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第1天「学长的line帐号是?」 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 图源:amentia 录入:kid 「你掉了这个,『学长』。」 九月中旬,我终于收起暑假的心情,投入日常生活。 今天我一如往常地放学回家,正准备从家附近的八丁畑站出站,拿出票卡夹时,身后有人对我这么说。 ……掉东西?我吗?但智慧型手机、书和票卡夹都在我手上啊。 我姑且回头,看见一只小小的手伸向我,手掌上有一粒黑色的东西。糟了,那是我每天都在用的耳机套。 一定是拿掉耳机塞进口袋时掉的。 「啊,是我的没错,谢谢。」 我从对方手里接过耳机套,紧紧抓著以防再次弄丢。 「不客气,『学长』。」 这个人刚刚向我搭话时也叫我「学长」,我好像还没正眼瞧过他。我心想这样有点失礼便望向前方,拾获我东西的人映入眼帘。 是位女高中生。 不是普通的女高中生,而是超可爱的女高中生。 我的目光被她琥珀般通透的大眼吸引,脑中满是「超级可爱」这个感想,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第2天「学长有哪些课外活动?」 「呼啊……」 好困。 我每天早上都很困,但今天比平常早起了一些,所以睡意更强了。我脑袋一片模糊,难以思考。 我提早十五分钟起床,就为了搭早一班电车去学校。 昨天向我搭话的学妹──小学妹,不知为何就是想找我聊天。我被迫和她订下「每天问对方一个问题,被问的人一定要诚实回答」的约定──根本就是契约。 昨天道别时她说「明天见」,想必今天一早也会找我聊天。四月起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同一座车站、搭上同一班电车的同一节车厢,这点我俩都心知肚明。在这种状况下我还傻乎乎地去搭平时那班电车,一定会被学妹莫名其妙的逻辑牵著鼻子走,被问一大堆问题。 ……我当然也对她感到好奇,但基本资料之类的问题没必要当面聊,用line就够了。 我想在电车上看书,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所以我想了几个应付她的方法。 方法一,变换乘车位置。具体来说,是从我平常等车的那道门换到其他地方,偷偷上车不让她发现。 ……嗯,否决。上班族都穿黑色西装,而高中生在这个季节只穿著一件衬衫,还背著全校统一的书包,一定很显眼。就算离得很远,她环视整个月台还是能找到我。 方法二,错开搭车时间。 但若比平常晚一班车可能会迟到,而且她搭车时没看到我,也可能会留下来搭下一班。如果我搭早一班车,缺点只有早上很困,但就不会遇到她。嗯,就这么办。 因此我比平常早十分钟到车站等车。昨天回家时发生的事一定是一场梦,我想忘掉那些事,从今天起平静地搭车上学。 距离电车进站还有一段时间,我从书包里拿出书来。手才摸上封面想翻开书时便有人在我右耳边吹气,我痒得差点将精装书砸在地上,还吓到弹了一下。 「学~长?」 原以为今天不会再听见的声音,从右后方呼唤著我。 * * * 呵呵呵,想错开一班车逃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学长。 「咦?」 我明明从右后方叫他,他却刻意从左边转向我。 哼,我都伸出手指等著要戳他脸颊了。 「早安,学长。」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他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眼镜下的双眼睁得好大。 「怎么能叫可爱的学妹『这家伙』呢?好过分。」 「谁教你要做这种事。」 「好啦,冷静点、冷静点,因为我想和学长聊天啊。」 而且我也料到昨天那样逼迫学长,他肯定会错开搭车时间。 「可恶……我的努力都……」 哎呀,这个人又崩溃了。 「学长,电车来喽。上车吧。」 # # # 我输了。 我被眼前的学妹──顺带一提,她一上车就一脸理所当然地占据车门旁边,那明明是我看书时固定站的位置──被狠狠摆了一道。我彻底输给她了。 我小时候经常被整,所以知道有人拍我肩膀时要向左转,但这小小的回避算不上「胜利」,所以我还是输了。 「你这样根本是跟踪狂……」 我忍不住说出心声,反而被小学妹骂。 「太过分了吧,学长。我才不是呢。」 「跟踪狂不会意识到自己在跟踪,所以才恐怖。」 「放心吧,我没有对你以外的人做过这种事。」 「什么?」 「你要负责喔。」 我的嘴巴开开阖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请不要当真。」 小学妹慌张地从我身上别开视线,清了清喉咙。 「嗯哼,扯远了。」 「是你害的吧。」 「我们时间不多,直接进入正题。我今天的问题是……」 既然时间不多,就让我好好看书吧。 「学长有哪些课外活动?」 「……无可奉告!」 不行、不行,这问题不能回答。一旦告诉她答案,不只上学时间,连放学时间都可能被她夺走。 然而眼前的小学妹(小恶魔)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她带著微笑继续发动攻势。太残忍了。 「我说学长,我们不是约好每日一问一定要诚实回答吗?」 口头契约……据说也具有法律效力。 「呃,我对这个约定不是很──」 「原来学长想吃河豚啊,早说嘛。河豚在冲绳叫阿巴沙,当地人会加在味噌汤里,吃了一定没事。多吃点鱼也好,鱼的epa能活化你那记忆力衰退的神经细胞,让你的脑子恢复正常。那我们今天放学后就一起去筑地买河豚吧。」(注:日本人打勾勾时说的吞千针(针千本),也可解释为吞「刺魨」,为河豚的一种) 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让我吞下河豚!河豚汤!感觉好刺,好恐怖! 其实学生会并不算「课外活动」,所以我也可以不回答。不过学生会的活动一周才一次……好啦,知道了,我回答就是了。 「……我是学生会长。」 「嗯?我没听见。」 我希望她快点放过我便老实回答。她却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说,我是学生会的会长,社团之类的课外活动我都没参加。这样你满意了吧?」 「咦,学长是……学生会长……?」 「你那样问,是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我没意见。」 「喔……小学妹,你知道学生会长都在做些什么吗?」 「不知道……但感觉权力很大。会长耶,应该是头头吧。」 「你啊……」 我内心感到无力,小学妹却笑嘻嘻地戳了戳我的手臂。 「没有权力吗?」 这家伙绝对是虐待狂。她就算说自己是萨德侯爵的后代,我也不惊讶。(注:虐待文学的始祖,施虐癖(sadism)一词的来源) 「怎么可能有权力。」 会长最大的工作就是在毕业典礼上代表在校生致词。我们不曾和其他学校交流,学生相关事务也都分配给学生会委员们负责,会长只要在一周一次的会议上听取进度报告就行了。 「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你早就听说过我了吧。」 「喔,说得也是。换句话说,学长不过就这点程度。」 「吵死了,不要故意戳人痛点!」 实际上,看著同学加入社团每天挥洒汗水,我也曾感到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该跟他们一样,当个普通的社员,度过普通的青春。 「学长?」 回过神来,才发现小学妹有些担心地望著我。 「……嗯?啊,我在想事情。抱歉。」 「真是的,竟敢在可爱的学妹面前发呆,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你说自己可爱啊?」 「对。」 小学妹微微鼓起双颊,用那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我看。 ……我又怎么能说她「不可爱」呢? 「你对我不好奇吗?」 「这个嘛。」 「你昨天明明热切地说你喜欢探索未知的事物。」 「我应该没有很热切吧……」 * * * 我好像说得太过分了。我告诉自己,冷静一点。 「我们来聊天吧,学长。你有没有问题要问我呢?」 「我宝贵的读书时间已经过完一半了……」 从车门上方的显示器看来确实如此。 「没有吗?」 「……好啦,这么想要我问,我就问吧。」 喔,好耶。 「小学妹,你有参加社团吗?」 也是,一般来说都会问这个问题。 「哦~你好奇啊?」 「……不是你叫我问的吗?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吧。」 学长不爽的表情太有趣,我再逗他一下好了。 「咦……一定要说吗?」 「怎样?想跟我一起吃河豚锅啊?」 哼。好啦,约定就是约定。 「好嘛。我呢,是美术社的。」 「你会画画?」 学长微微睁大眼睛。那双和我不同的漆黑眼眸,透过镜片显得特别大。 「一般般啦,画得没有很好。」 而且最近几乎都没去社课──我在心中补了一句。 我本来就不想加入太严谨的社团。我想找个能当幽灵社员的地方,悠哉过日子。 「是吗……下次让我看看你的画。」 「都说画得没有很好了。」 「啊,那就画河豚吧。」 什么叫「那就」啊,真是的。 「……我考虑一下。」 但如果要画河豚,我想去水族馆看看本尊。 或许也可以想办法拉学长陪我一起去看。 嗯……我本来希望搭车时能一直聊天,今天话题却断在这里。不过结束得很自然,没什么不好的。 当我意识到电车的哐当声时,学长早已从书包里拿出书来翻阅。 反正今天的问题也问完了,就让他看书吧。 「明天也请多关照,学长。」 我的呢喃似乎没有传进学长耳里,而是被车轮的哐当声掩盖过去。 第3天「学长的兴趣是什么?」 话说,都跟学长交换line了,我们却完全没对话。 聊天画面上只有加完好友后我传的那张贴图而已。但上面显示已读,看来学长应该有把讯息点开。 今早我觉得有点寂寞,便传了讯息给他。 maharun?:早安! maharun?:学长? 我当然不能说自己「很寂寞」。其实传什么内容都好,重点在于传送讯息这件事。 ……讯息立刻显示已读,但学长迟迟没有回应。 他早上很忙吧,或者……反正他一定觉得回讯息很麻烦。 真是的,就不能理我一下吗? # # # 虽然知道没用,但我今天还是努力早起十五分钟。小学妹好像传了line讯息给我,我没有理她。我拚命忍住睡意,刷了ic卡通过剪票口。 「早安,学长。」 ……嗯,果然没用。我才刚到月台,小学妹就注意到我朝我走来。总觉得她的眼神好像有点凶。 「学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连语气都很凶,话中带刺,还在「问」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果然不该无视她的line讯息。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向您道早安,为什么您刚刚没有回我呢?」 她用极为恭敬的措词这么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想挖苦我。 「为什么……因为用手机的输入法回覆很麻烦啊。」 既然她这么问了,我就老实回答。 虽然这理由她听了可能会生气,但「事实」就是如此。 「至少回个讯息让我知道你看过了吧。」 「有啊,我已读了。」 「已读是已读,和回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多一道手续,而且比较有诚意……」 「这两种都代表我看过讯息不是吗?好,你输了!」 「什么输了……呵呵,没想到学长有时候还满像小孩的。」 小学妹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还没成年,当然是小孩。」 我就是孩子气,才会绞尽脑汁想讲赢眼前的小学妹(小恶魔)。我不甘心一直输给她。 「你就是这点像小孩。」 小学妹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下来,左手拿著手机,右手戳著萤幕。咦?这样好吗?我可以看书吗?我要开始看书了喔?昨天被她占据车门旁的位置,所以我今天带了方便单手翻阅的文库本…… 我真的可以看书吗?才过一站耶。 喂,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 …………好吧,不理我就算了。我要看书了。 ……唉,就结论来说,我根本没办法专心。 我心神不宁,一直在想她什么时候要问问题,完全看不下书。而且我今天带的又是有点严肃的书。视线总是不自觉从文字上飘走,移到她身上。 我并非在意小学妹,而是满心期待时机到来,想要挫挫这女人的锐气…… 好了,快点问吧。她一问,我就能一脸嚣张地告诉她:「今天的问题我已经答过了。」 * * * 呵呵呵,学长很心急呢。 我知道你一直在偷瞄我喔,学长。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不问问题吧? 那还用说?因为我刚刚已经问过「为什么你没有回我line」这个问题啦。 我们约定的是「每日一问」,要是我问两个以上,学长一定会以此为藉口拒绝回答。 不过也要看他想得有多深就是了── # # # 电车逐渐接近学校附近的车站──日南川站。 「喂。」 到了前一站,车门打开时,我终于忍不住向开心滑著手机的她问道: 「你今天不问问题吗?」 算了,我已经不在意这是不是陷阱。 小学妹不问我问题,让我觉得坐立难安。 「咦?」 她有些轻蔑地望向我后,舔了舔下唇。 就像看著困在蜘蛛网上的小虫一样。 「学长,你那么想要我问问题啊?」 我那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今天的问题我已经问完了耶?」 真的假的……! 她竟然算计到这一步…… 我完全被她这招打败,弄得我好像很想被问一样。 我得想办法反抗一下…… 啊,对了。刚刚小学妹问了问题,我可以── 「顺带一提,这两个问题不在约定中,而是基于我的自由意志问的,学长要不要回答,或要说谎骗我都可以。」 好,我输了,今天是我输了。这下子无论我说什么都像在找藉口。 * * * 「……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要问什么都可以。」 学长低著头,有气无力地对我说。看来他没想到我一直在等他开口。 他还让我多问一个问题。虽然明天又可以问他新的问题,但这个机会我也要好好把握。 「谢谢,那么我想请问……」 昨天聊到学校的课外活动,除此之外,他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呢? 「学长的兴趣是什么?」 「就是看书啊。」 哼,这我当然知道,你每天都在电车上看书嘛。 「真无聊,请说些有趣的兴趣。」 # # # 我知道这个兴趣了无新意,但没办法,实际上就是这样。我每次填写入学申请等学校要求的资料时都很苦恼。 毕竟,若我只看轻小说、科幻小说之类特定类型的书,介绍兴趣时还比较好发挥。偏偏我却是个「只要有趣什么都看」的杂食者。 而且我除了看书外的另一项兴趣也不太能写在入学申请上。 「还有打游戏,主机游戏。」 「……这只是单纯的玩乐吧?」 「不,认真玩的话还满多学问的。」 「好啦好啦。」 看吧,一般人听到都是这种反应。我并不觉得这项兴趣难以启齿,但大多数人都会把它当作玩乐。若是电竞选手,听起来就帅多了。 「对了学长,你知道吗?任天堂本来……」 「是一间做花牌的公司,我知道、我知道。」 「让我说完嘛……」 啊,这让我想起,应该说想到一件事。 「啊,我还喜欢看益智节目。」 我经常录下抢答型的益智节目,在答题者回答前按下暂停。 「学长,刚刚那种没用的冷知识,你一定知道很多吧?」 「干嘛说没用。」 「我能想像你在电视机前抢答,然后对父母露出自豪的表情。」 「……咦?你怎么知道?」 「猜中了吗……嗯,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呃,我有这么爱炫耀知识吗?」 「与其说爱炫耀知识,不如说你很好强吧。」 听到好强这个词,我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总觉得这个词进到我心坎,让我不得不同意。 ……嗯?同意? 「……学长?」 「啊, 抱歉,我太惊讶了。」 「惊讶?」 「应该说恍然大悟吧,我真的满好强的。」 说到这里,我发现一件事。 她说我好强,我顺从地重复她的话,这样哪里「好强」了? 「……我只是有点好强。」 「好啦好啦。」 小学妹笑了出来,她好像看穿了我所有的想法,让我有点不爽。不过我能写在入学申请上的内容就此多了一项。 「我是个好强的人,对任何事都很执著」之类的。 * * * 「那么,小学妹的兴趣是什么?」 「我吗?」 我有好几样小兴趣,但面对这个问题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观察人类。」 其他兴趣大多都是从「观察人类」衍生出来的。 「观察人类?」 学长一头雾水地看著我。 「观察人类能干嘛?重点是你怎么观察?什么叫观察?」 「这个嘛……我主要观察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 「是喔,内心。」 「我想知道别人和我看见同一个东西时,心里有什么想法和感觉。」 学长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眨了几下眼睛。 「再来呢……也想知道对方被我整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喂,你该不会在观察我吧?我是白老鼠还是什么实验动物吗?」 「可能喔。」 我呵呵笑著回应学长,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 第4天「学长叫什么名字?」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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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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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学~长!」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累积了很多疲劳。昨天和前天错开时间都没用,今天我索性就在正常时间来到八丁畑站。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吧?」 我刚到月台上排队等车,身后果然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转过来,可爱的学妹在后面等你喔。」 我心想她喊腻了应该就会安静下来便继续无视她。 「真是的……学长!」 她的声音宏亮,却用轻微而客气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样一来,我也只好转过头,向她打招呼。 「嗯,早安。」 我扭头看向小学妹,她不知为何一脸惊讶。 「……早安?」 「为什么是问句……」 我小声吐槽的同时,电车刚好进站。 * * *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 学长竟然在早上等车时向我打招呼。 冷漠又让人摸不透的学长,第一次对我说「早安」。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呵呵,太好了。 「好稀奇喔,学长。」 「怎么了?」 「你平常一上车就会拿书出来啊。」 他今天没有翻找书包,面向站在车门旁边的我,抓著扶手静静地站著。为什么呢? 「啊,学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学长满脸睡意揉著眼睛,我原本想捉弄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却不小心说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话,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有。」 学长依然面无表情,却别过视线,看来应该是害羞了。 我心里也有点害羞,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没看书呢?」 听我这么一问,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回家之后,边玩游戏边思考了一件事。」 学长喜欢什么游戏呢?但我就算问到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最近的游戏我更不熟……之后有机会再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再怎么逃都会被你追到,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会被你抓住。」 「你这说法感觉有股恶意。」 「这是事实。」 「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我是你学妹,是女生耶。」 「好啦,总而言之。」 嗯,我确实想抓住学长,这点说的没错。 「反正都会被你抓到,我乾脆就不要逃避,直接面对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原来如此,说得真好。你想跟我多聊聊天对吧?」 「不,我……」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促膝长谈吧,学长。」 「我是说……」 我故意曲解学长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其实很想看书。 「接下来是『今日一问』。」 我说出昨天在line上决定的暗号,接著问道: 「学长叫什么名字?」 没错。 从周二起这四天,我们明明每天交谈,我却都只能称呼学长为「学长」。因为我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应该说全名。 这让我──觉得满难过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学长」就是了。 # # # 名字啊…… 这么说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呢。 用「学长」和「小学妹」称呼方便又自然,所以我不太在意……但全名是该知道一下。 「你要问的是姓吧?名字你知道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呛她。我不甘心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叫keita吧?但我不知道汉字怎么写。」 我们有加line好友,所以知道对方的用户名。我的用户名是罗马拼音的「keita」,她应该可以藉此推测出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用户名称是「maharun?」。她到底是怎么修改本名,才会改出这个「maharun?」的?我想不通。 但总之现在该我回答了。 「……我叫井口庆太,井水的井、口说的口、庆祝的庆、太平的太。」 「哇,你的名字好喜气呀。」 「你这是在……称赞吗?」 「当然。」 「你的口气像在挑衅。」 「是称赞啦,你真失礼。」 看她开心地笑了出来让我有点生气。 「……算了,换我问『今日一问』。」 「请问。」 「maharun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maharun」那瞬间,maharun──小学妹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line上的名字是『maharun?』啊。」 小学妹掩嘴笑个不停,接著说: 「是没错!是没错!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噗。」 「不行吗?」 「可以、呵……」 她终于笑完,腼腆地向我自我介绍。 「我叫米山真春(maharu),真实的真、春天的春。」 「……这名字真好听。」 「喵……嗯嗯,谢谢称赞。」 我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小学妹表现得很正常。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她叫真春啊…… 之前她突然搭讪我,逼我和她订下奇怪的约定时,我觉得这家伙真奇怪,但和她聊天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无聊。 ……而且,老实说,还满开心的。 真春,maharun。 都已经进入秋天了,春天才翩然到来,真不知道神这么安排,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 * *!!! 竟然喃喃说了声「这名字真好听」,太犯规了吧!呜呜……学长…… 害我发出怪声音了啦,讨厌。 第5天「你有跟我以外的女性1对1聊过line吗?」 终于到了周六。这周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这下我可以放松一下了。 ……然而事与愿违,早上十点,手机传来的声响让我完全清醒过来。毕竟我平时并不会听见这种声音。 maharun?:早安? 我看了看通知,果然是这几天一直找我聊天的学妹传line给我。 我刚睡醒,还很困。恍惚中不小心点开聊天画面,讯息自动变为「已读」。听说世上的学生们经常因为已读、未读发生纠纷,我现在也不得不在意起这东西。 keita:[keita传送了贴图] 我想起学妹说不能已读不回,赶紧传了之前活动中免费下载的贴图。 maharun?:庆太学长 keita:怎么了?maharun 除了父母外,没什么人会直呼我的名字──而且对方还是异性。光是这样就让我心脏怦怦跳,上半身逐渐热了起来。幸好是用line,而非面对面。 maharun?:你今天很配合呢 keita:还好吧 keita:那我更正一下 keita:怎么了,小学妹? maharun?:好啦好啦 * * * 我抱著圆形的抱枕,盯著手机萤幕。 学长突然叫我「maharun」,害我心跳加速。身边的人常常喊我的名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还好是用手机聊天。我现在,应该满脸通红。 maharun?:对了学长 maharun?: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打起精神,拋出原本想问的问题。 keita:我在睡觉,却被line的通知声吵醒 是喔,这个时间还在睡觉。他可能是那种懒散度过假日的人吧。 maharun?:放假时作息也要正常喔 maharun?:我在关心你 keita:你随口说说的吧 maharun?:才不是 keita:你骗人 maharun?:不然你用「一问」问我 keita: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呵呵,学长人真好,愿意陪我聊这些没意义的话。 # # # 我不想浪费一天一次的提问机会,确认这种无谓的事情。 ……不过和小学妹聊天这个行为本身就满「无谓」的。 maharun?:那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原来line的「今日一问」会是这种感觉,比口头更有仪式感。好,她今天要问什么呢? maharun?:学长 maharun?:你有跟我以外的女性1对1聊过line吗? 嗯,我当然有──虽然想这么回答,但公事通常都会在群组里谈。小学妹应该是第一个主动传line给我的女生。 我姑且翻了一下纪录,呃…… ……有了,有耶。 我手机上确实有与「女性」一对一的聊天纪录。 * * * 除了学长自身,我也开始想了解他周围的人事物,所以想了一个好问题。 针对这个问题学长一定会回答「有」,我是故意这么问的。 我感兴趣的是他后面的说明。 keita:有啊 假设他和同学或学生会成员有交流,他就会先谈到这部分;若他和这些人没有交流,那他就会提及家人……我猜他没有青梅竹马,如果有,应该会更知道怎么和女生互动才对。 当他聊起家人──没错,我就能得知他的家庭成员。 我这个问题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学长有没有兄弟姊妹」。用这样的问法还能顺带了解他的交友关系,简直一石二鸟。 maharun?:是喔~ maharun?:是女朋友吗? keita:我才没有女朋友 maharun?:啊,所以是男朋友喽 keita:那就不是「女性」了吧? keita:而且我是异性恋 maharun?:所以和你聊天的是哪位呢? keita:怎么,你想知道啊? keita:那就是! keita:我的…… keita:母亲! maharun?:…… maharun?:好吧 maharun?:我就知道 至少可以确定,他应该没有亲近的女性友人。 我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啦……真的。 顺便问一下他有没有兄弟姊妹好了。 maharun?:学长只和母亲聊过line?你没有兄弟姊妹吗? keita:我是独生子啦 原来学长是独生子。他感觉满独立的,我还以为他有弟弟妹妹呢。 maharun?:不过这真是太好了,学长 maharun?:我是值得纪念的第二个人! keita:你这种说法让人高兴不起来耶 maharun?:不然要怎么说呢? keita:这么问更教人不爽 maharun?:「我很高兴能成为学长的第二个人……」之类的? keita:我说你 maharun?:学长喜欢吗? keita:还好 maharun?:这样啊…… # # # 我总不可能告诉小学妹,我刚刚没来由地想像了一下,她睁著水汪汪的眼睛在我面前说那段话的模样……唉。 原以为她在问我line的事,不知不觉话题又转到家人身上。今天的问题看似没头没脑,最后还是回归到我的个资上。那家伙早预料到拋出一个问题就能让我们聊这么多吗? 那我也模仿她,问一样的问题好了──不,她肯定和一大堆人聊过line。像是搭车时我只要移开视线,她就会不停点著手机。 这样的话,我耍小聪明问她这个问题也没用。 keita:那换我问「今日一问」。 keita:你有兄弟姊妹吗?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问她好了。 maharun?:学长想知道我的家庭成员啊? maharun?:我有个哥哥,在读大学 keita:是喔 maharun?:不过他读的是外地的大学 maharun?:偶尔才会回家 keita:是喔(he e) 完了,我说不出「是喔」以外的感想,沟通能力有够差。 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办时,小学妹传来一段神秘的文字。 maharun?:嗡~嗡嗡 嗯?……喔,原来如此,我懂她的意思了。 keita:苍蝇(ha e) maharun?:替代型谷物 keita:稗子(hi e) maharun?:直笛 keita:笛子(hu e)(注 :学妹要学长猜的都是ha行+e的词) maharun?:学长在干嘛? keita:是你先开始的吧 maharun?:是没错 我们到底在干嘛?一点意义都没有,白白浪费流量。 ……但这无聊的对话却让我莫名开心,回过神来,我已经用line和她聊了一个小时。差不多该去写作业了。 结束对话吧。 ……line对话要怎么结束?跟她说我有事就好吗? keita:那个 keita:我要去写作业喽 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maharun?:啊,好的 maharun?:那么学长 maharun?:明天见 我有点犹豫要回什么,最后回了和她一样的话。 keita:好,明天见 ……但我们明天不会见面,应该也是用line聊天吧。 第6天「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maharun?:学长午安 keita:干嘛 今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在吃完午餐后传line给学长。我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作息。 maharun?:昨天打扰到你,所以我今天晚了一点 keita:谢谢喔 昨天问过他家人的事,今天我想问他周末都在做些什么。 maharun?: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今日一问」时间 keita:我并不期待 maharun?:可是我很期待 keita:好吧 当我打出「我很期待」时,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和学长聊天。 ……好了,来问问题吧。 maharun?:学长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他又说「我在睡觉」就好笑了,但这时间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keita:呃~ keita:做了很多事,我懒得回答 maharun?: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快点告诉我 keita:我现在用的不是电脑,是平板耶 keita:你是想要我打字打到手发炎吗? maharun?:那就用电脑啊 keita:不要 keita:我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想像了一下学长瘫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平板向上举著说「我不想动」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maharun?:啊,我有个好点子 他说打字很麻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喔。 maharun?:[来电] # # # 「喂!」 哇咧,我太大意了。 我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没错,我在「客厅」。 而且今天又是假日。我爸出门买东西了,但我妈就坐在我旁边。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是──这样会被我妈发现。 要是她知道小学妹这个人,一定会缠著我问东问西。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抢在铃声响起前将平板调成静音,没想到同一时间,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line特有的来电铃声。 「哎呀。庆太,你的电话?」 「嗯,对啊。」 唉,没办法了。 我背过母亲的视线(总觉得那股视线有点温暖),躲回自己房间。小心地关紧门窗后,我还钻进被窝以免声音传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学长,你好慢。』 「呃,你不要突然打电话来好不好。」 『趁机问一下,学长有和女生通过电话吗?』 她完全无视我的抱怨,径自问起下一个问题。电话啊。 「有谈过公事。」 『公事不算。』 「跟我妈。」 『也不算。』 「那就没有了。」 『我是第一个喽?太好了?』 我没想过连在家里还会和小学妹说到话,心里慌张不已。手机虽然方便,但太方便了也很令人困扰。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呢,学长?』 讲话太大声会被我妈听见,所以我尽量压低音量对著手机说。 「上网。」 『再讲详细一点。』 「做了很多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网站?』 「没有,我看了一下网路小说,还玩了一下游戏。」 再来就是上推特找攻略而已,没做什么亏心事。 ……像这样蒙著被子、关著门,有如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户里一样和小学妹通电话,还比较像在做亏心事。 『原来学长的周末都过得不怎么充实。』 她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可惜我无法反驳。不过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放假,当然会想懒散度过。 「周末过得充实的高中生反而还比较少吧。」 『说得也是……对了学长,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 唔,被她发现了吗? 「我的手机好像怪怪的。」 『学长,你不用再瞒我了。』 「什么?杂讯太强了我听不见,我挂掉再打喔。」 『不行。而且总觉得你一直压低声音。』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说得有点明显,看来瞒不过她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家里的哪里?』 「我房间。」 『学长房间里有沙发啊?真奢华。』 「我房间才没有沙发……」 说出口那瞬间,我心想惨了。我刚刚跟她说过我在沙发上。 『所以学长为了接我的电话,特地跑回房间喽?』 「因为我家人也在客厅。」 『意思是,你不想让家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嗯,对啊。」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好不好,很害羞耶! 「毕竟……讲电话会吵到别人,一般都会去别的地方讲吧。」 我压抑住快颤抖的声音,试著辩解了一下。 『是没错,但蒙著被子讲电话就太夸张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在那边窸窸窣窣的,听声音就知道啦。』 这样也会被发现。我真的很讨厌她敏锐的观察力。 * * * 学长竟因为不想被家人听见而躲回自己房间,还用被子蒙住头。他有时还真容易害羞。 『那你又在做什么?啊,这是我的「今日一问」。』 正当我这么想时,学长突然向我提问。 「我和朋友吃过午餐,正要回家。」 『什么?难道你朋友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学长慌张的声音。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 学长对这种事倒是满乾脆的。 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直接对他说实话。 「别担心,我们早就散会了。」 『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刚刚都说我要回家了。」 『可是……』 「不知道是谁擅自想些奇怪的事喔。」 我能想像学长在电话另一头气呼呼的模样,呵呵。 『都怪你打电话来。』 「又没关系,反正你很闲吧?」 『嗯,是没错……』 「对吧?那就没差啦。」 但再继续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那我差不多该挂电话了。学长,玩游戏加油。」 『要挂啦?』 「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就这样。学长,明天见!」 明天又能多了解学长一点。 一思及此,虽然在大街上,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7天「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昨天挂电话时我还以为今天要上学,完全忘记今天是秋分,周六到周一连续放三天假。 maharun?:早安! 学长一定像昨、前天一样还在呼呼大睡。早上我姑且传了一则line讯息给他,他却到中午过后才回。 keita:早 好,今天要问他什么问题呢。我想想…… 我对学长的基本资料还不太清楚,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好了。 若考虑到实用性──对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和学长一起出去,今天就问这个问题为未来预做准备。 maharun?:学长,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keita:这么快 maharun?:谁教学长贪睡,这么晚才回覆 keita:竟然说我贪睡…… 睡到下午才起床,不是贪睡是什么呢? maharun?:学长喜欢什么东西? maharun?:食物或饮料都可以 keita:嗯…… keita:草莓吧 maharun?:是喔 没想到他举的是水果而非料理,这样的男生还满少见的。 keita:我喜欢那种酸甜的味道,还有籽和果肉混在一起的口感 maharun?:喔喔 maharun?:那你喜欢什么饮料呢? keita: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哼,被发现了。 keita:算了没差 keita:我喜欢那个 keita:「冰凉夏柑果冻饮」 maharun?:那是什么?我没听过 keita:没听过很正常 keita:那是以前jt出的饮料 keita:现在已经停产了 # # # 啊,好怀念夏柑果冻饮。 我小学时去家里附近上完网球课都会喝,那是我每周最期待的事之一。 我体育不太好,但爸妈要我至少学点运动,所以我每周会去上一堂课……现在很庆幸当时有勉强去上课,让我获得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感谢爸妈。 我打完这一长串说明,小学妹显得相当惊讶。 maharun?:学长感觉不像会运动的人 maharun?:我好震惊 少啰嗦。但我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皮肤完全没晒黑。 maharun?:对了,我也打过网球 maharun?:国中时参加过网球社 keita:你参加过这么认真的社团?满厉害的嘛 maharun?:嘿嘿 「嘿嘿」什么啦?我的脑中浮现出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得意傻笑的样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和热门运动社团很搭调。她的表情、语气、待人接物的方式,可能都是由社团训练而来。 这个人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共通点,我却不会对她感到排斥,真不可思议。 * * * keita:扯远了 keita:轮到我的「今日一问」 keita:小学妹喜欢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以前的运动经验,学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差点就要回答「学长」或「和学长聊天」,最后决定还是下次再说。不知道我说了,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maharun?:嗯~ maharun?:松饼之类的吧 maharun?:我喜欢甜的东西 keita:甜食啊 keita:真像女生 maharun?:…… maharun?:我本来就是女生 keita:好啦好啦 学长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会吃甜食很正常吧。 keita:饮料呢? maharun?:第二个问题了 keita:你能问,我就不能问啊? maharun?:开玩笑的啦,我想想…… maharun?:麦茶吧 keita:好老气 老气又怎么样,我每天都喝呢。 maharun?:麦茶富含矿物质,而且不含咖啡因 maharun?:不觉得这是专为女性而生的饮料吗? keita:好啦好啦 第8天「学长讨厌什么东西?」 三天连假结束,又要上课了。唉,上什么课。 我有些忧郁地来到月台,小学妹随即走向我。 「啊,学长,早安!」 这是我四天来头一次见到她。仔细一看,她的五官真的满端正的。不,老实说,她长得非常可爱,头发也很有光泽。 当我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想法后便莫名地紧张,几乎要僵在原地。 「早、早安。」 我为了不让她发现而故作镇定,搭上进站的电车。 小学妹站在车门旁,我则抓著一旁的扶手。我们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位置关系。 「星期二了呢。」 「真希望假永远放不完。」 「学长,暑假早就结束喽。」 「我当然知道。」 我的「高中暑假」只剩下一次了。虽然没有暑假也不会怎样,但暑假可以赖在家里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很棒吗? 「学长该面对现实了,来进行『今日一问』吧。」 我在面对现实啊。正因为面对著「小学妹」这个现实,我这一周才会一直心神不宁……她完全不懂我的心情,如常提出问题。 「今天要问什么?」 「学长讨厌什么东西?」 「……你是问我有什么讨厌的食物和饮料吗?」 「是的。」 小学妹似乎是顺著昨天的话题问的。讨厌的东西啊…… 「糖果吧。」 「糖果?」 「嗯,各种糖果。」 「为什么?」 「小时候只要含著柑仔糖看书,我妈就会警告我这样会蛀牙。不知道这算不算阴影,总之我后来就不喜欢糖果了。」 「那你敢吃其他甜食吗?」 「我最怕的是把书弄脏,其他甜食通常不会在看书时吃,所以还好。」 不过换个角度想,能够边看书边吃的甜食也只有糖果了。我现在看书时都能专注在书本上,不需要靠甜食提振精神。 「原来如此……你还有其他讨厌的东西吗?」 「其他……我讨厌的饮料是番茄汁。」 「番茄呢?」 「完全ok,我还很喜欢番茄皮脆脆的口感。」 「怎么会只讨厌番茄汁……」 「我讨厌的可能是那种浓稠感吧。番茄已经不留原形,却还阴魂不散的感觉有点恶。」 「……我不懂那种感觉。」 她完全没有共鸣。 * * * 「小学妹有讨厌的食物或饮料吗?我的『今日一问』。」 学长将问题拋回我身上。 「我讨厌巴西里。」 「喔,就是荷兰芹嘛。」 「它还有这个名字啊。」 我姑且听了听学长讲的冷知识,但想著想著,我一把火冒了上来。 「对了,我之前和朋友去吃饭的时候,盘子上有巴西里,这时就有人不负责任地说『巴西里营养丰富,对身体很好喔~』,还要大家数到三就把巴西里吞下去。我之前从来没吃过巴西里,塞进嘴巴那瞬间觉得超苦的,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巴西里又苦又硬又有草味,我绝不承认它是蔬菜。那种东西放在盘子上当装饰就够了。」 「简单来说就是巴西里很苦,你很讨厌对吧。」 「请不要将我精采的演说浓缩成一句话。」 「好啦,但种巴西里的农夫也很可怜耶。这样一来他们费心种的巴西里,大家几乎没吃就丢掉。」 「啊……」 巴西里对我而言确实只是装饰,不过…… 「生的巴西里虽然难吃,但巴西里还可以晒乾磨碎撒在汤上嘛。那种乾燥巴西里应该会让农夫心理平衡一点。」 「居然有那种高级的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会跟面包丁(crouton)一起撒在汤上啊。」 「面包丁是什么?自动铅笔?」 「……那叫旋转自动铅笔(kuru toga)。」 「饭店呢?」 「那叫丽思卡尔顿(ritz-carlton)。」 「二级醇的氧化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拜托你装傻也要有个限度。」 「抱歉,是酮(ketone)啦。」 「是酮啊,我傻眼(kyoton)。」 学长可能没想到我会说谐音笑话,听完噗哧笑了出来。我也被他传染笑意,最后我们俩在早晨的电车上面对面笑著。 哈哈……不知道周围的人怎么看我们。 话说回来,呃,我们刚刚在聊什么……对了,面包丁。 「面包丁就是把吐司切成小方块再拿去炸。」 「喔,那个湿湿软软的东西。」 「是没错……」 学长形容得也太难吃了吧。 # # # 「那你有讨厌的饮料吗?」 「茉莉花茶。」 她没等我说完就回答。 「我上次和女生朋友聚会时,她们纷纷说『我要点茉莉花茶』、『啊,那我也要』。我想点别的饮料,还有人阻止我说『大家都点这个,你配合一下嘛』硬要帮我点。还说『茉莉花茶有排毒效果』、『对啊对啊』之类的,气死我了。」 刚才说起巴西里后,小学妹就一直散发出黑色气场。 「我真的很想问,什么叫排毒啊?是解毒吗?我们体内有那么多毒素吗?最好是喝一杯茶就能排出体内累积的大量毒素啦,这个东西有好喝到需要勉强身边的人一起喝吗?啊不就好棒棒。」 「……你辛苦了。」 「因为是不熟的朋友,没办法明确拒绝才会变成这样。」 小学妹似乎已宣泄完心中的不满,表情明亮了些。 「说到这个,茉莉花茶的基底好像是绿茶耶。」 「真的吗?」 「你连这都不知道,就说你讨厌茉莉花茶?」 「我就是讨厌它才不知道这点。用绿茶当基底,那就有咖啡因喽?不要说排毒了,根本就在吸收毒素。还是麦茶最棒了。」 小学妹说太多话有点累了,从书包里拿出粉红色水壶喝了一大口。她伸长颈项鼓动喉咙的模样莫名地撩人,使我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受。 * * * 我说太多了,口有点渴,便喝了一口装在水壶里的麦茶。 嗯?学长目不转睛地看著我。怎么了?应该不是想喝我的麦茶吧──不过捉弄他一下好像也满有趣的。 第9天「小学妹,你记得我们高中的校规吗?」 昨天真糟糕,我太兴奋以致于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竟然说我喜欢学长。 说出口前我当然已经想好藉口:我的兴趣是观察人类,这是对于观察对象的喜欢。学长是我感兴趣的类型,我之前从没遇过像你这样的人,所以怎么观察都不会腻。 ……我还想多了解学长一点。 明明是藉口,我却越说越掩饰不了害羞而心急如焚。我辩解时还咬到舌头,脸颊微微发热,连学长也红著耳朵别过视线。 ……总之,我昨天将那句话解释成学长只是我的观察对象,我对他有源源不绝的兴趣,这就是我目前的结论。 # # # 昨天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呃,因为…… 小学妹突然──好像不算突然?我也不知道。总之,她喃喃对我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我的心脏差点撞断肋骨冲出来。 这么说听起来像藉口,但因为我个性一板一眼的关系,我从来没向女生告白、也从来没被告白过。我既非型男又非运动健将,唯有读书还算认真。 突然有女生对这样的我说「我喜欢你」,我当然会吓一跳。 不过小学妹指的好像只是对于观察对象的「喜欢」。她总爱挖坑给我跳,这次一定也在盘算著什么。 我想了一晚,觉得应该警告她一下,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为了和她谈这件事,我决定今天由我先提出「问题」。 「学长早安~」 「嗯,早安。」 她来了……我就来说说我的想法吧。 * * * 咦?昨天明明有过那种事,学长表现得却很正常。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显得像笨蛋一样。 ……他该不会真的相信我的藉口,没有多想? 「今天可以由我先提问吗?」 奇怪,学长从来没提出过这种要求。但这反而让我松了口气。 「我们没有规定提问顺序,你要先问我也没意见。」 我和学长已经聊了九天左右。学长好像有事要说才会这么问,但他终于主动提问了,这让我很开心。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下是我的『今日一问』。」 我站在老位置听学长提问。他要问什么呢? 「小学妹,你记得我们高中的校规吗?」 「什么?」 「校规啊。啊,正式名称是『学生守则』。入学时发的小册子里有。」 「我哪记得那种麻烦的东西。」 「……嗯,我就知道。」 「校规怎么了吗?」 「学生守则第五十一条内容如下。」 「有五十一条啊,太吓人了吧。」 「其实还有更多……总之『第五十一条,本校禁止男女同学交往』。」 「……这种规定早就过时了吧。」 「我们高中历史悠久嘛,一定有很多过去留下来的传统。」 「所以呢?原来学长是个死脑筋,非遵守那种规定不可吗?」 学长看起来对恋爱并不积极,但也不像毫无兴趣的样子。 「另一个原因是『第八条,本校学生会会长须从成绩优秀、品行端正之本校学生中选出。学生会长务必谨言慎行,以作为全校同学之楷模』。」 什么嘛,没想到学长会来这招。 「学生会长?」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是谁。」 「那是谁啊?」 「……就是我啦,我之前明明说过!」 「呵呵,不用担心,我当然记得。」 「真的吗?」 「放心吧,我记忆力还满好的。」 # # # 这家伙肯定在耍我……可恶…… 「你的意思是,你是学生会长,所以不能违反校规?」 「对,就算没人在意,我也不想这么做。总觉得良心不安。」 「你未来一定会成为杰出的工作狂,恭喜学长。」 「别诅咒我,我不想过劳死。」 小学妹听完我的说明,站直了靠在车门上的身体,带著笑意盯著我。怎么了?她想要干什么? 「你不想『过劳死』……但你应该不会抗拒『谈恋爱』吧?」 「我认为没必要为了谈恋爱违反校规,不过……」 「不过?」 「我的确不抗拒谈恋爱。」 总觉得她好像在诱导我,我不想被她牵著鼻子走,就顺带说了些藉口。 「我很喜欢看恋爱故事……但该怎么说,如果要我突破阻碍去追求爱情,我也觉得没那个必要,所以不太积极。」 但其实──恋爱小说、恋爱喜剧漫画总说,爱能让人突破一切阻碍,我对这样的「恋爱」还是怀抱著些许好奇心。 我姑且回答完她的问题……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喔,那我要问『今日一问』了。」 哇咧,我猜得没错,我被摆了一道。 小学妹还没使出「今日一问」这张牌。 换言之,刚才那个问题并没有强制力,是我自己决定要回答的……意识到这点后我突然觉得很难为情。接下来这个问题,我就非回答不可了。 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但我还是有点期待,不知道她会问什么问题。 「学长不抗拒谈恋爱,那么你认为『恋爱』是什么呢?」 今天的「一问」很哲学。恋爱?恋爱是什么呢? 「……我没想过。」 「咦~真的吗?」 「因为我没交过女朋友。」 「原来如此。」 小学妹似乎想确认我是否在逃避问题,但听到我没交过女朋友,她便没再怀疑下去,这让我有点受伤。无奈这就是事实。 * * * 学长说他不想违反校规所以不谈恋爱。 我很好奇这样的他,对恋爱到底理解到什么程度。 「学长经常看书吧?」 「你不是知道吗?」 「嗯。」 我知道,学长之前每天都在看书。 「你看过的书里,应该有一些针对『恋爱』的定义吧?」 「你要我引用别人的话?」 「如果你记得,就代表你吸收了那些知识啊。」 「这样也行?」 「可以啦,快点从实招来。」 我不太爱看书,所以很多想法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竟然要我从实招来……嗯,最常被引用的应该是新明解。」 「新明解?」 「新明解国语辞典,里面的解释很有趣。」 「你会背吗?」 「这很有名啊,我想想……」 学长深吸一口气,敲了敲太阳穴。 「『对特定异性抱有深厚情感,并产生亲密感时,沉浸在愿为对方付出一切的满足感、充实感中,雀跃的同时又感到焦躁不安,担心关系破裂的一种心理状态。』……大概是这样吧。」 「有够长。」 「我背完也觉得自己记忆力真好。」 「真的,不能简化一下吗?」 「……『无论如何都想和对方在一起』,这样呢?」 # # # 「这就是学长认为的『恋爱』吗 ?」 我只是顺著小学妹的话回答,她却以认真的眼神追问。 真奇怪,我明明说过我不想也不适合谈恋爱,为什么会和可爱的学妹聊起「恋爱为何物」呢? 「不,字典上写的不一定就是全部……」 最怪的就是,感情真的能用言语描述吗? 「那你有字典以外的例子吗?」 「如果我举得出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哼……学长你这小气鬼。」 「我不是在摆架子啦……」 而且她单方面追问我的想法真不公平,我也想知道她怎么想。 「那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你认为『恋爱』是什么?」 「咦……我不知道。」 我还以为她会因为「今日一问」已经结束而不愿回答,没想到她今天态度满乾脆的,但仍没有告诉我答案。 「干嘛不告诉我?太卑鄙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但我朋友曾经说过一段话。」 「什么话?」 「『每当你内心有所感触时,无论多小的事,都会想跟某个人分享,那就是恋爱』。」 「嗯……想跟某人分享心情啊。」 「你懂那种感觉吗?」 「不懂。」 「我想也是。」 那至少可以确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恋爱」吧? 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们俩都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所以就算听了别人的解释,我还是不明白。很多人没有多想就交了男朋友,那真的是『喜欢』、真的是『恋爱』吗?」 电车开始减速,小学妹背好书包。 「所以──请你告诉我,学长。」 到达日南川站后,车门开启,小学妹轻巧地跳至月台。她晃著亮丽的秀发转身面向我。 「请告诉我『恋爱』是怎么回事!」 她对我露出淘气的笑容。我到底该不该认真看待她这番话?我左思右想,接著跟在她后头下了电车。 第10天「说到『很蠢的对话』,你会想到什么?」 早上,我来到八丁畑站附近的脚踏车停车场,将脚踏车停进车架中。喀锵的金属声传来,我仰望著晴朗的天空陷入沉思。 我该用「什么脸」面对小学妹? 我们昨天针对「恋爱」的定义聊了那么久,我现在超害羞的。我害羞到快死掉了,不,我真的会害羞而死。小学妹最后还说了那种话。 她笑著要我告诉她恋爱是什么,但我也只有书上学来的知识啊。 ……还是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唉,真搞不懂。 再想下去就要迟到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车站。 「学长早安!」 我刷完ic卡通过剪票口,小学妹立刻注意到我。 「干嘛敬礼?」 「报告,因为我想向学生会长,井口庆太学长致敬!」 她声音很正常,动作和态度却怪怪的。干嘛走军队风? 「这样啊。辛苦了,米山中尉。」 不过我原先确实很苦恼该怎么跟她说话。我配合她把话接下去后,我们就自然地聊了起来,昨天那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中尉和会长,谁的地位比较高?」 「军队里没有会长这个职位,只有小队长或中队长。」 「是吗?我们是高中生,就叫你高队好了。」 「听到小、中应该要接『大』吧?」 「所以『大多(daitai)』会说大队(daitai)喽?」 别突然搞笑……不对,她今天从一开始就在搞笑。 「我记得大队长『大多』是少校。」 「说第二次就不好玩了,井口少校。」 「别一脸认真说这种话,我会受伤。」 「……请给我代替(daitai)品。」 「你自己还不是说了第三次!」 * * * 我昨天表现得太积极了。 我不希望我们的对话因此变僵,所以抢先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幸好我的方法奏效,今天也和学长顺利聊起天来。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样?态度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们上了电车站到固定位置后,学长果然开始向我抱怨。 「我在想。」 「嗯。」 「每次都聊那么正经的话题也满累的。」 「正经……?哪里正经了?」 「例如喜欢和讨厌的事物。」 「那是闲聊吧?」 「昨天的话题就满正经的啊。」 「呃……」 谈起昨天的聊天内容我也会害羞,所以就不说了。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 学长认同了,好耶。 「所以我们今天就不聊正事,来聊点没营养的东西吧。」 「没营养的东西?像刚刚的『大多』那种谐音笑话?」 「那也需要语言能力和反应力呢。」 「要用脑袋就不算没营养,是吗……到底什么叫没营养?」 学长又像昨天一样说出有点哲学的话。我们就是爱思考这种事,才没办法展开没营养的对话。 「换句话说,就是『很蠢的对话』。」 「这样更难懂……」 # # # 总是聊正经的话题很累,这我可以理解。 那就来聊点没营养的东西吧,这我就不懂了。 难道没有不聊天,让我好好看书的选项吗? 「好的学长,我的『今日一问』是:说到『很蠢的对话』,你会想到什么?」 没有看书这个选项。她使出「今日一问」强迫我回答,不让我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所谓很蠢的「对话」,感觉是两个明明可以正常对话的人刻意耍笨。在什么情况下会这样……嗯,我想到一种可能。 「……学长?」 唔呃,但我好不想讲。讲出来一定会被整。可是我又答应她要回答…… 「那个,笨蛋情侣之类的。」 「什么?」 我喉咙传出的声音比想像中小声,耳朵感觉也要变热了。 「就是那种笨蛋情侣,眼中只有彼此,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感觉。」 「喔,笨蛋情侣……你是指,甜蜜到像笨蛋的情侣?」 小学妹带著笑意,将脸凑了过来。我只能默默点头。为什么我会陷入这么教人难为情的状况? 「是喔,原来学长会想到这个,真是人小鬼大~」 「什么人小鬼大,我是小学生吗……」 「你的恋爱经验一定跟小学生差不多吧?」 「可惜并非如此。」 「咦?」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我内心畅快了些。不过她是怎么看我的?一定觉得我从来没和女生相处过吧?……是没错啦。 「……放心吧,我连小学生的程度都不到。」 连牵手都没有喔,很强吧。 「喔……原来如此。」 小学妹用同情的目光瞥了我一眼,真过分。 「别说我了。我也要问『今日一问』。」 这样下去我的心理创伤只会越来越深,是时候反击了。 「那你呢?说到『很蠢的对话』你会想到什么?」 她用右手食指抵著下颔想了一下后,怪声怪调地说: 「怎么柯能!」 「……这种耍笨方法过时了吧?」 这是我国中时的流行语,她居然知道这个。 「有些人无论听到什么都会接『怎么柯能』,我想到的就是这种对话。」 「这叫『对话』吗?这样聊不起来吧?好像只是在闪避话题?」 「确实聊不起来。这不算对话啊,那……」 小学妹说完便闭口不语,但她脸上随即露出愉快的微笑。 「我想到了,学长。我们来试试你说的『很蠢的对话』吧。」 ……什么? 「你也觉得之前聊得太正经了对吧?何不来试试看呢?」 她到底在说什么? 「那门一关上就开始喽,到下一站为止。」 她刚宣布完,车门就关上了。那瞬间,小学妹忽然扣住我的左手,拉向她自己……这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十指紧扣。 「喂,干嘛?」 小学妹凑到我面前,用那双睫毛长长的琥珀色水润眼睛盯著我。她的双颊呈现自然血色,皮肤上一颗痘痘都没有。 第11天「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样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想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想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道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样」。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样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你啊……」 「这样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著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想出一些藉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画。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画,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著大大的微笑,注视著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开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你不想回答吗?这样我更在意了……」 学长用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著说: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想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用怀疑的眼神望著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唇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用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样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冷静。总之快冷静下来。 「你在紧张什么?」 小学妹退离我的耳边,回到我面前呵呵笑著。 如果告诉她我想起昨天的事,肯定又会被调侃,还是含糊带过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要约会。」 「约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不能做这种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校规吗?」 「真是的……那就回头讨论一下『约会』的定义吧。学长,你记得字典上对『约会』的定义吗?」 「怎么可能记得,会记得『恋爱』是因为它有名。」 「喔,原来是这样。」 我回答完,她便从肩上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白色电子辞典。 「今天有英文课,我有带字典来。」 她俐落打开电子辞典,按了几下键盘。 「……嗯,约会……有了,我念一下。」(注:原文为外来语date。) 小学妹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后开始朗读。 「『1日期;时间』──这是英文的『date』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是,嗯,『2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异性相会;幽会』。」 小学妹念完,啪一声地关上电子辞典。 「……这是《广辞苑》的定义。看来『约会』这个词和恋爱无关呢。」 「这就是你认为的『约会』吗?」 我将她前天问的问题拋还给她,想要一雪前耻。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因为不了解异性,才想透过聊天了解一下,又没有真的要谈恋爱。不是吗,学长?」 我真想反射性地说「不是」,若能这么说该有多轻松。 我从来不懂「女生」是怎样的生物。如果为了认识女生而接近女生,别人又会觉得我想谈恋爱,我不想要变成那样。 所以──总觉得如果否定了小学妹这段话,就等于否定、拋弃了我自身的想法。因此我无法反驳。 「……没错。」 「那我们明天就来约会吧,学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总是严肃看待生活,甚至经常不顾他人感受,试图用道理说服他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别人说出一些有道理的话想说服我时,我通常都会被说服。因为我脑中只有一个又一个逻辑所构成的网络。 「下午。」 就这样,我和小学妹约好明天一起出去玩。 唉,我原本想打游戏或看书的说。 「我可以顺带问一下为什么早上不行吗?」 「因为我有一项重要计画,就是睡觉。」 小学妹望著窗外流过的风景,大大地叹了口气。 第12天「……你想要我请客吗?」 那个学妹终究将魔掌伸向了我平静的假日。 我本来不想理她的,开始聊天后,也以为我们只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碰面。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周就要一起出去。那个学妹到底想怎样? 昨天她有传line告诉我地点。她说要约在学校反方向的终点车站,下午两点在剪票口外面见。 不过我们订下的约定是「回答问题」,我并没有义务赴约──我才这么想,她就传了个讯息提醒我「一定要来喔!」,那家伙难道会读心术吗? 换言之,如果我去了,就代表我同意她的提议要跟她「约会」。如果这就是小学妹的企图,那她今天铁定一见面就会调侃我,哇咧。 今天约好要去的地方离我家很近,又有很多书店,所以我常去那里,不会觉得去那里有什么不妥。但总觉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不想赴约呢? 可能是因为觉得和女生单独出去很害羞吧。 ……总之再怎么找藉口,还是不能不去。我原本只畏惧line和周一早晨,现在连放假时也要担心受怕。 ……好啦,去就去。反正这周作业很少,我留在家里也只会上网、看书、打游戏。没办法,还是去吧。 我随便穿了件衬衫和牛仔裤,走出家门。 * * * 下午一点五十分,我在集合时间的十分钟前抵达约定的车站。 虽然也可以搭早一班车,但我想在车上和学长来个不期而遇。 没想到学长比我早到,他果然是个守时的人……我本来还担心他不会来,看到他的身影总算松了一口气。 「午安,学长。」 「你认错人……」 学长疑惑地望著我愣了一会儿。 「……真假?你是谁?小学妹?」 「是的~是我没错。」 我只是把平常绑起来的马尾放下来而已……有差这么多吗? 啊,便服可能也有关系。 「走,我们去『约会』吧。」 学长一脸不可置信地眨著眼睛,我没理他,径自走向今天的目的地。 # # # 我吓了一跳。 她跟平常也差太多了吧。女生真恐怖,光是放下头发,从制服换成便服,感觉就能差这么多。居然还穿白色洋装,根本正中我的好球带。她是来杀我的吗?我要死了。仔细一看她的唇色也比平常淡,这家伙是哪来的美少女? 第13天「学长,你喜欢这样吗?」 我穿著总共花了三小时挑选的衣服,搭上前往原宿的山手线电车。 真的要去原宿啊…… 我只在傍晚的生活资讯节目中看过原宿那般时尚的街景,完全不知道原宿实际上有哪些店家。 我们的集合地点是jr竹下口。所谓竹下口,应该是面向竹下通的出口吧? 印象中那是一条广受少女喜爱的道路,但和池袋的乙女路又不太一样。 我猜那里应该有很多流行服饰店、可丽饼店、松饼店之类的。 ……对了,小学妹好像喜欢吃松饼。我不小心想起了这件事,并在原宿站下了电车。 * * * 啊,学长来了。我今天提早到来等他。 「学长~!」 学长穿著白衣黑裤,外套则是蓝色的。 「你在这里啊,等很久了吗?」 「不会不会。」 如果我不想等,就会跟你约在家附近的车站一起过来了。开玩笑的。 「我们走吧。」 「要去哪?松饼店吗?你喜欢松饼对吧?」 哇,学长居然记得,好意外。 「学长记得真清楚呢,可惜答错了。」 「喔。」 「我要惩罚你,安静地跟我来吧。」 斑马线刚好是绿灯,我赶紧在号志变成红灯前迈开脚步。 「喂……岂有此理!」 学长嘴上抱怨,却还是乖乖跟著我走,个性真好。 # # # 我们明明从竹下口出来,却没走进竹下通。 小学妹连手机地图都没打开,轻松穿梭在人潮之中。 这里尽是我不熟悉的店,但无论是年轻人爱的服饰店,还是受女生欢迎的甜点店,她看都没看一眼,不停地往前走。我只能跟随她的脚步前进。 走了大约五分钟,从大街弯进小巷后,小学妹停在一栋建筑物前。她翩然转过身来,用夸张的动作指著招牌。 「欢迎来到谜之基地!」 「干嘛突然欢迎我……这是哪?」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旁有个画著箭头的牌子,上面确实写著「谜之基地」。 「这里是……玩解谜游戏的地方。」 「解谜游戏?」 「或者叫脑筋急转弯、知识竞赛、益智游戏都可以,反正就是这种类型的游戏。」 「……喔,所以叫『谜之基地』。」 「是的,我猜学长可能会喜欢,因为你说你喜欢看益智节目。」 「喜欢是喜欢……」 我之前只稍微提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记得。 「呵呵,太好了。我买好票了。」 「……嗯?票钱呢?」 「昨天你请我看电影,今天的钱就由我来出。走,进去吧。」 小学妹轻笑了一下,走下楼梯──下楼前她又回过头来。 「对了,听说这游戏的成功率只有10%喔。」 「节目上号称答对率只有10%的问题,我很容易就解开了。」 「待会儿你就得意不起来喽。」 我们走下楼梯进到室内,被工作人员带到一张六人座的桌子旁。 坐著等了一会儿后,室内响起一阵广播。 「感谢各位来参加今日的实境解谜游戏。这是场团队合作的游戏,同桌的六位为一个小队,也是命运共同体。请趁现在好好认识一下彼此!那么在游戏开始前,请稍待片刻。」 总之,就是要合作解开谜题吧。 我正想向身旁的小学妹询问细节,同桌的人却先开口说话。 「各位,今天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我身旁的小学妹活力充沛地回应。随后,我和同桌其他人也接连向大家打招呼。男生包含我有四个人,女生包含小学妹有两个人。 「问个无关的问题,你们在约会吗?真好~」 坐在我们对面,最先向大家打招呼的大学生姊姊接著问道。 「嗯~不知道耶。」 身旁传来的声音比平时高一些,她面对陌生人时可能都是这么说话的吧。 我想都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被当成约会中的情侣。 「学长?」 「我才想问咧,不是你约我的吗?」 「现在讨论的是这算不算约会,跟谁约谁无关。」 「我们之前不是定义过了吗?男女相约外出就是约会。」 「对,所以是约会没错。」 小学妹清了清喉咙后,转向那位姊姊。 「他说是约会。」 「这样啊!」 不知为何,那位姊姊倾身向前,眼神闪亮地看著我们。 「这是你们第几次约会?」 「第二次吧。」 「咦,才不是呢,学长。」 「什么?」 「学长不是每天早上都跟我搭同一班车吗?」 「是没错。」 「如果相约外出就是约会,那我们每天都在约会吧?」 「那是你刻意配合我的时间吧?」 「不管谁配合谁,都是约会啊。」 哇咧,我自掘坟墓。小学妹在一旁得意地嘿嘿笑著。真是的。 「结论是我们约会了无数次。」 「这样啊!那──」 姊姊之后又问了一大堆问题。 「再次提醒各位,游戏目标是『全队』逃脱,请记得要分享资讯、分工合作!准备好了吗?解谜游戏……正式开始!」 广播彷佛上天的指示般传来,我们总算可以开始解谜。 游戏时间六十分钟。我们拆开桌上的信封,里头掉出大约二十张纸,每张纸上都写著问题。这也太多了吧,要解这么多题? 「我解这题。」 「那这题我来!」 我配合队友,拿了一道题目。嗯,这一题……我想想…… 「……解出来了!」 「答案请写在这张纸上。」 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一张稿纸,原来答案要填在这里。我看看,问题e…… 我们反覆解题,在会场里跑来跑去,还拿玩具剑对付敌人,六十分钟一眨眼就过完了。过程进行得还算顺利,但终究没办法让「全部人」都脱困,以失败告终。 因为主办单位禁止爆雷,详细内容就不多说了,总之真的很好玩。 唔唔,差一点点就过关了,真教人不甘心。 这么好玩的游戏,我还想再来玩。 基于游戏性质,同一场游戏很可惜不能参加第二次。只好挑战看看其他游戏了,下次我一定会成功。最后发的问卷上写著「有兴趣的话,请订阅我们的电子报!」我立刻写下自己的电子信箱。 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玩得很开心。 * * * 我好久没玩解谜游戏了。 还以为和学长搭档说不定可以成功破关,但这游戏真的有点难。好不甘心。 但有一件开心的事,就是学长看起来比我更不甘心。这样我就能再邀他来玩了,呵呵。 走出会场,秋风咻地吹过,让我全速运转到发烫的脑袋冷却下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来的时候明明还很亮的。 但我累了,也不想马上吃饭。学长也比较喜欢独处, 今天就解散──不如说,回家吧。 我和学长一同走到车站,搭上电车,自然地站到老位置。学长也是这样。 既然搭上电车了,当然要做那件事。 「学长,『今日一问』。」 学长一如往常想要拿书出来,他震了一下,斜眼瞄向我。 「学长,你喜欢这样吗?」 我指的不只是「这样的解谜游戏」,还包含「这样的约会」。 ……还有「这样的我」。 # # # 她,小学妹,米山真春。 这个问题里到底包含了多少意思? 而我的回答之中,又该包含多少意思? ……我没能立刻回答她,但答案很清楚。 我不可能讨厌,不可能不喜欢。 我觉得很好玩、很开心,她还告诉我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 ……但这种情感还没强烈到「无论如何都想在一起」就是了。 「嗯,我喜欢,今天很开心。」 所以我选择诚实回答。我不喜欢过度辩解,她应该也不希望我再多说什么。 嗯,现在说这些就够了。 「谢谢学长?」 我真诚地回答完,她也真诚地道谢。 ……不对,等一下、等一下。虽然感觉今天好像有个很好的收场,但这样我不就没机会用「今日一问」了吗? 毕竟,若用同样的方式问同样的问题也很无聊。我好像无话可说了,该不会连这点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吧……这学妹真可怕。 我不想破坏气氛,便悄悄地拿书出来。 晚点再用line问她「今日一问」就好。 ──结果我忘记问了! 不对,我没有忘记。我只是回忆了一下开心的解谜游戏,吃过晚饭,然后赖在床上耍废,不知不觉就超过午夜十二点了,没错。 既然是新的一天,「今日一问」的权利也会更新。我原本想用的提问权应该也消失了。 啊,但并没有规定这一点,再和她商量看看吧。 keita:我想到一件事 maharun?:怎么了,学长? keita:我今天忘了问你问题 keita:「今日一问」的权利可以延到隔天吗? maharun?:这点我们还没决定耶 maharun?:老实说,我觉得不行 keita:为什么? maharun?:最近的「一问」用得太随便了 keita:啊,好像是 例如「很蠢的对话」,真是莫名其妙。与其说随便,不如说超没必要。 maharun?:那就决定不能顺延喽 keita:好啦好啦 keita:晚安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对小学妹说「晚安」。 maharun?:[maharun?传送了贴图] 她回了一张猫在被窝里的贴图。太可爱了吧,喂。 第14天「学长最喜欢哪个季节呢?」 「早安。」 「早安学长,周末谢谢你。」 「我只是跟著你跑而已,我才要说谢谢。」 我也玩得很开心,没什么好谢的。 「但还是要谢谢学长赴约。」 「好啦好啦。」 星期一早上,小学妹如常出现在车站,我们也如常闲聊起来。 「最近没那么热了。」 这么说著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开襟衫。我第一次看到她穿这件衣服,印象中连在我们实际认识前她都没穿过。她拉长袖子遮住手的一半,弄成萌袖,可爱到令人生气。 今天是阴天,感觉还满凉的。我也换穿长袖的制服衬衫。对了,上周一刚因秋分放过假。已经是秋天了。 「制服什么时候换季?」 「我不知道耶,我才一年级。」 也对。她对我虽然用的是敬语,却总是讲话带刺,所以我很容易忘记她是一年级的学妹。但我明明称呼她为「小学妹」。 「我觉得差不多该换了。」 「毕竟今天是九月最后一天,已经入秋了。」 「不过一放晴可能又会变热,有时候十月也热得像夏天。」 哇咧,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烦。暑假时我大多都待在冷气房里,如果天气那么热还要上学,真的会受不了。 我的心情似乎全写在脸上,小学妹见状便问我。 「你怕热吗?」 「怕。」 「怕冷吗?」 「怕。」 「那么,学长最喜欢哪个季节呢?」 * * * 「啊,忘了说,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问题,但我最想知道这题的答案。 「嗯?春天吧。」 ……难道他不记得我的名字吗?居然毫不犹豫回答「春天」。害我心里小鹿乱撞。 「为什么是春天?」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追问学长。 「我怕热又怕冷,一定不会选夏天和冬天。」 「是……」 夏天和冬天有很多活动,我是觉得满开心的。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春秋两个选项。其实选哪个都没差,但我觉得冬天的流感很可怕,所以偏好冬天结束后的春天。」 「没有正面一点的理由吗?像是夏天可以享受海水浴之类的。」 「我每个季节做的事都差不多……」 「但你不觉得『春天是相遇的季节』吗?」 「我们明明在春天相遇,我却不敢跟你说话呢。」 学长微妙地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啊!你后悔了吗?」 「嗯,我后悔了。」 咦? 「我当时应该礼貌性地跟你打声招呼,从此维持表面上的往来就好。」 学长说著便笑了起来,他的表情和话语相反,看起来一点都不后悔,反而还很开心。 真是的,别吓我啦。 「你好过分。」 「结果我们到了秋天才认识。『春天是相遇的季节』根本是骗人的,应该说『春以曙为佳』才对,古典文学就是正义。」(注:出自清少纳言《枕草子》,意为「春天最好的时光为破晓时分」) 学长这个人,就是喜欢和人唱反调。 # # # 认识这个学妹、开始和她聊天后,我比自己想的还要乐在其中。 我听著自己的话语,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但我个性好强,不可能告诉她这件事。我只要问她问题就够了。 「换我问『今日一问』了。小学妹,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学长,你知道吗?我叫『真春』呢。」 「我不知道耶……」 「骗人,你每天用line,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很抱歉。」 「好。所以我喜欢春天,和学长一样。」 原来如此,真普通。太普通了,好无聊。 最近小学妹好像老是在整我,我偶尔也想还以颜色,藉此保全身为学长的尊严。所幸,她为我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欸。」 小学妹转向我。 我和她四目相对。这句话该断在哪?要沉默多久才有效果?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思考出最佳做法,我还是努力思考。 就这么办。 * * * 「『真春』哪──」 学长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第一次。 「是、是的?」 事态紧急!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可、可……」 可?他虽然害羞却直视著我。该不会想报之前的仇吧?他想在正常状态下说我可爱吗? 最近,电车上其他乘客望向我们的目光越来越温暖了,学长一定没有发现吧?要是学长再做这种事,他们的误解会更深喔,确定要这么做吗? ……唔,我太大意了。而且我不该随便提起自己的名字。身边的人很常喊我的名字,所以我一听见这名字,身体就会有所反应,注意力全被对方的声音吸引。 所以现在,学长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仔细想想,『真春』这个词,并不像『真夏』或『真冬』那样常被当作普通名词来使用。为什么呢?」 我的注意力顿时被电车声拉走。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不好意思,这个玩笑,我听了超生气的。 # # # 「学长?」 咦,怎么了?我眼前的小学妹突然变得很恐怖。 她那比我娇小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我很生气」的气场。 「不好意思,其他人我是不知道,但至少对我来说『喊我名字、直呼我的名字』这件事有重要的意义。居然把这当作玩笑来消遣,你这样是不是太轻浮了,学长?」 「可是……」 「不要跟我说『可是』。我的名字叫米山真春。」 「那个……」 「怎么了?」 「没事。」 「『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 太恐怖了。 所谓误触地雷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第15天「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早安学长,请给我糖果。」 「什么?」 我今天也在月台向学长打过招呼,开始聊天。 「今天起就是十月了,万圣节要到了。」 「太早了吧?而且今天又回暖了。」 今天是久违的晴天,学长和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迪士尼的万圣节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靠这个赚钱,有目的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啊。」 「你有什么目的?」 「跟学长要糖果的目的。」 这是谎话,我其实是想看看学长被捉弄时会有什么反应。 学长说他讨厌糖果,身上一定没有这种东西,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捉弄他了。 「什么啊……」 「我正式宣告: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谁知道你要玩这个,就算你搜遍我全身也找不到一颗糖。」 好耶,跟我想的一样。 「哼……那请学长向后转。」 「你要干嘛?」 「我要捣蛋。」 「不,那个,等一下。」 好吧,我也不能无视学长的意愿硬来。 「等就等,要等几分钟呢?」 我这么问是想和平协商,学长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你吧?」 「你要配合气氛。」 「我才不想配合气氛被捉弄咧。」 捉弄本来就是气氛下的产物啊……咦,该不会? 「学长,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要问『今日一问』。」 「什么?」 「学长,你有被女生捉弄过吗?」 # # # 小学妹说想捉弄我,还问起我过去的经验。 既然这是「今日一问」,我也只能诚实回答。 「没有,我又没交过女生朋友。」 「也是啦。」 她抢在我说完前回应。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那么──就让我捉弄你一下吧。『被捉弄』的经验,是无法从书中获得的喔。」 她说得……没错。 而且「被小学妹捉弄」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一丝遐想。我愣著没回答,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好,请你面向后方。」 接著──有股酥麻感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脑内混杂著微妙的舒服与不适,还感觉到下半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明知在电车上,我却差点发出怪声,赶紧忍住。 她说的「捉弄」就只是用手指搔我后背中央,脊椎的位置。 明明就只是这样,但当她那细长而冰凉的手指隔著衬衫滑过我的背部,便有股未知感受在我体内扩散。 连这舒不舒服,我也无从辨别。 我只知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感受,还有当她对我做这种事时,我只能乖乖就范。 「学长?你还好吗?……呵呵,你抖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 「就算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听吧?」 到底要搔多久? 「因为学长好像不讨厌我这么做。」 「我的确……嗯……不讨厌,但我觉得……嗯……快不行了。」 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搔好吗? 「哇,你真的不讨厌啊。那我可以放心搔了。」 「我说……喂!那里不行!唔……!」 彷佛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停手。 * * * 我搔了整整一站才罢手。 学长的反应比我想的还要激烈。 「学长,原来你的背这么怕痒。」 「我本来也不知道。」 呵呵,我成了第一个捉弄学长的女生。我很高兴能够和学长一起探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学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直视著我说了一句话。 「该我了,trick or treat。」 咦? ……说起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同样的事。 「呃,可是现在才十月初……」 「不许你双重标准。」 我姑且翻了翻书包,里面没有糖果。 ……咦,连我也要被「捉弄」了吗?哇! 「啊,我还是用『今日一问』问一下。」 我正感到七上八下时,学长用略带焦躁的声音问我。 「小学妹,你有被男生搔过后背吗?」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内容和我刚才问的差不多,却带著一丝嫉妒的味道。 「没有耶。」 我老实回答他。我没跟哪个男生好到会这么做。 「是喔。」 学长的回应听起来兴趣缺缺,嘴角却微微勾起。嗯? 「换我捉弄你了,向后转。」 「是……」 做人不能双重标准嘛。没办法,我就接受挑战吧。 我站在原地,背过学长。还来不及欣赏窗外熟悉的街景,学长的手指就碰上我的腰际。我忍不住发出怪声。 「嗯……」 背上传来令人颤栗的触感,缓缓向我的头颈爬升。 好痒,我终于明白学长说的「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又会发出怪声,我只好用力咬住嘴唇。 # # # 我在她背部下侧,后腰的位置来回搔了几遍,小学妹头发下露出的耳朵随即变红。怎样?很痒吧? 接下来──我想模仿她刚才的动作,一路往上滑到后颈。 想是这么想,但滑到背部中间时,我的手指却卡到了什么东西。 「嗯……?」 衬衫下有一道水平扣合的带子。这是什么?…………呃,我懂了,她是女生嘛,当然会穿这个。 当我想到那是什么的同时,小学妹猛然转身面向我。她背部紧贴著车门,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再让我碰。 她眼中含著泪水,向我抗议。 「色狼,变态。」 「……这是不可抗力。」 「都是学长的错,你不该捉弄我。」 「是你先捉弄我的。」 「摸人家的内衣太卑鄙了。」 「我没想到你会穿啊,抱歉啦。」 「我好歹也有胸部……你想逼我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的……」 小学妹大呼小叫,整张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她看来,我的脸一定也很红吧。 「总之今后禁止色色的事。」 「我会小心。」 「那就好。」 但她没有说「禁止搔痒」,看来她应该不讨厌吧。 车内的冷气还满凉的,我发热的身体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却下来。 第16天「学长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早上我在月台等车时,突然有个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后颈,我吓到身体向后仰。 会对我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我一转头,就见到小学妹右手拿著粉红色水壶,脸上露出大胆的微笑。 「呵呵,学长早安!」 「别这样,我会吓到。早安。」 「我看你在发呆嘛。」 「所以你就捉弄我?」 「我们又没规定不能捉弄对方~」 我只有吓到,并没有奇怪的感觉,这点小事我就不计较了。 「好吧。」 电车来了,车门噗咻一声敞开。我们站到老位置,小学妹便开口: 「学长,你知道吗?我今天心情很好喔。」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交男朋友了?」 小学妹总爱戏弄我,我抓到机会当然也要戏弄她一下。今天轮到我出击了。 「先不论交男朋友到底算不算『好事』,总之你猜错了。」 她巧妙地回避攻击,用的还是我常用的方式。 「说得也有道理。」 就算有男女朋友,也不代表时时刻刻都很幸福。 「对吧对吧~」 小学妹嘿嘿笑了起来。就如她所说,她心情真的很好。 「所以是什么事?」 「就是啊,我早上在电视上看到……我是星座占卜第一名!」 「居然是占卜……」 「我的幸运色是胭脂色喔,你看。」 她从书包里拿出胭脂色?燕子色?的手帕,向我展示。 「占卜这种东西很没意义耶。」 「意义或许不大,但要做决定时很方便呢。」 她偏了偏头,继续说道: 「不知道要选什么颜色时,就可以用占卜当参考。」 「喔~」 「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快称赞我。」 「好啦好啦,很厉害、很厉害。」 「你真的很不坦率。」 「我有坦率地称赞你啦。」 「你这么说,就很不坦率嘛。」 * * * 「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我今天没有要问奇怪的问题。这周六──和学长约好要出去玩的日子──的计画差不多订好了,在那之前我想把该知道的事都先问一问。到时候会见到那两个人,如果我和学长不知道彼此的基本资料就糗了。 「学长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你一定想说知道生日,就能知道星座对吧?」 「没错。」 「这个月的二十七日。」 「十月是……天秤座吗?啊,但十月底好像是天蝎。」 「我是天蝎。」 「嗯……这个星座和带刺的学长很合呢?」 「……如果我是其他星座,你也能编出类似的说法吧?」 「不不,我真的觉得很合。」 「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说你生日快到了耶,学长。嗯,你要十七岁了吧?」 我现在十五岁,这样推算起来应该正确。 「对,还不能投票。」 「是的。让我帮你庆祝吧,请你吃糖。」 「居然不是蛋糕而是糖。你知道我讨厌糖吧?」 「我会把糖像雨霰一样撒在你头上。」(注:日语的糖果与雨同音) 我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说了个谐音笑话。我自己原本不常玩这种文字游戏,大概是被学长影响了吧。 「这是在整我吧?还真的有一种点心叫『霰』耶,雏霰之类的。」 「那我连霰也一起给你,真的糖如雨下。」 「我已经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我也是。总之我会帮你庆祝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开心。」 「我会诚心帮你庆祝的。」 「那就等你喽,我不期待就是了。」 啊,对了,天蝎座的排名是……我记不得十二星座所有的排名,所以看了一下刚刚用手机拍的照片。 「话说回来,学长,天蝎座今天的运势是第八名,不上不下。」 「已经很低了,底下还有人比我更低,这个排名超尴尬的。我听了该有什么反应?」 「这个反应很好啊。」 呵呵呵。 「你笑什么?」 「我们的名次相减是幸运数字七,可能代表我们今天的关系很幸运。」 「这想法真有创意,但什么叫关系很幸运?」 「我猜会有好事发生。」 「具体来说是什么?」 「我会送你糖果。」 「我不需要。」 「下雨我会帮你撑伞。」 「我有带摺伞。」 「我不会捉弄你。」 「今天一见面你就捉弄过了!」 「大概就这样吧。」 「那就跟平常一样了啊。」 说不定日积月累的「平常」就是幸运喔,学长。 # # # 「刚刚忘了问,你是什么星座?『今日一问』。」 「我是射手座,十二月十二日生。」 「还真对称。」 那么对称的日子,怎么会生出如此狡猾的女孩呢…… 「在学长隔壁?」 「隔壁……?喔,星座啊。」 生日分别在十月后半和十二月前半,星座却相邻。这般关系就像现在忽远忽近的我们。 「不过怎么偏偏是射手座和天蝎座……」 「怎么了?」 「没什么。」 偏偏小学妹是射手座、我是天蝎座,如果反过来还好一点。 这虽然还称不上命运的恶作剧,但若仔细一看,世上的事物有时真的会有惊人的巧合。 「咦~我很在意耶。」 「就说没什么。」 即使我别过视线,小学妹还是紧盯著我,我根本无法避开她的目光。 「告诉我嘛。」 「不行不行。这么想知道,就用『今日一问』问我。」 「今天的提问权已经用完了。」 「那就别问,明天再问。」 「明天我就不想知道了啊。」 「所以这件事不重要。」 小学妹气到变脸,开始威胁我。 「快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再搔你痒。谁教你不听话,讨厌……」 小学妹抓住我的肩膀,想让我一百八十度转身。 但因为是在电车上,她并没有太用力。 「快点,学长。你快投降吧。」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放开我。」 比起说实话我更讨厌被搔痒。虽然有点害羞,但我还是举白旗投降。 「你懂星座吗?」 「不太懂。」 「我想想,那你知道天蝎座的α星吗?」 「名字吗?好像叫心宿二吧。」 「对,你知道嘛。」 毕竟我们国小都有学。很多人背诵夏季大三角的织女星、牛郎星、天津四之余,也会记得这颗星。 「那射手座的α星是什么?」 「谁知道。」 「……算了。所以心宿二和学长要说的事有关吗?」 啧,我原以为话题会就此岔出去,没想到她又拉了回来。 「算是有关吧。」 不只有关,还是核心……因为它是天蝎座的心脏。 「呃,我们刚刚聊到射手座和天蝎座是邻居嘛。」 「是的。」 「你知道射手座呈现什么姿势吗?」 「嗯……应该是『好痛』这样吧。」(注:日语射手和好痛同音) 她按著额头,做出撞到头的姿势。 「怎么可能。」 「不是啊?」 「不是。射手指的是射箭的人,所以是拉弓的姿势。」 严格来说是人马,但这和正题无关,就不提了。 「喔。」 「而他瞄准的是──」 「天蝎座吗?」 她反应很快……嗯?这样一来,我好像可以含糊带过? 「没错。射手掌握了天蝎的生杀大权,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 「也就是说,学长不敢违抗我喽?」 「这段话也是你逼我说的啊。」 「是喔?」 小学妹一个眼神就让我寒毛直竖。 「所以你要说的就只有这样?还好我没有用『一问』。」 「我就说吧。」 她没有用「一问」,我也松了口气。 其实这段话还有后续。射手那把弓瞄准的,是夏季低垂的夜空中发出闪耀红光的──天蝎的心脏(心宿二)。 这就像小学妹想要夺下我的心一样──我不敢这么对她说,说了我肯定会羞愤到在床上打滚,好险好险。 第17天「学长是什么血型?」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如常地和小学妹打过招呼。我已经很习惯像这样和她对话,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今天天蝎是第一名呢,恭喜。」 「你每天都会看星座?」 「对,几乎都会。」 「是喔,那射手座是第几名?」 「唔唔……别问了啦,是第十一名。」 「和我合起来是111耶,很酷。」 「111既不能叫警察,也不能叫消防队……」 「那111是什么电话?」 「要试试看吗?」 小学妹说著就拿出手机。 「等一下,如果是紧急电话怎么办?」 「有可能耶。」 万事问google。我看看,原来如此。 「网路上说是灵异电话。」 「什么意思……」 「哎呀,就打打看嘛。」 「我才不要打灵异电话,要打学长自己打。」 「最初提到电话的是你耶。」 「而且电车也快来了。」 「打一下很快啦。」 「……好吧。我相信你,学长。」 她的手指在拨号画面上点了几下,接著将手机抵上耳朵。 「……嗯?他说『通话测试结束』耶。」 咦,奇怪? 「你听。」 小学妹将手机凑到我右耳旁边。 等等,手机靠近我就好,不要连脸一起靠过来,我会紧张。 ……嗯,电话另一头真的说「通话测试结束」。但根据我查到的资料,这组号码应该会再回电过来,测试拨号者的电话能否接通。 居然结束了。怎么会?手机没有这个功能吗? 「哪里灵异了?」 「……不知道耶。」 电车这时刚好进站,我们便一同上车。 * * * 学长念出他用手机再次查询的结果。 「──某些机型的手机会接到回电,有些人误以为那是鬼来电,所以有此一说。」 「喔,原来通话测试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种事不重要。 「言归正传。昨天聊过星座,今天我们来聊血型吧。」 「又要聊玄学的话题了吗……」 这些都是基本资料吧,也会写在自我介绍上。 「『今日一问』,学长是什么血型?」 「o型。」 哇,真意外。 「但你个性很认真耶。」 「不行吗?」 「没有,只是o型给人的印象比较懒散,我还以为你是a型。」 「印象不等于事实。」 「好啦好啦。」 啊,可是。 「你周末起得很晚这点,确实满懒散的。」 这就是事实了吧,嘿嘿。 「你管我。我也要问『今日一问』。」 「请问。」 「小学妹是什么血型?」 「你觉得呢?」 「喂,你要我猜吗……」 猜一下又不会怎样,反正我还是会回答。 「嗯……那……我猜ab型。」 「咦?答对了。」 「好耶。」 他竟然一次就猜对这个四选一的问题,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知道?」 「一方面靠直觉,另一方面,如果你是刚刚提到的那两个血型之一的话,应该会有点反应,但你没有,所以我就从没提到的血型里选了一个。」 「什么叫有点反应……」 「看就知道啦。」 学长竟然一脸骄傲……不过,这样我也成为他的观察对象了吧,嘿嘿。 「所以学长是o型,我是ab型。」 「干嘛又复习一遍?」 「我在想,学长可以输血给我,但我却不行。」 「就连这点我也被你骑在头上……」 「请别说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 学长说了声「对了」后转向我。 「你捐过血吗?」 「没有。我的年纪应该还不行吧?印象中只有大人才能捐。」 「好像十六岁就能捐了……也对,你才十五岁。」 「学长有捐过血吗?」 「没有。」 喂,是你开启话题的,你却没捐过吗……对了。 「等我十六岁再一起去捐吧。」 我们之前去的电影院附近好像有个捐血中心。 「一起捐血是什么概念?」 这就叫捐血约会吧。可能没什么人尝试过,但感觉很有趣。 「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 「那就这么说定喽,期待那一天。」 「好。」 # # # 我们聊著聊著,不知为何就约好要一起去捐血。小学妹过完生日是十二月,寒假再约也可以。 当我愣愣地想这件事时,小学妹忽然投下一枚震撼弹。 「……我们的小孩应该是a型或b型吧。」 「小、小孩?」 「是的,之前生物课才学过。o型的基因是ii,我的基因则是a或b,所以我们的小孩会是a或b型。」 我回想了一下,去年确实学过「血型的遗传」。 可是,那个、那个,为什么要讨论我们会生出怎样的小孩呢?这话题对我这种纯情的男高中生来说太刺激了。 我瞄向小学妹,她一脸若无其事,我却害羞到不敢和她对到眼。 「对啊,我们的基因合起来会是ai或bi。」 看来她还不晓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该让她体会一下我感受到的这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 「我说,小学妹啊。」 「是,怎么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提到我们的小孩,我认为……呃,这个话题有点微妙,或者应该说敏感。」 「什么?」 她疑惑地偏头,看起来毫不知情。 长长的睫毛在澄澈的眼珠前眨了几下。 然后──整张脸红了起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基于学术上的好奇心,思考我跟学长如果有小孩会怎么样而已!……学长是色狼!变态!好色之徒!怪人!呃……笨蛋!」 哇,她骂得好凶。 「学长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人家明明认真在讨论,讨厌……之前不是说过禁止色色的事吗……」 看来她真的没有想太多。 「你都乱教我一些色色的事,你要为此负责。」 「什么啦……」 「快点向后转。」 她像之前一样让我转过身,用手指滑过我的背部。 我的腰际发颤,后颈有股莫名的触感一路窜升至头顶,喉咙差点发出怪声。 「好了……我原谅你。」 「该道歉的不是你吗?」 「你不在意吧?」 「呃,对啦。」 这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我要忍受她搔我痒? 「……不 过,如果我外遇了,很容易被发现耶。要是生出ab型的小孩就糟了。」 我差点喷笑出来,小学妹却满脸通红。 「你干嘛自己说这种话……」 「因为学长为难我,我要报仇。」 我今天明明没有做错事。 我望向害羞的小学妹,她那丰润美丽的双唇映入我眼中。可能因为刚聊过那种事,我心里有股奇妙的感受。 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撇过头,拿出书来。今天就聊到这吧。 ……每次翻页时,我的视线都不自觉地飘向她,根本看不下书。 第18天「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明天那场约会确定会和「他们」同行。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会带学长去」,好紧张喔。明天必须和学长牵手吧。 他们两个一定会十指紧扣,那我可学不来。 不过就算不能十指紧扣,我也要先练习一下,不然我的心跳会失控。 所以──今天我想了个好问题,可以握到学长的手。 我站在车门旁的老位置,向学长提问。 「『今日一问』。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 # # 「不会……你也太爱占卜了吧?」 星期五终于来了。我还在想她今天要问什么,没想到又和占卜有关。问完星座、血型,这次换手相。 「这是常识。」 「哪个世界的常识?」 「我身处的世界──别提这个,快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伸手朝向小学妹。 「……学长。」 「嗯?」 「不是这样,这是比大小的手势。」 我做出类似挥手的姿势,将手举在面前,但这似乎不是她要的。 不过她并没有修正我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手贴上我的手掌。 她的手比我小一圈,白皙而柔软。她的体温传了过来,逐渐温暖我的手。 「哼……男生的手果然比较大……」 即使小学妹用力张开手掌,我们的大小差距还是一目了然。 「不对!我要看你的手相。」 小学妹回过神来,双手拉住我的手,让我掌心向上。 「嗯,这是生命线。」 她用左手抓著我的手,右手手指滑过我的掌纹。第一条是虎口向手腕延伸的线,原来这是生命线。 「而这是智慧线……学长岔成两条耶。」 第二条在生命线上方,从食指下方延伸至小拇指根。 这时出了点状况。小学妹的指甲缓缓滑过我的手掌,让我痒到不行。 「那个……」 「……怎么了?」 「我很痒。」 「我在搔你痒啊。」 「原来如……咦?」 我将目光从手掌往上移,她得意洋洋地吐了吐舌头。 「最后是感情线。」 她不肯放开我的手,继续滑过和智慧线平行的那条线,使我一阵颤栗。 「学长这样就觉得痒啦?你真的很怕痒呢。」 「我才不怕痒。」 「是吗?那这样呢?」 她不再管掌纹,伸出五根手指搔刮我的手掌,我吓到腰杆缩了一下。 「喂!」 「哈哈,抱歉。」 「你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吧?」 「我有啊。」 「唉……算了。你从我的手相中看出了什么?」 给她看手相还付出被搔痒的代价,当然想知道结果。 「咦?啊……看出……学长就是学长!」 她想靠气势蒙混过关,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看啊,小学妹,你根本就不懂手相吧?」 「唔……」 不回答就是承认喽?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报仇了。 「『今日一问』,我也能看看你的手相吗?」 「那个,学长。」 「放心吧,我只会做你做过的事。」 我要惩罚她假看手相之名,行搔痒之实。我不甘被她玩弄于股掌。 好,首先要抓──抓住她的手。我很清楚这不是牵手,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主动抓过女生的手。 仔细一看她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小而呈现漂亮的粉红色,我脑中闪过一丝担忧,怕太用力会捏坏她的手。 我左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右手轻轻搔了起来。 ……认真搔了一会儿后,我抬头见到小学妹脸都红了,看来这惩罚应该有一定的效果。 当天晚上小学妹传line给我。 这周一我被迫答应跟她「约会」,她传讯息来告诉我时间地点。 maharun?:明天十二点半在日枝站见! keita:日枝站……你要带我去哪? maharun?:敬请期待 keita:又来了 maharun?:啊,对了 maharun?:明天我朋友也会来 maharun?: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喔,学长 咦,小学妹的朋友要来?我不认识吧?咦,等一下,这超重要的吧,喂! 怎么办,顺其自然吗? 明天那场约会确定会和「他们」同行。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会带学长去」,好紧张喔。明天必须和学长牵手吧。 他们两个一定会十指紧扣,那我可学不来。 不过就算不能十指紧扣,我也要先练习一下,不然我的心跳会失控。 所以──今天我想了个好问题,可以握到学长的手。 我站在车门旁的老位置,向学长提问。 「『今日一问』。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 # # 「不会……你也太爱占卜了吧?」 星期五终于来了。我还在想她今天要问什么,没想到又和占卜有关。问完星座、血型,这次换手相。 「这是常识。」 「哪个世界的常识?」 「我身处的世界──别提这个,快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伸手朝向小学妹。 「……学长。」 「嗯?」 「不是这样,这是比大小的手势。」 我做出类似挥手的姿势,将手举在面前,但这似乎不是她要的。 不过她并没有修正我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手贴上我的手掌。 她的手比我小一圈,白皙而柔软。她的体温传了过来,逐渐温暖我的手。 「哼……男生的手果然比较大……」 即使小学妹用力张开手掌,我们的大小差距还是一目了然。 「不对!我要看你的手相。」 小学妹回过神来,双手拉住我的手,让我掌心向上。 「嗯,这是生命线。」 她用左手抓著我的手,右手手指滑过我的掌纹。第一条是虎口向手腕延伸的线,原来这是生命线。 「而这是智慧线……学长岔成两条耶。」 第二条在生命线上方,从食指下方延伸至小拇指根。 这时出了点状况。小学妹的指甲缓缓滑过我的手掌,让我痒到不行。 「那个……」 「……怎么了?」 「我很痒。」 「我在搔你痒啊。」 「原来如……咦?」 我将目光从手掌往上移,她得意洋洋地吐了吐舌头。 「最后是感情线。」 她不肯放开我的手,继续滑过和智慧线平行的那条线,使我一阵颤栗。 「学长这样就觉得痒啦?你真的很怕痒呢。」 「我才不怕痒。」 「是吗?那这样呢?」 她不再管掌纹,伸出五根手指搔刮我的手掌,我吓到腰杆缩了一下。 「喂!」 「哈哈,抱歉。」 「你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吧?」 「我有啊。」 「唉……算了。你从我的手相中看出了什么?」 给她看手相还付出被搔痒的代价,当然想知道结果。 「咦?啊……看出……学长就是学长!」 她想靠气势蒙混过关,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看啊,小学妹,你根本就不懂手相吧?」 「唔……」 不回答就是承认喽?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报仇了。 「『今日一问』,我也能看看你的手相吗?」 「那个,学长。」 「放心吧,我只会做你做过的事。」 我要惩罚她假看手相之名,行搔痒之实。我不甘被她玩弄于股掌。 好,首先要抓──抓住她的手。我很清楚这不是牵手,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主动抓过女生的手。 仔细一看她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小而呈现漂亮的粉红色,我脑中闪过一丝担忧,怕太用力会捏坏她的手。 我左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右手轻轻搔了起来。 ……认真搔了一会儿后,我抬头见到小学妹脸都红了,看来这惩罚应该有一定的效果。 当天晚上小学妹传line给我。 这周一我被迫答应跟她「约会」,她传讯息来告诉我时间地点。 maharun?:明天十二点半在日枝站见! keita:日枝站……你要带我去哪? maharun?:敬请期待 keita:又来了 maharun?:啊,对了 maharun?:明天我朋友也会来 maharun?: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喔,学长 咦,小学妹的朋友要来?我不认识吧?咦,等一下,这超重要的吧,喂! 怎么办,顺其自然吗? 明天那场约会确定会和「他们」同行。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会带学长去」,好紧张喔。明天必须和学长牵手吧。 他们两个一定会十指紧扣,那我可学不来。 不过就算不能十指紧扣,我也要先练习一下,不然我的心跳会失控。 所以──今天我想了个好问题,可以握到学长的手。 我站在车门旁的老位置,向学长提问。 「『今日一问』。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 # # 「不会……你也太爱占卜了吧?」 星期五终于来了。我还在想她今天要问什么,没想到又和占卜有关。问完星座、血型,这次换手相。 「这是常识。」 「哪个世界的常识?」 「我身处的世界──别提这个,快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伸手朝向小学妹。 「……学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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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车门旁的老位置,向学长提问。 「『今日一问』。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 # # 「不会……你也太爱占卜了吧?」 星期五终于来了。我还在想她今天要问什么,没想到又和占卜有关。问完星座、血型,这次换手相。 「这是常识。」 「哪个世界的常识?」 「我身处的世界──别提这个,快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伸手朝向小学妹。 「……学长。」 「嗯?」 「不是这样,这是比大小的手势。」 我做出类似挥手的姿势,将手举在面前,但这似乎不是她要的。 不过她并没有修正我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手贴上我的手掌。 她的手比我小一圈,白皙而柔软。她的体温传了过来,逐渐温暖我的手。 「哼……男生的手果然比较大……」 即使小学妹用力张开手掌,我们的大小差距还是一目了然。 「不对!我要看你的手相。」 小学妹回过神来,双手拉住我的手,让我掌心向上。 「嗯,这是生命线。」 她用左手抓著我的手,右手手指滑过我的掌纹。第一条是虎口向手腕延伸的线,原来这是生命线。 「而这是智慧线……学长岔成两条耶。」 第二条在生命线上方,从食指下方延伸至小拇指根。 这时出了点状况。小学妹的指甲缓缓滑过我的手掌,让我痒到不行。 「那个……」 「……怎么了?」 「我很痒。」 「我在搔你痒啊。」 「原来如……咦?」 我将目光从手掌往上移,她得意洋洋地吐了吐舌头。 「最后是感情线。」 她不肯放开我的手,继续滑过和智慧线平行的那条线,使我一阵颤栗。 「学长这样就觉得痒啦?你真的很怕痒呢。」 「我才不怕痒。」 「是吗?那这样呢?」 她不再管掌纹,伸出五根手指搔刮我的手掌,我吓到腰杆缩了一下。 「喂!」 「哈哈,抱歉。」 「你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吧?」 「我有啊。」 「唉……算了。你从我的手相中看出了什么?」 给她看手相还付出被搔痒的代价,当然想知道结果。 「咦?啊……看出……学长就是学长!」 她想靠气势蒙混过关,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看啊,小学妹,你根本就不懂手相吧?」 「唔……」 不回答就是承认喽?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报仇了。 「『今日一问』,我也能看看你的手相吗?」 「那个,学长。」 「放心吧,我只会做你做过的事。」 我要惩罚她假看手相之名,行搔痒之实。我不甘被她玩弄于股掌。 好,首先要抓──抓住她的手。我很清楚这不是牵手,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主动抓过女生的手。 仔细一看她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小而呈现漂亮的粉红色,我脑中闪过一丝担忧,怕太用力会捏坏她的手。 我左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右手轻轻搔了起来。 ……认真搔了一会儿后,我抬头见到小学妹脸都红了,看来这惩罚应该有一定的效果。 当天晚上小学妹传line给我。 这周一我被迫答应跟她「约会」,她传讯息来告诉我时间地点。 maharun?:明天十二点半在日枝站见! keita:日枝站……你要带我去哪? maharun?:敬请期待 keita:又来了 maharun?:啊,对了 maharun?:明天我朋友也会来 maharun?: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喔,学长 咦,小学妹的朋友要来?我不认识吧?咦,等一下,这超重要的吧,喂! 怎么办,顺其自然吗? 明天那场约会确定会和「他们」同行。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会带学长去」,好紧张喔。明天必须和学长牵手吧。 他们两个一定会十指紧扣,那我可学不来。 不过就算不能十指紧扣,我也要先练习一下,不然我的心跳会失控。 所以──今天我想了个好问题,可以握到学长的手。 我站在车门旁的老位置,向学长提问。 「『今日一问』。学长,你会看手相吗?」 # # # 「不会……你也太爱占卜了吧?」 星期五终于来了。我还在想她今天要问什么,没想到又和占卜有关。问完星座、血型,这次换手相。 「这是常识。」 「哪个世界的常识?」 「我身处的世界──别提这个,快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掌。」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伸手朝向小学妹。 「……学长。」 「嗯?」 「不是这样,这是比大小的手势。」 我做出类似挥手的姿势,将手举在面前,但这似乎不是她要的。 不过她并没有修正我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手贴上我的手掌。 她的手比我小一圈,白皙而柔软。她的体温传了过来,逐渐温暖我的手。 「哼……男生的手果然比较大……」 即使小学妹用力张开手掌,我们的大小差距还是一目了然。 「不对!我要看你的手相。」 小学妹回过神来,双手拉住我的手,让我掌心向上。 「嗯,这是生命线。」 她用左手抓著我的手,右手手指滑过我的掌纹。第一条是虎口向手腕延伸的线,原来这是生命线。 「而这是智慧线……学长岔成两条耶。」 第二条在生命线上方,从食指下方延伸至小拇指根。 这时出了点状况。小学妹的指甲缓缓滑过我的手掌,让我痒到不行。 「那个……」 「……怎么了?」 「我很痒。」 「我在搔你痒啊。」 「原来如……咦?」 我将目光从手掌往上移,她得意洋洋地吐了吐舌头。 「最后是感情线。」 她不肯放开我的手,继续滑过和智慧线平行的那条线,使我一阵颤栗。 「学长这样就觉得痒啦?你真的很怕痒呢。」 「我才不怕痒。」 「是吗?那这样呢?」 她不再管掌纹,伸出五根手指搔刮我的手掌,我吓到腰杆缩了一下。 「喂!」 「哈哈,抱歉。」 「你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吧?」 「我有啊。」 「唉……算了。你从我的手相中看出了什么?」 给她看手相还付出被搔痒的代价,当然想知道结果。 「咦?啊……看出……学长就是学长!」 她想靠气势蒙混过关,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看啊,小学妹,你根本就不懂手相吧?」 「唔……」 不回答就是承认喽?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报仇了。 「『今日一问』,我也能看看你的手相吗?」 「那个,学长。」 「放心吧,我只会做你做过的事。」 我要惩罚她假看手相之名,行搔痒之实。我不甘被她玩弄于股掌。 好,首先要抓──抓住她的手。我很清楚这不是牵手,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主动抓过女生的手。 仔细一看她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小而呈现漂亮的粉红色,我脑中闪过一丝担忧,怕太用力会捏坏她的手。 我左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右手轻轻搔了起来。 ……认真搔了一会儿后,我抬头见到小学妹脸都红了,看来这惩罚应该有一定的效果。 当天晚上小学妹传line给我。 这周一我被迫答应跟她「约会」,她传讯息来告诉我时间地点。 maharun?:明天十二点半在日枝站见! keita:日枝站……你要带我去哪? maharun?:敬请期待 keita:又来了 maharun?:啊,对了 maharun?:明天我朋友也会来 maharun?: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喔,学长 咦,小学妹的朋友要来?我不认识吧?咦,等一下,这超重要的吧,喂! 怎么办,顺其自然吗? 第19天「学长,你觉得今天如何?」 今天是周六,这是我,呃,第三次周末没有在家耍废。 小学妹今天又逼我和她约会。 她指定的集合地点日枝站附近,有一所我志愿中的知名综合大学。我查了一下,他们今天有校庆活动,她可能想去参加吧。 * * * 「你总是习惯早到呢,学长。等很久了吗?」 我抵达日枝站走出剪票口,随即见到学长站在墙边看书。 「我等到都在看书了。」 学长讲话一点都不浪漫,还好我本来就不期待。 「这样啊,谁教学长这么早到。」 「我自己也知道。」 「但早到一点也好。」 说完,我环顾四周……他们还没来。 「我朋友还没来,学长可以继续看书。」 「等一下要和新朋友见面,现在看书不好吧。」 「那你刚刚怎么在看书?」 「我想说你会叫我啊。」 学长也太信任我了吧。 我们聊著聊著,下一班车就进站了。 ……啊,他们来了。 # # # 「小霞~」 身旁的小学妹忽然大喊一声,用力挥动手臂,害我吓了一跳。走出剪票口的人潮中,有个女生听见声音转向我们。 「啊,你已经到啦?真春。」 「嗯,还好有看到你。」 打扮不输小学妹的女生走了过来,她的左手和身旁的男生紧紧相系。那个男生的头发有用发蜡抓过,和衣著只求整齐的我天差地别。 那个,我可以回家了吗?我斗志尽失。 第20天「你们聊了什么?」 今天是假日,十月六日,星期日,早上十点半。平常这个时间我才刚下床做点正事。 今天的我却不同。我早就醒来,不只下床,还已经走出家门。 因为昨晚我收到了几则line讯息。平常都是小学妹传讯息给我,但这次不是。 ……这次不是学妹,而是学弟。 池内:我是池内,今天谢谢学长,我玩得很开心 池内:虽然有点突然,但想问一下 池内:学长明天早上有空吗? 池内:方便的话,我想跟你多聊聊 没错,约我的人是昨天认识的学弟──池内。应该不会聊太久,所以我没理由拒绝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探听他人眼中的小学妹。 「啊,学长午安,昨天谢谢你。」 「你好。对我这种懒鬼来说,现在还是早上啦。」 学弟跟我约在离学校最近的车站,他穿著制服潇洒现身。 「……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穿制服?」 如果他说待会儿要进学校我可就没辙了,因为我随便穿了件便服就来了。 「啊,制服吗?我待会儿有社团,我是曲棍球社的。」 「原来如此。」 「学长刚刚有什么活动吗?」 ……喔,我刚刚从日南川站走过来,可能被他看到了。算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都搭那条线,滨急线。」 「哇,好少见喔……原来是这样啊。」 池内学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什么了?我疑惑地望著他,他感觉到我的视线便向我说明。 「没事,我只是想到真春也搭滨急线。」 「对啊,我们搭同一条线。」 「那我就从这点开始问好了。嗯,去麦当劳聊可以吗?」 这座车站前面有麦当劳和星巴克。我们都是男生,去便宜的麦当劳就好。 「我要咖啡和……苹果派。」 我在柜台接过我常点的组合,和池内学弟面对面坐下。 「呃,在进入正题前,我想先为女友道歉,她昨天一直没用敬语。」 学弟单手拿著汉堡,向我低下头。这个人真有礼貌。 「没关系啦,我不在意。」 我虽然觉得她有点豪放,但也真的不太在意这种事。 「那就不提我女友了,来聊聊学长的女友吧。」 她不是我女友,我们没有交往──我该这么说吗? 反正我们迟早会聊到这件事,现在暂且不提。 「话题换得真快。」 「我社团十二点要集合,我们赶快聊一聊吧。」 原来如此。 「学长,你怎么会认识真春?」 我昨天就发现了,他总是称呼小学妹为「真春」。我理智上知道直呼朋友名字一点都不奇怪,心中仍涌出不知是自卑还是嫉妒的情绪,理性和感性在我体内混合成一股奇妙感受。 「你可能也猜到了,我们是在电车,应该说车站月台认识的。」 「我记得是她向你搭话的,她对你说了什么?」 「我东西掉了,她帮我捡起来,说『你掉了这个』。」 不对,为什么学弟要盘问我和她的认识经过? ……我明知道他会这样还傻傻赴约,我也有问题。 「还满老套的嘛。」 「嗯,我自己说完也这么觉得。」 「是学长先告白的对吧,你喜欢真春哪一点?如果你觉得她很亲切,我可以告诉你,当她对你失去兴趣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毕竟你是过来人。」 「是真的,像昨天她和我就只有事务性的对话。」 学弟说他们国中时走得很近,已经过了那么久,他看起来仍耿耿于怀。 好,要坦白就趁现在吧,是时候验证一下他说的话。 「呃,老实说,我跟她并没有在交往。」 「什么……?」 「我跟小学妹──真麻烦,叫她米山好了,我们并非男女朋友,我也没向她告白过。」 「你们感情明明那么好。」 「原来我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是的,你是我目前看过跟她感情最好的。」 「……这么夸张?」 真的假的……池内学弟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不对,我想错了。可能因为你们没在交往,你也不打算和她交往,才能和她一直这么要好吧?」 「我也不知道。」 「是吗?不过学长,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小学……米山也常说我很有趣……」 听我这么说完,学弟表情有些不悦。他可能不喜欢被拿来和小学妹相提并论吧。 「那你怎么会跟她约会?」 「约会是她说的,她甚至还拿出字典向我证明,无论有没有谈恋爱,男女一起外出就是约会。」 「咦咦……原来约会是这个意思啊?」 「不要问我,去查字典或自己问她。」 「我没有字典,很贵耶。」 谁在跟你讨论这个。 「所以昨天说的『十五次』是……」 「没错,从我们认识以来的上学时间也包含在内。」 「咦?等一下。学长,你每天都和她一对一聊天吗?已经十五天了?」 「对。」 「这才是最奇怪的!」 池内学弟双手拍桌,站了起来。有这么奇怪吗? 「真春是不是会问你一大堆问题?」 「嗯,会啊。」 「她最后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最后……最后?撇除昨天和前天的问题,再之前是……呃。 「好像是血型。」 「……学长,我没办法再更惊讶了。」 「什么?」 「我向她告白后,她马上询问我生日、血型之类的基本资料,但我们完全聊不下去。她好像很快就对我失去兴趣,把我给甩了。」 池内学弟声音中带著些许懊悔。 「相较之下,学长呢?都十五天了她却只问到血型,太奇怪了吧?你们甚至还没开始交往。真不知道你和真春的脑子怎么了。」 「脑子……很正常啊。」 「正常的话你们的关系不会持续那么久。」 他说得斩钉截铁,而且语速很快。 「喔。」 「你乾脆跟她交往算了,学长。真春只要不说话,就是个好对象。她长得好看,胸部又大,跟学长也很聊得来吧?」 我听完后皱起眉头。 「这跟你昨天说的完全相反吧?」 「眼看老朋友终于能得到幸福,我当然想助她一臂之力。」 什么老朋友,受不了,你以为你是她的谁? 我沉默了一会儿,咽下复杂的情绪,池内学弟接著问了一句。 「……你该不会有其他女友吧?」 「怎么可能。」 我或许只是在固执己见,但我有时候就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 「唉……老实说,我是我们高中的学生会长……」 我告诉他基于校规,我不打算和任何人交往。上次对小学妹说这段话感觉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 我明白学长的意思。」 而且我依然不懂什么叫恋爱、什么叫喜欢。 「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请『不要』让她──让真春对你感到厌烦。」 「什么?」 「我昨天也说过,她对任何事都很容易腻,却还没对你厌烦,可见学长也是个怪人。」 「讲话客气点。」 「抱歉,但正因为学长与众不同,我才想拜托你。请不要让她再感到寂寞或不幸,请让她深深著迷于你。」 池内学弟直视我的双眼,如此说道。 「听完学长的话,我渐渐明白这和谈不谈恋爱没有关系。由我来拜托学长好像也很奇怪……就当我代表她所有老朋友拜托你,请你继续陪在她身边。」 这感觉还不差……但他说要当老朋友代表,听起来很怪就是了。 「你愿意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习惯性地回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 「喔……」 「嗯,很高兴能跟学长聊天。真春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只回了一声,池内学弟就认为我答应了。他背状似装有衣服的背包,拿著自己的托盘潇洒离去。 maharun?:「今日一问」 我回程走出电车时,手机收到通知,是小学妹传来的讯息。 maharun?:你和池内同学聊了什么? keita:咦 她怎么知道? maharun?:我听小霞说 maharun?:你们单独见面 keita:我们在聊你的事 maharun?:哇 maharun?:学长连周末都在想我啊 maharun?:谢谢 keita:我们昨天明明就有见面 maharun?: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keita:少在那边制造金句 maharun?:有什么关系 maharun?:你们只聊了我的事吗? 呃,我们还聊了什么?感觉话题大多都绕著小学妹打转。 keita:我想想 keita:还聊到他是曲棍球社的 maharun?:哼~ maharun?:哼哼~ 嗯?她好像心情不错?这串文字看起来就像在哼歌。 keita:那你今天做了什么? keita:啊,这是「今日一问」 maharun?:我正在和小霞吃饭 keita:是喔 keita:有聊到我吗? maharun?:哎呀 maharun?:你好奇啊? 完了,我自掘坟墓。我彷佛看见小学妹在画面另一头奸笑。 keita:没有 maharun?:是喔~ maharun?:我们都在聊学长喔~ keita:喂 keita:讲清楚一点 maharun?:我不要 maharun?:这是女生的聚会呢 这什么理由。 maharun?:这些都无所谓啦 maharun?:明天就能见面喽,学长? 这么说来,我这两周每天都会见到小学妹。 才一天没见到她,我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她的话让我注意到自己内心的想法。 而明天就能见到她,这让我有点,只有一点点,期待周一的到来。我想这并不是恋爱。 我只是──觉得和她聊天很开心,仅此而已。 第21天「猜猜我是谁?」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周末发生太多事,老实说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但时光匆匆,周一很快就来了。 「猜猜我是谁?」 我像平时一样站在月台忍著呵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有一双手从左右环住我,用白皙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 对方微弯手指以免碰到我的眼镜,我因而得以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额头,手腕碰到我双眼下方,那股触感比视线被遮蔽更教我慌张。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样虽然有点烦,但还看得见前方,搭电车也不成问题。比起直接回答,不理她看她作何反应好像比较好玩,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跟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 无视。 「回我『不知道』也好。」 无视。 「真受不了你耶,学长。我要用『今日一问』。」 啊,这下就不能无视她了。我感觉到她靠了过来,在我右耳边低语。 「猜猜我是谁?」 * * * 「好啦好啦,你是小学妹。」 每当我在学长的耳边说话,他都会吓一跳。看来他的耳朵也很怕痒。总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电车终于来了。我们上车走到老位置。 「我们不是才在line上聊到『今日一问用得太随便』吗?」 「对。」 「你为什么又浪费一次?『我是谁』这种问题,答案根本只有一个。」 「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都说出『今日一问』了,怎么想都是你吧。」 「……说得也是。」 「你怎么现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嘛,有什么办法。」 「喔……好吧。那你干嘛问我『我是谁』?」 好,学长总算认真问我问题了。我面向学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要他使出那张牌,我就能给他好看。 「嗯?喔,是这个意思……呃……好吧,反正也没别的好问。」 他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我这样诱导他。 「『今日一问』,你干嘛要玩『我是谁』这种老套的游戏?」 「因为学长面向前方站著。」 「啥?真假?这是『今日一问』,你应该不会说谎……」 「还有现在是十月,我想捉弄学长,但又不能搔你的背。」 「你不准再搔我的背。」 学长浑身颤抖,加强语气警告我。 「所以才玩了这个游戏。」 「……我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很高兴能获得您的理解。」 在月台上从后面搔他的背或抱住他(!)都太危险了,所以我今天只蒙住他的眼睛。 「再问一下,干嘛要蒙眼?」 「刚认识时我试过拍肩恶作剧,被学长闪掉了。」 他还从另一边转向我。我好久没看到那么自然的反应……不过我上高中前很少有机会像那样被整就是了。 「现在我才敢说,我那次其实是蒙到的。」 「咦?」 「我当时刚好想起,自己国小时被朋友戳过好几次。」 「有朋友会戳你的脸,却没有女生蒙过你的眼睛吗?」 「不要讲出来,听了真不爽。」 「但你现在有我啊。」 「……我才不要你咧。」 「哎呀,别这么说嘛。」 我们今天也重复这类毫无重点的对话,搭著电车前往学校。我在学长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是他必须用尽全力提防的人? 还是不轻松但可以开心聊天的对象? 或者只是一位──很可爱、很可爱的学妹? 第22天「学长的身高几公分?」 昨天我必须踮起脚尖才能蒙住学长的眼睛,这让我发现学长和我身高差满多的。所以我今天决定问他这个问题。 「学长的身高几公分?啊,是『今日一问』。」 「四月健康检查时量出来是166。」 现在是十月,有可能在半年内长高吗……我想应该差不了太多。 「为什么还要说是四月量的?你不可能再长高了吧。」 「我刚上高中时是165,我还没放弃170这个目标。」 「看来机会渺茫……」 还差五公分哪……我将手放在学长头上,又往上抬了些。哇,还满高的。 既然举手了,我就顺手摸了摸学长的头。 「……不准嘲笑我的努力。」 他不在意我摸他吗……啊,他耳朵好像有点红。 「咦,你有在努力吗?」 「我每天早上喝的咖啡里都有加牛奶。」 「那有咖啡因耶,对身体不好,改喝麦茶吧。」 「好啦好啦,排毒排毒。」 ……哼,尝试一下麦茶嘛。 「依照惯例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的身高多少?」 他跳过麦茶的话题,直接问我「今日一问」。 好吧,既然他不理我,我也要随意回答。 「好过分,怎么可以问女生三围?」 「我没有问你三围……」 「学长,看来你应该不知道三围量的是哪里。」 我一说完,学长便紧张得全身僵硬。 「不知道。」 「咦?你真的不知道吗……是身高、体重、座高喔。」 「少骗了,我至少还知道里头有个胸围。」 嗯,胸围,胸部。再聊下去我可能会玩火上身,糟糕。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好奇三围是什么,就自己查吧。我的身高是156公分。」 「是你自己岔题的……算了。我们刚好差十公分耶。」 学长也没多问些奇怪的事,一切风平浪静。 # # # 如果她真说出自己的三围我也很困扰,因为我不知道三围的标准,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还好她没有说出来。 对了,说到十公分的身高差,我想到一个东西。 「前阵子流行过一组『最萌身高差』的图。」 「啊,有耶。」 那组插图描绘出不同身高差的情侣如何互动,共有六张图。我记得里头也有相差十公分的图,画的是什么呢? 「学长,你记得吗?」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望著我。 「我们的十公分,在那组图里是用来搞笑的。」 「真假?」 「可惜不是踮脚接吻那一张。」 「喂。」 「那么想跟我接吻就直说嘛。」 「你又不是我女友,我才不想跟你接吻,而且──」 「──校规也禁止学生谈恋爱,是吧?」 「你很清楚嘛。」 「因为你每天都在讲。」 小学妹得意地挺起胸膛。因为刚刚聊到「胸围」,我的视线差点就往她的山峰飘去。来背质数……2、3、5、7、11…… 「话说回来,十公分是什么动作?」 「头锤。」 「啥?」 「头、锤,用头『叩』别人的头。」 那个状声词「叩」听起来真可爱。 「威力70?」 「畏缩率是30%吧。」(注:宝可梦中头锤招式的效果) 「对,用头撞人那招,还好我的认知没错。」 「那么学长,请你别动,不然我可能会撞偏。」 「等一下、等一下,你干嘛撞我?」 「咦,学长,你不想试试看插图里的动作吗?」 呃,我的确想知道那摆到现实会怎么样…… 我默不作声,小学妹径自把话接了下去。 「好,你就别挣扎了,快点站稳脚步以免被我撞倒。」 「喂喂喂,要来真的吗?」 我抓著扶手,小学妹朝我的胸口步步进逼。站近之后才发现,我们的身高差确实很适合使出头锤。 小学妹散发出的洗发精香气比平时更强了。 「你不愿意吗?」 我若真的不愿意,早就逃开或抓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了。她应该不会用力到害我受伤吧?我微微摇头,小学妹说了声「ok」。 「小心别咬到舌头喔。啊,眼睛也闭起来吧,不然会眼冒金星。」 「该说你体贴还是不体贴呢?」 「我随时都在为学长著想喔。」 「真的吗……」 我放弃挣扎,闭上眼咬紧牙关。我本来不是这么容易受影响的人啊。 「咦?哈啰?」 她迟迟未行动让我有些不安,就在我呼唤她那瞬间,一个温热的物体贴上我脸颊。 我还在为这出乎意料的触感感到错愕之际,额头便传来一阵冲击使我摇头晃脑。这比我想的还痛,居然给我来真的。 不过刚刚那阵温热触感,该不会是……? * * * 使出头锤攻击学长前,我偷偷亲了他脸颊一下。 ……也不算偷偷啦,毕竟我们在电车上。这样一来,无论事实如何,我们都成了其他乘客眼中的笨蛋情侣。 「好痛……」 第23天「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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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今天我和小学妹也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面站著。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不妙,她又要强迫我做什么了? 「我知道学长家在八丁畑站附近,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车站的。」 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我家在哪。而我家的方向她应该知道。 呃,可是我不想告诉她,感觉说了之后她就会跑来我家。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现在她也会用line找我出去玩,就算她知道我家在哪好像也没差。都怪我什么都依著她。 啊,但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很害羞。 「所以我要用『今日一问』。学长,你每天是怎么来车站的呢?」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我住址,没想到她问的却是「怎么来的」,看来她连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想知道。 那先来说说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吧。 「我起床后吃完早餐、换完衣服后牵单车出门,跟隔壁的猫打招呼再顺便摸它几下。」 「是喔……」 接著进入正题──咦?小学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悦。 嗯?我哪一句惹到她了?换衣服?怎么可能。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猫吧。我们没聊过各自对动物的喜好,小学妹该不会讨厌猫吧?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明。 「在第一个路口看到邮局后左转,直直地走横越国道,经过公园前方左转,在便利商店那里──」 大概是这样。我每天都走这条路所以很熟,不知道小学妹听了有没有办法在脑中画出正确的地图……总之我说完了,已经尽到说明的责任。 话说回来,小学妹刚刚为什么会脸色一变?我那段话里有什么她讨厌的东西吗?……要是我猜中了,或许就能掌握她的弱点。好耶,我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不是猫,我想想……该不会是那个吧?姑且问问看好了。她的住址就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line问她。 那么…… 「『今日一问』。小学妹,你最后一次骑脚踏车代步是什么时候?」 * * * 我在新闻网看到「在家约会特辑」,希望有天能去学长家玩,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我失策了。应该说,学长脑筋动得太快。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脚踏车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学长每天都骑脚踏车来,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会不会骑脚踏车啦! 其实我不会骑脚踏车,因为小时候没机会练习。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高中。事实上,就算不会骑车也没什么差。 正因为不会骑车,学长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扰。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家里的事,因为之前他总是用我的问题反问我。 ……看来学长也变了。 我开心是开心,但还是希望他直接问我家住哪里就好。他这个问题还经过精心计算,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如果他问我「会骑吗?」,我就能回答「会骑(但只能骑1秒)」,总之有很多避而不谈的方式,但他这样问我就没辙了,而且又不能不回答。 「我没骑过……」 我想不到方法摆脱学长的陷阱,只好举白旗投降。 # # # 喔,她承认了。 她 不 会 骑 脚 踏 车 ! 总是我行我素、光鲜亮丽,又一直捉弄我的米山真春,竟然不会骑脚踏车!我原本只是有点怀疑,幸好有谨慎起见向她确认。这样我就不再是单方面被她整了。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弱点就是了。 「是喔,你不会骑喔。」 「不会骑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倒想知道那么不稳的东西为什么能动,它明明看起来一骑就会倒,太奇怪了。」 「我听说脚踏车只要按照力学方式,就能运作得很稳。」 「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驾驭那种东西。我小时候没受过训练,所以不会骑。」 「你以为骑脚踏车是什么专业技能吗?」 「是专业技能没错啊。」 「连机器人都会骑好吗。那款机器人叫什么,村天顽童?」 我记得《儿童科学》杂志中有介绍过。 「我连听都没听过。」 「机器人是所有男人的憧憬。」 「我是女生。」 「好啦好啦,你最可爱。」 「嗯……学长,你这句『可爱』说得好顺。」 「呃,不行吗?」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不,我很开心。但你突然这么说,我……」 其实我也被自己说的「可爱」吓了一跳。 「……抱歉。」 「不会,没关系。」 我们陷入一股神秘的沉默中。嗯,平常都是她在整我,都这样了,我乾脆整她整到底。 「这周末我们去骑脚踏车吧,这样我就愿意出门。」 「我搭计程车,你在后面好好加油。车费也由你来出。」 「这样就不叫骑脚踏车了。」 「谁教你要为难我。」 我哪有为难她……好吧,我有。 「啊!」 小学妹似乎想到了什么。 「学长这么想骑车,不如下次教我怎么骑吧。」 「咦?你现在才要学?」 「反正我又不会……如果再不学,总觉得学长就会继续嘲笑我。为了杜绝后患我只好赶紧学一学喽。」 「那也不一定要跟我学吧?」 我一说完,她便低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种事,我只能拜托学长了。」 她双颊微红的模样果然很可爱。 第24天「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早安学长。」 「嗯,早安。」 我在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 「终于到星期四了。」 「你看起来一脸疲惫。」 「每天上课都要抄笔记很累啊。」 「我笔记都只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所以不觉得累。」 「这样没办法拿高分吧?」 「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比班上平均高十分,抱歉我太会念书了。」 她吐了吐舌头。可恶,这臭小子。啊,她是少女,这臭少女。 「唔……好想快点考完试……快点放假……」 「不过学长就算放假,也只会一直闷在家里吧?」 为什么要让我更沮丧呢?真是的。但我无法否认。 「咦,学长?」 小学妹一脸坏笑地朝我逼近。 「太近了、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这句话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吧。」 * * * 这次寒假,我一定要拉著你到处跑。 我在心中发完誓,走到电车上的老位置。 「今天可以由我先发问吗?」 哇,真稀奇。得知学长这么想聊天,我完全藏不住笑意。 「好的,当然可以。」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什么动物?」 我想想,既然他那么问,我只好这么回答。 「人。」 「人?我没有会错意吧?你说的是人类吗?」 「是的。」 「不是指特定的人?」 ……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回答我喜欢他,我们俩听了都会脸红吧。 「家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的是整个物种。」 「喔……」 「不用说也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跟我很像,可说是一种理性动物。所以观察起来很有趣。」 「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会想换作是我会怎么做,也会思考当事人的立场和环境,这些都很有趣。」 「你说了这么多,老实说我还是不懂。」 平时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听不懂也很正常。 「算了,如果是宠物类的动物呢?」 「嗯~不知道耶。」 「给我好好回答。」 「学长的『今日一问』已经用完喽。」 「喂,太过分了吧。」 「开玩笑的,别紧张嘛。」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嗯……其实我不太喜欢宠物。」 「女生一看到宠物,不都会大叫『哇~☆好可爱!』然后冲过去吗?」 「那是偏见……重点是我又不敢摸猫狗。」 「好可惜喔,猫狗那么可爱。」 「可爱吗?」 「可爱啊。」 听到「可爱」两个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 「我觉得学长比猫狗更可爱。」 「你啊……!」 这是我的反击。 我每次说这种话学长都会有所反应,真的很可爱呢。 # # # 昨天聊到猫,所以我就趁机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怎么会搞成这样?干嘛突然说那种话。 「嗯……我可能害怕事情和我预想的差太多吧。」 害我心跳加速的小学妹若无其事地谈起认真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 「人类一般都满理性的,做的事也都有道理可循。」 也是。应该没人会突然在电车上单手倒立,再拿出法螺来大吹特吹。有的话会吓死人。 「而且就算某人做的事出乎我意料,也几乎不会对他人──应该说,对我造成危害。」 「随机杀人呢?」 「那太少见了。反之宠物可能会抓狂,不小心被咬到还会受伤。我不想遇到那种事。」 「哪会咬人?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吧?」 她很会应付人,但好像不太会应付动物。 「一定有啦,只是我没遇过。总之我讨厌无法预测的事物。」 「原来如此……」 之后有机会再找东西给她摸好了。动物的皮毛摸起来很舒服,如果不知道那种触感,还真有点白活了。 若是见到陌生人虚度人生,我才不会插手。之所以想让小学妹认识动物,可能代表我很重视她吧,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换小学妹向我提问。 「轮到我问『今日一问』,学长喜欢什么动物呢?」 「猫吧,我每天早上都会摸猫。」 「你邻居养的吗?」 「是啊。」 我只要摸它下巴,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真的很可爱。 「只回答猫太无聊了,再讲一个别的。」 「别的?不要强人所难好吗……」 ……我想想,别的啊。有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以前去澳洲玩时有抱过无尾熊,它们长得很可爱。」 「像无尾熊这种遥不可及的生物,我反而觉得满可爱的。」 「你也这么想吧?但那是幻想。」 「什么?」 「无尾熊不是都生活在树上吗?」 「尤加利树嘛。」 「对对,所以它的爪子超发达,抱的时候会刺进手里。」 「唔哇……」 「超痛的。」 「我突然觉得它不可爱了,毕竟它也是动物。」 * * * 聊到无尾熊,我突然想吃那个。 「学长,不给糖就捣蛋。」 「又来?」 「一聊到无尾熊,我就想吃小熊饼乾了。到了日南川站后,请你去便利商店买给我。」 「你啊……」 「不然你想被我捉弄吗?」 「会胖喔?你吃过早餐了吧?」 「哼……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 应该不会胖吧,我最近很少吃甜食。 「……好吧,那留一半给我。」 「里面是小包装的吗?」 「我印象中不是。」 我边从学长手中的六角形盒子拿饼乾出来吃,边走向学校。学长嘴上虽然抱怨,仍时不时瞄向我,配合我的脚步,真体贴。这条路上没有任何樱明的学生,不用在意他人眼光。 「下次见。」 看见学校后,学长像平时一样加快脚步。与其说加快脚步,更像恢复成他平常的速度。我也不配合他的速度,和他自然地拉开距离。 从教室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靠近日南川站这一侧──学校的后门。学长很容易害羞,他说他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上学。 所以一看见学校,我们就会自然拉开距离通过校门。这是我和学长形成的一种默契。 走在前头的学长和我之间的距离,或许就是我仍须努力的部分。 第25天「学长知道动物占卜吗?」 我们如常地搭上电车,小学妹靠在老地方说: 「星座、血型、手相我们都聊过了嘛。」 「嗯。」 「我想到有个占卜我们还没玩过。」 是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占卜。 「昨天我们聊到了动物。」 「是没错,但这跟占卜有关吗?」 「听我说嘛,我要问『今日一问』了。」 「问什么?」 「学长知道动物占卜吗?」 我活了十七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不知道。」 小学妹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听说只要输入出生年月日,就会跳出符合你个性的动物。」 她又补了句:「我也没玩过,这是我第一次玩。」 「嗯,学长比我大一岁……是二○○二年生的吧?」 「对啊。」 「二○○二年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我哪知道,我当时才刚出生耶。」 「你不是喜欢玩猜谜,这样行吗?」 「没差啦,我又不是职业玩家。」 小学妹一面和我闲聊,一面点著手机。 「好,二○○二年十月二十七生的男性,代表的动物是……噗。」 小学妹才瞄了一眼萤幕就笑出声来。怎么了?是什么奇怪的动物吗? 「学长,你是『黑豹』。」 「为什么还规定是黑色……」 而且我不觉得自己像肉食动物。 「上面说你是『自尊心强的和平主义者』。」 「自尊心……和平主义……」 结果解说超符合我的个性,反而让我很困扰。我确实有自己的信念,也讨厌纷纷扰扰。我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为什么是肉食动物,又是和平主义者呢?」 「人类也是肉食,正确来说是杂食,这点就别计较了吧。可能是不会过度狩猎的意思吧。」 「原来如此。所以学长也会狩猎喽?」 「啥?」 「请让我看看你肉食的一面。」 「……强人所难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哪知道怎么展现肉食的一面?我可是没谈过恋爱的草食系男子。 「你眼前就有个毫无防备的女孩。」 小学妹张开双臂,挑衅地笑了。 ……看来我不得不照她说的做。怎么会搞成这样? 好吧,做就做嘛。我做,我做就是了。 我将手抵在小学妹脸旁的车门上,做出壁咚的姿势。我长得又不帅,就算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第26天「你今天做了些什么,学长?」 maharun?:早安 maharun?:学长 今天星期六,放假。我本来可以远离学校无聊的课程,做自己喜欢的事。然而一大早却被line的通知声吵醒,气死我了。 天还没……已经亮了,但好像比平常暗了点。 现在是早上八点三十分。若要上学,这时间早就迟到了,但在假日这还很早。不过醒都醒了,我只好爬出被窝,拉开窗帘。 唔,好冷,天空好暗。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我望向窗外,正在下雨。 keita:早安 maharun?:你醒著啊! keita:少装傻了 keita:是你吵醒我的 maharun?:哎呀,是吗 keita:我还很困 maharun?:好啦。对了,外面在下雨 maharun?:我们本来要去公园的 maharun?:怎么办呢? 没错,我跟她约好今天要去附近的公园,教她骑脚踏车。 不过学骑车不是什么急迫的事,不用非得在雨中练习吧?小学妹。 重点是我不想淋雨,淋了雨会觉得更冷吧。 keita:最好顺延吧? maharun?:也是 maharun?:那今天就不约喽 maharun?:你明天有空吗? keita:算有 maharun?:总之你明天也空下来给我 keita:好啦好啦 她接下来一定会说「陪我做点别的事吧?」,我懂。 ……过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手机画面上的文字还是没变。 咦,真假?太令人意外了。我还以为她会说「我们等等见面吧」。 预期落空,我突然变得很闲。平常这时间我还赖在被窝里,但现在这么冷,我又拉开了窗帘,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呃,要做什么呢──我喃喃自语时,line响了。 嗯?她还是传讯息来了吗? 结果手机画面上显示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出冢康弘:有空吗? 这是我跟小学妹交换line前加的另一个好友,他叫出冢康弘,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个阿宅。 keita:超有空 我们的姓都是「i」开头,座号很近,频繁聊天的过程中发现彼此都有在看动画,就聊到了现在。 出冢康弘:来去ktv吧 出冢康弘:就我们两个 我们都喜欢动漫,所以去ktv时毫无顾虑,可以尽情唱自己喜欢的歌。顺带一提,我很常一个人去唱歌。但高中同乐会或国中同学会时,一大群人在ktv里吵吵闹闹,我就不喜欢了。 出冢喜欢i作品,我喜欢l作品。我们并没有不和,只是喜好不同。我们都尊重对方喜欢的角色,所以不会批评对方点的歌,而总是静静地聆听。 唱得尽兴后,我们走出ktv。时间已是正午过后,我们两个男高中生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刚刚唱得太专心没注意到。 我们冲进附近一间家庭餐厅,用饮料吧的饮料慰劳操劳的喉咙。出冢喝完一杯可乐,开口对我说: 「话说井口,我吓了一跳。」 嗯? 「你是不是有跟米山亲密地走在一起吃小熊饼乾?」 我好不容易忍住不让嘴里的柳橙汁喷出来,却开始剧烈地咳嗽。身穿纯白上衣的出冢真该感谢我的意志力和喉咙的肌力。 「你怎么知道……」 「我那天太早到学校,就绕到了后门。」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小学妹的名字?」 「喔~你叫她小学妹啊?」 「不行吗?」 「……没有。」 那温暖的目光在这种时候让人有点火大。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美术社的优良社员,她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 啊,对了,出冢很会画美少女,还上传到pixiv,获得的赞数也满多的。 而小学妹也是美术社的。她说她很少去社团,原来是真的。 「你爱上她了吗?」 出冢一脸灿笑地问我。 「我才没有。」 我应该没有爱上她吧,我想。而且我还不懂「爱」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每天见到她的笑容都不会腻而已。 「唉,还以为我们都是单身狗,没想到你的春天来了。」 听见春天,我脱口说出联想到的事。 「小学妹的名字是真春呢。」 「喔?」 「不是。春天才没来,是冬天先来。」 最近变凉了许多,即使晴天,穿著短袖也有点冷。 「但冬天结束,春天不就来了吗?」 少给我露出胜利的表情。 「……总有一天会来吧。」 「喔,你不否认喽?你果然喜欢她嘛。」 我气呼呼地别过视线,看著墙上的画。 「你喜欢她哪一点?嗯?」 「我才不说。」 「原来是不说,而不是不喜欢她啊,庆太同学。」 我不讨厌她,也对她抱有兴趣。 但这样就叫「喜欢」吗?我「恋爱」了吗? 我不懂。不懂,所以害怕。 连我自己都不懂了,怎么有办法告诉朋友我喜不喜欢她。 「……看样子你还没告白吧?」 「我怎么可能告白。」 对了,我还没跟他说过学生会长和校规那些事。 我费了番工夫解释完,出冢疑惑地眨著眼睛问我: 「──就这样?」 「就这样。」 就为了这点小小的、无聊的坚持。 「嗯,那就改校规啊,如果小学妹也认同的话。」 他还说:「都什么时代了,想改校规可以找到很多理由吧。」是没错啦。 例如「第五十一条,本校禁止男女同学交往」这段话,就有很多可以吐槽的地方。 学校禁止「男女交往」,那「男男交往」或「女女交往」呢?之类的。 「不过说了这么多,最后做决定的人还是你。我会帮你加油的。」 该回他「谢谢」,还是「少多管闲事」呢? 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 * * 今天下雨,没办法去练脚踏车。本来可以利用多出来的时间和学长去其他地方玩,但外面下雨,学长又喜欢独处,我就选择一个人在家悠闲度过。 吃完晚饭(今晚吃的是姜烧猪肉),差不多该去洗澡时──我却觉得今天好像少了什么。为什么呢? ……我想想,该不会是因为今天都没有整到学长吧?最近我们每天都会聊天。那么我乾脆── # # # 我和出冢道别后回到家里,玩了一下游戏就晚上了。假日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但好像少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没跟小学妹拌嘴吗?怎么可能。虽然和她聊天已成习惯,但我应该没有真的中毒吧。希望如此。 我赖在自己床上滑手 机时,手机画面忽然转暗。我还以为手机坏了,接著画面立刻跳出「maharun?」几个字,还发出line通话特有的铃声。怎么突然打给我?就当是我太紧张不小心挂掉电话吧,我赶紧按了红色的拒接键。 十秒后她又打来了。好啦好啦,我接就是了。 「……喂?」 『晚安,学长。』 小学妹活力充沛的声音从我耳边的手机中传来。 「我说你啊……」 『这是惊喜喔。』 「什么惊喜?」 ……不过,好像哪里怪怪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又有点响亮。总之听起来像是麦克风收到了回音。 『突然打电话给你的惊喜。』 「好啦好啦,然后呢?」 『然后我要问你「今日一问」。』 哗啦。 ……嗯?喂,刚刚的声音,难道是……? * * * 我平常很少会把手机拿进浴室,毕竟虽然手机防水,但还是会担心。所以今天是特例。 「你今天做了些什么,学长?」 『我去了ktv。』 我整个人躺在浴缸里,将头靠在浴缸边缘向学长提问。 「是喔,你一个人──」 『不,我跟朋友一起。』 「咦!」 『你不要那么惊讶好不好,我也有朋友啊。』 「我知道啦。」 但我没想到他还有可以当天约出来的朋友。 「就只有这样吗?」 『当然不只这样,但我想先问个问题。你的声音怎么闷闷的,还有回音?』 啊……在浴室里讲电话,果然会被发现呢。 「这么明显吗?」 『之前不会这样啊。我还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小学妹,你在干嘛?』 「问我做什么……我在泡澡啊。」 『别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边泡澡边讲电话有什么不对吗?」 『呃,没有……小心手机别掉进水里。』 我脑中浮现学长故作正经,耳朵却微微泛红的模样。 「没问题,我手机防水……倒是学长,可别想东想西喔。」 我弄了点激烈的水声作为福利,哗啦哗啦。 『噗。』 啊,他吓到喷气了……真是的。 他又没看见我本人,我才不会害羞呢。 『我什么都没想!』 「真的吗?」 『真的。』 他肯定在说谎……算了,没关系。 # # # 小学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我本来想告诉她这件事,想想还是算了。因为她在浴室里愉快吹著口哨的画面,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的脑容量已经快被那个画面占满。 「岔题了,回到正题吧。」 『我们原本在聊什么?』 还好她乖乖配合把话题导正,刚刚那种再来个两次我就要昏过去了。 「我和朋友去完ktv──啊,对了,我们还聊到你。」 『聊到我?』 「我那个朋友就是出冢。」 咦,她怎么没反应? 「喂……他是你美术社的学长,你好歹记一下人家的名字吧。」 『你这样说我才想起来。』 毕竟她是幽灵社员……会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那你和出冢学长聊了什么?』 小学妹催促我说下去,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我告诉她出冢叫我改校规,不就等于告诉她我很在意她吗? ……不过如今我们都超在意对方,这已经是不证自明的事实。 「我们聊到校规。」 『嗯。』 「他建议我改校规。」 天哪,我说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嗯……改校规有那么容易吗?』 她的回覆意外地务实。 「也不是不能改……只是要做很多准备,有点麻烦。」 『是喔。』 她只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但我都已经提起这个话题,要问也只能趁现在。我要问她对于我们关系中的最大阻碍有什么想法。 「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小学妹想修改校规吗?」 * * * 我还以为学长会无视禁止恋爱的校规,但他果然是会对这种事认真的人。 不过,既然他问我「想改吗」…… 如果修改校规能让他心境有所转变,那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抢在学长问完问题前,以充满活力的声音回答: 「是,当然!」 『……这样啊。』 学长说改校规有点麻烦,但如果能跟他一起东奔西跑做各种准备,一定很有趣,感觉就很好玩。 ……这或许会成为我们第一件合力完成的事。 『要试著修改看看吗?』 「好哇。」 呵呵,可能没办法那么快成功──但我很期待。 「就这样喽,学长。明天见!」 我挂断电话,为了让发烫的身体得以冷却而走出浴缸,直直盯著天花板和墙壁的直角。我今天泡澡的时间明明比平常短,体内却不断地冒出一股热意。 第27天「学长,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maharun?:那个 maharun?:早安 maharun?:今天也在下雨 keita:对啊,还在下 星期日,今天也很冷。 小学妹和昨天一样,准时在早上八点三十分传line给我。今天也在下雨。会在这种天气骑脚踏车的只有宝可梦的主角了吧。 maharun?:怎么办 keita:还能怎么办…… keita:这样根本没办法骑脚踏车 昨天我们聊得有点深入,现在聊line时却都闭口不谈那件事。不过事到如今就算被对方看穿心情,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maharun?:没和学长见面,我就无法达标了 keita:达什么标…… maharun?:每周要见学长六次的目标 keita:你什么时候订的? keita:我早上和放学后各见你一次,把我的假日还来 maharun?:我改成「每周六天」好了 keita:不准 悠闲度过周末可是我的信念。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冷,我更不想出门了。 maharun?: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呢 我想想。对了,我追的轻小说出了电影,最近刚上映。 keita:我不想出门 但比起看电影,我更想待在家里。这种天气就该裹著毛毯,躺著玩平板,我根本不想做其他事。 我在亚马逊上买的新书也快送来了,好想早点开始看。 maharun?:什么嘛…… maharun?:「今日一问」。学长,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keita:我家的被窝 maharun?:请问一下,学长现在在哪呢? keita:你很懂我嘛,我在床上 假日这时间不在床上还比较反常,而且这时我通常还在睡觉。 maharun?:好吧,我明白了 maharun?:那今天就不要出门吧 咦?小学妹难得这么听话。 这样我是很开心啦,乐得轻松。 要干嘛呢……来睡回笼觉吧。我关掉手机萤幕,闭上眼睛。 * * * 假日总是睡到很晚的学长说他今天不想出门。天气这么糟,这也难怪。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学长不想出门,我可以去学长家啊。前几天我问到了学长家到八丁畑站的路线,只要沿著反方向走,找到写著「井口」的门牌就行了。 要穿什么……对了,第一次约会时穿白色洋装,他的反应很好,今天也穿浅色系的吧。头发也不绑,放下来就好。 我为了这一刻已经买好草莓口味的点心,所以伴手礼部分也ok了。 先前往八丁畑站吧。 我撑著伞走到站前,看见那里停了一台陌生的巴士。上头画著红耳朵的角色,仔细一看还写著「捐血」两个字。 哦,捐血车也会来我们这一站啊?我看著写有各个血型供应状况的看板,想起之前和学长聊过血型和星座。 学长是o型天蝎座。 不久前我对学长一无所知,现在却知道他很多事。 今天我又能见到学长怎样的一面呢? 因为学长有提到「邮局」这个关键字,我很快就找到井口家的门牌。隔壁家屋檐下还窝著一只猫,就是这里没错。 现在是九点三十分,这时间拜访学长家应该不会失礼吧……不过我突然不请自来的行为本身就满失礼的。 接下来我要突袭学长家了(他家好大)。 我压抑著紧张的心情,按下他家的电铃。 # # # 我听见电铃叮咚作响,刚刚闹钟好像也响过。 该醒──好困…… * * * 『你好。』 对讲机传来女性的声音,应该是他母亲吧。 「抱歉突然来访,我是学──」 不能只叫他学长。 「我是庆太学长的学妹──」 这种时候该怎么描述我们的关系呢?我停下来清了清喉咙,重新讲了一次。 「我是庆太的朋友米山真春,我来找他玩。」 『咦,庆太的朋友?这么可爱的朋友来找他玩,他怎么都没跟我说。』 「呃……这点很抱歉,因为我没有事先跟他约好。」 『哎呀,所以你是瞒著庆太来的喽?』 「是的。」 『那我去告诉……不用告诉他了。』 「咦?那个……」 『他现在还在房间里,我跟他说包裹来了,要他过来,你等一下喔。』 「啊,好的。」 看来我应该能顺利进到学长家。 # # # 「庆太?包裹来了,去收一下!」 啊,危险危险,我又睡著了。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下我才清醒。她自己收不就好了……算了,应该是我的包裹,我猜是亚马逊寄来的新书。 我穿上拖鞋,拿起内含墨水的印章,揉著眼睛打开家门。 「早安!学长?」 关门,上锁。 我可能太累了吧,昨天在ktv唱了那么多歌……再睡一觉好了。 「喂!学长!」 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快开门!」 我喃喃说了声「不要」,也不知道门外的她听见没有,总之我背过身去。 「快点开门!不然我就要跟令堂说你的糗事喔!」 「什么事……」 我不得不开门回应她。开门那瞬间,小学妹的白色鞋子迅速伸进门缝内。这就是所谓的「脚在门内效应(物理)」吗?(注:foot-in-the-door technique,心理学名词,指循序渐进的请求较容易被对方接受) 「嘿嘿,我来了。」 小学妹穿著淡粉红色的毛衣和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外头还罩了件灰色的长大衣,她收起伞对我微笑。 「庆太,你有跟人家打招呼吗?」 不知不觉间,妈妈也从客厅来到玄关。 「打招呼不用你提醒我……」 「隔著萤幕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可爱,没想到本人更可爱。你好,我是庆太的母亲。」 「伯母您好,这是一点小心意。」 小学妹前进一步,将手上的纸袋递给我妈。 「哎呀,这么客气。谢谢你的礼物。」 原本就心情不错的妈妈笑得更灿烂了。 「庆太,我请客人在客厅喝茶,你快去把房间收一收。」 「啊,不用麻烦了,我直接进学长房间就好。」 「他房间都是书,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喔。」 喂,都没人问我的意见。为什么要让她进来? 等等,小学妹也说「打扰了」开始脱鞋子。等一下,喂。 「那就没办法了。学长,动作快点喔。」 岂有此理……唉。 我叹了口气往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穿著睡衣。 * * * 学长家的玄关处,摆著他幼稚园左右 的照片。他现在比我高上十公分──但当时小小的好可爱。 我在伯母带领下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欢迎来到井口家。来,请喝红茶。」 「谢谢您。」 啊,真好喝。 「藏语是『雷声之地』。」 「什么?」 「哎呀,你不是这方面的同好啊?真抱歉。我说的是『大吉岭』这个地名。」 ……是猜谜!她在炫耀知识!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话说那孩子最近周末经常出去,我还觉得奇怪呢。」 红茶很烫,还好我喝得很小口,不然就喷出来了。 「不是您想的那──」 「我懂,玩得开心点喔。」 ……她绝对不懂,真是的。 # # # 我回到房间,将散落一地的书堆到角落,稍微用吸尘器吸了一下。再拿出靠在墙边的摺叠小桌,摆好坐垫。 这样就行了吧,再来只要换衣服就好。 我随便拿了件外出穿的衣服,裸著上半身时,听见房门传来嘎吱声。 「学长?那个,伯母说你应该整理好了……学长?」 是小学妹的声音。我已将脱下的衣服甩到一边,既来不及穿回去,也来不及换穿新的。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这么想要我看你的裸体吗?……可是你一点肌肉都没有。」 「吵死了,别在我换衣服时冲进来。」 要是性别相反,我早就报警了。 「因为、那个……」 「好歹要先敲门吧……」 我也可能还没整理完啊,受不了。 ……我先让她出去,总算换好了衣服。 * * * 若要用一个字表达对学长房间的印象,那就是「书」。 ……令我印象深刻的才不是学长的裸体,是书才对,真的……不过他比我想像的还要有肌肉。 房内有两面墙被书柜占满,却还有容纳不下的书堆积在地。学长喝了一口用托盘端来的红茶,问我: 「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来见学长的。」 「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要,马上回去太无聊了。」 「我有聊就好。」 「什么意思啦。都怪学长说不想出门。」 「我是有这么说……」 「你说你想待在被窝里,我不得已才来找你的。」 「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学长顿了顿,吃了一口我带来的点心。 「都怪今天下雨。」 「对对,是天气的错,不是我的错。」 「不,突然跑来的你也有错。」 「那说不想出门的学长也有错。」 「唔……」 「所以我们都有错。」 「……就当是这样吧。」 我们隔著茶几面对面争论了一会儿后,暂时休战。 一个月前我连学长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却进到他家,还和他斗嘴。呵呵,真奇妙。如果告诉一个月前的我,我会有什么反应呢? 「对了学长,你房间好像有点冷。」 「房里没有暖气,这房间几乎只是用来睡觉的。」 我喝了红茶让身体回暖,但室内气温还是太低。 「借我毛毯。」 「咦?不要,这是我的。」 「这毛毯很大,一起盖就好了嘛。你不是想待在被窝里吗?」 再吵下去会没完没了,我乾脆从学长床上拉过毛毯塞进茶几下方,连我的脚一起盖住。 「暖桌?」 「真像暖桌呢。」 对面的学长也将脚伸进毛毯内,这样我们都在毛毯里了。 「好想吃橘子。」 「今年的橘子上市了。」 「我这一季还没吃过橘子呢。」 我们漫无边际地聊了起来。 # # # 「对了学长,你知道我们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闲聊约一小时后,小学妹突然问我。 「不知道。」 我猜了个答案,但太害羞了说不出口。 「真的吗?」 「真的。『今日一问』,这种行为叫什么?」 小学妹在毛毯下轻踢我的脚,接著将手撑在身后回答: 「真是的,这叫『在家约会』啦。」 插图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作者:兎谷あおい 插画:ふーみ 译者:冯钰婷 图源:喵子 录入:喵子 轻之国度:.lightnovel.us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做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挡任何责任 请尊重翻译、扫图、录入、校对的辛苦劳动,转载请保留信息 —————————————— 简介 除了「在同一站等车」外毫无共通点的学长和学妹,某天上学时订下了约定,内容是「每天问对方1个问题,无论什么问题都要诚实回答」。 学长和学妹就这样借由每日一问,逐渐了解对方……最近甚至连对方的私事都了若指掌。 一个月后──即将入冬,他们已变得比普通的学长学妹更亲近。 这次两人的关系会有怎样的进展?敬请享受这部青春恋曲! 第28天「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快乐星期一的快乐早晨……不,是中午。 maharun?:学~长 maharun?:早安? 我今天也在小学妹的line通知声中醒来。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入室内。 自从九月中小学妹在八丁畑站向我搭话以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虽然总是她整我、我整她、她整我,但……我们的关系还满好的。她昨天还来我家玩。 我和这可爱的学妹──米山真春,今天也约好要见面。她不会骑单车,要我陪她练习。 keita:妳一大早精神真好 keita:早安 maharun?:今天是晴天耶! maharun?:终于放晴了! 喂喂,妳也太兴奋了吧。是因为我们昨天「在家约会」过吗? ……不过我也满开心的,所以明白这种兴奋的心情。 maharun?:我们一小时后公园见,一定要来喔! 因此我推着脚踏车到附近的公园。虽然我没必要带脚踏车去,但她说想看我示范,我也只能点头。 她准备万全,戴着初学者用的安全帽和布手套。纤长的双腿也被牛仔裤包覆着,毕竟受伤就不好了。她穿得那么粗犷仍旧有点可爱,让人恨不起来。 「我借了哥哥的脚踏车,最近没人在骑。」 我记得她哥在外地读大学,可能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她得意地说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淑女车。那台车平凡无奇,有几段变速功能。上头没什么装饰,和小学妹摆在一起很不搭调。脚踏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不够华丽。 这台车「最近没人骑」啊。我压了压轮胎,立刻就扁掉。这怎么骑? 「抱歉在妳充满干劲时打岔──先为轮胎打气吧?」 我回家拿了打气筒过来,费力按压把手的同时,撇头问她。 「话说,戴那种安全帽没问题吗?」 那不像脚踏车安全帽,比较像施工或防灾用的帽子。内侧不是软垫,而是一条条松松的带子,感觉很廉价。 「没问题。」 「妳哪来的自信?」 「我今天穿的牛仔裤很厚……啊,你要摸摸看吗?」 她捏起大腿处的布料要我摸。 「不用了。」 「啧。」 「怎样啦?」 「而且──你看到我快跌倒时也会保护我吧?」 见她笑着这么说,我无法反驳。 * * * 打完气后,我终于要开始练习骑脚踏车。 我小时候没机会练习,后来也没这个必要,所以一直拖到高中都还不会骑。 虽说事到如今不学也没差,我还是对学长说「这样下去感觉你有事没事就会嘲笑我」,以此为借口请他陪我练习。但他也有可能因为我特地练习而嘲笑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会怕。因为用学长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未知」的事。 而且也很常听人说「小时候练习时摔了很多次」。 「希望不会太痛。」 我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后,学长不知为何一脸严肃。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 什么? ……喔,原来如此。 「拒绝性骚扰。」 「是妳先说的吧!」 这样的对话缓解了我的紧张,却又让我有点不甘心。 # # # 「我们先练这个。」 我回想昨晚用平板查到的方法,跨上脚踏车。 接着蹬地后不踩踏板,双脚伸直向前滑行。等速度缓下来,再用右脚踩地回转,滑回小学妹身边。 「妳试试看。」 「呃?」 啊,我好像说明得太少了。我读过网路文章,但小学妹只看我的动作当然不懂。我按照网页内容向她说明这项练习的目标和用意,小学妹点了点头,跨上脚踏车。 但她看起来怪怪的。 小学妹一副快哭的样子,尽力踮起脚尖,想要坐到坐垫上。她才正要学骑单车,做这个动作当然会重心不稳。 眼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扶住她。 「坐垫太高了。」 我扶着那柔软的身躯,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要扶我,你要先说……」 小学妹满脸通红,还没开始练习就显露疲态。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学长搀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心情复杂。 调低坐垫后,我再度挑战。 握住手把,手指扣在煞车上……准备好了。 我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不敢太大力。脚踏车滑行约三十公分后,我的脚又回到地面。 「不错嘛。」 我在学长的鼓励下再试了一次,这次前进约五十公分。 咦?好像满简单的? 尝到甜头的我加强蹬地力道,目标是……三公尺。一直张开双腿感觉有点奇怪,所以我将腿往内侧集中。 结果…… 「唔……!」 我忽然有种龙头被拉走的感觉,接着连人带车往右倾斜。我担心会跌倒,赶紧张开腿,用运动鞋底摩擦公园的沙地……停了下来。呼,好险。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学长见我一脸疑惑便告诉我答案。 「妳压到石头了。」 「石头?」 我朝学长指的方向望去,地上真的有一颗大石头。 「还好没摔倒,但我没想到妳会因为这种小事惊慌。」 「请别嘲笑他人的不幸。」 「我才没笑。」 「你嘴角上扬了。」 「哪有。」 啧,我本来想诱导他,可惜失败了。我不理学长,正想坐回坐垫时,他向我补充: 「妳可以用龙头避开障碍物。」 「向左右转吗?」 「对。遇到紧急状况还可以按煞车,这样能更快停住。」 喔,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还有煞车。煞车就是为了这种状况存在的嘛。 # # # 随后,我示范如何将龙头向左右扭转,避开障碍物,然后重新调整小学妹的脚踏车坐垫高度。 我对她说「踩了踏板就能前进」,不一会儿她就抓到诀窍。虽然看起来仍摇摇晃晃的,但她至少能在摔倒前踩地。 「妳学得真快。」 「我有天分啊!」 「这种时候妳该吹捧我教得好吧……」 「好吧,学长教得真好。」 「也太没感情……」 我们斗着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我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热饮,被冷风吹得发寒的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我要问妳『今日一问』。」 「学长今天要先问喔。」 「妳为什么想学骑脚踏车?小时候没理由学,现在应该更没理由才对。」 「什么,你要问这个喔?」 「嗯,我想知道。」 小学妹显得有些忸怩。 * * * 「因为……这样去学长家会更方便。」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如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走去学长家太远了,他家在车站反方向呢。 ……不过说出来有点害羞。 「这样啊。」 学长将头撇向一旁。 「谢啦。」 「我才要谢谢学长陪我练习。」 「别在路上摔倒喽,柏油路很痛的。」 「换我问你『今日一问』。」 听见学长感慨的语气,我忍不住提问。 「学长有摔车过吗?」 「有啊。」 「请说得详细些。」 「咦?」 学长一脸不情愿,感觉就不单纯。 「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别笑我喔。」 「我会笑的。」 「喂!算了……国中时我每天都『骑no』脚踏车,不小心『得意no』望形。」 「哈哈!」 「……妳笑什么?」 「因为你说了个无聊的谐音笑话。」 「咦?真的耶,我自己都没发现……总之,那次我放开了双手。」 「放开双手骑车?」 「顺带一提,单手还满简单的。」 「请不要炫耀。」 「我不是在炫耀……」 # # # 她搞得我好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怎样。 「结果我狠狠摔了一交,超级痛。」 尽管皮肉没被削掉(因为我穿长裤),但还满痛的。 那几天伤口都刺刺的。 「原来学长也会做这种事啊~真让人意外。」 我没理会她的话,兀自喝光手中的玉米浓汤。 「我也是男生啊。」 我对着罐中低语,但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她听到。 第29天「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早上我看了眼窗外,外头下着小雨。骑脚踏车不能撑伞,我只好提早出门走去车站,真麻烦。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的伞好朴素喔。」 「妳的不也是吗?」 我用的是全黑的伞。透明伞感觉很廉价,我不太喜欢。 小学妹的伞则是海军蓝,边缘点缀着白线。 「我的伞很好啊,这是我自己选的。可是你的伞应该是在特卖会上随便买的吧?」 「妳怎么知道……」 正确来说是我妈买的。反正伞这种东西,只要便宜又牢固就好。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学长的小学妹嘛。」 「妳这样讲已经没人听得懂了。」 「我自己也听不懂。」 那就不要随便乱说。 * * * 对了,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他。 「学长,『今日一问』。」 我们搭上电车,我享受着车厢中的暖气,向他提问。 「学长喜欢什么颜色?」 他周末约会时穿的便服和我前两天看到的睡衣大多是蓝、深蓝、灰等冷色系的颜色。 「颜色?颜色啊……」 哦?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我不太在意颜色。」 「那你都怎么挑衣服呢?」 「我都挑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有很多种啊……」 「是吗?」 学长的衣服以高中生来说,确实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感觉。 没错,他的穿衣品味可说是不好不坏。不过男性挑衣服时也没必要那么大胆就是了。 「是啊。」 「这我就不懂了。」 「你说一下日常用品的颜色,我做个抽样调查。」 「好方法。」 搜集完这些资料再做分析,就知道学长喜欢的颜色了。 「手机。」 学长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智慧型手机。 「黑色的iphone。」 「手机壳。」 「黑色加透明。」 「铅笔盒。」 「蓝色。」 「自动铅笔。」 「水蓝色。」 「眼镜。」 他用双手摘下眼镜,在面前转了一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学长没戴眼镜的样子。没戴眼镜的学长……感觉好纯真。 「这应该是黑色加蓝色吧。」 「耳机。」 他又将手伸进口袋。 「是橘色的,真特别。」 「原来学长也有暖色系的物品……」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有多冷漠?」 嗯……只问物品有点无聊,应该问一些能揭露内心秘密,而且有颜色的东西…… 例如这个。 「请想一个你喜欢的角色。」 「啥?」 「那个角色的代表色是?」 「发色是蓝色。」 「我懂了。」 「妳懂什么?」 「是。」 「是什么是啦。」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颜色了,是蓝色,怎么看都是蓝色。」 「蓝色啊。」 「这代表学长还很青涩。」 「怎么变心理测验了……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妳是学妹,凭什么说我青涩!」 「会说这种话代表你不够成熟,不像大人那样从容。」 「我本来就未成年,也没有选举权。」 「对。」 ……双方你来我往,这个话题要怎么收尾呢? 「会这样认真回答就代表你还年轻。」 「妳比我更年轻吧?」 「没错~我是十五岁的妙龄女郎☆」 # # # 她是不是想要我吐嘈「妙龄女郎这个词有够老气」? 我故意不理她,换我提问了。 「这位妙龄女郎,我要提出『今日一问』。妳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粉红色。」 「i am a pink.」 「这样一来,粉红色变成名词了。」 「翻成英文前就是名词好吗……不知道pink能不能当可数名词。」 来查查看好了。我从书包里拿出电子辞典。 「喔,可以耶。」 那个方框围住的c正是可数名词的记号。 「意思是抚子花呢,抚子小姐妳好。」 「我是大和抚子。」(注:代指温柔而文静的女性) 小学妹吐出舌头,摆了个姿势。 「哪有这么调皮的大和抚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 「妳为什么喜欢粉红色?」 「因为我是真春啊。」 「真春?」 「我叫真春。说到春天,不就会想到粉红色吗?」 「这理由也太随便。」 笑呵呵的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吓了我一跳。 「人刚开始喜欢一个东西,都是因为很小的理由吧?」 她的话语比平常更快从耳朵渗入我脑内。 是这样吗? 我不太……明白。 「学长之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喜欢蓝色。」 「是吗?」 仔细一看,我手中的电子辞典套也是深蓝色的。 我也太喜欢蓝色系了吧,难道我前世是海的化身? 「是的,心情也会跟着变蓝喔。」 「这样不好吧……」 「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冒粉红泡泡呢?」 「更不好了!」 电车中响起我和小学妹压低音量的轻笑。 第30天「学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早晨。 我一如往常去到车站,月台上挤满了人。人数是平时的两倍,不,可能有三倍。 「由于乘客发生纠纷,现在上下行的列车都有误点的状况,不便之处敬请见谅。请利用接驳电车前往目的地。」 我奋力拨开人群,走到平时等车的地方。学长也站在老位置,但他今天没有看书,反而罕见地滑着手机。 「喔,妳来啦,早安。」 「学长早安。」 学长好像很少先跟我搭话,这可能是第一次? 「情况如妳所见。」 「乘客间的纠纷指的是什么呢?」 学长将手机举到我面前,轻轻晃了晃。 「不知道,找不太到相关资讯。不过发生性骚扰事件时也会这么说。」 「早知道就不问了……」 话说我们站在这里聊天好吗? 我们平常搭的那班电车会在上课三十分钟前到站,但现在电车误点,有可能会害我们迟到。如果误点的是较多人搭的那条路线,老师会比较能体谅。而这条滨急线一直很准时,我开始搭这条线上学后还没遇过严重误点,因此无从推测时刻表何时会恢复正常。 不过还好有学长在,我直接问他就好。 「学长,我要趁现在问你『今日一问』。」 我好像很少在上车前向他提问。 「学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妳是想问我要怎么去学校吗?」 「对。」 # # # 她好像很少在电车来之前提问……但如果电车没误点,我们早就上车了。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在回答前先问。 「我可以先问一下吗?也是用『今日一问』。」 「什么?」 「我回答完妳打算怎么做?」 「我要跟着学长。」 「一生吗?」 我脱口说完才心想自己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今天而已啦,讨厌。」 还好她没有对此深究……不过如果深究下去,我和她都会很尴尬就是了。 「这种事不是该各自决定吗?」 「我的资料太少了,没办法做决定。毕竟我是第一次遇到误点。」 「妳手上那个板子是装饰吗?」 小学妹听完笑了出来。 「自己用手机查太麻烦了,而且我看你很努力在查。」 她还说「跟着你行动比较轻松」。我们现在待在一块儿,确实没有必要两个人都查相同的资讯。 「妳呀……」 「很合理吧?」 「是满合理的。」 「所以学长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大致做出决定,但还是边说边重新思考一遍,以作最后确认。 「从推特看来,那场纠纷应该发生在四十五分钟前。时刻表的确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即使搭了接驳电车也会绕一段路。」 附近并没有和滨急线平行的铁路,得从三角形的另外两边绕去学校。 「看样子电车也快恢复正常了,我想搭下一班车。万一快要迟到,只要申请误点证明就好。」 「那我也这么做。」 「决定得真快。」 「因为我再怎么说都很信任学长啊。」 「……谢谢妳喔。」 * * * 学长说完才过五分钟,电车就来了。 电车上都是人,大家挤在一起,摩肩擦踵。 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些人,接着月台上等候的人一拥而上。 ……仔细想想,我几乎没挤过电车,唯一一次是玩到游乐园关门才离开的回程电车。当时的乘客大多是亲子,但这班车上有九成都是上班族,黑鸦鸦的一片。 「上车吧。」 我在学长催促下迈开脚步。 连车门附近都挤满了人,看来已经没有空间容纳我。 学长看准一道缝隙,低声说着「不好意思」,倒退进入电车。这下更没有我的位置了。 「怎么了?」 学长见我站在原地发呆,疑惑地问道。月台响起发车铃,再不上去电车就要开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冲进视野中最近的人──也就是学长──的怀抱。 第31天「学长会戴隐眼吗?」 昨天挤电车时,我近距离看着学长的脸,忽然想到一件事。 是说,我只短暂见过学长摘掉眼镜的样子。 当这个念头掠过脑海后,我一直拚命回想他没戴眼镜是什么样子。那样也满帅……满可爱的。 所以──今天一搭上电车,我就提出这样的「一问」。 「学长,『今日一问』。」 「要问什么?」 「学长会戴隐眼吗?」 # # # 隐眼,隐形眼镜。 我当然知道这个东西。这是戴在眼睛的角膜上,用来矫正视力的医疗用具。 我一直是眼镜爱用者,但也曾想要尝试「隐形眼镜」这种未知事物。所以我家躺着一盒日抛型的隐眼。 对,只是「躺着」,因为我不会再用。 「我不会戴。」 「为什么?下雨天戴隐眼不是很方便吗?」 为什么我不戴隐眼?理由很简单。 可是我不想说……她一定会嘲笑我…… 不过这是「一问」,我怎么样都得回答。好吧。 「我不太知道怎么戴。」 「什么?」 「我不太知道怎么将隐眼戴在眼睛上。」 「什么嘛,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一定没配过。」 「我在妳心中到底是什么性格……」 她最近对我越来越没礼貌了。 「怎么可能戴不上?」 眼看提问的机会就要溜走,我赶紧趁现在开口。 「我可以先问『今日一问』吗?」 「请说。」 小学妹既然知道雨天戴隐眼很方便,就代表她也有近视──也戴过眼镜。 「妳平常都戴隐眼吗?」 「是的。」 「那妳会戴有色的隐眼吗?」 我每次在推特上看到coser的照片都觉得很佩服。 眸色是二次元角色的重要特征之一,要扮演角色就得在眼睛下工夫。所以说到戴隐眼的女生,我就会想到有色隐眼。 「不,我没戴过。」 「哦?」 「因为我不戴有色隐眼也很可爱。」 她拉着右下眼睑扮鬼脸,那模样真的很可爱。 第32天「学长念的是哪一班?」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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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学长,有件事我完全没听说。」 一大早在车站的老地方碰面,小学妹就这么对我说。 「我现在才知道下周要办运动会。」 喔,原来是这件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除了少数项目外本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运动会由学生会主办,所以我必须在众人面前致词。 「妳没看行事历吗?」 我们每个学期初都会拿到。 「我看了!但没想到上头的标注这么不起眼。」 「那就是妳的问题了。」 而且行事历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用星号圈起来或加个胳膊图案,标注『大家加油』吗?」 「才不会。」 如果拿到那种稿子,我一定立刻改掉。 「这样啊,好吧。可是每个人的参赛项目都还没决定,这样活动能顺利举行吗?」 「今天的班会时间好像会讨论。」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会的头头吗?」 「就说了我很少处理实务。」 爱表现的学生会成员都会帮忙处理。 「你有推荐的项目吗?」 「妳应该能选到想要的吧。」 「你选不到吗?」 「我会极力争取轻松的项目。」 「……真像你会做的事。但你不期待运动会吗?」 「一直待在大太阳底下很难受啊。」 啊,但我今年是学生会长,搞不好可以待在帐篷里……? 「我想想──最后一部分的趣味竞赛还算有趣,借物竞走之类的。」 学生会对于办运动会不太积极,「只在」借物竞走下了点工夫。 他们要全校学生每人提供一道「题目」,放进抽签箱里。 我们一个年级十班,三个年级共有三十班,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出的题目可谓一团乱。不过有道德问题或无法实现的题目,学生会好像会事先剔除。 ……什么好像?我也是学生会成员耶。以下省略。 「那我就参加借物竞走好了。」 小学妹露出坏笑。 真的假的? 「如果抽到奇怪的题目,只要怪你就好。」 「关我什么事……」 「你要负责喔。」 我只好祈祷小学妹抽到正常的题目。按照去年的经验,大概有一半的题目是正常的。 ……但剩下那一半就让抽签箱变得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 * * * 向全校学生募集题目的借物竞走?好像很有趣。不过学长表情怪怪的,有这么不妙吗? 「话说,今天班会上才要决定参赛项目对吧?怎么不早点决定呢?」 樱明高中每周五都会开一次班会,我们会在这时聆听公布事项、决定一些事…… 我不懂为什么要像这样在一周前匆忙决定,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如果不在运动会前决定,大家会忘记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太早决定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忘记自己参加哪一项。」 「太笨了吧。」 「很笨啊。」 可能大家对高中运动会的参与感都不高吧。 「说到班会,我想到了这个『今日一问』。学长念的是哪一班kurasu?」 「我平常『生活kurasu』在家里的二楼。」 「请别唬弄我。」 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快说,你是哪一班的?」 「g班……」 「great.」 「不是回复药喔。」(注:此指《魔物猎人》中的「回复药.大(great)」) 学长露出既无奈又傻眼的表情。 # # # 唉,真是的。 除了上学途中外,不互相干涉──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但她知道我的班级后,我连午休和放学后的时间都会被她侵占。 反正我们又没怎样,她来找我也没差,我只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我们。我是胆小鬼。 不过…… 我们在上学途中聊了这么多,在学校却连对方的班级都不知道,确实满奇怪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好,我也来问一下。 「换我问妳『今日一问』。」 小学妹直直盯着我。 这时如果能给她难堪就好玩了,可惜我没想到适合的问题。 「那妳是哪一班的?」 「我是a班,ss a。」 「听起来很帅耶,好像生物安全等级。」 「我才不是病原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自从和她接触──被她「感染」之后,我确实变得活泼许多。 我记得有种寄生虫会寄生在蜗牛身上,控制蜗牛爬到叶子顶端,故意被绵羊吃掉。小学妹可能就是这种病原女。 我会成为什么的祭品呢? 「妳是小学妹,所以是学妹菌kouhai kin。」 「听起来好像某条肌肉kinniku。」 「有这条肌肉吗?」 「我也不知道耶。」 那妳还说! # # # 当天班会结束放了学,小学妹传line给我。 我抱着头趴在桌上,转动脖子看向手机。 maharun?:学长好 maharun?:我成功选到借物竞走了 keita:我也是……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抱头。 第33天「小学妹,妳打算出什么?」 时间倒回十二小时前。昨晚十点,我收到line讯息。 maharun?:晚安 maharun?:学长明天有空吧? maharun?:我们出去玩吧 她要我早上十点到隔壁车站和她会合。反正就算问她要去哪里,她也不会回答,我就不问了。 ……拜托,别在假日早上约我出门好吗? 如今我忍着隐约残留的睡意,走出隔壁车站的剪票口,小学妹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朴素的毛衣看起来很暖和。 「嗨。」 「等很久了吗」、「久等了」我都没说。谁教她要跟我约假日早上,再说我又没迟到。 「等你好久了。」 结果她却主动对我这么说,真是个强势的学妹。 「被窝也在等我啊,我想回家睡回笼觉。」 「不行。」 「至少给我条毛毯吧。」 「学长嘴上这么说,还不是来了?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喂,别轻易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吓我一跳。我正准备若无其事地别过脸,不让她察觉到我的惊慌,还好这时她已迈开脚步。 和平时一样,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 最起码该告诉我要去哪里,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但感觉说了也没用。 * * * 我们走了五分钟,来到一间ktv前。这间店十点才开,现在人应该没有很多。 「卡拉ok?」 「对,就是卡拉ok。」 「无人乐队的简称?」 「卡拉ok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我以前都不知道。 「是说我上周才……」 「和朋友来过卡拉ok嘛。」 这我知道。 「那妳干嘛还邀我?」 「我也想和学长唱卡拉ok啊。」 「呃……好吧。」 这句话明明构不成理由,不知为何学长还是接受了。气势果然很重要。 「学长,你要选dam还是joy?」 柜台人员询问我们偏好的机种,我问学长。 「dam吧。」 「我们要dam。」 接着我们便拿到写有包厢号码的牌子和饮料吧的杯子。 # # # 我上周才来过ktv。 这是我第一次没隔多久又来ktv。 进到包厢后,我才注意到…… 这也是我和小学妹第一次单独待在密室里──不对,我房间也算。 应该说是家里以外的密室。不过包厢没上锁,所以也不算密室? 在这种又暗又小的包厢和她并肩而坐(我们将包包放在沙发上,所以不得不这么坐),我的注意力一直被身旁的她吸走。 我们之间只隔一个拳头。 这就是我和小学妹现在的距离。 「学长?你怎么都不说话?」 「嗯?喔,没事。」 不该在这家伙面前陷入沉思的,她贼贼地笑了起来。 「别因为跟可爱的学妹独处一室就做些奇怪的事喔。」 「好啦好啦。」 好险!我差点下意识说出「妳最可爱」! 我咬住舌头,截断这句话。 「啧。」 「妳刚刚咂舌了吧?」 「没有啊。」 「一定有。」 「我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 「什么……算了。」 包厢很窄,小学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还近。 「对了学长,要不要跟我一决胜负呢?」 「胜负shoubu?」 儿童节挂的那个……不对,那个是菖蒲shoubu。 「我们可以切成『精密采点dx』的计分模式,离开前拿到最高分的人就赢了。」 「规则真单纯。」 「条件太多对我们彼此都很麻烦吧?可能会故意挑对方毛病。」 「也是。」 「赢的人可以像『每日一问』那样,要求对方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对方都要照做。」 「怎么突然想出这么恐怖的提议?」 「不过只能提出常识范围内的要求。」 「常识」真是个好用的词。 「学长,这样可以吗?」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比赛。」 「因为我想和学长比赛啊。」 「这样啊!妳完全没顾虑我的感受喽!」 「你进到这里就代表消极同意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什么话都无法反驳。 小学妹瞄了眼语塞的我,嘿嘿地笑了。 「就这么决定喽。那么……谁先唱呢?」 先发制人很重要。先唱的人得到的分数,会成为之后的参考基准。 我虽然有很多深藏不露的绝招,但对自己的歌喉不太有自信。 可以的话我想先高歌一曲,抢先取得不错的成绩。 「抢得先机很重要,用公平的方法决定吧。」 「那就猜拳吧,赢的人先唱。」 我 就 在 等 她 这 句 话 ! 「好。」 双方都同意了。 我在内心发出欢呼,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开口。 「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小学妹。」 我和小学妹猜拳时,有一招必胜的方法。 「小学妹,妳打算出什么?」 没错。 面对「今日一问」一定要诚实回答,所以我只要问她「要出什么」就好。这样一来,我只要根据小学妹的回答出招,就能取得胜利。胜利已经掌握在我手中。 * * * 唔哇…… 不过是猜拳,学长怎么这么认真?这么想抢得先机吗? 可是──他太在意提问的时机,反而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决定这么回答。 「咦,出右手啊。」 毕竟他只问我「要出什么」。我是右撇子,猜拳时几乎都出右手。 我当然知道学长的用意。但我可没那么乖,明知有漏洞可钻还上他的当。 「妳啊……」 啊,学长抱着头趴在小桌子上。 真是的,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是我啦。 那我要乘胜追击了。 「学长,我也要问『今日一问』。」 你该这么问的,学长。 「学长待会儿猜拳时,打算出剪刀、石头还是布?」 「石头……」 「我明白了。」 那么学长,手借一下。 「剪刀、石头……」 于是,我顺利获得抢先开唱的权利。 第一首……好,就选这首可以炒热气氛的歌吧。 # # # 小学妹的歌喉超级好。 她的声音变化自如,既没有走音,又唱得很有感情。由于机器评分是以音准为主,她并未拿到太高的分数,但还是超过九十分。 「厉害。」 「厉害吧?」 「对啦对啦,厉害厉害。」 老实说她真的很强。 毕竟她如果对歌声没自信,就不会找我比赛了。 我不觉得自己第一首就能拿九十分,该怎么办呢? 先随便选首动画歌曲好了。 我就这样随兴选歌,和她唱了几轮。 现在分数最高的仍是小学妹唱的第一首歌。她后来选的都是快节奏的歌,可能喜欢这种明亮的风格吧。 而我即使选了喜欢且常唱的歌,还是没超过小学妹的分数。这下子只能拿出压箱宝了。 我按了按遥控器,画面上浮现下一首歌的歌名。 歌曲长度约一分钟,歌名为《海》。没错,就是那首儿歌。 小学生以上的人都知道这首歌。一般在ktv唱这首歌会引起大家反感,但今天的重点是分数,应该没关系吧。 而且──儿歌就是做来给小朋友唱的。换言之,旋律都很好唱。 看吧,真的是这样。 我拿到九十三分,成功超越了小学妹的分数。 这样一来,之后她若没拿到更高分,就是我赢了。 「什么嘛,竟然来这招。」 随妳怎么说,我也想赢啊。 小学妹接下来选了某动画的第二季片尾曲,节奏比较慢,应该很好唱。 麦克风收到她的吸气声,响彻整个房间,光是这样就让我莫名颤抖。 随后,小学妹开始认真演唱。 与这极致的歌唱实力相比,刚才那些歌简直就像在暖身。若说刚才是素人在秀歌喉,这首就是职业级的水准。「用喉咙播cd」指的就是这种歌声吧。 看来我应该会输给她。 要放弃吗?不,我还有一招。 只是……她的歌声太美,我不忍心打断。 但也没别的办法。我只好趁歌词间的顿点,也就是间奏时出击。 我转向小学妹,对着她秀丽的面容旁的漂亮耳朵吹了口气。 「呜嗯!」 https://img. linovelib/2/2777/136424/169996.jpg" 她的背震了一下,口中发出娇艳的喘息。与此同时歌曲仍在进行,即将进入c段。 我算准她开口的时机,又吹了口气。呼~ 小学妹的完美歌声被打乱。 抱歉啦,但我也不想输。偶尔让我赢一下嘛,再说她才刚整过我。 我接连吹了几下,原本一直忍受我的攻击继续唱歌的小学妹静静地放下麦克风。歌曲还在继续,这么做等于放弃演唱。 换言之,这首歌的分数会变低。 「学长?」 然而我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她的声音和刚才的歌声天差地别。 声音中带有一股压迫感,让听的人备感威胁。 「是。」 「你敢做这种事……」 「是。」 「就代表你不怕我以牙还牙喽?」 她的笑容紧贴在我面前,显得更加可怕。 「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她跨到我腿上,采取居高临下的姿势,开始狠狠地搔我的腋下。 酥麻感从背脊窜上脑袋,我很快就意识混乱,倒在沙发上,只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上半身游移。 她这次搔痒好像搔了很久。我再度回神时,包厢的对讲机传来铃声,通知我们使用时间结束了。 第34天「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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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外头很冷,我裹着棉被发呆。 昨天的卡拉ok大赛,到头来还是算我赢。 虽然用了很多犯规招数,但赢了就是赢了。我可以要求小学妹做一件事。 我当场完全想不到,所以先保留了这个权利。 「庆太?你该起床了吧?」 我呆呆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看了眼枕头旁的智慧型手机,今天还是睡到很晚,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line没有任何新讯息。毕竟我们昨天才一起出去玩,今天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 我慵懒地坐起身,发现头脑和身体意外地舒畅。睡了这么久,这也是当然的。我下楼走到客厅。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了呢。」 我拿起咖啡壶,将咖啡倒进常用的马克杯里,妈妈在我身后说道。 「每天出门会累死。」 而且平日还要去学校。 「咦?可是你最近很常出门啊,昨天也是。」 唔! 「你去哪儿了?早上醒来看你不在家,我吓了一跳。」 「呃,我去ktv。」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吧。是跟那女孩一起去的吧?」 唔唔! 「不是。」 「不用害羞。我的独生子终于迎来春天了,再多说一点细节嘛。你在哪儿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 唔唔唔! 「我们没在交往。」 「我没问你这个啊。」 啊! 「不过──你们感情那么好,竟然没在交往。快点告白,你是男生耶。」 「我讨厌『男生就该告白』的风潮。」 「不管怎么说,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可靠的男生。」 「她可不是这样。」 她的标准应该只有一项。 那就是对她而言有不有趣。 换个角度来说,只要我「变得不再有趣」,也就是她对我「腻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结束了。 「哎呀,你们真甜蜜。」 「吵死了。」 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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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早午餐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学妹传来了问题。 maharun?:学长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嗯 maharun?:学长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耶。 连要求的「轻重程度」都还没想好。 keita:还没…… maharun?:学长真没胆耶 keita:对,我很没胆 maharun?:我明明说什么事都可以 keita:这种最让人伤脑筋了…… 昨天在ktv包厢时,我明明超想得到这个权利,现在却不知如何运用。我当时可能只是不想把权利让给她吧。 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希望哪些事比现在更进一步?又该拿什么回报她?我完全不晓得。 keita:不好意思 既然不知道,再扯些有的没的也没意义。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设个期限。 keita:明天 maharun?:明天? keita:明天我再告诉妳,我想请妳做什么 隔了三十秒,小学妹回覆我。 maharun?:好,我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接下来得好好思考再做决定。 到时候我想和她面对面,直接告诉她。 这个念头涌上我脑海。 第35天「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学长!」 早晨在月台一看到我,小学妹立刻冲了过来。她是狗吗? 但若她是狗,我也不是饲主,而是被这只猎犬追捕的猎物吧。 「哈、哈啰。」 「学长?」 「呃,等一下。」 我知道现在应该告诉她我想请她做什么。 可是──她靠我这么近,我害羞到说不出口。 「快点、快点。」 面对小学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已不再反抗。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 * * * 学长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我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坏坏的事,也不是无聊的小事。毕竟他说他认真思考过了。 该不会要向我告白吧?应该不会。但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要回什么呢……想太多了。 「──生日快到了。」 「什么?」 他说的内容离我的设想越来越远,我回话时不小心破音了。 「帮我盛大庆生。」 「就这样吗?」 这回答太出乎意料,我忍不住追问。 「啊,虽说盛大,但只要我们俩参加就够了。在这范围内……」 「我不是问这个。」 我打断学长的话。 「这件事不用学长要求我也会做,为什么要『许这种愿』?」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彼此的生日,当时好像也聊到了星座。 后来我也曾想过要怎么帮学长庆生。 「我是独生子,朋友也不多,没有人帮我办过真正的生日派对。大家只会做做样子,对我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真可怜。」 学长感觉就会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在这点上,小学妹各方面都能让我放心。」 「这是怎样的信赖感……」 生日派对这么盛大的东西大部分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别人庆生啊?」 「这么基本的问题?……这我还真没想过。」 听到学长说做做样子,我便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想说我出生、你出生,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相遇,所以要庆祝这段缘分吧?」 「不是吧,我看那些现充只是想找理由开趴而已。」 「这种话不能乱说吧,学长。」 「我们才两个人,就算吵闹起来也不会太夸张。我很期待喔。」 「是周日对吧……那就庆祝一整天喽?」 「不需要用到一整天啦……总之我那天空着。」 「我明白了!」 我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姿势。交给我吧,学长! # # # 我说了自己的「要求」。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她对此太过认真,但就先这样吧。 「既然决定要庆生,我想问学长『今日一问』。」 哦?她想问什么? 「学长喜欢什么料理?」 「我之前没回答过吗?」 「我很久以前问过你『喜欢的食物』,你说草莓。」 对了,那时我还全身带刺,充满戒心。 小学妹好像说松饼,她的回答姑且算是料理。 「料理啊……」 「你可以把这个问题想成生日想吃的食物。」 「好喔……」 我在脑内盘点至今吃过的各种料理。 完全无法决定。 「你先决定要和食还是洋食。」 「没有中华料理这个选项吗?」 「那在海的另一端,所以算洋食。」 「洋食的洋指的是西洋吧?」 「中国也在日本西边海域的彼端啊。」 「那片海叫东海。」 「你也承认那是海了吧,所以说西洋也没错。」 可恶! 「……没有啦。你要选中华料理吗?那种的我也会做。」 「……咦?妳要做给我吃吗?」 「别担心,我会好好发挥看家本领的。」 她用鼻子哼了两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可爱。 「我想问一件事,妳做糖醋肉会加凤梨……」 「不会,太麻烦了。」 「喔,那就好。」 听说凤梨中的酵素可以使肉变软,但那么做也会使料理变味,明显是弊大于利。干嘛在糖醋肉里加那种水果?太怪了吧。 「话说回来,学长喜欢中华料理吗?」 「我喜欢那种油腻腻的感觉。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发育期的男生。」 「这种话哪有人自己说的……」 * * * 中华料理啊,我做过哪些呢? 生日蛋糕用买的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学长也提出他的问题。 「『今日一问』,小学妹喜欢吃什么?我指的是甜点以外的正常料理。」 哇,学长还记得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呢。 「若是和食、洋食、中华选一个,我会选和食。」 「我还以为妳喜欢洋食。」 「洋食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和食高汤的温和口感。」 「嗯,我可以理解。」 我们今天也慵懒地聊着各种话题,搭车前往学校。 第36天「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十月二十二日,这天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今年却不一样。 天皇陛下在今天即位,年号改为令和。为了向神明和外国人宣告这件事而办的活动──好像叫即位礼正殿之仪?因为有这个活动,所以今天放假。 每逢假日我只会做一件事。 就是悠哉地睡到下午。 * * * maharun?:早安! 如我所料,line没收到回应,连「已读」都没有。反正学长一定像之前放假时一样,正在呼呼大睡。他也太爱睡觉了吧,是在和棉被谈恋爱吗?受不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有我的对策。 可别怪我在你睡觉时做些手脚喔。 我从line的对话一览中,打开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maharun?:早安 maharun?:待会儿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maharun?:不好意思突然这么问 这次我的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了回覆。 井口惠子:真春妳好 井口惠子:我不是说随时欢迎妳来吗? maharun?:谢谢您! 没错,对方正是学长的母亲。我上次去他们家时和她交换了line,后来偶尔会联络。 井口惠子:我先去叫庆太起床吧? 井口惠子:不然他一定会睡到中午 maharun?:啊,先别告诉学长 maharun?:我有一些计画 偶尔恶作剧一下,学长应该不会生气吧? 井口惠子:呵呵,知道了 井口惠子:妳到了再跟我联络 井口惠子:我偷偷帮妳开门 光讲这样,伯母就明白我的意思,真不愧是学长的母亲。 maharun?:谢谢您……! maharun?: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井口惠子:好~ 我去了趟超市买东西,接着便抵达学长家。 maharun?:我到了 井口惠子:等等,我帮妳开门 「伯母好,谢谢您允许我突然过来。」 「不用客气,妳来我很高兴啊。有没有淋到雨?」 「只是毛毛雨而已,不要紧。」 我挥了挥从包包里拿出的围裙,询问伯母: 「对了,可以跟您借一下厨房吗?」 # # # 开门声吵醒了我。 接着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听起来和我妈不太一样。 「学长!」 真奇怪。 这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在作梦吗?这是梦吧? 「学长,早上了!不,已经中午了!」 我被人摇晃肩膀,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 没戴眼镜的模糊视野中出现她的脸,那张脸比我想的更大。 「太近了。」 「学长,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摸了摸摆在固定位置的眼镜,将眼镜戴上。 「早安。」 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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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看清楚小学妹──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妳干嘛穿围裙?」 她穿着深蓝色的围裙,不过没有拿汤杓就是了。 「因为──我要帮学长做早餐啊。」 「妳竟然用了我家厨房。」 「我之前和伯母交换过line嘛。」 哇咧,她什么时候换的? 「我们走吧。」 小学妹说完后抓起我的手,将我拉到餐厅。 莫非她是想连我的胃也抓住吗? 「好,我想问你『今日一问』。」 我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小学妹开口说道。 「学长平常早餐都吃什么?」 「咖啡。」 「那是饮料吧。」 「米。」 「只有米吗?」 「香松。」 「那只是米饭的附属品吧……」 「还有味噌汤。」 我说完那瞬间,小学妹展露笑容。 「太好了,我今天做的就是味噌汤。」 「那我挺期待的。」 对了,我妈去哪了?──她就在一旁窃笑。给我离开这里! 「我也要问妳『今日一问』,妳平常的早餐是?」 「香蕉。」 「啥?」 「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都吃香蕉。」 「香蕉又不能做。」 「学长,你是想做早餐给我吃吗?」 我想做早餐……给她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就这么说了。 「只要是学长做的料理,我都欢迎。」 「是喔……」 小学妹说完便站起身,盛了一碗味噌汤回来。 这次她右手真的拿着汤杓。这样汤杓上的汤汁不会滴到地上吗? 算了。 「请用。」 「虽然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开动喽。」 毕竟食物无罪。 「什么意思?」 「这是喜欢和食的小学妹做的味噌汤,当然要喝喝看。」 「……这样啊。」 我望向面前的味噌汤。 容器和平时一样,就是我们家装味噌汤的碗。汤的色泽也差不多,汤里有海带芽和豆腐。可说是正宗的味噌汤。 再仔细看,味噌的颜色比我平常喝的淡了一些。可能是误差吧。 我将碗贴到嘴唇上。 小学妹坐在我对面,紧张地吞口水。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就是味噌汤。我松了口气。 这碗味噌汤和我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但高汤滋味浓郁,海带芽也很滑嫩。 我不发一语,用力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这才是味噌汤。 「呃,学长?」 小学妹盯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不安摇曳的眼神,我才发现她在等我说感想。 「嗯──只说『好喝』好像太老套了。」 「是很老套。」 唔唔,我尝试用拙劣的词汇能力描述这种感觉。 「这味道满令人安心的。」 「安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很放松,或者说心里暖暖的。」 「是……是喔……」 她别过视线。怎么了?是在害羞吗? 我没胆要她「每天煮味噌汤给我喝」,真的没胆。 「下次有机会再煮给我喝吧。」 「咦~」 「妳好像很不满。」 「下次换学长煮给我喝。」 「我不太会做菜耶。」 「那我们一起做。」 「……也是可以。」 「说好喽?」 我们之间的约定又多了一个。 第37天「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放晴了呢~」 「放晴了。」 昨天下了场毛毛雨,传说是因为天皇即位,搬动天丛云剑的缘故。今天则是凉爽的秋日晴天,我在晴空下和学长打了声招呼。 「这样中午就不用犹豫要不要带伞了。」 我们高中的校舍和餐厅、福利社所在的建筑物并非同一栋,中间也没有屋顶连接。也就是说,下雨天买午餐时,就得决定是要带伞,还是要淋雨走一小段路。 说起来,学长午餐都吃什么呢?昨天聊了早餐话题,今天就问他这题吧。 「啊,『今日一问』。学长都在哪里吃午餐?」 「教室。」 他立刻回答。 「和谁一起吃?」 「呃,我一个人。」 「咦?」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去福利社买吗?」 「带便当啦,去福利社太麻烦了。」 「学长会自己做便当?」 「我妈做的啦,我满感谢她的。」 对了,学长昨天说过他「不会做菜」。 # # # 以前我们很少过问对方在学校的生活,因此这种问题听来特别新鲜。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妳午餐都怎么解决?」 「我午餐都在餐厅吃,因为很便宜。」 学生餐厅位于校舍隔壁的建筑内。便宜、快速、味道尚可,可谓学生的好伙伴。 「我还以为妳会选个可以拍网美照的地方吃饭呢。」 「如果连平日也忙着拍网美照也太累人了。」 随便啦……不过这么说来,她假日就会拍喽? 「学长,你知道吗?餐厅可以带外食喔,今天一起吃午餐吧。」 咦,在学生餐厅和小一届的漂亮学妹单独吃饭? 如果只是吃顿饭,又不会被人看见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餐厅里一定有超多学生…… 「呃……」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因为对象是妳啊。」 「咦?」 「现在没人在看所以没差,但学生餐厅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这样之后跟别人解释起来很麻烦。」 如果我和女生一对一开心吃饭,一定会被投以异样眼光,我才不要。而且我又是学生会长…… 「那我邀朋友──小霞一起来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说好喽。」 「咦!」 「你要是没来,我就去教室找你。」 小学妹接着说:「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班级也被她问到了──现在不只在校外,连在校内我也开始和她扯上关系。她指的就是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唉…… 第38天「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学长早安。」 「早安。」 我已经习惯在早晨的月台和小学妹互道早安,应该说不小心就习惯了。 昨天我们终究一起吃了午餐。对,是她把我拖到餐厅的。我太在意旁人的眼光,有点食不知味。 该不会之后都要一起吃午餐吧? ……我打起精神,和小学妹聊天。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喜欢早上这段时光。而且四周也没有樱明的人。 「明天就是运动会,学长不用准备吗?」 「重要工作好像都做完了,我只要在开场时发表五秒的演说就好。」 「那不是演说,是喊叫吧……」 可惜她说得没错,毕竟那只是种仪式而已。 「开场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没差。」 「比赛的部分……你参加的是借物竞走对吧?」 唉……我本来不愿想起这件事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说「运动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学生会长就该负起责任参加借物竞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平常明明不怎么团结,唯独在这种时候几乎全会一致通过拱我出去。 我才不想参加那种混乱的比赛,谁知道会抽到什么题目?像我这种人待在操场角落拔河就够了。 「这么不情愿?不是只要借了东西全力冲刺就好吗?」 「还要培养好的签运啊……」 我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便利商店抽一番赏,现在为了不浪费运气,我都忍住不抽。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比赛当天肯定会倒大楣。 「而且到时候是所有班级代表一起出发。」 「一、二、三年级都是吗?」 「对,所有人一起抽签。」 「唔哇……」 负责现场转播的人也很辛苦,必须瞬间挑出最有趣的题目并大喊出来。播报员加油啦。 「不过这样我就能跟学长一起出发了。」 「那又怎样?」 「可以跟学长直接对决。」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再来玩一次吧,『赢的人就能命令输的人任何事』第二弹。」 「又来?」 「有什么关系嘛。」 我们虽然每天会问对方一个问题,却没有针对要求或请托订立规则。 再说,她这么处心积虑想得到提出「要求」的权利,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好可怕。 「……真拿妳没办法。」 这么回答不太好,但要是拒绝的话之后会更麻烦。 「说好喽。」 不小心就这么定了。 按照去年的经验──借物竞走中最初抽的那支签就决定了一切,甚至可说连名次都取决于抽中的题目。 我只能在明天前多积点德,祈求抽中容易执行的题目。 我要加油。 * * * 我成功诈取到向学长提出要求的权利,希望这次是我获胜。 「对了,『今日一问』。」 前天的话题中有件令我好奇的事。 「学长到底有多不会做菜?」 「嗯……」 学长用手抵着下巴,沉思了三秒。 「如果分成『会做菜』和『不会做菜』两边,我应该属于会做菜那边。但若妳问我『会做菜吗』,我的回答是不会。」 「什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老实说还是听不太懂。 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你会泡泡面吗?」 「泡面只要加热水就行了啊。」 看来他一个人生活也不会饿死,我再想想。 「你会煮饭吗?」 「洗米加水,再按下按钮就行啦。」 他用「洗」这个字让我觉得有些不妙……但姑且及格。 「你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我做菜还不到拿手的程度,也没有擅长的领域,只会最基本的东西。」 换个方式问好了。 「你会做哪些菜?做过哪些菜?」 「荷包蛋、炒饭之类的。」 「……所以你会打蛋喽?」 「别小看我,我当然会。」 我挑衅了他一下。 「告诉你,我可会单手打蛋呢。」 学长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太有趣了。 # # # 「说到荷包蛋……」 刚才在聊我会做的菜,我忽然想到「荷包蛋要加什么」的论战。 「『今日一问』,小学妹吃荷包蛋时都加什么?」 「酱油啊。」 「啥?」 我们的意见分歧了。 「该加盐吧?荷包蛋就该加盐。」 「不,该加酱油。」 妳想吵架吗! 「首先,荷包蛋这种料理应该是从西方传来的吧?英文中不是有『sunny side up单面煎』、『turn over双面煎』之类的单字吗?所以调味料根本不该用亚洲才有的『soy sauce』(笑),该用自古以来就有的盐或胡椒才对。」 「不,你错了。日本本来就会将他国料理按照自身环境,改良成一道新的料理。拉面就是最好的例子,马铃薯炖肉也是由红酒炖牛肉改良而来。」 「是喔……」 「没错。所以在荷包蛋上淋酱油,就是改良成日本口味的第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一个日本人,如果真心喜欢酱油,吃荷包蛋时就只会加酱油,根本不会加其他酱料。」 「可是我是盐派的……」 「唯一支持酱油。」 「盐。」 「酱油shouyu。」 「油淋鸡yuurinchii。」 「巧克力schokoreto。」 「豆腐stofu。」 「水果圣代sfuruutsupafe。」 「代……代……代唉……」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代开头的词,只好发出装傻的声音蒙混过去。我这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突然变文字接龙了?」 「妳真的很喜欢甜食耶。」 「什么?」 「又巧克力又圣代的。」 「啊!」 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自己说的都是甜食,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总、总之!荷包蛋就是要加酱油!」 她还在坚持这点…… 「盐派也不会让步。」 「唔……那学长,我们就给对方试吃,来一决高下吧。」 「什么?」 「明天是运动会,餐厅没开,大家都要带便当。」 「原来如此……」 「我想借此来场意志力的较劲。」 「……好啊,乐意奉陪。」 回家后要跟我妈讲一下,明天的便当里记得加荷包蛋。 第39天「学长喜欢雨吗?」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下雨了呢。」 小学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和前天完全相反。 她说的没错。运动会原定于今天十月二十五日举行,却因为下雨而顺延到明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静静地下着冷雨。 「对啊。」 小学妹甩了甩伞上的水滴说: 「运动会顺延了。」 「延到明天。」 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不会下雨,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会举行吧?」 ……她明明该对此感到遗憾才对。而且我们高中的操场是人工草皮,排水功能很好。光想到要参加借物竞走就很忧郁。 「会吧……」 不知是她感染到我的情绪,还是单纯因为下雨的关系,列车进站前我们都不发一语。 * * * 我站在电车上的老位置,面对着窗户。 窗户外侧不断有雨滴滑落,内侧则因温差而冒出水珠。我用指尖擦了擦,窗户随即变得透明,映出我身后的学长。 「『今日一问』,学长喜欢雨ame吗?」 「雨啊……」 学长也瞄了眼窗外。 「我不讨厌雨,比较讨厌变冷。」 「今天超冷的。」 我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穿外套出门。不过今天几乎都待在室内,我就没穿了。 「天气一冷,就很难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个人真是的。 「学长,你真的很喜欢睡觉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讨厌睡觉吧?」 「失眠的人呢?」 「他们是『想睡却睡不着』吧?但我没失眠过,所以不清楚。」 「我也不懂。」 不过我冬天有时会因为脚趾太冰而有点难入睡。 「那小学妹呢?妳喜欢雨吗?这是『今日一问』。」 虽然是我先问学长的,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雨、雨…… 我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一句话。 「雨总会停的……」 我撩起头发,稍微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某个跟船有关的游戏吧?」 我记得哥哥给我看过那个游戏,原来那和船有关。 「嗯~我不知道耶。」 「什么?」 「下雨天在狭窄的室内上体育课确实满讨厌的,但我并不讨厌雨。」 咦,我的回答好像和学长一样。 「下雨很重要,而且雨天的气氛也很不错。」 「这我不懂。」 「总之我不讨厌雨本身。」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别抄我的答案。」 我才没抄。 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的答案一样。 # # # 「对了学长,你要吃糖ame吗?」 「我讨厌糖。」 发音都一样,但这两个是不同东西吧? 这个话题自然结束了,也没必要勉强聊下去,我便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的新书。 拿出书后,我才想到。 其实我本来很讨厌下雨,若是一个月前的我,一定能立刻说出讨厌下雨的原因。如今我却直到拿出书才想到。 看来我连这点也被小学妹影响了。 「我想起来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重启停下的对话。 滑起手机的小学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别那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啦。 「我本来很讨厌下雨。」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不讨厌吗?」 「我说错了。」 「你这样犯规吧?」 「但我刚才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我完全忘了我的书。」 真的hontou是一不小心fuhoni就将书hon忘得一干二净。 在和小学妹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我完全忘记不耐雨淋的纸本书。 「书?和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不是会在月台看书吗?还会拿着书上电车。」 小学妹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车站的月台屋檐很窄,书很容易被滴到。」 「被雨滴到吗?」 「对,被雨滴到。」 「这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书被滴到啊。」 她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摆动。 「咦,等一下。那是一瞬间的事耶?就算被滴到,也只有几滴吧?」 「是没错。」 「而且很快就干了啊,电车上这么温暖。」 嗯嗯嗯……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重点……」 「我明白学长很重视自己的书。」 小学妹一脸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若不想把书弄湿,收进书包不就好了?」 「有时候剧情正精采,不想把书阖上啊!」 「你这个人真麻烦,干脆不要看书好了。」 「我搭电车时都会看书。」 「现在呢?现在不也在电车上吗?」 小学妹露出坏笑。 「因为有人夺走了我上学途中的安宁。」 我的读书量最近也因此减少。 「是谁呢?」 「就是妳!」 「我知道,可是这次是学长主动向我搭话呢。」 小学妹拿着手机晃了晃,表示自己刚才在看手机。 啊,糟糕。 「是『你』想找我说话吧?」 这个问法正中要害,这样我就没办法否认了。 「是没错。」 「对吧?」 「……对。」 我又输了。 而且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电车到站了。我的读书时间…… 真是糟透了。 顺带一提──后来的荷包蛋调味推广大赛(参赛者两名),我也输给了她。 真是不幸的一天。 第40天「你为什么没问『问题』呢?」 十月二十六日。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来了,虽然顺延了一天。 昨天下过雨后,今天就没下了,运动会应该能顺利举行。 去年我只是名参赛者,可以悠哉地去学校。今年我身为学生会长有项重大的任务。说是重大,其实也只是上台喊一句话而已。学生会正在为比赛做准备,我也得帮忙做些体力活。都到比赛当天了,学生会长也得出动。不过今天负责指挥的不是我,而是运动会筹备小组。 因此我比平时更早搭上电车,前往学校。我久违地多看了点书。 maharun?:学长!你为什么不在月台?? maharun?:你发烧了吗? maharun?:你还活着吗? maharun?:学长~! 走去学校的路上,我发现小学妹传line给我。对了,我好像没跟她说我要提早到校。 keita:我要为运动会做准备 keita:所以提早去学校 maharun?:这种事你要早点说啊 我没义务告诉她──我在心中为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 然后我无视小学妹的讯息,穿过学校的后门。 我和场布的人一起搭帐篷、摆三角锥,一转眼就来到开幕时刻。全校学生在十月不强不弱的和煦阳光之下,迎接这场运动会。 而我则坐在舞台后方的帐篷中,等一下要以学生会长的身分上台致词。我有多久没像这样认真工作了?算了,还是别想了。 全校学生来到操场集合,聆听校长致词。 致词内容依旧冗长,简而言之就是「今天是运动会,好好享受,别受伤了,玩得开心,爷爷我会待在室内欣赏」,就这样。 有些学生厉害到能站着睡觉。我致词完运动会就要开始了,再撑三十秒。 「接下来是学生会长的开幕致词,有请井口会长。」 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台上。 二三年级的学生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全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三年级有一些排在后方的同学甚至已经开始走向班级休息区。也太会偷跑了吧? 我看向一年级,有很多不耐烦而大打呵欠的学生。不知为何,我和最前排的小学妹对上了眼。 我打开麦克风开关,从架子取下,拿着凑近嘴边。 接着我深吸口气,像要发出回声般大喊了一句话。 「明天放假──!」 二三年级像是等很久似的欢声雷动。 我微微鞠躬后走下台,一年级才理解状况,开始欢呼。 「谢谢井口学生会长。二○一九年度运动会正式开始。」 不是我在胡闹,历代学生会长上台致词时好像都只会讲这句话。这是我们学校的传统。虽然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有摇滚风格。 今年的运动会隔天是星期日,本来就放假,但若隔天是平日也会补假一天。这是一句尽情歌颂运动会和补假的灵魂呐喊。 而且──说完这句话,我早上的工作就结束了。 该回帐篷了。 比赛从一百公尺赛跑开始,接着是接力、拔河、红白球投篮等项目逐项进行。每班分属红队或白队,最后计算是红队还是白队获胜,可说是一场悠闲且和平的运动会。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我一直窝在学生会专属区域,避开小学妹的骚扰),下午的比赛也一项项结束,眼看借物竞走就要开始。 我们樱明高中的借物竞走有项特别之处,就是可以跑出校门。受不了,又不是马拉松。 为什么可以跑出校门呢?──因为众多题目中,有些题目必须往车站跑,向附近的店家将物品「借」回来。何苦这样为难参赛者?所幸附近店家都知道这一年一度的盛事,只要看到穿运动服的学生都愿意把东西借给我们。 话虽如此…… 然而学生们构思题目时都坐在教室里。所以题目大多是教室中实际出现,或能联想到的事物。我利用学生会长的权限偷看去年抽签箱中没被抽中的题目后,证实了这一点。 因此,我事先将一堆可以携带的小东西(除了自动铅笔、原子笔外,还有剑玉、魔术方块、竹蜻蜓等等)塞进书包,扛来学校。不过──这些是我自己的东西,称不上「借」。 「出冢,这个书包我暂时转让给你。」 「啥?」 我将书包交给班上(大概)和我关系最好的出冢。 「只是暂时转让。」 「暂时转让不就是出借吗?」 「你就当作是转让吧。」 我必须和他说清楚这是转让,暂时将所有权交付给他。真麻烦。 「运动会结束后,我再跟你要回来。条件是──如果我想跟你借书包里的东西,请你借给我。不,你一定要借给我。」 「原来是为了借物竞走准备的啊。」 「没错。」 还好他明白我的意思。 「里面的东西我可以借给别人吗?」 「那是你的自由,拜托你喽。」 「好喔。是什么让你这么想赢?──该不会是米山学妹吧?」 「少啰嗦。」 「看来我猜中了,加油啦。」 他露出一个表情符号般的灿烂笑容。是在挑衅吗? * * * 下午的比赛来到尾声,我所参加的项目即将开始。 我走向集合地点。一至三年级各班派出的选手陆续报到,学长也在其中。今天我和他搭不同车上学,学生会长致词时,我们也只稍微对到眼而已。 「学长~」 我悄悄地走到他身边,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向他搭话。 「哇!妳来啦……我不会输给妳的。」 「这是我要说的话。」 我们都不想输给对方,那就各自加油吧。 「参加运动会的奇葩比赛『借物竞走』的选手,请听这边~」 十班乘以三个年级,共计三十个人似乎都已到齐。一个戴着臂章的人拿起扬声器,向我们讲解规则。 嗯……我们待会儿要从跑道上的起跑线出发,跑半圈后就会看到抽签箱,每个人抽两道题目。抽完之后就能自由活动,限时十五分钟。 「若想走出校门也没问题~我们已经和站前商店街的店家沟通过,请各位好好利用。」 咦?校外?……我竟然参加了一项这么麻烦的比赛。 不过学长也得遵守这些麻烦规定。我借东西的交涉能力应该比他强,总之赶紧借到东西,抢在他之前跑到终点就好。 「终点在那一头的大会帐篷中。我们会在转播的同时,确认各位的题目与借来的物品。请保管好写有题目的纸条。」 # # # 听完规则后,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我绝对不会输。不只这样,我还要夺冠。夺冠的关键就在于抽签。只要我抽的两道题目都是书包里有的东西,我就离冠军不远了。 「各就各位……预备……」 若只比跑步,我一定赢不过运动社团的人,索性就跑在队伍中间绕了跑道半圈……跑完我已经累了。 抽签箱共有五个,反正每个都差不多……我将手伸了进去……抽出题目。 第一题,「没削过的铅笔」。 bingo!我书包的铅笔盒里就有这东西。果然有文具,被我猜中了。最近大家都用自动铅笔,出题者肯定是因为这样才故意出铅笔。万一我没带铅笔,搞不好还得跑到站前的文具店去借。我太幸运了。 第二题。 是什么? 「最亲近的异性」。 唔…… 最亲近的异性? 咦…… 这里指的亲近是什么? 唉…… 可以理解成「最常聊天的异性」吗?嗯…… 我自然而然瞄向将手伸进抽签箱的她。 * * *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抽签箱前抽出题目。还好不是最后一名。 来看看题目是什么。 第一题是……「包着书套的文库书(纸书套不可)」。这题目订得真细。学长平常都用布书套包书,他今天应该也有带吧。他的东西在哪里呢?我偷偷借走再还他好像也行…… 先看一下第二题好了。 好,看完了。 这个嘛……嗯……该怎么说。 总之逮住学长应该就行了,不过问题是对方也是选手。 那么他在哪儿呢? 我四处张望,隔了几小时再度和学长四目相交。 # # # 「学长!」 我还以为小学妹发现我在看她,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学长,你今天有带文库书吗? 」 「今天是二十六号,mf文库j刚发行,我当然有带在身上。」 「有包书套吗?深蓝色的那个。」 「嗯。」 我一说完,小学妹便给我看她手中的纸条。原来她需要书套啊。 「请借给我!」 「我不要,这样妳不就更有胜算了吗?」 我下意识回答完才发现一件事。 不管怎样,我都要带她到终点才算达成任务。不如早点把杂事办完,好让她能跟我走。 「……容我修正一下。好,我借妳。但妳也要把自己借给我。」 「什么?」 「我的题目是妳。」 「什么意思?」 她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题目,拿着折起来的纸条在她面前晃了晃。 「上面写着异性的学弟妹。」 「是喔……」 她想了一下。 「等我完成任务再说。」 「这样我就不借妳书套了。像我一样爱用文库书套的人可不多喔。」 「唔……」 我俩都握有对方的过关要件。这种状况好像叫囚徒困境吧?总之很像谈论赛局理论时会举的例子。 「好,我知道了。先去拿我的文库书,之后再慢慢谈。抢到前几名还是最重要的。」 「说得也是。」 我们一同跑向二年g班的休息区。 * * * 「出冢──!」 学长找的是一个我也认识的人,我记得他好像是美术社的学长。 「中了吗?」 「中了。呃,我要跟你『借』铅笔盒里没削过的铅笔,还有收在上层那本包着书套的文库书。」 「真的假的?两题都中了?那你可以夺冠了吧?」 周围其他选手都在到处询问「有没有人带○○」,我们则是直接来拿需要的东西,占尽了优势。 「给你,加油。」 学长接过书和铅笔,这样我需要的东西就凑齐了……不过那些东西并不在我手上。 而学长需要的东西也凑齐了。如果学长说的是真的,他的题目就是铅笔和学妹(我)。 我还没拿到书,若就这样被他带到终点,就只有他能过关。我若想过关,还必须「借用」学长。 ……最好的解套方式,就是两人同时过关。 回到操场中央时,我试着向学长提议。 「我明白了,我会乖乖跟着你走,请你立刻把文库书连同书套交给我。」 「嗯?我是没差……妳ok吗?」 「ok。」 学长好像有点错愕……这样正好。我还没放弃呢。 我一接过文库书,学长就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也不甘示弱地抓住他的手腕。可能因为刚跑完步,我能感受到他皮肤底下有股脉动。 「什么?」 「让我们冲向终点吧,学长。」 # # # 我们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和文库书,冲破了终点线。 规则中并没有说两人同时抵达终点时该怎么办。 只有「几乎」同时抵达时的判定方式,也就是身体某部位先碰到终点线的那方获胜。如果这条规则适用,抵达前伸手触碰终点线的小学妹就赢了。 然而这场比赛可没那么简单。小学妹是我的「题目」,是我借来的东西,可以看成我的一部分;反之亦然,我也是小学妹的一部分……这么说听起来怪怪的,但事实真的是这样。 裁判先不论断我们的名次,开始确认我们借来的东西。 双方的第一题分别是铅笔和文库书,这没问题。 不过第二题问题可就大了,我的谎言要被拆穿了。 「二年g班井口同学的第二题是……锵锵!『最亲近的异性』!」 啊,被发现了。播报员毫无顾忌地念出我的题目…… 「井口同学,这位是?」 「她是我学妹。我们都搭滨急线的电车上学,常常遇到,所以我就借她过来了。」 再说下去可能会露馅。 小学妹露出「你怎么说谎」的眼神瞪着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很想深入访问井口同学的心意,碍于时间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太好了,不过同班同学可能会缠着我问东问西。 所幸出冢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应该不会受到太多质问。 「接下来是一年a班米山同学的第二题……锵锵!哇喔!竟然是『在意的人』!米山同学的题目是『在意的人』!」 「是的。」 喂,妳在搞什么?为什么这种题目要找我? 妳要怎么自圆其说? 「米山同学,这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很在意他,就这样。」 小学妹的反应意外冷静,播报员似乎觉得有点没趣,太好了。 「这样啊,两位的关系真让人好奇,但第三位选手抵达终点了,必须赶紧决定名次。方法当然就是……」 就是? 「猜拳!」 又是猜拳?说到猜拳,我和小学妹有一段不好的回忆。那次是我太冲动,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被她的回马枪给整了。 我们俩在转播席面对面。 看来小学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她垂下右肩,身体斜向一边。 然后── 「剪刀、石头、布!」 我出的是石头,而小学妹出的是布。 我输了。 * * * 我透过猜拳,获得了借物竞走的冠军。 同时我也赢过学长,顺利取得向他提出要求的权利。 「对了,『今日一问』。」 天色逐渐变暗,我在回程的电车上向学长提问。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离开学校。 「猜拳的时候,你为什么没问『问题』呢?」 学长阖上包着深蓝色书套的文库书,望向窗外。 「为什么呢……」 接着他转向我。 「我偶尔也想试试手气啊。」 「什么意思?」 「上次我赢过妳,向妳提出要求。这次我想赌赌看二分之一的机率。」 学长哈哈笑了两声后,继续说道: 「『今日一问』,那妳为什么不问我会出什么?」 「我也一样,觉得这么做不太公平。」 「哦?」 我嘿嘿笑了一下,补充道: 「而且,我当时也感觉到学长没有要问我。」 「什么嘛。」 学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第41天「你没生气吗?」 「啊,我想和你谈一下明天的事。」 昨天运动会结束后,回家路上。 我们正准备在八丁畑站下车时,小学妹忽然想到这件事,开口说道。 「明天请你来我家,我会告诉你地址。」 她露出调皮的笑容,看起来得意洋洋。 「啥?」 「我打算在家里帮你盛大庆生,你要好好感谢我喔。」 「在妳家?」 「从你家走路就能到。」 重点不是这个。 不过她好心要帮我庆生,我还是别胡思乱想好了。 好紧张喔。 # # # 我等到换日、满十七岁后才上床睡觉。 十七岁还没成年,也还得不到选举权,所以我不怎么感动,只觉得更接近大人一点。 隔天一早醒来,我收到了line。 maharun?:学长早安? maharun?:还有生日快乐 maharun?:麻烦你中午过来,我家在这里 maharun?:[传送萤幕撷图] 她传了张地图app的撷图过来,做事真周到。 她家和我家刚好是在车站的两端,慢慢走过去大概要二十分钟,骑脚踏车会快一点。既然她要我中午再过去,那我就慢慢来吧。 * * * keita:了解,谢啦 学长好像很久没向我道谢了,我下意识拍了张萤幕撷图,直到听见喀嚓声才回过神来。 要做什么中华料理呢?我打算做之前聊到的糖醋肉、经典甜点杏仁豆腐。可是餐后还要吃蛋糕,两个人应该吃不了那么多……我因而烦恼了半天。 还是顺其自然好了。今天是学长的庆生会,最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表面工夫。不过我也会在料理外观上下点工夫。 大致快做完时,我家的对讲机响了。我们刚才没有约好确切时间,但学长来得正好。 「你好,我是真春的朋友……」 听学长说些客套话也挺有趣的,但让他误会就麻烦了,我赶紧出声回应。 「好了好了,生日快乐。」 「原来是妳啊。」 「你态度也未免变太快。」 「当然啊。」 「好啦,我这就去帮你开门,等我一下。」 我围裙都没脱就走到门口,将上锁的门打开。学长那张惶恐的脸便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了?」 「呃,我想说妳父母应该也在家。」 「原来是为了这种小事啊。」 「这哪里是小事……妳来我家时不也带了伴手礼吗?」 我跟他说客人才需要准备伴手礼,要他别带那种东西。 「放心吧,今天只有我在家。」 「……啥?」 我无视学长呆愣的表情,迳自走向餐厅。 # # # 拜托。 别再吓我了,害得我心惊胆跳,要折寿了。 干嘛突然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说「只有我在家」?我又不是她男友,她邀我进家门时不该说这种话吧?这不是对亲密的人说的话吗? 那件深蓝色围裙(我第二次看到)她好像穿得很习惯,绑在身后的蝴蝶结不知为何有点可爱,脚上还穿着毛绒绒的袜子──我脑中闪过这些念头。 「学长?我不管你了喔。」 「喂,我好歹也是今天庆生会的客人。」 「菜要凉了,你动作快一点。」 「喂……」 不过这才是我熟悉的小学妹。嗯,我放心了。 我跟着她进入屋内,麻油的香气扑鼻而来。桌上摆着几道中华料理,还冒着烟,看来真的是刚做好的。我照她说的中午才过来,这个时间似乎刚刚好。 「我如你所愿做了些中华料理,还准备了蛋糕。你照自己的食量吃就好,不用勉强。」 「不都说『甜点是另一个胃』吗?」 「只有女生才是这样吧。」 「也是。」 就现实层面来说,胃的体积变化不大,吃不吃得下应该只是心情的问题。 「那么学长,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她在我对面坐下,直直盯着我说出祝福的话。 ……这让我有点害羞。 「嗯,谢谢妳。」 「让我们开动吧。」 「我要开动了。」 我拿起筷子,开始品尝小学妹特制的中华套餐。 先吃……糖醋肉好了。我吃了一口裹着面衣和芡汁的油亮猪肉。 「嗯,好吃!」 芡汁酸甜适中,猪肉也炸得刚刚好。啊~我绝对做不出这样的料理。蔬菜也切成好入口的大小。 「太好了。我做了很多,你多吃点。」 「对,我刚刚就在想,妳做太多了吧?」 小学妹总共做了五道菜,每道都相当于中华餐馆的「一人份」。虽说她也在吃,但这分量还是…… 「啊,这是有原因的。学长知道中国人是怎么待客的吗?」 「不知道耶。」 「他们认为『食物多到客人吃不完』才是最好的招待方式,桌上有剩余的食物代表客人『吃饱了』。」 「是喔……」 「所以请你尽量吃,我本来就做得比较多。」 第42天「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昨天收到生日礼物后,我遵守约定,回到家才打开。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深蓝色的眼镜盒。那是皮革做的,不知是真皮还是合成皮,散发着一股高级感,给我用有点可惜。 另一样是个以蓝色为主调的塑胶盒。上头以大大的文字写着「不用手指也能轻松配戴、摘取」,里头装着硅胶做的小工具。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说明,原来是配戴和摘取隐形眼镜时用的工具。这东西叫「meruru」,听起来很像动漫角色。 她为什么送我这两样礼物呢?我将盒子翻过来,仍没看到生日卡片之类的东西。 现今人们若想互相联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line就能办到,不需要特地动手写信。 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下次见面再问她好了──不过今天也放假。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因为运动会办在周六,所以今天补假。 我按照假日惯例,睡到中午过后才伸了个懒腰起床。 我看向手机,果然收到了line讯息。 maharun?:早安,学长 maharun?:你拆礼物了吗? maharun?:唔……你起床后告诉我 竟敢这样命令我!不过我刚才确实在睡觉就是了。 keita:我拆了 keita:这什么鬼 maharun?:你、你起床啦? maharun?:那么…… maharun?:两点在平常的车站会合 keita:啥? maharun?:啊,请你戴着隐眼过来 maharun?:送你礼物就是为了这个 keita:等一下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慢吞吞地准备了一会儿后,出门赴约。 「啊,学长!这里这里。」 不用大呼小叫,我早就看到了。她的穿搭依旧抢眼,而且她又长得好看,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瞄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 她肯定注意到了吧?只是故意无视那些人。 ……像我这种胆小鬼就没办法这么落落大方,但她不一样。 「等很久了吗?」 「还好。」 所以她还是等了一下子?算了,是她突然找我出来的,这样就扯平了。 「抱歉。」 「没关系,重点是你换造型了呢。」 小学妹和我面对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我。 「这样很好看……应该说,眼镜本来就不适合你。」 我乖乖地用小学妹送的礼物,戴上了隐形眼镜。那似乎是硅胶做的镊子,比较没那么恐怖,但若是上学前就不太方便,因为用了工具还是一样难戴。 「谢谢称赞。」 「学长,以后你周末都戴隐眼好吗?」 「这样只有我爸妈会看到。」 「还有我啊。出门时再戴嘛,好不好?」 小学妹还真坚持。这么想看到我戴隐眼吗? 「我家的隐眼确实很多……」 她为什么这么拚命想说服我呢? 「等一下,『今日一问』。」 「太突然了吧。」 「还好吧。妳为什么想要我戴隐眼?」 * * * 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好,我要冷静。我们现在面对着彼此,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惊慌,感觉他又要取笑我了。但这是「今日一问」,我必须诚实回答。 唉,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因为这样比较帅。」 啊……我说了。 「啥?」 学长停顿了五秒,才终于挤出一声「啥?」。 我瞄了眼学长的脸,只见他别过视线,脸颊有些泛红──他在害羞。可惜我没余力取笑他,因为我也在害羞。 「我指的是相较之下。」 「相较之下?」 「也不是说你平常不帅啦,只是眼镜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你的脸型本来就不适合戴眼镜,或是说不戴眼镜比较帅,是还称不上帅哥,但长相还不错……就是这样!」 「喔……」 不小心说太多了,我们顿时陷入沉默。好,冷静点,重启话题。 「学长觉得我送的礼物如何?『今日一问』。」 ……这么问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 # # 她突然称赞我「帅」,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这时她转换话题,问我对礼物有什么感想。这个嘛…… 「我很开心。」 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有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妳没有因为我喜欢书就送我相关的东西,而是设身处地为我挑选礼物……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谢谢妳。」 这般诚实的回答可能又会被她取笑。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一问」,本来就要诚实以对,便坦白说出内心想法。 「呵呵呵,开心就好,这样我的用心就没有白费了。」 奇怪?她不但没取笑我,脸上的笑容还比刚才更灿烂。 「我们走吧。」 小学妹笑容满面地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咦?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场神秘的小旅行! 我们走了一会儿,进到一栋诡异的大楼,搭上摇晃的电梯,空气中飘散着小学妹洗发精的香气……嗯?洗发精?头发?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眼前出现的果然是美容院。 「那个……」 「费用我出,请把这当作礼物的一部分。」 这不是钱的问题。该怎么说,这是心情、信念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人不必花钱追求流行时尚,所以进到这种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别在意,走吧。」 小学妹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我,迳自往里头走去。 ……不对,她没有不理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开美容院的门。 「哦?真春,欢迎光临。妳不是前阵子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个有着蓬松银发,腰包插着剪刀的男人望向我们。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装熟的待客口吻。 「今天要剪头发的不是我,而是他。」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被她抓着推到了前方。 「哦?男朋友?真春也迎来春天啦?」 不知为何,我无法出声否认。 「你这样我要回去喽。」 「对不起嘛。」 装熟美容师再度转向我,盯着我的脸看。太近了、太近了。 「嗨,初次见面。我是真春固定会找的美容师,秦野。」 「你好,我叫井口。」 「井口同学,请多关照。今天打算怎么剪?」 他是在问我想剪成什么造型吧?然而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后,小学妹代替我回答。 「请把这个土气的男人改造得有型一点。」 「竟然说我土气,太过分了吧。」 「这是事实。」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我这种「不过分在意外表」的人,在擅长打扮的人眼中确实满土气的。 「好的,我明白了。交给哥哥我吧。」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请我坐在椅子上。 「先问一下,你接受染色吗?」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在问我「能否接受领子被头发屑弄脏」。他怎么可能问我这个。 「……维持原本的黑色就好。」 我好歹也是学生会长。 大家总认为「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该是黑发,我不想刻意挑战这个印象。 「好的,那我开始剪喽。」 * * *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 学长连头发也洗好后,回到座位上。 「嗯,好看。」 他虽然不愿染发,但那厚重毛躁的头发光是经过修剪就变得清爽许多,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了。 「妳的感想就这样吗?」 「秦野先生,谢谢你。」 我们向美容师道谢后,离开了美容院。 「学长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 秦野先生用发蜡将学长的头发抓得十分有型,所以他脖子以上还满帅的。 可惜脖子以下的衣服有点糟糕,怎么看都觉得平凡无奇。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 这时刚好有台车子经过,掩盖了我的低语。 不知道走在我身旁的学长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第43天「学长都领多少零用钱?」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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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学长早安。」 「嗯,早安。」 连假结束的周二。可能因为发量少了一些,我早上醒来时感觉比较清爽。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迟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果然不适合戴眼镜。」 「烦死了,戴眼镜又不会怎么样。」 「对,是不会怎么样。」 「啥?」 喂,一下要我戴隐眼,一下又说戴眼镜也没差,到底要我怎样? * * * 学长还是戴着眼镜,打扮得俗俗的就好。 ……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嗯,对我来说他越不起眼越好。因为我担心会有其他人发觉他变帅的潜力。 我和学长站到电车上的老位置(四天来头一次),开始聊天。 「学长周末shuumatsu在做什么?」 「有没有空?」 「可以来拯救吗?……不是啦!」(注:此指轻小说《末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拯救吗?》,日文的周末与终末(末日)同音) 「那好像是sneaker文库的书……妳竟然知道。」 我是在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这部作品。听到学长质疑的语气,我回以抗议的眼神。 接着学长也望向我,和我四目相交。 电车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和学长都没有别过视线。 电车又哐当摇晃了一下。 我让双颊充饱空气。在学长看来,我的脸颊应该鼓鼓的吧。 忽然传来轰的一声,旁边似乎有其他电车经过。 学长吐出舌头。 看来他会的鬼脸种类并不多。 不过只要他试图做出鬼脸,我就心满意足了。 「噗……!」 「哈哈……!」 我喷笑的同时,学长也笑了出来。 「如果是在比忍笑的话,我们平手。」 学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教学长要说奇怪的话。」 「妳也有问题吧,谁教妳要面向我。」 「后来你也面向我,才演变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当时是轮到妳接话吧?妳干嘛不说话?」 「因为你说的话太无聊了。」 「那妳可以无视我,换个话题啊。」 「我无视了啊!」 # # # 我们斗嘴了整整一个站的时间,双方才冷静下来。 车上其他人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反正我们平常就是这样。 「可以问你『今日一问』吗?」 「好,妳问吧。」 「学长都领多少ikura零用钱?」 哇,这个问题很私人耶。 「很可惜,我没有领到鱼卵ikura。」 「我是问你领、多、少、钱。」 「吓死人了。」 胡闹的我也有错。 「……你还是不愿回答吗?那么──」 「不不,这是『今日一问』,我当然会回答。」 相对地,我等等也会问她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爸妈并不会给我零用钱。」 「喔,你们家是那种的。」 「没错,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跟我妈说,请她帮我买。非必要的东西就用压岁钱买。」 「原来如此。」 说到可以自由运用的金钱,国中以下的财力通常和零用钱呈正相关。 然而──财力雄厚的高中生并不是零用钱领得多,而是有在外面打工。我猜是这样。 「这样也满辛苦的。」 「怎么会?你大部分的消耗品都可以请父母买吧?」 小学妹补充道:「女生才辛苦,要自己负担化妆品之类的钱。」 「那可不见得。」 她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每天都在努力说服爸妈,我想买的书都是我『需要』的书。」 我的阅读量很大,所以买书对我来说是一项重要课题。 我若想看古典文学,可以上图书馆或青空文库;但若想看近期出版的书,就只能去书店买。(注:青空文库为免费的数位图书馆) 书这种东西并不便宜。 以小说为例──文库本一本大约七百日圆,单行本一本一千五至两千日圆不等,相当于高中生出去玩一整天的花费。而我一天可以看两到三本文库本。 所以我必须向父母争取补助。只要用花言巧语说服我妈,这是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所需」(需要什么我也还不确定),我就能不花一毛钱拿到新书。太棒了吧。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个了。」 小学妹对我露出敷衍的眼神,超过分。 「那妳的收支状况又如何呢?」 啊,忘了说。 「这是『今日一问』。」 「知道啦。我每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日圆。」 「嗯。」 这个金额满正常的。 ……咦? 「然后……」 「等一下、等一下。」 我打断小学妹的话,提出我的疑问。 「所以妳昨天在美容院,就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她都说要帮我付了,我也不好自己掏钱,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印象中她好像付了好几千块。 「确实是花了一半以上的『零用钱』。」 「花这么多钱在不是男友的人身上,没关系吗?」 「你这个讲法有点怪,但总之我没关系。」 「可是──」 「你冷静点,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我有个哥哥吧?」 「妳不是说他在外地?」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很久以前聊过这个话题。我记得她哥是个在外地念书的大学生,现在不住在家里。 「妳哥哥怎么了?」 「他会汇给我。」 「汇什么?」 「还能汇什么?当然是钱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会将打工赚到的钱汇大概一半给我。」 「为何?」 「就说我不知道了。」 「是妳拜托他的吗?」 「我没有,他一上大学就开始汇钱给我。」 「但妳还是用得很开心。」 「对啊。」 她补了句:「女生花费很多的。」 不过这位哥哥太妹控了吧?竟然把薪水的一半汇给妹妹。 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妹没在交往,却还每天在电车上碰面,有说有笑地一起上学…… 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第44天「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秋天有很多学校活动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常的早晨、如常的电车,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开启话题。 「前阵子不是才办过运动会吗?」 「嗯。」 我倾力挑战题目古怪的借物竞走,在小地方用尽运气,和这家伙同时抵达终点,最后用猜拳一决胜负,输给了她。真是场令人哀伤的运动会。 ……至于小学妹的「要求」,我已一点一点着手调查。无论如何校规就是校规,即使是学生会长也不能随意更改,最终还是需要全校过半数学生的同意。 唉,这该怎么办? 「我听说之后又有校庆。」 「咦?」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就跟妳说自己看行事历了。」 我们两周前好像也有类似的对话,当时说的是运动会。 「我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行事历。」 「我之后用line传给妳,现在手边没有。」 「谢、谢谢学长。」 微妙地沉默了三秒后,小学妹再度开口。 「校庆的事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嗯,好像是下下……咦,什么时候?总之是十一月的周末,勤劳感谢日前后。」 「没想到学长也有这么随便的时候……」 她说了句「算了」后,一如往常地提出问题。 「『今日一问』。学长,校庆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些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学妹有点生气地转向我。 「好啦好啦,我想想。」 「我没参加过校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妳考高中前没参加过吗?」 「我刚好有事不能参加。」 「好吧。一言以蔽之,就是混乱。」 「混乱?」 「千奇百怪。」 「这么夸张?」 「脱缰野马。」 「用这些词来描述高中的校庆显然不太正常吧?」 我列举了一些脑中浮现的词,被她制止了。 「不不,是真的,妳来就知道了。」 办成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多学生,我们学校也满神秘的。 「不对,若真那么混乱,学长应该好好管一管吧?你不是学生会长吗?」 「校庆都由校庆执行委员全权处理,不在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内。」 「啊,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校执啊……怪人也很多…… 「不管怎样,学校都会记录当天出缺席状况,所以我们非得踏入那个怪异空间不可,有够累人的。」 「咦……这活动真的很不妙吗?」 「真的很不妙。」 「好可怕。」 「没事没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人的。」 「论及生命危险的校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满恐怖的。 「还是有安全区啦,例如学生会的二手市集。」 「哇,学长要办二手市集啊?」 「我主要负责在销售报表上签名。」 「机会难得,你该顾摊吧?」 「我才不要。最近不晓得是谁害得我想看的书都看不完,堆在地板上。」 好想赶快看一看,收进书柜里。 「咦,是谁害的呢?」 「就妳啦,还在那边装。」 「被你发现啦?」 「妳还有脸说……」 * * * 学长叹了口气后,攻守交换。 「是说,妳校庆当天有什么行程吗?这是『今日一问』。」 「……没有。」 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邀他一起逛时,他便迳自说了下去。 「班级活动大多是三年级在办,主要是为了在考前留下回忆。一年级还不能申办。」 「原来是这样……」 「对啊。而社团活动方面……喂,妳不是美术社的吗?美术社是文化社团耶。」 啊,真的耶。 我是美术社的幽灵社员。上次参加社课是什么时候? 「说得也是呢,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近的年轻人喔,真的是……」 毕竟我早就把社团line群组的通知给关了。 我甚至连现在有多少人认真出席社课都不知道,因为我最近一直追着学长跑。 「身为学长,我建议妳至少该参与一次活动企划。办活动还满有趣的。」 「你不是说升上三年级就会办了吗?」 请别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 「容我修正,至少该参与两次。」 「学长也会参与两次吗?」 「我今年会办二手市集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负责签名?」 「好啦,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边看书边顾摊。」 唔嗯。 「边看书边顾摊,很有学生会的感觉耶。」 「比较像图书股长吧?在二手书市集顾摊。」 「嗯,真的很搭耶,然后看的还是摊位上卖的书。」 「没错。」 学长停顿了一下后望向我。 「妳看看,我都要办二手市集了,妳也要参与活动。」 这种说法很狡猾,这样我就不能拒绝了。 「知道了,我会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妳是政治家吗?」 「我真的会考虑啦。」 好吧,事已至此…… 「学长,我待会儿就去二年g班的教室!」 这时电车刚好抵达日南川站,我揹好书包,走出车门。 「等一下,妳来我们班干嘛?」 学长慌张地边说边追在我后头。 #?# # 她为什么要来我们教室?太奇怪了吧? 「找你只是顺便。」 我再问了一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太出乎意料,我不禁发出怪声。 「啥?」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 她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出冢「表明」自己想参加校庆。 「我主要是去找出冢学长啦,你可别误会喽。」 「谁会误会啊,白痴。」 第45天「如果我说我没带糖,你要怎么办?」 秋意转浓,天气逐渐变凉了。 十月在今天结束。 换言之,今天是十月三十一日。 万圣节。 今天就是小孩恐吓大人「不给糖就捣蛋」的日子。 「学长早安!」 小学妹今天比平常更兴奋,是在期待万圣节的活动吗? 她一看到我就小跳步转身,(装可爱)挥了挥手,向我打招呼。 「早安。」 「我好兴奋喔!」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今天是十月最后一天──万圣节啊。」 「虽然是万圣节……但这附近也没什么过节气氛。」 「涩谷超热闹的。」 「我比较喜欢『超普通万圣节』,我要扮成饱受学业摧残的男高中生。」 我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样好无聊。」 「不然要扮成什么?」 「要扮就要扮『校庆被迫穿上女生制服的男高中生』。」 「呃,女装?女装我有点……」 「学长瘦瘦的,一定很适合。」 「那妳就扮成『校庆被迫穿上兔女郎装的女高中生』。」 「我才不要。」 我们漫无边际地聊了一阵子后,电车进站了。 * * * 我们一如往常地站到老位置。 「来喽,学长。」 站定位后,我向学长说: 「trick or treat!」 「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口,感觉好像某种魔法。」 「这是可以获得糖果的魔法。」 「有道理。给妳。」 「谢谢学长。」 学长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我。好耶! 那是个扁扁的红色盒子,拆开上半部,里头有三小包巧克力。盒子上写着大大的「kitkat」。不过…… 「感觉得出你是急忙去便利商店买的。」 「我对万圣节的热情就只有这样。」 「你是指这热情的红色吗?」 「并不是。」 我念出盒子背面的文字。 「每份热量六十四大卡……所以你的热情相当于一百九十二大卡吗?」 「也不是啦!」 「好啦好啦。」 # # # 「对了,学长。」 「嗯?」 小学妹将一片kitkat塞进嘴里后,接着说道: 「『今日一问』。如果我说我没带糖,你要怎么办?」 啥? 我有一瞬间听不懂她在问什么。 不过,今天是万圣节。 「就算这样,我也会对妳说『不给糖就捣蛋』。」 「很可惜,我没办法给学长糖果。」 她虽然有我给她的巧克力,但她应该不会把那东西还给我。 「那我只好捣蛋了。」 「学长,我想问的其实是……」 小学妹露出了坏笑。 「你有胆对我捣蛋吗?」 这臭小子。不对。 这个少女。也不对。 这个贱人。对了!这种时候就是要用这个词。 「当然有。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大概才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有人觉得长,有人觉得短。 我也觉得一个半月并不长。若是两个月前的我,绝对不敢相信我们认识才一个半月就发展成这种关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和可爱的学妹每天一起聊天上学。 就这层意义来说,我的「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这句话似乎搞错了重点。 「算了。总之快点背对我。」 「这样吗?」 我们前阵子才在车上搔过对方的背,当时穿的还是单薄的夏季制服……我才没想起手指勾到内衣带的触感! 正常来说,我今天也该搔她的身体──但这样太单纯了,有点无聊。既然要对她捣蛋,应该做些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才对。 这叫差异。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 小学妹背对着我,因为害怕被搔痒而绷住身体。我从后方一鼓作气地抱住她。 我妈说这个姿势在他们那个年代叫「爱情白皮书抱法」。 「呃,学长?」 第46天「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万圣节顺利(?)结束,从今天起进入十一月。 今天日本各地应该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今年只剩两个月了。」「咦,太快了吧~」「感觉新年才刚过呢。」 「睦月、如月……」 我哼着月份的别名,脑中浮现同名角色身穿水手服或幼儿园制服的模样。 「长月、神无月……霜月。」 「你是要说霜降吗?」 「才不是。」 这什么谐音哏?也太粗糙。 「霜月是旧历十一月对吧?这我当然知道。」 「没错,就是十一月。」 「已经十一月了啊。」 「对啊,今年只剩……」 再说下去,就会变成我刚才想像的对话。这样太无聊,还是改一下好了。 「咳哼,只剩六十一天。」 六十一感觉就像个质数。它不能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整除,一定是质数。六十一乘六等于三百六十六,今年若是闰年,一年刚好还剩六分之一。 「其中有几天要去学校?」 「寒假好像从十二月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开始。离寒假还久得很呢。」 ……啊,小学妹的生日就在放假前几天,可能会跟期末考冲到。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行事历好了。 * * * 「对了,学长。」 搭上电车前,学长完全没提及我在意的事。 他一定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换了,不可能没注意到。 「啥?」 「你没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好啦好啦,可爱可爱。」 「不、不是啦。」 他突然说我可爱让我有点惊讶,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唉,『今日一问』。」 这个季节天气逐渐转凉,樱明高中也选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全校换穿冬季制服。十月仍有几天炎热的日子,所以我觉得选在这个时间换季还满不错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 我站在老位置,在学长面前转了一圈。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适不适合、可不可爱。」 # # # 我感觉到小学妹拚命想要我称赞她。她的确很可爱也很会打扮,和这身制服很相衬。 她的裙子仍是格纹图样,布料可能有变厚一些,但从外观看不出来。而且她也没有加穿裤袜。 她制服外仍穿着那件开襟衫,外头再罩了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这是唯一不同之处。 「看起来没什么变耶。」 「外观上虽然只多了一件,但变得暖和很多喔。」 她低声补充道:「多亏有某人。」我讶异地「唔」了一声,可见我对昨天的事仍十分介意。 话说回来。 「这身制服很适合妳。」 「谢谢学长?」 还是要称赞她一下。 「那妳觉得我的冬季制服怎么样?『今日一问』。」 我也没什么变就是了。 「嗯,和平常一样。」 「喂,没别的好说了吗?」 夏天结束,逐渐转凉时,我就开始穿深蓝色的毛衣,今天又多罩了件制服外套。制服裤也换成了深色的,总算从夏季略装换成正式制服。 「整体看起来有点暗。」 「有点暗?」 「你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眼镜也是黑加蓝,衣服也是黑色和深蓝,鞋子也是黑的,太黑了吧。学长,你姓桐谷吗?」 「我叫井口庆太,背上也没有揹着两把剑。」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什么啦。」 「因为这样很有模范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妳这样说,好像我不是模范生一样。」 「被你发现啦?」 「当然会发现啊。」 * * * 「话说,已经到了换穿冬装的季节呢。」 我望向窗外,看见铁路旁的树叶已开始变色,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看见学长制服外多了外套,更感受得到时间的推移。 「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向学长搭话是九月十七日。那天虽然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我和学长都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 而后换穿长袖,加上开襟衫。 今天,我们换穿冬季制服,罩上制服外套。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天,我知道了将近五十件关于学长的事。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百之后……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呵呵呵。 第47天「学长,你等一下要去哪里?」 我早上八点就醒来了。今天有场年度盛事,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活动十点才开始,太早去也没用。当我悠哉地吃着早餐时── maharun?:学长早安 小学妹一如往常传来早安讯息。 maharun?:咦,竟然已读 keita:很少见吗? maharun?: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keita:八点啊 * * * 今天是假日,学长竟然这么早就起床,感觉不太寻常。我们又没约好要做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早起? maharun?:今天下雪了吗? keita:哪有 maharun?:你要出门吗? keita:对 哇,这不是「一问」,他却这么诚实。可能还没完全清醒吧? 既然你将弱点暴露在我眼前,那我就要乘虚而入喽?呵呵。 该怎么做呢──我知道了。 maharun?:[通话开始] 『拜托,别突然打来。』 铃声响了几下后,电话另一头传来学长稍微压低音量的声音。 「学长早安。」 『……早安。』 「你不用躲进被窝讲电话吗?」 『我已经放弃了。』 「这样啊,那我要问『今日一问』喽。」 『妳要问问题?』 没错,不然我干嘛打给你? 「学长,你等一下要去哪里?」 『哇咧……』 # # # 她不但在我刚起床时发动奇袭,打电话给我,还问了个我不太想回答的「一问」。但她既然问了,我也只能回答。 『快点回答。』 「好啦好啦……我要去神保町。」 『是喔。』 「因为那里从今天到后天,有一场连续三天的祭典。」 『祭典?会放烟火吗?已经秋天了耶。』 「是书的祭典,叫『神保町书节』。能用半价买到全新的书,不过可能会有点小瑕疵。」 『喔,你要去那里啊。自己一个人吗?』 「对啦,那又怎样。」 又没人要跟我一起去。这听起来很像自我安慰,但就算有伴,到了那里也是各逛各的。 『那么学长……』 不要突然嗲声嗲气,这样我会觉得很肉麻,而且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嗯……一起去是没关系,但我到时候一定没办法顾到她,因为我想专心逛书摊。 我沉思了一会儿,小学妹继续追击。 『那个……我不会打扰你的。』 「好吧,我真的不会理妳喔。」 她可以接受这点的话就好谈了。 『没关系。我会跟在你三步后方当个大和抚子,等着看吧。』 「好啦,我知道妳是pink。」 『讨厌!别敷衍我!』 之后她再提到抚子,我就这么回她好了……对了。 「忘了说,那里人还满多的,妳没问题吗?」 我想起上次电车误点时挤电车的事。还是先问一下比较好。 『只要和学长在一起就没问题。』 「……妳这么说真的很狡猾。」 『咦~?』 「烦死了。那就十点在神保町车站……唔,十点半可以吗?」 『ok。』 * * * 于是我来到了神保町。今天是周六,电车没那么拥挤。 「喔,妳来啦。早安。」 现在明明是早上,学长的眼睛却闪闪发亮,让我觉得很新鲜。因为他平常都一脸爱困。 「学长早安。」 「我们走吧。」 我们还没讲几句话,学长就爬上通往地面层的楼梯。我连忙追在他后头。 平常都是我走前面,所以这点也很新鲜……不对,上学时也是这样,学长总是会先穿过校门。 不同的是,我们穿的不是制服而是便服,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变短了。 话说,学长真的没转头也没看我。他走在我两阶之前,眼神直盯着前方的广告。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以大大的文字写着「神保町书节 今年连办三天!」……没关系啦,他早就说过不会理我了,哼。 来到地面层,阳光灿烂,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从刚才的广告看来,神保町封了一条街当作徒步区,街上摆满书摊。广告上写着「遇雨中止」,应该是怕书被雨淋湿吧。 「还好没下雨。」 「我原本还担心天气预报不准呢。」 学长依旧直盯着前方,大步向前走,但我向他搭话他还是会回。 我们从地下铁出口走了一个街区,来到图书节的会场。街道入口挂着一道横布条,各式书摊在道路中央排成两列。 「哇,真是天堂。走吧!」 学长的低语隐约传入我耳中,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雀跃。 # # # 好,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今天的预算是一万日圆,我带了十张千圆钞。 这里的书都很便宜,一万日圆应该能买到很多书。待看的书又要变多了。 今天会找到怎样的书呢?希望能挖到宝。 我边想边混入书摊周围的人群中。 「这本多少?……五百?好便宜,我买了!」 「我要买这本!」 「哇这本好棒!一千块给你!」 这里果然是天堂。 再逛下一摊。喔,这摊有各种新书,好棒。我内心怀着满满的期待,这时我的左手腕突然被人从后方抓住。 我一转头──只见小学妹鼓起脸颊。怎么了? 「学长。」 「怎么了?」 「我担心会走散,可以拉着你的手吗?」 人确实满多的。 她不喜欢拥挤的人群,被我抛在一边应该很难受吧。 但老实说,我比较想一个人沉醉在书堆里。 「好吧,手给妳。」 「谢谢学长。」 好,下一摊! 「……这样好难拿书。」 到了下一摊,我立刻发现这个姿势的问题。 我左手被她拉住,只有右手能动。 只用一只手很难将想看的书从摊位上挖出来,翻阅内容。这个动作的难度应该有g级。 就算能做到也会伤害书本。这些书虽是五折、三折的折价品,但好歹也是商品。我身为爱书的人,也不想粗暴地翻书。 「不行吗?」 「有点碍事。」 摊位前挤满了挑书的人,我们这样说话会打扰到人家。 「手被拉住很难拿书,所以……」 我正想说「妳还是拉我包包的带子吧」,小学妹的动作却让我顿时语塞。 「搂手臂的话──」 小学妹走到我身旁,右手绕过我的腋下,左手也贴了上来,完全包覆住我的手臂。 变成了情侣间的挽手姿势。 「──就没问题了吧?」 这样一来,我的手确实能自由活动。 衍生出的问题是……她的胸部竟靠着我的左上臂。 不过最初的目的达成了,我的双手恢复自由,我们也不会走散。 「我才想问妳,这样没关系吗?」 「对象是学长所以没关系。」 我不敢问她,她指的到底是「胸部碰到没关系」,还是「被当成情侣也没关系」。 第48天「学长喜欢怎样的画?」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学长。」 「妳怎么会在我家,小学妹?」 「伯母说我可以来。」 「妳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星期日下午。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上的益智节目,吃着稍迟的午餐。昨天才和我手挽手漫步神保町的可爱学妹就坐在我正对面。 「有什么关系嘛。你觉得炒饭如何?」 「好吃是好吃……」 她料理手艺很好,让人恨不起来。调味方式和我妈不太一样,我很喜欢。 她是不是开始抓住我的胃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那就好。」 「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昨天是『读书之秋』嘛,所以今天就是『食欲之秋』。」 「那也不用来我家啊……」 「因为我知道学长一定不想出门。」 ……真糟糕,我无法否认。 秋天到了。说到「○○之秋」,还有个说法是「艺术之秋」。 「欸,我想问『今日一问』。」 「好的,你要问什么?」 「妳校庆最后决定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艺术之秋』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看过行事历后,我发现离校庆还早得很。校庆一连两天,办在这个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那个周末。 「我最后决定要画画。」 说得也是。美术社成果展中,最适合展出,或者说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画。 「……来得及吗?」 要绘制像油画那种适合展出的画作,应该满花时间的。她每天画一点可能还来得及?但她感觉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为她经常跑出去玩。 「不知道耶。」 「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妳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会有办法的。」 「妳也太随便了吧。」 我听了有点傻眼,这时小学妹也向我提问。 「学长喜欢怎样的画?『今日一问』。」 怎样的画……怎样的画? 「好难喔。」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却只讲得出这几个字。我好弱。 「画的种类很多啊。」 「可是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画有很多种,也知道画有很多分类方式。 像是人物画、风景画、静物画。 或是油画、水彩画、水墨画、电绘。 也可以依画家而论,例如毕卡索或梵谷。 世上的画这么多──但我现在才发现,我至今从未认真欣赏过绘画。我当然分辨得出画材的差异,对于抽象画以外的画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作所用的技法、背后的故事……我却一窍不通。 「你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喔?」 「嗯……」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每天看这么多绘画、插画、图片,却答不出「喜欢怎样的画」──总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谈论绘画而已。 「是喔……」 「如果问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妳也答不出来吧?」 「唔……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认为关键在于自己接触这项事物时抱有多大的兴趣。 「那我就不管画材和画风,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喽!」 「原来妳想问我的意见啊?」 「因为怂恿我参展的人就是你啊。」 「抱歉啦。」 怂恿……怂恿……也是啦。 「我不太擅长手绘,所以想用电绘。」 「妳有设备吗?」 「我家有液晶绘图板,不过是家人用过的。」 ……喔,原本是她哥的。 「超强,有够专业。」 「没那么夸张啦。」 * * * 「那妳决定要画什么了吗?只剩三周了。」 美术社的学长姐说我们社员很少,所以很欢迎我参展。 他们还说,既然我决定要参展,就一定要生出作品来。 不过我还没动笔。 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但还不知道要怎么画,构图也还没决定。 「还没。」 「喂喂,妳这样行吗?」 所以──我打算请学长陪我去取材。 「都是学长害的。」 「啥?」 我倾身靠向学长。 「都是你怂恿我参加校庆──」 学长听见我的迁怒后,露出苦笑。 「──所以你明天要陪我。」 「三连休最后一天……陪妳干嘛?」 「陪我去取材。」 「什么?」 学长似乎没想到我会告诉他答案,他一脸惊讶,愣愣地问。 我平常邀他出去时都只告诉他地点,不会说要干嘛。像这样直接说出目的还满少见的。 ……不过我这次也没说出具体内容。 「我再告诉你要在哪里会合。」 这样就行了。 「咦咦……好强势……」 # # # 我看着强迫我答应后,一脸得意的小学妹。 她身穿毛绒绒的毛衣,略带茶色的头发放了下来,丰润的嘴唇涂着一层薄口红,然后……啊,她望向我。一双大眼睛反射着窗户射入的光线,摇曳生辉。 我这样不只是看,根本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学长?」 她望着突然沉默的我,微微歪头。那动作真的很可爱。不,或许是她在装可爱?我分不清两者的差别。 小学妹,她,米山真春。 无疑是我这两个月来最密切接触的异性,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应该说,别说和异性,我就连和同性也不会每天说这么多话。 我们很常接触。物理上的接触可能没那么多,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绝对是最多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换言之── 就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还是说……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我心中想着这些事。 「学长~?」 小学妹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她微微鼓起脸颊,是不是在气我不理她?还是…… 我也该回应她的叫唤了。 「好啦好啦。」 「你看着我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了吗?应该发现了吧。 我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当然会发现。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有点想睡罢了。」 然而这不是「今日一问」,所以我不用据实以告。 「是吗?」 「真的啦。」 小学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好吧。就当作是你说的那样吧,学长。」 她说完后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可能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第49天「猜猜我来这里看什么?」 周一是文化日的补假。 难得放假,我却一大早就被小学妹叫出来,搭上了电车。 我们搭的是和平时反方向的电车,今天是假日,车上很空,站在老位置会显得很奇怪。 所以我们并肩坐在长排座位。 「小学妹。」 糟糕,还有点想睡。假日还是该待在家睡到中午。 「怎么了,学长?」 坐在我左侧的小学妹转向我。她的长发晃了晃,飘散出香气。 「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是谁?」 「我们从何处来?」 「……从家里来。」 「我不是在和妳谈高更。」 我们像在回答益智节目的问题般,念出高更画作的名字。不过这个画名还真哲学,光是这样自问自答就能耗一个晚上。 话说回来,小学妹说要为了校庆的画作出门取材,到底要去哪里? 「『今日一问』,我们要去哪?」 「海边。」 「现在是秋天耶,而且已经快冬天了。」 现在下水应该会心脏麻痺而死。 「我们不是要去游泳,我也没带泳衣来……还是说学长,你想看我穿泳衣吗?」 「唔……」 说不想看是骗人的。 「先不说这个。」 可恶,玩弄我的感情。 「我们要去临海的地方。」 「去吃寿司?」 「交通费这么贵,都能吃高级料理了。」 「去钓鱼?」 「很冷耶,我才不要。」 我也不要,今天没带防寒衣物。 「那要干嘛?」 「你很迟钝耶,要去水族馆啦。」 对耶,海边的确有水族馆。 「妳要去水族馆取材?」 「对。」 我想想,这条路线上哪一站有水族馆? 「有点远耶。」 「好像要搭一个多小时。」 坐都坐下了,车上也很空,应该能专心看书。 「我可以看书吗?」 她叹了一口气。 「……请便。」 * * * 学长看书时,我在旁边滑着手机,滑一阵子就腻了。 我们难得不是面对面,而是肩并肩坐着,感觉有点稀奇。但学长好像不这么觉得。 如果一路相安无事坐到目的地就太无聊了。我决定开个小玩笑。 我关掉手机萤幕,握着手机闭上眼睛,全身放松。 突然倒向他有点不自然,所以我等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我往侧面一倒,将太阳穴靠在学长肩上。 这招叫「约会途中睡着的女子」,不过现在还是早上就是了。 「喂。」 我微睁开眼,看见学长翻着手中的书。这种状况下他还能继续看书,真的很喜欢书呢。 「喂,快醒醒。」 我不能有任何反应。 「……咦?真的睡着了吗?」 我近距离听见学长喃喃自语。 「嗯……」 接着传来啪的一声,应该是他阖上了书。 下一个瞬间。 身旁的学长动了一下,我的头忽然有股麻麻痒痒的感觉。 学长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 「头发好软……」 你在做什么? 还有,你在说什么? ──如果这么问他,他就会发现我在装睡,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只能祈祷他不要发现我耳朵热了起来,继续装睡。 第50天「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我们快步走进电车,站到老位置后,小学妹这么说道。 「嗯。」 我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唤醒模糊的意识,愣愣地应了一声。 「呃,咦?」 我醒了,完全醒了。 「妳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 「什么叫基本问题?」 小学妹似乎就在等我这么问,诡异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 她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说: 「『今日一问』已经来到第五十题了呢。」 「过这么久了啊。」 她是九月中向我搭话的,现在已经十一月,过了将近两个月。这么说来,的确过了五十天左右。 「五十gojyuu题,已经问完一半了呢。」 「五重gojyuu塔?」 我本来想说五十肩的,还是算了。 「那是『五』,是five不是fifty。」 「好啦。」 * * * 没错,已经过了五十天。 一脸无趣的学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对了,妳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一瞬间,我的思考冻结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原本只是个开场白,或是开启话题的方式。 为什么学长对这种事总是不够机灵呢? 「……不行,我不说。」 我无法撒谎带过,总觉得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但我又不太想说实话,只好先拖一下时间。 ……顺带一提,我回答的不是「我不能说」,这是一大重点。我现在并没有缄默权,因为我们之间有那个规定。 不知学长是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还是察觉到仍故意这么说──看他贼贼的笑容,一定是后者──他对我使出了必杀技。 「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好啦,我老实告诉你。」 「这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可是……」 啊,好害羞。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我父母应该也没发现。 「我有在写日记。」 我只是简单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手机上有很多日记app,但我偏好写在笔记本上。我为了让自己更有动力,还特意准备新的笔记本,写上标题,将日记收进书桌抽屉里。 # # # 小学妹那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会写日记。 我觉得这习惯很好。人脑是个差劲的记忆载体,记忆(这里可能要说「纪录」比较恰当)存在里面很快就会变得模糊,最终被遗忘。因此将每天发生的事、自己的想法甚至心愿,以有形的方式──作为文字留存下来,是个很棒的习惯。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错,但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余裕,因此没这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太多就问了出口。 若从国小就开始写,那就厉害了,已经成为长久的习惯;若是上了高中才突然决定写日记,那也满有心的。 「九月十七日。」 我先是想,她记得真清楚。 接着又想,这日期还真近,距今不到两个月吧? 这时我才感到不对劲。 「嗯嗯?」 将近两个月……我们刚刚好像也提到了这个数字。 当时在聊什么?对了,小学妹说,我们至今问了五十题。 「对啦,就是从第一次和学长交谈那天开始的!不行吗!」 喔,我懂了。 「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这是个人自由嘛。」 「我不是那个……唉,算了。」 她基于某些原因──具体来说,是因为和我交谈──而产生了想写日记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回事吧? 「日记啊。」 「你还想问什么?」 「手写?还是用智慧型手机?」 「手写。」 哇,好认真。 「都是你在问我,这样不公平。学长,『今日一问』。你会写日记吗?」 攻守突然交换,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守」的就是了。 「以前写过。」 「以前?」 「国小的时候。」 一年级时,导师要大家写日记,全班同学便乖乖照做。 升上二年级时,有些人觉得写日记很麻烦,只剩一半的人维持这个习惯。 随着一年年过去,写日记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毕业那天,只剩我一个人有在写日记。 写日记到底有什么意义? 年幼的我不禁这么想。因此国小毕业后,我就不再写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现在却觉得如果当初继续写下去,也许还不错。」 「下次借我看。」 「不要。小学生写的东西没什么逻辑。」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字。」 「我不要。」 「下次去你家时,一定要借我看。」 「喂。」 「说好喽?」 「就说我不要了。」 她站在我面前,用闪亮的眼神望着我,但我可不会上她的当。 「拜托嘛。」 一直拒绝她也满残忍的……啊,我想到了一个交换条件。 「给我看妳的日记,我就考虑看看。」 「咦?真的吗?」 小学妹一瞬间笑逐颜开,不过随即低下头喃喃自语。 「啊,可是要给你看我的日记……」 「没错。」 其实我有点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 「唔……学长小时候的日记……虽然很吸引人……」 我看着小学妹苦恼不已的模样,不知不觉间,电车就抵达了日南川站。 第51天「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学长早安。」 「早安。」 平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学长。」 「怎么了,小学妹?」 别再刁难我了。 「昨天都怪学长问了奇怪的问题,害我忘记一件事。」 「奇怪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对啊,妳说因为妳有在写日记。昨天的事妳也写了吗?」 「嗯,我写了!」 小学妹大方地承认后,才突然想起她要说的事。 「不是啦,我要说的是那个are。」 「击剑?」 击剑比赛中用以表示开始的术语就是「allez」。 「我昨天说『让我们回归基本问题吧』,话才说到一半。」 她无视我的笑话。算了,这个哏满无聊的。 「对耶,妳有说。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 「什么叫不知道?」 「应该说我还不能确定。」 「啥?」 「但总觉得我们最近问的『问题』和一开始差很多。你不觉得吗?」 嗯…… 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对耶。」 可是这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 就算想用言语的网子捕捞它,它还是会像水一样从缝隙中滴落。 「你懂吗?」 「我应该懂。」 「这种称不上奇怪,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的主角很喜欢举例,他的座右铭就是「举例为理解的试金石」。 * * * 学长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们一开始都问怎样的问题?」 我很想说明这种感觉,将它表达出来。 不只我这么想,学长一定也是这样。 「例如喜欢的食物、饮料、血型。」 「有点像在填基本资料表。」 没错,学长形容得很正确。 我当初问了很多问题,以得知学长的基本资料。我们有时也会唬弄对方,但为了增进彼此的理解,主要问的仍是基本资料表上的问题。 「最近呢?」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记得过了五十天。」 没想到我后来竟得向他坦承自己有在写日记。 「之前还聊到了绘画。」 「妳还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看书。」 举了这么多例子,答案逐渐明朗。 「我们好像越来越常问对方『为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了,难怪我觉得最近越聊越深入。」 「深入?」 我大概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有时候不是会聊得太深入,以致自己的心灵受创吗?」 「对。」 「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 # # 不过…… 我觉得聊得太深入以致心事被挖掘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还是有点烦躁。 「怎么了?」 眼前的小学妹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烦躁。」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小学妹听完我的回答也沉默下来。她用右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我觉得聊得深入是件好事。只要能够了解妳,也就是了解未知的事物,对我来说就够了。而且知识──这样说怪怪的,应该说资讯?──也没有深浅之分。」 「……啊,我懂了。我完全懂了。」 小学妹的头原本倾斜三十度,听我说完便恢复垂直。 「是吗?快告诉我。」 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明明就知道。」 「咦,我真的不知道。」 「咦,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 她的脸一下子靠了过来,隔着眼镜盯着我的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啦。好闻的香气窜进我鼻腔,让我心慌意乱。 「唔,好像是真的……那就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们为何会感到烦躁。」 * * * 「我们最近问的问题都太直接了。」 「直接?」 「对。以前的我们比较像浮雕。」 浮雕,relief。 「应该说,我们会先借由几个问题旁敲侧击,再从中挖掘对方的资讯。」 「喔,我懂。就像犯罪侧写那样?」 「大概差不多。」 学长同意我的说法,接了下去: 「然而,现在的我们……」 「雕得毫不手软。」 「原来如此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很多顾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们自然问得「很浅」。 相较之下,我们最近变得很熟,如今甚至可说是亲近过了头。 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对方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相处起来比较方便,同时却也失去了有如在木板上刻出浮雕般,旁敲侧击的乐趣。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我已经搞不懂有没有必要『回归』了。」 「这是妳提议的吧?」 「那我们从今天起先回归几天好了。『今日一问』。」 「几天吗……」 我准备了一个回归之后可以问的简单问题,这是我昨天吃晚餐时想到的。 「学长吃炸鸡块时,会加柠檬吗?」 「不会,干嘛加那种酸东西?」 学长立刻回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加。 「那妳会加吗?『今日一问』。」 「一定会加,听说柠檬很营养呢。」 「是喔。」 不过,从这个问题可以推敲出学长什么面向呢?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清楚。 我不希望问了问题却毫无收获,因而向学长提议。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块吧。」 「这种事需要特别决定吗?……我是可以啦。」 「呵呵,说好喽。」 于是,我们决定这周六要来场炸鸡块约会。 第52天「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秋天了。」 「已经冬天了吧?超冷。」 今早气温骤降。即使上了电车,每当车门打开时还是会有冷风灌入。 「接下来是猜谜时间。」 「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说到秋天的食物,你会想到什么?」 「秋天的食物?有很多吧……」 我不理会开始沉思的学长,迳自公布答案。 「答案是香菇。」 「妳只是想讲香菇才问我这题吧?」 「答对了。」 嘿嘿。 既然猜到了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学长? 「那么……」 「等一下,我猜猜看,是那个吧。」 哦,他真的要猜呢,好期待。 「秋天的食物?香菇?要把这些凑成『一问』,答案只有一个吧。」 「哦?」 是不是太好猜了?算了。 「the war of mushroom and……」 「好啦好啦,你答对了。不必用英文装酷,学长。」 「竹笋的英文是什么?bamboo baby?」 「再多个『bo』,ba行的字就凑齐了,真可惜。」 「真的耶。」 学长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查单字。 「原来叫bamboo shoot或bamboo sprout。」 就是竹子嫩芽的意思吧,原来如此。 学长的「baby」其实也猜得满接近的了。 # # # 「妳是要说『香菇竹笋大战』吗?不过竹笋的产季是春天。」 「那个先不提。『今日一问』,你喜欢香菇还是竹笋?」 「今天继续问浮雕问题?」 「没错。」 一般说到「香菇竹笋大战」指的都是巧克力,但我故意唱反调。 「菇类有很多种耶,松茸、香菇、杏鲍菇,还有……」 我装傻地说完,小学妹做了个综艺摔。 「这答案出乎我意料。」 「因为妳想得太简单了。我喜欢竹笋,那种脆脆的口感无与伦比。」 「杏鲍菇也硬硬的,很好吃啊。」 「口感差很多。」 「……好吧。」 小学妹拍了一下手。 「别说这个了。学长比较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蘑菇山。」 「咦!」 「蘑菇山的巧克力比较多。」 「巧克力的多寡不能决定零食的好坏。」 小学妹气呼呼地向我应战。好,我乐意奉陪。但我还是先提问确认一下。 「『今日一问』。妳喜欢蘑菇山还是竹笋里?」 「竹笋里,巧克力底下的饼干很好吃。」 「蘑菇山用的是苏打饼,也很好吃。」 「不,还是脆脆的竹笋里好吃。」 不行,我们的对话没有交集。有没有证据可以说服她? 「竹笋字数太多了吧?太难念了,不及格。」 「蘑菇山kinokonoyama有六个音,竹笋里takenokonosato有七个音,后者比较符合日文七五调的韵律。」 「竹笋不是完全体,它还会变成竹子。菇类却都是完全体。」 「我还没看过哪个菇比竹笋大。」 「有啊,灵芝那类的。」 那种长在树上扁扁的菇类。 「那东西很硬,能吃吗?」 什么?她竟然知道。 「灵芝在中国还被当成药呢,很补。」 「这些已经跟巧克力没关系了吧,学长?」 「没差啦,我只是想证明香菇怎样都比竹笋好。」 后来我们又争论了好一阵子,但我终究没能说服小学妹。 * * * 「分不出胜负呢。」 下了电车后,我转头望向学长。 「这场战争要是分出胜负,明治可就头大了。」 「嗯,说得也是……」 我忽然瞥见站内商店的零食区摆着蘑菇山和竹笋里,真巧。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虽然才刚吃过早餐,但我还是买了竹笋里。 「我要传教。」 我为了掩饰害羞这么说完,将零食塞进学长嘴里。 你可以再对我温柔一点,学长。 第53天「学长都用哪种笔?」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学长早安。」 「早。」 今天冷风也吹得人发抖。 小学妹围了一条格纹围巾。 「那看起来好暖和。」 「被你发现啦?这个超温暖的~」 她捧起脖子上的围巾向我炫耀,头发随之摇动,显得蓬松柔软。 正当我们闲聊时,电车划破秋天的空气驶进站内。我们一如往常地上车,面对面站在老位置。 「呼啊……」 车上开着些微暖气,人也满多的,相当温暖。 刚起床就置身如此温暖的空气之中,感觉就像回到了被窝……讲白了就是我想睡觉。我刚吃过早餐,肚子也饱饱的。 「学长,你困了吗?」 「我没有一天早上不困的。」 「我昨天十点就睡了,一点都不困。」 「真令人羡慕。」 昨晚我在做什么? 复习上课内容,看推特、网路小说……拖拖拉拉过了十二点才睡。可能生活过得太懒散了才会想睡吧。 「学长,我要来问『今日一问』。」 「又是旁敲侧击的问题?」 「没错,来喽。」 效法浮雕的系列活动来到了第三题。 「学长都用哪种笔?」 「pen pineapple。」 「apple pen……不是啦!」 「将来会不会推出凤梨笔这种商品呢?」 「感觉超重的。」 「应该很香。」 「但叶子会刺到手。」 「也对。」 扯远了。 「妳问我用哪种笔?呃,我都用旋转自动铅笔。」 那是三菱推出的自动铅笔,笔芯会自动旋转,让笔保持尖锐。 用这种笔写字时,笔尖接触纸面的力量会使橘色的齿轮旋转。简单来说,每写一划,笔芯就会随之转动。 我原本用的是铅笔,写字可辛苦了。写着写着字就会变粗,之后读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每写三划就转一下铅笔。旋转自动铅笔能替我完成这道手续真的很棒。 「你用旋转自动铅笔?那个我用不习惯。」 「因为握把太硬吗?」 旋转自动铅笔有个缺点,就是握把。 不知是出于成本还是设计考量,基本款的旋转自动铅笔并没有橡胶握把。上头虽有止滑用的橡胶环,手握处却是凹凸不平的塑胶。 讨厌这点的人还满多的,但我并不在意。 「握把还好,我比较不习惯写字时笔尖晃动的感觉。」 「喔,那就没办法了。」 它正是借由笔压让笔芯旋转,这点无可改变。对我来说没差就是了。 是说难得聊到自动铅笔,我决定拿出我的好伙伴让她见识一下。我翻了翻蓝色铅笔盒……抽出我从国一开始用了四年半的「水蓝色」自动笔……不过我还真喜欢蓝色啊。 「就是这枝笔。」 「咦?」 小学妹看见我手中的自动笔,一脸惊讶。 「这原本是什么颜色?」 「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透明的』自动笔。」 对。我身为能够当上学生会长的优秀学生,被我握了四年半的笔表层的颜料当然已经剥落,中轴部分看起来就像透明的塑胶管。手指较少碰到的笔管上方,也就是笔夹周围,勉强还残留着颜色。 「毕竟我每天都用这枝笔做笔记。」 「这枝笔你用了多久?」 「四年半左右。」 「学长现在高二,所以你上国中就开始用喽?」 「是啊。」 日复一日用这枝笔,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 * * 「我也要问『今日一问』。小学妹上课时都用怎样的自动笔?」 我特地把范围扩大为「笔」,学长却偏要加些上课时、自动笔之类的附带条件。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几乎不用自动笔。」 「咦?」 学长眨了眨眼睛。 「所以妳只用原子笔?……喔对,妳不用笔记本抄笔记。」 我觉得将笔记抄在笔记本上太麻烦,所以都直接抄在课本和讲义上。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学长也想起了这件事。 「自动笔在课本上很难写。」 「我懂。」 「所以我只用原子笔,像是sarasa的橘色、红色、蓝色、粉红色。」 不用自动笔,就不必带橡皮擦在身上,这样铅笔盒会空很多。 「sarasa是哪个公司出的?」 「百乐吧?」 我从书包拿出笔确认。 「是zebra。」 「斑马啊。」 「学长的三菱是三个钻石呢。」 「我的好像比较强。」 「斑马比较大,一下子就把你的钻石踩扁了。」 「啊……」 # # # 如果笔记都抄在课本上,用原子笔的确更适合。我在课本上做记号时也都用红笔。 「对了,我可以顺带问个问题吗?」 聊到这里,我心中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说是想到了一个能调侃她的问题也行。 「嗯,你要问什么?」 「妳都用什么笔写日记?」 不可能全都用原子笔吧?她可是用手写的呢。 小学妹听完我的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学长。」 「嗯?」 「这个问题太卑鄙了。」 她拉起围巾遮住嘴巴(装可爱),微低着头回答。 光是能看见她这副模样,问这个问题就值得了。 「你问『太深』了……好像也没有。总之,你太狡猾了。」 「抱歉啦,握有妳的弱点。」 「都是你的错。不过──」 她踮起脚尖,在摇晃的电车上对我低语。 「既然学长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告诉你也无妨?」 说这种话的妳才狡猾吧,可恶。 「好啦好啦,我有兴趣,超有兴趣。」 我不敢正面接招,只能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什么嘛。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哦?是什么呢? 「……我都用以前买的便宜自动笔。」 这、这样啊。 * * * 「……就这样?为了这点东西,有必要装神弄鬼吗?」 我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去。这回答意外地平淡,学长似乎觉得很扫兴。 呼,还好这不是「今日一问」。 因为── 那枝自动笔上,贴满了爱心贴纸。 不能让学长掌握我更多的弱点。 第54天「学长有被女生喂过吗?」 「你还是这么早到啊,学长。」 「妳也是啊,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呢。」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还以为会合前能看完这本书……」 我们平常都约在隔壁车站,今天约了个不同的车站,预定午餐时间会合。我来得太早,看了一会儿书小学妹就来了,这让我有点不爽。 今天要实行小学妹前几天提议的「炸鸡块约会」。 我们这对情……不,我们不是情侣,我们这两个人,对「炸鸡块要不要加柠檬」各持己见,因而特地来到炸鸡块专卖店。 「炸鸡块啊。」 「你讨厌炸鸡块吗?」 「不会啊,炸鸡块是肉耶。」 「你是觉得『是肉都好』吗?」 我们并肩迈开脚步,自然而然地开始闲聊。我一如往常打安全牌,穿着平凡无奇的衣服,小学妹也往常般打扮得很可爱,露出迷人的「绝对领域」。我不禁怀疑自己真的适合走在她旁边吗?不过这种事再怎么想也没用,毕竟我已经在她身边了,这样就好。 「嗯,差不多。」 我的确觉得「是肉都好」。只要是男高中生,大概都和我一样。 「今天要去吃高级的鸡肉呢,可惜你不懂欣赏。」 「可是鸡在肉类排名中,应该是最低的吧?」 「也对啦……」 第一是牛,再来是猪,最后是鸡。 「我喜欢鸡肉,吃起来很清爽。」 「炸鸡块味道还满浓的耶。」 「鸡肉本身很清爽,所以怎么调味都适合!」 「好啦好啦。」 我们聊着聊着,就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那间店的门帘上写着大大的「炸鸡块」。对了,这里是炸鸡块专卖店。 「走吧!」 「好喔。」 我们随即被带到二人座,浏览菜单。上头只有炸鸡块。毕竟这里是炸鸡块专卖店。鸡腿、鸡胸、鸡软骨……鸡身上所有部位都被做成了炸鸡块。 「学长,你要吃什么?」 「炸鸡块。」 「我不是问这个。」 都进到这间店了,一定会吃炸鸡块。 「嗯……我可能会点鸡腿或鸡胸吧,但我分不出差别。」 「哎呀。」 小学妹用一种「你好逊」的眼神看着我。 「……好啦,其实我也不懂。」 「喂。」 她吐了吐舌头,果然很会装可爱。 「我有个提议。」 「说来听听。」 「我们各点一种,分来吃怎么样?」 有道理,这样就能比较鸡腿和鸡胸的不同,也能比较加不加柠檬的差异,一石二鸟。 「好啊。」 「那么……」 我还以为既然谈成了,那么鸡腿和鸡胸各点一份就好。然而小学妹似乎不这么想。 她微站起身,倾身靠向我。咦,这是怎么回事?那对形状漂亮的胸部映入我眼帘,诱惑力十足。 第56天「你玩过pocky game吗?」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pocky日。 前几天我成功喂了学长,今天想和他玩「那个游戏」……应该说,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在大庭广众下玩这种游戏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这么做。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我决定早上和学长聊天时,先取得他的许可,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学长。」 「怎么了?」 「今天放学后我可以去学长家吗?可以吧?」 「……嗯?」 这不是「今日一问」,他有权拒绝我。所以我只能靠气势强行闯关。 「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吧!」 「呃,好。」 他答应我了,好耶。 # # # 小学妹突然说放学后要来我家,害我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她到底要来做什么? 我回到家苦思了一阵子后,听见对讲机的铃声。 「请问哪位……是小学妹啊,我想也是。」 「我是小学妹~」 「妳来干嘛?」 「我待会儿再说,先让我进去。」 我总不能在门口和她争论。我打开门让小学妹进屋。 「『今日一问』,妳来干嘛?」 我不晓得她的意图,因而决定率先展开攻击。 「我来玩你。」 「玩『我』?」 不是「和我玩」吗? 「很遗憾,我就是要『玩你』。」 好吧。 小学妹吐了吐舌,说出残忍的话语。我看见她手中提了个塑胶袋,里头装着红盒子。 「太遗憾了。」 小学妹进到我房间,坐在我为她拿出的坐垫上,感慨地道: 「你房里的书依然这么多。你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念书。」 「教科书、习题本这些也是书啊。」 「教科书不算书吧?」 「它名字里有『书』耶。」 「嗯……」 教科书里有注释、有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没必要的「试试看」。所以我不太将教科书视为「书」。 「这种事不重要啦。」 「喂。」 小学妹从塑胶袋中拿出红色盒子问我: 「学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乖乖回答,毕竟我早上已经被整过一次了。 「鲑鱼日。」 「什么?」 「十一十一迭在一起,就成了『鲑』的右偏旁。」 「是喔~」 「今天也是花园鳗日。」 「啊,我知道,是不是下半身埋在沙子里的生物?」 「对对。1111排在一起,很像花园鳗。」 「原来如此。」 还没完呢。 「今天也是豆芽菜日、面日、开动日、猪肉包日……」 全部都和「1111」的形状有关。 「够了,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说就由我来说好了,今天是pocky日。」 「我有异议!」 啊,不小心吐嘈了。算了。 「小学妹,我告诉妳,今天十一月十一日并不是『pocky日』。」 「咦?可是便利商店写今天是pocky日耶。」 「错了,今天是『pocky & pretz日』。」 别忘了绿色包装的pretz。 「没差啦,反正我只吃pocky。」 「pretz的沙拉口味也很好吃啊,尊重它一下。」 「容我修正,反正我们『等一下』要吃的是pocky。」 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写有「pocky」的红色盒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附带一提,我书桌抽屉里也有买来当点心的pocky。 「现在吃点心不会太晚吗?」 「下午五点的点心还好吧?我要问『今日一问』了,学长。」 刚才她问我「今天是什么日」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用「今日一问」,但碍于气氛我并未问出口。原来她打算留到这时候用吗? 「学长,那个……你玩过pocky game吗?」 我隐约猜到她可能会问这个问题。说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想到pocky,说到pocky就想到pocky game。 先不论古今东西……单就现代日本而言,pocky game已是老掉牙的游戏。游戏方式是两人咬着一根pocky的两端,慢慢往前咬,在嘴唇不相碰的前提下看能走到哪里。 而我,当然没玩过。 我没有可以玩这种游戏的对象,即使和同性朋友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 小学妹边说边打开红色盒子。 她从铝箔包装中抽出一根pocky,抽烟似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拿到嘴边。 「那么──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咬着没有巧克力的那端,将脸靠向我。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在我眼前随着小学妹的呼吸起伏。 「……我可不会输。」 我说完便含住pocky,巧克力香气在我口中扩散。 我和小学妹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咬起饼干。 话说── 这要怎么分出胜负? 我们的嘴唇原本相距十公分,逐渐缩短为七公分、五公分。 然而鼻子比嘴唇更先碰到。 我们都太专注于pocky,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双方抖了一下。两端被咬断的那截pocky掉到了地板上。 「……pocky掉了。」 「……对啊。」 「谁先咬断的?」 我鼻子好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同时吧?」 「好像是。」 「那就……再比一次吧。」 「要把脸侧开,这样鼻子才不会撞到。」 「好的。」 这次换我咬住饼干端。 意识到对方就输了。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咬,咬到巧克力后睁开眼睛,只见小学妹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睫毛、鼻子、脸颊、嘴唇。每个部位都软嫩又光滑,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很可爱。 那张可爱的脸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住了。 双方嘴唇似乎只差一公分?五公厘?那距离已无法由我们主观判断,只能以「最近的距离」来形容。任一方稍微一动,距离就会瞬间化为零。 不对,等一下。 呈现静止状态,就代表小学妹也和我一样不再往前咬。 我望向她。 她连耳朵都红了,还狠狠地瞪着我。要是能出声,她似乎想说:「快松口,学长!」 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说不会输就是不会输。 既然不能倒退,就只能想办法维持现状。 我尽量在呼吸时保持不动,仔细观察小学妹的动向── 「庆太,你在哪?」 pocky又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春来了?我都没端茶给你们。」 这次害我分心的是我妈的声音。 「我们不用喝茶!」 我朝门外大吼。气死我了。 「是喔?」 我们吃了这么多饼干,就算因紧张而口渴,嘴巴也会自动生出唾液,不必喝东西来润喉。重点是还没分出胜负。 「刚才也是平手吧?」 「对,这次我一定会赢。」 小学妹第三次咬住pocky。 结果──我们重复玩着不分胜负的pocky game,直到袋子空了为止。 第57天「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学长早安……呼啊。」 「嗯,早安。」 我和平时一样,在车站月台向学长打招呼。 ……我脸红是因为天气冷,绝不是因为昨天那场游戏。 「怎么了?妳难得看起来这么困。」 ……他无视我脸上的红晕,却不放过我不小心打的呵欠,这么问我。 「没什么。」 若他问得太细,我会害羞,所以我得努力含糊带过。可是谎话说得太明显又会被拆穿,因此我也不能太努力。 「这样啊。」 电车来了,我们俩一同上车。 我昨晚就已想好「今日一问」,而且是在被窝里想到的。 「学长,『今日一问』。」 「现在就要问?妳是想早点问问,早点睡觉吗?」 「什么?」 「妳既然想睡,就睡一下吧。」 「我不会在电车上睡觉啦,而且也没位子坐。」 我也不喜欢睡脸被别人看到。 「这样也可以睡吧?」 「什么?」 「站着也可以睡吧,靠着墙壁就行了。」 「啥?」 这个人在说什么? 「睡着时身体会放松耶。」 「嗯。」 「膝盖不会软掉吗?」 「会吗?」 「咦,你不会吗?」 「我不会。」 看来学长和我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之你搞错了,我没有要睡觉。我要问问题喽。」 「好,妳问吧。」 # # # 「学长平常都几点睡?」 「话题又回到睡眠上了。」 我忍不住吐嘈。 「快点,这是『今日一问』。」 「好啦好啦。呃,我晚上一换日就会准备上床,实际躺进被窝大概是十二点半吧。」 「咦,这么晚?」 「我每天睡觉时间都不一样,这是平日的平均值。这样算晚吗?」 「对,难怪你每天都很困。」 「原来如此~」 很晚吗?不过我睡不到七小时,的确算晚。 「小学妹呢?妳几点睡?『今日一问』。」 「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哇,好健康。」 「是你太不健康了。」 「我除了有花粉症和近视外,目前还满健康的。」 一般来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搞坏身体。但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一定没事。 「……真的吗?对了,健康课好像有教过『健康』的定义。」 「啊~对耶,who提出的定义。」 「就是那个。」 我想起健康课本上有一段「何谓健康」的叙述,老师还要全班朗读。 「照那段定义检视下来,日本人应该没一个健康的。」 「就是说啊。」 「内容是什么?一年前上过,我忘了。」 「呃……我也忘了。」 「喂。」 问不出个结果,我干脆用智慧型手机查。 「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适应各方面皆处于完满状态』。我考前明明还记得……」 「这只是个理想吧,呼啊。」 小学妹掩着嘴打呵欠,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 「嗯,太理想了。」 人们在祈求自己「永保健康」前,应该要先祈求自己「变得健康」才对。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满健康的。 * * * 「话说回来,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好像不知不觉伸了个懒腰。 学长一脸坏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他坚持想问出点什么。 「……就说没什么了。」 还好我的回答是这个,要是我说自己因为生理期来,晚上睡不着,他要怎么回应? 「妳啊,妳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今天是第五十七天。」 「说起来,妳有在写日记嘛。」 「你想说什么?」 「没事,谢谢妳的回答。」 你这样随口调侃人太狡猾了……学长…… 「过去五十七天……不对,是五十六天,我从来没看过妳这么困。」 「哈……好的。」 我差点又要打呵欠,赶紧接了声「好的」。 「所以我当然会好奇啊。」 「那你刚才干嘛不用『今日一问』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无法思考。 「啊,妳果然有事瞒着我。」 看吧,被发现了,真糟糕。 「妳昨天几点睡?」 「十二点过后。」 我骗他的,我一点左右才睡。 「喔~比平常晚睡一个多小时,当然会困。」 「是的。」 「原因呢?」 我想想,要讲哪个呢? 「主要是因为校庆的画。我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 「原来如此……离校庆还久,别太勉强自己喔。」 「学长是在担心我吗?谢谢。」 「我哪有……」 学长每天都很困,我反倒觉得是他在勉强自己。 ……他今天看起来也很困,真拿他没办法。 「嘿!」 我将手伸向学长的后颈,塞进他的制服和皮肤之间。那细瘦的身躯吓得震了一下,扭动起来。 「妳、妳要干嘛!很冷耶,喂!」 「学长好温暖喔。」 「身体当然比手温暖啊。」 学长又气呼呼地说了句:「啊,还是好冷。」我可不道歉。 「妳是不是很容易手脚冰冷?手也太冰了吧。」 电车上虽然温暖,但这股暖意很难传到我的指尖。 「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呢?」 「我也满容易手脚冰冷的。」 「真的吗?」 我摊开双手,伸向学长。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 「妳啊……」 学长抱怨归抱怨,还是伸出那双大手,从上方包住我冰冷的手心。 手臂形成的两座桥连接了我和学长。 「……真的很冰呢。」 我们的手掌温度不相上下。尽管他握住我的手,我却不觉得温暖。说不定我的手还比他暖一些。 「毕竟我很瘦。」 「手掌冰冷的人……」 「其实心很温暖?那么我们的心一定热呼呼的。」 「热呼呼?」 很少有人用「热呼呼」来形容心,心又不是便当。 「把手塞进口袋里会好一点。」 「干脆戴手套好了。」 「这样很难滑手机吧?」 「说得也是。」 总而言之,学长和我一样容易手脚冰冷。 # # # 「我昨天睡不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手脚冰冷。」 「咦?盖条被子不就好了?」 「手脚冰冷不是盖条被子就能解决的好吗!」 「是吗?」 盖了被子就能睡着吧? 「学长,你那叫假性手脚冰冷。你真该尝尝我们的痛苦。」 「妳别小看我的手脚冰冷。有次健康检查抽血时,我的血管还缩了起来,差点要重新抽血。」 当时我们在没有暖炉的寒冷走廊上等了很久,轮到我时还来不及让身体回暖,针就扎了下来。结果我的血液循环太差,原本应该立刻全满的针筒,只抽出了半管血。 「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 「真的假的……」 看来我们都满严重的。 「学长晚上睡得着吗?」 「可以躺在被窝里滑手机,滑到身体暖起来啊。」 「是喔~」 小学妹露出发现猎物的眼神,这眼神我看过很多次。 「那么学长……」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下次我睡不着就line你,你要陪我喔。」 「咦?」 糟糕,被她摆了一道!原来她目的是这个!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能乖乖听从小学妹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权利拒绝。就算不理她,她还是会自己传讯息过来。 「学长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都有手脚冰冷问题。就聊到身体回暖、想睡为止,可以吗?」 「……嗯。」 如今似乎我连睡前的时间,也被小学妹蚕食鲸吞了。 第58天「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昨天晚上。 我悠哉地复习功课,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 maharun?:晚安 maharun?:你还没睡吧? 手机萤幕亮了,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keita:我还在书桌前 我不是用智慧型手机,而是用电脑回她讯息。 maharun?:我想也是~ keita:干嘛?要聊天也行啦 maharun?:可是你还在念书吧 keita:没错 老实说我还不太想睡,也还没钻进被窝,没办法陪她「聊到想睡为止」。 maharun?:学长你……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喂 keita:妳想说什么? 她这样吞吞吐吐让我更好奇了。 maharun?:今天的「一问」已经用掉了 maharun?:我明天再问 keita:好吧 于是到了隔天早上。 「学长早安。」 「早。」 我一如往常和小学妹在月台会合,她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困了。 最近天气变冷,我们制服外都穿着大衣。小学妹穿的是牛角扣大衣,我穿的则是普通的海军大衣。 「好冷。」 我将冰冷的手插进口袋,全身发抖。今天满冷的。 「真的好冷。」 我们搭上电车,我在心里向暖气道谢,小学妹随即提问。 「学长,『今日一问』。」 「喔,妳想好了是吧?」 「是的。学长,你睡前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呢? 「我从没注意过所以不知道耶。」 「说个大概就好,例如你昨天想了什么。」 昨天?我念完书钻进被窝后…… 「我回想了一下课堂上学了什么。」 「哇,不愧是模范生。」 「妳翻白眼是怎样?」 我不只回想课业,还有想其他事啦。 别用「你这个书呆子」的眼神看我。 「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今天会被问什么问题。」 「咦,你指的是我吗?」 「对啦,我在想妳会问我什么问题。不行吗?」 她讲到一半又不讲完,我当然会在意。当我闭上眼睛,放空准备睡觉时,这件事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 * * * 「行啊。」 怎么会不行呢? 我本来想说:「学长,你也太在意我了吧?」用以回敬他的揶揄,但在我下定决心说出口前,他抢先问我: 「妳才是,『今日一问』,妳在被窝里会想些什么?」 「我想想,我昨天想了什么?」 当时我裹着毛毯和棉被,呆望着手机。 「我在想你讯息回得真快。」 「我用的是电脑,打字比较快。」 ……我指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学长误会,那就算了。 「我在想,你怎么又在念书。」 「嗯,那是我的念书时间。」 「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就好。」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随便,但学长并没有说什么,那就没差了。 # # # 我没胆揶揄她:「妳也太在意我了吧?」 反倒是小学妹问我: 「你昨晚有睡好吗?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困。」 「好困。」 我的确很困。 「你可以睡一下。」 「说什么傻话,我在跟妳聊天耶。」 我还没有粗神经到会在跟人聊天时睡着。 「我想看你睡着的样子。」 「谁会在早上搭电车时睡觉啊。」 「那回家路上就会喽?」 嗯…… 「某人害得我最近回家路上都在看书。」 「是谁呢?」 就是妳。 「我只在家里睡觉。」 我有时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因为太困而恍神,不过我认为那不算「睡觉」。 「那我再挑一天假日早上去你家拜访。」 「妳啊……」 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睡脸被人看到。 电车载着我们这两个聊废话的学生,哐当哐当地前进。 第59天「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今天不用交作业,这周也挺闲的,所以我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我平常都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睡,但早点睡也没什么坏处。工作缠身时另当别论。 我在小学妹的睡觉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上床盖好被子。 我心想她一定又会传line给我,说她睡不着觉。到时候我就随便回回,等待睡意袭来就好。 然而……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最后一个小时过去,换日后小学妹都没传讯息给我。 我强迫自己入睡,睡着的时间一如往常。今早醒来时,当然也如往常般疲倦,而且困到不行。 我揉了眼睛又搓了脸颊,抛开睡意,骑着脚踏车到八丁畑站。小学妹已经站在月台等我了,可是…… 好奇怪。 平常我一走近,她就会注意到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转头向我打招呼。今天却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自己向她搭话。 「早安。」 「……呃,是学长啊?早安。」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果然怪怪的。 「妳好没精神,感冒了吗……好像也不是。」 「我很好啊。」 「才没有。」 我反驳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我们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车进站,我们俩默默上车。 「咦,我真的那么没精神吗?」 小学妹站到老位置后,才像活过来似的开始说话。 「妳的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 「喔,是声调的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妳暴露了。」 我好像很久没主动提出「今日一问」了。平常几乎都是小学妹问什么,我就跟着问…… 「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又不能说不行。」 她真的有点阴沉,还有点消极。 「我要问喽。妳为什么这么沮丧?」 * * *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应该说,我根本就知道确切的原因。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竟沮丧到被学长发现,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答。说吧。 「我猜有个可能的原因。」 「嗯嗯。」 学长抓着扶手,将头靠向我,摆出倾听的姿势。 「可是……我非说不可吗?」 「嗯,对。」 那学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喽──我在心里对他说。 「就是……昨天放学后,有个同学找我出去。」 「找妳出去?」 「是的。我正感到疑惑时,他就给了我一封信。」 「男生喔……」 「不然学长比较喜欢女女吗?」 「没有啦。」 嗯,我稍微恢复正常了。 「所以是什么信?」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学长,我可以问『今日一问』吗?」 「我可以吐嘈吗?妳这句本身就是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说正经的事……」 学长听我这么一说便清了清喉咙,直直盯着我。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 # # 小学妹突然露出认真的眼神,让我睡意全消。 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好吗?它正怦怦乱跳。 「告白?」 「告白就是告白啊。信上写着『我喜欢妳,请妳跟我交往,麻烦早点给我答案』。」 毕竟这个学妹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爱」。即使全身被牛角扣大衣包住,脖子被格纹围巾围住,她的脸还是那么惹人怜爱。个性就……嗯。 可爱的学妹被告白,然后她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老实说,我什么都想不到。 既然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我脱口说出一些玩笑话争取时间。 「别把人家的情书念出来,妳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我不是念,只是节录重点,没问题的。」 「喔,是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嗯,应该没问题。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希望她怎么做?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对她怀抱的心情,有没有名字?如果有名字,那会是什么? 她是否也对我抱有相似的心情? 该想的事情太多,我能够思考的时间却很少。 我完全没头绪。 「嗯……」 思考这些事占用我太多脑力,以致我连闲聊都办不到。 「突然这么问你,你也很困扰吧?」 「嗯,很困扰。」 小学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稍微侧身,望向窗外。 「那么,我今天先不回覆他。」 她还说:「我给优柔寡断的学长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早我要听到学长的『答案』。听完之后,我再决定怎么回覆同学。」 我们今早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心想,自己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第60天「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妳会怎么样?」 小学妹抛下震撼弹的隔天。 天空十分晴朗,仿佛在嘲笑我似的。我在晚秋的微弱阳光中,骑着单车划破冷风,思考今天的事。 「我被其他男性告白时,学长会有什么反应?」 小学妹昨天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 我对她而言是什么? 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该对她做什么? 我连她的「要求」都还没实现。 我从昨天就在思考这些事,到现在还在想。 想着想着,我很快就如常来到车站旁的脚踏车停车场。我向入口的警卫打过招呼后,停好脚踏车,上了锁。每做完一个动作,就更接近与小学妹见面的时间。 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下了脚踏车过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很喘。 原来我也会为这种事紧张──我像个旁观者似的想。 「早安,学长。」 我一通过剪票口就发现了她。或者应该说,是她发现了我。 她站在老地方,打扮一如往常,唯独散发出的氛围和平时不同。她站得直挺挺的,双眼直盯着我。 「嗯,早安。」 我们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我对这段关系有什么期待?希望它变成怎么样?我们该更进一步,还是该彻底断绝往来? 我感觉到她要我「回答」这些问题。 搭上电车。 我们走到老位置,不像平时那样靠在一起,而是面对面站着。 换个角度想,我们好久没像这样认真对决了,我应该享受这个过程。不过,我在心里发誓,我会认真回答。 「好的学长,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已经想好怎么「回覆」。 「我还没想到。」 ──但我还没想好「答案」。 「什么?」 小学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疑惑地嘴巴又张又阖。 嗯,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学长,你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我……」 「我明白。我待会儿会做决定,妳先告诉我一些必要资讯。」 我不想用line问她这些,这种事还是该面对面谈。 「『今日一问』。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妳会怎么样?」 「你问这个问题,就等于要介入这件事了。」 啊,难道小学妹发现我很在意她了?有这么明显吗? 不对。事到如今,她早就看透我的心情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学长不会有任何反应?」 「唉,不是啦……」 是我问法不对吗?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假设我什么都没说,而妳也接受了那个同学的告白。」 「嗯。」 「妳会怎么样?」 「嗯……应该就会和那个人交往吧。」 我想也是。 「那么,我们的关系又会如何?」 我和小学妹是早晨和周末的好伙伴,常常混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若她真的和那个人交往,我们这段关系会有什么改变? 「嗯……」 小学妹手指抵着下巴,摆出思考姿势。 「那个人对女友管得不严,我们说不定还能维持现在的关系。」 搭这条线上学的只有我和小学妹,上学途中的互动应该不会改变,我大可不必担心。 「妳竟然知道这种事?」 「别小看女生的情报网。」 「好可怕。」 我在那个情报网中的评价又是如何呢? 算了,现在先别想这种事,还是专注在我和小学妹的关系上。 若她交了男友,我们平日上学途中的互动虽然不会改变,但她假日就不会突然邀我出去,睡前的line也会改传给别人(不过我们也只传过一次)。 嗯…… 原本习以为常的东西就这样消失,我一定会觉得很寂寞。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回答妳昨天的『问题』。」 我还想维持这样暧昧的关系一段时间。 我们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侣,也非一般的「学长与学妹」,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确实让我感到很自在。 对于这段关系,我当然设定了一个目标或终点,并且想在抵达终点之前做一些事。我也明白,为了达到那个目标,必须提前几天实现小学妹的「要求」。 我不想让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我和她的关系。 也不希望这段关系被迫发展得「太快」。 一点一点,以每天一个问题的步调向对方靠近,这样的方式才适合我们。 所以──我在摇晃的电车上抓着扶手,面向小学妹,怀着复杂的情绪说出即使被骂「渣男」也不为过的一段话。 「我不会插手这件事。不过──妳可以等我吗?毕竟我连校规都还没修改好。」 小学妹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讨厌,你想让我等多久啦?」 她吐光肺中的空气后抬头,脸上泛起一抹微笑。 「真拿你没辙。」 我不太懂她在想什么,但至少她还没对我失望。 这么一来,我就必须对小学妹做出保证。 这学期的结业典礼是十二月二十日,二十一日开始放寒假。放假后我们就没办法这么常见面。小学妹的生日也在那阵子,呃,应该是十二日吧?如果能在那天之前修完校规再好不过,但那几天有考试,有点困难。 所以──我打算在结业典礼前完成这一切。 「今年之内我就会把一切搞定,等我。」 「……知道了,我会等你的。」 我自然而然笑了出来。 「呵呵。」 「呵呵呵。」 ……小学妹也一样。 「你怎么了?」 「我才要问妳呢。」 # # # 一天的课顺利结束,我回到家,念了一会儿书。 如今我在床上滑着平板,思考今早发生的事。 小学妹前天被人告白,昨天告诉我这件事。 今天,周五早上,我要她再等我一阵子。 这样就行了吗? 从明天起,我们又能恢复平常的关系吗? 我不想一次前进太多,也不想失去这段关系。这就是我想传达的事。冷静下来想想,我这样还真自私。 我想着这些事,用平板随意浏览着推特和网路小说,这时画面上方忽然出现通知。 maharun?:晚安 小学妹传讯息给我。 我看了眼讯息发送的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明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没想到我只是发了一下呆,时间过得这么快。 keita:嗨 maharun?:你还没睡吗? maharun?:一定还在忙吧? keita:我来睡觉好了 反正我醒着也只会想东想西。既然决定了就付诸实行。 我已经洗过澡,只要整理一下书桌,刷个牙就好。 maharun?:呃? maharun?:那个 keita:好,我可以睡了 keita:我躺进被窝了 从最初收到讯息到现在才过五分钟。这种时候就会觉得,当男生真方便。 * * * 我传了一则睡前讯息给学长,没想到学长也躺进了被窝。 他平常明明没这么早睡,这样行吗? maharun?:学长,你已经要睡了吗? maharun?:你平常不是都十二点左右才睡? keita:没关系,我今天要早点睡 maharun?:是喔 好像真的没关系。 我想想,要聊什么呢? 我们一开始是因为双方都有手脚冰冷问题,才说好要聊天聊到手脚暖起来为止。 我不禁想像学长的睡姿。他是仰躺,还是侧躺呢? maharun?:学长还戴着眼镜吗? keita:干嘛突然问这个 keita:还戴着啦 近视的人要摘掉眼镜才能睡觉。戴着眼镜睡觉,可能会不小心将眼镜压在身下,要是压坏可就糟了。 我平常白天戴的隐形眼镜更不用说。戴着隐眼睡觉好像对眼睛不太好。 但我不知道像这样躺在床上滑手机时,到底该不该戴眼镜。戴了眼镜看得比较清楚,但就怕不小心睡着;不戴眼镜就得将手机拿近一点看,对眼睛又不太好。 看来学长属于会戴眼镜的那一派。 keita:啊 keita:原来如此 maharun?:? keita:妳平常是戴隐眼 keita:所以睡前会摘掉吧 keita:妳现在都没戴?还是戴着眼镜? 学长莫名激动,讯息之间的间隔都很短。他这么好奇我戴眼镜的样子吗?……真是的。 # # # 真搞不懂她干嘛突然问我有没有戴眼镜。 ──但她既然问我,就该知道我也会问她。我想起她也有近视便将问题丢了回去。 maharun?:我戴着眼镜 我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还不想睡觉,索性就想像了一下小学妹戴眼镜的样子。 我想起自己之前也曾这么想像过。好像是一个月前,我生日前几天。 与当时相比,我和她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多少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keita:是喔 keita:怎样的眼镜? 她之前好像说过,我若想看可以去她家过夜。 maharun?:好奇吗? maharun?:想知道吗,学长? keita:对、对啦 这语气太狡猾了!小恶魔! maharun?:真拿你没办法 maharun?:这是特例喔 我正想回她「什么特例」时,聊天画面瞬间糊了一下。 maharun?:[传送照片] 第61天「妳怎么回复对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maharun?:已经十二点了 小学妹传了眼镜自拍照给我之后,聊天画面中央的日期变了。 十一月十六日,周六。 日期变了,就代表我们又重新取得「提问」的权利。 我想问她一件我从刚刚就很在意的事。 keita:现在进入「今日一问」时间 maharun?:咦 我半开玩笑地开场,但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却很认真。 keita:妳怎么回覆对方? keita:告白的事 这么问或许很狡猾,但我就是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利提问。 maharun?:[通话开始] * * * 「学长?」 我睡意全消。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夜深了。我们俩都躲在被窝里,压低音量。学长这样的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呵呵呵。 「谁教学长突然说那种话。」 『我很在意啊。快回答,这是「今日一问」。』 这样我就不能说谎了。 「我只说『我不能和你交往』而已。」 『对方一定有问妳为什么吧?』 学长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能问到重点,真是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让声音不会颤抖。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隔着电话仍能清楚听见学长吞口水的声音。我们就此陷入沉默……不,这样不行,我拚命把话接下去。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向那个人说明所有的事,而且如果说了,对方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么回答就不会衍生麻烦。对,就只是这样。」 我说服自己,脸颊和耳朵之所以发热是因为用被子蒙着头的关系。 『是吗?谢谢妳。』 通话就此结束。 # # # maharun?:你还醒着吗……? keita:又怎么了? maharun?:我睡意全消了 maharun?:都是你害的 keita:是吗?抱歉 maharun?:你要陪我,作为赔偿 maharun?:到我想睡为止 结果,我也被迫传了自拍照给她。 第62天「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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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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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昨天我陪「睡意全消」的小学妹聊line聊到很晚。隔天被睡着之前姑且设的闹钟叫醒,还好是假日。 我起床后立刻看了手机。呃,因为我担心漏接小学妹的讯息。然而是我多虑了,没什么重要通知。 我就这么安稳地度过周六。 中午过后,太阳西沉,到了晚上,小学妹还是没联络我。咦? 晚上十一点多,我心想该睡了而钻进被窝,line依旧没有动静。 好奇怪。 我满心疑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着到了今天,星期日。 我醒来后,不出所料,她仍然没传讯息给我。 总之我下了床,洗脸吃早餐。 后来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到房间拿起平板,点开我追的网路小说,打算来看更新的章节。 但我却完全看不下。我每看一行就想起小学妹,每看一页就打开line。这样不行。 正午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keita:妳还活着吗? 尽管如此,我绝对不会说我担心她。 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 maharun?:还活着啦 maharun?:你很失礼耶 我送出讯息后盯着画面,讯息很快就被已读,也收到回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 * * 学长传line给我的通知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睡着了……? 哇,我画得太认真,趴在液晶绘图板上睡着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正午刚过。总之先回讯息给学长吧,告诉他我还活着。 keita:妳在干嘛? 学长很快又传来一则讯息。他这么担心我吗? maharun?:当然是在为下周做准备啊 maharun?:绘制校庆的画 keita:也对 我答应要在校庆中展出画作。 然而,目前状况有点不妙,能不能顺利画完还是未知数。因此我只好牺牲周末,拿起画笔奋力赶工,画着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在我的努力下,画作有了大幅进展,但我忘了一件事──应该说,不得不将那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maharun?:啊,学长,难道…… maharun?:「今日一问」 keita:啥? maharun?:周末没见到我,你很在意吗? 就是这个。 我和学长自从开始聊天之后,周六或周日至少有一天会见面。 我这周赶着画画,放了他鸽子,我想他一定很在意,所以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问他。 keita:妳啊…… keita:我的确很在意 maharun?:是喔~ maharun?:你很在意喔~ keita:不要重复说 maharun?:是喔(坏笑) 我脑中浮现学长在画面另一头害羞的样子。 keita:当然会觉得怪怪的啊 keita:是说,为什么我们之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maharun?:为什么呢? maharun?:我也不知道 说不知道是骗他的,这是我刻意养成的习惯。 keita:对了 keita:妳这周忙着画画就没办法见了吧? maharun?:是的 keita:画得完吗? maharun?:应该没问题 keita:那就好 # # # 真奇怪。 我只是传line给小学妹,不知不觉却被她揶揄了。 这话听起来很难懂,但对我而言这已是家常便饭。 maharun?:不过 maharun?: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突然断掉也很可惜 小学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keita:习惯? maharun?:每周末见面这件事 喔。 maharun?: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 maharun?:我家现在没人 喂! 拜托别突然说这种话,我会吓到。这种话不管听几次都无法习惯。我每次听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回答「好」就太顺从了,但拒绝好像也不太对。 我感到左右为难,不自觉地揶揄了一下她。 keita:是喔 keita:妳希望我去吗? * * * 原本聊得好好的,我却说这种话惹祸上身。 maharun?:开玩笑的 keita:这不算回答 keita:那个问题就是我的「今日一问」,快回答 他卯足全力要让我说出难为情的话。我真该学习他这种态度……应该说,参考他这种做法。 不过……我要先解决眼前这个状况。 maharun?:话是我说的 maharun?:我当然…… 我正在打「希望你来」几个字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哎呀,出门采买的爸妈回来了。 maharun?:啊 maharun?:还是算了 keita:咦? 学长现在露出怎样的傻眼表情呢? keita:好吧,我也没准备伴手礼 keita:没差啦 keita:但想问一下,为什么? 他当然会问。 maharun?:我爸妈回来了 keita:啥? keita:之前我妈在家,妳还不是来我家了? keita:妳还初次见面就跟她交换line咧 学长迅速传了一则又一则讯息。 maharun?:我去你家没关系啊 maharun?:但你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吧? keita:说得也是 maharun?:所以不能让你来 maharun?:明天见 不让他来,最主要是因为要把他介绍给爸妈太令人害羞了。 这还不能告诉他。 第63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学长早安,『今日一问』。」 「太快了吧。」 小学妹见到我,立刻提出「一问」。电车来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 我只知道「pocky & pretz日」那种有名的日子,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今天是雪见大福日。」 「乐天的雪见大福?」 「对。」 「为什么?」 「因为18长得很像一支叉子配两个大福。」 我完全无法想像。 接着立刻明白自己为何想像不出来。 「抱歉,我没吃过雪见大福。」 「咦?」 她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有那么夸张吗? 「那我们下车后买来吃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 日南川站旁边有间便利商店,前阵子吃的小熊饼干就是在那里买的。我们在那里买了一盒两入的雪见大福后,走到附近一座有长椅的公园,并肩坐下。 十一月的早晨空气冷冽。竟然要在这种天气吃冰…… 「来,啊~」 当我这么想时,小学妹叉起两个大福中的一个举到我面前。她之前也喂过我,那时候喂的是炸鸡块。 一大早四周都没人,只听见远方的车声以及树木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一口咬住。 我第一次吃这种冰,味道非常、非常甜。 「你都不害羞呢。」 「我已经不害羞惹。」 「那么,学长。」 「什么事?」 「请你喂我吃雪见大福。」 结果又变成这样了。 「小学妹。」 「怎么惹?」 「那个……我可以摸妳脸颊吗?」 小学妹一脸幸福地鼓动脸颊,吃着我喂她的冰淇淋大福。我的视线离不开她鼓鼓的脸颊,不禁脱口说出奇怪的要求。 「什么?……咦?为什么?」 「因为很像大福。」 「……我可以让你摸,但你可别对其他女生提出这种要求。」 「为什么?」 「不懂就算了。」 「啥?」 她怎么生气了? 「想摸就趁我还没改变心意时快点摸。」 可以摸啊? 我小心翼翼地慢慢伸出手,先用一根食指戳向她白皙而软嫩的脸颊。真有弹性,我手指一戳下去便被顶了回来。 小学妹微微鼓起脸颊,真不知她是生气还是高兴,抑或是乐在其中。 后记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后,大约过了半年。 我从网路连载之初就取好的书名,配上ふーみ老师画的可爱小学妹,经由设计师之手收进a6大小的精美封面中(注:此为日本状况),然后堆放在书店平台──或展示在架上──总之占据轻小说区的一隅,这现象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我现在看到封面上竖起食指的真春,还是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书。无论书店或图书馆──只要是书多的地方就很安静,听得到翻页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纸和墨水的味道,让我体会到一股「神圣」感。 因此,见到自己创作的书成为营造这股氛围的一员,我既羞怯又自豪,甚至有点陶醉。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兎谷あおい。 感谢各位看完第一集后接着看第二集,还一路看到后记。正因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学长和小学妹的故事才能继续以书本形式出版。 两人比起第一集又更靠近了些,这样的关系各位觉得如何呢? 只要各位看得嘴角上扬,或兴奋到打滚、脸红、敲墙壁,对作者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然后,我要告诉各位支持《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的读者一则令人欣喜的消息。 《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 确定要出漫画了!!!!!!!!!!!! 耶!!!!!!!!!!!!!!!!!! 漫画将由ほんろんろん老师绘制。 我已经陆续收到分镜稿和设定资料,只能说太棒了。骨干忠于原作但也有省略的部分,且运用漫画独特的表现方式,以漫画而言完成度极高。预定于今年春天开始连载! 说个题外话,责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只在通讯软体上说「我们收到了漫画化的合作提案」,语气十分平淡,所以我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人。 都已经公告在书腰上,应该是真的吧……? 不开玩笑了──《100个问题》经过跨媒体改编,声势一定会更加壮大,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喔,对了,还要感谢轻厉。 在宝岛社发行的《这本轻小说真厉害!2020》中,本作《回答我吧!关于学长的100个问题》荣登新作第22名/综合第56名。一年出版的轻小说多不胜数,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我和ふーみ老师都兴奋不已。 这都是因为有各位的支持,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想感谢协助本书出版的人。 首先是插画家ふーみ老师,感谢您继续绘制美丽的插图。我收到封面图后马上就设为手机桌布,每天欣赏。这次封面采动态构图,我很喜欢那股仿佛要动起来似的跃动感。庆太竟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每天相处,可恶…… o责编与mf文库j编辑部的各位,感谢您们总是精确指正原稿的问题。我这次又拖到了最后一刻且太过拘泥于细节,给您们添了很多麻烦。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致设计师,简介部分的基本资料表是我任性的要求,感谢您做出我想像中的成品。致装帧等人员,感谢您们每次的协助。致校对员,感谢您认真阅读我乱七八糟的原稿,提出许多疑问。我下次会努力交出不让您费心的原稿。再来还要感谢业务、经销商、书店业者等各方人士的协助,这本书才能送到各位读者手中。 再次感谢所有相关人士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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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各位读者,真的很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第二集。这两人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无论是在接下来的小说,还是在改编漫画中。若各位能继续支持,我定会开心不已。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兎谷あおい 特典 其实还是敌不过她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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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前辈——!」 从前天开始,学妹酱就总像这样来我的教室突击。因为今天恰好是运动会,学校食堂休假,所以她手里正提着个便当盒。 「你声音也太大了」 「人家声音不大的话前辈你怎么听得到嘛」 「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背吧」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几天每当午休到来时,我都会忍不住期盼着教室门口的她。 * * * 还好我的午饭专属座位刚好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和前辈聊天。 「那么,决定开办了吗?」 虽然运动会一度因为雨天而中止,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 「你又假装不知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前辈虽然看着有些慵懒,但我们彼此都在等待着拿出便当的时刻。 「是荷包蛋没错吧……?」 「回答正确」 「那,那个也记得加上了吗」 「那当然啦,我们约好的嘛」 昨天我们偶然聊到了要在上荷包蛋加什么料更好吃这个话题,因为光靠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带上各自的料理来通过试吃一决胜负。 # # # 「那,从我先开始……」 学妹酱率先揭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一个美轮美奂的便当映入眼帘。而主角煎鸡蛋——正像点心似的,白白黄黄地铺在食材上面。 「你看什么看出神了呀」 「谁看出神了」 「好好~」 我是真的没出神了。 当学妹酱把荷包蛋盛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后,她又取出了装酱油的鱼形小瓶子,往荷包蛋上淋了一些。蛋白的白和酱油的黑互相衬托。 「好啦,今天带来的是正宗的浓口酱油哟,品尝的要点在于酱油只滴少量」 「你还特地准备了这个鱼形瓶吗」 【注:鱼形瓶,原文「ランチャーム」,是一种用来装酱油的小鱼形状的小瓶子】 「鱼形瓶……?」 不知道吗……嘛其实我也是,之前偶然搜索后才知道的。不如趁机捉弄一下她吧。 「诶?你不知道吗?」 「……?」 「就是那个用来装酱油的小鱼瓶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叫这个,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对酱油的爱还不够呢?」 「你这些小知识就留着自己用吧,快点尝尝看」 我的套路这就被她一句带过了,切…… 因为她已经用筷子替我分好了荷包蛋,所以我可以先吃一些蛋白。恩……口感q弹,还算好吃。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总之先让我的撒盐荷包蛋也登场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有模有样地撒上了盐,这装盐的瓶子还是我特地从家里带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准备的肯定是喜马拉雅岩盐呢」 「反正不管哪个都是氯化钠嘛」 好像,不同类型盐的含钙量和含钾量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那也只是靠我的舌头分辨不出的差别罢了。 「嗯嗯……」 学妹酱像刚刚一样动作流利地把荷包蛋分开,等看到她切完把鸡蛋送进嘴里后,我也夹了一块吃。 恩……?好像少了什么。和酱油比起来,这个的味道清淡很多。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少了点什么呢」 「恩……诶?不是……我没有」 「你这不是自爆了吗,解释就是掩饰~」 「等一下」 我之所以刚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也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淋酱油这件事。 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了。在某次班级合宿时,早餐是米饭配荷包蛋,而且也有酱油……但是因为我还小,不习惯用那种容器,所以一不小心就加太多酱油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便更倾向使用可以准确舀取的食盐。 「嗯?怎么了吗?你觉得哪个更好吃呢?『今天的一问』——啊之前已经用过了呢」 「酱油的……」 味道上的深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噢?那就是我赢——」 「才怪!」 「但是!」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盐派的」 「请前辈不要无理取闹」 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不说出来也没事了。 但是——我不禁想到。 要是之后刚好有装着酱油的小鱼瓶的话——那我就也往荷包蛋上淋一些酱油吧。 第65天 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译注:因为web版和纸质出版的文库本在内容上有所出入,web版上的第64天和文库本第63天内容大致一样,所以就直接从第65天继续啦】 # # # 周一。 应该有两天没有见到学妹酱了吧,这反倒有些新鲜。 「早上好!」 站在月台上的她,今天看起来也精神十足。 「早安,今天元气满满啊」 「元气满满哟!」 没想到吧——她脸上的表情如是展现着。 「我还以为你都快被画画的期限逼得人没了」 「真是失礼呢,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好像,她还没有到要熬夜赶作品的程度。 不过文化祭本身这周末就要召开了,是不是也应该加紧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快要完成了。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哟,然后星期五拿去印刷」 「在哪儿印?」 「kinko’s(金考快印)」 噢噢,感觉她对这些常用店铺还挺熟悉的呢,恩—— 就在我们聊这聊那的时候,电车也随之驶来,我们便走了上去。 * * * 在一如既往的电车里,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我面对着前辈站着。 「周末做了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发呆和看书了」 「看来我还没到达你这个高度呢」 「那就继续加油吧」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整整五秒钟,我们都在看着彼此,直到电车摇晃的时候我们才错开视线。 这是…… 「前辈,这两天没见到我,会不会有点寂寞呢?」 因为我稍微有些小主意,所以决定捉弄一下前辈。 「我说啊……」 前辈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天两天没见面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现在还有line可以联系」 「哇,太无情了」 「我这叫有逻辑」 「这哪儿叫逻辑」 「啊——那可能不是」 看到前辈说不过我我就满足啦,那接下来就问一下想问的事吧。 「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个,前辈,你对敬语怎么看?」 # # # 这样突然就提到敬语的话我一下子也…… 「怎么看是指……?」 「可爱啦,可爱啦,还有可爱啦……你不要满脸觉得我在骗人嘛!」 噢噢,感觉,学妹酱的风格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关于学妹酱你对我会用敬语这件事吗?」 「嗯,你有什么感想吗?」 「那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今天的一问』吗?」 「诶?」 多说无用! 「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答案的」 「那就请吧」 于是我对不情愿地点着头的学妹酱问道。 「话说,你对我怀有敬意吗?」 「没有呢」 学妹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秒答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而且不是必须回答吗,我们约好的」 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真叫一个辛辣。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敬语的」 「诶?嗯?」 哦呀? 感觉她眨了好多次眼,是我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吗? 不过,这样倒是正好,就让我一雪刚刚被捉弄的前耻吧。 「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呀」 「话说,必须得对前辈使用敬语这件事呢」 「嗯」 「应该是出于知识和经历的丰厚,而对比自己更年长的人表示尊敬才对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才相差一岁,所以也没什么人生上的区别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要是学妹酱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可以不对我使用敬语了」 * *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话题表面上还在继续,但我总感觉要说不出话了! 「诶,那个」 「好了,现在就试试把敬语去掉吧」 和平时完全不同,前辈今天异常积极!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なにか変なものでも食べました?)」 「错了」 光是这一句,就让我陷入了沉默。 「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嘛?(なにか変なもの……食べたの?)」 「这样就对了」 「但就是……违和感……有点太强烈了」 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害羞,我的脸颊虽然不烫,但还是渐渐热乎了起来。 「我也还有些违和感,那就说得更流畅一些吧」 「不要让人家突然改变一直以来的说法嘛……不要……」 「你看马上就卡壳了」 前辈满脸笑嘻嘻的。 这个,就是那个吧?是在捉弄我对吧?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敬意吗?」 「那你会因为我用敬语记仇吗?」 「不会了」 「嗯呐」 比起尊敬,我们之间或许更接近那种平等、轻松的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我想要继续做前辈的「学妹」,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的想法,这些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知道。 「嘛,不过用词是你的自由,没关系的,而且我那个年级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说敬语的」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尝试说tame语呢?」 「尝试说tame语,简称tametame」 【注:tame语原文为「タメ語」,指的是年轻人平辈之间说的话,类似兄弟哥们之间说话的画风。然后tametame是从「タメ語を試す」的读音里引申出的冷笑话】 「请你认真一点」 我只好眯起眼睛盯着前辈。 「感觉,像这样新鲜一下也很不错」 「你还发表上感想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盯—— 「真的,我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妹酱你不用敬语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话说,一开始不是你先提到敬语这个话题的吗?」 「那是……没错……」 这样的话,我也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那这次轮到前辈你对我用敬语了」 「啊?」 前辈听到后惊得嘴都张大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将一军吧。 # # # 我让学妹酱尝试tame语的行动,就像回力标似的回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不不,勉强自己是不好的」 「前辈?」 这下……不说不行了啊。 电车离到站还有一些时间,这种时候就需要段子登场了,让我来演上一段吧! 咳咳,在一番故作镇静后,我开始了表演。 「请您适可而止吧,大小姐殿下」 「……!」 「请问您觉得满意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望您多加吩咐」 等我说到这里时,学妹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她突然笑喷了出来。 「噗……啊哈哈哈!」 胜利! 「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啦」 「但是吩咐别人要说敬语的不都是大小姐吗」 「是这样吗?那,这儿已经没你的事啦,执事」 我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着彼此的眼睛。 「还是像至今为止那样……最合适呢」 「是呢」 于是今天就是这样了。 第66天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 # # 乘着电车,站在车内,面向学妹酱。 虽然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内心也在感谢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当然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不是吗! 「有点儿冷了—」 「电车里还挺暖和的吧」 暖和到在电车开门的瞬间,我的眼镜还会因此起雾。 「开门的时候有点儿冷」 「但是总得让人上下车吧」 「就不能做个什么穿透环吗」 「那样不就成了哪儿哪儿都漏风吗」 「啊—……」 说说这个,聊聊那个。 今天的我们也是元气满满。 * * * 看样子,前辈今天也有点困,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前辈?」 「怎么了」 「我看你挺困的,要不给你刺激刺激?」 我的意思是,好想把冰冰凉凉的手伸到前辈的脖子那儿取暖~仅此而已哟。 不过上次这样做过之后,我也是有好好反省的。 「不是,别吧,我会感冒的」 「那你把手借给我」 「我的手也很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就口袋」 「口袋?」 前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你放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没事啦没事啦」 我把右手放进前辈呢衣的左口袋,左手放进右口袋,结果前辈开始想要抽身躲开。 「有点太近了吧」 「没关系的啦,来吧」 原来这样也会害羞的吗。 我就这样把手揣进前辈的衣袋里,等经过一站后,手心便渐渐暖了起来。 # # # 等学妹酱终于解开我的束缚后,抓着扶手说道。 「说到口袋,那就是【今天的一问】了」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算了……」 「前辈,你在口袋里都会放什么呢」 这问的和昨天也差太多了吧! 「外套的话一般就是耳机之类的」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回答的劲头。 「那穿制服的时候呢」 「那就是钱包手机,还有纸巾之类的」 纸巾放右前,手机放左前,钱包放左后,每个口袋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定的。 「好普通……应该说是想象之中吧」 「那可不吗,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她的眼里闪烁着比提问时更加灿烂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发问。 「学妹酱你呢,口袋里都会放什么?」 明明我问的问题没啥新意,但学妹酱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好歹也是【今天的一问】啊」 我让她先别笑了,赶紧回答。 「嘿嘿嘿,嗯,我呀,什么都不放!」 「骗人的吧?」 想来,男生虽然会习惯在屁股口袋里放车票,但女生的话应该多数会放在钱包或书包里。 「话说,前辈你是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没有口袋的哟」 「诶,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我还头一回听说。 「你的脸上写满了不知道呢」 「我是真不知道」 还没等我从cultural shock里缓过神来,学妹酱又发起了追击。 「那,要看吗?」 学妹酱开始慢慢解开绀色呢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那个,看什么?」 随着外套一点点被打开,里面那件栗色的针织毛衣露了出来。 「你说呢,就是看下有没有口袋呀」 啊啊,原来如此。 「你看,这边的话还是带有的」 学妹酱稍稍提起了针织衫一角,接着右脚向我迈出了一步,让我看到了右侧的口袋。 「前辈,你也把手伸进来试试吗?」 「你这是在调戏我吧」 真是的,完全不让人放心。 「嗯,但是,我是想让你好好确认一下来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按她所说,把手伸到了她裙子边大腿外的前侧。虽然说是伸手,但我似乎整个身子都要靠上去了。 多亏了她告诉我「是这里哟」,我才得以成功找到口袋的位置,但是…… 那个口袋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我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都放不进去。 「所以总之就是很小的口袋啦,什么都放不进去的」 等稍微抱怨了一句后,学妹酱依旧提着针织衫的衣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她那随之飘摇的头发吸引到了我的视线。 「然后其他就都是没有口袋的啦,前辈,现在知道了吗?」 嘛,既然是确定「没有」而不是确定「有」,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恩,应该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不禁觉得男生真好。要是没有口袋的话,那生活别提有多不方便了,估计我是受不了那样。 「是不是对男生来说还是有口袋更方便呢?」 「应该是会更方便吧,我觉得」 结果直到到达下车站为止,我们都在聊和口袋相关的话题。 第67天 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 # # 「早上好~」 「噢,早上好」 早晨,在车站里,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似乎比往常要疲惫,或许,是声音的原因吧。 「绘画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吧?」 这说的是她要在文化祭上提交绘画……应该是插画这件事。我原以为她会在周末抓紧时间完成,但看样子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已经没事了哟,因为我已经画完了」 「真的吗」 「真的」 就在我略微惊讶的时候,电车缓缓进站了。 * * * 走进被空调烘暖的车厢后,我萌发出一丝想要捉弄前辈的意图。 「怎么了前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什么」 前辈生硬地把头扭到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赶不上截止日期呀?」 「嘛……」 「还好最后赶上了,不用担心~」 前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真是的。 「对了前辈,【今天的一问】」 「这么突然的吗」 「是相关的问题啦,前辈,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进度的呢?」 「这个嘛……」 嘛,虽然我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就是啦。 但是,毕竟机会难得,就让我听听看吧。 「大家不是各有各的风格吗,有人习惯堆到最后再做,也有人习惯早早全部完成」 「恩,我的话那当然是……」 「嗯嗯」 「虽然大部分会早点做完……」 嘛,我就猜到前辈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他还说了个「虽然」的话。 「像是自由研究或者小报告之类的就会拖到最后再做了」 没想到,我的预料还是偏离了一丝丝。 「诶,这些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前面吗」 明明只要稍微做一做就能应付过去了,为什么前辈要留到最后呢。 「真多问题,这种东西想做的时候自然就会做了」 「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种东西了」 # # #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呢,你是怎么安排暑假作业的」 既然你发问了,那我就原样奉还。 不过既然她能够及时完成插画,那应该不是在暑假最后一天边抹眼泪边补作业的类型吧。 「当然是三下五除二地完成啦」 「啊—那我猜对了?」 「但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做完作业了~」 「诶?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都要当做秘密呢。 「诶?」 这次轮到学妹酱表示疑惑了。 「诶,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让大家知道后,不是不仅会凸显出自己的优秀,还能在老师口中收到表扬吗? 「就是那个呀,要是别人知道了的话,那个就会来了呀」 「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没写完作业的人就会一股脑地出现,全都在说『帮我写写吧』」 虽然学妹酱故意用恐怖画风的语气说着台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可怕。 「诶」 「就不能给点更强烈的反应吗!」 「但是我除了诶就没别的想法了,毕竟没有体会过」 「诶?」 学妹酱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前辈你也是早早完成作业的人吧,这样的话……」 「嘛,除了小报告以外,差不多是这样的」 「没有人让你帮忙写作业吗?更别说像前辈你这样的优等生」 「没人说过……」 诶——学妹酱难以置信地感叹着。 「啊,是不是因为要写小报告就没时间帮别人了」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接下来就让我来一个学妹酱绝对不会猜到的答案吧。 「其实是因为和我做同一份作业,也就是在同班同学里,我还没有关系好到会找我求助的朋友」 「唔哇……」 不是,这是真的。 因为「帮我写作业吧」这个请求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信赖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写报告还是写作文,要是双方不够信任的话是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这也不是咖啡洒了那一类忍忍就能过去的事。 「怪我没注意到,前辈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 「真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学妹酱看着好像很开心,她慢慢靠到了车壁上。 「因为是前辈你,所以没关系啦」 「你是打算无视我的心情吗?」 虽然,对于朋友少这件事,我也不怎么介意就是了。 要是想交到更多朋友,和更多人结识的话,那我应该会付诸相应的行动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我已经对现状很满足了。 「这不叫无视,这只是忽略~」 「那不还是一样吗?」 而且。 说到聊天对象的话,除了此刻我眼前这位令人不快的学妹酱以外,我大概也没别的选择了。- 第68天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 # # 11月23日,星期四,今天竟然放假休息。因为今天正是向所有劳动者献上感谢的「勤劳感谢日」。 然而在如此节日的上午十点,我却不知为何,和学妹酱走在一起。 「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啦,前辈~」 「那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停下脚步,学妹酱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行」 她拽着我一步一步走向——kinkos(金考印刷)。 复印、打印、海报印刷,凡是和「印刷」沾点边的事情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店。 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店,唯独它的名字我曾多次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不太确定」 「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嘛」 「我不也一样!」 虽然文化祭周六才举办,但学妹酱的插画在周四就要截止了,就是因为要提前把电脑里的绘图给印刷出来。这家kinkos貌似不管是海报还是版画等等特殊印刷品都能轻松处理,这是我刚刚在谷歌上查到的。 学妹酱一手拿着u盘,走到了柜台那儿交代事项。 没过多久,她便回过头朝我走来。 「前辈?」 「啊,已经弄好了吗?」 「嗯,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这么快,真挺厉害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地图确认了电车站的方向后,走出了店门。 走吧——回家继续睡大觉。 「等一下!前辈!怎么这就回去了呢?」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那也不用那么着急嘛,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我打算回家继续睡觉来着」 「那就是没有呢,明白啦」 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呢,那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 * * 虽然我们稍微找了找附近的地点,但最后还是走进了一家碰巧看到的麦当劳。 前辈点了苹果派和咖啡,我点了杯热可可,接着我们两人便到二楼入座。 「呼,好暖和啊」 前辈双手捧着咖啡杯呼了口气,毕竟他也很怕冷呢。 「好暖和呢~」 「不是,才不是什么『好暖和呢~』」 「怎么了吗?」 我喝下一口可可,香醇的甜味逐渐扩散开,似乎连身体的疲劳都被缓解了不少。 「那啥,明明是美术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也被拉上了」 「现在才问吗」 「是现在才问」 今天离文化祭开始还有两天,虽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文化祭的相关准备工作早已开始进行,当然,美术部也不例外。 「因为,美术部的其他人,都在学校里了」 「啊——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不愧是学生会长,马上就理解了。 「诶,但是,学妹酱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所以我也是在准备中呀」 「这是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的人说的话吗」 「我这是在为准备工作做准备~可以了吧?」 「那说的也得是刚刚在kinkos的事吧……」 「没关系啦,就喝个茶而已」 # # # 我还稍微担心了一下,要是班上同样是美术部员的出塚同学和我抱怨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多虑,倒不如说,如果真有人会把我这位幽灵部员学妹当做有效战力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么那么,前辈,【今天的一问】」 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我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学妹的视线。 「前辈,你平时会来这种店吗?」 「其他的我没怎么去过,倒是麦当劳常来」 学妹酱用手抵着脸颊,看起来有些许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来呢?来之后会点什么?」 「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 「周末,前辈,你还会走出家门的吗?」 「那当然了,真是的」 我吞下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或许是因为时节正值晚秋,空气还比较干燥,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逼近。 「诶——」 「比如要去买书之类的」 「嗯」 「还有去采购旧书之类的」 想来我经常会去bookoff(日本二手书连锁店)之类的呢。 「那不是一样的吗」 「别把书店和bookoff混为一谈」 两者完全不同好吗,首先书的摆放就不一样了。 「然后,那时候就会顺便买好午饭带回家,用这个」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股东优待券」给学妹酱看。 「这是什么」 「好像就是股东会收到的东西,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免费吃部分套餐了」 学妹酱疑惑地歪了歪头。 「诶?前辈你还持有股票吗?」 「啊——这个其实是我外婆的,反正余着也是余着,就给我用了」 「诶——」 嘛,就这样光看着股东优待券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收好票券,咬下一口苹果派,口中那酥酥脆脆的口感和粘稠温热的甜味十分得当。 「那,我也向学妹酱你提【今天的一问】,你经常来麦当劳吗?」 「放学后想和小伙伴一起聊聊天,或者钱包里刚好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会来呢」 「这么具体的」 不愧是秒回般的回答啊。 * * * 「那你平时会点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可可?」 听到前辈的问题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平时嘛…… 「薯条之类的」 「好朴实」 「可可倒是不怎么点呢」 「是吗,我感觉你像是经常喝的样子」 「其实只有今天哟」 因为…… 偶尔怀有甜甜的心情的话,就会变得想要抱抱哟,前辈~ 第69天 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 # # 今天明明是放假,我却被学妹酱拉出门去,直到回家后才开始写作业。 可是连过个文化祭都要布置一堆家庭作业下来就太离谱了吧?虽然体育部那些人是闲下来了,但我们作为文化部门可是很忙的。 不过,我在文化部门中或许已经算是比较闲的了吧。毕竟在开始准备的第一天,也就是文化祭举办前两天,都没什么正事要做。 根据line群聊里的消息来看,学生会似乎明天早上十一点要集合搭建义卖市场。我作为学生会长,姑且是收到通知了。但身为组织之长,我却没什么实际作用,嘛,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样,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一边机械似地写着作业,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作业的尽头。 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看到时间正好,而且学妹酱说不定还在line上给我发了消息,要不我直接睡了吧? まはるん?:那个,前辈 まはるん?:你还醒着吗? 我收拾完被子后看了眼手机,没想到学妹酱恰好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井口庆太:醒着,但不是完全醒着 井口庆太:睡了,但没有完全睡了 まはるん?:啊,那我们一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也说过要在睡前聊天聊到手脚变暖为止,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都会在line上聊聊睡前的话。 まはるん?:话说,今天你变早了呢 まはるん?:睡觉的时间 井口庆太:因为作业刚好做完了 まはるん?:出现了 まはるん?:会早早完成作业的人类 要我说,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前功尽弃重头再来。 而最最最麻烦的,就是把现在进行时的事情拖延着不动。 井口庆太:因为留着太麻烦了 まはるん?:一般不是嫌麻烦所以留着不做吗 井口庆太:那你就当我不走寻常路吧 まはるん?:不太寻常~ 井口庆太:你在说什么呢 就像这样,我们每晚平平淡淡的line聊天便继续了下去。 * * * 我一边和前辈聊着line,一边静候日期的更新。 这当然是因为我有想问的问题啦。 井口庆太:啊,十二点了 まはるん?:到周五了吗 まはるん?:前辈,【今天的一问】 现在,已经是24号了。 井口庆太:唔噢 井口庆太:你这突然的问题也太突然了 就是这样的哟,这就是对你的反击~ まはるん?:前辈,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井口庆太:啊? # # # 突然被她问到【今天的一问】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回答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事务性的问题,所以我不自觉地就恢复了一句“啊?”。 井口庆太:【明天】的话,应该是中午过后吧 まはるん?:啊 まはるん?:那就麻烦你回答今天的吧~ まはるん?:谁让前辈你先捉弄我的 好好好。 井口庆太:今天的话,我看看 井口庆太:十一点在学校集合 まはるん?:原来如此 井口庆太:学妹酱你呢? 在文化祭的准备日中,不同的人由于处在不同部门,所以集合时间也会有所变化。 学生会因为不用负责什么重大项目,所以集合时间实际上还挺晚的。 井口庆太:人呢—— 原来所谓的已读后无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井口庆太:↑↑用【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就这样用掉真的可以吗~? 井口庆太:还不是因为你人没了 まはるん?:诶嘿嘿 她这三个字,怎么莫名地有些可爱? まはるん?:美术部是十点集合 井口庆太:那你加油 まはるん?:诶 まはるん?:前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今天,啊不,昨天不就陪过了吗?和学妹酱一起去买东西,然后去kinkos啥的。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美术部的工作,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来着。 而且,我也想好好品尝一下那种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的背德感。 井口庆太:我就不去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井口庆太:那个,还有一件事 まはるん?:嗯? 井口庆太:刚刚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用【今天的一问】呢 井口庆太:当个普通问题不行吗 对。 她刚刚那个问题既不是什么好玩的提问,也和我们的内面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用【今天的一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知道。 * * * 啊—— 不过只有前辈比我早到学校,才会有意思呢。 まはるん?:啊,你要问这个吗? 井口庆太:恩 原因,就是我想要得到没有弄错时间的确凿证据。 因为要是我比前辈晚去学校的话,虽然也可以由我去找前辈,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嗯…… 没办法啦。 谁让前辈这个问题不是【今天的一问】呢~ 所以就算我稍微卖个关子,也会被原谅的吧~ まはるん?:就是刚好想问啦,顺着心情 因为这是我的小秘密。 而且,反正今天是见不着啦。 第70天 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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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 # # 星期五。 文化祭上,学生会的成果——义卖市场,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不过像义卖市场这种程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摆摆桌子,移移椅子,腾出一个收银台的空间(好像是轮班工作,至于轮流的名单貌似也已经做好了),再想一想从家长那儿拿来的东西适不适合出售……大体就是这些事情。 既然早早完成,就早早放工回家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或许顺便去美术部看看学妹酱也不错。 但等我回头走到教学楼后,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没错。 美术部用的是哪间教室,我根本不知道。 但我浑身上下也没那么多活力到每一间教室寻找。 于是我从散发着节日气息的学校里走了出来,开始朝着车站走去。 * * * 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11月25日,文化祭终于开始了。 我所在的美术部(虽然我完全没参加过活动)正在开画展展示社团成员们的作品。 但说句实话,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气。不够华丽……不够热闹……应该说不够明快吧。来的人没讲几句话,站在教室门外扫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哪怕他们能进教室多看看也好呀。 不过文化类社团多数都是没什么人气,美术部也不在例外,其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所以就连我这个幽灵部员都被派来值守教室了。 根据安排,文化祭第一天上午,早上九点过后,教室的值守是由我和出塚学长负责(总算记住了名字)。 结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一时间来了学校,当然了,前辈没有和我一起。因为他说要等下午再来学校,没办法呢。 “早上好” 教室里四处装饰着昨天刚刚摆上的各类油画、雕刻,其实还混入了我那副插画,当我走进教室时,出塚学长已经在里面了。 “啊,米山同学,你来了” “今天请多指教” “嘛,去年这儿也没什么人气,所以轻松点也没事” “啊,好” 我和学长确认了一下该做哪些事情。 基本上,就是看着教室里的展示作品,然后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招呼招呼。 “九点已到,文化祭,正式开始!” 随着校内广播的播报,文化祭终于拉开了帷幕。 * * * 尽管教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大多都是粗略看一眼便离开了。 “嗯……” 从开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只对我的画不感兴趣的话那倒还好,但看到美术部其他成员也如此收到冷落,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嘛,大概也猜到会这样了” 前辈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他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谁要你说了” 诶?刚刚是? “嗯?前辈?你怎么来了?” 前辈突然出现在教室角落我的座位前。 因为我有点慌了神,所以只好重新调整阵势。 咳咳。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 # # 我还以为她会被我吓一跳,但没想到她马上就调整好姿态向我提问。 话说,像她这样问我原因,好像还是头一回。 嘛……都行了。 “因为我晚点还要去负责义卖市场,所以就早点来学校了,然后顺便……” 我也稍微,有点想看一看学妹酱的作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 唔…… 看来只要不能说谎的规定还在,我就不能蒙混过关。 “然后就是想顺便看看学妹酱你的画了” “怎么你还摆出客人的样子了” “你不也是美术部的一员吗” “人家是幽灵部员啦” “我这可不是在表扬你啊” 嘛,不过对我的提问就这样过去也好。 “所以呢,学妹酱你的画在哪儿?” “不是一看就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就在学妹酱的座位附近,挂着一幅十分显眼的插画。 因为周围都是油画或水彩,所以这副电脑绘图的作品十分突出。 这是一幅海中的绘画。 鹿角珊瑚和台状珊瑚欣欣向荣的南国之海里,有两只针千本刺豚遨游其中。话说为什么要特意选择画针千本刺豚呢,虽然一开始是我提的议, 但也还有蝴蝶鱼那些更漂亮的鱼可以选择吧。 刺豚们一面纯白,另一面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它们哪只是哪只呢,当我意识到我在思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后竟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一句。 “前辈,那个” 哐当,随着身后一声响,学妹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 * “不要盯着看那么久嘛” “啊?” “人家很害羞的” 原来自己的画被别人看那么久,是这么害羞的一件事。 至今为止我画过的画都只是在网上公布,所以都没体会过这些。 “你这画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画的吗,没关系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就先请回吧” 我从背后推着前辈,把他赶到了教室外面。 等我回到教室里的座位后,出塚学长对我说了一句。 在没有客人的教室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作品需要向他人展示,我觉得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吗。 是哪回事呢。 正当我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换班的时间刚好到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平安下班了,应该直到明年文化祭为止,我都不会再出现在美术部了吧。 那么,既然有空——我就去前辈那儿看看吧~ 学生会义卖市场——按照导览的指示来看,是在教学楼最顶层的教室。 为什么要选那种没人的地方呢。 嘎啦嘎啦,我刚拉开门,就看到前辈坐在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今天的一问】” 一见面就被提问,搞得我一下有点懵圈。 但是,基本上还是按事实回答就好了。 “因为前辈你在这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我这儿啥都没有来着……” 当然了,既然是义卖市场,一些商品还是有的。 等我逛了一圈后,怎么说呢。 “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呢” “好点的那些东西一大早就全被附近的人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间教室了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和前辈待在一起了~ 第71天 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我的太辣了,辣么学妹酱你呢?」 「我的是巧克力味的呢」 学妹酱带着奇怪的表情对我说。 「甜味和咸味混在一起,感觉好微妙」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 # # 「那个,前辈?」 就在摆着各种破烂玩意儿的学生会义卖市场教室里,学妹酱若有所思地朝我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你还来学校吗?」 「我还是算了吧」 按学校规定,两天的文化祭只要有一天参加就足够了。 所以我自然没必要两天都到场。虽然我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安全,但我可不想踏入别的那些人山人海的地方。这是实话。 「诶——」 学妹酱稍微鼓起了脸颊。 「真的不来吗?前辈,你不是还没看完吗」 「反正美术部看过了」 不如说去其他地方太危险了。 「但是人家还没去看过」 「义卖市场不就看过了吗」 「但是这里很无聊嘛」 「那你还来」 我咚咚地敲了敲桌子,接着把手抵到下巴那儿,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总而言之,前辈,明天你也要来学校」 「诶」 「早上十点,车站集合,知道了吗?」 # # # 于是乎,我只好在周日继续穿上学校制服,前往离家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早上好~嗷~」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见面时间稍微晚了点。不过现在确实还是上午,所以说「早上好」也没毛病。 「噢,早安」 学妹酱同样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但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开心一些。 「文化祭我们来啦~」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但是还没到处逛逛嘛」 「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可是很混乱的」 「混乱?」 没错,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就是一片混乱。 去年我就是因为啥也不懂,结果光是出去逛了一圈就差点被搞得不省人事。 「对,很混乱」 「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会很有趣呢」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样开朗的人呢。 「那么,我们出发吧,前辈~」 于是我们乘上电车,向学校进发。 * * * 昨天还平平常常的校门,今天已经挂上了写有「文化祭」三个大字的招牌。 「前辈?」 我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我回头一看,前辈就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脚步一下比一下沉重。 「呐,真的一定要去吗?」 「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想去;你,想去。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吧,祝你一路平安」 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但是,我还是好想和前辈一起去逛。 「不行」 于是~因为牵手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我就拉着前辈的单肩包,一路带着他前进。 或许是因为昨天只在美术部和学生会的教室待过,所以今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 就这样,我被学妹拉着,再一次踏入了这魔之文化祭的领域。 恩…… 今年每个社团都是,为了不让「猎物」逃跑精心设计了各式各样的会场包厢,看着实在有趣。除此以外我别无感想。 吹奏乐部打出了「来试试间接接吻吧! 乐器体验会」的招牌,猜谜部推出的是「不回答出十问谁都别想走的房间(必须两人配合同时回答哟)」,而漫画研究会则是「来体验漫画中才存在的场景吧~」的专场,这是啥……难道是哪儿的恋爱喜剧片场吗? 不,比起去年,今年或许大家都办得更认真了也说不定。而且今年我有学妹酱作伴,一想到去年我只身打入游园内部……光是想想都够呛。 就在我怀着这种感想再次接受到文化祭的洗礼后,站在走廊尽头的学妹酱转身对我说。 「前辈,你肚子饿了吗?」 我看了看表,好家伙,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了。 「确实有点饿了」 「【今天的一问】,前辈,你想吃什么呢?」 「好勒,那我们先去学校外面吧」 如果能去车站附近的话,那麦当劳、牛肉盖饭、拉面啥的都不在话下。 关键是终于能去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了,好耶! 「诶?」 「我们去车站附近吃吧」 「不行」 「啊?」 学妹酱只是看着我,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 是那个吗? 「【今天的一问】,学妹酱你想吃什么?」 「不是有好多小摊嘛」 为什么你选啥不好偏偏要选这个嘛?! 虽然咱们学校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之小摊部门还真准备了几个摊点。 「我不要」 「好,那我们出发吧~」 那啥,好像最近我的想法经常被无视来着。 在教学楼外侧,也就是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儿,摆了三家小摊,上方微微弥漫着一些炊烟。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虽说只是文化祭,但这些小摊点倒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看着就觉得有销路。 学妹酱走近后,把小摊前的招牌读了出来。 「俄式章鱼烧、冰淇淋天妇罗、腌制酱菜……」 「啊啊,乱起来了」 「真的诶,那前辈你要选哪个?」 腌酱菜是什么啊喂,到底是什么家伙能想出在文化祭上卖酱菜的点子? 「那啥,要不我们还是去车站那边……」 「哎呀!那边那位小哥!来都来了,你确定不来看看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吗?文化祭好不容易才开一次,这味道你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啦!」 想必学妹酱想说的话,此刻都被这位嬉皮笑脸的男生给抢先说完了。 「我推荐的啊,就是这个俄式章鱼烧!今天这么冷的天气,热乎热乎的两位不来份热乎热乎的章鱼烧,天理难容啊!」 这人推销话术了得啊,但是,我们两人并不是那种热乎热乎的关系。 话说这所谓的「俄式」该不会是「俄罗斯轮盘赌」的「俄式」吧,谁知道里面会放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还在考虑怎么逃离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学妹酱的声音。 「那就来这个吧」 她伸出白润如玉的手,递给那个拉客小哥500日元。 「多谢嫂子!章鱼烧来一份!」 我这就「被」买了。 「他叫我作嫂子?」 「我不知道别问我」 * * * 一冲动就买下来啦,一份俄式章鱼烧总共有八个丸子。 好在店家准备周到,给了我们两根签子。 「来吧,前辈」 刚好摊位前面摆着几张椅子,于是我们便坐了上去。 我和前辈正好是面对面地坐着。 「开吃吧~」 我拿起签子,在排列整齐的章鱼烧中间挑了一个戳起来。 然后,我把另一根签子也递给了前辈。 「这个能吃饱吗」 「那要再来一份吗?」 「那还是算了吧」 来吧,俄式章鱼烧,里面都会有哪些食材呢。 「来,啊~」 「诶?」 虽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一些视线,但现在还是统统无视掉吧。 「快点嘛」 像这样被我喂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不对,肯定还很烫的吧」 「不会的啦,张嘴~」 前辈「恩……」地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那你也把嘴张开,啊—」 「诶?素介样噶?」(诶,是这样吗?) 「会会」(对对)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嘴里,一起咬下了一颗热乎热乎……应该是暖呼暖呼的俄式章鱼烧。 「好辣!」 「唔哇,是甜的呢」 # # # 我们的感想,恰好相反。 而且还都不是平常吃章鱼烧时会发出的感想。 我的纯粹就是辣,不是芥末酱的那种辣,而是芥子mustard那种辣味。 啊——真的好辣,快给我水。 好在这个丸子除了馅料之外都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在美味的酱汁、佐料和面皮的共同作用下缓解了辣味。 第72天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 # # 现在是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二天。 虽说文化祭已经落幕了,但我们并没有开展什么庆功宴之类的活动,我想不仅学生会没有,即使是美术部也应该没有。 所以呢,昨天我陪学妹酱一起在学校里逛完后,就一起回了家。只是我们平时几乎没一起回家过,所以还挺新鲜的。 不过既然昨天都休息了个爽,那今天就只好加班加点了。 虽然今天本身还是休息日,但按时间表来看的话,今天正是「文化祭大扫除」的日子。也就是把教室里的那些装饰都撤掉,然后把桌子椅子都摆回原位。 因为只是一些打扫的任务,所以我们学生会决定等早上十一点再集合。等我到达后,我一边想着为什么不能在昨天文化祭刚结束的时候就收拾,一边搬起了一张桌子。 「那就由会长你来收尾啦」 我们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教室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最后只要把我搬的这张桌子放回原位就大功告成。 顺便一提,至于今年没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先给存放在纸箱里了,至于明年还要不要拿出来卖就到时候再考虑了,这就是学生会的随性。 「噢!」 「好了,各位。那么文化祭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可以解散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说着「辛苦了」,一边走出了教室,我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恩……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样就走的话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到美术部去看一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 * 文化祭结束后,我们美术部说好在早上十点钟集合,可惜又没有和前辈对上时间。 今天除了要取下装饰、拿下画框外,还要把教室里的桌子椅子摆回原位。总而言之,就是吧教室恢复到平时上课时的模样。 「米山同学?」 「嗯?」 美术部的高年级生朝我招了招手。 那儿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我那副针千本刺豚的绘画。 「就是这幅画呢,你可以把它留在美术部里挂着,也可以自己带回家收藏」 啊,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幅画肯定会被拿去丢掉。 「现在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在回家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这样回复了。 这幅插画应该用画框裱起来了,所以体积和重量都稍稍大了一些。 「打扰一下,请问米山在吗……」 「前辈!」 站在门口的,正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苦瓜脸的前辈。 「前辈,你怎么来了」 「就是,刚好不太忙了。各位辛苦了,我家学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美术部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出塚学长。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呐」 出塚学长一边给自己配上偷笑声,一边旁敲侧击地煽动前辈。 「啥也不是,就是学妹了」 「你也该坦白一点了呀」 学长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朝我转过身来。 「恩,那米山同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 学长十分蹩脚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想我和前辈一起去做点什么。 嘛,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接受吧~ 「真的吗?谢谢!」 「我说你啊,哎等等我」 才不等你哟,因为我还有东西想让前辈你帮忙拿呢。 「那前辈,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我把那个大大的塑料袋交到前辈手里。 「这是什么」 「是我的画哟」 「那你自己拿嘛」 「但是很重的」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多少出点力嘛」 嗯…… 「我知道了,那我们一人一边」 「一边?」 「就是这样啦」 我站到前辈身边,把袋子的提手一左一右分了出来。 虽然这画本身也不至于很重,但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呢~ 「这样会走不过门的」 「那过门的时候就让前辈自己拿吧~」 「应该是你来才对吧」 再这样站着聊天的话就要晚了哟,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 # # 我们两人并排走在走廊里,仿佛和一面盾牌一样。我们一起提着装着画框的塑料袋继续走着。所幸走廊里没一个人,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话说回来,是不是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学妹酱,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哟」 「带便当了吗?」 「没有呢,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要劳动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去哪里吃」 「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按画风来说是我先提出的邀请,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进了一家还不错的家庭餐厅,这才放下画框让手休息休息。 「前辈,【今天的一问】」 才喝了两口水,学妹酱就早早开始了提问。 「你说吧」 「前辈,你想要我的画吗?」 因为前天我也没怎么仔细看,所以真要说的话还是想看的。 「想要是……?」 「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啦」 恩…… 「但前提是前辈你要乖乖说『想要』才可以哟」 虽然我没有类似于把二次元周边贴在桌子上的习惯,但如果是这幅画的话,我还是挺想挂在房间里的。 「那我,想要」 「那我,就给你啦」 结果最后只能由我拿着这幅画继续上路了。 * * * 在乘坐回家的电车时,前辈转过来对我说。 「呐,【今天的一问】可以吗?」 「嗯」 第73天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 # # 随着文化祭以及大扫除的结束…… 之后可以算称作校级活动的,我想就只剩下期末考试了吧。 不过从今天起,我又重新回归了平时的校园生活。 和往常一样一边和学妹酱聊天一边前往学校的日常,也再次回归了。 「早安~」 「噢噢,早上好」 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礼貌,但我还是选择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向学妹酱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挺冷的,毕竟已经12月了,差不多也算是进入「冬天」了吧。 「好困」 「今天才周二哟」 但是困是真的困嘛,我也没办法。 然而一想到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啊……虽然我也知道为了期末考试必须得花时间拼命学习,但要是可以不考试的话我绝对会更加愿意学习!恩…… 「才周二吗」 「今天是tuesday呢」 恩? 「是接吻day哟,嘿嘿」【注:tuesday用日语说是「チューズデー」,其中「チュー」也有接吻的意思】 学妹酱突然嘟起嘴唇,傻乎乎地给我做着科普。 虽然与此同时电车正好驶入,但我还是听清了她的每一字一句。 * *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前辈一边走进电车,一边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来到了往常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坏话嘛」 「嘛确实,真要说也不算坏话」 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是我提前谋划好的哟。 是前辈说今天是周二后,我自然而然就想到的。 「前辈,你应该还没有和别人亲亲过吧」 我记得,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我们还只是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连毛衣都还没穿上。 「是没有」 前辈板起了脸。 「学妹酱你呢,有过吗?」 「不知道呢~」 「喂,明明是你先问的」 「嘿嘿,前辈你觉得呢?」 恩——前辈似乎有些烦恼。 「嘛,也没关系,那我要说【今天的一问】了」 「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案就在前辈你的心里哟~」 要是你愿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的话,那我到时再告诉你吧~ 「前辈,你想和我亲亲吗?」 # # # 如果对方使用了【今天的一问】,那就必须如实回答。这是我和学妹酱之间立下的约定,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了。 然后,这个提问。 着实,让我困扰。 恩…… 「怎么说呢」 「请赶快回答」 我看了看学妹酱,她的眼神随之从我身上移开,脸颊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泛红。 「噢?你害羞了?」 「才没害羞」 教科书式的害羞呀。 「前辈?」 「那就……可能也不是不想了」 「那我们,来吧?」 等下等下! 「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决定吧」 我稍加制止了学妹酱的冲动,因为她已经朝我逼近了一步的距离。 在电车里接吻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不是,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不能和没交往的人接吻什么的」 「那你这不还是不想嘛」 「可能吧……」 「那我……算了,没什么」 我忍不住想象学妹酱接下来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 电车行驶的声音传到耳中后,我才重新恢复了意识。 「那,我也问你【今天的一问】」 「嗯」 果然,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都是通过每天的【一问】来展开的。 「学妹酱,那你到底有没有kiss过呢?」 「啊,没有哟」 学妹酱十分冷静且事务性地做了回答。 话说,没有吗,我还自以为总会有一次来着。 「那有没有想接吻过呢」 「不知道呢」 这不已经是第二问了吗~学妹酱的笑容似乎这样说着。 「你有点皮」 「我有点皮」 「就不能给个买一送一吗」 「很遗憾不能哟」 「那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一些没问到的问题的补偿」 「我们之前都说了不行的」 唔,其实我也还记得。 「那就算了吧」 「啊啦,就这样算了吗?」 「学会放弃也很重要」 在和学妹酱聊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像这样被搞的团团转。 「那,就特别给前辈一个小福利吧~」 她攥住了我的衣袖,不,应该说是抓住了我的衣袖,说道—— 「ねっ(呐)、ちゅー(亲亲)、しょ(吧)?」 【注:这句话的日语原是热中症(中暑),但拆分开来也可以变成「呐,来亲亲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一边向我靠近。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全身贴到我的身上,但即便是仅此一瞬,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要是和她对视的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好赶紧撇开视线。 「但是,现在都到冬天了……」 不过要是她问我有没有冒汗的话,那我这句话就难以立足了。 反过来说,出汗的时候是不会得中暑的。不管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要能出汗,就没有发热中暑的担忧。 「咳咳,前辈,看来你也很懂呢」 她假装咳了咳,重新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嘛,我还是懂你套路的」 然后就是…… 刚刚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敬语,这有些奇怪,果然学妹酱还是说敬语我比较习惯呢。 「那个,前辈」 「恩?」 快要抵达离学校最近的车站时,她重新看着我说道。 第74天 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我们的立场和刚刚完全互换,感觉这样好有意思。 「告诉我嘛」 「好话不说第二遍」 前辈的脸颊微微发红,似乎决意不和我四目相对。但是,只要能看到他这种模样,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我们的立场和刚刚完全互换,感觉这样好有意思。 「告诉我嘛」 「好话不说第二遍」 前辈的脸颊微微发红,似乎决意不和我四目相对。但是,只要能看到他这种模样,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 # # 「前辈,早上好」 「早安」 在晨间的站台上,我和学妹酱互相打了声招呼。 感觉……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有点消沉。 「啊嘞?」 「怎么了」 学妹酱悄悄看着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 「前辈,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那没事了」 「诶,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啦,前辈」 这时,电车缓缓进站,哐当哐当的轨道声停下后,车门唰地打开了。 学妹酱和平时一样站在我跟前,「哈……」地叹了口气。 恩。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企图,但既然都明显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还是想我有所表示的。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真春sama」 嘛,虽然我也没必要深究,但还是这样问了。 「都说了没事」 「可以请你赐教吗?」 「前辈无事献殷勤,恶心心」 也不用特意说出来嘛…… 「咱只是和你客气客气」 「和你的气场不和就是了」 「瞧你这说的,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 啊真是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今天的一问】啊,刚刚和我见面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 * * * 我还以为我已经成功转移话题了呢,而且电车还刚刚好来了。 但是看来还是不行,前辈还特意用【今天的一问】来问我。 「就是……」 「来吧来吧」 「话说,前辈,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有我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吧。 怕不是就算事情发生了,前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是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啊不,我,不对,我们」 「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已经开始口吃。 嘛,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还是早早说出来吧。 「就是那个呢」 「恩」 「被朋友说『恭喜你交上男朋友了!』什么的了哟」 而且她还是带着满脸笑容和我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叫什么笑容。 「啊……诶?」 那么那么,接下来就敬请期待前辈的反应和回答吧~ # # # 昨天是文化祭后上课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文化祭后全班同学的首次集合,即交换各种校园情报的时候。 恩。 「交上男朋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那个吧,也就是发生在文化祭期间的事。虽然那家奇怪的章鱼烧小摊是很像始作俑者,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话说回来,别人口中的「男朋友」可能是我吗,这一点值得考虑。 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在钓我的鱼?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妹酱「哈……」地耷拉下肩膀。 「文化祭在一起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呢」 「诶」 「我们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在一起,白天还一起在俄式章鱼烧的小摊那儿互相喂吃的」 站在客观角度来看,我和学妹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男女朋友,但与其说或许,不如说已经有80%的几率会被人当做是情侣了吧。 「吼……」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但说不定我这的装模作样,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学妹酱的观察下了吧。 「顺便一提」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现在,那个人,就在我的眼前哟」 「诶—」 「不是,你的反应应该再大一点嘛前辈」 「抱歉,我也不知道哪样反应才对」 是不是刚刚应该说「你……你说什么!?」才好呢。 「嘛,也没关系啦」 学妹酱说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 * * 「诶,话说前辈,你真的没有被别人说什么类似的话吗?」 「恩,没有」 「肯定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啦,别人都在说哟」 「但是也没产生鸡尾酒会效应,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注:鸡尾酒会效应,指人的听力选择能力,能够过滤杂音对所需信息进行听取) 也就是能够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之类的。 我重新闭紧微微放松的脸颊,向前辈问道。 「如果真的不要紧的话,你会怎么办?」 「话说」 我稍微有些紧张,于是咳了咳,继续说道。 「【今天的一问】,要是有『我和前辈开始交往了』这样的传闻传开了的话,前辈,你会怎么做呢?」 前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 「嘛,那就只能先否定了呢,毕竟我是学生会长」 嗯,果然前辈是这类人呢。 「嗯,果然是呢,毕竟是学生会长呢,我理解呢,必须要给全校学生当榜样呢,校规上的规定还是要好好遵守呢,谁让校规禁止恋爱呢」 看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后,前辈把脸歪到了一边。 「我也一直在找机会修改了」 其实我已经听清了,但为了更有趣,我还是假装因为电车的声音而没能听清。 「诶?」 「恩,就是这么回事」 我把左耳靠到前辈嘴边,又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 第75天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是不是,我问的有点太突然了呢。 等前辈重新恢复意识后,他从我身上移开视线,轻轻地嘟哝了一句。 电车车轮依旧哐当哐当地响着,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依旧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前辈口中的话。 「恩,要是你愿意的话」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是不是,我问的有点太突然了呢。 等前辈重新恢复意识后,他从我身上移开视线,轻轻地嘟哝了一句。 电车车轮依旧哐当哐当地响着,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依旧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前辈口中的话。 「恩,要是你愿意的话」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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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 # # 「早—上—好?」 学妹酱元气满满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如果把她的声音文字化,想必句尾加上一个音符都不奇怪,这模样和昨天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没有呀」 虽然她的方格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我依旧可以通过眼神看出,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你告诉我呗」 「是真的真的没有啦」 * * * 电车里的空调吹得人暖洋洋,我站在往常的位置,轻松地呼了口气。 想来,昨天也好前天也罢,我们都是问的不太寻常的问题。所以我今天特意打算多多挖掘前辈本身的事,也为此思考了很多。 「那个,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的一问】来了」 「恩」 因为我已经策划完毕,所以马上就开始提问了。 「前辈,我的画怎么样了?」 嗯……果然还是会很在意呢,毕竟是送给前辈了。 「啊——那个啊」 「什么叫那个嘛」 前辈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诶? 「先让我吐槽一句吧,我重新说一遍,以后你可别这样强加东西给我了啊」 「不是前辈你自己拿去的吗」 「我是被拿来了才对吧」 「诶」 「我看你是不懂噢,真是的」 嘛,那副画确实比较大,搬着不太方便,而且放家里的话也没有装饰的地方,所以我还是挺庆幸前辈替我收下了。 「然后呢,画怎么样了」 「已经挂起来了」 前辈挠着头回答道。 「啊啦,谢谢~」 前辈竟然真的装饰起来了,这让我有些小意外。 「就挂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啥的」 「那还挺正式的」 「因为那个画板……画框还是制作比较精良的」 前辈用手指在车窗附近比划了几下,表明大小大概是这样那样。 「那,你的感想如何?」 # # # 好了好了。 一直以来总是我被学妹酱牵着鼻子走,真希望我可以忘掉这些悲伤往事。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捉弄捉弄她,所以每天都在思考着。 于是,我打开手机屏幕,对她说。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希望我好好看它,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我把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壁纸放到她面前。 当然了,我的手机屏保早已设置成了学妹酱的大作。 我好事得逞似地笑着。 学妹酱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的……你这是ww」 「因为你让我好好看的」 「但是人家也没让你这样整天盯着看嘛!」 其实这中间还是挺曲折的。 因为我没有原始的图像文件或数据,所以只好用手机相机先拍下来。但是要把整幅画拍下来的话又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同时光线的角度也必须体现出画面明暗变化。 所以我当时又是关窗帘又是开窗帘,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照片。 「嘛,就是,你也画的挺好的」 画面中,两只针千本刺豚在满是珊瑚的海水中畅快遨游。 「谢谢……」 学妹酱稀奇地没有看着我道谢,嘛,这也没关系了。 但我的好戏还没结束呢。 「【今天的一问】,为什么这幅画里,刚好有两条针千本呢?」 我并没有什么鱼儿会成对出现的印象,一般要么是形单影只,要么是成群结队。 但在画里却出现了成对的小鱼,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更别提两只鱼还是一白一黄不同颜色的个体。 「诶,这个吗?」 「恩,就是这个」 学妹酱的视线在我身边飘忽不定,看上去多少带点慌张。 「这个……那个……就是……」 「好了快说吧」 「知道啦……就是……那我告诉你,就是把前辈当做原型了嘛」 「这个我知道」 从我们开始说上话的第二天起,也就是说到「吞针千本」那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开始进行构思了,这我是知道的。 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两只针千本呢? 「前辈你,和我,一起是原型,的哟」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吃惊。 因为其实我当初在文化祭上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就想到了莫非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恩——」 「你就不能表现得更吃惊一点吗?」 「不是了,因为你这确实有点明显了」 这个应该懂的人都懂吧。 「诶,真的吗?」 「真的」 相反,我觉得学妹酱这样无自觉的想法才有些让人吃惊。 稍微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看到这幅画后的感受也是有必要的。 「那,哪一条是我呢?」 针千本有白色和黄色两条。 「是哪边呢?」 「我怎么知道」 这是要我来做二选一吗。 「那,前辈你想当哪只?」 「恩……」 这个选择好像哪一个都还行。 「那就白色的吧」 最后我还是按对于刺豚的印象选择了白色。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就是有点黄色的针千本」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好了。 我成了那只白色的针千本。 * * * 「话说前辈,你是不是还挺喜欢那副画的,还特意拍下来做壁纸」 我诶嘿一声笑了出来,前辈则是看着有些难为情。 「你喜欢我,的画吗?」 「这种事怎样都好了……」 「才不是呢~」 真是的,还不够直率呢。 「你好好说的话我就给你小奖励哟」 「我才不要什么小奖励」 「你不好好说的话我就要捉弄你了哟」 「我不讨厌学妹酱你的画」 真的好不直率,但是,这样也可以啦。 「嗯——那就算你合格吧」 我稍作停顿,和前辈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想要原图吗?那副画的」 【注:学妹酱的画原本是电脑绘图,前辈拍的屏保是用画框裱起来的印刷版,所以学妹酱问需不需要原图(电子版)】 「诶……?」 听到我的提问后,前辈不知为何呆住不动了。 第76天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嘛,总之,这个月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虽然我和她每天早晨都会一起见面,但像这样重新打声招呼,也还可以了。 学妹酱似乎有些意外,但她也马上露出笑容,元气满满地和我说。 「我才要请你多多关照~前辈?」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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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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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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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 # # 昨天回家后,我收到了学妹酱发来的电子版原画。 于是我把它重新设定为手机屏保,嘛,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拍的也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是变得清晰了一些,然后画面也光鲜了不少。 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今天是周五,换言之,明天就是周末了。 thanks god its friday—— 【注:原文是「さんくすごっどいっつふらいでー」,差点没看明白是什么ww】 「早安」 「前辈早上好~」 学妹酱安静地站在站台旁,这次怎么变成我先打招呼了,嘛无所谓了。 「好冷啊」 「是呢,不过也已经十二月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恰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今年剩下的日子也就只有十二分之一了呢,也不知道该说多还是少。 「诶,啊,是吗,昨天原来已经30号了」 「已经冬天了哟冬天」 「但气温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快吧」 因为冬天冷的一匹,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 可以的话真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 「但是日历上……」 「那冬天不得是立冬节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按照日历的话」 「立冬是什么时候呢」 「立冬?」 恩…… 「啊呀,原来前辈也有不知道的吗」 「突然提到的话,当然不知道了」 我想想……算了,还是问谷歌老师吧。 「恩,好像是11月7日左右」 「那看来早就入冬了呢」 「可能是吧」 电车撞开了冬日的寒气,缓缓向站内驶进。 我们像往常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开始聊起天来。 「冬天也无所谓啦,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哟十二月,今年就只剩一个月啦」 「12月了啊」 「december了呢」 「地三叭了吗」【注:decemeber的谐音】 「师走了哟」【注:师走是日本对12月的别称】 「siwa~su」【注:某拟声词,和上面师走的日语发音一样】 学妹酱向我跳了一步贴到我身边,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前辈」 「咋了」 「感觉你好像很累呀」 「周五了嘛」 「原来如此」 这样都能理解的吗。 虽然上周因为文化祭期间没上课所以不怎么觉得累,但这周又开始了紧张的课程,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累的。 「师走了啊」 师匠僧侣走来诵经,好像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典故。 虽然在传统中年末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忙于供养,但说句实话,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太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之前还没问过呢」 学妹酱似乎想要问点什么。 「前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你是说宗教性质的吗?」 「都可以」 「师走」这个词源自佛教,但我们一般说到「神」的时候,总是指向神社之类的事物。 像日本这样每个人的宗教背景都十分多样的国家似乎并没有多少。 * * * 「恩……」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前辈张开了口。 「我应该还是比较相信飞天面条神教的」 「啊?」 好像从前辈那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飞天面条是个什么鬼。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把【阿门】换成【拉面】这样」 「拉面?」 「因为飞天面条神教把面条当做神圣」 前辈又对我吧唧吧唧地说了好多这个谜之宗教的教义。 「所以前辈你是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吗?」 「啊,没有」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刚刚这两站电车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嘛。 「其实呢,虽然我没有很认真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说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点道理」 「哈……」 「总而言之,我觉得和某种宗教太密切接触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飞天面就没关系吗?」 「那个是别人恶搞的宗教所以没关系了,不过你这个简称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按照前辈的脑回路的话,因为那东西原称叫flying spaghetti monsterism,所以简称或许叫fsm才更合适。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种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给记下来了。 # # # 「那学妹酱你呢,你有信奉什么宗教吗?啊,这个就当【今天的一问】了」 「没有哟,我既不信基督教,也不信伊斯兰教」 「日本人是这样的」 「但我还是有想过……」 学妹酱转过身,把手贴到车窗上。 她抚了抚窗上的雾气,轻轻地说着。 「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像是神仙或者造物主一样的人,创造了我们的全部」 学妹酱诉说着空想,她的眼里出现了光。 「世界上光是人类就有70亿之多,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太能看透那么多人吧」 学妹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重新看着窗外。 「但是,我也好,前辈也好,是不是偶尔也会得到那神奇的关照呢」 在那更高的次元,在那宇宙空间的缝隙中观察宇宙的某种绝对存在似乎在我脑海中有了形象。 「你是空想主义者吗」 我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学妹酱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移开了视线。 「偶尔这样思考一下也挺好的嘛」 「我也没说不好哟」 看到我开玩笑地笑了笑后,学妹酱好像更害羞了。 「也不用那么害羞嘛」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笑我?」 「因为学妹酱你刚刚的反应有点可爱」 「谁要你说这个了……」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后,车站好像到站了。 第77天 前辈,你现在在哪里呢? # # #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六。 我和平时一样懒懒散散地度过早晨……才怪,今天我早早(虽然也已经九点钟了)就出了家门,和昨天一样坐上了前往学校的电车。 虽然我也很想窝在被子里睡懒觉,但考虑到现在已经十二月了,我不得不抓紧行动起来——也就是事前交涉……私下协商……反正不赶紧开始的话就来不及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或许是因为周末没人出行,我得以在空座位上落座。久违地在电车里读着书,似乎连气氛都有些奇妙。但我心中似乎又有一些迟疑,因为这似乎并不是我理想中的那种感觉。这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我只好怀着这份微妙的感觉,继续读书。 好在奇怪的只有感觉,在车上我还是好好地读了读书。 # # # 到达学校后,我直接走向教导主任办公室。 虽然这是一间每个好学生都不会踏入的教室,但要是平时表现时好时坏的话,还是很有可能会被叫来喝茶的。我在成为学生会长之前,也曾经被叫过来一次。 嘛,这些事儿都过去了,而且像我这样主动和老师约时间的情况应该也挺稀奇的。 「老师打扰了,我是井口,之前和您约定了十点钟见面」 我敲完门后走进了办公室,室内开着空调十分暖和。 「啊,是井口啊,你有什么事吗,来的这么突然」 头上已经开始谢顶的教导主任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像是要接待我似的摆出阵势,于是我便在下座落座,毕竟我还是学生嘛。 「具体的事情我写在邮件里了,有些事想和老师您商量商量」 「这样啊,邮件我平时都不太看的,我们就现场讨论讨论吧」 教导主任尴尬地挠着头笑了笑,嘛,毕竟身居高位,平时可能忙得连邮件都来不及看吧。 这种情况我多少也做了预料,所以还是尽量不表现出失望,继续和老师交谈。 「没关系老师,其实,我想修改校规」 「修改校规?这是为什么」 当然了,我有猜到老师会这样问,所以就说出了事前准备好的回答。 「我作为学生会长,在学习研究完校规后,发现里面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内容,有些校规看起来未免让人感到疑惑」 「所以,你就想修改吗?你之前竞选的时候有宣誓过这个吗?」 老师无不讽刺地戳中了我的痛处,好烦。 「啊,上任之前我也没有仔细阅读校规,但是,要是还不着手订正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会闹出事情」 「闹出事情」 「在网上被人曝光,变成众矢之的」 像老师这样年龄的人应该不太懂网上的情况吧,所以我就对此加以利用,把网络化为一个我主观希望的威胁,要是这样就能说服老师的话就太完美了。 「这么简单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网络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扩散的速度,我作为学生会长,实在不忍心看到母校将来遭遇种种非难」 「恩……」 啊嘞,好像进展还不错? 「嘛,总之你先说说吧,问题出在哪儿?」 「啊,好的」 真正的目的,先容我往后缓缓。 总之先说点容易接受的吧。 「首先是关于发型,第七十二条规定【学生的发色必须是黑色】,但我们不仅有头发天生是茶色的学生,还有从外国来的交换生,这样一来我们的校规还能适用吗?」 实际上这件事也已经在隔壁学校闹得沸沸扬扬了。 「好像是不太适用了,但校规的本意是不让学生染什么金发」 「金发和茶色有什么明确的区别吗?那世界上那么多欧洲人都是天生金发,我觉得这样的规定不妥」 「但我们这是针对日本人吧?」 「我理解老师的话,但这种说法会不会有点人种歧视了呢?在这繁杂的世间谁都有可能被误会,所以这条校规就改掉吧,干脆直接删掉吧,这样的校规不要也罢」 作为主动出击的一方,我自我感觉这个总结还挺不错的。 「那这也太武断了吧,井口,至少也保留个【不允许把头发染成金色】这样的」 「啊,老师说的有理」 可能是我太天真了吧,不,毕竟我也没提前排练过,但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 # # 要是仔细找的话,我们学校还真有挺多奇怪校规的。 在我半对半错地向老师提出各种意见并作出修正后,我终于要抛出今天的终极目标。说实话,之前提出的校规都是为了麻痹老师,一切都是为了通过最后这一条。 为了不表现出蓄谋已久的态度,我特意稳了稳自己的声音。 「最后一点,就是第五十一条,里面的内容也有些奇怪」 「五十一吗,说的是什么」 「【本校不允许男女学生之间产生恋爱关系】,老师您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怎么说?」 教导主任似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首先,【男女同学之间】这样的表达就不太合适,纵观全世界,所谓的lgbt性少数群体大约占据7.6%的比例,也就是每13人中存在1人。要是放在我们的班级中,那就是每个班有三位同学。这样一来,如此校规岂不破坏了学生的内心」 「那井口你呢?」 「我是大众取向的一员,但老师你这种问法可能不太妥当」 啊真是的,这方面我也不太懂了。 要说明清楚还真是有些困难。 「这种问法?」 「lgbt的群体多数不愿意被人问到自己的性取向,当面问对方是不行的」 「这样啊……」 毕竟人的心情都是捉摸不透的。 「此外这条校规就是单纯不合时宜了,现在男生女生之间可不是一纸条文就能禁止的,这样的话这条校规就没什么作用了」 「恩……」 虽然我的理论武装听起来有点微妙,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谢谢老师,那么,今天讨论的内容,我会组织学生会进行起草修正,之后递交给老师」 「啊,是交给我吗」 「是的,要是诸位教师经过会议讨论后没有异议的话,学生会将会在今年毕业典礼时举行学生大会,届时听取学生意见做出决议,还望老师多多指教」 「还要开学生大会的吗,当学生会长也真是辛苦呢」 教导主任率先从座位上站起,拍了拍我的肩头。 「这是我应该的,老师再见」 好了,既然话都说完了,那之后就是我(以及学生会的实权担当们)努力的时候了。 虽然我也担心教师会议会不会出差错,但大体上还是相信进展顺利的。 # # #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出头,周末这时候我一般还在睡觉。 我走到车站,拿出手机,学妹酱刚好发来了line。 まはるん?:前辈 まはるん?:早安~ 井口庆太:噢,早安 啊,糟糕。 按理说我现在还在睡觉,结果我不仅马上已读还秒回,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注意到。 まはるん?:啊嘞? 你看吧……这不就被她发现了。从现象来判断本质可是她的绝活,这样一来我就只好放弃抵抗了。 まはるん?:前辈,你已经起床了吗? 井口庆太:嘛,刚好在看line まはるん?:不是这个啦 唔哇。 まはるん?:啊算了,【今天的一问】 まはるん?:前辈,你现在在哪里呢? 不是吧。 井口庆太:学校这边的车站 虽然很震惊,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了。 まはるん?:诶,是去做什么呢? 井口庆太:已经准备回来了 まはるん?:那你今天起得好早呀 确实,放在周六是挺早的。 まはるん?:那你是做了什么呢? まはるん?:和别人约会? 井口庆太:我能和谁约 要是教导主任是女老师的话,那我还可以假装说是和异性见面啥的。 但咱的教导主任是男的啊。 而且,我也没有必须要告诉她的义务,因为第一问就已经如实回答了。 まはるん?:啊啦 まはるん?:有我在哟 井口庆太:我说啊…… まはるん?:那接下来我们一起约会吧~ まはるん?:可以吧,前辈~?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