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已经,死了》 插图 台版 转自 深夜读书会 论坛:ritdon 作者:二语十 插画:うみぼうず 译者:许昆晖 —————————————— 内容简介 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过去曾是名侦探的助手。 「你啊,就当我的助手好了。」——事情的开端是四年前,距离地表一万公尺的高空。 在一架被挟持的飞机上,我被一位天使般的侦探——希耶丝塔选为助手。 随即—— 「听好啰?在助手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我们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但最后,还是因死亡而分别。 独自一人残存的我,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经死了。 作者简介 二语十 荣获第15届mf文库j轻小说新人奖之最优秀奖。定居福冈县,喜欢吃茶店、任天堂明星大乱斗与猫。有养猫的人请尽量在twitter把照片贴上来吧。 画师简介 うみぼうず 想吃豆芽菜。 【序章】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呃,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这句话,恐怕不是在一万公尺高空飞行的客机里会听到的台词。 因此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误解了──原来如此,所谓的「空耳」这个词,来源搞不好就是出于现在这种情况。 「搞什么鬼啊。」 我自言自语地吐槽后,稍微恢复了冷静。 等心情平静后环顾四周,只见空服员不知为何,正模样慌张地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看来我并没有听错。 惨了,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我就经常遭遇麻烦的事件。 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就是指我这种吧。 只是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强迫拉入快闪行动,若是走小巷子又会目击白粉交易。由于太常在杀人现场现身还被已经面熟的警官起疑心,就连今天,我也拿了个不知内容物是什么的超巨大手提箱飞往海外。 中学二年级就这样了,将来一定会成为间谍或军人什么的。 不,还是当公务员好。我想要准时下班,可千万别小看我体力贫乏的程度。 ──所以。 「找侦探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真要说起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般这种紧急事件,在客机要找的人应该是医生或护士吧?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医生的吗──这种台词我在连续剧或漫画里就看过了。然而如今,在高空中他们想找的人却是──侦探。 唉,真是搞不懂啊。 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侦探什么的随便都好。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我想知晓她的芳名。 「妳的名字是?」 所以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对她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从结果论,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依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她只告诉过我《希耶丝塔》这个代号而已。 她是一名与《世界之敌》战斗的真正「侦探」。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希耶丝塔的助手,与她双双展开旅程。 「听好啰?在你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把你电脑里的搜索纪录都清除干净。」 「……等一下。喂,妳看过了?我电脑里的搜索纪录,妳看过了吗?」 如此随口胡乱开玩笑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 然后,因死亡而分别。 如今是分别后的又一年,也就是第四年。 十八岁,独自一人残存,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彻头彻尾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无法自拔。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死。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呃,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这句话,恐怕不是在一万公尺高空飞行的客机里会听到的台词。 因此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误解了──原来如此,所谓的「空耳」这个词,来源搞不好就是出于现在这种情况。 「搞什么鬼啊。」 我自言自语地吐槽后,稍微恢复了冷静。 等心情平静后环顾四周,只见空服员不知为何,正模样慌张地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看来我并没有听错。 惨了,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我就经常遭遇麻烦的事件。 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就是指我这种吧。 只是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强迫拉入快闪行动,若是走小巷子又会目击白粉交易。由于太常在杀人现场现身还被已经面熟的警官起疑心,就连今天,我也拿了个不知内容物是什么的超巨大手提箱飞往海外。 中学二年级就这样了,将来一定会成为间谍或军人什么的。 不,还是当公务员好。我想要准时下班,可千万别小看我体力贫乏的程度。 ──所以。 「找侦探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真要说起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般这种紧急事件,在客机要找的人应该是医生或护士吧?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医生的吗──这种台词我在连续剧或漫画里就看过了。然而如今,在高空中他们想找的人却是──侦探。 唉,真是搞不懂啊。 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侦探什么的随便都好。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我想知晓她的芳名。 「妳的名字是?」 所以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对她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从结果论,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依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她只告诉过我《希耶丝塔》这个代号而已。 她是一名与《世界之敌》战斗的真正「侦探」。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希耶丝塔的助手,与她双双展开旅程。 「听好啰?在你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把你电脑里的搜索纪录都清除干净。」 「……等一下。喂,妳看过了?我电脑里的搜索纪录,妳看过了吗?」 如此随口胡乱开玩笑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 然后,因死亡而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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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分别后的又一年,也就是第四年。 十八岁,独自一人残存,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彻头彻尾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无法自拔。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死。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呃,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这句话,恐怕不是在一万公尺高空飞行的客机里会听到的台词。 因此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误解了──原来如此,所谓的「空耳」这个词,来源搞不好就是出于现在这种情况。 「搞什么鬼啊。」 我自言自语地吐槽后,稍微恢复了冷静。 等心情平静后环顾四周,只见空服员不知为何,正模样慌张地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看来我并没有听错。 惨了,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我就经常遭遇麻烦的事件。 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就是指我这种吧。 只是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强迫拉入快闪行动,若是走小巷子又会目击白粉交易。由于太常在杀人现场现身还被已经面熟的警官起疑心,就连今天,我也拿了个不知内容物是什么的超巨大手提箱飞往海外。 中学二年级就这样了,将来一定会成为间谍或军人什么的。 不,还是当公务员好。我想要准时下班,可千万别小看我体力贫乏的程度。 ──所以。 「找侦探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真要说起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般这种紧急事件,在客机要找的人应该是医生或护士吧?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医生的吗──这种台词我在连续剧或漫画里就看过了。然而如今,在高空中他们想找的人却是──侦探。 唉,真是搞不懂啊。 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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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侦探什么的随便都好。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我想知晓她的芳名。 「妳的名字是?」 所以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对她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从结果论,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依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她只告诉过我《希耶丝塔》这个代号而已。 她是一名与《世界之敌》战斗的真正「侦探」。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希耶丝塔的助手,与她双双展开旅程。 「听好啰?在你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把你电脑里的搜索纪录都清除干净。」 「……等一下。喂,妳看过了?我电脑里的搜索纪录,妳看过了吗?」 如此随口胡乱开玩笑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 然后,因死亡而分别。 如今是分别后的又一年,也就是第四年。 十八岁,独自一人残存,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彻头彻尾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无法自拔。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死。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呃,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这句话,恐怕不是在一万公尺高空飞行的客机里会听到的台词。 因此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误解了──原来如此,所谓的「空耳」这个词,来源搞不好就是出于现在这种情况。 「搞什么鬼啊。」 我自言自语地吐槽后,稍微恢复了冷静。 等心情平静后环顾四周,只见空服员不知为何,正模样慌张地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看来我并没有听错。 惨了,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我就经常遭遇麻烦的事件。 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就是指我这种吧。 只是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强迫拉入快闪行动,若是走小巷子又会目击白粉交易。由于太常在杀人现场现身还被已经面熟的警官起疑心,就连今天,我也拿了个不知内容物是什么的超巨大手提箱飞往海外。 中学二年级就这样了,将来一定会成为间谍或军人什么的。 不,还是当公务员好。我想要准时下班,可千万别小看我体力贫乏的程度。 ──所以。 「找侦探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真要说起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般这种紧急事件,在客机要找的人应该是医生或护士吧?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医生的吗──这种台词我在连续剧或漫画里就看过了。然而如今,在高空中他们想找的人却是──侦探。 唉,真是搞不懂啊。 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侦探什么的随便都好。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我想知晓她的芳名。 「妳的名字是?」 所以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对她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从结果论,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依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她只告诉过我《希耶丝塔》这个代号而已。 她是一名与《世界之敌》战斗的真正「侦探」。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希耶丝塔的助手,与她双双展开旅程。 「听好啰?在你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把你电脑里的搜索纪录都清除干净。」 「……等一下。喂,妳看过了?我电脑里的搜索纪录,妳看过了吗?」 如此随口胡乱开玩笑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 然后,因死亡而分别。 如今是分别后的又一年,也就是第四年。 十八岁,独自一人残存,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彻头彻尾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无法自拔。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死。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呃,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这句话,恐怕不是在一万公尺高空飞行的客机里会听到的台词。 因此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误解了──原来如此,所谓的「空耳」这个词,来源搞不好就是出于现在这种情况。 「搞什么鬼啊。」 我自言自语地吐槽后,稍微恢复了冷静。 等心情平静后环顾四周,只见空服员不知为何,正模样慌张地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看来我并没有听错。 惨了,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我就经常遭遇麻烦的事件。 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就是指我这种吧。 只是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强迫拉入快闪行动,若是走小巷子又会目击白粉交易。由于太常在杀人现场现身还被已经面熟的警官起疑心,就连今天,我也拿了个不知内容物是什么的超巨大手提箱飞往海外。 中学二年级就这样了,将来一定会成为间谍或军人什么的。 不,还是当公务员好。我想要准时下班,可千万别小看我体力贫乏的程度。 ──所以。 「找侦探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真要说起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般这种紧急事件,在客机要找的人应该是医生或护士吧?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医生的吗──这种台词我在连续剧或漫画里就看过了。然而如今,在高空中他们想找的人却是──侦探。 唉,真是搞不懂啊。 在一架起飞的客机中,会需要用到侦探的场合,究竟是什么事件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无视朝我这边走近的空服员,我紧闭双眼。 闭起眼睛了,但就在那之后。 「这里,我就是侦探。」 一个十分清亮通透的说话声令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是坐在我右手边,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正倏地笔直举起手。 银白色的短发,配上一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碧眸。那袭色调优雅、感觉像是模仿军装设计的连身裙,露出了些许犹如白雪般清澄的肌肤。 这副美貌,简直就像天使转世。如果用字典去查「美女」这个词,想必页面会刊载着她的名字吧,而上网去搜索她的名字相关图片,一定也会大量出现花鸟风月的照片。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所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关于她的名字。 侦探什么的随便都好。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我想知晓她的芳名。 「妳的名字是?」 所以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对她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从结果论,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依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姓名。 她只告诉过我《希耶丝塔》这个代号而已。 她是一名与《世界之敌》战斗的真正「侦探」。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希耶丝塔的助手,与她双双展开旅程。 「听好啰?在你被打成蜂窝的时候,我会取下敌人的首级。」 「喂名侦探,不要订定以我牺牲为前提的计划好吗?」 「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把你电脑里的搜索纪录都清除干净。」 「……等一下。喂,妳看过了?我电脑里的搜索纪录,妳看过了吗?」 如此随口胡乱开玩笑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三年间上演了无数令人眼花撩乱的冒险活剧── 然后,因死亡而分别。 如今是分别后的又一年,也就是第四年。 十八岁,独自一人残存,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君冢君彦,彻头彻尾沉浸在这名为日常的温吞安逸中,无法自拔。 你说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啰,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 毕竟,侦探已死。 【第一章】 ◆悬疑推理的开头要埋胸部 「你是名侦探吗?」 放学后,在暮色低垂的教室,我被人揪起领口这么质问。 刚睡醒的朦胧双眼,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孔。 我试着回溯记忆,但只觉得这个声音很陌生。 看来,我是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生恐吓了。 只是,完全不明白理由为何。 因为看不下去我从一早钟响后就趴在桌上睡觉直到放学,无法坐视同班同学不管的班长性格女生,才会用略微粗暴的手段叫我起床……之类的,想必是这么回事吧。 不,如果是同班的人,说话声我至少应该有点印象才对啊。 果然我跟这名少女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那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此时此刻要被她揪起领口呢? 刚睡醒的脑袋无法负担这么庞大的推理。 好吧,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侦探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侦探? 这个女的,刚才有提到侦探吗? 「不要不说话快回答。你就是传闻中的名侦探──君冢君彦吗?」 侦探──隔了一年后,又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的词汇。 「妳认错人了,恕我告退。」 「慢着。」 「咕耶!」 从我的声带,冒出了以人类而言实在是有点不妥的声响。 尽管真的令人难以置信,但眼前,她的指尖正戳入我的口中。 「假使你无视我的质问,我就会毫不留情碰触你的颚垂(注:人体口腔器官,悬挂于软颚正中间的末端。)。」 「太、太不讲理了吧……」 到了这种状态,我才终于能仔细辨认少女的容貌。 让人感觉意志坚强的细长眼眸,搭配长睫毛,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双唇。 黑长发束在侧面,感觉就像是时下的女高中生。 ……是说,我们学校里有这号人物吗? 这种等级的危险人物我以前竟然没注意到,看来我也是老糊涂了啊。 「喂,你就是君冢君彦吧?」 被这样连续叫全名总觉得很不自在。我无奈地点点头。 「要回答就好好说出来。」 「……嘎!」 少女的指尖碰到了颚垂,一股酸液自我的胃底逆流上来。 「唔哇,低级。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生手指喷这么多口水,难道你是个变态?」 「这是谁害的啊,是谁!」我正想如此反驳,少女却依然将指尖戳入我的口腔深处,并以左手揪起我的制服领带。这根本是某种新型的拷问装置。 「咕……呜……」 「咦,拜托别开玩笑,你竟然哭了?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大男人,光是用口水沾湿女生的指尖还不够满足,现在又哭哭啼啼想央求玩其他更多的把戏吗?」 我身为人类的尊严,在这时发出巨响崩溃。眼泪跟唾液已完全不听使唤。究竟是为什么,我必须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惩罚…… 「啊啊,对喔。我懂了,你是想被紧紧抱住吧。」 我的脸被她按进了胸部。 犹如棉花糖般柔软,以及香水般的甘美气味,让我的神魂为之荡漾。 此外还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这是怎么了?不知为何,我总有一股非常怀念的感觉。难不成,我从同年级的女同学身上感受到了母性吗? ……不,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夹在悦乐与苦痛的缝隙间,我「呜嘎」地叫了一声,勉强挣脱对方的束缚。 「真遗憾,明明可以跟你再玩一下的。」 「…………哈啊……哈啊,既然只是在玩就不要那么大方啊,竟然把胸部借给不认识的男生靠。」 我这么说道,少女首度露出浅浅的一笑。 「夏凪渚。」 她报上这个与时节十分相称的姓名后,朝我伸出了右手。 「……妳先去洗手吧。」 ◆助手与委托人──侦探,不在了 「有件事,想委托你处理。」 几分钟后,自洗手间返回的夏凪坐到我面前的座位上,我们变成彼此面对面的状态。 「比起那个,首先妳应该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吧?」 「希望你能对弄脏我手指的事道歉。」 「我道歉!?」 她又一次不讲理。简直把这世上所有的不讲理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不讲理。 「毕竟,做了让人讨厌的事,向对方道歉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番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妳!」 「什么嘛,说得简直就像刚才是我惹你不快一样。」 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搞什么鬼,这个女的为什么要跟初次见面的我突然说起相声。 「那我这么问好了,如果是别人对妳做出刚才妳对我做的事,妳会觉得无所谓吗?」 「咦?……对、对喔。」 这时夏凪的视线突然游移不定起来。 「的确,被人那么做一定会感到不快的。一般说来,对吧……」 「咦?妳怎么有点脸红了?『一般说来』,又是什么意思?」 喂,刚才那种嗜虐狂的人设怎么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让我产生了完全相反的疑惑。 ……还是先确认一下吧。 「比起被别人爱?」 「我更想爱别人。」 「比起束缚他人?」 「我更想被束缚……」 「这个月快破产了。」 「我借你,需要多少?」 「原来妳是被虐狂啊……」 「嘎……!」 仿佛是被人揭穿了震撼性的事实般,夏凪张大著嘴挤不出半句话来。 说真的,她一开始的人设跟气势上哪去了啊。 「不、不是啦!我才没有那种特殊嗜好!……是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岔题啊?我是来这里委托你办事的!」 不知是恼怒还羞愧,或者是夕阳余晖的影响,夏凪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随即又「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原来如此,她那么强悍只是为了保持她的基本立场。 接着又有好一阵子,夏凪都「呼──呼──」地肩膀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我正在,找人。」 她以极度严肃的眼神这么表示。 原来如此,找人啊,所以才需要一位名侦探吗? 「你是,君冢君彦……对吧?」 ……唉,看来我不回答她就不肯放过我吧。 「是啊。我的姓氏在我出生以前就已经是君冢了,而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的名字就叫君彦。」 「你是名侦探,对吗?」 「很遗憾我的爷爷并不是名侦探,我也没有被灌下奇怪的药使外表变成小孩的经验。妳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 夏凪的眉根猛然跳了一下。 「我看过那些新闻。」 「新闻?」 被她这么一提,我试着回溯记忆……不过,我还是不懂夏凪指的是什么。 「三天前的晚报呀。有个飞车抢劫犯被逮了,而功劳记在一个高中男生身上。」 「啊啊,妳说那个喔。」 「就是那个,没错──不过如果只有那一次,我也不会像这样采取行动。」 夏凪语毕,把自己带来的书包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全都倒在地板上。 「这里全部都是关于你的报导。」 那些是大量的剪报。 「……妳调查过我吗?」 剪报上面,全都有我的姓名跟大头照……没错,我刚才的意思其实是不确定夏凪所说的看过新闻究竟是指哪一则。 「呃、你自己看,『防范转帐诈骗于未然,超人高中男生!』、『找寻宠物手到擒来,少年k今天又寻获了走失的小猫!』、『救难专家,上学途中挽救两人的性命!』──如果这样还坚称不是名侦探,那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都是我如今的日常。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这种容易被卷入事件的体质始终没变。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冠上名侦探的头衔吧……好吧,反正我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妳太夸张了,不必如此抬举我。」 我之所以遭遇这些事件,然后又能运气好加以解决,全都是托了我这种体质的福。没错,事实上,我并不具备任何特殊的技能。 以前我曾过度相信自己的这些经验,但其实这些经验一点屁用也没有,这个教训我是一年前才学到的。 所以,像这种过誉的评价就免了吧。很抱歉,我并没有从事侦探的工作──如今的我,铁定比较适合温吞安逸的生活。 「你真谦虚呀。」 「感谢夸奖。」 「谁夸奖你了!」 「难道是我误会了吗?」 「无法正确掌握自身能力的 人,为什么我非得去夸奖他不可?」 原来如此,刚才那只是她讽刺我的独特方式。 「连本人都无法估量的能力,还得交给其他人来评断那不是太奇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最懂自己的事啰?这种反应就叫傲慢。」 夏凪交叉双臂仿佛抱住自己的胸部般,同时用鼻子「哼」了一声。 「主观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了,客观的事实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说的不对吗?」夏凪语毕,再度扯起我的领带拉向她那边。 濡湿的嘴唇近在咫尺,她的吐息既甘美又温热。 那对红宝石般的赤红眼眸,目光笔直地贯穿了我的眉心。 「你所做过的事都是既定事实。因此该如何评价那些功劳,如何以那些结果形容你这个人的身分,都是我们这些旁人的自由不是吗?」 如此率直而妄自尊大的眼神,总觉得跟如今已不在的某人非常相似。 「……妳说妳想找人。」 继续保持这样的距离真是受够了。 我用手推开夏凪的肩膀,变成彼此面对面站立的姿势。 「是没错啊……」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不,为了自尊这里必须先说清楚,我可没有对夏凪的说词产生任何特殊的想法,也不是被她辩倒了。 只不过,那个身影蓦然闪过眼前,让我完全没法抗拒。 真是的,看来我过去被调教得很听话啊。 「这份侦探的工作,你愿意接受了?」 顿时,夏凪脸上浮现惊异之色。从这种反应看起来,她还挺孩子气的,简直就像个喜怒不定的小女孩。 「不,我可当不了侦探。但是──」 「但是?」 「如果妳同意,当侦探助手我还可以。」 我这么说道,夏凪则露出「这是搞什么鬼」的无奈苦笑。 真抱歉啊,从四年前开始,那就是我的角色了。 「所以说?妳究竟想找谁?」 如果只是要寻人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吧,相对于用力伸懒腰的我,夏凪则一本正经地表示。 「这个嘛,我也不是非常确定。我只是想拜托你,找出我正在寻找的人是谁。」 原来如此,的确,对于刚才才说过「主观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的她,这样的烦恼老实说再恰当不过了。 ◆呐,这颗心脏,是谁给的? 「所以,该怎么说?意思就是,夏凪妳『最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某个人,但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这就是妳想表达的吗?」 在那段对话之后,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顺道进入一间咖啡厅,我一边啜饮咖啡一边重新跟夏凪讨论她的委托内容。 「没错。我确定自己非得跟对方见一面说说话不可……不过,我却无法确定那个人是谁。不管是年龄、性别,或是住在哪里,简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这个真好喝。」 夏凪露出淡淡一笑并将马克杯凑近嘴边。光是摄取咖啡因这种行为就美如画还真叫人羡慕。 至于我嘛,以前曾被搭档形容「你的长相太过无趣只要过个两天没见面就会忘记」,都不知道被说过几次了。 「……干么?为什么死盯着我……?」 或许是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了,夏凪轻轻拉了一下椅子。只见她一边偷瞄我,一边用指尖玩着短裙的下?。 「……妳很想被人盯着看吗?」 「……!」 我的脑袋冷不防被某种类似折扇的玩意狠狠敲了一下。 「……真不讲理耶。」 「唔,谁叫君冢从刚才就一直出现奇怪的误解……是说『不讲理』这三个字是你的口头禅吗?」 「不讲理的存在就出现在眼前,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办。」 托她的福,我久违了一年才终于解禁。其实我也不想使用这个词汇啊。 「那么,言归正传吧。」 我先啜饮一口咖啡才继续说道。 「夏凪想寻找的那位身分不明人物──姑且先以x来称之──妳对这位x有没有任何一点线索呢?」 「嗯,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位x如此执着,不过,似乎是从某一刻起,我就突然很想跟x见面。」 明明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 夏凪这么说完,凝望着窗外。 「那种感觉,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妳有记忆以来,或者升上高中,还是……」 「一年前。」 这句话的口气倒是极为果断。 夏凪虽然表示不清楚x的性别、国籍、年龄等等,但唯独自己对x开始感到在意的时期非常肯定。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从濒死之际捡回一条命──不,应该说有人送我一条命。」 她刻意修正说法,其中想必有很大的意义。 因某件事濒临性命危机的夏凪,并非单纯地捡回一条命。那也意味着── 「在教室里让你听过的心跳声,那个,并不是属于我的。」 「──是心脏移植吗?」 夏凪微微点头。 「我好像从小就有心脏的疾病了。只能一边等待移植的机会,一边不断重复住院出院的生活……因此,我也没法正常上学。」 「是吗?难怪我对妳毫无印象。」 「对呀,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让人一眼略过呢。」 「抱歉,其实我从昨天就被一块好大的耳屎堵住,所以根本听不清楚……喂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不要捏我的小指,不要再扭了,会断掉!」 「是你先打断话题的吧。」 「这是什么鬼话啊!」 别再继续扮演嗜虐狂的人设了,真是有够贪心。 无视叹气的我,夏凪继续说道。 「然后到了一年前,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捐赠者,我便立刻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也是从那时候起,x的存在就不时从我的脑中闪现。」 「那么夏凪,妳已经寻找x一年了吗?」 「没有。因为在移植心脏后我得静养一段时间,完全无法离开病床更不可能采取行动。幸好,这阵子我终于能正常上学了,然后我又读到你……君冢的新闻报导。」 原来如此,啊。我总算能大致搞清事情的时间轴跟前因后果了。看来,这个问题搞不好能出乎意料地迅速解决。 「记忆转移。」 听到我冒出的这个词,夏凪不解地微微歪着脑袋。 看样子,她脑中只能理解到这个词的读音而已。 既然如此,我换个说法她会比较好理解。 「夏凪在寻找的x真实身分──就是这颗心脏原本主人想见的人物。」 「……少说蠢话了。」 「假使妳认为不可能,那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对我提起心脏移植的话题。」 我的追问使夏凪陷入沉默。 「妳刚才说,妳是在一年前开始感觉到x的身影,而我问妳『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妳就提及关于器官移植使自己得救的话题。这也就是说,x的存在与心脏移植有关联这点,是妳本人也承认的,难道不是吗?」 「……君冢,你这个人好恶劣。」 夏凪半眯着眼瞪我,看来那就是正确答案了。 「记忆转移这种现象,虽然还无法获得科学实证,但已经有许多起患者现身说法的案例。一九八八年,一名叫克莱尔?西尔维亚的犹太人女性在美国接受器官移植手术,几天后她的饮食习惯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讨厌的青椒突然爱吃了,而以前因为身为芭蕾舞者必须避免的速食,现在也变成她的最爱。之后,去询问器官捐赠者的家人,才知道这跟那位捐赠者男性的喜好完全一致。」 「这些事,只是巧合吧?」 「不光只是那样。克莱尔还梦见了器官捐赠者的名字,实际去向捐赠者的家人确认,果然一个字也不差。其他还有好几个类似的案例……妳想继续听吗?」 「……君冢,你这个人真的好恶劣。」 不管妳怎么看待我,只要妳接受这个理论就行。 「所以,事情是这样啰?并不是我想见这个x,而是这颗心脏想见x?」 「是啊,恐怕就是那样了。因此这位x的真正身分,就是捐赠者生前的家人、恋人、朋友……其中之一吧。」 「是吗……」 夏凪将手轻轻按在左胸上,微微咬着嘴唇。 「好吧,反正妳已经接受了。这么一来问题就解决了啊。」 也算是帮忙帮到底了,至少应该请我喝这杯咖啡当报酬吧。 这么一想,我就搁着帐单不管迳自站起身──然 而。 「嘎?你想去哪?」 夏凪那带刺的眼眸瞄准了我。 「这时候你要是说想闪人的话我会加倍杀死你。」 「妳这种原创的恐吓台词也太可怕了。」 我被她的杀气所震慑,只能哭哭啼啼地返回座位。 「我以为讨论已经结束了啊?」 「你看一个女孩子捂着胸口,还满脸忧愁地咬着嘴唇,为什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不,我以为妳只是沉浸在故事结尾的感伤中啊。」 「你一点都没有身为人类的同理心嘛。」 身为人类的同理心?那种玩意,早在一年前我就扔到不知哪条暗巷了。 「这么说的话,夏凪,正如刚才我所言,想见x的人其实并不是妳,而是这颗心脏的主人。那只是捐赠者生前的记忆,跟妳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不对!」 夏凪一拍桌子站起身。 「你错了,那不只是单纯的记忆──而是内心的遗憾。就算肉体已死,将心脏继承给我,捐赠者还是如此想见对方一面。我既然得到了捐赠者的心脏,就至少应该要报答这份恩情才对。所以我很想让这颗心脏,见x一面。」 她使用的词句跟先前截然不同。 足以证明,这是任凭情感宣泄所说出的真心话。 「这只是妳在自我满足罢了。」 「没错,我就是在自我满足。这颗心脏,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所以我想要见x。」 「这跟妳刚才说的话自相矛盾了。」 「……闭嘴,总之你必须帮我。」 咖啡厅的湿纸巾飞了过来。 啪一声贴在我脸上。 这种半湿半干的感觉很噁心。 「……妳会支付我酬劳吧。」 我把湿纸巾从脸上拿掉,正好跟满脸不悦的夏凪四目相交。 「酬劳的话我已经先付过了,刚才不是让你碰过我的胸部了吗?」 「这算什么强迫推销啊。」 「假使你不肯接受,我就要把君冢的性癖好向全校学生揭露。」 「这句话,我一样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妳喔。」 「唔……呐,我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这真是世上最让人不快的烦恼谘商啊。」 算了,先把玩笑话搁一边。 「……嗯,反正我之前已经说过愿意接受委托了。」 这也算是已经同意过的工作,我不可能反悔。 ──关于委托人的利益,不论如何都要全力维护才行。 我以前被那家伙念到耳朵都快长茧了。 「那么,明天下午两点,在车站前会合。」 「咦,明天?」 「是啊,今天已经有点太晚了。」 这回总可以脱身了吧,我无奈地拿着帐单站起身。 「妳,不是想见x吗?」 ◆当然这根本不是约会 「让你久等了。」 假日的车站前。 躲在柱子的阴影下我望向手表,这时突然有人「砰」地拍了我的背一下。 回头一看,身着便服的夏凪正摇晃着手里的小手提包。 露肩上衣毫不吝惜地露出白皙的锁骨,丹宁短裤底下则是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这种造型跟她的姓名真是十分相称。 「请你不要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不是女友的同年级女同学。」 「妳这把胸部压在不是男友的同年级男同学脸上的家伙想说什么?」 「你那时明明很高兴。」 「…………」 糟糕,我无法否认。 「比起那个,夏凪妳迟到了十五分钟喔,请好好遵守时间。」 因为无法否认,我只好转移话题。 「女孩子不论去哪里,都要花时间准备的。」 说完夏凪嘟起嘴唇,上头抹了一层鲜艳的唇膏。 原来如此,她今天的模样的确比昨天成熟了三分。 「是吗?真抱歉。」 「你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呃,有美女相伴我也觉得挺开心的就是了。」 「……呼嗯,算你会说话。」 夏凪这么咕哝道,然后用比我矮十公分的视野朝上仰望我的脸庞。 「……干什么?」 「没事。」 「怎么了啊!」 【a girls monologue 1】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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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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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我实际察觉到自己一直有种在寻找某个人的感觉,是大约最近一年出现的吧……或者该说,我对所谓的身分认同这种玩意,是直到最近才终于确立下来的。 不,先等等。 请不要那么轻率地对我吐槽。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在病榻上度过每一天,因此自我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需要……不,应该是我想假装它根本不存在。 想穿上运动鞋,在跑道上奔驰。 想在放学后,跟一群朋友出去闲晃顺便买珍奶喝。 然而,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既然再怎么希望都没用,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比较实际。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始终戒慎恐惧地要求自己屏除自我的存在。 因此老实说,我过去几乎没什么回忆。 只勉强记得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床上,除此之外就几乎想不出其他什么事了。就算我努力绞尽脑汁,也只会莫名头痛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就可以了,我如此说服自己。 但在某一天,就连这样的我,也兴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 胸膛中,这颗心脏,发出呼喊。 呼喊着想要见某个人。 我该怎么办? 从未希望过任何事的我,也从不觉得能达成任何愿望的我。 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我有办法实现这颗心脏的愿望吗? ──等回过神我已经迈步狂奔。 如今的我,已拥有可在这柏油路上奋力踩踏的双腿,以及十八年人生沉潜下的激情。只要有了那些,我就是无敌的。 『你是名侦探吗?』 好不容易被我找到的这个人生希望,却不知为何极为懒散、缺乏斗志,看起来像是放弃了许多事物一样──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 因此我不能放着那家伙不管,忍不住就大声斥责起来,还无意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还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呀。 不过虽说是失策,我依然被这样的他所救赎了。 『不论那颗心脏原本是属于谁的,夏凪都应该过夏凪自己的人生。』 这番话,是他送给我的。 所以,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又拉开了崭新的一幕。 【2 years ago one day】 「噜噜,噜噜嗯~」 炎炎烈日下,走在草木苍郁茂密的森林中,我那位搭档的少女正开朗地哼着歌。 「妳心情好像非常好啊,希耶丝塔。」 今天我们也继续追击「spes」,或者是说处于被「spes」追杀的旅程中。然而自称名侦探的她,却好像没有半点紧张感。 「不能让自己保持好心情的话,可是没资格当成年人唷。」 停下哼歌的希耶丝塔说道。 不,妳也还不算成年人吧,我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实际上我并不清楚她的年龄。身为一位真正的名侦探,似乎不能如此轻易地泄漏出自己的真实资料。甚至她到现在都还不肯把本名告诉我啊。 「妳刚才哼的是什么歌?」 这种情报至少可以告诉我吧,于是我问希耶丝塔哼的是什么曲子。 「日本的偶像歌曲。」 「日本──妳到底是哪国人啊?」 好吧,事实上,希耶丝塔也有可能是日本人。 「不过,真叫人意外耶。妳对偶像之类的竟然也感兴趣。」 「身为侦探,总不能连偶像歌手的热门歌曲都不会唱吧?」 「所以我说我根本搞不懂妳内心的侦探形象是什么啊!」 我是时下人气最旺的名侦探!能歌善舞,有时还得跟「人造人」战斗! ……脑袋有洞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想当侦探的话就非得增广见闻不可。正如『见闻』这个词的字面意思,视觉跟听觉在人类五感中是最为重要的。」 增广见闻……就好比是经常把大脑的天线打开吗?这么一来就能透过眼耳收集情报。原来如此啊。 「嗯,反正我也没有当侦探的打算就跟我无关了。」 「唉,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耶。」 吵死了。别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啊。 「不过,你的确是无法当上侦探的。」 「就是说嘛。」 「嗯,你虽然当不上侦探,但铁定会一直当某人的助手。」 「……嗯?啊啊懂了。」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希耶丝塔的眼眸仿佛因寂寞而隐约闪烁着。 「好,目的地终于要到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反应而已,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冷静的表情。紧接着,她指向一栋宛如古堡的巨大宅邸。 「那里面真的有『梅杜莎』吗?」 梅杜莎──是传说中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被石化的怪物。我们听到了可疑的谣言,说类似的怪物就住在那栋洋房里,因此才前来调查。 「天晓得,要看过才知道。假使真有那种玩意存在,我想毫无疑问是属于『spes』干部等级的人物吧。」 「嗯,只有实际去见识一下才能明了事情真相了──」 真是的,我现在连叹气都懒了,取而代之的是用力打了个哈欠……但就在这时,走在身旁的希耶丝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做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你好像已经非常适应这种情况了。」 「我本来也不想习惯的啊。」 我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走向有大群乌鸦交错飞过的那栋洋房。 「哎呀,真是辛苦你们了,大老远专程造访这里。」 跟坐在椅子上的我和希耶丝塔面对面,宅邸老主人浮现柔和的笑容。 「外面一定很热吧。不过,真抱歉,老实说现在家里的空调故障了。」 「哪里,不必介意。」 希耶丝塔连一滴汗也没流,依然以凉爽的表情这么答道。这家伙还是一如往常地神经大条啊。换成是我,我一定会在内心抱怨既然有空道歉何不把屋子的窗户打开透透气啊。 ……不过,至少没变成我预期中的最糟糕情况可称得上是幸运了。 老实说,一开门的瞬间就发生战斗也不是不可能,我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等待我跟希耶丝塔的,却是意料外的欢迎场面。正如刚才的对话,听说谣传而来到此地的我们,被自称是这栋宅邸主人的男子亲切迎了进去。 接着我们为了尽快确认「梅杜莎」的真相,在对方的带领下像这样聚集在起居室交谈。 「那么,关于那项谣言,我们可以当成您也知情啰?」 希耶丝塔摆出毅然的表情与姿势,如此询问主人。 「嗯嗯,的确。谣言说有一个类似梅杜莎的怪物,会把造访这间宅邸的人们一一变成石像……而我想,那恐怕指的就是小女吧。」 虽说那是被我收为养女的干女儿──主人这么补充后,脸上浮现严峻的表情。 「那么,难不成谣言是真的……!?」 「不,那只是误会!」 听了我的质问,主人激昂地站起身来。 「大约两年前,小女遭遇一场意外……命是幸运保住了……但也只是留下了一口气而已…… 「──持续性植物状态。」(注:即植物人。) 听了希耶丝塔的这句话,主人露出苦涩的表情点点头。 「小女不只失去意识,连身体也无法动弹。她只能进行眨眼与自主呼吸这样的单调动作──说穿了,就是石像!因此谣言跟事实完全是相反的!我的女儿并不是什么梅杜莎……小女才是被梅杜莎这种虚构怪物石化的受害者!」 「……那么,这项情报被以讹传讹,最后反而变成完全颠倒是非的谣言?」 「没错,就是这样。」 对于我的疑问,宅邸主人无力地点点头,接着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哎,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态了……这里果然是太闷热了,我现在去帮二位准备一些冷饮。」 大概是终于恢复冷静了吧,主人暂时退入屋子里头。 「……看样子,我们扑空了啊。」 看来这次的事件跟「spes」毫无关联……甚至可说,连事件都不算。好吧,反正只要没有无谓的麻烦发生就再好不过了。等下喝完冷饮就乖乖离开。我因为热到受不了,还打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妳也脱件衣服如何?」 「你这家伙,是笨蛋吗?」 「好痛!」 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狠狠踩踏我的脚。踩的时候至少看这边一眼啊…… 「哎,两位久等了。」 之后主人用托盘端着玻璃杯返回,我正打算接过杯子时── 「痛死了!」 希耶丝塔再度踩我一脚,由于事出突然,我一个不稳重重向前倒去。当然玻璃杯也打翻了,一整片地板都是湿答答的液体。 「希耶丝塔妳搞什么!」 「这下是算在你刚才性骚扰的份上。」 「呃,妳不是已经踩过一次了吗?」 但希耶丝塔好像没听到我的抱怨,只是用手帕帮主人擦掉衣服沾上的饮料。 「真抱歉,我的助手就是这样粗手粗脚的。」 耶,是我的错喔,太没道理了…… 「哈哈,没事没事……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既然你们都来了要不要干脆看一下小女呢?很难得有客人造访寒舍,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呀,这是当然的。」 希耶丝塔以客套的表情微笑道。 「玛丽,妳看,有客人来啰。」 老主人带我们来的地方是位于三楼的房间,那位名叫玛丽的少女就睡在一张有顶篷的床上。她生着纤细瘦弱的身躯、明艳的金发,机械性反覆眨动的一双眼眸则是翡翠色,简直就像洋娃娃般美丽──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她必须靠呼吸器才能辛苦活下去。玛丽绝不是什么洋娃娃。 我的心情变得莫名沉重起来,只好把这个场面让给希耶丝塔处理,自己则别开脸。大概是罪恶感使然吧,总觉得我的呼吸也变困难了。 「啊啊,可怜的玛丽。明明这么漂亮,却被森林以外的人们说是怪物,真是太过分了。」 主人掩面,哀叹女儿身上发生的悲剧。 ……是说,原来如此啊。因为这样,他才会对我们的造访大表欢迎。自己的女儿并不是什么梅杜莎那种怪物,这点只要是名侦探一定能搞清楚的。设法澄清谣传,这正是他的目的。 「没错,我们也会负起责任,对森林外的人们说明谣言都是假的……」 我正打算朝主人走去,向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一个回神,才发现地板已迫近眼前。 ……地板?我倒下了吗?怎么会? 不知为何,身体,完全没有力气。 「所以玛丽,放心吧,现在就帮妳增加几个朋友。」 ……他在,说什么? 我微微转动脸的方向,从下仰望这位老主人。 那家伙,正在笑。 「哈哈,哈哈哈。放心吧,这一点也不恐怖,因为完全不会痛,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那家伙边说,边从长裤口袋取出针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把针头刺进自己的右臂。 「你以为要帮你打针吗?哈哈,这是解毒剂喔。毕竟毒药,从一开始就遍布整个房间了。」 什,么……?我的身体之所以麻痺,是因为…… 「不久以后你们的肉体,除了呼吸以外的活动都会停止,就跟玛丽一样一步也动不了,然而也不会死,将永远品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是这样,啊。先前窗户之所以紧闭,也是出于这个理由……另外,那家伙的确说过玛丽可以进行自主呼吸,但此时却依然戴上了呼吸器,想必是为了避免她中毒……我应该要早点察觉出,这个不自然的疑点才对…… 「这么一来,你跟那边那个名侦探,都很快会成为玛丽的同伴……同伴……」 没想到,老主人突然出现异样。他似乎很惊愕地瞪大双眼……最后,就跟刚才的我一样双膝跪倒,整个人瘫软、趴伏在地上。 「为,什么……」 他发出如此绝望的声音,而这时走到那名男子身边的……当然,是如我预期的人物。 「乖乖就范吧。」 以随时携带的手铐将男子控制住后,她用隐藏在背后的滑膛枪将窗户打成碎片……这么一来毒气就会飘散到屋外了。 等做完这些事,名侦探才终于转过身,对如今依然趴在地板上的我这么说。 「你啊,是笨蛋吗?」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她要踩我的脚两次。 「这么说,妳早就察觉出那家伙的目的了吗?」 通报给相关机关处理,并将一切善后收拾完毕。在离开洋房的回程上,由于我的身体还是有点麻痺,只好请希耶丝塔背着我走,在这种状态下我问道。 「差不多。他拿出那么明显可疑的迎宾饮料出来,而你竟然打算大口喝下去时我简直是打从心底傻眼。」 「真抱歉啊……」 恐怕那杯饮料里也下了毒。所以希耶丝塔为了保护我,才故意又踩了我一下……就不能用更温柔一点的方法吗? 「所以也就是趁那个时候……妳拿手帕帮那家伙擦干衣服时,把装有解毒剂的针筒调包了,对吧。」 「正是如此。也托此之福,我先一步用了解毒剂,所以一点事都没有。」 她还是一如往常地独断独行啊。一个人就擅自把事情收拾干净……不,或许我跟不上她的步伐才是问题也说不定。 「不过呢,那时候当然顶多只掌握了间接证据。我的怀疑变成确信,是在看到玛丽的眼睛的时候。」 「玛丽的眼睛?那孩子不是没有意识吗?」 「不,她拚死用眨眼来警告我。那根本不是什么规则、机械性的动作……那里面包含了明确的意志。一定是为了把她养父的犯行告知我们。」 被疯狂所驱使的屋主,连宝贝女儿的信号都没察觉到吗?这未免太悲惨……不,应该说太可怜了吧。 「是说,妳的眼力真敏锐。」 「你啊,是笨蛋吗?」 「光是今天就骂第三次了,真没道理……」 不过啊,也只有今天这件事我找不出任何借口。 「我在前往那栋宅邸的路上说过什么话,你难道忘了吗?要增广见闻,以及磨练视觉跟听觉的重要性。好比说,你也该对他人的视线更加敏锐才是。」 「原来如此,啊,真不愧是名侦探。」 为了日后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种技术搞不好是不可或缺的。 「希耶丝塔。」 「嗯?」 既然如此,我以后也照希耶丝塔所说的,从增广见闻着手吧。 「妳今天哼的那首歌是哪个偶像的曲子,可以告诉我吗?」 这时,希耶丝塔不知为何露出了心满意足的侧脸并且这么答道: 「她的名字是──」 【第二章】 ◆没错她自称是最最可爱的偶像 「──我,名叫斋川唯!职业是偶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侦探所到之处总会有事件主动上门。 假日,在傍晚的车站前,或许是从哪嗅到了关于我的传闻,新委托人对我跟夏凪这么强调道。 斋川唯──是如今在日本最受注目、能歌善舞的女子中学生偶像。 她大概是在小学六年级时出道,一出道就融合了少见的曲风与舞蹈天赋,再加上那张惹人怜爱的脸庞,赢得了不分男女老少的广泛人气。cd销售量每每都能占据周排行冠军,而她也透过姣好的外貌,经常在杂志封面与电视广告中曝光。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斋川唯啊。 喂,希耶丝塔,这也只是巧合吗?或者说── 只可惜,这样的纠葛除了本人以外是无从知晓的。 偶像斋川唯,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朝我跟夏凪这么大叫道。 「市价三十亿元的蓝宝石要被偷走了,希望你能防患于未然!」 容我再说一遍,今天是假日,地点则是傍晚的车站前。 这样应该很容易推估附近人潮汹涌的程度吧?结果在这种环境下,一名女子中学生竟然口出「三十亿元的蓝宝石要被偷走了」之类、如此危言耸听的词句,群众的注意力会一起转向这里,也是很自然的结果吧。 因此接下来我所采取的行动,也可以说是相当自然的。 「好啦,妳先给我住嘴。」 对眼前这位现役偶像,同时也是初次见面的女子中学生──我死命用双手捂住她的嘴。 「嗯!嗯~~~~~~~!嗯咕~~~~~~~~~~~~~~~~~~~~~~~~~~~~~~~~~~~!」 「很好──乖,不要动。嘘──嘘──」 我用双臂束缚住猛烈挣扎的斋川,还拚死捂着她试图想大声喊叫的嘴。 毕竟,我刚刚才解决一个案子而已。 没错,我很累。那些工作,令我疲惫不堪。 管她是什么人气偶像,或年纪比我小的少女,即便我用双手堵住她的樱桃小口,日本应该也不存在足以制裁我的法规吧。 「妳压根没提过什么三十亿元对吧?对吧?好痛……啊,站住,别跑啊!」 然而少女却以咬我手掌的方式还以颜色,并迅速跟我拉开距离。 「你、你你你、你突然抓住我干么!不、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世界第一最最可爱的偶像斋川唯!你竟敢,像刚才那样对我!」 「冷静点斋川,最最可爱的妳刚才的确把我两手都弄得满是黏答答的口水,但之后我并不会很开心地用棉花棒收集下来。我现在只是太累了,希望妳可以安静一点。」 「唔哇啊啊啊啊!本来以为你是侦探结果却是个变态!……嘎!难不成,你就是寄来犯罪预告信的犯人?唔哇啊啊啊啊!本来以为你是变态结果却是个窃盗犯!谁快去叫警察!帮忙把警察先生找来啊!」 「哈哈,真抱歉啊,警方跟我早已经有挂钩了。」 「怎、怎么会!这个国家已经从上到下烂成一团了吗!不论是警察、律师,或政治家,全都站在内衣小偷的那边!」 【a girls monologue 2】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再也不想回到那一无所有的日子了。 唯独那种幽暗,我再也──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再也不想回到那一无所有的日子了。 唯独那种幽暗,我再也──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再也不想回到那一无所有的日子了。 唯独那种幽暗,我再也──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再也不想回到那一无所有的日子了。 唯独那种幽暗,我再也──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再也不想回到那一无所有的日子了。 唯独那种幽暗,我再也── 君冢赐给我的新人生是以「名侦探」的身分拉开序幕。 而且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 是跟「人造人」战斗的侦探。 ……然而,或许我内心深处还是感到相当不安也说不定。 这也很正常,过去只是无名小卒的我,不可能一下扛起这种重责大任。 如果没有另一人来认同我这个新角色的话,我觉得我恐怕没办法以这个全新的自我走下去。 就像这样,当我下定决心摇身变为全新的自己时,当晚──我作了个梦。 那是过去某位真正的名侦探,在全世界与敌人战斗的梦。 梦中的她……希耶丝塔小姐,跟我的性格恰好完全相反。 实际上的她是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不,光就君冢转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总之,她很理性,而我则凭直觉行动。 站在完全相反立场的我们,在梦中先是大吵一架,接着还上演了大乱斗,那真是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团混乱。 然而最后获胜的是我(虽说也有可能是希耶丝塔小姐比较成熟,所以自行退让了,但请不要追问真相,主要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最终希耶丝塔小姐表示要把君冢交给我照顾(不,我们可不是在争夺君冢,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主要是为了希耶丝塔小姐的名誉着想)。 呃,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开玩笑,那个梦对我而言可是有重大的意义呀。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了。 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 ──反过来说,之后就不能轻言失败了。 讨厌什么也不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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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跟君冢当搭档,我不如现在马上跳海还开心一点!」 那家伙的嘴真毒啊。不过幸好我也已经习惯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家伙心情不错的时候。 「这只是一时的战略喔,夏露。」 另一方面,被称为大小姐的那名少女──希耶丝塔,依然以一如往常的冷静表情放话道。 「到目前为止,类似的作战也执行过好几次了吧?」 「话是没错,但我从来都没心甘情愿地接受过!」 「是这样吗?」 「对!」 「我以前都没发现。」 海上波涛汹涌,希耶丝塔依然倾倒茶杯啜饮红茶,这副模样优雅到令人生厌的地步。 「在这个男人出现以前,明明都是我当大小姐的搭档的。」 然后夏露恶狠狠地瞪着我。啊──好恐怖,吓死人了。 「妳说妳是搭档,但那也不过是偶尔分些工作给妳吧?」 「唔……」 我这么吐槽,夏露好像颇为尴尬地垂下视线。 「但、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想当大小姐的得意门生……」 夏露对希耶丝塔抱持敬意,并以大小姐称之。 夏洛特?有坂?安德森。 她拥有美日混血的血统,是跟我同年纪的少女。 夏露自担任军人的双亲那接受了严格的教育,曾历经各式各样的组织洗礼,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好几项军事任务。其中之一便是与「spes」交战,还多次在希耶丝塔的请托下加入小队。 她的头衔应该是特勤人员兼特务兼军人。 不过她本人好像认为「希耶丝塔的徒弟」才是最贴切的。 「嗯,的确,夏露帮了我许多忙,每次都要感谢妳。」 「大小姐……!」 「来。」 夏露就像只幼犬般冲向希耶丝塔的膝边,还在上头摩挲。 希耶丝塔则以手温柔地梳整那头金发。 「呼呼。」 夏露心满意足地痴笑着,接着视线又逐渐转向我这边。 「……呼。」 「不,我才不羡慕咧。」 干么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啊,蠢蛋。 「嗯,如果你们的关系能更和睦一点,我在许多方面就会比较好办事了。」 希耶丝塔又摸了一会儿夏露的脑袋,最后才发出仿佛在苦笑的说话声。 【第三章】 ◆昨日之敌今日依然为敌 「真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到你啊,君冢。」 在豪华邮轮的甲板上。 打断我跟夏凪、斋川对话的人,是夏洛特?有坂?安德森──自从希耶丝塔亡故那天以来,我们久违了一年才重逢。 「是啊,我也吓了一跳。妳最近还好吗?」 「我可没理由被你担心我的身体健康啊。」 啊啊,是吗?反过来说,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倒是让我安心不少。 没错,但正当我想要随口开个玩笑回应对方时。 「……反而我要问你,你至今为止究竟在做些什么?」 冷不防,夏露说话的声调降了八度。 那双大眼眸射出了锐利的目光。 「至今为止?」 「就是从大小姐去世以后。」 夏露咬着嘴唇。 她这种动作依然不减大美女的本色,但跟过去相比,总觉得表情变得稍微僵硬了。 「如果妳问我做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回顾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我率直地这么答道。 假使真要问我有什么行动,那也是离现在最近的事了……就是从跟夏凪邂逅开始的吧。 「嗯,我就知道。」 结果这个答案好像不出夏露的意料,她用嘲讽般的口吻说道。 「抓抓飞车抢劫犯,帮忙寻找走失的猫狗,接受当地警察表扬……这样你就觉得自己变英雄了吗?」 啊啊,原来她都知道。关于我沉浸在日常的温吞安逸中这点。 「君冢──你啊,难道都不打算继承大小姐的事业吗?」 ……是吗?夏露一直想问的原来是这个啊。为了弄清楚这件事,近一年来她始终不停追踪我的动向。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风靡小姐好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然而,对此我的答覆是。 「那三年间,我只是一介助手。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辅助工作罢了。」 更何况我该辅助的对象已经不在了。 我的能力范围内,什么也办不到。 「……没错。君冢你,是大小姐的助手。独一无二的,助手。」 正因如此── 她语尾的低语声,被海风吹向了远方。 夏露的长睫毛,仿佛在思索什么般缓缓低垂下来。 「所以呢?你如今出现在这还有什么目的?」 终于,夏露又恢复平日那种强悍的表情对我质问道。 「我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搭邮轮旅行啊。」 「……是吗?原来你一无所知啊。」 这时夏露好像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你是出于巧合才搭上这艘船的啰。」 「……这艘船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视线投向斋川,但她却用力摇摇头。看来她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大小姐的遗志喔。」 「咦?」 「大小姐临去之际留下了打倒『spes』的遗志……而遗产则残留于世界各地。此外,遗产之一就沉眠在这艘邮轮上。虽说花了不少时间解析,但情报是正确无误的。」 只是情报分析小组跟我是隶属不同的组织,夏露又补充道。 我印象中夏露并不擅长分析方面的工作。希耶丝塔过去也经常拿这点捉弄她,不过── 「希耶丝塔的遗产,就在这艘船上……」 夏露则是为了寻找遗产才搭上这艘船。 而今天,我也很巧地上了同一艘邮轮。 ──巧合?真的吗? 「不过,那些跟不打算继承大小姐遗志的你已经毫无关联了。你就永远泡在温吞安逸的生活中吧。」 抛下这番话后,夏露就打算离去。 「不,先等等,夏露……」 「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 不是那个无法拯救大小姐的我。 夏露这么对我说……不,她一定是在跟过去的自己诀别吧。 「如果是她的遗志,就由我来继承。」 那声音仿佛能响彻到远方的岛屿般,是那么清晰通透。 夏凪踏出一步来到我前方,和夏露面对面对峙。 「妳是?」 「我叫夏凪渚──是名侦探唷。」 气氛顿时紧绷起来。双方的视线迸发出冷漠的火花。 「夏凪渚……?」 只见夏露以手托腮,轻声喃喃说道。 「啊啊,原来是妳。」 夏露的视线对准了夏凪的心脏。在跟希耶丝塔相关的情报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事项才对。想必夏露她也已经查出了这点。 「如果要玩侦探游戏,可不可以闪到其他地方去啊。别在我的视野之内,用大小姐赐予的性命来扮家家酒。」 夏露冷冰冰地抛下这番话,眼眸染上了焦躁之色。 「我才不是来玩游戏的!」 夏凪手按在左胸口上反驳道。 「既然重获新生,我的人生一定有其意义存在!那是希耶丝塔所托付给我的意义!因此,我会找出那项遗产给妳看──以这颗心脏发誓!」 这番话就像夏凪过去曾对我坚定宣示过的一样,既激烈、又带着炽热,或许该称为宣战更贴切。 夏露则好像被如此的夏凪所震慑般睁大双眼。 「──是吗?那随便妳吧。」 不过,夏露很快便转过身。 「妳根本不可能取代大小姐的职务。大小姐的遗志,会由我继承。」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们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啊──她走掉了耶……」 大概是讨厌气氛变得如此沉重吧,斋川随即开口道。 「呃,真抱歉,都是我招待两位上这艘船,结果才发生这种……」 「不,这不是斋川的错。」 我立刻予以否定。斋川难得的好意,可不能因为我们这边的事而糟蹋掉。 「该怎么说呢──对了,就只是许多不幸的偶然重叠在一起。」 我这么表示,同时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夏凪,也对妳很过意不去啊。害妳卷入了奇怪的事件。」 「…………」 「……夏凪?」 仔细看才发现夏凪正紧握双拳,肩膀不知为何发出颤抖…… 「呜~~~~~~~!嘎~~~~~~~~~~~~~~!」 她迅速变得满脸通红,还用拳头不停奋力敲打自己的双膝附近。 「君冢先生,这是哪国部落的打招呼方式吗?」 「不太清楚……我觉得最接近的应该是大猩猩吧……」 「大猩猩呀……是正式学名为gori gori gori的那个大猩猩吗……」 「是啊,就是那个大猩猩……血型全都是b型的那个大猩猩……」 「你们满口大猩猩大猩猩的吵死了!」 那只大猩猩……不对,我是说双颊如苹果般通红的夏凪,正对着如今已不在此处的某人气忿不平。 「啊~气死人了!什么叫扮家家酒呀!人家……人家可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是啊,我很清楚。妳对这件事有多么认真。 如果要说刚才那个场合有谁不对的话──那就是我了。 身为希耶丝塔唯一的助手,却完全无法代行她的工作。 此外甚至连继承她遗志的意愿都没有,那是我的罪过。 被夏露无情对待也是很正常的。真正该谴责的,不是夏凪而是我才对。 「我绝对要找出来──她的遗产。」 最后夏凪果然还是这么说了,她自顾自眯起双眼。 而她的拳头依旧用力紧握。 「妳会不会有点激动过头了?」 「咦……?是这样吗……」 「去游泳池冷却一下身体如何?等那之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吧。妳说对不对,斋川?」 「……!是的!那里还有滑水道喔!」 真不愧是斋川家名下的豪华邮轮。这么一来,夏凪新买来的泳装也刚好能派上用场了。 「君冢,你也要来吗?」 「……啊──我吗?」 稍微想了想,果然我还是。 「抱歉,我有一点事。」 是啊,没错。 真正需要冷静下来的人,是我才对。 「……是吗?」 夏凪不知为何有点沮丧地垂下肩膀,不过她并没有深入追问,只是对斋川使了个眼色后两人一起转身。 「那么待会见啰。」 「对了君冢先生,我会将渚小姐的肉体牢牢烙印在我的眼珠上唷!」 「……小唯,我们果然还是不要一起游泳了吧?」 ◆这里是地狱,梦之国 我跟前往泳池的夏凪、斋川分开,独自站在甲板上思索了好一会。 时隔一年后又跟过去的对手重逢了。 这 种久违的相遇,可以很单纯地以偶然称之。 不过,如今的我非常清楚,那种做法绝对是错误的。 从心脏的事之后,夏凪教会我──人的思念,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千万不能用偶然这种听天由命、不负责任的话一语带过。 应当要把这一连串的邂逅与重逢,全都当作有意义的才对。 正当我像这样整理思绪时,脚步自动迈向了某个场所。 眼前我该做的事,是找那个必须沟通的对象好好谈谈。至于那号人物会待的地点……嗯,我们至少相处过一段时间应该不难猜才是。 接着我在广阔的船舱内前进,打开一扇面积大了一圈的门──这时。 「哈哈,还真叫人怀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并列的吃角子老虎。 房间更里面还摆着玩轮盘跟百家乐的绿绒布桌子,各自由荷官负责赌具。 豪华绚烂,酒池肉林。 这里是由人们欲望回旋形成的梦之乐园──赌场。 在日本受法律禁止的赌场,一旦来到公海上,束缚也自然解除了。 ……不,即便如此,这还是很叫人怀念。 拉斯维加斯、澳门、新加坡。几年前,我跟希耶丝塔在世界各地旅行时也曾像这样沉迷于赌博。用仅有的一点小钱大赚一票的那天,我还跟希耶丝塔奢华地享受了一番。 说是奢华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两人喝着平时喝不起的酒,然后醉得东倒西歪……不,还是别提那些事了。那一定是太过年轻,没错,一时的冲动罢了。 总之,过往的事姑且不谈。 如今最要紧的是确认那家伙是否真的在这里……啊啊,果然如我预料,一下就找到了。 「呜,怎么会……这下子就只有我连输十七把了……」 那家伙在扑克桌旁沮丧地垂下头,就连自豪的金发也像漫画人物般变得凌乱不堪。 「呜呜,这种牌绝对有问题啦。再一把……再来一把嘛。」 结果,她一点都没有受到教训的样子又从钱包取出二十元纸钞,打算跟荷官兑换筹码。 「妳在搞什么鬼啊白痴。」 真是的,看不下去了。对准那金色的脑袋我使出一记手刀。 「谁?是谁?」 她仿佛很惊讶地震了一下肩膀,最后才终于动作僵硬地回过头。 「天底下哪有赌博赌到哭的笨蛋啊。」 坐在我眼前的,是双眸噙满泪水的夏露。 「呜~~~~~~~君冢,我赢不了……」 「妳刚才找我吵架的威风气势上哪去了……」 呃,话说回来,夏露这位少女本来就是这种感觉吧。 只要是跟希耶丝塔相关的事她就很容易陷入忘我的境地,然而基本上还是会做出跟她年龄相应的……不,她只是外表显得比较成熟,但相对地言行举止的稚嫩反而更显眼。如果不怕误解直接讲白了就是很废,而借用希耶丝塔惯用的形容方式就是个大笨蛋。 ……那些话可不是我说的喔,是希耶丝塔的评价对吧? 「妳为什么跑来这里玩扑克啊?」 「……毕竟,像大小姐的遗产这种东西,只要在赌场一直赢下去的话,该怎么说,对了,就像奖品一样会自动冒出来吧……」 「啊啊,妳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好吧,也托此之福,我一下子就能猜出她在船上会去的地点了。 「什么叫跟以前一样蠢啊!」 「就是指希耶丝塔对妳观察入微的意思。」 「咦,大小姐她以前一直在观察我吗?……嘿嘿。」 嘿嘿妳个大头鬼。一下子哭一下子生气又一下子笑,这家伙也太忙了吧,真受不了。 「让我玩一下。」 「嗯?」 我代替夏露的位置,坐在年轻女荷官的对面。 「至少把妳输掉的部分赢回来。」 「……那、那你要我用什么条件交换呢?」 夏露环抱自己的身子往后缩。就是因为这样妳才会被当作白痴啊。 「只要妳能稍微跟我聊聊就可以。」 「……聊聊?」 「嗯,待会儿再说。地点就在之前的甲板也可以。」 说完我把二十元纸钞递给荷官。 「看好啰,我从以前就满擅长赌扑克的。」 就让某位名侦探见识见识,我跟夏露有什么不同吧。 ◆所以我,无法当上侦探 「哎,输光了。」 我站在甲板上,呆滞地远眺大海,这时有个平时几乎很难听到的吐槽语调从膝盖高度附近传来。 声音的主人,仿佛刻意背对我般倚靠在栏杆上。 「咦?你刚才还刻意耍帅结果竟然输了?什么『我从以前就满擅长赌扑克的』,都说了这种经典台词,结果还是输?」 抱膝而坐的夏露,以充满讽刺的视线仰望我。 「吵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错,本来以为没问题的……」 直接说结果吧。 赌博以惨败收场。 人类这个物种具有将过去美化的倾向。 仔细回想起来,不管是在赌场中大胜或是擅长赌扑克的人,都不是我而是希耶丝塔。也就是说,我当初顶多算沾了她的光而已……真是致命的陷阱啊。 「哎,你也太丢脸了吧。甚至赌得比我还凶,把身上所有钱都砸进去。真是个大笨蛋,简直是逊毙了。」 「我已经很懊悔了,别再继续揭疮疤好吗……」 唉,脸皮厚一点,等夏凪从泳池回来再跟她借钱吧。 啊,不对,这种时候正需要找斋川。像这种有钱的朋友是绝对少不了的。 「呼呼,哎,是说,对耶。刚才那样搞不好还挺有趣的。」 难道你是在故意搞笑吗? 夏露说完后,噗咯咯咯地刻意笑了起来。 这么一想,才发现她的笑容也久违一年了。 我们俩有好一会,只是对着彼此静静地笑着。 「──所以说?你要跟我聊什么?」 海风袭来。那是一道足以将这安稳气氛改变的风。 「是关于希耶丝塔的事。」 我将手臂靠在船缘的栏杆上,边远眺海面边答道。 「……关于这个话题之前就已经谈完了吧。」 「只是妳单方面结束话题而已。沟通的基本应该像传接球一样。」 而至今为止,夏露的态度都像在打躲避球。 「身为大小姐的助手,却不主动继承大小姐遗志的家伙,现在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夏露的语调,再度变得冷若冰霜。 果然对夏露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协的部分。已被希耶丝塔选定为助手的我,在希耶丝塔亡故后,却没有意愿继承其志业。假装无视我真正应该挺身战斗的存在,沉浸在温吞安逸的日常中。 而天底下最厌恶这种家伙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自己。 没错。因此,夏露也一定── 「真抱歉啊,这段日子让妳操心了。」 对于过去曾为较劲对象的我,她始终投以关注。 「……请不要自作多情了。」 「妳还浏览那么多关于我的新闻报导。」 「……只、只是凑巧翻到罢了。」 「还像这样专程跑到我身边找我。」 「……就说了那些只是巧合嘛!」 「好痛!」 坐着的夏露用拳头殴打我膝盖……我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 然而总之,夏露关切我是不争的事实。 不该像那样捉弄她的。 「不过,对了,看在你乖乖道歉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机会?」 夏露起身,站在我身旁这么说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代替大小姐,成为一名侦探呢?」 发出祖母绿般光芒的那对眼眸,不允许我继续逃避。 事到如今就算说谎,也无法继续掩饰下去。 「……那家伙──希耶丝塔,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回忆起,四年前某天所发生的事。 在一万公尺的高空上。 那架被蝙蝠挟持的班机中,希耶丝塔对我说── 『你──就当我的助手好了。』 没错,她曾这么说过。 「所以我,无法当上侦探。不管是四年前,还是那家伙已经去世的现在。就算是将来也一定依然如此。我永远都是那家伙──名侦探的助手,不会改变。」 我是无法成为那家伙的。 不过,若是为了那家伙继续活下去,我还办得到。 「……笨蛋啊。」 夏露仿佛有点寂寞地扬起嘴角。 「真正被过去所束缚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 是这样吗?或许吧。 现在我一定还是,对希耶丝塔── 「哎,算了。」 夏露一下子笑了出来,接着转向前方凝望遥远的海面。 「你就用你自己的做法,将大小姐的遗产……自己的答案找出来吧。」 至于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 夏露这么表示后,将嘴唇紧抿着。 我将差点冲出喉咙的谢谢硬是吞回肚子里,最后只说了声抱歉。 「不过,关于遗产……」 我重新思考起希耶丝塔可能遗留在这艘船的遗产。 「既然夏露你们已经掌握到这项情报,搞不好敌人那边也一样……这种可能性妳没思考过吗?」 「你是指『spes』?」 「是啊。」 论起情报战,那些家伙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尤其对「spes」而言,希耶丝塔是最大的仇敌之一。只要查出希耶丝塔所播下的种子,那些家伙肯定会…… 「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至少,我这边也不是没考虑过对应之道……」 「……妳、妳考虑过了?夏露,妳竟然……?」 「……你这家伙,不论怎样都很想跟我吵一架就是了?」 夏露语毕,亮出腰际的枪套。 最近我所遇到的少女们,个个都随身携带手枪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 她如此趾高气扬的模样,倒是跟一年前没什么不同。 「啊,突然想到一件事,君冢,从今天开始你的客舱必须借我使用。」 「嘎?为什么,既然妳上了邮轮应该会有自己的房间吧?」 「我才没有那种东西。」 夏露严肃地微微歪着脑袋。 「毕竟,我是违法登船的。」 「违法登船,妳开什么玩笑啊!」 话说回来,这家伙好像很擅长秘密潜入……不对,妳给我乖乖买船票啊,别拿去赌博了。 「总而言之,把房间的钥匙给我。」 「真不讲理。是说,妳究竟是怎么溜上这艘船的。难道是用了光学迷彩吗?」 「呼呼,这可是商业机密。」 夏露不知为何自豪地挺起胸膛。感觉上衣都快被撑裂了,希望她还是别做这种动作。 「不过,光学迷彩吗……」 这时夏露以手托腮,不知在低声咕哝什么。尽管她的长相显得成熟,做出这种思考的表情还满像样的,但从以前开始,每当她露出这种脸色时都是在想着「今天晚餐要吃什么……」之类的事,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喂君冢。」 这时夏露猛然抬起脸庞,对我问了一个问题。 「有什么方法可以从海上离开这艘船?」 ◆午夜前的灰姑娘 跟留下谜样质问的夏露分开后,我和稍后从泳池返回的夏凪、斋川重新会合。 接着三人为了寻找「希耶丝塔的遗产」而在广阔的邮轮内四处搜索……但话说回来,那项遗产具体而言究竟是指什么,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搜索行动理所当然触礁了。找着找着不知不觉太阳西沉,只好先去餐厅吃个晚饭。然而斋川身为这艘邮轮的主人还得忙着四处招呼,最后只剩我跟夏凪两个一块吃。 「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在船上某间法式料理的餐桌边。 夏凪以刀叉切开奶油香煎鲑鱼并这么说道。 「哪里怪?」 「像这样独自跟君冢面对面享用美食呀。」 「妳不喜欢这样?」 「我可没那么说唷。」 她翻白眼的表情不知为何也挺可爱的。 如果个性也能更可爱一点就好了。 「所以妳的意思是,跟我单独共进晚餐,简直就像在约会一样,感觉格外不同是这样吗?」 「……身无分文的立场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台词。」 「……关于这点我无从辩驳。」 要不是斋川的好意,我根本付不出这里的餐费,最后恐怕得一辈子留在这艘船上打工了。赌博真可怕啊。 说起赌博,或许该跟夏凪稍微解释一下我先前跟夏露聊过的结果。虽说今天早上这两人才你来我往地吵过一架,但还是该告诉夏凪,夏露那家伙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才是。 「夏凪,妳等下有时间吗?」 「咦?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是洗澡睡觉而已。」 「是吗?那么我有点话想跟妳说一下。」 「有话?既然想说,那在这里也可以……」 「啊──在这里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除了是「spes」相关的话题,也会牵扯到敏感的内容。如果可以,还是想找个没有闲杂人等出没的场所。 「我记得对面好像有间酒吧?方便一小时后在那里碰面吗?」 「咦,呃……我,一个人?跟君冢,二人独处?」 【girls dialogue】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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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妳是指,要我使用妳的身体吗?」 銀发的名侦探,以困惑的模样向我问道。 「嗯,就算是我听从妳愿望的交换条件。」 对此,我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易要求。 这里是只有我跟她可以相互干涉的特别世界。 举例来说,就像是脑袋里的记忆、被刻在心脏上的意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白日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这里,我就能遇见她。我们像这样碰面,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的第二次。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名侦探以那双碧蓝的眼眸凝望我。 「这个身体可是属于妳的唷。是仅限于妳的事物。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呀,嗯。包括这双手、脚,从发梢到脚趾尖,全部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我先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并不是。」 我这么表示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因为这颗心脏,是属于我跟妳两人的。所以出于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要合作才对吧。」 「……妳想要我怎么做?」 「希望妳取代我的意识,去帮助如今正在跟敌人战斗的君冢。」 「……这么说简直就像我跟妳一样都很想去帮他似的。」 ──气死了。 「唔,我就是那个意思呀。」 时间明明所剩无几了,双方的对话却毫无进展令我的太阳穴都爆出青筋。 「妳恐怕有误解唷。我已经死啦。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管他。」 霎时,我内心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唔!啊~~~~~~~妳这个人麻烦死了~~~~~~~!」 我猛力搔着头,几乎要扯下把头发固定在一侧的发圈。 「麻、麻烦……?是说我吗……?」 结果,名侦探好像一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说的反应,大眼睛迅速眨了好几下。不过很抱歉,我可不会随便饶了妳。 「我说得没错吧!上回不知什么时候在梦中吵架那次,妳明明还强调『果然助手最适合的搭档是我』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呃,反正吵架的结果,不是已经讲好以后助手的事就全部托付给妳了吗?」 「所以妳认为自己就完全没有再跟君冢扯上关系的权利了吗?然后也打算见死不救?咦,妳还没长大吗?」 「……唔,妳还是第一个把我批评到这种程度的人。」 这下子,她露出了我前所未见的不快表情瞪着我。 「哎呀,没想到妳这么承受不了批评啊?是还没习惯处于被人捉弄的立场吗?」 「我要回去了。」 名侦探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只好连忙揪住她的袖口。 「啊──真是的,我道歉,我向妳道歉好不好,拜托快点用我的身体去那家伙身边帮他。」 成熟的我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把这次的面子让给她。 「……不过,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我──」 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话还没讲完。 「助手他……」 结果,她冒出这么一句。 「助手他,会不会感到困扰呀。事到如今,我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反应跟充满合理性、极度理智的名侦探一点也不相称,她竟然因这种微小的情绪而犹豫。 因此,我对她的回答是── 「天晓得呢。关于这点妳不是更应该要去亲眼确认吗?」 实证重于理论──我认为这句话最适合名侦探不过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她好像还是很不满,对我翻起白眼……虽然让人不服气,不过她就连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君冢那种「我对于那家伙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气息绝对是假装的吧。跟这种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共度三年,不可能内心毫无半点波澜的。等等不对啊,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岂不是恶魔了?可恶我还是少说为妙。 「哎,谁叫妳突然就切换到少女心模式。」 因为刚才我自顾自火大起来,现在才会没好气地这么吐槽对方。 「……看来我跟妳是天生就处不来呢。」 天使般的名侦探再度眯起了眼。唔──果然最后还是跟她拌嘴了。好吧这次的责任应该算六四开吧,我这边四就是了。 「唉,知道啦。我这就去,去一趟总行了吧。」 最终,她露出莫名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用力别过脸,感觉不太甘愿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不过,仅限这一次唷。」 「我明白。下次……从下次开始,我一定会设法让自己派上用场的。」 「……是吗?嗯,那就好。」 就像这样,名侦探蓦然笑了一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那个。」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 我虽然有点迷惘,但最后,还是有句一直想说的话得传达给她。 「谢谢妳,给了我新的生命──名侦探。」 结果她听了,一瞬间停下脚步。 「不客气……是说,彼此彼此,」 她维持背对我的姿势,对我这么说。 「谢谢妳,使用了我的生命──名侦探。」 【终章】 「你、你见过大小姐了!?」 邮轮缓缓航过碧蓝的大海。 伫立于甲板的夏露,露出仿佛看到uma(注:unidentified mysterious animal,未确认生物体。)的表情回头瞪向我。 「是啊,要是她没现身,我们现在早就葬身鱼腹了。」 在那之后……把昨天的一切善后完毕,我们转搭斋川家准备的另一艘船踏上归途。 原先预定的旅游行程中止了。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意外,不对,是事件,下这种判断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幸中的大幸是,船员跟旅客们都平安无事。搭乘直升机的夏露跟风靡小姐也在即将坠毁前及时逃生,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地上了这艘船。 只不过,除了一个人。 变色龙那家伙,已沉入大海。 怀抱着过去曾夺走希耶丝塔性命的深重罪孽。 「是吗……看来,我们又被大小姐救了一次。」 海风吹拂夏露的金发。 在她不时露出的侧脸上,挂着看似非常寂寞的微笑。 「或许大小姐她……」 忽然,夏露刻意若无其事地这么说道。 「那天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也说不定。」 ……是啊,有那个可能。 就连自己的死也在计算当中。你们直到现在才察觉这件事吗?那位名侦探一派冷静如此说道的表情,顿时在我眼底浮现。 不过,假使真是那样。 「我还是希望她能活下来啊。」 我硬是塞回肚子里的这句台词,被夏露代为说出口。她的声音就像是从小杯中溢出的水滴般。 「不过那女孩体内竟然是大小姐。」 接下来,夏露又稍稍抬高音调这么说道。 「是啊……可惜,那家伙再也不会现身了。」 不会有下次了,这是希耶丝塔本人说的。 「……倘若我现在将枪口对准君冢,大小姐会不会为了救你而赶到呢?」 「别拿我的命当牺牲品啊。」 「开个玩笑,玩笑啦。」 夏露突然放松表情,同时用力伸了个懒腰。 接着她迳自转身,准备从甲板离开。 「……大小姐她还有说什么吗?」 背对着这边,她抛出这番话。 我看不见夏露的脸孔。她此时是以何种表情问出这个问题呢? 「──她还说,大家要好好相处。」 我对那位以背影示人的金发少女这么告知道。 我所能做的,就是照实转述希耶丝塔的话罢了。 「是吗?」 夏露喃喃低声回应,最后才终于侧过身对我说道。 「下次能陪我去花店吗?想请你教教我买哪种花比较好。」 对喔,在美国很少有扫墓这种文化吧。 既然这样就趁最近陪她去一趟吧。 不过也不确定那家伙是否真的沉眠在墓地就是了。 「那么,再见。」 「好的,再见。」 昨日之敌今日依然为敌。 但明天呢?或者更久的将来──假使希耶丝塔是如此寄望的话。 夜里,我进入邮轮的酒吧。 因为是另一艘船,理所当然地酒吧也不是同一间,不过内部的装潢倒是非常相似。今天,并不是要聊什么不方便被外人听到的话题,所以我就坐在吧台前的座位点饮料。 ……过没多久,我所等待的人物便出现了。 「让你久等了。」 向我这么打招呼后,那个人──夏凪渚坐到我的隔壁。 我侧眼看着正在点饮料的她……今天穿得并不像上回那么华丽,而是类似平日的宽大t恤搭配短裤。 嗯,仔细想想这也很合理。之前那套低胸的连身洋装早就沉到海底去了。 等饮料全都到齐,我们先稍微碰了一下杯子。 「对了,你呀,今天这是什么打扮?」 ……可恶,被对方吐槽了。亏我刚才还故意省去描写。 「我们两人的穿衣风格老是配不起来。」 本来还以为夏凪这次又会盛装打扮的。 「你这件穿起来很难看的夹克是怎么回事?」 「斋川买给我的。」 「唔哇,扫兴。一般女生都会觉得扫兴吧。」 喂,别说得这么义正词严啊,这样我根本无从反驳。 ……好吧,这才是正常的夏凪。如今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到希耶丝塔的影子了。 那之后──在打倒变色龙之后。 勉强留住一条小命的我跟夏凪,在邮轮即将沉没前跳入海中,抓着木板漂流,后来好像恰巧碰上了救难船。 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得救的时候我们两人早已失去意识,等到再度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这艘邮轮上了。 而且在甦醒的时候,夏凪她已经……恢复成夏凪了。 我试着问过她,但希耶丝塔人格浮出表面时的记忆似乎彻底消失了。 希耶丝塔又一次开启了她擅长的午睡。 「喂,夏凪。」 「什么事?」 继续在内心纠葛对事情也没有帮助。 我下定决心,要告诉她我约她来这里的理由。 「之后妳还想继续当名侦探吗?」 就算被牵扯进这样的事件中,妳还想继承希耶丝塔的遗志吗? 不能单纯只是模仿,而是要不要当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 这之后与「spes」相关的事件必然会层出不穷。 如果夏凪拒绝了那也不能怪她。只不过,关于这个问题还是得先确认一下才行。 「……老实说,果然我还是缺乏自信啊。」 夏凪纤细的手指抚过玻璃杯的边缘,同时这么说道。 「我这回几乎是什么忙也没帮上。不如说还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几乎都是靠你跟小唯把我救回来的。而且到了最后──我还是只能拜托这颗心脏。」 果然我还是…… 夏凪冒出这么一句后,不禁苦笑起来。 对这样的她。 「事情不是那样吧。」 「……君冢?」 「那个电话铃声,当时可是帮了大忙啊。」 在与变色龙的战斗,最后就是透过电话铃声确认那家伙的所在方位。而那个声音的真正来源,其实是夏凪被变色龙掳走时,偷偷将手机塞进了他的衣服。是为了对付这个难以用视力对抗的敌人,紧急想出来的点子。 「……是吗?不过那个也得在小唯她们的协助下才有机会成功。」 根据事后听来的资讯──我跟希耶丝塔在与变色龙战斗时,夏露载着斋川驾驶一艘小艇,并以斋川的「左眼」从海上持续观察船舱内的战况。之后她们看准变色龙隐形的时机,为了让我们发现那家伙的所在位置而拨了通电话到夏凪的手机,这应该就是手机铃声恰好会在那时响起的原因了。此外当事人希耶丝塔也早就看穿这一切了──这么说来一无所知的不就只剩下我而已吗? ……不过也罢,没关系,我只是个助手。 最重要的是夏凪。 夏凪她究竟要不要当名侦探。 「而且夏凪,我听希耶丝塔本人说了,妳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将身体借给希耶丝塔使用。有了妳的劝说,希耶丝塔才会展开行动,而我也才因此得救。」 要不是有夏凪的热情,我已经死在那艘船上了。所以终归还是夏凪救了我。 此外,夏凪有一项连她本人都尚未察觉的资质。 从最开始的那个心脏事件,我自己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者该说是我故意掩盖住的情感,被夏凪的热情一口气点燃了,是她让我再度想起自己应尽的使命。 蓝宝石事件的时候也是,夏凪比我更快一步看穿斋川真正想要的事物,最后得以避免用武力解决。 而这次也是借由她的强烈企图心与说服力,让我跟夏露,最后甚至连那个希耶丝塔都成功驱动起来。我想夏凪一定具备某种能力,那就是带给任何一个人当下最想听到或看到的言语与行动……她就是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 「谢谢妳,妳可是最棒的名侦探啊。」 毕竟,这是事实啊。 「侦探」终究还是一种能达成委托人心愿的存在。 「……你太诈了。」 夏凪低声咕哝着。 我不清楚这是她对什么的评语,但看她嘴角微微舒缓开来的样子,应该不是我最担心的交涉失败结果吧。 「不过……嗯,我决定了,我要做。」 更何况──夏凪继续补充道。 「我还被其他人拜托了嘛。」 「其他人拜托妳?难不成是希耶丝塔?」 「嗯,这是让她回来帮忙这一次的交换条件。」 于是,夏凪将她跟希耶丝塔秘密交换的 约定内容告诉我。 「夏凪渚、斋川唯、夏洛特?有坂?安德森,最后还有君冢君彦──她希望我们四人能消灭『spes』。」 你们四人才是我所留下的遗产──也是最后的希望。 这么转述完后,夏凪露出温柔的微笑。 「是吗?」 我只简短地这么答道,点点头。 一定就是在刚刚那一瞬间。 我终于名副其实地继承了名侦探的遗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嗯,但即便如此,我缺乏自信这点依然没有改变啊。」 夏凪边苦笑边将玻璃杯凑到嘴边。 「放心吧,提起缺乏自信这点没人赢得过我。」 「这种提高别人相对评价的方法还真讨厌耶。」 「而且妳可能会觉得希耶丝塔跟妳不同,是个十全十美的超人,但其实出人意外地并非如此喔。」 「是这样吗?」 正是这样没错。 抱歉了,希耶丝塔。反正死人是无法反驳的。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那家伙痛饮了一大堆超过酒量的酒,醉得东倒西歪,然后……」 然而,当我说到这时,夏凪冷不防一口喝干手边的饮料。 「嗯?喂,夏凪?」 尽管店内的照明昏暗,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发现她的脸颊已经染上红晕。 紧接着── 「这杯饮料,其实含有酒精吧。」 夏凪这么说道,倏地用手指把我的下巴抬高起来。 我对这突然的发展毫无抵抗力……这简直就像那天我们放学后在教室的邂逅重演了。 「呜,咕……」 「呐,今天晚上,你会来我房间吧?」 「……嘎?妳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 ……等等不对,真正的夏凪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 既然如此,那这个人……不,难道…… 「你猜,我是谁?」 ……哎,她这种笑容,根本是犯规嘛。 就在我词穷之际,突然。 『呃──各位船上的乘客,请注意。』 这是来自船上的广播。 跟之前的犯罪声明明显不同,这应该是由船长正式发布的。 然而这段广播却加入了「目前虽然还不清楚详情」的谜样开场白,接着才继续说道。 『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 我与邻座的她四目相交,朝彼此点了点头。 距离故事的尾声,还很遥远呢。 后记 初次见面,我是第十五届mf文库j轻小说新人奖最优秀奖的得主,二语十。 ……虽然想在后记马上谢罪,但我本身很不擅于调整页数,没想到在后记竟留下了四页的篇幅。由于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小新人轻小说作者,后记这部分就请大家豪迈地速读过去吧,另外倘若您有多余的几分钟时间,可以将读后感发表在社群网站上,那就是我最荣幸的一件事了。(巧妙推动宣传活动) 另外,在后记最尾端还有一个qr码,只要用手机扫过,就能自动追踪官方推特帐号,如果您也能顺便加一下我会非常开心。(不厌其烦的宣传活动) 那么,将这后记中的前言写完后,我要重新郑重感谢选择本作《侦探已经,死了》的诸位读者,非常谢谢你们。 看到标题,期待本作为正统悬疑推理的朋友,我恐怕得为故事内容稍稍低头致歉才行了,不过若是能将本书视为多种风格揉合的娱乐小说并充分享受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教我开心了。 写这部小说的契机,是我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请问各位乘客当中,有职业是侦探的吗」这短短一句话。 当时我完全没料到,最后会写成这么一部有如大杂烩的作品,然而如果要我在心中好好思考轻小说应有的面貌时,我最初浮现的字眼就是「自由度」。 既然如此,我就将自己认为有趣的所有题材逐一网罗──如果把我最想写的「男主角与女主角的对话和关系性」置于主体并创作剧情的话──以这种理念对着电脑艰苦奋战的结果,就是这部小说的诞生。 这项尝试最后是否成功了,还得依靠各位读者的评价,不过只要想到自己真的写成了一本书,我就觉得当初顺从内心想法猛敲键盘的光阴并没有白费。 行文至此,一般的后记到这里也差不多该进入尾声了,但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两页的篇幅空着,那就只好请各位再稍微陪我一下了。 可能有点唐突,但各位读者是否曾有过「人生真是太艰难了吧……?」这样的念头呢。我就有过。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恐怕早在我幼稚园被退学的时候吧(拜托别让幼稚园小朋友退学好吗),都已经又活了二十年以上,我还是怀抱着「人生真是太艰难了……」的想法过日子。 周围朋友们都能理所当然做到的事,但我小时候就是那种做不到的类型,因此在各方面都备尝艰辛,我经常只能龟缩在房间的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心想「不是我不好,是这个社会、国家不好……」,每天设法将责任转嫁出去。而那种时候支撑我的存在正是「轻小说」──如果当初我的人生走向是这样,搞不好可以整理成一篇令人感动的文章,不过我的困难果然还是跟轻小说没有太大关系。 我真正与轻小说首度相遇,是在大学入学考失败开始上补习班时,因为完全没有读书的冲劲,跷课去书店偷懒时刚好翻到的。(这是废柴吧?) 然而,就算遇到了轻小说,我依然继续走在顺遂的人生大道之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跟社会上的人际关系保持疏远的距离,但结果还是像现在这样能让自己撰写的轻小说问世,体会到如此难得的经验。这种说法可能会受到社会的批判吧?我的人生简直就像在玩游戏一样起伏难以预料,我不禁每天都这么感叹着。 那么,后记的一开始首先就提到谢罪,最后我想还是以谢词来收尾吧。 首先是责任编辑o先生。 对于您所给的提示我一直没能克服难关,就连此时此刻我也继续给您带来困扰,真是感到诚惶诚恐。这一集有很多要是没有o先生就无法生出来的角色及故事发展,真的非常感谢您。今后也请您继续赐予我批评指教。 接着是插画家うみぼうず老师。 从我拙劣的想法和文章中,您巧妙地掌握了角色的要素,为本作画出真的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插图,到现在要写后记了,还是不知该如何将这份感恩之情传达给您。是不是手头要准备个七亿元左右才够?我甚至忍不住这么想。不过看到您在个人简介中写着「想吃豆芽菜」这句话,或许送豆芽菜给您会更好。这次有荣幸请到您担任插画家,我要致上最诚挚的感谢。 其他还包括所有与本书出版相关的每一位工作伙伴,担任新人奖评选委员的四位作家前辈,还有一同为我加油打气的家人、朋友,以及诸位读者,我要郑重地说声谢谢。这回,真的是非常感激上述提到的每一位。 最后还有一些公告事项烦请翻阅下一页浏览,万事拜托了。 电子版特典『这种地方不必展现名侦探风采』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今天要去选购泳装。」 休息日,我被夏凪叫出来,前往大型百货商场的泳装店。 「是么,那我就先去咖啡店吧,你买完东西之后再联系我……咕欸」 不容反抗。夏凪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拉到了店里。 「之前不都已经跟小唯说好了吗?必须要买好去海边用的泳装啊。」 「这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拉我来?」 「啊——顺便也帮你选选泳装?」 「你打算让我穿什么啊。」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卖女性的泳装吧。 「好了好了。」 夏凪说着,从附近挑了几件泳装拿在手中。 「帮我选一件吧?」 她拉着我来到了试衣间前。算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怎么样?」 很快夏凪换好衣服后出现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胸前点缀着轻飘飘的褶边的、有着扶桑花花纹的比基尼。这种花哨的泳装,穿在夏凪身上也显得十分合适。 「还行吧。」 「……这种话,要是对女朋友说了绝对会闹分手的。」 夏凪不满地瞪着我……不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下一件。」 表情依旧有些不快的夏凪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子。怎样都好,赶紧结束吧。周围递来的莫名温柔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了。」 几分钟后,帘子被拉开,夏凪穿着新的泳装出现在眼前。这次是配色更为沉稳的、收敛了露出度的连体式泳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也不要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 帘子“唰”地一声又被拉上了。 像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时装秀一般的场景。 「那这件呢?」 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眼前是一套能够很好地展现出夏凪的身材的简朴的比基尼式泳装。我一时间,看得出神—— 「……嘛,一般吧。」 「哼——这件么。那,我就买这件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可完全没有说过这件好啊?」 我发出了抗议声之后,夏凪却露出了获胜者一般的表情拉起帘子这么说道, 「你的视线都已经完全暴露了。」 bw特典『名侦探vs不〇〇就无法离开的房间』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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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居然被关进了不○○就无法离开的房间里……」 在冰冷的混凝土房间之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状况之中,和我同样被关在了这里的希耶丝塔却露出一副毅然的表情面向前方。没错,我们在某一天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这个房间之中。就是这么,完全不明所以的状况。 「所以,助手,稍稍冷静一下。○○的具体内容还不好说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确实……」 我还以为○○就是指常见的那种事情,不过好像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样。 「那,说不定,只要做牵手这样的事或许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啊。快点试试吧。」 说着,希耶丝塔站到了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没有反应么。」 「不要看着我的裤子,应该是确认门那边才对吧。」 话说,谁会仅因为牵手这样的事就起反应啊。 「那,就下一项。」 松开手后,希耶丝塔又从正面紧紧抱住了我。 「有反……」 「看来还是不行。门没有开。」 虽然希耶丝塔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那下一项是……」 随后,希耶丝塔松开了怀抱,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只能……做了么……」 我将手指抵在希耶丝塔的下巴下,脸朝那双小巧的唇瓣缓缓贴近—— 「——哈!」……醒了。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看来我是做了个梦。 「那倒也是……」 仔细想想,那样的情况只可能是梦。烦躁地,感觉像是吃亏了一般,我不禁翻了个身——不知为何,眼前便是希耶丝塔。正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大被同眠、同床共枕的状况。 「……说起来,我们因为没钱,所以只开到了一间酒店房间。」怪不得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苦笑着,用指尖轻撩起在睡梦中发出淡淡呼吸声的希耶丝塔额前的发丝。眼前,是一张和往常捉弄我时不同的、安静表情的睡颜。 「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可爱的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又闭上眼睡去。 「欸?你刚才说我可爱?」 「不要在奇妙的时机醒来啊!」 【序章】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做了个梦。 那是一个漫长的、漫长的,如童话故事一般的梦。 在一万米高空之上,我邂逅了一名少女,之后展开了一段长达三年的、绚烂多彩的冒险故事。 在新加坡,我们走过沙滩、逛过赌场,同时寻找着传说中的秘宝。 在纽约,我们刚看完一个音乐剧就被卷进了恐怖袭击事件之中。 在水城威尼斯,我们与从水路坐船逃跑的大怪盗之间上演了夸张的追逐大戏。 至于其他的,我们还走过沙漠、穿过丛林、翻过高山、跨过大海——总之,我们两个环游了世界。 而不久之后,在伦敦,我们遇到了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旅程的终点便是敌人的据点。 和我搭档的少女站在那一极恶面前。 我在她身后看着这一画面,突然视野中的事物扭曲了起来,声音也开始逐渐小去。 我慌忙叫喊着,却没能够发出声音。 啊,这一定是场梦,是场糟糕的噩梦。 明明大脑已经理解了这一切,却不知为何,内心的恐惧挥之不去。 在我想着这些事的 时候,敌人举起了巨大的刀刃。 这样下去,一定会砍在我搭档的少女身上。 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但依旧还是发不出声音。 绝望之中——和我搭档的少女却微微转过身来。 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可是,我却听不见她的话语声。 我拼命地想要读取她的唇语,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然后下一瞬间,她的脸上染上了鲜血。 她,死了。 不过……不过,我还是弄清了一件事。 在将死之际,和我搭档的少女看着我,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笑容。 我,便是做了这么一个梦。 「你就是名侦探?」 将我从梦境中拉回现实的,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放学后,夕阳下的教室中,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被什么人给叫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我抬头望去, 眼前是一名陌生的和我同年级的少女。 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她抓起了衣襟,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她胁迫。我这易卷入事件的体质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啊,对了,说的是啊,肯定是想要抱抱了吧。」 很快,她说着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的事情,将我抱入了她怀中。 棉花糖般的柔软和香水的甘甜气息冲击着我的大脑。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不知为何,我从这一声音中感受到了怀念。 觉着不可思议的同时,我向眼前的少女询问了她的名字。 然后,我得知她的名字是—— 「……嗯?」 忽然间,香甜的气味与贴着脸颊传来的弹力感使我醒来。 看来,我是做了个梦中梦。 房间内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不过,梦中所感受到的味道与柔软却确确实实近在眼前。既然如此,那这份柔软究竟是什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响起的尖叫声一同传来的,是脸上的刺痛感。太不讲理了…… 「你干什么啊——夏凪。」 十有八九就是她打的我,我瞪向了面前的少女。 「这是我的台词!不要一醒来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揉起同级女生的胸啊!」 「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是你自己把胸贴到我面前的吧。」 「所以我不都说了吗!那并不是出于我的意思!」 叫喊着的夏凪渚——是和我同所高中的同级生,并且是位“名侦探”。 以接受下的某个委托为契机,我们相识……之后又被卷入了一些事件之中,她作为侦探、我作为助手,我们之间结下了这么一个孽缘。不过,我可不记得我们关系有好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话说,这是哪?」 随后夏凪环视起周围。我们正躺在一片冰冷的混凝土地板之上。看来不仅是我不知道这里,夏凪也对周围的景象完全没有印象。 「……这是,哪?」 终于反应过来之后,我搜寻着记忆。为什么我一醒来就会发现夏凪睡在旁边?现在是几点?昨天我做了些什么…… 「嗯~好吵啊你们俩~」 似乎有什么压在了我的腿上。 「这个声音……是斎川吗?」 虽然我不记得有答应过她可以枕在我的腿上……总之,声音倒确实是本人的。 斎川唯——日本超级偶像,同时也是夏凪和我接手的第一位委托人。在解决了她身边的麻烦之后,我们的关系也拉进了许多……不过, 「斎川,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欸~是说我为什么会和君冢桑睡在一起?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吗?」 「为什么要用这种饱含深意的说法……欸,应该不会是被我拉来的吧?」 「给我等一下,难道是这么回事?把小唯也一起拉来之后,将我推到在了坚硬的地板上,绑了起来,然后……」 「夏凪,最后那里你混进了自己的愿望啊。我才不会绑你啊。」 在这样糟糕的场面之中,我连思考这里是哪里都嫌麻烦——而就在此时, 「想玩耍能不能之后再说。君冢。」 冷漠而不快的声音,特别是在针对我的时候会愈加严重的敌视,使我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连你也在么,夏露。」 夏洛特?有坂?安德森——这位也是过去所结下的孽缘、我所数次共事过的同龄层的少女。就在最近,以某个事件为契机,我们逐渐和解了……不过看来即便如此,她对我的态度仍未有所软化。 「你们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们在去为ma’am扫墓的途中,被什么人给绑架到此了。」 「……!」 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和她们一起去为我过去的搭档扫墓。 契机便是数天前,在斎川所主办的游轮旅行中所发生的劫船事件。在那时打倒了“人造人”变色龙、继承了希耶丝塔的遗志而和解了的我和夏露,约定好了要去为希耶丝塔扫墓。 然后到了昨天,因为觉得只有我和夏露两个人去的话总有些不自在,于是也叫上了夏凪和斎川一起去扫墓了……然而,看来是在途中,我们被什么人给绑架到了这里。 「唉,你们还真是粗心大意啊。」 夏露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环抱起手臂(虽然周围昏暗看不太清,但她绝对是这么做了)责备着我们。 「不是,你不也被绑来了么。」 「夏露小姐也被绑来了吧。」 「夏露桑不也是被绑来了吗?」 「……啊——算我不好行了吧!」 夏露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房间之中。 毫无紧张感的样子,犯人现在说不定在后悔「这绑架毫无意义……」,我不禁苦笑了起来,随后, 「好亮……」 夏凪举起手挡在了眼前。 看来是设置在面前的屏幕亮了起来。 「监禁,然后是神秘的电视画面么。」 这些关键词,使我想起了几个关于死亡游戏的故事。就比如说,现在这块屏幕中,会出现戴着面具的绑架犯,然后开始向我们说明残酷的游戏规则。 「将我们手脚都束缚起来,到底是要……要做什么……」 「夏凪,为什么你说着说着变得有点脸红了啊。」 「君冢桑,我记得你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是要去参加妹妹的婚礼的吧?」 「斎川,不要借由给我立死亡g来回避你自己的死亡啊。」 「没事的君冢,无论是怎样的死亡游戏,只要有我的智慧在,都不是问题。」 「夏凪、斎川,真是太好了,夏露一个人包揽下了所有g。」 「我可是认真的!」 所以说紧张感哪去了啊。这之后犯人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登场了啊。 真是的,不过,多亏她们这么一闹,这之后无论会发生怎样的事、屏幕中会出现谁,都不值得惊讶了。我是这么认为,不,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在下一瞬间, 看到画面中出现的人物之后,我们暂时安静了下来。 「现在,既然已经播放了我的这段录像,也就是说——君冢君彦、夏凪渚、斎川唯、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四人都在这里了吧。」 这一清冷而温柔的声音,我已经有一年没听过了。 「希耶丝……」 「ma’am!」 「咕诶!」 身体顿时被重物压制。夏露压到了我的背上,看向画面。 画面中出现的,是有着白银色发丝、蓝色眼瞳的少女。 夏露过去也曾敬她为师,这场时隔一年的再会,使她难以压制住内心的兴奋——然而, 「夏露,这是录像。」 「欸?」 不可以因一时的感情对现状产生错误判断。要时刻保持冷静、机敏。希耶丝塔如今,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侦探,已经死了。 「好久不见,夏露。可是抱歉,这是在一年前预见今日之事后所录的来自过去的录像。」 希耶丝塔仿佛连细节对话也预见到了一般,朝夏露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ma’am……」 夏露一脸苦涩地看着画面中的希耶丝塔。 「抱歉打扰这么感人的场面,你赶紧从我身上下来放我起来啊。」 之后我们四人重新看向了屏幕画面。 「这位就是……」 「希耶丝塔桑对吧……」 夏凪和斎川低语道。她们两个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中的希耶丝塔。 「好了,其实将你们聚集于此是有理由的。」 这句话似乎也是由她预见到了开口时机一般,希耶丝塔说道。 「我觉得你们差不多也该知道了。关于一年前的我,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年前——那是指名侦探死去那天么。被“变色龙”杀害的,那一天。 「我并不是被变色龙杀死的。」 希耶丝塔又一次像是读出了我的想法一般说道。 「怎么会,可那家伙不是……」 变色龙说过是他杀死了希耶丝塔。夏露转过了头来望着我,一脸迷茫。对了,夏露在那艘船上战斗的时候,也从变色龙口中得知了这一事。 「助手,我希望你能够想起来。」 希耶丝塔的双眼注视着我。 「希望我想起来?」 这是指,我忘了什么事情吗?到底是什么事? 「然后,我同时希望助手以外的你们也能知道,并在此之上——做出决断。」 下一瞬间,画面切换。此刻出现在眼前的,是我和希耶丝塔相遇时的上空一万米处的飞机之中的景象。 「这是……」 「这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画面——和你共同度过的那三年的记录。」 ……!那难道说,希耶丝塔现在是要告诉我们过去的记录……记忆吗?为了让我回想起我所忘记的事物。 「那么,准备好了吗?首先从四年前开始。」 然后希耶丝塔再次出现在了画面中,朝着我们这么说道。 「我想请你们看到最后。看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关于我死去的真相,以及,我的最后一场战斗——」 【第一章】 ◆劫机事件后最好先洗个澡(混浴) 「我拒绝。谁想成为你的助手啊。」 在我那简陋的公寓家中,浴室里, 为了防止洗发水流进眼中,我紧闭双眼,拒绝了那份已经向我提出了好几遍的玩笑一般的提议。 「欸,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然而那位当事人却对我的抗议无动于衷,看来对方是直到我点头同意为止都不会放弃的。 「不要装耳聋啊。」 我抬高了音量,对浴室门另一侧的人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好了好了,稍稍冷静一下吧。毕竟你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洗个澡。」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以为又是谁害得我冷静不下来啊。」 冲干净洗发水之后,我将身体没入了狭小的浴缸内。 「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背?」 「不用了。」 「我还在想要不要只卷上一条浴巾进去陪你一起洗呢。」 「……不用了。」 「出现了相当好懂的犹豫呢。」 ……可恶,这女人,居然给思春期的男生设置这种陷阱。 话说,比起这些,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里——希耶丝塔。」 我对着此刻大概是站在换衣间里的少女搭话道。 代号——希耶丝塔。 有着银白色头发、湛蓝色眼瞳的国籍不明的少女。 一周前左右,我在一架飞行于一万米高空中的客机之中与自称是“名侦探”的她相遇,和她一起解决了某个事件。可是,看来对于我来说,事件并未就此终结—— 「给我听好了希耶丝塔,不要擅自闯入别人的家里,也不要产生一起洗澡的念头啊。」 「那还不是你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嘛。」 来了,就是这个, 在成功解决掉那个劫机事件之后,不知道希耶丝塔在想些什么,居然向我提出了「请你作为我的助手一起去环游世界」这种无理的要求。 当然我马上就拒绝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然而希耶丝塔却全然不见受挫模样,这一周里我们之间都在不断进行着同样的对话。 「你还真是顽固啊。我像现在这样入侵你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欸,为什么一副了不起的口气啊?难道还是我的错?」 「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啊。和我作对的你,当然就是恶的一方。」 怎么可能会有说出这种不讲道理的言论的正义伙伴啊。 「话说我记得我有好好把门锁上了啊。」 「啊,你问这个的话,我用万能钥匙就打开了。那是我的“七大道具”之一,没有锁是这把钥匙打不开的。」 「你这不是相当简单地就非法入侵了吗。」 「嗯,你这态度还真是令人遗憾啊。」 「总比你这侵犯了他人隐私的家伙强。」 突然有人在浴室门外朝我搭话的时候我可是真的要被吓到心肺停止了啊。 「那么,我可以认为你同意让我帮你擦背了吧?」 「都说了不要老想着抓机会混浴啊。」 相遇不过一周时间就自来熟到这个地步,未来令人堪忧啊…… 「然后呢?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当我的助手?」 随后,希耶丝塔重整旗鼓,隔着那扇薄薄的门朝我这么问道。唉,果然还是不肯放弃么。 「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 浴缸之中,我用热水洗了把脸说道。 「之前我也说过了吧?因为这个“易卷入事件的体质”的存在,我一直以来受尽了折磨。所以我的梦想就仅仅只是和平的、悠闲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和我一起的话就没办法拥有那种生活?」 「这个嘛,毕竟都看到那样的场面了。」 我回忆起在那一万米高空中发生的与“人造人”之间的战斗。 若仅仅是单纯的劫机倒还好,不对,那样也不好,不过都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抱怨什么了。可是,要我参与进那种事是不行的,我要是跟那种东西扯上关系,一定无论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可是,这份工作只有我能完成。」 随后,希耶丝塔用比之前更为严肃的语气说道。 「那把我卷进只有你能完成的事里,意义何在?」 「这个……啊,对了。」 「你是不是打算要说你刚刚才想到的事情?」 「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在我们约好会面的时候,你甚至都没有认出我吧?」 「毕竟你的相貌,隔个两天不见的话就会让人忘掉呢。很适合进行隐秘行动。」 「不要一边装作是在夸奖的样子一边贬低他人啊。还有,不要随随便便就开始给人分配助手的工作啊。」 「……你真的,不能当我的助手吗?」 希耶丝塔的语气忽然变得消沉。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回答吗,为什么变得这么失落啊。 真是的,依旧聊不下去。一切都是希耶丝塔不肯说真话的错。明明她是想让自己的要求能够实现,她的话却让人感受不到说服力,这样的商量是进行不下去的。 那个劫机事件姑且算是解决了,然而就结果来说,也不过是希耶丝塔使用了压倒性的武力和行动力来强行压制下去的。这样下去真是担心她的未来。 「既然要与人交涉,首先就应该拿出诱人的条件。」 因此,我向希耶丝塔提供了这样理所当然的建议。 ……不过不要误会,这只是我为了让她拿出对等的条件后再进行交涉,然后拒绝罢了。我可不想让这件事再继续磨蹭下去。 「呵呵,你倒是意外地挺好心嘛。」 「不要擅自做出言过其实的评价,也不要过度解读啊。」 「话说,刚才我点了份披萨外卖,没问题吧?」 「不要马上就利用他人的好心啊!赶紧给我打电话取消掉!」 「在我的设想中,或许一年后,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融洽相处下去。」 「根本就没有一丝融洽啊!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着啊!」 累死,和希耶丝塔对话真的要累死……果然无论是有多诱人的条件,若是要成为这家伙的助手,是不可能干得下去的…… 「总之,我们还是先谈谈吧。」 「不,不是我要跟你谈,应该是你要拿出好处来才对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依旧是那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你是,有什么烦恼吗?」 隔着浴室门,她这么问道。 「解决这个烦恼,就是我所能提供给你的好处。」 「你帮我解决掉麻烦,相对地,我要成为你的助手?」 「算是吧。」 话说,她为什么会知道我有烦恼?即使问她,恐怕希耶丝塔也是不会回答我的吧。她是一个无论何时,都只专注于结果的名侦探。 「……其实,我所上的初中里现在出现了一些问题。」 于是,我离开了浴缸, 「在我们学校里,多次出现了“厕所里的花子同学”。」 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体,我向名侦探讲述着这一奇妙的七大不可思议传说。 「原来如此,那看来有必要吃着披萨听你慢慢讲述呢。」 「……好好,吃就吃吧,所以赶紧给我把门关上。」 ◆披萨、可乐、海外电视剧,偶尔会遇见厕所里的花子同学 家喻户晓的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厕所里的花子同学。 其内容是——凌晨三点,在旧校舍三楼的女厕所进门第三间门前敲三下,就会从单间中出现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少女,将人拉入马桶之中……这样的传说。本来已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过时且普普通通的都市传说。然而—— 「你的学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我洗完澡来到客厅后,发现希耶丝塔正在狭小的三坪日式房间里,口中塞满了披萨。而她在对我提出疑问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盯在放映着海外电视剧的小小电视屏幕上。她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本是我的室内便服的t恤,全然变成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不要在刚认识的男性家里穿着刚认识的男性的室内便服t恤还一边吃着披萨一边看海外电视剧啊。你难道是同居中的女友么。」 「欸,当然不是啊。」 「正因为不是所以我才有意见啊。」 头上顶着毛巾,我坐到希耶丝塔旁边,将手伸向披萨。 「啊,那份有起司的是我的,你不能吃。」 「擅自划分归属,哪有这么不讲理的。」 「那边那份腌菜馅腌菜倒是可以给你。」 「不要让我处理剩菜剩饭啊,给我向全国的腌菜爱好者道歉。」 「你这么说着,还能老老实实地吃掉,我觉得这是很不错的表现,继续加油吧。」 「继续加油是什么意思啊,不要摆出一副催促着我心理成熟起来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行,完全聊不下去。话说我们本来是要聊啥来着。 「是要聊花子的话题吧。」 「啊,对啊……不过,给我加上『同学』,不要像称呼朋友一样称呼花子同学啊。」 「然后呢?在你们初中里,那个花子同学是增殖了?」 希耶丝塔伸手又拿起一块披萨,这么问道。 「没错,听说是我们学校里遭遇了花子同学的学生,之后自己又变成了花子同学。」 「原来如此,就像是被丧尸咬了的人也会变成丧尸一样。」 「对,让人感觉就像是b级片一样的传言。」 「然而,这却不是单纯的传言,因此你才想和我商量吧。」 …….嘛,也就是这么回事吧。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这就是事实。 「现在,在我们初中,以田径队为中心,不来上学的学生人数迅速增加。虽然教师那边并没有告诉我们详情……不过其中有一部分学生不仅是不来上学,甚至还发生了离家出走的情况。」 在我的班级里也出现了一例,而在全校中则共出现了至少近二十人的学生没有再来上学。其中一部分已经构成了未成年人离家出走事件,警察也已经展开了行动。 「会不会是田径队里发生了什么争执?」 「谁知道呢。根据传言,似乎并不是人与人的相处问题。」 「这样么……那么,就是有什么外部因素吧。比如是某个组织要造成连锁性的恶劣影响。」 希耶丝塔露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咀嚼着嘴里的披萨然后咽下。 「不过在你们学校里,传言却是将其原因归结到了花子同学身上。认为那些不见了的学生都是被花子同学拉进了女厕所里。」 「没错,同时未归家且行踪不明的学生数量增长速度也在加快,所以也出现了花子同学的数量是不是也增长了这样的猜测。」 这就是所谓「花子同学大量出现」这么一句奇怪的传闻在校内蔓延开来的缘由。 「你也信了?」 「怎么可能。」 我喝着可乐送下满是腌菜的披萨,发出一声鼻音轻笑着。 「全然一副全知全能的模样, 不愧是the?中学生。」 「不要说这种恰好会让人感到羞耻的话啊。」 感觉永远都无法在口头上击败这个侦探。 「……话说回来,未到校且行踪不明么。」 希耶丝塔看着电视,忽然这么说道。电视中放映的是一个以校园为舞台的海外电视剧。电视剧此刻已经放映到了全班同学来到未到校的学生家中迎接这位同学的场景。话说,这不是会起到反效果吗? 「你还真是个好人呢。」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对我这么说道。 「待会我会问你要披萨钱的。」 「我不是说这个。」 不过披萨钱我倒是不会给的,希耶丝塔这么补充道。不是,你倒是给我好好付钱啊。 「那些没有再出现在学校中的学生,当然,不是你的朋友吧?然而你却这么担心他们,还想要解决这一事件。」 「不要说得好像我没有朋友是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或许是受到了你所说的“易卷入事件的体质”的影响吧。同时你也有了“乐于助人的体质”啊。」 ……这种dna我也不需要啊。不过,算了。 「至少我想在自己所见的范围内,守住一份和平的日常。」 毕竟我一直都过着这样一种生活啊,我环视起房间,苦笑着道。 「在我懂事之前,父母就已经人间蒸发了,辗转于各种住房与设施,我活到了今天,一个人生活着。因此当然会想拥有一个和平、平凡、安定的环境吧?」 不过我也知道,只要我还有着这个被诅咒的体质,是没有办法这么简单地实现这个愿望的。可是,尽力将自己力所能及的问题解决、祈求着平凡日常的到来,这应该是无可非议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 希耶丝塔沉思着,将指尖贴在下巴处。 「嗯,我都弄明白了。」 「仅靠刚才的对话就弄清一切也太恐怖了点吧。」 「也是啊,家人和朋友都没有,当然会感到寂寞啊。」 「都说了我有说过我没朋友吗?能不能不要擅自进行推测?」 虽然确实算不上多,也不记得最后一次跟同班同学对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那么,周末我们两个去看看那个吧。」 希耶丝塔伸出了手指。她所指向的电视画面之中,正放映着似乎是女主角的少女将没有来上学的少年带了出来,前往参加学园祭的场景。 「……不是,花子同学的话题呢?」 ◆开幕,青春恋爱喜剧篇 「我可还没有放弃惊悚悬疑的故事展开啊。」 几位学生与来客回避着一个可疑地自言自语着的男初中生,走进了校门。 在那之后过了几天,到了星期六。我在我的初中校门前等待着某人。之所以在休息日上午也有这么热闹的人群,是因为今天是这所学校的文化祭……应该是这样。 不过好奇怪啊,我完全没有为文化祭做了 准备的记忆。说到文化祭,不应该是提前地,像那样,全班团结一致地准备好要展出的东西吗?在我身缠麻烦、没来上学期间就全部完成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哈……」 我径自对这样微妙地有些灰色的校园生活叹息着,随后, 「久等了。」 从背后传来少女的搭话声。看来是我所等待的人终于赶来了。抱怨着对方来得真慢,我回过头来。 「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居然还迟、到……」 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不,并不是出现了预料之外的人物。站在我面前的毫无疑问就是与我约好出门的少女,这一点的的确确没有问题。而有问题的是—— 「希耶丝塔,你这打扮……」 跃入眼帘的是洁白耀眼的水手服。裙子略短,直到膝盖上方一部分的双腿都展露了出来。肩上挂着书包,看起来完全就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样……与往时那副穿着漂亮连衣裙的模样形成的反差感,以及制服打扮的相称感,使我—— 「?为什么突然转过头去了?」 希耶丝塔探着身子望向我的脸。 「……不,没什么。就是呼吸有点那啥。」 「痛苦吗?没事吧?」 没事。没事的,所以不要把脸贴得这么近啊。也不要贴到我身后来。 「……你为什么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啊。」 很快,我冷静下来之后,眯起了眼朝希耶丝塔询问道。 仔细打量了一下后,我注意到她那头银白色的短发上,特意系上了一根红色缎带。确实,这样一来,若是稍不注意,就可能会不小心发出「真可爱啊」之类的评价,真可爱…… 「总感觉你的眼神比之前更不善了几分。」 不要在意。只是要将你穿着水手服的模样全部纳入视野中是需要勇气的罢了。 也就是说,我还完全没能冷静下来。 不过,实际上也不算是我反应过度,一旁的路人们的目光似乎都被希耶丝塔吸引去了,脚步也放缓了几分。 有着银白色发丝、蓝色眼瞳的美少女穿着水手服的模样。我能理解你们不禁拿出手机想要拍照的样子。不过,想拍照的话先支付两万亿円。 「因为和我平时的打扮不太一样,所以我就顺便系上了缎带。怎么样?」 「要问感想的话我已经表达过一页稿纸的量了。」 「欸,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 「……比起这些——」 「我知道,是问我为什么穿着制服吧?」 说着,希耶丝塔轻盈地踮着脚尖转了一圈。裙摆随风飘动,掩盖在裙子下的大腿一闪而过。我的视线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而希耶丝塔稍稍前倾着身子抬眼望着我, 「因为,在文化祭上穿着制服约会,不是会很有趣吗?」 对我露出了确值一亿分的微笑。 「……话说,要成为助手的话需要合同之类的吗?啊,或许还需要印章啥的……」 「还早还早。虽然这话由我说还是有点那啥,不过凡事总有个顺序。关于说服你的阶段,还要到之后再进行,所以你就再等等吧。」 校内,除了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学生的监护人以及来自其他学校的学生,人头攒动,而各个教室中则开张了贩卖可丽饼及章鱼烧的模拟店铺。 「好了,从哪里开始逛起呢?」 低头看向手中从走廊处穿着兔子玩偶服装的同学分发来的传单,希耶丝塔询问道。 传单上不仅有像祭典那样的摊点,还有天象仪投影以及鬼屋之类的企划。而且这个鬼屋,是用上了平时废弃了的旧校舍的楼层的大型企划,倒是相当值得期待。 「这个必须要去看看呢。」 「是啊。不过,要看好时间安排。」 据传单上所写,鬼屋每过一小时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估计是为了确保工作人员的休息时间吧。 「这个在规定时间外是不经营的吗?」 希耶丝塔朝着兔子玩偶问着这一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兔子玩偶也大大地歪着头,像是在说「这还用问吗?」。似乎是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言不发,给人一种认真专业的感觉。不过,又似乎是为了方便行动,在兔子玩偶穿上了运动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喂,希耶丝塔,上面已经写了吧,要隔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可是以在我脑中构建好的最适游览路线来说——」 「在刚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构建好了?」 「到了这份传单上所写的时间段,似乎是不能去旧校舍的。」 原来如此,看来在希耶丝塔的安排中还有其他想要去的地方。 「就是,首先不应该要先填饱肚子吗?」 「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比如一个小时的大胃王挑战。」 「这并不是会出现在初中生文化祭上的企划吧……」 「因此,」希耶丝塔一本正经地微笑了起来, 「虽然是在规定时间外,不过还请拜托你们了。」 将这一无理的要求强加给了穿着兔子玩偶服的学生。 「啊,是可丽饼店。」 随后,希耶丝塔抛下了兔子玩偶,指着前方的店面走了过去。 「我说啊,希耶丝塔,对我以外的人这么无理要求可是不好的。」 我一边叹着气一边追了上去,然后在那家店买了香蕉可丽饼。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买了。」 虽然希耶丝塔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然而在我递出可丽饼的时候,还是用她那张小巧的嘴大口地吃了起来。 「明明之前我去取披萨的时候你还生气了,这是怎么了?」 「事态总是瞬息万变的。」 「欸,难道你反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所改变了?」 唉,若不好好说出来的话就不能理解么。好吧。 看着露出了不可思议表情的希耶丝塔,我说道—— 「比起不知所踪的花子同学,更应该要好好享受眼前的文化祭。」 恐怖推理?那种东西不会流行的。当今——是青春恋爱喜剧的时代。 我以人生中最为认真的表情如是说道。 「哈……不过我和你是绝对不可能交往的,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说是恋爱喜剧呢。」 然而,当事人希耶丝塔的反应却和我高涨的情绪有天差地别……? 「嗯?」 「嗯?」 明明身处在熙熙攘攘的校内,却突然感觉沉默降临到了我们周围。之后我们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又歪了歪头。 哈哈。原来如此啊。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啊。 「欸?怎么?难道你心里在想约会=我是你的女朋友这样的事吗?」 不,完全、一毫米、一点点也,没有,想过…… 「你是笨蛋吗。」 「……刚才那些,能不能当完全没有发生过?」 若是让数年后的我看到这一场景,那一定会令人感到郁闷般的羞耻吧,而此刻的我只是一名初中二年级的学生。看在这一点上 还请宽宏大量……不对,这果然还是我多虑了吧。 「不过,这样的你倒挺好相处的。」 希耶丝塔将我手中剩下的可丽饼吃光后, 「接下来去买章鱼烧吧。」 牵着我的右手,在人群中前进着。 「……这个距离感会让人产生许多误会啊。」 「你说什么?」 「在说你不要在别人洗澡的时候擅自闯进来。」 「我会擅自闯进的,也只有你的沐浴时光罢了。」 「不要用“我只会对你展现这副表情”这样的话来糊弄过去啊。」 ◆在这种时候,无神论者也会向神明祈祷 「太不讲理了。」 我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抱着头……不对,抱着肚子。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忍受着这份已经持续了十分钟以上的痛苦,我擦起了额上的汗水。 「可恶,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的错——希耶丝塔。」 我对着或许正在某处吃着章鱼烧的希耶丝塔吐着怨恨的话语。 ——简而言之,现在的状况是我正待在厕所的单间里与腹痛作斗争。 显而易见,原因是吃多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陪着希耶丝塔像个傻瓜一样买了一堆吃的。而且她还无视了我提出来休息一下的要求,把我带到了旧校舍那里的鬼屋去,随后腹痛便降临到我身边。 不过,我如今会如此悲叹着,还有着其他的原因。那就是,这里就是设置在鬼屋中的厕所——我所待的单间,就是传言中的旧校舍三楼、女厕所进门起第三间。 ……不,等等,先不要急着吐槽。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是不分男女、给工作人员使用的,而且只有这个单间开放着。出于事态紧急,我才不得已借用,绝不是擅自偷偷潜入到了女厕所中来。 不过,也理所当然地,厕所中的光线昏暗,而且从刚才开始,令人毛骨悚然的bgm一直回响在耳旁。我真的很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我的肚子却发出咕噜噜的警告声,告诉我要老老实实坐在马桶上。总之,毫不夸张地说, 「好想死。」 这便是现状。 而且还受到了周围阴暗气氛的些许影响,即使不想去想,之前那个传言也还是浮现在了脑海中。 「不,我都是中学生了,怎么可能会害怕鬼怪。」 「你在跟谁说话呢?」 「……!」 从头顶上方传来了并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令我全身变得僵直……不过,这声少女的嗓音我好像在哪听到过。 「不只是我洗澡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来偷窥吗——希耶丝塔。」 抬起头,眼前便是爬上了单间门后俯视着我的希耶丝塔。明明她应该自己前往出口了才对,居然回来了么。我叹着气,总是先将裤子抽了起来。看来是多亏了光线昏暗,刚好没让她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太久没出来,所以我很担心你……嘿咻。」 「什么嘿咻啊。你干嘛下来。」 「难道你要我一直待在上面?」 「我是要你下到门外面去。」 为什么故意下到单间里面来啊。 「我想稍稍调查一下……嗯,找到了。」 随后,希耶丝塔弯下身,从马桶背面处拾起了某样东西。看起来像是塑料袋的碎片。 「你觉得这是什么?」 「嗯……装感冒药的袋子之类的?比如,在这里吃完饭后再吃药。」 「我不禁想要同情一上来便是这种想法的你。你所想要守住的和平日常,难道就是在午休时间到厕所里一个人吃便当这种事?」 「正如我之前提到过的那样,父母现在都行踪不明,所以没有人帮我做过便当。午饭我就只能在厕所里吃点面包零食。」 「真的感觉你好可怜啊。要不要我偶尔帮你做次便当呢?」 希耶丝塔十分干脆地说出这种话之后, 「嘿咻。」 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裙子下,准备用手指抓着某样东西拉下来。 「等等,希耶丝塔!你现在是能看得见我在这里的吧!难道你在此之上依旧要采取这样的行动吗!」 「欸,你这让女孩子忍着不上厕所的兴趣未免有些不太正常吧。」 「我没这么说过……一个字都没说过吧……」 「那我就在这里采花吧,你快点出去。」 「欸,难道你打算在这么恐怖的环境里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 「刚刚是谁自言自语说『都是中学生了,怎么可能会害怕鬼怪』?而且还光着下半身。」 「既然你都看见了拜托你一开始就给点反应啊!」 真是怪了,明明应该是在文化祭上上演青春恋爱喜剧才对,现在为什么会在鬼屋中的厕所里演漫才啊……不对,如果单看鬼屋和漫才这些词,倒感觉我们像是正常地在享受着文化祭的乐趣…… 当我这么叹息着的时候, 「安静。」 希耶丝塔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感到奇怪的同时,侧耳倾听——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 有谁,在敲着我们所在的这间单间的门。 我感到了惊奇。我们如今是在旧校舍三楼,女厕所进门第三间里。虽然不是凌晨三点,不过条件已经充足到能让人联想起之前那个传闻。 随后,再度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门再次被敲响。于是我和希耶丝塔相互点头示意,轻轻扭开门把手,然后推开门的下一瞬间, 「……!……嗯?」 出现在门外的,是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孩——不,是粉色的兔子玩偶服。 「我记得,你是在校内配发传单的……」 不对,还是说那个是熊猫?不过同样在配发传单或是拿着指示牌的穿着玩偶服的学生,我在校内看见过好几个。 可是,这个兔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难道说是鬼屋的工作人员?我们在里面待得太久了,所以出于担心才过来看看的吗。 这样的话,得好好想个借口了。为了将一男一女待在厕所单间里这一状况糊弄过去—— 「你逃不掉的。」 然而,我很快意识到没有空闲和意义去思考那样的借口了。 回过神来,兔子玩偶已经穿过身去,跑开了——而希耶丝塔则举枪瞄准那一背影。 「喂,希耶丝塔……?」 希耶丝塔迅速追了上去,同时对一脸迷茫的我说道, 「那个兔子,就是厕所里的花子同学。」 ◆纯白的服装与飞翔的新娘 「赶快。」 希耶丝塔催促道,我只好感到莫名其妙地一起去追兔子玩偶。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因此,我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的。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说起来,我记得那个玩偶不合身份地穿着方便行动的鞋子。该不会是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追逐场面了吧。 「呜哦。」 同时,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用手机的光去确认后……发现那是人造的道具人头。没错,我们现在是在做成了鬼屋的楼层之中。 照明昏暗,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构造比想象中还让人举步维艰。 「唉,骗小孩的把戏。」 叹了口气,我站了起来。 「话说,你说那个玩偶是花子同学,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再解释。现在要尽量加快脚步。」 「不知道原因的话,也没有动力去追的吧。」 「都说没那时间了。话说,你这紧紧握着我左手的右手是什么情况?」 哎呀,暴露了吗。还以为装不在意就不会被发现的。 「怎么,你喜欢我?」 「你傻吗。」 「呜哇,好大的火气。」 「这当然只是因为被掉到地上的头吓到了,才不经意间握上去的啊。」 「为什么一副得意的样子?现在的你可是确确实实比我还要不讲理啊。」 「哈哈,我赢了。」 我们一边说着傻话,一边离开了鬼屋。然后穿过连通着新旧校舍的长廊,再次回到模拟店林立的区域之中……然而。 「这真是……」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好几个在走廊中分发着传单与气球的兔子玩偶。只是粗略看一眼,没办法分清到底哪个才是我们在追着的。 「木藏于林么……吧唧吧唧。」 「没错,说得很好。不过,我好像听见了和这样的台词有些违和的拟声词。」 我看向身旁,发现希耶丝塔正吃着黄油土豆。 「现在哪是买东西吃的时候。你作为拉开这场追逐戏帷幕的罪魁祸首,给我好好维持住紧张感啊。」 「不补充能量的话没力气行动的。这个要三百円。」 「刚才不是吃了一堆东西了吗。而且不要理所当然一般找我付钱啊。」 「那给你也吃一口,就算我们aa了。」 「这哪是aa制的概念啊。噢,是不是那个?」 コ字形的校舍对面,我看到一个透过窗户远远看向我们这边的兔子玩偶。随后对方像是察觉到我注意到了他,慌忙跑开了。 「以为若无其事地就不会暴露吗。好了,我们快去追吧。」 「最后那顺势拿出了干劲的样子,相当不错哦。继续加油。」 「都说了那真的会让人有点恼火,所以就此打住啊。不要擅自立下助手育成计划。」 开着小玩笑,我们再度跑动起来。这时, 「我们是服装部!正在开放cos服免费试穿活动!」 忽然传来这样一声女学生的招徕声。 若是有时间的话,我倒是挺想拜见一下希耶丝塔打扮成猫耳女仆的样子,不过不巧的是,我们并没有那样的空闲。 「我们两位,拜托了。」 机会突然出现了。 「不对,不带这样的吧!会再次让他逃了的!」 我抓住了像是被吸走一般准备进入教室的希耶丝塔的袖口。 「没事,这也是作战的一部分。既然对方打算混在玩偶群中,那我们也通过cosy来改变一下自己的模样,就是这么一个战术。」 「真的能这么顺利吗?若是打扮成了猫耳女仆的样子反而会引人注目吧。」 「好了好了,没问题的……话说回来,为什么前提是我打扮成猫耳女仆?我可不会穿的哦?」 很快,我们进入了教室后,拿到了装着衣服的袋子,进入了分隔开来的简易试衣间。随后我独自在帘子背面,将袋子里的cos服拿了出来。 「……这个是——」 可是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少干劲想去穿上这袋子里的衣服……倒不如说,这是让中学生穿上的话,会稍稍有一点点感到羞耻的服装。不过,算了,既然目的是变装,那也没办法了。我犹豫了一下,穿上衣服后,下定决心,拉开了帘子。 「没有人在看啊。」 明明我这么努力做出了觉悟。这群家伙。 要问服装部的家伙们去干啥了,答案便是都聚集在了另一间试衣间里,不知为何还传出了女生的欢呼尖叫声。在那里面的,当然便是和我同时进入试衣间的人。 「久等了。」 很快,帘子被拉开,穿着纯白色婚纱的希耶丝塔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样?」 脸上洋溢着微笑的希耶丝塔轻轻歪了歪头。 对此, 「啊、啊,这个还挺好看的吧。」 我背过脸去,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没想到居然作出了这么老实的评价。」 「……嘛,即使说谎也是没什么意义的。」 「不过,你这身也挺合适的……这身,男士礼服的样子。」 希耶丝塔指着我所穿的男士礼服。 「是、是么。」 「嗯……」 总感觉有些肉麻酥痒,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别过了脸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拍照了!」 服装部部员少女架起了相机。 「那么,可以吧?」 「毕竟机会难得吧?」 我们再次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然后接受了这一提议。 「那么,要开始了!一二、茄子!」 咔嚓。 部分出于我们现在这副打扮的因素,我们并没有比剪刀手的姿势,只是拍下了我和希耶丝塔并肩而立的照片。然后让他们将照片发到我们两人的手机上。 「收获了不错的回忆呢。」 希耶丝塔一脸羞涩,我也淡淡地微笑着。 是啊,真的是份不错的回忆—— 「——不对!!」 我忽然叫喊道。 「我们不是!要追兔子吗!」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投入地进行cosy的啊。完全将最初的目的抛到了脑后…… 「一不小心就沉浸在了恋爱喜剧之中呢。我们快走。」 很快,希耶丝塔全然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穿着婚纱跑出了教室。 「喂!……啊,可恶。我们之后会回来还衣服的!」 随后我朝呆愣住的服装部部员们喊道,之后总算是追上了希耶丝塔。 「这衣服,不方便跑动呢。」 「会喜欢以这副打扮来捉迷藏的,全世界绝对就只有你一个。」 一对穿着婚纱与礼服的男女在走廊中奔跑着。所有学生都拿出了手机。或许是认为这是什么cosy活动。若是被转到了sns上绝对会成为一段黑历史。 「呐,」 然而希耶丝塔却露出了仿佛要将这些担忧全都赶跑的开心笑容, 「这真有趣呢,助手。」 宛如我们现在,正在享受青春一般,她朝我笑道。 「谁是你的助手啊。」 「啊,被发现了么?」 什么「被发现了么?」啊,不要突然就变回之前那副模样。真是的 「助手,那个。」 希耶丝塔忽然指向窗户的方向。其前方是, 「居然逃到那里了么。」 在熙熙攘攘的校庭中穿过人群的兔子 玩偶。 「居然还穿着玩偶服,真是够老实的逃犯啊。」 「那东西一个人可不好脱下来。」 「那还真是可怜。」 在这种时节穿着那样的衣服奋力奔跑,肯定都大汗淋漓了吧。 「那么,就赶紧抓住他吧。」 说着,希耶丝塔打开了窗户。 「……等等,我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你打算从这里跳下去吧?」 「嗯,不对。」 是么,果然不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得救了。 「不只是我,你也一起。」 「哈?」 「没事的。我现在穿着的鞋子,是之前提到的“七大道具”之一——」 说完,希耶丝塔便将我抱了起来,抬脚踩在了窗框上, 「——能够飞起来的。」 那一天。穿着男士礼服的少年被穿着婚纱的少女抱着,跳到了空中的录像,在sns中吸引了大量人气。 ◆然后那段绚烂多彩的冒险故事拉开了帷幕 「结果,那个“兔子”和“厕所里的花子同学”真的就是一个人么。」 翌日,在某个咖啡店里。 我和希耶丝塔重新聊起这次发生的事件真相。 「没错,这就是装着如今不到校的学生们所摄取的药物的塑料袋。」 希耶丝塔轻啜了一口红茶,然后从衣服下摆下取出一只透明的袋子放在了桌上。那是昨天在那个旧校舍三楼女厕所里捡到的东西。 「是某种类似于兴奋剂的东西。摄取之后,短时间内会陷入兴奋状态,注意力也会加强,在这所学校里,应该就是首先以田径部的学生为中心开始扩散的。」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那就是说,现在休学的学生是磕了那种药的?」 「嗯。发挥药效的同时,也相应出现了很强的副作用吧。尤其是,其中似乎有很多案例是出现了记忆障碍的。我想,要彻底治好的话会花上较长的时间吧。」 「是么……」 不过,反过来说,只要接受了良好的治疗是能够治好的。这至少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那么所谓“花子同学”增殖一事,其实是……」 「因为对药物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吧。为了获得用于买药的钱,自己也加入了卖药的行列……估计就是这样,“花子同学”的数量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一违法药物只能在旧校舍三楼的女厕所进门第三间买到。“厕所里的花子同学”便是像隐语一般暗指这一秘密交易。当然,其真正的含义应该仅限一部分的学生知道吧,而另一层目的,便是将其隐藏在这种校园都市传说下,偷偷开展犯罪行为。 「实际上,那一违法药物,是基于某种植物的“花粉”之类的东西来制作的。」 「因此是“花子同学”么。真是个无聊的玩笑。」 可是,这一不可笑的玩笑背后,却牵扯出多名受害者。 而我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事态。明明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只想要风平浪静的每一天,却没有发现那一和平的日常已然受到花毒的侵蚀。 「不过,“花子同学”本来不是应该只在凌晨三点出现吗?为什么会在白天的文化祭里。」 「这正说明了她们是如此的急不可耐。为了先对手一步,抓住机会将药传播出去。」 「这样啊,也就是说那个“兔子”便是其中之一么。」 那些“花子同学”均对于自己接触了违法药物这一点感到羞愧,因此变得不愿意露出自己的样貌。然而她们认为,若是在人来人往的文化祭里……并且穿上玩偶服来隐藏起自己的话是不会暴露的,因此决定出手。 「希耶丝塔,你难道一开始就察觉到那个“兔子”很奇怪了吗?」 「嗯。特地穿上了运动鞋的玩偶,就像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一样。」 原来如此。因为多数“花子同学”都是田径部的么。果然希耶丝塔在见到那个“兔子”的瞬间,便察觉到那是在贩卖药物的田径部部员了么。以防万一用于逃跑而穿上的运动鞋,却反而成为了绊脚石。 「然后你便偷偷作出暗示,和“兔子”搭上线,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名顾客。」 现在回想起来,希耶丝塔当初从“兔子”手中接过传单的时候,一味地执着于规定时间外。那并不是指鬼屋的休息时间,而是指在凌晨三点之外进行药物交易。随后老老实实来到了现场的“兔子”,看见了拿着枪的希耶丝塔,于是便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然后匆忙逃跑。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是我之前也听到过的台词。 希耶丝塔优雅地闭起了一只眼,喝着红茶。 「总之,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事件么。」 毕竟希耶丝塔可是与“人造人”为敌、站在了全然相反的立场上的名侦探。偷售麻药之类的事件,对希耶丝塔来说不过是早餐前……不,是午睡前的小插曲罢了吧。 「不过这次的那个“花”,似乎和之前那个组织有所关联。」 「之前的组织,难道说?」 希耶丝塔沉默着表示肯定。 秘密组织“spes”——是啊,说到药物,是必定存在头目……黑幕的。那些家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便已经迅速将影子延伸到了我的周围。 「然后呢?」 这么说道,希耶丝塔将杯子放到了托盘上,看向了我。 「你今后要怎么办?」 湛蓝色的目光,紧紧抓住了我。 她的意思,即使不再去问,我也一清二楚。 她是在问,我是否做好了觉悟。是否决定要跳出这已然冷彻的温水,投入到不断战斗的日子当中。她的眼神,在向我诉说着这一点。 若是如此。 「希耶丝塔,」 我在最后,提出了这一问题。 「我若是成为了你的助手,我能获得怎样的利益?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这就是我所提出的,这场对话的原点。 不过,我知道,其实即使问了这种问题也是毫无意义的。 是啊,其实我都明白。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为什么非得由我来当你的助手,完全是因为,我这个“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只要这个体质依旧存在,无论是事件还是麻烦,都会像长了双腿一般,主动靠过来。 对于追寻着事件……追寻着“spes”的希耶丝塔来说,我是一个必须拉拢的人才。名侦探所盼望着的,不是助手,而是事件。 所以,希耶丝塔所关注的并不是我。而她能够出示给我的好处,也只可能是匆匆赶造出来的随意的东西。以明白了这一点为前提……以决定了要拒绝掉为前提,我提出了这样一个强人所难的质问。 而后,希耶丝塔紧闭起了双眼, 「我会保护你。」 然后又睁开眼,露出了柔和的微笑说道。 「即使你由于这个体质的存在,被卷进怎样的事件或是麻烦之中,我都会挺身而出来保护你。」 「所以,」她说道, 「你——来当我的助手吧。」 越过桌子,希耶丝塔朝我伸出了左手说道。 「……怎么用这种花言巧语来哄骗人啊。」 我必不可能接受这种敷衍般的提议—— 「不过,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话虽如此,回过神来,我却已经回握住了那只手。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呢。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在我脑中,那份光景……那份,穿着那样提前了十岁的打扮跳到了空中的光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懂的男生的傲娇。」 「不要给你的助手擅自添加属性啊。」 「居然还已经自认是助手了。」 「刚才那个只是个措辞手法罢了。」 「话说,在你决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吧?」 希耶丝塔朝我晃了一下手中的两张机票。 没错,我们现在所在的咖啡店,其实就是机场里的休息室。 「……话说,就算你简单地概括为助手,其定义似乎还是有点模糊。」 「嗯,那比如说,每天早上来叫醒我、帮我刷牙、更衣之类的?」 「…………这种事还请容我拒绝。」 「怎么犹豫了这么久?你是不是有稍稍觉得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啊——吵死了!我知道了!就依你的愿望成为你的助手!」 随后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所以一生和我在一起吧!」 心情激动的同时,朝她倾诉着自己的一厢情愿。 「欸,这难道是求……」 「前言撤回!」 【幕间 1】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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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欸,刚刚那是什么?」 给我等一下。特别是最后那段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着这些片段还真是久远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对我公开处刑了?这不应该是解释关于希耶丝塔之死的真相的录像吗?结果尽是在趁机羞辱我啊…… 「啊,搞错播放的录像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再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稍稍歪了歪头。 真是的,不要过了一年又开始捉弄我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和希耶丝确实便是这样认定了相互利害关系一致,很快就一同踏上了旅程。 「啧,ma’am为什么不是找我而是找君冢这种阴险的男人……」 「冷静点夏露,你怎么能嫉妒四年前的我呢。而且也不要顺带地骂我一句啊。」 「啧,为什么这两人会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结婚了……」 「冷静点夏凪,还有我完全不懂为什么连你也说出了这种嫉妒一般的话。」 「唉,君冢桑真像个孩子一样呢。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 「这种话是该由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你说的吗,斎川。」 喂,能不能不要一人犯傻就连锁反应地全员跟着胡闹啊……都没有力气吐槽了…… 「好了,那么下面就正式向你们展示与我的死的真相紧密联系的重要情节吧——不过机会难得,不如先给你们四人一点提示吧。」 希耶丝塔说着这样的开场白, 「不要弄错任何一个情报。要正确把握此时此刻到底是谁说了怎样的话。然后要时刻地,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希望你们接下来要一直记住这一点。她对我们四人这么说道。 「对眼前的情况,保持怀疑……」 夏凪低声念叨着,望向了我。 「欸,难道这人,不是君冢……?」 「不要特地从希耶丝塔那接过关于我隔天不见就会忘掉的外表设定啊。这部分的侦探遗志用不着继承。」 她刚才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以此为基础,接下来就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画面中的希耶丝塔这么说道,随后场景切换。 「这部分,助手应该也还记得。」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伦敦的街道。 以及,进入了某栋由砖砌成的楼房的两人——我和希耶丝塔。 「这里我记得是……」 一年多一点之前。这里就是用做我们的住所兼事务所的楼房。以及,要说起在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开始了。」 希耶丝塔提醒着故事继续。 「接下来,就试着找出关于我死去的真相吧。」 【幕间 2】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幕间 2】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好了,那么先在这里暂停吧。」 画面切换,希耶丝塔再度出现。 「……这个,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显摆?」 随后,夏凪斜过眼睛,有些不快地盯着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吧? 「ma’am和君冢之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感觉有些火大?对君冢。」 「这的确令人有些火大呢。君冢的话,我觉得稍微欺负他一下也没问题。」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了啊,夏露和夏凪,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在那艘船上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是大吵了一架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 随后,看见这幅景象的斎川待在有些奇怪的位置径自点着头。算了,若是能让两人打好关系,就算我受到些无端诽谤也无所谓了……无所谓吗? 话说回来。 「……海拉、么。」 对了,这家伙就是我们在那三年的旅行中所遭遇过的最大的敌人。不过正如录像中的那样,那个时候海拉将变色龙叫了过来,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想到居然存在能变成我的样子的家伙。真是令人不快。」 夏露不爽地皱起了眉。是啊,我在当时也差点被刻耳柏洛斯的能力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当中也有可能混进了狼先生吧。」 斎川说着这样有些可怕的话。 「四个人玩狼人杀游戏是不是太难了?不会有趣的吧。」 于是我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不过要是真的有狼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吧。」 夏凪说道。不知为何,她眯起眼看向了我。 「确实。」 「是呢。」 「不要连夏露和斎川都同意了啊。也不要将污名强加于他人啊。」 ——像这样说笑着。在刚才的录像中,我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被海拉绑架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比如说,距今大约一个月后,你将取回你一直想要的日常,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 『一年后,你不再是助手,而是站在了侦探的立场上,解决掉各种各样的问题。』 『被遗忘的心脏的记忆、价值三十亿円的奇迹之蓝宝石、以及名侦探所留下的遗产——若是你一年后能想起这几个词,就算是替我作出了回答吧。』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毕竟,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这种蹊跷古怪的东西呢?而实际上,我也直到在看了这段录像之后才想起有这一东西存在。 不过现在重新回想起这段话——完全与我最近的状况对应上了。这些都是在一年前,已经被预料到的未来吗?若是这样,海拉还说了一件事——某个时候,我将成为海拉的同伴,这么一个预言。这一点,今后也有可能实现吗? 不,这不可能。毕竟,在录像还没有播放到的地方,海拉最后—— 「好,差不多就开始播放下一段录像吧。」 希耶丝塔说道,画面场景再度切换。 录像画面来到了在伦敦的小巷中,我发现了一名睡在纸箱中的少女的场景。 「录像还没有结束。那么,请继续看下去吧。看着我——以及他们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第四章】 ◆驶向终焉的希望方舟 「就是说,艾莉希雅很可能在那所谓的实验设施里?」 行驶在风浪之中的小型船内,我再次跟希耶丝塔确认这之后的行动路线。 「嗯,是的。她应该会在那里恢复身体。」 希耶丝塔拿起她最喜欢的杯子轻啜了一口红茶,对我的疑问表示肯定。 从刚才开始船体就一直在剧烈摇晃,不过她还是没有洒出一滴茶水,优雅地享受着茶饮时光。考虑到之后要执行的任务的重要性,保持这样的余裕态度本该是件难事……不过这位名侦探并不适用这样的常识。 在那间教会里的悲剧发生后又过了五天。 我们出发前往了“spes”所实际支配着的、某片海域中的岛屿。 目的很明确——就是讨伐海拉,并夺回艾莉希雅。 不过当然,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将海拉打倒,只救出艾莉希雅——我并不清楚,是否存在能够解决这一矛盾的手段。但是,即便如此。 「没事的,我想好了计策。」 为了挥去我的不安,希耶丝塔露出了冷静的模样。 其具体的作战,并没有告诉我和夏露。然而,这也是往常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三年里,我们就是这样安然度过的。所以,这次也一定—— 「总之就是这样,我希望你和夏露前往那个实验设施。」 「我和夏露么……不过,这个先放一边,希耶丝塔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去这一带探查。根据情报,这里似乎是类似于军事演习场的地方。」 随后,希耶丝塔展开了一张像是陈旧的地图的纸张。 这一带的情报,似乎是从关在日本的蝙蝠口中问出来的。那个男人本来是敌人——当然,这一点如今也并未改变,但是,像这种时候倒是会提供协助,那家伙或许也是屈服于这位名侦探的一员。总之,这次真是帮了大忙。 「再等一等,艾莉希雅。」 艾莉希雅,就在这座岛的某处……又或者,是海拉。不知道变色龙口中所谓的治疗是否已经结束,也许,她还是没有恢复意识。不管怎样,必须要尽快找到她。 「唉,我也好想和ma’am一起啊。」 说着,夏露像是孩子一样鼓起了脸。 关于这个问题,前不久就发生过一点小争执,本应该已经解决了啊…… 「嗯,因为让助手一个人的话我还是不太放心。」 希耶丝塔像是一位母亲一样劝导着夏露。不过,应付着的同时还不忘向我相当明确地传递了「你不可靠」的信息,这一点还是有点严苛。 「ma’am,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夏露双瞳微微颤抖着问道。她是在害怕海拉可能已经结束治疗,再次取回了人格与力量吧。实际上,海拉在伦敦与我们第一次战斗的时候,差一点就危及到了希耶丝塔。 然而, 「没事的。」 此刻甚至能感觉到希耶丝塔有些从容,她朝夏露微笑道。 「现在,海拉的心脏可能已经无法工作了。」 海拉在败给希耶丝塔之后,化身“魔鬼杰克”夺取了五人的心脏。之所以要像这样接连不断地寻求新的心脏,一定是因为那些心脏,并不适合她的肉体。 但是,这样的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谁的脏器都难以轻易与他人匹配——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特殊在海拉是“人造人”罢了。 所以现在,海拉身体里只有几乎损耗殆尽的第五颗心脏。如此衰弱的海拉,希耶丝塔应该能够打倒她。然后,若是有能够救出艾莉希雅的意识的方法……不对,关于这一点的计划希耶丝塔应该已经考虑好了。 「终于来到这一步了么。」 和海拉,换句话说,和艾莉希雅相遇已经过了一个月。 开始和“spes”作战已经过了三年么。 终于,能为这段漫长的旅程画上一个句号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直起背。 「你在紧张吗?」 希耶丝塔放下茶杯,问道。 「是战前的振奋。」 「啊,原来你真的在颤抖啊。」 「都说了是在好的意义上。」 「噗。」 「夏露,你给我闭嘴。」 「助手,要不要我帮你摸摸头?」 「ma’am,我好害怕……」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 夏露贴到了希耶丝塔的大腿上。这幅景象我都已经看腻了。 「你呢?」 轻抚着夏露的金发,希耶丝塔朝我歪了歪头问道。 「你傻么,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羞耻的行为。」 在这种最终决战前的状况下,怎么可能做得出这么没有紧张感的事。 「……哼。」 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夏露将头从希耶丝塔的腿上移开后, 「让给你了。」 不是,就算你让出来我也没什么想法。即使你做好了准备,我也…… 「来吧。」 希耶丝塔张开双臂,微微勾起了嘴角。 「……对于摸头来说还真是够夸张的姿势啊。」 「毕竟机会难得,我还想抱抱你。」 所以说紧张感都去哪了啊。 ……不,是我太紧张了吗。不过,做这些事都是多余的。 「咦,不来么。」 「不要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企图把男性按进怀里。」 「你还真是特立独行。」 「算了。」希耶丝塔说着,放下了手。 「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怎么可能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我们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这样就好。这就是,我和希耶丝塔。 「好像差不多要到了。」 希耶丝塔眯起眼,望向海面。 前方,是这三年旅程的终点。 ◆听着引擎与风的声音 不久后,到达了小岛港口(几乎就仅仅只是片海岸)的我们,卸下物资、登上了陆地。 「那么,我出发了。」 「ma’am,请千万小心。」 夏露紧紧握住了希耶丝塔的手,而我顺便也……在希耶丝塔无言的压力下,只是伸出右手和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之后见。」 随后,我们投身入最后的任务之中。 「这风真舒适。」 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感受着吹过全身的风,还是不禁这么说道。 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海水的气息。 「研究所是往这个方向直走对吧。」 夏露用比往时还要大的音量问道。 「对,根据地图记载,应该就是这么走。」 随后我也稍稍有些大声地回答了她。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两个现在是坐在一辆摩托车上朝目的地前进。 这辆摩托车的尺寸大到勉强才能塞进小船,不过这也是为了让作战能顺利进行所必需的。 不能在已成为“spes”巢穴的这座岛上待太久。 「……话说,是不是反过来了?」 没有戴上头盔的夏露视线往后瞥了一瞬,说道。 「反了?」 「指我和君冢的位置!」 说着,她不知为何突然发火。 好奇怪啊,我应该没做任何坏事。 「这种时候一般来说,负责驾车的是男生才对吧!」 原来如此,夏露是对我们两人坐一辆摩托车时,将驾车的任务交给了她这一点感到不满么。 「可是,我又没有驾照。」 「好差劲。」 「不要把我和从美国归来的你混为一谈。」 法律不一样啊,法律。 「……还有。」 「还有?」 「不、不要贴这么近啊。」 再次往后瞥了我一眼之后,她撅起了嘴。 似乎相当在意我搂着她的腰这件事。 「可是,我怕嘛。」 「在两人共乘摩托车的时候怎么能是男方在害怕啊。」 「抱着你的腰,不知为何能让我安心下来。」 「这真是史上最糟糕的性骚扰啊。」 我们说着傻话,顶着风在土路上前进。 如今这片广大的地平线上不见人影。只能看见远处耸立着透镜风车(译注:一种由日本主导研发的在风翼周围安装圆环的新型风力发电风车,圆环起到类似于透镜聚集太阳光的聚集风力的作用,因此而得名)。既然有电力能源供给,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人类文明吧。 「刚才,」 维持着速度,夏露朝我搭话道。 「老老实实让ma’am抱不好么。」 「既然你这么想抱女孩子。」她这么说着,嘲笑起我现在的状态。 「傻不傻,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难为情的行为。」 「可你现在倒是正做着羞耻行为。」 「不,我倒是不在意夏露的想法。」 「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嘛,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夏露说道。 既然这样,就不要突然乱甩方向啊。真的会死人的,给我住手。 「但是,会后悔的哦。这么固执的话。」 忽然,夏露以认真的语气告诫道。 「毕竟你,只有ma’am。」 我只有希耶丝塔。 这种事——尽管我想要反驳,却没能把话说出口。 若是,希耶丝塔不在了的话。 正想要去考虑这样的if情况……但我还是放弃了。 这种如果,也不用今天去考虑吧。 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于之后要执行的作战。 「毕竟希耶丝塔又不只有我一个。」 于是,我胡言乱语着,想要搪塞过去。 「希耶丝塔,还有夏露。当然,还有其他的同伴。我并不是特别的……」 「没有哦。」 然而,夏露用有些忧愁的语气说道。 「ma’am她,就只有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引擎与风的声音。 ◆spes 到达研究所后,里面有些昏暗,我们虽有焦急但同时也保持着慎重前进。 我们并没有这座设施的地图,只能摸索着前进。说到底,我们连艾莉希雅……或是海拉是否在这里都不清楚,探索一定程度之后若是还没有结果,就必须赶紧和希耶丝塔会合。 「谁都……不在这里呢。」 走下通往下层的楼梯,夏露警惕着周围。 「是啊。我都做好迎接两三场战斗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却这么简单地入侵到了这里,也就是说……这里是个空壳? 若是这样,希耶丝塔撞上敌人的概率就很高了。 「君冢。」 夏露扯了扯我的袖口,说着「那里」,伸出手指过去。前方,是一台像是运货用的电梯。靠近之后,发现其姑且还能正常运转。 「进去试试吧。」 我和点头同意的夏露一起,继续前往更深的地下。很快,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 「……!这、是……」 一片血海。 以及,其中堆放着不禁让人想要遮起眼睛的、受到了严重伤害的尸体。 「呜……」 这副惨状,让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夏露也不禁捂住了嘴。然而,即使如此我们还不能轻易离去。毕竟,一个男人正如君临一般伫立在这座尸山之上。 「你是,刻耳柏洛斯吗……?」 身披长袍、强壮的壮年男性。这副模样,确实就是在一个月前左右和我们发生战斗的刻耳柏洛斯的姿态。 「……不,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和希耶丝塔相互交流确认过的。刻耳柏洛斯,在我们眼前被杀掉了——是海拉下的手。既然如此, 「你认为是继承了刻耳柏洛斯的能力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海拉吗?」 就像是读出了我的心声一般,那个男人说道。 「很遗憾,猜错了。我既不是刻耳柏洛斯,也不是海拉。」 随后,男人的身姿扭曲起来,接下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 「哈哈,认识这家伙吗?」 「……!蝙蝠……!」 「哦哦,真是不错的反应。」 像是在配合着这副姿态,他的语调也随之改变了。就像是刻耳柏洛斯和蝙蝠本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样。 夏露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 对了,就算是拟态成了刻耳柏洛斯和蝙蝠,这家伙自身到底是谁—— 「是父亲。」 男人维持着蝙蝠的姿态,却以或许是其自身人格的身份回答了我们。 「父亲……?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 「是啊,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 这么说着,他垂下了那双浑浊的祖母绿双瞳,俯视着尸山。 「……!那,难道说——」 夏露握着手枪,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个自由变化的变身能力。没错了,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出现在我和希耶丝塔、艾莉希雅面前的假风靡的真身。还有,之前希耶丝塔说过——那个假风靡或许就是“spes”的首领。 「在希耶丝塔不在的情况下碰上了这种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不,倒不如说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易卷入事件的体质。 若是不这么自嘲,我就难以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父亲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我和夏露一样,将枪口对准了数米外的敌人的首领。 「你在说什么啊?正因为是父亲才可以杀死孩子吧。」 ……糟透了。这家伙是海拉么,完全聊不下去。不,我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所生下的孩子。所以 对他们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难道不是吗?」像是对自己的发言没有感到违和一般,假蝙蝠歪了歪头。 「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闯进了男人生小孩的世界线里的啊。」 我开起了玩笑,拖延着时间,拼命思考着这之后该如何行动——然而, 「你是想将我纳入男性或是女性……这种人类的范畴内吗?」 「是啊,难道你想说你不是人而是怪物吗?」 「不,」 随后,我们必须要打倒的最大的敌人,干脆地交代出了自己的本质。 「是“植物”。」 听到他这突然道出的真相,我和夏露对视着——然而,我们只看到了对方充满困惑的眼神。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植物?他说自己是“植物”? 「当然,如果要纳入你们所说的分类中的话——我是从宇宙中飞到这一星球的植物——“seed(种子)”,既不是人,也不是怪物。」 ……喂喂,这是想把话题的范畴扩大到哪去啊。 从宇宙来的植物?侵略者? 饶了我吧……我们到底是在和什么战斗啊? 「……那,其他的“人造人”,其实也是植物吗?」 「“人造人”是你们擅自起的名字吧。无论是我,还是这些家伙,从一开始就只是植物——你看,像这种东西你也已经见过了吧?」 下一瞬间,seed的右耳处,伸出了长长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三年前……那架飞机里的蝙蝠一样。但是,之前视为“触手”的那东西,现在想想,又像是植物的根。 「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spes”为什么制造了恐怖袭击?」 夏露用枪紧紧瞄准seed的“根”,质问道。 希耶丝塔一直在追查,秘密组织“spes”——这个名字意义为拉丁语的“希望”。然而这些家伙,不要说希望了,还总是在散播着绝望。还信仰着“圣经”这种莫名其妙的书,制造恐怖事件,不断夺去无辜之人的性命。 「seed,回答我。是世界征服?还是不老不死?又或者是对知识的探求?还是说出人意料地、仅仅只是出于破坏冲动。不对,还是说是像海拉那样将其视为了自己的使命?喂,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是从别的星球来的“植物”,那你想要在这颗地球上做些什么?」 好了,来吧。我已经将我所想到的作恶动机列举出来了。不过,不管得到怎样的答案,我都将驳以理论与子弹。如此做好觉悟后,我再次握紧了手枪的握柄。 「为了生存。」 所以,当我听到这一不带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时,顿时呆住了……差点就将枪口撇开。 「……为了、生存?」 「是啊,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随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seed用从耳部伸出的“根”割下自己的右手说道。 「surface of the exploding seeds──我们要将“种子”布满这颗行星。」 ◆真正的凶恶 「这就是“spes”原本的意义、真正的目的……」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的右手从断口处迅速开始再生,同时落在地上的右手也开始构造起新的肉体。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人形,但身体已经开始逐渐成型。 「就像是插条一样的东西么……」 「是啊,确实很像。」 「夏露,既然不懂就不要摆出很懂的表情点头啊。」 「……我就是,觉得严肃场景持续太久了所以想缓和一下?」 不要骗人了。你几乎就是个笨蛋这一事实早就暴露无遗了。 「所谓插条就是,从母体植株切下一部分,培育生根、增加新个体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 「植物的,克隆?」 就是这样。这就是seed自称是父亲的含义。就是因为“spes”的成员全部都是他的克隆体。seed正是这群“人造人”的起源。 因此,seed才能像这样不仅能变成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模样,还能使用他们的能力。不,倒不如说是seed将能力分给了他们。 「我是偶然飞到这颗星球的“植物”——也就是“原初之种”。然后,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生命最根源的欲望,就是繁衍子孙。我就是像这样用自己的肉体制造克隆体,在地表上播种,让种子繁育。」 「……你是想说,这就是你们杀死无辜之人的动机吗?」 「因为会阻碍种子生长,所以要排除身为外来种的人类,这有什么问题吗?」 「外来种是你们才对吧!」 我不禁朝seed所生出的“根”开火——然而。 「虽然出生仅有几分钟,但守护父母的本能看来还是能正常运作。」 刚才由seed所割下的右手生长出来的像是泥人一样的“人造人”突然站起来,挡下了子弹。随后,很快像是断开了丝线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看向倒在seed周围的他的同胞。说着想要种族繁荣,但他所做的事完全是本末倒置。 「这也是为了延续种族生存所必要的牺牲。不用担心,这些“种子”绝没有被浪费。」 seed说着,从刚刚倒下的克隆体中,取出了一块小小的像是黑色的石头一样的东西。这个,看起来和之前海拉从刻耳柏洛斯左胸中取出的东西一样。 「“种子”……?是指这颗石头?」 我记得之前希耶丝塔说过“人造人”是由这个作为类似于核心的东西所制造出来的。seed自称是“原初之种”的含义是这个么。 「没错。而已经成为残骸的同胞们的“种子”的一部分,现在已经继承给了“那个”。」 「……!海拉、么……」 这是那时变色龙所说的治疗……将同胞们的“种子”移植给了海拉么……怪不得来到这里之后,一个人影都不见。 「现在,海拉在哪里?」 据他所说,恐怕她已经不再是艾莉希雅,而是变回了海拉。既然如此,就必须尽快击败海拉、找到救出艾莉希雅人格的方法。 「既然不在这里,那么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吧?」 ……希耶丝塔么! 「君冢!ma’am她!」 「是啊,我明白。赶紧走。」 在我们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 「你们觉得能这么简单地从这里逃走吗?」 不知何处传来了之前听到过的、令人不快的礼貌语气。 「变色龙……!」 将艾莉希雅从我们面前带走的人。 恐怕现在是因为他在使用能力,所以看不见他的身影。然而,他现在确实就在这个房间里。 「哈哈,看来在这里也能享受一番呢。」 这里也?……难道说。 「君冢!」 夏露将枪口对准了虚空,以视线向我传递着信号。 「嗯,我知道。」 变色龙说的话,就好 像他已经在别处进行过战斗一样。也就是说,是和与我们分头行动的希耶丝塔战斗过了。但是,变色龙又来到了这里,难道说……但是,希耶丝塔怎么会败给这个男人? 不对,等等。是了,若是他和复活的海拉一起的话—— 「君冢,这里就交给我。」 夏露催促着,让我赶往希耶丝塔那里。 「这里由我来挡住。所以,你快——」 「都说了,要是无视我的话我会有些困扰的。」 变色龙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他在不断变换位置。这样的话,别说是阻挡了,连他什么时候攻击过来都不清楚。这里距离门有十米左右。到底该如何到达那里—— 「你居然敢打断父亲(我)的话?」 眼前,seed的身影忽然消失。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时响起了变色龙的叫声。 随后,我们现在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变色龙的模样。银色的头发、亚洲一带的冷淡面容。这样的变色龙,脖子被seed用右手像鹰爪一般抓起,悬在了半空。 「现在是我在说话。你为什么要插嘴?」 「……非、非常、抱歉……」 变色龙艰难地发出声音,口中涌出了带有某些颜色的液体。 「你不过是作为“那个”的护卫才存活至今的——不要得意忘形。」 seed说完,抓着变色龙的脖子,将他甩到了地上。 这一定,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做出的行动。不过是作为父亲的他对于孩子对自己的失礼行为做出惩罚罢了。——但是, 「seed,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关于“spes”的情报?」 说到底,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了让海拉活下去而将同胞全部杀死之后,又为什么留在了这里?如果seed就是“spes”的首领,一般来说,不是该由你去对付希耶丝塔吗? 对于我提出的这一理所当然的疑问,seed—— 「因为我要是偏袒某一边,计划就无法成立了。」 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影忽然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变色龙的能力也能理所当然地使用么……」 不过,他到底去哪了。希望他不是去希耶丝塔那边…… 「君冢,趁现在。」 夏露举起枪瞄准倒在地上的变色龙,让我先走一步。 「可、恶……!」 但是,变色龙露出痛苦的表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随后身影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化作了无影的侵略者游走于四面八方,盯住我们。 「我都快对相同的手段感到厌烦了。」 随后,夏露朝虚空开火。 「……!直觉不错啊。」 是变色龙的声音。像是随意间射出的子弹,结果是和敌人擦肩而过了么。 「直觉?嘿,明明只是个爬虫类,还真是会开玩笑呢。」 夏露以眼神示意我「快走」,然后再次扣动扳机说道。 「口臭太明显了啊。」 要是被女性说了这种话,我可是会一生都难以抬头的啊。苦笑着,我在夏露的掩护下跑动起来——随后, 「君冢!」 有什么被抛到了空中,于是我用右手接住了它。张开手,发现是钥匙。 都说了,我可没有驾驶证啊。 「之后,要让我坐在后面。」 「……好,我会练习的。」 所以今天,即使弄坏了你的爱车,还请原谅我。 ◆若能再一次,在这座岛外相会 在那之后,我借用了夏露的摩托车,加大油门朝岛的另一端驶去。没有一个普通百姓,也没有必要遵守交通规则,即使我是第一次开车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抱着哪怕仅省一秒也要赶快赶到希耶丝塔身边的想法,握紧了把手。 我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希耶丝塔会败给变色龙那样的人。但是,如果是加上复活了的海拉,又或者…… 「……可恶。」 不觉间就满脑子是坏情况了。 但是,如果希耶丝塔出了什么事,仅靠我和夏露是无法和海拉战斗的。而且,那也意味着救出艾莉希雅的计划失败了。也就是说,希耶丝塔若是死了,艾莉希雅也无法得救。既然如此,最重要的是先去确保希耶丝塔安全,这才是最优先的—— 「……不,不对。」 即使没有艾莉希雅的事,希耶丝塔遭遇危机的时候——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我还真是被调教得很好啊。」 祈祷着能赶得上,我催动着夏露的爱车。 「……!希耶丝塔!」 分别后约两个小时再次看到希耶丝塔的时候,她此刻正直直倒在地面上。 我抛下失衡倒下的摩托车,跑向我终于找到的搭档身边。 「希耶丝塔!喂!」 我扶起她倒在地上的身体,让她枕在我的腿上。 白皙娇小的脸上粘上了沙粒,我一边用指尖轻轻擦去沙土,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不要开玩笑啊!不是约定好了不会擅自死去的吗!喂……!」 不,不对。正是这种时候才要冷静。 要做好现在该做的事。要冷静地执行能救助希耶丝塔的行动。 「你会放过我的吧。」 我挽起袖子,将手放在躺在地面上的希耶丝塔胸口上。 把右手叠在左手上,伸直手臂,利用体重压下去。 「——五厘米。」 不深深压到胸口内部的话,心肺复苏就没有效果。 因我之前提到过的体质,很奇妙地,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救人。 感谢着这一偶然的同时,我用力按压着希耶丝塔的胸口。本应十分坚强的她的身体,却让人感觉只是这样稍稍按压就会坏掉,那么地虚幻缥缈、纤细柔弱。 「不要、死啊……!」 我按照一定的节奏,不断按压着希耶丝塔的胸口。 十次、二十次……然后三十次。 接下来是两次人工呼吸。我确保她的呼吸道通畅后,捏住希耶丝塔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一定要原谅我啊。」 随后,为了不丢失目标,我睁着眼,将脸朝希耶丝塔的嘴唇贴去的时候——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那双湛蓝色的双瞳大大地睁开了。 「……噢噢噢噢噢!这、你、你这家伙!」 几乎要把腰折断一般,我猛地仰起了头,而希耶丝塔忽然站起来, 「唔,你居然会来我这里……真是败给你了,计划都被打乱了。」 说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将粘在连衣裙上的沙土拍了下来。 「是因为你对我的爱比想象中还要沉重得多么。」 「……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总之还请容我反对这一分析。」 「话说,你实施急救是没问题,不过一般应该先确认对方是否还有自主呼吸吧。」 希耶丝塔半眯起眼俯视着还坐在地面上的我。 「你这家伙,难道一开 始心脏其实还在跳……」 「不,这倒是没在跳。」 「居然停了么!」 那为什么抱怨我啊。 「啊,不对不对。」 希耶丝塔摆了摆手表示否定。 「不是心脏停了,而是我让它停的。」 「……你、让它停了?」 我有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我姑且先握住希耶丝塔伸出的右手,站了起来。 「哎呀,因为被有点麻烦的敌人缠上了。所以装死了。」 「……虽然都三年过去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几乎都没有惊讶。只是感到无语地,双腿都软了下来。 不过,麻烦的敌人……果然是这么回事么。变色龙是误会自己已经完成杀死希耶丝塔的任务了吧。 「嘛,说是麻烦,其实也算是和“那个”的相性有点不好。」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故意地闭起了一只眼。 就算是这样,但一般人能做到字面意义上的假死吗? 「你的身体到底什么构造啊,真是的。」 我苦笑着,正想要用手刀打她一下, 「咦。」 ……然而,回过神来,我的屁股又贴到了地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希耶丝塔歪了歪头,然后, 「难道是,放下心来后闪到腰了?」 「在发现我没事之后」,她这么说着,微微垂下了眼角。 「不要笑。也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可以把我现在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吗?」 「不要、住口、别说出来。就算你想说我也不会听的。」 「我在想,你还真是可爱。」 「啊——!啊————!我什么都听不到!」 可恶,为什么我非得受这种屈辱。我那么拼命地开着没开过的摩托车赶来……还准备帮做人工呼吸……这好奇怪,好奇怪啊…… 「这要怎么办呢,果然还是摸摸头吧。」 「果断拒绝!」 「那就抱抱你?」 「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做!」 「按你的话来说,还要抱到胸口当中。」 「这么开放的事,不仅对我,也不要对其他男人做啊。」 「啊,但是刚才都已经给你摸过胸了。」 还是三十次。希耶丝塔笑出声来。 「太不讲理了。希耶丝塔,你是来抹杀我的吗?从社会上。」 「呵呵,捉弄你真的很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希耶丝塔?」 微笑的表情,忽然又带上了一些忧愁。 看到那张脸,我察觉到了一切。这三年里我有看见过她的这副侧颜。是发生了什么吗。或是这之后将要发生什么。这种事,我十分清楚。 「希耶丝塔。」 「怎么了?」 「果然还是让我在胸口撒一次娇吧。」 我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面前,站着一位少女。 「若是能活着在这座岛外相聚的话。」 ◆再战 「你——是哪一边?」 我看着回过头后出现在眼前的少女,问道。 「看见这副姿态,就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赤色的眼瞳、鲜红的军服。以及挂在腰间的几把佩剑。不会错的,在伦敦引发了那次死斗的她的名字是—— 「海拉……」 她不是艾莉希雅。如今站在眼前的,是海拉——我们要打倒的敌人。 「可以认为治疗是已经结束了吧——以同伴的生命为代价。」 希耶丝塔站在我的身边,严肃地盯着海拉。既然她知道这一点,那么希耶丝塔是在刚才也从变色龙那里听说了那些事吧。 「同伴?同伴,是指谁?」 海拉像是真的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般,歪了歪头。 这样的表情我在不久之前就看见过。就跟我质问seed对于残杀自己孩子一事是否抱有罪恶感时,他所露出的表情一样。 「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就是“人类”与“植物”的区别?“种子”的繁荣才是最优先事项? 「那,变色龙呢?你和那家伙,在伦敦是一起行动……」 「那个不过是作为一个伪装手段来利用的罢了。」 海拉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边估计也是这样的想法。变色龙同样对于我这一个体根本就没有兴趣。对于那东西来说,我不过就是个红色军服样式的记号罢了。」 ……说起来,当海拉的身体表现出艾莉希雅人格的时候,变色龙花了数周时间才终于找到她。先不说分别拥有灵敏的耳朵和鼻子的蝙蝠与刻耳柏洛斯,这些家伙基本上并没有将其他人认真地作为一个个体来看待。 「所以,我对于你们这种伙伴游戏没有一点兴趣。」 说完,海拉赤色的双瞳冷漠地蔑视着我和希耶丝塔。 「……还真是够隐晦的说法呢。」 随后,这次又轮到希耶丝塔站在了我的面前,与几米外的海拉对峙着。 「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和她还真是相处融洽啊。」 和她……是指艾莉希雅么。对于这件事,海拉将其视作了伙伴过家家。 「是啊。所以我们才为了救出艾莉希雅来到了这里。」 「我知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下一瞬间,地面隆起,同时从地面长出了几根像是荆棘一般,带刺的藤蔓。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把你杀了吧?」 然后这些荆棘长鞭的前端,对准了我和希耶丝塔。 「这是、什么啊……」 「意思是敌人也不是笨蛋——这座岛的地下,一定是种植了他们的“种子”。」 希耶丝塔运用我刚才听来的那些话分析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整座岛都是我们的敌人么。」 如今这整座岛都遵从着生存本能朝我们发动攻击。正如字面上的那样,种子已经被种植下去了。 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敌人,名侦探丝毫没有露怯。 「倒不如说,这正足以当作最后一战的战场。」 「是啊,不过是你的葬身之地。」 然后,希耶丝塔的长枪和海拉鲜红色的军刀呈一条线对峙着。 「我会赢的。然后,必将实现艾莉希雅的愿望。」 「不,你必将在这里死去。你无法拯救那个孩子。」 同时响起了一声枪响与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就是再战的信号。 ◆只不过是,想要被爱 希耶丝塔与海拉之间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十分钟以上。 当地面伸出的荆棘长鞭袭来的时候,希耶丝塔的长枪会准确地将其击落——当海拉趁机握住腰间的佩剑冲来的时候,希耶丝塔又用手中的 燧发枪如剑一般挥舞起来抵挡住攻击。而当我在后方尝试进行援护射击的时候, 「助手,好碍事。」 「太不讲理了……」 希耶丝塔运用强大的经验与直觉,与连地形都在掌握之中的最强的敌人打得不分上下……而且还是以一己之力。 「——唉。还真是拼命得可笑。」 随后,海拉往后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和说出的话相反地有些不快地撇了撇嘴。 「就这么想把主人夺回来吗。」 嘲弄般的语气。海拉蔑视着我们,哼了一下。 不过,比起这些, 「……主人?」 我有些在意她所说的话。 据以前艾莉希雅所说的话来判断,艾莉希雅应该是从海拉这一凶恶的人格中分裂出来的。海拉是表人格,艾莉希雅是里人格。然而,就海拉刚才的发言来看—— 「——难道说,是你夺取了艾莉希雅的身体?」 其实是艾莉希雅为表人格,海拉才是里人格么。 这样的关系,被海拉强制逆转掉了么。 「不是夺取。」 然而,海拉眯起了那双鲜红的双瞳, 「而是代替。」 就好像这是正确的一样,这么说道。 「这具肉体和其他的“spes”干部的构造有些不一样——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什么……?」 据刚才在那间研究所里听到的话,“spes”的成员全部都是由seed的插条所诞生出来的人工制造一般的存在……不,等等。不对,我知道有并非如此的“人造人”。 「蝙蝠……」 三年前,在上空一万米处遭遇的那个金发男人是强行将“spes”的能力装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的。也就是半人造人。海拉也……艾莉希雅也和蝙蝠一样,原本是普通的人类么。 「但是,这具身体正由于这一特异性,一直在接受着各种实验。」 实验。听到这一词语,我全身猛地竖起了鸡皮疙瘩。 「疼痛、炙热、疼痛、炙热、疼痛、炙热……好痛苦。主人似乎拥有着一段十分艰辛的回忆。然后,最终在某一天,再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于是诞生了我。从主人那里,分离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么。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在无法承受长期的精神上、身体上的苦痛的时候,诞生出其他人格,以此减轻心理上所受的伤害。海拉正是从这样的艾莉希雅身上所诞生出来的另一个里人格。 「这就是我和主人之间的关系。痛苦分为两半、悲伤也分为两半。我们就是这样生存至今的。」 「既然这样,那份痛苦还有悲伤,我现在就将其终结。」 “白日梦”在战场上疾驰。就像是无需再多言一般,希耶丝塔猛地一踏地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缩短着与军服少女之间的距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她。 「啊,我忘了一点。」 然而,海拉不闪不躲,淡淡地说道。 「痛苦分为两半、悲伤分为两半——既然这样,那当然,疼痛也是两半吧?」 下一瞬间,海拉突然往前垂下了头, 「……咦?这里是、哪儿?」 就好像刚才那副凶恶的表情是幻觉一样,她睁大了双眼,环视着周围。随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 「欸?君冢?」 她发现了在她面前稍偏一个角度上的我,却没注意到已经冲到她面前的另一个人。随后,从对准她的枪口之中,射出了一发子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声,少女倒了下去。似乎是被子弹击中了,右肩处不断流下暗红色的鲜血。 「艾莉希雅……!」 我下意识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君、冢……」 ……!果然没错,那是艾莉希雅。我确信着,迈步准备赶过去—— 「不要过来。」 但是,击中了艾莉希雅的当事人却背对着我,保持警惕。 「……!希耶丝塔,那是艾莉希雅!所以不要……」 「我知道。所以我避开了要害。」 这么说道,希耶丝塔依旧将枪口对准倒在地上的艾莉希雅。 「嘿,还真是温柔呢。明明若是击中心脏或是头部的话,你们就赢了。」 刹那间,希耶丝塔的脚边涌出了荆棘。 「……」 希耶丝塔注意到之后迅速抽身,重新回到了我身边。然后在距离绽放的荆棘数米外的军服少女按着右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就这么重视主人么。」 说着,掩在军帽下望着这边的鲜红双瞳又再次变回了海拉那副冷淡的模样。没错的,现在海拉是主人格,能够自由切换她与艾莉希雅的人格……! 「不过我可不会输给天真的你们。这次,我一定要完成作为“spes”一员的使命。」 海拉睁大红瞳,握住佩剑猛踏地面。同时,大量的荆棘朝我们袭来。如果我们尝试反击,恐怕海拉会再次将人格切换为艾莉希雅。这样的话,就束手无策—— 「啊,果然是在说谎啊。」 希耶丝塔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我好像在三年前,在发生那次劫机事件的飞机上有听到过。既然希耶丝塔这么说,那也就是说,这之后情况将发生巨大的转折。 「你在说什么?」 海拉像是对这一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措手不及一般歪了歪头。不过,荆棘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包围了我和希耶丝塔……又很快枯萎殆尽。 「雨……?」 水滴落在了脸上,我抬头望向天空。 一架直升机飞在空中。那架直升机在洒下某种液体……? 「是除草剂。」 希耶丝塔说道。 「而且还是立即见效的特制品。没事的,对人体并没有影响。」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准备充足啊……」 这是提前备好的针对“生物兵器”的手段。杀死植物而不伤害人类的手段。那架直升机上的恐怕是风靡姐吧。 「……!」 随后,海拉握着军刀、单枪匹马地冲了过来。希耶丝塔再度用燧发枪当作剑来挥舞着应战。 「你指什么?我说了什么慌?」 然而,海拉握着佩剑的手正微微地颤抖着。而希耶丝塔却—— 「你根本就不想成为“spes”吧?」 不带怜悯地,说出了这一事实。 「……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我是遵从着命运……依照“spes”的意向行动的……所以我……!」 赤红的双瞳在动摇着。这是海拉第一次展现出动摇——随即,希耶丝塔抓住了这一破绽。 「你说过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再次说道。 「你是由艾莉希雅的自卫本能所诞生出的新的存在——既然如此,你自身就不可能拥有作为“spes”的本能。」 ……!原来是、这样么……如果刚才海拉说的是真的,艾莉希雅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 spes”的能力和意志。海拉只不过是由艾莉希雅的自卫反应所诞生出的后天性的人格。所以,海拉原本应该并没有作为“spes”的本能。 「所以你,拼命想要让自己像是个“spes”的一员——不过是个仿造品罢了。」 说完,希耶丝塔砍倒了低垂下头的海拉。 「……那」 海拉低头望着地面,低语道。随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上染上了怒色。这样的海拉我已是第二次见到了。 「我是为了什么才做那些事的!我如此为“spes”尽力的理由是……!」 对了,那个时候她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希耶丝塔一定,是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所以侦探现在,重新换上温柔的语气对军服少女说道。 「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吧。」 ◆怪物咆哮着 「——!」 「你只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仅此而已。」 「不对!」 海拉睁大双眼,紧握着军刀挥舞起来。刀刃很快迫近希耶丝塔的喉咙……但是希耶丝塔动作敏捷地将其避开。比起一开始,海拉现在的动作僵硬了许多。果然,希耶丝塔的假说说中了。 「那,你为什么又这么恼怒?」 我为了限制海拉的动作,朝她脚边开火。 「……」 海拉稍稍别过脸去,往后退开。 「那我换个问法吧。你刚才为什么,和艾莉希雅切换了人格?」 希耶丝塔再次询问道。枪口依旧对准海拉。 「难道是期待着这么做就能让我不攻击你的要害?……不对。你只是,想要把疼痛施加给艾莉希雅。」 「……嘛,这一点我不能否定。毕竟我是为了承受主人格的痛楚而诞生的存在。说不定确实存在着复仇心理。」 「是啊,没错。你也是有感情的。不是植物……更不是怪物。」 「但是」,希耶丝塔继续道。 「你又说谎了。」 「……我没有说谎。」 「让艾莉希雅来承受疼痛的真正理由并不是什么复仇心——而是嫉妒。」 「——!闭嘴!」 海拉激动起来。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挥着军刀和希耶丝塔交战在一起。 「你嫉妒艾莉希雅。自己一直在承受着痛苦,因此憎恨着拥有了我和助手这样的伙伴的艾莉希雅……同时也在羡慕着。」 「不对……不对、不对!」 「这就是事实。你只是想要被爱,想要伙伴。」 「闭嘴!」 海拉赤红色的眼瞳闪烁着光芒。 「你将在此自杀……!」 刹那间,希耶丝塔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海拉的“能力”发动了。那是能够干涉人的意识、操控行动的力量。 但是—— 「希耶丝塔,你不会死。」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马上放下了枪。 「为、什么……」 海拉双瞳动摇着,而希耶丝塔道出了原因。 「很简单。我比起任何人——比起自己,更相信助手。」 希耶丝塔瞥了我一眼,然后对眼前最强的敌人说道。 「就算我的意识默认了自己的死亡,但若是他用切实的话语将其反驳,我会毫不犹豫地去相信。仅此而已。」 「……这样的话。」 海拉将视线转向了我。随后, 「助手,你也不会死。」 希耶丝塔很快对我说道。 这就是,将我们这份奇妙的搭档关系绑定起来的咒语。 互相之间,比起自己,更相信对方——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仅此而已。 依靠这三年内,在无意识间培养起来的、仅此而已的事情,我们就能够所向无敌。 不过,这也正是打破来自“红瞳”的洗脑的唯一方法。 即使被怎样的话语支配了意识,只要互相更为信赖的某人对我说一声,这具身体就能重获自由。 而那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希耶丝塔——对希耶丝塔来说,就是我。 如果说这只算是投机主义的话,那么,至少让我将其称为羁绊吧。 这三年间培养起来的——无法割离的、相当顽固的孽缘。 「!羁绊?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难以承认。像是要这么说,她又止住了话语。 海拉放下手中的剑,抱住了头。或许这就是希耶丝塔所准备好的计策。 既然要救出艾莉希雅,那么当然,就不能杀掉那一肉体。这样的话,就只能仅剥离海拉这一人格——于是希耶丝塔针对海拉心理上的矛盾,企图动摇她的精神。 「对了,海拉。你不用去遵从什么“圣经”。也不用再去杀人。即使不去做这些事,也是能够收获伙伴的。也能诞生羁绊。」 我依照希耶丝塔的意图,对海拉说道。 「所以,不用勉强去听那家伙……听seed的话……」 在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 「——这样的话,我更不能输。」 海拉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有着鲜红色握柄的军刀。 「海拉,你……」 「我承认。」 随后,海拉再次面向希耶丝塔的时候,见不到一丝动摇。 「我是想要被爱。想要被认为自己是必要的。想要被认可出生的意义……但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是那一对象。不是想要和任何人成为伙伴。我只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 「所以」,说着,海拉,将军刀的刃尖指向希耶丝塔。 「所以,我会仅为此去生存、去战斗,去毁灭世界——这就是我的生存本能。」 这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可称为是一种与信念对等的巨大的恶的,某种事物。 「好啊。」 随后,此刻面对着这样的世界的敌人的,仅有名侦探一人。 希耶丝塔举起长枪,接受了这一宣战。 「“植物”枯萎了,“红瞳”也被封印。你所剩下的就只有这一把刀。差不多该做个了断了吧。」 「就算是枪对刀,你以为你能赢?」 「不。因为是我对你,所以我认为我能赢。」 「你还真是令人火大。」 「我们一定,无论以怎样的形式相遇,都无法和睦相处吧。」 「是啊。所以,我会在此结束一切。」 海拉放低重心,摆出拔刀的姿势。随后,宛如脱兔一般朝希耶丝塔斩去——这时。 「……是地震么……?」 突然从下方传来大幅度的震动,伴随着轰鸣声,地面分裂开来。还有没枯掉的“根”么……我这么想着,摆出警惕姿势—— 「助手!危险!」 希耶丝塔用力推开了我的身体。 下一瞬间,地面出现巨大的隆起,同时,刚好是在我和希耶丝塔之间,出现了巨大 的龟裂——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出现了。 那是之前有见过的,有着怪异色彩的像是巨大爬虫类的身影。 但是,如今出现的这家伙和那个时候的大小差距实在太大。全长即将超过十米的这个怪物,伴随着地震轰鸣,大声地咆哮着,随后——发现了目标。 「希耶丝塔……!」 复活的“生物兵器”——贝特鲁吉乌斯。 那只没有眼球的头部,没有朝着我,而是转向了希耶丝塔。 「看这边,怪物……!」 我不停扣动着马格南手枪的扳机,直至清空弹匣……然而,贝特鲁吉乌斯却似乎毫不在意,而是依旧面朝着对岸,巨大的下颚处流下唾液。 「是饿了吗……?」 对了,贝特鲁吉乌斯是吞噬人类心脏的怪物。 对岸有希耶丝塔和海拉,两个人——空腹的怪物一定是优先考虑数量多的那边。 「希耶丝塔!」 我看向巨大怪物的另一侧、银白色发丝的少女。随后,像是鲸鱼的叫声一般,响起了怪物的呻吟声——同时,啪的一下,绽开了一朵巨大的鲜红之花。 最后和我对视了一眼的她,似乎在微笑着。 ◆致世界上我最〇〇的你 「被自己养的狗给咬到手,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烟尘散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么残暴、此刻却又倒在了地上的巨大的贝特鲁吉乌斯,还有脚踩在那只怪物头上的海拉。 以及—— 「希耶丝塔……」 左胸流着红色鲜血的我的搭档,仰躺在地面上。 「应该还在研究所隔离的才对,是被饵料的气味吸引来了么。」 海拉说着,军刀刺在贝特鲁吉乌斯的脖子当中。怪物看起来已经断气了。 「啊,请你不要动。」 海拉的“红瞳”闪出光芒……我的脚步停下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正准备动身赶往希耶丝塔身边么。 「血流得有点多……」 在被能力阻止了行动的我眼前,海拉摇摇晃晃地走向希耶丝塔。仔细一看,海拉的左胸也被挖开了一大块,从中不停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那么。」 随后,海拉将手伸向倒下的希耶丝塔。 「……不要碰希耶丝塔!」 我想要冲向海拉……然而,身体就像石头一般无法动弹。要解除那双“红瞳”的洗脑,必须要有另一个由内心深处互相信赖的人在一旁。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心脏又受了伤,必须要换个新的。」 海拉低语着。对了,海拉化作了“魔鬼杰克”,在伦敦不断掠夺着心脏。那是为了找出最适合自己身体的心脏的试验。而海拉现在,为了给在贝特鲁吉乌斯的攻击下负伤的心脏换个新的——准备换上希耶丝塔的心脏。 「……住手!想要心脏的话我给你!所以她就……希耶丝塔就……!」 「我之前说过了吧。」 海拉停下动作,瞥了我一眼。 「你终将成为我的搭档。所以,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好吗?」 说完,海拉眯起了赤色的双瞳——用自己的右手,穿进了希耶丝塔染满赤色的左胸。 「住手……!」 然而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连眨眼都无法做到,我只能呆呆看着眼前的惨状。 「名侦探的心脏就由我收下了。这样一来,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随后,海拉的右手从希耶丝塔的身体中拔出。 她的手上盛放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希耶、丝塔…」 在只能呆呆望着这一切的我眼前,海拉将手伸出自己被挖开口子的左胸当中,取出了心脏。随后十分干脆地捏碎了它,并将希耶丝塔的心脏塞入自己的左胸。然后就像这颗心脏本就该安放于此处一般,迅速没入了身体之中。 仅此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的行动,希耶丝塔的心脏就被海拉给夺去了。 「这具身体终于入手了合适的心脏。这样一来,父亲一定……」 海拉满足地说道,毫不理睬希耶丝塔的残躯,转向身后。在她眼前的是一轮白芒的明月。 「希耶丝塔……」 我怀抱着虚脱感,赶往希耶丝塔身边。或许是因为目的已经达成,海拉的精神控制已经解除。我跑在有着无数伤痕的地面上,很快赶到了搭档的残骸边。 「希耶丝塔。」 我跪下去,抱起了满是血污的遗体。那是一具娇小的、纤弱的身体。这次,我不用去却呼吸也知道,希耶丝塔已经死了。我用手帮她合上眼睛,轻轻用指腹擦拭着溅到白皙脸颊上的血。 「希耶丝塔。」 再一次呼唤。 没有回应,也是当然的。 侦探,已经死了。 「…………!」 我原以为我不会哭的。毕竟,我和她既不是恋人也不算是朋友。只不过是相互间利害关系一致的工作搭档罢了。希耶丝塔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为什么呢。 无论擦拭多少次,希耶丝塔的脸上却不断粘上水滴。 「……抱歉。」 我用颤抖着的手,轻抚着臂弯中希耶丝塔的头。 可是,希耶丝塔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还来。」 于是,我代她朝海拉说道。 将希耶丝塔的遗体轻轻平放在地面上,我用剩下的力气站了起来。 「还?指什么?」 海拉转过身,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颗心脏是希耶丝塔的。还回来。」 「真是强人所难。这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海拉说道,将手放在左胸上。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中似乎有什么断裂开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触碰希耶丝塔……!」 回过神来,我迈开了步伐。我的身体、骨骼、血肉,从上到下,都无法容忍这家伙继续活下去。我拔出小刀,冲向海拉怀中。 「真是无法理解。」 海拉用军刀的护手抵开小刀,皱起了眉头。 「我们一开始相遇的时候,你有说过吧。你只相信自己。」 我不停挥动着刀刃……然而这时,海拉用刀划过失神的我的右手,小刀落到了地上。我转而握起左拳。 「……没办法了。你的拳头碰不到我。」 海拉的“红瞳”闪烁着光芒,我的身体再度陷入僵直。 「不过现在,你明明伤痕累累,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拳头。想要打我的同时,你的双眼,变得比我的眼睛还要赤红、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海拉问道。 「这股愤怒究竟从何而来?因为你……你们刚才所说的,羁绊?」 海拉再次问道。 「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紧握起的拳头无法动作。或许是血液流失过多,双腿也有些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拼命催动变得沉重的脑袋思考着。 我 到底,是希耶丝塔的什么人。 不用海拉询问,我一直以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希耶丝塔来说,我是怎样一种存在。 但是,如今已经无从得知。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希耶丝塔对我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永远失去了知道这一问题答案的机会。 ——即便如此。 我用沉重的大脑思考着。 这样的话,反过来又是如何? 我对希耶丝塔,是怎么想的? 那一天。 在一万米的高空之上,我们相遇后,至今为止持续了三年的旅行。 ……老实说,都有些厌烦了。 因为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我比起他人更喜爱着日常,一直都希望沉浸于毫无波澜的生活之中。但是,她却强行打破了这一切——还以为不过是在文化祭上跳出窗子而已,然而就结果来说,这一跳还跳到了这段非日常生活当中。 饶了我吧。我都已记不清有多少次向神……向名侦探这么乞求道。 呐,你觉得我这三年里有多少次徘徊于死亡边缘? 有多少次受伤、被卷入枪战、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露宿于有熊出没的山上、追逐杀人魔、被绑架、被监禁、和“人造人”战斗、和“生物兵器”战斗、遭遇蛮不讲理的情况、被搭档数落道「你是笨蛋吗」—— 以及,有多少次欢笑? 你知道吗?其实希耶丝塔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笑点却很低。但是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她那天真的模样,想要笑出来的时候总是背对着我,过了几十秒后转过脸来说道——「你是笨蛋吗」。然后,看见她这样子,我也笑了起来,在希耶丝塔感到不耐烦之前收住。那家伙意外地很孩子气啊。 自己可以捉弄人,反过来就不行。不擅长撒谎。也不擅长与人交往。早起赖床。午睡也赖床。大睡虫、大胃王。明明是我买来的两个蛋糕,在我想要先选的时候她却会生气。然后两个都吃掉了。像是感到很幸福一般吃掉。然后陷入无语的我笑着看着她时,她又突然用叉子叉起草莓那部分送到我嘴边。 希耶丝塔,就是这样的人。 与世界的敌人战斗的名侦探? 这并不是希耶丝塔的本质。 对啊。 我只是觉得希耶丝塔是个有趣的家伙,所以才和她待在一起罢了。 确实这三年里,辛苦、痛苦与苦闷都多到令人厌烦。 可是,在这一千次蛮不讲理的情况中,我笑了一万次。 和希耶丝塔,一起笑着。 「我和希耶丝塔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对希耶丝塔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我一开始就很清楚。 全身的力气再度涌现。或许是急中生力。骨头嘎吱作响,肌肉在颤抖、鲜血在沸腾。但是,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就算这样会弄坏身体也无所谓——只是,现在,能为希耶丝塔报仇的话,这都无所谓了。 「洗脑被、破除了……」 眼前,海拉睁大了那双鲜红的眼瞳。 随后,我举起沾满鲜血的左手,吼出已经再也无法传达到的,对搭档的思念。 「当然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握着拳头,冲向海拉,盯着她的脸。 就在这一刻—— 「虽然很感谢你这份爱的告白,不过你打算伤害你所爱之人的脸?」 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莫名有些熟悉的挖苦。 ◆我会再一次,去见你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一时间没搞清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哈?」 那是和海拉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的歪头动作。 但是,这是相当奇怪的事情。 刚才的谜之声,和现在站在眼前的人物所发出的声音,完全一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在大脑中画着问号的同时,眼前的军服少女手中的刀突然落到了地上。随后,这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动作,她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好像是从刚才开始,嘴巴和身体的动作和她自己的意志毫无关系一样。 「什么……嗯……这是」 海拉的脸抽搐着。 下一瞬间,右瞳的颜色由红色转变为了蓝色。 「希耶丝塔,是你吗?」 海拉的左半脸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而那另一半,则直直盯着我。 这么一来,我确信到——希耶丝塔,还活在海拉身体之中! 「这、怎么、可能……」 海拉的鲜红色眼瞳,想要望向一旁的蓝色眼瞳。 「无法、原谅……居然、擅自……夺取、我的身体……」 「闭嘴。现在我在和他说话。」 说完,眼前的她紧紧闭上了双眼。然后再度睁开的时候,双瞳都变成了蓝色。 「希耶丝塔,你……」 「不小心,让你哭了呢。」 没错的,是希耶丝塔。 借用海拉这一仇敌的身体,希耶丝塔说道。 对于这一事实,我的双腿颤抖起来,同时双眼一热。 希耶丝塔,还活着。 「希耶丝塔,我……」 「助手,没有时间了,仔细听好。」 然而,希耶丝塔并没有沉浸于再会的喜悦中,而是继续对我说道。 「其实,我的心脏可是特制的哦?比如,我能将自己的意识寄宿在心脏之中,以此进入到他人身体内也能保持自我。」 「这……」 就像是记忆转移这样的现象么。在进行器官移植之后,接受者继承了原有者的记忆和兴趣爱好,这样的病例在世界各国都有出现。 海拉夺取了希耶丝塔的心脏之后,希耶丝塔的记忆与意识也移植到了海拉身体之中。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希耶丝塔借用海拉的身体说话—— 「我想了很多计划,但要在真正的意义上打败海拉果然是很困难的。」 「……!希耶丝塔,那你!」 「嗯,只能这样了。我入侵海拉身体之中,压制她的意识。这就是唯一一个,能对抗海拉的手段。」 ……!这样的话,希耶丝塔那个时候,是故意的……早已知道自己会死! 这种、这种不可能的事! 「我说过的吧?真正的名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很久之前就已清楚。」 「怎么会。怎么可以、这样。你一开始就……」 从一开始,就已经看见了终点么。 那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阻止我的。」 希耶丝塔以海拉的模样露出了失落的笑容。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要。」 「请你听一听。」 「我拒绝。」 「你是笨蛋吗。」 「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说完,希耶丝塔伸出手,摸着我的头。 「我会潜入这个身体之中,压制海拉凶恶的意识。这样一来,这个身体一定能再一次,觉醒艾莉希雅 【第四章】 ◆驶向终焉的希望方舟 「就是说,艾莉希雅很可能在那所谓的实验设施里?」 行驶在风浪之中的小型船内,我再次跟希耶丝塔确认这之后的行动路线。 「嗯,是的。她应该会在那里恢复身体。」 希耶丝塔拿起她最喜欢的杯子轻啜了一口红茶,对我的疑问表示肯定。 从刚才开始船体就一直在剧烈摇晃,不过她还是没有洒出一滴茶水,优雅地享受着茶饮时光。考虑到之后要执行的任务的重要性,保持这样的余裕态度本该是件难事……不过这位名侦探并不适用这样的常识。 在那间教会里的悲剧发生后又过了五天。 我们出发前往了“spes”所实际支配着的、某片海域中的岛屿。 目的很明确——就是讨伐海拉,并夺回艾莉希雅。 不过当然,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将海拉打倒,只救出艾莉希雅——我并不清楚,是否存在能够解决这一矛盾的手段。但是,即便如此。 「没事的,我想好了计策。」 为了挥去我的不安,希耶丝塔露出了冷静的模样。 其具体的作战,并没有告诉我和夏露。然而,这也是往常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三年里,我们就是这样安然度过的。所以,这次也一定—— 「总之就是这样,我希望你和夏露前往那个实验设施。」 「我和夏露么……不过,这个先放一边,希耶丝塔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去这一带探查。根据情报,这里似乎是类似于军事演习场的地方。」 随后,希耶丝塔展开了一张像是陈旧的地图的纸张。 这一带的情报,似乎是从关在日本的蝙蝠口中问出来的。那个男人本来是敌人——当然,这一点如今也并未改变,但是,像这种时候倒是会提供协助,那家伙或许也是屈服于这位名侦探的一员。总之,这次真是帮了大忙。 「再等一等,艾莉希雅。」 艾莉希雅,就在这座岛的某处……又或者,是海拉。不知道变色龙口中所谓的治疗是否已经结束,也许,她还是没有恢复意识。不管怎样,必须要尽快找到她。 「唉,我也好想和ma’am一起啊。」 说着,夏露像是孩子一样鼓起了脸。 关于这个问题,前不久就发生过一点小争执,本应该已经解决了啊…… 「嗯,因为让助手一个人的话我还是不太放心。」 希耶丝塔像是一位母亲一样劝导着夏露。不过,应付着的同时还不忘向我相当明确地传递了「你不可靠」的信息,这一点还是有点严苛。 「ma’am,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夏露双瞳微微颤抖着问道。她是在害怕海拉可能已经结束治疗,再次取回了人格与力量吧。实际上,海拉在伦敦与我们第一次战斗的时候,差一点就危及到了希耶丝塔。 然而, 「没事的。」 此刻甚至能感觉到希耶丝塔有些从容,她朝夏露微笑道。 「现在,海拉的心脏可能已经无法工作了。」 海拉在败给希耶丝塔之后,化身“魔鬼杰克”夺取了五人的心脏。之所以要像这样接连不断地寻求新的心脏,一定是因为那些心脏,并不适合她的肉体。 但是,这样的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谁的脏器都难以轻易与他人匹配——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特殊在海拉是“人造人”罢了。 所以现在,海拉身体里只有几乎损耗殆尽的第五颗心脏。如此衰弱的海拉,希耶丝塔应该能够打倒她。然后,若是有能够救出艾莉希雅的意识的方法……不对,关于这一点的计划希耶丝塔应该已经考虑好了。 「终于来到这一步了么。」 和海拉,换句话说,和艾莉希雅相遇已经过了一个月。 开始和“spes”作战已经过了三年么。 终于,能为这段漫长的旅程画上一个句号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直起背。 「你在紧张吗?」 希耶丝塔放下茶杯,问道。 「是战前的振奋。」 「啊,原来你真的在颤抖啊。」 「都说了是在好的意义上。」 「噗。」 「夏露,你给我闭嘴。」 「助手,要不要我帮你摸摸头?」 「ma’am,我好害怕……」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 夏露贴到了希耶丝塔的大腿上。这幅景象我都已经看腻了。 「你呢?」 轻抚着夏露的金发,希耶丝塔朝我歪了歪头问道。 「你傻么,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羞耻的行为。」 在这种最终决战前的状况下,怎么可能做得出这么没有紧张感的事。 「……哼。」 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夏露将头从希耶丝塔的腿上移开后, 「让给你了。」 不是,就算你让出来我也没什么想法。即使你做好了准备,我也…… 「来吧。」 希耶丝塔张开双臂,微微勾起了嘴角。 「……对于摸头来说还真是够夸张的姿势啊。」 「毕竟机会难得,我还想抱抱你。」 所以说紧张感都去哪了啊。 ……不,是我太紧张了吗。不过,做这些事都是多余的。 「咦,不来么。」 「不要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企图把男性按进怀里。」 「你还真是特立独行。」 「算了。」希耶丝塔说着,放下了手。 「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怎么可能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我们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这样就好。这就是,我和希耶丝塔。 「好像差不多要到了。」 希耶丝塔眯起眼,望向海面。 前方,是这三年旅程的终点。 ◆听着引擎与风的声音 不久后,到达了小岛港口(几乎就仅仅只是片海岸)的我们,卸下物资、登上了陆地。 「那么,我出发了。」 「ma’am,请千万小心。」 夏露紧紧握住了希耶丝塔的手,而我顺便也……在希耶丝塔无言的压力下,只是伸出右手和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之后见。」 随后,我们投身入最后的任务之中。 「这风真舒适。」 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感受着吹过全身的风,还是不禁这么说道。 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海水的气息。 「研究所是往这个方向直走对吧。」 夏露用比往时还要大的音量问道。 「对,根据地图记载,应该就是这么走。」 随后我也稍稍有些大声地回答了她。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两个现在是坐在一辆摩托车上朝目的地前进。 这辆摩托车的尺寸大到勉强才能塞进小船,不过这也是为了让作战能顺利进行所必需的。 不能在已成为“spes”巢穴的这座岛上待太久。 「……话说,是不是反过来了?」 没有戴上头盔的夏露视线往后瞥了一瞬,说道。 「反了?」 「指我和君冢的位置!」 说着,她不知为何突然发火。 好奇怪啊,我应该没做任何坏事。 「这种时候一般来说,负责驾车的是男生才对吧!」 原来如此,夏露是对我们两人坐一辆摩托车时,将驾车的任务交给了她这一点感到不满么。 「可是,我又没有驾照。」 「好差劲。」 「不要把我和从美国归来的你混为一谈。」 法律不一样啊,法律。 「……还有。」 「还有?」 「不、不要贴这么近啊。」 再次往后瞥了我一眼之后,她撅起了嘴。 似乎相当在意我搂着她的腰这件事。 「可是,我怕嘛。」 「在两人共乘摩托车的时候怎么能是男方在害怕啊。」 「抱着你的腰,不知为何能让我安心下来。」 「这真是史上最糟糕的性骚扰啊。」 我们说着傻话,顶着风在土路上前进。 如今这片广大的地平线上不见人影。只能看见远处耸立着透镜风车(译注:一种由日本主导研发的在风翼周围安装圆环的新型风力发电风车,圆环起到类似于透镜聚集太阳光的聚集风力的作用,因此而得名)。既然有电力能源供给,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人类文明吧。 「刚才,」 维持着速度,夏露朝我搭话道。 「老老实实让ma’am抱不好么。」 「既然你这么想抱女孩子。」她这么说着,嘲笑起我现在的状态。 「傻不傻,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难为情的行为。」 「可你现在倒是正做着羞耻行为。」 「不,我倒是不在意夏露的想法。」 「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嘛,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夏露说道。 既然这样,就不要突然乱甩方向啊。真的会死人的,给我住手。 「但是,会后悔的哦。这么固执的话。」 忽然,夏露以认真的语气告诫道。 「毕竟你,只有ma’am。」 我只有希耶丝塔。 这种事——尽管我想要反驳,却没能把话说出口。 若是,希耶丝塔不在了的话。 正想要去考虑这样的if情况……但我还是放弃了。 这种如果,也不用今天去考虑吧。 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于之后要执行的作战。 「毕竟希耶丝塔又不只有我一个。」 于是,我胡言乱语着,想要搪塞过去。 「希耶丝塔,还有夏露。当然,还有其他的同伴。我并不是特别的……」 「没有哦。」 然而,夏露用有些忧愁的语气说道。 「ma’am她,就只有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引擎与风的声音。 ◆spes 到达研究所后,里面有些昏暗,我们虽有焦急但同时也保持着慎重前进。 我们并没有这座设施的地图,只能摸索着前进。说到底,我们连艾莉希雅……或是海拉是否在这里都不清楚,探索一定程度之后若是还没有结果,就必须赶紧和希耶丝塔会合。 「谁都……不在这里呢。」 走下通往下层的楼梯,夏露警惕着周围。 「是啊。我都做好迎接两三场战斗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却这么简单地入侵到了这里,也就是说……这里是个空壳? 若是这样,希耶丝塔撞上敌人的概率就很高了。 「君冢。」 夏露扯了扯我的袖口,说着「那里」,伸出手指过去。前方,是一台像是运货用的电梯。靠近之后,发现其姑且还能正常运转。 「进去试试吧。」 我和点头同意的夏露一起,继续前往更深的地下。很快,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 「……!这、是……」 一片血海。 以及,其中堆放着不禁让人想要遮起眼睛的、受到了严重伤害的尸体。 「呜……」 这副惨状,让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夏露也不禁捂住了嘴。然而,即使如此我们还不能轻易离去。毕竟,一个男人正如君临一般伫立在这座尸山之上。 「你是,刻耳柏洛斯吗……?」 身披长袍、强壮的壮年男性。这副模样,确实就是在一个月前左右和我们发生战斗的刻耳柏洛斯的姿态。 「……不,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和希耶丝塔相互交流确认过的。刻耳柏洛斯,在我们眼前被杀掉了——是海拉下的手。既然如此, 「你认为是继承了刻耳柏洛斯的能力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海拉吗?」 就像是读出了我的心声一般,那个男人说道。 「很遗憾,猜错了。我既不是刻耳柏洛斯,也不是海拉。」 随后,男人的身姿扭曲起来,接下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 「哈哈,认识这家伙吗?」 「……!蝙蝠……!」 「哦哦,真是不错的反应。」 像是在配合着这副姿态,他的语调也随之改变了。就像是刻耳柏洛斯和蝙蝠本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样。 夏露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 对了,就算是拟态成了刻耳柏洛斯和蝙蝠,这家伙自身到底是谁—— 「是父亲。」 男人维持着蝙蝠的姿态,却以或许是其自身人格的身份回答了我们。 「父亲……?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 「是啊,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 这么说着,他垂下了那双浑浊的祖母绿双瞳,俯视着尸山。 「……!那,难道说——」 夏露握着手枪,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个自由变化的变身能力。没错了,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出现在我和希耶丝塔、艾莉希雅面前的假风靡的真身。还有,之前希耶丝塔说过——那个假风靡或许就是“spes”的首领。 「在希耶丝塔不在的情况下碰上了这种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不,倒不如说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易卷入事件的体质。 若是不这么自嘲,我就难以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父亲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我和夏露一样,将枪口对准了数米外的敌人的首领。 「你在说什么啊?正因为是父亲才可以杀死孩子吧。」 ……糟透了。这家伙是海拉么,完全聊不下去。不,我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所生下的孩子。所以 对他们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难道不是吗?」像是对自己的发言没有感到违和一般,假蝙蝠歪了歪头。 「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闯进了男人生小孩的世界线里的啊。」 我开起了玩笑,拖延着时间,拼命思考着这之后该如何行动——然而, 「你是想将我纳入男性或是女性……这种人类的范畴内吗?」 「是啊,难道你想说你不是人而是怪物吗?」 「不,」 随后,我们必须要打倒的最大的敌人,干脆地交代出了自己的本质。 「是“植物”。」 听到他这突然道出的真相,我和夏露对视着——然而,我们只看到了对方充满困惑的眼神。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植物?他说自己是“植物”? 「当然,如果要纳入你们所说的分类中的话——我是从宇宙中飞到这一星球的植物——“seed(种子)”,既不是人,也不是怪物。」 ……喂喂,这是想把话题的范畴扩大到哪去啊。 从宇宙来的植物?侵略者? 饶了我吧……我们到底是在和什么战斗啊? 「……那,其他的“人造人”,其实也是植物吗?」 「“人造人”是你们擅自起的名字吧。无论是我,还是这些家伙,从一开始就只是植物——你看,像这种东西你也已经见过了吧?」 下一瞬间,seed的右耳处,伸出了长长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三年前……那架飞机里的蝙蝠一样。但是,之前视为“触手”的那东西,现在想想,又像是植物的根。 「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spes”为什么制造了恐怖袭击?」 夏露用枪紧紧瞄准seed的“根”,质问道。 希耶丝塔一直在追查,秘密组织“spes”——这个名字意义为拉丁语的“希望”。然而这些家伙,不要说希望了,还总是在散播着绝望。还信仰着“圣经”这种莫名其妙的书,制造恐怖事件,不断夺去无辜之人的性命。 「seed,回答我。是世界征服?还是不老不死?又或者是对知识的探求?还是说出人意料地、仅仅只是出于破坏冲动。不对,还是说是像海拉那样将其视为了自己的使命?喂,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是从别的星球来的“植物”,那你想要在这颗地球上做些什么?」 好了,来吧。我已经将我所想到的作恶动机列举出来了。不过,不管得到怎样的答案,我都将驳以理论与子弹。如此做好觉悟后,我再次握紧了手枪的握柄。 「为了生存。」 所以,当我听到这一不带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时,顿时呆住了……差点就将枪口撇开。 「……为了、生存?」 「是啊,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随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seed用从耳部伸出的“根”割下自己的右手说道。 「surface of the exploding seeds──我们要将“种子”布满这颗行星。」 ◆真正的凶恶 「这就是“spes”原本的意义、真正的目的……」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的右手从断口处迅速开始再生,同时落在地上的右手也开始构造起新的肉体。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人形,但身体已经开始逐渐成型。 「就像是插条一样的东西么……」 「是啊,确实很像。」 「夏露,既然不懂就不要摆出很懂的表情点头啊。」 「……我就是,觉得严肃场景持续太久了所以想缓和一下?」 不要骗人了。你几乎就是个笨蛋这一事实早就暴露无遗了。 「所谓插条就是,从母体植株切下一部分,培育生根、增加新个体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 「植物的,克隆?」 就是这样。这就是seed自称是父亲的含义。就是因为“spes”的成员全部都是他的克隆体。seed正是这群“人造人”的起源。 因此,seed才能像这样不仅能变成刻耳柏洛斯和蝙蝠的模样,还能使用他们的能力。不,倒不如说是seed将能力分给了他们。 「我是偶然飞到这颗星球的“植物”——也就是“原初之种”。然后,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生命最根源的欲望,就是繁衍子孙。我就是像这样用自己的肉体制造克隆体,在地表上播种,让种子繁育。」 「……你是想说,这就是你们杀死无辜之人的动机吗?」 「因为会阻碍种子生长,所以要排除身为外来种的人类,这有什么问题吗?」 「外来种是你们才对吧!」 我不禁朝seed所生出的“根”开火——然而。 「虽然出生仅有几分钟,但守护父母的本能看来还是能正常运作。」 刚才由seed所割下的右手生长出来的像是泥人一样的“人造人”突然站起来,挡下了子弹。随后,很快像是断开了丝线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看向倒在seed周围的他的同胞。说着想要种族繁荣,但他所做的事完全是本末倒置。 「这也是为了延续种族生存所必要的牺牲。不用担心,这些“种子”绝没有被浪费。」 seed说着,从刚刚倒下的克隆体中,取出了一块小小的像是黑色的石头一样的东西。这个,看起来和之前海拉从刻耳柏洛斯左胸中取出的东西一样。 「“种子”……?是指这颗石头?」 我记得之前希耶丝塔说过“人造人”是由这个作为类似于核心的东西所制造出来的。seed自称是“原初之种”的含义是这个么。 「没错。而已经成为残骸的同胞们的“种子”的一部分,现在已经继承给了“那个”。」 「……!海拉、么……」 这是那时变色龙所说的治疗……将同胞们的“种子”移植给了海拉么……怪不得来到这里之后,一个人影都不见。 「现在,海拉在哪里?」 据他所说,恐怕她已经不再是艾莉希雅,而是变回了海拉。既然如此,就必须尽快击败海拉、找到救出艾莉希雅人格的方法。 「既然不在这里,那么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吧?」 ……希耶丝塔么! 「君冢!ma’am她!」 「是啊,我明白。赶紧走。」 在我们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 「你们觉得能这么简单地从这里逃走吗?」 不知何处传来了之前听到过的、令人不快的礼貌语气。 「变色龙……!」 将艾莉希雅从我们面前带走的人。 恐怕现在是因为他在使用能力,所以看不见他的身影。然而,他现在确实就在这个房间里。 「哈哈,看来在这里也能享受一番呢。」 这里也?……难道说。 「君冢!」 夏露将枪口对准了虚空,以视线向我传递着信号。 「嗯,我知道。」 变色龙说的话,就好 像他已经在别处进行过战斗一样。也就是说,是和与我们分头行动的希耶丝塔战斗过了。但是,变色龙又来到了这里,难道说……但是,希耶丝塔怎么会败给这个男人? 不对,等等。是了,若是他和复活的海拉一起的话—— 「君冢,这里就交给我。」 夏露催促着,让我赶往希耶丝塔那里。 「这里由我来挡住。所以,你快——」 「都说了,要是无视我的话我会有些困扰的。」 变色龙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他在不断变换位置。这样的话,别说是阻挡了,连他什么时候攻击过来都不清楚。这里距离门有十米左右。到底该如何到达那里—— 「你居然敢打断父亲(我)的话?」 眼前,seed的身影忽然消失。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时响起了变色龙的叫声。 随后,我们现在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变色龙的模样。银色的头发、亚洲一带的冷淡面容。这样的变色龙,脖子被seed用右手像鹰爪一般抓起,悬在了半空。 「现在是我在说话。你为什么要插嘴?」 「……非、非常、抱歉……」 变色龙艰难地发出声音,口中涌出了带有某些颜色的液体。 「你不过是作为“那个”的护卫才存活至今的——不要得意忘形。」 seed说完,抓着变色龙的脖子,将他甩到了地上。 这一定,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做出的行动。不过是作为父亲的他对于孩子对自己的失礼行为做出惩罚罢了。——但是, 「seed,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关于“spes”的情报?」 说到底,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了让海拉活下去而将同胞全部杀死之后,又为什么留在了这里?如果seed就是“spes”的首领,一般来说,不是该由你去对付希耶丝塔吗? 对于我提出的这一理所当然的疑问,seed—— 「因为我要是偏袒某一边,计划就无法成立了。」 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影忽然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变色龙的能力也能理所当然地使用么……」 不过,他到底去哪了。希望他不是去希耶丝塔那边…… 「君冢,趁现在。」 夏露举起枪瞄准倒在地上的变色龙,让我先走一步。 「可、恶……!」 但是,变色龙露出痛苦的表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随后身影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化作了无影的侵略者游走于四面八方,盯住我们。 「我都快对相同的手段感到厌烦了。」 随后,夏露朝虚空开火。 「……!直觉不错啊。」 是变色龙的声音。像是随意间射出的子弹,结果是和敌人擦肩而过了么。 「直觉?嘿,明明只是个爬虫类,还真是会开玩笑呢。」 夏露以眼神示意我「快走」,然后再次扣动扳机说道。 「口臭太明显了啊。」 要是被女性说了这种话,我可是会一生都难以抬头的啊。苦笑着,我在夏露的掩护下跑动起来——随后, 「君冢!」 有什么被抛到了空中,于是我用右手接住了它。张开手,发现是钥匙。 都说了,我可没有驾驶证啊。 「之后,要让我坐在后面。」 「……好,我会练习的。」 所以今天,即使弄坏了你的爱车,还请原谅我。 ◆若能再一次,在这座岛外相会 在那之后,我借用了夏露的摩托车,加大油门朝岛的另一端驶去。没有一个普通百姓,也没有必要遵守交通规则,即使我是第一次开车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抱着哪怕仅省一秒也要赶快赶到希耶丝塔身边的想法,握紧了把手。 我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希耶丝塔会败给变色龙那样的人。但是,如果是加上复活了的海拉,又或者…… 「……可恶。」 不觉间就满脑子是坏情况了。 但是,如果希耶丝塔出了什么事,仅靠我和夏露是无法和海拉战斗的。而且,那也意味着救出艾莉希雅的计划失败了。也就是说,希耶丝塔若是死了,艾莉希雅也无法得救。既然如此,最重要的是先去确保希耶丝塔安全,这才是最优先的—— 「……不,不对。」 即使没有艾莉希雅的事,希耶丝塔遭遇危机的时候——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我还真是被调教得很好啊。」 祈祷着能赶得上,我催动着夏露的爱车。 「……!希耶丝塔!」 分别后约两个小时再次看到希耶丝塔的时候,她此刻正直直倒在地面上。 我抛下失衡倒下的摩托车,跑向我终于找到的搭档身边。 「希耶丝塔!喂!」 我扶起她倒在地上的身体,让她枕在我的腿上。 白皙娇小的脸上粘上了沙粒,我一边用指尖轻轻擦去沙土,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不要开玩笑啊!不是约定好了不会擅自死去的吗!喂……!」 不,不对。正是这种时候才要冷静。 要做好现在该做的事。要冷静地执行能救助希耶丝塔的行动。 「你会放过我的吧。」 我挽起袖子,将手放在躺在地面上的希耶丝塔胸口上。 把右手叠在左手上,伸直手臂,利用体重压下去。 「——五厘米。」 不深深压到胸口内部的话,心肺复苏就没有效果。 因我之前提到过的体质,很奇妙地,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救人。 感谢着这一偶然的同时,我用力按压着希耶丝塔的胸口。本应十分坚强的她的身体,却让人感觉只是这样稍稍按压就会坏掉,那么地虚幻缥缈、纤细柔弱。 「不要、死啊……!」 我按照一定的节奏,不断按压着希耶丝塔的胸口。 十次、二十次……然后三十次。 接下来是两次人工呼吸。我确保她的呼吸道通畅后,捏住希耶丝塔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一定要原谅我啊。」 随后,为了不丢失目标,我睁着眼,将脸朝希耶丝塔的嘴唇贴去的时候——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那双湛蓝色的双瞳大大地睁开了。 「……噢噢噢噢噢!这、你、你这家伙!」 几乎要把腰折断一般,我猛地仰起了头,而希耶丝塔忽然站起来, 「唔,你居然会来我这里……真是败给你了,计划都被打乱了。」 说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将粘在连衣裙上的沙土拍了下来。 「是因为你对我的爱比想象中还要沉重得多么。」 「……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总之还请容我反对这一分析。」 「话说,你实施急救是没问题,不过一般应该先确认对方是否还有自主呼吸吧。」 希耶丝塔半眯起眼俯视着还坐在地面上的我。 「你这家伙,难道一开 始心脏其实还在跳……」 「不,这倒是没在跳。」 「居然停了么!」 那为什么抱怨我啊。 「啊,不对不对。」 希耶丝塔摆了摆手表示否定。 「不是心脏停了,而是我让它停的。」 「……你、让它停了?」 我有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我姑且先握住希耶丝塔伸出的右手,站了起来。 「哎呀,因为被有点麻烦的敌人缠上了。所以装死了。」 「……虽然都三年过去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几乎都没有惊讶。只是感到无语地,双腿都软了下来。 不过,麻烦的敌人……果然是这么回事么。变色龙是误会自己已经完成杀死希耶丝塔的任务了吧。 「嘛,说是麻烦,其实也算是和“那个”的相性有点不好。」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故意地闭起了一只眼。 就算是这样,但一般人能做到字面意义上的假死吗? 「你的身体到底什么构造啊,真是的。」 我苦笑着,正想要用手刀打她一下, 「咦。」 ……然而,回过神来,我的屁股又贴到了地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希耶丝塔歪了歪头,然后, 「难道是,放下心来后闪到腰了?」 「在发现我没事之后」,她这么说着,微微垂下了眼角。 「不要笑。也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可以把我现在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吗?」 「不要、住口、别说出来。就算你想说我也不会听的。」 「我在想,你还真是可爱。」 「啊——!啊————!我什么都听不到!」 可恶,为什么我非得受这种屈辱。我那么拼命地开着没开过的摩托车赶来……还准备帮做人工呼吸……这好奇怪,好奇怪啊…… 「这要怎么办呢,果然还是摸摸头吧。」 「果断拒绝!」 「那就抱抱你?」 「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做!」 「按你的话来说,还要抱到胸口当中。」 「这么开放的事,不仅对我,也不要对其他男人做啊。」 「啊,但是刚才都已经给你摸过胸了。」 还是三十次。希耶丝塔笑出声来。 「太不讲理了。希耶丝塔,你是来抹杀我的吗?从社会上。」 「呵呵,捉弄你真的很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希耶丝塔?」 微笑的表情,忽然又带上了一些忧愁。 看到那张脸,我察觉到了一切。这三年里我有看见过她的这副侧颜。是发生了什么吗。或是这之后将要发生什么。这种事,我十分清楚。 「希耶丝塔。」 「怎么了?」 「果然还是让我在胸口撒一次娇吧。」 我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面前,站着一位少女。 「若是能活着在这座岛外相聚的话。」 ◆再战 「你——是哪一边?」 我看着回过头后出现在眼前的少女,问道。 「看见这副姿态,就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赤色的眼瞳、鲜红的军服。以及挂在腰间的几把佩剑。不会错的,在伦敦引发了那次死斗的她的名字是—— 「海拉……」 她不是艾莉希雅。如今站在眼前的,是海拉——我们要打倒的敌人。 「可以认为治疗是已经结束了吧——以同伴的生命为代价。」 希耶丝塔站在我的身边,严肃地盯着海拉。既然她知道这一点,那么希耶丝塔是在刚才也从变色龙那里听说了那些事吧。 「同伴?同伴,是指谁?」 海拉像是真的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般,歪了歪头。 这样的表情我在不久之前就看见过。就跟我质问seed对于残杀自己孩子一事是否抱有罪恶感时,他所露出的表情一样。 「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就是“人类”与“植物”的区别?“种子”的繁荣才是最优先事项? 「那,变色龙呢?你和那家伙,在伦敦是一起行动……」 「那个不过是作为一个伪装手段来利用的罢了。」 海拉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边估计也是这样的想法。变色龙同样对于我这一个体根本就没有兴趣。对于那东西来说,我不过就是个红色军服样式的记号罢了。」 ……说起来,当海拉的身体表现出艾莉希雅人格的时候,变色龙花了数周时间才终于找到她。先不说分别拥有灵敏的耳朵和鼻子的蝙蝠与刻耳柏洛斯,这些家伙基本上并没有将其他人认真地作为一个个体来看待。 「所以,我对于你们这种伙伴游戏没有一点兴趣。」 说完,海拉赤色的双瞳冷漠地蔑视着我和希耶丝塔。 「……还真是够隐晦的说法呢。」 随后,这次又轮到希耶丝塔站在了我的面前,与几米外的海拉对峙着。 「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和她还真是相处融洽啊。」 和她……是指艾莉希雅么。对于这件事,海拉将其视作了伙伴过家家。 「是啊。所以我们才为了救出艾莉希雅来到了这里。」 「我知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下一瞬间,地面隆起,同时从地面长出了几根像是荆棘一般,带刺的藤蔓。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把你杀了吧?」 然后这些荆棘长鞭的前端,对准了我和希耶丝塔。 「这是、什么啊……」 「意思是敌人也不是笨蛋——这座岛的地下,一定是种植了他们的“种子”。」 希耶丝塔运用我刚才听来的那些话分析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整座岛都是我们的敌人么。」 如今这整座岛都遵从着生存本能朝我们发动攻击。正如字面上的那样,种子已经被种植下去了。 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敌人,名侦探丝毫没有露怯。 「倒不如说,这正足以当作最后一战的战场。」 「是啊,不过是你的葬身之地。」 然后,希耶丝塔的长枪和海拉鲜红色的军刀呈一条线对峙着。 「我会赢的。然后,必将实现艾莉希雅的愿望。」 「不,你必将在这里死去。你无法拯救那个孩子。」 同时响起了一声枪响与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就是再战的信号。 ◆只不过是,想要被爱 希耶丝塔与海拉之间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十分钟以上。 当地面伸出的荆棘长鞭袭来的时候,希耶丝塔的长枪会准确地将其击落——当海拉趁机握住腰间的佩剑冲来的时候,希耶丝塔又用手中的 燧发枪如剑一般挥舞起来抵挡住攻击。而当我在后方尝试进行援护射击的时候, 「助手,好碍事。」 「太不讲理了……」 希耶丝塔运用强大的经验与直觉,与连地形都在掌握之中的最强的敌人打得不分上下……而且还是以一己之力。 「——唉。还真是拼命得可笑。」 随后,海拉往后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和说出的话相反地有些不快地撇了撇嘴。 「就这么想把主人夺回来吗。」 嘲弄般的语气。海拉蔑视着我们,哼了一下。 不过,比起这些, 「……主人?」 我有些在意她所说的话。 据以前艾莉希雅所说的话来判断,艾莉希雅应该是从海拉这一凶恶的人格中分裂出来的。海拉是表人格,艾莉希雅是里人格。然而,就海拉刚才的发言来看—— 「——难道说,是你夺取了艾莉希雅的身体?」 其实是艾莉希雅为表人格,海拉才是里人格么。 这样的关系,被海拉强制逆转掉了么。 「不是夺取。」 然而,海拉眯起了那双鲜红的双瞳, 「而是代替。」 就好像这是正确的一样,这么说道。 「这具肉体和其他的“spes”干部的构造有些不一样——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什么……?」 据刚才在那间研究所里听到的话,“spes”的成员全部都是由seed的插条所诞生出来的人工制造一般的存在……不,等等。不对,我知道有并非如此的“人造人”。 「蝙蝠……」 三年前,在上空一万米处遭遇的那个金发男人是强行将“spes”的能力装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的。也就是半人造人。海拉也……艾莉希雅也和蝙蝠一样,原本是普通的人类么。 「但是,这具身体正由于这一特异性,一直在接受着各种实验。」 实验。听到这一词语,我全身猛地竖起了鸡皮疙瘩。 「疼痛、炙热、疼痛、炙热、疼痛、炙热……好痛苦。主人似乎拥有着一段十分艰辛的回忆。然后,最终在某一天,再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于是诞生了我。从主人那里,分离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么。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在无法承受长期的精神上、身体上的苦痛的时候,诞生出其他人格,以此减轻心理上所受的伤害。海拉正是从这样的艾莉希雅身上所诞生出来的另一个里人格。 「这就是我和主人之间的关系。痛苦分为两半、悲伤也分为两半。我们就是这样生存至今的。」 「既然这样,那份痛苦还有悲伤,我现在就将其终结。」 “白日梦”在战场上疾驰。就像是无需再多言一般,希耶丝塔猛地一踏地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缩短着与军服少女之间的距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她。 「啊,我忘了一点。」 然而,海拉不闪不躲,淡淡地说道。 「痛苦分为两半、悲伤分为两半——既然这样,那当然,疼痛也是两半吧?」 下一瞬间,海拉突然往前垂下了头, 「……咦?这里是、哪儿?」 就好像刚才那副凶恶的表情是幻觉一样,她睁大了双眼,环视着周围。随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 「欸?君冢?」 她发现了在她面前稍偏一个角度上的我,却没注意到已经冲到她面前的另一个人。随后,从对准她的枪口之中,射出了一发子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声,少女倒了下去。似乎是被子弹击中了,右肩处不断流下暗红色的鲜血。 「艾莉希雅……!」 我下意识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君、冢……」 ……!果然没错,那是艾莉希雅。我确信着,迈步准备赶过去—— 「不要过来。」 但是,击中了艾莉希雅的当事人却背对着我,保持警惕。 「……!希耶丝塔,那是艾莉希雅!所以不要……」 「我知道。所以我避开了要害。」 这么说道,希耶丝塔依旧将枪口对准倒在地上的艾莉希雅。 「嘿,还真是温柔呢。明明若是击中心脏或是头部的话,你们就赢了。」 刹那间,希耶丝塔的脚边涌出了荆棘。 「……」 希耶丝塔注意到之后迅速抽身,重新回到了我身边。然后在距离绽放的荆棘数米外的军服少女按着右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就这么重视主人么。」 说着,掩在军帽下望着这边的鲜红双瞳又再次变回了海拉那副冷淡的模样。没错的,现在海拉是主人格,能够自由切换她与艾莉希雅的人格……! 「不过我可不会输给天真的你们。这次,我一定要完成作为“spes”一员的使命。」 海拉睁大红瞳,握住佩剑猛踏地面。同时,大量的荆棘朝我们袭来。如果我们尝试反击,恐怕海拉会再次将人格切换为艾莉希雅。这样的话,就束手无策—— 「啊,果然是在说谎啊。」 希耶丝塔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我好像在三年前,在发生那次劫机事件的飞机上有听到过。既然希耶丝塔这么说,那也就是说,这之后情况将发生巨大的转折。 「你在说什么?」 海拉像是对这一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措手不及一般歪了歪头。不过,荆棘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包围了我和希耶丝塔……又很快枯萎殆尽。 「雨……?」 水滴落在了脸上,我抬头望向天空。 一架直升机飞在空中。那架直升机在洒下某种液体……? 「是除草剂。」 希耶丝塔说道。 「而且还是立即见效的特制品。没事的,对人体并没有影响。」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准备充足啊……」 这是提前备好的针对“生物兵器”的手段。杀死植物而不伤害人类的手段。那架直升机上的恐怕是风靡姐吧。 「……!」 随后,海拉握着军刀、单枪匹马地冲了过来。希耶丝塔再度用燧发枪当作剑来挥舞着应战。 「你指什么?我说了什么慌?」 然而,海拉握着佩剑的手正微微地颤抖着。而希耶丝塔却—— 「你根本就不想成为“spes”吧?」 不带怜悯地,说出了这一事实。 「……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我是遵从着命运……依照“spes”的意向行动的……所以我……!」 赤红的双瞳在动摇着。这是海拉第一次展现出动摇——随即,希耶丝塔抓住了这一破绽。 「你说过的」,希耶丝塔面无表情地再次说道。 「你是由艾莉希雅的自卫本能所诞生出的新的存在——既然如此,你自身就不可能拥有作为“spes”的本能。」 ……!原来是、这样么……如果刚才海拉说的是真的,艾莉希雅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 spes”的能力和意志。海拉只不过是由艾莉希雅的自卫反应所诞生出的后天性的人格。所以,海拉原本应该并没有作为“spes”的本能。 「所以你,拼命想要让自己像是个“spes”的一员——不过是个仿造品罢了。」 说完,希耶丝塔砍倒了低垂下头的海拉。 「……那」 海拉低头望着地面,低语道。随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上染上了怒色。这样的海拉我已是第二次见到了。 「我是为了什么才做那些事的!我如此为“spes”尽力的理由是……!」 对了,那个时候她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希耶丝塔一定,是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所以侦探现在,重新换上温柔的语气对军服少女说道。 「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吧。」 ◆怪物咆哮着 「——!」 「你只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仅此而已。」 「不对!」 海拉睁大双眼,紧握着军刀挥舞起来。刀刃很快迫近希耶丝塔的喉咙……但是希耶丝塔动作敏捷地将其避开。比起一开始,海拉现在的动作僵硬了许多。果然,希耶丝塔的假说说中了。 「那,你为什么又这么恼怒?」 我为了限制海拉的动作,朝她脚边开火。 「……」 海拉稍稍别过脸去,往后退开。 「那我换个问法吧。你刚才为什么,和艾莉希雅切换了人格?」 希耶丝塔再次询问道。枪口依旧对准海拉。 「难道是期待着这么做就能让我不攻击你的要害?……不对。你只是,想要把疼痛施加给艾莉希雅。」 「……嘛,这一点我不能否定。毕竟我是为了承受主人格的痛楚而诞生的存在。说不定确实存在着复仇心理。」 「是啊,没错。你也是有感情的。不是植物……更不是怪物。」 「但是」,希耶丝塔继续道。 「你又说谎了。」 「……我没有说谎。」 「让艾莉希雅来承受疼痛的真正理由并不是什么复仇心——而是嫉妒。」 「——!闭嘴!」 海拉激动起来。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挥着军刀和希耶丝塔交战在一起。 「你嫉妒艾莉希雅。自己一直在承受着痛苦,因此憎恨着拥有了我和助手这样的伙伴的艾莉希雅……同时也在羡慕着。」 「不对……不对、不对!」 「这就是事实。你只是想要被爱,想要伙伴。」 「闭嘴!」 海拉赤红色的眼瞳闪烁着光芒。 「你将在此自杀……!」 刹那间,希耶丝塔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海拉的“能力”发动了。那是能够干涉人的意识、操控行动的力量。 但是—— 「希耶丝塔,你不会死。」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马上放下了枪。 「为、什么……」 海拉双瞳动摇着,而希耶丝塔道出了原因。 「很简单。我比起任何人——比起自己,更相信助手。」 希耶丝塔瞥了我一眼,然后对眼前最强的敌人说道。 「就算我的意识默认了自己的死亡,但若是他用切实的话语将其反驳,我会毫不犹豫地去相信。仅此而已。」 「……这样的话。」 海拉将视线转向了我。随后, 「助手,你也不会死。」 希耶丝塔很快对我说道。 这就是,将我们这份奇妙的搭档关系绑定起来的咒语。 互相之间,比起自己,更相信对方——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仅此而已。 依靠这三年内,在无意识间培养起来的、仅此而已的事情,我们就能够所向无敌。 不过,这也正是打破来自“红瞳”的洗脑的唯一方法。 即使被怎样的话语支配了意识,只要互相更为信赖的某人对我说一声,这具身体就能重获自由。 而那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希耶丝塔——对希耶丝塔来说,就是我。 如果说这只算是投机主义的话,那么,至少让我将其称为羁绊吧。 这三年间培养起来的——无法割离的、相当顽固的孽缘。 「!羁绊?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难以承认。像是要这么说,她又止住了话语。 海拉放下手中的剑,抱住了头。或许这就是希耶丝塔所准备好的计策。 既然要救出艾莉希雅,那么当然,就不能杀掉那一肉体。这样的话,就只能仅剥离海拉这一人格——于是希耶丝塔针对海拉心理上的矛盾,企图动摇她的精神。 「对了,海拉。你不用去遵从什么“圣经”。也不用再去杀人。即使不去做这些事,也是能够收获伙伴的。也能诞生羁绊。」 我依照希耶丝塔的意图,对海拉说道。 「所以,不用勉强去听那家伙……听seed的话……」 在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 「——这样的话,我更不能输。」 海拉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有着鲜红色握柄的军刀。 「海拉,你……」 「我承认。」 随后,海拉再次面向希耶丝塔的时候,见不到一丝动摇。 「我是想要被爱。想要被认为自己是必要的。想要被认可出生的意义……但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是那一对象。不是想要和任何人成为伙伴。我只是,想要得到父亲的爱。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 「所以」,说着,海拉,将军刀的刃尖指向希耶丝塔。 「所以,我会仅为此去生存、去战斗,去毁灭世界——这就是我的生存本能。」 这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可称为是一种与信念对等的巨大的恶的,某种事物。 「好啊。」 随后,此刻面对着这样的世界的敌人的,仅有名侦探一人。 希耶丝塔举起长枪,接受了这一宣战。 「“植物”枯萎了,“红瞳”也被封印。你所剩下的就只有这一把刀。差不多该做个了断了吧。」 「就算是枪对刀,你以为你能赢?」 「不。因为是我对你,所以我认为我能赢。」 「你还真是令人火大。」 「我们一定,无论以怎样的形式相遇,都无法和睦相处吧。」 「是啊。所以,我会在此结束一切。」 海拉放低重心,摆出拔刀的姿势。随后,宛如脱兔一般朝希耶丝塔斩去——这时。 「……是地震么……?」 突然从下方传来大幅度的震动,伴随着轰鸣声,地面分裂开来。还有没枯掉的“根”么……我这么想着,摆出警惕姿势—— 「助手!危险!」 希耶丝塔用力推开了我的身体。 下一瞬间,地面出现巨大的隆起,同时,刚好是在我和希耶丝塔之间,出现了巨大 的龟裂——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出现了。 那是之前有见过的,有着怪异色彩的像是巨大爬虫类的身影。 但是,如今出现的这家伙和那个时候的大小差距实在太大。全长即将超过十米的这个怪物,伴随着地震轰鸣,大声地咆哮着,随后——发现了目标。 「希耶丝塔……!」 复活的“生物兵器”——贝特鲁吉乌斯。 那只没有眼球的头部,没有朝着我,而是转向了希耶丝塔。 「看这边,怪物……!」 我不停扣动着马格南手枪的扳机,直至清空弹匣……然而,贝特鲁吉乌斯却似乎毫不在意,而是依旧面朝着对岸,巨大的下颚处流下唾液。 「是饿了吗……?」 对了,贝特鲁吉乌斯是吞噬人类心脏的怪物。 对岸有希耶丝塔和海拉,两个人——空腹的怪物一定是优先考虑数量多的那边。 「希耶丝塔!」 我看向巨大怪物的另一侧、银白色发丝的少女。随后,像是鲸鱼的叫声一般,响起了怪物的呻吟声——同时,啪的一下,绽开了一朵巨大的鲜红之花。 最后和我对视了一眼的她,似乎在微笑着。 ◆致世界上我最〇〇的你 「被自己养的狗给咬到手,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烟尘散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么残暴、此刻却又倒在了地上的巨大的贝特鲁吉乌斯,还有脚踩在那只怪物头上的海拉。 以及—— 「希耶丝塔……」 左胸流着红色鲜血的我的搭档,仰躺在地面上。 「应该还在研究所隔离的才对,是被饵料的气味吸引来了么。」 海拉说着,军刀刺在贝特鲁吉乌斯的脖子当中。怪物看起来已经断气了。 「啊,请你不要动。」 海拉的“红瞳”闪出光芒……我的脚步停下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正准备动身赶往希耶丝塔身边么。 「血流得有点多……」 在被能力阻止了行动的我眼前,海拉摇摇晃晃地走向希耶丝塔。仔细一看,海拉的左胸也被挖开了一大块,从中不停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那么。」 随后,海拉将手伸向倒下的希耶丝塔。 「……不要碰希耶丝塔!」 我想要冲向海拉……然而,身体就像石头一般无法动弹。要解除那双“红瞳”的洗脑,必须要有另一个由内心深处互相信赖的人在一旁。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心脏又受了伤,必须要换个新的。」 海拉低语着。对了,海拉化作了“魔鬼杰克”,在伦敦不断掠夺着心脏。那是为了找出最适合自己身体的心脏的试验。而海拉现在,为了给在贝特鲁吉乌斯的攻击下负伤的心脏换个新的——准备换上希耶丝塔的心脏。 「……住手!想要心脏的话我给你!所以她就……希耶丝塔就……!」 「我之前说过了吧。」 海拉停下动作,瞥了我一眼。 「你终将成为我的搭档。所以,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好吗?」 说完,海拉眯起了赤色的双瞳——用自己的右手,穿进了希耶丝塔染满赤色的左胸。 「住手……!」 然而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连眨眼都无法做到,我只能呆呆看着眼前的惨状。 「名侦探的心脏就由我收下了。这样一来,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随后,海拉的右手从希耶丝塔的身体中拔出。 她的手上盛放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希耶、丝塔…」 在只能呆呆望着这一切的我眼前,海拉将手伸出自己被挖开口子的左胸当中,取出了心脏。随后十分干脆地捏碎了它,并将希耶丝塔的心脏塞入自己的左胸。然后就像这颗心脏本就该安放于此处一般,迅速没入了身体之中。 仅此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的行动,希耶丝塔的心脏就被海拉给夺去了。 「这具身体终于入手了合适的心脏。这样一来,父亲一定……」 海拉满足地说道,毫不理睬希耶丝塔的残躯,转向身后。在她眼前的是一轮白芒的明月。 「希耶丝塔……」 我怀抱着虚脱感,赶往希耶丝塔身边。或许是因为目的已经达成,海拉的精神控制已经解除。我跑在有着无数伤痕的地面上,很快赶到了搭档的残骸边。 「希耶丝塔。」 我跪下去,抱起了满是血污的遗体。那是一具娇小的、纤弱的身体。这次,我不用去却呼吸也知道,希耶丝塔已经死了。我用手帮她合上眼睛,轻轻用指腹擦拭着溅到白皙脸颊上的血。 「希耶丝塔。」 再一次呼唤。 没有回应,也是当然的。 侦探,已经死了。 「…………!」 我原以为我不会哭的。毕竟,我和她既不是恋人也不算是朋友。只不过是相互间利害关系一致的工作搭档罢了。希耶丝塔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为什么呢。 无论擦拭多少次,希耶丝塔的脸上却不断粘上水滴。 「……抱歉。」 我用颤抖着的手,轻抚着臂弯中希耶丝塔的头。 可是,希耶丝塔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还来。」 于是,我代她朝海拉说道。 将希耶丝塔的遗体轻轻平放在地面上,我用剩下的力气站了起来。 「还?指什么?」 海拉转过身,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颗心脏是希耶丝塔的。还回来。」 「真是强人所难。这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海拉说道,将手放在左胸上。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中似乎有什么断裂开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触碰希耶丝塔……!」 回过神来,我迈开了步伐。我的身体、骨骼、血肉,从上到下,都无法容忍这家伙继续活下去。我拔出小刀,冲向海拉怀中。 「真是无法理解。」 海拉用军刀的护手抵开小刀,皱起了眉头。 「我们一开始相遇的时候,你有说过吧。你只相信自己。」 我不停挥动着刀刃……然而这时,海拉用刀划过失神的我的右手,小刀落到了地上。我转而握起左拳。 「……没办法了。你的拳头碰不到我。」 海拉的“红瞳”闪烁着光芒,我的身体再度陷入僵直。 「不过现在,你明明伤痕累累,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拳头。想要打我的同时,你的双眼,变得比我的眼睛还要赤红、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海拉问道。 「这股愤怒究竟从何而来?因为你……你们刚才所说的,羁绊?」 海拉再次问道。 「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紧握起的拳头无法动作。或许是血液流失过多,双腿也有些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拼命催动变得沉重的脑袋思考着。 我 到底,是希耶丝塔的什么人。 不用海拉询问,我一直以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希耶丝塔来说,我是怎样一种存在。 但是,如今已经无从得知。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希耶丝塔对我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永远失去了知道这一问题答案的机会。 ——即便如此。 我用沉重的大脑思考着。 这样的话,反过来又是如何? 我对希耶丝塔,是怎么想的? 那一天。 在一万米的高空之上,我们相遇后,至今为止持续了三年的旅行。 ……老实说,都有些厌烦了。 因为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我比起他人更喜爱着日常,一直都希望沉浸于毫无波澜的生活之中。但是,她却强行打破了这一切——还以为不过是在文化祭上跳出窗子而已,然而就结果来说,这一跳还跳到了这段非日常生活当中。 饶了我吧。我都已记不清有多少次向神……向名侦探这么乞求道。 呐,你觉得我这三年里有多少次徘徊于死亡边缘? 有多少次受伤、被卷入枪战、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露宿于有熊出没的山上、追逐杀人魔、被绑架、被监禁、和“人造人”战斗、和“生物兵器”战斗、遭遇蛮不讲理的情况、被搭档数落道「你是笨蛋吗」—— 以及,有多少次欢笑? 你知道吗?其实希耶丝塔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笑点却很低。但是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她那天真的模样,想要笑出来的时候总是背对着我,过了几十秒后转过脸来说道——「你是笨蛋吗」。然后,看见她这样子,我也笑了起来,在希耶丝塔感到不耐烦之前收住。那家伙意外地很孩子气啊。 自己可以捉弄人,反过来就不行。不擅长撒谎。也不擅长与人交往。早起赖床。午睡也赖床。大睡虫、大胃王。明明是我买来的两个蛋糕,在我想要先选的时候她却会生气。然后两个都吃掉了。像是感到很幸福一般吃掉。然后陷入无语的我笑着看着她时,她又突然用叉子叉起草莓那部分送到我嘴边。 希耶丝塔,就是这样的人。 与世界的敌人战斗的名侦探? 这并不是希耶丝塔的本质。 对啊。 我只是觉得希耶丝塔是个有趣的家伙,所以才和她待在一起罢了。 确实这三年里,辛苦、痛苦与苦闷都多到令人厌烦。 可是,在这一千次蛮不讲理的情况中,我笑了一万次。 和希耶丝塔,一起笑着。 「我和希耶丝塔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对希耶丝塔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我一开始就很清楚。 全身的力气再度涌现。或许是急中生力。骨头嘎吱作响,肌肉在颤抖、鲜血在沸腾。但是,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就算这样会弄坏身体也无所谓——只是,现在,能为希耶丝塔报仇的话,这都无所谓了。 「洗脑被、破除了……」 眼前,海拉睁大了那双鲜红的眼瞳。 随后,我举起沾满鲜血的左手,吼出已经再也无法传达到的,对搭档的思念。 「当然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握着拳头,冲向海拉,盯着她的脸。 就在这一刻—— 「虽然很感谢你这份爱的告白,不过你打算伤害你所爱之人的脸?」 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莫名有些熟悉的挖苦。 ◆我会再一次,去见你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一时间没搞清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哈?」 那是和海拉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的歪头动作。 但是,这是相当奇怪的事情。 刚才的谜之声,和现在站在眼前的人物所发出的声音,完全一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在大脑中画着问号的同时,眼前的军服少女手中的刀突然落到了地上。随后,这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动作,她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好像是从刚才开始,嘴巴和身体的动作和她自己的意志毫无关系一样。 「什么……嗯……这是」 海拉的脸抽搐着。 下一瞬间,右瞳的颜色由红色转变为了蓝色。 「希耶丝塔,是你吗?」 海拉的左半脸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而那另一半,则直直盯着我。 这么一来,我确信到——希耶丝塔,还活在海拉身体之中! 「这、怎么、可能……」 海拉的鲜红色眼瞳,想要望向一旁的蓝色眼瞳。 「无法、原谅……居然、擅自……夺取、我的身体……」 「闭嘴。现在我在和他说话。」 说完,眼前的她紧紧闭上了双眼。然后再度睁开的时候,双瞳都变成了蓝色。 「希耶丝塔,你……」 「不小心,让你哭了呢。」 没错的,是希耶丝塔。 借用海拉这一仇敌的身体,希耶丝塔说道。 对于这一事实,我的双腿颤抖起来,同时双眼一热。 希耶丝塔,还活着。 「希耶丝塔,我……」 「助手,没有时间了,仔细听好。」 然而,希耶丝塔并没有沉浸于再会的喜悦中,而是继续对我说道。 「其实,我的心脏可是特制的哦?比如,我能将自己的意识寄宿在心脏之中,以此进入到他人身体内也能保持自我。」 「这……」 就像是记忆转移这样的现象么。在进行器官移植之后,接受者继承了原有者的记忆和兴趣爱好,这样的病例在世界各国都有出现。 海拉夺取了希耶丝塔的心脏之后,希耶丝塔的记忆与意识也移植到了海拉身体之中。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希耶丝塔借用海拉的身体说话—— 「我想了很多计划,但要在真正的意义上打败海拉果然是很困难的。」 「……!希耶丝塔,那你!」 「嗯,只能这样了。我入侵海拉身体之中,压制她的意识。这就是唯一一个,能对抗海拉的手段。」 ……!这样的话,希耶丝塔那个时候,是故意的……早已知道自己会死! 这种、这种不可能的事! 「我说过的吧?真正的名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很久之前就已清楚。」 「怎么会。怎么可以、这样。你一开始就……」 从一开始,就已经看见了终点么。 那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阻止我的。」 希耶丝塔以海拉的模样露出了失落的笑容。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要。」 「请你听一听。」 「我拒绝。」 「你是笨蛋吗。」 「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说完,希耶丝塔伸出手,摸着我的头。 「我会潜入这个身体之中,压制海拉凶恶的意识。这样一来,这个身体一定能再一次,觉醒艾莉希雅 【side 希耶丝塔】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还有稍许一点时间。 我轻抚着睡在大腿上的助手的头,度过最后的时光。 泪痕还清晰地残留在脸颊上,助手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沉睡着。 「你是笨蛋吗。」 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弹力作用下,脸颊柔软地恢复了原状。真是的,这样一来别说是孩子了,简直就像是个婴儿。 「……所以,我明明都打算在那艘船上道别了的。」 助手一定会哭的。会为我而哭泣的。 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最后的我的样子……打算在那艘开往这座岛的小船上,就此告别。可是,都追到了这里。难道没被夏露训斥吗? 真是的—— 「你呀,也太喜欢我了吧?」 说着之前有说过的玩笑,我用拇指轻轻撩开助手的前发。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可爱的睡脸啊,不禁涌出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微微笑了起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听不见。 「结果还是先一步死去了,对不起。」 但是,必须要说出口。 「我之所以制订出这样有些鲁莽的计策,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那是在伦敦,你为我举办痊愈庆祝会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呢? 在当时,艾莉希雅说过——将来想去学校上学。 所以,我准备实现她这一愿望。 「打倒敌人不难。单纯杀掉对方也很简单。可是,她——艾莉希雅说过。」 想要活下去。想要去上学。 所以我赌上了这条命……在惨败之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为了让艾莉希雅在这个身体中醒来之后,能去学校上学。 欸,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因为—— 「守护委托人的利益,是侦探的工作。」 我回答着助手醒来之后,一定会提出的质问。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 让艾莉希雅去上学,换句话说,让她能度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首先必须要安定下她的精神。虽然那些是由其他人格所引发的事件,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有他人的鲜血,她说不定会难以承受。 所以首先要将这部分的心理和记忆进行修改,然后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而关于这些事,已经交给了那位红发女警官。现在她应该正前往夏露那里提供支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和助手。 「我还向你许下了一个虚假的愿望,不过还请你不要生气。」 具体来说,我打倒海拉之后,“spes”的威胁就会暂时消除。然后在艾莉希雅没事后,去到遥远的国度生活。为了让你这么做,而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鲁莽地独自去挑战“spes”吧。 所以必须要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使时间或许会很短暂,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日常。 度过你所憧憬的、普通的、平稳的、以及和平的日常。 「三年里,让你如此奔波,对不起。」 我再次抚摸着助手的头。 想着,这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停地抚摸着。 「老是和你在吵架呢。」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你那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脸。 我真的有这么不讲理吗?有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虽然刚才顺势说了「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这样的话,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有点不安起来了呢。毕竟这颗心脏并不能做到读心这种事。 「但是,至少我过得很快乐。」 我要是这么说了,你或许会笑吧。还是说会要求我维持人设,朝我发火呢。……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请原谅我。 和你一起吃的苹果派,比独自一人吃的更加香甜。 在廉价公寓里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感觉就好像是同居的情侣一般。 逛赌场的时候也很快乐啊……啊,但是我记得你好像还大输了一把。 说起来,曾经我穿着婚纱所拍的照片,至今你还偶尔会去看一眼吧? 关于喝酒,之前那次是最初的,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那次还真是场失败呢…… 明天要在几点起来呢。要吃什么呢,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新的工作上的委托呢。如果可以的话,寻找走丢的小猫这样的事会很轻松呢。对了,之前路过的店里,我发现了不错的茶杯。下次买来,泡上好喝的红茶,两人一起享用。没事的,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到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也还想再和你一起喝红茶呢。」 还想再看看你说着「太不讲理了」,发出叹息的侧颜。 还想再看无数次,你的……你的笑容。 「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我要守护。守护你。 这就是我的使命——毕竟,名侦探是守护委托人的利益这样的存在。 当时,我们约定过的吧——我会保护你。即使你由于那一体质而卷进了任何事件当中,我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你。 所以,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心睡去吧。以这副不禁让人感觉稍微有些可爱的睡脸,沉浸在梦中吧。没事的。将来,一定会有人将你从沉睡中叫醒。 然后代替我,拥抱你。 「结果,错失了交给你的机会呢。对不起。」 最后,我取出在刚才的战斗中,偷偷塞进海拉军服里的红色丝带,系在自己的头发上。不知道一年后,她是否还系着它呢。 「……对了,要想个名字。」 这是封印海拉意识的最后的咒语。 定下新的名字后,这个肉体将获得重生。 「海拉——被称为是掌管冰之国度的、冰冷的女王的名字。」 这样的话,就至少,取个温暖的、能够融化人心的新名字—— 和艾莉希雅那张宛如夏日阳光一般耀眼的笑容所相称的名字—— 「呐,助手。」 最后,我呼唤着他。 「请记住,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电子版特典『二十年后,似乎谁都没有结婚』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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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在美国纽约的某家餐厅的一角。 「辛苦了。」 我、希耶丝塔、夏露互相碰杯。因为今天解决了一件大事件于是举办了一场类似于慰劳会的聚会。 「呼~就好像是为了这一杯才如此拼命的一样。」 夏露做出了像是工薪阶层的人一口气喝干啤酒的反应。 ……虽然其实是无酒精饮料。 「嘛,总之这次也顺利解决了。」 同时我也在享用着料理,卸下了肩上的负担……然而。 「要是你们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我觉得会更加顺利哦?」 似乎只有她一人不太满意,希耶丝塔朝坐在对面的我投来不满的眼神。……其实,这次的任务,由于我和夏露稍微发生了一点争执,所以一度出现危机。 「那是因为夏露那么莽撞,无视了作战计划……」 「那是因为君塚的脚气那么重……」 你这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算不上、吧? 「助手,不要在公共场合脱下鞋来确认。也不要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恶,我明明有好好洗过身子…… 「ma’am为什么要让这种阴险的男人来当助手?」 夏露朝希耶丝塔问道。她或许是认为要搭档的话自己会更合适吧。……然而,对于这一疑问,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我这一易卷入事件的体质。因为这一体质能够引来希耶丝塔所盼望的敌人和麻烦——以及,我需要希耶丝塔代我解决掉他们。非常单纯的、出于算计上的关系。所以,希耶丝塔的回答一定是——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而等来的却是可以说是在苦笑着的、似乎有些困扰的笑容。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被助手相当在意着呢。可以说是因为爱太沉重了所以有些困扰吧。」 「喂,名侦探。不要擅自捏造他人的感情。」 「咦,不对吗?好奇怪啊,明明我的推理是绝对正确的。」 「大脑生锈了吧。那差不多就引退吧,引退。」 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夏露盯着我们, 「总觉得,就好像是度过了许多修罗场的老夫老妻一样。」 ……啥,你在说什么啊。像这种女人,容我断然拒绝。 「ma’am,不要管君塚了,和我结婚吧!」 「很感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所喜爱的日本却很遗憾地没有承认同性间的婚姻。」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目睹他人被甩的瞬间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 「君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即使到我的曾孙辈都一样会憎恨你。」 「哈哈,曾孙辈什么的。说得好像自己会和某人结婚一样。」 「○嗤!」 「你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应该会意外地很合适的。」 「「呕呕呕呕呕呕」」 「不要两人一起吐出来啊。」 bw特典『握手券的储备还充足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下一位请上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开始前进。抬起脚步,走在精心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 然后,目标人物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感谢你今天来到我——唯喵的握手会……呃,君塚桑你在做什么?」 「喂,大偶像,怎么突然收起了笑容啊。不要抛弃你的职业意识。」 没错,我来到了唯喵——斎川唯的新曲发布活动的握手会。 「欸,君塚桑……难道是、真爱粉?」 「什么真爱粉啊。只是,怎么说呢。我就是在意那之后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 在那次蓝宝石一事之后过了三天。虽然很担心斎川的精神状况……不过看她这样子,是我多虑了。 「君塚桑,你知道这么一个成语典故吗?所谓“昨日的粉丝是今日的麻烦”。」 「古代中国的时代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吧。」 「搞错了。是“昨日的君子是今日的君塚”。」 「不要把我的名字当作指代人格的词语的反义词。」 「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工作人员拍打着我的肩膀……可恶,做着无意义的吐槽,不小心花光了时间。算了。我无奈地离开了。 「听好了,说到底,所谓成语典故可是——」 「呜哇!这么快又出现了!」 我将第二张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再次来到斎川面前。 「噫,好可怕!君塚桑到底买了多少张我的cd啊!」 「嗯——不记得了。大概还能聊个两小时的量?」 「君塚桑,有对象后绝对会是不自觉地就上贡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大男子主义吧。是吧希耶丝塔。 「呵呵,话说回来。」 斎川轻声笑道。而在此期间,我将握手券递给了工作人员,延长时间。 「果然和君塚桑对话很有趣呢。那就再继续犯犯傻吐吐槽吧。」 「这就怪了,我可一次也没想过要犯傻啊。」 「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 随后,斎川用两只手合握住了我的手, 「天然撩。」 这么说道,她露出了令我难以判别是天然亦或是故意的、具有迷惑性的微笑。 bw特典『比起夏日的甲子园,冬日的被炉更会有魔物出现』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bw特典『不要庆祝万圣节,要庆祝人们的幸福』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真是不错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第一章】 ◆为了和你,再度相见 「将来把你从沉睡中叫醒的人的名字——渚。夏凪渚。」 在希耶丝塔说完这句话后,屏幕陷入了黑暗。 录像播放完毕,聚集在这里的四人——我、夏凪、斎川、夏露,一时间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在一片沉默之中,我的脑海里回荡着刚才所看到的、我和希耶丝塔两人在三年里的旅行记录。 在上空一万米处、被劫持的飞机里相遇。然后以我所上的中学里发生的某个事件为契机,我和希耶丝塔一同踏上了旅程。 我们开展了一段绚烂多彩的冒险故事——很快,在与秘密组织“spes”作战的过程中来到了伦敦。在那里,我们遇见了一位迷之少女,艾莉希雅。无家可归的她作为侦探代理,成为了我们的伙伴,和我们一同行动。 然而艾莉希雅身怀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另一个人格,身为那个里人格的海拉在伦敦街道上夺去了无辜之人的生命。 之后我们追着海拉,也可以说是为了救出艾莉希雅,前往了敌人的据点。在那里,我们遇见了敌人的首领。我们得知了这群家伙的真实身份。同时,希耶丝塔投身于与海拉的最后一战。 是啊,没错。如今我终于想起了一切。 一年前,在那座岛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侦探已经死了。 在那一天、那个地方,夺去希耶丝塔生命的是—— 「是我。」 在沉默之中,夏凪低语道。 「是我把希耶丝塔……」 「不对。」 不可以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反射性地打断了夏凪的话。 「夏凪什么都没有做。和你自身没有任何关系。所以……」 这是在过去,艾莉希雅……不,是利用刻耳柏洛斯的种子化身为艾莉希雅这一虚影的夏凪也有说过的话。但是,没错的。夏凪什么也没做。就算那双手沾染了罪恶,那也是其他的……海拉这一人格所犯下的。无论是心脏狩猎事件还是夺去希耶丝塔的生命,都和夏凪无关。夏凪她,什么都—— 「对不起。」 变得明亮的室内,夏凪突然看着我道歉道。那双眼中布满了泪水。 「是我夺走了君冢最重要的人,对不起。」 夏凪的指尖贴近了我的脸。还以为她又要像过去那样将手指捅进我口中,然而,夏凪只是用纤细的指尖擦拭着我的眼角。 「……抱歉。」 在哭泣的,是我。 原本是打算将复杂的心绪清空的,看来这一判断是错误的。 现在,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没能切断对希耶丝塔的留念。 「原来我的记忆是伪造的啊。」 夏凪低着头说道。 「所谓接受了心脏移植,其实只是我夺取了希耶丝塔的心脏;所谓一直住院的儿时回忆,也一定是因为还残留有被“spes”囚禁时的记忆——果然我这样的人,一直都是一无所有的。」 这是夏凪一直像是口癖一般挂在嘴边的话。自己只是一个伪造物。无法成为任何人。无法从小小的鸟笼之中,飞往任何地方。 而这一自嘲,过去的艾莉希雅也曾说过。失忆的自己,一直待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在一个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线的世界中。 回想起这些一年前的记忆,如今重新看向眼前的夏凪,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我在一年前,在伦敦邂逅的叫做艾莉希雅的少女,便是之后的夏凪渚。 「渚桑,先坐下来吧。」 斎川朝双肩微颤的夏凪搭话道,两人坐在了房间内的混凝土上。虽然对于让年纪更小的齐川担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现在还是心怀感激地拜托她吧。 「也就是说是被篡改了记忆吗?」 下一个开口的人,是夏露。 「渚……还有君冢。」 说着,她将视线移向了我。 「夏凪那边,可以视作是考虑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于是施加了相应的治疗吧。」 与此事相关的,恐怕就是那个红发女警察,加濑风靡。在希耶丝塔的指示下,为了救助夏凪,于是就采取了那样的措施吧。 「然后我,忘记了。」 无论是过去和夏凪相遇的事情。 还是希耶丝塔为什么死去。 以及“spes”真正的含义,其首领seed的真面目。 「你还记得的吧,夏露。」 一年前,在敌人据点,我和夏露与自称是所有“人造人”父亲的seed对峙,在那里得知了“spes”原本的目的。他是从宇宙中落到这颗行星的“种子”,遵从着生存本能,企图压制人类。 之后在我赶往希耶丝塔身边的时候,夏露则应该还继续在研究所内与敌人交战。这样的话,她就并未接触那些“花粉”,没有失去记忆。 「是啊,没想到君冢居然不记得这些事了……毕竟没有详细地交流过情报啊。」 「特别是我们两个之间」,夏露自嘲道。 ……对了,关于和夏露见面,那次游轮旅行也已经是时隔一年的再会了。而在那艘豪华客船的甲板上,我们与仇敌变色龙对峙。当时那家伙说「是我杀了希耶丝塔」,结果不过是个误会。他完全没想到是希耶丝塔自己将心脏停了下来吧。 「夏露小姐,我——」 这时,夏凪忽然站了起来。 然而。 「什么都不要说了。」 夏露没有看向夏凪,径自说道。 「我明白的。这不是你的错,我明白。只是……还没能接受罢了。所以,请给我一些时间。」 「……嗯。」 没错,夏露也是今天才知道关于希耶丝塔死去的真相的。她所敬爱的师父的死,有一部分正与身旁的少女有所牵连。不可能轻易说得出什么话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做出怎样的决断来——再次变得沉重的气氛,充斥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首先,」 稍稍过了一会儿,传来少女清灵通透的声音。 「没事的,先冷静下来吧——握起手、绕绕肩。把握节奏地呼吸。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感受血液的流动。睁开眼,模糊的视野就能重获清明。」 那是之前齐川有说过的话语。缓解紧张感的魔咒。 「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喝杯红茶吧?」 随后,斎川以一副不愧身为偶像的表情朝我们微笑道。 「真是的,所以说为什么你才是最像大人的啊?」 「呵呵,因为我和君冢桑的经验不同啊。经验上。」 「不要像是故意地着重强调啊。斎川你要更有些身为偶像的自觉。」 这个女初中生真是……不过,算了,总比让这份沉重的气氛继续下去要好吧。这么想着,差不多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对了,我们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既然如此,犯人在哪里?」 感受着不好的预感,我回过头去。 「要举办茶会么,不错呢。请让我也加入吧。」 下一瞬间,出现了我们四人以外的人的气息。 「是谁!」 我反射性地朝那个人影伸出手去……然而回过神来,我的身体浮到了半空。 天花板出现在视野中,随后, 「好痛!」 后 背撞击到地面上。仿佛被雷击中一样,疼痛窜过全身,我不禁闭起了眼。 「要是还想再触碰这个身体,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碾碎。」 太不讲理了。随后,我准备对这位将我背摔出去的犯人抱怨一句,缓缓睁开双眼……然后看到眼前的光景,僵在了原地。 「你、是」 站在眼前的人物,我再熟悉不过了。 白银色的发丝、宛若雕刻出来的美丽的五官。以及穿在她身上的……女仆装?看来在服装上和我的记忆有些差距,不过至少是其本人的外貌没错了。三年里,我们片刻不曾分离过的这位少女的名字是—— 「——希耶丝塔。」 不可能认错的,眼前正是我过去的搭档的容姿。 ◆因为你说想让我穿上女仆装 「好了,各位。请尽管点你们喜欢的吧。」 穿着女仆装的白发少女向坐在桌旁的我们问道。 离开那个房间后,我们五人为了举办茶会而来到了咖啡店里。宽敞的店内,不见有其他客人。看来似乎是已经打烊了。 而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当事人—— 「不用顾虑,是君彦请客。」 她先我们一步,径自优雅地喝起了红茶。 「不要忘了顾虑我啊——“希耶丝塔”。」 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她,我不禁吐槽道。 亮泽的白发与蓝色的眼瞳。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是我过去的搭档。 ——可是 「真的,和ma’am一模一样……」 看着喝下红茶的“希耶丝塔”,夏露呆呆地说道。 没错,这个“希耶丝塔”并不是真的。 当然了。毕竟侦探已经,在一年前死了。 「夏洛特。我就再说一次吧,我不过是一个机器人罢了。」 这是在来这个地方的途中,她自己有说过的话。 此处的“希耶丝塔”,是以生前的希耶丝塔的一部分肉体、记忆、能力为基础所制作的生物机器人。 「……你真的,不是希耶丝塔吗。」 我再一次,朝和人类别无二致的她询问道。 「是的。我和希耶丝塔大人不同,不会将你称为“你”。(译注:あなた、君)」 「对啊。如果是本人,就不会背摔我,而是会给我膝枕。」 「……搜索数据库之后,我并未发现有这样的事实存在。」 「不要那么露骨地转过脸去。既然是以希耶丝塔本人为参考的,就不要讨厌我啊。」 「正因为是以希耶丝塔大人为参考而制作出来的,所以才讨厌你。」 「可以把今天我流的泪全部还给我吗?」 好奇怪啊。到这里来为止一直围绕着的严肃气氛就像是唬人的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总感觉,就好像是长年夫妻一般的平淡互动。」 「唯,不要比喻成夫妻。要比喻的话,至少请比喻成漫才老手。」 不知为何,坐在对面的斎川和夏露半眯着眼看了过来。饶了我吧,这又不是我的错。全都是侦探的错……这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绑架了我们,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这也是生前的希耶丝塔的指示吗?」 是了,正是这个“希耶丝塔”绑走我们,播放了那段过去的录像给我们看。那个监禁我们的房间,也是她平日所住的藏身处。 「是的,希耶丝塔大人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做好了各式各样的准备。找到你们是其中一环,准备了我这样的支援亦是其中一环。以及,我被赋予了将真相传达给你们的使命。」 「不过一般来说会做到绑架这种地步吗?」 「因为这份真相即使要做到这个地步也要传达到。」 这么说道,“希耶丝塔”看向了至今一直独自保持着沉默的人。 「渚。」 然后叫出了那个名字。 侦探在最后,所留下的那个名字。 随后坐在我身旁的夏凪抬起低垂的视线,听取了名侦探的遗言。 「请容我代希耶丝塔大人说一句——谢谢。」 就好像是将一直缠绕着我们的气氛再度改变的轻风一般。 令人觉得,“她”一定,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才出现的。 我们,和夏凪一起,收下了这份话语。 谢谢。“希耶丝塔”说着,静静低下了头。 对此,夏凪则是—— 「我……」 双瞳动摇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双唇在颤动,然而却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就算说再多正确的话语,也不一定能改善夏凪的心情。似乎是感受到了过去的责任,夏凪的视线落到了地上。然后,沉默再度降临。 「让我们边喝红茶边聊吧。」 「这里的苹果派很好吃」,“希耶丝塔”轻声说道。回过神来,我们的面前已经摆上了红茶和苹果派。 「……真是怀念。」 夏凪将被切分成小块的苹果派送入口中,这么说道。 不是说好吃,而是说怀念。 「……话说回来,“希耶丝塔”。」 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代表着众人,朝“希耶丝塔”提出必须要提出的疑问。、 「为什么事到如今要把我们聚集起来,说出过去的事情?至今为止将这份真相隐藏起来的意义何在?」 一年。希耶丝塔死后已经过了一年。若是“希耶丝塔”的使命是将真相告诉我们,那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有来和我们接触呢。 「理由有几个。」 随后,“希耶丝塔”朝我们竖起手指,开始说明。 「第一。希耶丝塔大人要压制沉睡在渚身体内的海拉这一凶恶人格,安定下渚的状态需要花上一段较长的时间。」 这是一年前——我在最后和希耶丝塔的对话中她所提到过的事。说是要封印海拉可能会花上很长的时间。而夏凪自己也说过,她到了最近才终于恢复了身体状态,能够到学校来上学。做好这些准备花了一年时间么。 「第二。是要等你们四人能团结一心。」 「我们?」 「没错,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的遗志。」 对了。这是夏凪有提到过的希耶丝塔的留言——我、夏凪、斎川、夏露四人,才是遗产。 「但是」 夏露打断了对话。 「为什么是我们四人?特别是君冢……也要?」 「喂,夏露,不要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提出这个疑问啊。」 「是的,关于是否要将君冢君彦也算在其中,这一点直到最后一刻都很让人烦恼。」 「为什么啊。就该把我第一个算在内吧。我可是助手啊。」 「君冢桑,该不会其实那三年里所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吧?比如说,君冢桑并不是助手,只是跟在希耶丝塔身后的一个跟踪狂。」 「斎川,你的眼睛在我们当中是最好使的吧。那你在刚才的录像里都看到了什么啊。」 不行了,这群家伙在气氛稍稍缓和下来的瞬间就会开始犯傻…… 「但是」 就像是读出了我的心声一般,夏凪以认真的眼神看向“希耶丝塔”。 「大概,最为重要的理由并非如此吧?」 “希耶丝塔”在这个时候将 我们聚集起来的理由。告诉我们真相的理由。夏凪再次向侦探问道。 「seed,将会来到这里亲自行动。」 随后,“希耶丝塔”眯起眼,提到了我至今为止都忘记的存在。 那是“spes”的首领,或许也可以说,是我们必须要打倒的最大的仇敌。 「seed在这一年里,都没有采取显眼的行动。然而最近,这一状况似乎已经开始有所改变。」 ……确实,斎川的蓝宝石一事、客船上的变色龙的袭击都是很好的例子。 他们时隔一年,究竟想要干什么? 「阻止这些事发生,就是渚——你的任务。」 “希耶丝塔”将茶杯放回茶托,说道。 「我的、任务……」 夏凪得知自己所被加以的沉重职位后,不禁低下了头。 若是平时的夏凪,一定会自信满满地拍拍胸口接受下来吧。但是,知道了那段过去后,如今的她…… 「这并不是仅会由夏凪来背负的问题吧。」 我一口喝干红茶,朝“希耶丝塔”这么问道。 「将“spes”打倒的这一目的,我和斎川,以及夏露也是一样的。并没有必要让夏凪承受特别的责任感吧。」 的确夏凪出于自己的意志,继承了名侦探的遗志。但是我和斎川、夏露也一样是希耶丝塔所留下的遗产……将“spes”打倒,是我们共同的目的。 「是的,确实如此。但是这其中,渚所承担的职位,是君彦、唯、夏洛特都无法比拟的。」 「要问为什么」,“希耶丝塔”轻轻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渚,是“名侦探”。」 用明显强调的语气强调了某个词语,这么说道。 「这又怎么了?就算和普通的侦探的含义有些许不同,但夏凪应该也已经理解了这一点。」 希耶丝塔虽然自称名侦探,然而实际上和一般印象中的侦探不同。和人造人以及外星人战斗的侦探,无论是哪部推理小说都不存在吧。而且,关于这一点,夏凪也已经十分了解这一切。 「……原来如此。希耶丝塔大人连这一点也没有告诉你们么。」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轻轻点了点头后, 「所谓“名侦探”,并非君彦所想的那样。」 就像是读出了我刚才的想法一般说道。 「的确,也可以说是并非仅仅是普通地将事件解决掉的这一种存在。不过,我们通常在使用“名侦探”这一称呼时,还有其他的含义——」 「等等。」 这时,桌子“嘭”的一声震动起来。打翻红茶、站了起来的人是—— 「你继续说下去的话——会违反联邦宪章的。」 夏露说着这一陌生的词汇,像是在责备一般,瞪向“希耶丝塔”。 「没关系,毕竟他们也是当事人。」 然而“希耶丝塔”环视了一遍围坐在桌边的我们,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 「“名侦探”,是守护世界的十二人之盾——“调律者”中的一个职位。」 ◆世界之敌与十二之盾 「调律者……原来是这样么。」 「欸,君冢桑也是知道的吗?」 看到我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斎川问道。 「所谓调律者到底是……」 「不,我不知道。」 「请不要再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 小小偶像突然变得冷漠。 「这个世界,偶尔会迎来危机。」 无视了我和齐川的小互动,“希耶丝塔”继续进行说明。 「定期性,或是同时并发性,世界中会出现危机——为了对抗这些危机,国际机关会秘密任命一些人,这些人就是“调律者”。」 为了对抗世界的危机而诞生的存在——说起来,在过去,希耶丝塔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是为了守护世界而存在的,而且持有着这样的dna。 「散布在世界各国的“调律者”总计有十二名。他们被赋予与世界的危机相关的各式各样的任务,并且各自的“职位”也各不相同。」 她说着,弯起手指数道。 「比如说“怪盗”。又或是“巫女”与“暗杀者”。其中据说还有“魔术师”以及“吸血鬼”这样的存在。」 「吸血鬼是……」 这到底是怎样的职位啊。完全想象不到对方在进行着怎样的工作。 「而实际上,他们作为对抗世界所受威胁的防洪提,将世界从历史上至今为止出现的诸多危难之中拯救了出来。」 然而,“希耶丝塔”依旧在用教诲一般的口吻继续进行着说明。 「核战争、气候变化、流行病、天体碰撞。不仅是人类自身所带给世界的威胁,还包括“spes”这样的从这个世界之外的地方降临的威胁——总之,事实就是“调律者”行走于黑暗之中,与这些危机作战。」 「那就是说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背后,没有“调律者”的话,世界早已毁灭了?」 「是的。阻止了本应在1999年来袭的恐怖大王的,正是他们十二人中的一人……存在着这样的说法。」 “希耶丝塔”说出了不过是一个可能的、过去在世间引发了巨大骚动的、那个诺查丹玛斯所留下的大预言的例子。 「因此,像如今这样我们能够和平生存下去的世界线,说不定也正是由他们这些“调律者”所改写的未来。」 「……怎么可能,你是想说改变历史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做得到吗?」 「无法观测到的事物就断言说不存在实在是过于傲慢了。而且君彦也是,实际得知过这样的例子吧。」 听到“希耶丝塔”这么说,要说我想起了什么的话。 「——“圣经”。」 一年前,海拉所说的记载了未来的书籍。难道说,那个真的是由得知未来的人所著的书吗? ……不,现在可没有空闲去讨论那么遥远的话题。比起这些,听了“希耶丝塔”的话,得知“调律者”这样的存在之后,有一个差不多能够正确推测出来的事实。 「希耶丝塔也是“调律者”中的一员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沉默着喝下红茶,表示肯定。 那个希耶丝塔就是拯救世界的十二名“调律者”中的一员——其职位是“名侦探”。而她被赋予的任务,是讨伐“spes”。 她本人一次都没有亲口谈及这一事实。但是, 「……」 现在,看到夏露紧咬着嘴唇的侧颜后,我察觉到,这就是真相。希耶丝塔有说过与世界之敌战斗就好像是她自身所肩负着的使命,然而其中,原来还有更深的背景。 「但是,」 在我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希耶丝塔”继续说道。 「一年前,随着希耶丝塔大人死去,“名侦探”的席位也空了出来。而在此期间,没有人承担起讨伐“spes”的任务,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其他的“调律者”在干什么?就不能来人代替希耶丝塔……」 「世界的危机,并非只有“spes”。」 随后,夏露代为答道。 「其他十一名“调律者”各自还有别的任务。」 「这样么,除“spes”以外还有其 他的世界的敌人……」 我们在这里聊着的时候,世界也还在遭受着某些威胁……同时还有一些人在与之对抗。 「回到之前的话题,」 “希耶丝塔”说着,看向了夏凪。 「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下一任“名侦探”,将会指名由你来当。」 「……!由、我来?」 听到这一突如其来的话语,夏凪睁大了双眼。 「当然,这件事还并没有决定下来。但是,怀有过去的名侦探的心脏、以自己的意志继承了她的遗志。同时,还能自由使用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会有很多人认为这已经充分拥有了成为“名侦探”的素质吧。」 是这样么,夏凪并非只是继承了希耶丝塔的心脏与遗志。在他人看来,她还能轻松使用那份力量。——但是, 「希耶丝塔已经,不会再借用夏凪的身体出现了。」 在那艘客船上与变色龙战斗期间,希耶丝塔借用夏凪的身体出现在了我面前——然后又消失。既不是奇迹也不是投机主义。那只不过是那个最喜欢捉弄我的家伙所让我看到的、转瞬即逝的白日梦罢了。 「是的,我知道。因此,」 说道,“希耶丝塔”再次看向了夏凪, 「请让我代替希耶丝塔大人再问一次。渚,你真的想要继承“名侦探”的遗志吗?」 询问夏凪的觉悟。 「我……」 「如果,」 我打断了夏凪颤抖着的话音。并非是要提出什么意见。我只是觉得,让现在的夏凪来做这一决定实在是过于残酷。 「如果某一天,若是夏凪真的继承了“名侦探”,首先将要做什么?」 并非一定是今天。只是,对于不确定的未来所做出的假设罢了,我这么问道。 随后,“希耶丝塔”—— 「是呢,」 喝下茶杯中剩余的红茶,环视了我们四人之后,说道。 「那就请找出隐藏在刚才你们所看到的录像中的错误吧。」 ◆职业,学生。偶尔,是助手。 翌日——我在学校上课。 没错,我是忘记了还有课外辅导这种东西。 或许这有些突然,不过我在社会上的身份,是侦探的助手之前,首先是一名学生。而前段时间,进入暑假之后,悠闲地参加了游轮旅,之后还被绑架了……高中三年级的暑假似乎并不能延期开放。 「还有十五分钟么。」 我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绝望道。 从一大早就开始的所谓夏季课外辅导,以令人感觉几乎要永远持续下去一般的缓慢速度进行着。距离午休还有三十分钟以上。 「睡觉吧。」 学生的本分是睡觉。据说睡眠充足的孩子长得快。正好,我还想再长高三厘米左右。说起来希耶丝塔也总是在睡觉,因此她才在各个方面都发育良好吧。 「……哈?」 总感觉我好像在想些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是太累了吧。一定是这样……毕竟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在靠近走廊一侧的座位上,我趴在桌子上闭着眼,整理着头绪。 昨天,“希耶丝塔”所揭晓的真相——这个世界正处于十二名“调律者”的守护之下。而其中一个职位——“名侦探”似乎准备任命由夏凪来当。 夏凪如果要成为“调律者”,首先就要解决“希耶丝塔”提出的课题,那便是找错。在那之后,询问了详情才知道,我们所看到的那段一年前的录像中,其实似乎还存在着某个错误。若是夏凪对于是否要成为“名侦探”还有些迷茫,那就先找出那一错误再去考虑也不迟。“希耶丝塔”这么说完后,就放我们回去了。 也就是说,我……或是说夏凪所要做的,就是找出一年前的真相中所隐藏着的错误。 「话是这么说,但完全没有头绪啊。」 我用周围人听不到的音量嘀咕道。 ……而当我回过神来,感觉周围有些吵闹。看来是不知不觉间已经下课了。这样就到午休时间了。然后到下午,再上完两节课,今天的课外辅导就结束了。在我准备像往常那样去便利店买便当吃、抬起头来的时候。 「啊」 和走廊上的少女——夏凪渚四目相对。她似乎准备和朋友一起去食堂,正和三、四个女生(总感觉这组合好让人羡慕)一起并肩走着。 正好。我站了起来,正想要告诉她放学后一起聊聊这之后的计划的时候, 「…………」 她猛地撇过了脸去。 随后夏凪和她那些女生朋友们一边嬉笑着,一边低声说着些什么,不停摇着头和手,逐渐远去。 这是地狱吗?总感觉教室中的视线集中了过来,我只好坐下去,再度进入睡眠状态。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放学后。这声语气轻松的话语,将我从睡梦中叫醒。 视野一片模糊,我揉了揉眼……随后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在享受解决完两个事件后难得的休闲时光。」 在那之后,我可没有一直睡下去。不久前才在“易卷入事件的体质”的影响下,在放学后解决了同学们向我提出的一些小麻烦。 「倒不如说,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夏凪。」 我回想起刚才受到的对待,半眯着眼看向面对着我坐在前座的她。 「对不起啦。话说你头发都睡乱了。」 随后,夏凪轻易就和我拉到了一个很近的距离,用手梳起我的头发。 「以为你是希耶丝塔吗。」 「一半是吧。」 沐浴在洒进教室的昏暗的橙色阳光下,她淡淡笑道。 太阳快要落山时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仅剩下我们两人。 「然后呢?有什么事,夏凪。」 拍开她探着头伸过来手,我问道。 「还问什么事,就是午休的时候,你不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吗。」 「那无视了我然后离开的又是谁。」 女高中生们偷偷摸摸的嘀咕可是最为伤人的。 「……因为回应的话会被她们捉弄的。」 随后夏凪用有些不满的眼神望着我。 「你看嘛,就是,会被问“和君冢是那种关系吗”这样的话。」 「不要因为会被议论这件事而感到羞耻啊。」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有些心怀不满地扯了扯我的前发。怎么了啊。 「话说你睡太死了。你以为我都等了多久啊。」 「脸上还留有睡着后的压痕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这种事你早点说啊!」 「最好再擦擦口水。」 「给我死两回吧!」 夏凪把我的头按到了桌子上。太不讲理了…… 「……然后呢?有什么事?」 擦完口水后,夏凪重新问道。 她的视线,望向了窗外缓缓下沉的夕阳。 「……关于这一点,」 我正想要提起之前那个话题……然而,不知为何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并不只有我是如此。夏凪也一定是明白我想要说什么的。但是,一到要说出来的时候,两人却都没能切入话题。 「你原来,还有朋友啊。」 所以,我不禁随口开始了闲聊。 「这是什么悲伤的话题……」 夏凪露出了带着怜悯的眼神望着我。 「你之前都是怎么过午休的?」 「有秘密场所能待,所以没什么问题。」 虽然今天由于某人的错睡过头了。 「君冢平时独自吃饭的地方?是厕所?」 「你有自觉到刚刚自己说出了相当不得了的坏话吗?」 继承侦探的遗志不要连喜欢捉弄我这点也一并继承啊……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 「那么现在,就去秘密场所给你看看那东西吧。」 对呆呆张着嘴的夏凪说道。 「……欸?要带我去厕所的话有点、那个、怎么说呢……」 「我可没这么说过,那副娇羞模样也完全没有必要。」 ◆二人独处的千个夜晚 「就是这里。」 我带着夏凪翻过禁止进入的栅栏,走上短短数阶的楼梯。随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锁着一把南京锁的铁门。 「君冢,你有钥匙吗?」 「没有。但是,没有我开不了的锁。」 「好像有点帅气的样子。」 「因为经历过太多绑架监禁,所以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这项技能。」 「订正,这实在太逊了。」 「好了,打开了。」 用特制的铁丝来回搅动了几秒,然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锁被完美地打开了。 我推开门,走向门外——然后,迎面吹来了风。 「哇。」 夏凪跟在我身后,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场所——屋顶。 如今太阳已然落山,万里无云的夜空中闪烁着星光。 「怎么样?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错吧,在屋顶吃午饭可是很香的哦。」 我背靠着高高的栏杆坐了下来。 「不是,那也没必要一个人独处吧。」 而夏凪感到有些无语地,坐在了我的身旁。 「去交些朋友如何?」 「我不是不想交,而是交不到。」 「恭喜你说出了人们最不想说出口的一句日语。」 入手了最糟糕的称号。 「嘛,倒是可以算我一个哦。算进君冢的朋友里。」 然后,夏凪伸直双腿,整理着盖住半只大腿的裙子。 「……哎呀,我是觉得即使不是朋友也无所谓的。毕竟还有其他一些关系选项。」 「比如你的手下?」 「我姑且再问一次,君冢到底算是希耶丝塔的什么人……?」 完全出乎意料的话题走向……不知为何,夏凪的肩膀垂落了下去。 「嘛,不过,你看嘛,能够毫无顾虑、交流任何话题的朋友,不是挺不错的吗?」 「而且对方还很可爱」,说完,夏凪像是故意地伸出两只食指点在自己脸颊两侧。 「因为我没有交过朋友,所以我不知道。」 「真是顽固啊。」 夏凪有些无语地撅起了嘴。 「真亏你还能和希耶丝塔顺利相处下去。」 「……我可不记得我们相处得很顺利。」 我回想起那相当手忙脚乱的三年。 「而且还三天吵一次架。」 「当时是君冢先道的歉?」 「基本上是。不过偶尔我会有些固执,会一周左右都不理她。」 「然后?」 「她变得相当地坐立难安。」 「希耶丝塔有点可爱啊。」 「之后,时隔了一段时间,我再跟她搭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放松下来,再然后——」 「恢复到一脸不满的表情,说着『你是笨蛋吗』。」 「噢,答对了。不错啊,你可以通过一级希耶丝塔测验了。」 我们这么说着,轻笑了起来。 「可是,因为争吵实在是太多,所以在某一天,定下了一些规定。」 「为了不吵架而定下的规定?」 「是啊。发生争吵的第二天,必须两人一起去游乐园玩的规定。」 「这、这有什么意义吗……?」 「就是,在尴尬的状态下,又必须两人一起去游乐园玩,这不就是地狱吗?」 「啊——因为讨厌这样,所以自然地就减少了争吵么。然后呢,有效果吗?」 「有啊。多亏这样,都形成了三天坐一次旋转咖啡杯的习惯。」 「这还真是个好笑的美式笑话。」 夏凪露出了像是从心底里感到无趣一般的表情。美式幽默还真是有趣。 「话说,」 随后,她又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望着我, 「聊起希耶丝塔的君冢,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以像是含有某些深意的说法问道。 「……并没有这回事。说到底,我又不想聊起希耶丝塔的话题,事到如今,也没有对她感兴趣。」 「不,这话真的谁都不会信的。」 夏凪一脸认真地摇了摇手。不会吧,不应该啊。 「不过,」 夏凪别开了视线说道, 「果然在君冢心里,只有希耶丝塔呢。」 夏凪终究还是提起了我们下意识间都回避着的话题。 她的侧颜,看上去有些失落。 「你不用在意。」 我用这样敷衍的话语,封住了夏凪接下来可能会说出的话。 「反正在与希耶丝塔相遇之前,我一直就是一个人。」 所以,夏凪没有任何错误。谁都没有认为,夏凪夺去了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容许任何人这么说。 「你还真是温柔呢。」 夏凪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当我回过神来望向她,发现夏凪将脸埋进了自己弯起的双腿间。 「但果然,这样还是不行的。即使再怎么和朋友谈笑、再怎么被君冢鼓励,在我的脑海里,那幅景象依旧挥之不去。我就是将希耶丝塔的心脏给夺去的——」 说到一半,止住了话语。 两人独处的屋顶,回响着夜风吹过的微声。 夏凪的手,夺去了希耶丝塔的生命。 再怎么想要掩藏回避,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即使实际上动手的是她的另一个人格……以及,这也是希耶丝塔所计划的结果,但这些都无法让夏凪心中的负罪感消散。至少,夏凪自己是这么想的。 「而且,不只是希耶丝塔。我还在伦敦,将其他的无辜之人也给——」 这也是一道将夏凪永远束缚在罪恶感之中的诅咒。即使他人如何安慰,夏凪自己也决不会原谅这一点。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所能做的是—— 「好黑啊。」 伸出食指,在穿着水手服的夏凪背后,轻轻划了一下。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 同时,即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也能分明地感觉到,夏凪的脸就像是煮熟的螃蟹一般变得通红,双唇一开一合地颤抖着,看向了我。 「唉,你听好了夏凪」 「 不该先轮到我发火吗!」 「欸,你不是很喜欢被这样做吗?」 「去、去、去去去死两回吧!」 「好,取回往常的状态了。」 「不要用他人的口头禅来判断精神与否啊!」 夏凪在我身侧挥舞着小拳头打了过来。果然真够精神的。 「以前,」 我回忆着昨天揭晓的一年前的记忆,说道。 「以前,在我和你一样陷入消沉、垂头丧气的时候……希耶丝塔会来拍打我的后背。」 「……这些事是——」 夏凪拍开了我的手。 是啊,你也知道的。那是一年前,艾莉希雅……也就是夏凪,被变色龙带去“spes”据点的时候。在我陷入绝望之时,希耶丝塔用力的拍打了我的后背,让我重新认识到自己应该采取的行动。 「所以,我也会一直拍打你的后背,握紧你的手。」 「……可你刚才是在用指尖挠我。」 ……嘛,基本上是一样的吧,基本上。 「现在就尽情地消沉吧。」 我动作轻缓地,向后躺了下去。 视野中,是一片星空。 「可以点一堆外卖大吃一顿,也可以看一些感人电影大哭一场。还可以用粗鲁的话语辱骂那些不能如自己所愿的不讲理的事物,如果你喜欢在卡拉ok里发泄压力,那我就陪你一晚。如果做完这些还是不能消除负罪感,那就让我来背负一半。并不是只有你有错。我在那时也没能救下希耶丝塔。那么至少……至少,夏凪的痛苦,就让我来分担。」 「君冢……」 夏凪呆呆地低头望向我。 ……唉,是装过头了吗?那么, 「嘛,就是那什么,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今后已经无路可逃了吧……」 我犹豫着是否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很快,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已经习惯被女生虐待了。」 所以,即使要背负夏凪的痛苦,也无所谓了。 「……噗」 随后,我听到了一声像是喷出来的声音。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 「欸,怎么,为什么突然开始性癖暴露大会了?」 「……!我说你啊,我可是!想要!安慰你啊!」 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不讲理了…… 「安慰我的方式居然是自爆自己是受虐狂……太糟糕了,君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你这家伙……!不要再笑了!说到底,你也是同类吧!」 「不,我和君冢所拥有的这一词的含义应该是不同的。」 「唉,真不该说出口的。……不,不对。刚才那些,是骗你的。只是想要安慰夏凪你,于是想说些笑话罢了,我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性癖……」 我胡言乱语地,坐了起来否定道。 「真是的,像个笨蛋一样。」 咚地一下,夏凪的脸贴在了我的胸膛。 「像个、笨蛋一样啊。」 说着,我笑了起来……回过神来,发现夏凪在哭泣着。 她紧咬着双唇,发出呜咽声,泪水沾湿了我的衬衫。 「笨蛋的到底是哪一边啊。」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都清楚。 无论何时都会全力去愤怒、喜悦、欢笑、哭泣。 这就是夏凪渚的本质——感性。 「真是辛苦你,忍到了现在。」 我眺望着远方的星星,轻抚着她的头。 轻抚着,系上了希耶丝塔送出的红色缎带的,夏凪的头。 「…………!」 夜晚的屋顶,情感的大雨倾盆而降。 话虽如此,今夜却有着一片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无云的星空。 ◆对神发誓,没有○ 在那之后,我们回到了楼内,用手机照明,漫步在夜晚的校舍内。 楼里一片昏暗。毕竟已经到这个时间了,甚至有点像是试胆大会。 「好了,既然君冢已经哭够了,那就来考虑一下之后要做的事吧。」 随后,走在我身边的夏凪拍了拍自己的脸。 「大错特错啊。我的衬衫上可是沾满了你的泪水和鼻涕。」 在屋顶上,夏凪贴在我的胸口哭了十几分钟。让夏凪平复心情的代价,就是我的制服所付出的伟大牺牲。 「呜……明明你都说了你会背负一半的!」 「冷静下来后,我又觉得这太羞耻了,所以请容我拒绝。」 「——“可以将你一半的人生交付给我吗?”」 「对天地发誓,我绝没有这么说过!」 而且模仿得一点也不像。真是的,一恢复心情马上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都收下戒指了。」 「……一年前的事不能算数。」 话虽如此,还是艾莉希雅时的夏凪却也像现在这样和我牵过手。 「……为、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自然地被牵起手啊?」 攻守交替。夏凪稍许慌张地问道。平时对待我相当s的她,对于突然袭击,防御力却又这么脆弱。 「话说在前头,夏凪,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幽灵。」 「不是,就算你摆出这么得意的样子来说这句话——」 「而且在屋顶上时我也说过的吧,我无论何时,都会牵起你的手。」 「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伏笔回收啊。」 而且又是一股既视感……夏凪小声嘀咕道。说起来,在四年前,刚和希耶丝塔相遇的时候,在文化祭上的鬼屋里似乎也有过这样的对话。 「话说君冢,手汗好严重啊。」 「?我在想到可怕的事情的时候可是会瞬间缩汗的。」 「…………」 「因此,夏凪你为什么在冒手汗?」 「……我讨厌君冢。」 显而易见在自掘坟墓的女高中生,有趣又可爱。 「然后……关于“希耶丝塔”所说的,找错一事。」 夏凪似乎是稍稍整理好了心情,提出了之前那个课题。如果她要继承“名侦探”,那就要找出藏在过去的录像中的错误。 「君冢有没有什么头绪?」 「没,完全没有……不过,」 「不过?」 我将自己唯一一处在意的地方,告诉了夏凪。 「时隔一年特地向我们传达的过去的真相之中,究竟有何必要混入错误?」 「……也就是说,希耶丝塔并不是故意混入错误的?」 是啊,就是这样。生前的希耶丝塔正是因为相信这段过去是正确的,才决定将真相告诉我们。并且,若是其中存在错误,也即是说—— 「生前的希耶丝塔,犯下了失误。」 只可能是这种情况了。在一年前的那个事件中,暗藏着另一面。“希耶丝塔”想要让我们来将其找出。 「可是,怎么偏偏是希耶丝塔犯下了那样的错误。」 夏凪感到诧异地皱起了眉。 确实,也难怪夏凪会感到疑惑。三年里,我一直都待在那个名侦探身边,从未见过她有犯过什么决定性的错误。希耶丝塔无论何时,几乎令人感到无奈一般,一直 都是正确的。那样的她,到底会犯下怎样的错误。 「即使是君冢,也有不了解希耶丝塔的地方啊。」 夏凪一脸惊讶地歪了歪头。 「我还以为你连她的三围这种事都知道。」 「嗯,关于这一点我当然有所把握。」 毕竟三年里都一直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才更奇怪吧。 「……不,不可能的。一般来说就连了解这件事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是吗?但是,只要摸过就能在大概上…………把刚才那些都忘了吧。」 夏凪静静地甩开了我的手,于是我慌忙订正。姑且先补充一下,说是摸……也只是偶然地,碰到而已。只是不可抗力罢了。没错,那只是在不可抗力下所感受到的柔软罢了。 这件事先放一边放一边。 「若是那段过去中存在某些错误,直接去问当时的相关者不是更好吗?」 对于找错一事,我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或许能行。根据“希耶丝塔”的说法,就将范围限定于一年前的事件中吧。」 「是啊。之前那段文化祭里的黑历史不算。」 倒不如说是我完全不想去回忆。因此,就去调查一下在伦敦以及那个“spes”据点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相关者吧。 「首先以君冢和希耶丝塔为中心……然后是我,对吧?」 「是啊。也可以说,要是能有除这三人以外的能够询问的人就好了……」 想到这里,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便是夏露。她也是与我们一同进入了“spes”据点的事件相关者。然而,在提出找错这一话题的时候,她当时并未有何特殊的发言,也就是说她也没有头绪吧。 「那个,那么,敌人的首领呢?」 「seed么……确实像是个了解我们一切的家伙,但是说到底,我们现在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过,也是。能够去求助的对象并不局限于亲近的人吧。 「嗯——不过说起其他的敌人……」 是啊,与一年前的那个事件相关的刻耳柏洛斯和变色龙都已经死了。 但是,虽是如此,另一个最重要的人物还是活了下来。 「海拉。」 我说完,夏凪微微睁大了双眼。 「可是,海拉不是被希耶丝塔封印在我体内了吗?」 「是啊,封印。并非消失。」 「你要把她叫出来吗?这样的话希耶丝塔把她关起来的意义就……」 「一年。」 我再次对夏凪说道。 「花了一年时间,希耶丝塔已经将她说服了。一定没问题的。」 而且,若是这么做真的是个糟糕的选择,希耶丝塔即使要在她体内大闹一番也会阻止夏凪的吧。如果没有,那就是说这一定不是那么糟糕的选择。然而问题在于—— 「要怎么叫出海拉么。」 之前希耶丝塔借用夏凪的身体出现,是在我遭遇危机的时候。 「回到屋顶上跳下去,应该能勉强地……」 「勉强个头啊。会完完全全地死掉的吧。」 不要把指尖点在下巴处摆出认真地在思考「这能行么……?」的表情啊。给我重视助手的生命。 「话说,即使我遭遇了危机,海拉也不会来救我的吧。」 这样的话,要怎么做才好。在我和夏凪束手无策的时候——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 突然传来某人的声音。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人,将手电筒的灯光照在自己脸上说道。 「——想要叫出海拉的话,就请交给我来办吧。」 在黑暗之中,顶着一张苍白色的脸出现的“希耶丝塔”,就好像是幽灵一般站在那里。 「渚,能帮我一把吗。君彦正陷入紧急事态当中。」 「在我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夸张地被吓瘫了的人。」 ◆然后巨恶再临 十几分钟过后。 换了个地方,我们三人来到公寓中的一室集合。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里是我独自生活的家。如今,过去作为希耶丝塔的助手工作期间攒下的钱已经见底,只能过着拮据的生活。 「男生的房间……」 夏凪不知为何露出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断环视着房间。 「既然都顺势把我带到了这里来,是不是该让男方负起责任呢?」 「夏凪,你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都说出口了。」 算了,既然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或许就应该感到高兴吧。 「话说,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 我朝另一位一脸若无其事地、没礼貌地在屋里来回转悠的“希耶丝塔”问道。 「在即使发生一些大动静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场所当中,这里是最近的。」 「发生大动静也没事什么的,这种话屋主可完全没有说过啊。」 不听他人意见擅自推进事情进展这一点,看来是好好地从希耶丝塔那继承了下来。 ……不对,现在比起这些事—— 「侦探接受委托人的帮助,这种事真的好吗?」 她自称能叫出海拉,于是我们顺势接受了她的建议,不过仔细一想,提出那一委托的正是“希耶丝塔”本人。这么简单地就借助她自己的力量真的好吗? 「君彦果然是个笨蛋呢。」 随后“希耶丝塔”瞥了我一眼。 「希耶丝塔大人有说过的吧,若是为了守护委托人的利益,什么事都可以做。」 ……原来如此。如果是为了委托人的愿望,即使是要借助委托人的力量也无所谓。 「那么,你真的能够叫出海拉吗?」 「是的,当然。」 “希耶丝塔”干脆地答道。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做些准备……嗯,首先,这个家里有镜子吗?」 「镜子?穿衣镜倒是有。」 虽然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不过我还是拉出了放在我房间的壁橱里的巨大穿衣镜。 「这个穿衣镜还真是大呢。」 「是啊,为了确认每日的肌肉锻炼成果而买的。」 「哦?那为什么塞在壁橱里面?」 「话说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毫不犹豫地转移了话题呢。」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可是正好要重新开始肌肉锻炼啊。真的真的。 「要将海拉唤醒于这面镜子当中。」 随后,“希耶丝塔”说出了这么一句荒诞无稽的话语。 「为什么摆出一脸怀疑的模样?」 「谁让你突然说出这种超自然的话。」 「我倒是认为比起巨型机器人和外星人来说这倒显得更普通一些。」 「比起科幻来说,玄幻更令我觉得离谱。」 虽然我不太清楚超自然现象是否属于玄幻的范畴。 「那换句话说,也就是你只相信亲眼所见之物么。」 说完,“希耶丝塔”取下了别在自己腰间的某样东西,伸手展示在我们面前。 「手镜?」 看到那样东西,夏凪感到有些疑惑。 确实,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圆形 手镜……不过,这东西恐怕是—— 「希耶丝塔的“七大道具”么。」 为了解决事件,她曾经使用过的,七个秘密道具。首先是平时总背在身上的燧发枪,然后能够无视重力的鞋子也是其中之一。话说回来,这个“希耶丝塔”连七大道具其中的一部分也继承了下来么。 「其实这只手镜,有着像是相机胶片一样,能够将映照在镜面中的事物刻印在其中的技能……那么我现在就取出那些图像记录吧。」 说完,镜中的图像不断切换变化。“希耶丝塔”说是相机,如今一看却几乎像是摄像机一般,将过去我和希耶丝塔旅途中的模样记录在其中。在我们被关起来的那个地方展现给我们的那段过去的录像,看来应该是将这其中一部分提取加工出来的。 然后,像是在快进一般,镜子中的影像不断变换,很快定格在某个画面。 「这是……在伦敦里的……」 出现在镜子中的,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睁大赤色双瞳的海拉的模样。 这就是夏凪的另一副模样,海拉。当然,我在一年前就已经见过了,海拉和如今的夏凪有着不同的发型,还有军帽和军服,说话方式之类的气质方面也完全不一样。即使现在再将两者进行比较,除了眼瞳的颜色外,也看不出任何相同之处。 「——但是,只能承认,」 即便如此,夏凪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去面对现实,看向了手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那么,“希耶丝塔”。我究竟,要如何与另一个我见面?」 「不,这实在还是……」 我不禁插话道。正如屏风中的老虎是无法出来的一样(译注:出自《聪明的一休》),镜子中是无法映出分身的。然而,“希耶丝塔”却—— 「对照的镜子。」 不见任何犹豫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们没有听说过吗,对照镜这一都市传说。」 「嘛,倒是常听闻说是不吉利之类的。」 我说完,夏凪也微微点了点头。 「对照的镜子,有着这样的传说。有言道——能将恶魔呼唤出来。有言道——能映照出过去与未来。」 「……!」 我和夏凪睁大了眼睛对视着。这些传说无论哪个,都足以令人联想到某个存在。……但是即便如此,这依旧是个非现实的事情。 「渚,请你站在镜子前。」 然而“希耶丝塔”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让渚站在了镜子前几米处的地方,并让她拿着手镜。随后成为了两面对照的镜子——小小的手镜当中,也映照出了夏凪的脸。 「要稍微做些准备。」 说着,“希耶丝塔”又取出一只其中点上了火的手提灯,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深夜时分,房间里,只有橙色的火焰在妖艳地摇曳着。这也是对照镜的仪式所需要的步骤么。 「那么,我们就稍稍离开一点吧。渚就请这样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说完,留下了站在墙壁的镜子前的夏凪,我们稍稍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随后就这么等了几分钟。 「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只是出现了夏凪的身影映照在巨大镜子中的这一物理学中理所当然的现象,并未有任何不可思议的元素。更不用说出现海拉的身影这样的事。 「喂,“希耶丝塔”,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而就在此时, 「看来还需要一个诱因呢。」 “希耶丝塔”走近夏凪,将她头发上系着的红色缎带取了下来。 「……!」 下一瞬间,镜中的红色眼瞳大大地睁开。 失去了希耶丝塔的丝带这一束缚的那个身影,令人联想起另一个人。在黑暗之中、橙色火光的映照下,夏凪的指尖伸向了镜面。 「另一个,我……?」 夏凪宛如在说梦话一般低语道。她的右手手心盖在了镜面上。随后夏凪紧紧比起了双眼,数秒过后,又再度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瞳。 「夏凪?」 我呼唤道,然而夏凪却没有回头。 而是——镜中的夏凪,朝眼前的夏凪本人说道。 「好久不见了,主人。」 ◆无人知晓的那一天的事 「这是,海拉么?」 站在镜子当中的红瞳少女。理所当然地依旧是夏凪渚的模样。 然而镜中的她却—— 「好久不见了,主人。」 对着站在穿衣镜前的夏凪这么说道。 主人。那是一年前,海拉对艾莉希雅……也即是夏凪的称呼。也就是说,现在说出这一称呼的人就是—— 「是另一个我么?」 夏凪后退了几步,对着镜子说道。 「是的,我就是另一个你。代号是海拉。」 随后,镜子里的人这么答道, 「真是些令人怀念的面孔呢。」 透过镜子,看向远远站在后方的我和“希耶丝塔”。 「你看,我说过的吧。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同伴。」 那是在一年前,我被她绑去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记载了未来的“圣经”中说,我和海拉一定会成为同伴。 但是—— 「抱歉啊。我所结伴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主人。」 一年前我也多次说过,我并不打算服从“圣经”这种东西的指示。 「依旧是这么薄情呢。」 随后,镜中的人淡淡微笑道。 这真的,是那个海拉么……?我看向一旁的“希耶丝塔”,而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前方。 「然后呢?时隔一年特地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镜中的少女说着「难道」,眯起了眼, 「是想要让我吃点苦头吗?」 朝夏凪挖苦道。 一年前,正如最后一战时说过的那样,海拉是夏凪为了逃避“spes”的实验所带给她的痛苦而诞生的另一个人格。正因如此,才变成了这么扭曲的、凶恶的存在。 「不。」 我不禁插话道。 「关于一年前的事……关于希耶丝塔,有些事情想问你。」 “魔鬼杰克”牵起的那一系列的事件。既然其中心人物是海拉,说不定她已经察觉到了希耶丝塔在当时所犯下的失误……我如此期待着。然而—— 「我不清楚呢。」 干脆利落地,海拉摇了摇头。 「本来这一年里,我就因为那个名侦探的行动而无法出现在外面的世界,令我一肚子火气。所以还请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名字。」 说完,海拉有些忌惮地,望向站在镜子前的夏凪的左胸。 「……这样的话。」 随后,又轮到夏凪盯向了镜中的自己。 「那就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吧。」 这是打算从其他角度进攻吗。先开始和海拉对话,然后再扯到一年前的事件……或是转到和希耶丝塔有关的话题。 「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哈哈,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 然而,海拉却像是在嘲弄一般,在镜子中咧了咧嘴。 「我没有任何能告诉你们的事情。即使有,那也已经在一年前的战斗中说完了。其结果 就是我的败北,悲惨地被封印在主人体内。还是说,是想要嘲笑我这副难堪的模样吗?」 「不对!」 突然,夏凪对着镜子喊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使命之类、战斗的意义之类的……仅靠这些方面是无法了解你的。」 「……那么,主人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 海拉看上去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 「那个,就是……兴、兴趣爱好?」 这是在相亲吗。 你看,那个海拉都一脸无语了。 「——但是,真的就是这样。」 然而,夏凪却没有改变主意,以认真的表情看向镜子。 「我想要知道的是,比如你所喜欢的红茶口味,比如你是否会听流行音乐,又或者是你是否喜欢泡澡。我想要知道你的这些方面。」 「所以」,夏凪说着,朝镜子迈出了一步, 「请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 对另一个自己,这么说道。 ……是啊,没错。夏凪就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她的感性。作战计划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她只是纯粹地,想要和另一个自己对话。 「……无聊。」 然而,这样的嘀咕声立刻就将夏凪的感性否定掉了。 「而且,关于我的事,主人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这是,什么意思?」 夏凪转而露出困惑的表情歪了歪头。 「因为,把我制造出来的就是主人自己。所以,比起问我,不如去追溯自己的记忆。」 追溯记忆——对了,就算是看了一年前的那段录像,夏凪也还是没有将十八年里所有的记忆取回。至今为止她将大部分的记忆与感情都托付给了海拉这一另外的人格。 「可是,这是如今的夏凪无从解决的问题……」 「这样的话。」 海拉打断了我的话。 「既然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稍微提供一些帮助吧。将我的……以及主人的记忆一道取回吧。」 说完,海拉的红瞳散发出光芒。 「那么,就代我将其道出吧——关于主人自己的故事。」 ◆另一个应该说出的过去 清晨,一睁开眼,脑子里想的总是「这张床也太硬了吧?」这样的事。 「腰好痛……」 我伸着懒腰,活动起全身僵硬的筋骨。 对于一个还在发育期的孩子来说,这样的行为也太奇怪了吧?我不禁这么想到,然而实际中却无法作何抱怨。必须要感谢自己所受到的照顾。 「要赶紧测一下体温。」 我开始进行日常的起床后的测体温。往睡衣之中塞入体温计……随即,自己右手上插着的吊针也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视野中。虽说是一如既往的景象,但看到自己被针刺入,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37.2c么。」 体温,基本和往常一样。记录在纸上后,我再次在坚硬的床铺上躺下,等待早餐时间。这样的生活,自我出生以来,已经持续了十二年。 我一生下来心脏就伴随有疾患,只能老实待在病房里生活。无法去到外面和朋友们玩耍,前来看望我的就只有来查病房的医生。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没有父母在身边。似乎是在我一出生之后就把我抛弃了。也就是独在异乡及不治之症缠身的,这样一种出现在如今的催泪电视剧中的悲情女主的设定。然后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收容了和我一样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们的设施中的一间病房。 「……唉,真可怜。」 我同情着我自己。感慨着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 「唉。会不会有某位王子大人来迎接我呢。」 然后将我带离这张硬邦邦的床,去到遥远的国度……这会不会是个过于悲伤的幻想呢。 「并非王子的我出现在你面前是否能让你接受呢——渚。」 突然,传来了呼唤着我名字的声音。转过头去……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顺便一提,这个房间在三楼。真是的,每次总是这么闹腾。我不禁苦笑起来。 「为什么无视我啊。」 随后,那个人影从窗外塞来一个奇怪的器械,将锁撬开后进入到房间里面。看来是没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有什么事——希耶丝塔。」 我朝那位入侵者翻了翻白眼。 「难得有朋友来找你玩,你依旧是这么冷淡呢。」 然后她——希耶丝塔熟练地从病房角落搬来一张圆凳,坐在了床边。虽然我说过前来看望我的只有医生之类的人,不过看来是我忘了。最近我交上了一些孽友。 首先是其中一人,希耶丝塔。 银白色的发丝与湛蓝色的眼瞳。以身为纯日本人的我的角度来看,是一副令人只剩下羡慕的外表。 「咦,你的脸好像有点脏?」 然而,我却发现希耶丝塔的脸上沾有黑色的像是煤烟一样的污渍。原本应该是一片几乎不输于发色的洁白肌肤。 「啊,是之前试着制作炸弹时失败后留下的污痕。」 「不要说得像是只是捏了个泥团而已啊。」 大清早的,这孩子都在做些什么啊…… 「不要再做炸弹了。」 我希望着这句话在我这一生中不会再要说第二遍,对希耶丝塔告诫道。 「可是,未来或许会有想要将什么炸掉的一天。比如公司。」 「无论有什么理由也不要炸掉公司。」 我绝对不会交因为讨厌工作就往公司里装炸弹的朋友。 「嘛,不过一开始提出制作炸弹的是那个孩子就是了。」 「……啊——」 在我摆出这么一副有些失礼的表示接受的模样的时候, 「谁是“那个孩子”啊。给我好好用名字来称呼人。」 继希耶丝塔之后,又一名有着桃粉色长发的少女这么说着,突然出现在窗外。外表看上去宛如人偶一般可爱……然而她却不如外表那般淑女,是我的孽友二号。 「……唉,连你也来了么。」 看着她们,我泄气地垂落下肩膀。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这两人一旦聚到一起,就跟为了看橄榄球赛而聚起来的美国人开的家庭聚会一样吵闹。 「这是什么反应!渚渚,好过分!」 随后,她看起来相当地不满,跳进了病房, 「好好,我知道了。艾艾」 这两人就是我最近交到的孽友。 以及,这两人,真的都是很奇怪的孩子。 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很听大人的话。这大概,是受到了害怕被大人抛弃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影响,然而这两人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所以会去制作炸弹,还会爬上墙、闯入本应禁止进入的我的病房里。真是两个令人说不出话来的奇怪的孩子。 「渚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们啊。」 希耶丝塔不满地半眯起眼看向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瞎闹腾的孩子真是可爱。」 「……我倒是觉得在我们三个里面我是最像大人的。」 「那真是可惜,真正的大人才不会称自己是个大人。」 「渚渚,你刚才说我可爱?嘿嘿,快看快看~这件 【6年前,渚】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在海岸线上,听着波浪摇曳的声音。 哗、哗——海浪轻轻拍上岸又退去。安抚着不安与苦痛,内心沉静下来。像这样在岸边聆听大海的声音,是我唯一的乐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从身后传来陌生女生的声音。冷淡、却绝不冷漠的,通透的声音。 「……我在听大海的声音。」 没想到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带着些许紧张答道。 「只是在听声音?不看吗?」 「因为看不到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宛如翠玉般闪耀着光芒的大海,到了这个时间段,仅仅依靠星光的照明,映入我眼中的,仅剩一片黑暗。所以我只能像这样静静听着浪花的声音,感受着大海。 「这样的话,在白天来不就好了么?」 随后,我感觉到少女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给我以有些成熟的印象,然而从音源位置判断,对方的身高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少差距。是和我同龄段的么。 「我其实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白天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稍稍敞开心扉,和她继续聊着。 「被发现?谁?」 「……我其实,生病了。本来必须要待在病房里的。但是,一直待在硬硬的床铺上会很难受。所以我偶尔会像这样,避开他人,来到这里。」 艰辛的治疗,与永远的枯燥。 在这段能够远离这些事的时光里,对我来说是一种治愈。 对于能和同龄段女生聊天感到高兴,于是我也对她提出了疑问。 「最近我被带到了这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么。」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一定不是医院。我们如今所在的,是建在某座孤岛上的孤儿院。 「但是,没问题的。住在这里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没错,一样的——不幸的孩子。是这一点没问题么。不,虽然我清楚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是?」 忽然,少女向我询问道。 「602号。」 「大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回答道。 也并不只有我是这样。在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是……但是,一定很快就能习惯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一定会—— 「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说这片海岸。 「喜欢大海的你,就叫这个名字。」 但是,她却这么说道,静静笑了起来。至少,在我的感觉中她是在笑着。 「呐,你的名字呢?」 于是,我也这么反问她道。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 「只是?」 「算是有个代号吧。」 随后她所道出的名字,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不想要忘记。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在海岸线上,听着波浪摇曳的声音。 哗、哗——海浪轻轻拍上岸又退去。安抚着不安与苦痛,内心沉静下来。像这样在岸边聆听大海的声音,是我唯一的乐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从身后传来陌生女生的声音。冷淡、却绝不冷漠的,通透的声音。 「……我在听大海的声音。」 没想到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带着些许紧张答道。 「只是在听声音?不看吗?」 「因为看不到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宛如翠玉般闪耀着光芒的大海,到了这个时间段,仅仅依靠星光的照明,映入我眼中的,仅剩一片黑暗。所以我只能像这样静静听着浪花的声音,感受着大海。 「这样的话,在白天来不就好了么?」 随后,我感觉到少女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给我以有些成熟的印象,然而从音源位置判断,对方的身高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少差距。是和我同龄段的么。 「我其实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白天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稍稍敞开心扉,和她继续聊着。 「被发现?谁?」 「……我其实,生病了。本来必须要待在病房里的。但是,一直待在硬硬的床铺上会很难受。所以我偶尔会像这样,避开他人,来到这里。」 艰辛的治疗,与永远的枯燥。 在这段能够远离这些事的时光里,对我来说是一种治愈。 对于能和同龄段女生聊天感到高兴,于是我也对她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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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被带到了这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么。」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一定不是医院。我们如今所在的,是建在某座孤岛上的孤儿院。 「但是,没问题的。住在这里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没错,一样的——不幸的孩子。是这一点没问题么。不,虽然我清楚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是?」 忽然,少女向我询问道。 「602号。」 「大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回答道。 也并不只有我是这样。在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是……但是,一定很快就能习惯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一定会—— 「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说这片海岸。 「喜欢大海的你,就叫这个名字。」 但是,她却这么说道,静静笑了起来。至少,在我的感觉中她是在笑着。 「呐,你的名字呢?」 于是,我也这么反问她道。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 「只是?」 「算是有个代号吧。」 随后她所道出的名字,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不想要忘记。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在海岸线上,听着波浪摇曳的声音。 哗、哗——海浪轻轻拍上岸又退去。安抚着不安与苦痛,内心沉静下来。像这样在岸边聆听大海的声音,是我唯一的乐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从身后传来陌生女生的声音。冷淡、却绝不冷漠的,通透的声音。 「……我在听大海的声音。」 没想到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带着些许紧张答道。 「只是在听声音?不看吗?」 「因为看不到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宛如翠玉般闪耀着光芒的大海,到了这个时间段,仅仅依靠星光的照明,映入我眼中的,仅剩一片黑暗。所以我只能像这样静静听着浪花的声音,感受着大海。 「这样的话,在白天来不就好了么?」 随后,我感觉到少女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给我以有些成熟的印象,然而从音源位置判断,对方的身高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少差距。是和我同龄段的么。 「我其实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白天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稍稍敞开心扉,和她继续聊着。 「被发现?谁?」 「……我其实,生病了。本来必须要待在病房里的。但是,一直待在硬硬的床铺上会很难受。所以我偶尔会像这样,避开他人,来到这里。」 艰辛的治疗,与永远的枯燥。 在这段能够远离这些事的时光里,对我来说是一种治愈。 对于能和同龄段女生聊天感到高兴,于是我也对她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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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被带到了这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么。」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一定不是医院。我们如今所在的,是建在某座孤岛上的孤儿院。 「但是,没问题的。住在这里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没错,一样的——不幸的孩子。是这一点没问题么。不,虽然我清楚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是?」 忽然,少女向我询问道。 「602号。」 「大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回答道。 也并不只有我是这样。在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是……但是,一定很快就能习惯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一定会—— 「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说这片海岸。 「喜欢大海的你,就叫这个名字。」 但是,她却这么说道,静静笑了起来。至少,在我的感觉中她是在笑着。 「呐,你的名字呢?」 于是,我也这么反问她道。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 「只是?」 「算是有个代号吧。」 随后她所道出的名字,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不想要忘记。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在海岸线上,听着波浪摇曳的声音。 哗、哗——海浪轻轻拍上岸又退去。安抚着不安与苦痛,内心沉静下来。像这样在岸边聆听大海的声音,是我唯一的乐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从身后传来陌生女生的声音。冷淡、却绝不冷漠的,通透的声音。 「……我在听大海的声音。」 没想到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带着些许紧张答道。 「只是在听声音?不看吗?」 「因为看不到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宛如翠玉般闪耀着光芒的大海,到了这个时间段,仅仅依靠星光的照明,映入我眼中的,仅剩一片黑暗。所以我只能像这样静静听着浪花的声音,感受着大海。 「这样的话,在白天来不就好了么?」 随后,我感觉到少女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给我以有些成熟的印象,然而从音源位置判断,对方的身高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少差距。是和我同龄段的么。 「我其实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白天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稍稍敞开心扉,和她继续聊着。 「被发现?谁?」 「……我其实,生病了。本来必须要待在病房里的。但是,一直待在硬硬的床铺上会很难受。所以我偶尔会像这样,避开他人,来到这里。」 艰辛的治疗,与永远的枯燥。 在这段能够远离这些事的时光里,对我来说是一种治愈。 对于能和同龄段女生聊天感到高兴,于是我也对她提出了疑问。 「最近我被带到了这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么。」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一定不是医院。我们如今所在的,是建在某座孤岛上的孤儿院。 「但是,没问题的。住在这里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没错,一样的——不幸的孩子。是这一点没问题么。不,虽然我清楚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是?」 忽然,少女向我询问道。 「602号。」 「大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回答道。 也并不只有我是这样。在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是……但是,一定很快就能习惯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一定会—— 「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说这片海岸。 「喜欢大海的你,就叫这个名字。」 但是,她却这么说道,静静笑了起来。至少,在我的感觉中她是在笑着。 「呐,你的名字呢?」 于是,我也这么反问她道。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 「只是?」 「算是有个代号吧。」 随后她所道出的名字,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不想要忘记。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我在海岸线上,听着波浪摇曳的声音。 哗、哗——海浪轻轻拍上岸又退去。安抚着不安与苦痛,内心沉静下来。像这样在岸边聆听大海的声音,是我唯一的乐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从身后传来陌生女生的声音。冷淡、却绝不冷漠的,通透的声音。 「……我在听大海的声音。」 没想到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带着些许紧张答道。 「只是在听声音?不看吗?」 「因为看不到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宛如翠玉般闪耀着光芒的大海,到了这个时间段,仅仅依靠星光的照明,映入我眼中的,仅剩一片黑暗。所以我只能像这样静静听着浪花的声音,感受着大海。 「这样的话,在白天来不就好了么?」 随后,我感觉到少女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给我以有些成熟的印象,然而从音源位置判断,对方的身高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少差距。是和我同龄段的么。 「我其实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白天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稍稍敞开心扉,和她继续聊着。 「被发现?谁?」 「……我其实,生病了。本来必须要待在病房里的。但是,一直待在硬硬的床铺上会很难受。所以我偶尔会像这样,避开他人,来到这里。」 艰辛的治疗,与永远的枯燥。 在这段能够远离这些事的时光里,对我来说是一种治愈。 对于能和同龄段女生聊天感到高兴,于是我也对她提出了疑问。 「最近我被带到了这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么。」 她所说的这里,指的一定不是医院。我们如今所在的,是建在某座孤岛上的孤儿院。 「但是,没问题的。住在这里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没错,一样的——不幸的孩子。是这一点没问题么。不,虽然我清楚并没有任何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是?」 忽然,少女向我询问道。 「602号。」 「大人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回答道。 也并不只有我是这样。在这间设施里的孩子们都是……但是,一定很快就能习惯的。这个女孩之后也一定会—— 「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说这片海岸。 「喜欢大海的你,就叫这个名字。」 但是,她却这么说道,静静笑了起来。至少,在我的感觉中她是在笑着。 「呐,你的名字呢?」 于是,我也这么反问她道。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 「只是?」 「算是有个代号吧。」 随后她所道出的名字,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不想要忘记。 【第二章】 ◆哼,你就是我的制作人吗 「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就算是解决了一个事件也不代表灾难就此终结。在我姑且算是解决了关于夏凪和海拉一事之后,带着新的麻烦来到我的家里的,是那位超级偶像斎川唯。 似曾相识的一幕……而且,她还出于某种情况任命我来当制作人…… 「斎川,不要在别人的屋子里闻来闻去。」 我看着像小狗一般来回嗅的斎川,翻了翻白眼。唉,明明刚才还一副要聊正经事的模样。放她进客厅是个错误吗? 「嗯,这边传来了可疑的香味。」 「都说了给我停下。」 在斎川准备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我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好痛!会敲打身为超级最可爱偶像的我的人,在世界上就只有君冢桑一人。」 斎川捂着头眼角含泪地抬头望向我。她的话,比起「超级可爱」,应该更适合「吵级可爱」的称号,我这么想着,劝道。 「这边是卧室,禁止进入。」 「没事的,我已经洗过澡了。」 「什么地方没事啊……」 况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房间里, 「夏凪在里面休息。请你安静一点。」 在与海拉记忆同步之后的副作用下,夏凪至今还在沉睡。 「哦?君冢桑,你终于成为一个男人了吗?」 「别傻了。是因为一些复杂的情况。」 关于斎川的事也有很多要聊,总之还是希望她能快点安静地坐下。 「久等了。」 就在这时。“希耶丝塔”从厨房返回,拿着盛有三人份的红茶的托盘走了过来。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希耶丝塔在我家的厨房里穿着女仆装沏茶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感到新鲜。 「感知到令人不快的视线。立即开始排除对象。」 「不要突然装成机器人的样子。赶紧把枪放下。」 「嗯,果然夫妻相声依旧健在呢。这样一来,连我也有些感到嫉妒了。」 「斎川,不要在完全不必要的地方燃起对抗意识啊。差不多该回到正题了吧。」 我们喝着红茶,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那么,斎川,你说的是真的?你的父母,被怀疑做假账了。」 那是在十分钟前左右,突然来到我家的斎川说起的事。 身为资本家的斎川父母,被怀疑生前进行了某种不正当的财务操作,如今被公开给世人知晓。 「……是的。虽然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不过恐怕明天电视上或是网络媒体会对此事进行报道。家里都被媒体记者围住了。」 斎川露出了有些消沉的表情喝起眼前的红茶。 「原来如此……所以才半夜三更逃了出来么。」 而这件事,就是风靡姐所说的另一个坏消息。 蝙蝠逃狱,以及斎川父母的丑闻——无论哪一边,都不像是我能袖手旁观的事。 「是的。因此,我在寻找能让我躲藏一段时间的地方。」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份委托么。可是, 「这样的话,拜托夏凪不是更好一点吗。」 想要寄宿的话,夏凪比起身为男性的我,在某些方面上会更加合适吧,而且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她,一定会乐于作为一名侦探向斎川伸出援手。 「是啊,确实是这样。所以我想让君冢桑成为制作人。」 她这么说道,又折回了最初的话题。 「考虑到我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回家和事务所,所以我干脆就想,让君冢桑来当制作人或许会方便一些。」 「斎川,难道说,你是想把一个相当麻烦的杂活强加给我?」 不,我的意思也绝不是要把制作人一行贬为一种杂务工作。 「恭喜你,君冢桑。从今天起你就要成为『名侦探的助手』兼『偶像制作人』了。」 「根本就没有值得庆祝的地方……」 我无力地贴在靠背上,叹气道。 「嘛,倒不是不可以。」 「……欸,真的可以吗。那一脸嫌弃的模样怎么瞬间就消失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效率是很重要的。希耶丝塔以前对于这一点也总是喋喋不休地说过「积极行动吧」之类的话。 「要是让我来当制作人一职的话,那结果我不也必须待在斎川身边了吗?而且,你要藏在这个家里的话,安全性是不是也太低了点?」 再怎么说,这房子都有三十年历史了。既没有自动锁,卫生间里也没有温水洗净马桶,只是一室一厅、房租为三万六千円的住所罢了。 「这样的话,就去我家吧。」 “希耶丝塔”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房间也足够多,储备粮及生活必需品都很充足。而且说起安全保障,会比位于市中心的高层公寓还要严格。毕竟是我未曾暴露给他人知晓地秘密生活了一年左右的建于地下的屋子。」 「啊,是那间监禁了我们的屋子么……」 不过确实,考虑到安全性和空间大小,那里也很合适。 而且现在,还有另一项我应担心的事情——蝙蝠的存在。 那家伙已经逃狱,在还不知道他的计划的情况下,姑且和他算是敌人的我和夏凪现在也应该暂时躲避一下吧……嘛,正好我也想暂时不去夏季课外补习了,应该算刚刚好吧。 「原来如此,同居生活么。」 随后斎川指尖轻点在下巴处说道。 同居生活——那是过去希耶丝塔对我开玩笑地说过好几次的词汇。那段持续了三年之久、多彩的二人流浪之旅。希耶丝塔和我确实是在同一屋檐下共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而希耶丝塔总是戏谑地将其称为同居生活来嘲弄我。然而,我对此总是这么说道—— 「——只是战略上的同居罢了。」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下一瞬间,身后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夏凪,不要打断我。」 刚才的画面可都定格在我完全沉浸在伤感中的消沉侧脸了啊。 「哎呀,因为听到了同居这种总感觉很有趣的单词,所以就忍不住了。」 夏凪这么说道,和我们一起坐在了餐桌前。 ……真是的,这家伙老是这样。 我看着这么没有紧张感的她, 「已经没事了吗?」 看似随意地问道。 关于夏凪的身体状况……和刚刚才得知的过去, 以及,她是否做好了成为“名侦探”的觉悟。 「——嗯,没事了。」 交流十分短暂。 但是,看见夏凪那副凛然的侧脸,我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现在的夏凪,背负起了希耶丝塔……以及艾莉希雅的思念。 对过去的清算,已经在那面镜前结束了。 「那么,总结一下。我们暂时以“希耶丝塔”的藏身处为据点,将斎川保护起来——没有异议吧?」 我将话题进行总结之后,向“希耶丝塔”、夏凪、斎川进行确认。 「除了对于明明是要用到我家,却是由君彦进行总结这一点有些不满外都没问题。」 「除了对于抛开身为侦探的我,君冢透露出了主角感这一点难以接受外都没意见。」 「要说对于和君冢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不感到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会忍耐的!」 「……好。全体意见一致。」 就这样,四人开启了战略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那我呢!!!」 紧接着,金发特工十分不满地闯进屋子里,不过这又是另一段话题了。 ◆请正确使用日语 翌日清晨。 「十分抱歉……关于那件事,嗯,请让我暂时保留正式的回应……嗯,再见……」 位于地下的房间内,响起了不成熟的制作人的谢罪声。 说起我能做的事,也就只有不断地向电话另一头的人低头罢了。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意义,但这些都是雇主的指示……从以前开始我就尽是在被人雇佣啊。 总之就是这样,我在昨天晚上移居到了这间“希耶丝塔”的藏身处,浅睡一阵过后,一大早就开始处理斎川交给我的工作。或许是受到那件丑闻的影响,来打听这件事的人以及工作上的联络络绎不绝,每隔几分钟就有电话打到斎川借给我的手机上。 顺便一提,因为那位家主“希耶丝塔”有些在意蝙蝠的动向,于是在昨晚就外出了。我提出想要帮忙,但却收到了「现在,君彦应将注意力放在斎川唯制作人的工作上」这样的指令,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现状。 「劳动真是不容易啊……」 我看着终于成功挂断了通话的手机,叹息道。 说到底,也不可能在一天时间里就适应偶像制作人的工作。若是没有「负责人暂时不在」这一魔法的话语,现在的我一定早已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摔手机了吧。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过分啊。」 我忽然斜眼看向客厅中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 其中,和昨天斎川所预料的一样,正在播报关于她父母的丑闻。并非是相应专业人士的解说员正在擅自对这件事进行猜测,最后还提出了身为女儿的斎川本人有责任进行说明之类的话。 「真是烦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斎川。」 火气不断上涨,于是我拔掉插头,切断了电视电源。 「……唉,总之先去叫醒她们吧。」 看向时钟,发现已经到了临近中午的时间。然而现在那三人似乎一个都没起床。于是我首先,来到了夏凪和斎川休息的卧室。 「喂——都快到中午、了……?」 进入房间,眼前是两名躺在床上的少女。被子被稍稍掀开,出现在下面的是穿着睡衣的夏凪宛如抱住玩偶一般紧紧抱着同样穿着睡衣的斎川的睡姿。两人伴随着淡淡的呼吸,露出了平静的睡颜,画面美到让人想要一直看下去——不对。 「好了,我帮你们做早餐,差不多该起来了。」 我摇晃着酣睡中的两人。 「嗯……早餐?我想吃シャ○エッセン……(译注:シャウエッセン,日本火腿株式会社于1985年开始生产并发售的一款粗绞肉香肠)」 夏凪揉着眼睛,从梦中世界返回了现实。 「虽然没有シャ○エッセン,但一般的维也纳香肠还是有的,所以赶紧起来。」 「哈欠……嗯,好想吃……君冢的维也纳香肠……」 「夏凪,赶紧去洗把脸。刚才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的。」 「这怎么可以,夏凪桑……君冢桑的小君冢,比起维也纳香肠,倒不如说是鱼肉肠……」 「斎川,就算是睡迷糊了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不如说,你就算是无意识间也要戏弄我吗?」 我没收了两人的被子,将空调调到18c之后,离开了房间。 好了,接下来是夏露。 实际上,昨天晚上,仅有的两间卧室的分配问题是以猜拳的方式决定的,运气不好的我和夏露分在了一间房。但我没想到,夏露的睡相十分糟糕,昨晚都打断了我好几次睡眠。 为了报仇,接下来该用怎样的方式叫醒她呢。我一边考虑着,一边打开了卧室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是, 「夏露,你在干什么?」 将脸埋在枕头里,不断用鼻子吸着气,嗅着上面的味道的夏露。 「那只,是我不久前睡过的枕头……」 「君、君冢!?啊,不、不是的!这是误会!」 「……啊——怎么说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或是嗜好之类的,嗯……」 「不要摆出这么过于现实的反应!至少生气一下!不要移开视线露出尴尬的表情!」 夏露满头大汗地拼命向我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是因为觉得这个枕头上好像有ma’am的味道,所以才闻了闻!」 「……就算是这样也还是相当有问题的发言。」 「……!这样的话就只能剥夺记忆了!」 随后,夏露突然露出凶恶的眼神,全力将我按倒在了床上。 「虽然很抱歉,明明你才刚恢复记忆不久,不过还请容我将你这十八年间的知识与经验给夺过来!」 「这也太过了!你是想把我变成大人身婴儿心吗!」 「没事的,虽然渚可能接受不了,但那应该很贴合唯的性癖。」 「你这家伙,把同伴的性癖当成什么了……?」 就这样,我的身体被夏露用力按在床上—— 「投降吧。」 伴随着愤怒与兴奋,染红了脸的夏露压在我身上,而就在这时,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打开的门外,斎川定定地看着我们。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 「「不是!」」 不经意间异口同声。不能再平添多余的麻烦了…… 「斎川,不是的。这是误会!」 于是我语无伦次地寻找着借口。 「——死 两 回 吧」 夏凪露出了让人觉得连18c的空调房都有些温暖的冰冷刺骨的眼神低头看着我们,用力关上门离开了。 「不、不是的,渚!这是事后!是事后!」 「是事故!!!(译注:日语“事后”与“事故”读音相似)」 ◆之后,助手尽情享用了一番 那段起床小剧场结束之后。 「找到了。」 夏凪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像是宣告要进行本垒打的职业棒球选手一样握着大勺,眼神有些锐利地眯起了眼。在之前的小剧场之后,我正想要准备早餐,然而她却提出要来代替我。 而同样想要这么做的人还有一个。 「渚能做料理吗?」 夏露穿着围裙,在一旁嘲讽道。 「夏露桑……不对,夏露,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哦?那今天就决出那时遗留的胜负吧?」 然后两人在水槽前互相瞪视着对方。 「关系依旧是那么差呢,渚桑和夏露桑。」 而就在两人的一旁,斎川用手在桌子上托着腮说道。 夏凪和夏露的相遇,是在一周前左右的那次游轮旅上。说起来,当时的两人,曾经围绕着关于希耶丝塔的话题发生过一些争执。 「用料理来决出那个胜负未免也有些奇怪……」 我和斎川一样坐在桌前远远看着那两人。我们莫名其妙地被安排为了这场对决的评审员。 ……不过,考虑到既然都能吵起架来,那么她们的关系一定并没有太差。至少,比起继续纠结于一年前的真相的尴尬状况,要健康许多。 「嘛,我是不觉得我会输给渚的。」 随后,夏露自傲地撩了撩自己的金发。 「!能抓住君冢的胃的是我!」 而夏凪也随即这么反驳道……不过, 「……?欸,这是关于什么的对决?」 「……刚才的是玩笑。」 夏凪迅速说道,忽然转过了身去。 「君冢桑,对于刚才超可爱的渚桑,你有何评价?」 「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与此同时,我朝夏凪问道。 「顺便问一下,你打算做什么?」 「煎制布列塔尼产的法国蓝龙虾~配上当季时蔬和慕瑟琳奶油~吧?」 「你是打算开演料理对决漫画吗?」 然而夏凪却无视我的吐槽,从冰箱里取出了红色的龙虾。话说原来真的有材料啊。“希耶丝塔”,平日里都吃得这么好吗。 「……啊,总之就是这样,那个,你就好好期待一下吧。」 夏凪转头看向我,闭起了一只眼,唰地一下举起大勺指着我。 「真是奇怪。」 几十分钟后,夏凪在厨房里歪着头。 位于她视线前方的烤箱里,那些曾是食材的东西,就像是要破门而出的漆黑怪物一样蠕动着。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大失败。 「但是只要不打开这扇门,就还不能断言说是失败吧?」 「你当这是薛定谔的猫吗。」 是打算永远不再使用这只烤箱吗。 「呜,明明我的便当都是我自制的……」 夏凪十分明显地垂落下了肩膀。 「真是的,都是因为你一上来就想做这么复杂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目击夏凪的失败的夏露无语地哼了一声。 「我就做份普通的炒饭,你们等着吧。」 然后举起平底锅,像是拿枪一样指了指我们之后,缓缓走向灶台。 「真是奇怪。」 夏露站在灶台前疑惑地歪了歪头。 在她宣言之后又过了几十分钟,或许该说是不出所料吧,平底锅上堆积起了一座焦炭小山。 「不对,或许外表虽然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是可以吃的?」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自己吃。不要看我。」 这种大起大落的二格漫画我已经看够了。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不会自己做饭啊。」 这或许是只属于特工的生活烦恼,夏露一边找着借口一边玩弄着自己的长发。 「真是的,拿你们没办法。」 就在这时,有人解了围。 「都快到中午了,就让我来吧!」 斎川从评审席上站了起来,系上围裙,走向厨房。 「我还想做一些能备份的,所以就做咖喱吧。请渚桑切肉,夏露桑就帮忙重新煮饭吧。」 斎川说完,径自拿起刀以熟练的手法切起蔬菜。 「嗯、嗯……」 「啊、好……」 夏凪和夏露局促地弯起腰,遵从着斎川的指示。 「总觉得好像每次都是斎川最可靠啊。」 明明她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初中生。 随后,斎川听到了我的嘀咕, 「嘻嘻,毕竟我至今为止也度过了许多难关呢。」 一边切着菜,一边回过头来露出苦笑。 斎川的父母在三年前就已亡故。或许正是以此为契机,她学会了做料理。我不禁想到。 「因此,掌握家事技能同时又年轻,在这两点上,我遥遥领先了呢。」 然而那副辛苦的模样只出现了一瞬间,斎川忽然又双手叉着腰,转而对比她大的少女们嘲讽道……不过,我还没有和她说过,与她们为敌会有什么后果。 「小唯?」 「唯?」 她们围住斎川,露出了连猛兽都能杀死的冷彻眼神低头望向她。 「……君、君冢桑,姐姐们好可怕……」 「刚才那都是你不对。」 ◆这是仅属于你的故事 午前的混乱结束之后,应该能度过一段比较平稳的时光,然而我想错了。 关于斎川的工作方面的电话依旧不断打来,我只能一一去回复。另一边,夏凪、斎川和夏露三人却轻松地聊着天、玩着桌游……不是,你们也给我工作啊。 总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整天我都在忙碌之中度过,到了现在我才终于能泡进浴缸之中。 「……好累。」 浴室中只回荡着我的声音。在独自一人的环境中重新想了想,发现最近身边发生了相当多的事情。 希耶丝塔所主导的绑架事件,以及在那里告诉我们的侦探死去的真相。还有在“希耶丝塔”的帮助下,夏凪回想起另一段被封印的过去,并与身为她另一个人格的海拉和解。 在一个问题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又发生了蝙蝠逃狱以及斎川家的丑闻事件。我不得不和斎川以及夏凪和夏露一起,以“希耶丝塔”的藏身处为据点度过逃亡生活。 「真是的,太不讲理了。」 我不禁伴随着叹息说出了口头禅。不过,居然在短短数日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稍微抱怨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希耶丝塔。」 所以,即使不由自主地叫出了曾经的搭档的名字,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没错,我绝不是想要再见到她…… 「不行啊。」 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软弱的人。 答案很快就得出来了——一年前。一年前的那一天,在希耶丝塔死后,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无视真相、忘却使命、逃避日常,不过是解决了一些遭遇的小事件罢了,却将此当作是在继承侦探的遗志,这样欺骗着自己的内心。 如今的我,之后是否又产生了变化? 与夏凪相遇、得知希耶丝塔的想法、通过斎川一事回想起使命、被夏露训斥后在真正的意义上继承了侦探的遗志。 然而,这一切是否全都是错觉呢。 不知道希耶丝塔以及夏凪的过去的我,结果依旧和那一天一样。 一无所知地,沉浸在安稳之中的那一天—— 「出去吧。」 不知不觉间,热水都冷了。 一直沉浸在温水之中的话,人一定总有一天会冻死的吧。 我用冷静下来的头脑,这么想到。 「啊,鱼肉肠这样的称呼或许的确该订正一下呢。」 我忽然发现,浴室的门已经被打开,斎川出现在眼前。 ……斎川,在我眼前? 「喂!你在干什么!」 我迅速把身体藏进浴缸中,向斎川质问道。 「这个嘛,因为我给君冢桑添了许多麻烦,所以打算至少来给你擦个背。」 「你现在就在给我添麻烦啊!赶紧给我把门关上!」 「真是没办法呢。」 斎川叹道,关上了浴室的门。 「嘿咻。」 「……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欸,可是,一边和年幼的女 孩子聊天一边泡澡,不正是君冢桑唯一的并且是最大的乐趣吗?」 「斎川,难道你的兴趣就是把我的社会性评价拉低到地面上吗?……而且,关于这件事,是因为她很奇怪罢了。」 我想起来,以前也曾和希耶丝塔发生过这样的事。 「话说回来,君冢桑。即使你把我赶到更衣室,我这只“左眼”也能穿过门清楚地透视到你的裸体。」 「现在马上给我转过去。我的裸体只能给做好了被我看见裸体的觉悟的人看。」 「……你这话,说得跟至理名言一样,但结果就只是想和女孩子一起洗澡吧?」 不愧是斎川。轻易就能戳到人的痛处。 「不过,原来你和希耶丝塔桑有过这样的互动啊。学到了。」 「不要记笔记。没有任何一所高中的入学考试会出这种题。」 我朝浴室门对面的斎川说道。 「话说,我差不多要洗完出去了。」 然后,我将斎川赶出更衣室,离开了浴室。 「不过,说起来,我对于希耶丝塔桑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然而,斎川似乎还不打算结束对话,这次又隔着更衣室的门,朝用毛巾擦拭着身体的我搭话道。 「君冢桑,你有发现吗?我和希耶丝塔桑,实际上几乎没有任何能联系上的点。」 说起来,确实正如斎川说的那样。 「夏凪桑和夏露桑与希耶丝塔桑的联系很强。夏凪桑继承了希耶丝塔桑的心脏,而夏露桑又是希耶丝塔桑的头号弟子。」 「只不过夏露是自称的罢了。」 但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无论是夏凪还是夏露,从遥远的过去起就与希耶丝塔直接见过面。然而,斎川却—— 「不,我也不是想说只有自己被排挤在外之类的话哦?」 门外传来斎川慌张的声音。 「但是,也正因如此,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处于中立的立场。」 「中立?」 「没错,中立。比如说,将如今我们被卷入的这个状况比作一段故事的话——你认为故事的中心是谁?」 还真是够抽象的问题。不过,我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某个人物。 「希耶丝塔吧。」 换完衣服之后,我打开了更衣室的门……然而,斎川却不在门外。 「是啊,我也这么想。」 随后,声音从客厅传来。是要在那里继续聊么。 「嘛,毕竟没有她的话就根本不会开启这段故事。」 我做了三年希耶丝塔的助手。夏凪是希耶丝塔的旧友、仇敌——如今还继承了她的心脏。夏露则是将希耶丝塔敬为师父,直到现在这一点也并未有所改变。而我们现在的对手是“spes”,他们是希耶丝塔必须要打倒的敌人。 没错,我们被卷进的故事,一切最终都归集于希耶丝塔。 世界正以她为中心在运转。 「但是其中,唯独我与希耶丝塔桑隔着很远的距离。」 我回到客厅,发现斎川正两手握着马克杯,轻轻吹着气。 「这是热牛奶。君冢桑也请用吧。」 「现在可是夏天。」 说是这么说,但都已经热好了,只能无奈接受。我在斎川的对面坐下。 「所以,或许正因为我是这样才能这么说。呐,君冢桑。」 我重新看向了刚才因为慌张而没能看清模样的斎川。 粉色的挑染发、入浴之后散发的香气、垂散而下的头发、以及没有被眼带遮盖的、如蓝宝石一般美丽的左眼。 「这,是我们的故事。」 随后,她淡淡微笑着, 「这是属于夏凪桑、夏露桑、以及君冢桑各自的故事——所以,我认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就好。」 只需要这样就好。 这么说完,她一脸享受地喝起了热牛奶。 「欸,话说回来,无论怎么看在这次的事件上都应该轮到我的主场了,为什么我不是被拯救的一方,而是成了拯救他人的一方?君冢桑,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拯救一下我?」 「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不讲理啊。」 ◆不过是包装偶像的简单应援工作 翌日。 我和斎川一大早就离开了“希耶丝塔”的家,两人一起乘车。那是斎川唯专用的接送车,而她的专属司机正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 「不过,出门的时间还真是早。正式演出应该是在晚上才对吧?」 我坐在后排,向身旁正看着手机的斎川搭话道。 今日的行程,是参加斎川出演的音乐节目直播。虽然现在还处于为了从媒体报道中保护斎川而展开的逃亡生活期间,但是直播并没有取消,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和她一起行动。 「因为事前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毕竟,我是一位超级偶像嘛。」 「你好像很困,是睡眠不足吗?」 「是啊。昨天和你聊完之后,女子夜谈会又开到很晚。」 斎川歪头靠在我的肩上,闭起了眼。这位偶像,还真是给人大起大落的感觉……话说她这在我眼前放松的方式还真是不得了。 「顺便问一下,女子夜谈会的议题是什么?」 「嗯,主要是在说君冢桑的坏话。」 「我真不该问的。」 嘛,以我为话题,三人能加深一些关系的话也挺好的……吧? 「不过,今天不让她们两个一起来吗?」 不知道她是因为只有我一人陪同而感到不安,亦或是纯粹的疑问,斎川坐直身子问道。 「这个啊,毕竟有蝙蝠的存在。」 蝙蝠在seed主导下逃狱了。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比如,接受seed的指示,盯上继承了希耶丝塔遗志……以及“名侦探”的夏凪,这样的可能性很高。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让夏凪待在尽量安全的地方,让夏露担任护卫。 「那个,是叫蝙蝠是么。“希耶丝塔”桑如今正在处理这一点吧?」 「是啊,应该是这样的……」 其实今天早上,“希耶丝塔”向我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我打开手机将其读给斎川听。 「『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君彦只需在一旁看着斎川唯的决断就好』。」 有点意义不明的信息。 不是保护——而是看着。 是因为在她看来我没有什么战力么。不过确实在那三年里,我基本上都是躲在希耶丝塔身后看着她战斗的…… 「这样么。“希耶丝塔”桑看起来很了解君冢桑呢。」 随后,斎川不知什么时候又掏出了手机,看着屏幕说道。 「只是看着我,这种事让看演出时双手交叉在胸前、表现得像个男朋友一样的御宅君冢桑来做或许正合适呢。」 「斎川,你也以为对我说什么都是能被原谅的吗?」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哦。」 居然承认了。真是理直气壮。 「毕竟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君冢桑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不要用好话来将自己的失言糊弄过去。」 「啊,好像差不多要到了。」 强行转移了话题。不过,我也经常这么做过,所以关于这点我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嗯……现在 是准备去电视台的对吧?」 因为沉浸在对话中了,所以没有发现,不过窗外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远离都市的景色。之后,随着车子继续前进,已经看不到高楼大厦,只剩下古朴的住宅和陈旧的广告牌。 「君冢桑,我们到了。」 很快,车子停下,我在斎川的提醒下下了车。 「这里,是哪……」 我不禁伸手遮住刺眼的夏日阳光。 蔚蓝的天空与绿色的山脊。一旁的树上响着蝉鸣。散发着夏日气息的此处,与都市截然不同,可以说是秘境之地。 「好了,我们出发吧。」 看来还要走一段距离才到最终目的地。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地面,在斎川的带路下,我们于乡间小道上不断行进着。 「我们好像是在往山上走,山顶是有什么东西吗?」 「嗯?啊,是温泉!」 ……比想象中还要夸张的答案。 「嘿嘿,偶像与制作人禁断的私奔!」 「……你这是开玩笑的对吧?」 「不行么?逃到秘密的温泉乡……啊,刚刚感觉抓到了不错的韵脚,放到下次新单曲的歌词里吧。」 斎川无视我的存在,取出了笔记本。感觉将要诞生的不是名曲而是迷曲。 ……不过,现在比起这些事, 「斎川,你其实,果然还是很害怕媒体的吧?」 这时,斎川的肩膀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君冢桑。」 然而,她依旧看着前方,脚步不见停顿。 斎川不容许自己轻易泄气。将作为偶像的笑脸挂在面上,总是把心声藏于深处。 「没什么,要是我弄错了就算了。」 感受着草地的气息,我们走在被绿色包围的小道上。 ◆朝这世间的不讲理呐喊 「到了,就是这里。」 虽然有预料到所谓的温泉是个谎言,不过还真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里,沉睡着我的母亲与父亲。」 在一座立于绿色丘陵之上的墓碑前,斎川轻轻蹲了下来。 「其实,包括这座山在内,这附近一带都是斎川家的土地。并且将这片景色开阔的地方选为了墓地。」 斎川这么说着,点燃香火。 「我也可以拜一拜吗?」 「嗯,谢谢,我想他们二人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然后我和斎川站在一起,合起掌闭起了双眼。 当然,我并没有见过斎川的父母。只不过是在得知了她的思绪之后,决定默哀。 「谢谢。」 微风拂过,斎川抬起头露出了微笑。 「我想他们二人,一定会对于我得到了生涯的伴侣感到安心。」 「不是吧,已经切回到可以开玩笑的状态了吗。」 「是啊,父亲他们可是比我还喜欢耍宝。」 「居然是继承自父母么。」 我们这么说着,放松下来。 「……不过,总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呢。」 「梦?」 「是的。怎么说呢,我在想,其实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规模巨大的恶作剧呢。他们二人其实还活着……某个时候突然从阴影中跳出来,打算吓我一跳。我偶尔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斎川说道,她的侧脸比以往她所露出过的表情都要沉重。 父母死去,这一现实即使过了三年,也依旧留存于斎川心中……就和我过了一年还是那副状态一样。 「结果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会不安……总是在希望能有人注视着我。」 「所以,你成为了偶像?」 「……是呢,或许也有这一层因素。」 斎川抱住双腿,蹲坐着附和道。 「而且,曾经父亲也有对我说过。想让我穿上漂亮的裙子,好好打扮一番活下去。想让我在人前散发光芒。而母亲则总是像是在说口头禅一般,要我去到外面的世界,交上朋友。所以我——」 斎川说着,露出了像是在还念过去的表情。 「可是,我也许没办法一直当偶像。你看嘛,毕竟世界的危机说不定已经近在咫尺了。」 「是吗?唱唱歌跳跳舞,偶尔跟“人造人”战斗,这样的偶像不也挺有意思的么。」 就跟过去那位意外地很了解日本偶像的名侦探一样。 「……呵呵,君冢桑的劝解依旧是那么有趣呢。」 斎川微笑着站了起来, 「不过,偶尔——也感觉到有些累了。」 望着前方,低声说道。 随后,她俯视着眼前的景色,大大地伸了伸懒腰。 「嗯……!果然大自然真不错!」 斎川背对着我,精神饱满地朝我搭话道。 「怎么样?抛开所有工作,就这样两个人开启乡下生活如何?」 「习惯了城市生活的大小姐是做不到的吧。」 「唔,才没有这样的事。我能做料理,也完全做得到自给自足。」 「就算一开始的几天还能忍,但没过多久肯定会怀念起便利店和wi-fi。」 「……你真是无趣。」 似乎是对于我的反应感到不满,斎川恨恨地取出手机胡乱摆弄着。 「要是吐槽能更有品位些就算了,你那对什么都否定的态度会令人讨厌的哦。」 「是么,那我还真是不行。」 我说笑着……轻轻站了起来,走近斎川的身后。 「——那么现在即使被讨厌也没关系。」 我动作迅速地抢走了她手上的手机。 「什!还、还给我!」 斎川一蹦一跳地,试图抓到被我高高举起的手机。不过,二十厘米以上的身高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的。 「为什么要这么坏心眼!是因为我说着想过乡下生活的同时又玩起了手机吗!这样的话……」 「不对。」 ……唉,容我稍微多管闲事一下吧。 我按住胡闹着的斎川,把手机画面展示在她眼前。 「是因为你今天,一直在看这个。」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某个社交平台上的动态栏。其中堆满了听到之前那则报道后,批评斎川的评论。 斎川绝不会向他人示弱。 然而,在她作为一名偶像之前,她还只是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女生。连日的报道,不可能不让她心烦意乱。 「……还给我。」 「嗯,抱歉。」 斎川接过我递给她的手机,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我就算被恶言相向,也无所谓的。」 这么说道,斎川咬起嘴唇,切断了手机的电源。 「但是,说父亲和母亲的坏话……是绝对不行的。」 对斎川来说,父母是她人生道路上最为重要的明灯。她绝不会原谅企图将其玷污的人或事物……然而,如今的斎川并没有办法彻底改变现状。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能够与无形的巨大恶意战斗的方法。 ——即便如此。 要说起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的话。 「君冢桑?」 斎川有些疑惑地看着向前迈出了几步的我。 ……抱歉啊,斎川。我只想得出 这样的事。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 在山丘顶上,我向着下方的景色全力呐喊道。 「君、君冢桑?」 露出消沉表情的斎川,此刻也似乎感到意外地睁大了双眼望着我。 「那个,虽然我对于你能为我生气而感到高兴,不过这行为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羞耻……」 「不要擅自装作潇洒地一个人消失不见啊!混蛋希耶丝塔——!」 「原、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斎川难得有些慌乱地吐槽道。 抱歉啊,下意识地释放出内心的呐喊了。 ——不过。 「好了,斎川。」 我朝她伸出了手。 「把你所想的事,全部喊出来吧。」 想要改变谁……改变什么的话,向着那些不讲理呐喊,这种事应该是在容许范围内的。 「……偶像也可以使用不好的词汇么。」 「现在还不是偶像的时间吧。」 在直播开始的时间之前……斎川唯,只不过是个初中三年级的少女罢了。 所以,就算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至少,现在——在这个地方的话。 「————混蛋~~~!。」 身旁的斎川,使出全身力气提高音量。 向着不如意的现实、向着难以忍受的不讲理、取下了眼罩呐喊道。 「一无所知的你们!」 「你们这群家伙。」 「你、你们这群家伙!」 随后,像是为了让人刮目相看一般,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要小看我最爱的母亲和父亲!!!」 用像是要传达到遥远天穹一般的声音呐喊道。 「……他们二人是否听见了呢。」 随后又做了次呼吸,调整气息。 斎川睁着蓝色的眼瞳,以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 这样做,也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至少,她在这之后,一定能做出最棒的演唱——我心中确确实实地浮现出了这样的预感。 「嗯,几乎是能搭乘上信号塔一般的绝佳呐喊。」 「啊哈哈,要是让粉丝都听见就不好了。」 「不过」,斎川说道,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我, 「我要是被炎上了,就拜托你灭火了哦——制作人?」 露出了宛若花朵一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女孩子无论何时,都希望能穿上漂亮的裙子 之后,我们重新前往了电视台。和前往后台的斎川分开,我走进演播室,站在了制作人的位置上。 因为是暑假的特别节目,所以这个音乐节目将在夜间黄金档播出。 「请出演者入场。」 很快到了节目开播时间,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主持人及助手、以及出演节目的艺人陆续入场。观众席上响起欢呼声,跟在众多嘉宾后方的斎川也挥着手走了过来。与早晨的时候完全不同,她已经化好妆、穿上了活泼的服装。不愧是偶像斎川唯,气质完全大变样。 不过,与此同时又出现了一些异状。 「……果然会变成这样么。」 观众席上,响起了细微的议论声。大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他嘉宾虽然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挂着笑容,但总觉得他们内心里一定多多少少有些意见。 不过,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在那则报道的余波还未消散的情况下,斎川出演节目,不可能不被介意。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斎川察觉到被摄影机刻意错开,也还是嬉笑着摆出姿势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随后,看到这一幕,我听见身旁的后台工作人员「真是悠闲」这么说道。 唉,你以为斎川没察觉到现在的气氛么。那么,你的唯喵测试连五级都没过。 「她正因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选择微笑啊。」 我抱起手臂,在后方看着节目进行。 这次的节目,内容包括与主持人及其他艺人的交流,之后是唱歌。出演的艺人一共有十五组。在两个小时左右的节目过后,轮到了斎川。 「接下来是斎川唯小姐。」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摄像机的镜头也对准了斎川。 「好的,这里是世界第一最可爱的偶像,斎川唯!」 斎川再次摆出姿势登场,站在了男主持人身旁。随后按照惯例,围绕最新单曲以及工作上的事聊了一两分钟。 ……到这里还好。然而, 「最近,你好像遇上了许多事情。」 男主持淡淡微笑着把这么一个话题抛给了斎川。 「……!」 听到这一突如其来的提问,斎川忽然睁大了眼。 「……我不是提醒过他们了吗。」 我也不禁咬起了嘴唇。 今天早上,我和节目组的制作人通过电话聊过了今天的安排。其中,我有拜托过他们不要提起关于那个丑闻的事……这是为了话题性和收视率么。在这里提起了所有人都想听却又无从听取的话题。 「即使是你父母的事情,但和你应该也并非毫无关系吧。」 斎川僵在了原地,男人又继续问道。 「这家伙。」 我不禁想要冲过去……却和斎川对上了眼。 然而,她只是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后,回头看向主持人, 「很抱歉父母的事引发了这么大的骚动。」 没有半点敷衍,十分干脆地低下了头。她的行动使得演播室嘈杂起来。 「但是,」 随后,斎川抬起了头, 「我就是我。这里则是我的舞台。所以,现在这个瞬间,请只注视着我。」 露出了滑稽的表情,对男主持人笑道。 「徒有其表的漂亮话。」 不知道是谁这么嘀咕了一句。 或许是嘉宾,或许是观众,或许是工作人员,又或者是一场为了提升节目的娱乐性的演戏。但无论怎么说,仿佛要将斎川扼杀的恶意之声,回响在安静的演播室内。 「……是呢。确实,说不定就是漂亮话而已。」 经过数秒沉默之后,斎川点了点头。 然而我清楚。斎川并不是会就这样让事情翻页的女孩。 跨越父母的死亡、与世界之敌战斗、挣脱降临于自身的诸多不讲理的事物,她才最终站在了此处。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会继续说漂亮话——因为,」 随后,斎川笑了起来。笑着说道。 「偶像无论何时,都是想要将漂亮的事物装点于自身的存在。」 斎川望着前方,向着镜头另一端的收听者们眨了眨眼。 演播室瞬间陷入沉静。 后方的工作人员向主持人转着手示意继续。 「……嗯,那么接下来是斎川唯小姐的表演时间。」 短暂的愣神之后,主持人慌忙推进节目流程。 然而,这间演播室的支配者,已被刚才那位少女取代。 这里是偶像斎川唯的、斎川唯奉献给斎川唯的粉丝们的舞台。 「那个,曲子是……」 在变得有些狼 狈的主持人面前,斎川夺过了他的话筒, 「曲子是——苍蓝宝石☆美妙幻想!」 高声地、以像是要传达到某座山顶的声音喊道。 ◆就这样,噩梦袭来 在那之后,直播成功结束,我来到电视台地下停车场等待斎川。 「不愧是你啊。」 我在此期间,打开手机,浏览着社交平台上关于刚才节目的留言。出现在上面的评论,包括对于男主持的责备,基本都是对斎川的鼓励。 当然,这样也不可能消除大众对斎川父母的质疑,取证调查也应该会继续进行吧。但是,斎川将围绕在演播室的令人有些不自在的气氛……不,在此之上,还有连我也觉得不会那么轻易能够改变的世间的恶意,都仅用一首曲子的表演倾覆过去了。 「就和“希耶丝塔”说的一样。」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能做的事。只能看着斎川做出决断。旁观这件事,就是我这次的工作。 「好慢啊。」 她本应在后台换完衣服后就过来的,然而都已过三十分钟以上了。 「嗯?」 说起来,明明已经叫接送车来了,但到现在还没来。 倒不如说,从刚才开始就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地下停车场这种地方,确实不会有那么多人……但这三十分钟时间里,一个人都没出现过。 忽然,似乎吹来了一阵温和的风。 「……!」 与此同时,停车场里的电灯开始陆续熄灭。停车场内无规律地一点点陷入黑暗,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的照明。 「饶了我吧。」 我有说过我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吧…… 我取出手机,当作手电筒使用。 这里要是回过头去,身后一定会出现某种东西。我在灵异节目上有看过。因此,我将后背贴在柱子上,半眯起眼环视周围。 还有电话,和他人保持通话的话,鬼魂就不会找来。这也是我在进研〇ミ学到过的(译注:进研ゼミ,日本benesse公司设立的分别面向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的远程教育讲座,一般为课程学习,并不会教授灵异知识)。我用有些颤抖的手指拨打着电话。 「夏凪拜托了,快接,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夏凪。」 我像是跟踪狂一样打出了骚扰电话,然而,夏凪并没有接。 难道这也是受了鬼魂的影响?记得好像是有能阻碍信号之类的传说……如此,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哦?亮、了?」 比原有的亮度还要暗几分的灯光亮起。 ……真是的,吓死我了。 我离开了柱子,将通话切断。 然而,我下意识地抛开了刚才所抱有的恐惧感——如果什么东西要出现,总是会挑在这种时候。 「猎物落到了恰到好处的地方啊。」 下一瞬间,脖子后面传来剧烈的疼痛。 「…………!」 叫不出声来。 我全身都使不上力,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死亡的预感在脑中徘徊—— 「这样一来应该能应一下急吧。」 然而,若要说起让我察觉到我猜错了的原因,那就是那东西比我想象中还要早地,松开了我的脖子。 「……」 我倒在地面上,扭头望向站在我身后的人物。 那是一个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身材高挑的男性。 银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瞳。以及五官整洁、仿佛在俯视一切的冷酷的面容。他的嘴边,沾着我的鲜血。 「你、是……?」 一片模糊的意识中,我问道。 「怎么了,人类,」 随后,那家伙背后展开了巨大的黑翼说道。 「第一次见到吸血鬼吗?」 ◆推理小说与传奇幻想同在 凛冽的夜风吹醒了我。 ……是醒了? 我环视周围,发现自己正在某个建筑物……恐怕就是电视台的楼顶之上。 以及, 「醒了吗,人类。」 那家伙正弯起一只腿,稳稳地坐在楼顶纤细的围栏之上,手中拿着装有某种液体的高脚杯。 「怎么了?这么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血看。」 银发金瞳的男人,摇晃着大大的高脚杯倨傲地笑道。 噩梦,还没有结束。 「你是怎么上到这里来的。」 我一边确认着脖子上的伤痕,一边向那个穿着白色夹克衫的男人问道。 「真是无聊的提问。」 随后,男人一口喝干了我的血, 「当然是将你紧紧抱在胸前飞上来的。」 再次张开了那对濡羽色的翅膀。 我在内心祈祷着是我看错了,然而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承认了。 这家伙是非人的存在——吸血鬼、 古今中外,流传于各种民间传说的人形怪物。吸食人血、享受着永生的他们,作为不死之王留下了许多传说。 …但是,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招人误会的说法。」 我本来就已经被这个男人咬过脖子了,在此之上,将我抱在胸前这样的举动还希望他能打住。 「无需多虑,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将身体奉献给我就好。」 「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用这种容易误会的说法的吧?」 「高贵的吸血鬼,以及隶属于他的人类。之后的事情你懂的吧?」 「懂个屁啊!我根本就没长着一副小受脸!」 然而谁都没有这么说过。我先冷静一下吧。 「喂,吸血鬼。你到底是……」 「斯卡雷特。」 吸血鬼打断了我的话。 「这是过去、现在、直至永恒,掌管所有黑夜、支配下等愚民的——王的名字。」 刚才还开着玩笑,忽然间,就变得像是盯住眼前的猎物的巨蛇一样,瞪着金色的眼瞳。看见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全身汗毛直立。 只是像这样隔着几米和他对峙,就能清楚,和他战斗或是偷钻空子,这样的想法是没用的。不,是能这样理解到。吸血鬼和人类,在生物层面上的能力——等级相差太远了。 「哈,不要那么害怕,人类。」 随后,斯卡雷特从围栏上跳了下来,放松表情。当然,他并没有露出笑容,尽管依旧是那桀骜的表情和态度,但刚才的杀气已经消失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会再吸你的血了。说到底,我只对美丽的人感兴趣。」 「等等,这也就是说我的脸很丑吗?」 就连希耶丝塔都没说过这种程度的坏话啊。 「哈哈。怎么,人类,」 下一瞬间,刚刚还在数米外的斯卡雷特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将那副格外端正的面庞贴近过来, 「——是想得到我的宠爱吗?」 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用温柔的声音低语道。 「……总感觉我们周围好像盛开了蔷薇。」 「性别之类都是无伤大雅的问题。更新一下你的价值观,人类。」 没想到会被吸血鬼这么说。 随后, 斯卡雷特轻哼一声笑了起来,又瞬间和我拉开了距离。 「话说你不是只对美丽的存在感兴趣吗?那么刚才为什么还要吸我的血?」 「啊?啊,因为我都不小心忘了要两周左右进一次食。那只不过是应急的罢了。要是你不出现在那个地方我就要被饿死了。」 「喂,等等,斯卡雷特。你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吗?」 为什么还能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为什么现在还要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一样撩起自己的银发? 「不过,果然男人的血真是难喝。要不是我两周时间都不曾饮食,我一定会当场,因为你的长相而吐出来。」 「差点杀了人,居然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要是这家伙是人类,我就能站在对等的立场上揍他一拳了。 没错,立场对等只是假设罢了。 然而,这家伙—— 「……斯卡雷特,你是“调律者”对吧?」 「哦?」 听到我的话,银发男人眯起了眼。 果然没错。为了从危机之中守护世界而被任命的十二名“调律者”,斯卡雷特所担任的正是其中一个职位——“吸血鬼”。 当初听到“希耶丝塔”说起这一存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真正的吸血鬼……既然现在都出现在眼前了也就只好承认。 「这样啊,原来你知道。可白日梦没有提起过有对你说这件事。」 白日梦——指的恐怕就是希耶丝塔。 「斯卡雷特,你和希耶丝塔认识?」 「啊?是问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这个嘛,」 随后,斯卡雷特突然露出了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的表情。 怎么了,为什么不马上回答。只不过是回答是什么关系罢了吧。是熟人,又或者仅是同样身为“调律者”的工作伙伴。 「算了,没有必要跟你说明。」 「……等等。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哈,居然逼问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是粗俗的生物。」 「……你说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对吧?是暗示?」 不是吧。不对,是说谎。骗人的。拜托一定是骗人的。 我和希耶丝塔三年里吃穿住都是在一起的。从来没有感觉到有其他男人的踪影。没事的、没事的—— 「说到暗示,就不得不提起那女人的洗发水的香味。(译注:匂わせる既有暗示又有散发香味的意思)」 「~~~!」 「你还真是好懂啊,人类。」 我不经意间想要抬起手臂,而斯卡雷特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发自内心祈祷我不是第一个被吸血鬼捉弄的人类。 「哈,放心吧。我和那女人的关系,不是你胡思乱想的那样。」 随后,斯卡雷特以像是在眺望远方的目光说道。 「那女人是白日梦的话,我就是噩梦——昼与夜,相互间不可能有交点。」 “名侦探”希耶丝塔,和“吸血鬼”斯卡雷特。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存在着不浅的因缘。 ——但是。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来找我这个你想要拉开距离的希耶丝塔的助手。 「理由很多……首先第一个,是因为有委托。」 委托——这个单词,让我想起了希耶丝塔。 「嘛,对我来说的话就是契约吧。为人实现愿望的同时,收取相应的代价,这样的等价交换。」 「代价……是钱?」 「也有这样的情况。嘛,只要能让我接受,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无论是钱、地位,还是最棒的鲜血——只要能带来能够满足我的东西,就算对方是世界之敌我也可以帮一把。」 说完,身为这个世间的正义的“调律者”勾起了嘴角。 「……那,你是因为和某人立了契约才来找我的?而立下这份契约的,才是真正想要找我的人。」 「对了一半。我来到这里的理由之一,确实是出于那位契约者的要求。但是,那位契约者并不是想找你。」 「哈?不是想找我?」 但是既然特地和我接触了,那恐怕是找我身边的某人的吧—— 「斎川么。」 不,就算是这样,对方找斎川又有什么事。 而且,斯卡雷特的契约者又是谁。 「能让吸血鬼听话的存在,我想,应该就只有一个答案。」 忽然,天上传来了这么一道声音。 而说话者在我的眼前……降落到了斯卡雷特的旁边, 「哈哈,又见面了。华生。」 发出和以前一样的笑声,摆动着从“耳朵”处伸出的触手。 「蝙蝠……!」 以及,那卷了好几圈的触手当中——露出了斎川唯一脸痛苦的面容。 ◆原初之种,容器少女 蝙蝠——原“spes”干部,和我与希耶丝塔颇有因缘的对手。 四年前,我们在航行于上空一万米处的飞机中遭遇,蝙蝠当时被希耶丝塔控制住,之后一直在日本警察的监视下被幽禁。 然而如今,他逃狱了,并且出现在我眼前。 同时,那从“耳朵”处伸出的触手之间—— 「君冢、桑……」 斎川一脸痛苦地向我求助道。 「……“希耶丝塔”明明有说过要处理你的事情。」 昨天,“希耶丝塔”正是因为此事才出门的……没想到,居然没抓到?那可是“希耶丝塔”啊?不对,现在比起这些事, 「把斎川放了,蝙蝠。」 我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手枪。 「哈哈,真是个心急的制作人啊。」 随后,或许是用那双“耳朵”听到了我们之前的对话,蝙蝠露出嘲弄的表情勾起了嘴角。 「算了,再继续抓着我也觉得有些重了。」 蝙蝠说道,出乎我意料地十分干脆就把斎川从触手中解放了。 「君冢桑!」 斎川跑过来,像是要将自己藏起来一般紧紧抱住了我的腰。 「没事吧?」 「我被人说重了!请现在马上把那个人打〇!」 「好,看来是没事。」 我轻轻摸了摸斎川的头,看向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人。 吸血鬼和蝙蝠——他们就是这次的敌人。 「蝙蝠,你为什么会和斯卡雷特在一起?你不是和seed合作了吗?」 我紧握着枪,来回看着并肩站立的蝙蝠和斯卡雷特。 「喂喂,问题要一个一个问。」 然而,蝙蝠却一如既往地夸张地笑了起来。 「怎样都好,蝙蝠。你来解释吧。」 另一边,斯卡雷特却说着「我才刚醒来不久」,活动颈部,就像是融入到了黑影当中消失不见。 「君冢桑,刚才那是……」 看到这一景象的斎川,睁大了双眼。 「是吸血鬼,虽然一时间很难让人相信。」 然而,在我的脖子处已经刻下了证据。 「原来如此,恭喜你毕业了。」 「……我可不想以男人为对手毕业。」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 候。 「蝙蝠,你和斯卡雷特是什么关系?」 我重新将枪口对准敌人。随后, 「其实是seed向本应将我带回去的斯卡雷特发出了委托。」 蝙蝠活动着脖子,向我们说明三者之间的关系。 「“spes”似乎在人手方面遇上了问题。seed通过斯卡雷特,来和已经绝交了的我接触。」 是的,这个男人和“spes”发生争端后分离了。听说四年前那次劫机事件正是导火索。 然而,seed这次似乎是要放下过去,于是拜托了斯卡雷特来和蝙蝠接触。而斯卡雷特则突破那严密的警备措施,帮助蝙蝠逃狱了。逃离了我曾去过的,那间别墅。 「但是,我并不打算回归“spes”。相反地,我出于某个理由,和彼此利害关系一致的斯卡雷特合作了。」 「于是就抛开seed,与我和斎川接触?那么,事到如今,你又有什么目的。你在蓝宝石一事的时候已经帮过我们了吧?」 斎川的“左眼”被“spes”盯上一事。当时是在蝙蝠的帮助下成功解决了这件事。 「可是,这次为什么又找上斎川……果然还是想要夺走她的“左眼”吗?」 在我说完后,斎川紧紧抓住了我的袖口。是了,对斎川来说,这只蓝宝石般的左眼,可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父母的遗物。 「直觉不错,但我也已经变得圆滑了,并不打算做这种大事。」 蝙蝠淡淡说道,眯着眼看向斎川。 「我只是来邀请你们的——想问你们,要不要结盟。」 「「哈?」」 我和斎川异口同声喊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事情很简单。就是想问,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打倒“spes”。」 「……所以你这次才没有回应seed的呼唤么。」 「就是这样。现在首先要收集战力。我有“耳”,而这位小姑娘有“眼”。」 蝙蝠说道,浑浊的眼瞳望了过来, 「因此,斎川唯,和我联手吧。」 以这种牵强的理由,企图将斎川拉入自己的队伍。 「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就把斎川交给你吗?」 「说的没错。君冢桑对我可是有着异常的执着度。」 「斎川,不要朝友军开火。」 唉,依旧是个不看气氛的家伙。 「当然,华生和那位新当上侦探的小姑娘也可以一起来。总之,如今很需要战力——为了打倒那东西。」 蝙蝠露出阴沉的表情,说出了最近又开始有大动作的敌人首脑的名字。 「关于seed……“spes”这一年里为什么没有明显的动作,你有思考过吗?」 随后,蝙蝠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沉浸在安稳之中的一年。确实“spes”几乎没有任何要接触我的迹象。而我则是将其视作,他们是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存在于希耶丝塔身后的人,才对我没有兴趣的——然而, 「原来是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吗?」 「关于过去,」 蝙蝠说着,从外套胸前的口袋中取出烟,点上了火。 「几十年前,seed从这颗行星之外,作为一个“种子”落到这里,然而他却完全没能适应地球的环境。」 「……!」 这还是我从未听过的情报。seed原本,并没有为了在地球上生存所需的合适的肉体……因此才那么执着于生存本能么。 「所以,seed在寻找着能让他在地球上生存的人类容器。」 「容器……seed是打算占据人类的肉体么……」 保留他自己的意识和力量,转移到他人的身体当中。 「没错。然而,虽然简简单单地用容器一次概括了,但也不是什么肉体都可以。至少,若不是能适合“种子”的身体,seed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寄宿于其中的。」 「适合“种子”?难道说,那间设施……」 「看来是联系在一起了呢。」 夏凪所提到的六年前的过去。她们生活的那间孤儿院,每天都在不断进行人体实验。这一切—— 「都是为了制作出适配“原初之中”的容器么。」 仅仅出于这样的理由,就把年幼的孩子集中到孤岛上,将他们的身体用于实验。 「但是,实验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不顺利。能够承受“种子”的样本过于稀少。」 这事,在六年前那段过去中有涉及到。作为容器,拥有足够的耐久力……也就是能够适配“种子”的孩子人数十分有限。而实验失败后的艾莉希雅——失去了生命。 「并且,即使“种子”成功适配了,大多又出现副作用。」 「副作用?……你那双眼么。」 我问道,蝙蝠哼了一声吐出烟雾。蝙蝠也曾是被强行往身体中安放“种子”的原人类。他在获得“spes”的力量的同时,作为代价损失了视力。 「没错。副作用是夺去人类的五感,甚至会出现蚕食寿命的情况。因此,seed在寻求着完美的容器……最终,他找到了两个候补的样本。那就是——」 「希耶丝塔和海拉么。」 在一年前,seed有说过, 要是去偏袒某一方,计划就会失败。 也就是说,seed故意让希耶丝塔和海拉战斗,并打算占据胜利者的身体作为自身的容器。说白了,就是seed打算筛选这两个女孩。 「然而,事情最终,却变成了华生你所知道的样子。」 「……是啊,虽然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那就是希耶丝塔和海拉之间的死斗的结局。希耶丝塔这一容器,已经随着她肉体的死亡而丧失了……另一个容器,也已经被海拉、夏凪、希耶丝塔三人塞满了。如果强行打开,容器恐怕会损坏。 即是说,不管希耶丝塔的牺牲对我们来说是否是不幸,对seed来说,他最终还是同时失去了能够寄宿的两个容器对象。 「之后seed等待了一年,等待着那两个人重新分离开来的那天,并准备在那个时候到来之际,寄宿于存活下来的那一方。」 「……但是那一天没有到来么。」 seed恐怕,在观察过希耶丝塔和变色龙在那艘客船上的战斗之后,明白了,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肉体中已经完全安定下来,不会再出现分离的情况。 「就是这样。当然,seed这一年里并非只是一味地等待。然而,指使手下行动的时候却遇上了阻碍,没能得到期望中的结果。之后,他最终决定找上更加强大的斯卡雷特,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而这就是“希耶丝塔”所说的,seed的新动向。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容器候补,如今恐怕是正在寻找新的容器。 然后那容器的条件,就是能使用“种子”的力量,同时没有出现大的副作用的人。而我所认识的符合这一条件的人—— 「君冢、桑。」 忽然,我的袖口被轻轻扯动了一下。 是啊,我知道的。这一假说,早就已经成立了。 「seed,是打算将斎川唯用作容器么。」 ◆世界上最为丑恶的选项 seed打算将斎川利用作容器。 这一假说成 【6年前,唯】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这只左眼,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能弄丢。」 在我沉睡的时候进行的、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了的手术之后。 母亲对躺在床上的我这么说道。 「即使有人想要夺走,也绝不能听从……必须要守护好。」 和平时不同的严肃语气与表情。 但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被眼罩遮住的左眼。 「这是在说我太可爱了,所以被世界上的绑架犯盯上了?」 「我的女儿真是顽强到让人想象不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手术……」 随后,母亲又莫名地将手贴在额上,叹息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她爸,你也说点什么吧。」 母亲这次又将话题抛给了父亲。 「我的女儿真是可爱。」 「正因为父亲是这个模样才把女儿教成了这样啊……」 母亲再次叹息道。 没错,父亲非常地溺爱我。我说想吃面包,他就会买来蛋糕,我说想要自行车,他就送了艘游轮给我当礼物。拜此所赐,尽管我还小,却都熟练掌握了开船的技术。 嘛,虽然相对地,没能骑上自行车。 「但是唯,以后不能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你知道的吧?」 母亲再次对我说道。 那副表情并不是生气。 只是,带着些许悲伤的、不安的表情。 「以后要到外面去……好吗?」 母亲所说的「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即使我还小也清楚这一点。这是母亲一直在劝说我的事情。 「一定要去交些朋友。」 没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到底,就连学校都不怎么去。 「……没关系的。反正和大家交流也不怎么开心。」 所谓的孩子,总是会排挤与自身不同的存在。 我和大家不同,一生下来左眼就看不见东西。 还有,家里过于富裕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大家和我之间,总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我无法跨越至线的另一侧。我就待在这样一堵空气墙的内侧。 「只要有母亲和父亲在,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所以,今天我也说出了这句话,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啊。」 母亲有些无语地深深叹息道。 但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 「……你们会离开吗?」 我从被子之中稍稍探出头来,用撒娇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用这种泪汪汪的眼神看过来啊,唯~」 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我。 没错,其实母亲才是最疼我的人。话说回来,这么简单就能骗过去……我说不定意外地很适合当偶像之类的。 「唯。」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把她从我身边拉开之后, 「绷带,差不多可以拆下来了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回避问题。 「……嗯。」 被那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卷在左眼上的白布处,慢慢解开。 随后,看向父亲递给我的手镜, 「好漂亮……」 像是蓝宝石一般闪耀着湛蓝光辉的眼瞳,我不禁感叹道。 这只义眼,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找来的。 「这只眼睛最适合唯了。所以,我想让唯能像这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在人前绽放光彩。」 这么说道,父亲露出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认真表情。 「这只蓝色的眼睛,将照亮唯的人生。然后一定,能让你找到重要之物。」 「所以」,父亲看着我说道。 「这只左眼,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郑重地说出和母亲一样的话。 「……孩子她爸,不要抢风头啊。」 「我觉得只有此刻才是适合展露父亲威严的时机。」 看见一脸不满地眯起了眼的母亲,父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真是一如既往关系亲密的夫妇啊。 我以后要是也能交到能这么开心地交流的伙伴的话……什么的。 开玩笑的。我只要有他们两人就行了。 所以—— 「不,刚才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那样的感触。」 「「欸欸……」」 我就这么收尾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去到外面的世界——要是可以交到能够接受不带秘密与隐瞒的、表里如一的我的伙伴的话,每一天或许都能在快乐中度过吧。 呵呵,看见这只湛蓝色的眼瞳,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先立一个大目标。 如刚才想到的那样,试着去成为一名偶像或许也不错吧。 【第三章】 ◆昨天的朋友是今天的敌人 我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的关系,不是最近才变差的。 我们相遇至今已有三年以上的时间。作为希耶丝塔的助手工作半年左右,才终于习惯了非日常的生活……不,是被迫习惯的。而事情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明天,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听到希耶丝塔这么说,我的内心不禁产生了「难道是希耶丝塔的男朋友」这样疑神疑鬼的想法,那一天是怀抱着不安入睡的。……不对,不是不安。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罢了。 等到了第二天,希耶丝塔拉来的,是名为夏洛特?有坂?安德森的与我同龄的少女。我至今都还记得和她第一次的对话。 『这个黑眼圈的女人是谁?』 『这个黑眼圈的男人是谁?』 比起对话,倒更像对骂。而且不知为何双方都有点睡眠不足。那一天,是因为某项工作只有我一个人帮助希耶丝塔的话有些人手不足,所以才叫来了夏洛特……不过她却摆出了超乎寻常的嫌弃态度。 以某件事为契机,将希耶丝塔视作了师父的夏洛特一直把自己当作是她的头号弟子。然而却出现了担任助手的我,因此她才受到了打击吧。 『夏洛特!你就没发现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踩我的脚吗!』 『哎呀,抱歉。我还以为那是你的脸呢。』 『不要再把脚伸过来了!』 就这样,我们不断争吵,两个人都想要抢功,所以很轻视合作。而这段孽缘在希耶丝塔死后暂时断开……然而,之后又接在了一起。不对,说不定其实从一开始就未曾断开过。 毕竟—— 「君冢,绝对不会有人愿意跟你结婚的。不可能的。」 我们相识三年至今,夏洛特也依旧在这样数落着我。 「唉,真是不讲理啊。」 在拜托斯卡雷特带着夏凪和斎川逃走的几十分钟后,我不知为何被夏露这么挖苦道。我们结束激烈的争吵之后,在半毁的客厅里,两人一起躺在了地上。 「因为啊,如今的世道,一般人会殴打柔弱的女孩子吗?」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对我最后那里用力地使出了一击头槌而感到不满。不过,硬要说的话—— 「我受的伤可比你重得多啊。」 在夏露身旁奄奄一息的我忍耐着受伤的嘴传来的疼痛,反驳道。 就算对方受到斯卡雷特的一击而负伤了,但我和夏露正面对决的话还是没有胜算的。能像现在这样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呼,感觉使不上力。帮忙拉我起来。」 刚才的杀气就好像是骗人的一样,夏露发出了无力的声音,两手向着天花板高高举起。 「你是希耶丝塔么。」 「……我可不知道你跟ma’am有做过这样的事。」 「……只是无奈而为的。无奈。」 不这么做的话,那个喜欢午睡的侦探可是会一直窝在被子里的。 「哈,算了。」 夏露说道,站了起来, 「来。」 朝伤痕累累的我伸出手。 「上面涂有毒吗?」 「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啊。」 夏露笑道, 「……嘛,也是。」 又像是在自嘲一般,默默地收回了手。 我奋力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自己坐起身来,面对夏露。 「不过夏露,你其实并不打算杀我……对吧?」 而夏露却不作任何回答。 但是夏露在刚才的混乱之中有说过——她的目的是杀死斎川唯。而我和夏凪只是刚好在场。 而且,之后的争斗中,夏露也不像是认真的。不过换句话说,这也代表着,还存在与她进行对话的余地。 「就算是你,若要再继续妨碍下去,我也不会再放水了。」 随后,夏露错开视线,这么答道。 「夏洛特,你为什么盯上了斎川的性命?不是同伴吗?」 斎川和夏露第一次相识是在十天前左右的游轮旅上。 她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而这几天,我们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着。夏露应该没有憎恨斎川的理由。那么,为什么。 「同伴?谁?」 然而,夏露却冷淡地笑着,对于我的疑问如此断言道。 「那种东西,我一次都未有过。」 夏露说着,脸上看不出一丝迷茫与虚伪。 她是真的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生存至今的。 「我在组织里,只会按照被赋予的使命行动。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就是我的生活。其中,容不下同伴这种暧昧的概念。」 夏洛特?有坂?安德森——一位从小时候起就接受了军事上的精英教育,独自一人游走于各式各样的组织之间的孤独的特工。组织的命令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心中不存在违抗的想法。 「那个所谓的组织的命令,就是暗杀斎川么。」 对于我的提问,夏露沉默着表示肯定。 暗杀斎川。听到这里,第一个浮现于脑海中的是“spes”的存在。也算是受到了上次的蓝宝石一事的影响,无论如何都会条件反射地产生这样的想法。然而—— 「夏露,你应该和“spes”没有关系吧?」 刚才蝙蝠有说过,“sped”的……不对,seed的目的,是将斎川的身体当作容器使用,不会夺去她的生命。 然而如今,出现了对夏露下达暗杀斎川命令的组织。这二者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 「……是啊。我并没有背叛你们然后站到“spes”那一边。」 「倒不如说正相反」,夏露说道。 「无论是我,还是向我下达这一命令的人,都和你们一样,目的是歼灭“spes”。」 「既然这样——」 「然而和你们不同的是,为了达成这一点而做出的觉悟。」 夏露这么说着,眼神变得冰冷,容不得一切妥协与软弱。 「你也应该清楚的吧?seed现在,陷入了必须要替换容器的状态。既然这样,你觉得,将那个容器破坏掉之后,seed会怎样?」 「……!若是失去了能够寄宿的对象,seed将会——」 ——死亡。 无需以seed本体为对手,只需要将容器摧毁。 斎川唯死去,seed也终将会殒命。 「……为了打倒seed,就决定牺牲斎川?」 「我说过的吧。我们和你所做出的觉悟不一样。」 「是谁?」 我不禁站了起来问道。 「至少告诉我这一点。夏露,既然你是一个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特工,那就告诉我,想出这种乱来的计划的、你的上司,是谁?」 「是我。」 像是要制止陷入激动中的我一般,平静而冰冷的声音回荡于屋内。 我转头看向位于声源方向的入口,眼前, 「是我向她下达了抹杀斎川唯的命令。」 站着一位依旧是相当适合叼着烟的、红发的女警官。 ◆敌人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风靡姐?」 由于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人物,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而在这时,她用脚碾灭 了烟头,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正想要这么问她—— 「夏洛特,你在偷什么懒。」 而在我问出口之前,风靡姐就打飞了夏露。 夏露重重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屈起了身体。 「……!你在做什么!」 然而,风靡姐却无视我,走近了倒在地上的夏露,然后强行抓起她的金发。 「喂,夏洛特。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做什么?」 「非常、抱歉……」 「啊?我问的是你在做什么。我有告诉过你的吧——要你在这里解决掉斎川唯。」 风靡姐说道,再次用力地扯起了夏露的头发。 「……!你到底在做什么!」 看不下去的我插入到她们二人之间。 「君冢,这是你该包庇的人吗?」 ……是啊,或许她刚才的确是个盯上了同伴性命的敌人。可是, 「风靡姐,那也不是该由你来对她动手。」 「……哦?你的口齿倒也伶俐了许多。」 随后,她虽然不像是接受了我的话,但还是与我和夏露拉开了一些距离。 「没事吧。」 我朝正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的夏露搭话道。似乎是嘴也受了伤,嘴角流出鲜血。 「……我可没理由被你担心。」 「既然还能这么嘴硬那就是没事了。」 那么,我现在要面对的就只有一人。 「加濑风靡——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指挥夏露、还在暗中发出杀死斎川的指示的这个人,究竟、究竟是—— 而对于我的提问, 「“暗杀者”。」 她则不带隐瞒地这么说道。 「……你也是“调律者”中的一员么。」 「是啊,你也知道这个词么。」 「直到刚才为止,我都还在相信你只是个善良的女警察。」 「哈,只是一介女警,不可能能在这个年纪当上警部补的吧。」 风靡又再次点了根烟,大大地吐出一口烟。 「警察只是个假身份。我在“调律者”中的职位是“暗杀者”——隐藏身份、瞒过世人、杀死敌人。这就是我的工作。」 「……那所谓的敌人,这次变成了斎川?」 「不对。」 然而,风靡眯起眼否定了我的疑问。 「我的目标始终都是“spes”。」 ……和夏露说的一样。 「那么,为了打倒seed,于是就决定杀死斎川?」 杀死会成为让seed复活的容器的斎川,就能间接地杀死seed,她是这么想的么。 「就是这样。不仅seed特地想要去接触斯卡雷特,就连那个斯卡雷特自己和蝙蝠都开展了可疑的行动,所以时间可能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因此我才命令她潜伏到你们身边……不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没用。」 风靡冷漠地俯视夏露。 「…………」 夏露别开脸,对自己的失败感到悔恨,咬起了嘴唇。 「要是那个机器人没有妨碍我,我就能更早地发出命令了……真是,计划都乱了。」 这样啊,原来“希耶丝塔”昨天是去风靡那里了。她早就察觉到,该对付的人不是蝙蝠,而是风靡。然后一整天都在和风靡战斗、阻止她的行动,直到现在。 「那么,夏洛特。他们现在在哪?」 「这你应该知道的吧」,风靡以充满威慑力的声音朝夏露问道。 「……好像是去机场。」 而夏露摇摇晃晃地、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是往斎川身上安装了发信器么……毕竟都在一起生活,有大把时机能安装。 「是么,毕竟是大小姐,是打算使用私人飞机么?行吧,马上让他们封锁机场。我们走。」 风靡转过身,带着夏露准备离开。 「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你走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令人遗憾。 不等她回答,我举起枪对准了她的背影。 ——然而, 「妨碍公务。」 在我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瞬间,我摔倒在了地上。 顿时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一时间还以为我是被枪击中了,然而却没听见枪声,也不见流血。 只是身体无法动弹,视野逐渐暗淡。 随后,她们两人无视我,离开了此处。 「……首先应该是违反刀枪管制法才对吧。」 做着这种无谓的吐槽,我的意识最终还是远去了。 之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忽然,感觉闻到了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 像是被其引导着一样,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眼前站着一个人,我朝那个人伸出了手。 「……希耶、丝塔?」 随后,我下意识地,说出了我十分熟悉的那四个字。 而那个人却「唉」地深深叹了口气,让人联想不到是机械地半眯起眼,对倒在地上的我说道。 「——你难道是笨蛋吗,君彦。」 ◆若是你能成为我的助手 「真是没出息的模样呢。」 “希耶丝塔”将我扶起,一脸无语地说道。 「而且还把我家弄得这么乱。之后请给我好好付清修理费。」 「……唉,太不讲理了。」 都接连不断地遭遇了这么多敌人,倒不如说,应该夸赞坚守了这么久的我。 「话说你才是,弄得这么脏。」 应该是因为在来这里之前跟风靡交战了一番吧。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从中露出了受伤的肌肤。 「我并没有打输。只是一时的战略性撤退。」 「和正版希耶丝塔一样有着很强的自尊啊。」 「弄破女仆服,也只是在无奈配合君彦的喜好罢了。」 「把我视作变态这点就不用继承了。」 唉,这个机器人真是。依旧是不仅在外表上,连性格和对待我的方式都和原版一摸一样。难得夏凪和斎川摆脱了过去,我也好想从许多事情中毕业啊……真是的,放过我吧。 「我该怎么做才好?」 ……所以,我如此向她求助也是无可奈何的。不是我的错,是社会的错,是希耶丝塔的错。 「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状况相当复杂。」 夏露意料之外的背叛。这样下去,斎川一定会被杀死,又或者,想要阻止她们的夏凪也许也会被杀死。我本就不可能打赢认真起来的夏露,而在此之上,还有身为“调律者”的风靡。 而且,如果选择了保护斎川,或许也算间接帮助seed复活。这种事,完全是与世界作对的行为。 「真是没出息呢。」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忍受不了如此烦恼着的我,再次叹息道。 「君彦的话,从体质上早就已经被这个世界视作敌人之类的存在了。」 「罪孽还真是深重……前世的我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啊。」 话说我也不想和世界为敌的啊。 ——而且, 「假设这是真的,也还有希耶丝塔 在。」 即使与世界为敌,她也依旧在我身旁。 「你是笨蛋吗」这么数落着我,又握起我的手一起战斗。 只要还有希耶丝塔在,我就不是一个人。 「只要有希耶丝塔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回想着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不禁这么脱口而出。 「……君彦,你是无意识间这么做的吗?」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然后我发现她不知为何正半眯起眼看着我。 「嗯?你指什么?」 我问道,而“希耶丝塔”—— 「……我是被那副消沉的表情给意外勾起了母性本能么。」 用小到令我听不见的音量嘀咕道。 算了,反正这种时候基本是在说我坏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个更为明智的选择……真是明智过头到有些令人讨厌啊。 「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君彦。」 “希耶丝塔”回过头看向我,重新询问道。 「熟人的背叛、同伴的危机、众多无比强大的敌人,最后,说不定还会与世界为敌——处在这样的状况之中,君彦你要怎么办?」 “希耶丝塔”湛蓝的眼瞳注视着我。 完全想象不到她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她用和那一天一样的眼神望着我,将选择权交到了我手里。 是抛弃同伴,拯救世界, 还是拯救同伴,与世界为敌。 无论哪一边,让我来决定的话,负担未免太过沉重。 至今为止的十八年里,我一直在不断被卷入事件当中。 如今又一头雾水地突然握住了世界的命运。 『你不是被卷入的,而是主动卷入其中的。』 ……唉,就跟曾经海拉说过的一样。 但是,这样的话。 我现在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一个。 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 如果在这之后我真的是将整个世界卷了进来的那个中心人物,那么首先有一个从一开始就应该拉进来的人。 即使不是真的也行。 即使只是暂时的也行——即便如此, 「希耶丝塔——来当我的助手吧。」 不知道现在的我是怎样一副表情。 只是,觉着自己一定微笑得十分僵硬,我伸出了左手。 「我知道了。那么请来这边。」 “希耶丝塔”表示同意,却也没有握住我的手,只是快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喂,“希耶丝塔”。刚才,你不觉得我说了句很帅的台词吗?」 被无视的话我可是会感到相当羞耻的啊,喂。 「到现在为止耗费了太多时间,不赶快的话就追不上那两人了。」 「说得太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啊。」 「还有,君彦一耍帅,总感觉让人十分火大。」 「我才没有耍帅啊。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糟糕的坏话」 嘴上抱怨着,我跟着“希耶丝塔”走在走廊上——出现在眼前的是, 「墙壁……?」 乍一看,似乎是没路了。 「芝麻开门。」 “希耶丝塔”说出这么一句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轨的古朽的咒语后,墙壁响动着向一侧滑开,露出了通往下方的阶梯。 「走吧。」 随后,“希耶丝塔”走在前面,带着我踩着阶梯下行。 「就没有更好听点的咒语吗?」 「咒语本身没有什么意义的,机关构造识别的是我的声音波形。」 原来如此,不愧是“希耶丝塔”的藏身处。 「因此,即使是喊『君彦的初恋对象是希耶丝塔』也是能正常开门的。」 「就算忘记了密码也不要用这种谣言来回答啊。」 「我们到了。」 走完楼梯,眼前是一片宽敞的像是仓库一样的空间。放置在其中的,是一辆似曾相识的涂过装的大型摩托车。 「这是西里乌斯β版。」 “希耶丝塔”迅速跨坐在了白色车体之上说道。 「人形战斗兵器“西里乌斯”的车辆模式。」 「在伦敦那时坐过的那个么……」 说起来当时希耶丝塔有说过是和英国政府交涉后借来的……现在想想,正因为她是“调律者”才能够和军队进行正式的交涉吧。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追得上吗?」 「走地下通道可以节省时间。」 这到底有多长啊……难道说,该不会通到伦敦那里的地下道吧。 我正想要这么问,将视线移到坐在车子上的“希耶丝塔”时,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她已经换下破破烂烂的女仆服,穿上了名侦探曾穿过的那款模仿军服样式的连衣裙。 「快速换装是侦探的必备技能。」 「这硬要说的话是偶像才对吧。」 还有不要在男性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进行更衣啊……真是的。 「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请抓稳。」 「好好。」 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我坐上摩托车,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白银色的发丝与灰色的连衣裙。 正是我在那三年里,一直望着的背影。 「请不要在抱着别人的腰的时候沉浸在感伤里。」 「哈。你的身体,还真是温暖。」 「这真是迄今为止最令人恶心的话。话说君彦,你在性骚扰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犹豫呢。」 「倒不如说我平时就尽在被性骚扰啊。偶尔让我来也没问题吧。」 「才不是什么没问题啊……真是的。」 说着,“希耶丝塔”忽然笑了起来。 「……喂,“希耶丝塔”,你,难道说——」 「好了,那么就出发去教训一下徒弟吧。」 然而那副模样也只出现了一瞬间。“希耶丝塔”很快恢复到认真的表情, 「——西里乌斯号,前进,」 这么说道,扭动把手。 「刚才的口号总感觉有些老土。」 「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侦探一直,就在那里 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 「根据我的计算,大约六分二十秒后应该就能追上目标。」 离开地下道后,车子行驶在沿海的道路上,“希耶丝塔”对身后的我说道。道路上,不见有除我们以外的行人和车辆。 「对方是“暗杀者”和特工么……」 当然,我们是在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才发动摩托车出发的,不过一想到在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敌人的强大,身体还是不禁有些脱力。 特别是风靡还是“调律者”——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和希耶丝塔和斯卡雷特同等强大。 「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随后,“希耶丝塔”握着把手说道。 「君彦只需要在夏洛特身旁一起战斗就行了。」 「?不是要和夏洛特战斗吗?」 「嘛,这倒是也没错。」 “希耶丝塔”言语莫名有些含糊。看来这个机器人也和曾经的名侦探一样,不肯说明重点。 「说起来,你一 直带着的那东西去哪了?」 我抓着“希耶丝塔”的腰,发现她背后没有背上应该背上的东西。 「啊,那个么。之前交给一个熟人了。」 「说得真是轻巧……你把希耶丝塔的遗物当成什么了。」 「因为有个孩子看起来很想要,所以就给了。」 「看起来很想要燧发枪,你那熟人大概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至少在我认识的人里不存在想要这种东西的人。 「可是连武器都没有,有办法战胜那两人吗?」 我向抓着把手的“希耶丝塔”问道。 「嗯,确实没办法。」 「居然真没有么。」 一直这么果断,还以为她已经做好了计划…… 「但是,」 「但是?」 「君彦应该有一些想法吧?」 “希耶丝塔”注视着前方说道。 「算是吧。」 然而作为计划来说未免过于拙劣,就好像是个玩笑一般的计策。所以—— 「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呢。」 我不打算把计划告诉“希耶丝塔”。 而且,总感觉, 如果告诉了她,她一定会阻止我。 不久之后。 「君彦,那里。」 眼前是能够看见大海的悬崖边上的道路,车道前方,另一辆正在行驶的摩托车进入我们的视野。“希耶丝塔”扭了扭把手,驶近后,熟悉的红发与金发映入眼帘。 「君冢……」 随后,坐在后面的夏露注意到了从斜后方靠近的我们。 「……为什么要追上来。」 夜风吹拂着金发,她微微眯起了眼。 「其实是还想要再见见你。」 「明明你即使过了一年都还没有拿到驾驶证,能不能不要说出这种令人不快的话?」 「“希耶丝塔”,可以把前面那辆车撞了。」 「我也在想为什么不能由身为男性的君彦来开车。」 「反对性别歧视。」 明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却还是开起了玩笑,两部摩托车并列驶在一起。 「怎么,这个机器人还没有坏掉么。」 随后,风靡也侧过头向后看了一眼,嘲笑我们道。 「是啊,毕竟我很擅长装死。」 而“希耶丝塔”也用继承自原版的玩笑话回敬道。 「哈,这样的话,那就来场追逐战吧。」 引擎轰鸣,风靡用力扭动把手,与此同时,“希耶丝塔”也不服输地抬高了速度。 ……然而,正当我们靠近到矗立在崖边的白色灯塔的时候。 「唉。」 风靡发出指示,夏露举起枪转向后方,朝我们开火。 「……」 “希耶丝塔”倾斜车体,我也配合着,勉强躲开。 「你还真敢做。」 “希耶丝塔”有些好战地说道, ——然后, 「导弹,发射。」 按下了车子握把附近的某个按钮。 「……!夏洛特,跳车!」 「欸?」 下一瞬间,我们所乘坐的车体发射出小小的导弹,击中了行驶在前方的摩托车,燃烧起来。爆炸的热风也吹到了我们这里,失去平衡后,我们摔倒在了地上。 「做过头了……!」 我催动着酸痛的身体,抓着护栏爬了起来。 「不愧是西里乌斯β版,真是不错的火力。」 「就算是被打败过一次,这复仇的方式也太过火了……」 马路对面火势迅速扩散,而风靡就倒在一旁。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么想着,我正想要走过的时候。 「君彦!」 一发枪响。 “希耶丝塔”扑倒了我,恐怕是为了保护我避开子弹。而滚滚黑烟的另一头,特工攻了过来。 「……!」 迅捷如风,夏露举起军刀挥斩过来。 「让我来。君彦请退下。」 而“希耶丝塔”取出了藏在连衣裙某处的像是西洋剑一样的单手剑,代替燧发枪应战。 「夏洛特?有坂?安德森。我听说你非常擅长用枪,现在这样的战斗方式你能接受吗?」 「……以你为对手,这样反倒更好。」 夏露就好像是知道用枪对付不了“希耶丝塔”一样,举起了手中的剑。 包裹在海风中的灯塔之下,二人的武器碰撞出金属声,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战斗着。 「……无论是那个吸血鬼还是你,真的都很异常啊。」 战斗中,夏露像是有些焦躁地这么说道。 「异常?这个想法还真是奇怪。」 「怎么,打算对我说教?还打扮成ma’am的样子……」 「不。我并没有这样做的权利。……只是,如果是希耶丝塔大人,」 “希耶丝塔”看着比自己的剑更大的武器, 「一定不会去向他人寻求事情不顺的原因。」 说出了这么一句答案。 「……!」 在“希耶丝塔”的剑技下,夏露迫不得已拉开了距离。 「……你一直都是这样。」 随后,夏露咬起了嘴唇,就像是通过“希耶丝塔”联想起了某人,说道。 「我第一次认识ma’am是在五年前。当时还未从属于加濑风靡的我,接到了某个组织的委托,内容是——暗杀她。」 这是我未曾知晓的夏露和希耶丝塔的过去。 虽然我有听说过她比我更早与希耶丝塔相遇,但却不曾向她们二人问及过详情。 「我听从命令,前去击杀ma’am……然而没能成功。任务失败,你知道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夏露并不是向谁询问。 如果要我来回答……作战失败的特工,一定会被组织消灭的吧。更何况还是暗杀失败。 「我对自己的命运做好了觉悟。我或许会被目标杀死,而即使她放过了我,组织也不会原谅我的失败。我心想着,自己短暂的人生就此迎来终结了。」 「可是」,夏露低下头, 「在我陷入消沉的时候,她却对我说道——她会就此死去所以没问题的。像是在保护本应是她的敌人的我一般,ma’am这么说道。」 ……啊,确实像是希耶丝塔会说的话。 那家伙时而会抛开侦探的身份,擅自去保护他人、拯救他人。就好像是在认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全部都是委托人。 「ma’am说,『相对地,希望你能偶尔来帮我做些事』,将这串蓝色的项链作为契约之证交给了我。」 夏露紧紧握住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希耶丝塔之所以让夏露帮她做事,也是为了保护夏露吧。只要待在身为“调律者”的希耶丝塔旗下,那些三教九流的组织应该就无法对夏露出手了。 「ma’am总是这样。总是会保护我。即使在一年前,殒命之后,她也还是像早已知道这一切了一样,我很快就被调到了其他的“调律者”手下工作。」 「……而那个人就是加濑风靡么 。」 夏露没有否定我的话。 希耶丝塔即使在死后,也还是将夏露护在巨大的保护伞下。 「而直到现在这一点也未曾改变。即使变成了那副模样,也还是没有改变。」 夏露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然而,这决不是在哭泣—— 「依旧像是为了不伤及我的性命一样,没有认真战斗!」 她抬起头,脸上充斥着怒气。 「为什么!」 夏露再次握紧军刀疾驰而来,冲向希耶丝塔。 「为什么要放水!为什么不拿出真本事!为什么又……还要保护我!」 “希耶丝塔”以冷淡的表情接下了夏露迅速却毫无章法的剑技。 但是,却没有进行必要之外的反击。她仅仅在贯彻着防御。 「一年前,我什么都没能做到。于是我发誓……这次将由我来代替ma’am打倒“spes”。即使我在那个人手下遭遇再多不讲理的事情,也一定要打倒ma’am的敌人……」 「可是」,她说道——用力踏了一脚地面, 「为什么我连仅仅是机械的你都打不过!」 夏露举起剑使出大幅度的横向斩击。然而, 「多余的动作太多了。被内心感情影响的话,会连原本一半的力量也使不出来。」 “希耶丝塔”上身向后仰去,躲开刀刃,以最低限度的动作挥动细剑,将夏露的武器击飞至后方。 「……!这样的话!」 下一瞬间,夏露的视线转向了我。 「为了胜利,我会做任何事。」 夏露拔出腰间的枪对准我。 「君彦!」 看见这一幕的“希耶丝塔”沉下身子,冲进我和夏露之间,再次挥起细剑弹开子弹。然而—— 「是么,果然你还是不会杀死我。」 夏露说道,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握起了第二把手枪。 「结束了。」 「……」 夏露将枪口对准了蹲在地上的“希耶丝塔”的额头。 最糟糕的状况。即便是“希耶丝塔”,也无法颠覆现在的战况。 「夏露,你真的下得了手?」 直到现在什么事都没做的我,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做些事了。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事到如今还会再犹豫……」 「即便这是真正的希耶丝塔的身体?」 ◆所以那份遗志,绝不会消散 「真正的、ma’am……?」 听到我的话,夏露停下了动作。 但大脑似乎还在疯狂运转,动摇的双瞳紧紧地盯住了“希耶丝塔”的脸。 「暴露了么。」 而在这样胶着的空气中,最先有了动作的是“希耶丝塔”。 「君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希耶丝塔”蹲在地上,背对着我问道。 然而这样的问句,听上去是已经承认了我的假说。 「谁知道呢。不过,发现的契机真的是源于猜测。」 问及明确的理由的话,我无法清楚地说明。 就比如说,是因为三年一直待在一起而闻惯的香味、因为不小心触及身体时感受到的肌肤的温度。又或者,是因为觉得她偶然间露出的那副一亿分的微笑实在不像是机械人偶能做得出的表情。也就是说,是因为产生了总感觉这家伙绝对就是希耶丝塔,这么一个充斥着矛盾的直觉。 「没错。」 “希耶丝塔”淡淡地说道。 果然这个“希耶丝塔”就是曾经与我同甘共苦过的那位名侦探。 不过当然,留存于心脏之中的意识,如今还沉睡在夏凪体内。也就是说,仅有外面的躯体是属于希耶丝塔本人的。 「希耶丝塔大人的肉体在一年前与海拉的最终决战结束之后,被冷冻保存起来了。」 “希耶丝塔”对我和夏露解释道。 「这是她本人的意思。根据事前的约定,肉体被某个人物冷冻保存起来,之后以希耶丝塔大人庞大的知识与记忆作为数据库,往大脑和脊髓中安装人工智能,然后移植人造心脏,诞生出了“我”。」 「……这样么。」 对此我只能点点头。 希耶丝塔死后,将自己的身体转化成了机器人,准备看准时机,和我们接触。为了向我们传达关于一年前发生的悲剧的记忆,以及借给我们用于歼灭“spes”的力量。 「……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有这么一种感觉。」 随后夏露开口说道。 「我不像君冢那样,和ma’am一起生活过那么久。但是,我也还记得ma’am身上的味道。」 说起来,在那个藏身处里生活的时候,夏露经常会闻枕头的味道。那个是因为还残留有些许希耶丝塔的影子么。 「——但是,」 夏露继续说道。 「所以又怎样,即便你的肉体就是ma’am的身体……我的使命依旧没有改变。我会代替ma’am,打倒“spes”。」 夏露的枪口依旧指着蹲在地上的希耶丝塔的额头。 然而,原本充满怒气的眼瞳此刻却不断溢出泪水。 「难道,不是吗?渚一定不会选择杀唯。既然如此,就只能由我来。就这么打倒seed之后,我就能将ma’am的遗志——」 随着颤抖起来的声线,枪口也微微动摇起来。 对啊。夏露你果然就是这样的人。 一边说着不需要同伴,一边却又以希耶丝塔的事为最优先事项……然后不知不觉间,被她感化,也将保护其他人纳入了自己的选项当中。 为了继承希耶丝塔的遗志,同时不弄脏夏凪的手,面对自己要暗杀的斎川还如此犹豫不决。使命与感情之间的矛盾乱作一团,甚至还想要求助身为与她不共戴天的敌人的我。 永远都是这么笨拙。从我们相遇那时起,没有任何改变……和那两年半、几乎令人感到厌烦地不断吵架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我对这段令人感到万般无奈、气恼、郁闷、剪不断理还乱的顽强的孽缘叹息着的同时,再次看向夏露。 「这样真的好吗?」 「……你又懂什么。明明你都一直沉浸在安逸的日常里。」 「是啊。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我的错。」 没有记忆不能算作是借口。希耶丝塔死后,一年都在安逸中度过、享受着虚伪的和平的我,确实没资格说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话。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 她所留下的最后的话。 「希耶丝塔留下的遗产,是我、夏凪、斎川、夏洛特四人。若要继承希耶丝塔的遗志——斎川是不可以死去的。」 当然,不仅仅是斎川。 还有我、夏凪、夏露。无论是谁都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ma’am可是“调律者”。其使命是打倒“spes”没错吧!」 是啊,没错。 希耶丝塔一直在作为“名侦探”与世界的威胁战斗。这并没有错。 ——但是, 「夏露,你所敬爱的师父,是会优先守护使命还是同伴?」 「……」 夏露的表情忽然纠结起来。 「牺牲斎川来打倒“spes”,真的是希耶丝塔所希望的结果?」 「闭嘴……!」 下一瞬间,夏露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 那就好像是为了从过去……从希耶丝塔身上移开视线的仪式一样。随后她漠然地将项链摔在了地上……然而这一动作同时也摔开了项链上的饰物,从中落出一张照片。 「……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啊。」 装在饰品中的,是承载着夏露和希耶丝塔两人的笑容的照片。 就好像,她们没有背负任何使命或是烦恼。就像在放学回家途中绕了个远,两人为了发到社交平台上而拍的一张和平的照片。 「这种,这种东西……」 然而,夏露看见后却摇着头。 她一定是觉得,如果肯定了那样笑着的希耶丝塔,会动摇自己如今应该达成的使命。会否定自己坚信至今的希耶丝塔的遗志。 因此,夏露像是在和过去……以及希耶丝塔诀别一样,踩在了项链上。 「……!」 不对,是想要踩上去。 然而,在那之前,原本蹲在路上的希耶丝塔伸出右手,迅速挡在了夏露的脚和地面之间。 「……好痛。」 「啊、对不……起……」 在“希耶丝塔”冷静地发出抗议声后,夏露不禁道歉道。 随后,“希耶丝塔”捡起项链,将手绕到夏露脖子后方,接上了断开的锁链。 「为、什么……」 夏露呆愣着睁大眼睛。 而“希耶丝塔”重新看向她,「真是的」叹息道,然后对她说, 「你是笨蛋吗。」 那是只允许从曾经的名侦探口中说出的话。 当然,她并不存在于“希耶丝塔”体内。 那份意识如今已和心脏一起,沉眠于夏凪体内。 但是。 身体、大脑、嘴巴,一定还记得这句话。 “希耶丝塔”说出了那三年里,她几乎每天都在说的话。 「第一次。」 夏露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低下了头。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您这么说。」 夏露重新抬起头,哭泣着,却又仿佛有些开心。就好像,是个一直在期望能够被师父发火的徒弟一般。 看着这样的夏露,“希耶丝塔”也像是在苦笑着,放松了表情。 而后,在夏露正想要扑进张开双臂的“希耶丝塔”的怀抱中的——那一瞬间。 「夏洛特。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天真了。」 飞入“希耶丝塔”怀中的不是夏露,而是一发子弹。 「……」 「ma’am……!」 夏露抱住了倒下的“希耶丝塔”。 而站在眼前的,是“暗杀者”——加濑风靡。 ◆与世界为敌的金色之剑 风靡握着枪,在稍远的距离上以仿佛寒冰一般冷漠的眼神望着我们。 「夏洛特,我还以为你是更聪明一点的人……结果却和那边的小鬼是同类啊。」 「……!」 夏露瞪了风靡一眼,却又很快把视线移到了“希耶丝塔”身上。 「ma’am……」 被击中的“希耶丝塔”左胸不断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夏露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尝试止血。 「……你难道是笨蛋吗,夏洛特。」 而“希耶丝塔”虚弱地抓住了夏露的手, 「我又不是你的ma’am。」 这么说着,淡淡微笑起来。 不觉间,她恢复到了之前的“希耶丝塔”的语气。 「比起这些……你们要对付的人,在那里。」 随后,“希耶丝塔”颤抖着手指向了站在对面的人。 「可是,这样下去……」 「没事的。这种程度的损伤,用紧急终止措施可以处理。」 “希耶丝塔”再次露出微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既然她都这么说,现在就只能相信了。 「——我马上回来。」 我和夏露相互点了点头,将“希耶丝塔”搬到护栏旁边后,起身与大敌对峙。 「唉,怎么了,你们两个。之前装作关系不好的样子,现在又联手了么。」 风靡看着我和夏露,嘲笑道,叼起烟,单手挡着风点上了火。 「你真的决定了吗,夏露。」 而我盯着风靡,向站在身旁的夏露问道。 「若是与那个人对立,你将会失去很多东西。」 工作上,夏露至今为止一定得罪过很多组织和人。继希耶丝塔之后,又失去同样是“调律者”的风靡这一后盾,如今的立场一定会变得十分危险,被盯上性命的情况也一定会变多。 更重要的是,夏露是在向自己坚信至今的使命举起反旗。即便说服她的是我,但考虑到她的事情,我还是决定再次进行确认。 「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 而夏露也同样紧盯着前方断言道。 「比起我,你才是,做好觉悟了吗?」 「当然,如果能逃的话我还是想逃的。」 「……这是哪门子的觉悟?我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脑子应该没问题吧?」,夏露举手扶额。 不用在意,只是因为太害怕了于是脑子出了点bug罢了。 「喂,夏露,关于这之后的战斗,我想到了一些好主意。」 「不愧是头脑担当,你想到了什么计划?」 「如果能在这场战斗中生还下来,我们就结婚吧。」 「欸,不要……」 「不对,这是逆死亡g。」 「真是奇怪的概念。」 「所谓的逆死亡g,是在生死关头说出绝对不会实现的愿望,反过来让自己活下来的作弊技巧。」 「难得的智囊却是个傻子……」 身旁的夏露抱住了头。 抱歉啊,如今这种状况下已经不存在能起作用的大脑了。 「……不过」 夏露忽然抬起头,看向我, 「能互相妥协、齐心协力,我们也算成长了吧。」 她一定是想起了曾经我们一同执行过的任务大失败时的事情,微笑道。 「作战会议结束了吗?」 而风靡大大地吐了口烟。 大方地等待我们……应该不是这样。那个人只是想要吸完那支烟而已。而那段时间,现在也已经结束了。 「首先是包围敌人!夏露,右边交给你!」 「好!」 我和夏露左右分头行动,准备用枪从两个方向瞄准目标。同时风靡刚吸完烟,正用脚碾灭烟头。不过抱歉,不会给你那么做的时间。 随后,我举起枪,对准了眼前的夏露—— 「……为什么是夏露?」 而夏露同样和我面对面,睁大了双眼。 我们包围着的风靡去哪了? 「结果还是无谋么。」 就在我听到这个声音的,下一瞬间。 「…………!」 先是窒息感。 然后听见某样东西撞击在骨头上的声音。 疼痛感,在我倒在地面上滚了数米之后,又过了几秒才姗姗来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相当难看地、因那份冲击和痛苦叫喊起来。 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或许是拳头,又或许是踢击。恐怕已经骨折了。令人险些断开意识一般,剧烈的疼痛窜过全身。 「先是第一个。」 随后,风靡很快对我失去了兴趣,转过身。 「…………」 夏露警惕着举起枪,和风靡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我趁这时间,勉强拖着身体来到路边避难。 「你要怎么办?就剩你一个了。」 风靡全然不惧对着自己的枪口,对夏露说道。 「还要继续进行无谓的抵抗,徒劳地将问题拖延下去吗?」 「…………」 而夏露继续举着枪,表情严肃地听着她的话。 「呐,夏洛特。我再问你一次,你的任务要怎么办?不是要继承名侦探的遗志吗?就算世界变成怎样也无所谓吗?」 「……不是变成怎样也无所谓。但是,我果然还是觉得这样做ma’am不会觉得高兴。」 「哈,你认真的?不管那家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无所谓。」 风靡对夏露的决定嫌弃道。 「个人理想能拯救世界吗?不能吧。只要杀了斎川唯就能拯救世界了啊。」 「牺牲某人来拯救世界,这一定不是ma’am想要的。」 「是吗?至少我觉得,如果牺牲自己就能拯救世界的话,她会很乐于献出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 夏露似乎猜不出风靡的意思,皱起了眉。 「不明白?那么就聊聊稍早之前的事吧。原本seed是打算将寄宿了自己的“种子”后还能轻松使用那份力量的人类纳入容器候补的。」 「ma’am和、海拉……」 「没错。然而这一想法,被那个名侦探用奇策打消了。那家伙,通过故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消除了成为容器的资格。」 风靡提出了这一假说。 一年前,希耶丝塔选择了自我牺牲,说是以此来保护夏凪,并实现她的愿望……然而其中还存在其他被隐藏起来的理由。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在最后作为“名侦探”打倒seed而实行的计策。 「那ma’am其实是发现了seed真正的目的,因此才自己……」 夏露当初得知的应该也并不完整吧。听到希耶丝塔自我牺牲的另一层含义后,她的眼神动摇起来。 「没错。“名侦探”为了守护世界,不惜自我牺牲。并且她也有说过吧?你们四人就是她最后留下的遗产。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你们也要继承我的遗志为守护世界而死。」 「……!」 夏露听到对希耶丝塔遗言的这么一种解释,不禁睁大了眼。 「听好了,夏洛特。你是个优秀的人。不要被那个助手的话欺骗。要正确理解名侦探留下的话,然后继承遗志。」 「我……」 「老实说,夏凪渚是不行的……她太弱了。所以只有你能做到,夏洛特。你来继承其遗志,加入“调律者”成为“名侦探”。」 风靡忽然表情柔和地对夏露说道。 「没事的,还是不安的话我会好好指导你。所以你就专心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杀死斎川、打倒seed。然后你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名侦探。」 「太好了呢」,风靡抚摸着夏露的头。 「你一直都憧憬着吧?这样一来你就能实现梦想了。」 「我,成为“名侦探”……」 「没错。所以为此,去完成最后的工作吧。」 说完,风靡转过身,走向我们开来的那辆摩托车。是打算开这辆车去追上斎川他们吧。 ——但是。 「你在干什么,夏洛特?」 风靡望着前方说道。 想必她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股杀气吧——夏洛特正举刀指向她的后背。 「你,不想成为名侦探吗?」 「……不,我所憧憬的,不是名侦探。」 夏露闭起眼,轻声说道。 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又或者,是在说出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真心话。 怀着那份长达五年的对师父的思念——她用左手紧紧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蓝色项链,喊道。 「我所憧憬的,是名为希耶丝塔的一名美丽而强大的女性!」 夏露再次握紧军刀,向风靡后背斩去。 「无聊。」 然而,风靡依旧没有转过身,没有回头看她的攻击,却敏捷地躲了过去。 「……」 「我还真是被小看了。你觉得一对一能赢过我吗?」 说话间,风靡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向夏露的额头。 「游戏结束了。」 在夏露的刀刃离她仅一步之遥的时候,风靡止住她的动作,让她跪了下去。 事到如今,风靡已经不会再犹豫是否扣下扳机,就算抛开这点不谈,现在的状况下,仅靠夏露是没办法逆转局势的。战况完全是一边倒。 「确实,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打不过你的。」 而夏露也老实地承认了自己的败北——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我们还没有输。」 夏露抬起燃烧着战意的双瞳看向风靡,而下一瞬间, 「偏右千分之九、偏下千分之七——就是现在,渚桑。」 从上空传来几乎震彻五脏六腑的声音,同时打来了一发子弹。 「——!」 风靡手中的手枪,被夜空中飞降而来的子弹击飞。 而开枪的人—— 「不愧是希耶丝塔的“七大道具”,完全没有后坐呢。」 正坐在打开了窗口的小型战斗机的座舱里,架着一把熟悉的燧发枪。 「……居然特地自己折回来。」 风靡仰视着飞在夜空中的战斗机说道。 「应该做好觉悟了吧——斎川唯,还有夏凪渚。」 ◆这就是最后得出的答案 「唯、渚……」 夏露抬头看向飞行在灯塔附近的战斗机。 两人座的飞机里,斎川坐在驾驶席,而夏凪坐在后座。 「虽然有听说你们是去机场……原来是去开这东西了么。」 风靡望着天空,冷漠地活动着脖子。 「继小型船只之后,又是开战斗机么,最近的义务教育还真是充实。」 「这些都是少女的爱好。……虽然想这么说,不过这基本上都是自动驾驶的。由某位“耳朵”灵敏的人,在我的“眼睛”的帮助下进行远程操纵。」 对于风靡的挖苦,斎川开着玩笑回敬道。看来,那个半人造人此刻也正在远处某地看着我们的战斗。 「哈,话说你们,还要把她当成同伴吗?她刚才可是想要杀了你们啊。」 而风靡盯着空中的斎川和夏凪,无语地哼了一声。 「……」 听到她的话,跪在地上的夏露咬住了嘴唇。 夏露比谁都清楚,自己所做出的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斎川, 「是啊,我们会救她。因为,我们是同伴。」 却把曾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依旧称呼为同伴。随后,她又看向了一脸呆滞的夏露,继续说道。 「而在这之后我们会尽情地吵上一架。没问题吧,夏露桑?」 斎川笑着,看向地上的夏露。 「先说好,不仅是小唯一人。」 而这次又轮到后座上的夏凪露出微微生气的表情对夏露说道。 对了,在此之前,夏凪也受到了夏露沉重的一击。所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气。 「听好了,开吵的时候,会算上小唯和我两个人的份——要你死个两回。」 夏凪在地面上听完这些话后, 「……我随时随地都能接受。」 眼睛微微湿润,同时露出了微笑。 「放心吧,这种未来不会实现的。」 冷酷的声音。像是要毁掉夏洛特所期望的未来一样,“暗杀者”在黑暗之中疾驰。 「……」 夏露握紧军刀,与袭来的敌人对峙。 而另一边,枪被打飞风靡手中握着的,是一把短小的求生刀。显然,从攻击范围上来说是夏露占优——但是,其中却存在着压倒性的实力差距。风靡以相当夸张的技巧将夏露逼成了防守的一方。 「太慢了。」 抓到破绽的一记鞭腿踢断了铁质的刀剑,随后又长驱直入地踢飞了夏露。 「……!」 随着沉闷的声音响起,夏露翻滚在柏油路上。而风靡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又用力地踏了一脚地面。 「渚桑,拜托你了!」 而在这一瞬间,一发从天而降的狙击朝风靡袭来。 借由斎川的“眼睛”发出的明确的指示下,夏凪毫不犹豫地举起燧发枪,扣动扳机。 「抱歉,我可不擅长进行威吓射击。」 战斗机为了提高命中率,再次下降了高度,夏凪在座舱里向风靡不断开火。 「——真是麻烦。」 风靡躲开打到脚边的子弹说道,随后, 「欸?」 夏凪不禁抬起了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连着绳索勾住了战斗机的勾爪,以及抓着绳索在夜空下跳跃着的红发暗杀者。之后,风靡跳到了座舱上, 「……!」 看向一脸惊诧的斎川,反手握起小刀。 「休想……!」 而在她身后,夏凪向风靡举枪开火。 子弹精准地贯穿了她的右肩,风靡顿时失去了平衡。——然而, 「疼痛?这种感觉,在使命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掉出机舱的风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并将小刀扔向战斗机机翼上的引擎。随即出现强烈的摩擦声以及烧焦的气味。黑烟升起,战斗机左倾,很快就失去了控制。 「……!渚桑,请抓紧……」 斎川拼命握住操纵杆,然而战斗机的高度还在下降,机体擦着柏油路迫降。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冲击经由地面传导而来。让人有些站立不稳。 「……小、唯……」 「……渚、桑……」 坠落的冲击传导至全身,夏凪和斎川露出痛苦的表情,爬出了随时可能爆炸的机体。 「总算是下来了。」 而风靡活动了一下身子,看向夏凪她们。 无视右肩流下的鲜血,“暗杀者”用力踏了一脚地面。 「——要是忘了我的存在可是会令我有些困扰的啊。」 这时,二者之间闯入了另一人。 「我说过的吧?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会为我的目标倾尽全力。」 「是夏洛特么。不过,你的武器已经坏了。」 而风靡在黑烟之中,以右腿为轴甩起了左腿——然而。 「要借用你的力量了。」 黑烟散去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握着“希耶丝塔”那把细剑的夏露。 「……!」 可是这并没能阻止风靡的行动,她面对手握单手剑的夏露依然踢出了左腿——随后, 「呃、啊……」 发出痛苦声音的却是夏露。她再次承受了风靡的踢击,摔到几米之外。 「夏露桑……!」 斎川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夏露跑去。 「没……事、吧?」 「……没事……不过,有一条腿断了。」 尽管夏露呼吸困难,却还是微笑着说道。 「这就是,我的……我们的做法。就算一个人打不赢,只要将大家的力量结合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玩伙伴游戏?无聊。」 听到夏露的话,风靡像是发自内心感到无趣地说道。 「才不是无聊……」 而夏凪又像是在保护夏露和斎川一样,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 「我们……是希耶丝塔所留下的,最后的希望。不会失败、不会放弃,我们会一起,获得胜利……」 看着这样的夏凪,以及斎川、夏洛特, 「你们啊,」 风靡淡淡地说道。 不知何时她取下了发绳,红发在夜空下随风披靡。 「同伴、羁绊、友情、思念、爱慕、联系、缘分——遗志。这些,对守护世界来说有什么作用?」 随后,风靡似乎心中的愤懑在不断攀升,话语声逐渐变得激动。 「斎川唯——只要你死去,世界就能得救。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只要你杀了斎川唯,世界就能得救。夏凪渚——只要你能像过去的名侦探那么强,世界就能得救。然而,为什么不这么做?做不到?是么,做不到么。这样的话——!」 就好像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风靡表情愤怒地喊道。 「做不到的话!没有力量的话……!那就至少,带上羞耻心,不要给还在为了拯救世界而战斗的人拖后腿……!」 这段呐喊,正是我未曾听到过的她的心声。 「说的没错。」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凪说道。 「或许,你刚才说的话是对的。至少,还存在更多比我们更理智的、更值得被称为正义的人。」 「既然知道这一点——」 「但是,」 夏凪打断了风靡的话, 「理智过头的名侦探,已经死了。」 认为,正义,不一定能获胜。 「那么,我就将选择那个可能错误的选项。选择那个即使不是正确的、不是正义的,却能迎来与重要的人一起欢笑的未来的选项。」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死去。 夏凪对风靡……又或者,是对希耶丝塔,如此坚定地说道。 「真是聊不来。」 没有收起内心的激动。 风靡像是放弃说服了一般,说道。 「不过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最后站着的人就是胜利者。」 最为简短,又最为残酷的结论。 然而,这是唯一的方式。 不对,对话一定从一开始就是毫无意义的。 「死吧,邪恶之人。」 “暗杀者”如风一般疾驰起来。 没有声响,也来不及寻找她的所在,“调律者”开始执行正义判决。 「渚!。」 「渚桑!」 被夏凪张开双臂护在身后的夏露和斎川喊道。 「没事的。即使我看不见对方,对方也一定在看着我。而且还能听见我的声音。那么——这个能力也一定能生效。」 随后,夏凪渚的红瞳闪出辉光。 「加濑风靡,你无法再行动一步。」 下一瞬间,风靡的动作完美地停住了。 「……!」 风靡惊愕地睁大双眼,僵在原地。 就差一步——手中的刀就能刺进夏凪的左胸。 那是来自“红瞳”的洗脑——夏凪和海拉对话之后,接受了她,继而得以使用这个能力。 「……就靠、这种东西!」 然而,“暗杀者”在杀死目标之前决不会停手。 「这种半吊子的能力是阻止不了我的!」 以坚定的意志破除洗脑之后,她慢慢地、慢慢地,将持刀的右手向夏凪靠去。 「就你们这些人,仅仅靠你们三人,怎么阻止得了我……」 而风靡一脸杀气地激动道——忽然,那副表情又消失不见。 「等等……三人?先不管那个机器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我面前的对手就只剩你们三人了?」 事到如今终于察觉到自己所遗漏的事情,她不禁向面前要杀死的目标询问道。 「喂,那家伙在哪?君冢君彦去哪了?」 这绝非傲慢的主观臆断,是正确的分析。 那个时候,无能的助手受到一击之后陷入了战斗不能的状态。双方就是有这么大的实力差距。即使过了一段时间,恢复到了能够行动的状态,只要对方还在她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就完全还能处理。这么想着,风靡将注意力放到了夏洛特、以及新加入的夏凪和斎川身上,她的判断并没有错。 只不过。 要说她唯一误算的事情,那就是—— 「君冢君彦,你——吞下变色龙的种子了吧!」 我一丝一毫都没有畏惧获得“人造人”的力量可能伴随而来的风险。 「副作用?那种事我才不管。无论是五感还是寿命,尽管夺去吧。全都作为养分夺去吧。」 我对体内鸠占鹊巢的寄生种子说道,隐去身形、朝风靡走去。现在,只需要把那个令人火大的警官揍飞。把那个曲解了我最爱的搭档的正义的家伙揍上一拳,仅此而已。 ——这样就好了吗? 仿佛有谁在我耳边如是说道。 ——这样就好,也不会给谁添麻烦。 我用力握紧拳头,对那个人这么说道。 毕竟, 「这是我的故事。」 随后,我朝着这个世间的正义,正面挥出了拳头。 【5年前,夏洛特】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呜、呜呜。」 某个老旧的废弃仓库内。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哭泣着。 「我要被杀死了。」 任务失败,这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能杀掉目标的我,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全部—— 「好了,差不多可以收一下眼泪了。」 都是我旁边这个递出手帕的、白发少女(目标)的错。 「如果没有你的话!」 没错,她就是我要杀死的目标。 代号——希耶丝塔。 加入组织后的第一次实战,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般紧张。 不过我还是追到了这间废弃仓库,随后我打出的子弹击中了目标的左胸……本应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无伤,回过神来,她已经反过来控制住了我。之后,她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状况。 「要哭还是要发火都随你,不过你的脸都哭花了哦。用这个清理一下鼻涕吧。」 ……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心情。我赌着气,抓过她递来的白色手帕,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居然被敌人怜悯,真是屈辱……」 「呵呵,嘛,这次是你选的对手不好。」 敌人这么说道,站在我身旁优雅地微笑着。……真是个令人火大的女孩。 「……算了。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反正任务失败的我,也只会迎来被组织消灭的命运。既然如此,在此时此地死掉更…… 「……真是不甘心。」 明明我才十二岁。还有很多事想做。想要穿衣打扮、想要吃好吃的。虽然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有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做好了觉悟,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所以我刚才都说了,」 然而,白发少女却对着抱起膝盖蹲坐着的我—— 「我会在这里死去。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被组织杀掉。」 再次提起了刚才对我说过的建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接受敌人的帮助,只会令人感到屈辱……可如果听从了她的建议,我的命或许就能保下。我迷茫在这样的矛盾之中。 「你为什么要选择做这样的工作?」 随后,那位少女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父母的影响。」 而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我也顺势接下了话题。 「我的父母过去一直是军人,同时也是间谍。如今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很敬仰他们。他们的外表和名字不能见光,当他们做出一些有违人道的事情时也存在有唾弃他们的人。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在暗处守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父母……以及这份工作,心怀自豪。」 这就是我的真心,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维,守护这个世界。 「是么,和我一样呢。」 身为我目标的少女望着前方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她。有许多间谍与暗杀者会对目标的情报进行彻底调查。不,基本上都会这么做的吧。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觉得若是投入了个人感情,扣动扳机时会产生犹豫。 「我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做这些事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被你杀死。」 「……是么。」 「不过,如果你也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能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就要帮我?」 这也太老好人了。 居然向企图杀死自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所以这之后,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欸?」 「这是交换条件。我这次会救下你的命。作为补偿,之后希望你能偶尔来为我要做的事提供帮助。」 「怎么样?」,她对我说道,露出微笑看着我。 「……太狡猾了。」 我十分清楚。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接受她的好意才故意提出交换条件的罢了。 结果,我是彻底地完败了。 「……」 想到这里,本已收住的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随后,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为了不再失败,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少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摸索着,取出了某样东西。 「好漂亮……」 那是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洒入仓库内的光线照在上面,无瑕的表面反射出光辉。 「这个是即使被炮弹击中也不会损坏的宝石。我其实是把这个塞进了左胸……的内衣里。」 随后又干脆且淡然地说道「我认识一个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的人」。 「因为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准,所以觉得你一定会毫无偏差地击中我的左胸。」 「那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惊讶,呆愣着张口说道。然后她—— 「一流的侦探,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事件解决掉。」 这么说道,露出漂亮到近乎能倾倒众生的微笑,望着我。 「……真是败给你了。」 就是从这一瞬间起,我将这个人尊为了师父,我会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所以。 「首先我应该做什么?——ma’am。」 从那一天起。 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少女间的密话】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序章】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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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可是这样,希耶丝塔能迎来幸福的结局吗?」 听到我的话,“希耶丝塔”微微睁大了双眼。 是啊, 我、夏凪、斎川以及夏露,都从各自的过去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那么,希耶丝塔又如何? 她真的能获得幸福的结局吗? 「君彦……你说的不对。」 “希耶丝塔”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夏凪慌忙搀扶着她。 「希耶丝塔大人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足了。留下你们四人作为遗产,然后解决掉你们各自的问题。希耶丝塔大人的任务已经——」 「不对!」 而我摇头打断了“希耶丝塔”将要说出的话。 「那家伙可是哭了啊。」 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记忆。 在那座成为了“spes”据点的孤岛上,与海拉决战。 希耶丝塔选择通过自我牺牲来封印敌人,我和希耶丝塔迎来离别。我在“生物兵器”释放的“花粉”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没能看见希耶丝塔最后的表情。 但是,我记得。现在我能回想起来。 她……希耶丝塔,哭了。 回想起了和我一起吃过的苹果派的味道。 回想起了在廉价公寓里生活的事情。 回想起了穿着婚纱拍照的事情。 舍不得和原本还可以在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永远在一起的我分别。 以及,回想起了那绚烂多彩的三年—— 「希耶丝塔说着『不想死』,哭泣着。」 所以,没错。就是这个。 「“希耶丝塔”,你绑架我们之后放给我们看的那段关于一年前的过去的录像……最后,在我吸入“花粉”倒下之后,那段希耶丝塔最后在哭泣着的画面,将其播放给我们看,是你的独断?」 因为,那个希耶丝塔……那个连坦率的笑容都难得一见的倔强的名侦探,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着的样子。所以,将那段录像播放出来,正是女仆对主人的背叛。 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真相只有一个。 「这就是,你所安排给我们的纠错的真正答案吧?」 听到我的话,夏凪她们睁大了眼。 那是“希耶丝塔”一开始交给我和夏凪的任务——找出一年前,希耶丝塔所犯下的某个错误。而我和夏凪所发现的,是针对于海拉的一个错误。 但是,失误却并非只有一个。 还存在另一个希耶丝塔自己也没能发现的错误。 所以,“希耶丝塔”才在那个时候,向我……不对,向身为名侦探的夏凪发出了委托。去修正希耶丝塔的错误。就这样,拜托了新的侦探。 而夏凪其实,已经找出了这个答案。 就在刚才与风靡的战斗中,夏凪喊道——希耶丝塔不应该死去,并且在最后说道,重要之人相互陪伴在一起欢笑才是正确的未来。 所以,希耶丝塔不得不流泪啜泣的结局——是错误的。 「君彦……你,想要干什么?」 “希耶丝塔”在夏凪的搀扶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而我抓住她的双肩,向着身在别处她喊道。 「——给我听好。 ——我不会放弃你! ——即使你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局,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说不定,谁都无法理解我! ——无论是夏凪! ——还是斎川! ——或是夏洛特! ——并且,这或许还是违背世界之理的行为! ——但是!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 ——一定、一定!」 下一瞬间,斎川和夏露抓住了我的双手。 「君冢桑真是个笨蛋呢。」 「君冢就是个笨蛋啊。」 两人哭泣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搀扶着我。 而我抬头望去,夏凪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笑容看着我。 「君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锤在我的左胸上。 不知她是否听见。 不知本应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个人……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真是的,」 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随后,“希耶丝塔”像是在看着一群熊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 「——你们都是笨蛋吗。」 代替了希耶丝塔说道。 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是机械,她不断流下泪水。 「……太阳,出来了呢。」 然后,“希耶丝塔”将头转向一侧,轻声说道。 沿海的道路逐渐洒满阳光。蔚蓝的天空混杂着橙色。白色的灯塔面对着迎来黎明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探出了自己那张火红的脸。 「是啊,就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向我们的世界举起反旗。 侦探,已经死了? ——不对。 这是我为了再度夺回侦探、漫长悠久、绚烂多彩的故事。 【少女间的密话】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那是在十天前左右发生的事。地点是经历了和“人造人”的战斗之后快要沉没的游轮的混乱不堪的赌场。 「让您久等了。」 我对着一名少女的背影搭话道,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么。」 随后,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缎带束起一侧的头发,看向了我的脸。 坐在地上的她,腿上沉睡着一名穿着外套的男性。 「好久不见——希耶丝塔大人。」 尽管现在出于某个原因,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将我制造出来的主人。 「话说,刚才您想做什么?」 「……你指什么?」 希耶丝塔大人忽然别过了脸去。 「您刚才好像是想要将脸贴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渚会生气的。」 「都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主人真是非常可爱。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不可思议。眼前就是我自己。」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让那位少年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没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和原本的希耶丝塔大人一模一样。我就是借用了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制作出来的仿生机器人。 「那身女仆装,真好看。助手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并没有在期望这样的事,难道说这其实是希耶丝塔大人的愿望——」 「好了,关于今天让你到这里来的理由。」 嗯,我的主人果然很可爱。 「之前的计划,还有其他想要你做的事。」 希耶丝塔大人说道,告诉了我将我叫来此处的理由。 那是希耶丝塔大人生前留下的某段安排。将她的记忆以及能力的一部分移植到我身上,然后培养继承了希耶丝塔大人遗志的四人的计划。 「要变更一个计划。就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大人递给了我一只芯片。 「这里面有关于我曾经犯下的某个失误的数据。」 「……?希耶丝塔大人会出现失误,真是少见。」 「……是啊。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读取他人的感情。」 希耶丝塔说道,露出了苦笑。 「总之就是这样,详细情况就安装完这个进行确认吧。其中还有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 无论什么事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之后去仔细确认一下吧。 「好了,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 希耶丝塔大人露出有些放心下来的表情说道,然后蹲下去,再次看起了那位少年的睡脸。 这就是希耶丝塔大人最后的任务。她唯一的牵挂之事,就是看着四份遗产、让他们成长起来。她将这件事托付给了我,而希耶丝塔大人这次,将会真正地陷入沉睡。 我看着完成了所有事后、露出安心表情的她—— 「虽然希耶丝塔大人刚才说过自己不明白他人的感情,不过又是否理解自己的感情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随后,望着少年的希耶丝塔大人双肩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 然而,希耶丝塔大人—— 「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了。」 依旧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道。 「我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帮助主人工作的女仆罢了。 行礼过后,我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脑中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说让主人幸福是女仆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之后究竟该怎么做。 bw特典『这些就两万么,好便宜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初回特典『侦探的暑假』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八月炎夏的某一天,在某间餐厅里。 「唔……咕……真好吃。」 希耶丝塔吃着肉,脸颊像是松鼠那样鼓起。她右手握着叉子、左手握着餐刀,被切分成几大块的牛排陆续被送进她那小巧的口中。 「真是好胃口啊……」 我在一旁看着她吃了二十分钟左右。 「你不吃了吗?」 很快,希耶丝塔清空了第五只盘子,吸着芒果汁,向坐在对面的我问道。 「虽然很想吃但不能再吃了啊。」 「你的饭量真小。」 「……我不是说这个。」 我叹了口气,把存折展开推到她眼前。 「看见上面写着的三位数了吗?」 「嗯。写着1、0、7,这又怎么了。」 「不知道吗,这就是我们的存款余额。」 没错,我们现在可是贫穷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然而, 「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能在夏威夷优雅地吃着牛排啊?」 我和希耶丝塔所在的地方,是夏威夷群岛中的瓦胡岛。 不用问,明明知道我们如今的困境却还硬要来这里的,这个世上就只有那一个人。我抓住甚至还想点第六份牛排的希耶丝塔的手按了下来。 「助手,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可是会浪费这身难得的帅气打扮的哦?」 「你居然还能这么堂堂正正地说出你心中根本不存在的想法。」 不要面无表情地在那歪头……真是的。 「没事的,我也不是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到夏威夷来的。」 随后,希耶丝塔这么说道,喝完饮料, 「这座岛上的某处应该埋藏着——祖母绿之泪。」 说出了我们这次所谓的目标、某个宝物的名字。 「听好,我们现在没有钱了。」 「毕竟你所消耗的伙食费相当惊人啊。」 「听好,我们现在没有钱了。」 看来她完全听不进令她不满的坏话。 「所以要在这里获得一些宝物,置换成现金。」 终于说出了不像侦探而像是怪盗的话。 「顺便一提,用于探索宝物的费用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只要找到宝物就能全部还上。」 「这不是典型的废柴赌徒的心理吗。」 令我们周期性变得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希耶丝塔。 「总之就是这样,明天就要开始工作——」 希耶丝塔一脸认真地说道, 「所以今天就尽情放松吧。」 「我就知道。」 看来还要在这间餐厅待上几小时,我不禁这么想到。 翌日早晨。 在希耶丝塔的指示下,我和她一起来到了瓦胡岛上的一个有名的观光地点卡鲁瓦海滩。 「嗯。好舒服。」 眼前就是清澈无际的大海,希耶丝塔穿着泳装,相当没有防备地伸展着身体。 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腹、匀称的大腿。平时难得一见的大片露出的白皙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要不要披点什么?」 看着眼前这幅艳丽夺目的光景,我对她建议道。 「为什么这么死死地盯着我看?」 「不是我,是周围的家伙在看着你。」 她的身姿就是这么引人注目。即使是到了国外,希耶丝塔依旧在吸引着海滩上的众人的目光。 「助手的独占欲还是这么强,让人有些困扰呢。」 ……我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希耶丝塔小声抱怨道,不过还是将一件轻薄的对襟毛衫披在了肩上。 「说到底,这个世界真的能容许泳装的存在吗?都几乎和内衣一样了。」 「泳装就是以穿给人看为前提制作出来的,所以用不着感到羞耻。」 「?可是我之前也有看过你穿内衣的样子啊?」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地挂在嘴边的事。」 希耶丝塔半眯起眼盯着我。 嘛,关于事情的真相,其实是以前她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进入房间看到的。 「那么,那个所谓的祖母绿在哪里?」 我是稀里糊涂地被希耶丝塔拉来海滩这里的。 ……我望向大海。 「好痛。」 然后一个西瓜样式的沙滩排球撞到了我脸上。 「真遗憾,因为你没能避开,所以你一生都将是我的奴隶。」 「这个趁人不备后的惩罚游戏还真是沉重。」 无论是怎样的死亡游戏黑幕都会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好啦,把球打回来吧。」 看来侦探大人是想玩沙滩排球了。 「两个人打沙滩排球有意思吗?」 「……你觉得和我玩没意思?」 希耶丝塔有些消沉地抿起了嘴。 总感觉自从来到夏威夷,希耶丝塔的表情丰富了许多。 ……唉,拿她没办法。 「那么,设置点惩罚游戏吧。」 「好啊,那就每输一个球就要无条件满足对方的一个要求。」 希耶丝塔露出了好战的微笑。 随后,我们之间绝不能输给对方的战斗开始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万能的你实际却唯独不擅长打球这种王道情节吗?」 惨烈地遭受了三十连败的我,在大海中央划着小船叹息道。 「呵呵,这样一来,你还要满足我29个愿望。」 希耶丝塔坐在对面优雅地微笑着,享受着在海浪中摇曳的感觉。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五百米外的一座小小的无人岛。而之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划船,是因为这就是希耶丝塔的第一个要求。 「话说,先不管这次的惩罚游戏,总感觉我一直都在听从你的要求。」 「呵呵,说的也是呢。」 希耶丝塔含着笑意靠近了我, 「你也令人意外地有在好好锻炼呢。」 将指尖贴在我的腹肌上。 「……住手。」 希耶丝塔穿着毫无防备的泳装,摆出前倾的姿势。她的胸口近在眼前,各种意义上来说相当危险。 「没有人在看我们哦?」 「以是否被人看见为判断可行与否的基准未免有些奇怪吧。」 这个名侦探真是…… 「……你果然还是觉得不开心吗?」 察觉到我发出了深深的叹息,希耶丝塔的声音稍稍变小了一些……不,或许她只是在对看起来不开心的我感到不满罢了。 「没有。」 我停下了划船的手,任船随波逐流, 「现在想想,我们跑得还真远。」 在蔚蓝大海的中央,我抬头看着飘动的白云说道。 「自从那一天,在那高空之上和你相遇之后,又过了两年,如今来到大海之上。」 这样的人生,完全不曾想 象过。 嘛,毕竟我是这样的体质。虽然有想过不会平静地度过一生……但居然还遇上了自称侦探的迷之少女,然后一边环游世界,一边和人造人战斗,就连三流小说家都不会写这种剧情吧。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生,我自己又究竟是怎么想的。 「嗯,到了。」 想着想着,无人岛此时已经近在眼前了。 好了,既然希耶丝塔特地要来到这座小岛,也就是说祖母绿宝石就在这里吧。 「然后呢?」 一脸诧异的侦探望着我。 「你现在,觉得开心?还是不开心?」 是啊,一开始确实就是这样的话题。 ……不过,偶尔让这家伙困扰一下也不错。 「嘛,将来在这场旅行结束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毕竟,自己的人生究竟如何,这种事只有到最后的最后时刻才能知道。 「——是么。好吧,随便你了。」 希耶丝塔说完,露出苦笑。 「啊,不过要向我告白的话还是趁早比较好哦。毕竟我很受欢迎。」 「谁会告白啊。还有,这种话哪由得你自己说。」 之后,我们在夏威夷群岛停留了三天。 用信用卡尽情享受了一番美食和购物之后,如今在回程的船只上。 「初次夏威夷旅行,过得真是快乐呢。」 离岛后来到大海之上。 希耶丝塔站在甲板上,按着白色的帽子、吹着海风。 她换下了平日那身漂亮的衣服,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先不说这个,寻宝的事呢?」 结果我们在那座偏远的小岛上并没有发现祖母绿之泪……然而我和希耶丝塔却又继续悠哉地在夏威夷游玩起来。 「……你在后期不也没干劲去找了么。」 ……毕竟是难得的假期嘛,这也没办法。 「不过,实际上已经找到了。」 随后,希耶丝塔轻声说道,背对大海转过身来, 「传说中的宝物,就存在于我们心中——名为夏日回忆的,宝物。」 用手抚着胸口,以温柔而满足的表情微笑道。 「……这难道是某篇连载漫画的结局吗。」 我差点就被那副笑容糊弄过去了。 话说这种结局,能让人接受? 「偶尔来次这样的情节也不错的。」 「说什么情节啊。」 ……不过,真是难得,希耶丝塔恐怕早就知道那座岛上并没有所谓的祖母绿之泪。那么又为什么坚持度过了这无意义的几天? 在我心中产生这样的疑问的时候,希耶丝塔她, 「——就算是我也是想要正常地玩耍一下的。」 用帽子微微遮起脸,语气有些像是小孩子地答道。 「……话说,我们又身无分文了,怎么办?」 「是呢,那就找个地方开间侦探事务所吧。比如伦敦。」 「为什么又是英国?」 「因为,那里是福尔摩斯的家乡嘛。」 「你还真是意外地很世俗啊。」 「少啰嗦。」 就这样,侦探的……我们的暑假结束了。 看来,明天开始,又要继续过不讲理的日常了。 bw特典『这些就两万么,好便宜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当然,这是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不过我偶尔会去思考我引退了之后的事。」 在“希耶丝塔”的藏身处里,没有要做的事,于是躺在沙发上的斎川忽然早早地担忧起了未来。 「斎川你没有除偶像以外的想做的事吗?」 客厅里只有我和斎川两个人,而我也同样躺在沙发上向她问道。 「是呢。嘛,不过既然我都难得成为了一名偶像,我想利用上这一点来开启第二人生。」 「这样啊。就我所知道的例子来看,可以选择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又或是去当一名演员。」 「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打算利用我身为原偶像的名声来打广告,开一家按摩店。」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一家以按摩为主的正经店面。」 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怪? 「顺便一提,还可以指定服务。」 「指定服务是……就比如,收费拥抱?」 「是啊。不过拥抱还是让人感觉太羞耻了,采耳之类的如何?」 说着,斎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来是要拿我练习一下。我把头躺在斎川腿上,右耳朝上……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相当舒服。 「价格呢?」 「这个嘛,一万日元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店的价格,不过这价位感觉有点高啊。」 「啊,两边耳朵的话是两万日元。」 「这果然是欺诈吧。」 「原顶级偶像为你采耳,当然要收这么贵。」 「好了,接下来是左耳」,斎川催促着我转身。然后又要一万日元……? 「之后就进行足底按摩吧。五千日元怎么样?」 「哦,比刚才的定价合理了许多……不过肯定又是两只脚一起算一万日元吧。」 「还要算上手指,十根x五千日元,一共五万日元吧。」 「真是贪得无厌啊。」 这位毫无金钱观念的大小姐果然还是不适合经营吧? 「好了,这样一来,免费体验就结束了。」 「这居然是个推销活动么……」 在我叹着气离开斎川大腿的时候。 「啊,等一下。」 说着,斎川忽然朝我的左耳吹了口气。 「……!」 下一瞬间,至今未曾体验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通过耳道窜过全身。而看见了我这副模样的斎川, 「您感觉怎么样——客人?」 露出了让人感到有些不甘的狡黠笑容说道。 「……等我去取下钱吧。」 「谢谢惠顾!」 蜜瓜特典『麻烦的她正因为麻烦才显得可爱』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那么,和昨天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吗?」 某天午后,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希耶丝塔突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像是麻烦女友一样的话。」 我喝着红茶,询问希耶丝塔的意图。 「观察人类是侦探的一个重要技能,既然你是助手,当然也要拥有这么一个技能。」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我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希耶丝塔。然而乍一看,看不出她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 「剪了刘海?」 「不对。」 「换了洗发水?」 「用的还是原来的。」 「难道是没穿内衣?」 「你是笨蛋吗。」 希耶丝塔以像是感到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唉」地叹息道。 「真是的,要是连一处女孩子身上的微小变化都发现不了,你会一生都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交不到也没关系。」 「……哦?为什么?」 这种事,事到如今不用再问,你也是清楚的吧。 「毕竟还有比起女朋友更麻烦得多的搭档存在啊。」 当然,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没错呢。」 「这话由不得你来说。」 「你就一生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跟屁虫吧。」 「太不讲理了……」 话说为什么是以我和你一生在一起为前提啊,真是的。 「然后呢?希耶丝塔,你到底哪里有变化?」 随后,希耶丝塔难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挺起胸,将背在身后的燧发枪递到我面前说道。 「其实,这里的扳机部分,我用鲜花的雕纹装饰上了。怎么样?」 「你今后不用再聊关于女孩子打扮的话题了。」 电子版特典『两年前,主角不在的背后』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实际而言,ma’am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执行某个任务的待机时间里,夏洛特?有坂?安德森对身旁的白发名侦探这么问道。 「怎么想是指?」 而被提问的少女——希耶丝塔歪着头,反问道。 「……就是君塚的事。您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 夏洛特坚信自己才是希耶丝塔的首席弟子,然而在她面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不中用的助手。 「虽然不知道夏露又是怎么想的,不过助手就是助手。」 「……真的?」 夏洛特一脸怀疑地看向希耶丝塔。 「夏露好像相当在意他呢。」 「……就我所知,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有能。所以,我觉得ma’am应该是别有它意。」 「啊,你是指这个么。」 随后,希耶丝塔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由于他有那种体质,所以经常会带来一些事件。这份体质,不仅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敌人甚至还会自己来到我们面前。」 「……是么。」 然而,夏洛特却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敷衍地附和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理由还真是符合您的作风。」 「……真是难得,夏露居然会对我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些反抗的。」 夏洛特愤懑地别过脸去。 「夏露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又阴沉、又神经质、又没体力,而且……」 「而且?」 「……总觉得,他偶尔,会用猥琐的目光看着ma’am。」 夏洛特不知为何抱搓起自己的身体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真的?」 「之前曾有过一次,他不小心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但他却毫不慌张地就这么平静地跟我聊起来了哦?」 「这岂不是更有问题吗?不应该对他发火吗?」 夏洛特又径自发出深深地叹息, 「今后禁止再聊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 永久封印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 「那今天,工作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呀吼!我要和ma’am拍大头贴!」 『比起夏日的甲子园,冬日的被炉更会有魔物出现』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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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 冬日的某一天。外出办完事后回到公寓,房间正中央放置着的被炉旁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白银色的头。走近一看,那家伙正盖着被炉的被褥,只是刚好将脸露出,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发出淡淡的呼吸声。 「喂,叫你起来啊——希耶丝塔。」 我弯下腰,捏了捏那张放松得摊成一团的脸。 「……嗯——」 随后,希耶丝塔像是猫一般扭了扭身子……然后揉着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的背上正披着厚实的坎肩。 「到早上了吗?」 「中午了。」 我轻轻敲了一下希耶丝塔的头,同时身体缩进被炉之中。好暖和。 「希耶丝塔,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嗯——正月休假。」 往日那份冷静成熟的气质不知丢到了何处。希耶丝塔小小地打了声呵欠,将脸贴在桌子上。 「这个借口我已经听腻了。」 「你这样不也是并不打算拿出干劲工作么。」 暴露了么。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家伙。这个被炉。一旦踏入其中,是很难再离开的……好暖和。好暖和。 「……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失误。在我拿出勇气出门的时候,要是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就好了。 「要不要订披萨?」 「我想吃寿司。」 「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做?」 这个名侦探,真会戳人痛处。确实,考虑到心中的罪恶感的话,披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对,我要下单。」 希耶丝塔立马就拨出了外卖电话。 「对。请将混合味披萨送到这个电话号码所绑定的地址中的……被炉来。」 「不要麻烦人家直接送到被炉来啊。」 ……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到玄关去的话会很冷啊。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送到。」 结束通话后,希耶丝塔伸了伸懒腰。 「肚子好饿。助手,蜜柑。」 「我可不是柑橘类啊,是人类。」 「助手,未完。(译注:蜜柑与未完均读作みかん)」 「不要中断他人的人生啊。」 真是的,拿她没办法。我奋力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进入厨房,把蜜柑放在篮子里。顺便拿上垃圾篓、纸巾、电视遥控器、茶壶,将它们放在被炉周围、手能够到的位置。 「你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我一生都不用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啊,这就是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追求着的理想乡啊。」 我盖着被炉,打开电视。其中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警察题材的系列电视剧的重播。我和希耶丝塔呆呆地看着电视,同时一边喝茶,一边将蜜柑塞入口中。和平的时间。就好像和“人造人”战斗的日子是幻觉一般。不过,偶尔迎来这样的日常也不错。 「要不要玩点游戏。」 很快,似乎是看腻了电视,希耶丝塔……并没有离开被窝,而是像只乌龟一样盖着被炉,摸索着想要拿出那个所谓的游戏。不知道希耶丝塔的废人化会进行到哪个地步…… 「就是这个。」 之后,盖着被炉返回的希耶丝塔手中拿着的是—— 「人生游戏?」 中间有着一个大大的轮盘、看起来像是双六一样的桌游。根据摇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格数,并依据停留的格子来触发事件……这样的游戏。 「稍微有点不一样。这并不是人生,而是侦探游戏——『成为侦探吧』。」 「粗制滥造的臭味感满溢而出啊。」 「好啦好啦,总之来试玩一下吧。」 希耶丝塔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进行着游戏布置。 「虽然基本规则和惯例中的那种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成为侦探吧』里,玩家们将以成为名侦探为目标。」 「这游戏理念完全没有丝毫的共通感啊。」 不过,再怎么抱怨下去也是无法让游戏开始的。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转动起轮盘。得出的点数是2……我将棋子往前移动了两格。而在停下的格子出所写着的是——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录用考试落榜。放弃了成为侦探的道路,决定作为助手活下去。”……这怎么在第一回合就被终结了侦探之路啊!」 难道在序盘就没了胜算吗?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的。因为这个游戏的胜利,取决于最后所赚取到的金钱量。即使无法成为侦探,只要作为助手的同时赚到了钱就没有问题。」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能遭遇有点奇怪的境地啊……」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 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叹息,转动轮盘。得出的点数是7,希耶丝塔的棋子越过了我。 「我看看,“作为名侦探迅速大活跃,收获了足以支持一生的财富。获得一亿美元”么。」 「这个游戏平衡好奇怪啊…」 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输了,我再次转动轮盘,移动棋子。 「这次是什么?“虽然没能成为侦探,但却作为支援役崭露头角。每回合从侦探玩家处获得一千美元”……换算成月入十万円的话,感觉有点少啊。」 「比现实还高,不是挺好的么。」 「现实比这还少才更是问题吧。」 「那么接下来又轮到我了。」 抛下了我和希耶丝塔之间的雇佣关系问题,游戏继续。 「前进八格,“与能够从身心上支持自己侦探业务的搭档邂逅,并结婚。将一半财产交给对方”……么……这样啊。」 希耶丝塔眨了两下眼,没有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交出了纸币。 「……啊——这样就满足条件了。继续继续。」 我回避了刚才格子里所写的某个词汇,平静地将手伸向轮盘。随后前进的格数为—— 「侦探和助手间的相性极佳。两人生下了孩……啊!我手滑了!」 下一瞬间,伴随着“嗙当”声,『成为侦探吧』从被炉上摔落下来。令人悲伤的、感动的牺牲。 「……你是笨蛋吗。」 在被炉之中。希耶丝塔伸出脚掌,用力踢在盘坐着的我的小腿上。 我正想要驳斥一句「太不讲理了」,看向了希耶丝塔的脸。或许是她在被炉里待太久了。 那张看似在生气的侧颜,看上去微微有些泛红。 『不要庆祝万圣节,要庆祝人们的幸福』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去参加万圣派对吧。」 十月深秋的末尾。我们在希耶丝塔喜欢的那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喝着红茶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拒绝。」 「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 我冷漠地拒绝之后,希耶丝塔却还是没有放弃。 「你讨厌万圣派对?」 「先不说讨不讨厌……希耶丝塔,你原来是这么外向的人?」 万圣派对。无论怎么想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快乐的场景。 「请不要把我和性格阴沉软弱的你混为一谈。我是能正常与人对话的。」 「交流能力根本就不存在吧。随随便便就会动手。」 「可是我会动手的对象就只有你哦?」 「为什么只对我动手啊。」 这种特殊感完全不需要。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我眯起眼,向希耶丝塔询问道。很难想象她会只为了娱乐才去那种地方。一定有什么隐藏在其暗处。 「这个保密。」 「出现了。」 这就是平时的希耶丝塔的做法。这个名侦探总是不把最重要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明明我是助手。 「算了,随便你。那么,喝完这杯就去会场看看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不过你的交际能力也还算勉强及格哦。」 之后,我被希耶丝塔拉到了万圣派对的会场,那是一个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怀抱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的想法,办完手续后,我来到更衣室换装。 「让你久等了。」 很快,我穿好cos服后,重新和同样换完装的希耶丝塔会合了。希耶丝塔穿着或许可以说是万圣节必定会有的、以白衣加三角巾为主要特征的鬼怪cos服。 「啊,助手。我现在有件事想拜托你……」 希耶丝塔似乎是要发出工作指示,看向我,却又忽然凝固在了原地。然后—— 「……噗」 我看到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破功的一瞬间。 「为什么看着我笑!」 希耶丝塔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看着我……看着打扮成吸血鬼模样的我笑了起来。 「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一开始明明讨厌,现在兴致却这么高。」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参加这个派对必须要进行cosy而已,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但却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 「……只是换装耗时罢了。」 「这个牙齿是怎么固定的?」 「别闹了!再闹我回去了!」 可恶。吸血鬼很帅的吧。吸血鬼是很帅的对吧?…… 「抱歉抱歉,很适合你。很帅哦。所以开心点吧。」 「……要是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啊。」 真没办法。背过身去的我满不情愿地再次回过头来。 「哇,转头的时候斗篷还会飘起来,很帅气哦。会飘起来的。」 「都说了不要取笑我!」 ——那之后过了几十分钟。 我和希耶丝塔慢慢游走在会场中,进行着某项工作。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根据好不容易才从希耶丝塔那里听来的情报,这个派对会场可能会出现某种违法药物交易。因此我们才在会场里漫步,集中注意力观察是否有奇怪的人物出现,然而—— 「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观察了几十分钟左右,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也有去跟可能是目标的人物套话了……却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们的派对参加者们,全都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喂,」 这是暴露了?又或许是在别的会场—— 「我说你。」 希耶丝塔扯了扯我的袖口。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都是你的错吧。」 打扮成了鬼怪的希耶丝塔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我。 「就因为你那张可怕的脸,才使得别人不敢靠近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他人在避开我。 「可是,这也没办法吧。」 「因为你生下来眼神就很恐怖?」 「……不是说这个。嘛,怎么说呢,因为是这种地方嘛。」 会场是夜总会。老实说,平时想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相当地少。而我又特别地—— 「很不喜欢电影中女主被不良搭讪的场景啊。」 ……所以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噗」 「干嘛又笑!」 「原来是不想让我被男人搭话,才一直摆出可怕的表情威吓他人啊。」 「给我订正!不要一一去解说!」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遭受这种羞辱……可恶,果然真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但因此,今天的交易似乎是进行不下去了呢。」 「啊是么,那我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出色演技啊。」 「你是笨蛋吗。」 「还以为能被夸奖一下,这也太不讲理了。」 「今天不行的话,那就不得不改天再来抓犯人了。」 「所以」,希耶丝塔说道,矮我十厘米的她抬头望着我—— 「到那时为止,继续保护我吧?」 甩开白色衣物的袖口,用比平时多了几分恶作剧气息的表情笑道。 「话说回来,今天的你多了一点女主的感觉。」 「反了!是我在保护你吧!」 「这个傲娇感,让人有些着迷呢。」 「果然还是太不讲理了……」 累计15万册纪念特典『最令人感到害羞的称呼』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花开花落花未眠、andromeda(lk&tsdm id:爱丽丝·莉泽) 翻译:最强蛋糕 早晨,醒来之后,我听见厨房传来菜刀不断碰在砧板上的声音。震动着鼓膜,笃笃笃地按着固定的节奏响起。在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这道令人感到舒畅的下厨声很快又转变成了滋滋地用平底锅在煎炒着什么的声音。这味道,是维也纳香肠吗?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的意识逐渐清晰。 应该是希耶丝塔在做早餐。对于不擅长早起的她来说,这还真是难得。这么想着,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厨房——然而, 「……你在干什么,希耶丝塔?」 不,我所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站在厨房里的确实是和我一同度过了漫长旅途的白发名侦探——只是, 「啊,早上好。我马上就做好了。」 希耶丝塔转过头来说道,而她不知为何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以及围裙)。上身穿着胭脂红的对襟毛衣,下身则是绀色的百褶裙。 自上次她潜入我所上的中学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穿着制服的样子。而这身似乎又和那时是不同的制服…… 「怎么样?制服加围裙。」 就算你这么问,首先出现在我心中的感觉也只有困惑。 「住在隔壁的身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上学前来为你做早餐。这么一个设定。」 「你漫画看多了吧。」 然而,希耶丝塔却毫不在意我的吐槽,将早餐拿到了餐桌上。煎蛋以及香肠,尽是些经常登场于小说漫画中的食物。 「我开动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在餐桌前就坐。尽管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希耶丝塔正对面,和她一样合起手掌。话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以再来一碗哦。」 「我还一口都没吃啊。」 说完,我将煎蛋塞入口中。 ……尽管不太想承认,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虽然也没有跟她赌气的必要。 「可以再来一碗哦。」 「你是我老妈吗。」 比起青梅竹马,倒让人感觉更像是母亲。 「从青梅竹马身上感受到母性还是有点奇怪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不过,确实,如果我没有当上巡游世界的侦探助手,而是真正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赖吧。 不对,即便真的如此,能有像希耶丝塔这种美少……破天荒般漂亮的少女青梅竹马兼同学,这种事还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希耶丝塔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果然还是不存在希耶丝塔这样的高中生的吧。」 我说道,而希耶丝塔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有的吧,比如英姿飒爽的职业棒球队里打首发的jk。」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那样的jk。」 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总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着书的深闺大小姐吧。 「不对,应该更偏向于可疑的推理研究部的部长那种印象吧。」 「原来如此。某一天,你被卷进奇怪的事件里,为了解决它,向我发出了委托,这样的吧。」 「这样的话感觉像是纯正的校园推理故事啊。然后再时而出现一些青春恋爱喜剧情节。」 我开起玩笑道,而希耶丝塔没有否定我的话,只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真的能实现这样的未来,也挺好的吧。」 ……这样啊,今天是在扮演那样的场景么。 是啊,确实。 那样和平的、平凡的、偶尔被卷进非日常的麻烦之中的日常。我叹息着世事的不讲理,而身为部长的你巧妙地将事件解决掉。能过上这种日常的未来是否存在呢。或许是存在的吧。但是—— 「这样就好。」 我放下筷子,对希耶丝塔说道。 「你是“侦探”。若是让你生活在普通的学校里,舞台就太过于狭小了。」 希耶丝塔是名侦探体质——体内自出生起就刻有成为侦探的dna。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像现在这样环游世界或许更为合适吧。 「……是么。」 希耶丝塔淡淡微笑道。 「那么,你明天也继续陪我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好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不适合校园推理,更不用说恋爱喜剧。 我微笑着,喝起了味噌汤。 「啊,帮我把放在那里的酱油拿过来,君冢君。」 「唔、噗!」 一周年纪念特典【纪念日该定在哪一天】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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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被希耶丝塔叫出来,来到了某个出租会客厅。 「锵锵。恭喜」 推开指定房间的门后,伴随着感情稍欠充沛的祝贺话语,嘭!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 「……差点以为我被击中了」 我瞪着不知为何举着燧发枪指向我的希耶丝塔。 「嘻嘻,这是燧发枪形的花炮」 「别买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不管是枪口还是花炮都别指着他人」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戴着派对三角帽的名侦探。走进房间后,发现小小的会客厅被装点得像是间派对会场。是在庆祝某人的生日吗。 「今天的目的是这个」 随后,希耶丝塔拉了一下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索……然后一张幕布从上而下展开。 「!这个是……」 而她读起了写在幕布上的文字。 「庆祝『侦探已经死了。』系列一周年!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文库部门第4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新作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web投票部门第3名! 庆祝『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1』女性角色部门第4名! 庆祝……」 「太长了太长了!」 不禁对语气平淡地朗读着的希耶丝塔吐槽道。至少后半部分用「同上」来概括吧。虽然很高兴有这么多项上榜。 「那个,助手」 然而希耶丝塔不知为何轻轻摇着头,以告诫的语气对我说道。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毕竟,这365天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别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名言一样的话。给人感觉就好像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摆满果汁零食的桌前的椅子上。 「那什么,今天是要对那一堆项目进行庆祝吗?」 我拿起倒有饮料的杯子边喝边向希耶丝塔问道。 「嗯。还有,也包含为至今一直支持着我们的读者们举办的粉丝活动」 说着,希耶丝塔拿出一个上方开了个圆口的箱子放在桌上。 「因此,今天就来回答读者们的提问吧」 「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安排……?」 而希耶丝塔无视了我的疑问,手伸进箱子抽出纸条。 「首先是住在纽约的mf次郎的提问」 「这绝对是编的吧」 「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侦死』。我想问的是,当君塚先生只能拯救其中一方时会选择世界还是希耶丝塔小姐呢?」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沉重……只有在最终卷的最终话才能有答案吧……」 因此现在我不做评论。 ……倒不如说我希望要进行这种选择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 希耶丝塔再次从箱子里抽出纸条并读出内容。 「我该怎样才能成为希耶丝塔小姐的助手?」 「换下一个问题吧」 「他不想说呢。抱歉」 不好意思,我可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没有别的意思。 之后,我在希耶丝塔的催促下,代她从提问箱中抽出了纸条。 「那我读了。嗯……到底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一夜情呢?」 「换下一个问题吧」 「算我求求了,就不能来点我们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吗」 连续三次不作回答的提问环节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接下来,希耶丝塔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个……致我最爱的君塚君?」 「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有粉丝是这么值得惊讶的事吗。 「我很喜欢君塚君和『侦死』里的大家互动的样子。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能鼓动气氛的人呢?」 「因为我是被折腾的一方所以答不上来啊……希耶丝塔怎么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积极愿意被折腾的人吧」 「你觉得我是在积极承担这样的角色……?」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质问,希耶丝塔语气平淡地读起了下一张纸条。 「对君塚君的提问。君塚君好像明显没有朋友,实际上又如何呢?希耶丝塔小姐和夏凪小姐只不过是工作伙伴,风靡小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你所以不算。那么问题来了,君塚君究竟有没有朋友呢?」 「还有伪装成提问的人身攻击……?」 风靡姐是作为大人在配合着我,被这一悲惨的事实伤到的我从箱子中抽出下一张纸条。 「希耶丝塔小姐喜欢怎样的男性?上面是这么问的」 我咬着巧克力棒,催促希耶丝塔回答道。 「嗯,毕竟我是一名弱小又可怜的女孩嘛。比较喜欢能积极主动地保护我的人」 希耶丝塔大言不惭地说道,从一旁大咬了一口我正准备送入口中的巧克力零食。 「身为名侦探,难道就不懂什么叫言行一致吗」 「还有就是,对于不会发出这种抱怨、聪明机智、永远带着笑容、力气大的、顺便还有控制欲不强的男人——」 「哼,我是个和你的理想完全相反的搭档还真是抱歉啊」 「曾有过喜欢的想法」 「……过去式?」 「那么,下一个」 然而她平静如常地无视了我的疑问。 「还要继续吗……」 这个基本都做不出正经回答的提问环节,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个是最后的问题……是一个希望匿名的粉丝的提问」 随后,希耶丝塔别过脸去小声说道。她手上并没有纸条。 「算上今天,这个系列已经迎来一周年了,你是怎么看待那三年里发生的事的?」 提问者的身份相当明显。 而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是,那绚烂多彩的三年,是无比珍贵的回忆。 那么,我—— 「回顾过去还为时尚早吧」 我同样错开了视线不再看向她,答道。实在是不敢看着她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一定还不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没错,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人们,应该也能理解。 ——所以。 「所以,再等一等」 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笨拙的笑容,这么答道。 「……唉。你是笨蛋吗」 随后,希耶丝塔不满地盯着我,叹气道。 之后我究竟对这位搭档给出了怎样的回答。 在这一年里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故事的各位聪明的读者,一定心中有数吧。 【第一章】 ◆不要听小姑娘说的话 在立下某个誓言的早晨,大约半天时间过后。 「总之就是这样,臭小鬼,你将被处以两万年徒刑」 叼着烟卷、露出一副恶鬼般的神色的红发女警官贴到我面前。 恶鬼的名字是加濑风靡。 我被她叫出来,来到了位于高层公寓的最上层的这间房…… 「……太不讲理了。我根本就没犯下过这么严重的罪行」 我到底是因什么罪才会受到这种责备的啊。被逼到能够看见夜景的巨大窗口边上的我,宛如一只面对着狮子的桀骜的博美犬一般喊道。 「没有?哈,别开玩笑了」 随后,和说出的话相反,她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 「很遗憾,君塚君彦。你乘坐的摩托车超速、接二连三地违反刀枪管制法、犯下暴行、故意伤害他人,还涉嫌妨碍公务。」 狠狠地瞪过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右脸。 昨晚,我和风靡姐因某个理由对立,发生了争斗。当时我打了她一拳……之后尽管过了好一段时间,但她脸上还有红肿的痕迹。 「话是这么说,可我也被你打得很惨啊」 「可你看上去倒是相当生龙活虎的样子啊?」 啊,这倒是。这或许是因为那个体质使得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增强了吧。原本担忧着肋骨可能已经折断,结果似乎也没出什么事。 「总之,你就带着种种罪刑大套餐在监狱过一辈子吧」 「等等,我要叫律师!我也是有这份权利的!」 我拼命望向周围。是的,其实今晚被叫来这间房的并不止有我一个。还有其他三个令人安心的同伴。 「喂,夏凪!你也反驳一下……」 「哇!好大的浴室!还有按摩浴缸!」 不知为何,从远处……具体来说是从浴室方向传来了兴奋的叫声。 「渚,先洗洗身子啊」 而且已经开始泡澡了。还是和夏露一起。 骗人的吧,有侦探会对陷入危机的助手置之不理吗?好像有,就在一年前。 「真是没办法呢」 随后,天无绝人之路。一位少女伸出了援手。 「加濑桑,可不可以放过君塚桑呢?」 她名为超级偶像,斎川唯。 平时总是把我当成一个笨蛋来对待,然而实际上精神年龄最成熟的她现在似乎决定站在我这一边。独自坐在桌边的斎川喝了口马克杯中的牛奶说道。 「或许君塚桑确实是对加濑桑暴力相向了。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因为爱」 「爱?」 我和风靡姐一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错,爱!」 随后,斎川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对君塚桑来说,希耶丝塔桑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所以只要是为了希耶丝塔桑,无论面对的是警察还是“调律者”,都会毫不犹豫地挥出拳头。毕竟君塚桑深爱着希耶丝塔桑……从心底里爱着她!」 「我鲨了你!」 「咿呀!君塚桑好可怕!」 这小妮子必须死。我在内心发誓即使是到地狱的尽头也要追杀斎川直到天涯海角。 「喂,不要在别人家里玩捉迷藏,当我只是一介吐槽役吗」 「把你们叫出来不是为别的,是要警告你们」 或许在这该严肃的场合有些玩笑过度,不过这已经是稀疏平常的景象了所以没啥问题。 我们四人重新围坐在桌边,听着坐在主座上的风靡姐进行说明。 「夏凪渚、斎川唯、夏洛特·有坂·安德森,以及君塚君彦——违逆“调律者”,采取其他手段来打倒seed。你们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 锐利的眼神逐一扫过我们每个人。 「是的」 回答她的是夏凪。她毫不退让地直直盯着风靡姐。 「我们不会放任任何一人被杀,也不会牺牲任何一人。大家一起欢笑、一起赢得最后的胜利。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胜利条件」 没错。为了将其实现,在那天夜晚,属于我们的冒险故事开幕了。 「……哼」 然而风靡姐却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们当前的敌人是“spes”,以及其首领seed。没能完全适应地球环境的seed在寻找着能够让他寄宿的人类容器。而这一容器的第一候选者正是拥有“种子”的力量,却没有出现副作用的人物——斎川唯。 风靡姐身为与世界之敌对抗的“调律者”中的一人,决定与她的部下夏露一起破坏掉这一容器,也就是杀死斎川,以此来间接地打倒seed。但是得知这一点的我和夏凪一道,并加上中途改变主意的夏露,和她展开了战斗。 「十天」 风靡姐环视了我们一眼说道。 「我就再给你们十天时间。在此期间,向我证明你们确实能够讨伐seed。这就是我能给与你们的最后一点容忍」 「如果我们没能做到呢?」 「那我这次就一定会杀死这个小姑娘」 她这么说道,以冰冷的眼神望向斎川。 「君塚桑,我好怕」 坐在我旁边的斎川紧紧抓住了我的袖口。看来即使是刚强的斎川也顶不住“暗杀者”发出的杀气。 「嗯,没事的。我们会保护好你」 「她肯定是在嫉妒我的年轻与可爱吧」 「斎川,拜托你不要再说这种会让我无力再保护你的话」 「尽管加濑桑快奔三了,但只要每天注意保养肌肤,生活中尽量不积攒压力,还是能有一副年轻的外表的!没问题的,请不要放弃!」 「斎川!!!」 前言撤回。 看着风靡姐鬓角的青筋几乎要破裂的样子,我立即捂住了斎川的嘴。 「但是要找到仅靠我们四人打倒seed的方法……」 随后,像是在修复偏离了严肃气氛的话题,夏露手指抵在下巴处说道。 现在的我们对于“spes”的首领seed依旧是一无所知。仅仅只知道他是从宇宙飞来的植物一般的存在,并且能够制造出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造人”。——不过。 「这样的话最好就是向清楚详情的人询问」 说着,我提起了可能帮得上忙的不在此处的另一人。 「希耶丝塔」 夏露像是被突然袭击了一般睁大双眼,而风靡姐则像是想要看穿这句话的意思眯起了眼。 「她总是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制定好解决事件的计划。所以,为了打倒seed,她一定也会像往常那样有所准备」 就比如说,名侦探的遗产——那是十天前左右,夏露在那艘游轮上寻找的东西。尽管最终那指的其实是我们自身,但也就像这样,为了打倒“spes”,希耶丝塔已经在事前留下了各种碎片般的准备。很难想象如此准备周到的她会抛卸责任地不给一点提示就让我们去打倒“spes”和seed。 「那就是说,ma’am在其他地方也留下了别的类似于遗产一样的东西?」 「可我没收到过这样的情报……」夏露纳闷道。 如果真是这样。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我作为唯一一个一直待在她身边的人,会不会存在某些只有我能发现的提示呢。就比如,我和她曾经为了寻找所谓的传说中的秘宝而去过新加坡和夏威夷。 或者说,更近些的事情、对我来说十分熟悉的地方。直到遇上身为“spes”最高干部的海拉、动身前往最后的决战之前,我们一直居住着的国家——英国。那个我和希耶丝塔度过充实日常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提示……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我想起了放在我外套左胸口袋里的某样东西。 「曾经,我和希耶丝塔在伦敦生活的时候,有一次我看见她慌慌张张地把什么东西藏进了桌子抽屉里」 那个抽屉上了锁,连我的开锁技术也打不开。不过希耶丝塔对当时想方设法想要知道放在抽屉里的东西的我,说了这么句话。 『——试着从我这里将这把钥匙抢过去吧』 说完希耶丝塔露出挑衅的笑容,用指尖夹着她的“七大道具”中的万能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然后昨天“希耶丝塔”将这把钥匙交给了我」 我从口袋里取出小巧的钥匙,展示给风靡姐她们。 这是在昨晚的战斗之后,“希耶丝塔”为了接受治疗而被运上直升机之前交到我手里的东西。就和夏凪拿到了燧发枪一样,我也经由“希耶丝塔”之手继承了侦探的“七大道具”。 现在,希耶丝塔 希望完成了课题的我去讨伐“spes”。而就在这个时候,这把钥匙传到了我手里,也就是说用于打倒“spes”……打倒seed的遗产就沉睡在那里,希耶丝塔想要告诉我的或许正是这件事。 「你这家伙,在伦敦的住所原原本本地保留下来了?」 而风靡姐一脸诧异地问道。 「算是吧。每个月的房租都有从我这扣款,我也因此变穷了」 「?那为什么不停租?」 「……啊,这个嘛」 「加濑桑,请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不知为何,斎川突然插入对话当中。 「君塚桑是不想要失去他和希耶丝塔桑的爱巢啊!」 「吵死了!斎川,你犯傻过头了!」 我无视了低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在说笑……」的斎川, 「总之,我想明天去一趟伦敦」 决定启程追溯希耶丝塔的足迹。 坚信其中一定存在打倒seed……或是说,能更加了解seed的提示。 「那我也去」 坐在正对面的夏凪说道。 「嘛,毕竟照顾助手也是侦探的职责」 「……哦,那样的话就帮大忙了」 看见用着不情愿的语气,却在不停使眼色的夏凪,我只好苦笑着主动求助。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按自己的计划行动吧。不过剩下的两人……夏洛特和斎川唯要掌握一些与seed战斗的方法」 风靡姐交替看了眼夏露和斎川。 与seed交战的方法……说起来这几天时间里,夏凪和我分别获得了海拉和变色龙的能力。看来风靡姐是终于决定要将她所说的与seed战斗所必须的力量教授给夏露和斎川了。 「首先是夏洛特,有件事要交给你做。」 而她这么说道,饱含深意地勾起嘴角。 「正、正合我意?」 随后,夏露莫名其妙地使用了疑问语气,眼角微微含泪地看向我。 ……虽然我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但并没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原谅我。 「然后关键是斎川唯」 就在风靡姐这么说着,将视线移到斎川身上时。 「交给我吧」 突然,背后传来窗户破裂的巨大响声。 然后对方从黑夜之中,踏入了这个房间。 「蝙蝠?」 身穿西服的金发男人笑嘻嘻地站在我们面前。 ◆作战准备,完成 「你这家伙,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风靡姐站起来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蝙蝠。 「哈哈,审讯可视化的机会我可是等了好久啊」 对此,蝙蝠身为乱入者却相当随意地回应道,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他之前甩开了风靡姐他们的监视,借助“吸血鬼”斯卡雷特之手逃狱。 「你难道忘了你为什么会被假释出来吗」 风靡姐眼神锐利地瞪向蝙蝠。说起来,我记得曾经在蓝宝石左眼一事中,他们两人有做过交易。 「我原本是打算让你负责监视斎川唯的,结果你居然背叛了我」 ……这样啊,原来是出于这种打算么。不过蝙蝠却违逆了想要杀死身为seed容器候补的斎川的风靡姐,并且还打算反过来成为斎川的同伴。而事情经过,也就是在电视台楼顶所发生的那一切。 「这有什么,我现在不就来准备成为你们的同伴了嘛」 随后,蝙蝠全然无视了指向他的枪口, 「我来照顾蓝宝石小姑娘」 看向斎川,重新提出意见。 「我么」 而斎川迷茫地歪了歪头。 「蝙蝠,你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吗?」 关于此事的谈判,在此前应该是已经决裂了才对。 「哈哈,说到底,我和你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那个暴躁的女警官现在也是你们的协助者了吧?这样的话,我应该也可以加入你们吧」 他应该是用他那双自豪的耳朵在远处听到了这场作战会议的内容了吧。看来就连似乎和seed有所牵扯的蝙蝠也打算加入讨伐“spes”的队伍当中。 「你能做什么?」 风靡姐暂时收起枪,朝蝙蝠问道。 「让左眼觉醒」 随后,坐在沙发上的蝙蝠眯起浑浊的双目答道。 「和蓝宝石小姑娘一样身为人类的同时又寄宿有“种子”的我,可以让那只左眼的能力再提升一个阶段」 对啊。原本蝙蝠也是一个体内有着seed的“种子”的普通人。与经由手术将“种子”伴随着左眼一同移植到身体上的斎川境遇相似。 「怎么样,蓝宝石小姑娘。就算没有兴趣去讨伐敌人,难道就不打算为了同伴去战斗吗?」 就这样,蝙蝠变更了谈判条件。斎川在那天晚上,没有选择向夺去了父母生命的“spes”复仇。但是,蝙蝠知道了,如今的斎川无比重视同伴。 「我知道了!那就拜托蝙蝠桑了!」 接受这个提议的斎川立即点头同意。 「真的好吗?」 或许会被嘲笑保护过度了,但我还是不禁向斎川问道。 「是的,当然。我不能总是被保护……我也想要变强到能够保护君塚桑你们」 斎川笑着朝我们比了个胜利手势。 「——唯,谢谢你」 下一瞬间。夏露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了斎川。 夏洛特之前在“暗杀者”加濑风靡的指示下,曾打算杀害斎川。然而现在,她们两人看起来已经完全和解了。 「夏露桑……」 「唯……」 「能帮我揉揉腿吗?」 「啊,好的」 ……订正。看来夏露在斎川面前还是没办法那么轻松地抬得起头来。 「不过首先,有订好计划之类的东西吗?」 我靠在椅子靠背上,深深吐了口气。 「是呢。我们前往伦敦,寻找希耶丝塔可能留存有的打倒seed的提示。而小唯和夏露则努力掌握与seed战斗的能力」 随后,夏凪附和着我,说起今后的方针。 「——姑且先问一下,华生。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然而,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思考变得迟钝的我。 然后他放松地吐了口烟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昨天好像听到了,要复活心爱的女人之类的,宛如主人公一样的宣言。还以为你会以此为目标付诸行动」 「别连你也站到捉弄我的立场上去啊!」 我站了起来拍打桌子向蝙蝠抗议道……但是,那家伙却完全置之不理,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可恶,他还是用那耳朵在远处完整听到了昨天那些话么。 「哈哈,别误会。我想要问的,是你真的打算要去对付seed吗。你心中的第一愿望,不是复活名侦探吗?」 蝙蝠勾起嘴角向我问道。 ……是啊,确实如此。 说到底,对我来说,无论是seed还是“spes”都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我被告知说,希耶丝塔的遗言是希望我们打倒“spes”。她说我们是最后的希望,我们不能将她的愿望置之不理。而且—— 「她将来复活之时,若是世界已经毁灭,那就本末倒置了」 所以我要与“spes”战斗。打倒seed。 仅此而已。 「并且,我不觉得复活希耶丝塔这种奇迹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复活死者——我愿意稍微去相信一下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是由于昨天遇见了“吸血鬼”斯卡雷特这一存在。他是真正的吸血鬼,拥有再度赋予死去之人以生命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但是。 「还以为你会拜托吸血鬼的帮助,但你还是没有愚蠢到看到那个还能那么轻易做出决定么」 恐怕是和我一样回想起了同一幅画面,蝙蝠微微皱起了眉。 那是在电视台屋顶所看到的,从地狱苏生的变色龙的模样。吸血鬼制作的“不死者”复活时,仅仅只会残留有生前最强烈的本能。想必谁都不愿意以这种形式复活希耶丝塔。即使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也必须要摸索出其他方法。 「……唉,本来或许不该告诉你们的」 随后,风靡姐挠着头插入到我和蝙蝠的对话当中。 「你们准备要前往的伦敦,应该正好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存在。将这件事告诉那个人的话,或许能改变一些现状」 「“调律者”吗?」 至今我在现实中遇见过的有“名侦探”希耶丝塔、“吸血鬼”斯卡雷特、“暗杀者”加濑风靡三人。记得之前有听说一共是十二人。那在伦敦的“调律者”到底是—— 「是“巫 女”」 风靡姐朝我们丢出一张照片说道。 「这个少女知道这个世界的,所有未来」 ◆上空一万米处的重演 「beef or fish(要牛肉还是鱼肉)?」 离地一万米的高空之上。 以鱼肉回答这一五分钟英语对话之类的教材中第二可能首先出现的短语后(第一是『do you y tennis(你打网球吗)?』),我看向坐在身旁的旅伴。 「夏凪你要哪种?」 然而她好像没有听到那位客舱乘务员的询问,戴着耳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座位前面的显示屏中播放的电影。 「很抱歉在你被西洋电影中唐突的亲热场面羞得满脸通红的时候打扰你,夏凪,不要无视ca(译注:cabin attendant,即客舱乘务员)的话啊」 「噫呀!」 我在一旁取下了她的耳机后,夏凪肩膀抖了一下。 「什……去、去去去死两回吧!」 「菜单上没有这道菜」 连着夏凪的份一起,我重新点好两份鱼肉。 「……君塚,你为什么性格那么恶劣?」 看着客舱乘务员离开后,夏凪愤懑地瞪向我。 好奇怪啊,我本以为她被这么做是会感到愉悦的才扮演了一次坏人啊。 「听好了,夏凪。圣人三天看腻,但恶人一生都看不腻的」 「这种美女三天看腻……之类的理论是什么鬼啊。就算看不腻也会招人厌烦的。而且我现在已经开始讨厌君塚了!」 夏凪无语地半眯起眼看过来。 顺便一提,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让人最看不腻的是性格恶劣的美女。 嘛,我可不会说我指的是谁。 【续·序章】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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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直升机来了!」 橙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沿海公路上。 夏露发现空中的飞机后大声喊道,又回头看向我们。 「太好了,赶上了……」 随后,身旁的斎川抚着胸口,放心地坐了下来。 「夏凪,搭把手!」 「知道了……准备!」 我和夏凪应声轻轻抱起一位负伤的少女,把她搬向开阔的地方。准备用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 「——所以说了,你们都是笨蛋吗」 然而当事人却在我和夏凪搬运她的时候无奈地说道。 「担心过度了。我可只是一个机器人啊」 如是向我们吐槽道的是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名侦探——不,是以她的身体为基础、搭载上人工智能后诞生的“希耶丝塔”。 但是她现在,那颗人工心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为了进行修理,经由如今已被手铐铐住的红发女警官的联系,办好了将她送往某处特殊设施的手续。 「你的心脏可是开了个大洞。老老实实听话」 「话是这么说,但像这样被君彦亲密触碰着,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啊!还有力气开玩笑真是太好了啊!」 居然还能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坏话,真是的。不知道是像哪位侦探。 我和夏凪以眼神相互示意,轻轻将“希耶丝塔”放在了地上。之后只需要等直升机到达。 「君彦,这个」 忽然,头躺在夏凪大腿上的“希耶丝塔”叫着我的名字。随后,她从衣服下摆处取出了某样东西,塞进了蹲在她身旁的我的外套胸袋里。 「“希耶丝塔”?」 我伸手摸在左胸口袋处,感受到了硬实的触感。这到底是—— 「希耶丝塔大人的」 随后,“希耶丝塔”露出了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机器人的温柔微笑, 「说是当你们四人完成课题时,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据说现在的君彦需要知晓的事情全都在这里面」 她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左胸上。 「……是这样么。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你的工作内容么」 「是的。并且至今为止的事,都在希耶丝塔大人所预想的未来当中」 没错,至今为止。至今为止都是希耶丝塔的想象中所描绘的道路。 以自我牺牲压制住强大的敌人,然后让剩下来的我们完成课题,以这样的形式让我们向前迈步。真是出色的计划。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做好了解决事件的准备,可以说真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之后就随我们喜欢了」 抱歉,我已经厌倦被希耶丝塔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了。 「现在的君塚,表情好邪恶」 将膝枕借给“希耶丝塔”的夏凪听了我的话,微微露出苦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决定成为共犯者了吧?」 「……唔,这我倒是无法否定」 夏凪不禁别过脸去,她的侧脸还残留着直到方才为止不断流下的泪水的痕迹。 「“希耶丝塔”桑……」 「只需要再忍一下就好」 很快,斎川和夏露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嗯,接受修理之后我会再回来的。比起这些」 “希耶丝塔”笔直地望向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她们, 「希耶丝塔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我们的誓言当中,也加入了自己的愿望。 即使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背叛主人的行为。 「嗯,交给我们吧。终有一天……」 「我们,会让希耶丝塔复活」 像是在附和着我的话,夏凪坚定地宣誓道。 「好,拜托了」 随后,“希耶丝塔”最终露出了一个安心而柔和的微笑。 再重复一遍。 侦探已经死了。 但我决不认同这一结局。 这是我们越出侦探的遗志、颠覆她所描绘的未来的,绚烂多彩的故事。 【第二章】 ◆解谜与炸鱼薯条同在 在那之后,我和夏凪来到了酒店附近的餐厅,面对面坐着吃起了早餐。是名侦探提议说,饿着肚子可解不了谜。 「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东西」 我斜眼看向放在桌上的一本书叹息道。 书的封底已经脱落,大部分书页可能是在途中脱离了……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圣经”。证据就是翻开书后,能看见上面记载有我和希耶丝塔这几年里经历过的一部分事情。 「这应该也……一定不是偶然吧」 夏凪抓起薯条,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我第一次见到“圣经”是在一年前。而当时持有它的,是夏凪渚的另一个人格“海拉”。所谓其中记载了未来会发生的事的“圣经”原本的拥有者是seed,而包含海拉在内的“spes”的干部则听从其指示开展侵略地球的行动。 到了现在,过了一年左右,“圣经”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不过正如夏凪所说,不能简单将其视为偶然。这本书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该不会是seed的陷进吧,还是说, 「——巫女」 随后我开口提到了这一存在。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夏凪也和我的意见同步。 「“圣经”中,记载着未来发生的事。要说谁是最有可能写出这种书的人,那果然也就只有巫女了」 是了,这一假说和我想的一样。当然,也无法完全否定seed存在能够预知未来之类的能力这种可能性……但硬要说的话,还是巫女更有可能,风靡和奥莉薇亚作证过,可信度很高。 「也就是说,“圣经”原本的拥有者是巫女,而seed则是在过去,以某种手段从她那里拿走的……很有可能是这样吧」 而且还存在一个足以将“圣经”的拥有者判断为巫女的理由。 我将明显缺页的“圣经”翻到了剩余书页的最后一页。 写在上面的是—— 「怪物“美杜莎”袭击伦敦么」 夏凪眯起了眼,盯着上面记有一周前这一日期的那一页。 如果这个预言是真的,那看来现在这座城市里正徘徊着名为美杜莎的怪物。 「这也是巫女阵营设置给我们的考验吧。为了判断我们究竟是否是值得去见面的人」 「这么想更说得通吧。说白了,『想要见到妾身,就去打倒令伦敦陷入恐慌的怪物“美杜莎”吧』就是巫女想要传递的信息吧」 「刚才那恶心的女声是什么啊?难道是在模仿巫女?」 「不要说恶心啊。只不过是我想象中的巫女罢了,应该是这种感觉。我猜的」 一次都没露过面,仅仅是通过使者来给我们下达一些麻烦的解谜。肯定是那种高高在上地后仰着坐在宝座上、傲慢又任性的少女。我猜的 「不过啊,优先进行这边真的好吗?」 而夏凪质疑着我的决断是否正确,问道。 「首先本来该是去取希耶丝塔的遗产的……结果却变成了寻找巫女。而现在又要着手于其他事件。会不会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了啊?」 ……是啊,这么说确实也对。 距离风靡姐设下的打倒seed的最后期限还有十天。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找到希耶丝塔留下的遗产,并见到将成为复活希耶丝塔的关键人物的巫女。或许本来就没时间在异国他乡纠结于一个未知的怪物。——可是。 「放任出现在眼前的事件不管,是没有脸面回到那个家的」 已经遇上事件了。就这么放着不管然后回家的话,希耶丝塔肯定会生气的吧。如果现在某处正有人被所谓美杜莎的怪物袭击,是不可以将其无视的。 「……是么」 夏凪吐了口气,小声说道, 「嘛,君塚觉得可以的话那就这样吧」 像是有些无奈地微笑起来。 看来算是暂且定下了行动方针。 「而且关于这次的事件,我稍微有点头绪」 面对一脸疑惑的夏凪,我回忆着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 「其实在两年前左右,我曾经和希耶丝塔一起遇见过一次“美杜莎”」 美杜莎——传说中目光能将人变为石头的怪物。 然而我们曾经所遭遇的,并不是真正的怪物。某栋洋房里的美杜莎,其实是个过于怜爱因事故变成植物人的义女,因而决定用特殊的毒物令他人也落得同样下场的,一个可悲的男人罢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件事已经被君塚你们解决掉了吧」 「是啊,很遗憾,我只不过是希耶丝塔的累赘」 正如夏凪所说,当时那个事件本身已经被希耶丝塔华丽地解决掉了。这样的话,这次的难道是模仿犯之类的事件吗……还是说这次,可能是寄宿有“spes”的种子、拥有货真价实的力量的家伙。不管怎样,接下来都有必要进行详细调查。 「那么,既然已经填饱肚子了,就去实地调查一下吧」 所谓的侦探和助手,经常要和上了年纪的警察一起跑来跑去。说到底,还不知道这次的事件有多高的曝光度。而且还不知道美杜莎具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应该要从这里开始调查吧。这么想着,我站了起来……就在这时, 「君塚,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夏凪偷偷看向我,问道。而听到这一突然的提问,我只是歪了歪头,然后她又难得地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其实一直想找机会问了」。 「啊,身体的话好得不能再好了」 应该指的是两天前和风靡姐的那场战斗吧。当时确实还以为断了一两根骨头……但现在,尽管多多少少还有些余痛,但还影响不到这样的日常生活。 「真的?——也没有副作用?」 ……原来如此,问的是这个么。看着夏凪不安的眼神,我终于察觉到了她的意思。 我为了在战斗中骗过风靡姐,吞下了变色龙的“种子”。起初是从seed身上诞生的“种子”将会赋予服用者特殊的能力,没有经过合适的处理就塞进体内的话,据说是会引起各种副作用。比如像蝙蝠那样丧失视力……听说也有可能会缩减寿命。 然而现在暂时还未出现那样的征兆,失去了味觉然后吃不出炸鱼薯条的味道……这种伏笔也没有出现。当然,未来或许存在着会遭遇那种情况的风险,但至少现在身体还算健康。 「怎么,你在担心我?」 我像是在捉弄夏凪一般说道。 ——然而, 「嗯,当然会担心」 夏凪却意外地一脸认真地看向我。 然后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不只是我……小唯,还有夏露,都在担心君塚。重视着君塚。正如君塚总是在为我们着想一样」 不只是单方面地被给予。 人与人的思念,总是相向而行。 夏凪说着,看向我的笑容——令人有些不甘地,有着和我曾经搭档的名侦探得分一样的、压倒性的可爱。 「刚刚那该不会,是坠入爱河的声音吧?」 「很遗憾,不过是话题收尾了而已」 ◆一年前的记忆,两个人的回忆 ——翌日。 「真是个不错的早晨」 在巴士的二层眺望着街道的景色,我朝坐在身旁的夏凪搭话道。 昨天,我和夏凪立即就展开了对美杜莎的调查……咨询完后,我们得到了一个线索,而现在我们正乘坐着巴士前往某个地方。诚然,我们并没有悠闲到想要进行观光,但是洋溢着异国风情的街道处处都很吸引人。我本想和夏凪分享一下这份景色…… 「…………」 夏凪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我想着可能是我犯了什么错,为了让她心情好点,姑且夸上一句。 虽然不是很懂衣服详细的种类和名称,但这套看着像黑色连衣裙的服装和平时的夏凪所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在异国他乡亦是如画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side 夏洛特】 「……哈,这下就只剩下四人……」 我背靠着小巷边的墙壁,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是一名倒在地上的年轻长发男子——是所谓的“spes”的残党。不过要是让他抓住一点破绽,现在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终于解决掉了吗」 随后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就女性来说稍显沙哑的嗓音逐渐靠近。 「不过,多余的动作还是太多了」 她抽着烟,点评着我刚才的战斗。 「那就一开始就讲解一下什么是你所谓的没有多余的动作啊——风靡」 我坐在水泥路上抱着膝盖,抬眼望向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红发上司。 在君塚和渚出发去伦敦之后,我在她的指示下像现在这样进行着实战训练。不过风靡尽是在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妨碍,似乎并不打算认真进行指导。 「话说你不是戒烟了吗?」 「戒烟?啊,戒了戒了」 风靡嘴上这么说着,却又像是过去的日本电影明星一样毫不在意地不停吸着烟然后吐出来。……可恶,真令人不爽呢。 「至少也来帮下忙啊。你打算对部下见死不救吗?」 我站了起来,将她的烟通通没收,问道。 如今我们的对手是像蝙蝠那样,身为人类的同时又寄宿有“种子”的“spes”的成员。不仅没有纯正如变色龙之类的那么强,恐怕比蝙蝠还要低一个等级,但也决不是能够大意的敌人。 「你在说什么,夏洛特。这从一年前起就是你的工作吧」 然而风靡依旧是那种事不关己的眼神对我说道。 ……不过,没错。打倒“spes”的残党,从一年前开始……从ma’am死去开始,就已经变成了我的使命。毕竟,这就是ma’am一直在说的分工合作。 专长于战斗技能的我担任战斗工作,头脑聪明的君塚通过知识与临场判断解决问题。我们像这样互相协作,就是ma’am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事。 「……然而那个男人」 一想到失去ma’am后的一年里,一直安逸于现状的君塚,就令我再次气愤不已……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不过,现在追缉这些残党有什么意义?去寻找直接打倒seed的办法不是更好吗?」 当然,关于那个办法,渚他们现在应该正在调查当中。 「是为了消灭其他容器候补」 对于我的提问,风靡靠着墙,交叉着手臂说道。 「现在,斎川唯是第一容器候补,这点毫无疑问,但是也不可否认寄宿有“种子”的其他人类会成为seed的暂时性容器消耗品这种可能。最好趁现在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听了她的话,我看向刚才交战过的“spes”的成员。现在趴倒在地的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成为seed暂时性的容器。而排除这种可能性,就是我肩负的任务。 ……确实,这种事也只有我能做。先不说君塚,渚和唯都太温柔了。这种脏手活,我来做就行了。 「可是,要这么说的话,君塚呢?君塚的体内也寄宿有“种子”吧?」 对,他当时可以说是无谋地吞下了变色龙的种子,让其强行寄宿在体内。这样的话,君塚应该也不是不可能会被选为seed的容器。 「哈,那家伙也一定希望你来杀死他吧」 而风靡语气平淡地说出了这种难以分辨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 ……但是,如果君塚真的被选为了容器候补,又或是被“种子”取代了意识或身体,将来变成了像是怪物一般的变色龙那样的话,到了那个时候,我—— 「我想说的,就是你这种地方啊——夏洛特·有坂·安德森」 下一瞬间,风靡掷来的匕首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慌忙回过头去,出现在眼前的——是我刚刚打倒在地的男人背后伸出触手,而风靡飞出的匕首将其切断了的景象。随后风靡走近不知名的“spes”残党,毫不犹豫地举枪终结了他。 「你难道对要打倒的敌人产生了同情吗」 风靡回过头,露出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我。 「斩断那些不必要的优柔寡断。舍弃掉天真的感情。不要出于怜悯而收手。君塚君彦、夏凪渚、斎川唯,他们都做不到。因此只能由你来,如果你还希望能够成为他们的一份子,那就去完成他们办不到的任务」 ……对啊。因之前那件事,风靡一定还没有认可我。她一定永远都不会容忍我的天真。 「如果握着枪那就扣下扳机,如果拔出了剑那就果断挥斩,如果触发了战斗那就厮杀到最后一刻。冷酷地告诉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与守护不了的事物之间的区别。就算其结果,是要与世界为敌」 说着,风靡眯起了眼。 「意思是我守护不了一切?」 「等你掌握了能够守护一切的力量再说」 ……无法反驳。看来我在口头争论上也赢不了她。 不过她的信念不是虚伪之物。 舍弃协作,不去信任他人,仅为自己坚信的使命而生。因此她才成为了基本都是单独行动的“暗杀者”,作为“调律者”的一员,从暗面守护着世界。 「为什么你决定协助讨伐“spes”?」 但是,也因此出现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曾与他人组队过的她,现在还在为ma’am未完成的任务出力。 「和你一样」 而风靡在我不知不觉间又点起了再次从我这偷过去的一支烟说道。 「我也没能杀掉那个人」 随后,她吐了口烟,令人意外地轻易开口说起了过去的事。 她所说的那个人,指的一定是曾经的“名侦探”。五年前,我也曾收到了当时所属的组织发来的暗杀ma’am的命令。 「当时,处理掉从“spes”的设施中刚逃出来不久的她,就是身为“暗杀者”的我所接到的命令」 「是说这是作为“调律者”的任务?为什么上面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个时候,这边已经得知了那个人是seed的容器候补。为了间接地打倒seed,所以就决定趁早防患于未然吧」 ……原来如此。和之前针对唯那时一样的计划么,而当时也是打算对ma’am这么做。 「然而那家伙却活了下来」 风靡看着飘到空中的烟继续说道。 「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那家伙也一直在逃一直在逃,偶尔也会进行反击,然后又继续逃。说着『直到实现自己的使命之前,就算是被导弹击中我也绝不会死』,露出令人火大的微笑」 这么说着,她似乎微微勾起了嘴角。 「之后,成功从“暗杀者”手中逃脱的她,也算是被认可了实力,成为了“调律者”的一员。再然后,讨伐“spes”的任务正式移交到了“名侦探”身上」 风靡收起了刚才的刻薄模样,像是在故意说给人听一般不悦地嘀咕道「居然敢抢走别人的工作」。而我听完刚才的话,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你真的有用全力去追杀ma’am吗?」 五年前,先不说还不如现在这般成熟的我,当时已经作为“暗杀者”闻名于里世界的她,真的会任务失败那么多次吗。 说不定,这个人也和我一样,从ma’am身上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每次都没有彻底击杀,而是放跑了她。听到我的疑问后,风靡说道。 「嘿,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这样的想法,我不否认我确实有过」 与往时大相径庭地,她开着玩笑结束了话题。 「好了,闲话聊过头了」 风靡拿出便携烟灰缸碾灭烟头, 「我还有点公事要办,暂时离开一下,你就继续工作吧」 给我留下了一道打倒“spes”残党的命令,转身准备离去。 「公事,难道说,是上面——联邦议会的传唤?」 我不禁朝着风靡的背影问道。 或许,是因风靡擅自继续插手本是“名侦探”职责范围内的对“spes”的讨伐而准备追究她的责任。 也可能是反过来。或许这次身为“暗杀者”的她收到的指令就是对“名侦探”未完成的工作进行善后处理,可是由于最终没能杀死斎川唯,所以她将被追究没能完成任务的责任。 「传唤?不,不是」 而风靡停下了脚步, 「我只是,稍微过去吵个架罢了」 把脱下的外 套挂在右肩上,以好战的语气说道。 【第三章】 ◆世界的守护者 在那之后,和夏凪分别的我独自一人为了拿回被盗的钱包和钥匙,来到了某个地方。电话里提到的住所应该就是这里……不过, 「我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 矗立在我眼前的建筑物不是警察局——而是英国的中枢,威斯敏斯特宫。一年前左右,我被海拉绑到这座建筑的地下监禁起来,而这座钟楼也成了希耶丝塔和海拉展开激烈交锋的舞台。 「只能继续往前了」 想着这些事,我走入其中。 随后,面前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身着西装的英国绅士,并带领我来到一般人禁止进入的区域。指引我来到专用电梯前,之后向我行了一礼就离开了。看来把我叫来这里的人,就在紧贴这座宫殿建立的尖塔,伊丽莎白塔上。 「唉,还真是大阵仗——米娅·惠特洛克」 我搭乘着电梯上升,自言自语道。 没错,不用推理都能猜得出在前方等待着我的是谁。说到底,偷了我的钱包……不对,偷了放在里面的钥匙的,应该就是那位客舱乘务员奥莉薇亚吧。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判断我们是否有与米娅·惠特洛克见面相应的价值。 奥莉薇亚在飞机上偷出钥匙,诱导我们之后的行动,让我们发现那本“圣经”。然后将是否能够成功解决美杜莎事件作为最后的判断基准。而在看到我和夏凪查明美杜莎的真面目、即将解决的时候,决定给我发来联络。因此这前方等待着我的,一定就是“巫女”米娅·惠特洛克。 「一想到被对方操纵到了这个地步,反倒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过这也到此为止了。这之后,直到实现我的要求为止我都不打算离开。 如此发誓着,我等待电梯门打开——而门打开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螺旋上升的阶梯。在昏暗的光线下,我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随后。 「是这里么」 眼前是一扇门。 我下定决心,扭动了门把手。 「……!」 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抬手遮住了脸。 狂风伴随着呼啸声。很快我就想起来,这是在离地百米的高处吹来的风。 「……不是封闭的吗?」 之后,逐渐适应狂风与阳光的我终于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间如酒店客房一般的房间。正对面的像是阳台的地方,站着一位似是在眺望伦敦街道的少女。 身着白衣绯袴的巫女装束。 日暮迟迟的夕阳映照下,守护世界的“调律者”君临于钟塔之上。 「谁?」 这时,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少女回过头来。 淡蓝色的发丝轻轻飘动,宛如人偶一般漂亮的眼睛大大地睁开。 「终于见到你了,米娅·惠特洛克」 我向这位世界的守护者走去,说道。 「告诉我改变未来的方法」 为了迎来希耶丝塔复活、众人期待的故事结局。 ◆世界的终结,渥尔娃的预言 「那种东西,并不存在」 从巫女装束替换成便服的米娅·惠特洛克整理着房间一侧的巨大书架上的书籍,冷淡地说道。 终于见到了据说能够预见未来的她的我得到允许,等待着她完成钟楼里每天要完成的工作,在这间房间里与她会面。我本以为这样应该能够实现我的目的…… 「未来是绝对不变的。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故事最终的结局」 少女以冷淡的声音说道,背对着我,踮起脚尖想要将书放回高处的书架。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还以为会有其他仆从」 我来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中的书,替她放回书架上,问道。引导我来到这里的,是那个客舱乘务员奥莉薇亚。比起其他事,首先必须要让对方把钱包和钥匙还来。 【side 唯】 君塚桑和渚桑前往伦敦,而加濑桑和夏露桑也离开了家后。我和蝙蝠桑就这么留在了加濑桑的公寓里。 之所以这样,也是计划让蝙蝠桑为了帮我觉醒“左眼”的能力而进行特训。没错,原计划是这样的…… 「啊,这个也相当高级」 当事人蝙蝠桑却品着从藏酒室带出来的看起来很高级的红酒,一脸满足地微笑起来。奇怪,特训的事去哪了。 「擅自开红酒,不会被加濑桑发火吗?」 我坐在蝙蝠桑的对面问道。 「没关系。我在那女人手下可是受尽了束缚,难道你不觉得这种程度的奢侈是应该的吗?」 蝙蝠桑这么说着,轻轻摇动红酒杯。 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让人感觉就好像是个不羁的帅气大叔一样。是君塚桑无论如何都扮不来的成年男性的气质。 【第四章】 ◆取回遗失之物的旅程 取得一定的成果之后,我和夏凪现在从伦敦出发,为了寻找讨伐“spes”的线索而前往下一目的地。 「呜,感觉好反胃……」 旅程中途,夏凪用手捂着嘴说道。 不过这绝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大概),是晕船了。 摇曳的波浪之上,紧紧抓着小船舷边的夏凪已经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我轻抚着她的后背。 「没事吧?要吐了?我会当作没看见的所以不用在意我哦?」 「要是在这里吐出来感觉作为女主角的好感度就要被消耗殆尽了所以我会忍着的……」 「你的脸很苍白啊(译注:正如许多人知道的那样,“面白い”也有“有趣”的意思)」 我和夏凪之前也一起坐过船,或许是因为当时乘坐的是大型客船所以才没事的吧。 「已经能看见岛了,再忍耐一下」 我和夏凪现在正前往曾被“spes”用作据点藏身的那座岛。前往那里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更为深入地去调查seed这名敌人的真面目。一年前由于意外遭遇了seed,所以没能进行充足的调查,而现在的话说不定能够得到有利的情报。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决定从应该出发前往这座岛,而此刻我们就在海上朝目的地进发。同时还有那位愿意带我们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人。 「还有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侦探小姐和助手先生也请准备一下」 这么说着,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的是巫女的使者——奥莉薇娅。不仅帮我们安排好离开伦敦的飞机,她还给我们准备了前往目的地的船只。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开船」 「嗯,认真起来的话飞机也是可以驾驶的」 感觉都可以放弃客舱乘务员的工作直接当飞行员了。 「话又说回来,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帮了这么多忙」 夏凪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向奥莉薇娅道谢。 「您客气了,听从任性的要求也是照顾主人的一部分,我已经习惯了」 奥莉薇娅淡淡地微笑道,然后准备返回驾驶室。 但,在途中她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说道。 「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开辟出米娅大人期望的未来」 之后,我们和奥莉薇娅暂时分别,登上了岛。 对我来说这是片时隔一年再见的景色——没有人烟、荒芜偏僻的小岛。 我们朝着存在于这座岛内的研究设施走去。 「走路、好累……」 记得一年前是夏露驾驶着摩托,而我坐在后面。 「夏凪,感觉怎样?差不多该考张驾照了吧?」 「不是,为什么要问我啊,这硬要说的话,该是君塚的任务才对吧」 而从晕船恢复过来的夏凪无语地望向我。 「唔,对车辆没有兴趣的男生……前途渺茫啊……」 「为什么夏凪你要考虑我的将来?」 总之,对我来说,将来希望能坐在精明能干的女司机的助手席上。 没错,仅仅是作为一名助手。 「话说,虽然感觉说得有点晚」 夏凪走在我身旁,换了个话题。 「不过这座岛上真的会存在“spes”相关的新情报吗。就是,感觉夏露已经调查过了」 是啊,的确如此……倒不如说,不用询问其本人,她一定是来过这里吧。实际上也是,在我浑浑噩噩的一年时间里,夏露则在寻找希耶丝塔的遗产,并着手准备对“spes”的讨伐。 「但是夏露不擅长动脑」 「现在当事人要是在这里的话你绝对会被干掉的」 ……嘛,毕竟我和夏露就是这么分工合作过来的。 「而且,或许存在只有我们才能发现的东西」 没错,这座岛不仅是一年前我失去希耶丝塔的因果之地,也是夏凪度过幼儿时期的“spes”研究设施所在的地方。各自失去了彼时记忆的我们,或许能察觉到一些未知的事实。 「原来、如此」 而夏凪手指点着下巴,看似在思考着什么。随后, 「这样的话,在去研究设施之前,我还有个想去的地方」 她说起了某个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怀念的地方。 ◆最初的三人 「之前提到过的地方就是这里么」 「嗯,和六年前相比没有变化……啊,不过感觉天花板好像矮了一点?」 夏凪环视房间,一边探索着一边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六年前夏凪十分熟悉的、用瓦楞纸搭建的迷你秘密基地。 「我们三人就是在这里制订打倒“人造人”的计划的」 夏凪拿起放在窗边的玩偶说道。 她所说的三人,是指夏凪、希耶丝塔以及艾莉希雅。那些事最近刚与海拉通过镜子对话、经夏凪之口说出来过。对“spes”展开的反抗,起源于这个地方……起源于这三个人。 「而最开始对这间设施起了疑心的艾艾,一个人调查了很多事情」 夏凪说道,拿出了放置在架子上的厚厚文件。夹在里面的纸张,恐怕记载着在这间设施里生活的孩子们的个人情报。夏凪快速翻着页的时候,一张印着一名漂亮的金发少女的照片一闪而过。连她这么幼小的孩子都接受了成为seed容器的实验么。 「可是六年前,艾艾……艾莉希雅死了。然后一年前又轮到希耶丝塔。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背负在夏凪渚小小肩膀上的压力,连与她有着相同觉悟的我,也无法轻易推断出来。 「抱歉,花了点时间」 夏凪将手中的文件放回架子,拍了拍自己的两颊重整精神。或许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觉悟,才来到了和艾莉希雅她们有着诸多回忆的这个地方吧。 「不,没什么」 我回应着她,打开了用瓦楞纸制成的壁橱。 还以为这里面或许也有什么线索……然而里面只放有几只应该是艾莉希雅制作的步枪。 「说起来希耶丝塔的燧发枪原型,也是艾莉希雅制作的吧」 「嗯,艾艾真的像是能用魔法一样什么都制作得出来」 夏凪回想着过去,露出了微笑。 真是一名精神勇敢可贵的、光是听到这些话就令人想要见上一面的少女。 「啊,还有炸弹哦。姑且先带上吧」 「……你的朋友,有取得使用危险品的许可吗?」 ◆拉勾约定,不许说谎 之后我们很快来到了“spes”的实验设施。原本作为他们据点的这个地方,应该会残留有关于seed的情报…… 「总之先走走看看吧」 在医院一般的建筑物中,我和夏凪两人展开探索。少有阳光洒入的室内光线昏暗,不见有人的迹象。就在我想着这么漫无目标地徘徊下去是不行的,于是决定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 「夏凪?」 忽然,我感觉到袖口被人用指尖捏住。 「……对不起」 她的表情有些消沉、身体看起来在微微颤抖。 ……对了。考虑到这间设施对她来说蕴含着什么意义、她在此又经历了什么,夏凪会变成这样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没事的」 我停下脚步对夏凪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会伤害你的敌人了」 在一年前,这里的“spes”那些家伙就已经绝大部分消失了。而就如夏凪自己说过的那样,夏露应该也有来这里调查过。现在这里已经不是需要那么高度警惕的危险地带了。 「……嗯,我知道。心里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然而夏凪还是没有迈出脚步。 她也已经知道这里现在是安全的。但是,曾经受过的痛苦和恐惧依旧铭刻在夏凪身体里。正因此夏凪才不知不觉地诞生出海拉这一人格,并让她代为承受那些痛苦与记忆。 ——既然如此, 「来」 我背对着夏凪,双手向后伸。 「呃……要背我?」 夏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唉,这么明确地说出来会让人羞耻的,所以别说了。 「这个嘛。虽然现在没办法开摩托载你,不过我自己还可以成为载具」 说着,我催促夏凪趴上我的后背。 「……噗」 「喂,你笑什么」 是发现了我想要帅气一下,结果后半句却说得一点都不帅么。别察觉得这么快啊。就算察觉到了也别嘲笑他人的失败啊。 「嘻嘻。只是觉得这话还真是百分之百像是君塚会说的。不过不是在夸奖」 「居然不是在夸么,为什么啊 」 好了,赶紧上来,光是这么聊天就足够令人羞耻了。 「你要是敢说重就给我死两回吧」 「这点情商我还是有的」 「那,好吧……谢谢」 夏凪小声嘀咕道,趴上了我的后背。 「哦?你居然还挺有力气的」 随后从耳根后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是海拉么」 比平时的夏凪声音稍微低沉几分。从这个语气判断,看来现在在我背上的,是夏凪体内的另一个人。 「为什么你出现了?人格是能擅自冒出来的吗?」 「这次是特例。正如你所知道的,这里对主人来说可不是个好地方」 ……海拉吸收夏凪的恐惧后冒出来了么。就和以前那样,代替夏凪背负起痛苦。 「明明我觉着我已经好不容易让她冷静下来了」 「不,按正常情况来看哪有背人的。太土了。主人只是因为太温柔了才答应了你的建议」 而现在又说起了冲击性的事实。不是吧,难道说夏凪一直在考虑我的感受吗?只有我一个人认为聊天气氛还不错吗?或许女生的精神年龄比外表看上去要高一些……除了夏洛特·有坂·安德森…… 「不对,等等,这样的话海拉你为什么还待在我背上」 不是说背人很逊吗。 「没什么,只不过是懒得特地再跳下去……不过」 海拉苦笑着说道。 「试着做一次像是你的搭档一样的事感觉也不错」 说起来,以前海拉曾想让我成为她的搭档啊。该不会“圣经”中记载的内容所设想的就是这么一种形式吧。 「说起来,你昨天也有帮了一下夏凪吧」 听说美杜莎一事得以解决,也有海拉的一份力。对于帮助了搭档一事,我对背后的她道谢道。 「我既没有她们两人那样绝对的正义感,也没有一往无前的热情,不过恶魔也有恶魔能发挥的情景」 这份自嘲绝非是真心在自卑。毕竟,曾自嘲是怪物的海拉,在那次通过镜子与夏凪对话后获得了救赎。一直拘泥于所谓爱的感情中的海拉,绝非怪物或是恶魔。会受到琐碎的感情影响正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但是,这手段并不能常用。说到底,就算没有我,主人也已经足够强大了」 海拉总结起昨天的事情。 「而且我和那个名侦探的出身本就不同,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海拉以这样的理由解释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太认为那个名侦探会再次借由这个身体表现出来。她恐怕判断对我的束缚可以解开一定程度,所以反过来安心地进入了沉眠。而且……」 海拉细微的吸气声传到了我耳中。 「海拉?」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脑袋里果然只装有那个名侦探的事」 随后,海拉像是在嘲弄着对我说道。真是的,实在太不讲理了。 「怎么,你在嫉妒?」 「下地狱去吧」 「比两个侦探都还刻薄啊……」 这等级的咒骂使得笨蛋或是死两回都显得可爱起来。 「我只是为了使主人能有人陪伴才想让你成为搭档的。其实我自己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不是吧,原来不是为了我才和希耶丝塔战斗的么」 「你有什么理由站在公主立场上吗」 海拉无语地叹气道。逐渐能表现出许多情感了呢。 「倒不如说,我现在对你这人感到相当火大」 海拉这次又说出了冷漠的话语。 「你爱那位名侦探是你的事」 「不是爱」 「——但是」 海拉打断我的话,坚定地说道。 「要是让主人哭泣我决不放过你」 这是海拉对夏凪坚定不移的想法。即使要弄脏自己的双手,也要守护主人夏凪的生命——这个誓言对她来说是不可更改的。 「嗯,我知道」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这当然,是为了夏凪。 又或者,是为了无数分支的可能性里——可能其中的某个未来里真的与我成为了搭档的海拉。 「那就立个约定」 海拉说道,把嘴贴到了我耳边, 「要是说谎——就死两回」 仿佛能麻痹大脑的话语声,将两人份的约定加在了我身上。 「……咦?我……」 随后下一瞬间,转变回了熟悉的声线。 「没事吧,夏凪。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某位少女的回忆】 自那次火灾事件以来,不知过了几个月。 「——这、是哪里」 我在空荡荡的纯白色房间内自言自语道。 父母死后,以我为教祖的宗教团体解散了。之后无依无靠的我,被某个自称对孤儿进行保护的组织带到了这间设施。既然会有回声,那这里应该也是地下室吧。 「我会不会被杀呢」 无来由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比如,他们虽然冠冕堂皇地说着会保护孤儿,然而实际上是有着特殊能力的来监视我的人,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就准备处理掉我。又或者,这里又是另一个宗教团体的设施,也可能我是被某个犯罪组织监禁起来了/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事都无所谓了。我的这份力量,连身边的人的生命都没能拯救。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我,才使得许多人的人生遭到了破坏。那么会遭受相对的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我,拥有明确的使命感之类的东西的话。又或是力量……勇气,最终的结果是否会有所改变呢。这么看来,神明大人一定是弄错了真正该获得这份力量的人。 「——有入侵者!往那边去了!」 忽然从远处传来这么一道焦急的喊声。是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些大人的其中之一么。 「——不好意思,这个孩子可不能交给你们」 随后,另一道女孩子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接近着这个房间。然后又响起枪声。看来她就是闯入这间设施的入侵者。既然如此,这个少女或许就是来夺走我生命的死神吧。……不如说,我希望如此。因为, 「已经没有任何我能做的事了」 我的能力只会剥夺、破坏人们的未来……人们的可能性。 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那份能力,这次试着用来守护世界吧?」 这时,一个和我想到的结论完全相反的提议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然后仅仅用一发子弹就破坏了白色房间的墙壁后走进来的她,向我伸出手说道。 「米娅·惠特洛克——和我一起,与世界之敌战斗吧」 这就是我和前辈的相遇。 * 「怎么会这么累人……」 我终于完成了当天的任务之后,瘫坐在沙发上叹气道。 令人感觉距今已经十分久远的那一天——半软禁状态我被“名侦探”从神秘设施带了出来,现在生活在英国最高的钟塔的房间里。 「还要写多少本啊……」 基本上都是在无意识间不停运作的右手传来如腱鞘炎那般的阵痛和滚烫。 我在这里的工作,是利用预知未来的能力预言世界的危机,并将其记载在被称作“圣经”的书籍里。据说历代被称为“巫女”的任职者们从过去陆续继承这份工作直到今天,尽管我还没有习惯但现在也已经完成了任务。 『你看上去累得不轻呢』 从搁置在旁边的手机里传出了这么一句难以听出是在慰劳还是讽刺的话。是促成我接手这份工作的某人发来的定时联络。 「是啊,真的是累死了。多亏了前辈」 『哦?居然对前辈用这种听起来很像挖苦的措辞』 电话另一端的人像是在捉弄我一般说道。虽然她作为“调律者”的资历只比我多半年,但我还是输给了挺着胸膛洋洋得意地说着「因为我是前辈」的她,将她称为了前辈。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习惯新生活吗?』 「……生活了差不多有半年,算是勉勉强强吧」 我单手拿着手机,朝阳台走去,答道。 『果然还是有不满?』 「听上去像是这样吗?」 不过,这份工作确实比想象中还麻烦,有时会累到想把它们统统丢过一旁。 『可是,你能接下这份工作真的帮了我大忙』 随后,前辈意外坦率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破例告诉了我与“spes”相关的世界危机。让我得以通过推理将“圣经”中记载的碎片性的事实联系起来,使受害规模压制在了最小程度。所以』 你毫无疑问,成功完成了守护世界的任务。前辈温柔地安慰着我说道。明明据“圣经”记载,她自己还背负着比其他人都要残酷的命运。 「……是么」 听到前辈直率的发言,我不由得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 「嗯。我也觉得现在的生活比之前要好十万倍」 面对远在数千英里外的人没有必要那么固执。 「这份工作,能让我很好地活用自己的能力。能够为他人而使用。说不定,还能拯救世界。所以」 我做了次深呼吸,在百米高塔上眺望着……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段时光毫无可能看得见的,沉醉在夕阳辉映下的街道说道。 「谢谢前辈,让我能够看到这片景色」 虽然感觉有点害羞,不过现在她又看不见我的脸,所以我鼓足了勇气,对着屏幕画面说道。 『这副笑容可是犯规级别的,所以不要轻易展现给男孩子看哦?』 「……这、这个摄像头,该怎么关掉」 * 原以为那样忙碌充实而又和平的日常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在我作为“巫女”生活又过了两年半左右的某一天。 「都说了很多遍,我反对」 我带着微微的怒气朝之前那次通话的对象这么说道。 「故意让敌人偷走“圣经”,到这一步还好。不过,就算这是个欺骗seed的机会,难道你打算成为那个牺牲品吗?——希耶丝塔」 那是在某一天前辈提出的为了抵抗被称作seed的这一“世界之敌”而想出的陷阱。最近前辈一直在拜托我,希望我协助那个计划。明明在和他相遇之后未来已经开始朝良好的方向转变了。 『也不是以自我牺牲为前提,仅仅只是作为一个保险、最终手段而已』 前辈忽然微笑着否定了我的质问。 「……你真的不打算死?」 『我是一名侦探。我将以米娅所看到的未来为基础,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并以此展开行动,仅此而已』 她语气温和地,告诫着我。 「可是这个计划,你和他说了吗?」 『他,是指谁?』 ……这话是认真的吗,这个名侦探。 「不是,你不是一直都挂在嘴边的吗。和你一起旅行的那个男生」 『啊,助手啊。不过关于他的事,我有一直在对米娅提起吗』 「有啊,每次和你电话聊天的时候都会提到。像是今天和助手说了什么、去了哪里、一起吃了什么,连我不懂的话题都一股脑地说个不停」 我都搞不清楚每次接受的是什么报告,而当事人居然还没有自觉…… 『……真的是这样吗』 前辈的音量忽然变小了一些,不过要是就这么认为她有点可爱或许就输了。 『不过,告不告诉助手都没关系』 轻轻地清了下嗓子之后,前辈还是决定不把那个计划告诉他。 「既然没关系,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 她没有回答。不过就算不亲口说出来,她的意思也已经十分明显。如果老实跟他说了,肯定会被阻止的。前辈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决定别人是无法接受的。 『因为我是“名侦探”』 对于这一点,她不会让步。不能让步。只要作为“调律者”与“世界之敌”战斗的dna还存在于体内,就算我再怎么想要说服她,她都一定不会改变想法。而我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在她提出要和我商量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那就和我做个约定」 我向前辈说道。 「直到最后一刻都要全力以赴,不能放弃」 我的声音或许带上了点颤抖。不用说,我当然是不想前辈死去。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轻视她作为“调律者”的觉悟。所以至少,就算这个计划执行了,直到最后也千万不要放弃生命。我将这一任性的愿望强加给了她。 『——嗯,我保证』 而前辈语气轻快地,坚定地点头道。 『不知道吧?其实我意外地很喜欢完美无缺的happyend哦』 记好了。 她这么说道,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 「骗子」 自那以后,又过了半年。 我趴在沙发上,对如今已亡故的对我有恩的少女怨恨地说道。 「不是说好喜欢happyend的吗?」 定时联络已经不 会再打来了。尽管已经明白这一点,当我回过神来,手机已经抓在了手上。 「米娅大人,时间到了」 随后,伴随着敲门声,我的侍从——奥莉薇娅这么朝我搭话道。 「……我知道。现在只是在确认时间而已」 是的,即使亲近的人将会死去、明天地球就将迎来终结,我也必须要完成这份工作。而给了我这份工作的她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借由奥莉薇娅的帮助,我更换着装束,同时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我只需观测不变的未来,然后仔细地记在“圣经”上。这就是我能过的日常、必须要完成的义务。 「我开始了」 更衣结束后,为了完成工作,我走向钟塔栏杆。 沐浴在夕阳下,首先要做的,是闭上眼消除杂念。 没错,杂念——不可能会实现的未来的可能性。 我确实是失败了。没能拯救重要的恩人。我没能改变未来。不过,如果这世上存在那么一个能够打破这种禁忌的人——那就是, 「“特异点”」 如果是甚至能将整个世界都卷进来的他,会不会能改变之后的未来呢。 【第四章】 ◆取回遗失之物的旅程 取得一定的成果之后,我和夏凪现在从伦敦出发,为了寻找讨伐“spes”的线索而前往下一目的地。 「呜,感觉好反胃……」 旅程中途,夏凪用手捂着嘴说道。 不过这绝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大概),是晕船了。 摇曳的波浪之上,紧紧抓着小船舷边的夏凪已经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我轻抚着她的后背。 「没事吧?要吐了?我会当作没看见的所以不用在意我哦?」 「要是在这里吐出来感觉作为女主角的好感度就要被消耗殆尽了所以我会忍着的……」 「你的脸很苍白啊(译注:正如许多人知道的那样,“面白い”也有“有趣”的意思)」 我和夏凪之前也一起坐过船,或许是因为当时乘坐的是大型客船所以才没事的吧。 「已经能看见岛了,再忍耐一下」 我和夏凪现在正前往曾被“spes”用作据点藏身的那座岛。前往那里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更为深入地去调查seed这名敌人的真面目。一年前由于意外遭遇了seed,所以没能进行充足的调查,而现在的话说不定能够得到有利的情报。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决定从应该出发前往这座岛,而此刻我们就在海上朝目的地进发。同时还有那位愿意带我们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人。 「还有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侦探小姐和助手先生也请准备一下」 这么说着,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的是巫女的使者——奥莉薇娅。不仅帮我们安排好离开伦敦的飞机,她还给我们准备了前往目的地的船只。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开船」 「嗯,认真起来的话飞机也是可以驾驶的」 感觉都可以放弃客舱乘务员的工作直接当飞行员了。 「话又说回来,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帮了这么多忙」 夏凪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向奥莉薇娅道谢。 「您客气了,听从任性的要求也是照顾主人的一部分,我已经习惯了」 奥莉薇娅淡淡地微笑道,然后准备返回驾驶室。 但,在途中她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说道。 「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开辟出米娅大人期望的未来」 之后,我们和奥莉薇娅暂时分别,登上了岛。 对我来说这是片时隔一年再见的景色——没有人烟、荒芜偏僻的小岛。 我们朝着存在于这座岛内的研究设施走去。 「走路、好累……」 记得一年前是夏露驾驶着摩托,而我坐在后面。 「夏凪,感觉怎样?差不多该考张驾照了吧?」 「不是,为什么要问我啊,这硬要说的话,该是君塚的任务才对吧」 而从晕船恢复过来的夏凪无语地望向我。 「唔,对车辆没有兴趣的男生……前途渺茫啊……」 「为什么夏凪你要考虑我的将来?」 总之,对我来说,将来希望能坐在精明能干的女司机的助手席上。 没错,仅仅是作为一名助手。 「话说,虽然感觉说得有点晚」 夏凪走在我身旁,换了个话题。 「不过这座岛上真的会存在“spes”相关的新情报吗。就是,感觉夏露已经调查过了」 是啊,的确如此……倒不如说,不用询问其本人,她一定是来过这里吧。实际上也是,在我浑浑噩噩的一年时间里,夏露则在寻找希耶丝塔的遗产,并着手准备对“spes”的讨伐。 「但是夏露不擅长动脑」 「现在当事人要是在这里的话你绝对会被干掉的」 ……嘛,毕竟我和夏露就是这么分工合作过来的。 「而且,或许存在只有我们才能发现的东西」 没错,这座岛不仅是一年前我失去希耶丝塔的因果之地,也是夏凪度过幼儿时期的“spes”研究设施所在的地方。各自失去了彼时记忆的我们,或许能察觉到一些未知的事实。 「原来、如此」 而夏凪手指点着下巴,看似在思考着什么。随后, 「这样的话,在去研究设施之前,我还有个想去的地方」 她说起了某个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怀念的地方。 ◆最初的三人 「之前提到过的地方就是这里么」 「嗯,和六年前相比没有变化……啊,不过感觉天花板好像矮了一点?」 夏凪环视房间,一边探索着一边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六年前夏凪十分熟悉的、用瓦楞纸搭建的迷你秘密基地。 「我们三人就是在这里制订打倒“人造人”的计划的」 夏凪拿起放在窗边的玩偶说道。 她所说的三人,是指夏凪、希耶丝塔以及艾莉希雅。那些事最近刚与海拉通过镜子对话、经夏凪之口说出来过。对“spes”展开的反抗,起源于这个地方……起源于这三个人。 「而最开始对这间设施起了疑心的艾艾,一个人调查了很多事情」 夏凪说道,拿出了放置在架子上的厚厚文件。夹在里面的纸张,恐怕记载着在这间设施里生活的孩子们的个人情报。夏凪快速翻着页的时候,一张印着一名漂亮的金发少女的照片一闪而过。连她这么幼小的孩子都接受了成为seed容器的实验么。 「可是六年前,艾艾……艾莉希雅死了。然后一年前又轮到希耶丝塔。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背负在夏凪渚小小肩膀上的压力,连与她有着相同觉悟的我,也无法轻易推断出来。 「抱歉,花了点时间」 夏凪将手中的文件放回架子,拍了拍自己的两颊重整精神。或许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觉悟,才来到了和艾莉希雅她们有着诸多回忆的这个地方吧。 「不,没什么」 我回应着她,打开了用瓦楞纸制成的壁橱。 还以为这里面或许也有什么线索……然而里面只放有几只应该是艾莉希雅制作的步枪。 「说起来希耶丝塔的燧发枪原型,也是艾莉希雅制作的吧」 「嗯,艾艾真的像是能用魔法一样什么都制作得出来」 夏凪回想着过去,露出了微笑。 真是一名精神勇敢可贵的、光是听到这些话就令人想要见上一面的少女。 「啊,还有炸弹哦。姑且先带上吧」 「……你的朋友,有取得使用危险品的许可吗?」 ◆拉勾约定,不许说谎 之后我们很快来到了“spes”的实验设施。原本作为他们据点的这个地方,应该会残留有关于seed的情报…… 「总之先走走看看吧」 在医院一般的建筑物中,我和夏凪两人展开探索。少有阳光洒入的室内光线昏暗,不见有人的迹象。就在我想着这么漫无目标地徘徊下去是不行的,于是决定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 「夏凪?」 忽然,我感觉到袖口被人用指尖捏住。 「……对不起」 她的表情有些消沉、身体看起来在微微颤抖。 ……对了。考虑到这间设施对她来说蕴含着什么意义、她在此又经历了什么,夏凪会变成这样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没事的」 我停下脚步对夏凪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会伤害你的敌人了」 在一年前,这里的“spes”那些家伙就已经绝大部分消失了。而就如夏凪自己说过的那样,夏露应该也有来这里调查过。现在这里已经不是需要那么高度警惕的危险地带了。 「……嗯,我知道。心里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然而夏凪还是没有迈出脚步。 她也已经知道这里现在是安全的。但是,曾经受过的痛苦和恐惧依旧铭刻在夏凪身体里。正因此夏凪才不知不觉地诞生出海拉这一人格,并让她代为承受那些痛苦与记忆。 ——既然如此, 「来」 我背对着夏凪,双手向后伸。 「呃……要背我?」 夏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唉,这么明确地说出来会让人羞耻的,所以别说了。 「这个嘛。虽然现在没办法开摩托载你,不过我自己还可以成为载具」 说着,我催促夏凪趴上我的后背。 「……噗」 「喂,你笑什么」 是发现了我想要帅气一下,结果后半句却说得一点都不帅么。别察觉得这么快啊。就算察觉到了也别嘲笑他人的失败啊。 「嘻嘻。只是觉得这话还真是百分之百像是君塚会说的。不过不是在夸奖」 「居然不是在夸么,为什么啊 」 好了,赶紧上来,光是这么聊天就足够令人羞耻了。 「你要是敢说重就给我死两回吧」 「这点情商我还是有的」 「那,好吧……谢谢」 夏凪小声嘀咕道,趴上了我的后背。 「哦?你居然还挺有力气的」 随后从耳根后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是海拉么」 比平时的夏凪声音稍微低沉几分。从这个语气判断,看来现在在我背上的,是夏凪体内的另一个人。 「为什么你出现了?人格是能擅自冒出来的吗?」 「这次是特例。正如你所知道的,这里对主人来说可不是个好地方」 ……海拉吸收夏凪的恐惧后冒出来了么。就和以前那样,代替夏凪背负起痛苦。 「明明我觉着我已经好不容易让她冷静下来了」 「不,按正常情况来看哪有背人的。太土了。主人只是因为太温柔了才答应了你的建议」 而现在又说起了冲击性的事实。不是吧,难道说夏凪一直在考虑我的感受吗?只有我一个人认为聊天气氛还不错吗?或许女生的精神年龄比外表看上去要高一些……除了夏洛特·有坂·安德森…… 「不对,等等,这样的话海拉你为什么还待在我背上」 不是说背人很逊吗。 「没什么,只不过是懒得特地再跳下去……不过」 海拉苦笑着说道。 「试着做一次像是你的搭档一样的事感觉也不错」 说起来,以前海拉曾想让我成为她的搭档啊。该不会“圣经”中记载的内容所设想的就是这么一种形式吧。 「说起来,你昨天也有帮了一下夏凪吧」 听说美杜莎一事得以解决,也有海拉的一份力。对于帮助了搭档一事,我对背后的她道谢道。 「我既没有她们两人那样绝对的正义感,也没有一往无前的热情,不过恶魔也有恶魔能发挥的情景」 这份自嘲绝非是真心在自卑。毕竟,曾自嘲是怪物的海拉,在那次通过镜子与夏凪对话后获得了救赎。一直拘泥于所谓爱的感情中的海拉,绝非怪物或是恶魔。会受到琐碎的感情影响正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但是,这手段并不能常用。说到底,就算没有我,主人也已经足够强大了」 海拉总结起昨天的事情。 「而且我和那个名侦探的出身本就不同,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海拉以这样的理由解释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太认为那个名侦探会再次借由这个身体表现出来。她恐怕判断对我的束缚可以解开一定程度,所以反过来安心地进入了沉眠。而且……」 海拉细微的吸气声传到了我耳中。 「海拉?」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脑袋里果然只装有那个名侦探的事」 随后,海拉像是在嘲弄着对我说道。真是的,实在太不讲理了。 「怎么,你在嫉妒?」 「下地狱去吧」 「比两个侦探都还刻薄啊……」 这等级的咒骂使得笨蛋或是死两回都显得可爱起来。 「我只是为了使主人能有人陪伴才想让你成为搭档的。其实我自己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不是吧,原来不是为了我才和希耶丝塔战斗的么」 「你有什么理由站在公主立场上吗」 海拉无语地叹气道。逐渐能表现出许多情感了呢。 「倒不如说,我现在对你这人感到相当火大」 海拉这次又说出了冷漠的话语。 「你爱那位名侦探是你的事」 「不是爱」 「——但是」 海拉打断我的话,坚定地说道。 「要是让主人哭泣我决不放过你」 这是海拉对夏凪坚定不移的想法。即使要弄脏自己的双手,也要守护主人夏凪的生命——这个誓言对她来说是不可更改的。 「嗯,我知道」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这当然,是为了夏凪。 又或者,是为了无数分支的可能性里——可能其中的某个未来里真的与我成为了搭档的海拉。 「那就立个约定」 海拉说道,把嘴贴到了我耳边, 「要是说谎——就死两回」 仿佛能麻痹大脑的话语声,将两人份的约定加在了我身上。 「……咦?我……」 随后下一瞬间,转变回了熟悉的声线。 「没事吧,夏凪。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第五章】 ◇另一位故事讲述人 ——日本,某处。某个废弃工厂。 「蝙蝠桑,没事吧!」 雨点拍打在工厂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蓝宝石姑娘——斎川唯呼喊着我的名字。不那么大声喊我也能听到的,不过,她之所以这么焦急应该是因为我的外伤看上去很严重。 「……哈,这点小伤根本没事」 不过,我这几乎失明的双目倒是看不见实际如何。 逃进废弃工厂的我倚靠着生锈的铁柱笑着说道。我们现在,离开了斎川家,持续逃离敌人追杀已有半天以上。 没错,敌人的突袭——seed比想象中还要迫切地急需新的容器。虽说如此,他本人却还没有露面。也就是说,我们是被“spes”残党逼到这个地步的。看来在别墅生活了一段时间能力都下降了。 「没事的人可不会流这么多血!」 随后,蓝宝石姑娘不知为何怒吼道,用手帕按在出血严重的地方想要止血。 「到底谁在过度保护啊」 受到与我年纪有二十岁之差的少女的照顾,让人有些难堪,我开起了玩笑。 「这点根本算不上过度保护。如果是君塚桑,不给一个拥抱再摸摸头,他可是会哭个不停的」 那个男人平时都在干什么啊。 「实际上,右耳受损确实有些麻烦」 植入seed种子的是我的右耳。这里受损后,蝙蝠般的听力就无法使用了。这样一来连敌人什么时候来袭都察觉不到。 「不过,这或许也是当时我怠慢地放跑了那家伙所带来的报应吧。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啊」 袭击我们的“spes”残党是以前利用手弩箭矢袭击蓝宝石姑娘的男人。既然都有空闲抽烟了,当时我就应该追上去吧。 「那个人也是“人造人”吗?我在逃走的时候,看到了像是触手的东西」 「那家伙和我一样,是强行将“种子”植入体内的半人造人。曾经还在组织里的时候,我有听说过他拥有能使用毒的能力」 看来射中我右耳的箭矢上是涂有毒的。手段真是符合残党那般狡猾。那个男人代号应该是水母吧,还是另一个更加帅气点的名字来着,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反正他在这故事里就只是个配角而已。那么,当时不去追那家伙而是美美享受地抽上一支烟并非是个错误的选择吧。哈哈。 「君塚桑,还没来么……」 蓝宝石姑娘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小声嘀咕道。嗯,正是那个男人发来的联络让我们提早得知敌人来袭。 「本人不在就变得相当坦率了啊」 「……禁止捉弄我。既然是位帅大叔就请多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语速飞快地用手帕紧紧包扎住了伤口。还真是好懂啊。 「你觉得那个男人真的能带回打倒seed的手段吗?」 我再次询问小姑娘是否真的对他抱有那么高的信赖。 「嗯,我相信」 随后她立即答道。 「正因为相信,我才放弃手枪握住了麦克风」 「……是啊,确实如此」 并非为复仇而活,而是做出了与同伴共同前进的觉悟,正因如此,小姑娘才能这么断言。放弃仇恨、放弃怀疑,原谅、信任,消去迷惘,正是这样,才能露出笑容。人们或许会嘲笑这只是虚有其表,而斎川唯将会用手中的麦克风驳倒他们。她拥有着这样的强大。并且那些一定是我一直没有的东西。 「斎川!没事吧!」 突然,工厂沉重的大门被打开。 「君塚桑!」 如此精准的时机,就好像是说心怀信仰之人必将获得救赎一样。蓝宝石姑娘在为我处理伤口的同时,赞颂着现身的救世主。 「你终于来了……真是的!三天都没能和你聊天,之后我要彻底撒娇让你补偿回来。吵架一事……就当没发生过了」 「哈哈,抱歉了」 「?君塚桑这么坦率……还真是难得呢」 蓝宝石姑娘抱着些许疑惑的同时,对同伴的归来抚着胸口感到安心。 居然这么信赖那个男人。哎呀,该不该表示一下嫉妒呢。 「咦,说起来渚桑呢」 「啊,她要晚一些,之后会赶过来的」 君塚君彦回答道,朝我们走来。我的眼睛看不见,强大的右耳也暂时无法派上用场,很难把握距离感。 「抱歉,伤口处的手帕好像松了」 我暗示蓝宝石小姑娘重绑手帕。 「欸?啊,真是的,蝙蝠桑真让人费心呢」 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急躁,抱怨着贴近了我。 暗示着站在对面的男人,我不会将这位小姑娘交给你。 「蝙蝠,谢谢你尽力保护斎川到现在」 「哈哈,没什么,又不是为了你」 就像是在赌上一名女性,争锋相对地开起玩笑。真是的,为什么我要陷入这种境地,这么想着,我尽职尽责地当着舞台演员。 「说到底,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是敌人了。我不可能会去做对你有利的事情」 没错,我和这个男人绝不会协助对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关系。 「不过蝙蝠桑已经和“spes”断绝关系了吧?这样的话……」 斎川唯疑惑道。而我—— 「哈,其实加入“spes”不过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罢了」 再次坦白从一开始就未对“spes”抱有忠诚心。 「我曾经,有一位年幼的妹妹。但亲生家庭的条件过于糟糕,养不起那么多人,就把她送到了某个孤儿院里。嘛,这在生活于贫民窟的人们的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事」 我说起过去,摸索出最后一支烟点上了火。 「然而当时我还不够成熟。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逃出那垃圾堆一般的世界、去迎接妹妹。于是开始辍学打工,到了十三岁时为了更有效率地挣钱便开始打黑工。就在我做着搬砖之类的工作的时候——得知了“spes”这一存在」 我抬起头,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烟。 「之后不久,我查到他们还与我妹妹所在的孤儿院的运营有所牵扯,对此深感可疑的我混入了“spes”」 「这就是,蝙蝠桑加入“spes”的目的……」 「没错。然而越是调查,越感觉妹妹深陷危机。深知事情已经容不得半分犹豫的我,使用了禁忌的手段」 「那就是偷出seed的种子么」 这次是君塚君彦出声朝我问道。 「是啊,认为只要拥有连百公里外的声响都能听见的“耳朵”,终会有一天能够与妹妹重聚。而实际上我也利用它盗取情报,查到了孤儿院的所在地……然而妹妹已经不在那里了。即便如此,我还是遵从着命令,在世界各地来回奔波,坚信我们一定能够再会。而十年以上的时光流逝过后迎来的结局是——」 妹妹死了。 「不对,应该说是早就死了吧。花费十多年收集情报,最后却是得知在很早的过去妹妹就已在实验中死亡。而与此同时,我的计划也被发现,事隔十年,我受到了处分」 也就是四年前那次劫机事件。 之后我和“spes”彻底断绝了关系。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内心发誓在与妹妹再会之前决不能死去。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在作为“spes”成员奔波于世界各地期间,我听到了一个传闻」 「——吸血鬼」 接触过那一存在的斎川唯小声说道。 「是的,没错。拥有能够让死去之人再度复活的能力的存在——吸血鬼。如果传闻是真的,我还有机会与妹妹再次相见」 「可是,那个能力……」 「是啊。那家伙所拥有的令死者苏生的能力,并非我所期待着的事物」 斯卡雷特所制作的“不死者”,仅仅是只残留有生前最强烈本能的僵尸罢了。如此一来,我的愿望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得以实现。 「因此,我的目标破灭了。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了」 「所以转而向我们提供帮助?」 君塚君彦向我这么问道。 如果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那就至少去成为他人的助力。 「哈哈,喂,你觉得我会是这种值得称赞的人吗?」 还真没想到他会开这么无趣的玩笑。我将烟头碾灭于混凝土地板上。 「这只是我心中留下的残渣一样的东西罢了。如拧干的抹布一般,最后所残留下来的一点,连意志都称不上的倔强一样的东西。非要为它取个名字的话,如今 驱动着我的,是名为无聊的复仇心这一由内而外的冲动——」 我说道,强行鞭笞着仅恢复了些许的身体站起来。 「蝙蝠桑……?」 「在我身后躲好」 斎川唯发出疑惑的声音,我将她掩护在了身后。 「我最后仅剩的目的,那就是」 随后,我朝着从刚才开始一直装作君塚君彦模样的那个男人,抬起枪口说道。 「亲手杀了你——seed」 ◇反派 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径直贯穿了seed的额头。 ——可是。 「这样啊,被你发现了么」 那家伙对此却无动于衷,语气平淡地说道。看来仅仅是往头上开个洞还无法终结敌人的行动。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家伙的声线与语气还是明显变得跟刚才完全不同。我这双失明的双目虽然看不见,但恐怕伪装成君塚君彦的那副外表此刻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我记得,原本应该是一个白发青年的模样。 「怎么会……」 斎川唯在我身旁讶异地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拥有良好视力才被骗过去了吧。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有“人造人”的母体、我们最大的敌人——seed。通过自由变化的能力改变外表,装作是来救助同伴,企图夺取斎川唯这一容器。 「你是怎么发现的?」 seed面对着我的枪口,淡淡问道。 「是啊,毕竟原本能够听到百公里远处声响的耳朵已经受损了。本来的话,现在我应该是无法识破你的真面目的」 不过抱歉。seed,唯独你是特别的。 「全身的细胞、流淌的血液,都没有放过仇敌的心跳声,一直在喧闹咆哮着。就算你要逃到地狱尽头,这份喧嚣也不会停止」 我说道,凭着感觉朝敌人的方向再度开火。 「我为什么要逃?」 然而却没有命中的感觉,反馈回来的只有那不带感情的冰冷话语声。以及—— 「小心……!」 下腹部受到轻微的冲击。然而这并不是敌人的攻击……是蓝宝石小姑娘么。我就这样顺着她的动作,被推倒在了地上。 「……我居然推倒了一个成年人呢」 「没事,不错的判断。得救了」 我随意地抚摸着她的头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位小女孩也开始学会运用我的种子了么」 传来某种东西撕开空气的声音。恐怕是seed在挥舞“触手”吧。而多亏第一时间察觉到攻击意图的蓝宝石小姑娘的机敏,让我避免了致命伤。 「和你无关,我是受到了蝙蝠桑的特训」 斎川唯站在我身旁,朝seed说道。 「现在我的左眼,能够捕捉你的动作……!」 没错,这就是斎川唯的“左眼”的新的使用方法。人类某个部位即将运动之前,通常还会运用上其他地方的肌肉。而这种可以说是预备动作的前兆,能够利用蓝宝石左眼提早数秒捕捉到。只要有那想法,她就连对手肌肉的纤维都能一根一根地透视到。当然,训练的时间还并不算充足,现在能力尚未完全觉醒。 「只要有这份力量,无论怎样的攻击都可以避开。无论你是人造人还是外星人,我们都绝不会输」 但是,斎川唯还是以如此坚定的话语虚张声势展现出要与我共同战斗的意志。 对于这么可靠的同伴,我—— 「不行,你现在马上逃离这里」 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临阵脱逃才是上上策。 「我会争取时间。我应该还可以拖延一下,所以小姑娘你……」 「——不要!」 她或许已经知道我会这么说了。即使不用那只“左眼”。 「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这里就交给我』吗?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了」 斎川唯宛如决堤之洪一般一股脑地说道。 「而且蝙蝠桑根本就不适合说这样的台词。这种逞强的话,只能由给人感觉全能的、稍微有些迟钝又无自觉的主人公气质的高三男生来说。曾是敌人如今却成为同伴的蝙蝠桑这种硬气帅大叔不能说这种话。因为、因为……」 「趴下!」 看来唯独这次,我的直觉胜过了那只“左眼”。保护着斎川唯的我背后刺入的“触手”告诉了我这一点。 「因为,说这话意思就好像要在这里死去一样」 斎川唯似乎在哭泣。 真是奇妙。我本以为得救的人,都会感到更高兴一些。 「人们都有各自的分工」 我忍耐着几乎要击散意识的剧痛,竭力冷静地说道。 「就比如夏凪渚将继承前代名侦探的遗志去打倒世界之敌;比如斎川唯将背负起父母的思念继续歌唱;又比如我,有着独自留在战场的使命」 「这……这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 「……哈哈,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保护小姑娘你」 我重整架势,背对着斎川唯说道。 「我决定留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亲手杀了他」 对,并非是为了保护某人而牺牲自己。 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亲手、彻底击杀仇敌。 「——原来如此,你也是不良品么」 下一瞬间,连失明的我也能清楚感觉到的,像是瘴气一样的东西,从seed的方向席卷而来。应该是那无数“触手”甩向了我们。 「那么,作为父母必须要清理一下」 锐利的触手尖端像鞭子一样飞过来。——但是。 「该被清除的是你——seed」 传来液体奔涌而出的声音。应该是尖刀斩断了“触手”。 「夏露桑……!」 和同伴汇合,斎川唯露出了安心的模样。 「对不起,我这边也遇上敌人袭击而来迟了」 金发少女说道,甩掉沾在刀上的seed体液。 「不过也趁这机会击败了全部残党」 原来如此,看来是连击伤我耳朵的那个男人也一并处理掉了。而她在这个时候来到此处,我的夙愿也有机会实现了。 「能拜托你吗?」 「……这就是现在要交给我的任务么」 啊,这么好说话真是得救了。看来那个讨人厌的女警官,倒是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特工。 「……!夏露桑,为什么!」 被同伴抱起来的斎川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对不起,唯。之后你怎么对我发火都没关系」 同意帮忙的少女抱住斎川唯,背向了我, 「希望你能成功达成使命」 留下这么一句很有特工气质的台词,逐渐离去。 之后,仅剩下尚且年少的少女哭喊声在我耳边回荡。 「这就是你所期望的结局吗?」 仿佛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声音。不过这就是seed的“触手”再生时发出的声音。 「那么,你就失算了。在生死关头放跑那名容器少女,她体内刚萌芽的种子的生存本能也将高涨,同时提高作为我的容器的适合率」 是啊,或许如此吧。前些日子,斎川唯在巨蛋演唱会中受袭击的事件,也不过是小小的威胁。通过让她暴露在生命危机之中高涨生存本能、提升容器强度。不过那些事,和现在将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关系。 「哈哈,我刚刚也有说过。我留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亲手杀了你」 我将右耳伸出的触手尖端指向seed。 「这样啊。那颗“种子”还没有完全死去么」 是啊,就算再如何奄奄一息,我也还拥有这东西。你不觉得子女弑父也是个相当有趣的剧情吗? ……哈哈,不错啊。在这最后的最后变得有趣起来了。既然如此,像终幕一样,扮演故事主人公、作为正义一方战斗也是一件乐事吧。 「遵循自然之理,湮灭吧」 seed释放无数锐利的“触手”朝我袭来。 面对最后一战,我如是说道。 「哈哈!要死的是你!」 不过,真是头疼啊。 看来还无法轻易摆脱掉曾当过反派这一点。 ◇这就是最后残留的生存本能 双方的“触手”互相攻击。其尖端瞄着对手的左胸、喉咙、头部。飞溅的体液、鲜血的腥味。我的“触手”和seed是一样的,只看这一点的话战况还不会太糟。但是seed是所有“人造人”的母体源头,拥有着变色龙那些克隆体所拥有的全部特殊器官和能力。 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即使有着专注磨炼了二十年的这对蝙蝠耳,身为一 介原人类的我究竟能撑几分……不对,能撑几秒呢。 「没用的,你已经撑不了那么久了吧」 seed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过这恐怕不是物理上离得远,而是我的意识变淡了。跪在地上的我想要用手撑着站起来,却想起现在我已经没有右手了。 「……哈哈,真难对付啊」 我的右手受到seed“触手”的斩击,从肩膀处被斩断。感受着伤口处流下的温热鲜血,我奋力站了起来。 「……但是右耳拿下了」 我丢掉用“触手”切下的seed一只耳。当然,我清楚,之后还会再生。不过还是有必要首先剥夺可以说是最为棘手的、那份和我一样的能力。 「为什么这么拼命?」 seed语气平淡地向我问道。眼睛看不见、肚子上开了个洞、现在又被斩断了一只手,即便如此我还是拼命站起,他似乎是打从心底里无法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 ……不,说到底,seed根本就不存在心这种东西。这家伙就只是从宇宙中飞来的植物“种子”罢了。就算对话了又能怎样。 「这颗复仇心,就是驱动着我的生存本能」 但是,我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重新回味自己刚才话语中的意思。复仇——雪耻、报仇。这些事究竟有没有意义。 ——我觉得有。 正因为觉得有,所以当时我才对蓝宝石姑娘提出了那个问题。告诉她将复仇的子弹射向杀死父母的敌人;告诉她去填补父母留下的遗憾。 但是,那个小姑娘却没有选择这么做。相对地,她所握起的并非手枪,而是麦克风。没关系,事到如今我不会去否定这一点。也没有权利这么做。 只不过剩下的问题是,我又该怎么做。 没错。仅此而已。 「你在笑什么?」 忽然间,seed这么问道。 啊,我是在笑么。 剧痛影响下,意识逐渐朦胧,因此连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哎呀,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之前听到的话」 复仇不会带来任何好处。没有人希望去复仇。 憎恨只会催生另一段憎恨。 我推开这些大道理,恨不得揍那些伪善者一顿。 死者不希望复仇? 你是谁。为什么在为死者代言。 既然死者都无法开口说话了,你也给我闭嘴。 我并没有受任何人指示,仅仅在遵从本心而行动。 「这样啊,你打算战斗到底么」 seed恐怕是因为看到了从我右耳伸出的“触手”,稍显失望地说道。 看来我没有给出他所期望的回答。不过我从一开始所追求的就不是对话而是厮杀。而厮杀也很快将迎来终结。 「没错,不过别着急。我会拉你当垫背的——seed」 放在胸袋处的手机振动告诉了我准备已经完成,我偷偷按下暗藏的起爆装置按钮。随后埋在seed脚下的炸弹瞬间爆炸,火焰迅速包裹住了敌人。 我并非败逃至这座废弃工厂的。而是事前掌握情报,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对付seed的陷阱。 「——炸弹么。确实,如果我是人类的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然而,熊熊火焰之中传来seed低沉的嗓音。随后—— 「……唔……」 从烈焰漩涡之中袭来燃烧着的“触手”,贯穿了我的胸口。气管灼痛,呼吸也变得困难。都不知道这具身体现在究竟开了几个洞。 「……啊,果然我还是打不过你」 声音嘶哑到听不出是自己发出的。即便如此,我还是用左手紧紧抓住了刺进我胸口中的seed“触手”说道。 「的确,仅靠我一人还无法解决你。这片火焰也无法烧死你」 并非寻常植物的“原初之种”不可能被这不满两千摄氏度的火焰烧死。 因此我们讨论出了某个计策。 这就是最初亦是最后的合作——用这个陷阱来打倒凶恶的敌人。 我伸展右耳的“触手”,同烈焰一道束缚住seed。 「蝙蝠,你打算就这么死去吗?」 「反正这条命是四年前捡来的」 而我现在能有机会实现愿望,是否又是那位白发名侦探在达成我的委托呢。若是这样,这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我暗自笑道。 「抱歉,seed。将要杀死你的不是我,也不是这场爆炸点燃的火焰」 下一瞬间,设置在工厂天花板上的定时炸弹爆炸,炸飞了金属制的屋顶。而在这一片黑烟之中,从破开的屋顶上方俯视而下的是—— 「将要把你燃烧殆尽的——是太阳」 ◆麦克风与手枪 「这是、什么……」 赶到斎川告诉我们的那个废弃工厂的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语塞道。本矗立于此的建筑,除一部分的柱子外全都被炸飞,化作了一堆瓦砾。 「引爆了……整个工厂么……」 身旁的夏凪也用手挡在眼前遮蔽黑烟,惊讶地说不出话。 在那间“spes”的研究设施里得出seed的弱点是阳光这一假说之后,我们在来到这间工厂之前构建了某个计划。那就是将seed引到特定地点,在蝙蝠拖延敌人脚步期间,我和夏凪用炸弹炸开工厂屋顶,使阳光得以洒下。 然而蝙蝠为了使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地成功……为了验证我们的假说,独断专行,用炸弹炸毁了整个工厂。而现在,从这惨状判断,战斗已经结束了。胜者是—— 「蝙蝠……?」 尚未消散的火焰与黑烟之中,浑身是伤的西装男人背对我们站着。仔细一看,他的右手自肩膀部分整个消失了。 「……」 我立即迈开脚步想要赶过去, 「那已经不是蝙蝠了」 然而下一瞬间,另一位少女的声音传来。随后眼前扬起金色的长发,一把同为黄金色的细剑将袭来的“触手”斩落。 「夏露……?」 生杀皆在一念之间的特工,夏洛特·有坂·安德森架着剑盯紧对手。 「那已经被“原初之种”取代了。真是失策……明明知道能被seed用作容器的不仅仅只有唯」 「……!seed把蝙蝠用作暂时的容器了么……」 理由很单纯,就是从阳光中保护自己。 前些天seed帮蝙蝠逃狱、计划把他带出来也是出于这个打算吧。蝙蝠对seed来说是紧急消耗品。 「蝙蝠……」 随后,他的头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转过来,失去焦点的紫色眼瞳望向了我。我们的计策……蝙蝠的豪赌,仅差一点就能拿下敌人首级了。 「……!君塚还有渚都快退后!」 在夏露这么喊道的前一刻,蝙蝠……不,seed背后伸出的“触手”就已经分叉为三条,分别朝我们袭来。 「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不会再拿起枪」 而就在这时,响起一声枪响。 发出短暂的痛吟声后,seed口中吐出红色的鲜血。 他缓缓转向站在一边的——双手握住手枪而非麦克风的斎川唯。 「我要报仇」 而她露出了悲痛的微笑。 那一定并非是能单纯以复仇二字概括的感情。正如那天夜里发的誓,她已经不会再被仇恨与憎恶束缚。但是。为了携手前行的同伴,为了迎接我们身陷的这个故事的未来,斎川唯下定决心扣动了扳机。 「——没有空闲进行回复还是有些麻烦啊」 seed看着子弹在自己肚子上打出的洞低声说道。或许是在将蝙蝠变成容器之前,还是短暂地晒到一点阳光而负伤了。然后seed如同弹簧一样利用“触手”跃至空中,很快像变色龙那样融入周围的景色之中,隐去了身形。 「大家,都没事吧?」 夏露率先开口向我们三人问道。 时隔数日的再会,却感觉像是一直战斗了好几年,所有人都满身疮痍。 「嗯,勉强活下来了」 ——但是。 「活下来,可不是我们的目的」 没错,我们的目的是打倒seed。 尽管敌人的袭击相当突然,但我们也打算趁seed不备,在这里打倒他……原计划是这样的。不过,最后关头还是有些天真了。就差一步就能阻止邪恶的敌人再度现世了。 「——但是,我们还活着」 促使垂头丧气的我即刻抬起头来的,是意料之中的那道声音。 这就是夏凪所拥有的所谓“言灵”的能力吗? 不对,并非如此。这是她,也唯独 她才有的特质。 「只要还活着,就还能继续挑战。继续战斗」 继续站起来。夏凪说道,露出了有点像是在使坏的笑容。 由我说出口会显得没啥说服力的这般名台词,极为适合夏凪渚。宛如量身打造。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她的话语——仅仅是被她的呐喊波及,就不可思议地会催动我们继续向前。和那双红瞳与言灵无关,其中只有名为夏凪渚的热诚这一强大、坚定的意志。 「但是,太阳真的是seed的弱点吗?」 夏露询问起此次作战的由来。 「是的,这是我和夏凪在“spes”的实验设施里收集情报后得出的猜想……而这也经由蝙蝠赌上性命得以证实了」 我们在那里借助于“希耶丝塔”的力量,清查了以seed为首的“人造人”们的行动履历。之后我们了解到,他们总是在夜晚或是不好的天气里才采取显眼的行动。 实际上仔细回想,像是在一年前的伦敦,刻耳柏洛斯收集心脏时是偷偷夜袭他人的,袭击我的时候也同样是在深夜。又比如之后变成加濑风靡的seed前来拜访我和希耶丝塔的住所的那天,当时突然天降大雨。而到最近,一个月前左右的游轮上。变色龙绑架了夏凪,却还是只选择在太阳落山后才出现在我们面前。 由此得出的假说,是seed及其克隆体们在规避着阳光。他们恐怕,无法在阳光下生存。在这地球上无论逃到何方,都无法逃脱太阳的照射。 所以才成立了“spes”这一组织……只让本是人类之身、不畏惧太阳的蝙蝠和海拉在明面上行动。然后为了让自己能克服太阳这一弱点,决定培养人类容器。 不过这也只是假说、推论罢了。 直到刚刚蝙蝠用生命证明了这一点。 「好漂亮的天空」 这时,斎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抬头望向天空。 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的降雨,现在已经完全没了雨云的踪影。 不过这是为了让作战成功而人工放晴的。对手seed是不会轻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慎重的敌人。正因为今天本来有一层厚厚的雨云遮挡住了阳光,所以他才没有管时间尚为早晨,为了得到斎川这一容器发动了袭击。但是—— 「毕竟是用上千发导弹炸开了雨云」 那是应用于人工降雨上的技术,现在在俄罗斯等国已经进入实用阶段了。使用空军飞机将液氮散布在云层中,再用含有碘化银的导弹消灭雨云。安排了这一切的是那位红发女警,之后必须要去道谢啊。 「真是的,君塚桑一如既往不会看气氛呢」 斎川不满地望着我,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唉,太不讲理了。 不过,久违地又看到了她这样的表情,我也确确实实地不禁放松了表情。 「又多了一个战斗的理由」 我望着落在水泥地上的烟头说道。 「蝙蝠桑,直到最后都在保护我」 随后斎川依旧望着远处的天空说道。 「尽管现在不见了踪影,但这只“左眼”还是掌握到了敌人逃走的方向」 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如今已没有必要去询问。回过神来,夏凪还有夏露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抬头望向了遥远的夏空。 是啊,我知道。 对我来说是在四年前开启的这段故事,该告一段落了。 「今天,就由我们来打倒seed」 ◆如果你发誓不会死去 沿海道路上行驶着一辆轿车。 「夏露桑。在下个路口左转,然后直行」 「谢谢,唯。我要提点速了」 夏露握着方向盘,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斎川作为向导发出明确的指示。太阳再度被云层遮蔽,我们四人乘车在雨中前往seed离去的方向。 「你们真的打算凭自己解决么」 夏露通过后视镜望过来。 「嗯,不知道seed下一步会如何行动,不知道他有何打算。既然如此,现在seed负伤了的状态是个绝佳的打倒敌人的机会」 如今风靡姐不在,更不用说希耶丝塔也还没有复活。以及成为我们同伴的蝙蝠也死掉了。但是,如果我们回去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来,seed也会采取别的计划,好不容易让他负伤而创造出的机会就会白白浪费掉。 「所以就由我们来打倒seed。歼灭“spes”——就在今天,结束掉这一切」 只能由希耶丝塔所留下来的……她说是最后的希望的我们来解决这一切。 今天,此时此刻,就是和“spes”之间的最终决战。 「真的……没问题吗?」 说起来,这个计划是我个人的独断,尽管都事到如今了,我还是向她们三人问道。 「当然」 副驾上的斎川回过头看向坐在后排的我说道。 「之前也有说过,我是君塚桑的左眼!这只左眼接下来看到的,一定会是完美无缺的happyend!」 「……嗯,那还真是令人安心」 年纪最小却表现得最为成熟的斎川,无论何时都在支持着我。知道父母与“spes”之间的关系后,斎川没有被过去的纠葛束缚,而是选择了未来。而为了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这场战斗绝不能输。 「不过,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然后是夏露望着前方对身后的我说道。 「正是为此才开来了这辆载有武器的车」 「准备万全这点还真是继承了希耶丝塔的优良传统啊」 夏露所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一定不是指「一直都是我的友军」。不过这就是我和夏露。不会和好,即便如两条平行线一般……只要彼此在朝同一方向前进,就足够了。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夏凪也没问题吧?」 而我最后向同坐在后排的夏凪问道。 「嗯,这个嘛」 ……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还做出这样的反应。夏凪伸着懒腰,然后一脸沉思地思考了一下, 「君塚发誓不会死的话,就没问题」 露出沉静的微笑,向坐在身旁的我说道。 「我知道了。相对地,如果我平安活下来了,就听从我的一个要求」 我半开玩笑地立起这么一个g。说得这么直白,说不定能转变成活下去的g。 「对方是君塚的话有点可怕呢……到底会向我提出怎样的要求……」 「说不定会是18禁的要求,倒不如说给我做好80禁的觉悟」 「还有必须要到80岁才可以做的事!?」 「比如子孙们的陪伴下、喝着茶在缘侧玩将棋」 「确实是只有到80岁才能实现的事!……咦,不过这不就是变成老头老太之后也要一直在一起这种间接求婚的意思……」 「和夏凪结婚么………………没可能呢」 「认真思考之后再拒绝反而更过分了!不对,虽然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夏凪叫唤着,不停敲打的我肩膀。 随后,我又注意到斎川那冷场的视线通过后视镜望过来。 「欸?这种愈发熟练的打情骂俏,是在伦敦发生了什么事实吗?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和女人?」 「真是,在我们拼死行动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些什么啊」 夏露也不满地看向我们。 ……唉,都不理解他人。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啊。 「话说不要让别人开车自己在后面亲热啊,真的令人火大」 「唉。夏露桑,结果我们连君塚桑的攻略对象都成不了,只能是区区的女配角呢」 「不,我根本就没想过成为君塚的女主角」 夏露一脸认真地表示「唯有这点容我坚持到底」坚决否定。 「啊,夏露桑确实是这样的呢。渚桑和夏露桑这种倔强却又没啥防御力的地方很相似,但只要记住讨厌君塚桑的是夏露桑、实际上很喜欢君塚桑的是渚桑就很容易区分开了呢」 「唯,你偶尔会相当干脆地甩出个不得了的炸弹呢。我现在都不敢看后排了。甚至不敢想象你刚才的发言使气氛变得有多尴尬」 「没事的哦,夏露桑。进入恋爱喜剧时间后,主人公通常都会变耳背,因此他应该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发言」 「喂,君塚!你的手机,闹钟响了!好吵!」 「啊,闹钟还在伦敦的时区,抱歉。……话说斎川,刚才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没有哦!」 「真是让人惊叹」 总感觉斎川和夏露好像聊得很起劲,但因 为闹铃响了没听清。那两人到底在聊什么呢。 「不过这么放松真的好吗?」 忽然,夏露叹了口气说道。 这之后就是最终决战了,因此很在意我们这一如既往的状态吧。 「没事的吧。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这就是我们。毕竟一年前——希耶丝塔的最后一战前,也和往时那样享受着红茶的香味。 「好吧,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算了」 夏露露出短暂的苦笑后, 「但是。这之后,容不得玩笑了」 打散了轻松的气氛,紧张地说道。 根据斎川的预测,seed就降落在这附近。 「那里!」 随后,斎川率先出声指向了某个方向。是架在海上的大桥。桥上发生了连环追尾事故。而在那片滚滚黑烟的一侧、桥的正中央,能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蝙蝠……」 出现在漫天黑烟的另一侧的是一名金发西装男。然而其内在是seed……我回想着。不过,很难想象seed会毫无准备地在这里等着我们。恐怕seed已经抛弃蝙蝠这一坏掉的容器离去了。 「这要怎么办?还有,小唯,seed在附近吗?」 「现在即使用上这只“左眼”也还是没发现seed的身影。不过,有可能透明化了,不太好说……」 面对夏凪的提问,斎川一脸严肃地答道。 「下车吧。夏露,停车」 无论怎样,现在无法无视蝙蝠的存在。我们在距离蝙蝠十米左右的地方停车后下了车。或许是因为畏惧怪物而逃走了,桥上现在只有我们。 「蝙蝠……」 我上好子弹朝他走去。 他的右手从肩膀处整个被切断了,胸口和腹部还留着似乎是被seed的“触手”贯穿的痕迹。双腿在拼命保持平衡,但身体还是摇摇晃晃,他低着头和我们对上了视线。 「君塚桑,请小心!蝙蝠桑他已经……」 斎川喊道,然后像是印证她的话语一般,蝙蝠的右耳处伸出了“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扭曲着上半身大声咆哮。 那恐怕是“种子”在暴走——这副模样,我之前和变色龙在游轮上战斗时曾见到过。 在满身疮痍的状态下被seed用作暂时的容器,同时接触到了大量seed的血液。因此“种子”从内部将蝙蝠的身体吞噬殆尽了。 「现在就结束这一切」 我看着这样的蝙蝠,朝他走去。 「君塚」 随后,夏凪露出担忧的神色望着我。 没事的。 况且,这事只能由我来完成。 并非偶然。 但是命运这种词也不适合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所以,对,这一定就只是单纯的——因缘罢了。 「这是我第二次和你战斗呢,蝙蝠」 我举起枪,对准了历时四年的敌人。 ◆阿尔伯特·科尔曼 一定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吧。 一开始,我举起枪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蝙蝠,你……」 但是,蝙蝠的状态已经完全不能战斗了。或许是因为仅剩一只手,身体难以保持平衡,数次摔倒……耳边伸出的“触手”也无力地挥动着,即便我的动作没有夏露那么敏捷,也还是能够轻松躲开攻击。 倒不如说战况一边倒得甚至令我的攻击产生了犹豫,不知道是否该一咬牙干脆给他最后一击。已经失去了自我、仅仅是在无力地扭动的敌人,就好像在前些天见到的斯卡雷特所唤醒的“不死者”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这场充满着迷惘的战局也终于迎来了尾声。 蝙蝠翻着白眼叫喊着,两耳处伸出胡乱挥舞的“触手”。从seed的“种子”里发芽后冒出的这些“触手”膨胀起来,尖端瞄准了我。恐怕是将剩余的力气全都集中在了这上面。既然如此,这样就结束了——我对准袭来的“触手”,扣动了扳机。 「……嘎、啊」 体液飞溅的同时,“触手”被击飞,蝙蝠发出短促地痛呼,然后跪在了地上。这么一来应该破坏掉体内的“种子”了吧。 「原谅我,蝙蝠」 随后,我将枪口对准了倒下的蝙蝠的头。 时隔四年再会的曾经的敌人。 说起来,正是四年前的那一天,以蝙蝠制造的劫机事件为契机,我开始踏上非日常的旅程。所以如果假设说和希耶丝塔的相遇是命运的话,和这家伙的遭遇果然还是应该视作一段不浅的因缘吧。 但是,这段因缘也将在今天结束了。 将由我亲手,结束这一切。 【第六章】 ◆最终决战 与蝙蝠道别后的我们,再次由夏露驱车追踪seed。考虑到那家伙会躲藏的地点,我们的搜索范围为阳光无法照进内部的建筑,并在斎川“左眼”的协助下,高效率地搜查着。 很快,我们来到了伫立于郊外的一片已经成为废墟的大型商店街。拆除作业现在还没有在进行,所有建筑都覆盖着大量植物,尽管是白天,室内却昏暗到必须要使用手电筒。我们穿梭其中,随后,在三层高的立体停车楼——与目标遭遇。 「……君塚,小心」 「嗯,斎川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让被seed视作容器的斎川和夏凪一起退到后方。 「君塚桑……结束之后,记得一起看丧尸电影哦?」 「好,那你就趁现在完成高级会员注册吧」 和斎川开了下玩笑……之后我和夏露交换眼神,两人转向seed。 「——来了么」 敌人就在这空荡荡的停车场内距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 不知道该形容是灰色还是银色的长发、超越了国籍与性别的无感情的淡漠神情中甚至透露出一丝庄严感,使见者心生畏惧感。 能够完整模仿人体构造的“原初之种”或许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自由复制出其他的有机物。他身上套上了一层轻薄的铠甲,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稍稍晒到了一点阳光,能明显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些裂痕。同时他还没有右耳,或许被铠甲遮住的部位也受到了一些损伤。 「为什么你们要战斗到这个地步?」 我正想将手伸向腰间,seed那暗紫色的眼瞳盯住了我。 「如今究竟有何理由争斗?好好想想。难道就因为我是你们口中的仇敌?因为过去的因缘、同胞的死亡,为了雪恨才要在此了结。难道你们就为了这种感情决定战斗到底吗?」 难以理解。seed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那你是想说没有和我们战斗的打算?」 夏露没有放松警惕,手搭在刀柄上,猜测着敌人的意图,眯起双眼。 「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在没有利益的战斗上消耗多余的精力,你不觉得这毫无意义吗?」 希耶丝塔的信上也写过类似的话。seed并不热衷于战斗,只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而指使部下制造事端而已。 「seed,你到底是什么?」 我向敌人提出了这么一个抽象而又必须要了解清楚的问题。 「我所知道的你,是从宇宙中飞来的植物种子、天敌为太阳光、以及为了克服这一点在培育人类容器——仅此而已。你,到底是什么,究竟为何不惜侵略人类也要执着于生存本能?」 seed听到这个事到如今显得有些多余的问题后, 「我坠落到这颗地球,是在五十多年前」 没有展现出敌意,说起了自己的来历。 就好像seed希望能不发生战斗就此收场。 「包裹着能够忍受绝对零度到华氏一万度的外壳、作为“原初之种”在宇宙空间中漂流的时候,我在当时——受到几万光年远处的银河中发生的超新星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影响,不受控制地坠落到了这颗行星」 「就像陨石那样么……」 我想起之前在“spes”研究所里见到的“原初之种”的模型。那看上去只有小石块般大小。从宇宙中飞来的“世界的危机”就这样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降落到了地球么。 「我所坠落的地方,是一片阴暗、寒冷、像是沙漠一样的不毛之地。之后很快,因为感受到了那份寒冷,我发现外壳已经有了破损」 恐怕是坠落的冲击造成的。seed继续说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顺着风不断移动。随后气温逐渐上升,同时周围明显变得明亮起来——而异变也就是在那时发生」 「——太阳」 身旁的夏露小声嘀咕道。 「“种子”明显开始迅速枯萎。但是只要离开这片不毛之地,或许就能远离那又高又远的光源体——这么想着,我以仅剩的一些外壳残片为盾,乘着风环游了世界」 「……然后就发现,在这颗星球上不存在藏身之所么」 一定也就是在那时,他在真正意义上萌发了意识——即生存本能。 「君塚,看那里」 夏露语气凝重地说道。我急忙注视敌人,他那只由蝙蝠赌上性命斩下的右耳,就好像水中浮起气泡一般,缓缓隆起。好像细胞在不断分裂,开始了再生。 「不久便得知天敌的名字叫太阳之后,我逐渐开始了解这颗星球的构造。知道了这个世界存在昼与夜的概念,存在狼、蝙蝠,以及变色龙等各式各样的生命。并且知道了——站在整个生态系统顶点、成为这颗星球的支配者的是人类」 ……嗯,这之后的事应该就跟希耶丝塔的信和我在研究所里的所见所闻一样了。 seed入侵至动物及人类的体内,研究其肉体构造。在不断收集样本的同时,掌握了拟态成为那些生物的能力。这份技术也推动了能够使器官觉醒的“种子”的发明……seed统率着以类似扦插的技术诞生的克隆体和追求“种子”的力量而加入的人类,成立了“spes”。 seed为了克服阳光这一弱点而打算将人类肉体用作容器,但“原初之种”会吞噬人身上的养分,容器很快会迎来枯竭。为此必须要培养出能够适应“种子”的人类容器,所以建立了对外称作是孤儿院的实验设施,然后夏凪、希耶丝塔、艾莉希雅被选中。 「没错,我降落到这颗行星,至今已有五十年了。我终于有机会满足自身的生存本能了」 seed将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眺望着远方说道。 「但是,不知为何,我原本知晓的未来却没能实现。就在我的眼前,我同时失去了两个容器」 是希耶丝塔一手计划的。她和米娅一起布下陷阱、欺骗了seed。 「因此现在,我也要问你们」 敌人的眼睛再度望向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不惜如此也要阻止我的目的?你们究竟有多正当的理由来妨碍我满足自身的生存本能?我并不打算毁灭人类这一种族。无法成为容器的人,只需要在不妨碍我的范围内生存就好。这样就能够共存了。但是,为何你们还要进行反抗?」 并非热衷于战斗的seed话语中寻求着妥协。而这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件好事。就算对手负伤了、在人数上我们占据优势,但也没法保证能打败连各位“调律者”都感到棘手的存在——取得最终胜利。 电子版特典『准备迎接路线x的女生交流会』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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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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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那片温水都不复存在,只感觉浑身沉浸在了冷水之中。电视中正播放着海外电视剧之类的节目,但其内容完全进不了大脑。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海外电视剧这种东西会在星期几、几点开始播放。 因为拉着窗帘,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自知道那一事实的那天之后应该是过了三天,但实际如何我并不清楚。仅仅是回家后,好像经历过了三次浅短的睡眠。 「——手机」 正想用放在枕边的手机确认时间,却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没电了。这几天里,夏露和斎川的事有所进展的话风靡姐应该是会联络我的,但结果什么通知都没收到。 还有一件事,为了寻找斎川所在地的线索,我和某个人物取得了联系……但对此还是没能获得什么好消息。 也就是说,我彻底地失败了。 害得夏露徘徊在生死边缘、没能从敌人手中守护住斎川。并且打破了和海拉之间决不使夏凪流泪的约定,我…… 「肚子、饿了」 心想着肚子会叫真是人体的一个缺陷,我缓缓爬了起来。说起来,自回到公寓后我只喝过水,还没吃过其他任何东西。 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话虽如此,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和体力外出了。不知道有没有外卖的传单,我打开了安装在玄关内侧的邮箱。 或许该说是一如既往,放在里面的是水电费等相关的几张明信片。 然后还有我所需要的披萨外卖宣传单。 以及——一封未写有收信人的信件。 寄信人不明。 虽然没有头绪,但既然投进了这个邮箱,也就是说是寄给我的吧。 不知为何,我感觉现在比起支付水电费、打电话点披萨外卖,更应该先读这封信。我打开信封后……看见里面装有两张a5尺寸的信纸。 「——这个、是」 这封信,开头是「前略,君塚收」这句话。 既然你在读这封信,也就是说我已经不在君塚身边了吧。 ——哈哈,完全没想过自己会写下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话。其实,我已经有一点预感……不如说是觉悟吧。我并不是在模仿给君塚留下信件的希耶丝塔,不过我现在也是在伦敦的房间里看着君塚的睡脸写下这封信的。但这么做还是需要一点勇气,实际上在来这里之前我喝了些酒……肯定已经暴露了吧。 而这封信,是我拜托某位客舱乘务员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就交给君塚你的,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交到你手上呢?啊,不过现在君塚在读的话应该是成功了吧。嗯嗯。 总之,虽然之前我都没有写过信,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写起,不过首先还是从侦探风格的推理开始吧。 ——现在,君塚正肚子饿得受不了! 怎么样?猜中了吗? 经过我有如神助的推理,突然和我分别后的君塚变得十分消沉,独自在公寓里宅了好几天,觉得差不多该吃些东西……拖着沉重的脚步正准备外出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吧。嗯,不愧是我,推理得真准。欸?你想说你并没有那么消沉? 真是火大!死两回吧! ……开玩笑的。其实我说不定还有点不安。 你看嘛,总感觉君塚的眼中,还是只有希耶丝塔。所以即便我发生了什么,君塚也不会消沉到那种地步吧。虽然,我已经没机会知道答案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稍稍为我感到伤心呢。 ……啊,不,总感觉这会令你感到沉重,所以撤回。 君塚开心就好了!嗯,这样就万事解决。 那么,这之后就是正题。 首先,我想拜托君塚一件事。 如果现在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打倒seed的话——那我希望君塚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打倒seed。其实我也准备好了秘策……不过并不能保证取胜。但是,就算没有我,还有其他很多值得依赖的同伴,所以就拜托你了! 接下来,是谢罪。 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和君塚立了个约定吗? 绝不会抛下你擅自死去。 可是抱歉,这个约定,我没能遵守……你会不会生气呢。 要是你能生气就好了……开玩笑的。 最后,是感谢的话。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谢谢你一年前,在伦敦对失忆的我温柔以待。谢谢你给我的无名指戴上了戒指。谢谢你即便我被带到敌人据点也前来救我。 还有其他很多事要感谢你。帮我找到了心脏的原主人、告诉了我过自己的人生就好、在游轮上从敌人手中救下了我、宽恕了我过去的罪孽、在夜晚的屋顶上鼓励了我、告诉我说将站在我这一边、直到今天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 我获得了君塚许许多多的帮助。不知道有没有稍微回报了一些呢?一定还不够吧。所以还是希望能多在你身边待一会儿呢……不,这可不是什么告白。我并没有对君塚抱有什么别的想法。 嗯,不过,虽然不知道君塚对我是怎么想的,但我并不讨厌君塚。不可能会讨厌君塚。所以如果将迎来离别,尽管有些失落——但是,我还是会作为名侦探,完成最后的工作。 所以到那时,要是你能稍微夸奖我一下就好了。 然后信到此就结束了。 「……开什么玩笑」 全都大错特错。 对。夏凪所说的,全都是错误。 你消失了我也不会感到消沉? 看啊,我这三天里完全不想动。 没有力气吃饭、不想洗澡,等察觉到的时候都变得胡子拉碴了。现在还无欲无求地,坐在地上读这封信。为什么你不明白? 一个月前——是你将沉浸在温水中的我拉了出来。抱住了我。得知希耶丝塔的心思之后斥责了装作无知的我。还为此哭泣了。漆黑的夜里,向我发誓不会抛下我独自死去。在学校的屋顶上,告诉我愿意成为我的朋友。至今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是这么—— 「是我没有告诉她么」 我没有将感谢的话语好好传达给夏凪。 明明夏凪即使在害羞时、偶尔生气时,也笨拙地传达给了我。 我并没有认真地向夏凪传达任何话语。 「又经历了同样的失败么」 明明一年前,我也曾像这样,什么话都没对希耶丝塔说,迎来了生死别离。 「我真是个笨蛋」 对这一年里的自己自嘲道。嘲笑自己的愚蠢、没出息。可是无论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侦探已经—— 「……!」 我不禁用力抓紧手中的信纸。 随后发现,第二张纸的背面,还写有些字。 翻过来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写在「附言」之后的这么一句话。 ——忘了一件事!不要以为我是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女人哦?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意,我一头雾水——就在这时。 忽然,吹来了一阵柔和的轻风。 我记得没有开窗。 这么想着,我回头望向风吹来的方向。 「这是我的“七大道具”之一,没有这把钥匙开不了的锁」 本应只有我在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位少女的话语声。 这句话似曾相识。 那时她不容我拒绝,闯入我的房间,旁若无人地看着海外电视剧吃起了披萨。 ——而那样的她,如今又出现在了我眼前。 银白色的短发、深邃的蓝色眼瞳,配色时髦、有些像是模仿军服制成的连衣裙,遮盖在如白雪般澄澈的肌肤上。 那等美丽,就好像是天使的转生。在字典上寻找美人这一词汇必将出现她的名字,在网站上搜索她的名字的话或许在相关图片里会出现花鸟风月的艺术照。 所以这个时候 ,我的注意力仅仅集中在了一点,也就是她的名字上。 但是现在的我,知道四年前的我并不知道的那个名字——代号。 「……喂,你这是非法闯入」 「好了好了,我只会非法闯入你家而已」 开着这样曾经说过的玩笑,她朝我走来。 「助手」 随后,白发的少女带着一亿分可爱度的微笑,轻轻朝我伸出左手说道。 「再一次,出发去拯救同伴吧」 电子版特典『准备迎接路线x的女生交流会』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啊,助手今天擅自观察了我的晨间行程。还说是什么为了偷学侦探技能……但我觉得他就只是在盯着我看。米娅怎么想?』 在抽空和希耶丝塔一起玩在线游戏的时候,希耶丝塔利用语音聊天功能一直在和我聊关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题……即使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么频繁地提起还是让我有了印象。关于君塚君彦——担任希耶丝塔助手的男生。 『米娅,你在听吗?』 希耶丝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呃,是指秀恩爱的话题?」 『……』 希耶丝塔忽然沉默,看来她本人并没有自觉。算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好长的停顿啊」 『……米娅,最近你变得言辞犀利了许多呢』 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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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希耶丝塔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最近我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吐槽是无伤大雅的。 『我之所以跟米娅聊助手的事,是因为以后说不定有一天米娅会有求于他』 随后,希耶丝塔向我解释道。 『不过,说不定也可能是反过来……不,这还是不可能的吧』 希耶丝塔偶尔会说出这种像是看透了什么的话。就好像比能用特殊能力切实看见未来的我看得还要透彻。 实际上,我所看到的未来里并不存在希耶丝塔提到的路线。但是,如果那种可能性将在未来发生——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一存在吧。那么为了迎接那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路线x,或许该多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这么想着,我向希耶丝塔问道。 「那么,也请告诉我关于君塚君彦的事吧」 既然希耶丝塔都这么说了,或许我也应该和他打好关系……虽然,一直独自生活的我,并没有自信能成功。 『好啊。想知道助手的哪方面?』 嗯,该问什么呢。不如,就以我们的关系将变得紧密为前提。 「比如喜欢的女生类型」 『……………………不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话题,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蜜瓜特典『伦敦篇,特典录像』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随后,夏凪满脸通红地慌慌张张返回浴室。 「……居然害羞起来,也太犯规了吧?」 我将内衣摆在毛巾上面后,驱散着大脑里出现的各种杂念,回到了房间。 *然而在夏凪恢复冷静后还是对我大打出手了。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到达伦敦后的第一夜。结束各项安排后,剩下的就是洗个澡上床睡觉了。让夏凪先去洗澡后,我躺在了床上…… 「……那东西,是我想的那个吧」 刚才我就隐约能看见,那东西遗落在走廊上。是一块要说是发圈的话又太大的缀有蕾丝的黑色布状物。恐怕是物主想要夹在毛巾里一起带进浴室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弄掉的。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处理。如果直接告诉夏凪本人她弄掉了那个东西,很可能要闹着让我死两回,可是,就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她还是会那么做。那么,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偷偷捡起来放回更衣间不就好了吗!」 总感觉脑子好像卡壳了,不过那应该是错觉吧。为自己这天才般的想法感到震惊的同时,我赶忙前去捡起那个东西。 「真是意外地很成熟风啊」 话虽如此,这种玩意我见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不敢直接用手抓,我用毛巾隔着把它捡起。然后打开更衣间的门,正准备将东西放在放置着毛巾和其他衣物的地方——就在这时。 「啊」 就好像掐准了时机一般,夏凪打开了浴室的门。尽管勉强遮住了前面,但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有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在夏凪面前,我正用手抓着她的内衣。 「呃、你」 夏凪眨着眼,在努力理解现在的情况。 「等等,夏凪。别急,你现在恐怕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如是解释着,我的大脑拼命思考借口。不过,好像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可能会要把我撕成碎片一般大发雷霆,不对,夏凪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反倒很开心……还是不可能的吧。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夏凪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好了觉悟。 「…………啊、这个……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随后,夏凪满脸通红地慌慌张张返回浴室。 「……居然害羞起来,也太犯规了吧?」 我将内衣摆在毛巾上面后,驱散着大脑里出现的各种杂念,回到了房间。 *然而在夏凪恢复冷静后还是对我大打出手了。 【六年前 渚】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我和艾艾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希耶丝塔说道「这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的由来」——随后说起了关于一只直到最后都陪伴在王子雕像身边的燕子的故事。 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也一直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一只黑色小鸟的故事。 (译注:出自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我和艾艾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希耶丝塔说道「这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的由来」——随后说起了关于一只直到最后都陪伴在王子雕像身边的燕子的故事。 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也一直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一只黑色小鸟的故事。 (译注:出自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我和艾艾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希耶丝塔说道「这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的由来」——随后说起了关于一只直到最后都陪伴在王子雕像身边的燕子的故事。 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也一直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一只黑色小鸟的故事。 (译注:出自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我和艾艾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希耶丝塔说道「这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的由来」——随后说起了关于一只直到最后都陪伴在王子雕像身边的燕子的故事。 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也一直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一只黑色小鸟的故事。 (译注:出自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六年前 渚】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我和艾艾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希耶丝塔说道「这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的由来」——随后说起了关于一只直到最后都陪伴在王子雕像身边的燕子的故事。 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也一直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直到最后一刻的,一只黑色小鸟的故事。 (译注:出自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 那是发生在某一天的、对我们来说平凡如日常的景象。 「——渚渚!我拿了好多过来,从哪本开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病房内。 用「渚渚」这个爱称来称呼我的桃发少女将绘本排列在床上。好像是要我选一本然后她读给我听。 「那个,艾艾?我也已经十二岁了,不用读给我听了吧……」 不过她这一行动其实是在照顾因身体羸弱而无法外出的我,而我当然也很感激她这一想法…… 「那就,这本!」 嗯,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习惯了。 艾艾放下了刚才她一直在涂写着的那本一如既往的日记本,随后翻开一本绘本,精神饱满地开始朗读。 精神饱满的,可爱声线。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好像病都痊愈了。不过,再怎么说,让人读书给自己听还是太小孩子气了。 我微笑着看着艾艾,又向病房内的另一名女生搭话。 「希耶丝塔在读什么?」 一名白发的女生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读着书。 她有着希耶丝塔这一奇怪的代号,散发出奇妙的气质。明明她和我还有艾艾的年纪相差无几,却感觉只有她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 不知这是否是所谓达观的态度,明明再多表现得像个没有顾忌的孩子一样也没什么问题的……还是个孩子的我这么想到。 「是关于某个不幸的、却又很幸福的王子的故事」 随后希耶丝塔没有告诉我书名,而是向我介绍了内容。 不幸却又幸福的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的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艾艾也不再读绘本,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虽然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失去兴趣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份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也值得学习一下。 「说的是某个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了城里贫穷的人,这么一个故事」 希耶丝塔缓缓合上书本,又默默地闭上了眼。 「好人!」 而艾艾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故事说的是富有而善良的王子救助了城里的人么。 ……不对,要是这样希耶丝塔就不应该会说「不幸」。 「但是」 希耶丝塔睁开双眼。 她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继续讲述着故事。 「那个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王子雕像自己」 「……什么意思?他手上没有金钱或是其他财物吗?」 「嗯。其实这位内心善良的王子雕像,全身都是由金箔和宝石装饰而成的。他想到城里有着许多贫穷的人,于是决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分给他们」 「……把自己的身体,分出去?」 对于王子这一可以说是自我牺牲的献身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觉有些苦闷。 「镶嵌有红宝石的剑、蓝宝石制成的眼、包裹着全身的金箔。王子雕像不久就将这一切都分给了城里的人,最终只剩下一颗铅制的心脏,身体破陋不堪」 希耶丝塔说着,轻轻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这也太可怜了!」 随后,明明这只是个故事,艾艾却认真地在为这个王子雕像抱不平。 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这固然是相当令人尊敬的行为,可是,却令人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希耶丝塔的声音促使我们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 「在这位王子雕像身边,有一位重要的能够理解他的人」 「「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