻白眼,装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彤彤撅着嘴嗔怪道“哼,我这么漂亮的美女陪你逛街,你还觉得委屈了?哼,不理你了。”说完便甩开他的胳膊,自己朝前走去。 江克成见她生气了走了,于是跑过去走在她身边,奉上各种谄媚哄着她“美女,一个人回家啊?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啊?火车站附近坏人多,大晚上的,你说要是被坏人跟上了可怎么办呢?给哥哥一个机会,体验一下作为护花使者的感受吧!” “哪里有什么坏人?我看你就是坏人。”彤彤停下脚步盯着江克成说道,是在责怪他才是欺负自己的大坏人。 “好,好,我是大坏人。好妹妹不生气了,我带你去商场逛逛,好不好?”江克成拼命地讨好着她。 “去商场干嘛?”彤彤不希望他给自己买什么东西,这些年他寄给自己的零花钱足够多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要他的东西了。 江克成淡淡地说“给你换个手机,你看你的手机都破成那样了。你开学就要上高三了,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个新手机。这样有什么事情呢,能够跟我联系上。你现在这个手机,说话都听不清楚。” “我不要。”彤彤拒绝着,心里却开心的要死。不是因为江克成要送她东西,而是因为他那么挂念自己。 “干嘛不要?我告诉你,我早就把你和你哥当成我的家人了。你呢,就是我的亲妹妹。我现在吃喝都由军校管着,每个月还有津贴,下个月下了部队之后还是一样,钱在我身上基本上没有使用的机会。我不留着给妹妹买东西,留着干嘛?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先叫辆出租车。”说完,江克成成转身走向马路边上朝来往的出租车挥手。 彤彤看着江克成的背影,心中的情愫非常复杂。在她心中,江克成不是哥哥,而是她喜欢的人。但是这话,她不敢跟他说,她害怕他听了之后就会找各种理由回避自己躲着自己。为了还能够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她一直将这份感情压制在心底。 第一节 寄生虫案(1) 江克成带着彤彤在商场溜达一圈,买了手机之后便出来了。 两人在小区临近马路的商业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牵着手开心地笑着幸福地爱着,看的彤彤一阵羡慕,她双眸含情偷偷地看着江克成。 噗通一声,一个黑影从楼上坠落在江克成和彤彤前方的不远处,如果两人走路速度再快一点的话,必然会被砸到。 “啊!....”悠闲慢步的人群顿时像是炸开锅一样向两边躲闪。 人类的猎奇心理往往会战胜恐惧心理,刚才被吓得一哄而散的人群发现坠落物是人的时候,又按捺不住好奇围上前来观看。 他们看到的是死者脑袋如同摔碎的西瓜洒落一大片,除了大片的鲜血,还有掺杂着一些白色的黏稠物应该是脑浆。 眼前的这幕,吓得众人再次退后老远,有的人捂住眼睛不敢直视,有的人捂住嘴巴抑制呕吐,也有一部分人吓得直接跑了。 彤彤看到摔在地面上的情景,和自己鞋子上、裤脚处被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汁溅湿了大片,吓得立即把头埋进江克成的胸前,全身瑟瑟发抖。 江克成把她拉到身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安慰着,交代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过去看看,不要怕,我不走远。” “我害怕。”彤彤还是紧紧地拉着江克成的胳膊不肯松手。 “不要怕,旁边有这么多人呢!这样,你先给胡叔叔打电话,我看看就回来。” “好吧!”彤彤还是很不情愿地撒开手。 江克成蹲在摔断成两截的尸体旁边,发现尸体上也有大量溃烂的疮洞,洞口也有蛆在蠕动,大片的血泊中在部分散落的器官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幼虫。 “又是寄生虫?跟之前那个跳楼的老太太情况差不多,恐怕此类案件还会继续。”江克成摇摇头无奈地叹息道,突然他眼睛余光瞟到路边人群中一个戴鸭舌帽的人。 江克成立即起身冲开人群,却找不到鸭舌帽的踪影了。 随着一阵警笛声,几辆警车停在路边,市局的警察从车上下来进入现场,按照各自分工忙碌起来。 胡天队长布置着任务“你们几个上去从顶楼往下挨家挨户地询问,打听死者的身份。你们几个拦住记者,阻止围观群众拍照录像。” “嘿,老胡,老胡...” 胡天队长听到有人在叫他,目光开始在人群中进行搜索。 “这儿呢!左边。”江克成一手扶着彤彤,一手朝胡天挥动着。 胡天走过去笑骂道“老胡也是你叫的吗?你们不是在火车站送小权回部队的吗?” “人已经送走了。我带着彤彤出来逛街,正好走到这儿的时候,那个死者就摔在我们的面前了。紧接着,我在人群发现了上次那个神秘男子。”江克成说着事情经过。 “你能确定这个神秘男人不是要针对你的?” “针对我?不可能,我这几年一直都在上学,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有谁会针对我啊?再说了,就算是针对我,也没有必要每次都出现在这种现场啊?” “如果这个神秘男子不是针对你的,那真的有可能跟这两起跳楼案有关。现在看来,找到这个神秘男子至关重要。你看彤彤吓成这样子,你们就先回去吧!” “行,我们先回去了。”江克成便搀扶着惊吓中的彤彤离开现场打车离开了。 “老杨,什么情况?” “胡队,这个蝇蛆跟上回那个老太太身上的一样。” 胡天感觉不可思议地感慨道“老杨,你说这种人肤蝇蛆病怎么这么厉害?能够钻遍人体全身上下。” “这种蝇蛆幼虫时期一旦钻进人的皮肤,它们就算定居了,加上人体适当的温度,在里面生长繁殖。这种蝇蛆病目前尚无特效治疗方法,但如果早进行合理的治疗是不至于发展到这个程度的。好在感染上的不是螺旋锥蝇蛆,要不了几天就会直接死掉的。现在一连出现两起这样的自杀案,有必要通过相关部门呼吁全市人民进行一次体检,早点发现感染这种寄生虫早点治疗,也就能避免这种自杀事件再次发生。”老杨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的,主要还是因为死者生前对自己身体问题不重视,没有及时到大型的专科医院检查治疗才导致今天这种结局。 “胡队,胡队,我们找到死者的家了,死者亲属已经下楼去了。” “收到,你们做好勘查工作。” 胡天刚放下对讲机,便听到一男一女的哭丧声逐渐靠近。 死者儿子儿媳扒开围观的人群,看到死者惨状吓得不敢靠近不敢动弹,只是站在那里痛哭。 胡天走上前去“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队长胡天。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也希望你们节哀顺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死者儿媳妇不知道是太伤心了还是被吓到了,一直不停地趴在她老公的肩膀上抽泣着。 死者儿子擦擦眼泪,哽咽着说道“警察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尽管胡天不愿意在他们这么悲伤的时候询问死者生前的情况,但是责任使然不得不问“请问死者近一年内有没有外出旅游过?” 死者儿子对于胡天问的这个问题感觉很好奇,但还是认真回答“没有,我妈这两年都没有离开过本市了。” “那么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感觉到身上不舒服的?你们有没有带她到医院去检查过?” “两个月前,我妈感觉身上有些痒痒。由于我们夫妻工作忙没有时间,就让她自己去医院检查。后来我们也问了我妈的检查情况,她说医院也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只是给她开了一点药物。不过,医生给开的药还是挺管用的,吃了之后身上的痒痛感觉减轻不少,可是不知道怎么会又成现在这样子。”男子说着说着,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伤心地哭起来。 “老太太这两天有什么变化,你们有没有留意吗?” “这两天?我妈平时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好像从前天起她就没有早起过,一直躲在屋子里。我们叫她吃饭,她也不出来,还让我们先吃,先不用管她。后来,我觉得奇怪就去敲门,我妈说自己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们不要打扰她。可不曾想....”男子努力回忆着母亲这两天的奇怪表现,也为自己没有多一点对她的关心而造成现在这种结果而后悔。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胡天安慰着对方。 就死者家人现在的情绪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胡天决定暂时就先问到这儿,还是到死者房间看看有什么线索。 死者儿子点点头,抱着媳妇继续伤心着。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胡天来到死者的房间。 “师父,根据现场的勘查可以确定死者是跳楼自杀的。”周雅丽向胡天汇报着根据现场的勘查判定的结果。 “嗯,你们现在查找死者所有病历和服用的药物。告知死者家属,这个房间暂时保持原样不要打扫清理。忙完了就先收队,回局里开会。”胡天布置着任务。 这种案件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碰到,死者都是老太太,死因都是身上长出那么多恐怖的蝇蛆而跳楼自杀。 这种本地区罕见的人肤蝇蛆病是普通的感染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是普通的感染,那么感染面有多大?有多少人受到感染还没有被发现? 如果是人为,那会是什么人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上面哪种结果,那都是会给海城市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灾难,这都不是胡天希望发生的。 胡天也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在杞人忧天,也希望这两起案件只是简简单单的罕见个别案件,更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案件。 “胡队,胡队,棉纺厂小区发生人命案,请火速前往现场。”对讲机中又传来同事的任务通报。 “收到,马上过去。”胡天回复后“小周,这边就交给你了。” “好嘞,师父。” 胡天边朝外走,边在嘴里念叨着“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 第二节 寄生虫案(2) 棉纺厂小区?那不正是第一起因寄生虫而发生跳楼案件的地方吗?难道又有人死于这个原因? 胡天在下电梯的时候心想着,这个事情真的需要卫生部门的介入了。 胡天开车带上法医老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棉纺厂小区,小区门口聚集着众多好奇的群众。 前段时间的跳楼事件使得该小区人心惶惶,有条件的人家都搬走了,没条件的人家还在忍受着恐怖的生活氛围。 现场的民警见到胡天来到立即迎接上去“胡队长你好,15分钟前我们接到死者邻居的报警电话就立即赶过来封锁了现场。死者是511的住户徐大爷,也就是前几天跳楼自杀的徐奶奶的老伴。” “死因呢?”胡天听到死者是之前的徐奶奶的老伴立即停下脚步,问道。 “我们初步判断是自杀,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根据邻居反应,这个徐大爷家有三天没有任何动静了。报案人说如果不是闻到屋子里的腐臭味,报警后发现他人死在了家中,还以为他被儿子接回家住了呢!”民警介绍着死者被发现的情况。 “通知死者儿子了吗?” “人已经在楼上了。” 胡天来到五楼,见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蹲在警戒线外伤心流泪。 走进房门,迎面扑来一股腐臭味和满天嗡嗡飞舞的苍蝇。胡天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和场面,没有任何的生理反应。 死者坐在客厅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上身穿着白色的肥大短袖,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下半身穿着大裤衩,脚上穿着拖鞋。 尸体高度浮胀,尤其是腹部,因为尸体腐败一般始于大肠,大肠里的细菌大量繁殖产生腐败臭气,所以尸体膨胀并且发臭。 死者的面部呈黑色容貌难辨,眼球突出,口唇变厚,舌尖挺出,皮肤呈手套和袜状脱落,这是死亡后腐败气体进入皮下组织所致,这种现象称为巨人观。 死者致命伤是脖颈处的一个鹌鹑蛋大笑的溃烂伤口,脚边是一把沾满血的剪刀。 “看样子,死者应该是自己拿着剪刀捅了脖颈后死亡的。”老杨给出初步的判断。 “老杨,能不能分辨出这些蛆哪些是人肤蝇蛆、哪些是普通蝇蛆?”胡天现在看到蛆之类的东西都会往人肤蝇蛆上面联想。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了,毕竟它们的外观上没有多大区别,这么多数量的蛆找出不同类的可能要发费很多时间。不过,我可以试着分析这些不同位置生出来的蛆的生长周期来判断它们出现的时间,以此来推断死者生前有没有感染到人肤蝇蛆病。”老杨皱着眉头说道,因为不管是哪种方法都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那好,辛苦你了。” 胡天走出房外走到死者儿子徐文身边问道“前几天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做儿子的放心留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这里?” 当时勘查尽管确定了徐奶奶是跳楼自杀,但是考虑到死者体内爬出来的那些蝇蛆不正常,徐奶奶的尸体被拉到局里的法医部进行进一步的解剖检验。 所以,死者家属暂时还没处理死者的后事。 “我妈走的当天,我就把爸爸接回家住了。我媳妇担心我爸身上也有那种寄生虫会传染,所以不让我爸在家住。”徐文越说越没有底气。 胡天看得出来,他在媳妇面前是个十足的窝囊废。虽然看不惯徐文这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窝囊废,但是也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他。 现在越来越多的已婚子女不喜欢与父母同住,因为两代人观念的诧异让彼此紧张甚至出现各种矛盾,所以彼此生活习惯不同的话,分开反而是一种尊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家庭和谐。 如果是因为嫌弃父母而不愿与父母同住,甚至父母只是暂住一段时间都要遭到驱赶,那么这样的儿子要么是大不孝,要么就是有个彪悍的媳妇。 父母亲一辈子都为我们着想,他们是我们一生中最可靠最温暖的港湾,他们年老的时候,需要我们细心呵护和关爱,我们应该用我们的孝心让老人快乐地度过晚年。 “老爷子离开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比如说痒、痛、难受之类的感觉。”胡天继续询问道。 徐文认真地回忆着“我爸当天除了过度伤心外,他的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不适。” “好吧,暂时就先问到这儿。” 今晚对胡天队长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案情分析回忆上,周雅丽进行着案情描述:第一位死者跳楼身亡的时间是四天前也就是8月4号晚上的8点05分钟。 根据死者老伴的描述,死者在三个月之前到大草原牧区旅游,回来之后感觉身上有些刺痒,也到一些医院进行过就诊,但是医院当时没有检查出是什么原因,只是开了一些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和一些外用的消炎药。 死者在案发当天的早上身体感觉极度不适,痒痛难忍,身上除了一些挠破的小伤口外,并没有疮洞的。 死者老伴本想送她去医院检查,但是死者说是服用药物后的正常反应拒绝去医院,没有想到晚上发展的这么严重。 根据从死者家中搜出的药物进行了化验,也只是普通的抗生素类药物,所以我们以死者自杀而结案。 第二位死者跳楼自杀案件就发生在两个小时之前,死者身体出现的症状跟第一位死者一样都是感染该种人肤蝇蛆病。 不过这位死者是如何感染上的,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死者家属平时忙于工作对死者关心也不够,所以我们也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根据死者儿子的对死者生前异常表现的描述说从两天前开始死者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与家人见面,吃喝也都是在家人离家之后走出房间解决的。 估计那个时候老太太身上的病状应该很明显了,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她拒绝去医院治疗,目前我们不得而知。这点与第一位死者当时的态度相同,所以我们工作重点先放在两位死者生前就诊过的医院。 还有一个重要的疑点,就是两起死亡案件的现场都出现过一个戴鸭舌神秘男子,大家看一下。”周雅丽把幻灯片切换到神秘男子的图片“这是神秘男子出现在现场监控画面拍摄到的照片,由于对方低着头还特意避开监控探头,所以没有一张正面照。这个人可以说是此案的关键。” 随着幻灯片再次切换,周雅丽继续说道“第三位死者是第一位死者的老伴,也属于自杀。自杀原因目前还不能确定,一切等法医给出尸检报告和进一步勘查后才能判定。不过我们初步的判断,是因为这个寄生虫对他造成的心理影响导致的。” 胡天接过周雅丽话说道“因为这个寄生虫现在已经发生三起自杀案件了,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些寄生虫的传染源,也无法确定有多少市民感染上了这种寄生虫,更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多少起这种自杀案。所以我们要尽早找出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尽管目前我们手头上还没有什么线索。接下来的工作重点:第一,重新全面走访死者的家属亲戚邻居,了解死者生前的所有状况,比如: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第二,重新调查死者生前去过的医院诊所,服用过的药物,负责诊断的医生。第三,全力查找这个神秘人物。第四,做好死者家属的情绪安抚工作,毕竟这种寄生虫会给他们的生活留下很大的阴影。 因为目前还不清楚这种寄生虫的传染范围有多大,我明天请示局长希望相关部门采取相应的措施。大家有什么思路,看法都说出来,我们分析讨论一下。” 众位在座的警员对这几起案子也确实是一筹莫展,想不出该如何下手。 第三节 寄生虫案(3) 次日,大街小巷开始流传着可怕寄生虫传染的各种版本的小道新闻,全市人民人心惶惶,争相奔向医院体检,造成各大医院大拥堵,严重影响了其正常的工作秩序。 社会舆论也使得相关部门承受很大的压力,警局也接到上级部门领导限定破案期限。 海城市警察局长孙德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老胡,这个案子有眉目没有?上级领导相当重视这个案子,也给我们限定了期限。如果我们破不了这个案子,我们肯定会被老百姓的吐沫星子给淹死的。” 胡天一脸为难地解释道“局长,我也清楚我们现在面临的各方面的压力,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对于这个案子,我们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能让你都束手无策的案子,看来只能麻烦他们了。”孙局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您是说灭罪专案组?” “就是他们。” 中午时分,一架直升机停在海城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后的宽阔空地上,从飞机上面走下来四个年轻人。 局长孙德海迎上去,满怀热情地招呼道“欢迎特案组的同志们,我叫孙德海,海城市公安局局长。诸位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很劳累,我们....” 带头的女子一身紧致束装,显得非常精神干练,她直接打断孙德海“孙局长是吧?客套话不要说了,我们还是直接开始处理案子吧!案子简报,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看了,我们需要随时调阅案件的所有资料。” 孙德海走在女子右边跟上她的步伐,连连点头“好的,没有问题。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局里会无条件配合你们的。” “第一,给我们安排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尽量在一个安静的楼层。第二,贵局任何工作人员不得私自进入我们的办公区域,更不得影响我们工作。第三,我要立刻见到该案件的负责人和两次都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年轻人。暂时就这三条,后面有什么需要会再跟你提的。”女子在孙局长的带领下走进办公大楼。 灭罪特案组成员: 林颖,女,24岁,20岁毕业于人民公安大学,擅长刑事侦查,犯罪行为分析专家。是名号响彻全球警界的刑侦专家王光明老先生决定在退休前收的最后一名徒弟。 原本该小组是由王老先生带队的,无奈他需要出国参加一项国际警务会议,所以让爱徒林颖担任组长。 丁希,女,25岁,微表情专家、心理学专家。 常克,男,24岁,电脑天才。十五岁的时候便溜遍众多国家的大型银行客户数据库,下载过众多国家的重要安全机构的绝密文件,若不是得到国家的保护,他早就死在某国的特工枪下了。 郑铭,男,28岁,法医兼痕迹学专家。 四位身上不仅拥有专业技能,同时还兼具其他的特殊本事。 局长孙德海按照特案组的要求把六楼的闲置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作为他们的办公用地。房间比较宽敞,除了大规模的办公区域以外还有茶水区,休息区。总之个方面考虑的非常周到。 胡天原本对这个灭罪专案组是充满期待的,但是当他看到这个专案组的四位成员那么年轻,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时,他开始有点担忧这个年轻的队伍能不能破获这个案子。 丁希从胡天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这几个人的能力充满了怀疑。好在胡天配合的态度上还是很诚恳,丁希觉得也没有必要跟人家较劲。 “胡队长,请把案发时在场的那个年轻人找来,我们有问题问他。”林颖放下手中的卷宗说道。 “我已经通知他了,马上就到。” “好。” 林颖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清脆的脚步声。 “脚步声音清脆,每一次脚落地声音间隔相同,每步距离相同,说明此人有参军经历。双脚每次都是脚后跟先着地,性格散漫,至少有3年以上的军龄,年龄在20出头。”丁希耳朵动了动,从外面的脚步声中推断出以上内容。 “身高180公分,身形健壮,胆子比较大,性格开朗却又倔强。”林颖接着分析道。 当脚步声停止在门口,胡天看到来人正是江克成的时候彻底惊呆了,两位仅仅是通过走路的脚步声音便能推断出江克成的性格品性,简直是神了。胡队长开始为自己之前的担忧感到多余。 江克成站在门口盯着屋里的五人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对我进行了分析,那让我也来猜猜你们各自的身份。” 他率先指着靠门最近的郑铭说道“你是法医。” 接着指向常克“你是电脑专家。” 然后指着丁希说道“你是心理专家。” 最后目光停留在林颖身上“你,24岁,单身,军人世家,刑侦专家,擅长格斗、枪械。” 说完,江克成走进办公室,毫不客气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胡天的嘴巴再次惊呆了,他问江克成“你听说过灭罪专案组?” “没有啊!我一直在上学,对这些事情不在意的。”江克成摇摇头否认道。 除了林颖摇头微笑外,其他几人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江克成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你是怎么看出我们各自的身份的?”郑铭好奇地问道眼前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个军人的江克成。 江克成懒散地伸个大懒腰“很简单,尽管你们围在同一个办公桌上,但是你们看卷宗的侧重点不同。你的注意力不在文件上也不在死者的照片上,偏偏在关注着这些蛆。所以我推断你是法医,你身上福尔马林的味道更加验证了我的推断。”江克成看着法医郑铭说道。 接着目光转向郑铭左手边的常克“在这么一个到处充满高科技犯罪的时代,如果没有一个专业的电脑高手,那如何能彰显你们特案组的厉害之处呢?桌子上就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距离你最近,所以我断定你是电脑专家。” 江克成指着常克对面的丁希接着说道“自从我站在门口你就从上到下地打量我,你不是在看我长的比较帅,其实你是在分析我。微表情,心理学,我也学习过的,可能没有你那么专业,但是多少还是可以看出来一点东西来的。至于你...”江克成目光转向林颖顿了顿。 “如果说你从她的右手虎口看出她擅长枪械,可以理解。那你是如何判断出她是军人世家出身和她的准确年龄的?”胡天见江克成顿了半天不往下说,于是开口问道。 “其实吧,我知道她的事情比这三位知道的还多。是吧?林颖。”江克成笑着看着林颖。 “原来你俩认识啊?难怪他连你单身都了解那么清楚。”常克说道。 “当然了,他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江克成。”林颖开心地说道。 “那你刚才对我们的分析是你自己的分析?还是以前听林颖说起的?”丁希好奇地问道,因为江克成刚才若有其事地观察他们分析他们时的神态非常像那么回事,她一时无法判断出真假。 “这话说的,哥们我,怎么着也是军校毕业高才生,好不啦?我也是有点水平的人哪!你晓得不啦?”江克成怪腔怪调地反驳着她的好奇。 “好啦!闲话就先别扯了,我们现在开始工作吧!”林颖阻止了继续嬉闹的场面,开始进行工作。 第四节 寄生虫案(4) 专案组其他三人听了林颖的话,立即收起嬉笑进入工作状态,胡天也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林颖坐下拿着笔和纸冲着江克成:“你把案发时的情况跟我们重新讲一遍。” 江克成无赖地说道:“要我说也可以,这个案子我也要参与调查。” “你也参与?就你目前的身份恐怕不合适。”常克冷声道,在他看来江克成两次巧合地出现案发现场有一定的可疑,所以不赞同他的介入。 “哎,看来我还是回去了。”江克成明白常克的意思,于是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江克成这货就是这性格,你敬他一尺,他自然敬你一丈;你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会给你留任何情面。 “回来。”林颖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克成“军校四年的时间还没有把你的棱角磨平,还是那副臭脾气。你在军校学的专业跟我们刑侦不对口,你参与进来有什么用?” “我的专业是你给我建议选择的,你说我懂不懂侦查?再说了资料分析是我的专业长项,你要相信有我的加入绝对会让你们事半功倍的。再说了,我也是国家盾牌的组成部分,我对国家的忠诚不亚于你们任何人。你们打击违法犯罪是为了社会和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我作为军人保家卫国也是为了人民能够安居乐业。尽管我们分工不同,但是我们的宗旨是一致的。你们不选择我的话,将会是你们的损失。”江克成停在门口,用罕见的严肃态度说出这些内心真挚的话语。 “没看出来,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刮目相看哪!好吧,我同意你加入参与,也希望你的聪明大脑能够给案件破获带来很大的帮助。”林颖知道江克成还是比较聪明的,不然他也不会仅仅用了高三一年的时间补习了高中三年的全部知识,从一个当时所有老师都不看好的差生华丽转变,最终以优异的分数考进金陵国际关系学院选择了国际关系与安全专业。 林颖相信他的加入会给案件侦破工作带来新的视角和思维,但是她也了解他不是那种安分的人,担心他行为过于鲁莽给侦破工作带来麻烦,所以不忘交代他“不过,你必须听从命令,否则我随时终止你的参与。” 为了能够早日查出父亲的死亡真相,江克成四年的军校生活除了学习主修专业和正常训练外还学习各种与刑事侦查相关的专业知识。 四年的学习与成长,足以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刑事案件侦查员。 专案组的其他三位本想提出反对意见,林颖直接对他们说道“我信任他,就像你们信任我一样。” 林颖同意自己参与,其他几位也没再提出反对意见,江克成拍拍胸膛保证着“我一定会努力听从命令的,那咱们就开始...” 他把两起跳楼案件自己在场时候的情况详细地给专案组的四位叙述了一遍,他们四人也认真地倾听着。 林颖分析道“这个神秘人物两次出现在现场,绝非是巧合。根据警方调查资料中显示这个神秘人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在死者跳楼之后几分钟之内。那我们先来解决第一个问题,他是如何掌握死者跳楼时间出现在现场的?” 丁希说道“我觉得如果排除了偶然性,那么有以下两种可能:第一,他一直蹲守在现场附近;第二,他知道死者发病时间甚至是跳楼的大致时间。” 常克接着丁希的话说道“如果这个神秘男子是一直长时间蹲守在现场附近的话,是不可能不被其他人注意到的。这个神秘男子行为如此谨慎,他是不会冒着被别人看见的危险在现场附近长时间逗留的,所以排除第一种可能性。 我们在来看看第二种可能性,满足第二种可能的前提条件是:了解死者发病情况和死者的住址信息。能够熟知死者这些信息的人,大概只有一种人。” “医生!”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因为医生才可能熟悉掌握死者生前的详细病情,也只有医生有手段让死者身体上的病状越来越严重。 如果说医生所为,那么他是用什么手段让这种蝇蛆在短短两天内迅速成长,钻破人体的伤口造成溃烂疮口的呢? 这种专业问题的解释自然落在了法医郑铭身上,大家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郑铭耸耸肩,拿过常克的电脑搜索着关于人肤蝇虫病的百度百科说道“好吧!我让你们先了解一下人皮蝇蛆病的基本特性。人肤蝇蛆病原本为牛、马等牲畜的一种寄生虫病,但当蝇蛆直接产卵于人体皮肤或毛发、衣物上,当卵孵化成幼虫后,即可钻入皮肤,也可以使人引起皮肤蝇蛆病。 蝇蛆病的主要症状表现在蝇蛆对宿主或患者的机械刺激。蝇蛆身体表面的毛,钩,刺,移行等会刺激宿主的体壁。患者会感到身体里某部位有刺,痛,痒,异物感,移行感等。比如鼻蛆病患者会打喷嚏,鼻内异物感。泌尿生殖道蝇蛆病患者会感到下腹,尿道,****内有刺痛感,移行感,尿频,尿急,尿痛等。 皮蛆病患者会感到皮下锥痛,皮下有移行感,皮下甚至可见蝇蛆移行后留下的隧道。 另外蝇蛆体表带有细菌,可能引起感染。引起鼻蛆病的蝇蛆可能会通过鼻窦进入颅腔,造成严重后果,甚至引起死亡。引起眼蝇蛆病的蝇蛆可能会进入眼球内部,破坏眼内组织,造成失明。” 丁希听了这些之后,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胳膊,好像感觉自己身上生长出这种蝇蛆似得。 林颖也觉得全身不自在,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郑铭没有理会她俩的不在反应继续说道“皮肤损伤出现前患者常感觉全身不适,如轻度发热、头痛、头昏、恶心、倦怠、失眠、四肢麻木,局部皮肤有灼痛、麻痒感觉。表现为两种: 1.疖肿型?感染数月后皮肤出现约杏核大小,高出皮面的游走性风团状正常皮色或红色肿块,深达皮下。肿块逐渐增大,瘙痒能加剧,自觉有虫蠕动感。肿块常可移动,约一至数天后,损害增大,肿胀加剧,中央出现紫红色血性小疱,破溃后可排出幼虫(蛆)及少量黄色黏液或脓液,约经2~3天,炎症渐退,愈后留瘢痕,一般以皮肤疏松部位多见。数目不等,可多达十余处,常分批发生。好发于肩胛、胸、腹、腰、臀等部,亦可见于眼睑或口唇附近,常此伏彼起,一处愈后,他处又复出现。 2.匐行型?皮肤出现曲折线样红肿,末端为一水疱,此系幼虫活动标志,幼虫居于疱的前方。” “停,停。”丁希阻止郑铭继续说下去“你还是直说这些死者为什么在短期内身体溃烂长出那么蛆吧!” “额,好吧!看在你们忍受不了的份上,我还是直奔重点吧。人肤蝇蛆病目前尚无特效治疗方法。一般多待幼虫自行排出,或挤压肿块促使幼虫排出,要么是切开肉体取出幼虫。再或者就是服用一些药物阻止它的繁殖。 根据尸检报告上说死者血液中存在一定含量的抗生素,这样与死者生前一直是有服用抗生素类药物来消炎止痛止痒的情况是相符的。 两位死者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身上发痒接着发痛,开始在医生的嘱咐下服用抗生素类药物的,尽管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住了蝇蛆的繁殖生长和控制了部分细菌的感染,但同时也让它们对普通的抗生素药物产生一定的免疫力,也就是说死者身上的蝇蛆可能部分变异了。 这些蝇蛆主动地钻出宿主体外,那只能说明有死者体内环境已经不适合它们寄宿和生存。 因此,我怀疑死者应该是被注射某种药物导致蝇蛆无法适应体内的生存环境,开始四处逃窜全身刺痒,加上死者平时在痒痛时候抓挠的伤口正好方便蝇蛆大肆外涌,加上天气炎热疮口感染溃烂,死者见到自己恐怖的样子所以跳楼自杀。” “但是尸检报告中并没有提及死者血液中有其他特别的药物成分,而且死者身上也没有针孔,更何况到底是什么药物会使得这些蝇蛆在两天后才会产生异常反应?”常克提出疑问。 第五回 寄生虫案(5) 江克成接过常克的问题说道“按照法医的思路分析,这种药物应该能够很快被人体吸收或代谢掉,从而查不到它存在的痕迹。至于到底是什么药,或许只有凶手清楚。 法医刚才说了皮肤蝇蛆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根治手段,所以我想凶手所用的药物也还只是还在研制过程中的半成产,还并没有真正的通过临床。 凶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药物研究机构在研制这种药物,而凶手是在为药物的成效找人做试验品。 这也就能够解释凶手的行为动机,如果凶手是为了谋杀,完全没有必要费那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这样做并不能够百分百成功。死者之前所在的医院诊断出病因使用了合理的治疗方案成功解除了死者的症状,那么凶手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如果凶手是为了泄愤报复社会才这样做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投毒来得快呢!” 江克成的分析获得在场其他四位认可,尤其是让郑铭大跌眼镜,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在仅仅看了一会儿案件卷宗,听了一遍他们的讨论,便能够得出跟他想法相似的结论。 郑铭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点的?简直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刚才你要加入我们,我心里是反对的,碍于林颖的面子没有说出来罢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点能耐的。 欢迎你的加入我们,认识一下,郑铭。”郑铭对他的分析非常认同,一个劲地夸赞,并真诚地伸出右手。 “既然林颖给你们提过我,那我就不再自我介绍一遍了。”江克成也诚挚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正在分析案情,你们俩就上演了他乡遇知己的戏码?”丁希笑道。 她没想到原本在工作时态度一向认真严肃的郑铭会在正谈论着案情的时候,跟江克成来这么一出英雄所见略同的共鸣。 “团队成员首先要有足够的凝聚力才能够有超强的战斗力嘛!我要融入你们这个团队,必须要先让你们接纳我,彼此毫无芥蒂了,才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对不对? 你们不欢迎我,我也看得出来,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们还不了解我。但是,通过这个案件你们一定会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江克成一阵吐沫横飞地给夸奖着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是叫低调。 常克则泼他一盆冷水“想让我们佩服可不是就靠嘴巴吹嘘就可以的,我们是要看真本事的。” 常克十几岁的时候便是国内排名前十的电脑骇客了,心气自然很高,这是有本事的人的通病。想要获得他们这种人的认可,哗众取宠是不行的,必须拿出能够镇得住他们的本事来。 “呵呵,常克,原名常新城....还要我说下去吗?”江克成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在告诉他我知道你的所有底细。 “常新城?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名字啊?这个名字比你现在这个名字好听多了。”丁希是个比较爽朗的女子,惊讶地大声问道。 然而此时常克的脸色苍白,惶恐不安地看着江克成,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友不是敌就足够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说明我该知道。行了,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我们继续分析案情。”江克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一边,以免给他造成更大心理压力。 “你们俩聊的什么?带我们三位地球人一起聊聊。”林颖见两人简单的两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常克的脸色却变得那么难看。 “哦,没什么,我们以前可能有过一面之缘吧。”常客晃过神来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和恐惧,看江克成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和嫌弃了。 常克心颤了半天,他没有想到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江克成却知道那么清楚。那段过去是他的噩梦也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公布于世,他必然要遭到各种暗杀。 “按照我的观察与分析,常克你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江克成你跟我们说说呗。”丁希则大大咧咧地继续说道,丝毫不顾忌常克的情绪。 “当众人的面揭人家的短多么不合适啊!”江克成装作一副很为他人着想的样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又不是外人,我们肯定会为他保守秘密的。”丁希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江克成的身上,等待着他说掌握了常克什么把柄,完全忽略了常克那张变绿的脸色。 江克成小声地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外传出去啊?”江克成见把她的好奇心吸引的差不多了,决定送她一个人情。 “嗯。” “是这么回事...”江克成走过去,附在丁希的耳边轻声说道,听的丁希一脸嫌弃地看着常克。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比常克更在意江克成到底对丁希说了什么,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他害怕自己的过去被更多人知道。 然而丁希这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憋不住事“常克,没有看出来啊,你过去还有偷拍的癖好呢?说,你有没有偷拍过我。” 偷拍?原来江克成跟丁希所说的话都是他自己胡编的。三年前在京城,一天他在上天桥时,发现前面有个家伙拿着手拍杆子一会儿自拍一会儿伸到女生的裙底偷拍。于是他见义勇为,勇敢地揭发**的无耻行径。这个**就是常克。 知道江克成告诉丁希的话并非是自己真实的过去,常克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但是也默认了江克成的玩笑。 林颖见江克成得意的头快仰上天了一副很臭屁的样子,而常克一脸为难的样子。 她清楚江克成是故意拿捏着他的把柄,故意编个这样的故事来打击报复他的不友好态度。 她冲江克成淡淡地说道“就这样轻松地征服了我们专案组的三位精英,看来四年军校你还真是没白上,继续谈谈你对案件的分析。” “好吧!”江克成收回自己嬉皮笑脸的状态,接着阐述自己的分析“根据两位死者家属的反应,死者在死亡之前的一两天内拒绝出门,拒绝见人。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死者在即使身体明显的不舒服甚至难以忍受的情况下,还坚持不去医院继续躲在家里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江克成顿了顿,看向四人,接着说道“正常情况下,病人在服药后身体感觉明显不适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行为:第一,直接去医院。第二,打电话给她的主治医生。然而这两种行为,两位死者都没有做过。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只要医生提前嘱咐过死者无论出现多么瘆人的情况都是正常的药效作用,只要忍忍等蛆爬出身体就会没事了。 所以,当死者身上出现多条蝇蛆的时候自然不会出门,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她。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里会爬出那么多的蝇蛆。”林颖接过他的话说道。 江克成打着响指“bingo!根据之前调查的死者就诊记录,涉及到的医院和医务人员也并没有什么疑点。 我想除了正规的医院外,死者生前必然在其他诊所进行过治疗,但是在对死者家属亲戚邻居好友的询问笔录中并没有任何人提及到,说明他们也不知道。 所以,搞清楚这个问题是破获这个案子的关键。” 第六回 寄生虫案(6) 众人赞同江克成的这个分析,一切推理都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进行的,凡事违背常理的事情都值得推敲。 老话说“事若反常,必有妖”就是这个道理。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个诊所隐藏的如此隐蔽,那么两位死者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的呢?还是凶手主动找的她们?如果是凶手找的她们,那么第二位死者是被人为感染的可能性就比较高了。 她们俩能有交集的地方除了医院就是花园广场,我们下午过去看看,顺便跳跳广场舞。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江克成说着说着便开始唱着歌扭动起来。 林颖捂着嘴巴笑,郑铭、丁希和常克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好像在问这是什么毛病。 丁希终于忍不住笑的前仰后翻,大笑道“哈哈!组长,你这个弟弟还真是个大奇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 江克成脸色发黑地看着说他神经病的丁希,接下来林颖的话更让他无语。 “他呀!这算什么啊?等你们慢慢了解他,会发现他不仅是个大奇葩还是个大坑。”林颖看着江克成玩味地笑道。 “组长,看来你是深受其害啊!”郑铭开着玩笑。 江克成听林颖在众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于是威胁道“哎,林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小心我告诉咱妈。” “你都多大了?还什么事情都告诉妈。我现在都纳闷我俩到底谁是亲生的。”林颖想到老妈对江克成的好胜过对自己,心里总有一股子酸味。 江克成正准备反驳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又发生一起跳楼案。 “怎么?你不去?”林颖见走到门口转身看见江克成老实地坐在那里不动。 “我就不去了,我在这儿再好好研究研究这些卷宗。你们回头在第一时间把调查资料笔录转给我。”江克成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那认真的劲儿还真有一丝男人的魅力。 “好吧!”林颖带着三位组员继续赶往案发现场。 开元社区是承建于八十年代的六层楼的老旧小区,跟第一位死者所在的小区相隔几条街道而已。 林颖带着专案组的成员仅后于胡天他们赶到现场,死者是开元社区一号楼二单元的602的住户,独居老人。 现场警戒线外围挤着众多群众议论纷纷,把死者的死因渲染成为多种匪夷所思的诡异版本,不过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传染的瘟疫。毕竟前面几起这种自杀案跟眼前这起如出一辙,而且距离本小区不是很远。 专案组成员经历过太多恐惧瘆人的尸体形态,对于眼前的死者情况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反应。 郑铭直接取代了老杨,作为法医接管对尸体检查的工作。他夹起一只肥大的蝇蛆,放在眼前认真地观察着,然后又把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围观群众被他这种怪异的行为震撼了,纷纷评价着“这个小伙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么恶心的东西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不怕被传染吗?” 不仅群众们这样想,就连现场的警员也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诧异和不可理解。 估计除了熟悉他的专案组成员外,也只有法医老杨能够理解他的这种怪异举动。 坠落现场有郑铭负责就足够了,林颖走到胡天身边说道“胡队长,带我们先到死者家中看看吧!” “好,我让我们局里的警员带你们去。小周过来。”胡天喊着躲在尸体远远的徒弟周雅丽。 “怎么了?师父。”周雅丽捂着鼻子走到胡天跟前。 “从现在起,你就跟在专案组的身边配合他们的工作,现在先带他们去死者家中看看。”胡天吩咐着,并嘱咐她要多跟专案组的同志们多多学习多多进步。 “好的,师父。”周雅丽见专案组都是一群年轻人,应该比较好沟通好相处,很爽快地应了。 “死者家住在六楼,是一位独居老人,今年60岁,根据邻居反应平时每天下午她都会去花园广场跳舞的,可是最近两天总是房门紧闭,吃喝都不外出。即使有事找她,她也找借口推脱拒绝开门。”周雅丽带着他们朝死者家中走去,顺便介绍着从现场民警那了解到的情况。 “死者没有亲人吗?”林颖踏上台阶问道,因为来到现场半天了也没有见到死人的亲属。 “死者有个女儿,35岁,我们已经通知了,应该还在来的路上。”周雅丽回答着。 林颖点点头“我们先去死者的家看看。” 六楼,死者家中。 警察对死者的家进行了全面的勘查,跟前两起案件一样没有在死者家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听了勘查警员的情况汇报之后,林颖感慨道“凶手能够能够如此把握住死者的心理,不留下任何线索,的确有他的高明之处。不过,这也更加能够确定我们之前的推断。 估计从死者家属里也应该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们询问过邻居和死者亲属之后,把资料送到我们办公室。 对了,昨晚第三位死者的验尸报告出来没有?” 林颖询问身边的周雅丽关于第一位死者老伴的死亡问题,因为他的自杀是区别于这三起跳楼自杀的,或许从这个案件中找到突破点。 “关于第三位死者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因为正好发生了这起案子,所以直接带过来给你们。”周雅丽从手中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件交给林颖。 “带我们去他的家中看看吧!”林颖拿着文件朝门外走去。 车上,林颖,丁希,常克把第三位死者的验尸报告看了一遍。 报告上说死者是属于自杀,是剪刀刺穿动脉流血过多而死。死者身上并没有感染这种人肤蝇蛆寄生虫,他身上的蛆全部是尸体腐烂而生长出来的。 周雅丽补充道“根据验尸报告,我们队里给出的结论是:死者因为妻子死于寄生虫感染而产生恐惧和幻想,认为自己也感染上了这种可怕的寄生虫。 判断的理由是:死者身上有很多抓挠过的痕迹,指甲里也有他自己身上的皮肤纤维组织。” 丁希从报告中看出了疑问“第三位死者徐老爷子是在第一位死者,也就是他的老伴跳楼死亡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内自杀的。我们先梳理一下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做过哪些事情。他在见到老伴死在楼下的时候昏倒过去被送往医院,在医院待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被儿子接回家。在儿子家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儿媳妇撵了出来,然后回到老房子。 在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过多的看到蝇蛆密密麻麻的场景,最多也就是老伴的死亡情形浮现在眼前,而且当时光线有些暗,他也不可能完全看清楚死者身上的溃烂情况。 所以仅仅这一点给他的内心带来恐惧和幻想,是不足以导致他自杀的。一定有更加直观的情景刺激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也被这种寄生虫感染了,所以才会那么拼命地抓挠身体,留下那么深的抓痕。 一个人自杀用剪刀刺穿颈部动脉处比起用刀划破动脉需要更大的勇气,死者在家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他这么大的勇气。” “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根据邻居反应,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回到家中的。”周雅丽问道。 原本毫无头绪的自杀案在丁希简单的分析中有了那么一点思路,这让周雅丽对几人多了几分佩服。 “或许现场能给我们一点提示。”林颖淡淡地说道。 第七回 寄生虫案(7) 四位来到第一位死者的家门口,周雅丽撕开房门上的封条,引领林颖他们进入房间进行再次勘查。 他们在进屋的一瞬间,立即被房间内还存留的尸臭味熏的干呕到差点喘不过气来。 四人排成一排扶着走走廊的护栏,拼命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周雅丽介绍着上次勘查情况好让林颖他们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注意到的。 林颖翻着卧室里的一些书籍报纸之类的,丁希在查看房间里物品摆设,常克则注意着次卧的电脑。 两位老夫妻因为女方的身体情况,早就分房住了。 “这台电脑你们查了没有?”常克脑袋伸出房门外冲着客厅内的周雅丽喊道。 周雅丽走进次卧看着门左边上的电脑,对着常克回答道“没有,当时我们检查电脑的时候发现启动不了,以为它是坏的,所有就没有查它。” 常克点了点头,把电脑主机从电脑桌底下搬出来,准备检查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他发现一个黑色u盘在墙角边上,如果不是把电脑主机搬开,还真发现不了它。 周雅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勘查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 常克望了一眼周雅丽,晃着手里的u盘,宽慰道“这里面到底存储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呢,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u盘而已。” 林颖和丁希闻声,迅速聚集到了次卧房间门口问道“有什么发现?” “发现一个u盘。” “抓紧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 常克将u盘插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发现u盘里仅仅存储一个视频资料。 打开视频,里面的内容是全面介绍人肤蝇蛆病多发地区的人群感染这种寄生虫的情况,从人被感染的方式到整个发病的过程,尤其是蝇蛆在人体皮肤下的繁殖,生长,以及对人体机能破坏过程讲解的尤为详细。 总之,整个屏幕都被在人体上蠕动的蝇蛆占据满了。 这样的画面正常人看了都会感到头晕恶心头皮发麻,如果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全身抽搐。 周雅丽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看。 看完视频之后,几人陷入沉重的思考中。 “凶手之所以选择把这个u盘默不作声地送到与第一位死者同住的亲属手中,就是要给他营造恐怖的气氛,制造心理上的恐惧,从而扩大死者家属失去亲人所造成的精神创伤。 有研究表明亲人的突然离世会引发无精神疾病史的成年人的心理健康问题,那么亲人以这种寄生虫在体内泛滥成灾的恐怖方式离世给死者家属造成的心理问题更是难以想象的。”丁希作为心理研究者,她明白凶手这样做的用意,也可以说是第三位死者的自杀原因。 “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很又可能是为了灭死者亲属的口,因为他无法确定死者生前有没有跟家人提起过他的一些信息。但是这样做并不一定会奏效,而且,如果某一个环节处理不当便会留下线索,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他的目的不是一定要致死者家属于死地。”林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认真地分析着寻找最为贴近现实情况的可能性。 常克拔掉u盘,放进证物袋里,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个凶手不仅懂得医学知识,还懂得一些的心理研究。是个智慧型的高智商犯罪,那么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干扰我们的侦查方向?还有,第二位跳楼的死者也是跟家人住在一起的,他们会不会同样收到这样的u盘?” “把u盘保存好,我们立刻去第二位死者家中看看。”林颖说完着急朝外走去。 周雅丽真心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但是想到第二位死者的家属也可能会有同样的遭遇,她赶紧地下楼带路。 路上,周雅丽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林颖他们,却不知从何问起。 丁希从后视镜看出了周雅丽心思,于是说道“周警官,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问?” 周雅丽悻悻地说“我们局里也对凶手做过行为分析,怀疑可能是死者生前的某位医生,但是经过调查,排除了这种怀疑。我们也走访了全市所有的个人诊所,没有发现与死者生前就诊过的诊所。” 凶手既然是有医学背景的高智商型罪犯,那么他能够顺利躲避掉警员的走访排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整个案件中,凶手看似并没有完全的介入,死者身上和家中找不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正是因为这么多的不合理,才让我们确定凶手有医学背景的身份,只要有了范围就不怕查不到。越是这种智慧型犯罪越是有心理痕迹可追寻的,他跑不掉的。”丁希坐在后排手舞足蹈地说着话,口气中充满了对凶手的憎恨,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他,把他绳之于法。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第二位死者所在的小区附近。 由于前天晚上的跳楼事件,小区临街的商铺基本没有什么客人,显得异常冷清。 死者坠落位置附近的几家店铺大门紧闭,门口挂着暂停歇业的牌子。 在周雅丽的带领下,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死者家所在楼层。 周雅丽敲着房门,没过多会房门便被打开。 因为母亲的离世,死者的儿子儿媳都请假在家。 见房门打开,周雅莉掏出证件说道“你好,我是警察,今天过来是有问题要问问你们。” 死者儿子沉浸在母亲离世的痛苦当中,整个人显得非常颓废,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什么事?” “请问有没有收到过一个u盘或者其他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林颖上前看着男子,单刀直入地问道。 男子听的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眉头紧锁纳闷地问道“你们说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u盘或者其他东西。”林颖提醒着,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u盘?我今天一直没有出门过,我不知道。你们先进来吧,我问问我媳妇有没见到过。”男子退后让开地方,邀请林颖他们进屋。 男子请众人落座之后,走进卧室房间问道“媳妇,警察同志过来询问一下,咱们家有没有收到一个u盘或者别的东西。” 男子的老婆面容也非常憔悴,她走出卧室,摸着额头努力地回忆着“我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一个纸袋子,里面有好像有个u盘。我当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忘记放哪里了。” 听到确实有那么一个u盘,林颖他们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您仔细想想放在什么地方了。”然后开始观察着房间每一件物品,试图找到那个装有u盘的纸袋子。 男子把在鞋柜上找到一个小的纸袋子,举起来给他老婆看到“是不是这个袋子?” “对,就是它。” “给我们看看先。”林颖赶紧走过去,带上手套接过男子手中的袋子,取出里面的u盘,顺手递给了常克“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周警官,请你到物业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丁希,你到隔壁邻居家询问一下有谁见过这个袋子。” 得到任务,三人立即按照分工开始工作,常克把u盘插上电脑打开后发现里面的内容跟刚才那个u盘的内容一样。 昨晚母亲离奇地跳楼自杀,今天家门口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u盘,男子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好奇而又紧张地问道“警察同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颖取回u盘放回到纸袋子里,接着严肃地嘱咐男子“请你们一定要注意,这段期间不管任何陌生人打扰你们或者再发现有什么异常东西出现在你们家,请你一定要通知警方。 至于原因,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案件查清楚了,我们会给你们说明的。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男子见林颖表情非常严肃,态度非常坚决,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勉强答应“好吧!”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第八回 寄生虫案(8) 警局六楼,专案组办公室。 地上,椅子上,桌子上到处都是江克成扔的乱七八糟的文件纸。 江克成趴在桌上纸堆中认真仔细地研究着案件资料,这时****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彤彤?”江克成放下手中的东西,揉捏着眉骨,缓解一下视觉的疲劳。 “你在干嘛呢?中午也没见你回来吃饭。”彤彤很不开心地问道。 “我现在协助警方办案,忙的忘记告诉你了。哦,对了,我今天晚上估计很晚才能回家。” “你回来那么晚,我怎么办呀?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要不你先回你姑姑家暂住几天?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你再搬回来,好不好? “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不要太拼命了,有危险的话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满心担忧地关切道。 “好了,我知道了,一会还要忙呢!” “那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姑姑家。” “嗯,那好,挂了。” 挂掉电话,江克成躺在椅子上面闭目养神,放空冥想。 警员把开元社区跳楼案的相关资料整理好给送过来了。 江克成听见动静后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桌子上警员送过来的一大摞文件问道“资料都在这里了?” 警员如实回答着“除了验尸报告,其他方面的资料都在这了,还有一些调查工作还在进行中。” “那好,你去忙吧!” 警员离开之后,江克成把桌子上所有的零散文件全部推掉,展开刚送来的文件。 江克成首先打开死者身份资料,当他注意到死者住址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了,抽出一张海城市的地图标出三起跳楼案的位置。 开元社区和前面两起死者所在的小区分别位于花园广场的三个方向,三个小区相互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三个小区到广场的距离也都差不多,步行要不了15分钟。平时周边小区的中老年妇女都会去那里上午晨练,下午跳广场舞。资料显示三位跳楼的死者平时也有到那里活动的习惯。 江克成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双**叉跷跷在桌子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子不停的运转:第一位死者是去过易感染这种寄生虫的高发地区,第二位,第四位死者近来几年都没有去过外地,所以排除了偶然感染的可能。第一位死者感觉身体不适是三个月前,第二位、第四位死者都是在两个月前。那么会不会是第一位死者感染了另外两位?正常来说人肤蝇蛆病感染的方式有以下3种:1.蝇蛆直接产卵于人体皮肤或毛发、衣物上,当卵孵化成幼虫后,即可穿入皮肤,引起皮下蝇蛆病。 2.蝇卵通过某种蚊虫吸吮人血时,由刺吮伤口处进入皮肤。 3.直接产卵于皮肤创伤或皮肤溃疡中,在腐烂组织中生活。 在海城市地区是没有这种特殊蝇类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只是发现目前三例。 今天上午众多市民到医院进行了身体检查,并没有人被检查出感染上这种寄生虫。 突然,江克成双目一睁,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看了看又扔回桌子上,接着趴在地上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希望是这样。”江克成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几张照片,自言自语道。 江克成拿着几张照片匆匆地离开了警局,来到了花园广场。 整个广场呈圆形形状,占地面积约10000平米,是附近居民休闲锻炼的地方。整个广场外缘周圈是十公分高的金属护栏,主要就是阻止车辆的进入。护栏距离马路有5米宽的距离,商贩们的摊位就摆设在靠近护栏的位置。 此时已是下午六点钟了,太阳依然散发它的光辉和热量没有落xhy区广场上已经陆续有人在进行锻炼了,广场边上夜市摊也已经有人开始摆设出来了,卖的有衣服、鞋子、饰品、小商品等等。 江克成拨通林颖的电话问道“在哪里呢?” 林颖说道“在局里的鉴证科,你干嘛去了?” “你先听我说,三位死者家中都有一件同款但不同色的广场舞服装,立即对它们进行微生物检测,我待会把图片发给你。”江克成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思索着,告知林颖自己的想法。 “你是有什么发现了?” “我也只是猜测,先按照我说的做吧,回头再给你们解释。”说完,江克成直接挂掉电话,走向卖衣服的商贩。 他拿着照片挨个摊位询问他们以前有没有卖过照片中的款式衣服,问遍了所有摊位也没得到答案。 照片是从死者家中拍摄到的春秋季广场舞套装,三位跳楼的死者每人都有一件,虽然颜色不同,但是款式一样。商贩认不出来春季卖出去的衣服很正常,毕竟过去四五个月的时间了。 就在江克成垂头丧气坐在金属护栏上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卖卫生纸的中年大婶问道“小伙子,你问了半天是想找什么呢?” “我想打听,看哪个摊位卖过这种款式的衣服。”江克成没精打采地把手中的照片递过去,他想原来的商贩可能已经不在这里摆摊了。 “这衣服啊!我知道,原来卖这个衣服的摊位就在我左边的。”大婶声音很是粗犷。 “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因为当时有几个广场舞队伍代表在哄抢,但因为颜色问题发生争吵,还差点打起来了,最后还是以斗舞的方式来决定,哪个队伍获胜就可以优先选择适合自己队伍的颜色。” 江克成听到大婶认得照片上的衣服,原本破灭的希望又燃烧了起来,他兴奋地凑过去继续问道“那这个摊主现在还在附近摆摊吗?” “他早就不在这干了,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不干了?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见着他了?”江克成惊讶地大声喊出声来,摊主突然间地消失的背后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原因。 “就是那次斗舞之后就没有见他来过,那个时候好像是三月中旬吧!具体几号我不记得了。”大婶眼珠子向上翻动回想着。 “那他之前是一直在这里的吗?” “之前一直都是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在这干了,之前也没有听他说过。”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江克成认为第二,第四位死者穿了附有蝇卵的衣服而被感染上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拿着照片过来原本只是想要查下三位死者买的这同款的衣服是出于统一定制还是自己在摊位上购买的。 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意外发现,尽管摊主的突然消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他觉得有可疑之处就值得调查清楚,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凶手恰好出现在广场附近看见他打探消息的一幕。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被微风吹起的窗帘将些许光亮洒进黑暗的房间。树影映在窗帘上好像有人似的,影影绰绰,令人心跳加快,脊背发凉。然而,窗户边的桌前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随着窗帘的摆动房间里忽明忽暗,看不清那人的真正容貌,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警察很快就会找到我了。” “你在哪方面露出了问题?” “应该是那批衣服。” “货主都已经死了,你还担心什么?你立即把没有用完的药物清理掉,之后照常上下班。你之前主动联系那几位老太太没有被别人看见过吧?” “没有。” “那就好,没有证据警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好吧!”黑影男子挂掉电话。 前序 万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他张开嘴想说话的时候觉得脑袋有些疼痛。 护士拿着巡诊记录走进了病房,正好看见万聪忍受着脑袋疼痛准备下床,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制止道“先生你头部受伤了,需要静养休息还不能下床。” 在护士的帮助下,万聪重新躺倒了床上,他奋力地回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到的医院,他看着护士问道“护士,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哦,你受伤晕倒在路边,是一位好心人把你送来医院的。”护士把他安顿好回答道。 “哦,谢谢你。”万聪重新躺下。 “不客气,那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有事按铃。”护士嘱咐完便转身离开该间病房,朝下一间病房走去。 护士刚走没多久,只听房间门口传来一阵焦急的哭喊声“儿子,你怎么样了啦?是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啊?” 一个打扮高贵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冲进病房,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一位年轻漂亮打扮时髦的女子、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中年男子和年轻女子也围到床边关切地看着万聪。 万聪见着站在病床前的爸爸妈妈和妹妹,正欲起身,可是头部的伤疼的让他无法完成坐立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 万聪忍受着头痛哭丧着脸道“妈,你一定要找到打劫我的那个人,我一定要弄死他。” 万崇军看着自己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儿子伤成这样,没有关心他反而责骂他“臭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惹事生非,现在遭到别人算计了吧?让你到公司好好上班,你可倒好三天两头见不到你人。” 万崇军是海城市纳税大户万利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海城市的政协委员。他属于那种咳嗽一声,整个海城市都会抖一抖的人物。 黄桂英见儿子都伤成这样子了,老公万崇军还在责骂他。 于是她很心疼地维护着儿子冲万崇军吼道“儿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骂他干什么?你赶快给我查出来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万崇军对老婆对于儿子过分的娇惯和纵容也很生气“儿子现在这样还不是给惯的,照这样下去早晚会招惹更大的麻烦。” “这个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万聪的妹妹万欣颖对万聪的现状所作出的最中肯的评价。 万聪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他身上同样拥有着富二代的嚣张跋扈,不务正业的本质。 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也做过不少。 见到看不顺眼的人上去就打,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不睡了人家不罢休。 这些年,被他用各种手段霸王硬上弓玷污的女孩子有多少,估计他自己也都不记得了。 万崇军已经记不清给他擦了多少回屁股。 黄桂英听到女儿也在责备自己那受伤的宝贝儿子,她训斥着万欣颖“小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哥哥呢?” 万欣颖也实在看不惯母亲如此骄纵哥哥的行为,她转头望向窗外完全不理会他俩。 此时,万聪的主治医生跟在万崇军的助理小方的带领下来到病房。 黄桂英关切地询问医生关于自己儿子的伤情,医生交代万聪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就在黄桂英和医生交谈关于儿子伤情的时候,市局的周雅丽带着两位同事走进了病房。 周雅莉掏出证件出示给给万崇军,紧接着严肃地说道“你好,万先生,我是市局的周雅丽。我们接到报案说贵公子遭遇了打劫,我们局长特意交代一定要尽快严查此事,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所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一下贵公子。” 万成军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希望儿子这次住院以后能够长点记性,不要在外面玩那么晚才回家。 “警察同志,请问是什么人报的警?”万崇军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这么快报了警,因为他担心竞争对手以此来做文章。 “是我报的警。”黄桂英见到警察来了大声地说道,紧接着大声的训斥着周雅丽他们“你们的警察到底是怎么当的?社会治安这么差?我的儿子差点就被人杀死了,别忘记了我们家每年要交好多的税来养活你们的。” 黄桂英说话很直接也很刻薄丝毫不给面前的三位警察一点面子,周雅丽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万夫人,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们也对贵公子受到伤害表示很遗憾。我们过来询问一些问题,也是为了尽早的把凶手捉拿归案,还希望你们去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万崇军见自己的老婆跟个泼妇一样冲三位警官发火,于是呵斥道“注意你的形象,跟个泼妇似得,像什么样子?” 黄桂英报的案就是想要警方介入找到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她生气愤怒发火其实完全是冲凶手不是想要针对周雅丽他们。 听到老公的呵斥,黄桂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问些问题可以,但是不要太长时间,我儿子还需要休息。” 万崇军是比较有礼数和风度人,他轻声地道歉“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太太这个人性子太直,说话不中听,你们多担待一下。本来我是不想把儿子受伤的事情弄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的,但是你们既然来了,那么就请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于法。” 周亚丽比较喜欢万崇军这样有礼貌的说话方式“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伤害万公子的凶手缉拿归案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你们问吧!”万崇军侧过身体给警察让出对方来。 周雅丽走向前去站在万春的病床旁边问道“万公子,你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万聪听到周雅丽的话,很简单的回答一个字“嗯。” “那你跟我们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平时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万聪今天非常的配合,他挪挪身子说道“昨天晚上将近10点半的时候,我接到朋友的电话找我去喝酒,于是我开车前往我们约定的地点。开到半路,我在转弯的时候,正好有个人冲过来被我的车撞倒了。我当时很担心撞死了他,于是我就下车过去查看,谁知道对方从地上站起来直接拿把刀顶住我的胸口,然后逼着我按照他所说的做。他把我双手捆起来了,然后让我上车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开过去。我依稀记得,那里好像是一片废旧的房屋。下车后,他把我逼到墙根处,搜光了我身上的钱和手机之后还逼问我银行卡密码,我当时全都告诉他了。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劫匪的脸长什么样?”周雅丽看了看他的手腕确实有被绳子绑过的勒痕。 万聪摇摇头说道“因为当时天太暗,而且他还带着面具,所以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第九回 寄生虫案(9) 警局六楼,专案组办公室, “给,你要的微生物检测报告。”林颖把手中的文件扔给江克成。 三位死者的衣服上都有一定量的蝇卵和幼虫,尽管经过多次的洗涤,但是这些细微的生物不会那么容易清除干净的。 江克成翻动着报告,看完后合上扔在一边说道“明天对她们各自团体其他成员的衣服进行检测,确定其他人有没有过身体不适。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卖这些衣服的摊主,这个摊主在卖完这些衣服之后就没有再在广场附近出现过,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好好查一下,毕竟我们现在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对了,你们今天查到什么了?” 林颖坐下来,揉揉脑袋说“我们在两位死者家中发现了同样内容的u盘,不过在它上面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和线索。但是我们还是对凶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就是他精通一定的心理学知识。” 江克成坐在椅子上左右来回转动着,漫不经心地说“我给凶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心理画像,你们听听一下。 第一,凶手男,高学历拥有医学背景。 第二,高智商高情商,拥有独立的诊所,语言能力强,与老年人言语沟通建立信任感。 第三,凶手住址或诊所距离花园广场3到5公里范围内。 第四,年龄35岁到40岁,有正规大型医院的工作经历,但是工作中曾经遭遇重大挫折。 第五,凶手所开设诊所的时间效益不佳或者说开诊所的现状满足不了凶手的精神需求。 第六,凶手比较自大甚至自负。 你让局里警员对全市的个人诊所进行筛选,找出符合条件的,然后告诉我。你们负责摊主那条线,我负责诊所这条线。” “那好,今天就到这儿吧!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谈吧!”林颖将面前的文件摆放归位好说道。 “你住哪里?”江克成站起来问着林颖。 “局里给我们安排了招待所,不过,我想去你家住,看看你的住宿环境。” “这,这,这不合适吧?”江克成撇着嘴巴,说话磕磕绊绊地,表情极度的不自然。 ****虽然说要回姑姑家住,但是江克成毕竟无法确定,更重要的是以林颖的能耐到他家里肯定会发现有女生住过的痕迹,为了不让她胡乱猜疑,江克成不愿意让她去住。 林颖见他这幅很不情愿的样子,走上前盯着他的眼睛,调皮地说道“看来是有情况啊!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还是别去了吧!”江克成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林颖背过身去,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朝门口走去“那行,我就给咱妈打电话说你交了女朋友。” “走,去我那住,我给你带路。”江克成听到林颖要告诉妈妈说自己交了女朋友,赶紧转变态度同意林颖的要求,走在她的前面。因为他知道按照林家妈妈的脾气,肯定会刨根问底喋喋不休的,他觉得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为好。 “稍等一下,我跟他们交代一下。” “他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交代什么呀?抓紧走啦。”江克成拉着林颖的手就往外跑。 林颖开着局里给她配的车带着江克成驶出警局,往他家开去。在经过他家附近的一家大排档的时候,江克成立即叫停。 林颖好奇地你这是要干嘛。 江克成充分发挥着他的死皮烂脸和臭不要脸的无耻精神,笑呵呵地看着林颖说“肯定是有好事情,请我吃饭,我身上没有钱了。” 见江克成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儿,林颖脸都气绿了,她埋怨道“我从京城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你作为东道主不设宴招待我,居然还让我请你吃饭?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想看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林颖说着说着伸手向江克成脸上捏过去。 “姐,我是真没钱吃饭了。我又不好意思跟咱妈开口要。你一个月那么高的工资,你就支援我一点呗。”江克成躲过林颖伸过来的魔爪,换作一副讨好的表情,那双眼睛充满了乞求,让林颖感觉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那还坐着干什么?下车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管我的。” 两人找座位坐下点了几个菜之后,林颖问道“对于这个案件你还有什么想法,再说说看。” 忙碌了一天,江克成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他抗拒林颖的问题,委婉地拒绝道“吃饭时间谈这个话题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们四个可是带着命令来的,上级要求我们五天内必须破案,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奥运会开幕时间了,你明白吧!” 江克成点点头表示理解林颖现在身上的压力,他倒上两杯饮料喝下一口后说道“我就从头梳理一下案情吧,尽管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调查清楚,我就先说说我自己的推断。 首先凶手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了那个神秘消失的摊主,可能是以低价给了他一批广场舞队服。凶手在其中的几件衣服上涂抹了这种寄生虫卵,在摊主卖完这些衣服之后,凶手又以其他某种方式让摊主不在此处摆摊了。比如,威逼利诱或者杀人灭口。 那些购买了队服之后的老太太会在跳舞的时候穿上这些队服,随着春暖花开,气候逐渐变暖,蝇卵也开始孵化生长出幼虫进而钻进皮肤。 凶手只要平时也在这个广场跑步锻炼,多听多观察便能够得知哪个老太太身体受到了这种寄生虫的感染。找到受感染的目标,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或契机,向这几位久治不愈的老太太宣传一下自己的诊所有根治这种寄生虫的办法。 试想一下,在医院经过两三个月的治疗依然不见好转的老太太可以说是饱受了这种寄生虫的摧残之苦,听到有人说有办法能够根治这种病,即使是不相信也会试一下的,俗话说久病乱投医指的就是这样的人。 凶手通过特定的方式联系上死者之后,为了避免几位死者会在诊所碰面,自然会给她们安排特定的时间前来就诊。 凶手会事先声明自己所用的药物并不能完全保证百分百的根治,但肯定会有一定的把握,这样接受不接受治疗的选择权就在死者手中了。一旦死者同意接受治疗,凶手便会以死者们的家属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为由,阻止她们把自己这个诊所的信息透露给她们的家人。 只是凶手也没有想到最终药物的效果超出了他的预期方向,所以当第一位死者跳楼身亡之后,凶手意识到这个药物根本没有起到治疗作用,反而死了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罪状和身份,他会接着按照这样的方式处理掉去他诊所治疗这种寄生虫病的其他患者,所以又出现两名相同死法的死者,至于后面还会不会有类似的情况,目前不好说。 凶手始终担心死者家属从死者那里听到过关于他的信息,所有利用u盘中的内容增加死者家属的内心恐惧以瓦解他们心理防线,从而跟死者一样选择死亡的不归路。 这些就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然后对这个案子的梳理,因为有些环节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也就直接笼统一句话带过了。” 林颖听着江克成的对整个案件的梳理,确实有一定的合理性,也表示认同,进而问他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凶手想要把蝇卵抹在那些队服上面,为什么要经过那位摊主这个环节?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只要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凑到摊位前,将蝇卵抹撒在衣服上不就成了?干嘛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要控制受感染的人数。如果十几个人一起感染发病肯定会收到相关部门的注意,相反极个别人受到感染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所以查找凶手和查找这个摊主要同时进行。”江克成说完上手拿起几串羊肉串开始狂吃起来,好像是真的饿坏了一样。 林颖点点头“嗯,这个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 “行了,我们还是抓紧吃,时间也不早了,关于案情明天再谈吧!”江了成见林颖还是思考着什么,害怕她一会又问一些问题,于是赶紧催促她抓紧吃抓紧回。 第十回 寄生虫案(10) 王秋明终于等到自己诊所里的最后一位患者挂完点滴,做了简单的交代注意事项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锁门回家。 就在他刚刚锁好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通电话后,电话里传来“老王,那批衣服款是不是该还了?” 王秋明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即紧张起来“老张,我最近手头上有点紧,你再容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还容你一段时间?你自己算算,自从我把那批衣服赊账给你到现在也快半年了,你不可能卖不出去吧?因为我们这个关系在,所以我一直没有催你要这个钱。我现在也是碰到了麻烦了急需用钱,所以我今天才跟你开这个口。”电话那头的声音中也带着些许无奈。 王秋明也很为难,因为那批衣服卖的钱全部用来支付药品供应商的药款了,现在真没有闲钱拿来还这个老张的债。 王秋明颇为为难地说道“老张,兄弟我现在真的是没有钱还你的账。这样你再宽限我两个月,好不好?就两个月。” 电话那头的老张听到王秋明还要求自己再给他宽限两个月的时间,顿时火冒三丈“两个月?老子两天都等不了,我告诉我最近借了人家高利贷,人家逼着我还钱呢!没有钱,他们就要我的命了。我最多宽限你到明天中午,如果明天我见不到钱,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老张说完立刻挂掉电话,不给王秋明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王秋明太了解老张的为人了,如果明天还还不上钱的话,他真可能拿着刀直接闯进自己的家要了自己的命。 王秋明开始紧张,害怕,着急,开着车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 妻子刘玉英见到他没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好奇地问“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 王秋明把手中的包朝沙发上一扔,接着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面,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有气无力地回答着老婆的话“没事,就是工作太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刘玉英把他的包从沙发上拿起来放好,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嗯。” 第二天一大早,王秋明便离开了家,他没有去诊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两天后被人发现他的尸体。 林颖和江克成吃完饭之后便直接来到了警局。 专案组的其他三位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了,他们见到林颖和江克从进来,分别打了招呼。 林颖走到郑铭的身边问“昨天的尸检有什么发现吗?” 郑铭将尸检报告递给林颖,接着说道“我通过对死者皮下组织细胞的细胞液进行化验分析确实发现了一些未知的成分。我和法医老杨同志利用该细胞液对蝇蛆的幼虫和成虫分别进行了实验发现幼虫是会被杀死,而成虫则会迅速逃离含有该细胞液的环境。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确定凶手利用某种特殊药物对死者进行过驱虫治疗。因为提取不到药物的原样本,我们也无**证这种药物最终的实际效果。”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死者生前在看到自己身上钻出那么的蝇蛆而不选择跳楼的话,那么待蝇蛆从身体脱落后就有可能恢复正常?”林颖听了郑铭的话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有这个可能,只是这个治疗的过程中,患者身体上出现的变化不是每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这样能够解释凶手选择老年人下手的原因。” “不错,凶手选择老年人作为目标是基于多方面考虑的。一方面老年人一般耳根子软,很容易就会相信有医学背景的凶手的话,自然而然地配合凶手。另一方面,老年人受到家人和社会的关注度有点小。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老年人身上生一些未知的虫子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江克成坐到林颖旁边的椅子上插嘴说道。 丁希听到江克成头头是道的分析,由衷地夸赞道“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屁孩脑袋居然如此灵活,把我没有想到的角度都看的那么清楚,不简单!” “切,说的好像你自己很厉害似得。”江克成冲丁希翻了个白眼表示鄙视,因为他无法接受一个比他仅仅大两岁的女生叫他小屁孩。从高中起,江克成就认为自己比同龄人心理成熟的多,更何况军校四年生活过去了他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很多。 “你...” 丁希突然觉得自己跟他拌嘴,似乎从来没有讨到过好处,每次都是以自己完美落败而结束。 “好啦,好啦!你们俩不要总是不对付,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破案要紧,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林颖知道以江克成的无赖相,丁希跟他拌嘴想要捞到好处就必须要比他还无赖才行。 林颖制止两人的拌嘴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常克,郑铭一组去调查那个摊主。丁希,你和他还有周警官去查凶手。” “林姐,我才不要和她一组。”丁希听到林颖把她跟江克成分到一块,立即提出抗议。 “哎呀,有的人真是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一组啊?”江克成见丁希不愿意跟自己一组也立刻摆出不情愿的态度。 “你...” 郑铭和常克见到平时伶牙俐齿的丁希在江克成面前总是吃瘪,忍不住笑意笑出声来。 郑铭暗暗地朝江克成竖起大拇指,意在夸赞他厉害,能够把小辣椒丁希给制得服服帖帖的。 江克成眉头一挑,表情十分得意。 “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俩不对付还要把你们分到一组吗?”林颖望向嘟囔着嘴巴不高兴的丁希问道。 丁希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林颖附在她的耳边解释道“其实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约束他的行为。他有时候办事太不靠谱,所以我让你在他身边能够让他有所收敛。” “可是我又管不住他。”丁希小声地说道。 “放心吧!只要正事,有人督促他,他是会听的。”林颖笑了笑,丁希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也算是她对江克成有了初步的了解。 江克成此时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了,回头见到丁希还在和林颖悄悄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不耐烦地喊道“还走不走啦?” “催什么催?”丁希站起来冲他吼道。 下楼的时候江克成给胡天打了电话,让周雅丽直接在车里等他们俩。 下楼来到停车场,江克成直接坐到副驾座上,一副无赖相地看着周雅丽打招呼“美女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后面的丁希从后视镜里看到江克成那无耻的表情,不屑地发出一声“切!” 江克成直接无视她,完全忽略她的存在一样。 周雅丽也很厌恶江克成此时的表情,但是现在要依靠他们破案,也不好把自己对他的不满情绪表现出来。 “哎呦,你这个样子还跟五年前一样,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江克成见周雅丽不说话,继续评论她,以缓解被无视的尴尬。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谈案子比较合适,我跟你也没有什么交情,案子之外的话题,跟你没有什么可聊的。”周雅丽一边认真地看着车,一边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丁希见周雅丽不买江克成的账,觉得打击江克成的机会来了,她摆弄着指甲指桑骂槐地说道“哎呀,有的人脸皮真是厚,人家根本不愿意搭理,还硬着头皮跟人家搭讪,真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脸’字是怎么写的。” “什么是脸?”江克成一句话把丁希给顶了回去。 丁希见跟江克成完全没有话可说,只好转向周雅丽“周警官对于凶手的删选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周雅丽听丁希把话题聊到工作上来了,立即回答道“刚上车就听他在这一直叽叽哇哇地闲扯,害的我把正事都给忘记了。你看看这个文件袋里面有我们筛选出来的符合你们描写的五位目标人物的详细资料,先去哪一家你们决定。” 周雅丽把右手边的档案袋递给后面的丁希直接忽略了江克成。 江克成见车上这两个女人已经在无形之间建立的同盟,自己直接就被无视了。他很庆幸车上只有两个女人,如果再多一个,估计完全可以搭台唱戏全力打击他一个人了。 第十一回 寄生虫案(11) 警方筛选出的人员名单上一共有六个人,他们分别为:张长民、王秋明、陆山、吴方圆、李天、方哲,单军。 丁希将看完的人员名单资料递给江克成,江克成翻着着手中的资料对周雅丽说“先去最远的那家。 “好的,没问题。” 周雅丽开着车首先来到了吴方圆的诊所。 吴方圆,36岁,首都医科大学硕士毕业,曾就职于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泌尿外科。2005年,因为研究论文被同事剽窃发表愤而辞职,开办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诊所。 三位走进吴光明的诊所,周雅丽出示自己的证件说道“你好,我们是市局的,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一下。” 前几天已经来过一群警察询问了一些问题,今天一大早刚开门又来了三位警察,弄得吴方圆有些紧张和惊慌“警察同志,你们上回不是询问过了吗?该说的我也都已经说了。” 周雅丽冷声说道“我们并没有说是为了上次的案件而来?” 吴方圆点点头“额,最近这些天有好几位老太太因为传染病跳楼自杀了,这个事情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到现在你们警察也没有查出结果来,你们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案子更重要的?” 周雅丽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啊!”接着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的这个诊所平时前来就诊的病人多不多?” “你也看到了,我的这个诊所临近几个小区。附近生病的小孩,老人都会来我这里就诊,每个月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吴方圆指着门外的环境说道。 周雅丽提出第二个问题“诊所里平时就你一个人,忙活的过来吗?”其言外之意是他有没有帮手。 “你也看见我的这个诊所也就这么大,平时也就我一个人在忙,有时候我老婆下班早了也会过来搭把手的。”吴方圆指着自己的这个二十多平米的诊所说道。 “你平时都几点开门,几点关门?”周雅丽提出第三个问题。 “一般早上九点开门,晚上如果病人患者多的话,关门就晚一些。因为一些病人打点滴耽误的时间比较久一点,最迟也就到十一点左右。如果平时人少的话,可能七八点就关门了。” 江克从在周雅丽问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这个诊所,诊所没有什么值得关注之处,他走出门外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在诊所斜对面有个监控头。 江克成走到吴方圆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道“吴医生,你对人肤蝇蛆病了解多少?” “什么病?”吴方圆好像没有听清江克成说的什么。 “人肤蝇蛆病。” “人肤蝇蛆病?”吴方圆嘴里念叨着“这个病不是牧区发生的比较多吗?我在之前的医院工作那么多年也没有碰见过一例的,也就是最近听人聊天经常谈论它。” “那好,我们就问到这了。谢谢你的配合。”江克成说完话,转身就走出诊所。 丁希见江克成朝外走去也跟了出来,周雅丽满肚子狐疑地跟在他俩身后问道“怎么就走了?还没有问完呢!” “不用问了,从他的表情可以断定他对人肤蝇蛆病只是一知半解。”丁希解释道。 “你们不是说凶手懂得心理学吗?他如果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来欺骗我们呢?”周雅丽说出心中的忧虑。 “这就是他在你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才开口的原因,首先询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对方心里放松戒备,待到他不备之时直接提出关键问题,这样突然的刺激往往能够直击其内心,让对方在表情上暴露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从他刚刚见到我们的时候所表现出的行为来看,他的心理素质跟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这样的人如果想掩饰他的微表情,是躲不过我的眼睛的。”丁希微笑着给周雅丽解释着她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发现了比他的话语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江克成指着诊所斜对面电杆上的探头补充道。 那个探头正好在一个路口处,吴方圆的诊所正好在探头的视角范围内。 周雅丽取得监控的录像资料后,三人便接着走访到第二家张长民的诊所、第三家李天的诊所。 张长民,李天这两人可以说是那种老实本分,思想保守,眼界和思维都是比较有局限性的那类人。这两人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个头脑干出这样的案子来。 对于这种找法,江克成其实并没有抱着希望能够抓到凶手,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凶手自己从暗处跳到暴露出来。 周雅丽对江克成这种走马观花寻找凶手的方式很不理解,于是好奇地问“我们就这么一家家地问,就能够抓住凶手了?我怎么觉着你这法子很不靠谱呢!” “额!你当我是神哪?随便跟人聊聊天就能判断出谁是凶手?” “那你这种做就不怕打草惊蛇?” “蛇本来就隐藏在草丛里,要想发现它就得想办法让它先动。” “说说你的想法。”丁希见江克成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请卫生局的同志对全市的私人诊所医生的执业医师资格进行审查,对其所用的药物进行抽查,对其药物供应商进行统计。一定要记得在每个调查组里安排一位警员,让他们装作出一副暗中调查的姿态让诊所人员看到。”江克成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这么做管用吗?万一凶手不入套呢?你别忘记了凶手是高智商罪犯,他很容易就看出我们的意图。”丁希提出疑问。 “如果凶手还认为我们是在大范围的搜索,肯定不会轻易上当,但是如果让他觉得我们的搜索范围只在极少的几个人之间,你觉得他还能坐的住吗?具体如何操作,你们局里安排。”江克成解释着这个办法如何进行能让凶手露出尾巴。 周雅丽点着头说道“我会通知我师傅,让他安排的。” 她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同事说的话,周雅丽的表情变得非常凝重。 丁希见周雅丽情绪不对,立即问道“怎么了?” “王秋明不见了。”周雅丽回头告诉丁希。 “王秋明是谁?”丁希脱口而出地问道。 “猪脑子,看看名单。”江克成损着丁希。 “你…”丁希又挨了江克成一顿损,心里非常不平衡,对他恨的牙根痒痒。 “王秋明怎么不见了?”江克成没有理会愤怒的丁希,转而向周雅丽问道。 “我们出来之前,我特意打电话交代了几个诊所所在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提前查看一下名单上的这些人在不在诊所。他们等到了十点也没有见到王秋明,所以又去他家看了看,他老婆说他早就上班去了。因为担心他逃跑,所以打电话同志局里了。”周雅丽说明发现王秋明不见时的情况。 “那我们直接去他家吧!” 第十二回 寄生虫案(12) 三人来到王秋明的家所在小区,蹲守在附近的警员看见周雅丽后便走过来汇报了情况,王秋明的妻子刘亚在家。 “他们家中现在有人吗?”周雅丽问道。 “王秋明的妻子在家呢!”民警回答道。 “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吧!”周雅丽对民警说道。 “好的。” 来到王秋明家门口,民警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走到门口问“谁啊?” “您好,我们是警察。”民警说道。 刘亚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穿着制服的警察,随即打开了房门,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民警介绍着“这几位是市局的刑警队的,有些事情想找王秋明了解一下情况。” 刘亚面色担忧地问道“我老公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周雅丽上前解释道“不是,我们只是有个案子找他协助调查而已。他不在家吗?” “他不在家,一大早就去诊所了。”刘亚回答道,心中却是有很多疑问。 “我们也去诊所找过了,他不在的。”周雅丽说道。 “他到底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刘亚还是一副很担忧的样子。她一个中年妇女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场面,面对这么多的警察说找她老公协助调查,心里难免会胡乱猜疑,情绪难免会紧张害怕。 “我们怀疑他可能被人杀害了。”江克成忍受不了她磨磨唧唧的样子,走上前说道。 刘亚听到自己的老公可能被杀害了,顿时吓得站不稳脚跟。 周雅丽贺丁希同样被江克成的话镇住了,她们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意识到什么了? 江克成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接着问道“你老公近期有什么异常吗?” 刘亚沉浸在老公被害的噩耗中,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听到江克成说的话。她捂住嘴巴,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江克成眼疾手快扶住她,并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刘女士,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已经被害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尽快找到他,否则他真的就...” 刘亚想到老公昨晚的不正常表现,眼泪实在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嘴里嘀咕着“怪不得他昨晚回到家总是忧心忡忡的,晚上还做噩梦说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听到刘亚的话,众人震惊地相互看了看,这个王秋明可能跟寄生虫案有关,而他背后的黑手的动作更是快的超乎众人的想象。 从昨晚开始筛选人员名单到今天早上开始进行走访,这短短的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幕后黑手已经开始对王秋明下手了。 王秋明的突然消失,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才躲起来的。 江克成继续追问道“你能把王秋明昨晚回到家的情况,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吗?他昨晚是几点到的家?” 刘亚此时完全沉浸在老公有危险的担忧之中,哭的伤心至极。 丁希见江克成只是一味地询问问题根本没有照顾人家的情绪,于是走过去朝他使使眼色示意他走开。 江克成从小一个人长大,他没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不会安慰人。这也是他总是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按照自己的方式说话做事的原因,这就是他在缺少家庭温暖下所造就成的性格。 丁希坐到刘亚的身边安慰道“大姐,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们只有尽快找到他,他才可能早一点脱离危险,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 刘亚听了丁希的话,握住她的手,抽泣着说“警官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我老公,求求你们了。” 丁希安慰她的情绪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寻找的,但是请你要配合我们,给我们一点线索。” 刘亚抹抹眼泪说道“我老公昨晚接近十一点才到的家.....” 刘亚的叙述没有给江克成他们提供出有用的线索,目前能够确定的是王秋明因为危险而躲藏起来了。 江克成说道“打电话尝试联络他,看能不能联系上。” 刘亚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悲伤了却忘记了打王秋明的电话,她激动地说“对,打他的电话。” 刘亚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王秋明打了过去,电话打的通却被挂掉,她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刘亚见联系不上王秋明,原来的担忧更加强烈。她哭丧着脸再次抓住丁希的手,央求道“关机了,他肯定是出事了,警官同志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们...” 丁希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他的。这样,你就在家哪里都不要去,如果他打电话回来,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好,好。”刘亚边擦眼泪边点着头。 “我想再问一个问题,王秋明半年前有没有弄过一批衣服进行倒手销售?”江克成突然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做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我。”刘亚抬头看着提问的江克成回答道,眼神中充满了落寞。 江克成点点头,看看周雅丽和丁希“你们还有问题吗?” 两人摇摇头表示没有了,交代一些事项之后,几人离开了王秋明的家。 下楼之后,周雅丽问江克成“你怎么知道王秋明遇到危险了的?” 江克成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那样说只是吓唬她,让她如实地说出王秋明的情况。你那样问话,她就算知道也会有所隐瞒。” 大多数情况下,面对警察询问自己的亲人可能跟某案件有关,自己都会有意无意,避重就轻地回答警察的问题。这是人的情感使然,相反如果警方告知自己的亲人可能有某种危险,他便不会有所隐瞒,当然那些家庭严重不和谐的另说了。 周雅丽对江克成的做法很不赞同“如果人家只是简单的有事外出,你这样做无疑是给其家属造成很大的精神负担,这样的做事行为不是我们警察所推崇的。” 江克成见周雅丽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表情,微笑地说道“在谍战的世界里没有同情和怜悯,我是在用特工的方式办案,而你们是用警方的思维来处理,注定了我们会有分歧和争辩,但是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查清楚案件真相,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了解你所谓的谍战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们共同的职责是为了人民服务,人民要摆在我们心中首位。”周雅丽振振有词地说道。 江克成说“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服务宗旨,但是......” 丁希见两人在争论不休,赶紧出来调解“我说二位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周雅丽对江克成的话实在无法苟同,转向一边生闷气。 江克成则点上一颗小闷烟悠闲自乐地抽起来,他吐出一口烟雾“申请搜查令,查王秋明的诊所。” 第十三章 寄生虫案(13) 由于寄生虫案的社会影响巨大,上级领导也限期进行破案了,所以各个部门之间的办事程序也简化了不少。很快,搜查令便被批复下来了。 拿到同事送过来的搜查令,周雅丽接上王秋明的妻子刘亚赶往她家的诊所。待他们几位到达诊所的时候,大批的警员已经在诊所门口等候多时了,也引来了众多好奇的群众进行围观,议论纷纷。 进入诊所之后,警员们开始全方位无死角地进行勘查。 在这个面积不到四十平米的诊所里,靠近门口的左手边是三张病床和两条长椅,是供伤病者使用的。病床上是干净洁白的床单和枕头,由此看的出来王秋明应该是比较勤奋爱干净的人。 走进里间首先看到的是左手边的一张办公桌,桌子上面的物品摆设非常整齐。桌子左上角位置放着电脑显示器,右手边是固定电话和工作日志本。 办工作对面靠墙的位置放的是一些消毒设备,再往里面走便是药房和医疗器材室。 “仔细一点搜查,把所有的药品都进行取样带回去化验,注意做好分类标签。”江克成看着忙碌的众人说道。 丁希走到江克成身边分析道“王秋明为什么在我们要重新调查每一个诊所的时候消失了呢?是巧合吗?还是他察觉到什么了?” “从昨晚我们决定对诊所医务人员进行调查,到他得到消息回到家中的时间总共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我们中间有人走露的风声。”江克成认真地分析着,“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你们专案组几人外,就只有我和她了。所以,我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如何是巧合,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要躲起来呢?他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对方想要他的命?是医疗纠纷还是别的什么呢?”丁希一口气说出好几个假设性的问题,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在问江克成。 “我这里有发现。”一位警员大声喊出声来,打断了江克成他们的思考。 “什么发现?”江克成两步跨成一步走到王秋明的办公桌前看着那个警员问道。 “你自己看看。”警员把手中工作日志递给江克成,只见工作日志的中间某一页上面记录着三位跳楼的死者身上开始发生痒痛的时间和她们到医院进行就诊的时间以及她们服用药物的疗程周期。在该页纸的下一页上面则记录着三位死者在该诊所每次就诊的详细日期和她们每次治疗之后的身体变化。 周雅丽看着这些个内容脱口而出“看来这个王秋明就是凶手。”好在王秋明的妻子李亚此时被女警员陪同在外面,不然听到周雅丽的话,肯定又会大呼小叫的。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让鉴证科对该日志上的文字进行笔迹鉴定,看看是不是王秋明的笔迹。”江克成没有赞同周雅丽的观点也没有否定,只是更加谨慎而已,因为一旦凭主观想法确定了凶手,那可能会造成调查方向的错误,耽误更多的时间。 因此等待鉴定结果出来之后,才能断定王秋明是不是寄生虫案的凶手。 不过从那些字迹干燥情况来看应该是写上去很长时间了,应该不是临时造假。 “这里也有发现。”药房里的警员也发现了新的情况。 “什么情况?”周雅丽闻声赶了过来问道。 那位警员举起手中的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几只小瓶子的透明液体药物说道“这个盒子里有五只这样的药物,但是唯独中间这只瓶身上没有任何标志,而且你们看这个盒子,这个盒子的开口处有一道墨水笔留下的印迹,应该是为了区别其他药盒而特意做的标记。” 周雅丽取出药盒里的那只没有任何标示的药剂瓶和另外一只带有标示的药剂瓶,进行观察对比,两者确实有所不同。她把药放回到盒子里,淡淡地说道“放进证物袋带回去让法医进行鉴定。” 下午两点钟,专案组六楼办公室。 两组人员分别陈述彼此的侦查结果,林颖他们调查那位摊主也是无果而返。 根据他们那位摊主之所以没有再出现在广场附近,是因为他在销售广场舞制服的当天夜晚回家的路上出车祸死亡了。 根据交通部门的勘查报告说当时摊主开车行驶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从右侧突然开过一辆大卡车。摊主果断地采取了紧急刹车,尽管车被及时刹住了没有与大卡车有任何的接触,但是他人却因心脏病复发死亡了。 现场勘查显示当时他的药物滑落到了副驾座靠近门的位置,所以摊主没有及时地拿到药物。 林颖说,他们对摊主的家属进行了询问,死者的妻子说在他出事前几天说过最近跟一位姓王的人在做一笔服装买卖,成本低利润高。 当她说道死者的妻子提及到一位姓王的人士,丁希立即把这个姓王的与王秋明联系到了一起,立即说道“我们这边正好查到一个叫王秋明的医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到丁希的话,林颖也是一阵惊喜,她拿出一份通话记录详单说道“我们已经从网络运营商那里得到了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详单,已经让警局的人员对那段时间所有与死者通过电话的人员身份进行核查,希望能找到那个姓王的真实身份吧!” 因为手机号并没有实行实名制,仅仅通过网络运营商并不能掌握号码使用者的真实身份,这就需要警员们进行一一筛查。 丁希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对这个突然失踪的王秋明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调查,我们可以看看他俩有没有交集。” 两人经过一番比对之后发现,王秋明在半年前曾多次拨打过摊主的电话,通话时间基本都在五分钟之内。 顿时整个专案组人员兴奋的不得了,江克成却很深沉地坐那里一动不动。 林颖走过去,踢踢他的脚“唉,今天怎么回事?这么老实?说说你想什么呢?” 江克成皱着眉头说“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林颖问道,其他几位听到江克成的话也都自觉地围过来想听听他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在他们看来一切都很显然了,王秋明就是凶手,尽管他幕后黑手还没有任何眉目,但是现在知道凶手是谁了也算是获得很大的进展的了。 江克成提出的疑问“你们不觉得一切都太顺了吗?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指望能够从那些人员名单中能够找出凶手的,然而很多的证据很直接地放在我们面前。我们假设王秋明就是凶手,按照他之前小心谨慎的行事风格怎么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放在自己的诊所里呢? 更蹊跷的是在这关键时刻‘凶手’却突然不见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第二节 消失的死者(2) 中午时分,刘大鹏终于从醉梦中醒来,拍拍自己昏沉的脑袋。下床后觉得口渴,拿起床边上的酒瓶子对着嘴就喝上了,一口下肚之后很享受地说了句“舒坦。” 对于酒鬼来说,酒就是最美味的口粮,最舒心的饮料,刘大鹏神清气爽地穿上衣服又开始了醉生梦死的一天。 打开电视机,电视新闻报道着万利集团董事长万崇军的公子万聪被打劫事件,警方也在进行寻求目击者。 本来这个事情,万崇军是不打算追查的,因为他们集团正在进行增发新股融资,如果此事宣扬出去肯定会影响到新股的发行。无奈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迅速围堵住了万聪所在的医院,将其遭受袭击的情况曝光出来。 众多媒体对万公子的受伤进行了天马行空的猜测,有的说他是因为喝酒闹事被打,有的说他是因为飙车出现交通事故受的伤,有的说他是因为坏事做多遭受了报复...... 有人更是爆出了万聪以前做的恶事丑事,一时间万家和万利集团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面对外界众说纷纭的猜测,万崇军不得不要求警方出面为其辟谣,极力地挽回舆论对其产生的负面影响。 刘大鹏对新闻中警方描述的内容和发生的地点有些印象,好像在昨晚的梦中出现过。他开始努力回想那个梦,好像当时自己出现那个地方,后来被一个长着獠牙的鬼面吓得落荒而逃。 刘大鹏突然意识到刚才回想的片段不是他的梦境中发生的,而是他昨晚真实经历的。他忍受着恐惧回想着昨晚那惊悚的画面,他惊的全身一震,他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全部想起来了。 昨晚那个爬向他求救的伤者是胸口受的伤,当时其胸口插着一把短匕首,而万聪受伤的位置是头部。 万聪所描述的时间和地点却和刘大鹏回想起的经历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是那么接近。难道当时那个位置附近还发生了另一起案件? 刘大鹏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没有勇气去报案提供线索。本来他还想着以提供线索为名,向万崇军索取高额信息费用,现在看来自己所经历的案件跟万家公子所遭受的袭击案并不是同一案子。 眼看着发财的机会要错过了,刘大鹏心一狠“不是一个案子,我就给他说成一个案子不就完了?反正我当时喝多了,如果警察详细问起来,我就说不记得了,不就可以了吗?哈哈,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刘大鹏沉浸在自己提供了线索,万崇军给了他好大一笔好处费的幻想当中,整个人乐开花了。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刘大鹏决定为自己想出这样发财的好办法,准备出去点上两个小菜,弄上瓶小酒犒劳自己一下。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个信封,他好奇地捡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信查看其内容,他的表情从原来的好奇便成了兴奋,甚至有些欣喜若狂。却始终没有考虑这封信的由来。 经过几天的踩点,刘大鹏掌握了万崇军家人的活动规律。他没有直接去找万崇军,而是选择了联系万崇军的老婆黄桂英。 “喂,你好是黄桂英女士吗?”刘大鹏拨通电话后直接问道。 黄桂英看看是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但是对方却认识自己,于是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目睹了贵公子被殴打的过程,我认得动手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恐怕令公子早就一命呜呼了。”刘大鹏按照在家中发现的那封神秘的信件上所教他的说道。 “你知道是谁打的我儿子?”黄桂英激动的从儿子病房的沙发上站起来。 “我可以告诉你对方的目的不是要教训你儿子一顿那么简单,而是想要他的命。他在外面做了太多的坏事,招惹太多人的怨恨了。”刘大鹏还是淡淡地说道。这句话也是按照信件上内容来告知黄桂英的,寄信者正是拿捏住了她宠溺儿子的心理,迫使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说说你的条件。”黄桂英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贵妇,她自然清楚对方打电话来的目的。如果说对方仅仅是为了提供线索,那他直接通知警方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打给自己。 “您这么爽快,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需要钱,一口价一百万。”刘大鹏直接开口说道。他认为对万家这样的大土豪家庭来说一百万最多也就是几顿饭钱,但是对他来说确实天文数字了。他之所以没有多要,是考虑到要的太多了万家舍不得给,万一再把警察给招惹来了就麻烦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黄桂英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得知有人要谋害她儿子的情况下能够冷静沉稳地跟知情者谈判,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刘大鹏笑着说道“你如果不在乎你儿子的性命,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既然你没有办法让我相信你,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有这一百万,我可以找几个保镖贴身保护我儿子。”黄桂英反将刘大鹏一军,逼得他不得不说出一点事实来验证自己消息的可信度。 刘大鹏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被逼无奈只好说道“伤害你儿子的凶手当时戴着獠牙面具。”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身份的?”黄桂英反问道。 黄桂英没有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凶手戴着獠牙面具的,就证明了她相信了他的话。 因为儿子万聪在接受警察询问的时候,说过对方是带着面具的。 在警察走后他好像想起了一些细节,说对方戴的是獠牙面具。 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外界任何得知,所以黄桂英相信了刘大鹏的话。 “因为我见到他摘下面具后的容貌了。”刘大鹏的回答还是按照信件上交代的内容。 “好,钱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给你?”黄桂英觉得儿子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提前找到伤害儿子的凶手可以换来他以后的安稳生活,不管花多少钱她都愿意。 “钱准备好了,明天等我电话。”刘大鹏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晚上,刘大鹏的酒友给他打电话约着再一块儿喝点,他爽快地答应了。 当他还沉浸在明天可以拿到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一百万元钞票的喜悦中,却不知今晚的这顿酒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顿。 刘大鹏考虑到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在九点半的时候就找借口离开回家了,惹得酒友一阵谩骂。 他晃晃悠悠地唱着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途径一处修路的路段,只听一声他“啊!”的一声惨叫。 第十四节 寄生虫案(14) 林颖认真考虑了江克成的话,在她所经历的诡异案件中有很多令人诧异的疑难问题让人无法理解,但是江克成说这些毕竟只是直觉或者是他的推测,于是她反问道“如果不是巧合,那如何解释他昨晚的异常表现?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准备重新调查诊所的计划?”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王秋明。”江克成挠挠脑袋,既然想不通,那就先找证据来证实或推翻自己心中的猜疑。 “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独道的见解呢?原来也只是所谓的直觉。”丁希终于抓住了一次驳斥江克成的机会,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然而江克成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丁希,而是看向周雅丽,淡淡地问道“针对王秋明的人际关系和经济收支情况的调查有没有结果?” “我交代过了同事,有了眉目之后第一时间报告给我们。”周雅丽回答道。 就在周雅丽的话音刚落,一个警员拿着关于王秋明的调查资料走进来交给了她。 几人看完资料之后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首先开口说话的是林颖“根据王秋明诊所的医药供应商所说,王秋明欠了十万多元的药款一直拖了有三个月,然后在半年前也就是3月18号的时候全额还清了,王秋明银行卡的转账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时负责催款的业务员说最后一次跟王秋明催款的时候,王秋明要求再给他一周的时间把手里的一批服装销售出去后就能够把款还上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批衣服的供应商还没有查明,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王秋明在这批衣服购进和销售过程非常地小心谨慎,生怕别人知道一样,就连他的老婆都不知道这回事。 所以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王秋明的行为上来看,这批衣服应该就是那位死去的摊主所出售的那一批。” “他那么小的诊所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购进十万的药物吧?”丁希在林颖说完之后,也着重看了报告中的这部分内容,提出质疑。 周雅丽迅速地走过去拿起报告说道“我看看。” 周雅丽之所以这样紧张,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疑问如果报告上面没有解释的话,那肯定是自己的同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问题,也就从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他们局里的办案水平不行。 周雅丽作为在局里工作了五年多的警员对同事的这种失误感觉到脸红。 “我知道他为什么一次性地购进这么多的药物了。”江克成举起手中的一张纸给众人看 ,进而说道“药品供应商给这批药物打出了七五折的优惠。”他手中的纸是王秋明购进这批药物的单据,上面注明了原价和优惠折扣。 解决了这个疑问之后,江克成继续说道“王秋明如此隐蔽地购进和销售掉那批衣服的行为确实非常可疑,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细节王秋明在还那笔药款的时候是现存了十二万进自己的银行账户,加上他账户上原本的三万块钱总共十五万,这个数目正好是所欠的药款数额。 那么这个十二万元,他是从何得来的?仅凭着那个摊主一个晚上的销售,能达到两万就算是很不错了。你们也去他家调查过了没有这批衣服的剩余库存,而且一个靠摆摊为生的摊主会一次进几万块钱的衣服吗?即使那衣服也就10元一件,你们觉着可能吗? 王秋明其他银行账户显示他没有取过大数额的钱出来,那十万块钱,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他的亲戚朋友也都调查过了,没有人借钱给他,所以我想这笔钱可能有两个来源:第一,除了这个摊主之外,王秋明还把衣服卖给了别人,只是我们还没有查到;第二,这笔钱是什么人无偿给他的。 想要搞清楚这两个可能性,我们需要找到供应商,确认王秋明总共购进了多少的衣服,同时还要弄清楚还有什么人从王秋明手中买过这批衣服。 另外,王秋明从医学界跨度到服装界,肯定会有人给过他指导或者建议,如果这个人还是隐蔽到无从查起的话,那就说明王秋明兜售服装只是一个骗局,为的就是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所以重新排查一遍王秋明的人际关系网。 还有一个重点我们不能忽略,就是昨晚最后一个打进王秋明手机的号码主人张大虎,这个人在王秋明销售服装的那段时间前后与他联系比较频繁,这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突破口。” 郑铭翻着关于王秋明诊所搜查情况的详细鉴定报告,脸上充满了疑问之色“奇怪,鉴证科的痕迹检测报告说在王秋明诊所发现的那两张写着跳楼案件几位死者的就诊记录的纸上面和那盒药上面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 “那笔迹鉴定的结果呢?”林颖双手撑在桌面上看望对面的郑铭急切地问道。 “笔迹鉴定确定是王秋明的字迹。”郑铭抬起头回答着林颖。 “不用大惊小怪的,王秋明作为皮肤科的医生,每次看病人的时候戴着手套是很正常的习惯。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抓紧时间找到他本人问个清楚。”江克成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慵懒地说道。 其实他心里有另外一种怀疑,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就是警方全力寻找王秋明的下落的时候,王秋明的老婆刘亚在家里听到一阵敲门声,当她开门出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却发现一封信留在她家门口。 刘亚捡起信走进屋里关上门,赶紧拆开信,她认出那是王秋明的字迹,信上说让她带上两万块钱送到某个对方,还特意交代了不能报警。 刘亚骑着家中的电动车到银行取钱之后便朝信上说的地址找去。 在一个漆黑阴冷的地下室,王秋明被绑坐在一把椅子上面。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空气中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王秋明的心理,恐惧莫名。 在这寂静漆黑的地牢里,突然的一阵咚咚咚咚的声响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王秋明的耳膜和心脏,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他孤独的伙伴! 声音越来越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安静的有些瘆人的地牢里,王秋明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突然咚咚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灯被打开了,原本漆黑的地牢顿时被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每个角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王秋明眼睛顿感不适,赶紧地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地睁开。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的各种各样的玻璃罐子的时候,他全身再次被恐怖笼袭击,吓得他不敢直视它们却又忍不住要看。 他对面正中间的玻璃罐子里是两颗滚动的眼珠子,仔细观察能够看到数十条线条状的虫子在眼球里来回钻动。煞白的眼球、涣散的瞳仁,带着若干孔洞,仿佛正盯着他。 王秋明几乎是立刻垂下目光,可是眼睛的余光,足以令他看清架子上那一长排罐子里,装的都是大肠、心脏、肝脏、脾脏……这些器官上面都有许多蠕动的虫子,短的只有一厘米,长的长达十来厘米。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狰狞恐怖,王秋明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罐子里的东西,而是将目光缓缓移向门口开灯的那个人,无力地挣扎着呐喊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章 成为军训教官 “呵呵,我说老夏,你就是专门负责政工工作的,哪个兵什么样的素质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啊!”战虎笑看着老搭档,像是说他太过谨慎“不过也是,慎重一些肯定没错。行,名单给我看看。”战虎伸手要过老夏手中的人员名单。 战虎看着纸上的人命,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思索,紧接着在名单上加上了一个名字“江克成”。 看到江克成三个字的时候,夏春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老战会这样的糊涂“不是,我说老战,你让他去做教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惹祸精?你忘记了上次军长穿便装来我们团视察,这小子傻不愣地跟人家要烟抽。尽管后来军长说比较喜欢这小子,让我们不要责罚他,但是这可让我们团长全身冒了一身冷汗哪!还有上回三连长的媳妇带着五岁的孩子来探亲,这小子哄孩子糖吃,还有前段时间炊事班丢肉的事情,还有......” 战虎听了老夏如数家珍地列举江克成做的荒唐事,忍不住笑道“哈哈,这小子做出来的事情确实不仅让人匪夷所思,而且还令人气愤,不过他的军事技能却是没有任何可挑剔的。 还有,尽管他调皮捣蛋,但是关系到集体荣誉感问题的时候,他的表现绝对不比其他人差,派他出去不会给我们部队丢人的,我相信这一点。更重要的是,他是军校毕业的,他经历了从一名学生到军人的转变过程,他比那些做了军训教官的兵员们更了解大学生的心理。你别看他平时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实际上他是有思想有拼劲有规划的兵,他的军旅生涯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你没有看过军校给他的毕业评语吗?此人必将是诡才,虽然他现在给人一种不求上进,破罐破摔的感觉,但一旦有个的转变契机,他必然展现出璀璨的光芒。 老夏,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夏春城还是第一次听到战虎这个军中虎神对一个士兵有这么高的评价,有点吃惊“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战虎坚定的目光看着夏春城的眼睛点了点头“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吧,既然你如此看好他,那就让他去。不过他愿不愿意去,还是两说呢!”夏春城虽然同意让江克成参与,但多少还是对江克成有点不放心。 战连长大手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他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部队,不是他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老子什么兵没带过,我还能容他在我们一连为所欲为吗?他人现在在哪?” “还在禁闭室。” “禁闭室?他又犯什么事了?” “你忘记了?昨天他翻墙被纠察给逮个正着。他这样劣迹斑斑的,我估计就是申报上去了,团里也不一定会同意。” “不管团里同意不同意,都先给他报上去吧!有什么问题,我去跟团长说。” “好吧!” 三天后参加军训的教官名单已经确定下来,奇怪的是作为劣迹斑斑的一名列兵,江克成名字居然没被抹去。 八月底,数辆大巴开进了海城大学的西门停在了海城大学国际学术交流中心的门前停车场。接着从大巴上下来一批身穿绿色迷彩的家伙,他们拿好各自的行李。在一位年轻军官的口令下这群穿着迷彩的家伙已经快速利落地站列好了队伍,可是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人。 “怎么少了一个人?大家相互看看谁不在。”年轻军官严厉地下着命令说道。这刚到学校脚还没有站稳,兵却少了一个,这让他怎么跟上级交代? 顿时,整齐的列队混乱起来,他们相互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江克成的班副武铭特意跑上大巴查看了一遍,听到最后排有打呼噜的声音,于是走过去看见一个兵半躺在座位上了睡着。 “江克成你醒一醒,到地方了。”吴铭踢踢他的脚,让他别再睡了。 江克成打了激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班副,手擦着嘴角的口水嘟囔着“到地方啦!”接着便提着行李慢慢悠悠地下车。 年轻军官见到江克成双眼惺忪的精神状态,很是恼火“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多人下车,你没有听见动静吗?” 江克成并不在意他的训斥,反而辩解道“睡得太死,哪里知道到地方了?那么多人下车,也没有一个喊我的。哎,做人真失败啊!” “你....”年轻军官正要发火,看见学校负责接待的领导走过来,只好停止对江克成的责骂,转而迎上去打招呼。 年轻军官跟负责交代的学校领导简单交谈后,学校领导走在队列前头直接进了交流中心的大厅。 “你们先上三楼等着,我拿了房卡再上去。”年轻军官吩咐道。 众位教官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井然有序地通过楼梯来到三楼走廊,有位第一次做教官的老兵兴奋地感慨道“我去,做大学军训教官这么爽的?还有酒店可以住?” “这算什么呀?你要是看到满校园都是到处溜达的漂亮妹妹,那才更叫爽勒!”一个有过教官经历的兵自豪地说道。 “议论什么呢?看看你们还有一点兵的样子吗?给你们十分钟整理行李和内务的时间,十分钟后操场集合。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在这二十天里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回去之后我再狠狠地收拾你们。”年轻教官一边督促着他们一边给他们发房卡,并按照分配方案给他们分房间。 整个学术交流中心是属于校方名下的经营项目,早已经对外承包出去了。每年军训,校方都会安排部队军训人员居住在这个学术交流中心客房部的三楼房间。 江克成和班副武铭被分配到了同一房间,两人一边整理内务一边交谈。 武铭对江克成说道“我跟你说,来之前连长和指导员再三交代我要看好你,省得你招惹什么麻烦。” “班副,你放心,我肯定会夹着尾巴做人的,不对,我会剁掉尾巴做人,保证不给你惹麻烦。”江克成嬉皮笑脸地说道。 班副笑道“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老实。” 第二章 美女如云 十分钟后,所有队员在操场上集合完毕,没有多久所有的新生也都集合在操场上了。 校领导和部队领导分别做了关于军训的动员报告,无非是讲学校的光辉历史,军训的目的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台下的学生们站在操场上,头顶着烈日,心情浮躁,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纷纷交头接耳,有说有笑。 会议结束之后,教官们便按照学校的安排,在学生辅导员的带领下找到各自要带的班级。 带领江克成的辅导员是一位美女,名叫孙嘉叶,非常年轻的一个女孩,没有刻意的化妆,却给人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她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水灵灵的异常有神。白净的瓜子脸,一头过肩的头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都是一个美!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白色过膝的裙子,完美的胸部曲线突显着她傲人的自信。裙子下一双长腿勾人魂魄,脚上穿着一双平底鞋。 整个人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江克成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咽了咽口水,弄的人家一阵娇羞。 通过短暂的认识,江克成得知孙嘉叶是一位刚刚就职的新老师,毕业于燕京财经政法大学,今年23岁。 孙嘉叶得知江克成也是上了四年大学之后当的兵,但并不知道他上的是军校。 孙嘉叶带着江克成来到学生队伍前,先是给江克成介绍他所带的班级是财会专业,共五十七人,五十个女生,七个男生。 江克成放眼望去,哇!全部都是令人惊艳的迷人花朵啊!个个皮肤白皙娇嫩,姿态万千,美的各有特色。 江克成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冒出两个字“漂亮!”语音拉的很重,让人听着含糊不清。 “江教官,江教官...”孙嘉叶喊着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女生们发呆的江克成。 队伍中的女生见教官居然这样色眯眯地盯着她们,从心里生出对江克成的反感。 “啊!不好意思,看见这些学生,我突然想起我大学军训时候的情景了。”江克成故意编出瞎话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果然应了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说谎话。 孙嘉叶笑了笑“重新走进大学校园的时候,人都会自然地想起自己青涩的年华。” 孙老师的话,无疑是给江克成的失态打个掩护,江克成从心里对这个孙老师产生认同感。 孙老师接着转向学生们说道“同学们,这位就是你们的江教官,在未来的二十天里你们的军训由他带领。希望同学们能够听从江教官的话,顺利地完成这次军训。下面请江教官跟大家说几句话。” 孙老师带头鼓掌,学生们也拍着手掌欢迎江克成的说话,声音却显得稀稀拉拉,杂乱不齐。 江克成心想“我这么帅气的教官居然不受她们的欢迎,天理何在啊?” 他清清嗓子说道“从你们的情绪中,我看出了你们对军训的反感......” 突然队伍中一个女生说话打断了江克成“教官,我们不是反感军训,我们是反感你!” 顿时众多学生发出一阵哄笑。 江克成一下子木纳了,表情有点尴尬“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直接吗?一点面子不给留?” 孙老师见状冲学生们说道“笑什么笑?不准这样跟教官说话......” 江克成抬手示意孙老师不要再训斥学生,他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但是我不怪你们。谁还没有个青春叛逆期呢?想当年,我参加军训的时候,不服教官,还把教官给打了一顿。我这个人不官僚,比较民主。我想听听,你们为什么反感我呢?难道我长的不够帅吗?” 江克成一脸臭皮的样子,引得部分学生窃笑。 半天不见学生们说话,江克成继续说道“你们不敢说,是不是害怕我会在军训的时候特别‘关照’你们?如果你们这样想,那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理解你们这个年龄段,强权压迫只会引起你们的反抗,所以我不会这样做。我会用我的人格魅力去征服你们,用我的温柔善良去感化你们,用我的宽阔臂膀去拥抱你们.....” 孙嘉叶和同学们额头顿时多了几条黑线, 江克成见她们看着自己的那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挠挠后脑勺赶紧纠正道“额,不是,情绪有点激动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哈!” “逗逼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男生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随之引出一阵哄笑,女生们开始交头接耳,估计都是在议论这个不靠谱的教官。 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江克成看着他,示以微笑,他却还以蔑视。 江克成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刚成年的孩子置气,很大度地忽略他,对着队伍宣布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训练我们再见。拜拜!” 孙老师见其他教官们都在跟学生们相互认识,而这个江教官却直接让大家解散,这是弄的哪一出? 她有点不理解地问道“江教官,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不跟大家熟悉一下吗?” 他笑着说道“你看大热天的让学生们在这站着都也挺热挺累的,都刚来学校没多久,谁还没有一点事情啊?” “不是,你这样会不会耽误训练进程啊?”孙老师质问道,她觉得江克成太随性了,简直没有一点兵的样子。 “放心吧!我有数。”江克成眼神坚定地看向她。 “那好吧!同学们就先散了吧!”孙老师从江克成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心想这种玩世不恭军人或许有点本事吧! “成哥,你干嘛去啊?”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学生中传出一名女生的声音。 江克成回头一看,原来是彤彤,顿时欣喜若狂“彤彤,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我也是海大的学生啊!”彤彤和一位同学站在他的面前开心地说道。 嘴角洋溢着幸福,因为又可以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 “哦,你不说我给忘记了,今年你正好高考,真不错啊!考进了海大。那你半天不跟我打招呼。”江克成由衷地赞赏道。 江克成突然在心里感慨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自己在部队已经瞎混了一年多了,彤彤高中都毕业上了大学了。 ****嘿嘿地笑着“不是看你讲话将的激情四射,慷慨激昂的,我没有好意思打扰你嘛!” “哈哈!怎么样?我口才怎么样?”江克成对自己刚才的讲话非常满意,很丑屁地问*彤彤觉得怎么样。 “教官,你也太资料了吧?”说话的是彤彤身边的女生,个头挺拔,花容月貌,声音温柔。 “没办法,这就是自信哪!”江克成撩撩自己那大板寸发型。 引得两个女孩呵呵地笑。 第十五节 寄生虫案(15) 王明认得那个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刻,那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么要把自己绑起来。 那神秘人缓慢地走到王秋明的身边,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你收了我的十万块钱,现在到了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王秋明哀求着对方“我把钱还给你,你放过我好吗?” 神秘人摇摇头,微笑着说“我的钱替你缓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了,那么现在你应该来替我解决一下我目前遇到的麻烦。” 王秋明听到对方说是要自己做事帮他解决困难,于是问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 神秘人绕道王秋明的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先不要着急,为我做什么事情,你待会就知道了。” 神秘人抬起左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戏谑着说“待会儿你媳妇就来了,在这之前呢,我给你重点介绍一下这些玻璃罐里装的都是什么。一定要注意哦,重点不是这些器官,而是这些器官上的寄生虫哦!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曾经是皮肤科的医生,你对这些寄生虫的了解应该比我还全面。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换个话题,你说我是从半年前那批服装的事情说起?还是从三个月前的那位病人说起呢?” 神秘人绕道望秋明的身后,再次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细声细语地问着。 “什么病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王秋明两双贼溜溜的眼睛转动着,思索着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的。 “哈哈!”神秘人仰天长笑,继续绕着王秋明转着走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大夫,你何必跟我装傻呢?既然你装糊涂,那我就好好地给你提提醒,半年前,不,我们还是先说说三个月前...” 神秘人正说到关键的时候,他的手机滴滴地响了,他停止说话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画面后,将手机屏幕摆在王秋明的眼前笑道“你老婆来了,我要上去接她下来喽,你们夫妻俩马上就能团聚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秋明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 王秋明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和老婆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当他再次注意到面前这些瓶瓶罐罐里的寄生虫的时候,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慌,恐惧,害怕,他想到那人要干嘛了。 王秋明此刻在心里默默地乞求着老天让他的老婆抓紧离开。 或许老天没有感应到他的祈祷,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神秘人带着王秋明的老婆,下到了这个地下室。 刘亚看到老公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的瓶瓶罐罐里装的是令人作呕的东西,她转身惊讶地看着神秘人,说话带着颤抖质问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神秘人还是保持着绅士的微笑“我送你们夫妻团聚。” 刘亚腿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她不敢看那个神秘人,不敢看周围的玻璃瓶,不敢看自己的老公,只是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王秋明奋力地挣扎着绳索,可完全是徒劳无功。 神秘人拍拍手“行了,既然你们夫妻都在这了,那我们开始。” 王秋明哭喊着“我们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要钱,我们把钱还给你就是了,干嘛非要这样子?” 神秘人淡淡地说道“因为只有你们死了,我才安全。” 王秋明似乎已经认命了,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刘亚似乎并不甘心这样落入神秘人的魔爪,她反抗着挣扎着,却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警方派去调查张大虎的人回来汇报说张大虎在昨天晚上就不见了,他的父母、朋友、小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同样,前去王秋明家找他老婆刘亚核实情况的警员也汇报回来刘亚消失的消息。 一时间,专案组凌乱了,刚查到王秋明,他人不见了;刚查到张大虎,他人不见了;再去找刘亚,她也不见了。 专案组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棘手的案子,以前处理的各种案子不管多么诡异,但是至少还有迹可寻,现在这个案子查到哪个人,哪个人不是死了,就是不见了。 林颖和几位组员待在办公室里,林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是啊!我们都开始有点怀念王老了。”丁希同样是没精打采的说道。 常克还在认真地敲打着键盘,努力地进入交警部门的监控系统寻找着消失的这几位的踪迹。 郑铭则泡在法医室验证从王秋明诊所发现的那瓶没有名字的药剂是不是之前跳楼的几位死者曾经注射过的那种所谓的治疗药物。 江克成此刻正瞌睡着,还是不是地傻乐,估计又做什么美梦了。 周雅丽本来就对江克成非常反感,现在案子走进了死胡同里,众人都在惆怅,他却睡得正香。 周雅丽实在无法忍受江克成的笑声了,她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别笑了,案子没有进展还笑的那么来信,有病吧?” 江克成被吓得直接打了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揉揉眼睛从美梦中恋恋不舍地醒来,慵懒地问道“是不是该吃饭了?” 其他三人对周雅丽突然爆发脾气另眼相看,见江克成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就想着吃饭又觉着那么好笑。 周雅丽此刻对他是彻底无语了,感觉冲他发火纯碎是自己找气受,也就懒得再说话了。 江克成咽咽口水,看着众人眉头紧锁,情绪不是很高,于是问道“怎么了?线索又都断了?” 林颖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嗯,还是你从来猜不准,坏事你一说一个准儿。” “看你那情绪谁都知道你碰到难题了。行了说说吧,又怎么了?”江克成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 林晓便把张大虎和刘亚突然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江克成。 “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突然消失的,没有人知道?没人看到?”江克成反问道。 林颖点点头表示默认。 江克成却笑了“以刘亚那样胆小的中年妇女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警员查看了他们小区的监控录像,刘亚下楼之后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她出了小区之后所走的路段全部是没有安装探头的,所以我们不知道她的行踪。 我们猜想她可能是收到了某人的电话或者短信之而出去的,我们不仅查了她的通讯记录还查了她的各种网路通讯账号,还是一无所获。”林颖介绍着调查情况。 “如果说王秋明的失踪跟刘亚有关系的话,那么她突然间出去就能够解释通了。”江克成推测着。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的。” “真的好吗?那为什么刘亚上午跟我们说王秋明在外面做什么事情很少告诉她?”江克成想到早上到刘亚家,询问刘亚关于王秋明的事情时,她回答是不清楚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能说明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啊!”丁希开口辩解道。 “那如果排除这种可能的话,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江克成摆出一副装逼遭雷劈的姿势。 “什么可能?”众人全部围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第十六节 寄生虫案(16) “我们先不考虑她去了哪里,我们先分析一下她为什么出去? 你刚才说刘亚下了楼之后便东张西望,十分小心的样子,如果她有事情正常出门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子。 或许你们会说她是害怕催债的人找她的麻烦,所以才小心谨慎地观察周围环境。 如果她真有这种担心,更应该走在人多的街区,而不是连监控都没有街道,你们也别指望她有本事躲过所有的监控,她没有那个能耐。所以这个可能就是王秋明托人给她带话,让她给自己送某些东西,或者直接说是送钱。” “你为什么能确定是送钱呢?”常克听了江克成的分析,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丁希突然咋咋呼呼地说道“我知道了,今天我们在跟王秋明的妻子了解情况的时候,我在后来特意问了她家里的银行卡、存折之类的有没有少。她当时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说没有少,所有的存款折卡都在家呢! 我想往秋明突然离家躲避,而身上没有带钱和卡,他吃喝住都需要钱,所以他想办法通知他的妻子给他送钱。” 众人觉得这个分析能够成立,江克成对丁希投去赞许的目光,接着提出疑问“王秋明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妻子刘亚,而是选择让别人带话这种麻烦还不一定奏效的方式?” “他是担心被我们警方追踪到吧。”常克思考了一会说道。 江克成微笑着摇摇头否定常克的答案“你别忘了,王秋明的离开不是因为知道警方在查他,而是为了逃避什么人对他下手。”他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深沉的样子,“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以王秋明的名义让刘亚给王秋明送钱,而王秋明已被人控制了。” “那会不会和昨晚跟王秋明通电话的张大虎有关系?”林颖听了江克成的分析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虽然我们不清楚张大虎与王秋明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但是根据张大虎身边的朋友说他之前借过一笔高利贷,目前正被人追债。我想,张大虎昨晚给王秋明打电话应该是催债,王秋明回家之后的状态说明他受到了张大虎的威胁,这完全符合张大虎这种混社会的人的行事风格。 在王秋明无力偿还的情况下,张大虎也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这个时间张大虎不会有心情找王秋明的麻烦。”江克成从调查报告中找到关于张大虎的资料,从他的社会背景中分析道。 江克成停了停,挨个看向众人问道“从王秋明妻子失踪这件事情上,你们联想到了什么?” 众人被江克成这样一问,全都陷入沉思,他们回顾着整个案件,寄生虫案的凶手在作案前充分考虑到很多细节: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身份,隐瞒诊所的位置,要求患者隐瞒其家人,在患者死亡后为了安全起见开始对患者家属下手等等,这些说明凶手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作案。 林颖反应比其他几位要快,她说道“从凶手的习惯来看,要是杀掉王秋明,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妻子,因为他无法保证王秋明没有跟妻子提起过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两人全部除掉。” 大家对凶手的残忍和谨慎都是有所了解的,如果王秋明和他的妻子全部死了,那么寄生虫案的幕后真凶可就彻底隐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诸位顿时感觉身上压力巨大。抓获犯罪分子是他们的职责,如果凶手隐匿,则说明他们的无能,这份耻辱将终生伴随他们。 江克成却没有他们那样悲观说道“这些推断都是基于王秋明就是寄生虫案的凶手医生而做出的分析,如果他不是呢?”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凶手在犯案之前就对整个案子做了精心的布局和推演,不仅在犯案过程种考虑各个环节,而且还找好了替罪羊来隐匿自己,可见凶手的城府有多深。 “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总觉得调查到王秋明的时候,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幕后操控者把握整个案件局面的能力过于强大了,我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普通的医生或者制药企业的老板所能做到的。”江克成表情凝重地说道。 江克成所在的金陵国际学院是一所培养情报员的院校,江克成也是该学院教学史上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学员,他的将来必然会在情报界上创造出新的历史,可惜的是他由于参与该案件的侦破而露面于媒体大众而被情报部门拒之门外,当然这是后话。 江克成每逢假期都会在林颖的父亲林峰安排下进行谍报方面的培训,他的学习能力,领悟能力,创新能力,实践能力,分析判断能力,局势把控力都是几批培训学员中最出类拔萃的。所以他分析这个寄生虫案完全是以谍战的角度,这样的方式有利有弊,利在于他能考虑到各种细节和可能性,便于侦查;弊端在于一旦判断失误将会导致侦查方向严重偏差,从而让凶手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销毁证据,隐匿身份。 因此江克成的分析有几方面需要进行验证:第一,王秋明妻子的去向。尽管暂时找不到她离开小区后的踪影,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做到那么专业。 第二,张大虎的去向。张大虎一个社会混混,大部分朋友都是三教九流,俗话说狡兔三窟,这类人的藏身地点很多。据调查张大虎的脾气暴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落魄的生活状况不是他能够长期忍受的,所以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是否真的有人给王秋明的妻子刘亚报信。走访小区住户有谁给刘亚带过话或者查看小区监控排查进入小区的陌生人,这项工作量并不是很大,因为陌生人进入小区需要门禁卡,所以他尾随业主通过门禁的可能性比较高。 第四,继续追查王秋明那批服装的供应商。正常的买卖关系,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第五,排除所有与王秋明有过纠葛的人员。这样做是为了确定王秋明的突然消失与这些人中的某位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一旦了解清楚了,便从一定程度上缩小了调查范围。 第三章 妹子们,我来了 第二天五点钟,江克成就已经起床在操场上晨跑了。 他满怀欢喜地慢跑着,邪恶的眼睛在欣赏从他身边一个接着一个跑过去的漂亮女生,脸上荡漾着难以抑制的猥琐,心里yy着“这身材,上下匀称,该突的地方突,该凹的地方凹,尤其是这完美的臀部在运动裤紧致的包裹下真丫的让人有种犯罪的冲动。” 江克成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邪恶,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去,禽兽不如啊!遥想当年,我是多么地出淤泥而不染,现在怎么这么猥琐?肯定是被那些猥琐的战友带坏了的,嗯,肯定是这样。” 然而在下一刻,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从他身边跑过,留下一阵芬香,他努力地吸口空气,表情十分满足地yy道“好香,美女别跑辣么快。”紧接着便尾随人家跑过去。 “哇,姐妹花大白腿?”江克成又发现了对面跑道上两位穿着紧身背心和短裤衩在跑步的美女,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江克成兴奋地拍着脑袋“这么好的差事,我当初居然还拒绝连长?我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妹子们,我来了。”他敞开怀抱,迎着风向前奔跑着,十分享受的样子。 此时正好一个女生跑过他身边问道“帅哥,你是叫我吗?” 江克成听着女生的声音很美妙动人,转脸望过去紧接着便捂嘴干呕。 女生的声音确实是很甜美,但是长相是在让江克成无法恭维,胖的跟在水里泡胀开了一样,尤其跑动时身上肉颤动的如同菜市场里头猪肉贩子卖的五花肉。 江克成害怕女生误会,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昨晚可能肚子受凉了,跑几步感觉有些反胃。” “那我陪你去医务室吧?不过这个时候医务室应该还没有开门,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女生傻傻地相信了江克成的鬼话,还想要热心地送他去医院。 “不用了,谢谢你。我该吃早餐去了,拜拜。”女生话音刚落,江克成立即拒绝,并找个理由逃命似得逃离了操场。 “病了,跑的还那么快。”看着江克成逃离的背影,女生陶醉的有点犯花痴。 逃出操场之后,江克成转身见刚才的胖mm没有追赶过来,这才放下心来,昂天大骂“哎呦尼玛,老天爷你是故意要整我的吗?那么多漂亮妹子,你偏偏派天蓬元帅的妹妹来跟我搭讪?差点没把我昨晚吃的饭菜给恶心出来。” 江克成离开操场回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其他的教官们正在往外走,他看见了班副武铭,于是走上去问道“班长,你们干嘛去?” “出早操去。”武铭回答道,接着问从外面进来的江克成“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我晨跑去了,你也知道我习惯了每天五点起床,然后开始锻炼的。怎么做军训教官每天还要出早操啊?”江克成回答完武铭的话之后问道。 武铭笑着说“那是当然了,虽然我们是军训教官,但我们还是要按照在部队时候那样严格要求自己。你以为当了军训教官就可以跟那些学生一样懒散啦?行了,别聊了,抓紧到门口集合了。”武铭拍拍江克成的肩膀,朝酒店门外走去。 “好的。”江克成跟随其后朝门外走去。 早操过后便是洗漱和吃饭的时间,在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教官们再次集合前往操场准备开始军训。 队伍集合完毕后,带队干部点名的时候发现江克成又不在。 这让带队干部恼火了,这个兵昨天抵达学校下车都比大家晚,现在集合人又不见了踪影。 “有没有人知道江克成去哪里了?”带队干部问道。 武铭汇报说“报告,他临出门的时候内急上厕所去了。” 带队干部轻声淡淡地用了那句“懒驴上磨屎尿多”来形容他。 “这样你去催催他,其他人先去操场准备开始军训。”带队干部安排着。 “是。”武铭应声后走出队伍,朝酒店走去。 武铭慌忙地赶回房间催促着江克成快点,领导已经生气了。 江克成正在享受人生最轻松最舒畅的欢乐时刻,隔着卫生间的房门喊道自己马上就好,让武铭自己先走。 操场上,教官们已经开始对学生的训练,唯有江克成带的班级还在阴凉处站着。 由于是军训第一天,部队的带队领导和学校的领导都来到了操场上,他们要看看军训工作开展的如何。 他们看见有一个班级学生都站在那里,却没有发现教官在指挥军训,于是走过去询问学生才得知教官还没有过来。 校领导看向带队领导问道“这个班级的教官是不是有事情啊?” 带队军官认出这个班级是江克成做教官,于是走上前解释道“这个教官因为水土不服闹肚子,早上跟我请假了说会晚一会过来。” 校领导听到有兵生病了,带着歉意地向带队领导说道“部队领导,真对不起,这是我们学校的工作不仔细,没有考虑到这方面。这样,我安排人送他去校医务室去看看医生。” 带队军官当时见到教官还没有到位,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第一天军训,没有学生怕累怕热而躲避,教官却不知道躲在何处了,这样会让校领导如何看待自己这些带队领导?如何看待这些教官的专业性?如何看待部队的纪律?好在自己反应快,以江克成水土不服为借口搪塞过去了。 带队领导谢谢校领导的好意,但拒绝了送江克成去医务室的提议。 十分钟之后江克成终于出现在操场了,只见他歪戴着帽子,腰带耷拉在肩上,右手拿着牙签挑着牙,左手领着一塑料袋子的东西,懒散地走着路,眼睛在操场上扫视,寻找自己所要带领的班级,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抗战时期的伪军。 很快,江克成便从人群中看到一群三三俩俩站着或者蹲着聚集在一起聊天说笑,他立即确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班级。 江克成走过去,把东西靠着树放下,冲着学生们挥挥手谄笑说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大家集合吧!” 学生们见江克成的那副模样,一边对他评头论足,一边集合队伍。 这帮学生队伍站的七扭八歪,她们的穿着也是五花八门。女生爱美是天性,部分女生上身穿着自己的t恤,下身穿着作训裤;部分女生下身穿着自己的裙子,上身穿着作训服;值得注意的是她们脚上穿着的鞋子更是各式各样,只有极少部分人穿着统一配发的解放鞋,更多的还是运动鞋,凉鞋。 江克成整理好衣装,站在队伍前看着学生们说道“关于军训的目的不用我说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军训成绩跟你们的学分是挂钩的,希望你们心里有数。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克成,江湖人称‘诡案判官’。接下来二十天的时间,我便与你们朝夕相处,希望我们彼此给彼此方便,你们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下面,我开始点名。” “他就是诡案判官?没有想到这么年轻。”队伍中的学生们议论道。 去年发生在海城市的寄生虫案使得江克成曝光下网络之中,尽管一年过去了,很多人不记得他的长相了,但是他的名号却一直响彻在全国人民的心中。 江克成听到学生们的议论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喜,因为那次曝光让他无缘进入情报部门,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痛,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了目标,颓废地在部队中瞎混着。 “教官,你真的是诡案判官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学生在队伍中大声问道。 第四章 开始军训 “如假包换!”江克成淡淡地回答道。 “教官,你还经手过什么疑难案件?跟我们聊聊呗。”女生喊道。 “呵呵,既然你们想知道,等下午有时间的时候我再跟你们细聊。我们现在还是开始训练吧!你看其他班级都已经如火如茶地开始练了好久了,我们不能落后他们。”江克成笑着说道,故意抛出一个诱惑来引导她们先认真训练。 如火如茶?学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人群中的大部分女生笑着纠正他,声音出奇的一致整齐“教官,那叫如火如荼。” “哈哈,哈哈......”队伍中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不是嘲笑,而是被教官的风趣给逗笑了,由此可见女生对江克成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队伍中的女生有一部分是海城市本地的,大部分都是附近临市的,偏远省市的学生只是极少一部分,尽管一年前她们正在努力地备战高三,但是她们还是听过诡案判官的名号和相关报道,毕竟当时那个案件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临近几个城市的市民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这些学生们对诡案判官这个称号记忆深刻。这样传说中的人物站在自己面前,她们的崇拜情绪自然盖过了之前对他的微微反感。 江克成挠挠头,满脸尴尬地说道“额!不好意思哈,我没有上过几年学,有的字不认识,让大家见笑了。” “教官,听说你是大学本科毕业后参军,你就不要欺骗我们这些懵懂的小女生啦。”开口的是昨天跟彤彤一起的那个女生王媛媛。 “咳,咳。懵懂?欺骗?小女生?你觉得我信吗?”江克成咳嗽着,反问着王媛媛。 “哈哈,教官,你不信,那你激动啥啊?”前排的女生见江可成尴尬地咳嗽着,再次取笑他。 “我们还是别闹了哈。现在开始点名。”恢复着着和颜悦色和一本正经,没有因为学生的混乱而生气。 学生们此时变得非常乖巧,闭嘴不再说话了。 点名之后,江克成清清桑子,顿时变得异常严肃认真,大声说道“接下来,我们先开始站军姿。不过,看看你们穿的鞋子,居然还有人穿凉鞋,还是带高跟的?你们觉得这样的装扮比较能够彰显你们年轻人的个性,难道你们就不怕会把你们的脚给练废了吗? 今天上午也就这样了,下午所有人必须统一着装,必须都穿上你们学校统一配发的帽子,上衣,腰带,裤子,鞋子。 下面,我先教你们如何站军姿。 站军姿是锤炼你们的顽强意志,磨炼人的不屈毅力,练就钢铁般的纪律。 首先是头部、眼睛平视前方,不要左右乱砍,眼睛要有神,头要摆正,不要缩着脖子。鼻子嘴巴都不能乱动。我们在部队的要求是即使有个马蜂趴在你们脸上都不能动一下。 肩膀一定要放松,两肩在同一水平线上,不要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特别要注意绝对不可以耸肩。 站军姿的时候要挺胸收腹,呼吸均匀。一定不要把腹部向前挺出,这样很难看,影响军姿美观性。 两只胳膊要自然下垂,并紧贴裤子,双手的中指要贴紧裤子的中缝,五指都要并拢并且伸直。 站军姿的时候不要翘臀部,这样很不雅观。屁股较大的可疑适当向前收一收,这样就不会显得你屁股很大了。 双腿要自然伸直,注意不要打弯,并且双腿要并拢,特别是两个膝盖要紧紧地并在一起。如果用手掌在两个膝盖之间穿而穿不过去,则说明是标准的站姿。 双脚脚跟要并在一起,脚尖分开大约六十度,脚尖尽量要在同一条线上,这样军姿才会好看。 我给大家做个示范,大家注意观察。” 说完之后,江克成站出一个标准而又完美的军姿展现给学生看,双目有神,英姿飒爽,帅气逼人,看的队伍中的花痴女生想入非非。 “双腿并拢,膝盖贴近......”旁边的一位教官在纠正他所带的班级的一位女生,他此时正在用手插在那名女生的大腿之间比划着,说实话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纠正人家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克成指着那位教官,对着学生坏笑道“看见没有?如果你们站不好,我也会像他那样就纠正你们的哦!” 有些比较含蓄的女生看到那个情景,不由自主地将两膝盖贴紧,她们可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教官如此地纠正她们。 江克成在队伍中穿梭着,察看她们的军姿的不标准之处,并及时的纠正。 “好,看来大家悟性很高,虽然说不上十分标准,但是你们能够站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大家要保持下去。”江克成巡视一圈之后回到队伍前面说到。 刚刚过去十分钟就有人站不住了。有的学生开始晃晃悠悠,有的学生开始有小动作了。 江克成虽然注意力并不完全在他们身上,但是还是注意到了哪些学生做出一些小动作了,他并没有点她们的名,只是淡淡地说“如果谁再在下面做出一些小动作来,我就给你们集体加长时间。” 听到教官要加时间,所有学生顿时都绷紧了身子,显得异常挺拔。 又过去了十分钟,很多女生已经完全忍受不住了,不是脚疼就是腿疼要么就肩膀难受。这些女孩子在家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 江克成见这些个学生仅仅站立的二十分钟就受不了,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是我见过身体素质最差的学生了。拔军姿的时候要把身体微微前倾,将重心放在前脚掌,这样血液才能够上下流通,不至于大脑缺氧导致头晕等情况的发生。” “报告教官,我的脚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名女生忍受着疼痛,声音带着哭腔喊着报告。 “送你两个字'挺住’!” “实在挺不住了。”那名女生哭腔更加明显了。 “那你先出来。”江克成喊道,接着从树边拿过来他带来的装着东西的黑色塑料袋子。 他突然露出一副市井小贩的嘴脸说道“站着脚疼不可怕,关键你得找到解决的办法。我这里就有解决的良方,只要你们肯出钱。” “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队伍中的女生们都被江克成所说的良方给吸引住了,全都围过来看看他所谓的良方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