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 插图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x天使动漫录入组 作者:森田季节 插画:yaman** 译者:御门幻流 图源:会灰的鸟弹 扫图:撸管娘 录入:谁だ 修图:也许吧o狼 轻之国度:.lightnovel 天使动漫: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与tsdm不负担任何责任 请尊重翻译、扫图、录入、校对的辛勤劳动 转载请保留完整的资讯,否则往后一律禁止 若喜欢此轻小说,欢迎至肥王书店购买 —————————————— 内容简介 大家好,我是明智光秀。在进入异世界之后,我不知为何成了一名女贤者,甚至跟女勇者信长大人结为队友……不行,这太勉强了,要我和前世杀死我的人组队根本太勉强了。看吧,她望向我的眼神莫名凶狠,我们绝对处不来的!而且不仅是信长大人,就连秀吉与义昭大人也加入队伍里!我究竟该如何找回宁静的生活──!?这是一部由在前世充满各种纠葛的队友所凑成的异世界冒险(日常?)物语。这支队伍今天的气氛也同样尴尬无比。 本书特色 创造出各种百万销售的传说编辑统合编辑长三木一马先生率领line文库エッジ全面授权! 在前世充满各种纠葛的队友所凑成的异世界冒险物语! 作者简介 森田季节 1984年生,京都大学毕业,目前于东北艺术工业大学担任特别讲师。2008年以「我甜蜜的苦涩委内瑞拉」一书出道,此外还有「神圣魔法师漆黑的漆原小姐」等作品。在写作以外的间暇之余,几乎都在参观日本国内的各个寺庙和神社。 第1话 我的前世是明智光秀,今生又再次英年早逝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大家好,我叫做明智早苗,是任职于某大公司的一名平凡上班族。 虽然在大公司工作或许称不上平凡,不过相较于艺人等类似职业,我绝对算是非常平凡。 而且我经常需要加班,这部分也能显示出我的平凡吧。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变得不敢再计算自己已加班了多少时数。总之,我就是被工作操得没日没夜…… 可是,我拥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平凡的特征。 那就是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世。 无论前世过着怎样的人生,或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全都恍如昨日记忆般历历在目。 尽管此事乍听之下十分荒诞,但我可是句句属实── 其实我前世是明智光秀。 没错,我就是在本能寺之变杀死自己的君主信长大人,自以为成功夺取天下,结果三两下就败给秀吉,在逃跑期间被农民用竹枪刺死的明智光秀。 后来我又诞生在姓氏为明智的家族里,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由于我对历史特别不感兴趣,因此大学是就读经济系,之后加入大公司直到现在。 比起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战国时代,现代真是好多了。毕竟走在路上,不太可能会突然被人拿枪刺死。 此刻我正喝着提神饮料,与眼前的电脑搏斗中。 在前世,大家写字都是使用毛笔,倘若碰上字迹潦草的家伙,经常会因为看不懂内容让人吃足苦头,反观电脑上全是以印刷字体显示。真庆幸能生在文明发达的年代。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提早五十年开放和外国交流。 如果是信长大人打造的幕府,我想就不会那么锁国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有在注意日本以外的世界…… 不对, 先等一下, 我居然在脑中想像那个人统一天下之后的世界,这未免太怪了吧! 毕竟当初杀死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我啊! 假如我没有引发本能寺之变,自己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过世,或许下一段人生也跟着改变,不过这很可能会产生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因此实在无须多想。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前世跟今生并没有任何关联! 我将精神集中在电脑上,继续专心工作。 我得寄信联络合作公司。话说此公司偏偏叫做「织田先驱者」。总觉得挺晦气的。不对,感到晦气的应该是对方吧。对我来说,和「丰臣网路」这种名字的公司打交道才更是触霉头。 唔……我又在思考关于前世的事情…… 是因为睡眠不足吗?想想昨天是凌晨四点才睡…… 这个时代不会发生敌军夜袭的情形,相较之下是好多了……啊,话说回来当年发动夜袭的人是我吧。 记得在提议讨伐信长大人当时,大家都有乖乖服从。啊、想想我的臣子没几个是尾张出身。倘若多数人都是来自尾张,肯定会大肆反对──呃,我又聊起前世的事情了! 我甩了甩头。 接着举起双手伸个懒腰。 奇怪。 我分心到工作毫无进展,简直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十六世纪的往事根本无关紧要。比起本能寺之变的真相,反倒是大家流行吃香菜、asian dining在车站前开连锁店等事情更为重要。 大概是我这几天太疲倦了。没问题的,差不多再做两个小时就可以告一段落,粗估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下班,这可是比昨天提早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公司。 好,我就打起精神吧。 我将视线移向电脑的旁边。 该处放着好几瓶提神饮料,其中两瓶已经空了。 就喝下今天的第三瓶来进行最后冲刺吧。 我抬起右手伸向饮料────却没能抓住瓶子。 我的手不听使唤。 不对,确切说来是身体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趴倒在桌上。 咦,总觉得难以呼吸…… 「明智小姐,妳怎么了!?明智小姐!」 「快叫救护车!快啊!」 耳边传来同事们的呼喊声,不过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远去。 因为我拥有前世记忆,所以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做人果然不能成为社畜。 下辈子从事自由业好了。嗯,就这么办。 而且是一天只需工作五个小时的职业…… 我的记忆就此中断。 ◇ 「──咦?这里是?」 我站在一个奇妙的房间里。 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是镜子。 倒映于镜中的身影,恐怕就是我目前的模样吧。 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奇幻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女性。 除了金发碧眼以外,还穿着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按照衣着来看,应该是擅长魔法的职业。这就是所谓的长袍吧?衣服下袜几乎快拖地了。 我看向脚下,发现地面有一个几乎只会在奇幻作品里看见的大型魔法阵。 简言之,这里就是魔法阵房间吧。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我拥有身为社畜的前世记忆,以及身为明智光秀的前前世记忆。 拜此所赐,我几乎感受不出自己曾经死过。 此时其中一面镜子开始横移。该处似乎是一扇门。 门打开后,能看见一位打扮同样是充满奇幻风格的女性站在那里。 「妳是被召唤来的冒险者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咦、啊、嗯……感谢妳的邀请。」 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向人道谢的好处,我在这种时候还是习惯先放低姿态。 不过她刚才有提到「冒险者」一词吧? 意思是我已确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吗? 「毕竟事出突然,相信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由我来向妳说明,请妳务必努力打倒怪 物!」 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怪物的概念,代表这里是近似rpg的异世界吧。 「好的,还请妳多多指教。」 我不确定自己的态度是否有合乎此世界的礼仪,但总之先表现得客气点。 「妳真的好有礼貌呢~幸好不是怪兽转生者。」 在怪物实际存在的世界里有着类似怪兽家长的用词,总觉得挺容易混淆的…… 我跟着女性离开魔法阵房间。 「对了,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毕竟偶尔有人保住前世的记忆。当然妳想要另取新名字也可以。」 女性沿着长廊边走边说。 虽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做早苗,但既然身处异世界,日式名字应该没有男女的分别才对。 「请叫我光秀就好。」 「所以妳是光秀小姐吗?我明白了!」 女性开朗地回应。 于是,我第二次以光秀这个名字踏上人生的旅途。 不过这次是身为女性。 第2话 新手教学说明 我被负责接待的女性带进一间很有会客室气氛的房间里。 我和这名女性隔着一张木桌对坐。这张椅子坐起来不太舒服。 「光秀小姐,我先为妳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处是安迪亚纳王国的『召唤之镇』。」 「这个地名还真奇特耶。」 「其实这是从一般名词变成的固有名词。妳还记得自己是从刚才的魔法阵里出现吗?」 我以点头代替回答。 「那么,事情就好说了。那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魔法阵,定期会将其他世界的人召唤过来成为冒险者。」 「为何过来的人都一定是冒险者呢?」 「其实那个魔法阵被设计成只会召唤有能力对抗怪物的人。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总之它会将飘流的灵魂召唤过来。啊、抱歉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召唤之镇的公会人员。」 女性将手放在胸口上说着。这似乎是此世界打招呼的方式。 看她的年纪大约是二十五岁左右。 我的外表看起来更为年轻,像一名高中生。 「既然我以冒险者的身分来到这个世界,表示有魔王在这里作乱,需要我前往讨伐──是吗?」 「妳能理解得这么快真是帮了大忙!尽管此世界目前没有出现魔王,各地依然存在着怪物横行的迷宫,因此各位冒险者可以去攻略迷宫赚钱。」 听完这句话,我已大略掌握现况。 「换言之,此国家并不需要冒险者,只好让我们这些来自魔法阵且无所依靠之人成为冒险者,想办法自给自足活下去──是吗?」 擅自被召唤来此世界的人,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亲朋好友。 对于自力更生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奇幻世界而言,不可能特地立法保护这种人。 如此一来,把大家都当成冒险者便省事许多。 就算冒险者死于非命,对国家来说也不痛不痒。 「唔、说得真是一针见血……不愧是光看外表就应该是贤者职业的人物……」 我的职业很可能是贤者吗?这是不错的职业,看来我挺幸运的。 「光秀小姐妳的猜测基本上都说对了……由于打倒怪物可以取得魔石,只要努力收集就能够生活下去。啊,附带一提,魔石是──」 「『魔石可以拿去跟公会换钱』,我没猜错吧?」 女性露出相当错愕的表情。 「妳真是太厉害了……难道妳拥有读心术之类的能力吗……?」 单纯因为我前世是个只能将空闲时间花费在手机可以享受的事物上的社畜。相关小说我多少有看过。 「大致的情况我已明白,就是打倒怪物可以收集魔石,之后再找公会换钱,重复上述步骤就能够以冒险者的身分生活下去吧。」 「是的,完全如妳所说……」 「除此之外,公会也有各种委托任务,我们可以接取委托赚钱──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妳已经将我要说明的部分全都讲完,害我没有动力继续解释……不过确实完全如妳所言」 难道这位女性想负责解说吗?但是这些属于新手教学的部分,应该没什么好计较的。 话说回来,难不成也能做到那类事情? 我抬起右手,试着喊出「开启素质栏!」这句话。 以下画面随即浮现在我的眼前。 第3话 勇者是鬼见愁 冒险者公会就位在召唤之镇的中央。 虽说是城镇,但规模相当有限,恐怕纯粹是因为召唤用魔法阵就设在这个穷乡僻壤,然后才慢慢发展为城镇。 沿途遇到的行人看起来大多都像冒险者。老实说他们不是身上配戴刀剑或棍棒,就是一身长袍看似魔法师。 可能绝大多数都是刚被召唤过来的新手,几乎没遇见什么气宇非凡的人物。 所谓的公会就类似我们的区公所。 设施内有好几个窗口,各窗口前都排满了等待办手续的人。 附带一提,我能看懂「新手办理窗口」和「换钱办理窗口」等牌子上的文字。这些字体在异世界语言里似乎是被创造成最容易让人理解。很可能是我们遭到召唤之际,就被赋予最基本的语言能力。 我毫不理会那些窗口,将目光移向告示板。 上头贴满了各种招募队友的传单。 「队伍里已有剑士、魔法师,正在寻找能负责治疗的队友。」 「我们是由武术家(男)和盗贼〈男〉所组成,是一支既清新又自在的队伍。」 会在征才启事里写上自在二字的团体大多都非常黑心,这个就先排除吧…… 我从左上的招募启事仔细阅读。若是粗略扫过,经常会遗漏条件优渥的内容,最终令自己后悔莫及。 假如没有选中无可挑剔的理想队伍,难保自己在将来不会兴起谋逆之心。这么一来将会非常不妙。 后方传来「那个女生阅读得好仔细」、「难道是对目前的队伍有所不满?」诸如此类的交谈声,我决定充耳不闻。不管是置身在何种时代,就职地点都是足以影响人生的关键要素。 我花了足足三十分钟,终于看完所有的招募启事。 尽管我多少有料到会碰上这种状况,但因为内容都大同小异,着实令人难以抉择…… 绝大多数的招募启事都没有提及招募方的能力素质。 单看职业,各队伍的组合也差异不大。不过其中一张招募启事特别吸引我的注意。 第4话 鬼见愁双人组成立 「那个~您就是那位信长大人……?全名不是山下信长或高桥信长,而是织田信长大人吗……?」 「没错,我就是天正年间,准确说来是西元一五八二年,因为一个名叫光秀的叛徒而死在本能寺的织田信长!」 糟糕。 如今穿越时空的我,居然发生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奇迹…… 「话说妳的姓氏是什么?既然名叫光秀,应该是日本人吧?假如妳的全名是吉田光秀或林光秀,那就是我认错人了,我会马上停手向妳赔罪。毕竟是我无礼在先,无论妳今天想喝多少酒都由我买单。」 才怪,这个人是两眼发直地紧盯着我! 她绝对已经发现我就是明智光秀! 而且她仍不断对抵在我的法杖上的剑施力,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无须多久,这把杖就会被砍断吧……?若是这样我会死吧……?我才刚转生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耶…… 「那个……我是原先服侍将军,后来加入织田信长大人的麾下,那个……最终出人头地到成为一军统帅的明智光秀……」 「那妳应该听说过京都的本能寺吧?对了,听说那间寺庙现在已经迁移,原址被改建成社福设施对吧。」 其他酒客都在骚动。 毕竟现场几乎快发生杀人事件…… 偏偏无人出面阻止。 不过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任谁都不想被人误砍,蒙受池鱼之殃…… 「那个……信长大人,请您先冷静……您说的可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上辈子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喔!」 「上辈子?啊~那时我是一名女董事长,全盛时期可是能呼风唤雨,甚至认为可以透过it产业称霸天下。」 原来如此,她和我几乎是生在同个年代。 谁叫我跟她差不多都在同个时期丧命…… 「那我们只要思考前世的事情就好!更久以前的往事就忘了吧!」 此时,信长大人终于把剑收进鞘内。 吓死我了…… 想想这个人从上上辈子就特别容易动怒…… 明明不久前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突然发飙,害我是如履薄冰…… 如果这种人成为老板,相信部下们都坐立难安吧。 「妳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绝无此事,请大人明鉴。」 信长大人的直觉十分敏锐,几乎可以看穿对方的心思,要不然她哪有办法只差一点就统一日本。 既然已经明白她就是信长大人,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立刻离开这里! 可以的话,希望是安然离开! 「那我先告辞了,其实我还跟人有约──」 「光秀,妳是贤者吧?虽然比不上勇者,但终究是稀有的上级职业,而且鲜少有人一转生就获得这项职业。」 「这、这样啊……那真是我的荣幸……」 因为信长大人向我攀谈,害我逃不掉。 这时信长大人露出笑容。 当然这张表情与微笑是差之千里。 明显是刻意在脸上挤出笑容,上扬的嘴角微微抽搐,硬是装出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甚至让人联想到一只没有欢笑这类概念的异形,强行拟态成人类的模样。 然后她开口说出以下这句话。 「那、那个……就让我们忘了上上辈子的仇恨,一起组队冒险如何……?」 咦!?难道她忘了我对她做过什么事!?这也未免太扯了吧! 「我从以前有一个原则,就是放下成见广纳人才,对于沉沦的废物则是立刻切割。如此一来,最终还是有助于扩大自己的势力。相信妳对此也很清楚吧?」 「是的……好歹我是就近见识过了……」 信长大人的确没有撒谎。 就像松永久秀曾反抗过信长大人,最后还是得到原谅。信长大人在面对浅井与朝仓等意图杀死她而开战过的大名,其麾下家臣只要是人才,信长大人仍会录用。就像后来成为家臣之首 的柴田胜家,原本也是信长大人胞弟的侍从,甚至还打算杀死信长大人。 反之,一旦被信长大人认定为无能,即便是长年追随左右的人物也照样会被舍弃。 就像曾有人说过,女友的怒气是采积分制对吧?平日里不断累积分数,当某天积分达到满分时,女友就会忽然翻脸提分手。 信长大人的发飙方式类似于这种情况。 她会突如其来对人说出「其实你已经累积这么多的不可原谅点数,请你快滚吧~」这类台词,着实让人大意不得。 不过我的不可原谅点数从一开始就是最大值吧。毕竟她都想杀死我了。 「光秀,我认为妳是能助我夺天下的最佳人选。想当初妳的身分不高,又来自旁系家族,却一路升上一军统帅。换言之,除了我的子嗣以外,妳在我的麾下是名列第三或第四高,可说是货真价实的人才。」 信长大人将手伸向我。 但我死都不想握住那只手。 感觉去摸章鱼的触手或臭虫都比较好…… 与其握住那只手,我情愿徒手抓蝉螂,我是说真的。 「呃……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要我跟自己背叛过一次的对象组队,实在是有点……」 快想出合适的理由回绝! 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搞不好现在就是我这辈子里最关键的一刻!我的这段人生才开始还不足二十四小时喔! 「……真、真的很抱歉,没错!以一个人来说,我实在太对不起您了!请容我拒绝!」 好,说出口了!这个回绝的理由是再贴切不过! 「不行,我不接受妳的拒绝。」 信长大人如此回答。 这个回应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再说一次!我不接受妳的拒绝!」 「但是您并没有这种权利吧!」 「妳快加入我。这里全都是来自异世界的家伙吧?同样来自日本的话,总是比较好商量,况且我们早就认识,聊起来会更自在,沟通时的门槛也比较低。」 「我可是杀死妳的犯人喔!还有什么好沟通的!?」 光是这个前提就已经彻底出局了! 「妳是一名贤者,身为勇者的我才够格和妳组队。比起没啥能耐的商人等职业,我的利用价值绝对更高。」 完了,这个人是认真在拉拢我。 单从利用价值来考量,贤者的确很有才能。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信长大人还是一样光看才能来判断事情。 问题是这会令我十分困扰。倘若接受邀请,总觉得我从现在起约莫一天之内就会胃穿孔…… 附带一提,我自然没有握住信长大人伸来的手。 目前信长大人是坐在椅子上,反观我是站着,因此以画面来说,她的手宛如从啤酒杯之间伸了出来。 「不过嘛~我最主要的理由是那个。」 「您说的那个是……?」 初次见面时,一般都是双方皆使用或皆不使用敬语交谈,实在不可能会出现像这样其中一方使用敬语,另一方却不用敬语的情况。 这时信长大人的脸色有些发青。 原来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让妳加入其他队伍────反、反而更恐怖……」 她是在说我很恐怖吗? 「难保日后其他队伍冷不防发射箭矢或魔法来攻击我,然后谎称我是在迷宫里遭逢意外身亡……毕竟这里可能是个经常出现杀伤队友状况的世界……这么一来,将妳收为队友就近监视反倒更安全……对吧?」 「就算您这么问我,我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来如此。 看来我在信长大人眼中也同样是鬼见愁。 正所谓一个铜锣敲不响。好歹我也是杀死她的凶手……结果我却单方面摆出受害者的嘴脸,说来真是惭愧,我至少该针对此事向她道歉── 「而且……假如妳加入其他队伍,为了自保只能先除掉妳。」 这番发言也太吓人了吧! 「咦,您怎么突然说出杀人宣言?换作是在前世的二十一世纪里,可是会遭到逮捕喔!」 「妳耍什么蠢啊!明明妳在上上辈子可是真的杀了我,少给我在那边瞎扯!」 「我说的应该很有道理吧……」 唔唔,没想到面对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对象会那么难搞…… 「我想说的只有这些。」 嗯~……只要信长大人活在这个世上,我的确随时都有被杀的风险……毕竟她是秉持有仇必报的那种人…… 直接逃走吗? 在奔出酒吧之后,平时尽可能小心别与信长大人狭路相逢,等到自身等级提升至可以踏上旅程 时,就立刻前往其他城镇。 不行……我已透露自己的名字跟职业,未来还是有可能被她查出我的下落。 能看见信长大人的手不停颤抖。 想想她一直伸着手,也难怪会颤抖。 还是说──她现在非常害怕? 信长大人微妙地避开我的目光。 这应该不是恐惧,而是尴尬。 我们可是这世上最不该相遇,也是面对彼此时最为尴尬的两个人。 这件事我得负一部分的责任。 眼下已别无他法。 我慢慢地握住信长大人的手。 「请、请您多多指教……」 第5话 被问到叛变的理由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基于如此这般── 我很不幸地成为信长大人的队友了。 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不对,一般而言该怪我上上辈子造下太多杀业吧。 尽管多亏信长大人的恶行过于醒目,我才没有受到太多瞩目,但我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在战争里烧毁了许多寺庙和神社,并且斩杀过无数人…… 此刻我正在遇见(严格说来是不慎遇见会更为恰当)信长大人的酒吧里和她共进晚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酒吧,什么都不吃就离开也挺奇怪的。 遗憾的是我食不知味。 就算有可能是此世界的料理过于难吃,不过我相信问题主要是出在精神方面。 「这里的东西真不好吃。」 「啊、信长大人也这么觉得呀?」用餐到一半,信长大人如此说着。 「我说光秀啊。」 「请问有何吩咐?信长大人。」 话说在战国时代里是不会直呼名字,基本上都会称呼对方的职位,不过我们都度过一段现代人的生活,因此应该无所谓吧。 「妳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死我?」 让人更食不知味的发言出现了! 真要说来会有人在第一天就聊这件事吗!?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嗯……您想聊这件事吗?这算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吧?远比个人的性癖更加敏感喔!」 「蠢蛋,所以我才决定趁现在问清楚。我当时可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死去……即使历经我成为女董事长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对了,信长大人在成为女董事长的那个年代中,是经营怎样的公司呢? 虽然令人好奇,但是开口打听又得承受惹她生气的风险,害我难以启齿。 信长大人同样很在意我的答案,露出催促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因为……」 我不由得移开目光。 反射性地将视线落在汤上。 汤里倒映着我那迟疑不定的脸庞。 怎么办? 要我说出理由是很简单。 虽然简单,但老实交代又好像会惹信长大人生气。 目前最无关痛痒的答案如下── 由于当时对信长大人心怀怨恨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以为只要杀死您,大家就会归顺于我,进而统一天下。 话说二十一世纪里有许多人都会错意了,当年所说的统一天下,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将军之类的最高掌权者。 所谓的统一天下是继续拥护足利将军,自己则是掌握近畿中心为主的统治权。 当然伊达与岛津起兵反抗的话,依然得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在没有新干线的时代里,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是非常麻烦。因此只要对方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挑起战端,信长大人也会容许对方势力存在。 换言之,倘若中国的毛利和四国的长宗我部在本能寺之变当时愿意投降,信长大人就会统一天下了。 其实长宗我部原本已经投降,信长大人却大幅缩减对方的领土,才导致长宗我部发飙翻脸,一切都怪信长大人不好。 况且当时是我负责与四国的长宗我部进行谈判,信长大人突然如此刻薄对待他,等于是甩了我一巴掌,而这也成为我执意谋反的理由之一。 反过来说,我相信在打倒信长大人之后,长宗我部必定会支持我。此道理也能套用在当时正遭受秀吉攻打的毛利身上,认为自己颇有胜算。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怒气难消。 如果我能维持永远追随一个人的忠诚之心,也就不可能起兵谋反。 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真的很想获得自由…… 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当真可以说出口吗? 我看还是以不痛不痒的说法敷衍过去好了,反正内容合情合理。 「对了光秀,假如妳胆敢骗我,我就一把掐死妳。」 她又说出这种杀人宣言! 这个队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可言…… 「呃,既然我们是队友,该说是让队伍气氛开朗点,总之至少言谈间别这么充满烟硝味。」 「假如妳骗我,我就掐掐妳的脖子。」 「就算改成可爱一点的说法,也还是半斤八两啦!」 信长大人现在的容貌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更贴近美女。 事实上,信长大人的胞妹在当时就被誉为绝世美女,继承相同基因的信长大人自然也是十分英俊。 不过转生至异世界应该无法继承基因,所以现在的她也拥有如此美貌,应当是基于偶然。 「我能看出妳是否在撒谎。原因是妳在我的注视之下会不由得流下冷汗。」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我说真话也会紧张得冷汗直流啊!信长大人您产生的压迫感与当年是同样惊人!光是和您吸着相同的空气就令我难以平静下来!而且流汗属于生理反应,由不得我控制呀!」 「住口,别逼我现在就掐死妳!我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可是在意到无法自拔!」 语毕,信长大人又喝了一口酒。 由于信长大人在我抵达之前就已在饮酒,看来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在前世升上国中时就不停翻阅各种提及本能寺之变真相的书籍,而且当真是翻遍了!但是里面参杂着各种假说,完全得不出结论!干脆直接问妳还比较快!」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明白了,不过──」 「喂,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妳既然身为凶手就给我从实招来。这也是妳的义务。」 唔,的确是言之有理…… 「答案是……那个……我一直对您抱有不满……」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心底话。 原以为信长大人会当场掐住我的脖子,她却诧异地瞪大双眼。 「咦?就这样?」 「是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样?」 「信长大人,您是期待我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也没有啦。比方说妳和自己原先侍奉的足利义昭将军,从十年前被我放逐之际就拟定好绩密的计划。或是原本正在攻打毛利,在我被杀后立刻班师回朝杀了妳的秀吉才是幕后黑手等等。」 「若是策划如此庞大的阴谋,早就被您看穿了。真要说来是临时起意才成功得手。因为这样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这也太无聊了吧!真是超无聊的!简直一点浪漫都没有!把我一直以来思考此问题的时间通通还来!我看妳是想耍人吧!」 信长大人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并未使劲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但她终究还是动手了! 「遇害的当事人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妳才对!既然被杀,看起来像卷入庞大的阴谋里总是比较帅啊!这样也太空虚了吧!我简直是白死了!」 信长大人最终还是抓狂了。 老实说,我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第6话 不小心失言了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说出谋反的理由惹怒信长大人,不过早点摊牌也能避免双方一直留有心结,以结果而言或许还不错。 嗯,就当成这么做是正确的。 要不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后能撑得下去…… 「说起本能寺之变的后续。」 「好吧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尽管问。」 既然如此,我也有话直说吧。 「总觉得支持妳的人莫名很少耶?」 「就是说啊!不觉得应该有更多人支持我吗?结果完全没人来!想当然就打输秀吉!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至此,轮到山崎一战彻底输给秀吉的我大吐苦水。 如果目前是在联谊,挑起这样的话题可说是糟糕透顶,但我们都是同个队伍的成员,稍微诉苦一下无伤大雅吧。 附带一提,山崎是位于大坂府与京都府交界附近的城镇。 对现代人而言,比较有名的是套用此地名的威士忌吧。酒厂就是位在那里。 「我说光秀啊,妳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不知哪来的农民给一枪刺死。说穿了就是遭人趁火打劫。」 当时的农民只要听说有哪个大名即将被灭,就会立刻跑来趁火打劫,简直是超恐怖的。日本人当真是战斗民族。 「啊~唉~虽然妳起兵叛乱,但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的确令人同情……再怎么说好歹也该切腹才对……」 信长大人似乎在安慰我。她的反应比我想像中更圆融。 毕竟我们都当过一次现代人。 也或许是能够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陈年往事。 「不过秀吉还真厉害耶。不仅脑筋转得很快,行动也十分迅速。」 我的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坦率赞美打倒自己的对手了。 因为这都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啊、妳说秀吉呀……那家伙…………呿。」 她刚才在咂嘴吧? 信长大人有发出咂嘴声吧? 难不成我误触信长大人的地雷了? 我还以为提及替信长大人报仇的秀吉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演员跟那家伙挺相似的。」 「咦?秀吉长得不帅又不够俊美,应该没有女演员会像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个性。女演员总是在镜头前装乖,露出本性时就变得特别冷酷……至少这种事是时有耳闻……」 「您这样污叽女演员,感觉上对全体女演员都挺失礼的……不过秀吉确实残杀过许多人。」 「他在服侍我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爱拍马屁……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正确。秀吉类似于那种会看准时机把董事长一派全拉下台的常务董事。」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是这么看待秀吉的。 谁叫秀吉是直接篡位……导致织田一族无法夺得天下。当然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恶~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织田家夺走政权……想当初还给我在那边装龟孙子……不对,说他是装野猴子更为恰当。」 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笑吗?真叫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确实我儿子信雄比不上秀吉……说穿了是信雄非常无能,所以把天下让给他又没关系……」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信长大人活下来的子嗣都没什么才华。不过原先应当继位的信忠公子就很优秀。 「唉~如果信忠能活下来……天下就不会交到那只猴子手上……」 咦,等等喔? ──杀死信忠公子的人就是我…… 于本能寺之变当时,信忠公子也在京都,他最终因为坚守在二条城内才战死。 糟糕。 像这样聊起信忠公子的话题,信长大人应该又会将炮火对准我。 「信忠真的很优秀,在才能方面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假如他有活下来,必能成为大人物……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攻略迷宫是怎样的感觉呢?」 「妳这家伙,分明是想强行改变话题吧?」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我。 唔,被拆穿了! 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 看来她是属于酒醉后仍能维持理性的那种人,但会变得易怒。 「毕竟我们都已经组队,总要讨论一下关于迷宫的事情嘛。我真的只是基于以上想法而已。」 「我看妳是觉得聊起信忠的话题会很不妙吧?」 照此情况看来,我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好。 「真的非常对不起!」 最终我选择低头谢罪。 就这么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 能感受到酒客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信忠公子于本能寺之变时也在京都,所以我率军袭击他!真的是非常抱歉──!」 「抬起头来,光秀。」 我鞠躬道歉一段时间后,头顶传来这股声音。 这时我才发现反而是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尴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跟现在的我们全然无关……那也是信忠自己判断错误,他当时应该倾全力逃离京都,是他自己决定要死守二条城……」 面对这个难以接续下去的话题,信长大人率先有所动作。 「好,光秀,就来讨论攻略迷宫的事情吧……」 我对信长大人稍稍心生感激。 此事要是有心追究的话,将会没完没了。 毕竟我杀了她的儿子,这种仇恨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信长大人决定不再追究。 这是她对我这位队友的体谅。 「谢谢。」 「妳在谢什么啊……来讨论迷宫的事情吧。相信妳还没去过迷宫吧?就由我来仔细替妳讲解……」 在这之后,现场气氛与我昔日在信长大人麾下打拚当时十分相似。 关于迷宫的说明持续约莫一个小时后── 「今天先说到这里,我们回旅馆吧。」 「好、好的。」 「为了节省住宿费,我们就住同一间房。反正同样都是冒险者,妳不介意吧?」 信长大人随即以自己的方式配合我的步调。 面对信长大人的好意,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开心。 这个人并非一直都是暴君。我在服侍她时,也曾经决定要在她的底下出人头地,将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是!那就麻烦您了!」 ◇ 不过当晚在旅馆睡觉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隔壁床的信长大人突然发出惨叫。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旅馆里应该不会出现怪物吧? 「我梦见自己在本能寺被杀死了……肯定是因为妳睡在旁边……」 「咦,听起来您怎么好像在怪我?」 「当然得怪妳啊……毕竟是妳杀了我耶……」 信长大人露出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尽管这句话没有说错,但还是想反驳不论您做了什么梦,我也无法负责啊…… 「我、我会尽可能小心别介入您的梦境……」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到嘛……算、算了……反正是梦,到时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和信长大人又躺回床上。 看来今后还是难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第7话 信长大人不战斗 组成队伍的信长大人和我── 隔天立刻前往迷宫。 在召唤之镇附近,有一座总共地下二十层左右、通称「新手洞窟」的迷宫。 虽然遗憾的是宝箱已被冒险者前辈们横扫一空,不过怪物分布得很平均,会随着楼层慢慢变强。 因此听说那里非常适合让初出茅庐的冒险者磨练身手。 却也相传仍有不少人在新手洞窟里赔掉性命。 ──像过度相信自身实力,深入迷宫无力返回的人。 ──或是被恶质冒险者杀死的人。 为了避免上述情形发生,我们添购充足的道具才进入迷宫。 「所谓的迷宫,果然就是这种感觉。」 我扭头观察四周。 能看见由泥土组成的墙壁与地面。 在我前世玩的游戏里,经常能看见相似的内部构造。没想到自己当真会走进这种地方。 「这个迷宫被称为『新手洞窟』,若我们连这里都闯不过就别想前往其他地方。总之赶快探索吧。」 注视着前方的信长大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这个人从以前在面对感兴趣与不感兴趣的东西时,展现出来的态度总是南辕北辙。对于这种已被人探索完的事物,她恐怕是兴致缺缺。 「是。我好歹也是一名贤者,相信自己能有亮眼的表现。」 在迷宫里前进一段距离后,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一条与人类差不多大的毛毛虫。记得这种怪物名叫「爬行者」。 「去吧,光秀,将那低贱生物的首级取下!」 「遵命!」 这是我在这世界的出道战。 立刻用魔法解决对手似乎有些单调,我先试着用法杖攻击看看。 发出一阵钝器击打的声响后,看来我的攻击对爬行者造成一些伤害。 不过法杖上沾着类似黏液的东西。 「虽然这种黏稠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但眼下也只能忍着点……」 这次轮到爬行者发动攻击,我轻松地躲开了。看来我的敏捷素质还算高呢! 我顺势挥杖反击。 「看招!看招!」 爬行者最终停止挣扎── 变成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与此同时,沾在法杖上的黏液也消失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魔石啊。」 我拾起魔石放进皮革袋里。当前的赚钱手段就是收集魔石。 「嗯,辛苦妳了,光秀。」 信长大人对我表示赞赏。毕竟信长大人的作风就是赏罚分明。 「是,但是这点能耐的敌人实在不值一提。」 继续前进一段距离,这次是出现一只独角兔。其实也就是头上长角的兔子。虽然外表挺可爱的,但眼神非常吓人,是一只如假包换的怪物。 「动手,光秀!立刻给我除掉它!」 「是!尽管并不在军中,我仍会展现出先锋大将应有的风范!」 这次来试试看魔法。 「火焰术!」 我喊出魔法名称,同时将手往前一伸,随即出现一颗火球往前飞去。 独角兔被火球击中后,马上烧成一具焦尸。就算是威力弱小的攻击魔法,依然能一招杀死这类小喽啰。 尸体里再次出现魔石。老实说我不清楚需要收集多少魔石才足够,但只要持续收集,至少能当成住宿费。 「嗯,不愧是光秀,我可是清楚记得妳是一名优秀的武士。」 站在后方的信长大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如此表扬。 「谢谢大人夸奖。」 「妳并非只会泡茶写诗的读书人,而是因为能在战争中一展长才,我才任命妳为一军大将,妳也要驰骋在这片土地上好好表现!」 「是!我必会鞠躬尽瘁!」 在这之后,我不停冲向接踵而来的怪物。 魔法师类型的职业理当是物理攻击力偏低,但大概是因为贤者属于上级职业,终究还是能透过物理攻击打倒敌人。 这次是同时出现四只独角兔。 看来怪物未必只会单独行动。 「光秀,收拾掉那些敌人!不许轻易后退!」 「遵命!────────等等,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转身望向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双手环胸,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 「光秀,就算敌兵众多,妳转身背对敌人成何体统。像这样无端撤退,身为一名武士简直太不像话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类情境剧也该适可而止了。」 「我有哪里说错了吗?即便敌众我寡,妳也应该辗压对手吧。」 她似乎当真不懂我的意思…… 「信长大人也一起战斗啦!为何您从刚才就一直在下命令!?」 以一个队伍来说,勇者老是待在后方也太奇怪了吧! 「因为我擅长的只有下达命令,所以才指派妳、秀吉和胜家担任指挥官,我则是留在京都与安土处理其他事情。」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尽管我年轻时地位不高必须亲自率军打仗,不过这些并非上位者该做的事。身为上位者,就应该待在后方掌控大局。」 完了。 这个人因为大官当太久,毫无一丝亲自在战场上活跃的意愿…… 「那个,信长大人,您是如何度过身为女董事长的前世呢?」 「自然都是以董事长的身分对部属下达指令。若是董事长去处理杂务,以董事长来说反而大有问题吧?」 啊,她当真完全不想动手…… 倘若她一直不肯亲自出马,我今后都会被迫孤军奋战,这叫人情何以堪。 「呃,我想见识一下信长大人战斗的英姿喔~~~~」 第8话 信长大人惹非议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信长大人冲进独角兔群之中── 「哼!一群杂碎!根本不够看!」 一剑同时斩下两只独角兔的脑袋。 身为勇者的信长大人,其战斗能力是货真价实 面对浅层的低阶怪物,她根本不可能落于下风。 「真是没趣的对手。明明这么弱,竟敢跟信长我作对!」 信长大人这次对着整群的独角兔大喊一句「旋风术!」 现场随即出现一阵龙卷风,将独角兔通通吹走。 牠们被重重撞在狭窄洞窟的墙壁上,然后接连化成魔石。 轻轻松松就歼灭了一整群的敌人。 「哼,差不多就这样啦。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信长大人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信长大人果然强悍无比,让人能体认到您就是勇者。」 「这是当然,不过──」 信长大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如此一来,为了保护光秀妳,我今后不就得上前线战斗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职业擅长魔法,基本上是担任后卫……」 「这样妳会更像总大将啊……总觉得令人不爽。」 她的价值观仍停留在战国时代。 「毕竟您是勇者,这也是莫可奈何!况且组队要分工合作才会强大啊!」 「不过经验值是全体队员共享,因此由妳去应战,我也会自动变强。」 从刚才起,这个人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不必亲自出战…… 「对了,只要多找几个战士职业的人加入,我就不必上前线吧?眼下就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们就可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 「哪可能让那么多人加入队伍!我看这洞窟会先被塞爆的!」 信长大人在这之后依然不太想参与战斗,但在我连哄带骗之下,她还是有勉强出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勇敢的勇者,也不失为一大奇观…… 我们在迷宫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 「好,魔石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 「说得也是……我也不停挥杖打怪物,当真快累死了。」 这并非因为信长大人没有参战,而是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免不了也得一直战斗。 可行的话,我希望采用一些能让自己从后方施展魔法支援的战术,不过当真有办法招募到其他队员吗……? 我相信招募新成员应该不难,毕竟队伍里有勇者跟贤者,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这支队伍很有发展性。 问题是新成员会愿意待下去吗? 具体而言,是他们很快就想退队吧。 假如只是退队倒也还好,难保他们在战斗中突然背叛吧……? 光是稍微回想一下,曾经背叛过信长大人的就有以下这几号人物。 浅井先生──明明娶了信长大人的妹妹为妻,却被信长大人当成家臣般对待,以及信长大人没有事前通知他一声,就出兵攻打与他结盟的大名,才愤而叛变。 松永先生──日本首位打造出近似天守阁此类建筑的人,在背叛信长大人后遭到歼灭。 荒木先生──背叛信长大人后独自从坚守的城堡中逃走,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跑。虽然家人全被俘虏并处死,他却在信长大人死后仍活了下来。 别所先生──在背叛信长大人后,因为遭秀吉截断粮草,禁不住饥饿选择投降,最终切腹自尽。 义昭将军──原则上十分服从信长大人,但在进攻武田信玄时,他认为有机可趁便转而攻击信长大人,偏偏信玄在此刻病逝……真是彻底挑错时间点。 我──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负责的丹波平定战,说穿了也是与背叛信长大人的家臣们交战…… 「光秀,瞧妳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从迷宫返回的归途上,信长大人如此关切。 「信长大人,若是有人希望加入队伍时,恳请您尽可能表现得温柔点好吗?记得营造出一个气氛和乐的队伍喔?」 「我说妳啊……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哪来的野蛮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对队友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糟糕,是我太失礼了吗?信长大人在前世好歹是一名董事长,相信她至少会顾虑到这方面的各种细节。 「就算有人表现得太笨拙,但只要肯舔我的鞋子,我还是会原谅他的。」 「信长大人,您前世肯定是经营黑心企业吧。」 这种做法也太歹毒了吧。 「如果有人决定退队,您也别一剑砍了对方喔。」 「我知道啦,我会仅限于彻底搞垮对方的名声,妨碍他加入新队伍而已。」 我相信她前世经营的绝对是黑心企业。 「我这个人心胸宽阔到有如滔滔大海,至于那种无法理解此事的败类,根本不值得活在社会上吧?」 「您的胸襟简直跟路边积水没两样。」 好,我就趁此机会打听一下。 「信长大人,我在前世是一名过劳而死的上班族。」 「这种死法真符合妳的作风,我一点都不讶异。」 尽管感到一阵火大,但为了避免岔开话题忍住了。即使累积再多压力,我相信没有冒险者会过劳死才对。 「信长大人,您前世的死因是什么?」 我们全是转生者,因此所有人都是死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吧。 毕竟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过劳死。 换句话说,信长大人应当也是基于某些理由而过世。反正人终有一死,请教这种问题算不上是失礼吧。 「…………妳不许说出去喔?」 信长大人满脸羞红地如此叮嘱。表示她的死法很丢人吗?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好友,自然无法与人分享,因此您大可放心。」 「对喔,记得妳以前也没什么朋友。就像在本能寺之后,愿意响应妳的人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妳以为是朋友的人全都没有接受号召,想想还真符合妳的风格。」 「您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激怒我很不妥吗?」 想激怒人就免了吧,快点交代死因。 「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 信长大人表现得吞吞吐吐,肯定是发生相当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妳知道twitter吗?」 「知道,但我只用过instagram跟脸书。」 「果然没错。光秀,我看妳一定很喜欢有加香菜的料理吧?」 「请等一下!这太奇怪了吧?为何聊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被数落啊……?」 这个人总是那么宽以待己……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那您在twitter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人都会有个上锁的帐号吧?也就是所谓的私人帐号。」 我点头回应。 「总之我发了一篇内容是『民众全是笨蛋,老是在那边抱怨生活难过,明明有那么多出人头地的方法,好歹也努力去找找看嘛。就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人死了活该』的文章。」 她这方面的个性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偏偏我搞错帐号,以公开的官方帐号传送出去,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而且等我发现时,自己已连发十篇左右。」 唉~……!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甚至被副董事长派抢走经营权。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呃……这里面毫无一丝您值得同情的地方吧!?而且感觉上就跟特地帮自己造的孽浇水施肥毫无分别!!」 「失去一切的我,便前往位在东京郊外的自杀胜地──」 「啊、我没有想听这部分的具体情形,所以不必说了。」 「我都已经讲到这里,妳就听我说完啦!」 接下来直到返回城镇的一路上,信长大人都不断诉说一些明显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却自认为是受害者的抱怨…… 听见信长大人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能够出人头地,并且活得恣意妄为,莫名给人一种完全能接受的感觉。 「──因此我不得不了结自己的性命。好啦,妳可以尽情为我放声大哭了。」 「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难过的要素。」 「妳这个蠢货,看来妳的感受性也跟一般大众没两样。」 不过我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偏偏就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能够成就伟业。 第9话 安土城掀话题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二层── 「冻结吧,冰冻术!」 面对长有多条触手的巨型眼球怪时,我使用魔法冰冻牠的眼球。 牠似乎非常痛苦,不停挥动触手挣扎。谁叫这只怪物长得那么噁心,我也是迫于无奈…… 在身为明智光秀的时代里,我是在山中长大的,因此鲜少看见活生生的章鱼或鱿鱼,直到现在仍有所牴触。 「干得好,光秀!」 信长大人手持长剑,一口气冲上前线。 既然是冲上前线,就代表她直到刚刚都待在后面,但这情况总比完全不肯出战好多了。 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的战法,似乎有违她的美学。 「受死吧!竟敢与信长我为敌,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怪物被信长大人一剑刺穿眼球后,随即化成魔石。 「如何?光秀,我表现得很好吧?」 「信长大人,上方也有敌人!」 一只蝙蝠型怪物正从信长大人的头顶上方直扑而来。想来刚才一直埋伏在天花板上。 「太嫩了!燃烧吧,火焰术!与我为敌者必定落得此种下场!」 信长大人将持剑的另一只手往前伸,立刻射出一颗火球。 蝙蝠的其中一片翅膀开始燃烧,牠吓得陷入狂乱,发出吵杂的叫声。 「哇哈哈哈哈!你这只怪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恨就恨你倒楣到敢跟我作对!」 信长大人一剑劈下,蝙蝠也同样成了魔石。大概是进入地下第十二层的关系,怪物的体型比起浅层更为巨大。 「好,差不多就这样了。」 「您辛苦了,信长大人。」 「嗯,我累了,帮我施展一下治疗术。」 我对此要求抱持不同意见。 「那个,您并没有受到伤害,就请稍微忍耐一下。因为您经常像这样要求我施展魔法,才老是被迫早早返回城镇。」 事实上比起魔法师、僧侣等以魔法为主的职业,我的魔力消耗得更为剧烈。 以上是我日前在酒吧里从同业口中打听来的。 「啥?」 又来了。 这个人有疑问时都不是说「咦?」,而是「啥?」。 听起来莫名像在威胁,希望她能改掉这个习惯。 态度好歹也柔和点,别一开始就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想想在高中经常碰上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说「咦?」,有些人则会说「啥?」。 会使用「啥?」的人大多素行不良,而且这种人在学校的地位总是比较高,导致情况更加恶劣。 「帮我放个魔法又没关系,妳也没啥损失啊。」 「我会损失魔力。」 要是不会损失魔力,游戏平衡就有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游戏。 「另外,您在战斗中的发言听起来很像坏人。」 若是将信长大人说的话语录下来,旁人听了肯定不会觉得她是勇者,而是把她当成魔王那类的人物。 「有差吗?反正这样杀起来才痛快,也能让我回想起昔日的光荣。」 尽管我多少也摆脱不掉过去,才会在此世界以光秀这个名字战斗,不过没有像她那么严重…… 「信长大人,难道您前世身为现代人的时候,有进行过『巡回圣地之旅』去参观信长时代的战场遗址吗?」 「嗯,有啊。」 不会吧……而且还回答得毫不避讳,总觉得有点吓人…… 「我有去过桶狭间等各个战场遗址喔。」 说起桶狭间这个地点,最著名的战役就是信长大人击败统治骏河的金川义元。 虽然有人说这一仗的实际交战地点是位在其他地方、说是奇袭却又不是奇袭、金川义元执意上洛是错误的决定等各种谣传,但此役终究让信长大人一战成名。 「我是在就读大学时从东京前往名古屋,转搭私营电车……确切说来是名古屋电车,记得是坐到中京赛马场站吧?总之在那里下车后稍微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认为那里不该叫做赛马场站,而是桶狭间站才对。」 「看来您的确前往过当地……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是特别讲究……」 「妳这句话不是夸奖吧。话说那里设有金川义元的坟墓,但我记得他不是死在该处,地点根本错了。」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战死在荒郊野外,也难怪后人会搞错地点。」 「我曾打电话到某大学的日本史研究室提出抗议,对方却完全没理会我。」 「您居然还做出跟恶质客诉没两样的行径!」 我并非无法理解信长大人的心情……其实我也曾经对于自己真正的遇害地点相差将近一公里这件事感到不满…… 「必须提出新发现的证据才能够提出异议,毕竟历史学是一门学问。」 「或许吧。说起这个,安土城也有相当荒唐的修建案,程度严重到就连身为原作者的我都看得一头雾水。」 「原作者这个形容似乎有点怪。」 「就像二次创作里能看见手里拿葱或变成吃货的角色,现实中经常出现诸如此类遭魔改的案例。情况就跟传话游戏差不多。安土城被一把火烧掉后,真正的外观也就无人知晓了。」 我感到一阵心虚。 ──虽然那座城不是我放火烧掉……不过信长大人过世后,此城在一连串的混乱中遭到烧毁…… 我得赶紧岔开话题,要不然这段往事会聊得没完没了…… 「言归正传,关于魔法──」 「妳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立刻就被人拆穿了。 「我说妳啊,为什么会决定放火烧城呢?既然得手了就好好利用啊。如果顺利保存下来绝对会成为国宝的,甚至很可能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冤枉啊!我可没有烧毁安土城!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烧掉的!」 「我知道有一派说法是妳并未烧城,不过真的可以相信妳吗?倘若真是这样,也得怪妳没有负起保护安土城的责任。」 「我当时哪有办法预料到数百年后的情形……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可是世界遗产喔,换言之就是世界的损失。」 「请等一下!您这种说法太卑鄙了!您当年也放火烧了比叡山呀!」 信长大人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这件事……又没关系……反正比叡山已被认定为世界遗产了。」 「刚才的讨论应该没有这种前提吧?我们没说过只要有被当成世界遗产就无需究责吧?」 「我只是负责下令……动手的人不是我……」 「咦……您想脱罪的借口也太露骨了吧……?」 「等等,为啥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讨论战国时代!?这太奇怪了吧!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大名都是杀人犯啊!不论是源赖朝、足利尊氏跟德川家康都杀了很多人喔!」 「啊~嗯,确实如您所言……」 我过去也烧毁不少寺庙,并且杀了许多人,所以没有资格提出驳斥。 「而且套用现代人的观感,所有战国大名几乎都是萝莉控。就像前田利家的老婆才(哔──)岁就帮他生孩子,家康同样是一把年纪还迎娶年轻女子当小妾……」 「是的,我也赞同您的意见……」 由于我们在地下第十二层畅聊到精疲力竭,因此这天只到这里就踏上归途。 第10话 思考组队的相处之道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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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这天,我和信长大人又在探索新手洞窟第十二层。 理由是从地下第十三层起,敌人的强度会达到另一个境界。 而且敌人会施展睡眠术,这是会让我方陷入沉睡的魔法。由于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被睡着就很可能全军覆没,因此才会停留在这个楼层。 「喝!」 我朝着两脚站立的肥猪──也就是半兽人的头顶赏了一杖。 应声倒地的半兽人当场变成魔石。 信长大人直到现在仍经常执意由我去担任前锋,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肉搏技巧有所提升。 从我转生至今的一个月里,似乎就连手臂也变粗……毕竟现在是一名女性,若是手臂变得太粗,老实说我也高兴不起来……之后走在街上时,还是用长袍遮住手臂好了……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的半兽人。 有半兽人正用弓箭瞄准我。呃!基于职业的关系,我无法穿着铠甲类的防具…… 「你们这群猪休想得寸进尺!」 信长大人这时冲到我的前面,一剑劈开箭矢。 「接下来由我出马,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女勇者信长的力量!」 信长大人展现出身为勇者的风范,接连斩杀来犯的半兽人。 原本数量颇多的半兽人大军几乎被歼灭殆尽,存活下来的则是逃之夭夭。 「哼,真没用。既然这么弱就别来强出头啊。」 信长大人以耍帅的姿势将剑收入鞘中。 这种态度的确称得上是女勇者。 「信长大人。」 「不必言谢,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说您既然那么强悍,请从一开始就上前应战。」 我一脸疲倦地表达不满。 信长大人随即换上一张不耐烦的表情。 糟糕,我的表达方式太直接吗? 「喂,人与人之间就算再亲密仍需讲究礼数。我刚才帮妳挡下半兽人的箭矢,妳好歹也该向我道谢吧?为什么妳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来纠正我……?」 「因为一般组队的打法是勇者在前,贤者则是负责辅助不是吗?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出击太慢导致危机发生,最终在紧要关头达成完美救援。假如信长大人您从一开始上前应战,我们早已轻松获胜了。」 就我个人而言,自己一直被迫担任前锋挺吃不消的,是时候想改变现况。 说穿了是我无法接受战死的风险越来越高。 信长大人暂时不发一语,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微微朝上说: 「我能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看不惯妳的态度。」 「咦,针对态度来反驳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怪,妳身为臣子竟敢这么无礼。」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并且那还不是上辈子,而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我们目前是对等的关系喔!」 信长大人陷入沉默。 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跟昔日长官组成队伍……不过队友之间的地位原则上是对等的…… 倘若摆脱不掉在前几辈子的身分阶级,恐怕会对攻略迷宫一事造成阻碍。真要说来是已经发生阻碍了。 「…………也没做到呀。」 信长大人将脸撇向一旁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话,麻烦您再讲一次。」 「因为妳也没做到呀……妳口口声声说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关系,妳却一直尊称我为信长大人啊……」 唔!经她这么一提…… 对耶……我一直以来都毫无疑问地尊称她为大人。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下意识地认为信长大人比较伟大…… 话说回来,我甚至在心中始终称呼她为「信长大人」! 完全无法直呼她的名字! 况且本人都站在面前,更是令我难以改口…… 「可是……我直呼您的名字……您应该会生气吧……?」 我胆颤心惊地提问。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会宰了妳。」 信长大人神情认真地说出答案。 「所以我的处世之道十分正确吧!」 这次轮到我动怒了。 「您这样根本前后矛盾吧?既然我完全不能直呼您的名字,尊称您为『大人』就是唯一的选项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也必须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未免太卑鄙了!」 「不过只因为队友之间是相互对等,就听妳用平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绝对会气得一刀杀死妳。我强烈怀疑会克制不住自己。」 呜哇……简直没救了,这根本不叫做讨论! 这个人从以前就一直保持自己代表真理的前提来讨论事情……这么一来,我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此次轮到我陷入沉默。 这招是借由沉默来让对方感受到我有话想说。也是眼下最妥当的方法。尽管缺点是气氛会一变尴尬,不过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尴尬,因此这个缺点形同不存在。 就算偶尔目光交会,彼此还是不发一语。 「…………」 「……………………」 这段时间真叫人难熬…… 以一个队伍而言,在迷宫里翻脸是最不该犯下的错误之一,但我实在是顾不了这些。 我们都不说话后,尽管洞窟里乍听之下是寂静无声,但依旧能听见各种声音。 比方说听似蝙蝠型怪物的叫声,或是其他冒险者的脚步声。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不是应该先道歉呢? 不行,让此事不了了之终究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眼下还是稍微让信长大人反省一下。不、不过……在对方几乎不太可能会反省的情况下,此举就是下下之策吧……? 「我明白了……」 信长大人终于打开尊口。 她究竟明白了什么?光是这句话还不能安心。 「今后我们就是对等的立场。我会稍微增加站上前线的次数,比例上就是各占一半。不对,而是七成都由我负责前线,最终让我固定以勇者的身分担任前锋。」 喔~!信长大人让步了!她居然能表现出如此成熟的态度! 「谢谢您!看来您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现在就坦率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吧。既然信长大人做对事情就应该给予表扬。 「可、可是……妳今后仍必须尊称我为大人。」 信长大人提出交换条件。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反倒是要我直呼她的名字才叫人吃不消。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信、信长大人……」 像这样刻意去尊称她为信长大人,令我莫名坐立难安。 眼下还是当成信长大人愿意示软。就这么办。做人就应该活得乐观点。 「那么,因为我刚才打倒了一整群的半兽人,现在觉得有点累,麻烦妳帮我施展治疗术……」 「好、好的……」 我以略显生疏的态度对信长大人施法。 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争执,彼此的态度都有些僵硬。 「谢啦,光秀……」 因为这句道谢,害我不好意思望向信长大人的脸庞。 「请别这么说,这是身为贤者的职责……」 我们暂时无法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莫名诡异。类似彼此都有话想说,却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情况。 「不好意思,信长大人,因为我消耗不少魔力,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话说我们似乎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明明整体战力算是挺强悍的……」 原因是我的魔力耗费太快……倘若信长大人从一开始就站上前线,我则是全面负责后卫的话,情况应该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对。 我走到一半,惊觉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 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更根本的缺点! 「信长大人,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啥?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去寻找第三位队员吧!」 第11话 决定招募新队员 没错,我们之所以无法前往更深的楼层,问题不光只是出在我们的战斗方式上。 光靠两人之力攻略迷宫会非常吃力,可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我日前有翻书研究过此世界著名的冒险者队伍,几乎都是四到五人小队!至少从来没见过只有两人的!」 「啊~说得也是。」 信长大人以终于想起此事的态度继续说: 「在妳加入之后,我莫名有种船到桥头会自然直的感觉。反正杂事全交给妳即可。」 「在不久之前,真要说来是刚刚才谈好我们的地位是是互为对等,拜托您要遵守承诺喔。」 「但在战国时代里,武田信玄就是突然毁约解除同盟,浅井长政也做出相同的举动,这些家伙未免太容易毁约了吧。可恶!一想起这些事就令人火冒三丈!」 「即使如此,也不表示您可以违背自己的诺言喔。」 另外,别自己重提往事在那边发脾气。 「总之光靠两人探险已达极限,我们需要第三名队员。」 「第三名队员吗?想想最近都没有面试新人。我们是由勇者跟贤者组成的队伍,相信其他人会低声下气地请求加入。」 她又抛出这种以上下关系为前提的发言。 不过她这句话颇为正确。单论职业,我和信长大人都算是非常优秀,吸引人来加入也不足为奇。 难不成…… 信长大人的荒唐个性早已在冒险者之间广为流传,大家为求谨慎都不敢来了……? 很有可能。简直是有十足的可能性。信长大人比我更早转生至此,就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惹出十几二十起麻烦事也不足为奇。 「啊、光秀,我好像知道答案了。」 难道是信长大人对此事有自觉吗? 「因为我们是勇者与贤者的两人小队,太嫩的冒险者都没有勇气申请加入。当然我也能理解他们为何如此自卑啦,哈哈哈哈!」 呜哇…这个人的思考逻辑真是正向到没药医…… 不过成为统领天下之人,势必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因此个性乐观点或许比较好。 「话虽如此,我也不排斥面试新人。毕竟再不突破地下第十三层这道难关,身为一名冒险者的表现实在是不够亮眼。」 「对啊对啊!我们来募集同伴吧!」 目前别说是统一天下,简直跟尚未拥有领地的土霸王没两样。 「好,就聘用类似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的优秀人才!要不然就是家康那种以盟友来说能够信赖的家伙。」 我怀疑这种指挥官级的人才是相当罕见── 但是提出质疑导致面试破局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因此还是少说为妙。 光是面试一事成真就是一大进步。 也令我暗暗感到非常开心。 等队员增加后,就能减少我的负担。 即使不优秀也无所谓,我只求不会背叛或临阵脱逃的新人就好。 「光秀,妳好像很高兴嘛。」 「咦?那是因为……或许可以增加同伴,我自然是乐见其成。」 我可没蠢到把心底话说出口。 「好,那就回旅馆制作招募海报。我会负起身为勇者的责任完成此事!」 这个人就是喜欢从事此类受人瞩目的工作。 可是真有冒险者会被引我上钩的那种文章给吸引过来吗? …………总觉得十分勉强。 至少过于乐观是不太妥当。做事就该随时抱持最坏的打算。毕竟我亲身经历过自认为是朋友的人都并未以援军的身分来帮忙。更何况是素未谋面的应征者,最好别太相信他们。 「信长大人,就由我来陪您一起制作海报……」 「无妨,没这个必要,我一个人就行。」 「请别这么说!身为您昔日的家臣,这点小事请交给我!」 「我说妳啊,妳到底是想跟我处在对等的立场上?还是想成为我的家臣?」 「这种事就视情况而定吧……」 因为这个世上,不是光靠心底话就能运作下去的…… 第12话 就是有所谓的幸存者偏差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于是我们在酒吧「渡鸦叹息亭」深处的座位展开面试。 在支付完场地费,我和信长大人于开店前便就定位。 「话说为何选在酒吧呢?难道公会等地不让人租用场地吗?」 「光秀,妳这个人不管死了几次都还是那么老实。」 我相信单纯是信长大人您太不老实了,但我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想成为公务员的那种老实人不会来当冒险者,因此面试地点选在酒吧的话,正好可以吸引临时想应征的人。」 「我能理解您的用意,可是这样只会吸引喝醉酒的人上门,也没法好好面试吧……?」 「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妳太悲观了,奉劝妳改掉这个习惯。」 我的人格被信长大人否定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像我就是把心底话憋着没说喔…… 尽管我们之前说好要成为地位对等的队友,不过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会形成上下关系……唯独此事实在是避免不了…… 「听好啰?假如打从一开始那么悲观,我就无法在桶狭间战胜敌军。我光靠两千多的兵力取下今川义元的首级,就是凭着一颗勇于挑战的心。」 啊、就算来到异世界也把这件事拿来炫耀。 早在战国时代就听她说过好几次……想想至少有二十次左右…… 「信长大人,您曾多次说过那是侥幸获胜。记得是战况恰巧乱成一团,对手才战死的。」 「唔……居然给我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妨,假如不够幸运岂有办法扩张领土。像我继承家督后被迫与胞弟交战……在一般情况下,老爸的城堡可是要给我这位弟弟……」 我喝了一口店里准备的开水。毕竟要担任面试官,不适合饮酒。 「就是说啊,您在兵力上远比令弟少了许多,战况可说是凶险无比。这件事我已听您说过五次左右了。」 信长大人父亲所统治的城堡,原本是要由她弟弟继承的。 换言之,当初有不少人认为是由弟弟成为继承人。 信长大人就是在家族意见尚未统一的情形下开创宏图霸业。 「没错,不过在我麾下的是训练有素的亲卫队,所以才有办法战胜弟弟的部队。总之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挑战。」 我又喝了一杯水。可以的话,这次很想换成酒。 但是面试前不能饮酒。 而且听着这种不想听的事情,喝起酒来也不美味。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种幸存者偏差…… 侥幸成功是很好,但假如失败,早在当时就结束了。 曾经大爆冷门取胜的人,往往抱着只要努力就能扭转乾坤的肤浅想法。 假设现在有一场赔率两千倍的考试。 合格者表示「我是很努力才通过考试」,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不过落榜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中,终究有一部分的人也非常努力过吧? 总之,这类发言听起来莫名有种把失败者跟不努力划上等号的感觉。 不过我如此反驳的话,信长大人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别提吧。 「我弟与今川义元就是认为自己手握大军才会过于轻敌,基于这种想法才导致失败。哼哼哼哼哼。」 坐在旁边的信长大人喝了一口水。 因为她心情大好,即使喝的是水也很可口吧。 咦? 信长大人喝的那杯……根本是酒吧? 啊,错不了的,那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咦,不会吧?面试前还喝酒? 我倒是希望她能忍个两小时左右……啊,她在面试我时也有喝酒……如果互相认识倒是无所谓,不过一般人见到喝醉的面试官,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我该提醒信长大人吗? ……反正她已经黄汤下肚,一切都太迟了。 而且结果很可能只会惹她不悦,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就装作没看见吧。 「是的,人就是不该大意轻敌,我决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我扼杀自己的想法,开始拍马屁。 反正又不是在跟朋友喝酒。把这当成是一场谈生意的酒宴,我就能熬过去的! 「信长大人您的生活方式总能成为我的借镜。」 必须扼杀自我,而且要扼杀彻底。既然有办法开口说话,就能够拍马屁。 我得心无杂念。 「没错,绝大多数的大名都是因为大意才灭亡!妳真是一点就通!」 「话说在面试前饮酒,算不上是大意的一种吗?」 完了。 我说溜嘴了! 心无杂念的下场,就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我的忍耐力居然下降了…… 毕竟我曾经贸然谋反过一次,总有着掩饰不了的部分…… 我还是小心为妙……就算这里并非战国时代,不过两者都有着随身携带刀剑的世界观…… 难保信长大人不会突然拔刀相向。 信长大人动怒的话,我就老实道歉吧。 毕竟在面试前将气氛闹僵,绝对是非常不好。 「喝酒……确实算是大意的一种……好,那我就先不喝吧……」 信长大人将装有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她居然没有训斥我。 而且还反省了!信长大人竟然会反省!她有在成长耶! 「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得好像话中带刺,但其实我并无此意,纯粹觉得面试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接下来才是关键。 快开口称赞,我得赶紧称赞她。 必须将做出正确的举动就会得到称赞一事,植入信长大人的潜意识里。 「没关系,妳说得很正确,是我太大意了。毕竟我早就决定要谨慎扮演好一名勇者。」 喔~她还萌生出类似身为勇者的自觉! 今天的信长大人真叫人刮目相看! 「谁叫我在本能寺就是基于大意才死了一次,没有资格数落那些相同下场的人。」 信长大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她果然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感到火大…… 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我现在很生气」这行字。 「信长大人,您是在讽刺我吗?肯定是在讽刺我吧?」 她根本没在反省,反倒是想挑衅我。 「妳为何这么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妳提醒我切莫大意,所以我就打起精神啦。」 「信长大人,您这种说法就是职场霸凌喔。」 「这不是职场霸凌,我已答应过队员之间的立场是对等,也就无法构成职场霸凌。」 「那就是精神霸凌。」 「妳也使用太多前世学来的词汇吧?异世界哪来的精神霸凌!」 酒吧老板此时前来劝架。 「妳们别吵架!开店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征者要上门啰!」 「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光秀在一旁多嘴。」 咦?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 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本能寺。外加上就算我打倒信长大人,也只会沦为犯罪者…… 「好~打起精神来担任面试官吧!」 话说面试官之间在面试前就发生不愉快,事情当真会顺利吗…… 第13话 压力面试的都是黑心公司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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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我这个人原本就比较悲观。 因此一直怀疑当真会有人来应征吗?甚至觉得一天有一个人前来就已是万幸。 可是为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面试? 难道只因为我们好歹是勇者和贤者就如此吸引人吗? 真庆幸自己转生为贤者……的确比一般的魔法师或僧侣好多了。 但在实际见到应征的冒险者之后,我隐约明白报名者为何会那么多的理由了。 来报名面试的冒险者全都是男性…… 原来如此,由于我们队上只有女性,因此全都打着或许有机会谱出恋曲等歪脑筋…… 尽管能力栏里不会显示容貌这项素质,但幸好我跟信长大人转生后的姿色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单就这点我是挺感谢老天爷的。 不过此次的面试官是信长大人── 期待能走桃花运的家伙们全都是白费心机。 比方说第七位应征者,就遭遇了以下这种状况。 「我名叫巴伦达,是个剑士,擅长使用大锤──」 「你身为剑士干嘛用大锤?给我拿剑战斗。」 「啊……是没错啦……不过精良的剑都很贵……」 「那就等你买到一把好剑再来面试,你可以走了。祈祷你日后能加入一支好队伍。」 信长大人,您这番话根本说得口是心非。 其实她要是会真心为这种人祈祷才叫人钦佩。 这个剑士的素质平平,就算成为队友也毫无益处。 「请、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专长,比方说用鼻子喝啤酒──」 「对不起,您请回吧,毕竟还有其他应征者,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恭敬地将这位名叫巴伦达的冒险者送至后门。 「第七人也是个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信长大人恼怒地双手环胸。 总觉得她经常摆出这个动作。 「这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是要招募一同赌命作战的同伴,无法那么草率决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更有骨气的家伙吗?比方说所有素质一开始就是全满。」 「若是出现这种异类,情况将会演变成我和您必须服从对方喔,您真能接受吗?」 「……嗯~~这确实很令人伤脑筋,我无法接受自己不能摆架子的情况。」 她能老实说出这部分的心底话,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下一位应征者,请上前。」 这次是今天首度出现的女性应征者。 那头褐色的卷发十分适合她。 就我个人而言,队伍里只有同性总是比较轻松。 即便曾在乱世中生活过,但由于我与信长大人上辈子皆为女性,因此价值观原则上都偏向女人。 按照她的装扮,应该是个魔法师。 好,职业上没有重复,她录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嗯…我叫做克莉丝,是以魔法师的身分转生来这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克莉丝,妳擅长的魔法是什么?」 信长大人的态度真直接…… 「那个……飞上天的魔法。在飞上高空后,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景色。」 「这样啊。那这个魔法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好处?」 信长大人略显强势地发问。 「咦……?」 克莉丝小姐显得有些畏惧。 「我在问妳能为队伍带来什么好处?这在攻略迷宫时要如何利用?我想了解此部分。」 「嗯~摆脱敌人时大概用得上吧……?」 「迷宫里的空间往往都偏狭窄,这应该有困难吧?比起这个,妳没有易于打倒魔物的招式吗?啊~不必强调一般魔法师都能办到的事情,说说妳比常人优秀的强项就好。」 听着这段对话,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到底是什么……? 有了,就是压力面试。 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压力面试…… 而且信长大人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喂,我没听清楚妳说什么,怎么啦?若是没有任何强项,就算来应征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可是给妳表现的机会喔。」 「说、说得也是……对不起……」 虽然我想开口挽留,不过在此之之前── 「我、我先失陪了!」 克莉丝已经转身跑掉了。 「那丫头搞啥啊?到底是想干嘛才来应征的?难道她以为说自己能飞上天,我就会大肆赞赏她吗?」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吓坏那个女生了!拜托您表现得温柔点!」 「啥?我们可是随时都在赌命的冒险者喔。如果这点程度就被吓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录用她!那样子只会成为累赘。」 别说是反省,信长大人甚至将矛头指向我…… 「其实我上辈子也接受过压力面试!但在我巧妙地化解之后,顺利成为该公司的内定人选喔!」 啊、又是幸存者偏差吗?难道她准备炫耀自己是如何在那个公司出人头地的? 「而且我还当场放话!说我死都不会加入这种进行压力面试的狗屁公司!于是我顺利打造出合乎自身理想的公司!」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很有男子气概,着实令人钦佩──不过前后内容摆明怪怪的! 「信长大人您也没有加入该公司吧!那就不该采用压力面试啊!对方即使被录取也会推辞的!」 「对耶。」 信长大人此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实说,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假如因此坏了我们的风评,就不会有优秀的人材上门!到时将会非常不妙!」 「没错。光秀,妳说得很好,我们差点就要错失人材了。」 当真会有人材来面试吗…… 「可是我只会这种面试方式……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在各方面都不适合担任面试官…… 尽管可能已经太迟,就由我来主持面试吧…… 「下一位~~」 「来了~?」 人群中出现一位轻装打扮的短裤少女。 她留着一头稍短的鲍伯头发型。 因为这里是幻想世界,我不清楚目前是流行怎样的造型,不过此人散发着十分擅长打扮的感觉。 我在看见这位少女的瞬间── 莫名感受到一股恶寒。 和初次遇见信长大人当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奇怪,我的身体不断出现抗拒反应!生理上难以接受对方! 「咦~妳怎么了~?」 结果让对方先一步开口发问。 「没事,请别在意……那么,方便请教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做秀吉。」 少女如此回答。 第14话 巧遇秀吉 秀吉──这是我前五名最不想听见的名字。 简单说来,这名字只会勾起我不好的回忆。 打从服侍信长大人那时开始,我就很不习惯面对此人。 该怎么说呢?这个人八面玲珑,却有一种刻意讨好人的感觉。 展露出来的态度全是逢场作戏,让人摸不清心底在想什么。 「请问……您是曾经成为太阁的那位秀吉吗?还是恰巧取了相同的名字?」 信长与秀吉都是一般人眼里的好名字,因此有人使用这个名字也不足为奇。毕竟人名是没有著作权的。 就像有个书店就是使用信长大人的名字。 我相信并非基于总店就位在安土的关系。 「我上辈子是个女孩子,而且有着完全不同的名字~不过现在也同样是女孩子~」 换言之,她只是取了秀吉这个名字?那就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附带一提~我上上辈子是丰臣秀吉~」 说来遗憾,她就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秀吉。 其实在知晓我跟信长大人都来到这个世界之际,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俗话常说有二必有三…… 「我真没想到能有机会在这种地方跟光秀小姐重逢呢~另外妳对我使用敬语会怪怪的吧?反正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如今就别再计较啦~?」 我的本能一直在提醒她就是敌人。 「别再计较…吗?反正我在这个世界没做过任何会被妳杀死的事情,只要妳别把我当成犯罪者,我便心满意足了。就算被冷漠对待也行。」 「妳别说得这么见外嘛~?能在此重逢也是一种缘分呀~?」 她那容易惹同性排斥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不对,这终究是一场面试。 在我无法冷静做出判断之际,决定向信长大人寻求意见── 信长大人正不断咬指甲。 甚至微微发出声响……她现在一点都不冷静! 记得信长大人曾说过不想见到秀吉……看来是肺腑之言…… 「猴子,真巧耶……话说妳前世在做什么啊?」 「我想想~~人家我啊~~在原宿的歌德萝莉服饰店打工~然后成为该店的店长,最终当上董事长~?」 「妳讲话拉太多次长音了。」 信长大人替我说出心底话,真是帮了大忙。 这是我至今第一次感受到她在队伍里的统合力。虽然也让人想吐槽她居然现在才展现出来。 换言之,秀吉小姐是一名头牌店员。 从她的措辞来看,前世恐怕与我身处在同个时代,但是价值观跟我相去甚远…… 撇开她是秀吉不提,本人依然给我一种很不爽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我的心底早已得出答案。 就是她散发出「人家也知道自己长得超可爱」的氛围。 即便此时此刻也在过分地装可爱。简直就是不停想方设法吸引男性的目光,并且把身边女性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感觉…… 第15话 第三人加入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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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信长大人不知为何将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低下头去。 「身为信雄的生父,我也承认他是个傻儿子……他与一路打拚才飞黄腾达的猴子正面冲突,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嗯。」 信长大人似乎也无法否认这点。 「毕竟我原本是想让信忠继承家业,信雄单纯是随便养养。妳们也知道我只把帝王学那类知识传授给信忠一人吧?偏偏信忠在本能寺之变当天没有逃跑,随我一同战死……」 啊,再这样发展下去,我将遭受池鱼之殃…… 「秀吉小姐,话说妳身为冒险者的职业是什么?」 「光秀,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难道是瞧不起我吗?」 回避行动宣告失败。 「而且妳还故意挑选一个很烂的话题,完全能看出妳是想让对方把这当成笑话看待,借此避免自己被严厉谴责。以人格来说完全是在耍小聪明。妳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无法成大业的感觉。这部分到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变。」 「信长大人,您对我的人格也否定得太彻底了。」 而且几乎全都说中了…… 人果然不该杀人…… 原因是就算来到下下辈子,报应迟早会找上门…… 「请问,可以将话题从责备光秀小姐拉回到猴子我身上吗~?」 秀吉小姐举手发问。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莫名过分。 「猴子我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既然得知信长小姐也来到这个世上,自然无法避而不见。猴子明白若是那么做,气氛只会更加尴尬,所以才决定赶紧当面说清楚。不好意思,猴子我好像说太多,谁叫我是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 一个人就算平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偶尔露出认真的态度,就会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我私底下把这招命名为胖虎流处世法。 明明胖虎在一般电视版里表现得十分粗暴,但只要在电影版中大为活跃,就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 秀吉小姐便是使出这招。 「这么说也对,我们现在都是冒险者。尽管与武士略有不同,但终究是玩命的职业。」 虽说我是巧遇信长大人,但假如得知她和我来到同个世界,主动上门把话讲清楚才是保身之道。 「老实说看见信长小姐与光秀小姐共同行动之后,猴子我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原谅。毕竟完全不可能出现光秀小姐得到原谅,猴子我却遭到处死的情况嘛~?」 这段话有一部分挺令人火大,却又十分正确。 既然看出我与信长大人已冰释前嫌,秀吉小姐的立场也就更加安全了。 「我懂了,反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就、就原谅妳吧!」 只不过是原谅他人,还是令信长大人消耗不少精力…… 于是她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先杀了光秀再处决妳也不失为是个方法,但我这么做的话,就会成为此世界的通缉犯,最终导致自己也死在他人手中。」 「拜托您不要将这种选项说出口……这已经不叫霸凌,而是标准的威胁了……」 最可怕的是让人听不出里面有几分是玩笑话。 「猴子,妳可以走了,无论是想去山林或原野都行。毕竟妳是猴子。」 乍听之下是一则笑话,但其实没那么好笑。 不过秀吉小姐一事已安然落幕,真是可喜可贺── ──但其实并非如此。 「信长大人,我们正在面试喔。」 「这种事我也同样清楚,所以没喝多少酒。」 您这样明知故犯才糟糕吧。不对,差点离题了。 「请问……所以秀吉小姐是录取了?还是不录取呢?」 「啊、对喔……猴子也是想加入队伍的……」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嫌恶。 在一般情况下,面试官露出这种表情就等于是不录取了…… 「没错,我当然想加入啰?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然后一起称霸天下~?」 秀吉小姐又变回原先那种轻浮的态度。 即使不清楚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过组队对冒险者来说是必经之路,单独行动的冒险者会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妳的职业是什么?想想还没过问妳身为冒险者的素质。」 真的耶,这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妳也是勇者就别想加入,自己去寻找石田三成或加藤清正等人组成队伍。」 看来信长大人对于担任队长一事挺坚持的…… 「猴子我的职业是~盗贼喔~?」 秀吉小姐笑容满面地指着自己的脸。 「听说这职业身手敏捷~能侦测迷宫里的陷阱~并且擅长解锁喔~?」 妳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敏捷! 「感觉上没有和勇者或贤者的特性发生冲突~所以猴子我应该适合加入吧~?」 原来如此,这职业不错,而且盗贼感觉上能够负责前线。 能纯粹提升近战系的战力是好事,另外可以应付陷阱也算是帮上大忙。 「以战力来说无可挑剔。」 信长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曾经篡位过的家伙成为盗贼,说来还挺妙的。」 秀吉小姐听见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僵硬。 大概是信长大人的态度过于犀利,害她差点露出真面目…… 「信长大人,请您别再这样有话直说,有点太强势了。」 「既然同在一个队伍里,我不会偷走任何东西喔~?毕竟所属队伍的东西也等于是自己的~?所以大可放心喔~?」 「说得也是,另外队友之间似乎应该地位对等,因此有话直说无妨,也不需要做作地建立自己的形象。」 「信长大人,有话直说与缺乏同理心是有所区别的。」 邻座的信长大人默默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请等一下!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君、君子动口不动手喔!」 「蠢货!这也要怪妳缺乏同理心失言啊!说话时不准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我缺乏同理心!」 唔……!这的确言之有理…… 「光秀,妳就是太容易摆出这种唯独妳才是正确的嘴脸!老实说妳跟我一样糟糕喔!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弑君的行径?从妳动手的那刻起,就已将自己置身于常识之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唉~信长大人与其说是发飙,反而更像在斥责人。 就算立场对等,先入为主认定对方缺乏同理心确实非常失礼,是我失言了。 因为我属于素行优良、鲜少挨骂的那种人,才会每当被人戳中痛处时都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自己为此纠结太久,我只能坦率认错! 「那、那个……这番话的确是令我无言以对……我愿意在此向您赔──」 这时── 秀吉小姐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们的面前。 速度好快! 这就是盗贼的能力吗!? 「冷静冷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大家都在同个队伍里嘛~?」 在秀吉小姐的劝解之下,吵架的气氛就此消失。 她在调解这方面的能力特别优秀。 「我知道了,毕竟还在面试中……」 「信长大人,我也为刚才的失言在自省了……」 「这点我明白,是真的完全明白。」 信长大人应该没有撒谎。 只是自己的模样被秀吉小姐看见才无法平复心情。 「信长大人,接下来还有其他应征者──」 「不必了,反正已经录取到新成员了。」 信长大人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 「秀吉,欢迎妳成为我们的第三位队员!」 「耶~?我好开心~?」 秀吉小姐以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开心的方式发出欢呼。 「算了,最终果然是变成这样。」 信长大人都将曾经杀死她的我收进队伍里了,我也应该效仿她。 「请多指教,秀吉小姐。」 我坦率地向秀吉小姐打招呼。 「好的~光秀小姐,我也请妳在这个世界里多多指教~?」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是我想太多吗……既然她强调「这个世界」,表示过去的世界是另当别论…… 「话说信长大人,目前还有其他应征者尚未面试。」 「反正都决定录取秀吉,就叫他们离开吧。」 若是您继续摆出这种蛮横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也会遭人杀害喔…… 由于我觉得或许能找到第四名队友,因此替所有的应征者进行面试,但最终仍旧只有秀吉小姐一人录取。 第16话 也有人是排斥同性吧 秀吉小姐加入的隔天。 我来到旅馆的餐厅里。 信长大人还在睡觉。由于有起床气的她被人叫醒会更易怒,因此除了有特地吩咐要叫她起床的日子以外,我都尽量让她睡到自然醒。 其中最棘手的情况,就是信长大人吩咐我叫她起床,当我照办时她又不高兴。这就跟单线道上铺满地雷毫无分别,真叫人求助无门。 在我准备品尝面包之际── 「早安~?」 秀吉小姐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因为盗贼的打扮都比较随兴,害我分不清那是睡衣还是探险用的衣物。 秀吉小姐在面试时也是穿着一身适合搭配热裤的服饰。她的造型露出度整体偏高。不过身为盗贼的她穿上松垮垮的长袍也毫无意义。 她直接拉开我对侧的椅子坐下。 「光秀小姐,方便和妳一起吃早餐吗~?」 「好的,请……」 秀吉小姐状似自然地在我面前开始用餐。 嗯,单以行为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是在餐厅里吃饭,完全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可是── 气?氛?好?尴?尬。 尽管如今已无须多言,但我是在本能寺之变结束后,于山崎之战败给秀吉小姐而亡。虽然丧命地点位在更东边一些,但总之我就是在山崎一役战败。 山崎恰好位于京都府和大坂府的交界上,比较靠近山边。 因为该处失守还能退至京都,所以我只能在那里跟率军从西侧进攻的秀吉小姐交战。 当年打倒我的对手就坐在眼前,气氛自然十分尴尬。 秀吉小姐默默地吃着面包。 没有主动找我攀谈。 嗯,反正有的文化将用餐时聊天视作违反礼仪,因此我不介意双方没有交谈。 既然如此,她何必挑在我的对座用餐呢……? 在学生时代,的确就是有这种女生…… 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班上的风云人物。她们会亲切地和同地位的女生闲聊,但完全不跟比自己低阶的女生说话。 再加上她用餐时的模样显得很有自信(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 难不成是我得主动攀谈吗? 既然是她特地来与我同桌用餐,就该由她先开口吧? 况且我也完全不知道该跟她聊什么。 其实在战国时代当时,我与秀吉小姐聊天的记忆就少之又少。 和其他人一起时是会闲聊,但是两人独处就鲜少交谈。 毕竟我跟秀吉小姐都属于白手起家的那种人。 因为有别于柴田胜家先生和丹羽长秀先生,所以她对我抱有竞争意识吗? 说起她姓氏为羽柴的由来(顺戴一提丰臣是她位高权重之后受封的姓氏,跟羽柴这个姓氏有所区别),其实是从柴田先生跟丹羽先生的姓氏各取一字……明明她都会去讨好这两人,对我却是视若无睹…… 嗯~~一想到得说点什么,反而害我想不到话题。 这就跟忽然有人要求说「来聊点新鲜事吧」,结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情况十分相似。 难道我们没有共通的话题吗? ──有了,就是信长大人。 不过大家是队友,搞得像在说人坏话也不太好。而且难保秀吉小姐不会跑去告状,此举风险太高。 「光秀小姐,妳前世是做什么的呢~?」 秀吉小姐忽然提问。 太好了,她愿意主动和我聊天。我莫名有种获救的感觉。 「我前世是个社畜上班族,在过劳死之后就转生来这里。」 「嗯~那还真是辛苦呢~?」 「…………」 咦?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如此枯燥乏味的问答,简直足以媲美古早rpg里与npc交谈时的情况。 而且她还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用餐。 莫名有种输给对方的感觉。 就算没有真的输掉什么,但感觉上好像被人当面嫌弃说自己比较差劲…… 我得冷静下来。要抱持正向的态度。如此一来我就能主动发问! 「秀吉小姐,妳在前世活得如何呢?」 「活得很开心喔~?我在前世过得非常充实~?」 「很充实吗?原来如此……」 「毕竟我在战国时代时长得很丑嘛~结果投胎后变成女孩子~不过我也是在服饰店打工时才找回前世记忆~?」 为何她要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因为能让脸看起来小一点吗? 「虽然并没有成为总理大臣~但很庆幸自己能在服饰业闯出一些名堂~?证明可爱是能透过人手打造出来的~?」 「这样啊,看来妳在前世也活得相当开心。」 由于和我的作风相去甚远,我以体面的措辞回应。 「嗯?可说是不同于光秀小姐妳的精采人生?」 秀吉小姐面露微笑地说着,这场对话至此宣告结束。 …………咦? 我刚才好像被人奚落了吧? 以不同的角度来解释,就是说我活得太平凡吧?其实就算不深究也只有这个意思吧?她是在讽刺我? 我该反问她是在讽刺我吗? 不行,这么做只会帮她留下「我没有那种意思啦~?」这类的退路。 一个不小心,还会遭人反控说我的态度像在找碴。 呜哇,意思是我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吗……? 好可怕……这个人果真很可怕…… 信长大人也曾嫌弃过我太朴素了…… 所以那不是在数落我,而是道出事实吗…… 我也没办法啊……相较于信长跟秀吉,光秀这个名字就是低人一等! ──就在这时,信长大人走了过来。 因为才刚睡醒,她的眼神比往常更凶狠。 明明外貌算得上是美少女,表情却摆明像个大魔头…… 「啊、信长大人,早安?」 秀吉小姐以仿佛红茶中加入五颗方糖般甜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打招呼。 她在拍马屁。这就是名符其实的拍马屁。 我看出来了……她打算找机会赢过我…… 在战国时代里,我跟秀吉小姐的确曾为了升官展开过激烈的斗争。即使我们都算是后进,但在某段时期仍成为织田政权的两大巨头。 我甚至一度成为信长大人麾下的头号家臣。 不过秀吉小姐在当上攻打毛利跟中国区域的司令官之后,地位就迅速窜升。她在本能寺之变时就已经超越我了…… 难道她又想挑起当年的争宠之战吗? 「啊~秀吉呀,妳别一早就化个大浓妆,以盗贼来说太招摇了。」 信长大人以充满威胁的语气回应。 「因为猴子我想在信长小姐的面前都一直这么可爱呀~?」 是我的幻觉吗?总觉得秀吉小姐的屁股上长出一条尾巴…… 「啊、这条尾巴是面对敌方攻击可以提升回避率的魔法道具~」 居然真的是尾巴!等等,既然是道具,反而才是假货吧…… 糟糕,若是秀吉小姐得到重用,我将沦为只会导致队伍气氛尴尬的一团空气。 我们往后就是三人小队,倘若其中两人关系融洽,第三人就是多余的! 「秀吉,妳很努力嘛,这就是所谓的可爱能用人手打造出来吗?」 「是啊~?可爱的盗贼小猴子还请妳多多指教~?啊,我已帮妳热好红茶了~」 红茶原本就是热的吧! 为何她还想以类似「我帮您暖好草鞋啰」那种感觉去讨好信长大人? 「我对于如此做作的装可爱──非常反感。」 信长大人冷若冰霜地搂下这句话。看来她从一早就心情很糟。 「妳只不过是赢不了最正统的美,基于逃避才利用旁门左道来获得妳口口声声说的可爱。那种东西终究是虚有其表,至少我是完全不会认同的!」 秀吉小姐整张脸僵住了。 尽管脸上仍挂着笑容,神情却非常僵硬。 「呃……信长小姐……?猴子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们是冒险者,假如想获得我的宠爱,就以冒险者的身分建立战功!另外别打歪脑筋想踩在光秀的头上。所谓的队伍就是生死与共,不懂得相互扶持将无法生存下去!」 喔~……这番言论很有勇者的风范。我也震惊得睁大双眼。 而且信长大人彻底看穿了秀吉小姐的如意算盘…… 「猴、猴子我已经吃饱了,就先回房间啰……」 语毕,秀吉小姐快步离去。 「我想那家伙是回房间反省吧。只因为是猴子。」 信长大人还真是喜欢说冷笑话。 「信长大人,嗯……真的很谢谢您……」 我完全是多亏信长大人才得以解围,因此必须好好向人道谢。 不管怎么说,信长大人都有在关注我。 「我原谅不了像猴子那种将『可爱』扩大解释来制造退路的家伙。光靠化妆就想跟我的美貌抗衡,她还早了一百年呢。」 咦…………? 这个人在说什么鬼话啊…… 「我是队伍里最美的人。那种长得像猴子的家伙完全没办法跟我比。对吧?光秀。」 这个人是误以为秀吉小姐想和自己一较高下,所以才发飙啊…… 「我想……毕竟喜好是因人而异,因此大家有所不同,各有优点不是很好吗……?」 「啊~太天真了。妳那种天真的老毛病又犯了。妳就是因为这种一有事就决定不选边站的想法才输给猴子,并且输了天下。」 我边喝茶边想事情。 原以为成员变成三个人之后,队伍的情况会有所好转── 但最终只是徒增麻烦罢了。 第17话 满嘴好话反而会更令人不安 「喂!你认出我是织田信长,也敢这样撒野是吗!?」 信长大人对着一只巨魔如此大吼。 我在心中忍不住吐嘈「巨魔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嘛」。老实说,任谁都不想转生成洞窟里的巨魔吧。 「哔吼吼吼吼吼吼吼────!」 巨魔发出奇妙的叫声,将手中棍棒捶向信长大人。 「哼!你的攻击不够犀利!奉劝你别小看勇者!」 信长大人华丽地用剑挡下攻击。 不过── 也不知是因为棍棒太重,还是巨魔的臂力太强,信长大人渐渐落于下风…… 「喂!你竟敢靠蛮力!太狡猾了!重来一次!」 「怎么可能有办法重来嘛!」 「附带一提,靠蛮力(gorioshi)中的『gori』是指杜父鱼,与力大无穷的猩猩(gori)无关。佃煮杜父鱼也是中部地区的家常料理。」 「现在不是鬼扯那种小知识的时候!请好好战斗啦!」 「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又没来过第十五层!还没找到攻略法!」 这的确是事实。 我们是首次进入新手洞窟地下第十五层。 从这层开始,敌人都变得相当强悍。若是熟悉敌人的行动模式就能够轻松搞定,但目前还需要一点时间。 「光秀,妳从后方用魔法烧死牠!」 「是可以啦,不过这个角度会波及信长大人您。」 「咦,真的吗!?那可不行!当我没说!啊,但是……我渐渐无法动弹了……」 信长大人这时恰好不敌巨魔的蛮力,呈现后仰的姿势。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在用剑挡下攻击后,立刻移动进行反击才对。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 「……嗯,我想到一个好法子。」 喔,信长大人好歹也是勇者,看来她已想出对策了。 「────光秀,妳设法在施展魔法时别误伤我。」 「可是,问题是眼下压根没有这种方法啊!您说的根本算不上法子!而是彻头彻尾的耍任性吧!」 「总之妳快施法!巨魔的力气比我想像得更大!我快扛不住了……」 站在后方的我也能看出信长大人正陷入危机,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于是我做好施展火焰术的准备。 「如果击中您可要原谅我喔!」 「妳傻啦,我怎么可能原谅妳,这可是谋逆喔!」 这个人是有多任性啊。 算了,信长大人着火的话,到时再想办法灭火。反正她在本能寺已经被人烧过一次应该无所谓才对吧。 ──就在此时,一道影子从我身旁经过。 什么!?是猫吗!? 不对,就某种角度上而言是一只猴子。 配戴魔法道具从屁股长出尾巴的秀吉小姐,无声无息地绕到巨魔的背后── 将短刀挥向敌人的颈部。 下个瞬间,巨魔趴倒在地并且化成魔石。 「简直是破绽百出~?只要身为盗贼的猴子我出手,三两下就搞定了~」 秀吉小姐一脸惬意地回收魔石。 话说那条尾巴不停扭动,当真是魔法道具吗?看起来完全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对喔,盗贼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大展身手。 我们之所以会来到地下第十五层,也是因为秀吉小姐的加入,战力获得提升的缘故。 尽管此处名为新手洞窟,不过仅凭三人就抵达这个楼层,似乎算是一种壮举。 「秀吉,妳真是帮了大忙,每当这种时候的反应都特别迅速。」 「是?只要是为了信长小姐,我会卯足全力奋战的~?」 秀吉小姐对着信长大人露出微笑。 就连站在后方的我,也觉得这张笑容十分灿烂。 在战国时代里,秀吉小姐确实是为了信长大人鞠躬尽瘁。 「如果信长小姐又面临危机,猴子我会迅速绕到敌人背后给予致命一击!今后战斗就由身为勇者的信长小姐担任前锋,职业是盗贼的猴子我负责偷袭,贤者光秀小姐就使用恢复魔法跟攻击魔法进行支援。」 嗯,这是非常正确的提案,能发挥出各个队员的特性。 而且我也无须再被迫担任前锋,真是帮了大忙。 「我知道了,接下来就按照此方式应战。」 信长大人也采纳这个意见。总觉得比起我的提议,由她开口更容易被信长大人接受。或许这就是有无背叛过之人的差距吧。 「等等,猴子我稍微去方便一下~?」 「反正在场都是女性,直说去上厕所也无妨吧。」 「身为女孩子总是要含蓄点嘛?」 秀吉小姐挥挥手后,前往隔壁的小房间。 在日式rpg里,探索迷宫时并没有中途上厕所之类的游戏设定,但在现实中可就行不通了。真希望有人能在迷宫里造一间厕所…… 这时信长大人转身看向我。 毕竟队伍里一共就只有三个人,秀吉小姐不在的话,她自然会注意我。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的脸色有些阴郁。 「是,您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适吗?」 「猴子刚刚说会为了我卯足全力战斗,这句话真可以相信吗?还是她单纯是在讨好我?妳觉得呢?」 这个问题比我想像中的更为沉重。 「毕竟她是真的帮助过您,因此应该可以相信吧……?」 就连我都觉得自己的回答十分中肯。 「谁叫那家伙在我死后就夺得天下……她该不会就连现在都暗中期待我这名勇者赶紧战死吧……?总之我彻底感受不到她的诚意……」 「反正秀吉小姐在您生前都有尽忠职守,这样子就没问题了不是吗?况且她刚才至少也有帮您解围。假如陷入危险的人换作是我,她或许会对我见死不救。」 「这么说也对。」 这句话就算得到他人的认同,心情还是颇微妙的。 「可是她在山崎一战打败妳之后,在被人问到我的葬礼该怎么处理时,她竟然回答『我想先在山崎的山上建一座城堡,这件事晚点再说』……意思是比起我的葬礼,她优先考虑建造自己的城堡喔!」 当时她在山崎建城一事,惹得柴田先生发飙说「那座城堡是要用来对付谁啊!?」,接下来又发生很多事才演变成双方开战。由于此事发生在我死之后,因此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呃……因为我当时已经死了……实际情况是怎样也回答不了……秀吉小姐她之所以得到天下,应该是许多事情累积而成的结果吧……」 由于战国武将都是军阀政权,为了避免输给敌人就必须建造城堡,感觉上秀吉小姐是在那之后日积月累成为最强,最终才夺得天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想她在打倒我的瞬间,并没有想过能统一天下──大概吧。信长大人是以结果来看待整件事,才会产生这种阴谋论。 「麻烦妳更认真思考这件事!其实我很不安!完全搞不懂猴子到底在想什么!」 信长大人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断前后摇晃我的身体。害我被晃得头昏眼花。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啊,自然没办法回答您!」 「咦~妳们在聊什么呢~?」 秀吉小姐露出一张与迷宫格格不入的灿烂笑容走了回来。 「如果是少女之间的话题,也算猴子我一份嘛~?」 「没什么……总之快赶路吧,毕竟我们才刚来第十五层……」 信长大人刻意避开了我和秀吉小姐的目光。 先不论实力,这个队伍在人际关系上或许有着非常严重的代沟…… 「妳们看~!这是我昨天从地下商人那里买来的~是有着猴子耳朵的发箍~?」 「我说过身为盗贼不要打扮得太招摇!另外别从那么可疑的地方买这种东西!」 「但是戴上这个可以清楚听见远处的声音喔~?对盗贼来说是不可或缺的装备~?」 「原来如此……那我就同意妳这么做……对了,记得妳在战国时代也有与这类地下商人打交道吧……」 当我听着两人如此聊天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杀气。 有一只巨魔站在我的正后方。 「呜哇啊啊啊啊!我们被偷袭啦!」 贤者极度缺乏这类战斗的直觉。眼下的状况非常不妙!我来不及施展魔法!在我反射性闭上眼睛的瞬间── 「妳没事吧?光秀小姐!」 秀吉小姐冲了过来,一刀刺入巨魔的咽喉。巨魔一命呜呼,马上变成魔石。 「真的非常谢谢妳,秀吉小姐!我差点就要身受重伤了!」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 大家都是同伴呀~?」 秀吉小姐轻轻地搂了我一下。随即飘来一股很有女孩子感觉的香水味。 什么嘛,我觉得完全不必对秀吉小姐抱持疑虑。 毕竟这个人是以自己的方式在为队伍着想。 ──话虽如此,当天入夜后,信长大人在旅馆的走廊上向我抱怨说: 「喂,不觉得猴子在救妳时,比救我更早行动吗……?」 「咦?」 「难道比起我,她反倒更喜欢妳……?毕竟若不是妳,她也无法统一天下,可能出乎意料地对妳心存感激喔?而且她打倒巨魔后还有抱住妳吧?」 总觉得信长大人好像打翻醋纬子了。 「呃……您想太多了……因为像她那样和同性拥抱的女孩子,老实说也挺常见的……」 「虽然我不想要猴子过于黏我,但更排斥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输给妳……我是希望猴子能把我视为昔日的君主般忠心不二……」 这个人还真是有够难搞…… 第18话 历史人物的地位会根据预设基准产生变化(前篇)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公会里有公布奖金赚取排行榜。 由于这附近没有屠龙等悬赏目标的委托,因此说穿了就是冒险者们从新手洞窟获取多少魔石的排行榜。 我们这队一举跃上月间排行榜第三名。 虽然信长大人对此有着「居然还有两队在我们之上啊」的不满,不过新人队伍一登场就挤进前三名,对公会而言似乎是惊人的壮举。 前两队听说是不肯前往其他区域,一味探索新手迷宫只求安稳赚钱的中级队伍,以冒险者来说是颇狡诈的行为。 「──换句话说,我们是新手之中最厉害的。」 我在酒吧里如此解释。原因是信长大人对于没能拿下冠军一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既然我们是新手里的第一名,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坐在我旁边的信长大人大口地喝着酒。 老实说,您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排行榜喔。 由于我们近来进入了更深的楼层,因此手头比较宽裕,能点一些昂贵的酒。尽管这里不是有多么高级的酒吧,但只要多花点钱,酒的品质就会提升许多。 此现象能套用在各种方面,过于昂贵的物品,往往端看能否满足当事人的喜好。 比方说这里分别有三百万元和三千万元的音响各一套,三千万元未必就会好听十倍。 「嗯~两位真是太厉害了~?猴子我很庆幸能加入这个队伍喔~?」 秀吉小姐摆出合掌的姿势。 明明她的职业是盗贼,一举一动却充满少女的气质。 附带一提,她坐在信长大人的对座。看来她还是有着想吸引信长大人目光的念头。 「毕竟猴子我是个盗贼~光靠自己无法有所表现~身边必须要有优秀的冒险者才能够活跃喔~?」 「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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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妳没办法用更普通的方式说话吗?未免也表现太多前世所受到的影响吧。」 信长大人稍稍低下头去。 啊、这是她感到尴尬的反应。 我之所以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有话想对我说时,都会正眼看着我。 老实说,我也有点摸不透秀吉小姐的个性。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过这时我必须帮忙缓颊,好歹大家目前都在同个队伍里。 「秀吉小姐,信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现在已不同于战国时代,冒险者之间是人人平等。」 「虽然是可以表现出真性情,但假如说话太讨人厌,我还是会翻脸喔。」 明明我是在帮信长大人讲话,她却直接拆我的台! 「没有人会为了激怒对方而口无遮拦。只要信长大人您恪守本分,就算说出心底话也无伤大雅。」 「妳当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拜托妳别再下意识地摆出那种自己才是正常人的嘴脸来贬低一别人。」 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是我与信长大人爆发口角? 「别生气别生气~信长小姐和光秀小姐妳们都先冷静下来~?好乖好乖喔~?」 现在反倒是坐于对侧的秀吉小姐在帮忙缓和气氛。 队伍里有人能担任和事佬一事,对我而言算是帮了个大忙。 ──不过她仍误触信长大人心中的地雷。 「猴子,方便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尽管说,只要是信长小姐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妳为何没有尊称我为『大人』或『主公』?而是用『小姐』来称呼我?」 信长大人两眼发直地瞪着秀吉小姐。 「其实我从重逢当时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算小姐属于敬称,但还是有种轻浮感吧?与其说是表示敬意,不如说这种称呼方式给人一种只是遵守基本礼仪的感觉。在战国时代的妳,至少从来没有以这类轻率的称呼对我说话吧?」 信长大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随即向服务生再点一杯相同的酒。 「咦~我纯粹是想表现出亲近的感觉,才会这样称呼妳喔~?」 秀吉小姐仍维持原来那种甜美傻妞的口吻。 「我还有一个迟迟没能对妳说出口的问题,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什么问题呢~?难道是猴子我那充满各种假说的身世吗~?」 「妳是预设在天正几年?还是文禄或庆长年间?」 从信长大人嘴里说出数个过去的年号。 天正年间是信长大人的全盛时期,以及她被我在本能寺害死的年代。 文禄和庆长则是秀吉小姐统一天下后的年代。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妳在我死后变得比我伟大吧?所以妳是用上位者的立场看待我?还是按照当年仍听令于我的立场在跟我说话!?」 原来如此! 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都经历过名为现代日本的时代。 换言之,大家都明白战国时代和江户时代发生了哪些事情。 就算我坦言说丰臣家只经过两代就改朝换代,秀吉小姐也不会气得骂我说「请不要剧透」。 没错,以结论来说,秀吉小姐的身分远比信长大人更为高贵…… 看来这场对话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了…… 第19话 历史人物的地位会根据预设基准产生变化(后篇) 面对信长大人的质问,秀吉小姐依然面不改色地维持她那甜美傻妞的态度。 我不由得对她心生钦佩。换作是我,恐怕只会反驳说「请您不要说出这种类似职场霸凌的发言」。不愧是曾经统一天下的人物。 「猴子,妳该不会认为自己是我们之中最伟大的人吧?才将上述想法表现在『信长小姐』这个称呼是吗?觉得我是个大意失荆州的二流货色,妳才是一流的大人物?」 信长大人毫不避讳地切入问题的核心! 感觉上在来到异世界的冒险者之中,没几个人会如此执着于比起前世更加久远,都已是上上辈子的记忆。 「猴子我不觉得自己比信长小姐伟大喔~?」 「光凭妳的片面之词毫无信用可言!妳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像假话!」 关于这点,我是全面同意。 「信长小姐,妳冷静下来想想看~如果猴子我觉得自己比较伟大,在听妳用猴子称呼我时就应该会不耐烦,早已一刀捅死妳啰~?」 以猴子来称呼对方确实是非常失礼的行径…… 「可是猴子我并不在意喔~信长小姐?」 「我就是很介意妳叫我『信长小姐』!!」 不禁大吼的信长大人,音量已对其他酒客造成困扰。 「妳究竟是以何种基准这么称呼我!?我就是想搞清楚这点!此事着实令我心烦意乱!在搞清楚妳是尊敬或鄙视我之前,实在令我很郁闷!比起出门时一直想不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情的那种感觉还要郁闷十倍!」 尽管给其他客人造成困扰,我觉得也是莫可奈何。 原因是我和信长大人之间不会出现这类纠葛。 明明身为上司,但是想到部下有可能完全看不起自己,的确会让人很不是滋味。 「在这个世界里,我同意冒险者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 以这点来说,信长大人最近的表现颇令人质疑,不过我要是说出口会打断对话,因此我保持沉默。 「我不求妳在这个世界也要崇拜我。当然可以的话就这么做,总之妳尽力就好。可是我非常在意妳对过去抱持何种想法!」 这个人还真是厚脸皮耶! 「单就这部分,光秀已坦言说她是一气之下才背叛我,所以我已经没放在心上了。不对,其实我是想吐嘈她竟敢说那种屁话,但那都是发生在其他次元的往事,现在也就撇开不提。」 我怎么好像莫名遭殃了!不过我当时真的杀了信长大人,确实没资格抱怨。 「猴子,妳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 信长大人的语气听起来绝无一丝恐吓之意,反倒像在恳求。 她是真的想搞清楚秀吉小姐的心思。 甚至对此不安到坐立难安。 但是依照秀吉小姐至今的处事态度,恐怕会打马虎眼。 直到事情平息之前,她都会不断模糊焦点。 不过── 秀吉小姐静静地从座位上起身── 转眼间就绕到信长大人的背后,十分怜爱似地从后头伸手环抱住信长大人的胸口。 「猴子我怎么可能不重视信长小姐妳嘛。唯独这件事是无庸置疑的。」 她利用盗贼的技能给信长大人一个拥抱。 我想这就是秀吉小姐的答覆。 「猴子……我可以相信妳吧……」 「猴子我能够统一天下都是多亏信长小姐。我要不是曾在信长小姐的麾下做事,根本不可能飞黄腾达到成为一军统帅,无论服侍哪位大名都办不到,因此猴子我非常感谢妳。这是真的喔。」 「我明白了,很抱歉这样怀疑妳。」 信长大人似乎也接受了。 听说肢体接触具有能让对方安心的效果,所以秀吉小姐不光是透过语言,而是运用全身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这算得上是主仆之间令人感动的昔日旧情吧。这里所指的并不是男女情爱。毕竟羽柴秀吉时代的秀吉小姐,长相实在算不上好看。 「我能顺便再问妳一件事吗?」 信长大人稍稍脸红地问着。 哎呀,她居然会感到有些害羞。 「有什么事呢?信长小姐。」 「虽然我还是把妳叫成猴子……但是现在的妳长得一点都不像猴子……大概是受到前世的影响,妳化妆后变得挺可爱的,如果妳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是可以换一个……」 啊~原来信长大人也挺介意老是用猴子来称呼秀吉小姐。 不管怎么说,信长大人还是有着所谓的同理心。即使再任性,也并非总是那么冷血无情。不过她还是经常表现出冷血无情的一面。 「信长小姐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喔~无论是猴子或秀吉都不必跟我客气~?」 「这样啊……假如哪天妳改变想法,随时可以跟我说……」 「好的~信长小姐?」 最终还是维持「信长小姐」这个称呼。该说秀吉小姐从以前就让人讨厌不了吗?总之她有着不管做错什么事都会得到他人原谅的特质,因此这样的结果也还不错吧。 「从今以后,猴子会以盗贼的身分勤奋办事?」 「啊、对了,想想我还不知道盗贼这职业具体来说拥有怎样的特技。妳稍微让我看一下。」 「好的,请看~?」 第20话 人才与庸才的差距往往会在组织里突显出来(前篇) 「很好,因为等级提升了,今天就来喝酒庆祝吧!」 「信长大人,您几乎每天都在喝吧?」 虽说我早就料到了,但还是换来一道白眼。 「都怪某人导致接下来要喝的酒变得很难喝,害我等等得再多喝几杯才行。」 「我知道了,您想喝多少都行。反正我不会起兵谋反的,请尽管喝。」 「好啊,既然妳都这么说了,我就喝给妳看。我这个人就是谁敢来找碴都奉陪到底!」 老实说,您肯定只是想喝酒。就算没有我也照喝不误…… 算了,反正这对她而言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另外,信长大人的能力值如下── 第21话 人才与庸才的差距往往会在组织里突显出来(后篇) 「大器晚成吗……?」 秀吉小姐听见我的复诵后,点头回应说: 「对呀对呀~?光秀小姐妳在年轻时一直是劳碌命,后来又在平庸的将军大人底下工作,迟迟无法崭露头角不是吗~?」 「也对,尤其平庸二字是让人再同意不过了。」 身为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室町幕府末代将军的足利义昭大人,的确没什么才能。 不对,由庸才担任董事长的公司可说是不胜枚举,在世袭制度的社会里,此事本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交由这种才能略显平庸之人来统治,整个社会依旧能运作下去。 然而以义昭大人的情形来说,他有一个特质很令人伤脑筋。 那就是他太有干劲了。 他以积极的作风,在旁人眼中简直是任性妄为的态度做了许多事,导致帮他撑腰的信长大人不得不出面叮噂和斥责。 可是义昭大人毫无反省之意,甚至决定攻击信长大人,最终吞下败仗落荒而逃。 而且他在败战之后,仍以「打倒信长!」为号召采取各种行动。 倘若庸才安分守己地过活,老实说也无伤大雅,总会有人材帮忙摆平问题,不过庸才动作频频,再加上又有权有势的时候,就是人见人怕的麻烦制造者。 由于义昭大人出身自将军世家,往往给人一种守旧的既定印象,反观信长大人有如革新的代表,不过实际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信长大人会气得大骂任性妄为的义昭大人「你遵照从前的做法安分点」,但对方却完全不领情。 也难怪战败的义昭大人会被逐出京都。 唉……我不由得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话说回来,光秀小姐的年轻时代不太为人所知呢~?真要说起来算是被埋没在历史的黑暗之中吧~?」 「就算妳用开朗的语调说出这些话,听起来还是颇伤人的,秀吉小姐……」 我前半段的人生确实鲜为人知。 根据记载,有人说我出身自曾经是美浓大名的土岐一族,但其实没人知道我的祖先是谁。 「在妳跳槽到信长小姐麾下之后,甚至被提拔为滋贺县坂本城的城主,以飞快的速度出人头地不是吗~?那段时期简直能用一飞冲天来形容喔~?大家都说想变得和妳一样呢~?」 「啊、是吗……」 我不得不表示认同。 「光秀小姐妳很明显是在中高龄之后才进入全盛时期~?这情况除了大器晚成以外还能怎么形容呢~?因此妳身为贤者的成长期也会比较晚才到来喔?」 「没错,妳都是拜我所赐,才从义昭的跟屁虫升职成一城之主,甚至达到指挥官级的地位,所以妳果然应该崇拜我。」 信长大人显得一脸得意,不过我能够出人头地的确是多亏有了她,想想也是应该对她表达感谢之意。 「谢谢信长大人。虽然秀吉小姐的成功更受人瞩目,但仔细想想,我也以惊人的速度飞黄腾达。」 多亏她们,我那沮丧的心情多少有舒坦点。 即使迟迟没有成长,但以一名冒险者来说仍相当优秀,我实在没必要继续纠结此事。总之就别再杞人忧天了! 「好──!我会继续加油的!」 「就是说啊!不愧是大器晚成的人材?」 「真的非常谢谢妳,秀吉小姐!」 大器晚成也是一种赞美!绝对错不了的! 「毕竟光秀小姐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几乎快达成一统天下的伟业啦~?」 因为这句话,莫名有种被人泼冷水的感觉。 真要说来更像是大梦初醒。 咦,言下之意是指我在本能寺之变杀死信长大人吧?所以她是在讽刺我……?还是在感谢我打倒了信长大人,所以她才有机会称霸天下……? 搞不懂……我当真猜不透秀吉小姐的心思…… 她那张不变的笑容真叫人害怕。 然而比起被人泼冷水,信长大人换上一张鄙视的表情才是麻烦大了。 「对耶,多亏妳杀了某人,曾一度称霸天下真的是扬名立万。找遍整个战国时代,也不到十人有达成此壮举。佩服佩服。」 「信长大人,您生气时有着双手抱胸的习惯喔。」 她现在确实摆出这个姿势。 「如此一来,妳到了晚年又会快速提升素质吧?所谓的贤者,总给人一种白胡子老爷爷的印象。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信长大人,能请您别生气吗?我并非无法理解您的感受,但我们目前还身处在迷宫里,等回到城镇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又没有生气!与平常毫无分别啊!」 唉~她完全不肯和我对视。 老实说,现在尽可能避免提及与本能寺有关的话题会比较好…… 后来在返回城镇的途中,我终于顺利升级了。 第22话 酒宴上总是有人喜欢纠缠别人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召唤之镇里有许多酒吧。 理由是转生至此的冒险者都孑然一身,换言之就是没有需要扶养的家庭。如此一来,自然会将冒险挣来的钱花费在饮食上。 另外,冒险者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职业,因此很多人都不会存钱,而是情愿一口气花光光。 进而造成这里的酒吧越开越多,而且每一间都颇为热闹。 这天,我们光顾的酒吧「白鸦报晓亭」也同样挤满了冒险者。这间店在所有酒吧之中是相当注重清洁,特别受女性冒险者的欢迎。 尽管光顾此处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用餐,但是也能跟其他冒险者交换情报。 迷宫的相关情报足以左右生死,所以这也是向进入过迷宫深处的冒险者前辈们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好奇心旺盛的信长大人不时四处交际,转眼间已与另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喔~所以妳前世是被迫做奴隶啊,真辛苦耶~」 「是啊,虽然我后来有组织叛军,却遭军队镇压一命呜呼,接着便以剑士的身分转生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战死沙场的缘故吧。」 「那妳现在已摆脱奴隶身份出人头地,真是恭喜啊。凭妳的本事,我很乐意用五万石雇用妳。」 「那是什么单位啊~信长妳这个人真有意思耶~」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取笑说是个蠢蛋~但后来我只差一步就能够统一全国喔。」 「咦~妳的一生真是轰轰烈烈耶~」 「就是说啊,所以我也要在这个世界大肆活跃一番!妳趁现在记清楚信长这个名字!日后可是能跟人炫耀曾经见过我喔!」 虽说信长大人很爱摆架子,但又十分擅长与人相处…… 想当年她也跟外国的传教士相谈甚欢。 至少她对于未知事物不曾有过排斥等狭隘的偏见。 就在这时,几位组成一队的女冒险者们来到我跟秀吉小姐身旁。 「这里有人坐吗?我是魔法师拉克拉。」 「啊、请坐请坐,我是贤者光秀。」 于是我和那些女冒险者闲聊了一些与迷宫有关的话题。 「──因此我们是以探索地下第十八层为主在赚钱。」 「唔哇~光秀小姐妳们好厉害喔!哪像我们最深只到第十三层。」 「那是因为我有优秀的同伴们。啊、对了,妳知道从第十层一口气前往第十三层的密道吗?」 「咦,妳们有发现那种密道?光秀小姐,这餐由我请客,拜托妳详细告诉我。」 其实我满擅长这类公关交流,因此从小学到大学开拓出挺广泛的交友圈。 但与其说广泛,不如说我的情况是没有待在特定的朋友圈,也没有遭人孤立会更为恰当。 尽管我对此没有多少自觉,不过大家都说我懂得照顾人,若待在团体里还能发挥岀润滑剂的效果。 「光秀小姐,下次能请妳帮忙指导魔法吗?因为难得有机会遇见职业是贤者的人。」 「是可以啦,不过我只是初岀茅庐的贤者,等级也很低喔。」 「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是更菜的菜鸟喔。就拜托妳了!」 「光秀小姐对人好亲切,和妳聊天总是感到特别放松!」 对了,我鲜少被人热烈地追求,但经常得到对方的好感。 倘若存在着类似好感度排行榜,我在战国时代里应该能挤进前段班。 ※终究只限于当时武将之间的评价。 当我在酒吧里饮酒放松之际,却有一件事颇令我在意。 那就是秀吉小姐几乎不太说话。 存在感薄弱到我一度以为她提前离席,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坐在我的身旁。 可是她不曾融入话题,对方也几乎只找我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大家总有想要安静喝酒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秀吉小姐的个性并非这么冷漠,我反而觉得她是玩开后会主动耍宝的那种人…… 她的神情看起来莫名不太开心。 「光秀小姐,那我们先离开啰。」 这群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出酒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信长大人大摇大摆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人就连走路姿势都显得高高在上。以某种角度而言十分符合她的个性。 「看妳们聊得挺尽兴嘛,与其他队伍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喔。」 「信长大人您才受欢迎呢,好快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谁叫我这个人就是有话直说,所以只会出现相处融洽或发生争执两种情况。」 拜托您在酒吧交流时别用这种宛如在玩俄罗斯轮盘的方式。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妳们的反应。」 「所以您在监视我们啊……不过我们身在同个队伍里,您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嗯,就连饮酒时都会关注自己的队友们,很有勇者的风范吧。快赞美我。」 人是一种容易宽以待己的生物,不过信长大人对自己也太宽容了吧。 「总之我注意到一件事,但是目前正在喝酒,我得想想要不要说出来。」 喔~究竟是什么事呢? 「……算了,我看还是别提吧。嗯,是我看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没人会选择不说吧!」 未免太吊人胃口了吧!而且肯定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您说吧!我会全盘接受的!」 「好吧,既然光秀妳都讲出这种话,那我就说啰。」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像是在卖人情…… 不过信长大人原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静静地移向秀吉小姐。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第23话 正确的言论有时也很伤人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猴子,妳没什么朋友对吧?」 信长大人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句话。 秀吉小姐起先吓得目瞪口呆,接着换上以往那张有如面具般的笑容。 「咦、讨厌啦~信长小姐,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吧~?猴子我在战国时代可是展现出优异的交际能力,后世甚至都夸我是『八面玲珑』喔~?我缺乏交际能力的话,哪有办法飞黄腾达呢~?」 只听字面上的说法确实会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说起秀吉小姐,她当时是从比我更低的地位一路爬上来。 因此很难想像她会没有朋友。 不过── 信长大人总是能在这种时候一眼看穿对方的本质,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猴子妳是八面玲珑,我也认为妳在劝诱他人这方面的能力特别杰出。」 信长大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真的喝醉。 「但那终究是表面上。就像刚才和妳们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妳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唉~这群人完全不值得打交道』对吧!当妳和对方保持距离后,就会变得难以融入话题!」 秀吉小姐的嘴角正在微微抽动。 她的内心很动摇吗!?暂时失了分寸是吗!? 「哈哈哈……信长小姐,妳这种说法太过分啰……?」 「秀吉,你在前世也同样容易受同性排挤吧?」 信长大人开门见山地如此质问。 「现在就回答我『是』或『yes』。」 所以您认为自己一定猜对吗? 信长大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秀吉小姐的双眼。 想当然耳,这个举动并不是基于爱情或友情。 而是能感受到类似于我会一眼看穿妳的「气势」。 秀吉小姐不由得低下头去。 「………………『是』而且『yes』。」 信长大人完全猜对了!秀吉小姐则是完全承认了! 「我一看见妳的态度,就领会到妳的可爱是用来谄媚他人。反之,也是借由自身的可爱来利用他人。交朋友不能以利用为前提,妳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咦……信长大人,印象中秀吉小姐在织田政权里是属于比较体贴的人喔……」 「光秀,妳这个人虽然平均能力都很高,但在直觉方面特别弱。」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缓颊了,搞得自己平白中枪…… 「妳认为对周遭很体贴的人适合交朋友对吧?但与人深交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同事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啊,原来如此……这的确很有道理…… 毕竟也有自称交际能力低落的人,却十分擅长接待客人…… 「妳回想一下秀吉在我死后是如何打造政权的基础。他将近畿的重要领土都分给自己的亲戚,以画圆的方式建立起保护网吧。」 尽管当时我已经过世,但在前世还是有学习过相关历史。 「接着秀吉提拔且重用自己的直属部下。意思是她只相信有血缘关系或君臣关系明确的人。我相信是因为她成为一国之主后经常露出冷酷的一面,所以大家都看出不能和她做朋友。」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也做过相当残酷的行径……就算对方曾是自己的家臣,该杀时就完全不留情面。 秀吉小姐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 恐怕是不想让人触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实说令人看了于心不忍。 没办法。 即使可能换来信长大人的言语攻击,我就再帮秀吉小姐说点好话吧…… 「其实……信长大人,我完全明白您想表达的意思……」 「怎么?妳有其他意见就尽管说,看我来驳倒妳。」 这个人也太好战了吧……总觉得尾张出身的人都特别血气方刚耶……? 「平心而论,不管有着何种个性的人,大家都会重用亲人或追随自己许久的臣子吧?所以我是觉得……这类例子无法用来证明一个人的性格……您说对吗?」 「嗯,光凭这点理由确实缺乏说服力。」 啊、信长大人出乎意料坦率地接受我的说法。 「可是秀吉已经承认自己在前世没什么朋友,也就足以证明我的假说颇为正确。」 竟然以这种论调来反击! 「但是……如果您问我在前世交到的朋友是多是少,我也算不上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 「没关系,妳不必再说了,光秀小姐谢谢妳帮我说话?」 秀吉小姐开口阻止我说下去。 「确实如同信长小姐说的~猴子我在前世经常被女生排挤~?大家总在背地里嫌弃说看不出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喔~」 关于看不出秀吉小姐的心思一事,我完全举双手赞成,但是她怎么知道其他人在背地里说过她哪些坏话? 「而且还故意让我听见呢~」 这是最令人难受的状况! 「我在称霸天下前后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其中一些原因是我变得太自大了~?」 她这么一说,让我很犹豫该如何帮她缓颊。 「对不起,我今后会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讨人厌喔~?」 「啥?妳干嘛道歉?猴子,难道妳当真蠢得跟猴子一样吗?」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之所以会道歉绝对是因为您的关系…… 「虽然我说猴子妳没什么朋友,但完全没有指责妳是人渣的意思,因此妳无须道歉。」 光是指出对方没有朋友的瞬间,就已形同一拳打在人家脸上,不过她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就连信长大人也把头低下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喝醉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可以跟妳当朋友啦……」 「「咦?」」 我和秀吉小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意思是妳我并非上下关系……而是对等的立场……毕竟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嘛……」 第24话 明言说我们来当朋友还挺令人害臊的 若我的听力没问题,信长大人确实说了想跟秀吉小姐当朋友。 老实说,这叫人非常难以置信。 因为过于匪夷所思,我伸手触摸信长大人的额头。 「您一定是发烧了,今天先回旅馆休息吧!」 「就算妳说冒险者之间是对等的,也该遵守基本礼仪喔……」 信长大人一把捧住我的脸颊! 而且用力到仿佛想将我的脸颊扯下来! 「痛痛痛痛痛!您太大力了!几乎达到能闹上法庭的程度!」 「这都怪妳太没礼貌啦。换作是在战国时代,妳早就被迫切腹三次了。」 能切腹三次的武将根本是活尸了吧? 先撇开这个不提── 「信长小姐……妳刚才是说……愿意跟猴子我做朋友吗……?」 秀吉小姐仍是难以置信似地呆若木鸡。我到此刻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假如有人告诉我这是一场梦,我反而更能接受。 「没错……我是说了……」 信长大人好像也十分害臊,脸颊红通通的。 一般是不会像这样当着对方的面说我们来做朋友。 这情况更是不可能发生在信长大人的身上。老实说不论是前世或战国时代,她恐怕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这种话。 「仔细想想,猴子妳后来变得比我伟大……若只有我一个人表现得高高在上,坦白说也挺怪的。既然冒险者之间是相互对等,干脆折衷让我们来当朋友如何……?」 以对等的身分来说,朋友关系是最为恰当的。 在听完信长大人的说明后,我也完全释怀了。 「妳真的愿意吗~?信长小姐,猴子我平常可是都在装乖,内心暗藏着残暴的本性喔?」 秀吉小姐偏着头如此提问。 妳坦白这种事情好像不太妥当吧? 「反正我已多少摸清妳的本性,再加上我这个人胸襟开阔,能够接受这样的妳所以才说这种话喔。」 「这些话不适合您自己说才是。」 「况且我都跟曾经杀死我的人组队冒险了。」 因为不小心太多嘴,结果反而被人吐嘈! 「在妳还是丰臣秀吉的那个时代里,我能理解妳为何一辈子都无法相信任何人。既然史书里没有妳父亲的任何纪录,表示妳对他是只字未提。」 对了,秀吉小姐当年很孝顺他的母亲,却从来没听说过她父亲的事。 「是的,他是人渣中的杂碎,我每天都幻想要如何杀死他少」 根据这段话,多少能揭开秀吉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 「单就这点来说,我多少算是在父爱之中长大的。该说我没有像妳那样对爱如此饥渴吗?总之我是被培育成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这是哪门子的笑话吗?还是她真心这么认为? 明明我半句话都没说,信长大人却用力地踩了我一脚。 「信长大人,您这样算犯规吧!我可是完全没说话,您忽然动粗太没品了!」 「我早就看出妳在心中吐嘈说『明明都杀死信胜这位弟弟,哪里算得上是正常人』。但那也是莫可奈何啊,谁叫弟弟先来杀我!」 这个人好像快发飙了! 「我脑中又没有冒出那么具体的想法!」 「都别生气都别生气~?」 秀吉小姐迅速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 尽管我很疑惑她是何时接近的,但这就是盗贼的看家本领吧。 她又换上那张利用装可爱来提升女性魅力的笑容。 秀吉小姐伸出双手帮忙劝架。但我是单方面承受攻击的被害人,所以没必要来安抚我。 「信长小姐,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少毕竟妳都说要跟猴子我当朋友了,所以光秀小姐也就等于是我的朋友吧?朋友之间吵架是不好的喔~?」 「也有人说正因为是朋友才会吵架喔。」 不行,这个人就是想找个理由来攻击我…… 「依照这段发言,妳也认光秀小姐是朋友啰少」 秀吉小姐露出满面的笑容。 这就是所谓的八面玲珑吧。 「和光秀是朋友吗……这是哪门子的鬼笑话……算啦,毕竟都说过彼此是对等的……」 信长大人将目光往上一瞄,偷偷观察我的表情。 看见她那么害羞的样子,害我也跟着不好意思,反倒希望她能表现得大方点。 「好吧!光秀也是朋友!这样总行了吧……?猴子。」 「这种事不能问我,得听听光秀小姐的意见?」 此时我突然冒出一个感想。 就是我和信长大人都正被人耍着玩。 反观秀吉小姐在捉弄人时就显得特别耀眼。 相信这部分也算是虐待狂的一种特质。 但是这种虐待不会对人造成实际伤害,也就无所谓了。 只要是人,心中自然都有黑暗面。 秀吉小姐单纯是地位爬得太高,难以克制心中的黑暗面,才会就这么突显出来。 「光秀,我希望队友之间是对等的,并且具有朋友关系……妳没有异议吧?」 信长大人十分勉强地和我对视。 我不能避开她的眼神。看来她对这类事情特别容易害羞。 「我明白了……我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干脆就立下血书发誓如何?」 这种方式很明显太过沉重了。 第25话 滋贺县是个好地方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这天,我们在洞窟地下第十七层收集完魔石便踏上归途。 如果有能够立刻离开迷宫的魔法是很方便,但遗憾的是我们并不会这种魔法。 「钱已赚了不少,是时候换一把好武器了。说起勇者就想到刀剑,我想买一把压切长谷部那样的好刀。」 「信长大人,这世界怎么可能会贩卖类似日本刀的武器……我有去武器店逛过,这附近只有贩卖一般品质的武器。」 rpg的一大谜团就是初期村庄里只会贩卖低阶武器,那住在初期村庄里的强悍剑士该怎么办? 「好歹也能买到比我手上这把更好的武器吧。等我们换好装备后,就动身闯进新手洞窟的最深处,是时候前往下个城镇了。」 「也对,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听说此处北方有一群山贼,干脆掀了他们的老巢捜刮道具吧少」 或许因为秀吉小姐是盗贼的关系,她对于掠夺一事颇有兴趣。 「对了,想想还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国家的地形。」 信长大人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边走边说: 「既然要去,希望是个类似滋贺县的好地方。我想看看像琵琶湖那样的湖泊。」 「我举双手赞成。」 我完全同意信长大人的说法。 说起日本最能令人放松的县市,滋贺县是当之无愧。 「猴子我是喜欢京都和大坂──」 我跟信长大人目不转睛盯着秀吉小姐的脸。 「嗯,不过滋贺县这个地方真的很棒呢~?比方说长滨当地以黑色外墙为主的街景就别有风情喔~?」 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先声明一下,我们上辈子并不是琵琶湖的观光宣传大使。 但在战国时代,我们与如今被叫作滋贺县的近江之国颇有渊源。 比方说信长大人是尾张出身──也就是爱知县西部,后来将根据地移往岐阜,并且在滋贺县的安土当地建设城郭,主要是因为那里方便于京都之间往来。 至于信长大人赏赐我的领土,就是位于琵琶湖西侧的坂本城。若说该处就位在世界遗产比叡山延历寺的山脚下,各位看官应该就明白了吧。 秀吉小姐是拥有琵琶湖东侧的长滨城。 信长大人则是有着众所皆知的安土城。 我们三人曾有段时期都在滋贺县拥有各自的城堡,因此对滋贺县特别熟悉。 「妳们在前世有去滋贺县观光吗?我相信一定有,怎么可能会没去过嘛。」 信长大人表现得比平常更为兴奋。 虽然前方出现了一只怪物,但她竟然一马当先把敌人劈成两半。 勇者这职业十分强悍。看信长大人的状况也很好。她又是心情好时能发挥出比平常更强力量的那种人。 「妳们去过安土城吗?肯定有去过吧。纵使那里已经烧毁……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气派吧。比起号称国宝的彦根城,还是安土城充满更多悠久历史的浪漫风情。」 「是的,我有参观过安土城,也有参观过彦根城。至于石田三成先生统治的佐和山城是有打算要去,但在迷路后就作罢了。」 「噗!」 信长大人忍不住嘲笑我。 「光秀,妳怎么会迷路啊?虽说此城位在山上,但那座山不高吧。看妳这样子绝对到不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我一开始就没考虑去参观小谷城。因为我上辈子又不是武将,只是个平凡女性,所以我也没办法呀……」 「那些热爱城堡的女性都有上山去参观小谷城,妳这家伙是多没用啊。猴子妳参观过哪些城堡?」 信长大人似乎没想太多就提出这个问题。 应该是基于大家理当都去参观过滋贺县的想法才对。 但在没有了解对方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下,这类问题往往都会踩到地雷。 秀吉小姐突然看向洞窟的天花板。 不对,她在回避信长大人的目光。 「猴子我不记得自己去滋贺县观光过……应该吧?」 「喂,猴子,妳为何用疑问句回答我?」 您居然是吐嘈这部分。 信长大人停下脚步。 毕竟这里还是地下第十三层,我个人是希望您在抵达更接近地表的楼层再停下来。 「妳怎么不去滋贺县观光!?去看看嘛!比起冲绳或北海道,应该先去滋贺县才对!」 以上发言十分偏激,但她是建设安土城的当事人,请大家原谅她。 「我把长滨城给了妳对吧!那里从当年就是交通要冲对吧!现在更是自大坂或京都搭乘新快速线就能直达耶!即使从东京过去,只要搭乘新干线在米原转车,十分钟就能抵达啊!为什么妳对滋贺县这么不感兴趣!?」 「因为有其他更多好玩的地方呀~?比方说原宿、涉谷、表参道或代官山啊~?」 「那全都在涉谷附近耶!妳这家伙的生活圈是有多狭隘!即便是京都、大坂或名古屋也行,好歹挑个跟自身历史有关的地方啊!」 信长大人逼近秀吉小姐。 「因为……猴子我上辈子是在涉谷附近从事与服饰相关的工作……而且对城堡也兴致缺缺……」 秀吉小姐这次是望向墙壁。 看来她采取的基本战术是避开信长大人的视线。 明明目前不在酒吧,状况却有如在酒吧里被醉汉找碴一样。以信长大人的情况来说,她就算没有喝醉也随时随地都会跑来找碴,因此更为恶质。 想想也是……即便生前是羽柴秀吉,也没人规定当事人非得对历史感兴趣不可……人总有权利忽视昔日的一切吧…… 尽管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会去滋贺县逛逛,但我也说不上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我说妳啊~妳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妳可是秀吉喔?就连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人也认识妳!与妳有关的地点应当非常多吧!」 「的确和猴子我有关的地点是很多~……可是该说那些场所都不太亮眼吗~?」 「妳别像个辣妹一样总爱把句尾拉长!妳现在是一名盗贼!」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治愈系魔法「治疗术」。 「喂,妳干嘛帮猴子进行治疗啊……?」 「想说这么做能帮她治疗心灵……谁叫信长大人您老是这么没神经。啊、先说好不准拔剑,我会解释给您听的。」 我能理解秀吉小姐对于自身过去不感兴趣的心情。 就趁此机会好好开导信长大人吧。 第26话 昔日荣耀与心灵创伤有时只是一线之隔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信长大人,说起秀吉小姐的城堡,您首先会想起哪里呢?」 「为啥妳要跟我玩机智问答啊?」 拜托您不要老是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让这场对话能够流畅发展下去。 「反正答错又不会受罚。对于看似非常喜欢历史的信长大人而言,肯定能马上说出答案吧?」 我从经验中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想与信长大人沟通时,故意去触及她的自尊心会最为有效。总觉得自己有着挺多小聪明的。 「我当然知道。首先是她进入京都的聚乐第。这名词在旧书册里注记的发音是『jyu raku dai』,不过正确发音是『jyu raku tel』。在同年代的纪录里都是这么称呼,而且『亭』与『邸』这类建筑物的日文发音都是『tel』。」 「您知道得真是异常详细……算了,这不重要……除此之外呢……?」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大坂城。其实我在石山本愿寺驻扎时,就说过终有一天要在大坂筑城,结果这想法被猴子偷去了。」 这种事又没有版权问题,应该无所谓吧。 「猴子晚年时是住在桃山城。因为某次大地震将第一座桃山城震垮,所以她便兴建第二座。」 「您果然知道得很详细……」 「这是当然的啰。就算再排斥,终究会对自己死后的历史产生兴趣。当我以女性身分转生至二十世纪的日本后,首先就是去确认这部分的事情。虽然我很意外秀吉能统一天下,不过我更诧异后来是由家康接手。」 这该说是历史的恶作剧吗?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信长大人的前世并非此次的主题,眼下先直接带过。 「信长大人,聚乐第目前还存在京都吗?」 「怎么可能还存在嘛。秀吉下令让原本的继承人秀次在那里切腹之后,就亲手毁了那座城堡。」 「不对──!」 秀吉小姐突然大叫。 「是秀次他擅自逃入高野山,然后自行在那里切腹!才不是猴子我处死他的!」 秀吉小姐激动地竖起尾巴。 明明是只会提升回避率的道具,现在居然还能用来表现当事人的情绪。 「行了……我明白了,妳冷静点,猴子……」 这似乎是秀吉小姐不愿被人触及的话题。尽管他将秀次先生一家满门抄斩应当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别提吧。 事发后,继承人就只剩下年幼的秀赖先生,进而导致秀吉小姐的政权遭家康先生篡位。不过再聊下去会扯到学术专业,并非是适合在异世界里思考的问题。总之先回到原本的主题上。 「信长大人,桃山城是否还存在呢?」 「第一座在地震当时就垮了,第二座也没有以城堡的形式保留下来。该处在明治以后已改为天皇家的陵墓,有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最后是大坂城,这座气派的城堡仍有保留下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啊哈哈哈!光秀,妳这句话可是『关于大坂城常见的误解』之一!日本现存的大坂城是直到德川幕府时代,才在丰臣一族被灭的地点重新建造,其实根本是德川家的城堡!无论是护城河、护城墙或了望塔都是江户时代所建,天守阁更是近代建筑物────啊、对喔!」 信长大人似乎也注意到一件事。 「正是如此,原始建筑根本就没有留存下来,反倒还充满浓浓的『负面遗产』感。」 我望向秀吉小姐,发现她一脸疲倦地露出苦笑。那是人在只能强颜欢笑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光秀小姐,谢谢您帮忙解释,您说得完全正确~?」 比起由本人亲口说明,相信这样的结果更好吧。 「除非是自己十分中意的地点,要不然大多都是令当事人不堪回首的场所。我相信正因为涉谷周边都与羽柴秀吉这段人生没什么交集,反而让秀吉小姐活得比较自在。」 「但、但是……滋贺县对猴子来说只有美好的回忆吧……」 「本该成为秀吉小姐继承人的秀次先生,他坐拥的城堡可是近江八幡城。另外您应该也知道那里跟安土城超近的,搭乘电车就只差一站,甚至是最近的一站。」 正确说来,是安土城的城下町已迁移至近江八幡。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安土城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城下町,近江八幡的市街则是忠实保留江户时代的氛围,从此成为观光胜地。 该处也经常被当成时代剧的主要拍摄地点。对时代剧迷来说,看了甚至会吐嘈说「啊、怎么又是近江八幡」。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很想从统一天下的时候重新来过~?若是采取截然不同的统治方式,就不会进入江户时代了……」 糟糕!再这样下去会过度刺激秀吉小姐的心理创伤! 「治愈术!」 我对秀吉小姐施展另一种治愈系魔法。 附带一提,这可以解除中毒、麻痺等异常状态。 「光秀,妳这么做应该没啥效用。」 「那个……算是一种慰借。」 「原来如此,秀吉没办法像我这样只把过去当成一段辉煌的事迹,她的内心比我想像中更加纤细。」 「真要说来,是信长大人您太自恋了。」 「谁叫我这个人那么帅气?多亏我几乎快称霸天下,才造就出秀吉跟家康,因此说这全都拜我所赐也不为过!」 信长大人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若是不去深究这样的态度,就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令人佩服。就算让我转生十次也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说明到此结束,我们快回去吧。毕竟在迷宫中的半路上停下脚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嗯,说得也是。猴子,下次跟妳聊起过去的事情时,我会注意的。」 虽然信长大人能否做到这点还得打个问号── 但她能够主动表示会克制自己的发言,算得上是一大进步才是。 纵使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但至少已经产生哪些话不该说就会留意的自知之明了。 「好的?谢谢妳喔~信长小姐?」 秀吉小姐变回以往那张笑容。虽然略显做作,不过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逢场作戏的状态,相信她应该是不要紧了。 「也谢谢光秀小姐帮我施展治愈系魔法?我现在精神饱满喔~?」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同在一个队伍里……而且也是朋友啊……」 在听见秀吉小姐向我道谢后,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该说我死在秀吉小姐的手中也是莫可奈何吗?反正当时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怨恨,不过听见她的道谢后,总觉得心中的疙瘩有稍微减轻。 起先我觉得大家一起转生至异世界是件麻烦事,但或许也是化解昔日纠葛的好机会。 「对了,光秀,妳有去参观妳以前统治过的坂本城吗?」 我还是觉得信长大人神经大条…… 「那里已在琵琶湖的湖底了,所以呢……?」 「啊、说起坂本城,就是被猴子我拆去建造大津城的地方吧?」 对啦! 秀吉小姐在我死后就把坂本城拆了! 记得每当她要公布新政策时,都会特地前往坂本城……当她称霸天下之后,就把坂本城拆来当成大津城的建材。 虽然得怪我自己不好,但在前世得知此事时……老实说我是觉得哪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不说此人的名字了,但毕竟该城的城主是杀害君主的叛贼,免不了会遭人如此对待。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因为坂本城是座出色的城堡,所以我才会拆来打造大津城喔~?」 信长大人跟秀吉小姐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来这个队伍仍充斥着各种恩怨与纠葛…… 第27话 慎防总爱用名字来称呼自己的人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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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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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某天早上,当我们带着魔石前往冒险者公会换钱之际,发现里头喧嚣不已。 「准备要开战了。」 信长大人如此喃喃自语。 由于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因此当下我几乎相信这个说法……却又惊觉哪里怪怪的。 「这个国家是要跟谁开战?听说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魔王存在喔。倘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跟冒险者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不对,这就是准备开战的氛围。我身为武将的直觉是这么说的。在我杀死今川义元时也有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光秀,相信妳也有过多次这样的经验吧?」 「其实我是不否认啦……」 我对这种紧张的气氛并不陌生。 而且很像即将开战时的那种感觉,叫我是怎么可能忘得了。 虽说已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我还是习惯不了战争的气氛。 原因是到头来都必须以命相搏…… 「妳们两个,面对这种气氛…………该怎么说呢?真叫人血脉贲张耶!」 信长大人兴奋地说着。 妳居然觉得血脉贲张! 「这就跟台风即将到来前的感觉很相似吧!」 「您也期待过头了吧!不该过度美化战争这种事!」 「我没有美化,只是乐在其中!开心的事情就是令人开心!」 公会里的气氛在接近至我们四周之后,就变得和往常无异……我们真是一支缺乏紧张感的队伍…… 「就由猴子我去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收集情报可是盗贼的基本功喔~?」 秀吉小姐迅速钻进人群之中。 「呐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跟秀吉说一下嘛~?」 秀吉小姐开门见山地请教他人。虽然她那过度做作的娃娃音颇令我在意。 「那家伙在男人面前时,第一人称就会变成自己的名字。」 信长大人针对此事提出意见。 「附带一提,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用自己名字来自称的家伙都很危险,最好避免与这种人有所往来。」 「我觉得您的经验谈颇为准确。」 那群男冒险者被忽然搭话的秀吉小姐稍稍吓到,不过现场气氛很快就变得和乐融融,众人相谈甚欢。 虽然秀吉小姐的个性不受女性欢迎,但在面对男性时似乎得另当别论。瞧她马上就跟对方打成一片。 她以远比平常更夸张的反应点头认同对方,甚至还会大声拍手说出「你好厉害喔~!」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那家伙上辈子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吧……难怪她交不到同性朋友……」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感受,信长大人。」 信长大人无论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恐怕都是采取较为强势的行事作风,因此难以接受那种拍马屁的生存方式。 不过此事并非到此就结束了。 「秀吉完全明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语毕,秀吉小姐用双手握住该名男冒险者的手。 「咦……」 这不是信长大人的声音,而是我发出来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手法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男冒险者露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尽管此事无关紧要,但为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那副色眯眯的不好样呢?倒不如装出帅气的表情,感觉上更利于日后的发展。那样的表情看在女性眼里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因为这的确是无须深究的事情,眼下就言归正传。 秀吉小姐将双手摆在胸前不断挥手,与男冒险者们道别后,随即回到我们的身边。 「我大致上都打听到了~?」 「话说盗贼也有色诱类的特技吗……?」 「就是说啊,毕竟冒险者大多都不是善类,让人有机可乘会很危险的……」 利用女性天生的武器打听情报的确是颇有效,但是太超过就会令人不安。更何况秀吉小姐长得十分娇小,总觉得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部分请放心~?猴子我自有分寸的~?」 「妳凭什么这么说……?」 信长大人仍无法接受秀吉小姐的说词。理由是她双手在胸前交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秀吉小姐突然像一只比猴子更狡猾的狐狸那样眯起双眼,将目光移向刚才那群人。 「因为那群人明显都不习惯面对女性,不可能会主动向人示爱的~?全都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交女朋友,却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的那种人?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乱来的?」 这段评价莫名沉重…… 「妳如何能说得这么有把握……?」 「毕竟猴子我懂得怎么观察一个人呀~?假如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哪有办法一路往上爬嘛?」 我重新体认到一件事。 就是这个人非常要命。 即使与她成为朋友,还是要小心会被她算计……以免哪天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或不知不觉背负一屁股债…… 「话说回来,导致公会气氛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猴子。」 对喔,都忘了问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确发生大事啰~?」 「妳就别再卖关子快说!不需要穿插『答案就在广告后!』这类的表演,立刻给我交代清楚!」 这类表演确实都颇令人不耐烦,后来每当要录下电视节目时,我也习惯性开启过滤广告功能……不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说新手洞窟里出现头目级怪物!」 第29话 露天座位若是没注意季节会害自己受冻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应当是觉得尴尬才溜掉的)秀吉小姐在打听到不少关于头目级怪物的有利情报后,回来和我们会合。 「在此地区赚钱的老手级冒险者队伍之中,昨天已有好几队人马去过头目那里喔~?可是大家差点没命地逃了回来~?」 「喔~这样啊。因此已经弄清楚头目是何方神圣啰。」 「听说这个头目的麻烦之处,就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腹部和背部的弱点,牠的伤口就会恢复喔~?」 「呜哇,真麻烦!这种设定根本不该出现在已被叫做新手洞窟的头目身上吧!」 信长大人忍不住抱怨。毕竟该洞窟并不是由这头目命名的,所以也是莫可奈何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默契十足的连携攻击。」 信长大人说完此话后── 「…………」「…………」「…………」 我们三人暂时陷入一阵沉默。 恐怕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防连携攻击失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说穿了就是同时攻击两个部位对吧?就来商讨一下第四名成员的加入……」 信长大人提出再实在不过的意见。 「我赞成,为了能在有余力的状态下挑战头目,必须寻找第四名成员。」 秀吉小姐用手遮着嘴边,压低嗓音说: 「只是有实力却尚未加入任何队伍的冒险者,眼下好像没几人啰……」 大概是因为内容有贬低他人的意思,秀吉小姐稍稍降低音量。 「说得也对!若是高手就会有人主动邀请。至于那些没人要的自然也是有其原因。」 信长大人,秀吉小姐都特地说得比较小声了,请您不要堂而皇之将「没人要」这三个字讲出来。 不过照此看来,我们得费上一番工夫才有办法打倒头目…… 「大家注意这边~!猴子我有个好点子喔~?」 秀吉小姐举起一只手,不断在原地跳来跳去。 「好,猴子妳说。」 「就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大家一起去挑战头目?」 原来如此,这么做能够以更多人手去挑战头目,风险相对也会减少。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然而── 「不行!」 信长大人立刻否决了这项提议。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谁叫信长大人对于庸才是厌恶至 极……因此她不愿跟实力微妙的队伍共同行动吧。 「我们是新人之中最强的队伍吧?要是跟其他队伍联手,对方肯定会一直仰赖我们。跟那 种除了充数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家伙一起行动反而更危险。」 喔,这番说词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妳提个建议来听听,光秀。」 咦!要我提出意见吗!?而且是强制的!? 「嗯……我想想喔……那就跟经验老练的队伍联手?」 「妳说说看要去哪找经验老练的队伍?」 信长大人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 「所以…只能从现在开始寻找──」 「──意思是光秀妳也没有好意见,这下子难办了。」 「请等一下!信长大人您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过分吗?那请您也提个方法出来!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真叫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们又没有规定这些!刚才只是征求一下妳的意见啊!」 「不生气不生气~~?少二位请冷静下来喔~?」 秀吉小姐挡在我跟信长大人之间帮忙缓颊。 隐约能听见一旁有人说出「她们的默契真好……」、「完全懂得各司其职」诸如此类的感想。这些人是认真的吗? 「我想头目短期内不会被人打倒,因此我们先充实装备,前去探索更深的楼层,再设法习惯头目战的打法吧。」 「就是说啊~?反正今后仍有可能出现厉害的转生冒险者?既然是刚转生过来的人,刚开始肯定都是独自行动,只要我们登门邀请,对方都会考虑看看才对?」 秀吉小姐的提案十分中肯。 头目登场可说是替局势带来巨大的变化,到头来却没有对我们的现状造成多少影响。 ◇ 在那之后过了五天。 由于我们这天下午就从洞窟返回城镇,因此直到晚餐前都是自由行动。 我物色完市面上的贤者专用法杖后,来到一间咖啡厅的露天座位喝下午茶。 如今我已渐渐喝惯这世界的茶了。 说起我还是明智光秀当时,经常往来于各个地区,因此比起其他人能更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说不定。 说起品茶,这也是义昭大人和信长大人的兴趣。当然我指的是绿茶。 虽然我的上司都十分任性妄为,不过两人的兴趣倒也有些相似。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服侍信长大人之前的另一名上司。 每次喝茶时,他总是容易陷入沉思。 义昭大人在本能寺之变后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秀吉小姐的统治下安稳生活。 尽管只是结果论,但像他那样漂泊各地、吞下败仗,而且明明一连战败好几次,还能够安享天年地在榻榻米上过世,或许远比我跟信长大人幸福多了。 假如他生在现代日本,总觉得会是直到深夜都在玩line导致睡眠不足的那种人……想当年我都已经睡了,他却突然把我叫醒……而且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毫不在意地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遮住我的头顶。 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一位绑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子。 她的背上扛着一把剑,所以是剑士吗? 以一句话形容她的表情,就是顶着一张臭脸。信长大人也经常露出这种表情(换言之就是她常常不高兴),不过该说是这个人略显稚气吗?总之给人一种年幼的感觉。 「妳叫什么名字?」 女性突然如此询问。 看情况并不是跟我以外的人说话。难道她是新来的冒险者,以为我是独行侠就想拉拢我吗? 「我叫做光秀……妳是……?」 女性随即放松了表情。 「哼哼哼!终于被本小姐找到了。果然本小姐是不会看走眼的……」 我刚才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就在此刻,我的身体又出现那个反应。 一阵恶寒! 这是遇见(麻烦的)熟人时的反应……! 女性伸手指着我的脸,扯开嗓门大声说: 「本小姐名叫足利义昭!是室町幕府第十五代将军,也是妳的前任上司!」 我不小心松手让茶杯掉在桌上。 「本小姐上辈子是大企业老板的大小姐,这次则转生成为冒险者!光秀小妹,妳就成为我的跟班吧!」 偏偏被我撞上这号烫手山芋……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张灿烂的笑容。 真希望能遇见东北武将或九州大名,总之就是跟自己没有太多牵扯的人…… 第30话 应付态度强势之人总是特别辛苦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目前有六个字塞满了我的大脑。 该?怎?么?办?才?好? 与她组队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有办法婉拒吗? 没办法。 然而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 我至少也该再挣扎一下。 「我说……您应该是认错人啰……?我是出生在江户时代的村田光秀,并非您熟悉的那个人……」 「就算妳转生成女性,本小姐也认得出来。本小姐能从妳身上感受到明智光秀的原力。」 这套说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歪理,但她已经发现我是明智光秀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我就试着矇混过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什么原力或马力,总之我叫做村田光秀,并不是明智光秀。」 「妳再装蒜也没用,谁叫妳在听见本小姐的名字时,脸上简直写着『该怎么办才好』这六个大字。」 原来我惊恐到把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 「假如妳只是哪来的光秀,当真与明智光秀无关,在本小姐报上名号之际,应当多少会有『喔哇~是将军耶~好屌喔~』这类反应,然而妳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烫手山芋上门了』。这可是与本小姐早已有交情的反应,所以妳一定是明智光秀!」 「既然您早就知道我那么怕您,请您在当年就稍微反省一下嘛!」 「哎呀,所以妳是承认啰。」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 「没错,我是明智光秀,上辈子是一名社畜──」 「本小姐是公司设于栃木县的大企业?栃木微笑工业的大小姐。」 虽说她自称是大企业,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另外别人还没说完话之前,拜托您先别插嘴。义昭大人这时无力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似乎十分沮丧。 「可是本小姐在弱冠之年二十三岁成为董事长后,公司在仅仅三年就倒闭了。」 义昭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这都要怪双亲失职让您继承家业。 「本小姐在写下『诅咒全宇宙的人类都陷入不幸』的遗书后,就上吊自尽了。」 常人说笨蛋到死都改不了,看来全是真的。 「本小姐这次转生成冒险者,而且是魔法剑士喔~公会的接待小姐说这是颇稀有的职业喔。」 魔法剑士? 这可是兼具魔法师和剑士双方能力的优秀职业。 毕竟她好歹也当过将军,或许算得上是幸运之人。 「可是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公会时,听说近来特别活跃的冒险者里有妳、秀吉小妹和信长的名字。如此一来,我只要找出一脸像担任中阶管理职务、身上原力很像明智光秀的家伙就行了。」 我的原力听起来挺不像样的。另外原力是什么?类似气场那种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能再次见到您还真是好巧──」 「服务生,麻烦来一杯茶,要加牛奶喔。」 专心听人说话啦。 「大家能投胎在相同世界的同一个时代里确实很巧,不过我们都是在十六世纪后半的二十年内过世,因此某种程度上转生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原来如此,以义昭大人来说算是挺聪明的见解。 「本小姐之所以来找妳,其实是有正当的理由喔。」 您口中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吧。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您想加入队伍。 怎么办……总觉得信长大人会反对吧? 还是她觉得魔法剑士能成为战力,最终同意义昭大人加入? 不行── 队伍里同时有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我的辛劳指数会轻松爆表。 总觉得自己到时真的会因为过劳吐血而死,即使治疗魔法都治不好。 倘若可以,非得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光秀小妹──」 「那个~很遗憾我们的队伍人数已达上限──」 「妳来加入本小姐的队伍吧!」 情况彻底超出我的想像。 「意思是您已经与人组队了吗?」 「还没有,目前就只有妳与本小姐。」 我莫名已被列入成员名单内了! 「这太勉强了,我已加入信长大人的队伍──」 「那妳就脱离信长的队伍,然后随本小姐与信长一战。」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幼儿在公园里奔跑的画面…… 完全料不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马上办到的──」 「妳只要和本小姐组队,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喔!」 所以我就是不想跟妳组队啊!拜托妳赶快察觉! 「放心,本小姐完全明白妳的想法,这件事就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她的胸部随之一晃。 至少我能明白您的胸部很大。 而您却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懂的。 但就算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未必真的能够听懂。 「义昭大人,倘若您真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请回吧。还有一件事,既然已来到异世界,还请您打消与信长大人一战的念头……」 「本小姐已经看过当妳还是光秀时,在晚年写下的那封信了。」 义昭大人的神情十分认真。其实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看待任何事情,问题就在于她会以认真的态度去做一些怪事。 「信?您是说哪封信?」 既然强调晚年,就是本能寺之变的前后啰?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那段时期。 「妳当时写下以下这段内容。妳决定在打倒信长后建立由我担任将军的体制。我看了真的非常开心喔。」 望着将手贴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有如一名纯情少女的义昭大人,我忍不住冒出以下感想。 该怎么办才好…… 从前的我为何会写下那种内容……行动之前好歹多为将来做打算嘛…… 第31话 一想到任职过的两家公司的董事长要会面就很为难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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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妳是为了让本小姐复位成为将军,才在本能寺打倒信长吧。瞧妳在信里清楚写下这件事,本小姐真是太感动了。毕竟妳一直在信长的底下工作,却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本小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因为打倒信长大人之后迟迟找不到盟友,我一时心急才写下这些内容。 我当时将这封信寄给长冈藤孝先生(也是日后的细川幽斋先生,其一族于江户时代成为熊本藩主)等所有和幕府关系密切的人,强调自己是为了复兴幕府,绝非是想夺取天下,希望借此得到大家的支持。 「光秀小妹妳之所以加入信长的麾下,就是想让信长疏于防备,再一口气打倒她吧。妳为了本小姐,不惜将本小姐也蒙在鼓里。虽然当时以失败告终,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妳的心意喔!」 不对!我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写下想复兴幕府,上述念头老早就被我抛诸脑后!单纯是我不择手段想熬过那场危机! 一般人看了都会发现那只是借口吧?即使当时没人认真看待这封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响应我…… 然而这个人竟天真地信以为真…… 「光秀小妹,本小姐现在可是一名魔法剑士,绝对不会再变成拖油瓶,让我们联手打倒信长吧!然后在这里建立室町幕府!」 那怎么可能啊,此事与盖狗屋可是天壤之别喔。 ──问题是我就连以上吐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都是义昭大人的肺腑之言。 「光秀小妹,妳现在也饱受信长的欺辱吧?总是被迫喝下从抹布挤出来的脏水吧?真是太可怜了……」 假如这些全都属实,我再怎么说也会反叛啦。 「不过妳大可放心!让我们一起打倒信长!只要趁她在旅馆睡觉时放一把火就搞定了!」 那么做只会变成重刑犯……被逮到会被处死喔…… 唉~即使来到不同的世界,偏偏被一个取得信赖就等于是自找麻烦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诚实……不该图一时方便撒谎…… 总而言之,我必须设法阻止义昭大人。 她和信长大人一样很有行动力,难保到时真的放火。 好,我就坦白一切吧。 就算她咒骂我是叛徒,也是我咎由自取,可说是甘之如饴。 这时让信长大人受到生命威胁将会非常不妙。 毕竟我都亲口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我犯过弑君之罪,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的勾当。 「义昭大人,请您先听我──」 「服务生,谢谢妳送来的茶。话说你们有卖点心吗?」 由于义昭大人点的茶刚好送上来,因此只能怪我开口的时机不好。 「义昭大人,我现在是信长大人的队友──不对,是她的朋友。」 「妳真是会说笑~信长怎么可能同意和妳平起平坐当朋友嘛~」 义昭大人宛如正在听八卦的大矫般用右手挥了挥。 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也不能怪义昭大人,毕竟她只见过战国时代的信长大人,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是真的义昭大人,能请您相信我吗?」 为了展现诚意,我直视着义昭大人的双眼。 「光秀小妹……」 好,相信她多少理解了吧? 「妳被信长骗了!」 结果反而令义昭大人十分担心我!信长大人在她眼中毫无诚信可言…… 「拜托您仔细听我说话!」 我将双手拍向桌面,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咦啊……嗯……本小姐有在听喔……」 在这之后── 我以坚定的态度表示自己已跟信长大人还有秀吉小姐组队,完全没想过要离开她们。 我对自己坚定的意志颇有信心──可是曾经谋反过一次的我恐怕也没什么抗压性…… 「这样啊,本小姐明白光秀小妹妳的意思了。也对,信长终究还是有她的优点。如果想成大事,在她底下工作应该比较好。」 「我们严格说来是对等的关系,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这部分就交由您自行判断。」 我已将来龙去脉稍微解释一遍。尽管这个人十分难搞,但还是很有教养,因此我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抓狂动粗,单纯是比较难沟通。 「既然如此,本小姐可以加入妳们的队伍啰?」 奇怪,我刚才没说过任何邀请她加入的内容吧…… 话说这个人非常不懂世事,总觉得放着她不管会很不妙。 而且──她的胸部十分丰满。 如果加入全是男性的队伍会有危险吧?要是她吃亏遭人轻薄的话,感觉上会良心不安…… 「方便让我去请信长大人过来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嗯,那就麻烦妳了,这样也能省去麻烦。记得她也是女人吧,真好奇她长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通知信长大人,我走在街上四处找人。 她在旅馆的可能性最高,因此我朝着那里前进。 途中,我有一股胃痛的感觉。 天晓得信长大人会对此作何反应,着实是令我心惊胆颤…… ◇ 「妳就是义昭吗?」 「喔~信长妳长得挺高耶?」 初次见面的两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脸上表情呈现强烈对比。明明一直说要讨伐信长大人,义昭大人此刻模样却显得满不在乎。 信长大人则是露出一副「这家伙怎会出现在这里?」、有如生吃苦瓜般的表情。 「义昭小姐,好久不见~!我是猴子~?」 「秀吉小妹,妳好可爱喔,当时真是承蒙妳的照顾。」 秀吉小姐和义昭大人在生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因此气氛十分融洽。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道歉的,当初可是妳先背叛我。幕府会消失都是妳自作自受!」 信长大人的这个意见非常中肯。 直至今日,仍有许多人认为信长大人是为了夺天下才把义昭大人拱上将军之位,但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室町幕府在当时已延续两百年以上,所以就连信长大人都无法想像它会有消失的一天。 「本小姐接受妳的说法,取而代之妳要让本小姐加入队伍。」 反倒是义昭大人对于这件事毫无芥蒂! 第32话 有些人是虽然无能却特别有毅力 「让妳加入啊……义昭,听说妳是魔法剑士吗?」 信长大人的神情稍稍缓和下来。 以冒险者来说,魔法剑士是相当优秀的职业。唯独此事是无庸置疑。 「没错,非常适合本小姐吧。」 「老实说我是不想让妳加入,但由于目前的课题是头目战,魔法剑士的确令人难以割舍,因此我是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我是觉得哪有人会老实说出心底话,不过先坦白或许能让双方更易于相处。 「意思是妳愿意让本小姐加入啰。本小姐明白了。总之本小姐今后会好好表现,妳们就瞧仔细吧。到时让你们看看征夷大将军的实力。喝──!哈──!」 义昭大人当场挥了挥自己的武器。因为她的外表变成女性,所以我觉得最明显的改进之处就是她不像当年那么令人不耐烦。附带一提,她的胸部摇晃得很剧烈。 「即使是头目也一招秒杀!喝──!看招!」 义昭大人这次将手往前一伸,摆出施展火焰术的动作。 「…………为求谨慎,义昭,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值。」 信长大人似乎感到一丝不安。其实我也抱有相同的感受。 「好的好的,妳们就尽管看吧。」 第33话 能客观看待事情的人有时会吃力不讨好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来吧,怪物!本小姐是你的对手!」 「住手!这对妳来说太危险了,给我退下!」 信长大人推开义昭大人,站在洞窟野狼的面前。 并且一剑砍了过去。 这一记攻击造成重创,洞窟野狼发出哀号声。 但没有完全死去。 这里是地下第十九层,此处的怪物都十分难缠。 而且碰上一整群时就会非常棘手。 我们现在是同时对抗五只洞窟野狼,以战况来说是大意不得。 「光秀,妳快施展攻击魔法!」 「我知道了!」 在我准备发动魔法之际── 「交给本小姐吧!」 义昭大人冲了出去。 她这个举动老实说…不对,是就算不说也很碍事! 「义昭大人,请您让开──」 「尝尝本小姐的冰冻术吧……!是说,魔法是要怎么发动啊……?」 结果演变成义昭大人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 「喂,快用魔法掩护我!秀吉正在对抗其他野狼!」 信长大人多少有点慌了。 秀吉小姐确实正与其他洞窟野狼展开搏斗。现在的情况是得先确实杀死受伤的洞窟野狼,设法减少敌方数量。 「别管义昭了!直接使出攻击魔法!」 「您的这句台词,基本上只能用在自己担任肉盾的时候啦!」 我迅速往左侧横移一大步。 在来到不会被义昭大人挡住的位置后,我便大喊:「信长大人,我来了结那家伙!火焰术!」 「好──使出来了!冰冻术!」 结果我的火焰术与义昭大人的冰冻术撞在一起──相互抵销了。 「喂!别犯下这种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失误啦!」 信长大人无奈地破口大骂。 「等等!义昭大人,您在做什么呀!」 「刚才说了那只洞窟野狼是本小姐的猎物吧!」 「都住口!等我宰了这些野狼再来处置妳们!」 居然以处置我们为前提…… 在这之后虽然有稍微陷入苦战,但最终仍成功打倒所有洞窟野狼,令牠们全化成魔石。 像这种不会魔法的怪物,在削减数量后就不会令我方陷入危机。毕竟只需小心应战即可。 「呼~刚才真危险呢~?」 在稍作休息后,我帮坐在地上的秀吉小姐施展治疗术。多亏秀吉小姐帮忙打倒两只洞窟野狼,才让我们得以避免被打乱阵脚。 「没想到这样都会陷入苦战,那就更别提头目战了。」 信长大人将剑收入鞘内。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开始会陷入苦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义昭大人一派轻松地说着。其实原因是出在妳身上喔。 「我认为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队伍的编制了。」 信长大人将身体靠在墙上。 「比方说由本小姐担任前线吗?」 「义昭,回城镇隐居与闭门思过,妳想选哪个?」 两者原则上是半斤八两吧…… 信长大人的意思是要她别再跟来冒险。 明明才刚加入,就收到要被踢出队伍的通知了! 「依照刚才的战斗,本小姐承认自己的定位和光秀小妹重复了,可是人数一旦减少将无法避免战力下降,因此现在不是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 义昭大人表现出一副坦荡荡的态度,这番言论乍听之下是颇有道理。 「不对,假如没有妳来碍事,我们的战力会不降反升。」 由于信长大人总是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话,因此讨论事情时都很有效率。 「义昭,妳不适合担任冒险者。明明身为魔法剑士却从来没用剑攻击过,就只是用冰冻术得手过几次罢了。」 「那是因为信长妳或其他人每次都挡在本小姐的面前,害我无法战斗。」 义昭大人似乎认为是大家在妨碍她战斗,气呼呼地嘟着嘴。 「那是因为不护着妳,天晓得妳啥时会丧命!我们可是有顾好妳的基本人身安全!好歹也表示一下谢意吧!我不求妳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至少说一句『谢谢』啊!若是想与人进行圆融的沟通,就要懂得向人道谢!」 「说得也是……信长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为了避免义昭大人您受伤,一直在照顾您喔……」 信长大人嫌弃义昭大人会碍手碍手,反过来足以证明信长大人都有在保护义昭大人。 信长大人可说是藏得很深。 要不然义昭大人早就受更多伤了。 「真是的……简直就跟捧她成为将军当时没两样。才刚上任没多久就遭到反对势力攻打……虽说那时最终有击退敌人,但也让对方决定加强防备……」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当年京都附近还有许多不肯乖乖服从信长妳的势力。」 记得还有三好三人众这群人。真叫人怀念耶…… 「没错……明明我自认为有拚命保护妳这个将军,结果妳却给我打造出信长包围网……」 「因为本小姐太无聊了嘛。既然都成为将军,总想活得更自由不是吗?」 我忽然有种感觉。 这就是双亲过度保护女儿,女儿却对此不以为然的亲子关系吧……? 信长大人感觉上一直有在替义昭大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失去将军的话,也会危及信长大人的立场,但她意外地挺遵守这方面的规矩。 可是义昭大人想扩大将军的权力,又抱有复兴幕府的志向,因此不愿当一只笼中鸟。 「总而言之……妳不要再参加战斗了……妳根本没办法成为冒险者。妳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看到妳受伤。我会给妳一些零用钱,妳就乖乖待在镇上。」 「唉嗜!信长妳这个老顽固!或许本小姐一上战场就有优秀的表现啊!像这样一开始就否定别人的可能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喔!」 这番对话听起来的确就像哪来的亲子斗嘴…… 「既然妳原本是一名将军,也就毫无战斗经验吧!所以妳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成为冒险者!」 「将军可是武士的领袖!因此有可能比妳们更厉害啊!」 照此情形看来,只能靠我帮忙劝架了。 「二位都沉住气,先冷静下来再说……」 我挡在两人中间,实际动手将她们分开来。 以管家之姿阻止亲子反目就是我的工作…… 就跟来到这个世界后,秀吉小姐挡在我与信长大人之间帮忙劝架的情形十分雷同。 「光秀,妳让开。」 「光秀小妹,妳走开啦!」 这种时候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嘛! 但义昭大人不再维持想跟信长大人理论的姿势,反倒是想甩掉手上灰尘般拍了拍手。 「给信长添麻烦是无所谓,但是令光秀小妹露出困扰的表情并非我愿。本小姐都明白了。」 喔、您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本小姐这就来证明自己是能够活跃在战场上的。如此一来,妳们总该可以接受我的意见吧。」 这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吧!? 第34话 就算侥幸获胜依然是胜利 「别勉强,义昭妳就算站上最前线,最终也只会一命呜呼。搬妳的尸体回去会很吃力,要死也死在较浅的楼层。尸体真的非常重,简直就跟好几条吸饱水的毛巾差不多重。」 信长大人,您如此写实描述尸体的重量,听了很令人不舒服喔。 「安啦!妳完全不必操这个心!」 「天底下哪有妳这种毫无信用可言的『安啦』!好歹也拿点证据来瞧瞧!」 「证据就是本小姐的这身才华!」 我和秀吉小姐都待在一旁看着。 这种时候就该明哲保身。 「嗯~若是出身高贵,就会变成这种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人耶~?比方说信长小姐也有一位身为权贵的父亲,所以才这么任性呀~?」 秀吉小姐以两人听不见的音量侃侃而谈。 「哪像猴子我是从没没无闻的底层开始往上爬,所以挺羡慕那种认定自己非常伟大的人~猴子我如果无法成为人上人就没办法安心生活喔~?」 「这部分我完全能体会。」 「其实在猴子我称霸天下的前后,总有人在暗地里嫌弃我出身低贱喔~?明明我可是从底层一路打拚上来,更应该因此而受到肯定才对吧~?」 虽然这段话听了令人唏嘘,不过秀吉小姐一直保持微笑。 我想她可能已经看开这些事了。 「既然光秀小姐调解失败,这次就由猴子我出马吧~?」 秀吉小姐踩着小跳步走到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的中间── 她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信长小姐,再继续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事~干脆让义昭小姐实际战斗看看如何~?当然前提是在万无一失的治疗魔法和支援之下啦~?」 「也对,只要证明义昭一个人打不赢怪物,自然可以得出结论。」 「若本小姐展现出压倒性的力量,信长也就只能认同本小姐啦。」 这场斗嘴立刻获得解决。秀吉小姐真的很擅长应付这类状况…… 于是我们决定好这场实战测试的具体细节。 出没于第十九层的各类怪物之中,说起无须动用魔法、只要拿捏好体力即可应付的怪物就是洞窟野狼。 尽管碰上一大群就会非常难缠,但如果只有两只左右,原则上不可能会陷入危机。 因此在碰上两只以下的洞窟野狼时,就让义昭大人上前线应战。 「让义昭明白自身的无力之后,相信她就会乖乖放弃……真的是这样吗?记得她有着就算无能为力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前科……」 信长大人感到有些不安,但也只能到时再说了。 「话说那家伙上辈子是现代女性吧?为何第一人称会使用本小姐?她是从小生长在怎样的环境里啊?」 「这问题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我上辈子与她毫无交集……」 我们在第十九层游走一段时间后,前方出现了两只洞窟野狼。 「终于给本小姐等到了!就让妳们好好见识一下本小姐的活跃!」 义昭大人只身与敌人对峙。 「哼,那家伙的攻击力低落。就算是魔法剑士,也只能使出比不上普通剑士的攻击而已。毕竟能力值是不可能作假的。」 信长大人冷静地分析战况。 毕竟素质栏里就是如此显示,她应当不可能发挥出潜藏的力量。 「光秀,妳随时做好帮忙治疗的准备。」 「我明白了。不管怎么说,信长大人还是非常温柔。」 信长大人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就算我再不温柔,总不可能对人见死不救吧。一切仅只于此。」 我明明是在赞美人,却换来这种粗鲁的对待,未免太不讲理了。可是贬低她也只会挨一顿骂…… 那义昭大人会如何行动呢? 「来吧!野狼们!让你们尝尝本将军的厉害!」 义昭大人将剑高高举起。 「哼……典型的门外汉!根本是破绽百出,毫无架势可言!」 信长大人的口气与其说是责备,反倒夹带更多的担忧。 「虽然大动作的劈砍在击中目标时威力更大,不过被躲掉就毫无意义了!义昭她果然派不上用场!」 我也做好治疗的准备。 但义昭大人一剑劈下── 「嘿咻!」 竟然漂亮地一击将洞窟野狼的头颅砍飞。 「咦!岂有此理!那只是碰巧!碰巧而已!」 信长大人难以置信地大喊出声。其实就连我也无法相信。 存活的洞窟野狼似乎也没想到同伴竟会被秒杀,吓得暂时停下攻击。 「只剩下一只了!」 义昭大人再次把剑举起。 「就说妳的架势满是破绽!给我好好干!遵守原则来战斗!新手经常犯下的错误就是力求表现却尝到苦头!就像做菜时立刻想加入创意的那种人往往都会搞砸!给我照规矩来!」 信长大人变得真啰嗦…… 「就在那里!」 义昭大人卯足全力劈下的剑,这次直接击中洞窟野狼的天灵盖。 洞窟野狼当场丧命,随即化为魔石。 居然两只都被她一剑秒杀…… 「如何!?这就是本小姐的实力!哈哈哈哈哈!」 义昭大人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尽管那副模样看起来很蠢,但她确实立下足以向人炫耀的战果。 「呜哇~?猴子我也惊呆了呢~?」 秀吉小姐语气悠哉地说着。 「岂有此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一剑秒杀野狼,义昭竟然办到了……?」 「哎呀?信长?妳不愿承认是自己输了吗?看吧,本小姐表现得很棒吧?」 义昭大人显得开心不已。 反观信长大人因为这出乎意料的结果大受打击。 「单纯是她运气太好……不可能持续多久的……」 我能理解信长大人难以接受眼前现实的感受。理由是义昭大人的能力值,实在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凭那点力量根本无法在地下第十九层轻松战胜敌人…… 等等喔。 「义昭大人,可以再让我看一次您的能力值吗?」 「好啊,本小姐似乎因为刚才的胜利顺便升级了。真幸运!妳快看妳快看~!」 确实等级特别低的那个人都会快速升级。 第35话 挑战头目前都会做足准备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让义昭大人进行实战测试。 以结论来说,义昭大人有一半的攻击能对敌人造成重创。 但另外一半的攻击就几乎毫无杀伤力。 至于她唯一会使用的攻击魔法冰冻术,偶尔会出现明显不是「冰冻术(弱)」,而用一个巨大冰块直接贯穿敌人的魔法。 当我们回到没什么强敌出没的浅层时,便针对结论说出各自的感受。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冒险者……」 「虽然我也无法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太厉害了~?义昭小姐果真是天生好运之人呢~?」 「秀吉小妹,妳可以再多夸夸本小姐!这就是曾经身为武家栋梁之人所拥有的实力!」 即使这种攻击只会明确区分成重创和无效的冒险者是前所未闻,但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本小姐能够成为战力吧?这下子一定可以打倒头目的!」 「嗯~~…虽然看义昭妳这样耀武扬威很令人火大,不过妳确实是有利用价值。」 信长大人的表情渐渐变开朗。 毕竟她的作风是对于能利用的事物都来者不拒。 「只要能对头目造成几次如此惊人的伤害,相信我们会很有胜算!这下子可以去挑战头目了!」 「记得头目是如果没有同时攻击前后两个部位,牠受到的伤害就会恢复。」 这么一来,容易产生暴击的义昭大人将是个颇具魅力的成员。 终于要前去挑战头目了。 队伍成员也增加至四人,现在应该有办法前往挑战。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浅层的怪物。 它叫做绿色史莱姆,是一种会发射溶解液的怪物。 「来一决胜负吧!咦,砍了居然没效……你还挺有一套的嘛……呀!这液体怎么黏黏的……而且流进令人害羞的地方了……」 义昭大人面对绿色史莱姆陷入苦战,弄得浑身都是黏液。 而且真的打得很吃力…… 因为这里是浅层,于是我卯足全力施展冰冻术(中),直接冻死史莱姆。 「已经不要紧了,义昭大人。」 「谢谢妳,光秀小妹!等等我再颁发感谢状给妳!」 「我心领了。」 不过义昭大人在遭受只会出没于浅层的绿色史莱姆攻击时,竟然三两下就陷入危机…… 「信长小姐,如果没有打造出能让义昭小姐安全接近头目的环境,她恐怕会战死喔~?」 秀吉小姐仿佛事不关己地提醒着。 这件事将是今后的课题…… ◇ 后来我们开始帮义昭大人进行特训。 不过内容就只是强化她闪躲攻击的能力。 虽然我们也尝试过帮义昭大人锻炼剑术,但后来发现这种半吊子的指导,反倒会降低她的暴击率。 「这情况就像是一名以拙劣画风为卖点的画家,在略为提升绘画技巧后只会导致他失去原来的风格,就此变成二流画家的情况十分相似。」 信长大人以独特的方式来比喻。 「就是作画技巧明明非常稚嫩,但在加以发挥后反而充满魅力。我并非无法领会这层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义昭本人没什么上进心,大家就别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维持这种赌博般的攻击方式即可。」 在我们如此讨论的期间,身为盗贼的秀吉小姐正在传授回避技巧。 「来,像这样马上挪动步伐~?」 「是、是这样吗?」 「啊~有点不太对~我们再试一次吧~?」 也不知义昭大人是否有获得成长,眼下就相信她没有变差吧。 另一方面,我们备妥了各种专门用来对付头目的装备。 首先是比起攻击还要更加重视防守。具有强化效果的道具已全数买齐。毕竟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而且也有进入接近头目的楼层,重复进行相关演练。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前往公会再三确认过,截至目前似乎仍没有冒险者打赢头目。 「好,若是出发前才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是叫人情何以堪!就让打倒头目成为我们称霸天下的第一步吧!」 信长大人真的很喜欢受人瞩目…… 「不过……假如各位想挑战头目,我觉得最好抓紧时间喔。」 在信长大人欣喜大喊之际,公会人员忽然从旁提醒。 「唔、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您对公会人员的态度也太大牌了吧。 「召唤之镇里目前应该没有冒险者能够战胜头目。」 「嗯,这点事情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早就有人去收拾头目了。」 「因此可能会有其他城镇的资深冒险者前来讨伐……没人能保证会是明天或明年,但由于击杀头目能够永远留名于公会的史册上,因此一定有许多人会为此前来挑战……」 原来如此,倘若有强悍的队伍来到这里,就会轻轻松松地抢先一步杀死头目。 「那我们就明天去讨伐头目,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信长大人似乎决定正式前去挑战头目。她的神情比以往更认真,看起来是英气焕发。 「许久不曾体验这种大场面的战斗了。尽管不太想进行这种赌命的挑战,但这次也是莫可奈何。」 没错,既然是头目战,恐怕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取胜。 无论做了多少准备,终究会有不确定因素。 「安啦,就让这一仗成为我们创造传说的第一步。」 信长大人一如往常那样夸下海口,不过能从脸上表情隐约看出她身为队长的紧张情绪。 我也会以贤者的身分尽力而为。 ◇ 在这之后,我为了洗去身上的汗水于是前往冒险者专用的大澡堂。 一旦进入洞窟势必会汗流浃背且浑身泥巴。此时比起用冷水清洗,还是泡澡比较舒服。 「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泡入浴池后,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附带一提,最常光临这间大澡堂的人是秀吉小姐,但她今天没有来。她有段时期是将据点设于兵库县,经常会去有马泡温泉,后来甚至建了一座露天温泉。 那个时代最普遍的是三温暖型的蒸气浴,因此露天温泉可说是相当创新的设计。 等麻烦事都摆平之后,再来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是希望到时可以尽量减少使用攻击魔法,在能够充分施展治疗系魔法的状态下展开头目战。反正已添购各式药草,相信我们能毫发无伤地挑战头目。 不过义昭大人的攻击是否奏效,将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攻击失效的话,她会有很高的机率被敌人反击……但无奈的是她就只会这种战斗方式。 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开门声。 一名熟面孔走进澡堂里。 「妳也来洗澡呀?光秀小妹。」 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义昭大人出现在眼前。 第36话 总有那种无论如何回答都会导致气氛尴尬的问题 义昭大人清洗好身体后,也走进浴池内。 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出众,气色也同样非常好。也不知她是不懂何谓辛劳,还是明知辛劳却感受不到任何压力的那种人。 「啊~真舒服,泡澡就是能让人身心放松。」 义昭大人自然是来到我的身旁。由于刻意保持距离也颇奇怪的,因此我继续待在原地。 「没想到就连义昭大人您也来到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的缘分呢。」 「对啊,虽然我上辈子跟上上辈子都过得十分开心,不过这里也挺有意思的。」 记得她说过上辈子是因为公司倒闭才决定自尽,却还是表示那段人生过得很开心。她这乐观的态度真叫人佩服…… 「本小姐直到现在才明白信长并不是穷凶恶极的坏人,况且本小姐当时也过于意气用事了。」 「就是说啊……明明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您仍坚守在京都近郊的城堡里与信长大人抗战到底,然后没多久又开城投降……」 人一种并非是在追求输赢,而是抗战本身有其意义的感觉。 「谁叫本小姐当时太年轻了。」 「没那回事,您那时是十足的成年人……已算不上年轻了……」 唯独这部分我仍得指出事实。 「所以本小姐决定在这个异世界里闯荡看看。」 「瞧您说得像要把相声文化导入这个世界一样。」 义昭大人突然九十度转身,正眼凝视我的脸。 露出一张再认真不过的表情。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请容我说句实话,我不明白您这个问题的意思……」 为何忽然冒出这种在三角关系争风吃醋时前三名容易出现的问题啊? 「光秀小妹妳在战国时代当时,不就离开本小姐成为信长的家臣吗?」 「是的,的确如此。」 毕竟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我也百口莫辩。 第37话 五成机率奏效的魔法往往让人觉得成功率不到三分之一 我们重新打起精神。想必接下来的战斗有别于对抗一般怪物。 「虽然大家口口声声称它为头目级怪物,但那家伙究竟长怎样啊?」 「因为绝大多数的冒险者都没来过这里,所以相关情报并不多喔~?只听说主要特征就是牠的眼睛~?」 秀吉小姐摆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怎么?难道模样很令人作呕吗?」 这种头目级怪物也太噁心了吧。 我们有粗略掌握头目的所在位置。 相较于其他楼层的内部构造,第二十五层有种人为整顿过的感觉,弥漫着一股确实有怪物出没的氛围。 经过一条笔直延伸又冗长的通道,在前方的房间里── 能看见一只模样宛如从巨大眼球中长出四肢的怪物。 「主要特征就是眼睛,还真是所言不假呢!」 起先想说应该有其他更贴切的形容方式,但在亲眼见识过后觉得真是再恰当不过。 「从侧面观察,牠背后也长着类似眼球的部位!这下子总算明白必须从前后同时攻击的理由了!」 信长大人立即从各个角度观察对手。 『哼哼哼,我才刚从漫长的沉睡中甦醒,妳们这群渺小的人类就闯进我的巢──』 「你就是头目吧!本小姐这次就让你从此长眠不起!做好觉悟吧!」 啊啊啊!义昭大人居然做出这种连按按钮跳过头目所说台词的举动! 头目可是打倒之后就没机会再遇上第二次了,真希望她别再做出这种行为。 『就当作是送妳们下地狱前的礼物,我是邪眼──』 「喂,瞧你又没有长嘴巴,是从哪里发出声音的?另外你是怎么吃东西啊?还有这个迷宫里好像都没有你的同类,你是如何繁殖的?难道一辈子都是单身汉?」 「拜托您不要打断头目好心提供的情报啦!」 若是魔王复活之类的重大情报该怎么办!? 「各位,作战开始!散开!」 第38话 人生之中总有面临终极选择的时候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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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人类果真十分愚蠢!你们一定是前世做过坏事,运气才会这么背!』 头目越来越猖狂。恐怕是觉得自己性命无虞了。 「唔!确实我跟秀吉残杀不少人,别看光秀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该杀人时也同样是毫不留情,但那些都是时代的潮流,所以不算数!」 的确我们在战国时代里,都做过就算被处死十五次也不得有怨言的大屠杀。 『瞧妳们有两人是剑士类职业!我就同时攻击她们!』 头目调整姿势以正面对准信长大人和义昭大人。 糟了! 头目再次朝着两人施展镰鼬攻击! 她们同时身受重伤。 「唔……光秀,麻烦妳施展治疗魔法……」「光秀小妹,快施展治疗魔法!」 两人也几乎同时要求我帮忙治疗。 竟然在这种时候逼我做出选择…… ──对妳来说,本小姐与信长谁比较重要? 这句话再度闪过脑中。 我的魔法不能一口气帮两人进行治疗。 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先后顺序。 这情况势必等同于我被问到比较重视谁时所给出的答覆。 若是头目又使出相同的魔法,没有得到治疗的一方就会死去。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说出哪个人的名字,都莫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是义昭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跳槽? 是信长大人比较重要──那我为何要谋反? 我们是在因缘际会之下组成队伍,所以我不想撒谎。 果然不该跟以前的熟人组队冒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情况了。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 尽管不是出现人生的跑马灯,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绞尽脑汁思考着。 我无法对信长大人见死不救。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对方。我不能让本能寺之变再次重演。因为信长大人都愿意原谅我了。 我也不能害义昭大人丧命。义昭大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我。就算我加入信长大人的麾下,义昭大人仍天真地坚信着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所以我不能背叛她。 「这种事……我哪有办法做出选择啊!」 我开始咏唱魔法。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朝着头目的眼球发射火焰术。 眼球应声燃烧,但我明白此举无法对它造成多少伤害。 『哼!只有单边的攻击,我马上就能恢复──』 「火焰术!」 『就说这点程度我能恢复──』 「火焰术!」 敌人是时候要看出我的意图了。 「既然你非得随时帮自己治疗,我就不断燃烧你的正面。」 这只头目确实拥有自动再生能力。 可是牠在复原时无法施展攻击魔法,因此恢复期间就是它的破绽。 直到打破僵局之前,我就持续让牠露出破绽! ──我不断攻击,甚至记不得自己还能施展几次魔法。 看情况似乎有帮她们争取到能够行动的时间。 我用眼神向两位大人示意。 她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义昭大人步履蹒跚地再次绕到头目的背后。 不过──我在这时耗尽魔力了。 『哈哈哈!妳的魔力已达极限──好痛!好痛!』 「猴子我好歹也能帮忙争取时间喔~?」 秀吉小姐精准让投掷用短刀击中敌方眼球的正中央。 这段期间,另外两人已持剑冲向头目。 「义昭,妳这次一定要成功喔!」 「那还用说!正所谓事不过四啊!」 义昭大人使出惊天一击,威力甚至一剑贯穿头目的身体── 信长大人也从斜肩一剑砍下去,确实命中前侧的眼珠。 头目随之发出一命呜呼的惨叫,当场化成特大颗的魔石。 「赢、赢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 后来我们利用各类药草补充体力,迅速回到迷宫浅层。 在抵达地表时,大家都瘫坐在地。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义昭的错。」 「没能事先料到本小姐会失手的信长也得负责。」 两人马上开始互踢皮球。此画面和过去几乎毫无分别。 「但在关键时刻决定使出攻击魔法的光秀小姐,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秀吉小姐出声赞扬我。 「假如当时帮其中一人治疗,我想另外一人应该会丧命。那么做可说是同时保住两人性命的最佳选择喔~?」 「这个嘛~妳过奖了,大概是我也有所成长吧。」 就在此时,秀吉小姐露出狡黠的眼神。 「这全拜光秀小姐总是那么优柔寡断所赐呢~?」 「这是哪门子的结论啊!」 此人的本性果然很邪恶。唯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也因为光秀的优柔寡断,才害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信长大人明确指出我的问题。因为这是事实,我得虚心受教。 「话说猴子啊,换作是妳站在光秀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呢?」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问清楚会比较好吧…… 「啊~换作是猴子我的话,当时一定会施展治疗魔法……………………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队友之间的不和,所以猴子我就不回答了~?」 嗯,就是说啊!毕竟这跟自己会对谁见死不救是一样的问题! 「喂!这很令人好奇耶!猴子,给我老实回答!」 信长大人为何要逼人说出答案啊!?这种事情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起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两位大人都会一派轻松地在队伍里扮演炸弹客的角色。 若是应对失当的话,将会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明明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我立刻就感到一阵胃痛。 ◇ 打倒头目的隔天── 我们因为击败头目获得公会的表扬。 公会给我们每个人颁发一枚纪念奖牌。 「这对新人冒险者而言是一大壮举!期待各位今后有更活跃的表现!」 「那是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们到时会离开召唤之镇,一路闯荡至此王国的东侧尽头!有朝一日将会称霸这个国家,就此一统天下!」 信长大人,您这番发言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人逮捕喔。 由于表扬典礼是在市中心举办,因此不光是冒险者们,商店街的居民也来为我们祝贺。 受当地居民景仰是很好,但能获得名声也挺不赖的。 「对了,各位已经决定好队伍的名称吗?」公会人员如此询问。 「那就叫做『天下布武队』。」 「我们是『室町幕府队』。」 「请帮我们登录为『丰臣和平队』~?」 公会人员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已明白诸位的队伍名称尚未决定……」。 「喂光秀,毕竟机会难得,妳也给点意见吧。反正不会采纳的。」 「那就请您不要问我嘛……」 「快说,唯独妳一个人没有表达意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吧。」 我觉得以上发言算是职场霸凌喔。 话虽如此,这种时候还摆出一副没意见的态度,会给人一种白目的感觉。 那我就取一个跟明智光秀有关的名字好了。 「我想想喔……那个~这个~…………『三日天下队』如何?」 「妳蠢啦!这太触霉头了!」 「瞧妳那么聪明,竟会说出一个蠢到没药医的点子。」 「那就合在一起变成『三日天下后丰臣和平队』如何~?」 唯独否决时才这么有默契。虽然以某种角度来说,也挺符合这支队伍的风格…… 于是我代替其他队员向公会人员解释说: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是成员之间有话直说且作风自由的队伍。」 全新短篇 预约餐厅是一件看似简单却挺麻烦的工作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妳这家伙真的是非常不机灵耶!」 我因为宴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被信长大人臭骂一顿,心情感到十分绝望。为何她总能如此精准地做出这种害大家冷场的举动? 我们此刻位在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内。我在这里预约一桌的座位。 座位的编排是义昭大人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对座是信长大人,右前方则是秀吉小姐。 不同于战国时代,这时候的我不必立刻鞠躬道歉,而是有余地反问「我哪里做错了吗?」,甚至可以视情况回嘴驳斥。理由是队友之间的地位是相互对等,我已能跟信长大人平起平坐。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吗?因为您说想举办击败头目的庆功宴,要求我负责预约餐厅,所以我就乖乖照办而已。」 信长大人听完我的反驳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傻眼的反应。 「我说光秀啊……」 信长大人稍微放缓语气,表情也柔和许多,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害怕。感觉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有说过是庆功宴吧?」 「是的,所以我才帮忙预约餐厅。」 「我懂了,那我反问妳一个问题,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但这也要信长大人您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满意了。」 信长大人微微板起脸来,但仍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着说出以下这句话。 「我问妳,若是公司要办庆功宴时,妳也会预约常见的连锁居酒屋吗?」 至此,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记得我上辈子还是一名上班族时,上司好像也对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印象中是类似尾牙之类的,当我在连锁居酒屋订好位后,上司以委婉的口吻说「妳可以预约更好的餐厅喔,预算好歹也没那么吃紧吧」…… 「就是这样……这附近确实没有多么高档的餐厅,但妳干嘛要挑我们平日常来的酒吧!这不是有得吃有得喝就可以喔!妳的思维也太奇怪了吧!」 我终于理解自己究竟搞砸什么了。说穿了就是应该挑选更高级的餐厅。 一旁的义昭大人也点头附议。 「光秀小妹对于这方面的思虑当真是浅薄到令人叹为观止,但也挺符合她的作风。」 明明义昭大人是如此嫌弃,却已经在那边开始大吃大喝。真让人搞不懂她是否介意这件事。 「唉~光秀妳就是典型的书呆子……既然是打倒头目的庆功宴,就该挑个值得当作场地的餐厅。若是我提前对妳下达太详细的指示,感觉上就太不给妳面子对吧?妳好歹也该懂得察言观色,别挑选这么穷酸的餐厅嘛……」 「信长大人,请不要都已经在餐厅里用餐才说这种话。难保会惹来店家不满……」 明明我能立刻察觉且主动关切对于光顾之餐厅颇有微词的同行者,偏偏事情是从我负责挑选餐厅时就搞砸了。这方面的事情还真难拿捏…… 「别生气别生气~看在猴子我的眼里,二位根本是半斤八两喔~?」 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的秀吉小姐,像是要帮忙缓颊地发表意见。 「怎么?猴子,劝妳别继续在那边装猴样,其实妳也觉得这个笨蛋应该挑选更棒的餐厅吧?」 信长大人,正确说来是「装乖」而非「装猴样」。当然我为了省麻烦没有开口吐嘈,而擅长看人脸色的秀吉小姐自然也没有吐嘈,对话就这么进行下去。 「指示光秀小姐去预约餐厅的人是信长小姐妳吧?」 「没错,因为这种琐事不该由我亲自打点。」 「既然如此,身为指挥官的信长小姐也该为此负责啰~?」 秀吉小姐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唔……这部分或许得怪我没能知人善任……」 信长大人被秀吉小姐的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对啊,继续多说点。 「毕竟预约餐厅这点小事应该大家都会吧……有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因此不是我的错,这都要怪光秀太欠缺品味了……」 信长大人还是想把过错全赖到我头上! 「是的?倘若信长小姐是第一次对光秀小姐下达这类指示,猴子我认为问题的确不在信长小姐身上。」 在秀吉小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义昭大人事不关己地默默吃着香肠。明明一个人只能吃两根,她却拿起第三根来啃…… 「但是光秀小姐当年以过于寒酸的方式招待了家康先生,惹得信长小姐妳非常生气吧?」 秀吉小姐瞄了我一眼。 「所以说,信长小姐妳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喔~?」 啊~……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这段黑历史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发生在武田一族被灭之后的事情。 由于信长大人要招待家康先生,因此派我负责设宴。 虽然我以自己的方式命人配膳── 信长大人却在现场气得大骂「太难吃了!」。 尽管信长大人经常发飙,但因为程度就跟日本发生三级地震一样的频繁,根本吓唬不了任何人,不过她当时是真的气炸了。以地震来形容的话,其威力已达到令商品从超商架上掉落的程度。 信长大人当下恐怕不是因为餐点太难吃才发飙,而是因为招待家康先生的这场宴会是由她作东,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害她丢光颜面。总而言之,这是一段颇为出名的轶闻。 至于理由,是因为我在不久后就引发本能寺之变。 拜此所赐,后世甚至出现一派假说认为造成本能寺之变的原因是「明智光秀在宴席上遭到训斥才愤而谋反」。 这个假说根本不对。虽然我当下是很不满,但假如基于这点小事就引发本能寺之变,我就不得不再多等半年才这么做。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 我从以前就不擅长挑选餐厅与料理到近乎异常…… 另外,我原以为秀吉小姐是在帮我说话,但想想她只是在讽刺我罢了…… 不过信长大人确实被堵得百口莫辩。 「这样啊……看来拜托光秀去预约餐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懂了,我愿意承认自己也得为此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是啊是啊?俗话说一个铜板敲不响嘛~?」 秀吉小姐将双掌一合说: 「那二位趁这个机会互相道歉吧~?毕竟这种事情是及早处理才不会留下芥蒂喔。」 我和信长大人尴尬地对视着。 明明我们是对坐,却一直没有与对方的目光交会。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挑选好一点的餐厅……」 「我也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嗯?那这样就和好啰~?」 虽然到头来有一种我与信长大人都被秀吉小姐耍着玩的感觉,不过此事能像这样圆满落幕,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正在举办庆功宴,为何气氛依旧如此尴尬?这样的队伍堪称是前所未闻吧。 老实说,我对未来是充满不安。 当我对今后的冒险产生疑虑之际,义昭大人仍不断大口吃着餐点。 我也好想要这种不会把琐事放在心上的厚脸皮个性。 后记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下一集也会出现其他历史人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后是谢辞。yaman**老师,真是非常谢谢您描绘出如此美丽的光秀、信长、秀吉以及昭义!特别是光秀她那种红颜薄命的感觉,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偏好这类楚楚可怜的角色。) 还有翻阅本作实体书与透过lineノべル阅读电子书版本的各位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下一集也会出现其他历史人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后是谢辞。yaman**老师,真是非常谢谢您描绘出如此美丽的光秀、信长、秀吉以及昭义!特别是光秀她那种红颜薄命的感觉,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偏好这类楚楚可怜的角色。) 还有翻阅本作实体书与透过lineノべル阅读电子书版本的各位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本作目前仍在以下网址连载,恳请各位多多支持! https://novel.line.mebel/novel/2938 那么,我们下一集再会啰! 森田季节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下一集也会出现其他历史人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后是谢辞。yaman**老师,真是非常谢谢您描绘出如此美丽的光秀、信长、秀吉以及昭义!特别是光秀她那种红颜薄命的感觉,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偏好这类楚楚可怜的角色。) 还有翻阅本作实体书与透过lineノべル阅读电子书版本的各位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下一集也会出现其他历史人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后是谢辞。yaman**老师,真是非常谢谢您描绘出如此美丽的光秀、信长、秀吉以及昭义!特别是光秀她那种红颜薄命的感觉,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偏好这类楚楚可怜的角色。) 还有翻阅本作实体书与透过lineノべル阅读电子书版本的各位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本作目前仍在以下网址连载,恳请各位多多支持! https://novel.line.mebel/novel/2938 那么,我们下一集再会啰! 森田季节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下一集也会出现其他历史人物,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最后是谢辞。yaman**老师,真是非常谢谢您描绘出如此美丽的光秀、信长、秀吉以及昭义!特别是光秀她那种红颜薄命的感觉,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偏好这类楚楚可怜的角色。) 还有翻阅本作实体书与透过lineノべル阅读电子书版本的各位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森田季节。 诚心感谢大家购买「成为女贤者的光秀待在女勇者信长的队伍里面浑身不自在」。至于尚未购买的读者,倘若您愿意拿起本书前往收银台结帐,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为尚未翻阅内容的读者们稍微介绍一下──原本我是有此打算,不过说句老实话,书名本身就是本作的大纲。内容是描述转生成冒险者的明智光秀,不巧与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信长一起组队冒险,令她倍感尴尬的故事。 后来又遇见丰臣秀吉跟足利义昭等和光秀有过牵扯的人物,迫使她的生活更加尴尬。如果看着在异世界辛苦生活的女贤者明智光秀等人的故事能带给各位欢乐,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 说起我为什么想撰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原因是我很喜欢旅行,也会参观各地的城下町以及城堡,于是令我对此产生兴趣。而且我几乎参观过所有在江户时代里曾由信长一族担任领主的各个城镇。比方说山形县的天童市、兵库县的柏原町、奈良县的宇陀松山城等地。 由于各处的占地都不大,三两下就可以逛完,却也能感受到信长的子孙们都活得非常辛苦。总之我莫名对他们产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才决定撰写一部信长与其身边之人打打闹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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