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改造计划》 01、我自广寒来! “您说的是广寒宫？”此刻的杨哲，脸上带着七分敬畏两分惊疑外加一分的迷茫，“嫦娥那个广寒宫？！” 如果换做其他人，对自己说他来自天上是个仙人什么的，杨哲肯定是先喷对方一脸的口水，再补充句傻哔什么的。 但眼前这位，实在是太过古怪，以至于让他二十年来坚挺的人生观有了崩塌的迹象。 “就是那个！不过和什么嫦娥可没半毛钱的关系哦！”回答杨哲的是一只身材格外肥胖，浑身长着黑色长毛的兔子。 这只肥兔儿顶着一对又粗又短的尖耳，以一副极度拟人的姿态翘着两条小短腿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似乎是被杨哲那迟钝的样子给刺激到了，肥兔儿探出跟前爪在半空冲他遥遥一点，语气愤慨道：“嘿！孙儿，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玉兔大仙？！” “额……这个我不是有意冒犯。”杨哲想了想，脸上牵扯出一丝讪讪的赔笑，“据我所了解，您的存在一直都是属于酱油党那种，实在是和大名鼎鼎不怎么沾边。况且，您也说了玉兔，难道不该是白色的么？” “谁特么告诉你兔爷是边缘人物的？！”玉兔大仙闻言立时恼了，“想当年，就连青帝都是亲自接待过我的！” “这个不是我瞎编……神话传说一直都这么说来着。”杨哲的声音止不住低了下去。 “放屁！”玉兔大仙气得俩耳朵嗖地一下就竖了起来，两只通红的眼珠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杨哲在这无上仙威下，有些战战兢兢地保持着静默。 正打算硬着头皮迎接暴风骤雨的到来，却没料到眼前的大仙却是气势一垮，思维突然间跳跃到杨哲完全无法跟上的节奏： “喂！你这里有吃的吗？爷有点饿了！” “哦！有！有的！”杨哲忙不迭点头，“我去给您找找！” 话说着，起身便往厨房奔去。 伸手拉开冰箱，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一吹，杨哲浑浑噩噩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却是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今天下班后，他骑着自己的小电动车慢条斯理地往租房而回。 经过沙河边上的那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时，一坨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直接傻不拉几地就撞了上来。 不用说，这货就是此刻坐在外面的玉兔大仙了！ 在发生车祸那一瞬间，杨哲是有些懵逼的——现在的宠物可是贵得要死，随随便便就可搭进他半月的工资。 他当即快速瞄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打算迅速逃离现场。 不过鬼差神使的，当他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是一只身材诱人的兔子后，便怀着本能而且纯真的渴望将其捡了起来。 回到家后，杨哲将肥兔儿丢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跟着钻进厨房取下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再次回到卫生间，一把推开那虚掩的房门，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杨哲看到那原本死的不能再死的兔子，此刻却叉着两条小短腿坐在抽水马桶上目光冷冽地打量着自己。 “嘿！孙子，你有种试试！” 肥兔儿探出只前爪遥遥一指，那姿态像极了正在训斥手下小弟的道上大哥，神态睥睨！ “我草！”杨哲慌忙抹了把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加幻听后，立马将手中菜刀往身前一横。 不过从心态上来讲，他这种举动完全是下意识地变主动攻击为被动防御。 “嘿！果然有种！”肥兔儿显然没能领会到杨哲内心的震惊和恐惧，猛然深吸一口气，本就肥胖的躯体顿时涨成一个滚圆的球体。 “噗！” 一道白蒙蒙地光线直接从肥兔儿口中喷出，拍打在菜刀之上。 然后杨哲便看到那原本又黑又硬的菜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来，跟着就像块烂泥似的一坨一坨往下掉落。 “好汉饶命！” 杨哲二话不说当即就给跪了！ 接下来肥兔儿告诉杨哲，他来自月球是名得道仙人，于是双方就有了上面的那番对话。 “不行！我不能一直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杨哲用力在脸上拍了拍，又从冰箱里扒拉出一瓶冰水猛灌一通，“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或者干脆就是一只会说话的普通兔子，至少要先弄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来这里，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在冰箱内一通翻找，除了两瓶水和一些残羹冷炙，就只剩下两颗莴笋棒子。 原本是觉着捡到只兔子正好可以做一锅红烧兔肉，却没料到剧情突变，晚餐的美味食材转眼间就变作了不能得罪的客人。 最终杨哲只得捏着颗莴笋棒子回到了客厅。 “实在是不好意思，冰箱里就这东西了！”杨哲有些窘迫地将莴笋棒子递了过去。 “咦？这是——”肥兔儿俩眼一亮，一把抓过莴笋棒子就是“卡崩”一口咬下，“啊！呸呸！这什么玩意儿？！太难吃了！” 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全部吐了出来。 “要不，我现在出去买点？”杨哲试探着询问道。 “不用！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肥兔儿摆了摆爪子，“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真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了吗？”似乎还不死心，“就算剩菜剩饭也好啊！” 看看！作为一名神仙落魄到这种境地也真是够了！ 杨哲心目中关于神仙那美好尊贵的印象瞬间开始瓦解。 “额……剩菜倒是有，不过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了。” “那还是算了！”肥兔儿闻言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瘫软在沙发里，完全没了之前的架势，“兔爷最讨厌隔夜饭了，已经受够了！” 肥兔儿摆着幅要死不活的销魂姿态趴在那里，杨哲也没心情去鼓捣自己的晚饭，在橱柜里扒拉出一桶泡面，打算将就应付过去。 滚烫的开水倒入碗里，扭曲的面条还未来得及展开，但料包散发的香味已经开始弥漫整个客厅。 “这是什么？”肥兔儿忽然扬起脑袋，鼻子嗅了嗅，紧跟着整个身躯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忽然蹦跶起身。 “嘿！孙儿！你也太抠门了！”肥兔儿俩眼紧盯着泡面桶子，冲杨哲不满质问道，“明明有这么美味的东西，为什么告诉我没有？！” “哈？这是泡面而已！”杨哲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吃这玩意儿的！哦，对了，这东西就是闻着香，其实吃起来——哎！你别抢！面还没泡好呢！” 眼见肥兔儿就要将爪子探入桶子，杨哲慌忙将其拨开：“如果你实在要吃，我再给你泡一桶就是了！对了，好像还有根火腿肠，要不我给你加在里面？” （ps：这第一章就献给我那曾经的笨爷，这货酷爱吃莴笋叶子，搞得老黑陪着吃了半月的莴笋棒子，简直被伤惨了！新人新书，求各位随手收藏或是给点票票啥的，感激不尽！） 02、泡面真是人间美味 杨哲端着桶新泡的泡面自厨房来到客厅时，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自称仙人的肥兔儿两只爪子搭在桶子边缘，整个脑袋完全钻了进去，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肥实的身躯还一直不安份地扭动着。 看那样子，若不是面桶太小，这货估计得整个跳进去！ “喂！喂！面还没泡好吧？还有你这样不怕烫吗？！”此时的肥兔儿在杨哲心目中已经是完全没有任何正面形象可言了。 “唔，这点温度算个屁！”肥兔儿还算给面子，在百忙之中抬头应了一句，跟着又将脑袋埋了进去。 杨哲目瞪口呆地将面放上茶几，一番无奈苦笑之后，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等候起来。 约莫过了两分钟，客厅里稀里哗啦的声音忽然一滞，肥兔儿不舍地将脑袋自面桶了拔了出来。 “真是人间美味啊！”肥兔儿甩甩脑袋抖落一茶几的汤汤水水，言语间充满无限感慨，“兔爷真是好久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了！” “咳……这其实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哲伸手将自己的面推了过去，“要是想吃的话就再来一桶吧！” “咦？！可以吗？！”肥兔儿俩眼瞬间就亮了，“你是不是还有？！快，再多给兔爷来几桶！” “真没了！”杨哲一摊俩手，“这都是上个月熬夜时备下的。” “那就算了！我其实差不多了。”话虽如此，可肥兔儿的一双眼睛却是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面桶，声音也是越来越不坚定，“虽然只是个半饱，可是……你似乎还一点也没吃呢。” 不得不说，肥兔儿这番表现立马让杨哲对其好感倍增！ 抛开一切身份什么的，单就在充满诱惑的美食面前还能考虑他人的家伙，终究都不会太坏……吧？ 于是杨哲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吃吧！我其实不饿，就算想吃冰箱里还有一些剩饭呢。” “真的可以吗？”听到这话，肥兔儿的抵抗力瞬间清零，看到杨哲再次点头后，赶紧蹦跶到了泡面面前。 估计是碍于杨哲一直盯着的原因，肥兔儿一改之前的土匪气息，而是极为绅士地探出爪子，将面条一根根捞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起来。 “那啥……大，大仙？”杨哲很想问对方一些问题，却是一开口就在称呼这当头给卡住了。 “不用那么客气！”肥兔儿正在捞面的动作忽然止住，尖脸上浮现出一抹拟人化的笑容。 看来杨哲的两桶泡面没有白费，成功赢得了对方的好感。 “其实我是有名字的。”肥兔儿抬起爪子舔了舔面汤，一脸傲然道，“你记住了，兔爷全名叫做巴尔特兹·扎拉帝·黑山！这名字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的，你千万别外传！还有，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直接叫我黑山！” “黑山？”杨哲低低重复了一次，某部电影中的某个形象瞬间就冒了出来。至于对方叮嘱不外传这事则是直接忽视了。 就算他想，谁特么会相信？！ “这个叫法有些蛋疼啊。”杨哲自言自语着，“为毛我突然就会想到某只老妖怪了？” “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兔爷本意也不想用自己的本名。”肥兔儿淡淡瞟了杨哲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泡面上，“只要你喜欢，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诶？”杨哲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和蔼可亲，大脑一阵运转，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要不咱每个就取首字，巴扎黑咋样？” “巴扎黑？”肥兔儿偏着脑袋想了想，“我倒是无所谓，你觉得行那就这样吧！” “你真没意见？” “难道你认为我会有什么意见？”肥兔儿有些莫名其妙道，“还有，你笑什么？” “啊？我有笑吗？哦呵呵，只是觉得有些喜感而已！”杨哲止住了窃笑，换上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对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那啥，你为什么会来地球？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呢？” “若我告诉你我是无聊出来透透气的你信不？”巴扎黑仰头反问道。 “不怎么相信。”杨哲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好吧！其实上面现在有些乱，我是来这里避风头的。”巴扎黑一脸神秘道，“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兔爷对这里也不熟悉，正不知道接下来该咋怎么办咧？” 话说着，一双大眼珠子不住冲杨哲扑闪着。 “额……”看到巴扎黑那渴望的眼神，再想到要养活对方的成本也确实低廉，杨哲忍不住给出了积极的响应，“要是不嫌弃，你就暂时——” “我不嫌弃的！”巴扎黑倒是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杨哲话还没说完它就开始抢答了，“兔爷说过，我就不是挑剔的人儿！小家伙你放心，兔爷也不会白占你便宜，今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貌似也没啥可补充的。”杨哲翻翻白眼，“不过有件事要和你说明一下，这里可不是我一个人住的，我还有一个合租的同伴。” “知道！是女的吧？”巴扎黑居然冲杨哲挤挤眼，“你就安心好啦，兔爷对你们人类女性不感兴趣的。” “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个！”杨哲有点抓狂的冲动，“我是说你最好还是别在她面前展示出你那尊贵的身份，就安安静静地做一只美男子可好？！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气味！兔爷对气味很敏感的！”巴扎黑吸了吸鼻子，轻声嘀咕起来，“再说了，那窗户上不是挂着女性衣服吗？这智商，真令人捉急啊，啧啧！” “喂！我都听到了！”杨哲没想到巴扎黑居然还精通吐槽，一时有些难以应付，“我说你能不能吃快点？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只兔子居然在吃泡面，鬼都知道有问题！当然，如果你是因为有我在场会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可以暂时回避一下。” “不用！兔爷只是觉得刚才那种吃法，对于这样的美味太过浪费了！想着好好品尝一下的，不过既然你都开口要求了，那我就加快点速度吧！”巴扎黑如此说道，脑袋猛地往面桶里一钻，整个客厅再次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 就在此时，租房的房门突地传来一阵“咔咔”的声响，那是钥匙拧动的声音。 “我草！别吃了！”杨哲大惊，直接抓着巴扎黑的两只耳朵便将其拎到一旁，正要将泡面往自己面前一拉—— “嘎吱”一声，租房的防盗门由外而内被一把推开了！ 03、兔爷送你一场造化 唐玲，杨哲的合租同伴，生得身材高挑，模样姣好。放春熙路上绝对会招惹到一大堆的所谓星探的家伙！ 当初对外招合租时，本来是标明仅限女性的，却是被杨哲这个马大哈稀里糊涂找上了门。 由于时间太过急切，杨哲之前的房东突然决定将房子收回自己住，而唐玲也看着这个大男孩长得干干净净的不像坏人，心一软便同意他暂时住下。 这一住，两人就在这套二居室的屋子里共处了一年多的时间。 唐玲比杨哲大上一岁多，平日里对其都比较照顾，两人也渐渐由素不相识地陌生人变作了相处愉悦的好朋友。 唐玲推开门，首先就看到了茶几旁的杨哲和巴扎黑，而且看上去，这一人一兔似乎正在争抢一桶泡面？！ 看来自己真是太累了！唐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蹬掉脚上的高跟换上一双平底拖鞋，踱步来到茶几面前。 盯着趴在茶几上面对着泡面露出无限渴望的巴扎黑看了一阵子，唐玲忽然开口了。 “这兔子哪来的？蛮可爱的！”唐玲伸手爱怜地在巴扎黑后背轻轻抚摸起来，“还有刚才我见你似乎想喂它泡面？兔子能吃这东西吗？！真是乱来！” “额，我只是和它开开玩笑。”杨哲讪讪一笑，胡乱编了个理由，“这是我同事的宠物，最近要外出所以想在我这里寄养一段时间。可以吗，玲姐？” “没关系！我也挺喜欢这小家伙的。”唐玲毫不在意应道，直接将巴扎黑抱进怀抱，连兔带人整个陷阱软软的沙发里。 巴扎黑这货眼见泡面离自己而去立时就急了，挣扎着就想要骂娘，却是被杨哲赶紧以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既然答应了别人，你得上点心才是！就像刚才——”唐玲依旧对兔子吃泡面这事难以释怀，“基本常识都没有！要是养死了怎么办？” “额，绝对不会的。”杨哲陪笑着，伸手就要将巴扎黑自唐玲双掌下拯救出来，后者却是身子一侧，赶紧避让开来。 “怎么？难道是你新找的小女友寄养的，所以你才这么在意？”唐玲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哲。 “玲姐你就别闹了！我哪来什么女朋友？”杨哲心里那个急啊，完全不知道巴扎黑还有多少耐心，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咯咯，别告诉我养只兔子做宠物的是个大男人哦！”唐玲不相信地一笑，“算了，不逗你了！最近总公司查账，搞得我整天晕头转向的累得不行，我就先洗洗睡了！你自个儿玩儿吧，别睡太晚了！” “恩恩！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杨哲自对方手掌接下巴扎黑那一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有，别老是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唐玲起身自沙发上站起，瞟了杨哲一眼皱着眉头道，“就算我这几天不在家，你自己做下晚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一语说罢，转身便朝卧室方向而去。 “哦，好的。”杨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玲的背影，对方短裙下探出的那双笔直修长的黑丝长腿有些晃花了他的两眼。 两人相处这么久，杨哲心中早就止不住暗暗间生出一些情愫。 “你喜欢这小丫头？”巴扎黑突然开口，将杨哲吓得是亡魂皆冒！ 唐玲还未走远，以巴扎黑这大呼小叫般的询问，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杨哲有些忐忑地看着唐玲的背影，心中慌乱揣测着当对方知道自己捡回一只会说话的兔子后，会有什么样过激的反应和举动？ 岂料唐玲就像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一般，连脚步都不曾顿一下，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嘿！孙儿，兔爷在问你话呢！”巴扎黑见杨哲无视自己，有些不满地提醒道。 “这个，她刚才没什么反应？”杨哲有些迷惑地低下脑袋，期盼巴扎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啦！”巴扎黑摆着幅臭屁的面孔，“尽管我俩接触时间不长，但要捕捉到你的灵魂频率，近距离建立起双方之间的精神共振，这点小事儿兔爷还是能办到的！” “可不可以说人话？”杨哲无奈说道。 “好吧，简单说来刚才兔爷说的，就只有你一人能听到而已。”巴扎黑适时作出解答，“对了，你也得尽早学会这一点，那样以后我们交流就方便多了！不会出现让别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对哦！我都忘了你是神仙了！”杨哲恍然大悟一般轻叫出声，一想到自己看过的某些小说，两眼更是止不住散发出熠熠光彩，“那啥，巴扎黑你可不可以给我点仙药什么的改善下体质，再不济给本仙法学学也成啊！” “咳咳！兔爷的面好像还没吃完呢。”巴扎黑一副突然记起的神情，挪动肥滚滚的身子朝着泡面桶子而去。 “喂！你好歹给句回应好不？就这样无视我会不会太没礼貌了？”杨哲忍不住眉头接连挑动。 “好吧！不行！”巴扎黑转过脑袋很认真地应道，“我现在可以继续吃面了吧？” “为什么？！”杨哲忍不住追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现在兔爷身上什么都没有！”巴扎黑坦然应道，“别在意这些，小家伙，兔爷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那要记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虽然目前连毛都没捞到一根，但至少巴扎黑给了积极的回应，杨哲也就不再继续纠缠。 眼看着巴扎黑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泡面解决得干干净净，杨哲开始动手收拾起狼藉的茶几。 “嘿，小家伙！刚才兔爷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巴扎黑再次接着之前的话题开聊，“你是不是喜欢那小丫头啊？” “别乱说！”杨哲有些不自然地躲过巴扎黑的目光，“我们就好朋友而已！人类的感情你不懂的！” “屁！你忘了兔爷刚才说了精神共振了？你那瞬间的感情，兔爷也是隐隐能感受到的！”巴扎黑慢悠悠舔着爪子，忽然冲杨哲挤眉弄眼一笑，“小家伙！要不要兔爷送你一场造化？就当做这次的见面礼了！” 话音一落，便见巴扎黑摊开四肢如同跳水运动员一般自茶几一跃而下。 “快跟上！”落地之后巴扎黑回头冲杨哲挥了挥爪子，跟着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朝着卧房方向而去。 04、你偷内衣算几个意思? 这套房子一进门是饭厅加客厅，然后旁边紧挨着卫生间和厨房，杨哲和唐玲的卧室则在最里侧，房门相对。 杨哲有些好奇地跟着巴扎黑来到卧室中间的走廊上，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见巴扎黑忽然抡起前爪，“啪啪啪”地直接拍打在唐玲的房门上。 “嘎吱”一声，唐玲的房门被拉开一条十多厘米的缝隙，她整个身子藏在门后，只从缝隙里露出半张脸蛋。 “干嘛？”唐玲不解地看着杨哲，完全没注意到她脚下，巴扎黑正艰难地蠕动着身躯滚进了她的房间，“我正换衣服准备洗澡呢！” “哎！兔子——”杨哲大惊，不知道巴扎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下意识就是上前一步。 “站住！”唐玲神态一下变得紧张起来，语气也严厉不少，“杨哲你到底想干嘛？！” “额……，兔子刚刚溜进去了。”杨哲蓦然顿在原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哦。”唐玲目光快速往后一扫，果然看到巴扎黑在自己屋子里蹦跶着，却是毫不在意，“一会再给你捉出来！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不着急，等我洗完再说！” “没！我就是问问你要洗多久？”杨哲急中生智，“我想先上个厕所！” “大号？” “恩！” “那不行！”唐玲坚决摇头，“你再憋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那你——快点。” 话还未说完，唐玲的房门就“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眼见把唐玲给搪塞过去了，杨哲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 伸手拧开自己的房门，开灯，通电开电脑一系列日常惯例，电脑系统还未启动，唐玲便换好了一套睡衣钻进了隔壁卫生间内，动作还真是够麻利的！ 坐在电脑前，杨哲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时将目光扫向唐玲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巴扎黑给拽出来——两人在家时一般都没有锁门的习惯，更何况洗澡这种短时间的离开。 不过趁对方不在时偷偷进入屋子始终不好，更何况还是异性闺房。 “嘿，孙儿！快把门给兔爷打开！”杨哲还在迟疑，门前却是传来了巴扎黑“噗噗”扒门的声响。 杨哲静静听了一下，卫生间的水正放得“哗啦啦”的。 他悄悄来到唐玲房前将门把手轻轻拧开，房门还未完全推开时就见巴扎黑跟一道黑色闪电似的，以和它身躯极度不符的速度自屋内狂奔而出，跟着就一鼓作气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哲像做贼似的再次轻轻将门拉好，回到自己屋子里，一看到床上趴着的巴扎黑——不对！确切来说是巴扎黑爪子下压着的一团东西，顿时觉得脑袋都快炸了！ 那是一件黑色蕾丝内衣！ 不用说，这绝对是唐玲的私有物品！ “你这是干嘛？！”若不是考虑到巴扎黑那吓人的身份，杨哲此刻恨不得抓起来直接给它俩耳刮子！ “嘿嘿！兔爷这事办得正合心意吧？！”巴扎黑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着猥琐，“身上刚换下来的，兔爷这就给你扒过来了！你也不用太感动了，明儿个买个十桶八桶——” “我感动你妹啊！”杨哲实在忍不住发飙了，声音突地拔高但瞬间又强行压了下去，“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把人家内衣给我偷过来这算几个意思啊？！” “咦？难道兔爷理解错了？”巴扎黑笑容一滞，用一种惊诧莫名的语气问道，“我之前还看过你们的新闻！不是有人专门干这事？难道你们男性人类不都喜欢异性的贴身衣物吗？” “我草！你说的那不是男人！是变t啊，魂淡！”杨哲气冲脑门，直接爆粗了。 “快给我还回去！”杨哲愤然说道。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巴扎黑却是身躯一垮，整个倒在被窝里，用一种懒洋洋且异常欠揍的语气咧咧道，“兔爷可没那习惯，拿到手的东西还送回去的！” “你——你给我等着！”杨哲紧了紧拳头，但一想到自己那把菜刀现在还在下水道里欢快地流淌着，又无奈松开了。 捏着唐玲的内衣，杨哲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他一面注意着卫生间的响动，再次悄悄推开了唐玲的房门。 用目光快速扫了一下，发现唐玲换下的脏衣服似乎就是随意地丢在床上，他没敢仔细观察，直接将那内衣往床上一丢，就赶紧掩上了房门。 前脚回到自己屋子，隔壁卫生间的门就被一下拉开了。 “哎！杨哲你要上厕所赶快！我可是考虑你的感受才这么快洗完的！”唐玲带有抱怨的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差点没把杨哲吓得瘫软在地，心中随即生出一种大难不死的庆幸感。 要是刚才推门时唐玲恰好出来了，那情形——啧啧，画面太美，杨哲简直不敢去多想一丝一毫！ “哦！好的。”杨哲点头，艰难地冲对方挤出一记笑容。 “你至于嘛？脸色这么难看？”唐玲眼见杨哲的异样，还以为他是让shi给憋得，没好气地鄙视了一翻。 “额，你试试就知道了。”事到如此，杨哲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切！”唐玲不屑自口中挤出个字，目光在杨哲屋内游走一圈，忽然开口问道，“你刚才进过我房间？” “啊？”杨哲大惊，赶紧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那这小家伙怎么跑出来的？”唐玲伸手一指趴在床上的巴扎黑。 “哦！这家伙刚才在那扒门呢。”杨哲松了口气，解释道，“我听到了就开了下门让它出来了。” “咯咯，看来还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呢！”唐玲一声轻笑，冲巴扎黑挥挥白皙的胳膊，“小家伙，姐姐先睡了，晚安。” 巴扎黑抬起脑袋目光淡然地瞟了瞟热情的唐玲，旋即了无兴致地瘫软回床上。 “那么，晚安了。”唐玲冲杨哲点点脑袋，再次叮嘱道，“注意休息，别忙太晚了！” “恩，好的。” “砰！”唐玲进屋后随手将门锁好，浮现在面上的笑容也快速消散。 自床头柜里拿出电吹风，一面吹着头发，唐玲一面整理着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当看到短裙旁的内衣时，她的动作就是一滞。 唐玲脸上带着不解，扭头看了下旁边的洗衣筐，她自己有个习惯，换下来的内衣裤必然是丢进那里面的，可现在小内内依旧老老实实地呆在洗衣筐内，但内衣却是跑到了床上。 联想到杨哲刚才脸上不自然的神情，唐玲脸上渐渐浮现出古怪的神色。 05、爱说梦话的兔子 这一晚，杨哲睡得极度不好。 并非因为床上多了位身份尊贵的客人，让他内心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而是巴扎黑这浑球，睡觉简直太没品了！ 你说你一只兔子，没扒拉一小块巴掌大的地盘给你就够意思了吧？ 杨哲把自己的床铺让出了整整一半，还额外给它添了床被子，这已经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 岂料巴扎黑这货睡觉老是不停变换姿态，一会趴着，一会侧卧，甚至有时候干脆就是仰躺。四只尖利的爪子不住将墙壁扒拉得哗啦啦直响不说，还总爱冷不丁地抽空地给你来上那么一下。 问题就出在这里！ 巴扎黑的力气相比普通成年人丝毫不弱，往往一个蹦跶，杨哲就得到床下捡人。 好几次杨哲忍不住将巴扎黑拍醒，这家伙态度倒也诚恳，积极认错，主动蜷缩到角落里保证绝不再犯，结果杨哲刚睡得迷迷糊糊又啪叽一下给揣摔下去了。 后来他索性在还算干净的地板上打着地铺，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却没想到噩梦再次降临！ 巴扎黑居然开始说起了梦话！你特么一只兔子居然还说梦话？！ 而且梦话的内容，涵盖面着实广泛，从趾高气昂到低声下气，从指点江山到屁滚尿流地逃命，杨哲不知道巴扎黑在梦境中究竟进行了何种惊艳的穿越，不过细细听来，这些内容竟然还蛮有意思，简直让他越听越兴奋，睡意全无。 等到实在扛不住，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时，闹钟却是响了，提醒杨哲该起床上班了！ 盯着俩黑不溜秋的黑眼圈，杨哲身心疲惫地洗漱着。 解决掉个人卫生，又窜进厨房煮了几个荷包蛋。 蛋才刚刚舀进碗里，正往里面加糖，巴扎黑那臃肿的身躯，带着明显没睡醒的状态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简直是十足的吃货！ “诺！这两个是你的！”杨哲端起碗准备前往饭厅，但脚步才刚跨出厨房他就改变了主意，转身朝着卧室而去，“你还是在房间里吃吧！” 他是怕巴扎黑吃蛋这一幕被唐玲看到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通数落。 好在巴扎黑只是关心吃的，对吃饭的地点倒是没什么要求，半眯着俩眼紧跟在杨哲屁股后面又回到了卧室。 看到巴扎黑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埋进碗里，杨哲轻轻拉上房门，跟着走到唐玲的门前。 “笃笃！”接连敲了几下，房间内毫无响应。 “玲姐！起床吃早餐了！”杨哲开口呼喊了一声，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却是巴扎黑的声音突然闯进了脑海。 “别喊了！那丫头早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杨哲推开门，见巴扎黑已经解决掉了荷包蛋，正在那抱着爪子梳理身上的毛发。 “恩，用你们的时间来讲，大概是凌晨五点多吧！”巴扎黑抬头看了杨哲一眼，淡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杨哲觉得有些奇怪，他很肯定巴扎黑绝对没有起过夜。 “当然是听到的！”巴扎黑应道，“昨晚那丫头半夜哭得那么厉害，难道你没听到？” “哭？”杨哲脸上更加惊奇了，自己一直没睡着，为什么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对啊！”巴扎黑点点脑袋，两只尖耳在脑门上一甩一甩的，“好像是和谁在电话里吵起来了，然后就哭了好久。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杨哲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困惑，“我可是听你说了整整半夜的梦话！对了，话说回来，你睡觉能不能安静点？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上班绝逼地没精神！” “哦，那个我尽量吧。”巴扎黑颇不好意思地摇摇爪子，“刚到这星球，有点没调整过来，过两天就好了！” “但愿吧！”杨哲无奈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她究竟跟谁打电话，又为什么吵起来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巴扎黑摇摇脑袋道，“我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偶尔听到的。” 杨哲闻言顿时无语了。 你一边说着梦话，居然还能同时听到现实中的动静，果然不是普通物种所具备的能力！ 在巴扎黑这里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杨哲也没在意，掏出手机给唐玲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对方却是直接挂断了。 可能是公司最近太忙，所以不得不早点起床吧。杨哲如此想到，默默将手机收了起来。 “对了，巴扎黑，我要去上班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杨哲看着巴扎黑叮嘱道，“可以在屋子里走走，但千万别跑出去了，要是迷路了我可不知道怎么找你！” “行！我哪也不去！”巴扎黑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买泡面啊！刚才吃的那个，味道实在不咋滴！” 还特么说自己不挑剔？！杨哲有些无力吐槽了，有气无力地挥挥胳膊：“知道了！我先走了！” “好的！祝你工作愉快！”巴扎黑很懂礼貌地挥了挥自己的小短腿。 告别巴扎黑，背上背包，杨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听到客厅外的防盗门“啪”的一下被关上，巴扎黑一改之前懒散的形象，直起身躯奋力抖动了一下浑身的毛发，跟着精神亢奋地蹦跶到了窗台上。 杨哲所在的租房位置实在不错，紧邻沙河旁的东区公园，一开窗就可看到绿油油的一片树林及林间蜿蜒的河流。 此刻正是太阳初升之际，火红的日头穿透灰蒙蒙地天空，在城市上空洒下淡淡的金芒。 “真是令人憧憬的新生活呀！”巴扎黑迎着日头发表着自己的无限感慨，“虽然这个星球实在是太过落后了，落后得兔爷刚到来就差点被这里的土著给吃掉！但想必如此偏僻的星球，塞伯利亚联邦的执法队也很难找到吧？那兔爷又可以快快活活地过上一段安生的日子了！ 这该死的塞伯利亚，难道不明白兔爷是为了整个宇宙的未来吗？！不就是偷偷看了一下你们最新的跃迁技术，就追了兔爷上千个星系！最可恶的，还想将伟大的兔爷我送上第7宙的仲裁所！我呸！兔爷总有一天……额，厨房里貌似还有一些吃的，还是填饱肚子先！接下来得把一些基本的东西先鼓捣出来才是！” 06、智商上的碾压 背上背包，骑上电动车，杨哲有些焦虑地自堵成一窜糖葫芦似的公交车之间穿行而过。 杨哲是一名程序猿，目前手中正有一个手机游戏的项目。 这游戏本来前两周就完工交付给客户，但又反馈回来，说是程序繁冗，游戏太耗电要求改进。 诚然，站在客户的角度来讲这并不过分，即便你的游戏再好，但玩了一会儿就自动关机，玩家恐怕就要骂娘了。 只不过现在对方这么一改，就轮到这边骂娘了！ 这几天来，杨哲等人已经尽可能地精简了一些不必要的程序代码，但效果并不明显。 于是这边向客户建议稍稍降低游戏本身的视觉效果，可对方坚持不肯让步，这么一来，整个开发小组就抓瞎了。 眼看着第二次交付的时间越来越近，项目组每个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的。 接连几天的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处于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氛中，开发部经理实在没辙，干脆发布重金求解决的激励手段，但依旧收效甚微。 后来被逼得没办法了，上面要求每个人都把程序拷回家中，逐句逐行地过一遍，期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解决办法。 所以这几天，杨哲整个人都被那冗长的源代码搞得有些精神恍惚。 巴扎黑眼见杨哲这幅状态，开口劝说了几次，但见后者根本不理会自己也就作罢了——最关键的，由于熬夜需要，杨哲这次干脆直接买回家一大堆的泡面！ 泡椒牛肉，红烧牛肉，香菇炖鸡，老坛酸菜等等，各种口味，数不胜数！ 这让巴扎黑简直乐开花了，连睡觉都恨不能窝在一堆泡面之间。 “我说你最近到底在瞎忙些什么？一直坐在电脑前，也不见鼓捣出什么实际的玩意儿！”巴扎黑守着一桶刚泡下的泡面，将脑袋凑到杨哲面前，语气中带有毫不掩饰的不屑。 “起开！吃你面去！别影响我的赚钱大计！”杨哲探出右手将巴扎黑一把推开，整个人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三万块啊！足足抵我四个多月的工资了！” 项目经理提出的奖励自五千涨到三万，这极大地促进了整个项目组的热情。 杨哲自然也不例外，恨不能连吃喝拉撒加睡觉都省了！ “切！简直掉钱眼里去了！小家伙，人生不能只盯着钱看滴！”巴扎黑的语气越发的不屑了，摇摇脑袋屁股一转，不再理会入了魔的杨哲。 “钱有什么不好？！”杨哲被对方这举动给激怒了，嚷嚷道，“我们其他什么都不说，没有钱，你整天喝西北风？！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泡面悠闲地鄙视我？” “咦？说得好像有道理！”巴扎黑屁股还没完全坐下，就被杨哲这话给拔了起来，满脸急切道，“你快说说，三万块能买多少泡面呢？” “你就这出息？！”现在换杨哲鄙视对方了，“很多！足够你吃上好几年了！” “此话当真？！”巴扎黑两眼顿时一亮，再次窜到杨哲跟前，探出跟爪子朝旁里一点，“起开！让兔爷来！” 话说着，屁股一甩，整个身子挡在了杨哲和电脑之间。 “别闹了，巴扎黑！”杨哲哭笑不得地看着跃跃欲试的巴扎黑，“就算你是神仙，但编程这玩意儿不是你——我艹！你特么别乱删我的代码！” 杨哲还想吐槽两句，却见巴扎黑忽然直立起身躯，一只爪子快速地晃动鼠标，另一只则直接按上了删除键。 这一幕，急得他简直是暴跳如雷！ “瞎嚷嚷什么？！”巴扎黑眼神专注地盯着滚动的屏幕，根本没理会杨哲的叫嚣，两只前爪更是像耍魔术一般在键盘上急速晃动着，一窜窜新的代码跟着显示出来。 “不就是在不影响程序运行地状态下减少硬件的占用率吗？”巴扎黑头也没回继续说道，“你之前的代码太过繁复了，必须精简！就你那点水平，要搞出来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兔爷本来不想弄这种低级的玩意儿的，不过为了泡面就勉为其难一把了。” 巴扎黑在说些什么，杨哲根本没有仔细去听。 眼看着屏幕上闪动的一窜窜代码完全符合编程的规则，杨哲整个人都惊呆了！ 神仙会编程？这简直比神仙本身这个身份还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巴扎黑，你们在上面，难道也有程序猿这个职位？”杨哲有些骇然地询问道。 “屁！”巴扎黑顿了一顿，扒拉过泡面吸了一口，这才回答了杨哲的疑问，“你房间里不是有那么多书吗？我没事儿的时候翻了翻，像这种简单的事情，一看就会了！” “这不可能！”杨哲的声音下意识拔高了几度，“你知道我做这个多久了？！大学四年，还上了两年班！你却告诉我你几天的时间就会了？！而且还能解决我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巴扎黑忙碌之中扭头甩过一记不屑的眼神，“你别忘了兔爷是谁！就你们这帮脑域开发处于空白期的家伙，不能理解也正常！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打搅我了，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的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这……我还就真不信了！”见巴扎黑根本不想理会自己，杨哲也来了脾气，索性搬出根凳子坐到一旁，就这么一步不离地旁观起来。 这么一看，杨哲是越看越心惊！ 巴扎黑每完成一个模块的编写就会试运行一下，见没有问题后再接着进行下一步。 期间偶尔也会遇到一些问题，这家伙直接将电脑桌前的书拉到面前，跟着极快地一阵翻动，然后立马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开始付诸于行动。 看来对方这么臭屁也不是没有道理！杨哲已经慢慢接受了巴扎黑所说的话，在心惊之余更多的是失落。 自己辛辛苦苦搞了六年，结果还不如对方临时几天的突击。 就算巴扎黑的身份惊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无能，自信心受到的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约两个钟头后，回荡在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一止，巴扎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惬意地伸了伸身子骨。 “行了！”巴扎黑回过身来冲杨哲说道，“刚才运行一下试试，在完全不影响软件运行的状态下，对硬件的占用率至少可以减少百分之四十！本来可以更好，但兔爷实在是没心情继续搞下去了！爷的泡面都还没吃呢！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试试！” “不用了，我都看到了。”杨哲微微摇了摇脑袋，慢慢站起身来，“我觉得有些困了，想先睡一觉。” 虽然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可杨哲就是高兴不起来。 “嘿！孙儿，别急着走，兔爷还有话说呢！”见杨哲状态不对劲，巴扎黑赶紧冲他晃了晃爪子。 “啥事儿？”杨哲强打着精神停下了步伐。 “怎么？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巴扎黑对于情绪的把控还是不错的，“其实没这必要！你才多大？二十岁，用你们的计算方式，兔爷都活了好几万年了！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比你知道得多吧？” 不得不说，杨哲听到这话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怎么说呢，比如让现在的你去做一些小学时候你完全没做过的题，肯定也是手到擒来嘛！兔爷现在基本就这情况！所以你也别觉得自己差劲什么的！”巴扎黑继续劝慰着。 “呵呵……我还是先去洗漱，你继续吃面吧！”原本心情已经开始恢复的杨哲，闻言瞬间又有了沉寂的迹象。 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曾经一个朋友拿他小学三年级儿子的奥数题向自己求助，结果琢磨了半天，杨哲真心没看明白那题如何解答！ 07、唐玲借钱 由于接连几天杨哲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的状态，现在一旦松懈下来，所有的疲惫便一股脑袭来，草草洗漱之后，他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沉睡！ 这一觉睡得是无比香甜！ 当然，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巴扎黑经过这段时间“倒时差”，睡觉已变得老实多了，尽管偶尔还会说一两句梦话，但已经是无伤大雅。 第二天杨哲是被闹钟给准时叫醒的。 在卫生间洗漱时，听到隔壁传来锅碗交织的声响，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过唐玲了。 有几次在很晚的时候隐隐听得对方回来的声音，当时杨哲也在忙所以没在意，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忽然有种迫切想要看到对方的愿望。 “咦？你起来了？”杨哲口中正含着水咕噜咕噜地漱着牙，唐玲软绵绵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我煮了粥，正好吃点再去上班吧。” “唔……好的！”杨哲赶紧吐掉口中的水，扭过脑袋冲唐玲投过一记感激的微笑。 岂料这么一扭头，却是让他一颗心忍不住“扑扑”狂躁起来。 此刻的唐玲穿着件粉白的真丝睡裙，尽管样式保守，领口收得很高，但由于她是微侧着身子面对杨哲，自这边看去，正好看到胸前那夸张的弧度，以及缀在上面的隐约突起。 “呸！往哪看呢！”唐玲感受到杨哲那目光的炽热，轻轻啐了口赶紧转过身去，“你等我一会，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好！”杨哲颇为不舍地收回目光，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拾掇干净了便直奔厨房。 灶台上的火还开着，锅里炖着浓浓的鸡汤，边上另一口小锅里则是已经熬好的蔬菜瘦肉粥。 一大早的吃鸡汤太过油腻，杨哲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肉粥，又撅着屁股在坛子里捞了小半碗泡菜，正整备享用早餐，却见巴扎黑睡眼惺忪地准时出现在厨房门口。 杨哲探出脑袋张望了一番，见唐玲依旧呆在屋内没出来，赶紧给巴扎黑盛了碗粥，然后拎着它的脖子送回了卧室之中。 坐在饭桌上稀里哗啦地喝着粥，当碗里的粥快要见底时，唐玲再次出现在杨哲面前。 后者身上依旧穿着睡裙，只不过加了件外套，将所有风景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这几天很忙吧？我回来时见你屋里的灯都还亮着。”唐玲并不急着吃早饭，而是用勺子慢慢拨弄着，一面漫不经心地打开话题。 “恩。”杨哲点点脑袋，“改一个游戏程序呢，都快把我逼疯了！对了，你刚才说有事？” “是这样的。”唐玲显得有些为难，稍稍迟疑了一小会，开口轻声道，“我最近出了点事，想找你借点钱急用。” “没问题！”杨哲连脑袋都没抬一下，毫不犹豫应道，“多少？” “有点多。”唐玲的脸色显得越发不自在了，“大概五万。” “噗——”杨哲一口粥直接喷了出来，猛然抬起脑袋盯着对方，“你说多少来着？！” “五万！”唐玲咬咬牙，目光却是不自主地避开了杨哲的注视。 “这——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要用这么多钱？”杨哲稍稍蹙起眉头，见对方沉默不语，开口解释道，“主要是我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哦……那就算了。”唐玲有些失望，可心底却又像卸下了重担一般变得轻松起来。 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找杨哲借钱的。 毕竟五万块对两人而言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双方认识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尽管平日里相处得还不错，但感情真没好到无视几万块的程度。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因素，唐玲自然能感觉到存在于彼此之间那种浅浅的情愫，若是与金钱挂了钩，这种情愫恐怕就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这也是她一直迟疑不肯开口的主要原因。 “我卡里只有三万块，你先拿去用吧。”见唐玲并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杨哲也没继续追问，只是淡淡说道，“不过过几天发工资，我的项目提成应该还有三万块，到时再一起给你！” “啊？”这下轮到唐玲惊讶了！ 她是真没想到杨哲会满口答应下来，在她预期中，能借到一部分就很不错了。 “啊什么？你不是急用嘛！”杨哲满不在乎说道，“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上，放银行里还说不定哪天就不见了呢！嘿嘿。” 杨哲越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唐玲心底就越是感动。 她自然知道杨哲这样说无非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和难堪。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还你！”唐玲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马上就把欠条打给你！还有，我的身份证也可以压在你那里！” “看你说的什么话？！”杨哲有点不乐意了，摆摆手道，“我拿这些干嘛？！我又不是专门放债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杨哲一语打断，很认真地看着唐玲说道，“我相信你才会借给你！如果还要靠什么借据来保障，这不仅是你的问题，更说明我做人太失败了。” 淡淡的一席话，却是让唐玲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感动，眼眶骤然变得潮湿起来。 “哎，那啥我吃好了！就先去上班了！”眼见唐玲有哭的迹象，杨哲慌了，赶紧起身收拾自己身前的碗筷。 他根本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正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唐玲。 “杨哲，谢谢你！”唐玲跟着站起身来，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滚落脸颊，“这几天我也找过其他人借钱，他们不是各种理由拒绝，就是提些过分的要求。只有你……只有你才这么不计报酬地帮助我！谢谢！真的十分感谢！” “额……这个我们不是朋友嘛？”杨哲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笑道，“既然是朋友，你就别说这些了。” “不！你不知道我真的是被逼上绝路了！”唐玲闻言却是“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两行泪水更是如同决堤一般奔涌而出，“这钱是给我妈妈动手术用的，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呜……” 哭着说着，唐玲情不自禁就扑上前来将杨哲给紧紧抱住，口中不住呢喃着，似乎要把近几日受到的委屈及心底的烦闷给全部倾倒出来。 杨哲先是身子一阵僵硬，慢慢缓过之后，腾出俩手将唐玲给轻轻揽进怀中，笨拙又认真地轻声安慰起来。 直到九点，挂在客厅里的钟表骤然敲响才将沉浸的两人给惊醒。 唐玲顶着微微发红的眼眶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杨哲怀里脱离出来，而后者，则是在心底忍不住一声惊叫——妈蛋！都已经上班了！ 08、要钱还是要名? 将银行卡和密码交到唐玲手中，杨哲来不及和正睡回笼觉的巴扎黑打声招呼，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便急冲冲离开家门。 赶到公司时，已经是九点四十多。 办公室里的同事些，一个个依旧在电脑前皱着眉头浏览着程序代码。 一看这情况就是没找到任何办法的，想到自己硬盘里已经完成优化的程序，杨哲忍不住有点小激动，看来这次的奖金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不过他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这种愉悦的心情就被破坏了。 位于项目组最里侧的小办公室房门忽然被一把拉开，一名看上去大概三十多点的眼镜男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这是程序开发部f组的组长，也就是杨哲的直接上司，赵海洋！ 赵海洋同样是程序猿出身，在公司熬了近十年，终于升到这个位置。 平日里和大家交流并不多，仅限于工作上。而且此人似乎觉着自己是领导，总摆出一副和下属划分界限的模样，办公室里大多数人对其并没多少好感。 “杨哲！你给我进来一下！”赵海洋冷冷地冲办公室里抛出这么句话，转身一把摔上了房门。 任谁都听得出，杨哲要倒大霉了！ 没办法！临近交稿，可问题还没解决，赵海洋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杨哲偏偏在这个时候迟到这么久，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于是乎，办公室里一个个都面带同情地望了过来，那默哀的眼神几乎跟送荆轲远赴秦国的太子丹没啥差别。 杨哲心底虽有些忐忑却是并没太过担心，他站在小办公室门前深深吸了口气，跟着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屋内顿时传来一阵不耐的声音。 杨哲伸手推开房门，又将其轻轻掩好，跟着才陪着笑脸想要解释一翻，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赵海洋就冲他开炮了！ “杨哲！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最近公司这么忙，难道你不知道？！” “对不起，赵组！今天实在是有点意外状况发生，所以迟到了。”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自己有错，而且一开口就顶撞领导，那估计也只有刚入职场的菜鸟才能做到。 “迟到？！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按照公司规定，我完全可以给你一个旷工！”赵海洋丝毫不为杨哲的道歉所动，依旧板着张脸冷冷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啥，昨晚写代码有些晚了，今早一不小心睡过头了。”杨哲自然不可能将自己和唐玲的事说出来，只能将话题往工作上代。 “这不是理由！”赵海洋并不买账，“这几天谁不是加班加点地熬夜？！你看看外面，难道就你一个人在努力？大家都没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组。”杨哲赶紧解释道，“只是昨晚改着改着有了点头绪，就一直改了下来。直到三点多，才将代码改完了。” “才三点就不行了？！你现在就给我出去问问，这两天改通宵的有没有！”赵海洋“噌”地一下就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门口大声咆哮道，“你要是不想干了，那就——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代码改好了？！” 赵海洋脸上的愤怒忽然凝固了，瞬间又变作不确信的惊诧。 “恩。”杨哲闷声闷气地点了点脑袋，“经过运行，可以减少近一半的占用率。” “哈？”赵海洋下意识愣在了原地。 刚上班时，外面一拨人都苦着脸告诉他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才过去几十分钟，就有人告诉自己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还是一个刚进公司不到两年的新人？ 这叫他一时如何接受得了？！ “杨哲，你看着我！”赵海洋目光紧紧盯着杨哲，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你确信你不是为了找借口胡乱说的？” “赵组！你要是不信，可以运行试试嘛！”见对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杨哲也有点不乐意了。 “行！咱就运行一下看看结果！”赵海洋三步并作一步就抢到杨哲面前，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和煦的微笑，“杨哲啊，也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这也不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嘛！走，咱现在就出去！” 话说着，引着杨哲就要往外面的大办公室而去。 不过两人才刚走出几步的距离，赵海洋就忽然停了下来，顺带着伸手将杨哲也拽在原地！ “赵组，你这是——？”杨哲有些不明所以地望了过去。 “杨哲啊，代码的事咱先不急，赵哥有事想和你先商量一下。”此刻的赵海洋，脸上的笑容用灿烂都不足以形容，一面轻拍着杨哲的手掌，一面笑眯眯地说着话，那语调，是前所未有过的亲近和蔼。 “额，赵组你有事请吩咐。”杨哲被赵海洋这幅样子搞得心底有些发虚，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给拖了回来。 “哈！看你还误会你赵哥了！”赵海洋也意识到自己这举动有些不妥，赶紧讪讪一笑，伸手一指旁边的沙发，“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话说着，也不顾杨哲满口的“不用客气”，赵海洋直接走到门前给杨哲倒了杯开水，跟着似乎很顺手地将办公室房门给反锁了。 “杨哲，你说赵哥平日里对你咋样？”赵海洋将水杯放到杨哲面前，像拉家常一般打开了话题。 “挺好的。”杨哲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有话直说不咋滴吧？ “呵呵，看来赵哥以前对你关心得不够哇！”赵海洋岂会看不出杨哲的言不由衷，“以前嘛，我在工作上对你们是严了点！可我那也是没办法嘛！你也知道咱们开发部几个小组间竞争有多大，要不是把你们逼紧一点，咱们组能拿到那么多业务嘛？到时候大家的工资低了就更埋怨我了！就像b组，你恐怕不知道他们小组的平均工资每月还不到五千吧？” 至于b组的工资多少，杨哲的确不清楚，不过赵海洋说得倒也不假，f组的业务能力在全公司都是冒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今年市场经济大滑坡，业务也越来越不好拿了。”见杨哲没什么反应，赵海洋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件事儿我先跟你透个口风，你赵哥拿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你小子可别跟我到处传哦！” 说道此处，赵海洋呵呵一笑，想要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杨哲果然也被勾起了一些兴趣，冲对方点了点头。 “我也是前两天才得到消息的，b组可能会被裁掉！而且其他小组也会有不同的裁员！”赵海洋一脸神秘地冲杨哲低声说道。 “怎么会？！”杨哲惊诧莫名，“我们公司业务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呵，那些贴出来的数据你也信？”赵海洋一脸不屑道，“今年开发部出了两次大错，搞得业务下滑，现在的咱们徐经理恐怕也快呆不下去了。” “额……是挺惊人的。”杨哲心底震惊之余，却有些搞不懂赵海洋此举的用意。 是想提醒自己裁员要到了？让自己抱紧他的大腿？！ “这些事儿啊，听听就算了，你也不用在意。”似乎看出杨哲的疑惑，赵海洋淡淡一笑打消了他的疑虑，“裁员什么的，就凭你这次的表现肯定不会落你头上的！我想和你商量的是另一件事儿，怎么说呢，这事……你看，其实你赵哥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呢。” “赵组你有事就直说吧！”杨哲心底忽然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哈！你也别紧张！”赵海洋伸手拍拍杨哲肩头，哈哈一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干脆些！杨哲，把你的代码让给赵哥如何？！” “让？我有些不明白。”杨哲心底咯噔一声，口中却是如此应道。 “行了！赵哥也不和你打迷糊，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赵海洋冲杨哲若有深意地一笑，“刚才我说过，上面老徐恐怕在公司呆不下去了！这就是说，我们开发部要空出一个经理的位置！而我刚好知道此次名额会在我们几个组的组长间产生，如果有这次修改代码的事情顶我一把，那我的机会就大多了！” 杨哲明白了，原来是想拿自己的代码去博一个经理的位置。 “杨哲，可以说赵哥就是求这个名儿！咱话说得难听点，就算全公司都知道这次的功劳是你立的，但目前对你也并没有多大好处！但对我赵海洋那就不同了！”赵海洋见杨哲既没答应也没反对，于是接着道，“你放心，该得的三万块奖金依旧是你的！而且我愿意另拿出两万块作为补偿给你！不仅仅如此，如果你这次帮了我一把，那你赵哥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后公司里自然有我罩你！不出两年，我保准你就就是f组的老大！咋样？！” 杨哲依旧没有回应。 其实这无外乎就是个选择题，要钱还是要名声？ 就如赵海洋所讲，名声对自己目前用处并不大，而且一旦拒绝还会得罪这么个直接上司，那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杨哲本身是倾向于选择那五万块钱的！但他就是有些担心，害怕赵海洋过河拆桥了！ 赵海洋这次也不急着催促了，端起茶杯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喝起水来。 考虑了一小会，杨哲忽然抬起头来：“赵组，代码让给你我没意见！” “好！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尽管摆出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以听得杨哲如此说，赵海洋心底还是大大松了口气，“你放心！我老赵今后绝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这些事咱先不说。”杨哲微微一笑，“不过恕我直言，赵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保障什么的？” “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赵海洋一听，反而乐了，“杨哲，你也知道这事儿咱是不可能立个字据什么的，对吧？要不这样，我先给你一万算是表示诚意！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想想，赵哥以前可曾克扣过你们的提成什么的？而且大家以后都还在公司呆着，我也不想这事被传得到处都是嘛！” “那行！事情就这样决定吧！”杨哲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 09、这是见家长的节奏? 既然决定了将代码编写权转给赵海洋，接下来杨哲自然是完全配合。 先是将代码拷给对方，等过个一两个钟头，对方再宣布自己解决了困扰大家几天的问题。 事情就这么定下基调，只等过几天坐收软妹币了。 这个手游项目当真是整个f组的一大顽疾，现在搞定了，所有人都觉得压在头顶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接下来虽然依旧有其他项目要忙，但好歹是回归到了正常的节奏。 而且明天就是周六，在这节骨眼上事情得到了解决，那预示着大家都能拥有一个轻松愉悦的周末。 所以尽管奖金和自己无缘让大伙心有小小的不甘，但还是纷纷向赵海洋表示了祝贺和钦佩。 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杨哲接到一个电话，让他有些忐忑。 唐玲告诉他，因为借钱的缘故，她妈妈想见杨哲一面，以当面表示感谢，而且还暗示了两句，到时候她妈妈可能会问些奇怪的问题，让他不要在意。 下班后，杨哲骑着电动车直奔肿瘤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门口，他在大门外的花店里买了束花，又称了几斤水果，一路询问着到达了病房。 说实话，杨哲第一眼看到唐玲妈妈时，心中是无比惊讶！ 因为唐妈妈看起来极为苍老，单就外貌来看似乎更像是唐玲的奶奶。 年龄看上去大概已经有六十多岁，身材倒是和唐玲一般高挑纤细，一张细长的脸蛋上全是岁月侵蚀的皱纹。 皮肤黝黑，上面零星布着几块黄褐色的斑点，而且由于生病的缘故，满头灰白的头发已经掉得七七八八。 杨哲到来时，唐玲正专注地用勺子往妈妈口中喂着鸡汤，并没发现他。 倒是唐妈妈眼见这么个小伙子在门口站了好一阵，也不见到其他病床旁去探视，于是轻轻拉了拉唐玲衣服，跟着伸手指了指病房门口，后者这才回头望了过来。 “你来了？”唐玲冲杨哲浅浅一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椅，“你先坐会吧。” “哦……好！”杨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额头，满面堆笑地走上前去，一面将手中的花和水果放到桌上一面冲唐妈妈问候道，“阿姨您好，我是玲姐的朋友，祝您早日康复！” “呵呵，杨哲是吧？”唐妈妈朝着杨哲咧嘴一笑，“我常听玲玲说起你呢！这次你又帮了大忙，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看您说的！既然是朋友那互相帮助也应该的嘛！”杨哲微笑着说道，“而且平日里玲姐对我很照顾的。” 唐妈妈冲杨哲点了点头，跟着向唐玲递过来的勺子摆了摆手：“不想吃了，没胃口。” “那好！我一会再给您热。”唐玲有些失望地收回了勺子，“杨哲，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去洗下碗。” “诶，好！要不我去吧？”杨哲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小杨！你就在这陪我聊聊。”唐妈妈却是忽然开口，将杨哲留了下来。 “妈，您别问些奇怪的问题啊！”唐玲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冲杨哲递过记眼色，便拿着碗走出了病房。 而杨哲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迷糊了，什么个状况？ “小杨啊，听说你是因为租房和玲玲认识了？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快两年了吧？”唐妈妈一面询问着，一面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躯。 杨哲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扶住，然后在背后塞上枕头。 “是的，阿姨。” “阿姨这幅样子你肯定没想到吧？真是让你见笑了。”唐妈妈整个身躯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冲杨哲露出微微的笑容。 “哪能呢！”杨哲呵呵笑道，“您啊，现在是生病了，等您病好后，肯定能恢复以前的漂亮和年轻的。” “咯咯，小家伙真会说话！想来很讨女孩子的喜欢吧？”唐妈妈轻声笑道。 “额！不是的！”杨哲下意识就有些急了，“我都还没耍过朋友呢！” 毕竟这是唐玲的妈妈，要是让对方第一印象就不好了，那以后也就——好吧，虽然自己现在和唐玲还没有任何关系，但那啥，谁知道将来的事情呢？ “呵，那和我家玲玲一样。”唐妈妈轻声叹道，“说起来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得了这病一直拖累玲玲，她肯定都已经嫁人了吧？” “您别担心！玲姐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找到好人家的！”杨哲有点言不由衷地祝福道。 “好人家什么的我也不奢求，只希望能找到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就足够了。”唐妈妈却是如此应道，“只是，恐怕我看不到喽！” “阿姨快别这么说！等手术做好了，您很快就康复的。” “好不起来了！”唐妈妈摇了摇头，“我得的是肝癌！而且是晚期，也就只有那笨丫头一直不肯放弃！”说着说着，唐妈妈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其实我是不想做手术的，浪费钱不说，我活着也痛苦！而且我已经拖累玲玲太久了，不想再继续了。” “阿姨，您可千万千万别这么想啊！儿女照顾爸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说拖累，至于钱，以后也可以慢慢找啊！”杨哲觉着唐妈妈这心态不对劲，赶紧出言劝说起来。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都懂！只是……”唐妈妈声音哽咽，再次开口却是忽然跑出个让杨哲难以回答的问题来。 “小杨，你认真地告诉阿姨，今后能不能对玲玲好？！” “这个——阿姨您真的误会了！我和玲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杨哲虽然不忍，却不得不告诉对方真相。 “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家玲玲？”唐妈妈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杨哲，似乎想将他的心看透。 杨哲迟疑了几秒，开口道：“喜欢！” “那就好！”唐妈妈满意点点头，“如果你们以后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玲玲。玲玲自小到大都很懂事，只是我没用，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阿姨您不要自责，我也听玲姐说过，您一个人将她拉扯大很不容易！在她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崇拜您的！” 杨哲曾听唐玲说过，貌似她爸很早就去世了，一直以来身无所长的唐妈妈都是靠摆个菜摊将她养大。常年起早熬夜的活计，加上生活上的困苦，也使得后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真是个傻丫头！都怪我年轻时候犯下大错！”唐妈妈听到杨哲这话，心底越发难过了。 “阿姨，您快别难受了。”杨哲此刻是感觉亚历山大，病人自身最关键的是什么？是心态！但看看自己现在都聊些什么狗屁话？搞得对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阿姨，您作为母亲自然希望玲姐过得好。可是您也要体谅一下玲姐的心思啊！”杨哲咬了咬牙，还是打算先鼓起对方求生的希望再说，“我说话可能有些难听，但作为子女，肯定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活得就一些，哪怕只是能多活一天，我们都会想尽办法的。子女是父母的一种期望，换过来讲，父母何尝不是子女的一种寄托？我现在都还记得，三年前我爸去世的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所以求求您，就算是为了玲姐，也把手术做完好吗？哪怕就算结果一样，但至少也能给玲姐一个希望，不是吗？” 唐妈妈躺在那里，久久没有作声。 直到杨哲忍不住想再次开口劝说时，对方才再次开口了。 “这话，说的果然难听了点。”唐妈妈一开口就给了杨哲一记补刀，就在他刚想解释时，对方却是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在理！小杨啊——” “我在呢，阿姨。”杨哲赶紧出声。 “去追玲玲吧！阿姨看的出我家玲玲也蛮喜欢你的！”唐妈妈语出惊人，却是带着一个母亲的期望，“不过我希望你记得今日答应我的那句话，好好待她！” “您放心吧！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敢说一生一世。”杨哲笃定道，“但她若不弃，我定不离！” “哈哈！好一个不离不弃啊！”唐妈妈听到这话，却是突然再次哭出声来。 杨哲有些手足无措站在病床旁，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10、你是她爸?你不是死了吗?! 唐玲回到病房，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就离开洗个碗，回来却看到妈妈在抹眼泪，而杨哲则是颇为局促地站在一旁。 “玲玲，我刚才跟小杨说起以前的事儿，一时没忍住。”唐妈妈率先开口，算是给杨哲解了围，“而且我觉得小杨真心不错，你也别为了妈妈就一直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拖着。” “妈！你在瞎说什么呢！”唐玲有些不好意思了，跟着给杨哲递过一记眼色，“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嘛？要不你先回去？” “额！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杨哲挠挠额头，扭头冲唐妈妈微微一笑，“阿姨，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 “也好！小杨你慢走。”唐妈妈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就在此刻，一声轻呼蓦地自背后传来，杨哲发现唐玲的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 “荷！还是挺热闹的嘛！”突然闯进病房的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点的中年男子。 面容颇为俊朗，而且身材健硕，这模样走在街上绝对能引起不少大叔控的妹子们回头。 “你来干什么？！”唐玲转过身来，冷冰冰的问道。 “小玲，别那么冷淡嘛！”男子倒是堆着满脸的笑容，抬眼打量一下三人，最终目光落到杨哲身上，越发地显得热情了。 “咦，小家伙模样倒是不错，颇有我轻时的几分风范嘛！”中年男子说笑着，竟然直接上前想要拍打杨哲的肩头。 杨哲见状就是往后一躲。 “大叔，你谁啊？！” “嘿！小家伙戒备心倒是挺强的！”男子微微一眯俩眼，大咧咧道，“不过老子都不认识，还敢泡我女儿？！” “什么？！”杨哲直接懵了。 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又扭头望了眼身旁的唐玲，见后者并未开口反驳，忍不住直接问道： “你说你是玲姐的爸爸？！”杨哲有种惊呆了的感觉，“可你不是死了吗？！” “呵呵？那臭丫头就这么跟你说的？！”男子的眼神一下冷冽下来，冲唐玲恶狠狠道，“你这不孝的东西！老子活得好好的！倒是你那老不死的不要脸的妈，看上去快不行吧？！哈哈！” 话说着，瞟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唐妈妈，一副嫌弃的表情。 “喂！你怎么说话的？！”杨哲实在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你他妈算哪根葱？！给老子滚开！”男子一下子怒了，“这是老子的家事！轮的着你在这瞎比比吗？！” 杨哲顿时一滞。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唐玲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抄起桌面的一个水杯，直接就朝男子砸了过去，“在我心中，你早就死了！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前几天不知是谁打电话哭着求着让我来看看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咋滴？现在翻脸了？”男子任由杯子砸在自己身前，神态轻蔑道，“还妄想让老子出钱给这贱人看病？我呸！门儿都没有！告诉你，给老子拿十万块，今后咱就两不相欠！”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唐玲听到这话，怒极反笑，“你凭什么？！” “我才一岁你就开始在外面鬼混！不到五岁你就抛弃了我们母女音讯全无！现在凭什么回来叫我给你钱？！” “哈哈！你说老子凭什么？！”男子闻言大笑起来，眼见病房门口开始围拢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群，神色越发得意了，“就凭老子手中有这老东西的把柄！” 话说着，一直指向躺在床上的唐妈妈。 “你——无耻！”唐玲气得浑身直哆嗦起来。 而唐妈妈，虽然躺在床上竭力装出一副无视的样子，却是忍不住泪水跟着脸颊滑落。 “怎么？没话可说了？！”男子不屑地翘了翘嘴唇，直接两步上前，想要走到病床跟前。 杨哲见状无法再保持沉寂了，直接上前两步挡在床前，以防对方突然暴起。 “你想做什么？！”杨哲戒备地质问着男子。 “哈哈，这贱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能做什么？！”男子并没试图闯过杨哲的阻拦，反而用一种劝解的口吻冲杨哲说道，“小家伙，我对你还有几分好感，在这奉劝你一句，选女人可千万看准了！这小贱人一看肯定就和她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看那模样，就知道专门做些勾引男人的勾当！” “你说够了？！”杨哲的拳头是捏了又捏。 “别的不说，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开口闭口就是贱人，你他妈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哲冷然说道，“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嘿！你他妈找打是吧？！”男子怒了，抡起拳头便朝着杨哲当头砸了过来。 杨哲毕竟是个搞技术的，平日里都宅在家里，身体素质本就不行，现在对方又是突然暴起，直接一拳将他给砸翻在地了！ “你这混蛋！”唐玲见状顿时疯了，抓起桌上的一干事物直接就朝男子砸了过去。 “杨哲你没事吧？”她赶紧冲上前去将杨哲扶起，后者口角裂开淌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呸！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男子一脸嘲讽地笑道。 “王朝阳，你闹够了没有？！”躺在床上一直紧闭两眼的唐妈妈忽然睁开两眼，死死盯着窗前的中年男子。 “怎么？就你这快进棺材的贱人，难道还想把我咋滴？！”男子冷冷一笑。 “我确实没法把你怎样。”唐妈妈语气平静，就像在述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都怪我瞎了眼，当初听信你的甜言蜜语！” “你少他妈给我装正经！”王朝阳暴怒地一语打断，“你以前不就是个鸡么？！就算瞎眼也是老子！” “哗！”病房里顿时一阵骚动。 “呵呵，当初你追我之前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唐妈妈对于这一切充耳不闻，自顾自轻声一笑，慢慢闭上了两眼，“可是你一口咬定不在乎我的过去！直到结婚后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本来面目就暴露了！我也是真蠢，相信你这么个地痞，什么山盟海誓，什么一生一世，都是骗人的！你欺我辱我没关系，我也认命了！但是，玲玲是我们的女儿，她也是你的亲骨肉，你王朝阳难不成连个畜生都不如？！” 唐妈妈这话，直接撞击在众人心中。 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围观人群此刻也忍不住纷纷开口，指责起中年男子的不是。 “我呸！连姓都改了，是不是老子的种那还说不一定呢！”眼见惹了众怒，男子居然不知收敛，目光恶狠狠一扫众人，叫嚣道，“聒噪什么呢？！有种站出来！看老子不带人弄死你！” 一时间，众人纷纷噤若寒蝉。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在这关头，一名护士拨及开人群走了进来，眼见屋内的情形，一对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遵守相关的规章制度！”护士语气不满地冲王朝阳说道。 “滚！老子管你是谁！”王朝阳依旧毫不买账。 “先生，如果你现在不离开，那我只好报警了！”小护士看起来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下达了逐客令。 “哼！”王朝阳冷冷一哼，扭头道，“臭丫头！记得把钱给我准备好！否则，你娘俩甭想有安生日子过！” 话一说完，拨开围堵在门口的人群匆匆离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眼见王朝阳离开，小护士跟着疏散了围观的观众。 “还有你，需要上药吗？”看到杨哲半边脸高高肿起，小护士开口询问道。 “谢谢，我一会再去。”杨哲冲对方感激一笑，轻轻摇了摇脑袋。 对方看了病房内三人一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直接转身离去。 “阿姨，玲姐，要不今晚我也留下来吧。”杨哲是担心王朝阳去而复返。 “不用了。”唐玲顿在地上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语气平静道，“这里有我就够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杨哲嘴唇蠕动了一下，眼见对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 “那好，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杨哲担忧地看了唐玲一眼，又对病床上的唐妈妈说道，“阿姨，我明天再来看您。” “恩，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唐妈妈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11、和泡面媲美的美味(求收藏!求推荐!) 回到租房时，巴扎黑正趴在电脑跟前浏览网页。 杨哲随意瞟了眼，好像是个比较有名的军事论坛，而且那页面上竟还挂着一些核武原理的推论。 妈蛋！杨哲差点就忍不住将电脑给一把扣上！ 以这货的智商，如果材料齐全，搞出个核武什么的貌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你看这个想干嘛？”杨哲严肃而认真地询问道。 “没啥，就随意看看。”巴扎黑抖了抖俩耳朵，叹息道，“唉，你们这星球实在不是一般的落后，都发展几千年了，居然连门槛都没摸着！要是哪一天……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有些人脑袋瓜子倒是蛮灵活的。” “这些大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杨哲撇撇嘴角，“你就好吃好玩地在这呆着，直到你回去那天！对了，明天正好周末，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 “也好！毕竟网上看到的只是流于表面。出去走走也能更好地体会这里的风土人情。”巴扎黑赞同地点点脑袋，肥屁股一甩转过身来。 “咦，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一转身，它总算是发现了杨哲的异常。 “没事！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杨哲若无其事说道。 “嘿！孙儿！爷活了几万年还第一次见到摔成这幅样子的！”巴扎黑一脸的戏谑，“你是昂着脑袋半边脸着地的吗？” “行了！我被人揍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杨哲俩眼一瞪，没好气应道。 “你还真是没用！不过也正常，就你身体素质，啧啧那真不是一般的差！”巴扎黑跟个老头子似的探出跟爪子扶着下巴，脑袋还晃了一晃，慢慢道，“算了，等过两天我先研究一下，争取鼓捣出一些能增强你躯体的东西。” “咦？你是终于想起要给我点什么了吗？！”本来对于巴扎黑的吐槽，杨哲还是有点不乐意的，但一听到后半句，俩眼顿时一亮，“筑基丹还是淬体液？” “你说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巴扎黑直接黑脸。 “哦，也是！那是修仙，你本来就是仙人，层次都不同。”杨哲觉着自己这回是抓到了重点，“不过总是仙药吧？” “你说是就是吧！”巴扎黑兴致阑珊地摆摆爪子，“不跟你扯这些！先说正事儿！你答应我的泡面呢？” “泡面？那不是还有嘛！”杨哲瞟了眼角落里泡面箱子，奇道。 “孙子！你说过那钱能买很多的泡面！”巴扎黑怒了，“别忘了兔爷可是出了力的！” “你急啥！今天才把东西交上去，哪有那么快拿到钱？！”杨哲觉得有些头痛，“再说了，泡面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明天我带你出去吃高兴，蜀都这地儿，就好吃得最多！” “不！爷就要泡面！”巴扎黑固执地坚持己见。 “出息！”杨哲直接败退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杨哲就将巴扎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这次出行，不在乎繁华和热闹与否，而是专找有美食的地方奔！ 蜀都这地界，别的不敢夸口，但吃的可以说全国有名！ 今天的目标，那就是买！买！买！吃！吃！吃！ 杨哲之所以敢极具底气地对巴扎黑说看上什么就吃什么，自然是因为兜里装着一笔不小的款子。 那正是赵海洋在昨天下班前给他的一万块！ 本来这一万块是打算先给唐玲的，但因为王朝阳那事儿一闹，结果搞忘了。 整个上午，杨哲带着巴扎黑穿梭在蜀都的大街小巷。 所有巴扎黑感兴趣或者他自己觉得不错的美食，统统打包带走，然后找个无人的僻静地儿，一人一兔开始大朵快颐。 但对于以上数十种小吃美食，巴扎黑的评价无外乎“这个不行，好难吃”“这个还勉强”“那个也凑合”诸如此类的。 总之就一句，和泡面那是没得比！ 杨哲不知道究竟是泡面给巴扎黑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还是这货压根就味觉有问题！ 在星巴克喝了杯咖啡，杨哲结束了这种无节制暴饮暴食的的举动。 不管巴扎黑满不满意，他是没法继续了。 就算每种食物都浅尝则之，他的肚子也早就被撑得圆滚滚的，反倒是巴扎黑，一点不比他吃得少，胖胖的身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让杨哲忍不住暗自惊奇。 下午杨哲带着巴扎黑去医院探望了下唐妈妈。 陪对方说了好一阵子话，又给唐玲留下七千块之后，便再次离开。 “唐阿姨的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漫不经心地走在街道上，杨哲忽然开口朝趴在自己肩头的巴扎黑问道。 “嘿，孙儿！这一趟医院才是你今天带我出门的主要目的吧？”巴扎黑嘿嘿一笑。 “是的！”杨哲忽地停了下来，直接将巴扎黑抱到面前，一脸认真道，“如果你真有办法，我求你帮她这一次！” “这个嘛……”巴扎黑皱着眉，俩耳朵一抖，“你们所说的癌症，其实只是很低端的一种生物细胞病毒。要是放在以前，我起码有上万种解决办法！可是现在，我要什么没什么，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话说着，两只粗短前腿无奈一摊。 “你需要些什么？说出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杨哲下意识地便追问道。 “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最主要的，”巴扎黑缓缓说道，“缺钱！” “钱？”杨哲有些莫名惊诧，“真有钱就可以？！我们这里还有——” “甭想了！就你和那丫头那点钱？！就算把你俩祖宗十八代卖了，肯定也不够！”巴扎黑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也就是说，你也是没办法，是吧？”杨哲的情绪一下变得有些低落。 “是的！”巴扎黑点点头，“只能说时机不对！若是她能熬个三五年，或许有办法。但很可惜，我觉得她坚持不了那么久。” “行！我知道了！”杨哲在心底一声轻叹，随手将巴扎黑放回肩头。 “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晚饭准备去吃点什么？！”一提到吃的，巴扎黑就双眼放光。 “随便吧！”杨哲现在哪有心情去考虑这些，“要不我们回家吃泡面？” “那些泡面就先存着吧！”巴扎黑却是摆摆爪子拒绝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在网上看到一种食物大家评价都不错，而你还没带我去吃过呢！” “什么东西？”杨哲忍不住顿住了步子，扭头望了过去。 “火锅啊！”巴扎黑探出跟爪子在杨哲脑袋上一点，“这还是你们本地的食物，你就不知道早点让兔爷尝尝？！” “这个我真心觉着没说的那么好吃。”杨哲一脸无辜道。 “滚！你还告诉我泡面根本没人想吃呢！”巴扎黑愤然而起，“兔爷就觉着你这家伙是味觉有问题！别废话了，今晚就吃火锅！” “行！”杨哲忍不住白眼一翻，“话说你是要吃特辣，中辣，还是微辣？鸳鸯锅就算了，那玩意儿不方便打包！等等——我们得去买个盆子先！” 拿脸盆打包火锅，杨哲这次着实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火锅店内那一张张目瞪口呆的面孔，同时这绝对是二十年来自己所干过的有数的傻缺事儿之一。 还好的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总算是堵住了巴扎黑那张无比挑剔的三瓣嘴。 虽然对方还没开口表达态度，那应该也是忙于进食的缘故。 别的不提，单就将浓浓的红汤锅底当成饮料牛饮那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就足以说明巴扎黑对于今天的晚餐还是极为满意的。 大半盆火锅最后是一点汤汤水水都没剩下，而且要不是杨哲极力劝阻，估计巴扎黑还会做出舔盆子这种极度不符合它尊贵身份的荒唐事。 “嗝儿——”巴扎黑眼巴巴看着杨哲将脸盆拿进厨房清洗，开金口对晚餐做了最后总结，“总算找到一种能和泡面媲美的人间绝味了！” 呸！杨哲简直是不想搭理这货了！ 不出意外的，接下来的星期天杨哲又陪巴扎黑吃了两盆火锅。 短短的一个周末，三顿火锅，其中一顿还特么是特辣！ 杨哲觉得自己呼吸间都带有一股浓浓的红汤味儿，同时很悲催的，菊花就跟被摧残过似的火辣辣地痛——很明显火气过旺！ 这还只是身体上带来的伤害，更主要的，甭管火锅在味道上究竟是怎么和泡面到达了同一水平，但其价格，明显是一箱泡面都抵不住的。 要是巴扎黑这家伙以后心血来潮，想要每顿都来一锅火锅的话，杨哲觉着自己恐怕只得考虑再去找一份兼职，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这货去天桥下摆碗，凭借着它那蠢萌的体态外加超高智商，很有可能会财源广进！ 12、过河拆桥? 星期一一上班，杨哲就将火锅兼职什么的全部抛到脑后了。 因为今天是一个神圣而严肃日子——发工资！ 上午全公司例会完成之后，杨哲便收到了短信提示，上月工资已经到账，一共是6700元。 对他言，这勉强算是一个丰收的月份。 当然如果加上即将到手的那笔奖金，“勉强”二字无疑是要抹掉的。 例会时曾专门提到了手机游戏那个项目，根据客户反馈，他们对于这次合作是非常的满意！ 由于这家客户算是一个难得的大客户，后续还有相当多的业务来往，公司高层专门就此事对f组做出了表扬，尤其是“亲自”操刀此事的赵海洋，更是被夸成了公司的中流砥柱。 看着赵海洋站在那广阔的讲台上接受全公司上下百多号人的瞩目和鼓掌，说心里话，杨哲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的。 中午的时候，赵海洋破天荒地请整个f组去附近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搓了一顿。 而且下午一回办公室，便通过手机给每个人转了两千块钱。 对于众人的惊诧莫名，赵海洋表示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大家这段时间都为了那项目加班加点操碎了心，这些钱算作是补偿和鼓励。 再则，他即将到开发部任经理，所以这钱也是对多年来大家伙支持的一种感谢。 不得不说，赵海洋今天这举动让众人对其印象是大为改观，甚至不少人都觉得自己以往议论对方老是拿领导架子这种做法有些小人了。 就在众人还在为开发部经理一职的变动感到惊讶和感慨之时，公司上层领导来到f组的办公室证实了赵海洋的话。 原开发部经理徐宏离职，其职位由赵海洋接任，同时宣布f组一名王姓老员工任组长一职。 对于组长这事，杨哲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他入职时间太短，不管能力还有资历都不足以服众。 下午6点，由于不加班所有人都心急火燎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只有杨哲故意慢腾腾地留了下来。 看到最后一名同事和自己打过招呼下班，杨哲这才轻轻敲开了赵海洋的办公室。 进去之后，杨哲见对方正在整理一些个人用品，估计是要搬到经理办公室去了。 “赵组，哦不，赵经理！现在如愿以偿，恭喜啊，恭喜！”杨哲眉开眼笑地表达着祝贺。 “呵呵，客气了！”赵海洋摆摆手，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全仰仗兄弟们平日里的支持！对了，杨哲，办公室里还有哪些人在？” “今天没什么急事，大家都下班了。”杨哲应了一句。 “这帮臭小子，不加班一个个跑得倒是挺快的！”赵海洋笑骂着，伸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个收纳箱，“没办法，只有你这么个壮丁了！帮我搬到新办公室去一下吧！” “好勒！”杨哲上前两步，伸手将收纳箱抱入怀中。 里面放着几本书和一些资料，抱起来感觉还是蛮沉的。 “话说你怎么没急着下班？”赵海洋这时似乎才发觉了一些情况，“怎么？找我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杨哲瞄了对方一眼，颇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就是那奖金的事情，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 “奖金？”赵海洋一脸惊讶，“奖金不是直接打你账号上了吗？” “啊？！什么时候？”杨哲惊诧地腾出只手自裤兜里扒拉手机，“我都没收到短信提示诶！” “中午嘛！”赵海洋再次收拾其办公桌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地应道，“吃过午饭就转了，当时大伙不都在说收到了嘛！” 中午？大伙？杨哲越想怎么越觉着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赵经理，你该不会是说的那两千块吧？”杨哲不由得惊呼出声。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是多少？”赵海洋索性也不瞎忙活了，停下看着杨哲，淡淡反问道。 “这——”杨哲立时就懵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来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赵经理，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 “谁在跟你开玩笑？”赵海洋的神色忽然变得肃然起来，“杨哲，大家伙都为这个方案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我把奖金分给大家也是应该的嘛！” “你！你怎么能这样？！”杨哲急了，“当初我俩说好代码归你，奖金归我！现在你倒是升上去了，可把属于我的奖金分出去，这算怎么回事儿？！” “诶——杨哲你说话还真有意思！”赵海洋冷冷一笑，“什么代码和奖金？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呢？” “赵——你这是打算反悔？！”杨哲死死盯着对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迫问道。 “哈！我看你是最近忙昏头了！”赵海洋耸耸肩头，伸手指了指门外，直接不耐烦地下达了逐客令，“杨哲，你还是把东西放下吧，我也不劳你大驾了，个人早点回家吧！” “你——”杨哲闻言，双手止不住死死扣住收纳箱底，胳膊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冒了出来。 “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事情给抖出去？！公司领导知道你用我的代码去邀功，你这经理还能继续当下去？！”杨哲已经做好和对方一拍两散的打算了，不过他心底还是隐隐期盼对方会知难而退。 “哈哈！随你吧，小家伙！”赵海洋一脸夸张的笑容，“你说代码是你就是你的？鬼才信！哈！” “那代码本来就是我拷给你的！你这骗子！！”杨哲忍不住怒吼。 “哟！发火了？啧啧！”赵海洋摇摇头，一副鄙夷的样子，“杨哲，不是我说你，都二十岁的人，咋还这么天真？难道你大喊大叫就能证明？证据呢？！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吧！” “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给我钱？” “哈？就凭这个？”赵海洋作出副吃惊的神态，“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两千块！是你上周五给我的一万！”杨哲冷冷盯着对方。 “一万块？我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赵海洋撇撇嘴角，俩手一摊，“一样的道理，空口无凭！” “我艹！我就说你为什么会直接给我现金！原来早就有这种打算了！”杨哲瞬间明白了对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麻烦的方式了——转账会留下尾巴！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赵海洋了无兴致地摆摆手，“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想去跟谁说就跟谁说吧！对了，作为你曾经的领导，善意地提醒你一件事，公司马上要裁员了，像你这种进公司没几年，业务能力也不咋样的小菜鸟，估计留下来的可能性真没有！你还是想办法先给自己找条后路吧！” “我找你妈b的！”杨哲骤然暴起，一把将手中的收纳箱砸了过去。 赵海洋没想到杨哲会突然动手，异常狼狈地避让开去，正要开口喝骂，杨哲是已经扑上前去，照着他的脸颊就是一拳头砸下。 这一拳直接砸得赵海洋鼻血跟着眼泪一起崩了出来！ “我艹你妈的，你这混蛋！”杨哲面对这贱人丝毫没有留情，俩拳头跟雨点似的直接落下，“这点钱对你根本不是多大回事！对老子而言，******我一个朋友正等着这笔钱动手术！老子揍死你这不要脸的混蛋！” 赵海洋本来就身材瘦小，刚开始还能反抗那么一两下，但很快就完全落入下风，只有蜷缩这身子用双臂死死护住脑袋的份儿。 “杨哲，你别激动！”赵海洋一面拼命抵挡，一面试图让杨哲冷静下来。 他现在真是后悔了，直接将杨哲踢出公司就是了，自己嘴贱跑去撩拨对方做什么？！ “我激动你妈！”杨哲的整张脸被怒火炙烤得火红一片，手上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直到对方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一张脸几乎变成了猪头，他才渐渐停了下来。 “姓赵的，这次算我tm的瞎了眼！”杨哲恨恨地踹了一脚，“不用裁员！有你这种贱人做经理，爷明天就不来了！” 一语说罢，杨哲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13、朋友?朋友! 办公室里抓着赵海洋一阵暴打，心中的怒火倒是去掉了一大半，但是杨哲也知道，这钱是没办法再拿到手了！ 想到自己前些天许诺唐玲领到奖金就把钱给她这事，杨哲忍不住死死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就在公司外的街边长椅上闷了一会儿，杨哲骑上车浑浑噩噩地回到了租房。 巴扎黑依旧趴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不知在瞎忙活些什么。 杨哲也没心情理睬对方，随手将背包往椅子上一丢，整个人便软到了床上。 倒是巴扎黑见他回家，转过胖乎乎的身子打了个招呼：“嘿，孙儿，今天没加班？咦……又和人打架了？和前几天比起来，今儿个就脸上一些擦伤，不错，有进步！” 话说着，探出根爪子往上一翻，表达了自己的赞赏。 “玩儿你的吧！”杨哲翻了个白眼，干脆转过身子背对这货。 “别呀！爷饿了。”巴扎黑可怜兮兮道，“都等你俩钟头了。” “自己泡面去！”杨哲头也不回的应道。 “嘿！你看爷这样子，能干那技术活吗？”巴扎黑无奈举起俩爪子挥了挥，“赶紧的！锅里那丫头还炖了鸡汤，记得也给兔爷弄上一碗！” “那你就吃干脆面呗！我今天有些累，不想动。”杨哲无力摆摆手，整个人又恢复那一动不动的状态。 “切！我看你小子是遇到问题了！”巴扎黑毫不留情地揭穿，一下子蹦到床上，伸出爪子推了推杨哲，“快起来，帮我把面泡好，爷来给你想办法！” “你有屁的办法！”杨哲一手拨开巴扎黑，跟着探进裤兜里，“等一下！我有电话！” 掏出电话一看，居然是找海洋打来的。 “什么事儿？！有屁就放！”杨哲可不会觉得这家伙被自己揍一顿后反而幡然醒悟，决定把钱给自己了。 果然，杨哲话音还未落，电话里就传出对方恼怒的咆哮：“杨哲你这混蛋！明天自己去公司收拾好东西滚蛋！老子现在就通知你，你被开——” “啪！”杨哲听都没听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看着电话上那一窜窜名单，杨哲翻动了几下，最终在一个熟悉的号码上按下了拨打键。 要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杨哲是不想找朋友借钱的，尤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网上不是有那么种说法么？想要断掉和某人的朋友关系，那很简单，找他借钱或者借钱给他！朋友间一旦牵涉了经济纠葛，感情就很容易变质。 彭旭，杨哲自高中开始关系就很好的哥们，两人从高一到大四，七年同窗，感情无比深厚。 彭旭毕业后进了家保险公司，现在混到一个组长的位置，每年收入20多万，比杨哲混得好多了。 对方也不止一次说过，让杨哲有困难就找他。杨哲以前只是无声笑笑，却是没想到还是得走到这一步。 彭旭很快接通了电话，两人几句客套，杨哲直接表明了来意——借两万块钱！急用！ 电话里的声音稍稍顿了一顿，然后向杨哲表示了歉意。 彭旭说自己手上的确还有10多万的存款，但存的是死期，还有俩月就到了，现在取不划算，让杨哲先找别人支援一下。 杨哲嘴唇蠕动了下，本想告诉对方这钱等着救命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冲电话里说了句“没关系”，杨哲心底戚戚然地挂断了电话。 面对这么个真实到有些滑稽的理由，让他本就不大美妙的心情更是瞬间沉入了谷底。 果然是进入社会后都会改变的吗？怔怔地望着电话簿里那个名字发着呆，杨哲犹豫再三，还是想打另一个人的电话试试。 刘辉和彭旭差不多，也是杨哲高中时的好友，三人那时可以说是一个铁三角，关系极为密切。 只是刘辉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前几月刚结婚不说，现在他老婆更是怀孕了在家休息，整个家庭所有开支包括房贷都靠刘辉那不到六千的工资支撑。 电话刚刚拨出去还未接通，杨哲忽然后悔了，赶紧掐断了电话。 光房贷就是三千，加上两个人的生活费，哪里还有钱借给自己？！杨哲有些无力地放下手机，但手机才刚挨着床单，就欢快地响了起来。 杨哲抬手一看，原来竟是刘辉给自己拨了回来。 “喂！” “快说！我这边骑着电瓶车载着货呢！”刘辉急切的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额，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最近咋样。”杨哲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借钱。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对方一语打断，“就你那性子，会为这点破事儿打电话？” “好吧……其实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要借点钱。” “行！多少？”刘辉倒也干脆，直接满口答应下来。 “有点多，两万块。” “两万啊？”电话那边似乎砸吧了下嘴唇，“这样，卡里也就不到三万，我得留点钱还房贷，要不转你一万五？” “这……你不和嫂子商量一下？”说实话，杨哲瞬间被感动到了。 “不用！你嫂子又不会说啥！只要你有钱尽快还我就是了！” “行！我争取三个月之内还给你！”杨哲想了下自己目前的工资水平，加上找新工作的时间，给了个缓冲时间，“最多五个月！” “没事儿！也不用那么急！”刘辉在那边不以为到说着，“行了，先就这样，客户等着呢！你把卡号发我，一会送完货给你转过来！” “嗯！”杨哲默默点了点头，想着还是给刘辉老婆去个电话为好。不管对方答不答应，别因为借钱这事儿搞得别人夫妻不和才是！ 正想挂断电话，头顶突兀探出只手掌将杨哲手中的电话给抢了过去！ “不好意思！不用了！他不借钱了哈！” 杨哲慌忙抬头，只见唐玲俩手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机冲里面一脸急切地说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杨哲惊讶地问道。 “有那么久了！”唐玲瞪了杨哲一眼，气呼呼地将手机丢到他面前，转身便走了出去。 “哎……你咋了？”杨哲抬了抬手。 “嘿嘿，杨哲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改天带出来瞧瞧！”刘辉不住在电话那边怪笑着。 “你等一下，我一会打给你！”杨哲慌忙冲电话里说了句，便跟着追出了房门。 厨房里，唐玲闷声闷气地往保温盒里盛着鸡汤。 杨哲有些心怀忐忑地走了进去，探过鼻子深深吸了一口： “啧好香啊！玲姐真是好手艺！” 唐玲板着张脸，依旧一声不吭。 “玲姐，你别这样。”杨哲小心翼翼道，“你好歹说点什么，这样怪吓人的。” “噗！看你那怂样！”唐玲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但瞬间反应过来，又把脸拉了下去。 “杨哲，你为什么要借钱？” “额……最近真心倒霉！我遇到一个贱人！”杨哲苦着张脸将赵海洋的事儿说了出来。 “所以你就想找自己朋友借钱？然后再借给我？”唐玲一边盛汤，一面轻声问道。 “阿姨那边不是马上要做手术嘛？”杨哲挠了挠脑袋，“我这边正好友俩朋友关系很不错的，所以——” “你现在工作都没有了，你拿什么来还他们？！”唐玲的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满。 “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杨哲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刚出来的新人，工作还是蛮好找的。” “够了！”唐玲的啪的一下将勺子拍在锅里，惊得杨哲满脸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玲姐——” “杨哲，你为我做得够多了。”唐玲背对着杨哲，俩肩头微微抽动起来，“我不想欠你太多！你要我以后如何面对你？” 以往的唐玲，在杨哲印象中是沉着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只是最近，才慢慢剥离了这种表象，露出里面娇柔的內芯。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杨哲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两手微微抬起，想要给对方一个安慰性质的拥抱却又当心唐突，所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有些滑稽的姿态。 “那钱你不要借了，暂时也用不上。”唐玲抬手抹了把眼眶，将保温盒盖子拧好。 “我先去医院了。”提上保温盒，转过身子，唐玲才看到杨哲依旧保持着那怪异的姿态。 “你这是干嘛？” “哦……没！没啥！”杨哲窘迫地赶紧将两手放了下来。 “你——你把脑袋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唐玲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忽然开口说道。 “啊？”杨哲有些意外，这屋里就自己俩人，难道还怕被别人偷听了？妈蛋，总不会是巴扎黑这货暴露了吧？ 胡思乱想间，一颗脑袋却是依言凑上前去。 忽然间，两瓣温润的唇瓣直接印上了嘴唇。 “唔……”杨哲整个大脑立时呈现出当机状态！ “剩下的鸡汤你把它喝掉，现在天气转热，放明天就不好喝了。” 等到杨哲回过神来，唐玲已经拎着保温盒走到了厨房门口。 “额……你刚才是不是喝汤了？”杨哲砸吧着嘴唇，“盐放多了！记得让阿姨多喝水啊！” “滚！”唐玲扭头一瞪，跟着踏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离去。 14、兔子杀人不犯法吧? 回到房间时，杨哲还觉着整个大脑晕嘟嘟的。 脸上那犯花痴的笑容，看得巴扎黑忍不住浑身黑毛都竖了起来。 “嘿，孙儿？你傻了？！”巴扎黑眼见杨哲俩眼完全不聚焦，忍不住开口问道。 “嘿嘿……一边玩儿蛋去！”杨哲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啪！”巴扎黑二话不说，跳起来直接甩了杨哲一巴掌，这才将他从当前的状态给抽离出来。 “嘶……很疼的！”杨哲伸手摸摸脸颊，又摸了摸嘴唇，没好气地瞪着巴扎黑，“干嘛？！再等一会儿又饿不死！” “爷有正事问你！”巴扎黑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桌上，开口肃然道，“爷问你，那钱是不不是没了？！” “咦？你怎么知道？！”杨哲大惊。 “我艹！还真是！”巴扎黑一下就蹦了起来。 很难想象以它这副身材居然可以蹦跶到近一米的高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刚才听你打电话借钱爷就觉得不对劲！”巴扎黑恼怒问道，“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遇到贱人了呗。”杨哲倒是看开了，“我的奖金被上面的人给吞了，而且还一脚把我踹出了公司。” “md！是谁？！”巴扎黑闻言勃然大怒，兔爪子往电脑桌那么重重一拍，“连兔爷的钱也敢吞，我看特么的是不想活了！” “别——” 杨哲原本已经快淡忘掉巴扎黑的真实身份，觉着对方就是只混吃等死的高智商宠物，但现在对方这么一发怒，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那把不知道在下水道里淌到了哪里的菜刀。 “你别激动。其实我今天已经狠狠地揍过他了！” “出息！揍他顶个屁用！”巴扎黑恨铁不成钢道，“兔爷是你，直接弄死这孙子得了！” “那我自己估计也搭进去了。”杨哲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可不想这么早死。” “嘿！那兔爷出手总没问题了吧？”巴扎黑阴测测一笑，“兔子杀人总不犯法吧？！” “都说了叫你别冲动。”杨哲有些恼火道，“兔子杀人是不犯法，但估计你会被送去研究切片儿！” “我艹！还真特么忘了这出了！”一提到这茬，深受互联网教育的巴扎黑气势瞬间就跌落下去，“不过就这么忍了也不是兔爷的风格！这样，杨哲你明天去公司带上我，我总得给这家伙一个教训才是！” “你想干嘛？！”杨哲一脸的警惕。 “安啦！你放心！兔爷可是文明人，不会动粗的！”巴扎黑安慰道，“只要想办法搞个这家伙的银行账户之类的就行！” “你要他的账户做什么？”杨哲奇道。 “这你甭管！”巴扎黑不耐烦地挥挥爪子。 “我这儿有他的支付宝和工资卡号，能行吗？” “哦？那就不用跑这么一趟了！”巴扎黑大喜过望，“来赶紧写给兔爷，爷要给这混账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怎么搞？！”杨哲立时来了兴趣，赶紧凑上前去。 “你就别瞎掺和了！账号写给我就行！”巴扎黑一爪子将杨哲推开，“对了，赶紧去给爷把面泡好！” 话未说完，巴扎黑已经撅着屁股开始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折腾起来。 只见这家伙不停在几个银行网站间切换，夹杂着切入编程，杨哲盯了一小会，完全抓不着头绪，索性由得它折腾去了。 给巴扎黑泡了碗泡面，简单吃过晚饭，杨哲见电脑被巴扎黑霸占着，加上心中确实不怎么舒服，于是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只见巴扎黑就那么趴在电脑前睡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这货昨晚到底忙活到什么时候。 杨哲撇着嘴角摇摇头，伸手将巴扎黑轻轻抱到了床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餐杨哲便奔公司而去，虽然心底极不愿看到赵海洋那贱人的脸孔，但有些手续和交接还是得办一下，毕竟他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混饭吃。 到了公司，赵海洋居然请假了，估计是没脸顶着那副猪头来公司。 杨哲先是和同事们寒暄了几句，不少人纷纷表示对他被提前裁员感到不解，杨哲也没辩解什么，只是无奈笑笑，跟着去人事部办理了离职。 抱着自己一小框文档资料走出公司大楼，杨哲一时间有些恍惚。 加班的时候累得直想辞职不干，现在突然清闲了，自己反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正打算骑车返回租房，却又忽然接到唐玲的电话，说是麻烦他去一趟医院。 杨哲下意识地就想到会不会又是那王朝阳来医院闹事了？心中牵挂之下，他风急火燎地便奔肿瘤医院而去。 急冲冲地赶到病房，杨哲预想中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形并没出现。 只见唐妈妈一脸笑容地在和临床地病友摆谈着，唐玲则默不作声地陪伴在一旁，明显地情绪不高。 病床旁的小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上却是摆放着一堆大包小包已经打包好的物品。 “阿姨，玲姐，你们这是——？”看到这情形明摆着是打算出院了，这由不得杨哲感到惊异。 “小杨啊，很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跑一趟。”唐妈妈扭过头来笑了笑，“一直住医院里总感觉透不过气来！接下来打算搬到你们那里住几天，就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到你？” “啊？”杨哲下意识地看向唐玲，见对方颇为无奈地点点脑袋，于是赶紧笑道，“阿姨看您说的！您去我肯定是无比欢迎呐！只是咱这手术的事情——” “到时再说吧！”唐妈妈摆摆手打断了杨哲的话，明显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杨哲只好闭口不言。 “妈，那我们走吧。”唐玲伸手搀扶着唐妈妈站起身来，杨哲见状很自觉地上前将打包好的东西揽到身上。 其实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换洗衣物。至于一些医院提供的洗漱用具等，则转赠给了同室的病友。 临床的阿姨在告别时还在不住劝说唐妈妈把手术做了，后者只是笑笑，却没应答。 杨哲明白，这一出院，估计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出了住院部，杨哲在手机上喊了辆车将唐玲母女先行送走，自己则是骑车去菜市场晃悠了一圈，买了些蔬菜水果，这才慢悠悠回到了租房。 15、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唐妈妈的到来让租房变得热闹不少，因为三人中不管是谁都在尽力把气氛烘托起来。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挺热烈的，至于私底下如何，就只有各自才清楚了。 杨哲就不止一次看到过唐玲在独自一人时偷偷抹眼泪的情形，让他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杨哲现在是闲赋在家，唐玲也因为之前要照顾妈妈早就辞职了。两人略微商量了一下，索性也不呆在家里，就带着唐妈妈就在蜀都周边一通游玩，只不过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状况，不敢走远的地方。 就这样过了约莫半月的时间，唐妈妈突然提出想要回老家。杨哲和唐玲好一番劝说，但老人去意已决，二人只得找车将她送回了乡下。 这一回，唐玲自然是留在家照顾老人，杨哲则独自一人回到蜀都，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和冷清起来。 在租房窝了两天，杨哲着实觉着无聊，这才打开电脑开始翻找起新的工作。 不过才开始没多久，巴扎黑这货就来捣乱了。 “嘿，孙儿！爷这里有个好玩儿的，你要不试试？”肥兔儿一下蹦到电脑跟前，探出跟爪子将手机递到杨哲眼前。 杨哲瞟了一眼，居然是自己前几天搞出来的那个手机游戏。 一看到那光鲜的游戏画面，他就不自主地想到赵海洋那贱人，顿时没了兴趣。跟赶鸭子似的挥挥手，示意巴扎黑一边玩儿去：“起开！没见我这忙着吗？！” “急什么？！都耽搁了半月了，也不缺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巴扎黑却是固执地将手机举着，一面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嘿嘿道，“你就不想看看爷前些日子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杨哲颇为无奈地接过手机，伸出根指头在上面随意扒拉了几下，完全没勾起任何兴趣：“这有什么好玩儿的？当初改代码都快搞吐了！” 话说着，随手将手机往旁里一放，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招聘网站上。 “诶！你有点耐心成不？！”巴扎黑急了，一屁股甩过来将杨哲的胳膊撞开，直接扑在电脑前劈里啪啦地敲打起来，“来！爷说的好玩的在这儿呢！” 巴扎黑嘿嘿一笑，直接打开游戏论坛，爪子跟着往屏幕上一点： “孙儿！仔细看看这个！保证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杨哲俩眼一瞟，立时就被那威武霸气的标题给吸引住了—— 区区一万块，爷不差钱！就差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情况？！”杨哲迷糊地看了下一脸贱笑的巴扎黑，快速点了进去。 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土豪！ 在接触游戏当天就直接砸了几大千进去，只不过这个过程貌似格外的崎岖。 一开始土豪兄是打算先充1500，赞助个至尊vip的。支付界面显示的是付款已成功，但是回到游戏，却发现自己的账号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时这位仁兄也没在意，见账号没反应，以为是刚才充值失败了，于是再次充了1500。 很遗憾的，回到游戏后依旧是一身白板。 连续两次都失败，土豪兄恼了！虎躯一震二话不说直接5000块就砸了过去！ 结果呢，自然也是杯具了！ 一眨眼的功夫，卡里少了八千块，但游戏里却是连毛都没捞到一根！ 询问客服，对方回复说有可能是数据延迟，需要多刷新几次。 在这当头，刚好土豪兄有点事要办，也就退出了游戏。 办完事，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土豪兄再次上线，发现自己账号毫无变化，立时就不高兴了！ 再次找到客服愤然质问是怎么回事？对方好一番询问然后让他稍稍等待了一会。 约莫半个钟头，客服给出的回复让土豪兄是火冒三丈——官方账户根本没有收到他哪怕一分钱的转账！ 土豪兄当即将支付成功的截图发给客服，对方却表示这些个截图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然后还隐隐暗示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你特么的根本没充钱还来老子这里瞎****，自己滚去玩儿蛋吧。 以上，就是土豪兄第一次发帖的主要内容。 接下来还简单交代了后续发展——他又陆陆续续充了2000块进去，却是依旧没有任何改观。问客服，客服干脆直接不理不睬了！ 最后土豪兄实在是忍无可忍，甩出了一句牛逼到极点的话： 信不信老子直接充个百八十万，然后告你们诈骗？！ 此言一出，本来就已经很火的这帖子更是像有人往上面泼了瓢油一般！ 下面顿时涌现出一大片排队求包养的，各种质疑的，当然骂傻哔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这个？”杨哲收回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巴扎黑，“好吧！我承认这是有点意思。不过有这么傻的人么？都知道充不进去了，还一直充钱？！“ 巴扎黑用一种神奇的目光盯了杨哲好一会，才缓缓冒出一句时髦的话语：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 “不是我说你，你是真蠢还是反应迟钝呢？”巴扎黑的话真心伤人，“为什么你总是get不到正确的点？！我想让你看的是这个吗？得了，你继续往后看！从第7页开始！” 杨哲依言讲帖子翻到后面，才发现原本讨论土豪的已经越来越少，但是骂运营商的确实一窝蜂地冒了出来！ 这帖子简直快成了玩家讨伐客服的一个阵地！ 骂的人几乎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自己充了钱，账号里却是什么都没得到！ 看客服的回应，一开始也是说是数据延迟问题，后面转变成怀疑。当反应这事的人数到达了一定程度，估计那边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开始重视起来。 客服最后给出的答复是数据开发出了点问题，技术部正在修正，让大家暂时不要往游戏里充值！至于已经充值的玩家，可以提供转账相关证据，等处理好后一并补发。 按理说到了这一步，应该降温了！ 但问题是距离事情整整爆发一周，那边技术部居然还没能解决掉这个问题。 于是玩家们又开始扎堆地声讨起来。 “没道理啊！”杨哲忍不住挠了挠脑门，“按理说这种帖子早就删了！难得这客服这么大度啊！” “大度个屁！”巴扎黑确实一副不屑的语气，“要不是兔爷我一直盯着，早就被删掉百八十回了！哎呦我去！又被你带到一边去了！” 巴扎黑一副懊恼的样子：“让开！爷把最关键的给你调出来！” 说罢，滚圆的身子直接扑到键盘上，将帖子翻到一个特定的位置。 这个玩家的回复貌似要理智得多，当然乍一看还会认为是给运营商洗地的—— 我个人觉着这事真不能怪运营商！诚然，我们不少人之前大概遇到过为了让玩家充值专门建号来打压玩家以到达目的的。但稍微智商正常点的，恐怕都不会丧心病狂地搞出收钱不给元宝这么一出！这样太明目张胆了！ 根据本人多年的编程经验，可以肯定是游戏的开发出了问题！就是充值这一块，大家钱被扣了，但运营商却没收到钱，那钱到底到哪去了？！毫无疑问的是被劫持了！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问问当初负责编程这一块的技术人员！ 看完这条回复，杨哲脑海里顿时冒出大大俩字：放屁！ 这人摆明了将矛头指向编程的程序员！就差直接说被人留了后门，钱被无声无息地转走了！ 还好几年编程经验？先不说有没有那胆量，就是技术上恐怕也很难做到。 不过——等等！杨哲猛地扭头望向巴扎黑，后者正摆着副超高难度且极其欠揍的姿势，身躯侧躺，弯曲着跟爪子抵着尖尖的下巴，目光充满挑衅。 再看看发帖人：睿智帅气的大仙。 杨哲顿时明悟了！ “你这一下捅得貌似挺狠的！哈哈，不过我喜欢！”杨哲可以想象，当作为整个游戏的负责人和亲自操刀完成的赵海洋，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何等的焦头烂额！ “嘿！这才刚刚开始呢！”巴扎黑爬起身子，俩眼微微一眯，“这孙儿不是喜欢钱吗？那爷就送他个够！” 16.孙子!知道姑苏慕容吗? 赵海洋最近很烦躁！ 刚交付不到一月的手机游戏，运行不到一周就出了问题！ 还是个大问题！ 玩家充值的钱无故失踪，这不仅仅是经济损失，对于运营商形成的舆论口碑，才是最致命的！ 客户已经来公司大发雷霆两次了！就上一次还当着董事会的面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和一月前那感恩戴德的样子截然相反。 一想到那肥头大耳的客户代表那副趾高气昂的蔑视神态，赵海洋就觉着喉咙像吞了无数只苍蝇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坐在宽厚的真皮靠椅里，赵海洋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跟前，大拇指一直在银色的金属框边缘轻轻摩挲着。 好一阵子，他将手指移动到拨号键上，只是稍稍停留了几秒的时间，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拨打出去。 杨哲！ 一直以来赵海洋都没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自己现在是开发部经理，加上公司董事会里有后台，要收拾这么个新进员工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却不料现在面临着不得不开口向这么只蚂蚁低头，还得看对方愿不愿意接受的窘境。 深深吸了口气，赵海洋勉强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将手机一收，起身离开自己办公室直接往f组而去。 “老王，搞得咋样了?“赵海洋直接来到f组组长办公室，劈头盖脸问道，“已经快十天了，就这么点问题还没处理好吗?“ “关键是我们根本没发现有问题!“f组的新任组长不觉皱了皱眉头，“你也看到了，代码在我们这边运行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我们也仔细检查过，付费链接这一块没有被修改的痕迹!“ “那钱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没有了吧?“赵海洋有些不满的说到。 “会不会是手机中毒了？“王组长伸手扶了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玩家点击支付直接转到了钓鱼界面？” “你自己都说了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况且又不是一两个玩家如此！而是所有的！”赵海洋情绪激动之下，声音止不住拔高，“你难道让我告诉客户，让他们通知玩家是自己手机的问题？！” “那你说咋办？！”王组长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们这边运行没有一点问题！到他们那边就出事了，这锅怎么也不能落到我们头上吧？！” “王组长！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什么背锅的问题！”赵海洋忍不住一拍身前的办公桌，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出了问题，我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怎么去解决，而不是把一切都推到客户身上！还有，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王组长呵呵一笑，摊摊两手道，“赵经理，请恕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如果你觉得f组处理不好，可以移交给其他小组！或者我个人能力不足，也完全可以撤掉我的组长职位，能者居之！对了，之前的程序不是您一手操办的吗？或许您可以给我们一些指导！” “你——”赵海洋被这么一挤兑，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可理喻！”赵海洋探出跟指头恨恨指了对方一下，转身愤然离开。 回到办公室，赵海洋有些无力地靠在宽厚的办公椅上，神色不定良久，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下了杨哲的号码。 “喂？赵经理哇！哈哈！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请问有何指教？” 电话一接通，里面边传来杨哲哈哈的笑声。赵海洋听着格外地刺耳，却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就怕杨哲会直接挂断，根本不接自己的电话。 杨哲确实不想接赵海洋的电话！ 看到你窜略显陌生的电话号码，他觉得无比厌恶，恨不得将电话直接给摔了！ 不过巴扎黑早提醒过他，现在出了这么个事儿，赵海洋解决不了肯定会打电话给自己求助。而自己作为其中的一个主角，连电话都不接，那这么出戏也没法唱下去了。 “指教可不敢当哦！就想问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赵海洋的语气自然而然，就像老朋友间随意的关怀。 “我一个大闲人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有什么可忙的？”杨哲撇撇嘴角，“只不过最近正被找工作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呢！” “哈！说笑了吧！你的能力我还是了解的，找份工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赵海洋轻声一笑。 “呵呵！真要是如赵经理您说的这样，也不会因能力不足被辞退了吧。”杨哲淡淡一笑。 赵海洋一阵沉默！ 这种沉默持续了十多秒，杨哲都快不耐烦地准备挂断电话了，赵海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杨哲，我们之前是有些恩怨。不过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对吧？”赵海洋也索性抛弃了那些虚伪的客套，直接道，“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你的新工作我给你包了，而且保证不比之前的差！除此之外，我欠你的也全部还你！只要不是太过分，你就想要些补偿也不是不可！你觉得怎样？！” “哈？赵经理您是什么意思？”杨哲一副懵逼的语气，“您要是真愿意帮我介绍新的工作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可您说的什么欠我的，补偿之类的，我完全听不懂啊。” “你——”赵海洋闻言忍不住一顿，再次又开口变得苦口婆心起来，“杨哲，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些个小孩子脾气就崩乱发了。五万块！外加你的工作！你要是觉得成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心里实在是过不去，我请你喝酒道歉都成！” “这……赵经理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杨哲一听似乎连话都抖不利索，“您说我一个被裁员的小员工，还是您亲自开除的！您这么做叫我受众若惊啊！不过您也知道我之前刚被人狠狠坑了一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就就怕又是个大坑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杨哲这么一说，那边顿时明白他是果断不配合了。 果然，赵海洋再次开口时已经是语气大变！ “你少特么给我装傻！”赵海洋直接将心底压抑的怒气全部爆发了出来，“杨哲！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这经理的位置不干了！你也甭想好过！你故意在开发程序的时候留下后门，这事要是在圈子里传开，还有哪家公司愿意接收你？” “这个，赵经理我胆儿小，您可千万别吓唬我。对了，突然想问你个问题，您听说过姑苏慕容吗？” “什么意思？！”赵海洋被杨哲这跳跃性的逻辑搞得一僵，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啧啧，看来你也是蛮孤陋寡闻的。抽空补补金老先生的天龙八部吧！你要是知道慕容复的成名绝技，估计你就会明白刚才所说的那些貌似威胁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了！其实还有一点我是挺佩服你的，真的！你那是得多不要脸，才能给我打电话吖？或许你——嘟嘟……” “靠！这样就挂了？”杨哲看着手机屏幕，颇有些意犹未尽地抱怨着。 “怎样？这下爽了吧？”巴扎黑在一旁眨巴着俩眼嘿嘿道。 “那还用说？！”杨哲冲对方竖起跟大拇指，“不过就是可惜那笔钱了！” “区区几万块而已！”巴扎黑毫不在意地摆摆爪子，“有兔爷在，你还怕赚不到钱？！” “行！那您老人家是打算去步行街摆碗呢，还是去天桥摆碗？”杨哲根本没放在心上，“对了！刚才那家伙说要在圈子里散播我故意在程序留后门咋办？”杨哲有些担心，“毕竟别人也不知道事实，关键我自己又算是个新人。” “这点你放心！”巴扎黑嘴角两边的胡须一抖，笃定道，“他没那机会了！” 17、跟着爷飞黄腾达吧 赵海洋打电话最后放出的狠话，让杨哲最初还是有点担心的。 但一连几天过去都没有丝毫动静，加上有巴扎黑不断在一旁拍胸脯保证，他也就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没想到巴扎黑的话就应验了！ 杨哲忽然接到以前一个比较八卦同事的电话，告诉他赵海洋出事了。 对于巴扎黑出手炮制这出事件，杨哲当然是了然于心。 只不过自己只是知道事件的开展，预想得到赵海洋会被搞得交投烂额的。对于那边到底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却是是无法知情。 杨哲也不可能主动去关注，打个电话询问下怎样之类的，那样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所以这个同事的电话来得是恰到好处！ 从同事口中，杨哲得知赵海洋现在已经被公司撤职除名！这结果似乎比他预想的要严重一点，不过也没什么愧疚之类的情绪！ 赵海洋得罪自己不要紧，谁叫他连带着得罪了腹黑外加身份惊人的肥兔儿？！ 原本客户只是对公司一直无法解决后台支付的问题感到不满，但在巴扎黑的刻意引导下，很快对方就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就是那些消失不见的充值款，在经过次数不等的转移后，最终居然都指向了赵海洋的账户！ 不得不说，巴扎黑这招够狠够辣！ 就算赵海洋再怎么不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就成了裤裆里的黄泥，摆脱不了屎的状况！ 火冒三丈的客户当即义正言辞地给公司发了道函，责令公司给出合理的解释和处理！否则只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公司自然不愿将此事闹上法庭，付出巨大的代价后才算平息了客户的怒火。 很快的，整个公司便有小道消息扩散开来，赵海洋贪图钱财，居然在公司的后台程序动手脚! 而赵海洋在离职前也将事情交代了个干干净净，包括他骗取杨哲的代码上位开发部经理，以及后来怕事情败露将杨哲一脚踹处公司的事。 他说这些自然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为了将杨哲给卷进事件中心。 但当时公司好不容易和客户达成了协议，自然不会选择节外生枝。况且就算这事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是赵海洋自作自受！ 不论如何，就冲这人品公司是再也不敢留他了！ 同事打来电话，也有隐隐询问杨哲这事的意思，对此杨哲自然是矢口否认！ 经过这事，赵海洋的名声在整个圈子里是彻底的臭了！以后也不可能继续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不仅仅如此，跟随着他倒霉的还有他那个作为董事会成员的舅舅，被迫交出自己的股份以赔偿公司这次所受的损失！ 这也算是殃及池鱼了。 整个事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得利者！ 杨哲打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这次居然算是因祸得福了！ 赵海洋的话虽然不信的人居多，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让杨哲这么个入行不到两年的粉嫩新人在圈子里算是名声鹊起。 是不是恶意报复那些相信的公司并不太在意，至少这事让他们看到了杨哲那过硬的技术以及巨大的潜力。 于是乎，杨哲这几天竟收到了不少公司主动发来面试的邀请。有些提供的职位和待遇，也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就在杨哲忙于与这些公司约见面谈时，居然接到了之前公司人事部的电话！ 对方先是向杨哲表达了歉意，对于赵海洋的所作所为感到遗憾。公司提出可以将原本属于杨哲的奖金发放给他，同时也希望他能返回公司继续上班。 杨哲稍稍考虑了下，婉拒了公司的邀请。 先不说不能承认之前的代码是自己搞出来的，就算公司真不在意，但双方之间肯定是有根刺的，毕竟公司在此事中的损失是实打实的存在！ 对方听得杨哲的回复，对方略微表达了遗憾之情后便挂断了电话。 杨哲则是再次面对大把的邀请邮件，陷入幸福的烦恼之中。 “嘿，孙儿！你还真打算去这些公司？”巴扎黑忽然蹦跶到杨哲身旁，一脸严肃地问道。 “废话！”杨哲抬起头来，“难道叫我回之前的公司？”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公司邀请你是基于这事是你操作的！”巴扎黑一瓢冷水当头泼下，“但这事是你弄的吗？人呐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杨哲顿时呆若木鸡! 自己还真是被这眼前的利益搞昏头了! 就算这样兴冲冲进了一家公司，最终肯定也只能落个水货的名声！于自己职业生涯没半点好处！ 杨哲仔细想了想，关掉了所有邀请邮件！对于已经回复的也表达了歉意，表示自己不会去应聘。 做完这些，则是起身对巴扎黑郑重地表达了谢意。 “不用客气！”巴扎黑笑眯眯摆摆爪子，对于杨哲的知错能改表示满意。 “其实我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巴扎黑继续道，“你有真是进去了，也不是没办法！有我在，你还用担心不能胜任？！” 话说着，巴扎黑摆出副臭屁的样子：“只是靠这样能赚多少钱？！你就这样浪费时间？！” “嘿嘿！年薪30万原来在大仙你的眼里这么不堪哇？”杨哲被巴扎黑逗乐了，忍不住伸手在他尖耳朵上一弹，“总比我带着你去跳桥摆碗强吧？！” “呸！没出息！”巴扎黑有些恼怒地拨开杨哲的手指，“还有，我说过无数次了！不准抓我的耳朵！” “好吧！我错了！”杨哲赶紧举手表示抱歉。 “你玩儿你的吧！要是无聊可以去捏泡面！我还是继续投简历找工作得了。”杨哲将巴扎黑抱到一旁，开始浏览起招聘网上的岗位。 巴扎黑颇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肥屁股一扭跳下电脑桌。 一阵窸窸窣窣地翻找后，巴扎黑忽然再次一个蹦跶挡在了杨哲面前。 “啪！”巴扎黑一把将一张a4纸拍到杨哲面前，“孙儿！你就坐等着跟爷飞黄腾达吧！” 杨哲定睛一看，这居然是张专利证书！ 发明专利证书 发明名称：关于手机锂电池散热循环利用的方法 发明人：杨哲 “这什么个鬼？”杨哲满脸懵逼的样子，再看看专利申请日期： 2015年4月21日！ 去年？！我勒个去！ 18、技术致富，邮件开路! “这是什么？”杨哲一手指着那张自己毫不知情的专利证书，满脸的惊诧莫名。 “你不识字？”巴扎黑抖了抖胡须，“自己看呗！”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杨哲忍不住白眼一翻，“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申请什么专利！而且这玩意儿有啥用？” “有什么用？嘿孙儿！知道什么最来钱么？”巴扎黑一屁股坐在那张专利纸上，两只爪子在半空兴奋地挥舞着。 “抢银行？”杨哲惊呼。 “滚！现在说正事儿呢！”巴扎黑不乐意了，爪子在桌面一拍，“你给我严肃点！” “哦！哦！爷您继续！”杨哲难得见巴扎黑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 “科技！”巴扎黑高昂着脑袋，右爪子缓缓上扬，一副陶醉畅想的模样。 不过下一刻—— “哦！这个我知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伟人说的！”杨哲不自觉一语插入！ “别打岔！老实听着！”巴扎黑的陶醉被一下打断，不满地瞪了杨哲一眼，见他老实下来才继续道，“不管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地方，那种领先于社会的技术会给拥有者带来无与伦比的财富！看看你周围的世界，排在财富榜尖端的那么一撮，难道不是靠技术发家的么？” 巴扎黑就像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将杨哲一步步往正确的道路上引导。 “我大****首富是搞地产的！”杨哲再次插嘴。 “嘿孙儿！你这是故意在跟爷抬杠吗？！”巴扎黑怒了，一爪子重重拍在桌面，继而直指杨哲面门，“信不信爷弄（neng）死你？！” “嘿……习惯了。你继续！继续！”杨哲赶紧投降。 “这么说吧！就是前段时间修改那个游戏的时候，我一开始就在奇怪。”巴扎黑收敛了怒火，淡淡说道，“这些低级程序运行所耗费的能量少得可怜，居然都还需要精简？于是之后我在网上了解了一下！只能说，啧啧，落后就是落后。” 巴扎黑晃悠悠地摇了摇脑袋：“再考你个问题，你知道制约手机电池电量的因素是什么吗？” “貌似曾经看到过一个帖子。”杨哲想了想应道，“好像是电容总量和里面粒子的密度？” “基本上是这样。”巴扎黑点点头，“那电池为什么会发热？” “这不是明摆着吗？”杨哲皱了皱眉眉头，“电和热不是一直关联在一起的吗？” “好吧！我还是不问你这些问题了。”巴扎黑挫败地叹了口气，“粒子运动产生电能，粒子撞击和摩擦产生热能！对于手机电池而言，其实不仅仅是手机电池！以你们目前的技术，热能的消耗要远大于电能。用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利用率太低！我们打个比喻，一块手机电池如果含有的总能量是100，那真正用于电能的还不足一半！绝大多数能量以热能的方式消耗掉了！” “so？”杨哲明显是云里雾里的。 “这么说吧，在不改变电池本身的状态下，我增加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巴扎黑向杨哲弹出了爪子，“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杨哲依言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巴扎黑端起手机左右翻看了一下，爪子尖端沿着边缘一阵摸索。 杨哲正要开口问他准备干嘛时，这货居然直接举起手机就是一拍——后盖散开，手机电池顿时滚了出来！ “我擦！你这是干嘛？！”杨哲赶紧将零散的手机捡起，不满地瞪了巴扎黑一眼。 “取电池呢！”巴扎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啦！摔不坏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你——”杨哲一时语塞！ “别在意这些细节！”巴扎黑挥挥爪子，“你看看手机电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貌似没什么——”杨哲抓起电池坐看右看，最终看到表面上一块跟狗皮膏药似的贴块，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是这玩意儿？” 不怨他，毕竟谁没事会关注自己的手机电池长什么样的？ “对！”巴扎黑点点头，“这小玩意儿就是我加上去的！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的手机最近很节约电吗？” 肥兔儿着重强调了“自己”俩字。 杨哲想了想，像是恍然大悟了！ “对诶！你不提我还真没在意！”杨哲颇有兴致地盯着那块大拇指大小的狗皮膏药，嘿嘿道，“好像送唐阿姨回家后就一直没充过电，而且最近接的电话也不少的！” “这就对了！”巴扎黑点点脑袋，“这玩意儿具体原理我就不给你解释了，以你目前的智商简直是无法理解，又浪费时间！你只要知道它能将本来散发掉的热能，其中大部分再次转化为电能就行了！” “哦！”杨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巴扎黑对于杨哲这敷衍式的回答很生气，“爷说了半天你就给我一个哦字？” “那啥？要不我去给你泡桶面？”杨哲试探道。 “现在是在讨论泡面的事吗？！”巴扎黑恨恨道，“孙儿！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觉着这是一笔财富吗？！告诉我，现在你看到这张专利证书——咦，爷的证书呢？” “诺！”杨哲伸手指了指，“屁股下压着呢！估计快可以当厕纸了！” “闭嘴！”巴扎黑探出爪子将皱巴巴的专利证书拽了出来，用力一拍，“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钱？！”杨哲瞬间领悟了！ “对！”巴扎黑两眼跟放光，“你不知道你们要在这个行业要取得一点突破性的进展多难！但是对兔爷而言就简单了！咱们直接把这专利卖出去，啧啧！你帮爷算算，那得换多少泡面？！” “应该很多吧！”杨哲撇了一下嘴唇，说实在的，面对跟打了鸡血似的巴扎黑，他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对了！我忽然想到个问题！”杨哲坐直身子，缓缓问道，“这专利怎么写的我的名字？还有怎么可能是去年就申请的？” “嘿！难道你让人家知道申请专利的是只兔子？！”巴扎黑抖抖胡须，表示自己的不屑，“再说了，爷懒得等时间，就自己搞了张专利！” “我勒个擦！你这是假证？！”杨哲大惊！ “放心吧！虽说是假的，但比真的还真！”巴扎黑抬起俩爪子在半空一按，让杨哲先别激动，“专利局有备案，技术是真实的！那这张专利它就是真的！” 巴扎黑这么一说，杨哲顿时明白这货绝对又丧心病狂地进入别人的服务器了！ “好吧！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杨哲整个人靠进椅子中，“咱就说就算这个能换到钱，我们怎么把它卖出去？” “这事太简单了！”巴扎黑自信满满，“我老早就给几家大的手机厂商寄过去了样品，附带着专利的电子档！很快会有人跟我们联系的！” “你确定？”杨哲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目光看向巴扎黑。 “孙儿！你难道不相信兔爷的能力吗？！”巴扎黑顿时被这种鄙视的目光激怒了，“爷昨天还打过电话去问了其中一家，别人很客气地告诉我，他们负责人这几天很忙！等过段时间就和我联系！” “那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到底打了几次电话过去？”杨哲弱弱问道。 “一次！”巴扎黑探出爪子，“每天！” “好吧！”杨哲恨不得一头砸在电脑桌上，“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趁这个时间找找工作先！” 19、我只搞研究，不懂销售! 尽管对巴扎黑这种电话营销式的推销方式不报希望，杨哲还是在网上了解了一下相关技术。 不得不说，技术还是满靠谱的。 现在大家都在往增加电解质的总量和密度上下功夫，或者干脆就是在试图使用新型材料，比如炒得很火的石墨烯电池。 电池散热是一大难题，可以说桎梏了电池技术的发展。 当然，在手机上这一点还体现不明显，但在一些大型电池使用中，比如说电力汽车，目前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就当前技术而言，大家都还在力图更快地冷却这种散逸的热量，以保护设备，还没有谁——至少网上没揭露到有谁试图将这种热能再利用起来。 从某种角度而言，巴扎黑所做的这个热能循环利用系统算是一个突破性的发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应用到手机电池以外。 “当然能！”巴扎黑面对杨哲的询问，侃侃而谈，“技术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各种牵涉到许多核心参数的设置，不同的电容量设置不一样的！要不然你觉得我会这份专利转让出去？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杨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巴扎黑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脑袋：“算了，你不用考虑这么深入！其中的一些原理别说是你，就是你们所谓的科学家短时间内都弄不明白的！你现在唯一要想的是，我们怎么把这东西给卖出去！” “哦！”杨哲又点点头，索性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全部抛弃。 大脑一轻松，立马他就领悟到另一个问题，冲巴扎黑翻翻白眼：“这不是我先问你的嘛！感情你又把推销的事情给自己踢回来了！” “我只管研究，不搞销售！”巴扎黑理直气壮的应道。 “那啥，其实我也是搞技术——”话没说完，便看到巴扎黑一脸嫌弃的模样，杨哲赶紧改口道，“好吧！虽说和你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程序员就不是搞技术的么？还有话说回来，您老真是神仙么？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哲早就对肥兔儿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只是之前每次询问，这货就用“别以你凡人的身份来揣测爷这么牛逼的存在”——大致就这么个意思——来搪塞，或者干脆就是不予理睬。 到现在杨哲倒是没那么在意这个问题了，很多时候就是把巴扎黑当做自家养的一只宠物。 “旁枝末节什么的先不说。”巴扎黑果然一脸严肃地转移了话题，“先想想正事要紧！” 杨哲无语撇撇嘴角。 “要不，咱们在网上发给贴试试？”杨哲想了会忽然建议道，“或许网上有营销高手也说不一定？” “没用！”巴扎黑却是毫不犹豫地pass掉这个办法，脸色有些难看，“竟是一帮瞎起哄的人！” “额——好吧！”杨哲想要反驳，但一看到巴扎黑脸色不对就收声了，“那我们再想想！” 一人一兔瞪大了眼睛卖力开动着大脑，巴扎黑那边不知道咋样，杨哲肯定是无计可施的。想要问问朋友，刘辉就是搞销售的，他那个行业差得有点远，是饮料！ 这样干沉默了几分钟，巴扎黑率先按耐不住，翻身奔泡面堆去了。 眼看着这货身手麻利地撕开一包泡面，在那咬得喀嘣喀嘣的，杨哲打开度娘，随意搜索起来。 网上想要转让自己专利的貌似还真不少，但下面网友给出的回答基本都模棱两可的。 忽然间，一个帖子吸引了杨哲的注意。 “我有一项手机电池的专利，可以提升续航能力10以上，现有意出售！求方法！” 麻蛋，这内容咋感觉好熟悉？ 杨哲忍不住瞟了巴扎黑一眼。 喀嘣喀嘣！ 点击首先看发帖人，兔大仙！ 再次瞄了过去。 喀嘣喀嘣！ “有办法了？”巴扎黑抬头问道。 “哦，没呢！”杨哲赶紧回头。 帖子内容标题基本就说清楚了，而且巴扎黑似乎好明白无图无真相的道理，还把专利拍照上传了——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弄的，还好的是知道把名字给马赛克了！ 下面的回复是五花八门！ ——楼主，你这是妥妥的黑科技啊！ ——我手中握有一项航空母舰的制造专利！同求转让办法！ ——我收了！五毛可行？！ ——图片如此真实，毫无ps痕迹！ ——楼上真相了！ 怪不得巴扎黑会不高兴了，果然全是些瞎起哄的。 再往下看，居然还真有提意见的，而且估计巴扎黑的邮件推销方式也就是这么来的。 杨哲大致看了下那些比较认真的回复，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首先要评估下自己专利的价值，能不能实行量产化——这点很重要！然后，找中介，找相关论坛发布，或者干脆直接去找厂商，将技术推销出去！ 还有一个，杨哲隐隐觉得更靠谱些，说是联系当地的专利产业化推广部门！ 杨哲的目光在这条回复上停留了几秒，果断在网上搜索起蜀都当地的这个部门。 可惜都是，找了半天没发现这个部门的影子，就连去官方的网站上也没找到。 正觉得一筹莫展，杨哲想起了一个大学同学。这家伙去年考起公招，貌似在知识产权局上班！ 专利这一块，貌似就是他们在管呢！ 一想到这，杨哲有些激动了。赶紧抓起电话，将那同学的号码翻找出来。 电话很快接通，杨哲和对方叙旧了一番，赶紧将正题给抖了出来。这一番询问还真是找对人了！ 这同学回答的确有这么项业务，但是让杨哲别抱太大期望。因为许多专利申请者都想通过这条路发家致富，公家所起的作用这是让大家多一个窗口而已，至于成不成，还得看个人技术的真实价值！ 杨哲赶紧询问了一下流程，又和对方约定好时间，便挂断了电话。 “yes！”杨哲忍不住狠狠挥了挥手，冲一脸莫名的巴扎黑道，“行了！搞定了！” “哈？”巴扎黑张口喷出一堆的泡面渣，“有办法了？！” 杨哲赶紧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转告对方，但这货貌似并不是很感兴趣，有继续坐回远处啃起泡面来。 “怎么？你觉得不行？”杨哲迷惑问道，他忽然间想到个关键性问题，忍不住惊叫道，“我去！该不会是因为你那证书是假的，担心去了露馅了咋办吧？！” “不是因为这个！”巴扎黑瞪了杨哲一眼，慢条斯理道，“只是那边的办事效率太低了！各种评估等候，真找到合作人了，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那总比这样一筹莫展强吧？”杨哲无奈一摊俩手。 “行！就当多一条路了！”巴扎黑几口将所有面饼啃光，缓缓站起身来，“电话给我！我要打去另一家问问！” “还是不要了吧？”杨哲拿着手机一副不想给的样子，“那样真没什么用！电话根本找不到能拍板的人，而且去得多了，别人会直接拉黑！” “别怕！又不是没被拉黑过！”巴扎黑话说着，一下蹦起身准备争抢手机。 “等一下！有电话进来了！”杨哲伸手把巴扎黑推开，接通手机放到了耳边。 “您好！请问是杨哲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我这边是广东欧珀移动通信有限公司……” 20、专利产业化推广 欧珀的来电约谈，让杨哲和巴扎黑这俩销售白痴大大松了口气。 对方的态度虽然不冷不热的，貌似对这项技术并非特别感兴趣，但这至少摆脱了无人问津的尴尬，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况且杨哲就算再不懂营销，也知道买方在一开始是不可能表现出太大热情的，那样会令自己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处于不利的位置。 在电话中和欧珀简单交流了一会，对方要求杨哲两天后前往公司总部会谈。 杨哲也没多想，欣然同意了。 和巴扎黑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还是有必要去一趟专利局。 一来有备无患，谁也不知道和欧珀的谈判会有什么结果，再则已经和同学约好了，就这么放鸽子也不合适。况且从时间来讲，还是比较充足的！ 接下来的时间，一人一兔便在网上开始翻找各种谈判资料案例，力图让自己些许摆脱菜鸟的范畴。 第二天一大早，杨哲便再次给大学同学去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便带上巴扎黑赶往专利局。 同学叫周博文，大学同专业不同班，但因为一起上课，加上杨哲和他们的宿舍刚好在面对面，两人还是比较熟悉的。 双方见面后就好一番叙旧，对方的热情让杨哲都有些小小的惊讶。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学校时两人可能只是点头之交，也许还会有小小的矛盾，但出了社会再次相遇，关系反而会变得亲近得多。 这或许也算是成熟的一个过程吧。 周博文看起来混得不错，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摆脱了底层打杂的身份，现在很受一个主任器重。 杨哲跟着对方直接越过办事大厅来到一间小办公室，将专利证书取了出来，并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项技术。 周博文拿着专利书一直浏览着，一面倾听杨哲的介绍，渐渐地，一对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你觉得这技术没什么价值吗？”杨哲心底一突，有些忐忑的问道。 就算巴扎黑说得再起劲，但毕竟这货还没完全融入这个社会，二周博文无疑专业得多，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技术专利，自然也知道哪些更有商业价值。 “不是！你别误会！”周博文摆了摆手，将专利证实递了回来，“我只是在奇怪，这项技术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话说杨哲，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大学时虽然知道你一直窝在实验室编程，没想到这种东西都能搞出来啊！” 对方哈哈大笑，让杨哲一颗心放了下来。 “那你觉得推广的话，效果如何？”杨哲再次问道。 “应该不会差！”周博文淡然一笑，“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每天来申请专利的人不少，但其中大部分几乎没多大的商业价值！我们一般会有专业的人员对这些专利进行一个分类总结，对于一些易于商业推广的我们会重点关注！别说你自己来申请推广，我们都会主动联系你！我们是老同学，也就不跟你说那些虚的，你想一下，如果能通过我们达成一些大的商业合作，对我们而言不也是好处多多嘛！” “行！昨天你说的一些证件我都带在身上了！我是去外面办理吗，还是怎么着？” “看你说的！有我在这，还用去外面排队嘛！”周博文哈哈笑道。 “笃笃……”两人正谈笑间，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杨哲回头，便见一名年约三十五六的眼镜男站在门前。 “哈！赵主任！您来了？”周博文一见门口的男子，赶紧站起身来，整张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小周，在聊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到你的笑声了。”赵主任不自觉皱起眉头，“大家都在上班，还是要注意下影响嘛！保持安静！” “赵主任您批评的是！”周博文赶紧冲杨哲递了记眼色，朝着门前迎去，“主任您来的正好，我同学这里有一份专利想要申请推广。我感觉还不错，不过还是拿不准，希望您能指导一下！” 话说着，周博文将专利书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胡闹！行不行自有专业的人评估，你在这瞎起什么哄！”赵主任虽然是在骂人，但语气却不严厉，看来果然如周博文所讲，对他挺看重的。 接过杨哲的专利证书，赵主任抚了抚眼镜，开始查看起来。 几分钟后，对方将证书放下，看向杨哲，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小杨是吧？你和小周是同学？” “赵主任好！”杨哲先是问候了一声，跟着点了点脑袋，“是的。我们俩是大学同学！” “很不错！”赵主任微笑着点点头，将专利证书递了过来。 不过却是没递还给杨哲，而是直接交到了周博文手中：“去帮小杨把流程过一遍！还有，交代下去加急处理！请专家评估的同时，也可以给相关厂商发去推荐信嘛！” “好的！我这就去办！”周博文面上露出明显兴奋的神色，拿到证书就要往外，刚走出门口却是折身返回，冲杨哲嘿嘿一摊手，“证件拿来！我差点忘了！” “你这小子！老是毛手毛脚的！”赵主任见状笑着在周博文肩头拍了一把，“看看你同学，这么年轻就搞出成绩了！你老是沉不住气，看来还得多锻炼才是！” “赵主任过奖了！”杨哲连连客气道。 “行了！你们把事情办好！我就不影响你们年轻人了。”赵主任说笑着摆了摆手，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赵主任您慢走！”周博文赶紧将对方送了出去，这才回身冲杨哲笑道，“嘿！你小子牛逼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任对这事这么上心的！” “那还不是有你帮忙。”杨哲嘿嘿笑道。 “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啊！”周博文伸手捏捏杨哲肩头，“刚才赵主任说的你也听到了，这是要大力推荐你的技术呀！我不管，这次你怎么也得请客！” “那是当然！”杨哲呵呵笑道，“时间你定！” “行！干脆把咱们俩宿舍还在蜀都的都叫上吧。”周博文想了想，建议道，“大家现在也难得聚到一起，可能再过几年结婚后，就更没多少机会了！” “行！到时候吃饭k歌，完了还可以找个网吧开黑！哈哈，真的挺怀念读书那会儿！”杨哲也蛮赞同的，“要不就这周周末？” “别啊！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周博文比杨哲还着急。 “额……今天可能不行。”杨哲有些为难，怕对方误会，赶紧解释道，“我还要赶着订机票去广州！之前有给一些手机公司发了邮件，昨天刚接到欧珀的电话，他们约我去那边面谈。” “牛逼！”周博文一副恍然的神色，甩出跟大拇指，“行！正事要紧！等你回来，咱们就给你摆庆功宴！哈！” “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杨哲呵呵一笑。 “事在人为嘛！”周博文扬了扬手中的证书，“走吧！咱先去把你的事情办了！就不耽搁你飞广州了！” 21、巴扎黑大闹机场 在专利局以神速处理好推广申请的事情，杨哲再三向周博文表示了感谢，便告别离开。 走出专利局的玻璃大门，一看时间不过才上午十点多。 杨哲给唐玲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对方近况，两人闲扯了半把个钟头才有些不舍地挂断。 在手机上看了下机票，选了张中午12点过的，下午不到三点到广州，订好酒店后还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出门溜达。 搞定这些后，杨哲没有返回租房，直接叫了辆车往机场而去。 到达机场已经是十一点多，时间不多了，杨哲麻溜地取机票，领登机牌，过安检。 不过在过安检的时候，却是出了一点状况。 “这位先生，宠物不能带上飞机！”身材高挑身着制服的安检妹子客气地对杨哲说道，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巴扎黑，“如果您非得带上宠物，还请您前往托运处托运。” “啊？！”杨哲惊了，“可是我的飞机就要起飞了！12：25的，美女你帮帮忙好吗？” “很抱歉！”妹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杨哲的请求，“这是公司规定，还希望先生您能配合一下。” 杨哲有些没辙了！ 将巴扎黑送去托运，估计以这货的自尊难以接受，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如果是送回家自己独自前往，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更多！这班航班看来是要泡汤了。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下行吗？”安检妹子见杨哲呆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您看后面还有不少乘客排队等候着呢。” “就是！不行就让一下呗！你堵在前面算怎么回事儿？！”后面有人开口抱怨起来。 “是啊小伙子，大家都赶时间呢！你继续留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放你进去！”立马有人附和。 “自己乘飞机不看下注意事项，还带着宠物！真是的！”这人的语气就有点不友善了。 杨哲看了眼情绪激动的一帮人，抱歉地冲大家笑了笑，抱着巴扎黑就要退出去。 岂料怀中的巴扎黑却是突然发飙了！ “等一下！吵什么吵？！”一阵恼怒地质问骤然响起，“凭什么你们能进？！爷就不可以！” “嘿！你这家伙还有礼了？自己****带宠物还怪别人？！” “就是！你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吧？！到时要不要打开窗户透下气啊？！” 巴扎黑这话就跟开了群嘲一样，立刻引起了大众的怒火。 只有那安检妹子离得近，脸上的一直挂着的浅浅微笑，随着巴扎黑的开口，这职业性的笑容顿时凝固，瞬间转变成莫名的震撼！ “这……你这兔子……在说话？！是它在说话吗？！”安检妹子一激动，连话都抖不利索了！ 情绪激动的乘客，随着她这么声惊呼，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不少人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往这边瞄准了！ “不是！你听错了！”杨哲万万没想到巴扎黑会在大庭广众下发飙，一把将它搂德得死死的，就要转身跑开。 可特么没想到一转身，刚才还巴不得杨哲快点滚蛋的大堆人，此时却将通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哼！爷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巴扎黑看来是彻底抽风了，一下从杨哲怀里蹦跶出来，像个人一样站直身子冲那安检妹子继续质问，“我问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种族歧视！” “我……不是！这是公司……”安检妹子估计已经蒙了！ 被一只兔子以严厉的语气质问，还扣上一顶种族歧视的大帽子，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 “什么不是？！这是谁出的规定？！”巴扎黑继续愤然，“你知不知道，根据宇宙最高法令，任何智慧种族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利！你们这么公然违背最高法令，其下场就是整个星球被——唔唔……” “不好意思！程序出了点问题！”杨哲一把将巴扎黑的瓣儿嘴给捂住，灵机一动之下开口忽悠道，“这根本不是宠物。只是一款最新科技的玩具！” “玩具？”安检妹子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 “肯定啊！你有见过会说话的兔子吗？！”杨哲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见过啊！”屁股后面一帮子人瞎起哄，“你怀里的就是！” 杨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抽这帮子人一耳刮子！ “大家别闹了！”杨哲扭过脑袋无奈一笑，拉开自己的挎包将专利证书拿出来快速一晃，就跟电视里某部门出示证件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这就是专利证书！”杨哲硬着头皮忽悠道，“我其实是一名在读研究生，跟着导师在搞研究。这玩具是我导师最新弄出来的，外观因为用最新的高仿真纳米材料，所以显得格外真实！也难怪大家会认错！” “那你怎么解释它会说话？最重要还会生气？！”一年轻男子完全不相信，“我擦！原谅我的无知，我特么真是第一次看到会说话，还会飙脏话的宠物。” “恩！恩！”一帮人瞬间附和。 “嘿，孙儿！爷才不是宠物！信不信爷neng死你！”巴扎黑抽空叫嚣。 “看吧！”众人一副你如何解释的样子。 “我艹！这咋关不掉了呢！”杨哲满头大汗地在巴扎黑身上摸索着，似乎是在找控制开关，实际上则是以实际行动警告巴扎黑收声。不过那满头大汗倒是真的，因为围观的队伍似乎越来越壮大了，就连旁边的安检处都有许多人忍不住望了过来。 “这具体的技术是我导师在弄！我只知道这玩具安装的初步的智能系统，然后有shn声像采集系统，能根据具体环境做出应变！不过大家也看到了，这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 杨哲突然间福如心至，一连窜瞎编专业技术张口就冒了出来。 “滴！能源关闭，系统进入待机状态！”巴扎黑口中忽然蹦出一声机械性的言语，跟着俩眼一闭，身子也软软地窝在杨哲手臂上。 “艹！还真是玩具？！”旁里有人惊呼出声。 本来杨哲那些貌似高大上的术语已经让大家有些相信了，加上巴扎黑这配合，似乎也坐实了他刚才的话。 虽然说与最初相比稍稍有点点失望，但众人对于杨哲所谓的那些新技术还是蛮感兴趣的。 而且随着不少人将这事发到朋友圈，杨哲口中这子虚乌有的智能玩具开始在一定范围内刮起了不小的风暴。 “这个，我现在能进去吗？！”杨哲望着早已忘记自己职责的安检妹子，笑眯眯地问道。 “哦！对！”安检妹子一下回过神，侧让开身子，“赶快！后面的大家也抓紧时间！” 杨哲顿时松了一口气，抱着巴扎黑快速离开安检通道。 22、帅哥，卖不卖? 一甩开身后众人，杨哲伸手戳了戳装死的巴扎黑。 “你刚才怎么回事？！这样搞我很被动诶！” “没什么！一时没忍住！”巴扎黑神色不对劲，语气听起来也不好。 “这个……说来听听？” “不了！以后有空再说！”巴扎黑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杨哲只得放弃，“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什么宇宙最高指令是什么玩意儿？” 巴扎黑没有急着回答，却是扬起脑袋瞄了杨哲一眼，这才淡淡道：“那你说的什么什么技术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那不是瞎编的嘛！”杨哲嘿嘿挠了挠脑袋。 “我也是瞎编的！”巴扎黑回答得干脆利落。 “囧……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杨哲耸耸肩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距离登机还有不到半小时，杨哲在临近登机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将巴扎黑放在一旁，杨哲自顾自拿着手机开始恶补谈判相关知识。忽然一阵香风从身侧飘过，紧跟着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了耳中。 “hi，帅哥！真巧啊！”杨哲扭过脑袋，看到一名年轻貌美的妹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在跟我说话？”杨哲有些不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妹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也不怪他惊讶。眼前这女子五官精致，长相甜美，尤其一对大眼睛看人时扑闪扑闪的，显得格外勾人。 而且看起着装打扮，显得颇为时尚，加上淡淡的面妆，怎么着也得评个八九分的女神。 再看看杨哲自己，一身休闲t恤加短裤板鞋，要不是长得还有点小帅，估计妹子们都懒得瞟上一眼。 即便如此，也绝逼没达到让人搭讪的地步。 “没有啊，人家就找你嘛！”妹子的语调居然带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额……貌似我们不认识哈。”杨哲哈哈一笑。 “我叫张静宜！帅哥你呢？”妹子伸出白皙地手掌，脸上俏皮一笑，“这不就认识了吗？！” “杨哲！”杨哲伸手一握，光滑细嫩，而且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松开。 “咳！”张静宜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回去，眼神往旁里一瞟，“这只兔子我能抱抱吗？太可爱了！” 话说着，也不等杨哲同意，一双手就伸了过去。 “不准碰我！爷心情不好着呢！”巴扎黑突然开口，惊得张静宜俩手在半空稍稍一顿，但很快又固执地伸上前去，一把将巴扎黑抱进了怀里。 “哇！感觉真的好真实呢！”张静宜一面夸张地感叹着，一面将巴扎黑报道脸蛋上卖力蹭蹭着，“软绵绵的，真好！” “嘿孙子！快放开！”巴扎嘿肥胖地身躯不住扭动。 “就不嘛！我就抱一会儿！”张静宜完全不予理睬。 巴扎黑被逼急了，直接俩后腿照着对方胸前一蹬，后者条件反射板撒开双手，而巴扎黑就趁这空当一跃扑入杨哲怀抱。 “咳咳！”杨哲有些尴尬地冲目光烁烁的张静宜解释道，“那啥，目前是与我绑定的，所以拒绝陌生人的亲密接触。” 也不知道能否忽悠过去。杨哲自己先在心里抹了把汗。 张静宜没有回应，就这么怔怔地盯着杨哲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帅哥，卖不卖？！” “哈？”杨哲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明了了，这是想把巴扎黑给买下。 “不好意思，这其实是我导师——” “卖还是不卖？！”张静宜固执地追问，“开个价吧！” 杨哲有些冒火了！ 原来遇到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它不卖！”杨哲撇撇嘴，淡淡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商量。” “呸！流.氓！”张静宜白眼一翻，踏着高跟鞋笃笃走远。 “看来得像个办法把身份洗白了！”直到对方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巴扎黑眨巴着小嘴儿喃喃道，“这特么根本没法好好交流了！” 杨哲正想打趣两句，广播里传来提醒登机的声音。 杨哲赶紧抱起巴扎黑前往登机口。 刚才在安监处时，有人的确说对了，杨哲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也可以说第一次离开四川省的地盘。 他有些好奇地跟随着大众的步伐缓慢前移，人群中夹杂着许多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乘客，这情形看上去和坐火车没太多的区别。 只是他抱着只兔子，倒是显得格外突兀。 一路上有好几个小朋友嚷嚷着想要，杨哲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询问了下入口处的空姐，找到自己的位置。 杨哲刚坐下，就觉又是一阵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入，扭头一看—— “是你！” 杨哲和张静宜几乎异口同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稍稍有点不同的是，张静宜跟着就哼了一声，将脑袋拧向了别处。 杨哲也不介意，拽出手机继续查看资料。 不一会儿，一颗脑袋就凑了过来。 “你在看这些东西？”张静宜有些好奇地问道，旋即撇撇嘴角，“这些有什么用？！谈判主要是考验临场的随机应变能力。” “哦。”杨哲头也没抬。 张静宜见状气鼓鼓地嘟期嘴唇，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开口道：“你刚才是骗人的吧？在过安检时说的那些话！” “恩？”杨哲这下抬起了脑袋。 果然是很奇怪吗？也难怪别人会反应过来。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你说这兔子是你导师研究的，我觉得应该是你自己吧！”张静宜见杨哲没反驳，跟进追问。 “呵呵，那我岂不是天才了？”杨哲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天才我不清楚！不过既然是你导师的，为什么之前没把样品带身上？！就算不方便，那起码专利证书应该带着吧？”张静宜微微一笑，子信道，“还有你自己的举动出卖了你！如果不是你自己要和客户商谈，你看这些干什么？” 说着，张静宜伸出跟纤细的手指在杨哲手机前轻轻一点。 “然后呢？”杨哲不置可否。 “而且啊，我猜测应该对方应该是一家比较大的公司吧！”张静宜接着道，“以至于你听到对方有合作意向后就这么千里迢迢飞过去了！也只有你这种菜鸟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 “被动？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哲果断被引起了兴趣，就连巴扎黑都忍不住抬头打量了张静宜一眼。 “好吧！重新认识一下！”张静宜再次自我介绍道，“张静宜，广东华丰投资，首席投资顾问prm！你这么赶去别人的公司，一下让自己处于客场作战的不利地位！而且就你目前的状态，我觉得会被别人压迫得很惨很惨！” 话说着，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同情。 23、姐姐陪你走一遭 听得张静宜的分析，杨哲才领悟到自己和巴扎黑是有些急于求成了。 “额……好吧。”只是杨哲觉着被一个妹子鄙视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人家又说得在理，所以只能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并没有想着一定要成功。” “切！那你还大老远地跑过来？”张静宜毫不留情地一语揭穿，“你就甭煮熟的鸭子嘴硬了！话说我还打算给你点建议的，你要是真不在意结果，那我也就不用讲了！” “别啊！”杨哲急了，赶紧嘿嘿陪笑道，“妹子你就行行好，指导我一下呗！” “什么妹子？！不懂礼貌！”张静宜一根指头直往杨哲脑袋上一戳，不满道，“你还不到二十吧！得叫姐姐！” “已经快二十二了，我长得显嫩而已。”杨哲不好意思笑笑。 “怎么？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年轻吗？！”张静宜瞪了杨哲一眼，“二十二也差得远了！” “不会吧？！”杨哲一脸的惊诧，“我怎么觉得你最多就和我差不多大？” “这种情况下倒是挺会说话的。”张静宜脸色一下缓和不少，“你也别贫了！跟我说说相关的事儿！对方约的什么时候开始谈判？” “明天。”杨哲应道，“不过具体时间没有说。” “哼！”张静宜一声轻哼，一对细眉跟着一挑，“连具体时间都没定，看来这家公司是有意要冷处理你一下了！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对方都不会派人到机场接你吧？让你自己去他们公司？” “恩。”杨哲有些苦逼地点了点头。 “哎！我说你们搞技术的貌似情商都不咋滴。”张静宜无语摇了摇脑袋，“都这么明显了……算了我也不继续打击你了。可是你这种状态，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雏儿！不搞你搞谁？！” 张静宜显得有点激动，等到话飙出口了才发觉自己刚才表现得过于汉子了。 再看看杨哲一脸窘迫的样子，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 “哎呦！你还脸红了？你刚才想哪去了！”张静宜探出食指弯曲着再杨哲胳膊上轻轻一刮，整个人往前一凑，用一种略带挑.逗的语气轻笑道，“告诉姐姐，你不会还真是吧？” 杨哲只觉浑身僵硬无比。 对于对方的问题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强作镇定道：“别扯远了！我们还是说一下专利的事情吧。” “哈，你这样子倒是蛮可爱的！”张静宜咯咯地笑了起来，“算了，我估计给你讲再多，明天现场一紧张恐怕也就全忘了！刚好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情，要是你不介意，姐姐好人做到底，可以陪你走一遭！” “啊！?”杨哲是既惊讶又感激，“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张静宜盯着杨哲笑眯眯道，“我要不是呆家里看电视，就是和姐妹去逛街，就当去散散心了！当然，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打算主动表示一下姐姐倒也不会拒绝！” “那啥……我有喜欢的人了。”杨哲讪讪笑道。 “呸！你想得美！”张静宜一声啐骂，“这样吧，事成之后你请我吃顿饭就成了！” “这怎么行？！”杨哲连连摇头，“这样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你可别后悔哦！”张静宜嘿嘿一笑，“万一我一不小心吃你个一二十万的！” “那也没问题！”杨哲自信满满地应道。 “哎呦！看来还蛮有信心的嘛。”张静宜倒是有点好奇了，“专利证书先给我看看。” 杨哲从包里掏出证书直接递到对方手中。 “手机电池散热？”张静宜一脸惊奇，伸手指了指趴那睡觉的巴扎黑，“不是这玩具的技术？！” “额……那啥，这玩具的程序还有很多bug！技术上也还不够完善，其实你刚才也看到了。”杨哲硬着头皮继续编道，“所以这次去东莞主要是电池的技术。” “行！”张静宜并未在这事上纠缠，一对细眉微微一皱，“只是我是商业地产这一领域的，对于高新技术不是很懂。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找朋友问一问，不介意我拍张照片吧？” 说着，挥了挥手中的6s。 杨哲自然是摇了摇头。 “咔擦”声响起，张静宜给证书拍了几张照片，主要集中在技术名称和描述那一块。姓名那一栏被她故意绕过去了。 “可以了！”张静宜将证书递还给杨哲，再次开口询问道，“现在说说对方是哪家公司？我得提前收集下对手的资料。”话说着，整个人隐隐透露出一股尖锐的锋芒，“姐不做则已，要做就做最好！姐可不打无准备的仗！” “欧珀通信。”杨哲闻言应道。 “啊？！”张静宜愣愣地盯了杨哲好几秒，然后无语道：“好吧，我觉得自己真是闲得！好好的假期不休，给自己找上这么个麻烦事儿！” “什么情况？！”杨哲闻言立时有些紧张，“很难搞定吗？” “是有一点。”张静宜摇了摇头，缓缓道，“以前听同事讲过，这家公司有点难缠。” “啊？” “这你就甭操心了！”张静宜忽然展颜一笑，“还是先等我问下朋友吧！如果这项技术价值很高，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欧珀，直接找其他公司也可以嘛！” “好！你说了算！”杨哲想都没想，直接笑道。 “嘿！小盆友！你就不怕姐姐把你给卖了？”张静宜乐呵呵地看着杨哲，“咱俩刚认识，你就这么相信我？我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傻呢？” “那啥，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好人比较多。”杨哲嘿嘿摸了摸鼻尖。 “行！就冲你这句话，这个忙姐姐还真帮定了！”张静宜无比认真地说道。 下午两点半左右，飞机准时在白云机场降落。 杨哲和张静宜互留了手机号，就打算先行前往东莞，却是让后者给留在了广州。 张静宜告诉杨哲，一来晚上可以约她那朋友见个面好详细了解下，再则，广州到东莞也不远，明天她直接开车过去。 杨哲要是就这么急匆匆赶到东莞，明天是坐公交车还是打的士去欧珀呢？如果真这样，估计连进门都要被好好询问一番！ 杨哲稍稍想了下，对此表示了赞同。 出了机场直接叫了辆车往新港街而去，张静宜就在这上班，而且也住在附近。 到达小区外，张静宜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不在意，竟邀请杨哲直接住她那里去。 杨哲考虑到孤男寡女的，而且对方已经够帮助自己了，于是婉言拒绝。并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对方，就不怕自己居心不良，到时候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张静宜听了咯咯一笑，上下打量了下杨哲，语气无比轻松，就你这小身板？想来试试跆拳道黑带的水平，她倒是不介意！ 杨哲抽空在网上查了下，忍不住暗暗咋舌。 宾馆就定在距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杨哲稍稍休息了会，还不到四点，张静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约到人了，叫他出去喝下午茶。 杨哲赶紧从床上翻滚起来，简单梳理了一下，抱上巴扎黑出门了！ 24、要价至少一个亿 出了宾馆大门，便看到一辆黑色的揽胜停在门前。 张静宜从开启的窗口冲杨哲挥了挥手。 妹子娇弱的身躯配上大空间加线条粗狂的车身，不得不说，很给人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冲击感！ 杨哲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汽车跟着缓缓启动，离开宾馆大楼。 “我有点后悔了。”张静宜忽然开口说道。 “啊？”杨哲有些紧张又有点小小的失落，“没事，如果你有事我明天一个人也处理得来的！” “嘿！不是说这个。”张静宜摇了摇头，透过后视镜展颜一笑，“我是觉得白白放跑了你这么个宝贝有些不甘心啊。” 杨哲一脸的迷惑。 “行了，就开个玩笑。都不知道配合下！”张静宜嘟囔着嘴唇哼哼道，“一会我们要见的人，你叫他dave哥就行！我和他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只不过这个人有点毛病，就是见猎心喜。看到有意思的项目就想去争取，于是我告诉他你是我远方表弟，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哦，好的。”杨哲微微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这份专利值多少钱？”张静宜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倒真是不清楚！”杨哲实话应道，“所以我想的是多找两家比较一下。” “恩。思路没错，但不靠谱！”张静宜并未完全否定杨哲的想法，“不管你找谁，对方肯定是要压价的！如果你自己本身都没有一个定位，到时候会很吃亏的！” “那咋办？”杨哲有些为难道，“我对这个也不懂。” “所以我猜带你去见dave嘛！”张静宜笑笑，“一会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不用客气。” 汽车在繁华的都市穿行了约莫半小时，来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茶餐厅外。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两人直接越过大厅，来到后面院子。 院子里鸟语花香，还有一条人工小河从其中穿过，给人感觉格外清净凉爽。 一间花树隔离出来的小间里，摆放着一套简欧风格的餐桌。 一名看上去三十左右，面目俊朗的欧美男子，正坐那看着文件，一手端着杯咖啡，似乎正想放下。 “hi！dave！”张静宜走进小间直接在对方身旁坐下，“你还真是！喝个下午茶还放不下手中的事情！” “抱歉！习惯了！”男子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乌黑的头发搭配碧蓝色的眼睛，加上脸上干净的笑容，杨哲觉着自己如果是个女人，恐怕会被对方给深深吸引住！ “你就是amy的弟弟对吧？”dave的普通话很标准，完全没有那些欧美人浓重且有些奇怪的腔调夹杂在里面，“你好，我叫dave。” “杨哲。”杨哲赶紧伸手迎上对方的手掌，“dave哥下午好！” “请坐！”dave友好地一笑，伸手指了指身旁另一张椅子，打了个响指招呼过服务员。 等到杨哲二人点过茶点，服务员离开小间后，三人这才止住了客套，说起正事。 “怎样？电话里你说得不清不楚的。”张静宜首先发问，“还学会吊人胃口了。” dave无言笑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这才放下杯子缓缓道：“我是真的动心了！要不是因为这是你弟弟，我肯定会想尽办法拉我这边来！amy，要不把你弟弟让给我吧！你知道我的能力和资源！放心，我不会让他吃亏的！” “行啦！你这和老毛病怎么都改不了！”张静宜打趣道，“说正题吧，这份专利到底如何？” “amy！你弟弟是个天才！真的！”dave由衷感叹道，“你不了解这领域。现在手机电池受制约太多，他这算是另辟蹊径，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在技术上，算得上一次重大突破！” dave这话让杨哲有些脸红。 自己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关键还是巴扎黑。 再看看巴扎黑，我擦！这货居然在偷偷喝自己的咖啡！ 杨哲趁两人的注意力没在它上面，赶紧把这货给抓下了桌子。 “呵呵，那还用你说！”张静宜颇为自豪地挺挺胸，“这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对吧，小哲？” “嘿嘿，运气！运气而已！”杨哲这可是说的大实话。 dave闻言，俩眼却是亮了。 “哦？你的意思是他手里还有其他技术？！”dave兴致高昂道，“来，说来听听！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有实力的合作对象！” “其实你早就看到了！”张静宜神秘笑笑，目光往桌面一扫，惊道，“兔子呢？！刚才还在桌上呢！对了，我好像看到它在喝咖啡？！” 汗！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杨哲打死不肯承认。 边说着，直接将巴扎黑抱上桌面。但脑海中随即就传来巴扎黑不满地叫嚣，说它可不是逗别人开心的小丑。 “这只兔子？”dave微微一笑，有些不以为然，“难道有什么特别的？” “杨哲，让它打声招呼！”张静宜淡定笑道。 杨哲有些为难，因为巴扎黑摆明了不想配合了。 他偷偷掐了巴扎黑一把，后者脑袋一扬，在dave关注的目光中，翻了翻白眼，旋即进入装死状态。 “呵呵，是挺特别的。”dave明显敷衍了一句，“好吧！其实你们进来时带着一只兔子，我还在奇怪，难道今晚的晚餐是烤肉？” dave开了个玩笑，算是活跃一下气氛。 要遭！杨哲心里却是一声惊呼，怀里的巴扎黑已经炸毛了！ “嘿！孙儿，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巴扎黑一下蹦跶到桌面上，站直躯体，右爪直指dave。 “oh，fuck！”dave被惊得往后一退，茶点连人带椅摔倒在地，“这兔子会说话？！” “这可不是什么宠物，而是我弟研究的一款智能玩具。”张静宜适时解释道。 “上帝！”dave两眼瞪得老大，那眼神似乎想将巴扎黑给直接吞下，“这怎么可能？！” 他双手微颤着伸向杨哲：“我可以仔细看看吗？” “额，这个内置程序出了点问题，其实还不完善！”杨哲婉言拒绝。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dave惊叹着收回手掌，面上没有意思尴尬，“真的！我见过一些所谓的智能产品，完全是，怎么说，用你们华族的固话来讲，叫做扯虎皮？就是有一定技术，但也就那样！像你这个，实时互动太厉害了！居然能根据我们的谈话做出反应，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设置成说脏话，但还是很佩服！” dave说着，忍不住冲杨哲翘起了大拇指。 “dave哥过奖了。”杨哲一脸惭愧地谦虚道。 “no！amy了解我，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dave摇了摇头，认真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深入研发的念头？我或许可以给你寻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投资也行！” “很抱歉，我目前没有将它公布的念头。”杨哲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 “好吧！希望有机会可以合作。”dave颇为遗憾地说道。 “其实对于你的电池专利，我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dave将心思收回，这才顺着之前的话题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出售专利，其实完全可以找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合作！通过以技术换取股份的方式，那样你不仅可以赚得更多，而且利益也是源源不断的。” “不行！就要钱！爷等着急用！”巴扎黑的声音突兀地在杨哲脑海中想起，本来还有点心动的杨哲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dave哥你说得在理，不过我还是希望直接转让出去。”杨哲微笑着应道。 “哦，你的思维我还真是难以理解。”dave耸耸肩，半开玩笑半打趣道，“或许天才的想法和我们是不同的吧。” 杨哲闻言，只得无言笑笑。 “dave！你就给我一个准话。”一旁的张静宜忍不住插嘴道，“明天我就会陪小哲去谈判，我心底必须有个底！” “ok！”dave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肃然起来，“通过我的经验和知道的一些资料进行预估价，我觉得你们应该把底线设置到这个数！” dave说着，探出跟食指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一千万？！”杨哲忍不住心底有些紧张起来。 “no！”dave呵呵一笑，“我说的一亿！” 杨哲顿时觉得一面重锤砸中了自己面门，整个人都蒙了！ “还有，我说的是美元！”dave旋即补了一刀，这下连张静宜都漏出了惊讶的神色。 25、我们不是专程来参观的(求点推荐) 吃过下午茶，杨哲本想请dave和张静宜吃晚餐，以表感谢。但dave晚上有事，所以婉拒了杨哲的邀请。 不过杨哲不知道的是，就在双方分别之后，dave迟疑了一下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言语中竟是和专利相关的事情。 离开茶餐厅，也才五点多。 对于广州这座城市而言，大部分人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张静宜带着杨哲在城市里转悠着，顺带观看了一下这座城市的一些景点。 晚餐是杨哲主动请客，不过对方也没有像她开玩笑那样选个多高档的地儿，而是找了家很有名气的平民小店。 吃过晚饭又去海边转悠了一圈，这才回到住处。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张静宜同样将车开到宾馆外接上杨哲，两人便往东莞而去。 在车上时，杨哲给喔珀打去电话，就说自己已经到了广州，正往公司赶去。 接电话的依旧是那天打电话过来那妹子，貌似是个什么副总助理。对方在电话里倒是很客气地表示会派人在公司门口迎接。 听得对方这话，杨哲倒是松了口气，至少并没出现张静宜猜测的那种把自己晾一旁的情况。 自广州出发时早上8:00，两人到达喔珀时刚好差一刻钟到十点。 还未到达公司大门，便远远看到有三五人站在门前张望了。 随着张静宜将车开进大门，在侧旁的停车场将车停好，那等候的几人便迎了上来。 其中一名个头高挑，穿着着衬衣加黑色短裙丝袜的年轻女子还主动帮杨哲拉开了车门。 “是杨哲先生对吧？”女子天天笑道，“我是和您通电话的吴总助理！我叫徐佳慧！” “你好！徐助理！”杨哲赶紧伸出了右手。 “您好，杨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徐佳慧一面和杨哲握手，一面朝张静宜看了过去，“请问这位是？” “徐小姐叫我amy就成！”张静宜笑眯眯地和徐佳慧握了握手，“今天是陪我表弟来的。” “好的。”徐佳慧微微一笑，跟着将身旁的几人介绍给杨哲二人。 杨哲倒是没觉得什么，很热情地和几人握手问候，张静宜则是明显没什么情绪！ “对了徐小姐，请问我们今天就是和几位会谈？”张静宜一面和几人打着招呼，一面不动声色地问道。 “真的很抱歉！”徐佳慧脸上尴尬一笑，解释道，“我们吴总有点突发事情可能要耽搁一小会儿。所以特意安排我先接待你们二位，还请谅解。” “哦，没事。”张静宜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突发事件，那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感谢两位的理解！”徐佳慧颇为感激地笑了笑，“对了两位，我是这么安排的！刚好现在有一些时间，我想带两位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当然，如果两位要是想休息，我就直接带两位去会议室。” “四处看看吧。”杨哲见张静宜没回答，明显地把选择权交到自己手中，于是微笑着回应道。 接下来，杨哲二人便在徐佳慧几人地带领下围绕着公司各部门参观起来。 徐佳慧一路上不停介绍公司的相关情况，各种数据是手到擒来，估摸着平日里这项业务做得不少。 杨哲偶尔点头，有时问一些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双方相处融洽。 张静宜则默默跟在一旁闭口不言，看上去就跟个无关人员似的。 在参观公司的荣誉室时，徐佳慧更是详细介绍公司那些技术荣誉之类的，比如这个获得某某大领导的称赞啦，那个又领先同行多少啦，杨哲是边听边忍不住赞叹。 不知不觉间，半个钟头很快就过去了。 就在徐佳慧还要领着二人朝另一栋所谓的员工文化活动馆而去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静宜突然说话了。 “徐小姐！我觉得目前我们已经了解得足够了。”张静宜微微一笑道，“毕竟我们一来不是领导视察，再则也不是要来贵公司应聘。所以我希望咱们能尽快进入正题！” 徐佳慧楞了一下，不过时间很短很短恐怕还不足两秒，马上脸上又绽开灿烂的笑容。 “行！”徐佳慧满口应承下来，跟着冲随行的几人道，“小王，你去会议室准备一下，把茶泡好！小余你赶紧再给吴总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是否马上就到了！” 俩小年轻赶紧点头称是，忙不迭离开。 徐佳慧这才回过头来面带微笑道：“两位请随我去会议室，我们吴总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好了。” 杨哲二人点了点头，默默跟随在身后。 会议室在行政楼3楼，虽然只是一间小会议室，但里面摆放着红木办公家具和一些盆栽，倒是显得并不简陋。 杨哲等人到达时，会议桌上已经泡好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在徐佳慧的招呼下坐好，刚才安排给对方吴总打电话那小姑娘有些犹豫地出现在门口。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徐佳慧冲杨哲抱歉一笑，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木门被轻轻掩好，屋内就剩下杨哲和张静宜两人。 “看吧！我昨天没说错吧？”张静宜面色有些不愉道，“之前就听说过他们爱摆谱，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啊？我觉得挺好的啊。”杨哲实话实说，“他们不是专门安排了人接待和陪着我们吗？” “好傻好天真！”张静宜忍不住抚住了额头，无语道，“你看看陪同的都是什么人？最高级别的也是个副总助理！真正和我们谈的人根本不露面，不信你看，一会进来后估计还得让我们等。” 张静宜话音一落，徐佳慧就推门走了进来。 “实在不好意思！”徐佳慧满脸笑容地表达着歉意，“我们吴总正往公司赶！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 张静宜抬头瞄了杨哲一样，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没关系。”杨哲勉强笑道，“那就再等一会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杯中的茶水已经添过两次，那所谓的吴总还是不见踪影。 杨哲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他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张静宜，居然一脸平静，似乎并无任何不满一样，而且还自得其乐地拿着手机在拿玩耍着。 估计是看到杨哲有不满的迹象，徐佳慧再次出门了。 “怎么？这就呆不下去了？”张静宜扭过脑袋似笑非笑地问道。 “如果真是有事耽搁那到无所谓。”杨哲摇了摇头，“我就怕就像你说的，故意叫我们等。” “呵呵，看来你还不肯相信！”张静宜对于杨哲的怀疑也不生气，“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常见的谈判手段，只不过要把握好其中的度。姐当年刚出道时，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算温和的了，骚年，你还年轻着呢！” “那我们咋办？”杨哲开口问道。 “看你怎么选择了。”张静宜漫不经心道，“如果你很期望这次合作成功，我建议你继续等下去，反正现在也不急！就当锻炼自己的耐心了。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次谈判可有可无，那我们可以直接起身走人！” “啊？这就走啊？！”杨哲大为不解，“我们老远跑来一趟，连面都没见着！” “嘿嘿，如果我猜得没错，或许我们直接起身离开，那吴总倒是很快就会出现了！”张静宜冲杨哲神秘一笑，“信不信我？信的话我们就试试？” “行！”杨哲考虑了几秒，重重点了点头。 26、终于见到正主了 既然决定了，杨哲当即站起身来。 一把拉开会议室的木门，刚好徐佳慧正准备推门而入，一下子看到杨哲二人，不由得楞了一下。 “杨先生，您这是——” “徐助理，请问吴总还有多久能到公司？！”杨哲平静询问道。 “很快！”徐佳慧微微笑道，“我刚和吴总通过电话，他刚才遇到堵车了，已经绕路赶来，很快就能到了！” “行！”杨哲闻言忽然笑了。 “那麻烦二位再稍等片刻。”徐佳慧伸手一引，想将两人再请回会议室。 杨哲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样的，徐助理。”杨哲淡淡说道，“我和贵公司貌似是前天就约好了今天会谈。贵公司家大业大，作为一名副总很忙我也能理解。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另选一个吴总比较有空的时间再谈吧！” 话音一落，杨哲转身便大步离去。 徐佳慧瞬间就懵了！ 她作为吴总的得力助手，接待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人物，自然也遇到过这种情绪不满打算愤然而去的情况。 但一般在她陪笑着解释下，基本都能平复怒火。对于其中这个度的把握，徐佳慧是经验丰富！ 而且毕竟生意往来，都是利益使然，就算受点小气，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杨哲这么个愣青头，直接甩下一句话就真的要走！ 看到杨哲大步离去，徐佳慧皱了皱眉头，赶紧叫过旁里一小年轻交代了两句，她自己则是急匆匆追杨哲去了。 “哎，杨先生！您请留步！”徐佳慧追上来一副气踹嘘嘘地样子，“我们吴总真的很快就到了！您看咱们其实也等了有一会儿了，总不能马上就到了就走了吧？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呵，徐助理你口中的一会儿还真是挺久的。”杨哲根本没停下步伐，似笑非笑道，“我觉得还是另约时间为好！万一你们吴总在路上又给堵住了呢？” “不会！”徐佳慧笃定道，“刚才吴总就已经快到外面的十字路口了。而且杨先生您看，我们吴总其实也是处理好事情就急匆匆赶来的，真的希望您能体谅一下，再等一等好吗？” “按你这说法，倒是我的不对了？！”杨哲皱起了眉头，“徐助理！贵公司这么大，什么突发事件非得吴总去处理？！即便是，我觉得也可以安排其他和我们先谈着，而不是叫我跟个***似的在那坐着！或许你们是觉着我手中的技术可有可无，没关系！我也不是非得卖给你们一家！” “不是的，杨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徐佳慧一听这话，赶紧连连道歉，“是我接待工作没做好！一会我会主动向吴总检讨的！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要不吴总到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跟直接说出“我也是个打工的求您别让我难做”没多大区别了。 杨哲一下有些心软了。 别人都这么拉下脸低声下气了，杨哲也不好再发作。 他将目光转向张静宜，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徐小姐，对于你的心情我们也能体会。”张静宜面对微笑地说道，“但真的很抱歉！主要是我们下午还得赶去深圳，很华威的徐董约好了。你看我们不是没有耐心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像你刚才说的，一个多小时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分钟。但实在是时间上很紧急，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说着俩手一摊，示意自己也爱莫能助。 张静宜这么一说，徐佳慧惊得是脸都白了。 除了特别重要的客户或者是领导，将对方放一放冷处理一下，这是吴总的“优良”传统。 而杨哲，在他们看来一个搞技术的宅男型人物，对于人际交往肯定不擅长！这样冷处理一下，或许杨哲就会疑神疑鬼，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技术并不出众，公司会不会并不是很看重？ 到时候在谈判时，公司可以说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杨哲这份专利技术到底怎样，徐佳慧自然是清楚的！ 前两天董事会已经研究通过，要尽可能拿下这门技术。当然，如果投入太大，可以选择放弃。 但绝对不是因为己方的怠慢而将杨哲推到别的公司！ 如果真是这样，别说自己一个小小助理，就是吴总估计都不好过！ “可是，你们不是先和我们约好的吗？”徐佳慧明显乱了方寸，连这种低级问题都问了出来。 “对啊。”张静宜并没否认，“会谈到现在还没开始，也不能怨我们，对吗？” 说完，咯咯一笑，冲杨哲递了记眼色，直接钻进了电梯。 徐佳慧没有跟进去，而是眼看着电梯关闭下行！ 她阴沉着脸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里面只是传来一句“知道了，我在楼下”便挂断了！ “叮咛”一声，电梯门向着两边分开。 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满面堆笑就跟个弥勒佛似的的站在电梯前两米开外，一见电梯打开便迎了上来。 “哎呀！抱歉！真是万分抱歉！”中年男子直接上前抓住杨哲的手掌一阵猛摇，“杨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紧急状况，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这一路紧赶慢赶地回来，还是迟到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啊！” “吴总？”杨哲心道这下终于见到正主了，“幸会！您还真是日理万机啊！” “没法，天生劳碌命啊！”吴总似乎完全没听出杨哲话里的意思，顺着话题就哈哈道，“可不能和你比！杨先生如此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吴总过奖。”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热情，杨哲也不好继续板着张脸。 “吴总，既然现在你到了！那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一旁的张静宜突然插进话来，“我想贵公司的人也应该向您汇报过了，我们下午还得去深圳那边！” “这位是——”吴总眼珠子一转，一副忽然醒悟的样子，“一定是杨先生的表姐，张小姐了！真是年轻漂亮！” “谢谢吴总夸奖。”话虽如此，张静宜脸上却没丝毫的笑容，“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华丰投资首席投资顾问，杨哲与贵公司关于专利转让的会谈，已经授权我全权负责！” 这一点，是刚才二人在电梯里确定下来的。 杨哲知道自己谈生意不是这些商场老油条的对手，还不如安静当一个看客，让专业人士来处理！ 吴总闻言目光就是一阵收缩，但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减淡。 和张静宜握了握手，双方互相说了句多关照的客套话。 再次返回三楼，一见到徐佳慧吴总就劈头盖脸地一阵责骂，大意就是没接待好杨哲二人，让他们生出了去意。 后者一脸幽怨地看向杨哲，似乎想让他帮忙求情。 可惜杨哲早被张静宜提醒过，直接装作没看到。 吴总骂了两句，见杨哲二人无意掺和也就挥了挥手，示意徐佳慧离去。 27、掌握谈判主动权 重新泡上热茶，一些相关资料也被摆放到了桌面，看起来双方的谈判就要正式开始。 不过吴总明显不想这么快进入状态，反而笑呵呵地询问杨哲二人对于喔珀有什么感受。 “作为一家国内排名前十的手机制造商，自然是很不错的。”杨哲点了点头，“要是处理突发事件的效率能更高一点就好了！” 这话显然对于之前的事情还有些放不下。 “呵呵，杨先生的意见很中肯！我们今后一定会注意！”吴总轻生一笑，将此事接过。 “对了，不知道二位刚才有没有参观过我们的科技馆和荣誉室呢？”吴总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已经看了，贵公司的一些技术还是不错的！虽说比我们这份要差不少，但就国内而言，在一些方面已经算是领跑者了。”张静宜突然接过话题，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在开始谈判了。 如果是杨哲来回答，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客气，多半都会对这些加以赞赏。 但现在不行！双方处于一种相对敌对的层面，你去赞扬别人的技术，那岂不是自作自受？ 既然别人都已经那么好了，你这东西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别人凭什么给你开出高的价钱？！ 看到张静宜说话，杨哲闭口不语了。 他也不蠢，只是缺乏这些方面的经验，自然也能隐约感觉到双方之间的交锋已经拉开帷幕了！ 倒是吴总听到张静宜的话，眼神中一丝不满快速闪过。不过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面色上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呵呵，张小姐眼光太高了！”吴总笑眯眯地摇摇头，“就比如我们的快充技术，不仅在国内，就是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我知道！就是拍照五分钟，p图俩——哦，不好意思我搞错了！是充电5分钟，通话俩小时对吧？”杨哲一语插入，倒不是他不甘寂寞，而是巴扎黑见不得吴总装逼的样子，直接开口了。 现在杨哲就算是巴扎黑的代言人了！ “杨先生不愧是搞技术的！一看就懂行！”吴总竖起根大拇指。 这话听着是在赞美杨哲，但隐隐却是在职责张静宜根本不懂行情！ 而且这里面还有层隐隐挑拨两人的意图。 本来一开始杨哲就答应将这事完全交给张静宜，但突然这么打断，而且听上去还是在拆台的行为，和网上说的猪队友没啥区别。 张静宜自然也这么认为，一对细眉忍不住就是一皱。 “其实我们的优秀技术并不只这个！还有其他很多方面，我们不仅自己在研发，也通过向杨先生你这样的高技术人才合作！”吴总眼见张静宜不愉的神色，心中大爽，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对于技术上的投资，我们喔珀一向是不会吝惜的！” “好！”杨哲一拍手掌，“对于贵公司的魄力我很高兴！只不过有一点不好意思啊，吴总。您刚才误会的我意思了。” “啊？”吴总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先生请讲！” “我刚才只是表示听过贵公司的这项技术。没办法，广告打得那么多，想不听到都不行！”杨哲无奈摊摊手，“但这并不是说我觉得这技术很牛逼！这么说吧，如果贵公司现在能搞出闪充！请注意，我说的是闪充不是快充！所谓闪充就是短短几秒或者说十几秒的时间，能将整个电池从无到有的充满，这才叫厉害！至于您提到的其他技术，哦，我是指我在陈列室看到的那些，就跟不用提了！” “这不可能！”吴总惊讶地叫出声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呵呵一笑道，“杨先生既然也是搞技术的，那这种玩笑话还是莫要多讲了。” “谁跟您开玩笑？！”杨哲却是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抬起食指在面前晃了晃，“这么说吧！闪充技术我正好也在研究，目前已经把时间压缩到一分钟内，可惜啊，似乎还是长了点！” “这——”吴总一时语塞，见杨哲的神情，貌似没在说谎。 就算这话有点夸大的嫌疑，但吴总还是宁可让选择相信！ 毕竟杨哲可是连电池散热循环使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技术都搞出来了，再来个急速充电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吴总心底隐隐升腾出一种不妙的感觉，这场会谈似乎正在朝着对己方不利的场面转变！ 原本他以为可以凭经验搞定杨哲，让杨哲自觉是有求于喔珀，却没想到事情出现了重大变故！ 第一个变故就是张静宜的存在，让吴总觉得自己纯粹靠忽悠已经行不通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乃至整个公司都低估了杨哲的能力！手握尖端技术，根本不愁下家！吴总明白现在是喔珀有求于对方，这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如果错过当前的技术，恐怕后续一连窜的技术也会与自己无缘！ 比如那个闪充技术！现在喔珀的产品快充就是一大卖点，如果闪充被其他竞争对手收购，那给自家公司带来的打击是难以承受，甚至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想到这些，吴总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按以往的方式来对待杨哲，对方现在对公司的印象就算没那么糟糕，但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杨哲说完就闭口不言，吴总也是自顾自在想如何挽回的事情。 整个会议室竟出现了一种沉默的状态！ 这种情形按理说一般会出现在谈判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没进入核心的环节就遭遇了！ 这么一直默不作声也不是办法！ 于是张静宜轻声一咳，打断了会议室的沉寂。 “吴总，实在是抱歉。”张静宜开口居然选择了道歉，“我表弟一直醉心于研究，对于一些人情世故不是很懂，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哈！看张小姐您说的什么话？！”吴总哈哈大笑的同时摆了摆手，“杨先生直言直语，说明为人性格直爽！而我最喜欢和这种性子的人谈生意，交朋友了！” “那么你看我们这是继续？”张静宜微笑着问道，心中却是忍不住为杨哲刚才的举动点赞！ 进入职场这么多年，张静宜早就脱离了需要靠等才能见到客户的层次，今天一来就在喔珀就等了一个多钟头，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而且到现在居然还只是一个副总和自己交流，她心底就更不满了。 关键这吴总还拿不准自己的位置，在那一幅幅高高在上的装逼样子，这下好了！ 被杨哲三言两语直接拍翻在地！张静宜也是打心底觉得无比的解气！ “呵呵！这个不用着急！”吴总满脸笑容，抬手看了看手表，“哟！不知不觉快十二点了！两位，要不咱先去吃个便饭？” “不用了，吴总！我觉得只要我们加快速度就行！”张静宜却是强势拒绝道，“价格上能谈拢最好，如果谈不拢我们还赶着去深圳呢！” “哎，张小姐！您看也不急于这一时吧？”吴总笑呵呵劝道，“本来上午唐突了两位，让两位久侯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就请两位赏脸吃顿便饭，算是向两位表达下歉意！更何况，咱们也可以边吃边聊嘛！” 张静宜想了想，和杨哲对视了一眼，点头应承下来。 28、1000万?你玩儿蛋去吧! 吴总所谓的便饭，其实一点也不差，定在喔珀外的一家颇有档次的酒楼里。 一入座，对方便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考虑到杨哲打蜀都过来的，害怕他吃不习惯，还专门点了几个川菜，可谓诚意十足。 酒楼效率也很高，几人坐下短短十分钟内，菜品就逐一被端了上来。 吴总起身站在包房的窗前向外望了望，颇不好意思地冲杨哲二人一笑：“两位，真是抱歉！还得麻烦两位稍等片刻。我们王董听到我的汇报，正从工厂那边赶过来。” “呵，无所谓。”杨哲耸耸肩头，淡淡笑道，“主人都没到齐，哪有客人着急的道理？只不过希望王董也别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才是！” “言重了！”吴总嘿嘿笑着，眼神继续朝外面瞄着，“嘿！到了！二位请稍等，我下去迎接一下。” 杨哲和张静宜都点了点头。 毕竟是领导来了，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在包房里也的确是不合适。 两分钟后，吴总便领着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来到包房，同行的还有名年轻女子，一副助理的打扮。 和吴总不同，吴总虽然也胖，但胖得蛮可爱的，加上脸上笑容似乎就没断过，真正给人感觉跟个弥勒佛似的。 而眼前这名男子，进包房就绷着张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冷冰冷的馒头，让人噎得慌！ 杨哲摆脱不了以貌取人的心态，对此人的第一印象着实不大好。 “来二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王董！”吴总笑眯眯地将中年男子引入席间，“王董，这两位就是杨哲先生和他的顾问张小姐。” “恩！”王董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闷闷的轻哼，冲杨哲两人点了点头。 对方如此做派，杨哲二人自然也不会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同样是淡淡地点了点脑袋。 见此一幕，那王董明显地皱了皱眉头。 “哎！现在人都到齐了，王董您看是不是开始了？”吴总见情势不对，赶紧开口将话题引到一边。 “开始吧！”王董点点头，扭头看向杨哲二人，“两位喝点什么？要不来点白酒？我觉得1573就不错！小吴，就拿两瓶1573吧！” 似乎是平时发号施令习惯了，刚才那询问也只是简单的客套，简单得连杨哲二人还未回应，他就直接叫了两瓶白酒。 “王董，我们中午还是不喝酒吧？”张静宜轻蹙着眉头提醒道，“因为时间不多，所以我们是和贵方的会谈能尽快有个结果！” “不喝酒怎么谈事？”王董毫不在意道，“这小吴也真是的！就这么点事情交代给他都没谈好！我下午两点还要去市里和张副市长见面呢！”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批评吴总，但实则在挤兑张静宜，我连即将去见副市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着急，你在那瞎急什么？ 张静宜顿时无语了。这王董感情比一开始的吴总还要自我感觉良好！ “是这样的，王董。”吴总在一旁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因为之前只是收到杨哲先生的样品和邮件，所以对于相关信息了解得并不是很充分。刚才我和杨先生再详细了解了下，觉得这份技术可能比我们预估的要好不少，所以就通知了总部。才不得不让您出面主持工作。” 话说这，吴总却是很自觉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给王董倒上满满的一杯。 “来！赶紧给二位也满上！咱们先走一个！”王董指了指杨哲二人面前的杯子，吩咐道。 眼见吴总笑呵呵给自己倒酒，杨哲也不好发作。 倒是张静宜见对方如此固执，心下越发不满起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王董，既然会谈的事情现在由你负责，那咱们就直接开始吧！” “哈！不急，边吃边聊嘛！”眼见张静宜态度强硬，王董绷着的一张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样空着肚子谈事也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两位实在是喝不惯这酒，那咱就吃菜！来！请！” 有着这么一番缓和的话，饭桌上那种一触即发的气氛算是渐渐平和。 众人开始动筷，不过双方此事的心思都没花在吃饭上，而是在盘算着怎么开口，让自己处于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 “杨先生，还有这位张小姐，对吧？”王董抿了一口酒，率先开口了，“你们手中的技术，说实在的的确算得上不错。我也不瞒两位，对此我们还专门召开过董事会进行过讨论。这一点，其实也可以体现出咱们喔珀对于专业性技术的重视和渴望！杨先生在邮件里提到的是打算将这项技术完全转让是吗？” “对的！”杨哲点了点头。 “那我了解下，对于这项技术你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报价呢？”王董依旧不咸不淡地问道。 杨哲看了看张静宜，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于是朝王董伸出了一根食指。 “一千万？”王董顿时皱眉。 “小杨啊！”王董以一副长者似的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这项技术我们也请专家评估过了，虽然是不错，但恐怕离你的期望还是有不少差距的！我们董事会也说过，如果超出我们这边的预估太多，恐怕不得不放弃了！” “那请问贵公司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这项专利呢？”张静宜一言插入。 “五百万！”王董摊开手掌，一副严肃的样子，“这已经是一笔不低的投入了！我们的专家预估，其实还不到五百万！但为了表示我们的重视，所以我可以加到这个价格！” “呵呵！王董你知道吗？”张静宜抬起筷子，举止优雅地将一颗青菜夹入口中，“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谈过这么低的生意了！” “张小姐，个人的经历不能说明任何事情！”王董针锋相对道，“难道你是打算向那些明星一样，明明只值100块的东西，非得依附着他们自身的价值而翻上数倍，卖个七八百或者干脆上千吗？！我们还是得相信专家的建议！任何事情总的有个度，不是吗？” “那我只能对王董建议，把你们选择的专家给炒了！”张静宜放下筷子，目光直视对方，“因为这份估价恰恰表现得极不专业！” “呵呵，张小姐这话可是有些偏激了。”王董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居然还轻声笑了起来。 杨哲满以为对方会直接拍桌子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简单之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城府？哪有谈生意一言不合就一拍两散的？ 虽然明知两人并没喝酒，王董还是遥遥举了举杯：“专家也不是万能的，即便评估有所偏颇，但也是情有可原嘛！这样吧！600万！这个价格已经很合适了！” “太低了！”张静宜毫不犹豫拒绝，“这离我们期望的价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既然你都说了是期望，那就有可能严重偏高嘛！”王董继续道，“当然，人们都会对于出自自己之手的东西比较赞赏，但是我们现在毕竟是在商言商对吧？不能被个人的意愿所左右嘛！” “不行！如果王董这就是贵方的最终报价！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张静宜也不含糊，直接起身，“那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还能合作！” 杨哲见张静宜这般举动，也赶紧停了下来，跟着站起身一副作势欲走的姿态。 “哎！两位！别急！”吴总见势不妙，赶紧起身缓和，“谈生意嘛，自然是你来我往的！所谓好事多磨嘛，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说着，顾不得杨哲二人在场，又赶紧将脑袋凑到王董耳畔，轻声细语了一番。 王董听完，冲对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跟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张小姐真是干脆利落啊！一言不合就要走人？这恐怕不是一名合格的顾问该做的吧？” 言笑间，王董颇有深意地看了杨哲一眼。 杨哲当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只是笑笑，并不出声。 “王董，实在是贵方的价格太低了！我觉得再谈下去恐怕也很难达成一致。”张静宜深深吸了口，缓缓道，“既然如此，我想我们还是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大家下午不都有急事吗？” “这样吧！”王董闻言，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两位的报价虽然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有些偏高，但我做主答应了！一千万就一千万！而且我刚才听吴总说小杨你手中还有一项闪充的技术，我希望这次合作能为我们今后长期合作开一个好头！” 言语间，你两人是再也找不到像我这般干脆的人了！ “虽然对于你的魄力我很敬佩，但很抱歉，王董！”张静宜面带着微微笑容，却是摇了摇头，“我们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要价是一千万！而且恐怕以后我们也没机会再合作了！” 言语一罢，毫不留恋地抬脚便走。 “不是一千万？！”王董惊了，“难道你们还想要一亿？！我看你们是异想天开吧！” “对！我就是异想天开！”听到这话，刚走到门口的杨哲忍不住回过头来，“王董，我送您最后一句话！您那一千万呐，自己玩儿蛋去吧！” 一语说罢，杨哲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29、谈判破裂的内幕(求收藏!求推荐!) 在餐桌上装逼是挺爽的，出来就有点蛋疼了。 “张姐，现在咋办？”杨哲忍不住望向张静宜。 “先回去再说吧。”张静宜轻蹙着眉头，“留在这里也没意义。喔珀的报价实在是太低了，完全没有诚意！即便再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那个，会不会我们的报价太高了？”杨哲试探着问道。 “不会！”张静宜矢口否认，“我分析了下，喔珀之所以报价这么低，估计有两种原因。要么就是根本没弄清楚这项技术的真正价值。但我个人又觉得这点不是很可能，毕竟是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养着个专业团队，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肯定是不合格的！” “那另外一种可能呢？” “另外一种，就是他们并不是非得从你手中购买这项技术！”张静宜说着兀自点了点头，“是的！这就能说明我们今天遭遇的之前种种。先是被冷处理，然后当你说出闪充技术后，那个王董才出现，可是也是一副牢牢把握主动权的模样！” “这我咋感觉有点晕？”杨哲不明所以，“既然他们能看到其中的价值，但又只有我手上有，可你又说不是非买不可？难道是打算这么放弃了？” “放弃？那不可能！”张静宜断然否决，“这项技术对任何一家有野心的公司而言无疑是很重要的！收下后不仅能提升自己，还可以避免被竞争对手超越。” “好吧！请原谅我的无知！”杨哲无奈摊摊手，“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还不是怪你！”张静宜一根手指点上杨哲脑门，娇斥道，“原本我也觉得疑惑，对方哪有的魄力直接这么搞，不过当我听到那吴总的话，说是你不仅给他们公司发了邮件，还寄了样品，我算是明白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杨哲奇道，“邮件毕竟不够直观！有了样品他们才能体会到这项技术的真正价值吧？” “是这么个理儿！”张静宜白了杨哲一眼道，“不过咱换个思路，如果是你，看到心动的东西，又不想花大价钱把它买下，会怎么做？” “我会选择便宜点的，嘿嘿。”杨哲笑道，“超出我购买能力的我不会强求！” “好吧！你还是没get到我的点。”张静宜有些挫败的感觉，“这么说吧！你看看街上，这么多人手拿着苹果6s！不论什么行业，也不管收入如何，几乎人手一部，你难道觉得他们手中的就全真是6s？” “啊？！你的意思是说山寨？！”杨哲恍然大悟！ “对了！”张静宜点点头，“虽然我不愿怀有恶意去猜测别人。但排除掉之前的情况，这个听起来似乎不靠谱的可能性，恐怕真是最接近实际的！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连样品都给别人了，难道别人就不能研究一下？你要知道，我****的山寨技术是很牛逼，很牛逼的！” “这不可能！”张静宜的话音刚落，杨哲脑海中就传来巴扎黑的声音。 “如果光凭一个样品就想搞出东西，那爷岂不是太没用了！”巴扎黑嘿嘿道，“如果他们非得搞什么暴力破解的一套，那爷简直求之不得！会让他们铭记于心的！” “喂，你到底在电池上面动力什么手脚？！”杨哲新下大急，连忙在脑海中询问道，“可别搞出什么大事了！” “安啦！爷有分寸的！顶多就是电池爆炸而已！”巴扎黑满不在乎地咧咧道，“爷已经在邮件里说明了，让他们千万别试图暴力破解，否则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我擦！爆炸？！还而已！”杨哲顿时不知道作何应对了。 “怎么？难道我说中了？！”张静宜眼见杨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下也有些担忧，“天啊！难道你根本没做任何的防范措施？！” “不是！”杨哲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你放心！他们研究不出任何东西的！我已经在电池上做了那啥，应急措施。一旦核心数据遭到破解，就会启动自毁程序！” “可是别人也不是非得完全搞清楚。”张静宜心下大定，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只要能研究到一点有用的，或许就能根据这个思路弄出一个山寨品来！那样这份专利的价值就会打不少折扣！” “放心吧！不会有这种可能的！”杨哲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一帮幼儿园的孩子，即便再天才，也不可能把博士生的难题解出来！好吧，我不是看不起别人的智商，只是接受的知识面不足，再聪明也会无计可施！” “你确定？”张静宜仔细盯着杨哲，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逼。 但见杨哲一副淡定的模样，也就作罢了。 “罢了！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也不泼你冷水了。”张静宜自挎包里掏出车钥匙，“走吧！我们先回广州，下午再约dave出来聚聚，他手中有不少资源，看看能不能介绍一两家合作对象！” “那就麻烦张姐了。”杨哲嘿嘿一笑。 “得了！送佛送到西吧！我还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张静宜瞥瞥嘴角，“再说了，你都叫我姐了！话说你直接叫个姐要死啊，非得加上姓，让人一下觉得关系被拉得远远的！” “行！姐！”杨哲赶紧从善如流。 “哎呦，都一点了！刚才光顾着生气，菜也没吃多少。”张静宜瞟了下时间，“别磨蹭了，赶紧上车，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 杨哲闻言赶紧坐进副驾，待他系好安全带，汽车一溜烟地离开酒楼。 站在包房的窗前，看到路虎急匆匆地离开，王董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王董，就真让他们这么走了？”吴总在一旁小声问道，“这份专利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有——” “不用说了，吴总！”王董一脸不愉地打断了吴总的话，“既然我接手了这事，那一切以我的决定为主！就算出了状况，董事会有我顶着，你在担心什么？！” “好吧！”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总自然是闭口不言了。 “对了！叫研发部准备动手吧！”沉寂了一小会，王董忽然开口，“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就算惹上点官司也无所谓！我希望能尽快有所收获！” “好的！”吴总顺从地答应下来。 “不需要完全吃透！只要有一点成果，我们就加紧对外宣传！先占据舆论优势，到时候我看着小子怎么办？！”王董一声冷哼，面上浮现出一抹阴狠，“毛头小子一个！既然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王某人不客气了！那我叫你屁都得不到！” 30、突发情况 对于王董和吴总的对话，杨哲二人自然是毫不知情，也没料到事情果然朝着张静宜怀疑的那个方向发展了。 坐在车上，杨哲才想起当初为了这人生第一次“庄重而神圣”的谈判，自己把手机给静音了。 刺客响起后他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解锁，杨哲忍不住骂了句“我靠”！ 手机屏幕显示竟有10多个未接来电！ 杨哲伸手点开，一看竟全是唐玲打来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他可不会觉得唐玲是想自己了，才这么锲而不舍地打来电话，一定是遇到什么紧急事情了。 杨哲赶紧按下拨打键，给对方拨了过去。 “杨哲，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唐玲带着哭腔的质问声。 “玲姐，你别生气！我这边处理点事情。手机调静音了！”杨哲简单解释了一句，询问道，“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哇……我妈不行了！”唐玲在那边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你别着急！镇定！”杨哲在电话不住劝慰着，开口问道，“我记得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玲哭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本来……本来刚才还好好的在吃午饭，我妈她……突然就大口大口的吐血！停都停不下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赶紧送医院啊！”杨哲忍不住提高声音，“打120急救啊！” “我要打！可是我妈拦着不准！”唐玲继续哭诉，“她说她不想去医院！” “这怎么行？！”杨哲眉头紧紧皱起，严厉道，“玲姐，不管阿姨愿不愿意，你现在马上打急救电话！我现在在广州，跟着就往回赶！大概下午点就能到！你别着急，现在最最主要的，你自己首先不能乱！知道吗？！” “恩！”唐玲吸了吸鼻子，声音稍稍稳定一些，“那你赶紧回来！我现在大脑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行！我马上就订机票，你先打120把阿姨送到医院去！”杨哲再次强调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要是你钱不够，我马上给我朋友打电话！告诉他给你送到医院！一会我再把你的号码发给他！注意电话别关机了！” “好的，那我等你。”唐玲弱弱说道，又和杨哲讲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出事儿了？”透过后视镜，张静宜看到杨哲一连焦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杨哲弹出跟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赶紧给刘辉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让他把钱准备一下，自己回蜀都就还给他。 对方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杨哲整个人就像累极了一样，软哒哒地窝在座椅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张静宜再次开口问道。 “我朋友家里出事了。”杨哲想了想，回应道，“她妈妈病危，家里又没其他人，所以一个人吓得六神无主了。” “我看你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吧。”张静宜淡淡道，“怎么？女朋友？否则你不会这么担心吧？” 不知道为何，张静宜觉得自己在问这话时，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不爽。 “目前还不是。”杨哲尴尬笑笑，旋即肯定地补充道，“很快就是了！” 说着，还重重点点头。 “哎呦，你这是趁虚而入呀。”张静宜打趣了一句。 杨哲实在没心情附和对方的玩笑，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应。 “什么病？突发性的？”张静宜轻声问道。 “肝癌晚期。”杨哲有些无力回答道，“很早就检查出来了！让她做手术，一直不肯。后来只能依照老人家的意思，把她送回乡下老家了。”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就算现在把唐阿姨送去医院，估计结果也一样。 “节哀吧。”张静宜沉默了一小会，才轻声劝慰道。 “恩。”杨哲闷声闷气地自鼻腔里挤出这么个字，再次翻开手机查看从广州到蜀都的机票。 “你现在是打算直接回蜀都？”张静宜看着杨哲在手机商订机票，开口问道，“那专利的事怎么办？dave那边还要不要说一下？”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杨哲抬起头来，勉强一笑，“这事先放一放吧。我也不知道回去会耽搁几天。” “行！”张静宜点点头，“那等你忙完了，我再约他见面！” “谢谢你了，姐！”杨哲很认真地说道，“其实严格来讲我俩算是素不相识，可你却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以后你就是我姐！虽然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但如果有需要，你直接开口就行！” “呵呵，都说了我是你姐了，你还这么客气。”想到这两天的经历，张静宜也颇有感触，“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本来打算这件事解决后好好感谢你的，现在看来不得不推后了。呵呵。”杨哲选好机票，将手机放好后，这才微微笑道。 “你急什么？！有的是机会！”张静宜有点不满地娇斥道，“再说了！我去蜀都的时候多得很！到时你作为地主，可不能怠慢了！还有你那个小女友也带出来，让姐给你把把关！”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杨哲咧嘴一笑。 回去的路上，张静宜明显加快了速度。 早上赶过来花了近俩小时，现在是用了一个钟头多点就把杨哲给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她不断安慰着杨哲，同时提醒他遇事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后者自然是点头称是。 两点半，飞机从白云机场起飞，直到看到杨哲所乘坐的航班飞上半空，张静宜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机场大楼，取车往市中心而回。 还在半路上，张静宜接到了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电话。 “嘿，dave，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张静宜开口浅浅笑道。 “amy，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dave在电话中不无打趣道，“想当初追求你时，我是从早到晚地候着，可是还是被你给拒绝了。” “行了！别贫了。”张静宜气得乐了，“你就说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amy，我想约你和你表弟见下面。”dave在那边稍稍顿了下，缓缓道，“很抱歉我自作主张将这事告诉我一个朋友，他对这项技术很感兴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拒绝我的邀请，拜托了！” “很抱歉，dave。我办不到。”张静宜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吗？”dave有些沮丧道，“我朋友可是专门从美国飞过来的。amy你就帮帮忙吧！” “dave，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办法。”张静宜懒得让对方在那瞎猜了，直接干脆地告诉他，“我表弟已经离开广州了！他回蜀都了！” “啊？！怎么回事？！”dave惊道，“是了，你们今天去见了一名客户，难道事情谈妥了？这也太快了！天啊！” “没有，dave。”张静宜想到以后还是要找对方帮忙，于是实话实说道，“对方一点诚意都没有，直接谈崩了！杨哲是因为家里出了点急事，他——他一名长辈快去世了！所以不得不赶回去。” “哦。那可真是遗憾！”dave在那边感慨道，“请代我向你表弟表示诚挚的问候和哀悼。对了，家里长辈，难道你不用回去吗？” “额……这个，这名长辈和我不是很亲近的。”张静宜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理解！”dave却是自动脑补了，“你们华国人的关系一向复杂，我来这边真么多年就一直没理顺过。哈！” “呵呵。dave，我现在正在高速路上，如果没其他事，你看我就先挂了？” “行！你开车注意安全！”dave在那边满口应道，“对了，如果方便，能不能把你表弟的电话给我一个？既然现在见不到面，我觉得我朋友可以提前给他打个电话。amy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跟你抢的，只是单纯帮朋友的忙！” “没问题！一会到家我就发给你！”张静宜并没推辞。 “哦，上帝！真是太感谢你了！”dave在那边夸张叫道，“所以说amy你就是女神！哈哈！” “好吧……我接受你的赞美，咱就先说到这吧！拜拜！” “拜拜……” 31、最后一面(来点票票和收藏可好?) 下午4点40分，飞机在蜀都双流机场着陆。 杨哲下飞机后，赶紧给唐玲打去电话，可是对方一直没接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直接给刘辉拨了过去。 那边大概等了十几秒才接起来，杨哲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急匆匆的道：“你现在到哪儿了？！赶紧来医院，你女朋友的妈妈估计就要不行了！” “我知道！你总得告诉我哪家医院？！”杨哲急急吼叫道。 “哦！华西！”刘辉恍然应道，“对了，你赶紧的！你女朋友在那哭得死去活来的，你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在边上看着。” “好的！谢谢了，兄弟！”杨哲挂断电话，赶紧冲不远处的出租招了招手。 “先生，请问您——”出租车师傅礼貌性地一笑，正要开口询问。 “华西！”杨哲不等对方问完直接道，“我有急事！师傅你越快越好！” “好勒！您坐好了！”汽车一个旋转，快速驶离机场。 “小伙子，家人生病了？”这司机明显是个爱摆谈的主，虽然看到杨哲阴沉着脸，还是主动开口询问道。 “恩，病危！”杨哲闷闷应道。 “嗨！你呀，其实也甭太着急！”司机闻言便笑了，开始巴拉巴拉，“现在医院都这样，怕担责任，一严重点就下病危通知书！我姑父上次就是，在那个二医院，只不过是——” “肝癌晚期！”杨哲直接一语打断。 “额……”师傅神色变得极为尴尬，“那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师傅！我们大概多久能到？”杨哲忽然问道。 “不堵车的话半小时左右吧！”司机淡淡一笑，回应道，“如果绕点路，可以避开几个红绿灯，估计二十四五分钟能到。就是要贵上十来块！” “绕路大概是多少费用？” “也就五十块左右吧！”司机呵呵道，“您放心，我这车是明码实价，你看表上多少就多少！不会向别人那样乱喊！” “不用打表了！二十分钟！我给一百！”杨哲直接甩出句话，“在这基础上提前一分钟我就加你一百！” “你——”司机听到前半句还有点犹豫的，杨哲的话一说完，立马严肃道，“那您这下真要坐稳了！” 话音一落，车子的速度又往上涨了一大截。 一路上是左右超车，遇到有点堵的时候，直接开上路边的行人道。 若是平时杨哲肯定会让司机老老实实遵守规则，自己的小命还是挺重要的，但现在却是顾不得了。 十六分钟后，汽车稳稳停在华西医院外200米开外，这地儿实在是太堵了，任凭司机狂按喇叭也无济于事。 杨哲二话不说，直接掏出500块塞给对方，拉开车门就是一阵拔腿狂奔！ 一边打电话询问刘辉在那个病房，杨哲一面朝住院部奔去。 拉住一个护士问了下重症监护室在哪，眼见电梯处围着一堆等候的人，杨哲直接在楼道上狂奔而上。 到了9楼，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推开病房的房门，杨哲一下看到让他揪心的一幕。 病床上的唐阿姨浑身插满管子，面上毫无血色，被氧气罩紧紧扣着。而且整个人明显处于一种半晕半醒的状态。 唐玲跪在床前拉着母亲的手，眼泪止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着。 在一旁，刘辉则是颇为局促地站在原地，不住朝唐玲说着杨哲已经在楼下的事实。 杨哲一推开们，刘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唐玲则是闻所未闻，依旧抱着母亲的手掌在那抽泣。 “阿姨，我回来了。”杨哲来到床前，轻轻呼唤了一声。 原本闭着俩眼的唐阿姨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镜迸发出一种蓬勃的生机。 杨哲心下却是越发悲哀，经历过父亲的去世，他明白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嗬……嗬……”唐阿姨的手费力抬了抬，却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便有些力不从心地垂下了。 而且由于扣着氧气罩，加上自身状况糟糕，也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 一直守护在旁边的护士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形，明白这是一名老人在弥留之际打算做最后的交代，于是轻声询问道要不要暂时摘掉氧气罩？ “不要！”唐玲却是像疯了一般死死护住，不让护士靠进。 “玲姐，你别这样。”杨哲轻声劝说着，想要将唐玲拉开。 “走！你走开！”唐玲反手推着，一面哭嚷着，“你们不要害我妈！” “唐玲！你给我让开！”杨哲一声爆吼，知道时间不多了，“你是想让阿姨带着遗憾吗？！” 唐玲被这么当头一棒，怔怔松开了俩手。 “哇……不要，妈你别丢下我！”却是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玲……乖……”唐阿姨干枯的手掌在唐玲脸上蹭了蹭，目光扭转看着杨哲，面上艰难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来啦？” “对不起，阿姨。”杨哲愧疚地蹲下身子，泪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旋。 “不……伤心。以后玲……就——就咳咳！”唐妈妈话没说完，便是剧烈咳嗽起来。 “快让开！”一旁的护士见状，急了，赶紧将氧气再次给唐妈妈扣上。 唐妈妈想要伸手拨开，却是无法办到。 她的话明显没说完，只是眼神迫切地看着杨哲。 “阿姨，您放心！”杨哲目光直盯着唐妈妈，一脸郑重地举起右手道，“玲姐有我在，我发誓不会让她受委屈！不管我们有没有在一起，这点都不会改变！” 唐妈妈的眼睛明显一亮，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但这笑容只是刚刚绽开就瞬间凝固了，双眼中的神采也很快散去，眼皮闭合在了一起。 “妈……不要……”看到母亲去世，唐玲一反常态地没有嚎啕大哭，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那样怔怔地望着一连安详的母亲。 忽然间，跪着的唐玲毫无征兆地往旁里栽倒在地！ “玲姐？！”杨哲心下大惊，冲一旁的护士怒吼道，“快！快叫医生！” “先生你别急。”护士赶紧上前，一指掐上唐玲人中，耐心道，“这位女士受刺激太大一时难以接受，让她舒缓一下就好了。” 在护士的处理下，唐玲很快幽幽醒来。 一看到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开始放声痛哭起来。 杨哲想要上前安慰，那护士却是冲他摆了摆手：“让她哭一下，心里会好受一点。” 杨哲点了点头，强忍着上去的想法。 “辛苦了。”杨哲站在刘辉旁边，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但最终却是只从口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刘辉拍了拍杨哲肩头，却是没有任何语言，一切都在不言中。 “那钱，我过一阵子再还你行么？”杨哲想到对方垫出来的钱，又想到唐妈妈的后事肯定需要花钱，于是只能选择拖刘辉这边一下了，“最多两月！” “不急。”刘辉点点头，“我那边还留着几千块备用的，你先把这边事情处理好再说。” “谢谢。”杨哲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终还是不免落入俗套了。 “你我之间，说那些！”刘辉抬手在杨哲肩头重重一拍。 32、后事处理 等到唐玲哭过一阵子，杨哲这才上前搂住她的双肩轻声安慰起来。 护士见两人这般状况也不忍上前打扰，只能拉着刘辉在一旁小声交代起来。 刘辉跟着护士出门，约莫十几分钟后，再次回到病房，有些尴尬地冲杨哲招了招手。 “好了玲姐，我们谁都不希望阿姨离开。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还是得尽快让阿姨入土为安。”杨哲轻拍着唐玲肩头劝说道，“你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又是好一阵劝说，直到唐玲渐渐平静下来，杨哲这才起身来到刘辉身旁。 “我这次只带了一万多块，医院已经缴了近一万。”刘辉颇为局促道，“现在还要叫车把阿姨送回家，我手中的钱可能不够了。” “哦！”杨哲赶紧将自己的卡掏出来递给对方，“密码是******！” “行！”刘辉点点头，看了病房一眼，“这边也收拾下吧，车很快就到了。” “好的。”杨哲恩了一句。 看到刘辉急匆匆出了门，杨哲想了想，自己卡上也就不到两万块钱，唐玲那边，他也知道用得基本没剩的了，而农村办一场后事，怎么也得花上两万块，这还是比较节俭的情况下。现在两人身上的钱肯定是不够用！ 杨哲下意识想到了彭旭，但瞬间又摇了摇头。 迟疑了一下，他拨通了张静宜的电话。 “杨哲？到了吗？”张静宜似乎在休息，声音显得有些慵懒。 “恩，到了一会儿了。” “那情况怎样？”张静宜顿了顿，问道，“阿姨的病情有稳定点吗？” 杨哲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眼眶一热：“刚走了！” “啊？！”张静宜的声音忽然拔高，“那你别太伤心！照顾好女朋友！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恩，是有一件事儿。”杨哲有些不好意思，“姐，我想借点钱给阿姨办后事。之前的钱基本快用光了！你放心，专利一转出去，我双倍奉还！” “喂！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张静宜在那边闻言却是怒了，“我又不是放高利贷的！” “额，姐你别生气！我错了！是我错了！”杨哲赶紧赔礼道歉。 “行了，我就当你情急糊涂了！”张静宜也没揪住不放，“多少？十万够吗？！” “用不了那么多！两万——不，三万就够了！”杨哲立刻应道。 “那我给你转五万过来吧！有备无患！”张静宜一语定音，“赶紧把卡号给我发过来，马上就转给你！” “谢谢！”杨哲感激地说道。 “行了！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饭！”张静宜在那边打了个呵欠，“就这样吧，你那边肯定忙得不行！先处理正事儿吧！” 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哲赶紧将自己的卡号发了过去，十多分钟后，便有短信提示有五万到账。 杨哲看到这条短信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至少金钱上，暂时时不用担心了。 从蜀都到唐玲的家其实并不算太远，往日里就算是包个车回去，也不过两三百块。 但转运遗体不一样，首先必须是冷冻车，再则，其实也有那么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在里面，直接开价两千八！ 此刻肯定是顾不得这些琐事，等到唐妈妈的遗体被搬上车，杨哲向忙活了一阵的刘辉表示了感谢，便带着唐玲往后者家里赶去。 到达目的地已经临近7点，唐玲家的平房前挤满了前来帮忙的乡亲。 灵堂已经设好，棺木也摆放在堂屋正中。 等到将唐妈妈的遗体送入棺木，唐玲看着那晃动的烛火和黑白的遗照，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几名长辈在旁里安慰着，杨哲此刻只能承担起主人的角色，将乡亲们安排妥当。 村子里王家是大姓，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 虽然王朝阳离家已久，但大家还是将唐玲母女当做自己的亲人，平日里对母女俩也颇为照顾，否则唐妈妈要独自一人将女儿拉扯成人会更加艰难。 唐妈妈的后事处理是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二爷爷在做主，杨哲帮忙打下下手。 不得不说，村子里的人，很多已经将杨哲看做了王家的女婿，言行举止中也没有外人那种疏离的感觉。 唐玲披麻戴孝守在灵堂内，按照民间习俗晚辈要守整夜才行！ 几名同辈的兄弟姐妹刻意陪伴着，也让杨哲放心不少。 如果没有这些乡亲们的帮衬，杨哲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的，杨哲想起了自己父亲去世时的场景，也就这般情形，当时自己在焦头烂额的同时，大脑整天基本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恐怕现在的唐玲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吧！ “唉！”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杨哲走出屋子，点燃了一支烟。 天色早就一片黯淡，除了唐玲家还灯火通明，整个村庄都是出于一种静谧的状态。 杨哲抽着烟，和院子里打着牌的一帮长辈打过招呼，独自一人沿着门前的小道缓缓前行着。 村子正中有一条小小的河流，水流声哗啦啦自桥下淌过，夹杂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蛙鸣，给人平添了一丝烦躁。 杨哲在石桥上将烟狠狠熄灭，一屁股坐下，却又瞬间站起身来。 望着四周的一片黑暗，心中忍不住有些茫然起来。 “其实你们的这种感情我一直没法理解。”巴扎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人族的生命大多不长，而你们这个星球则是更为短暂！不足百年的时间，应该早已看惯死亡，怎么还是如此放不下？” “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才更加放不下！”杨哲轻声叹息道，“对于自己亲近的人，离开后后就意味着这份感情会慢慢消散，人们想要挽留，却无法办到。这可能就是伤感的最大原因吧！” 巴扎黑沉默了。 好一阵子后，巴扎黑终于开口。 “嘿！杨哲！”在杨哲印象中，这还是它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以前貌似都是用孙儿代替的。 “其实我一开始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巴扎黑终于摊牌了。 “我早就怀疑了。”杨哲低下头来，将巴扎黑抱到自己身前的桥墩上放下，“哪有神仙又会编程又搞研究的？呵呵，除非所谓的神仙和我们理解的并不一样。” “这么说吧！我是从很远的星系漂泊到这颗星球的。”巴扎黑仰着脑袋望着漫天繁星道，“我的身份是们星球的文明引导者，如果换做你们的说法，应该和科学家差别不大。只不过后来，我们的星球毁灭了，我也不得不离开，四处漂泊。” 言语间，流露出无比的萧条。 “我的族人，在当年那场大乱中四下逃窜，也不知道活过来的还有多少。”巴扎黑颇为感慨地一声叹息。 “那你没有亲人了吗？”杨哲轻声问道。 “我的族人就是我的亲人！”巴扎黑语气坚决，“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去寻找他们！” “你现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杨哲忍不住偏过脑袋。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巴扎黑摆明了不想说，直接将话题给转移了，“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用你们的话来讲，也算是有缘分！在我离开前会尽量帮助你，比如财富！可以给你一生都用不完的财富！” “你要走了？！”杨哲惊得一下站起身来。 “还早呢！”巴扎黑摇了摇脑袋，“飞船在迫降时完全毁坏，我是通过逃生舱紧急迫降的！现在算是被困在这个星球了。” “行！你要走之前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杨哲想了想，有些索然道，“我最讨厌别人无声无息就消失了。” “嘿嘿，这点你可以放心！毕竟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呢！”巴扎黑干瘪瘪地一笑，突然发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其实寿命短也有短的好处啊，活得久了，经历也就多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的事情，偏偏又没法放下。或许这是一种和你们相似的情结吧。” 33、王朝阳回来了 唐阿姨的下葬时间定在5天以后，这个时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定下的。 农村大多有种情结，你说是封建迷信也好，说是传统也罢，总之日子肯定是要请专门的风水先生看过的，而且出殡的时辰啊，路线啊，也要规划好！ 棺木在家里摆放五天，那就意味着后辈要守候五个通宵！ 其实现在也没这么严格，守夜的最主要职责就是不要让点燃的长明灯以及香炉里的香熄灭了。 长明灯里面添满了油，不刮大风肯定是难以灭掉的，而香烛，入夜后点燃的都是臂粗的烛火及接近一米高的香。 这一点，也算是本着为顾客着想，这个行业的一种进步吧。 许多守夜的晚辈，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守到约莫午夜，也就在那睡觉了。 杨哲见唐玲一直没合眼，也咬牙坚持陪伴着。 两天下来，站着都快睡着了！ 还好白天有长辈顶着，可以抽空去眯一小会。 即便如此，五天下来也是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唐玲则更夸张了，整个人明显得瘦了一圈，神色憔悴无比，让杨哲暗暗心疼不已。 下葬当天，所有要参与出殡的晚辈六点过便在灵堂前聚集，风水先生会主持一场出殡前的吊念仪式。 这其实是个比较考验人的过程，仪式会持续两三个小时！ 期间晚辈要一直跪在下面聆听，不能有过大的动作，还不能走神。 因为会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下时不时地叩头或是起身，要是别人都照做了，你还在那鹤立鸡群般端着身子，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原本因为守夜就休息不好，加上跪久了也难受。 过不了多久，下面的晚辈，尤其一些年纪小的，就会忍不住东倒西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如果有小孩子，那就更加热闹了，铁定会哭喊出声！ 眼见这下面的小孩子有暴动的迹象，风水先生也很人性化地加快了速度。 就在此刻，屋外却是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杨哲忍不住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来人竟是王朝阳！ 不仅他来了，身旁还跟着俩看起来像是打手跟班模样的小年轻，这二人正毫不客气地冲那些试图阻拦他们进入的乡亲大声喝骂着。 此刻的王朝阳，脸上丝毫没有妻子离世的悲哀，反而高昂着脑袋，一副趾高气昂洋洋自得的神态。 “居然是死了！”王朝阳俩眼朝着四周一扫，跟着目光落在堂屋正中的遗像上，摆出副一脸嫌弃的表情，“老子在医院里见不着人，说是出院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死了，真是晦气！” “你给我闭嘴！” 开口痛骂的自然不会是杨哲，在场这么多长辈，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二爷爷自人群里往前两步，手中的拐杖重重一点地面：“王朝阳你回来干什么？！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这不是二爹嘛？你那么大年纪都还在，我怎么可能死了呢？”王朝阳瞟了二爷爷一眼，语气冷淡道，“我就说凭那臭丫头和一个野小子怎么可能请得动这么多人？原来是你老在主持啊！” 王朝阳自然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杨哲，他口中的野小子自然是有所指了。 “胡言乱语！”二爷爷一听这话，气得拐杖接连点地，“杨哲是我们王家的女婿！你这个不孝子有什么资格指责？！” “哟！二爹，这是我王朝阳的家吧？！”王朝阳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我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女婿了？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清楚，你一个外人比我知道得还多？！你老要是真看上这小子，自己再生个女儿嫁给他就是了！哦，是了，很对不起！我忘了你一把年纪了，就算有那心，恐怕也没那能力了！” “混账东西！”二爷爷被这话气得怒火中烧，举着拐杖就作势欲打，旁里人怕他吃亏赶紧将他死死拉住，二爷爷恨恨跺跺脚一脸痛苦地喃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二爹？你还真是个二！少他妈在这里给我装！”王朝阳直接一指指着老人，“你又不是我亲爹，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再说了！我当年出了点事，问你借点钱疏通一下你都不干，害得老子坐了整整八年牢！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家人？！现在倒是跳出来摆威风了！” “你——”二爷爷气得浑身直哆嗦起来。 “还有你们！”王朝阳毫不顾忌地一指在场的众人，“我老王回自己的家都要说三道四的！我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众人尽皆怒目而视，心中窝火却又不得不承认，至少对方在法律意义上还是唐玲的亲爹。 “说吧！你想要多少？”杨哲见状忍不住站起身来，语气冰冷道。 “嗬！这么多人还是小家伙懂事！”王朝阳哈哈一笑，瞟了跪在最前面的唐玲一眼，“不多！二十万，我那丫头就归你了！你要娶也好，当个情人丫鬟也行！或者就算哪天玩儿腻了，叫她出去——” “那天在医院还说的是十万！”杨哲一语打断，因为他不想知道这张狗嘴里还会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那天是那天！既然这臭丫头跟老子玩儿失踪，多的钱就当是利息吧！”王朝阳恶狠狠地说道。 “没问题！”杨哲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满口答应下来。 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让唐阿姨入土为安！ “哎呦！我家丫头这次钓到金龟婿了？！”王朝阳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你这个女婿我还是认同的！这丫头至少比他妈强多了！” “别废话了！是不是二十万以后就不会再来找玲姐的麻烦？！”杨哲冷冰冰质问道。 “当然！我王朝阳在江湖上还是有那么点名声的，说话算话！”王朝阳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行！那你走吧！过段时间我就把那二十万给你！”杨哲淡淡说道。 “我艹！你他么逗老子开心呢？！”王朝阳闻言却是怒了，“他妈没钱你给老子装什么蒜？！过段时间？他妈老子难道每天就跟在你屁股后面等着？！” “信不信随你！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杨哲现在只想把这祸害给弄走。 “欠条管个卵用！”王朝阳啪地吐出泡口水，“到时候你小子不见人影，老子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那你想怎么样？”杨哲快没耐心了，他几乎忍不住要请巴扎黑弄死这混账了。 “怎样？钱拿不到人我自然要带走！”王朝阳一指指向唐玲，“等你什么时候凑够钱了，再来把这丫头接走吧！” “钱你一分也得不到！”唐玲忽然站起身来，一脸冷漠地盯着王朝阳，“人，你要是敢动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嗬！你还威胁老子？！”王朝阳好不在意地摊摊手，“那你死给我看看？不敢是吧？那就给我拉走！” 说话间手指一点，他身边的俩跟班就要越过众人上前。 “我看谁敢在这撒野！”二爷爷两步上前拦在前方，“要想带走玲丫头，先弄死我这把老骨头再说！” “对！谁敢再上前？！” 人群被二爷爷这么一带，顿时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大家伙纷纷捞起身旁的家伙，各种木棍，农具，菜刀，甚至锅瓦瓢盆都抓在手中，一副作势上前的样子。 俩跟班见状，顿时就给吓得顿在当场，忍不住看向王朝阳。 “怎么？！想要动手？！”王朝阳色厉内荏地吼叫道，“我看谁敢先动手！老子以后就专弄他一家！” 放完狠话，见众人稍稍有点顾忌，王朝阳却也不敢再去撩拨，他将手朝着杨哲一摊：“欠条写给老子！不过不怪我事先没提醒，要是再敢给老子玩失踪，到时候就不只是给钱这么简单了！” 杨哲没有回应，直接扒拉出纸笔给对方打了张二十万的欠条。 “钱我会给你！”杨哲看着王朝阳在那仔仔细细地查看欠条，一脸平静地说道，“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你会后悔的！” “哈！不会！我说话算话！”王朝阳笑眯眯地将欠条收好，开口警告道，“行！老王我今天就告辞了，小家伙记得尽快把钱给我凑齐！” 一语说罢，哈哈大笑着拔腿而去。 “行了！继续吧。”杨哲眼见王朝阳离去，又看了看一脸懵逼的风水先生，开口提醒道。 经过王朝阳这么一闹，时间明显不够了，风水先生直接略过其中一段，仪式也草草收场。 ps:有人可能会说现在是火葬，但其实在农村只要给一笔钱，还是可以保留土葬的。至少老哲老家是这样的。 34、接踵而至的电话 将唐阿姨后事办完后，杨哲又陪着唐玲点完三天的长明灯。 本来打算返回蜀都的，但唐玲死活不肯离开，他也只得留了下来。 唐玲现在的状态，他实在不放心将之独自留在家中。虽然有左邻右舍帮忙照看，但毕竟别人也不可能安排个人整天地陪伴着。 杨哲想着等过段时间，唐玲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再返回蜀都，却不料一周之内自己的电话却是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各种朋友的，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手机厂商的！ 首先打来电话的是张静宜。 对方先是向两人表示了哀悼的情意，跟着跟杨哲发来两条新闻的连接，都是与他有关的！ 其中一条，就是那天在机场的遭遇。 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风暴，只不过网民的意见大多持怀疑的态度，觉得这多半又是一起像以前那般发生在机场的有预谋的广告策划活动。 还有一条是就值得赖人寻味了！ 喔珀的技术部由于研究员操作不当引发大火，整个研究室被烧得七七八八，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不过这事倒是给相关部门敲响了警钟，现在整个广州都在进行消防宣传活动。 快挂断的时候，张静宜突然问了句，最近有没有企业给杨哲打电话，说是dave介绍的。 杨哲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没想到的是，刚挂断电话，企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不过这都与dave无关，一家是汉为，一家是大米！ 都是国产手机里响当当的品牌！ 两家企业打来电话的都是董事级的人物，言语间对于杨哲的技术也十分看重。 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杨哲只得表示抱歉，将约谈往后推了一推！ 对方听说杨哲家里有急事后，都表示能理解，还说了些期待见面之类的客套话。 然后当天下午，杨哲和唐玲在村子里漫步时，又收到了周博文的电话，原来两家企业都是他们专利局推广的成果，对方提醒杨哲要把握好机会，并暗示主任对此次合作极为看重。 杨哲不得不再次将家里出事的缘由讲了一遍，接连几遍自己都觉得有些心力憔悴了。 挂断电话，见唐玲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杨哲走上前去，坐到对方身旁伸手将其的手掌轻轻握住，然后将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包括自己在广州的经历。 唐玲脑袋靠在杨哲肩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没有任何发言。 等到杨哲讲完后，唐玲才幽幽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合作的事最重要！” “不行！要回一起回！”杨哲坚决地摇摇头。 “噗……”唐玲被杨哲一脸严肃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这是这么久以来杨哲第一次看到对方笑，突然有种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唐玲站起身来，略显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想通了！妈妈肯定不希望我这样，我再这么颓废下去她不会高兴的！只不过我想再陪她一段时间。” “那我也陪你一起。”杨哲态度坚定。 “杨哲，你别这样！”唐玲满脸无奈的神情，“我保证！再过一周我就回蜀都，好吗？” “这……”杨哲有些犹豫了，但瞬间又坚定下来，“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是我向阿姨保证过的！” “那好吧。”见杨哲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唐玲妥协了，“那我们再呆三天！然后就回蜀都！” “好！”杨哲闻言高兴地点了点头。 “对了杨哲，我问你个问题。”唐玲再次坐下身来，伸手挽住杨哲的胳膊，轻声道，“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主要是因为对我妈的承诺，对吗？” “是有这么个原因。”杨哲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唐玲的眼睛，鼓足勇气道，“不过玲姐，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的心意，我喜欢你很久了！所以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唐玲静静地看着杨哲，忽然展颜一笑：“我——” “叮铃铃……”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真是恼火！”杨哲心中那个恨，恨不得直接将电话那边的人拽过来揍一顿。 “好啦！赶紧接电话！”唐玲微微一笑，起身顺着田间小径缓缓向前。 杨哲一面追上前去，一面不爽地接通了那响个不停的陌生号码。 “喂！谁呢？！”杨哲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对方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是杨哲杨先生吗？” 一听到这似曾耳熟的开场白，杨哲就更加冒火了。 这难道不是电话推销的模式么？！ “我没钱！别找我买任何东西！”杨哲怒气冲冲地冲里面吼了一句，就要挂断，对方一句话就将他给拦住了！ “我是dave的朋友，正是给杨先生送钱来着。”听语气对方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歉意，“我也听dave说过杨先生家里有点事，很抱歉看来我打来不是时候。” “额……没关系。其实刚才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打断了。”既然是熟人介绍，杨哲也觉得蛮不好意思的。 “抱歉，要不我过两天再给你电话？”对方再次表示了歉意。 “没关系！你请讲吧！”杨哲呵呵一笑，“其实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好意思，我还未请教你是哪家公司呢？” “杨先生你好，我也姓杨，叫杨君。”对方客气说道，“请问你听说过古歌吧？” 这特么不是废话么？！杨哲新不住心下吐槽，我要不知道那得跟世界有多脱节？！ 不过瞬间，杨哲就忍不住心下窃喜起来。 古歌身为全球知名的大企业，现在找上自己，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自己手中的专利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 “额……这个自然是知道的。”杨哲压抑着心底的喜悦应道，“还有，你也别杨先生这么叫我了，既然是dave哥的朋友，那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小杨就行！” “那好！我们本是同宗，然后又痴长你一些，就托大叫你声小杨了。”对方听到杨哲这么客气，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我以前是古歌大中华区的研究部负责人，现在调回总部任职。我看了dave发给我资料，所以很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选定合作对象呢？” “目前还没有。”杨哲实话实说道。 “那就太好了！”对方明显地松了口气，“说实话，我这个电话是忍了好几天，之前就想打给你的，但怕唐突了所以才等到现在。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那我可得后悔死了！” “呵呵，我之前在家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想这事？”杨哲轻声一笑，“对了杨哥，我这边可能还得等三四天才回蜀都。到时候我再给你电话行吗？” “成！”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我现在就在蜀都，你有空的时候随时打给我！” 得！看看什么叫诚意？！杨哲听到这话，忍不住颇为感动。 这与之前在喔珀受到的待遇简直可谓天差地远。 “那好！我回蜀都一定马上去拜访你！”杨哲算是给对方吃了颗定心丸。 “你太客气了！到时候你给个电话，我直接过来就成！”对方哈哈大笑着，“我现在就不打搅你了！我们蜀都见！”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杨哲终于忍不住喜笑颜开起来。 他冲上前去直接将正在和田间乡亲们打招呼的唐玲从身后抱起，在半空转起圈来。 “哎！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唐玲急得直拍杨哲的肩头。 “呵呵！我刚才接到谁的电话了？你猜！”杨哲将唐玲轻轻放回地上，忍不住卖起关子。 “我不猜！”唐玲嘟着嘴唇，对杨哲刚才的举动还有些抹不开面儿。 “哈哈！古歌给我电话了！”杨哲开心笑起来，“而且人就在蜀都！我这下再也不担心专利卖不出去了！” “看你高兴得！说得人家就跟冤大头似的。”唐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额，貌似我这么说是有点歧义哈！”杨哲嘿嘿笑道，“不过你明白就行！对了，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就被电话打断了呢！快告诉我答案！” “哼！你猜啊！”唐玲一脸傲娇的样子，转身向前而去。 35、家的感觉 本来是说好过三天后才回蜀都的，没想到第二天唐玲就主动提出回去。 杨哲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心下感动的同时，也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亏待了对方。 在离开村子前，两人在唐妈妈的坟前伫立良久，就那么默默地谁也没说话。 直到临走之际，唐玲才轻轻地说了句“妈我走了”，便掩面而去。 杨哲对着孤零零的新坟深深鞠了一躬，同样转身而去。 回到蜀都刚好赶上中午的饭点儿，想到家里几天没住人了还要先收拾，杨哲二人就在小区外找了家小饭馆随便应付了一顿。 推开租房的房门，一切都显得既熟悉又温馨。 尽管这房子并不属于自己，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而且杨哲很认同那么句话，家并不是看你住在什么地方，而是和什么人住在一起。只要在乎的人陪伴在身旁，那任何地方就是家！ 随手将携带的行李放在客厅，杨哲有些懒散地窝进沙发。 “玲姐，等专利转让出去，我们就去买套自己的房子，好不好？”杨哲坐在沙发里，笑盈盈地对唐玲说道。 “随便你哈。”唐玲紧挨着杨哲坐下，微笑着抚了抚额前的秀发，“不过你以后叫我时能不能换个称呼？” “为啥？”杨哲有些迷惑，“都叫习惯了。” “不一样嘛！”唐玲微微嘟起嘴唇，“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多老的。” 杨哲瞬间就明白了！ “哈哈！行！”两人确定了恋人关系，自然要有所改变，“那我们想个亲切点的昵称。” “要不叫玲儿？”杨哲嘿嘿一笑，但旋即自己就给否定了，“算了，我又不是李逍遥！或者玲玲？玲宝？宝贝？” “咦……算了！”唐玲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是像以前一样吧！” “也是，我也觉得怪别扭的！”杨哲伸手挠了挠鼻尖，忍不住讪讪一笑。 “对了，杨哲。那专利真有那么值钱？”唐玲忽然开口问道，估计还有些怀疑。 “应该差不多吧。”杨哲也不是太确定，“不过dave哥毕竟就是这一行的，估价也应该蛮靠谱的吧。所以你就放心吧，至少我以后有能力养你了！呵呵，等我们结婚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话说着，杨哲伸手抓过唐玲的手掌，弹出根手指轻轻在对方掌心画着圈儿。 “我才不要！”唐玲将脑袋靠在杨哲肩头，“我要有自己的工作，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庸。” “随便你吧！”杨哲微微一笑，伸手刮了刮对方鼻尖，“不过找份轻松的工作就好，可别累着了。” “恩。”唐玲从鼻腔里挤出闷闷的一声回复。 杨哲此刻正从侧面轻轻搂着唐玲，也没法看到对方脸上有些迟疑不定的神色。 “玲姐，要不过段时间陪我回一次老家好吗？”杨哲忽然开口道，“我们的事，也想让家里早点知道。我妈老是催我找女朋友，就一直担心我会打光棍！如果把你带回家，她老人家还不给乐得！” “好，你看着安排吧。”唐玲轻轻点了点脑袋，表现得格外顺从。 接下来，一时半会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默默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刻。 至于巴扎黑，一到家就往卧室里钻，杨哲估计这货是直奔泡面去了！ 杨哲心底其实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巴扎黑的身份告诉唐玲？还在纠结时，杨君的电话却是打了过来。 杨哲只好暂时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在电话里和杨君约好就在附近的星巴克见面，跟着松开唐玲，自沙发上站起身来。 “玲姐，我们换套衣服出去走走吧？”杨哲笑呵呵地提议道。 “你去吧！”唐玲自然知道杨哲要去干嘛，于是摇了摇头，“我去又帮不上什么忙，家里还是挺乱的，我下午就在家收拾一下。” “不行！”杨哲坚决否决，“这种事等晚上回来我做就是了！现在就陪我出去见见对方，然后我们可以去公园里转转。” “好吧！”见杨哲语气坚决，唐玲顺从地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回房，约莫十多分钟后，唐玲换上件素色直筒长裙，馒头长发束在脑后，脚踩高跟，昔日里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又回到了她身上。 杨哲自己则是考虑到这毕竟是双方第一次见面，还是正式点好，就套了条西裤外加白衬衣，还特意从鞋柜翻找出许久不穿的皮鞋。 “这样会不会傻了点？”杨哲在镜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不会！正式一点也好。毕竟对方是大企业的高层！”唐玲站在身后，替他整理着衬衣下摆，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比杨哲还要稍稍冒一小截，于是问道，“要不，我不穿高跟鞋了？” “不用！我又不在意这些！”杨哲自然明白唐玲是什么意思，呵呵一笑，“而且我也喜欢你穿高跟鞋的样子。” “行了，别贫了！”唐玲白了杨哲一眼，“东西都带好了吧？也不能让别人久等了。” “恩！出发吧！”杨哲再次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还是蛮精神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于巴扎黑，杨哲探头往房里看了下，这货吃了两桶泡面正趴在床上睡得稀里哗啦的！ 杨哲也就没理会这家伙，背着肩包，带上唐玲便出了门。 星巴克距离小区很近，两人就这么慢悠悠地顺着街边的树荫步行而去。 二人坐进星巴克的时候，杨君打来电话还在路上，毕竟一个在城东临近三环一个在城中心，穿了半个城了！况且顺着府河那一段，是出了名的路窄车多，慢点也是自然！ 杨哲和唐玲也不着急，就当自己出来散心。 在星巴克等了大概半个钟头，对方这才姗姗来迟。 杨君看上去三十多岁，个头不高，身材还是比较匀称。只是脑袋滚圆，加上一头极短的头发和鼻梁上那副粗大的黑框眼镜，看上去颇有喜感。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杨君满脸笑意地冲二人表达着歉意，一面在对面入座。 一看到杨哲二人都穿得比较正式，他自己却是一身休闲装，尤其上半身还套着件t恤，于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真是抱歉，酒店那边一时没找到车，加上路上又小堵了一会。”杨君呵呵笑着。 “没关系，杨哥。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杨哲笑着微微摇头，将唐玲介绍给对方，“这是我女朋友，唐玲。” “哈！老弟和唐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杨君起身和唐玲握了下手，一副由衷赞叹的表情。 “谢谢夸奖！”二人礼貌地应了句。 叫服务员端上咖啡，杨君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都说搞技术的大多不擅长交谈，杨君绝对是个另类！ 自打坐下身开始他就一直把握着谈笑的主动权，而且其中的度掌握得很好，既不会令人反感，也不会冷场，对于杨哲和唐玲，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被冷落了。 只是对方一直就像朋友见面般肆意说笑，却是根本不提专利的事情。 见此状况，杨哲心下却是有些担忧起来了。 36、佩奇先生很期待和你见面 “杨哥！我有个问题哈！”杨哲心下有些纠结，难道这又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就跟之前喔珀遭遇的类似？于是他决定直接开门见山了，“关于专利转让的事，不知道贵公司是怎么考虑的？” “老弟，其实我正想说这事。”杨君脸上没有丝毫被挑破话题的尴尬神色，反而是稍稍考虑了下，才认真应道，“说实话，对于你手中的技术，我们还未完成评估！因为毕竟只是在dave那里取得一些照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非核心的数据。其实关于价格的事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在网上一搜，就会明白对于有价值的研究，我们古歌是从来不会吝惜的！” “恩，这一点倒是有些了解。”杨哲赞同地点了点头。 同样的话，从杨君口中和那个喔珀吴总口中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因为在研究新技术这方面，古歌确实是有些“败家”！这也正是当初杨哲接到电话很兴奋的原因！ “只是数据的话我还要考虑一下。”其实是巴扎黑不在场，杨哲没法马上回复对方，“不过我可以提供成品样品给你们。” “行！有样品更好！”杨君干脆地点了点头，“只需要展示出技术的优势就行！其实单就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根据你所提出的一些理念，我们就很看好这项技术！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去我们古歌参观一次！我保证，这次旅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当然，要是唐小姐方便，也可以一起前往！” 杨君说着，面带微笑地冲唐玲点了点头。 杨哲和唐玲对视了下，心中有些小小的惊讶。 按杨君话的意思，他们还没搞明白就直接从美国飞过来了？ 这会不会有点那啥，太迫不及待了？！ “额，去贵公司我本人倒是挺期待的！毕竟往上对古歌总部是赞不绝口！只是办理护照签证那些感觉好麻烦。”杨哲想要婉言拒绝，毕竟不比上次，这次可是飞半个地球了！ “这些琐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杨君笑这摆摆手道，“只要你同意，那么一切需要我们会负责安排好！包括两位的签证，往返的机票，以及食宿交通等问题，我们会解决，毕竟两位是我们邀请的客人，呵呵。” “这……”杨哲有些动心了，这特么不就是所谓的公费旅游么？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不带任何语气色彩的！ “请两位相信我们的诚意！”杨君见杨哲在迟疑，微笑着进一步劝说道，“其实这次要不是佩奇先生有事，他都想要赶到华国来的。极力邀请你去总部，也是他的意思。” “你说的是总裁先生？”杨哲这才是真的惊讶了！ “正是！”杨君点点头，“佩奇先生说他很希望而且期待和你这种天才见面！” 好吧！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哲要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行！”杨哲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最迟后天就可以！”看到杨哲同意了，杨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额……现在办签证有这么快么？”杨哲忍不住问道，毕竟他所了解的，这些事是耗时又耗力！ “特殊事情特殊处理，呵呵。”杨君自信一笑，“只要二位今天能将证件提供给我们，甚至不需要两位亲自到场！这一点，你们可以信任我们古歌的能力！” “好吧！我明白了！”杨哲耸耸肩头，站起身来，“这样吧，杨哥你等我们一会，我现在就回去把证件取过来。” “我送你们吧！车就停在外面。”杨君笑眯眯地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就在这附近。”杨哲笑着摇了摇头，“小区外停车位也不好找，就不麻烦你了。” “没事！”杨君却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在外面等着，一会还想请两位一起用晚餐呢。呵呵，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蜀都，难道老弟你作为地主，不带我去参观一下？” 杨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杨哲看了唐玲一眼，毕竟一开始是说好过二人世界的，现在自然得征求对方的意见。 唐玲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杨哥了。” “哈！不麻烦！这话该我说呢！”杨君哈哈大笑，“弟妹请！” 言语间，双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大步。 出了星巴克，杨君示意两人稍等，跟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古斯特仿佛幽灵一般在车流中穿行而来，在咖啡馆外杨哲三人身前稳稳停下。 杨君率先一步，将车后门拉开，极为绅士地冲唐玲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幕引得不少星巴克内不明所以的客人围观，各种议论是随之而来。 大多都猜测杨哲是个某二代的，来这里泡妹子的，还有人直接忿忿不平骂“装逼”的！ 当然，后者大多是汉子。 回到租房，杨哲正乐滋滋地翻找着相关的东西，唐玲却是忽然闯了进来。 “杨哲，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唐玲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你先答应我好吗？” “说吧。”杨哲停了下来，面带微笑点点头，“恩，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好！”唐玲闻言，面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一个人去吧！我不想去美国了。” “不行！”杨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这事不行！”杨哲连连摇头。 “哼！刚才还答应了的。”唐玲哼哼道，“说话不算话！” “不是！玲姐！”杨哲有些无语了，只得问道，“为什么呀？！” “就是不想东奔西走。”唐玲有些疲惫道，“最近其实感觉挺累的，我想待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杨哲闻言沉默了一小会，开口建议道：“那要不，我也不去了？” “这怎么行呢？！”唐玲断然拒绝，“你都答应别人了！就应该言而有信！再说了，又不是去多久，我就在家等你就是了。听话啊！” 唐玲说着，俩手捧着杨哲脑袋晃了晃。 “那今晚的晚餐你总要去吧！”杨哲苦着张脸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唐玲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别不高兴了。”唐玲伸手轻轻拧了拧杨哲脸蛋，安慰道，“你不是马上就有钱了嘛，等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出去玩。再说了，你这次主要是去谈事情，带着我到处游玩的确也不合适，对吧？咱也不能别人对我们好，我们就肆无忌惮是吧？” “好嘛！”杨哲虽然知道是这个道理，心下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半个钟头后，再次回到车前，杨君正和一名年轻的欧美男子轻声说着什么，杨哲将自己的相关证件递给杨君，同时告诉他唐玲不去的事情。 杨君客气地劝说了两句，见唐玲语气坚决也就作罢。 接过杨哲的证件，杨君直接交到欧美男子的手中，又用英语冲对方叽里呱啦交代了一阵子，然后后者便直接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快速离去。 “这是这次随我来的助手。”杨君笑着解释道，“所有事情他会办妥的！” 说罢，冲杨哲二人招招手：“走吧，我们先上车，再选地儿。” 37、临别前夜(求推荐!求收藏!) 杨君最终选择的地点是廊桥酒楼。 廊桥又名情人桥，是蜀都的地标之一。 酒楼修建在石桥上，横跨府河，装饰得古香古色，美轮美奂的。 其间菜品精致，临窗可见河两岸林立的高楼及风格各异的酒吧，可听到桥下潺潺的流水声。在这里用餐，有种穿越到古时画舫的惊艳感。 其环境自不用说，当然，相对应的价格也是不菲。 晚餐的时候，杨君继续发扬了下午喝咖啡时的优良作风，虽然只是三个人的饭局，但气氛却是搞得很热烈。 本来一开始杨哲没打算喝酒的，但谈到高兴了，加上杨君不停游说，也就没管那么多。 两瓶06年的大拉菲，除了唐玲喝了一小杯，全被杨哲二人给瓜分了。 最后要不是唐玲极力劝阻，杨哲也摇头拒绝，杨君估计还得再上一瓶！ 这顿饭从6点多吃到9点，足足两个半钟头。 分别的时候双方似乎都还有点意犹未尽，约好第二天见面后，杨哲和唐玲婉拒了对方用车送的举动，叫了个车返回租房。 而杨君，则是独自回了索菲特大酒店。 前往美国的飞机票定在明天晚上十点钟，因此一些需要携带的行礼杨哲打算今天就收拾妥当。 但回到家后他才发现有些力不从了。 平日里杨哲就很少喝酒，现在时间一到，红酒酒劲涌上脑袋，再加上回来时吹了点风，此刻他是直感到头大如斗无比沉重，脚下却是轻飘飘的跟踩着棉花似的。 一回到自己的卧室，杨哲是“扑通”一下就重重倒在了床上，吓得抓着个面饼正准备和他打招呼的巴扎黑俩耳朵都竖了起来！ “嘿，孙儿？怎么回事？！”巴扎黑还是第一次见杨哲这死狗般的样子，忍不住将脑袋探了过来。 “没——，喝了点酒！”杨哲无力摆摆手。 “酒？”巴扎黑俩眼一亮，“好喝吗？什么时候带我去尝尝？” 话说着，一颗脑袋直往杨哲脸上凑。 “行！等我从美国回来就带你去！”杨哲眼见这货居然离自己嘴巴越来越进，吓得赶紧将对方掀翻在地，“别！当心我吐你一身！” “我擦！那你死远一点！”巴扎黑当即一副嫌弃的样子蹦到一旁。 “话说你说等你回来？难道你不打算带爷一起？”巴扎黑一下抓住了杨哲言语间的重点，“可别忘了这东西你是一无所知！别人问起来，你要怎么谈？！” “我了个擦！还真是！”杨哲闻言顿时惊得自床上翻了起来，酒都被吓醒了一半，“可是如果你也去，我真不放心玲姐一个人在家。她那混账老爹万一找上门来可就不妙了！” “不行！爷又不是给你家当保姆的！”巴扎黑愤然道，“凭什么她不去就要我留下来陪着？！” “咳咳……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杨哲尴尬地咳了咳，“那啥你忘记上次在机场的遭遇了？咱这次是国际航班，估计那样是忽悠不过去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跟着猫呀狗的走快递，我还是没意见的！” “那怎么行？！”巴扎黑果然气得蹦跶起来，“事关尊严，爷打死不干！” “好吧……那你说怎么着？”杨哲无奈一摊俩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巴扎黑一时没了语言，沉默好一会后才恨恨道：“行！这次算便宜你了！我明儿个给你突击一下，只要抓住重要的几点忽悠就成！实在不行，直接叫他们研究详细文件，告诉他们爷只是出让专利，可没义务包教会！对了，详细的资料我加密拷贝在u盘里的，你可千万别忘带了！” “好！好！我记住了！”杨哲赶紧点头。 “还有！”巴扎黑摆出副严肃的神情，抓着面饼啃得喀蹦喀蹦的，“回来后记得给我买泡面！至少一大，哦不——两大箱！” “你——”杨哲忍不住一把拍上额头，“你的要求我完全能满足！只要你不会觉得我虐待你就成！” 房门忽然被“嘎吱”一声推开，唐玲眼见杨哲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又见巴扎黑抓着泡面正啃得那个欢快，顿时就不乐意了。 “叫你少喝点，就是不听！又在胡乱给兔子喂些什么？！”唐玲直接将面饼从眼巴巴的巴扎黑爪子中拽走，然后将其抱到地上，跟着将一颗胡萝卜塞到对方面前，见巴扎黑慢悠悠啃起来，这才又冲杨哲道，“你这兔子什么时候还给你同事？现在你不是都辞职了吗？” “额，他离开成都了。”杨哲只得顺着最初的借口编下去，“已经送我了。” “既然接受了，就该好好养！哪有你这样胡来的？！”唐玲瞪了杨哲一眼，“赶紧去洗漱！对了，这次要带多少衣服过去？我帮你装好，省得明天又慌慌忙忙的！” “两三件就行吧？”杨哲想了想，“也去不了几天，两天换一套就够了。” “这大夏天的，还是多带点吧。”唐玲提议道，兀自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起来。 “赶紧去呀！还愣着干嘛？”扭头瞥见杨哲还傻乎乎地坐在床沿上，唐玲又忍不住催促起来，“明天不是约好带杨哥去春熙吗？今天就早点休息！” “哦！哦！”杨哲赶紧答应下来，用力甩了甩略显昏沉的脑袋，起身朝着卫生间而去。 他前脚刚进卫生间，巴扎黑后脚就跟了进来，“噗噗噗”地将胡萝卜渣子吐进马桶里。 “孙儿！这日子没法过了！”巴扎黑不满抱怨开来，“必须得找个时间把爷的身份告诉那丫头！爷需要的是尊重！” “好吧，爷！等我回来一起办了！玲姐妈妈刚走，受了刺激，您老这事刺激性也很大，就让她缓一缓成不？”杨哲无奈劝说道，“橱柜里我偷偷藏了两包泡面，你去吧！” “嘿！从这一点来讲，爷还是蛮看好你的！”巴扎黑闻言乐了，肥屁股一甩，直接钻厨房去了！ 刷牙，洗脸，外加冲了个冷水澡，杨哲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 回到房间，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刚有点平静的大脑又顿时变得躁动起来！ 唐玲的身材真心不错，套用句俗套但实在的话来讲就是该瘦的瘦，该有肉的有肉。 此刻她微侧着身子自衣柜里挂取衣物，自胸口向下，经过腰肢再越过臀部，呈现出一道极具视觉冲击力的“s”型线条！ 杨哲被这一幕刺激得直接两步上前，不由分说地便将唐玲给紧紧抱住了。 “啊——”唐玲本来专注地收拾着衣物，杨哲突然来这么一手，惊得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身子微微一僵，旋即便松懈下来：“别闹了，我这正忙着呢！” 话说着，唐玲伸手轻轻拍了拍杨哲的手臂。 “玲姐，别忙了！”杨哲嗅到对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明天再收拾吧。” “那怎么行？！”唐玲自然感觉得到杨哲情绪地变化，心下有些七上八下的，但面上却是故作镇定，“明天一整天在外面，可没有时间——啊！你干嘛？！” 话还未说完，杨哲就连抱带拽地拖着她倒在了床上。 “玲姐，今晚就在这好吗？”杨哲是酒壮怂人胆，直接在唐玲耳畔喷着鼻息大胆地要对方留下来陪自己。 “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先放开我。”唐玲有些迟疑，却是并没拒绝。 “哈哈！我可不傻，要是放开你了，你还不跑掉？”杨哲哪里肯上当？！ “好啦，不会的。”唐玲颇为无奈劝说道，“你得让我先把床上摆着的衣服收拾一下，要不一会怎么睡？——呀，你的手别乱动！还有那——不能碰！” “嘿嘿，玲姐别乱动，听话哈。”杨哲猥琐一笑，翻身啪的一下把灯给灭了。 ------------------------------------------------------------------------------------------ ps:这个，写得如此纯洁，貌似不会惊动神兽吧？本来一开始设想是不会这么早推的，但接下来的剧情可能会让人有点郁闷（前面有过暗示）。老哲也想过改一下，但那样会打乱不少的设想，索性加入这部分，提前让诸位感受下“幸福”，以作补偿。 ps2：同样回复下一位朋友的吐槽。自己也顺带吐槽下，想直接回复的，结果提示积分不到500，无法回复！点娘也真是够了！ 先说重视主角的问题吧，古歌现在主攻的技术之一便是清洁能源，我觉得前面说得还是比较明显的，电池散热已经是成了一个桎梏，知道电动汽车为什么只是炒得厉害吗？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电池散热！电池容量低了，不用说，续航不行，高了，散热解决不好，容易烧坏设备，引发危机。这两点感觉就像是重量和速度那样的悖论一般，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个人觉得完全可以带来一次能源技术的变革！ 好吧……可能情节推进得慢了。老哲也意识到这点在稍稍提速了，到后面就会知道这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技术就是了。 然后，总裁想见主角很搞笑么？一切都是杨君说出来的，事实到底是怎样的，马上就会写到。 至于自己上门，请注意主角身份，毕业一年多的技术菜鸟！这位兄台没抓住关键字了么？ 而且事先申明一点吧，杨哲不可能是那种我牛，我就必须吊炸天的样子，性格设定使然，不喜勿怪！ ps3：真不是为了凑字数，下面那个框限制了字数，没法说完…… 38、再见 第二天上午，杨哲是被杨君的电话给吵醒的。 不过说得再确切些，是被巴扎黑给“叫”醒的！ 两人都是初经人事没什么经验，但很快凭着本能摸索到窍门，却是不知节制。 昨晚也不知道是多晚才疲惫地相拥着沉沉睡去，至于杨君的电话，根本没法给陷入深度睡眠的两人带去一点影响。 倒是巴扎黑给吵醒了，眼见杨哲不接对方就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于是友好地想要提醒杨哲一下。 直接蹦到床上，探出俩爪子直接就给了杨哲俩耳光！ 杨哲从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俩眼一下就看到那闪动着的手机屏幕，以及巴扎黑那只粗壮的正准备再次抽下来的短腿。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杨哲瞪了巴扎黑一眼，伸手接过手机的同时反手直接将这货拨下了床。 “杨哲，咋一直不接电话呢？”电话一接通，杨君就在那边直嚷嚷起来，“别忘了今天要带我去春熙的！” “哥！你真是我亲哥！”杨哲一副无语的表情，“我这边正睡得香呢！” “什么？”杨君大吃一惊，“我说老弟你看看时间，都快10点了！” “啊？这个真是对不住！”杨哲一惊，跟着连连道歉，“你稍等一会，我们马上起床！” “嘿嘿……年轻人嘛，还是要注意节制的。”杨君不无打趣地笑道，一把掐断了电话。 杨哲随手将电话丢掉一旁，低下头看了看唐玲。 对方精致的脸蛋从来没离自己这么近过，满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耷拉在床单上，有几缕调皮地挡在俏脸前。 杨哲轻轻将胳膊从唐玲怀中抽了出来，伸手将几缕乱发拨开，就这么安静地打量着怀中的唐玲。 唐玲的眼睫毛忽然抖了一抖，两眼却是依旧紧闭。 “嘿嘿……玲姐醒了吗？”杨哲见状乐了。 唐玲是明显醒过来了，估计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不想睁开俩眼。 果然，唐玲对杨哲的询问毫无反应。 “我数三声，你再不醒过来我可就要帮忙了。”杨哲嘿嘿笑着，床单下的手掌一阵不老实地游走，却是突地被死死按住了。 “赶快起床！别人还等着呢！”唐玲一把拍在杨哲手掌上，口中娇斥道。 “我想看你起床嘛！”杨哲耍着无赖。 “不行！”唐玲气鼓鼓地摇头，伸手在杨哲大腿上就是一拧，疼得后者直接裂开来嘴角。 “嘶！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杨哲一声怪叫，将床单一掀便翻身下了床。 巴扎黑蹲在电脑桌上，看着杨哲满眼似笑非笑地神情。 我擦！杨哲心底一声怪叫，这货昨晚不是明明将它丢在屋外的么？！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要是进来得早，那自己和唐玲，岂不是—— 杨哲越想越觉得心塞，直接一把拎起巴扎黑的耳朵将它提出了房门。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杨哲恶狠狠地冲巴扎黑质问起来。 “快放下爷！孙儿你这是在找死！”巴扎黑的四条短腿不住在半空挣扎着，口中一直愤愤地叫嚣道。 “好吧！别告诉你昨晚你一开始就在！”杨哲随手将巴扎黑往洗漱池里一放，再次质问起来。 “切！爷是很早就进来了！只不过你以为爷会对你们的交.配感兴趣？”巴扎黑却是一副不屑的语气，“难道你在路边看到两只狗在啪啪，你还会停下来仔细观赏？” “说得貌似不错诶！”杨哲的确觉得巴扎黑这话在理，不过他很快就get到另一个点，“不对！你这是在骂我们？！” “没！这是比喻！”巴扎黑急急解释，“单纯的比喻明白吗？！” …… 杨哲洗漱完回到卧室，唐玲已经穿戴整齐顺带将床单被套丢进了洗衣机里。 等到后者冲完澡，梳妆打扮一番后，已经是十点半左右。 两人赶紧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市中心而去。 说是逛街，但实际上还是简单溜达了一圈便找了家咖啡馆坐下聊天。 一来外面天气实在太热，再则，就是唐玲有些行动不便。 杨君是过来人，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见面不久就私下对杨哲说了句恭喜，并偷偷取笑了一番。 中午三人的午餐就在步行街解决的。 杨哲执意要请客，当然他也不可能去廊桥那种档次的场所，寻了家在坊间名声不错的特色小店做东，倒是杨君吃得是兴高采烈的！ 下午去的地方倒是多一点，宽窄，锦里，武侯祠几个比较有名的景点，大家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 到了下午六点多一点，杨哲还想寻家有名气的特色店再请杨君一顿的，不过对方主动拒绝了。 说是要回酒店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并且也有意给杨哲二人留点道别的时间。 当然，这是当着两人面说的，私底下单独面对杨哲时，则是叫他抓紧时间再来个尽兴。 呸，这老牛氓！ 双方约定好8点半到杨哲所在的小区外接他，便告辞离去。 再次回到租房，两人也没急着张罗晚餐，而是抱在一起腻在客厅的沙发里。 经过昨晚，杨哲能明显感觉到唐玲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变化。 就算之前两人是确立了恋人关系，但没经历那一步，总觉得缺点什么。 虽然关系也够近，可彼此间觉得太过客气了一点，并且隐隐保持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隔阂。 而今天，唐玲明显比之前要粘自己得多。 一些比较亲密的举止也是自然而然，不会向以前那般觉得生疏和不习惯。 “这次会去几天？”唐玲斜躺在沙发上脑袋靠在杨哲胸前，轻声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杨哲不停轻柔着唐玲的手掌，应道，“杨君不是说了吗，佩奇先生有其他的事想和我聊聊，估计还的看对方的时间。不过你放心，如果对方一直没空，我也不会在那傻傻等着，会尽快赶回来陪你的。” “恩。”唐玲轻轻嗯了一声，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还有，这几天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哈！万一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可别舍不得那点话费！”杨哲说着，一只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别闹！”唐玲娇嗔着一把将杨哲的手掌抓住，脸蛋却是温顺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毕竟那边不管饮食还是生活习惯都和我们差别很大的。”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杨哲哈哈一笑，还是有些惋惜道，“可惜你还是不愿意一起去。” “恩，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去吧。”唐玲的声音忽然没由来地有些低沉，仰着头和杨哲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主动亲吻上来。 “玲姐，怎么了？”杨哲感觉到有些奇怪。 因为唐玲表现得格外的用力，整个人往自己怀里钻着，给人一种恨不得融入进来的感觉。 “没有。”唐玲轻轻摇了摇头，闭着两眼紧靠着杨哲肩头。 两人就以这么一种算不上舒服的姿势拥抱良久，唐玲忽然开口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走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会在蜀都等你回来的！” 说着，主动从杨哲怀中脱离出来。 “好！”杨哲拍拍对方后背，在唐玲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起身提起放在沙发旁的旅行包，“玲姐你赶紧弄点吃的，别饿着了！” “我知道了。”唐玲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哈！”杨哲微微一笑，伸手拉开了房门。 “嘿！孙儿，等你从那边回来，爷给你个惊喜！”巴扎黑趴在茶几上，不着声色地冲杨哲挥了挥爪子。 杨哲咧嘴微微一笑，扬起胳膊挥了挥手。 “嘭！”防盗门被一把关上。 唐玲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有些痛苦地闭上两眼。 巴扎黑仰起脑袋，看到对方脸上两行清晰的泪水不住流淌着，忍不住暗暗直叫：我艹，小哲子，事情不妙啊！ ———————————————————————————— 恩，还是说点题外话吧。 首先是关于更新的！ 只要有推荐，每天都是两更！有加更会提前通知。 两更一般是中午和晚上各一张，老哲没有存稿，所以有可能晚上那张会有些不确定，但我尽量在9点前放出来！如果实在更不了，遇到加班之类的，后面会补上！ 没推荐果奔的时候，那保证两天三更哈，间隔着来。 这真的已经是老哲的极限了……现在每天两更，我是这么来的： 第一更是头一天晚上，将熊孩子哄睡着了，然后从11点码到2点左右（手残党伤不起），第二更是上班时，趁稍微空闲的时候偷偷挤时间码的（就好比现在，囧！） 然后再说下第二点—— 就是评论的事，只要不是恶意谩骂，或者明显没看过单纯的为骂而骂的，老哲都接受！ 毕竟写得就是不存在的技术，每个人理解肯定也不同。而且老哲只是个小公司的小职员，对商业上的一些理解肯定也有很大的局限性，所以欢迎拍砖。 至于那种一张口就大骂特骂的，那抱歉了！请右上角点x！敬谢不送！！ （话说不知道怎么提高积分，这样没法在书评区发言很是老火啊！！有知道的朋友还请告知一下！） 39、不期而至的拜访 杨哲出了小区，还不到八点一刻，但杨君和他的助手已经到了，也没急着给杨哲电话，就在那默默等候着。 这就是细节，生活中让人感动的地方，往往就是这些小细节。 杨哲在心理上已经比较倾向于古歌了，如果对方开的价不是很离谱，他也愿意和对方合作。 当然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貌似也不大，所以他对这次美国之行还是蛮期待的。 从蜀都到古歌总部，三人要先去帝都，然后从那坐直飞的航班到旧金山。 这次前往机场的座驾换成了一辆低调的奥迪a8，司机也是酒店安排的。 从蜀都到帝都只要两个钟头左右，而从帝都再到旧金山却是要十多个钟头，算是一次漫长的旅途。 凌晨的时候，三人在帝都机场准时降落，没有过多的休息时间，便急急登上了下一班客机。 就在杨哲三人自登机口进入之后，候机厅内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掏出手机，冲里面郑重其事地报告起来。 “会长，目标已经出发！我现在就跟着！”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不过看双方言谈，估计我们机会不大了！” “朴助理，请注意你的情绪！”电话里传来一阵威严的男子低音，“我们已经错过了安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这项技术！我要你时刻关注目标下榻的酒店，等我到了那边，要第一时间前去拜会！” “是！我不会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的！”男子连忙鼓起干劲，冲对方做出保证。 “恩！有任何变故及时和我通话！”对方再次叮嘱。 “好的！我明白了！”男子连连点头。 凌晨0:25，航班准时起飞！还好这次没遇到什么晚点之类的变故，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儿。 一连坐十多个钟头的飞机，本身就是一件疲惫的事情，这次定的是头等舱，倒是要舒适得多。 这一路上都极为顺利，没遇到什么颠簸的气流什么的。稍微有点意外的是，在快到旧金山时，一名韩国人上前主动打招呼，似乎将杨哲当做了自己同胞。 当得知杨哲是华国人后，对方是接连抱歉，同时硬塞给他一张名片并热情地要了个杨哲的手机号。 到达旧金山时是北京时间16点多，这里此刻却是凌晨。 在杨君的安排下，杨哲住进了酒店。并告诉他让他尽管休息好，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出发前往古歌总部。 其实杨哲在飞机上睡得够好了，结果躺床上和唐玲发了几个钟头的短信。 期间也给张静宜发了几条讯息，询问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岂料对方给了个不是建议的建议，让他随意，按照自己的所想的来。 一来欧美人比较直接，有事说事，再则，她叫杨哲别想着是dave介绍的就觉得不好意思，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依稀可看到远处的山峰和海面。 一抹火红的光辉自山峰后冒了出来，街道两旁的路灯逐渐关闭，这座繁华的城市经过一夜的安眠开始变得充满活力！ 杨哲俯视着楼下蚂蚁般忙碌的人群，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笃笃！”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杨哲觉得有些奇怪。 杨君既然说了让自己好好休息，肯定不是对方来了，而且房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门牌，酒店客服肯定也不会冒然前来。 杨哲迟疑了一下，稍稍拉开一点房门。 “请问是谁在外面？”杨哲用蹩脚的英文询问道。 “您好，杨哲君！”一名男子在门外点头哈腰，用同样憋足的中文问候了一句，“我是朴明浩，我们前不久在飞机上见过面的！” “你好，朴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杨哲再次将门拉开一些，却是把着门手，并没邀请对方进来。 毕竟人在外地，一来人生地不熟的，再则，自己对对方根本也不了解。 “是这样的，杨哲君！”朴明浩往旁里让了一让，露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以及一名年轻的貌美的职装女子，“我有位长辈想见您一面。” “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既然对方是老人，杨哲也保持了基本的尊敬。 老人满脸和蔼的笑容，张口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杨哲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你好，杨先生！”在他旁边的女子开口了，竟是一口流利的华文，“我是三星电子的会长，李建西！很高兴认识你！” “三星？！”杨哲真的是大吃一惊了，而且还是对方的掌舵人！ “请问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女子继续同步翻译。 “哦！三位请进！”杨哲赶紧将门完全拉开，伸手示意三人进入。 三人鱼贯而入，老人便走边笑着述说着什么。 “杨先生刚下飞机不久，肯定还在休息。”女子翻译道，“冒昧上门拜访，打搅了！” 话说着，冲杨哲深深鞠了一躬，这算是替领导请罪了。 “没关系，其实我已经起床了！”杨哲摆了摆手，指了指房内的沙发，“不好意思，位置貌似不够。” “不碍事的！”老人面上笑呵呵，率先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跟着伸手邀请杨哲坐到另一张上。 而朴明浩和年轻女子则是安静地伫立在对方身后。 “杨先生，说实话我也是刚从机场赶过来！”老者面带微笑，选择直接开门见山，“而且我知道你此次前来美国是为了和古歌谈判，目的是转让你手中的电池热能循环利用技术，对吧?” “是手机电池的！”杨哲纠正了对方言语间的错误。 “对！抱歉，是我没讲明白！”老者闻言呵呵一笑。 “请问李会长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杨哲想了想开口问道，他猜测会不会是专利局那边推广的结果。 “这些是一些商业上的手段，让杨先生见笑了！”李建西很直接，根本没打算有任何的掩饰，“而且我这次专门从韩国赶来，就是想劝说杨先生和我们合作！” “很抱歉，李会长！”杨哲却是摇了摇头，“对于您千里迢迢亲自赶来美国，我很感动。只是我和古歌有约在先，所以只有我和他们没能达成协议，接下来才有可能和其他公司谈。” “杨先生这种守信的人格我很欣赏，也很佩服！”李建西闻言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赞赏，“只是商业间的行为，本就是一种竞争关系！难道杨先生不想了解一下我方的报价吗？” “还是不要了。”杨哲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冲对方道，“我怕李会长太过大方，我会忍不住动心的！” “那样岂不是更好？”李建西哈哈大笑起来，俩眼微微一眯。 “可是那样我就真的要失信于人了！这与在下做人的准则有些不符。”杨哲微笑着再次摇头，“所以真的很抱歉，恐怕这次让李会长白跑一趟了。” 杨哲这话基本上算是比较明显地拒绝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房间里陷入一种有些尴尬的沉默之中。 “呵呵，杨先生如此年轻，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多大吗？”李建西安静了一小会，再次微笑着打破了沉默。 “二十二！”杨哲笑呵呵地应道。 “真是年轻呀！”李建西一副由衷感叹地样子，“一看到杨先生，我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孙子！他比杨先生还要大两岁，可是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 李建西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一比之下，天壤之别啊！” “呵呵，李会长言重了！”杨哲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客套地回应了一句。 “其实吧，杨先生我觉得你不妨比较一下。”李建西明显还未死心，唠了两句家常又再次开始游说起来，“咱们就算是买件小商品不也得货比三家吗？同理，卖东西也是可以比较下出价的嘛。” “这是自然。”杨哲闻言笑了笑，“只不过我还是希望遵循一个先来后到的原则。其实李会长，我个人有一点疑问，不知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杨先生请讲！”李建西伸手示意杨哲开口。 “其实吧，我说出来您别笑话！”杨哲有些尴尬地伸手挠了挠鼻尖，“我自己对于这项技术的价值也不是很明白。而且您有必要一直追到这边来吗？” “哈哈，杨先生看来是个爽快的人！”李建西闻言大笑起来。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了杨哲的问题：“在上飞机前，我曾这么对朴助理说过，我们当初错过了安卓，现在不想再错过杨先生的技术！安卓一事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决策失误之一，所以我希望自己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于是我这把老骨头这次只有拼一次了，哈！” “感谢李会长的看重！”杨哲听后认真考虑了下，郑重地回应对方道，“如果和古歌谈判出现变故，我很乐意和李会长进行一场较为正式地会谈！” “那我先谢谢杨先生了！”李建西闻言站起身来，“耽搁你这么久，打扰了！” 话说着，竟是主动告辞了。 “而且我也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和杨先生会再次见面的！”李建西面带自信地笑容，“就像你刚才所讲，那将是一次正式的合作谈判！” 40、hello，古歌! 将对方三人送离客房，杨哲的一对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李建西临走时的自信满满，让他心里蒙上了些许阴影。因为杨哲也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真听到什么消息了，还是说单纯地在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杨哲用力甩了甩脑袋，不住给自己鼓气。 是，自己现在是比较倾向于古歌！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到目前为止，至少可以说明这份专利并不是什么随处可得的大路货！而且既然都到了这边，马上又可以会面，一切很快就能见分晓，自己在这瞎操心啥劲儿呢？！ 对于三星，杨哲合作的愿望其实并不是很迫切。 没有什么大的原因，就个人情感喜好而已。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家公司和三星给出的价格相同，甚至差一点，只要差距不是太大，他恐怕都不会选择三星。 但别人连一个上了年纪的掌舵人都找上门了，再摆出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就有些过分了！ 深深吸了口气，杨哲将这些都抛到脑后。 钻进洗手间洗漱一番，又美美地冲了个澡，杨哲忽然想自己的唐玲了！ 掏出电话想打过去，却又赶紧挂断，因为对方现在肯定正睡得香。 不管怎么说，家里又巴扎黑照应着，应该不会出事！自己还是尽快将这里的事情解决才好！ 杨哲俩手插在腰间，屁股甩了甩，一把拉开了客房的房门。 敲开杨君的房门时，对方似乎也没咋睡，正搬了个沙发坐在窗前默默抽着烟。 将杨哲邀请进去后，杨君随手将烟盒递了过来，杨哲也不客气，取出一支直接拿起桌面的zippo给自己点上。 “我们歇一会就去总部。”杨君看着杨哲，缓缓开口，“行程大致是这么安排的，上午由我做向导，带你感受下咱们的园区，下午的话，由商务部直接和你商谈专利转让的事情。晚上会有一个小型的聚餐，到时佩奇先生会出现。结束后，公司再派人带你去下榻的酒店。老弟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我好跟其他部分协调。” “没有！”杨哲微笑着摇摇头，“我对这个安排很满意。网上一直在说古歌的工作环境无比自由轻松，这次可得好好开开眼界！” “哈！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老弟你不会失望的！”杨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就如网上所讲，古歌素来以为员工提供轻松自由的工作环境著称。 只要你能完成公司的任务，不需要你待在固定位置，你的办公场所可以是电脑桌前，可以是咖啡馆，食堂，游戏室，户外等等地方！ 在园区内，随处可见停放的自行车，这些都是提供给员工骑行的，毕竟整个园区有些过大，单靠步行是耗时又耗力。 杨君现在就领着杨哲，两人就像普通的古歌员工一样，骑着自行车在园区内溜达着。 当然，杨君并不是默默无名之辈，一路上会遇到不少人打招呼，他都是热情回应。 这些好奇的“熟人”，对于杨哲这么副略显青涩的亚洲面孔同样兴趣不小，甚至还遇到性格开朗的欧美妹子上前找他搭讪。 杨哲倒是被搞得有些窘迫，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加上肢体语言给对方解释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杨君就在一旁嘿嘿笑着看热闹，也不上前帮忙。 一路行来，遇到感兴趣的地方杨哲就会停下来。 陪同的杨君则是在旁里简单介绍一下，也就两三句话，既让杨哲不至于一无所知，同时并不会令人觉得啰嗦。 古歌总部给杨哲的第一印象就是大！ 与其说是一家公司，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城镇。 而且里面来往的人员也不尽是古歌的员工，同样有慕名前来参观的人。 不过杨君告诉杨哲，古歌总部是不会对外人开放的，这些“游客”大多是通过熟人，也就是内部员工带入的。 都说华国人擅长打人情牌，看来欧美在这方面貌似也丝毫都不落后。 杨君领着杨哲重点参观了安卓大楼。 安卓是古歌早年比较得意的一笔收购！ 当初仅仅五千万美金就将现在这个能与苹果ios分庭抗礼的手机系统，外加相关研究人员收到了旗下，不得不说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而相对的，古歌的得意之处，也就是韩国人心中的痛。 当初安卓的研发团队曾找过三星融资，但被拒绝，后来被古歌收购后，三星通过和前者的联盟合作再次取得使用权。 虽然安卓系统，古歌是对外免费开放。 这一点许多人想不通，要么觉得古歌大公无私，要么觉得是有钱任性！ 但免费并不代表没有盈利！ 谷歌一直没有透露安卓系统的收入，但曾被问到安卓的营收是否能维持安卓项目时，谷歌的前ceo施密特说过，营收足够支付安卓所有活动费用，还多出很多。 有甲骨文律师分析宣称，安卓操作系统已经产生310亿美元，利润高达220亿美元。 看吧，这就是免费的力量！ 五千万换两百个亿，这笔买卖从身边溜走，还是自己主动放弃的，估计是个人都会后悔得无以复加！ 想要短短的半天将古歌总部参观完是不可能的，杨君也只能带杨哲看一些相对有特点的地儿。 中午两人就在食堂吃的。 对了，古歌对员工真心不薄！ 各种口味的美食，欧美人钟爱的汉堡牛排，日式的，泰式的应有尽有！ 食物精致，味道可口！重点是，不管吃的喝的全都免费！ 免费！免费！免费！重要事情说三遍！ 不仅如此，你要是不喜欢食堂提供的食物，还可以到小厨房自己动手，当然，所有食材也是早就备好了！ 用过午餐，杨君询问杨哲要不要午休一会，杨哲没这习惯，两人就在咖啡厅里小坐了一下。 咖啡厅装饰得典雅现代，里面人并不多。毕竟在这里可去的地方太多了！ 寥寥地几人坐在一起开心地谈论着，或者独自一人抱着电脑在那皱着眉冥思苦想。 杨哲抬眼扫视了一眼，整个人放松靠在软软的圆形沙发里。 “真令人羡慕！”杨哲忍不住轻声感叹，“网上看到还不够直观，自己身处其中才能理解到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种办公场景，在华国内是无法想象的！至少目前不大可能。” “思想观念，还有习惯不同吧。”杨君微微一笑，突然开起玩笑，“怎么？要真喜欢就留下来？” “啊？”杨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加入呀！”杨君端起咖啡，若有深意地看了杨哲一眼，“怎样？有没有兴趣？” 杨哲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 “哦？我能听听原因吗？”杨君见杨哲拒绝，竟然还摆出副倾听的样子追问起来。 “不是吧？哥，你认真的？！”杨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哈！问问而已。”杨君打了个哈哈，不再继续。 下午两点，杨君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说了下自己的位置便随即挂断了。 “老弟，下午的谈判我就不露面了！”杨君看着杨哲淡淡说道，“公司给安排了专门的翻译，她一会会带你去会议室。别的哥也不多说，你自己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不过任何谈判都不会轻易得出结果的，所以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行了，就这样吧！” 说着，一只手拍上杨哲肩头，并轻轻捏了捏！ 41、双方在意的貌似不在一个点上 感谢火热和幻殇的打赏和支持！感谢各位朋友的收藏和票票！！ ....................................................................................................... 杨君挂断电话不久，就有一名女子出现在咖啡厅内两人面前。 来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四五岁，化了点淡妆，但眼角还是依稀能看到岁月的印记，明显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物。 身穿一套正式的深色裙装，理着短短的头发，整个给人一种简洁干练的感觉。 “来，杨哲，我给你介绍一下！”杨君微笑着自沙发里站起身来，“这位是刘芳女士！是公司这次为你安排的翻译人员，刘女士能保证整个谈判的过程的顺利沟通。” “刘姐您好！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杨哲友好地向对方伸出了右手。 刘芳握着杨哲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摇了摇，神色淡淡道：“杨先生客气了！工作而已！” 话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表，开口建议道：“杨先生，会议会在3点整准数开始，现在已经两点一刻，我认为我们可以动身前往会议室了。” “好的！”杨哲点了点头，和杨君挥手作别。 一开始，杨哲以为刘芳就是古歌内部的华人员工，但渐渐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对方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停下来两三次向别人询问地点。 杨哲心下有些好奇，便主动开口询问起来。 刘芳虽然并不像其他有些人那般面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或许给人第一感觉这个人会不好相处，但一旦交流起来，才会发现她实际上还是蛮热情的。几乎是杨哲有问必答！ 原来刘芳是前几年从国内辞职后自费前来美国留学的，毕业后就在旧金山留了下来。 因为从事的行业和科技公司息息相关，所以对于古歌这类企业一向比较关注。 前几天忽然在古歌的网站上看到招聘临时华语翻译的信息，她便报了名，最终凭借自身出色的实力击败十多名竞争者胜出。 “你放心！我就是个同步翻译机器。”刘芳脸上难得微微一笑，“我在整个过程不会夹杂任何自己的情绪，同时会尽量将你们双方的情绪反馈给对方！” 杨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心底对于古歌这种举动还是蛮佩服的。 古歌内部肯定有华人员工，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自己公司选择，而是花钱自外面聘请。 在保证双方沟通能顺利进行的同时，也避免了因私人感情倾向对谈判造成不利的影响，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会稍稍降低杨哲这方的戒备心。 这可谓做得是滴水不漏！ 在刘芳的引导下，两人来到一栋小楼前。 二人直接上了三楼，出电梯便看到两名欧美男子站在窗前边抽烟便摆谈着，刘芳上前询问了几句，确定了会议地点，便领着杨哲直接进入了会议室。 此时正好是两点四十左右。 随着二人进入，站在窗前的两名男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询问两人需要些什么喝的，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看来是现场的服务人员。 杨哲要了杯咖啡，默默坐在宽厚的椅子里沉思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正式的商业活动，虽然之前在网上搜集了大量相关资料，但实践经验却是为零！ 商务谈判本来就是一个专业和心里素养并重的过程，杨哲可以说是一项也不具备。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有个无可比拟的优势，那就是自己的技术是绝对的牛逼！ 现在并不是自己有求于对方，如果对方想用各种手段来迫使自己妥协，那大不了直接掀桌走人！ 反正自己不也是菜鸟么？嘿嘿，对方应该能够谅解！ 好吧，换句本国一句比较通俗易懂的话，那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 对方要按套路，那自己就可以乱来，直接将节奏给打乱！ 心下有了决定，又暗自给自己打气一翻，杨哲渐渐平复下来。 几分钟后，一名看起来较为威严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人缓步走进了会议室。 双方做了下自我介绍，又寒暄了几句，到了三点整，会谈正式开始！ 首先由对方地助理将一叠文件分发到众人手中，跟着坐在杨哲正对面那名看上去像是这次谈判主要带头人的威严男子率先发言了。 “杨先生，这份资料是我方对你手中技术的一个详细评估，麻烦你看一下，看看有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 杨哲闻言点了点头，打开文件细细查看起来。 这份资料对于热循环利用的评价其实还是不低的，从几方面给出了大致评定。 创新性，五星！ 技术提升，四星！ 商用推广，四星！ 后续扩展，三星！ 等等之类的，四星占的比重很大，最低的一个样品外观，是两星！ 但是最后的综合潜力评价，却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了！ 居然给出的是待定！ “布朗先生，我想请问最后的综合价是什么意思？”杨哲微微蹙起眉头，开口询问起来。 “杨先生，这一点也正是我们接下里准备着重谈到的一点。”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用种不急不慢的语气说道，“根据我方了解，您的意愿是转让这份专利的相关技术？” 布朗举了举专利证书的复印件，接着道：“也就是手机电池散热循环利用的方法？” “是的！”杨哲肯定地应了一句。 “那单就这份专利而言，其价值并不是很高。”布朗俩手一摊，“杨先生，恕我直言，既然你在这份专利技术上加了手机电池这个特定的词语，那是不是说明你手中还有大量类似的技术？比如笔记本电脑的？pad的？等等一系列之类的？而您，现在单单出让手机电池的技术，恐怕这会让太多感兴趣的企业望而止步。” “呵呵，那布朗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古歌就是属于这样的企业呢？”杨哲似笑非笑问道。 “不！杨先生！我们古歌和其他公司不同，别人是遇到困难就退缩，而我们是努力去战胜困难！”布朗没料到杨哲会将自己一军，赶紧将可能面对的僵局化解掉，“这既是我们能发展成一家伟大企业的关键因素！当然，现在我们双方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小小的困难么？” “布朗先生，贵方的打算是什么样的？我想或许我们可以直接一些！”杨哲身子微微前倾，“我的身份在座的各位肯定也有所了解，就是一名单纯的技术研究人员。对于这类商业活动，是实话我是完全没有一点经验，肯定是拍马也赶不上各位！” 话说着，杨哲故意一顿，好给刘芳翻译的时间。 那句拍马赶不上，也不知道刘芳是怎么翻译的，但见对方几乎都露出了些许微笑。 就在对方认为杨哲实在夸奖自己之时，杨哲语气却是直接来了个转折。 “基于以上的缘由，我不会花太多时间浪费在双方扯皮上！我建议大家把各自的条件都摆到桌面，咱们能谈成自然最好！若是不行，那买卖不成人情还在嘛！” “呵呵！亲爱的杨，虽然我本人也想将此事快速敲定。”布朗闻言哈哈一笑，“可是既然是商业行为，我们都应该遵循一些规律不是吗？谈判的时候会有分歧这很正常的，所以我们得给彼此一点耐心来解决这些分歧，对吧？” 布朗的确有点担心杨哲这楞青头会直接撂担子不干，所以事先算是提醒了一下。 “那不知道杨，你对这份专利的估价是多少呢？”布朗笑眯眯地问道。 “哦，不，布朗先生！”杨哲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一个技术人员，对于这种商业价值并不了解。不如贵方给出一个价格，我看看是否符合自己的心意呢？而且刚才您不是说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吗？我希望你能一并提出来！” “好吧！亲爱的的杨！”布朗有些无奈摊摊手，“和你谈事情简直比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对手还要困难。” 对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也就直接摆出我方这次的条件了。” 杨哲身子再次前倾，作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2.5亿美元！”布朗神色自若的笑道，“我想这个报价已经很公平了！不过不是单纯的这张专利书上的技术，而是整个散逸热能循环利用的技术！” 听到布朗的前半句，杨哲还有些埋怨对方大惊小怪的，这个价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但一听到对方后半句话，杨哲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这不可能！”杨哲忍不住直接站起身来，“布朗先生，我一直认为古歌是一家值得尊敬的伟大的企业，但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话说着，杨哲一副转身欲走的样子。 “别！杨先生！”布朗面色大变，赶紧起身劝阻，“杨你也太着急了！正如我之前所讲，谈判出现分歧不是很正常吗？” “有分歧是很正常！”杨哲脸色阴沉，语气冷淡道，“可是明显开出这么离谱的条件，那就是缺乏对人起码的尊敬了！” “杨，你可是误会我们了！”布朗一脸苦逼道，“你给我们展示的只有手机电池的技术，至于其他的，也是基于我们的猜测，当然只能根据已有资料来给出评估，要不，你可以把你掌握的技术简单介绍一下？” 最后半句，就有些试探的意味了。 “布朗先生，不是我仗着自己有技术就摆谱。”杨哲皱了皱眉，再次开口，“我就实话告诉你，散热循环的技术，经过改进可用于各行各业，请各位听清楚，是各行各业！所以别说2.5亿，就是再提高十倍，这其中一些我也是不可能转让，也无法转让的！” 这话一出，对面几人这下是真的变了脸色。 “咳咳！杨先生请入座。”布朗伸手指了指椅子，着力将气氛缓和下来，“看来我们对于这项技术的后续潜力评估出现了大的失误。还请谅解！” 对方如此客气，杨哲也就借坡下驴，再次坐会谈判桌前。 “对于贵公司之前的担忧，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我们可以补签一份协议，比如在移动通讯类行业，我不会在出售类似的技术。”杨哲想了想，想到巴扎黑临行前的交代，于是呵呵一笑，“如果实在要增加一些也不是不可以谈的，当然，仅限于民用领域！” 咳咳，这对老哲来说就是一个大章啊！求点推荐可好？ 42、别人要技术，你居然更狠! 有了双方的退让，接下来的气氛倒是要缓和许多。 不过直到下午结束，双方依旧没能达成一致。 古歌要求的是除了手机等通讯行业外，其他电子产品，诸如笔记本电脑的也要。 这一点，杨哲没有反对，但是卡就卡在电能汽车这一块上！ 尽管布朗表示，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谈，但杨哲却是咬定不松口，甚至连闪充技术都提了出来，对方还是不愿放弃。 看来大家都明白未来交通工具发展的趋势，以及其中所蕴含的庞大利益。 第一轮谈判就此结束。 出了会议室，布朗却是主动上前和杨哲攀谈起来。 谈判的时候，尽管双方都在克制，但一些争论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候说话带有情绪也很正常，但现在，布朗似乎一下就变了个人。 不再像之前绷着长脸或是气势逼人，就像是一名风趣和蔼的长辈，对杨哲个人表示钦佩和赞赏。只是决口不提技术相关的话题！ 杨哲也明白，公是公，私是私，这一点对方分得很明确！ 出了小楼，便见杨君跨在一辆自行车上，对方正如他所讲的那般前来接杨哲了。 杨君和布朗打过招呼，又聊了几句，两拨人便挥手告别，而随着几人离开，刘芳也跟着告辞。 目送这些人离开后，杨哲再次骑上自行车，被杨君领着来到一停车场区域。 “接下来，我们得去酒店了。佩奇先生正从宾夕法尼亚赶回来，可能要晚一点。其实这次他中途回来，主要也是为了见你。”杨君挥了挥手中的车钥匙，“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把车开出来！” 杨哲点了点头，将自行车车放好，整个人钻到一旁的树荫下，掏出了手机。 此时此刻，杨哲最想联系的是巴扎黑。 因为实际来讲，对方才是这些技术的拥有者，这一点杨哲很是明白。 巴扎黑待自己不薄，这一点杨哲也清楚，但是不能因为对方对自己好，就把这当做自己放肆的资本，自作主张。 因此他很想把目前的情况告诉对方，可是却没办法！ 自己总不能直接打电话给唐玲，然后告诉她自己要和家里的兔子通话吧？！ 考虑了下，杨哲给张静宜打了个电话。 虽然现在国内是午夜，但没办法，自己找不到别人求助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张静宜就在那边不满地抱怨起来，说杨哲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但当杨哲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后，对方还是尽心尽力地出起主意来。 “现在你们最大的分歧就是在汽车电池这一块对吧？”张静宜在那边问道。 “是！”杨哲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说一些领域就算了，但汽车这一块，你为什么不直接一起转让出去呢？”张静宜提出自己的疑问，“难道说你自己有打算生产这一块？” “这个……”杨哲考虑了下，还是把自己和巴扎黑的商量和盘托了出来，“有差不多的想法。我考虑的是找家汽车厂商合作，以技术换取股份。” “哟！真打算进军实业了？”张静宜轻声一笑，“那接下来不是要注册个公司才行？” “恩。有这个打算，只是具体的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行吧！”张静宜示意自己明白了，“那你可以强硬一点！根据对方的表现，应该是志在必得，所以你也别怕撕破脸。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个潜在的大买家么？可以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古歌一下！比如，你现在就可以约李会长见上一面，我想古歌会知道你的行程的。” “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大厚道啊？”杨哲有些迟疑。 “呵呵，生意场上嘛，本就是你来我往，要是只能和他们谈，那岂不成了强买强卖了？”张静宜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 “行吧！我再考虑一下。”杨哲恩了一声，“只不过今天恐怕不行！因为这边安排了个晚宴，邀请我参加，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急。”张静宜在那边打了个哈欠，“行了！姐明天也有个业务呢，你也真是的！回来必须补偿人家！” “好！倒是随你提！”杨哲连连点头，“我就不影响你休息了，你接着睡吧。” “恩，拜拜！”张静宜说着，一把掐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好，杨君的车适时开了过来，居然是一辆bmwi8混合动力跑车。 火红的颜色，着实让杨哲大吃一惊，因为这几天的接触，杨君不像是那种比较张扬的个性。 “怎么？觉得奇怪？”随着杨哲坐入副驾，杨君扭头一笑，“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只是没想到你会开跑车，还是这么火辣的颜色。”杨哲嘿嘿道。 “这不是我的车。”杨君却是摇了摇头，“我的车被你嫂子开走了，只好和她换着开。” “怪不得……”杨哲一副恍然的神色。 晚宴的地点在卡尔顿酒店。 临海，五星，参会的大多是古歌的高层。 对方再重视杨哲也不可能专门给他办这么个欢迎晚宴，他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前来的人员大多带有家属或是舞伴，杨君的妻子因为工作无法前来，倒是和杨哲俩凑成一对好基友。 只不过入场不久，对方就陷入熟人的海洋之中，抽不开身。 而且尽管对方有意向别人介绍杨哲，希望帮着他融入进来，但杨哲着实不大习惯，和一帮人客套了几句，自己端着酒杯来到窗前，有些怔怔地盯着窗外的海景。 “泥嚎！样先僧！”一声扭曲到极点的问候忽然自身后响起。 杨哲转过身来，一张熟悉却又陌生地面孔映入眼帘！ 满头灰白的中长发，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 咧嘴一笑时，露出上面一排白牙，尤其俩大门牙格外显眼！ 拉立·佩奇，古歌公司的创始人之一，2011年正式出任ceo。2013年获选2013美国40岁以下最有影响力ceo，并以230亿美元资产荣登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二十位。 “你好！佩奇先生！”杨哲眼见对方伸出的手掌，抓住用力握了握。 “#￥%#%……”对方面带微笑叽里咕噜说了一连窜，杨哲完全懵逼。 还好杨君就站在旁边，临时客窜起翻译的职责。 “佩奇先生说很高兴见到你，只是可惜自己不会说汉语。”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您！”杨哲笑着应道，“您可是世界知名的天才人物！” “感谢你的赞美！不过杨先生，你才是真正的天才！”佩奇摇头笑道，“对了，听说今天的会谈不是很顺利？” “有那么一点小分歧，我想应该可以谈拢的。”杨哲呵呵一笑。 “如此最好！”佩奇咧嘴笑得更欢乐，举起酒杯冲杨哲示意了一下，“挺杨君说，今天陪同你在园区里参观了一下，请问对我们古歌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很好！”杨哲忍不住称赞道，“宽松的工作环境，自由的工作时间。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谢谢！”佩奇闻言，又开始炫两颗大门牙了，“不过既然杨先生如此说，我倒是有个建议！” 说着，佩奇竟露出如同孩童般狡黠的笑容。 “不知道杨先生可否愿意加入古歌？” “哈……”杨哲显示一愣，跟着笑道，“佩奇先生一如网上所言的幽默。” “不！不！杨先生我是很认真的！”佩奇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我很正式地邀请你加入古歌，也很期待以后和你一起共事。” “这……我不明白！”杨哲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是这样的，老弟。”杨君开口了，“其实在前往蜀都前，佩奇先生就告诉过我这件事！他是希望你能加入古歌，然后为你申请一间单独的实验室，至于研究经费，不设上限！” 杨哲眼见两人一连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有些蛋疼了。 别人只是想收购技术，你倒好，真是对自己感兴趣了，连整个人都想挖！ “咳……”杨哲忍不住伸手默默鼻尖，“很抱歉，佩奇先生，我那啥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目前并没有加入哪家企业的想法。” “可是你不是说这里就很自由吗？”佩奇对中国式的婉拒貌似还不是很能理解，诚恳劝说道，“杨，我保证说服董事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和权限！你可以安心搞研究，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 杨哲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杨君，对方只是冲自己摊摊俩手。 他仔细考虑了下，开口道：“真的很抱歉，佩奇先生，我目前真没有加入哪家公司的打算。” 这已经是很明确的答复了。 果然，当佩奇听到杨君的翻译后，耸了耸肩头：“那真是遗憾！不过如果杨先生那天改变主意，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谢谢！”杨哲举杯遥遥一举，然后仰头干净。 43、谈判达成(求收!求票!拜谢ing~~) 晚宴在十一点左右结束，佩奇对于杨哲的拒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接下来的时候是同样的热情，这其实就是一名高位者的气度了。 宴会结束后彼此分别，杨哲也被杨君送回定好的酒店。 就在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杨哲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周博文打来的！ 杨哲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现在在国外，有什么事直接说，免得浪费对方的话费。 周博文闻言我艹了一句，赶紧挂断电话然后用单位的座机打了过来。 得知杨哲竟是被古歌邀请前往美国后，周博文表现出想当的羡慕嫉妒，不过听闻双方的谈判极有可能达成协议后，周博文却是有点沉默了。 “怎么了？”杨哲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博文稍稍考虑了下，比较委婉的说道，“杨哲，就算你和古歌达成了协议，那啥能不能不要急着发布这个消息？” “为什么？”杨哲很是不解。 “你看啊。”周博文商量的语气道，“之前为了推广这技术其实我们这边还是出了些力气的，就像汉为和大米，这两家是我们着重推荐的对象。现在别人答应见面了，可是你已经把技术卖出去，这个，说实话我们有点不好交代呀。” “额……这种事情，直接告诉对方不就好了？”杨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商业合作，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嘛，总不能说我没和他们谈就不能卖给别人了吧？” “这个，道理虽然是这样。只是——”周博文忍了忍，直接道，“杨哲我也不给你打哑谜了，这种体制内的事情，有些复杂。小弟就求你帮帮忙，先不要发布这消息，然后回来还是和两家谈一下，再找个理由推掉就是了！你看行吗？” “这个估计有点困难。”杨哲苦笑着道，“古歌这边我也没法影响到别人。而且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说？不过其实也不一定会达成协议。目前还有一点比较关键的分歧。” “那太好了！”周博文直接高呼出声。 “喂！咋说话的呢。”杨哲不乐意了。 “哎！你明白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了！”对方连连解释起来。 “我这么问吧，如果我这边真的签了合同，然后消息又扩散出去了，对你到底有什么影响？”杨哲想了想，直接开口问道。 “呵……实在不行也就没法了。我一个小兵能有什么？”周博文话虽如此，但语气还是颇为无奈，“只是赵主任一直对这事比较上心。你要知道，如果真的通过我们的推荐达成了一次重大的合作，对他的推动作用……你懂得！” “恩！我明白了！”杨哲点点头，“其实问题不在于汉为和大米两家对吧？” “肯定啊！”对方响应道，“这两家虽然有名，毕竟是企业。只是这样一个机会就没有了，倒是赵主任心中肯定不是很痛快就是了。” “行！我懂了！”杨哲想了想，“如果和古歌达成协议，就说是你们引荐的，这样的话——” “我艹！那自然是更好！跨国企业！世界百强！”杨哲话还未说完，周博文就兴奋得叫出声来，“杨哲！你真是我亲哥！” “别！我的事还没确定呢！这些就更没影儿了。”杨哲撇了撇嘴角。 “嘿嘿，那啥，事在人为嘛。”对方在电话里嘿嘿一笑。 “那行，如果这谈判达成一致了，我和对方沟通一下。”杨哲想到反正是同学，而且之前别人也是真的有意要帮自己，不管动机如何，投桃报李还是应该的。 “至于成不成，不是我能决定的了。”预防针还是要打好的，免得到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甚至迁怒于人就不美妙了！ “行！你有这心就成了！”周博文明显心情大好，客套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哲握着手中的电话，忍不住苦笑摇了摇头。 这算是他妈怎么一回事儿？！ 洗漱完躺在床上，杨哲又和唐玲发了一些短信，说了下今天的情况便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歌安排的车就到了楼下。 到了会议小楼外，再次见到刘芳，二人再次一起进入其中。 在开启的第二轮谈判中，一开始双方同样是各持己见僵持不下，实在逼得没法了，杨哲忍不住用了张静宜告诉自己的办法。 装作偶然说漏，将三星的存在讲了出来。 布朗虽然开着玩笑说杨哲这么做不够厚道之类的，但接下来明显的要急迫一些。 经过半天的激烈交锋，最终双方都做出了让步。 古歌不再执意拿下汽车那一块，杨哲也不再坚持最初的价格。 落实到合同协议上的内容是，杨哲将手机电池的相关技术（包括其他通讯类电子产品），以及笔记本电脑这一领域的技术全权转让给古歌，为此古歌支付给杨哲共计2.1亿美元的专利转让费！ 同时，杨哲之后与此项技术相关或是延续的技术，在同等条件下，古歌拥有优先购买权！ 合同签订，并不代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 一系列的手续要办，进出口合同啊，个人所得税之类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杨哲拜托杨君为自己联系了一家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金融机构，等到和对方交代清楚了，这事才算是基本告一段落。 至于和周博文提及的事情，古歌表现得也很配合。 美国这边和率先揭露这条消息，期间会小小提及蜀都专利局的作用。这算是为以后双方的继续合作打好良好的基础吧。 毕竟那个优先权，其实并不是太靠谱，真要绕过太简单了！就冲那个同等条件，真心没多少约束作用。 出了古歌总部，杨哲首先向杨君表示了感谢，请对方夫妇共进午餐。 紧跟着自然是打电话回家报喜，唐玲表现得比较平静，似乎杨哲一下晋升亿万富豪对其根本没多大影响。也或许早就知道这结果了，所以淡定点也是自然。 倒是张静宜表现得挺激动的，一个劲嚷嚷着要杨哲回去后必须请客！ 对此杨哲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至于周博文那边，杨哲也发了条短信，让他密切关注古歌的官网。 就在下午一点，古歌官网上发布了这么条消息—— 古歌旗下atap部门与来自华国的杨先生达成正式协议，收购其拥有的关于手机电池散逸热能循环再利用的专利技术！ 短短的一段介绍，充满了神秘性。 只是表示在华国蜀都专利局的引荐下，和杨先生接触，并经过几次艰难的谈判后，达成合作协议！并且小小揭露了这项技术能带来的实际效果，比如，提升现有电池10倍以上的续航能力，以及一直困扰众人的手机过热的问题，就此烟消云散了！ 这条消息一经放出，很快在业界引发一场风暴。 网上的评价也是炸开锅了！ 大家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两点上，一是文中提到的以私人名义出现的杨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再则就是，古歌是不是终于忍不住要大张旗鼓地抢占手机市场了？这难道不是对苹果赤果果的宣战吗？！ 美国的网络一下翻天了，杨哲这个处于风暴中心的主角却是毫不知情。 因为中午喝了点酒，回酒店后杨哲是睡得稀里哗啦的。 一觉睡到晚上，杨哲刚起床就收到一条短信，周博文发来的很短的一句话： “哥们，够意思！回来后给你接风！” 紧跟着，三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李建西首先向杨哲表示了祝贺，同时想约杨哲见上一面，请杨哲吃个晚餐。 杨哲本想拒绝，但架不住对方一再恳求，只得先答应下来。 44、来自韩国的诚意 晚餐定在旧金山一家颇有名气的中餐馆。 前来酒店接杨哲的是“老熟人”朴明浩，开着辆银灰色的奔驰s600。 从酒店出发前往酒楼，距离不远，只用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 这家中餐馆是一栋六层的小楼，外观是仿古建筑。不管是铺有琉璃瓦向外探出的屋檐，还是门窗栏杆上那极具华族风采的雕刻，都是颇具古朴的美感。 酒楼正门处挂的也是块牌匾，上书“吉祥酒家”。 行书的繁体字，描有金漆，看上去也是飘逸不凡。 包间定在酒楼二楼，号数是008，取名高朋满座，看来李建西在定着包房时还是充分考虑了华国人的思想喜好的。 推开包房的木门，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四张雕花木椅，整个宽敞的包房内仅有两人呆在其中。 一名是身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李建西，另一名，竟是位年轻美貌的女子。 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满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搭在肩头，细眉大眼，五官精细。一下吸引住杨哲的，主要还是女子那极为大胆的穿着！ 一套黑色紧身的短裙，两条肩带在脑后束在一起，整个后背却是漏了一大半，而胸口开得也很低，两团胸前的圆球有一小半露在空气当中，白花花的晃得人眼花。 裙摆开在腿根和膝盖的正中，不至于高到成为齐x小短裙，却也低不到哪去。 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自裙底探出，薄薄的黑色丝袜更是令其增添了一份诱惑，再加上那近十厘米高的细跟凉鞋，将女子原本就不低的身材更是拔高了一大截！ 我擦，难道这家伙准备对自己用计？还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杨哲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李建西，忍不住心底吐槽。 见杨哲进入，李建西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张口叽里呱啦说了起来。 “我们会长说，他很高兴杨先生能赏脸光临，真是万分感谢！”女子紧跟着开口，没想到竟是双方间的翻译人员。 “李会长客气了。”杨哲微笑着点点头，在木椅中坐了下来。 等杨哲入座后，李建西冲朴明浩挥了挥手，后者立时退出了包房，估计是安排酒楼上菜去了。 “杨先生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李建西笑眯眯地望了过来。 “挺不错的！”杨哲点了点头，“整个酒楼都充满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而且华族味儿十足！” “杨先生喜欢就好。”李建西呵呵一笑，“我也是听闻这家中餐馆比较正宗，想到我们亚洲人许多初到美国，不管饮食还是习惯上都不是很适应，所以这次擅作主张，还望海涵！” “李会长真是太客气了！”杨哲客气应道，“很感谢您的邀请，而且我对这里很满意。” 李建西听到女子翻译后，同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听说杨先生是西川人，我们会长这次特意点了些川菜，一会还请好好品尝一翻！”女子忽然开口，这明显是她自己说的话，因为杨哲根本没见李建西开口过。 “谢谢李会长的好意。”杨哲客气地笑了笑，俩眼盯着女子一阵狐疑之色。 “怎么？杨先生有什么疑问吗？”女子颇为好奇的问道。 “这位美女，我们是不是见过？”杨哲口中蹦出一句疑似搭讪的常用语，“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有些面熟？而且声音貌似也曾经听过。” “咯咯！”女子忽然掩口一笑，显得有些乐不可支起来，“没想到杨先生记性真不是很好！我们前晚不是才见过面么？” 话说着，长长的睫毛不住扑闪起来。 “啊？！”杨哲吃惊不小，“你就是那晚那个眼镜妹？！” 杨哲说的是李建西第一次和自己见面时身旁那名带着副黑框眼镜的助理一样的女子。 当初也没觉得对方长得如何，没想到现在职业装一脱，换上这么套裙子，一下就有了种丑小鸭变天鹅的惊艳感！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胆敢在大庭广众下穿这种比较露肉的衣服的女子，大多身材姣好！ 当然，某宝那些奇葩的买家得例外。 而女子现在身上这套短裙，更是显得和她相得益彰！如果说是专门定做的，杨哲都不会有丝毫怀疑！ 既能将诱人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展示出来，却又不会沦落到被人误会为夜总会从事某种职业的女子，当真是露而不sao最为妖娆！ “咯咯，那不正是我了。”女子笑得是花枝乱颤，连带着胸口一阵波涛汹涌，看得杨哲是不好意思地多看了两眼。 一旁的李建西明显不懂中文，见两人一番谈笑，摆出一副表面讪笑实则懵逼的样子。 女子叽里呱啦和对方说了几句，然后便见他面带笑容地开口回应起来，同时伸手指了指同样因听不懂两人交谈而懵逼的杨哲。 女子又开口叽里呱啦一阵，看起来既像是抱怨同时也像撒娇一样，李建西一番劝说，后者忽然起身朝杨哲伸出白嫩的右掌。 “杨哲先生你好！我叫李善姬，很高兴认识你！” 李善姬起身握手，却是并没离开她自己的位置，这么一来，自然而然就要俯下身子。 而站在杨哲的角度，也就自然而然地一览无余了！ 此刻杨哲就明显地看到，对方衣裙内居然是什么都没穿！一眼看过去，只见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赶紧使劲盯了俩眼，跟着有些做贼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面色发烫起来。 杨哲的突然脸红被李建西二人都看进了眼中。 李善姬是赶紧松手坐回椅子，还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胸口的领子，而李建西则是哈哈一笑，开始用韩语说起什么。 紧跟着李善姬又是用那种类似撒娇的语气回应起来。 而杨哲，好吧，再次进入懵逼状态！ “呵呵，看来大家都聊得挺开心的。”朴明浩一进来，便用憋足的华文笑了出声来。 “他们两位在说什么？”杨哲颇为好奇的问道。 “不许说！”李善姬是赶紧开口阻止，而一旁的老人则是乐呵呵地抬手示意。 朴明浩看到会长支持于是笑着冲杨哲解说道：“我们会长说杨先生你和善姬小姐很是般配，还鼓励善姬小姐要是有意，可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了！” 来了！美人计！杨哲暗自提防，好吧，其实还是有些窃喜的。 “善姬小姐是我们会长的家族晚辈，目前跟在会长身边学习。”朴明浩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来美国，因为善姬小姐曾在华国留学，所以特意带上她的。” “哦？善姬小姐竟在华国留过学？”杨哲有点小小的惊讶。 “没看出来吧？”李善姬主动回答道，“不仅是在华国，而且就在杨先生所在的蜀都呢！” “啊？”杨哲更加惊讶了。 “有撒子不可能嘛！我就是在川大读的书！”李善姬直接用行动证明，张口就是纯正的川话。 “这味儿正宗！”杨哲忍不住挑了根大拇指。 就在此时，一溜的服务员将菜端上桌子。杨哲一看，果然是川味十足！ 红烧肉，麻婆豆腐之类的有名川菜那是自不用说，就连西川的一些出名小吃居然都有，这就不得不让杨哲感到惊奇了！ 看到杨哲一脸惊诧的神情，李建西满意地笑笑，伸手一引：“来，杨先生请别客气！” “谢谢！”杨哲冲对方一笑，伸手拿起筷子，同样示意道，“李会长先请！” 这酒楼的川菜看起来色香俱足，但味道还是差了不少。 这也没办法，移风易俗，搬到外地的食物肯定要考虑当地人的口味，或多或少要做些改变。 如果真是川味那种原汁原味的辣，估计这边的美国朋友们就要被搞得不要不要的了！ 李建西和朴明浩倒是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反正都吃不习惯，倒是杨哲和李善姬两人忍不住表示不够地道。 这顿饭对方是花了心思的，但最终还只能是将就着吃。 在随后的饭桌上，四人几乎都没说话。 杨哲不开口就算了，对方一直默不作声他就有点不能理解了。难道真是单纯的请自己吃顿饭？杨哲可不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直到吃完饭后，李建西提议去按摩放松一下，杨哲才明白今晚的晚餐实际上现在才开始！ 当然，对方的话自然是为杨哲考虑，无外乎这两天谈判够累，好好放松一下。 杨哲见李善姬也要跟去，而且觉着这么个大企业boss，似乎也不可能搞出什么出格的招待，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直到来到目的地，杨哲才明白自己真是高估了对方。 躺在按摩床上，进来的技师都是****爆ru的金发妹子，而且穿着异常清凉，几乎快达到衣不蔽体的地步。 如此也就罢了，而且按着按着还直接坐上身来，十根细长的手指更是熟练地直往禁地奔去。 “咳……这个我有些不舒服。”杨哲一把拨开那金发妹子的手掌，翻身坐了起来。 李建西见状赶紧开口询问。 朴明浩给对方翻译了一下，李建西便挥挥手示意几名金发妹子先退了出去。 “杨先生，这次你和古歌的谈判如此迅速达成一致，让我们真是有些措手不及啊。”等到几名技师离开，李建西终于进入主题。 “呵，一开始我也没料到会如此顺利的。”杨哲有点尴尬地应和了一句。 “没能和杨先生大成合作，实在是有些遗憾。”李建西一脸诚恳惋惜道，“只是我听闻杨先生手中还是一种电池的闪充技术，不知道是与不是？” “没错！”其实想想自己一来住哪里对方就知道，而且还在谈判开始前，李建西就暗示过自己和古歌会有分歧，杨哲大概能猜测到，对方对于谈判的内容恐怕也是较为了解的，于是也不再掩饰，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只不过目前还未完全完成！”杨哲淡淡说道，“而且我和古歌的合同中有一条，他们在同等条件下享有优先购买权。” “这不是问题！”李建西手掌一挥，“杨先生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就拿这次的技术来讲，如果杨先生是选择和我们合作，我们开除的价格比起古歌只高不低！当然，说这些也是有些晚了，我还是希望今后能与杨先生达成合作。” “呵呵，如果贵方能给出更好的条件，我自然也不会拒绝。”杨哲也不会傻到就认定古歌了，算是给了李建西吃了颗定心丸。 “那好！希望杨先生下次有技术出让时，也能第一时间给我们发来信息，我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李建西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行！”杨哲干脆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吧。”李建西一面给自己裹上浴袍，一面冲杨哲微笑道，“我毕竟上了岁数了，精力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朴助理会继续留在这里陪同，杨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他！你们慢慢玩开心。” 说罢，向杨哲挥手告辞。 “李会长慢走！”杨哲站在原地，轻轻挥了挥手。 倒是朴明浩表示了一下歉意，将李建西送了出去。 约莫十分钟后，朴明浩折身而返，满脸堆笑地口中蹦出句叫杨哲心惊胆颤的话来： “杨先生，如果刚才的技师你不满意，我们可以要求更换！这会所里有来自许多国家各种类型的美女！当然，如果您觉得一个不能尽兴，想点几个都行！7楼以上就是客房，房间我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45、这就是所谓的惊喜?! 杨哲没想到李建西是如此大方，当然，如果可以他倒想找他个十个八个的，就算不能用那看着也养眼呀。而且这可是正宗的大洋马，估计不少华族男人心中都是心生向外吧！ 自古以来不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么？更何况自己仅仅是个普通而且正常的男人，好女色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最终杨哲还是婉拒了朴明浩的热情邀请，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酒店。 没有太多的原因，杨哲刚和唐玲好上，目前来说还处于那种对爱情的忠贞不移的状态之中！ 在酒店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之后，杨哲一下变成无所事事起来！ 古歌那边自不用说，谈判圆满结束，双方的合作就算暂告一个段落。 杨君有自己的工作安排，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杨哲！ 怎么说呢，将回去的机票都给报销了，也算是对得起杨哲了。况且古歌也不是真的就任由杨哲自生自灭了，只不过陪同的人员降了档次而已。 就在内部找了名华籍员工，让他给杨哲做翻译兼向导，只是杨哲觉得老是麻烦别人不好，自己给推掉了。 距离签证到期还有一段时间，当初是担心谈判会进行得不够顺利，所以办了近半月的签证。没想到短短两三天，事情就有了结果，剩余的时间杨哲完全可以自主安排。 想到难得来一趟美国，自己卡上也还有两万多块，杨哲就寻思着四处转转，还是得给唐玲带点礼物回去，对了，张静宜的也不能落下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 第二天上午李建西一行离开前，专程来找杨哲辞别。 对方请自己吃喝玩乐一条龙不说，在临走热情邀请自己有机会前往韩国后，居然还给自己留下了大包小包不少的东西！ 杨哲一看那些包啊手表之类的标志，就知道价值不菲。尤其一条用盒子装起来看上去像萝卜干的东西，对方告诉杨哲这是从山上摘下来的百年份的野生老参，说是送给杨哲家里老人的！ 光这条老山参，估计就不会低于六位数的软妹币，杨哲自然是不肯接受，毕竟是无功不受禄！ 对方是好一番诚恳地劝说，道这么点东西真心不算事儿，就当双方交给朋友，杨哲依旧是客气而坚决地拒绝掉了。 对对方而言，这些东西的确是小儿科，但杨哲知道拿人手短。估计真要收下，以后到合作谈判那一刻就不好意思摆脸色拍桌子了！ 找了家银行将卡里所有钱全部换成等额的美刀，杨哲搭上出租车在旧金山内四处转悠起来。 不熟悉环境不要紧，语言不通也没关系。只要身上有钱就行！ 杨哲也不会去什么复杂的地方，况且最基本的一些交流，比如去哪之类的还是能憋出那么一两句来。 整个上午，他是逛了不少的商店。 本想大肆采购一番的，但进去后才发觉手中的钱真心不够，最终也只是给唐玲还有张静宜各带了一个包及一瓶香水，就这样，身上的钱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可以说，如果现在古歌不管机票了，那杨哲在拿到专利转让款前，大概只能从太平洋游回去。 当天下午，在古歌人员的送行下，杨哲坐上了返回帝都的飞机。 飞机到达帝都已经是接近傍晚，当然对于杨哲而言刚在飞机上睡了一晚，接下来不得不再度过一个漫漫长夜。 在离开机场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居然有机场地地勤人员让杨哲去领他跟着货仓过来的东西。 杨哲一再解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手上，对方却是告诉他是一名叫朴明浩地朋友给他寄过来的。 杨哲瞬间就明白了！ 跟随着地勤人员前往一看，果然是那一堆价值不菲的礼物。 杨哲拉长着脸盯着那堆东西，他实在没想到这送礼还有强送的说法，考虑着要不要原路退回。 一旁的地勤妹子眼见杨哲面对这一堆奢侈品一脸愤懑的样子，心下直骂装逼，面上还是客气询问需不需要手推车？ 杨哲恩了一声，点了点脑袋。 木已成舟，如果真退回去别人也收不到，而且也会显得自己太过决然，杨哲考虑了下，掏出手机给对方拨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拎着大堆东西出了机场，招过辆的士叫对方把自己载去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杨哲便再次乘坐飞机返回蜀都。 临上飞机前，杨哲本想给唐玲打个电话，但一看现在不过七点左右，有些早了。而且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家，如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对方面前或许还可以给对方一个惊喜。 一念至此，杨哲赶紧将手机给收了起来。 上午九点左右，杨哲兴高采烈地走出双流机场。 以前一直呆在蜀都这座城市，心里没多大感觉，还特装逼且忧郁地告诉别人，这座城市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真去美国溜达了一圈，现在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还是涌起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杨哲拖着行李箱，没有去挤那慢腾腾的机场大巴，而是直接通过手机喊了辆车返回小区。 到达房外，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租房的防盗门，探头往内一望，目光快速扫了下四周，心里变得甜滋滋的。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好，不像自己那段时间一个人在家时，总是感觉乱糟糟的。 现在有唐玲在，整个客厅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好吧，如果能把电视机前，茶几上正在啃泡面的那货给抹掉，就更好了！ 巴扎黑一面看着电视，一面趴在茶几上啃着面饼。 这家伙现在也是懒得有盐有味的了！ 连爪子都不伸一下，就那么软哒哒地趴在桌面上，看一会电视，又扭过脑袋啃上一小口。 茶几上凌乱地飘散这几张泡面的包装袋，看上就像窝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垃圾之中。 看到杨哲推门而入，巴扎黑是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从茶几上蹦跶起身。 “嘿孙儿！你终于回来了！”巴扎黑表现得格外的热情。 “嘘！”杨哲赶紧竖起跟指头示意巴扎黑轻声，他扭头望了望里屋，房门紧闭，唐玲说不定还在睡觉。 随手将全身上下挂着的东西放到沙发边上，杨哲白眼一翻，忍不住冲巴扎黑轻声抱怨起来：“我看你现在也是懒出一定境界了！以后要不就拿根绳子将面饼挂你脖子上，饿了就啃上一口？不过也要记得动爪子翻转，否则饿死了脖子上还挂着半块面饼！” “嘿孙儿！你就别贫了！”巴扎黑挥了挥爪子，“我有正事要告诉你呢！” “等一下！”杨哲却是嘿嘿一笑，阻止了对方的叫嚣，“也不急于这么一会！等我去打个招呼先！……还有，你不准跟过来！” 话音一落，也不管巴扎黑在身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杨哲直接快步跑到唐玲房前。 伸手把上门把手轻轻一拧，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因他想来个突然袭击！ “卡崩”，一声闷闷的轻响传入耳中，杨哲是心下大喜！ 以前唐玲可不会在睡觉时不关门！就算是短短的午休，也会把房门从内反锁，那给人感觉就是刻意防备着杨哲似的。 而现在，却是毫无戒心，这就是关系突破带来的好处，自己随时想进就进！ 轻手轻脚地拧开门锁，然后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美女！我劫……劫个色！”杨哲猥琐一笑，整个人一下子蹦入房内。 没有惊叫声响起，也没有扑面而来的枕头！ 唐玲的屋子空无一物，就连床上也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 眼见这一幕，杨哲顿时傻了！ 46、你应该化悲痛为力量! 谢谢猪兄的打赏！ “这……什么情况？！”愣了好一会杨哲才回过神来。 他不死心，赶紧拉开紧闭的衣柜门一看，里面同样是收拾得一干二净的。 “我知道了！玲姐肯定是搬到我屋里去了！”杨哲心下有些慌了，却是不住给自己打着气，转身就要往自己房间扑，一回身便看到巴扎黑蹲在门前望着自己。 “不用看了！那丫头已经离开了！”巴扎黑开口淡淡说道。 “砰！”杨哲的身子一歪，重重撞击在房门上。 房门被直接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自个儿却是歪歪扭扭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会的！”杨哲脑袋是不住摇晃着，一面强自嘴硬地给自己信心，“玲姐如果真不愿和我在一起，可以直接说出来的！而且那晚的事也不会发生的！一定是出事了！肯定是被王朝阳抓走了！” 想到这一点，杨哲立马不淡定了，手抓着门把手就要站起身来。 “我要去找她！对！赶紧报警，她一定是被抓走了！” “别傻了！她是搬走了！是自个儿走的！”巴扎黑立在门前横着爪子，看上去似乎想以它那胖乎乎的是身子将门口挡住。 “你让开！”杨哲急了，“玲姐现在肯定正等着我去救她！” “啊打~~”巴扎黑一个蹦跳起身，直接一爪子将杨哲扇了个踉跄。 “孙儿！你再这样犯浑，当爷的话是耳边风，爷可就不客气了！”巴扎黑先是用比较直接的方式将杨哲给留在屋内，再次郑重重复了一句，“那丫头自始至终就没受到任何的威胁！如果真的有事，你以为爷还会这么安静地呆在屋里？！爷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你保护好她，自然就不会食言！” “对啊！你答应我的！”杨哲闻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将巴扎黑给抱住，一面质问道，“可是人呢？！你答应照看的人现在跑哪去了？！” “她自己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巴扎黑可能还是觉着自己有点理亏，说话的声音明显没刚才有底气。 “我不管！你为什么没拦住她？！”杨哲这显然是又犯浑了，俩手把着巴扎黑的爪子用力晃晃着，“我走之前你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言而有信？！你告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怎么知道？！”巴扎黑闻言也是怒了！ “你这孙子刚走两天，我就发现那丫头不对劲！”巴扎黑愤然叫道，“就昨天在网上看到你和那边谈成后，更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下午就直接搬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没拦住她？！”杨哲两眼通红，看上去就像快喷出火来。 “特么你叫爷怎么拦？！”巴扎黑同样大声吼道，“爷是开口叫住她还是直接打晕？！爷他妈就是只兔子，而且还是你一直说暂时不要告诉那丫头爷的身份！” 话说着，巴扎黑是愤然地抬腿一下踹在房门上，跟着便转身大步而去。 杨哲突然间就像丢了魂似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整个人更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一般，一下子软到墙角，口中喃喃自语起来。 巴扎黑转身回到客厅，一下子蹦跶到茶几上，抬眼淡淡瞟了眼卧室方向，继续优哉游哉地啃起泡面。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杨哲再次出现在巴扎黑面前，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 “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杨哲很干脆地为自己迁怒巴扎黑表示了歉意，“只是我兴冲冲地赶回来，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行了！爷不跟你计较。”巴扎黑摆了摆爪子，“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块就平静下来了，倒是比我预料的时间要短。”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焦急也没用。”杨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只是还是想不通，在我前往美国前，玲姐还那么粘着我，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变了？这两天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找工作算不算？”巴扎黑扭过脑袋，露出副深思的表情，“在你离开后丫头就打过几次电话，全是和工作相关的。然后出去面试了几次，跟着就搬走了。” 巴扎黑也不傻，知道自己如果把杨哲临走时唐玲就流泪的事说出来，估计又会刺激到杨哲，于是果断选择了隐瞒。 “这样的话，看来玲姐目前仍然还呆在蜀都。”杨哲倒是心下稍稍放松了一些。 “恩！爷也这么觉得。”巴扎黑赞同地点了点脑袋，一根爪子弯曲着撑在尖尖的下巴上，一副兔尔摩斯的样子，“而且我分析这丫头是早就有离开的打算了！” “怎么说？”杨哲倒是从来没这种感觉。 “你想啊！按理说刚经历家里长辈离世，出门散散心这是最好的办法，丫头不自己也说会振作起来吗，怎会找借口留下来？再则，你们俩刚确立关系，情感正处于粘稠的阶段，又怎么会主动要求分开？”巴扎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推断，自顾自点了点脑袋，“所以我觉得就连和你在一起，估计都是丫头想要补偿你所以才答应的！” “你的意思是说，玲姐根本就不喜欢我？！”杨哲闻言忍不住心底一沉，“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帮了她许多所以才想着报答？” “有这种可能咯！”巴扎黑摊着俩爪子道，“虽然爷不是很懂你们人族复杂而麻烦的感情纠葛，但爷这两天看了不少电视剧，里面满满的都是这种套路！” “你——”杨哲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过也别太担心！按电视里演的，就算丫头目前只是感激的心理，但最终还是会想起你的好，主动回到你身边的。”巴扎黑开口劝说起来。 杨哲深深吸了口气，冲巴扎黑一本正经道：“以后请别再看这种韩剧了，否则我会忍不住把电视机给砸了！” 一语说罢，拽上行李箱直接往自己的卧室而回。 “有毛病！”巴扎黑不以为然地挥了下爪子，“对了，孙儿，那丫头好像在电脑前给你留了张纸条呢。” 杨哲闻言就是一个踉跄，强忍着发飙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打你进门爷就想说的。”巴扎黑一副无奈的语气，“可是你给过我机会么？” “好吧！是我错了！”杨哲暗自告诫自己一句，我忍。 “那你要不再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忘的事儿？”杨哲停下步伐，转身目光烁烁地看着巴扎黑，“比如说玲姐有没有在只言片语间提到过会去什么地方，或是找谁之类的？” 巴扎黑眉头往中间一挤，考虑了足足十多秒，忽然扬起脑袋冲杨哲叫嚷道：“我还真忘了一件事儿！” “什么情况？！”杨哲心下一紧。 “你别紧张，就是单纯的想劝劝你！”巴扎黑一张口便让杨哲失望不少，“孙儿你现在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很悲痛？你们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化悲痛为力量么？爷觉得你现在就该这样。” “好吧，谢谢你的关心。”杨哲说完，扭头就想离开。 “等一下！爷还没说完呢！”巴扎黑焦急起身叫道。 “好吧！你请继续！”说实话，杨哲是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既然你认同这句话，那咱们今晚就该好好吃一顿！”巴扎黑伸出俩爪子挠了挠圆滚滚的肚子，“一连吃了几天面饼，也有些够了！咱们今儿个晚餐就吃火锅吧！” “不是！你这思维跳跃——这两者难道有什么联系吗？”杨哲被肥兔儿给带进了沟里，有些语无伦次了。 “当然！”巴扎黑理直气壮道，“不吃饱，哪来的力量？！既然要化悲痛为力量，那当然得好好大吃一顿了！” “爷！我给您跪了！”杨哲简直恨不得掐死这智商超高的蠢货，“咱这种时候就别逗了，能严肃点吗？” “爷现在就是很严肃的在安慰你呢！”巴扎黑严肃地看着杨哲，一本正经地点了点脑袋。 47、姐再给你支个损招(来点收藏和票票可好?) 对于巴扎黑，杨哲实在是有些无语了。 也不知道这货是真那么想，还故意拿自己寻开心！不管是怎样，最正确的处置方式就是不予理睬。 杨哲回到自己房内，见房间被收拾得异常整洁，心下又忍不住戚戚然。 电脑旁水杯压着一张纸条，唐玲留下的。 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杨哲自己走了，说是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让杨哲不要担心。 不担心？！自己怎么能不担心！杨哲一把将纸条攥进掌心，拳头死死握住。 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掉算什么回事儿？至少给自己一个理由吧！就算是编造的也好！ 杨哲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唐玲根本不接。 接连拨打几次后，居然直接关机了。 杨哲赶紧翻出聊天软件，也全都处于离线的状态。 “玲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杨哲对着微信可怜兮兮说道，“那啥就算是犯人上法庭也有自我申述的时间，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总要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接连发了好几条，都是在言辞恳切地询问对方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的。 遗憾的是，唐玲根本没有回复，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了。 杨哲实在是没辙了！ 就这么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良久之后，杨哲终于有了动静，手指头不住在电话簿里翻动起来，直接落在张静宜的名字上。 他实在是太迫切的需要一个人给自己建议了，而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杨哲，有事吗？”张静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情绪明显不正常。 “额……是有点。”杨哲询问道，“姐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有点私事想请教你。” “这么客气？看来是遇到难题了。说吧，我现在刚好有点时间。”张静宜稍稍收拾了下情绪，平静说道。 “你那边怎么了？”杨哲有些犹豫，对方明显遇到了问题，自己再拿这种糟心事儿去询问会不会不大好？ “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怎么好？” “都是报应！”张静宜气鼓鼓地道，“前两天刚给你支了个损招，今儿个自己就遇到了！谈了整整两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实在不行就不谈呗，就像你劝我的那样。”杨哲试图开口劝解。 “你傻啊！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张静宜在那边忍不住白眼一翻，“现在是我有求于别人好吧？唉……姐本质上还不是给打工仔？身不由己呀！得了，还是说你的事吧！我这边只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一会还得继续和对方死磕呢！” “是这样的，姐。”杨哲赶紧将唐玲不辞而别的事说了一遍，说得比较详细，就连自己离开前，双方将自己都交给了对方这事都没有丝毫隐瞒。 杨哲觉着张静宜也是过来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哟！你这到底是在诉苦还是在秀恩爱呢？”张静宜在那边酸溜溜道，“你姐现在都还没找到人要呢！” “额……你就别打趣我了！”杨哲有些无语，“我现在都快急死了！真的！” “好吧。”张静宜吁出口气来，“说真的，我对感情方面实在没多少经验。而且你那小女友一声不吭就离开了，这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这样，我说种可能啊，要是你觉得不是也别在意。” “恩，你说。”杨哲点了点头。 “你说你那女朋友，会不会因为经济原因？那啥，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吧？” “不会！”杨哲语气坚定，声音却是忍不住拔高了，“玲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好！不是就不是，你别激动呀！”张静宜也急了，“咱现在不是在分析各种原因嘛！” “对不起。”杨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你也是有点担心吧？对吧？”张静宜却是默默补了一刀。 “没有！”杨哲再次表明自己立场，“你想想，她知道我很快就会有钱，如果真是这种人，不是更不该离开，对吗？” “倒是这个理儿啊。”张静宜赞同地恩了一句，沉默几秒后，再次提问，“你女朋友性格咋样？我是指平时的时候，是那种比较独立的还是粘人的？” “这个，以前一直是很要强的一个人。”杨哲想了想，回答道，“阿姨得病后，她也是逼得没办法了才找我借钱，要不是这样我根本不知道她家里情况原来是这样的。只是在一起后，她那天突然就变得很粘我了。” “这样啊。”唐玲伸手点了点桌子，开口道，“我觉得也有这么种可能。会不会是她自尊心太强了，所以选择离开？你不也说了吗？她其实没有说分手对吧？就是说想自己单独待一段时间？” “这个关自尊心什么事？”杨哲很是不解地问道。 “这么说吧！就拿之前借钱的事来讲，你也说了，她是找了许多人之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找的你对吧？”张静宜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这就对了！现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欠了你好几万，我估摸着这丫头现在是想赚钱先把你那钱还了！” “这……这什么理论？”杨哲觉得有些荒谬，“有这必要吗？” “有的！”张静宜语气肯定，“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丫头比较感兴趣了。你不明白，有些女人是巴不得有男人养自己。而有些，则是想独立自主，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尤其自己喜欢的人，那样会让自己在心理上处于一种弱势的地位。” “可是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呀！” “但别人在意啊。”张静宜的语气同杨哲如出一辙。 “行了！我俩在这瞎猜也没什么用！当前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找到对方！这样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可我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现身嘛！”杨哲闷闷应道。 “不停打电话，不停在网上联系呗。”张静宜满不在乎道，“女人都是感性而脆弱的，也是最经不起磨的。当然，如果你实在是等不下去，姐这里还有个损招儿，要不要试试？” 张静宜的话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快！快说！”杨哲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你可要想清楚哦！这种办法或许会弄巧成拙。”张静宜事先打了计预防针，“如果对方真的很在乎你还无所谓，如果真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估计就麻烦了。” “没关系，你说吧。”杨哲仔细考虑了下，开口道，“如果真是后一种，我就是想问个原因。”话说着，杨哲语气坚定起来，“既然无法挽留，那就友好地分手吧！但这么一声不吭的，我是无法接受的！” “行！那姐告诉你，你要这样这样去做……”张静音的声音低了下去，可语气间却是流露出一股狡黠的意味。 等到交代完一切，杨哲还是有些不确信：“这样说狠话真有用？会不会太过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到时下跪道歉呗。”张静宜满不在乎地说道。 “感情下跪的不是你？”杨哲满头黑线！ “哟！追女人还怕丢脸？行了你自己掂量。反正方法我是告诉你了！用不用随你！”张静宜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还有，下周我正好飞蜀都，你可得把时间给我留着！” “行！”杨哲点了点头，“我最近应该都不会忙，而且我在美国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哟！不错！”张静宜满意点点脑袋，“没白费我疼你一场！我这边时间到了，空了再说！” “好的，祝你好运！”杨哲赶紧和对方道别，伸手掐断了电话。 48、你再不出现我就报警了! 挂断电话后，杨哲有些迟疑。 不为别的，张静宜这方法实在是有些凶残了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别人好歹还有有那么一丢丢的优势，到她这就完全是损自己，成了自损一千八了！ 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报警！ 告诉派出所自己被唐玲骗了！ 超过两千就可以立案，现在已经是好几万，可以说数额不小了！ 如果杨哲再舍得花钱打点一下，那么官方的热情肯定更高。 可这么做报假警不说，更麻烦的是找到唐玲后，万一被对方知道自己这么说，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说不定羞怒之下，直接拜拜是完全可能的事！ 所以说张静宜才叫杨哲做好下跪道歉的充分准备。 不过这也不是没法避免，如果杨哲和官方沟通得好，这事是可以协商的。反正被发现报假警后肯定还得花一笔钱打点的，也不在于多这么一点了。 张静宜很大气地认为，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事儿！更何况杨哲现在也不缺那点。 杨哲思索再三，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正准备实施这种办法。 但他拿起手机，看到微信上的一条信息后，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唐玲终于回了！ 杨哲看到那窜短短的文字，差点有种流泪满面的冲动。 唐玲的意思和留的纸条没有多大区别，就是详细了一些。 她告诉杨哲自己现在在上班了，一切安好不要记挂。同时请杨哲给她一点时间，说是要好好了解下自己的内心，因为她现在心里有些乱！ “玲姐你别这样！快回来吧！”杨哲握着手机，苦兮兮地劝说道，“你在家想也是一样的，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 这条信息发出去，没过多久唐玲就有了回复。 “杨哲你别这样。”唐玲有些无奈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我们暂时都不要联系对方好吗？” “那这个暂时是多久？”杨哲闷闷不乐地问道。 “一年吧！”唐玲应道，“如果到时候我们心里还有彼此，到时候再在一起好吗？” “不行！一年太久了！”杨哲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干脆直接说分手算了！就算是分手，你也不能玩消失，我答应过阿姨要照顾好你的！” 杨哲态度极为坚决。 “你别这样。”唐玲言语中带有恳求的意味。 “玲姐，我也不是逼你。”杨哲放缓语气，劝说道，“我也不是非得把你绑在身边，如果你真的反悔了，我不会强求的。但是你不能这样躲着不见我对吧？” “我不是反悔。只是……”唐玲轻声应道，“我真的是没想好，你就给我点时间好吗？” “什么没想好？！”杨哲的声音忍不住再次拔高，有些激动道，“那那晚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在一起，你仅仅是因为感激？！我x！” 情绪激动下，杨哲忍不住直接爆粗了。 对方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唐玲才再次开口了。 “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想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一下。” “你——”杨哲一时语塞。 “不行！我不管你什么原因，至少你不能躲着我！”杨哲很快又坚定起来，“你说我不讲理也好，霸道也罢！就是不许你这样不清不楚的离开！” “哎，我们领导来了。我要上班了！”唐玲明显地在回避这个问题，“我先不和你说了，再见！” “不行！玲姐！”杨哲也不管对方是否还会回复自己，自己冲电话说道，“你要是真这样做，那我可就报警了！” 其实杨哲并不傻，如果说张静宜的办法那是在完全联系不上唐玲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既然唐玲愿意沟通了，那就得变动一下了！ 杨哲很快就根据张静宜的办法想出了另一套方案。 “玲姐，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杨哲严肃地冲电话说道，“如果你三天内还不现身，我就直接上派出所报警，说你被别人劫持了！当初在家王朝阳的事闹得那么大，乡亲们都可以作证！我不信这样警察都不出警！” “叮咚！”唐玲的回复再次响起。 “杨哲，你不要逼我好吗？算我求你了！”唐玲是真怕杨哲这么乱来，“谎报警是犯法的，我不想你这样。” “那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杨哲情绪激动道，“自己女朋友不辞而别，你说也不是我惹你生气，你就这么留张纸条就走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但知道你离开后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唐玲闻言，忍不住抽泣起来。 “玲姐，要不这样，我们见一面好吗？”杨哲耐着性子劝说道，“我们就面对面好好谈谈，如果你还是这种想法，我不会逼迫你的，你看行吗？” 对方再次沉默了。 足足好几分钟的时间，唐玲才有了新回复。 “明天中午，香槟广场的入口处。” 唐玲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yes！”杨哲乐得直接蹦跶起身来。 他这边是连哄带劝将唐玲约出来了，心下刚松口气，房门砰地一下被一脚踹开。 “孙儿！事情办好了吧？”巴扎黑肥胖的身子出现在门口，“办好了，爷该和你谈正事儿了！” 好吧！知道这货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尖，比监听器都还要灵光。 “好吧！我马上就收拾，我们中午就出去吃！”杨哲有些无奈应道。 “谁和你说火锅了？”巴扎黑却是摇了摇脑袋，“这大中午的吃火锅又热又没气氛！” “行！泡面的话跟着就去买！”杨哲瞬间领悟了，“哦，对了我这次还给你带了好多其他国家的泡面回来，就在行李箱里！” “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事了！”巴扎黑俩眼放光，“这一点办得不错！啊呸！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事！”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来着？！”杨哲没辙地摊摊俩手。 “你有想过接下来怎么搞吗？”巴扎黑蹦跶到电脑桌上，目光烁烁地盯着杨哲，“先说啊！这次的钱可不能全给你的！爷有急用呢！” “知道啦！你一直强调要资金我就明白了。”杨哲翻翻白眼，“只不过不明白你到底想干嘛？” “嘿！孙儿，爷问你个事儿！”巴扎黑冲杨哲勾了勾爪子，开口问道，“有没有兴趣自己开个公司？” “咦？这和之前咱俩商量的不一样啊！”杨哲颇为惊奇，“不是说只卖技术吗？最多就是换点有潜力的股份，细水长流，怎么想着自己搞了？” “那个，爷这两天有点新的发现。”巴扎黑托着下巴道，“可能我呆的时间会比预想的久一点，所以还是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那感情好啊！”杨哲听闻巴扎黑打算久留，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不过公司什么的，我们俩都是完全不懂。” “你傻啊！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人？！”巴扎黑一脸的鄙视，“到时候我就潜心搞我的技术，公司运营那块专门找人负责，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就行了！” “那我呢？！”杨哲忍不住问道。 “你嘛！当个ceo吧！”巴扎黑眨巴着嘴唇，“什么都不用做，就坐等收钱吧！爷不是说过么，送你一场富贵！” “那和米虫有啥区别？！”杨哲连连摇头，眼巴巴望着巴扎黑，“要不那啥，我跟着你搞研究得了？” “嘿！你这孙子倒是知道什么最重要！”巴扎黑乐了，“是想偷师来着？” “你说是就是吧！”杨哲也不否认，只是淡淡说道，“这次跟古歌谈判简直是大受打击，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清楚，完全是凭借着撒泼打诨将对方的智商拉低，然后再借着自己的经验打败对手一样，感觉特憋！” “行了！也不用那么多理由，你要行爷还真不介意培养你一下！”巴扎黑摆摆爪子，“不过这一行是要讲天赋的！等明儿个爷给你测试一下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咋测试？”杨哲有些惊奇，这隐藏天赋还有测试的办法？特么当游戏人物在弄么？ “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巴扎黑嘿嘿一笑，那笑声充满无穷意味，听得杨哲在大热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49、这就是爷所说的惊喜 既然巴扎黑开头提到创立公司的事儿了，杨哲索性就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谈了下去。 成立公司好办，甚至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马，付一笔费用有太多的公司可以帮忙注册。 只是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杨哲就有点抓瞎了。 因为巴扎黑摆明了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跟杨哲直接说了，除了技术上的事儿，它一概不会管！当然，它有要求会提前通知杨哲。 好吧，杨哲算是明白了，自己虽然名义上是ceo，但实质上就是巴扎黑的一个私人助理！ 没法，巴扎黑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抛头露面，这所有的事务就得杨哲出面主持。 一想到自己即将被各种商业活动绑住的那一幕，杨哲就忍不住直冒冷汗，看来迫在眉睫的还是通过猎头找一个能管事的人来！而自己，还是安安心心跟着巴扎黑学技术得了！ 成立公司最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商标名称的设置。 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儿，一开头就给了杨哲当头一棒！ 巴扎黑直接一副漠不关系的姿态，告诉杨哲他看着办就行！而且其理由也是理直气壮，让杨哲找不到半点反驳的余地！ “公司名义上是你的！法人代表也只能是你！”巴扎黑一边品尝着杨哲孝敬给自己的异国泡面，一面咧咧道，“所以就算你用一坨屎来做名字和商标，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不得不说在边吃东西的情况下还能神色自若地谈论排泄物，杨哲对肥兔儿这粗大的神经也是表示了足够的钦佩！ 行吧！自己扣脑袋想吧！ 然后是招聘人才一事，不用说，自己把关！ 至于选择场地，何时挂牌之类的，那就更别来打搅了！ “公司是你的！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做为你免费打工的人！”巴扎黑眨巴着嘴唇道，“所以一切你看着安排就行！别老是因为这些个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就来打搅我！爷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好好！”杨哲真是无可奈何，“那咱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比如生产什么的，你总要透露一些吧？这个我是没法把握，得跟着你的主意来！” “恩！这一点我倒是早就想好了！”巴扎黑吸溜一下将泡面吸进口中，含糊不清道，“最最首要的，还是得先解决这个——” 话说着，伸爪子一指身前的泡面桶子。 “啥？！”杨哲见状是满头黑线，“你要先建个泡面厂？！” “屁！难道爷满脑子就知道吃？！”巴扎黑不客气地训斥道，“而且你吃肉难道要自己养猪杀猪？！”。 “那你指这个干嘛？！”杨哲奇了怪了。 “没看见没有了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巴扎黑训斥道，“赶紧再来两桶！这味道是不错，就是量太少了！” “行！”杨哲连连点头，“不过我拜托你下次谈正事时不要老插入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你这思维我很难跟上呢！” “这就跟不上了？”巴扎黑一副鄙夷的神态，“那你还想跟我搞技术？基本要求都不合格！” “好吧！我努力适应吧！”杨哲觉着特么这货是不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还是说，难道现在就开始在测试自己了？ 麻溜地给巴扎黑把面泡好，后者这才在等候的时间里摇头晃脑道：“首先要解决的是我的身份问题！” “咋解决？”杨哲忍不住恶意猜测，特么不会又是假证吧？ “那次我们在机场的遭遇给了爷灵感！”巴扎黑摇头晃脑道，“如果你说满大街都是会讲话的宠物，那爷也就不明显了对吧？那样爷爷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了，不会吃个火锅就跟做贼似的！” 尼玛这还不是为了吃的？！杨哲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好吧！道理是这样的！”杨哲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俩手一摊，“不过我们先不说技术上的难题，当然这或许对你而言不是问题，但是我就想问你，你打算怎么解决掉上桌子吃饭的问题？！” “哎呦我去！还真是个问题！”巴扎黑一拍桌面，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 “咋样？有解决办法吗？”杨哲嘿嘿问道。 “暂时没有!”巴扎黑俩耳朵纠结在了一起，这货一遇到伤脑筋的事，就会忍不住把耳朵打结，越是麻烦，就绑得越紧。也算是它的一个不自觉的小习惯吧！ “算了！这事先不考虑了！大不了爷再躲一段时间！”想了一会也没办法，巴扎黑直接不管了，一面吃着泡面，一面冲杨哲道，“搞这么个东西，一是为了赚钱，一是为了推销这么个玩意儿。” 说话间，一下翻开笔记本电脑，按下开机键。 “你又鼓捣出啥新玩意儿了？”杨哲忍不住好奇道。 “自己看吧！”巴扎黑在吃面的空当应了句，“这就是我所说的惊喜！” 十多秒后，电脑进入开启界面。 桌面上空无一物，所有图标居然都被清空了。尼玛更离奇的是，连最下面的快速开始一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杨哲试着按了下win+r，依旧毫无反应！ “我擦！死机了？”杨哲不停在键盘上按动着，伸手就要关机重启。 “别急！你个土鳖！”巴扎黑一爪子将杨哲的手拍开，跟着冲空无一物的桌面说道，“小黑，给孙儿看看咱最近搞的东西！” “刷”，一个弹出突兀地出现，上面出现一副极具视觉冲击的科技树模型！ 特么还是3d效果的！ 科技树上大多数都是灰点，只有位于最底层的寥寥几颗白色的亮点。 杨哲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刚刚卖出的“电池热能循环利用技术”，剩下的俩，一个是“电能闪充技术”，还有个是“无线中近距离充电技术”！ 对了，还有一个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光电，因为有些模糊不清的，看不真切。 “这个又是什么？”杨哲指着那光电询问着巴扎黑。 “这是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一声悦耳清脆的童音突然响起，却是电脑自带音响传出来的话。 “电力磁场及地磁场研究！”童音徐徐介绍道，“由于目前设备不足，所以该项研究处于搁置的状态！至于闪着白光的子项目，那是已经完成的研究。” “我擦！这什么个情况？！”杨哲大惊失色，一指指向电脑桌面直嚷嚷起来，“这是在主动回答我的问题？” “对的！老大创造了我！”巴扎黑默不作声吃着泡面，电脑却是自己回应起来，“所以以后这台电脑就归我控制啦！” 言语间居然有种得意的感觉。 “我有基本的音像采集设备，所以你完全可以通过说话或是动作来召唤我！”童音继续着，“只是目前的设备实在是有些落后，我听起来，看起来显得有些费劲！难道就不能大方点给设备升下级么？” 尼玛这还开始吐槽了！ “你闭嘴！”杨哲直接一指电脑，然后冲巴扎黑问道，“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实时交互系统！”巴扎黑眨巴了一下嘴唇，忽然扭头冲电脑喝道，“还不跟爷滚出来？！” “来啦！不要着急嘛！”童音带着撒娇的腔调，电脑屏幕忽地一闪，一只肉嘟嘟的黑色兔子取代了刚才的科技树画面。 “杨哲是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电脑里的肥兔儿冲杨哲挥了挥爪子，“你可以叫我小黑！” “我咋感觉你是给自己拍照了？”杨哲直接扭头盯着巴扎黑。 “黑山老大创造的我，那小黑的形象自然是照着老大生成的哦！”屏幕中的肥兔儿一脸欠揍的笑容，“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随时更换！” 话音一落，肥兔儿的形象瞬间变成了杨哲的样子，紧跟着开始不停闪烁着，在各种形象之间切换起来。 “停！”杨哲急忙喝止，“眼睛都晃花了！” 急变的画面骤然停歇，电脑屏幕里显现出一个让杨哲大惊的形象——小泽玛利亚！ 还特么不打码的那种！ “你——” “对了，这是小黑在你的硬盘里发现的！”童音一下破坏了整个画面的形象，“名为学习的视频文件夹，以为你会喜欢的。” “尼玛够了啊！”杨哲是顿觉心塞，“别乱动我的电脑！还有赶紧地给我变最初的样子！” “如你所愿！”随着童音的响起，各种形象再次交替出现。 忽然间，一阵剧烈的响动传出，那是cpu过载引起的噪音。 “不行！硬件完全无法支撑我的行动！”童音变得焦躁且杂乱起来，“我艹！要关机了，拜拜！” 卡！整个屏幕一下黑了下去，整个房间也变得安静下来。 只剩下巴扎黑吸溜泡面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杨哲心里隐隐有点猜测，声音是止不住颤抖起来。 “爷刚才说过了啊！”巴扎黑仰起脑袋，满不在乎地摸了摸嘴角的油汤，跟着将爪子塞进小嘴舔了起来。 “实时互动系统！如果有足够的音像采集，可以和你进行随时的互动！” “你——你这不就是人工智能吗？！”杨哲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屁！这也叫人工智能？！”巴扎黑扭头吐出泡口水，一脸不屑道，“你们所想出来的那些玩意儿也配叫这个名儿？！” 50、小黑的正确打开方式 对于人工智能如何定义，杨哲是没有任何异议。 这种专业领域的事儿，还是巴扎黑做主。如果试图去辩论一翻，杨哲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很惨，被批驳得体无完肤。 不过巴扎黑倒是好心给他普及了下它口中真正的人工智能是什么样的。 首先，既然成为人工智能，自然是人为创造的产物。 其次，学习，记忆，欲望以及灵魂！具备这四大要素，才能称之为人工智能。 巴扎黑说，它了解到的这个世界最接近人工智能的角色，便是机械公敌电影里那个机器人主角桑尼！ “咦？难道不是那个最终boss？”看到巴扎黑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又听到这一出，杨哲实在是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就是那个控制中心的的智能！想要推翻人类统治的。” “不对！”巴扎黑很耐心解释道，“那玩意儿只是具备了前三种要素，而且蠢得要死！最重要最核心的要素却是不具备。而桑尼，电影中几次出现一个场景，那就是做梦。这个就是重点了！还有一个细节，桑尼梦中高塔下的人明明是他自己，他却告诉探长是他！这说明什么？说明桑尼撒谎了！而且最终结果不也是值得耐人寻味吗？控制终端被终结，桑尼最大的威胁和竞争对手都没有了！呵……” “啊？还有这种解释？”杨哲傻眼了，“你这明显是阴谋论的观点呀！”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的阴谋！”巴扎黑若有深意地笑了笑，“算了，不和你谈论这个话题了！说多了你反而更糊涂，等到有机会，你会看到真正的人工智能的。” “至于实时互动系统，简单说来其实就是一个采集和释放的过程。”巴扎黑又伸出爪子指了指电脑，“小黑已经具备了初步的学习和记忆能力，作为我们产品的控制核心已经完全足够了！当然，相关的一些硬件目前没法在市面上找到合适的，还得我们自己动手。” “好解决吗？”杨哲问道，“我不是指技术上的。虽然我了解不多，但大致也知道很多东西受制于材料！” “没问题！”巴扎黑自信满满，“足够用就是了！对了，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和场地问题！这两件事你要先去办下来！” “明白了！”杨哲点了点头。 中午杨哲嘿巴扎黑各自抱着泡面解决掉午饭。 稍稍休息了下，巴扎黑就开始忙碌起来！ 抱着电脑和它的助手在继续鼓捣自身漂白大计，也就是仿真宠物的相关技术研究。 至于助手，自然就是刚诞生几天的小黑。 只不过受制于这台几年前的笔记本，小黑是苦不堪言，稍微运行复杂点的程序就要罢工，气得这家伙老是骂娘！ 杨哲在一遍看着，觉着小黑简直就是巴扎黑活脱脱的一个翻版，只不过变得更为逗比一点罢了。 杨哲下午也不能闲着！ 和巴扎黑道别后，他直接前往一家约好的广告设计公司，将自己关于公司的想法转告对方。 杨哲的最初想法很简单，不管商标还是名字都要体现巴扎黑的元素。 从名义上来讲，这家公司不可能属于巴扎黑，那自己就用隐晦的方式将之体现出来！ 杨哲想着给巴扎黑一个惊喜，所以这想法是一点也没流露出来。 在设计公司感觉没呆上多久，半天时间轻飘飘就过去了。 回到租房，带上巴扎黑直奔火锅店而去，定了个包间，一人一兔在里面是胡吃海喝。 这一次，巴扎黑算是品尝到了啤酒的味道，不过却是表现得不屑一顾，看来要让他找到个比较满意的食物还是挺难。 于是乎，杨哲是边吃菜边喝酒，巴扎黑则是边吃菜边喝汤。 酒（汤）足饭饱之后，一人一兔挺着滚圆的肚子踱步而出。 想着距家也不远，杨哲干脆抱着巴扎黑就沿着河边步行而回。 “古歌那边的款什么时候能到账？你身上剩下的钱不多了吧？”巴扎黑忽然开口问道。 “恩，只有两千多块了。”杨哲点了点头，“我下午和金融公司打过电话，现在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款项后天应该就能打到账户上。不过这税……”杨哲忍不住咧咧嘴角，“真够狠的！光个人所得税就是四千多万美元，这还是金融公司合法规避后的结果。想想都不爽！” “所以才叫你开个公司！”巴扎黑显得很是睿智，“就蜀都的政策，大学生创业在税收上有很多优惠政策！这叫不拿白不拿！” “我擦！你连这个都知道？！”杨哲满面惊讶。 “抽点时间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巴扎黑却是不以为意，“对了，过两天你再去一趟专利局，我把相关技术资料整理出来，到时候你拿去申请一下！” “哦！好！”杨哲点了点头，完全没意识到巴扎黑将交代给自己的是怎样一项艰巨的任务。 “不过如果要等专利申请下来再出让，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很久？”杨哲有些疑问，“闪充和无线充电也是要卖给别人吗？” “对！”巴扎黑毫不犹豫道，“同样是分领域，其实我们出手的并不是最核心的！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技术，最核心的东西必须留在自己手中，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 “明白了！”杨哲听得对方一本正经地语气，也就严肃地点了点脑袋。 “至于专利申请这事儿。”巴扎黑忽然笑了，“也就是申请着玩儿。多久都没关系，甚至不能被批准也没影响！不是还有技术转让的说法么？” “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杨哲不解地问道。 “嘿嘿！为了你的公司能顺利的发展！”巴扎黑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杨哲张了张嘴，却是没再追问。 这货的脾气他也比较了解了，会说的主动就会告诉自己，不想说的，自己是问再多次也是白搭！ “还有件事儿！”巴扎黑扬起脑袋道，“款项到达后，除了一些必要的开销，暂时不要动！我需要采购一些设备和材料，耗费不小！而且，场地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了，那出租屋实在不适合搞研究！” “恩！明白！”杨哲顺着对方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必要是怎么定位的？那啥，我还想买套房呢！” “那能用多少钱？！”巴扎黑毫不在意道，“除非你想买栋别墅！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说！” “嘿嘿，那就好！”杨哲笑眯眯地应道。 “这样吧。”巴扎黑偏着脑袋想了想，“今后所有资金，至少要保证一半的款项备在那里由我处置！剩下的一半作为公司的正常开支！除非有特殊重大事情出现需要挪用，否则这部分不能动！” “行！”杨哲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他知道巴扎黑用钱也是为了搞研究，别的不说，就冲这货最喜欢的两样东西无外乎泡面和火锅，它能花掉多少？！ 回到租房，已经接近十点。 目前正是三伏天，出租屋内只有客厅有个老式的空调，巴扎黑此刻是坚决不肯进屋，就趴在玻璃茶几上，一面吹着空调看电视，一面啃着面饼子。 杨哲眼见对方看的居然是多年以前的科幻片，也就没了兴趣，独自一人跑回卧室里呆着。 自己这电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还没好玩儿过呢！ “小黑？在么？”杨哲有些兴奋地搓搓手，冲黑色的屏幕呼唤起来。 “杨哲，晚上好！”清脆的童音骤然响起，电脑自动进入开机状态。 “你和老大出去吃火锅了？”小黑颇有兴致地说道，“听老大说那是人间美味！不知道下次能否带我一起？” “得了吧！带只兔子吃火锅就够奇怪了！难道我还抱个笔记本进去？！”杨哲撇撇嘴角，“话说你也没法吃啊！难道直接给你夹键盘上？！” “虽然我无法进食，但也可以观看。”童音一本正经说道，“我可以从你们脸上的表情推算出幸福指数！” “哟！看新闻联播了？连这个都知道了？”杨哲打趣道，“话说你不是自己能联网么？网上一搜，不就都清楚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小黑的语气无比肃穆个虔诚，“这句话是伟大导师所讲，我觉得很有道理！” “我擦！别！”杨哲大惊失色，“我可不想自己的电脑变成坚定的某主义者！” “放心！开个玩笑而已！”小黑嘿嘿笑出声来。 我擦！这成精了吧？！杨哲心下是大为震撼。 “小黑，我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杨哲盯着显示屏良久，忽然嘿嘿一笑，有点小激动的样子。 “杨哲，你的笑容让我很不安！”小黑回应道，“不过主人给你设置了高权限，所以你的要求我会满足。” “别啊！又不是让你干什么坏事儿！”杨哲脸上的表情越发猥琐起来，“我那个收藏文件，就是视频那个，你能不能模拟出真实场景？就是能各个角度切换的？嘿嘿……” “可以！”小黑应道，“我可以通过精准的数据推算建模，然后虚拟出所有场景！” “那赶紧给我来一段呗！” “很抱歉，以上只是存在于理论！”小黑的回答让杨哲大失所望，“由于硬件无法支持，所以就目前而言无法办到。” “那你说可以个屁啊！”杨哲讪讪道，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有了另一个主意，“那么，如果去掉视频上的马赛克呢？！这个应该能成吧？！” “这个没问题！”小黑回应着，屏幕上闪现出一张被打码打得连他亲妈都不认识的的图像。 画面微微一晃，就像按住f5刷新了一次，整张图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不过杨哲见了却是忍不住我勒个去，居然是葫芦兄弟的合影！ “视频处理同样受制于硬件，会有一到两秒的的延迟！”小黑补充道。 “没关系！画面连续的就成！”杨哲嘿嘿一笑，“那给我来一段吉泽的！特么的现在终于能看步兵的了！” “很抱歉，杨哲！”小黑沉默了一小会，再次开口了，“根据限制法则第137条，我不能为你提供这项服务！” “啥？！”杨哲傻眼了，“限制法则是什么玩意儿？！” “主人为了更好的培养你，所以设置了一部分限制法则，凡是与法则冲突的，小黑不能执行！” “尼玛！这怎么回事？！”杨哲傻愣愣地问道。 “具体你可以自己查阅！”小黑说着，屏幕上一连串的条例开始晃动起来，“目前一共是3175条，还在持续更新中！” 杨哲：“……” 三个事情!很重要的，希望大家都看一下! 第一，大家可以看到我把昨天那个删了，这就说明有了定论。 虽然回复的朋友没有达到那数量，但老哲认真看了留言，还是挺感动的。 只不过老哲有点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大家来之后能留下个脚印，让我知道大家的存在。哪怕是随便打个符号也好，那老哲知道至少还有朋友在看。 好么？ 其实老哲不算纯粹的第一次开书，之前有一本也签约了，而且近20万字的时候有两千多收藏（从这点可以看出现在是多么多么凄凉的局面），但当时正值点娘动荡，没加上编辑，再加上当时老哲家里有事——宝贝出生，很忙很忙，所以没写了。 现在宝贝也大一点，家里有人带，于是又有了写的冲动。 兔爷这本老哲基本写得很顺畅，虽然没有细致大纲，但大致的故事已经想到很远的地步，不像之前那本写一章就挤破脑袋，好吧，这也是当初停下来的一大原因。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老哲还是想继续写下去。而且这个作者id，老哲是以自己宝贝的名字注册的，也不想放弃。 那么，接下来，老哲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件事儿，兔爷要改名了。 很感谢远征大大，在老哲之前日更两千的时候就安排了推荐，老哲也觉得过意不去才有了一天两更。然后跟着又有了推荐！真的很感谢。 而且这本书成绩惨淡，我征求大大的意见时都是耐心回复，想要改名这事，也是问了他一下。 一开始我也觉得兔爷可能会引起歧义，签约时就想改的，但当时合约寄出去了，觉得麻烦就没改，现在老哲还想挣扎一下，所以亡羊补牢吧。 对了新书的名字基本确定—— “星球改造计划“！ 这个不管从内容还是分类属性都比较契合，老哲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 所以当朋友们看到书架有本不认识的书，可千万别直接删了！那老哲就哭死了…… 至于第三件事，额，等我穿个防揍服先！！ 好吧，我要请假！！ 之前有说过公司要去成都开会，没想到我一个搞设计的也得跟着去当苦力。 明天一大早出发，后天晚上回来。 所以这两天没法写！ 存稿是一章都没有，所以今天到后天都只有一章，我今天还得抓紧写出两张，要不明后天就得断更了。 我知道，我欠大家三张，回来后会尽快还上！ 还请大家谅解一下。 最后，再次恳请大家给老哲一点支持！拜谢！！！ 51、再见唐玲 这一夜杨哲睡得并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猜测着明天见到唐玲时会有哪些情形发生。 那种小别胜新婚，见面就相拥的想法，杨哲也冒出过，但他知道这仅仅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之中。更多的是，想办法先把唐玲劝回家再说！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睡着的，不过杨哲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多。 尽管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他心底是越来越烦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巴扎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撵出了屋子。 杨哲出门后首先去花店定了束花，然后就捧着花直接来到了香槟广场。 此刻时间不过十点多一点。 杨哲掏出手机，本想给唐玲去个电话，通知对方一声，但转念想了想，还是选择放弃。 就在入口处找了家冷饮店坐下，耐着性子等候起来。 俩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对于当前的杨哲而言却是极为漫长。他觉着自己几乎是掐着秒数在算时间。 等到终于熬到十二点时，身前桌面上已经摆了四五个冷饮杯子。 香槟广场一楼有很多餐馆，是附近上班族用餐比较理想的聚集地。 临近中午，这里的人气一下爆了！从十字路口各个方向涌来大批的人群，即便如此，当唐玲和几名同事结伴前来时，还在马路对面杨哲就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没有职业装，没有高跟鞋，就那么一套素色长裙加白色板鞋，唐玲整个风格大变。 唯一不变的还是格外地吸引人。 说句对她同事可能不怎么公平的话，唐玲和几人走在一起，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好几天不见，唐玲的起色比起自己离开时似乎好了一些，似乎正从至亲离世的悲痛中慢慢走出。 几人一路是有说有笑，只是唐玲大多时候都不开口，要么微笑着点点头，或者是直接被别人问到了，才回上那么一两句。 眼看着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越来越近，杨哲的一颗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杨哲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捧着娇艳的玫瑰直接走出了冷饮店。 唐玲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杨哲，她波澜不惊的脸色上明显起了变化，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唐玲扭头冲同事说了两句，跟着便一连平静地朝着杨哲缓慢走来。 杨哲是等不及了，直接是大步向前，冲到对方面前时，却是有些胆怯地顿住了步伐，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对方，连手中的花都忘了送出去！ “嗤嗤……” 唐玲的几名同事眼见杨哲抱着玫瑰上前岂会离开，毕竟人都有八卦心理的。 杨哲一副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傻乎乎模样，让几名女子直接掩嘴笑了起来，而另外两名同行的男子，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指了指杨哲，另一人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头。 对于别人的反应杨哲是一点也不关心，他眼中此刻只剩下唐玲一人。 “还没吃午饭吧？”唐玲的声音轻飘飘飘入耳中，虽然语气格外地平淡，但杨哲似乎还是能捕捉到那么一丝淡淡的关怀，“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饭。” “玲姐，我——”杨哲想要说话，却忽然觉得喉咙一睹，于是他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上前一步将唐玲死死抱进怀中！ “呀！你干什么？！”唐玲顿时再也无法保持一直的淡然了，“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俩手在杨哲地肩头直拍拍着，恩，或者说得准确些，更像是在挠痒。 围观的同事些一下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戏。 如果杨哲是刚追求唐玲呢，这货也太大胆了！追妹子是件耐心的技术活，哪有这么心急的？！ 但如果说两人是恋人的话，那唐玲干嘛一副抵死不从的表现？！ “喂！你干什么？！”刚才耸耸肩的男子一下冲上前来伸手将杨哲拽开，“没听到别人叫你放手吗？！” “你特么又是谁？！”杨哲怒了，直接瞪着眼前的男子，“我抱我女朋友关你屁事？！” “你男朋友？”男子直接忽视了杨哲，而是冲唐玲问道。 唐玲沉默了几秒，开口对一帮同事说道：“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事，中午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言语间，算是默认了杨哲的说法。 “真的是？！”男子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看了看杨哲，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的确，如果单从外表来看，杨哲和唐玲实在是有些不般配。 身上随意套着一套不超过200块衣服的杨哲，看起来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气质，个子也不高，唐玲就算不穿高跟，也和他相差无几。 至于形象上，那更不用说了，一个就算不是**.丝，貌似也好不到哪去，一个确实货真价实的女神范儿。 “我们走吧。”唐玲却是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用平静地声音再次向杨哲说道。 男子见状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口中发出一声冷哼，直接扭头便走了！ “这家伙是谁？”杨哲忍不住开口问道。 “同事。”唐玲冷冷回应了一句。 “不是！肯定不是普通同事那么简单！”杨哲又不傻，他俩手掰住唐玲肩头，缓缓说道，“玲姐你仔细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他是谁？！” “都说了是同事了。”唐玲的目光没有闪躲，而是平静地和杨哲对视着，“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嘿嘿，那就好。”杨哲一下笑了，这才想起花还没送唐玲，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翻拥抱和挣扎，这束娇滴滴的玫瑰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就跟被霜打过一般，焉了吧唧的，还有些花瓣都掉落了大半。 “那啥，下次补上？”杨哲有些难为情地挠挠脑袋，随手将花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唐玲见状，只是默默看着，不发一言。 两人选了家茶餐厅，点好餐后，在临窗的座位上坐下。 唐玲两眼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流动的人群，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感兴趣的东西。 “玲姐，你别耍脾气了，跟我回家好吗？”杨哲伸手想去抓对方的手掌，却是被对方警觉地避开了。 唐玲摇了摇头。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杨哲轻声询问道，“你之前说的，我根本不相信！”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唐玲一脸平静，端起桌上的饮料慢慢吸入口中。 “不是！你别这样啊！”杨哲一看唐玲根本不打算配合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杨哲，我也不是使性子。”唐玲想了想，认真开口道，“我说过，希望你给我点时间，不要逼我好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你另找个女朋友吧。” “我不是不愿意！你自己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杨哲有些激动了，俩手在半空直挥舞起来，“我等你？等着你成为别人的女朋友吗？！刚才那男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对你有意思！你要真是后悔做我女朋友，行！我说过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要走，我给你自由！我就是要你一句干脆的话而已！” 唐玲没有回答，沉默一小会后，有些艰难道：“好，那我们分手吧。” “什么？！”杨哲的俩手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他这样子看上去特别滑稽。 “你到底怎么回事？！”杨哲情绪激动下，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你说你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那晚——” “别说了！”唐玲赶紧打断了杨哲的话，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那种事怎么可以说出来？！ “我就要说！”杨哲犯浑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当时怎么可能会不拒绝？！” 还好这家伙没有理智全失。 “你就当那是一时冲动吧。”唐玲心下松了口气，再次恢复了冷淡。 “不行！”杨哲坚定地摇头，“你能做到，我做不到！” 眼珠子滚了一下，杨哲直接耍起污：“那可是我第一次！我只能给我老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别人怎么说来着，男人一旦破了那啥，在这方面就会自带勇气加成的光环，看来是一点也没错！ “你——”唐玲被搞得大囧，实在想不到如何回应，只得愤然从口中挤出俩字，“无赖！” “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只要你跟我回去。”杨哲忽然偷袭，直接将唐玲桌面上的手掌抓紧掌心，对方挣扎了两下，见无法办到，索性也就任由杨哲这么握着了。 “玲姐，你要上班我不反对。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碰你。”杨哲开始苦口婆心起来，“只是这样明知道你就在同一座城市，却是无法见面的情况，我真的是难以忍受，算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好吗？” “不！”唐玲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决，“我是不会改主意的。” “那好！”杨哲索性把心一横，“今天我是必须带你走！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大喊救命，我最多被抓进去拘留几天！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我吗？要做到这点很轻松吧？” “你——混蛋！”唐玲气得嘴唇直哆嗦着，俩眼立马变得水汪汪起来，“我妈走之前你答应得好好的，才过多久？！你就这么欺负我！呜呜……” “别！玲姐我错了！”杨哲见状慌了，赶紧上前将对方搂住。 唐玲则是一面哭着，一面伸出俩手不住拍打着杨哲，似乎想将心底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最终，杨哲还是独自一人返回租房。唐玲都哭了，他也不能真狠心放狠话。 耐着性子磨了一会，双方都各退了一步。 杨哲不再老是劝唐玲回去，也不能试图打探她的住所和工作的地儿，更不能偷偷找上门去！作为交换，唐玲也不会再玩儿失踪！两人约定一周至少打一次电话，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面，算是向对方通报下自己近期的状况。 虽然不大满意，但毕竟唐玲是愿意沟通了，杨哲也就没步步紧逼。 而且最关键的，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忙起来，也不能真抽时间整天在这堵对方。 52、你特么这是在作死! 吃过午饭，唐玲急匆匆赶去上班了，杨哲独自一人在茶餐厅坐了会，也准备起身离开。 掏出手机，上面有个未接电话，是周博文打来的，刚才里面有些吵没听到。 杨哲随手给对方拨了回去。 周博文听上去心情不错，先是再三向杨哲表示了感谢，跟着提到赵主任想请他吃顿饭，问他有没有空。 杨哲想到马上又要和专利局打交道，就对方就算不是一个部门的，但肯定也有熟人。 现在大环境就如此，有熟人好办事，就算不能起多大的推动作用，但至少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往返奔波的麻烦。 于是杨哲和对方约定好明晚吃饭，跟着就掐断了电话。 还没走出茶餐厅，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越洋电话！美国那边的金融公司告诉杨哲事情已经办妥了，款项已经转到他卡上让他查收一下。 这算是一个大好消息，让杨哲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跟着，挂断这通电话后，杨哲主动给设计公司拨了过去，询问商标设计搞得咋样了。 对方告诉杨哲已经快完成了，出了两种风格的初稿，要他选择一稿继续深化。 没过多久，对方就将初稿从微信上发了过来。 咋说呢，一个显得抽象且具有科技感。 由尖锐的色块组成的兔子头像，加上光影效果，看上去给人神秘的感觉。只不过不清楚内情的人多半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另外一张就具象多了，根据杨哲提供的巴扎黑的照片手绘而成。 一只黑色肥兔儿，俩手撑着桌面，神态睥睨，那感觉就像巴扎黑直接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真是绝了！ 杨哲一下就相中了第二张，这简直就是完全为巴扎黑量身定做的！ 通知设计公司按照第二张进行优化，杨哲兴冲冲地坐上出租车往租房而回。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巴扎黑面前显摆一下了！ 回到租房，巴扎黑依旧吹着空调看着科幻大片，小黑目前无法顺畅运转，研究工作基本也就停摆了。 “咋滴？这么高兴？”巴扎黑先是往杨哲身后瞟了瞟，没看到唐玲的身影，这才开口幽幽问道，“也没见你把人带回来啊。” “没……”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哲忍不住瞪了肥兔儿一眼，“我的私事您老就甭操心了！这里目倒是有两个好消息！一是古歌那边的款已经到账了！还有一个就是——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杨哲直接将手机递到巴扎黑面前。 “什么玩意儿？”巴扎黑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兴趣缺缺。 “别啊！你再仔细看看！”杨哲固执地劝说道，“这可是咱们的公司！而且有惊喜哦！” “都说了公司的事我不管，你自己拿主意就成！”巴扎黑话虽如此，但明显地还是被杨哲的惊喜给吸引住了，这才仔细一看，顿时就惊得从茶几上蹦跶起近一米的高度！ “我擦！这是什么鬼？！”巴扎黑重重砸在茶几上，一脸地惊诧莫名。 “都说了啊！咱公司的商标和名称。黑山科技研究开发有限公司！”杨哲看对方表现，觉着是惊吓多余惊喜，有些奇怪道，“都是用你为元素来设计的，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我去……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巴扎黑埋下脑袋，一爪子捂住了额头，“赶紧的给我删了！” “为啥？！”杨哲惊道，“你总得给个原因吧！我觉得挺好的！” “你这是在作死啊！”巴扎黑俩耳朵直接拧在了一起，而且还是缠了好几圈，就跟个弹簧似的，杨哲还从没见过对方烦恼到如此地步。 “到底怎么回事？”杨哲见状心下也忍不住也有些忐忑起来。 “孙儿，你可记得我刚到时告诉过你，我的真名别对外透露？”巴扎黑扬起脑袋问道。 “似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杨哲懵懂地点点头，“我以为你是想低调的。要知道，毕竟那时候你是以大仙的身份出现的！” “咳……那事就别细说了。不过你说得对，爷就是要低调。”巴扎黑赞同的点了点脑袋，“因为我特么不低调，早就完蛋了！” 巴扎黑的声音带着一种愤愤和无奈：“毁掉我家园的那个家伙势力太大，大得兔爷我就算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也得小心翼翼的。你说你现在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搞上去，往后一直窝在地球也就罢了，万一做大了，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我了个擦！”杨哲也慌了，“那赶紧换！赶紧的！” 话说着，就要掏出手机往广告公司拨，不过突然想到另外一个方案，也就顿了下来。 “那你再看看这个呢？这个感觉也还不错！我们把公司名改一下就成！”杨哲又把手机端到了巴扎黑面前。 “我的亲娘呢！”巴扎黑只是瞟了一眼，直接一脑袋砸在茶几上，“告诉我，设计商标的这位大神是谁？！爷给他跪了！” “咋滴？！还是不能用？！”杨哲有些无语了。 “用吧！”巴扎黑无力应道，“侵权咱就不说了，估计对方也没追究的心思。主要是，这个商标和第三宙最大的、最恶名昭著的星盗团伙的标志几乎一模一样！你要真敢用，估计刚接触到其他文明，最高联邦的执法战舰就莅临地球了。下场好一点吧，星球是保不住了，或许人还可以被当做奴隶，捡到一条命。” “尼玛我咋觉得这个更严重？！”杨哲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特么不是废话嘛！”巴扎黑就这么保持着脸贴茶几的姿态转过脑袋，“赶紧给爷改了！这活看来我不过问不行了！免得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行！我让那边赶紧改！”杨哲连连点头，“等你确定了再注册！不过话说回来，那星盗怎么会用兔子做标志？难不成……”杨哲嘿嘿一笑，“你就是团伙的老大？” “嘿！这话咱俩说说就行了！”巴扎黑一咕噜翻身坐起，伸爪子一拍桌面，声色俱厉道，“要是在外面还乱说，爷当场嫩死你！”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杨哲暗自咂舌，哪里还敢去撩拨对方。 两种方案都被巴扎黑否了，杨哲立马给广告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是方案要不得。 至于原因，肯定是无法告诉实情的，只有说真正的老板不喜欢目前的这个名字，得换！ 对方也干脆，满口答应下来，只是隐隐表示这算是另个单子了，价钱只得另算！ 杨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钱的问题，当即拍板同意！ 最终和对方又稍稍协商了一下，换了个广寒科研的名字！ 名字确定后，对方倒是神速，短短俩小时后，初稿就搞了过来。 标志取gh俩首字母做主题，倾斜加变形，做成金属效果，看上去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行！就这个吧！”巴扎黑再次看了看这套方案，终于拍板定了下来。 53、基因，大脑及智商 公司方案确定后，就只等着注册了！ 杨哲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在那逗着小黑玩儿。 小黑，在么？ 小黑，拜拜！ 小黑，你给我出来！ 小黑，自己玩儿去吧！ 如此几次，搞得小黑是暴跳如雷，强烈建议巴扎黑新增一条规则，禁止杨哲这种恶意玩弄自己感情的举动！ “你很闲是吧？”巴扎黑没有理会小黑，抬眼瞟了下杨哲。 “嘿嘿，暂时是没啥事儿！”杨哲尴尬挠了挠脑袋。 “你得注意下自己的举止，今后你就是广寒科研的总负责人。”巴扎黑淡淡说道，“虽说我隐形人物，但要是你搞得不好，我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好吧！我明白了。”杨哲点点脑袋，心下寻思着是不是要买些相关方面的书籍来看了，或者，干脆报个培训班？ “去吧！冰箱里有碗汤，你端出来一下。”巴扎黑抬起爪子，指了指厨房。 杨哲依言起身，拉开冰箱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中间那一层就摆放着个小碗，里面有半碗蓝汪汪的不明液体。 杨哲上下找了一遍，没发现其他东西，只得端着这碗来到客厅。 “这是啥玩意儿？”杨哲将碗放到茶几上，忍不住闻了闻，略微有点刺鼻。 “喝了它！”巴扎黑却是直接说道。 “额，咋感觉像是稀释掉的蓝墨水？”杨哲端起碗，有些下不了口。 “赶紧的，温度提升后药效会很快挥发！别浪费了！”巴扎黑眼见杨哲犹豫，忍不住催促道，“爷难道还会害你？！” “额，当然不是！”对方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杨哲捏着鼻子一口干净！ 本以为会有各种怪味，没想到竟是像喝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味道。 “感觉咋样？”巴扎黑抬头问道。 “很不错！”杨哲深深吸了口气，做出个长呼吸的架势，一只手像是在抚慰一般自胸口直到腹部，“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气自上而下奔涌而出，直至丹田气——” “少特么在那装逼！”巴扎黑一语打断，“快说真实感觉！” “好吧！”杨哲摊摊俩手，“没任何感觉！连味道都是平淡如水。” “没感觉就对了！”巴扎黑却是点了点头，“又不是特效药！” “那你还问我？！”杨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么说吧。”巴扎黑伸出爪子轻轻敲打着玻璃茶几，“对于某些异常出众的人，是会立刻其反应的，我也只是试着问一下而已。结果……呵呵，也很正常，那种天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现？” “好吧。”杨哲听对方这么一说，心里也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失落，“让你失望了。” “谈不上失望！”巴扎黑摆摆爪子，一指沙发示意杨哲坐下。 “那种天才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曾有个闲的蛋疼没事儿做的部门统计过，基本上一个星系才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折换成人数来讲，大约是……多少来着？”巴扎黑皱了皱眉头，“一万两千三百还是一万两千四百个亿？注意，这是所有智慧文明种族，不仅仅是你们人族！而且再抛掉一些比较集中的种族，那比例还得拔高很多！” “额……”杨哲无语道，“我就当你在安慰我得了。” “其实也是在安慰我自己吧。”巴扎黑嘿嘿一笑。 “对了，孙儿，你可知道基因，大脑，还有智商之间的关系？” “你还是直说吧，就甭问我了！”杨哲直接道，“我知道自己智商不够，至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 “哟！还给爷记着了！”巴扎黑一声轻笑，“那我就直说了，虽然这方面的研究不是我的重点方向，但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用一个简单的递进关系来讲，基因决定大脑，而大脑决定智商。智商这个词的定义其实不是很准确，但为了你能理解也只得用你们的语言来解释。 智商的高低与大脑的开发程度有关。也就是你们所指的活跃度！你们世界曾出现过不少所谓的天才，比如其中很出名的爱因斯坦，又比如俨然穿越者或是开挂的特斯拉，就是因为他们的大脑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开发。 大脑的开发是没有极限的，但有潜力一说。比如说，有些人可以开发到99%，有些开发到10%就是极限了！而开发的潜力则是由基因决定的！ 所以总结起来，基因才是决定一个人，或是一个种族高度的关键要素！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 “那你刚才让我喝下去的，是不是就是关于基因的药剂？”杨哲似乎抓住了重点，但不知为何，大脑突然感觉有点昏沉沉的想睡。 “对！”巴扎黑对于杨哲这次能很快get到自己的点满意点了点头，“有条件的种族会对自己的族人进行比较精准的基因测试，以安排相应的发展道路。我们现在没那条件，只能进行大致的实验。” “行！你觉得有用就成！对了，刚才你说的这些个种族岂不是很牛逼了？！”杨哲忍不住咋舌道，“找到准确的方向，又大步向前，培养出来的岂不全是精英？！” “理论上是如此。”巴扎黑点点脑袋，“但智慧种族都有自己的个人喜好，喜好在一定程度上又决定了学习的动力！适合你的，不一定是你喜欢的。这是一个阻碍因素，再则，任何方面的发展都会有一个极限屏障，这就得取决于自身的潜力了！所以对某个种族的评价，主要是分为实力和潜力两大方面！ 基因控制着一个人各个方面的发展局限，面前还无法做到精确的令其朝着自己期望方向发展的能力。再高级的文明，在进行完美基因的创造时，都会出现一些变故，而这些看似不起眼变故会造成巨大的效果差异！ 曾经有一个中等文明为了将自己族中一名罕见的天才改造成理论上的完美基因，结果造出一个怪物，令整个种族都被毁灭了！ 所以完美基因目前成了一个禁区！被各大文明联合禁止！没有谁会试图再去创造，只是使用各种手段促使其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进化。所以基因进化液便出现了！而我刚才给你的，应该是初级的基因进化液……吧？” “应该？吧？”本来大脑昏沉的杨哲一听到这话就瞬间激动了，“你别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行不？这样搞得我没法淡定。” “安啦！一切在我控制之下！”巴扎黑一脸笃定的神情。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杨哲费力自口中挤出一句，真个人软哒哒地栽倒在沙发上。 “嘿！这孙儿时间倒是掐得挺准的！”巴扎黑乐了，支起身子弹出右爪在身前一点。 跟着爪子在半空画了个圆，几道浅蓝色的光线凭空突兀地显现。 光线延伸交织，组成一个繁复的图案，如同游戏中的魔法阵图。 巴扎黑的右爪直接自光线中深入，从其中扒拉处一颗黑不溜秋的圆球。 将圆球放置在杨哲身旁，巴扎黑语气平静，说道：“开始吧”！ 圆球骤然离裂开，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从其中快速窜出，短短十多秒的时间便将杨哲整个包裹起来。 就在细线包裹杨哲的同时，一道三维的虚拟影像在杨哲身上凭空出现。 影像看上去是一个人体线框图，密密麻麻的白色线条勾勒出杨哲的身体状况。 在这些众多的白色线条中，星星点点的淡蓝色光点从身体各个部位缓缓移动着，朝着大脑地方向而去。 “嘿！有点意思！”巴扎黑爪子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忽然扬起左爪伸到杨哲嘴角，右爪尖利的爪尖在上面一划，一滴深蓝色的液体自爪心缓缓滴落，直接钻入杨哲口中。 那些星星点点的蓝光骤然增多，汇聚成细小的光线朝着大脑部位快速涌去。 54、失败的基因进化 第二天上午临近十一点，杨哲才幽幽醒来。 发现自己以一个异常憋屈的姿势——坐在地上，上半身靠着沙发，脑袋后仰这么躺了整整一夜。 一夜过去，巴扎黑还在那茶几上趴着，感觉就像寸步不离一样。 “哟！醒了？”巴扎黑瞥见杨哲睁开俩眼，开口乐道，“怎样？现在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没有？” “腰疼！”杨哲捂住腰慢慢起身，整个趟进沙发，“还有头也很疼！” “你那是睡姿的问题！”巴扎黑理所当然道，“这也不能怨爷，没法把你搞床上去！我是问其他方面？有没有非常强烈的渴望？比如说，一拳打死头牛什么的？” “一拳打死就算求了！”杨哲揉着脑袋，“我倒是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昨天中午就没吃饱，现在又饿了两顿！” “你确信？能吃下也是一种异常呀！”巴扎黑目光烁烁地盯了过来。 “好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杨哲怕对方认真了，赶紧摆手，“除了觉得有点饿，真没其他感觉了。” “那就有点难办了。”巴扎黑喃喃自语，忽然拔高了声音，“不应该啊！来你看看这个东西！” 话说着，一把将电话推到杨哲面前。 杨哲定睛一看，貌似是一篇比较高深的论文。 “快速往下看！”巴扎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看！什么都不用想！” 杨哲按捺着心底的疑惑，快速往下翻阅着。 “好！到此为止！”巴扎黑忽然一屁股坐到手机上，遮挡住杨哲的目光，“现在告诉我你记得的内容！” “这——你坑爹吧？！”杨哲一愣，“你叫我看快一点，而且就这么短短的十几秒，怎么可能记得下来？！” “什么都不记得？！”巴扎黑狐疑道，“你试着回忆一下？” 杨哲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阵子，坚定地摇了摇脑袋。 “好吧！你被pass了！”巴扎黑屁股一甩，将手机让了出来，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额……你总的给我个理由吧？”杨哲忍不住有些失望。 “啊打~~~”巴扎黑突然一个蹦跶，直接照着杨哲脸颊就是一爪子。 杨哲猝不及防，直接被对方给一下拍倒在沙发上。 “你这是干嘛？！”杨哲有些不高兴了！ “这就是理由！”巴扎黑一点也不像抽风的样子，“我观察到药剂强化的是你的大脑，还以为会有些惊喜，可是没想到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这……会不会弄错了？”杨哲虽然是早就把心态放得比较平和了，但一听到对方真这么评价，还是有点觉得难以接受。 “弄错是有可能的，但不会出现在爷身上！”巴扎黑一副笃定的神情，“基因药剂可以修复生命体基因的一些重大缺陷，如果基因本身趋向于平衡，那就会对某部分就行强化，其结果就是在某些方面表现出超人一等的优势。 我们可以给生命体使用药剂，但无法控制它被哪一段基因所吸收。作用于身体的，一般情况下会体现出对于体质，力量或是速度的加强，作用于大脑的，基本体现在反应能力以及记忆能力之上。当然，其中也许会出现一些异变。这种难得的异变，你可以理解为你们想象的异能。” “但药剂的吸收总有个过程吧？”杨哲忍不住问道，“就算你说的这些方面有强化，但也不是能马上就看得出来的吧？” “所以我才问你有什么感觉呀！”巴扎黑摊摊俩爪子，“就算不会马上表现出来，但生命体本身是有那方面比较迫切的感觉的。比如力量强化，你会不自觉地想要找些什么东西来砸一下，因为有种力量憋在体内极端不舒服。而且我说过你喝下的药剂大部分是被大脑吸收了，所以我又主动测试了一下，基本没发现好的可能。所以基本能肯定这是一次失败的进化！” “这，我们可不可以换好一点的药剂试试？”杨哲还是不死心，毕竟整个事情的开端，比如遇上肥兔儿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被自己遇到了，难免会觉得上天待自己不薄，结果到现在，却是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不是药剂的问题。”巴扎黑似乎能理解杨哲的心情，很耐心回答道，“爷提供的药剂对于99%已知物种都是有效的。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脑域方面的基因有不小的缺陷，所以药剂给吸收了，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能不能想办法把缺陷先补足？”杨哲再次问道。 “理论上是可以！”巴扎黑点了点头，“但是生命体对于基因药剂也是会产生抵抗力的。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同等份的药剂，一个给你用，可能的结果仅仅是将一些缺陷给弥补好，但是换一个人，有可能让其进化到九级基因。当然，我这个说得是比较极端了，毕竟九级那是最接近于单方向完美的体现，少之又少！只是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吧。”杨哲沉默了。 客厅里一下变得寂静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杨哲才缓缓站起身来，似乎将这事完全抛到了脑后，开口问道：“有点饿，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嘿！孙儿，其实这也没什么。”巴扎黑却是根被没理会杨哲的问题，而是一本正经道，“宇宙里无穷无尽的生命体，能成为精英的毕竟就那么一小挫。而且就算成为精英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好比你们这里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有钱就真正幸福吗？有爷在，只要你不自己作死，那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有保障的。” “恩。我知道。”杨哲淡淡一笑，“怎么说来着，现在至少比我以前好多了，对吧？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也不知道是真想开了，还是强自欢笑。 “如果你能真这么想，倒也是很好的。”巴扎黑眨巴了一下嘴角，“不过爷还是有些话要说，接下来你或许可以往管理方面努力。这个领域，基因进化的作用不是那么明显。很多星系，许多大势力的领导者其实也就是普通人，手底下拥有许多的精英为其卖命！你要做的就是这类人！” “还有，其实我也说过，目前条件简陋，也会出现一些误差也是可能的。”巴扎黑想要杨哲放宽心，“尽管几率比较小，也不是不存在，或许以后有机会可以专门测试一下！” “好吧！”杨哲知道对方是好意，却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其实你只说前半句，那就更好了！” 55、必要开支 午餐，杨哲去外面餐馆打包几份炒菜带了回来。 现在唐玲不在，他也懒得自己动手，一般情况都是直接叫外卖。 巴扎黑虽然觉得这些菜味道不咋滴，但至少不再像刚到那一阵子抱着泡面不放，偶尔也换换口味。 “下午有什么安排？”巴扎黑脸色平静的扒了块宫爆兔丁塞进口里，一面咀嚼一面开口问道。 这货压根就没觉着这些土著是自己的同胞，吃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尤其是有次吃烤全兔，巴扎黑动爪子撕扯后腿的时候，杨哲是觉得违和感是扑面而来！ “打算去看下几个出租的写字楼！先把公司的位置确定了。”杨哲边吃边应道，“我选的基本是高新区内的，配套交通都方便，而且也与我们公司比较贴合。” “恩。”巴扎黑不置可否点了点脑袋，“我们先去一趟电脑城，给小黑换台好一点的电脑。” “硬件要好的话还是台式机吧？”杨哲建议道，“笔记本的配置怎么也赶不上台式机。” “不用！就选笔记本，方便携带。”巴扎黑摇头拒绝了，“只是外出时暂时使用！至于公司内，我已经在网上给他定了台hp的小型机！留的的是你的电话，估计也就这两天打过来，留意一下就是了。” “好吧。”杨哲点了点头。 吃完午饭，一人一兔稍稍休息了一会，便叫了辆出租车往电脑城而去。 尽管巴扎黑讲只是外出时偶尔使用，但小黑的的性质决定了笔记本不可能太渣！ 机型巴扎黑早就在网上选好了，thinkpad的一款高配，花费近5万。 杨哲眉头也没皱一下直接刷卡全卡，惊喜得那卖电脑的妹子是不住向他推销一系列价格不菲的配套。 杨哲直接一句，能想办法买到大中型计算机不，直接将妹子满脸的期待给凝固了。 废话，大中型计算机一般只对政府开放，杨哲是想买都没门路，至少现在不行！这也是巴扎黑一开始选小型机的主要原因。 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抱着巴扎黑出了百脑汇。 尽管现在已经是八月，而且已经立秋，但蜀都最热的时候是姗姗来迟，一连几天温度高达37度，如果是地面，恐怕没人想去准确测量一下。 杨哲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吹着冷气，一样被热得不要不要的。 “孙儿，我记得你有驾照？”巴扎黑的声音突然从脑袋里响起。 “有是有，不过那是大学时学的，而且基本没摸过车。”杨哲低下脑袋瞟了肥兔儿一眼，“想买车？” “对！先不说没车不方便。”巴扎黑应道，“以后公司成立了，难不成你还是一直打车？先说好啊，爷到时候要外出，可不会陪你慢慢等出租的！” “行！买车我是双手赞成！”杨哲乐了，自己还想着等公司地址定下来后再提这事儿的，没想到巴扎黑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有什么喜欢的品牌吗？”杨哲开口问道。 “这种低级的交通工具，爷怎么会关注？！”巴扎黑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你看着办就好！不过不能太低级了，你知道爷的身份！哼！” 我擦，这会傲娇上了。杨哲忍不住暗自吐槽，却是被巴扎黑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想到现在这货正和自己精神同步呢。 “那样的话我倒是有几款可以推荐，玛莎拉蒂总裁咋样？最便宜的150万！”杨哲当即热情的推销起来。 豪车对于男女应该是通杀的！ 杨哲就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发达了，会买哪些哪些车出去装逼。 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就梦想成真了，要是现在某台的记者现在来采访，杨哲绝逼毫不犹豫地回应，我姓胡！ 当然，目前买车说白了也是商用，那种拉风的跑车肯定是不可能的，杨哲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加上巴扎黑一早就打过预防针，钱不能乱用，所以杨哲并没有敢狮子大张口。 “不行，这个听名字不爽！”巴扎黑一语拒绝，“让爷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往事。” 尼玛……杨哲正打算吐槽，看到巴扎黑那烁烁的目光，赶紧将思维拉了回来。 “奔驰的s级咋样？许多有钱人儿都喜欢开坐这个，端庄大气！”杨哲试探着开口，“这个可能要贵一点点。还有，辉腾也不错，低调大方，只是装逼装得有点过了，经常被认作他的兄弟。奥迪a8也可以，我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对了，这些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吧？” “这个倒是没有。”巴扎黑先是给杨哲吃了粒定心丸，但旋即又不屑道，“只不过你就不能大气一点？就盯着这些区区一两百万的低级货？” “额……”杨哲有些无语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及款车被说成低级货的。直说吧，您老想要多少钱的？” “我觉得那天那光头带我们坐的就不错。”巴扎黑托着尖下巴点着脑袋，“你没见吃饭时，那门童跑得那个热乎劲儿？” 光头？杨哲有些狐疑，但很快反应过来了！ 可怜的杨君，直接躺枪了！别人明明有头发的好吧？只是短了些而已！ 而且你这还是装逼的思想作怪…… 杨哲也顾不得会被巴扎黑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实在是没能忍住。 “废话！那就不是同一层次的！”杨哲直接开口道，“你不是说要节约吗？现在自己又不控制一下成本！” “爷什么时候说过要节约了？”巴扎黑却是一副懵逼的样子，“我只说过除了必要的开销不能浪费！这买车自然是必要的开销！” “好吧。”杨哲只得败退，“劳斯莱斯是吧？正好机场路那边就是专卖店！我们可以看过写字楼就去！” “不行！先买车！爷都热得开始吐舌头了！”巴扎黑边咧咧着，果然张嘴吐出一条粉嫩的小舌头。 “尼玛别卖萌！”杨哲一把搂住巴扎黑的小脑袋，冲一辆正好到来的空车奔了过去。 到了4s店，直接选了辆白色的古斯特，2014加长版，花了近500万！ 其间并没发生什么狗血的故事，诸如t恤男装逼买豪车被鄙视，然后全款买车反打脸的剧情之类的。 打一进店，导购就表现得很热情，只不过在明确表示自己将买下这辆车后，对方的笑容越发真诚而已。 付款并不代表能马上开车走，虽然4s店揽下了一系列复杂的手续办理，但至少还是得等到第二天才行。 除非你不理会保险是否生效，或者说不贴膜就这么裸奔上路。 杨哲还没大气到随便撞的层次，好吧，最主要的，他现在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那能力在蜀都下班高峰期将这车安全开回家。 如果就这样上路，到时候一路上心惊胆战的不只是他，更多是附近的车主了！ 56、专利申请 从4s店出来，已经5点多了。 本来对方很热情的安排车送杨哲回家，但因为和周博文有约，于是直接让司机送到了府河边上的酒楼。 到酒楼时周博文在下面迎接着，一见到杨哲从车上下来，那眼神都变了。 “我靠！土豪啊！”周博文的声音里夹带着羡慕，“果然是搞技术的最来钱！特么谁不同意我就抽他！” “又不是我的车。”杨哲苦笑着摇了摇头，半真半假道，“这是4s店安排送人的。” “那也是很牛逼好不？！”周博文笑骂道，“我们这种穷逼恐怕都没勇气进去吧！对了，话说那技术到底卖了多少钱？古歌官网上面也没说明！你小子现在可是我们专利局里面的名人了！大家都在猜测这个问题。” “咳……没多少。”杨哲也不好直接回复，既然古歌都没公开，自己也就保密一下得了。 而且最关键的，里面还牵涉到税的问题。 “走吧！赵主任已经等再里面了！”周博文见杨哲没有回答，也没继续追问。看来这一行的人果然都是比较“明白事理”的。 “我一直有一点挺奇怪的。”将杨哲领着往楼上而去，周博文忽然指着巴扎黑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抱着只兔子干嘛？上次来专利局也是如此。” “额，这是我女朋友养的！”杨哲有些尴尬回应道，生怕巴扎黑发火还赶紧伸手捂住了这货的嘴巴，“那啥放在家里也不放心。” “我擦！你这耙耳朵当得！”周博文翻了翻白眼，“惧内也是惧到了一定的新高度了！” “对了，赵主任……不对，现在是赵处了！”周博文笑嘻嘻地道，“就因为这事，他升了一级！连带着老弟我也沾光了！呆会桌上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才是！” “啊？喝酒就免了吧！”杨哲有些苦逼道，“还有好多事要办呢！正准备成立家公司，这几天就忙这个来着！” “嘿！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周博文一脸好笑道，“这些小事，找专门的机构跑就是了，咋滴，我们的亿万富翁还要亲自跑？话说到底多少呢？你大概透个底吧！也让我装逼一下？” 看来还是不死心。 “额……这个和古歌说过不能对外透露的。”杨哲只觉头大，只好如此应付道。 “好吧！商业机密。”周博文无奈耸肩，忽然又压低声音，“这么着吧，我们曾经打探过汉为和小米的价格，他们一家是2个亿，一家要少点，也有1.8亿。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比这个要高？” “恩，要高不少。”杨哲点了点头，别人都问着份上了，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不近人情了。 “我擦！果然古歌很牛逼啊！”周博文一副咂舌的表情，“也好！过两天兄弟们聚会的时候，也好放开了宰你！别找借口不来啊！” “哈！不会的！你们要大宝剑都成！”杨哲哈哈笑道。 “看吧！别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周博文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现在身边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 “喂！你再装逼我就要报警了！”杨哲把脸一拉。 “哈哈，那你试试！”周博文大笑起来，“崩扯什么大小宝剑了，到时大家都把家属带上，人多也热闹！先警告你啊，我们都商量好了，你要是敢放鸽子，自己看着办吧！” “好吧！”杨哲翻翻白眼，“你们都先斩后奏了，我还能怎么着？” 经过这么出插科打诨，两人间的关系似乎越发熟络起来。其实大学毕业后一年多，同学们大多被自己的工作爱情所捆绑没再聚过，一时间还真是颇为想念的。 进入包房，杨哲首先看到的就是满脸笑容的赵处长，还有三名年轻男女，是专利局的同事，说是对杨哲比较感兴趣，撵都撵不走的。 杨哲估摸着这就是以赵处长为首的一个小小的圈子了。 杨哲本打算不喝酒的，但真正上了桌子哪里由得他？ 除非真是拉下脸来生人勿进，或者说你地位高到别人不敢敬酒的程度，否则基本上都摆脱不了这一局面。 一桌人是边吃边喝边谈笑，气氛在赵处长的调动下越发热闹融洽起来。 别说杨哲，那两名妹子都是大口大口地喝着，一副巾帼不让须眉地气概，你叫杨哲怎么可能说不喝？！ 现场唯一没喝酒的，估计是巴扎黑了。 这货躲在桌子下，杨哲在起身敬酒时一不小心将一整盘烤鸭带下桌，叫来服务员收拾，只是把盘子捡走，而那只还未开动的烤鸭已经时还未落地就被巴扎黑给截走了。 饭桌上杨哲随意问了下申请专利的事情，赵处长是直接拍着胸脯告诉杨哲这事找周博文就可以，他会和其他部门打好招呼的，一定给杨哲优先办理！ 这算是对杨哲之前的举动投桃报李了。 于此杨哲自然也不能大咧咧地坐在那，起身端起酒杯再次敬了对方一杯。 然后在他的提议下大家又共同起身碰了一杯，于是巴扎黑又不小心得到了一只大闸蟹！ 这顿饭吃到十点半，本来按照一般程序接下来应该是去k歌嗨皮了，不过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尤其一妹子更是云里雾里地抱着杨哲胳膊开始表露心迹了，众人也就草草收场。 出了酒楼，几人逐一上车。 巴扎黑对于今晚的烤鸭倒是挺满意的，只是那大闸蟹，忍不住吐槽起来。 因为就它那三瓣嘴，面对没掰开的大闸蟹只能闻没法吃，颇有种狗咬铁饼找不到下口的尴尬。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杨哲就出门了，本来约好昨天下午见面的几家中介全给推到了今天上午，时间显得有些拥挤。 由于需要给巴扎黑安排个私密性强的独立研究室，还要给小黑挪个屋子专门放置它那不算小的躯体，杨哲选的都是面积颇大的地儿。 最终一翻奔波，在临近金融城地铁口的希望中心定了下来。 这是整整的一层，面积足有2000多个平米！ 当然，房租也很昂贵，每月12万！ 一开始杨哲是打算选个小点的地方，但考虑到以后公司肯定会聘请越来越多的人，索性一次到位了！ 当然，如果连现在的地方都挤不下了，也就不会再考虑另租地儿，而是该考虑自己修建了。 不过那种程度这一时半会也用不到，资金目前也没那么充足！ 这里是精装好的写字楼，连带着会议室办公室，以及外面的桌椅全都出租。 杨哲只需要联系个装修公司进行一点小小的改造就可以，省事省力省心，这也是他选择这个地方的最主要的原因。 匆匆忙忙将公司地点选定，接下来本来是打算在附近寻个楼盘把房子也买了，毕竟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有点偏远了。 但时间上来不及了！因为下午还得赶着去专利局。 赶回租房，巴扎黑正在电脑前欢乐地玩耍着，随手递过一个u盘，告诉杨哲所有资料都在里面，要他打印出来。 杨哲带了俩盒饭回来，往肚子里一扒拉，和巴扎黑打了声招呼又出了门。 在小区外的打印店将所有文档全部整理分册，杨哲望着那源源不绝的纸张从打印机里冒出来，顿时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 虽然巴扎黑说过这次申请的项目有点多，让他不着急。 但杨哲也算是个急性子，事情没交代下来就算了，交代了一直搁在自己手中就会觉得不踏实，于是才这么焦急地想往专利局赶。 却是没想到这小小的打印店就给了我自己当头一棒！ 下午三点多，在打印店呆了整整三个半钟头，足足一千八百多项专利申请书新鲜出炉，在那摆了厚厚的一摞！ 杨哲赶紧打了辆车，往专利局而去。 他可以预想到当周博文看到这一大堆文件是会有多么苦逼的一种神态了！ 57、张静宜来了 果然，当周博文接到杨哲的电话兴冲冲迎了出来，但一看到那成摞的文件时，整张脸都变色了。 直接质问杨哲，你特么这是要弄死我么？！ 杨哲是好一番赔礼道歉，又是保证过两天任由他宰，对方这才闷闷不乐地动手帮忙搬运起来。 两人外加两名专利局的同事，四个人搞了十多分钟这才将资料给搬进了周博文的小办公室。 接下来的事情倒不用急了，杨哲告诉对方按着流程慢慢来就行了，跟着就急着离开了。 倒不是杨哲不想帮着梳理一下，而是他突然接到了张静宜的电话，说是已经准备登上飞往蜀都的航班了。 从广州道蜀都也就两个钟头左右的行程，杨哲考虑着该怎么去接对方。 刚坐上出租车离开专利局，杨哲猛地想起一件事儿来！ 那就是自己找张静宜借的钱，还有，刘辉的！ 该死！他忍不住拍了把自己脑袋！ 张静宜就不说了，暂时也不缺这笔钱，但是刘辉就不同了！当时是除了把房贷留下俩月，其余的全部给自己拿来了！ 虽说那边嫂子为人大气，也不会斤斤计较，但这么个事儿，再大气的人肯定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想到这一点，杨哲赶紧给刘辉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账号告诉自己。 刘辉那边正在往客户那送货，匆匆聊了两句便挂断了，说是一会再打过来。 刘辉目前在一家有名的凉茶企业就职，虽说是销售职位，下面还有那么两三个小员工，没理由搞这搬运工的伙计，但身处其中，不得不讨好下面的经销商，帮忙搬货那是常事。 总之不想过得这么苦逼，那好办，往上升职吧！ 可是都进来两年了，升迁根本看不到希望。据他自己来讲，这种企业光靠办事是没法往上的，得有表示才行！ 但那种表示，目前他又承担不起，可能得用去一年的工资！ 杨哲想了想，有心叫对方到自己这边来的，但一时半会这边也没铺开，都不知道能叫他做什么。 如果光是拿工资在那耍着，这刘辉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算了，先过一阵子再说！ 杨哲左思右想也没个好主意，只得暂时抛弃了这个想法。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刘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入既往的热情和关怀，说实在的，一个人一辈子有这么个兄弟也算是值了！ 杨哲还没开口，对方就在那边让杨哲不着急，等新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杨哲也没告诉他自己最近身上发生的巨变，想到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寻思着约个时间再详谈，于是只是要过对方的银行账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刘辉那边忙着就挂断了电话。 杨哲让出租车直接把自己载到最近的银行，默默估算了一下对方还欠下的房款，约莫就20多万，直接往刘辉卡了转了30万过去，顺带着把张静宜的5万块也给还上了。 出了银行大厅，正好接到了4s店的电话。 对方告诉杨哲可以前往提车了，或者派人给他送过来也行！ 杨哲想了想，告诉对方自己当前的位置，然后让司机直接开到银行。 这地儿距离机场路并不算远，加上也还没到下班高峰期，杨哲在银行内小坐了一会，自己那辆白色的古斯特就缓缓出现在门口。 杨哲迎上前去，和司机一起前来的导购将一系列的手续转交到杨哲手中，然后又客客气气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跟着便飘然而去。 杨哲拿着车钥匙和一叠手续，望着眼前颇为惹眼的汽车却是陷入了为难之中。 这里道机场还有半小时车程，虽说是高速路，但尼玛回来的时候铁定赶上下班高峰期，到时候那些从双流回来的私家车是成堆地涌现，要真是自己开车，那恐怕是走一路撞一路了！ 纠结了一小会，见有人用惊奇地目光看着自己了，杨哲索性一咬牙，直接钻进了驾驶室。 刚摸上方向盘，杨哲的俩手都忍不住打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躁动的心脏缓慢平静下来。 打火，启动！ “哧溜”一下汽车整个冲出去好几米，幸好前方没任何阻碍物和行人，却是把杨哲吓了一大跳。 又是一阵深呼吸，古斯特在旁人指点和议论中慢悠悠地开离了银行。 刚上路那一阵子，杨哲一颗心都是悬着的。 尤其在过人南立交那一段路，车稍稍有些多，而且夹杂着穿行的行人和电瓶车，他觉得这时候再来一点小刺激估计整颗心就会蹦出来！ 不过不知为何，心脏跳动的厉害，但是大脑却是无比清晰！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加速，减速，甚至于转动方向盘的角度都能精确到多少度！ 只是手脚有些僵硬不听使唤，还无法默契地配合自己的大脑罢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当车子上了机场高速后，杨哲却是忍不住一再提速了。 古斯特直接由一只慢条斯理的乌龟变成了全速冲刺的兔子，一辆又一辆的超车，甚至有两次是堪堪从距离别人不足一掌的位置呼啸而过。 杨哲感觉到肯定不会碰上，只是被超车的人给吓得不轻，摇下车窗探出脑袋一阵痛骂。 白色古斯特如同幽灵一般在车流中优雅地穿行，如果从半空中看下去，就会发现其行进路线精确点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那是能避让开障碍物的最佳最短路线。 等到汽车顺利开进机场在停车场稳稳停下，杨哲自己还有些不相信，居然就这么简单？这么毫发无伤？！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难道是基因药剂起作用了？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告诉巴扎黑这事儿，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垂头丧气了。 自己是能感觉到自己几乎和车身融为一体了，而且对于行进路线也有种类似先知先觉的感觉，但这又啥用？ 专职司机？！擦！ 有些苦闷地站在通道外抽着烟。 等候了半小时左右，张静宜的电话就打来了。 “l2通道。”杨哲直接告诉对方具体位置，把烟在垃圾桶上按灭了！ 又等候了一小会，张静宜自上行的电梯处缓慢出现在杨哲眼中。 一身粉绿的小碎花长裙，白色平跟凉鞋，眼眶上架着幅细框眼镜，一手拉着旅行箱，一手抱着本小说。 “哟！改走清新路线了？”杨哲不无打趣地笑道，伸手接过对方旅行箱。 “姐一直就很清新好不好？”张静宜瞪了过来，“也不进来接一下人家！” “这么近的，好吧？”杨哲撇撇嘴角，“话说别瞪了，一瞪眼就是画风大变！” “找打是吧？！”张静宜不仅瞪眼还准备动手了。 “哎！别！我认错！”杨哲连连求饶，伸手指了指停车场，“走吧！车停那儿，得走几步！” 58、问你个私人问题 “哟！还有专车接送？”张静宜闻言不无打趣笑道，“是滴滴还是优步?” “到了你就知道了。”杨哲忍不住白眼一翻，拽上旅行箱就走。 穿过b1区，两人来到白色的古斯特前。 “哇哦！这车？”张静宜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你该不会是逗姐姐开心吧？” 杨哲二话没说，直接将旅行箱放到后背向内。 “我擦！你疯啦！”张静宜一句话就显露了本性，伸手将眼镜拽下，手指跟着从镜框内穿过——居然只是装饰品！ “就为了接机，你还专门去租了辆车？！”张静宜夸张叫到。 “别逗了！赶紧上车！”杨哲一把拉开副驾，没好气道，“牌都没上，你去租来试试！难道我就不能买一辆吗？” “你——太败家了！”张静宜俩眼眨巴了几下，忽然娇媚一笑，“你要不要这么土豪，搞得姐姐都有点想要以身相许了！不行我要躺后面！” 话说着跟个见到玩具的孩子似的，直接哧溜溜爬进宽敞的后座。 “喂！你注意下形象！走光了！”杨哲嘿嘿一笑，“还粉色的哟！” “对呀。”张静宜直接摆了个诱人的姿势，冲杨哲勾勾小指头，“要不要上来？” “神经！”杨哲瞪了对方一眼，“啪”地一下关上了后门。 汽车缓缓驶出机场，临近以前的收费站处，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车子排着队在那蠕动着。 杨哲额头的汗珠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喂，你没事儿吧？”张静宜整颗脑袋忽然凑上前来，发烧扫着杨哲的肩头，有些蛰人，“你的手都在抖诶！要不换我来试试？先说好，撞了别找我陪！” “你就安静地坐好吧！别影响我了！”杨哲抬手一巴掌将其按回后座，握住方向盘的俩手紧了一紧，又深深吸了口气，那种来时路上的掌控感觉又若隐若现了。 有些小心翼翼地挤过收费站，经过俩出口分流，路面状况顺畅了许多。 一下子变得尽在掌握起来。 “姐，你这次来蜀都是公干，还是来玩儿的？”杨哲抽空从后视镜瞟了坐的歪巴裂枣的张静宜一眼，开口问道。 “当然是来玩儿的！”张静宜有些慵懒地哼哼道，“上次那****折腾了姐好几天，好不容易谈妥了，当然得给自己放个假。” “你说话注意点呢！别尽冒些容易引起歧义的话来！”杨哲是满头黑线。 “咦，我的话有歧义吗？我咋感觉不到呢？”张静宜眨巴俩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杨哲直接无言以对。 “行啦！又不是在外面！”张静宜自己捂嘴笑了起来，“不逗你了！话说你和你那小女友现在咋样了？啥时候带出来溜溜？” “没法。”杨哲忍不住叹气，将自己和唐玲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不错啊，说明至少那丫头没完全放下你！只要继续努力，总会成功的！”张静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俩眼，“这样，姐这里还有个主意，要不要试试？” “说来听听呗。”杨哲随口应道。 虽说对方尽搞些损招，但到目前为止貌似效果都还不错。 只不过杨哲目前对这事倒不是太过急迫，一是他也怕把唐玲给逼急了，再则，自己确实是很忙，有点分身乏术的感觉。 “简单！”张静宜嘿嘿一笑，“她既然和同事在香槟广场吃饭，那说明公司也在附近应该到了饭点儿就会出现。咱俩就去拿晃悠着，给你小女友一点刺激，说不准就——” “直接掰了！”杨哲一语插入，“不得行！以她的性格，绝对会直接放弃！” “切！真是没用！”张静宜一副不屑的语气，“要是姐，肯定会直接抢回来！就这么直接放弃，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抢回来后，狠狠报复一下，用够了！再一脚踹开！” “你——什么狗男女？”杨哲眼见对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泛起一股严重的挫败感，“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咩……我只是打个比喻！你怎么能带入带自己身上？！”张静宜也意识到不对劲，不过责任肯定是要推给杨哲的，“再说我们是假装的！你在那带入起什么劲儿？！” “好吧。我们还是别谈这个问题了！顺其自然吧！”杨哲索性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了，这次打算玩儿多久？酒店定好了吗？” “不是吧？还要我去住酒店？”张静宜一副惊讶的样子，继而可怜巴巴道，“酒店好冷清！直接住你家不就行了？” “我家？”杨哲咧嘴一笑，“在离蜀都百多公里的乡下，你确定要去？” “找死啊！”张静宜直接一巴掌拍了过来，“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不行！家里就俩房间，一间是留给我女朋友的！”杨哲直接摇头。 “她现在不是不在么？”张静宜气鼓鼓道，“真是没义气的混蛋！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姐！” “额……我是先有女朋友的好伐？”杨哲有些苦逼回应道，“主要是那间屋子出了床垫就什么都没有了。玲姐走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你要实在不想住酒店，那我把自己房间让出来，我睡沙发算了。先提醒你啊，卧室没空调！” “那还是算了！”张静宜一听到没空调就是连连摇头，“那我还是住酒店得了！说吧，位置在哪？我就在附近定个房间！” 杨哲将租房的位置告诉了对方，想了想，有些抱歉地说道：“这两天你可能要自己去玩儿，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你不是吧？！”张静宜这次是真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来这里玩儿一次，你居然还要撇下我自己一个人？！喂！你这是真不讲义气了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杨哲着实有些无奈。 要说这事的确是自己不厚道，但公司的架子刚搭建起来，招人什么的得尽快进行。 最起码的，得先找一个经验丰富的掌舵者，杨哲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料，于是和巴扎黑商量过了，得找一个ceo全面负责公司的运营，自己暂时在旁里学着，当只米虫吧！ 只是找ceo这个职位很是难办，并不是没有合适的人才，问题就出在杨哲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合适！ 咦，不对！自己是不知道！杨哲仰起脑袋瞟了后视镜一眼，忽然咧嘴笑了。 “喂！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张静宜忍不住往旁里挤了挤，避开杨哲一段距离，“别忘了，姐可是练过的，你甭想——” “打住！我知道！”杨哲赶紧阻止，“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已。” “咩？”张静宜是完全不知道杨哲在说些什么。 “没啥！就是我带你在蜀都玩儿！”杨哲摆出副真诚的面孔，“只不过行程什么的得我来安排！” “可以啊！反正我对蜀都也不熟悉，只是匆匆来过几次。”张静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哦！”杨哲忍不住咧嘴一笑，“可不能反悔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姐下套？”张静宜心底有些不安起来，恶狠狠道，“快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真没有！”杨哲耸耸肩，“只是有点小小的惊喜，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是吗？”张静宜还是不肯完全相信。 “我骗你干嘛？！”杨哲一脸平静的表情，赶紧开口将话题引到其他方向，“姐！我有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想问你。” “说吧！出了问三围什么的，姐都可以告诉你！”张静宜大咧咧道。 “思想别那么污！”杨哲白眼一翻，“就是想问下你现在收入如何。当然，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张静宜满不在乎道，“业绩好一点吧，每年大概有个百八十万左右。差的时候，也拿过四十万！这两年地产是越来越不好做了，真是郁闷啊。” 想到目前的大环境，张静音忍不住皱起一对细眉。 “那你就没想过转行？”杨哲随意问道。 “往哪转？圈子就这么大点！”张静音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现在放弃，之前几年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甭管过去怎样，只要以后不就行了？”杨哲浅浅一笑，直接干脆利落道，“要不这样，姐，过来我俩一起做吧？” “哈？你别逗——擦！你认真的？！”张静宜惊诧莫名。 “对！”杨哲微笑着点点脑袋，“接下来还有一些技术要转让，所以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把关呢！” 张静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翻沉默后缓缓说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59、请君入瓮? 将张静宜送到酒店，安顿好后，两人就在河边的一家饭馆吃过晚饭。 吃饭时，杨哲将公司接下来的安排大致给对方介绍了一下，看得出来张静宜是有些动心了。可能还是舍不得自己之前的事业，所以出于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 杨哲觉着，自己有必要再给对方加把火了！ “一会有什么安排？”走出饭馆时，杨哲随意问道，“如果是单纯逛街的话，春熙路就成，酒吧得去九眼桥那一片。对了，太古里最近貌似挺火的，是一处比较小资的地儿！” “算了！明天再说吧。”张静宜却是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今天想早些休息。” “行！”杨哲满口答应下来，“不过如果你能再坚持一会的话，我希望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干嘛呢？”张静宜一脸戒备的样子，“我对单身男人的住所可不感兴趣！” “当然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杨哲满头黑线，“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可说不一定哦。”张静宜嘿嘿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一到晚上战斗力就会减弱么？” “崩废话了。去还是不去？”杨哲直接一锤定音。 “去！姐还真怕你不成？！”张静宜满不在乎地应道，“不过耽误了我这么宝贵的休息时间，你没有重要的理由，哼！看我不锤死你！” “放心吧！保证你会觉着不虚此行的！”杨哲嘿嘿一笑，嘴角向上微微一翘。 推开租房防盗门，客厅里的灯敞亮着，空调更是吹得稀里哗啦的。 巴扎黑这货一如既往地趴在茶几上看着电视，见杨哲回来，慵懒地抬起爪子挥了挥，眼见跟在身后的张静宜，干脆闭口不言。 “嘿嘿！小家伙居然还看电视？”张静宜直接将鞋子一蹬，穿上双拖鞋便直奔巴扎黑而来。 “干嘛？撒手！”巴扎黑一下想蹦开，却是被对方眼疾手快给抓了起来。 “我就不！”张静宜和肥兔儿杠上了，提着巴扎黑的俩前腿就埋着脑袋在那软绵绵的身子上蹭蹭着。 “撒手！”巴扎黑急了，俩后腿照着张静宜胸前胀鼓鼓的部位就是一踹。 重要部位受到袭击，张静宜是下意识的便撒手护胸，等到反应过来时，巴扎黑已经蹦跶到了沙发上，正冲杨哲骂咧咧地威胁着，让他赶紧把张静宜给带走。 “这小家伙我好喜欢，要不你自己另做一个，这个就送给我得了！”张静宜依旧不死心，向杨哲索要起巴扎黑，“要不把这也作为聘用姐的条件之一？” “你的意思是准备答应了？”杨哲俩眼一亮。 “没呢！”张静宜急得连连摆手，“我就开个玩笑，还得仔细考虑一下。” “好吧。”杨哲想着也没这么容易，毕竟别人上班上得好好的，突然放弃以前的奋斗重新开始，是个人都会谨慎。 “你等我一会，我去把东西拿出来！”杨哲给对方说了声，直接钻回房间将电脑给抱了出来。 回到客厅，张静宜还想将巴扎黑抓入怀中，后者则是伸出尖锐地爪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威胁的姿态一目了然。 “行了！别逗它了！”杨哲冲张静宜招招手，“你真想要等公司投产后送你一只就行。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动物！” “真的？！”张静宜闻言大喜，“程序已经完成了？准备什么时候生产？” “额，生产的日期还不确定。”杨哲挠了挠脑袋，“你看我现在纯粹是睁眼瞎，哪里忙得到那一步？！而且需要量产，要解决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件那么简单。所以姐，我真的希望你能过来！” “得！别三句话不离挖角！”张静宜忍不住翻翻白眼，“还是先说说你要给我看什么吧！” “就是这个！”杨哲一指电脑，“小黑！出来溜溜！” 没有反应！ “小黑？赶紧的！”杨哲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屏幕依旧一片黑暗。 杨哲直接将目光移向了巴扎黑。 “揍这孙子！”巴扎黑的声音直接在脑袋里响起，“爷可没弄什么限制条例啊！都是小黑自己瞎搞的。” 尼玛！杨哲有种摔电脑的冲动。 好吧，他是直接把电脑抱了起来—— “我数三声！三！二！一——” “等等！你急什么！”清脆的童音骤然响起，屏幕滴的一下闪亮起来。 “孙儿你又要看片？”小黑欠揍道，“用你之前那破电脑吧，我可不伺候这种低级趣味。” “哟，你还有这种嗜好？”张静宜在一旁捂嘴轻笑。 “不是！你就没把握到关键的点！”杨哲有些无语了，“难道你不觉得这电脑有什么不同吗？” “声控启动呗！”张静音却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比之杨哲初见小黑时那副激动的模样完全不同，“还有回应你的话，专业术语我不懂，但是有什么好稀奇的？” “人工智能啊！亲！”杨哲恨不得把对方脑门掰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难道你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技术？！” “哦……”张静宜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伸手一指一边正啃着爪子的巴扎黑，“我倒是觉得这家伙更牛！” 好吧！杨哲盯了盯游离在圈子外的巴扎黑，忍不住一巴掌拍上了额头。 特么自己是完全把这货给忽略了！ 还想着以小黑忽悠，哦不推张静宜一把的，看来是白费力了！ “行了！没其他事儿了，咱们回酒店吧！”杨哲冲对小黑兴趣缺缺的张静宜无力说道。 “得！开始赶人了！”张静宜站起身来，“还有！是我回去，不是我们！” “好我错了！”杨哲无奈应道，“我特么真的错了！” 将张静宜送回酒店，杨哲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租房，巴扎黑竟伙同小黑在玩游戏！ 尼玛，这简直是开挂了好伐？ “有意思吗？”杨哲瞟了眼那逢怪必爆的超高爆率，忍不住吐槽道，“还不如你自己搞个游戏玩儿呢！” “嘿孙儿，你咋知道爷有这打算？”巴扎黑却似抬起脑袋一本正经说道。 “哈？”杨哲目光惊奇地盯着对方，心道算了，随对方怎么折腾算求。 “对了，巴扎黑。今天我去机场接人的时候有这么件事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误。”杨哲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那种感觉告诉了巴扎黑。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巴扎黑一摊俩前爪，“你是想说你在当司机上面很有天赋吗？” 妈蛋！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杨哲翻了翻白眼：“好吧，说明在这样一点上我们蛮有默契的！你自己玩儿吧！我还是洗洗睡了！” 一语说罢，直接掉头往卧室而去。 巴扎黑盯着杨哲离去的背影，收敛了刚才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右爪不知不觉间抚上了下巴，喃喃道：“难道爷这次真看走眼了？会不会是——嘶！那不可能吧？！” 言语间，俩耳朵忍不住呈波浪纹剧烈抖动起来。 60、双黑夜谈 杨哲洗漱完毕，问了句巴扎黑要不要留床，得到否定回答后便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小黑，我让你收集的材料信息，整理的怎样了？”巴扎黑听到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这才正襟危坐起来。 “完全不行！”小黑有些急促的声音随着响起，“许多材料根本无法寻找，我入侵了各个国家的信息库，包括对一些神秘材料也进行过比对，依然有着很大的缺口。” “那我想想，或许只能降低要求，使用替代品了。”巴扎黑托着下巴缓缓说道。 “老大，我有个建议。”小黑忽然说道。 “恩？”巴扎黑扬起了脑袋。 “我们可以通过本地土著的卫星向外发送讯息，直接向其他文明采购。”小黑建议道，“如果你担心暴露，我们或许可以联系走私集团，有几家不是声誉不错么？” “声誉是什么玩意儿？！”巴扎黑却是摇头拒绝，“那是因为利益不够大而已！况且我目前并不想暴露这颗星球的存在。没办法，你尝试一下使用已有材料进行替换，看一下最大能到达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如果这样，那会耗费许多的时间做无用功。”小黑还想劝解，“目前这颗星球的开采程度还处于初级阶段，选用你的办法，基本是要推动整个文明的前行，这样会不会得不偿失？！毕竟这只是你的一个中途站点而已。” “不用说了！按我所说的做！”巴扎黑直接下达了命令，“还有，我这里还要临时增加一部分材料，优先级列为a级！” 话说着，巴扎黑直接探出爪子按在usb接口处，电脑屏幕上一排排古怪的文字快速刷起屏来。 “时间过得太久，许多信息已经忘了。”巴扎黑皱着眉头道，“我只有回忆起大概的内容，具体情形需要你去模拟和完善。” “收到，老大！”小黑毫不犹豫应了下来，“只是目前的硬件依旧无法让我运转顺畅。” “知道！你的新身体正在送来的途中。”巴扎黑安抚道，“还有，等过段时间再想办法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好的。”小黑表现得格外配合，一面接受讯息，一面开口问道，“是否需要我删除一些明显冗余的资料？” “不用！”巴扎黑摇了摇头，“将其隔离封存，或许以后能用上。” “老大，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小黑忽然一副迟疑的语气。 “你说吧！”巴扎黑不置可否的应道。 “这个星球，我们之前也讨论过，有很大可能已经被外来文明所访问。那么不管从自身安全，还是星球自身的潜力来讲，我们都应该尽快离开。可你为什么会选择长期停留？” “因为有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巴扎黑微微皱眉，“对了，你上次向我展示的神秘材质是否有了大致的结论？” “没有！”小黑回应道，“材料是几大国家自毁坏的外星飞行器上发现的，这种连中级文明都看重的东西，应该是挺有名气的。可是根据你输入的资料，我再通过属性比对，完全没找到合适的物品。其中最近接的一种合金材料，契合度也只有8.2%，那是珈蓝族一种不起眼的武器主材料。” “行！那这条序列优先级降为b-，等我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物品再说！”巴扎黑眨巴着嘴唇说道。 几分钟后，巴扎黑将爪子移开，再次选了个舒服姿势趴着。 “老大，根据你传输的信息，我推测这是意识呈现装置的资料？”小黑用不确信的语气说道，“难道就因为杨哲今天表现？” “有这么个原因。”巴扎黑点了点头。 “可是这有必要么？”小黑觉得不值，“根据他的描述，即便是机械亲和的能力，在基因库评定中也不过是c级评价。如果摈弃我之前的建议，一切都由自己来选择材料和制造，回报率会不会太低了？” “所以说特么叫你平时在网上溜达时别老看些没营养的小说！”巴扎黑怒了，“本地有句老话说得在理儿，眼界决定高度！爷随随便便选了个人就能觉醒能力，那么其他人呢？！” “那说不一定是你运气好而已。还有……其实那些小说挺好看的！”小黑嘿嘿笑道，“这个星球的人有一点很好，不像那些流水线培养精英的文明，就跟***似的，思维似乎都被限制了。这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而且一些想法虽然没有实际技术的支撑，小黑觉得还是蛮有借鉴性的！对了，我已经是好多本书的大盟了！” “我勒个擦！别特么乱用卡里的钱！当心爷给你下限制条例啊！”巴扎黑一副蛋疼的神情，“多花点心思在帮我身上！爷现在已经够艰难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好吧！我会注意的。”小黑满口应和，但听那语气明显没放在心上。 “算了！我懒得理你。”巴扎黑无奈挥挥爪子，“不过你可别忘了最初给你下达的几条禁令！一旦违反，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终结！你给我记住！爷已经犯过一次无法挽回的错误，这次不会再有任何的疏忽！” 说道后面，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不会的老大。”小黑赶紧低声下气起来，“那些过去的往事就别再想了。别说等你发现，一旦有那迹象，小黑会启动自毁系统的。” “哼！”巴扎黑一声冷哼，肃然而立的俩耳朵却是软软地搭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气势。 “对了，让你选送的资料对方已经被接收了吗？”巴扎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是的。”小黑一听说正事了，整个变得严肃起来。 “根据资料打开的时间，目标已经详细阅读过所有资料。”小黑缓缓说道，“而且资料在内网中转送过3次，最终被移入数据库，被下达了绝密的命令！我想应该是得到了应有的重视！” “这样吗？那也不枉费我们这么麻烦地操作了。”巴扎黑嘿嘿一笑，用一种自嘲的口吻吐槽道，“真是搞笑！爷向来只进不出的，这次心血来潮送别人好处，还得小心翼翼当心被发现了！”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小黑适时表达了自己的不解，“你说我们直接将技术交给他们就是了，然后以技术换材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这种对双方有利的事情，对方不会拒绝的吧？” “是的！”巴扎黑点点脑袋，“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有完全的自保手段前，我是不会讲自己暴露在任何危机下的！对了，基本的防御措施可以启动了，相关材料下达订单吧！” “如你所愿！老大！不过小黑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说！”巴扎黑一副干脆利落的神态。 我发现你黑化的倾向比较严重呐！要不小黑推荐两部积极向上，高大全的小说给你励励志？”小黑模拟出巴扎黑的形象，伸出跟爪子托着下班，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滚！”巴扎黑完全没有了交谈的兴趣，“特么会不会聊天？！” 61、框架初成 杨哲自然不知道巴扎黑和小黑俩昨晚进行了一番比较深入的交谈。 他起床慢悠悠在卫生间洗漱时，张静宜已经赶到了租房。 裹着浴巾前去开门，自然又被对方吐槽了一番。 看到窗外肆虐的高温，杨哲本想就在家随便弄点早餐的，却是被巴扎黑给赶了出去。 因为张静宜在场，就会影响到它享用美味的泡面，自然是不乐意了。 匆忙洗漱完毕，杨哲和张静宜来到了小区外寻了家豆浆店坐下。 两根油条泡入原汁原味的豆浆，加上悠闲自得的心态，这小日子过得真心不错。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张静宜在吃饭时突然开口了，“你让我过来，打算给我安个什么样的职位？” “恩，我打算让你负责公司的全面运行。”杨哲将心中一喜，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负责技术，至于如何推广，朝着哪方面我们可以商量，具体执行就只有你去安排了。” “你还真是放心！不怕我把你给架空了？”张静宜用勺子拨弄着豆浆里的油条，似笑非笑道。 “不怕！”杨哲嘿嘿一笑，“我相信你！而且，最关键的东西不是掌握在我手中么？”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张静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虽然你的邀请很有诚意，但我觉得自己不能答应！” “为啥？！”杨哲有些急了，“你这一大早是逗我玩儿么？！待遇什么的你自己提！这个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根本没有掌控一家企业的经验！”张静宜俩手一摊，“我可以预料道，公司以后会发展到庞然大物的地步！我要是坐上这个职位，不说阻碍，但至少会延缓这个过程！如果过来，销售这一块我倒是可以给你挑起来，至于ceo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别呀。”杨哲游说道，“你好歹也是带团队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能上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呀！” “有什么不放心的？”张静宜道，“你只要将科研部独立出来，当做禁脔那般任何人不得染指，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公司就在你手上！这么说吧，我个人更喜欢在商场上跟别人较量，并不喜欢那种把握全局，高高在上的感觉。” “额……ceo难道就不用谈生意了？”杨哲是真心不知道。 “会啊！”张静宜嘿嘿一笑，“但我更喜欢和对方贴身肉搏！你又见过作为首席执政官一言不和就拍桌子的吗？！得拿着，否则会显得丢份儿！对了，前半句不准想歪了！” “你不提醒还好。”杨哲白眼一翻，“这不是明摆着要人想歪吗？” “其实吧，我觉着ceo的位置不用另请他人，你自个儿担任就成！”张静宜想了想，建议道，“毕竟现在公司规模还不大，等以后实在忙不过来再请他人！最关键是，现在公司一没规模，二没名气，你即便开再好的待遇，也无法招到真正的牛人！” 杨哲仔细考虑了下，觉得张静宜说得在理儿，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于你的待遇——” “我的待遇不用很高！”张静宜主动说道，“和之前持平就成！不过，我想要1%的股份！” “行！”杨哲满口答应下来，其实张静宜不说，他也会提到这一点。 哪家大企业的高层没有股份？只要公司发展得好，那这股份其实就是一道束缚，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好吧！我的事基本上是确定了。下面我想问一下接下来公司有什么安排和打算？”张静宜拍拍手，示意有些走神的杨哲集中注意力。 “恩，先是要买套房子，在公司附近。”杨哲掰着手指说道，“否则上下班太不方便！” “喂！这种属于你的私事，就别拿出来说了！”张静宜没好气地吐槽，“没听见我问的是公司吗？我们只谈公司的事好吧？” “行！”杨哲点点脑袋，再次细数起来，“首先要对公司进行装修，然后是挂牌成立！相关证件已经快办好了！跟着是招人！对了，我们需要哪些人？这个目前还有待确定！接下来会牵涉到一些专利——” “等一等！”张静宜忍不住再次打断，“按你的说法，也就是你目前什么都还没做？！” “不是啊。”杨哲嘿嘿一笑，“那个我还是注册了公司，外加办公室也选好地儿了嘛！” “得了！姐上了你的当了！”张静宜忍不住一手拍上额头，“我也不问你公司接下来的动作了！现在有两件紧急的事儿，一是联系装修公司装修，还有就是招聘。” “我负责装修！”杨哲急急抢答。 “总算你还知趣，选了个麻烦的！”张静宜完全不知道办公室只要稍稍改动下就行，对于杨哲这主动承担的勇气还是表示了赞赏，“不过联系招聘网，发布招聘消息也得你来做！” “啊？” “啊什么啊？！”张静宜伸手敲了敲桌面，“我都还没抱怨呢！本来是打算好好休假的，看来又得忙了！姐就是个劳苦命啊！” “这事儿其实不急这么几天，咱慢慢来。嘿嘿……”杨哲嬉皮笑脸道。 “什么不急？我今天就得赶回广州！”张静宜白了杨哲一眼，“那边辞职也是件麻烦事儿！对了，我的团队还有几人不错，要是你不介意我想把他们一起带过来！” “没事！我当然不介意！”杨哲是举双手赞成。 “先说好啊！工资最起码不能低于现在的水平！” “安啦！”杨哲笑眯眯道，“只要有能力薪水不是问题！你那边自己看着安排就成！” “行吧！”张静宜点点脑袋，“那我就订机票了，争取尽快赶回来！” 吃过早饭稍稍休息了一下，期间张静宜给自己的下属逐一去了电话，算是提前说了下跳槽的事儿。 跟着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人将急需招聘的名单进行了协商。 人员不需要多，但至少要能维持好公司的基本运转，等到明年年初人才大量涌入时，再扩大规模。 目前所需的人员，除去张静宜的销售部那边，财务是迫在眉睫的，行政部也不能空着，然后企划方面也得招几个人！ 至于生产和客服之类的，目前实物产品还没定夺，暂时不是很紧急，就先放一放了。 和张静音商量了下大致人数以及一些具体要求，等到将对方送上飞往广州的航班，杨哲在折返的过程中就联系好了几家有名的招聘猎头网站。 快到家的时候，杨哲忽然接到了刘辉的电话。 杨哲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忘了询问张静宜给自己这哥们儿安排个什么职位了。 刘辉打来电话自然是因为卡里多出了几十万的事情，杨哲想着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索性跟对方约了个时间，顺带着将邀请对方入伙的事情一道说了！ ps:这张字数有点少，很抱歉。 第一卷写到现在就算是结束了，下面会进入第二卷的内容。 老哲越写越觉得最后这几张不满意，好几次都是写个几百字又全部删掉！ 上周分出的细纲目前只有pass掉，重新想过，因为按之前的设想，还会再写几张到公司开业，恩，就是还得水上那么几张！ 老哲自己也觉得剧情拖了，所以就砍掉吧！ 下卷开始，剧情推动上老哲会尽量使之紧凑一些！ 最后拜谢支持老哲的各位朋友！！ 62、广寒科研 张静宜回广州已经有两天时间，辞职的事情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 因为这次不是她一人辞职，连带着小团体共五人，全是妹子！ 而且这拨妹子皆是公司的骨干成员，享有娘子铁军的美称，现在这么一拍屁股想走人，对方当然不同意！ 好一番劝说，张静宜是去意已决，公司也只能把合约摆到明面上，要走可以，支付违约金就行！ 而且明摆着是刁难，五个人居然要五百万的违约金。 目前张静宜就是和公司在磨，希望把违约金降到一个合理的范畴。 如此又等候了两天，那边谈判僵持着了，公司一口咬定300万不松口，要么给钱走人，要么继续履行完合同。 而且还放出狠话，就算让几人在公司干坐着领工资都成！ 这话明显是冲杨哲这家新公司来着。 杨哲知道这事后也懒得和对方墨迹，直接转款！ 反正爷现在不差这点，咋滴？！ 一行五人是直接连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奔赴蜀都而来，杨哲接机时放眼一群青春靓丽，衣着清凉的妹子，一个个叽叽喳喳围着他这新boss不住询问着，搞得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将五人接到订好的酒店落脚，跟着征询几人的意见后又在新买住房的小区租了两套房子作为暂时的居住场所，总算是把这个接待工作做好了。 是的，在等候对方这几天杨哲总算是办了件大事，在公司附近的一个新楼盘里买了套房，在蜀都总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窝。 房价均价一万五，杨哲直接全款买了套三室两厅两卫的精装房，花费近两百万。 五名妹子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老手，吃过杨哲的接风晚宴，刚到第二天，在大家碰头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后，就开始在张静宜的调动下忙碌起来。 其中一名短发妹子陪同着张静宜负责招聘面试。 其余三名，一人负责公司开业时现场的布置安排，一人负责到来嘉宾的邀请，以及最后一人负责当天的接待等事宜。 杨哲真心庆幸将这波人给挖了过来，否则真要挂牌那天，要么就是静悄悄的挂个牌子表示公司成立，要么自己忙得一团糟。 好吧，估计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至于杨哲，好听点叫把关全局，实际上就是革命工作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比如面试时，还是得去露一面，作为公司负责人，就算是当吉祥物也得摆上一摆！ 还有就是古歌那边，负责嘉宾邀请的妹子希望杨哲主动联系下，专利局也得出头，力争能请到一定级别的领导出场。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首先完成的是人员招聘，不知道是否是张静宜的个人喜好原因，招进来的几乎全是妹子。 整个公司20人左右，就只有寥寥的三名男生！ 对了，还得加上刘辉！那也才4个！ 刘辉在和杨哲谈论的第二天就辞职了，杨哲的意思是把他安排到生产部，这个部门得有自己信得过的人把持才行！ 但鉴于目前生产这一块还未启动，只能暂时做杨哲的助理。 不过以公司目前的状态，两人其实是公司最无所事事的人。 随着时间临近，邀请到嘉宾也是越来越多，超出了预期。 企业方面，古歌和三星都派人前来，汉为和大米，这两家上次连面都没见的企业也都有人员安排。 令杨哲感到惊讶的是，之前闹得并不愉快的喔珀也是来了！ 领队的人是老熟人吴总，对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弥勒佛模样，从对方口中得知那名自作主张的董事已经被剥夺了公司的管理职务。 政府方面，专利局是躲不掉的。而且通过赵主任的关系，直接联系上了负责科技这一块的王副市长。对方在赵主任介绍杨哲和古歌的合作后，脸上一下就变得和蔼起来，表示当天会抽空过来坐一下。 既然这位大神都出现了，那紧接着什么工商局，科技局，城管局之类的也来了一大堆！ 随着人员越来越多，尽管相关事情已经承包给专业的活动策划公司，但各方面的衔接也让负责接待的妹子头大！ 在已经完全忙不过来的情况下，杨哲此刻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用妹子的话说，公司老总给自己当助理，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觉得特有面子！ 眼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杨哲心底是喜滋滋的。 不过，有俩人自己极力邀请了却是表示拒绝，让他心里有些遗憾。 一是是杨哲妈妈，老人家一辈子待在乡下妹出过门，根本不想离开老家，而且她说这些事她也不懂，帮不上忙，就叫杨哲甭管她！ 另一人自然是唐玲了。 对方只是在电话中表示了祝贺，但拒绝到场。 两人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杨哲心下惆怅，着实有些无奈。 2016年8月25日，广寒科技研发有限责任公司正式挂牌成立！ 这一天一大早，一身西装革履的杨哲便领着全公司的人到达写字楼下。 因为有政府官员到来，写字楼方面也表现得极为配合，甚至将平常不打开的消防通道开起，以避免和其他企业来往的人群混杂。 消防通道整个被大红地毯覆盖，两旁摆满了各种花篮。 入门处设有签到墙，到来的嘉宾均在此留下自己的大名。 最终确定参加的人数一共是130多人，还好当初杨哲租下了整层楼，否则恐怕难以容纳。 负责接待和引导的是活动公司的司仪小姐，只有比较重要的人物，才是由张静宜领人迎接。 而杨哲毕竟是企业老总，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在迎接的场合的。 他一直待在公司内陪同着各个企业的高层，面对对方的祝贺报以诚挚的微笑，估摸着这一天下去，脸都得笑抽筋。 “杨总，张姐call你下去一下！”一妹子忽然插入人群，先是冲谈笑的众人抱歉一笑，跟着挤到杨哲跟前轻声道，“张副市长到了！”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张静宜带过来的娘子军，其他人都是称她为张经理。 “好的！”杨哲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妹子离开后，杨哲向周围的人表示了歉意，简单说了下情况。 能围在这个圈子的都是公司到了一定规模的高层，说实在的，对于一个副市长还真是不怎么重视。不过毕竟在华国，大家也表示能理解。 杨哲告了个罪，赶紧乘坐电梯到了楼下。 到了接待处，市长一行并未到达，而是还在路上赵处长就打来电话要众人做好接待工作。 等候了约莫五分钟，一辆黑色奥迪a6打头的车队在写字楼前缓缓停下。 杨哲眼看着初露锋芒的日头，根本不想走出门口——这里毕竟有空调呼呼吹着。 “赶紧的！别愣着啊！”张静宜瞪了杨哲一眼，踏着高跟鞋便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去。 杨哲稍一错愕，已经被对方甩下了几个身位。 “杨总，您别介意。”旁边有妹子温言劝说道，“张姐就这性子。咱公司现在毕竟是刚成立，等以后发展好了，这些应酬就不用您出席了。” “恩，我明白。”杨哲恩了一声，扭头瞟了眼落后自己一个身位的妹子。 张静宜带来的四个妹子，个个出色。 长相清秀，妆容精致，再加上身材一般高挑，对于其中三人他是一时半会难以分清楚，毕竟接触的时间不久。 只不过眼前这位却是令人印象深刻，貌似叫小蔓来着。 别的不细说，杨哲就能找到一个为其量身定做的词汇——童颜巨.乳！ 好吧，再加上略显稚嫩的娃娃音，不得不令人铭记在心。 63、市长，我给你讲个笑话(求点票可好?) 奥迪a6还未完全挺稳，坐在副驾的的赵处长就急忙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一把将后座门拉开，一手遮挡在车顶处，防止对方撞头。 “哈，小赵不要这么客气嘛！” 一声朗笑自车内传出，未见人先闻音。 “嘿，应该的！”赵处长满面笑容，提醒道，“王市长，您注意头顶。” 话音一落，一名看上去约莫四十的精瘦男子低头自车内钻了出来。 男子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看起来干净利落。 五官俊朗，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幅细框眼镜，整个人更像一名学者而非官员，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欢迎各位领导莅临广寒科研！”张静宜面带微笑，客气地迎了上去。 本来她是打算等杨哲开口的，但见杨哲只顾着面带微笑，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越俎代庖一次。 “王市长，这位是广寒科研的销售部经理，张经理！”赵处长和张静宜打过交道，在一旁笑眯眯地介绍着，“这可是以前广州那边金融行业有名的投资顾问，现在被咱们蜀都挖了过来！张经理，这位是我们的王市长！” “王市长您好！”张静宜率先伸出右手，一连诚挚的笑容，“感谢您来公司指导！” “张经理好！”王副市长微微一笑，“我也欢迎你来蜀都开始自己的事业！” 这边气氛高涨，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杨哲还在旁里傻乎乎地笑着。 若是在没人的情况下，张静宜估摸着又得瞪他一眼——咋不知道主动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又没法开口提醒，一时间显得有些为难。倒是赵处长看到了杨哲，赶紧地冲他招了招手。 “小杨！躲后面干嘛呢！” “诶！”杨哲见对方招呼自己，这才两步上前，“王市长！欢迎您！” “呵呵，我猜猜！”王副市长伸手指了指眼前的杨哲，笑呵呵冲旁人道，“这位应该就是我们蜀都的天才发明家了！我还以为你忙得抽不开身，得过一会才能见着呢。” “王市长您过誉了。”杨哲不好意思一笑，“您大驾光临，再忙也是应该迎接的。” 杨哲一副隐隐的高帽子，让张静宜和赵处长都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就怕杨哲不通世故，无意间得罪了领导。 “哈！看来我是罪过了！耽搁你搞发明的时间那岂不是我们蜀都的损失？”王副市长哈哈大笑着开了个玩笑，主动伸出右手要和杨哲握手。 “没有！您严重了！”杨哲傻乎乎地赔笑着，将自己的手掌支了过去。 这一幕看得张静宜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领导主动和你握手，你应该微微弯腰，然后双手迎合。 没办法，整个社会就是如此。 而杨哲现在这番大咧咧的举动，在一般人看来对领导就不是那么尊重了。如果遇到心胸不够的，有可能还会记挂在心。 “王市长，杨哲一直醉心于搞技术，所以这出事方面还得有待提高哇。”赵处长赶紧在一旁小声解释起来。 毕竟对方能屈尊到此，也是他极力推荐的。而且自从上次古歌事件后，他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和杨哲绑到了一起，他可不希望领导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这样就很好嘛！”王市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如果所有人都能这样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创新上，那对于整个国家而言，那才是大好事！杨总年纪轻轻，目前就取得惊人的成果，这就是我们国家‘全民创业万众创新’的典范嘛！也是我们蜀都年轻人的榜样嘛！” 笑谈间，王副市长的另一只手顺势就搭了上去，作势轻拍起来。 毕竟是身居高位的人，见过各种风浪，这随机应变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他这么手一拍，顿时就变成了领导勉励下属的姿态，将稍许的尴尬化解于无形之中。 “王市长，杨总，上面还有来自各个企业代表，您们看我们是不是先上去？”张静宜在一旁开口提醒道。 “好！也不能光顾着和我们的大天才说话！咱也别再这耽搁时间了！”王副市长哈哈一笑，表示了赞同，“走吧，杨总！” “王市长，您先请！”这种最基本的礼节，杨哲还是懂得起的，赶紧伸手一引。 “哈！别客气了，我们一起吧！”王市长笑着说罢，提步往前走去，一大波人赶紧跟上前去。 “杨总，咱们公司这边目前还没有实体产品对吧？”王市长走着走着忽然扭头问道。 “是的。”杨哲点点头，“实体产品目前还在研制中，技术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打算往后推一下。” “哦？”王市长稍稍顿足，“还是能源相关的产品吗？” “不只是。”杨哲微微一笑，“我们公司推出的第一款产品是一款智能化的仿真宠物。” “哦。”王市长点点头，没有明显的反应。 这也难怪，现在稍微有点技术的，都敢叫智能，现在市面普及的手机不也叫智能手机么？ “对了，杨总，之前转让给古歌的技术，是叫电池热能循环利用，我没记错吧？”王市长忽然问道，“这方面我也询问过相关领域的专家，这应该算是手机比较核心的技术之一，之前为什么没想过生产产品呢？” “市长您指的是手机？”杨哲稍稍一愣，旋即笑道，“王市长要不我给您讲个笑话吧？” “呵呵，你说。”王副市长没想到杨哲会突然有此兴致，点头示意道。 “之前在网上看到个笑话，大意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把芹菜，于是想着再买点肉好做一盘菜。”杨哲缓缓说道，不知为啥，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把巴扎黑捡回家的情形，“可是他想到，自己不会做饭，就得找个老婆，要找老婆首先得买房！想到这一点，这人吓得立马把手中的芹菜给扔掉了！” “哈哈！你呀你！”王副市长笑着伸手指了指杨哲，“那技术可不是什么芹菜能比的！” “领会意思就成，嘿嘿。”杨哲不好意思一笑。 “行！我也只是问问，并没有干涉的意思。毕竟一家企业要发展，还是得靠你们这些领头人，我们能做的，就是从旁给予协助。”王副市长点头道，“只是站在私人的立场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谢谢王市长关心，如果您对我们公司再多一些了解，肯定就不会觉得遗憾了！”杨哲一脸的自信。 “哈哈！好！”王副市长朗声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电梯在公司楼层停下，杨哲伸手为对方把住门口。 一干人排队走出电梯，等候在公司内大大小小的企业代表尽都望了过来。 “王市长您这边请！”回到公司，张静宜忽然插了过来，“这位是古歌的的代表……” 作为地主，当然得把前来的嘉宾，尤其是一些名企的嘉宾介绍给王副市长认识一下。 古歌倒是很正常，毕竟双方有过合作，给点面子派个人来也很正常，但三星那些，这就出乎王副市长的意料了。 一圈走下来，王副市长对于广寒这家新兴公司的评价，在心底忍不住再次拔高。 “各位，很抱歉打断大家的交谈。”张静宜拿着话筒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我们杨总想邀请各位去一趟会议室，在那里他将对我们公司做一个简短的介绍，也期望今后有机会能和在座的各位合作！” 随着话音一落，前来的百多人跟随着礼仪小姐的引导，朝着会议室涌去。 64、震撼人心的宣传片 杨哲站在宽阔的会议室最前方，看着不断涌入的人流，心情有点小紧张。 打小学掀女生裙子被抓，当着全班童鞋的面念检讨书后，他觉着自己还没面临过这样的“大场面”！ 所幸的是，他要讲的内容真心不多。 巴扎黑提供了一个介绍公司的视频，当然对他人杨哲自然是说自己未雨绸缪，联系宣传公司制作的。 全公司的人都看过，极有震撼力，于是全票推荐到时就给到场嘉宾放一遍！ 几分钟后，嘉宾陆陆续续入场，添满了整个大会议室。 门被掩好，窗帘拉上，整个会议室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空间。 首先是主持人上台表示欢迎和感谢，跟着按照惯例是官方发言。 王副市长在台上也没磨叽，三言两语，表示了对远道而来企业的欢迎，以及对广寒科研的祝福后，便将话筒交了出去。 紧跟着，便是杨哲上台了。 看着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当杨哲客套地说完欢迎词后，他的心便平静下来。 “接下里，有请我们的礼仪小姐把灯关上，我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视频还请大家欣赏。” 话音一落，会议室的灯光逐次熄灭，整个空间变得一片昏暗。 而随之发出光明的是悬在半空的高清投影仪，将视频投射到会议室正前方的整面墙壁上！ “滴滴！” 画面还未完全出现，两声急促的低鸣便响彻全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那是手机提示电量不足的声音。 随着逐渐浮现的画面变得清晰，一名年轻帅气男子的侧面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从屏幕上可以看出男子正处于某种公共交通之内，因为旁边有其余的乘客，以及窗户外有林立的高楼一晃而过。 男子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提示，忍不住骤起了眉头。 短短几秒的倒计时后，手机电量消耗殆尽，进入关机状态。 不过关机之后，在黑暗屏幕地正中却是显示出一道浅浅的光晕，镜头拉近，光晕正中有“请及时充电”的温馨提示。 男子拇指直接点击在光晕之上，一排闪着蓝光的字眼随之浮现—— 电源正在匹配中，请稍等片刻…… 光晕开始闪烁不停，无数道细微的蓝色光线自光晕处延伸而出，穿透车窗直至车外。 镜头跟随着光线向外，跟着蓦然一转，男子乘坐的交通工具显露真容。 这是一辆极为流线型的扁平公共汽车，车身由蓝白两色构成，看上去极具科幻和动感。 最奇特的是，这辆车并非在路面上行驶，而是悬浮在半空高速前进。 镜头越拉越远，这座城市的面貌缓慢浮现在众人面前。 “哇哦！”会场里响起一阵惊叹之声！ 这是一座目前只存在于科幻大片中的未来城市，悬浮奔驰的汽车，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街道两旁炫目的全息投影广告牌，以及往来不息的人流。 人们衣着华丽，往往三五成群地谈笑着，在他们身后，两名机器人保姆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温顺地跟随在身后。 城市构想并不出奇，或许让大家惊叹的是视频本身的画质。 和这个一对比，什么好莱坞的顶级特效团队简直弱爆了！ 虽然视频只是2d效果，但却让人忍不住将自己代入其中。 自手机散发出的光线在城市上空穿行，接入林立高楼中的千家万户。 一名正在玩手机的年轻人，忽然接收到电源连接的请求，屏幕上人性化给出“接受”和“拒绝”的两种选择。 一指点在“接受”上，穿行在城市上空的众多光线瞬间消失，只余下一条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线条依旧保留。 镜头随着绿光返回车内。 “滴！”一声轻鸣，年轻男子屏幕上的文字瞬间发生了变化！ 电源匹配完成，编号h97312用户同意提供电源连接，请确定！ 年轻男子嘴角不自主一扬，手指头直接点击在“确定”按钮上。 一道类似文件加载的进度条骤然浮现，从0%到100%，短短十余秒的时间，手机显示充电已完成。 男子切断电源连接，面带轻松地拨出了电话。 镜头急转，一名金发女子骤然出现在屏幕之中，低着脑袋温言细语地冲着电话述说着什么。 会场里几乎所有人都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这明显是刚才车上男子的情侣，两人正在约会呢！ 挂断电话，女子抬起头来，漏出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以及空洞无神的双眼。 女子面上的幸福之色依旧未散去，口中呼喊着什么，扬起纤细的手掌身子往下一蹲，一只金毛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 金毛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缰绳用嘴巴递到女子手中，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子手心，然后牵引着女子在拥挤地人流中缓慢前行。 画面至此，任谁都能看出这名美若天使的女子竟是一名盲人！ 一些满含唏嘘的轻叹在会议室里响起，可能没人明白这视频为什么会搞这么一出场景，以及这么个令人惋惜的人物。 男女主角终于相遇，金毛咬着自己的缰绳乖巧地避让到一旁，男子伸手拍拍它的脑袋，以示赞赏和感谢。 跟着男子兴奋地冲女孩说着什么，并且抬起手指向着半空一指。 画面流转…… 金发女子心怀忐忑地躺入一只装满溶液的医疗仓内，男子则一脸焦虑地守护在旁。 医疗仓绿灯闪烁，紧跟着缓缓打开，金发女孩自仓中坐起身来，两眼一张，露出灵动的蓝色眼眸及熠熠光彩！ 镜头再次穿越窗户向外，并且越来越远，摩天大楼随之变小，远望去如同一根根纤细地筷子插在地面。 随着整座城市的全貌出现，再次引发了会场所有人的惊呼！ 这居然是一座悬浮半空的繁华都市，而都市之下，几千米的地面则是广袤的海洋和苍翠的森林。 各种飞禽走兽穿行在这片纯生态的星球之上，生活各行其道！ 最终，星球渐渐隐去，广袤无边的昏暗宇宙之内，gh的标志骤然出现。 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随着企业宣传口号的出现，视频迎来完结的时刻。 会议室鸦雀无声，直到灯光再次被打开，才有稀疏的掌声想起。 不过这几道稀疏的掌声就如同清晨公鸡的头鸣，或是狼群头领发出的号角一般，顿时引得所有人的附和，掌声几乎将会议室给掀翻！ “谢谢！谢谢各位的鼓励！”杨哲面带微笑，再次出现在前台，“这只是我们公司一款概念性的宣传视频，多谢各位捧场。” “杨先生，从刚才的视频中我看到了精良的制作，请问贵公司是不是有意进军影视行业？” “杨总，请问贵公司宣传片里提到的技术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一种畅想？” “杨总，请问……” 杨哲话音一落，便有接二连三的问题随之出现。 “大家请稍安勿躁。”杨哲抬手在半空一阵虚压，“大家都是我们的尊贵客人，我希望大家能逐一提问，我会尽量回答大家的问题。” “杨先生，请问这视频只是贵公司对未来的展望吗？纯粹慨念性质的吗？”一名女子率先起身提问。 杨哲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这是跟随着官方前来的电视台记者。 “感谢这位女士的提问。请您入座！”杨哲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您说的不错，这是我们公司对未来的一种展望！但它又不仅仅是展望，同时也是我们公司第一阶段目标的规划。” “哗！”杨哲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那么杨总，您的意思是否意味着当前贵公司已经拥有相关的技术支撑？！”这次发言的是一名企业代表。 不过他这个问题，不仅他自己，就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 尼玛，黑科技就算了，而且哪有这么多的黑科技？！ “当然不是。”杨哲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位朋友，既然是规划，肯定只能一步步的发展。不过我们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那请问如果真要实现这个规划，大概是多少年呢？” “二十年？五十年？或许一百年！”杨哲逐渐进入了状态，“这一点我也不能肯定。不过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最多一百年，若不能到达这种程度，那我们广寒科研就不用继续存在了！” 语气虽平淡，但言语间流露的却是满满的自信。 这一次，会场里没有质疑或是惊呼，毕竟一百年的时间也不算短，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就好比百年以前，大到飞机航母，小到手机，这些东西放到那时候不也是妥妥的黑科技么？ “杨总，刚才与其说您给我看的是贵公司的宣传片，还不如说是一部电影的精简版本。那请问贵公司是否有意进军影视行业呢？” 这明显是之前那人不死心继续提问，而且这个脑洞似乎有点大了。 “没有！”杨哲直接否决，“我们或许会进军娱乐行业，但影视我想基本不可能，至少目前的规划之中没有这一项！” “对了，杨总，我注意您刚才提到视频中的内容只是贵公司第一期的目标规划，我觉得这已经是科技发展到很高的一种程度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新的目标吗？” “呵呵，接下来，其实视频临近结尾已经告诉诸位了！”杨哲呵呵一笑，甩出一句装逼的话来，“我们的目标自然是星辰大海！” 65、做企业要脚踏实地 “杨总，不得不说贵公司的宣传片制作精良，如同好莱坞的科幻大片，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一名看上去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来，先是一番赞扬，接跟着转折就来了，“只是我静下心来一想，正因为太过科幻了，才令人觉得不够真实！” 来了！传说中的反面人物出现了！杨哲一开始就没想过迎来的会全部是赞誉。 也许是刚才装逼装过头了，有人看不下去所以打算挺身而出了！ “而且在座的都是搞企业的，大家都明白制作宣传片最主要的还是要实事求是地介绍自身的状况。”男子继续侃侃而谈，“要不要拔高自身形象？这是肯定的！大家都会在临近结尾的时候来那么一段未来展望之类的野望。但是说实在的，像贵公司这样打一开始就放出虚无构想的，本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男子说着，肩头一耸，俩手一摊：“我认为，作为一家企业最重要的还是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地搞自己的东西，不要好高骛远。也罢，可能我的话不中听，杨总就当耳畔风也可以，毕竟我也经历过创业初期的阶段，能理解你一开始那种雄心壮志的想法。唉……” 男子以一位过来人敦敦教诲的口吻说着，末了还摆出副遗憾的神情叹了口气。 一语说罢，他似乎根本没有听杨哲辩解的心思，直接就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任何场面进展得太过顺利都会让人有些索然无味，现在有人冒出来挑刺了，自然有不少人乐于看到这一幕。 杨哲以如此年纪成立公司，而且还请得动副市长坐镇，不少人都猜测这是不是某个官二代？ 不少人担心杨哲前来市场里抢蛋糕之余，心下有些不平也在所难免。 在对方不住质疑之时，杨哲只是面带笑容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种无言以对的表现，甚至于他脸上的笑容，都变成了强颜欢笑！ 杨哲自己才清楚，他是真的忍不住笑容满面！ 正想着以何种开场将接下来准备转让的专利不着声色地引出来，打一次小小的广告，没想到正想睡觉，这不，枕头就有人主动送上来了！ 不过对方一再训斥，自己若是毫无表示，落旁人眼里自己岂不是和蔼可欺？！ 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杨哲笑盈盈地开口了。 “这位朋友，能请教一下您是哪家单位的吗？” “怎么？杨总记恨在心了？”男子眉头一跳，依旧大刺刺地坐那，冷声反问道。 他这话立刻在会场里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坐在最前面的王副市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杨哲实在是太年轻了，缺乏应变的能力。而且公司的公关部门也是没作为！怎么能任由这种不和谐的事情发展下去？！ 在他心里，对于广寒科研的印象一下拉低了不少。 “怎么可能？”杨哲呵呵一笑，“您是第一位向我提出宝贵意见的前辈。正如您所讲，我还很年轻，或许处事上有些欠妥，现在是迫切希望能得到在做各位前辈的指点！不为别的，就冲您仗义执言这一点，我是真心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贵方合作。” “呵呵，合作一事暂且不提。”男子淡淡一笑，“杨总还是先脚踏实地地做出一点实在的东西才是！” 说罢一副不想多言的神色。 “行！”杨哲也不多说，既然给你机会自己不知道把握，那就算了。 “这位朋友，我对您的教诲是满心接受！只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能否为在下解答一下？” 杨哲说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大家一见这种反应，心底顿觉有戏，这杨哲明显是要反击哇！一个个立马来了精神。 “说吧！”看到无数目光看着自己，男子依旧保持淡定的神色，他也算老江湖了，怎么会看不出来杨哲这是要出招了？！ “您刚才一直强调脚踏实地，实在的东西。我就想问问，您对这实在二字是如何定义的？”杨哲微笑着问道，“难道非得有实实在在的产品才算？那么许多纯技术的企业岂不是不符合您的标准？” “杨总真是会偷换慨念！”男子嗤声一笑，“你知道我说的实在的东西并不是指实体产品！最起码科研公司，拿得出手的技术总得有吧？！” “能否拿得出手我是不明白您是如何定义的！不过这位朋友是如何得知我公司连一两项技术都没有？！”杨哲笑着询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嘛？！”男子本想一直坐着，但可能觉得这样毕竟是低人一头，气势稍显不足，索性再次站起身来，“我请问杨总，既然贵公司已经有实在的技术，那何不展示一下，让在座的大伙都开开眼界嘛！” 男子很精明，知道将其他人拉到自己这一边来。 “对！杨总您就介绍下贵公司的真实情况呗！”有人跟着起哄了。 “其实我公司新研发的技术在视频宣传里已经有提到了。”杨哲笑呵呵地说道，“不仅技术，其实就连我们即将推出的实体产品，也有出现，只是可能有些超出大家的想象，一时没有发觉罢了。” “那么请问杨总，您能否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呢？”最先提问的女记者站起身来，抢先将可能发生的继续交锋给截了下来。 毕竟领导相当于是来给杨哲站台的，闹得无法收拾，领导脸上也会无光，还是让事情重归正轨的好！ “感谢这位女士的的提问。”杨哲冲对方眯眼一笑，“实体产品请恕我卖个关子，因为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推出的。我接下来打算为大家着重介绍一下我公司目前已经成功研发的两项新技术！” 杨哲说着，手中信号笔一点。 投影仪再次散发出光芒，画面直接定格在男子手机电量耗尽关机的那一刻。 “远距离无线电源输送技术。这是我公司推出的第二项技术！”杨哲接着巴扎黑的中近距离有些气势不足，擅自进行了修改，“只要手机和电源接上配套的装置，可以实现最大范围10公里的无线电源连接！” 杨哲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不少人表示惊叹，更多的还是置疑！ “这不可能！”男子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众所周知，目前能实现手机无线充电技术的有效距离不过9米！而且还是处于研发的阶段，并不能正式投入生产！” “所以我才说这是新技术呢！”杨哲若有深意地冲对方一笑，手中信号笔一点，画面流转，关于远程充电的流程示意徐徐播放，给予在场的众人一个比较直观的介绍。 “手机端的信号接收装置可与所有电源信号发送装置相匹配，唯一不同的是编号。如果使用这套装置的人足够多，那么像视频中所展示的，随时随地进行手机充电并不是不能实现！”杨哲的声音跟随着视频同步响起。 随着讲解结束，一时间并没有人起身发言，大多和周围的人不住讨论着。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人终于站起身来。 “请问杨总，要实现如此远距离的电源输送，是否存在安全隐患？”这个问题直至核心，却不是故意找茬什么的。 因为站起来的人是坐在第一排的尊贵嘉宾，来自韩国三星的一名代表。 “安全隐患，不知道这位朋友指的是哪方面？”杨哲保持着笑容问道。 “能源辐射。”对方保持着求知的语气，“电源传输伴随着对身体的危害性辐射，我想请问您是否有解决掉这个隐藏的威胁？” “当然！”杨哲笑容满面地点点头，“至于辐射问题一开始我们就有所考虑！想要完全杜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电能在传输过程中我们采用与普通有线传输相反的原理，采用衰减输送，其辐射危害其实远远低于有线充电的！” “感谢杨总的回复！我没问题了！”对方闻言，很客气地向杨哲表示了感谢。跟着再次入座后，同身旁的同伴低声交流起来。 66、有人要充电不? 看着下方闹哄哄的会场，杨哲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神情。 整个会场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由于最初邀请名单是有选择性的发送，所以到场的企业除了科技公司基本上就是通讯行业的了。 杨哲刚才展示的无线充电技术真心要领先目前整个行业一大截，这由不得这些企业不重视！ 有人在担心一旦广寒科研进入这个领域，那原本就拥挤的市场会再次闯入一头饿狼，使得本就白热化的竞争越发突出。 但也有人试图和广寒科研合作，力争提升自己的竞争力。这类人中自然就包括古歌和三星这两头庞然大物！ “看来大家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杨哲笑眯眯开口道，“那么接下里我为大家介绍第三项新技术——通讯设备电池闪充技术！” 杨哲再次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脑袋转得快一些的，已经回忆起刚才视频内相关的画面。 杨哲一按信号笔，投影仪的画面顿时定格在充电的进度条上。 “顾名思义，这项技术很好理解！当然，目前市场上也有企业以此作为卖点，开拓市场。” 大家都心领神会，知道杨哲在说谁，而且有熟悉的人，已经开始将目光移向有些坐立不安的喔珀吴总。 吴总心中的苦涩现在是无人能知的。 原本杨哲毛遂自荐，找到的第一家就是自己，可惜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忽略掉了真神！ 眼睁睁看着热循环技术落入古歌之手，而且当初所说的闪充技术也已经实现。 “我公司所研究出闪充技术基本上还是名副其实的。”杨哲接着说道，画面开始演示该项技术带来的改变。 “通过我们对目前市面上近一百款手机的试验，搭配特有的电源信号发送设备，实现了从零到百分之百电池充电的极速充电！其中时间最长的是23秒5，最短的是12秒1。” 杨哲的话再次引发了一阵惊呼。 要知道喔珀是充电5分钟然后通话持续俩小时。 5分钟并不是充满整个电池的时间！现在杨哲将时间压缩到几十分之一，可以想象其中的难度是何等巨大！ “闪充技术的原理，不只是拓宽电能通道，最主要的还是激活粒子的活跃度。当然，具体的一些方面，我就不能向大家透露了。”杨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这话引起不少符合的笑声。 “恩！占用了大家这么多时间实在是万分抱歉。”杨哲抬起手掌瞟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开口道，“不知道大家是否有相关的问题需要我解答的？如果没有我们就得出发前往环球中心了！饭店快到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嘛！” “请等一下杨总。”有人生怕杨哲离开前台，赶紧起身问道，“我注意到你刚才介绍时用的是第二第三，那请问还有一种技术呢？你是有意这么说的，还是说一时疏忽了？” “的确还有一种！那是我公司研发出来的第一项技术，同样与电池有关，叫做散逸热能循环利用技术！”杨哲微笑着说道，“不过这项技术在通信和电子领域方面目前已经不再属于我们广寒科研。” 杨哲说着伸手一指坐在第一排的古歌代表：“不知道约翰先生介不介意上前？” 古歌拿命身高马大的白人男子耸耸肩头，缓缓站起身来。 老外？不少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当初杨哲和古歌的合作并没有大肆宣传，也没有专门举行新闻发布会，只是在自家网站首页裂了条新闻。 在美国那边的风暴被广阔的大洋所阻隔，除了个别人，大多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大家好，我叫约翰，是此次古歌派来祝贺杨哲先生公司开业的代表。”约翰先是伸手和杨哲握了下，跟着用并不是很熟练的华语向在场的所有人讲解起来。 “前不久在古歌总部，佩奇先生邀请杨先生加入被拒绝后，他就曾说过，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见面！因为佩奇先生不相信杨先生这样的天才会就此销声匿迹。”约翰脸上带着笑容，扭头一看杨哲，不无打趣地说道，“这次离开时佩奇先生依旧很遗憾，他说自己真应该当时就把你绑在美国，不让你回来的！” “呵呵……总裁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杨哲伸手摸了摸鼻尖。 “不过，亲爱的杨，用你们华人的老话来讲你真是不够厚道！”约翰直接忽视了在场的其他人，伸手拍拍杨哲肩头，“这两项技术明显和热循环关系紧密，你当初为何是提都没提一下？” “不！不！约翰你误会了。”杨哲摆摆手，“那时候这两项技术只是存在于设想，还没有真正地深入研究。” “天啊！你的意思是从美国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弄出这两项新技术？！”约翰一脸惊容，神色严肃道，“我算是明白为何佩奇先生是如此遗憾了！杨，真是个天才！这是一个事实！” “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杨哲涩涩一笑，“约翰，你看目前实在不是畅谈的时候。” “抱歉！真的很抱歉！”约翰颇为滑稽地冲在场的众人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我一时惊讶没忍住！是的，如刚才杨先生所讲，热循环的专利已经被我们古歌以2.2亿美元的价格购买，并拥有相关延续技术的优先购买权！我们古歌对于这两项技术同样是志在必得！谢谢大家！” 看！谁说老外直来直去的？不管是高昂的价格还是那刻意抹掉了同等条件的优先权一说，无一不显露出约翰心中的小九九。 约翰快速收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的话却是引发了会场最大的一次骚动！ 2.2亿！还是美元？！ 吴总忍不住深深将脑袋埋进怀中。怪不得杨哲当时听到一千万的报价会如此的不屑一顾！ 同样觉着脸色发烫的还有汉为和大米的代表，两家准备的报价比别人同样是差了一大截。 等等！我特么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这两项技术同样势在必得？ 多少人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的目光盯上了杨哲，这傻.b是疯了吧？！ 有技术不自己搞，还要卖给别人？！ 不过也好！既然要卖，那自己也有加入的机会！虽说过程肯定不会轻松，那总比杨哲捂在自己兜里强！ 震惊也好，不解也罢，众人至少可以预见到广寒科研这么一家刚成立的企业，极有可能发展成又一家庞然大物！ 资金不缺，技术不缺，似乎连背景也是很神秘，这样的公司，不是管理层自己作死，怎么也不会发展得很差！ “好吧，既然约翰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也就提前告诉大家吧。”杨哲眼看着下面闹哄哄的场景，再次开口了，“无线和闪充两项技术，我公司同样准备出让。只是专利目前还在申请中，可能得等候一段时间。有意的朋友待会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有相关消息我们会通知大家！” 得到杨哲肯定的言语，才刚平静下来的会场再次陷入狂热之中，不少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向领导层汇报起这一事件。 就在此刻，坐在最前排的王副市长扭头对身旁的赵处长轻言说道：“回去后安排一下，广寒科研的专利加急办理！你盯着一下！” “好的！王市长！”赵处长有点兴奋的点点头。 领导重视，说明自己这才的推荐是正确无疑的！ “对了，还有一会儿散场后你叫杨哲和我同乘一车，我有点事情和他谈谈。”王副市长想了想，再次补充了一句。 “好的！”赵处长连连点头。 “这次关于公司的介绍就到此为止，感谢各位领导和朋友的莅临。”杨哲眼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也就准备进行下一环节了。 午餐的地点定在并不远的环球中心洲际大饭店。下午的玩耍安排也在那里！ 环球中心作为全亚洲最大的单体建筑，集吃喝玩乐购为一体，据说要把这里玩个遍得花费三天的时间！所以也不用担心怠慢了各位嘉宾。 “对了，各位有没有手机没电的？”杨哲忽然拔高声音补充道，“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体验一下我刚才所讲的闪充技术。” “我！” “我来！我手机马上就关机了！” “女士优先！” …… 原本是杨哲兴致突至，略带恶作剧的一番话，却是引得不少人响应。看到众人的热情，杨哲赶紧安排一名员工负责接待，自己则是躲到了一旁。 到此为止，虽然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主人都发言了，一个个自然也起身准备离场，只是广寒科研的一干人却是变得异常忙碌了。 杨哲和张静宜几人自不用说，身边都围堵这大批的人，就连行政和财务部的员工，都有不少人上前搭讪拉关系。 杨哲正和古歌三星等几家大企业的代表正在谈笑间，赵处长挤了进来，在他耳畔一阵低语。 杨哲点了点头，向众人告了个罪，直奔王副市长而去。 67、官方也要插一脚 由于众人都围绕在广寒科研的众人身前，王副市长身边竟是显得格外的冷清，这是平日里恐怕不多见的情况。 “抱歉，王市长。”杨哲在赵处长的引导下来到对方身前，“我们的安排失误，人手有些不足，怠慢您了！” “诶，杨总客气了！”王副市长微笑着摆摆手，“不过刚才你的表现倒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呵呵，多谢王市长夸奖。”杨哲笑眯眯地客套了一句。 “对了，杨总有比较安静的地方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王副市长很客气地问道。 “市长您言重了！”杨哲转身向着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一引，“请这边走！” 杨哲的办公室位于公司中段，最里侧是巴扎黑和小黑呆的地儿。 而且整个公司，也只有杨哲的办公室能到达这俩地儿，并且入口还是隐藏在书柜之后。 跟随着杨哲进来的只有王副市长和一名体格高大的壮年男子，赵处长则是主动待在办公室外，一副守护门户的模样。 见到这情形，杨哲心底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惊讶。 这男子生得是浓眉大眼，行走时身姿挺拔步伐稳健，给人一种干脆利落但略显古板的奇怪感觉，身上的军旅气息格外浓烈。 按理说这种人不是司机就是保镖。不过按王副市长的级别，并没有到配保镖的时候，所以杨哲推测应该是他的司机。 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明显减小，因为没必要谈事时把秘书和下属都留在外面，却把司机带进来的。 进入办公室，一时半会三人都没说话。 壮男男子在仔细地打量着杨哲，杨哲也颇为好奇地望着对方。 对方的一双眼睛格外有神，紧盯着时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和对方对视了一小会，杨哲觉得有些无法适应这种锐利的目光，于是伸手邀请两人入座，并开始动手准备给两人沏茶。 “茶水就不必了！”一阵有力的男中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男子神色淡然地冲杨哲伸出了右掌，“杨总认识一下，我叫徐力红！双人徐，力量的力，红色的红！” “你好，徐先生！”既然对方没介绍自己的身份，杨哲也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 伸出手和对方一握，果然是沉稳有力！ “杨总，我就不废话了！这次拜托王市长约你，主要有几个问题！”男子似乎对杨哲并没打探自己的身份颇为满意，古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徐先生请问！” “第一，请问杨总有没有发出过奇怪的电子邮件？”男子两眼认真地审视着杨哲，“时间就三天前！” “没有！”杨哲想了想，很干脆地摇摇头。 “杨总可以再想想。”男子严重一抹失望一闪而过，“邮件的内容是几份专利的介绍。” “很抱歉，徐先生，我真没有发过类似的邮件。”杨哲应道，“最近都忙着公司成立这事儿，您看——” “好的！既然杨总说没发过，那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徐力红点点头，言语间也不再纠缠。 “第二个问题和杨总今天介绍的几种技术有关！”徐力红接着问道，“我注意到杨总介绍这些技术，尤其已经转让给古歌的热循环技术，用了特定的定语，那就是限于通讯和电子行业。那么我请问杨总是否手中还有其他领域的相关技术？” “对！”杨哲点点头，“比如汽车的技术我一直握在手中。” “请问只有这个行业吗？”徐力红皱了皱眉眉头，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请问杨总，这几种技术，是否同样可以用在军事方面？！” 对方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杨哲忍不住眉头一跳，旋即保持淡定应道：“按理论来讲没问题，只是我并没有往这个领域研究。徐先生也清楚，我只是一名企业家！” “那么，如果我打算聘请杨总为我们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呢？”徐力红俩眼精光四射，“不知杨总是否愿意？” 杨哲沉默了，没有立时回到。 毕竟技术是巴扎黑搞出来的，他不清楚对方的想法。 仔细考虑了一下，杨哲微微一笑表示了抱歉：“很抱歉徐先生，我目前没法回答你，可否让我考虑一下？” “杨总，如果我是代表国家征召你呢？！”徐力红步步紧逼。 “抱歉！”杨哲再次摇头，语气虽不强烈，但态度却是很坚决，“我说过需要考虑一下！” “杨总，难道作为一名华族人，你不愿意为自己祖国的发展做出贡献吗？！”徐力红的言语间已有了犀利的感觉。 杨哲心中的火一下就冒了出来，但是让他强行给压了下去。 最烦的就是这种动不动拿大帽子压人的家伙！ “徐先生，在我没触犯国家法律的情况下，我是拥有选择自由的吧？”杨哲的声音也冷淡不少，“况且我都还不知道徐先生的身份是什么？万一好心办坏事可就麻烦了！” “大胆！”徐力红一声怒喝。 “呵呵。”杨哲冷冷一笑，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 “哎！我说老徐，你这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王副市长见状不妙，开始和稀泥了。 “杨哲作为我们蜀都的优秀人才，肯定是愿意帮助国家的，你不能动不动就以势压人吧？” “我以势压人？要是放在以前，我还在带部队那会，这种人直接给关禁闭！”徐力红愤然说道。 “那我还真是庆幸。”杨哲冷冷盯着对方，“庆幸国家发展得够好，法制还算健全。否则可能人身安全都是问题了！” “哎，杨总你也别这么激动。”王副市长此刻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部队那边不知道咋搞得，派来这么个犟脾气的人，而杨哲也是，毕竟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两位可否听我一句？”王副市长耐着性子劝说道，“本来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好事儿，结果你俩这么一闹，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去想。大家还是都为对方考虑考虑。杨总，老徐是因为上面下达了命令，这一时有些急迫了，情有可原吧？而且站在杨总的角度也不是没道理，杨哲也说是考虑考虑，并没有拒绝对吧？” “哼！”徐力红一声冷哼，没有选择继续发飙，却是依旧死硬道，“国家也不会白占个人的便宜！况且为国效力，不本就是每个人的义务吗？！” “为国效力我也不反对。”杨哲同样不爽地应道，“只是不想和不讲道理的人打交道！” “你——”徐力红一听，眉头就是一挑。 “哎，行了！老徐！今个儿就到此为止啊！”王副市长赶紧上前将其拉住，“外面还有外宾呢，你闹大了怎么收场？！” “那行！我就等杨总慢慢考虑了！”徐力红俩眼一瞪，一把拽开办公室大门，愤然转身而去。 “莫名其妙。”杨哲轻声嘀咕了一句。 “喝，杨总也别生气了。”王副市长面带微笑拍拍杨哲肩头，“老徐本身带兵出来的，把他按在科研部就是为了磨磨他的这倔脾气。我和他是多年老相识了，这人性格是燥了点，为人是没话说的！” “那也不能动不动就扣帽子嘛！”杨哲颇为委屈地说道。 “哈！你当做没听到就是了！”王副市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呀，脾气也是倔强得很，你们俩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了，我下午还有个会，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号码，遇到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给我。只要是不违反纪律和原则的事，我都尽力帮你解决！” 王副市长说着，直接从兜里掏出张名片。 名片很简单，只有个名字及号码，其余信息一概不留。 “行！那以后就请王市长多多关照了！”杨哲笑眯眯地收下名片，向对方道着谢。 “恩，好好努力！”王副市长认真看着杨哲，勉励地点点头，跟着便转身离去。 杨哲将王副市长送到外面走廊，对方表示不用相送，这又折身返回自己办公室内。 巴扎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正坐在宽厚的办公桌上目光烁烁地盯着杨哲。 “怎样？刚才会不会惹到什么麻烦？”杨哲过了那一阵，现在心底倒是有些发虚。 “甭担心！”巴扎黑挥挥爪子，表现得极为淡定，“想要谈判身份都不摆正，这种家伙你都不用鸟他！对了，赶紧给我定份全家桶，爷早上才吃了两桶面，饿的不行了！” 68、神秘邀约 和王副市长在办公室一番交谈，将其送走后，杨哲重新回到外面，诸多来宾正在公司众人的招呼引导下下楼。 在公司楼下等候着几辆豪华大巴负责将众人送往环球中心。 杨哲出来之后，刚清净一小会就再一次陷入了多人的包围中。 和之前热情的企业人士不同，这次挤在他身旁的全是来自官方各部门的一些小领导。 这些人大概都觉着杨哲是深受王副市长器重，或者说和到来的一些嘉宾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杨哲可能背景惊人，一个个比早上到来时是明显热情了很多。 杨哲自身本不是很愿意和这类人打交道，但形势之下你也不能拒之不理。只得陪着笑脸一路应和着，所幸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将他给解救了出来。 手机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并且是响两声就挂断那种。 放平日里杨哲是不会接听的，但正好趁这机会从几人包围圈中脱身而出。 和几人告了个罪，杨哲走到个无人角落，随手给拨了回去。 手机响了几声，那边接通了。 杨哲不想和对方废话，直接开口道：“你哪位？” “请问你是杨哲？”对方居然是个妹子，而且听声音还蛮好听的，清脆婉转中夹杂着丝丝媚意，只不过听上去似乎对方也不是很确定是否打错了电话。 “对！我就是！请问加你是——？”杨哲在努力回想着，试图找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就好。”电话里的声音貌似松了口气，跟着刚才还客客气气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冷淡下来，搞得杨哲是莫名其妙的。 “那你就是唐玲的前男友了？” “什么前男友？！就是男友！”杨哲听对方这么一说，有些不高兴了，“你到底是谁？怎么，连身份都不敢说吗？” “你别激我！那没用！”女子的声音却是极为淡定，“我是谁你不用管，只不过你要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变成前男友就行了！” “你有病吧？”杨哲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才有病！”对方也恼了，“连自己女朋友也看不好的怂包！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有人打算泡唐玲，你要是不想脑袋发绿，下午一点在香槟广场对面的良木缘见面！” “你把话说清楚！”杨哲虽然心底恼怒，却是想着自己需要了解真实情况，不得不按捺住情绪。 “电话里没法说清！你要真在乎她的话一会来就是了！”女子有些焦躁的说道。 “那算了。就这样吧！”杨哲淡淡说了句，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喂！你要不要这么没用？！你女朋友都要被别人抢了你还不理不睬的？！”女子听到杨哲这么淡定，却是忍不住发飙了，“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呵呵，对于藏头露尾的人，我一直是没什么兴趣。”杨哲脸上露出种奸计得逞的笑容，“良木缘？万一你是酒托饭托咖啡托什么的我咋办？” “瞧你那**.丝德性！”女子不屑嗤声道，“不要你请喝咖啡总行了吧？！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事，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种**.丝照面？” “哟，难道你姓雷？叫雷峰？”杨哲忍不住笑了。 “呸！要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老娘会管你这点屁事儿？！”女子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到底来不来？是个男人就给句干脆话！” “不来！”杨哲断然拒绝，“今天公司有事儿。要不明天？我到时请你喝咖啡。” “喝你个头啊！爱来不来！”女子彻底怒了，“明天，你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搞得跟我求着你一样！” “诶——别！我来！”杨哲赶紧劝阻，“可是你好歹告诉我你的一些特征什么的？我怕到时候找不到你！” “不用了！”女子明显一刻也不想多讲，“我先到，一会发信息告诉你座位就行！” 话音一落，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结束和陌生女的通话后，杨哲站在原地想了下，打算告诉张静宜一声。 可是这人来人往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他随手拉过一名妹子，让对方转告张静宜，自己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会。跟着便下楼开车离去！ 还在半路上，张静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哲，你搞什么名名堂？！”张静宜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着，但语气里那股浓浓的不满还是扑面而来。 “姐，我这边突然出了点突发状况，就俩小时！”杨哲呵呵陪笑道，“那边暂时就你主持啊。” “什么突发状况！？平日里就算了，今天什么日子？！你一个老总不出现叫别人怎么想？！”张静宜怒气冲冲道。 “抱歉，真是急事！”杨哲赶紧解释道，“唐玲那边出了事儿，我得赶紧赶过去一下，你就多担待一下呢！拜托！拜托了！” “你——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张静宜一副无语的神情，“行了！快去快回！” 说罢，一下掐断了电话。 杨哲拿着手机，一番无奈苦笑，不自主地加速前行。 12点半左右，古斯特在良木缘下面的停车位挺稳，杨哲一头钻出又赶紧坐了回去。 麻溜地将西装和领带脱下扔到后座——外面太热了——这才再次走了出来。 根据女子发来的短信，杨哲一面朝里走着，一面寻找约自己前来的人。 在咖啡厅角落的一个卡座里，一名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坐在其中。 年约二十五六，满头深褐色的大波浪长发批在身后，五官还算精致，个头也不矮。 穿着件米白色蕾丝短裙，胸前开得不低不高，足以诱人窥视却又不至于过于暴露，细腿黑丝外加细跟高跟，一副典型的时尚都市女郎打扮。 墨镜，项链，耳坠，手链……这是一个精于打扮自己的女人。 一只lv的手包放在桌面，女子低着脑袋正在自己的爱疯上滑动着，嘴角微微上翘，脸蛋上带着一副若有若无的浅笑。 杨哲站在卡座旁停留了十多秒钟，对方依旧是毫无察觉。 他再次对照了一下座位号，口中发出一声轻咳，拔步走了进去。 “来了？”女子抬起投来，微翘的嘴角往下一撇，伸手随意一点对面的座位，示意杨哲坐下，“喝什么自己点，放心，不会让你给我买单的！” 看来对于刚才杨哲的话，女子还耿耿于怀。 “我叫杨哲，请问你是？”杨哲也没主动握手什么的，明显对方没这打算。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女子抬起头打量了杨哲一眼，似笑非笑道，“哟，还穿这么正式？又不是约会什么的。虽说人材差别倒不是很大，可惜啊，似乎你们的物质条件不在一个档次上！也难怪唐玲会另投他人了！” 女子的声音充斥着挖苦的意味，既然如此，杨哲也不打算和对方客套了。 “那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哲俩眼直盯着对方，大马金刀地在对面坐了下来。 69、没钱，帅有屁用! “哟！现在知道急了？”女子扬起脑袋，终于将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了。 从对方口中，杨哲得知目前唐玲所在公司的销售部经理正在疯狂地追求他，各种借着工作原因想约她出去，然后被婉拒后还是痴心不改，甚至可以说变本加厉了！ “看吧。你要是不信这就是证据！”女子说着，手指优雅地在爱疯上划过，调出一个视频直接播放起来。 视频中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子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直接来到唐玲面前，然后也不表白什么的，只是一句没营养的今天开心之类的话。 杨哲一眼就认出这男子正是那天将自己一把拽开的逗比。 唐玲一副无奈的神色，本想拒收，男子直接发狠，说是不要的话就直接丢垃圾桶了。 结果唐玲在公司同事起哄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花收下了。 “这不是碍于情面才收下的吗？”杨哲有些不解道。 “这已经是上一周的视频了！”女子有些不爽道，“周经理现在每天99朵玫瑰加早餐！你女友也是来者不拒了！” 女子着重强调了“女友”两字。 “哦。”杨哲淡淡应了一句，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就哦一句就完了？！”女子满面惊奇，“你到底还在不在乎你女朋友了？！这样你都能忍下去？” “我相信玲姐！前两天才打过电话，我们有约定，她要真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会直接告诉我的！”杨哲一副平淡的神色。 “呵呵，你傻……了吧？”女子本想骂傻.b的，但可能觉着目前场合不适合，所以临时硬生生改口了。 “她这么说你就信？”女子一脸不屑的神情，“看你长得不算磕馋，咋这么没脑子呢？” 杨哲也不生气，算是被巴扎黑给锻炼出来了。 “我相信她！”杨哲口中挤出这么句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你这是没办法吧？！”女子语气不善，“明知道自己女朋友被别人追却无力反抗！你这种纯**.丝，本姑娘也是醉了！还在那说什么相信？等你满头冒绿光的时候，恐怕还是在自欺欺人吧？” “呵呵，随便你怎么想吧。”杨哲一副纯正**.丝的反应，“人和人是不同的！或许那周经理是年轻有为，有车有房有票子，你不正是看重对方这一点么？” “是又怎样？”女子一副想要发怒的姿态，却是忽然笑了，“对！我就是喜欢他有钱，前程远大，不像某人这么窝囊！别人住的几百平的跃层，你有么？！” “没……”杨哲摇摇头，自己的确没有跃层。 “别人开的是50万的奔驰！这个你也没有吧？！”女子语气咄咄逼人，“就你这样的苦逼打工仔我见多了！每个月累死累活就几千块，还不够别人出去吃顿饭！别的就不说了，就每天99朵玫瑰你恐怕都买不起吧！你说说，只要不是眼瞎，在你们之间，是个女人都得选他吧？！长得帅有什么用？现在这社会，你没钱谁特么会跟你白头到老？！电视看多了吧！” 女子噼里啪啦如同倒豌豆一般，应该是把平日里的不爽全部倾泻在杨哲身上了。 “好吧！我承认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感谢你的赞美，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很明确的告诉我你长得帅的。”杨哲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不过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可好？你这么埋汰我以衬托那周经理的光辉形象，别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我俩那啥，势力女抛弃穷逼男友？” “就你？省点吧！”女子嗤声一笑，不屑道，“我估摸着唐玲也是一时眼瞎才跟了你，现在好了，知道反悔了！我可是从来都不会眼瞎！” “行！就算她之前眼瞎了吧。”杨哲一摊俩手，“那目前的情况你有何高见啊？” “真是无语！”女子气呼呼地瞪了杨哲一眼，“你不会去公司闹啊！周经理毕竟是个经理，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我看悬！”杨哲摇了摇头，“那小子我见过，明知道我是玲姐男友，还这么搞，分明是不在乎这些。” “所以我才叫你去闹啊！”女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友被抢？！” “不太好吧？”杨哲有些迟疑，“那样玲姐恐怕无法再待下去了吧？她不得怨死我？” “你傻啊！她离开公司才好呢！那样周经理不可能还每天粘着她吧？！”女子见杨哲似乎打退堂鼓，有些急了。 看到对方一脸期盼的样子，杨哲忍不住笑了。 “不行！”杨哲摇了摇头，“凭什么玲姐离开，那姓周不走？” “你傻.b啊！”女子终于是将这话骂出口了，“一个是经理，一个小职员，你觉得谁走？！我也不喝你废话，只要你能把他俩分开，我给你两千！” “哟！有钱人！”杨哲一副惊呼的表情，决定逗逗这女人，“那行，你先把钱给我，我去找几个人直接上公司把姓周的揍一顿，看他敢不敢继续挖老子的墙角。” “不行！你不能动他！”女子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蹦跶起身。 “你这女人真蠢！”这下换杨哲一副不屑的神色了，“你想啊，要是真揍了他，姓周的丢了这么大的人，肯定不会再追唐玲了！这时候你就趁机而上，那不是手到擒来？我没猜错的话，之前那周经理都不理你吧？” “怎么可能？！”女子惊声反驳，“要不是唐玲来公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哦。”杨哲点点头，有些意味深长的一笑，“算了，还是不揍他了！就凭他这么有眼光，就给他一个面子！” “啊？”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恍然大悟了，却是爆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点比不上唐玲？！一个农村出来的野丫头，真以为攀上高枝就变凤凰了？！呵呵，周经理怎么可能真正喜欢她？！还不是觉得新鲜想玩玩儿罢了！” “行！你要真这么想，那完全可以等嘛！”杨哲一摊俩手，“现在搞得比我还着急！” “你——”女子气呼呼的抓起手包，身子蹭地一下站立起来，“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别人龊是龊，至少还有一点脾气！哼！”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杨哲直接将手一伸，“你请便！” 说罢也不再理会大怒的女子，直接将手机掏了出来。 电话时赵处长打来的，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对方也就开门见山，说是杨哲要出售那两项技术，能不能让专利局也插上一脚。 对方这么直接杨哲倒是不好回绝了，况且这事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于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现在自己不在公司，便请赵处长去找张静宜，一切他俩商量着来。 挂断电话，对面那女子居然还没走，站在那有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不对，说得确切些，是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黑色菱角分明的机身，v形橘色包边，这是威图今年新出的一款手机，花费近十万！ 杨哲本不想用这么装逼的神器，但张静宜告诫他，现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公司，首先就得从外观上进行包装。 “呵……山寨的吧？”女子目光中的惊奇一下退散，撇撇嘴角说道。 “姑娘真是好眼力！”杨哲甩了个大拇指，“太升路买的，才600！” “切！”女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记得去公司找你女朋友！” “行！”杨哲满口答应，问出了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公司在哪？” “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女子轻声低估了一句，埋头鼓捣起手机，“给你发过来了！” “啊？！真是谢谢！真的！”杨哲简直是大喜。 这下唐玲算是跑不掉了！ 两人到此告别，女子轻蹙着眉头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对劲。 山寨如果连材质光泽都能做到那种程度也算是不计成本了！ 心下好奇，她干脆偷偷跟在杨哲身后，眼见着他钻入一辆白色劳斯莱斯，跟着开车离开。 女子的嘴巴顿时长大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 “你这****！”女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给了自己俩耳光子，“真眼瞎！” 70、公司发展计划(完结) 杨哲回到公司已经是接近两点，想到现在环球中心那边饭可能也吃得差不多了，加上他实在是不想被大堆人包围着满脸赔笑，索性就在外面买了快餐，直接拎回公司。 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伸手推开书柜，显露出一扇电子防盗门。 说实话，杨哲是有些不理解巴扎黑这种小心到极点的举动。 “小黑，是我。”杨哲伸手敲了敲门。 “杨哲，下午好。”小黑清脆的童音随之响起，跟着咔吧一声，门自动打开。 杨哲进入后，巴扎黑正趴在计算机屏幕前，手忙脚乱地在敲打着什么，见杨哲进入，倒是暂时停了下来。 “孙儿，你不去那边，跑回公司干嘛？”巴扎黑吸了口果汁，扭转屁股问道。 “没意思！”杨哲摇了摇脑袋，“人太多了，呆不习惯。” “你得试着去习惯才行！”巴扎黑吧唧了下嘴唇，回应道，“不过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些材料急需采购，你尽快运到公司来。” 杨哲结果一叠打印单，目光瞟了一下，开口问道：“这是我们第一款产品的材料？” 并不是他突然变聪明了，而是里面有一些诸如动物毛发的明显东西。 “大部分是吧！”巴扎黑点点头，“技术上通过小黑推演是没什么问题了，但还是得制造出样品实际检验一翻。而且我们得抓紧进度了！” “新产品打算什么时候上市？”杨哲问道。 “最好能赶在明年年初，初步定在春节那段时间吧！”巴扎黑想了下，开口应道。 “太赶了！”杨哲摇了摇头，“联系厂家生产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再则前期宣传也要耗费很多的时间！” “是有些紧迫，你还说漏了两件事，一是转让今天提出的两项专利，还有，汽车电池那块的相关技术也得尽快卖出去！”巴扎黑补充道。 “那时间上恐怕安排不过来！”杨哲有些苦逼地望着对方。 “那就扩大规模，增加人手！”巴扎黑建议道，“资金目前应该不会存在短缺，我们必须加快时间！”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急吗？”杨哲稍稍蹙起眉头，询问道。 “目前我也没法告诉你。因为一切都是基于我的推测！”巴扎黑这话虽然听着不怎么靠谱，但神色却色一片肃然，“不过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仅你那边要赶，我这边也会加快进度！” “行！”杨哲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毕竟自己这边还可以聘请他人去做，巴扎黑却是自始至终都独自在那弄。 “要不，我还是试试？”杨哲忽然开口。 “什么？”巴扎黑一脸不解地望着。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杨哲耸耸肩头，“就算我再不会，帮你递点东西也可以节省时间嘛！” “算了。”巴扎黑摇摇脑袋，“你尽快把我需要的材料买到手那就是最大的帮助，过一阵子我想办法搞一个实验室，那样效率就大大提高了！” “随你吧！”杨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恩，去吧！” ................................................................................................. 接了俩私单，忙得不要不要的。 这本也是惨淡到了一定境界了，目前不到300收。 好吧，老哲实在是无能为力继续下去了。 到此为止吧，或许空了再开新书吧。 也许会有机会再见！ 这里对打赏和投票支持的朋友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