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海之张府旧事》 第一章 米佛岭无头女尸 傍晚,一辆黑色的奥迪a6驶过米佛岭,车里坐着作家楚灵茜,她穿着白色的体恤,黑色的裙子。 开车的是她的表哥寻川,寻川在电影制片厂剧组上班,今天楚灵茜要去米佛林给林浩天上坟,寻川就抽空送她。 路上,寻川不断地唠叨:林浩天都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走出来啊?大老远来见个鬼,你真该去精神病院看看了。 “我看个死人怎么了,我愿意。”楚灵茜不耐烦地望向车外。 天,越来越暗,似乎要下雨了。 距离米佛岭越来越近。 寻川的视力不好,他总觉车子的前方有个人影,这个人影背对着车子,不远不近地与奥迪a6拉开了距离。 “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寻川问楚灵茜。 “什么东西?” “嗯。”寻川把目光抛向车前,楚灵茜顺着他目光锁定的方向看去,那个一直与奥迪a6保持距离的人影突然转过了身。 这一转不要紧,直接把两人的三魂六魄给吓没了。 这哪是个人那,头都没有,浑身上下血淋淋的。 “啊,”寻川手中的方向盘突然开始疯狂打转,车子不受控制地朝着前面的山体撞去。 两个人在强烈的撞击下,当场晕死了过去。 过了很久,楚灵茜醒了过来,她推了一下身边的表哥,表哥头部全部都是血,整个人都处在昏迷之中。 “寻川!”拍打了他几下,“你醒醒。” 寻川闭着眼睛,对于她的拍打无动于衷。 她只好拍打车门,期待有路人经过,能够发现他们。 说巧不巧,这时候几个当兵的打着黑色的雨伞从不远处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他们看到山体下的事故车辆,吓了一跳。 “最近怎么回事啊,这个地段总是出事?”骑在前面的叶天文皱着眉头停下了自行车。他凑近事故车辆看了看,发现里面一男一女,立马冲着身后的战友挥了挥手,“车里还有两个人呢,快过来。”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听了,慌张地蹬着自行车,火速地赶到了叶天文的身边。 “怎么回事啊?” “车祸,没看到吗?” “哎呦,怎么又出车祸了?”他们几个抱怨着,撬开了车窗,救出了楚灵茜。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叶天文把楚灵茜放在地上,随口说了一句。“是不是那个男的酒驾?” “不是。”楚灵茜瞪了叶天文一眼,她不容许别人污蔑自己的表哥。 “那是为什么?” “女鬼?无头女人。”楚灵茜指着事故现场,“这里出现了一个无头女人。” “你说什么?”叶天文看了一下四周,“哪里有什么鬼啊人啊的,你要相信政府相信党,哪里有什么牛鬼鬼蛇神的,我看是那个男的喝酒了,是你们心里有鬼。” “你胡说什么?”楚灵茜被激怒了,“你们当兵的就这个样子吗?” “我们当兵的什么样子啊?”叶天文看着楚灵茜,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你们两个吵什么?这个人快死了。”叶天文的战友听的不耐烦了,“我们赶紧把他送进附近订单医院吧。” “为什么不打110?” “这个地方哪有110啊,赶紧的,抓紧把他送走。” 叶天文只好给自己的指导员打电话,不一会,远处驶来一辆军车,在军车的护送下,他们两个被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寻川的车被军车拖到了当地的修理厂进行修理。 当夜,寻川因为脑部创伤严重,抢救无效死亡。 楚灵茜哭晕了几次,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期间,叶天文提着水果来看望过她几次,他们两个渐渐地熟络。 楚灵茜走的时候,手里捧着表哥的骨灰盒,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她开着表哥的车回到家里,把骨灰盒交给了姑妈。姑妈瘫坐在地上。“你们两个究竟是干嘛去了,寻川怎么把命也搭里面了?” “我们撞见,撞见,”楚灵茜想起叶天文怼自己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撞见什么了?”姑妈抚摸着儿子的骨灰盒痛哭。 “撞见鬼了。”楚灵茜说完这句话,靠在了墙壁上。 “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知道,寻川带着你去林浩天的墓地了,都是你,寻川的死都是你造成的。”姑妈放下手中的骨灰盒,把楚灵茜推出了门外。 “是鬼!”楚灵茜不想再狡辩什么,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了家。 她的家里空荡荡的,除了电脑,其它的东西都被她摔碎了。 自从那一夜走出米佛岭,她整个人都变了。 几日后,她和闺蜜洁婷在院子里喝下午茶。 洁婷突然翻到了一条新闻,她拿给楚灵茜看,“当地警方在11日,在米佛岭挖出一个无头女尸,你们半个月前不是去过吗?那地方犯罪率这么高啊?” 楚灵茜抓着手机扔在了地上。 片刻后,她给叶天文打去了电话:“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叶天问反问。 “米佛岭无头女尸案。” “哦,没看。我们整天忙着训练的,没空看这个。”叶天文抽了口烟,继续道:“不过,我听说了。哎,对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就是有点精神分裂。” “呵呵……”叶天文笑出了声,“那去找医生看看。” “不看。”楚灵茜关了手机通话,躺在了椅子上。 “和谁通话呢?”洁婷喝着黑茶问她。 “一个当兵的。” “兵哥哥啊!”洁婷顿时来了兴致。“长得什么样子啊?帅吗?” “滚一边去吧你。” “把他手机号给我,让我认识一下。” “你滚不滚,再不滚我打你了。” “那么小气啊,行行行,我的大小姐,我滚行了吧。”洁婷拿起自己的包,冲着楚灵茜笑了一下,离开了楚灵茜的家。 楚灵茜目送着洁婷,从桌子上拿起一沓子书稿扔向了脚下的游泳池。这是她前几天写的一个小说剧本,剧本里就有一个无头女尸,没想到,小说里的剧情竟然与现实链接了。 这是巧合还是? 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她不能说。因为这种事,她经历的多了。她知道,只要她落笔,写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一个作家的超能力。 她低头看着地上、泳池里散落的稿子,心中无限的迷茫。 阳光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悄悄地褪去了散落在她身上的炙热。它想告诉她,当她拿起作家之笔的那一刻,魔法之门便打开了。 她写下的都会成为她的未来。 之前她曾在作者群聊里看到过,不可大写杀戮,不然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在写小说这一块还是蛮小心的。 但是灵感一旦来了,必定跟着灵感走。 灵感是什么东西?当然是个鬼东西,既然是鬼东西就跟鬼脱不了干系了。 楚灵茜的目光注视着池子里的稿子,稿子在水里慢慢地浮动着,她突然觉得稿子越变越大打,越变越红,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一个无头的人。她浑身湿淋淋地朝着楚灵茜走来。 “你,你是谁?” “我是小一啊!”无头女人扭了一下胳膊,“你笔下的人物,怎么认不出来?” “呵呵,”楚灵茜紧盯着无头女人,“你马上退去,不然我把你写进千里之外的荒漠。” “哈哈,”无头女人停下了脚步,“你的文字可以产生一切,你不知道吧,一旦你落笔,你笔下的任何生物结局就定了。你要把我扔入荒漠?你不记得,你给我定下的结局了?” “结局?”楚灵茜听到这句话,慌忙起身冲到游泳池边伸手去打捞池子里的稿子,这些稿子已经湿透了,但她还是找到了无头女尸的结局。——偏僻的深山里,一棵大树下。 她顾不得理会这个无头女尸,而是再次爬回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拿起手机拨通了叶天文的手机。 “喂?天文,” “干什么,我在值班。” “那个无头女尸是在哪里发现的?” “你们出车祸的树下,怎么了?” “呜呜……”楚灵茜听到这里,再也承受不住,她失控地大哭了起来。 这时,一阵门铃声响起。 “谁?” “快递!”一个小奶狗的男声。 “放外面吧。” “不行,你还是出来签收一下吧。” “你就放外面吧。” “你出来吧,我放这里别人拿走怎么办?”快递员不肯走,楚灵茜只好擦干了眼泪打开了门。她接过快递员手中的包裹踉踉跄跄地回到院子里。 她记得自己最近没有在网上购物啊,怎么会有快递呢。她随手打开快递包裹,里面掉出一个假发和一个鬼面具还有一张婚礼邀请函。 楚灵茜看着邀请函,上面的落款是于冰,表哥的未婚妻。她为什么给自己发这个呢?是嫌不够瘆得慌吗? 楚灵茜扔掉手中的一切,跑进了屋子里。 她身后的地上,手机不断地响着、响着。 院子里,不知何时起了风,地上的书稿在风的推动下移动到了泳池里。 第二章 张韶山古董店被砸 楚灵茜跑回屋子里,一脚把床头的一个古董花瓶给绊倒了。 砰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楚灵茜像惊弓之鸟,趴在床头,注视着地上的一切。她看了一眼室内摆放的画板,画板上的画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 不,是一个血淋淋的无头女人。 “啊!……”楚灵茜再也受不了了,她抱着头大叫。 许久,她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冲了进来。 “灵茜,灵茜你怎么了?”男人冲上去抱住了她。 “秦礼,你终于来了。”楚灵茜把头扎进张秦礼的怀里,“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怎么回事,你受不了什么了。”张秦礼少彬一脸的雾水,“院子里地上的稿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散落一地?” “稿子?呵呵……”楚灵茜大笑,“那是我的‘画地为牢’!!” “什么意思?” “你相信小说里的情节会和现实衔接在一起吗?”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给你说了你也不信。”楚灵茜捶打着张秦礼的胸口,这一刻,张秦礼疼的要窒息了。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张秦礼善意地看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你看过我地上的稿子吗?里面有个无头女尸,半个月前,我和表哥去米佛岭,路上遇到了个无头女尸。”楚灵茜抓着胸口,脸色煞白。 “不会吧,可能是巧合吧。”张秦礼不信,“你最近不要再写恐怖小说了,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你该去精神病院了。” 张秦礼耐心地劝着她,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拍我干什么?”他捏了一下楚灵茜的脸。 “我没拍你啊?”楚灵茜看向他。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住了,“是,是她?” “你说什么?”张秦礼转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你怎么了,灵茜?要不你最近去我家住吧!”张秦礼扶起她。“你不是喜欢古董吗?去我家给你挑几件,顺便转换一下心情。” “你爷爷同意吗?你家的东西都是传家之宝。” “他怎么不同意?你可是他钦定的孙媳妇。” “这个我不同意啊,你想拿几件破古董让我进你家门啊?” “那你还想要什么?” “一颗真心啊!”楚灵茜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她的目光一直离开那个无头女尸。无头女尸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她打碎了一个花瓶,飘了出去。 张秦礼听到声音感到诧异,他以为是风吹的也没在意,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楚灵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挑了几件衣服递给张秦礼:“帮我装进地上那个箱子里。” “答应去我家了?” “嗯。” 张秦礼搂着她的肩膀亲一口,然后接过衣服整理好,放进了地上的箱子里。 打包好一切,两人走出了院子。 在经过游泳池的时候,楚灵茜停下了脚步,“你把行李先放车里吧,然后在车里等我。” “你又要干什么?” 楚灵茜看了一眼地上的稿子,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拾了起来。 “我帮你捡吧!”张秦礼放下箱子,也弯下了腰。 “不用!”楚灵茜突然提高了嗓门,眼睛通红,“去车里等我。” “那好吧!”张秦礼吁了一口气,提起箱子走了出去。 张秦礼回到车里,等了好久,楚灵茜才从里面出来。她满脸是汗,脸色煞白。 “你干什么,这么久?” “没干什么?”楚灵茜坐在了他的身边。 “安全带系好我的大小姐。”张秦礼微笑地看着她,一想到以后这个姑娘要做自己的妻子,他的整颗心都是幸福的。 楚灵茜靠在车座上,目光停滞,她似乎没有听到张秦礼的话。 “把安全带系上。”张秦礼再次强调了一下。 楚灵茜依旧目光停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好侧过身去,亲自为她系好了安全带。“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大小姐。” “你说什么?”楚灵茜望向他。 “我让你系好安全带。”张秦礼踩着油门,转动着方向盘,“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担心。到了我家,我带你去我爷爷新开的古董店看看,听说那里最近几日又有了新货。” “是吗?” “是的,记着,到了那里,别见外,看中什么拿什么。”张秦礼为了一得美人心,这是什么都舍得。 “三爷爷同意吗?别到时惹三爷爷不高兴了。”楚灵茜有些顾虑。 “这个你放心,我爷爷说了,只要我能把你哄进张家,我继承遗产。” “原来你是为了遗产啊!”楚灵茜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拍了几下,“你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两人一路打闹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将军张韶山的府邸。 张韶山在民国时期是一名杀伐果断英勇干练的将军,解放后,他下海经商做起了古董的生意。 他的这些古董,很多都是当年打仗的时候缴获而来的。 当年,他是为了收藏,现在,这些老玩意竟成了他发家致富的资本。 他在京城乃至国内开了数十家古董店,行货收到手软。 张秦礼回到家,门口的保安看到车里坐的楚灵茜立马行了一个军礼,“楚小姐好,欢迎楚小姐大驾光临。” 保安为楚灵茜打开车门,扶着她下了车。 “你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拿出来,放到楚小姐之前住的房间内。” “是,少爷。”保安从车子的后备箱取出行李问楚灵茜,“小姐和我一起去吗?” “好吧。”楚依然点点头,跟在了保安的后面。 这时,家仆小蝶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少爷,出事了。” “怎么了?” “走,去老爷的房间。” “什么事啊?”张秦礼有些不情愿,他看着楚灵茜的背影,“依然,等我啊待会我找你。” “嗯。”楚灵茜点点头。 在经过长廊的时候,楚灵茜问保安,“咱们宅子里有丑时出生的人吗?” “这个我不知道啊!”保安摇摇头,“好像,好像小蝶就是丑时出生的人吧,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这几日丑时出生的人不易出门。”楚灵茜整理了一下头发,跟着保安走进了自己经常住的房间。 “楚小姐,你有很长时间没来住了,你看,这里的物件都快不认识你了。”保安放下手中的行李,端详着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认识我?”楚灵茜听到这句话感到头皮发麻,她后退了一步,看向保安。 保安的头部越变越大,越变越长。 “啊!”楚灵茜捂住了头。 “楚小姐,你怎么了?”保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到她了,吓得手足无措。 这时,张秦礼赶了过来。他一把抱住楚灵茜,“灵茜,灵茜。”他一边叫着,一边紧紧地抱着她,“我知道你在那场车祸里受了刺激,你表哥的死你很内疚,但这都已经发生了,你要试着放下。” “秦礼!”楚灵茜失声痛哭。 “不要哭了,”张秦礼替她擦拭着眼泪。“走吧,我爷爷听说你来了,让我把你带过去。” “嗯。”楚灵茜擦干眼泪,打扮了一下,跟着罗少彬去见三爷爷。 三爷爷虽然年过花甲,但是精神抖擞。他坐在凉亭的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日子过的自在又惬意。 “爷爷,依然来了。”张秦礼拉着楚灵茜的手,一路小跑地来到了三爷爷的身边。 三爷爷听见孩子们的声音,赶忙睁开了眼睛。 “侄孙女,你终于来看三爷爷了。” 楚灵茜蹲在地上给三爷爷捶着大腿撒娇:“三爷爷,我也想来看你,可是最近整天忙着赶稿子,还有一些其他事情,所以一直抽不出空。” “爷爷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不像你秦礼哥整天无所事事就会四处瞎逛。” “爷爷,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张秦礼走进了两步,“是你让我是什么也别干,一心去追楚灵茜的。现在我把楚小姐请来了,你又这么损我。” “损你怎么了,你又不是外人。”张韶山怒而不威。“去,把我房间里的桃木凳子搬到依然订的房间,她房间里的物件全部换成桃木做的。” “孩子,桃木辟邪,你身体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秦礼都和我说了,平时没事多来陪陪我,三爷爷我一身浩然正气,可以镇宅辟邪。” 张秦礼摇了一下头,端起桌子上的紫砂杯喝了一口茶。 小蝶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了?”张秦礼拽过小蝶,低声问:“别让我爷爷听见,说,又怎么了?” “叶瘪三砸了咱们三家古董店,老爷,老爷已经带人赶去了。” “妈的,叶瘪三,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张秦礼气的咬牙切齿。 “秦礼,怎么了?”张韶山觉得不对劲,表情凝重了起来。 “没事爷爷,我爸喝醉酒了,小蝶让我给他去醒酒。” “小蝶,你给我过来。”张韶山拍了一下桌子。 小蝶吓得一哆嗦,噗通跪在了地上。“老爷,叶瘪三带了一帮子人,砸了咱们三家古董店,管家的一条腿也折了。” “叶瘪三!”张韶山气的手指发抖,“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叫靑虎过去。” 站在亭子外面的人听到张韶山的吩咐,立马去找靑虎了。 第三章 深井女尸 青峰山上,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几只白鹤从山顶飞过,钻入云层。 一个身高七尺的男子拿着一个皮鞭绕过石山,从后面的山洞走了出来。 他的皮鞭上沾着斑驳的血迹,衣服上也沾着血。 离他百步之处有一个石门,石门两侧是古墓。这个古墓年代久远,里面除了坚不可摧的地下建筑,便是骷髅。 男子轻哼着昆曲,一只脚刚踏进石门,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他的身边闪过。 “谁?”男子心中一惊,怒声斥责:“鬼鬼祟祟的,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句激将法,倒是真给逼出一个人。 此人一个闪身,出现在他的跟前。 男子定睛一看,来人脸部蒙面,一袭黑衣身形敏捷。 “月上仙,你蒙着个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男人吐了口气,“你来我这里什么事,还是闲着没事想来找事?” “我能有什么事?”蒙面男子冷笑了一下,“当然是闲着没事来找事了!” “那好,咱们现在就地切磋。”男子心中憋着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打算一招治敌。 “你这般鲁莽,真不知道张三爷怎么看你了。”月上仙拿着扇子,对着他呼扇了一下,男子倒地睡起。 此时,清风堂里,人头攒动,但就是不见堂主靑虎出现。 许久,一个童子来报:“堂主在后山。” “那还不去找?” “不用找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是今日靑虎的出现,手中没有虎鞭。 “堂主,你的鞭子呢?”二当家闫二问。 “扔后山了。” “你不是手不离鞭,鞭不离身吗?” “闭嘴。”靑虎喝了口水,翘起了二郎腿。 “大当家的,刚才张三爷派人来了。”闫二拉过一个女的,揽过她的腰,“他让你除掉叶瘪三。” “张三爷送的银子呢?” “兄弟们都给收起来了。” “好!”靑虎站起身,“兄弟们,走。” “走。” 叶瘪三自从砸了张韶山的古董店一直忐忑不安,但他和张家的宿仇早就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忍无可忍了。 这次的干仗呢,仅仅是为了二当家的马子梅娘。梅娘看上了张家的一个银手镯,执意要买,管家认出他们是叶瘪三的人就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二当家的咽不下这口气,就怂恿叶瘪三砸了张家古董店。 他们抢了张家的古董,回到草木堂。 二当家的有些担心,“你说张三爷这次会不会还派靑虎来?” “管他呢?这次豁出去了。”叶瘪三回到草木堂,吩咐手下:“家伙式都给老子准备好了,24小时戒备。” “我看这个张三爷没人了,每次派的都是清风堂,今天要是清风堂再敢来人,我们直接灭了他们。”二当家霍风嘴里吐着烟圈,满脸的杀气。 “谁要灭我清风堂?”二当家霍风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当场毙命。 正在吐烟圈的叶瘪三被眼前的一幕给吓蒙了,他颤巍巍地抬起头,“谁?靑虎?你终于来了!!” “哼,你不是一直等着我的吗?”靑虎现身,万夫难敌。 “我等你?”叶瘪三哈哈大笑,“你抢我女人,囚于青峰山,我看是你一直在等我吧。” “你的女人?”靑虎大笑,“和你睡过就是你的女人?那她睡过的男人多了,我是不是也能算上一个?你说我是不是她的男人?” “你,”叶瘪三气的浑身发抖,“她答应过,做我一辈子的女人的。” 靑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绕到草木堂的一个壁龛前,他对着壁龛出了一会儿神,转回身一个青龙推背把叶瘪三打飞了。 叶瘪三惨叫了一声,落在了草木堂的门口。 草木堂外,横七竖八的尸体,黑色的堂旗歪道在一侧。 靑虎从壁龛里找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进了怀里。 一阵清风拂过,草木堂的上空传来了靑虎的声音:“你的东西我兄弟们都拿走了,张三爷的东西你派人还回去。” 叶瘪三心有不甘地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不怕事端,不怕丢命,唯一让他耐不住性子的是桃子。桃子虽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她却是自己心头的白月光。 “桃子!”叶瘪三看着门口死去的兄弟们,心里挂念的却是那个他抢不回来的女人。 他挪动双腿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四肢皆断。 “靑虎,”他闭上了眼睛,“我弑你老母!……” 这句话,只有空中游走的风听到了,它用力拍打着草木堂的门窗,诉说着它不为人知的观点。 张府内,张三爷坐在太师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的儿子张秉天不服气地站在他的跟前,“为什么每次出事都让靑虎去?你的儿子就这么差劲吗?” “我是怕脏了你的手,以后留人话柄。” “我不怕!”张秉天咬牙切齿,“小小一个草木堂竟然动到我们头上了,以后传出去,那些暗中窥视我们的仇家岂不是要接踵而来?” “靑虎比你沉稳!”张三爷睁开眼睛,命令手下:“来人,给你靑虎上茶!” 张秉天诧异了一下,但见靑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走进张三爷,拱手到:“老爷,你真乃神人,我人还未进门,您的茶水就奉上了。” “哈哈哈……”张韶山听了,望向身边的儿子:“看到没有,靑虎每次来,都能打破我这一屋子的尴尬气氛。” 张秉天不屑,一声不吭。 “靑虎,晚上在这里吃饭,我这里有上好的酒,你陪我喝几杯。”张韶山只字不提吩咐他办理的事。 “好的,三爷,我也许久没有陪过你了。”他心中清楚,张府的眼线应该把草木堂的事情告诉他了。三爷不说,他就不提。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卡顿。 这时,门外想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 是楚灵茜,她踏着地板上的阳光,神色怡然。 “灵茜,怎么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张韶山看到侄孙女进来,慌忙打招呼。 “三爷爷,我一下午没有见到少斌了,他去哪里了?”楚灵茜经过靑虎身边的时候觉得他的身形似曾相识。 靑虎看了她一下,把目光转向了门外。 “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楚灵茜抚摸着怀中的白猫,坐在了靑虎的身边。“张老爷,你见到少斌没有?”楚灵茜问张秉天。 “这个兔崽子,每天游手好闲的,谁知道又去哪个花街柳巷了!”张秉天一提到自己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依然,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管管他,你要是能把他驯服了,以后的张家都是你的。” “他只怕我三爷爷。”楚灵茜望向张韶山。 “他怕我,我能罩你几年?”张韶山望着这个未来的孙媳妇,“你要亲自驯服他才是本身。” 张韶山说到这里,靑虎有些坐不住了。他喝了一口茶,强装镇定。 “怎么了,靑虎?”张韶山望向他。 “没什么,就是有些口渴。” “口渴了多喝水。”张韶山安抚他,并把楚灵茜介绍给靑虎认识。 到了晚上,靑虎在张府做客,张府的上下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楚灵茜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少斌了,她抱着白猫逢人就问:“你们谁看到少爷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府里的佣人头摇的像拨浪鼓,没人知道少爷的下落。 楚灵茜有些落寞,她独自坐在石阶上,望着五彩斑斓的灯笼发呆。 靑虎和张三爷等人还在喝酒,他们边吃边聊着草木堂的事。楚灵茜等不到张秦礼,便回到屋子里,然后坐到张韶山的跟前给他们倒酒。 “少斌还没有回来?”张韶山脸色发红,嘴里吐着烟圈。 “没有。” “那就不等他了。”张韶山表情有些凝重。 他话音刚落,门外一片嘈杂,紧接着便是有一吵吵嚷嚷。 “怎么了?”坐在一边的张秉天站起了身。 “不好了,有人死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仆人一进门就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老爷,有人死了。” “谁死了?” “不知道,他们刚才在水井里打捞出来一具女尸,您去看看。” “什么?”张秉天跟着仆人走出去。 张韶山坐在凳子上,拿着酒和靑虎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三爷爷,我去看一下。”楚灵茜有些坐不住了。 “让靑虎陪着你。” 靑虎听到张韶山的命令,起身陪着楚灵茜走了出去。 他们顺着人们的吵嚷声走到出事地点。 张秉天站在水井边上,他的脚下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府里的丫鬟小蝶。 “她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众人摇了摇头。 “你们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这时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我当时在除草,小蝶在水井边洗衣服,天刚擦黑,小蝶准备把洗好的衣服拿到对面的树下晾晒。那时,我已经除完草了,正准备离开,小蝶突然大叫救命,我转过头去,但见她对着空气大叫,鬼,救我,救我……”老者说到这里擦了一把泪,继续说到:“没想到小蝶姑娘突然掐着自己的脖子掉进了深井。” “这个丫头平时是不是有病?”张秉天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啊,没发现。” “给她好好安葬吧,她的家人那里多给些银子。”张秉天吩咐完下人,转身回到了张韶山那里。 他身后的楚灵茜一直抓着靑虎的胳膊,她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了,全程一语不发。 “怎么了,楚小姐?”靑虎问她。 “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 “那你回去吧!”靑虎抓开她的手,“我也要走了。” 他回到府里,告别了张三爷,然后匆匆地离去。 第四章 叶瘪三归还张府古董 张府内,张韶山被人搀扶着坐回了太师椅。 他的跟前有一座假山,假山上迂回的水哗哗地流着,一些锦鱼不时地跳出水面。 夜晚的风有些凉,楚灵茜看见张韶山独自坐在院子里就拿了一个毯子走了出来。 “三爷爷,”楚灵茜走了过来。 “依然来了。”张韶山抬起了头,他的神情有些疲惫。 “嗯。”楚灵茜把毯子盖在张韶山的膝盖上,“三爷爷,天色晚了,小心湿气。” “还是依然体贴。”张韶山感到很欣慰,他关切地问罗伊仍,“你房间的桃木制品都满意吗?有了这些东西,任何牛鬼蛇神都进不来了。” “满意。”楚灵茜坐在了张韶山的身边,“即使没有这些东西,有三爷爷在也能震慑一切。” “哈哈……”张韶山笑出了声。“今晚过后,我们依然什么也不用怕了?” “三爷爷,”有些惶恐,她低下头,生怕张韶山再说出些什么。 张韶山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铜坠子,他递给楚灵茜,“孩子,这个东西可是一个宝贝,你带身上,招财辟邪。” “这是什么东西?”楚灵茜接过后借着月光仔细观察。 “这叫辟邪珠,是当年我在梁北的一个墓地寻到的。”张韶山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绪回到了50年代初。“那时,我带着一个营驻扎在梁北的深山,附近的村民说,山里面的一处牙子里有一个地下古墓,里面凶险诡异。于是,我们就带上炸药和武器去了那个古墓。” “三爷爷,你还去过古墓?” “是啊。”张韶山眼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那段时间,别的地区的部队都忙着打仗,只有我和我的兄弟们忙着挖墓。没办法,军饷下发不及时,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然后呢?” “我们对墓地的路线不熟悉,就找了一个当地的盗墓贼带路。这个盗墓贼叫青魅,他的武艺高强,盗墓经验丰富。你手里拿的这个辟邪珠就是在这个墓地里寻到的,这个辟邪珠是阴阳珠,我手里这颗是阳珠,还有一棵阴珠在青魅的手里。” 张三爷说到这里,一个黑影闪过。 “秦礼,你去哪里了?”张韶山叫住了他。“鬼鬼祟祟的,给我过来。” 黑影停下脚步,出现在张韶山的跟前。 “爷爷。”黑影抱着一把剑,“你跟灵茜在聊什么呢?看你们俩投入的。” “陈年旧事。”张韶山缓慢地吐出几个字。“秦礼,扶我起来。” “三爷爷你要休息了?”楚灵茜戴好铜坠,站起了身。 “嗯,你也早点睡吧。”张韶山点了下头,然后由张秦礼搀扶着朝府里的清池苑走去。 次日,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散落在楚灵茜的脚边。 楚灵茜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书,沉浸式地看着。 她的身边有一排的梨树,梨树已经开花,白色的花朵大片大片地簇拥在枝头。 蜜蜂们嗡嗡地叫着,干着分内的活。 一只蚂蚁不知何时爬上了楚灵茜的脚脖子,蛰了她一下。 楚灵茜弹掉蚂蚁,把腿伸进了草丛里。草丛里的露水滴落在她的腿上冰冰凉凉的。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闺蜜洁婷的来电。 楚灵茜按了免提,“依然,你在哪里?” “张秦礼家。” “你不是说要把张秦礼让给我吗?怎么又去他家住了。” “谁说把她给你了。”楚灵茜打算挂断电话。 “那个兵哥哥怎么办?”洁婷在电话那头又打起了叶天文的主意,“你要是决定和张秦礼处,就把你那个兵哥哥让给我吧。” “你花痴啊!”楚灵茜气不打一处来,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她刚想清静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来电依旧是洁婷的。 “楚灵茜你在哪里?” “张秦礼一家都死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去找那个鬼?” “他哪里死了?”楚灵茜再次摔掉了手机,“昨晚三爷爷一直陪着我聊天,谁死了?哪个死了?”楚灵茜崩溃了。 她抚摸着手上的铜镯子,突然记起张韶山的话:“孩子,这个镯子可以在同一时空里横穿两界,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那我们就是在另一个时空里生存。” 楚灵茜猛然想起,自己换时空了。 她听着手机那头闺蜜的声音,“楚灵茜,你给我回来,那个当兵的来找你了,他说这几天休假,来看看你,你快点回来。” 她不想理会闺蜜,她只想在张府静一静。 她一脚把手机滑到了草丛里,晃动着手中的镯子切换了时空。 随之而来的是,张府一片混乱。 “快快,大家快一点。” “水呢?” 楚灵茜看着府内混乱的丫鬟们,走上前去问。“府里发生什么了?” “少爷要做哥哥了。”一个丫鬟端着盆子,身后跟着一个产婆。 产婆走路一扭一扭的,整个身体上最突出的就是她那翘起的屁股。她边走边问丫鬟:“三姨太的精神如何?”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这生孩子没精神没力气怎么生啊,”产婆责怪丫鬟,“去准备些参茶来。” “是。” 楚灵茜听着他们的对话,随手折了一朵红色的花在手中把玩。 这时,张秦礼跟着一个保安走了出来。 “灵茜,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啊!” “我带你去古董店吧!!”张秦礼吩咐保安把车子开了出来。“今天叶瘪三把抢走的东西都如数归还了,我们一块去清点一下。” “他不是砸的也有吗?” “他砸多少他赔多少。”张秦礼坐进驾驶室,看着楚灵茜上车。 她坐在了张秦礼的身边,他的手上赫然地戴着一副古铜色的镯子。 “秦礼,你怎么也带着这种镯子?” “你的记性真差,洁婷我们三个,在沙漠古墓里寻到的。”张秦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盯着她的手反问道:“你不是也戴着吗?” “嗯。” “这个东西我们可以随意切换时空,甚至两时空可以交错在一块,所以你使用的时候自主意识要保持清醒。毕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21世纪的人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不能入戏太深。” “你又来教育我。”楚灵茜不悦了,“无论在哪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切实的经历,有着切身的感受啊。” 张秦礼摇了摇头,“小心你闺蜜,她也有这个镯子。” “她不会害我的,她只是喜欢你而已。” “哼。”张秦礼沉默不语。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距离张府最近的一家古董店。 古董店外种着一些红色的花,几个店小二站在店外低语着什么。 “你们几个不干活,聊什么?”张秦礼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好好干活。” “是,少爷。” 店小二慌忙四散,各自忙碌去了。 张秦礼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包,她一走进古董店,她的小包开始不停地晃动,并拉着她穿过一扇屏风,走进了一个贴着壁画的架子前。 这个壁画上的女人手持佛莲,脚踩白云。在她的身边站着两个童子,一个男童,一个女童。 这幅画作很普通,唯一有深意的地方就是这两个童子的手腕上都带着一副手镯。“这不是自己手上的镯子吗?” 楚灵茜大惊。 “原来,这是两对,四个。”她开始感到有些害怕,“原来,还有一个镯子。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样过着不断切换时空的日子,他是谁?” 她正想着,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楚灵茜,你在干嘛呢?”是张秦礼。 “秦礼,你看这幅画。”张秦礼看向楚灵茜手指的方向,“这幅画怎么了?” “你看童子的手上。” 张秦礼望向童子的手,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一直觉得这是两对儿镯子。”楚灵茜说出了许久以来的心结。 “那一只呢?”张秦礼转过头。“小二,给我过来。” “来了,少爷。”店里的小二手里拎着一块抹布,擦着一脸的汗跑了过来。“什么事,少爷。” “这幅画从哪里来的?” “这,”店小二摸了一下脑袋,“叶瘪三的手下拿来的,说是抵消昨天砸坏的古董。” “这是什么破东西,能值几个钱?”张秦礼扯下了墙上的画,“叶瘪三派来的人呢?” “已经回去了。” 张秦礼给楚灵茜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带着画回到了车上。 “依然,我们先去凤仙楼吃个饭吧。” “嗯,我也饿了。” 两个人去凤仙楼开了一个包房,点了一桌子的菜,开怀畅饮。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着,凤仙楼的小二也不见两人出来。他有些焦急,但又不敢上去打扰。 “哎,这有钱人,吃个饭比我蹲坑时间还长。”小二趴在柜台上抱怨。 “你怎么这么会骂人呢?”掌柜的听见他的话不乐意了,“你这是骂自己呢?还是骂客人呢?我们家的饭是茅坑里的屎啊,有这么难吃啊!”掌柜的拿着桌子上的鸡毛毯子对着店小二就是几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店小二抱着头,躲到了一边。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掌柜的追打着他,把他追到了店外。 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行人都匆匆地往家赶,只有张秦礼的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第五章 叶瘪三被害,草木堂易主 草木堂外的巷子里,几个古色古香的酒缸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竹林的入口处。 一首苏州评弹曲调悠扬地从一个别致的小院里传出,楚灵茜穿着白色的高跟鞋跟在张秦礼的身后。 这个地方,是她的闺蜜洁婷的住处。 楚灵茜看了一眼昆曲传出的方向,问张秦礼:“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洁婷?” “看她干嘛?打草惊蛇啊!”张秦礼观察着四周,“还是小心点好。” 两人带上黑色的面罩,潜入了草木堂,一个老头正弯着腰给叶瘪三缠纱布,他的身边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中草药。 “老三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段时间,让你的手下安分些,别再生事端了。”老头缠好纱布,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叶瘪三,摇了摇头。“我每次说你,你都不爱听。人活一世,不惹事、不生事,太太平平地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整天打打杀杀?闹得你死我亡的?” “你缠好没有?缠好赶紧滚!”叶瘪三不耐烦了。 “你,对我还是这个态度!”老头怒其不争地指向他,“算了,我去后院住着,等你伤好了,我立马回山里。” “最好现在回去,住在我这里糟蹋粮食。”叶瘪三拿起一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吃你的粮食,老子身上带着银子呢?老子现在下馆子去,饿死你这个兔崽子。”老头气的摔门而去,院子里,一只黑猫经过,老头踢了黑猫一脚,骂骂咧咧地朝着南院走去。 “走,赶紧走。都他妈的给老子走。”叶瘪三拿起一个杯子再次对着门口砸去。这一次,杯子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个黑衣人给徒手接住了。 黑衣人把杯子放在叶瘪三的身边,一字一顿地说:“叶老大,脾气这么大?不好吧!” “你是谁?”叶瘪三摸向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指向来人。“谁派你来的,张韶山?” “张老爷子可没这么记仇。”黑衣人打量着叶瘪三,“是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私事。” “哼,”叶瘪三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报不上名号来,哪里来的哪里去。” “怎么都这个样子你还这么横?”黑衣人抬起脚,把他连人带凳踹出几米。“是不是灭了你,你才服啊?” 黑衣人抢过他手中的匕首,直抵他的心门。 “别,别介。”叶瘪三一看大事不妙,只好认怂。“你,你找我什么事?” “礼少,把东西拿出来。” 黑衣人话音刚落,一个清秀的男人如仙子般现身。他的手中拿着一副画,此画一开,叶瘪三顿时明白了。 “这是我草木堂的东西,今早不是赔给张府了吗?” “这个来历我们知道,古董店的小二给我们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找到你这里来。” “你们问这幅画的来历?” “对。” “米佛山,曹王墓。现在里面已经空了。” “这东西怎么会在米佛山,胡说。”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一副破画吗?” “除了这幅画,没有其他东西?” “不知道,这个东西是黄三找到的,他没多久就去世了。” 听到这里,黑衣人警告叶瘪三:“不想草木堂易主,以后注意一点!” “你干脆把我杀了吧,老子把草木堂给你了。”叶瘪三看着自己的双腿,气急败坏地说:“妈的,这窝囊日子老子过够了。” “这主意不错!”黑衣人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刀结果了叶瘪三。 这时,刚才的老头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慌忙大叫:“来人,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啊!” 黑衣人掏出飞镖,想结果了老人。却被身边的礼少给拦住了,“不要杀他,让他喊,把草木堂的人都喊来。” 黑衣人收起飞镖,拔出叶瘪三身上的匕首,不断地用手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门外,草木堂的人越聚越多。 他们手中持着棍棒刀枪,试图冲进来。 黑衣人洒出一片飞镖,瞬间倒地一片。 “谁还想送命,尽管进来。”黑衣人手中耍弄着叶瘪三的匕首,“看小爷不把你们打得俯首称臣。” “狂徒,拿命来。”人群中一个黑脸壮汉提着棍子冲了进来,“爷爷今天杀了你,给大当家的报仇。” 白衣人后退了一步,反手一掌,把黑脸壮汉打飞了。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瘦弱的男人,均被黑衣人一招制服。 众人见拿不下黑衣人,一个身穿白衣,脚踏黑色靴子的老者只好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少侠,停止杀戮吧!”老者伸出手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剑鞘。“这是你手上匕首的剑鞘,二者合一,你今天就是草木堂的大当家的了。” “是吗?”黑衣人不信。“把它给我扔过来。” 老者扔过剑鞘,跪拜在地上。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单膝跪地。 “帮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帮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好,你们今夜就跪在这里喊,喊够一炷香的功夫方可散去。”黑衣人手一挥坐在了老虎凳上。 “那帮主,谁担任二当家的。” “当然是我身边的这位啊!”黑衣人翘起来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身边的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啊?”老者看向白净的礼少。 “他叫礼少,以后不用直呼其名,直接叫二大当家的就行。” “那三当家的是谁啊?”老者还有些不甘心。 “三当家自然是你啊!”黑衣人知道老者的想法,索性给他个职位。 “谢当家的!”老者心愿达成,转头看向地上的叶瘪三。“这厮怎么处理?” “扔到后山给埋了。” “是。”老者看向门外,对着草木堂的人吩咐:“即刻起,把叶瘪三埋到后山。” 人群里,走出几个人,他们对视了一眼,走进屋子,抬起叶瘪三出了草木堂。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打量着老者,心生疑问。 “黄鳝!” “好名字。” “你认识黄三吗?” “我侄子,怎么了?”黄鳝开始警戒,“不过他已经死了个把月了。” “他在哪里下葬的?” “米佛山。” “安排人手,明天去米佛山。” “行,这个我明天调配人手。”黄鳝摸了一下白色的胡子,“那大当家的,你喝礼少就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去吧。”黑衣人挥了一下手,示意黄鳝退下。 草木堂的人全部退去后,礼少抱怨黑衣人:“你玩大了,怎么办,今晚上回去吗?” “回不去,外面都是草木堂的人,盯着我们呢!” “那你还要做大当家的?有用吗?” “怎么没用,我手里的这把匕首就像古时的虎符,作用大着呢。”黑衣人装好匕首,起身拉过礼少。“我带你去看看草木堂的其他地方。” “你家的势力还小嘛?一个区区的草木堂要它作甚?”礼少不解。 “你忘了我们来时的初衷了?我用自己的人后面怎么,”黑衣人说到这里,脚步停在了一面木板前。 他敲了敲木板,木板是活动的。 “这里应该是个密室。”黑衣人在木板上找到暗格,用力推了一下。一个地下通道赫然出现。 地下台阶很短,两人走了几步,便进入了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古董、字画,还有一些兵器。 礼少喜欢字画,他不断地翻看着各种各样的字画,并在心里核算它们的出土时间,时间一点一点过着,一只地老鼠突然钻了出来,从字画上跑过。 它也许有些尿急,竟然在一副字画上撒了一泡尿。 礼少赶走老鼠,拿起沾满尿的字画,掏出手绢仔细的擦拭。 擦着擦着,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少斌,过来,快过来。” “怎么了。”穿着黑衣服的罗少斌转过身体,“你又发现什么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什么啊!”张秦礼走进楚灵茜,她手里摊开的画卷上,竟和他们下午在古董店看到的那幅古画一模一样。“怎么还有一幅?” “不知道。” 张秦礼掏出怀里的古画和楚灵茜手里的古画对比,两幅画新旧程度一样,看不出异样。 “不对,肯定有一副是假的。”张秦礼猜测,“只是这幅假的是谁造的呢?” “古董店、草木堂,”楚灵茜回顾着在这一天发生的所有巧合的事件,“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已经走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 “管他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反正现在我们手里拿着我们想要的东西,剩下的就是破解答案了。”张秦礼注视着地下室的入口,“既然有人肯把东西交到我们手里,那他肯定对我们两个是抱有希望的,他一定在暗中,而我们两个在明处,以后小心言行就是了。” 张秦礼装好两幅古画,拉过楚灵茜,借着昏暗的灯光,快速地离开了草木堂的地下室。 转了一圈,张秦礼有些累了。 他们两个随便找了个空房子,便睡下了。 这一夜,时间过得很快,快的连风都是来去匆匆的。 雨水有些不甘,它们在草木堂的屋顶上整整拍打了一夜,听得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惆怅。 尤其是叶瘪三的父亲叶兴,他跟着草木堂的兄弟亲手埋的儿子,儿子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没了儿子,他以后的日子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他在儿子的坟头坐了一夜,并提前给儿子烧了些纸钱。“明天我就要离开草木堂了,你在那边好好保重。” 夜,雨继续下着,洗礼着每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第六章 瘴气林里的白骨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中电闪雷鸣。 在通往米佛山的路上,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危机四伏。这里山高树深,瘴气、野兽每一样都能置人于死地。 张秦礼蒙着脸站在一根木桩上,他手中的剑一下砍断了一条五步蛇的七寸。这条蛇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它的头钻进了草丛里。 “大当家的,前面的树林里有瘴气,怎么办?”几个草木堂的兄弟凑到张秦礼的跟前,“我们上次就折里面不少兄弟。” “你们确定黄三又来过这里?”张秦礼望着前面的树林,整理起了装备。 “是啊,他说他有东西丢在里面了,让我们几个陪他来找。我们没去,他自个儿去了,再说了,里面的凶险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几个人话里话外都打着退堂鼓。“今天我们几个能来,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这送命的事,搁谁谁也不愿意。” “看来这个黄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张秦礼从背包里取出一些防护面罩递给楚灵茜,“分发下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面罩的数量不多,一少部分人没有拿到。 “没有拿到面罩的用衣服捂着口鼻啊,或者留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张秦礼吩咐草木堂的人,“不要擅自独行,不然被野兽吃了后果自负。” “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们小心点,里面的瘴气会让人神志紊乱。”一个年轻人嘴里嚼着一片叶子漫不经心。 “是吗?那你跟我们一块去。”张秦礼拎起他就走,“我没有防护面罩,我会死了里面的。” “没事,我会厚葬你的。” “呜呜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啊,我可不想做垫背的啊。”年轻人后悔不迭。 “怎么一股臭味?”张秦礼松开了抓着年轻人的手。 楚灵茜是个天生的探险家,她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雨越下越大,空气中有毒的瘴气无处不在。也许是雨季的缘故,林子里的地上长满了蘑菇。 这些蘑菇的体型庞大,在它们的周围,一些小型的毒蛇慌乱地爬行着。 几个草木堂的人,发现这些蘑菇奇特,就摘了几个。 “你们几个说,黄三是不是死在这里面了?” “估计呀,没有活着出去。” 他们边说边摘起了蘑菇,完全忘记了这个地方就是鬼门关。 楚灵茜也被这些巨型的蘑菇吸引了,她也想摘上一个。 她刚弯下腰,一个黑影闪过,她身边的几个人都不见了。 楚灵茜吓坏了,她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 这时,张秦礼突然出现了,他抱起楚灵茜,奔跑至一个有秋零花的地方,那个草木堂的年轻人也在。 “快给她解毒。”张秦礼命令年轻人。 “进林子里的时候我就说了,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碰,尤其是一些体型异常的植物或动物,它们都是一些变异的物种,身上都散发着毒气。不然这瘴气哪里来?”年轻人从地上摘了几片叶子,搓碎了,放在了罗依然的鼻子上。 片刻的功夫,楚灵茜竟然清醒了过来。她望了一下四周,颤抖着说:“这树林有野人,我们的人被它抓了。” “野兽吧!”张秦礼有些不信,他飞起身,站在树上观望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他意外地发现,他带进来的人却逐渐在减少。 “嘘……”张秦礼吹了一声口哨,“大家赶紧走,林子里的东西别摸别碰,别第一关还没有闯呢,小命全搁这了。” 楚灵茜听到这句话,噗嗤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两个啊,今天谁会把命搁这里。” “记着,我们来这里不是送命的。”张秦礼拉起楚灵茜,“你要给我好好地活着,生生世世。” “两个大老爷们,还生生世世呢!”蹲在地上的年轻人嘴里叼着树叶,一脸的不屑。 “你究竟是谁?”张秦礼发怒了,他把剑抵到对方的脖子上。 “在下青魅,鬼人也。” “你不是草木堂的?” “哼!”青魅细小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树林,“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树林里的野兽给吃了,你们两个就不能一生一世了。” 青魅站起身,快速地消失在他俩的视域里。 “他是三爷爷派来保护我们的?”楚灵茜问张秦礼。 “怎么,你知道他?” “昨天晚上知道的,他是三爷爷过命的朋友。” “完了。”张秦礼听到这里拍了一下头。 “怎么完了?” “我们一直在我爷爷的五指山里。” “或者三爷爷不知道呢,赶紧走吧。”楚灵茜凭直觉认为,这个青魅应该和张韶山没联系。 两人重新召集齐剩下的人,继续朝前走。 这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探险了,但是这一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他们两个似乎走进了一个事先布好的局中,至于这个布局的人是谁?又有何居心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有青魅开路,他们顺利地走出了这片瘴气林。 “大当家的,我们不在这个林子找黄三了?” “这个林子已经有人找过了,既然他已经出了这个林子,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张秦礼估么着青魅已经去了曹王墓,便催促手下加快脚程。 他的下一路线,很快触发了草木堂人的新话题。 “曹王墓不是已经搬空了吗?” “是啊。” “听说曹王生前喜欢收藏字画,而且他还追求永生之道。” “他要是永生了,哪来的从曹王墓?” “那不好说,黄三去了一趟曹王墓,人凭空消失了,你说他是不是被曹王带走了?” “哈哈哈……” 草木堂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聊的话题开始有了试探性。 “这不好说啊!” “看来大当家的是带我们寻找永生之道啊!” “哈哈哈哈……” 他们肆无忌惮地笑着,突然被不远处的血淋淋的几具白骨吓住了。 白骨的旁边,还有凌乱的黑色衣服、鞋子。 “这、这不是小黑子的鞋子吗?毛子的衣服?”一个草木堂的人顿时结巴了。 “这林子里有吃人的野兽?” “走,赶紧走吧。” 众人看不下去了,绕着到逃离了现场。 这一刻,他们谁也不想待在这个林子里了。 楚灵茜强装镇定地跟在张秦礼的身后,她虽然胆大,但这血淋淋的尸骨太可怕了。她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毕竟这一趟无缘无故地搭进了这么多条人命。 “快走吧!”张秦礼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走不动了。”楚灵茜弯下了腰,喘着粗气。 “不行,这里是个死亡区,走不出去就得死在这里。”张秦礼背起她,吩咐身后的人,“大家速度加快,能跑的就不要走了,尽快走出去。” “是。。” 众人紧跟着张秦礼,快速地走出了瘴气林。 瘴气林的尽头是一片沼泽地,沼泽地里面最多的就是水蛇。 水蛇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曹王墓的入口。它们蛇头窜动,吐着芯子,堆积在一起,有几丈高。 这些蛇,头上长着鸡冠,通体发黄。在它们身上,最具闪光点的就是它们的眼睛,发着白光。 这些白光聚集在一块,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空。 “你们上次怎么进去的?”张秦礼问身边的人。 “炸药啊!拿小型炸药轰走的。” “今天带炸药了没有?” “没有,今天带的柴油和弓箭。” “看来你们有实战经验啊。” “那是,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同行的一名老者胸有成竹,“别看他们数量多,都怕火。” “嗯。”张秦礼点了点头,然后挥手,“拿出弓箭,火攻。” 草木堂的人听了,各自卸下行囊,掏出弓箭,拿出柴油,点火,射击。 刹那间,曹王墓的上空,火光冲天。 群蛇翻滚,不断地往沼泽地里掉。 “这怎么过去啊!”楚灵茜望着沼泽地里扭动着的蛇群,“还是过不去,怎么办?” “百步绳,怎么样?”张秦礼掏出背包里的绳子,“我们踩着绳子过去。” “嗯,你拉着我。”楚灵茜点点头。 “行,我背着你过去也行。”张秦礼甩出绳子,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曹王墓的狮子头上,然后退数步,把手中的绳子绑在了一棵树上。 “大家就踩着这个绳子上吧,一个一个来。”张秦礼吩咐罢,率先拉着楚灵茜走上了百步绳。 说来也奇怪,这看起来细细地一根绳子,人踩在上面就像踩在地板上,平稳着力。 掉入沼泽地的蛇群嗅到人类的气味,开始不断地攻击百步绳上的人,胆子小的人见蛇群反杀过来,慌乱之下,掉进沼泽地瞬间没有了踪影。 罗依然跟在罗少斌的身后,两人杀出一条蛇路,带着剩下的人顺利登上曹王墓。 曹王墓的入口已经被上次的炸药破坏了,里面几米处都是碎石头。 罗依然站在曹王墓的入口处望着沼泽地上的蛇群,它们在火光中翻滚,空气中噼噼啪啪地散发着烤熟的蛇肉味。 沼泽地上,到处都是仓皇逃窜的蛇头。 此刻,只有待在水里,才能减轻它们身上的灼痛感。 它们是守护曹王墓的,它们的前世是曹王的护国校尉,曹王死后,他们化身为灵蛇,世世代代守护在曹王墓的周围。 据说,每一条曹王墓的灵蛇在死后都会重新恢复成人形,转世到人间,成为新时代的护国勇士。 第七章 曹王墓里的鬼手 曹王墓外,天空忽明忽暗。 一阵酸雨在气流的推动下从天安而降。 几个没有进入墓室的人望着沼泽地里的蛇群心有余悸。 其中,一个瘦高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说:“今日真是凶险,好在我们福大命大,没有被这些蛇群吃掉。” “这一路险象环生的,真不知道新大当家的在寻找什么?” “有钱人能找什么?”瘦高个伸手去接雨水,不料,他的手刚伸出去就化成了一滩水。“啊,这是什么雨?大家快退进墓里。” “啊,啊,……” 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墓外的一切生物都在瞬间化作水,化作了沼泽地里的废料。 楚灵茜感应到了墓外的动静,她停下脚步,朝曹王墓的入口处看了一眼。“大当家的,你说外面的蛇会不会跟进来?” “它们是守护这座古墓的,不会进来的。”张秦礼手里拿着一个三角形的定位磁盘,“我这磁盘晃动的厉害,这里面应该还有大量的陪葬品。” “测出具体位置了吗?” “能量场有些混乱,这些陪葬品应该分散在东南,西南、西北,几个区域。”张秦礼观察着手的磁盘,吩咐身后的人,“大家就朝这几个方向走吧,记着,在每个入口处找暗格、以及隐匿的按钮。” “是,大当家的。” “我们两个去哪呢?”楚灵茜问张秦礼。 “我们两个去东北方向。”张秦礼收起磁盘,打了个嗝。他的嘴里冲出一股臭味,熏得楚灵茜后退几步。 “你今早吃什么了,嘴里这么臭?”楚灵茜捂起了鼻子,趴在墙角呕吐了起来。 “臭毛蛋,吃了二十五个。” “什么?”楚灵茜一阵翻涌,把早上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了。 “赶紧走吧,大小姐。”张秦礼痞笑着,拉起了他的手。“等我们这次顺利地找到那个东西,我们就结婚。” “为什么非要找到他?” “当然是给我们未来的孩子啊!”张秦礼亲了一下楚灵茜,“你想啊,我们两个那天去了另一个时空,回不来了,孩子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你想的倒挺远,”楚灵茜不以为然道:“我还没想好呢?我还不想结婚。” “为什么?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现在挺好。”楚灵茜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漱了一下口,“有你陪着就好。” “你不是想去双塔山看烟雨落满城吗?那里的烟雨最特别,这次回去我就带你去。”张秦礼亲了她一口,“像我们这种整天在刀刃上生存的人,不把每一天过成诗和远方,死了就尽是遗憾。” “怎么了,秦礼?”楚灵茜感到了不对劲。 “没什么。”张秦礼眼睛发红,“我前段时间让王云折算过我们的未来了。” “那个塔罗师吗?” “嗯。” “他算得准吗?” “不准能做塔罗师吗?”张秦礼拉着楚灵茜的手朝前走着,“答应我,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过成诗和远方。” “他算出了什么?” “命运之轮、三人行、还有,”张秦礼说到这里停下了,他再次亲了楚灵茜一下,“快走吧,去给我们的孩子找礼物。” “还有什么?”楚灵茜追问,她的话音刚落,前面的石窟顶上掉下一个人,紧接着又掉下了一个。 “啊!!” 张秦礼皱了一下眉头,快速地奔向石窟。 眼前的石窟,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洞,每个洞的上方都有一尊佛像。这些佛像的坐姿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们手指的方向。 “怎么了?”张秦礼问地上摔伤的人。 “里面有,有鬼手?” “鬼手?” “每个石窟里面都有,还有鬼脸。” “是吗?”张秦礼飞起身,落到一个椭圆形的石窟上。这石窟里面洞连洞,每个洞长3.8米,宽1.2米。 石窟的内侧,全部雕有浮雕壁画。 “原来在这石窟内也有绝世佳作。”张秦礼大为震撼,他伸出手,去触摸墙壁上的浮雕,不料整个石窟开始动摇。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把张秦礼拉出了石窟。 张秦礼定睛一看,是青魅。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短柄匕首,整个人紧贴着石窟外面的墙壁。 “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乱动,这里处处是机关。” “你是怎么经过蛇群进来的?”张秦礼知道他比自己先抵达一步。 “烟熏,一种毒蛇惧怕的烟。” “哈哈,”张秦礼自知不如青魅,不禁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不如你啊!” “我刚才观察了整个石窟,它是个活的,你只要碰它,它就会乱颤,甚至会造成整个墓地的地基发生根本上的改变。所以不要让你的人进石窟。”青魅的话音刚落,他的头顶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紧接着,就有人飞出了石窟。 “大家不要触摸石窟内的浮雕,马上退出石窟。”张秦礼吹了一声哨子,然后跟着青魅再次飞进了石窟。 这一次,每个石窟里都涌出了一个个的鬼手,它们的利爪如钢铁,张秦礼躲闪不及被鬼手抓了一下。 “快出去。”青魅飞快地跑着,他一跃而起,飞出了石窟,倒挂在石窟上方的佛像上。 此时的佛像,眼镜都睁开了。 青魅发觉异样,立即跳回地面,观察每个石窟上的佛像。 这些佛像,竟然全部睁开了眼睛。 “谁启动了这里面的开关?”青魅四下用目光搜寻着,他的目光最总落在了楚灵茜的身上,“难道是她?” 青魅飞至楚灵茜的身边,却被一股强大的冲击破给弹飞了。 此时的楚灵茜已经陷入了混沌的冥想之中,她用自己超强的磁场让墓地里的一切有形之物都复活了。 在她的周围,活人开始陷入混沌,死人开始苏醒过来。 看着眼前时空的局面,青魅吹起了骨哨。 这一声骨哨,立马让张秦礼想起了小时候的叔叔,他的这位叔叔对他特别好,后来的一天,这个叔叔突然从张府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 张秦礼快速地打飞了一只只的鬼手,返回地面。 他落到了青魅的身边,叫了声:“青叔,你终于出现了。” “秦礼,楚灵茜已经失控了。” “她怎么了?”张秦礼看向墓室中央的楚灵茜,她闭着眼睛,伸展着双臂,陷入了冥想之中。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墓地的总开关是女人。” “什么?”张秦礼不理解。 “曹王生前好色,他给自己的这个墓地设下的毁灭性的机关就是女人。在这个墓地,一旦有女人进入,你无论触摸到哪里,就等于触摸到了这个女人,她身体的不适就会启动墓地里的所有机关。” “那现在怎么办?” “你喊她,喊最能打动她的话。” “嗯,那我试试。”张秦礼看着周围渐渐站立起的的白色骷髅,想起了他们刚认识时的第一个愿望。“闲坐亭前观花落,一城烟雨一生情。” “满城烟雨落江南,一片白绢诉忠情。” “三月烟花开,菩提仙子来,家中无好酒,”张秦礼念到此处,楚灵茜突然睁开了眼睛,昏倒在地上。 整个墓室瞬间也跟着恢复了平静。 “依然,”张秦礼扶起了她,给她吃了一些药。 片刻后,楚灵茜恢复了意识。她见张秦礼搂着自己,有些不解了。“张秦礼,你不是在石窟里吗?怎么又把我抱怀里了?” “因为你不让我省心啊,我怕曹王把你收了。” 楚灵茜听了噗嗤一下,把头歪进了张秦礼的怀里。“我可看不上曹王。” “他是个色王,由不得你。”张秦礼继续打趣,青魅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叮嘱他:“照顾好你这个娇妻,可别让她再出事了。” “青魅叔,你见过鬼吗?”楚灵茜推开了张秦礼,仰着脸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青魅点起一支烟,他的指甲发黄,看上去应该有许久没有剪过了。 “我就是问问。” “我见过。” “鬼难缠吗?” “但凡不能投胎的都难缠,它们就像这个世界的小人一样,活多久,缠你多久。”青魅弹掉烟灰,看向罗依然,“所以啊,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遇见难缠的人还是鬼,都是宿命。” “我不信宿命。” “宿命就是你一生的命运,你可以预见,但却不能改变。” “青叔,你和张三爷一样,见识独特。”楚灵茜钦佩地竖起了拇指,“你为什么不去见张三爷?” “他太固执了。” “青叔指哪方面?” “我追求永生之道,他却追求自然的老去。我们两个意见不一,就各奔东西。” “你们两个的相貌是差距挺大,看来青叔是找到了永生之道了?”张秦礼这才知道小时候的青叔为什么离开自己了。 他站起身,指着青魅:“你自私,你只为你自己活着。” “我为自己活着错吗?”青魅反问。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张秦礼彻底的怒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叔叔离开自己竟是为了这么个荒诞的理由。他不知道,他走的这些年里,他找了他多少次,他闹过多少次,可是,他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以为他死了,但他有一天竟然又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理由出现了,他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只能让他排斥他。 青魅不想再解释什么,他扔掉手中的烟,如鬼影嵌入了一个石洞内。 “你不该这么对青叔?”楚灵茜扇了他一巴掌,“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执念,就像我们两个一样。” “但他就像我的爸爸,他抛弃了我。” “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楚灵茜又给了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跑了出来,他对着张秦礼不断地挥手:“大当家的,这边发现宝藏了。” 第八章 鬼手撕人脸 曹王墓外,酸雨倾盆而下,空气中的有毒气体开始缓慢地渗入到古墓里。 张秦礼站在一口黑色的石棺前,他的手里拿着一副放大镜。在放大镜的下面,有几行颗粒大小的古文。 “大当家的,你看什么呢?”带他进入这个墓室的那个人凑到了石棺前,“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有几行字。” “什么字?”草木堂的几个人都围了上去。 “空山不空,金镶其中。孤人有旧梦,错失于洛川。执念生鬼手,金簪能解忧。”张秦礼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对着不远处的一尊金佛大喊:“青叔,你来解释一下,空山是那座山?” “当然是现在的米佛山。”青魅本不想现身,奈何张秦礼发现了自己。他只好跳下金佛,移步石棺。 “这石棺上的内容有何深意?” “空山有金,故人有旧梦。曹王生前有一个宠溺的妃子叫洛川,其姿色美艳过人。一日,曹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个刚烈的女子九投井自杀了。他给曹王留下的唯一念想就是一支金簪。据说这支金簪在曹王死后随着其它葬品一起入殓下葬了。但后来不知所终了。青魅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金佛。“这个金簪可不是一般的簪子,他能复活死去的曹王,但是当时有人不希望曹王复活,故意偷走了簪子。” “那这上面的文字是谁刻的呢?” “应该是一个知情者,或者是那个偷簪子的人,他想让后人或者是盗墓贼亲自复活曹王。” “那他偷走的簪子呢?不会被他带出墓地了吧?” “不会的,应该被他藏在墓室的某个角落了。” “你们上次拉走的陪葬品里有没有女人的簪子?”张秦礼问身边草木堂的人。 “没有,都是一些字画和古董。” “把这个石棺给我打开。” “大当家的,你要复活曹王吗?” “复活他干什么?你们不是说发现宝藏了吗?把这个石棺给我打开,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什么宝贝。“ “我们刚才试过了,这个石棺密封之法奇特,用我们之前开馆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那怎么办?” “让我来试试吧!”楚灵茜放下身上的装备,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片。 “你们上来几个人把棺材盖推开。”楚灵茜退到了一边。 “还是我来推吧。”青魅飞至石棺左侧,一掌打飞了石棺。 随着石棺的打开,几只鬼手腾空而出,躲闪不及的人当场毙了命。 青魅用短柄匕首清理完鬼手,走进石棺。他震惊地发现,这里面躺着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他是一具活死人,因为他没有呼吸。 “青叔,这是曹王吗?“ “应该是吧!” 楚灵茜也凑了上去,她看着躺在石棺内的曹王,以及他身边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恍然觉得这个男人只是睡着了。 “来人,把石棺内的珠宝清点一下,装起来。”张秦礼查看了一下石棺里的珠宝,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便失望地蹲在了地上。 “大当家的,尸体要不要?” “要尸体做什么,拉回去给你做祖宗啊?” “拉回去展览啊!” “展览你个头啊!”张秦礼站起身给了对方一巴掌。“拉回去你不嫌瘆得慌,我还嫌瘆得慌。” 他的话音刚落,曹王在石棺内扭了一下脖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妈呀,看来这次是动到本尊了啊!”草木堂的人背着珠宝退出了墓室,“大当家的,我们在外面候着你啊!” 张秦礼此刻眼睛血红,他走近曹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猛扇,“怎么,你还真想复活啊!!复活找洛川是吗?” 曹王听到洛川的名字,大吼了一声,他对着张秦礼的头部就是一拳,张秦礼后退了一步反手来了一个右勾手,勒着曹王的脖子把他摁进了石棺里。 “青叔,快把棺材盖上。” 青魅觉得多此一举,但还是一脚踢向棺材盖,咵的一声响,棺材盖又被扣了回去。 “秦礼,离开曹王墓吧,待一会儿,曹王力量觉醒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了。”青魅的眼神显得有些忧郁,“出去后,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这样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可是我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我已经找过了,这里面没有的,应该已经被人带出去了。”青魅说着看向石棺,“曹王生前喜欢收集奇珍异宝,但他不识货。他要是识货,他现在就不是躺在墓里了,你们两个快走吧,他快要觉醒了,我来善后。” “不行,我和你一块对付他,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青叔。”张秦礼的眼里闪过一丝眼泪,“灵茜,你先带着弟兄们朝出口走。” “你走吧孩子,我也是活死人,他打不死我的。”青魅推出一掌,把他俩送出了墓室。“快走,记着不要再进曹王墓。” “青叔,你不能丢下我。”张秦礼冲进墓室,再次被青魅推了出去。这一次,青魅关上了密室的门,他要亲自与曹王一战。 “秦礼,走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未完成的执念,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死得起其所。”楚灵茜递给他一个手帕,安慰他:“把泪擦了吧,曹王马上要出棺了,再不走,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青叔,我在张府等你。”张秦礼擦了一下眼泪,吩咐众人有秩序地撤离。 “大当家的,你那个青叔是什么来头?”一个刀疤脸,癞子头的领头人问张秦礼,“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青团七杀’啊?” “青团七杀?” “是啊,听说‘青团七杀’与魔鬼签订了死亡之约,他们有着超强的格斗能力,生生世世不死不灭。” “人真的能够和魔鬼签订协议吗?” “灵力高的人可以,像我们这些在世上混都没人想聘用的人,魔鬼能看上吗?魔鬼看上的是磁场强大,能力高的人。这些人在每一次转世投胎后,其灵魂的段位在上一世的修炼中都到了新的提升。” “嘿,刀疤脸,没看出来,你还挺懂玄学的!”一个黑脸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脸,整个脸皮突然被一只鬼手给扯了下来。 紧接着,他的身边出现了数十只的鬼手,它们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一样,直扑每个人的面门。 “快跑,大家快跑!”张秦礼一边护着楚灵茜,一边掏出电棍击打蜂拥而至的鬼手。 鬼手怕电击,它们开始改变作战策略,并小心翼翼地从四周围堵进攻。 “你们为什么对我们紧追不舍?”楚灵茜注视着黑压压的鬼手渐渐地缩小着包围圈,只好大声地试探它们:“你们要的是什么?” 鬼手们听到她的问话,突然停止了进攻。 “灵茜,它们好像能听懂你的话。”张秦礼感到很意外,“问问它们想要什么,想方设法控制它们。” “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楚灵茜再次发问,“为你们超度亡灵吗?” “超度什么亡灵,它们都是曹王意识的产物,它们现在想要的,就是曹王想要的,我们现在真正的谈判对象是曹王。”张秦礼观察着周围的鬼手,心中暗自为青叔担心。若不是刚才刀疤脸的解密,他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青叔,,竟然还有六个活死人。他们是谁呢?有没有爷爷?原来,他一直想找的答案,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家里。 还有楚灵茜,她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能操控一些东西。张家为什么那么需要罗依然,仅仅是爷爷喜欢她吗?他开始感到一切的事情都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和灵茜每天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人蓄谋已久的。 “你们怎么不动了,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楚灵茜僵持不下去了,她骨子里的王者风范再次被激发了出来,“信不信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做鬼手?” “哈哈,,哈哈哈……”草木堂的人听到楚灵茜的话笑出了声,“又疯了一个,这曹王墓真是一个邪性的地方啊。” “哼,你还别说,兴许疯子才能控制住这些鬼怪。” “她该不会鬼身上了吧?” 草木堂的人小声议论。 “别这么说,或许人家是魔鬼选中的人,是磁场强大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和鬼对话。” “对对对,你分析的正确,跟刚才死去的刀疤脸一个逻辑。” “闭嘴把你们,谁让你们这么议论二当家的?”张秦礼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各扇了一把掌,“以后,你们谁再敢议论二当家的,我那你们去喂狗!”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会巫术吗?她怎么能与鬼手交流?” “闭上你的臭嘴,你再多问一句,老子撕烂你的嘴!” “是,是……大当家的,你看,”草木堂的人突然把手指向了空中,张秦礼转过头,眼前的一切再次震惊到了他。 第九章 下棋 曹王墓里的长明灯全部灭了,鬼手们陆陆续续地爬下了石窟,全部地聚集在一个大型的石柱下。 楚灵茜漂浮在石柱的上空,一只鬼手把一个金簪子递给了她。这个金簪,正是当年曹王墓丢失的那一个。 “不好,二当家的鬼上身了。” “他要干什么?”黑脸汉双腿有些打颤了,“不会是复活曹王吧?” “刚才那个不是曹王吗?” “不对啊,青爷不是说只有金簪才能复活曹王吗?那刚才石棺里的人是谁?” “难道刚才石棺里的人不是曹王?” “青爷为什么骗我们出来?” “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石棺,青爷担心的应该是二当家的!”众人顿悟,“大当家的,怎么办?” “拦住她!”张秦礼一个健步,上去抱住了楚灵茜。 此时的楚灵茜已经完全失控,她转过头,双目血红,猛地挣开了张秦礼。她伸展着双臂朝刚才的那个密室飘去。 “怎么办呢?二当家的要去复活曹王了?” 张秦礼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锁魂绳,扔向了飞行的楚灵茜,锁魂绳像一条蛇,游刃有余地缠上了楚灵茜,楚灵茜动弹不得,‘嗖’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灵茜,你醒醒,我带你走,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张秦礼怕曹王的鬼魂再找上她,抱去她就走。“大家跟上,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快走,大家快走。”这一刻,草木堂的人是草木皆兵,生怕再出现任何的差池。他们跟着张秦礼开始朝着墓室的出口移动。 墓室的鬼手们因为忌惮楚灵茜手中的金簪,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楚灵茜被锁魂绳禁锢着,无法动弹,但她的面目却是狰狞的。 “灵茜,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我好心痛!”张秦礼一脚踢开路上的一个障碍物,后悔地说到:“若不是小时候带你去鬼王洞,你也不会这样。” 楚灵茜听到这几个字,抓着手中的簪子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扎向张秦礼的后背。张秦礼强忍着锥心那之痛,背着楚灵茜走出了曹王墓。 她手中的簪子被尾随的鬼手抢了回去。 众人出了曹王墓,踩着百步绳回到了树林里。 树林里,几辆军车停在湖边。一个人高马大的军官拿着望远镜注视着从曹王墓出来的一行人。 “刘副官,你来的真是时候?”张秦礼放下意识逐渐清晰的楚灵茜,走向了那个军官。 “你爷爷吩咐的,我能不来。”刘副官转过身神,“怎么样,这次找了多少宝贝?” “差不多吧,一辈子花不完了。” “这可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门道啊!”刘副官大笑了几声,吩咐手下架好枪炮,准备炮轰曹墓。 “你干什么?”张秦礼拦住了他们。 “你爷爷让我把这个入口给轰了,免得有人再进去,你说我们当兵的总不能派个连搁这守墓吧!”刘副官抽了一口烟向张秦礼解释。 “我青叔还在里面呢?” “怎么他也来了?”刘副官扔下了手中的烟头,在地上踩了几下,“不用管他,他能出来的,现在重要的是不能再让其他人进去了。” 刘副官挥了一下手,几颗炮弹应声而落,曹王墓在炮弹的冲击力下,震到了地下的水泉,一时间,曹王墓的周边水位上涨,洪水说来就来。 “妈的,这是打到哪里了?怎么打出水了?” “别他妈的看了,马上返回战车,撤退。”刘副官一边安排部下撤退,一边带着张秦礼和楚灵茜坐上了自己的车。 他让草木堂的人把珠宝装进一辆黑色的车里,然后命令部下杀光了他们。 张秦礼看着车窗外的几十具尸体闭上了眼睛,他们每次盗墓都要杀光雇来的盗墓贼,这已经是惯例了。 只不过像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只有刘副官干的得心应手。 “刘副官,你们是怎么开车进来的?”楚灵茜观察着周围陡峭的山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们来这里,靠的是一幅画。”刘副官淡定地注视着扑面而来的洪水,从身上掏出一幅画,然后把画像对着洪水,洪水瞬间开出了一个宽广的道路。 这条路通往整个曹王墓。 “哇,刘叔,你这个宝贝太神奇了,开天辟地啊!”张秦礼这次是大开眼界了,“你有这个宝贝怎么不早说,借我来用用!” “这东西要是落到你小子手里,你岂不是孙悟空摘蟠桃反了天了。”刘副官卷好了画,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刘叔,你究竟有多少宝贝?给我一两件?” “行啊,你叔我无子无女等我老了,东西都给你。”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张秦礼叹了口气,“等你老了,我也该老了。” “瞧你说的,我能活那么长时间吗?” “你是青团七杀吧,刘叔?”张秦礼看着曹王墓两侧的洪水,试探性地旁敲侧击。“你和青叔一样拥有不死之身对吧?” “什么青团七杀?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刘副官扶了一帽檐,观察着涌进视域里的曹王墓。曹王墓的四周爬满了鬼手,鬼手的上空似乎飘荡着数不清的鬼影。 “草木堂的人说的,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青团七杀,青杀只是个传说。” 军车在曹王墓缓缓地推进着,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才从一个隐秘的出口开了出去。 这个出口就是张府大院,张秦礼很诧异刘副官把车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刘叔,曹王墓的另一个出口就是张府大院?” “是啊!” “那曹王墓里发生的一切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里面按了监控了,你爷爷是什么人,有墓自个不盗啊?” “我们不是去盗墓,是找一样东西。” “但凡从墓里拿出来的,哪一样不是盗的?”刘副官走下车,“走吧,我也好久没见你爷爷了,我俩唠会嗑去。” “刘叔,你去吧,我和灵茜把这车上的东西送当铺,我的车还在那里呢!” “那行,你们早去早回。” 刘副官带着一个手下,径直走进刘府。 刘府内,张韶山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的身边,有一个雪御鱼池,池子里养的都是黑锦。 此黑锦虽是鱼类,却汲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鱼身皆是宝。“刘副官,事情办的怎么样?” “如你所愿,两个孩子已入局。”刘副官坐在了张韶山,他的下属站在一侧。“只是罗小姐精神不太好。” “暗中协助他们,找到那个的东西。” “是。”刘副官给张韶山点了一支烟,谦声地说:“刚才,秦礼问起了青团七杀。” “你怎么回答了?” “我说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传说吧。” “他不会信的。”张韶山吐着灰色的烟,把手停在了半空中。“他会去查青团七杀的。” “那他的身世岂不是?” “让他查吧,他有权利知道一切。”张韶山弹掉烟灰,指着雪御池说:“待会儿我让张妈抓只黑锦,晚上陪我喝一杯。” “哎呀,有黑锦吃啊,这我可不走了,今天我要陪你一醉方休。” “只是,老七不在,没口福了。”张韶山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甘。 “他在曹王墓呢!” “他在那里干什么?” “应该是在找那件东西?” “老七执念太深了。”张韶山眼角划过一滴泪,看向对面亭子上挂着的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鹦鹉。“自从欢欢死后,喜喜不吃不喝的,你说鹦鹉也有走不出的执念吗?” “执念这种东西,念念不忘就会伤人害己。” “就像我这条老残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了没有见到的人,腿废了,心碎了。” “老爷子,我陪你下会儿棋吧,咱们别想这些陈年旧事了。”刘副官站起身,扶起张韶山走向亭子。 亭子外的雪御池里,黑锦嘴里吐着泡泡游来游去。它们身上长着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黑色的鳞片上都闪着光。 刘副官的助手叶明博蹲在雪御池边,他注视着池子里的黑锦,这些黑锦游来游去似乎都是在围着一座假山转。 它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围着假山转? 叶明博站起身,围着假山走了三圈。 他发现这个雪御池另有玄机,尤其是池子里摆放的石头、水藻,还有这些假山,这些东西似乎都在掩饰着什么。 亭子里,张韶山整拿着黑色的旗子犹豫这落棋之处。刘副官喝了口茶,把头转向了身后的叶明博。 “你干嘛呢?那么急不可待的想吃黑锦啊?”刘副官望着站在雪御池一侧的叶明博嘲弄了一句。 “不是,我就是看这鱼长得特别。”叶明博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向其他地方。 “明博,你要是我无聊就过来陪张三爷下会儿棋,你要是赢了,让张三爷送一条回去养。”刘副官有些不想下了,就暗戳戳地招呼自己的副将。 “是啊,明博,下一局,你陪我下,你要是能够赢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张韶山盯着棋盘,随口说了一句。 “我不会下棋,我是个粗人,还是你们下吧。” “哈哈,这孩子,”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他了。 第十章 楚灵茜穿越现代 秋日的阳光虽不灼眼,但也有些炙热。 张家当铺外,远处的山峦上,一望无际的野菊花开遍了整个半山腰。 张秦礼走出张家当铺,他看着对面的山峦喊了一句,“依然,花摘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还没呢?再等一会儿。”楚灵茜躺在菊花丛里,盯着不远处的几只麻雀撕扯着手里的花瓣。 她的脚下有一片蓝色的野花,几只蜜蜂在花瓣里钻进钻出。 阳光落在蓝色的野花上,闪烁着斑驳的光芒。一只小松鼠甩着蒲扇似的大尾巴从一棵松树上跳下。它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跳向不远处的一个悬崖。 楚灵茜扒开野菊花站起身,她一路跟着小松鼠,最后在一处渗着流水的悬崖上停下了脚步,悬崖上有很多小松鼠,它们在山涧里的悬崖上跳来跳去。 这么可爱的东西瞬间激起了楚灵茜的占有欲。 她找了一处低矮的山路,抓着路两侧的花枝往下走。花枝的叶子上有很多黄色的带刺的肉虫,全被楚灵茜握在了手里。 “啊!”楚灵茜甩了一下手,脚下一滑,跌落了山崖。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叶天文的怀里。叶天文搂着她,坐在半山腰吞吐着嘴里的烟。 “我怎么在这里?”她一把推开了叶天文。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叶天文满脸爱意地看着她,“我骑着自行车去新营区吃饭,路过这里,就遇见鬼了。” 楚灵茜看了一下手中的镯子,知道又是这镯子搞得怪。真是的,它想穿越就穿越了,每次都不尊重它这个主人的意愿。 楚灵茜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镯子,又不灵了。 “你为什么抱着我?”她把怒火撒到了叶天文的身上。 “谁要抱你啊,是你说怕,我害怕,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我才抱着你的。”叶天文扔掉手中的烟头,用语言捍卫自己的尊严。“不过,我抱起你,你还真不叫了。看来我军人的阳刚之气吓走了,你梦中的鬼呃。” “你长成这个样子,确实能够吓走鬼。” “你要是这样说,我走了。”叶天文丢下她,登上自行车给她做了一个鬼脸扬长而去。 楚灵茜看着他的背影,晃动了几下手中的镯子。“带我回当铺,快点,鬼东西!” 镯子闪了一下光,然后暗淡了。 “你听懂了是吧?快带我回当铺!”楚灵茜知道,此刻,张秦礼肯定带着人满山地寻找自己呢!还有自己采摘的野菊花,还在半山腰搁着呢! 镯子闪了一下光,再次暗淡了下去。 “干嘛呢?”这时,叶天文骑着自行车又转了回来。“我看你是真不急啊,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玩起了夜光手镯。” “关你什么事?”楚灵茜一气之下,摘了镯子,扔到了路上。 “不管我什么事啊!”叶天文伸手拉起了她,“但我不能让你在这里人口失踪啊!” “哼。”楚灵茜把头埋进了腿里,试图关闭听觉系统。 “干嘛呢?因为你,我晚饭还没有吃呢!” “那你去吃啊,谁拦着你了?”楚灵茜不想听他说话,但他喋喋不休。 “我靠,你可真冷血,现在饭堂还有饭吗?要不你请我去镇上吃饭吧!” “不可能,我要回去呢。” “回哪去?你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不对,你是从山上掉下来的,你再回山上去?山上没有人家啊!!”叶天文摸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镯子。 他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哎,你还别说,这镯子还真是神奇,谁都能带上。” “把镯子还给我!” “不还。” “还给我!” “不还!”叶天文翘了一下屁股,把头看向了天空。“除非你请我吃饭,我就还给你。” “还给我!”楚灵茜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这一抓,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他们手掌的每根神经直达全身。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灵茜再次把手伸向空中,叶天文也伸出了手。 两人十指交错,电流火花透过他们的手掌心从每根神经燃烧而过。 “楚灵茜,你等我,等我五年,我退伍后,我回家开个酒吧,你做老板娘。”叶天文直视着她说出了心里埋藏着的话。 “你说什么?等你,”楚灵茜抽回了手,“为什么我的手触摸到你会这么的来电?” “我不知道,我也是。难道电视里的剧情真的存在?” “什么剧情?” “就是一个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或真命天女会互相来电啊!” “不可能,我的真命天子不是你,我已经”楚灵茜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因为,一直以来,她和张秦礼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感觉清淡如水。所以,当张秦礼提起结婚,她一直都是犹犹豫豫,她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总觉的生命里缺少了些什么。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们之间缺少的是电一样的火花和激情。 她不爱他,他只是他的哥哥!或许,这就是真相。 “走吧,请我去镇上吃饭。看在我救你两次的份上。”叶天文扶起自行车,“你说每次遇见你,都吃不上饭的,你赔我晚饭。” “把镯子还给我!” “去镇上陪我吃顿饭还给你。”叶天文晃动着手里的镯子,“你要是不去,我就回库区值班去了。我再不回去,指导员下来查岗,我要是不在,又要挨批了。” “扶我起来!”楚灵茜望着叶天文手腕上的镯子,捡起身边的一根树枝砸向他。 “是,我的女王陛下。”叶天文立马跳下自行车,伸出手,单腿下跪,扶着她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傍晚的风有些大,楚灵茜的长发被风吹起,向后飘着。 叶天文挺着腰,一只手指着不远处,“你看远处那个地方,停飞机的地方,就是我经常要干活的地方?” “你是飞行员?” “不是。” “那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保密。” “为什么不能说?” “部队有规定的,不能说。” “你当兵几年了,这个能说吧?” “七年。” “这么久了,你就这么喜欢当兵吗?” “是啊,我喜欢这里,喜欢我的战友。” “……” 叶天文快速地蹬着自行车,穿过一排排的杨树林,乡间小道,最后带着楚灵茜来到了镇子上的饭店。 “楚小姐,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楚灵茜看着镇子上一排排的门店,突然想起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姑妈。表哥寻川死后,姑妈最近也不知道怎样了。 她的这个姑妈,和楚灵茜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包括姑妈的儿子寻川,他和楚灵茜也不过是上下属的关系。 他们的每次出现,都是楚灵茜花了钱,签订了保密协议的。 只是这次寻川的死,对姑妈的打击很大,她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楚灵茜的头上。 “楚小姐,想吃什么呢?”叶天文停下了自行车,扭过头问她。 “我不饿,不知道想吃什么。”楚灵茜拉回了思绪,随意地应付了一句。 “我们去吃西餐吧,好久没有吃牛排了。” “哪里有西餐?” “对面。”叶天文指了一下对面的一家西餐厅,“走吧,我的女王。” “你怎么这么称呼我呢?”楚灵茜下了自行车,转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我的样子像女王吗?” “你不是作家吗?你的小说我看了,你的笔名不是叫女王吗?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女王。”叶天文替她打开了玻璃门,然后躬着身体,伸出手微笑地说:“请。” “你在部队是开车的吗?这一套公关的动作挺熟练的。”楚灵茜受用地笑了一下,走进了西餐厅。 “哪是给领导开车啊,我这是在外面混得多了,见得多学得多。”叶天文陪着楚灵茜坐了下来,“楚小姐,你要吃什么,随意点。” “你点吧。” “我很久没有吃西餐了,一到周末双休,我的那几个战友都是约妹子喝酒,”叶天文点了一个套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你们当兵的可以喝酒?” “少喝点没事,但他们很能喝,能从中午喝到晚上。” “这样也可以啊?你们领导不管吗?” “当然管了,不过在机关不管,我现在在基层,领导管的严。” “你们倒是真能喝啊!” “我不行的,我喝多了,就犯困。”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着,再次初见的美好印象都在这一夜形成。 “楚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兵吗?” “为什么?” “我们家很穷,你知道吗?在现在这个社会,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去当兵。”叶天文喝了一口果汁,“我19岁,当的兵,新兵连那会儿,我在费城待了一年,那一年,我一个月就两百块钱,两百块钱根本不够我用的,我那两年基本上都是靠借钱熬过来的。” “部队不是管吃管住吗?” “是啊,但我喜欢打游戏,游戏要充钱的,我还交了一个女朋友。” “那今年社会上的工资是不是也是两百?” “是啊。” “那也不低了,管吃管住呢。你现在工资多少呢?” “八九千。”叶天文切着盘子里的牛肉,问罗依然,“你平时写什么小说?” “玄幻、言情、都市,校园都写。你呢,你喜欢什么剧情的小说。” “我喜欢玄幻的,我经常看玄幻的电影。” “是吗,我也喜欢。” 这一刻,两人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第十一章 禁区 两人边吃边聊着,桌子上的食物除了牛排和果汁,其他东西都原封未动地摆放着。 “看,我把牛排吃完了,你怎么不吃呢?”叶天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继续低头用餐。 “你不是农村人吗?看上去怎么这么的绅士?”楚灵茜看着他,像看一个久违的故人。她从小就喜欢当兵的,她认为他们身上带着血性、野性与勇敢无畏的精神,还有统一的信仰,那就是爱国。 但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地方不是民国时期,她这个傻白甜根本看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人是鬼。 “我这都是在部队学的,我十多岁就辍学了,一直在南方沿海地区打工,19岁当的兵。”他边吃边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你为什么要当兵?是因为喜欢吗?还是爱国情结?” “这年代谁喜欢当兵?我给你说,在我们部队上,很多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当的兵,不过也有些是有钱的。” “为什么?” “部队福利待遇好啊,比在社会上强,我就是冲这才当的兵。” “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喜欢那身绿军装,还有军人的爱国品质,如果我当兵,我会为我的初心当兵。” “自古以来,穷人家的孩子当兵都是为了军饷,我家三代农民,不当兵没有出路。” “你的想法我不能理解,你想挣钱你可以去社会上挣啊?既然当兵了,你的思想就应该有所转变了。” 叶天文哼了一声,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的目光随之落在了餐厅女服务的胸上。 “你在看什么?”楚灵茜察觉出了异样,皱了一下眉头。 “没看什么。”他收回目光,随即冲着收银台的方向招了一下手。“服务员,结账。” “好的,先生,你稍等。”服务员放下手中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结算清单,走到了6号餐桌。“你一共消费了一百三十八块六,先生,你是刷卡呢?还是扫码?” “扫码。” “那先生,你这边请。”服务员把手指向收银台,然后转身带路。 “你先等一下,我去结一下账。”叶天文站起身向楚灵茜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服务员去前台结账。 楚灵茜注视着叶天文的背影,完全忘记了此刻正在满山寻找自己的张秦礼。 有些人,从你遇见他的那一刻,便会让你忘掉整个世界。 你走进了他的世界,便也忘掉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餐厅里,轻扬的音乐飘荡着,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他们是典型的工作狂,吃个饭,还不忘交谈工作上的事情。 “罗依然小姐,”叶天文结完帐,走了过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要回部队了,我把你送回米佛山吧!”叶天文一脸坏笑。 “嗯!”楚灵茜点点头,率先走出了餐厅。 “哎,你不会脑子摔出毛病了吧,米佛山有你亲戚吗?”叶天文追了出去,“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不会是喜欢我,才找过来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楚灵茜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于傍晚从山上掉下来的事情她竟然记不起来了。 “你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什么都不记得了。”叶天文开玩笑道,“每次问你一些问题你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年纪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西餐厅里的几个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俩。 楚灵茜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了头。 坐在餐桌旁的几个人都带着黑色的帽子,其中一个人戴着墨镜,满脸的络腮胡子。 “走吧!”楚灵茜与他们对视后,感到脊背发冷,这种直觉很上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直冲她的心门。 叶天文打开餐厅的大门,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扑面而来。 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外,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嘴里叼着香烟,冷漠地注视着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楚灵茜。 楚灵茜瞟了一眼轿车,轿车里坐着六个人,全部注视着她。 她感到头皮发麻,快速地跟上了叶天文。 “叶天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楚灵茜回头看了一眼轿车,轿车里的人也全部看着她。 “怎么了?快点坐上来,我还赶着回部队呢?”叶天文推着自动车抽起了烟。 “那个轿车里的人一直注视着我!”楚灵茜把手指向了身后。 “你说轿车里坐的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吧!怎么,你认识他们?”叶天文骑在自行车上看着灰色的轿车,“他们怎么不下车呢?” “车里坐着四男二女!”楚灵茜坐在自行车座上,“像鬼一样!” “不就一男一女吗?”叶天文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转过头观察起灰色的轿车。 “里面至少坐了六七个。”楚灵茜数着轿车里的人。“六男一女,对,就是六男一女。”她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小孩。 “是吗?我的眼神不好。”叶天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来,最近我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 叶天文蹬上自行车,一把拉过楚灵茜,命令到:“走吧,我该回部队了。” 楚灵茜有些排斥,叶天文的动作有些粗鲁霸道,她感到很不习惯。 叶天文的头顶上有一棵垂柳,柳树上挂着一个红木鸟笼,鸟笼里关着一只黑乌鸦。 叶天文吹着口哨挑逗了几下笼子里的黑乌鸦,然后带着楚灵茜回到了他居住的老营区。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楚灵茜站在营区外面,看着荒无人烟的乡间小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老营区,最近我一个人在这值班。”叶天文打开营区的大门,把自行车停在了值班室的门外。 “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他们都搬新营区了,我和另一个战友在这里看门。” “另一个?那一个人呢?” “他在上面库区。”叶天文正说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快速地蹬着自行车停在了军营的大门外。 “叶天文,你出去吃个饭,怎么吃这么久?”士兵推开军营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楚灵茜的身上,“怎么,你女朋友来了。” “是啊,我刚才去接她了。”叶天文骄傲地看着楚灵茜,这个姑娘斯文又漂亮,若真是他的女朋友,倒是件幸事。 “跟队长说了没有?你女朋友来这件事?” “还没有。”叶天文点了一根烟,“没事,不用给他说。” “谁是你女朋友?”楚灵茜怼了他一句,她想起自己在米佛山被叶天文抢走的手镯,张口要到:“把我的镯子还给我!我要离开这里。” “这么晚你去哪里啊,你是不是有病?”叶天文火冒三丈地扔掉手中的烟,走进了值班室。 “把镯子还给我!”楚灵茜想离开这里,她觉得有人在召唤自己,但她又想不起是谁。 叶天文的战友听着两人争吵的内容糊涂了,他把叶天文拉到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你惹她生气了?怎么人家刚一来就要走。” “别管她,犟驴!”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就是上次我和魏戎救的那个楚灵茜。” “她就是楚灵茜?那个女作家?现在成你女朋友了?”叶天文的战友听了羡慕不已,“作家,我还是第一次见作家。” “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叶天文强调了一句,“你可不能打她的坏主意。” “滚吧!人家刚才可没承认。我先去介绍一下自己。”叶天文的战友走出值班室,对着楚灵茜行了一个军礼,“你好,我叫白梓,认识一下。”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楚灵茜如花儿般转过身,她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一种前世今生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你要去哪里?” “去,去那个米什么山?”楚灵茜忘记了另一个时空的一些人或事,但她心底有种能量在召唤自己——去那个地方。 “米佛山是吧?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一直是军事禁区,当地老百姓不可擅自入内的。”白梓抽着烟,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什么?”楚灵茜不相信,“那里什么时候成军事禁区了?” “总之,你没事不要去,那里之前有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都不了了之的,而且,……。”白梓说到这里,扔掉了手中的烟,“最好别没事往那里跑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就让天文送你回家,米佛山这个地方,最好没事少去。” “不行,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楚灵茜不答应,“我还要从那里回去!” “去哪里?”白梓半开玩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那山上掉下的仙女吗?回山上修仙啊?”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回去。” “想回去?自己回去吧!”叶天文走出值班室,把镯子递给她,嘴里吐着烟圈,气愤地说:“这一次,你再出事,我可不去救。” 第十二章 叶天文在墓地遇到黄三 “楚小姐,这么晚了,去那个荒山野岭做什么?”白梓望着漆黑的夜色问楚灵茜。“米佛山有人接你吗?有的话我和天文现在送你过去?” “当然有!”楚灵茜撒谎,“你们快点送我过去吧!” “天文?”白梓尴尬地看向叶天文,“我们一起送她过去?” “今晚上队长会不会来查岗?”叶天文抽着烟望着空荡荡的大路。 “查让他查去,走吧,”白梓走到门外,“人家姑娘要走就赶紧送她走吧,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叶天文锁上库区的大门,三人一起去往米佛山。 入秋的夜格外的冷,叶天文蹬着自行车回头看了一眼楚灵茜,“冷吗?冷的话跟我回库区吧,今夜先在库区住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行!”楚灵茜斩钉截铁,“我今天晚上必须走。” 她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出现,从他们的身边驶过。 开车的是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他转过头看了楚灵茜一眼。 “表哥!”楚灵茜突然清醒了,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什么表哥?你表哥来接你了吗?”叶天文里看向身后。 “是寻川!”楚灵茜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了叶天文的衣服。“他开着一辆黑车,从我们的身边过去了。 “什么?刚才那辆车,里面坐的是寻川?你那个死去的表哥?”叶天文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是在我们这里的军区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吗?” “一定是他!”楚灵茜的头部一阵刺痛,寻川的死再次刺激到了她。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骑着自行车赶在前面的白梓回过了头。 “刚才那辆车,你看清楚没有?她说里面坐的是她表哥。” “你是说那辆川d·88b78啊,它每天晚上都从这里经过的,这有什么奇怪吗?”白梓不以为然。 “川d·88b78是你表哥的车吗?”叶天文问。 “是的!”楚灵茜点点头。 “妈的,看来是见鬼了。”叶天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走走,咱们回去吧,深更半夜的我不想再去米佛岭这个鬼地方了。” “他是在这里死的,看来他已经走不出这个空间了。”楚灵茜自语着哽咽了起来。 “别瞎说了,刚才或许是你眼花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让你撞见。”叶天文望着前面昏暗的道路心中有些犹豫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改天你去米佛岭给你表哥烧些纸你再走也行。” “不行,我今天晚上必须走。”她想起此刻白梓一定在满山的寻找自己,便心急如焚地抓着手腕上的镯子想尽快离开。但是她又不能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正常地消失。“如果你们不想送我,我自己去米佛山,你们回去吧!” “你自己走着去?”叶天文转过了头,“算了吧,还是我们两个把你送过去吧,这样我们比较放心。” “不必了,你们回去吧。”楚灵茜心痛地注视着刚才寻川消失的方向,心中另有打算。 “那行,我就把你搁这里了!”叶天文心里有些不舍,他停下自行车,点燃了一根烟。 烟光亮起,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从反方向开了过来。“它又回来了。“ 这一幕,他们三个都看到了。 “这轿车里是人室鬼?”白梓汗毛孔都要惊炸了,“咱们回去吧,这条路晚上就不能走,太瘆人了。楚小姐,你要走明天走吧,今晚我是不去了。” “不行,我,……”楚灵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天文拽上自行车,强行带离现场。 楚灵茜不断回头张望着,她希望表哥能追上来,虽然他们现在阴阳相隔,但是她并不惧怕这些。表哥的死让她心生愧疚,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哥的魂魄一直困在这个荒山野岭,她要想办法带表哥离开,回到魔都。(新城之前遭遇了一场瘟疫,便被全国人民称之为魔都。) “叶天文,你是属鼠的吗?你就这么害怕灵异事件?”楚灵茜心有不甘地拍了一下叶天文。 “我靠,你不是人吗?这你都不怕?怪不得是作家,我看你来这个穷乡僻壤是来找写作灵感的吧?”叶天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下身后,“咦,白梓呢?白梓哪里去了?” “刚才不是在我们身后吗?”楚灵茜四下寻望。 “没有啊!估计跑回去了,这丫的,车轱辘是火箭吗?”叶天文嘴里嘟囔着,双脚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往前赶。 当他俩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那辆诡异的轿车再次出现了,叶天文惊慌失措之下,蹬着自行车拐进了路边一个深沟里。 叶天文站起身,周围的雾像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他的视线。“妈的,怎么起雾了?”他低下头去寻找楚灵茜,楚灵茜趴在地上,她的手腕上不断地闪烁着银色的光。“楚灵茜,你的镯子亮了。这是什么镯子啊,还会发亮。” “你是怎么回事?骑个自行车还能把我带沟里。”楚灵茜坐起了身,观察着周边。 “这怨我吗?你表哥开着那个幽灵车一会儿一趟的,我看他是想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去见阎王。” “哈哈,那你告诉我,我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在臭水沟啊。”叶天文看着公路的方向。“我眼神再不好,也不至于看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脸是血地从他的身边飘过。 “啊,鬼!”叶天文大叫了一声,伸出腿给了女人一脚。他慌张地去抓自行车,却发现楚灵茜不见了。 “楚灵茜,楚灵茜………你在哪里?我眼神不好,别乱跑!”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的!”一个女鬼模仿着楚灵茜的声音围绕着叶天文原地打转。 “我操,你谁啊?”叶天文对着女鬼就是一脚,“敢吓唬你小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叶天文一阵猛打后,却发现女鬼早已经不见。 四周,雾气越来越浓,几只乌鸦嘴里叼着血红的肉从叶天文的眼前飞过。 叶天文心中一惊,神色紧张地跟了上去。 只是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儿,眼前的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刚才是跌入平行世界了?怎么自己熟悉的地界全部都消失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肌肉一把,哎呦,疼啊,这是现实世界呀,但这不是自己刚才所处的地界呀,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叶天文摸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灵茜,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叶天文扯着嗓子对着四周大叫。 夜,静的可怕。一群黑乌鸦突然出现在昏暗的夜空中,它们慌乱地叫着,纷纷朝着一个黑色的墓碑飞去。 叶天文跟着黑乌鸦,走近了墓碑。 在墓碑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叶天文以为此人是楚灵茜,他心中有些欢喜。“楚灵茜,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鬼怪捉走了呢?” 他伸出手去想拉起地上的人,不料,反被地上的人死死地抓住了裤脚。 “你干嘛啊?”叶天文拉着对方的手把他给扶了起来。 对方坐起来后,趁着昏暗的光线,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楚灵茜,而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破旧的布衣,嘴里淌着血。 “你是谁?”叶天文强装镇定。 “你…不…不要害怕。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找的那个小姐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劝你赶快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吧。”男人嘴里不断吐着血,继续说:“在这个墓地的周围转上三圈你就能回去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叶天文后退了一步,望向四周。 “跟你说你也不信!”地上的男人轻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我就要去地下守墓了,这个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了,暂时就交给你了。” 他颤巍巍地递出手镯,嘴里喘着粗气。 “这不是楚灵茜的手镯吗?怎么在你身上?”叶天文一把抢过镯子,“你把她杀了?快说,她在哪里?” “这不是她的,这是我在曹王墓里找到的。我知道,她和她的未婚夫都在找这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再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曹王墓?未婚夫?”叶天文听的有些懵逼了,“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剧组的人啊?你们是不是在这里拍戏呢?” “这个镯子你拿好,有了这个东西你可以随时随地见到楚灵茜。我相信作为天选之人,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她。”男人捂着胸口,慢慢地爬向了墓碑。 “你在说什么呢?楚灵茜呢?”叶天文有些不耐烦了,他感到自己的头部有些痛。他不知道,他手中的这个镯子正在给他输送一种邪恶的能量。 “她在曹王墓呢?你找她做什么?”男人开始围着墓碑爬行。 “她去曹王墓干什么?”叶天文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疯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和他对着话。 第十三章 蛇王吞掉黄三 “当然是去寻找你手上的镯子啊!”男子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并警告叶天文。“记着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手中的这个镯子,不然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胡说八道,骗子。”叶天文踹了他一脚,“你把楚灵茜给我藏哪里了?快说!” “曹王墓啊!”男子继续画着符,“她是个死人,你不要去找她了!” “小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和她有缘无份!” “胡说八道什么呢?”叶天文神色狰狞,“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要真喜欢她,就拿好镯子,但是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是孽缘,你配不上她!” “曹王墓在哪里?”叶天文拎起男人,扔在了墓碑上。 “在这个墓碑下面。” “我看你这身打扮,你不会是演戏的吧?你们剧组的人呢,你入戏太深,我看你还是赶紧把你们导演找来吧,给你喝碗醒酒汤,不然你这胡说八道的劲儿估计是没完没了了。”叶天文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对着四周大叫了起来。“楚灵茜,你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回库区去了。我晚上还要值班呢,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玩。” “你想找她玩啊?她在墓地下面呢。我告诉你啊,下面还有更好玩的,绝对惊险刺激,堪称鬼片现场!怎么样,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快带我去找她!”叶天文冷冷地注视着他,“我还有急事,等着回去呢?” “回去?”男子神秘一笑,“这种地方,一旦进去,我怕你有去无回!” “真是的,自从遇见她,麻烦事真多。什么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从这个世界‘噌噌噌地冒出来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遇见她这都是命,这叫宿命,你懂不懂?” “宿命?”叶天文冷冷一笑,他心想:我倒想和她有这个宿命啊!但人家不喜欢我啊! “你还去不去?不去我去了!”男人打量了叶天文一眼,叹了一口气。 “当然去啊!看你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够了,你就不想想,我不管他,谁管她?”叶天文有些不耐烦了。 “行,你跟着我,一起围着这个墓碑转吧,转够三圈,墓门就自动打开了。”男子趴在地上,继续缓慢地围着墓碑一点一点地爬行。 不就是转三圈吗?叶天文弯腰起步,风一样的速度,眨眼间就转够了三圈。 两人三圈转够后,只见夜空一道闪电劈向墓地,墓地‘砰’地一声巨响,裂开一道缝,两人顺着地缝掉进了墓里。 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墓地,里面一片漆黑,在男人的身后,几条粗壮的蛇扭动着身体从他俩掉落的地方爬过。 男人伸手抓了一条,扭断了蛇头,取出蛇胆,生吞了下去。 “为什么要吃蛇胆?”叶天文一阵恶心,看向男人。 “我中毒了,这种蛇叫百善,是百毒之王。吃了它身上的蛇胆,能解我体内的毒。”男人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蛇血,继续伸手去抓墓地里的蛇。 “我帮你抓吧!”叶天文一个箭步,伸出手,一抓就是两条。 他把蛇扔到了男人的身边,得意地问道:“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抓!” “抓够七条就够了!”男人捡起地上的百善,用手中的一把青铜刀划开百善的肚子,取出蛇胆,放进了嘴里。“这味道,真是绝了!” 男人满意地咽下蛇胆,继续划开了另一条百善的肚子。 叶天文看不下去了,低头继续给男人抓蛇。 这蛇是有灵性的,它们看到自己的同伴接连被男人生吃,已经通知了墓里的蛇王。 待男人吃够七条,他的双目开始变得通红,他站起身,拉起叶天文就开始跑。 “怎么?你可以走路了?”叶天文有些吃惊。 “你瞎啊!不会走,我干嘛起身拉着你跑啊!”男人拉着他快速地朝着一个黑色的石碑跑去,他们的身后已经开始有蛇陆陆续续地出现。这些蛇嘴里发着嘶嘶的叫声,眼睛闪着绿色的光。 “啊!”叶天文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蛇?” “妈的。”男人跟着看了一眼,“他们马上要追上来了。” “怎么办?”叶天文感到脑门嗡嗡的,他这一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群蛇追击,妈呀,这是电视剧的镜头吗?“哎,不对,是不是剧组在这里拍戏啊,你看看,我们身后又是烟又是蛇的,还有你,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精力充沛。你是不是在演戏啊!” “你这个当兵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难道刚才让你给我抓的蛇白抓了吗?”男人抬脚踢死一条蛇,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炸弹,扔向了追上来的蛇群。 墓地里,‘砰’的一生巨响,蛇群被炸的血肉横飞。尤其是一些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一个个掉落在他们的跟前,直接把叶天文给吓呆了。 “你刚才扔的什么?”叶天文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炸弹是吧?告诉我,你这炸弹是哪里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男子推开了它,继续朝黑色的石碑跑去。“赶紧跑啊,愣在那里想什么呢?” “妈的,你告诉我,你身上的炸弹从哪里来的?老子要抓你!”叶天文快步追上去,“现在是什么社会?你竟然敢玩炸弹。” “什么玩炸弹?这玩意儿是老子从民国带来的?管你什么事?”男人奔跑至黑色的石碑,对着石碑一阵乱点。就在这时,石碑后突然伸出一个巨大的蛇头,一口吞下了他。 这一幕,直接看傻了叶天文。 “妈的,这是剧组演戏吗?人呢?这里还有人吗?”叶天文看向四周。 这时,黑色的石碑突然裂开,一些人穿着长袍从石碑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此人身穿白色长袍,脚踏黑色云鞋。他双目紧皱,嘴里不断地咳嗽着。 此人咳罢,对着身后的人说:“大家脚步快一点,不要拉下,这里面有吃人的东西。” “我说曹老千,你怎么会觉得楚小姐在这里面呢?”一个瘦高个嘴里嚼着树枝,目光盯着前面的曹老头极为不满。 “众人皆知我会占卜乾坤卦,我看你小子是不信了。”为首的曹老千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站在石碑外面的叶天文,他细细打量后,自语说:“此人天生带有反骨,此后必为匪界翘首。” “这你也能算出来?”他身后的人大惊,“真是神人也!” “我不信!”一个彪形大汉推开曹老千,三步并一步,一把擒住了叶天文。“我倒要看看你的反骨在哪里!” “你们是谁?放开我!” “是你爷爷!”彪形大汉摸着叶天文的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怎么样?花胖子?摸到反骨了没有?”曹老千身后的人全部围到了叶天文的身边。 “有反骨!还不小呢!”彪形大汉推开叶天文,对着曹老千深鞠一躬。“曹老头,往后你做我师傅,我做你徒弟如何!” “此人左脚并趾,天生有畸,好战,狠辣,命不长也!” “你是谁?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叶天文随手一个反杀,挣开了彪形大汉。“还有你这个老头,贼眉鼠眼的,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啊!” “怎么了,臭小子!”彪形大汉对着叶天文就是一巴掌,“曹老头给你算卦,是你的造化!” “造化?”叶天文眉头一皱,“你们是拍戏的吧?不要把我拉入剧情啊!我可是,” 叶天文说到这,曹老千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威胁到:“我知道你是谁,我希望你离楚小姐远一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劫之后你若伤她,哼哼,神鬼………”曹老千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楚小姐命格在上,你的命格在下,你若伤她,” 叶天文听不下去了,反问曹老千,“一句一个楚小姐,你是谁啊?楚小姐又是谁?我刚刚告诉你们了是不是,你们拍戏,你们好好拍,不要把我拖入剧情。真是一天天的,遇见的都是什么东西!”叶天文说到这里,突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他心中自问:我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说什么东西呢?他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人,难道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人? “哼,拍戏!”曹老千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从曹老千身后走出一人来,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双目如炬。 他打量着叶天文,低声问曹老千:“他是谁?他怎么不穿长袍?” “他是你未来的情敌?我们现在在另一个时空,在他们眼中,我们是死人。” “情敌?那我杀了他!” “不必了,此人命中犯煞,命不久也。”曹老千摆了一下手,“我们走吧,去找楚小姐。” 叶天文听到这里,突然恍悟,他指着众人质问道:“看来你们真的是来找楚灵茜的!你们是一个剧组的吧?你们装神弄鬼地演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装你妈!”彪形大汉不乐意了,他一个闪身,快步移至叶天文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次,叶天文往后一闪,躲到了一边。 “嗨,你这人身手倒挺敏捷的,知道躲!”彪形大汉还想揍他,却被曹老千拦住了,“赶紧去找楚小姐吧!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张秦礼冷冷地注视着叶天文,此人相貌丑陋,厚嘴唇,中间的门牙烂掉了半个。他又怎么会是自己的情敌呢?难道他有过人之处? 叶天文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转过头看向张秦礼。这就是自己的情敌?身高八尺,面容俊朗,一身军大衣英姿飒爽。不不不,他们应该是在拍戏,但是又不像啊!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分明是憎恨啊!怪不得楚灵茜懒得看自己一眼,原来她身边的这个人如此优秀。 叶天文想到这里,他突然望向四周,大声叫道:“楚灵茜,楚灵茜你在这里面吗?有人来找你了?你倒是快出来啊!” 第十四章 妖王出世 “他妈的,我家小姐也是你随便叫的吗?”彪形大汉一个移步换影行至叶文天的身边,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叶文天怒了,他捂着脸,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 “打你怎么了?打你还是轻的。” 叶天文擦了一下嘴,抱头蹲在了地上。 “就这出息?”众人看了,大笑。 叶天文把头转向一边,对着地上吐了一口血。“你们要打,继续!楚灵茜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老子一个兵卒,文化没有胆子有。” “原来是个当兵的啊,”彪形大汉冷笑一声,“敢不敢和我比划几下?” “打不了!” “打不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找打啊!” “我找楚灵茜。” “他妈的,你是不是找打啊,又提我家小姐的名字。”彪形大汉双目圆瞪,一脚把叶天文踢翻在地。 “行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曹老千伸手阻止,“前面的蛇群已经来了。” 他话音刚落,蛇群至。 它们声势浩荡,从众人的身边经过。 “它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它们会不会是去找?”一个胖子欲言又止。 “找楚小姐?” “快走,跟上。” 众人随着蛇群,辗转经过一处虎形门,此门赤红色,双侧各悬一柄剑。剑上刻有两字,一剑为天剑,一剑为地剑。 在天剑的上方,一条巨蛇挂在上面。舌头外翻,血溅四地。 “蛇王死,妖王生,此相大凶!”曹老千抚摸着胡须,望着门上悬挂的蛇王脸色煞白。“咱们赶紧离开曹王墓吧。” “什么蛇王死,妖王生?”张秦礼不解。“难道这门上悬挂之蛇是蛇王?” “此蛇名曰百善,千年出一蛇王,蛇王若死,必有妖王生世。”曹老千一字一顿,“我们必须在遇见妖王之前离开曹王墓。” “不行,我管他是蛇王还是妖王,你们要想离开曹王墓,必须给我找到楚小姐,找不到他,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张秦礼飞身而起,从虎形门上取下天地之剑, 剑离蛇落。 “少爷,你怎么把剑取下来了?” “我在古书看过这两柄剑,两剑若合璧,气若山河,势不可挡!” “恭喜少爷拿下天地二剑!” “哈哈哈……”张秦礼手提着两柄剑,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向四周望了一下,问身边的人:“刚才那个人呢?” “你说那个胆小鬼啊?早跑了。” “唉!”张秦礼皱了一眉头,对着身边的命令:“给我去找楚小姐,你们若是找不到她,别想出曹王墓。” “是!”众人见张秦礼拿下天地二剑,信心大增。 “你们兵分四路,以前来过曹王墓的,注意避开鬼手,注意,不要放过一个死角,一定要找到罗小姐。” “是!” 众人得令后,四散。 “少爷,你为什么支走他们?”曹老千望着离去的手下,不解。 “因为,我要打开这个门。” “上次你们来没有经过此处吗?” “曹王墓地下面积千倾,我们走过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此门不可进!”曹老千有些顾虑,“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吧。” “不行。” “为何,少爷?” “我闻到了死人的味道?一种熟悉的死人味,只有青团七杀才有的。”罗少斌闭着眼睛,肯定地说:“肯定是他!” “谁?” “你不是卦师吗?”张秦礼飞至石门前,在石门的上方左右敲击了几下,然后后退十丈开外。 顷刻,石门侧开。 几只百善匆忙从里面钻出,躲往暗处。随后,数十只暗器从石门的两侧射出,这暗器细如针,杀人如无形。 曹老千躲闪不及,身中数针。 张秦礼挥剑斩针,救下曹老千。但此暗器极毒,曹老千挣扎了几下,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曹老?对不住了,这非我本意。”张秦礼放下曹老千,持剑飞进了石门。 石门内,东南西处各有一个莲花台,台上各放着一口蛇形石棺,石棺外侧,站有一匹红色骏马,骏马上则各盘着一条蛇。 “好个百善,阴魂不散。”张秦礼拔出天地剑,双手持剑,剑气过,蛇身断。 他推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子,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她的身上穿着凤冠霞帔,头上戴着一支金簪。 她眉头紧皱,嘴唇发紫。 “灵茜,”张秦礼确认了棺材里躺着人的身份,一阵心痛。“谁把你害了?”他看向四周,“青叔,青叔你给我出来。”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墓室内的横梁上跳了下来。 “青叔?为什么要害她?”张秦礼双目通红,手中的天地剑不断地颤动。 “为什么不能害她?她是曹王要的人。”青魅双目通红,冷冷地注视着张秦礼,“女人这东西,嫁给谁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晚了,她现在已经穿上了凤冠霞帔了。”青魅吹了一下口哨,刹那间,曹王墓里再现鬼手。 “你要杀我?”张秦礼不敢置信,“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哈哈哈……”青魅听了大笑,“我早就是个死人了,你说我现在是人是鬼?” “你现在无心?也无情?”张秦礼观察着青魅,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谁说我无心无情,我要是无心无情了,从你进这里面那一刻,就把你杀了?”青魅咳嗽了一声,从嘴里吐了一口血出来。“秦礼,有些事情我必须做,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我不管你什么使命?什么宿命?你放了罗依然?”张秦礼挥剑斩杀着数万只鬼手,命令青魅,“我不准你杀她,她是我的。” “哼!”青魅冷笑了一声,再次吹响了口哨。 鬼手得令,全部朝张秦礼猛扑了过来,张秦礼不敌蜂拥而至的鬼手,被它们拖着扔出了墓室。 “妈的,你们敢扔我,看我不杀光你们。”张秦礼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提着天地剑对着蜂拥而至的鬼手一阵疯狂地砍杀。“青叔,今天你如果不放过罗依然,我就毁了这曹王墓,什么复活曹王这种春秋大梦,你去地狱里复活吧?” “哈哈哈……”青魅双目通红,转头注视着再次杀进来的张秦礼心痛地说:“秦礼,你不是最爱你青叔吗?她不就是个女子吗?值得你为了她与我同归于尽吗?” “你杀她和杀我有区别吗?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张秦礼挥舞着天地剑,一步一步地逼近青魅,他把剑伸到青魅的脖子上,怒吼道:“青叔,你不要再逼我了?” “人这东西,都是自私的,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现原形了。”青魅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蜂拥而至的鬼手顿时消失不见。“秦礼,我答应你,楚灵茜我还给你,但是,我要诅咒你,你和她,你们生生世世都困在曹王墓的梦魇之中,永不分开。” “只要你放了她,我接受一切的诅咒。”张秦礼放下天地剑,“让我带她走,” “不行!” “她已经穿上凤冠霞帔了,这个仪式必须走完?” “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放过她,但是想让她醒来,你得作为新郎和她一起完成这个仪式。” “这样可以吗?” “只有真心方可破此法咒。” “那行。”张秦礼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有些失望,“我本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不堪的地方娶了她,有点对不住她了。” “别墨迹了!快点吧!” “新郎服呢?” “第三排的青色石棺。” “你让我穿曹王的婚服?” “快点吧!”青魅催促。 “哼!”张秦礼一撅一拐地走向曹王墓,从里面取出礼服,穿在了身上,然后与楚灵茜举行了简单的拜天地仪式。 一炷香过后,楚灵茜从昏睡中醒来。她揉了一下眼睛,望着墓室里的一切,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怎么青魅叔?向斌?我们怎么都在这里?”楚灵茜以为自己在做梦,倒头又躺了回去。 “依然,你又躺下干嘛?”张秦礼惊讶地抓起了她的手,“快起来吧,我的大小姐,想睡我们回府里睡去。” “不行,我要睡回去。”楚灵茜闭上眼睛不听劝。 “回哪啊?” “那个臭小子刚才把我带沟里了,他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呢?我要回去找他。” “哪个臭小子?” “她指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青魅提点张秦礼。 “不要管他了,他早就跑了。” “他跑了?”罗依然听到这句话,立马坐起了身,“他跑哪了?” “不知道,应该回他的世界了吧。”张秦礼伸出双手把楚灵茜从石棺里抱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站好了我的大小姐,如果走不了路,我背你,我们回张府。” “回张府?想得美!”就在这时,墓室外忽然传来一声呐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蛇形人妖。 第十五章 九龙城蛊虫 “妖王出世!”青魅抓起地上的天地剑,吩咐身后两人:“你带罗依然从石棺后面的出口逃走,我一个人对付他。” “不行!”张秦礼注视着约有七丈的蛇妖,“你对付不了他。” "快走,我有办法对付他。” 蛇妖扭动着庞大的身体,不断地向着青魅吐着细长的信子。 “哼,”青魅伸手,取回地上的天地剑,二剑合一,霎时间,墓内青光一片,数万柄长剑凌空出现,直击妖王。 “青叔,这妖王我已经杀死过一次了。” “你杀不死它的。” “那怎么办?” “对付这种东西,必须以奇蛊之术,才能暂时困住它。” 青魅吹了一声口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盖,里面飞出密密麻麻的飞虫。 “这是什么东西?” “此虫来自天川塞外——九龙城,花开四境之时,——取自天镜、地镜、鬼镜、仙镜。能腐蚀人的脑神经,此虫只要进入人的体内便能受我控制。” “邪术!” “邪术怎么了?只有邪术才能对付邪恶的事物。”青魅收手,然后低声念起了咒语。片刻后,妖王化作一股液体,被困地下。 “青叔,他为什么化成水了?” “我用水遁封禁了它。” “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找楚姑娘吧。” “那你呢?” “我去骨海。” “骨海?它在哪里?” “高塔深层处,会见旧时客。” “青叔,你执念太深了。”张秦礼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转身去寻楚灵茜。 “灵茜,躲哪了?”张秦礼顺着昏暗的墓室向前摸索。 “这呢!”一个女声从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 “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呢?知道坐在这里闭目养神了。”张秦礼捏了一下她的脸,靠在了她的身边。“好累!” “青叔呢?” “去骨海了。” “骨海?骨海在哪里?” “在脚下。” “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秦礼,我渴了。”楚灵茜突感喉咙一阵瘙痒难耐,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 “怎么了灵茜?” “我,我的喉咙,”楚灵茜说到这里,突然把手伸向脖子,“不要,不要过来,我怕。” “灵茜,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杀我。”楚灵茜慌乱地站起身,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脖子,奔向昏暗的一处尸堆。 “灵茜!”张秦礼心中一惊,跟了上去。 这时,洞中刮过一阵阴冷的风,伴随着风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这声音由远而近,似乎是在石壁中,又似乎是在地下。 “砰,”伴随着一声响动,张秦礼头上的探照灯意外地掉在了地上。 “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现神光。”洞中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掉在了张秦礼的身后。 张秦礼捡起探照灯照向身后,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斜落在一块石头上。“曹老千,”张秦礼认出了尸体。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张秦礼把探照灯照向四周,“快给老子滚出来。” “哈哈哈………”空中再次响起一阵诡异的怪笑,“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神光。张秦礼,来骨海,我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 “你是谁,快给老子出来。”张秦礼把探照灯照向空中,“他娘的,再给老子装神弄鬼,老子劈死你。” “一寸光,两寸光,三寸四寸在九荒。哈哈哈………”空中的声音似是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他们笑的怪异而恐怖。 这鬼东西不会是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吧,“灵茜,”他转头望向楚灵茜刚才奔跑的方向。 楚灵茜躺在一堆白骨上面,她的身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老大,老大。”就在这时,一群人从正南方逃窜而来。“老大,救我们,鬼影,鬼影!” “怎么了?”张秦礼伸手抓住了一个小个子,“怎么回事?” “好多的鬼影!到处都是。” “娘的,这里面太诡异了,都给我归队,结伴出洞。” “是。” 张秦礼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向楚灵茜。 “灵茜!”他弯下腰试图抱起她,不料脚下突然蹬空,周围的白骨晃动着,带着他们一同坠入万丈深渊。 深渊之下,一望无际的白骨漏出了海面,游走的人骨穿着军绿色的大衣。他们手里拿着长枪,空洞的骷髅头似乎盛满了旧事的记忆。 “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草木堂的人从海水里爬了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 “传说中的什么?” “骨海?” “九叔的笔记里有个骷髅海城好像说的就是这种地方。” “妈的,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地方?我还以为是他杜撰的呢?” “不会,九叔现在也在这里吧?” “这里全是骷髅,他就是在这里,你能认出来吗?” “那我们出不去的话会不会也变成骷髅?” “乌鸦嘴!” 一个人话音刚落,空中飞过一片黑色的乌鸦,它们朝着深暗的海域飞行,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一样。 “怎么回事?这也太巧了吧?” “这乌鸦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 这时,他们的身后走来一个人,他身着黑色的大衣,脚穿黑色大皮鞋,一步一步朝着乌鸦飞起的方向行走。 “九叔?” “九叔,你怎么来了。”一个人伸手想要拉住他。 “别碰他!” 男人听到命令转过脸头,“大当家的,他是九叔。” “别碰他,这个空间有语音识别系统,你们提及什么它就复制什么,你看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呢?肯定是之前来的人不断地提及身边人,才复制了成千上万的人在这里。”张秦礼怀里抱着楚灵茜,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再提及一人一物!还有,杀掉刚才的那群乌鸦,和前面那个人。” “不杀掉他们,我们可能出不去。” “哼,你是怕我们把大当家的复活了吧?” “对,我们要复活叶当家的。” 人群里,几个叶瘪三的死党有了新的想法。“兄弟们,既然这个地方可以复制另一个空间里的东西,那么我们就把叶当家的复制出来。” “对,我们要叶当家的!” “你们要造反是吗?”张秦礼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叶当家,哈哈,大家快看!” “真的是叶当家!” “我要复活我阿爹!” “我要小兰,她死了五年了,我特别想她,我要小兰。” 人群里,开始炸了锅般的吵闹。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见的人,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想见的人。 远处,沉寂的海面上,开始有了动静。 浸泡在海里的白色骨头浮出水面,一个个站了起来,他们扭动着骨架,身上的水淅淅沥沥的。 “怎么回事?” “这些骨头怎么动了?” 草木堂的人开始惊慌失措。但是,令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脚下浮现出一只只巨大的海星,它们探出头,直接把水面上的人拉进了水里。 “救命,下面有海怪。” “大当家的救命。” 张秦礼有些懵圈,他命名身边的人:“撤,向北面有光的方向撤。” 海下面,不断地有巨型水怪探出头吞噬着水面上的人,他们在入水之后,很快化成了一具白骨。 “大当家的,下面都是海怪,我们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死路一条。怎么办?” 张秦礼望向四周,白晃晃的人骨齐刷刷地在海中列队行走。 “这些人应该是守护曹王墓的士兵,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水里的海怪会!” “大家先围城一团,站成东南西北四队,然后火攻水怪。”张秦礼言罢,脚下一滑,被海怪拖下了水。楚灵茜也跟着消失不见。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怎么办,当大家他们被海怪拖下水了。” “外侧的火攻,内侧的下水找。快点。” 这时,水面上突然开始翻滚,水怪、白骨不断地涌出水面。 张秦礼怀里抱着楚灵茜一只手抓住了海星的一根触角,海星试图甩下他。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突然出现一人,手中拉着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下了张秦礼和楚灵茜。 他把两人放置一个石洞内,就抓着绳子去救海里的那些人。 海里,不断地有人被吞噬。 他只救回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都化成了白骨。 “你们怎么全部出现在骨海呢?” “我们是顺着一堆白骨掉下来的。”张秦礼看着海里行走的骨头若有所思。 “楚小姐怎么了?” “不知道,一直昏迷不醒。” 救他们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楚灵茜的后背,片刻后,楚灵茜口吐黑血醒了过来。 “秦礼,我刚才梦见我们两个掉海里了。” “楚小姐,你们刚才是掉海里了。” “什么?”楚灵茜抬起头,青魅站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指向洞外。“你看下面是骨海,一个可以让死人重生的地方。” 第十六章 换生术 “骨海?”楚灵茜向下看去,“我在一本名叫《蛊》的书上了解过骨海,说它在地下的深处,贯通整个地球,它可以通往永生或者永死。” “永死?”草木堂被救上来的人听了大惊,“永死是什么,大当家的?” “永久成为一句骨头,不得超生。”楚灵茜伸出纤细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你在这里可以兑换外面之人的永生,但代价是你将永久成为一具没有躯壳的骨头。” “这就是刚才海怪刚才吞吃我们的原因吗?让我们兑现承诺?” “但凡许下承诺的,没有一个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刚才在上面看到的骨头应该来也是从骨海逃出来的。” “那怎么办?我不想死。” “执念生妄念!”青魅解下身上的绳索,“我送你们出去吧。” “青魅叔,你来这里干什么?”张秦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给九凌天求永生?” “九凌天,那个善用蛊术的女魔头?” “她如果重生了,我们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她只对一人用过蛊,何时伤你们了?”青魅一脚踢飞一个人,“是不是想立马下去做白骨?” “大侠,你想复活谁就复活水?反正我们迟早要死。”草木堂的黑瞎子站了出来,“我瞎了大半辈子了,也瞎够了,要是能在这里换心中之人重生,那也是值了。”他说罢,仰天长笑了一阵,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黑瞎子说的对,人生来哪个没有执念,哪个不是为执念活着,既然走不出去了,那就把永生留给想留给的人。”刘二一阵感慨,跟着刘瞎子跳了下去。 “春蝶,你一定要活过来,我走了。”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跳了下去。 “剩下的人还死不死了?”青魅看向众人,“还想喘一会儿气的跟着我往前走。”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一个断了胳膊的人痛苦地抱怨。 “那你去死吧,别影响我们大伙的心情。”其他人嚷嚷着跟着青魅朝着石洞往里走。 这石洞,潮湿阴冷。蜘蛛、野蝙蝠、蛇进进出出。尤其令人恐怖的是,这里面竟有白蛇。 白蛇这种东西只听说雷峰塔下镇压的有,没想到这个鬼地方竟然这么的多。 它们身型如蟒,盘洞而卧。细看上去去,一条有百十斤重。 “这里面不会有蛇精吧!”一个草木堂的人看到白蛇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白素贞的样子。 白蛇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一个血盆大口袭来,扑向了他。 青魅举起刀看向白蛇,“大家快跑,这是灵蛇,能听得懂人话。朝左面石窟跑。” 白蛇不想与青魅正面对峙,转头逃向一处石壁。 “你最好躲在石壁里一辈子不出来!” “青叔?”张秦礼转过头。 “怎么了?” “你跟一条蛇说话?” “怎么了?”青魅露怯,“他是条灵蛇,能听懂人话。” “我记得儿时你给我看过的《九龙转》,八爷爱上丫鬟灵珠,她个女的后来,” “嘘!”青魅听到这里顿感心虚,伸手捂住了张秦礼的嘴,“既然是小说情节就不要在这里闪说了。” “青叔,我还没说完呢?” “吞回去!” “可是,” “再说不带你们出曹王墓了。” “看来我猜对了?” “还说是不是?” “你们两个在暗含什么?”楚灵茜拉住了青魅,“青叔,你喜欢刚才那条白蛇?” “别听他胡说!” “你看那条白蛇的眼神好暧昧哦!” “我的天,这也被你们扑捉到了!”青魅原地崩溃,“此话到此打住,不要再问了。” ”青叔离不开这里,是因为白蛇吗?” “还问!” “或者不是因为白色?”张秦礼插嘴。 “那是为什么?” “因为白蛇它妈!”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青魅抽出身上的九龙鞭劈向张秦礼。 “唉,我就是随口一说,逗你玩的,青叔何必当真呢?”张秦礼闪到一旁,不料却被头顶的一幕下了一跳。 那条白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头顶,两只眼睛冷冷地发着寒光,它的嘴里不断第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啊?” 白蛇伸出头,攻向张秦礼。 张秦礼一个后退,朝身后逃去。 青魅见此情景,紧随其后,他厉声质问白蛇:“你怎么又出来了呢?回到石壁里去。” 白蛇这次似乎被激怒了,追着张秦礼不放。 张秦礼边跑边道歉:“我错了,灵姑娘,别追我了!在追我就掉骨海里去了。” 白蛇似乎听不进他的话,一路追赶着把他追出了洞口,再次落入骨海。 白蛇也跟着掉了下去。 青魅追到洞口,跃身而下。 只是这一次,张秦礼掉到了一个海怪的身上,白蛇掉进了海怪的嘴里。 海面上,数不清的白骨穿着破烂的军服浮出水面,远处,时隐时现地浮起一座座云雾缭绕的高山。 高山下,渐渐露出一片沼泽地。沼泽地上,到处是行走的白骨。 怪兽似乎得了指令,带着张秦礼划向沼泽地。 “秦礼?”青魅试图跟上去,不料被一条八抓鱼困住了。 “青叔,救我!” “自己救自己吧!我被困住了。” 冲到洞口的楚灵茜望着骨海上的一切,突然愣住了。这一切,不是自己小说里的场景吗?怎么,怎么在现实生活里发生了呢?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写的一部小说,《鬼砚山》,难道自己真有落笔成景的能力? 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叔,我该怎么办?” “灵茜,拿出你背包里的笔,画条骨船。” “快点,马上。” 楚灵茜立马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迅速地画了一条骨船,飘向了空中。 刹那间,狂风四起,骨船落入海中,所有的生物仓皇退去,楚灵茜等人被风卷进骨船。 “青叔,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作家,你的笔下可生万物。” “你怎么知道?” “灵茜,你的记性真差,《鬼砚山》是你的成名作对吧,《鬼砚山》里的骨海你忘了?” “青叔,我出过几次车祸,忘了。”楚灵茜摸了一下头,“秦礼呢?秦礼还在那个海怪身上。” “你救不了他,你改不了结局。” “它们已经进沼泽地了。” “我去救他!”青魅跳下骨船,游向不远处的沼泽地。 这片沼泽地,里面全是瘴气,青魅凭着百毒不侵的身体跟着海怪进了一片浅水域。 “秦礼,” 张秦礼站在薄雾中,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叫。 一片薄雾飘过,张秦礼在薄雾中消失。 “秦礼!” 青魅站在水中,四处观望。“白蛇,白蛇,帮我救下秦礼。” “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女人凄凉的笑声,“哈哈哈……” 伴随着女人的笑声,海面突然凸起一物,此物高数十丈,直达洞顶。 它双目如炬,通体发着白光,嘴里吐着细长的信子。 “白蛇,大家快看,好大的一条蛇。”草木堂的人惊呆了。 楚灵茜靠在骨船的一侧,她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白蛇围着骨船转了一圈,然后游向沼泽地。 片刻后,沼泽地上里飞出一人,直接落在了骨船上。 “灵茜,骨船会带你们离开这里。”青魅留下一句话,随白蛇而去。 楚灵茜抚摸着船上的张秦礼,一行人在骨船的划行中,出了曹王墓。 曹王墓的外面,灵蛇如山。 楚灵茜等人望着骨船之下的灵蛇心有余悸。 “当家的,这蛇会不会攻击我们?” “它们不会攻击骨船。” 骨船在蛇潮翻涌的沼泽地缓慢移动,然后靠岸。 张秦礼被抬下船,楚灵茜走下骨船,船上一部分人和骨船一并消失。 “当家的,秦二他们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在骨海复活过一些人,他们出不了骨海了。” “换生术!”楚灵茜望着曹王墓沼泽地,“他们启动了换生术,难道青魅叔是为了?” 这时,楚灵茜的胳膊晃动了一下,楚灵茜低下头,“秦礼,你醒了?” “灵茜,赶快带大家离开这里。” “为什么?” “快走!” “那你倒是站起来啊!” “我动不了。” “你们几个,抬着大当家的赶紧走。”楚灵茜下令,一行人迅速离开曹王墓。 第十七章 青团七杀鬼窟现身 树林里,薄雾弥漫,游走的蛇挂满了枝头。 楚灵茜扯了一根草绑在了头发上,这草如一条灵蛇扭动着身体变成了一条白色的彩带。 “小姐,你头上的草变成蛇了,不,又变成彩带了。” “什么?”楚灵茜摸向自己的头部,“什么蛇?”她拽下头上刚刚绑着的草扔在地上,“这是蛇吗?看清楚了!” “可是我刚刚确实看到它变了。” “对,我也看到了。” “幻觉吧。”楚灵茜不信,“咱们刚出曹王墓,应该还没有完全脱离里面的磁场能量,大家看见什么都不必介意,赶紧走吧!” 他们穿过一片高耸的松树林,被一座白色的骷髅山挡住了去路。 “骷髅?” “怎么回事?” “这是不是幻觉啊!” 一时间,所有人停在了原地。 “大家闭上眼睛一直往前走,什么也不要看。”张秦礼从怀里掏出一个辟邪珠,抛向了空中。 霎时间,空中狼烟四起,薄雾漫天。刚才白色的骷髅突然消失不见,树林里,不断地走出一只只僵尸骷髅。 “又来了,怎么办?” “闭上眼睛,不要说话。”张秦礼跳下担架,率领大家走在了前面。 “秦礼,你怎么会走了?” “怎么,你希望我一直躺着啊!”张秦礼给楚灵茜的脸上蒙上了一块黑布,“这样走,不容易产生幻觉。” “大当家的,也给我们一块布呗。”草木堂的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滚一边去。” “这鬼林子,我们能往哪里滚?”一个瘦子身上背着一把青铜剑,他脚步飞快地从张秦礼的身边经过。“妈的,我感觉我们在原地打转。” “什么?” “他娘的,咱们可别遇上鬼打墙了。” “哼,鬼打墙?”瘦子取下身上的青铜剑,原地念起了咒语。“青铜八卦阵,一扫乾坤!”此人话音刚落,但见空中一声巨雷震天,刹那间,树林里噼噼啪啪蛇尸遍地,骷髅无数。 “看来,骨海里的那些东西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好在我有这把青铜剑,击退了它们。” “你是谁?”张秦礼察觉不对劲,“你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 “哈哈哈……”瘦子鬼魅一笑,“我是鬼窟——青团七杀之一。” “鬼窟?” “张秦礼,怎么还不叫叔叔!”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骨海啊!秦礼,你看看你身后,哪些是你队伍里的人,哪些又是从骨海被你带出来的,你分的清吗?” “这,”张秦礼转过身看向众人。“你们谁是混进来的,站出来!” “算了,他们是不会出来的。”鬼窟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神秘的银器,刹那间,一些人就地化作白骨。“这些人,我帮你处理掉了,赶紧顺着前面这条路回张府吧。” “鬼叔同我们一起走吧!” “山鸟与海不同路,我还有事,先走了。”鬼窟从递给张秦礼一个骨哨,“收好这个东西,需要我的时候,吹响它就行了。” “秦礼,是不是青团七杀对接用的都是骨哨!”楚灵茜望着消失在薄雾里的鬼窟响起了什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张秦礼把骨哨递给楚灵茜,“你试一下,看看他们七人会不会同时出现。” “算了吧,应该不可能。” “不是应该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张秦礼把骨哨挂在脖子上,命令大家继续穿过瘴气林。 此时的瘴气林里,乌鸦声一片,野兽的骷髅随处可见。白色的薄雾夹杂着有毒的气体飘荡在树林里。 在树林的深处,一条小溪迂回地延伸在错综复杂的石头路上。 石头路的两侧,长满了黄色的小黄花。 楚灵茜弯腰摘了一朵,放进了口袋。 “我的楚妹妹,人家都是把花戴头上,你倒好,摘一朵放进了口袋。”张秦礼食指点了一下她的头,“真是个, “真是什么?”楚灵茜不乐意了。 “人间极品!” “说什么呢?”楚灵茜拍了一下张秦礼的肩膀,“秦礼哥哥是喜欢头上戴花的姑娘,是吧?” “那得多俗气?”张秦礼说着,亲了一下楚灵茜的额头。 “你亲我?”楚灵茜震惊了,“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突然变的油嘴滑舌了,对了,你以前从来没有亲过我。”楚灵茜摸着额头,“你不是张秦礼,你是谁?” “傻丫头,我不是张秦礼,我能是谁?”张秦礼拍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赶紧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要走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你真是秦礼哥哥吗?”楚灵茜摸着额头,警告他:“不准在亲我了!” “为什么?” “我不习惯!” “哎呦,你们两个不要再卿卿我我了好吧!”后面草木天的人看不下去了,“我们鸡皮疙瘩起来了!” 其中一个瘦子亲了胖子一下问:“恶不恶心?” “讨厌,恶心死了!” “哈哈哈………” “你们?”楚灵茜飞至空中,“竟敢取笑我!”她挥起手中的鞭子打向众人。“我看你们今天是不想走出这个林子了。” “大小姐,不要生气啊!” “晚了!”楚灵茜挥鞭而上,刹那间,几鞭下去,林子里的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好了,灵茜,再杀没人帮咱们背古董了!”张秦礼靠在树下,冷漠地观望。“为什么要挑衅大小姐的脾气呢?你们动动嘴,她就动动手,何必呢?” “小姐,我们错了!” “哼!”楚灵茜飞出树林,把所有人抛在了身后。 山上,黄色的野菊花开的十分冷艳。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山路向山下行走。 “大当家的,我们直接去三号当铺吗?” “一号当铺!” 风,不断地吹拂着野菊花,楚灵茜用剑斩了一把野菊花戴在了头上。 她的美,像阳光下流动的风,令看到她的人春心荡漾。 张秦礼整理了一下帽檐低下了头,走在了楚灵茜的前面。 “怎么了,秦礼哥哥?” “我怕多看你一眼,你一怒之下,把我给,”张秦礼把手放在脖子上,“杀了!” “我怎么会杀秦礼哥哥呢?”楚灵茜看了一下身后的人,“我要杀也是杀那些我讨厌的人。” “楚妹妹,你变了!” “是吗?这样不好吗?”楚灵茜神情冷漠,“秦礼哥哥不是喜欢人狠话不多的人吗?怎么,我楚灵茜,杀个人,哥哥就记在心上了?” “只要你喜欢,杀多少,我都支持。但是,待会儿回到张府,妹妹收敛一下,省的吓坏爷爷。” “知道了,秦礼哥哥。”楚灵茜旋转着身体拉住了张秦礼的手,“快点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第十八章 九月红唱《千伏灵》 张府大院,莲花池畔,白色的梨花落满了戏月亭。 张韶山坐在太师椅子上,对面的亭子里,九月红唱着南派的戏曲。刘副官站在张韶山的身后。 “三爷,这梨花开了,你的戏月亭又热闹了!” “南派的戏好久没有听了,馋哪!”张韶山微闭着眼睛,听着戏曲,敲着太师椅的扶手。“这南派的戏曲儿只有九月红唱的好,我就喜欢这上头的调。” “你还别说,这九月红一开嗓让我想起了王昌龄的《从军行》。”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范仲淹《渔家傲》” “你我一生于役,晚年只有靠听戏曲儿来解沙场百战梦了。”张韶山拿起烟袋抽了一口,“刘副官,你说青团七杀里,就我一个人在轮椅上是吧?”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我怎么不记得了?” “十三爷,白面书生!”刘副官品了口茶,“听说,他近几年一直在青门倒腾古董。现在的青门,主分南派和北派。南北两派各六门。江湖人称——十二门。” “白面书生在江湖上可是一个办事稳准狠的人物,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对儿炯炯有神的小眼,看什么都像看垃圾的神情。”张韶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人狠话少,整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刁样!“刘副官放下茶杯,“他这种处事风格得罪不少古董界的人,尤其是白家,白门的人,一直都视他为眼中钉。” “白家不是没人了吗?” “白家三少,白震天的小儿子。是个后起之秀,此人善兵法懂易经,据说是个奇才。尤其是他的嘴上功夫,堪称一绝。” “能说会道算什么本事。” “能说会道不算什么本事,但是他要是一张嘴,他的仇家就得去西天取经喽!而且,他还有一身的功夫,拳打四方。” “这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真的。” “改天你把他找来,让他给我展示一下拳脚功夫。”张韶山对这个黄口小儿感了兴趣。 “爷爷!”这时楚灵茜从府外走了过来。“爷爷让谁展示拳脚功夫呢?让灵茜一块看呗!” “楚丫头回来了?”张韶山看到楚灵茜心情大好。“秦礼呢?” “他去换衣服去了!” “这孩子,每次从外面回来就是换衣服。”张韶山抬起烟斗,“灵茜,给爷爷换烟丝。” “爷爷,这烟抽多了不好!” “换吧!”张韶山微微一笑。 “楚姑娘,怎么不理我呢?”刘副官从假山处走了过来,“这一阵子,你和秦礼去哪里了?” “游山玩水去了!” “哈哈哈………”刘副官大笑,“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那一代整天想的都是打打杀杀。” “说什么呢?”张韶山咳嗽了一声,“别吓着我们家楚丫头了。” “看到没有?你三爷爷连个打打杀杀都不让我在你跟前提!”刘副官赶紧给张韶山倒了杯茶。“偏爱!” “三爷爷不偏爱我偏爱谁呢?”楚灵茜恃宠而骄。 “哎呦,你们在聊什么呢?”九月红唱完一个曲子走出了亭子。“刘副官,给我倒杯水润润嗓子。” “唱累了!”刘副官递过一杯水,“我和三爷还没听够呢!” “呸,等你们听够,我的嗓子岂不是要坏了?”九月红倒掉杯子中的水,“这是什么茶啊,割我的喉咙?” “那再给你换一种茶叶?” “算了,不喝了。”九月红摆弄了一下头上的配饰,看向楚灵茜。“呦,这姑娘是谁呀,长得这么水灵?” “怎么,你看上了?” “看上不行吗?”九月红拍了一下刘副官,“赶紧给我介绍一下,我卸了妆可是仪表堂堂的风云人物九爷啊!” “你就是九爷?”楚灵茜向他伸出了纤纤玉手。“幸会!” “姑娘,你知道我?” “三爷爷给我讲起过你。” “他有给你讲起过我?”九月红神色震惊,“快给我说说张韶山是怎么说我的?” “我说你是盗墓界的鼻祖!”张韶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青团七杀里最冷血的一个。” “张老头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九月红不乐意了,“你这样说我,我以后要是找不到老婆,我就找你算账。” “看到没有?”张韶山伸手指向他,“坏!” “谁抢我的老婆呢?”这时,张秦礼身穿绿色的军服一脸冷峻地走了过来。 “抢老婆?你老婆在哪里?”九月红感觉不对劲了,他搓着两只手,拽了一下刘副官的衣服。“他老婆在哪里?” “楚灵茜就是我老婆啊!”张秦礼一把拽过楚灵茜,“怎么,九爷不知道吗?” “这,闹笑话了。”妙里花拍了一下张副官,“你刚才怎么不介绍一下。” “我想介绍啊,我有机会吗?” “不好意思啊,秦礼。刚才实属冒犯了。”九月红躬身致歉。 “素闻九爷《千伏灵》唱的不错,九爷给我唱一首,我就不计较了。”张秦礼拦着楚灵茜,怼脸亲了一口身边的夫人。“怎么样?” “这个曲子是个不详的盗墓之曲,你确定要听?” “你只管唱就是了!” “那在下就勉为其难为你唱一次。”九月红甩着白色的水秀,重回亭子里的戏台。一生呐喊,重回戏境。 “秦礼,这几日你和灵茜去哪里了?”张韶山敲着烟斗,他微微发黄的食指上沾着烟灰。 “骨海。” “什么?”张韶山脸色瞬变。“见到鬼窟了?” “见到了。” “他还好吧?” “他似人似鬼,看上去像个活死人。” “唉!”张韶山叹了口气。 “秦礼,那地方没事还是少去。”刘副官看着戏台上的九月红,“省的沾染邪气,影响以后的运气。” “刘叔说的是。”张秦礼从怀里拿出鬼窟给他的骨哨。“爷爷,这骨哨你们青团七杀是不是都有?” “骨哨来自于骨海,我们青团七杀有约:七哨合一,七杀必齐。怎么,他把骨哨给你了?” “是的。” “看来,你在骨海被解封印了。”张韶山扔掉手中的烟斗,“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我躲了十八年的孽债,终究还是要下一代来还那。” 第十九章 九姑娘拜访 “秦礼,你不该接这个骨哨!”刘副官脸色难看地跺着双脚,“你这是给你们张家接灾啊!” “接灾?”张秦礼手中一颤,骨哨掉在了地上。“刘叔此话何意?” “十八年前,你爷爷和鬼窟同时喜欢上了白门中的小姐冷宸,但是这个冷宸姑娘只钟情于你爷爷一人。白门素来与十三堂有宿仇。花灯节的一夜,你爷爷与冷宸姑娘在鬼市赏灯的时候,冷宸姑娘被十三堂的人掳走。后不知所踪。等到大家再找到冷宸姑娘的时候她已经命丧黄泉。冷宸姑娘的死对鬼窟打击甚大,他认为是你爷爷没有保护好她,才使她枉送了性命。为了让冷宸姑娘重生,他去了骨海。临走前,他警告你爷爷,倘若张家人接了他的骨哨必死一人。此人,”刘副官说到这里停顿了。 “此人怎么?刘叔?” “这个问你爷爷吧!” “爷爷,此人必怎样?” “秦礼,不必当真。把这个骨哨给我,我已经活够了,况且当年冷宸姑娘确实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没保护好她,别说鬼窟恨我,就是白门的人恨我,我也无话可说。”张韶山望着戏台上的九月红心中重燃伤痛。 “爷爷,或许鬼窟叔说的是气话。”张秦礼回想着鬼窟在瘴气林里救他们的景象分析到:“如果他想让我死,就不会在瘴气林里现身了。” “你小心骨哨吧,他这次不让你死,不代表下次就能放过你。” “你爷爷说的是,这个骨哨还是扔了吧!” “他是我的恩人,恩人所赠之物理当珍藏!”张秦礼把骨哨放在身上,不料被楚灵茜一把抢了去。 “我不是张家人,这东西伤害不到我,还是我拿着吧!” “你拿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偏要拿。” “你们抢什么呢?”九月红唱完《千伏灵》跳下了戏台,落在了楚灵茜的身边。 这时,府内的丫鬟秦儿踩着细碎的步子走来。 “老爷,十三门九姑娘来了,她说有要事相商。” “这个九小姐不是一直在天外城闭关吗?怎么突然,”刘副官感到诧异,“她来带了多少随从?” “两个,一男一女,皆是少年。”秦儿杏眼低垂,两只手掩于深袖之中。 “让她们在会客厅候着。” “是!” 秦儿退去,刘副官的魂魄也跟着出了窍。 “刘副官!”张韶山敲了一下太师椅,“扶我起来。” 刘副官盯着秦儿的背影,自动屏蔽了来自张韶山的命令。 “刘副官!”张韶山提高了嗓门,拿着手中的拐杖敲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叫我,三爷!”刘副官转过身脸色通红。 “刘副官,你是不是看上秦儿那丫头了?”九月红挽着红袖一语道破。 “我是看那丫头面目清秀,才多看了几眼。”刘副官狡辩。 “你要是看上了,让三爷赏你就是了。到时候她成你的人了,在你府上,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怎么我看一个姑娘,你怎么联想出来这么多的事。”刘副官生气了,“我一个男人,爱看女人正常吧,是不是我多看谁几眼,都得带回家收房为妾。” “你的妾少吗?”九月红不知进退,依旧调侃他。 “我刚才没少看你在台子上卖弄风骚吧,怎么今晚上跟我回去伺候伺候我?” “你,”九月红伸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原来还暗戳戳地打着我的注意,你恶心不恶心。” “三爷,你看,这个伪娘们脾气,真他妈的大,老子开个玩笑,巴掌都挨上了。”刘副官捂着脸,搀起了张韶山。 张韶山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啊,活宝一对儿!” “呸,我和他一对儿,下辈子吧!”九月红对着地上啐了一口,“今儿的戏就唱到这了,改明儿三爷再听戏,不要让这个家伙送帖子,我看见他就想吐。” “九月红,你是不是吃醋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我吃什么醋?我不是这样是那样?” “我不就是多看了那个丫鬟几眼吗?你用得着吃醋吗?” “恶心,我一个男人我吃你什么醋?”九月红听不下去了,他挥起长袖,越墙而上。“我走了。” “走吧!”张韶山注视了一眼消失在梨林里的九月红,在刘副官的搀扶下去了会客厅。 张府的会客厅正堂前为红色廊道,中央屋檐下悬有御赐“福”匾,东客厅复古典雅,主要陈设有方凳、太师椅及卧榻。墙上有名人字画、条幅。 “三爷,我等你好久了。”坐在客厅里的九姑娘细品着佣人奉上的茶水,语中带着不满。 “刚才在后花园听曲,唱曲的刚走,我就让刘副官扶着见你来了。”张韶山落座,目光落在九姑娘身边的两位年轻人身上。“这两个青年才俊是?” “十三门的人。”九姑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三爷刚说听曲儿,给你唱曲儿的可是九月红。” “他刚走。” “哼,竟躲我!”九姑娘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九姑娘找他有事?” “他欠我银子!” “那九姑娘找他便是了。”张韶山脸色一变,不再搭话。 “我要是能找到他,就不会来你们张府了。” “那你找错地方了,他不在。”刘副官接话,“他这个人平时神龙不见首尾的,我们找他靠的也是云书。” “刘副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九月红可是你们青团七杀的人,又是三爷的师弟,你这个师弟在外借钱逍遥快活,我来张府兴师问罪,好像没走错门吧?” “那是九月红个人的私事,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相爱相杀,老爷子不想参与。”刘副官毫不客气地回怼,“九姑娘,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九月红的心里有你,说真的,九姑娘,相杀不如相爱。你们两个和好了,天下就天平了。你说,对吗?” “哼,本小姐我就喜欢相爱相杀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九姑娘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刘副官,你今日让本小姐不高兴了。” “九姑娘,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没有丝毫的收敛。”刘副官轻蹙眉头,“你们十三门太嚣张了。” “九月红欠你多少两银子?”这时,张秦礼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柔弱的楚灵茜。 楚灵茜一袭白色旗袍,黑色的长发上戴着绿色的珠钗。她身材高挑,眉目冷傲,右手挽着张秦礼的胳膊,步入正堂。 “灵茜?”九姑娘一眼认出了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不能在这里?”张秦礼冷傲地同楚灵茜坐在了中堂东侧。“她是我张家未来的儿媳,在我张府出现应该不为过吧!” “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回答。”九姑娘看向楚灵茜,“你不了解十三门的规矩吗?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倒好,原来在这里过起了不清不楚的日子。” “九姨,我们楚家应该不归你管吧?”楚灵茜低下头,擦拭着胳膊上的水珠。“有劳你对我费心了。” 第二十章 刘副官心系秦儿姑娘 “你还有事吗?没事请回吧!”张秦礼望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刘副官,这个茶杯是我从鬼市淘到的珍宝,市价九千八百两银子,怎么在地上还碎成了这个样子?” “这,”刘副官看了一下九姑娘,一言难尽。 “是我打碎的。” “你打碎的?”张秦礼快步移至中堂中央,他伸手捡起地上的瓷块,“白门的人就这么不识货吗?还是你白门人傻钱多,砸了我的杯子你打算怎么收场?” “不就是九千八百两银子吗?本姑娘赔你就是。”九姑娘不屑一顾,她看向身边的同行之人,“给他开个九千八百两的支票。” “九月红欠你多少银子?”张秦礼转入正题。 “一万两。” “还剩两百两。”张秦礼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今天,我把九月红的帐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结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张府的东西太贵了,碰坏一件都是要赔钱的。” “你?”九姑娘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咱们走。” “秦儿,送客!”张秦礼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目送着眼前之人。 “秦礼,你这杯子真值九千八千两银子吗”刘副官从地上捡起一块白色的瓷片,仔细端详。 “刘叔拿回去鉴定一下,如果鉴定的高了,我继续去敲诈那娘们。” “你客厅放这么贵重的茶具做什么?” “张府哪样东西不贵?”张秦礼扔掉手中的瓷片命令丫鬟:“还不赶快把这些东西清理了!” “是,少爷。” 张韶山微闭着眼睛,他知道,虽然秦礼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十三门的梁子又结上了。 “怎么了,三爷?”刘副官察觉到张韶山的异样,上前询问。 “你抽空去一下十三门,顺便把火城的曹王府交给九姑娘。” “三爷,你为什么这么厚待她?” “去吧,别问了。” “爷爷,曹王府为什么要给那个婆娘?”张秦礼拦住了刘副官,“曹王府地处九龙山,是九州之地唯一的龙脉之地,给她,还不如给我!” “我只是让她暂时管理。” “管理也不行,我看见她烦。” “这个女人虽然脾气差点,但君子作风,值得信赖,这也是我一直迁就她的原因。秦礼,你就不要生事了!”张韶山挥了一下手,吩咐刘副官,“去吧,不然这个女人回去又要闹翻天了。” “是!” 刘副官退去。 他行至廊亭处,秦儿捂着脸踩着碎步缓慢走来。 “姑娘,谁欺负你了?”刘副官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柔弱的秦儿不禁心疼了。 “要你管?”秦儿白了他一眼,快步地跑开了。她的背影纤弱如柳枝,像风一样消失在假山里。刘副官停在原地,目送美人离去。 “刘副官,看什么呢?”这时府里的老妈子肖妈妈走了过来,“假山那边的桃花啊,此时正开的旺呢?” “桃花?” “是啊!”肖妈满脸堆笑,“要不,你随我去赏一下花?” “赏花?”刘副官一愣,“下次吧,我今儿还有事呢!”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秦儿姑娘在树下抹泪呢?刘副官,你没欺负她吧?”肖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女孩子呀,最好哄了,几句暖心的话,距离就拉进了。” “秦儿姑娘怎么了?”刘副官顺着肖妈的指引走向假山后面的桃园。 桃园的石亭下,秦儿坐在莲池边,她的双脚泡在池子里,白色的梨花不断地从空中掉落。 “秦儿姑娘!” “你跟过来做什么?”秦儿反感地抽回脚,欲起身离开。 “刚才见姑娘掩面而泣,在下只是想问一下,谁欺负姑娘了?”刘副官望着梨树下坐着的美人儿心生怜惜。 “我一个下人,本是奴才的命,任何比我尊贵的人欺负我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吗!”秦儿抬起头,她楚楚可怜地拿着一片莲叶,“刘副官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吧!” “秦儿姑娘在我刘某的心中如这水中的荷花,冰清玉洁。试问当下,谁人能比得上秦儿姑娘呢?” “刘副官此话当真?” “再真不过了。” 秦儿闻之,莞尔一笑。她把玉手放在粉色的荷花上,低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九姑娘出门的时候给我了一巴掌。这些年,她每次来都要给我一巴掌。” “为什么?” “我之前是十三门的一个丫鬟,九姑娘嫌我笨手笨脚,就把我送给张府了。” “这娘们,欠收拾!”刘副官不知为何安慰,随口说出的话又觉不合适。“你以后再碰见她,躲着便是了。” “不行,我母亲还在她的府上。”秦儿从身上取下一个彩色的香囊。“刘副官不是要去十三门吗?请把这个转交于我的母亲,她叫秦香。” 刘副官接过香囊,“姑娘还有香囊没有,送在下一个!” “等你下次来吧!”秦儿脸颊绯红,“我随身携带的就这一个。”她低垂着头,白皙的胳膊无处安放地藏在荷叶下。 正是她娇羞如水的样子,一点一点走进了刘副官的心。 “我下次来的时候,你一定要绣好了。不然,”刘副官看着她,按耐着渐生的情愫。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如诗如画的女子呢?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与神韵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具备的。 离开张府,刘副官带着属下驱车去往十三门。 十三门位于天地城,此城在战国时期属于立政权之郢,为国之首都。 天地城,4800年建城史,1900多年的建都史。是史上第一个突破百万人口的城市。天地城周边葬有123个皇帝居所,所有建筑都有龙亭大殿、玉带桥、朝门、嵩呼等皇室建筑。龙亭大殿是古代早朝之地,殿内金碧辉煌,穹顶绘制青龙白龙等图案。 此城山上有金矿,地下有煤炭、温泉,及四通八达的古墓。 相传,百年前,天地城中土匪恶霸为患,男盗女娼盛行。后,此城突起一火山,城中人毁有三分之二。 火山之后,此地山中有宝,地下有泉。当地军阀更是请来占卜之人,算出此地乃圣贤龙脉之地。 天地城,军阀张韶山一直独占此地,他看重的这个地方,无人敢觑。 第二十一章 白门小姐 天地城——回堂郡古巷。雨淅淅沥沥地下,古色古香的建筑里住着一些穿着长袍的老人。 他们拿着烟斗,蹲在地上抽着烟丝。 落日的余光像泛黄的鸡蛋壳映照在狭小的巷子里,一个小姑娘穿着红色的旗袍坐在一尊石像下。 她的脚下卧着一只雪白的布偶猫,她的身后,一片黄色的野菊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小姑娘,十三门往哪个方向走?”一辆军车停在了她的跟前。 “不知道!”小女孩别过脸,看向一边。 “她不知道怎么办?”士兵问身边的同伴。 “我不是告诉你这,一直往前走,经过十字巷左拐,你偏不信。怎么,喜欢上这丫头了,非得停车撩一下。” “你看这路上停车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她不漂亮吗?百年难遇,停车搭个讪,怎么了?” “你们两个吵什么吵?”坐在车后闭目养神的刘副官不耐烦了。“赶紧开车。” “报告刘副官,小姜违规停车看女子,不,是小女孩。” “谁违规停车,谁看小女孩?”小姜狡辩。 “小女孩?”刘副官打开车窗,往向外面。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一片菊花前,她弯着腰,摘下了几枝菊花。 她的身后,全是驻足凝视她的男人。 “美人,美人胚子!”刘副官嘴馋了,“给我打听一下这姑娘是谁家的。” “长官,这丫头还小。”小姜心中有自己的想法。 “这么小就被这么多人惦记,老子等她长大被人抢了去啊!”刘副官盯着小女孩修长的腰肢赞叹:“他娘的,这才是老子想娶的女人。你们帮老子拿下她,老子要这人间惊鸿。” “长官,你下去撩一下她!” “这用你提醒?”刘副官打开车门,命令手下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清完场子,他独自走向少女。 “小姑娘,这花香吗?”刘副官也摘了一朵放在了鼻子上,他嗅了一下,不料把花瓣吸进了鼻子里。 少女轻转眉头,低头而笑。“你这人真好笑!” “是吗?”刘副官低头注视着她。 “是的,长官。” “你是哪个府上的?” “我家在当地是名门,父亲原军区首长白司礼。你呢?你是?”小女孩眨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我是你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刘副官把菊花递给小女孩,“改天我去拜访一下你的父亲。” 小女孩抬头看向他,“我们白门,不接待陌生人。” “你父亲会见我的!”刘副官转身上车,吩咐手下驱车离去。 小女孩望着远去的军车,吩咐身边的仆人:“云煒,跟上那辆车,去看看,他们来天地城做什么!” “小姐,老爷吩咐过,让我寸步不离你。” “你离开我老爷也不会知道的。” “不行!”云煒望着远去的军车,拒绝道:“老爷知道了,会重罚我的。” “好云煒,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不去!” “不去算了,我猜呀,他们肯定去十三门!”小女孩甩着手中的菊花,一脸笃定。 “你怎么知道?” “看路向啊!”小女孩拉起云煒的手,“走吧,去十三门!” 云煒有些不情愿,但又畏惧小姐的臭脾气,只好被她拉着朝前走。 傍晚的风有些凉,天地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黄色、白色的菊花。 行人脚步匆匆,几个卖报的儿童不断地拦着过往的路人。 “先生,买份报纸吧!” “走开!” “买份吧,先生!” “走开不走开,再不走开我打你了!”被拦住的路人推开了卖报的儿童。 “看你文质彬彬的,不就是一份报纸吗?至于动粗吗?”白家小姐路过,“云煒,把他们几个的报纸全都给我买了,我这几日呢,家里的书都看烂了,正愁没东西打发时间呢!” “小姐,买一份意思意思得了!”云煒闲麻烦。“要不我把钱给他们,让他们把报纸送咱府上?” “给吧!” “谢谢姐姐!”几个卖报的儿童接过金圆券,抱着怀里的报纸去往白府。 “小姐,你整天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家里都堆成山了!”云煒边走边抱怨。 “云煒,我饿了!”白小姐看到路边的冰糖葫芦,“给我买冰糖葫芦!” “你看,你又饿了,你不去看那个军官了!” “我累了,不想走路了。我们去买冰糖葫芦吧!” 云煒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两人穿过汤骨路,辗转来到十三门。 十三门外,几辆军车停在两侧。 “我们要不要进去?”云煒问白小姐。 “不进去,等他们出来!”白小姐坐趴在一座石狮子上,遥看着十三门内的动静。 天空,昏黄的落日映照在白色的地面上。几只白色的小猫轻巧地跳过红砖青瓦,然后跳上了军车。 它们无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这个世界是与它们格格不入的平行时空。 几辆黄包车拉着身着旗袍的女子如风般跑过,他们的脚下穿着极烂的鞋子。 坐在黄包车里的女人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嘴里不断地催促着奔跑的车夫:“快点啦,臭死了,要不是赶时间,我才不坐你这辆破车。 “小姐,我已经跑的够快了,我的脚下现在全是血泡!”车夫怯懦地解释。 “谁让你和我顶嘴的!”坐在车里的女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后背。“什么东西,敢和我顶嘴!” 趴在石狮上的白小姐看到这一场景一个清风走水落到了黄包车的后面,她伸手对着坐在车里的女人就是一巴掌。 “哎哟!”女人惊叫了一声,愤怒地看向白小姐。“死丫头,你为什么打我?” “看你不惯!”白小姐嚼着嘴里的冰糖葫芦,上下打量着车里的女子,鄙视地说:“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一个狐狸精,一文不值!” “你骂我!”女人气的脸色发白,伸出纤纤玉手指向她:“你好大胆的胆子,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管你是谁!”白小姐把手中的冰糖葫芦扔向她,“你就是天王老子,本小姐,也要给你一个下马威,不打你我不开心。”白小姐说罢,一个移花接木一把拽下了黄包车里的女人。“给我下去吧,狐狸精!” 黄包车夫看到这里吓得两腿发抖,他扶起地上的女人,小心地问:“你没事吧,小姐?” “啪!”女人扇了他一巴掌站起了身。“给我死开,看我不活捉了这个小丫头,然后交给白爷油烹了她。” “白爷?”白小姐惊诧之下,遂问:“你是白爷的相好?” “怎么,怕了吧,死丫头!”女人推了一下白小姐的胳膊,“晚了,你的死期到了。” 第二十二章 刘副官送白小姐回府 “是谁在欺负白小姐?”刘副官突然站在了车夫的身后,“好大的胆子。” “长官?”白小姐转过身,命令刘副官,“这个狐狸精欺负我,抢我的冰糖葫芦,把她给我抓起来!” “抢你的冰糖葫芦?”刘副官轻蹙眉头,看向一脸嚣张的女子。“你这么大的人了,抢一个小姑娘的冰糖葫芦,你丢不丢人?” “什么?”女子指向地上的冰糖葫芦,气的一时张口无言。 “哈哈……哈哈……”白小姐捧腹大笑。她想到自己这样笑应该不雅,立马转了一下眼珠,恢复娇滴滴的大小姐模样。“长官,她欺负我,她想抓我去妓院!” “什么?”女子甩了一下手帕,刚想解释些什么,不料,车夫突然走到她的身边,捂住了她的嘴。 “拿开你的脏手。”女人恶心地推搡着车夫。 “走吧,小姐,这些人不好惹。”车夫把她拽上了黄包车。他转头看向刘副官,“官爷,我们这个小姐还有急事,先走了。” “怎么,害怕了?”白小姐一阵得逞的笑意,“哼,狐狸精。” “她是狐狸精?”刘副官这个瓜吃的有些懵逼。“小姑娘,你怎么像一个游神一样,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溜达到这里了?” “怎么,长官看到我不乐意?” “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大家闺秀不是应该待在深宅大院里吗?怎么你个姑娘家在街上像个女土匪似的?” “谁规定大家闺秀要待在深宅大院里,我劈了他!”白小姐不服,云煒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低声到:“小姐,收敛一点,咱优雅一点。” “劈了他?劈了谁?”刘副官囅然而笑。 “劈了老祖宗!”白小姐轻移莲步,“谁让他定制了这么多落后的规矩呢?” “远看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近看又似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蜀锦征袍自剪城,桃花马上请长缨!”刘副官赞叹之余,心中多了些钦佩。这丫头,时而玉软花柔,时而女中尧舜,人间尤物也! “长官才藻富赡,小女子佩服!” “你们要回家吗?我顺道送你一程?”刘副官凝视着白小姐,私自决定:“打开车门,送白小姐回张府!” “请,白小姐!” “我不回去,我要去十三门,找我姨妈!”白小姐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白小姐,不坐我张某的车?” “我,我还有事!”白小姐闪烁其词,明推暗就。 “白小姐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 “也没什么事。”白小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无事,那就上车吧,你看,天色已经晚了。走吧!”刘副官向白小姐伸出手,拉她上车。云煒也跟着上了车。 傍晚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贩卖商品的摊主陆陆续续地收拾着摊位上的物品。 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头发凌乱地从一家糕点店经过,她边走边放屁。 刘副官关上车窗,命令手下,“去,把那个放屁的疯女人给我打一顿!” 几个士兵下车,拿着机枪踹了她几脚。 “官爷!”女人一脸傻笑,一脸茫然。 “妈的,当街放屁,惹得我们长官心情不爽了!”士兵一脸嫌弃地啐了她一口。 “官爷,她脑子不正常,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路人为女人辩解。 “闭嘴!再插嘴,把你们一块拘了!”士兵给了他们一巴掌,把他们暴打了一顿。 “你们拘吧!”路人低头整理着行李,不以为然。 士兵闻之,愕然。 “妈的,一个个胆子都挺肥的,全部都给我抓了。”领头的士兵一声令下,把路上的几个人都给抓了。 “你抓他们干嘛?”刘副官问上车的手下。 “他们让抓的。” “没用的,我们这里的警察很怂的,你把我们抓到警署,他们也会找个理由把我们放了的。”坐在警车后面的百姓完全没有胆怯之心。 “反了天了!”刘副官命令手下,“即刻通知当地警署,把这几个人派往禁区搬死人!” “长官,百姓放个屁也要抓?”白小姐掩嘴而笑,“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这些低贱的家伙让老子心情不爽!”刘副官扬着高傲的脸,“他娘的,晦气!” 军车继续前行。 “我到家了!”白小姐示意司机停车。 “白小姐,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哼!”白小姐跳下车,带着贴身侍卫走向自家府邸。 “这小丫头有个性!”刘副官望着她的背景寄情于心。 “长官若是喜欢,择一日,上门提亲便是。”开车的张灵铭献策。 “这是普通人家吗?”刘副官脸色倏变,“给老子掉头,回月坞山基地。” 月坞山基地位于东台县北侧的龙皮沟村,此地区是当地重要的秘密军事基地。月坞山地区总兵力90余万人,其中多数是装备精良的部队。 回到月坞山,张秦礼从警备司令部走出 。 “刘叔,你上次从九龙镇缴获的黑茶呢?” “办公桌的抽屉。” “那娘们给你面子没?”张秦礼拿着杯子,翻动着抽屉里的文件。“在哪呢,这里面没有啊!” “就在抽屉里啊。” “哪里有。”张秦礼从一沓文件里翻出一张破旧的地图,快速放进了怀里。 “还没有找到吗?”刘副官脱掉军服,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走了进来。 ”算了,不喝了。”张秦礼放下杯子。“我看啊,你的那些好东西都不够你的手下抢。” “哈哈哈……”刘副官畅笑。“我的手下不是你的手下吗?” “那娘们打你没有?” “他敢。” “他打了谁?” “中队长唐瓜。” “曹王府送出去没有?” “送个毛,巴掌倒是没少送。”刘副官点了一只烟,“你是没见唐瓜那张脸,啧啧,被那娘们扇的,不能看喽。” “有意思。”张秦礼付之一笑。“刘叔,晚上陪我去无生门吧。” “无生门?”刘副官颦眉蹙额,“臭小子,你刚才不是找黑茶,你是找无生门的地图。对不对?” “刘叔,你年纪大了,有些事交给我就行了。” “把地图给我交出来?” “不要逼我。” “交出来!” 张秦礼从怀里掏出一包黑茶,“接着。” 刘副官接过黑茶,发现上当了,刚想教训张秦礼,这人已经没了影。 “臭小子,就知道你会来拿。”刘副官暗笑,“来人,马上去无生门,暗中保护这个张家败类。” “长官,你每次把推进下一步计划的资料放在明显的地方,你不如直接给他得了。”唐瓜用冰水敷着脸,觉得刘副官多此一举。 “那多没意思!”刘副官倒了一些黑茶,郑重其事地说:“指派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情,他会没有动力的。更何况他是我的上级,我有权力去命令他妈?” “无生门,有去无回。”唐瓜双目呆滞,“长官,我今夜可以休息吗?” “休息啥子?” “我的脸,工伤!”唐瓜指着自己的脸,“可以不去吗?” “给老子去。”刘副官拍了一下桌子,“还不带人集合去?” “是。”唐瓜委屈退出,带队暗中支援无生门。 第二十三章 张秦礼闯无生门 夜色苍茫,月白如勾。 一排排参天大树排列在荒凉的郊野。此地干旱,树无叶,草无根,鸟无归处。 山中,一只骨瘦嶙峋的野狼独自穿行在白色的树林里。 通往无生门的路上,黄色的野菊花开遍了白色的沙地。一些红色的小蘑菇星星点点地打着小伞散落在沙滩上。 张秦礼从怀里拿出陈旧的地图。 空中的风吹动着树枝,发出哗哗声。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飘着薄雾的树林里走出,他的身上斜挎着一个包裹。 “你来找死吗?”黑衣人冷言。 “我是死神的爷!”张秦礼看向黑衣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死神杀人!” “是吗?”张秦礼收好地图,一个凌空偷袭,意取黑衣人脸上的面罩。 “过分了!”黑衣人后滑数步,飞出一片叶镖。 “黑门——邪少!”张秦礼认出了黑衣人。 “把你手中的地图烧了!”邪少命令张秦礼,“快点!” “为何?” “无生门的入口变化万千,只有烧掉你手中的地图,才能找到真正的入口。”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的目标一致!”邪少冷傲地仰着脸,他裸露着肩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张秦礼掏出地图,欲烧掉它。 邪少拦下,问:“你不怕我是骗你的?” “你不会!”张秦礼伸手烧掉了无生门的地图。 霎时间,空中映射出一张新的地图,两人被地图上的奇怪文字震惊。这张地图全是由战国时期的古文所绘而成。 几分钟后,地图从空中消失。 “找到入口了吗?”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为外围,五行为路,东西处,一棵胡柳入曹城。”邪少观天地五行,转身朝着一片树林走去。 树林里,黑色的蛇游走在白色的花丛里,一个光脚的女孩,坐在飘荡着瘴气的树下。 她从地上拿起一个黑蛇缠绕在身上,走向第一个踏向自己视域里的男人。“你是男人?”女孩质问邪少。 “蛇女!”邪少摸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谨慎地停下了脚步。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蛇女靠近他,把脸贴近了他的胸膛。 “你追上我,就给你看。”邪少鬼魅一笑,朝着树林如风而去。 张秦礼跟在后面,擦了一下胳膊。林子里虫多,他的胳膊上全是蛰痕。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处开满野菊花的土丘上,那里有一颗高耸入云的胡杨树。 穿过白色的花丛,张秦礼站在胡杨树下。 他在胡杨树下翻找了一会儿,发现树洞里有一个入口,就弯腰爬了进去。 大约爬了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洞穴越来越大,地下城池之象映入眼帘。 “这不是无生门!”邪少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这是无生门的一个外境。” “那个小姑娘呢?” “我把它扔什么蛇堆里了。”邪少言吧,一个黑影如疾风追来。“臭小子,敢戏耍我!” 她的身后跟着翻涌滚动的黑蛇,这一景象,直接把两人吓得原地起飞。 “快跑!”邪少踩着蛇身飞过一片红莲,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张秦礼,他被红莲锁住了咽喉。 邪少拔除剑,砍断红莲,两人顺着一道水上之路意外闯入无生门。 只是这无生门里,皆是八卦四象,还有数不清的石像与水雕。 “这无生门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秘密,一切恒古至今的未解之谜。” “你来找什么?” “我身边有一些不死人,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消失了。” “你呢?”张秦礼问邪少。 “我十三叔在这里放了一本笔记,这本笔记里有我黑门的秘密。”邪少从身上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这个笔记对我很重要。” 他从墙壁上刮下一些壁画的颜料,放进袋子。 “取这些颜料做什么?” “这叫佛身土,取一些,护身!”邪少把袋子放回口袋,“你要吗?” “老子不迷信这玩意儿!”张秦礼注视着邪少身后的大佛,突然大惊失色。“他嘴里爬出来的是什么?” 邪少转过头,佛像在一声巨响之后,伸出了三头六臂。它抓住邪少扔向远处的火池。 说时迟,那时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蛇女现身,救下邪少。 “臭小子,这是我救你的第一次,你给我记住了。”蛇女骑着蛇,把他放在身后。 “谢了!”斜少推了她一掌,跳下蛇身。 “不领情是吗?”蛇女怒了,“信不信我把你捆在我的百蛇阵里?” “这无生门是你家的吗?你困我?怎么喜欢上我了?”邪少挑起的下颚,“想和我洞房啊!” “你,”蛇女甩出蛇尾,抽向邪少。“找死!” “小姑娘,你跟这无生门什么关系?”邪少闪到蛇女的身后,揽住了她的腰,“怎么我们到哪都有你呢?” “我是无生门门主的女儿,你们擅闯无生门,我看你们是找死。”蛇女抬手打向邪少,意欲活捉之。 “原来无生门还有活人。” “哼,知道的都是死人。”蛇女看向佛头,佛头睁开眼睛,伸手抓向邪少。 在佛手的五指山山下,邪少无处遁形。 “放开我!”邪少在空中挣扎。 张秦礼观看着周围的形式,悄无声息地靠近蛇女。 他一个疾风走鬼步,轻松控制了蛇女。“放开他。” “你们闯我无生门,探我无生门的秘密,今日,有来无回。” “我来找的秘密,与你们无生门无关。” “不论是谁存放在无生门的秘密,都属于无生门保密的范畴。”蛇女闭上眼睛,“今日,你若杀了我,你便要永世留在这里。” “你想多了。” “不要指望出去,即使你侥幸逃出,黑蛇也不会放过你们。” “马上放开他。”张秦礼没有耐心了。“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蛇窝。” “佛头,放了他。”蛇女忍下心中的怒火,对着佛像命令。 佛像松手,把邪神扔出一丈之外。 “谢了。”张秦礼对着蛇女的背部拍了一下,打昏了她。 救下邪少,两人绕开黑蛇群,走出一处石窟洞中。 这石窟洞,四面骷髅挂壁,死尸遍地。金银珠宝、古董枪械堆满了角角落落。 张秦礼走进一个铜镜前,铜镜里的世界全是人兽马面骷髅鬼。 “邪少,要不要进入这个铜镜?”张秦礼问跟在后面的少年。 “这东西亦正亦邪,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不进去,怎么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呢?”张秦礼转动铜镜,铜镜发出一片白光,把他们两个同时吸了进去。 在一阵穿云裂石般的声响中,两人掉在了一个战火纷飞的沙场。 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进行中。数千名士兵在一个广袤的平原上对峙,双方的距离不过几百米,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 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的紧张与刺激,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决心和坚定。他们的装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他们眼中燃烧的烈火相映。各色的旗帜在风中狂舞,身后的堡垒被炸得轰轰作响,烟雾升腾,为这场残酷的战斗增添了一抹昏暗的色彩。 双方的鼓声如雷鸣般震动着大地,使得每一个士兵的心跳都与那战鼓的节奏同步。他们的步伐坚定,犹如猛虎下山,带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力量。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每一次挥舞,每一次射击,每一次冲撞,都充满了决战的气氛。枪炮的轰鸣声、士兵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惊心动魄的战地交响曲。每一刹那,都有生命在消逝,每一刹那,都有胜利在欢呼。 突然间,一名战士以超乎寻常的勇气与决心,孤身冲入敌阵,他的刀光在阳光下闪耀,他的呼喊在战场上回荡。虽然他的身影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显得孤独而脆弱,但他的勇气激发了周围士兵的斗志,瞬间点燃了全场。 这一刻,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烟雾中崛起,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挥舞着手中的刀,每一次斩杀都带着决然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他的眼神坚定,他的心跳沉稳,他的力量犹如狂风一般席卷整个战场。 在他的引领下,士兵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们的眼神狂热而决绝。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战斗的热情和胜利的渴望。 当两军相撞的那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战士们的呼喊、战马的嘶鸣、炮声的轰鸣,在这一刻交织成一首壮丽的战歌。战士们用他们的生命,用他们的热血,书写着这一首属于他们自己的战歌。 最终,那个孤身冲入敌阵的战士,以他的勇气与决心改变了整个战局。他用他的刀,斩开了敌人的阵线,他的呼喊,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战争的走向。 在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他的身影在烟雾中显得更加威武,更加磅礴。他挥舞着手中的刀,犹如天神下凡,他的声音犹如狂风一般席卷整个战场。他以他的勇气与决心,引领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这就是战争,残酷、无情、热血、激情。在这场战斗中,每一个士兵都以他们的生命、他们的热血、他们的信念,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战争故事。在这个战场上,每一个人都是英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传奇。 “将士门,今日之战,如不能攻陷敌军之地,就全体马革裹尸,死而不归。”战场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人对着不远处的人发号施令。 “爷爷!”张秦礼认出了军官的身份。 “冲啊!……”在这名军官的号令下,所有将士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向敌军。 刹那间,沙场天昏地暗,战火纷飞。 硝云弹雨之后,两军全部阵亡。 “你爷爷死了?”邪少看着战场上的横尸,触目惊心。“你们张府现在的那位是?是不是人吗?” “这或许是幻境。”张秦礼矢口否认。 “你来这里不就是找这些答案吗?” “这不是答案。”张秦礼在尸体中翻找着爷爷的尸体,在他们低头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他如鬼魅,在雾气笼罩的死尸中抗走了一名军官。 第二十四章 都是活死人 “跟上他。”张秦礼踏过死尸,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战场上,雾气越来越浓,空中,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氛围。 几只饿狼从一片树林里跑出,它们奔向尸体,撕咬着尸体上的衣服。 邪少回头看了一眼,毛骨悚然。 两人跟着那人一直往前走,当走到一处墓地的时候,那人停下了脚步。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打开墓门走了进去。 张秦礼想跟上去,却被邪少一把拉住了。 “别去了!” “为什么?” “他去了骨海了。” 两人相視,魂出铜镜。 “为什么不让我跟进去?” “如果我猜的不错,青团七杀里的人现在都是死活人。”邪少抚摸着铜镜,一脚踢碎了它。 “你干什么?” “这里面秘密太多了!如果外面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神秘的活死人,你猜会有多乱?” “可是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走吧!”邪少从背包里拿出一副黑色的墨镜,朝着一处雕有龙凤图案的石门走去。 石门内,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墓壁四周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古画,随处可见历史的痕迹。 空气几乎停止,充满了湿润的泥土气息。微弱的灯光摇曳着,投射在石壁上,创造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气氛。墓室的结构独特,由巨大的石块和结构的青砖砌成,时间的痕迹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似乎在诉说着那遥远的历史。 石门内的中心是一座祭台,上面摆放着一位沉睡的女人,她身着华丽的丝绸服饰,手里还紧握着一枚莲花型的古玉。她的身体被透明的水晶棺保护,以防止腐烂。祭台的后面,有一道石门,封存的严严实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墙上的铭文和图案具有丰富的历史意义,使得这座墓室既神秘又充满了文化底蕴。铭文似乎讲诉了一个古老的故事,而那些图案则描绘了古代的生活和战争。 石门内有一个墓室,墓室的顶部绘有一幅巨大的星空图,星星用金色的油漆勾勒,仿佛在夜空中闪烁。这幅图使得整个墓室更加神秘,也让人感叹古人的智慧和艺术才能。 在墓室的角落里,有一堆骨骸,静静第躺在黑暗中。它们无声地证明着历史的残酷,同时也增添了墓室的阴森和古老气息。 整个墓室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仿佛还回荡着古代的祈祷和祭祀的音韵。它静静地坐落在地下,守护着那沉睡主人的秘密,同时也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你能看懂墙上的铭文吗?”张秦礼问邪少。 “看上去像冥族八大支的政变图。”邪少观察着墙壁上的每组图案,析毫剖厘。 此时,在墓室的另一端,一行人持着手电,紧张地照亮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带走了所有的温暖。 “小心!”有人尖叫,众人立刻向四周散开。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蛇出现在空中,它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身形矫健,口中吐出长长的信子,仿佛在嗅着周围的气息。 接着,黑蛇向人群冲去,人们纷纷向后退避,乱作一团。一个不幸的人被大蛇紧紧地缠住,他惊恐地挣扎着,但毫无用处。黑蛇缓缓地把那人拖向黑暗的角落,那人绝望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人们惊恐万分,有人甚至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离墓室。但也有一些人愣在原地,无法移动。它们眼睁睁地看着大蛇一口咬住那个人,人群中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大蛇的身体在墓室中蜿蜒,血盆大口张开,似乎在享受着它的美味。被吞噬的人不再动弹,他的朋友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蛇的身体里,束手无策。 这一刻,墓室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拼命奔跑,只求能活下来。但那条大蛇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玩弄他们。人们只能颤抖着等待命运的审判,他们知道,他们将永远被困在这座墓室里,被这条大蛇吞噬。 在黑暗的墓室深处,突然出现了一道神秘的光晕。随着时间的流逝,光晕逐渐消散,露出一个蛇身女妖的身影。他的身体纤细而修长,弯曲成优美的弧度,闪烁着湿润的光泽,仿佛一条真实的大蛇。她的脸庞俊美而冰冷,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口中不断喷涌的蛇信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 蛇身女妖的出现引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些曾经勇敢的探险家和学者,都在她的面前无助地挣扎。他们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被那个蛇身女妖吞噬。女妖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幻出各种形状,仿佛可以融入任何物体。她瞬间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将他们缠绕,吞噬他们的灵魂。 墓室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人们不断向出口逃窜。但是,那个蛇身女妖似乎掌控了所有的空间,无论人们如何奔跑和躲闪,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她伸出长长的蛇身,将他们捕获,吞噬他们的肉体和灵魂。 随着时间的推移,墓室里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只留下冰冷的墓石和空气中弥漫的恐惧。蛇身女妖的身体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她的存在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人们的心中。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然后,她化作一道光,消失在黑暗的墓室深处,只留下深深的恐惧和被吞噬的人们的呼喊声。 “你听见厮杀格斗声没有?”邪少问张秦礼。 “没有啊!” “什么耳朵?”邪少打开举着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墓室的一道大门里,一些幽灵在墓室中游荡,白色的魂体在黑暗中闪烁。它们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断地漂浮、探索,时而聚在一起,时而散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祭奠。这些幽灵,有的被破碎的衣物包裹,有的只剩下丝丝魂气,它们在这阴冷的墓穴中低声呢喃,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鬼火在墓穴的角落里闪烁,那是未解的宿愿和痛苦的回响。它们在寂静中呼唤,寻找着那未完的答案。古墓里的每一块石砖都充满了深深的古老气息,仿佛在向这些孤魂野鬼诉说着自己的历史。 那些生前的疼痛与欢乐,仍在墓室中回荡,仿佛这些孤魂野鬼在向世界诉说着自己的存在,或者是在守护着这片安息之地。在这冰冷而孤寂的古墓中,只有飘荡的孤魂野鬼和闪烁的鬼火,一种无声的存在,一种无尽的守望。 邪少穿行在幽灵之中,它们在深邃的黑暗中嘶吼,古墓的内部散发出微弱的黄光,让人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古老的世界。墓穴的石头墙壁年久失修,显得阴森而古老。墓碑散落在地上,似乎在讲诉着一段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突然,微风拂过古墓,带来了一股寒意,仿佛是幽灵们轻轻的呼吸。可以感觉到微小的气流吹过皮肤,令人毛骨悚然。这是古墓里的幽灵,它们穿行在墓穴中,带着神秘和诡异的气息。 他听到微弱的耳语,仿佛从古老的年代传来,它们像是求救,又像是孤独的哭泣。声音时远时近,让人无法确定它们的来源。这是幽灵的声音,它们在古墓里徘徊,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一段段悲伤的故事。 在这幽暗而神秘的环境中,视线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那是幽灵的身影,它们穿行在古墓里,若隐若现。它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存在着,透明的身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当它们从邪少的身边穿过时,他感到一股寒意,那是幽灵的痕迹,是它们存在的证明。 “你在找什么?”张秦礼跟了上来。 “刚才这个方向有打斗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有人进来了?” “可能。” 黑暗的墓室里,幽深而古老的气息充溢在空气中,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突然,一阵微弱的沙沙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地面上的尘土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缓缓爬行。所有的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瞪大眼睛,凝视着那片深深的黑暗。 然后,墓室的一角开始缓缓蠕动。地面上的尘土像波纹般荡漾,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波动越来越明显,频率也越来越快。空气似乎在这种波动中变得凝重,让人几乎窒息。 紧接着,一个蛇身的女人从地下钻出,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她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流动着狡猾和危险。她的舌头不断伸缩,在空气中抽打出含糊不清的嘶嘶声,让人心生恐惧。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墓室里的张秦礼扑来。她的速度惊人,身形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墓穴。 张秦礼用力顶住向后移动的身体,他的心跳在胸中砰砰作响,犹如鼓点一样驱动他的行动。他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她的墓石。 第二十五章 白骨林 在墓石的边缘,他感觉到一阵凉爽的滑腻感,他不敢去想这是什么。他的手沿着墓石向后滑,突然,一阵剧痛传播全身——那只蛇,它的身体紧紧缠住了张秦礼的手臂。 他恐惧地向后退,手中握着的火炬掉在地上,火光摇曳,映出那只蛇的冷麟。他摸到墙,心想要找到一个缝隙,一个可以让他逃离这个墓室的地方。 然后,他听到了声音,一阵石板移动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他抓紧手中的短剑,从握剑的手传来了力量。他紧张的呼吸让身体变得僵硬,准备迎接她的攻击。 然后,他看到了她,蛇身女人在墓室的一角缓缓升起,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让他感到全身一阵寒冷。 张秦礼没有时间惊恐,没有时间思考,只有力量在他的手中,他举起短剑,迅速而准确地向她砍去。在黑暗中,他听到一声尖嘶,然后是身体落地的沉闷声音。 这时,邪少拉过张秦礼冲出墓室,快如闪电地消失在了黑暗的通道中。 在黑暗的通道里,气氛紧张,充满着潮湿和沉闷的气息。邪少拿着一个手电筒,照亮了前方,他的心跳如同鼓点一样有规律地跳动。他清楚,每一次心跳都提醒他,这里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远处,那庞大的石门半开半闭,仿佛在邀请他进入。石门上雕刻着一条巨蛇,那蛇身女人的一半,而另一半,则是优雅华贵的女性。她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仿佛含着千年未解的谜团。 突然,邪少听到石门后传来了微小的沙沙声,他瞬间紧张起来,手中的手电筒的光束四处扫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他的背部感到一阵阵凉意,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他背上爬行。 然后,他看到了它——那条巨蛇。它的身体在黑暗中迅速移动,目标直指邪少。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身上的寒意和威胁。邪少瞬间决定,他必须与这条蛇战斗。 邪少开始在墓室里寻找可以用来对抗蛇妖的物品,他找到了一些沉重的石头和木块,用来对抗那条巨蛇。那条蛇妖向他袭来,邪少迅速跳到一旁,避开了蛇的攻击。然后,他向蛇扔出了手中的石头,击中了蛇的身体,但蛇却并未显出任何的疼痛的迹象。 邪少更加确定,这条蛇并不是普通的蛇妖。他开始寻找其他的方法,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他发现墓室的一角有一个石碑,上面刻有一些古老的符号。他开始研究这些符号,试图找出某种方法来对抗这条蛇。 就在他研究石碑的时候,那条蛇又向他袭来。邪少立刻拿起手中的木块挡住,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始念起石碑上的咒语。那条蛇突然停止了攻击,似乎在倾听。 邪少心中一亮,他明白了,这条蛇可能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有通过咒语才能与其沟通。他继续念诵石碑上的咒语,那条蛇的身体开始发光,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明亮起来。 突然,那条蛇的身体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了一个优雅的女性形象,她旧事石门另一半的形象。她向邪少点了点头,然后指向石门的方向。 邪少明白了,这条蛇是守护石门的守护者,只有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才能与其沟通。他拿起手中的木块,雕刻成了特定的形状,然后将其插入石门的石槽中。 突然,石门开始缓缓关闭,那条蛇的身体逐渐消失在石门后。 邪少送了一口气,他成功地解开了这个谜团,并且与张秦礼走入一片人林。 这里的地上,到处都是站立的白色骷髅。 它们的骨架洁白如雪,没有一丝肉体的痕迹,似乎时间已经在它们的身上停滞。骷髅的空洞眼眶凝视着前方,仿佛在永恒的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石壁水滴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墓室里。墓室内壁的石头已经斑驳,带有一种古朴而沉重的美感,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千年岁月。墓室的角落里,尘埃在空气中漂浮,静静地滑过骷髅的骨骼。 骷髅手中握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剑,那把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拿起过,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而它,就像一个永恒的守护者,默默地站在那里,守护着这个未知的古墓,以及那沉睡在墓室深处的秘密。 整个区域里被一种死亡的寂静所包围,只有白色的骷髅孤独地站立在那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怎么这么多骷髅?”邪少走在其中,“姓张的,你发现没有,这里的骷髅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站姿!” 张秦礼看向骷髅,它们整齐地站立,眼神空洞地透视着一个挂着军旗的方向。它们的骨头苍白而脆弱,几乎与周围的尘土无异。每一根骨头都似乎在诉说过去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它们的眼洞里似乎装着永恒的秘密,无言地站立在寂静的黑暗中。 骷髅们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守护着这个神秘的地方。虽然它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但那种坚定的姿态让人感到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它们应该是过去的战士,现在的守护者。” “很明显,我也看出来了。”邪少观察着身边的骷髅,心中产生了敬畏之情。 微弱的光线照在它们的身上,让它们原本黑暗的世界有了一丝光亮。虽然它们已经不能感受到温度,虽然它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但它们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坚守着它们的职责。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年代的士兵吗?” “有几百年了吧。” “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有这么的多的白骨守护?” “问这些守护者啊,它们知道所有过去的记忆。” 此时,在黑暗的墓室里,一群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四周充满了潮湿和历史的沉寂。他们的呼吸在寂静中特别的明显,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 “你们找到长官了吗?”声音在空荡的墓室中回荡,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摸索着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他们前面的一处凹室传来,士兵们迅速跑过去,看到了他们寻找的张秦礼。他的手脚被绑在墙上,口中被塞住了布条。 第二十六章 蛇战 此时,在黑暗的墓室里,一群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四周充满了潮湿和历史的沉寂。他们的呼吸在寂静中特别的明显,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 “你们找到长官了吗?”声音在空荡的墓室中回荡,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摸索着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他们前面的一处凹室传来,士兵们迅速跑过去,看到了他们寻找的张秦礼。他的手脚被绑在墙上,口中被塞住了布条 看到长官受到如此待遇,士兵们愤怒不已,他们迅速解开长官,搀扶他走出凹室。然而,在这时,古墓的入口突然关闭,墓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士兵们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们挤在一起,凝视着前方。突然,一支箭矢从暗处飞来,射向他们。士兵们迅速反应,拔出刀剑,开始对抗看不见的敌人。 墓室越来越暗,阴暗的环境带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士兵们手持火把,再次小心翼翼地在墓室里前进,每一块砖、么一块石头都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他们的步伐落在一个节奏上,除了火把的噼啪声,就是他们脚下石板的回音。 突然,墓室的一角传来了石门的移动声音。士兵们立刻警惕了起来,紧握手中的武器,脸上露出紧张与恐惧交织的表情。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到那扇石门上,心脏如同被紧紧抓住一样,跳得飞快。 石门缓慢打开,一个巨大的蛇形生物从门后滑了出来。它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泛出险恶的微笑。士兵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惊恐地倒退,火把也从手中滑落,在地下墓室中留下一片黑暗。 这个大蛇用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开始慢慢地说话。每一个字都让士兵们的心跳更快,他们的耳边回荡着那恶魔般的笑声。他们瑟瑟发抖,全身的肌肉都仿佛失去了力气,只能惊恐地注视着这个从地狱来的生物。 这个大蛇似乎对他们的恐惧感到满足,然后缓缓地扭动着身体,向他们缓缓逼近。士兵们无助地看向彼此,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试图拿起武器,但手却因为过度恐惧而颤抖,无法稳定地握住武器。 这个大蛇越来越近,它的气息如寒风般扑向士兵们。恐惧到了极点的士兵们,突然齐声尖叫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在阴暗的墓室中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恐怖的寂静。那是张秦礼的命令,他让士兵们保持冷静,不要惊慌。他们的心跳稍微平稳下来,他们的眼神从恐惧转向长官,他们的领袖。 张秦礼面对大蛇,他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显得冷静而坚定。他告诉士兵们,这就是他们的底线,也是眼下的任务。大蛇的存在,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他们不能让恐惧困住自己。 士兵们看着长官的背影,他的冷静和坚韧给了他们勇气。他们看着大蛇,虽然心中仍是恐惧,但他们已经不再颤抖。他们相互看了看,然后缓缓地拿着手中的武器,向大蛇走去。 他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坚定。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那一刻,他们不再是惊恐的士兵,而是勇敢的战士,准备为了自己的生命和任务付出一切。 大蛇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它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但是它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这些士兵向自己走来。在那一刻,士兵们的勇气似乎让大蛇感到了些许的惊讶。 而张秦礼,他站在张秦礼的面前,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看着大蛇的眼睛,然后用坚定的声音说:“我们不会被你吓倒,我们不会放弃。无论你是什么,我们都不会退缩。”他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充满了决心与力量。 大蛇,注视着张秦礼,吐出信子,一口吞下了他。 “长官!”士兵们瑟缩着身子,仓皇逃出墓室。 他们举着火把,脚步声在寂静的墓室里格外的响亮。 就在这时,一处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邪少站在暗门的外面,他对身后的人说:“张秦礼,你听见没有,好多的脚步声。” “救命,救命啊!”他话音刚落,一群士兵狼狈地冲了过来。 张秦礼看着对面的士兵愣住了,“你们怎么进来的?”他抓住了一个士兵的领子问。 “长官,你刚才不是被蛇吃了吗?”士兵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谁被蛇吃了。” “那刚才那个是谁?”士兵看向身后,所有看到张秦礼的人都懵了。 “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邪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感觉到了周围空气中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寒意从背后直袭而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烛台,准备应对未知的攻击。 阴暗的墓室里,弥漫着古老的尘土气息。邪少手持烛台,照亮了周围的墓壁,他的身边,刚刚逃亡而来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墓门的黑暗中,一条巨大的蛇正悄然逼近。它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毒牙上滴落着绿色的毒液。士兵门惊恐地尖叫起来,乱作一团。 说时迟那时快,邪少瞬间反应过来,举高了手中的烛台,试图照亮并驱散黑暗。然而,那条大蛇丝毫不受烛光的影响,依然迅猛地向他们袭来。 邪少紧握的烛台瞬间被大蛇的力量撞飞,黑暗立刻笼罩了整个墓室。在恐惧和混乱中,他感到蛇身缠住了他的身体,鳞片滑过他的脸颊,一股死亡的冷意从蛇身传来。 士兵门的尖叫声在墓室内回荡,然而转眼间,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恐惧的寂静。那条大蛇微微仰头,张开血盆大口,向邪少咬去。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邪少的手猛然一挥,一道神秘的光芒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冲大蛇。那光芒在空中瞬间爆炸,将大蛇弹飞出去,装在墓壁上。 趁此机会,邪少立刻命令士兵们后退,自己则凝聚全身的力量,准备应对大蛇的下一轮攻击。他知道,这个墓室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安全之地,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大蛇从地上爬起,再次向他们冲来。邪少紧握拳头,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前冲去,与大蛇展开了近身的搏斗。 墓室内想起了阵阵轰鸣,尘土飞扬,邪少和大蛇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撞击,都让墓壁震动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士兵们紧张地看着这场战斗,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眼前的邪少变成了一个战斗狂人,以一己之力对抗着强大的大蛇。 最终,邪少抓住了大蛇攻击间隙,一拳击中了大蛇的头部。大蛇翻滚着倒在地上,无法再继续攻击。邪少喘着粗气,看着大蛇,他知道他不能再给它任何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烛台,准备给予大蛇最后的打击。 在这个关键时刻,士兵们们齐声呐喊,士气高昂。张秦礼飞身而出,他骑在了大蛇的身上。 邪少趁机用尽全力将烛台插入大蛇的头部,一声惨叫在墓室内回荡。大蛇的身躯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倒下,不再动弹。 邪少看着倒下的大蛇,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十七章 神秘水潭 他转过头,身后突然出现一片白色的骷髅,他们静静地站立着,他们的骨头在暗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这些曾是人类的亡灵,被埋葬在这里已经是久远的历史,他们空洞的眼洞似乎深深呼唤着生与死的愤怒。 突然,一阵低沉的鼓声在墓地里回荡,深沉而摄人,仿佛来自深渊的召唤。随着鼓声的节奏,白色的骷髅开始动了起来,他们的骨头发出嘎嘎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士兵们持剑挺枪,整齐划一地步入墓地,他们的装备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些突然从墓地深处浮现出的白色骷髅时,即使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感到了一阵冰凉。 骷髅们冲向士兵们,他们的骨骼互相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士兵们的钢铁盔甲上,火花四溅,仿佛是生与死、冷于热之间的对决。士兵们用武器猛烈的反击,但那些骷髅却像是无法摧毁,尽管断肢残骸,却仍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在这片混战中,士兵们的步伐变得沉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惊恐。这些曾经身经百战的勇士,如今却在面对无尽的亡灵时,感到深深的恐惧。 然而,他们没有退缩,他们挥舞着武器,用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强行突破骷髅的海洋。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枪刺,都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的痕迹,仿佛是生命与死亡之间的战斗乐章。 随着士兵们的攻势渐猛,那些白色的骷髅开始后退。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仍然试图用他们的残肢断骨进行反击。士兵们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随着最后一具骷髅倒下,士兵们喘着粗气,他们的衣服上满是尘土和血迹。他们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被月光照亮的白色骷髅,心中充满了沉重和敬畏。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他们举着枪刺在白色的骷髅之中求生。 突然,地面开始震颤,脆弱的坟墓裂开,白色的骷髅从地下不断爬出。他们眼眶空洞,牙齿锋利,在墓室里显得格外狰狞。张秦礼拔出短剑,不退反进,用他的剑和技巧与他们搏斗。 在激烈的战斗中,张秦礼默数着骷髅的数量,他明白,只有等骷髅退去,他才能结束这场战斗。 “用火攻,点起火把!”张秦礼命令手下。 士兵们得令,重燃火把,丢向蜂拥而至的白色骷髅。 趁着骷髅混乱的间隙,他们逃向一处水潭。 这个水潭位于墓室的最低点,被几代人的白骨和尘埃深深掩埋。光线从头顶的通气口稀疏地漏下来,投射在潭水上,形成一种微妙的波动。那些光线无法完全穿透水潭的黑暗,只能在水面上映出淡淡的光晕。 水潭里流淌的是一种浑浊的青绿色液体,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冥河之水。这种颜色给人一种深远而古老的感觉,好像包含了几亿年的神秘和诡异。水面上不断蒸腾着微微的水雾,带着湿润的寒意和泥土的腥味,让人感觉仿佛有未知的生物在悄然活动。 在水潭的边缘,可以隐约看到一些版浸在水中的石质装饰品,形态各异,斑驳陆离。它们默默地沉在水底,被水色覆盖,只露出微弱的轮廓。这些装饰品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它们不是简单的石质,而是一种带有灵性的存在。 在这个水潭的周围,历史的痕迹和神秘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在这个地方,让人感到,时间和空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有一种深深的、诡异的永恒。每一个微笑的动作都在这里被放大,声音在回响,仿佛这个墓室的水潭不是一个现实的存在,而是一个连接着无尽未知的门户。 突然,阴暗的水潭周围升起一片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藤曼,暗光中,一道光透过树叶间隙,照射在泛着淡淡绿光的潭水上,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神秘的画面。此时,潭水忽然波动起来,仿佛有什么生物在水底潜行。 士兵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沿着潭边摸索。他们的心情紧张,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防身武器。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向他们袭来,让他们汗毛竖起。他们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下窥视自己,那种眼神冰冷而狡猾,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水面再次波动,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出现在水中,两侧是弯曲的脊骨和肋骨。紧接着,一个完整的骷髅蛇的身体从水中浮现出来,它有着巨大的身躯和长长的尾巴,身上覆盖着银色的骨麟,仿佛一件艺术品。它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向士兵们发起了攻击。 士兵们惊恐万分,迅速向后退去。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蔓藤编织的陷阱中,无处可逃。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准备与这神秘的骷髅对抗。就在此时,那骷髅突然张开嘴,一道强烈的光芒从其口中射出,照亮了整个地下水潭。随着光芒的消散,士兵们发现所有的蔓藤陷阱都已被焚烧成灰烬,他们终于得以逃脱。 然而,邪少的好奇心让他决定深入调查这个地下水潭。他沿着一条蜿蜒的地缝向下探索,最终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在洞穴深处,他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些人类骸骨和奇怪的符号。邪少意识到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祭坛旁,邪少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古籍。翻阅古籍,他了解到这个地下水潭曾是一个神秘的宗教仪式场所,用于召唤某种神秘力量。那些被献祭的人牲便是这个宗教的牺牲品。而骷髅蛇则是他们的守护者。邪少还意识到,这个洞穴可能是通往往生门的另一个入口。 正当邪少翻阅古籍的时候,那条骷髅蛇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它似乎并不攻击邪少,而是用那双狡猾的眼睛注视着他。接着,一个古老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起来:“汝已触动吾之领域,须接受吾之试炼。若汝能通过试炼,则可获知吾之秘密。” 邪少知道他必须接受这个挑战,否则他们都将无法离开这里。于是,他鼓起勇气接受了挑战,开始了一场生死之战。在战斗中,邪少发现骷髅蛇的鳞片可以反射说有光芒,这使得它在对抗中占据了优势。然而,邪少也不甘示弱,他利用环境中的石块和蔓藤与骷髅蛇周旋,但是骷髅蛇太过狡猾,在暗中时隐时现。 第二十八章 骷髅蛇 这时,祭坛所在地的高处被一束神秘的光照射,显出了一片神秘而又惊险的景象。无数骷髅蛇,丑陋而恶毒,环绕在祭坛四周,它们呲呲作响,不断喷出黑色的毒液,蔓延在岩石上,瞬间就腐蚀出一片坑坑洼洼。 突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穿越黑暗,跃上祭坛。那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的深邃眼眸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身穿白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他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骷髅蛇的注意,它们丑陋的头颅齐齐转动瞄准了这个入侵者。 “邪少!”他低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手中的剑挥出,一道光芒闪过,剑气凝聚,瞬间斩向骷髅蛇群。 祭坛瞬间被剑气所照亮,碎片飞溅,岩石被斩裂,空气被剑刃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然而,这些看似强大的攻击并没有对骷髅造成多少伤害,它们依旧呲呲作响,向张秦礼逼近。 张秦礼眼神一凝,他知道需要用更强大的力量来击败这些恶毒的生物。他催动自身的力量,祭坛周围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芒,一条巨型的黄金龙在光芒中显现,它仰天狂吼,声震九霄,然后猛然向骷髅蛇群扑去。 金色巨龙与骷髅蛇的战斗震动了整个祭坛,也震动了黑暗的夜空。每一次碰撞都会产生巨大的爆炸,空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邪少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他没有退缩,没有畏惧。他的眼中只有坚定和决绝,他的剑只知道如何斩断黑暗。在这激战中,邪少宛如一位白色的骑士,挥舞着光明的剑,斩杀着黑暗的生物。 就在激战正酣之际,一条特别巨大的骷髅蛇出现在战团的中心。它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张开嘴,露出黑色的毒牙,向邪少猛扑过去。 邪少瞬间提升了自己的速度,避开骷髅蛇的猛攻。他挥出剑,一道金色的剑气从剑刃上飞出,直接斩向骷髅蛇的头颅。 就在这时,那条巨大的骷髅蛇突然消失,出现在邪少的身后,向他的后颈咬去。突然间,一道金色的护罩出现在邪少的身后,抵挡了骷髅蛇的攻击。 邪少瞬间转身,又一道金色的剑气从他手中飞出,将那条骷髅蛇逼退。他冷冷地看着前方,低声道:“这就是你们的最后一招吗?” 祭坛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冷笑,一个声音慢慢响起:“你很不错,值得我亲自出手。” 邪少没有惊慌,他挺身而立,目光如炬:“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会阻止你。” 他挥出剑,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剑上,向黑暗中冲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开始,无人能够预料结果如何。 祭坛四周,蔓藤冲出水面,蔓藤的下面,是一条条白色的骷髅蛇。它们身上缠着绿色的蔓藤,嘴里吐着黑色的泥浆。 张秦礼,一袭黑衣,如暗夜的幽灵,目光如炬,沉稳而决绝。站在祭坛上的邪少,则身披白色的战袍,犹如暴风中的雪山,凛然而刺眼。 祭坛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只有风声在低语,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邪少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犹如繁星点点,冷冽而璀璨。他舞动长剑,犹如掌控星辰,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此时,祭坛的暗处,一个神秘的影子在观察着这一切。这个人的脸庞深藏在阴影中,无法辨识,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像是在寻找着机会。 突然,骷髅蛇从黑暗中窜出,它是黑夜的恶魔,全身鳞甲森森,舌尖的尖端散发着绿色的毒液。它向着张秦礼和邪少冲去,瞬间逼近,气势如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邪少瞬间冷静下来。他挥剑斩向骷髅蛇,剑气如龙,凌厉无匹。而张秦礼则是瞬间腾空而起,一招“破天掌”向下砸去,如同天崩地裂,威力无比。 然而,那个神秘人似乎早有预感,瞬间消失在黑暗中,避开了两人的攻击。然后,他在空中瞬间出现,犹如幽灵一般,冲向邪少。 邪少眼神一凝,瞬间挥间挥剑斩向神秘人。剑气与神秘人的掌风对撞,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沙石都掀飞出去。 张秦礼此时落地,瞬间改变战术,与邪少一同攻击那个神秘人。他们的攻击如同一曲优美的交响乐,一刚一柔,一前一后,让对手无法捉摸。 那个神秘人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抵挡住两人的攻击。然而就在此时,骷髅蛇突然发动,神秘人低喝一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瞬间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张秦礼和邪少推开。 张秦礼和邪少翻滚着退出数米之外,脸色都有些苍白。他们没想到这个神秘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神秘人缓了口气,冷冷地看着他们,缓缓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联手竟然如此强大,看来我有些小觑你们了。” 张秦礼和邪少对视一眼,都有些凝重这个神秘人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他们不知道这场战斗最终会如何收场。 随着神秘人一步步逼近,张秦礼和邪少重新投入战斗。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剑气与掌风交织成一片,照亮了这黑暗的夜晚。 然而,那个神秘人却越战越勇,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两人感到压力重重。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完全无法看透。 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祭坛周围已经狼藉一片。沙石遍地,草木皆无,只有诡异的风吹拂着地上的一具具骷髅蛇。 张秦礼和邪少都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们仍然不肯放弃。他们互相配合,一次次攻击那个神秘人,试图找到他的破绽。 然而,那个神秘人却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都无法将他击倒。他们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但那个神秘人却依然如故。 最终,张秦礼和邪少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那个神秘人一步步走向他们,目光冷冽。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从祭坛深处冲天而起,将神秘人的身影短暂地映照在祭坛之上。张秦礼和邪少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祭坛深处竟然埋藏着这样的宝物。 红光消散之后,那个神秘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张秦礼和邪少挣扎着爬起,看向祭坛深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二十九章 骷髅之战 这时,静谧的水潭突然打破了平静,一股腥红的水泡从潭底涌出,仿佛有什么生物从深渊中苏醒。 然后,一个骷髅形状的物体慢慢浮出水面,逐渐显露出其下的恐怖真身。那是一个女鬼,她的骨骼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仿佛是久埋下的人体骸骨。她的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前方,一头乱发在水中飘荡。 女鬼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吸收这世间的气息,然后她缓缓做起,双腿盘在红莲之上。这红莲鲜艳无比,每一片花瓣都如同烈火般燃烧,照亮了周围的水域。 女鬼的骷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静静地坐在红莲上,目光犀利。红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骨骸上,显得更加苍白和恐怖。水波在她周围荡漾,仿佛在向她致敬。 她的身体渐渐被红莲的光芒笼罩,越来约明亮,仿佛她的内部充满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然后,她缓缓地红莲上站起,朝着某个方向踏步前行。水波在她的脚下荡漾,仿佛在为她的出现而欢呼。 这个女鬼的出现,让整个潭水都充满了恐怖和神秘的气息。她的行动仿佛在遵循某种不可言说的规律,而她的目的地,则似乎掌握在命运的掌心。 “你是人是鬼?”张秦礼看向女鬼。 “你们闯入祭坛,犯了我的大忌,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女鬼的眼神冷厉,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在风中飘摇。她的双眸如两汪深潭,藏着数不尽的怨恨与痛苦。张秦礼站在原地,心中惊骇不已,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他,眼前的这个女鬼是绝非善茬。 女鬼一步步走出水潭,她的脚步轻柔而稳定,每一步都充满了决然。她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瘦弱,但那股杀意却越来越烈。张秦礼的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将无法逃脱这场死劫。 女鬼猛地扑向张秦礼,她的双手犹如锐利的刀片,准备隔开张秦礼的喉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秦礼猛地后退一步,避开女鬼的攻击。然而,女鬼似乎并未就此罢休,她再次扑向张秦礼,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张秦礼急忙侧身躲避,同时用手中的符咒抵挡女鬼的攻击。然而,女鬼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符咒瞬间被击碎。张秦礼深吸一口气,凝神应对女鬼的每一次攻击,他知道,只要稍有松懈,他就会命丧女鬼之手。 空中,飞沙漫天,女鬼愈战愈勇。在这生死关头,张秦礼飞剑如雨,邪少手持一截断骨,扔向女鬼的面门。 女鬼后退数尺,阴冷一笑。 “真恶心!”邪少啐了一口吐沫,飞落祭坛。 夜光下,他冷峻的气场震慑着水潭深处的一切生物。凉风吹拂着他的衣袂,仿佛裹挟着黑暗的诅咒。 在祭坛下方,深潭的水如同镜子一般,倒映出圆月和漫天繁星。张秦礼在心中默念咒语,他的手势快而准确。渐渐地,祭坛周围开始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气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找死!”女鬼伸出魔掌,恐怖的脸飞扑而至。 邪少伸出一只手,掌心冒出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向着魅影猛烈袭去。这股能量犹如黑暗的洪流,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女鬼被能量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影在黑暗能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但并没有倒下。她怒吼一声,从口中喷出一股寒意,将黑暗能量瞬间冻结。 邪少似乎早有预料,他一挥手,一股火柱从祭坛冲出,迎向魅影的寒气。两种极端的力量在空中交汇,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周围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连深潭的水面也翻起了巨大的波澜。 在这股冲击波下,女鬼被狠狠地击退,回到了深潭中,邪少冷冷地看着深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张秦礼拿起祭坛上的书籍,翻动了一下。 不料,退回深潭的女鬼猛地伸过脸,呲牙咬向张秦礼。 “去你妈的!”张秦礼伸手给了她一巴掌给。 受此屈辱,女鬼黑化出无数的白色骷髅,从地上、深潭里一一爬出。 它们行走的速度缓慢,发出石头与石头般的碰撞声。 祭坛下,地面不断震动,不断裂开,一阵尘土飞扬,使得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不清。当尘埃落定,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只巨大的白色骷髅。它们高大硕壮,填满了整个空间。骷髅的空洞眼眶里闪烁着神秘的蓝光,仿佛可以看透黑暗的深处。 然后,骷髅们开始移动,从四方一步步逼近张秦礼和邪少。它们的骨头被月光映得苍白,而它的行动则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随着它的移动,深潭的水开始翻涌,波浪撞击着岸边,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突然,骷髅的手触到了地面,然后像是有力量从内部涌出,地面瞬间变得湿润。骷髅们缓缓地从地上抬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这声音穿透了整个地下世界,甚至使远处的鸟儿惊飞,士兵们也纷纷抬起了头,探寻声源之处。 在深潭中,水的波动越来越强烈。突然,一个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与祭坛上的长明灯相映成趣。紧接着,更多的水柱相继喷出,就像使一座座小型喷泉。每一道水柱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迎接某位强大的主宰。 而那白色的骷髅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俯瞰着这个水柱点缀的深潭。它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正在思考如何利用这些力量去实现某种目的。 “这深潭是无底洞吗?怎么这么多这种玩意?” “怎么办?” “打啊!”邪少抓过一个骷髅抡翻了一片。 此时,空中传来女鬼的声音,无数的骷髅们在他的命令下整齐划一地行动,它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每一次挥舞手中的破败武器,都会引发一片连锁反应,仿佛整个战场都在颤抖。 第三十章 诡异的石门 在它们的右侧,一支鲜活的军队正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的装备齐全,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位战士的眼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面对的是看不见尽头的亡灵。 两军对立,骷髅与士兵。 一阵高亢的呐喊之后,战场上的气氛暂时凝固,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呼吸。 然后,震天的战鼓响起,划破了死寂的往生门。战争的序幕就此拉开。 骷髅们如同潮水一般向军队冲去,他们的步伐坚定,毫无生机的面孔显得格外恐怖。面对眼前极为震撼的场面,军队没有退缩,他们稳稳地迎向骷髅的冲锋,口中高呼着战斗的口号。 一时间,兵器交击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战士们的呼喊和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战场。月光下,无数的亡灵和活人在激战中互博,场面极其惨烈。 然而,无论士兵们多么的勇猛,似乎都无法彻底消灭这些骷髅。每当他们认为胜利在望时,那些被打倒的骷髅们都奇迹地重新站立起来,继续加入战斗,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 战斗进入了胶着的状态,双方都在消耗着对方的实力。然而,无论军队的士气如何高亢,他们都无法打破骷髅们的防线。 暗光照耀在祭坛的石面上,把周围的一切都映得苍白。骷髅们寂静无声,只有它们的骨头在风中摩擦的声音。它们没有表情的脸孔,只有空洞的眼眶,仿佛它们已经忘记了恐惧和痛苦。 士兵们则显得紧张而充满斗志。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面对的是看似无尽的骷髅。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力度。 战斗开始了。骷髅们犹如潮水一般向祭坛冲去,它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带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势头。士兵们则坚守在祭坛的台阶上,一层一层地抵抗着骷髅的攻击。每一次剑挥出,都会有一些骷髅被斩落,但更多的骷髅却源源不断地重上前来。 士兵们的阵势开始收缩,它们的攻势逐渐减弱。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这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他的目光犹太夜空中的星辰,让人无法直视。他轻轻一挥手中的法杖,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在战场上扩散开来,将骷髅瞬间震退。 士兵们惊讶地望着这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蒙着脸,一双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而骷髅们则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仿佛它们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神秘人物的力量。 战斗虽然暂时停止了,但祭坛周围的空气仍然充满了紧张和压抑。士兵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寻找出路,否则他们将陷入骷髅无尽的围攻之中。 这个神秘的黑色长袍人物开始在祭坛的周围寻找着什么。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他正在寻找的东西对这场战争的胜败至关重要。士兵们默默地守护着他,他们知道,他们的命运就取决于此。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吹过祭坛,一片尘土飞扬。当尘土散去时,一个巨大的石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石门上刻着古老的符号和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历史。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发现这样的东西。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向石门走去。 当他们接近石门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门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这道门。士兵们紧张地望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神秘人物缓缓走到门前,他的手指法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低声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然后向石门一指。瞬间,一道强大的能量波从法杖中飞出,击向石门。 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缓慢开启。当门开到足够大的时候,所有人一起向门内冲去。他们不知道门后将会遇见什么,但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这道门,他们才有可能生还。 就在他们进入石门的瞬间,周围的骷髅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仿佛在庆祝他们的离去。 “大家小心!”张秦礼注视着最后一波冲进石门的士兵。 邪少跟着神秘人走近石门的一处浮雕,上面刻着诡异图案,图案上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张秦礼挥了一下手,手持长枪,领着一队士兵缓缓走向石门。他们脚下踩着的是岁月沉淀的石头,似乎能听到历史的回响。 张秦礼抬手一挥,士兵们立刻在石门两侧列队,整齐划一,气息沉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石门上的诡异图案愈发耀眼,仿佛在呼唤着他们踏入其中。 张秦礼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着长枪,踏入了石门右侧的一处石梯,士兵们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石门内。他们内心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何种命运。 进入石门后,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石门内洞天辽阔,一座座巨大的石像宛如守护神般矗立在其中。石像周围弥漫着雾气,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诡异。 张秦礼环顾四周,发现士兵们已经开始四处散开,观察着这个陌生的空间。他心中暗中警惕,提醒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突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他们紧握武器,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然而,声音似乎只在瞬间响起,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张秦礼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渐渐适应了这个诡异的空间。然而,他们都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他们。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他明白,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唯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出路。 士兵们在张秦礼的指挥下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神秘的空间。他们走过了石像之间的小径,穿过了雾气弥漫的峡谷,甚至在黑暗的洞穴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们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向前。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挑战。有时是突然从暗处扑出的凶猛怪兽,有时是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险境。然而,正是这些挑战使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 第三十一章 鸡骷髅与张秦礼大战 张秦礼时刻保持警惕,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知道,他们的任务尚未完成,他们需要继续前进。而在这条道路上,无论是面对何种困难,他都将带领士兵们勇往直前。 就在他们即将失去方向之际,一道亮光突然划破了黑暗。张秦礼立即带领士兵们向光源奔去。然而,当他们靠近光源时,却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散发出强烈光芒,令人眩晕,使他们无法看清洞内的景象。 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率先踏入洞内。士兵们紧随其后,一同探索未知的领域。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都明白,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出路。 进入洞穴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洞内的景象令他们惊叹不已。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各色宝石镶嵌其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然而,在这光芒之中,却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与机遇。 他们在洞内四处探索,寻找着可能的线索。突然间,一阵强烈的震动让所有人惊慌失措。士兵们纷纷靠向张秦礼,期待他给出指令。张秦礼紧皱眉头,心中暗道:“难道这个空间还有更大的秘密等待他们发现吗?”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之际,洞穴的一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神秘的宝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个宝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某种力量。 张秦礼走到宝箱前,轻轻地打开箱盖。随着箱盖的开启,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惊讶地看着这神秘的能量涌向张秦礼,他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仿佛与这股能量融为一体。 当光芒消散时,张秦礼已经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长官。他身着一些神秘的战衣,手握长矛,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士兵们惊讶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士兵们说:“这是赋予我神秘力量的战衣,也是我们寻找的答案。我们要用它去面对更大的挑战。” 士兵们齐声应答:“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这时,阴森而寂静的石门内,突然,石壁上的石砖开始震动,细微的沙尘从上方掉落。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张秦礼的心中升起。 他紧握手中的长矛,士兵们也警惕地围在他身边。他们的呼吸都变得轻而快,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任何危险。 然后,石门内深处传来声响。起初微弱而模糊,如同遥远的鸡鸣。但随着石门的黑暗越来越喧嚣,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迫近。 一道道阴影从石门顶部掠过,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来。在那一刻,张秦礼和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 那那些物体落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只只鸡的骷髅,骨骼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苍白而坚硬。 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空气中跳跃,仿佛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在驱动着它们。鸡的骷髅张开嘴巴,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仿佛在向他们挑战。 张秦礼和士兵们都有些惊慌失措,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敌人。然而,他们不能被恐惧所控制。 “妈的,老子真是开眼界了!” 于是,张秦礼挥舞着长矛,率领士兵们向那些鸡骷髅冲去。他们用武器击打着骷髅,但每一次攻击都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震得他们的手臂发麻。 然而,尽管攻击没有效果,他们并没有停止。 它们身形扭曲,眼眶中闪烁着橘色的鬼火。 士兵们全身紧绷,他们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张秦礼一茅一个挑着急速飞来的鸡骷髅。 它们行走如风,它们的骨头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它们扑打着骨头翅膀,向着士兵们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防御!”张秦礼大喊道。士兵们迅速摆出防御姿态,他们的武器在鸡骷髅们的攻击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每一次鸡骷髅的攻击,都让士兵们后退一步。他们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张秦礼挥舞着手中的剑,他的眼神锁定了一只鸡骷髅,然后猛地刺出。 鸡骷髅被他的剑锋击中,骨头散落一地,但很快又重新组合在一起,恢复原状。张秦礼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然后他用力咬住牙关,继续与这群恐怖的生物战斗。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鸡骷髅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士兵们也开始出现伤亡。张秦礼心中焦虑,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鸡骷髅的方法,否则他的士兵们将遭受更大的损失。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鸡骷髅们的攻击有一个规律:它们只会按照固定的模式攻击,不会随机应变。他心中一亮,立即命令士兵们改变防御的节奏和位置,使鸡骷髅们的攻击落空。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士兵们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反击。张秦礼也找准了一个机会,一剑穿透了鸡骷髅群,将它们一扫而空。 但是,石门处的暗处,鸡骷髅越来越多。 它们碎后重组,在上战场。 张秦礼站在战场中央,手中的长矛发着阴冷的光。他把手长矛放在冷硬的石门上,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可以感受到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痕迹。 突然,石门内部传来了响动。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山洞中却如同雷鸣。士兵们的心瞬间紧绷起来,他警惕地四顾,确定声音的来源。 石门内部的光芒开始闪烁,一种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门后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然后,石门内部的光芒彻底消散,洞中的光线也瞬间暗下来。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寒光从门内疾射而出,直取张秦礼。 张秦礼身形如魅,巧妙地避开这道攻击。他心中的惊骇并未减退,因为那道寒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死亡之触。 紧接着,从石门内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只三米高的鸡骷髅,它一身九头,眼中闪烁着深邃的红光。它缓慢走出石门,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死亡的节奏。 张秦礼深吸一口气,凝神戒备。他知道,这将是他的生死之战。 鸡骷髅向张秦礼发起攻击,速度快如闪电。张秦礼闪避、格挡、反击,一时间,山洞中尽是他们的战斗气息和鸡骷髅的历啸。 张秦礼手持长矛,一个百转千回,成功打散了鸡骷髅。那雪白的骨架在石门中四散飞舞,每一块骨头都仿佛带着诅咒和怨念。 张秦礼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疲惫但喜悦。他知道,他已经成功通过了这场生死考验。 然而,就在他松懈的瞬间,鸡骷髅的骨架突然再次聚集,又形成了一个全新的鸡骷髅。张秦礼心中一惊,他明白,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鸡骷髅再次向他发起攻击,比之前更加凶猛。张秦礼心中一惊,他不再有任何松懈,全力投入到这场生死之战中。 第三十二章 镇墓神兽狼鹰 “上校,这玩意打不完,怎么办?”士兵们用手中的长枪挑着一只只的鸡骷髅,手速跟不上鸡骷髅攻击的速度。 “咯咯……咯咯……”形状怪异的鸡骷髅从废墟里、祭坛里不断爬出,它们的骨头在暗光下闪烁,眼睛深陷眼眶,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它们的骨头异常坚硬,能轻易地抵挡住士兵们的攻击。被击中的鸡骷髅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士兵们扑来。 “打它们的头部!”张秦礼踹飞了几只巨型鸡骷髅,“它们的弱点在头部,给老子狠狠地打,别他妈的,连一只死鸡都打不过,回去老子都让你们给我啃鸡骨头。” “听见没有,上校发令了,今天不把这些鸡干了,回去啃鸡骨头,还不提起精神,打啊!”领头的一个队长挑起一只鸡甩飞了出去。 这只鸡恰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从石柱上飞落的邪少身上。 “你们这些当兵的还真是直性子啊,竞和一群鸡杠上了,准备打到什么时候呢?”邪少一脸的冷笑,完全不理会扑向自己的鸡骷髅。 “你他妈的是谁啊,是敌是友啊?” “本少爷非敌非友!怎么,旁观不可以啊?” “旁观?那就是敌了,你们几个,去把这个家伙给我挑了!”队长命令身边的士兵,“把杀鸡的精神给我拿出来,宰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呦,目标转移得挺快的。”邪少冷笑。 “给我干了他!” 几个士兵得令,拿着枪刺逼向邪少。 邪少甩飞了黑色的皮衣,伸开双臂,原地舞动了几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刀身上的黑色符文在暗光下闪烁,犹如恶魔的笑容。他的身影在风中摇曳,宛如黑暗中的阴影。 当两者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卷起的沙尘和骷髅鸡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媒介。他们的心中窜着暗火,如同行走在不可逆转的战场上。 邪少冷笑一声,手中刀瞬间出鞘。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炎热的空气。他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酷的弧线,向着士兵的咽喉猛烈斩去。 士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的步枪在瞬间抬起,瞄准了邪少的头部。他的手指紧扣扳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刹那。 然而,邪少似乎并未畏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在刀刃即将砍中士兵的瞬间,他突然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串冷笑。 不远处,阴暗的祭坛上,阴风四起。 嗖嗖……,一阵风穿过祭坛,发出尖锐的响声,如同幽灵的哭泣。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中,一个独特的生物缓缓出现在视野中,他就是比鸡骷髅还恐怖的狼鹰。 狼鹰的身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矛盾感,它的身体似乎是一具活生生的生物,有着红色的羽毛和尖锐的爪子。然而,它的头部却是一头狼的骷髅,空洞的眼眶在暗光下闪烁着幽光。这具骸骨仿佛是生死之间的桥梁,既有生命的色彩,又有死亡的寂静。 狼鹰迈着庄重的步伐,一步步从祭坛下走出。它的出现,引发了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墓地上的草丛中传出了奇异的沙沙声,仿佛是潜伏的恶灵在低语。 就在这时,一团冥火突然在鸡骷髅们的掌中燃烧起来,仿佛是来自深渊的诅咒。这团火焰在它们中间跳跃,为这个阴森的环境增添了一抹恐怖的色彩。 狼鹰缓缓地抬起头,向天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鸣。这声鸣叫穿透了黑夜,穿透了黑夜,如同死神的呼唤,引来了无数幽灵的围观。它们围绕着狼鹰,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狼鹰一阵长鸣后,鸡骷髅在一阵冥火中化为灰烟。 “怎么回事?” “哼,你们感谢我吧!”邪少收起手中的刀,“要不是你们与我火拼,这狼鹰就不会出来!” “狼鹰?” “你们只顾跟鸡火拼的,没注意到祭坛下面有尊雕像吧,那尊雕像就是狼鹰,它是这个石门内的守护者。” 张秦礼看向狼鹰,它的双翼展开,犹如遮天蔽日,锐利的鹰眼仿佛能洞察一切,尽显威严。月色洒在它的身上,勾勒出每一个细节,让这个守护者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我查过了,这个狼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护着这个祭坛,它是一位永恒的守护者。而事实上,它不仅仅是一个雕像,更是一头曾经翱翔天际的狼鹰,死后化为亡灵,继续守护着这里。” (狼鹰——镇墓神兽,其身汇聚死士英灵,是无生门的守护者之一。它是一只遗世的守护者,它的存在蕴含着古老的神秘与威严。这只镇墓神兽,虽然是鸟类,却有着狼的野性,鹰的锐利。它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耀着星辰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真理。它的羽毛时而红色,时而银白如雪,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披着一件神秘的斗篷。 在古代的传说中,狼鹰是被亡灵所召唤的守护者,它以强大的狼性力量和鹰的敏锐视觉守护着亡灵,防止邪恶势力侵扰。每当月圆之夜,狼鹰会在祭坛上飞舞,发出悠扬而又深沉的嘶鸣,如同古老的咒语在夜空中回荡。 当狼鹰翱翔在空中时,它的身影犹如一块移动的石头,划破天际,沉稳而坚定。它的嘶鸣声如同古老的挽歌,低沉而威严,似乎在述说着过去的历史和未来的预言。 在祭坛的周围,是一片寂静的墓地,亡灵们在狼鹰的守护下得以安宁。每当有邪恶势力试图侵犯这片土地,狼鹰都会以它的力量和威严将其击退。它是亡灵的守护者,也是月光的使者,以它的存在,向世界宣告着亡灵的尊严与力量。) 在暗光下,祭坛显得静谧而神秘。祭坛上的狼鹰,站立在废墟之上。它的双翼紧紧收拢,头颅高昂,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决绝。狼鹰的羽毛与暗光交相辉映,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犹如星辰降落人间。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祭坛上的狼鹰抖动了一下翅膀。它的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充满了肃穆与敬畏。 就在这时,一群亡灵出现在祭坛的四周,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红光,显然是受到了黑暗力量的驱使。然而,面对祭坛外的狼鹰,它们却不敢贸然靠近,仿佛在这位神秘的守护者面前,它们无法施展邪恶的力量。 狼鹰的目光冰冷而坚定,它似乎在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阻止那些企图破坏和谐的亡灵。虽然身处寂静的祭坛之上,但它的存在却犹如山岳一般坚定,象征着无尽的勇气与守护。 在这关键时刻,狼鹰突然展开了它那巨大的羽翼,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这声长啸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震散了那些前来侵犯的亡灵。它们在狼鹰的威慑下,纷纷退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后,狼鹰再次安静下来,与祭坛下的石像合体。 第三十三章 张秦礼布阵大战黑蛇 看着消失的狼鹰,大家暂时缓了一口气。 祭坛的周围闪烁着蓝色的鬼火,士兵们紧紧地围在四周,他们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突然,不远处的深潭犹如活过来一般,水面开始翻涌,冒出一股股的黑水,如同幽灵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蠕动。紧接着,一条条蛇从潭中窜出,它们身上的鳞片在暗光下闪烁着威胁的冷光。 深潭的水色在翻滚中变得浑浊,镜面不断翻腾,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水柱猛然喷涌而出,犹如黑夜中盛开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心生畏惧。 在水柱的涌动中,一条条黑色的蛇从深潭中钻出,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这些蛇在空中扭动,似乎在寻找猎物。它们的鳞片闪闪发光,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士兵们警觉地看向脚下,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空气中游荡。一种不安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然后,数千条蛇从空中、水里、祭坛上缓缓爬出。它们变幻莫测,似蛇非蛇,它们的鳞片黑得如同深夜,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让它在黑暗中游刃有余。 随着这些蛇的出现,一股湿气随之升腾,仿佛它们所散发出的气息就能将周围的一切冻结。士兵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然后,它们开始发动攻击。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在士兵中间,尾巴如同一条黑色的闪电,将几名士兵扫倒在地。然后,它张开血盆大口,向士兵们扑来。士兵们纷纷躲避,但还是有几人被它们咬住,他们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黑蛇们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气,然后以一部分士兵为目标,瞬间移到了他的身后。士兵们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这些黑蛇咬断了脖子。 士兵们在恐惧中四散而逃,但黑蛇们的攻击变幻莫测,它们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人们心惊胆战。在这场战斗中,黑蛇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技巧。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渐渐无法抵挡这些黑蛇的攻击。他们尝试用弓箭和长矛反击,但这些武器似乎对巨兽的坚硬鳞甲毫无作用。每一次攻击,黑蛇都能轻松地承受下来,然后以更猛烈的攻击回应。 随着一阵阵恐怖的咆哮声,黑蛇们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它们冲向士兵们,试图吞噬他们。但张秦礼早有准备,他命令士兵们将火把扔向蛇群。 在火光下,黑蛇们扭动着、翻滚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士兵们感到一阵恶心,但张秦礼却不为所动。他拔出身上的佩剑,向士兵们喊道:“给老子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都杀了!” “又来了!”邪少轻哼一声,绕开蛇群,去了深潭之外。 在士兵们的高呼声下,他们跟着张秦礼冲向蛇群,他们挥舞着枪刺和火把,奋力抵抗蜂拥而至的黑蛇。 一片火光后,地上尽是死蛇。 突然,祭坛的深处,一条人形巨蛇腾空而出,它的身体犹如黑夜的化身,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双目闪烁着幽深的绿光。它的出现,让整个现场瞬间充满了紧张和肃杀的气氛。 张秦礼手持令旗,凝视着黑蛇。他的心跳逐渐与周遭的节奏同步,感知到了士兵们的情绪,也感觉到了黑蛇的威胁。他双手握旗,然后猛然向前一挥。 随着他的动作,百兵同时发动攻击。他们犹如一支精密的交响乐团,行动整齐划一,箭矢、枪矛、刀剑、各种武器齐齐攻向黑蛇。而黑蛇则毫不示弱,蛇瞳闪烁着幽光,蛇身翻滚,巧妙地躲避攻击,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反击。 张秦礼抬手,向士兵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立即分散开来,按照他的部署摆下了八方阵。每一个士兵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任务,他们的动作准确而迅速。 黑蛇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下方的不安气息,它扬起了巨大的头颅,森冷的目光扫过下方的士兵。然而,张秦礼并没有被它的威胁所动摇,它淡定地指挥着士兵们调整阵型,准备迎战。 黑蛇似乎失去了耐心,它猛然向士兵们发起了攻击。巨大的身躯扑向了他们,同时长长的蛇尾扫向祭坛。然而,张秦礼早已预料到了它的行动。他高举长剑,剑尖指向黑蛇,士兵们则紧随其后,按照预定的阵型向黑蛇发起了反击。 在张秦礼的指挥下,士兵们巧妙地利用了八方阵的特性,不断地消耗着黑蛇的生命力。黑蛇虽然凶猛,但在这样的战术面前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张秦礼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再次抬手,向士兵们发出了新的指令。士兵们立刻改变了阵型,形成了一个新的阵法——风雷阵。 这个阵型就像是两把交叉的铁钳,从两个方向对黑蛇进行了致命的夹击。黑蛇在阵型中左冲右突,但始终无法摆脱士兵们的围攻。它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而张秦礼和士兵们的士气却在不断地高涨。 包围圈里的黑蛇,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缓缓在爬行在包围圈里。 暗光照射在黑蛇的鳞片上,闪烁着冷漠而神秘的光芒。黑蛇的双眼,犹如两颗冷寂的星星,凝视着周围的士兵。士兵们的心在黑蛇的凝视下,如同被冰冷的手指轻轻按捺,跳动得越来越快。 一股莫名的威压从黑蛇身上散发出来,让所有的士兵都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古老的、深沉的、充满怒火的威压,仿佛是埋葬在地下千年的怨恨,瞬间爆发。 黑蛇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声音如同破空的利刃,划破了祭坛的上空。士兵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然后,黑蛇在祭坛上跃起,如同黑夜的幽灵向士兵们扑去。它的嘴巴张开,露出两排冷硬的牙齿,犹如黑色的锯齿剑。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纷纷后退,但他们的脚在沙粒上被拖住,行动缓慢。 黑蛇在士兵们的惊恐中舞动,像一股黑暗的力量,吞噬着一切。最后,一个士兵被黑蛇一口咬住,他的身体在黑蛇的嘴巴中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沙粒飞舞。 其他士兵已经陷入了恐慌,他们尖叫声四起,纷纷向后退去。而黑蛇在他们的惊恐中舞动,像一股黑暗的力量,吞噬着一切。每一次的咬噬,都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这是黑蛇最后的垂死挣扎。 “都给老子坚持住,守住风雷阵!”张秦礼命令手下。 所有人不敢松懈,在黑蛇试图再次反击的一刻间,张秦礼手起刀落,一剑斩杀了黑蛇。 第三十四章 石壁上的神秘符号 随着黑蛇的倒下,祭坛的四周开始剧烈地晃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撕裂这个世界的平衡。砂石飞溅,尘土飞扬,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此刻颤动。巨大的石块从上方掉落,犹如末日的审判,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震动的强度逐渐加大,犹如一场不可阻挡的灾难。一切都在瞬间崩塌,连周围的墙壁都被这股力量扭曲,变形。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快跑!” 随着张秦礼的一声喝令,崩塌的石块像横飞的子弹不断击中一个个士兵。 “大家跟着我!”张秦礼抓住一个士兵的手,将他拽离崩塌的墙壁。眼看墙体碎石如雨,他心中焦急万分,不断呼喊着士兵们的名字。 祭坛上顿时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张秦礼抬头望去,发现祭坛的中央部分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一个巨大的石柱缓缓向他们倾斜。 “南面出口撤离!”张秦礼一边嘶声力竭地喊道,一边带领士兵向祭坛的出口方向撤退。然而,出口处突然被崩落的岩石堵死,他们再次陷入绝境。 此时,那个被张秦礼救下的士兵突然指着祭坛的一角,喊道:“快看,那边还有一条小路!”张秦礼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祭坛之外。 面对越来越近的巨石柱,他们没有时间优雅。张秦礼一挥手,带领士兵们向那条小路冲去。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他们穿越了祭坛,逃离了这个险境。 然而,前方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当他们踏上小路不久,便发现这条路越来越陡峭,而且四周的悬崖峭壁犹如利剑高悬,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生命。 洞中,阴风四起,前方的路变得越来越模糊。突然,一阵诡异的风袭来,一块石头从悬崖上滚落,直接砸向张秦礼和士兵们。 “小心!”张秦礼反应迅速,猛地推开身边的士兵,自己却被石头刮破了腿。 “上校,你没事吧!“ “破了点皮!"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想法子出去吧!” “出去?”张秦礼观察着漆黑一片的石洞,“我们已经走入了死局,你们看这周围的石洞,洞连洞,溪连溪,暗河有鬼怪,想出去,难如登天!” “那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士兵惨叫起来,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火把在黑暗中跳跃,映照出一张惊恐的脸。众人围过去,却发现那个士兵的肩膀上空无一物,只有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映射出奇异的影子。 张秦礼抢过火把,走向洞内不断晃动的黑影。 随着火光越来越亮,那些黑影也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些扭曲、怪异的石雕。它们散落在洞内,让士兵们不寒而栗。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洞顶直扑而下,士兵们惊恐地尖叫起来。但是当张秦礼抬头看去时,却发现那只是一个被火把照耀着的蜘蛛石雕。尽管如此,士兵们已经被吓坏了,他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前冲,想要尽快走出这个恐怖的石洞。 他们继续前行,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在石室中央,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一股股阴冷的风从洞内吹出,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他们担心自己会掉入这个洞穴中。 突然,洞穴深处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咒语。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士兵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张秦礼见状,知道情况不妙,他赶紧带着士兵们逃离石室,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石洞。 他们高举火把,他们的步伐在石壁间回荡,声音空洞而悠长。 士兵们紧张地留意着周围,他们的手紧握武器,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火把的光在石壁上跳跃,映出一个个昏黄的影子,显得格外的诡异。 突然,一个士兵身后再次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黑暗中游走。士兵僵硬地转过头去,但当他试图看清那身影时,却看到石壁的纹理在暗影中晃动。 “这石壁有问题!” 士兵惊颤大叫。 张秦礼走近,细观。 石壁上刻着形状奇特的符号,这些符号犹如古老的龙爪,深深地刻在石壁之中,尽管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却依然清晰可见。每一个符号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仿佛是古代的祭司们为了记载某种重要的信息而刻下的。那是一种既古老又神秘的文字,没有人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只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深的诡异。 士兵们试图解读这些符号,他们用手去触摸这些符号,这些诡异的符号竟然浮动了起来,他们就像系统被激活了一样,一个个从墙壁上挣脱出来,如同夜晚的鬼魅般诡异地浮动。 每一个符号都流光溢彩,在空中轻舞,仿佛组成了一部无声的交响乐。 它们不断变大,细节愈发清晰。 突然,一个符号爆发出一道强光,亮的让人近乎睁不开眼。光的源头正是那个符号的核心,仿佛在向张秦礼呼唤着。所有的符号随之共鸣,光华乱舞,如同星辰降落般的辉煌景象。 就在此时,那些符号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飞向张秦礼。它们像是有生病一般,轻盈而灵动,带着古老的信息和未知的智慧。 张秦礼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压来,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他尽量保持镇定,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澎湃。 每一个符号飞向他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身体的一丝变化。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异,仿佛他的灵魂都被那些符号触摸过。 最后,所有的符号都消散在空气中。 张秦礼摸了一下额头,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变,一种颠覆性的转变正在他的体内悄然发生。 “上校,你还好吧!” 一个队长走近张秦礼,他生怕张秦礼突然疯了,他们所有人就只能陪葬了。 “你想让老子死啊!”张秦礼给了他一巴掌,他指着队长身后命令:“带大家穿过你身后的小溪。” 士兵们得令,走向石洞的深处,穿过一条小溪,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座,上面雕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古老神祇。 第三十五章 云神传 神祇身高八尺,约等于现代身高185cm。他有一头长长的白发,像是云朵落在他的头顶,他的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深邃如星辰。他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袍,袍上刺绣着复杂的云纹,这使得他看起来既神秘又庄重。他的脚上穿着战靴,手中拿着一把木杖,木棍上镶嵌着蓝色的宝石和神秘的符文,据说可以辟邪驱鬼,无坚不摧。 他的身形如同月下的幽灵,修长而单薄,却蕴含着仿佛能扭曲空间的神秘力量。他的皮肤如同冷硬的银色金属,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的衣物是由黑色的云雾编织而成,仿佛象征着他的力量如同黑洞一般,既能吸引万物的堕落,也能吞噬一切的希望。他的右肩上栖息着一只有着焰红眼睛的黑色乌鸦,这只乌鸦张开着嘴巴,似乎在宣告着灾难和厄运。 “上校,这是什么?” “神祇,传说中的云神。”张秦礼指着石像上的文字,“传说他是天的象征,所以他具有云的性质,他的力量可以引发风暴,他的呼吸可以带来风,他的目光可以照亮黑暗。他以智慧和公正著称,是誓言和契约的神灵。他是天空的守望者,掌握着天时和航路的知识。他也是诗和音乐的神灵,许多诗人和音乐家都会向他祈求灵感。” “这云神住在哪里?” “他住在九霄之上,那里是神界和人界之间的边界。他的神宫被称为“云海之庭”,宫殿由云母和水晶建成,隐藏在云海之中,只有少数凡人能在偶然间一窥其真面目。他主要的挑战就是一些想要扰乱天时的邪恶力量。” “这古人把云神供奉在这里,不会是为了震慑无生门的妖魔鬼怪吧?” “看那,这上面有云神神祇的介绍。” 张秦礼走近云神神祇的石坛,上面刻有:上古,天外之城。有一仙境,住着云神。神祇云并非寻常的云层,而是一个充满神秘与魔力的维度,不断涌动着强大的生命力。 云神的居所就坐落在这片广袤、奇幻的云海上,漂浮着的云岛彼此之间由云桥相连,宛如一片片浮动的天空之城。每一座云岛都承载着一位云神的力量与智慧,而岛的核心,就是云神的宫殿。 这些宫殿皆是由纯净的云朵塑造而成,其外观如同棉花糖般的云团,软绵绵的,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然而,当你的手真的碰触到这些云朵,却会发现它们如同钢铁般坚硬。云神的宫殿虽小,但五脏俱全,有宝座,有花园,有神秘的图书馆,甚至有云神的实验室。 而在这些云岛之间,流淌着的是运河。这些河流并非水,而是由纯净的云朵组成,仿佛奶白色的绸带在空中流动。河中游动的是云鱼,那些鱼也是由云朵构成,它们跃出河面,那一刻,云鱼的身形会变得更为庞大,仿佛是天空的巨兽。 在神祇云的深处,有一座最为神秘的云岛,那就是云神的王座。这座岛比其他的云岛更大,更为壮观。王座的周围,是无尽的云海,不时有五彩斑斓的云雾飘过,那是云神们在炼制新的云朵。而王座的上方,一颗巨大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是云神的象征,也是他在宇宙的力量源泉。 天界之中,云神有一法器,名曰‘云莲’,此法器形如莲花,轻如云朵,色如水晶般剔透,它是云神与天地沟通的媒介,是宇宙间最神秘而强大的法器之一。 一日,云神在巡视天地之间,忽然看到人间一片苦难。洪水猛兽,疫病旱灾,人们的哭喊声和祈祷声。令他心中不安。他决定将‘云莲’降入人间,以此法器之力来拯救苍生。 云神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云莲便化为一缕云烟,飘向人间。人间的一位名叫清风的青年,无意间得到了这缕云烟。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神秘的‘云莲’,只觉得它是一朵美丽的莲花。 清风每天以莲为伴,日夜修炼,逐渐感受到云莲的力量。他可以感受到天地的气息,可以与鸟兽交谈,可以掌握雨水的降落,可以治愈病人的伤痛。他用这些力量,帮助村民开垦荒地,种植庄稼,抵御灾害,救治疾病。 然而,随着云莲的力量逐渐显现,知道的人也开始眼红。他们想占有这朵神秘的莲花,但云莲只有在纯洁善良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在尝试解除云莲时,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让他们痛苦不堪。 清风看到了这一切,他深知云莲不属于人间,它应该是属于天界的法器。于是,他决定将云莲归还云神。他带着云莲,飞向天空,最终在云层的尽头,见到了云神。 见到清风和云莲,云神微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这个纯洁善良的年轻人,已经领悟了云莲真正的意义。于是,他轻轻一挥袖,将云莲收回,带着清风返回了天界。 自此之后,人间暂时又恢复了平静。而那朵神秘的‘云莲’也成为了传说中才出现的神秘法器。只有在特定的时刻,当人间遭遇大灾难时,云莲才会再次现身,用它的力量来保护和拯救苍生。而这个秘密,只有清风和云神知道。 两千年后的一日,天界大战,整个天庭硝烟弥漫。 在这场波澜壮阔的战争中,作为天界的捍卫者,勇敢地与瑞龙为首的邪恶势力抗争。而他威力无匹的法器——云莲,也在战火中遗落人间。 云莲,这朵飘逸灵动的云朵,宛如天地间最纯洁的精灵。它拥有着云神的气息,凝聚着云神的智慧与力量。在云神的掌中,云莲化作一道流光,照亮黑暗,为天界带来希望。然而,在这场持续了无数岁月的战斗中,云莲不幸落入人间。 人间,这个充满欲望与纷争世界,对于云莲来说时一个重新塑造自己的地方。在云莲落地的一刹那,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湿润,一股清新的力量悄然涌动。绿意盎然的原野,雄伟壮丽的山川,都被这股力量所笼罩。云莲的降临,让这片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然而,云莲的力量也再次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各方势力纷纷踏入人间,寻找这朵神秘的云莲。在这场寻找与争夺的较量中,无数的英雄豪杰崭露头角,也有人性中的丑恶被揭示。 在这场风云变幻的大战中,一名英勇的少年横空出世。他名叫云飞,继承了云神的血脉。在云莲的召唤下,云飞逐渐觉醒了体内强大的力量。他不仅要寻找失落的云莲,还要与那些贪婪的势力展开激战,保护这股纯净的力量不被邪恶所利用。 江湖险恶,云飞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云莲的踪迹。然而,他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四方妖魔汇聚,企图夺取云莲,一场生死较量在所难免。在这关键时刻,云飞紧握着云神赋予的神秘符印,挺身而出,决战群魔。 第三十六章 蛇妖的前世 天空中,云神的身影若隐若现,似乎在默默地注视着这场激战。云飞感受到了云神的力量,与之产生了共鸣。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云飞凭借着智慧与勇气,——击败了妖魔的首领,成功守护了云莲。 最后,在神秘的符印与云莲的力量共同引导下,云飞带着云莲飞回天界。 途中,遇劫。 自此,云莲与云飞消失三界。 坊间传言,云飞在返回天界入云端时,心生魔念,遂带着云莲隐于人间。并藏于无生门。 云神多次往返人间,寻云飞,均无果。 看到这里,队长黄暨问张秦礼:“上校,你此次勇闯无生门,是不是为了云莲。” “我若得之,是幸还是劫呢?” “上面说了,纯善之人得之,将造福百姓。上校心怀黎民百姓,若得之,当然是天下之幸了。” “自古以来,一人持宝,万人觊觎,你想做持宝人吗?” “这!” “今日,凡是看到此神祇的出去之后不可透漏一字,谁若说出去,我就杀了谁。” “这里虽有神祇,但不代表云莲就在此处。” “是啊,上校,这毕竟是个传说。” “谁不知道无生门的一切都是传说,来这里送死的少吗?” 张秦礼推开神祇,随着一声巨响,一个狭窄的出口显现。 众人迫不及待地穿过出口,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与封闭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是五彩斑斓的符文和光滑的石壁。 远处,一束光洒在地面,它,便是无生门的出口。——那片开满野菊花的胡杨林。 阳光下,黄色的野菊花绚丽地绽放,宛如镶嵌在翠绿草丛中的黄金宝石。在这片野菊花的中心,身穿红妆的蛇女静静地盘旋在那里。她的身形婉约而优美,像一条冬眠初醒的蛇,缓缓在阳光下蠕动。 蛇女的眼睛如夜空中的繁星,深邃而又明亮,闪烁着冷峻而神秘的光芒。她的皮肤光滑如冰,鳞片细腻而精致,每一片都犹如精致的翡翠,映出阳光的色彩,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神秘和美丽。 她的手指细长而灵活,就像一条准备出击的毒蛇。她把这些手指伸展开来,轻轻地拨动着身边的花瓣。花瓣在她的指尖下微微颤抖,仿佛有了生命。 一阵局促的脚步声传来,警惕的蛇女伸出头,卷起尾巴,轻轻地拂过地面。她摇身一变,幻作人形。 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洒在姜黄的菊花丛中,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虫鸣和脚步声。 突然,张秦礼停下了脚步,感觉一股凉意环绕而来。他警惕地四下张望,却只看到夜色中的树木和花草。然而,那股凉意却越来越强烈,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然后,他看到一道蜿蜒的身影从树影中滑出。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肌肤如月光般皎洁,长发如丝般顺滑。她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的目光。 张秦礼惊讶地看着她,心中的警惕与恐惧瞬间消失。他想靠近她,却又有些犹豫。 蛇女微笑着,她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让张秦礼的心也随之荡漾。她轻轻伸出手,那纤细的手指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就在他即将接触到她的手指时,突然一道亮光划过树梢。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女子面前,她指责蛇女:“妖物,速速离开此地。” 蛇女抬起头,与白衣女子对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意和贪婪,她张开嘴巴,一道毒蛇从她的口中爬出,直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不避不闪,任由毒蛇咬住她。然后,一道金光从白衣女子的身上发出,一个卷剑将蛇女紧紧包裹。蛇女惊呼一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卷剑困住。 “秦礼。”白衣女子卸下面罩,把蛇女丢在了一边。她面带微笑,轻盈地走向张秦礼。 “灵茜?”张秦礼愣在原地,“你怎么来了?” “大家快看,楚小姐,楚小姐来了。”张秦礼身后的士兵们大喊。 “当然是顺着手镯的指引寻来的。” 空中,阳光细碎,树叶在风中摇曳,周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怎么不在府上等我,这里很危险的。” “我担心你呀!”楚灵茜伸出纤细的手,准备与张秦礼牵手,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阵冷意,周围的景色瞬间暗了下来。 树林里,枝叶一阵晃动,仿佛是微风穿过笛孔,音符在空气中跳跃。 此时,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天空的光线暗淡下来,只剩下楚灵茜的位置明亮如昼。 一个细长的影子在阳光下晃动,她脱离裹在身上的白剑,猛地一挥蛇杖,一道绿光朝楚灵茜射去。 “张秦礼是我看上的男人,你竟然坏我好事,看我不杀了你。” 张秦礼一个千回百转挡在了楚灵茜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这一击。 楚灵茜看着张秦礼倒在自己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伤害张秦礼一下,否则,她会让对方看到她黑化后势不可当的一面。 楚灵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她伸手召唤过蛇杖,一个蜂涌千里朝蛇女扔去。蛇女被击中,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摔倒在地。 风涌千里是楚灵茜的独门秘术,她这一招,直接把周围的树木摧毁,落叶纷飞,菊花漫天。 “张秦礼,你难道把我忘了。”蛇女捂着胸口,眼神幽怨。 “你是谁呀。”没有了蛇女的诱惑之术,张秦礼冷漠地看向她。 “前世,我叫苏离,你叫秦王。我们被我的父王强行拆开,为了找寻你,我投胎到一条蛇妖的身上,你当真记不得我了?” “你胡说什么呢?蛇妖?” “你和我约定过,你一定会回萧王府找我的。你知道吗?为了等你,我被父王下水牢,被逼嫁给风王。”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你。”张秦礼揽过楚灵茜,“看到没,这才是我未来的夫人,你个蛇妖,是不可能成为我的夫人的,我劝你还是死了你的蛇心吧!” 第三十七章 蛇妖被楚灵茜打回无生门 张秦礼言罢,扔出一张黄色的符咒,试图收复蛇妖。 蛇妖惊愕之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怨恨。 她猛地抬起头,长发在风中飞起,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喷薄而出。她的身形瞬间增大,鳞片变得更加森然,眼睛变得更亮。 张秦礼在空中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了这股气势的正面冲击。 蛇妖怒吼一声,身形如闪电般朝张秦礼扑去。她的舌头伸缩之间,带着致命的寒光。张秦礼面无惧色,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 在两人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间,张秦礼突然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蛇妖扑了个空,猛地停住身形,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此时的张秦礼已经出现在蛇妖的背后,他双手汇聚起光芒,猛地向蛇妖击去。蛇妖感受到背后的劲风,迅速回过头,瞳孔中映出张秦礼的影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体瞬间化为一道蛇形光束,巧妙地避开了张秦礼的攻击。随后,蛇形光束瞬间缠住张秦礼,收紧。 “张秦礼,跟我去无生门。” “死蛇妖,休想!” “你此次来无生门,是因为我们前世的缘分未完,既然来了,宿命一场,别走了。” “蛇妖,放开秦礼!”楚灵茜挥剑而上,“看你是个痴情女子,我不想杀你,但你若伤秦礼分毫,我定斩你不饶!” “苏雨姬,前世他跟你走了,今生,你们还在一起,若不是看在前世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今日早杀你一百次了。”蛇妖道出楚灵茜前世的身份。 “此事怨不得我们任何一个人,缘分乃天赐,你若不为善,不为正,怎能与君子结缘?” “胡说!”蛇妖甩出尾巴,打向楚灵茜,“我和他才是命中注定,他注定要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执迷不悟!”楚灵茜挥剑砍向她。 蛇妖冷笑一声,伸出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向楚灵茜扑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秦礼心中一横,紧握的拳头突然张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 那是一张锁妖符,上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符咒在蛇妖的攻击下瞬间爆炸,发出耀眼的光芒。 蛇妖被强烈的爆炸击退,松开了对张秦礼的束缚。 张秦礼趁机在空中翻滚,躲避了蛇妖接下来的攻击。 “秦王,你为何对我如此无情?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我吗?”蛇妖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她抬起头,凝视着不远处的张秦礼。 “我不认识你的秦王?如果你听得我一句良言,就回无生门去吧!” “和我一起去无生门。”蛇妖盯着张秦礼看了片刻,突然仰天长啸。她的身形再次变大,鳞片更加森然,眼睛闪耀着冷光。她甩动身躯,向张秦礼卷去。 空中,菊花漫天,风花沉于雾中。 在这危险的时刻,楚灵茜扔出短剑,准确地击中了蛇妖的七寸。剧烈的疼痛让蛇妖在空中翻滚,楚灵茜默念咒语,凝聚着无生门的门阀。 随着一声震天之响,一个虚幻的门形出现在蛇妖的上方。那是一道古老而神秘的无生门,它输散着黑暗之光。楚灵茜加大魔力输出,将蛇妖强行推入那道无生门中。 送走了蛇妖,菊花丛中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夹杂着清新的花香和一丝丝的寒意。 楚灵茜拉起张秦礼:“这一次,我又救了你,怎么奖励我呢?” “手下们都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了?”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这里的菊花不错!” “把这些全给连根拔了,带回张府!” 士兵们立刻明白了上校的意思,他们挺着刀剑,如潮水般涌向菊花丛。 他们分散开来,开始连根拔起这些美丽的野菊花。 林中,泥土飞溅,花瓣四散,仿佛是一场残酷的盛宴。 张秦礼同楚灵茜,做上一匹黑色的骏马,两人离开菊花林。 “灵茜,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座山,我也要复制到张府。” “那个蛇妖很诱人!” “你想要它?” “我担心你想要它。”楚灵茜搂着张秦礼的腰部,“若不是我刚才来得及时,恐怕这会儿,你和她已经洞房了吧!” “胡说!”张秦礼脸一红,“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东西。” 他们的身后,跟着手拿野菊花的士兵们。 回到张府,张秦礼安排了一个院子,命令手下把这些野菊花全部种在了这个院子里。 士兵们按照上校的指示,开始在庭院中挖掘洞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菊花种下。 “少爷,我找了你一晚上,昨夜去刨菊花了?”这时,张妈从廊亭走来,她的脸上冒着冷汗。 “你找我做什么?” 张妈忌讳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支支吾吾不言语。 “有什么事,快说!” “这,”张妈瞟着楚灵茜,似乎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出要事。 “这,什么这。你这老妈子什么时候变得琐琐碎碎的了。” “少爷,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你找我干什么?" “有事情,有事情。”张妈一阵慌张,颤抖着说:“昨夜,咱家那口水井又死了个丫头,那丫头,捞上来的时候,只剩下,”张妈说到这里时一阵惊恐和哽咽。 “继续说。” “是。”张妈点了一下头,“那丫头捞上来后,只剩下一个头颅了。” “你们怎么发现的?” “我昨夜起夜,经过水井,瞟了一下井口,就,就发现里面漂着一个头颅。” “一定是她!”楚灵茜突然眼神犀利,长发飞扬。 张秦礼转头看向楚灵茜,”怎么了,灵茜?” “一定是她!” “你给我退下!”张秦礼反手对着张妈就是一巴掌,“看看你又胡说些什么了,让小姐成这个样子了,以后在张府,不准再提什么尸体,头颅的,滚!” “少爷!可是,” “滚!” 张妈一阵哆嗦,离开现场。 他身后的士兵们,依旧在忙碌着,他们哼着歌,栽种着野菊花,享受着阳光的炙热,倒是忘记了昨夜的惊险。 第三十八章 万魔之国缅西 “秦礼,你可真能折腾!”这时,张秦礼身后走来一人,此人身高八尺,面目俊朗。一身军大衣英姿飒爽。 “刘副官,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怎么,你小子又有什么事等着安排我啊!”刘副官看着手下们栽花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这些家伙们跟着你的日子可真好啊,都成家佣了。” “楚小姐喜欢这些花,所以,就安排士兵拔了黑河区的花,种咱张府了。” “楚姑娘,听到没有?秦礼对你可是一片倾心那!” “刘叔今日来张府是有要事吗?” “有一点!” “什么事?” “他娘的,近日万佛之国总是出事,不断地有人死亡消失。” “噶要圣地?那里不是一直很乱?” “对呀,万魔之城,消失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黑门的二公子前几日消失了,听说是在万佛之国不见的。” “黑家二少,贩毒倒卖毒品,他消失与我们何干?” “与我们当然无关了,但他老子今天找到我了,说让咱们派出一批人,去那个噶要圣地谈判,把他儿子救回来。” “刘叔,我平生救义不救匪!” “咱们平日的军饷都是黑门供给的,咱们手下的兄弟们都是靠黑门吃饭的,关键时刻,你不罩他,等于桌面上翻脸,自断后路啊!” “刘叔,黑家二少我不救。”张秦礼拉过楚灵茜,径直去往后山亭。 后山亭座落在层层叠叠的木制结构建筑群中,隐映在繁密的竹林深处。背靠着一座青翠的山峰,仿佛是山的自然延伸。 这是一座四角翘起的亭子,顶端雕刻着精美的祥云图案,寓意着天圆地方,和谐共存。 彩色的琉璃瓦,亭子栏杆上的花鸟图案,以及亭柱间的镂空花窗,还有窗格上的花卉鸟兽图案,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可以听到古人在风中低语。 此亭对面还有一凉风亭,凉风亭的特色在于其独特的歇山式屋顶,如同山峦叠嶂,极具层次感。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无不体现出精致的工艺和雅致的艺术感。 凉风亭的立柱采用深色原木,未经任何人工修饰,给人一种自然与原始的触感。在光线的照射下,木质的温润感和古朴的气息让人仿佛能听到岁月的回声。 屋顶则采用了琉璃瓦,每当阳光照射在上面,都会反射出温暖的光芒,增添了几分神采。而且,瓦片与瓦片之间的衔接处,都经过了精心的镶嵌,既保证了不漏雨水,又保证了整片屋顶的流畅与和谐。 总的来说,清水亭的古建筑风格充满了对历史的尊重和对自然的敬仰。无论是远处欣赏,还是近处细看,都能让人感受到那份静谧与庄重,那份和谐与自然。这就是清水亭的建筑风格,一种能让人心灵得到沉淀的风格。 踏上石阶,穿过清水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亭中摆放着几张简单的石桌凳,桌面光滑如镜,映照出山峰的倒影和亭外的古树。 亭外,青石小径弯弯曲曲,镶嵌在绿草如茵的地面上,路旁点缀着几块形态各异的太湖石,石上布满青苔,显得古老而神秘。 在后山亭的角落里,一位身着黄呢子军装的将军静静地坐着。他的面孔庄重而深邃,宛若一块经过岁月精雕细琢的硬玉石。 他的手,安详地搭在太师椅上,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可以洞察一切。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的军装,笔挺而整洁,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是他的精神的象征,无论经历多少的风雨,都始终屹立不倒。 他坐在那里,虽然不动,却仿佛依旧掌握着千军万马的力量。 此刻,他靠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峦。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偶尔还能听到周边士兵操练的声音。将军的视线渐渐远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内心深处,如同平静的湖面,而那些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则是湖面上的波纹,缓缓荡漾。 骤然,他的眼神犹如寒冬的火焰,扫过山峦,扫过树木,最后落在亭外那一片白色的甬道上。 一阵微风穿过窗口,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了山间特有的清新和自由。他闭上眼睛,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自由。 在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座山,屹立不倒;就像是一块石,未经风华;就像是一棵树,历经风雨却依旧傲然挺立。张韶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力量,一种坚韧,一种不屈。 阳光透过翠绿的叶片,洒在蜿蜒的甬道上,张秦礼和楚灵茜并肩前行,走向后山亭。阳光在楚灵茜的头发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辉,她时而低头,时而仰望,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张秦礼穿着整洁的军装,步履矫健,他的目光坚定,又不失温柔。 甬道拐角处,一栋古朴的亭子映入眼帘,这就是后山亭。亭子周围绿树成荫,远处的山峦如画卷般展开。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秦礼带着楚灵茜穿过廊亭走向张韶山。 “爷爷。”张秦礼向张韶山行了一个军礼。 “又遇到什么事了,想起我了?” “我要不要去万佛之国?救黑家二少?” “那个地方之前叫万佛之国,现在叫万魔之国,里面住的都不是人那,你去了,能全身而退吗?” “二少曾救过我的命!” “那更得救了!”这时,刘副官跟了上来。“我就知道你臭小子来找你爷爷了,你这么大了,有些事,你该自己做主了。” “刘副官,二少怎么了?” “去黑市抢了一批军火,这批货是缅西军方的,那头就把他连人带货给劫走了。” “他娘的,抢谁的货不行,抢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的军火,找死!” “就是,现在,他人在人家的地盘,怎么办?武力解决,还是拿钱解决呢?” “老子是军方,你说用什么解决?” “35万铁蹄精锐vs几百的民间组织,谈判就是给他面儿了。” “秦礼,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去救二少吗?” “为何?” “前几日,梅子酱从缅西回来,他说老佛爷在缅西。” “老佛爷?他去那里做什么?” “据说是嗑上了小白面。” “你让我把他弄回来?” “不必。“ “那刘叔想让我干嘛?” “帮我捎句话。就说清风山九龙殿里的香该上了。” 第三十九章 老佛爷在缅西 “你让我去见老佛爷?”张秦礼脸色一变,“你怎么不去?你应该知道抓走二少的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吧?他们可是一群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的人。你知道他们的口号是什么吗?佛祖脚下祭唐僧,佛来杀佛,鬼来杀鬼。” “怎么,你怕了?” “缅西万佛降不住的人,“张秦礼轻哼一声,反问刘副官:“刘叔,我去了能有几成把握?” “魔有千张脸,佛有五指山,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刘副官督劝张秦礼。 “佛祖脚下尽冤魂,奈何桥上皆鬼魂。人各有命,别管他了。”楚灵茜拽了一下张秦礼的袖子,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老子偏要去,偏要去会会这些见佛杀佛,见鬼杀鬼,见人吃人的变态。”张秦礼话锋突转,目光犀利。 “他们中有部分是十一军团的后人,战时为雄,战后为匪,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若伤了他们,怎和你十一叔交代呢?” “爷爷可记得我儿时在山中被野狼咬断腿,军医在没有任何麻醉药的情况下给我接骨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三十多分钟,镊子穿骨而入,我一声没吭,再遭罪的事情也不过就那么一阵儿,所以,我们手下的士兵哪个在手术台上用过麻醉药?不都是硬抗过去了?” “我身上还有几个弹孔呢,都是我拿刀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一个一个剜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罪,哪个兄弟没遭过?” “但是那个黑家二少可不同,他是软骨头,受得了这种罪吗?” “缅西在云边城十里外,你若去,穿过骨林的时候,替我给你十一叔上几朵白灵花。”张韶山从身上取下一枚勋章递给张秦礼。“秦礼,谨记张家家训,救义不救匪,救官不救民。乱世只救有用之人,兵死将留,民死兵在。” “为什么民死兵在呢?” “这个民指的是乱世,人人皆可为兵,贪生怕死,不能为兵者,则不如兵,不如兵者之人,亦如废人,一不能上战场,二可能沦为奸,救,损兵折将,倒不如,不救,蓄兵保力,以待战时之需。” “兵死战场,民守后防,这才是自古打仗之理。无论是兵或民,都不能贪生怕死,凡怂者,不值得救也。” 张秦礼接过爷爷手中的军符,放进了口袋。 “灵茜,你最近就老老实实地在张府陪爷爷。” “不行,我也要去。” “在家等我。” “不行。” “楚小姐,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刘副官相劝。 张秦礼凝视了刘副官一阵儿,拉着楚灵茜离开了后山亭。直接把两个老头晾在了那里。 “秦礼,怎么了?” “这俩老头有意安排我!” “他们应该是想训练你的实操能力吧。” 张秦礼沉默不语。 午时,日照如灯。明晃晃地照着后山亭的树林。 细碎又炙热的光线洒在崎岖的山路上,引导着张秦礼走向深藏于后山亭群山之中的古老的白佛寺。白佛寺位于山腰之间,地势较高,可以俯瞰到远处的城市。寺庙的建筑风格独特,红墙黛瓦,飞檐翘角,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阳光照射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高大的树林里,周围一片沉寂,只有微风在林间悄然穿梭,叶影婆娑,给这个静谧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幽静。 千年白佛寺外,石壁斑驳,岁月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朱红色的门扉上,依稀可见精美的木雕佛像,默默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一缕缕轻柔的微风穿过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古老的佛歌。 张秦礼同楚灵茜踏着白色的日光走进白佛寺,一股沉寂而又神圣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脚步轻柔,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沉香木的香气,使得这个空间更加神秘而祥和。 在白佛寺的中央,一尊巨大的玉石佛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佛像宝相庄严,目光慈祥,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张秦礼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心中默念着佛经,寻求心灵的宁静与慰藉。 此刻,张秦礼的心灵与佛祖产生神秘的链接,他感到自己与未来世界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仿佛可以通过这尊佛像,看见过去与未来,洞察世界万物。 外面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张秦礼的身上,形成一片银白的光辉。他静静地跪在蒲团上,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智慧之光。 楚灵茜点好香,跪在了张秦礼身边的蒲团上。 佛像前,三柱清香袅袅升起,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张秦礼的脸上,映照着香火的光晕,那是他内心的虔诚和信仰。 倏然,一片片祥光从佛像中散发出来,仿佛整个寺庙都被温暖的阳光所包围。张秦礼的内心逐渐变得平静,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消失在这片祥光之中。 在这片祥光之中,张秦礼的心灵暂时被医治。他感到自己与佛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仿佛能够感受到佛祖的慈悲和智慧,那是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张秦礼跪在蒲团上,久久不愿离开。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污浊的心灵才能被清洗。他感恩于佛祖对他的眷顾,也感恩于这个给予他信仰和希望的寺庙。 当阳光洒满整个寺庙的时候,张秦礼缓缓起身,深情地望着佛像。 “秦礼,你看,寺庙外。”楚灵茜站起身,指着外面。 “怎么了?” “日光越来越白了。”楚灵茜走向寺庙的一处角落,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张秦礼拿出手电筒,白色的光芒在寺庙的墙壁上跳跃,照亮了那些古老的石壁。他走近楚灵茜,对着她身后的一面墙壁敲打了一下,‘哐当’一声,一个暗格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黑暗的通道,神秘而深邃。 他走向暗道,楚灵茜跟在身后。 暗道的空气冰冷而凝滞,与外面的炎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照亮了周围的石壁。楚灵茜的心跳在寂静的暗道中回荡。 第四十章 楚灵茜的手指被墙壁上的数字咬伤 他们缓缓前行,暗道向左向右,弯曲和扭曲,仿佛是在模仿一条真实的山路。楚灵茜紧紧跟在张秦礼的身后,她的手电筒照亮了他的背影,也照亮了他们脚下的道路。 突然,张秦礼停下脚步,他转身对楚灵茜说道:“小心,前面有个台阶。”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暗道中回荡。 楚灵茜紧跟着他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跨过石阶。他们的脚步声在暗道中回荡,与他们的心跳形成了奇特的共鸣。 继续深入暗道,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壁画,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它们的精美。楚灵茜看着这些壁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礼,看这些画。”楚灵茜指着墙壁上的一幅仙女飞天的图案,“古代的能工巧匠真是神了。” 张秦礼的目光落在壁画上,他琢磨了一会儿说:“这些画或许是一组密码。” “密码?” 张秦礼从身上取出一个喷枪,对着画壁一阵水喷。 片刻后,墙上的图案消失。 昏暗的通道里,突然,亮起一排的长明灯,它们在石窟里摇摇欲坠,一阵冷风吹过,空旷的回声在墙壁之间回荡。 灯光下,墙壁上开始渐渐显露出一些深藏已久的神秘数字。这些数字并非普通的刻划,而是如同活物一般,仿佛在跳动,似乎包含着某种力量。 这时,通道里的灯光连环闪烁了一下,然后更加猛烈地照在那些数字上。每一个数字都如同被照亮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这些数字以一种奇特的排列方式镶嵌在墙壁上,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张秦礼走近观察,发现这些数字并非刻在墙壁上,而是以一种人类从未见过的语言和字符呈现。张秦礼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解读这些数字背后的秘密,想要揭开这个被遗忘的地下通道的谜团。 在这个冷清而神秘的地下通道里,墙壁上的数字仿佛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魔力。 张秦礼掏出手电筒试图照亮这些神秘的数字串,但手电筒的光线时强时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张秦礼一怒之下,摔了手电筒。 他伸手去触摸墙壁上的数字,冰冷的石壁上,诡异的数字像一阵风一样,在墙壁上开始游走。 这些数字,像复活的小蝌蚪,在张秦礼的眼中龙飞凤舞。 “诡异!”楚灵茜伸出白皙的手,试图抓住墙壁上游走的数字。她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尽管那些文字像狐狸一样狡猾,在她手指的瞬间就跳跃开去,消失在墙壁的深处。 “叮!” 一个古怪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楚灵茜的手指被一种尖锐的疼痛刺破。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心被数字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血液从伤口中渗出。 张秦礼在一旁看着,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快步走向楚灵茜,将她受伤的手掌轻轻握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种深深的怜惜。 “疼了吧!”他低声说道,“那些数字是狡猾的,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能去抓它们。”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楚灵茜的手掌,每一次触摸都像是一股电流,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楚灵茜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不是也在抓吗?” “我不怕!” “哼。” “哼什么。”张秦礼把他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你干什么呢?” “给你止痛啊!”张秦礼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没看到我的心在痛吗?” “你的心在痛什么?” “傻丫头!”张秦礼抱住了她,这一刻,他们的心跳变得同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灵茜,我不准你受一点的伤,如果你受伤了,我的心会为你医治。” “你的心怎么为我医治?” 这时,墙壁上粘过楚灵茜血的数字如同被点燃的引线一般,一个接一个地亮起。这些数字仿佛在墙壁上形成了一道复杂的矩阵,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角度都包含着精确而严谨的逻辑。 它们在灯光的映射下,不断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它们开始在墙壁上跳跃,组成了一段独特的舞蹈。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束从墙壁上射出,照亮了整个通道。那道光,在墙壁上反射,穿梭,如同一个神秘的光之迷宫。通道内的每一面墙壁,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当最后一个数字亮起时,整个通道内的光线都开始变得异样。墙壁上的数字仿佛融化了一般,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束。那光束汇聚成了一个清晰的光圈,光圈内是一段漂浮的文字。 那是被破解的数字密码,墙壁上的文字逐渐凝聚,最后形成了一句话——‘佛祖脚下无冤魂,铁蹄军团在骨林。” “骨林?” 两人茫然相视。 “看来爷爷让你去骨林是要把张家的铁蹄军团交给你!” (铁蹄军团是青团七杀暗中训练的灵魂不死战队。这支战队平时不出战,一旦出战,便身穿硬铁甲胄,手持锋利的铁枪,他们的气势如同铁蹄一般,震天动地。据传,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能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他们擅长使用各种武器,每个人都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他们的坐骑,也是他们重要的战斗力,那些战马经过精心的训练,能在战场上保持冷静,即使在激烈的战斗中也能保持冷静。铁蹄军团的领导人是张家的家住——张韶山,也是青团七杀的发起人。张韶山作为民国一大将领,他用他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复制了一批精锐的不死战队,他的作战之术在当时赢得了军团上下的一直尊敬。他的决策不仅体现在战争中,也体现在平时的训练和管理中。他的严谨态度和雄心壮志,使得张家铁蹄军团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军团。后来,在七七八战役后,这支军团神秘消失,不知所踪。” 第四十一章 不死人白一天 “张府,秘密太多了。” “我们要去骨林吗?” “去!”张秦礼盯着墙壁上不断消失的文字,“爷爷既然给我安排上了,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他话音刚落,通道内挂起一阵阴风。伴随着阴风而来的,是远处地面上的钟声。 这时,一滴水从洞顶盘旋而落。这水恰恰落在了张秦礼的鼻尖上。 张秦礼抹了一下鼻子,拉着楚灵茜走向暗道的拐角处。 在那里,一盏年代久远的油灯静静地燃烧着。米黄的油灯,灯光摇曳,映照着通道上的墙壁,投射出怪异的影子,仿佛一幅古老的壁画在跃动。 两人深入暗道,洞顶的水滴如珠帘不断地滴落,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水滴划过石壁,流淌在石板表面,形成细小的水柱,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悲欢离合。 暗道并不宽敞,两人并行都显得有些拥挤,墙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光线跳动的样子如同封尘的岁月。 沿路的石壁上,一些神像镶嵌其中,表情庄重,仿佛在守护着这条寂静的暗道。 暗道的空气里,弥漫着袅袅的沉香和墨香,使人闻之内心宁静。 他们的脚步声在暗道内回响,回荡的声音恰似禅音,迂回在听者的耳畔,撞击着他们飘忽不定的思绪。 每一个转角,都有一副新的对联,字体苍劲,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禅意。 突然,暗道的一侧开启了一扇隐藏的门,里面是一间小石室,灯光亮丽,一位僧人正静静地坐在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石室内的陈设简单而雅致,有经书、香炉和茶具等,彰显出僧人清净无为的修行生活。 暗道的尽头,一缕暗光透过石壁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束,光束中漂浮着微小的尘粒,宛如一个神秘的梦境。 借着突然亮起的光线,他们看到一个僧人的身影坐在石室的一角。他的背影高大而瘦削,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独。他的面孔被长长的白发和胡须遮掩,让人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他低沉而庄严的声音,仿佛在吟诵某种古老的经文。 张秦礼和楚灵茜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好奇和惊讶。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僧人。在他们的认知中,僧人应该是生活在寺庙里的,但这个僧人却藏在深山石室之中,让人感到神秘。 张秦礼走上前去,微微鞠躬,礼貌地向僧人询问:”大师,请问你为何在这里?” 僧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诵读经文。直到诵读经文完毕,他才缓缓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张秦礼和楚灵茜。 他的声音平和而深沉,仿佛能洞察人心:“我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修行的地方。世界之大,何处不能修行?何必拘泥于一地?” “这是我张家的地盘!” “张家?”僧人不屑大笑,“张家又怎么了,张韶山那老头把我囚于此处有十七年了吧!” “你是被囚禁于此?” “也不算。”僧人打量着眼前的一对金童玉女,“你是张秦礼吧?” “你知道我?”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臭小子。”僧人移动了一下左腿,但听,哗啦一响,两人注意到了他脚脖子上的铁链。 “你是谁?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白一天。” “青团七杀——白魔,白一天?” “看来你小子知道我。” “我爷爷为什么把你囚禁此处。” “因为一个秘术。” “秘术?” “对。”僧人打开桌案上的经书,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我这将死之人,要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了。” 他把纸条递向张秦礼,“今日,你我有缘,我就把这个秘术传于你。” 他说罢,突然一掌打向张秦礼,把纸条贴向张秦礼的胸口,刹那间,一股天地之气直冲张秦礼的任督二脉。空中,瞬间充满了强大的气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四周扩散。 “你干什么?”张秦礼感到浑身燥热,他咬紧牙关,体内运转起家传的独门功法,试图化解突来的神秘力量。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僧人抓住张秦礼,双掌合十。张秦礼感到一阵刺痛,然而,就在这时,僧人的动作突然停顿,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张秦礼的身体中逼发出来,将他向后推去。 石室内的空气,瞬间紧绷,仿佛即将被撕裂。 僧人稳住身形,他看着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再次合十的双手向空中抬起,然后猛地向张秦礼一指。一股无形的力量如箭射向张秦礼。 张秦礼不避不让,他闭上眼睛,体内运转起冥经功法。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股力量撞上了张秦礼的防御,空气中响起一声闷响。张秦礼的身体微微晃动,而那股力量则被他的防御力完全化解。 僧人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缓缓开口:“你的确很强大,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抵抗我的独门功法。” 他再次抬起手,指尖向前一伸,仿佛要点破虚空。周围的空气瞬间紧绷,仿佛即将被撕裂。 张秦礼看着僧人,心中一震,但并不畏惧。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强大的力量开始沸腾。 僧人的指尖终于破空而出,一道无形的力量疾射而出,仿佛划破了时空。张秦礼不慌不忙,体内强大的力量在丹田运转一圈后集中于一点,一股强大的力量向那道无形的攻击迎去。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巨响。 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抽空,庭院中的花草被狂风撕裂。 张秦礼和僧人同时向后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尘埃在空气中飘散,周围一片寂静。 僧人缓缓站起,看着面前的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再次合十的双手向空中抬起,然后猛地向张秦礼一指呃。 “阿弥陀佛。”他低声道。 张秦礼缓缓站起身,体内被僧人灌满了力量。 “你为什么要把秘术和功力强行传输给我?” “因为我是你白叔啊!” “失去了功力,你以后怎么办?” 第四十二章 血林 “我是不死人,能怎么办?诵经了余生。”白一天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谢白叔。“ “你们两个是去骨林的吧?” “白叔怎么知道?”楚灵茜看着眼前之人,心中钦佩。 “这是张府唯一通向骨林的地下通道。” “张秦礼,去骨林怎么不同我说一声,我说你神神秘秘下来干什么。” “刚才在后山亭的时候,爷爷给了我张地图。” “我怎么没看到?” “你在看刘副官啊!” 楚灵茜听到这句话,脸儿一红。羞道:“我没看他,我看他身后的鸟笼。” “原来是张老头安排你下来的。”白一天睁开眼睛,“你爷爷还好吧。” “爷爷很好。” “把你手中的地图给我。” 张秦礼递过纸条,白一天把纸条放入口中。 刹那间,空中砰然乍响,他脚上的铁链四分五裂。 “哈哈哈……” “白叔,你笑什么?” “我陪你去骨林。” “为何?” “入得此门,不回首,黄泉路上事无休。我虽修行多年,但青门之事,就是我的事。”白一天拂去一身尘埃,看向室内一尊佛像。“走吧!” 佛像的后面,隐藏着一处暗门。 这扇暗门巧妙地设计在佛像的背景中,从外部看,几乎无法察觉。门上的木纹与佛像背景的木雕图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原本就是一体。只有在仔细观察时,才能发现这门与佛像的背景稍有不同,更显得沉稳、神秘。 从远处看,这扇暗门仿佛是佛像的一部分,是他的投影,抑或是他的另一种形态。靠近之后,才能发现,这门并没有佛像的细腻雕刻,但它有自己的纹理和图腾,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神秘的气息。 暗门的两侧,点燃着几支细长的香烛,朦胧的光线照亮了门的一部分。香烛的烟气在空气中弥漫,与四周静谧形成了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靠近佛像的身后,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古老的经书。这些经书是智慧的象征,也是这个神秘场所的唯一装饰。 白一天伸出手,与佛手相握。但听‘咔’的一声,佛像身后,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门后的世界是一片幽静又深邃的森林。 森林里,细碎的光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光影中,各种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以及各种茂盛的藤本植物,它们交织在一起,宛如一个绿色的海洋。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群小鸟飞过林间,它们的身后跟着一条深绿色的巨型白蛇。 “白叔,这是骨林?” “不是。” “那是?” “血林。” “这里为什么叫血林。” 白一天没有回答,而是沿着树林一直朝前走。周围的环境静谧而神秘,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不断地打破着树林里的宁静。 前方,一排排高大的白色石碑矗立在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这些石碑洁白如雪,宛如诗中的琴瑟,凝固了时间的记忆。 在这片林间,空气仿佛也充满了庄重和神秘。石碑周围,落叶纷飞,它们在空中盘旋、跳跃,最后轻轻地落在石碑上,仿佛在向这些无名英雄致敬。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在石碑上,使得林间的石碑显得更加明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和悲壮。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方的呼唤。在石碑的尽头,一群位铁血战士慢慢出现。他们身着绿色的战甲,披着沧桑的斗篷,脸上带着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坚定和冷酷。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可以洞察一切。 铁血战士们缓缓地走到石碑前,深情地抚摸着每一块石碑,仿佛在与它们交流。他们的目光在这些石碑上游离,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块石碑上,上面刻着两个字——无名。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然后,他们挺直身躯,迎头望天,发出一声震天的呼喊。他们的声音在林间回荡,震撼着每一颗心灵。那些石碑仿佛也在回应他的呼唤,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令人心动的铁血传奇。 “白叔,这些人是?” “七七八战役,死在血林里的无名战士。”白一天对着碑林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血林,曾经是我军与天启兵生死搏斗的战场。在这里,无数的无名英雄在这里牺牲,他们的血液流进了土壤,滋养了这片森林。每当冬季降雪时,这片森林就会呈现出一种神秘的血色。” “为什么石碑上没有名字?” “无名就是他们的名字。”白一天哽咽了一阵,“你们两个知道吗?在这片树林之下,埋葬着堆积如山的白骨,每一堆白骨上都长着一棵百年松。这地方,是老子的回忆,是老子的精神家园。” 张秦礼听到这里,与楚灵茜一起对着四面的碑林一一行军礼。他的动作标准而有力,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深深的敬意。 瞬间,碑林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原本静谧的空气变得庄严肃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流动。树叶在无风的情况下摇曳,仿佛是那些灵魂士兵在向他致敬。 白一天把手放在石碑上,微微低下头,以军人的标准姿态,对着碑林再次行了一个军礼。他颤声说:“兄弟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在这里还好吧!” 树林里一片静谧,只有树叶的哗啦声像战士们的哭泣声。 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碑林里突然一个接着一个亮起了光芒,仿佛它们有了生命。紧接着,一群身材魁梧的士兵出现在三人面前。 每一个士兵都穿着古老的军装,他们的眼神坚毅而庄重。他们以军人的礼节,对着三人回礼。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他们没有死,他们的灵魂一直在这里,等着张家的家主。” 第四十三章 张秦礼中瘴气之毒 张秦礼注视着碑林里的士兵,他们脚踏草鞋,身背长枪,眼神空洞且坚定。 “无名!” 一滴泪落下,“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英雄,离开时,如草木,连名字也没有。” “他们就是草木,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木。”白一天言罢,一阵风过,冷冽而强劲。 风穿过雾气缭绕的树林,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士兵们的衣物在风中摇摆,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被风带走。 雾气开始从地面升腾,像是一双巨大的、冰冷的、白色的手,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将士兵们紧紧地包裹其中。 雾气中,士兵们的身影变得模糊,他们的面容也变得苍白而神秘。 随着雾气的加深,士兵们的身影逐渐在三人的视线中消失。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气息,甚至他们的存在,都像是在风中消散的尘埃,留下的只有静默和空虚。 然而,他们的精神并未消失。他们的勇气、决心和牺牲,都像是在这雾中的灵魂,继续存在并影响着这个世界。他们的精神在树林中回荡,像是一首未完成的歌,永远不会消失。 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洒在张秦礼的脸庞,他刚毅的面孔显得更加严肃。他放下举到额头上的手,那是他对林中军魂的军礼。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远处小鸟的鸣叫。 一望无际的白色碑林矗立在绿色的深林,默默无闻。它们高耸入云,石碑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幽幽的光。 石碑一片骨白,每一个都透出一种沉甸甸的历史感。 张秦礼凝视着那块石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哀思。 他的心情沉重而庄严,这是他军人的天性。这些石碑背后所代表的是为战而牺牲的英灵,是他们用生命和热血维护一方的安宁。他仿佛可以听到那些英勇的灵魂在呼唤,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豪情。 在阳光的照耀下,碑林显得愈发明亮,仿佛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 张秦礼走进石碑,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轻轻抚摸着石碑,那份坚硬和冰冷透过手指传递到他的心里。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着这份触感,石碑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指尖跳跃,带走了他心中的疑惑,留下了深深的敬意。 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石碑,仿佛在对话着过去,寻找着未来。 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那些白色的石碑。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对话,都凝固在了这个静止的时刻。张秦礼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感动,那是对生活的理解,对生命的敬畏。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牺牲,将永远被铭记在这些白色的石碑上。他轻轻低下头,向那些英勇的战友们致敬,向那些无私奉献的生命致敬。 他的手轻轻搭在石碑上,那一刻他似乎再次感受到了他们的回应。那是一种深深的安慰,一种无言的力量。他知道,他们并没有离开,他们的精神一直在那里,在他们所爱的信仰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是青草和泥土的香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新的石碑的气息。那是他们的气息,是他们的存在。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感动,那是对铮铮铁骨的热爱,对共同信仰的坚定。 张秦礼缓缓放下手,一阵瘴气飘过,吹在他的脸上。 他眼前一黑,倒在了石碑下。 紧接着,碑林里,黑色的瘴气从四面八方挺进,它们黑压压的,如同幽灵的披风,带着凌冽而潮湿的气息,让人窒息。 这股瘴气飘过,猛烈地吹在他的脸上,像是一阵冰冷的手掌,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秦礼!”楚灵茜向风一样奔向他,白一天伸手抓住了楚灵茜的胳膊。 “黑毒来了!”白一天蒙上面罩,递给楚灵茜一个,“遮住脸,这手帕上有百毒不侵的鬼灵丹。” 楚灵茜带上面罩,跟着白一天救下张秦礼。 张秦礼趴在白一天的背上,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前却一片黑暗,仿佛被厚厚的窗帘所遮蔽。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肺里充满了沉闷和压抑。 他摇晃着身体,试图抵抗这股瘴气的影响,但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在这个瞬间,他有一种失重感,仿佛自己顺着碑林掉入了深渊,一片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将他包围。他的心跳加速,像是在最后的挣扎。然而,在这个一片寂静和黑暗中,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心跳的回音在空旷的碑林中回荡。 就在他即将陷入无意识之际,他的手指突然似乎触碰了一块冰冷的石碑。这个触感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黑暗,让他恢复了些许的意识。他努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黑暗的束缚,但瘴气的力量仍旧强大,他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吐死亡的气息。他的心跳逐渐减慢,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生命的鼓点。突然,他的胸口猛然一震,仿佛一颗静止的心脏重新找回了跳动的感觉。 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石碑下漏出,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如同神秘的救赎之光。他感到身体被一股力量托起,然后缓缓地降落在石碑的另一侧。 当天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原本一望无际的白色碑林变成了红树林,不,它们不是树林,是高耸入云的花林。这些花开的娇艳,生长在无尽的群山之间,宛如一幅惊心动魄的自然画卷。 这里的每一株花树都笔直挺拔,犹如哨兵,威武挺立,直刺天空。花的密度更是惊人,几乎在每个枝头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花朵,犹如繁星点点,装饰着整个森林。 一阵风过,惨白的日光在这片花海中洒下,使得整个世界燃烧起来。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火焰在舞蹈,释放出热烈的气息。 “秦礼,”一旁的楚灵茜轻声呼唤他。 张秦礼转过头,一张秀美的脸映入他的深眸。“灵茜,我们这是在哪?” 第四十四章 邪少出现 “云林。”白一天甩出一片花瓣,贴在张秦礼的春台。 “云林?” “你在碑林中了血雾带来的瘴气之毒,我只好背你来云林。”白一天坐在一个莲花石碑上,“这里面的很多植物都直达云层,汲取天地之灵气,有解毒回魂之效。” “秦礼,白叔为了救你,在林中飞奔了十公里,才爬上云林。” “爬上?” “这云林在山中山。” 这时,风推着白色的云朵飘过树梢。 无尽的蓝天下,一片片高耸入云的花林矗立着,犹如仙境中的奇迹。这些花朵,品种各异,形态优美,每一朵都拥有难以言述的魅力。它们生长在云端,与天相接,仿佛在挑战大地的界限。 花林的色彩主要是一种热烈的红色,这种红色如同最深最浓的火焰,也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这片神秘的领域。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鲜艳,仿佛它们是由最纯粹的火焰铸成。 在风的吹拂下,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从云中落下,仿佛一场红色的雪。它们在空中翻飞、飘荡,宛如舞动的精灵,充满了诗意和梦幻。花瓣落在云端,给这片花林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此时,一股温暖而湿润的风从南方吹来,带着花海的香气,温柔地拂过每一朵花,让它们在风中摇曳生姿。这风仿佛是花神的低语,使得整个花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林子里的花怎么这个样子?” “这是一片被核辐射过的林子。” “什么?核辐射?你带我们来核辐射的林子?” “你鼻子上不是带着防辐射面罩吗?怕什么?”白一天不屑一顾,“这里面除了花变异,还有很多士兵、动物也变异了。” “这是什么地方?” “之前西川国在这里设立的秘密生化基地。”白一天观察着周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和谐与宁静,直到那一刻——一阵剧烈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树林的哗哗声。 白一天立刻警惕起来,他的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紧握着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此时,一群变异的士兵突然从树林中跃出,向白一天扑来。他们身着黑色的制服,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白一天瞬间判断出这些士兵不是普通人的敌人,他们身形敏捷,攻击力强大。显然来者不善。 随着一声嘶哑的咆哮声,一个面具狰狞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朝白一天砍去。白一天侧身躲避,同时用武器击中了士兵的侧腹,士兵发出一声惨叫,但并没有倒下。 更多的士兵冲上来,他们的攻击狂风骤雨般袭来,让白一天应接不暇。他的身上很快就挂彩了,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断地反击着这些士兵。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身后冲出,正是楚灵茜。她怒吼一声,手中的短剑已经刺向最近的一个变异的士兵。 变异士兵被楚灵茜的突袭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楚灵茜顿时感到一阵的剧痛,但她没有放弃,继续用另一只手挥舞着短剑。 白一天见状,立即扔掉木棒,冲向另一个变异士兵。他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腹部,让对方痛苦地弯下了腰。紧接着,他又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 与此同时,其他变异士兵也已经围了上来。白一天和楚灵茜陷入了苦战,他们不断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林子里的士兵越来越多,楚灵茜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不断地在士兵中间穿梭,用她的武器攻击着他们的要害。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配合,他们也难以抵挡这些数量众多的变异士兵。 形势越来越危急,楚灵茜已经感到了疲惫和力不从心。她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尽快摆脱这些士兵,他们很可能都会被杀掉。 在这危急时刻,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这个人身穿白衣,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他手持长剑,轻松地挡住了一波士兵的攻击,然后迅速地反击,将他们全部放倒。 他朝白一天和楚灵茜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朝着变异士兵的身后冲去。他的动作非常迅速,几个呼吸之间就杀死了十几个士兵。 看到他的表现,白一天和楚灵茜都感到很惊讶。他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出色的战斗技巧,成功地击败了大部分的变异士兵。然而,就在他准备徒手猎杀楚灵茜身后的一个士兵时,一个幸存的士兵突然从背后发起了攻击。 这个白衣人瞬间感到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但他强忍着疼痛,迅速转身将敌人击败。 在白衣人的帮助下,他们暂时击退了所有变异的士兵。 但是,张秦礼不见了。 楚灵茜只顾着应对士兵,完全没有料到躺在地上的张秦礼早已被人劫持。 “白叔,秦礼呢?” “他不是在那块青石下吗?”白一天想到张秦礼,心中顿感不妙。 “他在树上呢。”白衣人指了一下空中,“你们两人只顾恋战,要不是我路过,把他挂树上,估计这家伙已经被西川兵给杀了。” “西川兵?” “放我下来,老子的瘴气之毒已经解了,你为何把我挂树上?”张秦礼在树上怒吼。 “让你看我击杀西川兵啊!” “邪少,你玩够没有?” “没玩够,要不是趁你身子虚弱无力,我怎么有机会把你挂树上呢?” “老子刮了你。” “哼。”白衣人从飞出一个梅花镖扔向空中,但听‘咔嚓’一声,张秦礼和一片红色的花从空中落下。 楚灵茜眼疾手快,飞扑上去,接住了张秦礼。 “你是谁?为什么戏弄他?” “他刚才不是喊我名字了吗?——邪少!” “你是怎么进入这片林子里的?”白一天站在树下,向邪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第四十五章 悬崖下的骨林 邪少神秘一笑,反问道:“黑门和铁蹄军团的渊源,你不知道吗?” “黑门,你是黑门的人?” “正是。” “黑爷和你什么关系?” “我叔父。” “你叔父葬在骨林。” 白一天言罢,空中刮过一阵诡异的风。 一种神秘的力量席卷着云林。 白色的树枝在风中摇曳,花儿在风中翩翩起舞,如同一场壮美的舞蹈。风中似乎还带着远方湖水的清新,和着泥土的芬芳,扩散至四方。 诡异的风掀动邪少的长发,揭下了他的黑色面罩。 狂风下,云林的花儿缓缓而落,纷纷扬扬,如同一场空中的花雨。它们在风中翩翩起舞,鬼魅而妖冶。 随着面罩的飘落,云林的日光刚好照在了他的脸上。 白一天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看到的是一张俊美无比的面孔,邪少的眼睛如同繁星一般明亮,他的鼻梁高耸,下颌棱角分明,就像是雕刻出的完美作品。日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笼罩在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之中。 “太像了!”白一天震惊。 邪少飞快抓回面罩,重新戴在脸上。“很多人说我长得像黑爷,江湖上,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 他说罢,飞下云林,朝着一处泛着黑光的悬崖沉降。“骨林见!” “白叔,江湖上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黑爷杀了很多江湖上的人,他们定是把他当成黑爷了。”白一天望着邪少消失的方向回答。 “秦礼,你这会儿感觉怎样?”楚灵茜问张秦礼。 “没事了。” “是吗?”白一天听到这句话,心中兴奋。“那我们也下山吧,去骨林。” “怎么下去?向邪少一样跳下去?” “对呀,这样快!” “白叔,你开玩笑的吧,我轻功不好。” “没事的。”白一天拉过张秦礼,把他带到悬崖边上。“你们往下看。” 悬崖之下,一片深深的云雾缭绕,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吸引着探索者的目光,却又拒绝任何人进入。 云雾在悬崖边缘翻滚,仿佛是被一把无形的刀割开,却又无法彻底分割。一部分云雾被崖壁阻挡,化作细小的水珠,滴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另一部分则继续向上攀升,扭曲翻滚,形成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烟雾之境。 “白叔,我没翅膀。” “这悬崖下,除了云雾,别无他物。怎么下?”楚灵茜看着眼下白茫茫的一片,觉得眼前一黑。 “你们细看。”白一天拿出骨哨,轻轻一吹。清脆的哨声在空气中回荡,悬崖下的云雾渐渐散去。 在薄雾之中,悬崖上隐约露出一根根粗壮的藤蔓,宛如古老的长龙盘踞在峭壁之上。 悬崖高耸入云,仿佛与天相接。藤蔓紧紧贴在崖壁上,如同无数条蜿蜒的青色山脉,给这座孤寂的悬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苍茫。云雾缭绕其间,恍若仙境般的美景,让人陶醉。 白一天凝视着藤蔓,心中涌起一阵惆怅。他握紧骨哨,再次吹奏。清脆的哨声响彻山涧,悬崖上的藤蔓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吸引,一根根垂下,迅速朝着白一天的方向卷来。 “它们过来了,下去吧!”白一天率先抓住一根藤曼向下滑去,他手中的藤曼仿佛有灵性一般,将白一天紧紧缠住。 它们像云雾中的鬼魅,把白一天带下了深不可测的深渊。 站在悬崖之上,张秦礼与楚灵茜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手,抓住藤蔓,一同落入云雾之中。 山涧里,藤蔓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死神的游戏。 岩石在两人的下方崩裂,形成深不见底的深渊。张秦礼心中默念,祈祷这一切能够顺利。楚灵茜闭上眼睛,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却又坚定地选择了相信张秦礼。 “别怕,我在。”张秦礼搂过楚灵茜,他们如同命运共同体,共同面对这惊心动魄的一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悬崖渐行渐远。张秦礼与楚灵茜紧握双手,勇敢地迎接未知的挑战。风声在耳畔呼啸,仿佛是生命的挽歌。然而,他们并未退缩,而是坚定地滑落到了悬崖之下。 悬崖下,头顶是黑色的深渊,周围是一排排壮丽的白色树林。它们孤独而坚定地矗立着,高耸入云,仿佛是大地的巨大屏障。 这些奇特的白树,它们的树皮光滑如玉,树叶闪烁着霜花般的寒光,层层叠叠的枝桠伸展开来,犹如冰雪铸造的利剑指向天空。 这片白色的树林向四面八方延伸,无穷无尽,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世界。高大的白树之间,寒风呼啸,雪花般的树叶纷飞在云雾之中,模糊了远处的地平线。树林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些巨大的白色雕塑,那是被寒风雪雕刻成的大自然的杰作。 高耸入云的白树之巅,与缥缈的云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神秘而壮美的画卷。这片白色树林在悬崖之下,仿佛是大地的守护者,用它们坚实的身躯抵挡着深渊的吞噬。尽管身处险境,它们仍然屹立不倒,散发出一种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 在树林的深处,不断地传来冰川移动的声音,微风吹过树梢的呼啸声,以及雪花落在地面的轻微声响。这些声音与大自然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宏大的交响曲,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和生命的坚韧。 “白叔?”张秦礼看着四周,“怎么下来后,连个人影都没了。” “前面有一排白色的石碑,他会不会?” “去看看。” 两人穿过雾气缭绕的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惊叹不已。 原本静谧的树林已变成了一片沼泽地! 白色的雕像呢?不见了! 眼前,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宛如一个巨大的、沉睡的怪兽。稀稀落落的杂草,仿佛是它身上顽强的脓疱,矗立在这片恶劣的环境中。每一个脚步声在沼泽地中回荡,就像是在怪兽的喉管中行走,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两个人,张秦礼和楚灵茜,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换上厚重的户外装备,头戴探照灯,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沼泽地中。 他们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每一次脚步都是对未知的挑战。他们不时用探照灯扫过前方,黑色的军靴踩在泥泞中,发出‘唧唧’的声音。 暗绿色的淤泥中混杂着无数枯枝败叶,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他俩小心翼翼地踩在凸起的树根和荆棘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第四十六章 张秦礼和楚灵茜被救出沼泽地 “秦礼,你确定我们能走过去吗?”楚灵茜看着前方的沼泽深处,心有余悸。 张秦礼没有回答,他正在专注地寻找稳定的地面。他的眼睛在探照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我们可以,”他终于说,“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按照我的指示走,我们一定能过去。” 他们继续前行,小心谨慎。每当遇到一片看似稳定的地面时,他们都会迅速迈步前行,但又在确认之前减缓步伐,以避免陷入泥泞。他们身上的装备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沉重,但他们的步伐却始终坚定。 他们加快脚步,试图在泥泞中找到安全的落脚点。然而,淤泥似乎越来越黏稠,楚灵茜的脚步逐渐沉重。 张秦礼心急如焚,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棵歪倒的大树上,树干上粘附着不少泥土,可以作为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大树旁。他们挣扎着攀上树干,喘着粗气,刚才的紧张和疲劳顿时袭上心头。楚灵茜靠着树干,脸色煞白。张秦礼则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打破了沼泽地的寂静。张秦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道淤泥墙壁正在向他们逼近。沼泽地瞬间被浓厚的淤泥覆盖,他们的退路已然被封死。 “这回我们可真是陷入了绝境。”楚灵茜啜泣着说。 张秦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楚灵茜,“别怕,灵茜,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皱着眉头研究起来。沼泽地的环境恶劣,地图上的标记变得模糊不清。正当张秦礼即将放弃时,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模糊的红色标记,似乎是一棵隐形的树。 “树?”张秦礼看向四周,眼下,只有他身边的这棵树。 这上面有什么辅助工具呢?张秦礼看向身后的大树。 这棵大树的树皮上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年代久远。他注意到在树干下面,有一段微微隆起的树根,宛如一个天然的座椅。于是,他慢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他感觉到了口袋里磁石的存在。他掏出磁石,打开了磁石的按钮,在磁石指针的帮助下,他不断地识别着周围隐形的安全区域。 突然,他的动作被一种声音吸引。那是一条蛇正在吐出信子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鲜艳的蛇正从树丛中探出头来,吐着信子,看着他。 张秦礼的心跳加速,他尽量保持镇定,用手中的磁石记录下了这个场景。通过磁石的分析,他准确识别出这条毒蛇的种类——妖蛇。 然后,他坐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这条蛇。这条蛇似乎也不害怕他,只是在那里吐着信子,偶尔还摆动一下头部。 “秦礼,你在看什么呢?” “嘘!”张秦礼向不远处的楚灵茜做了一个手势。 但他的这一动作,还是被敏锐的蛇妖发现了。 蛇妖转过头,当它看到树下的楚灵茜时,甩着尾巴冲下了树丛。 蛇妖绿色的身躯在日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泽,口中吐出的蛇信子在空气中晃动,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小心!”空中一声呐喊,一道白色的身影落下,挡在了楚灵茜的面前。 这是一名年轻男子,他正是邪少。邪少挺身而出,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蛇妖,丝毫不畏惧这邪恶的力量。 蛇妖被邪少的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这一刹那,邪少握紧拳头,猛地打向蛇妖。他使出全力,将蛇妖击退数步,紧接着又补上一脚,将蛇妖踢翻在地。蛇妖痛苦地翻滚着,无法反抗。 张秦礼看到邪少的出现,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此时,邪少回过头,向着楚灵茜会心一笑。 “我救了你一次,” “那又如何?” “救命之恩,你不以身相许啊!” “开什么玩笑呢,我可是名花有主。” “张秦礼是吧,”邪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你这名花迟早无主。” “胡说什么呢臭小子。”张秦礼飞出一片树叶,打向他。“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削下来?” “有种把蛇头削下来?”邪少眼角闪过一丝冷漠,从怀里取出一道符咒,迅速贴在蛇妖的身上。瞬间,蛇妖的身体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玉佩。邪少将玉佩交给楚灵茜,道:“这玉佩可以护你周全,遇到危险时,它会自动发出警报。” 楚灵茜接过玉佩,挂在脖子上。 “邪少,你见我白叔没有?”张秦礼问他。 “没见到。” 邪少白了他一眼,抓过一根树枝就要离开。 “带我们离开这里啊!”楚灵茜情急之下,向邪少求救。 “不早说。”邪少伸出手,拉过楚灵茜,两人从沼泽地划过,留下了张秦礼。 沼泽地的对面,是一片树林。 邪少放下楚灵茜,转身又去沼泽地,把张秦礼也带了回来。 树林里,白雾如沙。 一道道柔和的光线洒在弥漫的白雾上,仿佛给这片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一排排的白色士兵雕像静静地矗立在厚厚的白雾中,他们如同被遗忘的战士,守卫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这些士兵石像形态各异,每一尊都充满了独特的故事。他们有的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有的则戴着钢盔,背着行囊,仿佛在随时准备出发。他们的服装和武器都是精美的石雕,上面刻着岁月的痕迹和战争的荣耀。 他们高矮不等,有的身材魁梧,有的略显瘦弱。他们的面部表情深邃,目光如炬,似乎在雾气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家乡的思念。身上的铠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们曾经是战场上最勇猛的战士,但现在被永远凝固在这排石像中。 他们站在白雾之中,散发着孤独而又坚韧的气息,令人感受到他们无尽的守候和忠诚。 白雾在树林中弥散,它向沙子一般细微,将士兵石像包围在其中。这股白雾仿佛是这片森林的灵魂,它不仅遮住了士兵石像的真实面貌,还给他们带来了一种仙境般的感觉。微风吹过树林,白雾随之飘动,士兵雕像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幻影一般令人难亦捉摸。 周围的树木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在这一片朦胧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静止,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突然,远方的雾气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这边靠近。雕像士兵们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然而,当来人走进后,雕像士兵们纷纷垂下头颅,收起手中的武器。原来是一位老者,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面带威严,走向林中的雕像。 第四十七章 邪少召唤出铁蹄军团 他的目光在雕像间游走,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座士兵的雕像,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冰冷、硬实的石面,如同在与旧时的战友们交流。 老者的眼中满怀着深情,他的视线在士兵们的雕像上流连,仿佛在回忆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他的手指在士兵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怀恋。这是他对那些为国家和人民付出生命的士兵们的敬意和感激。 每一个雕像都似乎活了起来,仿佛那些被雕刻出来的士兵们正在与老者交谈,分享他们的故事和牺牲。老者的手指在雕塑上跳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战争的挽歌,那是一首悲壮而又充满力量的曲子,回荡在骨林中,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心潮澎湃。 抚摸着这些士兵的雕像,老者的心中充满了敬意和哀思。 “白叔~” 张秦礼丢下楚灵茜,如风般走向他。 “秦礼,怎么这么久才看到你们?” “你还问呢,那片沼泽地,”张秦礼说到这里,白一天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沼泽地?” “你下来没有看到沼泽地?” “我落下的地方到处都是白骨,白骨的下面是骨海。” “什么?”张秦礼大惊,“你落到骨海了?” “是。” “这里联通着骨海?” “不然怎么叫骨林呢?” “那这些白色的雕像呢?” “下面全部都是白骨。” “什么?”张秦礼听到这些,他的神色如同刚从坟墓里走出一般,瞬间惨白。 “这片树林的下面全是白骨,白骨的下面,是骨海的通道之一。” “这里埋葬的都是铁蹄军团的人?” “也不算埋葬,他们都是不死人,如果张家需要,他们会随时现身的。” “他们只不过是被禁锢的活死人!”邪少靠在一棵树下,望着一排排白色的石像,“这里掩藏着一段惨白的历史。” “年轻人,你听到的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不要妄加议论。” “是吗?”邪少挥刀斩断脚下的树根,一片飞叶破土而飞。在粗壮的树根下面,一堆数不清的白骨裸露了出来。 里面有头骨、腿骨、臂骨,各式各样的骨头散落在深深的土壤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历史。 “看到没有,这下面全是白骨。” “邪少,他们都是英雄。你这样做是对他们的不敬。”张秦礼怒斥对方。 “是吗?”邪少仰起长长的脖子,抬脚踩在了地上的一具白骨上,他的表情轻蔑,带着几分不屑。 这一幕让张秦礼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些英雄们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是无可替代的英雄,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邪少听后,冷哼一声,他低下头,看着那具被他踩在脚下的白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抬起脚,缓缓走到张秦礼的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英雄?他们是英雄,不错,你说得很对,但他们也是嗜血的英雄!” “什么意思。” 邪少冷哼一声,围着白一天身边的一尊石像缓缓转了一圈,他的每一个步伐都如同一种沉重的乐章,敲击在空气种。 随着他的转动,石像们瞬间释放出一种冷冽的能量。这股能量在石像周围凝聚,渐渐形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石像旋转。 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弥漫了整个空间。原本清晰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声音也消失在雾气中,仿佛一切都被这种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然后,随着雾气的渐渐消散,地面上出现了数不清的白骨,他们像海洋一般,整整齐齐地站立在白色薄雾之中。 它们的骨头光滑而冰冷,它们的身上背着枪刺,头上带着绿色的军帽。 邪少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他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那双冷漠的眼睛中甚至没有一丝惊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白骨,仿佛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中,一个令人惊悚的事实逐渐显现:邪少刚才转动的这个石像,看似普通,却拥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而邪少,似乎是它的启动者,也是它的控制者。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但邪少却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掌控。他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无论是白骨还是石像,都只为他所用,都只听从他的命令。 邪少在白骨之中缓缓走动,每一步都精确而有力。他的目光从白骨上掠过,仿佛在阅读一段古老而沉重的故事。然后他停下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石像。 “你为什么能召唤出来这些士兵?”楚灵茜觉得事有蹊跷,站在一旁的白一天始终一言不发,他在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的来路,让他越来越起疑。 邪少没有回答。 他从口袋拿出一块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石头,这块石头无疑也是一件奇特的宝物。他用手中的石头轻轻触碰石像,这时石像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仿佛有一股寒气正从石像中散发出来。同时,地面的白骨也开始移动起来,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最终,当邪少将石头完全贴在石像上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这股能量如此强烈,以至于周围的雾气都被瞬间吹散。当雾气散去时,林中所有的白骨都已经被重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骨墙。 邪少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他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新形成的白骨墙。他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那些白骨,仿佛在向她们下达命令。 然后他走回石像旁边,收起那块黑色的石头,再次环顾四周。此刻的景象令人震惊:高大的白骨墙矗立在周围,地面上的白骨已经被重新排列成各种图案,而那个石像则静静地站在那里,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邪少再次笑了,那是一个充满冷酷与邪恶的笑。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场所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那些无辜的牺牲品送上门来。而他则会在这里等待它们,以他的力量和智慧,玩弄它们于股掌之中。 “黑门秘术。”白一天看了良久,做出判断。 “不亏是白爷。” “你知道我?” “江湖中传,一袭白衣光头僧,手持青云剑,脚踏百里靴,你的这一身装扮已经出卖了你自己的身份了。” “哈哈哈……”白一天仰天而笑,“你召唤这些阴兵做什么?” “不干什么。” “小子,不说实话是吧。” “我有必要跟你说实话吗?” “你召唤出来,没用的。没有军符,你号令不了它们。” “军符?”楚灵茜问白一天,“军符是什么?” 第四十八章 张秦礼举起军符,指向铁蹄军团 “军符是一枚勋章,只有持有勋章的人才能号令铁蹄军团的死灵。” (军符,类似于古代的虎符。它是一种具有特殊权力的象征,它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和地位。在铁蹄军团中,军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一枚代表着死灵部队最高指挥的勋章,只有持有军符的人才能统领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英部队,它们在战场上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适应能力。这支部队的成员全部都是由铁蹄军团的亡灵组成,它们生前都是勇猛的战士,死后被复活成为亡灵部队的一部分。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编制齐全,包括各种不同的亡灵生物,如僵尸、骷髅、幽灵等。每种亡灵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和战斗方式,而且它们装备精良,拥有各种神秘的武器和装甲。 这支部队的战术运用也是非常高潮的。亡灵部队的指挥官会根据战场形势灵活地调整战术,利用自己的部队的优势,如数量众多、不易被打倒等,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同时,它们还会利用各种魔法和陷阱来对抗敌人,使得敌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当时它们只是一支小型的亡灵部队,但是在各种战斗中不断壮大,最终成为了一支无敌的军队。在它们的历次战斗中,它们从未被打败,因为它们有着不死的优势,可以一直战斗到最后。 总之军符作为铁蹄军团死灵部队的象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更是对死灵部队的统帅和指引。铁蹄军团死灵部队的强大和不可战胜的原因有很多,但军符无疑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张秦礼,你不想试试军符的威力吗?”邪少轻声询问,他那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秦礼掏出军符,此军符形如鱼鳞,透如玉。军符的表面泛着微光,仿佛有无数个小灵魂在其中跳跃。 他轻轻地翻转军符,只见中央刻着一个字,那是一个古朴而庄重的字:秦。这个字犹如活过来一般,似乎呼吸着,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生命力。 张秦礼的手指在军符上轻轻划过,那感觉如同触摸到冰冷的玉,又似乎能感觉到它的温度。他心中涌出肃穆的感情,这是一种对他所尊敬的军队的敬仰和忠诚。 他看着手中的军符,仿佛看到了一位位勇士的身影,他们穿着威武的军装,手持兵器,面对风雨无所畏惧。他们的目光坚定,就像这个字一样,永远刻在他的心里:秦。 张秦礼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属于军队的气息,是铁与血的味道。他知道,这个军符代表的责任与荣誉,是他的使命和信念。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就像那个刻在军符上的字:秦。 “军符果真在你手里。”邪少抱着肩膀,冷眼观望。 “爷爷给你的是军符?” 张秦礼点了一下头。这时,林中,一声轰鸣打破了宁静,震得林中古树颤抖,栖息的鸟兽惊起。那是一种久违的声音,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的预示。 军符的出现,同时唤醒了沉睡的铁蹄军团。 当军符的力量扩散至整个骨林,沉睡的铁蹄军团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天的咆哮,像是在回应军符的召唤。 瞬间,林中尘土飞扬,铁蹄破土而出,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天空。那些被唤醒的铁蹄军团,身披铁甲,手握长矛,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他们的坐骑——是一群黑色的战马,双眼闪烁着勇猛的光芒,它们在骨林中行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千年的沉寂。 “他们来了!”邪少飞上一棵参天大树,望向不远处。 铁蹄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们是一支勇敢的军队,他们曾在生前的战场上威武不屈,而今天,他们被唤醒,再次显露出他们的铁血荣耀。 随着军符的光芒越来越亮,铁蹄军团的进行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在骨林中穿梭,犹如一股洪流,无人能挡。那一刻,骨林变得热闹起来,数年沉寂被打破,一股强烈的铁血气息再次弥漫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他们身披铠甲,骑着战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是历练沙场的铁踢军团。 为首的骑士高举旗帜,旗帜上绣着“张”字,这是他们的主帅张韶山的姓氏。这个铁血军团的复活,正是为了归顺张秦礼而来。 张秦礼的身后,白色的石像在风中矗立。它们的体内,纷纷飞出一个个灵魂,与策马而来的铁蹄军团合一。 当铁蹄军团接近林子时,从骨林深处传出一声号角。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枝上跳下,他身穿黑袍,帽檐遮住了半边脸,只有一双犹如寒冰般锐利的眼睛露在外面。这个人,正是邪少。 邪少走到队伍前面,目光扫过每一个骑士,最后停留在为首的骑士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解开帽檐,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激动。 “欢迎回来!”邪少沉声说罢,拉过张秦礼,“快,和他们打声招呼。” 张秦礼走向铁蹄军团,看向白一天。 “这是你父亲的军队。”白一天告诉他。 “我等今日复活,原为张秦礼大人效命!”铁蹄军团的骑士齐声喝到,他们的声音在骨林之中回荡,仿佛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随着这一声呐喊,骨林中的白骨仿佛也为之震动,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朽的传奇。 张秦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铁蹄军团。这些士兵们身穿铁甲,马蹄下是沉重的铁掌,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勇气和决心,那是一种只有在面对挑战时才会展现出来的火焰。 张秦礼举起军符,指向他的铁蹄军团。那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充满了力量和权威。军符的光芒在阳光下更加灿烂,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骨林。 第四十九章 缅西通道 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张秦礼手中的军符开始闪烁出强烈的光芒,像是一个古老的魔法正在被启动。那光芒中,仿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收入军符!”张秦礼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上空回荡。 刹那间,所有的铁蹄士兵都齐齐地消失,他们的马蹄声、呼喊声、盔甲碰撞的声音,全部消失在空气中。唯一留下的是那铜制的军符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 张秦礼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他的铁蹄军团已经完全属于他,他们的力量已经融入他的军符。从现在开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挥动这个军符,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他而战。 这一刻,张秦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知道,他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挑战。 这是他的铁蹄军团,是他们张家的力量,这是他的未来。 “秦礼,恭喜你,召回铁蹄军团。”白一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在骨林中回荡,冷漠而威严。 张秦礼微微点头,他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那从远方涌来的铁蹄声。他们是一沉寂了许久的军队,一支属于他的军队。他们的铁蹄声如同雷鸣,他们的身躯如同山岳,他们的目光如同烈火。 “哼!”邪少冷笑了一声,飞回到树上。“张秦礼,要不你把手中的军符交给我吧。你的能力驾驭不了它!这军符要是在我的手里,什么妖魔鬼怪我都能把它收了。” “臭小子!真是大言不惭。有些东西,可不是你能驾驭的。”白一天轻蹙眉头,“军符的主人,只能是张秦礼。” “行了,你说得对。”邪少不再与之争辩,他问白一天:“那接下来,你们要执行什么任务啊?” “跟你有关吗?” “怎么白叔,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良将呀?”邪少从树上摘了个野果子。一边嚼一边问。“我可是想诚心加入你们呀。” “谁知道你小子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哼,加入我们。你想加入我们干什么?” “白叔,我可是青团七杀的后代,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协助你们解决一切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呀。” “说得挺好听”。白一天呵呵一笑,问身边的张秦礼:“秦礼,你同意让这个神神秘秘地家伙加入我们吗? “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张秦礼收好军符,“只要不打我军符的主意。” “放心吧,我不会行小人之事”。邪少从树上扔下几个果子,“吃点东西吧,忙活半天了。你们不饿吗?” 这时,林中一阵风过。 日光下的骨林,静谧而阴森。 突然,风声凌冽起来,寒气逼人。一片阴云遮住了太阳。骨林瞬间被黑暗笼罩。在闪烁的日光下,依稀可见无数白骨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死神的嘲笑。 远处,几根人骨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上下颤动,发出嘎嘎声响。他们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让人胆战心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站在几人中间的楚灵茜面对眼前的诡异景象,手握短剑走向白骨冒出的地方。 “正常现象!”白一天跟在后面,“应该是骨海下面有不速之客了,这上面才会有反应。” “我们要不要去骨海一趟。” “不用。” 楚灵茜听着他们的话,继续在白色的骨头中穿行。 在一个十字人骨中间,他发现了一个幽暗深邃的洞穴。 洞穴内传来阵阵阴风,仿佛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生物。 “秦礼,这里有一个洞。”楚灵茜转过头,猛然发现他们几个人早已走进了洞里。 洞穴内一片漆黑,邪少点起火把照亮前方。 突然,一个嗜血的野兽从黑暗中猛扑过来,试图袭击邪少。邪少躲闪之际,用短剑抵挡住野兽的攻击。 经过一番惊险的战斗,邪少终于击败了野兽。此时,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加警惕,开始小心翼翼的在洞中继续前行。 “白叔,这洞通向哪里?” “通往你要去的地方啊。” “万佛之国?” “你要去哪里他就会带你去哪里。” “这么神奇?” 楚灵茜和白一天对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洞穴的深处。 张秦礼发现了一面墙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他认不出这些符号的含义,但却感受到一股诡异地气息。 就在此刻,墙壁上的符号突然开始发光,一个神秘地声音响起。“欢迎来到骨林地图输送带,勇敢的冒险家。请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咦?” 洞里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 “白叔,这地方还挺先进的。” 白一天看向墙壁,上面的符号闪着光,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秦礼,你们要去哪?” “去缅西。”张秦礼回答。 墙壁上的符号在接受到张秦礼的指令后,突然开始发光,它们一个又一个地在石壁上旋转,就像一个神秘的罗盘在寻找方向。然后,中央的符号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与其他符号产生了共鸣。 突然,地面儿开始颤动,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石壁上的符号开始向中央符号汇聚,形成一个明亮的光柱。光柱在空气中画出一个清晰的通道,就像一个银色的虫洞。 张秦礼深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个闪烁着光芒的隧道。他的身影在隧道中消失,只留下那道通往万魔之国的通道,在墙壁上空洞地照耀着。 隧道中的空气带有一种来自异世界的寒冷和湿润,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异味道。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奇异的符号和纹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密码。 张秦礼在隧道中行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他正在走进自己的宿命。 “白叔,墙壁上的指示对吗?” 楚灵茜侧头询问白一天。 “肯定对了,丫头。”邪少抢答。 “我问你了吗?” “你不问我,我就不能回答了?” “你脸皮好厚哦!”楚灵茜瞬间想吐。 “你,”邪少无言以对,快走几步,超越了前面的张秦礼。 第五十章 张秦礼见到老佛爷 一溜烟的功夫,他便到达了隧道的尽头。 这小子是风吗?一公里的路程,他几秒钟就走完了?张秦礼扶了一下军帽,怔在原地。 “看什么呢?”邪少站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冲他嘿嘿一笑。 “速度挺快啊!”张秦礼为了掩饰尴尬,激将他,“有能耐,把你身后的门打开!” 邪少转过身,看向石门。门上刻着一只巨大的魔族图腾,那是万魔之国的标志。邪少用尽全力推开了石门,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万魔之国,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国度,那个充满了罪恶的魔族世界,此刻已经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后面的三个人,依次掉落在不同的地方。 楚灵茜站起身,看向四周。 在这个被称为万魔之国的地方,一片广袤的白色佛像静静矗立。这些洁白如玉的佛像,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平和与宁静,和魔国的名字截然相反。 佛像林立,数量众多,看起来就像一片静谧的树林。每一个佛像都精致无比,雕刻细腻,面容慈善。他们手中的法轮、禅杖和念珠等法器都闪闪发光,流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白色的佛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周围地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地空气仿佛都因为这些佛像的存在而变得祥和起来,让人心生敬畏,同时也感到一种安详的力量。 佛像之间,一些身着白色长袍的信徒正在进行着祈祷和仪式。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潺潺溪水,激起心中的信仰之波。他们面对佛像,双手合十,低眉垂目,仿佛在与佛沟通,寻求内心的平静和解脱。 在这片白色的佛像之中,万魔之国展现了他独特的魅力和宁静,尽管名字带有“魔”,但这片国度更多的是对内心的探索和救赎。是人们在忙碌地现代生活中寻找平和与宁静的理想之地。 在这个场景中,白色的佛像和万魔之国的名字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既体现了这里的神秘和独特,又彰显了人们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就是万魔之国?”楚灵茜登上白色的石桥,“看上去一片圣洁啊?” “之前是万佛之国,但这片土地上滋养的灵魂比魔鬼还邪恶,被其他国家的人称之为万魔之国。” “我看呀,在这里,佛就是魔,魔就是佛。” “秦礼,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救人!” “救谁呀!” 张秦礼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骨哨吹了一下。片刻后,白色的石桥上,出现了十几个白色的身影,这些人全都是老佛爷手下的人。 “佛门?”白一天看到桥上的人大惊。“这老佛爷怎么来这里了?” “大胆,敢直呼我家佛爷的名讳,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桥上的一个光头大汉远远抛出一句话。 “你这小喽啰,不认识爷爷,让老佛爷给我滚出来!”白一天怒目圆睁,“多年不见,手下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臭和尚,我看你是活腻了!”桥上的白衣人飞至佛像四周,试图教训白一天。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传来一声童子的传话:“老佛爷传话,让他们几个进德心殿。” 童子话音刚落,但见空中一白影落下,他手持拂尘,带着张秦礼等人穿过石桥,辗转步入德心殿。 阳光穿过蓝天,洒在金碧辉煌的寺庙屋顶,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心头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神灵的世界。 穿过数个长廊,走在前面的童子迈进这座殿宇的心脏地带。 长廊两旁,供奉着诸天神祇和历代高僧的塑像,每一尊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传奇的历史。 张秦礼等人不由放轻了脚步,他们感受到这里的庄严和神圣,不敢有丝毫亵渎。 当他们来到德心殿的深处,老佛爷的法相映入眼帘。 殿堂里,金碧辉煌,充满神秘色彩。 正中,老佛爷坐在宝座上,一身黄袍,头戴佛冠,双眼微闭,脸露微笑。 周围是一些忠诚的信徒和侍从,还有一些士兵,他们全部低头垂手,恭敬地站在那里。 张秦礼等人被老佛爷的神韵所震撼,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他们虔诚地稽首,双手合十,恭敬地向老佛爷顶礼。 佛教德心殿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庄严神圣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佛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廊间,经幡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佛教的深邃与伟大。 张秦礼等人在这座殿宇中感受到了心灵的宁静,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老佛爷,他们来了。”童子捧上一杯茶,轻声禀告。 老佛爷张开眼睛,看向张秦礼等人:“哦,来了吗?” 张秦礼率先上前一步:“佛爷!” 老佛爷微笑地看向张秦礼,“秦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有事了,没事谁来这个鬼地方。”白一天插了一句。 “白一天?”老佛爷一愣,“你,是人是鬼?” 白一天拍了一下胸脯,反问到:“你说呢?” “坐,大家先坐!”老佛爷挥了一下手,安排童子,“去,给他们上茶。” 张秦礼谢恩后,与随行的人依次坐下。 老佛爷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问:“你们来此,有何事?” 张秦礼拿起桌案上的杯子,饮了一口,道:“佛爷,我们有事相求。” 老佛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黑门二少被人绑到缅西了。” “秦礼,你来就是为他呀?”老佛爷轻蹙眉头,“这小子不在我手上,在瓦南军的手上。” “瓦南军?” “是呀,瓦南军和你爷爷可是有宿仇的。” “那怎么救他?”白一天有些急了。 “白兄,你知道现在瓦南军的军区司令是谁吗?” “是谁?” “木鬼!” “什么?这小子现在是瓦南军的军区司令?” “正是!” “带我去,我去见他,这小子曾经是我的小跟班,我去了,他准会乖乖地交出那个黑二少的。” 老佛爷听了,轻蔑地摇了一下头。“不见得呀,老兄。” 第五十一章 清瓦城天龙帮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老佛爷轻抬眼眸,目光落在白一天身上,呢喃道:“不要高估人性!” 白一天坐在龙椅之旁,他垂手而坐,一身素袍,神态平静。 老佛爷的话让白一天微微颤动,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德心殿内,光线昏暗,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注视着老佛爷,双唇紧闭,仿佛在抑制着内心的波澜。 老佛爷轻轻揉着额头,心中涌起一阵惋惜。他曾寄望于白一天,然而,十多年前,白一天突然消失,自此杳无音信。 如今再次见面,两人都是年华垂暮。 老佛爷无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幽怨。 白一天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他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是啊,时间在走,人也在变。或许他早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柴立不阿的少年了。” 老佛爷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殿内气氛一度陷入沉闷,只听见风卷起窗纸的声音,隐隐传来。 过了许久,老佛爷终于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话中的含义深邃而明确。 白一天垂下眼眸,双手合一,一副恭敬的神态。 然而,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知道老佛爷的话意味着什么,曾经的至交,形同陌路。他抬头看向老佛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带我去见木鬼,我亲自和他交涉。” 老佛爷看着他,目光深邃。 时间仿佛凝固了,德心殿内只有两道目光交汇。他们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相互碰撞,激发出火花。 老佛爷与白一天的对视如同无声的对话,充满了疑虑、期待与无奈。 “老妖,带他去清瓦城。” 站在老佛爷身边的老妖望向大殿之上,询问老佛爷:“把他们都带去吗?” “秦礼,你是留下来陪我喝茶呢?还是跟着白一天去见木鬼?” “我要一道去。” “你身边的这个女子是?” “楚灵茜,楚家二小姐。” “楚小姐,喜欢这里吗?” “这里的建筑挺不错,就是,” 楚灵茜言下之意,听者皆知。 老佛爷吩咐童子送上一束野簯莲,楚灵茜接过野簯莲带在了脖子上。 “你们要去就一块去吧,有老妖跟着,木鬼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老佛爷不再强求,命令老妖带他们去见木鬼。 临行前,张秦礼给老佛爷留下一句话:“佛爷,清风山九龙殿的香该上了!” 老佛爷听到这句话,神色一颤,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看着张秦礼,没有说话,但眼中的震惊与思虑清晰可见。 他叫过老妖,低语了一句。 山妖得令,然后带着他们去清瓦城。 清瓦城曾经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市,但现在已被武装势力占据,变得破败不堪。 城内的居民生活在极大的恐惧和苦难中,他们备受战乱的折磨,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保障。 街上,城门紧闭,街头巷尾布满了巡逻的士兵,他们手持武器,表情冷酷。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回荡着枪声和炸弹的爆炸声,居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惊心动魄的生活。他们只能躲在家中,默默地祈祷着战争早日结束。 清瓦城的建筑物大多被破外,许多房屋的墙壁上留下了弹孔和裂痕,有的甚至变成了废墟。街道上散落着砖块和瓦砾,不时有士兵在街头交火,百姓们只能躲避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 在这个被武装势力控制的城市里,人民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和磨难。他们缺乏食物和水源,生活条件极其艰苦,许多人因为战争而失去了家人和亲友,孤独和无助笼罩着他们的心头。 老妖开着车穿过一排排破败的街市,进入一片茂密的山峦之间。 城市的边缘是无尽的绿色的海洋,各种树木的叶片在阳光下闪耀着鲜艳的光彩,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在清瓦城的东北角,卢峰林的山脚下,一片被岁月和人为因素侵蚀的废弃工厂内,隐藏着清瓦城最大的一支武装势力——天龙帮。 天龙帮的营地建立在一片废墟之上,由一系列破旧的仓库和工厂组成。这些建筑物的外墙被各种涂鸦和天龙帮的标志掩盖,透漏出一种荒凉和破败的美学。各种可见的是天龙帮的成员,他们或站或坐,有的在交谈,有的在警戒,有的则在修理武器或训练。 入口处,一个巨大的铁制闸门虚掩着,两个穿着战斗服装的天龙帮成员站在门旁,他们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闸门后的空间被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关卡,有警卫对每个进入的人进行检查。 进入营地后,老妖的车绕过一片开阔的训练场。 训练场上,地面铺满了沙土,看上去硬如铁石。一队队天龙帮的成员正在进行各种训练,有的在练习格斗技巧,有的在射击练习场进行射击训练,还有的在演习战术配合。 营地的另一边,一排排青色的帐篷矗立在那里,这是天龙帮成员的住所。每个帐篷外都有一名成员守卫,他们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营地的中心位置,一个高大的建筑矗立在那里,它的窗户灯火通明,似乎有无尽的故事在里面发生。那是天龙帮的首领——黑蛇的居所。据说他是个神秘而强大的人,有着蛇一般的狡猾和残忍。 在这个封闭而充满冲突的环境中,清瓦城的天龙帮以其独特的方式生存着,他们既是对抗政府的力量,也是对抗其他帮派的力量。他们有着自己的规矩和秩序,在这座孤城中,他们就像一条巨大的黑龙,盘踞在城市的角落,静待猎物的出现。 老妖停下车,在天龙帮里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开车带着张秦里等人前往木鬼的司令部。 穿过一片林间大道,老妖的车驶入一片砂岩山脚下。这里,便是清瓦城武装势力的营地。 第五十二章 白一天和木鬼会面 这个营地是木鬼在半年前建立的,他们以此为基地,对周边地区进行控制和掠夺。这个营地是他们的权利象征,同时也是他们无尽罪恶的源头。 营地建在一个宽阔的山谷中,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帐篷,那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帐篷的布料是迷彩色的,上面印有复杂的图案,既是一种伪装,也是一种象征。帐篷的门口,有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站立,他的眼神冷硬,手中紧握着ak-47步枪。 围绕着中央帐篷,是一圈用木头和铁皮搭建的小屋。这是他们的住所,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小屋里,或休息,或整理装备,或进行战术讨论。 小屋之间的空地上,一些士兵正在训练,他们有的在练习格斗技巧,有的在射击练习场进行射击训练,有的则在用复杂的电子设备进行通信训练。 不远处,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是他们的囚犯营。那些因反抗或被怀疑背叛的人被关在这里,他们的命运掌握在那些士兵的手中。营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守卫和武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军事要塞。 在营地的西南角,有一个高大的烽火台。当危险临近时,烽火台上的士兵会点燃烽火,警告所有人。同时,那里也是他们观察周围环境的重要据点。 然而,在这个看似强大的武装势力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力量源自对暴力和权利的滥用,他们以屠杀和压迫控制着清瓦城。然而,这种控制并不能持久。就像热带雨林的雨水会穿透坚硬的树皮,滴入土壤,滋养万物,一种无声的抵抗正在城市中悄然兴起。这股力量如同地下的暗流,虽然微弱,但却坚韧不催。 百姓们以各种方式进行反抗,从隐秘的地下组织到街头的抗议游行,他们的行动规模不大,但却像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入了清瓦城武装势力的心中。 营地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为紧张。士兵们开始疑神疑鬼,互相猜疑,他们时刻提房着潜在的威胁。而指挥官们则频繁地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应对日益增多的反抗。 这个看似强大的武装势力其实就像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堡垒,外表虽然坚固,但内部却充满了脆弱和不确定性。 而清瓦城的反抗力量就像那股暗流,虽然微小,但却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清瓦城的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到处弥漫着恐惧和绝望。武装士兵们横行霸道,肆意嘲笑和戏弄着路过的居民。 一盏摇摇欲坠的街灯下,一名老妇人痛苦地哭泣着,她的家人被这些士兵们无端带走,再也没能回来。 这一切,除了城中的监控记录了现场的残酷,便就是远去的风了。 老妖在一处营区停下车,营区外面,一排排的帐篷矗立在开满了春菊的野地上,它们是士兵们的居所。 不远处,一条条粗大的铁链从各个帐篷延伸出来,如同有生命般蠕动着。这些铁链穿越营地,紧紧地锁在中央的一个巨大铁笼上。这个铁笼犹如一个暗淡的幽灵,在黄昏的微光中矗立,冷硬且阴森。 士兵们忙碌地在营地内穿梭,他们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的步伐虽然沉稳,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紧张和忧虑。 在他们的心中,这个铁笼不仅是一个武器弹药库,更是他们面对未知危险时的最后防线。 突然,一个独特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是司令的召唤。士兵们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生源。他们的司令,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正站在帐篷前,他的眼神坚毅而深邃。 “司令,有何指示?”一个副官走上前去,敬畏地问他。 木鬼——这是士兵们对司令的爱称,他不仅仅是一个司令,更是他们心中不败的象征——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张副官,我刚接到一个电话,噶瓦街一座废弃仓库里,一群反抗者正秘密地集结,准备今夜袭击咱们军营,你现在带一拨人,给老子把他们就地绞杀。”木鬼的语气带着严肃。 张副官的脸上立即涌现出紧张的神色,“是方川那伙人吧?” 木鬼摇了摇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安排几架直升机,把那个仓库直接给老子炸了。” 张副官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我明白了,我会立即派人前往噶瓦街。” 看着张副官的离去的背影,木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个铁笼不仅是他们的武器库,也是他们的最后防线。如果这个防线被突破,那么他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木鬼,你小子行啊!”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这声音太耳熟了,也让他有些兴奋。 他转过身,一群人映入他的眼帘。为首的是山妖和白一天。 “白一天!”木鬼一愣,“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十三年,现在还魂了。”白一天开玩笑。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木鬼走上前去,用力抱住了白一天。 “你猜猜看?” “老佛爷?”木鬼看向山妖,“老佛爷告诉你的。” “他手下都跟着,这用回答吗?”白一天嘿嘿一笑。 “你身后的这几位是?” “都是你远方侄子?”白一天一把拽过张秦礼,“这个张,”白一天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老佛爷的话,就马上改了口,继续说:“我听佛爷说,你在这里,就迫不及待地寻你来了。” “怎么,想投奔我?” “想,当然想了。” “走,进我的司令部咱们好好聊聊。”木鬼揽过白一天,径直走向南面的一个绿色帐篷。 张秦礼想跟上去,却被山妖给拦下了。 “有些事,一个人出面谈判更好。”山妖从怀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张秦礼,“在对方不了解你之前,最好不要亮出你的底牌。” “这有什么?”邪少不屑,“他若不放人,咱们直接打他个落花又流水的,拐这么多弯干什么?” “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山妖吐出一个个灰色的眼圈,“当兵的都是直肠子,他们做事都是看心情,你要是让他不爽了,你就是崩了他,他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哼,啥都不是,一群莽夫。” “说谁莽夫呢?”这时,一个路过的军官走过,一脸的傲气。 第五十三章 山妖编故事 “说你的,怎么了?”邪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句。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军官掏出枪,抵在他的头上。这速度,邪少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最看不起玩枪的,有种和我单挑?”邪少眨巴着眼,推开了军官手中的枪。 “单挑什么呢?”山妖不悦了,“你以为这是江湖啊?走到哪都要比两下子啊!” “比就比。”军官把枪放进口袋,“今个儿,你小子要是输了,就给老子去吃粪坑里的粑粑。” “行,来啊!” 两人拉开阵势,说干就干。 倏然间,空中的风也来助力。 一阵浓密的尘土中,两名武将,一俊一丑,面对面站立。 丑的身材魁梧,目光如炬,他是军官李铁石,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年轻的邪少,则是黑门未来掌门,他以狡黠和武艺高强著称。 李铁石看着邪少,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一点就着。“他娘的,”他瞪着邪少,声音如同猛虎出山,“老子今天不让你吃上粑粑,老子就姓李!” 邪少挑战地笑了,他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外表斯斯文文的无能少爷了。”李铁石嘲笑道,“一个个靠老子叱咤风云,实则脓包一个。” 这句话像把锐利的剑,直指邪少的心。他紧握拳头,但一言不发。 李铁石见此,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他像头猛虎一样冲向邪少,铁拳如雷,砸向他的胸膛。 邪少早有准备,他一侧身,巧妙地躲过这一击,然后反手一拳,击向李铁石的腰部。这一击让李铁石的攻势瞬间瓦解,他痛得弯下腰,呼出一口冷气。 但李铁石是绝不会认输的。他咬牙,强忍痛楚,挥舞铁拳,以惊人的毅力再次向邪少发动攻击。 而邪少也毫不示弱,他以更猛烈的攻势回击,两人的战斗愈演愈烈。 周围的士兵都看傻了眼,他们屏住呼吸,为他们的长官捏了一把汗。这场战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平静的湖面搅得天翻地覆。 终于,在两人又一次狠狠的碰撞后,李铁石颓然倒地。 “怎么样,长官,服不服?” “你赢了!”李铁石一个后空翻,冷不防给了邪少一脚,邪少躲闪不及,倒在了张秦礼的怀里。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李铁石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军营的深处走去,黄色的尘土在他的身后飘扬。 “玩阴的。”一个弹跳,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引人注目的军火库上。他降落的样子,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引来了士兵们的不安和疑虑。军火库内,数百支枪支犹如沉默的巨兽,冷眼旁观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很快,士兵们手持枪械,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邪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警惕,就像是一群饿狼,将邪少当作了闯入他们领地的异类。他们的脚步在地上踩出沉重的声响,仿佛敲击着空气,给这肃静的傍晚增添了一丝紧张感。 士兵们手中的枪口迅速对准了邪少,他们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加力,只要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发一场混战。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只有空中的风在帐篷之间穿梭,带动着军旗猎猎作响。 就在这种几乎可以引爆整个军营的紧张气氛中,山妖走了出来。他站在绿色的帐篷下,一身肌肉在灯光下如同铁石般坚硬,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存在,就像一道缓冲带,将士兵们的愤怒和邪少的冷漠链接起来。 山妖看着站在帐篷上的邪少,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充满了无畏、挑战和热血。他转向士兵们,用他那深邃的声音说:“大家不要紧张,他是我的朋友。”他的话语像冰冷的溪流,冷静而直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这个冲突的局面降温。 士兵们在山妖的话语下,逐渐放下了手中的枪。他们虽然对邪少还保持警惕,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他们看向山妖,眼中充满了敬畏和顺从。 而邪少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飞下帐篷,冲着四周的士兵挥了一下手,打趣道:“厕所在那里,这山里的野果子,吃了肚子疼。” “你要上厕所?”士兵们一愣。 “不然,你们以为呢?” “左拐,那里有一面死神墙,去吧。”一个队长没好气地指了一下南面的一片树林,“妈的,搞得老子心都提起来了,以为要炸军火库。” “能有防范意识证明你们工作到位。”山妖称赞队长。 “我说山妖大叔,你带的人也太嚣张了,敢和我家副官比试,真是,”队长说到这里,吩咐手下各就各位。 山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心中憋着火。 至于邪少和李铁石比试,这种降维打击对方的做法,他很乐意看到。 “年轻人,闯荡江湖,不打不相识。想当年,我家老佛爷和你家司令就是这么认识的。” “是吗?”士兵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山妖大叔,给我们讲讲,老佛爷和我家司令的江湖传说。” “这个呀,说来话长。”山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想当年,老佛爷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和你们一样,血气方刚,怀揣着壮志豪情,走上了闯荡江湖的道路。那一天,在路上碰到了你们的司令。” “哦?”士兵们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呢?” 山妖大叔轻咳了一声,微笑着说:“你们知道,有时候江湖上有些纷争,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老佛爷和你们司令就是在一次争斗中不期而遇的。” “那他们岂不是打得很激烈?”一名士兵问。 “那当然了,”山妖大叔回答,“他们打得昏天暗地,难分难解。从白天打到晚上,从晚上打到白天,一直打了三天三夜。” 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三天三夜?他们不休息吗?” 第五十四章 白一天决定暗中营救黑家二少 “江湖人,哪有那么容易休息?”山妖大叔说:“不过,虽然他们打得很激烈,但彼此都心存敬意,互相敬佩对方的武艺和勇气。打完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张秦礼听着山妖云里雾里的‘评书’,把头转向了身后的帐篷。 此时,帐篷内,充满了烟味和咖啡味。司令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种气味并不感冒。然而,白一天却恰恰相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尽情享受这种复杂的味道。 “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喜欢咖啡。” “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小跟班,不能白做啊!”司令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发出了指令。 他的声音严肃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而白一天则在一旁安静地笑着,他的眼神透露出对司令的敬意和信任。他偶尔会插话,用它随和的语气和灵活的处事方式为司令提供新的视角和建议。 司令在思考之前的一些决策,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就这么把黑家二少放了,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白一天来了,他又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十年前,白天没少帮扶自己。如今他只是让自己放个人。虽说是小事一件,但抓黑家二少的那帮的人也是地方上的三大家族之一——曹家。 清瓦城,这座地处亚欧大陆边缘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在这里三个家族——曹家,萧家和孟家以其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共同掌握了城市的命脉。其中,曹家作为三大家族之一,以其心狠手辣的武装势独树一帜。 曹家祖上曾经是清朝的武将,几代人以来,一直保持着严格的家族传承。每个家族成员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具备了高超的武艺和冷酷的意识。在这个家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地位,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般运转。 曹家的代表人物有曹帮主,曹二爷,曹三爷等。曹帮主是家族的族长,他精通武艺,擅长权谋,是这个家族的核心人物。曹二爷则擅长军事部署,能够在战场上做到攻无不克,守无不奸。曹三爷则是一名优秀的杀手,冷酷无情,他的剑法更是天下无敌。 曹家的武装势力在清瓦城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他们有着严密的军事组织,成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精锐。他们拥有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这是曹家在清瓦城中立足的根本保障。 在军事装备上,曹家拥有大量的火器和冷兵器,还配有战马和轻型火箭炮。这种强大的军事力量,让曹家在清瓦城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此外,曹家还与清瓦城的其他势力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与城内的商会和贵族有着紧密的联系,时常进行着贸易往来。同时他们还与城外的黑帮和其他地下组织保持了合作关系,共同对抗外来的敌人。 历史上,曹家曾参与过多次争斗与合作。他们既与其他家族有过刀光剑影的交锋,也在某些时候联手对抗外敌。曹家人明白,在这所城市中,只有将所有资源牢牢抓在手中,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他们不择手段地排挤对手,甚至不惜挑起战争。 然而,未来的形势充满了变数,或许曹家的心狠手辣会让他们在短期内取得一定的成果。但这种以暴力为基础的统治终究不会长久。 木鬼清楚,战争年代,每个人都在鬼门关。他今天是司令,明天或许啥都不是,杀人的迟早死在黑白无常的刀下。 念佛的多活一天,杀人的少活半生。他们这些人,余生很短,眼前的福换来的不过是死后熬不完的劫难。 或许他是被老佛爷共情了,总之,这司令的位置,他坐得一点都不踏实。 “怎么样?”白一天望着司令,期待他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这边没问题。”司令放下电话,“曹家那边,有要求。” “什么要求?” “那个黑家二少抢了他们的军火,他们要三倍赔偿。” “那个黑家二少同意吗?” “他要是同意我能给你说吗?” “那小子不同意?” “是啊,这可不是我不放人啊,我做不了人家的主。”司令双手一摊,“要不,你就别管他们的破事了。” “那怎么行。”白一天斟酌了一下,问:“那个小子在哪里关呀,给我提供一张地图。” “怎么,你要去救?” “救个人,小菜一碟。” 两人在办公处又合计了一会儿,便走出了帐篷。 “对了,你带的那几个后生都是什么人。”司令边走边问白一天。 “几个黑家的下人。” “不会吧,他们的衣着可都是公子哥的装扮。” “就是几个下人。”白一天暂时不想暴露张秦礼的身份。 “这东西我给你了,办完事回来不?” “回来!”白一天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司令。“咱们哥俩多年没见了,等我办完事,咱们好好叙上一叙。” “行!”司令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阳光透过军区的铁丝网,照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爬满皱纹的脸,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站在军营门口,身边围绕着他的心腹部下——李铁石,以及其他几位勇敢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威严与坚定。 司令紧握着手中的命令,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敬意和决然。他看着李铁石,那个被誉为“战场上的猛虎”的中年人,用沉重的语气下达了命令:“李副官,你带领一支小队,立即出发,执行任务。” 李铁石接过命令,他看着司令,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然后他转向小队,用力点了点头。这一刻,他这个指挥官将暗中保护白一天等人。 小队开始行动,他们快速而安静地穿过军营,走向远方的地平线。 司令站在军营门口,目送白一天等人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最后,两拨小队各自消失在远方的山丘之后。司令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第五十五章 八角兽攻击张秦礼等人 夜光透过树叶洒在泥土上,一行人踏着林间小道,缓缓走出茂密的树林。 张秦礼,调整了一下帽檐,领着队伍,他的眼中透露出不凡的光芒。队伍中的楚灵茜,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倔强的气息。紧跟其后的是白一天,身形魁梧,沉稳持重,而邪少,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 树林里光线斑驳,随着一行人的深入,光线逐渐暗淡。道路两旁,古树参天,树叶交织成一片,宛如一道绿色屏障。张秦礼环顾四周,心生疑虑,他觉察到这树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他转头看向白一天,眉宇间满是担忧。 “白叔,黑家二少不在那个司令的手里吗?”张秦礼问。 白一天回以坚定的眼神,“是的,他们都在曹家。”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张秦礼心中的担忧更甚。他忧心地瞥了一眼楚灵茜和邪少,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被那个司令被安排上了呢?”邪少嘴里叼着一片树叶,“我们只不过是救一个人,从老佛爷到司令,却像拐了山路十八弯似的。” “他们是故意不想放人,存心刁难我们!” “对了,那个山妖呢,老佛爷的手下呢?”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早就撤了。” “妈的!”白一天暴跳如雷。“老子现在回去把木鬼给擒了,我就不信他不交出黑二少来。” “晚了,那个黑二少应该在你的地图上。”邪少打败他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地图?” 黑甲二少脸上挂着冷笑,讥讽道:“偷听的。” “梁上君子,卑鄙。” “我给你们说吧,自从咱们踏入清瓦城,城内的几方势力都已经收获情报了,咱们的目的,众人皆知。黑家二少现在在他们手上就是一条鱼,一条敲诈我们的鱼。” “那怎么办?” “谈判,镇压,或者军火换人质,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用我们的盖世武功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一天不想和这帮子魔鬼发生冲突,他知道,这些人,像清瓦山的罂粟一样,一旦沾上,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坊间有句话叫:魔鬼之战,不死不休。邪恶不会放过它盯上的任何一个人,这些就是骨海的那些士兵为什么一直魂不离世,世代守护国之边境的原因。 “我堂堂一将之后,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张秦礼面露怒色,“白叔,带我去黑二少关押的地方,老子直接和他们交涉。” “妈的,如果那个木鬼玩我,老子一定回去宰了他。”白一天听到张秦礼的话,一掌拍倒了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柏。 “制定风云计划,废了这些垃圾。” 几人秘密商定,然后继续赶路。 一行人继续深入树林,只听得四周鸟儿叽叽喳喳,却无半点人气。他们感受着自然的气息,同时也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张秦礼与白一天并肩而行,两人默默地观察着四周。白叔和邪少紧随其后,他们各自打着算盘,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树林里的光线愈发微弱,给前行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然而,这并未阻挡他们的脚步。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棵又一棵大树,道路两旁的植物繁茂密集,宛如一个绿色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石丛里,不断地传来小动物穿梭其中的声音,以及远处的狼的嗥叫。 突然,一头八角兽从灌木丛中跃出,向他们扑来。这是一头雄壮而凶猛的野兽,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八个角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 张秦礼手中紧握猎枪,他瞄准八角兽的头部,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响,八角兽的前腿被打伤,但它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凶猛地扑向楚灵茜。 楚灵茜一个飞跃,将一把短柄匕首刺入八角兽的背部,野兽痛得大声咆哮,但它仍然不退,势要一决生死。 月色下,一切生物都隐藏在宁静的幽暗之中。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叶片破裂声,犹如静谧中的一道闪电。 这是邪少的突袭,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凶猛的八角兽的面前。 八角兽,身躯庞大,形如巨象,却有着蜿蜒的尾巴,这是这片树林里十怪之一,刚才,它正在享受着月色下的宁静,没有料到,一张诡异的地图,把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带入了它的领地。 或者,交给他们地图的人,就是想借八角兽除掉他们。 邪少手持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漠的光泽。他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对准八角兽的头部迅速挥出一剑。 剑气如龙,破空而出,划破了夜的寂静。 八角兽扬天大叫一声,身体猛然一震,仿佛一座山在瞬间崩溃。然后,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尾巴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生息。 邪少收了剑,低头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八角兽,面无表情。 这场突袭,这个斩杀,对他来说如同日常的功课,没有多余的情感。 他身后,树林深处的黑暗仿佛被这场简短的战斗激起了涟漪。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邪少,又似乎在畏惧着他的剑气。 “娘的,老子明白了,这个地图的位置是兽林,三大家族饲养怪兽的地方。”邪少添着剑柄上的兽血,“这个狗娘养的司令,给我们摆了个圈,借兽杀人。” “不会吧,或许这是去往囚禁黑家二少的必经之地。” “屁!你忘了,我们走的时候,那个木鬼安排了一支队伍,他们走的可是另一条道。” 经邪少这么一提醒,大家恍然大悟。木鬼给的这张地图根本就不是营救黑二少的路线图,而是送他们进入兽穴的陷阱。 “他娘的,敢耍老子。”白一天彻底怒了,他想不到,曾经的至交,如今这么对待自己。 第五十六章 误入曹家商会 “每一个地图上的标记都是一个陷阱。”张秦礼看着地图,“看来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陷阱。” 白一天愤怒而失望,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心被背叛的阴影笼罩。他无法理解,十年前那个和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面对困难的朋友,为何会这样背叛他。 人生,三年一矩阵。 如今,各自所在的矩阵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魔鬼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万魔之国全都是魔鬼,不要拿江湖道义来换取价值。” “他娘的,现在怎么办?回去找木鬼?”白一天忍不住爆粗口,显然对这张地图失去了信心。 “要不,我们回去吧。”楚灵茜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等一下,”站在风中的邪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你们看,这些树上的痕迹,还有这些藤蔓,这里应该有一条小路。要不,我们先沿着这条路走吧。” 张秦礼等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继续朝前走。 前面,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藤蔓交错。地图上标注的路径早已经消失在这片复杂而天然的迷宫中。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迷路了。 “这地儿,越走越邪乎。”白一天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他们的决定是错误的。现在,他们只能继续前行,希望尽快走出这片树林。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突然发现,树林中出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一条蜿蜒的小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路的两侧还可以看到一些残破的石碑和木雕。 “接下来,怎么走?”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前方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声音来自于一座帐篷旁。帐篷上挂着曹家商会的标志,一些人正忙碌地进出帐篷。 “看来,这是曹家商会。” “我们去看看吧。” 他们绕过帐篷,走到一处高耸的徽派建筑前。 建筑的前门敞开着,门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徽标,那是曹家的商会标志。商会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显然这里是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 “什么人?”一个老者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玉石商,想订购一些a货。”邪少走上前,“你们老板呢?” “这个时间段,我们老爷子在家睡觉呢。” “我呢,时间很赶,你们也知道,边境乱,晚上进货能避人耳目。既然你们家老爷子在休息,那这一万件订单我就只好找其他玉石厂做了。” “什么?你们要一万件?” “是!” “小李子,快,把老爷叫醒。就说有大客户来了。”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也许,张秦礼等人的穿着唬住了他吧。 他们一个个穿金戴银的,身上随便一个行头就价值万两。就他们的这些行头,就是他们最好的名片。 原来,几人在树林里的时候,就早已把各自重新进行了包装。有时候,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身行头就是你进入一个大家族的入场券。甚至,你就不用多做介绍。 不多时,小李子回来传话。“老爷说了,时间已晚,先安排贵客入住贵宾房。明日,再商议合作事宜。” “这,”老者为难地看向邪少。 邪少故意打了个哈欠,“我们也累了,要不,咱们就先在这里住上一宿?” 白一天点点头。 老者闻听,大喜。遂安排手下,带他们去客房。 安置好张秦礼等人,老者的手下问他:“云叔,司令交代,谨防营救黑家二少的人,你怎么就这样把陌生人放进来了?” “谨防个屁,那个黑家二少身后是金山银山,老爷巴不得有人来和他谈判。” “那这些人是商人吗?” “是商人不是商人我不知道,但他们身上的行头,你看到没有,随便一件配饰就能买一座豪宅,这些人呢,非官既商,好好伺候着,财神爷来了。” “那他们要是黑家的人呢?” “那也好好伺候着,不准怠慢。” 云叔的这些话,被梁上君子邪少听的一清二楚。他没想到,曹家根本就不想伤害黑家二少,他们惦记的只不过是黑家的资产罢了。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办了。 他飞下房梁,去了张秦礼的房间。 当当……。 邪少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怎么这么快就睡下了?” “不睡干嘛,难不成去刺杀曹老爷?” “我有这个想法,活捉他,换人质。” “救一个人,得罪整个清瓦城?”张秦礼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 “那怎么办?由着他们扣着一个人,开出天价筹码吗?” “明天再说。” 张秦礼不再理会他。 邪少注视着张秦礼的背影,这一刻,他挺佩服他的,深入虎穴,还能安然入睡。他抱着剑,靠在一根柱子下,拿着一壶酒独自畅饮。 隔壁房间的楚灵茜已经睡下,月光透过客房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楚灵茜的身上。她安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轻盈如柳絮,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丝绸床单轻柔贴身,将她修长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一袭黑发如瀑布般流淌在雪白的枕头上,与她的白皙肌肤交相辉映,更显得妩媚动人。 客房内布置的古色古香,沉香木家具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象征着权威与庄重。窗外的夜色如水墨般铺陈开来,与室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将楚灵茜的睡颜照得如梦如幻。 楚灵茜的呼吸逐渐均匀,睡梦中的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她的身体在床上微微弯曲,双手轻握着被角,仿佛在抓着什么。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犹如瓷器一般,宁静而美丽。 她的梦中,她所处的空间变得活灵活现。原本静止的走廊此刻变得曲折悠长,仿佛尽头隐藏着什么未知的秘密。而在她的耳边,似乎能听到那些久远的声音:缥缈的丝竹声、断断续续的低语,如同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 第五十七章 黑桥 翌日,阳光透过商户窗户上的薄雾,洒在精心雕刻的木质桌面上。商会会长曹老爷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一双犀利的眼睛隐藏在浓厚的眉毛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他的身材魁梧,一身戎装,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张秦礼踏入会客室,他身着素色长衫,手执折扇,风度翩翩,一派儒雅之气。他的出现,给这个看似肃穆的商会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 紧随其后的是楚灵茜,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飘逸的秀发搭在香肩上,一袭婀娜多姿的长裙,将她的柔美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曹老爷面带微笑,礼貌地向张秦礼和楚灵茜点头示意。他从容不迫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茶杯时,目光中已多了几分赞许。他开口道:“张先生,楚小姐,欢迎来到蔽商会。请坐,请坐。” 张秦礼心中一震,未露讶色。 两人依次落座后,一场关于商业、政治与家族的对话便拉开了序幕。 “曹老爷是怎么识别我的身份的?” “今早,刘副官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好好款待他的侄子,我怎敢怠慢。”曹老爷淡然一笑,面露愧色。“曹某一生最敬仰的就是爷爷,今天侄子能登门拜访,实属我曹家荣幸。” “爷爷一直视您为商界楷模,常与我提及您的商业智慧和胆识,说你虽在清瓦城,但心系祖国。”张秦礼勉为其难,违心附和。 楚灵茜在一旁静听,适时插话道:“曹老爷,我对您的尊重也是源自于您的商业才干。我相信,如果你和张家结为同盟军,将会给清瓦城带来更多的繁荣和发展。” 曹老爷听后哈哈大笑:“楚小姐真是有见地,我也期待着和青杀军团合作。” 张秦礼听到此话,和楚灵茜对视了一眼。青杀军团又是什么梗?难道爷爷还有其他?张秦礼想到这里,脑子里顿时一片恍惚。 后面曹老爷说的话,张秦礼都没有听进去。 随着谈话的深入,三人的话题逐渐转向了时局和政治。曹老爷虽然身在清瓦城,但对国内未来的发展有着极高的洞察力。 张秦礼与楚灵茜也深谙时势,他们的见解不谋而合,让曹老爷不禁对他们刮目相看。 商会内部的钟声响起,已到了午间。曹老爷顺势邀请张秦礼等人共进午餐,顺便商讨下一步的合作事宜。 这顿午餐,不仅拉近了曹老爷与张秦礼、楚灵茜的关系,更为他们未来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整个接待过程中,商会内部的氛围始终显得宾主尽欢。这场商业、政治与家族的对话,不仅为商会带来了新的机遇,更为这个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 正当众人在酒桌前谈笑风生之际,商会主席匆匆赶来,面带焦虑之色。他急急开口:“曹老爷,刚得到消息,竞争对手苏势商会正图谋拿下我们在老街一带的所有商铺。” 曹老爷闻听此言,沉吟片刻。他突然一拍大腿,面露坚决之色:“让司令派几个团,给老子绞杀。” “是。” 商会主席匆匆退去。 用餐完毕,曹老爷亲自送张秦礼等人至商会门口,三人约定,下次商讨具体合作事宜。 眼见张秦礼等人即将分别离去,曹老爷突然叫住了楚灵茜,微笑着对她说:“楚小姐,张先生才情过人,今后还望你们多多照顾。” 楚灵茜脸颊微红,低头轻笑。她朝曹老爷福身一礼,答道:“曹老爷过誉了。我与他理念相投,以后定会与曹家相互扶持。” “好!”曹老爷大喜。 “对了,曹老爷,临别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事?” “什么事?” “我有一个对头,在银庄欠了我十万两的银子,这个人我一直在找他。” “怎么,他躲到清瓦城了。他叫什么名字,老子给你找出来,任你处置。”曹老爷心知肚明,知道张秦礼下面打算要人了。 “这个人叫黑文泽。” “怎么,他在银庄还有负债?” “正是!” “霍管家,把黑泽天给我拉来,让他带回银庄。” “怎么,他在你这里?” “这小子,被我的手下抓过来个把月了,黑家为了救他,没少给老子送银子,但是呢,老子的气没出,就一直关着他。今天你张口了,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交给你,你接茬收拾他。”曹老爷说到这里,仰天大笑。 “多谢。” 站在张秦礼身后的白一天,脸色煞白。他未料到,这个一路一言不发的小子,竟然未动一兵一卒就救下了黑家二少。真是少年有为。 不多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是压着黑泽天的霍管家。 “老爷,人带过来了。” “交给张秦礼,派车送他们出清瓦城。” “是。” 在曹家商会的护送下,张秦礼等人顺利出城。 午后的阳光投射在幽深的森林之上,折射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一条险峻的山路蜿蜒而上,横跨在断崖之上的黑桥便是唯一的通道。 无边的森林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王国,只有勇敢者才敢涉足其中。 “张先生,过了这条黑桥便是边境,我们还有其他事,不好意思意思,就送你到这里了。” “为什么带我走这条路?”楚灵茜觉得其中有诈。 “这是一条捷径,也是我们平时过境的主要通道。”护送的人眼角闪过一丝危难,然后叮嘱他们,“起风了,你们赶快过黑桥吧!告辞!” “慢走!”张秦礼拱手相送。 楚灵茜奔上黑桥,闪入薄雾之中。 桥身由厚重的黑色石料构成,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桥柱上雕刻着神秘的花纹,散发出古老的气息。 此时,黑桥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仿佛一层轻柔的白色面纱。薄雾在桥头和桥尾之间飘动,使整个桥身时隐时现,仿佛隐藏在一片梦幻般的景象之中。 楚灵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仙境之中,不禁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五十八章 张秦礼交出军符 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支身着迷彩服、手持重武器的武装人员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气氛瞬间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张秦礼斜靠在桥栏上,邪少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气。 他们都知道,这群武装人员并非善类。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张秦礼迅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楚灵茜则紧紧地靠在他的身边,展现出柔软而又坚定的女性力量。 武装人员队长走上来,用冷酷的眼神扫视着张秦礼一行人。他的目光中透漏着威胁,似乎在说:“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 面对这样的威胁,张秦礼反而冷静下来,他对楚灵茜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做好准备。 “你们之中,谁是张秦礼?”一个身着军服的人,策马而来,他目光锐利,气度不凡。 “找你爷爷干嘛?”邪少持剑反问。 “你是张秦礼?” “我是你爷爷!” “好一个张秦礼,敢骂老子!” “骂你怎么了,爷爷还想打你呢?” “就你?” “怎么,怕了?” “我找你不是打架的,我是司令的人,我叫秦岳,我奉司令之命前来送你们一程?” “送我们?”白一天冷笑一声,“我们不需要。” “呸,你们不会是想把老子抓回去吧!”黑家二少啐了一口吐沫,“告诉你们,你们不要落老子手里,老子会把你们一块一块削了喂狗。” “黑二少,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宁死不屈的样子了?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废在这里?” “你来啊?”黑家二少呲着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张秦礼一个飞云穿月,挡在了黑家二少的前面。“退回去。” “张秦礼,你知道这帮狗崽子怎么抓的我吗,他们给老子下药,说和老子谈生意,实则是要敲诈老子。” “退回去。” 张秦礼再次命令他。 “不退。” 白一天见黑家二少是个犟驴,就一个箭步上去,拉过了他,只留下张秦礼与对面的军官对峙。 “秦长官,如果你们是奉司令之命送我们,我代表大家在此谢过,你们可以回去了。” “少校,送你是一回事,我家司令看上了你的一样东西,不知阁下能否留下?” “什么东西?” “军符!” “呸,真不要脸,我说木鬼什么时候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要军符,你去把他给老子叫过来,老子给他两瓜子。”白一天气的原地暴走。 “我等先礼后兵,如果你们不识趣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岳俯视着白一天,完全没有把对面几人放在眼里。 “好小子,要军符先过了爷爷这关!”白一天一个百鬼推风直打秦岳的面门。 秦岳冷笑着,一个百转千回,躲过了白一天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大家给老子上,抓住他们。”秦岳命令身后队伍。 霎时间,士兵们开始冲向张秦礼的队伍。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张秦礼和他的队伍勇敢抵抗,但还是被秦岳和他的士兵们制服。 秦岳抓过楚灵茜,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喉咙,手中的尖刀闪烁着寒光。他的脸庞扭曲在疯狂的边缘,眼中尽是狠辣与狰狞。 “张秦礼,交出军符,否则我杀了她!”秦岳的声音咆哮着,刀尖在楚灵茜的皮肤上划出一条鲜红的线条。 “你过分了!”张秦礼被两个士兵控制着,眼眸闪烁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马上放了我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哈哈……”秦岳大笑,“阶下之囚,算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只要军符,交出来,否则她就是第一个待宰之羊。”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琴弦即将断裂。 张秦礼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从胸口处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物件,那便是军符。这枚军符象征着他的权威和荣誉,也是他作为将领的证明。他紧握着军符,眼中透漏着异样的光芒。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张秦礼与秦岳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相互牵引。他们的眼神都在询问着:这枚军符,能否换来想要的结果? 张秦礼猛地一挥手,将军符递向秦岳。他的动作果断而坚决,毫无迟疑。这一刻,他仿佛将整场战争的命运交付给了这枚军符。 秦岳接过军符,目光中流露出惊诧。他凝视着这枚军符,仿佛在凝视一场战争的胜败。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盯着他,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秦岳抬起头,目光与张秦礼再次交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举起手中的军符,向士兵们大喊一声:“收兵!”然后转身离去。 然而,在炙热的阳光下,秦岳手中的军符突然颤动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冲破他的掌心,升入高空中, 瞬间,天空暗了下来,乌云迅速聚集,盖住了原本明媚的阳光。 风呼啸而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军符在乌云中闪烁,如同黑夜中的一盏鬼灯。 就在这时,空中出现了一群士兵,他们的身体如同幽灵,闪烁着冷硬的光。他们没有面孔,只有冷酷的眼神。 他们没有声音,只有整齐的步伐。他们没有灵魂,只有无尽的杀戮。 那些士兵从军符中涌出,他们如同饿狼一般,开始吞噬秦岳的士兵。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狠辣,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 秦岳的士兵们在他们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倒在地面。 秦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失败。他的心如同被冰冷的刀片割裂,痛不欲生。然而,他知道,他不能退缩,不能放弃,因为他是秦岳,他是统帅,他是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土的味道,这是战争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秦岳紧握拳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他的挑战,他的试炼,他的战争。他必须战斗,他必须胜利。 第五十九章 楚灵茜被困妖树 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秦岳挺起了胸膛,向着空中那些吞噬他士兵的幽灵士兵冲去。他的身影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高大和英勇。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如同狂风暴雨前的雷鸣:“兄弟们,给老子冲,这军符有灵性,给老子拿下它,驯服它。” 秦岳的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决心在战场上传播。他的士兵们看着他,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不怕,他们不退,他们不怕死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统帅和他们在一起。 “这是什么?”站在白一天身边的黑家二少注视着天空,“天神吗?” “对,天神。”白一天大笑,“对付魔鬼,不需要人性,用神性,直接毁灭。” “对,杀了这些魔鬼!”黑家二少想到这一段时间在这些人手里丢失的尊严,他恨不得亲自送他们下地狱。 张秦礼注视着空中,意念随风转动。 乌云飘过,随着一道电闪雷鸣,所有的士兵如猛龙出山,直扑秦岳等人。 这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一具具身着军服的白色骷髅以雷霆之势杀得秦岳等人片甲不留。 黑桥上,冤魂在雾中飘行。 一具具尸体,在血光中倒下,一个不剩。 “你把他们全杀了?”楚灵茜看着红色的血缓缓流入黑河,有些于心不忍。 “军符一出,斩尽杀绝!”白一天告诉楚灵茜。 “所以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启用军符的。”张秦礼收回军符,放入怀中。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在自己的地盘自相残杀也就算了,还盯上了我们的宝贝,真是活腻歪了。” “这些恶魔早杀早了。”邪少飞到黑桥上,他观察着黑桥上的血雾,突然,大叫道:“不好,大家赶紧过桥!” “怎么了?” “军符把黑桥下的冤魂都招上来了!” “怎么办?” “我们过桥。” 张秦礼等人快速穿过黑河,他们的身后,河水不断的翻涌,冤魂在水中挣扎,试图冲破束缚。 紧接着,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从河底涌现,像是在召集那些受困的灵魂。 瞬间,河水变得汹涌澎湃,一个个冤魂从河中冒出,它们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哭声。 这些冤魂残肢断臂,眼神空洞,有的没有腹腔,有的没有腿或脚,还有的没有耳朵。总之,他们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这些现象证明,他们死前是被残忍的手段杀害的。 他们在空中盘旋,吼叫,像是在寻找出路,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他们试图逃离黑河的束缚,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黑河的引力。 黑河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他们,使他们无法逃脱。冤魂们在河面上空飘荡,形成了一片恐怖的幽灵之海,使人心生恐惧。 黑河两岸的树木也在颤抖,仿佛它们也在恐惧着这些冤魂的出现。万籁俱寂,只有冤魂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一阵冷风吹过,带着河水特有的潮湿和阴冷,同时也夹杂着冤魂们深深的哀嚎。 黑河中央,一棵枯树孤独地屹立,它的枝叶如同伸出的手一般,向着黑暗的天空抓去。 冤魂们站在枯树上,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怎么办,把这些东西放出来好像不好吧。”楚灵茜发出了灵魂拷问。“它们好可怜!” “这片土地上,活的或死的都是魔鬼,他们之所以死得可怜,是因为,强者为大,他们是弱势,如果他们活着的时候强大了,只不过是下一个魔鬼。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亡灵都不值得可怜。”白一天深度解析。 “但他们是死于屠刀之下的。” “屠刀之下无冤魂,在这片土地上,弱势也是魔鬼,只是他们还有成气候,就被杀了。” “哼!”邪少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那黄符在烈日下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留下颤动的涟漪。 河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波动越来越剧烈,发出潺潺的低吟。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河中,在他们的眼前形成一股绿色的雾气,向四周弥漫。 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邪少神色不变,将手中的黄符向空中抛去。 那黄符在半空中展开,化作一道金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幕,将那绿色的雾气全部封印在河岸。 瞬间,河面恢复了平静,绿色的雾气消失无踪,只剩下阳光下的河水,波光林林。 “你把它们又封印回去了?”黑家二少责问邪少。 “这张符只能封印三天,如果那些军阀打破了封印,就,”邪少冷笑一声,闪身前行。“我先走了,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身上的晦气。” “这玩意儿,总是出其不意!”白一天望着邪少的背影,带领大家继续前行。 众人走向树林深处,周围是高大的树木,他们的影子在清晨的阳光下拉得很长。突然,一棵棵不同寻常的树出现在他们眼前。 它们形似骷髅,光秃秃的枝干像是枯骨,向着天空伸展,仿佛在向天堂诉说着它的寂寞和孤独。 白色的骷髅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洞,风一吹,便会发出哭泣的声音。 几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都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树太怪异了?”楚灵茜伸出手,触摸着树身。 “不要碰他!”白一天见此情景,大喊。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楚灵茜身体一颤,被骷髅树牢牢地困住。 “这是妖树,是当地的军阀用活人的血栽种的树,它们如同人间的蛊虫一样,身在树林,但意识却被种树者操控。” “砍了它。”黑家二少走上前去,“张秦礼,你的剑呢?” 张秦礼拔出剑,砍向骷髅树,剑锋凌厉,犹如龙卷风般迅猛。剑气激射,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气流。 然而,当剑锋触及到骷髅树的时候,却没有意料中的砍断之声,反而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 张秦礼感到剑尖上传来的巨大阻力,仿佛在砍击一块坚不可摧的巨石。 第六十章 白一天制作血炭 张秦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白叔,怎么回事?” “茅山铁骨,一般的剑砍不断的。”白一天观察着骷髅树,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关于茅山铁骨的所有资料。他整合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血炭,血炭可以。” “血炭?” “对,骷髅树最忌惮的是血炭。” “这东西怎么制作?” “处子之发。”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黑家二少的头上。他有一头头发乌黑亮丽的头发,像泼墨般漆黑,泛着迷人的光泽。他的头发长而飘逸,如丝般柔软,随风轻轻飘动,宛如夜色中的流云,灵动而神秘。 他的头发并非粗硬的类型,而是如细腻的丝绸一般,自然垂落,随着他的步态,呈现出一种优雅的韵律,每一根头发都犹如钢琴的音符,在寂静的树林中奏出独特的旋律,让人心神荡漾。 “二少,你报恩的时候到了!”邪少拔出刀子,一个鬼影捉仙,摁下黑二少,割下了他的头发。 呜呜…… 这一刻,黑二少拿起石头砸响邪少。“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不都有头发吗?干嘛割我的?” “我没有啊!”白一天呵呵一笑,找来柴火,点燃,取草木灰。 一刻钟后,碱水制出。 白一天用一顶陈旧的铁帽烧出血炭,然后把血炭洒向骷髅树,骷髅树冒了一股青烟,树枝上长出了白色的叶子。 邪少坐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那些白色的叶子在风中摇曳,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纯净的雪花,点缀着这个恐怖而又神秘的世界。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这血炭看来不起作用啊!” “你是处子吗?”白一天转头质问黑家二少。 “我不知道,我被迷晕过,不知道那些变态非礼我没有?” “非礼你?” “看管我的有几个女兵,一直垂涎少爷我的美色!” “恶心!”邪少从怀里拿出一把飞刀,手一扬,飞刀脱手而出,划破空中,直射向那根坚硬无比的树干。 “小心!”张秦礼惊叫,担心飞刀伤到楚灵茜。 飞刀破空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让人心跳加速。 飞刀插入树干的一刹那,树干上瞬间火花四溅。但是,树干并没有劈开,反而是飞刀被反弹回来,失去了原有的势头。 邪少眼神一凛,低声道:“这树干竟然如此坚硬……” 楚灵茜看着飞刀失势,心中一紧,随即又舒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邪少。” “楚小姐能说出这句话,让我震惊啊!” 楚灵茜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可震惊的,你这一路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 邪少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个女子不仅美丽,而且坚韧。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割掉了自己的头发,扔给了白一天。“白叔,继续!” 白一天接过头发,继续制作血炭。 “秦礼,过来给我搭把手。” “做碱水?” 白一天抹了一下额头,指导张秦礼正确地混合草木灰和清水。他严肃地说:“记住,用草木灰制作药,最重要的是比例。灰与水的比例过多或过少都会影响药的效果。” 张秦礼认真地聆听着,然后按照白一天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搅拌着混合物。 接着,白一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草药,指导张秦礼将它们研磨成粉末,然后加入之前的草木灰水中。他解释道:“这种草药叫鬼见愁,对于一些通灵树有着很强的杀伤力。” 白一天一边研磨草药,一边好奇地问:“白叔,这些草木灰有什么特别的吗?” “草木灰是自然界的一种力量,它含有丰富的钾,可以帮助植物生长,也可以用于消毒、止血。而且,有些植物在燃烧后,其灰烬比直接使用植物本身更具药效。” “我以为有神奇之处呢。” “当然有神奇之处了,它的神奇之处就是驱邪祟。” “为何?” “300年前,《黎洛三经》里记载,人骨招邪祟,若除邪祟,需草木灰三钱,加碱水,与童子之发烧制血炭可驱邪也。” “《黎洛三经》不是禁书吗?”邪少靠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头顶的天空。 “谁禁的?” “魔教呗。” “小子,这世界上没有禁书,凡是被禁止看的,都是真相,知道吗?”白一天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吗?又在谁手里吗?” “小魔女风铃。” “这本书在魔教被称为圣书,在外界被列为禁书。因为这是人家魔教的书,除了魔教中人,其他人,谁看谁死。” “这个小魔女真狠。” “这本书被下咒了?” “我跟你说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书都带着诅咒的。它们不仅是一本书,还是很多参与者的命运。写书的作者,不仅是创作者,还是掌控现实命运的主宰。” “不会吧?” “怎么不会?一旦一个作者落笔,在未来和现在世界里,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段,人们就会发现,谁谁谁的书里,记载过同样的地方?谁谁谁的书里,有相似的桥段!大家遇到过没有?” “你还别说,这种现象还挺多。”张秦礼低着头,专心地制作着碱水。 “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吗?” “为什么?” “机器人的数据库是人类设定和输入的,那人类呢?人类的思想又是被谁设定和输入的呢?” “被谁啊,白叔?”黑家二少感兴趣了。 “问天去。”白一天怼了他一句,继续埋头制作血炭。 经过一系列繁琐但有意义的步骤后,他们成功制作出了血炭。张秦礼欣喜地看着手中的药,感到既满足又骄傲。 白一天看着张秦礼,眼中满是赞许。他说道:“制药就像人生,需要耐心、专注和热爱。你要记住,每一个步骤都很重要,不能马虎。” 张秦礼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白叔,知道了。” 这时,天幕下的骷髅树发出咔咔声,楚灵茜闭着眼仰天尖叫了一声,突然昏厥了。 “快把血炭洒向骷髅树。”白一天催促张秦礼。 第六十一章 楚灵茜用白炭击退骷髅树 张秦礼皱着眉头,他知道眼前的骷髅树是这片树林中最危险的怪树之一,它或许有灵性,如果击杀不对,反被其伤害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血炭真的有用吗?”他问道,“这棵树看上去非常的强大,我们烧制的这些药……”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白一天打断了他的话,“没时间浪费了,快把药洒向它。” 张秦礼眸光一闪,将军帽里的血炭对着骷髅树猛地洒去。 血炭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如金色的流星。 随着一声脆响,军帽破碎,深红色的粉末在树干周围散开。 这瞬间,所有人都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骷髅树。 突然间,骷髅树颤动了一下,接着,整个树身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放鞭炮。 树叶和树枝纷纷掉落,掀起了一片绿色的雨幕。 困住楚灵茜的大树,树干不断出现裂痕,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蛇,向四面八方延伸。 只听一声巨响,大树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楚灵茜被解开束缚,身体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从树干中飞出。她落在张秦礼的怀中,安然无恙。 “你还好吧!”张秦礼紧张地问。 楚灵茜搂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这时,一片乌云飘过。 树林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移动,周围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张秦礼和他的队伍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措手不及。 “快跑!” “树林在移动!”黑家二少尖叫着,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疯狂之中,周围的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不断地交错、移动,以一种既规律又混乱的方式。树叶在空中飞舞,树干与树枝如同被妖魔操纵,变成了可怖的武器,攻击着他们。 “向西南方位突围。”白一天大喊一声,他拉着黑家二少,手中挥舞着一根白色的骨棒,带着大家尽力向骷髅林的南面撤离。 但骷髅树仿佛有灵性,它们从四面八方围堵他们,阻止他们的逃脱。树叶像利箭一般射向他们,树干横在他们面前,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些树木在阻止我们!”黑家二少恐惧地喊道。 “小心!”张秦礼喊道,他挥舞着剑,抵挡着一排排交错移动的骷髅树。 此时,白色的树干如利刃般划过空气,尖端透出凌厉的光芒。张秦礼身形一闪,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树木攻击,她手上的白剑闪耀着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剑气。 “这些树在干什么?”黑少惊慌失措地拽着白一天的衣角,他的长袍在风中飞扬,空中的尘土遮挡了他的视线。 “它们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懂得战术,我们得小心应对。”白一天骂骂咧咧地解释着,眼中充满了凝重。 空气中充满了急促的呼吸声和剑与盾牌的金属声响。张秦礼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与那些被操控的树木对抗着。 “灵茜,你还好吗?”张秦礼一边抵抗着树木的攻击,一边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你要小心。”楚灵茜回答着,推开张秦礼飞向了一棵诡异的骷髅树。接下来,她要亲自对抗这些妖树。 “灵茜,你要干什么?” “杀了它们。” “你打不过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楚灵茜轻哼一声,从身上取出冰凌花粉,洒向空中。 刹那间,风中、地上,所有的骷髅树都消失不见。 “楚灵茜,你有制服它们的武器?”黑二少质问。 “有啊,但是我被那棵树困住了,我也拿不出啊?”楚灵茜瞟了一眼黑家二少,“况且,这东西是我在一个古墓得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现在不是试了一下才知道了吗?” “你还有多少?” “干嘛?” “那帮子给我指的这条路就是一个陷阱,接下来,”黑二少说到这里,楚灵茜打断了他,“要是再遇到,就用你的头发,我这东西,不到关键时刻不用。” “为什么?” “我要做研究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抬着杠。 白一天轻咳了一声,告诉大家:“其实,灵茜刚才用的是白炭,做法和血炭一样。” “白炭是用什么做的?” “人血。” 众人一听,集体沉默。 用人血做白炭,有些奢侈。怪不得楚灵茜不舍得用。 “走吧,再不走天黑了。”邪少轻蔑地吐掉嘴里的树枝,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继续朝南走去。 他像队伍的领头羊,后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午时,白色的光线射向昏暗的树林,薄雾若隐若现。 突然,一阵怪异的鸟叫声在树林中响起,划破了寂静。 一群形态怪异的鸟儿从树林深处飞了出来,它们的羽毛闪着金属般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出诡异的色彩。 “大家小心!”邪少提醒众人,他抽出腰间的ak,瞄准了那怪鸟。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准备应战,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怪鸟突然飞到邪少的肩膀上,用它那深邃的眼睛看着他,发出友好的叫声。 邪少放下ak,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只怪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鸟儿,它们的出现让他产生了更多的疑惑,他猜测这些鸟儿可能并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这只鸟儿看起来不像是会攻击人的种类,大家先不要紧张。”邪少向队伍的其他人解释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这只怪鸟似乎通人性,它飞到邪少的手中,从嘴里吐出一颗闪烁着金光的小珠子。 邪少拿起那颗小珠子,看着它在阳光下闪烁,他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从这颗小珠子中传来。 “快把它扔掉!”白一天一个箭步窜到邪少的身边,打掉了邪少手中的珠子。 “你干什么?” “这是颗活珠子,它是有生命的。” “什么?” “大家小心,有东西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落在地上的珠子瞬间原地爆炸,空中,分裂出大小不一的白色蝴蝶。 第六十二章 黑二少受伤 几人举目望去,只见数不尽的白色蝴蝶如鬼魅般涌现,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这是什么?” “骷髅蝶。” “这个鬼地方怎么这么多骷髅之类的怪东西呢!”黑少伸手拍打着扑向自己的蝴蝶,恨不得一掌把它们都给打没了。 “这些蝴蝶不是自然生物,它们应该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驱使,有针对性地向我们发起攻击。” “怎么办?” “跑啊!”邪少带好迷彩网巾,一个穿云步瞬间不见了踪影。 空中,白色的骷髅蝶闪动着晶莹的翅膀,一只只白的恐怖而诡异。它们阻挡在他们的前方,试图拦住他们的去路。 黑少跌跌撞撞地跟在大家的身后,试图躲避骷髅蝶的攻击。 “黑少,快点跟上,你这个速度是不行的。”张秦礼回过头催促他。 “我腿有伤,要不,你背着我?” “想的美。”白一天给了他一下,反问:“刚才在路上,也没见你嚷嚷身上有伤。” “不信,算了。”黑少不想和他争执。 他们继续前行,试图摆脱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空中的骨蝶却像无边无际的骷髅海,不断地涌来,似乎永无止尽。 它们闪着金属般的光泽盘旋在空中,它们的翅膀如同刀片般锋利,泛着白色的光,仿佛汲取了月光的精华。 “大家小心。”白一天大声喊道。 白一天话音刚落,骷髅蝶开始朝他们猛攻。它们翩翩起舞,忽左忽右,如同一支精心训练的军队。 一些刀剑被骷髅蝶的翅膀扫落,火光熄灭,周围陷入了黑雾之中。 楚灵茜迅速点燃了一个符咒,一个明亮的光环在她的头顶形成,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白色的骷髅蝶在光环下显得有些畏缩,但并没有停止攻击。 “白叔,这些鬼玩意儿从哪里来的,怎么越来越多了?”张秦礼站在黑色的浓雾里,背靠着楚灵茜。 “它们来自冥界。”白一天升入高空,四下观望,树林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骷髅蝶。“这些东西是守护冥界之门的,我们可能踏入它们的领地了。这些物种领地意识很强,我们必须找出突破口,以便突围。” “八卦九龙阵,白叔,它们在给我们摆阵。” 白一天闻听此言,挥动着手中的法杖,念动了咒语。 随着咒语的召唤,一只巨大的影子在半空中显现,它是一只古老的冥界妖兽——噬魂兽。它咆哮着,将一部分骷髅蝶驱散。但那些骷髅蝶并没有逃离,反而越来越多。 “消灭它们,噬魂兽!”白一天接续念咒,用意念攻击四面八方的骷髅蝶。 噬魂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像一颗黑色的流星冲向了骷髅蝶。 一时间,黑暗和光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瑰丽而又壮烈的画面。 在白一天的支配下,噬魂兽和骷髅蝶的战斗正式展开。 骷髅蝶的数量众多,它们像白色的花雨,前赴后继,形成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 然后,噬魂兽毫无畏惧,它挥舞着巨大的触角,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一片骷髅蝶。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空中的骷髅蝶越来越少。 渐渐地,噬魂兽吞噬掉所有的骷髅蝶,然后回到白一天的黄符之中。 天空,黑雾散去。 白一天落在地上,他的长袍在风中凌乱。 “一日三劫,劫劫致命。好狠!” “白叔,说谁呢?” “说那个龟儿子。” “谁?” “当然是龟儿子了。”白一天不愿道出对方名字。 “聊够没有?”这时,不远处的树上传来邪少的声音,他的脸上蒙着网巾,一双犀利的眼睛透着冷漠。“赶紧走啊,一群磨磨唧唧的人。” “黑二少呢?” 白一天转过身,望向四周。 “死了。” “什么?” “我救了,快死了。”邪少跳下树枝,一只脚踢了下地上的一个人。 “怎么回事?” “还问,你们几个的眼里只有那成千上万的蝴蝶,有谁注意到这个家伙差一点死掉?” “你还别说,真把这小子给忘了!”白一天拍了一下脑门,一脸的愧疚。 “他被那些骷髅蝶伤到了,需要对症下药才能救活。” “怎么救?” “找到这里的蝶王。” “蝶王?” “对。” “找蝶王,再和那些蝴蝶干一仗?” 邪少点点头,“怪你们刚才不跑,非得和这些妖里妖气的蝴蝶干仗,它们都带着剧毒的,现在,不用跑了,找蝶王吧。” “让他死吧。”白一天不干了,“这个人竟给咱们几个拖后腿,猫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也是。”邪少无所谓,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不行,必须救他。不然,没法回去交差。”张秦礼不同意,他问邪少,“蝶王在哪里?” “冥界。” “冥界在哪里?” 邪少拍了一下手,空中飞出一群骷髅蝶。它们飞向一棵树心着火的地方。 “走进树心,直达冥界。” “送死?” “树心火烧不死人的。” 他这话,没人信。 邪少整理了一下背包,拉着黑二少的脚就走,两人穿过冒着火的树心,去了冥界。 “走吧!”白一天拍了一下张秦礼的肩膀,紧跟着走向树心。 几人穿过树心,进入冥界。 冥界的四周黑雾弥漫,一条通天桥横跨在他们的脚下。 桥的四周,漫天的红莲盛开,诡异而神秘。空中,一种冰冷的气息,四处扩散。 邪少拖着黑二少行走在黑色的石桥上,他们穿过一片又一片红莲。当他们踏上桥的另一端时,那座桥和红莲都消失在黑暗中。 “快跟上!”白一天望着前面消失的邪少,心里有些焦急。 “白叔,这是什么桥?” “生死桥。” “这里好冷!”楚灵茜的衣袂在风中飞扬,颤动。 很快,几个人的头顶上,一片白霜。 仅是眨眼的时间,整个生死桥上,一片苍茫。 张秦礼脱下外套,披在楚灵茜的肩膀上,两人跟在白一天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生死桥的尽头。 而这桥,似乎没有尽头。 第六十三章 邪少遇见挚爱 风,吹着白色的雪。 落在空中,落在桥上。 “秦礼,这雪好美。”楚灵茜望着天幕下的落雪,仰起头,用手采集。 “它们再美,也没有你美。” “是吗?” “那当然。” “那我在你心里呢?占多少分量?” “你在我心里满满当当。” 楚灵茜转过头,这一瞬间,她欲言又止。她想告诉张秦礼,“你在我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但是,她忍住了。 她低头,捧起桥上的落雪,洒向了空中。 她很开心,张秦礼说出了自己最想听的话。 “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一点!”白一天拉着脸催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白叔,这个桥没有尽头,怎么走?” “不可能!” 生死桥上,白雾翻滚,如同一面巨大的白色帷幕。 雾中,一个年轻的身影,邪少,正背着黑二少坚定地向前迈着步伐。他的背影,在白雾中显得那么的孤独,却又充满了坚毅。 邪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白茫茫的一片,他的同伴,被雾隐藏。 这座诡异的生死桥,连接着现实与来世,是灵魂们跨越彼岸的必经之路。 这时,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宛如鬼魅的云朵轻盈而又飘逸地落在了邪少的跟前。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可以洞穿人世间的虚妄。 在白雾中,他的身影显得愈发神秘。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一个游荡在生死桥上的灵魂摆渡者。”他的身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声音仿佛来自山谷。 “我是活人!”邪少怼了他一句,继续朝前走。 “小子,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你就回不去了。” 然而,邪少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却坚定不移。 神秘人移动脚步,穿过白雾,试图再次拦下邪少,但是,奇怪的是,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见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没有?”这时,白一天等人穿过白雾,匆匆而来。 “是那个背着病号的人吗?” “是。” “刚走过去。” 白一天等人闻言,快步跟了上去。 “前面是死路,不要再往前走了。”神秘人提醒。 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听进去。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充满了未知的神秘感。 神秘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穿透白雾,凝视着前方的虚无。他的手中握着一根古老的权杖,权杖上镶嵌着一块神秘的宝石,发出幽幽的光芒。 “蝶王,出现!”神秘人举起权杖,对着空中挥舞了一下,大声召唤。 随着他的呼喊,周围的雾气开始翻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突然,一只巨大的蝴蝶人从雾中飞出,它的翅膀上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这就是蝶王,它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 神秘人和蝶王在生死桥上相对而立,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主人,为何召唤我?” “当然是开启我们的契约。” 听到这番话,蝶王的脸庞掠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未犹豫,优雅地鞠躬回应:“主人,我接受你的召唤。” 随着这句话语,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神秘人体内涌出,直冲云霄。在这股力量面前,蝶王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只水晶蝴蝶。 “去吧,把那个将死之人救活。” 蝶王拍动着翅膀,飞入薄雾之中。 行走在生死桥上的邪少等人并不知道,他们寻找的蝶王会亲自‘送药上门’。 随着一声悠扬的笛声,蝶王如花而落。 它落在了黑二少的眉心,停留片刻后。然后,幻化成人。 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张秦礼几人尽收眼底。 黑二少睁开眼睛,从邪少的背上滑落。 他摸了一下额头,回味悠长地说:“刚才谁碰我了?” “我!”蝶王一手持笛,侧立风中。“我奉摆渡人的命,前来救你。” “摆渡人?” “就是你们在桥上遇到的那个人。”蝶王说罢,看向邪少,这少年,眉清目秀,令他一眼倾心。 “那桥上的人是摆渡人?”邪少问蝶王。 “对。”蝶王扬起头,摇身一变,瞬间,生死桥上,天花乱坠。一晃眼的功夫,这蝶王,恢复了女儿装。 “你是女的?”邪少震惊地看着眼前人,心中一动。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冷艳佳人,这一刻,他们的磁场发生了无声的碰撞。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黑二少站起身,“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回不去了。” “姑娘,能否和我们一起走?”黑家二少直言不讳。 “为何?” “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这个理由可以吗?” “不可以。” “那怎样,姑娘才能答应在下呢?” “除非这个人邀请我。”蝶王伸手指向邪少。 “怎么,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邪少嘿嘿一笑,“你这姑娘好随便,见人家一眼,就看上了?” “啪!”蝶王打了他一巴掌。“休要羞辱我,我是看上你了,但是,由不得你对我无理。” “好泼辣,我喜欢。”邪少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既然姑娘让我们离开生死桥,在下请求姑娘一路相送可否?” “哼!”蝶王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干嘛呢,你们,”白一天不乐意了,“一上生死桥,一个个变得荷尔蒙旺盛,开始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了,是不是?既然你小命救过来了,赶紧撤。” “就是。”张秦礼暧昧一笑。 “走!”白一天说到这里,邪少给蝶王抛了一个飞吻,转身往回走。 蝶王站在原处,风,拂动着的衣袂。 雾里,她像一个仙子,冷漠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站那里干什么?”走了几步的邪少回过头,“护送我们啊,姑娘。” 蝶王闻此,飞跃生死桥,行在了他们前面。 大约行至一炷香的时间,摆渡人站在桥下的船上叫住了他们。 “要走了,也不和我告声别?” “主人,我遇见命中的那个人了。”蝶王停在空中,“请放我出山吧。” “你忘了我们的主仆契约了吗?如果离开,你将永远留在人世,从而成为人类。” “这是我的选择。” “离开后就不要叫蝶王了。”摆渡人叹了一口气,“就叫雪球吧。” 第六十四章 生死门 “是。” “你心甘情愿地跟他走,走的毅然决然,看来,他的磁场控制了你的心。”摆渡人打量着邪少,“只是造化弄人。” “姑娘,你们在说什么呢?”邪少站在桥上催促。“我们这一行人可等着你守护呢?” “臭小子,怎么看人家一眼,就缠上人家了?”白一天拍了他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把她带走。” “走吧!”摆渡人挥了一下手,“保重。” “主人,我会回来看你的。” 摆渡人扭转船身,消失在黑水河上。 薄雾缭绕中,雪球身披一袭黑袍,犹如幽灵一般,带领着张秦礼等人踏上了一座横跨深渊的铁桥。 这座桥由一根根钢索牵引,铺着几块木板,边缘尽是云雾翻滚,仿佛置身云端,脚下是万丈深渊。 一行人跟在雪球身后,小心翼翼地踏上桥面,时刻提防着脚下虚浮的感觉。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雪球则不同,她步伐稳健,神态自若,仿佛已经走过无数次这样的桥。她手握刀柄,目光如炬,面对前方的迷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快点。”雪球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跟紧我,不要掉队。” 她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桥上的雾气。众人震惊地看到,前方是一片峭壁,桥的尽头竟然是一座石门。石门上刻着几个大字:逆风成龙,畅游三界。落款:风仑和尚。 “这是什么地方?”邪少问雪球。 “风仑和尚的禅定之地。” “风仑和尚是谁?” “冥山的徒弟。” “我知道,那个和紫云上仙有一世情缘的方丈。” “出家和尚还有一世情缘?” “怎么,不可以?” 几人相互质问,论点不分上下。 “姑娘为何带我们来这里?”白一天不解。 “此处是生门。”雪球说着,把手中的刀递给了张秦礼,“你第一个,带队进入。” 张秦礼接过刀,带领队伍进入石门。雪球最后一名走进,她轻轻推动石门,厚重的门板缓缓关闭,将风雨和杂音隔音在门外。 众人进入石门后,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广袤的平地。阳光明媚,花香四溢。远处有一座小屋,屋前有一张木桌,桌上摆着一本书。 “这是……”张秦礼打量着四周,不知眼前的姑娘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死门。”雪球说着,指向那本书,“你们需要找到生死簿,才能离开这里。” “我们又没有死,找生死簿干嘛?” “从你们踏上生死桥那一刻,你们就已经不属于人间了。” “什么?”黑二少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但既然来到这里了,就继续参与这个未知的‘游戏’。 雪球带领众人走向小屋。屋内光线昏暗,但依稀可见一些简单的家具。他们在屋内寻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生死簿的踪迹。 “雪球姑娘,你什么意思?”黑二少站在窗前,打量着身材窈窕的美丽女子,“为什么带我们来生门和死门。找生死簿干嘛?” “当然是有用了。” “有什么用?” “把我们几个人的名字从这生死簿上抹去。” “为什么?” “去到人间就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黑二少贴近雪球,“那我不是可以追你三生三世了?” “谁要你追?”雪球闪到邪少的身后,“我就是要人追,也不要你追。更何况,你都不会死了,还有什么三生三世?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才看不上你呢?” “我追你如何?”邪少把脸贴到她的鼻尖上,“你看,咱们要不要试试?” “那你倒主动一点啊?” “呵,”邪少一阵坏笑,直接把雪球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雪球蹬着腿,头朝下,手足无措地大叫。 “带着你找生死簿啊!不然怎么把你带到人间一世一佳人呢?” “放我下来。” “不放!” “快放我下来,我看到生死簿了。”雪球的这个角度正好‘破解’了生死簿藏匿的地方。 “别骗我!” “生死簿一旦出现,就会一直存在。” “但它没出现啊。” “我们刚才在生门看到的那一本是生薄。这一本是死簿,快放我下来。” “在哪里?”邪少丢下雪球。 “床下有暗格。” 邪少趴在地上,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正是生死簿。 “找到了!”张秦礼兴奋地喊道。 雪球接过生死簿,仔细翻阅起来。片刻后,她露出了微笑:“我们找到了。” 几人大喜,纷纷围了上来。 雪球翻到一页,上面备注的是自己的死亡日期,她把这个日期改成了无期。然后,撕掉了这一页,放进了口袋。 接下来是邪少,黑家二少。 所有人中,唯有张秦礼没有撕下生死簿上的那一页。一炷香过后,雪球把生死簿又放回到了原处。 “秦礼,你为什么不撕下自己的那一页?”楚灵茜问他。 “生死由命才是天道,我不想逆天改命,那样会反噬。” “反噬又怎样?”伸出手,把一张泛黄的纸放在了他的手中。“我已经给你改命了,你和我,永远也不会死。保管好这张纸吧。” “灵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你死不掉的。”雪球插嘴,“死了也得被人救活,这就是你的命。” “你这小姑娘,就这么喜欢长生不死?”张秦礼看向雪球,“我提醒你,人类的世界可一点也不好玩。” “去了那里,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人生的。” “你安排自己的人生?” “对。”雪球整理着身上的包裹,“好啦,我们一起走吧!”她说罢,对着空中挥了一下手。 转瞬间,时空转换,一行人落在了一片白色的城市里。 街市上,人来人往,繁华一片。 “姑娘,这是哪里?”邪少屹立在风中的一个店铺下。 “这不是人间吗?” “这,这好像不是我们那个人间。”邪少转头看向楚灵茜,“楚小姐,这丫头,好像把我们带错地方了。” “怎么会呢?我可是带你们回人间了。”雪球奔向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这是什么呀,我要吃。” “这要给钱的。” “钱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兑换食物的货币了。”老头取下一个冰糖葫芦,微笑着问:“你这小姑娘不会是从山里来的吧,连钱是啥都不知道。这串冰糖葫芦就送你了。” 雪球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转身走向一处卖古玩的地方,并把玩起了地方的一个铜铃。 跟在她身后的白一天问张秦礼:“咱们是穿越到哪个时代了?” 第六十五章 卢忠王 “管他那个时代,我现在饿了,先找家馆子吧。”黑二少瞄准了一家生意不错的饭馆,直接走了进去。 “走吧!”白一天其实也饿了,几人跟着走进饭馆。 雪球是被邪少抗在肩上进去的。 这家店入口处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你要接受敌人的一切攻击,才能拿走对方的所有好运。落款:十一巷兵法。 “这家老板是不是喜欢研究兵法啊?”白一天看着上面的字不禁来了兴趣。 他们在一个包间坐下后,问上菜的店小二,“你家老板是谁呀?” “我家老板你都不知道?”店小二端上鱼翅,白了他一眼。“我家老板可是白城的卢忠王——卢国战神。他一部兵书战天下。” “卢国?” “你们不会是燕国来的细作吧,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呢?” “赶紧上菜,你看我像细作吗?” “衣服像。” “再胡说我打你。”黑二少伸出手,示意他退下去干分内的事。 店小二走后,白一天责怪雪球。 “姑娘,你这一挥手,直接带我们回到三千年前了。” “什么,三千年前。”雪球小嘴一抿,走向窗外,看向四荒,“这就是三千年前的样子啊,也不好玩吗?” “姑娘,别看了,过来尝尝这三千年的食物。”黑二少提着醉花酿,走向她。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酒店二楼,此时,楼下的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吆喝声、马蹄的嘚嘚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生活的交响曲。 小巷里,几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古街上。不远处,一个年轻的书生在街角的书店里挑选着书籍,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 “书生为什么要坐在街上看书?”雪球问走过来的邪少。 “有病。”邪少看着楼下那书生,心生嫉妒。“姑娘,你不会喜欢上那小生了吧?” “没有啊!”雪球转过身,“我只是好奇而已。” “他只是一个书生而已,那有我的故事多。” “你的故事?你有什么故事?” “你想听吗?想听就跟着我!” “我不是跟着你吗?” 两人聊着,突然,包厢外一个瘦小的身影闯了进来,是一个脏兮兮的讨饭小孩。他怯生生地环顾四周,似乎想寻找什么。 路过的店小二见状,立刻走过来,面带不悦地看着小孩。他上前用严厉的语气说:“去去去,小叫花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说着,他伸手想去推小孩。 小孩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但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抬头看着店小二,双眸里满是乞求和无助。 邪少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雪球温和地问店小二:“店家,你就不能可怜一下这孩子吗?看样子,他只不过是想找点吃的。”邪少也附和道:“是啊,你这般赶他出去,也未免太冷酷了。” 店小二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回头看了看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两位公子说得在理。可是老板有交代,不能让这些要饭的进来讨食。我也没有办法。” 邪少球听罢,心生怜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这是酒钱,你拿去给老板,就说我们要这孩子在这儿吃顿饭。至于饭钱,我来付。” 店小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银子,向老板汇报去了。小孩儿听闻可以留下,顿时喜笑颜开。他跑到雪球和邪少身边,连连道谢。 三人随后坐下,开始用餐。 此时,白一天已经喝的微醉,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伸手抚摸了他一下。 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着桌子上的菜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看着小孩儿吃的津津有味,雪球问:“小弟弟,你家人呢?” “我与家人失散了。” “在哪里失散的?” “城外的一片废墟。” 饭毕,小男孩感激地看着雪球和邪少:“谢谢两位好心人,此恩情小人没齿难忘,以后若有需要,小人必定报答。”说完,他恭敬地鞠了一躬。 雪球扶起小男孩,递给他一袋子金子。“好生做人,切勿再流落街头。” 小男孩泪眼婆娑地道了别,转身离去。 楚灵茜看着小男孩消瘦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楚姑娘怎么了?”邪少察觉出了异样。 “我看到了他黑化后的样子。” “谁?” “卢忠王。” “卢忠王?他在哪里?” 众人听了,全部懵了。 “刚才那个小男孩就是卢忠王。” “楚姑娘这个玩笑有点大了。”黑二少呵呵一笑,饮酒止语。 “就是,丫头,他怎么是卢忠王呢?”白一天甚是不解,“不过,这个卢忠王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怎么,你们不想回去了?”张秦礼放下酒杯,“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据历史记载,七国争霸,尸骨如山的地方。尤其是卢忠王,他心狠手辣,喜欢用人的灵魂炼制嗜血刀的恶魔。” “那我更要留在这里会一会他了。” “邪少,参与异时空的因果会遭遇反噬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到自己的世界吧。”张秦礼提醒大家。 “我们离开这里吧。”楚灵茜附议。 “就是,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好不容易逃离缅西,现在又莫名其妙给弄这里来了,我这一天天的,就像探险一样,惊险又刺激。”黑二少急着回家,他才不想待在这样一个没有安全保证的地方。 “急什么?”雪球拿起一根羊腿放到嘴上,“如果他真是卢忠王,那么他的童年一定经历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影响到一国之运。”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出现可以影响一个家族的命运,而有些人的出现可以影响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你们知道,这种人是什么人吗?”白一天问。 “什么人?” “当然是天选之人了。” “什么是天选之人?” “就是只与神灵通话的人,这种人洞察三界,虽浮沉于人世,但却来自三界。他们的到来,只不过是来扭转一个时代的命运罢了。” “这个卢忠王呢?他属于什么人?” “他统一七国,你说什么人?”白一天没有回答他,而是望向了窗外。 第六十六章 兵戈 “听白叔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卢忠王敬佩了。”邪少转头看向雪球,“姑娘,要不,我们两个留在这个时代?” “好呀。” “不行,我不同意。”黑二少反对。“我要回家,红月楼的小红小翠小花们都等着我呢,我岂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是喜欢雪球姑娘吗?”邪少调侃他。 “你不喜欢吗?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三角恋我退出。”黑二少仗义执言。在女人这块儿,他不缺这一个。他心里更惦记的,是家里的那些摄人心魄的小妖精们。 “你不准退出!”雪球摔下羊腿,“你要做我的小跟班!” “什么?”黑二少听到这句话,直接气得嘴角上扬。 “那我呢!”邪少问他。 “你也是。” “有意思!”邪少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这个霸道小姐,我喜欢。在下,暂时跟定你了。和你在一起有趣。” “那我们要不要去卢忠王的住处瞧一瞧,说不定还能盗得他的兵书。”雪球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现在还是个娃儿呢,兵书是他立国之后写的。” “错,他是娃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写了,只是那时候他的书没人看而已。”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不行军打仗,偷他的兵书干嘛?” “看那!”雪球拍了一下桌子,“要不,咱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 “你们帮我拿到卢忠王的兵书,我就送你们回去。” “为何要偷,直接找他要不行吗?”邪少觉得‘偷’这种行为极其有损人格,便想换种方式。 “不行,就要你们偷。” “你好变态呀!”黑二少的薄嘴快翘到天上去了。“刚才我们与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了,更有施舍之恩,直接问他要就可以了,为何让大家去偷啊?” “这样才好玩啊!” “自己玩去吧!” 雪球的这一想法,无人赞成。 “你们不去偷,那就别怪我,不送你们回去咯!” “不回去就不回去,权当出来旅游了,而且还是穿越时空旅游,爷我要先玩嗨了。”黑二少直接摆烂,让他做这种下九流的事,那是拿他的人格和尊严开玩笑。 “行,你们不去偷,我去。”雪球拎起邪少,“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 “姑娘,你拉我干嘛?” “偷书!” 邪少轻蹙眉头,只好认命。 他冲着身后的几人无奈地挥了一下手,然后任由雪球拖着自己走。 “白叔,怎么办?”张秦礼目送着离去的两人,把头转向了白一天。 但是,奇怪的是,白一天早已不见踪影。而坐在他右侧的楚灵茜也不知去了哪里? “人呢?” “当然是跟着那个姑娘走了。”黑二少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闭着眼回答。“少校,你不会不知道吧,得兵戈者,得天下。” “兵戈?” “就是卢忠王写的书。你可知道,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想拿到这本书?” “那又怎样?” “但卢忠王有个臭脾气,你知道吗?” “什么臭脾气?” “他说,兵戈在手,天下王土皆可得。但若想得兵戈,除非妙手神偷也。” “怪不得雪球让大家去偷。” “我又不打仗,我一个执挎弟子,我不去偷。”黑二少放下酒瓶,两眼发昏。“他娘的,他们不知道,抢本书比抢军火更难。” “那又如何?如果一书可定国,或偷或抢都无错。因为这是卢忠王的游戏规则,想得书者,需按他的规则与他配合。”这时,店小二走了进来,并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怎么,两位少爷不想参与这个游戏?” “我不想!”黑二少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碟,“别蛊惑我去。” “为何?” “我不想丢命。” “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能丢什么命。” “你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黑二少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一切。 “现在的卢国,穿越来的人很多,所以,小心点儿没错。” “哼!”黑二少拉过张秦礼,叮嘱他,“看到没有,想得兵戈的人很多,那个雪球不简单,她离开生死桥跟着咱们,一定有她的目的。” “走吧!”张秦礼甩开他,此刻,他最担心的楚灵茜,这丫头,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打个招呼。 “我不去。”黑二少摆摆手,“我才不去,你也不准去,你一走了,就没人保证我的安全了。” 张秦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给他安排个客房,照顾好他。” 说罢,张秦礼出了酒楼。 “艾,张秦礼,你怎么走了,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黑二少想站起身,但眼前一黑,又坐回了凳子上。 “这位少爷,我先带你去客房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休息。”店小二搀起他,走出包间。 黑二少推开店小二,“走开,别碰我。” “走吧!”店小二劝告着他,“马上要天黑了,早点入房,安全。” 在店小二的强势拉扯下,黑二少被安排进了四楼的贵宾房。 里面,一个坐在薄纱帐里的少女,她旁若无人,低头抚琴。 黑二少跌跌撞撞走向床边,然后,一醉不起。 睡梦里,他的耳边丝竹声声,刀剑齐鸣。一个蒙面的少女在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不断地消失,追得他好生疲惫。 话说张秦礼出了酒楼,去寻找楚灵茜等人。 在途径一书店的时候,被一书生拦下。“少爷,你去哪里呀?”书生问他。 “卢忠王在哪里住?” “西山废城。” “谢谢,”张秦礼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书生,“先生刚才可否留意到一行外地人从此处经过。” “他们去了西山废城。”书生站起身,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面具,面具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震慑着张秦礼的心。 “告辞!”张秦礼拱手离去。 “少爷,西山废城很远的,此去百米处,有马车出租,只需一两银子,便可送少爷去往西山。” “谢了!”张秦礼再次拱手,去寻百米外的马车。 第六十七章 七修之法 张秦礼大步走向百米外,他的脚踏在泥土上,沾染了灰尘和疲惫。他遥望那座城市边缘的地方,那里插着红白的旗帜,它们在风中绽放。 “先生,要租马吗?”一个小童站在亭子下搭讪。 “我要去西山。” “好的,你稍等。” 不多时,小童从马场赶来一辆马车,他坐在上面,意气风发。 “先生,请上马车。” 张秦礼点了点头,走到马车旁,拉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马车缓缓启动,开始向西山驶去。 路上,尘土飞扬,虫飞满天。 “此地为何这么多的飞虫?”张秦礼问驾车的小童。 “疫情三载,灾虫不断。” “废城也有疫情?” “当然有,现在那里已是荒山野岭,极不太平。”小童手中挥着鞭子,遂问:“少爷从哪里来,为何去废城?” “我从乡下来。” “那里是卢国边塞,常年战乱,当地的官兵经常租用我们的马车运输一些战备物资。” “那你对城里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 “贫瘠之地,人吃人现象很严重。在那里,利益至上。” “你小小年纪看得倒是挺透。” “你知道,他们军师的七修之法吗?” “什么是七修之法?” “就是七条没有人性的军规。” “什么军规啊?” “其中一条就是不能放下七情六欲的人就是废物,若为将者,必断情。” “其他六条呢?” “生于黄土,皆无名。凡从军者,一律无名氏也。” “这些都是卢忠王定的规矩?” “卢忠王麾下的军师灵山。” “那卢忠王?” “没有人见过卢忠王,他是我们卢国的精神。”小童说罢,空中一阵黑风袭来,刹那间,刀光、火光一片。 小童跳下马车,拉着张秦礼穿过石崖。 “怎么回事?” “果邦军和小沔民兵打起来了。” “他们哪一支是属于卢忠王的队伍?” “那个都不是,是这几个山头的土匪。” “土匪?” “说他们土匪还是好听的。”小童嘘了一声,“等他们打完了,咱们再走。” 张秦礼听到这里,一把摁下了小童。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怒吼,他是一个民兵的头领。“娘的,老子在这蹲了一炷香的功夫了,你们丫的,终于出现了。” “怎么,这么惦记我们呀。” “交出老子的马子,不然,老子把你们一个个五马分尸。” “你马子心甘情愿跟我兄弟走的,给你交出来,得他们愿意呀。” “呸,好不要脸。亏我当初把你当兄弟。” “你别这么说,兄弟这两个字,我受不起。” “是吗?看来你们打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兄弟们,给老子上,杀向黑风山,把那个臭娘们给老子抓回来。” “兄弟们,上!”对方一声喝令,两队瞬间‘水影交融’。 倏然,在通往西山的羊肠小道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了一片,激烈的战斗正式开始。 两方民兵展开了近身肉搏,他们的喊叫声和刀刃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挥舞着刀剑,全力以赴地战斗着。 其中一个头领身先士卒,手中的短刀如同龙尾一般狂舞,将敌人一次次逼退。他的眼神坚定如铁,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与他应战的对手也不示弱,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刀都能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忍的弧线。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游走,犹如一条黑暗的蛇,冷酷而残忍。 “兄弟们,给老子顶住,把那骚娘们给老子抢回来。” “大当家的,那娘们好像下来了。” 这时,不远处的山头上冲下一拨人,他们手持刀剑,来者不善。 “刘傲天,你这个死鬼,又带人闯山头了。” “红娘,跟老子回去,老子既往不咎。” “兄弟们,给老子把这个刘傲天给杀了,取首级挂寨子里。”为首的一个红衣女子一声令下,身后冲出一支黑衣武将。 这些武将,如狼出山。 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杀掉了对方一半的人。 至于刘傲天的首级,被一个彪形大汉一斧子砍下。 他举着刘傲天的头颅高举着向当家的邀功。 “当家的,我把他杀了!” “干得好。” “姑奶奶今天要把他挂在寨子里,一敬明月,二敬天,三敬土地阎王爷。” “走,回去庆功。” 一行人推搡着俘虏,撤往不远处的一个山头。 张秦礼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凛。遂问身边的小童:“这些占山为王的人在这一带是不是经常杀人?” “他们?”小童司空见惯,“他们以杀人为乐子,一天不杀人,便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 “对。”小童站起身,“据说这山头上的女当家的会诡道邪术,这方圆数十里的纷争都是她操控的。” “邪术?” “这位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战场上,除了用刀剑肉搏,还有诡道邪术吗?” “行军打仗怎可用诡道邪术!”张秦礼不认同。 “用诡道邪术杀的是无形之兵,战场上,看似人类在打仗,其实还有神鬼在助阵。所以打仗之前,要先祭天地。” “你的马车被那些土匪顺走了,你怎么送我去西山?”张秦礼转移话题,“看来,去西山之路,要我徒步而行了。” “这个不难。”小童对着天空吹了一下口哨,不多时,他们的马车破尘而来,并稳稳地停在了两人的跟前。 “这马车怎么回来了?” “我们马行的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只要我们吹一下口哨,不管它们被带走多远,都会在一炷香之内原路返回。” “走吧!” 天阴沉沉的,似乎快下雨了。张秦礼的心里有些焦急,这个地方这么的乱,楚灵茜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少爷,你坐好了。”小童重新跳上马上,提醒张秦礼关好车门,然后挥起皮鞭继续前行。 路上,不断地有押运粮草的马车经过,他们的身上佩戴着刀剑,随时准备着应对一切可能突发的事件。 第六十八章 悬赏猎人 风,裹着黄沙,掠过九荒。 通往西山的蛇行小路,白花飘摇,碎石漫天。 这一景,如画。 张秦礼掀开车帘,路上,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骑着一匹黑马如风而过。他的盔甲上印着卢字。 此字加身,应是卢国护卫。 “小童,还要多久到废城?” “半个时辰。” 空中,一片寂静。 远处,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冲天响起,一群乌鸦突然从乌云中俯冲下来,像一支支黑色的箭矢,直射向路上来往的所有马车。 “少爷,小心。”坐在马车的驭手处的小童,一声急呼,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张秦礼从车厢的窗户探出头来,望向天空。那些乌鸦黑色的羽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它们张开尖利的喙,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 小童迅速从马车上的包袱中取出一些黑镖,他眼神沉着地瞄准了领头的乌鸦。这支黑镖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是用来防身的武器。他手臂一扬,黑镖划破长空,准确地击中了空中的乌鸦。 一些乌鸦应声而落,其它的乌鸦被惊吓到,它们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飞向了远方。空气中留下了一丝死亡的寂静。 “少爷,你没事吧?”小童紧张地问道,他跳进车厢,脸上写满担忧。 “没事。” “没事就好。”小童回到车座上,“这一带很乱,人乱,动物也乱。唉,” “正常。”张秦礼看着远处的山峦,吐出两个字。 马车再次启动,这次更加安静,只有车轮滚过砂石的声音和马蹄落地的声音。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那条路蜿蜒曲折,通向前方的西山。 经过一番颠簸,小童驾着马车带着张秦礼终于来到了西山废城。这是一座曾经繁荣的城市,如今却成了一片废墟,破旧的城墙和断裂的桥梁,都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到了,少爷!”小童停下马车,提醒张秦礼。 “这就是废城?” 小童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城墙,看见上面挂着一排的人头,个个面容扭曲,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他们的惨死。小童的心跳加速,他紧紧地握住马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们进城看看吧!” 小童犹豫了下,扬起马鞭,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他们的马车穿过废墟,来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房屋前。 房屋的门口摆放着一只破旧的木桌,上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而桌面上则放着一本破旧的书籍。 “这是什么?” 小童看了一眼,说:“这是……记录本。” “记录本?” “是的,这里曾经是一个信息交换中心。这本记录本里记录着所有人的信息和交易记录了。” 张秦礼拿起记录本翻看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小童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怎么了?” “这些人的信息……他们都是被悬赏的人!”张秦礼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小童吃了一惊,“悬赏?悬赏是什么意思?” “在这座废城中,有一伙人专门猎杀被悬赏的人。他们会将这些人的信息记录在这本记录本上,并留下他们的脑袋作为标记。”张秦礼看着记录本上的文字,解释给小童听。 小童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看着那排人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心中发誓要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 张秦礼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每一页都记录着被猎杀者的名字,他们的编号,甚至他们的照片。 这些被悬赏的人,有的可能是罪犯,有的可能只是无辜的平民。然而,对于这个城市的规则来说,他们都是可以猎杀的目标。 “伙计们,有新活了。”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用手指着记录本上的一页,那里赫然贴着新的‘猎物’。 “看这些人的装扮像是新来的。” “管他新来的还是旧到的,抓人拿钱就是。” 张秦礼看向对方手中的记录本,他的那本上有一段注释,标注着被悬赏的原因和赏金数额。在注释的下面贴着雪球等人的照面,上面还写着:“悬赏原因:偷窃。赏金:500金币,死活皆可。” 张秦礼看着记录本上的照片,心中一震。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快就被悬赏了呢?难道,他们已经拿到了兵戈? “你们看清楚了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脸山带着疤痕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的同伴。 “老大,我们已经给这几个人做了编号,他们的最后去向是废城南平巷。” “走。” 悬赏猎人撕下新的悬赏公告,提剑而去。 张秦礼紧跟而上,“你们要去干什么?” “抓人。” “你们是悬赏猎人?” “是啊,这次的赏金挺高的,公子要不要和我们同去?” “可以啊。” “你确定?”赏金猎人们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确定。”张秦礼回答得毫不犹豫。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同伴们就这样被悬赏?他必须去救他们,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其中一个赏金猎人打量着张秦礼怪异的服装,“兄弟们,他的穿着是不是和那些悬赏对象穿的一样?” “他是我朋友!”这时小童走上前,“他身上这身衣服,是刚才在路上捡的。” “小葵花,你送朋友来废城?”赏金猎人们认识小童。 “怎么了,不行?”小童双手抱肩,“你们都知道,这西山城下有钱赚,我小葵花就不能来拾俩花花?” “哈哈哈……”脸上带着疤痕的大汉冷笑了一声,“抓人这种事,各凭本事,既然你们有兴趣参与,咱们各自行事,谁抓到他们,这金子就是谁的。” “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小童给张秦礼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回到马车上。“公子,我们进废城,抓‘黑客’。” “黑客?” “就是梁上君子啊!”小童挥起马鞭,朝着废城的大门直冲而去。 第六十九章 张秦礼像小童的师父 在破败的街头,尘土飞扬,残破的石墙上爬满了藤蔓。 一群身穿黑袍的人马来来往往,带起了一阵尘烟。 小童驾着马车,带着张秦礼穿梭于这些黑袍人中间,仿佛在废城的海洋中游弋。 “你认识这些黑袍人吗?”小童一边驾车,一边问张秦礼。 “他们是?” “他们都是战争的遗留者!”小童叹息了一声,“这里曾经繁荣昌盛,人声鼎沸。” 马车缓缓行驶,带起了一阵尘烟。 张秦礼眯着眼睛,透过飞扬的尘土,看着那些黑袍人马,他们的面孔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秘密。 “他们要去干什么?” “应该是去他们的集结地吧。”小童扬起马鞭,吁了一声。继续道:“他们都是来自城市边缘的拾荒者,失去了家的人。” “战后现象。” 小童继续驾车前行。他的语气平静而客观,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是的,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苦难。但这也是战争的代价。每个城市,每个国家,都有这样失去家的人。他们需要找到生存的方式,而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然后靠在了车窗上。窗外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股清香的尘土味飘进车厢。 “那么,你们的国家为他们做了什么?” 小童甩了一下肩膀,一只鸟儿从他的肩头滑落。“我们尽力了,但资源有限。他们需要时间来恢复,来重新建立他们的家园。” 他顿了顿,看着前方扬起的尘土,继续说道:“也许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他们。给他们食物,给他们衣物,给他们一点点的希望。” 张秦礼看着小童,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也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他知道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但也看到了他们的坚韧和勇气。 “你在这条街上转了有三圈了吧,为什么不跟着刚才那些赏金猎人走?” 小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少爷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拖住我?” “不是的少爷。”小童赶忙解释,“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城市的真实的一面,看看那些被世界忽视的人,看看他们的生活。” “穷则生战,富则国强。” “这个国家曾经国富民强的。” “那为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少爷,有些事情,是您应该知道但却被忽视的,有些人生存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他们挣扎、抗争,却无人问津。这是这个城市的真实面目,也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小童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要把张秦礼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张秦礼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个小童为何如此关心这些生活在阴影里的人们? “少爷,我知道你可能会感到困惑,甚至不安,但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能只关注那些闪烁的财富和荣誉,而忽视了这些无助的人们,他们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和梦想。” 张秦礼注视着他,内心深深地被他的话触动。 这个小童他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关怀和悲悯。 张秦礼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在拖住他,而是在教他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何理解这个城市。 “我是来找人的。” “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但在找他们之前,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我不是来体察民情的。” “每个从时空隧道穿越过来的人都是带着使命来的。所以,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 “我的师傅就是一个穿越者,他教过我去如何识别外来人的技能。我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穿越者会有些不同我们的地方,他们的语言、习惯、观念都和我们不一样。所以只要仔细辨认,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小童嗒嗒嗒的,一顿语言输出,听得张秦礼脑壳疼。 “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朋友。” “我们再去最后一个地方。” 张秦礼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小子,你自己去吧。” “没有我给你带路,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张秦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朝着一个狭窄的巷子走去。 “少爷,等等我!”小童扬起马鞭,转了个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外来人在这里不安全的,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张秦礼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小童。“快回去吧。” “少爷……”小童犹豫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那里很危险。” 张秦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你像我死去的师父。” “滚!” “真的,他也是一个穿越者,不过已经死了。他是被赏金猎人杀的,他的人头也曾挂在城外。” 听到这里,张秦礼有些动容了。他扶了一下帽檐,然后,弯下腰,坐回了马车上。“走吧,去找我的朋友。” “是。” “去有赏金猎人的地方。”张秦礼坐在马车上,微微掀起窗帘,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问着马车上的小童。 小童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上,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凝重,“再往北走,有一座小镇,我觉得那里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吩咐他:“前面右转。”他的目光回落到街道上,观察着路上的行人。 不一会儿,马车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了一条较为冷静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显得有些陈旧,有些墙上还残留着斑驳的痕迹。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小童指着那些痕迹说。 “说来听听?” “据说在100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血腥的战斗。”小童说着目光深沉,仿佛回忆起了那段历史。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广场中央有一座高大的雕像,雕像下面是一个纪念碑,上面刻着一些文字。 第七十章 神物龙鳞 张秦礼走下马车,走到纪念碑前,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空中,一片乌云飘过,张秦礼的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 “怎么了,少爷?”小童跳下马车,走过去,询问他。 “你知道龙鳞吗?” “知道啊,一百年前,苍云国和卢国为了争夺一个名叫‘龙鳞’”的神秘之物,在这里成立了一个神龙教,还有一个鳞山派什么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断断续续地打了一百多年,无数人为此付出了生命。” “龙鳞是什么?” “我不知道,据说它拥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带给拥有它的人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走向不远处的一尊雕像。 他们走向广场中央的雕像,小童说:“这是为了纪念这场战争中的一位英雄,他的名字叫羡孚,他是卢国的英雄。” “那个大战苍云国的将军是他吗?” 小童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正是他。” “他是哪个教派的人?” “他是卢国的大将军,那些苍云国的邪门歪教都被他的火攻之术送地下见他们的祖宗们去了。” 他们站在雕像下,仰望着这位英雄的形象。他的面部线条刚毅,身披战甲,手握长剑,剑尖指向苍穹,象征着不屈的战斗精神。 “你还知道他的其他故事吗?”小童问。 “略有耳闻。” “据说,他以冷血和孤傲著称,在那战争中,他率领卢国的军队对抗苍云国。他的鬼龙战术令敌人闻风丧胆。” “鬼龙之战?” “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战术,据说在卢国境内有一本鬼龙战术的书,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下落,有些人说这本书被藏在了卢国的皇宫,有些人说它在鬼龙湖的湖底。总之没有人确切知道这本书的下落。”小童解释道。 “他真的会鬼龙战术?” “那当然了,就是那个战术,羡孚成为了传奇般的存在。据说只要运用得当,便能以寡敌众,甚至打败天下无敌手。” “这个历史过于神话!”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并不认同。 小童笑了笑:“这就像我们无法想象一个战术能够以一敌百一样,不过据说鬼龙战术神奇之处就在于其出其不意的策略和精妙的指挥。但这也是传言,真实情况只有当时的羡孚将军知道。” “你知道鬼龙战术的秘密吗?” 小童摇头:“我只知道皮毛,据说是与天气,地形等自然条件有关,而且需要极高的指挥才能,具体的,就需要请教那些熟悉历史和军事的人了。 “那位将军现在在哪里?” “在战争结束后他就消失了,有人说,他战后并未回到卢国。还有人说他回到卢过后被卢王囚禁了。” “卢王为什么要囚禁他?” “让他写龙鬼战术啊。”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本书。”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童怒目圆睁,反驳到:“鬼龙战术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我敢保证。我曾经亲眼见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策略和战术可以说是诡谲而神秘,让人无法抵挡。 张秦礼皱了皱眉,“那些内容你记得吗?” 小童陷入了沉思,“记不太清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些策略和战术比任何一本兵书都要深奥,都要诡异。他们能让你在战争中获得无法想象的胜利。” “这或者就是羡孚将军消失的真正原因。” “这就没人知道了。或许他觉得这种胜利太过于残酷,太过于诡异,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战术如果被滥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反驳小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龙战术之书。如果这本书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现在我们找不到它呢?如果他真的那么有战略价值,为什么没有被广泛传播呢?反而被隐藏起来,只有少数人知道?” “你不能否认这本书的存在,毕竟我们手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证据。” “什么证据?” “我见过这本书。” “你说的不会是兵戈吧?现在全国的赏金猎人都在寻找这本书呢。” “我说的是鬼龙战术,它们两个不能相提并论。” “就像你崇拜的人一样,不能相提并论,知道吗?” “呵呵,小伙子,较什么真?” “卢国有很多兵书,每本兵书都传的神乎其神的。我说呀,都是胡扯!没事儿,看什么兵书呀?在家看孩子岂不乐哉?” “你一个老头懂什么?” “我懂民以食为天!那些兵书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真正有用的是那些能够为人民带来食物和幸福的农业和经济学书籍。”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懂军事。军事是一个国家稳定的基础和壁垒。” “也许吧,但我懂的是生活,你看我们在村子里,大家的生活都很简单,我们种田养家,过日子,兵书里都没有。兵书里说的那些策略和战术,对我们老百姓似乎并不适用。 “老百姓懂生活,军师懂军事,各安其命。” “但你们也需要保护自己,防止外敌入侵。” “当然,但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兵书。我们要依靠我们的智慧,勇气和互相帮助。你看我们村子里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遇到的困难,大家都会伸出援手,这就是我们的力量,这就是我们的‘战术’。” “那你认为,鬼龙战术是什么?”小童完全沉浸在兵书之论中。 “鬼龙战术,也许就是他的独特见解和领导力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术,只要他能够带领人民走向更好的生活,那他就是最好的战术。” “高人!” 听到老者的最后一句话,张秦礼深感钦佩。 这里不愧是废城,到处都是纸上谈兵的人。 正当他们谈论的激烈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十分凄厉,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小童和老者对视一眼,同时眉头紧锁。 “走,去看看!”老者站起身来,小童也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跑去。 没跑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一伙人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给团团围住。 第七十一章 小童大战赏金猎人 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刀尖上滴着鲜血。 “救救我!”一个身穿紫色绫罗的女子跪地哭喊着,她玉面俏荣,较小可爱,白皙的手像脆嫩的莲藕。 “原来是赏金猎人!”老者说道。 “紫禅?”小童认出了地上的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紫禅姑娘,你父亲去哪里了?”其中一个赏金猎人步步急逼,“告诉我,我们就放过你。” “他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 “他有不死之身,怎么可能死?”赏金猎人冷笑一声,“你师弟呢?他躲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赏金猎人说罢,手起刀落,砍向地上的紫禅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性命攸关之际。但听空中一声呐喊:“住手,你爷爷来了。” 来者砰的一下踢飞了赏金猎人手中的短刀,救下了紫禅姑娘。 “你还好吧,师姐。” 众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人群中的小童。他眉目清秀,一袭白衣盛气凌人。 “谁让你出现的?谁让你亮出身份的?”紫禅怒斥他,“你要不要命了?” “我再不亮出身份,你就成刀下亡魂了。” “我在诱敌?” “诱敌?” “这些人都是杀害你师兄妹们的凶手,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解我心头之恨。” “那还说什么,杀啊,师姐。”小童递给她一把青锋剑,两人一字排开,布置战略,准备应敌。 此时的小童手持短剑,意气风发,令在场的人心惊担颤。 “黑山小霸王,你终于出现了?”赏金猎人们认出了他,“兄弟们,给老子上,活捉黑山小霸王,捉回去,老大有赏。” “冲啊!” 赏金猎人发动攻击,直扑小童而去。 “师姐,小心!”小童大喊,他知道这些赏金猎人不是普通的敌人,他们身经百战,狡猾凶狠。 紫禅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呢?”她手握长剑,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两人在战场上迅速移动,剑光闪烁,敌人纷纷倒下。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童一边挥剑,一边思考对策,“我们必须分开行动,分头击破。” 紫禅点点头,表示同意。“好,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她大喊着,同时向敌人发动攻击。 小童迅速行动,向左边的赏金猎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他的剑法如流水流畅而有力,一时间赏金猎人纷纷后退。 同时,紫禅也成功牵制住了右边的敌人,他的剑法如雷霆一般,犀利而迅速,让敌人无法靠近。 “兄弟们,集中攻击。”赏金猎人首领大声喊着,试图集中力量,一举击破他们的防御。 然而小童和紫禅已经有了对策。他们同时向首领发动攻击,逼迫他分散注意力。这一招果然有效,首领不得不分心应对他们两人的攻击。 “哈哈,看来这些杂碎也不过如此。”紫禅轻松地笑道。 “不可轻敌。”小童提醒道,“他们还有杀手锏。”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从暗处出现,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带着狂暴的气息直扑他们而来。 “小心!” 人群中一老者大声喊道。老者的嗓门浑厚而亢亮,如宏钟班震耳欲聋。 小童闻此,迅速移动位置,挡在了师姐面前,准备迎战这个新的敌人。 “哼,你终于出现了?”紫禅冷笑道,“以为藏起来就有用么?” “哈哈,看来你们还不明白状况啊。”那黑影狂笑道,“现在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试试看。”小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银色的符咒,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这是我做的秘术,可以唤醒我们血脉的力量。”小彤一边解释,一边将符咒点燃。瞬间,他们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是……”紫禅惊异的看着小童。“这是族长的……” “是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手段。”小童点点头,“为了能够成功,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 “一起上。”紫禅说着,手持利剑冲向黑影,小童也紧随其后,向敌人发动了攻击。 一场激烈的战斗随之展开。晓彤和师姐与黑影斗智斗勇,他们必须找到对方的弱点,必须战胜他。因为他们的生命,以及他们族人的未来,都寄托在这场战斗的结果上。 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勇往直前,因为他们是战士,他们是勇敢的战士。 张秦礼目睹着眼前的厮杀,像观摩一场前世的戏剧,心中怅然。 而他身边的老者,则抚摸着白色的胡须,脸上表情满了赞许。 “小伙子,你觉得他们打的如何?” “精彩。” “不是花拳绣腿吧。” “功夫不错。” “黑山小霸王可是我们当地的一个除恶铲奸的侠客。” “他也是赏金猎人吗?” “这,”老者停顿了一下,“老夫不知,老夫只知道,他是好人。” 张秦礼不再追问,他理解老者的话。 他看着老者,又看看场中正在战斗的侠客,心中有了一种深深的敬仰。 “老先生您曾经也是一位侠客吧?”张秦礼试探着问。 老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老夫已经老了已,已经不能像他们那样战斗了,但是我一直都在支持这些年轻的侠客们,他们是我的骄傲。 张秦礼心中更加敬佩老者了,他看着场中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些侠客们一直在为了正义而战斗,他们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而眼前这个场中与赏金猎人对立的小童,就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场中的小霸王越战越勇。 他的师姐一朝莲花齐开,倏然击中对手。 黑男一个侧身,转到了紫禅的身后。 三人你来我往,攻防有序,在场的人不禁看到眼花缭乱。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没有想到过,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生死搏斗中,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和沉着。 老者看着眼前的战斗,大有感慨。“小伙子,这就是人生。有些人为了生存,有些人为了理想,而有些人则是为了正义。黑山小霸王就是这样的人,他为了正义而战。” 张秦礼听后默然不语,他的内心被老者的话触动了,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样的场面如此熟悉?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是这样的人。 不久之后,战斗结束了。 黑山小霸王打败了对手,他站在场中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观众们欢呼起来,老者也不例外,他看着黑山小霸王眼中充满了赞许和欣赏。 “小伙子,你觉得他怎么样?”老者问。 “非常出色。”张秦礼回答道。 “他是我们当地的英雄,他一直在为了我们的安全而战斗。”老者说。 “臭小子,得意个毛啊!”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他手持一把青色长矛直扑黑山小霸王。“看爷爷今天不活捉了你,把你带上山油烹了你。” 他的这一声断喝,再次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小童望向彪形大汉,不屑道:“口气倒不小,油烹我,你想怎么烹,要不要我给你个机会呀?” 在场的人听了小童的话大笑。 彪形大汉被小童气的脸色通红,他咆哮道:“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敢嘲笑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第七十二章 寒山派蛇王 小童嘻嘻一笑,摆出战斗姿势,道:“来,试试看谁能收拾谁!” 彪形大汉大喝一声,提着青色长矛冲向小童。小童身形灵活地躲避,一边笑着一边对彪形大汉说:“你的矛不错,但你的速度太慢了。” 彪形大汉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他加快速度冲向小童。一个拔地金针,直奔小童的天灵盖。 小童一个鬼影遁地,躲过了这致命一招。 彪形大汉愣了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屁孩儿,看似瘦小,但动作却极其灵敏。不好对付呀!” 小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他如影子一般在彪形大汉的攻击中穿梭,不实力出拳反击。 彪形大汉被小童击中数次,虽然伤势不重,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从小就力大无穷,在村子里没人敢对他如此无礼。尤其是女人,个个都崇拜他那勇猛无比的英雄形象,今天他绝对不能在这里丢了面子。 “你这臭小子,我要你的命!”彪形大汉暴喝一声,使出全力向小声冲去。 小童不慌不忙,你迎战他看准时机,一拳重重的击在彪形大汉的胸口上。彪形大汉被踢得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孩子能打败力气如此大的彪形大汉。 小童抱着你站在那里,看像彪形大汉:“现在你明白了吗?油烹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彪形大汉坐在地上,满脸的惊讶和不甘心。他看着小童,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和了然。 “小子,你赢了。”他承认道。 “赢了也不行。”人群中的赏金猎人站了出来,“兄弟们,给老子一起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不能放过他。” 彪形大汉听到此话,立马拦阻。“等等,兄弟们,”他挥了挥手,试图阻止赏金猎人们的行动,“我们不能一起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好,不合规矩。” “规矩个屁!”一个赏金猎人骂道,“我们现在是来抓捕这个小杂种的,不是来跟你讲规矩的。” “但是,如果我们一起上,那就不是单挑了。”另一个赏金猎人说道,“单挑是公平的,战斗不应该违背这个原则。” “妈的,他还有一个师姐呢。这场战斗什么是否改变游戏规则,成单挑的了?” “人家两个人我们二十多个人,这不算单挑嘛?”一个赏金猎人不满地说道。 “你们以强欺弱。”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老者站了出来。“你们应该按照规矩来,不应该违背公平和正义地原则。”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彪形大汉打断了他们的争吵,“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他,我们还是应该按照计划行事。” “他娘的,你终于清醒了。还以为你被这小子打晕了呢。队都开始站错了。” 赏金猎人的这句话一出,全场再次哄堂大笑。 小童听到这里,知道这些人还没有放弃抓捕自己和师姐的计划。但是这个彪形大汉似乎是一个讲规矩的人,这让小童感到了一些安慰。他决定趁机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希望能够逃脱他们的追捕。 “既然你们不愿意一起上,那么我可以向你们提出一个要求。”小童趁机开出条件。 “什么要求?” “要不咱们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赛?”小童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放我走;如果我输了,我愿意被你们抓走。” “你要是输了,你师姐呢?一块儿跟我们走?” 彪形大汉和赏金猎人互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了我跟你们走,你们放我师姐走。” “挺霸道的一个条件呀。有意思!” “赌不赌?” “赌!这么好玩的游戏干嘛不赌?” “那我们开始吧!”小童拉开架势,示意师姐站立一旁。 “小兄弟,开起来你真的有信心。那我们就开始吧。但是,如果你输了,记住你的师姐和我们走,你也要和我们走。”彪形大汉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显然他对这个赌局感到兴奋。 “快点吧,你们先打赢小爷我再说。”小童催促着,脸上带着不耐烦。 “兄弟们,上,这可是他提的条件,我们可能不答应啊,你们说是不是。”赏金猎人一边说一边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上!” 一群人一哄而上,这架势,势必要拿下这黑山小霸王。 随着人群的起哄声,比赛开始。 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黑山小霸王展现出了惊人的技巧和勇气,而彪形大汉和赏金猎人们也是勇猛无比。他们在场上快速移动,每一次攻击都带有致命的威胁。 经过一番激战,赏金猎人们活捉了黑山小霸王。 “放开他!” 这时,人群中的老者走出,“以多胜少,算什么本身,有能耐,你们一对一,和我打,你们要是打得过我,我也跟你们走。” “你是哪根葱?闪一边去。” “我是蛇王。” “你是被寒山派通缉的蛇王?” “正是老朽。” “哈哈哈……”赏金猎人们闻此,大笑。“兄弟们,天助我也,好事成双!” “是啊,大哥,没想到,这小老二竟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怎么样,比不比?” “小老儿,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个人,怎么比?”彪形大汉笑着问。 “老夫有蛇王剑。”老者说着,拿出了他的剑,剑尖指向了他们。 “你要用剑来比武?”赏金猎人看着老者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嗯,那好,我们就用剑来比试。” “你们一起上吗?” “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我们一起上的话,有失公平。”赏金猎人的首领思存了一下,回答到:“我们分别跟你比试,一人一次,你看这样公平吗?” “那好吧,你们先来。”老者说着,把剑放到了地上。 第一个上来的赏金猎人是个胖子,他五大三粗,面目狰狞,一脸横肉挂在脸上显得凶神恶煞。 此人手拿一柄长剑,长剑约八尺长,剑身处锈迹斑斑。就像一把刚出土的文物一样。虽看似笨重,但似乎又并不锋利的样子。 他一声不吭地向老者冲去,老者等到他冲到一半时,突然发力,一剑把他击倒在地。 第七十三章 白面书生雪里风 第二个是彪形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她看起来比刚才那个胖子要沉稳一些,但是老者还是轻松地把他击败了。 接下来的人一个个地上来,但都是没有打败老者。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拿长鞭的年轻人。 他慢慢的走到老者的面前,然后突然把鞭子对准了老者的头。 老者抬头看了眼这个年轻人,轻轻一笑道:“你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那又怎样,”年轻人冷傲地注视着他,叫嚣道:“老匹夫,今天小爷就让你死在当场。”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看招!”年轻人不再多言,挥起鞭子直扑老者。看来,此人也来者不善,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尽头,直逼的蛇王连连后退数步。 蛇王不敢怠慢,他抽出一把软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年轻人。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又如群蛇出动。 刹那间,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四周,风起,云涌。 成群的蛇从地上冒了出来,它们伸着头,一字排开,转着圈攻击年轻人。 年轻人心中一惊,赶紧挥鞭迎击。 长鞭与老者的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年轻人感觉一股巨力从鞭子上传来,几乎让他握不住鞭子。 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这吃奶的劲,未免也太小了吧。” 年轻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猛地甩出手中的鞭子,砸向老者。老者一愣,大叫一声,瞬间移开了原地。 长鞭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老者看着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到:“有点意思,看来你还有点真本事。” “老匹夫,这还只是开始。”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骂爷爷我老匹夫,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小崽子有什么本事,能打败我这个老匹夫!” 老者说罢,挥起长袖,把手中的拐杖扔了出去。 年轻人腾空而起,扬起长鞭,鞭子瞬间化为一道疾风,向老者抽去。老者身形一闪,躲过了鞭子的攻击,他反手一挥,手中的拐杖化为一道黑影,向年轻人袭去。年轻人一个九龙摆尾,击掉了老子手中的拐杖。他手中的长鞭一卷,将拐杖卷住,用力一拉,将拐杖夺了过来。 老者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的拐杖被这个年轻人夺走了,他后退一步,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飞刀向年轻人扔去。 年轻人一个飞鹤展翅,躲过了飞到的攻击。他手中的长鞭一扬,向老者抽去。 老者甩出金针梨花雨,再次躲过了鞭子的攻击。 两人身形交错,暗器和鞭子在空中交错飞舞。年轻人越战越勇,老者也不甘示弱。两人的战斗力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知道这一战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年轻人展开双臂,如一只孤傲的飞鹤,在空中翻滚,巧妙地躲过了老者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他的长鞭犹如灵蛇出洞,准确地向老者击去。 每一次挥鞭,都带着一股猛烈的风声,仿佛要将老者一举击败。 老者身形如飘雪,轻盈而灵动。他手中抛出金针,犹如梨花飘落,美妙而致命。他巧妙地运用移风换影之术,躲过年轻人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 两人的战斗越演越烈,周围的人群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两人。他们欣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各有各的期盼。 年轻人在空中跃起,他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老者击去。老者伸手捡起地上的拐杖,尽数接住年轻人的长鞭。他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知道,这场战斗并未结束,年轻人还未使出全力。 年轻人眼神炽热,他感受到老者的实力,却并未有丝毫的惧色。他挥舞长鞭,向老者猛烈攻击。老者身形如燕般灵巧移动,一一躲过了年轻人的攻击。他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两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飞舞,暗器和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年轻人越战越勇,他的长鞭犹如灵蛇出洞,快如闪电。老者也不甘示弱,他的身法灵动异常,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们的战斗已经引起了周围观众的阵阵欢呼和尖叫。 突然,老者飞出一掌,拍向年轻人的后脑勺。 年轻人急步一转,瞬间出现在老者的身后,他挥起长鞭,此鞭如长龙一般直劈老者肩部。 老者暗叫不好,他明白这一击若是躲不过去,必然会受到重创。他急中生智,将手中金针尽数抛出,逼退他的一击。 两人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们的战斗力都在急剧消耗着。然而,他们都没有放弃,依旧在坚持着。 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然,仿佛要将对方一举击败。 最终,两人的攻击同时落在对方的身上。年轻人倒退几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老者也被年轻人一击在地。 在长的人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场战斗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站在场外的小童见老者受伤了,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的这一动作,立马吸引了所有的赏金猎人。 “兄弟们,上,把他们四个都给老子抓了。” “老大,哪有四个人。” “地上的年轻人就是白面书生雪里风,给老子把他也给抓了!” “是!” 随着赏金猎人的一声令下,猝不及防的小童和地上的两个人全部被赏金猎人用金布罩给兜住了。 至于紫禅姑娘,却被暗处的张秦礼拉到了一边。 “你是谁?干嘛拉我?”紫禅甩开张秦礼。 “你打不过他们的,这些人心狠手辣,人多势众。你们的功夫再好,双拳难敌四手,耗不过他们的。” “那怎么办?” “跟着我,我们一起行动。” “你一个外地人,不会有什么居心吧?”紫禅杏眉一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那个小童是我雇车夫。” 第七十四章 游龙散 “那又怎样!”紫禅挣开她,试图冲进人群。 “你这样不行的。”张秦礼再次拽住了她的胳膊,“相信我,我能把他们救出来?” “怎么救?” “先跟着他们,见机行事。” 张秦礼递给紫禅一个黑色的面罩,然后比了个手势,两人暗中尾随骑马而去的赏金猎人。 树林里,狂风很大,路上的马蹄声被风声掩盖,张秦礼盒紫禅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以免被发现。 “你有什么计划?”紫禅低声问。 “暂时还没有,”张秦礼回答,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跟着这些人,能不能找到楚灵茜和白一天他们。 因为,这些人一定知道,每一个外来人的新资讯。 只有跟着他们,或许才能尽快找到自己的所有同伴。 “如果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那就得看你的了。” “看我?” “对,你准备好跑路了吗?”很明显,张秦礼不负责善后。 紫禅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 他们继续跟踪赏金猎人们,经过了一片片山丘和树林。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荒凉的小镇。 小镇上,成排的古建筑续写着曾经的辉煌。 “这里曾经是个繁华的地方吧?”张秦礼望着那些陈旧的房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繁华?”紫禅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曾经是个繁华的地方?” “我读过一些古老的书籍,据记载,这个小镇曾经是一个贸易中心,有着丰富的资源和人口。但不知为何,这个地方突然被人们遗弃,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地方。” “因为战争!”紫禅麻木地眨了一下眼睛,“不过,这里现在是赏金猎人的基地。”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拉过张秦礼,带着他小心翼翼地潜入小镇。 在小镇的中心,有一座破旧的庙宇,庙宇的门口站着几个赏金猎人。 “怎么办?”紫禅悄声问张秦礼。 张秦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紫禅,沉声道:“你先在这里等待,我过去看看。” 紫禅点点头,她拉低了帽檐,让自己更好地隐藏在阴影中。 张秦礼则慢慢地向那破旧的庙宇走去,他的手无意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几个赏金猎人看到张秦礼走过来,他们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猎人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吗?” 张秦礼点点头,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是的,我叫张秦礼。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赏金猎人冷笑道:“我们在这里等待赏金猎物的到来。这个小镇现在是赏金猎人的基地。” “刚才不是抓进去了一批吗?” “还有呢?”赏金猎人白了他一眼,“小子,你不会是探子吧?” “不是,我也是赏金猎人,我想加入你们。” 赏金猎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鄙视地笑了起来,“你?加入我们?” 张秦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个猎人的回应。 那个赏金猎人看出了张秦礼的决心,他笑着点点头,“好吧,你可以试试。但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你会后悔的。” 张秦礼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的任务。 不多时,远处的甬道上,一群赏金猎人压着几个人嚷嚷着走了过来,他们压的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和白一天等人。 张秦礼看到自己的同伴们出现了,血压瞬时升高。 他暗中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问身边的赏金猎人:“他们抓的这都是什么人?” “这几个人,抢了曹员外的神物。” “曹员外悬赏500,活捉这几个人。” 张秦礼心中了然,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这几个同伴个个武艺高强,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些赏金猎人给抓了呢? 看来救他们有些麻烦,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同伴,压低了帽檐。他脑中思绪电转,心生一记:“曹员外是何人?” 赏金猎人洋洋得意地说:“曹员外是镇上最大的商人,有钱有势,人人皆知。” 张秦礼心底有底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牌,看似随意地拿出在赏金猎人面前一晃,说:“我是我家传的信物,如果我家主悬赏救这几个人,你们会怎么做?” 赏金猎人一愣,看着张秦礼手中的玉牌,有些犹豫。他知道,张秦礼的这块玉牌比曹员外的赏金更值钱。 张秦礼见状,心中暗喜,看来这玉牌的威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大。他沉声又说道:“怎么,看不上我这块玉佩?” “哪里?”赏金猎人摆手道:“只是曹员外要的人,我们不得不交呀?” “是吗?”张秦礼从怀里取出一袋子的金子,“这些够吗?” “少爷,真是大方人也!”赏金猎人接过金子,又取过张秦礼手中的玉佩,然后命令押送楚灵茜等人的赏金猎人。“把他们给放了!” “为什么?”几个赏金猎人不乐意了。 “老子让你们放就放,问那么多干什么?” 押送楚灵茜等人的赏金猎人只好把他们全部交给了张秦礼。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抓到了,又给老子放了,怎么,不想在废城这块地儿混了?” 张秦礼和赏金猎人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他身后跟着数名手下,个个都带着兵刃,看起来来者不善。 赏金猎人赶紧上前,对中年男人行礼:“城主,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放走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男人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道。 “这个张先生是个金主,他已经把这些人给买了。” “是吗?”中年男人冷傲地看着张秦礼,“买了也不行,这些人,曹员外要抓回去做龙鳞。” “什么?”张秦礼面带愠色,“用人做龙鳞。” “对。” “你们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游龙散,他们现在意识不在,如行尸走肉。”中年男人鄙视地看着张秦礼,“小子,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第七十五章 白一天撒钱 “是吗?”张秦礼抬起头,他的目光冷得能杀掉一群人。“我也要做龙鳞,我刚刚已经出过十倍的钱了。” “这……”赏金猎人欲言又止,“张先生,虽然你出钱了,现在我们家主发话了,人不能给你。” “嫌钱少是吗?”张秦礼说着,掏出一袋钱,摔在中年男人身上,“你们不是缺钱吗?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抓人不容易,你们就留点辛苦费,不过,你们刚才送庙里的那几个人也得给我。” “这……”赏金猎人犹豫着,看向家主。 “怎么,不行吗?”张秦礼见赏金猎人不接钱,便把钱收起来,“不行,算了。” “你这是哪里话?”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连忙对着张秦礼拱了拱手,“既然,有人出钱买,这是好事,这些人,全部给你。” 张秦礼见中年男人答应下来,便将银子再次摔在中年男人身上:“那行,你们快点办,办好了,我还有更多的银子给你们。” “好的,好的。”中年男人和赏金猎人连声答应着,开始在周围忙碌起来。 张秦礼见他们开始办事,便走到一边与紫禅对接。 “姑娘,我把你的人救了,待会儿,前面的小树林会合。” “你也是赏金猎人?”紫禅看着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一会儿,小树林接应你的人!”张秦礼低头看了她一眼,回到了庙门外。 不多时,庙里的赏金猎推搡着小童和老者,还有那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们几个挺值钱,有人竟花大价格买下你们。”赏金猎人嘴里叼着一个烟嘴,一字一句地嘲讽小童等人。 “老子比你值钱!”小童回怼了他一句。 “臭小子,不要狂,下次再落我们手里,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赏金猎人拍了他一巴掌,把他们几个推到了张秦礼的跟前。 “这位少爷,你要的人都在这里。”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这游龙散是解药,你守着。” “有马车吗?” “有。” “安排几辆。” “这位少爷,如果你不嫌弃,去我的游龙山庄小叙一宿怎样?” “你不会对我有什么目的吧?”张秦礼冷漠地看向他,“直说。” “如果你去我的游龙山庄,我就送你一本书。” “什么书?” “神龙之术,你可以去看上三日,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卖给你。”中年人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张秦礼清楚,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需要钱。书对他们应该没什么用,对于赏金猎人,他有足够的钱可以让他们办事。只要他们不耍花样,一切都会很顺利。 “把你的解药给那些人服了。” “急什么,先去我的山庄再给他们服下也行。”中年人推辞。 “马上!” “给他们服解药。” 几个赏金猎人只好拿过解药,给楚灵茜等人服下。 片刻后,楚灵茜恢复了意识,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张秦礼身上。“秦礼,” 张秦礼看到脸色苍白的楚灵茜,心中一痛,把她抱上了马车。“灵茜,怎么说走就走,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你不是想成为军事专家吗?兵戈是本好书,我想帮你找来。”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地留在我的身边。” “不,”楚灵茜摇了一下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她说道这里,把头贴在了张秦礼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又打起来了。” “你好好躺在马车里。”张秦礼紧紧地抱着楚灵茜,他知道,此刻,恢复神志的白一天等人一定是和赏金猎人们干起来了。 “娘的,你们这群垃圾,敢耍手段绑架我们,活得不耐烦了。”这声音一听就是白一天的,粗狂而又有力量。 “把这些娘炮都给我杀了。”这一声,是雪球的。“敢给你姑奶奶下迷药。” “姑奶奶,现在你们自由了,你们跟着车上那位少爷坐上马车走吧。”赏金猎人们不想再跟她纠缠,“这废城到处都是赏金猎人,你们要是再被抓住了,可不怨我们。” “气死我了!邪少,把这些人都给我杀了,做成花瓶。” “你自己杀。”邪少把刀扔给雪球,“我不杀娘炮!” “为什么?” “晦气!” 张秦礼和楚灵茜在马车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情瞬间倍儿爽。他们就喜欢这些活宝,全是一些疯起来不是人的家伙。 他们要是想变态,能比变态的人还变态。 “娘炮是什么?”赏金猎人们面面相觑。 “娘炮就是不男不女,说话爹爹地。”黑二少回答。 “老大,我就说吧,曹员外要把他们做成龙鳞是有原因的,看他们一个个嘴损的,欠收拾。”一个赏金猎人青筋直冒,“兄弟们,把这些人都给老子抓了,就地收拾。” 此人命令一下,在场的赏金猎人们纷纷包围了白一天等人。 听到这里,张秦礼撩开车帘,跳下了车。 “干什么呢?” “张少爷,这些人欺人太甚,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了。” “我们需要你们给面子?”邪少一脚踢在一个赏金猎人的腰上,赏金猎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腰部,冷汗直冒。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有钱,老子给你们钱?”白一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朝着周围的人撒去。 “哈哈哈……” 黑二少放声狂笑,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低贱的人像狗一样捡钱的样子,“白叔,多给他们扔点,不然,喂不饱,会乱咬人的。” 一些赏金猎人们看到地上的银票纷纷低头去抢,像极了讨饭的乞丐。 “我看呐,废城应该改名为乞丐之城,废物之城!”黑二少用脚踢着一个赏金猎人,“我还以为你们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呢,原来都是金钱的奴隶啊!今日,就让本少爷来领教一下你们这些所谓的赏金猎人!”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如同猎豹一般冲向扑向自己的一拨赏金猎人。 第七十六章 蛇王邀请张秦礼等人去往苍竹林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白一天的脸上。 白一天只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差点就站不稳了。 周围的赏金猎人全都傻眼了,难道是游龙散的药劲没过,这家伙自己人都打上了? “臭小子,你打我干什么?” “白叔,打错了。”黑二少呵呵一笑,转身又给了他身后的赏金猎人一拳。他边打边骂对方垃垃圾、废物。 垃圾!废物!? 这两个词语让周围的赏金猎人全都怒了!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开骂的时候,张秦礼却开口了。 “都给老子住手,住口!”张秦礼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命令在场的所有人。“捡到银票的,有多远滚多远!” 赏金猎人们拿了这么多钱,也不好再打下去。 领头的庄主轻咳了几声,走向金主张秦礼。“张少爷,咱们不打不相识,还请张少爷能够贲临我寒舍,小叙几日,可否?” “你的诚意呢?” “小子们,给张少爷下跪,磕头,道歉!” “是!” 庄主一声令下,在场的赏金猎人全部单膝跪地,磕头作揖。这一幕,直接把白一天给看傻眼了。 “怎么回事?秦礼,他们怎么这么服从你呢?” 张秦礼冷笑一声,不语。 “这样行吗?”庄主问张秦礼。 “你们这些人是谁呀?自报一下家门。”黑二少问赏金猎人们。 “在下游龙帮帮主四爷。” “不要去游龙帮,”这时,小童站了出来,“他们平日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庄主听了,脸色一沉,看着小童,“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小童嘿嘿一笑,说,“四爷,你们游龙帮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所作所为,都是祸害百姓。我没说错吧?” 四爷听了,脸色大变,说:“你是什么人,管得着吗?” “在下黑山小霸王,江湖人称云少!”小童拍了一下胸脯,“你们游龙帮,我不感兴趣,但张少爷,不能跟你们走。” “张少爷,不要听这小厮胡说!” “云少,你师姐在前面小树林,你和他们一起去找他吧!”张秦礼心中自有分寸,“去吧!” “我师姐?” “去吧!” “那行!”云少叩谢张秦礼,他叮嘱他:“张少爷,不要去游龙帮,但你如果一定要去,我也不会阻拦。那地方是龙潭虎穴,你们要是去了,不小心被游龙帮的人杀了,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告辞!” 此言一出,小童如一缕青烟悄然离去,至于那个同他们一起被抓的男青年,已不知去往何处。 “怎么样?张少爷,想好没有?”四爷看向张秦礼。 “这位少爷不能去!”这时,被张秦礼救下的老者站了出来。“他之前答应我,去我的住处切磋武艺,你可不能食言呀!” 四爷见又有一人出面拦住,脸色一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一咬牙,道:“蛇王,好,今天这事情,我记下了,我们走!” 他说罢,转身离去。 其他的赏金猎人见状,也纷纷起身离开。 张秦礼看着离开的众人,打算和白一天等人离去。 “少爷,慢走!”蛇王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 “前面十公里外有一处苍竹林,老朽在那里有个破院,想请你们借步光临。” “有茶水没有?”黑二少问。 “有。” “去吧,我渴死了。”黑二少征求张秦礼的意见。 “上马车!” 张秦礼谢过蛇王,然后同大家一道坐上马车,去往苍竹林。 路上,林子绿叶婆娑,青翠欲滴,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地面上,斑驳陆离,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白一天感叹道。 “快走吧,我要渴死了。”黑二少催促道。 众人下了马车,跟随蛇王穿过竹林,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院子里有几间简陋的房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请进!”蛇王邀请道。 众人进了屋,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名蛇族女子端上了一壶茶水,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道各位对这里还满意吗?”蛇王微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真是世外高人隐居之处。”白一天赞叹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请慢用!”蛇王告辞道。 众人品着香茗,闲聊起来。张秦礼问道:“你们知道蛇王为什么要请我们来这里吗?” “不知道,不过看他那么客气,估计是想请我们帮忙做什么吧。”黑二少分析道。 “他不会也是赏金猎人吧?”楚灵茜问。 “难说。”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蛇族女子走进了房间。她轻声道:“各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 众人跟着她来到了一间陈设古朴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一壶酒。蛇王坐在桌旁,微笑着迎接着他们。 “各位,请坐!”蛇王指着桌旁的座位说道。 众人依次入座,蛇王也为他们斟上了酒。他端起酒杯,说道:“今日有幸与各位相识,老朽感到十分高兴。这杯酒敬各位!” 张秦礼等人纷纷端起酒杯,相互碰杯后一饮而尽。酒香四溢,口感淳厚,黑二少对蛇王的酒赞不绝口。 蛇王微笑着说道:“这不过是家常酒,比起名酒尚有不及,只是各位能够光临,我心里高兴,所以才会拿出招待各位。” “你请我们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一直静坐在雪球身边的邪少开门见山地问蛇王。 雪球则仰着脸,一边品尝着桌子上的小菜和好酒,一边看着屋外的风景。她的安静,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丫头,变了。变得安静寡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狂而放肆。 蛇王看了邪少一眼,然后又看向雪球,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慢慢地说道:“目的?我请各位来,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不过,那目的并不是要各位的性命,也不是要各位的财物,我只是希望,各位能够帮我一个忙。” 第七十七章 雪球与小乞丐大战 “帮你忙?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你?”邪少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蛇王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来废城一定是寻找那个传说中能够开启怀王宫宝藏的钥匙——龙鳞吧?” 听到‘龙鳞’这两个字,张秦礼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龙鳞是神话故事吧?”邪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们可没工夫陪你找这种不存在的玩意儿。” “怎么,你们不是来找龙鳞的?” “老头,你先告诉我龙鳞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这时,一直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的雪球插嘴了。“他们不信,我信,来,你说说看,你说的龙鳞长什么样,你找它的用处是什么?” “它是神物,也是打开怀王宫的一把钥匙。”老头说罢,看向门外。他听到有人走进院子,便站起了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雪球他们在餐馆遇见的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牵着一头骡子,把他拴在了树上。“师父,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是吗?” 小乞丐走到蛇王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听到那个大人物说,龙鳞已经被人带进了怀王宫,他们准备用它来打开宫殿,寻找宝藏。” 老头和走来的蛇女面面相觑,心中一紧。 “你确定吗?”老头问。 “确定,那个大人物说了,只要拿到龙鳞,就能掌握整个王朝的财富。”小乞丐说。 “糟糕,他们不能进去!”蛇女突然说道。 “为什么?”蛇王问。 “因为进去的人都会死,龙鳞的诅咒你忘记了吗?”蛇女提醒道。 “对,我差点忘了。”蛇王点点头,又看向小乞丐,“那个大人物是谁?” “不知道。” “赶紧去查!”老头说罢,便和蛇女离开了小乞丐。 倚靠在门口的雪球看着走来的两人,问:“老头,那个小乞丐是你什么人?” “我徒弟,怎么了?” “他不是卢忠王?” “卢忠王?”老头听到雪球的话,恍然所悟,“你看他像吗?你们不会是冲着兵戈来的吧?” “是又怎样?得兵戈者得天下,你不想要呀?” “你们要是为兵戈而来,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 “这小乞丐只是个普通人,他不是卢忠王。”蛇王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雪球问。 “因为卢忠王只有一个,而他是我的徒弟。”蛇王回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你的徒弟?这么说,你认识卢忠王?” “当然认识,一代奇才,驰骋于纸上谈兵,又善用无形之兵,而以天道征服天下的军师。我怎能不认识?” “他在哪里?” “小丫头,你找他做什么?” “我对他的过去和未来很感兴趣,准确地说我对一国之统帅很感兴趣。” “他的过去和现在会成为历史,而未来则是未知的。”蛇王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神秘和哲理。 “见不到他本人,能看到他的兵书也行。” “小姑娘,兵戈的力量很强大,它可以改变世界的格局。”蛇王说,“这本书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 雪球听到了老头的话,不屑地笑了起来,“老头,你该不会是不想给吧?” 蛇王瞪了雪球一眼,“兵戈非同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那就让我会会你的徒弟,看看他的实战功夫如何!” 蛇王听雪球这话,知道对方不打算善罢甘休,他看了眼远去的小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吧,你要是能打过小乞丐,我就让你们见卢忠王。”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人击掌为约,张秦礼等人见此,全部放下酒杯,淡然观之。 小乞丐见眼下暂时难以离开,只好摆出战斗姿势,虽然他的年纪小,但气势却很坚定。 “看招!”说时迟那时快,雪球一个玉凤夺珠打向小乞丐。 可小乞丐似乎早有预料,迅速向旁边一闪,躲过了雪球的攻击。 “好身手!”雪球赞叹一声,再次发动攻击。 蛇王紧张地看着小乞丐,生怕他受伤。这时,张秦礼等人只参与围观,不协助。 小乞丐虽然身手敏捷,但面对雪球的攻击,仍然显得有些吃力。他灵机一动,忽然向后退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把弹弓,迅速瞄准雪球,发射出一颗石子。 “啊!”雪球一声尖叫,被打中了痛处。 小乞丐趁机冲上去,一招“倒挂金钩”,把雪球踢翻在地。 “好!”黑二少拍手鼓掌。 小乞丐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战胜雪球。而雪球则狼狈地躺在地上,一脸不服气。 她一个云中扫月,单腿直挑小乞丐的后脑勺。 蛇王见状,立刻大喊一声,“小心!” 小乞丐听到风声,挥出一掌,打在了雪球的膝盖上。 “小子,敢非礼我!”雪球一个横扫千军与小乞丐的云中掌碰撞在一起,霎时间,天地一片混沌。 紧接着,两人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了攻击。 但是,论实力,小乞丐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就在他稍不留神的一瞬,雪球抓住空隙,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小乞丐被砸得倒飞出去,跌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血。他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对着雪球冷笑了一声。“姐姐,继续!” “你还有点本事。” “过奖了。”小乞丐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雪球怒极反笑,她挥舞着拳头,再次向小乞丐冲去。 小乞丐不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两人再次交手。 这一次,小乞丐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他开始发动攻击,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度,不断地在雪球周围游走,寻找机会发动攻击。 “小子,你还挺狡猾!” “过奖了。”小乞丐嘻嘻一笑,“你也不赖。” 两人的战斗越老越激烈,不断地交手,碰撞,发出阵阵响声。 第七十八章 小乞丐带张秦礼等人去往云龙山 小乞丐灵活地在雪球周围游走,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度不断地发动攻击,他穿梭在树林间,时而攀爬到树上,时而跳到草丛中,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雪球也不甘示弱,她稳稳地站在原地,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迎击小乞丐的攻击。她的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向小乞丐,让他无处可逃。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雪球冷笑道。 小乞丐嘻嘻一笑,“我还有很多招数没使出来呢。” 他说罢,一个鬼手招风,袭向雪球。 这一下,直接打得她措手不及。 “哼!”雪球冷哼一声,迅速迎了上去。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高潮,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交错着,不断地碰撞、交手。他们的拳头砸在一起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一体力的较量,直接击退小乞丐数步。他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认输吗?”雪球一步步逼近,她的脸上挂着冷笑。 “不认!” “是吗?”雪球怒喝一声,纵身一跃,手中长剑如同龙蛇翻舞,瞬间刺向小乞丐。 这时,老者突然挡在小乞丐的前面,他一把木剑,在空中化为万千剑影,将雪球笼罩在其中。 “老头,你这是什么招式?”雪球微微皱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攻击方式。 “龙潭剑雨!” “好一招龙潭剑雨!” 雪球使出一招水龙出镜,瞬时间,把蛇王和小乞丐击飞了出去。 “老头,你师徒俩儿都败在本姑娘的剑下了,快点带我们去见卢忠王吧!” “再接我一招!”蛇王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他扔出手中的木剑,刹那间,天地俱变,周围风声水起。 “水龙吸月!” 蛇王大喝一声,周围的水源立刻形成一个巨大的龙水柱,向雪球扑去。 “雪球,你还不出手!”邪少喊道。 雪球微微一笑,手中的木剑向空中一抛,万千剑影立刻在空中散开,形成了一个剑雨。 “天潭雨阵!” 随着雪球的声音落下,剑雨立刻向空中的水柱飞去。 “砰!” 一声巨响,水柱被剑雨击中,瞬间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双方各退数步。 “怎么可能?”蛇王惊呼一声,他没想到自己的水龙吸月竟然被这么轻松破解。 “怎么样,老头?”雪球抱剑而问:“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还不足以胜过我。我劝你呀,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带我们去见卢忠王吧。” “哈哈哈……”蛇王收起手中,大笑。 “笑什么?” “看来,我是拆不散你和他的缘分啊!” “你在说什么?” “卢忠王在三日前曾卜过一卦,说有缘人要来了,让我出山拦上一拦,若拦不住,就请他们去云龙山。” “这个卢忠王还会算卦?”雪球心中不信,“快点带我们去吧,为了一睹他的兵书,我可和你们打了几个时辰了,累死了。” “此事不必多疑,想必是你的诚意打动了上天。”蛇王再次大笑,“你以为你打的过我?那是我让着你。不过,既然你有如此决心,我便带你们去云龙山。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和你们说说云龙山的来历。” “老头,你有点啰嗦了!”邪少不想听,他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不过,他只对雪球感兴趣,自打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焊到她的身上了。 这姑娘,好战,可爱,是他喜欢的类型。 “让他说,我想听!”雪球瞪了一眼邪少,“你,滚一边去。” “你,”邪少退到一棵树下,不再言语。 蛇王也跟着坐在树下,他拿起石桌上的茶碗,淡淡地说道:“这云龙山原本是卢忠王的修行之地。他曾在此地修炼多年,而他留下的兵书就藏在山的深处。但是,此山并非普通人可以进入,为了保护兵书不被外人所得,他在云龙山的周围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只有持有他授予令牌的人,才能安然进入。” 蛇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闪烁着青光的令牌,递给雪球,“这个令牌你们带着,等到了云龙山,出示此牌,自会有人为你们打开结界。” 雪球接过令牌,令牌虽然不大,但却有着奇异的重量,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蛇王嘱咐道:“记住,这个令牌是你们进入云龙山的唯一凭证,一定要妥善保管。” “老头,云龙山在哪啊?” “我带你们去!”这时,小乞丐擦着嘴上的血站了出来,“你们不是想见我师兄,我带你们去见他。” “也好!”蛇王点头。 “老头,你会有什么诡计吧?”黑二少觉得眼前的一切有可能是个陷阱,“你要是和我们耍手段,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为一本破书,还要爬个山,还要过结界,唉!”白一天拎着酒壶,靠在了一片芦苇丛中。“麻烦!” “白叔,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蛇王这里休息。”张秦礼知道白一天的意思,他想留下来,盯着这个蛇王。 “我倒是愿意啊,不知道人家主人愿不愿意。” “你会下棋吗?”蛇王问他。 “会。” “那就让他们去云龙山,咱们两个老头在我这破地方下棋如何?” “这个建议不错!” 白一天咧嘴一笑,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白叔,睡了?”楚灵茜有些惊讶,他拽着张秦礼的胳膊,心中有些担心。 “没事,白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那咱们走吧?”小乞丐催促。 “走!” 众人跟着小乞丐离开蛇王的住处,去往云龙山。 临别时,张秦礼嘱咐蛇王:“我这个大伯就交给你了,等我们回来。” “放心走吧。” 他目送着众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忧虑。 一路上,雪球拉着邪少和小乞丐并肩前行。 他们走了许久,雪球忽然说道:“唉,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好像一直在往一个方向走?” “是吗?” “是啊,咱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一直在往北走。” “往北?” “对呀!” “往北是去云龙山的方向啊!”小乞丐怼了他一句,“不往北走,往南走啊?” “那咱们现在是在往云龙山走了?” “是啊!” “那白叔呢,蛇王会不会,”雪球拿手对着脖子示范了一下,“把他,那个了吧?” “我师父不会的,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回去找他!” “他要是杀了他,我就杀了你!”雪球威胁小乞丐。 “姐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小乞丐有些委屈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在餐馆的时候不是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吗?原来是有主的人家啊?” “我当时是饥肠辘辘啊,谁到饭点了不是饥肠辘辘?”小乞丐的这一反问,无懈可击。 直接怼的雪球哑口无言。 “白叔不会有事的。”张秦礼安抚她,“没人能杀得了他。” “可是……我也有些担心。”楚灵茜也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你们两个女人家要是担心就原路返回吧。”黑二少不耐烦了,“别不停的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 “都别吵了!”一直闷声不吭的邪少带上头套走在了前面,他催促小乞丐,“快点走,小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会给你好看的。” “是、是、是,”小乞丐连连点头,加快了脚步。说实话,在这群人里,小乞丐最忌惮的就是邪少,他一出现,自带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 第七十九章 道观遇险 众人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经黑了。 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虽然比不上云龙山,但也十分险峻。 山上有一座道观,十分破旧,显然很久没有人修缮了。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道观似曾相识!” “是吗?”小乞丐有些震惊,“这道观后面有一个宗祠,是宋氏家族的。在这个宗祠的北山,有一片松树林,里面全是墓碑。” “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 楚灵茜和张秦礼在道观里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小乞丐则去捡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取暖。 “秦礼,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小乞丐有些不对劲?”楚灵茜看着不远处的小乞丐问张秦礼。 “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可能是你想多了。” 楚灵茜没有再说话,她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陷入了沉思。 “灵茜,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有点儿。”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手上有这个可以随时穿越时空的镯子,他们没有,走不了。” “我知道。” “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 “爷爷叮嘱的。”张秦礼望了一眼和邪少站在一起的雪球,“那丫头,不是善茬,见什么抢什么,她要是知道你手上的这个镯子,肯定直接抢。” “人家有这个本事,抢这个破镯子干嘛,秦礼哥哥,你想多了。”楚灵茜不信。 “这丫头不简单,你小心就是了。” 张秦礼说到这里,正在一侧忙碌的小乞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夜晚的风,有些冷。 邪少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干粮,逐个派发。 当他走到张秦礼身边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小乞丐怪怪的。” “你发现什么了?” “说不上来。”邪少递出水,“总之,你们防着他一些,别掉以轻心。” 经邪少这么一提醒,张秦礼瞬间清醒。 他飞上道观的屋顶,直接坐在了瓦片上,看起了星星。 “秦礼,干嘛呢?” “想家了。” “想家就看星星啊?”雪球一个云中飞月,落在了张秦礼的身边。“我也要看星星,陪你一块想家。” 这一幕,直接看得楚灵茜脑门冲血。 她一个玉女落花,坐在了张秦礼的另一边。“秦礼,我也要看。”她把头斜靠在张秦礼的肩膀上,柔弱的样子宛若风中的百合。 “邪少,上来!”雪球不乐意了,她冲着道观下的邪少挥手,“上来。” 邪少鬼魅一笑,落在了雪球的身边。“有什么事,大小姐?” “肩膀借我用一下。” “不借。” “你借不借?” “不借,不借,就是不借。”邪少向她做了一个鬼脸,跳下了屋顶。 “给我回来!”雪球紧跟而去,雪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些无奈和撒娇。 邪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大小姐,这么主动可不好哦,你吓到我了!” “本小姐我喜欢!”雪球跺脚道。 “你不要这么主动好不好!”邪少求饶,他轻盈地跃上屋顶,动作流畅而优雅。正是这个动作,看得雪球情窦初开。 “快点给我下来!” “怎么了?”邪少不再逗他,而是从屋顶跳了下来,低着头,两人的视线交汇。 “我饿!”雪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管我什么事?”邪少伸手从树上摘了一个果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调皮。然后,他向雪球做了一个鬼脸,穿过屋顶。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闪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给我回来!”雪球大喊道,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怎么,是不是想吃果子?”邪少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猛地拍了她一下。“想吃叫哥哥。” “哼!”雪球别过脸去,“不叫。” “不叫,我吃掉了啊!”邪少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你!”雪球气得直跺脚。 邪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的。” “滚!”雪球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这一刻,她真的生气了。 邪少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他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递给她:“诺,这个给你,算是赔罪了。” 雪球看了他一眼,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甜美的果汁在口腔中弥漫中弥漫开来,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两人一起坐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虽然刚刚有过一些小插曲,但现在的他们却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样,彼此之间充满了默契和信任。 风吹着林中的草木,漆黑的夜,篝火是道观里唯一的光亮。 黑二少独自站在石亭里,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那里,若隐若现地走来一群人。 他们有数百人,身穿白色孝服,抬着三口棺材,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宫主,为何把他们葬在禁地?” “不葬在禁地,葬你家祖坟?”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和尚,他看着山上,嘴中呢喃:“这么晚了,山上怎么有人?” “应该是过客吧?” “夏尘,你去山上看一下,是不是我们的死对头,等着半路截杀我们。” “是。” 一名身穿灰色战袍的青年男子从树林中走出,他高大威猛,手提一把青龙剑,脚踩一双云中靴,一个风中残影,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眨眼的时间,这厮就出现在张秦礼等人的眼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柳宫主的禁地?”夏尘如风而落,眼中带着冰霜般的冷漠。 “怎么了?”小乞丐擦了一下脸,站了出来。 “蔽如?你怎么在这里?” “去云龙山。” “去云龙山怎么不从翠竹峰过?现在宫主在山下,你们赶快离开这里,省的把你们抓了,还得我给你求情。” “吓唬谁呢?” “最近我家宫主走火入魔,身边的左右护法都被他杀了,山下的那几口棺材就是他们的尸体,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被他撞见,又大开杀戒。” 第八十章 楚灵茜被宫主带走 “走?没那么容易!”这时,空中一声断喝,一个身材白衣的妖艳和尚,如花般在道观的上空绽放。 “宫主?”夏尘意外地挡在了小乞丐的身前。 “夏尘,我试你一试,没想到,你果真对我一心二用。”妖和尚伸出长臂,抓过夏尘,“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是我师弟!” “是吗?”妖和尚转过头,他的长袍在夜风中飘舞,像极了白色的雪莲花。“那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一块葬在这道观里,让你们两个长相厮守!” 妖和尚说罢,一掌劈碎了夏尘。 空中,瞬间,到处都是夏尘的尸体碎片。 “师兄!”小乞丐握紧拳头,震惊地站在原地。 这一幕,直接激怒了坐在屋顶的楚灵茜。 她飞下屋顶,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妖和尚,你为何杀人?” 妖和尚看向楚灵茜,眉目一怔。“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谁是你妹妹?” “妹妹,哥哥我找的你好苦!” “拿命来,妖和尚!”楚灵茜伸出一掌打向屹立在空中的宫主。 “妹妹,我真的是你的哥哥。”宫主躲闪一侧,“我是楚王,楚灵辰。” “我没有楚灵辰这个哥哥!”楚灵茜再次甩袖攻向白衣和尚。 “你不记得我了?” “妖和尚,刚才那个人做错了什么,你为何杀了他。” “他的错就是不忠。”宫主仰望着夜空,眼角有透明的泪水滑落。 “对你不忠就是错吗?” “对,”宫主咆哮道,“凡加入我楚门者,违抗我命令者都是不忠!对待叛徒,除了形神俱灭,我还要对他实行永久的诅咒。” “魔头!” “妹妹你还好吗?”宫主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来,让哥哥抱抱,数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不要碰她!”这时,张秦礼如风般出现。“你不配!” “秦礼?”宫主一愣,“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们怎么穿越过来的?”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怎么穿越过来的?”张秦礼语气冷漠,“莫不是你用什么鬼法术把我们召唤来的吧?” “我日日在玄门前试图回去,没有一次成功。哪有能耐把你们召唤来呢?”宫主黯然一笑,“你倒是高看我了!” “没想到,你在哪个时空都是魔头。” “魔?”宫主大笑,“是谁把我一步一步逼成魔的?是谁?我的心中本无魔,奈何魔不放过我!既然如此,我成魔又如何?”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的屠刀是佛祖给他,佛祖说了,他要佛界精兵,哈哈哈……”宫主癫狂地笑着,“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手中的屠刀,是佛祖给的,佛祖给的!” “秦礼,你认识他?”楚灵茜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一切似乎恍若隔世。 “不认识!”张秦礼淡然回答,“你也不必认识。” “他难道真的是我哥哥!” “我们都是死过多次的人了!你问的是哪一次?”张秦礼的话模棱两可,“即使他与你曾经有血缘上的关联,那也不过是前世了。况且,你现在已经忘了,不是吗?” “他是我哥哥?”楚灵茜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刻,她开始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可怜。 “妹妹,你相信我是你哥哥了?”宫主再次向楚灵茜伸出了手,“来,过来,让哥哥抱抱!就一次!来,” “灵茜,不要理会他,他是个恶魔。” “过来,妹妹。哥哥找你很久了。” 这一句话,直接打动了楚灵茜的心。她推开张秦礼,一步一步走向楚灵辰。也许,这就是血脉引力。 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自然有相同的磁场。 空中,夜晚的风,格外的凉。 宫主一把拉过楚灵茜,两人在风中旋转了一阵,如花般消失在道观。 “灵茜,灵茜?”张秦礼伸出手,几片花散落在他的手心。“小乞丐,你耍老子?”他转过身,抓住小乞丐的衣领,“是不是?” “我,我没这个意思!” “你不是带老子去见什么卢忠王吗?为什么把老子骗到这里?让老子碰到这个魔头,还把我的女人抢走了?你什么意思!” “少,少侠,这,这或许是她命里该有这么一劫。”小乞丐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试图逃跑。 “往哪走!”张秦礼一个百手擒鬼,一把抓回了小乞丐。“带老子去楚门,去那个魔头的老巢!” “你们不去找卢忠王了?” “当然要找!”这时,雪球从树上跳了下来。“不仅要找,即刻给本姑娘找。” “雪球,你没看到灵茜小姐被魔头抓走了吗?你要想找卢忠王,待我救回楚小姐后,再陪你找。” “不行!” “为何?” “他们兄妹重逢,让他们叙叙旧不可以吗?你急什么?” “就是,秦礼,我看那个魔头也不会伤害楚小姐。”邪少也站了出来,“要不,我们先让小乞丐带我们去见卢忠王。见完卢忠王,我们再去找那魔头要人也行。” “是啊,就让他们兄妹先叙叙旧吧!”黑二少也赞同。 “你们不懂!”张秦礼叹了一口气,“我怕那魔头同化她,到时候,想带走她就难了!” “楚小姐是非分明,不会的。” “你们到底要不要去见我师兄!” “小子,再耍花招,我原地废了你。”雪球给了他一巴掌,“马上给姑奶奶起程,快点。” “是!”小乞丐连连作揖,他的脸上印着一个淡淡的红印,像是被雪球盖了一个章。 雪球看到这里,噗嗤一笑。 “这小脸儿,怎么这么不禁打?” “姐姐下手太重了!”小乞丐有些委屈,“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会知道?” “行了,信你一次,赶紧走吧!”雪球催促。 他们快速地收拾行李,然后继续跟着小乞丐去往云龙山。 这一次,他们脚下生风,穿过一片片深邃的树林,最后来到了云龙山的山麓下。 这个云龙山海拔3800米,山势险峻,树木茂密,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乍一看去,犹如一座巨大的屏风。 “这就是云龙山?” “是的。” “卢忠王为什么要住山上?” “自古以来,圣人的命理与凡人不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到了某个时段,宇宙给定时清除他身边的一切人事物,再给他安排新的人事物,从而助他一步一步达到认知巅峰。当他们的认知达到巅峰的时候,他们便会闭关隐世。” “那么说,现在卢忠王一个人在山上。” “是一个人,但也不算一个人?” “怎么说?” “秘密!”小乞丐说道这里,不再多言。“玄学说多了,就没人信了。所以,大家一知半解就行了。” “臭小子,你还卖关子。” “这是大师兄交代的。” “秦礼,我对这个卢忠王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也是!”黑二少眺望着云龙山,“这个卢忠王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啊,我有点急不可待了。真想立马见到他,哎呀,他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卢忠王是我的偶像!”雪球给了黑二少一掌,“不准抢我偶像。” “雪球姑娘,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打人很痛的。” “是吗?”雪球眼珠一转,“那要不要再多打你几下?” “不要!”黑二少躲在张秦礼的身后,“你这样喜欢打人,会嫁不出去的。” “谁敢不娶我?”雪球眉目一瞪,“我杀了他!” “是吗?”邪少也站队张秦礼。“那,我敢!” “邪少,你放肆,” “放肆又怎样?”邪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就喜欢在你的面前放肆,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十分的舒畅。” “你,”雪球伸出手掌,想要教训他。 不料,张秦礼发话了。“小乞丐,赶紧带我们上山吧。” 雪球听了张秦礼的话,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她缓缓走向张秦礼,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能到的声音说:“张少爷,这里谁是老大?” “什么意思?” “你为何打断我的话?” “雪球姑娘,离我远一点!”张秦礼推开她,神情中露出一抹威严。 “什么?”雪球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张秦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张秦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小乞丐,平静地说:“小乞丐,带我们上山。我们时间紧迫,我还要回去救楚小姐。” 听到张秦礼这句话,雪球对着空中啐了一口,然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山道。 一旁的邪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那抹微笑更加深了。他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在雪球的心中留下更深的痕迹。 一行人开始向山上进发。山道崎岖,雪球走在最前面,张秦礼和邪少在中间,其他人跟在后面。 一路上,雪球和邪少的目光多次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而张秦礼则仿佛置身事外,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终于到了山顶,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排排古老的建筑立在山顶之上,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历史。 小乞丐指着那些建筑说:“那就是肆圣殿,不过里面危险重重,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邪少哼了一声,“里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 雪球瞪了他一眼,“要闯也是我先闯。” “是吗?” “那当然!”雪球从水袖里抛出令牌,扔向空中。 刹那间,空中展现出一道白色的裂缝。 众人见此,纷纷闯入。 第八十一章 楚灵辰旧伤复发 话说楚灵辰掳走妹妹楚灵茜,完全忘记了山下的那些手下。 他把妹妹带回楚门,这楚门隐藏在深山峡谷之中,是一个神秘的教派,这个教派方圆百里,以红色的血灵花为标志。 血灵花,千年之前生于极寒之地,此花汲天地之精华,汇宇宙之元气,凡人吸之,可长命逆颜。 仅是一瞬之间,楚灵辰揽着妹妹从云中落下,站在了白色的楚门洞前。 此刻,楚门洞内灯火通明,连映着洞外的血灵花,仿佛在跳动着一股狂热的力量。 “哥哥,这是哪里?”楚灵茜瞪大了眼睛,看着山洞里密集的守卫,“他们是谁?” 楚灵辰看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是我楚门中人,这个地方是我们教派的秘密基地,怎么样,妹妹,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什么花?”楚灵茜指向脚下,她弯腰摘了一朵,放在了鼻子上。 “血灵花。” “好熟悉的名字。” “怎么,你把血灵花也忘了?”楚灵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妹妹的忘性怎么这么大呢?” “这花好香啊!”楚灵茜没有回答哥哥。 “那妹妹喜欢这里吗?” “喜欢!” “那妹妹以后就同哥哥住在楚门如何?” “哥哥,我要和秦礼在一起。” “看来妹妹长大了,有心上人了。”楚灵辰心中有些失落,他微微一笑,“那妹妹在楚门住上几日如何,这几日咱兄妹俩好好叙叙旧。” “可以。”楚灵茜看向哥哥,把头靠在了楚灵辰的肩膀上。“这一望无际的花,开在了我的心上。” “你记得吗?你小时候,喜欢画画,你平时呀,就喜欢画一些花呀,那些花儿全部都是红色的,我问你画的这是什么花呀,你说,这是血灵花。你说这花呀,开在你的梦里。” “我说这些花这么的熟悉。” “那当然,” “哥哥,梦里的东西不都是梦吗?” “那不一定。”楚灵辰伸出手,摘了一束花儿,插在妹妹的头上。“这个宇宙很大,很多你在梦里见到的东西,或许,在其他时空里存在。这就是梦的意义。”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楚灵辰抬头看向远处的血灵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越时空吗?因为在平行时空里,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象出来的东西。这个结果告诉我,人的大脑只不过是宇宙影像的一部分。” “哥哥不愧是我们楚门的圣人。” “妹妹,你在夸赞哥哥,是吗?”楚灵辰听到这句话,心花怒放,他低下头,开心的像个孩子。“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贴心的赞赏了。” “是吗?”楚灵茜有些讶异,她看了一眼远处洞里站立的守卫。”你那么多的守卫,怎么为没人夸赞你呢?” “那都是些什么人,一群趋炎附势的垃圾!”楚灵辰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眉头那么的美,美得胜过女人。 楚灵茜看着哥哥的脸,竟然看呆了。 “哥哥,好美。” “妹妹,你又夸哥哥。”楚灵辰摸了一下脸,“妹妹觉得,我的美胜得过这一望无际的血灵花吗?” “胜得过!” “那,胜得过张秦礼吗?” “哥哥的美无人能及!” “还是我的妹妹好!”楚灵辰这一刻开心得像个孩子,“哎,好开心啊,可惜,”楚灵辰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哥哥。” “可惜,你不能天天陪着我。” “哥哥,可以跟我离开楚门啊,回到我们的世界去,那样,哥哥每天都可以看到妹妹了,不是吗?” “哎!……”楚灵辰再次叹了一口气,把脸转到了一边。 “怎么了,哥哥。” “我生是楚门的人,死是楚门的鬼,我不走。” “为什么?” “不要问了,妹妹。”楚灵辰拉起她的手,怜爱地对她的说:“走,我带你去我的楚门看看,了解一下我在这个时空里的世界。” 楚灵茜,甩着胳膊,跟在哥哥的身后,他们一起穿过血灵花丛,一起向风一样,走进楚门。 “恭迎少主!” 楚灵辰微微点头,带着楚灵茜继续往前走。 楚灵茜甩着纤细的手,跟着哥哥楚灵茜,一起穿过雄伟的大门,踏进楚门圣地。 “少主,这位是?” 站在圣池上的一名护法见楚灵茜拉着一个伶俐的女子走入圣地,心中一惊。他快步地拦在面前,“少主,怎么把陌生人带进来了?” “这是我的妹妹,楚灵茜。”楚灵辰向护法介绍楚灵茜,“陆陆,你要好好的照顾她!” “妹妹?” 护法有些惊讶,“宫主的妹妹不是在另一个时空吗?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能来,她为什么不能来?” 楚灵辰脸色一变,显然对护法的问话不悦。此刻,洞内血池深处传出异动,楚灵辰转过头,他的黑色长发在转头的瞬间被空中的异动托起。 楚灵辰趔趄了一下,慌忙把妹妹推给了护法。“陆陆,快,快带她去后面的莲花池,去……” 护法开了楚灵辰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对楚灵茜说,“楚姑娘,请!” 楚灵茜不想离开,他看着哥哥,奈何哥哥推开他,一个动作,瞬间消失在血池。 “哥哥,他去哪里了?” “他去疗伤了?” “疗伤?”楚灵茜心中一颤,“他怎么了?” “哼!”护法敌视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我家宫主十多年没犯这个老病了,今天,你一出现,他就旧疾复发了。看来,你真的是他的克星。” “你在说什么?” “罢了!”护法带她走过一个个圆形石块,“也许这就是命,不过,我劝你,尽早离开这里。我可以不希望,我的宫主死在你的手上。” “这个你放心,我几天后就走。” “几天?”护法显然不欢迎她,但她又无可奈何。“你最好说话算数,没事最好不要再见我家宫主。” 他说罢,带着楚灵茜穿过一片黑色的石山,进入一片开满莲花的白色水帘洞内。 第八十二章 水上居士 护法站在水帘洞的入口,他的目光冷淡,看着楚灵茜走向水帘洞。他心中忧虑,这个女子留在这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他回头看了一眼宫主疗伤的地方,心中满是无奈。 楚灵茜穿过水帘洞,一片宁静的湖泊映入眼帘。湖面宽广,湖水清澈见底,白色的莲花在湖中盛开,每一朵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停下脚步,欣赏着这片美丽的景象,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这里是宫主的住处吗?” “不是。” “那是?” “是宫主修炼的一处圣地。” “修炼?” “对!”护法指着湖心,“就在上面的岛上,那里的水泉汲天地之精华,可固元神,补气血。宫主偶尔会在上面打坐。” 楚灵茜顺着护法的目光看去,只见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精致的宫殿,宫殿的窗户上都挂着白色的窗帘,似乎宫主就在那里。 “谁在那里?” “宫主的神识在那里。” “他不是在外面吗?” “你最好快点离开!”护法没有和他解释,“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没事,不要乱跑。” 楚灵茜没有回答,她脱下鞋子,走入湖中。湖水清凉透彻,水中的白莲摇曳生姿。 护法见她不听劝,伸出一掌,拍向了她。 楚灵茜脚下一滑,倒在了飞落在她身后的护法身上。“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个地方是禁区,你靠近了,会伤害到宫主的。” “我就偷偷地看一下了!”楚灵茜被护法的话激起了好奇心,尤其是当她听到‘禁区’两个字时,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她推开护法,再次飞身跃起。 “你就这么怕我靠近吗?”楚灵茜嘴角勾起一丝甜美的笑,她灵活的身形在湖中穿梭,留下一串串水花。 护法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他深知宫主之所以派他守护这里,是因为这个禁区关系到整个楚门的安危。他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像楚灵茜这样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人。 楚灵茜落到湖中心,她低下头,看着那朵盛开的白莲。她能感受到它的美,也能感受到它散发的神秘的力量。她伸手摘了一朵白莲,闻了一下。 “好清淡的花香!” 正当楚灵茜准备摘下一朵白莲时,护法终于忍不住再次出手了。他一掌拍向楚灵茜,将她打回到了岸边。 他的力量十分强大,楚灵茜被他打得倒退了几步。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护法走到楚灵茜的面前,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担忧。 楚灵茜抬起头,看着护法,她的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 “你为什么打我?” “怎么和你哥哥一个儿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这花是你种的?” “是我种的。” “还给你!”楚灵茜把手中的白莲递给他,飞身去往湖心的宫殿。 湖心的宫殿,美得如梦如幻。里面仙气萦绕,花香四溢。 楚灵茜穿过湖面的宫殿大门,进入了内部。瞬间,她被一个美丽的花园所吸引。花园中,各种仙草灵花争奇斗艳,仙鹤和神鸟在其中嬉戏。 她穿过花园,来到一片清澈的湖边。湖水明镜般倒映出她的身影,同时也反映出宫殿的壮丽。 楚灵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宁静与美好。 “好一个俏佳人!”一个温柔而深情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楚灵茜转过身,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向她走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楚灵茜的爱与关怀,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 “你是?” “我是那宫殿外的白莲,名叫水上居士。”男子长发飘飘,眉目传情。“姑娘,你是宫主新找的教徒吧?” “我才不是什么教徒。” “那你是?” “我是他妹妹。” “妹妹?”水上居士手托下颚,“宫主的妹妹不是死了吗?” “说谁死了?” “说你!”水上居士白了她一眼,“宫主的妹妹?我看你呀,倒像是个小妖精!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说谁小妖精呢?” “说你,不可以吗?”水上居士伸手拉住了她,“走,我带你进里面逛逛,这里面啊,看似很小,实则很大。而且,有好多好玩的玩意。” “那为何护法不让我进来?” “别理他,老顽固一个儿。神经病!”水上居士回头看了一眼飞落在他们身后的护法,诉责了一句,“怎么,想当法海啊,形影不离地粘着我们干嘛?” “你这个水妖,仗着宫主为所欲为,你,”护法手指着他,恼怒成羞。 “死护法,快点出去吧,说不定,宫主现在需要你疗伤呢!” 护法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消失于宫殿。 “真是一物降一物!”楚灵茜望着身后,缓了口气。“这个护法好难缠。” “他呀,就是啰嗦!”水上居士挽着楚灵茜的胳膊,“小妖精,你看,这里美不美,像不像仙境?” 楚灵茜点点头。 “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灵茜摇摇头。 “那你问我呀!”水上居士急了,“哎呦,和你聊天真费劲,你问我,快点。” “你是谁呀?”楚灵茜只好将就地问了一句。 水上居士扑哧一笑,摸了一下楚灵茜的额头,“我呀,是湖心的守护者,刚才,你摘了我的莲花,那可是我的身体,我的衣服呀,你是不是要赔偿我?“ “赔偿你?怎么赔偿?” “一直留在这里,陪我赏花观月。” “赏花有处,观月呢?这洞里哪有月亮?” “想看月亮还不容易?”水上居士对着洞顶一挥,刹那间,洞的上方乌云叠起,一个圆圆的月亮呈现在洞顶的上空。“怎么样?” “你会法术?” “怎么,傻眼了吧?”水上居士在一处石桌前坐下,“只要你肯留下来,我每天给你变一种不一样的物件供你玩耍,怎么样?” “我要走的。” “为什么?” “我的朋友会来找我的。” “你还有朋友啊!那就让让他们一块来,我给你变魔术,怎么样?” “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样他们才会同意呢?” 第八十三章 水上居士送楚灵茜战书兵戈 “这个,我不做主,”楚灵茜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手中拿着一朵白色的莲花,花儿散发着清香,渲染着现场的氛围。 水上居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我想起后山有一些好玩的东西,起来,我带你去看看。” 楚灵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放下手中的莲花,站起身来,跟着水上居士走出了宫殿。 他们穿过一片绿色的竹林,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来到了后山。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和动物,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水上居士带着楚灵茜来到了一片花海之中,各种颜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阵阵芬芳。他指向其中一朵花,对楚灵茜说:“你看,这朵花叫做关山雏菊,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开放,而且只开放一次。” 水上居士说罢,指向不远处的山顶,“你看,那座山峰的顶上有什么?” 楚灵茜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石洞,洞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大字:“仙花洞。” 洞壁另有八个大字:破风行万里,入云观天下。 “那里面有很多仙草,里面据说住着一位仙子,拥有着神奇的力量。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但是一定要小心。”水上居士提醒道。 楚灵茜点了点头,然后和水上居士一起向山顶飞去。他们穿过洞口,进入了一个宽阔的石室。室内有一个巨大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 “这些是什么?”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这些都是仙子的法宝,”水上居士解释道,“据说每一个法宝都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帮助我们修炼。” 楚灵茜听后十分兴奋,她走近石桌,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法宝。其中有一个金色的小葫芦,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这个葫芦好漂亮啊,它有什么作用呢?”楚灵茜问道。 “这个葫芦可以炼制出仙丹,”水上居士回答道,“知道仙丹是什么东西吗?就是那种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修炼速度大大提升的神药。” “可以给我一颗吗?” “你想吃?” “我想试试,这种神药到底有没有那么的神奇。” “当然可以。”水上居士打开瓶盖,“一天一颗,延年益寿,固颜复元。” 楚灵茜吃下一颗,看向洞内四处,“仙子呢?你不是说这里有仙子吗?” “他啊?这会儿不在。”水上居士剔着牙,傲然地说:“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上仙,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 水上居士说罢,突然想起什么。 他走向一片花丛,从花丛的下面取出一个小铁盒子。 “小妖精,过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快过来。”水上居士伸出手,不断地召唤她。他的样子很神秘,像拿着一件千年的宝物,又迫不及待地想展示给人看。 这妥妥的分享欲,写满了那张英俊的脸。 “书?”楚灵茜穿过花丛,站在他的身后。“什么书?” 水上居士打开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白皮书,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兵戈。此书泛着微微白光,光中的兵戈二字,带着无限神秘的色彩。 “这书怎么在你的手中?” “抢的。” “那你为何又送给我?” “我喜欢你呀,初次见面,想送你一样东西,怎么不喜欢?” “抢来的东西,送我,我不要。”楚灵茜把书还给他,转身走向花丛。“这山洞里的花开的真好。” “你真的不要这本书吗?”水上居士扭头看向她,“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那又怎样?” “算了,告诉你实话吧,这是卢忠王送我的,我这里还有很多。卢忠王每次出书,都要印很多份,我这个山洞呢,就是他藏书之地。我这样说,你要吗?” “你把书给我,他会同意吗?” “他是我朋友,你说他会同意吗?”水上居士把书交给他,“拿着吧,一会儿回去看。” 楚灵茜接过书,“这书怎么写着卷一?不完整你给什么?” “每一卷放的地方都不一样。”水上居士弯下腰,折了一束花,放在楚灵茜的头上,“你要想要全部的呢?看我心情吧。” “你心情现在不好?” “有点。”水上居士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拉你出来逛逛,心中的阴霾就会一扫而光,可是,” “可是什么?” “是不是我在楚门呆久了?”水上居士甩了一下长袖,“这心中的阴霾太重了,” “我们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很正常。” “不,”水上居士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我应该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被环境所影响。可是,我错了。” “错了?” “是的,我错了。我忽略了,人的心情不仅仅受到环境的影响,还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困扰。而这个困扰,是来自于我自己。” “这神仙地方,有什么事情能困扰你,让你产生不快呢?” “当然有了,”水上居士说到这里,开始义愤填膺,“说起困扰我的人,第一个就是那个护法奇鹰王。整天像个臭虫一样,看见他,我就像把他扔进莲花池喂王八。” “你说的是刚才给我带路的那个?” “是他。”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呀。”水上居士摸了一下楚灵茜的脸,盯着她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灵茜。” “好名字。”水上居士重新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楚灵茜微微低头,任由他牵着,穿过花丛,走向山洞外的羊肠小道。 空中,风轻轻地吹,远处的湖面上,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水上居士侧头看着楚灵茜,眼中满是欣赏和喜欢。 “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与众不同。”他微笑着,脸上泛着白光。 楚灵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水上居士肯定地点点头,“你像楚门的莲花一样,纯洁可爱。” 楚灵茜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他们继续走着,聊着天,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在湖边的柳树下,他们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的波光粼粼。 水上居士突然转身面对楚灵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灵茜姑娘,你喜欢这里吗?” 楚灵茜羞涩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走,我带你回宫殿。”水上居士继续拉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走过了流水潺潺的桥,最终来到了一片宽广的花园。 第八十四章 黏人的水上居士 花园里,各种花卉争艳,香气四溢。 水上居士微笑着指向一片花海,对楚灵茜说:“你喜欢竹妍花吗?” “喜欢。” “是吗?”水上居士听了,脸上洋溢出一种孩子般的光彩,“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楚灵茜闭上了眼睛,心跳砰砰作响。 她感觉到水上居士牵起她的手,然后穿过了一片花海,周围有风,有花香。 当她睁开眼睛时,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一片繁花似锦的花海在她的眼前展开,各种颜色的花朵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这?你怎么做到的?”楚灵茜有些激动,她仰着脸,身边的风倏然而过。 “刚刚耗费了千年的功力,”水上居士尬然一笑,他虚弱地趔趄了下,险些倒在花丛中。 “千年,你不是人吗?”楚灵茜怀疑地打量着他。 “怎么,不信啊?” “不信。” “不信算了,反正你哥也不信。”水上居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那你喜欢眼前的这片花海吗?” “喜欢。” 听到这句话,水上居士开心地咧着嘴。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真爱,他会珍惜她,守护她,直到永远。 空中,繁花四落。 “一两清风过,转念既是空。”望此美景,水上居士淡出一语。 “居士何出此言?” “这世间一切,如眼前之花,开时,惹一时心爱。落时,惹一时心怜。” “人生如梦,切莫贪梦。梦有终时,命有断时。” “所以,一切皆浮云!” “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问我啊?”水上居士看了一下天空,叹息一声,道:“我一生,不坑人,不害人,为天之骄子也。我自幼便有神灵相守,虽生于人间,但日日陪伴我的,乃是天之外的清远上仙。” “清远上仙是?” “他在天地之间,在万物之间。” “我可以见他吗?” 水上居士黯然地看了一眼楚灵茜,“他只在我受伤的时候出现。” “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他吗?” “此事属天机。” “就讲一件。” “那行,就一件啊?”水上居士选了一处地高台,然后坐了下来。“那我就给你讲一件我小时候的事吧。” “讲!” “在我八岁那年,一天,我在林间狩猎,雨淅沥沥地下,我独自拿着弓箭在一片开满兰花的林间行走。 当我走到一个交叉路口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提示我,周围有东西正在靠近我。 我停下脚步,不久后,一个半人半兽的动物凌空出现,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我。 好在我提前预知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它扑向我的同时,我躲到了一棵大树的一侧。 虽然,这一下,成功避险。但在接下来的较量中,我还是受伤了。 我被那半人半兽咬到了胳膊,也就在我被它咬到的那一刹那,我听到空中一阵闪电,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咬伤我的半人半兽在瞬间被黑影撕碎。” “黑影救了你?” “对!”水上居士轻咳了一声,道:“这个黑影就是清远上仙!” “他长什么样吗?” 水上居士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世间的人事物若是伤了我,便如伤了他,接下来,那人、那物便会被,” “他是你的守护者。” “是的。我这一生,每次遇难,他都会及时出现。” “他为什么要单单守护你呢?” 水上居士看了楚灵茜一眼,道:“我记得还有一次,那也是一个下雨天,我一个人躺在竹席上,烧了三天三夜。 昏迷中,我看见我的神识站在一处废墟里,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突然出现,他不断地提示我,快点醒醒,快点醒醒,你的房子着火了,……。 我在梦里,茫然地看向四周,又茫然地醒来。当我醒来后,我发现,周围火光冲天!我不知哪来的神力,被一股风拖出了窗外。 劫后余生之后,我看着着居所着火的地方,心有余悸。倘若,不是刚刚的那一场梦,我恐怕,” “他在梦中又救了你一次?” “对,后来的日子里,他还救了我很多很多次。”水上居士的眼睛湿润了,“虽然,很多时候,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世界,但是我知道,在我身边陪着的,还有他。” “我想见他。” “当你和我产生交集后,你和他也产生交集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他和我们人类一样,也有所爱的,也有,” “我知道了,如果他对我感兴趣,就会出现,对吧。”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你迟早要走的。”水上居士低头看着他,他的眼中涌动着款款深意。 听到此言,楚灵茜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珠子,“如果到了到了那时那日,先生还念及我,可用着传灵珠与我隔空相见。” 水上居士接过珠子,“小丫头,你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我们楚家的。” 水上居士把珠子放进长袖,“看来,我们的缘分还长着呢?走,我带你继续游山玩水。”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这时,一袭白衣的楚灵辰出现,他站在风中,消瘦高大的身影充满了孤寂。 “哥哥,你的头发呢?” “你这个哥哥呀,形象多变,我都已经习惯了。” “哼!”楚灵辰笑了一下,问水上居士,“我这个妹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既然认识了,可不要欺负她。”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水上居士一把拉过楚灵茜,“你告诉你哥哥,我对你好吗?” “他对你怎样?” “他?”楚灵茜看了水上居士,嫣然一笑,“他是一个喜欢吹牛的牛皮大王!” “喔?”楚灵辰会意地看了水上居士一眼,“他怎么给你吹牛皮了,给哥哥说来听听。” “他呀,说自己是千年神仙。” “这个牛皮是不小!”楚灵辰点头。“他呀,就是一个水仙,莲华仙子。” 楚灵辰站在花丛中,长风吹拂着他的长袍,花儿晃动着他的脚踝。楚灵茜看着哥哥,突然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怎么数年不见,哥哥越来越挺拔帅气了。原来,人还会逆生长! “看你们兄妹俩!”水上居士手指着他们两个,“一个一个嘲弄于我,好赖我也是仙子,你们可是人类,咱们等级可不一样。” “行行行,你是仙子行了吧,快点回你的莲花潭中做你的花中仙子去吧!”楚灵辰推开他,然后低头看向楚灵茜:“妹妹,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啊?” 楚灵茜勉强地看着楚灵辰,“哥哥也要带我去好地方?” “我也要去。” “你回水里去。” “不行,我偏要跟着你们。” “回水里!”楚灵辰命令他。 “好宫主,你就让我也去吧!”水上居士开始祈求他。 “让他去吧,他一个人回水里,挺可怜的。” 第八十五章 金莲子 楚灵辰看着水上居士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禁软了下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们,但是要听话。”楚灵辰说道。 水上居士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他赶紧跳到楚灵辰的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楚灵茜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水上居士真是太可爱了,而且也很懂事。 “杂念生万象,万象无根生。”楚灵辰看着水上居士,默念了几个字。 “又念经了。” 水上居士捂着耳朵,“烦死了。” “杂念生万象,万象无根生是什么意思?”楚灵茜问楚灵辰。 “你哥哥在警告我,不要对你产生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行吗?”楚灵辰凌厉地注视着水上居士。 “行,当然行了。他是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保护,我羡慕还来不及,只是,你多虑的样子,给我一种压迫感。” “有压迫感就行。” “去哪玩?” “水云间。” “还是亲哥哥呀,”水上居士听到水云间几个字,一副酸溜溜的神情溢满尊荣。“我来这么久了,这个地方,也只是听听而已。” “废话!”楚灵辰甩了一下长袖,不耐烦了。“去不去,不去,马上回水里去。” “去,当然去。”水上居士一听楚灵辰又赶自己,马上慌了。“我才不要回那个冷飕飕的水里,整天和一些鱼儿和王八在一起,不要,不要,” “啰嗦!”楚灵辰拉起妹妹就走,不再理会水上居士。 “等等我!”水上居士挥着手,乘着白色的云朵,跟在了两兄妹的身后。 他们的脚下是万里花海,花海的上空,有一条条错落有致的白色浮桥。这浮桥上,雕刻着一幅幅精美的壁画。 楚灵辰在其中一幅壁画前停下,他指着上面的画,转过头。“这是云暨,我最喜欢的一副天空之画。” 楚灵茜走进壁画,上面刻着一行行的白字。字的内容是:心为花,便为花。心为尘,便为尘。意念生花,意念生尘。虽为人形,但吾之意念可生万物。然,万物却非我所造,我之初,生于天地,生于母腹。后,因得道,遂又重生于天地。得之天,生于天。得之地,生于地。今,我虽已是生于天地之仙,手可摘星辰,念可生万物。然,一切仍虚空也。” “看了此壁字,我倏然明白了。” “喔?”楚灵辰双臂后放,“你明白了什么?” “空便是象,世间一切本就是空象,人心怎能不空?” “说的好!”跟上来的水上居士拍手而赞,“丫头不愧是宫主的妹妹,悟性就是高。” “少拍马屁!”楚灵辰瞪了他一眼,“一边去。” “粗鲁!”水上居士白了楚灵辰一眼,“怎么可以在我这冰清玉洁的妹妹跟前说这么粗俗的话?” “你不粗俗?”楚灵辰双目一瞪,“是哪个喜欢吃莲子的家伙,经常在我跟前放臭屁,你不粗俗别放屁?” “你,”水上居士气得甩了一下袖子,“你怎么可以在我这,” “冰清玉洁的妹妹跟前说这么粗俗的话?”楚灵辰抢先复读了水上居士又要重复的话,然后仰天大笑。 “你,过分!” “怎么过分了?” “揭我短!” “揭你短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没外人!”水上居士气的原地打转,“但有女人。” “有女人怎么了,我妹妹又不是外人。” “和你说不清楚。”水上居士撇了撇嘴,走向一旁赌气。 “那就别说了。”楚灵辰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的莲子,冲水上居士晃了晃,“今天呢,湖里的莲子花落,我无意间采了几颗金莲,据说,吃了这金莲妖可成仙,仙可活万载。” 水上居士听了,转过身。“成仙罢了,我本是仙,至于活万载,我才不要。” “怎么,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活万载啊?” “那是之前。”水上居士烦恼了,“现在,我恨不得立马从这桥上跳下去。” “何故?让你生出如此邪念?” 水上居士听楚灵辰这么问自己,立马屁颠屁颠地回到楚灵辰的身边,“当然是因为你妹妹啊!” “我妹妹怎么招你惹你了?” “她,”水上居士看了楚灵茜一眼,噘着嘴抱怨说:“当然是在我看见她的那一刻,拦也拦不住地,飞进我的心里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我知道,她迟早要走的。” “那你跟她走啊!” “你同意?” “我不管?问我妹妹。” “好妹妹,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这个?”楚灵茜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得问张秦礼。” “张秦礼?张秦礼是谁?” “他未婚夫。”楚灵辰回答。 “未婚夫?”水上居士摸起了额头,“未婚夫是什么东西?” “未婚夫不是东西,是男人。” “看来你不是人,连未婚夫是什么都不知道。”楚灵茜莞尔一笑。 “是啊,给你们说了,你们又不信。现在信了吧?” “不信?” “这还不信?”水上居士急了,“那怎样证明你才相信?” “拿出更多的证据。” “麻烦!” 水上居士摆了摆手,“你们兄妹俩啊,就喜欢逗我,你们不信算了,不过我现在决定了,以后,楚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呀,跟定你了。” “这样不好吧?”楚灵茜为难了。 “有什么不好?我做你的哥哥,又不做你未婚夫。” “那我未婚夫不喜欢你怎么办?” “让他回家,我们两个在一块过!” “啊?” 楚灵辰听到这里,和妹妹同时震惊。“行,不愧是上仙,思维就是不一样。” “那是!”听到楚灵辰的这句话,水上居士得意了,“怎么,这会儿承认我是上仙了?” “呸!”楚灵辰把一颗金莲子扔进了他的嘴巴,“承认你妈是上仙都不趁人你是上仙。” “我没妈。” “认我做你妈,”楚灵辰嘴里吃着金莲子,也不忘给妹妹几个。 “我的宫主,你是男的,怎么做我妈?” “我是男的,但你喊我妈,我也不介意啊?” “占我便宜是不是?”水上居士生气了,“看我不打死你!” 第八十六章 楚灵辰的期望 楚灵辰笑着躲开了水上居士的攻击,一边嚼着金莲子,一边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哥,你不想要我妹妹了?” “哥哥,说什么呢?” “开玩笑!”楚灵辰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别当真。” “我当真了!”水上居士抢过楚灵辰手中的金莲子,“没想到,你会拿灵茜姑娘来做挡箭牌!现在,你妹妹不乐意了,看我怎么讨伐你!” “长脸了你!是不是?”楚灵辰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你小子,有点过分了!好赖我在楚门也是个宫主,你怎么可以说讨伐就讨伐我呢?” “讨伐你怎么了,你又打不过我?” “什么?”楚灵辰伸手指向水上居士,“你怎么可以在我这冰清玉洁的妹妹跟前说这种降我自尊的话?” “大舅哥,又复制我的话是不是?” “是又怎样?他本来就是我冰清玉洁的妹妹,我也没说错啊?” “还没学我?看你这会儿啰里啰嗦的样子,就烦!” “你,” 楚灵辰直接被水上居士怼的无言。 “你们两个欺负人?”楚灵茜跺了一下脚,“我要去找张秦礼。” “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两人同时转过头,又同时面面相觑。 “你说,咱们俩怎么欺负她了?”楚灵辰问水上居士。 “不知道。” “我要走!” 听到楚灵茜再次说走,楚灵辰心中一惊,赶紧收起手中的莲子,赔笑道:“妹妹,你别生气,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楚灵茜别过头,“有总拿自己妹妹开玩笑的吗?” “不拿你开玩笑,拿谁开玩笑?”水上居士委曲地问。 “你,”楚灵茜听到这句话,心中去意已决。“送我走!” “都是你!”楚灵辰瞪了水上居士一眼,“这水云间你还没逛玩呢?你不想继续逛逛。” “是啊,这地儿,我还没逛过呢。”水上居士走上前,拉过楚灵茜,“好妹妹,再陪我们逛一会儿,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不许再拿我开玩笑!”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人好不容易哄下了楚灵茜,楚灵辰心中苦涩,他知道,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 “走吧,我带你去朝圣亭看看。” 楚灵茜拉过妹妹,穿过云巅,去往朝圣亭。 水上居士跟在兄妹二人身后,他像一朵摇摆的花,情绪极为不稳定。好在此仙善良英俊,行走在水云间里,如一幅锦上添花的流动之画。 朝圣亭位于仙兽山之巅,是宗门弟子朝圣之地,亭中供奉着始祖雕像和灵兽图谱。 一行三人行走如云,穿花过巷,不多时,便来到朝圣亭。此时正是正午,日光普照,云光洒在亭子上,金碧辉煌。 进入亭内,楚灵辰看到祖师雕像屹立在中央,气势磅礴。在雕像旁边摆放着灵兽图谱,上面记载着宗门历代驯服的灵兽。 楚灵辰拉着楚灵茜走到图谱前,一一介绍起来。当介绍到飞天魅狐时,楚灵辰想起自己在驯服它时所受的伤,心中不禁一紧。 “哥哥,这些都是神话中的灵兽吗?” “不,它是我在元时空领养的一只灵兽,可惜,”楚灵辰说道这里,停顿了。 “它怎么了?” “死了。” “为什么死了?” “因为,”楚灵辰不知从何说起,他随口敷衍了一句。“楚门虽是一个可以横跨数个时空的秘密组织,但是,我们有穿越时空的实力,但却没有改变时空内部组织的能力。它只能留在那里。” “所以,穿越这种事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去的地方越多,烦恼就越多。” “也不会吧,去的地方越多,楚门的势力就越大,我们积累的力量和智慧就越多。” 楚灵辰说罢,点燃香烛,带领着楚灵茜巷亭中的牌位行礼。他口中念叨着:“先祖在上,仅有家中子弟楚灵辰兄妹前来朝圣,愿先祖庇佑我楚家子孙,永世昌盛。” 楚灵辰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敬意和虔诚,他对先祖的尊敬和崇拜不仅仅是一种传统的信仰,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在行礼的过程中,他恭敬的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每一个躬都代表着他内心的一份感激和尊重。 楚灵茜紧随其后,她的脸上带着一份庄重和肃穆,尽管她年纪轻轻,但她明白这个仪式的重要性和意义。她跟着楚灵辰,学着他的样子,恭敬地向先祖行礼。 行礼完毕后,楚灵辰看着楚灵茜,微笑着说:“茜儿,我们楚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先祖的庇佑,更离不开我们每一个楚家子弟的努力。我们要时刻铭记祖先的教诲,发扬楚家的精神,让楚家的事业更加兴旺。” “可是,”楚灵茜听着哥哥的话,言语中有些犹豫。 “怎么,妹妹有何难言之隐?” “哥哥,你我尚未有子嗣,谈何兴旺?” “那你和秦礼要快点儿结婚啊,而且要多生几个。” 听到这句话,楚灵茜脸儿红了。“我还没玩够呢?” “你要知道,我们背负的是楚家的命运,楚门的势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楚灵茜低下头,她知道哥哥说得对。他们楚家是楚门的领袖,他们的责任是让楚门更加强大,让楚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哥哥,我明白了。”楚灵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我会尽快和秦礼结婚,并且我们会努力生下更多的孩子,为楚门的发展贡献力量。” 楚灵辰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你要记住,我们楚家的人,从来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奋斗。你是楚家的一份子,你的责任也是一样。” “我会的,哥哥。”楚灵茜低声说着,双手抓紧了衣角。“我会为楚家的发展尽我最大的努力,为楚家的血脉延续贡献我全部的力量。” 楚灵辰看着她,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 他相信,他的妹妹,楚灵茜,会是一个优秀的张家媳妇,更会为了楚门的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 第八十七章 楚灵辰教妹妹做菜 “很好。”楚灵辰微笑着说,“我相信你。你是一个聪明、善良、有担当的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策,为楚门带来繁荣。” 楚灵茜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哥哥对自己的期望。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为楚门的发展,为楚家的繁荣,贡献她的一生。 “你们两兄妹在聊什么呢?”一直站在门外的水上居士拍打着门外,“能不能出来聊啊?” “怎么,那么想听?”楚灵辰看向他,“听了你会不开心的。” “什么秘密我听了会不开心?” 楚灵辰没有回答他,而是扶着妹妹穿过一扇高耸的大门,走进一片宽广的庭院。庭院的周围环绕着一片翠绿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宁静。 在庭院中间,有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桌上摆放着几杯清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哥哥,这里的氛围好特别。”楚灵茜看着周围的美景,恍然间,有些想念张秦礼。 此刻,他们几个应该见到那个旷世才子——卢忠王了吧。 楚灵辰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打断了妹妹的思绪,指着门中一处说:“这里是楚门的秘境,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员才能进入。” “秘境?”楚灵茜好奇地问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楚灵辰解释道:“这是我为了保护楚门,防止外敌入侵而设立的一个特殊空间。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不同,我们可以在这里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哥哥,你知道卢忠王吗?” “卢忠王?妹妹怎么会提起他?” “秦礼他们去找他了?” “问他要书?” “对。” “先坐下来喝杯茶吧。”楚灵辰说着,扶着妹妹坐在石凳上。 这时,一个清秀的女子走进来,轻轻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侍从抬着一张大圆桌和丰盛的酒菜出现在庭院中。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楚灵辰微微一笑,“你那小肚子叫了一路了,我怎能不知道?” “谁说我肚子叫?”楚灵茜不好意思了。 “逗你的。”楚灵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这个地方能够和妹妹重逢,我很开心,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家宴。” “可惜,秦礼不在。” “他不是在卢忠王那里吗?” “应该到了吧。” “秦礼独立好战,多结识一些将军和江湖义士对他未来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楚灵辰淡淡地说着,拿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的食物。“来,妹妹,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食物,你看看,我的厨子做得怎么样?” 楚灵辰热情地邀请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都是我爱吃的。”楚灵茜扫过桌子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厨子手艺很好,不过,我更想念哥哥亲手做的饭菜。” “好,我马上亲自下厨。”楚灵辰说着,向旁边的侍从示意了一下。 侍从心领神会,立刻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楚灵辰亲自端着一盘亲手做的菜肴走了进来。 “哥哥,我也想学。”楚灵茜看着楚灵辰快速出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好,我教你。”楚灵辰笑着说道,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来,先尝尝哥哥的手艺。” 楚灵茜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好吃。” “是吗?” 楚灵辰看着妹妹,在他的眼中,妹妹永远是妹妹,一个需要被自己照顾的妹妹。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天,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楚灵辰还特地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酒,与妹妹一起品尝。 “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家,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我可不想做一个纨绔子弟。” “你可以像秦礼一样啊?” “我对做官不感兴趣。”楚灵辰喝着酒,“我呀,就喜欢冒险、穿越生死线,成就我的伟大抱负和愿望。” “你现在不是做到了吗?” “是啊!”楚灵辰感叹了一声,然后与妹妹相视一笑,两人举杯共饮。“我现在呀,每天都在享受自己的成果,这种感觉很好。”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在庭院中玩耍的日子。 “你教我做菜吧!” “现在学?” “对,”楚灵茜催促,“我要让秦礼对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好,那我就教你一个龙凤戏珠!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楚灵辰站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向后厨。 楚灵茜看了一眼墙角的日光,跟着哥哥移步后厨。 后厨里,楚灵辰开始准备食材。他手法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 楚灵辰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向楚灵茜解释每一个步骤。他详细地讲解了如何挑选食材,如何处理食材,以及如何烹饪出美味的菜肴。 “妹妹,你知道这道菜为什么叫龙凤戏珠吗?” “这是一道姻缘菜,次菜需用我手中的这个白蛇之肉和盆子里的山鸡爪和凤鸟蛋三样主料,做出一个龙凤戏珠的菜肴。” 楚灵辰说罢,把白蛇揉切成薄片,然后用白露和凤鸟蛋做成一个珠子。接着,他点燃了炉火,将白蛇揉在铁锅中煎至金黄,然后倒入蜂蜜水,把鸡爪和白蛇肉放在陈皮水中蒸煮。 整个过程充满了神秘而引人入胜的魅力,楚灵茜看得目不转睛。她看到楚灵辰专注的眼神,看到他熟练的手法,心中充满了敬意。 最后,楚灵辰把做好的菜肴端了出来。一道色彩斑斓、香气四溢的龙凤戏珠呈现在眼前。 楚灵茜看着这道菜肴,眼中满是惊喜。 “你看,”楚灵辰微笑着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戏珠。” “这做的也太好了!”楚灵茜惊叹。 “好香啊!”这时,空中传来一声赞叹,水上居士腾空而下,他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抢走了楚灵辰手中的盘子。“这么好的菜给我做的吧?”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楚灵辰震惊地耷拉着双手,“谁让你进来的?” “当然是你的美味佳肴了。”水上居士坐在桌子上,“这么好闻的味道,都香飘千里了,我不进来,我有病啊?” “你不知道,这是我楚门的禁地吗?” “宫主,我就吃顿饭,没别的意思。”水上居士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我对你的禁地不感兴趣,我这一辈子闯的禁地多了,也没人对我千刀万剐。” 第八十八章 楚灵辰带妹妹去宅月殿 “你,”楚灵辰飞身一跃,试图夺回他手中的盘子。 “干嘛呢?”水上居士抬头瞪了他一眼,跳下桌子躲在了楚灵茜的身后。“不就是吃你一道菜吗?至于吗?” “是呀,哥哥,”楚灵茜伸开双臂,“反正我们两个也吃饱了,这个菜总要有人吃吧?” “你就惯着他吧!”楚灵辰甩袖走出了厨房。“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我的禁地也敢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哥哥生气了!”楚灵茜看着哥哥的背影,有些无措。 “别管他,他天天生气。” “什么?”听到这句话,楚灵茜心疼地质问水上居士,“难不成,你们楚门的人天天这么肆无忌惮地惹他不开心?” “没有,就我一个。” “那其他惹到他的人呢?” “都被他杀了。” “你不怕也被他杀了?” “怕什么,他又杀不了我。我怕什么?” “你不准再惹我哥哥,否则,我不和你玩了。” “楚姑娘,不要生气吗?”水上居士见她也生气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我只是想进来见你,你说你们两个兄妹,进的都是楚门的禁区,我在外面都等急了。” “那你可以回去啊!” “我不是想见你吗?” “哼!”楚灵茜把脸扭向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不要生气吗?我以后不惹你们兄妹俩生气了,行不行。”水上居士放下碗筷,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他只是想逗上一逗这兄妹二人。不想,这两个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哥哥!”楚灵茜瞪了水上居士一眼,追了出去。 “楚姑娘,你等等我。”水上居士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了楚灵茜的胳膊。 楚灵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我……我……”水上居士一时语塞,他看着楚灵茜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心里一阵慌乱,“这,这里四下无人,我不跟着你,你迷路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 “你要是走丢了,你那个疯批哥哥岂不撕了我?”水上居士口无遮拦,脸无愧疚。无赖的样子文质彬彬又魅力无限。 “不许你说我哥哥坏话!” “妹妹,我何时又说你哥哥坏话了?”水上居士委曲地弯下腰,“好妹妹,我带你离开这儿行不行,去找你哥哥。” “放开她!”这时,楚灵辰如花从空中落下,他旋转的样子像极了风中的百合,圣洁而又巍然。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水上居士懊丧地退到一边,“泡个妹,怎么这么难。” “你!”楚灵辰听到这句话,气的脸色煞白。他挥起袖子,把水上居士给甩到了玉龙桥。“朽木不可雕也!” “哥哥,你把他扔哪里了?”楚灵茜望着空中,心中焦急。 楚灵辰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哥哥,你快去找他吧!他要是摔死了怎么办?”楚灵茜拉着楚灵辰的手,轻声说。 “妹妹,担心他做甚?”楚灵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拉着楚灵茜,向玉龙桥飞去。 玉龙桥上,水上居士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站起身来。他抬头看到楚灵辰飞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楚疯子,你干嘛扔我?”水上居士吐了一口血,“这可是你第一千零一百次扔我了?” “谁让你欺负我妹妹?” “我何时欺负你妹妹了?” “回莲花潭去吧!”楚灵辰不想与他多言,他低头问妹妹,“你看到了,他好好的。我带你去宅月殿看看吧!” “宅月殿?” “对,宅月殿是我用七十七只鹿血建造的铸剑之殿。” “我也去!”水上居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着脸,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怎么落在这玉龙桥上的。 “你不怕我再给你一个千里掌?” “来,继续!” “屡教不改!”楚灵辰摇了一下头,带着妹妹穿过玉龙桥,凤水潭,去往宅月殿。 宅月殿座落在云中的百花山。 这座大殿,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鹿血混合着秘银,紫铜,星铁等77种金属,铸成了一把绝世神剑。剑身长一米,剑柄镶嵌着七颗宝石,分别是七种不同的颜色。 “这剑叫什么名字?”楚灵茜问。 “七彩鹿鸣剑。”楚灵辰回答,“七彩代表七颗宝石的颜色,鹿鸣代表鹿血。” “好美的名字。” “是吗?”楚灵辰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妹妹,你知道吗?这鹿鸣剑的威力可不容小觑啊!可惜,我还没能完全掌握他的力量。”楚灵辰握着拳头,“不过,总有一天我会的。” “哥哥,那个白色的剑叫什么?”楚灵茜指着不远处的一把泛着白光的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玉麒麟。” “这些剑都是你自己铸的吗?”楚灵茜好奇的问。 “是的,灵儿。你看这把,它叫做‘龙渊’”,是我用天外飞石和龙鳞打造的。”楚灵辰指着其中一把剑说。 “好厉害,那这把呢?”楚灵茜指着另一把剑。 “这把叫做‘青龙’,是用鹿血和铁砂混合组成的,它的锋利和坚韧度都非常高。是我为父亲准备了一把利剑。”楚灵辰解释说。 “对了,哥哥,你刚才说这个殿你是用鹿血铸造的。为什么要鹿血呢?”楚灵茜看着火红的宅月殿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鹿血有特殊的力量,可以驱散邪气,保护宅月殿内的剑不受邪气侵扰。”楚灵辰耐心地回答。 楚灵茜听了,不由得对哥哥的智慧和勇气感到钦佩。他们继续走进宅月殿,看到了殿内陈列的七十二把古剑,每一把剑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剑气好重!”楚灵茜赞叹。 “是的,灵儿。这些剑都是我用心铸造的,每一把都有特殊的力量和用途。”楚灵辰自豪的说。 他们在宅月殿里参观了一圈,楚灵辰还为楚灵茜演示了如何铸建,两人玩的很开心。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水上居士一脸的闷闷不乐。他很想插话。但他又怕楚灵辰,把他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楚灵茜获得神剑 他只能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显得很是滑稽。 “灵儿,你知道吗?其实水上居士笑起来很可爱的。”楚灵辰突然转身对妹妹说。 水上居士被突然的夸赞弄得一脸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灵辰,你真是……真是太好了。”水上居士有些哽咽的说。 楚灵辰笑了笑,转过身去。 “变态!”水上居士小声嘟囔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楚灵辰脸色一变,一挥手,又把水上居士送出了门外。 “楚灵辰,变态!一会夸我,一会儿打我!你个死变态,有种杀了我!”水上居士躺在门外的地方大声嚎叫。 这一刻,他真想把里面那个楚门之首给办了。可是,他不能,他要成为楚灵辰的妹夫,对,就是成为他的妹夫,让他以后拿自己没办法。 楚灵辰听着门外的嚎叫,问妹妹:“灵儿,你喜欢这些剑吗?” “喜欢!”楚灵茜抚摸着一柄柄剑,爱不释手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剑呢!” “那真是太好了,灵儿。你可以随便挑选一把。”楚灵辰说。 楚灵茜端详着眼前的剑,然后在里面挑选了一把精致的长剑。 楚灵辰看着妹妹认真挑选的模样,心中暖意满满。他记得,小时候,灵儿就曾梦想着有一把自己的剑,如今,这个梦想终于成真了。 “灵儿,你挑的这把剑,是这里最好的一把。”楚灵辰看着妹妹手中的长剑说,“它锋利无比,坚韧耐用,是很好的防身武器。” 楚灵茜舞动着手中的长剑,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哥哥?” “灵生剑,此剑遇风生风,与雨生雨,凡接触此剑者,均会被其吞噬。” “好剑!” “灵儿,这把剑需要一些特别的仪式才能使用。”楚灵辰低下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布袋,从中取出一块绿宝石和一只小银碗。“这是楚门秘传的仪式。你需要将这块绿宝石放入银碗中,然后用你的血滴入宝石上。这把剑就会认你为主。” 楚灵茜听从哥哥的指导,郑重其事地进行仪式。当她的血滴在绿宝石上时,剑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庆祝新主人的诞生。 光芒逐渐消散,剑身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楚灵茜能感觉到,这把剑与她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深深的连接。 “看来,剑已经认可你了。”楚灵辰微笑着说,“从今以后,这把剑就改叫‘灵玺剑’它将与你并肩作战,守护你一生一世。” “恭喜灵儿姑娘,贺喜灵儿姑娘!”这时,水上居士跳了出来,“我可听你哥哥说过,这把剑可以直接与楚门相通。” “与楚门相通?什么意思?” “你这个疯批哥哥曾告诉过我,这把剑是楚门的一部分,或者说,它是楚门的钥匙。持有这把剑,你便可以随时进入楚门,随时见到你的哥哥。” “是吗?哥哥?” 楚灵辰点了一下头,“灵儿,你过几日就要离去,带上这把剑,有什么事,你我可以随时沟通。” 楚灵辰将手中的剑交给楚灵茜,剑身通体发光,剑柄上镶嵌着一块明亮的宝石,剑刃闪烁着寒光。 楚灵茜接过剑,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剑中流动,仿佛随时都会破剑而出。 “哥哥,这把剑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是的,灵儿。这把剑是楚门的核心,是楚门的守护者。只要你持有这把剑,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心念一动,你就可以进入楚门,与我沟通。”楚灵辰解释道。 “那我要怎么使用呢?”楚灵茜问道。 “你只需要将剑握在手中,心中默念我的名字,然后集中精神,就可以进入楚门了。在楚门中,你可以看到我和其他楚门的成员,我们可以通过心灵感应交流。”楚灵辰耐心地指导道。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试试看。”楚灵茜说着,拿起那把剑,紧紧握住,心中默念着楚灵辰的名字。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突然间,她的意识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光芒,温暖而明亮。她看到楚灵辰和其他楚门的成员,他们都在向她微笑。 “欢迎来到楚门,灵茜。”楚灵辰向她走来,他的眼眸含光,衣袂在风中飞扬。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楚门的灵识交流区。”楚灵辰解释,“你现在就在已经进入楚门的灵识交流中心了。” “灵识交流中心了?” “对,这是一个由我们的心灵力量构建的世界,只有我们楚门的成员才能进入。” “真是太神奇了,我可以现在在这里与你们大家交流吗?” “你试试!” 楚灵茜闭上眼睛,然后试着用心去感受,去与楚灵辰和其他成员交流。她发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意愿。她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发现这些也同样可以被他们感知。 “这真是太神奇了。”楚灵茜感叹道,“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我感觉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就是楚门的神奇之处。”楚灵辰微笑着说,“我们可以通过心灵的感应交流,共享信息和知识,共同面对挑战。这就是我们楚门的优势。” 楚灵茜在楚门的世界中待了许久,与楚灵辰和其他成员交流、学习,成长。她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可能性和机会的世界。 最后,当她回到现实世界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新的理解和感慨。“哥哥,我明白楚门存在的意义了。” “是吗?”楚灵辰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你现在还反对我吗?” “我从来没有反对过哥哥的志向。” “我也没反对过!”水上居士插嘴,他的目光落在一把青铜剑上,“唉,这么多的好剑,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楚灵辰眉头一皱,询问他。 “可惜,没有一把适合我!” “大言不惭!”楚灵辰听到这句话,再次伸出手,把他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第九十章 楚灵辰的神兽出现 “哎呦!”水上居士在空中惨叫了一声,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腰,“楚灵辰,你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嘴欠!”楚灵辰冷怼了他一句,拉起妹妹,“灵儿,走,我带你去前面看看。” “等一下。”水上居士叫住了他,“楚灵辰,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呢?” “道什么歉?”楚灵辰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怎么,要不要我把你扔的再远一点?” “你,”水上居士甩了一下袖子,捂起腰,开始痛苦地卖惨。“太欺负人了,天君,天君,你看看,我住在这贫瘠的人间过的什么日子,总是被人欺负。……” “天君?”楚灵茜看向哥哥,“他还认识天君?” “别听他胡说!”楚灵辰看不下去了,“疯子一个,真是,”楚灵辰转过身,对着水上居士一个百花齐放,把他送回了他的住处。 “哥哥,你又把他拍哪儿去了?” “莲花池!”楚灵辰冷冷说着,然后带着妹妹穿过整个剑阁,最后在一处宽阔的广场上停了下来。 广场的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束彩色的光不断地闪烁着。 “那是什么?”楚灵茜手指高台,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走,去看看!”楚灵辰说着,率先走了过去。 楚灵茜跟在哥哥的后面,只见十米开外一个巨大的石碑屹立在那里,石碑上刻着一行行字迹,字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楚灵茜看着石碑上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神兽的踪迹!”楚灵辰看着石碑,一字一句地说道。“难道?” “哥哥,怎么了?” “难道是它来了?”楚灵辰想到这里,望向四周,“宝灵,宝灵你回来了是吗?” 空中的山谷,回荡着楚灵辰的声音。 “宝灵,出来,快出来!” “哥哥,宝灵是神兽吗?” “一定是它。”楚灵辰拉着妹妹的袖子,“一定是它找回过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楚灵辰慌乱地在剑阁的石碑之中寻找着他口中的神兽,这一刻,他像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异常的开心。 “妹妹,你知道吗?这个剑阁,被我设置了九九八十一个机关,这些机关,只有宝灵能够破解。”楚灵辰说着,目光落在石碑上的那行字上,“看来我们没有白来一趟。” “哥哥不会想多了吧?如果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呢?” “不,一定是它,不会错的。”楚灵辰说着,转身朝着高台下走去,“宝灵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我们。” 楚灵茜跟着哥哥,穿梭在剑阁的层层机关中。 一道道机关被触发,一道道石门缓缓打开,仿佛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每一个机关都巧妙无比,仿佛是智慧的结晶,看得楚灵茜眼花缭乱。 “哥哥,这些机关太诡异了,它们会不会伤我?” “这些机关都是我设置的,我知道怎么避开它们。”楚灵辰挥袖甩开空中飞来的梅花镖,问楚灵茜:“妹妹,你知道为何这些机关只有宝灵能够破解吗?” “哥哥且说。” 楚灵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边的石碑,“因为这些机关是我为宝灵而设,只有它才能触发我心中的秘密。” “秘密?” “是的,一个我与宝灵之间的秘密。”楚灵辰沉浸在回忆里,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会儿我们找到宝灵了,你就会明白的。” 终于,在穿越最后一个机关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石室。石室中,一只神兽安静地趴伏着,它的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亲近,仿佛在等待着楚灵辰的到来。 “宝灵!”楚灵辰兴奋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神兽的毛发,“我终于找到你了。” 神兽似乎也感受到了楚灵茜的情感,它轻轻地摇了摇尾巴,然后站了起来,用它的头轻轻地蹭着楚灵辰的手臂,仿佛在回应他的情感。 “哥哥,这只神兽真的是宝灵吗?” 楚灵辰抚摸着灵宝白色的长毛,感慨道:“我以为它死了,但是,这些年,我一直感应到它的存在。”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认命和寻找之间煎熬?” “还是妹妹理解我。” “它好可爱!” “妹妹,你是我的福星!” “哥哥有心爱之物陪伴,我离开时,也心安了。”楚灵茜摸着宝灵,眼中有泪滑落。 “怎么落泪了呢?傻姑娘?”楚灵辰给她擦拭着泪水,“你回去了,若是想念哥哥,可以随时用我送你的剑,与我联系。” “哥哥,”楚灵茜哽咽了一阵,“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心爱的人那?” “如果我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呢?” “怎么,你除了张秦礼,还喜欢着其他人?”楚灵辰感到惊讶,“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哥哥说说。” “我之前穿越到了21世纪,遇到一个霸道的当兵的,这个人和文质彬彬的秦礼不一样,他带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妹妹,不要再去21世纪。” “为什么?” “21世纪的人都很薄情,你这种长情又专一的人不要去招惹21世纪的男人。你会受伤的,听哥哥的,秦礼才是你的一生一世。” “可是?” “不要可是了,不要接触低出身不好的人。咱们和秦礼的祖上都是世家,血统纯正,那些出身不好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性接近你的。” “我对他没有爱,就是偶尔会想起这个人。” “他叫什么名字?” “叶天文。” 楚灵辰听到叶天文的名字,对着空中挥了一下手。“你看一下他现在在干什么?” 楚灵茜看向空中,叶天文出现在缥缈的镜像之中。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拿着一个手镯,沉思在假想之中。 “他怎么会有这种镯子?”楚灵茜看到他手中的镯子大为震惊。 “这个人怎么这么丑?”楚灵辰皱了一下眉头,“妹妹,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没看上他。” “看来你们之后还会有连接。”楚灵辰看着他手上的镯子,“你最好不要接近他,这人目的性很强,你已经成为他的猎物了。记着哥哥的话,千万不要再去21世纪,如果你不听话,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哥哥,我好纠结。” “和秦礼好好在一起,秦礼才是真心对你的。”楚灵辰关闭镜像,“你知道,四妹是怎么死的吗?” “十三叔家的那个四妹吗?” “她也是去了21世纪,带着她的家财万贯,死在了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手里。那个男人拿走了她的所有的银两,最后把她卖到了边境,逼良为娼。” “哥哥,叶天文不是这样的人。” “哼,底层男人的眼里只有金钱,因为金钱可以买来他们想要的一切,甚至是女人。你看秦礼,他的心里只有家国大业,只有你——妹妹。历代以来,但凡世代昌盛的家族都是承受祖上福业的。你要知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只有真正善良有德行的家族,才能代代兴盛。” 第九十一章 宝灵闭关 “底层的人也有善良的吧,”楚灵茜想到了小时候的奶妈,“哥哥,你还记得林妈,她对我们一直不错。” “她勾引你爸,毒死了陈叔。” “什么?” “你不知道吧?”说起这些事,楚灵辰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下贱的人,为了跨越阶层,不择手段,杀人、撒谎,无恶不作!” “哥哥,林妈怎么死的?” “东窗事发,逃跑的路上跌落山崖摔死的。” 楚灵辰话音刚落,宝灵突然仰起头,哞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宝灵?”楚灵辰问身边的神兽。 宝灵没有回答,它愤怒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双眼充满了怒火。 “宝灵,是不是它又来了?”楚灵辰望向四周,“黑龙,是不是你,出来!” 宝灵听到黑龙两字,目光转向了远方的山峦,它的眼中闪烁着忧虑。楚灵辰明白,那是宝灵的直觉,它一定是觉察到了某种威胁。 楚灵辰紧紧地握住宝灵的鬃毛,眼神坚定地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宝灵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扬天长啸,仿佛在宣泄它的愤怒和恐惧。楚灵辰抚摸着宝灵,给它力量和勇气。 他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空中,一阵黑风刮过,漫天的叶子从空中落下。 楚灵茜伸出手,一片片叶子落在她的手心。 “它来了!”楚灵辰站起身,他的衣袍在风中飞扬。远处,传来一阵阵低吼,随着低吼声越来越近,一条黑龙乘风而来。 ‘哞!’宝灵再次惊叫了起来,这一次,它不安地抓着地面,整个身体开始向后退去。 “宝灵,不怕!”楚灵辰安抚着他心爱的神兽,扔出七七四十九把斩龙剑,直击黑龙。 七七四十九把斩龙剑在空中划出耀眼的轨迹,直逼黑龙。黑龙咆哮着,巨大的龙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它张开龙口,喷出一道炽热的龙息,与斩龙剑碰撞在一起。 轰鸣声震耳欲聋,火光四溅。 在楚灵辰的控制下,斩龙剑化作一条神龙,与黑龙激战在一起。神龙翻腾,时而翻腾,时而跃至高空,时而潜入深渊,时而缠绕黑龙,时而猛击其鳞甲。 黑龙虽然强大,但在神龙面前却逐渐落入下风。楚灵辰心中暗喜,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高声喝道:“宝灵,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宝灵听到楚灵辰的呼唤,猛地抬起头。它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它深吸一口气,全身涌动着强大的力量。然后,它猛地跃起,化为一道金光,向黑龙冲去。 金光与黑龙碰撞,引发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黑龙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巨大的龙眼充满了恐惧。 它不断地在地上翻滚,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楚灵辰和宝灵趁此机会,再次向黑龙发动攻击。 这一次,黑龙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击。在楚灵辰和宝灵的联手下,黑龙终于倒下了。 当黑龙倒下的那一刻,整个山谷都陷入了沉寂。楚灵辰和宝灵静静地看着黑龙的尸体,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这个难缠的家伙终于死了!” “哥哥,这里为什么有黑龙?”一直站在菩提树下观战的楚灵茜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云龙城的时候,宝灵吃了它的龙丹,这家伙就一直缠着宝灵不放,唉,”说到这里,楚灵辰蹲下身体,把宝灵拦在怀里。 楚灵茜看着哥哥怀中的宝灵,“哥哥,宝灵好像受伤了。” 楚灵辰低头看着宝灵,眼中满是担忧,“它刚刚与那恶龙缠斗,消耗了大量的灵力,现在……恐怕是闭关了。” 楚灵茜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怜惜。“哥哥刚找回神兽,就,”她知道宝灵对哥哥的重要性,也知道闭关对于灵修者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楚灵辰惆怅一笑,“或许,我就是他的劫,每次它回来,都会受伤,每次受伤,都要闭关三年。但是,不管多久,我都会陪它。” “哥哥,它只是一只灵兽,又不是你媳妇。” “它是我忠实的伙伴。” “那它也是一只灵兽!” “不许你这么说它!”楚灵辰眼中闪过一丝的愠色,然后又慌乱地向妹妹认错。“对不起,妹妹,我,只是,太孤独了。这时间,能够安抚我心的,在人群中找不到,唯独这只灵兽能安抚我心。你说,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 “哥哥还是找个嫂子吧!” “自从水儿死后,我的心跟着一块的死了。而她的灵兽则成了我安放思念的地方。” “难道,哥哥一直在找回魂丹?” 楚灵辰伤感一笑,“我穿越时空,创建楚门,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回魂丹。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自己长生了,却始终找不到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 “既然找不到,证明你们的缘分已尽了。” “不!”楚灵辰大吼一声,“冥君说过,如果你心中还挂念一个人,只要她还在你的梦中,缘分就没尽。” “如果这份缘的存在就是为了折磨你呢?” “唉!”楚灵辰把头放进灵宝的身上,“妹妹,我累了。” 与此同时,在山顶的一处高塔上,一道黑影闪过。塔中的神秘人物注视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家的小子,你以为你能护住它多久呢?” “不准你伤害我哥哥!”楚灵茜抽出哥哥送给自己的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哼!一对固执的家伙。”黑影说罢,消失在塔中。 “哥哥,他好像走了。” “他就是来捣乱的,坑了你,害了你,他开心了,就自然离去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东西。” “妹妹,我累了!”楚灵辰朝空中扔出一片灵叶,然后和宝灵消失在原地。 “哥哥,哥哥!”楚灵茜发现哥哥不见了,开始不知所措。 “你哥哥闭关了!”这时,护法出现,“他吩咐我,带你去休息,走吧,楚姑娘。” “哥哥要闭关多久?” “少则三日,多则三年。” “那我留在这里还能见到他吗?” “废话!”护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那帮朋友已经在楚门外了,你要是等不了你哥哥,就随他们走吧!” “我朋友?他们来了?” “对!” “带我去见他们。” 第九十二章 护法自断一臂 楚门之外,血灵花遍地开放。 风中,张秦礼等人站在一处花坛礁石之上。他目光冷厉,袖子上带着红色的血迹。 “秦礼,你们怎么找来了?” “怎么,找到了哥哥,就把我忘了?” “兵戈拿到了?”楚灵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 “拿到了。” “白叔,雪球姑娘呢?” “她呀!”白一天看了一眼身边的邪少,“在卢忠王那儿!” “怎么回事?” “哼!”白一天冷笑了一声,“那姑娘是个花痴,看上卢忠王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 “卢忠王说楚灵辰有办法。” “我哥哥闭关了。” “那怎么办?”这时,花丛处传来一句清脆的男声。 楚灵茜顺声望去,见一男子躺在血灵花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花枝。 “黑少?是你吗?” “当然是我!”男子回答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楚小姐,你不会把我们大家忘了吧,真是有了哥哥,忘了朋友,不仗义!” “我只是与哥哥叙叙旧。”楚灵茜解释。 “唉!”听到这句话,男子感慨道:“还是楚姑娘好,不像那个雪球,只看了卢忠王一眼,魂都被勾走了。” “怎么会这样?”楚灵茜看向张秦礼,“你们怎么不劝她呢?” “劝了,这丫头说她对卢忠王一眼万年。” “啊?”楚灵茜不敢置信,“你们真把她丢哪里了?” “是她自己要留下的。” “邪少,你不是喜欢她吗?” “她喜欢卢忠王。” “这丫头,” “你们怎么还不走?”这时,护法走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云盘,“怎么,想赖在这里?” “我们回不去了,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回不去就留这儿啊!”护法眼睛一瞪,把云盘抛向空中。 “这位公公,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说谁公公呢?”护法伸出一掌,打向黑家二少。“找打!” “我说错了吗?”黑家二少闪到一边,一脸茫然。 “说错?我看你就是纯属故意。”护法紧接着又是一掌,“看本护法不打死你。” 黑家二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还手。”护法见状,心中更加恼怒。 “不是我不敢还手,是我没必要跟你一个公公一般见识。你如此蛮横无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岂不是大乱。”黑家二少缓缓说道。 “哼,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怕了。”护法伸出手掌,在空中抓了几下,然后猛然拍向黑家二少。 “住手!”这时,空中突然一声断喝,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护法的跟前。 “是不是我若不在,你就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宫主。”护法退后一步,“那小子挑衅我,骂我是公公。” “骂你,你就要杀了他吗?” “他,”护法看了黑家二少一眼,低声道:“该死!” “我看你才该死!”楚灵辰伸出手掌,“无法无天,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宫主?” 护法不敢直视楚灵辰的眼睛,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楚灵辰哼了一声,“错在哪里?” “我不该意气用事。” “还有呢?” “我不该打你妹妹的朋友。” “继续。” “我不该无视门规,无法无天。” 楚灵辰脸色稍缓,“可还记得入门时发的誓?” “誓死效忠宫主,如有违反,神魂俱灭!”护法面色一凛,神情庄重。 楚灵辰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自断一臂,以示惩戒。自今日起,降为白身,何时复职,看我心情。” 护法眼神一暗,却也未有半点迟疑,伸出手臂,咬紧牙关,一掌击下。血肉之驱,吃不住几分力道,当场昏死过去。 楚灵辰看着昏倒在地的护法,心中虽有不忍,但仍然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身为宫主,他需要确保每一个誓言都被遵守,每一个命令都被执行。 “来人,将护法送往医舍,务必治好。”楚灵辰吩咐道。虽然他对护法的处罚看似严厉,但实际上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众人应是,便要上前抬起护法。这时,昏死的护法忽然睁开眼睛,阻止了他们。“宫主,属下自己会走。”说完,他强忍疼痛,自己站了起来,蹒跚着往楚门走去。 楚灵辰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不禁感叹。在这个充满江湖恩怨和权利斗争的世界里,忠诚和勇气如此珍贵。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护法。明日,你回东厂去。”楚灵辰对着离去的背影喊道,“但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宫主让我回东厂?”护法转过身,“那还不如杀了我!” “死不悔改,”楚灵辰伸出手掌,“你去还是不去?” 护法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我生是宫主的人,死是宫主的鬼。让我回东厂,不如让我去死。” 楚灵辰看着护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手,背过身去。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楚灵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在之前,我希望你能完成一项任务。” “任务?”护法有些疑惑地看着楚灵辰。 楚灵辰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护法,“是的,任务。我需要你回到东厂,为我探听一些消息。这对我们楚门非常重要。” 护法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既然是宫主的要求,我自然会尽力完成。但我必须先说明,我绝对不会再为东厂效力,更不会背叛宫主。” “我明白,只要你将消息带回来,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 “退去吧。” 楚灵茜望着护法离开的身影,问楚灵辰,“哥哥,你和东厂有合作?” “东厂督主刑天是我朋友,怎么了妹妹?” “哥哥在宫里是什么官职?为何能把他降为白身?” “这是我的私事?”楚灵辰说罢,看向张秦礼等人。“秦礼,怎么不打算认我这个哥哥?” “你这长相怎么变了?”张秦礼怀疑他楚灵辰的身份。 “原来你是没有认出我啊!”楚灵辰扬天大笑,“难怪了。” 第九十三章 天灵草 “这些年,你在做些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需多问。”楚灵辰冷漠回复,不愿提及自己的往事。 张秦礼看着楚灵辰,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他与楚灵辰是儿时的玩伴,但自从那天他离开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今,在这个时空里见到楚灵辰,而且他的长相大变,让张秦礼无法接受。 “秦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楚灵辰看着张秦礼,微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哥哥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张秦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疑惑已经表明了一切。 “和尚,你能送我们回去吗?”一直站在白一天身后的黑家二少听得不耐烦了,他催问楚灵辰,“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就送我们回去吧。” “怎么说话呢?”白一天拍了一下黑家二少,“这是楚小姐的哥哥,会不会说话?”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他本来就是和尚吗?” “你,”白一天气得一时语塞,“信不信我再打你?” “打?”黑家二少扬起脸,“来,使劲!” “啥也不是!”白一天甩着袖子,尴尬地走向楚灵辰,“楚少爷,还认识你叔不?” “白叔?” “好记性。” “白叔怎么成和尚了?” “这话问的,”白一天憨然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光着个头啊?” “我?” “我哥哥不是和尚,”楚灵茜试图解释,但却被楚灵辰拦下了。 “灵茜,不要说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 “这个一时给你们解释不清楚。”楚灵辰不想回答自己的私事。 “那行,”白一天咳嗽了一下,“楚少爷,你能送我们回去吗?” “你们回不去了?” “本来是能回去的,但我们的人有一个不肯走了。” “偶?”楚灵辰眉头一皱,“还有这事?” “是个姑娘,是她带我们来的,但是她留在卢忠王那了。” “她不肯送你们走?” “卢忠王说你有办法。” “如果我不肯帮这个忙呢?” “不会吧?”白一天不敢置信地打量起楚灵辰,“你不会连你妹妹也不管吧?” “我妹妹当然要管了,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要是送你们回去,会要了我半条命的,你们配吗?” “这!” “哼,看吧,我就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你们非不信,”黑家二少索性躺回花丛中,“我说呀,咱们也甭回去了,就在这里常住沙家浜吧!”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在楚门也无聊。有你们这么多老乡陪我,好事。”楚灵辰袖子一甩,拉起妹妹打算回楚门。 “哥哥,没有其他办法吗?” “妹妹就这么急着回去吗?”楚灵辰低下头,“妹妹不是说要陪哥哥几日的吗?怎么,看见秦礼,魂跑了?” “陪哥哥几日可以,但是,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那就先陪哥哥,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再说。”楚灵辰说道这里,突然咳出一口鲜血,“等哥哥元气恢复些了,就送你们回去可好?” “嗯。” “我们要等多久啊?你什么时候元气才能恢复啊!” “住嘴!”白一天瞪了他一眼,“没看到楚少爷现在有内伤,他现在就剩半条命了,再用功力送我们,恐怕命都没有了。” “生奇,安排他们现在楚门住下。”楚灵辰吩咐手下。“妹妹,哥哥要闭关几日,等我出关,再送你们回去,可否?” “哥哥,尽管闭关。” “就是,楚大少,你的身体要紧,我们晚回去几天不碍事。” “晚回去几天?”黑二少听了不乐意了,“凤月楼的小红、小翠、小花儿们都等着我呢,我可等不了。” “你这损货,脑子里整天想着寻花问柳!”白一天看不下去了,对着他的脑壳打了一下,“再抱怨,我把你留在楚门。” “这主意不错。”楚灵辰闻听此话,打量起了黑家二少,“我这楚门,最喜欢阉割一些喜欢玩弄女人的损货。” “说谁损货呢你?” “闭嘴!”白一天又给了他一下。 “哥哥,你赶紧去闭关吧!”楚灵茜扶着楚灵辰的胳膊,“快去吧!” “妹妹,在这里好好玩。” “嗯。” 楚灵辰抚摸了一下楚灵茜的额头,消失于他们眼前。 “大家请随我来!”生奇见宫主离开,遂带着他们前往贵宾住处。 他们进入楚门后,穿过一条长廊,然后被带到了一处极其奢华的庭院。这里环境优美,布置得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各位,请在此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告知下人,我们自会满足。”生奇礼貌地说道,然后退出庭院。 “楚姑娘,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黑二少见生奇离去,逼问她。 “要等几日了,哥哥刚才受伤了。” “因何受伤?”白一天问。 “是一条黑龙伤的。” “这条龙是不是九个头,十二只红爪?”一直闷声不吭的邪少靠在一棵树下问。 “怎么知道?”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它好像和一只灵兽有宿仇。但这个灵兽好像还有个主人。”邪少回忆着书中的内容,“楚少,他是不是灵兽的主人?” “你在什么书上看的?” “黑龙传。” “这不是禁书吗?”张秦礼问。 “禁书就不能看了?”邪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这条黑龙的反噬能力很强,想要消灭它,需要鹿角草。” “鹿角草?”这时,水上居士突然出现,“天灵草真的能消灭黑龙?” “鹿角草是黑龙的克星。” “太好了!”水上居士兴奋地拍着手,“灵儿姑娘,我们去找鹿角草。” “去哪里找?” “自然是有去处了。”水上居士说着,拉起楚灵茜的手就走。不料,张秦礼拦住了去路。 “灵茜,他是?” “我是他未来的夫君!”水上居士推开他,“怎么,不喜欢?哦,对了,你们这些人就是灵儿的朋友吧?” “怎么,你不欢迎吗?” “不欢迎又怎样?你们还不是来了吗?” “你,” “你什么你,你们要想在这里安安生生地住,就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水上居士伸着手指头指向众人。 “好一个狂妄的家伙。”白一天有些不乐意了。 “狂妄怎么了,不喜欢,走啊?哼!”水上居士拉着楚灵茜继续朝着一扇莲花门走去。 “慢着,”张秦礼再次挡在了他的前面。“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什么话?” “你什么时候成他夫君了?” “今天啊,怎么了?”水上居士开始了胡扯。 “秦礼,他胡说呢!”楚灵茜抽回手,“他逗你们玩呢。” 第九十四章 邪少拿到鹿角草 “灵儿,你还找不找鹿角草了?” “你不要再胡说了。” “这个人不会就是你的未婚夫吧?”水上居士上下扫视着张秦礼,“仪表堂堂,上将之才,不错,灵儿姑娘有眼光。” 楚灵茜听到这句话,脸儿一红,垂下了头。 “你真的知道鹿角草在哪吗?” “听说观云山上有,不过,” “到底有没有?” “去看看吧!”水上居士不敢保证。 “去吗?”楚灵茜转头看向张秦礼。 “去看看吧,要是找到了,就可以解除黑龙在你哥哥身上的反噬了。”张秦礼提议。 楚灵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观云山。山势陡峭,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他们沿着山路向上攀爬,一路上谈笑风生,倒也不觉得累。 然而,当他们越过一个山头后,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应该是鹿角草生长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荒芜。不仅如此,整座山都显得格外荒凉,仿佛遭受了一场大灾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秦礼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那片荒芜的土地,道:“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毁掉了这里。” “故意毁掉?”水上居士一愣,“谁在搞事情?” “我们得离开这里。” 一行人正要离开,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山崖上飞掠而下,直扑楚灵茜。张秦礼反应极快,一把将楚灵茜拉到一旁,躲过了那黑影的袭击。 “小心!”张秦礼提醒道。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那黑影是一只黑色的巨鸟,双翅展开足有数丈之长。它双眼赤红,凶狠地盯着众人,嘴中发出嘶哑的叫声。 “这是……”水上居士脸色一变,“魔禽鸢!” 黑家二少眼神一凛,“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魔禽鸢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它煽动着翅膀,飞到空中然后俯冲下来,朝着楚灵茜狠狠抓去。 楚灵茜扔出一片叶镖,下一刻,她便被张秦礼抱在怀中,猛地向一旁滚去。 与此同时,魔禽鸢的利爪落在了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地面顿时被抓出深深的爪印。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一片草地,草地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叶子像鹿角,顶端还开着一朵朵美丽的花。 “鹿角草!” 楚灵茜伸出纤细的胳膊去抓头顶的鹿角草,“秦礼,你压到我了,起开!” “小心!” 张秦礼低下头,把楚灵茜按在怀里。 空中,魔禽鸢抢先一步叼走了鹿角草。它不断地鸣叫着,试图从人群中离开。 就在这时,那只魔禽鸢突然停止了鸣叫,身体直直地向地面坠落。原来,它胸口中了一箭。 这一箭正是站在枯树下的邪少,他目光凌厉,眼带杀气。 魔禽鸢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鹿角草则从魔禽鸢的嘴里滑落,静静躺在了一片凌乱的羽毛之中。 邪少缓步走到魔禽鸢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那静止不动的生物,然后缓缓捡起了地上的鹿角草。他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个神奇的草药,脸上带着淡漠的神色。 “张秦礼,拿去。” 邪少把手中的鹿角草扔向张秦礼。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空中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紧接着,几只长相奇特的生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是妖兽。”水上居士一眼就认了出来,“大家小心,这些妖兽很厉害。” “大胆人族,敢盗窃我领地神草。” “这神草是你们的吗?你们叫它一声,看它应你不应。” “强词狡辩!”其中一个怪物向前走上一步,手持一神杖,“难道你们这些凡人难道不知道吗?高山有神灵,神物;即为神物,自有神灵守护。你等山下区区凡人,私自盗取鹿角草,岂不是犯了我们禁地之大忌?” “你是神灵?”水上居士大笑,“我看你们是一群妖怪,这鹿角草本是天生,怎么就成你们的了?” “交出鹿角草,否则,你们一个也甭想活着离开。” “哼,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怪物们向水上居士和张秦礼等人冲去,神杖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光芒,但水上居士并未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剑,与怪物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水上居士的动作灵活,剑法犀利,怪物们虽然数量众多,但在他的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神杖的光芒虽然耀眼,但在水上居士的眼中,那只是妖异的幻象而已。 战斗持续了许久,怪物们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那个手持神杖的怪物。它等着水上居士,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怪物嘶哑着声音问道。 “是你老子。” “找死!”怪物伸出神杖,打向水上居士。 “怎么,没玩够?” 怪物怒吼一声,神杖的光芒再次亮起,但这一次,它并没有攻击,而是向后退去。 “怎么不玩了?”水上居士有些失落,“一群不禁玩的家伙,老子正打得上头呢?” “你怎么这么喜欢打呢?”楚灵茜把鹿角草递给他,“你不是说这东西能化解黑龙的反噬吗?怎么化解?” “我怎么知道。”水上居士把鹿角草踹进怀里,“你哥哥曾给我说过化解之法,我回去交给你哥哥就是了。” “走吧!”一直抱着双臂的邪少向山下走去。 “灵茜,回去交给你哥哥,他应该有办法。” “嗯。” 楚灵茜甩了一下手上的泥巴,跟着张秦礼等人向山下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水上居士停下了脚步,看着小溪对面的一片草地,没有说话。 邪少看着水上居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张秦礼等人也停下了脚步,看着水上居士。 “居士,怎么了?”白一天走到了水上居士的身边。 “过了这条小溪,就是人界了。”水上居士看着小溪对面,“怎么感觉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人界吗?” “观云山其实是神山。那里神妖共存,一般情况下,宫主是不准许我们进入的。” “神山?” 众人一愣,“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怕你们起贪念啊,这山上,宝物可多着呢,赶紧过去吧!”水上居士率先走过小溪,“你们啊,可不要有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不然,我就把你们扔在这里不管了。” 第九十五章 楚门外的结界 “哼,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白一天跟在后面,“爷我长这么大,从来不稀罕什么山中神物。” “这破山,有什么好东西!”黑二少啐了一口吐沫,“这个居士只会吹牛。” “谁吹牛?”水上居士回过头,“怎么,要不要我带你去山上寻一两样宝?” “行啊!” “走,今天我非带你们去山上找一两样宝物,亮瞎你们这些凡人的眼。” “谁不去谁是小狗!” “谁不去谁是狗生的!”水上居士折回身,就往回走。 “干嘛?真的回去寻宝?”白一天乐呵了,这个人,也太经不起激将法了。 “真的,走。” 邪少看热闹不嫌事大,拉起黑家二少,“你不是要回去寻宝吗?寻个仙女带回去。” “我才不要仙女。” “你想要什么?” “我,”黑家二少想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水上居士停下脚步,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小子,走啊,不去你就是狗生的。” “你才是狗生的。”黑家二少回怼了他一句,甩开邪少的手,“走就走,难不成,山上的妖怪能把我撕吃了不成。” 白一天和邪少对视了一眼,神情复杂。他们知道,这个黑家二少,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真不知道,他此刻,脑葫芦装的都是些什么。也许,他就是一根筋,想到哪,做到哪,完全不考虑后果。 要不然,他之前,怎么会被缅西那些人轻易地给抓了呢。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回去,看看那山上还有什么好东西。” “对,”邪少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去看一下,反正也没事。” 黑家二少闻听此言,也乐得有伴,“我就知道,你们都想回去看看,对吧,张秦礼,你去不去?” “不去?” “楚姑娘,你去不去?” “为什么要去?” “去寻宝啊!”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去寻宝?你忘了山上妖怪的话了。” “什么话?” “山上的灵物都有神兽守护,你想拿走那里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愿意吗?” “去看看吧,我只是好奇。” “你去吧。”楚灵茜懒得理他,“我要回去给哥哥送药。” “灵儿不去,我也不去了。”水上居士撤回了脚步,“灵儿去哪里,我去哪里。” “回楚门。” “是。”水上居士应了一声,“这可不是我不带你们去,是灵儿姑娘不去,再说,那山上的东西,你们最好不要有妄念。” “好了,不去了。”黑家二少失去了兴趣,“我此刻饿了,回去,整些吃的吧。” 一行人又重新调转方向,回楚门。 一行人踏上了回楚门的路。楚灵茜和张秦礼并肩走着,黑家二少跟在白一天的后面,脸上带着些许不甘和无奈。 而邪少,则不知去了哪里。他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穿过一片树林,楚门在望,一行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气息忽然弥漫开来。楚门前的空地上,一股无形的力量波动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空气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 “这是……”楚灵茜惊觉,她认出了这股力量的来源,“结界?” 张秦礼和白一天也感觉道了这股力量的存在,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结界?”水上居士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哪里来的结界?” “不会是你们楚门设下的吧?”黑家二少猜测道。 “难道是?”水上居士想到了一人,随机看向四周。“死护法,给老子出来,谁让你在楚门外设结界的?” 楚门外,一片寂静,没有回声。 “死护法,赶紧把这个结界给收了,否则,别怪我向宫主告状。” “哼,” 他话音刚落,护法腾地落在了他的眼前。他眼睛一瞪,怒问:“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立结界?” “有外人想擅自入我楚门,当然要设结界了。”护法不以为然,不屑一顾地抱着双臂。“你要回来吗?回来的话,只准你一个人进入。”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宫主的妹妹和朋友们,你也敢拦在外面?” “妹妹?要不是她,宫主现在会闭关吗?”护法看向楚灵茜,“她——就是公主的生死劫。” “谁说她是宫主的生死劫?” “冰石上说的。” “冰石也有出错的时候。” “我信你个鬼!”护法怒其不争,“你不是不是看上她了,赶紧趁公主闭关,把他们统统赶走,省得宫主出关,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不行,宫主出关之前我要照顾好他们。绝不会让他们离开楚门。” “你,”护法甩了一下袖子,“你就给我一块待在结界之外吧。”他说罢,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居士,我真的是哥哥的生死劫?”楚灵茜心中一阵刺痛,她的双手攥紧了衣襟,询问着心中的答案。 “别听他胡说。”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我们现在就告辞。” “不可,楚姑娘,”水上居士伸出手拦阻,“你们等我一下,我把这结界破了,带你们回楚门。” “不必了。” 楚灵茜去意已决,“你把鹿角草交给哥哥,告诉他,我们走了。” “等一下,楚姑娘。”这时,生奇突然出现,他走出结界,一脸的忧虑。 “有何时?” “这是护法给你们的回天石,你们拿上他,在入夜子时就可以穿越时空回去了。” “不行,如果操作不当,穿越到其他时空怎么办?” “我可不想再穿越到其他时空。”黑家二少蹲在地上,一脸的抗拒。 “那,现在宫主在闭关,怎么办?” “生奇,把鹿角草交给宫主。”水上居士掏出怀里的鹿角草,扔向生奇。 “这有用吗?” “赶紧去吧,宫主早出关,早解决眼下之事。” “那行。”生奇拿着鹿角草,转身回了楚门。 生奇来到楚灵辰闭关之地,轻轻地敲了敲门,“宫主,我有一物要献。” 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生奇推门而入,将鹿角草放在宫主的面前。宫主看着它,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惊讶,“这是…鹿角草?” 第九十六章 火莲盛开 “是的,这是水上居士给你寻来的。”生奇回答道。 宫主沉默片刻,“他去了观云山?” “是。” “退下吧。” 生奇还想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然后默默地退出了闭关室。 楚门外,混沌的结界封锁着通往楚门的必经之路。 楚灵茜趴在张秦礼的胳膊上,“秦礼,我们还是走吧,去找雪球。” “那雪球不肯帮我们。” “再试试看。” 张秦礼眉头紧锁,转头问白一天,“白叔,还有其他回去的办法吗?” “容我想想。”白一天盘腿坐下,他努力地回想着之前一些朋友们穿越时空的经历。“对了,风鬼。” “风鬼是谁?” “一个曾穿越到地狱的人。” “穿越到地狱?” “对。” “我记得风鬼离开那年对我说:魔鬼的身边,都是鬼,如果你一不小心接触了它,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残害。” “他在地狱经历了什么?” “他没有说,他只是反复叮嘱我:如果你遇到一个魔鬼,它定会带你去地狱里走一遭。它会把你当做玩物交给同类,由它们同时践踏。” “他是怎么穿越到地狱的?” “一个人类世界披着人皮的鬼,它从地狱里来,心里装着满满的黑暗和邪恶。” “那他是怎么逃回现实世界的?” “他没说。” “白叔,说了半天,你在扯犊子?”黑二少饿得白了他一眼,“饿死了,你这鬼故事,差点让我忘记饥饿,” “你们都饿吗?”水上居士询问站在四处的众人。 “能不饿吗?我们又不是铁打的。” 水上居士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点心。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梅花糕,各位可以先尝尝,权当是垫垫肚子。” 黑二少眼睛一亮,一把抓过梅花糕,一口咬下去,顿时满口生香。 “哇,居士,你的手艺真是绝了,比城里的点心铺子做得还好吃。” 其他人也纷纷伸手去拿,都赞不绝口。 白叔看着大家吃得欢快,心中一动,问道:“居士,你还会些什么菜式?” 水上居士道:“一些简单的菜肴和点心我都会做,如果你们想吃正餐,等回楚门我可以做些给你们尝尝。” 白叔点了点头:“只是这结界,你真的没有办法打开吗?” “我要是能打开,我能同你们一起困在结界之外吗?” “秦礼,要不我们走吧。”楚灵茜蹲在地上,她一直想着护法的话,如果自己是哥哥的生死劫,继续待在这里,势必会哥哥带来麻烦。 “白叔?”张秦礼看向白一天。 “既然灵茜小姐不想麻烦楚灵辰,那我们暂且先离开吧。” “有什么麻烦的?”水上居士听了他们的决定,急了。“妹妹找哥哥办事,天经地义,你们不要走,等宫主出关,送你们回去。” “这,我们还是走吧!” 楚灵茜站起身,打算离开。 “妹妹,慢走!”这时,空中一声急呼。紧接着,一阵微风落下,楚灵辰如莲花绽放着出现在妹妹的跟前。 “哥哥,你怎么出关了?” “当然是鹿角草住我一臂之力。”楚灵茜伸手化解了楚门外的结界,“这个护法,真是不把我这个宫主放在眼里。生尘,” “在,宫主。” “把护法给我拉来。” “是。” 不过时,生尘压着护法走到楚门外。 “宫主,”护法低头,单腿跪地。 “你知错吗?” “知错。” “去兎敬山面壁思过。” “是。”护法站起身,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悻悻离去。 “楚少爷,你对他的处罚也太轻了吧?”黑家二少觉得不解气,提出了反抗。 “兎敬山可不是一个好地方。”水上居士解释,“在那里除了要经历寒冬酷暑,还要每日经受九九八十一根冰锥刺骨之刑。” “这也太,” “怎么你不是说罚的太轻了吗?” “算我刚才没说。”黑家二少不再辩驳。 “妹妹,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楚灵辰这次的出现是一头黑色的长发,他英俊的样子,让白一天想起了一个人。 “好像,真的好像。” “白叔,你在自语什么?” “你的样子好像一个人?” “偶,是吗?”楚灵辰看向白一天,“你看我像谁?” “风鬼。” “他是我舅舅。” “什么?”白一天不敢置信,“你和风鬼还有这层关系?” 楚灵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继续拉起妹妹的手,“妹妹,跟我走,秦礼,你们一起。” 众人面面相视,然后跟着楚灵辰进了楚门。 楚门内,一片安静。楚灵辰引着众人穿过门廊,来到宫殿外的莲花池。此时的莲花池内,红色的火莲开的极其妖艳。 “哥哥,这花儿怎么成红色的了?” “妹妹,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送你们回去的机会。”楚灵辰说罢,伸展双臂,召唤来云雨雷电。“你们去火莲上吧,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真的可以回去?” 黑家二少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场给整蒙了。“对了,邪少呢?他好像没有跟我们回来。” “在这呢!”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只见邪少双臂滴着红色的血水,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 “你去哪里了?” 邪少没有回答。 “好了,你们的人不少了吧?”楚灵辰问他们。 “够了。” “你们回去吗?” “回去,当然要回去了。” 楚灵辰闻言,再次伸展双臂,把楚灵茜等人送向火莲。“妹妹,回去了,记得我们的约定。” 随着楚灵辰的话音落下,空中一阵风起,红色的花飞满天,楚灵辰使出浑身灵力,为他们打开了通往另一个时空的大门。 “哥哥保重!”楚灵茜伸着胳膊与楚灵辰依依惜别。 “妹妹也是!” 火莲盛开处,犹如红色的烟花,璀璨而绚丽。楚灵茜等人被风卷着,消失在火莲的海洋中。 随着楚灵茜等人的离开,楚灵辰趔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他黑色的长发在瞬间变白。 “宫主!”水上居士扶住了他,“你不要命了。” “终于把他们送走了。” “宫主,看来鹿角草我采少了。” “没用的。”楚灵辰说出最后三个字,昏了过去。 第九十七章 桃花醉 张府院内,秦儿姑娘坐在樱桃树下。 她的脚下,是一池深绿色的清水。水池里,粉色的花瓣缓缓游动。几只水鸭追逐着形成一条流动的线,湖面上,风起,花落。 这时,一个笔直的身影出现在秦儿的身后。 “姑娘,水凉吗?” 秦儿转过身,见是刘副官问话,慌张地收起了裸露的小脚。“不,不凉。” “姑娘,害羞了?” 秦儿不知如何回答,把头垂到了花枝中。她那白皙的脸掩藏在粉色的花瓣中,若隐若现。 刘副官心中一动,折下一支樱桃花,遂问:“姑娘,这花儿香吗?” “既为花,怎能不香?” “可我怎么觉得,姑娘比这花儿更香?”刘副官低下头,“姑娘是擦了蜜花膏吗?” “我只在手腕擦了桂花膏。” “怪不得,我一入张府,就闻得花香,遂寻香而来。” 秦儿听到如此赤裸的挑逗,整个脸都埋在了花枝中。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噗通、噗通,两声。 紧接着,两个人在黄色的菊花地上压在了一起。 “谁?”刘副官转头看去,秦儿也跟着望向身后。 “少爷?”秦儿慌张地站起身,“灵儿小姐?” “张秦礼,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秦儿搀扶起楚灵茜,“少爷,小姐,你,你们?” “我们回来了?”楚灵茜看着四周,心中惊喜。只是白一天等人却不知掉在了何处。 “刘叔,这,”张秦礼站起身,看向脚下的菊花。“邪少他们呢?” “怎么回事?”刘副官看着一脸懵的两人,“你们不是去缅西了吗?黑少呢?” “应该掉黑府了吧?” “行!”刘副官竖起拇指,“你们回趟家,都是从天上往下掉的,能耐!” 张秦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一笑,足以魅惑苍生。 不远处,樱桃花落。 一个身穿红色戏服的人落在桃树下,他柳眉杏眼,身姿曼妙,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粉色的花瓣飘落在他的戏服上,他轻轻抖落,仿佛在抖落尘埃。 他手拿一把精致的纸扇,扇面上绘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扇坠则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 风,衔着花瓣在他的眼前飞舞。 他优雅地捡起一朵落地的樱桃花,轻轻地嗅了嗅,然后抬头看向刘副官和张秦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婉转悠扬:“这桃园的花儿开的真是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来看花,还是看你们的了。” 刘副官哈哈大笑:“九月红,你的花腔比唱腔更更入戏。” 张秦礼也跟着附和:“这花儿与你,相得益彰。” 九月红翘起兰花指,戏谑道:“谢谢夸奖!” 三人相视而笑,仿佛这桃园中的一切,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生动起来。 “九月红,来品茶。” 这时,假山下,凉亭内传来一声稳重的命令。 几人闻声望去。 张绍山被下人搀扶着坐在了凉亭内的太师椅上,他目光冷厉,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将军来的真是时候,” “是吗?”张绍山微微一笑,看向张秦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家连正门都不走了?” “他俩是从天路回来的。”刘副官抢答。 “天路?”张韶山轻蹙眉头,“什么意思?” “爷爷,别听说胡说。” “你们在缅西的事,老佛爷告诉我了,不愧是我张家子孙。” 张秦礼听到老佛爷三个字,心头一沉。这个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帮过自己的忙,他想到这里,遂提及一人。 “爷爷,你知道我这一路上还有谁陪着我吗?” “说。” “白叔。” “他没跟你们添乱吧?” 张秦礼摇头,“没有。” “你们在聊什么呢?”九月红迈着轻盈的脚步移步凉亭下,“今天啊,我又创作了一个新曲儿,将军,你要听吗?” “什么曲?” “桃花醉!” “灵儿,过来,陪爷爷听曲儿。”张绍山摆了一下手,他注视着樱桃树下的楚灵茜,眼中满了怜爱。 楚灵茜弹了下身上的尘土,轻步走向张绍山。 “爷爷,” “坐。”张绍山吩咐下人安排凳子。“刘副官,你也过来,一起听听这九月红又给咱们带来了什么好曲子。” “是。”刘副官看了一眼秦儿,然后坐在了张绍山的右侧。 “怎么,你小子不想听啊?”张韶山瞪了一眼孙子,“快点落座。” 张秦礼疲惫地坐在楚灵茜的身后,他伸出手,不断地撩拨着楚灵茜的发梢。 “开始吧!” 九月红回眸看了众人一眼,飞身落在樱桃树下。开始了桃花醉的表演。 花儿落,戏声起。 几处哀愁,尽相思。 九月红舞动着白色的水袖,在花中起舞,在花中吟唱。 他婉转的嗓音伴随着落花飘荡,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陶醉其中,忘却世间的烦恼。 “桃花开,春日来。相思情,何时了?”九月红唱罢,满树的桃花仿佛更加绚烂。 “好!”刘副官第一个拍手。“唱得真是美妙,老兄,你这唱技雌雄难辨,一颦一笑都让人沉陷,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滚!”九月红一甩水袖,邪魅一笑,“我可是直男,” “我也没说喜欢你呀。” “刘副官喜欢秦儿姑娘,” “胡说什么?” “我可都看到过几次了,你每次来张府,不直接去见将军,却拐个弯,见心上人,难道,刘副官不是喜欢对方吗?” “九爷红,再说,我可要把你在鸾凤亭的抢头牌的事告诉大家。” “看来,你们两个平日里都不曾闲着啊!” “将军,别听他胡说,我可是柳下惠,正人君子也。” “咳,”九月红轻瞥一怒,“你这柳下惠的人设我可不认同。” “秦儿,过来。”张绍山招呼站在一边的丫鬟。 秦儿见将军叫自己,低垂着头,小步走向张绍山的跟前。 “将军,奴才在。” “刚才九月红说了,刘副官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这,”秦儿脸色一红,不知如何作答。 “刘副官,你要喜欢她,今日,我就把这丫头赏给你。” 第九十八章 九姑娘到访 “将军,这,”听到张绍山的话,刘副官露出了喜色。他一直对秦儿有意,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表达。 现在,将军主动提起了这件事,他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秦儿抬起头,看向刘副官,只见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她心中顿时一片混乱,对于刘副官的感情,她并不反感。但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而且,将军的话,她无法立刻回应。 “将军,此事重大,容秦儿考虑一二。”秦儿低头道。 张绍山点了点头,“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刘副官闻言,心中大喜。而秦儿则是默默地退到一边,心中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此事过后,秦儿与刘副官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 两人时常在张府相遇,彼此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深意。 而张绍山也看出了两人的心意相通,只待秦儿点头答应。 然而,世事难料。此时正值国家动荡之际,军队时常调动。 一日,刘副官接到调令,需要立刻出发前往前线。他心中虽然万分不舍秦儿,但却不能违背军令。 临行前,刘副官找到秦儿,“秦儿,等我回来,我一定娶你。” 秦儿含泪点头,“我等你。” 自此以后,秦儿每日都会在花园中等待刘副官的归来。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思念与期盼。 而楚灵茜也时常安慰她,希望她能够耐心等待。 一日,楚灵茜把秦儿叫到自己的闺房。 “秦儿,刘副官给你来信了。”楚灵茜把一份信递给她,“是从北境寄来的。” “小姐,刘副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不会有事吧?” “战场上的事,说不清楚。” “那秦礼少爷呢,你不想他吗?” “当然想念啊,”楚灵茜叹了口气,“可是战争让人们不得不暂时分离,我相信他们都能平安归来。” 秦儿默默地接过信笺,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中,刘副官描述了他们在北境的战斗和生活,虽然艰苦,但充满了坚定和希望。秦儿读着,不禁泪流满面。 “小姐,我们为少爷和刘副官做点什么吧。”秦儿擦干眼泪,坚定地说。 “我们可以为他们祈福,等他们回来。”楚灵茜提议。 于是,两个女子在闺房中燃起香,为远在北境的战士祈福,期盼他们早日归来,一家人团聚。 在战争的阴霾下,楚灵茜和秦儿的祈福像是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们的心,也照亮了那些在战场上奋斗的战士们的前行之路。 终于,在一年之后,张秦礼和刘副官凯旋。刘副官第一时间找到了秦儿,两人相拥而泣。 “秦儿,我回来了。”刘副官道。 “我等你很久了。”秦儿含泪笑道。 “我去找将军,让他把你许配给我。” “我同你一起去。”这一次,秦儿没有娇羞,她注视着刘副官,眼神中带着坚定。 两人携手找到张绍山,此时,张秦礼正在向张绍山汇报边境上的战事经历。 “将军,我回来了。”刘副官向张绍山报告。 “很好,你辛苦了。”张绍山看着他们,目光带着赞赏,“刘副官,你这次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想请求将军,将秦儿许配给我。”刘副官坦然道。 张绍山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秦儿道:“秦儿,你想好没有?” 秦儿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直视着刘副官道:“将军,我愿意。” “刘副官,秦儿,你们真的决定了?”坐在一边的张秦礼有些不敢置信,“这也太快了吧。” “怎么,你嫉妒了?”刘副官看向张秦礼,“你要是嫉妒,就和楚小姐也把婚结了,咱们一块在将军府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怎么样?” “她还没想好。” “刘副官,秦儿虽然是我府上的丫鬟,但她也是我张家的血脉,她自幼父母双亡,被我收留,如果按辈分,她还是秦礼的小姨。不过,这丫头,自从来到张府,从来不以小姐而居,我呢,也随着她。但是,她若嫁到你府上,你可要好生待她。” “放心吧,将军,我会对她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张绍山看着秦儿,她脸上带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女孩值得拥有幸福。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祝福你们。”张绍山微笑道,“秦儿是个好姑娘,刘副官,你要好好珍惜她。” “我会的,将军。”刘副官道。 “另外,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你们的关系中,不要忘记你们的职责,我们是在为国家、为人民服务。”张绍山继续道,“在爱情和责任之间,要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忘初心。” 秦儿和刘副官都深深地点了点头,他们明白张绍山的话中的含义。他们知道,他们的爱情将会在战火中经受考验,他们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们的决心和忠诚。 “秦儿,你愿意和我一起,为国家、为人民服务吗?”刘副官看着秦儿,认真地问。 “我愿意。”秦儿坚定地回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刘副官的信任。 在那一刻,张绍山看到了他们的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们将会是一对不可战胜的情侣。他为秦儿和刘副官未来祝福,也为他们的爱情故事祈祷。 “好一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掌声,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九姑娘,你怎么来了?”刘副官沉声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了。” “哼,你来能有什么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而且,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刘副官茫然了,“你不会又想给我摆什么道吧?” “张将军,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九姑娘看向张绍山。 “九姑娘找刘副官怎么找到我府上了?” “他是你的副官,我不来你的府上找,难不成去少帅府?” “那你也得能进去。”刘副官低语。 “你,”九姑娘脸色一白,“刘副官,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第九十九章 刘副官去白府 “懒得搭理你。”刘副官拉起秦儿的手,打算离开。 “慢着,” “怎么,我还不能走了?” “我有事找你,是一个小姑娘委托我的。” “小姑娘?谁?” “白茉莉。” “白茉莉是谁?”刘副官不耐烦了,“我不认识白茉莉,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白茉莉你不认识,白门小姐你认识吗?” “她怎么了?”刘副官更摸不着头脑了。“她找我干嘛?” “这丫头在家天天闹,说要见你,说喜欢你,说要嫁给你。”九姑娘一字一句地吐着不愿意说出口的词汇。“她说了,我要是不把你请过去,她就上吊。” “她上吊关我什么事?”刘副官嘴上反问着,心里却乐开了花。那丫头,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她可真是个绝绝子。比起秦儿,她既内敛又开放,既温柔又野性,有着南方姑娘的清秀,又有着北境女子的野蛮。 “刘副官,你去见她一面吧,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对她直说,让她死心就行了。但我警告你,让她死心,不要让她死人。否则,” “九姑娘,这事儿我办不了。” “来人,把九龙图拿来。”九姑娘回头命令手下。 “是。” 手下应声,转身捧出一块画着九条龙的丝绸画图走来。 九龙图被小心翼翼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它是一件极其珍贵和神秘的古物,传说是由一位古代皇帝亲自绘制,上面描绘了九条形态而已的龙。每一条都仿佛在呼吸,仿佛即将破图而出,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感受。 “刘副官,你只要去见白姑娘,这稀世珍品就送给你。”九姑娘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锁定在刘副官的身上,不容他有任何的抗拒。 刘副官的眼神在九龙图上游移,九龙图一直是他势在必得的宝物,因为此物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图。此地图,事关国之龙脉。 “哼,一副破图就想收买我。”刘副官卖起了关子。 “那怎么样才能收买你?” “收买我容易,但我的未婚妻要是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未婚妻?谁是你的未婚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不是张府的丫鬟吗?怎么,你看上了?” “她现在是我张某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让我去见一个小丫头,你觉得她会答应吗?”刘副官带着挑衅的语气,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秦儿蓦然,她的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既然白家小姐想见你一面,你就去吧。”秦儿识大体地规劝,“她只是想见你,又不会做什么。” “你未婚妻发话了,刘副官,你去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副官抢过九龙图,递给秦儿,“老婆,这九龙图权当九姑娘送咱们的结婚大礼。” 秦儿接过九龙图,微微一笑。 她打量了九龙图一眼,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入囊中。 “走吧,刘副官。”九姑娘催促。 “九小姐,不再我府上喝杯茶?”张绍山开口了。 “将军,我那外甥女在家闹腾呢,改日吧。” “秦礼,送客。” “告辞!” 张秦礼应声起身,向九姑娘行了一礼,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离开。 几人穿过庭院,来到大门外。刘副官踏上马车,马车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街角。 白家府邸坐落在城市的另一端,华丽而庄严。 刘副官跟着白家下人穿过富丽堂皇的大门,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条宽敞的道路四通八达。道路两旁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灯笼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左拐是一处开满了粉色玫瑰的庭院。 庭院中有一座假山,山石奇特,树木苍翠。 此时,白家小姐正坐在假山下的一处凉亭里。 她一身素净的衣裳,宛如一朵清雅的荷花。 随着一阵风起,湖中的荷花不断地摇曳了起来。 白家小姐顺着花动的方向望去,目光恰巧落在迎面走来的刘副官身上。 “刘副官,”白家小姐站起身,她那窈窕的身姿瞬间吸引了刘副官阴沉的脸。 刘副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立刻收起了那副阴沉的表情,停下了脚步。他向白家小姐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目光却在她窈窕的身姿上停留了片刻。 这丫头,高挺的胸部,翘起的臀部,每一个部位都长得那么的标志,真是个美人胚子。 刘副官失神地再次望向她的杨柳腰,不由自主地情绪沦陷。 白家小姐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此时,一切的氛围都胜不过无声胜有声的相互吸引。 “白小姐,好雅兴,在这湖边赏荷。” “我是在赏鹤。” “赏鹤,鹤在哪里?”刘副官望向湖面,不远处的荷花上,一只低头觅食的白鹤独自行走在木质的栏杆上。 “这里怎么会有白鹤?” “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就像那天在街角遇上刘副官,转角就遇见了。” “你是把我比作这白鹤了,我可比不过它。” “刘副官,你不觉得这白鹅的出现,或许是有些征兆的?” “什么征兆?” “说明这里的环境和水质适合它,就比如,”白小姐说到这里,看向刘副官,她的眉目传情,下面的话溢于言表。 “一年不见,白小姐长大了,说话开始留三分了。” “刘副官能会意就行了。”白门小姐伸出手,“请坐。” 刘副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他看着白小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一年多不见,白小姐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显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而她的言语中,也多了一份谨慎和谦逊,不再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 这让刘副官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白小姐,还是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热情。而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知性、优雅的女性,让人不禁为她的成长感到欣喜。 第一百章 白府被军阀控制 “白小姐,这一年,你都在闺中做些什么?”刘副官看着白小姐,轻声问道。 “自然是琴棋书画,舞刀弄剑了。” “白小姐还习武?” “嗯。”她点点头,手腕支着下颚,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刘副官。这个男人,成熟、英俊、稳重,声音带着磁性。真是迷死她了,她的目光落在刘副官的浑身上下,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下人看着。 “白小姐日后定会成为巾帼英雄。” “我心里住着一个英雄,我有个愿望,就是和这个英雄打一架。” “什么?”刘副官诧异,“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找我比武吧?”这丫头,刚对她产生的柔弱印象瞬间又被她打破了。 “对,就是找你比武。怎么,不乐意?” “愿意,愿意。”刘副官哑然失笑,“没想到,我从北境回来,竟有女子找我比武,” “北境好玩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副官警惕起来。 “不干什么,只是好奇。你一直在北境战斗,一定有很多英雄事迹。我想,那些事迹一定很值得一听。”她眼神里闪烁着对英勇事迹的向往。 刘副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他在北境的战斗经历。 “北境,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他轻轻地说,“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士兵们每天都在与严寒和敌人搏斗。那里的战斗是如此的激烈,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 “但是,那里也有着令人难以忘怀的美景。星空如画,纯净无暇。还有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的勇气和坚韧,让我深感敬佩。” “好玩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苦涩地笑了,“如果你把艰难和残酷当作乐趣,那或许可以这么说。” 对方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不过,现在这些都过去了。我回到了这片温暖的故乡,心中倍感欣慰。”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很感激你今天找我比武,这让我感到,我依然是那个在北境战斗的勇士。” “那开始吧?”白小姐转头命令手下,“拿刀剑来。” 他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敬佩。这个女人不仅美丽,而且勇敢。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请。”他微微一笑,拔出了下人递来的剑。 剑光闪烁,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他们的剑法各有特色,但都同样精湛。每一次交锋,都让人惊叹不已。 “好剑法!”他赞叹道。 “彼此彼此。”她微笑着回应。 比武进行了许久,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是汗流浃背。但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之后,他突然收剑,然后向她鞠躬,“我输了。”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输了?”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输了。你的剑法比我更高明。”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夸奖。但其实,我也有很多不足之处。” 他看着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个女人不仅美丽、勇敢、而且谦虚、低调。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个特别的女人。 “白小姐,”他说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女中豪杰。” “你是我的对手!”白小姐放下手中的剑,不以为然。 “你是我的战友,” “战友?” “白小姐太像我了,可惜,” “可惜,我该走了。” “刘副官,九龙图你拿到了吧?” “白小姐此话何意?” “当然大有深意。”这时,亭外走来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老爷。 白小姐见状,眼神微微一凛,却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慌。她淡定自若地向白老爷行礼,语气平和:“父亲,您来了。” 白老爷点了点头,目光在刘副官身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向白小姐,淡淡道:“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刘副官心中一紧,他感觉到这白家父女的气氛有些微妙。 “白老爷,属下刚刚路过贵府,由于不识路,误闯了小姐的后花园,对不住,向您致歉。” “刘副官客气了。”白老爷摆了一下手,“我刚才听到你已经手下了我们家的九龙图?” “正是。” “那你定是接受了我们的条件了。” “条件?什么条件?” “九龙图里的信笺你没有看吗?” “刚才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看。” “我们白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接我白府九龙图者,便直接成为我府上的乘龙快婿,如果对方反悔,那就按规定找到九龙图里的宝藏,方可解除婚约。” “这个九姑娘怎么没对我说?” “九龙图你已经接了,你是做我的乘龙快婿,还是带着我女儿去凤灵山寻宝?” “这,”刘副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要知道,他刚当着张韶山的面向秦儿姑娘提了秦,现在又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了白府的乘龙快婿。这泼天的富贵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有些招架不住了。“白老爷,容我回去考虑一下。” “给你三天时间。” “那,我先告辞了。” “女儿,送一下刘副官。” “不用了,我自己走。”刘副官匆匆离开,回到了香山公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他心中满是困惑和疑虑。他深知这次的抉择不仅关乎自己的未来,更影响着身边人的命运。秦儿姑娘、白府千金,他们都与这次的选择息息相关。 回到家中,刘副官独自坐在书房中,心中反复权衡。他知道白府的权势和富贵,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机会和地位。但同时,他也清楚白府背后的复杂和危险。秦儿姑娘的未来,他又怎能轻易辜负。 在书房中座了整整两天,刘副官的心中逐渐明晰。他知道,无论选择什么,都必须要考虑到所有人的未来和幸福。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刘副官如约出现在白府。 然而,当他到达白府时,却发现白府上下一片肃杀之气。他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白老爷被刺杀了,整个白府都被军阀所控制。 第一百零一章 出殡 白府的门外站着几十个卫兵,旅长王叁带着几个贴身手下全部涌进了白府大院。 “怎么回事?”刘副官下了专车,询问把门的卫兵。 “昨夜,师长刘德发死在白府了。” “谁杀的?” “白老爷。” 刘副官皱了一下眉头,白老爷杀刘德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副官立刻进入白府,找到了正在大厅中不安地来回踱步的王叁旅长。 “旅长,这是怎么回事?”刘副官面色严肃地问道。 王叁旅长叹了一口气,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副官。原来,白府的管家昨夜突然发现刘德发死在了客厅里,而现场唯一的线索就是白老爷的指纹。 “白老爷为什么要杀刘德发?”刘副官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两人一直不和。”王叁旅长说,“刘德发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中伤白老爷,两人积怨已久。” 刘副官思考片刻,决定先查看案发现场。他们在大厅里巡查了一番,发现房间内的物品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在桌边的地板上,却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 “这个脚印是谁的?”刘副官指着脚印问道。 “这是白老爷的脚印。”王叁旅长回答道,“我已经调查过了。” 刘副官皱着眉头,看着地板上的脚印,陷入了沉思。这个案件看似简单,但却有许多疑点。白老爷和刘德发的不合众所周知,但白老爷真的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人吗?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白老爷似乎并不是唯一的嫌疑人。 “把白老爷的指纹记录给我拿来。”刘副官命令王旅长。 王旅长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去调查白老爷的指纹记录。经过比对,发现现场的指纹确实是白老爷的。但是,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他们发现了一些更重要的线索。 原来,在刘德发死亡的那个晚上,白老爷一直在东城处理事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白府。而那个脚印,也是白老爷在刘德发死亡之后留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刘副官疑惑地问道,“如果白老爷没有杀人,那到底是谁杀了刘德发?” 他们再次回到了现场,仔细检查了客厅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他们在白府书房发现了一本被遗忘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本像是被谁刻意放在角落里的。 上面的笔迹似是白老爷的,在日记中,白老爷记录了他和刘德发的不和以及他对刘德发的怨恨。但是,在最后几页,却有几张被撕掉了。 “原来如此。”刘副官说道,“这个案件的关键在于这个日记本,看来真相大白了。我们就拿这个日记本交差吧。” 他们立刻将日记本带回了警局,经过技术部门的分析,确认了日记本上的笔迹和白老爷的笔迹一致。但是,在日记本的其中一页,他们却发现了一行陌生的笔迹。这行笔迹写道:“我会为你报仇。”而后面的指纹,正是杀死刘德发的凶手的。经过比对,这个指纹属于白府的一个下人。 “凶手还在白府中。” “这几日,我就住在白府,你们先结案,就对外公告,说师长是白老爷杀的。” “是。” 刘副官重新回到白府。此时的白府上下,一片哭声。管家在后花园找到了白小姐,她抱着一个布娃娃,靠在亭子里的栏杆上。 “白小姐。” “你来了?”白小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来悔婚的吧。” “我既然接了九龙图,定会娶白小姐的。” “我父亲死了,他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亲自手刃了他。” “白小姐有怀疑的对象吗?” 白小姐摇摇头。“我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会尽我所能去查清楚真相,为我父亲报仇。” 刘副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看着白小姐,认真地说:“我会帮你的,白小姐。如果你需要人手,或者任何帮助,我都会尽我所能提供。” 白小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但同时也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她必须要找到真凶,否则她讲永远无法释怀。 “谢谢你。”白小姐把肩膀靠在了刘副官的肩膀上,此刻,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肩膀带给他的是一份无比踏实的感觉。 三日后,白老爷出殡。 白家大宅里,氛围沉重。 白老爷生前的家人、朋友、商业伙伴等纷纷前来吊唁,白家的仆人们忙得团团转,准备着各种事宜。 白老爷的离世震惊了整个商界。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拥有庞大的商业帝国。他的离去让许多人都感到惋惜和不舍,同时也让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在商界占据更大的份额。 此时,白老爷的干儿子白景天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显然还未从父亲的去世中回过神来。他的弟弟白逸,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懂事地在一旁帮忙张罗。 白家的管家老李,在人群中穿梭,尽力维持着秩序。他看着忙碌的人们,嘴里嘟囔道:老爷一生英明,想不到离世之时却是这般突然。 在白家大宅的一角,一个像花儿一样的女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是白老爷的独生女儿白婉儿,也是整个白家最伤心的人。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留下来。 “白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张秦礼和楚灵茜在灵堂上完香,找到了她。“怎么不在灵堂呢?” “我不想见任何人。” “白小姐要节哀。” “谢谢。” “刘副官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他在,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问问。” 张秦礼话音刚落,白府的管家匆匆走来。“小姐,老爷该出殡了。” 白小姐跟随者管家来到灵堂,白府的全体人员都在这里,神情肃穆。 棺木前的香炉里,香烟缭绕。 白小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与刘副官的对话,不由得望向四周。 灵堂外的院子里,哀乐声声,气氛庄重肃穆。 出兵的队伍开始进行,白小姐注意到刘副官并未出现。 白小姐失望地低下头,走到棺材边,看着父亲的遗容,泪水涌上眼眶。 “父亲,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快乐。”她哽咽着,心中悲痛万分。 白景天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白小姐。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却无法安慰。 第一百零二章 吴管家露馅 棺材缓缓被抬了起来,白小姐和哥哥跟随在后,她的脚步沉甸甸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站在人群中的刘副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从今以后,这个丫头的世界再也不完整了。 送葬的队伍缓缓走出白府的大门,哀乐声伴随着他们的步伐。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他们议论纷纷,感叹着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的商人的离世。但没人知道,白老爷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这个身份,只有张绍山等人知道。 白小姐默默地走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她知道,从今以后,她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独自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人群里,一个人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陪伴在白小姐的身边,支持她、鼓励她、守护她。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哀乐声回荡在街头巷尾。白小姐的眼泪滑落下来,她知道这是她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同行。从此以后,她要独自面对未来的路。 在经过一口古井前的时候,刘副官出现了。 白小姐看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别怕,有我在。”刘副官以一种坚定的目光回望着她,仿佛在告诉她,“从此以后,他就是他的天。” 随着仪仗队的步伐,白老爷的棺木缓缓移出了村镇。 路上,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跟在棺木的后面,依次走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沉痛和哀伤,为这位家族的领袖送行。 当棺木经过一座小桥时,突然间,空中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乌云浩浩荡荡地在村头的地面上滚动。 在场的人们都纷纷找地方躲避,但白小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淋湿她的身体。她望着前方,目光坚定。 刘副官见状,赶紧为白小姐撑起一把伞,挡住风雨。 他看着白小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个女孩虽然柔弱,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展现出惊人的坚强。 在风雨中,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们默默回到棺木的后面,继续为白老爷送行。这场大雨仿佛是天地为这位老人哭泣,也仿佛在预示着白家未来将面临的挑战和变故。 然而,在白小姐的身旁,刘副官默默地守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陪伴在白小姐身边,为她提供支持和帮助。 他目睹了白家的一切变故,也见证了白老爷的离去。他深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必须挺身而出,为白小姐遮风挡雨。 白小姐抬头看向刘副官,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刘副官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的存在,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棺木缓缓地被放入了墓穴,泥土开始覆盖在上面。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们依次上前,将手中的鲜花轻轻地放在了墓前。 刘副官站在白小姐的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 雨越下越大,但没有人离开。 白家的陵墓前,众人肃立,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对白老爷的哀思。白家的族长,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最前方,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坚定。 他转身向众人讲话,声音虽有颤抖,却坚定有力:“白老爷离开我们了,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和家族责任,我们必须继续承担。未来的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白家能度过难关。” 众人点头,默默地接受了族长的鼓舞。他们知道,此刻的哀痛和挑战,都是为了白家的未来。 按照当地习俗,白小姐为父亲烧了最后一炷香。 白小姐则泣不成声,她无法相信父亲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葬礼结束后,白家人和亲友回到了白家大宅。他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白老爷生前的点滴。 虽然心中悲痛,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感激,因为他们知道,白老爷都在为这个家的付出,他的离世,也是为了这个家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明白,虽然失去了白老爷这个顶梁柱,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傍晚,随着一些亲朋好友的离开,白府上下,渐渐安静了不少。 管家忙活了一天,他不断地擦着汗,然后走向了后院四姨太的房间。 “四姨太,今天老爷出殡你没去,白家人可一只在说呢?” “随他们怎么说,反正老头子已经死了,她那个女儿一不用出嫁了,家产自然落入景天的手里。” “话是这么说,但白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四姨太转过身,伸手给了管家一巴掌,“一个小姑娘你都搞不定吗?亏你还是景天的父亲。” “她可是白家小姐,我总不能把她也杀了吧?” “如果他挡了景天的路,杀她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不行,她一个小姑娘家,把她嫁出去就行了。没必要杀了,这样,我们是自找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四姨太把杯子摔在地上,“你快点把她也给解决了,她死了,就对外宣称:小姐伤心过度,自杀,随父亲大人去了。” “这,未免太狠了吧?” “今晚就办!” 四姨太话音刚落,刘副官带着几个卫兵闯入。“把他们全部给我带走。” “刘副官,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呢?” “是这个娘们逼我的,都是她,她想私吞白府的财产,我才,才,” 四姨太脸色一变,立刻指着身边的管家说道:“刘副官,你误会了,我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吴管家,是他诬陷我!” 吴管家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诬陷四姨太,她说谎!” 刘副官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吴管家,又看向四姨太,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诬陷谁,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第一百零三章 白逸哭闹着找姨娘 卫兵们立刻上前,把吴管家和四姨太一起绑了起来。四姨太不停地咒骂着,吴管家则是一脸惊恐地大喊冤枉。 “放开我!”四姨太满脸的不甘和怨恨,她注视着刘副官,“你凭什么抓我?” “凭你们两个杀了人。” “是他杀的,是他杀的。”四姨太狡辩着,她想不到,刚杀了那个天杀的,报应就来了。难道,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吗?她不甘心! “太太,你太狠了,”张管家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你怎么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的狠,我以为,你只是对老爷狠,原来,你的本性就是个狠人。” “闭嘴,你这个下贱的狗东西。”四姨太瞪了她一眼,“刘副官,你就放了我吧,看在我是一个弱女子的份上。” “带走!”刘副官不想听了,催促手下。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白家的四姨太,我是白家的四姨太!”四姨太挣扎着大喊。 “白家的四姨太?哼,白老爷已经死了,白小姐说了算。要不要我现在把白小姐喊过来,她要是知道,她父亲的死,”刘副官冷冷地看向四姨太。 “我没有杀老爷。”四姨太死鸭子嘴硬,她了解那丫头,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真相,恐怕,她和管家都活不过明天。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承认。 “妈的,”刘副官对着四姨太的腿部就是一枪,“你走不走,不走,老子就地崩了你。” “走,我走。”四姨太吓傻了,她被卫兵拖着,和管家一块被带离了张府大院。 这一切,白小姐不知道。 刘副官不打算让她知道,如果这对杀人犯死在张府,那么,师长的死就只能算在张府的头上了。虽然,张老爷已经死了,但上头,一定不会放过张家,除非,交出他们两个,才能平息接下来的一切风波。 张府外,一辆专车前站着几个卫兵。他们是刘德发的贴身下属,这几个人,最近一直配合着刘副官的指令。 “就是他么俩杀了师长,你们带省城好好审讯吧。” “刘副官,你不会随便找两个替死鬼来交差吧。” “棍子,你刚才可是跟着的,他们俩的对话你听到了吗?” “师长的死跟这两个人有关,我们带回去吧。” “那行,把他们两个给老子推进车里。”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四姨太后退着,不肯上车。 “妈的,怎么那么多话呢?”棍子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四姨太的胳膊,强行将她推上了车。 四姨太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她看着身边的卫兵,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无辜的。”四姨太大声喊道,“放我下去。” “把她的嘴给堵上。”他命令身边的士兵,“妈的,吵死了。” 一个卫兵从座位下掏出一个臭袜子塞进了四姨太的嘴里,许是袜子太臭了,一会儿的时间,四姨太眼含热泪。 这一幕,只看得她身边的吴管家暗暗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的嘴也堵上。” 吴管家闻言一颤,低下了头。 “副官,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省城了,师长的死因还没查清楚呢。”刘副官冷笑着说。 “师长不是被白家老爷杀的吗?怎么还要查死因?”连长棍子不解的问。 “哼,他身上有枪伤,可是那不足以让他致命,我怀疑他死于毒杀。”刘副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车窗外。 白府外,白小姐手持丝帕,追着刘副官的专车。 “快开车!”刘副官催促手下。 专车疾驰而去,白小姐在后边追了一阵,然后停了下来,双手捂住胸口,不断地喘气。 “小姐,怎么了?”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丫鬟上前扶住了她。 “没事,只是胸口有点闷。”白小姐深吸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奶妈听到后,立刻赶了过来,看到白小姐无恙,她松了一口气。“小姐,刘副官已经带着管家和四姨太去省城了,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一定能查出真相。” “他带他们去省城干什么?” “小姐,”奶妈看了一眼四周,“老爷和师长有可能是他们杀的。” “不可能。” “真的,我都在窗下看到了。” “他们两个,”奶妈说到这里,白景天和白逸走了过来,白逸一路小手抹着泪。哭喊着,要四姨太。 “我要姨娘,我要姨娘,”白逸的哭声,让整个大厅都变得沉重起来。 “妹妹,管家和姨娘去哪里了?” “她去哪里,管我什么事?”白小姐捂起耳朵,“烦死了,要哭出去哭,你姨娘以后不会回来了,” “呜呜,”听到这句话,抓住奶妈的衣服,用尽全力地哭着。 “烦死了。”白小姐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打向白逸。奶妈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哄着哭泣的他。 梨树下,白色的花儿压满了枝头。地上、花瓶里,到处被花瓶覆盖。 白景天失望地转过头,弟弟的哭声,让他不知所措。妈妈和管家给抓走了,眼下,他俩的生死大权已经握在刘副官的手里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奶妈柔声抚摸着白逸的头,“你姨娘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白小姐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朝着佛堂走去。奶妈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安慰着哭泣的白逸。 白小姐快步走进佛堂,猛地关上门,靠在门上缓缓滑下,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她从未想到过姨娘和管家竟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这个一直照顾自己,关心自己的人竟然这么狠心。 白小姐的思绪纷乱如麻,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一直视姨娘为亲人,从未怀疑过她的忠诚。而管家更是她父亲的得力助手,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背叛白家。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奶妈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第一百零四章 白一天现身白府 白小姐赶紧擦干眼泪,稳了稳心神,“我没事,你去照顾白逸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小姐,你如果有需要就叫我。”奶妈说着,拉着白逸一起离开了。 不多时,白家后花园。 一曲悠远绵长的琴音传来,独自坐在佛堂中的白小姐站起身,走向后花园。 花园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坐在亭子里。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盈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潺潺流水,洗尽世间的纷扰。。 白一天身后,白家的几位长老静静站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敬仰和尊重。他们知道,这琴音不仅仅是白衣人的情感宣泄,更是白家世代传承的一种精神寄托。 琴音突然高亢起来,像是山巅之上的鹰,展翅飞翔,直冲云霄,又瞬间低沉下去,如同深渊之底的龙,潜藏深海,蓄势待发,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和生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深远的故事。 一曲终了,白衣人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几位长老齐齐上前向白衣人鞠躬致谢,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他们知道这起因不仅是对先祖的敬仰,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在这个瞬间,花园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琴音在空中回荡,如同绵绵细雨滋润着每一个生灵的心田。 “白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白小姐走向几位长老,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其中一个长老手握拐杖,颤颤巍巍的注视着抚琴的白衣人。 “他是谁?”白小姐指向弹琴的人。 “白一天,你十四叔。” “十四叔?” “是的,他一直在外面游历,很少回家,但他的琴技却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另一位长老补充道。 白小姐缓缓走进十四叔,他的琴声如涓涓流水,清澈悠扬,令人心旷神怡。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琴声,仿佛能洗净心灵中的尘埃。 琴声突然一变,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白小姐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弹的真好。” 白天闻言,转过头。“婉儿,你长这么大了。” “我十八了。” “好可怜的孩子。”白一天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家里的这几位长老刚刚从你父亲的墓地回来。本想找你来着。看到亭子里有家古琴,我就来了兴致。” “十四叔尽管弹。如果十四叔喜欢这把古琴,尽管拿去。” “这怎么行?”白一天摇摇头道:“你父亲一生行侠仗义,这把古琴在他心目中,只怕比他的命还重要。我只是想弹奏一曲,以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婉儿在此谢过。” 白一天点头,凝神片刻,是指轻轻在琴弦上滑过。琴声飘荡在空气中,宛如溪水潺潺,又如骤雨打荷,扣人心弦。婉儿听着听着,眼中泪水渐渐盈满。 一曲弹罢,白一天望着婉儿道:“你父亲是个英雄,他一生都在为百姓而战。他曾经对我说,这把古琴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是他与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的回忆。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弹奏这把古琴,回忆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 “我父亲是商人,不是英雄,他也从来没有上过什么战场。”婉儿反驳。“我父亲每夜弹琴,是因为太过思念母亲了,哪里来的战友?” “你父亲是人皮三圣。”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长老插言。“这件事,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吧?” “人皮三圣?” “对!” “不,他绝对不是人皮三圣!”婉儿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绝对不是恶名昭著的强盗。” “你父亲当然不是强盗,那些都是传言。”长老说到这里,渐渐回忆起往事,“相传人皮三圣并非真指圣人,而是三个曾以人皮为战袍、人骨为武器、人肉为食物的勇士。他们在战争中并肩作战,威震四方。然而,战争结束后,他们返回家乡,在江湖上惩奸除恶,令人闻风丧胆。” “这传闻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了,是有人打着你父亲他们的名号做起了强盗,这个是真的。不过你父亲他们在战场上是刨过敌人的皮。” “他刨敌人的皮干什么?” “易容术,作战用。” “不要胡说了,我不相信你们的话。”白小姐听不下去了,“我父亲就是一个商人,我希望你们不要污蔑我的父亲。”婉儿听得目瞪口呆,这些描述和她所认识的父亲完全不符,那个举止儒雅,待人彬彬有礼的人,真的会是这种人吗? “婉儿,这件事是真的。”长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人皮三圣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已久,他们的事迹被写成了一首歌谣。” “不要说了,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婉儿喃喃道,“你们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你父亲已经走了。等但他还有很多的仇人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那又怎样?” “以后你十四叔会住在这里,你同意吗?” 婉儿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好,那从今以后,你就是十四叔的女儿。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十四叔的身份。” “为什么?” “你只管答应就是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响。紧接着,九姑娘带着两个丫鬟出现。 “这里好热闹啊!” “九姑娘,” “你们找我干什么?”婉儿回怼一句,转头看向白一天,“我听说你回白家了,特意来看看你。” “消息还是那么的灵通。”白一天冷笑一声,“看来,只要我出现,你就能找得到。” “听说你在江家大开杀戒了?” “他们该死!” “他们确实该死。不过你杀了他们,对你可没好处。江家虽然是四大家族之一,底蕴虽不及其他三家,但你杀了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会遭到报复的。” 第一百零五章 张秦礼赶往江城 “哼,老子既然敢大开杀戒,就不怕那些龟孙子报复。”白一天拍着石桌,他眼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毫无畏惧地大笑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亭子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狂傲与霸气。 “江家睚眦必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样,我白一天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他们敢寻仇,不过是给我送人头罢了。” 他端起石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接着说,“而且,他们也不想想,能惹得起我的人,这世上也没几个。我背后的势力,足以让他们颤抖。” 白一天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他就是这片江湖的主宰,无人能敌。他的话语也表明了,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报复的准备,不惧任何挑战。 “白哥哥,我建议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府上居住,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不必了。” “九姑娘,你不会对一天还心存旧情吧。”亭子中的长老一语中的,“我看你前面的话都是铺垫吧,你是想把白一天接到你府上重温旧梦吧?” “死老头,胡说什么呢?” “九姑娘,你走吧,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时,身材军绿大衣的张秦礼突然出现,他气度沉稳,身后,跟着几个卫兵。 “秦礼,你怎么找来了?” “刘副官让我来的,说让我把一件东西送到白府。”张秦礼挥了一下手,他的手下拿出一个木盒。“把她交给白小姐。”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刘副官委托我送给你。” “刘副官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秦礼,你回张府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白一天站起身,脸上带着抱怨。 “白叔,你在白府怎么不去张府呢?”张秦礼反问他。 “我怕你爷爷。”白一天把脸转到一边,“我不想去。” “怕我爷爷把你再关起来?” “我可不想再被你爷爷关起来了。” “我爷爷关你是有原因的,你总是杀人,他不关你我也要关你。” “秦礼,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江家死了那么多人,都知道是你杀的,你说怎么办?” “他们该死!” “我今天来是找这几位长老的,”张秦礼看向拄着拐杖的白影。“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已经准备了一千张白一天的人脸,正等着张少爷来取。”白影吩咐手下,“给张少爷拿过来。” 白影言罢,他的手下抬来一个大木箱子。 “打开让张少爷看看。” 他的手下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张张的人脸硅胶。“这些,扔遍全城可以了吧。” “走!”张秦礼的手下抬着箱子,跟着张秦礼走出了石亭。 他们穿过长廊,走过假山,来到了白府门外。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少爷,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用?”一个卫兵问。 “三更扔遍全城。”张秦礼淡淡地说道,“不要被人发现。” “明白了。”手下点头,“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张秦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街道前行,张秦礼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心中却满是阴霾。 随着几个时辰的舟车劳顿,他们来到了江城。 江城这个地方主要居住着南北两派的四大家族,其中,南派墨家和张秦礼家世代交好,江家一直与缅西勾结,做一些黑市上的生意,附近百姓对其家族恨之入骨。 而北派的花家和金家则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两派的斗争。 江城中心有一座高塔,是历代四大家族长老聚会的地方,称为“四方塔”。此时,塔顶上正有三位长老在谈论着什么。 “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了呢?” “是啊,外面好像飘雪花了。” 几个长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一个家仆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军官和几个卫兵。 “少校,你来了?” “四大家族找我,我能不来吗?” “少校说笑了,现在,江城就剩下三大家族了。” “怎么回事?”张秦礼明知故问。 “听说白一天回来了,他报仇的第一站就是江家,少校,你说下个灭门的家族是不是就是,”金家长老颤抖着道出了心中所虑。 “白一天为什么要杀你们?” “还不是当年,”金长老想说出来,却被墨家家主拽住了胳膊,他摇了一下头,示意金长老闭嘴。 “墨家主你什么意思?” “少校,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白一天回来了,你们张家是不是要给个说法?据说,当年可是张将军把我软禁了,怎么,放出来了?” “你看到白一天杀人了吗?” “没有。” “你看到了吗?”张秦礼望向其他几人。 他们均是摇头。 “既然都没有看见,就是凭空污蔑,”张秦礼拍了一下桌子,“你们把我找来,是指责我们张家把白一天放出来了,要追究我们是不是?” “我们没这个狗胆。我们只是想请您来,帮江家捉拿真凶。” “江家一贯为非作歹,仇家应该很多吧,让我帮你们捉拿真凶,你们养那么多家丁都是吃素的吗?” “帽子,去把江财叫过来。”墨家家主吩咐身边的仆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墨家仆人带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小老二走来。 “江财,你跟少校说一下,谁灭了你们江家。” 江财抬眼看了一眼张秦礼,颤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楚谁杀了我们江家。” “你这老小子,你不是说杀你们全家的是白一天的吗?” “我,我没说。” 江财的突然改口,震惊了在场的三大家族。 “少校,是这老小子说白一天杀的,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我找来兴师问罪对吧?” “少校,都怪我们没问清楚。”几个家主开始纷纷打脸,他们边打边认错。 第一百零六章 张秦礼夜宿墨家 “行了,江家的事我会帮你们调查,但是,”张秦礼说到这里,看向江财,“这个人我要带走。” “这,”三个家主对视一眼,选择沉默。 “怎么,难道你们想自己调查?” “少校,江财现在可是唯一的人证,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抓那个,” “这么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了。” “不是,少校。”金家家主低下头,“他现在可是我们侦破江家惨案的唯一线索,我们要确保他的安全。” “把他交给我就不安全了?” “老金,别犹豫了。把江财交给上校。”墨家家主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江财这厮说话出尔反尔,既然少校需要他配合调查,尽管带走便是。” “那各位,告辞了。”张秦礼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身后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压着江财,准备将他带回军部。 江财的脸色苍白,他被士兵们粗暴地拖着走,一路上磕磕碰碰。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抛弃的棋子,任由他人摆布。 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江财反抗着停下了脚步。 “江财,你干什么?”一个卫兵踹了他一脚,“怎么,想反抗?” “少校,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江财的两手被两个卫兵反拷着,“难道,你要杀人灭口?” “对!”张秦礼转过身,目光冷峻,“江家被灭门,咎由自取,你活着,” “少校手下留人!” 这时,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墨家家主。 “墨王,你们怎么追上来了?” “因为我和他有仇!”墨家家主言罢,从怀中取出一枚飞镖,扔向江财。江财见状,挣开卫兵,闪身滚向了一旁的草丛里。 此飞镖是墨家的独门暗器,名为“忘川”。 忘川一旦掷出,除非击中目标,否则不会停止。 江财刚刚躲到草丛里,那枚飞镖就紧随而至,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飞过,然后狠狠地扎入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墨家家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周围的卫兵也纷纷拨出了兵器,将江财围得水泄不通。 江财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日要想脱身绝非易事。但他也绝非等闲之辈,他目光四处一扫,突然发现了草丛中的一块大石。 他心念一动,趁众人不备,猛力跃起扑向了大石。就在这一瞬间,他用力一拍,身体借力,高高跃起,如同一只大鸟般朝墨家家主扑去。 墨家家主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江财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成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砰”的一声响,墨家家主顿时鼻血长流,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卫兵见状,顿时一阵慌乱,纷纷冲上前来围攻江财。 江财身形灵动,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时而拳打脚踢,时而飞身肘击,一时间竟将这十数个卫兵打得连连后退。 他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瞄准一个空隙,猛地冲出了包围圈,朝着远处的山林疾驰而去。 “妈的,给老子抓住他!” 墨家家主被张秦礼扶着站起了身,他的吆喝声,如同利箭从江财的耳边穿过。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飞镖扔向身后,然后逃向密林。 张秦礼注视着远去的江财,神色诡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财在密林中飞快地穿梭,他的心跳加速,身后的追逐生此起彼伏。 这片树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在这里玩耍、探险,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他灵活的绕过一棵棵大树,利用茂密的枝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影。 跑了一段路后,江财终于来到了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他快速地爬上了一棵大树,藏身于茂密的枝叶中。他心跳依然很快,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知道,他必须想出一个计划,一个能让他摆脱追杀的计划。 江财静静地坐在树上,观察着下方的动静。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路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人的出现。 忽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张秦礼。 江财的心一紧,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他试图从树上跳下,劫持张秦礼,不料,这时,张秦礼对身后追上来的人说。 “这山高林深的,怎么找,撤了吧!” “少校,此人不杀,必留后患。” “一个蝼蚁,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张秦礼挥手,带着卫兵离开当场。 晚上,张秦礼等人虽墨王前往其贵府。 马车停,张秦礼等人下车,步入墨府大院。 入院处,几株古树参天而立,花香四溢。 院落中央,石砖铺地,灯笼挂满了两侧的古树。石砖上,一条红色的地毯朝着不远处的石像蜿蜒延伸。 此时,墨家子弟早已在院中等候,他们见家主带着张秦礼等人到来,纷纷拱手行礼。张秦礼还礼后,与众人进入一间宽敞的厅堂。厅堂内灯火通明,一张长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宴食。 众人围坐在桌前,张秦礼被墨王带向上座。 “少校,今夜为你接风洗尘,敝院简陋,还望见谅。” “墨王有心了。”张秦礼坐下,沉吟片刻道:“墨家以仁义为本,名闻四方,我等十分敬佩。然,两家虽世代交好,却因从业不同,交往甚少。今日,因小事夜宿贵府,叨扰了。” “少校能来贵府,令我府上蓬荜生辉,怎是叨扰,少校谦逊了。” “如今世道衰微,仁义不彰,唉,”张秦礼叹了一声,陷入了沉默。 “少校,我们墨家在江城为世之楷模,然而,江城匪徒昌盛,若不除,民则难安。”墨王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凝视着遥远的过去:“自汉朝以来,我墨家以仁爱、兼爱、非攻为墨家理念,然,周遭有不良之人,” “墨王口中的不良之人指的是白一天吗?”张秦礼反问。 “怎么会是白少侠呢?”墨王摆手,“如果我不向着白少侠,就不会去杀那江财了。” 第一百零七章 人皮面具 “墨王,别只顾着跟秦礼唠嗑了,菜要凉了。”这时,一个下座的老者插言。 老者名叫墨仙,是墨府的同姓门客。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举杯,向在座的众人致意。“各位,请举杯,这杯酒敬我们的墨家繁荣昌盛,也祝少校官运亨通,万事如意。”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一时间,宴会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张秦礼微笑着向墨仙致谢:“墨前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杯酒与大家共饮,也祝墨府繁荣昌盛,各位府上门客安康喜乐。” 墨王点头微笑,看着众人欢聚一堂,心中满是欣慰。他命手下斟满酒,对众人说:“老友们,今日相聚,实属难得,我的这杯酒,大家也看个面子,干了!” 众人笑了笑,点头同意。他们与张秦礼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开席!” 墨王下令。 随着墨王的命令,一队仆人鱼贯而入,手里托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佳肴。 席间,墨王与众人谈笑风生,谈论着各自的生活琐事,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深沉思索。 酒过三巡,众人已经开始放松身心,畅所欲言。 “听说墨王的府上新得了一副古画,可有此事?”此时,墨仙已经喝的醉眼迷离,他摇头晃脑地举着酒瓶,脸红的烙红的铁。 墨王放下酒杯,点头承认:“正是,那幅画来自天商代,画的是汉王帝和白战将军。笔法精湛,堪称神来之笔。” 这时,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插话:“说起白战将军,我倒想起一段往事。当年我曾亲眼见过白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勇,那真是令人敬佩。” 张秦礼听后,也激动地回忆道:“我也曾听闻过白将军的英勇事迹,他的一生虽短暂,但足以名垂青史。” “英雄虽已逝去,但他们的英勇事迹永载史册,激励后人。” “对了,秦礼,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墨王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江湖上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些人可以操纵生死,是真的吗?” 张秦礼听到了这个问题,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这个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在江湖上,确实有一些人拥有这种神秘的力量,他被称为‘生死判官’。” “那秦礼可知这个‘生死判官’是谁?”墨王追问。 张秦礼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生死判官’的真实身份。他就像一个仙者,穿行于人间,操纵着生死。他的存在是江湖上最大的秘密。” “听说他的出现给江湖带来了不少的波澜,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正是江湖上众说纷纭的地方。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正义的使者,以天赐之力去制裁那些恶贯满盈的人。也有人认为他是一个邪恶的化身,玩弄生死,无恶不作。” “江湖上的传言未必可信。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揭开这个‘生死判官’的真实面目。” “这个‘生死判官’行事极为神秘,要想找到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墨王听后,陷入沉思。 他知道,江湖上卧虎藏龙,各路英雄豪杰层出不穷,但像‘生死判官’这样神秘的存在,一定是, 他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身边的墨仙不知何时去了哪里。 “来来来,聊什么‘生死判官’啊,继续喝酒!” 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门客举起举杯,催促大家继续饮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情与不羁,仿佛生死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其他门客也纷纷响应,举起酒杯,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白衣门客名叫青云,是当地知名才子,也是墨府的常客。他喜欢诗词歌赋,常常和朋友们一起饮酒作诗,畅谈人生。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虽不能决定生死,但可以决定如何活下去。‘生死判官’的传说,我不信。”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人说道。 他名叫柳文才,是一位商人,经常往来于各地,见多识广。 “柳兄说的对!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声说道。他是当地华中典当行的老板。名叫去去,此人,力大无穷,性格豪爽。 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不断。 时间过得飞快,杯盏交错间,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就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候,门外闯进来几个家丁。 “家主,家主,不好了。”一个家丁慌乱地冲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墨王站起身,脸色大变。 “江城,江城,”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江城到处都是人皮面具,那个江财也死了。” “人皮面具?” “谁的人皮面具?” “白一天的人皮面具。” “江财死哪了?” “城区郊外,” “怎么会这样……”墨王喃喃自语,心中满是震惊和纳闷。他心中明白,这件事绝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一时间,大厅的客人面面相觑,瞬间陷入沉寂。 “你确定那些面具是白一天的吗?”门客柳文才问。 家丁点点头。 “立刻去查清楚江财的死因,还有,把江城内所有的人皮面具都给我找出来。”墨王冷冷地下达命令,家丁应声而去。 与此同时,墨王也决定亲自前往郊区,一探究竟。他深知,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城里,一场大风波正在酝酿。 夜,冷风吹动着树叶。 哗啦啦…… 天空飘起了白色的雪,张秦礼披着绿色的披风,跟着墨王等人走出墨家大院。 空中风越来越大,蓦然,墨家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涌进大院内。紧接着,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的眼神冷酷,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墨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站在一棵百年古树下,他的长袍在风中肆意的飞扬,如鬼魂的绳索锁住了墨王的思绪。 “暗宅?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 琴杀 “怎么,不欢迎啊?”暗影手提龙霄剑,如同寒夜里的星辰。 龙霄剑又名雪剑,素以剑来,雪来而闻名天下。此时,龙霄剑的周边,雪花齐聚,冰墙成列。 墨王挥剑破冰,雪花飞舞,瞬间形成了一道冰冷的剑气。他眼神凌厉,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蔑视的神色。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欢迎我啊。”暗影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暗影,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他的出现让整个空气都充满了压抑和危险。他身形瘦长,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酷的眼睛。他的目光与墨王相遇,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相撞,激起了一阵无形的火花。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凝固了。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墨王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与冰冷的剑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 暗影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寒而栗。“我?我只是来拜访你这位老朋友而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 “拜访?”墨王冷哼一声,“我看是来寻仇的吧?” “以剑来访,不行吗?”暗影说罢,扔出龙霄剑,龙霄剑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声响,直逼墨王的眉心。 墨王后退一步,抛出手中的古龙剑,瞬间消失在原地。 空中,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墨王的剑法刚猛,力道十足。与暗影的剑法截然不同。但暗影却以柔克刚,化力为无形,剑法灵动飘逸,仿佛雪花在风中起舞。 一时间,剑气纵横,雪花纷飞。两道身影在雪地中交错,时而近身搏击,时而远距离对攻。这场战斗,仿佛成了雪夜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然而,暗影的心中却并不轻松,他深知对手的实力,每一招都需用尽全力,而这场战斗的背后更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正当暗影稍作喘息之际,墨王突然发动猛攻,剑气如虹,直取暗影要害。暗影眼神一凛,急忙挥剑抵挡,剑锋与墨王的剑气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墨王剑势如虹,暗影则灵活多变,两人一时之间斗得难解难分。 暗影心中明白,墨王看似强攻,实则是以攻代守,逼迫自己露出破绽。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全神贯注地应对墨王的每一剑。然而,在墨王的猛攻之下,暗影逐渐陷入了下风。 突然,墨王剑锋一偏,直取暗影左肩。 暗影反应不及,身形微微一侧,虽然躲过了左肩,但右臂却被墨王的剑气划伤。 伤口虽不深,但血流不止。 暗影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防守。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功力,一剑向墨王刺去。这一剑无锋胜有锋,蕴含了暗影的全部的力量。 墨王微微一笑,挥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轰的一声巨响,气流四溢。暗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自己几乎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而墨王则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这一击过后,暗影后退数步,面色微微苍白。而墨王则是攻势不减,长剑如龙,直取暗影。暗影心中明白,此战已无退路,只能全力以赴。他咬紧牙关,挥剑再次迎了上去。 剑气纵横,两剑再次相交。 墨王的剑舞得越来越快,仿佛化作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轮,带着凌厉的剑气,不断地向暗影攻去。 暗影在防守中寻找着机会,他明白,只要稍有疏忽,就会被墨王的剑瞬间击溃。 在激烈的交锋中,墨王的剑法似乎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强烈的剑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斩成两半。 暗影虽然一直在防守,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与墨王之间的对决,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暗影凭借着超卓的身法和反应能力,在墨王的狂暴攻势中不断移动,时而出现在墨王的左侧,时而出现在右侧,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墨王的攻击。他心中明白,墨王的剑法虽然强大,但也有着致命的破绽,只要找到这个破绽,他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四周,剑光闪烁,两拨势力也开始了殊死相杀。 墨王府内,人影交错,血花飞溅。 两股势力交汇成一幅生死画卷,激战正酣。 一边是代表着江湖正道的侠义之士,他们以剑为笔,划破黑暗,为正义而战。他们的剑光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这漆黑入魔的夜空。 另一边则是江湖上的邪恶势力,他们欲称霸天下,掌控一切。他们的刀光如同肆虐的狂风,卷起一片血雨腥风。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正义的一方人数虽少,但他们心中有信念,有热血,有不屈的精神。他们用他们的剑,他们的血,他们的生命,与邪恶抗争到底。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没有人愿意退缩。剑光闪烁,每一次剑击都充满了决绝与坚定。血花飞溅,每一次交锋都是生与死的较量。 在这场殊死相杀中,墨王府变成了一个修罗场。 但在这修罗场中,却有一人,独自矗立在战场的边缘,他身着青衫,面容沉静如水,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并未直接参与战斗,而是紧握着一把琴,以琴音鼓舞士气,激励着每一个战斗的人。 他的琴声悠扬,如同一股清泉在砂石上起伏。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穿透了喧嚣的战场,引领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在这琴声的激励下,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的剑更快,更狠,更准。 琴声不断,仿佛是狂风骤雨般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每一次弹拨,都像是敲击在他们心灵的最深处,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力量。 暗影的手下在这琴声的引领下,如同一股洪流般汹涌澎湃,冲向了墨王府的家丁及守卫。 他们在这股无形的力量面前,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琴声越来越激烈,暗影的手下在音乐的驱动下,更加勇猛无畏。 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冲破了墨王府的防线,将家眷和守卫一一斩杀。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墨王府的府邸变得一片狼藉,家具被毁,门窗破碎,一切都失去了昔日的繁华。 青衫人独自站在废墟之上,他的琴声虽已停下,但余音仍绕梁不息。 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墨王府,扬天大笑。 张秦礼和墨王背靠背,他们的周围,暗影的手下如同鬼魅般袭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冷冽的杀气。 然而,张秦礼与墨王配合无间,剑招之间仿佛浑然天成,一次又一次地击退敌人。 青衫人,他的眼中闪耀着决心,他再次拨动琴弦,琴音如同刀剑般凌厉,割裂空气。这琴音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与墨王、张秦礼的剑气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张秦礼的卫兵一个一个逼退。 琴声震天,火焰四溅。 墨王府的所有人在火焰中燃烧,化为灰烬。 第一百零九章 云宫三宝 在这片混乱与毁灭之中,张秦礼与墨王却依然坚守着脚下的阵地。他们的剑气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防线。 他们的身影在火焰中舞动,宛如两位降世的神邸,刀枪不入。 墨王府的围墙在火焰中摇摇欲坠,仿佛是一栋火楼。 “墨王,你还要抵抗到什么时候?”青衫人冷笑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冰冷的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他飞在半空中,衣袂飘飘,宛若神仙中人。他手中的长琴化为利器,琴弦弹出,化作片片雪针,凌厉地射向墨王。 雪针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根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随着一道地动山摇,一群墨王府的守卫从地下暗道升出,他们用血肉之躯为墨王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们气势如虹,仿佛是无尽的山峦,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巍然不动。 墨王站在守卫们的身后,面对着凌厉的雪针,他并未显露出半分惧色。他的双眼,像是深渊一般,无论多么强烈的攻击,都能轻易地吸收殆尽。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直冲云霄。 雪针与那股真气碰撞在一起,瞬间化作无形。那些原本气势如虹的守卫,在气息的冲击下,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时,青衫人手中的长琴再次响起。这次的旋律,更加激昂,更加激烈。仿佛是山洪暴发,仿佛是狂风怒吼。随着琴声,无数的雪针再次从琴弦上弹出,带着更强大的寒意,射向墨王等人。 墨王见状,眼神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他的身后,一股巨大的黑色气旋缓缓升起,宛如黑夜降临,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然而,青衫人的琴声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急促,如同万马奔腾,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些飞射的雪针在琴声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密集,速度更快。 随着一声巨响,墨王和他的守卫全体炸裂。他们的身体像碎片一样在空中飞舞,然后缓缓落下。整个场景变得异常的寂静,只剩下燃烧的火焰在噼啪作响。 “太惨了!”张秦礼的手下弹着身上的火星,“少校,这青衫人为什么不杀我们?” “他敢!”队长樗栎冷言,“你们没发现吗,他在攻击墨家人的时候,是避开我们的。” 站在废墟之上的青衫人扫视了一眼樗栎,从袖子里甩出一物。此物成风,落向张秦礼,张秦礼接过此物,大惊。 他抬头看向青衫人,青衫人已经带着手下提琴而去。 “少校,这是什么东西?”樗栎盯着张秦礼的手,想一探究竟。 张秦礼低头看着手中的物品,这是一个古老的木盒,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他试着打开它,但是木盒似乎被某种奇特的机关锁住,无法打开。 “这是……”张秦礼低声说,“天盒?” “天盒?”樗栎问,“传中的云宫三宝?” 张秦礼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云宫三宝之一,天盒。” “少校,云宫三宝究竟是?” “云宫三宝,一个迷一样的名字,据说代表着三个神秘的物品,每一个都有无穷的力量。这个‘天盒’只是其中之一。” “那另外两件是什么?” “天盒、地符、人令,合称云宫三宝。” “那这三宝到底藏着什么?” “在古老的云宫时代,天、地、人三界相互交错,三界中的智者们为了防止力量失衡,共同打造了这三件宝物:天盒、地符、人令。这三件宝物各自封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用以维持三界的平衡。 关于‘天盒’的传说,它是三宝中的第一宝,据说天盒中封印的是天的力量,那是一种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然而,天盒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任何妄图解开它的人都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天盒被深藏在云宫的最深处,由一代代云宫弟子看守,防止它落入恶人之手。” “那地符和人令呢?” “地符,据说是一种蕴含了大地之力的神秘符文,拥有地符的人可以掌控大地的力量,可以在地底自由穿梭,甚至可以引发地震、山崩等自然灾害。而人令,则是一种代表了人类意志的神秘物品,据说拥有它的人可以号令天下,让所有人都听他的命令。” “不好!”樗栎低头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大叫。“如果,他刚才用的是天符杀墨家的人,那么,下面他要使用地符和人令去击杀花家和金家了。” “队长,传说中的三宝怎会都在他的手中?” “他为什么要把天盒给我们少校呢?”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张秦礼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手下。 “去金家。” 夜,飘零的雪花落在墨王府的废墟上。 身披绿色斗篷的张秦礼带着手下,驱车赶往金家。 …… 与此同时,青衫人站在金家的紫重楼上,手里拿着长琴,弹奏着死亡之曲。 金家的紫重楼,本是金家最自豪的建筑之一,它象征着金家的权利和财富。然而,此刻的紫重楼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青衫人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剑,直刺人心。琴音深沉而哀怨,仿佛是九荒之地飘出的怨魂之声,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怨恨。 琴音回荡在紫重楼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金家的家主金世安,此刻正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恐惧。他知道,这是青衫人所弹奏的‘死亡之曲’,每一次弹奏,都意味着有一个金家的人将要死去。 琴音继续回荡,紫重楼中的人,无论是主是仆,都仿佛被这琴音所摄,全无一丝生气。就连那挂在墙上的画中的人像,也仿佛随着琴音轻轻颤动,似乎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突然,琴音一变,由哀怨转为凄厉,犹如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金家的大厅中,一盏原本明亮的灯笼突然熄灭,灯笼的主人,金家长子金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 第一百一十章 花家之战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唯有青衫人面无表情地继续弹奏着琴曲。琴音凄厉,金家的紫重楼中,一盏又一盏的灯笼熄灭,每一个熄灭的灯笼都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当最后一个灯笼熄灭时,青衫人停下了手中的琴弦。紫重楼中一片寂静,只有青衫人的叹息声在回荡。他看着手中的长琴,淡淡地说:“死亡之曲已完,金家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金家家主倒地前颤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知道!”青衫人冷冷地回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他轻轻地拨动琴弦,仿佛在演奏一曲无声的挽歌,夜空中,数不清的白色纸人提着红色的小灯笼,它们穿梭在紫重楼的每个角落,无声无息。 青衫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孤寂,他眼神冷冽,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寒冰。 金家家主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他看着那些白色的纸人,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他知道,这个青衫人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他带来的不仅是死亡,而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地狱之灾。 青衫人继续轻拨琴弦,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箭,直射金家家主的心脏。他的琴声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凝聚在这琴声之中。 金家家主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他明白了,这个青衫人是一个真正的死神,他——不是人! 在琴声的余音中,张秦礼等人驱车而至。 空中的琴声,让他们感受到了青衫人的怨恨和愤怒。 他们看到了金家家主痛苦挣扎的样子,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救人!”张秦礼大声命令,他的手下立刻冲上前去,试图对金家家主进行急救。 然而,琴声如鬼魅般纠缠着他,让他无法摆脱。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生命力也被琴声一点点吸走。 “张秦礼,你来晚了!” 紫重楼上,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 张秦礼抬头看去,寒风中,青衫人负手而立,面容清雅,目光中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傲气。他的身边,一把古琴散发着诡异的光。 “你是何人?” “想认识我吗?”青衫人淡然一笑,从袖子里抛出一个人偶。 这人偶乘着坠落的星辰飘至张秦礼的跟前,张秦礼接过人偶,只觉得它入手温润,仿佛还带着星辰的温度。 他仔细端详,人偶的容貌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深邃和沧桑。 “少校,这不会就是人令吧?” “应该是。” “你为何用人令杀金家?” “金家,背离了最初的誓言,走向了黑暗的道路。他们的罪行,已经威胁到了整个江城的安宁。”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人令在你手上,谁看见是我杀的?”青衫人冷笑,提琴而去。 “你,”张秦礼手握人令,一时无言。 “少校,他既然敢杀人,就不会在乎背负恶名。我看他只是想把这宝物赠与你罢了。” “这人好奇怪!” “少校,金家家主死了。”几个卫兵大声报告,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血是金家家主死前的挣扎留下的。 “死就死了!”张秦礼收起人令,命令手下。“马上处理现场。” 他说罢,带领一部分手下赶往江城花家。 与此同时,江城的花家已得到消息。墨家和金家被天盒和人令击杀,接下来……,花家家主花逸龙手拿烟袋,神色沉静地望向窗外。 花逸龙深吸一口吸烟,缓缓吐出,烟气在灯光中弥散。 他的心中波澜不惊,早已预见到这一天的到来。 身为江城花家家主,他明白权利和财富带来的不仅是荣耀和地位,更有潜在的危险和挑战。 “父亲,花山亭下来了一人。”花家公子花千寒走到花逸龙的身边,低声报告。 花逸龙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来。千寒,吩咐家里的人做好准备,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好。” “是,父亲。”花千寒应道,转身离去。 花逸龙再次看向窗外,夜晚中的江城静谧而美丽。然而,他知道这平静即将被打破。权利的争斗,利益的争夺,从不会因为这‘一江浮水’而停下。 不久,暗影带领手下闯入花家。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严阵以待的花家家丁。双方立刻陷入混战,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花家的走廊上,花家二少花千树侧躺在地上,他的手上握着一支黄色的梅花。他的身边,白色的衣袂上,红色点点。 他的目光冷冽,看着在走廊外混战的双方,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暗影一方的人数虽多,但花家家丁的战斗力却丝毫不逊色。他们手持利刃,勇猛无畏,与暗影的手下展开生死搏斗。每一次刀剑相撞,都会激起一片火星,每一次攻击,都会带来一声惨叫。 血,已经染红了花家庭院。家丁们的衣服上,刀剑上,甚至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走廊上,血流成河。 花千树紧握的梅花也被血水染红,他心中明白,这是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在为花家战斗。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跃入,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刀。他站在哥哥的身边,“哥哥,你还好吧?” “我好不了了。”花千树留下最后一句话,松开了手中的梅花。 “哥哥,哥哥!” 花千树躺在血泊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遗憾和决心。他看着弟弟失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最后的微笑。 “弟弟,守好花家!”这一声,来自空中,缥缈而凄凉。 花千树的手无力地垂下,那朵被血染红的梅花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弟弟的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哥哥的脸庞上,带着无尽的悲伤。 “哥哥,你不能走。”弟弟哭泣着,紧紧地抱住了哥哥的身体。花千寒紧紧抱住哥哥的遗体,泣不成声。他的心如刀绞,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哥哥,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就这样离他而去。 “我会为你报仇的。”花千寒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捡起地上的刀,擦去眼泪,准备继续战斗。他知道,他不能让哥哥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他要为花家而战,为他的哥哥而战。 走廊上的战斗还在继续,血腥和悲痛交织在一起。 千影挥舞着刀,冲向敌人。他要证明给他的哥哥看,他是一个勇敢的花家人。他要让那些伤害花家的人付出代价。 在花千树倒下的那一刻,走廊上的战斗似乎变得更加激烈。敌人似乎知道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开始疯狂地攻击。 但是千影没有退缩,他坚定地站在那里,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在一片混乱中,千影挥舞着刀,与暗影的手下搏斗。 然而,力量悬殊太大,千影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黑衣人们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开始更加猛烈地攻击。千影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仍然坚持着。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而来,一刀刺中了千影的肩膀。千影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用刀支撑着身体,继续战斗。 “我不能倒下。”千影告诉自己,“哥哥还在看着我。”他咬紧牙关,奋力向前冲去。每一次挥刀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敌人似乎被他的勇气和毅力所吓到,开始后退。 然而,千影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的伤口在不断流血,体力也在逐渐消耗殆尽。但是,他不能放弃。他要为花家而战,为他的哥哥而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千影受伤 周围,红色的梅花在刀光剑影中翻飞,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千影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然坚定地挥舞着手中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突然,一阵剧痛从他的背部传来,千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他转过头,一个黑衣人站在梅花树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手中的剑还滴着血。那是千影的血。 “你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 “死后好来找你!”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卞三。” 千影冷笑一声,从袖子里飞出千朵梨花针。刹那间,银光闪烁,如漫天飞雪,向周围激射而去。每一个梨花针都犹如冰冷的箭矢,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千影的控制下,这些梨花针如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准确地击中黑衣人的要害。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好小子,竟然来阴的!” 就在这时,空中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袭来。 千影脸色一变,转身迎战。 原来,花府内,并非只有这些显而易见的对手,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 千影的手指轻轻一弹,又一轮梨花针飞射而出。 这一次,他不再留手,每一枚针都带着致命的毒药。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声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血泊之中,千影独自站立,眼神冷冽。 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或犹豫,因为他知道,这是战场,是生死较量的地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小子!接招!” 暗处,一个身形庞大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他带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声音好熟悉!”千影一愣,“你是花府的人?”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下一刻,他出手如电,直取千影的性命。 千影早有防备,身体一晃,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反手一扬,数枚梨花针飞向黑影。 黑影动作不减,一手挥开分针,另一手再次向千影攻去。 千影心中暗赞,这黑影实力非同小可,若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此刻已经落败。他不敢怠慢,全力以赴地应对黑影的攻击。 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招招致命。 然而,千影渐渐感到不支,黑影的攻击越来越猛,仿佛有无尽的力量。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咬紧牙关,聚集全身力量,发出一招惊天动地的攻击。 黑影似乎没有料到千影还有这样的力量,一时不慎被击退数步。趁着这个机会,千影飞身而起,一跃数丈,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 “这是你逼我的!”千影大喝一声,挥动手中的利刃,向黑影猛烈攻去。 黑影见状,眼神一凝,不敢小觑千影这一击。他全力防御,同时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将千影逼退。 千影在空中翻滚,稳住身形后,再次向黑影发动攻击。 黑影虽然强大,但在千影的猛烈攻击下,也开始显现出劣势。 “好小子,真能打!” “爷爷我不仅能打,还能杀!”千影扔出梨花针,势要致眼前之人于死地。 黑影眼神一凝,他没有想到千影会有这样的决心。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全力应对千影的攻击。 战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千影和黑影在夜空中交错飞舞,利刃与黑影的武器碰撞出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带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然而,尽管千影勇猛无比,但黑影的力量仍然远超他。 在一次碰撞后,千影被黑影的力量震退,他吐出一口鲜血,调整呼吸,将翻涌的气血平息下来。 他用力握住手中的利刃,感受着它的存在,汲取着它的力量。他知道,他与利刃是一体的,他们的力量是相辅相成的。 他再次冲向黑影,千影的利刃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盲目地攻击,而是运用智慧和技巧,寻找黑影的破绽。 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经过深思熟虑。 千影与黑影的战斗已经不再只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智慧的较量。 在这场战斗中,千影展现出了他的英勇与智慧,而黑影也毫不逊色,他的力量与狡猾同样令人胆寒。 然而,千影并没有放弃。 他坚信,只要他不放弃,总会有战胜黑影的机会。 战斗继续进行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直到最后,一道光芒划破夜空,千影的利刃刺入了黑影的身体。黑影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消失,只留下夜空中闪烁的星光。 千影平息丹田之气,收回手中的利刃。 他的目光转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夜空中,星光璀璨,流星漫天。这异象,令他心头一震。 这时,花老爷带着一帮手下从花园处提着刀剑转移此处。 “千影,你哥哥呢?” “死了。” “什么?”花老爷话音刚落,但见空中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青衫人出现。他手提长琴,眼中带着无尽的黑暗。 “花庄主,好久不见?” “你是?” “哈哈哈……”青衫人仰天大笑,“怎么,认不出我了?” “老朽记性不好,还望高人自报家门!” “罢了,”青衫人把琴扔向高空,抚琴曰:“三百日恩仇,今了之。花庄主,你杀了我一故人,今日,我要替他血洗花府。”青衫人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手中的长琴瞬间化为一道黑影,向花老爷飞去。 花老爷面色浓重,他深知这位青衫人并非寻常之辈。他立刻命令家丁护住剩余的家人,严阵以待。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花千影挡住了青衫人这一击,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青衫人收回长琴,破空而奏。 此琴声,如泣如诉,带着一股哀怨和悲凉。 花府的家丁们在这琴声中竟然无法动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花老爷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命令手下拖回儿子,然后拨出腰间的宝剑,向青衫人冲去。 两人在月光下交手,剑气纵横,琴声缭绕。花老爷虽然年迈,但他的剑法依然精湛。然而,青衫人的琴声似乎有着控制人心的力量,花老爷感到自己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这时,花府的丫鬟小彩突然冲了出来,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向青衫人刺去。原来,小彩是花老爷安排在暗处的奇兵,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出手。 青衫人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侧身躲避,小彩一刀刺空。但就在这时,琴声突然停止,青衫人眼神一凛,搜中多了一柄长剑。 剑光闪烁,小彩倒在了血泊中。花老爷心痛不已,怒火中烧。他全力一剑砍向青衫人,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花庄主,你这样拼命又有何用?”青衫人冷笑道,“今日,我必血洗花府,为我故人报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僧人出现,为亡者超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拍门声。一队官兵冲进花府,他们手持长枪,将青衫人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高喊道:“犯上作乱者,就地伏诛!” 青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有想到官兵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挥剑冲向官兵。 “江城狗官,拿命来!” 刹那间,一场混战在花府展开。 花府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青衫人与官兵们激烈地交锋着,他的剑法犀利,身姿矫健,一时间竟与官兵们打了个难解难分。 领头的将领见状,高声喝道:“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搭起弓箭,瞄准了青衫人。 青衫人眼神一凛,身形急退,同时挥剑挡开了几支射来的箭矢。 然而,更多的箭矢接踵而来,青衫人虽然剑法高强,但面对如此密集的剑雨,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他迅速地穿梭在府邸中,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官兵们也紧紧地追击在后,他们一路冲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花府内的家丁丫鬟们纷纷逃窜,整个府邸陷入了恐慌之中。 突然,青衫人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处破绽:花府的后花园中有一处假山,假山后面有一个隐秘的洞口。 青衫人心中暗喜,他迅速向洞口奔去。 领头的将领见状,高声下令:“别让他逃了!追!” 官兵们纷纷向青衫人追去。 青衫人飞至洞口,身后紧跟着追来的官兵。 他们一路深入洞中,越走越黑暗。 突然,洞内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官兵们猛地推开。 官兵们惊恐地发现,洞口已经被一块巨石堵住。 他们试图推开巨石,但却无济于事。 领头的将领脸色铁青:“快,给我把石块炸开。” 随着炸药的引爆,洞内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巨石被炸得粉碎,烟雾弥漫中,洞内地动山摇。 刹那间,天地俱变,空中,落满了黄色的符纸。 符纸落在花府的屋顶,庭院,甚至落入了那清澈的池塘中。瞬间,天崩地裂,整个花府仿佛在一刹那间被冻结,只剩下符纸飘落的沙沙声。 人、物、空中散飞的石块都凝固在空中。 随着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招魂曲,花府中的一切,在招魂曲中如尘烟归于地府。 这一幕,被张秦礼等人尽收眼底。 此刻,他站在揽月桥上,风,吹动着他那绿色的披风,他看着空中的黄符,目光如流水。 “少校,我们来晚了!” “撤!” 这一次,张秦礼选择袖手旁观。他走下揽月桥,带着手下离开了江城。 江城,一片混乱。 四大家族的覆灭,让整个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招魂曲在空中回荡。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不见,只留下风吹过空荡荡的街巷,扬起一片尘埃。 商铺关门闭户,市井之声也已消失,江城如同一座死城,唯有招魂曲不时回荡在空气中,唤起人们心中无尽的哀思与恐惧。 随着招魂曲的停止,一群黑衣人也渐渐地消失在江城的上空。 一切,渐入沉寂。 然而,在这样的沉寂中,却有一些东西在悄然生长。 在那些被招魂曲唤醒的生灵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江城中弥漫。这股力量似乎来自于那些死去的怨灵,又似乎源于江城本身。 江边,一盏孤独的河灯在夜色中摇曳。灯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魂归故里’四个字。它在无声地诉说着江城的历史,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往事。 突然,一阵风吹过,河灯瞬间熄灭。 一行黄袍僧人出现,他们手持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与天地共鸣,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穆。 他们缓缓地走向揽月桥,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神秘。 “招魂——” 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中,令周围的鬼混不寒而栗。他们惊恐地望着那群黄袍人,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江面上的雾气开始聚集,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晕,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星辰在夜空中微微闪烁,仿佛是回应着僧人们的召唤。 河灯再次亮起,灯上的字迹不再是‘魂归故里’,而是‘轮回往生’。 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它们一盏接一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照亮了江城的夜空。 僧人们开始咏唱,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 江城的居民们静静地走向河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为那些即将踏上新旅程的灵魂送行。 此时,一座宏伟的桥在夜空中逐渐显现,它就是传说中的往生桥。桥上,无数的灵魂在徘徊,他们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穿越桥的另一端,进入新的轮回的机会。 往生桥横跨在江面上,宛如一道天堑,连接着此岸与彼岸。桥头的雕花石栏上,刻着无数神秘的符文,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乎在述说着前世的因缘与今生的宿命。 在这神秘的仪式中,江面上的波纹逐渐变得汹涌起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河灯,在波纹的推动下,一盏接一盏地飘向了往生桥。每一个灯盏上都载着一个故事,一个愿望,一个对未来的期盼。 僧人们咏唱着古老的经文,他们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回荡在夜空。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为那些迷失的灵魂指明方向,给予他们前行的勇气。 星辰闪烁,河灯璀璨,往生桥庄严而神秘。江城的居民见证了这一幕,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他们知道,这是生命轮回的一部分,是自然界不可抗拒的力量。 夜幕渐渐退去,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那些踏上往生桥的灵魂,已经消失在晨雾中,开始了他们的新旅程。 而江城,也恢复了宁静。 僧人们做完法事,望向往生桥,心中充满了敬畏和邪恶的微笑。 “他们现在在哪里?”一个小和尚问。 “过了奈何桥,是火囚营,”老僧人回答,“那就是他们的归宿!” “为什么他们会去火囚营?” 老僧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生死、因果和业报的故事。 他说:“每个人在生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产生相应的结果。如果一个人生前做了恶事,那么他们就会在死后被送到火囚营。而那些行善积德的人,则会得到好的归宿。” “我们不是在给他们超度吗?” “我们可以超度他们离开人间,但阴间的事,有阴司,我们管不了。”老僧人继续说:“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这是自然的法则,没有人可以逃脱。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尽力行善,以期在来生得到更好的归宿。” “那给他们做超度的意义是什么?” “送他们去阴间!恶鬼不过奈何桥会继续作恶人间的。” 他们说完,消失在江城的上空。 揽月桥上的河灯,字迹尽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姨太太们的桂花糕 次日,张府内。 张秦礼带着手下,穿过廊亭,坐在假山下休息。 “少校,从江城回来,你一直沉默不语,究竟是为何?”樗栎问坐在水池边的张秦礼。 “大家忙了一夜了,让他们去休息吧!” “是!”樗栎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江城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 看着樗栎和卫兵们的背影,张秦礼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空中,松针在风中坠落。 随着一声戏曲儿响起,一个身穿红装的人双脚落地,倒在了张秦礼的怀中。 “张府今日怎么这么冷清?”来人环顾四周,轻蹙眉头。 “九月红,越来越无礼了!”张秦礼推开他,一脸的嫌弃,“你涂了多少的胭脂水粉?呛死我了!” “不多,二两。”九月红不以为然,他瞪了张秦礼一眼,轻声解释,“我这妆容,也是为了今日的戏份。对不住,呛到你了。” 他说罢,再次倒向张秦礼,不料,却硬生生地摔到在地。 “张秦礼,你,” “我怎么?”张秦礼嘴角上扬,露着邪恶的微笑。 “你好坏!”九月红抬起头,同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坏?”张秦礼笑着说,“九月红,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自己那么不小心,倒向我的时候摔倒了。” “你故意的!”九月红兰花指一翘,面露愠色。 “生气了?”张秦礼凑近了,“这妆容怎么花了?” “真的吗?”九月红花容失色,“有镜子没有,快,让我照一下。我这妆容,可是为了配合今日的戏份。为了今日的这场戏,我可是准备了很久。” “是吗?那你这妆容,是为了哪个角色?” 九月红瞪了张秦礼一眼,“自然是旦角。” “那你这身手,怎么像净角?”张秦礼打量着他,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九月红脸色一变,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张嘴,真是从来不会饶人。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这身手的确更适合做净角。但我可是全才,什么角色都能演。” 张秦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全才自然最好。只是这净角可不是人人都能演的,那需要极高的技艺和深厚的底蕴。” “那是自然,净角是戏曲中的重要角色,需要具备高潮的表演技巧和丰富的舞台经验。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演好净角。” “那如果让你演一个末角,你会怎么去塑造这个角色?” 九月红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末角同样是戏曲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通常扮演着老者或者次要的角色。尽管末角不如净角那么显眼,但同样需要细致入微的表演技巧。我会从角色的性格、情感和背景入手,深入挖掘他的内心世界,让观众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末角。” “说的好!”这时,张韶山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他赞许地看着九月红,眼中满是欣赏。“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演好任何角色。但记住,无论角色大小,都要用心去演,这样才能真正打动观众。” “戏曲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多样性和深度。每一个角色,无论主次,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末角虽然常常被忽视,但正是这些角色,常常在剧情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呀,一聊起戏曲就滔滔不绝。”张秦礼扶过爷爷,同他一起坐在了凉亭内。 “九月红对戏曲的了解深入骨髓。无论是角色的性格,还是剧情的转折,都能一一详解。这种热爱和专注真是令人佩服。” “这就是戏曲的魅力,它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人性的千姿百态。每一个角色都有他的生命,他的故事。而我要做的,就是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演活每一个角色。” “哎呦,这九哥哥说得比唱得还好!”九月红话音刚落,张韶山的一群姨太太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后山漫步走来。 她们笑着打趣九月红,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的九哥哥不仅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台下也魅力不减啊。”其中一位姨太太调侃道。 “哈哈哈,是吗?”九月红笑着回应,眼里满是宠溺和温暖。 “当然是了。” “好了,别打击他了。这九哥哥,我们刚从后山采了新鲜的桂花,做了些桂花糕,一起尝尝吧。”另一位姨太太提议道。 “哎呀,这可是真是太好了。我刚好有些饿了。” “不行,让他先给咱们唱首曲子,再让他品尝!” “就是。” 九月红看向张韶山,他的嘴里已经被姨太太们塞进了桂花糕。张韶山伸着两只手,陶醉地品尝着。 “九月红,看来你想吃到我这姨太太们的桂花糕不容易啊!”张韶山伸手推开姨太太们,“这他们都开口了,你就唱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醉江南》。”九月红轻启朱唇,嗓音婉转悠扬,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将大家带入了那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 “醉江南,烟雨朦胧景色鲜, 春风拂面桃花艳。 青石小巷,细雨如烟, 画船听雨眠。 醉江南,桥下水波荡漾间, 鱼翔浅底乐无边。 吴侬软语,莺歌燕舞, 美景不胜收。 醉江南,秋水共长天一色, 黄叶飘落似蝶舞。 轻舟唱晚,渔歌唱晚, 月色朦胧中。 醉江南,冬雪皑皑覆山川, 银装素裹景色艳。 红炉温酒,笑谈风月, 岁月静好时。” 九月红唱完,张韶山的小姨太拿着一块桂花糕递给他,“九哥哥唱的太好了,我也作了一首关于江南的诗歌,九哥哥可否要听。” “你且唱!” “烟雨蒙蒙罩江南,柳丝依依醉红颜。 春水涟涟映花影,轻舟悠悠荡碧天。 风拂翠竹声声脆,月照荷塘点点斑。 琴音缭绕情无限,心随歌声缥缈远。”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九月红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微翘,道:“此曲真是妙哉!词句间的江南景色描绘得如诗如画,情感真挚,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之中。尤其是那句‘心随歌声缥缈远’更是道出了歌声所能引发的无限遐思。不知,十姨太是否一同创作,以江南美景为题,共谱新词?” 十姨太太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家传玉佩 “那我们就开始吧!” 十姨太小思片刻,然后低吟:“江南烟雨朦胧梦,水乡轻舟荡漾情。柳絮飘飘随风舞,心随歌声缥缈远。此情此景此心境,人间美景在江南。” “碧波荡漾映晴空,白墙黛瓦掩青松。茶香袅袅入诗心,烟雨蒙蒙醉画魂。鱼跃莲池留涟漪,莺啼柳岸唤春风。轻舟摇曳过石桥,琴声悠扬绕水乡。水墨丹青难描画,只因情深在江南。” “碧波荡漾映晴空,白墙黛瓦显古风。青石小巷烟雨中,油纸伞下步履轻。桃花笑春风,杏花闹清明。……” “妙!”张韶山听着两人共创的诗词,饶有兴致。他责备身边的其他姨太太,“你们看看十姨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愧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 “不就是会写几首骚文吗?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 “怎么说话呢,你们?”九月红轻摇蒲扇,质问她们,“她会骚文,你们会什么?会整天描眉画唇,搔首弄姿吗?” “九哥哥,要不你教我们唱曲吧!” “不教。”九月红双手一甩,看向张秦礼。“秦礼,我都来大半天了,怎么不见楚小姐呢?” “秦礼,去看看楚姑娘。”张韶山吩咐孙子。 “就是啊,秦礼,去把楚姑娘叫来,楚姑娘可是大才女,让她来和九月红共创一首新词岂不更好。”八姨太建议。 “她和你们聊不到一块。”张秦礼站起身,他淡淡地说,“我去请她过来。” “算了。”张韶山摆了一下手,“灵儿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喜欢被打扰。何况,她现在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休息。”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老爷,我可是很想认识一下楚姑娘。”八姨太撒起了娇,“就让秦礼把她叫来嘛,让她与九月红对一首诗词,岂不更好!” 张秦礼看着八姨太,他微微皱起眉头,“可是,” “哎呀,秦礼,可是什么呢?”八姨太娇嗔道,“我只不过想认识一下楚姑娘,你就去请一下。” “好吧。”张秦礼无奈地点点头,“我去请她过来。” 他走出亭子,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开满菊花的阁楼。一女子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灵茜,”张秦礼手拿一束菊花走向她,“起得这么早?” 女子转过头,一张清秀的脸庞映入张秦礼的视线。 “妖儿!”张秦礼一愣,“怎么是你?楚小姐呢?” “她出去一宿了,说是回楚府拿些衣物。”妖儿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站立。 “她一个人去的?” “嗯。”妖儿点点头,“她走的急匆匆的,好像,好像,” “好像,”妖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记不起来了。 张秦礼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去找她。”张秦礼把菊花递给妖儿,转身便走。 “少爷,”妖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府,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天城大地的中心,历经数百年风雨,依旧巍然不倒。它见证了无数的风雨沧桑,也见证了一代代英雄豪杰的崛起与辉煌。 张秦礼急匆匆地走进大门,推门而入。 他来到楚灵茜的房间,房门紧闭。 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灵茜,” 远处,空中的树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张秦礼回过头,一个老佣人拿着扫帚从泳池处走过。 “你家小姐回来没有?” “她回来过了,” 张秦礼听罢,转头推门而入。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静静地放在桌上。 他拆开书信,楚灵茜那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秦礼,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必找我……。” 张秦礼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灵茜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决定找妖儿问清楚。 回到张府,妖儿正等在那里。 “少爷,你回来了。”她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你找到她了吗?” “只有一封信。”张秦礼冷漠地注视着妖儿,厉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妖儿沉默片刻,“我怀疑,她可能与那失踪的玉佩有关。” “玉佩?”张秦礼一愣,“什么玉佩?” 妖儿环顾四周,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张秦礼。 “那块失踪的玉佩,其实是楚家祖上遗留下来的宝物。传说拥有它的人可以掌握国家的命运。”她解释道,“最近,我无意间听到了府上一些人的谈话,他们似乎在寻找这个玉佩。而灵茜,可能被他们误认为是玉佩的持有者。” “你是说府上有人觊觎楚小姐的家传之宝?” “它不仅是楚家的传家之宝。” “什么意思?” “它是楚家和张家的命运!” “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塔罗师世家,这些事一卜便知。” “你算一下楚小姐现在在哪里?” 妖儿拿出塔罗牌,开始进行占卜。 “楚小姐现在正在一个古老的地方,可能是一座古宅或者寺庙。她的心情有些焦虑,但是她正在努力寻找一些东西,可能是关于她家族的秘密。”妖儿的手指轻轻滑过塔罗片,每一张牌都似乎包含着深邃的秘密。 她轻蹙眉头,继续解读牌面。 “楚小姐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这些线索并不完整,所以她现在正在努力整合信息。” “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 “城南以南。” 妖儿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空中,飞过一群黑色的乌鸦。 张秦礼低头看了一眼妖儿,拉过她出了张府。 “少爷,你拉我干什么?” “陪我去找她。” “小姐不准我离开张府。” “现在你得听我的。”张秦礼把桌子上的塔罗牌递给她,“帮我找到她,” 妖儿接过塔罗牌,凝视着它们,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我不想去。” “你不想救楚小姐吗?” “一切自有定数,我们不要强行干预。” “你若不去,我就杀了你!”张秦礼神色一变,“马上跟我走。” 妖儿闻言,低下头,跟着张秦礼上了一辆黑色的专车,朝着城南而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古塔里的神秘女子 此时,天城外,城南。 紫色的菊花开满了一望无际的山丘,空中,雀鸟满天。 楚灵茜,身材白色长裙,独自站在城南的边缘,眺望着远方的天际。 风,拍打着她的长裙;沙子,从她脚下缓缓流过。 城南以南,是一片荒芜的沙地。 这里,没有人烟,只有风吹过沙丘的声音。 楚灵茜捧起一抹黄沙,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气息。她知道,这里可能隐藏着她想要寻找的线索。 她开始沿着沙丘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她,但那力量似乎并不愿意直接显露出来。 突然,一只白色的小鸟从天空中飞过,落在她的肩膀上。 它用尖锐的嘴巴轻轻地啄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告诉她什么。楚灵茜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只小鸟带来的信息。 这种感觉如梦如幻,又如此真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古老的画面,那是一片广袤的沙漠,沙漠中有一座被遗忘的古城。 那座城市隐藏在沙丘之下,只有当午时的阳光直射时,它才会短暂地显露出来。 画面中的古城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楚灵茜可以感觉到那里充满了故事和历史。 她仿佛听到了风中的低语,那些声音在召唤她,引领她走向那座神秘的古城。 楚灵茜睁开眼睛,跟着小鸟走过了一片片荒芜的沙地,直到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神塔前。 此塔高八丈,塔身长满了紫色的花朵。塔顶之处,有九兽入云端。云端之处,九兽吐雾,紫花遮天。 她迈步向神塔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 小鸟在她身边飞翔,似乎也在欢迎她的到来。 月亮门处,塔门半开。 楚灵茜轻轻推开古铜色的大门,只见塔内一片幽暗。 她轻咳一声,迈步走进神塔。 塔内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她顺着塔内的石阶向上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石阶尽头,是一个宽阔的殿堂。 殿堂中央,一座巨大的石碑屹立着,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楚灵茜凝视着这些符文,只觉得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殿堂内的烛火摇曳,整个神塔似乎都在颤抖。楚灵茜心中一惊,只见那石碑上的符文开始发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石碑中散发出来,笼罩住了整个殿堂。 楚灵茜紧紧地盯着那座石碑,心跳加速。她感觉到这股神秘的力量正在与她的灵魂产生共鸣,仿佛在唤醒她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婉转悠扬,令人心醉。 楚灵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她的面容清秀,眼眸中透着一股深邃的光芒。 “你是谁?”楚灵茜忍不住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石碑。 她的手指在符文上滑过,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无声的乐章。随着她的触摸,石碑上的符文更加明亮,那股神秘的力量也越发强烈。 “这是我们的力量,也是我们的诅咒。”女子轻声说道,“只有拥有纯洁心灵的人,才能唤醒它。” 楚灵茜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能感觉到女子并没有恶意。相反,她觉得女子似乎在向她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关于神塔、符文和力量的故事。 “你是谁?” “我是一个修仙者。” “这个古塔好奇怪!” “跟我来。” 女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殿堂的深处。 那里,有一扇古老的石门。 随着石门的缓缓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楚灵茜的眼前。那里有繁星点点的法阵,有古老的遗物,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奇迹。 “这是我们曾经的世界。”女子说道,“但现在,它已经变得虚弱无力。” 随着女子的讲述,楚灵茜逐渐了解到这股力量的来源和它的使命。原来,这股力量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存在的,但现在它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弱。 “我马上要离开这个古塔了,所以才召唤你来。” “我能为你做什么?” 女子带走向一面古镜,她伸手一挥,带着楚灵茜走进了古镜里。 这里面,是一个奇幻的世界。里面一片荒原,风与火相互交织着。 风在荒原上疾驰,火焰在它的推动下跳跃和蔓延。整个世界仿佛被无尽的火海所吞噬,只剩下风和火的狂欢。 在这肆虐的风火之中,一道身影矗立不倒。她的双眼深邃如夜空,凝视着这片烈火蔓延的荒原。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红色的古玉,古玉闪着寒光,穿透了她的全身。 风愈发猛烈,火焰愈发炙热。但那身影却如同磐石般稳固,面对着这肆虐的风火,她并未退缩,而是光着脚在里面前行。 荒原上,风与火交织出了一曲壮丽的交响乐,那身影就在这交响乐中舞动。 每一次剑的挥舞,都会引起一片烈火的海洋,每一次脚步的落下,都会让狂风为之停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那身影、那古玉、那烈火、那狂风,都在这片荒原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好大的火!” “这是我的心城,数百年年前,一个将军在我的心城放了一把火,这是一把不灭的风火种。在我的心上燃烧了整整几百年。” “那个将军呢?” “去边境打仗了,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句话,让我等着他。而他的一撇一笑就像一个火种,永久种在了我的心中。” “你还在等他?” “情火未灭,亦无人能灭。然,世事有因果。前几日,连城风火连天,我才想起,连城起火之日,竟是我在冥时空给他留言离开之日。三百年了,又到了这一天,他曾在我的心城放了一把火。现在,上天又在他的故乡连城放了一把火。”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穿云镜里看到的,连城火势若如龙。我本想在那一夜,离开这个世界,但是那一夜,我看到穿云镜里的连城,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情缘已经……” “已经什么?” 女子低下头,从腰间取下半块玉佩。“拿着它,帮我交给那个将军。”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泪水,然后慢慢地回到了古镜里的风火之中。随后,古镜关闭了异象之门,楚灵茜被古镜甩到了塔里的楼梯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古塔里的秘密 古塔内,一片白色的烟雾飘落,彩色的光线顺着陈旧的铁窗折射进来。 楚灵茜跳下楼梯,环顾四周。只见塔内一片灰暗,烟雾缭绕,仿佛置身于梦幻与现实的边缘。她抚摸着刚才被古镜甩到的痛处,走向一处神坛。 突然,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一种无形的东西,似乎在塔内悄然滋生,并慢慢向她聚拢。 神坛上供奉着一尊古老的雕像,雕像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图案。 她越过石阶,靠近神坛,试图解读那些符文。 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符文,感受着它们的凹凸不平,仿佛触摸到了历史的皱纹。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动了神坛上的蜡烛,烛火摇曳,映照出那些符文的影子,仿佛它们在跳动,在呼吸。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她。 她转身,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然而,她能感觉到那股视线,那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黑暗中注视着她。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让她心跳加速,她的视线再次转向那些符文,但这次,它们似乎有了生命,仿佛在向她召唤。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向前,试图触碰那个符文,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何闯入我的领地?”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塔内。她吓得退后一步,手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这时,整个塔内变得明亮起来,那个古老的雕像开始发光,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她意识到自己触碰到的那个冰冷的东西是神坛的底座。一种无形的力量从那个地方涌出,环绕着她的身体。 啪嗒!空中一阵声响。 楚灵茜的视线落在神坛旁边的一口棺材上,那石棺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石棺中悄然升起。 沙沙沙…… 周围不断响起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越草丛般,带着强劲的风声。 楚灵茜掏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石棺靠近。 棺内一片黑暗,只有边缘处隐约透出一点光亮。里面躺着一具骸骨,身上穿着早已腐烂的战甲,头戴一顶锈迹斑斑的铁盔。 骸骨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长剑,剑柄上也布满了锈迹。 楚灵茜仔细观察着这具骸骨,试图寻找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发现骸骨的左手附近有一个小洞,洞内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去,只感觉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用力一拉,竟然是一块儿精致的令牌上面刻着一行古文字:“以剑为誓,守护疆土。”楚灵茜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块令牌可能隐藏着一个重要的秘密。 正当楚灵茜准备进一步研究令牌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促和诡异,她感觉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正在靠近。 楚灵茜心中一紧,她知道此时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她拿起令牌和手电筒准备离开石棺,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楚灵茜吓得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战甲的幽灵正站在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楚灵茜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个幽灵就是古代的大将军,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问道:“你是什么人?” 幽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是无名。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的领地?” “是一只小鸟把我带进来的。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探索这个神秘的古塔。”楚灵茜解释。 幽灵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松开了手。他看着楚灵茜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楚灵茜如实回答:“是从石棺里找到的。” 幽灵点点头:“这块令牌是我生前之物,它是我身份的象征,看来你与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楚灵茜心中一惊,不明白这个幽灵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幽灵淡淡地回答:“因为一个公主,她在这里等了我300年。” “你就是那个公主等待的将军?” “怎么?你知道?” “她就在古塔里,不是吗?” “我知道。” “她一直在等你。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 “我现身了。但是他不相信我就是无名。” “为什么?” “因为某种原因我,我的形象改变了。” “你的玉佩呢?她认不出你,总该能认得出你的那半块儿玉佩吧。” “玉佩丢在战场了。”他放下手中的长剑,思绪飘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在那场战斗中,他和他的战友们奋力抵抗,他的玉佩就是在那个时候丢失的。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想要生存下去。 “我当初把玉佩给了她,就是希望她能一直记住我,记住我们的约定。”他苦涩地笑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那你的声音呢?她总能认得出你的声音吧。” “我的声音也变了。在那个地方,我必须隐藏起来,不能被发现。我失去了我的身份,我的玉佩,甚至我的声音。我只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能够回来,再次找到她。” “你的心里真的有她吗?” “那当然,满满当当的。”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食言。”楚灵茜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古镜女子给自己的半块玉佩,又从袖子里翻出一块玉佩,一并递给了无名。 “你怎么会有两块玉佩?” “刚才她给了我一块,我自己还有一块。”楚灵茜打量着眼前的将军,他英姿飒爽,身子笔挺,如同松柏一般坚韧。 “那一块是哪来的?” “我祖先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你的祖先是?” “楚启王。” “看来你是我的后代。”无名惨笑一声,扬天长叹,“天意,天意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楚灵茜的生辰 “将军,你已经找回玉佩,去古镜见她吧!” “姑娘,你的生辰是不是?” “正是!” 这对话,只有楚家人能听得懂。因为,这个秘密不能外传。楚家人守护这个秘密已经有几百年了,它涉及到一种神秘的力量,据说只有楚家的血脉才能继承。这个秘密被深深地隐藏在楚家的族谱和古老的仪式中。 楚家的每一个成员,都深知这个生辰之谜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一个秘密,更是楚家人的身份象征,是他们与其他人的区别。 将军握着玉佩,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面古老的铜镜。镜面昏暗,仿佛沉淀了千年的时光。他默默地站在镜前,手心里的玉佩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在镜面上跳跃,形成一幅流动的画面。画面中,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着华服,容颜如花。她眼中含泪,望向城中之火。 “天儿,我来了!”将军踏进古镜,一瞬间,他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来到了一个火光漫天的古城。 在古老的城中心,坐着被烈火焚烧的公主——天禅。 “天儿,我回来了。”将军拿出玉佩,随着玉佩的出现,古镜里的烈火瞬间消失,周边的世界,漫天的星光落下,花草丛生。 这一刻,时间静止。 将军和天禅彼此凝视,一切的喧嚣、苦难和往事仿佛都消失在了这静谧的一刻。 “将军,真的是你吗?” “是的。”将军紧紧握住天禅的手,把他揽在了怀里。 此时,古镜开始颤抖,似乎两人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一道光束从古镜中射出,直冲云霄,将天城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正是这道光束,给正在沙漠里寻找楚灵茜的张秦礼指明了一切。 “这是……”将军感到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这是古镜的力量。”天禅轻轻地说,“它感受到你的爱和执着,愿意为我们打开时空之门。” 将军紧握着天禅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古镜。“是吗?那就让它带我们回楚朝吧。” 古镜中射出的光束越来越强烈,整个镜内河镜外的天空都被同时染成了金黄色。 风开始呼啸,卷起沙尘,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那道直冲云霄的光束。站在沙漠里张秦礼等人以为沙尘暴要来了,朝着古塔的方向转移。 而古塔内的镜中人,双目对视。 “准备好了吗?”天禅问将军,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走吧。” 他的话音刚落,光束突然爆发,强烈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当光芒渐渐散去,一个巨大的光环出现在天空中,仿佛是一个时空之门。 将军抱起天禅,踏入时空之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光门之中,只留下一片璀璨的星空和静静的古城。 时空之门缓缓关闭,古镜也恢复了平静。 只见塔内哐当一声响,古镜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 楚灵茜捡起地上的镜子,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她的手指。她感觉到镜子里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仿佛在引导她探索未知的世界。 突然,镜子中光芒一闪,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穿越时空之门已关闭,现在,你可以使用这个镜子前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记住,每一次穿越都将消耗你的生命力,务必慎重选择。” “可以带个人穿越吗?” “可以。” “9个。” “这么少?” “小姐,9个不少了。”镜子回答,“每一次穿越,你的生命力都会受到损耗。带9个人,意味着你要承受9倍的消耗。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甚至可能危及你的生命。” “为什么?” “这是我的限制,也是穿越时空的代价。” “你的限制?”楚灵茜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镜子,“据我所知,你可以把一个朝代的人,” “不要再说了。”古镜打断她的话,发出警告。“带人类穿越时空是我的能力,但是,人类每使用一次这种力量,都会对我造成损伤。我能感受到每一次穿越时空所带来的负担,每一次都在消耗我的存在。带一个人穿越,我的损耗就增加一分,带九个人,那就是九倍损耗。这样的损耗,我承受不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获得持有者的生命力。”古镜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每一句都承载着无尽的岁月和沉重的责任。“只有持有者的生命力才能修复我因穿越时空造成的损伤。每当我的力量被使用,我的镜面就会产生微小的裂痕,这些裂痕会逐渐扩大,直至我完全破碎。而持有者的生命力,就像甘露一样,能够滋润我,使我恢复光泽,修复裂痕。” “告诉我谁创造了你?” “我是由一位强大的法师用他的生命力铸造而成,因此,我才能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力量在逐渐减弱,需要更多的生命力来穿越。每次穿越时空,都会消耗我的力量,而持有者的生命力,就是补充我力量的唯一方式。” “原来这样。”楚灵茜丢下它,把它扔在了石棺里。 “为什么不要我?” “你是一件不合格的宝物,我为什么要你?” “早知道不告诉你了。”古镜后悔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了镜中的光芒。“如果你带走我,我可以带你看遍整个时空的一切前尘往事。这个不需要你消耗任何的生命力。” “怎么看?” “拿起我看啊?前提是只能在镜子外面看,不能穿越进镜子里的世界。” “真的?” “谁骗你谁变小狗!” 楚灵茜弯下腰,重新拿回古镜,对着阳光照了照。阳光穿过镜面,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楚灵茜退后几步,眯起眼睛,试图从光芒中看出些什么。 渐渐地,光芒变得柔和起来,楚灵茜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那似乎是一个古老的世界,有巍峨的山川,有潺潺的流水,还有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宫殿之上,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芳菲宅 山涧之间,水流声阵阵。 宫殿内,光影斑驳,烛光摇曳。 月光从高窗洒下,铺满了整个殿堂,形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人类出现。他们的服装五彩斑斓,衣服上绣着繁复的图案,有的则挂满了各种神秘的饰品。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庄严的仪式。 殿堂的中心,一位长者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周围的人影随着他的节奏,缓缓移动,他们的动作充满了仪式感。 突然,殿堂的中心燃起了一团火焰,火焰的颜色变幻莫测,时而红色,时而蓝色,时而金色。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 随着仪式的深入,殿堂内的气氛越来越庄重,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逐渐凝聚。水流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当仪式达到高潮时,整个殿堂突然震动起来,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觉醒。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随着最后一声低沉的咒语落下,殿堂内的火焰突然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种神秘的力量似乎还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宫殿中走出,那是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人,他的面容威严而慈祥。 楚灵茜感到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她仿佛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又无法清晰地想起。 那个人影向楚灵茜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与楚灵茜手中的古镜一模一样。当他们的目光在镜子中交汇时,楚灵茜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吸入了镜子中。 哐当…… 她丢下了手中的镜子,坐在了地上。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楚灵茜问地上的镜子。 “是前世的你呀!” “我的前世?”楚灵茜冷笑了一声,起身把镜子重新扔进了石棺。 “怎么又把我扔进石棺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镜子在石棺中发出一声声悲鸣,仿佛是在申诉自己的无辜。 楚灵茜却置若罔闻,她转身离开。 “带我走,你迟早用得上我的。” 楚灵茜的脚步没有停下,她走出古墓,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那双深邃的眼眸。 她心中清楚,这面镜子所说的‘前世’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存在的记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同被厚重的历史尘埃覆盖的古老画卷,渐渐地在她的心中展开。 她不想用这面镜子打开自己的历史,在她眼中,这面古镜就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古塔里,昏暗的光线映照在她那纤弱的身体上。 她的衣裙在浮光下飘动。 她轻轻抬起手,手指在虚空中描绘着神秘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开始流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她的衣裙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来自远古的仙女,优雅而神秘。 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吟唱。她的声音清澈而悠扬,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随着她的歌声,古塔内的光线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更加柔和而温暖。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流动,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她的身影在光线中变得更加模糊,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当她的歌声逐渐消失,古塔内恢复了宁静。光线也开始逐渐消散,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她的衣裙在微弱的光线中最后一次轻轻飘动,然后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古塔再次陷入了寂静和黑暗之中,只有她的存在,仿佛成为了这个地方永恒的秘密。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楚灵茜在张府出现。 她坐在阁楼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古老的小盒子。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少校去找你了。” “她去哪找我了。”楚灵茜扒开袖子,不断地往胳膊上擦着药膏。她这胳膊上,有一道白色的伤痕,格外的显眼。 “好像是和妖儿一起出去的。” “什么?”楚灵茜愣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几个时辰了。”丫鬟看向楚灵茜的胳膊,“小姐,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楚灵茜嘴上淡淡地说着,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她开始担心,妖儿带张秦礼去古塔,要是? 楚灵茜想到这里,站起身,重新穿好衣服。离开了张府。 在经过九龙亭的时候,张府的几个姨太太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小姐,去哪?” “去找秦礼。” “他不是去找你了吗?”八姨太一把拉住了楚灵茜,“看来他是没找到你。楚小姐,我们几个正在聊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吗?” “对了,我呀,昨儿在外面买了一些古镯和玉器,成色极好。走吧,你们跟着我去芳菲宅,挑上几个。” “可是,我要去找秦礼。” “找他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会丢了不成。”八姨太不由分说拉起楚灵茜的胳膊,就往芳菲宅走去。 楚灵茜无法推辞,只能跟着她一起去了。 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位于府邸深处的芳菲宅。 这里布置得典雅精致,处处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 姨太太们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架子上的那些古镯和玉器,它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八姨太得意地笑着,指着一件件玉器说:“这些都是我昨天在玉缘阁淘来的,你们看看这个玉镯,通透如水,上面的花纹更是巧得天工。还有这个玉簪,虽然小巧,但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冰玉 “是吗?那我们可要挑几样了。” 姨太太们陆续走向摆放宝物的架子,犹如蜜蜂围绕着花朵,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 她们纷纷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温润的玉器,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岁月的沉淀。 五姨太拿起一只玉镯,它水润通透,花纹细腻,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她惊叹道:“这玉镯真是美极了,宛如清泉在手,清凉入心。八妹,你真是好眼光,这样的宝贝都能被你淘到。” “其实也没花多少心思,只是碰巧遇到了一位识货的老板。他告诉我这些玉器都是传家之宝,代代相传,如今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拿出来出售。我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立刻就决定买下来了。” 二姨太羡慕地说:“八妹真是好眼光,这样的宝贝可不是能碰到的。我们这些人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八姨太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嘛。只要大家喜欢,我随时都愿意拿出来让大家欣赏。” “欣赏?” 众姨太太一愣,“八姨太不是说好了送我们吗?” “你们要是有喜欢的物件,可以随便挑。” “我就说嘛,八姨太最大方了。”众姨太太们纷纷表示感谢,他们围绕着这些古镯,谈论着各自的喜好和品位。 在这个充满奢华和繁华的府邸里,这些珍贵的玉器仿佛成了她们之间沟通的桥梁,让她们更加亲近和融洽。 而在这个府邸的角落里,一位年轻的丫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向往,她知道这些玉器对于她来说遥不可及,但她依然怀揣着一个梦想: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珍贵玉器,让它们见证她的成长和变化。 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冰玉。 她出生寒门,祖上是宫里的玉匠,但因战乱家道中落,如今她只能在张府当一名普通的丫鬟。尽管命运多舛,冰玉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在张府中,冰玉总是默默地观察着那些珍贵的玉器,试图从中学到一些雕刻和鉴赏的技巧。她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在角落里用泥土和石头模仿着那些玉器的形状和纹理,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她的坚韧和毅力渐渐引起了府邸中一位老玉匠的注意。 这位老玉匠名叫林墨石,是八姨太的多年好友。 他早年曾是一位享誉天城的玉雕大师,但后因故隐退,很少再出手雕刻。 他看到了冰玉对玉器的热爱和执着,决定暗中指点她,帮助她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林墨石的指导下,冰玉的技艺突飞猛进。她开始学习如何鉴别玉石的质地、色泽和纹理,以及如何运用不同的雕刻手法来展现玉器的神韵。 虽然她的起点很低,但她的进步却很快。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玉器雕刻了。 这一切,都被八姨太看在眼里。 “冰玉,过来!”八姨太冲她招了一下手。 冰玉低头走向八姨太,“太太,有什么事?” “姐妹们,你们知道我为何这么有眼光吗?”八姨太看向所有人,“你们猜一猜,如果猜对了,我就送你们一对九玄镜。” “九玄镜?”姨太太们一阵惊呼,九玄镜乃是江湖传说中的宝物,据说能照见人心,洞察天机。在场的人都是江湖儿女,自然知道这宝物的珍贵。 “是不是你天生就有好眼光呢?”一个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八姨太笑了笑,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但并非全部。你们可曾想过,一个人的眼光,其实是由她的经历、学识和心态共同塑造的?” 众人陷入沉思。 八姨太的话似乎深含哲理,让她们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 “哎呀,八姨太,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们就是,”四姨太太不想猜了,直接说道。 “怎么你不想要九玄镜?” “难不成是这个丫鬟帮你挑的?”四姨太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冰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九玄镜乃是稀世之宝,谁不想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九玄镜虽然珍贵,但它并不适合我。” “不适合你?那你觉得谁适合?”八姨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四姨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冰玉,冰玉低着头,仿佛在尽力避免与四姨太的目光接触。 “难不成真的是这个丫鬟帮你挑的?”四姨太再次发问,目光在冰玉身上一扫而过。她虽然是在问话,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肯定,似乎已经认定了冰玉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冰玉有些惊慌,连忙摆手解释道:“四姨太,您误会了。奴婢只是在一旁侍候,并没有帮太太挑选任何东西。” “是吗?”四姨太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冰玉,“这么说来,是我想多了。不过,说起九玄镜,此镜虽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之倾心。我选择不要,也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并不适合我而已。” 八姨太听了对方的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对方的话中是否有深意。最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四姨太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八姨太站在原地,目送着四姨太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八姨太,她不要我要。”三姨太扭动着腰肢,走近她。 “那三姨太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八姨太祖上是盗墓的,所以很会挑选这些古董和玉器。”八姨太不假思索地回答。 众姨太太们听了,纷纷掩嘴而笑。 “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三姨太突然感到一阵惶恐,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刮子,“对不住啊,你看,我这嘴没有把门的,又胡说了。” 第一百二十章 楚灵茜离开芳菲宅 “三姨太,你这是何必呢?”八姨太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怜悯。 “我……我……”三姨太捂着脸,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大太太出面打圆场,“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儿伤了和气。” 众姨太太们闻言,纷纷收敛了笑容,低下了头。 大太太的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 “三姨太,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太太转向三姨太,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但以后说话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是,是,大太太教训得是。”三姨太连连点头,心中却是懊悔不已。 “大家喜欢什么,继续挑选吧。”八姨太的话语像一股暖流,化解了在场人心中的紧张气氛。 房间里,女人们开始继续她们的挑选,笑声和谈话声再次充满了空间。 大太太看着她们,心中明白这个家族的和谐与平衡是多么的重要。她转向八姨太,微微一笑,说道:“八姨太,你淘的这些宝物不会是这个丫头帮你选的吧?” “正是。”八姨太笑着点头,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和骄傲。 她拉过站在一旁的冰玉,将她推到大家的视线中,“看看,这丫头可是我的宝贝,她呀,眼光独到,心思细腻,没有她,我就不会,” 冰玉听到这里,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大太太,只见大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欣赏。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已经得到了认可。 “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大太太赞道,她转向八姨太,“看来你的眼光不错,找到了这样一个得力的助手。” 八姨太淡然一笑,她拉过冰玉的手,将她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她知道,这个丫头不仅仅是一个助手,以后更是他在这个家族中的得力伙伴。 “对了,灵茜,你挑到中意的宝贝没有?”八姨太觉得时候到了,就拉着冰玉走向站在书架前的楚灵茜。 “玉器这东西,我自小见的多了。” “是吗?”八姨太一愣,“那是没有挑到令自己中意的了。” “你这里的古书挺多,能不能借我一本看看。” “原来楚姑娘喜欢看书啊,我这里的书籍你随便看。”八姨太热情地回应着楚灵茜,同时示意冰玉去取书。冰玉点头,轻盈地走向书架,开始挑选书籍。 楚灵茜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上。 她伸手取下,轻轻翻开,只见书页上字迹斑驳,却透露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此古籍书名用繁体楷书题写,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书名《青山经》。 “这本书……”楚灵茜抬头看向八姨太,“我能借走看看吗?” 八姨太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楚姑娘喜欢就好。这本书是我在上官堂古董店里买来的,一直舍不得看,今日能与楚小姐结缘,也算是它的福气了。” 这时,冰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四本《泗水之治》。 “楚小姐,这是八姨太送你的。” 楚灵茜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冰玉手中的书。 这本《泗水之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知道这是关于泗水流域治理的古籍,对于研究水流工程有着极高的价值。 然而,八姨太为何会突然送她这样的礼物,楚灵茜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接过书,不断地翻阅着,书页间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楚灵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她抬头看向八姨太,微笑着说:“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八姨太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楚灵茜的反应。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楚灵茜手中的书。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这本书里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只有你能破解。” “谢了!”楚灵茜低头继续阅读,一页一页地翻过,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她感受到了压力,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这本书,或许能解开她家族历史的神秘一角,或许能解答她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时间一点点过去,楚灵茜完全沉浸在书中。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她和书中的文字在对话。 她时而皱眉深思,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八姨太则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过了许久,一旁的姨太太们陆续挑选完毕。她们带着称意的首饰,与八姨太和楚灵茜告别。 她们的身影,穿行在柔和的日光中,柔美而修长。 “太阳落山了!”楚灵茜望向窗外,“我该走了。” “在我这院儿用餐吧!” “不了,”楚灵茜站起身,向八姨太颔首,抱着书籍打算离开。 八姨太起身相送。 “楚小姐,没事,多来我这院走动,我呀,最喜欢热闹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近来忙于工作,恐怕不能如您所愿,常来走动。” 八姨太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迅速被理解和尊重所替代。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工作?楚小姐一个大家闺秀,工作什么?” “这,” “你马上就要嫁给秦礼了,别整天忙什么工作。你看咱府上的姨太太们,哪个出去工作啊,只有下人才工作。” “姨娘,”这时,几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小女孩穿过走廊,抱着黄色的菊花奔向八姨太。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脏兮兮的?” “我们去摘菊花了。” “从拿摘的。” “梅花阁。”小女孩扑进八姨太的怀抱,“姨娘,抱抱。” 八姨太弯下身子,抱起一个小女孩,继续跟着楚灵茜走出了芳菲宅。 她们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了一片菊花丛前。金色的菊花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楚灵茜蹲下身子,轻轻摘下一朵菊花,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菊花,兴奋地挥舞着,“谢谢姐姐。” 八姨太微笑看着小女孩,眼中满是宠溺,“这孩子,就喜欢菊花。” 第一百二十一章 楚灵茜的童年 小女孩名叫梦儿,是八姨太的心头肉,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八姨太虽然身份尊贵,但对梦儿却如同寻常百姓家的母亲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宠爱着她。 她们继续前行,楚灵茜与八姨太的谈话声在寂静的回廊中回荡。 八姨太问起楚灵茜近日的生活,楚灵茜则细细讲述着,时而笑声清脆,时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八姨太静静地听着,用那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抚平楚灵茜眉间的忧虑。 两人走出了回廊,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庭院。院中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摆放着茶具,显然是为品茶而设。 八姨太拉着楚灵茜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亭子,坐下品茶。茶香四溢,与菊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楚灵茜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好奇。“梦儿,你为何如此喜欢菊花?” “菊花淡雅高洁,与世无争。我喜欢它的品格,也希望像它一样,保持一颗纯净的心。”梦儿手里拿着菊花,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静静地吐露着内心的芬芳。 楚灵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微笑。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梦儿的身边,低头闻了闻那朵菊花。菊花的清香扑鼻而来,这花香瞬间把她带回了童年。 她的童年和梦儿一样,有疼爱自己的奶娘,那时候,她每天都要去府外的山上,那里,漫山遍野的菊花。 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怀念,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在金色的菊花丛中奔跑,笑得如此天真无邪。 奶娘总是微笑着跟在她的身后,手中拿着篮子,仔细地采摘着那些盛开的菊花。 每当夕阳西下,她们就会满载而归,府里的院子里总是弥漫着菊花的清香。那些日子,虽然简单,但对她来说,却是最美好的时光。 “楚小姐,想什么呢?” “想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八姨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小时候不是在楚府的大宅里,和你哥哥们一起长大的吗?” 楚灵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更早的时候,和奶娘在乡下的那段日子。” 八姨太微微一愣,她只知道楚小姐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但对于她的童年并不了解。看到楚小姐脸上流露出的怀念和温暖,她不禁好奇地问:“乡下?那是怎样的地方?” 楚灵茜望向远处的菊花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色的世界,“那是一个被菊花覆盖的小山村,每到秋天,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菊花。我和奶娘住在楚家的老宅里,每天清晨,我都会跟着奶娘去山上采摘菊花。那些菊花,有的金黄如阳光,有的洁白如雪。每当我摘下一朵,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 “姐姐,菊花还有白色的?” “对,它们每一朵都像是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我的世界。那时,我总是喜欢在菊花丛中奔跑,感受那花瓣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听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对我低语。” “你们摘菊花做什么?” “做菊花酒。”楚灵茜继续回忆,“奶娘总是耐心地教我如何挑选最好的菊花,她说,只有那些开得最灿烂、最饱满的菊花,才能酿出最美味的菊花酒。于是,我每天都会努力地采摘,希望能为奶娘酿出最好的菊花酒。” 八姨太被楚灵茜的描述所吸引,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片菊花丛中,“那后来呢?” 楚灵茜叹了一口气,“后来的一个下午,奶娘,奶娘,”楚灵茜的泪水滑落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她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八姨太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灵茜,别难过,慢慢说,奶娘怎么了?” 楚灵茜掏出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我兴高采烈地拿着采摘来的菊花去找奶娘。可是,当我走到她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八姨太的心猛地一紧,她感受到了楚灵茜的悲痛和失落。 楚灵茜继续说道:“奶娘她,她永远地离开了我。我手中的菊花酒,再也无法亲手交给她品尝了。” “后来,你就回来了?” “对。”楚灵茜起身走向菊花丛,“回来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那天的阳光如此明媚,却照不进我内心的黑暗。我抱着一瓶菊花酒,马车穿过熟悉的街道,我却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灵茜,生命中离别是无法避免的。但你要相信,奶娘的灵魂会一直陪伴着你,守护着你。” “我知道,奶娘的爱永远不会离开我。”她转过身,在菊花丛中行走。梦儿跟在她的身后,不断地采摘着地上的菊花。 “姐姐,”梦儿叫住了她。 楚灵茜停下脚步,看向梦儿。 “给你太阳花。” “梦儿和姐姐一样,都喜欢太阳花是吗?” “是的。” 楚灵茜微笑着接过梦儿手中的菊花,那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她轻轻地嗅了嗅,那股熟悉的香气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安宁。 “奶娘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太阳花,她说太阳花象征着希望和坚韧,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有太阳花在心中,就能找到前进的勇气。”楚灵茜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姐姐说得对。”梦儿点头,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与敬仰,“奶娘的爱,就像太阳花一样,永远盛开在我们的心中。” 两人继续在菊花丛中走着,仿佛置身于一个金色的世界。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阴。 菊花从中,不时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为这宁静而美好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 风,吹过菊花丛。 阳光下,一朵朵金黄色的小太阳在风影中闪烁。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肖肖现身 不远处,有一片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飘着几片落叶。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块巨大的宝石。 她们走到湖边,停下脚步,静静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姐姐,湖里有鱼儿。” “梦儿,不要站在湖边!”这时,跟在她们身后的八姨太突然惊叫。“那里危险!” “姨娘,有姐姐在,我不怕!”梦儿转过头,脸上洋溢着微笑。 “快过来!”八姨太急忙走向梦儿,拉住了她的小手,紧张地说:“孩子,湖边的泥土湿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掉进湖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梦儿看着八姨太担忧的眼神,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轻轻地握住了八姨太的手,说:“可是姨娘,你看,那里的鱼儿多美啊!”她指着湖面,那里的鱼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像是在跳舞。 “美是美,但是安全更重要。”八姨太严肃地看着梦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忽视安全。即使有人在身边,也不能大意。” 梦儿看着八姨太严肃的脸,乖巧地点了点头,“姨娘,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八姨太,我要回星月阁了。”楚灵茜尴尬地看着她们两人,低头看着小巧的梦儿。 “楚小姐又陪了我这么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八姨太转过头,脸上恢复了和煦的笑容,“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楚小姐,闲了一定要来芳菲阁,我会一直候着你的。” “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梦儿有些不舍。 “当然可以。” “那我现在可以跟你走吗?” “这?”楚灵茜犹豫了一下,看向八姨太。 八姨太微笑着抚摸着梦儿的脑瓜,“看来,我家梦儿是喜欢上楚小姐了,正巧,我这会儿没事,可否,” “走吧。” 楚灵茜不便推辞,只好拉着梦儿,去往自己居住的庭院。 三人穿过菊花丛,色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咻咻”的声音随着她们的步伐响起,那是花瓣在梦儿的脚步下轻轻飘起的声音,如同梦幻般的旋律,为这个宁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楚灵茜不禁侧目,看着梦儿那纯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们穿过一片竹林,空中,落叶纷纷。 沙沙……沙沙…… 行走在竹林中的她们,仿佛置身于一幅静谧的山水画中。 日光斑驳,竹叶婆娑,清风拂面,花香袅袅。 这一刻,所有的喧嚣和纷扰都似乎远离了她们,只剩下心中那份宁静和恬淡。 此时的梦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穿行在竹林间,她不时弯腰捡起一片飘落的竹叶,轻轻吹拂,仿佛在与自己对话。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为这静谧的竹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随着她们深入竹林,周围的景色也越发迷人。 光线透过竹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它们洒在地面上,犹如一幅幅美丽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让人心旷心怡。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竹林中的竹叶纷纷摇曳起来,片刻间,风声四起。随着风声的响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路的尽头走来。 她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束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来自天界的仙女。她的面容清秀,眼眸深邃,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她的长发随风飘动,白衣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张府竹林?”八姨太拽过走在前面的梦儿,质问眼前之人。 “八姨太好健忘啊!怎么,不记得我了?” “你是?”八姨太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她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束中显得如此神秘,那清秀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无法确定这女子的身份。 “八姨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和俏皮,“我是李肖肖啊,李家地嫡女。” “李肖肖?”八姨太一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确有些熟悉,那清秀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让她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女子看着八姨太的表情,轻声问道。 八姨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女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啊,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八姨太,您还记得我妈?” 八姨太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当年你父亲阵亡前线,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八姨太,您还是一样美丽动人。” 八姨太闻言笑了笑,然后看着女子说:“肖肖,你怎么会在张府,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轻声说:“八姨太,我来这里是为了,” “为了什么?” “暂时不能说。”女子不打算回答,“至于这些年我去了哪里,现在也不能告诉您。不过,请您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 八姨太看着李肖肖,眼中闪过一丝神似。 她知道这个李肖肖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但是,她并有恶意,这让八姨太感到安心。 “好吧,我相信你。”八姨太点了点头,然后说,“但是,你要小心一点。张府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隐藏着很多的秘密。” 女子微微一笑,说:“谢谢您的提醒,八姨太,我会小心的。” 说完,女子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八姨太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而她自己也已经老去。 “姨娘,她是谁?”梦儿摇晃着八姨太的手,抬着头,问八姨太。 “一个姐姐。” “我怎么没在张府见过她?” “张府大了,你个小丫头,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能转几处宅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儿向张绍山讨官职 “我转过很多宅子了。” “张府的很多宅子是不能进的,梦儿,”八姨太轻轻抚摸着梦儿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姐姐,就住在那些不能进的宅子之一。” “为什么不能进呢?”梦儿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她一直以来都觉得张府是她的世界,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大,也要复杂得多。 “有些宅子里住着的人,他们的身份特殊,我们不能随意打扰。”八姨太解释道,她的语气温柔而慎重,似乎在教导梦儿这个世界的规则。 “可是,我想认识他们怎么办?”梦儿执拗地问。 “梦儿,世界很大,人也很多。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八姨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和哀愁。 梦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八姨太的话,但她能感受到八姨太的情绪,于是她紧紧地握住了八姨太的手,用稚嫩的声音说:“姨娘,他们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们呢!” 八姨太微笑着,眼中闪过一抹温暖。她知道,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无论世界如何变迁,有梦儿在身边,她的心中就永远有一盏不灭的灯火。 “灵茜,你来张府这么久了,可曾见过刚才那个姑娘?”八姨太问楚灵。 “见过,” 楚灵茜轻声回答。 “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楚灵茜无言。 “楚小姐是不是又在想秦礼啊,”八姨太看了看天色,推测道:“这时间,秦礼该回来了吧?这小子,最近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 “我知道叔叔在忙什么。”梦儿回答。 “喔?”八姨太不敢置信地看向梦儿,“你叔叔在干什么?说来听听?” “叔叔去刘副官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 “我见刘副官的手下来了,”梦儿肯定地回答。 “你看见叔叔跟刘副官的手下走了?” “没有。”梦儿摇摇头。 “看来刘副官也在找秦礼,”八姨太把头转向楚灵茜,眼神中闪过一丝询问,“楚小姐,最近秦礼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他忙什么?”楚灵茜嘴角一翘,穿过竹林,转过身,回眸一笑。“我怎么知道?” “秦礼这孩子,从小到大都神神秘秘的。” “姨娘,军官都神秘!” “你叔叔就是挂个衔!” “姨娘,挂衔是什么意思?” “挂衔就是名义是军官,但实际上并不参与军队的日常工作。你叔叔只是名义上的军官,并没有实际的职务。”八姨太耐心地解释道。 “姨娘,我也要挂衔!” “你个小丫头,挂什么衔?”八姨太责备她。 “我就要,我现在就要,”梦儿说着,突然朝着另一条甬道跑去。 “你去哪?” “我去找爹,让他给我挂个衔!” 八姨太回头看向楚灵茜,“楚小姐,你看这丫头,想到哪?做到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拦住这个小丫头,不然,你爷爷又要教训她了。” 楚灵茜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梦儿是个活泼好动、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总是由许多奇思妙想。 她望着远去的梦儿嫣然一笑,“八姨太,你去吧,别让梦儿惹张爷爷生气。” 八姨太感激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急忙转身去追梦儿。她沿着甬道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了梦儿的身影。梦儿正站在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厅前,仰着头,双手叉腰,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八姨太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梦儿的手,轻声责备道:“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你父亲处理事务的地方,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梦儿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我只是想挂个衔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八姨太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挂衔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得经过你父亲的同意才行。你这样擅自闯进来,会打扰到你父亲的。” 梦儿闻言,不禁有些沮丧。 她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我去找爷爷,让他给我挂个衔!” 八姨太见状,知道梦儿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于是,她只好带着梦儿一起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大厅内会见几个部下,他看到八姨太和梦儿走了进来,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瞪了梦儿一眼,沉声道:“梦儿,你又来捣什么乱?” 梦儿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老爷子的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我要挂衔!” 坐在下座的几名部下听了一愣,他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首长指了指梦儿,对大家说道:“看看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胆识。” “你为什么要挂衔?” “秦礼哥哥不就是挂衔吗?” “谁跟你说秦礼的官职属于挂衔?”老爷子脸色一变,拍了一下桌子。 “老爷,是,是我,”八姨太颤抖着回复,“我只是随口说说。” “秦礼的官职什么时候成挂衔了?” “老爷,我只是哄孩子,随便说的!” “出去!”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目光如刀。一时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八姨太的手都在颤抖,“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张府,不要随便议论张家的每一个人。更不要随便议论张家的每一个男人,他们的职务,他们的任务你们无权知道,更无权议论!” 八姨太吓得浑身哆嗦,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认错:“老爷,我……我错了!” “父亲,为什么要责怪母亲?我只是想挂个衔而已。” “你一个几岁的小丫头,挂什么衔?” “将军,既然梦儿想挂个衔,你就给他挂个吧。这丫头,这么小,就是个官迷!” “是呀,将军,说不定梦儿长大了还是巾帼英雄呢!”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梦儿坚定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官职?” “我想做将军,和父亲一样的官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楚灵茜重回古塔 “梦儿,你知道将军的职责是什么吗?”老爷子轻声问道。 梦儿毫不犹豫地回答:“保护国家,保护人民,守护边疆,抵御外敌。” “好,梦儿,我给你一个机会。”老爷子郑重地说道,“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进入军校学习,接受专业的军事训练和教育。如果你能够通过考验,表现出色,那么我就让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 “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梦儿疑惑地看着老爷子,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老爷子看着梦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缓缓地开口,每一字都如同石头般沉甸甸的:“因为,十八岁,是你成长的标志,也是你承担责任的开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军校中,你将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学习战争的策略和技巧。这不仅仅是体能的锻炼,更是心智的磨砺。你需要时间去成长,去积累知识和经验,去形成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无法跳过。只有当你具备足够的素质和潜力,才能真正胜任将军的重任。” 梦儿默默地听着,一只手抓着姨娘的袖子。她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承诺,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她相信自己,相信未来的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军。 “我明白了,爹。”梦儿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会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不辜负您的期望。” 老爷子看着她,眼中透露出满意和欣慰。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梦儿来说并不容易,但她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决心。他相信,梦儿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为家族和国家带来荣耀。 “对了,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少校去关外的青沙城,他去那里干什么?”一个部下问老爷子。 “他去青沙镇了?” “好像和府上的一个丫头。” “青沙镇?”老爷子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少校去那里……应该是有事吧。”他回答得含糊,不愿多谈。 部下似乎并不满足这个答案,他追问道:“但是,老爷子,为什么他会带着一个丫头去那么远的地方呢?青沙镇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那里治安混乱,盗匪横行。”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秦礼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对了,那个府上的丫头不会是楚小姐吧?” “不是。” 八姨太听到这里,识趣地拉着梦儿退了出去。 路上,八姨太一直在思忖着要不要把听来的话告诉楚灵茜。她正想着,好巧不巧,楚姑娘恰巧提着一篮子的花从揽月亭里经过。 “楚姑娘,”八姨太叫住了她。 楚灵茜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到是八姨太,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八姨太,爷爷没怪梦儿吧?” “哎!”八姨太叹了口气,“习惯了。” “梦儿,你去父亲那里讨得了什么官衔?” “将军!” “这么大个官职?” “对!”梦儿走上前,看着楚灵茜手中的花篮,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花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姐姐,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摘了这么多的花儿。” “是一个丫头给我采摘的。” “姐姐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了。”楚灵茜把花篮递给梦儿,梦儿接过花篮,开心地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楚姑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介意。”八姨太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事?” “秦礼,秦礼,” “秦礼去青沙镇了,” “青沙镇?”楚灵茜听到这句话,神色一变,“八姨太,谁告诉你的?” “是我在老爷子那里听来的。” “八姨太,我还有事,先回星月阁了。”楚灵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秦礼去青沙镇古塔已经快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那个古塔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他和妖儿会不会?楚灵茜心中一片混乱,青沙镇,古塔,秦礼,妖儿……这些词汇在她的脑海中疯狂旋转。 那个古塔,神秘又危险,一般人走进去,凶多吉少。 本来下午的时候,她决定要去古塔,却被八姨太给拦下了。 楚灵茜看看天色,无法再静下心来,她决定立刻前往青沙镇,亲自寻找他们。 夜,渐渐暗了下来。空中的月亮滑入云层,张府内,渐渐亮起了灯光。府中的仆人们忙碌着,穿梭在廊道和院落之间。他们手中捧着银烛台,为这座古老的府邸带来温暖而柔和的光辉。 楚灵茜换上黑色的夜行衣,疾步穿过张府的后花园,避开了府内仆人们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张府的门外。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楚灵茜重新回到了古塔。 此时的古塔外,沙尘漫天。 楚灵茜推开铁门,里面一片漆黑。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灯笼,照亮了四周。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塔,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突然,她古塔内一片亮光,便朝着那片亮光走了过去。 “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亮光处传来一声叹息。 “镜子?” “楚姑娘,” 楚灵茜重新捡起古镜,“你见过有两个人进来吗?” “没有。” “那你知道有两个人来青沙镇的沙漠吗?” “他们现在不在沙漠。” “在哪里?” “在八百年前的火城。” “难不成他们两个同将军他们一同穿越了?” “对,将军他们穿越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古塔外,” “怎么办?” “管他们干什么?”古镜不屑一顾,不愿插手此事。 “帮我把他们找回来!” “我现在灵力弱,做不到。” “我的生命力给你!”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吃花!” “什么?” “吃花?” “你什么嗜好啊?” “还不是为你好,我要是拿走了你的生命力,你要是穿越到了火城,还有体力去寻找他们吗?” “你要吃什么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家族谱 “什么花都行!” 楚灵茜转过身,从棺木旁拔出一棵回魂花塞进了镜子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 “回魂花啊!” “好难吃!”镜子吐了几下,闪烁的光瞬间暗淡了。 “你不是说什么花都行吗?” “我是说什么花都行,但我没想到回魂花会这么难吃。”镜子在楚灵茜的手中微微颤抖,不断地打着喷嚏,仿佛一个被惹恼的小孩,没打一次喷嚏,闪烁的光芒就更暗淡一分。 楚灵茜看着手中的镜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对回魂花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轻声说道,试图安抚这个似乎有些任性的古镜。 古镜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要出来!我不要待在这个黑乎乎的地方了!” 楚灵茜一惊,手中的镜子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仿佛要烫手。 她赶紧将古镜放在地上,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变得模糊起来,然后一个透明的身影从镜子中飘了出来。 那是一只美丽的灵鸟,它煽动着翅膀,站在月光之下,羽毛五彩斑斓。 “你怎么是一只鸟?” “哎呀,差点憋死了。”灵鸟嘴里吐着什么,两眼发昏。 “你还好吧!” “差点死掉!” “对不住,我以为你只是一面镜子。” “谁说我是一面镜子?我可是百变魔镜,吃的东西不一样,变出来的样子就不一样。” “你带我去火城吧!” “不行!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灵鸟坐在地上喘着气,“我去不了!” “我带你去我家,我的家里里种了上百种花儿,你可以随便吃。” “真的吗?” “真的!” “那还不快走!”灵鸟迫不及待地飞回古镜中,随着一阵光芒闪烁,镜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正在欢迎它的归来。 它一头扎进镜中,镜中的世界立刻扭曲变幻,犹如一个五彩斑斓的漩涡。紧接着,灵鸟消失在古镜之中。 古塔内,只留下一声声清脆的鸟鸣。 “楚灵茜,带我去你家。” 楚灵茜收起古镜,提着灯笼,离开了古塔。 古塔外,风沙四起,沙漠里,亮如白昼。 夜幕下的沙漠宛如一片银色的海洋,月光倾洒在沙丘上,映照出柔和的轮廓。 楚灵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漠中,灯笼的光芒在风沙中跳跃,仿佛一颗孤独的星星。她穿梭在沙丘之间,风沙在耳边呼啸,带着沙漠特有的干燥和寒冷。 楚灵茜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如风一般离开了青沙镇。 古塔渐行渐远,最后化为一个孤独的剪影,矗立在天际。 回到楚府,院里一片寂静。 楚灵茜走过池塘,突然,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 “小姐,你回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家的奶娘,冯妈妈。 “冯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自从小姐去张家,我呀,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为何?” 冯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思念,“小姐,你不在,这府里就好像失去了生气。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怕你在张家受委屈。” 楚灵茜心中一阵感动,她握住了冯妈妈的手,那双曾经抚养她长大的手,如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冯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小姐,你不需要道歉,”冯妈妈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你是楚家的希望,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安快乐。” 楚灵茜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冯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这次去张家,我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关乎我们楚家的,” 冯妈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慌忙用手捂住了楚灵茜的嘴,“小姐,你是说……” 楚灵茜点了点头,“是的,冯妈。我之所以一直待在张家,就是为了调查,” 冯妈再次捂住了楚灵茜的嘴,“小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两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变得微不足道。 楚灵茜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只要有冯妈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夜色渐深,楚府重新恢复了宁静。楚灵茜回到房间,点起了煤油灯。 煤油灯的微光在黑暗中摇曳,为楚灵茜的房间带来了一抹温暖和宁静。她坐在桌旁,打开了一本厚厚的书,开始仔细阅读。 她知道,要想揭开张家的秘密,需要有足够的智慧和耐心。而这本张家族谱,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楚灵茜,你在干什么?”古镜在她的口袋里发出质问。 “怎么,你急什么?” “你不去找张秦了?” “当然要去!” “那还不帮我恢复灵力!” “我研究一会儿张家族谱,” “研究张家族谱作什么?” “你无需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楚灵茜警惕地抬起头,心中不禁一紧。她迅速地将手中的书籍藏好,然后才轻声问道:“谁?” “是我,冯妈。”门外传来了冯妈熟悉的声音,“小姐,你睡了吗?我给你熬了一碗热汤,你喝点暖暖身子把。” 楚灵茜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让冯妈进来。 冯妈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桌上后关切地问道:“小姐,你在张府这些时日,可否见到?” 楚灵茜摇了摇头,“没有,张府太大了。” 冯妈心疼地看着楚灵茜,“一入张府深似海,小姐,你在那里,要万般小心。” 楚灵茜感激地看着冯妈,“冯妈,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有你在,我就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两人相视一笑,冯妈将汤递给楚灵茜,“快喝点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楚灵茜端起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胃中升起,驱散了她身上的疲惫和寒冷。她知道,在冯妈的关心和支持下,她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直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百花丹 “冯妈,我真的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楚灵茜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冯妈不仅是她的仆人,更是她的朋友,她的精神支柱。 冯妈微笑着摇了摇头,“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自从老爷去世后,我就发誓要守护好你,直到你找到真相,解开所有的谜团。” 楚灵茜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她清楚,她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府邸的深邃,更是一场关于身世、家族荣誉与真相的较量。 冯妈的话在她的心中回荡,如同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让她在风雨飘摇中找到了坚持的力量。 她放下手中的汤碗,握住冯妈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冯妈,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你的智慧和勇气,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会牢记你的叮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小心谨慎,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小姐,张府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的父亲突然离世,家族产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这一切都需要你去查明真相。”冯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智慧和沧桑。她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眼前主人的期待和信任。 她继续道:“小姐,我知道你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你必须坚强,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张家的未来。你的父亲在世时,常常提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操控着家族的命运,他怀疑这是与他长期以来的神秘竞争对手有关。你必须解开这个谜团,保卫楚家的产业和声誉。” 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姐的手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姐,你拥有与生俱来的智慧和勇气,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个重任。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但记住,有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揭示的,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 “我会牢记你的教诲,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揭开真相,保卫楚家的未来。” “天色晚了,小姐,你早点儿休息。”冯妈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退出了楚灵茜的房间。 冯妈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楚灵茜一个人。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渐渐深沉的夜色,心中却并无多少睡意。 她的思绪像纷飞的落叶,飘忽不定,落在过去的回忆里,又飘向未来的迷茫中。 夜色如墨,房间里只有一盏柔和的台灯亮着,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暖。 楚灵茜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她和父亲的合影。照片中的他们笑容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父亲的神秘消失,哥哥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挣扎。 她轻轻地拿起照片,指尖在照片上滑过,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温度。她的眼角湿润了,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楚小姐,你不去火城了?”一直待在她口袋里的古镜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催问。 “去!” “那还赶紧为我恢复元气?” “你怎么比我还急?” “谁比你急?我只是想品尝你家的花儿而已。”楚灵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从口袋中取出了古镜。古镜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轻轻地抚摸着镜面,轻声说道:“你吃了花,就带我去火城?” “这个,不能急于一时,我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我现在的这点元气,只能够和你正常交流。” “是吗?”楚灵茜有些失望,她放下镜子,“既然这样,吃花的事,也急不得。” “为什么?” “我现在累了,等我休息好了,再带你去后花园品尝。” 古镜闻言,似乎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这样,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像我。” 楚灵茜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她宠溺地刮了刮古镜的镜面,说道:“你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像人了。” 她说着,从房间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在掌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楚灵茜将丹药轻轻放在古镜的镜面上,低声道:“这是我用心炼制的百花丹,你且服下,元气自会恢复。” “我要吃鲜花。”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外面有人,我不能让府里的人发现你。” “那好吧!”古镜感受着丹药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一口吞下了丹药。 “怎么样?” “这丹药不好吃!” “你怎么这么挑剔呢?” “给你说了,我只吃鲜花。” 楚灵茜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深知这白花丹的珍贵,乃是她耗费无数心血,采集百花精华炼制而成,对恢复元气有着极好的效果。 但眼前的古镜似乎并不领情,居然嫌弃丹药不好吃,只想要吃鲜花。她轻叹一声,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更添了几分对这古镜的好奇和宠溺。 “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摘些新鲜的鲜花来。”楚灵茜起身,轻步走向花园。月光下,她的身影婉约动人,如同一位仙子般缥缈。 不久,楚灵茜便手捧一束五彩斑斓的鲜花回到古镜前。她将鲜花递给古镜,温柔地说道:“这次,你可要好好享受这鲜花的美味了。” 古镜似乎对楚灵茜的温柔感到满意,它轻轻张开口,将鲜花一一吞下。随着鲜花的入肚,古镜的气息逐渐变得强盛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鲜花呢。”楚灵茜看着古镜的变化,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楚灵茜立刻警觉起来,她转身望去,只见一名丫鬟正朝这边走来。她心中一紧,急忙将古镜藏了起来。 “小姐,你回来了?”丫鬟走到楚灵茜身旁,关切地问道。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丫鬟低下头,“我的月事来了,腹部疼痛,就出来走走。” “想在这里静静地待一会儿,你,” “对不起小姐,我打扰到你了。”丫鬟倒退着,离开了楚灵茜的视线。 第一百二十七章 楚灵茜拍碎石桌 楚灵茜听着丫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后花园里,风声四起。 楚灵茜走向一棵梨冰树,扶着石桌,轻轻坐下。 夜空下,月光如水,铺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华。 她闭上眼睛,翘起腿,靠在了梨冰树上。 楚灵茜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夜色的温柔和宁静。她的心跳和呼吸逐渐放缓,仿佛融入了周围的自然之中。 后花园里的梨冰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夜晚的凉意,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夜风轻轻地吹过,带动着楚灵茜的发丝和衣裙轻轻飘动。她仿佛听到了风的低语,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语言,却又充满了力量和生命。 她感觉自己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与风、与月、与梨冰树、与花园里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居住的日子里,每当春天来临,梨花盛开,整个楚府都被那洁白如雪的花朵覆盖。 她会在梨冰树下嬉戏,奶娘会在一旁慈祥地看着她,笑着给她讲故事。那些美好的记忆,那些美好的记忆,如今在楚灵茜的心中重新浮现,让她不禁微笑。 “楚灵茜,想什么呢?”石桌上的古镜看着她嘴角浮现的笑容,不禁感到好奇。 楚灵茜被古镜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了那面古镜。古镜中映照的,是她现在成熟的面容,不再是那个在梨冰花树下嬉戏的小女孩。然而,心中的那份纯真和温暖,却依然如旧。 “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在乡下的梨冰花树下,我过得非常快乐。” 古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些记忆一定很美好,才能让你现在的笑容如此灿烂。” 楚灵茜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是的,那些日子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纯真和欢笑。每当梨冰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楚府都像是被雪覆盖了一样,美得让人心醉。” 古镜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也被那些美好的回忆所感染:“有时候,我们真应该珍惜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时光。可惜,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楚灵茜听出了古镜的感慨,她轻轻地握住了古镜的镜框,温柔地说道:“虽然时光不能倒流,但我们可以将那些美好的回忆珍藏在心里。每当我感到疲惫或失落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些日子,它们总能给我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古镜感受到了楚灵茜手心的温暖,仿佛那温度穿越了千年的岁月,直接触及了它古老而沉静的灵魂。它微微震动,仿佛是在回应楚灵茜的话语。 古镜知道,它见证过无数的欢笑与泪水,经历过无数的变迁与轮回,但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时光,始终在它的记忆中熠熠生辉。 “人类的一生不是在回忆过去,就是在展望未来。” “这就是生活。”楚灵茜伸出手,接了一片梨冰花放在了镜子上,“吃吧,小镜子,赶紧恢复元气,带我去火城找秦礼。” “你这思绪转的真快,刚才还在回忆过去呢,现在又想你的心上人了。”镜子咽下冰梨花,还不忘调侃她一下。 “他就是我的未来呀,也是我的后半生。” “咳咳……”镜子突然泛起一道淡淡的光芒,随即镜面开始泛起涟漪,如同湖面被微风吹起的波纹。这波纹渐渐扩大,最后化为一道明亮的光门。 楚灵茜知道,这是镜子在回应她,准备带她前往火城。 “镜子,你要带我去火城吗?” 镜子闪烁着,突然,镜面上的光门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行,我这点灵力还做不到带你去火城。” “是你吃的花太少了吗?”楚灵茜对着周边的花丛就是一掌,刹那间,落花纷飞,缤纷的花瓣如同彩色的雨,轻轻洒落在镜面上。 镜子再次闪烁起来,它不断地吞噬着落向自己的花瓣,急不可待地汲取着花瓣里的元气。 随着花瓣的不断掉落,镜子中心仿佛成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那些花瓣在触及镜面的瞬间,就如同被巨兽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镜子内部的景象也随之扭曲变幻,时而呈现出深邃的夜空,缀满繁星;时而又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这吞噬之力而扭曲,镜子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一阵阵涟漪,如同水面上的波纹。 在这变幻莫测的光芒之中,镜子的中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仿佛是一道时空之门正在缓缓打开。花瓣开始以更快的速度飘落,它们在空中舞动,宛如一群迷失方向的蝴蝶。 每一片花瓣触碰到镜子时,都会引发一阵的震动,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事物做铺垫。 楚灵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笑道:“看来,你是真喜欢吃这些花儿。” 于是,她双手舞动,周围的花朵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向她聚拢。花瓣如同流水般汇聚,逐渐形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花球。 楚灵茜双手捧着花球,缓缓向镜子靠近。镜子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它伸出一只巨手,一把抓过了楚灵茜手中的花球。 “怎么样?吃了这么多花,你的元气恢复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 “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火城?”楚灵茜一掌拍向石桌,顿时,石桌四分五裂,碎石四溅。“难不成你在拖延时间?” “恢复元气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这花中的力量也需要时间慢慢释放。” 楚灵茜的眉头紧锁,她的耐心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冷冷地说:“我不想等得太久。你若是再拖延,我便不再相信你。” 镜子中的巨手轻轻一颤,仿佛在安抚楚灵茜的情绪。“恢复元气是一个缓慢而稳定的过程,快了反而会出问题。而且,去火城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意思?” “去火城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我要有足够的元气加持,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结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贵客临门 “三日后?” “是的,三日后。”镜中的巨手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详细解释,“火城的开启并非随意,而是遵循着天地间火元素的规律。每十年,当火元素达到顶峰,火城才会显现。而此刻,正是十年期满,火元素最为活跃的时刻。” “原来一切都是天意!”楚灵茜从地上捡起古镜,擦拭了一下,重新放进了口袋。 “楚灵茜,你不喂我花了,我还没吃够呢?” “我困了,”楚灵茜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夜空里,星光闪烁。 楚灵茜踩着细碎的花瓣,朝着一条白色的甬道走去。 甬道的尽头是楚家的藏书阁,楚灵茜推开藏书阁的门,点燃了一支香薰蜡烛,柔和的烛光在书架上跳跃,映照出那些尘封的古籍。 她走到书架前,轻轻地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那是她的曾祖父留下的,据说是一本关于火城的书籍。 楚灵茜翻开书页,目光在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上流连。 书页上的文字仿佛有生命,它们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跳动,似乎在述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楚灵茜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她的心跳与书中的节奏同步,仿佛自己也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 随着她的阅读,她仿佛看到了火城的辉煌景象:高耸的塔楼,繁华的街道,以及那些身穿华丽服饰的人们。她还看到曾祖父年轻时的身影,他在这座城市中探索,寻找着那些被遗忘的秘密。这些画面在楚灵茜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让她仿佛置身于那个时代。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特殊的图案上。那是一个神秘的符号,似乎在暗示着某种神秘力量或秘密。 楚灵茜感到心跳加速,她意识到这个符号可能与曾祖父的消失有关。曾祖父在留下这本书后不久就神秘失踪了,他的消失一直是楚家的一大谜团。 楚灵茜决定深入调查这个符号。她开始在藏书阁中搜索其他与火城相关的书籍,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符号的线索。随着她的研究,她逐渐发现这个符号与火城的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传说中隐藏着一种强大的力量。 她一页页地翻阅着泛黄的古籍,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在她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她不断地对比着各种资料,试图找出符号与火城之间的联系。 火城,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传说中隐藏着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而那个符号,似乎就是通往这股力量的秘密通道。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楚灵茜的眼前开始模糊,但她的思维却异常清晰。她决定借着这次去火城的机会,顺便寻找曾祖父失踪的真相,以及那个符号背后隐藏的秘密。 次日清晨,楚灵茜在一阵噪杂的鸟叫声中醒来。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精致的木床上,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冯妈轻轻推开门,微笑着向她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汤和一壶清香四溢的白参茶。 “小姐,您醒了。”冯妈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春风拂面。她将莲子汤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细心地吹了吹,确保不会烫到楚灵茜。 楚灵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接过冯妈递过来的汤碗。莲子汤的甜香扑鼻而来,让她不禁食欲大增。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感受着那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仿佛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了。 喝完莲子汤,冯妈又为她倒了一杯白参茶。 楚灵茜轻轻啜饮着,那清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让她感到心旷神怡。她知道,这是冯妈特意为她准备的,为了让她在清晨能够清醒地开始新的一天。 “冯妈,谢谢你。”楚灵茜微笑着对冯妈说道。在她的心中,冯妈不仅仅是一个仆人,更像是一个亲人般的存在。 冯妈听了楚灵茜的话,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像是盛开的菊花。她轻声回应道:“小姐,您太客气了。为您准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灵茜看着冯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楚家,虽然身份有别,但冯妈一直像母亲一样关心着她、照顾着她。她的成长,离不开冯妈的陪伴和呵护。 “冯妈,你知道吗?”楚灵茜轻轻地说,“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比亲人还亲。” 冯妈听后,眼眶微微湿润,她知道小姐是真心待她好,这份感情,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来得珍贵。她轻轻拍了拍楚灵茜的手,柔声道:“小姐,你的心意,冯妈都明白。只要您好好的,冯妈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视而笑,那份深厚的情感,无需多言,已然明了。 “小姐,这白参茶喝着怎么样?” “清甜可口。” “那就行!”冯妈接过楚灵茜手中的茶碗,催促道:“您快点起床吧,去院子里转转,我呢,先退下了。” 楚灵茜点了点头,起床洗漱后,换上了一套轻盈的衣裙。 她走出房间,沿着石子小径,走进了院子里的花园。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五彩斑斓的花朵上,使得整个花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她漫步在花园中,欣赏着那些盛开的花朵。玫瑰、牡丹、郁金香……它们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走过花园,她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楼台。这里摆放着一些舒适的座椅和茶几,是个休息和放松的好地方。 楚灵茜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她静静地欣赏这这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和谐与宁静。 在这一刻,她仿佛与世隔绝,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楚灵茜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表情。 “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昨个儿,回乡下了,今早儿,翠儿告诉我,你回楚府了。” “玉儿,看你风风火火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小姐,您猜猜?” “哪家少爷看上你了?” “哪家少爷能看上我呀,小姐,您一回来就取笑我!”翠儿害羞地低下头,两只手背在了身后。 “那你高兴什么?” “咱府上呀,来了一位贵客,说是要见你。” 楚灵茜有些惊讶,“贵客,是谁呢?” 翠儿卖了个关子,“您去就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信件 楚灵茜看着翠儿那调皮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自从她离家去张府以来,府上的事情多半交由翠儿的父亲刘管家打理,而刘管家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翠儿,你父亲呢?” “她去账房了。” “小姐,人家指明要见你。你就去应付一下!” 楚灵茜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指明要见过?是谁?” 翠儿眨了眨眼睛,神秘地笑道:“是一位很英俊的公子呢,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这会贵客是谁。”楚灵茜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裙,向府中的大厅走去。 翠儿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距离,生怕打破了这份庄重的气氛。 大厅内,一位身着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深邃,举止间透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楚灵茜一眼就看出,这会贵客绝非寻常人物。 “这位想必就是楚小姐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施礼。他的声音温和有力,给人一种亲切感。 “不知贵客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楚灵茜回以一礼,她心中虽然好奇,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楚小姐不必多礼,是在下冒昧打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心生好感。 “不知贵客有何事要见小女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楚灵茜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翠儿说:“翠儿姑娘,你先退下吧。” 翠儿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退出了客厅。客厅内,只剩下楚灵茜和中年男子两人。 中年男子重新坐下,他深深地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缓缓开口:“楚小姐,我来此是为了一个约定。” 楚灵茜心中一动,她想起了父亲多年前的嘱托,难道这位贵客与父亲的约定有关?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静静地等待着中年男子接下来的话。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楚灵茜心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楚灵茜,“这是令尊十年前托我保管的信件,现在物归原主。” 楚灵茜接过信件,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这封信件中一定隐藏着楚家的秘密。她深深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楚小姐,你的父亲希望你能够按照信件里的要求,去做你该做的事。” “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中年男子端起茶杯,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和沧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楚灵茜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亲对你的期望。他信任我,将这封信交给我保管,也是希望你能在适当的时机得知真相。” 楚灵茜微微皱眉,她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位中年男子虽然话语不多,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神秘和深沉。她不禁想起父亲的嘱托,那时的父亲眼中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里?”楚灵茜的话音里透露出一丝颤抖,那是被深藏的疑惑和期待所驱使的。她凝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楚小姐还是先看看你手里的信吧!”中年男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既有同情,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 楚灵茜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信封。 信封内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手写的便签。楚灵茜看向了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的笑容温和而亲切,楚灵茜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她的父亲。 然而,照片的背景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似乎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偏远地方。 楚灵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看向了那张便签。便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上面的文字:“灵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远方的一个地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离开并非出于我的本意,而是命运的安排。我在这个地方找到了我生活的意义,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你自己的道路。请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永远爱你。” 楚灵茜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离去并非抛弃楚家,而是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但也充满了理解和尊重。 “楚小姐,信我已经交给你了,在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办,告辞!”中年人微微一鞠躬,起身便欲离去。 楚灵茜急忙站起身,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轻声道:“先生,且慢。” “楚小姐还有何事?” “这信我怎么觉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不止是来送信的!” 中年人停下脚步,目光在楚灵茜的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要回答她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楚小姐,你是何意?” 楚灵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封信,我感觉不是出自父亲之手。” 中年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楚小姐,你何以如此判断?” “我与父亲通信多年,他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这封信的字迹虽然模仿得极为相似,但其中的笔力、韵味却与父亲大相径庭。再者,信中的内容也有些不对劲,父亲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与我交谈。”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楚小姐果然聪明过人。不错,这封信的确不是出自楚老爷之手。” 楚灵茜心中一紧,道:“那么,这封信究竟是谁所写?又为何要假借父亲之名?”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这封信是我家主人所写。他让我来送给楚小姐,原本是希望楚小姐能够按照信中的指示行事。但现在看来,楚小姐已经识破了这其中的玄机。” “这信中哪有什么指示!” 中年人听到这里,递给她一支笔,“楚小姐,用这支笔照着看。” 楚灵茜疑惑地接过笔,按照中年人的指示,在信纸上的某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开始描绘。 随着她的笔触移动,原本看似普通的信纸开始显现出淡淡的墨迹,那些墨迹汇聚成文字,渐渐勾勒出一封隐藏的信。 信中写道:楚小姐,当你发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通过了第一道考验。接下来的路,需要你更加谨慎和勇敢。请记住,你的父亲并没有离开你,他的精神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请按照信中的线索,寻找真相。 楚灵茜读完这段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虫洞。她意识到,这封信不仅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指引,指向她父亲真正消失的真相。 第一百三十章 古镜休息 “你究竟是谁?”楚灵茜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中年人。 “一个帮助你寻找真相的人。” “是吗?”楚灵茜冷笑一声,“我讨厌故弄玄虚之人,你的家主不会就是云皮吧?”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楚灵茜会如此直接地猜测道家主的名字。但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楚小姐,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楚灵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是在耍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楚小姐,我并非故弄玄虚,也并非在耍你。”中年人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我只是在尽力引导你找到真相。而真相,往往隐藏在复杂的表面之下。” 楚灵茜皱眉,她并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有时候耐心比冲动更为重要。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只是用那双犀利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中年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楚灵茜的注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楚家的事,我只知道一部分,至于我家家主,你永远无法用你的力量触及。” “你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我对你们家主的探知欲。” 中年人闻言,嘿嘿一笑,转身离去。留下楚灵茜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楚灵茜,那个人是不是走了?”古镜闪动着彩色的光,在楚灵茜的口袋里颤动。 “是啊!” “带我去花园!” “怎么,又想吃花了。” “那当然,再过两天,我就要带你去火城了,现在不多吃点花,到时候没有元气穿越的话,你肯定会怨我的!” 楚灵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她虽然知道这个古镜有些古怪,但每次听到它如此人性化的言语,总是让她觉得有趣。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面古镜,镜面映出她那秀美的脸庞,而镜面边缘则流转着淡淡的彩色光华。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吃花,那我们就去花园吧。”楚灵茜轻轻一笑,迈步向花园走去。 花园里,各色花朵竞相绽放,香气四溢。 楚灵茜带着古镜在花丛中穿行,古镜不时发出嗡嗡声,似乎是对其花朵品头论足。 每当古镜选定一朵花时,楚灵茜便会伸手轻轻摘下,然后递到古镜面前。 “吃吧,小镜子。”楚灵茜笑着将花朵递给古镜。 古镜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张开一道小小的镜面口,将花朵吸入其中。 随着花朵的消失,古镜表面的彩色光华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楚灵茜,你知道吗?这些花朵中蕴含的元气,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古镜一边品尝着花朵,一边说道,“元气是我积蓄力量和修炼的根本,只有足够的元气,我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知道。”楚灵茜沉思着转移了话题,“古镜,你能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个中年人吗?” “不能!” “看来你是不肯帮我了。” “不是不肯,是不能。”古镜咀嚼着楚灵茜不断递给自己的花瓣,神色凝重地看着楚灵茜。“那个人,我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的元气深不可测,甚至超过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位高手。他的存在,仿佛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我所有的探查。” “连你都查不到?这怎么可能?”楚灵茜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古镜叹了口气,轻轻摇晃着镜体:“是的,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深渊,我无法窥视其底。他的元气强大到几乎可以扭曲我的感知,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量来源于一种古老的、几乎已经失传的力量。这种力量强大而神秘,我无法完全破解。”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你我无法触及的力量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力量,超越了我们的认知,甚至超越了时间的束缚。它们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我们与它们的世界分割开来。”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楚灵茜担心这个中年人的出现将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我讨厌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一切行动。” “哪怕他是在守护你?” “对,”楚灵茜走向一个朱红色的亭子,“因为他的存在代表着我将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你在我面前就没有隐私可言!”古镜打了一个喷嚏,吐出了一些花片。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是一面镜子呀,更何况,你是我的镜子,一不会出卖我,二,” “二什么?” “二是因为你不是人呀!” “咳咳,”镜子闪烁了几下光芒,“人类的世界太复杂,哎,” “怎么了,古镜。” “我要休息了。”古镜的声音逐渐低沉,它的表面开始泛起淡淡的波纹,仿佛进入了深深的睡眠。那些之前吐出的花片,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就像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还需要休息啊?那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楚灵茜望着手中的古镜好奇地问。 古镜的回应是一片沉静,只有偶尔闪烁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楚灵茜,它已经进入沉睡模式。 看来这次对话只能到此为止了,楚灵茜叹了一口气,把古镜重新放回了口袋。就在她放回古镜的一瞬间,她的身后,闪过一个人影。 “谁?”楚灵茜迅速转身,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树叶的沙沙声。 “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楚灵茜喃喃自语,但她知道,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绝对有人在那里。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种感觉,自从她得到这面古镜后,就开始伴随着她。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馆命案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凌霄花丛里走出一人,这人身穿彩衣,手拿铃铛,蹦蹦跳跳地朝她走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翠儿,你跟踪我?” “小姐,你说什么呢?”翠儿手里拿着刚才中年人送来的信件,“我去大厅里寻你,寻你不见,见这封信件在桌子上放着,就一路找来了。” 楚灵茜接过信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谁让你动它的?” “小姐,我怕这封信被人偷拿了去,才拿着它来寻你。”翠儿慌张地跪在地上,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恐惧。 楚灵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翠儿是出于忠心才会这么做,但是,忠心并不代表可以无视规矩和界限。尤其是擅自触碰她的私人物品,便是她的大忌,不可饶恕! “翠儿,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楚灵茜的语气冷淡,让人听不出她内心的情绪。“我的东西,除非我亲自允许,否则谁也不能动。” “小姐,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楚灵茜看着她,心中的努气慢慢平息下来。“起来吧,以后记得我的规矩。” 翠儿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她知道小姐虽然表面冷淡,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要她真心认错,小姐总会给她机会的。 “小姐,我刚才在府外,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对面酒馆的小二说,昨夜突起大风,几个在包厢里吃酒的客人被风吹到楼下,摔死了。” 楚灵茜微微皱起眉头,这件事听起来颇为蹊跷。昨夜的风虽大,但也不至于能将人吹下楼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她沉声问道:“可知那些客人的身份?” 翠儿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是一些外地来的商贾,具体的身份并不清楚。” “翠儿,你去打听一下,看看那些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有没有目击者。”楚灵茜吩咐道。 “小姐,查他们做什么?” “快去!” 楚灵茜虽为女子,但心思缜密,善于推理,对于这种离奇的事件总是充满了好奇心。 翠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楚灵茜则陷入了沉思,她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或许与她最近正在调查的一桩案子有关。 半个时辰后,翠儿带回了一些关于那起事件的消息。据说,那几个死者的确是一伙外地的商贾,他们在酒馆中与人发生了争执,随后被人暗中下了迷药。在大风骤起之时,他们失去了意识,才会被风吹下楼梯摔死。 夜幕降临,楚灵茜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悄悄地出了府门。 她来到了那家酒馆,发现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不久,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脸汗进入了她的视线。此人鬼鬼祟祟,不时四处张望,显然在寻找着什么。楚灵茜心中一动,决定跟上去看看。 经过一番跟踪,楚灵茜发现此人竟然进入了酒馆的后院。她心中起疑,悄悄地跟了上去。 刚到后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谈话声。 楚灵茜屏住呼吸,贴在门边倾听。原来,那人在与酒馆的老板密谈,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掩盖那起事件的真相。 楚灵茜心中震惊,原来这背后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阴谋。 “那个女子,”这时,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必须让她永远闭嘴!” 酒馆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万一事情败露,我们都会没命的。” “放心,我有计划。”老者低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女子不会有机会说出真相的。” “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我可不想,”酒馆老板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没有其他选择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酒馆老板的话,“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掉证据,让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 夜色渐浓,酒馆的灯光在昏暗中摇曳,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压抑。老板的脸色苍白,双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而老者的眼中则闪烁着决绝和冷酷。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找你来的办法只有一个——杀人灭口!你快点去办吧!” “那报酬呢?” “500两够吗?” 老板颤抖的双手紧握着酒杯,试图在冰冷的酒液中寻找一丝安慰。他深知,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漩涡。老者的话语,如同夜风中冰冷的刀,刺痛了他的心。 “500两足够我处理掉这个麻烦!” 老者闻言,从身上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了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黑脸汗。 黑脸汗接过银票,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狡黠与残忍。“今夜,一切都会结束。” 随着黑脸汉的这句话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老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捏住他的心脏。 老者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而复杂。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的交易,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一种畸形的快感。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仿佛在品味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去吧,赶快解决了她!” “她在哪里?” “柴房!”老者的话音落下,房间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老者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风暴。 一个黑衣人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他的面容隐藏在黑色的兜帽下,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走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满足,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他再次啜了一口酒,仿佛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柴房位于酒馆的角落,偏僻而隐蔽。黑衣人来到柴房前,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扫视了一眼昏暗的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嘴巴也被布条堵住,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看到黑衣人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黑人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女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匕首即将落下的那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住手!”接着一道身影冲进了柴房,将黑衣人撞倒在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暗中跟踪着他的楚家大小姐——楚灵茜。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她一把将女子护在身后,然后对着黑衣人,毫不畏惧。 “你是谁?竟敢干涉我的事!”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 “一个阻止你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她!” 黑人冷笑一声,他并不在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城十三钗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小姑娘,你还不够格儿。” 他说罢,再次扑向楚灵茜身后的女子。 然而,楚灵茜的反应却比他要快得多,她迅速闪到女子面前,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被这一耳光打得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和力量。然而,楚灵茜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她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旋腿,将黑衣人踢倒在地。 “你……你竟敢打我!”黑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屈辱。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阻止你伤害她!”楚灵茜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黑衣人,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屑。 黑衣人冷笑一声,再次扑向他要猎杀的女子。 然而,楚灵茜早有准备,她迅速闪到一旁,然后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将他制服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黑人喘着粗气,他看着眼前的楚灵茜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我是天城十三钗!” 黑衣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他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天城十三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颤抖。在天城,这个名字就如同魔咒一般,令人闻风丧胆。因为,这个名字在整个江湖上代表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天城十三钗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每一位成员都是顶尖的杀手,而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楚灵茜看着黑衣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个名字在天城中有着怎样的影响力,也知道这个黑衣人为何会露出如此震惊的神色。但她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力将黑衣人的手腕反扣在背后,让他无法动弹。 “你……你想怎么样?”黑衣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楚灵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一拧,黑衣人便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的手臂仿佛要被扭断了一般。 “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杀人!” 黑衣人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开口。 楚灵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喜欢这个黑衣人的坚韧和勇敢,但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撬开他嘴巴的决心。 她松开手,黑衣人几乎立刻就感到了手臂上的轻松。但紧接着,他就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楚灵茜在他的颈后轻轻一击,黑衣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快点!”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慢慢地开口,“十……十次。” 楚灵茜耐心地听着,直到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然后,她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捡起地上的剑,对着黑衣人,一刀,两刀,直到十刀下去,黑衣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还在凝视着屋顶。 楚灵茜收起剑,转身走向躲在墙角的女子。 “跟我走!” 楚灵茜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那女子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看到楚灵茜那冷冽而果决的眼神,她似乎找到了一丝依靠。 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楚灵茜身后。 两人走出黑暗的柴房,外面的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楚灵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无生命的黑衣人,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锦儿。”女子回答,声音中带着颤抖。 “看到那面矮墙没有,翻过去!” “我,能翻过去吗?”锦儿身材瘦小,而且看上去相当虚弱,对于翻墙这种动作,她显然缺乏信心。但楚灵茜知道,她们现在别无选择。 “你必须翻过去,”楚灵茜的语气坚定,“这是唯一的出路。” 锦儿咬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点了点头,走到了矮墙前。墙的高度对她来说是个挑战,但她没有退缩,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尝试攀爬。 楚灵茜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手中已经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知道,这个黑衣人虽然已经被她们解决,但难保没有其他的危险在等待着她们。 锦儿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她并没有放弃。 经过几次尝试,她终于成功地翻过了矮墙,落在了另一边。楚灵茜见状,也迅速跟了过去。 矮墙的另一面,是一片密林,密林的树木高大茂盛,遮蔽了大部分的天光,使得这里显得有些昏暗。 但是,这也为她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可以隐藏身形,避免被不良人发现。 楚灵茜和锦儿快速地穿过密林,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的树枝和藤蔓。她们知道,这里虽然隐蔽,但也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因此,她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走了大约一刻钟,她们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这里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楚灵茜和小莲感到有些口渴,但她们还是谨慎地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确认没有危险后,两人走到溪边,俯下身子喝起了水。 这水清凉甘甜,让她们感到一阵舒适。 喝完水后,楚灵茜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递给锦儿,“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后,用得上。” 锦儿接过银子,看着楚灵茜,眼中满是感激和敬意。她知道,自己能够摆脱黑衣人的追杀,全靠楚灵茜的帮助。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银子,点了点头。 “你要和我告别了吗?” “我再送你一程。” 楚灵茜递给她一柄剑,两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楚灵茜教锦儿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如何防范敌人的袭击。锦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这些技巧。 她们在树林里穿行了好几个时辰,最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上面是白云观。”楚灵茜指着山顶说。 锦儿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有些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紧紧跟在楚灵茜身后,开始了艰难的攀登之旅。 经过一天多的艰苦跋涉,她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顶之上,有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门前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上面写着“白云观”三个大字。楚灵茜带着锦儿走进庙宇,找到了一位慈祥的老尼姑。 “这位是我师父。”楚灵茜向锦儿介绍道。 老尼姑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坐下。她听楚灵茜讲述了锦儿的事情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恶与善的较量。”老尼姑说道,“锦儿能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从今以后,你就留在这里,跟我学习佛法,修身养性,远离世俗的纷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百花之王 锦儿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她看了看楚灵茜,楚灵茜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支持老尼姑的决定。锦儿便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表示愿意跟随师父学习佛法。 老尼姑见锦儿愿意留下,心中也甚感欣慰。 她带领锦儿参观了庙宇,介绍了佛堂、禅房、斋堂等各处。在庙宇中,锦儿感受到了宁静与祥和,仿佛与世间的纷扰隔绝开来。 在庙宇中,每一处角落,每一道光影,都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锦儿仿佛看到了岁月在这里静静流淌,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诵经声,感受到了每一个虔诚的祈祷和祈愿。她深深地被这种宁静与和谐的气氛所吸引,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老尼姑看着锦儿那充满好奇和敬畏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开始新的生活,学习佛法,修行内心。 她轻轻地拍了拍锦儿的肩膀,微笑着说:“锦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佛法教导我们要有慈悲之心,无论对待自己还是他人,都要充满爱和善意。你要记住,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毅力。但只要你用心去学,去感受,你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你的那份宁静和智慧。” “师父,我会记住您的话,用心去学,用心去感受。我会努力修行,不辜负您的期望。”锦儿深深地向老尼姑鞠了一躬,跪在了地上。 “锦儿,我希望你在这里有一颗宁静和坚定的心,好好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修行者。” “我会的。” “从今天起,你不再叫锦儿,为师赐你一名,法号:长宁。三日后剃度,入我佛门。” “谢师父赐名,弟子长宁,必将铭记师父的教诲,虔诚修行,不辜负师父的期望。”锦儿深深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尘世中的那个俗人锦儿,而是佛门中的长宁,一个修行者,一个追求真理和宁静的人。 “静心,给长宁安排一个禅房。” 静心是寺庙中的一位高僧,负责新弟子的接待和安排。 他向长宁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向寺庙深处走去,长宁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寺庙的气氛宁静而祥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境平静。 她们穿过了寺庙的长廊,踏过了青石铺就的小径,最后来到了一间简朴而宁静的禅房前。 禅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佛像,佛像面带着微笑,仿佛在欢迎长宁的到来。静心推开门,让长宁进去,然后说道:“这就是你的禅房,你将会在这里开始你的修行生活。记住,修行并非一蹴而就,需要耐心和毅力。希望你在这里能够找到内心的平静和真理。” 她向静心深深地鞠了一躬,低声说道:“多谢师姐。”然后,她转身走进了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要将所有的杂念都抛在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行中去。 长宁坐在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她知道,这个新的生活将会充满挑战和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她配得上师父赐给她的这个名字——长宁。 安排了长宁的事情,师太把楚灵茜叫到了一棵菩提树下,神色沉重地问:“灵茜,你此次前来,仅是为了那姑娘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哼,”师太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不登三宝殿。说,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 “师父,咱寺院的后山不是有个百花谷吗?” “问这个地方干嘛?” “我想进去采一些花儿用。” “就这事?” “对呀,就这事,你能做得了主吗?” “做不了!” “师父,这寺庙是你的,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只有我能做主了。”楚灵茜挽过她的胳膊,开始挤眉弄眼地撒娇。 “好了,好了,百花谷是你的,去吧。只要你不把这山给我撸秃了,随便你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楚灵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嘻嘻一笑,松开了师父的胳膊,转身向着后山的方向跑去。 师父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宠溺的微笑。 百花谷位于寺院的后山,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美丽山谷。谷中百花争艳,香气四溢,每到春天,这里便成了花的海洋。 楚灵茜曾在寺院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对这片山谷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喜欢在这里漫步,感受花香扑鼻,听鸟儿歌唱,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宁静和舒适。 楚灵茜穿梭在花丛中,精心挑选着美丽的花朵。她摘下了几朵鲜艳的牡丹,又采了一些洁白的百合,还不忘摘取一些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茉莉。 不知不觉中,楚灵茜已经采了满满一篮子的花朵。 她满足地笑了笑,准备离开百花谷。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支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楚灵茜好奇地追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蝴蝶飞舞着,引领着楚灵茜穿过了一片片花丛。她跟随者蝴蝶的步伐,越走越深。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百花谷的深处。 这里的花朵更加繁茂,香气更加浓郁,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花的仙境。 “楚灵茜,别光顾着赏花了。”一直沉睡在她的口袋里的古镜醒了过来,“时间到了,赶紧给我喂花吧。” “我以为你要一直睡呢!”楚灵茜从口袋取出古镜,把篮子里的话一朵一朵喂给它。 “怎么会呢!”古镜吃着楚灵茜采来的花朵,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山谷上。那里,长着一株特别的花,它独自生长在一块岩石上,颜色鲜艳夺目,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楚灵茜,我要吃那朵花。” “哪一朵?” “你身后那朵紫色的花。” 楚灵茜望向身后,那里的岩石上,确实长着一朵奇异的花。 “你等下!”楚灵茜放下花篮,飞至岩石上,试图摘下那朵花。但是,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花朵中散发出来,她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所吸引,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力量?”楚灵茜惊讶地喊道。但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感觉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茜,快放开那朵花!” 楚灵茜闻言,立刻松开了手,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她回头看去,只见师父正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师父,那朵花到底是什么花?”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那是一朵神花,名叫‘百花之王’,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如果你摘下了它,就会失去自己的控制,被它的力量所吞噬。”师父解释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城 “师父,我要这朵花!” “你要它作甚?” “给镜子吃!” “什么?” 楚灵茜把手中的古镜递给师父,“这个镜子是我的宝物,它呀,现在给我下达指令了,要吃那朵神花。” 师父接过古镜,端详了片刻,眉头微皱,似乎对这镜子有些忌惮。她抬头看向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灵茜,这乾坤镜真的是你的宝物?” “是的,怎么了?” “这乾坤镜非同一般。不过,它既然选中了你,便意味着你有特殊的使命。” “我知道。” “它真的要吃那朵花吗?” “真的。” “它为什么要吃那朵神花?” “当然是恢复元气!” “既然这样,我帮你!”师父说罢,飞至岩石,轻轻地将百花之王握在手中,那花朵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微颤动着。 瞬间,乾坤镜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山谷都被照亮。 随着光芒的消散,师父的面色变得苍白,显然消耗了极大的元气。 “灵茜,拿去。”师父把百花之王递给她。 楚灵茜接过百花之王,花朵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她凝视着这朵美丽的花,内心充满了敬畏与感动。她知道,师父为了她,不惜耗费巨大的元气来摘取这朵神花。 “师父,您还……”楚灵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师父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灵茜,不要多说,快给乾坤镜喂花吧。” 楚灵茜点头,将百花之王递给了古镜。 古镜在接触到百花之王后,陈旧的镜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有生命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楚灵茜沉静地看着,只见镜面开始慢慢吸收花朵的精华,花朵在她的手中逐渐枯萎,但古镜却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 “楚灵茜,我的元气恢复了,现在,我带你去火城。”古镜闪着光,打开一道时空之门,等待楚灵茜进入。 楚灵茜轻轻放下手中已经枯萎的百花之王,走向了那道时空之门。 “灵茜,你去哪里?”站在她身后的师父叫住了她。 “火城。” 她踏入时空之门,门后的世界瞬间变幻,楚灵茜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隧道,周围的光景在不断地变换着,令人目不接暇。 不知过了多久,时空之门的另一端终于显现出了一座庞大的城市。这座城市与楚灵茜所熟悉的任何地方都不同,它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一座永不熄灭的火焰之城。 楚灵茜踏入火城,立刻被这里的景象所震撼。 城市的建筑都是由一种特殊的火焰石构成,它们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色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穿着特殊的防火服饰,他们或忙碌或休闲,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火城画卷。 古镜在楚灵茜手中闪烁着光芒,引领着她穿越火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来到了城市的中心,一座巨大的火焰宫殿映入眼帘。 宫殿巍峨耸立,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大,仿佛一座永恒的火焰山,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它的每一块火焰石都精心雕琢,呈现出不同的火焰形态,宛如一幅动态的火焰壁画,让人叹为观止。 楚灵茜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她停下脚步,目光在火焰宫殿上流连忘返。古镜在她手中轻轻颤动,似乎在催促她继续前行。 宫殿的南侧是一个大门,大门缓缓开启,一股更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灵茜踏入宫殿,眼前顿时一亮。宫殿内部比外部更加壮观,四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在这些火焰之中,却生长着一片翠绿的森林。火焰与森林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妙的景象。 楚灵茜惊异地发现,这些火焰并非真正的火,而是由各种宝石和晶石散发出的光芒所形成。而森林的树木,也是一种特殊的晶石长成,它们在火焰中生机勃勃,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你是谁?”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楚灵茜耳边响起,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火焰般铠甲的士兵站在她身旁。 “父亲?”楚灵茜认出了士兵。 士兵的目光落在楚灵茜手中的古镜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手中的古镜,是从哪里得来的?”他问道。 “七叔,我是灵茜!” “大胆!”士兵伸出长戟,直指楚灵茜的咽喉,“你竟敢冒充我楚家之后,我楚家的女儿早已在战乱中失散,你怎么可能是她?” “我真的是灵茜!”楚灵茜被七叔突然的攻击吓得一愣,她手中的古镜也差点掉落。士兵的长戟划破她的咽喉,楚灵茜无法动弹,只能镇定地看着七叔。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七叔?”士兵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七叔,你仔细看一下我,” 士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被楚灵茜的话触动了一些深埋的记忆。他紧握长戟的手微微颤抖,但仍然没有放下武器。 “证据呢?”士兵冷冷地问道。 楚灵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她小时候七叔亲手给她的。士兵看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长戟也慢慢放了下来。 “这……这是……”士兵的声音有些颤抖。 “七叔,是我,灵茜。”楚灵茜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他。士兵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楚灵茜。 “孩子……”士兵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找秦礼。” “你找秦礼?” “对!” “前几日,火城上空突起大风,张秦礼和一个姑娘就出现在王宫里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七叔?” “哎,最近宫里比较乱,灵茜,找秦礼的事你先缓一缓。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你去见他。” 七叔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王宫里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张秦礼和那个姑娘的出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有人说他们是神灵的使者,也有人说他们是外敌的奸细。君上和大臣们都在为这件事争论不休。” “那秦礼他们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楚灵茜急切地问。 “他们现在在王宫深处的一个秘密房间里,由重兵把守。虽然完全无虞,但是也不能随意出入。灵茜,你听七叔的话,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带你去见他们的。”七叔的语气坚定而温柔。 楚灵茜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七叔,我相信你。那我在哪里等你的消息呢?” “你就在这里住下,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一旦有了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秃头 一日,楚灵茜坐在桂花树下,手中捧着一本诗集,轻轻吟咏着。小宛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她梳理着长发,两人的对话声与桂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 “小宛,你觉得这诗如何?”楚灵茜放下诗集,微笑看向小宛。 小宛放下手中的梳子,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小姐,这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妙,实乃佳作。” 楚灵茜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她看出小宛虽然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但聪明伶俐,悟性极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七叔今天可有什么消息带来吗?”楚灵茜话题一转,问起了七叔。 小宛想了想,回答道:“回小姐,七叔今天派人来说,让你吃好喝好睡好,过几日,他来看你!” “什么?过几日?我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小姐,七叔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让你等,也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安全无虞。”小宛轻声劝道。 “小宛,为我准备一下,我要去找七叔。”楚灵茜站起身,语气坚决。 “小姐,这恐怕不妥吧!”小宛急忙拉着了她的胳膊,“七叔特意交代过,让你在这里安心等待,他自由安排。你现在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抓疼我了!”楚灵茜推开她,脸色煞白。她撩开袖子,但见胳膊上隐隐泛白,这颜色,显然是发炎的症状。 小姐,你的胳膊……”小宛看到楚灵茜的胳膊,顿时惊慌失措,她后退了几步,颤声问道:“你,没事吧?” 楚灵茜坐回石凳,从怀里掏出一瓶血烫,慢慢地涂抹了起来。 这时,七叔推门进来。 他一眼瞟见了石桌上的血烫。“灵茜,你被反噬了?” “对。” “烧死了多少人?” “一千多个。” “我前几日从通天镜里看到北境大雪,牲畜亡一百万多头。此事可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但是,是意外。” “你做的这些事情秦礼知道吗?” “我不会让那个世界的任何人知道,”楚灵茜言罢,突然,从房顶跳下一人,此人秃头大耳,身穿一袭黑衣,落地无声,显然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扇,对着楚灵茜冷冷一笑,道:“看来,如我所料,有些事情的发生,看似天灾,实则人意。” “秃和尚,你穿越时空跟着我,就是为了破解这个天机?” “楚灵茜,你们家族的背景我还是了解的。” “那又怎样?”七叔手持长戟逼近秃头,“这个天机既然被你发现了,今天,恐怕你是走不出我这一亩三分地了。” 黑衣人嘿嘿冷笑,铁扇一摆,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爆发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他嘲讽道:“你们用,” 秃头说到这里,七叔甩出一片叶子堵住了他的嘴。“我让你说话了吗?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七叔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戟仿佛成了意志的延伸,直指秃头的心口。 秃头被七叔的叶子堵住了嘴,一时间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仿佛在告诉七叔,即使无法言语,他也不会屈服。 七叔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戟仿佛成了意志的延伸,直指秃头的心口。 秃头见状,铁扇一挥,强大的气流再次爆发,将七叔的长戟震得嗡嗡作响。刹那间,空中,狂风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向七叔扑去。 七叔冷笑一声,身形一晃,竟然化作数道残影,从四面八方攻向黑衣人。黑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在七叔的围攻下,也不得不全力以赴应对。 战斗一触即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爆炸声、气流呼啸声此起彼伏。秃头虽然被叶子堵住了嘴,但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盯着黑衣人,仿佛在寻找破解七叔招数的破绽。 就在这时,楚灵茜突然出现,她手持一把金色的长剑,剑尖直指黑衣人。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七叔,我来助你!”楚灵茜喊道。 就在楚灵茜长剑挥出的瞬间,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更深的阴冷所替代。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开了楚灵茜的攻击。然而,楚灵茜并不气馁,她身形灵动,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黑衣人,每一次剑击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秃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他虽然被叶子堵住了嘴,但心中的焦虑与担忧却丝毫未减。他明白,楚灵茜和七叔的实力强大,但凭自己一人,恐怕难以应对。 就在这时,七叔突然发出一声低喝,身形如风般冲向秃头。他的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的掌心汇聚。楚灵茜见状,立刻明白七叔这是要施展绝技,她迅速后退,与七叔形成夹击之势。 秃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明白,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困境,必须尽快想出对策。然而,就在他准备施展身法逃离之际,七叔的绝技终于爆发出来,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的掌心射出,直取秃头的要害。 秃头避无可避,只能硬抗这一击。他身形一晃,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然而,他毕竟实力强大,很快便稳住了身形,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不愧是楚家人!”黑衣人冷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说罢,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七叔和楚灵茜。七叔和楚灵茜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秃头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七叔和楚灵茜只能紧随其后,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七叔手持长戟,每一次挥戟都能带起一片金光,将秃头的攻击一一挡下。楚灵茜则化为一道灵动的风,她是身法飘忽不定,让秃头难以捉摸。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黑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在两人的围攻下,也逐渐显露出了疲态。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试图一举击溃两人。 就在这时,秃头突然发出一道怒吼,他的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冲破了黑衣人的攻击,将他狠狠地击飞了出去。 七叔和楚灵茜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合力拿下秃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秃头被抓入地牢 “秃头,你的悟性还是差了一点?” “我要是悟性不差,头怎么会秃?怎么,你想指点我一二?”被摁在地上的秃头,瞪着双眼问。 “这世间,有些事情的发生,看似天灾,亦为人意。而有些看似人为的事情,实则也是天灾!”七叔抓起他的胡须,“你一辈子参禅悟道,能悟到的终究有限!” “那又怎么?老和尚我一生堂堂正正,楚统领,既然今日败你麾下,也是命也!” “来人,把他押入水牢。” “告诉我你们楚家为何一直世代昌盛?” “世间一切虽有对错之分,但是,一个家族若站错了队,就是错!这个错会影响他的整个家族世代的气运。” “站队?难道,我错在了站错了队?” “小姐,七叔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站在一旁的小宛问楚灵茜。 “七叔的站队指的是无论做什么事,天在上,以天道为行事标准。站在天道里,就是正确的站队!” “我还是不明白。” “灵茜,这个和尚要杀吗?”七叔问楚灵茜。 “若放他回去,必是祸根,七叔,” “你们几个听到没有,把这个秃驴给拉下去。凡窥视我楚家天机者,哼,”七叔冷哼一声,再次下令。 “是!”几个声音齐声应答,身影闪动,犹如一道道黑色的风影,瞬间就将秃头围在了中间。 秃头面色一变,挣扎着摆脱了七叔的控制。 但七叔的手下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们的动作迅速捷而有力,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再次想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拳脚相交,身影交错,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战斗很快结束,和尚被七叔的手下制服,束手就擒。 “把他押到地牢里,严加看守!”七叔冷声命令。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容置疑。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和尚押解到了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和尚被押解到这里后,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他的双手被牢牢地锁住,无法动弹。 他尝试活动了一下肩膀,试图减轻一些束缚感,然而无济于事。 周围是冰冷的石壁,湿漉漉的石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冷。秃头颤抖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堆白骨。 秃头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个牢房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那些白骨,是曾经被关押在这里的人的遗骸。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哎!”秃头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他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让自己被这里的一切所左右。 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出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秃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脸上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你是谁?”秃头问。 “我是这里的看守。”那个人回答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牢房。 秃头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 他开始观察牢房的结构,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他发现牢房的墙壁上有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似乎是被人故意留下的。他心中一动,开始用力摇晃那块石头。经过一番努力,那块石头终于被他摇了下来,露出一个小洞。 秃头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机会。他开始用手挖掘那个小洞,希望能够挖出一条通道。虽然过程很艰难,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一边挖掘,一边诵念佛经,保持内心的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尚终于挖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他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发现地牢的外面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海。 黑海里,白骨如山,蛟龙盘卧。 秃头和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一沉。 他知道,自己已经逃出了地牢,但眼前的这片黑海却更加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过的传说,火城之下,有一片极其隐秘的骨海,任何人进入这里都难以逃脱。 但是,他知道,只有勇敢地面对危险,才能可能找到出路。 于是,秃头和尚开始诵念佛经,向佛祖乞求保佑。他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经文,身体则慢慢地向骨海中走去。 随着他越走越远,他发现骨海中的白骨越来越多,有些白骨上还残留着人类的衣物和饰品。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曾经试图穿越骨海,但却不幸丧命的可怜人。 但是,秃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依然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相信,只要自己心中有信仰,有勇气,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座小岛。他欣喜地向小岛游去,发现岛上有一座小庙,他走进庙中,发现里面供奉着一尊佛像,正是他信仰的佛祖。 而佛祖的下方,则跪着一个人。 秃头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蒲团上所跪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校张秦礼。 “秦礼,你怎么在这里?” 张秦礼睁开眼睛,看向秃头,“你是?” “在下江湖人称——秃爷。” “你是被七叔抓来的吧!” “哼,”秃头听到这里,气氛至极。“楚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准你说七叔!”张秦礼冷冷地看向秃头,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字都带有冰冷的铁石之意。 秃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怎么,七叔是你爹还是你祖宗?你这么护着他?” 张秦礼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站起身,如风般掐住了秃头的脖子。“你敢骂我?” “看来,你们张家和楚家都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他明白,眼前之人,已经被自己激怒了。“张秦礼,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但是楚家的人,他们利用了你,把你当成棋子来用。你不能继续被他们蒙蔽了双眼。”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古庙暗道 张秦礼的双眼如同烈火般燃烧,他的手劲加大,使得秃头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张秦礼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相信我,楚家不是真心待你。他们只是想利用你,达到他们的目的。” “楚家对我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你,一个外人,敢在我面前妄议楚家之事,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张秦礼猛地一甩手,将秃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秃头咳嗽着,艰难地爬起来,眼中却充满了坚定:“张秦礼,我的话,你迟早回信的!” “给老子滚出去!” “张秦礼,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出去!”张秦礼大步走向秃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秃头重重地落在了庙外的骨海里。 此时的骨海,一片幽暗。 月光映照在秃头的身上,泛着阴森的光。他挣扎着坐起身,望向庙里的张秦礼,声音沙哑却坚定:“张秦礼,你逃避不了真相。” “哈哈哈,谁在大言不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斥,一个白色的骷髅从深海中走了出来,他双眼空洞,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秃头。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骨王!”白色的骷髅蹲下身子,缓缓说道:“你知道宇宙定律吗?” “什么是宇宙定律?” “就是人神鬼三界的定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在这个定律之内,人永远属于站队者。你队伍站对了,做什么都是对。若是队伍站错了,你做什么都是错。我劝你,不要用人的三观去看三界。不然,你怎么看都是错的。有些时候,你看到的真相,未必真的是真相。” “没想到这骨海的骨头认识都这么高!老朽不虚此行!” “这是你的终点站!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只有楚家人!”骷髅的话仿佛是一道闪电,在空旷的骨海之中落下,震得海面上的白骨神形俱颤。“在这个世界里,真理往往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立场和信仰之中,让人难以分辨。而一旦站错了队伍,即使真理在手,也会被视为谬误。” 骷髅的话像一把双刃剑,既指出了人类站队的残酷事实,又揭示了人类因对三界的无知,而容易站错队的现象。 “你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三界观吧?” “自己悟吧!”骷髅冷笑一声,慢慢沉入了海底。 “张秦礼你听到没有,这个骷髅给我讲三界观。”秃头转过身,望向一直靠在庙外的张秦礼。他似乎顿悟了一些,又似乎更糊涂了。 “什么是三界关?” “就是人观、鬼观、神观!”秃头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白色的骷髅上,“也是,人类看到的宇宙有局限性,有的时候啊,我们甚至比不上那阴间的鬼知道的多。” “知道那么多干嘛?”张秦礼懒得理他,转身走回庙里。 “三界关,就像是一座大门,连接着人、鬼、神三界的门户。人类受限于肉体的束缚,所见的宇宙只是冰山一角,而鬼和神却能超越这些限制,洞察到更深层次的真相。” “所以,外国才有了通灵的巫师,对吧?”张秦礼突然想起了什么,嘲弄起庙外的秃头,“你做一头猪不好吗?知道那么多,能让你长生吗?” “做人不能长生,做鬼可以啊?你看这骨海,多少灵魂在这上面游荡。” “你很快就会这骨海上的一员的。”张秦礼的笑声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伴随着秃头沉默的怒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深藏不露的绝望。 “张秦礼,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哼!”张秦礼懒得理他,而是走向一座神像,打开其中的一个机关,朝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地下洞穴走去。 秃头见状,紧跟了上去。 庙宇的地下洞穴深不见底,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前路。张秦礼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他对此地了如指掌。秃头紧随其后,“张秦礼,你确定这里能出去吗?” “不确定,但总比待在那个庙宇里等死好。” 张秦礼走到一处墙壁前,用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按下。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 他们走进通道,穿过曲折的回廊,穿过布满青苔的石阶,最终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秘密。张秦礼站在门前,在石门上画了一个八卦,然后轻轻推开了它。 随着石门的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门后的世界令人震惊,那里是一个巨大的骨海。无数的白骨堆积如山,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而在骨海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古塔。古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张秦礼从地上捡起一块白色的骨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神秘的骨哨生。张秦礼看向海空,开始在骨海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骨头的碎裂声。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他们越走越深,骨海中的白骨也越来越多,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死亡笼罩。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响起,震得整个骨海都在颤抖。秃头立刻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一直巨大的古龙从骨海中升起,双眼闪烁着红光,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秃头和张秦礼不得不联手应对。 秃头紧握手中的法杖,法杖上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驱散周围的死亡气息。他们眼神坚定,凝视着巨大的古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张秦礼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骨龙咆哮着,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秃头和张秦礼。秃头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气流,同时挥剑向骨龙砍去。剑光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但骨龙的皮肤却坚硬如铁,剑光只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张秦礼见状,迅速抛出手中的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火墙,向古龙扑去。火墙燃烧着,将古龙包裹在其中,但其皮肤却毫发无伤,反而更加愤怒地咆哮着。 面对强大的古龙,秃头和张秦礼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加坚定地联手迎战。他们配合默契,一个攻击,一个防守,不断寻找着骨龙的弱点。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发现了古龙的双眼是其最为薄弱的地方。 秃头挥剑冲向古龙,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而张秦礼则趁机绕道其身后,瞄准双眼,抛出一张符咒。符咒化作一道金光,直射古龙的双眼。金光穿透了骨龙的眼球,顿时,骨龙发出痛苦的咆哮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秃头趁机一剑劈向古龙的头部,剑光闪耀,终于将古龙的头颅劈开。骨龙的尸体轰然倒下,骨海中的白骨也仿佛感受到了失败的恐惧,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火城七公主 就在骨龙沉入海底的瞬间,张秦礼没有停歇,他迅速移动到骨龙的身边,双手快速结印,再次抛出一张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网,将骨龙的残骸笼罩其中。火焰熊熊燃烧,将骨龙的骨骼瞬间化为灰烬。 骨海中的白骨似乎感受到了骨龙的死亡,开始躁动起来。 哗啦啦的声响越来越大,仿佛是在哀悼它们主人的逝去。然而,张秦礼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些白骨仍然是一个威胁。 张秦礼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黄色的小旗,轻轻一摇,顿时一阵风吹过,将周围的白骨吹得东倒西歪。秃头也趁机挥剑斩断了几根冲向他们的白骨。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白骨们的攻势压制下去。 “看来,这些骨头都是活的!” “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它们攻防有术,配合默契,且能主动发起攻击,这不是死物能做到的。”秃头边说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昏暗的光线,洞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或许它们只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并非真正具有生命。”张秦礼收起黄色的小旗,神色凝重地观察着周围的白骨。 “不会是某种古老的机关或者法术让这些白骨有了动作吧?你看,它们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只是按照某种规律在行动。”秃头挥剑斩断一根冲向他们的白骨,断骨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种泛着绿光的粘稠液体。他皱起眉头,道,“这……这液体是什么?” 张秦礼皱了皱眉,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传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古老的战场,埋葬了无数的英勇将士。难道说,这些白骨就是那些将士的遗骸,被某种力量唤醒,守护着这片土地?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海。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如何从这个白骨之地中安全离开。他再次挥动黄色的小旗,这次的风更加猛烈,将白骨吹得七零八落。 秃头见状,也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几根白骨。在他们的配合下,白骨们的攻势渐渐地压制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突然刮起,将周围的灰尘和白骨吹得四处飞扬。两人不禁眯起了眼睛,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小心!”秃头大喊一声,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一剑挥出,将冲向张秦礼的一根巨大的白骨斩断。 张秦礼也反应迅速,他迅速摇动黄色小旗,一道强烈的风墙瞬间出现,将周围的白骨吹得倒飞出去。 这时,海面上传来一阵惊陎的骨哨声。 仅是这一阵骨哨,被吹飞的白骨重新汇聚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骨墙。 这些骨墙林立于黑色的海面上,无穷无尽。 张秦礼皱眉思索,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从腰间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迅速翻阅起来。 秃头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古籍上画着各种奇异的符咒和阵法,似乎与眼前的白骨有关。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书?” 张秦礼也不抬地回答道:“这是我十叔留下的古籍,上面记载了许多关于妖魔鬼怪的知识和破解之法。我怀疑这些白骨可能是被某种力量在驱使,所以看看书中是否有相关的记载。” “哈哈哈哈……”张秦礼言罢,海面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这笑声由远而近,似一阵风铃,带着一种空灵和神秘的气息。 秃头和张秦礼礼同时抬头,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装饰华丽的船只,船头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船身周围环绕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从一个世界驶来的。 穿慢慢地停靠在海的中央,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下船只,踏着海浪,飘然而至。 她的长发随风飘动,面容清丽,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深邃。 她伸手抢过了张秦礼手中的书籍,并质问:这东西,乃是我族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姑娘,这书籍乃是家叔在一处古迹中偶得的。他对此书极为珍视,数年前,临别时将其交给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遗志,研究这些符咒和阵法,以应对世间的妖邪之力。” 女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轻声道:“原来如此,这本书本是我族失传已久的宝物。今日我要收回,你同意吗?” “收回可以。”张秦礼淡然一笑,“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吗?” “火族七公主!” “火族的公主为什么不在王宫呢?” “因为我在这里摆阵啊!我要打怪兽啊!” “打怪兽?” “对。” “好好一个公主,不好好在王宫里待着,来这个鬼地方的打怪兽,你可真是奇怪。” “我也不想来这里啊,可是我饲养的一只灵兽背叛了我,我才不得已追到了这里。”七公主蹲下身子,从海面上捡起一根白色的骨头,伤感道:“它起初是一只乖巧听话的灵兽,后来,它厌倦了王宫里的生活,便跑来了这里。我本想带它回去,但这犟种,不仅背叛于我,还集结了这海上的各种妖孽摆了个嗜血白骨阵试图困住我。” “嗜血白骨阵?” “对。”七公主划动着骨头,冷冷地回忆,“这嗜血白骨阵是一种古老的邪术,它是邪恶之人以无数生灵之骨为媒介,召唤幽冥之力,形成强大的阵法。此阵法一旦启动,便能操控白骨进行攻击,极为可怕。” 秃头听到这里,不禁惊道:“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这白骨阵若是启动,我们岂不是成了它的攻击目标?” 七公主摇摇头,道:“不必担心,这白骨阵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懈可击。这古籍之中,便有破解之法。只需按照书中的方法,布置相应的符咒和阵法,便能破除此阵。” “你这宠物恐怕是睡了吧,到现在,也没见这海面上出现什么阵法?”秃头轻蔑一笑,“七公主,要不,你把这书还给张秦礼可以吗?放我们走,然后呢,你和你的宠物慢慢在海面上玩,我们两个呢,也不打扰你。” “不行,这书是我火族的东西,我必须收回!”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秃头大战七公主 “臭丫头,哪有这样抢东西的。”秃头抬起法杖打向七公主,“快把张秦礼的书还给他,不然,今天,你秃爷爷会把你收了的。” “你无耻!”七公主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这本书是张秦礼自愿还给我的,怎么在你的口中就变成了我抢夺的呢?” “哼,我看你这姑娘鬼魅又狡猾,定是你用了什么邪术,迷惑了他,他才愿意把这宝贝给你。”秃头转头看向张秦礼,使着眼色问道:“秦礼,我说得对吗?” “骗子!”七公主冷笑一声,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书籍,她的身影在海面上飘忽不定,仿佛与海浪融为一体。“你想抢回这本书,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秃头被七公主的话激怒,他高举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强大的白光开始在海面上聚集。 与此同时,七公主也闭上了眼睛,开始与海兽进行某种神秘的沟通。 突然,海面开始翻滚,巨大的海浪冲天而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海面下搅动。 紧接着,一道道冰墙瞬间在秃头面前升起。 这道冰墙寒气逼人,使得海面上的温度骤然下降。 “鬼丫头,会的法术还不少!”秃头不屑地环顾四周,他的法杖上的白光愈发强烈,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 然而,那冰墙却坚如磐石,无论他如何施力,都无法打破分毫。 “起!”七公主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着她的命令,海面上的海浪开始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直直地朝秃头冲去。 水球在空中疾速飞行,带起一片水汽,仿佛要将整个海面都吞噬进去。 秃头见状,脸色大变,他急忙挥舞法杖,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那水球却如同有灵性一般,巧妙地绕过了他的防御,直接击中了他的身体。 “砰!”一声巨响,水球在秃头的身上爆炸开来,将他整个人都淋湿透了。秃头狼狈地跌落在水面上,他的法杖也脱手飞出,落在了不远处。 “死秃头,本来我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一再挑衅我,现在,你给死吧!”七公主召唤出海里的巨型鬼骨,鬼骨从深海中破水而出,如同一座移动的岛屿,上面俯着斑驳的海藻和发光的深海生物。 它的形状扭曲,充满了恐怖和威严,尖锐的骨头仿佛能刺穿一切。 七公主站在鬼骨之上,她的长发在海风中飘扬,衣袍猎猎作响,宛如一位冷酷的女神。 秃头狼狈地从水面上爬起,他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 “妖女!”秃头伸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猛地朝七公主一指。 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秃头的指尖喷薄而出,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向七公主和她的鬼骨。 然而,七公主只是冷冷一笑,她轻轻一挥手,鬼骨便开始缓缓移动。那森森白骨在光线下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恐怖。 “你挑衅我,就要有死得觉悟。”七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身影从光芒中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剑。这个人,正是站在一旁观战的张秦礼。 “七公主,放过他!” “秦礼,杀了她!”秃头声东击西,一个霹雳闪电抢过张秦礼手里的剑,然后冲向七公主,这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轨迹,直接刺入鬼骨的大腿上。 “好一个秃和尚,”七公主冷笑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秃头身后,一掌击向他背心。 秃头早有准备,身体一侧避开了七公主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剑也反手刺向七公主。 张秦礼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挡在了七公主的前面。“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再打,老子把你们两个都废了!” “呵!”七公主听到这句话,站在鬼骨上笑得前迎后合。 “你笑什么?”张秦礼微皱眉头,遂问。 “笑你好笑!”七公主上下打量着张秦礼,“你有什么能耐,把我废了?” “我没能耐废你,不过,你既然拿走了我的书,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穿越回民国,你能帮得上忙吗?” “穿越?” “对。” “这海的尽头有11143万个时空隧道,自己去穿越呀!”七公主的声音随着海风飘荡,似乎在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的神秘与深邃。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海平面,指向那看似无边无际的骨海。阳光在海面上跳跃,映照出骨海中白骨森森、错综复杂的景象,仿佛是一幅用死亡和沉默绘制的宏大画卷。 “这里除了无边无际的骨头,哪有什么时空隧道?秦礼,别信她的鬼话!” “我没有开玩笑呀!”七公主轻轻一笑,“这骨海中的每一个骨头,都是一个穿越隧道的入口。你只需要找到一个与你心灵相通的骨头,与之共鸣,你就可以穿越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共鸣?如何共鸣?”张秦礼眉头紧锁,目光在这骨海中游移,试图寻找七公主口中的秘密。 七公主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触一根躺在海面上的巨大骨头。她闭上眼睛,运用丹田之气,慢慢倾听那骨头深处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和那骨头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 “感受它的韵律,就像感受心跳一样。当你找到那根与你心灵相通的骨头,你会知道的。”七公主的声音如同梦幻般缥缈。 张秦礼犹豫了片刻,从海中拿起一块白骨。 他闭上眼睛,不断调整着自己的频率,试图与手中的骨头震动相匹配。但是,他匹配了很多次,都无法与它们正常沟通。 “这大海捞针一样,什么时候能找到那个与自己心灵匹配的骨头?”张秦礼站在无尽的骨海之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这些脚下的白骨并非普通的骨头,而是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灵骨,每一根都有自己独特的频率和灵魂。 他的目光落在四周,那密密麻麻的骨头,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海风带着湿咸的气息,吹拂着他凌乱的头发。 “难道,我这一生要永久困在这里了?” “每一根骨头都有它的故事和意愿,小子,你慢慢找,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七公主打了个哈欠,带着鬼骨消失在骨海之上。 “秦礼,别听她的,这个丫头就是个骗子,我看她就是想骗你的书,我看我们还是想其他的办法离开这里吧。” 第一百四十章 骨门 “其他办法?你给我说一个办法!”张秦礼弯下腰,从海中捞起一根白骨,并试着与其建起链接,这一次,他让自己的心灵沉浸在这片骨海之中。 “骨头,你曾经是谁的一部分?你的故事是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吗?”他轻声问道。 他的手指在白骨上轻轻滑过,他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力量从骨头中传来,这是一种古老而深沉的力量,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历史的痕迹。 突然,张秦礼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他看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一群骏马在草原上奔腾,其中一匹白色的骏马格外引人注目。马上的骑士身穿金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威武而雄壮。 “这是……”张秦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明白这就是这根白骨曾经的主人。 “我是这片草原的王,我的名字叫阿骨打。”那个骑士的声音在张秦礼的耳边响起,“我在战斗中英勇无畏,但最终还是被敌人击败,倒在了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 张秦礼能感受到阿骨打深深的悲伤和无奈,但他也看到了阿骨打坚韧不屈的精神。 “你有什么遗愿?” “我阿骨打的力量不应该永远困在这片土地上,我要你继承我的力量!” “继承你的力量?” “对。” “阿骨打,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一个战士的荣耀与悲壮,我知道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能再拿走你的力量。” 张秦礼丢下手中的白骨,退出了阿骨打的世界。 他弯下腰,继续捞起一根又一根的白骨,倾听它们的故事。他发现,每一根骨头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律和频率,仿佛是一首首古老的诗篇。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些骨头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骨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骨阵逐渐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了一个神秘的通道。张秦礼知道,这就是他离开这里的希望。 “张秦礼,你做到了!”秃头和尚惊叹不已。 张秦礼冷笑一声,步入骨阵。秃头和尚紧跟其后,但是,就在这时,七公主突然出现,挡在了秃头的前面。 “你这丫头,为何挡我去路?” “你不能走?” “我为何不能走?” “只有楚家的人可以走,你只能留在这里。” “楚家?”秃头怒不可泄,“张秦礼也不是楚家的。” “我说他是他就是!”七公主伸出手,抢过张秦礼身上的一个玉佩,“秃头,你看,他身上有楚家的信物,你有吗?” 七公主说罢,把玉佩还给了张秦礼。 秃头看着张秦礼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走向张秦礼。附在张秦礼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张秦礼听罢,神色一沉。 “张秦礼,你赶紧走吧,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七公主催促他。 张秦礼听到这句话,继续走向骨阵。 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他消失在骨海之上。 “死丫头,你把我困在这骨海上干什么?” “谁困你了?是你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 “你和那个七叔什么关系?” “他和我什么关系,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七公主拿起一块骨头,把玩了一会儿,命令秃头,“你呀,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放我离开这里!” “哼,离开?你去找七叔啊!我告诉你,但凡被七叔扔在这里的人,都会被他忘记,而你,也会成为骨海的一部分。”七叔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要是惹恼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秃头拿起一块骨头砸向七公主,脸色苍白地威胁:“我劝你快点放我离开,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吗?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瓮中捉鳖,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七公主飞向海的中心,她手中的骨头被她轻轻一抛,化作一道寒光射向秃头。 秃头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你以为你能够永远困住我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逃出去的,到时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七公主听了秃头的话,不屑地笑了笑。她说道:“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我告诉你,这个地方是我的地盘,我想让你待在这里多久,就待在这里多久。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七公主转身离去,留下秃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骨海之中。 此时,骨海之上,风呼啸而过,卷起了秃头的衣角,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像那遥远的星辰,尽管被浓厚的黑暗笼罩,却仍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远处,白色的骨头闪着阴暗的光。他的目光穿透了这片死亡之地,落在了远方的天际。 他知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出路,否则将永远困在这个地方,与无尽的死亡相伴。 秃头开始四处探索,他走过了一片又一片的骨海,绕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大骨骸。最后,他在一个黑色的海岸边,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骨门。 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光芒闪烁,显然是一个出口。 秃头激动不已,他立刻走上前去,试图打开这座门。 门缓缓开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秃头走进骨门,里面是一条条黑色的暗河,暗河里,到处流淌着红色的血液。这些血液散发着诱人的花香,上面还飘荡着白色的花瓣。 秃头顺着暗河像前不断地走,他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而美丽的梦境中。 暗河两旁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古老的图案和符文,它们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好凉的血!”秃头伸手去触摸脚下红色的液体,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这血液中的生命力所充盈。 秃头继续前行,暗河两旁开始出现一些奇异的景象。他看到了巨大的树根,这些树根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宛如古老的守护者。 随着深入暗河,秃头渐渐感到一种压抑。 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沉重的氛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试图阻止他的前进。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地改变。 渐渐地,他来到一座巨大的黑色古塔前。古塔高耸入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第一百四十章 骨塔 他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这座威严而古老的塔。 塔上挂满了白色的骷髅,一阵海风吹过,空中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无数灵魂的歌唱。 每一个骷髅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那些曾经的冒险、争斗、悲欢离合,都凝结在这无声的白色之中。 骨塔的正中位置,写着两个大字——骨塔。这两个大字如同诅咒般刻在黑色的塔身上,笔锋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字体的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黑色气息,给这座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骨塔之下,骷髅数以千计,红色的血液环绕塔身。浓雾、怪异的鸟叫声,以及飘忽不定的魂魄时隐时现。 秃头穿过浓雾中的一扇扇白色的骨门,脚下的红色血水在四周形成了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它们宛如一条条血色的蛇,在整个塔身上蜿蜒爬行。 这些血液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浓雾弥漫在整个骨塔外,它像是从地狱中升腾而起的烟云,将整个骨塔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七叔,放过我吧!” 就在这时,骨门深处传来一声求饶的声音,秃头大惊之下,顺声寻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骨门,躲在了一堆白色的骷髅里。然后望向一处高耸的祭台。祭台之上,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被捆绑着,她的双眼无神,脸色苍白,显然正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在这诡异的氛围里,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站在祭台之下。他一身黑衣,脸上满是阴鸷,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那个被捆绑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过你?”七叔抬起脸,冷言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骨域,是我的地盘,是每一个背叛我的人的死亡之地。” “七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喜欢上公主,” “晚了!”七叔伸出手掌,抓过她的脖颈,“你擅闯血河,已成女儿身,此事我虽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死性不改,依旧诱惑七公主,此罪当诛!” “七叔,我虽被血河改塑原身,但我的心还是那个男儿的心。你让我把张秦礼带到火城,我办到了。难道就不能将功补过吗?” “妖儿,不要再惦记七公主了。你配不上她,我对七公主说,你去其他城市执行任务了,你呀,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吧!” “不,七叔,让我再过一次血河,我要恢复男儿身,我要和七公主永结连理!” “你们的缘分已尽,不要再奢望了。” 一直在暗处的秃头听到这里,整个脑袋嗡嗡的。他后退了一步,倒在了白色的骷髅上。 “谁在那里!”七叔顺声而至,一把拎出了躲在暗处的秃头。 “你是谁?为何躲在这里?”七叔厉声质问。 “我是谁?我是谁你不认识吗?” “你究竟是谁?” 听到七叔再次质问自己,秃头纳闷地啐了他一口,“我是谁?你的忘性好大啊,爷爷我是你秃祖宗,杀——佛——净!” “杀佛净?”七叔围着他打量了一番,“你过血河了?” “你是问外面那些河吗?老夫过了!” “看来我的血河把你改塑的不错啊,竟然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七叔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血河改塑过的秃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什么?什么公子哥?” “沙佛净,看来这是你的造化!” “什么造化?”杀佛净一个千指杀抓向七叔,“你把我爷爷我囚禁于此地,爷爷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匹夫,看招,” 杀佛净的千指杀犹如闪电般迅疾,每一根手指都化作一道凌厉的剑芒,向七叔呼啸而去。 “哼,老小子,你以为你的千指杀能伤得了我?”七叔轻轻一侧身,便巧妙地避开了沙佛净的攻击。 他仰天而笑,笑声在空旷的骨门之中回荡,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紧接着,他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杀佛净的背后,一掌拍出,掌风如刀,凌厉无匹, 杀佛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七叔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急忙转身,双手合十,凝聚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向七叔的攻击迎去。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色的佛光与七叔的掌风相互抵消,两者都没有占到便宜。 “老匹夫,你这个鬼地方把爷爷我变得毛都长出来了,以后谁还认识我这个江湖中的秃爷爷,看我不杀了你!”杀佛净呲着牙,甩动地上的人骨,再次向七叔发动攻击。 “你长毛管我什么事?你看见你长毛了?我让你过血河了?你这秃驴,返老还童了,还怪我的不是!”七叔也不示弱,他身形闪动,避开杀佛净的攻击,同时凝聚出一道道强大的气息,准备反击。 “秃头是老子混江湖的标志,是老子的身份!娘的,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谁看得起我,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是哪家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岂不小瞧于我?” “哈哈哈……”七叔闻之,“这个你不用担心,恐怕你这一辈子是走不出我这个骨域了。” 七叔言罢,他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化成了一道幽灵。 杀佛净后退一步,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而来,他急忙凝聚出全部的力量,准备应对七叔的攻击。 但就在这时,七叔的攻击却突然消失了,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杀佛净愣住了,他不知道七叔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骨们之中,风呼啸而过。 随着一声凄厉的响声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杀佛净的背后袭来,他急忙转身,但却已经来不及了,七叔的一掌已经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杀佛净惨叫一声,他的身体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七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杀佛净,说道:“秃驴,好好死在骨域吧,这里就是你的终点站!” 七叔说完,转身离去。 白色的骨门内,只留下祭台上的妖儿和祭台下的沙佛净。 风,吹着一闪闪骨门。像鬼的呜咽声,传像骨海的深处……。 第一百四十一章 骨手 杀佛净痛苦地躺在地面上,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回荡着七叔冷漠的话语。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这个被称为骨域的地方,注定是他的归宿。 风,继续吹着。 突然,一阵诡异的力量扑向祭台上的妖儿,妖儿猛地抬起头,瞬间挣脱了身上的绳子。她双眼通红地看了一下周边。 然后,她轻轻地从祭台上走下来,走到了杀佛净的身边。 “你,你想干什么?” 妖儿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手中的一颗丹药放入了杀佛净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杀佛净的全身。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疼痛也逐渐减轻。 “谢谢……”杀佛净看着妖儿,眼中充满了感激。 “不用谢!”妖儿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周围的骨门开始在风中移动,骨塔内,到处是吱吱作响的声音。 随着声响越来越大,一道黑影从骨门中冲了出来,直接冲向了妖儿。那是一只巨大的骨手,它的手指长而尖锐,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妖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惧色。她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过了那骨手的攻击。 几乎在同一瞬间,她反手一掌,掌心闪耀着幽蓝的光芒,狠狠地击在了骨手之上。 骨手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尖锐的手指在接触到妖儿掌心的瞬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消融,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妖儿并未停手,她身形如风,连续出招,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每一次掌击都让那骨手痛苦地尖叫。 然而,那骨手似乎并不怕死,即便被妖儿打得支离破碎,却依旧不断地从骨门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骨门内,到处是白色的骨手,它们散发着一阵阵的冷气,扑向妖儿和杀佛净。 看着眼前之景,妖儿眉头微皱,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骨手的源头,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幽蓝的光芒,直接冲向了骨门。 那一扇扇骨门在风中摇曳,仿佛是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妖儿毫不犹豫地冲入其中,会留下一道残影在空中回荡。 杀佛净看着妖儿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妖儿此去凶多吉少,但他也相信,妖儿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妖儿的归来。 在骨门之内,妖儿面对这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白骨森森,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她气聚丹田,飞至骨门内一个巨大的骨塔。 骨塔的周围,无数的骨手从地底冒出,仿佛是这个骨塔在汲取周围的生命力。 妖儿心中明了,这骨塔就是骨手的源头。她身形一动,直接冲向了骨塔。在接近骨塔的瞬间,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扯了过去。 她拼尽全力挣扎,但那股吸力仿佛无穷无尽,让她无法挣脱。就在她即将被吸入骨塔之际,她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将她从吸力中解救出来。 她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的古塔,心中有了计较。她运用丹田之气,凝聚心神,开始发动攻击。她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次攻击都让骨塔摇晃不已。 然而,那骨塔仿佛坚不可摧,无论妖儿如何攻击,都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妖儿心中焦急,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骨塔的弱点。 “怎么,实力还是不行吧!”这时,一扇骨门打开,骨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分别是张秦礼和楚灵茜。 “少爷?你,你,”妖儿看着眼前的两人,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一下。 “妖儿,找到塔顶的血珠,找到它,骨手才会退去。” “少爷,你说话怎么这么机械?” “快,去塔顶。”张秦礼和楚灵茜站在原地,他们双双望着古塔的塔顶,似乎那上面有他们极其想要的东西。 妖儿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骨塔冲去。她的身影在塔身之上快速攀升,每一次跃起都准确地落在下一层塔檐之上,仿佛对这座古塔的结构了如指掌。 张秦礼和楚灵茜目送着妖儿的身影消失在塔顶,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担忧。楚灵茜轻声问道:“秦礼,妖儿她真的能找到那血珠吗?” 张秦礼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也不确定,那血珠乃是骨塔之灵的核心所在,只有得到它,才能,” “看,她已经飞到塔顶了!” 塔顶上,妖儿站在古老的塔檐之上,目光四处扫视。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一颗暗红色的主宰悬浮在塔心。 妖儿心中一动,朝着那珠子冲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突然从珠子中爆发出来,将她狠狠地弹开。 妖儿身形翻滚着落在塔檐之上,她抬头望向那珠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明白自己并不能直接触碰那珠子,必须找到一种特殊的方法才能取得它。 她集丹田之气,闭上眼睛开始感受周围的气息波动。她感觉到塔心的法阵正在不断地吸取着周围的能量,而那珠子则是法阵的核心所在。她心中一动,开始尝试着与法阵沟通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周围的能量开始缓缓地流入她的体内。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增强着,仿佛与这座古塔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法阵中喷涌而出,直接拥入她的体内。她心中一惊,但随即便明白这是法阵在回应她的召唤。 她睁开眼睛,看到那珠子此刻正悬浮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掌,不料,那珠子直接传入她的胸膛消失不见。 “啊!”妖儿感到胸口一阵灼热,然后从塔顶跌落。 风,载着她,拖着她,把她丢进了骨塔下的血河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妖儿成骨王 暗红色的血河上,白色的骨头上长满了白色的笄笄花。笄笄花边,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坐在那里。他不是别人,正是杀佛净。 三日了,他在这里整整坐了三日了。 那妖儿自从坠入血河,已经消失整整三日了。 难道,他被血河吞噬了? 杀佛净坐在笄笄花上,目光闪烁。 妖儿,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究竟在那骨门之内经历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掉入血河了?杀佛净看着血河,心有不甘地跳入了河中。 “妖儿,妖儿,你要是还活着,就出来,或者在水面上冒个泡?” 杀佛净言罢,红色的血河上冒出一串串的泡泡。 “你没死啊?”杀佛净看着水面,心中一阵宽慰。“你要是真没有死,再冒个泡!” 妖儿似乎听到了杀佛净的呼唤,血河上的泡泡更加频繁地冒了出来。杀佛净心中一喜,他知道妖儿还活着。他立即脱下外衣,跳入血河中,向那些泡泡游去。 血河之中,一片混沌,视线模糊,只能依靠感觉前行。杀佛净只感觉到四周一片粘稠,腥臭扑鼻。 “妖儿!”他伸出手,不断地在血河中打捞,却捞到了一团滑腻腻的东西。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血色的长发。 看到手中的长发,杀佛净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希望,他开始一边呼唤,一边将手中的长发紧紧握住,试图将妖儿从血河中拉出来。然而,那长发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滑脱,再次沉入血河之中。 杀佛净没有放弃,他继续在血河中搜索。此时,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的眼中只有那唯一的希望——找到妖儿。 他沿着血河的岸边,踏着冰冷的河水,一次次将手中的长发抛向河中,试图借此捕捉住妖儿的踪迹。 然而,那长发总是如幽灵般从他的指尖溜走,再次消失在血河的深处。 就在杀佛净即将绝望的时候,不远处的河面上突然沸腾起来,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底冲出,它盘旋于血河之上,两只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样子。 “妖儿,你是妖儿吗?” “叫我骨王!” “骨王?”杀佛净大惊之下,质问眼前的巨型妖龙,“妖儿呢,是不是你把她吃了?” “哼,妖儿?”骨王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震得整个骨海都在颤抖。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和谎言。“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妖儿了,我是这骨海之上的骨王。七叔不是说我配不上七公主吗?现在,我配得上任何人!从今以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强大的存在,是能让所有生灵都臣服的骨王!”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骨海都沸腾了起来,仿佛在回应他的豪情壮志。无数的骨海生物齐声咆哮,声音汇集成一股股震耳欲聋的声波,在骨海上空回荡。这些声波犹如实质般的力量,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骨王站在骨海之巅,俯瞰着下方沸腾的骨海,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身形高大威猛,一身白骨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任何敢于挑战我权威的存在,都将被我无情地碾碎!” 骨王言罢,所有的生物都匍匐在地,恭敬地朝拜着它们的新主宰。在这一刻,骨王仿佛成为了整个骨海的神邸,他的意志就是整个骨海的意志。 “骨王,真正的强大不是通过征服和杀戮来证明的。真正的王者,是能够引领众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追随你,而不是恐惧你。”杀佛净凝视着骨王,说出了心里的话。 “杀佛净,我不杀你,你可愿追随于我?” “我杀佛净一声只敬天地,四海为家,恐怕,骨海这个笼子装不下我!” “是吗?” “当然是了。” “骨王,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无敌了吗?”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似是来自骨海深处,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骨王眉头一皱,目光瞬间锁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冷声道:“谁?胆敢在此挑衅我的权威?” “你爷爷!”随着一声冷冷的回复,一道身影从骨海深处冲天而起,直奔骨王而来。 这道身影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了骨王的面前。骨王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身材瘦削、面容阴鸷的男子。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我是骨海的血王,专门来挑战你的权威。”血王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嘲讽,仿佛在故意激怒骨王。 “挑战我?”骨王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威严。“你知道,挑战我意味着什么吗?” “哈哈哈……”血王冷冷地笑着,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而炽热的光芒,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我当然知道挑战你意味着什么,骨王。这意味着我将要击败你,取代你的位置,成为这片骨海的真正主宰。” 血王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骨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能够感受到血王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充满了野性和狂暴的力量,仿佛能够撕裂一切阻挡在他前方的障碍。 “很好!”骨王缓缓地走向血王,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屹立不倒。“血王,我接受你的挑战。” “接招!”血王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骨王眼神一凝,身形也随之一动,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而过,带起一阵阵狂风。他们的速度极快,仿佛两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轰!”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一道巨大的能量波从两人交错的位置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嗡嗡作响。冲击波所过之处,地面瞬间龟裂,树木倒塌,一片狼藉。 骨王稳稳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是身上散发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仿佛是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即将苏醒。 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骨剑,剑身上流转着淡淡的黑色气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血王的身后,骨剑狠狠地劈向血王的背部。 然而,血王却仿佛早有所料,身体在空中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了骨王的攻击。同时,他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仿佛饮过无数生灵的血。 两人的剑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们的剑身爆发出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骨王冷笑一声,爆发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他的骨剑瞬间变得巨大无比,仿佛能够劈开天地。他用力一挥,将血王的剑瞬间劈飞。 紧接着,骨王的手掌中,凝结出一道道白骨利爪,狠狠地朝血王抓去。血王冷笑一声,身形诡异地扭曲,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身形如风,快速穿梭在骨王的攻击之间,每一次出现,都带着凌厉的攻势。 骨王并不畏惧,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异常关乎尊严和生死的较量,他必须全力以赴。于是,他催动体内的力量,将白骨利爪变得更加锋利,更加迅猛。 渐渐地,他们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位强者的力量在虚空中激烈碰撞,产生出一道道惊人的能量波动。他们的身影在虚空中快速闪烁,每一次交锋都让人眼花缭乱,无法看清。 骨王的白骨利爪在血王灵活的身法中显得异常凶猛,但血王却仿佛游刃有余,他身形如风,每一次躲避都如同在跳舞,优雅而致命。他的攻击凌厉而迅猛,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烈的杀意,仿佛要将骨王彻底撕裂。 然而,骨王也并非易于对付的对手。他的白骨利爪虽然看似凶猛,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能撕裂虚空,产生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他的战斗风格既狠辣又狡猾,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动致命一击。 两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数个时辰,但依旧难分高下。他们的力量在虚空中交织,形成一幅壮观的画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凝固,让人窒息。 突然,骨王发出一阵震天的怒吼,他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加庞大,白爪也开始无限增长。他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向血王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血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一击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身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为了一道残影。 在杀佛净惊叹的目光中,血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骨王的致命一击。然后,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击,一拳轰在了骨王的胸口。 骨王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血从空喷涌而出。 血王没有给骨王任何机会,他身形一闪,快速地出现在骨王的面前。然后一掌切向骨王的脖颈。 “认输吗?”血王冷冷地问。 “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骨王抬起头,轻蔑一笑。他说完,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肆虐。然后,他的身体瞬间爆炸开来,化作一道璀璨的白光。 血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所震撼,他连忙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知道,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白光消散后,骨王重新出现在血河之上。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强大,仿佛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的白骨爪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哈哈哈,血王,你没想到吧?我骨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骨王疯狂地笑道。 血王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盯着骨王,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知道,这长战斗还没有结束,真正的胜负,还在未知之中。 “大胆,谁在我骨海的血河上开战呢?”这时,一个清脆的女生在骨塔之上响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血王闻声望去,“七公主?” “七公主?”骨王听到七公主来了,慌忙收回白色的骨爪,隐身在一堆白骨之中。他现在这个样子太过狼狈,暂时不能让七公主看见。 血王溜得也很快,他退回血河,悄悄地隐了去。 此时,血河上,只剩下,杀佛净一人。他茫然地看向骨塔,似是想逃,又不知逃往何处。 “你是谁,在我血河之上兴风作浪?” “我是血王!”杀佛净知道自己已经变了模样,索性冒充刚才那个血河中的狂徒,“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爷爷我天生七十二变,你不知道吗?” “你爱怎么变,怎么变,管我何时。”七公主不屑地看着他,“你刚才和谁打架?” “和妖儿。” “妖儿?”七公主一愣,“妖儿在这里?” “对呀,你一来,把妖儿吓跑了。” 血王听到这些话,愤怒地从血河中浮出,他看了一眼撒谎的沙佛净,然后,摇了摇头,再次隐入了血河之中。 他知道,这次的纷争,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只能等待,等待下一次的机会。再与骨王决战,还有这个冒充自己的沙佛净,他迟早让他粉身碎骨,死于血河之上。 “是吗?原来妖儿回来了!”七公主惊喜地望向四周,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妖儿,出来见我,妖儿……”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血河上回荡,四周除了风声,便是坠落的白骨。 那白骨,像一根根白色剑,扎在她的心上。 “妖儿,妖儿……” 杀佛净望着血河上逐渐癫狂的七公主,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玉佩 火城王宫,落仙亭。 风铃花开满了城墙,每一朵都像是用烈焰精心雕琢而成,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仿佛将整个王宫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热烈的氛围中。 在这如梦似幻的花海之中,一位美丽的女王独自坐在亭中,她身穿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就像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 她的目光穿过摇曳的花海,看向远方的城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女王转过头,看到一位身穿铠甲的侍卫急匆匆地走来。 侍卫跪在女王的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女王,有紧急消息!” “讲。” 侍卫回答道:“边境传来消息,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领土上,他们攻势凶猛,已经突破了我们的边境线,正向赤水逼近。” 女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有多少队伍?他们的旗帜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看清他们的标志?” “回女王,他们的数量相当庞大,至少有上万人。他们的旗帜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我们的侦察兵试图接近,但遭到了猛烈的攻击,所以没有更多的情报。” “看来是天族!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发动攻击了!”女王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思考。边境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稳定,她不能掉以轻心。“传令下去,让城中的黎兵做好战斗准备。另外,宣七叔、召战等所有将领和大臣们到椛莲殿议事。” “是!”侍卫领命而去。 女王则走下石阶,打算前往椛莲殿议事厅。 恰在此时,七叔带着一位女子朝着落仙亭走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 “七叔,我让你去椛莲殿议事,怎么带个女子来落仙亭?”女王站在亭下,语气中带着怒火。 “议事?”七叔一愣,“陛下,是不是天族又发动战争了?” “对。” “灵茜,你先回去吧。”七叔说到这里,朝着身后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楚灵茜没有理会七叔,而是走向站在亭中的女王。“天儿公主?” 女王转过身,神色诧异地看向楚灵茜,“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张秦礼来火城了,我来找他!” “是吗?” “七叔说秦礼被宫中的侍卫抓了,天儿公主,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放了?” “灵茜,王宫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楚启王遇刺,抓了很多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说的张秦礼。” “将军遇刺了?” “就在我加冕女王的那天,楚启王,”女王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 “灵茜,你先回去吧。秦礼的事等我们调查清楚再给你答复可以吗?”七叔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无奈。 “楚姑娘不用走。”女王拉起她的手,“随我一块去椛莲殿议事。七叔,交代大臣们椛莲殿等候!” “遵命,陛下。”七叔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虽然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去传达女王的命令了。 女王拉着楚灵茜的手,两人并肩走向椛莲殿。 她们穿过一座座巍峨的宫殿,走过一道道长廊,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国家的历史和辉煌。宫殿内的典雅而华丽,各种宝石和珍珠镶嵌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图案。 殿外的四周,一朵朵巨大的椛莲花盛开,花瓣洁白如雪,花蕊金黄如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终于,她们来到椛莲殿。殿门敞开,阳光洒在殿内,照亮了那一片富丽堂皇。大殿中央,一张巨大的玉桌旁,已经坐着几位大臣,他们开起来都是一副严肃而庄重的神态。 女王坐在宝座上,楚灵茜站在她的身边。 “各位大臣,”女王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议一件关乎我们国家未来的大事。” 大臣们纷纷低头,表示恭敬地聆听女王的发言。 “我想大家也都听说了,近日我国边境遭到了外敌的侵扰。这不仅是对我们国家的挑衅,更是对我们国家尊严的践踏。作为这个国家的女王,我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我决定亲自率兵出征,保卫我们的家园。”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亲自出征固然能鼓舞士气,但万一有一个闪失,您的国家将如何是好?”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女王点点头,“但我是这个国家的女王,我有责任保护我的人民和家园。而且,我相信在楚姑娘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说到这里,女王看向了楚姑娘。楚姑娘感到一阵惊讶,她没想到女王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自己。但她很快稳定了心神,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定当竭尽全力。” 女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楚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各位大臣还有何异议?” “我有异议!”这时,椛莲殿走来一人,此人身高八尺,红唇玉面,身穿一袭白色铠甲,宛如雪山之巅的雄鹰,气势非凡。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走到殿中央,微微躬身,向众人行礼。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金石之音,回荡在椛莲殿。 “召战,你有何异议?”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而视。召站,又名:赤血王。这个名字在帝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以勇猛善战,智勇双全而闻名遐迩的东部战区将军,曾多次率领帝国铁骑,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女王陛下,麻烦你告诉大家,这个楚姑娘是谁?她凭什么要代替我的位置?我是楚启王的副将,自楚启王遇刺以来,陛下不让我等探视楚启王,又是何因?” “楚姑娘是楚启王的后代,这个理由可以吗?” “看她的装束就不是我们火城之人!” “对!” “她是楚启王的后代?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是楚家的机密,你们自然不知道。”女王淡淡地回应道,“至于她的装束,那是因为她来自远方的国度,她的服饰风格与我们火城不同,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陛下,你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就说是楚启王的后代!” “灵茜,你的玉佩拿出来。”女王命令她。 楚灵茜拿出身上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一个大臣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没错,这块玉佩确实是楚启王的信物。” “女王陛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呢?”召战再次站了出来,“为什么不让我见楚启王?” “楚启王遇刺重伤,一直在密室中静养,之所以不让你们探视,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极不稳定,需要绝对的静养。这一点,我相信作为他的副将,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召站,楚姑娘是楚启王的后代,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她的这块玉佩与楚启王曾经佩戴的玉佩是一对,你应该认识它吧!” “这玉佩是楚启王的。但是,女王陛下,恕我直言,我并非质疑你的智慧和决策,但我认为,你的决定过于冒险,可能会给帝国带来不必要的损失。”召战看了一眼楚灵茜继续说道,“我建议,我们应该重新评估局势,制定出更为稳妥的方案。”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众人都在思考着召战的话,他的观点虽然与女王的初衷相悖,但却不无道理。 “召战言之有理,我们应该慎重考虑此次作战计划。不过,我们王族也需要有冒险精神,才能在逆境中崛起。陛下,我们应该共同商议,制定出一个既能包保证安全,又能取得成功的方案。” 女王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看向了大臣魏文诌,问道:“文诌,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了解蛮族的动机和实力,然后再制定相应的对策。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外交手段解决问题,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女王听了魏文诌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位大臣说道:“就按魏文诌的建议去办吧。先派人去了解天族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陛下,不要听魏文诌的鬼话,等你派人了解完了,那天族的反贼就打进来了。到时候,一切为时已晚,我国必亡。”这时,一个老臣站了出来,他指着魏文诌破口大骂,“魏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这个叛徒,其心可诛!” 第一百四十四章 楚灵茜助战 “女王,我愿领命,即刻带兵前往赤水。”召战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地看着女王。“此战迫在眉睫,事关我国之安危。第一仗,就让我打吧。” “你真的想去?” “真的!我会挑选精锐之士,配备精良之装备,誓死守护赤水。” “很好!”女王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我赋予你和七叔全权,带领3万铁骑,即刻前往赤水,保我疆土无恙。记住,你的任务是坚守,不容有失。” 召战低头,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这是他们国家的最高敬礼。“我将用生命守护每一寸土地,女王。”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信念。 “七叔,怎么你不想去?”女王看向站在召战身后的七叔,不解地问。 “我愿意!”七叔神色慌张地说:“我愿意带领黎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赤水之畔的敌人。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领土不容侵犯,我们的子民不可欺辱。” “接战旗!” 七叔走向女王,接过她手中的战旗。战旗上绣着火城的国徽,象征着荣耀和尊严。 “你们去吧,我在此等你们凯旋的消息。”女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 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宫殿。 殿外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七叔抬头看向天空,迅速集结军队,同召战带领着两万精锐,向着赤水方向,疾驰而去。 在经过白骨关的时候,楚灵茜策马追了上来。 “七叔,等等我!” “灵茜,你怎么跟来了?” “我不放心你。” “楚小姐,我们这是去行军打仗,你一个姑娘家,追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成何体统?”与七叔并行的召站提剑质问。 “召站将军,您这是何出此言?女子又如何,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我虽是女儿身,却也有一颗男儿心。此行我并非为了追逐你们,而是为了我心中的正义和信仰。你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去,我同样也是为了守护我心中的家园。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勇士和懦夫之分。我楚灵茜,愿做那战场上的勇士,与你们并肩作战,共御外敌。更何况,哼,”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是来找七叔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召战,灵茜所言极是。我们身为武将,应该看重的是能力,而非性别。既然她跟来了,就让她一同前往吧。她聪明伶俐,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帮上我们。” “召战,难道女子就不能为国效力,只能在家中绣花吗?” “楚姑娘,你知道前方的路有多危险吗?” “我当然知道。”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一旦开战,我们是无法顾及到你的。”召战的语气放缓,但依旧坚决。 “召站,你为何低估我的实力?” “因为你这柔弱之身!” “哼?我自幼习武,剑法、剑术、策略,样样精通。若上战场,我可以挥刀舞剑,可以驾驭战马,可以抵挡敌箭。你为何只因我是柔弱之身就否定我的能力?” “是吗?既然这样,你就随我们出征,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 “召战,灵茜是楚启王后代,说话不可放肆!”七叔两眼一瞪,看向召站。 召站被七叔的目光一瞪,心中不由得一凛,脸上的轻蔑之色也瞬间消退。 “是,七叔。”召站低头应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敬畏和畏惧。 “下一个路段是哪里?”七叔问身边的将士。 “泗水关。” “出发!”七叔下令,召战不再多言,挥手示意队伍启程。 众人应声而动,朝着泗水关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七叔看着召战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召战年轻气盛,目中无人,但灵茜是楚启王的后代,身上流淌着楚家的血脉,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轻视。 队伍行进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马蹄声、铁甲相撞声、士兵的呼喝声交织成一片。七叔坐在马背上,目光时刻警惕着四周的环境,以防有埋伏或袭击。 经过一番跋涉,队伍终于抵达泗水关。 这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关隘,两山夹峙,一水中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七叔下令队伍在关外驻扎,准备休整一番后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关外火光点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或交谈或休息。七叔独自一人走到关前,眺望着远处的山水,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七叔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还捧着一封书信。“七叔,这是从关内送来的急件!”士兵恭敬地呈上书信。 七叔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提到,关内有奸细作乱,企图里应外合攻破关隘,形势十分危急。 七叔立刻召集将领商议对策,决定加强关内防守,同时派出精锐部队夜袭敌军军营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楚灵茜走进了营帐。“七叔,不能这样!” “灵茜,怎么没睡?” “这里太过阴冷,睡不着!”楚灵茜看了一眼营内的众部将,“这泗水关有高山做天然屏障,易守易防。它不同于赤水,一片赤河与荒原,打仗全靠智谋与对策。” “灵茜你想说什么?” “我们还未入城,便派人去捉拿奸细,若是此计划失败了,他们有了防备,这城就不好进了。”楚灵茜沉思着,继续道,“泗水关是楚国的重要关隘,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尤其是,你们要捉拿奸细,不如先入关,再捉拿也不迟。” “灵茜说得对,林郅校尉,你带领一部分人先行探路,确保没有埋伏。” 林郅校尉应了一声,立刻带领一部分人向关内探去。 他们在茂密的树林间穿行,时刻保持着警惕。经过一番搜索,林郅确定关内并无埋伏,这才返回向七叔报告。 七叔听后,点了点头,“好,我们先进关。” 队伍缓缓进入泗水关,关内的景象让召战等人不禁惊叹。这里街道繁华,商铺林立,虽是夜间,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召战等人一路行进,感受着这座关隘的繁荣和活力。 在经过一处府邸的时候,七叔的军队停了下来。 “这就是泗水关守将大人的住处吧?”七叔问身边的部下。 “正是,大人。” “这守将大人好大的谱啊,我们的军队都入城了,还不出来迎接,哼,”林校尉不屑地看着眼前气势宏伟的府邸,眼中满了抱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守将白化 “七叔,要不要我派人去请他出来?”林校尉提议,声音中充满了挑衅。 “林校尉,何必动怒。”七叔平静地开口,“我们初来乍到,还需谨慎行事。守将大人不出来迎接,也许是有其他的考量。”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更何况,我们还要抓捕泗水关的奸细呢?” “他们内部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参与,我们此行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就是守护赤水,击退敌军。我们继续前行,无需在此多做停留。” “泗水关也是边境重地,我们的军队入城,他们理当有所表示!” “启程!” 七叔命令手下,于是,军队再次起程,穿过繁华的街道,向着泗水关的中心区域前进。沿途的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低声议论着这支气势汹汹的军队。 不久,他们来到了泗水关的中心,一座巍峨的城楼耸立在眼前。 城楼上,旗帜飘扬,守军严阵以待。看到七叔的军队到来,一名将领立即从城楼上下来,向着七叔等人走来。 “末将泗水关守将白化,见过七叔。”那名将领恭敬行礼。 七叔微微点头,他的脸上带着沉稳和威严,目光如炬,扫过眼前的白化将军和整齐划一的守军。 “白将军,多年不见,你依旧威武不减当年。”七叔微笑着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亲切感。 白化将军也回以一笑,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尊重和感激。他抬头看向七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七叔过奖了。末将能够在此守护家族和家乡,全赖七叔当年的提携与教诲。今日七叔再次归来,末将倍感荣幸。” “白将军,现在赤水的情况如何?” “泗水关距赤水三百七十公里,我们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实时的。不过,据我所知,敌军已经在我们的边境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已经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他们是不是已经攻入赤水了?” “他们是攻入赤水了,不过,又被我们击退了。” “那白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七叔问道。 “接下来的策略,我们需要重新调整。”白将军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拿出一张地图。 透过地图,他仿佛看到了赤水的战场。 “首先,我们必须确认敌军的具体位置和兵力分布。这需要我们派出更大的侦察兵,前往赤水侦查。只有了解了敌军的动态,我们才能做出最有效的应对。” 七叔点头,表示赞同:“这是首要的任务,我们必须尽快掌握敌军的动向。” “其次,我们需要加强赤水的防御。虽然敌军已经被击退,但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发动进攻。我们需要再那里部署更多的兵力,同时准备好充足的物资和武器。” “天族来战,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守,必须寻找机会,主动出击,打乱敌军的部署,减轻赤水的压力。所以,我们要做一个反击策略。” “这个策略我已经做好了,不过有些冒险,但我相信这是唯一能够扭转局面的方法。”白将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线,那是从泗水关直插敌后的一条隐秘路线。 “你说说看。” “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部队,通过这条路线进行奇袭,打乱敌军的部署,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同时,主力部队在正面进行积极的防御,等待时机进行反击。” 七叔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计划的确有很大的风险,但也是最有可能改变战局的方法。白将军,你需要多少人进行这次奇袭?” “五千精兵,必须是训练有素,能够应对各种复杂地形的战士。” “既然你已经策划好了,怎么不安排呢?”召战问。 “等你们啊,等你们来了,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攻打赤水,一路留守泗水关。” “哼,我们的精兵是用来攻打赤水的。泗水关固若金汤,何需过多兵力?倒是赤水一战,关系重大,若不能速战速决,恐怕会对整个战局造成不利影响。你作为泗水关的守将,不会不知道这些后果吧?” 白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战局之事,千变万化。谁能保证赤水一战就能速战速决呢?若是你们把所有的兵力都带到赤水,万一敌军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召战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那你说怎么办?” “我还是那句话,一路攻打赤水,一路留守泗水关。这样既能保证赤水一战的顺利进行,又能确保泗水关的安全。” “老子不想听你废话!泗水关,你自个守,守不住,就把脑袋送女王将功抵罪。”召战转头看向七叔,“我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连夜启程吧!” 七叔皱了皱眉头,看着召战坚定而果决的眼神,他知道此刻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他深知召战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点了点头,虽然对泗水关的防守有些担忧,但他明白,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 “七叔,你们真的不给我们留些兵力吗?” “废话!”召战瞪了他一眼,“传令下去,即刻启程,攻打赤水,不胜不归!” 召战的声音在城楼的上空回荡,士兵们的士气被瞬间点燃,他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响。 随着命令的下达,士兵们重新整理装备,准备启程。 “娘的,本来想在泗水关要些粮草路上有备无患,没想到,咱们还没开口,那小子竟然先开口向我们要咱家的兵了。这些兵,都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怎会给他?”召战策马抱怨。 “这小子,太自私了。想留下我们一部分兵力护他周全。”林校尉分析。 “他想得美!” 林校尉说到这里,他们身后的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呐喊,紧接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巨型老鼠从城楼上冲下,整齐划一地向城下的所有士兵们冲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七叔赶楚灵茜走 “娘的,怎么回事?” “白化,你个叛徒,偷袭我们?” “哼,偷袭你们,我就偷袭你们了,怎么,不服气?”白化飞至城楼上,不屑地笑道,“本来想借你们一些奇兵为我所用,没想到你们一毛不拔。那就不要怪我了!” 白化说罢,对着空中吹了一口气。 瞬间,那些身披铠甲的老鼠全部变成了一颗颗炸弹,冲进士兵们的脚下,原地爆炸。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整齐的列队在瞬间被炸的七零八落。惨叫声、惊恐的呼喊声、以及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城楼上,白化看着下方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白化,你这个疯子!”林校尉怒吼道,他挥剑斩向那些老鼠炸弹,试图阻止它们的攻击。然而,这些炸弹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用来,让人防不胜防。 “疯子?是你们不讲情面,区区五千精兵都不肯给我,哼,实话告诉你们,爷爷我根本就不稀罕。天下万物,皆可成兵。现在,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的生物武器。”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批老鼠炸弹从天而降。 “快,快撤退!”召战大声命令。 “白化,你这个叛徒,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小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士兵手持长剑,凌空飞来。 此人是士兵们的统领——剑南。 白化脸色一变,但并未露出惧色。他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周身聚集。 “无名小辈,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今天,我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正实力!”白化大喝一声,能量瞬间爆发,化作一道刺眼的光芒冲向剑南。 剑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挥动手中长剑,迎向那道光芒。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与此同时,城楼下的士兵们也在奋力抵抗那些变成炸弹的老鼠。他们挥舞着武器,试图将这些老鼠赶走。 “白化,你个魔鬼!”剑南愤怒地咆哮着,剑剑直刺白化的要害之处。 “我可不是魔鬼!老子我一直研究生物武器,发现,这天下,一切的生物都可训练成兵,唯用人兵代价最大。”白化不屑地笑道,“无名小辈,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告诉你,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老子杀了你们,在带着我的生物武器,猎杀天族!” “手段卑劣手段,不配为英雄!” “卑劣?哈哈哈,你们所谓的正义,不就是建立在卑劣和谎言之上吗?我只不过是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卑劣是什么样子。你们既然不肯与我合并兵力,那么,我只好毁掉你们了。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弱者只配成为牺牲品。”白化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城楼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城楼下方冲了上来,直接朝白化扑去。 随着一道刀光闪过,白化的头颅掉下城楼。紧接着,城楼上,万道刀光如风而至,仅是眨眼之间,数千颗头颅顺着城楼滚滚而下。 “怎么回事?” 所有将领望向城楼,但见城楼之上,一个身穿白色战甲的女子手提长剑,立于城楼之巅,仿佛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女武将。 她的眼神冷冽,仿佛是一位裁决者,决定着生死与命运。 她手中的剑上不断地滴落着鲜血,而城楼下,已经堆积了如山的尸体和头颅。 “灵茜,”七叔飞至城楼,“你,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是叛徒,为何不杀?” “唉!”七叔叹了一口气,责备道,“灵茜,这些士兵,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没必要全部击杀。” “执行命令?”楚灵茜冷冷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执行命令就可以背叛自己的誓言,就可以反杀同族?” “他们或许是被蛊惑了。” 楚灵茜冷笑一声,她挥动手中的剑,一道寒光闪过,七叔的衣袖被割破,一缕鲜血从伤口处流出?“七叔,您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杀戮才能带来和平。” 楚灵茜的话让七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自己的衣袖上的破洞和缓缓渗出的血迹,心中的震惊和痛苦难以言表。他一直以为,他的侄女,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虽然性格冷硬,但内心深处仍然保持着一份对生命的尊重。然而,现在看来,他对她的理解似乎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同族。我们可以击杀外族,但是,对于同族。应当手下留情。毕竟,他们也是楚国的人,也有家人,也有情感。他们被命令所驱使,但他们的内心并不愿意这样做。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行为就否定他们的价值。” “七叔,你是个理想主义者。”楚灵茜擦拭着剑柄上的鲜血,一字一句道,“你相信人性本善,相信和平可以通过谈判和妥协来实现。但是,你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些士兵,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他们的存在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和灾难。因为,他们心中无信仰!无立场。作为楚国的子民,他们的信仰就是楚国,为楚国而战,而不是内战!” “你回你那个时代去吧!”七叔意识到,自己和楚灵茜之间的分歧并不仅仅是理念上的不同,更是对世界的理解和认知的不同。 “为什么吗?” “你走到哪里灭到哪里,不给活人留有悔过的机会,” “叛徒不配活,入侵的外族更不配活着!” “你马上走,不要随我出征了。” “秦礼我还没有找到呢!” “他已经回民国了。” “什么?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你不是说他被囚禁在贵国的大牢里吗?”楚灵茜不信。 “傻丫头,秦礼是什么人,那个大牢能困住他吗?你赶紧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给我捣乱了!” “让我回去可以,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必须回答我。”楚灵茜收好剑,撒娇地看向自己的叔叔。 “说。”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那里是一个让我无比厌恶的地方。”七叔不远提及过往,“为了断了自己的后路,断了自己回去的念想。我不惜与那里的所有人为敌,……,灵茜,你会回到一个全部都是你的敌人的地方生存吗?” “你不是把你的仇人都杀了吗?” “但那里有太多我不想回忆的东西。好了,孩子,你回去吧。好好和秦礼过日子。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张秦礼这个人,不是一个值得信靠的人。” “七叔为何这样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七叔丢下这句话,飞下城楼,然后带着城下的将士朝着赤水的方向一路挺近。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面具男 楚灵茜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远眺着赤水的方向。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带起她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临风。 突然,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身穿黑色的铠甲,肩上披着黑色的披风,宛如一头即将扑杀猎物的猛虎。 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是久经沙场的坚韧和决断。 他走到楚灵茜的身边,低头道:“姑娘,为何不跟上城下的队伍?” “你是?” “我观天象,赤水必有一场恶战。星辰移位,日月无光,此乃兵凶战危之兆。若我所料不差,这场战役将会影响整个赤水流域的命运,乃至天下大局。” “这与我何干?” “姑娘,天地间的万物皆有关联,你我身处其中,岂能独善其身?赤水的命运,或许就隐藏在你我之间的选择之中。”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因为你是这场战役的关键!”男子转过身,看向城下。“姑娘,你身在此地,便与这赤水的命运紧密相连。每个人的选择,无论大小,都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你的决定,或许就能改变一些事情。” “不要再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相夫教子才是我的归宿。” “姑娘过谦了。命运并非只属于英雄和王者,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改变历史的关键。你身上的某种特质,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改变历史?” “你若助战,或许能改变此役的结局。” “你好像一个人。”楚灵茜靠近他,伸出手想摘掉男子脸上的面具。不料,男子轻轻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楚灵茜伸出的手。他的动作优雅而敏捷,仿佛一只在丛林中穿梭的豹子,既神秘又充满了力量。 “姑娘,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告诉我你是谁?”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说!” “那你可要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奉——旨——泡——妞。” “你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你是渣男?或者是采花贼?”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面具下,是一张深邃而神秘的脸庞,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楚灵茜再次伸出手,试图摘掉男子脸上的面具。 男子伸开双臂,阻止了她,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像是害怕伤害她,却又绝不容许她进一步探索他的秘密。他的眼神里,那种复杂的情绪更加明显了,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深深的无奈。 “你不能知道。”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告别。然后,他转身,优雅而迅速地朝着赤水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影在黎明中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只留下楚灵茜独自站在城楼上,手还悬在半空中,仿佛能触摸到他刚刚存在过的温度。 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甘,他究竟是谁?难道,他是?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串的问号。他的身影和气质太像一个人了。 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楚灵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想要追逐他,想要追上他。 她迅速下了城楼,掠过白色的阶梯,朝着那个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城外的原野上,风轻轻吹过,带着夜晚的凉意。楚灵茜的衣裙在风中飘扬,她的长发也随风舞动。 月光如水,倾洒在广袤的原野上,给楚灵茜的追逐之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她眼前的景物在夜色的映衬下变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他正踏入一个未知的梦境。 前方不远处,就是七叔带领的军队,而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楚灵茜确定,他一定在暗中跟踪着七叔的军队。 朦胧中,七叔的军队如影子般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群幽灵在夜色中徘徊。 “谁?”一个在林间撒尿的士兵发现了她。“有人!” 随着士兵的叫声,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军队的警觉,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向她冲来。 楚灵茜身形灵活,避开了他们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她的剑法犀利而迅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夜空中划过。 “是我!” “楚小姐,是楚小姐。”士兵们看清了楚灵茜的样子,纷纷收起兵器。 “你,你怎么又跟上来了?”林校尉闻声策马而至,他看着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你就这么想跟我们一块打仗?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们营里的哪个副将了吧?” 林校尉言罢,队伍里响起一片哄笑。 楚灵茜脸色微红,瞪了林校尉一眼,她清楚这些士兵们的调侃只不过是玩笑,但她也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挺直了腰板,朝着林校尉大声说道:“胡说什么呢?你们一个个傲慢又狂妄,谁会喜欢上你们?” “吵什么吵?”这时,七叔和召战紧随而至,七叔的眉头紧锁,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她和林校尉的身上。 召战则是一脸冷漠,但眼中闪过一丝对她的关切。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七叔责问楚灵茜。 “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想回去!”楚灵茜倔强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任性和不服。七叔叹了一口气,显然对这个侄女的固执感到头疼。 他瞪了楚灵茜一眼,然后转向林校尉,语气中带着责备:“林校尉,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他说楚姑娘回来是找男人的。”一个士兵插言。 “闭嘴?”林校尉看了身后的士兵一眼,低下了头。 “敢拿我侄女开玩笑,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七叔伸出手,给了林校尉一记耳光。 “七叔,我,我只是在和楚姑娘开玩笑。” “林校尉,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在这里,我不允许任何不敬和轻浮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一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林校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和懊悔的神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向七叔和楚灵茜道歉:“对不起,七叔,楚姑娘。我知道我错了,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不再轻浮无礼。” 楚灵茜看着林校尉低头道歉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瞪了林校尉一眼,然后转向七叔,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七叔,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林校尉只是开个玩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七叔看着楚灵茜撒娇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拉过楚灵茜,然后对林校尉说道:“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轻饶你。” 林校尉连忙点头称是,心中暗自庆幸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他深知七叔的威严和楚家的规矩,不敢再有丝毫的轻慢和懈怠。 “七叔,该走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一直闷不吭声的召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七叔抬起头,看向楚灵茜。“丫头,听话,你回去吧!” “七叔,让我跟着你们吧,这次我一定听话。”楚灵茜摇晃着叔叔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哀求和坚决。 七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你真的听话?” “嗯。”楚灵茜点点头。 “好吧,丫头,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七叔终于点了点头,同意让楚灵茜再次加入他们。 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郑重地承诺:“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听从指挥,不会擅自行动。” 召站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楚灵茜的能力对于这次的战争有着重要的作用,而且他们也需要她的帮助。 “那么,我们出发吧。”七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每个人注入了无尽的力量。他们齐声应和,然后继续朝前行进。 在日出的照耀下,万人队伍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见证着他们前行的决心和勇气。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赤水之战 三日后,楚国,赤水河畔。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惊天大战。 天族和楚国的军队在河畔两侧对峙,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红色的赤水河上,战船如梭,旌旗猎猎。天族的将士们身披金甲,手持神器,威武不凡;而楚国的战士们则身着战袍,腰佩长剑,英勇无畏。 两岸之上,烽火连天。呐喊声、马蹄声、战鼓声,声声入耳,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天族的战船上,金甲闪耀,神兵闪烁寒光。将领们站在船头,目光如炬,运筹帷幄。他们的军队纪律严明,行动有序。 弓箭手们站在高处,拉满长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每一箭都带着破风之声,直取敌人要害。 而楚国的骑兵则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马蹄踏碎大地,长剑挥出,寒光闪烁,瞬间斩下无数敌首。 两军交战,势均力敌,战况异常激烈。天族的将士们虽然装备精良,但楚国战士们的勇猛无畏也让他们倍感压力。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胶着,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然而,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天族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冲锋。 这次冲锋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天族的将士们仿佛化身为一道道闪电,穿越战场,直扑楚国阵地。 楚国的战士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他们紧握兵器,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和顽强的斗志,迎接这天族将士的冲锋。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铁器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烟尘滚滚。 天族的冲锋虽然猛烈,但楚国战士们的勇猛无畏也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每前进一步,都有天族的将士倒下,但他们的攻势却丝毫未减,仿佛要用这种不惜一切的方式,打破战场的平衡。 然而,就在天族即将冲破楚国阵地之际,楚国突然发动了一次精心策划的反击。 只见召战挺身而出,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目光坚定。 他一声令下,楚国战士们迅速集结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但是,天族的冲锋并未就此停止,他们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楚国战士们的心脏。 七叔看着战场上的局势,马上部署了一支精锐的骑兵。 这支骑兵由林校尉带队,他们突然从侧翼杀出,直扑天族的后方。 他们迅速地突破了天族的防线,对他们的后方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天族的将士们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他们不得不分出兵力去应对这支突如其来的楚国骑兵队伍,导致正面战场的压力进一步增大。 “七叔,看来此战,我们必胜!”楚灵茜坐在战马上,英姿飒爽,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她瞥了一眼身边的七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茜儿,话虽如此,但天族毕竟兵力雄厚,我们虽然两面夹击,暂时困住了他们,但要想彻底击溃他们,并不容易。” “七叔,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果断。天族虽然兵力多,但此刻他们分心两处,正是我们破敌的好时机。” “我们必须策略得当,方能大获全胜。”七叔挥手示意身边的传令兵,一道命令迅速传遍全军。楚国的骑兵队伍迅速调整阵型,分成数支小队,从各个方向向天族将士发动猛攻。天族将士虽然英勇善战,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不得不再次分兵应对,阵脚顿时有些混乱。 七叔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兵法之道,在于灵活运用兵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他早已料到天族将士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因此提前做好了准备。如今看来,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此时,天族将领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利,他急忙召集部将商议对策。然而,楚国的骑兵队伍的攻击越来越猛,天族将士们渐渐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七叔突然高声喝道:“茜儿,时机已到,传令全军,发动总攻!务必一举击溃天族!” 楚灵茜闻言,手中的长枪一举,高声喝道:“楚国的将士们,火城的勇士们,跟我冲!”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骑兵队伍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直冲天族正面的防线。 楚灵茜身先士卒,枪法凌厉,每一击都势如破竹,直取敌人要害。她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倒下。 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位战神,引领着楚国将士们奋勇向前。 七叔站在高处,目光如炬,紧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深知,这一战关乎楚国的生死存亡,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于是,他不断地调整战术,指挥着全军进行有序的进攻和防守。 然而,天族的军队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 他们的将领,身披银甲,手持长剑,目光凌冽如冰,指挥着士兵们冲向楚国的阵地。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将士突然出现在楚灵茜的身后,他挥起长剑刺向楚灵茜背部。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楚灵茜似乎感应到了背后的危机,她身形一转,犹如风中的柳絮,轻盈而敏捷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长剑擦过她的衣角,带起一片尘埃,却未能触及她分毫。 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迅速甩出长枪,反身朝那名将士攻去。 长枪如龙,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那名将士。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要躲避,但楚灵茜的攻击速度太快,他只能勉强举剑抵挡。 “挡!” 一声巨响,长剑与长枪相撞,激起一片火花。那名将士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飞出。而楚灵茜则趁机欺身而上,长枪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周围的将士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助战,但楚灵茜的身法太过诡异,他们根本无法近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那名将士在战场上激烈交锋。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少年突然出现,他对着楚灵茜抛出一片红色的暗器,暗器划破天际,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急速向楚灵茜飞去。 楚灵茜正全神贯注地与那名将士交锋,冷不防暗器已至,她心中一惊,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过了暗器。 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地上,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原来是一片赤红的火焰弹,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火海。 楚灵茜稳住身形,目光冷冽地望向那身穿黑色战甲的少年。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暗器颇为满意。 他冷冷地说道:“你的身法随快,但终究还是躲不过我精心准备的暗器。” 少年说罢,再次从腰间摸出一些暗器,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的光芒。 暗器在他手中翻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心意在指尖跳跃。他轻轻一笑,手中的暗器天女散花般朝着楚灵茜射去。 楚灵茜显然没有料到少年还有后手,脸色微变,急忙身形闪动,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暗器的速度极快,而且角度刁钻,楚灵茜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几枚暗器中伤。 “啊!”楚灵茜痛呼一声,身形顿时一滞。少年见状,冷傲一笑,随即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向对手冲去。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一片红光闪过,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楚灵茜的面前。那是一名身披金色战甲的男子,他手持长剑,一手拖住了即将倒下的楚灵茜。 四周火光一片,楚灵茜闭着眼睛,长裙在火光中飘荡。 她纤细的腰部挂在男子的手臂上,狂风肆意地吹着她那黑色的长发。 “哐当,” 楚灵茜的古镜掉在了火焰之中。 男子看着逐渐陷入昏迷的楚灵茜,心疼地说道:“灵茜,我带你回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绍山发火 傍晚,昏黄的日光映照在陈旧的阁楼里。 绿色的玉龙床上,一个小姐安静地躺在上面。她的面容如同初升的月亮,清澈而温柔,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 她的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玉龙床上,与床头的绿玉相映成趣,更显得她婉约而清丽。 玉龙床的四周,摆放着一些古朴的家具,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本泛黄的古籍静静地躺在床头的小几上,书页似乎被风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阁楼的角落里,一只铜制的香炉静静地吐着淡淡的烟雾,袅袅上升,与阁楼内的其他气息融为一体。 光影里,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香炉的烟雾在悄然流动,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诗意。 窗外,菊花开得正盛,金黄色花瓣在夕阳的映照下迎风摇曳。它们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一个个小小的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山林的清新气息。 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轻轻推开了阁楼的门,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小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他缓缓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地拨了拨小姐散落在脸颊的发丝,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小姐的睡颜。 “小姐,一直都这样睡着吗?” “少爷,小姐自你带回来之后,一直在昏睡。” “浪先生怎么说了?” “郎先生说小姐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大部分清除,但仍有余毒未清,导致她无法醒来。这需要时间来慢慢调养。” “调养?”男子眉头一皱,问身边的丫鬟,“郎先生呢?他去哪里了?” “他去研究解药的配方了,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有效的方法。” 男子闻言,眉宇间的担忧更加凝重。他转身望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郎先生研究解药需要多久?”男子沉声问道,试图从丫鬟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郎先生没有说具体时间,但他一直在努力,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去告诉郎先生,让他务必研究出解药。小姐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丫鬟点点头,立刻转身去办。 男子又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小姐的手,她的手冰冷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郎先生找到解药,等待小姐醒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郎先生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张药方。 “我找到了!”郎先生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一个更有效的解药配方,应该能够彻底清除小姐体内的余毒。” 男子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快步走到郎先生面前,急切地问道:“真的吗?那快给小姐服用吧!” 郎先生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丫鬟去煎药。不久后,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被端到了小姐床前。 男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小姐,将药汤一口一口喂入她的口中。 小姐的脸色苍白,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然而,随着药汤的缓缓流入,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郎先生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手心微微出汗。 这个配方是他根据古老的医书记载,结合自己多年对草药的研究和试验,精心配置而成的,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郎先生屏住呼吸,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汤药渐渐见底,小姐的脸色虽然仍旧苍白,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毫无生气。她紧闭的双眼下,那长长的睫毛不再颤动,而是安静地贴合在眼皮上,仿佛她已经进入了一个深深的梦境。 男子轻轻地放下药碗,小心翼翼地扶小姐躺下,盖上薄被。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着她从梦境中归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带来些许凉意,但屋内的气氛却显得格外温暖而宁静。 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棂,洒在小姐的脸上,映照出她柔和的轮廓。 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期盼。他希望能看到她的双眼重新睁开,看到她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看到她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 随着一阵脚步声,八姨太扶着张绍山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身穿粉色裙子的梦儿。 “秦礼,” 八姨太人未到,声音已至,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关切,“秦礼,楚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男子闻言,缓缓地转过头,望向门口。 他的目光从八姨太和张绍山的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梦儿那粉色裙摆飘动的身影上。 一时间,房间内仿佛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郎先生焦灼的解释。 “老爷,楚小姐刚刚喝过药。”郎先生抢先回答。 “楚小姐还没有醒来吗?”张绍山问。他的目光转向床榻上那个安静躺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没有。”张秦礼摇了摇头。 “秦礼,你已经守了这么多天了,”八姨太轻声说道,“你需要休息,让我来照顾楚小姐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她。” “可是,” …… 房间内,暂时陷入沉寂。 “郎先生,你是怎么给楚小姐看病的?”张绍山沉默了良久,阴沉着脸质问他。 “将,将军,我已经尽力了。”郎先生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深知张绍山对楚小姐的关心远超出寻常,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张绍山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尽力了?”张绍山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郎先生咽了口唾沫,手中的药箱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楚小姐的病情确实复杂,她似乎中了某种奇毒,我虽用了各种方法,但毒素依旧盘踞在她的体内,无法彻底清除。” “奇毒?”张绍山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什么人敢对她下次毒手?” 郎先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走吧。”他挥挥手,示意郎先生离开。 郎先生如释重负,连忙收拾起药箱,匆匆退出了房间。 八姨太见状,轻步上前,低声安慰道:“韶山,别太担心了。楚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 张韶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床榻前,盯着依靠在床榻上打瞌睡的张秦礼。 “怎么,我一来,你开始犯困了?”张韶山拿着拐棍敲打着地面,声音里带着愤怒。“秦礼,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呢?” “爷爷,我本来就困!” “告诉我,楚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她中的是什么毒!” 第一百五十章 秦儿自尽未遂 “我不清楚!”张秦礼低下头,回避爷爷。 “混账!”张绍山举起拐杖敲向张秦礼,“连个姑娘都照不好,我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八姨太在一旁见状,急忙上前试图缓和气氛:“韶山,秦礼还小,可能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小姐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查清楚吧。” 张绍山瞪了八姨太一眼,沉声道:“小?他都已经成年了,还这个样子!楚小姐是跟着他出事的,我们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八姨太轻轻拉了拉张绍山的衣袖,柔声道:“韶山,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楚小姐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全怪秦礼。” “不怪他怪谁?” “你们不要吵了!”这时,梦儿捂着耳朵听不下去了。“你们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吵架的。听你们吵架,姐姐就能醒来吗?” 八姨太听到这里,噗嗤一笑。遂夸赞女儿,“看,还是我们家梦儿懂事。” “姨娘,我要给姐姐唱一首歌儿。”梦儿拉起楚灵茜的手,“说不定姐姐听了我的歌儿,就能马上醒来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出去。”张绍山命令女儿。 “老爷,就让她唱呗。” “胡闹!”张绍山瞥了梦儿一眼,不再干预。 梦儿被父亲的呵斥声吓得一哆嗦,眼眶里泛起了一层薄雾,但她仍然倔强地握着楚灵茜的手,不肯放开。 “姨娘,你们就让我试试吧。”她用哀求的语气对八姨太说。八姨太心疼地看着梦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楚灵茜,心中一阵纠结。 “老爷,就让梦儿试试吧。”八姨太小心地看向张绍山,“或许她的歌声真的能给灵茜带来一丝生机呢。” 张绍山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你就唱吧,但愿你的歌儿真的能让楚小姐醒来。” 梦儿得到父亲的许可,立刻高兴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轻轻地唱起歌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泉水叮咚般流淌在空气中,充满了童真和纯净。 张韶山听了一会儿,命令张秦礼:“你,扶我去后山亭。这里先让八姨太照看。” 张秦礼点头答应,小心扶起张绍山,向着后山亭的方向慢慢走去。张绍山的眼中闪烁着对梦儿歌声的欣赏与喜爱,似乎梦儿的歌声将他带回了那遥远的童年时光,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和岁月的沉重。 八姨太在一旁静静地坐着,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她看着梦儿,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她知道,梦儿继承了她陈家的音乐天赋,而这天赋正是陈家历代传承的宝贵财富。 梦儿继续唱着歌,她的声音在傍晚的天空中飘荡,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天际。她的歌声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让人听了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后山亭位于张府的后方,四周环绕着苍翠的竹林和盛开的野花,是一个鲜少有人打扰的清净之地。 张绍山被张秦礼扶到后山亭中,他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目光透过亭檐的缝隙,投向远方。那里,山峦起伏,绿意盎然,一片宁静与和谐。 “秦礼,告诉我,楚小姐究竟中的什么毒?”张绍山闭上眼睛,再次逼问张秦礼。 “爷爷,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 “说!” “爷爷,你听说过鬼见愁吗?”张秦礼神色一变,缓缓开口道:“灵茜所中的毒,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见愁。此毒极为罕见,中毒者会陷入深度昏迷,且无法自行排出毒素。除非找到解药,否则……” 张绍山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鬼见愁可不是普通的毒药,据说它是一种极为罕见且神秘的毒物。民间传说,此毒乃是由一种生长在极阴之地的奇花异草提炼而成,其毒性极强,一旦中毒,便无药可解。更可怕的是,” “是什么?” “百日之后,中毒之人会回光返照苏醒过来,然后亲眼看着自己的生灵力一点点流逝,直到最后,形如枯槁,死状极为凄惨。”张绍山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紧握石凳的扶手,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秦礼,你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人?” 张秦礼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他决定不把真相告诉爷爷。于是,他编了一个理由:“我和灵茜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古老的迷宫,在那里,灵茜可能触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才导致中了这种奇怪的毒。” 张绍山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也明白孙子有自己的考虑。 此时,后山亭响起一阵风声。 紧接着,秦儿一路小跑地顺着亭子奔向了后山。她一路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引起了张绍山的注意。 张绍山见状,对张秦礼说道:“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张秦礼跟着秦儿,秦儿走到山上的一棵树下,停下了脚步。她甩出一根白菱,白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地挂在了树枝上。她紧紧地抓住白菱的另一端,仿佛想要借助它的力量,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都一并甩走。 “秦儿,”张秦礼拉过她,“你要做什么?” 秦儿转过头,慌忙跪在地上。“少爷,我,我,” “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秦儿慌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想要从中寻找一丝安慰。张秦礼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秦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呢?”张秦礼轻声问道,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秦儿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下定决定。但是,她转念一想,站起身,望着张秦礼说了一句:“少爷,我真的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掩着面,匆匆跑出了张秦礼的视线。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副官的信物 秦儿的身影消失在后山亭的转角处,留下张秦礼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困惑。 他深知秦儿的性格,她从不轻易表露内心的情绪,尤其是当她如此慌乱和不安时。 他想要追上秦儿,却被她匆忙中掉落在地上的一串玉佩吸引了目光。他弯腰捡起,只见玉佩上刻着一个字:刘。 刘副官的信物! 张秦礼认出了玉佩的主人。这串玉佩的,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刘副官的贴身之物。 他抬头望向秦儿消失的方向,后山亭的转角处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落叶。 “秦礼,”这时,不远处传来张韶山的声音。 张秦礼收好玉佩,朝着爷爷坐着的方向走去。 “爷爷,”张秦礼快步回到张绍山的身边,恭敬地低下了头。 “秦儿那姑娘怎么回事?” “这个,她没说。” …… 两人聊了一会儿,刘副官和几个手下从不远处的梅园走来,他的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刘叔,何事如此焦急?”张秦礼迎上前去,心中暗自猜测,他的到来,肯定与秦儿有关。 刘副官走近,喘息未定,便急声道:“秦礼,你可曾见到秦儿?” 张秦礼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他方才见到秦儿抛菱自尽,心中已有所怀疑,此刻听刘副官这么一问,更是确定了其中必有蹊跷。 “你找她什么事?”张秦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刘副官听后,眉头紧锁,叹道:“有些事,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我和那个白小姐要成亲了,所以,” “所以,你就辜负了她?” “秦礼,我是军中副官,她是府中的一个丫鬟,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般配,这除了身份有悬殊,交流上也谈不到一块儿去。” “刘副官,给我过来!”张绍山冲刘副官摆了一下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让刘副官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急忙走上前,低下头,等待着张绍山的训示。 “刘副官,你口口声声说身份悬殊,交流不到一块儿去,那你可曾想过,真正的情感,岂是身份可以束缚的?你说的这些,不应该是你背弃承诺的理由!” 刘副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将军,我……” “刘副官,记住,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你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刘副官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无奈和挣扎:“将军,我知道,我曾经承诺过她,会娶她为妻。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白家的势力你是知道的,我需要白家的人脉来拓宽我的道路,实现我心中的抱负。况且,白小姐本人知书达理,与我门当户对。而我,身为军中副官,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支持我,理解我的妻子。” “那么,秦儿呢?你就这么把她抛诸脑后了?”张绍山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我……”刘副官一时语塞,“要不,过几年,我说服白小姐,纳她为妾?” “这个你自己决定!”张绍山的话如冷水浇头,让刘副官瞬间清醒。他看着张绍山那双充满失望和愤怒的眼睛,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仅伤害了张绍山,也玷污了他与秦儿之间的情感。 “将军,咱俩说起来是上下属关系。但更是老朋友。你知道,在这军中,谁还不是官迷,财迷,权迷?色迷?我得一个白小姐,啥都有了。况且,” “况且什么?” “白家好像,”刘副官说到这里,贴近张绍山,小声说了一会儿话。 “嗯,我知道了。”张绍山听完刘副官的话,警告他:“你要娶白小姐,你就娶吧。不过你要知道,情感是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对的人,可以治愈你的一生,错的人,会内耗你一生。若是选错伴侣,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有事业及运气上的改变!” 张绍山说到这里,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晃动声。 刘副官和张秦礼同时望去,只见梅花树下,秦儿掩着面,转身而去。 “秦儿,”刘副官试图追上去,却被张秦礼一把拉住了。他从怀里拿出刚才在竹林捡到的玉佩,递给了他。 刘副官接过玉佩问张秦礼:“这玉佩怎么在你的手里?” “她刚才掉竹林了。” 听到这句话,刘副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罢了,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已断。” “你去劝劝她吧!”张秦礼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拉着刘副官的手。 刘副官看了张绍山一眼,转身穿过后山亭的石桥追了上去。 秦儿去了竹林。 后山亭的竹林里,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刘副官穿过一片片翠绿的竹林,终于看到了秦儿的身影。 她独自一人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紧握着一块手帕,眼中满是泪水。 刘副官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秦儿,你还好吗?” 秦儿抬起头,看到是刘副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悲伤。“刘副官,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刘副官蹲下身,与秦儿平视,柔声道:“秦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面对。” 秦儿低下头,泪水再次滑落。“刘副官,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没有好的身份,显赫的家族与你联姻。” “秦儿,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如果,你不介意,过几年,我再纳你,” 刘副官说到这里,秦儿伸手捂住了刘副官的嘴,“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别说在等你几年,就是再等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秦儿,你真懂事。”刘副官轻轻地握住秦儿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嘴边移开,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疼爱和无奈。他知道,秦儿是个好姑娘,她的善良和坚韧让他深深地着迷。但是,他们的身份差距却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儿,你知道我身为副官,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的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更关乎到家族的荣誉和利益。”刘副官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秦儿点点头,她明白刘副官的意思。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身份和地位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重要因素。她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也没有高贵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但她对刘副官的感情却是真挚而深沉的。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求什么名分,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一直在张府等你,等你娶我!”秦儿说着,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 刘副官心中一阵感动,他紧紧握住秦儿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好秦儿,有你是我此生的大福!”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空中,一阵风过,竹叶纷纷破空而落。一只乌鸦从竹林里飞出,向着西北的方向快速地飞去。 后山亭里,张绍山问张秦礼:“秦礼,你知道什么才叫爱吗?”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爱一个人就不会委屈她,如果凡事都不肯委屈她,那一定是爱她!秦里,你要好好对待灵茜,不能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爷爷,我才是你孙子!” “是我孙子也不行!我就是看不得茜儿受一点的委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刘副官大婚 三日后。 白府大院内,热闹非凡,喜庆之气洋溢在每一个角落。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为这盛大的婚礼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严。 白府的大门早已敞开,门楣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和喜字,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在述说着即将开始的喜庆故事。 院内的树木也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彩带飘舞,红绸缠绕,处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氛围。 此时,白小姐身着嫁衣,静静地坐在闺房内。那嫁衣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红得耀眼,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而刘副官则身着笔挺的军装,胸前佩戴着耀眼的勋章,显得英气逼人。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树下,与张秦礼等同僚谈论着什么。 随着吉时的临近,张绍山将军坐着专列带着一众手下来到白府。 他身着威严的军装,步履稳健,神情庄重,威严又不失儒雅。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身着整齐军装的士兵,他们的到来,给这场婚礼增添了更多的庄重和喜庆。 刘副官见到将军,立刻迎上前去,行了一个军礼。张绍山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两人的目光交汇间,流露出深厚的信任和默契。 “将军,吉时已到,是否现在就开始婚礼?”刘副官恭敬地问道。 张绍山将军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是举行婚礼的好时机。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开始吧。” 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白府上下立刻忙碌起来。喜娘和丫鬟们簇拥着白小姐走出闺房,向着庭院中央的前厅走去。 白小姐的脸上满是红晕,娇羞中透着幸福。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红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在微风中摇曳。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张绍山和其夫人坐在前厅中央,他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前厅里的宾客们。张秦礼则在一旁忙碌地协调者各项事宜,确保婚礼的顺利进行。 前厅里,装饰得喜庆而热闹。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金色的“囍”字帖在门上,寓意着双喜临门。 宾客们们陆续入场,他们穿着各式华服,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美食的香气,让人心情愉悦。 张绍山作为主持人,坐在前厅的中央,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他向宾客们介绍了新人的情况,并表达了对他们的美好祝愿。她的夫人则在一旁协助,她手持花束,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显得既温柔又大方。 随着管家的一声“吉时已到”,婚礼正式开始。 刘副官牵着夫人的手,缓缓走到前厅中央。他们面对着宾客,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对大家的感谢。 婚礼仪式开始了。张绍山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宣布:“今日,我张绍山有幸主持这场婚礼,见证刘副官和白小姐的喜结连理。愿他们携手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宾客们纷纷鼓掌,祝福声此起彼伏。 接着,刘副官走上前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深情地看着白小姐,说道:“白小姐,我愿意与你共度一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守护你,爱你。” 白小姐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绍山继续主持着婚礼,他按照传统的仪式,逐一引导着新人完成了各项礼节。从交换戒指到共饮交杯酒,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宾客们也被这浓浓的幸福氛围所感染,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为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愿。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女走上前来,她是白小姐的表妹——闪灵,特地来为表姐送上新婚祝福。她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微笑着走到新人面前,将鲜花递给了白小姐。 “表姐,祝你和姐夫新婚快乐,永结同心!”闪灵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表姐的祝福和关爱。 白小姐接过鲜花,感激地看了表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刘副官,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更深层的交融。 随着婚礼仪式的进行,音乐声、欢笑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宾客们纷纷举杯,为新人的幸福干杯,共同庆祝这一美好的时刻。 “闪灵姑娘,听说你在西洋学了什么洋舞,要不要给大家跳上一段,助助兴。”刘副官打量着这个娇嫩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期待。 闪灵姑娘,这个白小姐的表妹,她身着一件淡雅的裙子,既不失东方的婉约,又带着几分西洋的时尚。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人群中熠熠生辉。 听到刘副官的提议,闪灵姑娘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她低头羞涩地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让我献丑可以,不过,你得给我挑个舞伴!” “白小姐,再坐的将士们虽你挑。” “是吗?”闪灵姑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她环顾四周,只见众将士们挺直了胸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硬汉,但在她面前,却像孩子一样乖巧地等待着她的挑选。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一个身影上。那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脸庞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他的眼神也正好与闪灵姑娘相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就你了!”闪灵姑娘指着那个军官,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中响起。 那个军官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大步走向闪灵姑娘。 “白小姐,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舞伴。”军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伸出一只手,邀请闪灵姑娘共舞。 闪灵姑娘看了他一眼,把手缩了回去。“对不起,我指错了。” 她把目光继续投向四周,这一次,在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小姐没看上他!” “李少尉,快回来吧。人家看错了,选的不是你。” 被喊作李少尉的军官脸色一红,退出了闪灵的视线。 第一百五十二章 闪闪选舞伴 闪灵姑娘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目光在宾客中穿梭。 就在这时,一个成熟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喧嚣:“白小姐,你在找我吗?” 闪灵姑娘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进了会场。他身穿一身普通的军装,却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请问,你是……”闪灵姑娘缓缓走到男子面前,努力地辨认着他的形象。“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男子狡黠一笑,回答道:“我是张中尉,你未来的未婚夫。” “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 “你!” “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对话,我就是不要脸也蒙光啊!”张中尉对着周围看了一眼,大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张中尉说的对!” “姑娘,就和张中尉跳吧,你要是看不上他,我们这后面还排着队呢?” “对,你要不要选张中尉呀!”周围的官兵们哄笑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欢乐和活力。 “你到底选不选他啊!” “不选!” “哎呦,这选个舞伴,还挑上了。姑娘,你是选舞伴呢?还是选夫婿啊?如此挑刺?” 听到这句话,闪灵脸色绯红。她低下头,声音清脆地说道:“好吧,张中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和你跳一曲吧。” “恭敬不如从命!” 舞池中,彩灯流转,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 张中尉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闪灵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张中尉的手中,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相视一笑。 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们开始缓缓地在舞池中旋转。张中尉的步伐稳重而有力,闪灵则轻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他们停滞。 “你跳得真好。”张中尉低声在闪灵耳边说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赏和温柔。 闪灵微微抬起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声回应:“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白姑娘真自信。” “自信不好吗?” “当然好。” 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甜蜜和亲近感,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简单的舞伴关系,而是有了更深的情感联系。 舞曲渐入高潮,他们的舞步也变得更加热情和奔放。张中尉紧紧地握着闪灵的手,将她带入一个又一个旋转中,而闪灵则完全信任地跟随着他,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拒绝了陆少尉?” “那个是少尉吗?” “对。” “因为他是老坛酸菜!” “老坛酸菜?什么意思?” “远看他身姿挺拔,近看,” “近看干巴巴的,” “原来,姑娘是嫌他老了。” 闪灵低着头,不语。 舞曲还在热烈地奏响,舞池中的灯光仿佛为张中尉和闪灵编织了一出只属于他们的梦幻戏码。 然而,闪灵的思绪却仍然沉静在刚才的话题中,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张中尉觉察到了闪灵的心事,他轻轻地放慢了舞步,将闪灵拉进了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还在想陆少尉的事情吗?” 闪灵抬头,眼波流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我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拒绝他的,只是……只是我不喜欢老坛酸菜!” 张中尉笑了笑,说:“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标准。不过,我觉得陆少尉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他看起来挺有气质的。” 闪灵摇了摇头,说:“气质是有了,但就是,” “就是是盘老坛酸菜对吧!”张中尉被闪灵的话逗笑了,他说:“你这个比喻真有趣。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一盘老坛酸菜呀!” “得,这舞白跳了!”张中尉放慢了脚步,神色失望。 “怎么,失望了?” “嗯。”张中尉低头,郑重地看向她。“白小姐,你喜欢军官吗?” “喜欢呀!” “你知道混到中尉的年纪都是年近四十左右,都是老坛酸菜,姑娘还喜欢吗?” “所以我刚才选舞伴才挑呀!” “其实你不用挑,这里面有一个人,人家的官职可是直接被将军授衔的。不像我们,要靠能力和时间一点一点等着提拔。等到了封将的时候,已经是你眼中的老坛酸菜了,”张中尉微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自嘲。 闪灵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好奇的神色:“哦?那是谁呀?” 张中尉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角落里一位独自坐着,气质非凡的年轻人说:“就是他,张秦礼。他年纪轻轻就被将军直接授衔,可谓是前途无量。” 闪灵顺着张中尉的指向看去,只见那位张少校虽然独自一人,但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文中有刚,他的身上,既有军人的刚毅,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张中尉点了点头:“是啊,他不仅是将军的亲孙子,而且能力出众,深受大家的尊敬。只可惜他平时比较低调,不常与人交往。” “是吗?”闪灵停下脚步,松开了张中尉的手。直接走向表姐夫刘副官。 此时,刘副官正在和张绍山对饮。 “姐夫,我姐呢?” “送洞房了。” “我想和那个谁,跳舞!”闪灵指向坐在不远处的张秦礼。 “谁?” “就是那个,坐在角落旮旯里的那个。” “你想和秦礼跳舞?”刘副官回头看了闪灵一眼,打趣道:“要不,姐夫我陪你挑上一曲?怎么样,我跳的也很好。” “我才不要和你跳。” “那行。”刘副官转过头,对张秦礼说:“秦礼,过来陪我这个小姨子跳上一曲。” 张秦礼眉头一皱,看向闪灵。 “宴席上这么多人,姑娘为何偏偏选上我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张秦礼离开 闪灵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 张秦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称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哦?我如何特别了?” “你看上去很沉稳,而且……”闪灵说着,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你的舞步,应该不错。” “哼!”张秦礼低下头,继续喝酒。 “怎么,不愿意?”闪灵傲慢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耐烦。 “对。” “呵,本小姐邀你跳舞,你竟敢不愿意?”闪灵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没,这些在座的男人,都等着和我舞上一曲呢?你可别不识抬举!” “姑娘既然这么抢手就去跳呀!我又没拉着你!” “你,”闪灵听到这句话,气的浑身发抖。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哪怕她的要求多么的无礼,他们都会像狗一样抢着完成。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如此冷冰冰的。“你跳不跳?” “不跳!”张秦礼站起身,推开她,向着大厅外走去。 然而,闪灵却追上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能走!”她大声喊道。 张秦礼皱了皱眉,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冷冷地问道。 闪灵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猛地伸出手,想要给他一个耳光。然而,张秦礼却反应极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反拧在背后。 “你干什么?放开我!”闪灵疼得大叫起来,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张秦礼的束缚。 然而,张秦礼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他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我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布的人。”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大厅。 闪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少校有未婚妻的。”一个矮个子的军官告诉她。 “有未婚妻又怎么了?又没有结婚。”闪灵的心中充满了倔强与不服,她紧咬着下唇,对矮个子军官说:“爱情,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的事情。有的人,认识几年也不会有怦然心动。有的人只需要一眼,便可万年。” “白小姐不会喜欢上上校了吧?” “我喜欢喜欢我的!”闪灵看向矮个子军官。“你喜欢我吗?” “喜欢。” “陪我跳舞!”闪灵的话像是一阵清风,瞬间打破了矮个子军官心头的沉闷。他愣了一下,那双原本带着些许严肃的眼睛里,此刻却泛起了温柔的涟漪。 “我……”矮个子军官有些迟疑,但看到闪灵那坚定而倔强的眼神,他心中的防线似乎被一点点地瓦解。 “好吧。”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陪你跳舞。” 随着音乐的响起,两人缓缓地走到了舞池中央。闪灵的舞步轻盈而优雅,她仿佛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舞蝶,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矮个子军官虽然一开始显得有些僵硬,但在闪灵的引导下,他也渐渐地放松下来,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跳舞吗?” “在下愚钝,姑娘请告知。” “你的声音好听!” “原来姑娘是音控!”矮个子军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中充满了宠溺和欣赏。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当然是喜欢了。”矮个子军官说着,对着她的臀部捏了一下。 “猥琐!”闪灵伸出手,给了对方一巴掌。闪灵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那一巴掌狠狠清脆而响亮。矮个子军官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眼中宠溺和欣赏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不解。 他愣在原地,似乎没料到闪灵会如此反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已经微微发红,有些火辣辣的疼。他看向闪灵,眼中满是疑惑和委曲。 “姑娘……你为何打我?”他嘴角微微颤动,低声问闪灵。 闪灵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竟然轻浮本小姐,还问我为什么打你。” “我怎么轻浮你了?” “你,你怎么轻浮我,你还让我说出来吗?”闪灵指着他质问,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不满。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姐夫!”闪灵原地爆发,她跺着脚。“有人非礼我!” “哎呦,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刘副官放下手中的酒杯,小跑着,顺着声音,找到闪灵。“叫我干什么?” “这个人,他,他非礼我?” “曹旅长,你非礼我小姨子了?” “我,只是摸了她一下。” “混账,我小姨子是你能乱摸的吗?”刘副官瞪了他一眼,然后命令他:“赶紧的,给她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酒,跳舞的时候,有些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哼。”闪灵跺了一下脚,转身飞跑着离开了宴会厅。 刘副官望着闪灵消失的方向,臭骂身边的官兵。“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没见过女人啊?看你们把人家一个姑娘调戏的,成何体统。” “长官,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是呀,这么漂亮又野性的玫瑰别说曹旅长想捏一下,我们谁不想。” “他是我小姨子,你们有点分寸。” “刘长官,你这样可太对起兄弟们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再过几天情人节,要不,你给兄弟们搞个驻地联谊晚会怎么样?” “刘全,你年年参加联谊活动,一年一个女大学生。怎么,最近,又饿了?” “能不饿吗?”刘全嘿嘿一笑,环顾四周,“你问问大家,都饿不饿?” “饿。” “老子结个婚,看把你们馋的。”刘副官看着周围的官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玩笑。他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情人节那天,我们就搞个驻地联谊晚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副官被绑在床上 晚上,宾客四散。 刘副官推开朱红色的木门,一阵淡淡的花香和木质的香气混合着飘了出来,仿佛带着一丝丝神秘与诱惑。 他站在门槛上,望着里面朦胧的烛光,哼着小曲儿走进了洞房。 洞房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透出若隐若现的光影。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刘副官环顾四周,只见,床前红烛摇曳,映照出新娘娇羞的脸庞。新娘坐在床边,红盖头低垂,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只露出那如玉般的脖颈和纤细的手指。 她听到刘副官的脚步声,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 “娘子,我来了。”刘副官轻轻走到床边,伸出手臂,想要将新娘拥入怀中。 新娘微微抬头,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害羞地地下了头。 刘副官轻轻地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露出了新年那双明亮的眸子。“怎么,不理我?” “为什么要理你?” “娘子是嫌我来的晚了?”刘副官脱下衣服,“我刚送走那帮子兄弟,这不,他们一走,我就来洞房了。” “哼。” “怎么了?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征战沙场的好兄弟,” “他们是你的好兄弟,但他们也不能仗着是你好兄弟,就轻薄我的表妹!”白小姐扔掉头上的盖头,眼中带着怒气。 “你知道了?” “闪灵哭哭滴滴地跑来找我告状,说你的那些兄弟,”白小姐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我这个表妹,从小娇生惯养,容不得任何人轻薄!” “那个谁,他就是摸了她一下。我已经让他当众给你表妹道歉了。” “道歉?道歉不管用!” “娘子什么意思!” “你不了解她,以后你就知道了。”白小姐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件事的处理并不满意。他深知表妹的性格,那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对于任何一丝的冒犯都无法容忍。即使是一个轻轻的触碰,也可能在她心中激起巨大的波澜。 “你表妹啊,我看她就是被宠坏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江湖可不是她家的后花园。”刘副官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心中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扔掉衣服,直接扑倒在白小姐的身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秀发中,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不要碰我!”白小姐试图推开他。 “睡吧,咱不提她了行吗?”刘副官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刘副官亲吻着她的脖颈,拉上了床帘。 白小姐用力挣扎着,但刘副官却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放开我!”白小姐怒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和抗拒。“快点放开我!”白小姐一脚踹在了刘副官的肚子上,把他踹下了床。 “你这丫头,怎么和你表妹一样?” “我哪里和她一样?” “喜欢对男人动手动脚!”刘副官坐在地上,打了个饱嗝。“不过,我就喜欢这种女人。就喜欢征服这种带刺的玫瑰。” “刘副官,我之前喜欢你是看你文质彬彬,但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白小姐愤怒地指着刘副官,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刘副官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一抹醉意:“娘子,老婆,你可能误解我了。文质彬彬只是我的一面,男人嘛,总得有点野性才行。你们姐妹俩呀,就是大家闺秀,没见过世面,男人这种动物,哪个不是这样?再说了,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都拜过堂了,你总不能晚上让我睡地上吧?” “你就睡地上吧!” “老子不睡,老子要睡你!”刘副官站起身,再次扑向白小姐。 这一次,白小姐甩出床帘,一个花拳绣腿,把他绑在了床上。“夫君,今夜本小姐心情不好,洞房你自个过吧!” 白小姐说罢,把盖头盖在刘副官的头上,开门而去。 刘副官在床上挣扎着,心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他瞪大眼睛,透过盖头看着白小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新婚之夜是柔情蜜意,共度良宵。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婉的白小姐,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身手,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让他一个人过洞房。 刘副官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白小姐的手法实在巧妙,他越是挣扎,反而绑得越紧。他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洞房内的红烛摇曳,心中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身影走了进来。刘副官心中一喜,以为是白小姐回来了,但当他看清来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来人是白小姐的贴身丫鬟,她手中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房间。她看着刘副官被绑在床上的狼狈摸样,不禁掩嘴轻笑。 “哎呀,姑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被绑成这样?”丫鬟打趣道。 刘副官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给老子快点解开!” “小姐说了,今晚上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守洞房。你呀,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你小姐呢?” “姑爷不必知道。” “给老子出去!” “姑爷,我走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呦!”丫鬟嘻嘻地笑着,退了出去。 此时,白府院内。 几个家丁跪在地上,白小姐坐在高台之上。 “小姐,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一个中年的老头磕着头,颤颤巍巍地看向白家小姐。 “交代就能免除惩罚吗?”闪灵站在白小姐的身边,挥着鞭子质问他们。 “求小姐放过我们,来世我们愿继续为白家做牛做马。” “来世,我和我姐姐还能碰上你们吗?”闪灵对着中年的老头就是一鞭子,“你们这些老杂种,不知道白家的规矩吗?老爷生前没交代过你们吗,白家的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刘副官现在不是白家人吗?” “和白家有血缘关系的才是白家人,懂吗?”闪灵再次对着地上的人一顿梦抽。“白家家规,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律都是外人,要防一辈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城中孝街 三日后,白城的中孝街笼罩在一片繁华与喧嚣之中。 街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彩旗飘扬,各种商品的香气与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阳光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为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早点香味,混合着街角花摊上鲜花的清新气息,勾起了人们的食欲。 不远处,一群孩童在巷子里追逐嬉戏,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狭窄的街道上空,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在街的尽头,一家古色的茶馆格外引人注目。茶馆的招牌上刻着“苍古茶楼”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沉静而深邃的气息。 茶馆的门口,几位老者围坐在一起,品着茶茗,聊着家常。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宁静的笑容,仿佛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宁静。 就在这时,一群骑马的官兵突然出现在街道的另一端,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们的军大衣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马匹的蹄铁在石板路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嗒嗒……嗒嗒…… 官兵们手拿长枪,脸色严峻,显得威风凛凛。他们迅速接近茶馆,周围的孩童见状纷纷四散奔逃,欢笑声瞬间消失无踪。 茶馆内的老者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扰,纷纷放下茶杯,面面相觑。茶馆老板急忙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试探着问道:“官爷,您们这是……” “你是这家茶馆的店家?” “是的。”茶馆老板恭敬地回答,“长官们有什么事?” “我们奉上级命令前来搜查几个逃犯,你可曾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老板连连摇头,颤声说道:“小人并未见过任何可疑之人,这里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相互熟识,从无陌生人出没。” 军官冷冷地盯着老板,眼中透露出不满与怀疑。他走上前,一手捏住老板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与自己交汇:“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老板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但他依旧坚持道:“长官,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这里确实没有逃犯藏匿。” 军官眉头紧锁,他扫视了一圈茶馆内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茶馆礼的一名女子和几个古董商的身上。 他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在这里?” 女子和古董商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紧张。女子低声说道:“长官,我们是来茶馆歇脚的。我们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因为家中有些古董想要出手,所以便来城里寻找买家。” 军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身对身后的官兵们说道:“将他们带走,带回去进行详细审问。” 士兵们立即上前,将女子和古董商们押解起来。 茶馆内的其他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老板更是惊恐万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卷入这场风波。 “快闪开,大家快闪开,”就在这时,一个女子骑着马疾驰而来,她身穿红色骑马装,策马扬鞭,马尾随风飘扬着,横冲直撞地朝着道路中间的官兵们撞来。 “白灵小姐,”士兵们认出了女子。 “让开,快让开!”女子的呼唤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决绝。马蹄声震耳欲聋,地面在马蹄的践踏下微微震动。 官兵们被这气势所震慑,纷纷向两旁退去,为女子让出了一条通道。 女子骑着马径直冲进茶馆外,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店老板身边的那名长官。 她脸色一沉,伸手拉过那名长官,把他扔向了自己骑着的马匹身上。然后,带着他扬长而去。 街上的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纷纷骑马追赶,但闪灵姑娘已经驾驭着马匹冲出了他们的层层包围。 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引领着她逃离了这混乱的现场。 闪灵紧握着马缰,嘴里大声叫着:“驾,驾……” 马匹在闪灵的驾驭下越跑越快,它穿越了一条条街道,越过了一道道障碍,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闪灵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长官拽到了地上。 “闪灵姑娘,你为何抓我?难道姑娘想我了不成?”长官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直接去营地找我啊,大街上直接抢人,我那些手下一会儿追上来,” “你想什么呢?曹旅长?”闪灵不等他说完,伸出手,打向他。“你这个猥琐的家伙,前日在宴会上轻浮于我,这笔账本姑娘还没有和你算呢?” “你想怎么算?” “自然是按照我的规矩来算?你对我无礼,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什么规矩?”曹旅长闻言,眉头一挑,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闪灵姑娘,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如此认真?况且,那日在宴会上,我可是真心想与你结识的。” “少说废话,本姑娘现在要把你那个摸过我的手给剁了,”闪灵嗤之以鼻,她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把草旅长一脚踩在了地上。 然后,她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对着草旅长的手就砍了下去。 “住手!”随着一声呐喊,张秦礼带着一帮官兵出现。他扔出一个飞镖,打掉了闪灵手中的短刀。 “张秦礼,”闪灵抬起头,她弯着腰,踩着曹旅长。“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你伤我部下,怎么,我还不能出手干涉了?” “哼,你部下?”闪灵一脚踹开他,“竟然,你承认他是你的部下,你可要好好的管管。我闪灵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怎么欺负你了?” “前日,他在宴会上摸了我。”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才能善罢甘休?” “把他的右手给剁了。” “如何我不同意呢?” “那你们就等着我姨妈找你们吧。”闪灵说罢,对着地上的曹旅长就是一巴掌,然后傲然地骑上马匹,跃过曹旅长的头顶,朝着丰悦酒楼策马而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张秦礼去白府 张秦礼望着闪灵远去的背影,看向地上的曹旅长。他躺在地上,捂住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招惹上白家的人,你麻烦了。” “少校,我不过是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哪想这丫头,不依不饶了。”曹旅长站起身,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大家都看着呢,她竟然在大街上把我生擒了。” “你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那怎么办?” “等着被九姑娘剁手吧,”张秦礼策马转身,“我帮不了你。” 张秦礼说罢,曹旅长的几个手下,赶紧走上前。检查着他脸上的伤口,不断地给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旅长,你没事吧?” “旅长,要不我们找人把那丫头给做了。给你一雪今日之耻?” “滚,都给我滚开!”曹旅长愤怒地挥手,将围上来的手下驱散。他的脸上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空中,一阵风吹过。 一片竹叶凌空而下。 张秦礼看了看天色,打算离去。 “秦礼兄,白门的人不会真的把我的手给跺了吧?”曹旅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眼中带着一丝惶恐。 就在这时,空中竹叶如剑而至。 张秦礼伸手接下一片竹叶,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明日午时,带上曹旅长,来十三门。如若不来,我白门必诛杀其和后裔三生三世。 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深知白门的手段狠辣,绝非空言恫吓。他将那片竹叶递给曹旅长,曹旅长接过竹叶,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秦礼兄,这可如何是好?” “你先带兄弟们回去吧。” 张秦礼骑上红鬃马,独自去了白府。 此时,白府内,刘副官正悠闲地坐在亭中品茶。他见到张秦礼,微微一笑,马上站起了身。 “秦礼,我本想着回张府呢?你怎么来了?” “你刚大婚,多陪嫂子几日无妨。”张秦礼说着,也走到亭中,坐在了刘副官对面的石凳上。他接过刘副官递来的热茶,轻啜一口,看向远处的湖边。 那里,白小姐正蹲在那里,同几个丫鬟在戏水。 “唉,”刘副官叹了口气。 “刘副官为何叹气?”张秦礼放下茶杯,问他。 “我这几日过的是苦不堪言。”刘副官吐了一口茶叶,开始抱怨,“他娘的,你知道,我天天晚上怎么过的吗?” “能怎么过?” “那娘们天天晚上把我我五花大绑地绑床上,让我自己一个坐着睡?娘的,我这是娶了一个什么啊?” “刘叔,娶什么也是你自己选的。” “唉,一言难尽。” 两人说到这里,正在湖边戏水的白小姐突然转过身。他见张秦礼坐在自家的亭子里,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张秦礼,你怎么来了?”白小姐质问着,踏着步子,走进了亭中。“是不是催我夫君回去工作?”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张秦礼听了白小姐的话,心中瞬间明白,九姑娘那边准备对曹旅长做的事情她可能还不知道。 “那你来干嘛?” “近日,城中的治安似乎有些问题,不少百姓反映有盗贼出没。” 刘副官闻言,眉头一皱。作为张将军的副官,他负责维护将军的安全,但城中的治安问题也与他息息相关。“娘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就是一些鼠辈吗?”白小姐不以为然,淡然说道,“我可以联合城中的所有家族,共同加强治安巡逻,确保百姓安全。怎么样,少校,如果你们需要我们的话,我白府也愿意出一份绵薄之力,维护城中的安宁。” “这个倒不必了。” 刘副官慢慢地品着茶,突然眉头一皱,遂对身边的白小姐说:“这是陈茶吗?咱府上有没有好的茶叶,给秦礼泡上一壶。” “小翠儿,去给少校安排一壶黑茶。”白小姐命令丫鬟。 “夫人,你还是亲自去给秦礼沏茶吧,这样沏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是吗?”白小姐有些惊讶,随即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刘副官的意思。她转身对刘副官说:“既然夫君如此讲究,那我就亲自为少校沏茶吧。小翠儿,你随我去取那盒珍藏的黑茶来。少校,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沏上一壶上好的黑茶。” 张秦礼见状,连忙站起身,拱手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怎敢劳烦嫂子亲自沏茶?” 白小姐摇了摇头,道:“少校是贵客,理应如此。何况,沏茶之道,也讲究一个心意。我亲自去沏,更能表达我们府上的诚意。” 说完,白小姐转身走向茶室。 刘副官看着她的背影,问张秦礼:“秦礼,快说吧,找我何事?” 张秦礼沉声了片刻,然后俯着刘副官的耳边说了一会儿的话。 “刘副官,接下来怎么办?”张秦礼问刘副官。 “白家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能怎么办?明日,我们一起去十三门。见机行事吧。”刘副官说到这里,白小姐已经端着茶盘,款步走来。 “少校,请用茶。” “谢夫人!”张秦礼站起身,想要接过茶盘。 “少校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小姐微笑着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亲自为张秦礼倒上一杯茶。 张秦礼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然后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茶水的滋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好茶,真是好茶!”张秦礼赞不绝口,“夫人的手艺真是了得,这茶比我以往喝过的任何茶都要香醇。” “少校谬赞了。只是我知道您品茶有道,所以想用最好的茶叶招待您。希望这茶能合您的口味。” “夫人用心了。”张秦礼微笑着,他的眼眸在茶香缭绕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亭外,那是一片宁静的花园,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阵风过,花落纷纷。 “少校,最近边境局势如何?”白夫人坐在丈夫的身边,随即问起了心中的一些疑问。 “最近,边境地区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迹象。我们怀疑有地方的间谍在暗中活动,企图破坏我们的防线。”张秦礼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所以,城中大肆抓捕的不是什么强盗匪徒,而是间谍对吧?” “夫人,知道了?” “刚才我府内的管家说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在抓什么匪徒。”白小姐的神色凝重,她虽然平时骄纵跋扈,但是关乎国家稳定和安宁的事情,她却十分的上心。“边境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部署?” “我打算加强边境的巡逻力度,同时派遣一些精干的士兵进行暗中调查。但是,我需要大量的物资和人力支持。夫人,白家在商界颇有声望,所以,能不能帮忙筹备一下?” “少校,您的事,我愿意尽力相助。只是如今局势动荡,物资紧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筹集。” 张秦礼点头表示理解:“夫人所言极是,但我相信,在您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为前线将士送去急需的物资。” 白小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副官。“少校放心,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这个忙我也会帮。这件事,我会尽我所能去筹措物资。” “那多谢了!”张秦礼拱手谢礼。 此时,亭外花落一片。几个丫鬟追逐着从月亮桥的树林下跑过。张秦礼顺声望去,眼中浮起一抹诡异的光。 刘副官低头品着茶,调侃道:“你小子,今天来我这里,原来带了八百个心眼啊。我这刚结婚,你就惦记上让我家婆娘给你筹集军饷和物资了。这算盘,都打到我的头上了。” 张秦礼嘿嘿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我听那个谁说,你过几天要搞什么驻地联谊?” “对呀,我的那帮子兄弟们现在一个个跟个饿狼死的,我不得找些女大学生什么的,给他们安排上?要不,这事,你安排?” “那就让黄园中大的女生们去三营区吧。” “行啊,你看着安排吧。” “附近村上的姑娘们要吗?” “都行。”刘副官揽过白小姐,“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张秦礼点头,不再言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杀鹿 次日,白城,中兴路。 十三门外,古木参天,绿叶掩映下,一座座古朴典雅的建筑如隐若现。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几辆黑色的专列里,走下几名身穿绿色军大衣的军官。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副官和少校张秦礼。 刘副官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秦礼则显得更为内敛,但眼中的精光却昭示着他同样不凡的才华和胆识。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曹旅长和几个手下。 风轻轻吹过,带起他们绿色军大衣的衣角,露出里面整洁的军装,彰显着军人的威严与纪律。 在十三门管家胡三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巷子,石板路上的青苔被踩得吱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炊烟的淡淡香味。 胡三在前引路,步履稳健,不时回头与身后的刘副官和张秦礼交换眼神,显然对这两位军官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拐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大殿映入眼帘。 大殿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斑驳的牌匾,上书“忠勇之后”四个大字,历经风雨却依旧显得苍劲有力。门前两个石兽静静伫立,仿佛是大殿的守护者,历经沧桑却依旧威武庄严。 石兽的体态雄健,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它们的头部高昂,仿佛能俯瞰整个世界。 一只似虎似狮,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在咆哮着,展示着它的威严与勇猛;另一只则形似麒麟,身形矫健,鳞片闪烁着微光,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质。 刘副官和张秦礼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与顾虑。他们知道今日前来,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就只能解决人。 胡三推开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穿过大殿,里面是亭台楼阁,青砖黑瓦,回廊曲径,处处透露着古朴与雅致。 胡三引领着他们穿过庭院,来到一间宽敞的客厅。 客厅内,摆放着几张红木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墨间流露出文雅与风骨。 “两位长官,请上座。”胡三恭敬地说道。 刘副官和张秦礼点了点头,分别坐在主位和客位上。曹旅长和手下们则站在一旁,神情肃穆。 “胡管家,九姑娘呢?”刘副官坐下后,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胡三的脸上,沉声问道。 胡三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恭敬与神秘:“九姑娘正在准备,稍后就到。两位长官请稍安勿躁,品品这红茶,听听这琴声,如何?” 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内室传来,宛如猛虎出山,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与力量。 那琴声宛如猛虎在林间咆哮,又如饿狼在草丛中潜行,随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音流席卷而来,瞬间,一种恐怖而诡异的氛围感充满了整个大厅。 曹旅长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下们则站得笔直,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旅长,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怎么可怕呢?” “我怎么知道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曹旅长怼了他一句。 “这首曲子叫《杀鹿》对吧?”张秦礼看向胡管家。 胡三微微颔首,回答道:“少校说得对,这正是《杀鹿》的曲调。”他顿了顿,眼中闪烁一丝深沉的光芒,“这首曲子源自古老的北方,描述的是一场血腥的猎杀,寓意着权利的争夺与残酷的斗争。在战场上,它常被用来鼓舞士气,让士兵们感受到生死之间的紧张与刺激。” 张秦礼听后,低下了头,仿佛被这首曲子勾起了某些深埋心底的记忆。他看着屏风处,沉声道:“九姑娘,出来吧。” “张秦礼,你就这么不想听我弹曲子吗?”随着一声质问,一个身着黑色旗袍的女子从内室款步而出。她眉眼间透着一股冷艳与不羁,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牡丹,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火焰。 张秦礼抬起头,迎上九姑娘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记得《杀鹿》还有一个典故,叫吕才献鹿,周朝末年,吕才家的一只梅花鹿因为误闯亲王府,亲王大怒。吕才为免其祸,便将灵鹿的鹿角割下,精心包装后献给了亲王。他希望通过这个举动,平息亲王的怒火,同时也为那只灵鹿求得一线生机。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亲王虽然手下了鹿角,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 “你既然知道《杀鹿》的这个典故,那可知吕才献鹿之后,亲王是如何反应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愿闻其详。” 九姑娘轻抚琴弦,娓娓道来:“吕才献上鹿角后,亲王初时惊疑不定,但见那鹿角灵光闪烁,知是灵物,便收下了。后来,亲王因这鹿角而得福报,对吕才也颇为赏识。只是,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呢?” “九姑娘,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世上的事,往往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着太多的灰色地带。你我身处其中,又能如何?” “刘副官有话直说!” “我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刘副官说罢,转头命令曹旅长,“你,过来给九姑娘诚恳地认个错。” 曹旅长面露难色,他一直以来都是军中硬汉,从未向人低头认错,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但此刻,刘副官的命令如铁壁般压在他的心头,使得他无法抗拒。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九姑娘。 “不必了!”九姑娘直接看向张秦礼,“秦礼,我让他来,不是让他认错的。而是解决问题的。” “那九姑娘想怎么解决问题。” “哼,”九姑娘冷笑了一声,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她低头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温柔地说:“我这茶呀,是特地为你们沏的,你们先品一会儿茶。” “九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曹旅长非礼闪灵这件事,你们白门究竟想怎么解决?”刘副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耐烦,他知道,与这个女人打交道,从不是件轻松的事。 白门,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门派,在江湖上一直有着不小的名声,而九姑娘更是其中心狠手辣的代表,其手段和智谋都让人忌惮。 九姑娘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这刘副官:“曹旅长非礼闪灵小姐的行为,不仅是对我们白门的挑衅,更是对整个白门规矩的践踏。你们应该知道,白门的人不是随便可以动的。所以,你们必须给我们白门一个交代。” 曹旅长听了这句话,猛然一笑,他不屑地说:“真是可笑,规矩是什么?自古以来,规矩都是由强者建立,又有强者打破的。它又不是真理,我岂能做你们白门规矩中的奴隶?”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男人,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大言不惭!”九姑娘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人拿下,把他的手给老娘剁了。我要让他知道,我白门的规矩,可不是形容虚设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骨城 “你们白门的规矩?哼,那不过是你们给自家的狗奴才套上的枷锁罢了。”曹旅长瞥了一眼冲上前来的白门家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的身形虽未动,却已有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 “拿下他!”九姑娘挥手,白门的手下便一拥而上,朝着曹旅长扑去。 然而,曹旅长却仿佛早有准备一般,身形一动,便已在众人之间穿梭自如。他出手如电,每一次拳脚相交,都有白门的手下惨叫着倒飞出去。 九姑娘见状,心中大惊。她没想到曹旅长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连她精心训练的手下都抵挡不住。 “九姑娘,你们白门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我曹某人既敢跟来这里,自然是有备而来。” 说着,曹旅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九姑娘。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见状,也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一时间,无数枪口交织成一张危险的网,将曹旅长和刘副官等人牢牢围住。 刘副官见状心中一阵苦笑。他长叹一声:“你小子,唉,”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失望。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个平时稳重可靠,言听计从的刘副官,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此失控,将局面推向了难以挽回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大厅的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在曹旅长和九姑娘之间流转。 “九姑娘,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呢?”黑衣男子轻笑着,坐在了大厅内的一个椅子上,然后,抬手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品味着。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四郎,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插手。” “九姑娘,你这么说这就见外了。”黑衣人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九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认真,“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白家的姑娘受委屈了,我四郎岂能袖手旁观?”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坚定,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站在九姑娘这一边。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九姑娘身上,似乎想要用眼神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九姑娘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的脸上并未显露过多的情绪,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淡淡地道:“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多事?” “怎么,不喜欢?” 站在一侧的刘副官听到这句话,刚才喝进肚子里的茶水,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全部喷了出来。“刀四郎,你是来这儿逗乐子的吗?这种氛围下,你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哼,我打情骂俏管你屁事?”刀四郎反问刘副官。“倒是你,枪眼都顶头上了,还有闲情雅致吃我们的狗粮。而且,还吃的这么欢,口水和哈喇子都喷出来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呸,老子才没想心情吃你们的狗粮,老子嫌恶心。再说了,老子征战大江南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你这大厅里这么多枪眼子对着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刘某人也能面不改色!你以为你们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就能吓到我吗?” “刘副官,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白门的地盘,不是你的战场。你的那些英勇事迹,在这里可不一定管用。” “哈哈哈……你们的地盘?”刘副官甩开顶在自己周围的枪杆子,大步向前,毫不畏惧地逼近刀四郎,说道:“你们的地盘又怎样?我告诉你,我刘某人从来不受威胁,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保证你明天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都他娘的把枪给老子放下。”这时,一直坐在主座上低头喝茶的张秦礼突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要将他们一一审视。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走向曹旅长。 曹旅长看向张秦礼,目光闪烁。他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张秦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到了九姑娘的跟前。 “九姑娘,在下调教无方,冒犯了闪灵小姐,现在,我亲自替闪灵小姐惩治他,以示公正。”张秦礼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然后对着曹旅长的右手砍去。 “慢着!” 随着大厅外一声断喝,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了张秦礼手中的短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三门的闪灵姑娘。 “闪灵,你这又是何意?”刀四郎不悦地看向闪灵,“你之前不是说,让你姨妈把他的手剁了吗?” “我是这样说了,”闪灵微微昂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走向九姑娘,“不过,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姨妈,你不是说,要派出一支队伍去骨城吗?他们如何真相认错道歉,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九姑娘眉头微挑,示意闪灵继续说下去。 “让张秦礼和刘副官带着曹旅长等人和我们的队伍一起去骨城,寻找那边传说中的骨剑,如果他们能够找到骨剑,我们就放过曹旅长,不再追究他非礼我的那件事。”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凝固。 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利弊,而闪灵则似乎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九姑娘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他早就料到闪灵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也是她今天一直以《杀鹿》来旁敲侧击张秦礼的原因。 “秦礼,闪灵的这个条件你们接受吗?”九姑娘问张秦礼。 “哼,你们要想我十三门放过曹旅长,就必须做出妥协。这个妥协,不要他的手了。”闪灵补充心中的想法。 “你是不要他的手了,但你是想要我们大家的命吧?谁不知道,骨城那边一直是个谜,凶险无比,踏入者有去无回。你这是拐着弯让我们送命!”刘副官皱着眉头反驳。 “对呀,那里从未有人成功进入过,更别提找到什么传说中的骨剑了。” 九姑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某种深意。“正因为骨城神秘莫测,所以我们才要去探索。而且,我们相信我们的队伍中有人能够解开骨城的秘密,找到那把骨剑。” “但是,如果找不到呢?”刘副官问。 “如果找不到,那只能说曹旅长的运气不够好。”九姑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不过,我相信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差。” 她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他们都知道,九姑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改变。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张秦礼答应闪灵的条件 “你还是把他杀了吧!”张秦礼把刀递给九姑娘,“我可不想为了他,把我的所有属下置于险境之中。” “张秦礼,我知道,你张家可是一直惦记着骨城里的宝物呢?我们十三门肯与你们合作,不过是找个契机罢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九姑娘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大当家的,干嘛找个由头放过他们,骨城,我们自己会去,不需要外人。”大厅内,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反问九姑娘。 “就是,九姑娘,让他们去,多此一举。我看,直接把姓刘的手跺了,把他们赶出去就是了。” “闭嘴!”九姑娘望向四周,然后冷漠地看向张秦礼。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提议,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满足我的一个条件。”张秦礼沉默片刻后回答。 “哦?你什么条件?” “我可以带领属下去骨城,但曹旅长这件事就此了结!至于,你们进去后,在里面找不找得到骨剑,我们概不负责。”张秦礼目光如炬,盯着面前的人,心中却在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他张家确实对骨城中的宝物有着浓厚的兴趣,但这并不意思着他会轻易被人利用。此刻,他必须权衡利弊,确保自己在这场交易中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陷入对方的陷阱。 “行,那就一言为定。” “秦礼,不要相信她,这女人狡猾的狠。”刘副官强烈反对。 “曹旅长,我既然答应你们,就不会食言。”九姑娘转身看向手下,“你们都把枪收起来,全部退出去。” “是。” 白家家丁应声而动,迅速收起枪支,有条不紊地退出房间。九姑娘的目光转向闪灵,“侄女,刘副官不肯相信我们,你还要他们跟你一块去骨城吗?” “他不相信,那就把曹旅长的手剁了。”闪灵不耐烦了,她从身上拔出剑,快速地走向曹旅长。 “慢着,”九姑娘闪身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对刘副官说:“刘副官,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们十三门,但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和利益聚在一起。我九姑娘虽为女子,却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 她的话掷地有声,让人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几分信任。 “既然,九姑娘这么说,那我们答应你。”刘副官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但我们需要确保曹旅长的事情真的能够就此了结,否则,即使我们找到了骨剑,也不会轻易交给你。” “闪灵,刘副官还有顾虑,你说句话!” “我闪灵保证,只要你们答应带我们去骨城,我十三门就放过曹旅长,” “刘副官,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小心中了她的圈套。”曹旅长脸色凝重地提醒他。 “滚一边去你。” 张秦礼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礼,怎么样,白丫头,已经保证过了,你给句话。”九姑娘心中有些焦急,便催问。 “那就这样定了。曹旅的事今日一笔勾销,下一步,我们齐聚骨城。”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么就请你们先行一步,前往骨城开路,我十三门随后赶到。”九姑娘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刘副官眉头一挑,似乎对张秦礼的安排有些不满,但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冷哼一声,转身对张秦礼说:“咱们走吧。” 刘副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意,他与张秦礼一行人并肩走出了十三门的议事大厅。他们的步伐虽然稳健,但一个个的脸色却有些阴沉。 “秦礼,三日后,骨城桑山见。”九姑娘提醒他们。 “张秦礼,你可一定要去啊,我会带着手下在桑山等着你们的。到时候,你们要是不去,我可要曹旅长的手来作为惩罚他的条件了。” “多言无益,行动见真章。”张秦礼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身后之人。他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哼,”闪灵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张秦礼,桑山之行,我倒要看看,你和你那帮手下,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什么呢?”九姑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 她回过神来,看着姨妈那盈盈的笑容和扭动的腰肢,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她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 九姑娘不以为意,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于是她转过头和刀四郎聊起了天。 “四郎,你觉得这次桑山行,我们能找到骨剑吗?”九姑娘问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 刀四郎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骨剑乃是传说中的神器,其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此行能否寻得,实难预料。” 九姑娘闻言,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甘。但她也清楚,骨剑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她转而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此行最大的挑战会是什么?” 刀四郎沉思片刻,缓缓道:“最大的挑战,或许不是来自外界的敌人,而是我们自身。桑山地形复杂,气候多变,我们需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九姑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刀四郎的观点。接着,她转身看向闪灵,眼中流露出柔和的光芒。“你呢?小丫头,你觉得你能找到骨剑吗?” 闪灵微微一愣,随即展臂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何它在古城,我就一定要找到它,让它成为,” “成为什么?” “不告诉你们,反正骨剑找到了,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和我抢。” “不就是一把剑吗,我不稀罕。”刀四郎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四郎叔,别小看了这把骨剑。”闪灵收起笑容,眉头微挑,认真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剑,它的威力,你根本无法想象。而且,我有预感,这把剑与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你若真能找到那传说中的骨剑,我倒要看看你能用它做些什么。” 闪灵用手托起下巴,她轻轻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用它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 “杀了一切用言语和行为冒犯我的人,我要用骨剑送他们去下地狱。我要他们知道,本姑娘,不可冒犯,凡是冒犯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话音刚落,空中突然飞过一枚黑镖。 刀四郎伸手接住黑镖,然后取下了上面的一张纸条。他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不好,该来的,还是来了。” “四郎,怎么了?” 刀四郎撕掉纸条,站起身,拉着九姑娘朝着内室走去。 “唉,纸写的什么,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闪灵望着他们的背影,急切地问。 “小丫头,有些事情,少打听。”刀四郎甩出一句话,和九姑娘消失在内室的暗格里。 大厅内,只剩下闪灵一人。 她晃着双腿,独自喝起了白桃茶。 第一百六十章 机关 五日后,骨城,桑山下。 刘副官带着队伍站在一片荒芜的石洞前,他看着石洞,问身边的张秦礼:“秦礼,咱们都来一个时辰了,十三门的人怎么一个也没来,她娘的,老子真想就地把那个娘们给办了,” “看,”张秦礼目光落在石洞入口处的地面上,那里,几道新鲜的蹄印和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些痕迹很新,看来有人不久前经过这里。” 刘副官闻言,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查看。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摸了摸地面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确实是新的痕迹,难道说,有人已经来过这里,又走了?” 张秦礼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很有可能。或许他们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不得不改变计划。我们得小心行事,这里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刘副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不管他们遇到了什么,咱么的任务就是找到那把破剑。走,不等他们了,咱们先进洞看看去。” 说着,他挥手示意队伍前进。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向石洞,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石洞外的树上,刷刷跳下几人。落在了洞门口。 “刘副官,好久不见。”这人身着黑衣,身后跟着几名妙龄女子,她们的脸上蒙着面纱,但不难看出,她们个个身子妖娆,一定是沉鱼落雁的美人儿。 “邪少?” “刘副官还认得我。” “你们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 “刘副官,刚才听见你说要办那个娘们,看来你老毛病还是未改呀?” “我为什么要改?”刘副官说着,身后有人突然指向一条曲折的小路,“老大,有烟尘,他们来了。” 众人顺声望去,果然看到一条淡淡的烟尘从远方升起,渐渐接近。 邪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又迅速被狡黠取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都给我精神点,别让那帮娘们看扁了。”刘副官哼了一声,转身吩咐自己的手下。 队伍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应和声,士兵们挺直了胸膛,手中的兵刃紧握,目光如炬。 “老大,这帮人,真是没规矩,让咱们等了这么久,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给毛线!”刘副官对着手下就是一脚,“十三门的狠辣你不了解吗?你给她颜色,她给你五颜六色!” 听了刘副官的话,抱臂站着的邪少不禁失笑。他掩着嘴,看着十三门的人,看戏的尽头十足。 不过,这戏也着实好看。 因为百米开外,一群身着灰衣,头戴斗笠的人马急速赶来,尘土在他们的身后卷起一片黄色的帷幕。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十三”字样,显得格外的醒目。 那群灰衣人马越来越近,尘土飞扬中,他们的身影愈发显得威武而神秘。当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灰色披风,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们来到刘副官面前,纷纷下马行礼。 为首之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他抱拳向刘副官行礼:“十三门门主白风,见过刘副官,见过少校。” 他转头看向张秦礼,张秦礼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九姑娘呢?她怎么没来?”张秦礼问。 “她没来,我来了啊!”张秦礼话音刚落,一名女子从白风的身后跳了出来,那女子摘下面罩,露出一双俊俏的面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闪灵。 张秦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冷漠。 “怎么了?我来你不开心吗?”闪灵眉头一挑,怒问。“我姨妈说了,有你们军队协助,她很放心,并让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听到这句话,张秦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一会进山,你们打算怎么合作?”刘副官问闪灵。 “当然是你们打前阵,配合我们找骨剑了。” “找骨剑可以,但是这里面的宝贝很多,不能都给你们了吧?” “就是。”刘副官的手下纷纷附和。 “里面的宝贝你们凭本事拿,这个我不管。” “白姑娘痛快,那就这样定了。”刘副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遂又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据说这桑山里面虽藏有宝藏,但也有无数的机关陷阱。” “没错,”曹旅长点了点头,“我刚刚已经派了几批人进去探路,但都无功而返,甚至有人丧命其中。” 十三门门主沉默片刻,然后挥了挥手:“百年以来,我们十三门以机关著称。桑山的机关陷阱,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但对我们十三门来说,却是展现我们技艺的绝佳机会。我会亲自挑选门主精英,组成一支机关的队伍,由我们亲自引领,深入桑山,破解那些机关陷阱。” 刘副官和曹旅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他们知道,破解机关这个难题,成功甩给对方。 “妹妹,你的意见如何?”白风转向一旁的闪灵,询问她的看法。 闪灵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哥哥的主意甚好,破解机关的是你们,死在机关之下的也是你们,这个主意太好了。” “死丫头,” “我说错了吗?”闪灵反问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笛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排黑色的车辆缓缓驶来。 “他娘的,谁又来了。”刘副官问。 邪少停下玩弄着头发的手,转头看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黑二少爷来了?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随着汽笛声越来越近,一排豪华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线。 每辆车都漆得锃亮,仿佛能反射出周围的一切。车队中心的一辆车尤为显眼,它比其他的车更大更豪华,车窗上贴着深色的遮阳膜,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内容。 车辆在众人面前停下,车门逐一打开,从每辆车中都走下几个身着黑色国服的男子,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最后,从中心的那辆车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的年轻人,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服,领口处露出一条银色的领带,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黑少,你怎么来了?”刘副官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和疑惑。 黑二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听说你们都来了,我怎么能错过呢?再说,这里面有我感兴趣的宝贝,我也想分一杯羹,可以吗?” 邪少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黑少,这里面机关重重,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 黑二少哈哈大笑:“邪少,你少吓唬我。我黑二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了,有你们在,我相信这里面的机关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闪灵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一百六十一章 桑山洞内 “黑少,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吧。”刘副官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这里面的机关绝非儿戏,稍有疏忽就可能丧命。你要跟紧我们,听从指挥。” 黑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刘副官,你放心吧。我这次加入,绝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再说了,有你们这些高手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咱们就进去吧。”刘副官看向身后黑压压的洞口,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山洞内,一片漆黑,四周的石壁上,挂满了形状各异的钟乳石,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随着他们深入山洞,周围的石壁开始变得愈发崎岖不平,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 邪少不时地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可能的机关。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传来,紧接着,一支支利箭从洞顶射出,直奔他们而来。 白门门主早有准备,他迅速挥手,示意手下躲避。只见众人纷纷跃起,灵活地避开了箭矢的攻击。 闪灵也反应迅速,她身形一闪,便躲在了张秦礼的身后。然后,伸手抓住了张秦礼的胳膊。“张秦礼,我怕。” 张秦礼听到闪灵的话,不禁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你怕?”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我怎么不信呢?” “不信算了。”闪灵撇了撇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注视着刘副官等人。 箭矢如雨般落下,刘副官和他的手下们已经躲避到了安全的位置。 利箭过后,山洞内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继续前行,但这次他们更加小心谨慎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白风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回头对众人说道:“这是一个古老的机关门,需要正确的开启方法才能进入。否则,一旦触发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黑二少一脸好奇地问道:“邪少,你懂这个吗?” 白风点了点头:“略知一二。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破解这个机关。” 说完,邪少便开始在石门上摸索起来,他的手指在符文上轻轻滑过,仿佛在寻找着某种规律。而黑二少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不时地发出一些惊叹的声音。 闪灵则站在张秦礼的身后,不断地摘着洞内的奇花异草。 “哥哥,你能打开这个石门吗?”闪灵转过头问。 “如果打不开,我就随你姓。” “你和我本来不就是一个姓吗?”闪灵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手里花在昏暗的洞内闪着幽暗的光。 白风听了,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羞红色。“那,白家的门主你当。”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周围的人都听着呢。”白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从腰间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轻轻地插入石板的凹陷处。他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铁丝,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突然震动了起来。众人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那些古老的雕像和石碑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所驱使。 “大家小心,这些雕像可能含有某种机关。”白风大声提醒道,同时继续用铁丝探索着石板上的秘密。他感觉到铁丝触碰到了一个坚硬而光滑的物体,似乎是一个开关或是锁芯。 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石碑突然向他们飞来,速度极快,带着强烈的风声。众人惊呼着四散躲避,但白风却站在原地,他用力一转铁丝,只听得“咔嚓”一声,整个大厅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震动更为剧烈,仿佛整个地面都在颤抖。然而,那些飞来的石碑和雕像却突然停在了空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白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成功地触发了一个机关,而这个机关似乎能够控制这些雕像和石碑的行动。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些雕像和石碑在空中悬浮着,宛如一群被定身的巨人。 “看来我找到了一种控制这些雕像的方法。”白风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紧盯着那些在空中静止不动的石碑和雕像,试图找出它们身上的秘密。 众人走向这些悬浮的石碑和雕像,它们的四周,有一些奇特的符文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符文似乎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的,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这些石像,看着,好像有生命!”突然,一个士兵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震动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颤抖。 “它们的眼睛好像睁开了。” “白风,快,想办法关掉机关。”张秦礼迅速跳到白风的身边,拔出了他手中的铁丝。但是,一切都以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诡异的声音响起,一阵阵冷风从洞内深处吹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火把开始在风中摇曳,几乎要熄灭。 众人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武器,他们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秦礼,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刘副官看着周围悬浮着的石像,突然,后退了一步。那些石像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全身炸裂,化成一个个巨人的形状。 他们机械地走向洞内的众人,发出致命的攻击。 张秦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迅速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那些逼近的巨人石像,大声喊道:“所有人,准备战斗,保持冷静,不要慌乱,按照计划行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迅速调整站位,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石像巨人步步紧逼,他们发出的沉闷脚步声在洞穴中回荡,如同死亡的鼓点,让人心生寒意。 然而,众人的防线却像山岳般稳固,每一次攻击都被他们巧妙地化解,而反击的刀剑也一次次地击中石像巨人的要害。 但是,巨人们似乎没有痛痒,即使身体被击中也只是稍微停顿一下,然后继续发起攻击。 这让众人感到十分棘手,他们知道这样下去,即使防线再稳固,也难以抵挡无止休的攻击。 就在这时,张秦礼发现了巨人的一个弱点——他们的胸口出似乎有一个光亮的符文。他心中一动,立刻挥剑向一个巨人的胸口砍去。 “砰!”一声巨响,巨人的身体瞬间炸裂,化作一阵石粉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见状,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们立刻效仿,集中攻击石像巨人的胸口。 随着一个个石像巨人的倒下,洞内一片狼藉。 战斗结束后,众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庆幸大家又逃过了一劫。 黑二少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张秦礼的方向,夸赞道:“秦礼,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果没有你发现石像的弱点,我们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蜘蛛 张秦礼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恰好找到了石像巨人的弱点而已。如果不是大家齐心协力,仅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战胜这么多石像的。”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一个刚刚倒下的石像巨人身边,仔细端详着。 石像巨人的胸口处有一个明显的凹陷,那是众人集中攻击的地方。张秦礼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个凹陷,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秦礼,你在想什么呢?”刘副官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张秦礼抬起头,缓缓说道:“我在想,刚刚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这些石像好像是突然出现的。” “什么意思?” 黑二少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些石像巨人可能是有人提前故意放在这里的?” 张秦礼点了点头,“没错,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没完全了解这个洞穴的秘密。这些石像巨人可能是用来阻止我们深入洞穴的手段而已。”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们意识到,这个洞穴中,可能还有另一批人在这里。而这一批人此时此刻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或者,他们并不希望张秦礼等人继续探寻里面的秘密。 “秦礼的判断一向准确,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邪少站在碎石像堆里,手里拿着一些粉末。他的身后,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空气中还弥漫着石粉的味道。 “这里面太危险了,要不咱们撤吧。”几个十三门的人想临阵退缩了。 “就是啊,刚进来,就闯了两关了,妈的,老子不想玩了。” “你们谁想走,马上走。”白风指着洞口的方向,“我不强留你们任何一个人。” “走什么,人生的精彩就在于敢于冒险,怕死就不是男人。”黑二少坐在凳子上,傲慢地看着十三门的人。“白风,你们家的人原来都是怂包啊,哈哈哈哈……” 他的话音刚落,洞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他们立刻紧握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向洞口。 “不好,有东西来了!”有人惊呼道。 黑二少听到声音,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然而,洞内的空间有限,而且到处都是石像巨人的碎片,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并不容易。 “大家快散开,尽量躲避到石柱后面!”张秦礼大声喊道。 众人听令后,全部分散开来,躲在洞内的石柱后面,屏息凝神,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轰鸣声越来越近,洞口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在遮挡住洞口。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爪子突然从洞口伸了进来,狠狠地拍在了地面上。地面顿时震动起来,众人所在的石柱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是更大的巨人!” “大家不要慌!”张秦礼大声喊道,“我们得想办法稳住石柱,防止它们倒下。” 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石柱周围有一些突出的岩石可以作为支撑点。他立刻示意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一起将石柱与周围的岩石用绳索连接起来,增加石柱的稳定性。 就在这时,洞口外的轰鸣声更加响亮,那只巨大的爪子再次伸了进来,这次,它似乎更加愤怒,每一次拍打都让地面剧烈震动。 石柱在巨人的力量面前显得摇摇欲坠,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就会掉入深渊。 刚刚想离开的那几个人望着洞口,他们没想到,唯一的出口处,已经不再安全。 “怎么办?”一个人问。 “怎么办?你不会还想着从这个洞口离开吧。” “干掉这个巨人不就可以离开了?继续朝里面走,危险更多。” 他话音刚落,那洞口的爪子突然拍打过来,抓起一个人,狠狠地摔向了地面。 那人落在地上后,身首异处。 闪灵看着眼前的场景对白风说:“哥哥,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就是我打开对面那个石门,回去我当门主。” “这个我说了不算,门主之位并非儿戏,不是我说了就能算数的。” “那你们就死在这里吧!” 白风听到这句话,转向一旁的老者,恭敬地唤道:“老肖,您在十三门的辈分最高,如果闪灵破了眼前这个机关,你同意我把门主的位置让她吗?” 被称为老肖的老者,是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长者。他看了看闪灵,又看了看洞外。现在的情势之下,唯有妥协,方能保住眼前所有人的性命。至于回去之后让不让她当,还是家族的所有成员说了算。 他思索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家门之事,确实需要慎重。闪灵,门主之位责任重大,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和智慧来担当。你既存此志,欲取兄长之位,那便需以实力证明自身。去打开那扇对面的石门,让大家亲眼见证你的能力。若你确有此实力,那些支持你的人,自然会毫不犹豫站在你的一边。届时,你取代你哥哥成为门主,便是众望所归,顺理成章之事,岂非如此?” 他的话语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闪灵抬头,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透过那扇厚重的石门,看见了未来的自己。 “看吧,我就说,她组织大家来不单单是为了寻什么破剑,那只是借口。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她把白风拉入此局原来是,” 闪灵听到议论声,冷冷地看向人群。她掏出飞镖,扔向议论自己的人群。 但听空中一声惨叫,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没了气息。 而这时,洞外的巨手已经把洞内摇晃得昏天暗地。 闪灵看了一眼手中的野花,飞至对面的一处石门。然后把野花的花瓣扣在了石门的一处凹槽内,花瓣与凹槽完美契合,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 随着最后一片花瓣的安放,石门缓缓地开启,露出了一个深邃而神秘的洞口。 洞内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四周的石壁不断地滴着红色的血水。 众人沿着洞内的通道前行,不时地用手中的火把照亮四周。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闪灵立刻警觉地回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蜘蛛从洞顶垂下,朝着闪灵猛扑过来。 闪灵身形一闪,躲过了蜘蛛的攻击,然后迅速拔出手中的剑,朝着蜘蛛劈去。 剑光闪烁,蜘蛛被劈成了两半,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蜘蛛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身上不断地滴着血水,扑向闪灵身后的众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骨殿 嘶嘶……嘶嘶…… 昏暗的洞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蜘蛛。 十三门的人开始惊慌失措,有的人试图用火把驱赶蜘蛛,有的人则四处奔逃。 “跑什么?”白风呵斥身边的手下,“聚在一起,都给老子聚在一起,用火把和剑组成防线!”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给众人带来一丝安定的力量。 在白风的指挥下,众人逐渐恢复了冷静,他们围城一个圈,用火把照亮四周,手中的剑紧握,随时准备迎接蜘蛛的攻击。 蜘蛛们似乎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它们暂时停止了攻击,在黑暗中观察着这群人类。闪灵趁机观察四周,寻找蜘蛛的弱点或来源。 突然,她注意到洞顶上方有一个不起眼的裂缝,不断有蜘蛛从那里爬出来。她心中一动,对众人说道:“蜘蛛是从那个裂缝里出来的,我们得想办法封住它。” 众人闻言,立刻有人举起火把,试图照亮裂缝的位置。然而,裂缝太高,火把的光芒无法触及。 跟在闪灵身后的邪少望着裂缝处,他纵身一跃,手中的剑狠狠地刺向裂缝。 “砰!”的一声巨响,裂缝在剑力的冲击下崩裂开来,大量的碎石和蜘蛛从裂缝中跌落。 众人纷纷躲避,而邪少则趁机用剑劈开更多的裂缝,使得蜘蛛的来源被彻底切段。 随着裂缝的崩裂,蜘蛛的数量逐渐减少,最终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蜘蛛还在四处逃窜。众人见状,纷纷挥剑斩杀剩余的蜘蛛,直到最后一只蜘蛛被劈成两半,洞穴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邪少从高处落下,落地时身形一晃,显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环顾四周,只见众人虽然衣衫破损、狼狈不堪,但眼中都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我们成功了!”有人欢呼道。 “不好,这些蜘蛛怎会突然化作黑色的骷髅了?”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呼喊。 “大家切勿触碰这些骷髅,它们非蜘蛛,也非真正的骷髅,而是一种由意念凝聚而成的虚幻物质,极具危险性。请大家务必避开它们,保持警惕!” “秦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起来了,这骨城里应该住着骨人,此地所展现的一切景象,皆是由骨人的意念生成。它们看似真实,实则虚幻;看似存在,又似无物。大家若再遭遇不明生物,切记不可过于执着战斗,否则只会无谓消耗大家的力量,使我们长久困顿于此。” “看来我们所见之景,皆是骨人意念的投影,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怪不得,叫骨城。” “难道,这骨城真的有骨人?” “传说里有。” “我才不管他骨人骨仙呢,我要拿到他手中的骨剑。”闪灵踩着地上的黑骨,一脸的不屑。 “你呀,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副官带着一队人马,看了一眼闪灵,朝着一处骨桥走去。 骨桥的四周,到处都是骨洞、骨塔。 他们走向骨城的深处,沿途所见,皆是奇异的景象。每一处都充满了神秘与诡异。然而,闪灵却不为所动,她的心中只有那个目标——骨剑。 张秦礼站在骨桥上,跟着刘副官等人走向一个幻影。 四周的景色似乎在随着他们的步伐而变幻,一会儿是荒芜的沙漠,一会儿是幽暗的森林,但无论景色如何变换,空中总会浮现一个骨人的身影,那身影手中的古剑闪烁着寒光。 “那就是骨人吗?” “不一定。” 他们继续朝前走,终于,在一座巨大的骨殿前,他们停下了脚步。 这座骨殿骨殿高大而庄严,仿佛是骨人的王座所在。 张秦礼能够感受到,那柄骨剑的气息就隐藏在这座骨殿之中。 白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骨殿的大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众人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一窝蜂般的走了进去。 在骨殿的深处,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骨人。他静静地坐在王座上,手中握着那柄骨剑。 那柄剑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生命。 闪灵径直朝着骨人走去,她知道,想要得到这柄剑,就必须通过骨人的考验。 “闪灵,不要过去,这一切都是假象!”张秦礼提醒她。 闪灵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张秦礼的警告而停下,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这骨殿中的一切幻象。 “无论真假,这都是我寻找已久的剑!”闪灵淡淡地回应,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随着闪灵一步步靠近王座,整个骨殿仿佛都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气息。 骨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但闪灵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她紧握着手中的剑,警惕地靠近骨人。当她走到骨人面前时,突然,骨人动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手中的骨剑瞬间挥出,直取闪灵的咽喉。闪灵早有准备,她灵活地一闪,避开了这一击。然后,她挥剑反击,与骨人展开了激战。 两人的剑法都极为精湛,剑光闪烁,仿佛有无数影子在舞动。 十三门的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对闪灵来说极为危险。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忙。 因为,白风在暗中拦阻着。 突然,骨人发出一声怒吼,他的剑法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击都仿佛要撕裂空间。闪灵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但她没有退缩,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与骨人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经过一番激战,闪灵终于找到了骨人的破绽,她一剑挥出,直接刺向骨人的心口。骨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剑尖刺入骨人的身体,一股强烈的能量从剑身中涌出,瞬间将骨人化为一阵烟雾消散在空气中。闪灵手中的剑也在这股能量中化为粉末。 她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空无一物,心中充满了失落。然而,就在这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现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个幽暗的印记,这印记像极了刚才骨人手中的那把骨剑。 “闪灵姑娘,看吧,这一切不过是眼前的幻影罢了。那所谓的骨人已经消失,骨剑也化为乌有。我看呀,我们或许应该打道回府,别再执着于寻找那柄不存在的骨剑了。”刘副官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流露出厌烦的神情。 “但是,我们刚才确实目睹了骨剑的存在,既然已经深入此地,岂能轻言放弃?” “哼,这里面的磁场变幻莫测,所展现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象,是我们内心世界的投射罢了。什么骨城,老子压根就不信。”刘副官不屑地冷哼。 第一百六十四章 骨王 “刘副官,你总说这是幻象,那幻象又是从何而来?”闪灵反驳。 刘副官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闪灵小姐,不要太过执着。这世间的传说,多半都是人们为了解释未知而编造的。那骨剑,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许,它只是一个象征,而非实物。” “就算是象征,我们也得找到它。”闪灵坚持道,“若是不亲自探寻,又怎能知道真相?而且,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不能半途而废。” 两人争论之际,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随着阴风的呼啸,四周的机关仿佛被唤醒,开始不断地释放出白色的雾气。 这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将原本就昏暗的洞穴变得更加朦胧不清。 “小心,这雾气可能有毒。”邪少低声提醒,同时从腰间掏出一块布巾,捂住口鼻。 众人闻言,纷纷效仿邪少的动作,取出布巾或衣物捂住口鼻,以防不测。 雾气越来越浓,几乎遮蔽了视线,众人只能依靠彼此的声音和微弱的触感来判断彼此的位置。 他们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在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机关正在被触动。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雾中冲出,直奔他们而来。 邪少迅速拔出武器,准备迎战。 但当他们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骨龙,浑身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它是身上插着一把巨大的骨剑。 骨龙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色的骷髅人。他带着王冠,穿着破碎的战甲,手中握着一根权杖,显然是这群不死生物的领袖。 骷髅人的双眼空洞而深邃,步伐缓慢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这是什么东西?” 邪少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骨王。” 他的话音刚落,骨龙低吼一声,巨大的身躯冲向他们,骨剑挥舞,带起一片死亡的阴影。 就在这时,那白色的骷髅人举起权杖,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周围的雾气变得更加浓厚,仿佛有无数的亡灵从雾中涌出,加入战斗。 “邪少,小心!”张秦礼飞至邪少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突然,骨龙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它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雾气吹散。 狂风过处,雾气被强行撕裂,露出了一片更为诡异的景象。只见一片荒芜的战场,满地都是破碎的武器和盔甲,以及早已失去生命的战士遗体。 这些亡灵战士在雾气消散后,似乎也变得更加活跃,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尖锐的咆哮,向张秦礼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邪少冷笑了一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掏出一张黄符,抬手一挥,周围的亡灵立刻咆哮着冲向骨龙,与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一时间,战场上充满了亡灵的哀嚎和骨龙的怒吼。 每一声吼叫都震得大地颤抖,每一道剑气都划破了夜空。 然而,骨龙似乎并不畏惧这些亡灵的攻击。它挥动着巨大的翅膀,将亡灵们一一击飞,同时又用锋利的爪子撕裂着它们的身体。 每一次攻击都带走了一大片亡灵,但亡灵们似乎无穷无尽,依旧前赴后继地冲向骨龙。 看着这一幕,邪少和张秦礼对视一笑。 张秦礼转头看向四周,战场上,黑云压城,月色被浓厚的血气和阴霾所遮蔽。 周围的亡灵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它们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幽光,口中的哀嚎声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骨龙在空中盘旋,巨大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挥翅都带起一片狂风,将周围的亡灵吹得东倒西歪。 它那锋利的爪子每一次落下,都会带起一片血雨,将亡灵撕成碎片。 然而,这些亡灵似乎没有痛觉,也没有恐惧,它们只是盲目地向前冲,仿佛只有骨龙才是它们的目标。 邪少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轻轻抚摸着手中那把散发着幽幽黑气的长剑,剑身似乎也在回应着他的心情,微微颤抖着,发出低沉的嗡鸣。 张秦礼则是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判断着战局的走向,心中早已有了计划。 这时,闪灵突然出现在骨王的身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骨王,并试图去取骨龙身上的骨剑。 “看来,我们得给亡灵加点料才行。”邪少看着闪灵,发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他挥起袖子,手中再次出现了一张符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符咒,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轻轻一挥,符纸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战场。 符纸在战场上空再次炸裂开来,化作一片金色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能量,瞬间将周围的亡灵和笼罩在内。 亡灵们在光芒中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哀嚎声,它们的身体开始变得扭曲,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骨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能量的波动,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挥动着翅膀扇飞了闪灵。 闪灵跌落在半空中,邪少飞身,把她稳稳地接住。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他们周围的景象再次被转换。骨龙、亡灵、骨王、战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闪灵。 “你放开我!”闪灵推开了他。 “谁稀罕抱你!”邪少把闪灵丢在地上,“长得水灵灵的,却是个恶,” “恶什么?” “恶人!”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找不到形容词了啊?”闪灵从地上站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得意地看向他。 “哼,”邪少懒得理她,他看向周围,暗叫道:“不好,掉入下一个幻境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毒雾 邪少环顾四周,刚刚的景象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沙漠。 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在云层间疯狂地劈舞,雷声隆隆作响,仿佛在预告着一场未知的暴风雨。 四周的植物开始疯狂地生长,变得异常巨大,它们的枝叶扭曲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这又是哪里?”闪灵皱了皱眉,显然她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看来我们被困在了一个又一个的幻境之中。”邪少沉声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每一个幻境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幻境?哼,我不信。我刚刚明明差一点就抢到骨剑了。” “抢骨剑?实话告诉你,这里的一切,你除了看得见,想拿走,哼,” “你太小瞧我了。” “算了,我不和你争辩。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否则不知道会陷入什么危险之中。”邪少观察着四周,问闪灵:“你能感应到什么吗?” “这里的气息太混乱了,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我感应不到什么。怎么出去啊?” “这些都是幻象,我们的身体可能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我们的意识被困在了这些幻境之中。可能是刚才的毒雾,” “那怎么办?” “不知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开始在沙漠中寻找线索,但无论他们怎么走,都仿佛在原地打转,周围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邪少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我们需要找到这个幻境的破绽,才能破解它。” “破绽?”闪灵疑惑地看着他。 “对,每个幻境都会有它的破绽,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破解这个幻境。”邪少解释道。 两人继续在沙漠中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在一个沙丘的阴影下,邪少发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它与众不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邪少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块石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就是这个幻境的破绽。”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邪少和闪灵同时打了个寒战,警惕地看向四周。 “有什么东西来了!”邪少伸手想拿起石头,不料,一道黑影突然从浓雾中冲了出来。 闪灵挥剑砍向黑影,却只砍中了一片空气。 “小心!”邪少大喊一声,拉着闪灵向一旁闪去。只见一道锋利的爪影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闪灵惊呼道,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 邪少也没有回答,他紧盯着那道黑影,试图找出它的弱点。然而,那道黑影仿佛没有实体一般,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与黑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对黑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黑影的攻击越来越凌厉,让他们险象环生。 就在两人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邪少用手中的剑挑起沙漠上的那块石头,只见那石头上的光芒突然大放,整个幻境开始崩塌,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们出来了!”闪灵兴奋地叫道。“唉,他们怎么都站着一动不动啊?” “他们应该还在幻境里。”邪少看着四周,大家的表情呆滞,仿佛被定格在了某个瞬间,他们确实还在各自的幻境之中。 “那怎么办?” 邪少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幻境是由人的意识构建的,也许,只有我们能打破它。” 两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凝聚力量。 闪灵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每一个同伴的名字,试图用意念唤醒他们。 邪少则开始在周围寻找幻境的破绽,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能穿透一切的虚妄。 突然,邪少指向一处虚空:“那里,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同的波动。” 闪灵顺着邪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在虚空中闪烁。她心中一动,立刻向那道光芒飞去。 随着她的接近,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是一个小小的铜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这就是幻境的破绽吗?”闪灵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铜环。 就在她触碰到光环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光环中爆发出来,瞬间将她包裹住。闪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来,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旁边传来。是邪少,他也冲进了铜环之中,与她并肩作战。 两人的力量在铜环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场。他们不断地冲击着幻境的壁垒,试图打破它。 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幻境崩塌。 闪灵和邪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出,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的石洞里。 他们搀扶着站起身,周围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石洞里所有人的脸上也恢复了生动的表情。 “秦礼,怎么回事?我刚才在一片白色的骷髅堆里,娘的,那些骷髅呢,”刘副官环顾四周,“秦礼,” “那些都是幻境。”张秦礼靠在一根柱子上,“我们刚才应该是中了雾毒了,产生了幻觉。” “毒雾?”刘副官皱眉,他试图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但那段记忆却如同被浓雾笼罩,模糊不清。 “这石洞之中,有些区域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雾气,它带有强烈的致幻成分,能让人陷入自己的幻境之中,看到最恐惧或是最渴望的诡异的景象。目前,我们现在所处的区域,或许正是这种神秘雾气弥漫的所在。” “难怪我会看到那么多的骷髅。”刘副官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娘的,刚刚差一点就被那些家伙们给啃上了。” “这雾毒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长时间吸入,恐怕会对神志产生损害。”邪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大家。“这是清神丹,服下之后可以清除体内的毒素。” 众人相继服下,果然,丹药入喉,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令人精神一振。 “我们得小心,”邪少提醒道,“这石洞中的每一处都可能隐藏着危险,刚才那雾气不算什么,后面可能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我们。” “没错,”闪灵点头同意,“邪少,你对这骨城了解多少,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大家先恢复体力吧。”邪少挥了一下手,他身后的随从扔在地上一个背包,“这背包里有水和食物,我们得补充能量。” 众人围坐下来,开始吃喝。 经过短暂的休息,他们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闪灵,这骨剑你还要吗?”曹旅长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当然要。” “我已经发现了,这里面的东西,你看得到,拿不走。但凡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够在这里看得到,你看到的,都是你潜意识里想要的东西。它根本就不存在。” “我也这么认为。” “那我们还找吗?” “当然找!”闪灵站起身,抢过张秦礼手中的刀,一刀砍下了曹旅长的一条胳膊。“曹旅长,你不说话,我还把你忘了。你这一说话,本姑娘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闪灵,你说话不算数!” “是你现在让我不开心了。” “他娘的,这里可不是十三门,不是你们的地盘。兄弟们,给老子杀了这娘们。”曹旅长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闪灵冲去。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紧张而肃杀的气氛。 闪灵冷笑一声,手中的刀光闪烁,迅速迎向冲在最前面的士兵。 她的身手敏捷,刀法狠辣,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对手的要害之处。 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闪灵的刀下却显得不堪一击,一个个接连倒下。 十三门的人见状,也拨出武器加入战斗。他们的武功个个高强,一时间,把曹旅长的手下打得七零八落。 曹旅长见状大怒,他原本以为凭借手下的人数优势可以轻易拿下闪灵,没想到这十三门的人竟然如此厉害。他心中一急,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闪灵就是一枪。 闪灵反应极快,她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枪。 然后,她迅速逼近曹旅长,一刀看向他的脖子。曹旅长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闪灵的刀已经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旅长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闪灵冷冷地看着曹旅长的尸体,对张秦礼说道:“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闪灵小姐,你太过分了。”刘副官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用枪抵着她的脖子。“曹旅长死了,你是不是要为他陪葬?”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喜欢她 闪灵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枪口,然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刘副官,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闪灵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曹旅长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我杀他,是他咎由自取。”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杀了曹旅长,就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山冷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的枪吗?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害怕的东西,还没有出生呢。” 说着,闪灵突然动了,她的速度之快,让刘副官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副官手中的枪已经被闪灵夺了过来。 然后,她一个反手,将枪口对准了刘副官。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闪灵冷冷地说道。 刘副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闪灵制服。他咽了口唾沫,试图用言语稳住闪灵:“闪灵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商量?”闪灵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这些人的鬼话吗?今天,你们都得死!” 说完,闪灵就要扣动扳机。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住手!” 张秦礼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闪灵的手腕。他用力将枪口移开,然后对闪灵说道:“闪灵,他可是你的姐夫,你疯了?” 闪灵瞪了张秦礼一眼,说道:“张秦礼,你不要拦我。我杀你的手下是因为你的手下冒犯了我,至于我姐夫,他竟然为了那些手下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岂能留他?” “闪灵,你冷静一点。”张秦礼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理性,“我知道你心中有火,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理智。你姐夫他并非真的想要置你于死地。” “秦礼,杀了他,为刘副官报仇!” “少校,杀了她,” 白风看着眼前的一切,冷笑着,站了出来。 他与刘副官的手下对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残忍,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你们谁还想杀我妹妹,来战!我们十三门的人奉陪到底!张秦礼马上放了她。” 张秦礼松开抓着闪灵的手,试图再次安抚她。他知道,此刻,眼前的两个队伍都充满了敌意,仿佛只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整个火药桶。 他必须平息这场风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闪灵的肩膀。然而,闪灵却像是被触碰到了痛处,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你们谁想杀我,来,本姑娘和你们比划比划。” “小丫头片子,咱俩比划比划,如果我输了,我们的人退出这里。” “好。”闪灵说罢,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对方是曹旅长的一个手下,他叫六儿。 六儿也不示弱,迅速拔出长剑,与闪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让整个石洞都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 闪灵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攻击都只此六二的致命之处。然而,六二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长剑舞动得如同流水一般,巧妙地化解了闪灵的攻势。 两人的身影在石洞中快速穿梭,时而近战交锋,时而远攻对峙。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让人心跳加速。 所有人都被这场对决深深吸引,他们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刺激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突然,闪灵一个灵巧的翻滚,躲过了六二的一次致命攻击。 她趁机抓住对方的破绽,猛地一跃而起,匕首直至六二的咽喉。 六二面色一变,但他并没有慌乱。他迅速调整姿势,长剑一挑,成功挡住了闪灵的攻势。 然后,他借着这个机会,猛地发力,将闪灵震退了几步。 两人再次分开,对立而视。 此时,他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但眼中却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死丫头,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你也不赖嘛!来,继续为曹旅长报仇!”闪灵毫不示弱地回应了一句,再次朝着六二冲了过去。两人再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直到最后,六二因为一个小失误,被闪灵抓住机会,一刀击中了肩膀。 “我输了。”六儿捂着伤口,有些不甘心。 闪灵收起匕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输了,刘副官,带着你这帮手下滚出这里吧,本小姐不需要你们了。” “你让老子带兵来,老子就带兵来帮你们。现在你让老子滚,老子就滚?”刘副官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娘的,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刘叔,”张秦礼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既然闪灵小姐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不行,我要给老曹报仇。” “报什么仇啊。”邪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刘叔,这闪灵小姐现在是我的人,我要帮他寻找骨剑,你呀,可别碰她。” “什么?”刘副官听到邪少的话,顿时愣住了,他的脸色在愤怒与疑惑之间交替变换,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邪少,试图从那张年轻而坚定的脸上寻找一丝玩笑或戏谑的痕迹,但结果却让他更加惊愕。“邪少,怎么回事?” “我喜欢她,我要帮她找骨剑。” “谁要你喜欢?”闪灵瞪了她一眼,然后被哥哥拉到了一边。 “这姑娘天生野痞,性格极端,我行我素,桀骜不驯,我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骨头都是胆。你喜欢她,小心她上一秒对你喜笑颜开,下一秒翻脸杀了你!” “看来刘副官已经对我了解已经相当透彻了。”闪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笑得像一个小孩子,天真而烂漫。 “童脸狼!闪灵,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我是闪灵啊!”闪灵撩了一下头发,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既然,你们现在不打算出去,那就留下来继续陪我寻找骨剑吧,否则,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骨城。”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重组后的骨城 闪灵说罢,十三门的人迅速行动起来,将刘副官和其手下紧紧包围,没有一丝逃脱的空隙。 “哈哈哈……你们以为找到骨剑就能离开骨城了吗?真是太天真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众人顺声望去,整个石洞之内,瞬间重组城一个巨大的骨城。 骨城之上,盛开着诡异的花。它们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汲取的幽暗之力,每一朵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花瓣呈现出深紫色与暗红交织的色泽,仿佛沾染了无数生命的鲜血,它们在昏暗的骨城中摇曳生姿,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嗡鸣。 乌云处,城墙上的每一根骨头仿佛经过精心雕琢,泛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骨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构成了城墙、街道、房屋,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骨制的雕像和图腾。 而在骨城的最高处,盛开着一朵朵诡异的花。 这些花朵颜色斑斓,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它们的花瓣似乎在蠕动,像是在呼吸一般,时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时而又隐入黑暗中。 一阵冷风吹来,带来了花朵的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夜幕下,城墙上的每一块骨头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呻吟。 街道两旁的房屋,骨制的窗棂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鬼魅般舞动。 风过之处,街道上的尘土和碎骨片四处飘散。 这些碎骨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闪着光的弧线,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秦礼,这不会就是真正的骨城吧?” 张秦礼嘘了一声,继续看向四周。 骨城中的居民,都是一些形态各异的骷髅生物。他们在街道上缓缓行走,有的手持火把,有的背着沉重的包裹。 他们的眼睛虽然空洞,但似乎能洞察一切。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但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优雅。 就在这时,骨城上原本沉寂的花突然绽放,吐出鲜艳的红色花蕊。 正在街上行走的骷髅居民们仿佛感应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直直地望向那些来自十三门的人。 下一刻,他们挥舞起手中的植物枝条、骨棒,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冲向十三门的人。 一时间,街道上,一片混乱与恐慌。 尖锐的骨棒撞击声、骷髅生物们低沉的咆哮,以及十三门惊恐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鲜血染红了街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秦礼,他们为什么只杀十三门的人?” “不清楚,难道是因为衣服?”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十三门中的长者老肖站了出来。 他手持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目光坚定而锐利。他大声呼喊着,试图稳定队伍的情绪,同时指挥着他们进行有序的抵抗。 在他的带领下,十三门的人逐渐稳定了阵脚,开始有组织地对抗那些骷髅生物。 他们利用手中的武器和战斗技巧,与骷髅门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虽然骷髅门数量众多且力量强大,但十三门的人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张秦礼看到这里,吩咐刘副官:“刘叔,既然那些骷髅不伤害我们,我们就进骨城里看看吧。” “秦礼,骨城之内情况不明,我们贸然进入,恐怕会有危险。” “刘叔,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正因如此,我们更应该进去探个究竟。这些骷髅生物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而骨城作为它们的聚集地,必定隐藏着一些秘密。” 刘副官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犹豫。 他和张秦礼共事多年,深知他的胆识与智慧。虽然骨城内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但他们依然决定冒险一探。 骨城,一座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城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而诡异。城门敞开,仿佛邀请着他们进入其中。 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战场,避开正在激烈交战的双方。 骷髅们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依旧专注于攻击十三门的人。 张秦礼不禁暗自庆幸,同时也更加好奇这座骨城的秘密。 “张秦礼,等等我!” 身后的白色战场处,传来闪灵的声音。 张秦礼回头看了闪灵一眼,邪少已经跟在了闪灵的身后。 他没有理会闪灵,而是带着手下,穿过城门,踏入城内。只见城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骨骼摩擦声,让人不寒而栗。 街道两旁,白骨堆积如山,似乎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白骨之上,并没有一丝血迹。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死亡笼罩。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进着,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 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街道,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中央有一座座高耸的花塔,塔身由无数的骨骼堆砌而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看来,这座塔就是关键所在了。”张秦礼低声说道。 刘副官目光凝重地扫视着四周,他派手下战战兢兢地接近骨塔,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塔内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立马握紧了武器,轻轻地推开了塔门。 一股更加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几乎无法呼吸。他们强忍着不适,一步步深入塔内。 塔内昏暗而阴冷,只有微弱的光芒从塔顶透射下来。 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攀登,每走一步都似乎能感受到脚下的骨骼在吱吱作响。 周围的墙壁上,雕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和符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恐怖的历史。 终于,他们来到了塔顶。只见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骨浮在空中,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正盯着他们。 骷髅的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骷髅剑,此剑上面刻个一个字——青。 “没想到,骨剑原来在这里!”跟在张秦礼身后的闪灵望着骷髅剑,快速地飞向塔顶。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头骷髅 “闪闪,小心。”跟在她身后的邪少提醒道,同时他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骷髅头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到来,幽绿的双眼光芒闪烁,发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什么人,胆敢擅闯我的领地,你们将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骷髅手中的骨剑已经挥出,一道凌厉的剑芒向众人袭来。闪灵反应迅速,一个翻身躲过了剑气,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剑光所过之处,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显示出了骷髅剑的强大威力。 与此同时,邪少也紧随其后。 他飞至塔顶,观察着骷髅头对闪闪说:“此骷髅头非同小可,绝非寻常亡灵生物可比。它实际上是传说中的神器——骨剑的守护者,守护着骨剑不被外人所夺。” “哼!”闪闪轻哼一声,试图接近骷髅头。 就在她将要接近骷髅头骨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突然袭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颤抖。骷髅头骨突然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得邪少和闪闪耳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骷髅手中的白色骷髅剑发出耀眼的白光,一股强大的剑气直冲云霄。 闪灵见状,立刻挥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邪少则趁机观察四周,他发现塔顶四周布满了奇异的符文,这些符文似乎正在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能量,为骷髅头骨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他知道,如果想要拿到骨剑,就必须先破解这些符文。于是,他平复心绪,开始仔细地观察并研究这些符文的排列和组合。 而闪闪那边,她与骷髅头骨的战斗愈发激烈。每一次剑击都仿佛能撼动天地,整个塔顶都在两人的剑气下颤抖。 然而,无论闪闪如何努力,她都无法突破骷髅头骨的防御,更别提夺下它手中的骷髅剑了。 就在战斗陷入僵局之际,邪少突然大喊一声:“闪闪,快退开。” 闪闪闻言,立刻抽身而退,只见邪少已经站在了那些符文中央,他的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在他周围聚集。 “破!”随着邪少一声大喝,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一股强大的能量波瞬间爆发出来,直冲那些符文而去。 “轰隆隆——”一阵巨响过后,那些符文纷纷碎裂开来,塔顶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而骷髅头骨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它的双眼光芒变得暗淡了许多,手中的骷髅剑也不再发出耀眼的光芒。 闪闪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再次冲向骷髅头骨。这一次,她没有再与骷髅剑硬碰硬,而是巧妙地绕过了它,直接攻向骷髅头骨的脖颈处。 “咔嚓——”一声脆响,骷髅头骨的脖颈被闪灵一剑砍断,整个头骨顿时失去了生机,手中的骷髅剑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闪闪立刻上前捡起骷髅剑,只见剑身上刻着的那个“青”字熠熠生辉。 她握紧了剑柄,脸上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我拿到了。”闪闪激动地说道。 张秦礼和刘副官等人也走了过来,邪少落在他们的身后。 张秦礼望着闪闪手中的骨剑,剑身上的字突然让他的心头一阵悸动。“青,刘叔,这剑上刻着青,青字。这个头骨,应该是青叔的。” “你说什么?守护这把骨剑的人,竟然是青叔?” “对。” “你青叔不是应该在骨海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秦礼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头骨,重新把他安放在原处。然后,他迅速从闪闪手中夺过了那把骨剑,并把骨剑轻轻地放在了骷髅头的手中。 “你干什么,张秦礼?” “我终于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走进骨城了,原来是青叔放我们进来的。” “妈的,闪闪,老子剁了你!”刘副官转过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朋友,杀我属下,老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副官的话音未落,他已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朝着闪闪步步逼近。 闪闪见状,脸色一变,迅速后退几步,试图与张秦礼和刘副官保持距离。 邪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都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他沉声说道,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冷静,她杀了曹旅长,现在又把青魅的头骨砍下来了,你让老子怎么冷静?”刘副官怒吼道,枪口直指闪闪,显然心中努气难平。 “一个死人的骨头,你至于吗?” “闪闪,这骨剑是青叔守护的东西,既然青叔守护它,就一定有守护它的道理。你不能拿走。” “你以为你们了解骨城吗?你以为你们了解青叔吗?我告诉你们,骨城的秘密足以让你们震惊。这剑我今天必须拿走!” “你敢在动它一下,老子崩了你。” “这里的一切,不能动,也不能说出去。”张秦礼夺下刘副官手中的枪,看向四周,“否则,我们谁也离不开!” “吓唬谁呢?” “我没吓唬你。” 闪闪想再次取下骨剑,这一次,被邪少和刘副官同时按住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骨城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渐渐逼近,伴随着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张秦礼和刘副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判断。 他们知道,骨城的秘密即将揭晓,而他们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走,我们去看看!”张秦礼率先向骨城深处走去。 刘副官紧随其后,而闪闪则犹豫着,被邪少拽着走。“走吧,这骨剑不能动。”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听我的。” …… 几人穿过一片阴森森的骷髅地,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骨门前。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又一个入口!” 张秦礼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门上的符文。突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门内传来,仿佛要将他吸入其中。 “小心!”刘副官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了张秦礼。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紧接着,一个白色的无头骷髅从门内冲出,直扑几人而来。 “快闪开!”张秦礼大喊一声,拉着刘副官向一旁躲避。闪闪则趁机向无头骷髅发动攻击,但无头骷髅的皮肤坚硬如铁,她的攻击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几人被逼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被无头骷髅追上。 就在这时,张秦礼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注视着无头骷髅喊了一句:“青叔,是你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骨城云朵 无头骷髅在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急速前进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那空洞的眼眶仿佛闪过一丝慌乱。 “青叔,真的是你?” 无头骷髅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张秦礼,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似乎能从它的姿态中感受到一种悲伤与无奈。 “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周围的幻境突然发生了变化,一股强烈的阴风刮过,伴随着低沉的哀嚎声。无头骷髅突然以闪电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要困住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工具,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利己的阴谋,一个爱你的理由等等,就可以把一个人长久地困在一个地方。” “谁在说话?” “小心你身边的人,他们包括你的亲人、朋友、同事!他们就是你的牢笼,远离他们,” “刘叔,这声音是青叔的声音。” “对。是青魅。” “青叔,你出来!” 青魅,青团七杀的不死人之一。张秦礼的青叔,此刻站在昏暗的森林中,面对着曾经熟悉的侄子。 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副骨架,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涌动。他缓缓地向前迈出一步,骨架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礼。”无头骷髅的声音空洞而沙哑,如同风穿过破败的窗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虽然失去了头颅,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深深的思念和期盼。 张秦礼看着眼前的无头骷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曾是爷爷的好友,也是刘叔的知己,但命运的捉弄让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如今,再次听到青魅的声音,他的心中既有惊喜,也有痛苦。 “青魅,”刘副官从张秦礼的身后走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无头骷髅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情绪,它停下了脚步,空洞的眼眶中仿佛闪烁着泪光。虽然没有头颅,但它的身影却在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青叔,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秦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张秦礼愣了一下,遂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头骷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立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夜风在轻轻地吹拂着。 张秦礼看着无头骷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悲伤。他不知道青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就在这时,无头骷髅突然动了。 他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指向了一个方向。张秦礼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张秦礼问道。 无头骷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张秦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决定前往那片黑暗中一探究竟。或许,那里会有关于青叔变成无头骷髅的线索。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朝着那片黑暗走去,刘副官等人跟在他的身后。只留下青魅孤独地站立在树林中的夜色里,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张秦礼踏入黑暗的边缘,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张大了嘴巴,准备吞噬一切敢于踏入其领地的不速之客。 他的脚步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秦礼,你小心一些。”刘副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担忧。张秦礼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知道,他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任何人都不能掉队。 这时,闪闪被邪少拖着出现在树林里,她不断地拍打着邪少,“放开我,为什么要一直抓着我?” “不抓着你,你会乱跑的。” “你不怕我哥哥看见你这样拽着我,废了你?”闪闪柳眉一瞪,猛地转过身,她的身影如风在夜色里晃入邪少的视域内。 这一刻,邪少的心中一动,匆忙松开了抓着闪闪的手。“你哥他们应该自顾不暇吧,他们现在应该在和那些骷髅人打架吧。” “哼。”闪闪懒得理会他。他回头看向张秦礼和刘副官等人,却发现,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张秦礼呢?” “让你废话多,跟个队伍,都被你跟丢了。”邪少看向四周,刚才那个无头骷髅已经不见,空中,只剩下一些白色的花朵盛开在云端之上。 “闪闪,我们得赶紧找到张秦礼他们,这里太诡异了。”邪少沉声说道,转身要朝着某个方向追去。 然而,闪闪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些白色花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闪闪,你怎么了?”邪少见她没有跟上,不由得回头问道。 闪闪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这些花朵,不是普通的云朵。” “什么意思?”邪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感觉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闪闪缓缓解释道:“这些花朵,其实是某种灵魂力量的具象化。它们盛开在云端之上,说明这里有一个强大的灵魂在操控着一切。” 邪少脸色一变,他看向那些白色花朵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他深知,能够操控灵魂力量的存在,绝非他们所能轻易对付的。 “我们得小心行事。”邪少沉声说道,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做好了应对突然状况的准备。 闪闪点了点头,屏住呼吸,试图与周围的灵魂气息相互感应。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试图找到张秦礼等人的踪迹。 然而,随着他们深入这片诡异的区域,周围的灵魂气息变得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白风等人突然从一片废墟之地飞奔而来,他们的身后,大片大片的云朵从空中坠落,落在远处的骨城里。 云朵、白色的骷髅人在整个骨城之中涌动。 “闪闪,快离开骨城,这里不能待了,快走。”白风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和紧张,他一边喊着,一边拉过邪少身边的闪闪向骨城的另一个出口奔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与远处云朵坠落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行成一幅末日的画面。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闪闪被白风拉着,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她回过头,只见那片废墟之地已经变成了云朵和白色骷髅的海洋。 那些云朵不断地从天空中坠落,每一次的落地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要将整个骨城都撼动。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白风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和担忧。他们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来到了骨城的出口。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更加猛烈的震动传来,整个出口都被大片的云朵和骷髅人堵住了。 “这下糟了,出不去了。”闪闪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阵绝望。“怎么办?” 站在树林里的邪少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骨城出口,闪闪和白门的人站在那里。他们在寻找突破口。 他转过身,如闪电般飞入树林深处。 他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找到张秦礼他们。 就在他穿过一片石碑林后,空中,突然吹过一阵冷风,一股腥臭的味道传出。 邪少停下脚步,一道幽光在黑暗中闪烁起来,仿佛是某种生物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看那里!”邪少听到了刘副官的声音,他顺着声音从一棵树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刘副官的身后。 此时,张秦礼等人正站在一个矩形方阵内,一阵薄雾飘过后,方阵中央隐约出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物品,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而在祭坛的中央,则站立着一个身影,那正是青叔。 青叔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起来,仿佛是一个幽灵。他的无头骷髅身体在祭坛的光芒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青叔,你在干什么?”张秦礼大声问。 青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张秦礼气聚丹田,决定走近一些看看。他一步步地朝着祭坛走去,刘副官等人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当他们走到祭坛边时,张秦礼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祭坛中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他抬头看向青叔,只见青叔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一股股黑气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是……怎么回事?”刘副官的手下惊恐地问。 张秦礼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个黑影。他知道,这个黑影就是青叔变成无头骷髅的原因。 他必须要找到解除这个黑影的方法,才能将青叔恢复原状。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朝着骨城的出口扑去。 “青叔,”张秦礼试图追上去,不料,邪少却一把抓住了他。 “秦礼,他已经不是青叔了,我们先出骨城吧。” 第一百七十章 青魅杀张秦礼 “不行,我不能看着青叔变成这个样子。”张秦礼挣扎着,他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痛苦。他知道,邪少说得对,那个黑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和蔼可亲的青叔了。 然而,那毕竟是他熟悉的青叔的身体,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青叔就这样变成一具无头的骷髅,被一个诡异的黑影所控制。 “邪少,放开我!”张秦礼用力甩开了邪少的手,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能就这样放弃青叔,我必须找到解除这个黑影的方法。” 邪少看着张秦礼坚决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动容。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张秦礼的决心。“好吧,秦礼,我们一起去找解除黑影的方法。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那个黑影的力量非常强大,我们不一定能够战胜它。” “刘叔,你和所有人全部从西出口撤退。”张秦礼突然转过身,看向骨城西出口方向。那里,白门的人已经撤离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他们的人还在原地等待。 “秦礼,你不需要我们协助吗?”刘副官闻言,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你们都撤吧。” 刘副官思忖了一下,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按照少校的吩咐,所有人立刻从西出口撤退。” 随着刘副官的命令下达,刘副官的部下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有序地撤离现场。 此时,骨城内,白色的云朵持续坠落着,整个城市在地下剧烈的震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张秦礼目送着众人撤离,然后带上一副黑色的眼睛,同邪少快速地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骨城中的寒风呼啸着,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加油鼓劲。 他们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废墟,终于来到了骨城的南侧出口。 然而,当他们到达出口时,却发现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张秦礼心中一阵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 “我们分头去找吧。”张秦礼对邪少说道,“青叔变成这样,一定与这个黑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必须要找到它的源头,才能找到解除的方法。” 邪少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张秦礼深入一片骨林,寻找着任何可能与黑影有关的线索。 张秦礼踏入那片骨林,周围的景象令他心生寒意。骨林之内,枯骨成堆,有的堆积如山,有的散落一地,仿佛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 远处,一根根巨大的骨头,仿佛是远古巨兽的遗骸,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荒芜而阴森的世界。 他小心地穿行其中,避开了未知的机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张秦礼不禁皱了皱眉。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感知更加敏锐,希望能够捕捉到一丝黑影的气息。然而,除了风声和远处传来的低沉咆哮,他什么也没有感知到。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阵微弱的气息突然闯入他的感知范围。他立刻睁开眼睛,顺着气息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一根巨大骨头旁,有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洞穴。 张秦礼心中一动,难道黑影就藏身在这个洞穴之中?他思忖片刻,缓缓地向洞穴走去。 进入洞穴后,他立刻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洞穴内部漆黑一片,张秦礼只能依靠手中的火把来照亮前方的道路。他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低声嘶吼。张秦礼加快脚步,向声音的来源处靠近。 转过一个弯道后,他看到了一个惊人的景象。 在洞穴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城。 城内,到处是白色的骨头,骨头之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盘踞在那里,它的身体似乎是由无数根骨头组成,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不怕死的东西!”黑影的声音如同千万只虫鸣汇聚,刺耳又令人毛骨悚然。 “黑影,放过我青叔!”张秦礼大声命令它,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 黑影缓缓抬起头,那由骨头组成的脸庞上,两个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幽的红光,仿佛两颗跳动的火焰。 它没有直接回应张秦礼,而是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他是我的骨偶,怎么,你也想做我的骨偶?”黑影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寒意。 “马上放我青叔,否则,”张秦礼掏出手枪,瞄准他,威胁道,“我会让你变成一堆碎骨。” “是吗?”黑影发出一声怒吼,整个洞穴都为之震颤。它的身体开始迅速蠕动,那些骨头仿佛活了过来,一根根向张秦礼射去。 张秦礼身形灵动,他从地上拿起一根骨头,挥舞着,将射来的骨头一一击落。但黑影的攻击却愈发猛烈,洞穴中充满了尖锐的骨刺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张秦礼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被禁锢在黑影体内的青魅看到这里,迅速脱离黑影,落在距离张秦礼一米以外的地方。他想帮助他,但是,他的脚步和力量却被身后的黑影控制着,他伸着手,却无能为力。 “青叔,”张秦礼看着对面的无头骷髅,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骨偶,杀了他。”黑影命令青魅。 青魅听到黑影的命令,一步一步走向张秦礼。然后,举起手中的骨剑劈向张秦礼。 “青叔,为什么?”张秦礼没有躲闪,他在闭眼的最后一刻,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青魅扬天惨笑,“凡是试图阻碍我事业的人事物,我都会一一除之,无一例外!这个世界上,阻碍我事业发展的,一直都是我的身边人,亲人、朋友、爱人还有敌人,他们都是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绊脚石!不要妄议我的任何决定,因为,支持我的人,才是我的同道中人,反对我的人全都是我的绊脚石。无一例外!……” 青魅继续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张秦礼已经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青魅回过头,只见邪少正急匆匆地朝着张秦礼的方向跑来。 “秦礼,秦礼,”邪少晃动着张秦礼,然后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粒救心丹,给张秦礼服下。 之后,他咬着一根骨头站起了身。 “青魅,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要毁了你!” “少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个骨城快要坍塌了。”随后跟来的几个女子拉住了邪少。 邪少闻言,泪从脸上滑过。 他背起张秦礼,带着属下,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骨城。 他们的身后,骨城在一点一点地坍塌,而青魅一直站在那里,空洞的头骨里散发着阴冷的光。这里,是他的世界,是他宿命里的世界。他放弃的人,将永远与他无关。 这里,虽然只有骨海,但是却是他的梦想之地。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邪少为张秦礼寻药 夜幕低垂,骨城的上空弥漫着厚重的灰尘与崩坏的气息。 邪少背着张秦礼,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他的身后跟随着几名女子,他们一行人穿过崩塌的街道,避开坠落的巨石和燃烧的火焰。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味道,让人不禁感到窒息。 邪少紧紧地咬着牙,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张秦礼,还有他的属下们。 逃出骨城,他们站在远处的山坡上,邪少望着骨城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冷冷的恨意。 “少主,这里的出口真多,你看,刘副官他们在山下,我们要不要下去。” “我们向南走,下去与他们汇合。”邪少的声音虽平静,但却带着丝丝的忧伤。他转过身,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黑夜中的恶魔,神秘而危险。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划过天际,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斩断。 一行人迅速向南行去,脚步随快,却无声无息,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密林之中。他们的身影在树木间忽隐忽现,如同影子般缥缈不定。 刘副官等人已经在山下等候多时,看到邪少背着受伤的张秦礼,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刘副官快步上前,看着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又立刻恢复了冷静。 “怎么回事?谁伤了他?”刘副官低声问。 邪少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将张秦礼放在山洞的一角,看着他那苍白而痛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张秦礼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秦礼,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去给你寻药。” “不,不要,”张秦礼昏迷着拒绝。 “等着我。”邪少站起身,带上帽子,如闪电般消失在漆黑的树林里。 邪少穿梭在漆黑的树林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心中的焦急与悲痛交织成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推动着他不断前行。 他的目光在黑夜中如鹰隼般锐利,搜索着每一处可能隐藏药材的地方。 他清楚,张秦礼的伤势极为严重,他是被骨剑刺伤的,必须尽快找到能够救治他的药材。 他曾在古籍中读到过一种名为“骨魂草”的神奇草药,据说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是治疗重伤的绝佳良药。 然而,这种草药生长在极为险峻的山崖之上,且数量稀少,极难采摘。 树林深处,藤蔓缠绕,荆棘密布,邪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着,树枝划破了他的脸颊,荆棘刺破了他的衣裳,但他毫无察觉。 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骨魂草,救回张秦礼的性命。 时间在缓缓流逝,邪少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但他依然没有放弃。 终于,在一处险峻的山崖上,一片幽暗的沼泽边,他发现了一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白色草药。那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邪少气聚丹田,紧握着拳头,开始向上攀爬。 山崖陡峭而光滑,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然而,邪少凭借着过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终于攀上了山崖之巅。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骨魂草,将其紧紧握在手中。他知道,这株草药虽然无法完全治愈张秦礼的伤势,但至少能够暂时缓解他的痛苦,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带着这株草药,他转身向山下冲去,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当邪少带着骨魂草回到山下时,张秦礼依然昏迷不醒。 邪少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碎,然后轻轻敷在张秦礼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张秦礼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邪少坐在张秦礼的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默默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秦礼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终于,在邪少焦急的等待中,张秦礼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邪少疲惫而关切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愧疚。 “邪少,谢谢你。”张秦礼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邪少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的兄弟,何必言谢。”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一个躺着,一个半蹲着。他们的身影紧紧相依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静谧而温馨的画面。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脚下,刘副官的阵营突然乱作一团。其中一些人,纷纷拔出刀,一个个地摸了脖子。 白风看到这种状况,惊叫道:“不好,他们可能中了毒障!” 白风的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风从山间吹过,风中夹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忍不住皱眉。 这风似乎有魔力,将原本混乱的营地搅得更加一塌糊涂。 空中,随即又飘来一股浓烈的异香,它们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有形之物,无声无息地侵蚀着每个人的神经。 这香气,初闻时令人心旷神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渐渐变得刺鼻,令人头昏目眩。 刘副官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地摇摇欲坠。 他努力稳住身形,大声呼喊着:“快,快捂住口鼻,这香气有毒。”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许多人已经乱了阵脚。他们或是惊恐地四处奔逃,或是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驱散这诡异的香气。 但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香气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只见那些中毒的士兵,脸色逐渐变得青紫,身体颤抖不已,最后一个个倒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白风见状,迅速地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打开后倒出几粒药丸,迅速分给身边的几名亲信:“这是解毒丹,快服下。” 那几名亲信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不一会儿,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变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 站在一侧静静观望的闪闪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解毒丹起了作用。 她飞至白风的身边,将剩下的丹药抢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危险说来就来 闪闪的动作之快,让白风都来不及反应。 他惊愕地看着闪闪,手中空无一物,原本装着解毒丹的布囊此刻已被闪闪紧紧抓在手中。 “闪闪,你这是何意?”白风问道,声音中并没有责备,反而带着一丝宠溺。 闪闪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当然是送人了。” 她说罢,看向身后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张秦礼,然后大步走过去,从布囊里取出两颗解毒丹,递给邪少。 “拿着,你们两个吃。” “白小姐,把你这一袋子都给我吧,秦礼的部下们很多的,”邪少接过解毒丹扔嘴里一颗,然后看向周边的倒在地上的士兵。“他们都需要解毒,你这两颗不够用。” “那,给你。”闪闪递出布囊。 “不行,”白风突然抢先一步拿过了布囊,“我们白门的人还都没吃呢,还轮不到他们。” 白风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原本倒在地上的白门弟子虽然身体虚弱,但眼中却流露出对解毒丹的渴望,而刘副官的部下则在毒气的折磨下,一个个倒在地上,渐渐化为绿色的液体。显然,对于这些来历不明的毒气,他们是没有一点的抗体的。 邪少皱了皱眉,看着白风手中的布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白风,眼前的状况一目了然,你们白门的人对这个毒瘴还是有一定的抗体的,现在,更需要解毒丹的是秦礼手下的人。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秦礼的部下若是不解毒,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白风冷哼一声,目光坚定:“邪少,话虽如此,但白门的规矩不能破。这些解毒丹是我们白门千辛万苦才炼制出来的,岂能轻易送人?更何况,这些士兵之前对我们并不友好,我为何要救他们?” “你……”邪少被白风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白风会如此决绝。 就在气氛即将爆发之际,闪闪突然站了出来,她走到白风面前,轻声说道:“白风哥哥,我觉得我们应该救他们。毕竟,现在我们都在用一条船上,如果他们死了,我们也很难全身而退。而且,这些士兵也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白风看着闪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闪闪说得有道理,但他也不能轻易违背白门的规矩。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一个士兵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白风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白门主,我知道刚才在骨城里我们有所冒犯,但请看在大家都是家里有儿有女的份上,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挣扎着站了起来,向白风求情。 白风看着这些士兵们恳求的眼神,心中不禁动摇了。他沉思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就破例一次。” 说完,他将手中的布囊扔给了那个士兵:“拿去给他们分配吧。” 士兵接过丹药,刘副官突然站了出来。“妈的,谁让你们求他的,给老子扔了!” 刘副官说罢,对着那士兵就是一枪。 士兵倒在地上,丹药滚落在四处。 这时,倒在地上的人纷纷爬起身,争夺着地上的丹药。刘副官瞥了一眼地上那些仍在为丹药争夺厮打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们以为那丹药是什么好东西吗?那是用各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服用之人虽然能短暂解毒,但过后必将遭受剧毒反噬,生不如死。” 刘副官用枪又打死了几个,命令手下:“不要吃了,吃了也白吃。” 士兵们闻言,大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只有少数几个依然贪婪地盯着丹药,仿佛那短暂的解毒足以让他们无视一切后果。 刘副官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邪少说道:“我们虽然出了骨城,但这城外的林子里到处都是危险,娘的,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邪少整理了一下衣服,蹲下身背起了地上的张秦礼。他知道刘副官的决定是明智的,这片山林更危险,接下来,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都跟上,我们必须保持队形,互相照应。”刘副官高声命令道。 士兵们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迅速集结起来,跟在了刘副官和邪少的身后。他们知道,现在只有团结一致,才有可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中找到一线生机。 “哥,我们走吗?”闪闪望着刘副官离开的队伍,轻声问身旁的白风。 “我们另寻他路。” …… 夜色愈发深沉,星辰似乎被浓厚的雾气遮挡,仅有几颗顽强的星星在远方闪烁,像是迷失在黑夜中的旅人。 士兵们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与毒瘴的较量,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清新的空气。 周围的毒瘴渐渐变得愈发浓烈,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手电筒的光芒在雾气中扭曲,形成了朦胧的光斑,仿佛是夜色中的幽灵在跳舞。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如同行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的旅者。 突然,一阵冷风从林间吹过,带起了一片落叶的沙沙声,与士兵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显得异常诡异。 “大家小心!”领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而坚定。他手中的火把在夜色中摇曳,仿佛是指引他们前进的明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鸟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火把的光芒在黑夜中摇曳,映照着他们紧张的脸庞。 “嘎~嘎~嘎~” 随着鸟鸣的远去,山林再次陷入了寂静。但士兵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知道在这黑暗中,任何一点微小的声响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但是,危险说来就来。 随着一阵阵诡异的声响由远而近,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定格在半空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邪少击退无头人 接上一章,话说士兵们的目光定格在半空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当然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那这些东西是什么呢? 且看作者为你续写。 月夜之下,星光稀疏。天空原本应当呈现出宁静的深暗,却被一片诡异的光芒所笼罩。士兵们看到的,是危险来临的征兆,是数不清的人头,漂浮在树林里,还有数以百计的黑色的乌鸦,它们遮天蔽日,发出诡异而恐怖的轰鸣声。 “邪少,这些是什么东西?”刘副官停下脚步,他伸手扯下了一个脑袋。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是,” 此时,邪少已经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人头正漂浮在他的对面。这个人头,如同有灵性一般,随着邪少的移动而移动,始终悬停在他的头顶,并不断地滴着红色的血液。 “白门的人头,难道,” “他们都死了?” “不会,这可能是幻象,大家不要信,赶紧离开这里。”刘副官扔下手中的脑袋,快步地朝着乌鸦飞来的方向走去。 那里,一望无际的灌木丛。灌木丛之上,散落着无数的人头,每一个都面目狰狞,仿佛在述说着生前的痛苦与挣扎。 而那些黑色的乌鸦则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乌云,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 在一片暗红色的灌木丛里,刘副官找到了白风和闪闪。他们被困在一个树上,被周围的藤蔓牢牢地困住。 “闪闪,我来了。”刘副官穿过荆棘,拔出腰间的军刀,一路劈砍着挡路的藤蔓和灌木,努力向白风和闪闪靠近。 乌鸦们被他的动作惊扰,纷纷发出刺耳的叫声,盘旋在空中,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滚,” “闪闪,你不让刘副官救我们,我们就真的全员阵亡了,我可想回去呢。”白风责备妹妹。 “白风,你们怎么样?”刘副官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灌木丛中回荡。 “刘副官!快……快来救我们!”白风的声音微弱,但充满了急切。闪闪则是不断地挣扎着,试图从藤蔓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但显然徒劳无功。 刘副官终于来到了树下,他抬头看着被困在树上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别好军刀,开始攀爬树干。 虽然藤蔓和树枝交错,但刘副官凭借着过人的体力和敏捷的身手,很快就爬到了两人的身边。 他先用军刀割断了闪闪身上的藤蔓,然后伸手去拉白风。白风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努力配合着刘副官的动作,终于从树上滑了下来。 “你们没事吧?”刘副官关切地问道。 “还好?”白风喘着气,“就是我的那些手下,”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刘副官环顾四周,只见那些乌鸦依然在空中盘旋,发出令人不安的叫声。 “哥哥,老肖他们怎么办?” “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他们的尸体我们不带回去吗?” “妹妹,你脑子昏了,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还管尸体?”白风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对着四周拜了三拜,“兄弟们,对不住了,你们就在此安息吧。” “赶紧走吧。”刘副官催促。 闪闪白了他一眼,怼他:“你不是希望我们白门的人死完吗?干嘛救我和我哥哥?” “你要真死了,这次回去,恐怕白府的门我是进不去了。” “原来是畏惧我姐姐呀,我说呢。” “妈的,这地方真阴森。”刘副官擦着冷汗,刻意转移了闪闪的嘲弄。 “刘副官是害怕了吗?你手上不是有刀吗?”闪闪继续嘲弄他。 “赶紧走吧。”刘副官回头看了一眼闪闪,加快了步伐,沿着那条被军刀劈开的路走出了灌木丛。 四周,无数的人头继续游荡着,地上的泥土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埋藏在了这里。 夜色中,远处的火光若隐若现,仿佛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阵迎风吹过,四周的亡灵突然躁动起来。 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向三人冲来。 刘副官见状,立刻挥动军刀,与亡灵展开了激战。闪闪和哥哥也紧随其后,与亡灵展开了殊死搏斗。 树林里,乌鸦如同阴影一般在四周里盘旋着,他们凄厉的叫声穿透夜空,仿佛在续写这片土地上的悲剧。 它们偶尔低飞,掠过人头之上,给人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感觉。 “快跑!”刘副官在斩杀了一批亡灵后,大声呼喊着,率先向着安全的方向冲去。 闪闪被白风拉扯着,两人的身影像极了树林里逃逸的风。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个个巨大的黑影从地底钻出,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个巨大的无头人正朝着他们追来。 “那是……什么?”闪闪抓紧了白风的衣服,她的衣袖在风中呼呼飘荡,似乎在掩饰着这一刻她内心的慌乱。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东西。”刘副官喘着粗气回答道。 三人继续奔跑着,但无头人的速度明显比他们快得多。很快,它便追了上来。 就在三人即将被无头人追上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远处射来。 只见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般穿过树林中的一切障碍,手持一柄长剑,肩上稳稳地背着受伤的张秦礼,一剑劈向了无头人。 “邪少,”白风震惊地看着树林中的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孤傲的人,竟然会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他们兄妹挡下致命一击。 邪少的动作迅捷如风,剑法犀利如电,无头人在他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一个个被击退。 邪少轻轻一挥,长剑归鞘,他转身对三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 四人迅速汇合。然后朝着远处的火光前进。 他们知道,骨城山下,没有一处安全之地。他们只有尽快离开,才能摆脱一切危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刘副官后悔 夜色中,他们如同一支利箭,划破黑暗,快速回到了张秦礼的队伍里。 只是,受瘴气的影响,队伍里的一些士兵又死了一些。 刘副官看着死去的部下,骂了句:“她娘的,老子的人的快死光了。” “知足吧你,我们白门带来人的还不都死亡了?”白风的话语带着几分冷漠,却也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他望向树林深处,那里似乎有瘴气翻滚的声音,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天快亮了。”邪少放下背上的张秦礼,“大家再坚持一会儿,等雨来了,瘴气就会散去。” “秦礼,你现在感觉怎样?”刘副官走近张秦礼,目光之中尽显关切之意。 “痛……但是,我能坚持。”张秦礼咬紧了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倒下,也不能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心。 白风看着张秦礼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虽然冷漠,但心中也不禁对张秦礼的坚韧感到敬佩。 他转过身,面向闪闪。“把尸骨丹拿出来。” “哥,我身上就一颗,这可是我保命用的。” “拿出来。” 闪闪不情愿地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递给白风。 “给他服下。”白风把丹药扔给邪少。 邪少接过丹药,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看着白风严肃的表情,他迅速将丹药喂给了张秦礼。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在张秦礼体内扩散开来。 原本痛苦挣扎的张秦礼,此刻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静与安详。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紧缩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白风,这尸骨丹……”邪少看着逐渐恢复的张秦礼,心中的疑惑更甚。 “哥哥,这,”闪闪看着张秦礼的变化,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没想到,自己一直珍藏的尸骨丹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功效。 “尸骨丹,乃是世间罕见的疗伤圣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起死回生。”白风淡淡地解释着,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张秦礼。“只是,” “只是什么?” “尸骨丹,它只能暂时激发人体潜能,治愈重伤。但记住,这只是暂时的,它的药效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且过后,他的身体将会极度虚弱,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有任何战斗了?”刘副官问白风。 “对。” “这雨回来吗?”这时,蹲坐在地上烤火的几个士兵问邪少。 “会的。”邪少点点头,“这里的瘴气是夜晚的产物,只要等到日出,阳光就会驱散它。而且,周围空气中的湿度正在增加,雨应该很快就来了。” 说完,邪少带着众人继续寻找可以躲避瘴气的地方。 他们穿过树林,避开那些看起来有毒的藤蔓和植物,终于在一个小山谷里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山谷里虽然也有一些瘴气,但相对于外面来说已经少了很多。他们在这里扎下帐篷,生起火堆,用火来驱散周围的瘴气。 同时,他们也用火堆来取暖,毕竟这里的温度已经开始逐渐下降了。 就这样,他们在山谷里等到第二天天亮,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随着雨水的冲刷,周围的瘴气开始逐渐散去,山谷里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 “雨来了!”闪闪第一个站起身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瘴气应该散去了吧。”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们知道,只要雨一直下,他们就能顺利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张秦礼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身上的余毒又发作了。 “秦礼!”刘副官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去查看张秦礼的情况。 “快,把他抬到山洞里。”闪闪焦急地喊道,同时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为张秦礼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众人急忙行动起来,将张秦礼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山洞内。 山洞内虽然简陋,但好歹能暂时为他们遮风挡雨。 一个士兵迅速点燃了火堆,希望借由火光为张秦礼驱寒。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服了尸骨丹吗?”邪少问白风。 “骨剑之毒,非同小可。秦礼之前虽然服下了尸骨丹,但余毒未清,再加上我们长途跋涉,他身体消耗过大,这才导致余毒发作。”白风一边为张秦礼诊脉,一边解释道。 众人听后,都面露担忧之色。他们知道,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深山中,如果张秦礼无法及时得到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外面的雨声突然大了起来。密集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秦礼,你要撑住啊!”刘副官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刻,他开始后悔答应九姑娘这个荒唐的条件。什么来骨城,寻骨剑。 娘的,骨剑不能拿,手下的命倒一个个地扔这里了。 邪少站在洞口,若有所思地望着树林里。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那里有朵花,一朵白色的骨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邪少飞至树下,摘下了那朵骨花。 他将骨花放入口中嚼碎,然后敷在张秦礼的伤口上。随着骨花的药效慢慢发挥,张秦礼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谢谢你,邪少。”张秦礼的声音微弱但充满力量,“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邪少喝了一口花香酿,打断了张秦礼的话:“我们是兄弟,不必言谢。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你的伤势,然后我们大家一起走出这个鬼地方。” 解下来,众人稍作休息,便再次启程。 这一次,张秦礼在白风的搀扶下已经可以勉强地行走。 此时的树林里,到处弥漫着雾气,光线昏暗,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进,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很快就遇到了一群神秘的生物。这些生物有着灰色的皮肤,尖利的爪子和狰狞的面孔,它们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显然来者不善。 邪少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低声对刘副官说:“刘副官,你和大家往北侧撤离,这些玩意儿我来对付。”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张秦礼不同意。 “张秦礼,你现在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你就是一个累赘,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别给我添麻烦。”邪少再次催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骨头花 张秦礼的脸色一僵,他清楚邪少所言非虚。 “邪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张秦礼咬着牙,坚持道。 “你——”邪少刚想说些什么,但那些灰色的骨头花已经迫近,它们旋转着白色的花瓣,抛出红色的毒液。它们那如婴儿般的声音如同雷鸣,震撼着整个树林。 “快走!”邪少大喝一声,手中的武器猛然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向领头的骨头花。那骨头花虽然被剑气击伤,但似乎并不畏惧,反而更加凶猛地扑了上来。 邪少身影闪动着,快速地在树林穿梭,每一出手都精准而狠辣,但那些骨头花仿佛无穷无尽,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刘副官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邪少迟早会被这些骨头花耗死。他掏出手枪,击溃了一部分的骨头花。 “大家听令,护送少校迅速往北撤离,留下几人协助邪少。” 随着刘副官的命令,队伍中顿时响起一片混乱的脚步声。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他的指示,一部分人迅速集结,形成一道保护屏障,将少校围在中间,准备往北撤离。 然而,骨头花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它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疯狂地涌动着,试图冲破士兵们的防线。 一时间,树林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与骨头花那诡异而刺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邪少扔掉头上的帽子,提着剑,将一朵朵骨头花击得粉碎。然而,这些花朵仿佛拥有不死的生命力,每当一朵被击毁,就会有更多的从周围涌来。 它们看似脆弱,却拥有惊人的生命力,一旦被击中,便会立刻碎裂成更多的碎片,重新组合成新的花朵,继续向前冲锋。 “邪少,这些花儿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闪闪站在花堆里,杀疯了。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努力地睁着眼睛。 “闪闪,撤吧。”白风拽着闪闪,试图从这片疯狂攻击他们的花丛中撤离。 然而,这些花朵似乎无穷无尽,每当他们试图逃离,更多的花朵便会从四面八方涌来,阻挡他们的去路。 “不,我不能丢下邪少。”闪闪喘息着,她的剑刃上已经沾满了花汁,但这并不能阻止花朵的再生。 白风,环顾四周,强行拉着闪闪试图找到一条跳脱的路线。然而,周围的白骨花密密麻麻,仿佛一片无垠的花海,将他们紧紧地包围在中心。 花朵的颜色清冷而诡异,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白风突然注意到一朵异常的花朵,花朵的上方盘踞着一条白色的骷髅蛇。这条蛇不断地吐着芯子,甩动着尾巴。 “闪闪,跟我来!”白风大喊一声,拉着闪闪向那条蛇冲去。他们奋力斩开周围的花朵,终于来到了那朵花的面前。 “砰!”随着一声巨响,那朵花被白风一剑斩断。而那条蛇则腾空而起,开始追杀白风。 白风回头看了一眼,骷髅蛇在空中扭曲着身体,它的芯子像火焰一样在黑暗中跳跃,发出嘶嘶的声响。 白风拉着闪闪,在诡异的花园中急速穿梭,他们身后,那条白色的骷髅蛇如同死神的使者,紧追不舍。 这一次,闪闪也顾不得远处的邪少了。她跟着哥哥,一路狂奔,两人顺着一片林子下了山。 转了几道弯后,两人脚下一滑,从山上滚到了山脚下。 他们从山顶滚落,落在了刘副官的人马前。 砰砰几下,空中惊起一片飞鸟。 那条骷髅蛇也跟着掉落了下来,刘副官见状,立即命令手下行动,枪声随之响起,为两人暂时赶走了身后的骷髅蛇。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狼狈呢,一条蛇就把你们追到山下来了?”刘副官耻笑他们。 “什么一条蛇,一群蛇?” “你俩杀疯了,还是眼花了?”刘副官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山林中再次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沙沙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条蛇正在急速接近。 “不好,它们又来了。”白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急忙拉着闪闪回到自己的车里,然后带着留守的下人准备一起逃离现场。 “哥,你干嘛?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闪闪想打开车门,去寻树林里的邪少。 “你们几个控制住小姐。”白风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回头对闪闪说:“这些蛇比之前那些东西更可怕,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放开我,我要去救邪少。”闪闪挣扎着,试图挣脱下人们的束缚。 “邪少他……他自有办法。”白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不少了,不能再为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了。” “可是……”闪闪还想说什么,但白风已经发动了汽车,轮胎在泥泞的山路上剧烈地打滑,但最终还是挣扎着向前驶去。 车内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车窗外,一片厮杀声。闪闪知道,一定有东西出现了,刘副官等人这次又是在劫难逃。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光芒,紧接着是一声巨响。白风猛地踩下刹车,汽车在泥泞中的山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了?”闪闪紧张地问。 白风没有回答,他打开车门,快步走到车前查看。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道巨大的石墙挡住了去路。石墙中,不断有爆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的狂风。 邪少回到车上,扭转方向盘,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闪闪转过头,不放心地看向车后方。 那里,薄雾弥漫,鲜血四溅。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直直地从空中坠下,拄着拐杖的张秦礼一个跃起飞向空中救下了那人。 看到这里,闪闪的眼中闪烁起一片泪花。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逼问 他们抵达白府时,已是未时,阳光斜洒在府邸的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白风将闪闪送至府外,随后驱车匆匆前往十三门处理事务。 此刻,白府院内,一树树梨花盛开得正旺,花瓣如雪般轻轻飘落,与地面交织成一幅淡雅的画卷。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梨花的清香。它们如白色的雪花,纷纷而下,一片一片地落在了坐在凉亭旁边的白小姐身上。 她伸手摘着白色的花儿,亲吻着花瓣,享受着阳光下的快乐。 “姐姐。”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小姐垂下衣袖,看向身后的甬道。那里,花儿绽放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快步走来。 “闪闪,你去哪里了?” “怎么?我那个刘姐夫没有告诉你?” “他告诉我什么?难道你这两天和他在一起?”白小姐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渴死了。”闪闪顾不得理会白小姐,伸手拿过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还要吗?”白小姐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抓着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闪闪推过茶杯,擦着嘴唇,“要,当然要。” “那告诉我你姐夫呢?” “我姐夫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闪闪放下茶杯,眨着眼睛,似乎整理着思绪。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快说!”白小姐眉头一挑,话语里带着愤怒。“不说,渴死你!” “渴死也不说!”闪闪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你说不说?”白小姐站起身,揪起了她的耳朵。“不说,我把你扔进这湖里喂鱼。” “不说!”闪闪疼得哇哇直叫,不停地跺着脚。“你把我喂鱼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小姐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她紧握着闪闪的耳朵,将她拉到了湖边。湖水波光粼粼,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她的目光在湖面上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投掷点。 闪闪虽然疼,但她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闭着眼睛,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清香,也吹散了湖面上的一些雾气。一个身影突然从不远处的假山下闪出,快速地向湖边走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神情傲然,步履坚定,似乎整个世界都为他让路。他眼神清澈,仿佛装满了星辰与大海。 闪闪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一袭青衫,衣袂飘飘,宛如古代的文人墨客,又带着几分江湖侠客的洒脱不羁。青衫上绣着几片竹叶,虽不显眼,却为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清雅。 “张秦礼?”闪闪看着他,脑子里有万马奔腾而过。 “白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没有理会闪闪,而是质问着白小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 “谁让你出来的?”白小姐看到他,立马怒不可泄。 “怎么,你把我请来,我就不能在这院子里转转了?” “马上给我回书香斋。” “那你把这个姑娘放了。” “文止,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白小姐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他,“我若不放,你又待如何?你别以为你是我堂哥,你便可以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哎呀,你们别吵了。”闪闪推开白小姐,“我说不就是了吗?” 白小姐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姐夫,姐夫他死了!” “什么?”白小姐和文止一同反问。 “姐,他已经死了。”闪闪抬起头,趾高气扬地回答。 “他,他怎么会死呢?”白小姐不信,“他为什么要死,他死哪里了?”白小姐推搡着闪闪,心中闪过了一万个他想死的理由:是不是前几日我把他绑在床上,他受不了了,然后,然后……。 “他死骨城了。” “骨城,他为什么要去那里死?” “这要问你呀,我怎么知道!”闪闪搪塞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推开两人,打算离开。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表姐要没完没了地追问自己刘副官的去处。 至于此刻的刘副官他们是死是活,她怎么知道。 “我要去找他!文止,你陪我。”白小姐说罢,命令下人牵来马匹,出了白府大院。 坐在府内吃吃喝喝的闪闪看见两人离去,立马丢下手中的桂圆,跟了出去。“姐,姐,你们真去啊?” 白小姐没有理会她。 “哎呀,”闪闪跺着脚,转身对身后的仆人说:“去,牵马。” 仆人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向马厩跑去。不一会儿,一匹矫健的骏马就被牵了出来,闪闪迫不及待地跨上马背,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白小姐和文止两人已经走远了些,但闪闪还是很快追上了他们。她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大声喊道:“姐,等等我,等等我。” 白小姐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鲁鲁莽莽策马疾驰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 三人策马扬鞭,很快便离开了白城,朝着骨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声,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山川河流在眼前掠过,一些身穿黑色便装的人行色匆匆。 白小姐坐在马上,身姿挺拔,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雅而高贵。 文止则坐在她的身侧,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心中疑惑丛生。 闪闪则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快速地在草原上驰骋。 她的策马方式略显粗鲁,但那份纯真的样子却让人无法忽视。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三人并驾齐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风在耳边呼啸,吹得衣袂飘飘,仿佛要与他们一同飞驰。 夜幕降临,三人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林中树木参天,枝叶繁茂,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前方传来,让三人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们立刻停下了马匹,冷静地望向四周。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是狼!”文止低声说道,“我们得小心了。” 三人立刻紧握着马鞭,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那匹狼似乎也被他们发现了,咆哮声更加低沉而恐怖,它缓缓地走了出来,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獠牙。 就在这时,白小姐突然策马向前冲去,大声喊道:“跟我来!” 她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那匹狼而去。 文止和闪闪见状也立刻紧随其后冲了上去。三人与狼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马匹在林中穿梭着,蹄声如雷;狼咆哮着扑向三人;三人则挥舞着马鞭和长剑与狼搏斗着。 经过一番激战之后,那匹狼终于被三人合力击败倒在了地上。三人也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但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立刻上马继续前行。 因为他们知道时间紧迫,不能耽误一丝一毫的时间。 就这样,在月色下三人继续朝着骨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闪闪跪在地上 三人一路疾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骨城的边界。 骨城,这座以白骨为名的城市,四处散发着神秘而阴森的感觉。 进入骨城,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用白骨堆砌而成的房屋,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路上,几只白色的骨头身影匆匆而过,它们显得异常诡异。 “闪闪,你姐夫他们在哪里?” “哎呀,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在骨城的山下。怎么,我们一来就直接进入骨城了?这个骨城我明明记得它已经塌了呀。” “骨城是不会塌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大家都看着呢,它可是真塌了。” 文止不想和她争辩,而是骑着马儿在城中四处游逛。 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她们发现了一幅古老的笔画,上面描绘着一段关于骨城的传说。原来,这座城市曾是一个繁荣的王国,但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整个王国都被毁灭了,只留下了这些白骨作为历史的见证。 “这可是我第二次来骨城了,每一次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闪闪看着墙上的壁画,眼中游动着异样的光。 “闪闪,你和你姐夫来骨城干什么?” “骨剑呢?找到没有?” “还在这里。”闪闪不甘心地回答。她低头想了想,目光一闪,看向文止,“唉,大表哥,要不你陪我在这里面找一下骨剑,等回去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知道。” “你这不等于白说嘛?”文止失望地看向其他地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大表哥,你先别急嘛。”闪闪轻轻笑了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说的条件,是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会满足你。毕竟,你是我尊敬的大表哥,我闪闪可从不会食言。怎么样?” “我想想。”文止被闪闪这么一说,倒也有些意动。 “哎呀,还想什么呀。”闪闪低头看着他,娇嗔道:“这虽然是一个没有具体条件的承诺,但我会用我的诚意去履行的。” “白闪闪,一天不打你,你皮子就痒是不是?”白小姐转身走到表妹的身后,身后就要拧她的耳朵。 这一次,闪闪做了一个鬼脸,成功躲在了文止的身后。“姐,你拧我耳朵,拧上瘾了是吧?我这么大的姑娘了,在男人面前是要尊严的,你,” “尊严!”白小姐气的脑袋翁地一下,“你还好意思给我提尊严?被你嘴皮子一阵白活,我都忘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你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你,” 闪闪懒得理会白小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细细地打量起文止起来。然后,她一口一个:“好像,好像啊!” “好像什么?” “你好像一个人。表哥,怎么几年不见,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闪闪,你别胡说!”白小姐警告她,“你是知道白家的规矩的,我劝你慎言。” “好好,我不说了。”闪闪心领神会地摆摆手,朝着前面一条白色的道路走去。那条路白的一望无际,路的尽头,尽是薄雾。 白小姐看着她,本想叫住她,仅是一晃神的功夫,这丫头,竟然消失不见了。 “闪闪,闪闪,”白小姐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周围除了白茫茫的雾气,再无其他。 她心中一惊,快步追上去,但那条路仿佛有魔力一般,尽管她跑得飞快,却始终追不上前方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 她转过头,去看身后的文止。 奇怪的是,文止也不见了。 “文止,闪闪,你们在哪里?”她的心跳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笼罩了全身。周围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分析当前的状况。 她记得刚刚与文止和闪闪是在一个开阔的道路上,而现在,这里除了雾气,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身上,还好,背包还在,里面有她准备的应急工具。 她迅速从背包里取出百鬼盘,百鬼盘上的指针在雾中疯狂地旋转,完全无法指示方向。她又取出纸鸽,试图放出纸鸽,但纸鸽在雾中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无法冲破那层浓密的白色的屏障,最终无力地落回她的手中。 她感到一丝不安,这雾气似乎不同寻常,不仅遮挡了视线,还影响了她的道具使用。 她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的路线和地标。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方向。她记得在来时的路上,曾经经过了一个石碑,石碑上刻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她立刻睁开眼睛,根据记忆中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 每走一步,她都感到周围的雾气更加浓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自窥视着她。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继续前行。 终于,在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是那块石碑。 她心中一喜,立刻在石碑上摸索着那些符号。突然,他感到手指下的某个符号微微凸起,似乎是一个机关。她用力按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周围的雾气开始微微散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骨城的山脚下。 那是一片树林,此时,树林里的雾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夜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玉坠。 这时,文止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看着那人影疑惑地问:“闪闪,你跪地上做什么?” 闪闪听到这句话,呜呜地哭泣了起来,她抹着眼泪说:“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谁死了?” 文止和白小姐同时问。 “男人。” “死了就死了呗。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滚。”闪闪怼了文止一句,继续哭泣。随后,她幸灾乐祸地看了表姐一眼,说:“刘副官,也死了。” 听到这句话,白小姐不信。“闪闪,你胡说什么呢?” 闪闪扭头指着远处,对表姐说:“他们都死了,你爱信不信。” 白小姐听到这句话,也开始跟着闪闪一起哭泣起来。 文止听着,皱起了眉头。“哎呀,你们两个哭什么哭,不就是死个男人吗,有什么好哭的。男人一生的高光时刻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们就不能学这点儿?死个男人,开心一点嘛!” “滚!” 两个人一起骂他。 “你们两个别哭了,既然他俩都死了,咱们就打道回府吧。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文止说罢,推着两人,一个一个催着上马。 然后,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趁着夜色往回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 舅舅来信 三人回到白府,已是次日。 晨曦之光映照在白府内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在这片树林里,密密层层的花朵里裹满了钻进钻出的小蜜蜂。 就在这时,白闪闪第一个火速抵达白府门外。 她身穿白色的神仙裙,跳下马背。 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急切,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照亮整个白府。闪闪一边拍打木门,一边高声呼喊:“开门,快开门啊!” 砰砰砰! 她的敲门声回荡在白府空旷的院落中,伴随着清晨的鸟鸣,显得格外清脆。门内的仆人被惊醒,做起了身。 “谁呀,一大早就来敲门。”仆人嘟囔着,穿衣下床。 不久后,府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门闩被取下的声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白府内深邃而静谧的庭院。 白府的仆人猪竹率先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袍,睡眼朦胧,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 “小姐?”猪竹看到闪闪,赶紧跪在了地上。 此时,闪闪站在门外,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她抬起脚,踩着猪竹的肩膀飞进了白府内。 紧接着,后面的白小姐和文止也策马归来。 “猪竹,刘副官回来没有?”白小姐跳下马匹,把缰绳交由他。 “回小姐,没有。”猪竹恭敬地回答,同时小心翼翼地接过文止手中的缰绳,将马匹牵至一旁。他的眼中虽然还残留着未散的睡意,但动作却十分麻利,显然是多年在白府为仆的熟练和习惯。 白小姐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担忧,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转身望向身旁的文止,只见文止也是一脸严肃,显然他们都在等待刘副官的归来。 “小姐,刘副官已经出去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猪竹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会的。”白小姐果断地打断了猪竹的话。现在刘副官等人生死不明,她还不想过早地由着人下定论。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吩咐文止:“你去通知其他人,让大家做好准备。” 文止点头,迅速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事情并不简单。 白小姐转身看向猪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猪竹,你先进去吧。”她轻声说道,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的宁静。 猪竹答应了一声,牵着马匹去了马厩。 白小姐站在门外,目光远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毅,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有信心面对。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白小姐立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骑马而来。他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白小姐?” “你是?” 对方刚要开口,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枪响,但见这马上之人,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白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苍白,她迅速蹲下身子,躲到了门边的阴影里。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枪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究竟是谁?”白小姐心中暗自疑惑,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渐渐远去的马蹄声,似乎是开枪的人已经离开了。白小姐缓缓站起身,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倒在地上的男子,心中充满了好奇。 走近一看,白小姐发现这名男子伤势严重,胸口处血流如注。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必须尽快为他止血。于是,她转头看向府内,试图呼唤管家出来救助。 但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声。她心中一紧,难道是那些杀手又回来了?她迅速站起身,回到了白府,然后把大门的门闩给插好。 马蹄声越来越近,白小姐透过门缝看到几个身影出现在白府外。她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着这些不速之客。 只见他们下马后,径直走向倒在地上的军装男子。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对其他人说道:“已经没气了。” “姐,干嘛呢?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白小姐看到这里,她的肩膀猛地被人一拍。她转过头,是闪闪。 “嘘……”白小姐示意她不要说话。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闪闪一把推开她,然后打开了大门。 大门外,除了有一摊血迹,什么也没有。 “你看什么呢?”闪闪望着府外问表姐。 “刚才府外死了一个人。”白小姐站了出来,指着不远处的那滩血。“应该是后来出现的那些人把他带走了。” “姐,只要没死在咱白府,管他怎么死呢。”闪闪不以为然。她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白小姐。 “这谁寄来的?” “这是管家刚刚给我的,说是从京城寄来的。”闪闪说道。 白小姐接过信,拆开一看,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愕。 “是舅舅来的信。”她震惊地说道,“舅舅在信中说,他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的药材,并且已经派人送来了。但是,中途,” “中途怎么了?被土匪打家劫舍了?” “这批药材对我们很重要,如果能够得到,那么白府将会解决一个大问题。但是眼下,情况却变得棘手起来。”白小姐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舅舅在信中提到,运送药材的商队在途中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那血袭击者手法老练,行事果断,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劫走了药材,并留下了警告。” “警告?”这时,围上来的几个白府家丁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舅舅在信中写到,这些袭击者声称,他们并非为了钱财而来,而是对药材背后的秘密感兴趣。他们要求白府交出一样东西,作为交换药材的条件。” 白小姐紧锁着眉头,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倍感压力。她深知这批药材对白府的意义。今年来,白府因为一些原因,药材的供应一直是个大问题,而这次舅舅找到的药材,恰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什么东西?”家丁们纷纷问道,他们都想为白府出一份力。 “舅舅没有明说,只是说这东西对白府来说同样重要,甚至可以说是白府的根基所在。”白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我们不仅要面对药材被劫的困境,还要想办法应对那些不明势力的威胁。” 白府上下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们都知道,这封信所带来的消息,无疑给白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但是,作为白府的一分子,他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面对这个难关。 白小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即行动起来。首先,我们要查明那些不明势力的身份和目的;其次,我们要想办法夺回药材,确保白府的安危。” “听上去好麻烦。”闪闪摸着脑壳,一阵唏嘘。“唉,表姐,要是姐夫在,这事就不用你我来处理了。” “现在你知道有男人的重要性了?” “可是他死了!” “不准你说他死了!”白小姐怒斥她,“人未见人,尸未见尸,你怎么如此轻率地断定他的生死?” “哎呀,姐,咱不提刘副官他们了行不行?”闪闪一把抢过白小姐手中的信笺,“看来,这件事,还得找姨妈,表姐,你在家耐心等着,我去一趟十三门。” “闪闪,你给我回来!” “你就等着吧!”闪闪不由分说,拉过一匹马,快递地离开了白府。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闪闪把信笺交给姨妈 午时,阳光斜斜地洒在十三门内的青石板上,泛起一片斑驳的光影。 九姑娘,发髻高挽,身着淡雅的汉服,高贵又从容地坐在大厅中央的梨木椅上。她的眼眸深邃如湖,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宁静。 大厅内,各大商会的会长们围坐一圈,他们的脸上或带着谦和的微笑,或露出精明的算计,或显露出几分敬畏。 他们手中的毛笔在纸上飞舞,续写着一场关于商海浮沉、利益纠葛的谈判。 九姑娘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然后缓缓放下。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大厅内回荡:“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我九姑娘虽为一介女流,但在这十三门内,也希望能够为各位谋取更多的利益。”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锦缎的中年会长便站起身来,拱手道:“九姑娘言重了,您在这十三门内的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今日前来,也是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 九姑娘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然后继续道:“近年来,商路不畅,货物积压,我们的生意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我们能否共同找到一条解决之道。” 会长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会长站起身,拱手说道:“九姑娘,依我看,我们可以尝试开辟新的商路,绕过那些不稳定的地区。” 另一个年轻的会长也附和道:“对,我们可以利用水路,通过运河和河流,将货物运送到更远的地方。” 九姑娘微笑点头,表示赞赏:“两位会长的建议都很好。开辟新商路、利用水路,都是可行的办法。但是,我们还需要考虑如何保证商路的安全,如何与沿途的势力建立良好的关系。” 会长们纷纷点头称是,大厅内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他们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各自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九姑娘则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或微笑,表示赞同或鼓励。 会议进行到一半,商会的曹会长突然站起身,对众人说。“听说京城的货物已经到白城了,此次的货物我们曹氏商行愿以比市场价高出三成的价格收购,但希望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交割。” 曹会长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经过岁月打磨的玉石。 九姑娘微微颔首,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过,仿佛在衡量着每一个人的诚意和底线。“各位会长,我九姑娘做生意向来讲究公平和信誉。这批货物品质上乘,数量也足够大,三成的溢价固然吸引人,但若是不能按时交割,恐怕会损失更多。” 她的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一片低声的议论。各大商会会长们开始交头接耳,商讨着对策。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会长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九姑娘,我们商会愿意以四成的溢价收购这批货物,并且保证在半个月内完成交割。我相信,我们的诚意和能力都足以让九姑娘满意。”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一片惊讶的声音。 四成的溢价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场水平,而半个月的交割时间更是前所未有的迅速。九姑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好,方会长果然有魄力。既然你们商会愿意出如此高价,并且保证在半个月内完成交割,那么这批货物就交给你们了。”九姑娘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各大商会会长们纷纷站起身来,向九姑娘表示祝贺和敬意。 而方会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商会未来的辉煌。 “哼,我看你们是高兴的太早了吧。”这时,闪闪突然出现。她的话如冰冷的箭矢,瞬间刺破了大厅内的喜庆氛围。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利,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走向九姑娘,脸上带着一丝沉闷。她的目光从方会长那合不拢的笑容上扫过,然后一一扫过在场各大商会会长那或惊讶或疑惑的脸庞。 众人微微一怔,不知闪闪此话何意。而九姑娘则是眼神一闪,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闪闪,怎么了?”九姑娘问。 闪闪把手中的信笺递给姨妈,“你看看吧。” 九姑娘接过信笺,看后大惊。“竟然有人敢在太岁上动土,抢我们商会的货物!” 九姑娘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各大商会会长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方会长更是脸色一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九姑娘,这……这消失属实吗?”方会长颤抖着声音问道,他双手紧握,仿佛想从中找到一丝安慰。 九姑娘目光坚定,点了点头,“这封信是我在京城的一个朋友传来的,他的手下亲自看到了我们的货物被劫。对方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我们的人根本无力抵抗。”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众人议论纷纷,但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商会之间的竞争虽然激烈,但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劫货物,这简直是对整个商会联盟的挑衅。 闪闪却在此刻冷静得如同寒冬中的松柏,她环视四周,缓缓开口:“各位,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商会一直秉持着公平交易的原则,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但如今,却有人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动土,抢我们的货物,这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九姑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此等嚣张行径,若不严惩,我们商界颜面何存?” 众人纷纷附议,表示赞同。 “九姑娘说得对,我们商会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查出幕后黑手,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厅内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 “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一个身材魁梧的商会会长站起身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否则,我们商会的声誉将会受损,我们的生意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对,我们必须反击!”其他人纷纷附和,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九姑娘微微一笑,她欣赏这些会长的勇气和决心,“很好,我们确实需要采取行动。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了解对方的底细,制定出详细的计划。” 她转向闪闪,“闪闪,你还有什么消息吗?” 闪闪点了点头,“我从眼线那里收到消息,对方似乎是一个新兴的帮派,他们在北方活动频繁,专门抢劫过往的商队。而且,他们的背后似乎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持。” “更大的势力?”九姑娘眉头紧锁,她深知这其中的复杂性。一旦涉及到更大的势力,那么问题就不仅仅是抢劫货物那么简单了。但是,眼下,她不能让商会的人知道得更多。她只能把事情简化,至于信中其他的秘密,她只字未提。 “我们需要调查清楚这个帮派的真实情况。”九姑娘说道,“同时,我们也要加强我们商会的防御力量,确保我们之后的货物能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大厅内的众人再次纷纷附议。 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好,会直接影响商会的声誉和利益,更会影响到整个商会联盟的未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九姑娘,我愿意亲自去追查此事。”这时,方会长站了出来,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咬牙说道。 九姑娘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好,那就由你负责此事。务必查清楚幕后黑手是谁,我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和人手。” 方会长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下来。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若是能成功查出幕后黑手,不仅能为商会挽回损失,还能提升自己的地位。 于是,大厅内的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十三门的人。 九姑娘看着手中的信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敢动我商会的货物,我必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闪闪也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别让我抓住他们,” 第一百八十章 血倌儿 九姑娘转身看向身边的十三门弟子,声音坚定:“大家准备一下,即刻开始行动。阿呆,你亲自带队,从货物的来源、运输路线,到最终的接收方,每一个环节都要查清楚。” 十三门的弟子们齐声应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九姑娘的信任和忠诚。多年来,九姑娘凭借她的智慧和勇气,带领十三门为商会立下赫赫战功,她的威望在商会中无人能及。 九姑娘斜靠在凳子上,继续说道:“我们的人需要分组行动。一部分人负责调查货物的来源,一部分人负责追踪运输路线,还有一部分人负责监视接收方。我们要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走得准。” 这时,白风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张商会的地图,上面标记着货物的运输路线和可能的危险点:“我已经分析了所有可能的路线和劫匪可能出现的地方,我们需要在这些地方加强巡逻和警戒。” 闪闪表示赞同:“我们还需要派出一些精明能干的探子,深入那些可能隐藏敌人的地方,收集情报。” “另外,”九姑娘补充道,“我们需要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守,要主动出击,引诱敌人露出马脚。大家必须全力以赴,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还商会一个公道!” “我们十三门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这次也绝不例外!” “那么,我们就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九姑娘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她指着地图上的几条路线,“这些路线都是货物被劫时可能经过的地方,我们需要分成几组,分别去这些地方调查。” 众人附议,开始讨论具体的计划。 九姑娘将众人分成几组,每组负责一条路线,同时她还安排了人手去调查商会内部是否有内鬼泄露了信息。 随着九姑娘的指令,十三门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各自领取了任务,然后迅速消失在逐渐黑暗的夜色中。 就这样,一场针对幕后黑手的调查行动悄然展开。 “姨妈,我还有个想法。” “说。” “我们是否可以借助国府的力量来查这件事?毕竟他们的资源比我们更丰富。” “你说得对,官府的力量确实是我们所需要的。白风,你立刻去联系白县长,告诉他们我们的情况,并请求他们的协助。” 白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九姑娘则站在大厅中央,目光深邃。她知道,这次的事件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货物被劫案,背后隐藏的这个筹码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这时,刀四郎从门外走来,他一脸的微醺,醉眼朦胧。 “九妹,我看见白风急匆匆地出去了,他干嘛去了。” “他去找白县长,怎么了?” “找他做什么?”白风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地喝起了茶。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茶水、酒水能解他的万千心事。 “你先看看这封信吧。”九姑娘把手中的信笺扔到了茶几上。 刀四郎拿起信笺,看后嘿嘿一笑。“九妹明知幕后黑手是谁,还动如此阵仗,看来你势必要把此事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我养这么多的闲人,让他们掀一点风浪不行吗?” “这个游戏好玩!”刀四郎喝着茶水,然后把手中的信笺揉碎泡进茶水里,信笺入水后化作一抹艳红色,融入水中。 闪闪看着刀四郎手中的茶水逐渐染上艳丽的红色,眼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她走到茶桌旁,凑近观察,只见那红色的液体在水中缓缓扩散,却并未让茶水变得浑浊,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感。 “姨妈,这是怎么回事?这信笺怎么会变成红色,还融进茶水里去了?”闪闪忍不住问道。 刀四郎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拍了拍闪闪的头,解释道:“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信笺,名叫‘血倌儿’。这种信笺的墨水是用一种罕见的植物汁液混合特制的墨水制成的,当它与水接触时,上面的文字或图案就会化作颜色融入水中,不理痕迹。这是一种古老的保密手段,用来传递秘密信息,防止被外人窥探。” “哦,那它为什么要用艳红色呢?”闪闪追问。 “这艳红色,其实是一种罕见的染料,它含有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当与水接触时,会迅速分解并释放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易察觉,但对于懂得识别它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信号。”刀四郎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闪闪,“闻闻看。” 闪闪接过小瓶,轻轻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鼻端。这香气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这是……”闪闪惊讶地看着刀四郎。 “这是我们的暗号。每一种颜色和味道代表一种暗号。”刀四郎微笑着点头,“每当有重要信息需要传递时,我们就会使用这种信笺。当都收信人发现茶水中的艳红色和这特殊的香气时,就知道有紧急任务需要执行了。” “艳红色代表什么暗号。” “代表扣押我们货物的背后主使是官府。” “原来如此。”闪闪恍然大悟,“那姨妈,这封信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容。” 九姑娘摇了摇头,说,“这封信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一个信息——游戏即将开始。这是一场关乎荣誉、智慧和勇气的游戏,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封信背后的真正意图,然后按照指示去行动。” “游戏?什么游戏?”闪闪更加好奇了。 刀四郎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在这场游戏中,你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九姑娘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越来越好玩了!张秦礼、刘副官在骨城消失,我们的货物丢失,越来越好玩了!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秘密通道 九姑娘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她似乎对这个游戏的游戏充满了期待,甚至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幸事件都视为游戏的一部分,增添了这场游戏的趣味和挑战性。 闪闪虽然依旧好奇,但也被九姑娘的情绪所感染,心中的好奇渐渐转化为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她不禁想象起即将参与的游戏会是什么样的,但肯定是充满了惊险与刺激。 刀四郎则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神秘的微笑。他知道,神秘人即将揭晓的游戏规则将会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精彩纷呈。 “好了,我要出发了。”刀四郎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他拿起桌上的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一个位置,“闪闪,你们这次去骨城经过迷雾森林没有?” “不知道。” “你知道那里隐藏着通往张府的秘密通道吗?” “什么?” “我怀疑张秦礼等人一定去了另一个地方。”刀四郎话音刚落,但听窗外‘嗖’的一下,一个人影飘过。 “谁在外面?”刀四郎警觉地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地图,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窗边。 窗外的夜色如墨,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出来!”刀四郎的声音冷冽如冰,他手掌轻推,窗户“嘭”的一声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些许尘土瞬间涌入屋内。 然而,窗外除了摇曳的树枝和飘落的树叶,并无一人。 “难道是我多心了?”刀四郎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户边缘的一丝异样上——那是一点细微的银白色反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显眼。 刀四郎心中一动,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物。原来是一朵白色的飞镖,这枚飞镖制作精良,尾部镶嵌着一小块闪闪发光的宝石,显然不是普通的货色。他翻转飞镖,只见镖尖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这是……”刀四郎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迅速站起身来,转身对屋内的两人说道:“看来我们真的被人盯上了。这枚飞镖,可能是对方留下的警告。” 闪闪和九姑娘闻言,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把你手里的飞镖递给我看看。”九姑娘命令刀四郎。 刀四郎递过飞镖,九姑娘接过飞镖,沉声说道,“这宝石代表着楚门。看来,楚门的人盯上我们了。” “不会是楚灵茜吧,她不会是来这里寻找张秦礼的下落吧?” “有可能,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她完全可以直接找上门来问我们她想要的答案。” “你以为她傻呀,直接问,你会告诉她真相吗?” “那倒不会。” 九姑娘说罢,但听窗外再次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伴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地接近了屋子。 刀四郎一个追云逐梦,已经挡在了窗户前,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然情况。 “出来吧,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楚家大小姐!”刀四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窗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住了,随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一个身影缓缓地从窗户外探了进来,那是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物。他的目光在屋内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刀四郎桌子上的地图上。 突然,他伸出纤细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拿过了桌子上的那张地图。就在这时,空中落下一张巨网,将神秘人笼罩其中。 他惊愕地抬起头,只见窗外早已准备好的数名家丁身着黑衣手持长绳,合力将巨网收紧。 “好一招‘天罗地网’!”神秘人冷笑一声,虽然被巨网困住,但伸手依旧敏捷。他双手一扯,竟将巨网撕开一个口子,身形一闪,就要从窗口逃脱。 然而,就在这时,刀四郎一个九龙追凤,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劈出,直取神秘人的要害。 神秘人身形一顿,如鬼魅般飘忽,避开了这一致命一击。 “刀四郎,你下手果然狠辣。” “楚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交出张秦礼!我就把这张地图还给你们。” “张秦礼他们不在这里,在地图里?哈哈哈哈……”刀四郎对着她一阵狂笑,“你既然拿到了,自个儿去找啊,快去吧。” “既然如此,那就谢过了。”神秘人拱手谢礼,打算离去。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疲软,瘫坐在地。 “楚小姐,你夜闯我十三门还真是不把我这个九姑娘放在眼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九姑娘站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微笑,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似乎早已洞察了神秘人的来意和计划。 神秘人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的疲软却像是一种无形的束缚,让他无法动弹。他抬头望向九姑娘,眼中满是惊讶和不解:“你……你何时下的毒?” 九姑娘轻轻一笑,声音如同冰泉击石,清脆儿冰冷:“你以为你瞒得过我?这十三门,可是我的地盘。你在门外徘徊了多久,我都一清二楚,至于这毒,不过是我早先布下的防身之物罢了,没想到今日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闪闪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暗处缓缓走出,她看着地上的神秘人,眼中说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楚姐姐,你为何偷偷摸摸地夜闯十三门,你想找张秦礼他们,可以直接来问我啊!” “闪闪,秦礼他们人呢?”神秘人问闪闪。 “这个你不用问她,张秦礼他们可能已经在骨城顺着地图上的那条秘密通道,回张府了。” “不可能!”神秘人直接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 “地图上的那个地方,据说里面机关重重,普通人进去很难活着出来。他们没必要从那条路走,除非,” “除非什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 草木堂的人被抓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紧接着,阿呆带着手下压着几个草木堂的人走了进来。 “阿呆,你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他们劫持了咱们的那批货,所以,就给门主抓来了。” “我们没有,我们哪有狗胆劫持十三门的货,门主,我们是冤枉的。”草木堂的人挣扎着,声嘶力竭地辩解,一旁的刀四郎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深知草木堂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显,但近年来却隐隐有崛起的势头,且背后的势力一直是个迷。 “冤枉?”阿呆走上去踹了领头的一脚,“妈的,你们谁给老子解释一下,为何你们刚才出现在那批货物的运输路线上?而且,你们刚才看见我们,为何迅速离开?” 草木堂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只是……只是巧合经过那里,真的,……我们和你口中提的什么货物没有关系。” “巧合?”阿呆冷笑一声,“在这江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转身向一旁的手下示意,那人立刻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被损坏的货物标识和碎片。 “这是我们在运输路线上发现的。”阿呆指着那些碎片说,“和你们草木堂的标志一模一样,这怎么解释?” 草木堂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标记竟会被发现。 这时,他们的头领鼓起勇气说:“门主,我们真的是冤枉的。这草木堂的标记到处都是,我们的仇家手里有很多,这不能证明我们劫持了你们的货物。我们确实接近过那批货,但我们只是好奇,并没有动过它。我们草木堂虽然小,但也是有规矩的,绝不会做出劫持货物这种勾当。” “规矩?”阿呆冷笑,“在这江湖上,谁不是嘴上说着规矩,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你们既然接近了那批货,就已经有了嫌疑。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九姑娘,请您明察秋毫,我们草木堂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绝不敢做出这等胆大妄为之事。我们深知十三门的实力与威严,劫持贵门的货物,无异于自寻死路。我们怎会如此不智?” “明察?”九姑娘冷笑着从阴影里走出,声音冷硬如铁,“在这个节骨眼上恰巧路过?你们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强。” 草木堂的人脸色苍白,他们知道,十三门的门主以铁腕著称,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几乎不会改变。 “九姑娘,我们真的冤枉。”又一人大声喊冤,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冤枉?”九姑娘冷笑,“那么,就让我来查一查。”她挥了挥手,手下的人立刻上前,开始搜身。 草木堂的人虽然挣扎,但在十三门的威视下,他们根本无力反抗。不一会儿,手下的人便搜出了几样与货物有关的物品。 “这是什么?”九姑娘拿起一个物品,目光锐利地看向草木堂的人。 “这……这是……”草木堂的人支支吾吾,无法解释。 “看来,你们还真是有备而来。”九姑娘的声音冷如寒冰,“既然你们不愿说出真相,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草木堂的人面色大变,他们知道,一旦九姑娘下了决定,那将是无法更改的。他们挣扎着,想要解释,但已经来不及了。 刀四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这些草木堂的人不是真正的劫货者,但在这个复杂的江湖中,真相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如何保持自己的地位。 就在这时,大厅外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十三门的弟子匆匆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密报。 “门主,有急信!”他恭敬地将密报呈给门主,然后退到了一旁。 九姑娘拆开信,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顿时大变。她抬起头,看向草木堂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把这些人,都给我拖下去废了!” 草木堂的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他们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灰白色。“门主……我们……我们……” 然而,他的话还说完,九姑娘已经挥手示意身边的弟子动手了。 于是,草木堂的人在一声声的惊呼中,被十三门的弟子们带了下去。 他们被带到了山后的黑竹林,那里是一个阴森的地方,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片竹林笼罩在其中。 竹林深处不时传来阵阵阴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鬼魅在低声私语。 在那里,到处都是刑具。有锋利的铁钩,有沉重的铁链,还有各式各样的刀具。这些刑具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草木堂的人们被绑在刑架上,他们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绝望。 九姑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闪闪也跟了过来,她看着刑架上的人,兴奋地说:“我最喜欢看他们抗压拉满的样子,当他们开始出现精神崩溃的表现,就是我最兴奋的时刻。” “闪闪,这样不好!” “姨妈,把这些人交给我吧。”闪闪从刑架上拿过一把长剑,“我要给他们卸手卸脚,哈哈哈,想想就令我兴奋!” “白闪闪,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一个草木堂的人索性不装了,他怒视着眼前的姑娘,心中充满了愤恨。 “为什么?”闪闪提着剑走向他,“因为你们得罪了我十三门的人。” “我们根本就没动你们的货!” “这个不重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这些江湖上的小帮小派,我们十三门早就看不惯了。我姨妈嘴上说是捉拿扣押我们货物的人,实则,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们这些平时就碍眼的东西们欲加之罪而除之。姨妈,我说得对吧?” “看来,你们的货我们动与不动你们都为以查货为由除掉我们!” “查货是由头,借此由头除掉你们才是我们十三门的本意。” “闪闪,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赶快动手!” “是,姨妈!”闪闪诡谲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和他对话的那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邪少出现 那人见闪闪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瞬间便镇定下来,他深知草木堂与十三门的积怨已非一日之寒,此刻若是反抗只会更加激起对方的杀意。 闪闪提起刀解决了他身边的几个人,然后看向他。她那诡异的脸上,笑容更加浓烈,仿佛一朵盛开的白玫瑰,在黑暗中散发着诱人的危险气息。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知道么,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人被闪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疑惑地看着闪闪,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闪闪继续说道:“我们十三门做事,向来以大局为重。今日之事,不过是利益的冰山一角。若你能识时务,与我们合作,或许能有一条生路。” 那人心中一动,他深知自己此刻已是身处绝境,若能与十三门合作,或许真有一线生机。但他也明白,这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有机会,他必须反戈一击,彻底摆脱十三门的控制。 他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闪闪,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闪闪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们十三门的一员。” “什么条件?” “把你的同党抽筋扒皮。” “什么?”那人脸上一惊,“这,这也太狠了吧。” “你做不到吗?做不到,我就让你的同伴对你,”闪闪说到这里言尽于此。 “我做不到,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你们中谁能做得到?谁今晚上就可以免于一死!” “我,我……”这时,一个黑脸汉子颤声开口,他名叫铁柱,是这群人中最魁梧的一个,但此刻他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 闪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转向其他人,目光如刀般锐利,似乎在审视他们的想法。 一时间,众人皆默。 他们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条件,更是一个生死的抉择。背叛同伴,或许能换来一时的苟活,但那份良心的谴责和愧疚,将如影随形,永生难忘。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有人选择了丧尽天良。 “好样的,你选择把他们全部,” “不,你理解错了。”铁柱的目光在同伴之间扫过,最后定格在闪闪的脸上,道:“我是不会杀我的同伴的,而且,我还有两个要求。” 闪闪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哦?你还有条件?说来听听。” 铁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第一,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你们需要的信息。第二,我希望你能以我提供的信息换我和我同伴们的自由。” “这不是一个条件吗?拿你知道的信息换你们的自由。”闪闪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这个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闪闪说罢,提剑结果了铁柱。 “既然你们这么的不听话,那么我就一个也不留了。”闪闪说罢,手起刀落,准备杀掉草木堂的所有人。 就在这时,黑竹林里突然落下一人,他旋转着如风一般落在闪闪的身边。然后一把踢掉了闪闪手中的剑。 “白小姐,怎么这么调皮呢?” “你,”闪闪看向落在她身边的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怎么,一天不见,想没想我?” “你在骨城没死?” “哼,”来人不屑地笑了一下,“你太小看我了。” “邪少,你出现的真是时候。”九姑娘轻咳了一声,站了出来。“怎么,你想管我十三门的事?” “我不想管,但是,你们想要那些货,就放了草木堂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秦礼和刘副官现在正在你家厅堂呢!”邪少言罢,他身后不远处,一个老头从黑竹林里匆匆跑了过来。 “九姑娘,张秦礼和刘副官带着人来了。” “哦,是吗?”九姑娘转过头,“走,去厅堂。” “姨妈,他们还杀吗?” “先扣着。”九姑娘带着几分沉稳与决断,脚步坚定地朝厅堂走去。她转身的瞬间,裙摆轻扬,仿佛带着一丝凛冽的风,令周围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厅堂内,张秦礼和刘副官正襟危坐,他们的手下则分散在四周,气氛颇为紧张。 九姑娘步入厅堂,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张秦礼的脸上。 “少校,这么晚了,带着一帮人来我十三门所为何事?” “楚灵茜在你这里吧?我要带走她!” “你们从骨城回来了,骨剑呢?没找到?还是找到了,不肯拿出来?” “九姑娘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他微微抬头,目光直视九姑娘,继续说道:“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负责引路,你们负责寻找。至于骨剑,是否真的存在,或是藏在哪里,而你们是否能找到骨剑,那与我无关。” “张秦礼,我们十三门带去的人差不多都死在那里了。如今,你带着人回来,却告诉我骨剑下落不明,这叫我如何相信你。” “九姑娘,骨城的危险你我都清楚。骨剑的下落,你可以问闪闪啊,如果她的话,你也不信,我也没办法。” “闪闪,给我过来!”九姑娘看了一眼站在邪少身边的闪闪,厉声命令。 闪闪听到九姑娘的呼唤,微微一颤,颤抖这走了过去。 “姨妈,” “你回来这么久了,骨剑的事我一直没有问你。现在他们都在这里,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说说,骨剑,你们找到没有。” “找到了。” “那骨剑呢?” 闪闪从背后拿出一个类似骨头的东西递了出来,“喏,就是这个。” “你找到了?” “对呀。” 九姑娘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哈哈哈……哈哈哈……” 张秦礼看到闪闪手中拿着的骨剑,瞬间被激怒了。“白闪闪,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邪少下毒 “就刚刚啊!” “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张秦礼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仿佛乌云密布,随时可能爆发狂风暴雨。 “闪闪,你在胡说什么呢?难不成你这把骨剑是刚刚从空气中变出来的。” “对呀,变出来的。” “白闪闪快点告诉我你这把骨剑哪里来的?”张秦礼再次逼问。 “我给她的。”这时,邪少站了出来。 “邪少,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张秦礼颤着声音走向邪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子。 邪少没有理会张秦礼,他扭头看向闪闪。“闪闪,我把骨剑给你了,楚灵茜和草木堂的人你们都放了吧。” “好。”闪闪对着空中拍了一下手,片刻后,楚灵茜被胡管家压着走了出来。胡管家松开了对楚灵茜的束缚,楚灵茜步履蹒跚地走向张秦礼,眼中满是疑惑和激动。 张秦礼看到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松开邪少的衣领,一把扶住了楚灵茜。 “灵茜,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楚灵茜摇了一下头,依靠在张秦礼的肩上。 “邪少,这骨剑是你从骨城寻来的?”九姑娘打量着手中的白色骨头,低头询问他。 “对呀。” “你为什么给闪闪呢?” 邪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只是,这骨剑对我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意义。既然闪闪一直中意这玩意儿,那就送给她了。” “我怎么这么地不相信你呢?” “爱信不信!”邪少看了身边的张秦礼一眼,然后说:“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张秦礼把楚灵茜交给刘副官,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张秦礼,想要跟我打,你得先追上我。”邪少回头看了他一眼,极速地飞出了十三门的大院。 张秦礼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他深知邪少的速度极快,但心中的疑虑和愤怒让他无法止步。他快速穿过十三门的亭台楼阁及狭窄巷道,耳边风声呼啸,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邪少两个人。 邪少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穿梭在巷弄之间,时而跃上屋顶,时而穿入狭窄的胡同。张秦礼紧追不舍,他虽不如邪少那般灵巧,但坚定的意志和过人的体力让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一路追逐,来到了城外的荒野。邪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这张秦礼。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仿佛这场追逐只是一场游戏。 “张秦礼,你为何如此执着地追我?” “你说呢?”张秦礼穿着粗气,眼神坚定地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青叔的骨剑为何在你的手中?” 邪少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解释?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充满了谎言和欺骗,你又能如何?” 张秦礼愤怒地吼道:“但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背叛我?” 邪少冷笑一声,说:“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的。你以为的友谊,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张秦礼心中一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他气聚丹田,准备向邪少发起攻击。 “张秦礼,你体内的余毒还在,你不要命了?”邪少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好心提醒他。 “不用你操心。叛徒!”张秦礼一个三仙过桥绕到他的身后,沉声问:“你知道青叔是你的亲叔叔吗?” “不用你提醒!”邪少打了他一掌,然后低声说,“我给他们的不是骨剑,只是从骨城随便拿的一根骨头搪塞他们的,你认真什么?” 邪少说罢,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拦在了两人之间。原来是楚灵茜和刘副官赶到了。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草木堂的几个残兵败将。 楚灵茜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解。 “邪少,秦礼,你们这是怎么了?”楚灵茜问道。 邪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转身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张秦礼的嘴里,然后一个拔地遁云间消失在黑色的夜色里。 楚灵茜见邪少消失,心中顿时一阵惊慌。她转头看向刘副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但刘副官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他也不清楚眼前究竟怎么回事。 “他娘的,这个邪少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脑筋搭错了?”刘副官望着邪少消失的方向,满是不解。 张秦礼回头看了一眼紧跟上来的九姑娘等人,突然,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秦礼!” “快,把他带营地。”刘副官命令手下。 这时,追上来的闪闪问张秦礼的手下,“他怎么了?” “好像被那个邪少下药了。” “下药?”闪闪听着耳中传来的话,陷入了迷茫中。她注视着众人把张秦礼抬上军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军车的引擎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闪闪静静地观望着,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冲动,她想要走上前去,看看张秦礼,但却被身边的姨妈给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 “我,” “跟我回去。”九姑娘拉扯着她,把她强行带回十三门。 草木堂的人见状,自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趁着现场混乱,纷纷悄然离开,如同鸟兽散去。 与此同时,刘副官则有条不紊地带着张秦礼返回营地,他找来一位信得过的军医给张秦礼检查身体。 军医仔细检查后,发现张秦礼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游走,似乎是在与他的内力相抗衡。他皱起眉头,问刘副官:“他刚刚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对。怎么,他吃下的药是毒药?”刘副官焦急地问。 “这是一种罕见的毒丹,我从未见过。它的毒性极为强烈,而且能够侵入人体深处,破坏内力结构。少校,恐怕活不过三日!” “什么?这真的是毒药?”刘副官不信,而楚灵茜更不信,她不相信,邪少会做出伤害张秦礼的事情。 “真的是毒药,现在我只能暂时用药物压制住毒性,但要想彻底解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无解!” 楚灵茜听后心中一沉,她没想到,邪少竟然会毒杀张秦礼。“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问他为什么要杀秦礼!” 第一百八十五章 楚灵茜独自去城外古庙 “你去哪里找他?” “我,”楚灵茜无言以对,她知道邪少这个人平时神龙不见首尾,他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如同他的性格一般难以捉摸。 “楚小姐,你冷静些。”刘副官在一旁劝道,“我们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给秦礼下了毒药。” 楚灵茜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反问道:“证据?秦礼身上的毒,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被伤害。” “他身上的毒或许不是邪少下的。” “你说什么?” “算了,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邪少吧。”刘副官犹豫了片刻,告诉她:“邪少行踪虽然飘忽,但他有一个习惯,每月的十三,他都会去城外的古庙参拜。我想,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刘副官,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楚灵茜向刘副官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刘副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意。他知道,楚灵茜虽然是个女子,但她的坚韧和勇气却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儿。 楚灵茜走出军营,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明明自己前一刻还在火城的硝烟中奋战,为何此刻醒来却身处张府柔软的床铺之上。 丫鬟的话语更是让她意识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周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的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她试图梳理思绪,探寻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但许多事情如同迷雾般笼罩,让她暂时无法看清。 今夜,恰逢农历的十三日,皎洁的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将银白的光芒洒落在城外那座古庙的石阶上,斑驳的光影在夜色中摇曳生姿。 古庙位于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平时少有人迹,但此刻,这里却鬼影绰绰,到处都飘散着人类的气息。 楚灵茜到达古庙时,已经是寅时。 随着一阵风起,她轻盈地跃上古庙的断壁残垣,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空中轻喝:“邪少,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古庙中回荡,激起了一层层尘埃,使得原本就有些朦胧的夜色更加朦胧。 古庙内的灯火摇曳,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一般,给这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诡异。 她穿过一座座破败的殿堂,走过一条条幽暗的回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座的每一个角落。 破败的石阶上,残留着岁月的痕迹,青苔与藤蔓交织,给人一种荒凉而神秘的感觉。庙内的佛像早已斑驳不堪,眼眸空洞,仿佛在鄙视着走进寺庙里的每一个人。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起一股寒意。楚灵茜身形一动,衣袂飘飘,如同一朵暗夜中的仙子。她紧握手中的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庙内深处闪出,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如电般掠出,长剑直指那黑影。 “邪少,站住。” “我在这呢!”她的身后传来一身粗狂的男声,楚灵茜转过头。微风吹过,吹动了楚灵茜的发丝。 楚灵茜抬起头,只见一个身影从佛像背后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正是邪少。 邪少看到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给秦礼下毒?” “谁给他下毒了?楚姑娘,你可不要冤枉我。”邪少冷冷一笑,靠在庙门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她身后的方向。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一个人。 他一袭黑衣,面戴面具,静静地站在一棵高大的柳树下。月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旁若无人地吹起了手中的玉笛,笛声悠扬,如泣如诉。 笛声飘荡在空气中,时而高亢激昂,如同狂风骤雨;时而低沉婉转,如同细水长流。它穿过柳树的枝叶,飘向远方,召唤着沉睡的生灵。 “不要吹了!”楚灵茜提着剑,走向他。“给我马上离开这里!” “姑娘,我在这里吹笛碍你什么事?” “我要在这里手撕庙里那个家伙,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是吗?那我更要看看了。”黑衣人收好面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楚灵茜。“真好看,可惜,可惜了。” “快点离开这里!”楚灵茜再次命令他。 “不可能,我要在这里看你打架。” “变态,什么嗜好!” “我的嗜好很多,爱江山、爱美人、爱花爱草爱山山水水。”黑衣人开启了啰啰嗦嗦的废话模式,楚灵茜听不下去了,提剑劈向他。 “闭嘴。” “青临,你先退下吧,楚小姐找的,不是找你的。”邪少腾空而起,一掌接下了楚灵茜刺向黑衣人的一剑。“楚姑娘,过分了。” “邪少,我亲眼看着你在十三门给秦礼强行喂下了一粒毒药,解药拿来。” “那不是毒药,那是救命药。” “你胡说,秦礼吃了你的药后昏迷不醒,我现在就杀了你!”楚灵茜举起剑刺向邪少,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之间,剑尖便抵在了邪少的脖颈处。 “楚小姐,你误会了。我给秦礼喂下的,确实非毒药,而是我特制的解毒丹。他的昏迷,只是因体内的毒素与丹药相互反应所致,这过程虽痛苦,但三个时辰内他将会康复如初。” “少废话,跟我走,我要看着秦礼醒过来,才能放过你。” “我今夜有事,楚姑娘,恐怕不能跟你走。”邪少微微侧过头,避开剑尖的锋芒,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淡淡一笑,轻轻拂过剑尖,“你先回去守着他吧。” “今夜,你要是不去,我就杀了你。”楚灵茜再次挥剑,这一次,她毫不客气地划伤了邪少的衣襟。 邪少站在原地,抱着肩膀,任由楚灵茜划拉着自己的长衫。他看着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楚姑娘,你先回去吧。” “不可能!”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时间,庙里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古庙之战 “真无趣!”站在一旁观战的青临看着两人,转身飞至庙顶,然后站在那里,继续吹起了笛子。 夜色如墨,庙内的灯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楚灵茜紧握着剑,步步紧逼地直视着邪少。 而邪少,他仍旧保持着那副风轻云淡的姿态,似乎对楚灵茜的威胁毫不在意。 “楚小姐,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就走不了。”邪少提醒他。 “休想让我离开。” “唉!” 站在庙顶的青临听着两人的对话,停止了吹笛,他转身看向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他轻轻一跃而下,落在了两人中间。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开打,我可等着看好戏呢,快点,我可不想在这破庙里待上一整夜。” 楚灵茜和邪少同时看向青临,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满。 但青临却毫不在意,他继续吹着笛子,悠扬的笛声在夜空中回荡。 突然,楚灵茜一个落叶飞舞,直刺邪少。 邪少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躲过了楚灵茜的攻击。两人再次陷入一番激烈的纠缠。 青临抱着笛子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不禁摇了摇头。“真是无趣啊。你们两个,就不能换个方式解决问题吗?” 然而,他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两人一进一退,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同时看向声源处,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冲了过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邪少。 “看来今晚是注定不会平静了。”青临微笑着,“楚姑娘,我们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来证明一些事情。” 他说罢,挥舞着手中的笛子直击迎面扑来的蒙面人。他在蒙面人的中间移形换步,开始不断地用笛子吹奏着奇特的旋律。 随着音乐的响起,周围的树木仿佛都活了过来,枝叶舞动,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那些蒙面人阻挡在外。 蒙面人们见状,显然被这种神秘的力量所震惊,他们短暂的停顿后,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试图冲破这道由树木构成的防线。 然而,每当他们的刀剑即将触碰到那些看似脆弱的枝叶时,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反弹,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蒙面人纷纷被击退。 然而,蒙面人的数量众多,他们似乎并不惧怕这些天然的屏障。他们不断涌来,试图冲破防线,直取邪少。 就在这时,青临的笛声突然变得高亢起来,周围的树木仿佛受到了召唤,枝叶更加疯狂地舞动。 一道道绿色的光芒从树林中射出,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光幕,将所有的蒙面人都笼罩在内。光幕内,蒙面人们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邪少,杀了他们。” 邪少闻言,立刻抓住机会,一个飞龙出海,如闪电般穿梭在光幕之中,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条生命。 他的剑法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 与此同时,青临的笛声越来越急,周围的树木仿佛受到了召唤,开始主动向蒙面人们发起攻击。枝条如鞭,树叶如刃,一时间,古庙外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邪少也不甘示弱,他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蒙面人们虽然悍不畏死,但在他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然而,就在战局即将明朗化的时候,蒙面人中突然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他手持双刀,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花。 青临和邪少都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 眼看局势突变,邪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燃烧的斗志。他深知,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线生机。 “青临,小心!”邪少一声低喝,同时身形急转,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刺向那高大身影的咽喉。 然而,那身影却似乎早有准备,双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轻易地挡住了邪少的攻击。紧接着,他反手一刀劈出,刀势如虹,直逼邪少的胸膛。 邪少身形一矮陷,陷之又陷地避过了这一刀。但他的心中却不禁升起了一丝寒意。他从未想过,会有人的刀法如此凌厉,让他都感到难以招架。 青临见状,也明白了眼前局势的严峻。 他气聚丹田,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瞬间出现在那高大身影的背后。手中玉笛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对方的背心。 然而,那身影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双刀在空中一个回旋,便轻松挡住了青临的攻击。同时,他身形一转,反手一刀劈向青临的腰部。 青临脸色一变,身形急退,但还是被刀气划破了衣襟。他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及时,恐怕已经被这一刀劈成两半了。 “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青临心中暗自惊讶。 邪少也皱起了眉头,他明白,如果继续这样单打独斗,他们两人恐怕都不是这高大身影的对手。 “青临,我们联手!”邪少一声低喝,身形再次冲向那高大身影。同时,青临也紧随其后,两人两人联手向那高大身影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但那高大身影却似乎毫不畏惧,双刀舞动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将两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邪少和青临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必须找到对方的破绽,才能有一线生机。 “你们两个别围着这一个人打啊,”这时,被蒙面人们围困在庙顶的楚灵茜向邪少两人发出了求救信号。 邪少转过头,欲抽身去往庙顶协助楚灵茜。 不料,那高大身影突然一个白鹤展翅,拦住了他的去路。 “哪里走,吃我一刀。”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邪少一个金蝉脱壳,后退数十步。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高大身影,发出了灵魂拷问。“难道,你是我的熟人或朋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带着两个指令来的。” “谁给你下发的指令?” “你没资格知道。”高大身影冷冷地回答。 “哈哈哈哈……”邪少闻之,仰天大笑,“行,那你告诉我,你主家给你的指令是什么?” “我主家给我的指令是:一,解决问题;二、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我感觉这是一个指令,只要我把你们这些制造问题的人都杀了,第一个指令就自动完成。” 第一百八十七章 黎家剑 “是吗?”邪少微微挑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戏谑与不屑,“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他抬头望向那突然变得阴沉的天空,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哈哈哈……臭小子,你还真是狂妄!” “爷爷我生来就狂妄,怎么,不服气?”邪少掏出一枚飞镖飘向他,冷言道:“你以为你带着一些虾兵蟹将就能在这里掀起波澜?” 邪少的声音在古庙的上空回荡,带着几分轻蔑与嘲弄。 “哼,我既然敢来,自然有我的依仗。”高大身影冷笑一声,双手缓缓抬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邪少眉头一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看招!”邪少冷笑一声,使出百鬼出山之势,化作一道道残影,瞬间在高大身影的面前。 “百鬼出山,必出一圣。这不是黎家的;黎家剑吗?你怎么会这种剑法?” “你管我怎么会的?”邪少怼了他一句。 “哼,原来你小子还会黎家剑!小看你了。” “当年我黎家掌门因遭江湖恶人围攻,故自创了道家剑。此剑的第一招就是——百鬼出山,必出一圣。此剑法的典故寓意是:百鬼围城日,便是涅槃时。若遇此劫,当知,此劫为转运劫。不必与之纠缠,静待法果。”邪少说罢,飞至空中,开始闭目念起黎家决。 “瓶子叔,他怎么不打了。”围攻在四周的蒙面人突然愣住了,他们纷纷询问身边的高大身影。 “他在念黎家决。” “什么是道家决?” “我也不清楚,我我知道,百年前,黎家掌门在江湖上被三教九流围攻,但天助其运。黎掌门闭关三年,出关后,以黎家剑斩杀一切当年与他敌对之人,从而成了一代枭雄侠客。” “黎家决,是黎家历代掌门所传承的秘法,传言非天赋异禀之人难以修炼成功。”瓶子叔,这位高大的蒙面人首领,沉声解释道,“它不仅是一套剑法,更是一门修炼心法,能让修炼者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甚至与天地共鸣,借天地之力以御敌。据说,修炼者,一旦念此心法,便会在短时间内无懈可击,威力倍增。” 众人闻言,无不面露惊色。 他们围攻邪少等人已久,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邪少竟还有如此底牌。 邪少在空中,随着念咒之声,周身开始泛起淡淡的白光,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蒙面人们感到一阵压迫,不少人开始后退。 “大家不要慌!”瓶子叔大声喝道,“黎家决虽强,但非一朝一夕之功。他此刻不过是借法而已,我们联手,定能破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继续围攻吗?”一个矮个子蒙面人略显慌张地问道。 “能怎么办?等死呗!”回到庙顶的青临嘲弄地观望着下方的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黎家决一出,必见血光。看来你们这些人已经激怒邪少了!” 青临言罢,但见空中闪过一道白光,白光划破天际,直接向庙内的所有蒙面人冲去。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蒙面人们纷纷惊恐地想要躲避,但那道剑光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锁定着他们。 转眼间,就有数人被剑光击中,身体在空中爆成一片血雾。 “快退!”瓶子叔大喝一声,一个落叶遁地术,暴退至一棵柳树下。他知道,面对黎家决这样的绝学,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然而,就在他们退走的瞬间,邪少再次挥剑,又是一道剑光斩出。这一次,剑光更加璀璨,更加凌厉,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劈开一般。 “啊——”瓶子叔身边的一个蒙面人发出惊恐的惨叫声,身体被剑光直接洞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慌,结阵!”瓶子叔大声喝道,同时一个蓬莱展翅,来到众人之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 然而,黎家决的威力岂是他们所能想象的。那道剑光在触碰到光幕的瞬间,就将其轻易撕裂,继续向前冲去。 瓶子叔脸色大变,他知道,如果这道剑光继续冲来,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他再次运气,试图以自身之力抵挡这道剑气。 但是,他的努力只是让剑气稍微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但仍然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前冲来。 就在这时,蒙面人中一个年轻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他手持一把长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正是瓶子叔的徒弟,小梳子。小梳子自幼跟随瓶子叔修炼,虽然年纪尚轻,但天赋异禀,剑法已得瓶子叔真传。 “师父,让我来!”小梳子大喊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鬼影,冲向那道剑气。他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剑气狠狠相撞。 “轰!”一声巨响,剑气与小梳子的长剑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小梳子被剑气震得倒飞出去,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再次冲向剑气。 这一次,小梳子的剑法更凌厉,每一剑斗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他与剑气不断碰撞,没一次碰撞都让他离剑气更近一步。 终于,在众人的惊呼中,小梳子的长剑刺入了剑气的中心。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的长剑刺入剑气的中心,他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随即撕碎,分裂。 “小梳子!”瓶子叔看着空中的碎片,发出了整天的呐喊。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人,他突然直入剑气的中心,以无形之力,破解了邪少的黎家剑。 “邪少,放过他们吧。” 邪少睁开眼睛,看向来人,会心一笑。“看来,你是感应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了,我的好兄弟!” “你不消停,我怎能,”来人说到这里看向下方,不远处的石阶上,站着他的心上人,她就那样的站着,静静着看着他。 第一百八十八章 王太极 “秦礼,你不是昏迷了吗?” “对。”张秦礼简短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同邪少一起飞至楚灵茜的身边。“灵茜,我让你操心了。” “我以为邪少给你下了药。” “我给你解释过了,你不信,现在信了吧。”邪少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斜靠在庙门口的石阶上。他看着对面的蒙面人们,不屑地问:“你们还打吗?” “臭小子,你杀了我的徒弟,老子杀了你!”鬼叔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身形一动,犹如猛虎下山,迅速冲向邪少。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到邪少面前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闪出,挡在了他的前方。 倏然间,但听空中“噗嗤”一声,鬼叔瞬间身首异处。他的头颅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咚”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最终停在了邪少的脚边。 邪少瞥了一眼地上的头颅,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抬头看向那道身影,只见那道身影身着劲装,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剑,一步一步从暗处走出。她的剑上不断地滴着红色的血液,鬼叔的残躯倒在她的身后,鲜血染红了石阶。 这一变故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蒙面人们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然而,银色面具人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他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一个追风剑出现在了十步外的蒙面人背后,一剑挥出,便将那人的头颅斩落。 这一幕,让剩余的蒙面人更加惊恐,他们纷纷加快了逃跑的步伐。然而,银色面具人的速度却比他们更快。 她如同在人群中穿梭的幽灵,每一次出现都会带走一个蒙面人的性命。 很快,原本喧闹的庙门口就只剩下了邪少和银色面具人几人。邪少看着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是谁?为何要插手此事?”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百步之外的地方,那里,又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些蒙面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蒙面人们被神秘人的气势所摄,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其中一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你们还打吗?”面具人转身走向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那些蒙面人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他们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被鬼叔的势力所胁迫,才不得不参与这场战斗。现在鬼叔已死,他们自然没有了主心骨,哪里还敢再与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动手。 “既然你们不打,那就给老子滚!”面具人淡淡地说道,然后迈开脚步,向着庙内走去。 那些蒙面人们见状,生怕再次惹怒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甘心地各自退去。 邪少站在原地黑衣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面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邪少心中自问,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鬼叔和那些离开的蒙面人,然后转身跟着走进了庙内。 此刻,张秦礼和楚灵茜站在庙外,两人似乎并不关心现场发生的一切。 庙内昏暗而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烛光摇曳的声音。面具人走到一座佛像前,默默地跪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祈祷。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庙内显得格外神秘和孤寂。邪少靠在一根红色的柱子上,感受着面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 就在这时,面具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子,为什么跟着我?”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面具人没有直接回答邪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这座古庙的来历吗?” “当然知道。” “听说你每月农历十三都会来到这里,你是在等谁吗?” “我等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邪王的儿子,骨子里带着桀骜不驯。” “少废话,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面具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一直等的那个人。” “你是王太极?”邪少眉头一皱,抬头看向他。 面具人嘴角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佛像前的一盏油灯旁,轻轻地吹灭了油灯。 在油灯熄灭的瞬间,佛像后的墙壁突然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某种古老的机关被触动。紧接着,墙壁的一部分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通道。 这时,张秦礼和楚灵茜一同走了进来。 “跟我来。”面具人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对于张秦礼和楚灵茜并不排斥。 邪少眉头紧锁,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决定跟随这个神秘的面具人。毕竟,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救了他,还似乎知道他的许多秘密。 几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通道。通道内昏暗无光,只有面具人手中的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一座巨大的石室展现在他们面前。 石室中央放着一个棺木,棺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腾和文字。棺木的旁边,摆满了骨花和奇珍异宝。 但面具人似乎对这些珍宝毫无兴趣,他径直走到棺木前,伸手在棺木的一侧轻轻一按。 “咔嚓”一声,棺木下方突然弹出了一个暗格。面具人从暗格中取出了一卷泛黄的古籍,转身递给了邪少。 “这是你要找的东西。”面具人说道。 邪少接过古籍,只见封面上写着《禁皮术》三个大字。他心中一惊,这正是他一直寻找的邪王传承!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要找这个?”邪少的声音有些颤抖。 面具人微微一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少年的英俊脸庞,正是邪少儿时见过的叔叔——王太极! “小子,你还认得出我吗?”王太极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爱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古庙下的秘密 “太极叔,果真是你。”邪少惊喜交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表达的情感,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对王太极身份的疑惑。“太极叔,过去十多年了,为何,你还是少年模样?” “看来你爸没有告诉你《禁皮术》究竟是一本什么书?” “它是什么书?” “最近,东赤城一带大量丢失孩童,这些孩童都被恶人抓去抽了血,为的是让富商们返老还童。哼,他们的这些行为和古代帝王寻的那些灵丹妙药一样,不起作用。反倒是被那些所谓的名医给骗了。但是,这本《禁皮术》里面记载的医学知识倒是真的能让人返老还童。” “太极叔为何这时候拿出来?” “时候到了,在不拿出来,死的人更多。” “这世间真的有维持年轻的方法吗?” “你看我不是一直年轻吗?”太极叔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人间之道,一切在于心。自古以来,人的相貌都是——相由心生。一个人的视觉年龄等于他的心里年龄。如果你的心里年龄有50岁,那么你的外貌就会是50岁的样子。如果你的心里年龄是20岁,那么,你即使60岁了,你的外貌也是20岁。” “我不信!”张秦礼反驳。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现在62岁。但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已经把心里年龄控制在17岁左右。所以,这才是我保持一直年轻的方法。” “控制心里年龄就可以一直年轻?” “这个一般人达不到的。你在现实生活里见过几个,他们60多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整天无忧无虑的?没有一个成年人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活一生!他们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年轻下去。至于那些想依靠孩童的血来返老还童的说法,只是一个骗局罢了。人心老了,这个人就彻底老了。没有任何解药!”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次穿越到现代,遇到一个50多岁的男明星。但是,他的相貌像20岁耶,尤其是他的举止,看上去像个少年,一脸稚嫩。” “这样的人,每个时代都有。但是,他们不会告诉你,他们真正年轻的方法。” “像孩子一样活一生才是保持年轻的唯一方法?” “对。这本《禁皮术》你好好看看,顺便去东赤城讲给那里的人听,让他们不要相信医生们的鬼话。自古以来,哪朝哪代都有大夫们鼓吹的灵丹妙药,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捞钱!” “太极叔,我觉得那些走火入魔的人应该不会相信书中的方法的。” “哼,”王太极摇了一下头,“走吧,管他们信不信,命没那么长,要一直年轻有何用?还不是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 邪少点了头头,将《禁皮术》贴身收好。几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石室,重新回到了通道中。 在通道的另一端,他们找到了一扇隐藏的石门。 王太极轻轻一推,石门便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 石阶两旁,火光跳跃,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机关在自动点燃。这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前路,也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随着深入,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湿润,仿佛能听到远处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的顶部,钟乳石垂挂,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而在洞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池,池子清澈,泛着淡淡的蓝光。池水中央,一朵莲花静静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楚灵茜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失落的仙境。 那朵莲花在池水中摇曳生姿,犹如一个优雅的舞者,在寂静的舞台上独自起舞。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是用最纯净的玉石雕刻而成,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蓝光。 楚灵茜走近石池,发现池水并非完全静止,而是微微荡漾,似乎在回应着他们的到来。池水清澈见底,仿佛能倒映出他们内心深处的世界。 而那朵莲花,更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太极叔,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池子里全是毒蛇,这棵莲花日夜汲取池中一切精华。它能够净化身心,助人排除体内的毒素,更能医治百病。你们几个闭目静坐一会,气聚丹田,多吸取一些花香,好恢复恢复元气。” 灯光斜斜地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万千星辰坠落其中。 池中的花香,如同山间的清泉,洗涤着三人的心灵,让他们忘却了尘世的纷扰。 三人依言闭目打坐,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们感觉到花香逐渐渗透进体内,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体内的余毒和疲惫,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渐渐消散。 就在这时,王太极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好了,你们可以起来了。” 三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王太极正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感觉如何?”王太极问道。 邪少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太极叔,这花香的力量真是神奇,我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所有的疲惫和不适都烟消云散了。” “你呢,秦礼?” “太极叔知道我的名字?” “哼,我能不知道吗?”王太极轻哼一声,言语里带着一丝丝的不满。显然,他对于张秦礼的身份早已心知肚明。“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不仅体内的余毒被清除,连精神都焕然一新。” “楚灵茜,你呢?” “我?”楚灵茜想了一下,然后羞涩地说:“我感觉自己好像与这天地间的万物都建立了联系,仿佛可以感知到它们的喜怒哀乐,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寻的宝物,只有楚灵茜才能够进入。” “太极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邪少不解地问。 王太极不慌不忙地对着荷花空拍了几下,突然,洞穴深处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悠扬的钟声。钟声在洞穴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随着钟声的响起,石池中的莲花也开始缓缓旋转,仿佛在与钟声相呼应。 几人同时望向莲花深处,但见石池里的水瞬间退去,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通道中,火光跳跃,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前进。 第一百九十章 八卦生相门 “这通道通向哪里?”邪少问王太极。 “通往一个你们从未涉足过的世界。”王太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他。 “王叔,这下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王太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与深邃。他转身,指向洞穴深处那扇若隐若现的门扉,缓缓说道:“下面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一个充满了神秘与传奇的世界。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入这个世界,而楚灵茜,就是那把开启这个世界的钥匙。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楚灵茜的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灵茜,你愿意下去吗?那里面可有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楚灵茜被王太极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她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决定。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轻声地回答:“我愿意。” “嘿嘿……”王太极转身一笑,快步走向那扇若隐若现的门扉,“灵茜,过来。” 楚灵茜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走向王太极。两人并肩而立,面对着那扇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门扉。 门扉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仿佛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准备好了吗?”王太极沉声问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楚灵茜点点头,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灵茜,去打开这个通道的门。” “王叔,这个通道不是已经打开了吗”邪少抱着肩膀在一边看着,不解地问。 “谁说打开了?你进去试试?” “进就进咯。”邪少一个凌云步,快速地闪至楚灵茜的身边,他大步朝着那个闪烁着星光的通道走去。 不料,但听空中‘咚’的一声响,邪少后退了一步,被那软绵绵的无形之门给弹退了。 “这怎么回事?” “这个门是八卦生相门,需甲子年闰日族人。这一类人是被天象守护的一类人,他们出生那一刻,就有星辰守护。一旦有人伤害她,便会一声被厄运纠缠。这种人的命很硬,专克各种生相邪恶的人。” “灵茜,你不是7月出生吗?” “我叔叔把我的生辰改了,怕外界的人知道了,杀掉我。” “怪不得,她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还总会遇到幸运的事情。原来是生辰八字上有守护星啊。”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一旦有人伤害她,守护星就会出现,惩罚伤害她的人。楚小姐,我说得对吧。” “原来楚小姐不仅出身好,家族世代官宦,其各个领域都有奇才辈出,连生辰也是独一无二的。”邪少靠在墙壁上,有些嫉妒。 “这是我的秘密,谁让你把它说出来的?” “你的命运都在你的生辰上,我说出这个天机,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王太极双手一摊,调皮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赶快把这扇门打开吧。” “不好玩,不想进去。” “为什么么?” “我从小就知道,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更能触及到你们触及不到的三界的领域。那又如何?” “普通人一年长一岁,你四年长一岁。你这八卦之像,明显比别人老得慢。怪不得平时孩子气,原来是一直长不大。”邪少捂着嘴开始笑,“长大八十一岁,也不过才四岁。看来人老的快和慢原来在这生辰里也有玄学可研究。” “你好,你长一岁老一岁!” “闰日族的人普遍孩子气,他们的基因和气运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楚小姐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能看到你们开不到的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 “灵茜,你给邪少说一个奇怪的。” “好啊!”楚灵茜看向邪少,“我八岁那年,看见过外星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外星人。” “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 “这个我真的不信。” “爱信不信,” “他不信,我信。”张秦礼看向她。 “你为何会信我?”楚灵茜转过头问张秦礼。 “因为,我也是闰年出生的,我也是闰日族。” “什么?”王太极听到这句话,大惊。“看来,你们两个是命中注定啊!” “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邪少也被震惊到了。 “一般闰日族的人都有着特殊的命运和使命。他们的命运都是被时间特意选中的,承载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种人,一生有天运加持,是命中注定的天之骄子。” “那又怎样,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张秦礼不以为然。 “这个暂且不论了。楚小姐,你还是赶紧把这扇门打开吧。” “不打。”楚灵茜转过身,看向张秦礼,“走吧,秦礼。” “我不想再看什么诡异的秘密了。” 张秦礼同意,两人转身,欲离去。却又被王太极给拦住了。 “慢着,楚灵茜你不能走。” “王叔,你究竟何意?” “你知道你们楚家为何暂时家道中落?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王叔请直说?” “因为你的生辰被改了,你的命运才,”王太极说道这里,“今天,你若走进去,便可改命。你,当真不进吗?” “这里面真的可以改命?” “对。” “灵茜,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吧。”张秦礼规劝她。 楚灵茜点头,然后重新回到洞口,把手伸向了莲花池里的无形之门上。 刹那间,一道水门打开。 里面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水波荡漾间,内部的世界若隐若现。 几人踏入水门,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洗涤掉所有的疲惫与尘埃。四周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昏暗的洞穴被五彩斑斓的光芒所取代,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由水晶和宝石构成的奇幻世界。 脚下,不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一片由透明水晶铺就的地面,晶莹剔透,仿佛能倒影出人的心灵。 天空中,漂浮着各种形状的云朵,它们由不同颜色的水气组成,时而聚集,时而飘散,像是天空中跳动的音符。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卦卦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新的花香,这种香味似乎与水汽相融合,给人一种既清新又湿润的感觉。 他们踏着透明的水晶铺就的地面,向前方走去。每一步都伴随着清脆的回声,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周围的水波荡漾,映照着他们的身影,给人一种仿佛走在水面上的错觉。 随着他们深入,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时而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时而又是一片花海,各种颜色的花朵竞相开放,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每一处的景色都美得让人窒息,仿佛是大自然最纯粹的馈赠。 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歌声清脆悦耳,像是天籁之音。他们顺着歌声走去,只见在一片宽阔的水域中央,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正轻歌曼舞。她的舞姿优美动人,宛如水中的仙子,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与周围的水波融合。 就在他们驻足的瞬间,那位女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化作一道八卦之像呈现在空中。 这道八卦之像由黑白两色组成,黑如夜空,白如皎月,相互交织,宛如阴阳两极的和谐共存。它缓缓地旋转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每一道线条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犹如流淌的墨水在空中凝固,流转剑透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他们开始观察空中的八卦之像。它由黑白两色的线条组成,分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八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王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卦代表着天地的阴阳变化,也代表着万物的生长和消亡。不过,这是幻境,不必当真。” “哈哈哈哈……说得好。”这时,水域中央突然出现一人,他额发童颜,抚摸着胡须,抬手指向空中的八卦图。“看这乾卦,代表天,象征着刚健与建造;坤卦,代表地,象征着柔顺与包容。它们为八卦之首,代表着天地间的基本力量。不过,你们可知道,这卦图上的黑白两色蕴含着怎样的深意?” “它们的意义何在?”邪少的目光落在那黑白交错的线条上,仿佛能触摸到它们背后那深邃而神秘的力量。 “也就是说,在历史的长河里,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虽然常常对立,但也在某种程度上相互依存对吧?”王太极思索着,“它们共同构成了世界的复杂多样性,这种共生关系使得宇宙得以持续运转,人类社会也因此充满了变化与挑战。” “那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邪恶的存在。”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经历还是看到的正面的,还是反面的事物,都是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必须学习的课程。因为,这个世界本就这个样子,也一直是这个样子。” 老者说罢,转身看向站在张秦礼身边的楚灵茜。“侄孙女,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 “你是?” “我是卦仙。”老者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吊坠。这个吊坠上画的是一幅八卦图,上面的线条仿佛流动着生命,每一笔都透露出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他轻轻地将吊坠递给楚灵茜,眼中满是慈祥与期待。 “侄孙女,这吊坠并非凡物。它可以扭转乾坤,无限次改运。你把这个拿着,有了它,你日后必会成为天之骄女。” “真的吗?那怎么靠着它改运?” “你只要戴着它,想要什么的运气就会有什么运气。而且,你想要别人有什么运气,别人就会有什么运气。” “这么神奇吗?”邪少打量着楚灵茜手中的挂坠十分感兴趣,他走向卦仙,微笑着开口道:“前辈,这,这叫什么玩意?能不能也送我一个?” “那你也也送我一个卦卦坠呗。” “哼,你是谁,我为什么要送给你一个卦卦坠?”卦仙抱着肩膀,翘着嘴,不乐意了。他看着不远处的山峦,暂时陷入了假想。 “凭咱俩的站姿呀。”邪少也抱着肩膀,呲牙一笑。 卦仙转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邪少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他重新打量了邪少一眼,嘴角微翘,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哦?凭咱俩的站姿?”卦仙反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邪少点了点头,笑容更加灿烂:“对呀,你看咱俩现在是不是站得一模一样,都是抱着肩膀,翘着嘴,这就是缘分嘛!” 卦仙听后,忍不住笑出声。他摇了摇头,似乎被邪少的无赖和机智所折服。但是,他转念一想,突然跺了一下脚,闷生闷气地说:“这卦卦坠乃是以心血凝聚而成,非寻常之物,岂能送人。” “你要是不送,我就回去做上一万个卦卦坠,然后去集市上兜售。我就对大家说啊,这卦卦坠是我从卦仙那里偷来的,一百铜板一个,我天天贱卖卦卦坠,哼,绝对畅销。”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做的卦卦坠没用的,拿出去也是骗人。” “没用?我白天把做好的卦卦坠拿出来吸阳气,晚上把卦卦坠放在月亮下面吸阴气。哼,总会有一点作用的。” 王太极见状,立马和楚灵茜一块拉住了他。 “他和你说着玩呢,卦仙,你别生气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们会愧疚的。” “不行,我抓死他。” “哎哎哎,等一下。”王太极说着从身上拿出一瓶醉花酿,“我这次来呀,给你带来了好酒,你呀,看在我给你带来了你的侄孙女和好酒的份上就消停一会儿?” 第一百九十二章 九龙城 “不去,我们不去。”王太极摆了摆手,推辞道:“既然你已经见过灵茜了,那我们就该走了。” “要走?”卦仙听到这句话,立马翻脸了,“我问灵茜话呢,问你了?” 王太极被卦仙突如其来的翻脸吓了一跳,他微微一愣,随即赔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替灵茜回答嘛。再说了,你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卦仙瞪了王太极一眼,然后转向楚灵茜,语气柔和了许多:“灵茜啊,你愿不愿意随我去落花岛玩玩?那里的风景可是非常美的,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哦。” 灵茜看了看王太极,又看了看卦仙那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犹豫。她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来游玩的,而她也听说过落花岛是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但她也的确对那里充满了好奇。 “我……”灵茜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秦礼打断了。 “太爷爷,这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游玩之事,下次再说吧。”张秦礼说着,向楚灵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易答应。 “你又是谁?敢替我侄孙女做主?” “在下不才,张秦礼。” “他是张绍山的孙子。”王太极补充了一句。 卦仙听后,眉头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哈哈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强求了。” 卦仙说着,将手中的醉花酿一饮而尽,“不过,这瓶酒我可是记住了,下次你们可得多带几瓶来。” 王太极闻言,连忙点头答应:“这个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多带几瓶好就来孝敬您。” 卦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楚灵茜:“灵茜啊,既然你们要走,那我就不多留了。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自己,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啊。” 楚灵茜听了卦仙的话,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道:“多谢您关心,我会的。” “张秦礼,你既然叫我一声太爷爷,我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我这里有一本《西山卦》残卷,乃是我年轻时所得,虽非完本,但其中所蕴含的知识与卦理,却足以让你受益无穷。你若是愿意,我便将此书赠与你。” 说完,卦仙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了张秦礼。张秦礼见状,心中一动,他知道卦仙的卦术天下无双,这本《西山卦》残卷必然是极为珍贵之物。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接过了古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馈赠,晚辈定当珍视。” 卦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转身对王太极道:“好了,你们走吧。” 张秦礼拱手道:“多谢前辈。” “哼,怎么没我的份?”这次,邪少又不乐意了。王太极看在眼里,马上拉过他,悄声对他说:“我们接下来要去骨岛,到了那里,你准有收获。” “真的吗?” “真的。”王太极神秘地说着,然后向卦仙借了一艘木船,便带着他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一个名叫“骨岛”的隐秘之地。 骨岛上,云雾缭绕,山峦叠嶂。岛上有一座古老的庙宇,据说里面供奉着一尊神秘的神像,能够指引有缘人找到通往神秘世界的道路。 随着木船缓缓驶向骨岛,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朦胧而幽深。 风,轻轻掠过湖面,带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与远处骨岛上缭绕的薄雾交织成一幅神秘的画卷。 “王叔,为什么带我们去骨岛?” “因为那里有你们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王太极走向船头,看向远处的湖面。 随着木船轻轻的摇曳,那些看似静止的白色骷髅竟似乎有了微妙的移动,它们在水中投下扭曲的影子,为这幽静的旅程平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 “孩子们,你们可曾听说过‘骨海九龙城’的传说?”王太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叔要带我们去九龙城?” “对,传说中骨海守护着骨岛周边的海域,它们或隐于云雾之中,或游弋于水波之下,守护着城中的秘密与宝藏。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九龙或升天而去,或沉睡不醒,骨海九龙城也渐渐被世人遗忘,成为了只存在于歌谣与古籍中的幻影。” 说到这里,王太极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波澜的湖面。“但今晚,我们将踏上一场不同寻常的探险,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看看是否有那样一个被遗忘的世界,等待着我们去发现。” “它真的存在吗?” 王太极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老的罗盘,那罗盘表面不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指针却依然灵活地转动着。“这是家族世代相传的青龙罗盘,能指引我们找到九龙城的路径。至于危险,自然不可避免,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勇敢前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探索的脚步。” 随着王太极的话语落下,木船继续向前划行,穿过一片片迷雾,朝着未知的目的地进发。湖面上的白色的骷髅似乎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在为这几个勇敢的探险者引路。 王太极手持青龙罗盘,站在船头。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那不是一件指引方向的器物,更是他心中信念的具象化。 夜幕渐渐低垂,湖面上泛起层层幽蓝的光泽,与远处天际的最后一抹晚霞交织成一幅诡异而壮丽的画卷。 王太极手中的青龙罗盘开始轻微震动,指针旋转的速度加快,似乎在急切地引导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看!罗盘有反应了!”王太极兴奋地喊道,他调整着航向,引领着木船向那个方向驶去。 经过一番艰难的航行,木船终于穿越了一片布满暗礁与漩涡的危险水域,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被茂密丛林环绕的古城废墟映入眼帘,城墙虽已斑驳,但仍能感受到其昔日的辉煌与雄伟。 “哈哈哈,九龙城,邪少,你们看!”王太极指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雾气中,一座座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建筑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既真实又虚幻。 就在这时,湖面上的白色骷髅仿佛也受到了某种召唤,它们缓缓移动,围绕着木船形成了一圈奇特的护卫队,既像是在警戒,又像是在引导。 这些骷髅的存在,让原本就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更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 “大家小心,这里四处都是机关。”王太极提醒了一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青龙罗盘也似乎感应了什么,指针开始剧烈地颤动,最终指向了一个具体的方向。 “跟随罗盘的指引,我们一同踏入这座古城,去揭开它的秘密吧!”王太极诡异地笑着,木船加快了速度,直接冲破了最后一道雾气屏障,驶入了九龙城的范围。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王太极毁掉祭坛上的法器 木船缓缓靠近城门,随着一阵低沉的机械声响起,城门竟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缓缓开启,仿佛是迎接他们的到来。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看向城门处。 这座城墙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砌成,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仿佛是自然与人工共同雕琢的艺术品,却又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城门之上,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龙形图腾,它们或腾云驾雾,或戏珠于水,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空而出,给予闯入者以震撼与敬畏。 王太极手持青龙罗盘,走在最前,罗盘的指针依旧坚定地指向城门深处,引领着她们前行。穿过城门,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周是错落有致的古建筑,虽然历经千年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展现着昔日的辉煌。 然而,这座古城并非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或是古老的咒语,让人毛骨悚然。 地面上,不时有骷髅骨架从阴影中走出,它们的眼神空洞却似乎蕴含着某种情感,它们或倒挂在树枝上,或俯卧在屋顶,或静止在路边。 突然,一只趴在楼顶的骷髅对着空中嘶吼了一声,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使得那些游荡的骷髅骨架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停下动作,齐刷刷地望向叫声传来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的雾气也随之波动,仿佛被这股力量的牵引,缓缓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随着骷髅再次吼叫,那些静止的骷髅倏然被唤醒。 它们缓缓移动,有的手持残破的兵器,有的则只是挥舞着空洞的手爪,向众人逼近。 空气中弥漫的咒语声愈发清晰,似乎是在召唤着什么可怕的存在。 王太极见状,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古老的符篆,此府金光闪闪,蕴含着驱邪避凶的强大力量。 他口中念念有词,将符篆猛然掷向空中,只见金光大盛,化作一道护罩,将众人紧紧包围在内。 那些接近的骷髅碰触到护罩,便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发出刺耳的咔嚓声,随后纷纷被弹开,有的甚至在冲击下四分五裂,重新化为散落一地的白骨。 王太极见状,心中稍安,但眼神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不测。 他深知,这古老的符篆虽能暂时抵御这些不死之物的侵袭,却非长久之计。他必须尽快找到源头,彻底解决这场危机。 “大家小心,这个护罩虽能暂时保安全,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找出控制这些骷髅的幕后黑手,否则,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王太极沉声道,他的声音透过护罩,在每个人耳边清晰响起,“而且,这些只是前奏,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什么挑战?” “当然是尽快找到九龙城的核心,解开这里的谜团!”王太极环视一圈,指向一个看似骷髅最为密集的方向:“那里,可能是控制这一切的关键所在。我们需小心行事,互相照应。”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骷髅的围攻之中,凭借着护罩的庇护,他们虽然行动受限,但总算能稳步前进。 王太极手持长剑,不时挥出剑气,为护罩加固,同时也为队伍开辟出一条通道。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象变得愈发诡异。 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而那些骷髅,似乎也被某种力量驱使,攻击愈发猛烈,有的甚至开始变形,长出锋利的骨刺或喷射出黑色的毒雾。 空中,到处是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建筑,整个世界仿佛开始颠倒了。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笛声突然在空中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凄凉。随着笛声的回荡,所有骷髅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王太极等人趁机加速前进,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前。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古老的法器,其上缠绕着黑气,正是这股力量在操控着那些骷髅。 “找到了!”王太极低喝一声,手持长剑,准备上前摧毁那法器。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法器中涌出,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紧接着,祭坛上不断地涌出黑色的血液和白色的毛发。它们迅速地向下延伸着,朝着几人直扑过去。 楚灵茜见状,眼神一凛,迅速后退几步,同时双手结印,周身环绕起一圈淡淡的蓝光,那是她体内灵力的自然防御。 她深知这黑色血液与白色毛发绝非寻常之物,定是那法器邪恶力量的具象化。 “大家小心,这法器似乎有自我意识,它在反击!”王太极眉头紧锁,再次祭出数张符咒,试图干扰法器的运作。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黑色血液和白色毛发突然停止了蔓延,它们开始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个扭曲的形体,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声,向着他们袭来。这些由黑暗力量凝聚而成的怪物,每一击都蕴含着惊人的破坏力。 “王叔,这些是黑暗与诅咒的混合物,能侵蚀人的心神与肉体!不要让它接触到身体。”邪少高声提醒,同时长剑一挥,剑光如龙,斩断了几根即将触碰到他们的黑色毛发。 剑芒所过之处,那些毛发仿佛遇到了克星,瞬间化为黑烟消散。 “我们必须找到法器的弱点!”王太极大声喊道,同时观察着法器上的每一处细节。他发现,尽管法器表面缠绕着浓厚的黑气,但在其底部,似乎有一道细微的裂缝,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那里,是法器的核心所在!”王太极心中一动,立刻调整战术,他示意张秦礼和邪少掩护他,自己则借助他们的力量,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法器底部。 在接近法器的一刹那,王太极集中全身的力量,长剑凝聚起耀眼的光芒,狠狠地斩向那道缝隙。 只听“咔嚓”一声,法器表面的黑气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四散而逃。与此同时,一股纯净的能量从裂缝中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祭坛。 随着法器的破碎,那些黑色的血液和白色的毛发也失去了力量来源,纷纷消散在空气中。祭坛上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些破碎的碎片和淡淡的圣光。 “这些毛发和血液会不会是某些人的毛发?”张秦礼盯着祭坛,转过头问站在不远处的王太极。 第一百九十四章 青龙 “秦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王太极问。 “这祭坛、法器,以及这些诡异的毛发和血液,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复杂的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间已有了默契。 “邪少,你对此有何看法?”张秦礼突然转向一旁沉默的邪少,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邪少,虽名为“邪”,实则内心正义,且拥有不凡的智谋与实力,是他们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邪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智慧:“此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越是复杂,就越能激起我的兴趣。张秦礼,我们联手,定能揭开这背后的重重迷雾。” 说罢,邪少身形一动,已率先走向祭坛的碎片,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秦礼,你看这里,”邪少轻轻敲击着那块碎片,声音中带着几分沉思:“这些图案的排列方式,似乎隐藏着某种机关或线索。” 罗盘在邪少手中缓缓旋转,最终指针稳稳地指向了祭坛碎片上的一个微小凹槽。 “就是这里。”邪少眼神一凝,小心翼翼地将罗盘放回怀中,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插入凹槽之中。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祭坛碎片周围的几块石头竟然缓缓移动,刹那间,祭坛周围十米之内骤然下陷。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邪少和张秦礼几人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卷入,他们脚下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巨大的石板一块块地翻转错位,形成了一条通往未知深处的通道。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全新的空间之中。 这里光线昏暗,四周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符文与图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荧光,照亮了他们所在的一片区域。 祭坛所在的位置,此刻正在缓缓升起,成为这个新空间中的焦点,其上流转着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秘密。 “看来,我触发了某种机关,进入了一个隐藏的遗迹。”邪少迅速恢复冷静,环视四周,寻找张秦礼和楚灵茜等人的身影。 他们分别落在了东南西北处,他们头顶的上方,祭坛碎片悬浮在空中,周围环绕着淡淡的能量波动,显然,他们触动了某个古老的机关,解锁了通往这里的秘密通道。 “稳住身形,跟紧我!”大声喊了一句,他的声音在狭窄而不断变化的通道中回荡,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通道内的光纤越来越暗,只有他们手中的火把和随身携带的照明工具勉强照亮前方,但那微弱的光芒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四周传来阵阵阴冷的气息,夹杂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这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张秦礼问跟在他们身后的王太极。 王太极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更加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危险或线索。他心中暗自思量,这祭坛下的秘密,或许与他此行的目的息息相关。 “秦礼,你们注意到这墙上刻的画了吗?”楚灵茜突然停下脚步,用手中的火把照亮了一处被岁月侵蚀却依旧隐约可见的石刻。 那些图案复杂而神秘,似乎讲述着远古的神话与传说,其中不乏星辰运行、神兽出没的场景,令人不禁遐想连篇。 张秦礼闻言,也凑近细看,眉头紧锁。“这些图案……似乎与古籍中记载的某个失落的文明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能正站在一个重大发现的边缘。 随着他们深入,通道开始变得愈发复杂,分支越来越多,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王太极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刻痕和地面的纹理,试图寻找出正确的路径。 这些古老的标记,虽已斑驳,却依然透漏出一种指引的力量。 ”看这里,”王太极指着墙上一处不起眼的图案说道,“这个图案我在古籍上见过,它标记着通往核心区域的路径。如果我们能按照这些标记前行,或许能找到答案。 张秦礼闻言,立刻打起精神,与王太极一同仔细研究那些图案。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确定了一条看似可行的路线。 于是,几人再次朝着一条幽暗的道路前行。 大约行走了十多分钟,邪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邪少不禁加快脚步,飞至那道光源。 那是一片广阔的地下空间,中央漂浮着一座巨大的地球,地球上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蓝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地球的周围,则是排列整整齐齐的古老木床,床上躺着一具具白骨。它们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地球的光芒相互辉映,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这……这是……”王太极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找到了那个与此行目的息息相关的秘密——一个关于古老文明、宇宙奥秘,甚至是人类生命周期的惊天秘密。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索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声音突然在空间中回荡开来,仿佛是远古的呼唤,又或是守护者的警告。 几人抬头望向声源处,突然,一条白色的青龙从地球中飞出,紧接着,一群白骷髅也从里面跟着走了出来。 它们扑向张秦礼等人,张秦礼后退一步,拉着楚灵茜躲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后面。他侧着脸问王太极。“王叔,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呀!”王太极对着青龙啐了一口吐沫,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对儿青铜短剑,剑身雕刻着繁复的古文,在烛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那些步步逼近的白骷髅,身上散发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老将特有的沉稳与霸气。 “秦礼,保护好楚姑娘,这些骷髅交给我和邪少对付。”王太极说完,身形一动,已如鬼魅般穿梭于骷髅群之中,青铜短剑在他的手中化作两道银色的闪电,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以及骷髅破碎的哗啦声。 “灵茜,躲在我后面。”张秦礼低声叮嘱一声,然后用剑尖轻轻拨开一根试图偷偷靠近的石柱缝隙中的枯骨手指。 就在这时,那条从地球里飞出的青龙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声浪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紧接着,它猛地俯冲下来,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白色轨迹,直接撞入了骷髅之中,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骷髅的粉碎与消散。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太极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他愣怔的瞬间,他的身后突然走出一个血人。 这血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迅速地朝着一根石柱后面的洞穴处快速攀爬而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血人 王太极猛然回神,心中惊骇难平。 而那条青龙,更如噩梦一般,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它那庞大的身躯,无论是何种存在,其力量之强横,足以令任何人在场都感到渺小与无力。 “王叔,那血人好像一个人。”张秦礼跃上龙身,目光落在血人的身上。它的动作敏捷而诡异,仿佛完全不受身上流淌的鲜血的影响,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在冰冷的石壁上。 王太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颤,他迅速转身,想要追上去看个究竟,但一股突如其来的震撼与不解让他脚步略显踉跄。 周围散落的骷髅碎片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刚才那一幕的诡异与恐怖。 就在这时,张秦礼身下的青龙突然后尾一摆,朝着地球飞去。 “秦礼,快下来!”邪少提醒他。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张秦礼紧紧地抓着龙角,跟着青龙瞬间消失在地球的光晕之中。 王太极回头看了一眼,吩咐邪少:“你们两个跟我来。” “不去救秦礼吗?” “先不用管他,跟上我。记住,一定要跟上我,不要说一句话。”王太极说罢,环顾四周,开始寻找能够辅助他追击的工具或路径。 不远处,一根断裂的石柱横倒在地,他灵机一动,弯腰抓起一端,将其当作临时的武器兼拐杖,紧跟在那血人之后。 血人的速度异常迅速,仿佛不受重力束缚,但它似乎对这片地形极为熟悉,总能找到最快捷的攀爬路径。 “邪少,你擅长速度,负责在前方探路,寻找血人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或是隐蔽的通道。”王太极沉声命令跟在身后的邪少。 邪少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前掠去,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此刻,他的身后,只跟着楚灵茜一人。 两人跳上石洞,这石洞,看上去,既非人间也非天界,更像是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奇异空间。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时而聚拢时而散开,遮蔽了视线。 但王太极凭借多年的修行经验和敏锐的直接,隐约能感知到空间中的能量流动,这些线索或许能指引他们找到血人消失的正确方向。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这片奇异空间,他们发现了一些奇异的景象:扭曲的树木、漂浮的岩石、以及偶尔闪过的奇异光芒。 这些景象不仅美丽,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危险。 但王太极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只有继续前行,才能快速找到那个奇怪的血人。 就在这时,邪少突然返回,神色凝重。“前方有情况,我隐约听到了打斗声,而且……那气息,很像秦礼的。”他喘息着说道。 王太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又被谨慎所取代。 三人指定作战计划后,小心翼翼地接近声音的来源。 随着距离的缩短,他们看到了震惊又意外的一幕:张秦礼正骑在青龙背上,与血人激烈交战。青龙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翻腾,每一次撞击都震得空间颤抖;而张秦礼则手持长剑,与血人斗得难解难分,剑光如蛟龙出海,气势惊人。 “秦礼,你是怎么降服青龙为你作战的?”邪少靠在一盏古灯下戏问张秦礼。 张秦礼听到问话,猛地转过头。他转头的一瞬间,青龙也转过了头。他们同时看向邪少,然后,张秦礼眼神一凛,青龙便朝着邪少猛扑过来。 “张秦礼,你要干嘛?”邪少躲闪之余,踩在了王太极的脚面上。 王太极嗷呜一声,拽过他,拉起他就跑,“小子,刚才怎么叮嘱你的,不要说话,看到什么也不要说话,你忘了我的话了?” “不是,我说话又怎么了?” “他根本就不是秦礼。” “什么?”邪少震惊地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差一点,又把他吓得拉住了王太极。他拽了拽王太极的袖子。“王叔,你,你看。” “看什么?” “楚,楚灵茜被那青龙吃了。” “什么?”王太极转过身,只见青龙此刻正仰着头,吞噬着漂浮在空气中的楚灵茜。这一幕,就连刚刚与青龙作战的血人也看傻了。 血人愣怔了片刻,突然咆哮起来。 他原地打转了一阵,然后飞起一脚踢向青龙的牙口处。青龙惨叫一声,甩掉了身上的张秦礼,楚灵茜也跟着从空中坠落。 两人同时着地,同时昏了过去。 随后,血人骑上青龙,对着它一阵猛捶后,跟着血人消失在石洞。 这时,石洞内走出一人,他不是别人,而是张秦礼。 王太极看看石洞里走出来的张秦礼,又看看地上的张秦礼,瞬间疑惑了。怎么有两个张秦礼。不对,那石洞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出张秦礼的模型。 一个、两个、三个…… “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骑上那条青龙可以无限复制原身模型。” “那,哪一个是张秦礼啊?” “先把灵茜救醒。”王太极说罢,快速地从怀里掏出一颗九魂丹,放入了楚灵茜的口中。 片刻后,楚灵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王叔,这是怎么回事?哪一个是秦礼?” “灵茜,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王叔什么意思?” “心之所感,灵之所觉。”王叔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敲响了楚灵茜心中的迷雾,“真正的张秦礼,不仅仅是形体的相似,更重要的是那份与你共同经历风雨、心意相通的情感纽带。你可以尝试与每一个张秦礼‘交流’,用你的心去感受,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楚灵茜闻言,站起身,决定按照王太极的指引去做。 她缓缓走向那些复制体,逐一尝试与他们对视、交谈,虽然每一个“张秦礼”都保持着沉默,但楚灵茜能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微妙的情感波动。 “灵茜,用你的真诚打开他的心门,走进他心中的世界看看。”王太极提醒他。 楚灵茜点头,终于,在众多的复制体中,有一个“张秦礼”让楚灵茜的心猛地一颤,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触及了灵魂的深处。 楚灵茜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个“张秦礼”的肩膀,瞬间,一股温暖而真实的力量流淌进她的心田。 通过这股力量,她感到张秦礼像她打开了心门的世界。她走入那个世界,里面有古墓、骨海、张府、还有庭院深处的梨花……,这,就是他的世界,一个他们一同经历过的世界。 “秦礼!”楚灵茜激动地喊道,她确定,这个,就是她最在乎的人——张秦礼。无论他被复制多少,她都能通过心灵感应找到他。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张秦礼看到了自己的以后 楚灵茜紧紧地抱着张秦礼,这一刻的失而复得,让她既激动又兴奋。激动的是,她在数不清的复制品中找到他;兴奋的是,他就在这些复制品中,毫发无损。 “灵茜,我以为你会找不到我,我再也不能和你相认了。” “怎么会呢?”楚灵茜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向我打开心门的人,我去过你心中的世界,了解那里的样子。再说了,我们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不是吗?” “我们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看到了,”张秦礼说到这里沉默了,他把头埋在楚灵茜的肩膀上,这一刻,他的眼中涌出了泪水。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我的以后。” “你的以后会怎样?告诉我,”楚灵茜晃动着他的肩膀,心头一颤,“秦礼,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重要,因为,” “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啊!” “呵呵,”张秦礼埋着头笑出了声,遂问,“你的特异功能有用吗?” “本姑娘啥本事没有,但是用笔改命这件事,却是我在世界上的强项。”楚灵茜的话一出口,站在一侧的王太极突然看向了他们。原来,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可以改命的人不在青龙城,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灵茜,你真的可以改命?”王太极问她。 “对呀,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太极听到这里,扬天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人,竟然一直在我的身边。” “王叔,你什么意思?”张秦礼松开楚灵茜,冷冷地看向他。“我不准你伤害楚灵茜。” “我不伤害她,我只想让她帮我一件事。” “王叔,改命只能改活人的命,你要是给我找个死人,我可不能帮你复活。至于活人,我顶多能改变他后半生的命运,而且,” “而且什么?” “他必须成为我书中的一个角色,这个角色可能要经历很多的意外,他的一切意外只能由我的意识产生,” “那你怎么做到给对方改命的?”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要好运还是厄运,你要做富人还是穷人,你要做善人还是恶人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能做主。” “为什么?” “因为这是天意,也是我的权限。”楚灵茜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忧伤地说道:“我虽然可以落笔起风云,但是,风云可由我起,但我也必会卷入其中!我曾观望数个我笔下的一些人设的人生,他们是我笔下的主角,在现实世界活得风生云起,但很少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一生竟然与现实世界的某个人有关。不过,只有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但他一直想从我的书里逃出,但却又一直逃不出!” “他为什么要逃出?” “我是诸念随风起,落笔如有神助。而他却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刻会被安排上什么命运!所以,他希望从我的书里找答案。但我书中的答案,从他知道的那一刻,就是结果。王叔,你还要找我改运吗?” 王太极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啊,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好。”邪少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子,“最好不要乱找人改运,本身每个人的磁场不同,运气不同。你要是强行把一个德不配位的人改运了,他即使得了好运,也是昙花一现,不长久的。” “我不在乎昙花一现。”王太极沉声说着,叹了口气。 这时,那个消失的血人突然出现在王太极的身后,他的脸上遮满了黑色的长发,双眼在乱发间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来自幽冥深处的凝视,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王太极猛地转身,面对着这不期而至的恐怖景象,心中虽有惊骇,但多年的修行与无数次的生死较量让他迅速镇定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那血人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缓缓抬起被长发遮掩的手臂,露出下方斑驳的血迹与干枯的皮肤,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恐怖生物。 突然,他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沙哑的笑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菠萝,是你吗?”王太极听出了她的声音,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试探,他紧盯着那血人,试图从对方那扭曲而难以辨认的面容中找出熟悉的影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更加诡异而深长的笑声,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疯狂。 “菠萝?”血人终于开口,声音虽然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王太极的心上,“菠萝……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被诅咒的灵魂,是无数怨念汇聚的深渊行者。”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王太极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已经中那个纯良可爱的菠萝,但心中的疑惑与关切却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必须弄清这一切的真相。 “告诉我,菠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王太极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试图靠近却又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血人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仿佛有万千思绪在其中翻涌。“菠萝……她当初为了保护一个人,触犯了禁忌,引来了不可逆的灾难。而我,就是她心中未了的执念与悔恨,是她灵魂的枷锁,也是她的救赎之路。” 王太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悲痛、有愤怒,也有深深的自责。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存在竟然会成为他人悲剧的源头。但此刻,他更加坚定了要解开这个谜团,拯救菠萝的决心。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王太极注视着她,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不必了。”血人淡淡地回复了一句,然后快速地爬上一个洞穴内,转瞬间消失不见。 “菠萝!”王太极试图追上去,却被张秦礼和邪少给拽住了。 “王叔,你干嘛去。” “你们两个不要拉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找。没想到,她竟然住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而且还,” “王叔,她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是担心自己吓到我。”王太极悲痛地说着,然后看向楚灵茜。“灵茜,你要给我们写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第一百九十七章 白闪闪出现 楚灵茜面露迟疑,对王太极的要求未置一词。 王太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情绪,然后一一推开张秦礼和邪少的手,随即既然决然地踏上了血人方才消失的路径,追寻而去。 “现今世人的情感世界,真是令人费解,仿佛都沉浸在了爱的漩涡中无法自拔,”邪少摇了摇头,“是痴狂还是纯粹?” “也许,正是这份深情,成为了他们彼此灵魂深处不可或缺的慰藉与救赎。” “或许,他们是彼此心灵上的良药吧。”邪少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他摇了摇头,仿佛是在驱散这些思绪。 “爱的太深了就成了执念!”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每个人都踏上了寻觅真爱的疯狂之旅呢?” “走吧。”邪少言罢,迈开脚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取出一件奇异的宝物——九爪揽天绳,手腕轻轻一抖,那绳子便如同活物般飞旋而出,稳稳地缠绕在祭坛的入口边缘。 随后,他身形一跃,借助绳子的力量,敏捷地向上攀升。 “灵茜,跟紧我。”张秦礼边说边将云暨靴穿在脚上,一阵微光闪过,他的身形瞬间变得轻盈了许多。他伸手示意楚灵茜靠近,准备带着她一同上升。 楚灵茜望着张秦礼那坚定而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任由张秦礼握住,两人的身影在微光中逐渐模糊,随后紧随着邪少的步伐,沿着那九爪揽天绳,轻盈地穿梭于空气之中。 随着高度的攀升,楚灵茜突感一阵眩晕。 慌乱之下,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刻有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她轻轻捏碎玉佩,只见一股柔和的力量环绕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护盾。 “灵茜,怎么把玉佩掏出来了?”张秦礼低头询问。 “这是家族传下的护体玉佩,关键时刻能保一命。”楚灵茜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 邪少在上方看到两人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并未多言,只是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随着邪少的速度加快,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仿佛连通了天与地的界限。 “小心,前面有气流波动。”邪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张秦礼闻言,立刻收紧了握着楚灵茜的手,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步伐,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果然,不久之后,一股强烈的乱流袭来,仿佛要将他们卷入无尽的虚空之中。九爪揽天绳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灵茜,跟紧我。”张秦礼的声音低沉有力,透过呼啸的风声,清晰地传入楚灵茜的耳中。 “放心,我不会掉队的。”楚灵茜紧紧握住张秦礼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任已然传递。 接下来,九爪揽天绳在三人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灵性,它剧烈摇晃的幅度渐渐减缓,开始以一种更为灵活的方式在乱流中穿梭,寻找着祭台通道。 片刻后,随着上方传来一声钟响,乱流似乎有所减弱,但四周的虚空依旧混沌一片,难以辨认方向。 就在这时,他们的头顶传来邪少的声音,“白闪闪,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张秦礼和楚灵茜听着两人的对话,快速顺着九爪揽天绳返回祭台之上。 他们环顾四周,只见祭台周围密布着十三门的弟子,而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以刁蛮著称,却又不失个性鲜明的白家千金之一——白闪闪。 她叉着腰,鼓着嘴,打量着同样叉着腰的邪少,两人互相嫌弃地看着对方,活像一对儿小冤家。 “臭小子,你来九龙城干嘛?” “要你管?”邪少不屑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从她身边慢悠悠地走过。他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这个可人的小丫头,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张秦礼与楚灵茜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自好笑,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无疑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轻松。 他们悄悄靠近祭台边缘,尽量不引起注意,准备观察局势的发展。 白闪闪见邪少无视自己的问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跺了跺脚,声音提高了几分:“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站住!” 邪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角的那抹玩味更甚:“好蛮横的丫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挑衅,仿佛故意激怒白闪闪。 “你!”白闪闪被气得脸色通红,正欲发作,却被身后一名身着白袍、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轻轻拉住衣袖。 那男子是白家的长辈——白明山,也是此次十三门来九龙城的组织者之一,他低声对白闪闪道:“闪闪,你和这个邪少认识?” “当然认识了,怎么了?” “既然认识,何不好好和人家说话,以便探听些关于九龙城的消息?” “对呀,小姐。”白闪闪身边的三笠附议。 正当几人商量之际,邪少突然看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却又没有拆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九龙城的水,深着呢……” 白闪闪见状,也顾不得与邪少置气,连忙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瞪了白明山和三笠一眼,那眼神既有警告也有无奈。 “哎呦,脚在我腿上,难道我去哪里还要请示你不成?”邪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视着白闪闪,缓缓说道:“白姑娘,你我之间并无恩怨,何必如此相逼?难不成……你喜欢我?” “谁喜欢你?不要胡说?”白闪闪脸一红,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秦礼和楚灵茜,他们正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战。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这路是你的吗?” “我白叔刚才说了,你我既然在此相遇,或许就是缘分。”白闪闪看了一眼白明山,然后找了个借口说道:“九龙城这个地方危机四伏,咱们若能同行或联手,或许,” 邪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他低下头,似乎是在考量白闪闪的提议。“同行?倒也有趣。不过,我邪少行事向来随性,你若想让我留下,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邪少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条件很简单,我可以跟着你保护你,但是接下来的路上,无论遇到何种情况,你都需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如何?” 白闪闪闻言,犹豫片刻,但想到邪少似乎对九龙城颇为了解,或许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便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保证,不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 邪少轻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是自然。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们来九龙城是寻宝的还是?”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你们带路啊?”邪少双手一摊,不乐意地反问,“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他说罢,转身欲离去。 “慢着,我告诉你。”白闪闪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仅是这一拽,她的手心突来一阵莫名的电流,这感觉温暖而又特别。 两人或许都被电住了,他们同时一愣,然后低头看向对方。 第一百九十八章 基因改运术 “你看什么?”白闪闪愣怔了片刻,伸出手去打邪少,却不料,被他反手一拽,给拽到了对方的怀里。 “丫头,干嘛呢?动不动就打人。”邪少低头贴着她的脸,玩味地笑着,“这样,可不好!” “放开我!” “不放!” “你放不放?”白闪闪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倔强,她试图推开邪少,但对方的怀抱却异常坚实,仿佛一张温柔的网,将她紧紧束缚。“你……你无赖!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她边说边用力推着邪少的胸膛,但似乎只是徒劳,邪少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紧紧环绕着她。 邪少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他故意将呼吸放得更轻,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每一次呼吸交错。“哦?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逗意味。 白闪闪闻言,再次伸出手打向邪少。“快放开我!” “哼,放了你?你也得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见到我就这么的不友好?”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要了解她的渴望。 “因为你惹到了我!” “惹到了你?” “快点放开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流氓!” 邪少听到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抬头扫视了一圈,果然发现不远处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投来。他轻笑一声,放开了手,让白闪闪得以脱身。 他后退一步,双手插在口袋里,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白闪闪,仿佛在重新评估她。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白闪闪愤怒地指着邪少,声音微微颤抖。 “凭我……对你有兴趣,如何?这世间万物,唯有你,让我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白闪闪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怒是惊,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试图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冷冷道:“死流氓,我警告你,你的兴趣,我不稀罕,再用这种轻浮的方式对我,我会杀了你的。” 邪少微微挑眉,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威胁,他转过身,昂起头,快速地离开了闪闪的视域里。 闪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跺了一脚,然后朝着自己的队伍走去。 她的手下看着她纷纷窃窃而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白闪闪停下脚步,对着几个手下就是一顿耳光输出。“再笑,废了你们。” “小姐,那小子喜欢你。” “没挨够是吗?”白闪闪对着向她说话的手下就是一脚,“皮痒了!” “闪闪,打够了没有?”这时白明山走上前,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丑陋的女人。这女人低着头,挺着一个大肚子。 闪闪收回拳头,脸上闪过一丝冷傲,随即挺直了腰板,“打够了!我们走吧,继续寻找鬼马先生。” 白明山瞪了她一眼,随即对身旁的丑姐投去关切的目光。“丑姐,你确定没有问题吗?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丑姐抬头,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尽管她的面容并不出众,但那笑容却仿佛能驱散周围的阴霾。“放心吧,白大哥,我身体好着呢。再说,我们能够尽快找到鬼马先生才是当务之急。” “丑姐!”这时,张秦礼和楚灵茜携手而至,他的目光落在丑姐那鼓起的肚子上,神色瞬间凝固。 “少爷!”丑姐看到张秦礼,慌张之下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丑姐犹豫着,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你起来吧,”张秦礼不想打听她的事,只是警告她:“你已离开张府,你现在的一切我不便过问。愿你好自为之。” 他说罢,拉着楚灵茜便走。 不料,丑姐叫住了他。 “少爷,请留步!” 张秦礼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少爷,能否帮助我们在这九龙城寻找一个人?” 张秦礼闻言,心中微动,但并未立即应允,只是淡淡地问:“找人?是谁?”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丑姐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说道:“是……是鬼马先生。” “你找他做什么?” “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知道基因转运之术。” 张秦礼听到鬼马先生这个名字时,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这个名字在九龙城乃至更广的范围内,都流传着不少神秘而又离奇的故事,据说此人精通各种奇术,包括但不限于天文地理、占卜预测,甚至涉及到了现代科学难以触及的领域——基因转运。 “鬼马先生行踪不定,非寻常人所能轻易寻得。”张秦礼缓缓说道,语气中既有对这位神秘人物的几分敬畏,也有对事情难度的客官评估,“你为何认为他能帮助你们?” 丑姐见张秦礼并未直接拒绝,心中稍安,连忙解释道:“我家中有一子,自幼体弱多病,近来更是病情加剧,寻遍名医皆束手无策。听闻鬼马先生不仅精通医术,更有逆天改命之能,虽知希望渺茫,但我们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你刚才不是说找他是为了基因转运之术吗?” “这个是我找他的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我们族长给我下达的一个任务。” “你们族长?你们族长来了没有?” “我能不来吗?”随着张秦礼的话音落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从十三门的人群里走出。他神采奕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张秦礼看着他,没有言语。 “在下见过少校。” “你是?” “老朽名曰——夜郎西。”老者深鞠一躬,然后缓缓道:“我们……我们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与基因转运有关。近来,家族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份古老的文献被意外发现,上面记载着能够改变人类命运的关键信息,但文字古老晦涩,无人能解。鬼马先生本是我族中人,现在深居九龙城。他精通古今,还掌握着解读失传文字的秘密,因此必须找到他,帮助我们解读这份文献,找到拯救家族的方法。”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与焦急。 张秦礼闻言,眉头微蹙,他意识到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找人任务,背后可能牵扯到复杂的家族密辛和未知的力量。他思索片刻,道:“鬼马先生行踪不定,要找到他并非易事,我对这九龙城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熟悉。”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见到鬼马先生 老者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又坚定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少校,老朽知道此事艰难,但时间紧迫,家族的未来就寄托在这份文献之上。鬼马先生虽行踪飘忽,但他与九龙城有着不解之缘,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座城市的脉络中寻找线索。” “你们怎么知道他在九龙城?” “一个神秘人告诉我们的,他说九龙城是他早年修行时最为钟爱之地,城中有一处“知天潭”的所在,据说是他偶尔歇脚、研究古籍之地。” “知天潭?”张秦礼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暗自思量。他虽初到此地,但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线索或许真能指引他们找到鬼马先生。 “正是,”知天潭位于九龙城最北端的一片密林深处,那里常年被薄雾环绕,难以寻觅,但正因如此,也少有人打扰。神秘人告诉我,他曾与鬼马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提及过这书屋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老者详细解释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张秦礼点了点头,决定接受这个挑战:“好,那我们就去知天潭碰碰运气。” “秦礼,”就在这时,楚灵茜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你看。” 张秦礼扭头看去,不远处,白闪闪正吩咐着手下朝着祭坛的入口处下落。 “白闪闪,你们干什么去?” “要你管?” “下面危险,你们不能去!” “闭嘴。”白闪闪瞪了张秦礼一眼,便抓着绳索跳了下去。 “怎么办?”楚灵茜问张秦礼。 张秦礼走向祭坛,突然,身后一阵风过,一个人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着跳下了祭坛。不多时,这人突然从祭坛冲出。 他的肩上扛着白闪闪,朝着一处白色的树林走去。 “邪少,你放开我。” “大小姐,那祭坛之下,不是龙就是蛇,你想找什么鬼马先生,我带你去呀。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人或东西,没有我找不到的!”邪少大步行走在密林之间,脚下的骷髅纷纷向左右后退。 白闪闪被他扛在肩上,虽奋力挣扎,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气呼呼地骂道:“邪少,你少自以为是了,我白闪闪要找人,自有我的办法,不需要你插手。” “哼,你找鬼马先生干什么吗?” “要你管?” “难道你和那帮鬼族的人一个目的?” 白闪闪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倔强之色,她冷笑道:“你错了,邪少。我找鬼马先生,并非为了什么基因改运术。这背后有更深的缘由,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邪少闻言,停下脚步,将白闪闪轻轻放下,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哦?个人事情?那倒是让我更好奇了。”邪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带着十三门的人不惜冒险闯入这危机四伏的禁地?还是说这事情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我的事。” “白闪闪,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你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有时候,真相往往隐藏在最黑暗的角落,而通往那里的路,可能不得不与一些你不愿为伍的人打交道。”邪少说着,望向身后。鬼族的人和张秦礼等人正朝着他们俩缓缓走来。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邪少回过头看了张秦礼一眼,快步朝着前面的一栋白色的建筑穿行而去。“你们要找那个鬼先生,就跟着我。” 张秦礼与楚灵茜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带领众人跟上邪少。 他们穿过空旷的街道,那栋白色的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这片荒芜之地中唯一的灯塔。 “邪少,你确定鬼马先生就在这栋建筑里?”白闪闪追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 邪少诡谲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藏着几分神秘。“跟我来就是了。” 随着邪少的引路,他们穿过了一片看似荒芜实则暗藏机关的空地,最终来到了那栋白色的骷髅山。 随着他们靠近那栋建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似乎静止了。大门悄无声息地缓缓开启,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与庄严。 踏入门槛,张秦礼等人立刻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围,但不同于外界的阴森恐怖,这里的阴冷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安宁与秩序。 走廊两旁,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幅幅古老的笔画,画中人物形态各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则面带微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 队伍继续深入,没经一个转角,都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有时是温度骤降,有时则是空气中弥漫起诡异的波动。 一些飞鸟的身影偶尔在阴影中一闪而过,并未主动攻击,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腾,似乎蕴含着古老的力量。邪少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枚泛着幽光的令牌,轻轻嵌入门上的凹槽中。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通往更深的阶梯。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请保持冷静与尊重。鬼先生性情古怪,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无礼之人。”邪少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张秦礼一行。 一行人点了点头,继续跟随邪少深入。转过几个弯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室内装饰古朴而雅致,中央摆放着一张看似年代久远的木桌,桌上摆放着几卷泛黄的古籍和几样简单的茶具,正袅袅升腾着热气,仿佛有人刚刚离开不久。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会客厅的烛火突然明亮了几分,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那人身披一袭黑色长袍,面容苍白,双眼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鬼先生,我把他们带来了。”邪少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十三门的人与鬼族众人也纷纷效仿,气氛一时变得异常庄重。 鬼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鬼族长老走上前,将他们的来意一一道来。 鬼先生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沉思。待鬼族长老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世事如棋,局局新。你们所求,并非易事,但亦非不可为。” 说完,他接过了鬼族长老递向自己的一本古籍文献。 第二百章 天地传 “这《天地传》,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鬼马先生翻动着手中的书籍问鬼族长老。 “在凌王暮,一个摸金校尉寻到的。” 鬼马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深知凌王暮,乃是古往今来便以神秘莫测著称,传说中埋藏着无数上古秘辛与至宝。他轻轻摩挲着书页,仿佛能感受到其上流转的古老气息。 “摸金校尉,自古以来便是行走于生死边缘,探寻古墓秘境的行家。这《天地传》能落入他们之手,向来也是一场不凡的际遇。” 鬼族长老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确是如此,那位摸金校尉名唤了天,据说他精通奇门遁甲,更有一身过人胆识。在凌王暮深处,他意外发现了一处被岁月遗忘的古老遗迹,那遗迹之中,机关重重,却也藏有无数珍宝。而《天地传》,便是他历经九死一生,从一处密室石台所得。” “哦?密室石台?”鬼马先生眉头微皱,似乎对这细节颇为在意,“可曾提及那石台有何特别之处?” 长老回忆片刻,答道:“了天在其手札中提及,那石台四周刻有繁复的图腾与星辰轨迹,中央则放置着这本《天地传》,书页间似乎还隐约有光芒流转,触之温润如玉,非同凡响。他直觉此书非同小可,便不顾一切将其带出,后几经辗转,最终落入我鬼族之手。” 鬼马先生闻言,眼中光芒大盛,他深知,如此描述之下,《天地传》很可能蕴含着改变天地的秘密或是无上功法。 他站起身,背负双手,在洞内踱步,沉声道:“此书既已入我鬼族,便是我等之幸。然则,其中奥秘非一朝一夕可解,需我等同参悟,或可揭开古老时代的面纱,为我鬼族带来前所未有的辉煌。” “这《天地传》中记载着天地间的奥秘,人类基因的秘密,但是,能识此中文字的人恐怕只有鬼先生你莫属!” “这《天地传》非同小可,其内所藏,关乎鬼族乃至整个人间的未来。我虽能辨识其文,但智慧如海,非一人之力所能穷尽。”鬼先生推诿。 “你先看看,给我们大家念上一念。” 鬼先生打开书籍,扉页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每个人基因里的数据就像是一本书,包含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 “原来如此!”鬼先生接着望下念:“每个人的秉性、天赋、爱好,会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都在你的基因数据库里。这些基因编程,在每个人出生前,就已经被设定好。用古话说,你这一生的命运都在你的生辰八字里,每一个人的生辰都是带着钢印的,里面记载着你前世今生的一切讯息。也就是说,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你的一生就被系统设置好了。” “既然每一次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被系统提前设计好的,那能不能更改系统,从而达到改运或改基因?”鬼族长老问。 “你要基因改运,就要重建你系统内的一切程序。”鬼先生翻动着《天地传》寻找着里面的答案。“人和机器人是一样的,都有缔造者。” “怎么更改个人系统?” “学习及养成上流社会的一切生存方式,这叫人为干预自身系统设置,从根本做到基因改运。首先你要明白,人和机器人一样,只不过人的一生被命运设置。命运给你设置了怎样的人生,你就会有怎样的一生。” “书上有什么方法没有?” “当然有,一:学习上流社会的礼仪及文化;二、改变饮食习惯。不要吃粗粮,必须吃细粮,这是改运改基因的关键;三、远离当前生存的地方。如果你们家族三代之内在一个地方运气不好。就更换居住地,换一个有托举你的环境。因为,人的恶念是有攻击力的!如果你在一个地方时运不好,证明你周边的人不希望你过得好。他们的这种思想和这种意识会形成一种无形的攻击能量,从而改变你的时运。在这个世界上,世人的恶念是一种带有攻击力的攻击战。当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好时,你就一定不会好!这种时候,你要远离这种磁场,避免受到这种能量的攻击。只有离开了,你的厄运自会消失。四、避世法,远离众生方能远离厄运!不过,这个不适用你们,这个适于修行者。你们当知道,一切的运都来自于念!” “我听了半天,就记得第二条。”邪少思索着,“基因改运术就是用提高饮食质量来改变体内低级系统设置。不过,本少爷我天生就是吃细粮的,吃不了粗粮。” “当你吃不了粗粮时,那你就是吃细粮的命!这在物极必反的原理里,也适用于改命之说。你们看吧,一百年后,再出生的人,都是蜜罐里长大的,他们呀,都是带着银饭碗来的。他们的生存方式将由传统的体力劳动转为人工智能。这一代的人,受不了苦的。从小都是吃细粮的,干不了活!所以,未来人类的生存方式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上,吃粗粮就能活着。但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吃细粮才能把他养活。就像猫咪,你给它喂差的,它宁可饿死都不吃。它就是要享福,这是它的天性,而它的天性就会成为它的命运。——它的命运就是它只能做宠物,吃的比狗好!父母啊,要把孩子当猫养,上天才会给他金饭碗!” “也就是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带着饭碗来的,你不适合吃粗粮,那你就是带着金饭碗来的,你就适合吃细粮。当整个社会的下一代都养成这种吃细粮的习惯,人类社会的生存方式就会被改变!” “所以,人要想改命改基因,先把自己的饭碗给换了。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吃细粮,命运才会给他好饭碗?” “对,百年后,懒人会更多,但这些懒人都是高智商的聪明人,他们也将适应未来的时代。到时候,机器人服务人类的时代就到来了。” 第二百零一章 鬼先生赠白闪闪吊坠 “鬼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丑姐听到这里,站了出来。她上前几步,目光中闪烁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光芒,仿佛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鬼先生微微侧头,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轻轻扫过丑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哦?但说无妨,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自会相助。” “我想知道基因进化术。” “什么?”鬼先生闻之一愣。“你怎么知道有基因进化术的?” “玄门的人告诉我的。” “那就让玄门的人回答你这个问题吧。”鬼先生拒绝回答。他瞟了一眼丑姐,问她:“你最近快要临盆了吧。” “是的。” “此子生下后,请以牛奶、牛肉及面包,欧洲人的食谱养育。” “为何要用欧洲人的食谱养育孩子。” “我经过一系列的研究发现,欧洲人的食谱虽然简单,但这个食谱却可以使人长得高大、强健、白皙。记住,等他长到八岁之时,可来拜我为师。” “鬼先生,基因进化术的理论能否告知一二。” “基因进化术指的是同一个家族基因会一代一代地遗传并不断向高纬度知识层进化。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古代圣人——黎墨天。他生于灵山,葬于灵山。他生前著有九灵经书,此书含有天地学说,是不可多得之物。后来,三百年后,黎家第二十八代子孙,黎文,生于灵山。此人天赋异禀,心通天地。他写的书籍完全高于黎墨天百倍。由此可见,同一血脉的基因与灵魂在不断的轮回中认知越来越高。他们每一次来到这个世界都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们的认知高于祖上,但基因及灵魂是祖上的转世。这就是基因传承的重要性。” “鬼先生,不愧是鬼先生,此学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高人也!”一直站在人群里的白明山突然走了出来,他的话语中带着由衷的敬佩与激动,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旷世奇观的揭幕。 “白长老过誉了,学术之道,浩瀚无垠,我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宇宙的沧海一粟罢了。” “鬼先生的学说颠覆了传统认知的边界,更是在混沌之中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光明之路。你以独到的见解,将复杂纷繁的宇宙奥秘,抽丝剥茧,化简为繁,让人豁然开朗,仿佛一时之间,天地间的奥秘触手可及。” “你就是学术界的巨擘,更是我们心灵的灯塔。”众人纷纷称赞,心中对鬼先生的敬仰又多了几分。 鬼先生轻轻抚了抚胡须,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知道,真正的智慧需要传承,而非独自拥有。“既如此,我便再言几句。世间万物,皆有其力,理藏于象,象显于行。吾辈求学者,当以心观物,以理驭象,方能洞察秋毫,得见真谛。而此中关键,在于‘悟’字。悟者,心之觉醒,非外物所能强加,需自身勤学不辍,勇于质疑,方能在学问之路上越走越远。” “先生教诲,我等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成就,定不忘先生今日教诲之恩。” 鬼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诸位可还有未尽之言?”言罢,他悠然转身,目光柔和地落在了立于神圣古木之下的张秦礼和楚灵茜身上。“你们二位,可有疑惑待解?” “先生,我也有一问。” “请讲。” “先生,在下心中有一惑。在追求武道与学问的道路上,我们时常面临选择,有时甚至是两难的抉择。请问先生,如何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保持本心,不被外物所惑,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鬼先生闻言,目光更加柔和,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迷茫。他缓缓道:“世界万物,皆有其道。保持本心,非是易事,却也非不可能。关键在于“知止”二字。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你要学会在纷扰中寻得内心的宁静,明确自己的目标与信念,不为外界所动。同时,也要有勇气面对选择,即使前路未知,也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勇往直前。” “鬼先生,世人皆传你通晓阴阳,预知未来,我今日斗胆,想问一事。” “讲。” “我想知道,命运是否真的不可更改?人,是否只能被动接受既定的轨迹?” 鬼先生闻言,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缓缓踱步,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古老而又永恒的问题。“命运,确实如同织就的网,错综复杂,难以窥其全貌。然而,网虽密,亦有破网而出之鱼。人,虽生于世,受天地法则所限,但心志坚定者,往往能以不屈不挠之志,改写命运之章。”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人,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预知未来,而在于把握现在,勇于面对,敢于改变。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团火,那是对未知的探索,对命运的抗争。只要这火不灭,希望便永远存在。” 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缓缓点头,仿佛卸下了某种重负,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多谢鬼先生指点迷津,我明白了,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勇往直前。” “该我了。”那人言罢,白闪闪推开了人群,冷傲地说:“鬼先生,借一步说话。” 鬼先生微微挑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仿佛对她的要求颇为感兴趣。 他轻轻一挥衣袖,周围的喧嚣似乎都随之减弱几分。 “姑娘,请。”鬼先生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他率先步入一旁的茶舍。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两股无形的力量,自然而然地开辟出一条静谧的小径,直至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静夜添了几分神秘。 待两人站定,她开门见山:“鬼先生,世人皆传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通鬼神,我想问你,世间真有逆天改命之法吗?” “逆天改命,非易事也。命由天定,运由己生,但真正能挣脱命运枷锁者,少之又少。需有非凡之志,坚韧之心,更需顺应天道,方有一丝可能。” “即便如此,我也愿一试!”白闪闪说到这里,故意提高了声调,大声说道:“鬼先生,我知你非池中之物,定有非凡手段。若你能助我达成心愿,我愿以任何代价交换。” 鬼先生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复杂。“代价?白小姐可知,逆天改命的方法虽多。但是每一种方法都需要本人付出代价。这逆天改命,有依鬼道之法,有依天道之法。虽都可改命,但是,都会让你一时陷入无尽的失与得之中无法自拔。” “鬼道之法为何法?” “巫术、降头术、蛊术为鬼道之法。” “那天道之法呢?” “天道之法就是命运赐予你的一切考验,你能正向通过,便可转运。”鬼先生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之上,用奇异的符文绘制着复杂的图案,透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此书名为《繁宇》,内含改天命之法。但切记,一切皆有因果,行事需谨慎。你若真心一试,便拿去吧。” “另外,我看你脾气焦躁,虽性情中人,直率坦诚,但这样的性格有时可能影响到你的决策和人际关系。我送你一个吊坠,你且戴好。此吊坠可平心宁气,涵养性情。你要好生戴着,不可遗失。”鬼先生说罢,行至一个房间,取出一个木盒,递于白闪闪。 第二百零二章 白闪闪杀掉鬼族的人 片刻后,白闪闪归队,脸上洋溢着一丝傲然。众人知道,这丫头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开心。 “走吧!” “且慢!”鬼先生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悄然出现在白闪闪的侧后,目光温和却坚定地掠过鬼族众人。“白姑娘,我提议,你们的人先行一步,鬼族成员随后跟上,可否?” “这又是为何?”白闪闪眉头微蹙,显露出不解。 “我尚有些紧要的内部事务需与族人私下商讨。” “不行,他们必须和我们的人一块走。”白闪闪坚持己见,不愿让鬼族单独离开。 鬼族长老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向鬼先生深深一揖,语气诚恳:“鬼先生,我们深知此番打扰已久,感激不尽。既然,白小姐坚持,要我们一同离开,那我们后会有期,暂时别过。” 鬼先生沉吟片刻,略作思忖,终是温和地点了点头。“既如此,便依白姑娘与长老之意,诸位轻便,愿此去平安,后会有期。” “告辞!”众人与鬼先生行完礼,随着众人齐声道出“告辞”,他们的身影逐渐在夜色与幽暗中淡去。 鬼族长老走在最前,不时回头望向那依旧矗立在原地,面容慈祥却透露着几分神秘的鬼先生,心中满是不舍与感激。 鬼先生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回忆往昔,又似在眺望未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步入那幽深的山洞之中,仿佛要将一切尘封的记忆与今日的离别,都深深埋藏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之下。 夜幕下的青龙城边缘,雾气缭绕,显得既神秘又幽深。 白小姐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她身姿轻盈,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的光芒。随着她们逐渐远离青龙城的领地,四周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从阴森幽暗的古建筑、森林到逐渐明亮的白河。 在登上白河的岸边,白小姐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望向身后的鬼族长老。 “长老,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白小姐请讲!” “为何古人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此话不可当真。” “我在幼时,曾翻阅过一本《老仙翁》的故事书。此书里,有一个神仙。他呀,住在天宫。某日,天庭之上,玉帝特召此仙,授予其无上奥秘,旨意让他降临人间,将这些珍贵的天界奥秘广布于世,作为引导苍生向善、立身行事的准则。然而,这个神仙在履行使命时,心中却生出了不应有的私念。他规定,凡欲知晓这些天机者,必须向他献上贡品,仿佛将天恩视为交易之物。对于不愿遵从此规的世人,他则会故弄玄虚,来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含糊其辞,拒人于千里之外,使得真正的智慧之光难以普照人间。后来,这件事,被玉帝知道。玉帝大怒,此老倌儿敢忤逆我,遂命天兵天将将其捉回天界。玉帝质问他:老倌儿,我将宇宙之奥秘告诉于你,你竟然在下凡后在人间贩卖天机。你把这些天界的秘密当作私有财产,随意贩卖,该当何罪?老仙翁不服,反问玉帝:为何要将这些天界的奥秘免费告诉他们?我不认为我有错?玉帝闻之,大怒,遂将其囚于九龙洞。” “这本书我也读过。”白闪闪不以为然。“不过,我想说的是,长老,据说你们鬼族知道的天机不少吧?为何你和书中的老仙翁一样,四处兜售你所知道的一些天机呢?” “白姑娘什么意思?” “哼。”白闪闪冷笑一声,向十三门的人使了了一个眼色。 十三门的人立刻会意,他们纷纷拔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结果了鬼族的人。 邪少看着眼前的突变不解地质问白闪闪:“白姑娘,你这是何意?” “这批鬼族的人都来自底层,欺骗、谎言、不择手段是他们的人生信条。若助他们改运,无疑会带来灾难!我的作法很简单,让他们生在底层、死在底层!这样,社会才能有序发展!” “好狠辣的手段!”邪少闪身跳上一艘白色骨船,扬长而去。 “邪少,你怎么走了?”白闪闪站在岸边问她。 “留下来,被你灭口啊!” 张秦礼和楚灵茜对视一眼,相继登上一艘小船。 “哎,你们怎么都走啊。” 楚灵茜轻摇螓首,秀眉微蹙,声音柔和地望向白闪闪:“白姑娘,望你好自为之!” “我不就是杀一些人吗?怎么了?在这个乱世,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我不过是顺应了法则而已。他们挡了我的路,就该有被清除的觉悟。” 楚灵茜闻言,轻叹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悲悯:“白姑娘,或许在你眼中,生死不过是一场游戏,但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值得被尊重。你的手段固然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达到目的,但长久以往,只怕会失去更多宝贵的东西。” “哼,你们既然这样说,都赶快离开吧,烦死了。”白闪闪转身看向自己的队伍,然后把十三门的人重新召集到一块。 楚灵茜看向青龙城的河岸,心中有些失落。她对张秦礼说:“原来,百年以来,天机不泄露这句话竟然是句谣传!” “这个世界的谣传很多,越是不让你知道的东西,越是对人有利,而知道真相的人,往往都是有私心的。” 两人站在骨船上,顺着河流而下。 河水碧绿如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每一道波光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宁静。 随着骨船的前行,两岸的风景如画般缓缓展开。一侧是郁郁葱葱的密林,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林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仿佛是大自然最动听的乐章。 另一侧则是陡峭的山崖,山石嶙峋,形态各异,仿佛是大地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河水的流逝。 远处,邪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域里。张秦礼知道,白闪闪刚刚的做法,一定让邪少失望了。 他伸出手,揽过身边的楚灵茜,两人相顾无言。这一刻,他只想,带着楚灵茜回到张府,回到自己的家,远离身后的纷争。 第二百零三章 张家催婚 两人回到张府,府门在日光中显得庄重而古朴,门环轻扣,不多时,门轴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门房老张打开门,见是两人归来,立刻精神了几分,笑着迎上前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夫人一直念叨着呢。” “老妇人此刻在哪里?”张秦礼问。 “正厅。” “带我们去见她。” “是。”说着,老张侧身让出道路,恭敬地引着张秦礼和楚灵茜步入府中。 院内,翠竹轻摇,花香袭人,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阳光洒在青石板,曲折的回廊外,白色的梨花在风中散发着清香,四周,一片熟悉的鸟鸣与风声,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家的味道。 张秦礼牵着楚灵茜的手,跟着老张又穿过一条游廊,绕过几处精心修剪的园林景观,正厅那古朴典雅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 门扉轻启,一股混合着淡淡檀香与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心境也随之变得平和。 步入正厅,只见室内光线柔和,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温馨。正中摆放着一张雕花红木桌,桌上茶具齐全,似乎正等着主人的品茗。 而一旁,坐着一个老太太,她端坐于太师椅上,身着素雅旗袍,发髻高挽,面容慈祥,正低头细细品味着手中的茶汤,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对生活的淡然与从容。 此人是张秦礼的太奶奶——黎太。 见到张秦礼和楚灵茜携手而入,黎太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声音里满是喜悦与期待:“秦礼,灵茜,快过来,来,到奶奶这里来。” 张秦礼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恭敬。“祖母,” “哎呦,这几日,你和楚小姐又去哪儿玩了?看看,一个个的,小脸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黎太闻言,眼神更加柔和,仿佛能洞察他们心中的小秘密,笑道:“哦?重要的事啊,那一定是很有意义的吧。不过,再忙也得注意身体,看把我们灵茜累的,脸都瘦了。”说着,她拉过楚灵茜的手,轻轻拍了拍,那份慈爱与关怀让楚灵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张秦礼见状,也插话道:“奶奶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黎太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两人坐下。“秦礼,来,你们两个坐到奶奶身边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楚灵茜浅浅一笑,脸颊上又添了几分红晕,她轻轻地走到黎太身边坐下,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端庄温婉。黎太拉起她的手,细细端详,眼中满是疼爱与赞许。 “这丫头,不仅长得标致,心思也细腻,秦礼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她说罢,转头看向张秦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这个?”张秦礼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楚灵茜的身上。“这个你要问楚姑娘。” “灵茜,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的好孙子?” “奶奶,这事情还……还未曾想过。秦礼他……他自有主张,我听他的便是。” 黎太听后,笑得更加慈祥,轻轻拍了拍楚灵茜的手背,安慰道:“傻孩子,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你们两人共同商议的。不过啊,奶奶可是盼着能早点喝到你们的喜酒呢。秦礼,你可不能让我们灵茜等太久哦!” “盼谁的喜酒呢?”这时,门外走进来几个妇人。分别是,张绍山的九姨太和八姨太,还有张秦礼的母亲夏夫人。 九姨太和八姨太,一踏入门槛便笑语盈盈,她们身着华丽,珠翠环绕,仪态庄重。 她们带着几分好奇与热络,她们的目光在楚灵茜和黎太之间流转,显然对刚才的对话内容颇感兴趣。 九姨太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楚灵茜与黎太的温馨一幕,打趣道:“呦,瞧瞧这祖孙几个,聊得可真亲热,怕是在说咱们家秦礼的好事吧?” 八姨太则温婉许多,她轻移莲步,走到楚灵茜身旁,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看来咱们这是来得巧了!灵茜啊,你可是我们秦家认定的好媳妇,秦礼这孩子要是娶了你,那可是他的福气。” “八姨太说的对!”黎太拉着楚灵茜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她亲切地说道:“灵茜这孩子自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我最是清楚。她若是能嫁入张家,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咱们能和楚家结亲,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喜上加喜啊!” 一番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笑逐颜开,气氛温馨而融洽。 夏夫人听到这里,摇着扇子,轻轻责备道:“你们这些人啊,就爱拿孩子们开涮。不过话说回来,灵茜啊,你与秦礼自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这婚事啊,我可是盼了好久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长辈虽不能全做主,但心里总是希望你们好。” 秦礼趁机开口,语气坚定而温柔:“母亲,姨奶奶,太奶奶,请放心,我和灵茜的事,我自有打算,定不会让长辈们久等。待时机成熟,自会向大家公布喜讯。” 黎太见状,对众人说:“瞧瞧,咱们秦礼多懂事,灵茜也是温婉贤淑,他们两人真是天作之合。咱们就耐心等着吧,好饭不怕晚,好因缘自然也要细细筹备才是。” 九姨太和八姨太闻言,相视一笑,纷纷附和道:“对对对,太奶奶说得对,咱们就等着喝那杯喜酒吧!”说着,她们便围坐在了一起,开始聊起了家常。 渐渐地,九姨太和八姨太的谈话内容从儿孙的趣事转到了各自年轻时的趣事,不时爆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以及对未来家族繁荣的期许。 “记得那时候,咱们还年轻,太奶奶带着咱们去踏青,满山的野花,真是美极了。”九姨太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眼神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回忆着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八姨太闻言,也笑着点头:“是啊,那时候咱们还比着谁采的花儿最好看,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又快乐。” 她边说边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轻轻剥去皮,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那份满足与惬意溢于言表。 随着话题的深入,她们还谈到了家族中的新一辈,言语中充满了对孩子们的疼爱和期望。“咱们这些孩子们啊,一个个早已成家立业,孙子们也都长大了,看着他们过得好,咱们心里也就踏实了。”九姨太感慨地说。 八姨太则补充道:“是啊,尤其是看到太奶奶这么高兴,咱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咱们就等着喝那一杯杯的喜酒吧,家里喜事连连,真是福气满满。” 门外,阳光依旧明媚,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丝凉爽。屋内的欢声笑语与门外的宁静祥和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 而这一切,都预示着这个家族将会继续繁荣昌盛,代代相传,永远充满爱与希望。 第二百零四章 黄口码头 晚上,星光闪烁,楚灵茜在张府用过晚餐,在张秦礼的护送下,回到了楚府。 许是白天被张家人催婚,她有些闷闷不乐。 送别张秦礼,她独自去往阁楼上,坐在房顶上看星辰。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丝凉意和远处花草的淡香,轻轻环绕在楚家大院。 楚灵茜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这宁静的夜晚融为一体。房顶上,几盏灯笼发出柔和的光芒,与满天繁星遥相呼应,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 楚灵茜双手轻轻托腮,目光穿过稀疏的云层,凝视着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 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留下一道璀璨的尾迹,瞬间点亮了楚灵茜的眼眸。她连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下了心中的愿望。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着流星远去,只留下心灵的宁静与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当楚灵茜再次睁开眼时,流星已逝,但那份感动与希望却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她转头望向楚府内院,灯火阑珊,仆人们提着灯笼来来往往。 …… 另一边,张秦礼送完楚灵茜回到家,便被其父亲张秉天叫到了偏院。偏院内,一片暗光,白色的梨花在暗光中摇晃着枝叶。 “秦礼,不是我说你,说起来,你是韶天十一军的少校,但是,你什么时候操心过军中事务?据我所知,自从你踏入军界以来,我似乎从未听你提过有前往白城军区汇报工作或参加重要会议的经历。在这个信息瞬息万变,国家局势错综复杂的时代,作为军中的一份子,与中枢的紧密联系至关重要。它不仅关乎你个人的前途,更直接影响到我们部队的战略部署和未来的发展方向。而你呢,整天就知道四处探险!”张秉天背对着他,面露愠色。“我看你呀,充其量就是挂个名!探险很刺激是吗?” “父亲,你要是觉得我不称职,可以让爷爷把我的官职撤了,反正,” “放肆!”张秉天伸出手掌想打向他,但又转念一想,只好缓缓放下。“唉,” “怎么样?要不,你把我软禁起来,不过,一定要把楚灵茜给我请来,陪我!” “唉!随便你吧。”张秉天摇摇头,随即问道:“对了,楚小姐呢?” “回楚府了。” “听说楚家最近不太平,你怎么送她回去了?” “楚家怎么了?” “好像死了几个丫鬟,那几个丫鬟都是投井自尽的。你呀,赶紧去看看她吧,别出什么意外了。” 张秦礼听到这里,刚想动身去楚府。突然,管家突然一路小跑地出现。“老爷,少爷,不好了!” “怎么了?”张秉天问。 “青虎杀了清水堂的人,黄口码头,几波势力在厮杀。” “刘副官呢?” “刘副官把青虎抓了,现在,现在在老爷子那里。” 张秉天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深知青虎虽是父亲麾下的得力干将,但行事一向张扬,此番竟敢公然挑衅清水堂,甚至引发黄口码头的多方混战,实属不该。而刘副官直接将青虎带往老爷子那里,显然是想让老爷子来定夺此事,这样的做法虽稳妥,却也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急迫。 “父亲,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尽快前往爷爷那里,了解详情并妥善处理。”张秦礼转向父亲,语气中既有担忧也有坚定。 张秉天点头,神色凝重:“确实,青虎之事,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影响到我们与清水堂的关系。走吧,我们一起去见你爷爷。” 父子二人迅速整理衣襟,步履匆匆地赶往家族的核心区域——张绍山居住的幽静院落。沿途,他们遇见了几位家族中的长辈和子弟,皆是神色匆匆,显然也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波所惊动。 抵达张绍山的居所,只见院内气氛凝重,几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已齐聚一堂,刘副官低头站在一旁,而青虎则被两名护卫押着,脸色苍白,显得极为狼狈。 张韶山坐在上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开口:“今日之事,大家有何看法?” 张渝风(张绍山二儿子——墨城军阀)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后道:“父亲,青虎虽有错在先,但此事背后恐有更深层的原因。我提议,先查明真相,再依家规处置。同时,我们也需要尽快平息黄口码头的混乱,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怎么回事?”张秉天问身边的人。 “他,杀了清水堂的大当家,龙虎堂的二当家。” “什么?”张秉天听到这句话,脸色铁青,不再言语。 张秉天一直低着头,他思忖片刻后,吩咐张秦礼。“秦礼,你即刻前往黄口码头,与清水堂和龙虎堂及各方势力交涉,务必平息争端,恢复秩序。秉天,你和渝风协助我处理青虎之事,我累了,要休息了。” 张绍山说罢,命令佣人扶起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乐安居。 “将军,”青虎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放心,秦礼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张绍山的话语虽轻,却如同一剂定心丸,让青虎原本焦虑不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安定。 他深知,张绍山作为他们的领袖,其决策往往既果断又深谋远虑,而张秦礼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此次被派遣前往黄口码头,定能不负众望,平息风波。 青虎缓缓挺直腰板,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感激。他对着张绍山离去的方向深深一鞠躬,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借此机会,彻底清理自己的恩怨情仇,不再让任何私怨影响到大局的稳定。 随后,青虎转身面向张秉天和渝风,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专注。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秉天、渝风对不住了!我的事,虽是我个人恩怨,但如今已波及到整个局势的稳定,我责无旁贷。” “青虎,你是我们张家的人。你做什么事,都代表着张府的态度。”张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是兄弟,无需多言。你的事,便是我们张家的事。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直到这一切尘埃落定。” 渝风也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没错,青虎。我们不仅要解决眼前的事情,更要借此机会,巩固我们之间的联盟,让各方势力看到我们张家的人就是这白城的主儿,” “咳、咳……”站在一旁的刘副官听到这里,低头咳嗽了两声。 渝风回头看了刘副官一眼,吩咐手下,“你咳什么?” “没什么,口渴了。” “渴了?渴了喝水!” 第二百零五章 鬼黄铜 刘副官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躬身行礼,解释道:“是,少帅,属下下失礼了。只是这夜色见凉,风大尘重,一时不慎,让喉咙有些不适。” 他边说边悄悄瞥了渝风一眼,见对方神色稍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渝风点点头,目光深邃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被束缚的青虎身上。 青虎,这位平日里勇猛善战、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的将领,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门外。 御风甩了一下披风,示意一旁的参谋解开青虎的束缚。 青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向渝风及在场众人深深一揖,站在了杨参谋的身后。 “大家都放松一些,都是自家兄弟,不要演戏演过了。”渝风翘起腿,抽起了雪茄。 “哼!演戏?”张秉天轻哼一声,对大家说:“我们身处乱世,每一次突发事件都关乎生死存亡。我们不仅要严于律己,更要严于律人。因为,一切勇士的诞生,都需要在逆境中坚守信念、勇于担当。今日之事,大家要引以为戒,同时,也要学会在关键时刻,能够做到化险为夷!” “对了,青虎,清水堂和龙虎堂的人为何会聚集黄口码头?”张秉天问。 青虎闻言,神色一凛,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缓缓转身,面向众人,尤其是张秉天和渝风,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但绝非偶然。清水堂与龙虎堂本就有领地之争,近期更是因一桩生意上的摩擦而加剧矛盾。黄口码头,作为两界交汇的要地,不仅商贸繁盛,更是各方势力暗中较劲的焦点。” “前几日,我收到线报,说清水堂意图通过一次大规模走私行动,绕过官府的监管,将一批违禁品偷偷运入城中。而龙虎堂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认为这是一个打击对手的好机会,便暗中集结人马,打算在黄口码头截获这批货物,借此树立威望,同时削弱清水堂的实力。”青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紧张的氛围。 “那你和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因为我和手下赶到黄口码头后,查出了其他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渝风轻轻弹了弹雪茄上的灰烬,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我们在这批货物里检测出了鬼皇铜,” “鬼皇铜?” “对!” ‘鬼黄铜’这三个字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渝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种稀有金属那么简单,它背后隐藏着的是足以颠覆江湖格局的力量。鬼皇铜,因其独特的性质,常被用于制造高级兵器和暗器,其坚硬程度足以穿透最坚固的护甲,是无数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宝物。 “青虎,你确定没弄错?”渝风的声音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千真万确,我们在仔细检查货物时,发现了隐藏在货物最底层的几箱鬼黄铜。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清水堂的一次普通的走私行动,他们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图谋。” “更大的图谋……”渝风喃喃自语,随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夜色中的点点灯火,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 他明白,鬼黄铜的出现,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因其价值连城,更因其背后隐藏的种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龙虎堂的人,显然是盯上了这份财富,意图将其据为己有,以此增强自身实力,对清水堂乃至其他势力形成压倒性优势。 青虎的眼神变得深邃,继续说道:“当我们的人准备拦截清水堂的走私行动时,却发现龙虎堂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不仅为了阻止清水堂,更是想独吞这批鬼皇铜。双方的目的在那一刻变得截然不同,却又异常明确——要么让对方消失,要么独占这笔不义之财。” “战斗一触即发,黄口码头的夜空被火光与刀光剑影撕裂。清水堂的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龙虎堂精心策划的伏击,显得措手不及。而我们,原本只是想阻止非法交易,却意外卷入了这场更为复杂的争斗之中。为了保护无辜的百姓不被战火波及,也为了揭露这背后的重重阴谋,我们不得不与龙虎堂正面交锋。” 渝风闻言,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鬼皇铜的出现,让这场争斗变得更加复杂且危险。它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各方势力暗中较劲的筹码。不过,你怎么把这两个堂主杀了?” “他们想趁乱杀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了!”青虎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冷冽,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与不甘都凝聚在这一瞬间。“哼,他们不该将注意打到我青虎的头上!” 他缓缓走向渝风的身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走向门口,对着门外说:“今日,我青虎便要让所有人知道,虽大难不测,但正义与公道,我誓要捍卫到底!” 言罢,他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敏捷,瞬间隐没于张府深邃的夜色之中,唯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空中。 “青虎,你去哪?”刘副官跟到门口,对着黑压压的夜空大声问。 “去解气!” “这小子恐怕又去黄口码头了。”渝风叹了口气,命令刘副官:“秦礼也去了个把时辰了,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你速带领一些手下去往黄口码头,务必确保他行事顺利,并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刘副官闻言,脸色一凛,迅速转身,对身后的几名亲信手下喝道:“兄弟们,跟我走!”说着,他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几个身影紧随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第二百零六章 地图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 黄口码头边,灯火阑珊,与府中的宁静截然不同。这里,是白城最繁华也最混乱的地方之一,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 随着刘副官一行人的到来,原本就略显嘈杂的码头更加热闹了几分,但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了码头的一角,那里,青虎正以一己之力,与几个看似凶神恶煞的壮汉对峙。 “哼,又是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三番五次来惹是生非。”青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身姿挺拔,即便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毫无惧色,反而更显得英姿飒爽。 就在这时,张秦礼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他到码头上发生的事情,随即命人将所有人围住。 “你们怎么又聚这里了?” “秦礼,”青虎看向张秦礼,喊了他一声。 “青虎?”张秦礼顺声望去,一愣。“你不是在?” 张秦礼话音刚落,码头上的那几个人趁他们交流的间隙,突然冲破包围,跳进了码头下的湖底。 青虎见状,如蛟龙般迅疾,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紧随着那几人跃入湖中。水面上仅留下一串细碎的涟漪,彰显着他非凡的身手。 “快!下水追!”张秦礼见状,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喝令身后的手下。 手下们应声而动,纷纷脱下外衣,只余紧身劲装,或跳或潜,纷纷涌入湖中,与青虎一同展开了对那几人的追捕。 一时间,湖面上热闹非凡,却又不失紧张与肃杀之气。 湖水冰冷刺骨,但青虎与众人却如同鱼入大海,灵活地在水中穿梭。 他们的目标明确,动作迅速,不断缩小与那几名逃逸者的距离。 水下光线昏暗,但青虎凭借过人的视力和对这片水域的熟悉,很快锁定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的位置,一个猛子扎过去,却扑了个空。 紧接着,他隐约听见前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与低语,似乎是在商讨着逃脱的路线。青虎心中暗笑,加速前行,准备一举将他们擒获。 就在即将得手之际,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水流从某个隐蔽的洞口喷涌而出,将青虎与那几人一同卷了进去。 待光芒消散,水流平息,四周已是一片陌生的水域,昏暗而深邃,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青虎迅速调整呼吸,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那几个人正借着水流的掩护,向更深处游去。他心中暗道不好,这显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引入这未知的领域。但青虎岂是易于言败之人,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追了上去,誓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他穿过水域,穿过一个一人宽的洞口,进入了一个古老的地下老城。 老城里,有街道,房屋,一切的基础设施。 他走进老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青虎立刻戒备起来,身形一闪,躲入了一旁的阴影中。 只见那几人快速地穿过狭窄的街道,古老的城区上,昏暗、孤寂。 青虎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们穿过曲折复杂的巷弄,一股更加浓重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古城似乎都在颤抖。 青虎心中大骇,急忙运起轻功,向光芒源头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时,只见一个巨大的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的中央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周围,堆满了鬼皇铜。 “老大,他们都跟上了,怎么办?”其中一个人看了一眼身后,那里,不仅有青虎,还有姗姗来迟的张秦礼等人。 “哼,这地方到处都是迷宫,跟来了又怎样?”另一个人不屑一顾。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领头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收起地图,抬头望向那片被月光勉强照亮的广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石碑,据说是鬼皇铜遗迹的入口标志,而周围的鬼皇铜,则是古老仪式中用封印或是引导力量的关键。我们真正的目标,不再与他们周旋,而在石碑之下隐藏的秘密。” “所有人听令,分成两队,一对负责制造假象,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另一对则随我深入石碑下的密道,寻找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领头人迅速下达指令,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队伍迅速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开始故意弄出声响,制造混乱,甚至故意留下些微线索,引导追兵走向错误的方向。 而领头人则带领其余精锐,悄无声息地靠近石碑,他们手中拿着特制的工具,准备开启石碑下隐藏的秘密通道。 月光下,石碑的纹理显得更加深邃而神秘,仿佛每一道刻痕都承载着古老的故事与力量。领头人轻触石碑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凹槽,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石碑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狭窄的石阶,直通地下。 “快,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领头人催促着,第一个踏入了黑暗之中,其余人紧随其后,手中的火把与灯笼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映照出他们眼中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但是,仅是片刻时间,地道里便传出一阵阵的惨叫声,紧接着,地道的入口处,不断地有尸体弹飞出来。 “里面有机关!”张秦礼看着落在脚边的尸体退后了一步。 “一群傻子!”刘副官冷笑着,挥了一下手,命令手下入洞查看。 几个士兵举起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地道入口,借助火把的微光,仔细研究着地面上散落的石块和墙壁上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终于,一个士兵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找到了!”他兴奋地喊道,“这些机关是连环触发式的,但只要我们按照特定的顺序移动这些石块,就能暂时解除它们的威胁。” 在这个士兵的指导下,众人小心翼翼地按照指示行动,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与紧张。随着最后一块石块的移动到位,地道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随后,那些令人心悸的机关声戛然而止。 “成功了!”刘副官松了一口气,看向张秦礼,“现在,我们进去瞧上一瞧,奶奶的,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慢着!”刘副官说罢,跟在他身后的青虎突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物,这是一张地图,是刚刚那个领头人拿着的地图。 此刻那个领头人已经身首异处,青虎撇了一下嘴,把地图交给了张秦礼。 第二百零七章 吊坠 张秦礼接过地图,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他迅速扫视了一眼,只见这地图绘制得极为精细,上面不仅标注了这片区域的复杂地形,还隐约标出了几处用特殊符号标记的地点,似乎暗含着某种秘密。 “有意思,”张秦礼轻声道,语气中既有兴奋也有警惕,“这张地图或许就是打开这里所有秘密的关键。刘副官,你觉得呢?” 刘副官闻言,也凑上前来仔细查看,脸上露出了同样惊讶的神色。“这……这地图看起来不简单,咱们得小心行事。青虎,你的眼神真好,差点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青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想着可能有用就捡了起来。” 张秦礼点了点头,将地图收好,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既然有了这张地图,我们就进去好好瞧瞧,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不过,这里表面上看似平静,但暗藏的危险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大家提高警惕,我们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一步步探索。” 随着张秦礼的一声令下,众人再次整装待发,沿着地图上的路线缓缓前行。他们穿过了一道道曲折的地下走廊,越过了数个看似普通的房间,但每一个转角都可能是未知的挑战。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文字,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张秦礼拿出地图仔细比对,发现这正是地图上标记的一个关键地点。 张秦礼凝视着大门,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破解开门之法。 就在这时,青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背包中摸出一把匕首,轻轻插入门缝中的一处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响,密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浓厚的灵气伴随着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们缓缓踏入密室。 密室之内,光线昏黄而斑驳,似乎是从墙壁上的几盏古老灯油中透出,为这满室的一切添上了一抹神秘而诱人的色彩。 四周,到处是土坑。土坑里,堆满了青黄铜。青黄铜的上面覆盖着白骨。 张秦礼走向一片昏暗的光阴里,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骷髅从青黄铜里爬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向张秦礼,空中发出一句模糊的话:“张秦礼,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你认识我?”张秦礼的声音在空旷而阴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警惕。“你是谁?” 那骷髅似乎并未因张秦礼的问题而停下脚步,它继续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青黄铜的轻微碰撞声和地面上细微的尘埃扬起。它的眼眶虽空,但张秦礼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注视,仿佛那双无形的眼睛正穿透他的灵魂。 “这里,三千年前,曾经是古战场,我是这古战场上的一缕未散之魂,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骷髅的声音虽模糊,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深沉,“而你,张秦礼,便是那解开这一切谜题的关键。” 张秦礼环顾四周,土坑与白骨构成的景象令人心生寒意,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与决心。“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青黄铜与白骨?你所说的古战场,又与我有何关联?” 骷颅停下脚步,仿佛是在思索如何回答。片刻后,它缓缓开口:“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两军交战之地,青黄铜是当时的兵器与盔甲,而白骨,则是那些英勇将士的遗骸。我,曾是这场战役中的一名将领,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灵魂未能安息,一直守候于此。因为,我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把我的意识带出去。” “而你,张秦礼,你的到来并非偶然。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家族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直系亲属才可以帮我完成遗愿。” “这都多少代了,你怎么确定我和你是直系亲属?对了,你要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要先告诉你一个秘密,说了这个秘密你才知道怎么帮我?” “什么秘密?” “你知道,在这个宇宙里,直系亲属和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之间都存在着心灵感应的事实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吗?” “当然有,这种现象主要存在于直系亲属和真心相爱的人之间。你们知道吗?人类社会繁衍后代的重要性之一就有那些吗?” “不就是繁衍后代吗?” “繁衍后代最重要的就是继承基因,延续血脉!不过,还有一项你们不知道的真相是,同一家族的后代出生后,同一血脉,同一基因的亲属之间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来穿越时空交流。这种感应主要突现在家族成员突发重大事件,比如疾病、死亡、意外、思念等情况下彼此之间的心灵感应会频繁提醒。不过,” “哼,我才不信这种东西。”青虎冷哼一声,不屑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骷髅该上哪上哪去,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青虎,放肆!” “秦礼,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他胡咧咧的。” “你闭嘴。”张秦礼怒斥他。 青虎摇了一下头,只好闭上嘴巴,看向其他地方。 “你说了这么多,告诉我你的诉求?”张秦礼转头问骷髅。 骷髅听到这里,有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他转身从青黄铜里扒拉出一个吊坠,递给了张秦礼。“这个坠子里装着我的心和灵魂,带它出去,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遇到这个人,坠子自会发光的。” “你是谁?我遇到了怎么向他证明你的存在。” “我是周国王召天。” “这里三千年前不是越国吗?” “哼,越国,我才不是什么越国人,越国人都是我的仇敌?” “什么意思?” “这里是周越两国的分界处。我当年离开越国,只有一句座右铭,那就是,” “是什么?” “自我离开日,我与越国势不两立,我的身后不是仇人就是故人,再没有回头的必要!” “但是,你死的这个地方有些讽刺!” “那又怎样?哼,不过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心上人没有等到我,死在了越国素城。张秦礼,你一定要帮我找打她,把这个坠子交于她!这样我的灵魂就可以安息了。” 第二百零八章 鬼黄铜攻击青虎 “你那么恨越国,为什么不灭了越国?” “我走后数日,我的部下告诉我,越国的刘丑抄了我的家。那是冬日的一个中旬,大雪纷飞,他抄我家的次日,城中突起大火,刘丑家族宗亲幼子全被活活烧死。七日后,他们再次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次日,米恶劣家族宗亲幼子们也意外死于神秘火灾。” “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当然不是,那些恶棍,哈哈哈,全部死于天灾,死于报应!”骷髅说到这里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自从我离开越国后,那城中,但凡有群体合谋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无一例额外,其后必亡!不过,他们子嗣的死因,无人知道。更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他们的死因,竟和我有关!哈哈哈哈……” 骷髅说罢,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臂,然后伤感地说:“你们知道吗?刘丑子嗣被活活烧死的那一夜,我的这条胳膊被灼伤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我听闻刘丑子嗣被活活烧死,才明白,上天为了出了这口恶气,不过,上天在我的右臂也也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反噬。看着这个被莫名之火烫伤的印记,我很欣慰。那城中死了那么多的人,而我的反噬仅仅是一个黄豆大的烫伤。跟你们说,我很珍爱我胳膊上的这个疤痕,因为,这个疤痕代表着,我是天之骄子!凡伤我者,必被因果反噬!哈哈哈……那些伤害我的人,自我离开那城之后,每伤我一次,便有数人无故被火活活烧死!虽然,我会在第一时间被反噬,虽然,这些黄豆般大的反噬能够长达半年的时间在我的身上刺痒难耐,但是,一切,都值得!” “刘丑家子嗣的死亡不是你派人烧死的?” “不是,是他们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后代烧死的。”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奇事?” “哼,这世上,很多离奇的事件都是天知、地知、三界知,还有,通灵者知。有些命如草芥的恶人,上天会第一时间亲自惩治!” “对了,你说我能解开一切谜题。这句话指什么意思?”张秦礼问骷髅。 “这句话指的是鬼黄铜,这个鬼青铜的秘密只有你能解开!” “不就是一种铜吗?” “这个秘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骷髅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有些事,只有你能解开!” “娘的,说了半天都是一些我不想听的。”青虎不耐烦地走向一堆鬼青铜,他用脚踢了一下上面的骷髅。 就是这一下,瞬间把他定住了。 青虎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那只脚竟然在接触到鬼黄铜的瞬间被一层淡淡的、泛着微光的铜丝紧紧缚住,丝毫动弹不得。 骷髅的眼眶里似乎闪烁着幽光,它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几分沧桑与神秘:“小子,你触及了不应触碰之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青虎挣扎着问骷髅。 骷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转动着它那不存在的头颅,似乎在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最终,它的“目光”落在了青虎身上,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鬼青铜,不仅仅是金属那么简单。它是有意识的,有思想的。” “什么?”青虎的话还没有说完,鬼青铜突然伸出无数根细丝瞬间扑向青虎。一旁的几个士兵见状,举着刺刀,纷纷冲上前来,想要阻止鬼青铜对青虎的侵袭。但那些细丝灵活异常,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扭曲着直接穿透了士兵们的身体。 士兵们的惊呼声戛然而止,他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渗出,但奇怪的是,这些血液并没有滴落在地,而是被那些细丝贪婪地吸收着,仿佛在为青黄铜注入更为强大的能量。 鬼黄铜在吸取血液后,部分开始迅速收缩回主体。 青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跃,避开了又一波细丝的袭击,同时高声呼喊道:“快退,这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力量。” 然而,四周的环境似乎对鬼黄铜的诡异能力有所响应,地面开始震动,周围的石块和沙土竟也缓缓汇聚成形,化作了更多由黄青铜构成的触手,将退路一一封锁。 士兵们被困在了这片由金属生命编织的牢笼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就在这时,张秦礼的声音在青虎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青虎,你的力量是关键。青黄铜虽然强大,但它也有弱点——那就是它的意识核心,通常位于它形态变化最为复杂的部分。找到它,用你的力量和智慧去击败它。” 青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环顾四周,注意到那些由鬼黄铜构成的触手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其中有一条最为粗壮,且不断有细微的电流在其表面闪烁。青虎猜测,这很可能就是秦礼所说的意识核心所在。 “所有人,集中火力攻击那条最粗的触手!”青虎大声命令道,同时自己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准备冲锋。 士兵们虽然心中仍有恐惧,但在青虎的带领下,他们纷纷鼓起勇气,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条粗壮的触手。 一时间,剑光、枪火交织在一起,向着鬼黄铜的核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那条粗壮的触手终于开始出现了裂痕,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从中溢出,伴随着阵阵凄厉的怒吼。 “住手!”骷髅看不下去了,它的声音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冷静,它缓缓向前迈出一步,空洞的眼窝仿佛能洞察一切,“鬼青铜,你的力量虽强,但不应滥用于无辜,放过他们吧。” 随着骷髅的话语落下,那血细丝似乎犹豫了一下,速度放缓,最终缓缓收回了鬼黄铜的本体之中,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青虎大口喘息着,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虎的声音沙哑,他看向骷髅,希望得到解答。 骷髅缓缓转身,面向青黄铜,那空洞的眼眶中似乎闪烁着某种深邃的光芒,“鬼黄铜,自古以来便是天地间罕见的灵物,它不仅能感知外界,更能影响甚至操控周围的物质。但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征服与破坏,而在于理解与共存。” 鬼黄铜仿佛听懂了骷髅的话,表面泛起一阵微弱的金色光芒,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与之前的冷酷无情截然不同。 它缓缓降落,细丝再次融入其中,恢复了原本平静无波的模样。 “小子,记住,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鬼黄铜虽强,但若失去控制,终将成为灾难。我们需要的是学会如何驾驭这份力量,而不是被它所吞噬。” 第二百零九章 鬼面墙 张秦礼愣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块散发着幽冷光泽的鬼黄铜,心中五味杂陈。这块看似普通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金属,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环视四周,骷髅堆已恢复平静,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回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他仔细端详着,鬼黄铜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蓝光,表面雕刻着复杂的图腾,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解开鬼黄铜的秘密……”张秦礼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意识到,这个骷髅虽然形态可怖,但所言非虚,这块鬼黄铜绝非凡物。 既然骷髅把它交于自己,那么了解它的秘密或许能成为自己在这个未知世界中的一大助力。 就在这时,刚才被鬼黄铜袭击的青虎突然一声嚎叫,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其他受伤的士兵也相继倒地。 “怎么回事?” “秦礼,这鬼黄铜有毒!” 张秦礼闻言,抛出鬼黄铜,只见它划出一道诡异的青芒,直奔青虎等人而去。刹那间,青光笼罩,原本痛苦嚎叫的众人,在鬼黄铜奇异力量的医治下,竟暂时停止了嚎叫。 “看来,这鬼黄铜不仅能够成为伤人的利器,竟也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治愈之力,化解伤痛。”刘副官在一旁目睹此景,不禁修正了自己的看法,对这件神秘鬼黄铜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此等异宝,定有其特殊的驾驭之法或是限制条件,否则岂非太过逆天?” 张秦礼点了点头,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青虎和其他士兵,心中既感欣慰又生警惕:“这个东西需小心使用,更不能让这力量落入错误之手。同时,也要尽快查明其真正来历与使用方法,以免再有无辜之人受害。” “秦礼所言极是。”刘副官转向众人,高声宣布,“从今往后,鬼黄铜由我直接接管,任何人不得擅自触碰。我们会设立专门的研究小组,深入探索其奥秘,同时加强防卫,防止被人觊觎。” “哼,刘副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青虎听不下去了,他坐在地上用布块缠着腿,嘴里满了嘲弄。“这鬼黄铜是秦礼,秦礼说给你了吗?” “秦礼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对不对,秦礼。”刘副官转头问张秦礼。 “刘叔,这东西不能给你。”张秦礼收好鬼黄铜,然后朝着一处鬼面墙走去。 “哎,秦礼,你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呢?”刘副官望着张秦礼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对张秦礼的拒绝感到意外和不满,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换上了一副看似和蔼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秦礼啊,咱们叔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上了和气呢?你也知道,叔叔我这些年为了你们家族,为了这军营,可是操碎了心啊。” 他边说边快速向张秦礼靠近,声音刻意压低,仿佛是在说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秘密。“你看,这鬼黄铜,它不仅仅是一件物品,它背后可能藏着的是你们家族复兴的关键。你年轻,或许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键,但叔叔我是过来人,我得为你,为你们整个家族的未来考虑啊。” 张秦礼停下脚步,背对着刘副官,他看着石柱下的鬼面墙,然后用手推了推。“青虎,你能打开这面墙吗?” “怎么,你怀疑这墙后面?” “对。” “刘叔,你要是能打开这堵墙,我就把这鬼皇铜送于你。”张秦礼看了刘副官一眼,提出了条件。 “这可是你说的。” “不准用炸药。 刘副官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兴趣交织的光芒,他缓缓走到张秦礼身旁,目光同样落在了那面雕刻着狰狞鬼面的石墙上。 这面墙,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透着不可言喻的威严与神秘,仿佛每一道裂痕都藏着古老的故事。 “秦礼,你能猜到这墙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吗?若非必要,轻易触动古物,恐有不祥。”刘副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劝诫的意味。 张秦礼转过身,目光坚定:“刘叔,我自有分寸。这墙后必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可能,鬼黄铜的秘密就隐藏在这鬼黄铜的后面。” 刘副官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试试。不过,既然你说了不准用炸药,那老子我就得用点脑子了。”刘副官边说边缓缓走向那面雕刻着狰狞鬼面石墙,开始在周围寻找可能的机关或是线索。 他在鬼面墙上研究了片刻,然后吩咐身后的士兵:“去,取些工具来,还有,准备几根长绳和一些照明之物。”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带着铁锹、撬棍、绳索以及火把等物返回。刘副官接过工具,开始仔细研究起石墙的构造。 他先是沿着墙缝轻轻敲打,寻找可能的机关或薄弱点,随后又让士兵们用撬棍尝试撬动石块,但皆是无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秦礼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刘副官的一举一动,心中既期待又紧张。而刘副官则是越挫越勇,他忽然注意到鬼面雕刻中似乎隐藏着某种规律,于是决定换个思路,尝试解读这些图案背后的含义。 “秦礼,你看这些鬼面,它们排列的方式似乎并不杂乱无章。”青虎边说边指着墙面上的图案,“如果将这些鬼面视为一种密码,或许解开它们就能找到开启这堵墙的方法。” 张秦礼闻言,也来了兴趣,他凑近细看,果然发现那些鬼面雕刻似乎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两人开始合力,一边研究图案,一边尝试按照不同的顺序和组合去触碰墙面上的特定位置。 就在众人几乎要放弃之际,张秦礼突然用力按下了一处看似不起眼的石块。只听“咔嚓”一声响,紧接着,整面石墙缓缓向两侧移动,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狭窄通道。一阵阴冷的风从通道深处吹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虎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对张秦礼说:“秦礼,好身手!” “小心为上。”张秦礼提醒道,随即从腰间取出手电筒,率先踏入了通道。青虎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痕,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途。 第二百一十章 众人遭遇危机 随着众人深入这条幽暗的通道,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连呼吸声都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手电筒的光束虽然微弱,却成了他们在这片漆黑中唯一的指引和依靠。 “秦礼,你觉得这条路会通向哪里?”青虎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周围的宁静,同时也带着一丝好奇。 张秦礼停下脚步,用手电筒扫视着四周粗糙的石壁,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偶尔还能见到一些模糊不清的雕刻图案,似乎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不清楚但,但看样子像是某种秘密基地或者古代遗迹的入口。我们的小心可能会有陷阱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险。” 他边说边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谨慎。青虎紧跟其后,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士兵,他们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通道中显得格外刺耳。张秦礼立刻举起手电筒照向声源,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上,一滴滴粘液正从石缝中渗出,汇聚成细流,沿着低洼处缓缓流淌。 “是水声,可能前面有水源或者更潮湿的环境。”青虎分析道,同时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查明情况。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通道开始变得曲折蜿蜒,温度也似乎逐渐下降,那股寒意更加侵骨。手电筒的光束偶尔掠过一些奇异地石像或者雕刻,他们或狰狞,或慈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就在两人以为前方再无变化时,通道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中央则镶嵌着一个看似机关的石盘。 “这地方真是古怪,”青虎停下的脚步,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秦礼,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 “根据地图和线索,应该没有走错!”张秦礼回头看了青虎一眼,语气坚定,“保持警惕,小心机关。” 说罢,张秦礼转动石盘打开了石门。 众人继续前行,通道开始变得曲折起来,时而上坡时而下坡,仿佛是在地下迷宫中穿梭。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离,有漂浮的石桥,有飞行的藤蔓,有移动的石柱,一切景象都充满了诡异与离奇。 突然,一阵细微却急促的风声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束束藤蔓如同活物般迅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状结构,似乎要将整个通道封死。 张秦礼见状,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卷细长的绳索,利落地甩向空中,绳索的一端精准的勾住了通道一侧的石壁上。 “快,顺着绳子爬上去!”他大声喊道,同时自己率先行动,身手敏捷地攀上了藤蔓编织的网顶,随后用力拉扯绳索,帮助其他人一一通过。 穿过这层诡异的藤蔓障碍后,众人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一片由红色芦苇构成的八卦阵映入眼帘。 八卦阵的上空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但在这样的美景之下却也隐藏着未知的危机。 “大家小心!不要触碰这里的植物。”青虎提醒道,他的目光在八卦阵间穿梭,试图寻找可能的陷阱。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微微震动,紧接着几块巨石突然脱离了原位,露出了下方隐藏的深坑和尖锐的石刺。 众人连忙跳开,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陷阱。 “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刘副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这里的机关设计精妙,超乎我们的想象。” 张秦礼迅速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冷静与智慧的光芒,他沉声道:“看来我们已经深入到了一个高度境界的区域,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这些机关不仅考验着我们的反应速度,更考验着我们的智慧与团队协作能力。” “大家保持警惕,这里显然是古代人为了保护某样重要之物而设下的重重机关。”青虎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迅速靠近张秦礼,两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 “我们得尽快找到通过这片陷阱区域的方法,否则,这样的攻击只会源源不断。”张秦礼边说边开始利用绳索,尝试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路径。他灵巧地将绳索绕过几块儿稳固的巨石,编织成一张简易的网,为众人提供了一条临时通道。 “刘副官,你带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沿着这条绳索网前进,务必小心脚下。”张秦礼下达命令,同时不忘提醒,“注意观察周围,看看是否有触发其他机关的线索。” 刘副官点了点头,迅速组织起一支小队,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绳索网移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一种古老而神秘地气息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博士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蹲下身子,仔细研究着地面上散落的石块和石壁上的雕刻。“这些雕刻……他们似乎讲述了一个古老的故事,或许与这里的防御机关有关。”他边说边用小刷子轻轻拂去尘埃,希望能发现更多线索。 刘福刚则站在一旁,虽然心中焦急,但也明白此刻的冷静与团结至关重要。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道:“大家保持警惕,小心空中掉落的飞石。” 说罢,他看向身边的博士。这个博士是他在黄口岸上碰到的,是他的老朋友——谢罗军。然后看到他们在执行任务,非要一同前往。 谢罗军打开手电筒,一束强光照亮了前方,却吸引了无数细小的飞虫环绕而来,让人心生不甘。 “这些虫子似乎对光很敏感,谢叔叔尽量保持手电筒的光束不要长时间直射一个地方。”张秦礼提醒道,同时从背包中取出几瓶驱虫剂分发给众人。 突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通道深处传来。紧接着,地面再次震动,但这次不同的是四周的石壁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向中心挤压,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缝隙。 “快,找掩护!”张秦礼大声喊道,自己则迅速跃向最近的一块凸起到岩石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寻找能够抵挡石壁挤压的藏身之处。 在这紧迫的关头,青虎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仅成功找到了藏身地,还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他注意到,虽然石壁的挤压暂时停止了,但上方却开始有碎石簌簌落下,显然这还不是最危险的。 “秦礼,我们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这些机关似乎无穷无尽。”刘副官的声音从岩石后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张秦礼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快速搜索,最终落在了他之前甩出的那卷绳索上。绳索的另一端仍然牢牢地勾在石壁上,给了她一个灵感。““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条绳索尝试从上面找的出路。” 说着,张秦礼迅速行动起来,他先将绳索固定在一块儿稳固的岩石上,然后小心翼翼攀爬到绳索上,利用自己的体重和力量,试图将绳索拉向更高的位置。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通往上方的洞口。 “大家快上来!”张秦礼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众人闻言,纷纷按照他的指示借助绳索一一攀上洞口逃,但是可怕的危机再次席卷而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诡异藤蔓 就在剩下的人即将全部爬上洞口时,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血手把洞外的人给抓了去。 紧接着,洞外,全是血手,它们蜂拥而至,涌向洞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张秦礼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的慌乱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快,所有人立即找掩护,用火把和任何可以防御的东西。”张秦礼大声喊道,同时自己也迅速转身,从背包中抽出一根火把,迅速点燃,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洞内顿时火光四起,众人纷纷寻找岩石缝隙或是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手中的火把和简易武器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 那些血手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狰狞,但他们似乎对火焰有着本能的畏惧,一时间竟没有立刻冲进洞内。 “我们必须想办法堵住洞口。”张秦礼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他迅速组织起队伍中几个力气大的人,一起将树干推向洞口,试图用它来阻挡那些血手的入侵。 “一、二、三,推!”随着张秦礼的一声令下,众人齐心协力,树干轰然倒塌,横亘在洞口之上,虽然不能完全封闭,但至少减缓了血手进入的速度。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血手们开始在树干上疯狂拍打,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突破障碍。张秦礼深知,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到彻底摆脱困境的方法。 “大家保持冷静我,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些血手的来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张秦礼沉声道,同时心中也在快速盘算着对策。 就在这时,青虎指着洞顶喊道:“看那里,好像有个机关。” 张秦礼闻言,立刻抬头望去,只见洞顶中央,果然隐藏着一个不易察觉的机关。他心中一动,迅速爬上附近的一块巨石,用尽全身力气拉不动器官。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动静的岩石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张秦礼心中一喜,大声喊道:“快!从这个通道走。”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刚有几个士兵走进去。洞里突然涌出大片的血块,血块上布满了黑色的虫子。 众人一阵干呕,纷纷朝后退去。 而那些沾染上血块的士兵,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秦礼,怎么办?”刘副官贴着墙壁,闭着眼睛,脸色有些铁青。 “所有人立即退到洞口,保持警惕,不要随意触碰任何东西。”张秦礼命令手下。 士兵们闻言纷纷按照张秦礼的指示,踉跄着后退,尽可能远离那片诡异的血泊。 “秦礼,这是什么东西?”青虎看着眼前骇人的景象,想从张秦礼那里得到解释。 张秦礼眉头紧锁,心中同样是疑惑,但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分析:“看起来这个洞穴里隐藏着某种未知的邪恶力量,或是某种古老的诅咒,那些血块和虫子,很可能是某种生物或是诅咒的媒介,能迅速侵蚀生命体。” “我们得继续找出路,同时避免直接接触这些危险物质。”张秦礼边说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用它轻轻扒开身边的一面土墙。 只是诡异的是,这面土墙里,流出的竟是白色的虫卵。 这些白色的虫卵滚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一条条小蛇开始攻击他们。 在这绝处难以逢生的时刻,不得已下,张秦礼命令士兵推开堵在洞口的树干,在血手和蛇的攻击下,顺着绳子,滑到洞外的石壁上,然后沿着石壁向安全的石洞攀爬。 空中,一条条藤蔓上,密密麻麻地流动着红色的液体。 随着张秦礼和众人的奋力攀爬,那些藤蔓上的红色液体仿佛被他们的动作所惊扰,流动得更加急促,甚至有几滴不慎降落,落在石壁上发出“嗤嗤”的声响,留下一道道腐蚀的痕迹,令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儿,与洞内原本的阴湿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 “快,再快点儿!”张秦礼一边喘息着,一边大声提醒身后的士兵。他注意到,那些藤蔓似乎有了某种生命般的反应,正缓缓向他们弯曲伸展,仿佛要阻止他们的逃脱。他知道,一旦这些藤蔓上的液体大面积落下,或是那些小蛇追出洞口,他们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士兵们咬紧牙关,双手紧握绳索,双脚在石壁上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借助的凸起,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攀爬,汗水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求生的欲望却如烈火般燃烧在他们的心间。 火焰迅速蔓延,伴随着噼啪作响的声音,红色的液体在火中蒸发,升起一股更加刺鼻的烟雾,但意外地,那些藤蔓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退缩,为士兵们让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用火,用火把驱赶他们!”刘副官见状,立即下令士兵们纷纷效仿,点燃火把,小心翼翼挥舞着,一边抵御着空中藤蔓的侵扰,一边继续向上攀爬。 随着张秦礼和他的士兵们奋力攀爬,那些藤蔓上的红色液体似乎更加汹涌,不断向下低落。空气里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腐臭与热气。 张秦礼回头望了一眼那不断涌出白色虫卵和毒蛇的洞口,心中一阵恶心。 士兵们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尽管体力已经极限,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藤蔓上的红色液体偶尔溅到他们身上,立刻引起一阵灼痛,迫使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的避开这些诡异的植物。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石壁顶端,距离安全进一步之遥时,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自动内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夹杂着更加密集的毒蛇与虫卵汹涌而出,仿佛整个洞穴都被愤怒的生物所占据。 “快,跳!”张秦礼大声呼喊,用尽全身力气将身边的一名士兵推向石壁顶端的平台,士兵们纷纷效仿,凭借着最后的勇气与毅力,一个接一个地跃上安全之地。 当张秦礼也终于跳上了平台,回头望去,只见洞口处已是一片混乱,白色的虫卵与黑色的毒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而那些藤蔓,在失去了目标的追击后,似乎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但红色液体依旧缓缓流淌,为这片区域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我们……我们的离开这里。”一名士兵喘息的说着,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 第二百一十二章 老人晕倒 张秦礼闻言,迅速环视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出路。平台边缘,一条狭窄的世界蜿蜒而下,似乎能通向更深处或是另一个出口。 他指向那里,果断下令:“我们沿着这条世界走,保持警惕,相互照应,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掉队。” 士兵们互相搀扶,紧随着张秦礼的脚步,一步步小心翼翼向下移动,空气中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红色液体散发的气味儿,以及不时传来的微弱嘶鸣声,让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突然,一名士兵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一个人及时拉住了他。 “大家小心脚下,尽量避开那些红色的液体。”张秦礼提醒道,同时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尽快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他的话语在幽暗而压抑的空间里回荡,给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敲响了警钟。士兵们纷纷调整步伐,更加谨慎的选择落脚点,尽量避开脚下那片诡异而危险的红色海洋。 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气味儿似乎随着他们的深入而愈发浓烈,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但没有人停下,也没有人抱怨,只有坚定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低沉喘息交织在一起。 青虎走在最前面,他手持火把,火光在昏暗中摇曳,为队伍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 他深知前面的危险与未知,每经过一个布满红色液体的区域,它都会仔细观察地面,寻找最安全的路径,同时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鼓励着身后的士兵们:“我们是一个整体任,任何一个人的安危都关系到整个队伍的命运,坚持住,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 随着深入,周围地环境也变得更加复杂多变,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符文和图案,仿佛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那些微弱的嘶鸣声也变得更加频繁,时而近,时而远,让人心生寒意。士兵们不禁加快了脚步,但同时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或者引来更可怕的生物。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身影从黑暗中冲出,直奔队伍而来。张秦礼立刻举起火把,大声喊道:“什么人?站住!” 但那些身影似乎并不打算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士兵们见状,纷纷抽出武器准备迎战。 然而当那些身影靠,大家才发现,原来是一群同样被困在这片诡异之地,衣衫褴褛、神色慌张的苦命人。 他们见到张秦礼一行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纷纷跪倒在地,祈求帮助。 张秦礼见状心中虽有疑惑,但看着那些无助的眼神,他还是决定先放下戒心,上前询问情况。 在得知这些人也是因为某种原因误入此地,且同样在寻找出路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带上他们一起走,但大家必须更加小心,相互之间的照应要比以往更加紧密。” 于是队伍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次他们的队伍中又多了几位新成员。 在经过一个溶洞的时候,突然,一个难民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张秦礼立刻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转身查看那位倒地的老人。他蹲下身子,轻轻拍打对方的肩膀,试图唤醒对方,同时示意队伍中的其他人保持警惕,不要惊扰到可能存在的其他危险。 “她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受伤?”刘副官抽着烟,望着地上的难民询问。 张秦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仔细观察老人的症状: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身体不时地轻微抽搐,看起来像是某种突发疾病或是中毒的迹象。他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些应急药品和清水准备进行简单的急救处理。 “大家先别急,保持冷静。”张秦礼沉稳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他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些基本的医疗用品,开始尝试对老人进行简单的急救处理。 同时他吩咐几位体力较好的士兵将老人抬到一旁较为平坦的地方,以便进行更细致的检查。 “有谁知道他之前有没有什么病史吗?”张秦礼边操作边询问周围与他同行的人,但得到的只是摇头和沉默。 他心中暗想,这种情况很可能是环境突变时不慎接触了溶洞内的某种有害物质所致。 “先给他喝点水吧,看看能不能缓解。”张秦礼边说边将清水缓缓喂给难民,同时让其他人帮忙解开难民紧束的衣服,以便他更好地呼吸。 几分钟后,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抽搐已经停止。张秦礼松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看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是,” 张秦礼说到这里,队伍中的一位老者缓缓开口:“我曾经听老一辈说过,这附近的溶洞中有种奇异的植物,其花粉或者枝叶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昏迷,会不会是……” 张秦礼闻言,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迅速安排青虎和几个手下,按照老者的描述在周围谨慎搜索这种植物,并提醒大家务必小心,以免更多人受到伤害。 不久青虎便带着一株外形其他的植物返回,其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昏暗的溶洞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秦礼仔细辨认后,确认这正是老者所说的那株植物。他立即指导大家用衣物遮挡住口鼻,避免直接接触花粉,并小心翼翼地处理掉了周围的潜在危险源。 与此同时,经过初步处理,倒地的老人逐渐恢复了意识,虽然身体仍显虚弱,但已能开口说话。他感激地望着张秦礼和众人,用颤抖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就……”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秦礼打断了。 “别这么说,老人家,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我们每个人都是彼此的依靠,你的安全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张秦礼的眼神温暖而坚定,他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刘副官开骂 老人听到这句话,惭愧地低下了头。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对张秦礼说:“唉,” “怎么了,老人家。” “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们这些人一直都住在这里,只不过,”他说到这里,空中突然射来一个飞镖,直刺老人的咽喉。 这老者,还没有说完随后一句话,就毙命身亡。 紧接着,空中,又连续发出数枚飞镖,这些飞镖像长了眼睛一般,把老人同行的那些人一一击杀。 正在抽烟的刘副官环视了一下四周,大骂道:“妈的,那个龟孙子再用暗器,给老子滚出来。” “他们既然不杀我们,肯定是熟人。” “熟人?”刘副官呸了一声,“我管他是生的,还是熟的,哼,敢在老子眼皮子低下杀人,老子就六亲不认!”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石洞的上方,“砰砰砰……”打了几枪,“给老子出来,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枪声在狭窄的石洞内回荡,激起一阵阵尘埃,也震得洞顶碎石簌簌落下。然而,除了枪声的回响和石屑落地的细碎声,四周依旧静谧令人心悸,仿佛那些飞镖与先前的威胁都是幻觉一般。 刘副官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环视四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不放过,试图从黑暗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但除了石壁上斑驳的影子和摇曳的火光,什么也没有发现。 “哼,瘪三,怂包,娘的……”他冷笑一声,将手枪重新插回腰间,随即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口烈酒,借以平息心中的怒火与不安。 酒水划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地慰藉,却也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当前处境的危机四伏。 “都给我警醒着点儿,别他妈的跟个死人似的。”刘副官对身后的手下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下们闻言,纷纷挺直了身子,紧握手中的武器,警惕里环顾四周,生怕漏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威胁。 “咱们得想办法找出这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刘副官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大家分头搜索,注意脚下的陷阱,要小心头顶和两侧。” 随着刘副官的一声令下,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石洞之中,用火把照亮每一个可能藏人的缝隙,同时也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攻击。 而刘副官则站在中央骂骂咧咧的。他的脸阴沉地能滴下水来,紧握着枪,继续骂道:“妈的,别跟老子玩捉迷藏。” 刘副官咆哮着,望向四周,突然注意到石壁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缝,似乎与周围的石壁格格不入。他心中一动,迅速靠近,用枪托轻轻敲打着裂缝的边缘。 “哼,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了老子的眼睛?”说着,他猛地一用力,裂缝竟被硬生生地撬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里面,一张布满灰尘的网被缓缓揭开,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小洞。 正当众人以为即将有所发现时,洞内却传来了一阵低沉得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石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刘副官,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洞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刘副官的脸色微变,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却一时之间无法想起。他冷声道:“你是谁藏?藏头藏尾的,有种就出来。 “呵呵,刘副官,何必这么急躁呢?”那人似乎并不急于现身,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的账,可还没算清呢。”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从洞中一闪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黑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距离刘副官不远的地方。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英俊,眼神锐利如鹰。他身穿一袭黑色劲装,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飞镖,正是之前他袭击他们的那种。 “你……”刘副官瞪大了眼睛,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竟然是你!”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重逢的复杂情绪,也有即将了结恩怨的快意。“没错,正是我刘副官,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说罢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向刘副官扑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四周仿佛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刘副官见状,迅速调整心态,将震惊与意外转化为战斗的警觉。他深知眼前这位对手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谋过人,今日一战必将是生死较量。 “哼,我早该料到会是你。”刘副官冷哼一声,双脚一蹬,身形同样迅捷地后撤数步。与中年男子保持安全距离。 他双手紧握腰间佩剑的剑柄,剑光一闪,已有一半剑身出鞘,寒光凛冽,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脸庞。 中年男子身形在空中微转,轻巧落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刘副官,你我之间,本不必如此。但命运弄人,今日就让我们用各自的方式,为过去的恩怨画上一个句号吧。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身形再次暴起,这一次他并未直接使用飞镖,而是选择了近身搏击,显然是想以实力正面击败对手。 他拳风凌厉,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直逼刘副官而来。 刘副官见状也是不甘示弱,短刃在手中灵活舞动,时而格挡,时而反击,两人顿时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体力逐渐消耗,但斗志却愈发高昂。 刘副官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和丰富的战斗经验,逐渐在交锋中占据了一丝上风。 而中年男子虽然看似落入下风,但眼神中的锐利却未曾有丝毫减退,显然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声打破了石洞内的宁静。 因为飞镖自中年男子袖中疾射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刘副官心中一惊,但多年的战斗直觉让他迅速做出了反应,短刃一挥,险之又险地将飞镖击落在地。 然而这一击,却也让刘副官露出了破绽。 中年男子趁机欺身而上,一拳轰向刘副官的胸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副官猛地一侧身,利用地形巧妙躲过了致命一击,并顺势一脚踢向对方的小腹。 中年男子闷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他抬头望向刘副官,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敬佩。“好一招‘蛇影步’,谢某佩服。” 说罢,他再次袭向刘副官。 刘副官抬眼一看,低喝一声,身形猛然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中年男子那伶俐的一击。剑光如电,瞬间出鞘,直指对方咽喉。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手腕一转,飞镖化作一道寒光,与剑芒交织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气浪。 “打的好!”青虎坐在一块巨石上拍手助战。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两人间的对决已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意志的碰撞。 刘副官心中暗自赞叹对方武艺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深知,今日一战,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乎背后所代表的信念与责任。 “你我之间,恩怨已久,今日就让一切尘埃落定。”刘副官话音未落,剑势一变,剑法忽而如龙游四海,忽而似凤舞九天,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力量,直逼中年男子而来。 中年男子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也变得更加凝重。 他身形暴退,手中的飞镖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盘旋,时而直线冲击,时而曲线偷袭,与刘副官的剑法形成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的身影在石洞上穿梭,剑光与飞镖交织成一片灿烂的战网,引得观战的士兵们纷纷惊叹不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载着无数次的交锋与躲闪。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刘副官抓住机会,一剑挥出,剑尖直指中年男子的心脏。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年男子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与释然。 “罢了,胜负也不重要。”中年男子轻声说道,他松开了手中的飞镖,任由他掉落在地,然后我看向张秦礼等人。 刘副官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住手。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收剑入鞘,走上前几步,凝视着中年男子的眼睛。 “为什么?”刘副官问道,他的声音中既有疑惑,也有释然。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平静。“因为,我是鬼皇铜的守护者,今日一战,让我明白了许多。或许,我们之间的恩怨,早该随着过往的风烟消云散了。” 刘副官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抽起了烟。他一边抽,一边询问中年男子:“既然你是鬼黄铜的守护者,那么我问你,张秦礼和这鬼皇铜有什么关联?”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释疯子 “这个,我怎么知道?”中年人收回地上的飞镖,轻轻地擦拭着,“你们呀,赶快离开这里吧,这种地方待久了不好。” “你他娘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这里守个屁啊!”刘副官嘲笑他。 “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多了。” “你知道什么,来,给我说说,你在这个鬼地方这么多年,都查到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跟你说不明白。” “有什么说不明白的。”刘副官鄙视地看着他,“我看你就是没活明白,躲这里,摆烂来了。” “老子我这叫修道。” “哈哈哈哈……”刘副官大笑,“真是,笑死老子了。难不成你在这个鬼地方还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哎,还被你言重了。” “是吗?”刘副官饶有兴趣地看向他,“那你给我说一说,为何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并存着黑暗与正义的双重立场?这是否意味着内心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不是,人本身就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系统,正义和黑暗都是被宇宙之神植入进去的。每个人一遇到事,大脑系统就会有正义和邪恶两个立场同时出现在人的潜意识里,并迫使人作出选择。但你要知道,你心中的这一正一邪的立场较量,并不是你本尊,而是两个不同的神识在你心中的争战,你站在哪一边,你就是哪一边的囚徒。人在这一正一邪的较量里,只是站队者,也永远是站队者。你站在黑暗里,你就是黑暗的囚徒。久而久之,黑暗就会吞噬你,你就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释疯子,老子不想听了。老子问你,这鬼皇铜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中年人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身,“既然你不想听罢,就带着你的人出洞左拐,右拐,左拐三十米有个通道,直通白城火车站。” 他说罢,如鬼影一般消失在石洞。 刘副官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深知这中年人——即便被称为“释疯子”,也绝非等闲之辈,其言行举止中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声音。 “哼,故弄玄虚。”刘副官心中暗骂,但碍于形势不明,他不得不按住怒火,决定先按那释疯子所言,先带领大家离开这个鬼地方。“秦礼,要不,咱们回去吧。这鬼皇铜一时半会儿,估计咱们也查不出来个一二三来。” “撤!”此刻,张秦礼也无心逗留,他和刘副官等人在穿过一连串的曲折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前方传来,似乎预示着出口的接近。 加快脚步,刘副官和张秦礼等人走出了石洞,眼前竟是一片荒废的站台。几节锈迹斑斑的火车车厢,静静地躺在铁轨上,周围杂草丛生,野花在风中摇曳,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白城火车站?”刘副官喃喃自语,环顾四周,这里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既无人声鼎沸,也无繁华景象,只有一片死寂与荒凉。 他意识,到这个地方或许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正当他准备带着几个人准备进一步探索时,一阵低沉而悠扬的钟声突然响起,在这空旷的站台上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刘副官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有风穿过破败的建筑物,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他挥了一下手,命令手下打开火车车门。 青虎率先走了进去,他穿过几节车厢,青虎发现了一间看似曾经用作候车室的小屋,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 推开门,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但更吸引他注意的是屋内的一张旧地图和几本泛黄的日记,散落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 走近一看,地图上用红笔标注了几个地点,其中一个赫然写着“鬼黄铜之青铜楼。”而那些日记则记录着一个人对青铜楼的追寻历程,字里行间透露出对这份神秘金属力量的渴望与恐惧。 “原来,这里真的与鬼黄铜有关……”青虎心中暗自思存,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意间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的阴谋之中。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啊,死人,死人。少校,这里有好多死人!” “叫什么叫,不就是几个干尸吗?吼什么,”紧接着,刘副官责骂的士兵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青虎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混乱的景象。不远处的车厢内,几具干瘪的遗体爬在车座上,它们的姿势各异,仿佛是在逃离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却又被时间永远滴定格在了那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与死亡交织的阴冷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大家冷静!”刘副官沉声喝道,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奶奶的,我们是来解开鬼黄铜的秘密的,不是来被吓到的。奶奶的,你们一惊一乍的,老子的心都快被你们下扑腾出来了。” 他边说边向前几步,仔细观察着那些干尸,试图从它们身上找到线索或是解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一个少尉见状,也赶紧上前,虽然嘴上对士兵的惊慌表示不屑,但眼神中也不免闪过一丝紧张。他低声对青刘副官说:“副官,这些干尸看起来年代久远,而且……似乎与鬼黄铜有着某种联系。我们得小心行事。” 刘副官点头,心中暗自盘算。他记得张绍山曾经提到过,鬼皇铜是一种拥有奇异力量的金属,能够赋予持有者不可思议的能力,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难道,这些干尸就是曾经尝试掌握鬼皇铜的力量,却最终失败,被其反噬的牺牲者? 这时,青虎快步走到车厢的中央,他的眉头紧锁,对着不远处的张秦礼说:“秦礼,看来我们真的踏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说着,他把手中的日子扔向张秦礼。 张秦礼伸手接过日记,吩咐所有人。“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大家分头检查这些干尸,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同时也要注意安全,防止触发任何陷阱。” 士兵们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余悸,但还是按照张秦礼的指示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干尸,有的检查衣物寻找身份标识,有的则仔细查看周围环境,试图找出这些干尸为何会出现在此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突然惊呼道:“少校,你快来看!这具干尸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张秦礼闻言,立刻上前查看。只见一具干尸紧握的拳头中,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金属光泽。 他小心翼翼掰开干尸的手指,一枚古老的青铜令牌缓缓滑落,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腾,正中央赫然刻着“鬼黄铜”三个篆体大字。 张秦礼抽出图腾,干尸突然睁开眼睛,对视着前方大叫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事物都生活在各自的磁场和氛围内,它们被困其一生,困其一生!哈哈哈……”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颤抖了一下,张秦礼观察着他的脸部,轻声地问:“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鬼皇铜的秘密?” 干尸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人被喜爱的磁场和氛围吸引,他喜欢哪里,哪里就是他心中的家。农民天生喜欢土地,那有他喜欢的磁场,那也是他世世代代的宿命。” 干尸说罢,重新闭上眼睛。 紧接着,周围的干尸异口同声地说道:“人的磁场与人的命运有关,你在什么磁场里,你就会有什么命运。” 张秦礼观察着四周,对青虎说:“这或许就是鬼黄铜的能力,它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秘密,它能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一切秘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十三门的货仓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磁场和氛围都是被构造出来的,不同的磁场有不同的氛围,不同的氛围,吸引着不同的人事物生存。”青虎慢慢地梳理着干尸们的话,似乎若有所悟。 “你领悟的倒是挺快的。” “这有啥难的!”青虎呵呵一笑,继续道,“如果这鬼黄铜真的有如此神奇,能够知晓世界的一切秘密,那我们若得之,岂不是站在了认知的巅峰?” 张秦礼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青虎的想法,同时,他的目光在石室内四处游移,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或是机关。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刻,通过干尸之口向我们展示这些?又或者说,它有什么特定的目的或请求?”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刘副官呲着牙,看着张秦礼,“你身上不是有骷髅送的鬼皇铜吗?说不定这里面也有鬼皇铜,或者,你身上的鬼皇铜在这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激活了!” 刘副官说着,抬脚踢了一下车座上的一具干尸。他这一踢不要紧,这干尸猛地抬起头,“嗷!”地一声惨叫了着,站起身扑向刘副官。 刘副官身形一闪,险些摔倒在地。 张秦礼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干尸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其稳稳地按回座位上,同时低声喝道:“冷静!它可能只是被你的动作触发了某种反应。” 干尸被控制住后,似乎也渐渐平静下来,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重新变得呆滞,没有了刚才的凶厉。 只是,片刻后,所有车厢的里的干尸突然站立了起来,它们方向一致,开始像着有人的方向移动。 “娘的,怎么又都站起来了?”刘副官一边说着,向所有人发出警示。 士兵们后退着,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随身的匕首和枪支,准备应对这不可思议的攻击。 但是,不可预测的是,车厢里的干尸越来越多,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仅是一瞬间,几个士兵便被一群干尸摁在地上撕碎。 “秦礼,快,用你的鬼黄铜试试!”刘副官踹到了一个干尸,急中生智地喊道。 张秦礼闻言,迅速从怀中摸出那块骷髅赠予的鬼皇铜,然后飘向了空中。 鬼皇铜一闪,整个车厢内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那些干尸的动作也瞬间定格,惨叫声戛然而止,它们僵硬地悬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张秦礼沉声道,目光紧盯着那块鬼皇铜,“这铜器是控制这里某些力量的媒介,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某种未知存在的注视之下。” “这东西竟然能控制死尸!” 张秦礼收起鬼皇铜,目光扫过车厢内其余静默无声的干尸,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它们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刻展示这些,是为了传达某种信息,或是引导我们走向某个目的地。” 张秦礼想到这里,车厢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悠长的钟声,伴随着钟声,车厢的门竟自行缓缓开启,一缕昏黄的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这片原本阴暗的空间。 “大家马上离开这里。”张秦礼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是逃离这个诡异车厢的关键时刻。他迅速转身,对还愣在原地的士兵们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趁现在,我们赶紧出去。” 他边说边率先迈出了车厢,他的脚步稳健而有力。青虎跟在最后面,手里一直握着一枚从地上捡来的青铜石块。 此时,车厢外的世界远比想象中更加奇异。 昏黄的光线来自一座古老的钟楼,那钟声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人心生敬畏,又莫名心安。周围是一片荒芜却井然有序的废墟,石砌的道路两旁偶尔可见破败的雕像或倒塌的殿堂,每一处都透露出曾经辉煌地印记。 “少校,这地方不会是九号货仓吧。”有人低声问道。 “对,这车站好像有个九号区。” “这地方有些诡异,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站台时,一阵更为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从站台另一端传来,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让人不寒而栗。 “有东西过来了。”张秦礼警觉地低喝一声,迅速组织队伍向反方向撤离。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绕过一座座摇摇欲坠的建筑,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然而,那些未知的生物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咆哮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儿。 张秦礼心中暗自思量,鬼皇铜虽然能控制死尸,但面对这些活生生的怪物却毫无用处。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一处白色的仓库大门半掩着,张秦礼当机立断:“快进去!”一行人迅速冲进仓库,反手将大门紧闭,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大口喘息, 仓库内一片漆黑,但比起外面的危机四伏,这里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张秦礼从背包中取出手电筒,一束光芒划破黑暗,照亮了他们周围的空间。 “秦礼,这里面怎么这么多的货物?” “这谁家的货?” “好像是十三门的吧。”青虎观察着架子上木箱子,对张秦礼说:“据说,这个车站的九号货仓是十三门囤放货物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货仓竟然这么的大,娘的,超乎老子的想象。” 青虎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的开门声。 “大家快隐蔽,有人进来了。”张秦礼闻言,立刻熄灭了手电筒,将周围重新拉回黑暗之中,众人迅速而无声地分散到货架的阴影里,他们紧贴着货架,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心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 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一束外界的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门边的一角,但门后的人影却迟迟未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随着脚步的逐渐接近,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货仓中回荡:“今晚的货清点好了吗?青龙帮那边可是催得紧。” “放心吧,头儿都按规矩办好了,一箱不少。”另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回应道,听起来像是这里的负责人。 紧接着几个身影鱼贯而入,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手中提着工具箱或者手电筒,显然是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 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起货架上的货物,偶尔还会低声交谈几句,但内容都被刻意压低了,声音难以听清。 他们似乎并未觉察到隐藏中的张秦礼一行人,继续交谈着向货仓深处走去。 张秦礼和青虎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隐蔽。他们深知此时任何一点儿声响都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我们真的误打误撞闯进了十三门的一个重要据点。”青虎压低声音,对张秦礼说道,“接下来怎么办?直接冲出去还是静观其变?” 张秦礼眉头紧锁,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他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形势:“直接冲出去风险太大,我们不清楚外面有多少人,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携带武器。不如先留在这里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青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继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静静地观察着那些人的举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动了货架上的灰尘,细微的声响在静谧的货舱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几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开始警惕地四处张望。 “谁?出来!”领头的男子大喝一声,举着手电筒照向四周。 第二百一十六章 货舱内的秘密 青虎与张秦礼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默契地紧贴墙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货舱内的光线本就昏暗,手电筒的光芒虽然强烈,但在错综复杂的货架间形成了许多阴影,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可能是风吹的,别自己吓自己。”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试图安抚领头的男子,但他的语气中也不乏谨慎。手电筒的光束在货仓内快速扫过,每一次每一次掠过都让张秦礼和青虎的心跳加速。 “你们几个,快点把这些货拉出去。” 他说罢,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在货舱内回荡,随着板车滑轮在金属地面上滚动的声音,一群工人迅速而有序地穿梭在货架间,他们的身影在手电筒光束的交错下时隐时现,宛如夜行的精灵。张秦礼紧贴着墙壁,呼吸轻缓,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货舱外的风声似乎更加猛烈了,偶尔伴随着门缝被风吹开的吱嘎声,让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诡异。 “都小心点儿这,这地方年头久了,别碰倒了,什么不该碰的。”他低声叮嘱,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手下们闻言,动作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或警报。 青虎与张秦礼利用这短暂的混乱,悄悄调整的位置,试图向货仓深处移动。他们的目标是隐藏在最深处的一个隐秘角落,那里据说藏有一件失传已久的古董。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货舱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手电筒的光芒偶尔扫过一些布满灰尘的旧箱子,上面模糊的印记和褪色的标签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声穿透了货舱的缝隙,卷起地上的尘埃,让原本就昏暗的环境更加模糊不清。 “张秦礼,你看那边。”青虎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在一束手电筒光线未能触及的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移动,似乎也在观察着这一切。 那身影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与周围忙碌的搬运工人格格不入。 突然,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窸窣声从货仓深处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停止,心跳加快,紧张感如同电流般在每个人身上蔓延开来。 “什么声音?”一个工人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领头的男子迅速举起手电筒,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但除了层层叠叠的货架和堆积如山的货物,什么也没有发现。 “继续工作,别分心。”他厉声喝道,试图用威严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然而,那阵窸窣声似乎并未停歇,反而更加频繁地响起,像是在黑暗中潜伏的某种生物,正悄悄逼近。 随着窸窣声越来越大,一个工人不小心碰倒了一排的货架。紧接着,货物摔落在地,从里面滚过而出大量的鬼皇铜。 这鬼皇铜在落地之后,瞬间变成了数不清的绿光,它们不断地吸取着地上工人的血液。刹那间,整个货舱内,惨叫声一片。 领头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心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普通的意外,而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显现。那些绿光似乎有着某种邪恶的力量,正贪婪地吞噬着生命之源,将货仓变成了一个恐怖的炼狱。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声呼喊,试图组织工人们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快逃,所有人,立刻向出口撤离!”他的声音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难掩其中的颤抖。 工人们闻言,如梦初醒,纷纷扔下手中的工具向唯一的出口蜂拥而去。 然而,那绿光的蔓延速度超乎想象,他们仿佛拥有生命般在黑暗中扭曲缠绕,形成一道道难以穿透的屏障。 工人们惊慌失措,有的盲目奔跑却撞上了绿光,瞬间被吞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的则因恐惧而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绿光一点点逼近。 仅是一炷香的时间,这些人全部凭空消失在原地。 躲在暗处的刘副官看着眼前的一切,悄悄移动到张秦礼的身边。心有余悸地说:“秦礼,这玩意开始杀人了,他娘的,这十三门怎么有这么多的鬼皇铜?他们想用这玩意来干什么?” “十三门的人向来心狠手辣,这东西落在它们的手里,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没想到这玩意儿竟能引发如此规模的消失事件,其背后的力量不可小觑。” “十三门究竟有何图谋?为何会突然拥有如此多的鬼皇铜?难道他们真的打算利用这玩意儿来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刘副官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与不解。 “鬼黄铜这东西,决不能任由其流落在外。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些鬼皇铜运回那个地洞,或许它们只有呆在那里才不会乱杀无辜。”刘副官提议。 刘副官点头表示赞同,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或物接近。“秦礼,我们得尽快行动,但在此之前我们得找到这些鬼黄铜的来源,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激活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简单地搬运这些危险物品。” 张秦礼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了青虎在车厢里交给他的日记。 “刚才我在车厢里速瞄了一眼,发现这是一本关于鬼黄铜的秘典,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鬼皇铜的传说。其中一段似乎提到了鬼黄铜的封印之法。如果我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或许可以安全地将他们封印再运回地洞。 刘副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催促道:“快看看,时间紧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张秦礼加快翻阅速度,手指在一页上停留,念道:“‘以血为引,以符为媒,五行相生相克,可封万物之灵。’看来我们需要准备一些特殊的材料和仪式来进行封印。” 张秦礼的话音刚落,货舱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 青虎迅速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和法器。 “你这小子怎么带这么多这种玩意儿。”刘副官问。 青虎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他扬了一下头,皱着眉头说:“这些符咒或许能派上用场,但‘以血为引’这该如何是好?” 他看向张秦礼,显然对这个要求感到为难。 张秦礼沉思片刻,道:“这古籍中并未详述何人之血最为适宜,但通常而言,心怀正念,意志坚定之人的鲜血,更能激发封印的力量。我愿一试。”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摊开的密典之上,瞬间仿佛被书页吸收,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青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连忙从布袋中取出一张古老的符咒,那符咒上会有复杂的图案,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好,我来布置法阵,你则负责念诵封印咒语,我们合力一试。” 两人分工明确,青虎迅速在一个角落里布置起一个简单的五行法阵,利用随身携带的五行灵石分别置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以模拟天地间的自然循环。 而张秦礼则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着秘典中记载的封印咒语,那咒语古老而晦涩,却字字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 随着法阵的启动,货舱内弥漫起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 张秦礼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眼,双目如炬,开始一字一句地念诵起封印咒语。随着骤雨的响起,车厢内的鬼黄铜开始散发出微弱的黑气,那是他们不甘被封印的挣扎。 然而,在张秦礼坚定的意志和青虎精准的法阵配合下,这些黑气逐渐被压制,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被五行法阵所吸收。 与此同时,密典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将鬼黄铜层层包裹,最终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封印。 当一切尘埃落定,张秦礼和青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他们知道,鬼黄铜带来的危机,终于在他们的努力下得以化解。 就在这时,一阵更为猛烈的风突然从敞开的舱门灌入,带动着更多的灰尘和杂物飞舞,张秦礼看了一眼货舱的入口处,然后命令大家开始搬运里面装有鬼皇铜的箱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墙缝里的对视 随着张秦礼的指令,隐藏在暗处的士兵同时出现,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搭配箱子确认鬼黄铜的安全封存情况,有的则合力将沉重的箱子搬至更为稳固的地方,以防万一。 青虎更是身先士卒,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货舱边缘,开始协助士兵们将沉重的箱子一个个搬出。 货舱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这紧张而有序的工作提供着微不足道的光亮。 箱子上的封印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每一道金色的光芒都似乎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封印之战。 张秦礼站在一旁目光锐利,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他深知虽然鬼黄铜的危机暂时得以解除,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更加谨慎地处理这些鬼黄铜,防止其再落入邪恶之手。 “大家小心,这些箱子里的鬼黄铜非同小可,务必确保在搬运过程中不会有任何破损或泄漏。”张秦礼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通过无线电波传遍了整个货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箱箱鬼黄铜终于被全部转移到了火车站的站台上,并被重新加上了更为严密的封印和防护措施。 就在众人忙碌之际,张秦礼突然注意到,随着风的加剧,货仓深处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那声音虽轻,却足以让他心头一紧。 他立刻示意大家暂停手中的工作,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那未知来源的动静。 片刻之后,声音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大家小心,可能有新的情况发生!”张秦礼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惕。 随着众人一步步接近,那个异样的来源逐渐显露出来——原来是一面古老的墙壁在震动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从中透出丝丝诡异的气息。 透过这个缝隙,张秦礼冷不丁地发现墙壁的对面儿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刘叔,你带人继续搬运鬼皇铜,然后把它们全部运到我们之前来的那个地洞。”张秦礼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刘副官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迅速转身向身后的士兵们下达命令:“大家听好了继,继续以最快的速度搬运鬼黄铜,务必小心谨慎,不要有任何闪失。搬运完毕后全体集合,我们前往地洞。” 士兵们点了点头,迅速分成了两队,一队跟随刘副官继续搬运任务,另一对则留在张秦礼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裂缝中的那双神秘的眼睛已经撤回,洞的另一面儿是一望无际的管道。 青虎望着墙壁上的缝隙观察了一会儿,他回过头问张秦礼:“这墙壁背后隐藏的秘密是什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诡异,青虎,你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暗格,打开它。” “好的,老大。”青虎答应了一声,开始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查找。 青虎沿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每一块儿石砖,试图寻找任何异常的凸起或是缝隙。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机械轰鸣声,这更增添了几分紧张与神秘感。 突然,青虎的手指停在了一个看似与周围无异,但触感略显粗糙的砖块上。他眉头微皱,用力按了按,那块儿砖竟微微下沉,露出了一个隐秘的缝隙。 青虎心中一喜,连忙招呼张秦礼过来查看。 “秦礼,这里有个机关!”青虎压低声音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继续操作,只见缝隙逐渐扩大,最终显露出一个小小的铜质旋钮。 张秦礼迅速走到青虎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张秦礼轻轻转动旋钮,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墙壁的一部分缓缓向一侧划开,露出了一个漆黑地洞口,一股阴冷地气息从中扑面而来。 “看来我们猜测得没错。这里果然另有乾坤。”张秦礼沉声说道,随即从腰间抽出手电筒,率先踏入了洞口。 青虎其余的士兵紧随其后,两众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下探索。 随着他们的深入,火光逐渐照亮了周围地景象——这里竟然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由各种大小的管道和石室组成,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和符号,这些图腾半人半兽,形状极为凶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又略带霉味儿的古老气息,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中跳跃,为这幽深的地下世界勾勒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张秦礼的脚步显得格外谨慎,他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大家注意脚下,这里可能有陷阱。”他低声提醒着队伍,同时用手电筒的光仔细扫视着地面和墙壁,寻找着可能的机关或是隐藏的线索。 青虎和士兵们训练有素,闻言立刻放慢了脚步,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们或用手中的武器轻轻敲击前方的石壁,或者用脚尖试探性地触碰地面儿,以防不测。 随着探索的深入,他们发现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古老器物,有的已经腐朽不堪,有的却依然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这些器物上同样雕刻着那些半人半兽的图腾,它们全部低着头,做着同样的跪拜姿势。 “青虎,这是什么意思?” “它们好像在拜什么。”青虎观察了一会儿回答。 他们继续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回响,显得格外清新而孤寂。 突然一阵尖锐的嘶叫声打破了寂静,仿佛是从某个石室深处传来。 张秦礼立刻停下脚步,示意所有人原地待命。他缓缓靠近声源,手电筒的光芒穿透黑暗,照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 那嘶叫声正是从门后传出,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娘的,谁在这里面鬼叫?”青虎低语,示意一名士兵上前尝试推开铁门。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动,铁门缓缓开启,一股更为浓厚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同时嘶叫声也变得更加凄厉。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殿堂,殿堂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古老的石画,石画上描绘着古代文明的辉煌与神秘仪式,那些半人半兽的图腾在壁画中更加生动仿佛正诉说着一个跨越时空的传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秘老者 “瞧那边!”一名士兵猛地指向石化边缘下方的一处石砌平台,兴奋地喊道。那平台上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陶罐儿与瓷瓶,里面装满了精心炮制的药材与药剂,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他话音未落,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突然从一面石墙处现身。 “张秦礼,你还是来了。”老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复杂,既有久别重逢的感慨,又似乎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缓缓步出阴影,身形虽显佝偻,但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士兵们见状,不自觉地退后几步,给这位突然出现的老人留出空间,同时也投去好奇与敬畏的目光。 “你是谁?”张秦礼的眼神在警惕与疑惑间快速切换,他缓缓走向老者,目光紧锁在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又透出一股不凡气息的老者身上。“前辈为何知晓我会来到此处,前辈为何又在这里?” “我?”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岁月的从容,也藏着几分神秘莫测,他缓缓走近几步,却不失礼数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这个世界里,我已是个被遗忘的名字。但对你来,或许可以称我为……故人,一个见证了太多风雨,也见证了你的成长的故人。” 张秦礼闻言,眉头紧蹙,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位老者的片段,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无太多印象。 但他很快意识到,世间之事,往往姻缘际会,不必事事皆晓,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份缘分。想到这里,他环顾四周,这些错落有致的陶罐与瓷瓶,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药箱,让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与这里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您是?” “我是你爷爷的一个故人,”老者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那些整齐排列的陶罐与瓷瓶,仿佛每一件都承载着他无数的记忆与心血。“秦礼啊,你可知,这些药材不仅仅是治疗伤痛的良药,更是我们民族的智慧与传承。每一份药材的采集、炮制,都需遵循天时地利与人和,稍有不慎,便可能失去其药性,甚至产生毒害。” 张秦礼闻言,心中一震,他确实听爷爷提及过一个高人。传说他游历四方,行踪不定,却能妙手回春,解决无数疑难杂症。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个地方相见。 “秦礼,你们过来。”老者冲他们招了一下手,然后走向一个石碑。 众人走向石碑,但见石碑上写满了晦涩难懂的古文。 “你们有谁能看懂这上面的字吗?” 张秦礼上前一步,琢磨了一会,朗声念道:“万物生于天地,凡活物,皆有灵气。木虽属草本,亦有灵气,万物因有灵气,而充满活力。人若有疾,可取草本炮药医之。遂,世界万物皆可为药,每制一味药,均是取其药性,聚其灵性,再有宇宙之力加持,方可见效。” “秦礼,这什么意思?” “药材取于万物,万物皆有灵性,其灵性才是医病之源。” “若邪恶之人掌握医术怎么办?”青虎问。 “秦礼,你往下念。”老者抚着胡须,点头示意。 “然,若有恶人习得医术,凡协作制药者,与服药者,必备反噬。” “最近市面上好像流传一些返老还童之药,这药可用吗?”刘副官突然想起了方城丢失孩童,有人用孩童之血做返老还童药的事。 “恶医虽有恶灵协助,即使成药,也难逃反噬之力。”老者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医术,递给张秦礼:“这医书上的药可医治世间万疾,但是,必须永埋地下。” “为何?” “你们知道十三门为何把我究竟此地吗?” “怕你医术外漏?” “我祖上都是宫廷医师,所有的药房都是给都是皇室秘方,这些秘方均不可外传。十三门把我诱骗此处,不是为了夺取我的药房,而是,担心我医行天下,挡了他们的财路。”老者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张秦礼。“孩子,我辈世代守护这些秘方,初衷也是为了治病救人。然,世事变迁,人心难测。今日等到你,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有了托付。” 说着,老者轻咳一声,走向一个石柱,尽管步履蹒跚,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他环顾四周,这片囚禁了他许久的地方,已经成了他晚年的家。 “叔叔,我们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既然有幸遇见,你随我们出去吧。”张秦礼拿着那本沉甸甸的医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与责任。医书的封面虽已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透露出岁月的沉淀与智慧的光芒。 他轻轻翻开几页,只见里面记载着各种珍稀药材的性状、配伍禁忌以及前人总结的宝贵治疗经验,每一行字都仿佛承载着无数生命的希望与重生。 “这……这是无价之宝啊!”张秦礼抬头望向老者,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感激,“老前辈,您真的愿意将这世代传承的医学精髓交给我?” 老者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对医术传承的坚定与期望:“医书本就该造福苍生,而非束之高阁,成为少数人的私有物。” “在下谢过前辈。”张秦礼深鞠一躬,然后对他说:“前辈,一起随我们离开这里可好?” 老者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感慨,也有对未知未来的犹豫。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孩子,你心地善良,愿意伸出援手,老夫感激不尽。但这世间之事,往往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十三门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我若轻易离开,只怕会给你们带来无妄之灾。再者,我虽年迈,但心中仍有一股未了之志,便是要将这祖传的医术传承下去,不为名利,只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秦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坚定地说:“前辈,正因为有您这样的仁心医者,世间才多了几分温暖与希望。我们虽是小辈,但既已卷入此事,便不会袖手旁观。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个办法,既能保护您安全离开,又能让您的医术发扬光大。” “不了,我累了,喜欢清净,不想再因我的事,生起任何风云。这里,就是我的晚年。” “大叔,我看你是在这地洞的笼子里待久了,把这当家了。”刘副官调侃,“要不,你随我们出去吧,有张家人护你周全,你怕什么?” “孩子,你们有这份心,老夫甚是欣慰。但十三门势力庞大,若与之强行对抗,必是你死我亡之势,算了,我只愿每日得一份清闲,此生足以。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再过一个时辰,有人回来给我送食物。”老者说罢,快速地走向一处地洞,消失在他们的视域里。 第二百一十九章 铁轨上的尸体 张秦礼闻言,神色凝重,即刻向随形之刃下令:“速速撤离,按原路返回!”言罢,他率先转身,与青虎等人一同,借着昏暗的地道光线,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归途,心中暗自感激老者的提醒与庇护。 回到白城火车站,刘副官等人刚好搬运完鬼皇铜,他们陆续撤出地洞。 只是奇怪的事接踵而至,当张秦礼一行人踏入火车站的站台,四周的空气似乎比十三门的货舱更为沉重,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悄然弥漫。 “刘副官,鬼皇铜可都安置妥当了?”张秦礼的声音在空旷的站台上显得格外沉稳,他的目光扫过刘副官身后的士兵们,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安,脸上挂满了尘土。 “是的。已经按照你的指示,用特制的铅盒密封,并安排专人看管。”刘副官迅速回应,言语间透露出对任务的严谨态度。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火车站,继续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一名探子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地报告:“少校,前,前方50米处,有很多尸体!”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去前方看看!”张秦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向探子所指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其他随行人员也纷纷跟上,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而凝重。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前方,晨光初破晓的微弱光线中,果然可见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铁轨旁,有的衣衫褴褛,有的则装备精良,显然是不同身份的人在这里遭遇了不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清晨的清新格格不入。 张秦礼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其中几具尸体,紧锁眉头。从伤口和战斗痕迹来看,这显然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他抬头望向四周,试图从环境中寻找更多地线索,心中暗自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立刻派两个队人马,一边搜索周边区域,查看是否有幸存者或更多地线索;另一队立刻检查尸体,查明他这些人的身份和他们遭遇的原因。””张秦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刘副官立刻领命,迅速安排下去。士兵们分散开来,有的负责警戒,有的则开始仔细搜查每一具尸体,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张秦礼则亲自走到一具看似身份较高的尸体旁,仔细检查其身上的文件和物品,希望能从中发现这场悲剧背后的真相。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地线索浮出水面。 原来这些人都是十三门和青龙帮的人,只是,他们为何又全部死在铁轨之上,似乎是一个谜团。 正当张秦礼沉思之际,一名侦查员匆匆跑来,手中握着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纸条。“少校,我们在一具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侦查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张秦礼接过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小心,青黄铜!”这简短的几个字令张秦礼心头一震,他转身叫过站在一旁的刘副官。“刘叔,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秦礼?” “这些人都是青黄铜所杀!” “不可能,鬼黄铜都被我们埋地下了。” “不,我感觉这东西已经成形了!” “什么意思?” “它们有行为意识!” “不会吧!” “我们还是调查一下吧。”张秦礼做了一下详细的记录,然后对侦查员下达指令:“立刻组织人手,对现场进行全面而细致的勘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同时,我要知道所有与鬼黄铜相关的信息,无论是历史上的记载,还是近期内的情报动态,都要尽快汇总到我这里。” “秦礼,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刘副官建议。 “为什么回去?” “这死的又不是咱们的人,管他们呢。”刘副官望着铁轨上的尸体,“我觉得他们死得正好,他们要不死,不就发现我们昨夜在货舱的事了?” “你认为是鬼皇铜在保护我们?” “肯定是。” “但是,” “但是什么,”刘副官打败了他的话,“天已经亮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等我回去了,设立一个临时指挥部,慢慢调查这些事情。” “你负责调集各方面的资源,包括情报分析、技术鉴定以及法医检验等,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揭开这起迷案的真相。” “秦礼,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刘副官听不下去了,“咱们赶紧地打道回府吧,老子累死了。还查什么查,又不是死的咱队里的人,管他们呢!” 这时,青虎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黄色的铜器,对两个人说:“你们两个都带队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你一个人行吗?”张秦礼不放心地问。 “赶紧回去吧,兄弟们都忙了一夜了,走吧,走吧!”青虎挥挥手,示意张秦礼带人离开。 刘副官是一刻也待不住了,他不等张秦礼同意,便吩咐手下。“兄弟们,全部给老子撤!动作麻利点,别磨蹭了,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交给青虎兄弟处理。”刘副官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深知此刻的撤离是为了更好的休整与准备。 手下士兵闻言,迅速而有序地开始收拾装备,准备撤离现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既紧张又放松的氛围。 张秦礼见状,虽然心中扔有诸多担忧,但看到青虎那自信满满的神情,以及刘副官已经下达的命令,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信任青虎。“青虎兄,多加小心!” 他说完,便转身对自己的队伍喊道:“兄弟们,我们走!” 随着张秦礼等人的相继离去,白城站台渐渐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青虎一人,还有他手中那个不断闪烁着微光的黄色铜器。 他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是时候了。”青虎低语一声,随即启动了手中的铜器。只见铜器表面突然泛起一阵耀眼的黄光,随后,一个复杂而古老的图案在空气中缓缓浮现,那图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智慧。 青虎闭上眼睛,双手轻轻合十,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回响,周围的空间开始轻微扭曲,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青虎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神秘图案。 原来,青虎手中的黄色铜器是一件古老的法器,能够打开通往另一空间的通道。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解决当前危机的关键线索或力量。 在这片未知的空间里,青虎将面临怎样的挑战与考验?他又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安全返回?这一切,都将成为接下来故事的悬念与焦点。 第二百二十章 白闪闪现身码头 话说张秦礼率领其部众离开白城火车站,行至黄口码头之时,周遭异乎寻常的静谧笼罩,这份沉寂之下却暗藏惊心动魄之景——遍地狼藉,物资散乱无章,仿佛遭受了突如其来的风暴洗劫。 船只与货物间,隐约可辩的斑驳血迹与几具不幸的身影,无声诉说着这里的不详。 “他娘的,这里又发生什么了?”刘副官紧握双拳,怒不可遏地低吼。 “鬼皇铜之乱,已至难以遏制之境。”张秦礼神色凝重,语气中透露出对时局深深的忧虑。“传令下去,即刻收集情报,查明此地发生的一切。同时,组织人手清理现场,务必小心行事,避免触碰可能存在的陷阱或危险物品。” 刘副官领命而去,迅速召集队伍中的侦察兵与精锐士兵,分头行动。一部分人负责搜集散落的物资,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证据;另一部分则小心翼翼地在船只与废墟间穿梭,检查每一处可疑之处,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码头的南端,几辆汽车悄然驶近,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它们引擎的低沉轰鸣在空旷的岸边回响,宛如远方传来的战鼓声,预示着一场不期而遇的相聚。 车轮缓缓碾过地面,带起一阵阵细腻的尘土,它们在空中交织、飘散,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了一抹朦胧的灰纱。 随着车队缓缓停下,车门轻启,一位身穿白色服装的女子从其中一辆车的光影中优雅步出,仿佛是从这尘封时光中走出的一抹亮色。 “张秦礼!”她冲站在码头上的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向了他。 “白小姐,你怎么来了?” “这黄口码头可是我们十三门货物流转的要冲,我来这里不是正常吗?”白闪闪打量着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倒是你,昨夜,睡好了没有,看看你们,一个个顶着个黑眼圈,怎么,昨夜都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张秦礼冷漠地看向她,眼中带着怒意。 “没大没小?”白闪闪呵呵一笑,随即歪着头看向张秦礼,问道:“你比我大多少呀,难不成,你希望我一见到你就喊你叔叔呀?” “白闪闪,鬼黄铜是怎么回事?” “鬼黄铜?什么是鬼皇铜?”白闪闪好奇地争着眼睛问。 “这码头上一片狼藉,死了这么多人,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秦礼指着码头上的尸体质问白闪闪。 “听说,昨夜清水堂与龙虎堂之间,以及贵方势力在此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我们十三门始终置身事外,未曾介入分毫。莫非,你因未能及时遏制清龙等帮派的暴行,转而欲将责任推至我十三门头上,兴此无端之师?” “至于是否涉入,你我心知肚明,何须多言。”张秦礼语毕,身形一转,毅然离去。 “哎,秦礼,你去哪里?”此时,正于码头一侧督导船舱检查的刘副官闻声急转,面露忧虑之色,高声呼唤。 “你小姨子来了,让她协助你调查吧!” “她一个姑娘家能查出个什么?”刘副官跺着脚,恨不得跟着张秦礼一块走。 “你们查什么呀,姐夫?”白闪闪调整着手上的手套,一脸狡黠地走向刘副官。 “闪闪,你不在家待着,来码头做什么?”刘副官见白闪闪走近,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无奈与宠溺。 “睡不着呀,来码头转转!”白闪闪打量着四周,目光停留在船只上的几具尸体上。她的目光一紧,随即说道:“姐夫,你们在查什么?我可以参与吗?” “你赶紧回家吧,这里不安全!” “姐夫,你可别小看我哦。我虽是女子,但自小跟父亲学过查案,对蛛丝马迹可敏感得很。而且,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比什么都准。说不定,我能从船员们不经意的言语中找到线索呢。”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小巧布袋,那里面装着她自制的各种小工具,从放大镜到隐形墨水笔,应有尽有。“看,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走吧,姐夫,带我去见见那些船上还没有死透的船员,说不定我能帮上大忙。” “你怎么知道船上的尸体没死透?”刘副官疑惑地看向白闪闪。 “我猜的。” 于是,刘副官怀揣着心中的疑问,跟着白闪闪穿过死气沉沉的码头,步入船舱深处。 船舱内,一股潮湿与霉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昏黄的灯光摇曳,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步之遥的路,四周充满了未知与阴冷。 白闪闪手持一盏小巧的防风灯,步伐坚定而敏捷,在狭窄的过道中穿梭,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闪闪,你能猜到这里面发生过什么吗?”刘副官压低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船舱内回荡,增添了几分沉重。 “谁知道呢,”白闪闪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凡异常,必有缘由。” “哼,你就装吧!”刘副官心里想着,放慢了脚步。 白闪闪走在前面,她的眼神锐利而充满好奇,不时停下脚步,用她那小巧的放大镜仔细检查着周围的痕迹。 刘副官紧跟其后,不断地试探她,试图查出她的真正意图。“你这些工具,真的能派上用场吗?” 白闪闪回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当然,每个工具都有它的用处。比如这个隐形墨水笔,可以用来标记我发现的线索,而放大镜能让我看到别人忽略的细节。至于其他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随着他们深入船舱,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突然,白闪闪停下脚步,指向一个半掩的舱门:“那里面,我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刘副官心头一紧,迅速拔出手枪,谨慎地靠近舱门。他轻轻推开门,只见里面躺着几个看似已经死去的船员,但他们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嘴唇微张,仿佛还在呼吸一般。 “这……”刘副官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白闪闪迅速从布袋中取出几样工具,开始仔细检查这些船员的身体。她先是用听诊器贴在他们的胸膛,接着又用特制的药剂滴在他们的指尖,观察反应。 “果然,他们并没有真正死去。”白闪闪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一种罕见的假死状态,可能是,”她说到这里,那几具船员突然开始猛烈地颤抖着,口腔里不断流出难闻的液体。 仅是片刻的功夫,他们便纷纷永远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二十一章 销毁证据 白闪闪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悲痛。她迅速后退几步,手中的工具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紧抿着唇,目光在船员们失去生机的脸庞上逐一扫过,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由副官见状,脸色骤变,瞳孔猛地一缩,急忙几步跨到白闪闪身边,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不解:“闪闪,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他们是假死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白闪闪迅速收起手中的工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沉声道:“看来我的猜测有误,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假死状态,更可能是一种高度隐蔽且致命的病毒或毒素在作祟。我刚才使用的药剂可能无意中触发了它们,加速了这一过程。” “病毒?”刘副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冷言问道:“这哪里是什么病毒造成的,我看分明就是你杀了他们,你是想掩盖鬼皇铜的秘密吧?” “姐夫,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刘副官伸出手抓住了白闪闪的胳膊,“你们十三门到底还要杀多少人?” “哎呀,痛!”白闪闪挣扎着试图甩开刘副官的手,“快放开我,姐夫!” “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机灵的很呐,骗我来船舱找活人,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 “放开我!”白闪闪伸出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刘副官一晃,刘副官眩晕了一下,突然松开了白闪闪的手。 这时,他们的身后进来几个士兵。 白闪闪见状,看了一眼已经进入机械状态的刘副官,然后站在船舱里大声说道:“这种病毒可能具有潜伏期,能在人体内隐匿很长时间而不被察觉,直到遇到特定条件才会被激活。我刚才的行为可能恰好满足了这些条件,导致了他们的突然死亡。”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副官机械地问。 “首先,我们必须立即隔离这片区域,防止病毒进一步扩散。姐夫,你吩咐手下,把黄口码头上的船只全部销毁。”白闪闪的话语在狭小的船舱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副官虽然处于机械状态,但执行命令的能力却异常高效,他迅速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下达了指令,声音冷静而有力:“大家都注意了哈,立即执行紧急隔离程序,封锁这片区域,任何未经许可的船只不得靠近,同时准备对黄口码头上的所有船只进行安全销毁,确保病毒不会通过水路传播。” 随着命令的下达,船舱外开始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忙着设置隔离网,有的则检查并准备销毁船只所需的设备和燃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坚定的氛围。 “姐夫,走吧!”白闪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率先走出了船舱。而刘副官则依旧机械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船舱外,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忙碌的士兵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行动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所有人,加快速度,但务必保证安全!”白闪闪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有力,她一边走,一边用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刘副官紧随其后,全程都像个机器人。 “隔离网设置完毕,确认无遗漏!”一名士兵跑过来报告,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闪烁着完成任务后的自豪。 “很好!”刘副官机械地回答。 随着命令逐一执行,船只上的准备工作逐渐接近尾声。士兵们开始将不需要的设备和燃料集中起来,准备进行销毁处理。 “老大,你确定这是最佳方案吗?”一个手下有些不放心,在刘副官离开甲板时,追上他再次确认。 白闪闪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刘副官身后的部下,眼神坚定而决绝地说:“病毒传播的速度超乎想象,如果不能及时阻断所有可能的传播途径,后果将不堪设想。黄口码头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一旦病毒从这里泄露出去,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听闪闪的!”刘副官点头吩咐手下,“快去!” 这时,几艘未经许可的船只正试图靠近,但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并警告离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和紧张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白闪闪和刘副官来到一艘待销毁的船只旁,这艘穿曾是这片水域上最繁忙的货运船之一,而如今,上面却遍布着尸体。 “准备好了吗?”白闪闪问刘副官的手下。 “准备好了!” 随着白闪闪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炸药安置在船只的关键部位。倒计时开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三、二、一……” 随着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而起,整个船只被火焰吞噬。 这一刻,白闪闪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微笑,她回头看了刘副官一眼,轻声说道:“姐夫,我要回去陪姐姐喝茶了,今日,府里的梨花开了,估计,这会儿,姐姐,正在府上等着我呢!” 说罢,她坐上来时的车,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消失在刘副官僵硬的视域里。 刘副官愣在原地,目光穿过那渐渐远去的汽车,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份复杂的情绪——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此刻,周围的喧嚣与混乱似乎都与他隔绝开来,他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胸腔内剧烈回响。火光中,船只的残骸逐渐沉没,带走了无辜的生命和未解的秘密。 他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小丫头,竟会是这场惊天阴谋的策划者。清醒后的他,突然明白,白闪闪利用他完成的这场销毁任务,更是一场权利与复仇交织的复杂游戏,而他,不知不觉中成了这盘棋局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刘副官回府 刘副官迅速回过神来,身后对着身边的几个手下就是几个耳刮子。“他娘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了,老大?”手下一脸惊恐与不解。 “谁让你们把这码头上的船只都烧了?” “不是你让烧的吗?” “那娘们给老子下药了,你们还真干啊!” “可是,是你下的令啊,老大,” “真他娘的,”刘副官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然后破口大骂:“这丫头片子,竟然利用老子为所欲为!” 他环顾四周,只见原本繁忙的码头此刻一片狼藉,黑烟滚滚,船只的残骸漂浮在水面上,火光映照在水面上,火光与黑烟交织成一幅末日般的画卷。 刘副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这场大火不仅让码头损失惨重,更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影响整个地区的安宁与秩序。 “快,组织人手灭火!”刘副官猛然回过神来,大声喝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的士兵们被这一声怒喝惊醒,纷纷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有的奔向水源,有的则尝试用简陋的工具扑灭火焰,虽然效果有限,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与此同时,刘副官心中对白闪闪这个丫头片子的恨意如同火势一般蔓延开来。 处理完黄口码头的事,回到府邸,府中梨花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然而,这满园的春色与芬芳,在刘副官的心中却激不起丝毫的愉悦之情。 他穿过梨花盛开的小径,直奔内室,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推开门,夫人婉儿正端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恬静。 “你回来了?”白婉儿轻声说道,仿佛早已知道他会回来。 刘副官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亲近与陌生,仿佛要重新认识这位白家大小姐。 “闪闪……她……”刘副官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白婉儿轻轻放下茶杯,目光温柔而坚定:“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闪闪她,有她的苦衷。这一切,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要一起面对。” 随着白婉儿的话语,一段段尘封的往事被缓缓揭开,刘副官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一场权力与阴谋的游戏。 而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真正的赢家,往往不是那些看似强大的人,而是那些懂得审时度势、深藏不露,以及善于布局与破局的高明玩家。 白婉儿,便是这棋局中一位不可忽视的棋子,她的话语如同钥匙,轻轻一转,便解锁了过往重重迷雾,让刘副官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的秘密远比想象中复杂多变。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真正的赢家懂得利用信息的不对称,编织出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络,既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对手致命一击,又能巧妙地隐匿自己,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不仅拥有超凡的智慧和洞察力,更具备非凡的耐心与毅力,愿意在暗处默默蛰伏,只为那决定性的一刻。 “婉儿,我累了!”刘副官脱下外衣,直接倒在了床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的一角,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清冷的光辉。刘副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仿佛是将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的叹息。 婉儿闻声轻步上前,手中拿着一条柔软的毯子,轻轻盖在刘副官的身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理解,轻声细语道:“夫君,您辛苦了。这段日子,您为了大局,日夜操劳,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 刘副官微微侧头,望向婉儿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婉儿坐下。“婉儿,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骄慢任性的大小姐了。哎,你的那个表妹怎么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不准你说我表妹!她年纪尚小,性情未定,待她经历些风雨,自会懂得世间冷暖,学会成长。” 刘副官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哎,毕竟这世道复杂多变,她若一直不明事理、懂进退,只怕日后会吃亏。你呀,平日里要多开导开导她,别整天给我惹是生非。” “哼!”婉儿推搡了他一下,起身打算离去。这一刻,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她边走边用力关上了房门。 她行至庭院的湖边,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影,靠在身后的梨树上。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她的肩头,与湖面上的波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婉儿扯着梨花瓣抛向湖中,感受着夜晚的凉意与清新的空气,心中的思绪开始变得清晰。她意识到,刘副官的话虽不中听,却也不无道理。在这个纷扰复杂的世界中,懂得人情世故、进退有度,确实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她回想起父亲健在时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冲动与不顾后果的决定,确实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不少麻烦。 她掰扯着梨树枝,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她要更加成熟稳重,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用智慧和理智去应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梨花淡淡的清香,也似乎带走了她心中的阴霾。 婉儿微微一笑,转身望向那片梨花林,只见,梨花林深处,一个白衣女子匆匆地跑了出来。她的脸色煞白,嘴上沾着血迹。 “闪闪,你怎么回事?”婉儿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表姐,”闪闪慌乱地停下了脚步,她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表姐,我……我刚刚在梨花林深处,发现了一个人,他……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我试图救他,但……但是我不够力气,也找不到药草止血。我……我嘴巴上的血迹,是不小心沾上的……” 婉儿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与决断。“快带我去看看!”她边说边拉起闪闪的手,两人迅速穿过梨树林,花瓣随风轻舞,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增添了几分紧迫。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一个隐秘的梨树林,只见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脖子处有明显的血迹。 婉儿立刻蹲下身,仔细检查男子的伤势,她的动作既温柔又迅速,显然具备一定的医术知识。“他已经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云山图 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迅速恢复了冷静,目光在男子身上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任何可能揭示他身份或死因的线索。 她轻轻翻开男子的衣襟,注意到其衣内藏有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腾,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闪闪,你看这玉佩,似乎有些来头。”婉儿边说边将玉佩递给闪闪。 闪闪接过,仔细端详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吗?” “普通玉佩?”婉儿眉目一瞪,怒道:“这不是你的玉佩吗?” “表姐,我怎么会有这种玉佩呢。”闪闪摆摆手,“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他,他身上又怎么会有我的玉佩呢!” 这时,梨林突然传出一阵响动,“咔嚓”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断裂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梨林深处传来,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婉儿与闪闪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对话,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皆生出一丝莫名的紧张与好奇。 只见一位身着青衫,面容清秀的青年缓缓走出梨林,手中紧握着一块已经断裂成两半的玉佩,那玉佩的质地与死者的玉佩颇为相似。 “你是谁?”婉儿质问青年。 “在下杜月明,杜家二公子。” “哼,梁上君子,竟然半夜出现在我府上!” “我杜府是山城一大盐商、珠宝商,并在国内开有多家粮行,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梁上君子!”杜月明辩解。 “那你深更半夜潜入我府干什么?” “我喜欢飞檐走壁,无意中落到姑娘府上的。” “哈哈哈哈……好说辞!”婉儿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信,她微微挑眉,继续说道:“山城杜家,原来是你!” “表姐,你知道他?”闪闪问婉儿。 “当然!”婉儿站起身,直视杜月明,“好一个飞檐走壁,无意间的邂逅。杜公子,我知山城之中,杜家二公子精通商道,更兼武艺高强,说是‘夜游神’也不为过。只是,这般身手,来我白城,深夜探访我白府,怕是不大合适吧?” 杜月明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尴尬,随即正色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杜月明虽非圣贤,却也知礼义廉耻。今夜确是随性而至,未曾想惊扰了姑娘。实不相瞒,我近日听闻府上有一幅失传已久的《云山图》,心生向往,本想白日造访,又怕唐突,故而……” 婉儿听了他的话,眼神闪烁,似有所思:“《云山图》?那幅画确是在我府上,不过乃是家中珍藏,轻易不示人。杜公子对此画如此感兴趣,莫非也是爱画之人?” 杜月明点了点头,语气诚恳:“不瞒姑娘,我对书画颇有研究,尤其钟爱山水之作。那《云山图》据传乃宋代大家所作,意境深远,若能一睹真容,实乃此生之幸。” 婉儿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中努气稍减,但依旧保持着几分戒备:“杜公子既为求画而来,何不白日里光明正大地拜访?这半夜三更,翻墙入院,任谁都会心生疑虑。” 杜月明苦笑:“姑娘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只因近日家中事务繁忙,抽不出空闲,加之对此画心切,故而做出了这不合时宜之举。请姑娘原谅在下的鲁莽,如有机会,定当亲自上门,向令尊赔罪,并正式请求观赏此画。” 婉儿见他态度诚恳,且对书画有如此热忱,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好感,语气缓和了许多:“罢了,杜公子既有此雅趣,我也不便多加责怪,只是,这《云山图》乃我府重宝,非轻易可见。若你真有心,明日可,” 婉儿说到这里,突然注意到杜月明手中的玉佩,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从地上那人身上取下的玉佩,两个玉佩似是一对儿,她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莫非和地上的人是一起的?” “他抢了我的玉佩,故而,我杀了他!”杜月明看向婉儿,“把你手中的那半块也还给我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是为了追这个人才误入我府的吧?” 杜月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似乎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暖意,却又因婉儿的话语而添了几分凉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婉儿对视,“婉儿姑娘果然心思敏锐,我确是为了这枚玉佩而来。但这其中,有着不得不说的缘由。” “愿闻其详。”婉儿语气平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杜月明轻叹一声,开始讲述:“这枚玉佩,本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信物,一分为二,寓意着家族的两只血脉能够和谐共生,共同守护家族的荣耀与秘密。然而,多年前的一场变故,导致家族分裂,玉佩也因此失散。我手中的这一半儿是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他告诉我只有找到另一半儿玉佩继承家产。” 说到这里,杜月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我追踪这枚玉佩的线索已久,直到今日,得知他出现在此人身上。我本打算和平取回,不料他竟意图反抗,最终……发生了这样的不幸。” 婉儿听后,眉头微皱,他理解杜月明的苦衷,但对于他擅自闯入并杀人一事,她人不能轻易释怀。“杜公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私自行事,尤其是涉及人命,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家族之事,或许还有更和平的解决途径。” 杜月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愧疚。“姑娘所言极是,是我一时冲动,但事已至此,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婉儿点了点头,她看出杜月明并非恶人,只是被家族的重担和个人的情感所驱使。“好,我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以及你如何安全离开此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们开始商量对策,决定先秘密安葬那位不幸的死者,并对外宣称是府中仆人因病去世,因眼人耳目。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杜月明离去 “姐姐,何必如此周折呢?”一直站在梨树荫下的闪闪显得有些急躁,她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直接把他拖到暗室去,不就可以了!” “闪闪,你胡说什么呢?”婉儿听到表妹把自家的密室漏了出来,脸色瞬变。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你说话小心点儿!”婉儿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警示。 “哎呀,姐姐,实话跟你说吧,杜公子他其实,”闪闪说到这里,杜月明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低头贴着她的鬓角,柔声问:“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杜月明,你放开我!”闪闪情急之下,推开了杜月明紧固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她后退几步,与杜月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喘着气说:“你……你胡说什么呀,我只是觉得这会儿夜深人静的,死个人,悄悄处理掉就行了,没必要兴师动众让所有人都知道。” 婉儿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闪闪的后背以示安抚,同时转头对杜月明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责备:“杜公子,你这样可不太合适。我妹妹年纪尚小,心思单纯,你怎能随意戏弄于她?” 杜月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他收起了刚才的嬉笑,认真地向闪闪和婉儿行礼致歉:“是在下唐突了,请二位小姐原谅。我只是见气氛紧张,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没想到会适得其反。这位小姐,我向你道歉,绝无轻薄之意。” 闪闪抬头看了杜月明一眼,见他态度诚恳,心中的怒气稍减,但仍是嘟囔着:“哼,你还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那他?”杜月明指向地上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闪闪反问,“难不成,你想把他背出去?” “不不不,”杜月明摆摆手,看向婉儿,“如果两位姑娘愿意代我处理掉这个人,那么在下感激不尽,告辞!” 说罢,杜月明身形一展,如同林间轻风,瞬间跃上了梨树枝头,枝叶轻颤间,他已隐没于繁花绿叶之中,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微风中缓缓飘散。 空中,一阵轻风直下,带起几片梨花轻舞。 “哎,你的玉佩!”婉儿望着梨林深处急切呼唤。 “先暂放你那里吧,姑娘!”杜月明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透露出一种急于事外的态度,却也隐隐带着对两位女子能力的信任与期待。 婉儿与闪闪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无奈与默契。 婉儿轻叹一声,走上前,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了地上那人的面容与伤势,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他终究是一条生命,我们虽非圣人,但也不能任由其这样的死掉。” 闪闪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她轻声道:“这是‘归尘丹’,虽不能让他死而复生,但至少能让他归于尘土,魂归西处。”说着,她将少量粉末均匀散在尸体上,只见那些粉末迅速融入,不多时,地上便只剩下一堆四碎的尘埃,随风而散,仿佛那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婉儿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缓缓站起身,目光温柔儿而深邃,似乎在那一刻,她不仅是对一个逝去的生命表示了最后的尊重,也在内心深处进行了一场关于生与死的深刻对话。 她转过身,一阵梨花飘落,落在她站立的地方。仿佛,在为刚刚消失的这个人默默地做着花葬。 婉儿伸出手,接过一片白色的花瓣,口中喃喃:“去走一条繁花似锦的路吧,路上会有一群可爱的小伙伴陪你的。” “表姐,你跟谁说话呢?” “跟刚刚死掉的这个人对话!” “你认为他死后能走上繁花似锦的阴间之路吗?” “怎么不能?”婉儿看向头顶飘落的梨花,眨着眼睛说:“你看,梨花在为他铺路,他此次去的地方一定很美!” “但愿吧!”闪闪说罢,低头为他祈福。 “闪闪,你知道吗?今夜,我,”她说到这里,话语被闪闪打断。 “姐姐,我和你一样!”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能治愈人的力量,哪怕他死了,你站在他的身边,都会有一种身心被瞬间治愈的效果。我怀疑,他是,” “僧人?” “不对,应该是圣人!” “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我这归尘丹已经把他困在这里了。呵呵,这就是我今天突然用归尘丹的原因。”闪闪说着,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姐,我要用这玩意儿困住一切美好的人,哪怕是死人的灵魂,我都要。因为,这些人真的很治愈心灵耶!” “是吗?”闪闪说罢,梨树林里突然跳下一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邪少。 “邪少,你什么时候来我府上的?”闪闪脸色大惊。 “来一会儿了!”邪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抢过了闪闪手中的小瓶子,他借着夜色观察着这个小瓶子。“丫头,这玩意能送我吗?” “给我拿过来!”闪闪伸出手去抢,顺便来了个天女掏心。 邪少身形一闪,轻巧地避开了闪闪的攻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这场小小的争夺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别急嘛,闪闪,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说不定我能告诉你它更有趣的用法呢。” 闪闪跺了跺脚,一脸焦急又无奈:“邪少,你这是强盗行为!快还给我,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月光透过稀疏的梨树叶,斑驳地照在两人身上,给这场景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邪少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小瓶子,里面似乎装着某种闪烁着微光的颗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嗯,看起来不简单。”邪少眯起眼睛,似乎真的在认真研究,“不过,闪闪,你知道吗?有时候,好东西分享才更有乐趣。告诉我,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是打算怎么用呢?” 闪闪见硬抢不成,只好换上了一副恳求的表情:“邪少,求你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是用它来救人的,快拿来,乖,” 邪少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看着闪闪:“救人?原来如此。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手中的药,大多是害人的吧?” “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了吗?我刚刚可是亲眼看着你把一个人活生生地给灭没了,告诉我,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 第二百二十五章 邪少表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闪闪一个花落满天打向邪少,“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做什么都要向你禀告?姐姐,给我打他?” “他是谁呀?”婉儿问表妹。 “他是一个鬼!” “好一个鬼!”婉儿闻言,推出一掌跟着表妹打向邪少。 邪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姐妹俩凌厉的攻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呦,两位姑娘火气可真不小,我不过是好奇问了一句,何必如此动怒呢?” “哼,好奇心害死猫,你若是再敢多言,小心我们不客气!”闪闪怒目圆睁,手中飞出一把短刃,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势。 婉儿见状,也迅速调整呼吸,与表妹并肩而立,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天生,灵力相互呼应,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且慢!”邪少突然收起轻浮的态度,正色道,“我并无恶意,只是今夜闲来无事,来看看你——白闪闪!” “看我?看我干嘛?”闪闪微蹙眉头,看向他,“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来偷窥我的美色来了?哼,邪少,原来你是这种人。” “呵,难道你不想念我吗?”邪少低头一笑,看向她。 “可笑,我为何要想念你?”闪闪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冷漠,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邪少的话语连同心中那莫名的情愫一并甩出脑海。“我们之间,除了偶尔的交集,再无其他。你在我的世界里,对我来说,不过是生活里的一阵微风,吹过即散,留不下任何痕迹,何来想念之说?” 邪少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既有失落也有不甘。“哦,真是这样吗?闪闪,你似乎总是轻易地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但别忘了,有些情感,即便是可以忽视,也无法否认它的存在。比如,我们之间的那些……未完的故事。” 闪闪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她不喜欢这种模糊不清的言语,更不愿被卷入任何情感的漩涡之中。“邪少,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什么‘未完的故事’,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不过是偶尔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各自有路要走。请你自重,也请尊重我的选择。现在,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吧。” 邪少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闪闪的决绝感到无奈,但眼中却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好吧,既然闪闪姑娘不喜欢在下,告辞!” “站住!”闪闪眉目一瞪,一个跨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不舍得我走?”邪少停下脚步,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想什么呢你?”闪闪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药瓶,不料,对方一个闪身,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闪闪姑娘,这可不怪我,是你自个儿投怀送抱的!”邪少揽着她,完全无视婉儿的存在。 “你,放开我!”闪闪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挣扎着想要从邪少的怀抱中脱身,但对方的臂膀却像铁箍一般,既温柔又坚定。“我可不是要故意投怀送抱的,快把药还给我!” 邪少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别急嘛,闪闪姑娘,几日不见,难道叙叙旧的时间都不给吗?”他边说边轻轻放开了她,但手中的药瓶却故意举高,让她够不着。 闪闪站稳了脚跟,瞪了他一眼,正欲再次伸手去夺,却听邪少话锋一转:“算了,本少爷要回去了,今夜,就不逗你了。” 说罢,他把药瓶递给闪闪,然后快速地消失在黑色的夜色中。 “闪闪,这人长得好帅啊,仪表堂堂的,”婉儿望着他的背影,话语中带着几分痴迷,她拽了一下闪闪的衣袖,急切地问:“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公子哥儿。” “姐,你已经结婚了,别犯花痴了。” “你觉得你姐夫老吗?” “比起邪少,他是老,但是,他有官威呀。” “刘副官油腻,我有点后悔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好的。” 闪闪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温柔地握住婉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姐,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许多令人心动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已经拥有的幸福。姐夫他,虽然可能不是偶有人眼中的完美,但他对你的好,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稳重、责任感和那份对家的深情,是任何外在的帅气都无法替代的。” “而且,这个公子哥,虽然外表出众,但你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表面。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是心灵的契合与相互的理解。或许他有着迷人的外表,但性格、三观是否与你相合,这才是决定能否长久走下去的关键。” 婉儿听了,眼神中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她地下头,似乎在深思。片刻后,她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有些人,初见即美好!” “这样的人多了,我们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更何况,这家伙,似乎眼里只有我!” “那你喜欢他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闪闪反问,“为什么异性之间要相互喜欢?哼,我呀,只喜欢拳头,谁喜欢我,我打谁,让他们犯贱,” “妹妹,这样不好!” “姐,这些男人,不打行吗?每天一看到我就像一只只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姐姐,我可受不了,我这几天正在让下人们做皮鞭呢?谁敢在大街上追着看我,我就抽死他!” “人家看你还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那也不行!”闪闪说着,站在梨树下,望着不远处的假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问婉儿:“姐姐,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哦?他是谁?” “不告诉你!”闪闪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告诉我嘛!” “他就是张府那个少将!” “张秦礼?不会吧?他有未婚妻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那你问问他要不要妾室。” “让谁做妾?我才不要做妾?” “人家也没说要你呀!” 听到这句话,闪闪彻底破防,她踹了梨树一脚,独自朝着假山下的一处亭台走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竹儿自杀 闪闪的心情如同被秋风卷起的落叶,纷乱而沉重。她脚步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亭台坐落在假山之畔,四周被稀疏的竹影和几朵顽强绽放的秋菊环绕,显得格外幽静。 她缓缓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丫头从南面的桃花树下跑了出来。 丫头名叫竹儿,满脸泪痕,发髻散乱,显然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她走到桃树下,抹了一会儿的泪,然后抬脚跳入了井里。 闪闪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她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去,一边大声呼唤着“竹儿!”,一边奋力向井边奔去。 到达井边时,只见井口一片幽深,水面上还泛着几圈未散的涟漪,却已不见了竹儿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绳索或长杆,希望能将竹儿救上来。但在这偏僻的假山下,除了几棵桃花树和几块散落的石头,别无他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是府中的其他下人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而来,有的跑去通知管家,有的则开始寻找救援工具。 不久,管家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赶到,他们迅速展开了救援行动。绳子被绑上水桶,缓缓放入井中,家丁们合力拉动,试图将竹儿拉上来。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而煎熬。 终于,随着水桶的缓缓上升,竹儿苍白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虚弱不堪,但幸好还有气息。她被迅速拉出水面,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平放在草地上,进行简单的急救。 闪闪守在竹儿的身边,泪水不住地滑落,她轻轻拍着竹儿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竹儿,你醒醒,快醒醒!” 在众人的努力下,竹儿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看到闪闪和周围的仆人们,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小姐,谢谢你……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去死呢?” “我……我只是觉得活着太累了……”竹儿哽咽着说。 闪闪轻轻拍了拍竹儿的背,鼓励道:“竹儿,人生就像这四季更迭,总有寒冬,也必有春暖花开之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想不开!” “小姐,你不懂。” “诗诗,今夜你守着竹儿,不要让她再做傻事了。”闪闪命令人群里一个胖胖的丫鬟。 “是,小姐。” 闪闪低头看了一眼竹儿,然后对下人们说:“你们都退下吧,今夜的事不要四处散播。” 下人们闻言,纷纷低头应诺,然后退去。 诗诗小心翼翼地扶起竹儿,陪着她缓缓步入内室,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为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柔。 竹儿的步伐略显踉跄,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那份决然之色已渐渐被一丝迷茫与疲惫所取代。 “竹儿,别怕,有我在呢。”诗诗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试图抚平竹儿心中的波澜。她将竹儿安置在软榻上,又细心地为她盖上薄被,生怕一丝凉意侵扰了她的身体,更怕伤了她的心。 随后,她点燃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柔和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与安慰。 “竹儿,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跳井?”诗诗坐在竹儿身旁,声音柔和而坚定,她想要倾听竹儿的心声,了解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竹儿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哀愁:“诗诗,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诗诗轻轻握住竹儿的手,温柔地打断她:“竹儿,你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位置。但是,这不是你自杀的理由吧?” “我,”竹儿看了窗外一眼,闭着眼睛把头扭向了一边。“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给你倒些水吧!”诗诗见竹儿不肯说,站起身,步伐轻盈地走向茶几,拿起水壶,细心地倒入一只精致的瓷杯中,蒸气袅袅升起,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杯中,然后缓缓回到竹儿的身边,将水杯轻轻递到竹儿手中,眼神中满是关怀与鼓励:“竹儿,先喝点水吧。有时候,心里的结就像这杯中的水汽,慢慢蒸腾上去,就会清晰许多。” 竹儿感受到诗诗的温暖,手指微微颤抖地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似乎真的让她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轻咳了一声,目光中依旧带着几分迷茫与痛苦,但更多是对诗诗无声的感激。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诗诗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难以启齿。 “好了,如果你不想说,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诗诗,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诗诗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本已站起的身,又坐了回去,她的双手轻轻搭在竹儿的肩上,给予她力量:“竹儿,你知道吗?每一片叶子都有它独特的脉络,每一朵花都有它绽放的季节。你的存在,同样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或许,现在的你正处在人生的低谷,感觉四周都是黑暗,但请相信,光明总会在最不经意的瞬间照进来。” “你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品质,你的善良、你的才华,都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发现你的位置,但那不代表它不存在。有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一点耐心,等待机会,抓住机会,而不是错过机会!” “我不要所谓的机会,我只要,只要清白之身。在我眼中,世间万物皆可轻,唯我的名誉与清白,重如泰山,无可替代。”竹儿听着诗诗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她看来,每个人对价值的衡量标准不同,她坚守着自己的信念,认为生命中还有许多同样珍贵之物,值得去追寻与珍惜。 “哎,如果你这样想,你真的没有明天了!”诗诗眼中划过一丝冷厉,然后去她对面的床铺上休息。 这一夜,白府内每个人都睡的很晚,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想着晚上看到的一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杜月明再次出现 次日清晨,闪闪起床后,站在梨树林里伸了一个懒腰,周围的梨花缓缓而落。闪闪打了个哈欠,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柔和的晨光轻轻覆盖,每一朵梨花都在晨曦中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如同点点繁星遗落人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闪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心中的烦恼似乎也随着这清新的空气飘散而去。 她轻轻地踏过散落在地上的花瓣,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如同大自然最悠扬的乐章。 不远处,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跳跃,它们清脆悦耳的歌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闪闪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这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幸福。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梨花,落在了远处朦胧的山影上。那山,那水,那云,都在这晨光中变得格外温柔与祥和,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中。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匆匆跑来,她穿过梨林,肩膀上沾着几片白色的梨花瓣。“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竹儿,竹儿死了!” “什么?”她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悲痛。梨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纷纷扬扬地飘落,为她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哀愁。 她颤抖了一下,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即将凋零的花瓣,却又倔强地不愿倒下。 “竹儿……她怎么又……带我去看看。”她的声音哽咽,几乎难以成句,脑海中闪过与竹儿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那些默默相伴的日子,如今都化作了心头难以言喻的痛。 佣人见状,眼眶也泛红,连忙解释道:“今早我去她的房间,发现她……她已经没了气息,看样子是昨夜,”说到这里,佣人哽咽着停顿住了。 “诗诗呢?” “她在竹儿的房间里。” 听到这里,闪闪心中一阵疑惑。她领着佣人穿过梨花盛开的回廊,来到下人们居住的庭院。 此刻,一群下人们正围在院子里,气氛凝重而悲伤。 她拨开人群,步入竹儿的房间。 房间内,竹儿安静地躺着,面容平和,仿佛只是进入了一个悠长的梦。 “诗诗,诗诗呢?”闪闪环顾着四周,大声质问着人群中的佣人。 “小姐,我在,在这里。”诗诗慌张地从人群后挤上来,眼中含着未落的泪珠,显然是刚哭过。“小姐,对不起,我…我没能阻止这一切。”诗诗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显得既无助又自责。 “我不是让你守护好她吗?你是怎么做的?”闪闪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与失望,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诗诗,仿佛要穿透对方的灵魂寻找答案。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压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责备。 “小姐,是我疏忽了,昨夜,我……我困了。”诗诗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她低下头,泪水忍不住滑落脸颊,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小姐,要不,你处罚我吧!”诗诗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地跪在了地上。 闪闪闻言,脸色稍缓,但眉头依然紧锁。“你应该知道她的情况,怎么能睡着?她一个人,……”闪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诗诗更加自责了,抹着泪水,泣不成声:“我真的错了,小姐。我应该更加坚持,更加小心。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竹儿她……” “通知她的家人,好生安葬!”闪闪说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礼,灵茜,怎么一大早地来我府上了。” 说话的人是刘副官。 闪闪听到张秦礼的名字,随即迅速调整情绪,走出了竹儿的房间。 她穿过一排排开满梨花的甬道,白色的梨花扑面而来,它们不断翻飞着,像一片片海浪被白闪闪冲破。 来到前院,只见刘副官身着整齐的官服,面带微笑,正与张秦礼和楚灵茜交谈。 张秦礼一身素雅长袍,温文尔雅,而楚灵茜则身着淡绿衣裙,清丽脱俗,两人身旁还跟着几位随从,手中提着几盒精致的礼品。 他们站在梨树下,阳光透过梨花树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给这突如其来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闪闪小姐,”楚灵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从甬道尽头走来的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闪闪微微一笑,点头回应,她踏着轻盈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春日的旋律上,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晨曦中最温柔的一抹光影。 闪闪小姐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裙摆边缘绣着细腻的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她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相映成趣,更添了几分不染尘埃的仙气。 “楚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闪闪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让人听之忘忧。她缓缓走进,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能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 楚姑娘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化作温柔的笑意,轻轻福身回礼:“闪闪小姐,真是久违了。您这身装扮,宛如仙子下凡,让人不敢直视其光芒,却又忍不住被吸引。别来无恙,一切安好,只是听闻白府上梨花儿盛开,固才与秦礼和朋友前来府上赏花!” 她边说边轻轻提起裙摆,做了一个优雅的礼节,举止间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温婉与教养,两人对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情谊,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依旧鲜活如初。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温馨的场景添上了几分梦幻。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花海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你们来赏花,带什么礼品?”刘副官责怪张秦礼,“难得你们来一趟,还这么见外!” “刘叔,我这礼品是给你们家眷的,”张秦礼解释了一句,示意身旁的随从将礼品递上前,“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刘副官见此,连忙摆手,眼中却难掩激动之色:“灵茜能来,已是我白府最大的荣幸。只是,灵茜,你身后的这位公子好生眼熟?” “他?”楚灵茜莞尔一笑,“他是我的远方表弟。” “在下杜月明,”站在楚灵茜身后的公子知道躲不住了,只好站出来,向刘副官施礼。 “原来是杜公子,幸会幸会。”刘副官躬身还礼。 “杜公子,”白闪闪看到杜月明出场,整个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这小子,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今儿一早又跟着他们来了。 然而,她的异样只有杜月明心领神会。 “走吧,我今早正巧也无事,带你们共赏春光,畅叙幽情。”说着,刘副官便引领着张秦礼与楚灵茜一行人穿过梨花盛开的小径,向府邸深处走去。 沿途,春风拂面,花香袭人,众人时而低头交谈,时而驻足欣赏沿途景致,气氛和谐而愉悦。 进入府中,只见庭院布局精巧,花木扶疏,一派雅致之景。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作诗 随着一行人深入府邸,更多精心设计的景致逐一展现:曲径通幽的小道旁,奇石嶙峋,古木参天;精巧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或隐于花木之后,或临水而建,倒映着蓝天白云与波光粼粼的水面,美不胜收。 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穿林而过,更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花瓣上,闪烁着柔和而温暖的光泽。 张秦礼与楚灵茜并肩而行,他们的眼中不仅映入了这满园的春色,更仿佛能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中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相通。 楚灵茜偶尔抬头望向张秦礼,眼中闪烁着温柔与爱恋,而张秦礼则微笑回应,那份默契与理解无需多言,已深深印在彼此的心间。 闪闪在一旁引路,不时介绍着府中的每一处景致,以及它们背后的故事与寓意,让这一行人不仅是在赏景,更是在品味着一段悠久的历史与文化。 随着他们的深入,府邸中的景色愈发引人入胜。假山深处,一座小巧的亭台映入眼帘,亭中石桌石凳俱全,正是休憩赏景的绝佳之地。 众人纷纷落座,春风轻拂,带来一阵阵凉爽与惬意。 杜月明提议道:“如此美景,何不赋诗一首,以表此情此景?” 闻言,众人皆露赞同之色,目光中闪烁着对诗意的向往与期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亭台上,与四周的精致交相辉映,更添几分诗意。 首先开口的是杜月明,他轻摇折扇,沉吟片刻后缓缓道:“翠嶂环亭映日辉,春风拂面柳丝垂。石桌石凳待佳客,共赏芳华醉不归。” 紧接着,楚灵茜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动人,如同清泉石上流:“柳丝垂碧水,桃蕊绽红颜。亭中闲坐客,共赏春光妍。”她的诗句如同其人,温婉而细腻,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春日的温柔里。 “柳丝轻舞绿波漾,亭中笑语春光长。花间一壶酒相伴,醉卧石凳梦故乡。” “山高水远路难知,一亭独坐赏春时。云卷云舒天际花,花开花落世间奇。胸怀壮志凌霄汉,笔走龙蛇赋新诗。愿得长伴此间景,不羡人间万户侯。” 一时间,亭中诗声琅琅,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片美景的热爱与赞美。 这时,白婉儿和丫鬟行至此处。她见夫君和张秦礼等人在亭子里,便轻移莲步,步入亭中,眸光流转间,闪烁着温柔与惊喜。 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心中暗自思量,如何能以己之才,添上这春日盛景中的一抹独特风情。 “风拂翠袖添雅韵,月照佳人映玉颜。 此景此景难自禁,愿随君侧共流年。 柳下轻吟声声慢,花间细语字字绵。 不问红尘多纷扰,只愿此刻永留连。 夫君才情胜潘安,张兄诗赋动江关。 众人共赏春光好,更添佳话传人间。 我亦愿为画中人,笔端流淌是情深。 携手漫步芳菲径,笑看云卷云舒心。 说罢,白婉儿望向夫君,眼中满是柔情与期许。丫鬟立于一侧,也被这温馨和谐的氛围所感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亭中众人闻言,皆拍手称赞,赞叹白婉儿不仅貌美如花,更兼才情出众,将这份春日美景与人间真情融合得恰到好处。 “楚姑娘,我记得你擅于诗画,你近来可有新作?或是心中已有了新的灵感,正待笔墨伺候,让我等有幸一睹为快呢?”白婉儿坐于刘副官的身边,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好奇。 楚灵茜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她轻轻抬手,以袖掩口,笑意盈盈地答道:“白姑娘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偶得几笔涂鸦,难登大雅之堂。不过,近来春日融融,万物复苏,确有几分景致触动心弦,正欲以笔墨记之。只是,新作尚未成型,恐怕还需些时日细细雕琢,方能呈于诸位面前。” “白夫人,听闻你的琴艺与歌声,才是真正令人叹为观止,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聆听仙音?”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杜月明微笑着看向白婉儿,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继续说道:“世人皆道,白夫人之琴,能引白鸟来朝;白夫人之歌,可使流云驻足。在这清幽雅致的庭院之中,若能得闻夫人一曲,定能让这方寸之地,瞬间化为人间仙境,让在座的每一位都沉醉于那超凡脱俗的旋律与歌声之中。我杜月明虽不才,却也愿做那风中的一缕轻丝,随夫人之音起舞,共赴这场灵魂盛宴。” 说着,他轻轻起身,走到白婉儿面前,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微微欠身,继续说道:“夫人若是不吝赐教,不仅是我,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将感激不尽,铭记此生。愿夫人能够成全,让我们有幸见证并铭记这不朽的艺术瞬间。” “杜月明?”白婉儿观察着眼前之人,恍然间一愣,她缓和了一下,然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中略带着羞涩的光芒。“没想到杜公子也在这里!好吧,妾身承蒙各位抬爱,愿以破风琴为大家弹上一首《朝天颂》” 说罢,她轻移莲步至凉亭中央,纤纤玉手轻抚过古琴的弦丝,仿佛在与久违的老友对话。 琴音渐起,如同晨曦初破晓,穿透了薄雾,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杜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那旋律深深吸引,周遭的喧嚣似乎都被这琴声的流淌而远去,只余下这片刻的清雅与和谐。 风,似乎也放慢了脚步,轻轻绕过凉亭的檐角,携带着花香与竹叶的清新,与琴音交织成一首自然界的和鸣。 她的手指在古琴上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串联成一条璀璨的银河,引领着听众的心灵遨游于九天之上。 《朝天颂》的旋律激昂而不失温婉,既有对浩瀚苍穹的敬畏,也有对世间美好的颂扬。她的表情随着琴声的起伏而变化,时而凝重,时而明媚,仿佛她自己也化作了那曲中的一部分,与天地共鸣。 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似乎也被这琴声所感染,轻轻摇曳着树叶,仿佛在应和这美妙的旋律。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与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生动的画面。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整个庭院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杜公子更是率先站起,鼓掌的同时,眼中满是敬佩与欣赏。他走上前,轻轻地向白婉儿作揖,赞道:“夫人琴艺超群,词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杜某今日有幸得闻,实乃三生有幸。” 白婉儿微微一笑,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她轻轻欠身回礼,声音温婉如水:“公子谬赞了,妾身不过是略懂音律,能得各位青睐,实乃三生有幸。” 言罢,她随即转身,步伐轻盈地回到了刘副官的身边。 第二百二十九章 红月楼捧场 刘副官见状,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温柔,他轻轻握住了白婉儿的手,目光中满是爱意与骄傲。 “婶婶真是才情出众,不仅貌美如花,更兼琴艺超群,刘叔,你有福了!”张秦礼赞叹道,他的言辞中充满了真诚的敬佩。 “哈哈哈,说实话,能娶到婉儿为妻,三生有幸,此生足矣。”言毕,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神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杜公子在一旁,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白婉儿,他的心中暗自决定,定要与这位才女结为知音,共同探讨琴棋书画之趣。 于是,他再次上前,言辞诚恳地邀请道:“白夫人,杜某对音律亦颇有研究,不知夫人可否赏脸,改日共赴九重楼,一叙琴缘?” 白婉儿闻言,略感意外,但随即以她那温婉的声音答道:“公子盛情难却,妾身自当从命。只需得先征得夫君同意,方能成行。”说着,她轻轻转头望向刘副官,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刘副官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婉儿的手背,以示鼓励与支持:“夫人既有此雅兴,我自是支持。与杜公子这样的才子交流,定能增进夫人琴艺,何乐而不为呢?” 得到夫君的首肯,白婉儿心中一暖,再次向杜公子欠身行礼:“如此,便依公子所言,改日与夫君共赴九重楼。” “哼,”一直站在凉亭外嗑瓜子的闪闪听到这里咳嗽了一声,“今儿早上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成大文豪了?” 闪闪的话中带着几分俏皮与不解,引得众人一阵轻笑,气氛更加轻松起来。 婉儿闻言,转过身,目光温和地看向闪闪,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闪闪,你这是在吃醋吗?大家不过是借景抒情,谈诗论艺罢了。” 闪闪撇了撇嘴,手里还抓着半把瓜子,不依不饶地说:“我才没有吃醋呢!只是看你们一个个文绉绉的,我这等粗人听着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话说回来,九重楼的景色确实是一绝,改日啊,我还真得厚着脸皮跟上去瞧瞧,说不定能激发我这粗人的几分诗意,也给那美景添上几笔自己的见闻,续写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呢。” 白婉儿被闪闪的话逗得掩嘴轻笑,她走上前,轻轻拉过闪闪的手,温柔地说:“闪闪,你若是愿意,自然是最好了。九重楼不仅风景如画,更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你能去,定能添上不少乐趣。” 杜公子也适时插话,温文尔雅地邀请道:“闪闪姑娘若是有兴趣,杜某定当扫榻相迎。诗词歌赋之外,亦有不少趣事可谈,相信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闪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她轻轻挣脱了白婉儿的手,转而双手交叠于腹前,微微欠身,以礼回应:“多谢杜公子盛情相邀,闪闪心中实感荣幸之至。山城九重楼之名,早有耳闻,能得此机会亲临,与众多高士共赏美景,切磋文墨,实乃人生一大乐事。闪闪才疏学浅,但也愿借此良机,虚心向学,不负此番雅集。” 杜公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的笑容,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闪闪姑娘择日莅临九重楼,杜某定当备下香茗雅座,恭候大驾。届时,我们不仅可以吟诗作对,更可共赏名画古卷,品评时事,相信定能让姑娘此行满载而归。” 楚灵茜也在一旁附和,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是啊,闪闪,你定会喜欢那里的。而且,我也很久没有去过九重楼了,正好借你的光,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让周围的气氛更加轻松愉悦。 “那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定当准时赴约。”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对了,我忘了一件事了,”正在低头品茶的张秦礼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目光转向刘副官,略带歉意地说道:“谢雨泽今儿个好像在红月楼唱戏,他稍话让咱们几个去捧场。” “红月楼平日里是白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今日有谢雨泽的戏码,想必定是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刘副官刘副官边说边从桌上取过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灰尘,实则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忧虑。 张秦礼笑了笑,接口说:“是啊,谢老板的唱腔,字字珠玑,情真意切,每回听都是享受。咱们平日里忙于军务,少有闲暇,这次既然他特意相邀,不妨就去放松放松,也算是劳逸结合了。” 说罢,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显得格外精神。“刘叔,你去安排一下,看看还能否订到好的位置。另外,通知几位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僚,特别是李参谋和王团长,他们也是戏迷,这样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刘副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谢老板亲自邀请,不可轻慢。婉儿,你们换身衣服,咱们一同去听戏。顺便让下人们带上几束花和几蓝时令水果,既体面也不失雅致。谢老板他为人淡泊,太过贵重的礼物他反而不喜。曹中,你去通知李参谋和王团长,让他们去红月楼听戏。” “是!”曹中领命而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轻快。 夜幕降临,红月楼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张秦礼一行人如约而至,踏入红月楼,一股浓郁的脂粉香与茶香交织而来,丝竹之声悠扬悦耳,舞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热闹的折子戏,但显然还未轮到谢雨泽登场。 他们被引领至二楼一间雅致的包厢内。包厢位置极佳,正对着戏台,能将台上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不久,锣鼓声起,谢雨泽身着华丽的戏服,缓缓步入台中,一开口便惊艳四座。他唱的是一出经典剧目,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引得台下掌声雷动。 张秦礼与刘副官等人也被这精湛的演技深深吸引,不时点头称赞,心中对这位才华横溢的戏子又多了几分敬意。 第二百三十章 红月楼突发事件 随着剧情的深入,谢雨泽的表演愈发引人入胜。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如瀑布飞泻,激荡人心;时而低回婉转,似细雨绵绵,触动心弦。 包厢内的气氛随之起伏跌宕,张秦礼与刘副官等人更是目不转睛,完全被这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所俘获。 戏至高潮,谢雨泽的一段独舞,更是技惊四座。他身姿轻盈,步伐稳健,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精准无误,仿佛与音乐、与角色融为了一体。 舞台上的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他看起来既遥远又亲近,既神秘又真实。观众席上赞叹声、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就在这时,三楼包厢处,突然出现一女子,冲向楼梯的栏杆,一跃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正低头喝茶的杜月明一个凌空展翅,从二楼包厢的边缘处疾冲而下,他身形一展,宛如大鹏展翅,速度之快,让周围的观众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杜月明已接近了那位即将跃下的女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月明伸出手臂,凭借超凡的身手,在空中稳稳接住了那女子的腰身。他迅速调整姿势,借由下落的力量,轻轻旋转身体,减缓了冲击力,然后,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以一种极为优雅且安全的姿态稳稳落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戏院内,无论是正在品茗的文人墨客,还是低声交谈的商贾旅人,都惊愕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一幕英雄救美的壮举。 女子被救下后,推开杜月明,愤怒地质问:“放开我,让我去死!” “姑娘,生命可贵,切莫轻言放弃。”杜月明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女子冰冷的心房。 “你放开我,”女子嘤嘤哭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三楼,她对身边的杜月明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死,就去把楼上那个人给我杀了!” 杜月明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转过身,望向女子所指的方向——那是戏院三楼的一扇半开的窗后,隐约可见一个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显然,这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纠纷。 “姑娘,以暴制暴,只会让仇恨循环不息,你我皆是这世间过客,理应珍惜彼此生命,而非将其轻易交付于愤怒与仇恨。”杜月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有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女子闻言,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倔强地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你不懂!他羞辱了我!” “原来这样!那我现在就把他拎下来,由你处置。”杜月明说吧,一个云中碎步,飞上了戏院的三楼。他拎起那个站在窗户下面的富家公子,富家公子被杜月明突如其来的一拎,整个人惊得脸色煞白,双脚悬空乱蹬,嘴里不住求饶:“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 杜月明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废话:“我管你是谁的儿子,敢欺辱女子,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他的话语坚定而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在楼下,听到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再次滑落。 戏院的观众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鸦雀无声,连台上的谢雨泽也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周围的观众,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敬佩,也有对富家公子行为的鄙视。 杜月明并未立即松手,而是转头望向女子,那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鼓励。女子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珠,坚定地说:“我,我要他死!” “听到没有,她让你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向她道歉,可以给她黄金万两,只要你放过我!” “我不要钱,我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金钱不能拭去我今日之辱,唯有这个畜生死了,我才能放下我现在所承受的屈辱!” “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即使羞辱你,也罪不至死吧!”这时,刘副官从二楼的包厢里走了出来,他望着一楼好言相劝。 “你懂什么?这男人就该死!”站在一旁的闪闪瞪了一眼姐夫,替楼下的女子打抱不平,“他羞辱了她,这种事,会沉淀在她的记忆里,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创伤。一辈子啊,人都是有记忆的,记忆的反噬和折磨是利箭,原谅,凭什么原谅如此伤害自己的人?” “闪闪,你能不能不起哄?” “不可能,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这事我管定了!”闪闪说罢,甩出手里的瓜子,朝着二楼那个富家子弟扔去。 但听空中‘嗖’的一声,瓜子壳如同精准的飞镖,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直中富家子弟的脑门。 富家子弟身体猛地一颤,惊呼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呃——”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平衡,向着下方的地面坠落。 周围的人群瞬间哗然,纷纷闪避开来,生怕被这不期而遇的“天降横祸”泼及。 杜月明见状,脸色骤变,他猛地向前一仆,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阻止这场意外,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富家子弟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摔在了石板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惊起一些仰着脸酣睡的人。 富家子弟落在地上后,蜷缩着身体,脸上满是惊愕与痛苦,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闪闪站在楼梯口,手中空无一物,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不容侵犯的光芒。她嘴里吐着瓜子皮,缓缓走向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决,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立场与勇气。 “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欺凌的对象,尤其是女性。”闪闪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空间,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惊讶于闪闪的果敢,有的则对富家子弟的行为感到不齿。 “你……你竟敢!”富家子弟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闪闪,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有什么不敢的?”闪闪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今天这一摔,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住,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 第二百三十一章 教训的好 “好,教训的好!”戏台下的观众纷纷拍手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谢雨泽见状,优雅地向四周深鞠一躬,随后,他轻轻调整了下戏台上的站位,准备继续为台下的观众们献上更加精彩的表演。 他轻轻抬手,示意乐队重新奏响悠扬的旋律,整个戏台再次沉浸在一片和谐而期待的氛围中。 “各位父老乡亲,刚刚的小插曲扫了大家的兴,我在此向诸位道歉!”谢雨泽的声音温暖而有力,穿透了每一个角落,“但正如我们所见,时间万物皆有其道,尊重与理解,是人与人相处之根本。刚才这位姑娘以她独特的方式,提醒了我们这一点,实乃功德一件。” 说到这里,他微微侧头,向正被仆从搀扶、脸色依旧难看的富家子弟投去一抹鼓励的目光,仿佛在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富家子弟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几经变换,最终愤恨地瞪了闪闪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红月楼。 闪闪轻轻旋身,目光追寻着那位女子方才伫立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她缓缓收回视线,转而将注意力投向舞台,只见谢雨泽正温文尔雅地站在聚光灯下,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着每一个心灵:“朋友们,接下来,让我们携手将这份小小的不期而遇轻轻放下,继续享受这难得的视听盛宴吧!” 谢雨泽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感染力,观众们的注意力再次被舞台上的精彩表演所吸引。 随着音乐的再次响起,闪闪一个风中揽月,轻盈地落在包厢内,仿佛一阵不经意间掠过的风,带起了一丝清新的气息。 “闪闪,你知道,你刚才打的那个公子哥是谁吗?”楚灵茜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闪闪不屑一笑,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轻轻一跃,跳上了楚灵茜对面的沙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然后不屑地说道:“我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找打不误!” 楚灵茜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无奈交织的光芒。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为闪闪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温柔地说:“你的勇气我向来佩服,但江湖路远,人心叵测。那位公子哥,是城里有名的执跨子弟,家中势力庞大,行事向来张扬跋扈。今日之事,只怕不会轻易善了。” “呵呵,我闪闪做事,从不后悔。他若真敢来寻衅,我自有办法应对,让他知道,白城不是他随意撒野的地方!”闪闪眼神更加坚定,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应对之策。 “哎呦,这闪闪小姐真是走到哪,干到哪,再下佩服!”这时,邪少从隔壁的一个包厢闪身而出,他手里拿着酒杯,站在栏杆处目视着闪闪。 “邪少?”闪闪诧异地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哪里都能够看见你?” “有缘呗!”邪少轻笑一声,缓缓走近,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隔壁包厢还有一帮纨绔子弟,和刚才那个人是朋友,你要不要一块教训?” “她敢!”这时,一个浓眉大汉出现在邪少的身后,眉目中闪烁着傲慢,看向闪闪等众人。 “呵呵呵……”闪闪大笑,“本小姐有什么不敢的?既然有人敢挑衅本小姐,邪少,你不妨就做个见证,看看我是如何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明白何为规矩。” “见证,哈哈,闪闪小姐的戏码,我邪少自然乐意捧场。只是,这白城风起风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还是收敛一点!” “收敛?哼,这小子一看就是外地佬,我们这么多人坐在这里,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这丫头片子是真的不懂一点规矩,要不,我们教训教训他?”浓眉大汉问身后随即跟来的几个人。 “规矩?规矩是强者指定的,而我,就要做那指定规矩的人。”闪闪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她站起身,单脚踩在桌子上,不屑地说:“怎么,你们是不是不服?不服就过来,你,外地来的小子,听好了!在白城,要想活得长久,就得学会尊重强者,懂得进退。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规矩。”说着,闪闪轻轻一挥手,立刻有几名随从上前,气势汹汹地围住了邪少身后的那群人。 “都他妈的干什么呢?”这时,刘副官和张秦礼从楼下走来。闪闪转过头,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离开包厢了,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刘副官的目光锐利,迅速扫视了一圈现场,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眼前的冲突有所不满。 而张秦礼则显得更加沉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住手!”张秦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他的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强,瞬间让现场的气氛凝固。 随从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望向主子。 “闪闪,这是做什么?”刘副官严厉地问道,他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不解。 “姐夫,是他们过来挑衅我的,我可没有招惹他们。不信,你问楚姐姐,”闪闪委曲地看向一旁的楚灵茜。 “这小妮子刚才打伤了我们的一个朋友,怎么,我们还不能打抱不平了!”浓眉大汉的语气虽然比先前少了些咄咄逼人,但依旧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共鸣,又似在展示自己的立场。“江湖上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们并非蛮不讲理之刃,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受伤而无动于衷。今天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让大伙评评理!” “呵呵,你刚才怎么不站出来?”闪闪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葡萄扔进嘴里,问浓眉大汉:“难道你刚才睡着了?还是眼瞎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邪少的立场 “你!”浓眉大汉被闪闪的伶牙俐齿激得脸色铁青,拳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但顾忌到在场的张秦礼等人,他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怒火。 这时,一直观戏的邪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连空气红都弥漫着一股挑逗的气息。 “老兄,刚才那个黄子铭确实非礼那个姑娘,咱们都有目共睹,这位姑娘打了他,是他活该!”邪少的声音故意拉长了些,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意。 “那又怎样?” “对,那又怎样?” “哼,你们行事若不考虑分寸,必会与白门结下更深的梁子,怕是对谁都不好。毕竟,在这繁华与暗流涌动的城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强,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动手打人,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张秦礼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并具有震慑力。“但是呢,这位姑娘已经把他打了,他人已经走了,你们这几个外乡人这时强行出头,怎么,不服气是不是?” “我们外乡人怎么了?” “算了,我们还是识时务,先退吧!”浓眉大汉身边走出一人,小声低语,“咱们还是回去找黄少去吧,这个戏咱们已经演过了,没必要硬碰硬的,走吧!” “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事,我们暂且记下,日后定要找机会讨回公道。” “他娘的,撤!”说罢,浓眉大汉转身对身后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红月楼。 闪闪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头看向张秦礼,“没想到,你竟然站在我的立场上,谢了。” “哎,你谢他怎么不谢我呢?”邪少不乐意了,“我可是一直都在为你说话!” “一边去。”闪闪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和他们坐在一个包厢吗?他们是你朋友吧?哼,我看你就是一路人。” “闪闪,认识就是一路人吗?”邪少表示不服。“闪闪,朋友分很多种,不是所有坐在同一个包厢的人都是同路人。我承认,我和他们有些交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无条件地站在他们的立场上。” “闪闪,真正的立场,是看一个人在面对选择时,心向着哪里。今天,邪少选择站在你这一边,为你说话,这份情谊大家有目共睹!” “就是嘛!闪闪,你不能以偏概全。我承认,我跟他们有些交情,但那不妨碍我根据是非曲直来判断事情。再说了,你可是我们的朋友,关键时刻,当然得挺你!” 闪闪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咬了咬唇,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好吧,是我错怪你了,邪少。” 她话音刚落,楼下的戏台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那阵突如其来的惊呼似乎穿透了戏楼的每一寸房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吸引过去。 舞台上,原本正上演着一出古色古香的戏曲,突然间,一位扮演武生的演员在做一个高难度的腾空翻转时,似乎失去平衡,身体在空中微微一颤,引得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雨泽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掠至半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准度,稳稳接住了即将坠落的武生,两人以一种近乎杂技般的姿势在空中调整,最终平稳落地,赢得了满堂彩。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将原本沉浸在古典韵味中的剧场氛围推向了高潮。观众们的惊呼声,掌声与喝彩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激动与不可思议的情绪。 灯光师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震撼,适时地将一束追光打在了谢雨泽与武生身上,将他英勇救场的身影定格为舞台上最耀眼的画面。 谢雨泽,这位以精湛演技和深厚武功底蕴着称的戏曲名家,此刻不仅展现了他作为主角的风范,更用实际行动诠释了戏曲艺术中“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真谛。 他微微一笑,向观众席深深鞠躬,那份从容与谦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被救下的武生,眼中满是感激与倾佩,他迅速调整状态,向谢雨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两人默契地重新步入剧情之中。 这一次,他们的表演似乎更加投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与情感,仿佛刚才的小插曲非但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表演,反而成为了激发他们潜能的催化剂。 随着剧情的深入,舞台上的光影变幻莫测,音乐时而激昂高亢,时而婉转悠扬,完美地衬托着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 随着灯光师关掉了舞台上的所有主光源,一个黑色的人影跳上了舞台,然后潜入了台后。 这一幕,被站在三楼的张秦礼看在眼里,他悄悄地跳下三楼,脚步声在空旷的剧场后台几乎微不可闻。 他深知,在这个红月楼的剧场后台,每一个异常的举动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空旷的走廊上,为这神秘的夜晚添上了一抹幽蓝。 他沿着走廊,悄无声息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樟木香与未散的妆造气味,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剧场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张秦礼的耳边仿佛还能隐约听见远处舞台上残留的音乐回响,那是一种对未知探索的呼唤。 转过一个弯角,他来到了一个半开的门扉前,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束微弱的手电筒光线在晃动,以及隐约传来的低语声。 “……必须找到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张秦礼心中一惊,这声音虽不熟悉,但其中透露出的紧迫感让他意识到,这场深夜的潜入绝非偶然。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合适的工具或掩护,以便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进一步探查。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轻轻带上了门扉,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门内的对话戛然而止,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门口逼近。 张秦礼反应迅速,迅速闪身躲进旁边的阴影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门被猛地推开,手电筒的光线在门外扫视了一圈,最终没有发现异常,又缓缓手里回去。 张秦礼趁机窥视,只见一个身影匆匆离去,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他心中暗自思量,决定跟上去,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随着那身影的指引,张秦礼穿越了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通道,最终来到了一个看似废弃的道具间。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场压轴的戏 道具间内布满了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霉湿的气息,四周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旧道具和破损的布景,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斑驳地照在这些废弃的物品上,给这幽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张秦礼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可能潜在此的未知。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或痕迹。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不远处传来,像是衣物摩擦或是轻微的呼吸声。 张秦礼立刻屏住呼吸,缓缓向声源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他发现声音来自一个被幕布半掩的角落。轻轻掀开幕布,一幕出乎意料的场景展现在眼前:一个穿着戏服,面容憔悴的人正低头坐在一堆杂乱的道具上,手中撕扯着一些黑色的发丝。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张秦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不想吓到对方。 那人猛地抬头,然后又慌乱地把头低了下去。 “谢老板?你,”张秦礼看着眼前之人,大惊。“你不是在台子上演戏吗?怎么?” 那人听到这句话,眼中露出一丝厌烦之意,遂言:“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好朋友呢?” “呵呵呵,我可不是你口中的谢老板。虽然我也演戏,这些年,我演尽了悲欢离合,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区分戏里戏外。真正的自我,早已在那无尽的台词与角色中迷失。”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发丝上,那黑色中夹杂的几缕银白色显得格外刺眼。“你看,连这头发,都为我的疲惫和迷茫作证。我开始怀疑,这一切的意义何在?是为了那些转瞬即逝的赞美,还是为了逃避自己不愿面对的现实?” “你究竟是不是谢老板?” “我是他,也不是他。”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哲思,“我是他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是那个在夜深人静时,会质疑一切、反思过往的自己。而台上那个,是公众眼中的他,是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谢老板。他继承了我的事业,带着我的梦想继续前行。他年轻、有活力,对市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是我完美的替身。” “这些年,我不断地质疑自己,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是否真的如我所愿地改变了什么?还是说,我只是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推着走,最终停留在了这个看似光鲜却又充满束缚的位置上?”言罢,他轻轻推开一扇厚重的门扉,身影渐渐隐没于门后的深邃之中。 张秦礼凝视着那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片刻的沉默后,他轻轻转身,又回到了红月楼二楼包厢。 此时,刘副官坐在包厢的圆桌前,正和杜月明推杯换盏。他看到张秦礼走进来,遂问:“你小子,又去哪了?” “哼,”张秦礼轻笑了一下,“刘叔这么在意我的行踪?” “秦礼,你刚才追着那背影可发现了什么?” 张秦礼闻。面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声道:“只不过是一个戏院里的一介工役,我不过是心生几分好奇罢了!” “秦礼,当下时局动荡,各方复杂势力交织,偶遇不解之谜,亦是时势使然。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不必太过深究。”刘副官语重心长地劝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老练与沧桑。 “刘叔教训得是,秦礼记下了。”张秦礼恭敬应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来,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喝酒。”杜月明试试地举起酒杯,打断了他们话题。他笑容可掬,仿佛总能在不经意间找到缓解气氛的钥匙。 众人再次碰杯,酒香四溢,包厢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张秦礼饮酒之际,目光落在了楼下的戏台上。 戏台之上,已经没了谢老板的身影。 “谢雨泽呢,”张秦礼问身边的手下。 “不知道啊,刚才他好像还在戏台上呢?”手下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困惑,随即朝包厢的窗户边又探了探头,“谢老板可能是去后台换装了吧!” “嗯,也是。”张秦礼轻轻点头,但眼神中依旧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着杜月明和其他在座的人说:“我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杜月明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秦礼真是关心朋友,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下去,凑个热闹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响应。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了楼,向戏台后方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观众席,他们来到了后台的入口。这里比前台更加繁忙,演员们或急匆匆地换装,或低声交流着接下来的戏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 张秦礼上前,冷傲地向一位正在指挥调度的老艺人询问:“谢老板在哪里?” 张秦礼话音刚落,那位老艺人抬头望了望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随即温和地笑道:“哦,少校啊,来找谢老板吗?他刚刚还在这里核对戏目,这会儿怕是去更衣室准备上场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不过后台杂乱,还请诸位小心慢行。” 杜月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张秦礼的肩膀,“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正好能赶上谢老板的精彩表演。”说着,一行人谢过老艺人,然后穿过狭窄的过道,避让着忙碌的演员和道具师,向更衣室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他们不时听到从各个角落传来的锣鼓声、琴弦声和隐约的唱腔练习,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戏院后台独有的韵律。 杜月明等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梦幻的世界,每一步都踏着传统艺术的节拍。 终于,他们来到了更衣室门口。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里面传来谢老板与助手低语的声音,似乎正在讨论着即将登台的细节。 杜月明轻轻推开门,只见谢老板身着华丽的戏服,头戴精美的头饰,正对着镜子仔细地调整着妆容,眼神中闪烁着对舞台的无限热爱与敬畏。 “谢老板,好大的架子啊,”张秦礼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谢老板转过身来,见到张秦礼一行,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哎呀,秦礼,还有各位朋友,你们怎么来后台了?真是让我收容若惊啊!”他边说边快步上前,一一与众人握手致意。 “这口气听着有点不乐意见到我们啊?” “怎会呢?今晚上我还有一场压轴的戏,” “是不是容不得半点打扰啊?” “哪里!”谢老板连忙解释,他拍了拍张秦礼的肩膀,“那就请各位稍后片刻,待我上台献丑完毕,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说完,他再次转身,对着镜子做最后的准备,那份专注与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谢老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迈步走出了更衣室,向着前台走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老泥鳅 张秦礼等人只好和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观众席,这次,他们坐到了一楼的前排。 此时,舞台上的灯光亮起,聚光灯精准无误地打在了谢老板的身上,将他那身精心挑选的戏服映照得熠熠生辉,每一道流苏、每一片刺绣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观众席中,人声渐息,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赞叹,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准备迎接这场压轴大戏的开启。 谢老板踏上舞台,步伐稳健而自信,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仿佛他走的不是一条普通的路,而是通往艺术巅峰的神圣之路。 “咚咚锵,咚咚锵……”锣鼓声越发激昂,预示着这场压轴大戏的高潮即将来临。 谢老板站在舞台中央,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私下谈笑风生的谢老板,而是剧中那个情感丰富、命运多舛的角色。 随着一声高亢的唱腔划破长空,谢老板的表演开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每一眼神都饱含深情,将角色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台上台下的情感交流,无声却强烈。谢老板的压轴戏,不仅是一场技艺的展示,更是一次心灵的触碰,他用自己的方式,讲述着关于爱、勇气与牺牲的故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找到了共鸣。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台灯光缓缓暗下,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谢老板微笑着向四周鞠躬致谢,那笑容里既有对表演的满足,也有对观众认可的感激。这一晚,他不仅完成了一场演出,更传递了艺术的力量,让这份美好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回到更衣室,张秦礼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谢老板一进门,就被朋友团团围住。 “谢老板,太绝了!今晚的表演,简直就是艺术之巅!”闪闪第一个冲上前来,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仿佛刚才那场表演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还历历在目。 谢老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表演的满足,也有对团队支持的感激。“今晚,我感觉自己仿佛与角色合为一体,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谢老板感慨地说。 “是啊,谢老板,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直接击中人心。特别是最后那段关于爱与牺牲的演绎,我到现在都觉得胸口热热的。”另一位演员李婉清也上前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显然是被谢老板的表演深深打动。 更衣室内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分享着各自的感受。有人谈论着谢老板如何在舞台上巧妙地将技巧与情感融合,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震撼效果;有人则感慨于那些关于人性光辉的故事如何跨越了观众与演员之间的界限,触动了每一个灵魂。 谢老板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一夜的辉煌不仅仅属于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份成就,是对他们无数次排练、无数次调整、无数次相互鼓励的最好回报。 “好了,大家先别太兴奋,今晚虽然结束了,但我们的路还长。”谢老板适时打断了大家的热烈讨论,语气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对现实的清醒认识,“明天开始,我们要继续打磨新作品,争取给观众带来更多触动心灵的表演。” 闻言,更衣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积极向上。 “谢雨泽,你小子要得意忘形到什么时候?”这时,刘副官有些不乐意了,他嘴里叼着旱烟,神色极其地不耐烦。 谢雨泽转过头,看向刘副官。“刘哥,你们戏看完了,怎么还不走?” “你,”被谢雨泽这么一问,刘副官恨不得一个拳头打上去。“你小子,我们来红月楼给你捧场,你就这么对我们的?” 谢雨泽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真诚与歉意。“刘哥,您误会了,我绝没有半点不尊重或忽视您和各位兄弟的意思。”他边说边走向刘副官,语气诚恳,“今日能得大家捧场,我谢雨泽感激不尽。只是方才一时激动,忘了及时表达谢意,实在是我的疏忽。”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刘副官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并继续说道:“您也知道,这戏台上的一刻,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它不仅仅是一场表演,更是我多年来努力的证明。看到大家的认可和鼓励,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难免就有些忘乎所以。但请相信,我从未忘记过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每一位朋友,包括您,刘哥、秦礼。” 刘副官听了谢雨泽的解释,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嘴里的旱烟也停止了吞吐,他深深地看了谢雨泽一眼,叹了口气:“你小子,就是心太急,有时候也容易冲动。不过,看着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记住了,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都不能忘了初心,更不能忘了那些在你身后默默付出的人。” 谢雨泽连忙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刘哥,您的话我记下了。我以后看到你,哪怕戏不唱,先给你鞠躬行礼如何?” “呵呵,你要是真这样做就折煞我了。” “那你想怎样?”谢雨泽白了他一眼,“怎么,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你?”刘副官闻言,一愣,怒从心头起。 “我怎么了我?”谢雨泽脱掉戏服,“看不是看在你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给我捧场,身边又跟着夫人,我,我早就骂你了我!” “你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刘副官气的转过身,吩咐身边的夫人,“走,走,走,都跟老子走,以后他谢雨泽的戏老子一次也不捧场了!” “我稀罕你捧场!”谢雨泽伸着脖子垫着脚回怼刘副官。“赶紧走,死老头!老泥鳅!糟老头!再也别上我看到你,看到你我觉得空气都是脏的。” “哈哈哈,”杜月明听到这里,幸灾乐祸地从一群戏子堆里探出头来。“谢老板不愧是谢老板,谁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你放在眼里不成?哼,想做我谢雨泽眼中的铜人,也得配!” “我才不想做你眼中的铜人,我想做你眼中的金人!” “滚吧,爷们我可不是拜金主义,金人,钛金人都不行。”谢雨泽不屑地瞄了一眼杜明月,“我这人呐,是感性动物,只认宿命感。咱呐,能认识,能在一块,必须有宿命感才行。” “什么宿命感不宿命感的,我不信这一套。” “有宿命感才是一类人。” “是一类人又如何,不是一类人又如何,还是要相互纠缠于交集,只能说有宿命感会产生亲情、友情、爱情。但是,” “别跟我但是但是的,我只知道,戏台上唱的是戏,台下过的是日子,如果你们和我不是一类人,那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们不必因为我的不解风情而无端动怒。” “行,既然谢老板这么说,那我等就此告辞!”杜月明听到这里,有些失望。他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鸣凤酒楼 “哎,不说这些了,等我换好衣服,我请大家在红月楼再聚一聚,权当是给各位赔个不是!”谢老板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小厮去安排。 杜月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谢老板。他原以为这场对话会以不欢而散告终,没想到谢老板竟会主动提出请客和解。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就请大家去鸣凤酒楼,怎么样?”杜月明的话语带着一丝挑战与试探,他深知鸣凤酒楼是城中一家享有盛誉的饭庄,不仅菜品精致,而且环境优雅,里面也不乏文人雅士与财阀。 杜明月的提议,无疑是对谢老板选择的一种微妙挑战,也透露出他对和解条件的重视。 谢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被笑容取代。他拍了拍手,笑道:“哈哈,好个杜明月,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自然得给面子。鸣凤酒楼就鸣凤酒楼,今晚我请客,咱们只谈风月,不醉不归!” 杜月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并非真的要与谢老板过不去,只是看不惯对方一贯的傲慢态度,想借此机会让他明白,真正的和解需要建立在平等和尊重之上。 “谢老板,你果然是个爽快人。”杜月明看向站在一旁的邪少,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只是不知道邪少肯不肯赏脸一同前往鸣凤酒楼?” “有人请客我为何不去?”邪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邀请颇感兴趣。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是在为即将开始的一场“游戏”做准备,然后以一种不羁的步伐走向杜明月,肩并肩站定。 “你当真去?”杜月明问邪少。 “去!”邪少肯定地回答,“不过,在去鸣凤楼之前,你呀,得把刚刚对谢老板的误会给解决了?毕竟,带着心结吃饭,可不利于消化啊。”邪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他的立场。 谢老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标志性的冷漠表情。他深知,今天这一局,自己若是不给个台阶下,恐怕日后在这些圈子里的脸面就真要挂不住了。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大家都愿意给个面子,那么,鸣凤楼,我请客,就当是为刚刚的误会赔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邪少,秦礼,咱们走。”杜月明说着,做出个请的手势,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洒脱与释然,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转瞬即逝。 邪少与张秦礼对视一眼,张秦礼拒绝道:“酒我们刚才已经喝过了,我还要送灵茜回楚府。” 张秦礼的话音刚落,邪少轻轻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拍了拍张秦礼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杜兄和你的这下手下去一趟鸣凤楼,你送灵茜回去后,若是有空,也过来聚聚,如何?” 张秦礼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对朋友的尊重:“好,我一定尽量赶来。灵茜,我们走吧。” 说着,他转身向一旁静立的楚灵茜温柔地伸出手,灵茜微微一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两人相携离去,背影在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和谐。 杜月明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与羡慕。他转头对谢老板说:“谢老板,咱们走吧!” 谢老板哈哈一笑,拍了拍杜月明的肩膀:“杜老弟,各位长官,咱们走!” “走!” 一行人离开红月楼,乘车去往鸣凤酒楼。 一路上,街道两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都市夜景图。 杜月明与谢老板并肩而坐,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气氛轻松愉快。 他们身后,坐着几位身着整齐军装的长官,他们神情庄重,却也不失随和。 “谢老弟,今晚这场演出可真是精彩绝伦啊!”一位长官感慨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尤其是你扮演的那个角色,情感细腻,深入人心,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谢老板微微一笑,谦逊道:“是吗?我也觉得我演得不错。不过,说到这个,我和我们剧团里的演员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 众人说着,乘坐的车辆已然来到了风鸣酒楼。这座酒楼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门前的灯笼高高挂起,将夜色映照得如同白昼。门口的小厮一见他们,立刻笑脸相迎,恭敬地引路。 进入酒楼,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之音,让人心旷神怡。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正好可以俯瞰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别有一番风味。 坐下后,谢老板吩咐小二上菜,同时点了几壶上好的琼露,准备好好款待大家一番。 演员们一桌,军官们一桌。 众人纷纷落座,杜月明和谢老板也紧随其后。席间,长官们对今晚的演出赞不绝口,对杜月明的演技更是给予了高度评价。他们举杯共饮,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谢老板在酒过三巡之后,渐渐放开了心扉。他谈起了自己的演艺之路,从最初的青涩懵懂,到如今的渐入佳境,其中的艰辛与不易,都化作了他口中的一个个动人故事。 谢老板也分享了自己创办剧团的经历,从最初的艰难起步,到如今的声名鹊起,他感慨万分。他说:“演艺之路,虽然充满挑战,但只要我们心怀梦想,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长官们听后,纷纷点头赞同,他们被谢老板的热情与执着所感染,对演艺事业有了更深的理解和尊重。 夜色渐深,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坐在窗前的邪少举着举杯看向楼下,这一看不要紧,楼下的场景直接令他心头一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七妖 楼下的街道上,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人正迅速包围了一家看似普通的杂货铺,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无声,显然训练有素。 杂物铺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个即将被吞噬的孤岛。 突然间,杂货铺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冲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一个包裹,正欲逃向人群密集的另一条街道。 邪少目光锐利,一眼便认出了那个身影——竟是前几日里与他擦肩而过,看似平凡无奇的一个路人。但此刻,那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决绝,显然包裹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意思,”邪少轻声自语,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酒香更加浓郁了几分。他随即转身,低声对桌旁的人说道:“诸位,看来今晚的宴会还有意外的‘节目’呢。楼下似乎有些不太平,我们不妨来个小小的赌局,猜猜那包裹里藏着什么?”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随即一阵低语,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而变得更加热烈。谢老板见状,眉头微皱,却也迅速吩咐小二继续上菜,同时暗中示意酒楼的安全人员留意楼下的动静,以防万一。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楼下的躁动似乎引起了更多路人的注意,人群开始聚集,却不敢靠近那群黑衣人。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指在空中回荡,黑衣人中的一名领头者挥手示意,其余人迅速散开,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那位持包裹的人则被围在了中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穿透了喧嚣,直抵人心。 那笛声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原本紧张对峙的上方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包括邪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所吸引,纷纷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位身着素衣,头戴斗笠的女子缓缓步入人群,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竹笛,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夜色都为之静谧。 女子轻启朱唇,用她那空灵的声音说道:“诸位,何必为了一时之利,而忘了这世间还有更多值得珍惜之物?放下恩怨,让一切回归平静吧。” “你是谁?” “我是造梦人——七妖!”女子说罢,身后飘出淡淡的白雾,白雾缭绕之中,女子的身影似乎变得朦胧而神秘,那淡雅的素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手中竹笛的翠绿在微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原本躁动不安的人群开始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就连远处偶尔传来的嘈杂声也渐渐消弭。 “造梦人……七妖?”人群中有人低声重复这个名字,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对,凡接触我者,皆在我的造梦磁场之内。” “哈哈哈,世间哪有什么造梦人,姑娘,我看你是疯了吧?” “哼,世间之事,你区区凡人,能看透几分?”七妖大笑,“这世间,诸灵依万物为器皿,依万物而生。有些事,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我作为七妖族后裔,自小游历四方,以梦为舟,以乐为浆,寻找那些迷失于纷扰世事中的灵魂,引导他们找回内心的宁静与纯真。今晚,我来到这里,就是希望用我的笛声,为你们编织一个忘却恩怨,只留美好的梦境。” 言罢,七妖轻轻举起竹笛,贴近唇边。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响起,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芒所包围,那音乐如同溪水潺潺,又丝清风拂面,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渗透进每个人的心田。人群中的紧张与敌意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与宁静。 邪少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定在七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氛围,似乎连他的心境都收到了某种微妙的影响,心中的戾气不由自主地消散了几分。 七妖的笛声继续飘扬,白雾渐渐汇聚成各种形态,时而化作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变为翱翔天际的飞鸟,它们围绕着七妖,与音乐共舞,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奇幻与浪漫。 邪少听到这里,飞身下楼,落在了七妖的面前。 “七小姐的笛音真好听!” “呵呵,过赞了!” “七小姐就是以梦为笔,以情为墨,能绘出世间万象,又能成万象的传说之人?”邪少问。 “对,这世上,不仅人有念,有所爱所求,万物以及你看不到的生灵都有。吾师曾言:山中之物皆有灵兮,不可冒犯,不可擅入其领地。因为,其中所住之物,非人所知。但人的愚知之处在于,只信眼见,不信听见。” “呵呵,姑娘说得深奥了。” “万物皆有其情,我这笛子的旋律背后,都藏着无数生命的悲喜交加。希望今夜,我这笛音能够化解在场所有人的宿仇!” “既是宿仇,必如影随形,怎会因一首曲子而化解,这位姑娘,你想以音符为钥,开启人心中的锁,恐怕不是易事。” “这世间,情仇恩怨,皆由心生。我的笛音,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能化解宿仇的,是每个人心中的那份善意与宽容。”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 “算了,既然七姑娘亲自出面,大家各自散去吧。” “七姑娘出面,这面子要给!” 人群在她的言语下渐渐散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思索与释然。夜晚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那柔和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连空气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宁静而祥和。 她轻轻抬手,手中的竹笛贴于唇边,一曲悠扬而清澈的旋律再次响起,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过心田,带走了聆听者心中的烦躁与仇恨。 这笛音,不仅是对耳朵的洗礼,更是对心灵的慰藉,让在场的人不禁想起了过往的美好,以及那些误会与冲动而结下的仇怨,心中渐渐生出一股想要和解的冲动。 “宿仇虽深,但人心向善。”她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畔,仿佛直接触动了他们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一位老者缓缓走出杂货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沧桑,却也有一丝释然。“七姑娘说得没错,我们这些人,在这江湖中漂泊久了,心也跟着硬了起来。今日听姑娘一曲,才恍然醒悟,原来心中的锁,是需要有人来打开的。”说着,他向七姑娘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洒脱。 “仇恨,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最怕人心的温暖。”七姑娘望着四散的人群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仿佛能直接触动人的心弦,“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锁,锁住的是过去的伤痛与不甘。但请记住,锁匙不在别处,而在我们的认知层里。” “都是一些底层人,能有什么高的认证,这些人,都是朽木不可雕也!”邪少不屑。 “虽然朽木不可雕,但是我依旧尽己所能,播撒善意的种子。至于能否开花结果,还需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但我相信,只要心中有光,黑暗终将无处遁形。”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接招 “哼,说得倒轻巧,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光明可寻?”这时,酒楼的屋顶飞下一人,他不屑地说道:“人心险恶,利益至上,你的善意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是呀,姑娘,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你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你的善意,在他们的眼中或许只是笑话。” 七姑娘轻轻摇头,竹笛缓缓垂落,她的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光明与黑暗,本就并存于世,正如善与恶,美与丑。我们不能因为黑暗的存在,就放弃寻找光明。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只要有人愿意点亮那盏灯,哪怕只是一点微光,也能照亮前行的路。更何况,光明并非遥不可及,它往往就藏在我们每一次的选择之中。或许我们的力量微薄,但每一份善意的传递,都是在为这个世界增添一抹亮色。即便最终未能开花结果,那也无妨,因为至少我曾努力过,无愧于心。” “说得好!”邪少拍手称赞,言语间透着一股不羁与傲气。 言罢,空中突然飞来数十枚梨花针,银光闪烁,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却又暗藏杀机。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纷纷侧身避让,企图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见,七姑娘身形轻盈,如同燕子穿梭,在针雨中游走自如,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然而,梨花针以其小巧灵活著称,速度之快,轨迹之诡秘,让人防不胜防。另一边,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纷纷中招,倒地身亡。 他们的身上迅速泛起一抹乌黑,显然这梨花针上有剧毒。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邪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早有预料。他身形轻盈一闪,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巧妙地从密集的针雨中穿梭而出,衣袂飘飘,未沾丝毫尘埃。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邪少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他手指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那数十枚梨花针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竟在空中逆转方向,朝着原来的发射者疾射而去。 发射梨花针之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此变故,仓促之间只能勉强避开要害,但衣袂已被划破,露出惊恐的神色。 “记住,真正的强者,从不畏惧任何挑战!”邪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是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哼,继续接招吧,小子!”发射梨花针的人再次从袖口甩出万朵梨花针,朝着邪少众人而去。 邪少见此,如鬼魅一般,双手快速挥动,掌心仿佛蕴含着无形的力量,将那些极速飞来的梨花针一一弹开,有的被巧妙地引向一旁,有的则在半空中爆成细碎的银光,散落一地。 “你是谁?”邪少问站在屋顶的发射者。 “是你爷爷!”发射者冷冷地回答,“倒是有点本事,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他又轻轻拍了拍手,这一次,不再是暗器,而是四周突然升腾起阵阵白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片区域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雾中,隐约可见人影绰绰,各种奇形怪状的暗器开始悄无声息地出现,有的如同游蛇般蜿蜒前行,有的则化作利箭,破雾而出,目标直指人群中的核心。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隐隐的喧嚣声,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邪少微微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再次挂上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来,这场游戏,远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啊。”邪少从衣襟中取出一根黑色的棍棒,借着酒楼下飘扬的红色布幔轻盈一跃,瞬息间已至那人身旁,发动了迅猛一击。 但那人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盈地躲开了这一击。白雾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难以琢磨。 “哈哈,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邪少也会来突袭了。”那人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他双手快速结印,雾气仿佛听从他的指挥,凝聚成一只只形态各异的白色兽影,向邪少扑去。这些兽影虽由雾气构成,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每一个撞击都让空气发出沉闷的轰鸣。 邪少面色凝重,却不露惧色。他手中的黑色棍棒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的撕裂声,将那些扑来的兽影一一击散。然而,雾气仿佛无穷无尽,新的兽影不断从雾气中诞生,向他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有意思,开来你也有点门道。”邪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收起黑棍,身形暴起,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在雾气中穿梭,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直逼发射者的要害。 发射者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双手再次变换手印,雾气突然变得汹涌澎拜,仿佛要吞噬一切。在这股力量的带动下,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邪少发现自己的行动开始受到阻碍,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邪少冷哼一声,他体内的真气骤然爆发,黑色的棍棒上光芒大放,将周围的雾气瞬间驱散了一大片。他借着这个机会,身形再次加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发射者的咽喉。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发射者却消失了,仿佛融入了雾气之中,无迹可寻。 邪少回转身体,却发现谢雨泽带着一众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站在薄雾里,一脸玩味地注视着他,似乎并不知道楼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邪少,你飞下楼站在这里做什么?”谢老板问。 “怎么,刚才的这出好戏你没有看到?”邪少反问。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文家古宅 谢雨泽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解:“好戏,哪有什么好戏?我们在楼上可什么也没瞧见!” 他边说边环顾四周,似乎真的对刚才的事件一无所知。 “难道是这空中的薄雾遮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只见你身形一闪便飞到了楼下,还以为你看到了什么呢!”谢雨泽身后的一个军官说。 邪少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双手插兜,姿态休闲中带着几分傲气:“哦?那倒是奇怪了。难道,我刚才看到是幻影?” 这时,一阵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也似乎卷起了更多未解之谜。 “这世间奇事众多,或许真有我们未曾触及的秘密。谢老板,你说呢?你的直觉向来敏锐,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杜月明问。 谢雨泽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他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直觉这东西,时灵时不灵,尤其在这迷雾重重的地方。但不可否认,今晚的风,确实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哪有不寻常,我看大家都喝醉了吧!” “对,我认为邪少刚才提到的‘好戏’,或许,它本就不是为了被所有人目睹而存在的。” “也对,不论是否有戏,我们都已身在局外。是不是啊!今晚,我们谢老板的精彩戏码,足够让我们过瘾了。” “是啊,今晚大家看也看过瘾了,吃也吃过瘾了。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散吧!” 其他人也接过话茬,笑道:“对对对,肚子都吃得圆滚滚了,再不走,恐怕得人扶着走了。哈哈,今晚真是热闹非凡,谢老板,再会!” 谢老板闻言,脸上堆满了笑意,他微微欠身,以一种既不失风度又略带几分江湖气的姿态说道:“诸位捧场,无论是戏里戏外,都让人难忘。诸位尽兴而归,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说完,他轻轻拍拍手,立即有几名下人上前,手中捧着精美的礼盒,逐一递给在场的每个人。礼盒轻巧,却透出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精心准备的礼品。 众人接过礼盒,脸上的笑容更甚,纷纷道谢,气氛温馨而和谐。 “谢老板真是客气,这礼我们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次一定再来,谢老板的好戏,可是百听不厌啊!” “对对对,今晚的聚会真是太棒了,期待下次相聚!”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众人逐渐散去,各自带着满足的笑容和沉甸甸的礼盒,步入了夜色之中。 街道两旁,灯笼依旧高挂,映照出他们离去的背影,显得格外温馨而宁静。 而谢老板则站在原地,目送着每一位朋友的离开,直到人群散尽,他才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古宅。 “邪少,听说最近对面这个宅在总是有些古怪。”谢老板低声自语,眼神中透漏出一丝好奇与警惕。 这座古宅年代久远,青砖黛瓦间透露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而最近关于它的传言更是让这座宅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座宅子不是文家的吗?” “是文家的。”谢老板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但是,这里面最近总是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夜晚常有诡异的灯光闪烁,还有人影在墙头若隐若现,仿佛是某个未了的灵魂在徘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这座古宅,对他而言,既是一个未知的谜团,也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他想知道,那些夜晚的灯火和人影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秘密。 邪少听到这里,一个飞跃,快步跃上文家的墙头,动作轻盈得如同夜色中的一抹暗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古老宅邸的幽深氛围之中。 他目光如炬,穿梭于错落有致的屋脊与斑驳的墙面间,试图捕捉那些谢老板口中所述的诡异现象。 月色朦胧,给这座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沙。 宅院内,几盏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被无形之手操控着,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感。邪少屏息凝视,只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忽隐忽现,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仪式。 好奇心驱使下,邪少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头移动,寻找最佳的观察位置。随着他逐渐靠近,那诡异的人影变得更加清晰,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灰袍,头戴斗笠,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正对着一块可有古老符文的石碑低语,手中还提着一个煤油灯。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宅院内的一棵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对这不速之客的警告。那人影猛然抬头,一双幽深的眼眸透过斗笠的缝隙,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视着邪少所在的方向。邪少心中一凛,但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探究真相的决心。 正当双方气氛紧绷,似乎一触即发之际,宅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笛声,那声音如嘶鸣的奔马,穿越了时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庄重。 灰袍人闻声,身形微微一震,随后对着石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宅院里。 邪少见状,也不再犹豫,轻巧地从墙头跃下,来到院落前,他发现这里已经荒废多时,杂草丛生,破败的门扉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邪少穿过庭院,来到一个偏房。 透过窗纸,一盏昏黄的油灯孤零零地燃烧着,灯光摇曳,映照出一个斯文出尘的青年。他身穿黑色中式国服,独自坐在书桌前,低头书写着什么。 邪少推开门,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 此时,青年正巧低头掩面饮茶,他留意到门外的访客,不禁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不愧是名门望族之后,喝口茶也如此讲究,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邪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踏入房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青年放下茶杯,抬头正视这位不速之客,眉宇间透漏出几分戒备:“在下文言,文家次子。阁下深夜来访,恐怕不只是为了观赏我品茶吧?”他的声音清澈而沉稳,即便面对未知的来者,也保持着一份从容不迫。 邪少轻笑一声,随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框,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踱步至书桌旁,随意地瞥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诗词歌赋,字迹遒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凡的气质。“文公子果然才情出众,难怪外界对你赞誉有加。我乃邪少,江湖上的无名小辈。” “原来是邪少,失敬失敬。在下不过一介书生,哪有什么大名可言。不知邪少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邪少邪魅一笑,自行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动作潇洒不羁。“我听人说,你家最近宅子里有邪祟?”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文小姐 “邪祟?”文公子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此等无稽之谈,你也信?在下虽不才,但家中祖辈皆是诗书传家,正气凛然,何来的邪祟之说?” 邪少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胸前,显得胸有成竹。“哦?这么说来,倒是我耳闻有误了?不过,文公子,江湖传言往往真假难辨。但既然有人提及,我自当关心一二。毕竟,这世道不太平,即便是书香门第,也难保不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盯上。” 文公子闻言,心中虽有疑虑,面上却更加镇定,缓缓说道:“公子言之有理,但家宅之事,关乎家族安宁,不可轻信流言。若真有邪祟,我自会请高僧道士驱邪,无需劳烦公子费心。” “世间之事,往往虚实难辨,亲眼所见亦未必为真,更何况是道听途说。但既然我来了,不放就帮你探个究竟,如何?” “我家宅子虽有些年头,但向来安宁。并无邪祟之说,不过,若真有此事,公子身为江湖中人,可有解法?” “解法自然是有,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邪祟也不例外。对付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倒也有些手段。不过嘛,这得看文公子的诚意如何了。” 文公子心中暗自戒备,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和之色,他看着窗外郑重说道:“若公子真有办法驱除邪祟,保护我家宅安宁,在下定当重谢。金银财宝,或是珍贵典籍,皆可商议。” 邪少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屑。“金银财宝,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珍贵典籍,虽有其价值,却非我所求。我想要的,是文公子你的一幅墨宝。” 文公子闻言,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邪少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转念一想,一副墨宝相较于家宅安宁,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爽快地答应道:“好,只要你能助我驱除邪祟,我便赠你一副墨宝,如何?” 邪少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屋内踱步起来。“既然文公子如此爽快,那便一言为定。走,先带我去看看你家的布局,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既然公子有此雅兴,又愿出手相助,那我文某自然是求之不得。请随我来,家中确有几处不寻常之地,愿闻公子高见。” 于是,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增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路上,文公子问邪少:“公子,是谁告诉你我家有邪祟之事的?” “谢老板!” “是他?”文公子闻言,神色恍惚了一下,继续领着邪少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院中老树参天,枝叶婆娑,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文公子指了指树下一块略显突兀的青石板:“此处便是近日家中夜不能寐,时有异响之处。我曾派人挖掘,却一无所获,反增家中不安。” 邪少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那块青石板,手指轻轻划过石板上的纹路,眉头紧锁,似在聆听什么。 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古朴符文的玉佩,轻轻贴在石板上。随着玉佩的触碰,一阵微不可闻的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紧接着,石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发出低沉的嘶吼。 “哼,果然有点东西。”邪少冷哼一声,手中玉佩光芒大放,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石板缓缓掀起,露出下面一个漆黑幽深的洞穴,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文公子见状,脸色微变,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期待。邪少则是从容不迫,从袖中抽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瞬间化为一道火光,直扑洞穴深处。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洞穴内的阴冷之气消散无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净化。 紧接着,洞穴内出现一个石门,石门内,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一阵烟雾中出现。 “姐姐!”文公子一眼认出了石门内出现的女子,他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惊喜与关切,仿佛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姐姐,真的是你!你消失的这些年,我们找得好辛苦!”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激动。 白衣女子缓缓走出烟雾,面容清丽脱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抬手,示意文公子稍安勿躁,目光转向一旁的邪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惊讶。“多谢这位少侠相助,若非你的符咒,我可能还无法从这封印中解脱。” 邪少微微一笑,拱手道:“姑娘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公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未向姐姐介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朋友。“姐姐,这位是邪少,今夜,多亏了他,解开了你的封印。” 白衣女子微微点头,向邪少致以谢意,随后目光再次落在文公子身上,温柔中带着几分责备:“弟弟,你长大了。” “姐姐,你为何被困在这里?” “是父亲!” “父亲?”文公子一愣,“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喜欢我的男人太多,他说我是祸患,便把我关在了这里。他甚至去寺庙,乞求佛祖,断了我这一世的所有情缘!” “哎!”文公子叹息了一声,“那母亲呢,他支持父亲这样做?” “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支持!”文姑娘说到这里,一个年长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目光冷漠,手中提着一个雕花灯笼。 “小姐,” “吴叔,”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把你放出来!” “吴叔,”文小姐垂下头,“您一直是我最信赖的人,也是这府中最能理解我的人。他们说我因美貌而祸及家族,可我的心,从不愿成为任何人的负累。我向往的是书卷中的世界,是诗词歌赋的浪漫与自由,而非这金丝笼中囚禁。” 吴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无奈,他轻轻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缓缓开口:“小姐,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的评判太过简单。您的才情与美貌,本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却因人心复杂,成了束缚您的枷锁。老爷与家族中人,他们心中有各自的考量与恐惧,只是这方式,确实过于极端。” “我明白,可是,” “小姐,你的心性高洁,我深知不应被如此误解。但家族有家族的规矩,长老们的决定,即便是老爷,也难以轻易改变。老奴虽有心相助,却也需顾全大局。因为,这世间的人性枷锁,往往比铁链更加沉重。你不在这个世界出现,便不再有人惦记你的美貌,家族也不再有是非。” “呵呵,说来说去,我的存在就是错,就是错。小时候,表姐妹日日妒忌我太过漂亮,当面质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因美貌拥有一切,长大了,哼,我又成为男人们的猎物,我究竟错在哪里?” “你既是大家闺秀,就不能走出闺房,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心怀不轨的人有多少,你更不知道,这世界的男人有多坏!” “算了,我还是回到这地下的院子吧。”文姑娘说到这里,转身打算回到刚才走出的洞穴。 “姐姐,不要走!”文公子一把拉住了她,“父亲已经离世了,没人再管你了!” “弟弟,忘了我吧,就当这个世界没有我!”文姑娘扭过头,低声叮嘱文公子:“照顾好吴叔!他的时日不多了?” “什么?” “他身上有死亡印记,他散发着将死之人的气息。”文小姐言罢,静静地走向那个漆黑的洞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第二百四十章 邪少离开文家 文公子愣在原地,文姑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他望着姐姐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死亡印记?将死之人?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 “姐姐!你回来!你不能这样抛下我!”文公子终于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却被吴叔虚弱的声音唤住了脚步。 “公子,别追了。小姐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吴叔靠在墙边,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知文小姐的决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文公子转过身,泪光闪烁地看着吴叔,声音哽咽:“吴叔,死亡印记是怎么回事?姐姐她……她怎么看出来的?” 吴叔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其实,你姐姐并非普通人。她自小便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感知到周围人的生死气息。这也是她为何显得那么忧郁,因为她能看到的,往往是别人看不到的悲剧。” “那……那吴叔你……”文公子意识到什么,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 吴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错,我的时间不多了。小姐她……可能是已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以及我们所有人的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才……” 文公子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他紧紧握住吴叔的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生命的流逝:“吴叔,你是说姐姐提前感知了你的命运?我们不能做些什么吗?一定有办法的!” “公子,人生如白驹过隙,我这一辈子,能遇到老爷和您,还有小姐,是我最大的福气。”吴叔低垂着手,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文小姐离去的方向,眼中既有担忧也有释然。 文公子闻言,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姐姐竟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更没想到吴叔的生命竟然也…… “不,吴叔,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文公子情绪激动,他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吴叔拍了拍文公子的肩膀,安慰道:“少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小姐她选择离开,或许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这一切。而我们,应该相信她,支持她,并按照她的吩咐,好好活下去。” “可是,” “文公子,你姐姐她这些年或许学了不少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无论如何,她始终是你的姐姐,是你们文家的人,她的话,或许有她的道理!”站在一旁的邪少心里琢磨着劝解他。 “道理?什么道理非要她牺牲自己?她有什么错?” “错?”吴叔扭过头,从洞口捡起一本书,他拿着此书翻看了几页,然后递给了文公子,“你姐姐定是看了这本书。” 文公子接过书籍,封面已经略显陈旧,上面用篆体刻着《楼兰传》几个古朴的大字。他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楼兰国的亡国史。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感。 “原来,古楼兰的亡国是因为女人?” “四世纪前后,古楼兰美女众多,各国的男人都纷至沓来,导致国内纷争不断,国家政治动荡,国力日衰。而楼兰的王室,也沉迷于美色之中,忽视了国家的治理与防御。” “书中说,楼兰国王为了维持与各国的和平,不得不将大量美女作为政治联姻的筹码,但这却加剧了国内贵族间的矛盾,最终导致了国家的分裂与覆灭。” 吴叔轻轻摇头,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孩子,历史从不是由单一的因素决定。楼兰的衰亡,是政治腐败、经济衰退、外族侵略以及内部矛盾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将责任全部归咎于女性,不过是后人对那段历史的一种片面解读罢了。” “邪少?换做是你,是否会踏上前往古代楼兰的正途,只为掳走那里的美人?”文公子问道。 “那里藏着浩瀚而神秘的沙漠,更有着令人心动的绝色佳人,确实是无数男儿心中的梦想之地,我恐怕也难以抗拒那份诱惑!” “这就对了。楼兰的衰败,或许正因其难以言喻的神秘与那些倾城的女子。” “这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曾以‘祸水’之词责备她,因此,她选择主动远离男性世界,以此过上一种宁静自在的生活作为回应。” “哎!”文公子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对着里面的石门大声叫道:“姐姐,父亲已经逝,该出府看看这个多彩的世界了!” “有些女人啊,一出现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自然而然地吸引周围所有的目光,让男人们心甘情愿地成为她们的追随者。”邪少跟着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与众不同啊,男人都喜欢与众不同,难以征服的奇女子,不是吗?” “真的吗?” “文姐姐若真踏出这扇门,恐怕整个白城的风景都要为之失色,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在她的光芒下也不过是暗淡的星辰罢了。” “那算了!既然姐姐不想男人们再招惹自己,那就遂了她的愿吧!”文公子甩下袖子,命令吴叔把脚下的石板再次封锁起来。 吴叔闻言,立刻应声而动,他那略显佝偻的身躯竟在这一刻显得异常灵活。 他快步走到洞穴内的石门前,从袖中取出一串古朴的钥匙,其中一枚正对着门侧一块看似平凡无奇的石板。 随着“咔嚓”一声请响,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下方隐藏的复杂机关。 吴叔熟练地转动着几个机关轮盘,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声后,原本畅通无阻的门外,竟渐渐升起一道由白色石板构成的屏障,将整个门扉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与外界隔绝。 文公子望着那重新封闭的门,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姐姐,这扇门,便是我能为你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愿你在这墙后的世界里,寻得一片宁静。” 他轻声自语,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向自己的书房。 而邪少则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哼,真是个奇女子,能让白城几大势力如此费心,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留下一串悠长的笑声离开了文家。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千落的提醒 夜,越渐深沉,虫鸣四起。 文家院内,灯火阑珊,柔和的光纤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映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文公子坐回书桌,眉宇间透漏出几分温文尔雅的忧愁。 他轻轻拾起案上那支已略显斑驳的毛笔,蘸入墨砚中,缓缓提起,似是要将满腔思绪倾注于纸上。 笔尖轻触宣纸,墨色流淌,却半响未落下一字,只是在那洁白的纸上勾勒出一圈圈细腻的涟漪。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带动窗棂轻响,也似乎带走了他心中的一丝烦忧。 文公子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桌上的一幅画卷。 那画卷中,一名女子立于梨花树下,笑靥如花,眼眸中闪烁着灵动与温柔,正是他心中所念之人。她的笑容,如同春日之光,能瞬间融化他心中的寒冰。 然而,此刻的她,却远在千里之外,两人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山河与世俗的枷锁。 思及此处,文公子的笔尖终于落下,字迹遒劲有力,又带着几分柔情,那是他对她的思念,也是对未来未知的期许:“君,不闻人间事。亦,久居长留听雨声。……然,山河辽阔,梦,犹在云端绘月明;风,轻拂过千年松,心,静如止水映苍穹。世间繁华皆过客,唯君淡泊守清空;月,挂于天际似银盘,星,点缀夜空如尘烟。此情此景难言喻,唯有诗情画意传。……伊人如花盛开吾心,吾心之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写完这些,他放下笔,凝视着墨迹未干的宣纸,心中五味杂陈。 夜色更深,虫鸣似乎也变得更加急促,像是在为不眠之夜伴奏。文公子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一股清新而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带着远处田野的稻香和淡淡的花香,让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 他凝视着窗外那片被月光轻抚的庭院,月光如水,给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银沙,使得院中的景致更添了几分朦胧与梦幻。 他的目光在庭院中徘徊,最终定格在一株盛开的昙花上,那白色的花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皎洁,散发着阵阵幽香,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是一年落花时,不见伊人乘风至。”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在脑海中狂奔,回忆起往昔种种,一种遗憾涌上心头。 正当他沉静于思绪的海洋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门轻轻推开,一位侍女手捧一盏温热的茶,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将茶轻轻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公子,夜深了,请用茶提神,莫要让寒气伤了身子。” 文公子微微点头,对侍女报以感激的微笑。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就在此时,他注意到此女子并不是他家里的丫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神态,缓缓放下茶杯,轻声问道:“请问姑娘,你是府上新来的吗?我似乎未曾见过。” 侍女闻言,低垂眼睑,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更加轻柔了几分:“回公子,奴婢确是新近入府,名唤千落,被分派来照料公子的日常起居。今夜见公子房灯火通明,料想公子或许还未歇息,便擅自做主,送茶前来,望公子莫要怪罪。” 文公子听罢,心中更加好奇,这府中添人进口,他作为主人竟全然不知,想来是父亲或管家擅自做主。 他微微一笑,试图缓解气氛:“千落,名字倒是雅致。既来之,则安之,日后这院中事务,还需你多上心。” 千落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福了一福:“多谢公子,千落定当尽心竭力。” 就在这时,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带动了书桌上的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灯光摇曳,映照在两人身上,添了几分温馨与静谧。 千落见状,转身走到窗边,轻轻关上窗棂,隔绝了那丝凉意与外界的喧嚣。 做完这些,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不料却把书桌上的书籍碰落,几本古籍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千落连忙弯腰去捡,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歉意的红晕,轻声说道:“真是抱歉,公子,我不小心……” “无妨,书籍本就为人所用,偶尔掉落也是常事。倒是你,不必如此慌张,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随意些便是。”文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蹲下身,与千落一同拾起散落的书本。 两人的手不经意间触碰,皆是一愣,随即又迅速移开。 千落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心中如同被春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 文公子则仿佛未觉,只是细心地将书一本本放回原位,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从容。 “公子,看到这些书籍,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姑娘请讲。” “家祖曾有遗训,告诫后人,书籍不可随意翻阅,恐怕书中钟爱之人或事,会不经意间左右个人的命运轨迹,或成为你命运的写照。” “哦,还有这等说法?” “是的。” “这样的遗训吗?真是闻所未闻,却也引人深思。”文公子轻轻抚过书籍,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敬畏,“在我看来,书籍是智慧的灯塔,是前人经验与思想的结晶。它们或许能启迪心灵,引领我们探索未知,但命运之路,终究还需自己脚踏实地去走。” “姑娘所言极是,家族之意,或许更多的是提醒我们要有选择的阅读,保持独立思考,不被书中情感所过度牵引,以免迷失自我。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篇章,应由自己执笔。”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子见解独到,是我过于拘泥。”千落轻轻欠身,眼中闪烁着敬佩之光,“不知公子平时最爱读何类书籍?或许能从中窥见公子不凡的志向与胸怀。” “哈哈哈,书籍如海,各有千秋。我偏爱历史与哲学,历史让人明智,哲学则引人深思。但偶尔,也会沉静于诗词歌赋之中,感受那份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至于志向嘛,不过是希望能以所学,为这世间增添一抹温暖的光亮罢了。”文公子的语气平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未来的期许与抱负。 “哎,”千落听到这里,还是固执己见地提醒道:“公子阅读时,切记要提醒自己:不要共情书中的任何人,更不要幻想自己会成为那些悲情主角,否则,你会经历他们的命运。” “我明白了。”文公子站起身,轻声说道,“千落,你早些休息去吧。” “是,公子。那千落便退下了,您也请早些安歇,莫要熬夜伤身。”千落巍峨福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随即被顺从所取代。 她缓缓退出书房,门扉轻合,轻步离去。 待千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的回廊尽头,文公子这才缓缓转身,重新回到书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俊朗的面庞,眼中却藏着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轻轻抚过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籍,最终抽出一本封面略显陈旧的册子,那是他最近沉迷的一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身世坎坷、命运多舛的主角在逆境中挣扎求生,最后死于马蹄之下的故事。 文公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思量:“千落之言,真有这么诡异吗?只是这书中的世界太过引人入胜,那些角色的悲欢离合,仿佛能穿越时空,触动人的心弦。但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怎会轻易混淆现实与虚构?”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书页上时,那些文字仿佛有了魔力,将他一步步拉入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他仿佛能看见主角在风雨中踽踽独行,然后穿过街巷,最后死于马蹄之下的场景。文公子的心,不自觉地随着剧情的起伏而波动,那份共鸣,难以言喻。 夜深了,书房的烛火依旧未熄。 文公子的脸上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时而又紧缩眉头,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无法自拔。他开始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深处那个世界,会不会避开那一劫。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从窗缝中吹入,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清醒。文公子猛地一惊,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望着眼前依旧静静躺在桌上的书,心中涌起一股后怕。 “我差点就忘了,”他喃喃自语,“千落的提醒是对的,我不能让自己太过沉溺于虚幻之中,忘了现实的自己。书籍是心灵的慰藉,也是智慧的源泉,但决不能让它成为束缚我的枷锁。” 于是,文公子合上书本,吹灭烛火,走出书房,步入宁静的夜色之中。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清凉与宁静。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姐姐居住的那个‘囚笼’,随后,他坚定地转身,迈向自己的住处。 第二百四十二章 鬼城窑 三天后,马家巷子。 刀光剑影处,一位看似文弱的书生疾步穿行,不时回头张望,神情焦急。 猛然间,一匹狂放的骏马疾驰而过,书生不幸被卷入马蹄扬起的尘土与混乱之中,身影瞬间被淹没。 这时,张秦礼突然出现,他身形挺拔,目光如炬,一身劲装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从武侠小说中跃然而出的侠客。 见状,他毫不犹豫,身形一闪,已轻盈地落在狂奔的骏马前,双手轻轻一拍马颈,那骏马竟奇迹般地放缓了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尘埃落定,张秦礼迅速环顾四周,终于在那片略显凌乱的尘土中发现了那位书生,只见,那书生倒在骏马的铁蹄之下,口吐鲜血。 “文公子,怎么是你?” “我未曾料到,自己竟也步入了书中人物的轨迹。”文公子淡然一笑,“哈哈哈,今日能以这样的方式终结,恰是我心中所愿。世间百态,有些人,死于一语成谶。而有些人,则如同我,却似乎要应验于刚读过书籍中主角的宿命,被书中主角的命运所牵引,走向相同的终结。” 言罢,文公子缓缓阖上双眼,与世长辞。 张秦礼心中一震,望着这位名叫文公子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惋惜。四周的刀光剑影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喧嚣与争斗都随着文公子的离世归于平静。 今日这一幕,仿佛是命运特意为这两位性格迥异却又心灵相通的人安排的一场告别。 “文兄,你一生追求学问,心怀天下,未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去。但愿来世,你我能再续前缘,共饮江湖酒,笑谈风云变。”张秦礼低声呢喃,语气中既有惋惜也有祝福。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文公子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深知,此刻的任何举动都是多余的,这位朋友已经踏上了他命中注定的道路。 他凝视着这位温文尔雅的书生,文公子虽面色苍白,嘴角却挂着一丝解脱般的微笑,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一切对他而言,或许真的是一种最好的归宿。 他轻轻抚过文公子的眼帘,仿佛在为他合上一段传奇,低声呢喃:“文兄,你的路,虽至此而止,但你的故事,将如这江湖的风,永远传唱。” “少校,赶紧通知文公子的家人吧!”一个属下在一旁低声催促。 张秦礼转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既有决绝也有悲悯,仿佛是在告诫,也是在邀请——邀请每一个人去审视自己心中的江湖与道义。 “江湖路远,情仇恩怨,终不过黄土一杯。今日之事,望诸位引以为戒,莫让手中的剑,成为斩断情义的利刃。”言罢,张秦礼接下腰间的酒壶,对着文公子的遗体深深一敬,随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间,带着几分苦涩,几分释然。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缓缓步入巷子,目光深邃,他的身后,一个白衣少女策马扬鞭而过。 “驾,驾……” 白衣少女在经过老者的身边时,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了老者一下。 “老匹夫,闪开!” 老者突感肩部一阵刺痛,摔倒在地。 张秦礼见此,大声呵斥少女:“白闪闪,你为何抽打老人?” “呦呵,张秦礼,你在这里做什么?快让开,本小姐要去鬼城窑。” “你去哪里与我无关,但是你无端抽打老人,必须给个说法!” “说法?”白闪闪噗嗤一笑,“你为一个贱民在这里向我要说法?哼,妹妹我没什么说法给你们,快让开!” “今天你要是不给这位老者一个说法,就休想过去。”张秦礼言罢,一群士兵立即封锁街道,堵住了白闪闪的去路。 “张秦礼,不要太过分!” “白闪闪,不要太嚣张!”张秦礼冷言回怼。 “你!”白闪闪一怒之下横眉一挑,“你信不信,我抽你?” “哼,”张秦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命令手下扶起老者。 老者畏惧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躬着身子谢过身边的一众军官。“长官们,不必为这小老儿打抱不平,这位小姐应该是着急赶路,不小心碰到了我,赶紧让小姐过去吧。” “听见没有,这个老人家都不计较,你个路人,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张秦礼听到这里,转头看向老者,不放心地问:“老人家,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哼,”白闪闪懒得再听下去,她不耐烦地催促张秦礼,“快让你们的手下让开。” 士兵们见此,只好让出一条道路,白闪闪挥起马鞭,冲张秦礼挤了一下眼,然后策马而去。 “少校,白小姐为何急匆匆赶往鬼城窑?” “或许是为了青铜砚。” “对,刚才在这里厮杀的人估计也是因为青铜砚才狭路相逢的。” “那我们?” “你带你个人把文少爷的尸体送回家。其他人,全部随我去鬼城窑。” “你们去鬼城窑能不能带上我?”这时,一直伫立在路边的老者突然开口,他双手垂落,眼中饱含着智慧与平静。 “大叔,鬼城窑是个危险的地方。” “我可以给你们引路?” “哦?”张秦礼愣了一下,思忖片刻,然后答应老者的请求。 这时,天空飘过一片浮云,浮云之下,整个马家巷子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老者观察了一阵气象,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三角形的青铜器,他对着青铜器吐了几口吐沫,然后,对张秦礼说:“官爷,能否拔三根头发给我?” “为何要头发?” “自然是有用。” 张秦礼闻言,拔下几根头发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张秦礼的头发,然后放入青铜器的内侧,做完这些,他微微一笑,对张秦礼说:“可以了,咱们走吧。” “老人家,为何要这样做?” “鬼城窑极其凶险,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我们此去能够一路畅通。” 第二百四十三章 青铜砚 沿途,风沙四起,四周的景色变得愈发荒凉阴森。 鬼城窑入口处,雾气缭绕,废弃的窑洞如同张开的巨口,吞噬着一切光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古老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被城中诡异的氛围所凝固。 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鸟叫,那声音似哭似笑,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窑洞,黑洞洞的,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即便是在正午时分,阳光也难以穿透这层厚重的历史尘埃,照亮它们的内部。 空中,一阵风吹过,带动起地上的枯叶或尘土,卷起一阵阵血色的薄雾,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隐藏,又或是某种力量在窥视着闯入者。 空气中那股压抑感愈发强烈,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跳加速,汗水涔涔而下,却又无法停下脚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深处这座被遗忘的古城。 随着众人脚步的深入,一阵阵阴冷的风从废弃的窑洞中穿堂而过,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 老者手持青龙盘,走在前方,步伐稳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张秦礼等人紧随其后,手中的兵器紧握,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几个身披黑袍、面容狰狞的鬼影突然从暗处窜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秦礼等人心中一凛,正欲拔枪,却见老者手中的青龙盘突然光芒大放,仿佛感应到了周围的邪气,盘身流转着淡淡的青色光华,为这昏暗的环境增添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诸位小心,这些是阴界的游荡之魂,被某种力量操控至此。”老者沉声提醒,同时青龙盘轻轻旋转,释放出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试图驱散周围的阴冷与不安。 张秦礼等人闻言,精神一阵,按照事先的部署,迅速调整阵型,将老者护在中央。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扔空中。 符咒在空中瞬间燃烧起来,发出一圈圈淡黄色的护盾,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抵御着鬼影们发出的阴冷攻击。 鬼影们见状,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身形扭曲,如同烟雾般忽聚忽散,试图寻找护盾的破绽。 然而,张秦礼等人的配合默契,护盾坚不可摧,让鬼影的攻势屡屡受挫。 紧接着,老者低声念了一段古老的咒语,青龙盘上的光芒愈发耀眼,化作一条细小的白蛇虚影,在空中盘旋一周后,猛然冲向蛇影群。 白蛇虚影所过之处,鬼影们纷纷发出凄厉的哀嚎,有的直接被净化为虚无,有的则显得痛苦不堪,身形变得模糊,最终,那些鬼影倒退着隐身于周围的墙壁之中。 随着鬼影的减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清新了许多,那股腐朽的气息逐渐消散。 老者收回青龙盘,语调平和却透漏出不容小觑的坚毅:“这些不过是些小角色,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大家小心戒备,继续前行。”他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让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踏实。 他们紧随老者的步伐,继续深入这片奇异之地,沿途所见的景象无不透着古怪:时而有幽光闪烁,时而有诡异声响回荡;街道两旁,还残留着一些刚刚打斗过的痕迹,以及几具不幸者的遗体。 他们的尸体腐化得异常迅速,仿佛被这片土地上的某种力量加速了自然分解的过程,只留下白骨与破碎的衣物,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凄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湿与血腥的怪味,让人忍不住皱眉掩鼻。 随着深入,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有无形的重担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那些幽光不再只是偶尔闪烁,而是开始有规律地引导他们前行,像是某种未知存在设下的路标,既诱人深入,又让人心生畏惧。 诡异声响变得更加清晰可辨,有时像是地下传来的古琴之声,有时又转换成凄厉的哀嚎,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乐。 队伍中的交谈声不自觉地降低,每个人都更加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危险信号。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显得更加破败,墙壁上布满了裂痕,部分屋顶已经塌陷,露出内部的腐朽木梁。 偶尔,他们还能在一些店铺的橱窗里看到残留的货物,但都已布满灰尘,显得格外陈旧,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张秦礼随机走进一间店铺,门轴发出的吱嘎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显得异常刺耳。店内昏暗,只有从破碎的屋顶缝隙中透下的几缕阳光,勉强照亮了这片荒废的空间。 尘埃在白色的光线下起舞,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荒凉的气息。 他轻手轻脚地跨过散落一地的破木板和碎瓷片,目光在货架间搜寻。这些货架曾经满载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如今却只剩下零星几件,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诉说着往昔的繁华。 张秦礼的目光被一只古老的白瓷瓶吸引,它虽然也覆盖着岁月的尘埃,但那细腻的釉色和流畅的线条依然透露出不凡的气质,仿佛是这里唯一没有被时间遗忘的见证者。 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拿那只瓷瓶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从破损的门窗涌入,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秦礼的动作一顿,警觉地环顾四周,但除了风声,并无其他异常。 他暗暗提醒自己,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寻常,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瓷瓶,用衣袖轻轻拂去表面的尘土,突然,瓶底一块不起眼的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微小的图腾,样式古朴,似乎隐藏着某种意义。 张秦礼心中一动,这个发现或许能为他此行寻找的答案提供线索。 就在这时,队伍中的其他人也跟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好奇与紧张。一个少将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秦礼,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磁碰。”张秦礼将瓷瓶轻轻放回原处,低头看向身边的少将:“汉文,这个鬼城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大家务必小心,我们分头行动,抢先找到青铜砚。” 第二百四十四章 鬼王塔 汉文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道:“明白,秦礼。这里的确处处透着诡异,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说完,汉文从腰间取出一部特制的通讯器,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确保每个人都能够随时联系。 这些通讯器经过特殊设计,能在这种充满未知干扰的环境中保持稳定的信号传输。 张秦礼接过通讯器,迅速调试了一下,确认其功能正常后,转头对众人说:“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分为三组。汉文,你带领第一组,负责搜索东区的废弃宫殿;我和这个大叔组成第二组,我们去西区搜索那座疑似藏有青铜砚的古墓;剩下的人由老由带领,搜索中央广场及其周边区域。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青铜砚,但安全同样重要,遇到不可解释的现象或危险,立即撤退并汇报。”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迅速散开,各自朝着既定的方向深入探索。张秦礼带领的小组头戴矿灯,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缓缓前行。 他们决定深入探索鬼城窑的核心区域,那里据说隐藏着通往古代密室的通道,而青铜砚很可能就藏于其中。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 通道两旁,是斑驳的壁画,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其中一幅壁画上刻着几个大字:揭秘一切秘密。 另一幅壁画上刻着一行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一定要等到一定的年龄才能看到。 最后一幅壁画上画着一个白蛇妖,白蛇妖手拿瓷器瓶,瓶子上刻着一行小字,内容是:每一个修道者,都是雷峰塔下的白素贞。 张秦礼一边留意着壁画上的线索,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陷阱和障碍。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从一扇半掩的石门缝隙中透出的。 张秦礼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加快脚步,轻轻推开石门。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赫然放置着一块青铜砚,其上刻有繁复的文字,与先前见到的壁画上人物手拿的卷轴上的文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正当他准备上前仔细研究时,突然,地下室的一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移动。 他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示意身旁的大叔保持警惕,同时用眼神示意门外等候的属下不要轻举妄动。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机关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险。”张秦礼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安抚手下们可能出现的紧张情绪。 他缓缓靠近那阵响动传来的地方,手中紧握着一个便携式探测器,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大叔则悄悄绕到了张秦礼的另一侧,两人呈扇形散开,形成了一种默契的防御姿态。随着他们的接近,响动停止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束微弱的光线从地下室顶部的一处缝隙透了进来,恰巧照亮了那块青铜砚上,砚台上雕刻的繁复图案在光影交错中更显古朴与神秘。 张秦礼拿起青铜砚,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通讯器上闪烁的一个微弱信号,心中一动,他迅速按下接收键,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却模糊的声音:“……发现目标……鬼王塔……速来……”信号随即中断,留下一串忙音。 “等等,”张秦礼立刻叫停了即将分散的队伍,眉头紧锁,“汉文那边可能有一个意外的发现。他刚刚发送了紧急信号,提到了鬼王塔和青铜砚。” “你手里这个不是青铜砚吗?”大叔指着张秦礼手里攥着的青铜砚不解地问。 “会不会有两个?” “这个,我也不清楚。” 张秦礼迅速收好青铜砚,然后分析道:“他们的信号来自门后,而这里正好有一个通往鬼王塔的入口,所有人马上跟我一起去鬼王塔。” 队伍迅速集结,在张秦礼的带领下,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迷宫般通道,每一步都透露出紧迫与警觉。 手电筒的光芒在昏暗的石壁上跳跃,映出一张张专注而坚定的脸庞。 “注意脚下!”大叔的声音突然在前方响起,提醒着众人。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看似随意摆放的石块,这些石块实则可能是触发机关的关键。随着深入,周围的温度似乎逐渐降低,一股阴冷之气悄然侵入骨髓,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鬼王塔,据说是一座千年古塔,”张秦礼边走边低声解释,试图缓解队伍中的紧张情绪,“但关于它的具体位置和内部结构,历史上记载极少。汉文他们既然能发出信号,说明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不久,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古老的石门映入眼帘,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中央正是鬼王塔的标识——一只俾睨天下的狰狞鬼面,周围环绕着云雾与雷电,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看,那里!”眼尖的队员指向塔门旁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与通道中的符号相呼应。“这似乎是开启塔门的钥匙线索。” 张秦礼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那是他们此行的重要道具之一,据说能够开启鬼王塔的最深层秘密。 “就是这里了。”他轻声说道,随后开始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 经过一番摸索,他终于在石门边缘的一个不起眼处找到了一个凹陷,轻轻按下,钥匙与门锁完美契合,随着这一阵沉闷的机械运转声,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通往鬼王塔内部的通道。 踏入通道,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通道两侧排列着形态各异的雕像,有的手持兵刃,有的闭目沉思,似乎都在守护着这片圣地。随着深入,光线逐渐明亮,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耸的祭坛,祭坛之上,一个与张秦礼手中青铜砚极为相似的物件静静地散发着幽幽蓝光。 “看来,汉文说得没错,这里确实还有另一个青铜砚。”张秦礼心中暗自思量,同时示意队伍保持警惕,缓缓向前靠近。 当他们接近祭坛时,突然,地面一阵颤动,四周的雕像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缓缓转动,释放处阵阵威压,将整个空间笼罩。 与此同时,祭坛上的青铜砚光芒大盛,似乎与张秦礼手中的砚台产生了某种共鸣。 第二百四十五章 布幔 张秦礼心中一惊,迅速环顾四周,只见那些静默无声的雕像,此刻仿佛拥有了生命,它们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随着雕像的缓缓转动,一股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呼吸都变得苦难起来。 “大家小心,这些雕像似乎被某种力量驱动,它们的内部可能含有机关!”张秦礼低声喝道,同时紧握着手中的青铜砚,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中的这件古物正在与祭坛上的青铜砚进行着某种未知的交流,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或是共鸣。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青铜砚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其表面流转着绚烂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将整个昏暗的空间照亮。 张秦礼手中的砚台也随之响应,发出了微弱却和谐的共鸣声,两股力量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平衡或是连接点。 片刻后,两股力量交汇一处,形成了一道复杂的图案,图案中似乎蕴含着古老的文字和符号,让人难以捉摸其意。 就在这时,汉文突然带着他的小队突然闯入,他快速地启动随身携带的干扰设备,试图干扰雕像的运作机制;另一个人则悄悄摸向祭坛边缘,试图寻找控制青铜砚光芒的机关或线索。 与此同时,祭坛上空的青铜砚光芒达到了顶峰,然后突然收敛,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张秦礼手中的砚台,张秦礼手中的青铜砚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迅速脱离张秦礼的手掌,飞至空中,然后与空中那块青铜砚。 两者在空中交汇,融合成一体。 大叔见此,缓缓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通过这股联系去感知祭坛上青铜砚的秘密。渐渐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似乎是关于这个古老遗迹的历史,以及青铜砚背后隐藏的力量和使命。 正当他沉浸在这些信息中时,周围的雕像突然停止了转动,但空气中弥漫的威压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大叔感应到磁场不对,卒然睁开眼睛大叫:“不好!” 大叔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涌出,试图将周围的物体,包括张秦礼一行人,拉向那未知的深渊。 张秦礼见状,反应迅速,立即伸手拉住身旁的人,试图稳住阵脚,但那股吸力异常强大,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让人难以抗拒。 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开始滑动,向着那不断扩大的裂缝边缘逼近。 “大家快找掩护体,紧贴地面!”张秦礼大声喊道,试图在慌乱中寻找对策。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中回荡,给众人带来一丝清醒。 大叔也回过神来,他深知此时单凭力量难以对抗这股未知的力量,必须智取。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祭坛边缘的一些古老石刻上,这些石刻看似装饰,实则可能隐藏着稳定空间的力量。 “将这些石刻推倒,围绕裂缝形成一圈屏障!”大叔指挥道,同时自己也奋力推动最近的一块石刻。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紧迫。 张秦礼一边稳住身形,一边观察四周,寻找最稳固的掩护点。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排古老的石柱,虽然历经风霜,但依旧屹立不倒,似乎能成为抵挡未知力量的关键。 “快,那些石柱靠近!”张秦礼指引着方向,他的声音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坚定。人们相互搀扶,艰难地移动着,每一步都似乎在与那股无形的吸力做着斗争。 大叔则带领汉文等人,合力推动着一块块沉重的石刻。这些石刻原本是用来装饰这片古老遗迹的,此刻却成了他们抵御未知的防线。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第一块石刻被成功推倒,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很快,一个由石刻组成的简易屏障围绕着裂缝逐渐形成,为众人提供了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 “快!都躲进来,紧贴屏障!”大叔喘着粗气,但眼神中满是坚毅。所有人迅速靠拢,紧紧贴着这些冰冷的石刻,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庆幸。 张秦礼则站在屏障的外侧,用身体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他的目光暗自盘算着那条仍在缓缓扩张的裂缝,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 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光芒一闪,吸力骤然减弱,裂缝似乎也停止了扩张,一切归于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但是,张秦礼的目光却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石门内。 这个石门好像刚刚并不存在,它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与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却又显得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石门内,挂满了白色的布幔,每一幅都镌刻着风格迥异的诗句,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诧异之下,张秦礼身形矫健,一跃而过眼前的阻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石门前方开阔的地面上。他缓缓伸出手指,温柔地拂过那些悬挂的布幔,指尖所及之处,是冰凉细腻的布料,以及其上墨色勾勒、微微凸起的诗句,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的情感跃然其上。 布幔上,有的诗句气势磅礴: 生时我为天下主,死后万魂幡里仍是王。 …… 一人战八荒,提刀问天下! …… 战骨峥嵘映寒光,英雄泪洒皇城外。 功名尘与土,八荒征战梦一场。 …… 问苍天,何为正,何为邪? 世间事,非黑即白难分明。 我辈豪情冲云霄,誓要改写这乾坤! …… 有的则细腻温婉: 花落垂死落纷纷,又是一年冬望春。 …… 又是一世梨花落,君在暗处我在明 …… 起笔落墨成风云,挥笔洒墨万里山! …… 月下孤影对苍茫,剑指苍穹问浮生。 …… 风起云涌江湖路,情仇爱恨交织中, 回首往昔如烟散,唯余壮志不曾空。 …… 石门轻启藏玄机,白幔飘飘似仙灵, 字字句句皆心血,古今英雄共悲鸣。 …… 张秦礼读着上面的诗句,忽感身后有身影飘过,他心头一惊,转过头。这一转头不要紧,直接把他吓得后退一步。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仕女图 只见他身后的布幔下死尸横陈,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刚从某个不可名状的恐怖中解脱出来,静静地躺在那里。 布幔随风轻轻摇曳,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淡淡的霉腐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看来,之前来的那些人都已经葬身此处了!”这时,大叔突然出现在张秦礼的身后,他望着眼前的情景低声分析。 “怪不得我们在这个鬼地方转了那么久都没遇见其他人,原来都噶了!”汉文领着身后的士兵也陆续跟了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布幔里,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像是有人在低语,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呢喃。 汉文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循声望去,只见布幔的一角轻轻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一股强烈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直冲头顶,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谁在那里?”汉文眉头一皱,大声质问。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密室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所有的布幔仿佛被无形的手掀起,露出了更多的死尸和破败的景象。张秦礼这才发现,布幔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内挂满了形态各异的仕女图。 这些仕女图有的低眉含颦,有的轻舞霓裳,还有的似乎在凝视着远方,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哀愁与期盼。 “大叔,这些画……”张秦礼看着这些画,刚想开口,就被大叔打断。 “这些画,怕是记录着这座宫殿曾经的辉煌与哀歌。”大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看这风格,应是数百年前的遗物。而这些仕女,或许就是这座宫殿最后的见证者,她们的灵魂,或许还被困在这画作之中无法解脱,” 汉文听罢,呲牙一笑,他不信鬼神之说,但眼前的景象确实诡异非常,让人难以释怀。“别扯这些神神鬼鬼的,你们搜查一下这个宫殿,看看有什么宝物没有。” 他说罢,示意士兵们分散开来,仔细搜寻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风拂过,石窟内的烛火微微摇曳,几幅画卷也随之轻轻晃动,仿佛真的有了生命。 汉文和大叔等人皆是一惊,不由自主地回退了几步。 “快看!”一名士兵突然指着最靠近入口的一幅画喊道。那幅画中的仕女,原本低垂的眼眸似乎微微抬起,正透过画布,与他们对视。 “幻觉,一定是幻觉!”汉文强作镇定,试图安抚众人。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叔则凝视着那幅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或许这不是幻觉。古老传说中,有些强大的画师能以笔为媒,将人的灵魂封存于画中,使之成为永恒的守护者。这里,或许就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秘密?” “对!” 大叔说罢,身后的宫殿深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在石窟内回荡,震得人心神不宁。紧接着,周围的仕女图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道暗门和通道,石窟的布局仿佛活了过来,在不断变化。 “不好,我们触发了机关!”汉文迅速反应,指挥士兵们围城一圈,保护住大叔,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不小心触碰了一幅画作的边缘,瞬间,那副画中的侍女仿佛被激活,化作一道有影,向士兵扑去。 士兵惊恐万分,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幽影缠绕,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在宫殿之中。 “这是……诡画?” “什么是诡画?” “里面住着鬼魅的画作就是诡画。” “我们得赶紧出去!”汉文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他转头去看张秦礼,但见张秦礼穿过一片白色的布幔,然后快速地朝着一个身影追去。“秦礼,你去哪里?” 汉文急忙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然而,张秦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身形在错综复杂的宫殿走廊间快速穿梭,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 汉文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单独行动无疑是极其危险的,但他也明白张秦礼的性格——一旦有了决定,便难以更改。 无奈之下,汉文迅速环顾四周,此刻,宫殿内光线昏暗,烛火摇曳,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作中都在白色的布幔中晃动。 它们似乎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心生寒意。 汉文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些画作中的诡异力量不要再次被触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的走廊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低沉的喘息。汉文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张秦礼遭遇了什么不测。 没有多想,他带着手下沿着声音的方向奔去,手中的火把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轨迹。 转过一个弯,汉文等人终于看到了张秦礼的身影,他正与一道半透明、形如鬼魅的侍女搏斗。 那仕女时而凝聚成形,时而化为虚无,,动作敏捷异常,显然不是普通的敌人。张秦礼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每一次挥砍都试图击中那难以捉摸的敌人,但似乎总是差之毫厘。 “汉文,帮我把她手中的青铜砚抢过来!”张秦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喘息,有些精疲力尽。 汉文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局,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利用小巧灵活的优势,从另一个角度攻击那侍女。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逐渐逼得那侍女步步后退,无法再保持先前的攻势。 就在这时,汉文注意到宫殿墙壁上的一幅古老壁画,画中描绘的是一场盛大的宫廷宴会,而在宴会的一角,一位仕女的模样竟与眼前的诡影有几分相似。他心中一动,猜测这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秦礼,看那边的画!”汉文边打边喊,试图吸引张秦礼的注意。 张秦礼闻言,迅速扫了一眼壁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猛地一用力,将长剑深深插入墙壁上的仕女图,但听那诡影仕女突然惨叫一声,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来源,开始变得模糊,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白闪闪穿墙而出 张秦礼收回长剑,剑尖还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刚从画中抽离的余震。他凝视着那幅壁画逐渐恢复原状,壁画上的颜料仿佛重新排列,最终只留下一幅普通的古代宫廷仕女绘画图,图中,青铜砚放置在仕女书桌上,再无半点诡异气息。 汉文见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到张秦礼身边,喘着粗气说:“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仕女图里难道藏着什么恶灵?” 张秦礼缓缓将剑插入鞘中,眉头微蹙,似乎在整理思绪:“这壁画中藏有机关,而那诡影仕女,很可能是被某种术法或是诅咒所困的怨灵。她通过壁画汲取生人的恐惧与生命力,以维持其形态。我那一剑,恰好破坏了她与外界联系的媒介。” “那青铜砚被她带进了壁画里,怎么办?”汉文焦急地望着张秦礼,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对解决之道的渴望。 “不必过于担心,”张秦礼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既然这壁画中藏有机关,那必然也有开启与关闭之法。我们需找到控制这一切的关键,或许就能拿回青铜砚,并将这些怨灵重新封印。” 说着,张秦礼开始仔细审视每一幅画,特别是那些围绕着仕女图的细节之处。 汉文和其他人紧随其后,一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处细节,希望能发现些什么。 突然,张秦礼的目光被一幅看似不起眼的笔画所吸引,那幅画描绘的是一位古代道士,手持法器,正对着一块石碑施展法术。 在道士的脚下,隐约可见一个与青铜砚形状相似的图案。 “看这里,”张秦礼指着青铜砚下方的一行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字上,那些文字古老而神秘,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这是古篆文,意思是‘以墨为引,以心为媒,开启三界之门。’看来,青铜砚中的墨汁,以及某种强烈的情感或意志,是触发机关的关键。” “怪不得这么多人抢青铜砚,原来如此。” “这东西如果好抢,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眼下,这宝贝被画中的女子带进画中,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秦礼沉思片刻,目光在青铜砚与那行古篆文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联系或解答。他缓缓开口:“我们得找到进入画中的方法,至于画中的女子,她既然能将青铜砚带入画中,或许也掌握着某种与我们不同的力量或规则。” “这画上写着青铜砚是开启三界之门的钥匙,那画中或许就隐藏着与之对应的‘门’。而强烈的情感或意志,或许就是我们自身的决心与信念。” 一旁的大叔,仔细地凝视着画中女子那似乎蕴含无尽故事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共鸣。“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用心去感受她的情感,找到与她心灵相通的桥梁。”大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张秦礼闻言,微微点头,似乎被大叔的话触动了某种灵感。“不错,情感是连接不同世界的纽带。我们得深入了解这幅画,了解这位女子的故事,找到共鸣点,也许就能借此进入画中世界。” 张秦礼话音刚落,墙壁上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从墙壁中蓦然冲出,她白色的衣袂在沙尘中翻飞,眼眸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她环顾四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白闪闪?” 张秦礼与大叔面面相觑,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白闪闪的突然出现,不仅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更将他们之前关于画中情感的讨论推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实。 “张秦礼,你怎么带人跟过来了?”白闪闪站稳脚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不忘调侃。“你不会是担心本姑娘才偷偷跟来的吧?” “哼,”张秦礼冷哼一声,反问:“白姑娘,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墙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对她安危的担忧。 大叔这时也缓过神来,拍了拍张秦礼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冷静。“咱们先别急着问,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大叔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人心。 白闪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回忆了一下,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我本来在苜蓿台调查青铜砚的下落,突然之间,地面震动,然后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入了某个空间。再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这墙后,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叔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环顾四周,这处隐秘的空间看起来古老而神秘,石壁上刻满了繁复的纹路,微弱的光线从头顶某处的裂缝渗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片区域。 “闪闪小姐,你是说,你是被一股力量直接从苜蓿台带到了这里?”他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走动,仔细搜寻着每一处可能隐藏的线索。 张秦礼心中疑惑重重,但也安耐住性子,跟随大叔的步伐,一同展开探索。 白闪闪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未消的惊异之色,“没错,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了一把,我就从苜蓿台瞬间穿墙而过,来到了这里。并且,我强烈感觉到这里与青铜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青铜砚的秘密就藏在这个空间。” “青铜砚本来就在这里!” “什么?青铜砚在这里?”白闪闪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对呀!” 白闪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喜与困惑交织的情绪,她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更多信息。“原来你们已经找到了呀,拿出来,让我瞧瞧。” 她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表现出一种既期待又略带矜持的姿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青铜砚这一古老文物的无限遐想,仿佛已经穿越了时空,看见了它承载的千年风华。 “嗯,不过……”张秦礼的声音微微一颤,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似乎在故意吊着白闪闪的胃口。“你能告诉我关于青铜砚的秘密吗?” “你想知道?”白闪闪闻言,眉头轻轻蹙起,双脚不由自主地又向前挪动了几分,几乎要贴近对方的身前,“我可以告诉你。” 张秦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缓缓转过身,他对青铜砚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能否为我讲述一番这青铜砚背后的故事?” “我所寻的青铜砚,据说它能根据使用者的心境变化而呈现出不同的墨色,更有传言,它曾是古代文人墨客竞相追逐的宝物,拥有它便能文思泉涌,妙笔生花。张秦礼,既然你们已有所发现,该不会已经藏起来了吧?”白闪闪满怀忧虑地望着张秦礼,眼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张秦礼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与自信。“白小姐,你果然是个懂行的人,对青铜砚的了解也颇为透彻。不过,你放心,青铜砚我们还没拿到手!”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由等人身亡 张秦礼的话音刚落,白闪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释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微微欠身,似乎想要更靠近张秦礼一些,以便更清晰地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判断他话语中的真伪。 “还没拿到手?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发现了它的踪迹,却遇到了什么阻碍?”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直视着张秦礼,企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对!” “那它究竟在哪里?” “在哪儿!”张秦礼的眼神突然越过白闪闪的肩头,白闪闪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然而迎接她的直视那面绘满壁画的墙壁,并无其他。 她皱了皱眉,疑惑地回望张秦礼,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却又故意不让她直接捕捉到答案。 “在哪儿呢?” “就在你身后啊!” “张秦礼,你以为我瞎是吗?我身后有青铜砚吗?我怎么没看到?” “闪闪姑娘,青铜砚就在你身后啊?”汉文微微一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 他缓缓走进闪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去。 闪闪虽满心疑惑,但出于对汉文的信任,还是依言再次转身,仔细打量自己身后,除了空旷的地面和墙壁,哪有什么青铜砚的影子。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汉文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与奥秘,青铜砚作为古物,或许已了这片天地的气韵之中,需以特定的方式才能显现。” “呵呵,我曾听闻过‘心境照物,物方显形’之说,难道我们想要见青铜砚,还需要先以心观之吗?”白闪闪问。 “白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汉文夸赞了她一句,随后,他故弄玄虚地低语了一句,接着指向她身后的墙壁说,笑道:“看,那东西不就在墙上的画中隐隐显现吗?” 白闪闪闻言,目光紧紧锁定在汉文所指的那幅墙上的壁画。上面确实画的有青铜砚。 “我要的不是画,我要的是实物!”白闪闪愤怒地瞪着汉文,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竟然敢戏弄本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姑娘,这青铜砚真的在这壁画里。”汉文揉着脸,一脸委屈地解释道,“这壁画并非普通的壁画,而是使用了某种秘术,将实物封印其中。” “真的吗?” “真的。” “那怎么办?张秦礼?”白闪闪走向壁画,轻轻触碰壁画表面,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穿透指尖,直达心底。 壁画上的图案仿佛在这一刻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她的触摸,又或是某种未知力量的共鸣。 张秦礼紧跟其后,目光紧锁在壁画上,眉头紧蹙:“小心点,这壁画可能隐藏着某种机关或是陷阱。” “这能有什么陷阱?”白闪闪的话音未落,壁画上的图案突然扁的更加鲜明,颜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活,流转起奇异的光芒。 那些古老图案开始缓缓移动,重新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青铜砚图案,宛如一个古老的谜题等待着解答。 “看!”张秦礼低呼一声,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警惕,“这里,这里,” “这里怎么了?”闪闪收回手,后退一步,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紧张交织的光芒。 “就是你刚才触摸的这个地方,”张秦礼思索着什么,然后环顾四周,试图从宫殿的布局或是其他装饰中寻找线索。“通常这类机关都与周围的环境或历史故事有关。这里既然是鬼王墓的一部分,或许我们应该从古墓的主人、时代背景或者壁画本身描绘的故事入手。” 众人闻言,开始继续仔细观察壁画。 他们不知,一场危机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然而至。 鬼王墓里,色彩斑斓的画面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生动展现了每一幅仕女图的历史。张秦礼的目光被手拿花环的女子吸引。 她的身旁刻着一些文字,内容是:万物之中,以花草养生为上选,以私欲养生为下选。九荒之地浮光沉沉,吾携琴落人间,鉴人间事,不入人间是非局。 “看这里,”他指着壁画的一角,那里隐约可见一些细小的符号和图案,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更像是某种密码或是提示,“这些符号,你们不觉得它们与宫殿其他地方的装饰有所关联吗?”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研究这些符号,发现它们确实与宫殿入口处的浮雕以及某些柱子上的雕刻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似乎构成了一个复杂的解谜系统。 “如果我们能解读出这些符号的意义,或许就能找到开启机关的关键。”队伍中的大叔提出了假设,他迅速从身上取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和放大镜,开始详细记录并分析这些符号。 正当众人沉浸在解谜的状态中时,一阵轻微的震动突然传来,紧接着,宫殿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抖。 “不好。我们可能触动了什么机关!”张秦礼脸色一变,迅速提醒大家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笔画突然发生了变化,画面中的仕女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双眼绽放出幽绿的光芒,紧接着,整个壁画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隐秘的暗门。 暗门之处,十多具尸体从中涌出。 “老由,小邓!”张秦礼看着被大量黑色黏土推出的尸体大惊失色,他上前一步,扶起昏迷不醒的老由。“醒醒,老由,快醒醒。” 他慌了几下,大约片刻的功夫,老由虚弱地睁开眼睛,用尽全力地说出了一句话:“秦礼,快带领大家离开这里,快,” 言罢,老由抽搐了一阵,七窍流血而亡。 张秦礼看到这里,快速站起身,命令所有人:“所有人,马上撤离。” “为什么,我还没有拿到青铜砚呢!”白闪闪心有不甘地质问。 第二百四十九章 撤离鬼王墓 张秦礼冷漠的看了闪闪一眼,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语气坚定的重复道:“立刻撤离,这是命令!” 白闪闪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老由的惨状,以及张秦礼那不容质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撅着小嘴加入到撤离的队伍中。 众人迅速而有序按照张秦礼的指示,向着远鬼王墓的方向撤离。 随着他们的远离,鬼王墓深处开始传来低沉而诡异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地面开始震动,裂缝在众人脚下蔓延,空气中弥漫的一种令人心悸的不安。 “快走,再快一点!”张秦礼不断地催促着,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确保没有落下任何一人。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鬼王墓,重建天日之时,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整个地下空间仿佛要被撕裂。 张秦礼脸色大变,他迅速回头,只见鬼王墓所在的位置已经开始崩塌,大量的碎石和泥土如潮水般涌来。 “快!加快速度!”张秦礼大喊一声,带着众人拼命向前冲刺,终于,在最后一刻,他们冲出了崩塌的洞口,重获自由。 然而,当他们回头望去时,只见那片曾经隐藏着无数秘密的鬼王墓已经被彻底埋葬在碎石和泥土之下,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无尽的悲凉。 白闪闪抓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责怪张秦礼:“都是你,让本小姐错过了拿到青铜砚的机会,张秦礼,你赔我青铜砚!” “不讲理!”张秦礼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白闪闪,你我都清楚,刚刚的情况危及万分,那鬼王墓突然坍塌,再不撤离,我们所有人都会葬身于此。青铜砚固然重要,但人命关天,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白闪闪闻言,脸色一阵清一阵白,她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张秦礼所言非虚,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但眼神中闪烁的光芒透露出她并未完全放弃的念头。 “好了,闪闪小姐,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时队伍中的大叔开口缓和气氛,“我们虽然没有拿到青铜砚,但此行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我们揭开了鬼王墓的一部分秘密,更重要的是我们平安无事,未来,总会有机会再去探寻那些遗失的宝藏。” 大叔的话如同一股暖流,安抚了众人紧张而疲惫的心,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汉文也趁机说道:“没错,而且我相信真正的宝藏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在于这一路上的经历与成长。” 白闪闪听了,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心中仍对青铜砚念念不忘,但她也明白张秦礼和大叔说得对,她轻轻拍了拍胸前的尘土,眼神重新焕发光彩:“好吧,这次就暂且放过你,张秦礼。但下次,如果有机会,本小姐一定要亲手拿到那青铜砚。” 张秦礼苦笑,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白闪闪虽性格刁蛮,却也率真可爱,让人难以真正生气。他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如果真有下次,我一定会帮你!” “真的吗?” “那当然,我张秦礼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何时骗过人呢?” 就在这时,队伍中的一个小兵走上前来,轻声提醒:“少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刚才动静不小,难保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秦礼闻言,神色一凛,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误后,对众人道:“说得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启程,返回白城。” 一行人迅速整理好装备,沿着来时的路快速撤离。 队伍在密林间穿梭,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在夕阳的余晖下,留下一串串匆匆的足迹。 张秦礼走在最前,不时回头查看队伍的情况,确保每个人都能跟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即将返回白城的期待,也夹杂着一丝对未知挑战的忧虑。 白闪闪紧跟其后,胯下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她目光闪烁,神采飞扬。 虽然心中对未能夺得青铜砚仍有些不甘,但张秦礼那句“我一定会帮你”却像一股暖流悄悄融化了她心中的冰霜,她暗暗发誓,下次再见,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赢得那份荣耀。 队伍中的小兵,名叫小李,是这次探险行动中年龄最小的一员,却异常机敏,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一边提醒着大家注意脚下的陷阱和可能的埋伏,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坚定,给队伍带来了一丝安心。 随着他们深入森林,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而幽静,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让气氛更加紧张。 他们加快了脚步,凭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巧妙地避开一切潜在的危险,经过数小时的急行军,终于来到鬼窟窑的边缘。 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密集的树冠,斑驳地罩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地界上,给这幽暗的古城入口披上了一层诡异的金沙。一阵阴冷的风,从洞口吹出携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寒颤。 这时,队伍中的大叔轻轻挥手示意大家停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十米米开外的一片乱石堆前,那里横七竖八里躺着一些已经死透了的尸体。 大叔的脸色凝重,他缓缓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些尸体,从衣着上看,他们似乎是之前探险的队伍,但具体是何时和因丧命于此,已无从得知,尸体上布满了奇怪的划痕,有些像是野兽的爪印,又似是某种未知生物的攻击痕迹,让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大家小心,这里情况不妙。”大叔低沉的声音在队伍中回荡,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队伍中的一个小兵,紧张地咽了口吐沫,紧握着手中的火把,火把在风中摇曳,更添了几分不安。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这里没有尸体的,现在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尸体,这太不寻常了。”小兵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不时扫过四周,仿佛黑暗中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大叔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却带着几分忧虑。“保持警惕,大家跟紧我,我们沿着原路返回,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掉队。”他的话语像是一根无形的绳子,试图将队伍中每个人的心紧紧相连,以抵御即将到来的恐惧与未知。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摇曳,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而阴影则如同潜伏的巨兽,随时可能扑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让每个人的胃里都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 突然一阵风吹过,火把的光亮剧烈摇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 小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与周围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不安的交响乐。 “停!”大叔突然喝止了队伍,他的耳朵捕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声音,那是一种低沉而有节奏的响动,正从他们即将经过的一条狭窄通道中传来,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 跟在大叔身后的张秦礼快速地靠近通道口,用手中的火把往里探了探,但火光所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他回头看向大家,然后低声说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信号,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立刻撤离,不要犹豫。” 说完,张秦礼一步步踏入了那片位置的黑暗,火把的光芒,在他身后逐渐拉长,直至完全消失。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 就在他家即将崩溃之际,通道深处传来了张秦礼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安全,大家快过来。” 听到这句话,队伍中爆发出一阵轻微的欢呼,紧接着大家按照张秦礼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那条狭窄的通道。 第二百五十章 带错路 穿过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众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这种洞穴顶部高悬,借着手中火把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洞壁上凹凸不平,布满了各种奇异的钟乳石和石笋,宛如一座天然的地下宫殿。偶尔有水滴从高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悦耳。 白闪闪的骏马走在最前方,她环顾四周,质问张秦礼:“你怎么带路的?这根本就不是来时路。” “不是来时路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进来看看吗?” “这些白色的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白闪闪不屑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挥动手中的鞭子,朝着一个出口策马而去。 “你们要是不想走,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我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们玩了!” 汉文见状,连忙喊道:“白姑娘,这地方错综复杂,你一个人离开太危险了,还是跟着我们吧!” 白闪闪的马速不减,但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回来:“危险?我白闪闪何时怕过?你们若担心,就快马加鞭跟上吧!” “这,”汉文犹豫地看了一眼张秦礼,然后大声回复:“白姑娘豪气干云,我等自当奋力追随,但此地机关重重,我们须得彼此照应,方能安全通过。” 说着,他带着手下,纷纷加快速度,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怪石嶙峋的山洞中回响,为这趟未知的探险增添了几分情趣与热血。 “汉文,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怎么带着大家跟着她的马屁股跑?”张秦礼追上他问。 “哪里,我也觉得你带错路了!” “带错路?呵呵!”张秦礼不再辩解,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继续跟在了众人身后。 白闪闪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马蹄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轻抖缰绳,夹紧马腹,仅是片刻功夫,便绕出了山洞。 伴随着马蹄踏起的尘土飞扬,她率先离开了鬼窟窑,踏上了归途。 相比之下,张秦礼引领手下,在鬼窟窑内又仔细探寻了一番后,才缓缓引领队伍返回白城。 回到白城后,他在张府休息一夜,次日,便匆匆去往楚府。 见楚小姐时,晨光破晓,楚府的庭院里,已迷漫着淡淡的梨花香与清晨的凉意。 张秦礼身着整齐的衣衫,步伐稳健,眼中闪烁着一丝忧郁的神色。 他由侍从引领至楚府的会客厅,楚小姐正端坐与窗前,手中轻执一卷书,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棱,洒在她温婉的面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静谧与柔美。 听到脚步声,楚小姐缓缓抬头,目光与张秦礼相遇,两人之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无从说起。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秦礼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想念我了?”张秦礼摘下帽子,缓缓向前几步,停在离楚小姐不远处的地方,以一种既尊重又不失亲近的距离站定,微微欠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给我的大小姐请安!” 楚灵茜站起身,身姿轻盈,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她走近张秦礼,眼中闪烁着喜悦与期待。 “秦礼,陪我去看梨花!” “看梨花?要不你随我回张府再住些时日吧!我爷爷今早又念叨起你了。” “我还没嫁给你呢,经常往张府跑怕是不好吧?”楚灵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羞涩与顾虑,她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继续道:“秦礼,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礼教森严,未出阁的女子,频繁出入男方家,终会惹人非议,对两家都不好。” 张秦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宠溺。“灵茜,你多虑了。在我心中,你早已是张家的一分子,爷爷他老人家更是将你视若珍宝。外界的言语,又岂能动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再者说,我张秦礼认定的人,自当护你周全,不让丝毫风雨侵扰于你!” 楚灵茜听后,眼底的犹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任与幸福。“秦礼,你总是这样让我心安。” 她轻轻说道,随后缓缓上前一步,与张秦礼并肩而立,两人的影子在日光下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们不可分割的未来。 “那我们走吧!” “嗯!”楚灵茜点点头,然后吩咐下人为自己整理行李。 下人们闻言,立刻忙碌起来,有的忙着挑选最柔软的丝绸衣物,轻轻折叠,放入行囊;有的择细心底打包着楚灵茜平日里爱读的书籍与那些精致的手工艺品,每一件都承载着她的喜好。 翠儿还特意从花园里摘下几朵初绽的梨花,用白沙轻轻包裹放置在行囊的一角,希望这份来自春日的清新,能为小姐的旅途增添一抹温馨。 楚灵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对即将与张秦礼共度时光的期待。 “灵犀,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我们走吧。”张秦礼轻轻颔首,伸出手来处,楚灵茜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两人的手紧紧相扣,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幸福永远定格。 这时,冯妈和管家突然出现,冯妈的手上紧握着一封信笺,她犹豫了一下交给了楚灵犀。 “小姐,青龙帮信笺!” “青龙帮?”楚灵茜一愣,看向张秦礼,“我楚家和青龙帮素无瓜葛,他们?” “先看看信的内容吧!”张秦礼接过楚灵茜手中的信笺,迅速打开。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礼,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张秦礼冷漠地撕掉信笺,然后对她说:“他们不过是想以虚张之势敲诈你家财物,不要理会他们!” “敲诈我家财物?”楚灵茜听了,冷眉倒竖。“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我现在就去废了他们青龙帮,让他们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说罢,楚灵茜一个烈风孤影瞬间消失于楚府。 第二百五十一章 烙帮主 张秦礼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楚灵茜性情刚烈,一旦怒火中烧,便难以劝阻。 更何况这青龙帮在江湖上作为地方上的一霸,行事向来阴险狡诈,他担心楚灵茜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迅速追上几步,但楚灵茜的身影已如鬼魅般远去,只留下一串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凛冽气息。 “小姐太冲动了!”冯妈的声音从张秦礼的身后传来,“青龙棒的势力盘根错节,绝非她一人之力能轻易撼动,秦礼,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他们的势力虽然不容小觑,但贸然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我先前往青龙帮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另一边,楚灵茜已凭借高超的轻功,只身到了青龙帮的地界。 她暂且按捺下怒火,悄悄绕到帮派后墙,找到一处防守薄弱之地,然后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翻入墙内。 帮派内部灯火通明,帮众们或饮酒作乐,或谈天说地,丝毫未察觉到有不速之客潜入。 楚灵茜小心翼翼里穿梭在屋檐之下,终于来到帮主所在的密室之外。 “哼,区区青龙帮,也敢打我楚家的主意!”楚灵茜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轻巧地避开了暗哨的视线,嵌入了帮派内部。 此时,青龙帮的帮主正在内与几位手下商量对策。 “他娘的,张秦礼把咱们的鬼黄铜给偷了,咱们就找他的女人算账!” “对,柿子先挑软的捏!” 他们说到这里,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厅内的烛火摇曳不定,紧接着,楚灵茜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青龙帮的喽啰们见状,纷纷抄起武器,将她团团围住,然而楚灵茜却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剑光所至,无人能挡。 “你们就是青龙帮的杂碎?”楚灵茜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 青龙帮帮主见状,心中大惊,但他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强作镇定道:“姑娘何人?为何要擅闯我青龙帮?” “哼,我是楚家大小姐,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楚灵茜冷声道。 “原来是楚小姐大家光临呀,幸会!幸会!在下青龙帮帮主烙天!” “不必向本小姐介绍你是谁!看招!”楚灵茜挥动手中的长剑,直刺烙天的咽喉。 就在这时,张秦礼也赶到了青龙帮的地界。 他见楚灵茜已经孤身闯入,心中焦急万分,但更明白此刻不能乱了阵脚。 他悄悄绕到青龙邦的后方,准备寻找机会,救援楚灵茜。 厅内,楚灵茜与青龙帮的众人以战成一团。 她伸手矫健,招式伶俐,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让青龙邦的众人应接不暇。 青龙帮帮主见状,趁机想要逃跑,然而楚灵茜却杀红了眼,她身形一闪,拦住了去路。 “哼,原来楚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只会程匹夫之勇!”烙天冷笑一声,试图激怒她。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今天你们青龙帮一个也别想跑!”楚灵茜的声音凛冽如霜。 就在这时,张秦礼从后方突袭,他拿出手枪瞬间砰砰砰击毙了数名青龙帮的帮众。 “秦礼,”楚灵茜见到张秦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灵茜,这里交给我!”张秦礼喊道。 “张秦礼,鬼黄铜呢?交出来!”烙天见张秦礼出现,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道,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迫切。 张秦礼冷哼一声,眼眸犀利如鹰,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烙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言:“原来你们是为了鬼黄铜!你们想要鬼黄铜找我便是,为何为难楚家?” “呵呵,本来想抓了这丫头,再找你追回鬼黄铜,眼下,既然你亲自送上门了,就别怪我们青龙帮不客气了。” 烙天说罢,他身旁的几个手下想要上前,却被烙天制止了,他深知,在这种距离下,张秦礼的枪法足以让他瞬间毙命。 “是吗?” “张秦礼,鬼黄铜的价值,你我都清楚。今天你若不交出来,就别想离开!”烙天的话语中带着威胁,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楚灵茜在一旁冷旁观,看穿了洛天的虚张声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轻移莲步,缓缓站到了张秦礼身旁,目光如炬直视着烙天,声音清冷而鉴定:“烙帮主,你以为凭你们青龙帮这几个虾兵蟹将就能留着我们?别忘了,这里可是白城,你们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张家可不会坐视不理!” 烙天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楚灵茜,似乎在评估她的威胁程度。“哼,楚小姐,别以为你们拿着枪械,就能让我青龙帮投鼠忌器!青龙帮做事,向来干净利索,不留痕迹。今天,鬼黄铜我要定了!你们的命,我也要定了!” 张秦礼见状,轻轻拍了拍楚灵茜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担忧。 “烙帮主,你我之间本不必走到这一步,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休怪我无情。鬼黄铜我可以给你,但你得拿样东西来换。” 烙天眉头一皱,显然对张秦礼的突然提议感到意外。“哦?你想换什么?” “你的命,或者你青龙帮的一半势力。”张秦礼的声音平静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烙天的心头。 烙天身后的手下门纷纷哗然,但烙天却挥手制止了了他们的喧哗,他凝视着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医生冷笑。“张秦礼,你的胃口不小啊。不过,你认为我能答应你吗?” “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没给你青龙机会了!”张秦礼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一旁那里几个身影悄然出现,正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援手。,他们个个手持枪械,装备精良,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 烙天见状,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他意识到,今天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好,张秦礼,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张秦礼点了点头,示意楚灵茜退后,自己则扣动扳机,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冲突。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第二百五十二章 烙帮主死亡 随着张秦礼手指轻轻一扣,枪械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但并未有子弹射出。原来他只是在做最后的警告,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为谈判留下最后一次余地。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包括他身后的手下,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与犹豫。 烙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他深知,真正的较量往往不在于枪林弹雨,而在于心智与策略的博弈。 他缓缓举起一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手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张秦礼,开枪啊,怎么?不敢开枪是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冲我开枪的!”烙天把脚放在凳子上,不屑地挑衅。 “找死!”张秦礼扣动扳机,一枪崩了他。 “帮主!”烙天的手下见状,纷纷拔刀,对准了张秦礼。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大汗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张秦礼,烙老大对我们不薄,你今天杀了他,就是与我们青龙帮为敌!” 张秦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生命的淡然,也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无所畏惧。:“我从不畏惧与任何人为敌,但今日之事,实属无奈。烙天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话音未落,张秦礼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穿梭于人群之中,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制服了想要反抗的人,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干净利索的动作,不一会儿,原本还试图反抗的人,全部都被他一一控制,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一次是真正的平静,没有了先前的嚣张与挑衅。 张秦礼站在房间中央,环视四周,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从此以后,这里由我来接管。我不要求你们对我忠心耿耿,但我要的是秩序,是规矩。谁愿意留下,谁就遵守我的规则;谁不愿意,大门敞开随时可以走。”。 这番话,既是对烙天手下的一种震慑,也是对未来秩序的一种宣告。在这样的气势之下,原本还想反抗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开始思考自己的去路。 “哼,你杀了我们的帮主,还妄想接管青龙帮,兄弟们给老子上!为烙帮主报仇!” “对,为烙帮主的报仇!”人群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怒吼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试图煽动起周围的情绪。 然而,张秦礼的眼神并未有丝毫动摇,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大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无知之辈。青龙帮在你们手中,不过是乌合之众,毫无章法可言。我既然能杀了你们的帮主,自然也有能力让青龙帮焕然一新。” 说着,张秦礼缓缓抬起右手,轻轻一挥。只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身影,迅速散开,并迅速控制了房间的出入口,防止有人趁机逃脱或发起攻击。 大汉见状,脸色一变,但仍旧强撑着喊道:“老子才不信你,都给老子上,娘的,快点上!” “哼,秦礼,乌鸦只信乌鸦的话,他们再黑,都只信他们自己的。把他们全杀了吧!”楚灵茜在一旁提醒。 楚灵茜的话音刚落,张秦礼一个百鬼掏心,来到了那大汉的面前。 大汉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反应,喉咙便已经被张秦礼紧紧扼住。 “记住,”张秦礼的声音深沉而有力,“我接管青龙帮,是靠智慧和实力。你们若愿意跟随我,我必让你们看到一个全新的青龙帮;若不愿,我也不强求,但别想着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说完,张秦礼松开了大汉的喉咙,后者重击,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张秦礼的气势所震慑,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心中不禁对张秦礼生出几分敬畏。 张秦礼再次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定与自信。“从今天起,青龙帮将不再是过去的青龙帮。我们要规矩,有秩序,有信仰,谁愿意与我一起,共创辉煌?” 这一次,没有人再发出质疑或反抗的声音。他们默默低下了头,仿佛在无声地表示臣服。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回应,仿佛是沉睡的雄狮被唤醒,每一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几位资深帮众率先跨前一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张秦礼的信任与对未来的憧憬,声音坚定的其声说道:“我们愿意誓死追随张帮主,共创青龙帮的新篇章!” “誓死追随张帮主,共创青龙邦的新篇章!” “誓死追随张帮主,共创青龙邦的新篇章!” 紧接着,青龙帮的密室里,更多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每一个声音都承载着对未来的崇敬和对改变的渴望。 张秦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已经足够让他看到变革的曙光。 他举起右手,掌心向外,做了一个安抚而鼓舞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但众人逐渐平息,他继续说道:“很好,我看到了你们的决心与勇气。从今往后,我们将建立一套公正合理的规章制度,让每个人都能在青龙帮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通过努力获得应有的回报。我们要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正义之师,而不是让人畏惧的阴影。” “首先,我们要清理门户,提出那些破坏规矩、危害帮派的人。同时加强内部培训,提高每个人的技能与素质,无论是武艺还是智慧,都要有所长进。我们还要开设学堂,让帮中的孩子有机会学习文化和知识,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张秦礼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他的话语中不仅有对未来的规划,更有对每一个成员成长的关怀。这样的领袖气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激励。 “更重要的是,”张秦礼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我们要树立信仰,一种超越个人利益的信仰,一种能够凝聚我们所有人的力量,让我们在面对困难时能够团结一致,无惧任何挑战的信仰。那就是——忠义与仁爱。对兄弟忠诚对弱者仁爱,这是我们青龙帮新的灵魂。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帮主,我有话要补充。”这时一个糙脸大汉站了出来,他情绪昂然的看着张秦礼。 “请讲!” “我认为,既然青龙帮改革,首先,我们要设立‘义堂’,专门处理帮内外纠纷,确保公平公正;‘军师团’左负责策划与谋略,让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武学馆’则负责训练新人,增强帮派的战斗力,同时也要教导他们武德,让力量服务于正义。”糙脸大汉条理清晰地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每一项都直接要害让人心生敬佩。 随着讨论的深入,青龙帮的未来蓝图逐渐清晰。 他们开始意识到,真正的改变不仅仅在于外在的形式,更在于内心的觉醒与升华。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要为这个共同的梦想付出自己的一切! 夜幕降临,但青龙邦的营地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希望与激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梨花树下捉迷藏 再返回楚府的路上,张秦礼与楚灵茜并肩而行,夜色下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两人的步伐不急不缓,似乎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平和时光,同时也在各自的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楚灵茜轻挽着张秦礼的手臂,偶尔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柔情。 这一路,两人虽未多言,但那份默契与心意,早已在无声中流淌。 “秦礼,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楚灵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却充满真挚。 张秦礼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楚灵茜的脸上,“灵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只要能护你周全,让你安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楚灵茜闻言,心头一暖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她知道,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能够遇到张秦礼这样值得依靠的人,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 随着脚步的逐渐加快,楚府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大门前,早已有仆人等候多时,见到楚灵茜归来,纷纷行礼问候,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小姐回来了!快,快去通知冯妈!”一名仆人兴奋地喊道,随即转身快步向内院跑去。 楚灵茜轻轻拍了拍张秦礼的手背,示意他一同入内。 张秦礼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坚定,他明白,这不仅是对楚灵茜的承诺,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期许。 踏入楚府,一股幽静而又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灵茜领着张秦礼称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正厅。 此时,冯妈以文训赶来,见到小姐安然无恙,且身旁还跟着张秦礼,冯妈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欣慰与喜悦。 “小姐,你安全回来了,让我好等!”冯妈快步上前,一把将楚灵茜搂在怀里,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翠儿则站在一旁,温婉的望着张秦礼,感激之情抑郁言表,“少校,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楚家才能化险为夷。你对小姐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张秦礼微微一笑,诚恳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灵茜是我的挚爱,保护她是我一生的责任。”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楚府外,白色的梨花随风轻摇,花瓣缓缓飘落,如同天空中洒下的细雪,为这温馨而又略带紧张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柔和与宁静。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洁白之上,更添几分温馨与希望。 冯妈搂着楚灵茜,感受到他平安归来的温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她轻轻拍着楚灵茜的背,眼眶中的泪水闪烁着慈爱的光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满是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楚灵茜依偎在冯妈怀里,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暖。她抬头望向张秦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依赖,更有深深的情愫。她轻声说道:“秦礼,谢谢你。每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总能及时出现,为我遮风挡雨。” “灵茜,你无需再言谢。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翠儿听到这里,轻提裙摆,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小姐,少校,我们进去吧。冯妈未能准备了庆功宴,虽然这次风波已过,但也要好好庆祝一番,感谢上天的庇佑,也感谢少校的英勇。” 楚灵茜闻言,从冯妈怀中挣脱出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拉起张秦礼的手,一同向梨花苑走去,边走边回头对翠儿和冯妈说:“对,我没有好好庆祝,这次经历让我明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家人和朋友在身边,就没有什么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随着四人梨花苑,门外的梨花依旧静静地绽放,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一份深情的情谊。 而梨花苑内,灯火通明温暖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板的小径上,与门外清冷的月光交织出一片柔和而温馨的氛围。 冯妈早已在庭堂内忙碌,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不仅有精致的中式菜肴,还有几样西式点心,显然是特意为了迎接少校的口味而准备的。 翠儿引领着小姐与少校步入厅中,另一位贴身丫鬟小洁则紧随其后,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银壶,为即将开始的宴席上一抹雅致。 楚灵茜换上了一袭淡粉色的绣花长裙,步履轻盈,脸上洋溢着恬静的美。 “真是有劳冯妈了,这一桌盛宴,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欢喜。”张秦礼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挚的谢意。 他走向冯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份尊重与亲近,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冯妈笑得合不拢嘴,眼中闪烁着泪光:“少校严重了,能为你和小姐准备这些,是老婆子的福气。只要你们平安,比什么都好。” 楚灵茜在一旁,温柔地拉过冯妈的手,轻声细语:“冯妈,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这次多亏了秦礼的帮助,我才能安然无恙。来,让我们一起举杯,为这份难得的安宁,也为我们的团聚干杯!” 随着楚灵茜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举杯,清脆的碰杯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与祝福。 窗外的梨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场庆功宴增添一抹诗意。 冯妈不时地夹菜给每个人,口中念叨着:“多吃点,小姐,秦礼,你们两个都要补补。”他的笑容慈祥而满足,仿佛看着孩子们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楚灵茜温婉地看向冯妈,眼中满是感激:“冯妈,您也别光顾着我们,您自己也多吃点儿。这段时间,您为我操劳,都瘦了呢。”说着,他亲自夹了一筷子冯妈最爱吃的清蒸鱼,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秦礼见状,有温和的笑道:“是啊,冯妈,您就像我们的大家长一样,我们都希望您健健康康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冯妈这位长辈的尊敬与爱戴。 冯妈眼眶微红,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好好好,我吃,咱们一块儿吃!”说完,她低头细细品尝着碗里的清蒸鱼,那份滋味,似乎比平日里更加香甜。 餐桌上,笑声与谈话交织成一片温馨和谐的氛围。 楚灵茜和张秦礼不时分享着这段时间以来各自经历的趣事与挑战,而其他人则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话,或点头赞同,或发出会心的笑声。 饭后,众人移步至院中,楚灵茜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重温一下儿时的乐趣。” 这个提议刻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连冯妈也被说服,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嘻嘻。 秦礼被选为第一轮的“鬼”,他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其他人则迅速散开,寻找最佳的藏身之处。 楚灵茜机敏地爬上了那棵梨树,躲在最茂密的一簇花朵后,只露出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观察着秦礼的一举一动。 随着“好了!”的一声大喊,张秦礼开始了他的寻找之旅。 每一次接近正确的藏身地点,都会引来一阵阵紧张而又兴奋的笑声, 最终,当张秦礼找到楚灵茜时,两人相识一笑,那份默契与喜悦,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温暖而美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姽画室 张秦礼轻轻拍了拍树干,示意楚灵茜下来,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与赞赏。“你这个小机灵鬼,藏的可真好,我差点就被那些绚烂的花海给迷惑了呢。”他笑着说道,一边伸出手去接应楚灵茜。 楚灵茜灵巧地从树上跃下,轻巧地落在张秦礼身旁,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你的观察力越来越厉害了,差点就让我暴露了。”她调皮地长了眨眼,两人并肩走在铺满落花的小径上,脚下的每一步都似乎踏着青春的节拍。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撒在他们身上,为这段简单的时光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 楚灵茜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秦礼,眼中闪烁着认真与温柔。“秦礼,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友情,就像是这棵树上的花,虽然总有一天会随风飘散,但在它绽放的那一刻,确实那么灿烂,那么值得珍惜。” 张秦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楚灵茜的手,温柔的回答:“灵茜,友情也好,其他情感也罢,它们的美丽不在于长久,而在于我们如何把握当下,用心去感受每一段旅程中的温暖与快乐。就像现在,我们在这里分享着彼此的快乐,这就足够了。” 两人相识一笑,继续前行,穿过花丛,走向更远的地方。 他们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成为这个夜晚最美的风景。 “灵茜,今夜为何把我们之间的感情说成友情呢?”张秦礼话里带着一丝不解与淡淡的期待,他的眼神温柔的捕捉着楚灵茜脸上的每一个熹微表情,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他们身上,给这个静谧的夜晚听成了一抹朦胧而神秘的色彩。 楚灵茜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秦礼,我们还是将爱情转换成友情吧!” “为何?” “我要去办一件事情,此去不知能否安全回来!……,所以,” “所以你就放弃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张秦礼伸出手抓住楚灵茜的胳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楚,声音微微颤抖着问。 楚灵茜的眼眶也红了,他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头下淡淡的阴影,声音细弱蚊蚋:“不是的,秦礼,你误会了。我是怕……怕万一我有个什么不测,会成为你心中永远的痛。我们的爱情,太美好也太沉重,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风险,更不愿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 张秦礼闻言,心如刀绞,他上前一步,紧紧地将楚灵茜拥入怀中,仿佛用自己的力量去驱散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灵茜,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们的爱情,不是用来轻易放弃的,但是我们在风雨中相互扶持的力量。如果你真的担心,那就让我成为你的后盾,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楚灵茜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感受着张秦礼坚定的体温和心跳,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秦礼,你总是这样,给我无尽的勇气和希望。可是,这次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为何?” “因为这次是我的个人战!”楚灵茜话音刚落,一个女佣匆匆跑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 “晴丫头死在万书阁了!” 楚灵茜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悲痛。 她猛地推开张秦礼,身形摇晃了一下,仿佛被这个消息击中了要害。 张秦礼连忙稳住她,目光凌厉地看向女佣,声音低沉而有力:“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佣喘息未定,焦急地回答道:“是、是这样的,晴丫头今天奉命去万书阁整理书籍,可直到傍晚也不见她回来。我们去找时,发现她……她倒在书架旁,已经没了气息。” “带我去万书阁,立刻!”楚灵茜命令女佣。 女佣闻言,随机低下头,恭敬地应声:“是,小姐。” 言罢,她随即转身,引领着两人穿过繁复华丽的走廊,直向府邸中最隐秘也最神圣的地方——万书阁行去。 万书阁,作为楚家世代收藏典籍与智慧之地,平日里鲜有人至,即便是楚家的子女,也需在特定时间,有长辈带领下方可进入。 今日,楚灵茜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要求即刻前往,这无疑在府邸中引起了一阵微妙的波澜。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股沉淀着历史与墨香的空气迎面扑来。 万书阁内,高耸的书架只底屋顶,每一层都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古老的经卷到最新的学说,应有尽有。 女佣穿过一排排书架,最后停在了一扇木门前。 这个木门内是姽画室,走进姽画市,晴丫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几本翻开的画作。 “我之前不是交代过你们,不准进入姽画室,她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小姐,我也不知道晴丫头为何会擅自进入姽画室。” “灵茜,为何不能进入姽画市?”张秦礼一边大量着晴儿的死因,一边询问楚灵茜。 “我们祖上有言:画不可乱挂,书不可乱看。因为,有些画和书里住着恶灵,一旦被未经许可的人触碰,就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张秦礼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检查,他抬头望向楚灵茜,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你是说,晴丫头的死,你这些画作有关?” 楚灵茜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哀伤与无奈:“恐怕是的,晴丫头她,或许是对这些画作充满了好奇,才不顾禁令擅自闯入了姽画室。她可能不知道,那些画作中的恶灵,正伺机寻找可以附身的宿主。” “看来此处不可久留!”张秦礼环顾四周,然后对楚灵茜说:“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