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P ──Always 永远》 1 “进来。” 我推开门:“在勇哥你找我?” 俞在勇算是整个dwi上下最看得起我的人了。我也喜欢他,虽然已经是元老,可从不摆架子,比如总让我叫他在勇哥而不是前辈。 “可东,来,这边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拍拍左边的沙发,“这是安志洛,dwi未来最好的singer,这是可东,别看年纪小,在公司也呆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办事可稳妥著呢。安志洛,以後你的伴舞队的事情就由他来负责。” 我这才注意到对面坐著的男孩子。一头黑玉一样的头发,眼睛又深又黑。我长这麽大还是头一回看到漂亮到这份上的男人,不由呆了呆。安志洛 ,听说过。不就是李老大在路上一眼相中死拉活拽硬是逼著签了下来的那个天才歌手嘛。 “你好,我是韦可东。”我礼貌地伸出手去,眼看著他也把手举起来,我自然而然地往前倾想握住他的手,不想那家夥拨了拨头发,把手塞到裤兜里去。 我异常尴尬地坐了回去,脸上有点发烧。 “志洛……”在勇显然是要开口教训人,我不想让在勇脸上挂不住,忙插嘴:“在勇哥我的工作什麽时候开始?我想先了解点情况,和那些伴舞熟悉一下。” 显然那个叫安志洛的家夥是看我不大顺眼,我把本来就不大的脑子各角落都仔仔细细扫了一遍也想不出来到底什麽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位大少爷。 “不是说好让徐佐正替我编舞的吗?!怎麽连换人都不事前跟我提一声。”安志洛瞟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就这家夥这德行,行吗他! 终於明白自己是哪里让他看得扎眼了,不就因为我不是徐佐正嘛,这我也没法子,我又不是变形金刚。 “佐正他最近有点事,没时间。” “最近没时间我可以等啊,我进dwi就是冲著他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倒是很敢嘛。虽然搞同时下正流行,要这麽大大方方地当著陌生人的面说出来实在也是需要勇气的。 在勇也是没想到他这麽直接,有点不自在:“那个,是佐正本人不愿意接你这件,我们也没办法。可东也是非常出色的dancer,除了佐正,dwi无人能出其右,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是吗?”他终於看了我第二眼,然後笑笑说:“那他怎麽在dwi比我都久了还红不起来?” 说真的从第一天见面起我就讨厌安志洛这个人。特拽特损特刁蛮特任性特看不起人,说话老那麽尖酸刻薄不留口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天都磨尖了牙喝足了醋来对付我的。估计也只有那班花痴女人才受得了他这刻薄劲儿,要不是因为在勇的缘故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做事。说起在勇哥我就忍不住要更讨厌安志洛。对我爱理不理呼来喝去也就算了,谁让我地位不如人家,对在勇哥他也是那付臭脸。在勇哥是我最尊敬的人,看著安志洛没大没小地顶他的嘴我就气打不从一处来。可是没办法,谁让李老头子赏识他,拿他当块宝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 可偏偏好象躲都躲不成。 “喂,你过来!” 他从来不叫我名字,只拿最大众化的招呼来称呼我。喂──这什麽叫法呀,我一听就心烦,可还是得硬著头皮过去。 “你编的这个叫什麽动作啊,有头脑吗你,台上配那音乐做这踢腿,人家不把我们当弱x啊!” 这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都。韦可东是dwi出了名的软柿子,好脾气好捏,再怎麽欺负也不会急红脸。所以他也拿我没辙,我就算是快哭了都不肯和他吵。 “不好我就改呗。”我心平气和地说。他干瞪眼。 “你是死的呀,这麽没性子,欺负你都懒得!” 呵呵,我就等著你自己先觉得没劲呢:“那你就别再费神欺负我了。总劳您大驾来欺负,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我站到镜子前面练习新动作。偌大的练习室就剩我们两个人了。照理我早可以回家休息,是这家夥存心找我的茬我才拖到现在还饿著肚子在这里跳舞。不过他也没吃饭就是了。我唯一佩服他的一点就是敬业,一工作起来就连命也不要的那种。难怪红得那麽快。 从镜子里看到他走到我身後,抱著胸懒懒地看我:“你刚才说什麽?” 我什麽说什麽啦。我莫名其妙。 “你说我欺负你?” 喝,敢情还说错话了我。“我错了,对不住你啊。”我继续思考下一个动作该怎麽接上去才协调。 他在镜子里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半天。 “晚上找个地方吃饭去,我请客。” 我赶紧掏耳朵,没听错吧。受宠若惊哪简直。“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做就好了。” “哈,自做多情了吧,我有说是要请你吗?” 这个男人!!我恨不得踹他。 暗自翻个白眼我想我还是好好编我的舞千万别再搭理这个人了。 他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走吧你,我是说了要请你啊!” 耍人很爽是吧?我拿开他的手:“对不起啊,我没打算接受你的邀请。”都社会主义社会了,一顿饭谁多稀罕啊。 “干嘛?怕我对你居心不良?省省吧你,就看你这样子,身材章鱼似的,还两个死鱼眼,我怎麽也看不上你呀!” 喝,要不是他说,我还真忘了他是个同的。 後来我还是和他吃饭去了。我都说嘛,我生性温和软弱,连拒绝都不擅长。 请我的那个restaurant倒也真够档次,不然以我的收入我的经济观念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席间我几乎没说话,他由著自己的性子想到哪就说到哪,都是些有的没的,我也插不上嘴。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从我们旁边走过,给我感觉有点像同公司的那个有日本血统的sara,我就多看了两眼。“干嘛?那水平都让你动心啦?!”他半讥讽地。 “没那回事,我是看著她觉得有点像日本人。”我懒得顶嘴,可这种事最好还是要解释。 “哦?!”他挑挑眉毛,下一秒居然就站起来朝那女孩追过去。 过了几分锺,我正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嘴巴太犯贱被人家打得爬不回来了,他意气洋洋地走过来,手里还拿张纸,朝我扬扬:“她的电话号码。” “有你的。”我点头。他只要说话稍微客气点,光凭那张脸是到哪儿都吃得开。 再想想,不对啊。“安志洛你不是搞同的嘛?”话一出来我就後悔,怕他翻脸不肯买单那就惨透了。 他这方面倒是开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说过吗?你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我傻了。 “我是双性恋。哈哈──” 我发现耍人果然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2 回去时我搭了他一段顺风车。大晚上的也不太愿意从这麽高级饭店一出来就挤巴士。 “我说,你在dwi做了多久了?”他边开车边问。 “三年多了吧。”从17岁就在里面打杂了。 “不是吧”他嘲笑地:“那到现在还连辆车都买不起!” 我是脾气好,但还是有自尊心的。“谢谢了,就到这里停,放我下来。” “干嘛哪你,说说都不行,你大少爷金贵啊!”他瞅我一眼,仍然开他的车。 我伸手去拉车门。 “喂,你疯了你!”他大吃一惊,猛地刹车,我头狠狠撞上挡风玻璃。 我一手捂著头一手就开了门下车。“谢谢你了。”说完这句我就转身走开。 我本来是根本不容易生气的人,只是刚好被他戳到痛处。 做了三年多还是没到出唱片的资格,虽然我一向与世无争,也不能不在意。 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大学生,长得不够帅气,唱得不够好听,又不懂溜须拍马,当然是难出头。直到现在我还在幕後替人家编舞,台上戴上口罩给人伴舞,领少得可怜的薪水和演出报酬,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可我心里难受。想起当初是怎麽样争取才说服家里人让我进dwi,想起为了让我专心练习爸爸怎样给人借了一大笔钱自己辛辛苦苦替我做隔音板。 呼── 安志洛你是太幸福太顺利了所以不懂得该体贴人。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推门就看见安志洛在练习。他看住我,想从我脸上找出什麽异样似的。我朝他点点头:“早安。” “昨晚……回去了後来?”他问。 “是啊。当然回去了。” “那个……”他本来想说什麽,刚好又有几个伴舞进来,他就闭上嘴准备走开,想了想又回头看我:“喂,你眼神还挺准的呢。” “什麽?” “那个女孩子是刚从日本留学回来的。” 呵呵,我笑笑。他肯夸别人,不管夸的是什麽都是难得之极。 “在勇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就差没大声怪叫。 “没办法可东,你们住的那座楼公司准备整修,一时也腾不出那麽多新宿舍,所以才安排你和安志洛合住。其他人不也都得两个人挤一块儿先将就著。难道你要回去住不成?” 我沈默。 “就这样啦,反正大约半年就可以搬回去了,委屈一段时间就好了嘛!” 我还是不吭气。 我知道在勇也有点纳闷了,我平时都是那麽好说话的人,今天怎麽倒别扭上了。我也说不清干嘛这麽不自在,反正想到要和安志洛 同一屋檐下心里就是不对。 “那个,安志洛他同意吗,他要赶我出去怎麽办。” “嘿,他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呢。” 不可能吧,安志洛你哪根筋搭错了,还爽快呢! “在勇哥,安志洛他是同性恋啊!”我突然换上了哭腔。 “哎哟,可东你少逗了!”俞在勇居然哈哈大笑。我极度郁闷,决定以後不尊敬他了。 安志洛 打开门放我进去,而不是放狗出来,我还真有点意外。 “就这两个破旅行袋?!”他难以置信的表情。 “拜托你看清楚,新著呢,哪里破了我怎麽没看出来。”男孩子的东西收收也都只能塞两个袋子,有什麽奇怪的。 我进了门就知道他为什麽那麽惊讶了,看著那麽大的房间还塞的满满当当我也是张大了嘴。 “你,你是男人嘛你,哪里来这麽多东西!” “喂,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你少土了你。” 必需?笑话,那我这些东西一件没有岂不是根本没法过日子啦。 晚上洗完澡出来看电视。刚才又给浴室里一堆的保养品吓到。难怪皮肤那麽水灵,多少钱养出来的呀。 “你要出门?”他看我了一眼。 “神经,这麽晚了!” “那你穿这麽整齐干嘛!” 我看看自己的衬衫:“哦,睡衣破了就懒得带来,先这麽穿著嘛,整齐还不好啊?” 他又一次难以置信:“那晚上你也穿著这身睡觉。” 我奇怪於他的迟钝:“我习惯裸睡啊,连冬天睡觉都不穿睡衣的。” 他居然笑了。我不太明白他笑什麽,但是这家夥不说话,光是笑的时候是真的美到炫目。 “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和我一起同居。我可是男女通吃的。”他突然凑过来:“你不觉得你一丝不挂睡觉是方便了我,或者你根本就是打算勾引我?!” “去死吧你!”我一把把他推开,看他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就火大。不知道为什麽心跳有点失控。 早上睡得死去活来,一睁眼就看到安志洛放大的脸,吓得差点大声叫出来。 “喂,你睡相真够丑的!” “要你管,睡品好就行,我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磨牙你就该偷笑才对。” “你要有那些毛病我昨晚就把你拖出去丢在垃圾堆里了。” 懒得理他。 “你……拜托你回避一下,我要起来穿衣服。” “两个大男人,你怕什麽呀。” 我拿起枕头做势要砸他,他才大笑著得意地走出去。 “喂!” “又怎麽了?” “刚才我怎麽没在浴室看到你的东西哪。” “怎麽会,我的毛巾啊沐浴露什麽的不都在嘛。” “我说你的护肤品,怎麽什麽都没有啊。” “…………一个大男人,用那东西做什麽。” “你没病吧你,都什麽年代了居然有人连洗面奶都不用?!难怪看你脸上那皮,唱红灯记哪!” “…………” “给你。”我一出房门他就丢了堆东西给我。 “什麽啊。” “这个牌子的还不错。我才用了两次,差不多全新的,你拿去好好料理你那一脸豆子吧!” 我做出要砸在他脸上的动作。 “喂,别不识抬举,我是为你好,我在管闲事呢我!” 我想了想,把手缩回来走进浴室。 一开始还不习惯和另一个人睡同一个房间,渐渐也就适应了。其实两个人住著比一个人好,热闹些,有个人和你说说话,哪怕是吵吵架,也不会那麽闷得慌。 他倒是从一开始就习惯得很,我问他为什麽呢, 他说:“嘿,你搬过来打扰我之前我晚上也都是两个人一起睡的。” “小心得病吧你。”我恨恨地。 “没事别乱咒我,我要真有病了也得传染给你才行。” “美得你!休想碰我,我告诉你。” “碰你才美得你呢!我就是饥渴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啊。” “呸。”我抄本电脑杂志看,不理他了。 “哗”一个盒子给我碰下了桌子,我俯身捡了起来,一看。 “安志洛你有病,这种东西也到处乱放!!”我烫手一样把盒子扔到他身上。 “激动个p啊,不就是保险套吗,没见过啊。”他闲闲地盯著我,“咦,脸红成那样,别告诉我你没碰过女人哪。” “去你的!” “哇,给我说中啦?不是吧,你20岁的人了,别是生理不健全吧?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他说著就过来动手。看起来不比我强壮多少,力气还真是够大,虽然我个子还比他高些,居然还是让他按著把裤子给扯开了。 “你…………”我脸红无可红了。挣扎著把他推开然後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然後大笑:“你脱了看起来身材还不算太烂嘛!” “有病吧你!”我把书砸他身上走出去看电视。 刚才……被他按在地上的时候……差点都有反应了。 韦可东你少给我丢人啊我警告你。 其实日子久了也发现安志洛这男人也就是脾气臭缺口德架子大目空一切(都这样了还不够啊= =++++),别的毛病倒没什麽,起码心地不算太差,住一起以後我就再不用天天赶个大早挤公车,基本上都有他的顺风车可搭;他口头上占我便宜喜欢使唤我做这做那,但还没有真害过我;而且他还属於那种在路上看到乞丐就会在口袋里找零钱的人。 哦,对了,还有一个比较要命的缺点,就是这人的私生活实在不敢恭维。不是说我来之前总带人回来过夜的嘛,现在碍著有我个大活人在他也不好意思,所以三天两头的晚上就往外跑。他要干脆天亮再回来那也就算了,偏偏喜欢大半夜地跑回来,而且还习惯很差地不带钥匙,然後在外面死按门铃,惟恐吵不醒我。 最恶毒的是这家夥明明知道我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我就屁滚尿流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摔在地板上,然後一边爬一边套衣服,挣扎著在门铃唱第二遍之前爬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靠在那里瞧著我呢:“喂,你的裤链没拉上。”这也是我後来十万火急去买新睡衣的原因──睡裤就不存在拉练的问题了。 本来也尝试过把门铃弄哑,结果更糟,他开始暴力地捶门,还放开嗓门喊:“韦可东,韦可东你给我开门啊!!!!”叫得巨凄厉。拜托那时侯是夜深人静啊,搞得那座楼的兄弟都互相询问韦可东那个人渣是谁。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婉转地问他:“你晚上那麽晚回来就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尽量不要打搅我的睡眠吗?” 他说:“啊,我是注意到你睡觉姿势不对,特意要在半夜叫醒你让你换个姿势重睡。” 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每晚差不多那时候就主动醒过来等著给他开门。他会说:“哟,等门哪,这麽贤惠。” 然後我就准备著睡那天晚上的第二场觉。不过说真的,有他在的那下半夜,听著屋子里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我会睡得特别安心。 有天他叫我陪他去逛珠宝店。他想要我做什麽的时候我从来是没有反抗余地的。所以那天虽然我是很想早点回去,虽然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是耐心地跟著他跑遍了那个城市里所有有名的jewery shop。天都黑了才总算看中一对镶蓝宝石和小碎钻的对戒,他看起来非常兴奋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喂,这个漂亮吧!”我疲惫地点头,忍不住在想收到这戒指的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终於买到了。”小姐在包装那戒指的时候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哦,对了,你自己先搭车回家吧。今晚是佐正生日,我呆会儿直接开车去他那里,你晚上就不要等门了。” 我想我应该是要为今晚的安稳觉欢呼雀跃才对,但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我居然连个笑容都没有挤出来。 “bye”我呆呆地看著他钻进他黑色的benz,绝尘而去。 我慢慢走到蛋糕店去拿了自己定做的蛋糕,再提著它慢慢地走回去。 其实没什麽的,因为离家太远,又没有什麽朋友(我平时太闷了,很难有机会交到朋友的),好几个生日都是一个人在宿舍里吃掉整个8寸蛋糕庆祝的。厉害吧,别看我身上没三两肉,丢到河里吸足了水再提出来过秤也不超过55公斤,吃起东西来还是很恐怖的,哈哈── 笑了两声就停了。屋子太大一点,听著自己笑声的回声还是有点吓人。 我开始努力吃蛋糕。不知道为什麽,今天胃口特别差,才吃了四分一就不行了,勉强再塞一口奶油进去,过分的甜腻让我差点吐出来。算啦,不吃也罢,过生日还要这麽辛苦那就太没意思了。 看著蛋糕,扔掉太浪费了。我把它放进冰箱里。明早安志洛不在,一个人的话我也不用早起做早饭,吃蛋糕就成。 我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像条鱼一样,倒在床上就睡。用力地用被子裹住自己,柔软的布料紧贴著赤裸的肌肤的感觉让我觉得温暖而安心。 沈沈地睡去了。 凌晨时又被门铃惊醒了。安志洛?我疑惑地爬起来,心跳得居然有些厉害。只套上睡裤,我就冲过去开门了。 果然是他。“ohaiyogozaimasu!”他看起来意气风发,高声用我教给他的日语道著早安。 “你,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嘛。”我有些结巴。 “我说晚上不回来,现在都早上啦!喂,”他看住我,“我说你干嘛不穿上衣啊。” “啊,那个”我尴尬,“急著开门来不及穿。” “哦,心急啊?难道是想我?!”又在占口头便宜了! 他打量著我:“喂,你真是瘦得可以,不过你身上皮肤很好嘛,看起来还真是……”做了一个色迷迷的表情,他握住我的腰说:“哇……比女人还细,要不是我现在实在是‘精’疲力尽,也许我还考虑临幸你呢。” “去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临幸呢!” 他大笑,吹著口哨往浴室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啊,看他那样,他昨晚……果然如愿以偿了吧? “我进dwi就是冲徐佐正来的!” 这麽说如果得到佐正的话,也许他就会好好安定下来……那样多好,省得他继续殃及无辜祸害百姓。 我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听到他在客厅大叫:“喂,有没有早饭吃啊!忙了一个晚上都累死了,你怎麽还不做饭哪!” “我刚起床呀。”平时我做饭的时候他还睡得流口水呢,现在连等几分锺都不会了。 “靠,等不及了,你那麽慢吞吞的。冰箱里有什麽能吃的先凑和。” “等一下──”我想制止他开冰箱,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瞪著那个四分之三的蛋糕,半天,问:“你的蛋糕?” 我没吱声。 “昨天你生日?” 我被他改为瞪我的眼神吓到了。 “没病吧你?昨天一整天和我在一起你怎麽都不吭一声的?你死人啊你?!干嘛,不屑告诉我,怎麽说我们也一起住了这麽久,你就那麽舍不得让我知道啊,恩?!” 他的反应有点过火。我想分析他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回来发泄,可是在他用力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然後就哭得不可收拾,我也不清楚具体我在哭什麽,反正就是鼻子里酸酸的心里有点痛,那眼泪就怎麽也停不了。 “你……”估计他是没看到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麽巨没形象的,一时手足无措。 我哭出来一阵子,心里舒服些,就意识到自己脸丢大了,忙转身就往浴室冲。 “喂……那个”我听到他在身後有些犹豫地叫,“明年……明年你生日我陪你一起过。” 我“呸”了一下没理他。 可是浴室镜子上那个满面泪痕的男人好象是露出了丝淡淡的笑容。 3 今天是佐正哥的生日会,公司安排安志洛去做嘉宾,本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他还是硬拉我一起去,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了,厨子、清洁工、跟帮的、跑腿的……差不多就这种性质。 佐正哥的脸色不大好,青白青白的,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应付那些兴高采烈的歌迷他完全是强颜欢笑。安志洛一直站在佐正哥身边,手放在他腰上随时准备扶住他的架势。我觉得自己思想应该不算污秽,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歌迷会一结束佐正哥就完全虚脱了似的,蹲在地上抱著头,开始抽烟。我隐隐觉得不对,我所认识的佐正哥是生活作风非常严谨,烟酒不沾的那种人。“可东,你傻站著干嘛哪,都傻了一个早上了,还不快帮著收拾东西去!”安志洛冲我不客气地吼,自己却蹲到佐正身边。呸,假公济私! 我一边打理东西一边想七想八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整个会场就剩下我们三个。 “砰!”入口处的门是被踹开的。 我惊讶地抬起头, 看到一群手持棍棒,一眼望去就绝非善类的人鱼贯而入。 吓?不是真的吧?黑社会?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是当场腿软了。能怪我嘛,我从小到大都是三好生好孩子,还从没跟人脸红脖子粗过,一见这阵势当然是直觉要走为上策。 “徐佐正,徐佐正是哪个?!”为首的那个一进来就扯著脖子喊,气势汹汹。 靠,当前最红的歌手都不认识,少丢人显眼了您。 佐正扔下手里的烟站起来,用脚把烟头踩灭:“我就是,什麽事?” 佐正哥你傻了呀,显然人家是上门寻仇的,你这一应不是找揍嘛。 “你?”那人用两个细小的眼睛瞪了半天,说:“方其你认识吧?!他让我们来教训你的!” 那个名字一出来,我看见佐正的脸就刷地白了。 “你他妈说什麽哪你!”说话的是安志洛,别看他长得女人气十足,这种时候比我像男人多了……或者,也是因为佐正在的缘故。 然後混战就开始了。这和我们言语行动上是否冲撞了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家摆明了是来打架生事的,所以不是他们先动手,打出第一拳的是安志洛。 我觉得那俩男人还真是够胆色,人家那边多少人啊,我们这边加上我这什麽叫打架都不知道的良民都才三个。居然也就那麽稀里糊涂地凭著一身热血一脑糨糊冲上去打了。 那群人是冲著佐正来的,拳脚棍棒全往他身上招呼,安志洛扑在佐正身上死命地替他挡。我傻乎乎地夹在人缝里都不知道该怎麽样好,直到挨了两下才发起怒来,随便抓住一个就往死里揍,见一个打一个。说真的,要不是这次我还不知道自己拳头那麽硬身手那麽敏捷那麽有打架的天赋。 混战中听到有人在大声说:“姓张的,以後别再招惹方其,听到没有?!” 然後是佐正的闷哼和呻吟。“休想!!” 我看到为首那个猪眯眼的男人一棍子就狠狠敲在佐正哥的後脑勺上。 佐正哥一倒下去我眼睛都血红了,扑上去就要和那猪眯眼拼命。没想到安志洛比我动作还快,一拳揍得那猪头门牙都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痛快一下呢,一根铁棒就往安志洛背上招呼,我的身体反应得比脑子快一拍,等我意识到的时候,那棒子已经不打折扣地砸在我右胳膊上。右半边身子疼得都没有知觉了,我本能地就抱著右臂跪倒在地上,咬著牙直发抖。 “可东!!!”我听到安志洛在喊,“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看我不灭了你们!!!” 我很为安志洛担心,我觉得他完全是昏了头的乱打乱踢,对方人那麽多,他一定是要吃亏的。还有佐正哥,他正满头是血的躺在我身边,看著他头上汩汩而出的鲜血我都不觉得自己受伤了,挣扎著想爬过去抱起他,才一动,右胳膊就要裂开似地痛,我哼了一声直冒冷汗,再也动弹不得。 要不是会场的保安这时候总算後知後觉地赶进来,dwi起码要损失两棵摇钱树了。 三个人狼狈不堪地被送进医院。佐正哥头上的血流得我都快哭了,我只想一个人流了那麽多血还能活嘛!!我的胳膊骨折了,意料之中,我也没怎麽著,就任著人家把我手打上石膏包得粽子一样挂在脖子上。安志洛是最好的一个,嘴角破了一处,脸上还青了一块,身上估计有些擦伤,但那比起佐正已经不算什麽了,只是他这人爱美胜过生命,那些人敢打他脸,估计他是发誓要拆了他们骨头。 从佐正被推进急症室开始我就热锅上蚂蚁一样。我这种没有医学常识的人是见了血就觉得大事不妙,何况佐正的血还多的不一般。 “你干嘛,都哭了?!”安志洛瞪著我。 “我,我担心佐正哥……” “靠,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看你那胳膊!!”他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有点委屈,我想我胳膊折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你跟我凶什麽呀。 左手上拿著佐正的手机,是我从地上捡的。我想著该通知他些什麽人吧,他的父母不在t城,我思来想去找出了方其的号码拨给他。 “喂……”听起来很迷糊的声音。 “是方其哥吗,我……我是韦可东,和佐正哥一个公司的韦可东。” “……”那边沈默了一下 “佐正哥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他……?” “你打给他干嘛!”安志洛瞪著我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那……我想佐正应该会想见他……” “佐正都还没醒哪,你叫那男人过来添乱的啊,没听到是方其叫人揍我们的啊,你还没挨够是不是?!” “我觉得不是他……”我在佐正哥的录音室见过他一次。直觉吧,我觉得他应该是很爱佐正的那种人。哼,安志洛你不会是吃他醋吧你。 “什麽叫你觉得?!”呼,这个粗暴又蛮不讲理的男人!我乖乖闭上嘴巴不和他吵。 “还有啊,你没脑子是不是?!你有病啊,那麽粗的铁棒你也挡?不怕把你打碎了你!”静了一会儿,他又发飙了。这不是找茬嘛。 “我……我是担心你啊。”我低头小小声。 他火气更大:“担心我?也不看看自己那身骨头,我能不比你经打?!你他妈是要跳舞的人吧,胳膊断了你还跳p!” “我………………” 突然有人拉住我的手:“可东,佐正呢?” 是方其哥,他的样子很憔悴,脸上肿著,敞开的领口里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呆呆地看著他:“佐正哥他……他在急诊室里。” 他的脸色刷地灰白,我忙说:“医生说了没什麽大事的,就是头上挨了一棒子…………” “就是後脑勺给碗口粗的铁棒子狠狠砸了一记,没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醒不过来嘛。”安志洛凉凉地,“方其你够狠,佐正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这麽对他!” “安志洛你不要乱说……” 我用力拉著安志洛衣角。我不知道方其哥发生了什麽事,他那副憔悴不堪的神色看起来实在可怜,一听到佐正在急症室他就丢了魂一样。 “我乱说?!你又不是没听到早上那群人怎麽说的──‘是方其叫我们来收拾你的’!”安志洛猛地转身指著他的鼻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昨晚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我和佐正是什麽都事情都没做。你知不知道他喝了一个晚上闷酒吐得到处都是,我认识佐正这麽久就没见他这麽狼狈过!你还叫那麽一群人来打他……要不是我和可东刚好在你信不信他当场就给打死了!方其你是人不是啊你?!!佐正是瞎了还是怎麽的,怎麽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你他*的…………” “安志洛,安志洛你不要乱来!也许不是方其哥干的……”我死命地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抱著他往後扯。这男人果然铁石心肠, 方其哥摇摇晃晃的都快倒下去了,他还没轻没重喋喋不休,我恨不得拿胶布封他的嘴。 方其没有再看我们一眼,他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佐正哥身上了。佐正从症室里出来之前他就那麽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等著,谁叫他他都不搭理。 “安志洛你别见了方其就一副仇大恨深的表情,难道你真信是方其叫人打的佐正哥啊,我看他那样子,简直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後面几天都是我和安志洛抽时间往医院跑著照顾昏迷的佐正,我的胳膊骨折而已,并无大碍,就是吊著不大方便罢了。 “就算不是他指使,难道还不是因他而起啊?!”安志洛就是死鸭子硬嘴巴,我知道他其实也开始可怜方其哥了。方其每天都守在病房外头,偷偷地往里边张望, 我明白他心里比谁都急都难过,可就是不敢进去。一个大男人,以前还挺痞挺拽的那种,现在一天到晚蹲在窗户下边悄悄哭。我看了都替他难受。 “好了好了,你来帮我把这汤盛一下,呆会儿带过去给佐正哥。”佐正昨天醒了,我看见方其在外边扒著窗户哭的什麽似的。呼,其实我完全明白他的心情,要是躺在哪里的是安志洛我准哭得更凶……那个……我想到安志洛干嘛? “你你你,你给我放下!!都残障人士了还逞强,你嫌砸的碗还不够多啊!!”安志洛三步并两步冲上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把我赶到一边去。 “也就上次滑了一跤摔个一个嘛。”我小声嘀咕。 “那还不够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心脏太过强健不吓吓不行啊,小祖宗你给我客厅坐著去!!” 什麽嘛,说得我废物似的,你这两天吃的饭谁做的哪。 不过自从我受伤以後安志洛对我态度好了很多(都这样了还好啊你果然是容易满足的人。),虽然嘴上还是大呼小叫的。一开始脱衣服都成问题,就是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小心翼翼地替我解扣子解皮带把套头毛衣从头上扯出去,跟照顾儿子似的。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靠的很近,他吹出来的气都喷在我额头上,痒痒的,我就心跳得慌。每次脱完衣服我脸就红的跟番茄似的──当然这是他说的,我看不见,也矢口否认。所以裤子我是死都不要他碰,我实在怕自己会有反应,然後被他拿来当成笑柄笑上一辈子。 “可东,起来了!”不可能吧?什麽时候轮到他叫我起床啦!我用力眨眨眼睛想知道是不是还在做梦。 “靠,你眼睛眨巴个什麽劲儿!本少爷一向都早起的你不知道吗?”果然是厚颜无耻。我伸伸懒腰要预备起来。冷不妨他把被子一把掀开了。 我叫了一声尴尬地用左手挡在身前。自从我受了伤,他也没有晚上出去鬼混过,我就干脆不再穿睡衣了。估计他是没想到,不然也不会那麽目瞪口呆地盯著我看。 “安,安志洛……”我承认我现在的脸是不会比番茄逊色,“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看了。” 说真的他的目光让我直发毛。我要那时侯就意识到他有什麽不对,也许後来的很多东西就都可以避免了。 “哦。”他好象有些脸红,掩饰地咳嗽了一下,丢下被子,“那个,我去拿早饭出来。”然後就急急忙忙走进厨房里去。 他居然没有刻薄我?我摸摸头,在想这人到底是不是安志洛啊。 “………………”看著面前的据说是我们早饭的东西,我只能一堆省略号。 “那个,我想我还是……”我本来想说我还是再做一顿算了,看到他兴致勃勃叉了块颜色古怪的煎蛋往嘴里放,也就硬著头皮拿起片发黑的烤面包。 “……”他的脸有点扭曲。我担心地望著他。 “靠!”把叉子往桌上一摔,嘴里的蛋一吐,我们安大少爷又发飙了,“不吃了不吃了,什麽玩意儿!” 跟个小孩子一样,还跟自己赌气。“还好啦,第一次做饭这样是正常的。”安志洛这样的人和厨房绝对的八字相克。 他看了我一眼:“你胳膊他*的什麽时候才能好啊,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了。” “安志洛,我以後搬出去了你还是得自己做饭的嘛。” “谁准你搬出去了?!” “……那……迟早有一天你要吃不著我做的饭……” “行了韦可东,我养著你,你就给我做一辈子饭得了。” “去你的!” “说真的啦,一辈子给我做饭吧。” 我怎麽听著这话觉得耳熟,漫画上那些酷毙的男主角不都这麽求婚的嘛。 “靠,安志洛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福星小子’?!” “呵呵,没有的事,我是看了你枕头底下那套耽美。” “妈的,我昨天才买的,翻都没翻过……你别跑……别以为我手不方便就治不了你………我拍死你!!!” 我就那麽一只胳膊吊在脖子上一只手里抓著拖鞋追著安志洛在屋里跑了一早上。 佐正哥出院的时候我的胳膊也好得差不多了,至少是行动自如用不著别人帮我穿毛衣可以自己下厨打理三餐。日子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我继续勤劳地拖地板打扫房间,天天买菜做饭给安志洛吃,早上叫他起床,晚上替他把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收拾到洗衣机里,然後拿到阳台上去晾。 我觉得最模范的家庭主妇看到我这样都会自愧不如。 “可东你在干什麽?” 今天休息,我放弃大好的清晨睡眠时间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安志洛睡眼朦胧地穿著睡衣走到我身边,一边很孩子气地用手揉眼睛。 “褒汤。快好了,很香的吧?” “恩,香,我要喝。” “你还没刷牙呢!而且不是给你做的,你吃过早饭就把它带给佐正哥,今早你要去他家的吧。” “……为什麽对他那麽好,他给你什麽好处了。”志洛不大高兴。 “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帮你呢。佐正哥现在最需要人关心,大好机会要把握啊你。” “方其和佐正刚分手呢,你以为我是那种乘虚而入的卑鄙小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我哈哈笑,把他往门外推:“快去准备准备啦,不然要来不及的 他站著一动不动,脸色不大好看:“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来管。以後少给我自作聪明了。” 我愣了愣,汤已经好了,我怔怔地站著,盛也不是,不盛也不是。 “汤你自己喝,我不去佐正哪里了,要献殷勤你去好了。”他一摔厨房门,把我一个人丢在里面对著锅发呆。 无精打采地盛好汤端到客厅里去,志洛已经在吃早饭了,边吃边看报纸,不理我。 我坐下来默默拿了土司来咬,觉得满心委屈。 “在生气?”他突然问。 “没有。” “那嘴巴撅那麽长干什麽。” 我忙伸手去捂嘴巴。 “哈……”他笑了:“我要喝汤,帮我盛一碗。” “是要给佐正……” “不管他,他心里根本都只有方其那一个人,我又何苦自讨没趣。” “那也不一定,还是有希望的……” “我对他已经没兴趣了好不好?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徐佐正那麽抠门的男人了,妈的连上厕所的草纸都只能每次两节。跟这种人过日子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傻笑了起来,心里莫名地觉得很舒服。 4 有天晚上我蹲在街上的地摊前淘cd。t城特多地方有卖日本的打口cd,说来不好意思,照理我这麽个在娱乐公司做事的人应该坚决抵制盗版水货,咬紧牙关也得狠著心买正版货,可是我穷啊,一张日本原版的大碟要300,单曲要120,凭我对日本音乐那种狂热劲我还不早连稀饭都喝不起了。那大唱片店里300块一张的和这些走私来的10块的其实还不是一样的货色,所以,嘿嘿。 今天运气还不错,我淘了两张b’z的大碟四张puffy的单曲才30块,便宜得跟白捡的差不多,正得意著,听到後面有人说:“有speed的卖吗?” 一个女孩子微微有点软有点甜的声音,一听就让我想起日本的声优。 “请问有speed的cd卖吗?”她又问了一遍。我转过头去,看见她正专注地盯著我。 靠,不是吧?敢情她以为我是这摆摊的?!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虽然寒酸点,但也不至於吧。 我郁闷地朝真正摆摊儿的那个傻笑中的男人摆了下头:“我不是卖cd的,他才是。” “啊,对不起。”她挺抱歉的。 然後就听到那死盯著人家小姑娘发呆的摊主说:“speed,speed是什麽东西?” 靠,快扫盲去吧!。 “这个。”我伸手在纸箱里翻了翻,抽出两张speed2000的纪念版大碟来。 “i yah──”那看起来挺斯文挺秀气的女孩子居然用扑的,我躲闪不及差点给她按到地上去。 “太好了,居然有耶,啊……那个,你也喜欢日本音乐?喜欢speed吗?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hiro的single,你……” 我抓抓头,干笑两声站起来想走。转身才看到她身後停著辆bmw,靠……不是吧,特意开这麽个车过来淘打口碟?!太夸张了吧。 “对不起,我从日本回来没多久,对这里还不太熟,你知道卖日版cd的还有那些地方吗?麻烦你了。”我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鞠45度的躬。 “引进版的各个大唱片店都有,原版的就只能在路边摊上淘了。”我诚实地。突然觉得这女生面熟。请注意,我这可不是一般色狼式的“小姐,我怎麽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啊?” “那……你能带我去吗?我有车的……真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就这麽麻烦你……。” 我给她鞠的眼都花了,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怎麽也没有被她拐了卖了的可能,就低头钻进车里去了。 “你……认识dwi的人?”我在座位上看到一本dwi内部发行的画册。不是值什麽钱的东西,但数量不多,没几个人有。 “啊,我爸爸是在dwi高层做事的。我回来的第一天认识了一个dwi的歌手呢……好象是叫……叫……安志?” “是安志洛。”安志洛要知道居然有女生记不住他的名字肯定要哭的。我现在想起来她是谁了,就是我头一次和安志洛吃饭时看到的那个气质像sara的女孩子。 “你爸爸是谁啊?”随口问。 她说出的名字吓了我一跳,靠,那不是我们李老大嘛。 我要晕了,换成旧社会她就是地主家千金我就是长工什麽的,还该行个礼叫声大小姐。 “喂……你这样的人……不用那麽辛苦在路上淘碟吧?多少cd你都买得起啊。” “呵呵,我是觉得那样好玩。” 我翻了一下眼睛。 最後的结果是她心满意足地抱了一箱──真的是一箱,那卖碟子的大叔看她一口气买这麽多都快哭了,连箱子都送了一个──的cd回去。我知道了我得叫她ruth,比我小那麽不到两岁,高中一毕业就到日本念书去了,之前也有人负责每个月每个月给她寄日版杂志书籍cd和衣服,反正除了是纯粹中国血统会说一口很地道的中文还有个中文名字以外,我怎麽看她都是个小日本鬼子。 那天後来是ruth开车送我回去的,让一个女人送你回家的滋味可是有点不好受,我朝著车里微笑的她挥挥手,许诺下次那卖碟子的一进新货就第一个通知她,然後就进屋了。 “你小子能耐了嘛,钓上个款姐?”一进门就被靠在窗前的安志洛吓了一跳。 “神经。”我奇怪於他的阴阳怪气,“刚认识而已。” “我看你们聊得挺欢的嘛。” “还好了,她也喜欢漫画。对拉,她就是上次吃饭碰到的女孩子,你说日本留学回来的那个。” “哦?那就是我们李老大的宝贝女儿了?可东你要发达了,恭喜恭喜。” “…………你干嘛呢,怎麽说话的呀。”我莫名其妙。 “我一直不都是这麽说话的吗?!干嘛,听不惯,听不惯就别听呗!”他居然发火了。 我猜他又是在外边受了气回来,估计是碰了佐正钉子了,才会这麽一副惹不起的摸样。我耸耸肩去洗澡准备睡觉,不和他吵是我的原则。 原以为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就没事了,想不到这心眼比绿豆还小的男人居然耗上了,一早起床吃了饭就开车去公司,把最近习惯了被他叫醒的我扔在那里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公司一个电话敲过来吼我我才迷迷糊糊爬起来一边往公司赶一边诅咒安志洛不得好死。 被批得狗血淋头的我闷闷地往练习室走,一头就撞上那个死男人。他吊起他那漂亮的桃花眼看我。“为什麽不叫我起床?”我质问他。 “我高兴!” 我气得只能大喘气,那是,天底下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大更正当更理直气壮的了。 “安志洛你个猪,看我不收拾你!”我几乎不用安志洛以外的名字称呼他,这麽叫就代表我生气了。我一把把他身子转过来按在走道墙壁上,手起手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打了他十几下屁股。 他叫得巨惨,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麽对他,而且20多的人了被按著打屁股实在也是不怎麽光彩的事。 我打得解恨了,放开他,痛快地喘著粗气:“哼,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他用很古怪的表情看著我:“你打我屁股?我这麽个大男人你打我屁股?!” “不行啊,我高兴!”我不明白他脸上微微发红是为什麽,但这脸皮死厚的家夥脸红的样子还真挺可爱的。 还没等我得意完呢,他一个反手就把我压在墙上,然後劈里啪啦一阵响我欲哭无泪地觉得pp上一阵火辣辣地痛。 亏……亏大了,这家夥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呢。 “痛不痛?!”打完了他的态度倒是转了个大弯。 “死不了。”妈的这家夥打贼啊。现在明白以前老师体罚为什麽都挑手心和屁股打,那地方敏感,打著巨痛但又打不出什麽事来。 “呵呵,要不要哥哥给你揉揉?”他又来了,把手放在我屁股上摩啊摩的。 “你少吃我豆腐。”我忙拍开他的手,给他摸的……全身都热起来。 “呵呵。”大少爷他总算不怄气了,看起来很得意很快活的样子。 “可东~!”一个算是银铃等级的声音在喊。 安志洛一看到走过来的人脸色就难看了。 我畏於ruth身边的李老大,也只有讪笑的份。 “你怎麽都没告诉我你也是在dwi做事的啊。”ruth兴冲冲。白天看清楚了觉得她真是蛮漂亮的,卷毛头配上又黑又圆的大眼睛,绝对卡通──大概是看多了漫画了缘故。 “哦,那个……呵呵,我还不是正式的艺人……”被李瞪得都发毛了我。 “你好。”安志洛突然换上职业笑容,“我是安志洛,你还记得我吧。” 靠!!你小子变脸倒是快嘛。我瞪向他,他目不斜视地继续放电。 “记得记得,干爹说你会是dwi未来最好的singer呢。” “哪里,叶小姐这麽漂亮,如果愿意进演艺界一定会是今年最耀眼的新星。” “…………”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哪个年代的客套话啊, 安志洛呀这麽没水平的东西也说得出来,落後不止三十年了,快去补习班进修吧你! “啊,对了可东。”若干分锺後总算有人想起要发霉的我了,“上次你说的由贵的那两套漫画我已经找出来了,什麽时候有空一起喝茶我再带给你?” 要死了,当著我们老大面说这个,我都22了还看漫画不给人笑死啊。 我继续讪笑中。 李让ruth挽著都走出老远了,突然还回头看了我们俩一眼,我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哼,有空出来喝茶呀。”我旁边那个男人凉凉地说。 “哼,叶小姐这麽漂亮。”我也不甘示弱。 最後两个人用力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走开。 还是我亏了,他眼睛比我大。郁闷。 ] 我还真和ruth出去喝茶了,喝了整整一下午,大聊日本漫画和cosy,滔滔不决,结果是喝了那麽多茶我口还是干的。 喝完茶大小姐要拖我去ktv,我心想拜托,我是穷人,你就不能让我省一点买件新衣服啊,何况安志洛一个人在家里我不陪著他心里总有点不自在。 “去啦去啦,难得这麽有兴致。” 呜呼,没法子,我果然是学不会说“不。” ruth没有大小姐架子,疯起来也是狂bt的那种女人,我们玩得挺自在挺放得开,我觉得她这样的朋友倒也值得一交──在不三天两头对不起我荷包的前提下。人手一麦从坐著唱变成站著唱,然後就歪歪地扒在桌子上用特凄惨的声音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两个人都故意装委琐装恶心。 唱得嘴巴都酸了,那女人突然说:“可东,我觉得你的歌唱得很不错嘛。” “呵呵,你是头一个这麽说的,有赏。” “我说真的。奇怪你为什麽还没出过唱片。” “我这水平dwi是一抓一把,出唱片,哪里那麽容易啊。” “你别这麽没自信嘛,我觉得你应该试看看,可东,你这样的人早该大红大紫了。” “呵呵,你是在指责你干爹的眼光?你小心啊,我要告密的。” “哎呀,你认真点嘛。这样,我跟我干爹说一声,让你试试,怎麽样。” “哎,谢谢,不要了。”我忙坐直身子,“人家会说闲话。” “你怕啊?” “怕,怕。”我点头如捣蒜。 沈默了一会儿。 “韦可东你这人真讨厌!!”她的挎包砸在我身上。 古人果然有远见,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就看著她气呼呼跑出去了。 靠,不要这样吧,又是我付钱!! 奇怪我这两天老是莫名其妙得罪人,我明天一定得看了黄历再出门才保险。 回到家,灯是灭的,安志洛睡著了已经。 我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屋,连气都不敢用力喘,灯也没敢开,贼一样慢动作地摸到浴室洗刷干净,再爬到床上。我觉得我都赶上鬼魂了,差不多是用飘的。 最郁闷的是我躺到床上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地呼出一口长气以後,我听到旁边的床上安志洛在说:“哼,你总算知道回来啦。” “你,你,你根本没睡著怎麽也不吭个气儿的啊,害我那麽小心翼翼。” “谁让你那麽小心的,你尽管大声吵嘛。” 那是安志洛你,我可做不出来。 我把被子拉到头上倒头就睡,不想搭他的话。他大少爷明天是公假休息了我可还得早起去公司呢。 我郁闷地翻了第n次身。那家夥,睡觉了还那麽大力地喘什麽气呀。听著他并不安稳的鼻息我就知道他没睡著,躺那里想什麽哪! 陪著他烙大饼烙到後半夜我才总算迷糊下去了。 做噩梦做得正晕头转向呢,手机响了,我闭著眼睛在床头乱摸一气:“喂……”气若游丝。 “可东吗?我是ruth啊。” “哦,什麽事?”我都忘了昨晚她好象跟我生气来著,看来她也不记得了。 “干爹答应啦。你快起床好好准备准备,来公司就直接到我干爹办公室来。” “答应什麽啊大小姐。”我还晕著。 “给你出唱片啊!你红了一定要记得谢我啦……” “出,出唱片?”我这回是真醒了,“你不会吧,我不是……” “哎,我的车要过隧道,不和你说了,早点过来哦。” 我还举著手机听著那头的长音发傻。 妈的这麽一大早都开车出门了,果然是个疯女人。 我坐在床上用力抓了抓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努力理清头绪。 出唱片?这好象不是我的梦想──我想都没敢想过嘛 机会就这样来的?不太真实。跟李说我没这个能耐吧……人家说我脑子进水也就算了,还真对不起ruth,可是如果去的话──也不对啊…… @#$%^&*&^^%$#$% “你动作倒快嘛,一个晚上就把人家搞定了。”安志洛不知道什麽时候也醒了。 “少胡说。”我正烦著呢。 “在dwi呆了4年连和声都没做过,只用一个晚上,就可以出唱片了,你行嘛韦可东。”他根本没看我,就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地枕在脑後,讥讽地望著天花板。 “你……”我忍了忍,“嫉妒啊?就是见不得人家好,你这种人!” 安志洛你的态度真让我寒心。我们也算朋友这麽久了,难得我有机会你就这种态度?你第一次拿奖第一次接电影的时候我是怎麽替你高兴为你庆祝啊……到现在你倒把我当成对手了? “嫉妒?哼,你别连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你以为ruth能帮你一步登天你就追著她?少作梦了你!她会喜欢上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被人玩了还瞎得意呢,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德行!” 我气得全身直哆嗦:“你少自以为是了,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卑鄙。我告诉你安志洛,我就是追著她你又怎麽著!我还真就是喜欢上她了她也喜欢著我呢!过两天你就等著恭喜吧你!” 他一下子坐起来,恶狠狠地看著我。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又冷又尖,我被盯得都有点怯了。 “哼。”他忽然笑了一声,“要是我们李大小姐知道她的韦可东是个给男人玩过的货色,她还看不看得上你哪。” 5 谁给男人……” 下面的话被他一个动作噎回去了。 他一步跨到我床上来扯下我盖在腰上的被子就把我用力按在床上。 “呜……”我的尖叫和诅咒都给他牢牢封在嘴里了,他野蛮地咬著我的嘴唇,下死劲咬,我痛得要命却叫不出来,嘴里一股血腥味……破了…… 等他总算放过我流血的嘴唇,双手就给紧紧定在头的两侧。“王八蛋,你放开我,你他*的……啊──────”胸前被一口咬住,我眼泪差点都掉下来。拼命挣扎著,同样是男人力气怎麽会差这麽多,我觉得自己就像条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蚯蚓,怎麽扭动怎麽撕打都是给压得死死的,摆脱不了被刀子解剖的命运。 “你干什麽!”我哑著嗓子大叫,身子被他一下子翻了过去,面朝下趴著。本能地觉得危险,我惊慌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上你!”这个恶毒的男人冷冷地说,然後腿被用力掰开,一阵撕裂一样的痛楚让我眩晕。 安志洛你这个人渣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垃圾………………我满心的痛骂,张著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手无力地抓住床单,我闭了眼睛只想哭。 压在我背上那个男人在我身体里无情地律动著,疼……除了疼痛我什麽也感受不到。 腰猛地被抬高了,他进得更深,我觉得心脏都扭成一团,可是已经叫不出声音了。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咬著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晕过去把,晕过去就什麽也感觉不到了,就不会痛了。 那样的时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流著血疼得直收缩的不仅是下身,还有我的心。 我们在干什麽?做爱?可是一点爱都没有,他只是想羞辱我只是在折磨我,毫不怜惜地。 昏迷之前唯一记得的就是我一直在哭,而身上那个男人一直不停。 天……好象黑了吧。我吃力地撑开眼睛想著。全身都痛,软绵绵的一点劲都使不上,头也昏得厉害。好象是平躺著的,做完了还算知道把我翻过来,是不是要谢他? 目光扫到那个正坐在床边衣冠楚楚的,抽著烟的男人。 混蛋!我想骂,喉咙里干干涩涩的,只能发出含糊的咕哝声。 “醒了?”他看我一眼,扭过头去,“ruth打过电话来。” 我只是盯著他。 “我告诉她你病了要休息,她要来我没同意。” 我继续盯著他,怨恨地。 “哭,哭什麽呀你,跟个女人似的。我上过的女人都没你这样的!”他不耐烦地。 我不想瞪他了,瞪这种没心肝没知觉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侧了侧头又把头埋进枕头里 “干嘛,想闷死自己啊,头转过来!” 我一动不动。 “妈的!”他伸手强行把我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 我挣扎,安志洛你不要再碰我。 “…………”他正和我较劲的手停了下来,“这麽烫?你 发烧了?” 我是有点头晕。 “妈的韦可东你是不是男人 啊,才这样就发烧!” 我心里冷笑。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身经百战,我可是第一次,还是被一个野兽强暴。 这麽一想又悲从中来。 “喂,你别哭了……操,我错了我这就送你上医院……” 我用力挣脱了他。上医院,我还丢不起那个人呢,你直接带我去警察局我报案得了。 “靠,医院不去你到底要我怎麽样啊!”他非常烦躁。 我还是不吭气。你让我病死算了。 “得了,我先给你洗洗。”他拉开被子把我打横抱起来,那姿势活象我是个小女人似的。我又挣扎。“你别给我乱动,摔下来我不管的 。”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可是他的手又在我身上游走,我全身都僵硬了。 “怕什麽,我是在帮你洗澡。”他很不高兴於我的反应。 手移到後庭,手指插了进去。“不要……”我本能地排斥。 “别乱动,我把东西弄出来。”他的动作倒是很轻柔。但我还是不自在。 “…………”我皱紧了眉头,他的指甲刮到受伤的地方了。 “怎麽?”他想了想,拉起我的双腿架在浴缸边缘,用力打开。 “不要看……”羞耻! “……裂了……肿得挺厉害的。”他的语气突然温柔了很多,“你等一下我去拿药。” 药膏随著他的手指进来了,冰凉地,有些酥痒,我仰著头咬住嘴唇。 “好了,”他喘著气,脸上微红,“起来,我给你擦干。” 我就任著他给我擦干身体,抱我到床上,再给我盖上被子。因为身上是没有什麽力气了,也因为觉得他现在这麽做来做补偿是完全应该的。 “来,吃药。”把我扶起来要喂我药。 我避开,现在懒懒的只想睡觉。 “靠,这药没过期呢,乖,给我吞下去……好……喝口水…………ok了,躺下来……睡吧,公司我给你请假了。” 可能是药的作用我开始迷糊了。现在坐在旁边低头看著我的男人表情好象很柔和很宠溺。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粗暴的刻薄的蛮不讲理的强暴了我的安志洛,和这个温柔的耐心的给我压紧被角的安志洛,哪个才是他? 还没想出个头绪来,我就睡著了。 我在家里躺了三天,那三天除了做饭以外,什麽都是安志洛一个人做的──当然,我也没做饭,我们吃的都是从附近餐馆叫的外卖,钱由他出。我们都不再提那天发生的事,也许是有意逃避,反正我们都努力地想恢复到那天之前的关系。 我看得出来他在後悔,但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要他说对不起还不如杀了他,所以就变成只要我说,安志洛,我想吃哈密瓜了,他就哦一声出去买,虽然这个季节什麽瓜都不容易买得到。 我终於又去公司了,家里赖著的日子是很舒服很惬意,但一想到我的薪水正在被狂扣ing,我是说什麽也躺不下去。 让我惊讶的是李居然真的给我安排了录音室。试音的时候在勇哥在旁边听的,听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真人不露相嘛!其他人脸上也露出挺满意的那种表情。 说我不高兴那是假的,虽然是托了ruth的人情有点不光彩,但这一天我毕竟是等了四年啊。 接下来是紧锣密鼓的录音工作。我前所未有地忙了起来,晚上都是忙到深夜才回家。但奇怪的是安志洛总比我还晚回来,在我胳膊受伤那次之後,这样的事几乎没发生过呢。我想,这家夥这回又泡上谁哪!心里隐隐地不舒服。 ruth开始倒是天天跑到我这里来凑热闹,後来觉得影响我工作了,就没怎麽再来过,电话也少打了。我答应她唱片录好以後陪她淘遍t城所有的cd摊子再狠狠泡一回漫吧。呵呵,我好象都很久没看过漫画了的说,手痒痒的。 我的1st album已经进入後期制作阶段了,清闲了不少,再过一段时间的宣传,就可以正式发表了。 挺激动的,呵呵。有天我走过安志洛练习室的时候无意往里面一瞟,看到安志洛和ruth两个正坐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安志洛说了些什麽,ruth脸就红了,然後安志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我傻了,就那麽怔怔站著,动都不会动。 “可东!”有人大声和我打招呼,练习室里两个人吓了一跳,忙往我这里看。 我木木地走开。 “怎麽啦可东?”是至森,最近挺火的一个新人。 “没……”我低著头在他身边机械地走,“他们…………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安志洛追ruth追得可紧了呢。还公开得不得了,全公司估计就你这忙著录唱片不闻窗外事的不知道了。”至森有点惊讶。 “……什麽时候开始的?”我知道自己很八卦,可就是忍不住。 “哦,就你请假没来的那几天他就开始追的。一开始ruth还不大理他,可哪里经得起安志洛那样的人的攻势啊。”至森有点闷闷的,“我看安志洛的样子也不象真的喜欢她。那还追得那麽卖力干嘛哪,真是的!” “……ruth可以帮他平步青云啊。”我没来由地就开始尖酸了。 “不会吧……安志洛和我都多久好哥们了,他的性子我清楚呢,这麽傲气的人,怎麽肯靠女人往上爬。” “……难说。”我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恨不能好好说顿刻薄话刺安志洛的耳朵。 至森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心情。原来ruth是偏著你的,现在反而给安志洛弄到手了……自己的好朋友抢了自己的爱人,这是最郁闷不过的事了。你也别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啊!” 我抬头看著他。 他笑笑,有点尴尬:“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喜欢ruth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有正眼看过我吗?开始是你,然後又是安志洛……我看我是要等到她老了才有点希望。”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别想多了,学著我点,啊?”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开。 我走了两步,就靠著墙滑到地上坐著。 心里乱糟糟的……憋的慌。马上就要发表的album好象一点吸引力都没了,我满心只想著安志洛和ruth,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了……这几个字就跟咒语似的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搅得我头晕。 至森说得对,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了,这真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 6 至森说得对,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了,这真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 只是他弄错了,ruth是我的好朋友,安志洛才是我爱的人,我…………我爱他,我一直都在爱著他。这一刻我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感情或者说终於敢於承认这份感情。我爱上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蛮不讲理的霸道男人……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眼里热热的却哭不出来。 “对不起啊可东,”在勇愧疚地看著我,“上边说怕同一公司的唱片发售起冲突,要把你的专集发表日期往後推一推。” “有没有说清楚是推到什麽时候。”我面无表情。 在勇摇摇头:“你也别泄气,可能过一个月就可以了也说不定……” “谢谢你了在勇哥。”我朝他鞠了一个躬就走出去。 “可东,你是不是得罪安志洛了?”我想起刚才在勇忧心忡忡地问。 呵呵,安志洛…………你真的就这麽见不得我好,非要置我於死地才甘心?可是我又做错了什麽?你到底讨厌我什麽?!!! 我不再和安志洛说话,每晚他回来我就装已经睡著了,早上他还睡著我就起床悄无声息地出门。白天就留在公司连中午都不回去。其实公司真的没什麽事可以做,原来的专集发表一取消我立刻闲了下来,只能每天耗在练习室里对著镜子拼命跳舞,跳累了就闭著眼睛反反复复唱我那胎死腹中的专集里的歌。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不要自己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他,爱还是恨都不行。 我想我是不是该搬家,原来住的宿舍也整修得差不多了,如果愿意的话是可以搬回去的。 我没和安志洛打声招呼就开始收拾东西。东西不多,跟来的时候一样,两个旅行袋。我提著它们,走到门口,回头往屋里看了两眼,不敢多想什麽,打开门就要出去。 我没往前走,安志洛在门口站著呢。 “你干嘛?!”他的眼睛由长变圆又由圆变凸。 “我,我要搬出去。”我想我应该是理直气壮的,但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有点结巴。 “谁准你搬出去的?!”他狠很地夺过我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把我用力推进屋里去,一脚踹上门。 “……我自己要搬就搬,需要别人批准吗?”我梗了梗脖子又要走。 “你……”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你要做什麽都得我批准!我不同意你就哪儿都别想去!” “奇怪了,你凭什麽管我呀!”我的火气上来了。我本来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是遇到他就难免要发作。 “我当然是管定你了,你是我的!”他打开我的旅行袋就把东西往外倒。 “………………”我愣了半天,他刚才说…… “就凭我上过你。”这麽一句话又让我腾地站了起来,扑过去抢过袋子,气昏头了。 “上过了不起?上我的人还多著呢!”说完我就冒冷汗了,逞一时口舌之快,韦可东你也没必要这麽诋毁自己名声吧。 “你说什麽?”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没。”我赶快把东西装回袋子里去。 “真要走?” “是。” “走定了?” “是。” “为什麽?” “不为什麽。”我总不能说,我爱你,可你爱上别的人了,而且还变著法子扯我後腿来泻恨,再这麽和你住下去我受不了了。 正想著,身体忽然腾空而起。“你,你干什……麽……啊!”最後那个音是被用力砸在床上是叫出来的。 他手脚利落地解了衣服就压上来。 “有病啊你……你放开……变态啊你────”我没命挣扎。 “不要动。” 他粗暴地撕开我的裤子........ “可东……”他用力抱紧了我,并不退出,反而进得更深:“我还要你……” 再怎麽惊恐地摇头也没有用,新的掠夺又开始了。 我就这麽给他留下来了。我发现他真能轻易地左右我控制我,不仅仅像这次一样用的是体力优势,更多的时候他是在精神上强权统治,让我没有能力说出个“不”字。 霸道男人!!!无耻之徒!!!!! 恨得牙痒痒的我只能在心里这麽骂。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对我做这种事,而且每次都很投入很著迷的样子,他高潮时候的表情都要让我误以为那是爱情了。可是我知道他不爱我的,他有ruth,而且他讨厌我甚至暗算过我。 也许是不难理解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性和爱是两回事情。 想到这个我就要叹气。然後痛恨他,接著更痛恨自己,因为我每天都会想著离开但每天都走不掉。他对於用那种方式制止我离开好象颇有兴趣,总是逼我到床上去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不敢再轻易提出要走免得给他可乘之机。 我们之间还是很冷淡,也许是因为我刻意避开他的缘故。我很怕和他接触,生怕再和他接近一点就会不小心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然後招他笑话。尤其怕和他做,那种时候的反应是控制不住的,该死的是他在床上总会流露出一种很迷惑人的温柔(在我没有激怒他的情况下),让我几乎要陷在里面了。大概是习惯了的缘故,做的时候不再那麽痛苦,有时甚至会很享受,有几次差点在高潮的时候就要喊出“安,我爱你”这样的傻话,幸好咬著嘴唇拼命忍住了。不然让他听到这样的话,真不知道会怎麽嘲笑我呢。(墨) 就先这样吧,总有一天他少爷脾气过去,愿意放我走的。那时侯,离他远远的,应该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有天ruth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见面。自从我看到他们在练习室那天起,她就避著我。我明白她是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我不怪她什麽, 罪魁祸首是安志洛。 她瘦了很多,虽然她一直都是模特的那种骨感身材,但以前脸上还是有点嘟嘟的babyfat,现在连那点肉都没有了,一双黑漆漆水一样的大眼睛在脸上尤其突兀。 安志洛没有照顾好她吗?这男人够差劲。 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上这麽个差劲男人。 “可东。”她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就开始掉眼泪。 “喂,别哭嘛,别这样,什麽人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扁他去。”看到女人眼泪是男人都会招架不住的,何况是我的好朋友。 她摇摇头,吸吸鼻子。半天才说:“安志洛他其实一点也不爱我。” “厄……”我大脑一时有点冻结,“怎麽回事你说清楚。” “干爹问他什麽时候考虑和我订婚,他……他居然说没想过。” “人渣。”我条件反射地说。 意识到自己好象应该做和事老,忙又改口:“他自由散漫惯了,可能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男人都是这样,最怕结婚啊什麽的,你别多想。” “不是的可东,他…………”ruth又擦了下眼泪:“他在梦里会叫别人的名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後来……听得清清楚楚,每次他都是喊那个人……原来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我呆呆的,脑子在高速运转中,一直以为ruth是我的情敌,现在才知道志洛他另有所爱。 我和ruth居然一样可怜,亏我还羡慕她。 “ruth,不要哭了,那种烂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你不用伤心,比他好的到处都是,你这样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女孩子犯不著为那种破人难过,你……” “可东,你知道他叫的那个名字是谁吗?” 我愣了一下:“我认识?” ruth幽幽地望著我:“你真的不知道?”她的表情好象怀疑我在装傻似的,可我真的一脸迷茫:“难道是佐正?!!” ruth叹了一口气:“可东,你竟然会不知道……当然,我都不敢相信的,何况是你。” 我只觉得她的样子可怜,伸手摸摸她的头:“别太难过了,那男人也没什麽好,他不要你了还有我呢,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破涕为笑:“你这麽说好象是要跟我求婚似的。” “你要真的找不到人嫁我是可以考虑娶你啦,你有那麽多的漫画……”我哈哈笑。 “真的?”她居然认真的表情。 “真的。”真的是在开玩笑。 “可东,你知不知道安志洛追我之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他那样的男人实在太出色,我没办法拒绝。” 我隐隐有点发毛了。 “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可东。” 我目瞪口呆地瞪著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她静静地观察我的反应,然後说:“可东,我以前就觉得你真的是很迟钝了…………现在发现你不仅迟钝,而且很弱智。” 我继续发呆。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耍你吗?你以为我真会看上你这种姿色的家夥?!” 我总算反应过来了:“呵呵,原来你在耍我啊,吓死我了。” “你没救了,”她又叹气,过了会儿说:“可东,你真的会愿意照顾我吗?” 我想也不想就点头。 “太好了。”她笑得有点凄凉:“真的很高兴呢。我现在忘记志洛喊的是谁的名字了,你会怪我吗?” 我摇头。其实我忍不住想知道安志洛究竟在爱著谁,可她的表情让我不忍心多问。 “我知道我自私,可我也没办法……”她低低地自言自语似地。 “安志洛,我有话问你。”这麽多天来我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想尽量平心静气一点,他根本不抬头看我,继续翻面前的杂志:“有事?” “你到底和ruth怎麽回事。如果不喜欢她,为什麽还要去招惹她?你爱上别人了对不对?” 他脸色一变:“你说什麽?” “我不知道让你变心的那个女人是谁,也不该干涉,但你起码要和ruth解释清楚。” “有什麽要解释的,我本来对那种脑子只有蚕豆大的女人就没兴趣。” “你……一开始就在玩弄她?!”我捏了一下拳头。 “是。”他不慌不忙地喝著蓝山咖啡,一点没有认错的自觉。那种事不关己的表情让我很想痛扁他一顿。我承认这有假公济私的嫌疑,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去道歉。”我僵硬地说。 “道歉?!”他终於看了我一眼,“凭什麽?你不会是专程来替她讨公道的吧。” “是。” “你心疼她了?” “……是。” 他的表情迅速降到零度以下:“心疼你就找她去呀。我不要的东西你尽可以捡嘛。” “你……”按理应该习惯了他这种无赖式的逻辑,我还是隐隐地冒著怒气。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要想靠她一步登天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 他斜著眼睛讥讽地扫了我一眼。 这次我没能忍得住,我一拳打在他完美得让人厌恶的脸上。 他没想到我居然有胆量动手,一时没躲开,嘴角顿时青了一块。他摸摸打伤的脸,盯著我的眼神变得又冷又硬:“你为那个女人打我?你还真看上她了是不是?!好,很好。” 後面一个“好”字刚出口,他就猛地踢开椅子站起来,我眼前一黑,被打得後退了两步,来不及还手他就已经扑上来狠狠把我摔在地上然後压住,接下来是街头流氓互殴一般的撕打。 我很无奈又恼怒地发现自己体力和打架技巧是真的远远不如他,一直处於劣势,肚子上挨的一拳让我半天都喘不上气来。那男人暴怒起来果然不可理喻,下手完全不知轻重,简直要把我往死里打了。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上门兴师问罪的,不然为什麽现在会压住揍得动也不能动。 韦可东你怎麽总是这麽可笑。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他脸上身上也挨了我几下狠的,估计明天不敢出门见人了,一天不开工就损失好几个万啊安志洛,和我拼命,反正我又不值钱我怕什麽。 等他终於停手了,我能感觉到嘴里腥甜的有血流出来,但还是微笑地看他:“够了?” 他狠狠地掐著躺在他下面的我:“韦可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打?!” 我差点笑出来:“为什麽不敢打你?你又是个什麽东西?!!”虽然我爱你,但我现在更觉得恨。 他摇了摇头,紧盯我眼睛:“不是的,你不记得了。以前不管我怎麽样你都忍著,连吵架都不会。” “人当然会变的。”我躺著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我们现在这样的姿势讨论人生哲理实在是很可笑。 这回他居然没有反驳我,沈默了那麽一会儿,我听到上衣被撕裂的声音。 7 “安…………”我要挣扎要怒骂,可嘴唇被狠狠咬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一如既往地强势,我疼得只能咬他,咬得他嘴唇都出血了,他还是顽固地吻我,把我紧紧按向他,一点也不放松。 一点前戏和润滑都没有他就进来了,我惨叫了一声突然很想哭。 他喘息著低头望著我发红的眼睛:“可东……我要你变回去……我要你和以前一样,什麽都听我的什麽都是我的…………” 我想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这次替ruth出头的结果是我们都被公司狂扣钱,他脸上的伤倒是好得很快,我就惨多了,受重伤还不能看医生,就那麽躺著咬牙等他默默给我上药,把饭端到床上给我吃。和高位截瘫的没什麽区别。由此得出的结论不是安志洛有多体贴,而是他有多凶残,总能把我折磨得气息奄奄生不如死。 但我发现这种时候我们关系反而是最和睦的,我没力气和他对骂,没精神惹他发火,他也没那个脸再来侵犯我,偶尔我半夜醒过来还会发现他闷闷地坐在我床边发呆,如果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是内疚的话我心里的确是会舒服一些。 “韦可东,告诉你一件让你满意的消息。”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准备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时候,安志洛突然对我说。 “什麽?”我随口问。 “我明天要和ruth订婚了。”他表情莫测地看著我:“高兴吧,你不是一直怕我辜负她吗?或者你会很伤心?心爱的人要订婚了,新郎不是你?” 我被雷劈中一般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我应该说些什麽吧,起码要道个喜什麽的,不然太失常了他会怀疑的。 可是要开口说话,喉咙就一阵难受,透不过气来。 “恭喜了,好好对她。”这麽简单几个字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平静地挤出来,努力没带上哭腔。 “你是该恭喜我。顺便说一句,过两天我会把东西收拾好搬走,去和她过我们的新生活。顺利的话不久就会结婚,有意见要提吗?” 我摇摇头。不能再说话了,一张嘴就怕会掉下泪来。 太好了,不是吗,他终於厌倦了终於肯放手了。终於可以离开他好好过自己从前安静的日子,韦可东你难道不该感到高兴吗? “你很高兴是吧,摆脱我了?” 我背对著他,用力点头,眼泪也跟著大滴大滴无声地落下来。 明天他就要订婚了。 如果可以,我情愿我生命里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安志洛的男人。 那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你太冷淡了吧,不觉得该给我点什麽祝福和礼物之类的?”他在背後凉凉地说,然後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掰过来。 “……”我脸上的泪痕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不无讥讽地笑:“怎麽,伤心成这样?你还真是对她一片痴心啊,我今天看至森那小子也是这种哭相,啧啧。” 我愤怒地想挣脱他的手。 “……明天晚上我就不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最後一次留做纪念?。” 我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一怔,而後咬著牙把我按在床上一把扯开衣服,把我的双腿用力分开。 “不要碰我!!你滚!”我骂得很无力,因为知道肯定是避不开的了。 而且……这真的会是最後一次了…………或者不该反抗而是要珍惜? “你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记得我一辈子!”他的声音恶狠狠的,似乎有绝望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等著最粗暴的对待,却在感觉到他温暖的口腔以後惊异地睁大眼睛。 做,做什麽?!! “不要………………”他居然用嘴…… 怎麽可能。 “放开……”血液都往腿间冲去,大脑又无法思考,他唇舌的灵活戏弄让快感汹涌地充斥了全身,我颤抖著把手指插到他浓密的黑发里,剧烈喘息著:“安……不要了…………” 他没有停,嘴上反而更卖力,我不安地扭动身体,手上揪紧了床单:“停……” 我可不想在他嘴里射出来,也不敢。 他最後用力一吸。我惊叫一声收不住自己的欲望。 “对不起…………”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射在别人嘴里实在是对人极大的侮辱…………而我又怎麽肯侮辱他?! 他看我的眼神居然是迷乱的。抬高我的腰,他把舌头伸进後庭,将体液全数吐了进去。内部一股温热,我哆嗦著紧张起来。 “可东……”他叹息一般地说出我的名字. 完全涨满的感觉。但这次居然不痛,一点也不痛,只有汹涌的快感。 熟悉的律动,只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深入更迅猛。 我不知什麽时候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缠上他的腰,紧紧地。 “我爱你……”高潮的时候我咬著他宽阔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眼泪落在他身上。 他没有听见。 太好了。 他们订婚之夜我在家小酒吧里喝酒,陪失意的至森喝的,他非常伤心,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痛哭说:“可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她。” 我在心里想,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 可我不能像至森一样借著酒劲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不能说话,我就只好不停地喝酒,反正是至森请客,多喝点吧。 酒实在是个好东西,几大扎灌下去脚底就轻飘飘了,变得老是想笑,明明没什麽可高兴的事我就是笑个不停。 心情很愉快啊,今天,今天安志洛定婚!!他订婚呢!! 我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吼,但屁股一离开凳子,脚底下就发软,一个 不稳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 “可东你怎麽到地上去了?”至森的神志也不大清醒。 “呵呵,我高兴……至森我很高兴……安志洛订婚了呢!你说我们该不该高兴?” “呜呜……他和ruth订婚了,ruth……呜呜…………” 没出息的家夥居然趴在桌子上哭。 “哭什麽……我们要,要高高兴兴的……要…………”我舌头有点大了。 “呜呜…………” 我一把把至森拖起来:“走……我们……我们唱歌去……” “呜呜…………” 哭得没完没了的,我拖了半天拖不动,就自己摇摇晃晃走出酒吧,脚步踉跄地在大街上颠颠倒倒。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本能地後退一步,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只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可东?”“可东!” 是志洛和ruth他们。我呵呵傻笑,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倒。 “我先送他回去,你们………………”迷迷糊糊好象听到志洛在说。 下一刻我就被半拖半抱地拉进车里,安志洛拉上车门:“可东?你去酗酒了?” 我一直在笑:“呵呵…………酒……” “你别笑了!”他有些发怒,“你看你什麽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身酒气!你不是不会喝酒的吗?!!” “高兴……我今天很高兴……”我喃喃地,胃里一阵翻腾,弯腰就吐在志洛名贵的西装裤上。 “你………………”他估计是想揍我,但又不能放开方向盘,只好忍耐著让我趴在他腿上大吐特吐,一塌糊涂。 “好了,到了。”他停下车,把我扶起来。 吐了一阵,稍微清醒了一些,头还是阵阵发热,现在样子一定很狼狈,我眼前东西晃来晃去的,志洛的脸也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我嘟哝著:“……哪个才是你啊……好多个……” 他叹了一口气,开了车门把我整个抱起来往楼上走。 我头埋在他怀里,闻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突然哭了起来。 “刚才不是还在笑吗,现在哭什麽!!”他不耐烦地。 我紧紧搂著他的腰不肯放手,像个孩子一样。 “……松手,我要找钥匙开门。”他费力地要挣脱我八爪章鱼一样的纠缠。 “不要……”我哭著死命抱紧他。不能松手,一松他就要不见了,他要和别人结婚去了。 “好好好。”他打开门抱著我进去,我头更晕了,酒劲现在全上来了,比吐之前醉得更厉害。 “扑通”被丢到浴缸里,一下子全身湿透。 “洗洗干净!为个女人去喝闷酒,没出息!”他恨恨的,扯下我抓在他西服外套上的手,开始替我脱衣服。 “…………”我神志都不清楚了,觉得有点像做梦,身边的东西都不真实,挣扎著又去摸索他, 抓到他的手才安心了一点。 “别哭了。”他继续脱我湿漉漉的衣服。 “你不要走……”我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发慌,不哭出来不行,死死握著他的手不放,生怕一放他就会到ruth那里去,再也不回来了。 “不走…………你怎麽搞的,没喝过酒的人还逞强!到底喝了多少?脸吐得都青了。看你醉什麽样子!还认得我是谁吗?!” “志洛……”喊出这个名字我哭得更伤心。 “好啦,别哭啦。”他的声音温柔了很多,手在微烫的水里轻轻擦拭我吐得脏兮兮的胸膛。 “不要走……” “傻瓜,我没走。” 我安静了一会儿,握著他的左手几乎要睡过去了。 突然感觉到他正站起来。 脑子里一片混沌,本能地挣扎著要抓住他:“不要走………” “我拿沐浴露。” “不行不行。”我惊恐地盲目扑腾,直到扑到他怀里搂上他的脖子才安静了一点:“志洛你不能走,志洛我爱你。” “……………………” “志洛我爱你……”我糊里糊涂地重复著。 “……………………” 他没有再动,我晕得厉害,手用力缠著他的脖子不放,嘴里小声地嘀咕著:“我爱你……你不可以走…………”然後就拼命摸索著他的嘴唇,狂热地吻著他,撕扯他的衣服。 “可东……你醒醒你醉了……”他推开我,我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醉……我要你……你,抱我……”我还在胡乱地亲吻他抚摩他。 “可东……” “志洛我爱你……”我边哭边咬他的脖子:“我爱你……” 终章 一阵眩晕,然後我就被翻了个身压进浴缸里,志洛迅速脱掉自己的衣物然後抱住我。 我八爪鱼似地纠缠著他,双腿紧缠上他的腰不肯放松。 他覆上我的嘴唇,舌头深深探了进来,我只能张著嘴无力地任他索取...... 宿醉以後的结果必然是头痛。 但我为什麽全身都痛得厉害?尤其是腰部一下……轻轻动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麽了? 瞪著自己满身不堪的印记,还有床上不忍睹目的惨状,我呆呆地躺著,费力想回忆起喝酒以後到睡著以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想不起来,一片空白。 难道我走在路上被人毒打了一顿?不对,这种身体状况应该是和人做过……难道我昨晚被人…………至森?!!! 胡思乱想中。 身边有个东西动了动,我转过头,看到安志洛灿烂无比的笑脸。 “你醒了?”我呆呆的不知要怎麽反应。虽然醒来见到他也是经常的事,但没有一次是这麽温柔体贴的表情。 “对不起,昨晚做得太激烈了,我估计你会好几天又下不了床。” 我呆若木鸡的样子让他皱了皱眉毛:“别告诉我你全都不记得了。你喝醉了,然後抱著我口口声声表白说爱我,还求我抱你。真不记得?” 这麽一提醒我是全想起来了,脸色瞬间惨白到底。 我,我对他说爱他了。 我嘴唇哆嗦著,挣扎著爬起来要下床,脚下却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 “喂,你干什麽!”他也爬下来,抓住正没命挣扎的我,一把抱起来放回床上。 “放开我。”我都不敢看他。 “为什麽要放开?”他很感兴趣似地问。 “你……你……我虽然是有点喜欢你,昨晚也说了些过头的话,但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不会缠著你的,你可以放心地和ruth在一起,我真的不会打扰你们,真的不会,绝对不会,绝对的绝对……” “说完了?”他表情好象在看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我点点头。 “那好。”然後他俯下头来。 “你做什麽?!”我惊慌道。 “嘘。”他把食指竖起来很蛊惑地一笑,“吻你。” (墨) 在我意会过来之前他已经吻上来了。 半天,他喘著气贴著我的嘴唇说:“可东,我们结婚吧。” 估计就算是一个响雷在我耳边炸了我也不会震得比现在厉害。 “不愿意?难道你说什麽爱我都是假的?”他看著目光呆滞的我,表情有点硬了下来。 “为,为什麽?”我意识还停留在前面一句话上。 “韦可东你不是要耍赖吧,你昨晚明明那麽主动地往我身上压,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你……你不是都订婚了吗?” “什麽社会了,区区一个订婚。取消就好了嘛。” “怎麽可能,李不会放过你的……” “别跑题了,还没回答我呢,我们结婚吧。” “…………为什麽?” “傻瓜,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呀。妈的非要我说这麽肉麻的话!” 他居然脸红。 我真要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 “你爱我?我怎麽一点也感觉不到的说。” “你迟钝。” “…………” 难道我是真有这毛病?ruth也这麽指责过。 “好啦,不喜欢你我怎麽会上你啊。”: “算了吧你。强暴。” “我是说真的,我这辈子还没强上过谁哪,要不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了,我哪里会做那麽低级的事。” “那还那麽粗暴。” “靠,你不懂什麽叫强暴是不是啊,都强了,你还想我温柔?” “……那你喜欢我,还去追ruth?!” “妈的,有个女人对著你流口水你还说喜欢她,我能不嫉妒得发狂,想办法赶快把她搞定了,以绝後患嘛。” 这种理由?可以解释得通吗?好象……勉强吧。 “……喜欢我你还不让我发专集?哪有人不愿意自己爱的人好啊。” “傻瓜,我怕你红了就不听我话,就不要我了。我现在是钱赚得比你多人比你红在公司比你有地位才勉强吃的死你,你现在都这麽不听我话了,万一你要是红了,翅膀硬了,肯定要飞到别人那里去,我岂不是抓都抓不住?再说了,让你站在台上被一堆人围著,我光想想心里就妒火中烧。” 歪理,绝对是歪理! “呸,强词夺理,我是要事业要发展要赚钱的!你不能毁我前途!” “你嫁给我就有钱图啦。今年税交的最多的艺人可是我呀!” “不要。” “不要我的钱还是不要嫁我?” “都不要。” “……是吗?我个人认为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喂,你干什麽!” “给你制造重新考虑的新环境,方便你认真思考。” “你,你把手拿出来!” “好,手出来了。” “啊…………我,我没让你……那个……进来!” 他只剩下肢体语言了。 “恩……别这样,……我腰快扭了……” “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不行,我太累了……啊──” “以後再好好休息。” “…………别……你应该……恩……征求我的意见……啊──” “……好,那现在你说吧,要不要做下去。” “…………混蛋,你都做到这里了我能让你停吗?!” “呵呵,我这回可是征求过了哦。” “……啊,你……轻点……” 我早说过这男人无耻了,每次都用如此卑劣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来留住我。 最糟糕是我在被他折磨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趁我大脑无法思考问我要不要嫁他。 我只不过“恩”了一声他就当我答应了。 靠,他明明知道那一声和答不答应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嘛。 就算我暂且相信他是爱我的,也勉强愿意和他结婚,可是这次悔婚的对象是李的宝贝女儿,问题不是那麽简单。 “有什麽关系。”志洛很潇洒地说:“了不起被dwi踢出去,最糟糕也不过被封杀从此不能在演艺界混,我还有不少积蓄,我们找个地方自己做生意去。” “……你怎麽这麽看得开?你现在是事业如日中天,不像我,不红不黑,做不做都无所谓,怎麽能轻言放弃……” “不然有什麽办法?要我去求李?我呸啊!” 我闷闷低头:“我不好。要是不和我在一起就没这麽多事。” “傻话,想不到你会爱上我,我已经觉得够赚了。”他亲亲我的嘴唇:“可东你知不知道你那晚上醉醺醺冲著我说志洛我爱你,我简直不敢相信,差点以为我在做梦,要不是你那麽主动扑过来,嘿嘿……” 看他笑得那麽色情我脸红了:“酒後乱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关系没关系,虽然我反对你喝酒,但如果能有那种乱性的效果,我还是很赞成的。” “去死。”我踢他一脚。 手机响了,志洛拿出来,我看见是李的号码。 “…………志洛……” “你紧张什麽,谁怕谁!” 李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但居然没有说要和志洛解约之类的话,也没有要冷藏他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热地教训了一顿私生活要检点什麽的,然後说:“我知道是ruth辜负了你,那孩子早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却不肯说,连我都蒙在鼓里。既然她执意不肯和你结婚,那也只好委屈你了,你不必太介意,都是年轻人。” 我们愣了一下,却也明白他这麽说是为了给自己和女儿保留面子。连忙点头,唯唯诺诺说:“李小姐既然心有所属,自然不好勉强。” 能这样解决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要做的。 “那你们出去吧。志洛你真要和可东结婚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可以炒作的大话题,过两天开个记者招待会吧,正好可东你的专集也快发表了,做做宣传。” 果然是商人的头脑,什麽东西都是利益为先。 我和志洛相视苦笑,我们可不想一堆记者跟在屁股後面举著相机卡嚓卡嚓。 也大致可以明白为什麽李没有为难志洛了,他怎麽说也是dwi最大的一颗摇钱数,dwi每年收入有1/3是志洛赚的。 但这麽爽快放过我们,还是有点蹊跷。 走到停车场看到ruth正站在志洛车前。 我们俩不怕李,倒是怕她。难免心生内疚。 她见到我们,表情反而平静温和:“听说你们要结婚,恭喜啊。” 丝毫没有惊奇的样子,实在不像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的反应。 “ruth……对不起……”我小声。 “没什麽好对不起的,感情的东西……”她摇摇头,过一会儿说:“其实应该我说对不起。可东,其实一早我就知道志洛爱著你了,他在梦里叫的名字,就是你……但你记得吗,我那天问你你愿不愿意照顾我,你说愿意。我就不想告诉你真相了,因为事实上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失去志洛倒是无所谓,就是不想失去你……我还抱著那麽一点希望,希望你不和志洛在一起的话,总有天会喜欢我,可是最後…………” 她抬起头,微笑:“反而害你们吃苦。我早说我是自私的人。” “不是的ruth,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说话的人是志洛。从他嘴里能说出这种话,自然比我这样的好好先生分量要重上许多。 她再次微笑:“谢谢。” “谢谢你在李面前为我们说情。”我认真地。 她低下头:“这倒不用,我也不想闹大,女孩子嘛,名声要紧,总要顾自己面子………” “你甩了安志洛这样的帅哥,人家一定会夸你有魄力的!” 我瞪了志洛一眼:“你少不要脸了。” 呵呵。 ruth提前送了我一份不错的结婚礼物,一整套我垂涎已久的耽美漫画。巨重地装了一个箱子。那箱子是至森提著的,这家夥听说我和安志洛这两个他最有力的对手居然要结婚去了,激动得满地直打转转。我个人认为革命尚未成功至森仍需努力,所以我列了张ruth最喜欢的歌手和漫画家以及他们的作品清单,安志洛写了厚厚一叠追女人的100绝招,钉在一起……卖给他。呵呵,经济社会,经济头脑。 结婚那天的安志洛看起来实在是帅得让人受不了,我和他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眼睛也都直了。 “干嘛,没见过帅哥啊。”他往车里一钻就说。 靠,一说话就原形毕露了。 “奇怪,今天居然没有记者?” “呵呵,因为我在记者招待会上说是明天结婚,嘿嘿。” “乖,醒一下啦。” 不好意思我在车里睡著了。这不能怪我,要怪那个昨晚还索取无度的色情狂。 “法国到了吗?”我迷糊地。 “不是,是到佐正家了。” “不是说好去法国的吗?”我继续迷糊。 “呵呵,”他凑过来吻我,“宝贝,我发现你犯傻的时候更可爱耶。我们要和佐正他们一起去的呀。” 我本来就晕著给他吻得更想睡了。 “恩……别扯我衣服……”我这套可是打算以後出席宴会再穿的呢。 一不小心……“滴────────” 按到喇叭了= = 佐正在楼上狂吼:“吵什麽吵,马上就下来了!” 他悻悻放开我:“妈的为什麽我们要和那两个家夥一起去啊。就我们俩多好。” “那为什麽一起去呀。” “因为徐佐正那个天下第一抠男要省钱!四个人一起定的机票可以打8折。” 在高速行驶的车上他一边握著方向盘还一边凑过来不停地吻我。 佐正在後面狂叫:“安志洛你好给我认真开车啦,你的车保过险没有啊!!!” “别理他。”他亲著我的嘴唇小声说,“相信我的技术啦。” “喂,你们两个狗男男不要在公共场合淫言秽语!” “靠,我说的是开车技术!” “你敢说你是在开车吗?” “我是在亲我老婆顺便开车好不好?” 呵呵。 我靠在安志洛身上,又睡过去了。 我一路都睡得很安心,连上飞机也是迷糊著让安志洛把我半抱半扶上去的。 飞机上我就倒在他怀里睡。 我知道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在法国,就会在天堂,他会在我身边,握著我的手说爱我,他会认真地在神面前亲吻我,许诺给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