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情妇》 新的开始 这本作品完全用电脑打字完成,虽然打字速度仍有进步空间,但也算是新的开始,我会更努力。 这几天看了一本好书《爱,补人间残缺——罗慧夫台湾行医四十年》,深受感动,许多时候遣热泪盈眶。很久不曾有过如此单纯的感动了,好了不起的一个人,要达到那样的境界真的很不容易。 我曾自问,要做到罗先生的德行,自己有可能吗? 我这么平凡的一个人,可以不卑不亢吗?可以正义凛然,不怕得罪人吗?可以凭藉一颗爱心补人间残缺吗? 那样情操的人,在现在也是不多见的。 我真正希望自已变成更好的人,更善良、更无私、更感恩,更懂得大方包容,更明自同理心的重要。 第一章 旧金山金融区 保险公司、银行、证券交易所、摩天大楼林立的美国旧金山,有西岸首屈一指的金融街、置於其间的泛美金字塔大楼(trans-americapyramid)有四十八层楼高,可以清楚看见金门大桥和艾克翠斯岛。「欧阳国际集团」就在这幢巍峨的大楼里,是集团的企业总部、负责人欧阳为中美混血,遗传自母亲淡褐色的头发潇丽地披在肩上,镌刻般的五官配上刚毅的面孔显得十分严肃,加上剪裁得无懈可击的深蓝色西服,天空蓝衬衫,打上深蓝色领带,更令人感到一份压迫感。 身为欧阳集团的掌舵者和钻石单身汉,在好奇的媒体眼中他是神秘的,没有人敢说对欧阳的过去和现在了若指掌,对他的家族成员更是所知有限,只知他的父亲是华裔美国人,母亲是英美混血儿,还有一个弟弟在八岁时进入神的领域,将成为一名圣洁的神职人员为一生的职志。 可惜欧阳这个属灵的弟弟选择死亡来求解脱,那一年欧圣才二十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年华,没人知道真正的原由,有人说为了无药可医的疾病,有人说是假戏真做,更多的说法是为了—名拥有倾城美貌的女子。 人人好奇,可无人敢问最可能知道真相的欧阳。 突地,敲门声不疾不徐的响起。 「进来。」 范京城转动金属门把推门而入,跟随在大老板欧阳身边五个年头虽然不必像初始时的戒慎恐惧、如履薄冰,可也得必恭必敬,知所进退。 「欧先生,大德有消息来报,是关於沈曼怜小姐的。」 欧阳放下手中处理的文件,抬头看向范京城,用冷峻的语气道:「快说。」 「沈曼怜小姐人在八里出现。」 欧阳蹙眉道:「什么?巴黎?」 「回欧先生的话,不是巴黎,是八里,位於台湾靠近淡水的一个小镇,她不是一个人。」范京城说完话后欲言又止的看著欧阳。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把大德查到的消息全告诉我,我要听真话。你说沈曼怜不是—个人是什么意思?她和男人同居?」 范京城这才道:「不是男人,是一个小孩,约莫两岁左右的小孩,大德查过户口,孩子的母亲登记为沈曼怜,父亲不详。」 闻言,欧阳冷峻的睑蒙上一层寒霜,犀利的目光透着复杂的情绪,沈曼怜有个孩子?这意味着她替欧圣生下了血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可以在孩子长成后认祖归宗,然后名正言顺的分家产? 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钱! 「孩子是男是女?」 「男孩。」 「大德和她照过面了吗?」 「没有得到欧先生的允许,大德不敢造次,不过,沈曼怜小姐是—个行事小心的人,而且很细心,我担心很快大德的行为就会曝光。」 「替我安排住宿和机票,该是我亲自会会她的时候。」欧阳冷声道。 他早想亲自去逮她。 「欧先生要亲自走一趟?其实欧先生不用如此大费周草,有我和大德、小德就能搞定,欧先生可以不必麻烦。」 「不,为了圣的子嗣,我有必要为死去的圣走这一趟,这是责任,也是我可以替圣做的少数几件事了。」 「欧先生想把孩子要回来自己调教?』 有钱人通常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有无可救药的信心。 「没错!」 如果经过去氧核醣核酸的鉴定,孩子确实是欧氏子嗣,他无论必须付出什么代价、使出什么手段,就算要用抢的,他也要把孩子给抢过来。 他哪里放心孩了让沈曼怜那个贪婪、邪恶、淫乱的女人教养,孩子在她身边不知会怎样一败涂地地的长大,他决计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因此,他必须亲自出马处理这件夺子之争,光是大德、小德再加上一个范京城,根本对付不了沈曼怜那厉害的女人。 台湾台北 沈曼怜以为她带着孩了四处搬家,已经把自己和孩子藏得很好了、这两年多以来她由台北东区搬到树林、莺歌、淡水、木栅、一直到半个月前,她决定在与淡水一水之隔的八里安定下来。 她为了避人耳目,并不与人发展过甚的情谊,怕熟稔后得交代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往,而这些过往是她不想轻易示人的。 搬来搬去的日子找的工作部是临时性质的,挣不了几个钱,所以这回她打算找个稳定度高的工作,多存一些钱,好做为沈毅的教育基金。 在街上便利商店买了一份报纸,拿起红笔边吃早点、边看报纸上的徵人启事,她依自己的学经历先用红笔勾选出三、四个合适的工作,准备吃饱后出去打公用电话试试运气。 「妈咪,妈咪。」 「你醒了呀?」 沈毅有一张俊秀的脸,像个外国洋娃娃。 「醒了,醒了。」 哑哑学语的沈毅特别讨人喜欢,千爱哭也不常无理取闹,是个好带又贴心的小孩。 「妈咪煮了皮蛋瘦肉粥,妈咪帮你洗好脸、用小牙刷刚好牙就能吃了。」说完她抱起孩了往套房里的浴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喂饱了孩子,她开始替他换穿外出服。 今天是她将孩了送去让保母照顾的第—天,新手保母柯妙仙因目己的孩子已三岁能自已游戏了,所以决定帮人带孩子贴补家用。 保母家就在附近三分钟路程,因同情沈曼怜一人带孩子辛苦,所以收费便宜,伹服务品质不打折。 沈曼怜觉得自己很幸运,带著沈毅一路走来碰到的都是善心人士,除了受命於追她和孩子的欧阳集团爪牙之外。 姓欧的还真有耐心,这么长的时间她搬了那么多次家,他的人马还能找着她,实在不简单。 这次她能躲多久? 要不是她在木栅发现形迹可疑的人鬼鬼崇祟打探她的消息,她还曾经一度以为她巳成功地摆脱了欧阳的追逐。 就她所知道的欧阳,绝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为了圣的死,他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把世界翻过来,就是为了报仇,他认为圣之所以会自杀全是因为她沈曼怜这个红颜祸水。 世上若不曾有个沈曼怜,圣也就不会寻死了,所以她沈曼怜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否则圣的灵魂将不得安息。 「妈咪要去上班赚钱对不对?」 「是呀,妈咪赚了钱以后给宝贝读书好不好?」 「好,宝贝要读书了。」 孩子天真无邪那里懂得大人世界的的苦涩?他只管吃、只管玩、只管睡,生活的艰辛由大人去扛。 「你在妙仙姨家要守规矩、有礼貌喔,不可以给姨添麻烦,知道吗?」 沈毅似懂非懂的看着她,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这笑像极了他那短命的爹地。 沈曼怜从来没有后悔走了单亲妈妈,在孩子身上学到的东西大于她所付出的,她相信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有使命的,而上天付给她的使命就是把圣的血脉延续下去,所以她甘之如饴、不以为苦。 「妈咪好漂亮。」 好个会灌人迷汤的小人儿,听得做母亲的沈曼怜心花怒放,很是愉悦。 「在姨家也要这般嘴甜,知道吗?」 「知道。」他顺着大人的话道。 通常沈曼怜并不会对着沈毅童言童语,也不喜用叠字,她使用成人的话语与小孩子对话,相信这样的孩子语言能力会超过一般孩子。 他在圣的坟前发过誓,要把他的孩子教养成优秀的欧家人,随着光阴飞逝,她越来越有信心能够不辱使命。因为沈毅天生资质就不凡,要把这样一个好孩子给教坏,也非易事。 「妈咪下班就去姨家接你,你要和姨家里的小朋友相亲相爱,明白吗?」 「明白,我会做妈咪的乖宝贝。」小人儿虽小也懂得母亲是世上唯一的依靠,让母亲伤心对自己没好处。 三天过去,沈曼怜的工作还是毫无着。 她开始心急,没想到经济如此不景气,大学生毕业一样找不到工作,尤其是就要过年了,除非不得巴,否则大部分人个会在年前离职,所以要在此时急就章的谋到—份工作相对增加困难,除了靠实力还得加上几分运气;可她的好运不知是否快用完了,近日找工作四处碰壁、衰运连连,不知何以如此? 她得加把劲了,存折内存款已快用尽,不只保姆费有问题,连—个月五千元的房租都会开天窗。 「沈曼怜小姐。」有人唤她。 她警成的转身,唤她的男子理了三寸长小平头,有几分江湖味,不过不会令人有不舒服之感。 「我们应该不认识吧?」她客气的间道。 「我先自我介绍,敝姓李,单名一个德字,叫我大德即可。」 「大德先生有何指教吗?」 她看著这个穿著黑西装的陌生人,隐约明白他的来意。 「沈小姐,你这样找工作是找不到的,永远都找不到。」 本来大德奉命按兵不动,—切等欧阳先生到台湾再说,可他跟著沈曼怜的这段日子,见她一人带著孩子孤苦克难的生活着,实在不忍心,所以决定提早现身给予明示,希望她有心理准备,免得大老板到台湾后弄得手足无措。 「什么意思?」 沈曼怜知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这个叫大德的男子很可能就是欧阳的手下,她被盯上了。 「欧先生已经在来台湾的路上了。」大德相信沈曼怜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才是。 「所以我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工作,因为欧阳先生下令阻拦我找工作是吗?」 果不其然,欧阳终於要出手了,而她就是他的头号敌人。 「沈小姐,我劝你别和欧先生对上,你势单力薄,和欧先生杠上对你真的没有半点好处,最好委曲求全,才不会自讨苦吃。」 大德一向同情心泛滥,尤其是面对沈曼怜这般楚楚可怜、面若桃花的弱质女子,他更是於心不忍、他暗里祈祷大老板在见到沈曼怜本人之后,能看在她秀气忧郁、温柔婉约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出手不要太狠绝。 「大德先生,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应对。」 「叫我大德吧,能和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做朋友,是我大德的福气。」他搔了搔头,自顾自地先把两人的关系定位於朋友上。 沈曼怜朝大德笑了笑。「你是个好心人。」 看见她娇美的笑,大德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沈小姐,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下要客气喔!」 沈曼怜走後,小德走向大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不要命了呀?竟敢擅自和沈曼怜小姐说话,不是我这做兄弟的要念你,老板—定会不高兴的事千万别去做,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小德说的话是认真、严肃的,不是三岁小孩应该知道轻重。 「我知道老板会发脾气,可你世看到了,沈小姐好可怜,不但带着孩子,又因为老板的关系找不到工作。我不过是提醒她,老板若有什么要求不要反抗。」 「你千万别对沈小姐有非分之想,她是圣少爷孩子的母亲,你活得好好的,别玩火。」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我……才没对沈小姐有非分之想。」 「最好是这样,老板很快就会到了,你不要闯了大祸,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 两人同名同姓都叫李德,因相差一岁,因此以大德、小德分别之。他们皆因年少轻狂而犯下意外伤人的案子,是欧阳不介意他们的过去,给了他们工作机会;他们发过誓要报欧阳对他俩的知遇之恩,一辈子为恩人效忠,至死不下移。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不会伤害老板的权益,更不会为女人背叛老板,辜负了老板的提携之情。」 这点他早有认知。 「你要记住今天对我说的话,我很担心你,怕你英雄难过美人关。永远不要想染指沈曼怜小姐,她属於欧家,圣少爷虽然不在人世了,有些事一样不会改变。」 小德为人理性,很少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可他知道大德不像他,大德常常公私不分,处事易犯泛老板的大忌,往往惹老板不快而不自觉。 「少罗唆!我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吗?我知道沈小姐是圣少爷的人,我对沈小姐关心是朋友的关心,无关其他。」大德旋即解释,他怕有些事传到老板耳中,会为沈小姐带来麻烦。 「好了!不说这事,我要去吃饭,肚子快饿扁了。」 第二章 通常沈曼怜不会这么早去接沈毅的,可今天实在太不顺利,一连被二家公司拒绝,遂暂停谋职,明天再想办法突围。 她买了沈毅最爱吃的布了,按了柯家的门铃。 没人应门,她又试了三次,依然如此,怪哉!柯妙仙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会到哪儿去?她站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柯妙仙还是未归,她开始担心起来,生怕出什么意外;她焦急的踱着方步,直到盲人走上楼梯。 「你是小娃儿的妈妈是吗?」少妇问。 「我是,请问你知道朱太太到哪里去了吗?」 「朱太太—家人全搬走了。」她看了看手表,「一个半小时前,你最好赶紧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她有不祥的预感。 「你的儿了出车祸,朱太太把孩字送去医院后就回来收拾行李闪人了。」 沈曼怜十万火急地冲去少妇告诉她的医院。 才闻到医院的药水味,她就哭了出来,因为医院是太靠近死亡的地方,所以她才会悲不可遏吧! 她好怕,一种怕失去所爱的莫名恐惧正鞭苔着她。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没有手机是吗?你应该去办一支,现在很便宜的。」护土小姐语带斥责的道。 「我的孩子现在情况怎样?要不要紧?」 护士摇头,「情况很不好,你是什么血型的?你儿子是rh阴性,我们医院现在正好没有这种血型的血。」 (我是b型不是rh阴性,怎么办?怎么办?」她方寸大乱。 「你的家人呢?孩子的爸爸呢?你的血型不符,那么孩子的爸爸一定相符。」 孩子的爸爸……她—阵茫然,然后困难地道:「孩子的爸爸已亡故。」 「这样啊,其他亲人呢?有没有血型呈rh阴性的亲人,你赶快想办法找来,还有麻烦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名,我们等孩子的父母出现等到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也没有责任感。」护士叨念着。 沈曼怜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匆匆穿过医院走道,想找公用电话打给孤儿院院长,问院长她该怎么办?因为她太匆忙,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男人…… 「啊!」沈曼怜跌坐在地上。 越是心急越是办个好事,她狼狈的想要站起身。 「你瞎了是吗?眼睛不是用来看人是用来吃饭的吗?」男子身后的女子不留情又刻薄的斥责,声音不但高八度还骄傲得不得了。 沈曼怜心情沮丧得快要死掉,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两人。 男子一张英俊好看的脸刚硬方正,线条分明的下巴微微下凹,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见他身上带著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沈曼怜不用细想就知道自己和他绝不是相同世界的人,撞到这样的人,道歉—定很昂贵吧? 「对不起,我心不在焉,所以才会撞到这位先生。」她旋即站起来,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她实在没时间杵在这儿向这位高贵的先生微笑哈腰的请求原谅,她的宝贝正在手术室里与死神搏斗。 「你不可以就这么走了。」女子拉住沈曼怜的手臂不让她离去。 「请你们高抬贵手,我家里人正等我去救,实在没法久待。」她拉扯着。 「沈曼怜。」男人开口道,略显低沉的嗓音里夹带着淡淡的外国腔。 沈曼怜愣了一下,他认得她? 「请不要为难我。」她慌乱地道。 「你以为你是谁?谁有这么多美国时间为难你?圣的兄长欧阳先生都不认识,你也未免无知得厉害!」周虹大声嚷嚷道。 沈曼怜看向男子,目光与他对视,原来他就是圣的哥哥。 这一生她从没见过比他更体面的人,—个出色的生意人。 「你是圣的哥哥?」她再确定一次。 「而你就是害死圣的女人。」他不可一世的盯著她。 沈曼怜不想再讨论圣到底是谁害死的,她要欧阳的血液,也许现在只有他能救沈毅了,一切恩怨只等孩子复元再说。 「欧先生,请问你的血型是不是rh阴性?」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周虹冷笑,笑她自不量力。 「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rh阴性血型,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跪下了。」为了孩子,她可以忍气吞声,不顾尊严。 欧阳冷冷一笑,严厉地道:「我凭什么非救你的孩子不可?」 「因为他也是圣的孩子。」她说。 「你再说一次。」一样冷漠的声音。 「宝贝也是圣的孩子。」她可以说一亿万次,不论他想听几次,沈毅的的确确是圣的孩子,他为什么不相信? 「我凭什么相信你?也许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恶意中伤道。 她微微颤抖着,不因他刻薄的指控而畏惧。 「rh阴性血型并不多见,我要欺骗你不会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她以诚恳的态度求他救她的孩子,过去的恩怨先放在—旁,她会面对可不是此时此刻;沈毂的命太重要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将无法原谅自己,更不能向死去的圣交代。「求求你,求求你……」 欧阳冷笑的道:「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早知如此你当初就不该引诱圣,是你害死了圣,老天正在罚你!」 他发过誓要沈曼怜认罪,要她为此付出代价,如今机会来了,他就不准备放过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老天要罚我我没话说,可是孩子没有做错什么,不该让他承受这一些。」 她快要崩溃了,老天是不是正要遗弃她? 欧阳盯住沈曼怜秀气的面庞,冷冷的道:「哭什么!哭死了圣也无法复活!」说完话後他即往护理站走去。 周虹还拿话羞辱她:「孩子跟了你真是倒八辈子的楣,没本事养小孩就不该把他生下来,苦哈哈的连自己都养不活了,真是天理何在喔!』 沈曼怜不想理会周虹的叫嚣,快步跟上欧阳的脚步。 输了一的血,欧阳站在急诊手术室外侯着,挑起浓浓的剑眉,阴郁的黑眸掠过一丝严厉。「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沈曼怜的脸色十分苍白,撑起最後—份坚强迎视他带着轻蔑的目光。「请不要妄下断语,我相信宝贝会康复的,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知道他一定不能有什么,因为我会受不了。」 「很好,你能这样自欺欺人、自我安慰也是件好事,不过迟早还是得面对现实的,孩子的情况确实是不好。」 「不要再说了。」她以颤抖的声调答道。 「没想到你这么没用,人家不是说为母则强的吗?为何我在你沈曼怜的身上完全看不见?」他阴沉地道。 沈曼怜脸颊泛起淡淡的红色。 瞅着她脸颊上尴尬的红晕,欧阳露出调侃的笑一闪而逝,她越是手足无措他越是得意,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时周虹走过来,捧腹皱肝道:「水土不服,不知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猛拉肚子,我想先回饭店了,阳,要不要一块儿走?」 「你先走吧!孩子生死未卜,我怎能一走了之?」 这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是圣的孩子啊,就算他再恨孩子的母亲沈曼怜,也希望圣的唯一血脉延续。方才在输血室输血时护士即已告诉他,孩子车祸撞击到头部,脑干出血陷入深度昏迷,就算救活了可能也是植物人。 但是他希望能有奇迹,就像许多电影和戏剧里死里逃生、千钧一发的故事。 可惜真实人生里没有奇迹,孩子的昏迷指数一直在三和四之间徘徊,医生说在医学的范畴里已尽了全力,其他就要靠天了。 「你拿什么赔?」他冷酷的质问她。 沈曼怜彻底崩溃了,泪水如江河般狂拽。她没法回答他的问话,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然而当她转身时欧阳却冲向她,抓住她纤弱的手臂。 「想逃走是吗?没这么容易!」 她虚弱的回首,「我没有要逃,我想思索一下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突然,她有以死谢罪的念头。是她的疏忽,因为她的贫穷,没法自己照顾沈毅,才会造成这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寻死是懦夫的行径,和逃走没什么两样。」 他看出她的脆弱和想—死百了的意图。 这名清秀忧郁又伤心欲绝的女孩,是圣自我了断的祸首,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去的,他要她活著比死还痛苦,也就是要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放开我,不要管我好吗?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她的说法令欧阳生气,「圣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闭上眼睛让泪一直流,苍白的小脸更形脆弱、她想惩罚自己,所以用力咬自己的下唇,因为毫不留情的使劲咬,很快就泛出血来。 「可恶!你玩真的!」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下让她再伤害目已。 他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女子也有如此刚烈的一向。 「放手!」不伤害自己没法疗伤,她心里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必须用痛觉填平,以致她失去理智的挣扎着。 她失控的行径令他又怒又惜,「你这是自虐!」 「不要管我好吗?」她再次恳求。 「你就算伤害自己一千次一样没法唤醒孩子,一个才两岁的植物人小孩,母亲因为嫌恶他所以准备遗弃他,你够狠的!」他拿话激她。 她听见他凶暴的吼声,忍不住尖叫:「我没有嫌恶他,他是我的宝贝,请你下要扭曲我。」 她停止咬唇的自虐行为,颤抖的流着泪。她是凶手,杀人凶手! 欧阳松开手,又回复原来的冷漠。「你不打算要孩子了对不对?」 「我要……你想跟我抢孩子?」她一惊。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有钱吗?」 沈曼怜—时没有会意过来,他又想拿贫穷这件事来羞辱她吗? 「这不关你的事。」她防备地道。 「你连三餐温饱都有问题,如何照顾植物人小孩。」地—针见血的道。「我可以出钱替孩子找最好的医生,提供最顶极的照顾。」 沈曼怜因他的提议呆愣半晌。他说他可以出钱是什么意思?他虽是圣的哥哥,可怎样也是个陌生人。 「我不想欠尔人情……」 「别误会,你不会欠我人情,这不是白白送你的慈善事业,是有代价的。」 他正在提一个危险的交易。 「代价?」 欧阳发誓要揭开她的假面具,一个处於弱势的女人竟然用这种倨傲的表情看着他,好像她是被害的苦主,而他是毁了她一生的加害者。 「我付钱,你出力。」 「出……力?出什么力?」她不寒而栗地想躲起来。 「看你的表现。我今年三十岁,有过许多女人,可从没拥有过一个曾经勾引过准神父的女人。」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神秘的性感。 「我还是不懂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沈曼怜问。 「猜千出来?」 她摇摇头。 他看着她的泪痕,「少装清纯了,我要你任我予取予求。」 「什么……意思?』她害怕的看着他,因为他壮实的身躯压迫性地欺向她。 「别装胡涂,予取予求就是任我欧阳随便怎样都行。」他把话说得露骨。 沈曼怜退後两步,不解的看著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想付出,我就没必要给予。」他在商言商。 她非常震撼,没法平静的思考他的提议,他的要求太明目张胆,也太狂妄了。 「沈毅是圣的骨肉……」 「你以为这样我就必须负这责任?」 他不以为然的冷笑,觉得她的认知大有问题。 「不是吗?」她小声的问。 「好吧!我对那孩子有责任,因为他是圣的骨肉,可我对他没有感情也是事实。」他不想拐弯抹角,一次把话说清楚也好。 「我对千起圣。」她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我没什么耐心,后天告诉我。」 说完话,欧阳离开医院。 章乐绮在接获不幸消息后立刻赶到医院。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孩子,来不及认得这个世界竟成了植物人。 「车祸,是我的错!」沈曼怜掩面而泣,这不知是她流的第几次泪,泪水好像没有流干的一天。 「杀干刀的,到底是谁干的?」章乐绮大叫。 沈曼怜摇头,「不知道是谁,肇事者逃逸无踪,保母也不见了。」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是真的吗?欧阳找着你了!」 她点点头,「他愿意负担宝贝的医疗费用。」 章乐绮很高兴,以为天降好运,曼怜就不需要辛苦筹钱了。 沈曼怜拭了拭泪,「这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她遂道出来龙去脉,越说心情越沉重,越不想深思欧阳的用意。 章乐绮瞪大眼,「他摆明要你献身是吗?」 「我不知道。」她没胆量往那方面细思,她怕他居心不良。 「欧阳是钻石单身汉,无妻无子,也不缺女人,他向你提出这种暧昧的要求就透着诡异,你要提防。」 「我是不是应该拒绝他?」她矛盾着。 「宝贝的医疗费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你现在又没有工作,孤儿院这两年因为经济不景气募款也有困难,帮不上你的忙;你若不接受欧阳的恊助,我想不出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 两人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情同姐妹,却因为都不富裕,而必须坐困愁城。 「他恨我。」 「所以你若答应了,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令人左右为难! 「乐绮,你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沈曼怜幽幽地说。 「做欧阳的女人是吗?」章乐绮偏著头看著她。「不答应欧阳,孩子的医疗费用这么昂贵,不是你我负担得起的。」 「是啊,卖给天个人,不如卖给—个男人。』她无奈的苦笑道。 章乐绮一惊,「你原打算……」她不敢往下臆测。 「除了那种地方,我想不出赚钱更快速的方法,纵使有强烈的罪恶感和道德意识,可为了宝贝我无法兼顾那么许多。」 她现在完全清高不起来,为了孩子,她可以牺性一切。 「所以你决定同意,以自己交换孩子的医疗费用?」 「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找没把孩子给保母带,孩子也许不会发生车祸,我对不起圣,也对不起姜冰。」 章乐绮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不干脆把真相告诉欧阳?宝贝是圣和姜冰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过是他们托孤的对象。」 她摇摇头,「我不能那样做,你知道姜冰和欧阳的关系,我承诺过耍永远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能反悔。」这是诚信问题。 「你是信守承诺而苦了自己。」 当年欧阳奉父命娶石油大王姜哲焕的女儿姜冰为妻,两人订婚后感情一直很疏离,好像少了点什么。这种冷若冰霜的相处之道和姜冰要的轰轰烈烈有很大的差距,於是姜冰开始不安於室,她想擭得更多,不甘寂寞的她终於往外发展,竟然相中了自己未婚夫的弟弟……她对圣—见钟情情,因此种下日后的悲剧。 「圣对我这么信任,我怎能令他失望?」沈曼怜相当自责没把孩子照顾好,如果欧阳有办法让孩子苏醒,她就算出卖灵魂也是值得的。 「你背负的责任太多了,当初圣应该把孩子交给孤儿院照顾的,而不是拖累你,这对你并不公平。」 「如今,我只怕再没机会背负这个责任了。」她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欧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突然很想去圣的坟前走走,很久没去看圣了,今天是圣的生辰,他该去看看圣死后住的地方是否被看顾得很好。他依圣的遗言,长眠之处选定台北;他知道他是为了离那个女人近一些,纵有不舍,也要舍。 他固执的弟弟——圣,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离开人世?为什么不问问是不是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死亡是最差动的一种儒夫行为,而沈曼怜就是害人精。 平日大部分由小德替他开车,可他今夜只想一个人独处,他要和圣聊聊天,要告诉圣他就要为他报仇了;沈曼怜不只害死了圣,连圣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都成了瘫在床上只剩—抹灵魂的植物人。 车子驶出车库时,行动电话响起,是周虹。 「什么事?」他不想长篇大论。 「雨下好大,我好害伯喔。你可不可以来陪我?我不敢一个人睡觉。」 「我很忙,今晚不过去你那里了。」 然后他把电话挂掉,关机。 周虹是媒体大亨周启瑞的独生女,周启瑞—心想把女儿嫁给池,本来他并不排斥,选择妻子自然不能感情用事,对事业会否有帮助才是他唯一的考量。 周虹不论学历、背景、外貌皆是上上之选,这也是他始终和她保持若即若离关系的主要原因。 他把周虹定位为备选妻子,目前主要功能是情妇用途,赏心悦目兼床上良伴。 和周虹这种女人上床没什么负担,她见多识广,不用他扮老师教导她,又野又放得开。彼此兴致一来几乎不会失望,当然,最近周虹突然变得缠人是他不想靠她太近的主因,她只是备胎不是主胎,想主宰他,门都没有! 在他等红灯陷入沉思时,一抹纤弱的身影捉住了他的视线——沈曼怜。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带是别墅区,没有公车到达,从公车总站走到这里有一大段路,她应该走了很久,姣好的脸上有淡淡的倦容。 他回转,与她同侧前行,放慢车速摇下车窗。「下这么大的雨,你没带伞就出门,想得肺炎博取同情是吗?」 沈曼怜似乎愣了下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欧先生。」她立刻趋近他的朋驰。 「上来吧!有话车上再说。」 她摇头,「不用了,找站在这里讲就可以了。」 「怎么?不屑上我的车是吗?」他有些火大,她就爱跟他唱反调。 她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的,我怕一身湿会弄脏你的车。」 「上来!不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恨她的见外,恨她视他如洪水猛兽,令他冷眉微蹙、怒气涌现。 她犹疑一下,还是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欧阳的口气如冰。 她依言上车,然后车子疾驶而行,直至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前才停下。 欧阳按了遥控器打开车库门停好车,她跟着他下车上楼。 她打了下哆嗦,出门时见天气晴朗才没带伞。 他离开客厅再踅回,手上多了一条浴巾。「把身子擦一擦。」 等她擦拭得差下多了,他才问道:「你同意接受我的交易了吗?」他盯住她的表情,她的眼里只有忧郁没有欢乐。 她点头,小手捣住胸口。「你真的愿意提供所有的医疗费用?」 「我虽然对孩子没什么感情,可他毕竟是圣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做得太狠,你如果愿意配合,我自然会心甘情愿一些。」 「我愿意……配合。」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可以换回宝贝的健康,可以把命献给魔鬼。 「你觉得你真的懂我的意思吗?」他放肆的笑着。 「我想我懂。」 他冷冷的盯着她,「我想你并没有真正明白我的要求。」 她无措的绞扭着手指,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我真的明白,请欧先生不必怀疑。」 他走近她,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四日对视。「又不是什么纯情圣女,怎么脸这么红?明明经验丰富得很就大方表现出来,我讨厌虚伪,明白吗?」 他嘲弄的话刺伤了她,但她保持沉默。 突地,他吻住她的唇。 第三章 「呃……」 她不曾被人吻过,也不懂什么狐媚手段,他在她唇上的吮弄令她无助。 他就像恶魔撒旦的使者,专为凌虐她的灵魂而来,她只好将自己完全的抽离,不去感受他的碰触和舔吮。 「妈的!你没有反应吗?没有温度的女人就像死鱼一样!」欧阳恼怒的咒骂着。 「我会配合欧阳先生。」但不包括反应。 「配合!你准备怎样配合?你这种小媳妇的配合方式呈不及格的。我是个性欲很强的正常男人,要的是火山爆发般的力量。你能给我吗?如果不能,我花那么多钱买你的热情有何意义?」他直接又露骨的道。 他从来不需要为女人的事烦恼,女人没有不主动跟他上床的,他不想伺候脆弱又被动的女人,对待沈曼怜他也不想例外。 「我……可以慢慢学习。」 「你可以慢慢学,可我没时间也没耐心教你。」他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她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说服他,她没有经验,这个事实可不能告诉他,「我今天有些累了,所以表现才会失常。」 他不以为然,「怎么可以失常?你是怎么勾引圣的,为什么今天就失常?」 她有些下自在,「我和圣……是真心相爱的,自然没有所谓失常的问题。」 「说得好,既然如此,这个交易就取消吧!」他冷冷的抛下一句。 沈曼怜骇住,交易若取消,沈毅的医疗费用该怎么办才好?「为什么要把交易取消?我以为……」 「你以为我非要你不可是吗?」他淡淡一笑,「我对骄傲的良家妇女没兴趣,又不是挑妻子,玩玩的女人不找个会伺候人的是对不起自己。」 他把一切说得很粗鄙,用字这词都很低级,他的目的是羞辱沈曼怜而不是讨好她,所以没必要讲甜言蜜语。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好好表现的,求你。」 最近她好像一直在求他,好像她是次等人,不过她并不在意,他是出钱的一方,有资格高高在上的对待她。 「我今天没了兴致,沈曼怜,你破坏了我的兴致。』 「可是……」 「改天吧,本来我正要去上坟的,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你,等雨小些你就走,我不想在圣的冥诞和你苟合。」 「今天是圣的冥诞?」她不知道这件事。 他挠挠眉,「怎么?你忘了今天是圣的生日?果然婊子无情。」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是很恶毒的贬损啊! 「不是我忘了圣的生日,而是……而是……」她差一点脱口而出。 他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她,「而是什么?」 她低头不语,差点就要露了馅,「没什么,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是一个无情的女人,连死去爱人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圣的生日,两人相交还没来得及知道彼此的生日,就进行到托孤的局面。 「这么说来你也承认自己是个婊子咯?」他嘲讽的道。 她拧下了眉心,痛苦的道:「我不是婊子。」 沈曼怜不明白欧阳为什么会认定圣之所以会动翻新是因为受了狐媚女子的诱惑,而非出於真心,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要如何才能化解? 他看向窗外,「雨停了,你可以走了。」他想一个人静静。 沈曼怜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她还没想到该拿什么话来说服欧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欧阳走进病房,见沈曼怜趴在床畔睡著了。 昨晚她从他家离开后就来医院看顾孩子? 他盯着她的五官细细的研究着。 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那样深刻的吸引圣的心?并不绝艳的—张脸,她的美充其量属於清灵脱俗,浑身上下唯一称得上动人的只有白皙纤细的肌肤。这样的女子苍白又忧郁,有什么好的?圣为何如此沉醉到连命都赔了上去?他寻思着。 难道她的床上功夫特别了得?看她昨天的反应又不像……难道她是装出来的,其实她是个艳光四射的交际花,故做清纯以抬高身价?可惜她看错人了。 回过神后的欧阳的嘴角浮出冷酷的笑,他发誓要戳破她的把戏,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她瘦弱苍白的样子蒙蔽。 沈曼怜悠悠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欧阳不友善的凝思。 「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他知道她租屋而居,故意把她的情况假设得更狼狈。 「我想陪在宝贝身边。」沈曼怜坐直身子,苍白的脸微微酡红。 脸红是有原因的,因为一早醒来蓬头垢面,欧阳的注目令她觉得很不自在。 他来医院做什么? 「孩子成了植物人才来陪伴,你不觉得太迟了?孩子健康时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因为贫穷,你没法不去工作是吗?」他的话里有很深的责难。 「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你真的想弥补,不个是—时兴起?」他握住她的肩膀。 她略使力挣开他,「请自重。」 他以为她真是随便的人吗?面对他她承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可她也是有主见的人,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可怜。 「那好吧!看来你不需要我提供资金送孩子到美国就医了。」 他说完就要走。 「欧先生。」她叫住他。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还有什么事?」 她抿了抿嘴,低头道:「你同意提供医疗费用……」 「我说过不是无条件的,你能配合到什么程度,我就金援到什么程度。你干脆点,我也省事。」他等待她的回答。 沈曼怜的眸子忽然一黯。她昨晚开口求他,如今他答应了,她反而有些畏怯,怕自己达不到他的要求而自取其辱,更怕自己陷入不可知的未来,再也回不到原点,甚至变了本性、失去自我。 「悉听尊便。」她低头道。 他似笑扑笑的看著她,「我出钱,你就全听我的?」 她闭上眼,为了对圣和姜冰的亏欠,她决定义无反顾。「是的,你出钱,我则付出你要的一切。」 「我要的一切?你知道我要的一切是什么吗?」池嗤笑的道。这小妮子太自以 为是了,他倒要看看她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睁开眼。 「很好,我讨厌我的女人故作清高,可是你老在状况外,弄得好像我在强人所难,要心甘情愿,明白吗?」 她瞪大眼,「你的女人?」 「怎么,不是说你全懂吗?还是沈小姐不知道找欧阳的女人除了要上得了台面之外,还得在其他方面取悦我。」他说话的态度认真又严肃,完全看不出一丝试探的意味,他当然不会让她了解他并非财大气粗的财阀,他要她怕他。 她活在现代,自然懂得他的暗喻。没错,像欧阳这种难缠的人,想要他不收取任何报酬就付出,是一种奢求吧! 她只能答应。「好,我会配合。」 他怀疑她的干脆,「你这么骄傲的人,真会信守诺言?」 「我会,我真的会,只是这一切终究会有停止的—天不是吗?」她想知道她的苦难何时结束,任问交易都有期限不是? 他看著她水漾漾的眸子,心里寻思着,一定是这双惹人怜爱的明眸骗走了圣的心。一向坚定的圣,不轻易动摇的圣,竟沉沦在沈曼怜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甚至丢了性命,他绝不能善待她,绝不! 所以他说:「没有时间表,也就是说这个交易何时停止或是有没有停止的一天,随找高兴!」 沈曼怜惊得无以名状。「没有时间表?」 「没错!如果你觉得这对你而言很不公平,最好现在就拒绝,我最讨厌当我正在兴头上时,女方哭哭啼啼坏了我的心情。」 「我不会哭哭啼啼。」她小声的承诺。 他冷冷的盯著她看,「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我记住了。」 他离去前再提醒她,「把房子退租,搬到我那里住,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他指的是昨天的造访。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欺骗他。「是我一直追问大德,大德才告诉我的,请你不要责备他。」 她怕连累了待她极友善的大德。 他不发一言,脸色难看的离去。 沈曼怜静默的凝望他离去的背影,掩面而泣,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是不是拿灵魂与魔鬼做不平等的交易? 窗外天色透著微光,沈曼怜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这是她在欧阳的别墅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非常不习惯。 面对他,她已习惯了小心翼翼。他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在他跟里她个过是一粒细沙,得罪他,宝贝的医疗费用将无以为继。 她简单梳洗完毕走下楼。 大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下楼旋即起身,「沈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她缓缓点头,「很好。」她看了看客厅四周。 大德连忙道:「沈小姐可是在找老板?」 她没说话。 大德接着道:「老板一向睡得晚也起得早,五点半准时出现在游泳池,冲过澡之后吃早餐看报纸,在美国时八点钟已经在公司了,老板是个标准的工作狂,现在……」大德看了看腕表,「老板应该已经在台北的分公司了。」 沈曼怜问起大德她早想问的问题:「老板有为难你吗?」 大德一头雾水问道:「老板对我很好,怎么会为难我?」 「没有就好,我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一件小事。」她一笑。 大德对她的态度是不设防的,相较之下小德就拘谨多了,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显得陌生。 「沈小姐今天要上哪儿去?由我大德负责接送。」 「不用麻烦了,我对台北的路还算熟,可以靠自己。」 沈曼怜自然知道欧阳的目的,他要大德接送她无非是要监视她,她不想—踏入他的世界就失去自由,所以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依赖别人。 「不麻烦的,供沈小姐差遣是我大德的荣幸,沈小姐若不让我有点事做,我大德会闷死的,老板也不允许。」 「老板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我也会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与你无关。」 大德大概不敢强迫她,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她其实是很不好意思面对大德他们的,谁会猜不到她为什么会住进欧阳的别墅里?很快的当她成了残花败柳,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欧阳会怎么羞辱她呢?想着想着著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不能,沈毅还等着美国的医疗设备治疗,她若死了,欧阳会怎样待沈毅不言而喻。 沈曼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恐惧。 她搭上捷运,又换了公车上山。三个多月没来「慈恩孤儿院」,这曾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生长的环境,看见白发苍苍的白院长,她忍住想要掉泪的冲动。 院长一句话也没多说,拍拍她的肩膀,感性地道:「孩子,辛苦你了。」 章乐绮留她吃午饭,勒绮是孤儿院里负责生活指导的老师,每天劳心又劳力,所得与付出根本不成比例;不过乐绮总能知足而乐,虽然偶尔会做白日梦,但愿自己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可她了解凭自己平凡无奇的外表很难如愿,除非有奇迹。 「你真的住进去了?」 沈曼怜点点头。 「你真实勇气可嘉。要是我想归想,才不敢当真付诸行动咧!」章乐绮吐了吐舌头,她一向只敢在嘴上大放厥词,行动力却只停留在侏儒阶段。 「乐绮,你是知道我的,我别无选择。」 「他有对你怎么样吗?」章乐绮忙不迭探问,这种问题只有好朋友才问得出口。 沈曼怜显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并不直接回答。她多么希望欧阳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可是往往事与愿违者多矣! 「欧阳到底匠有没有对你怎样嘛?」 沈曼怜被逼急只得摇摇头,「没有,我才住进去—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章乐椅有些失望,以为可以听到什么精采的,没想到欧阳不是猴急男,并未在曼怜仔进去的第一晚就吃了她,否则她今天就有香艳的剧情可以配饭了。 「好可惜,如果可以成为那类帅哥的情妇,一定是一种幸福吧!」她羡幕着。 沈曼怜大吃—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邪恶的想法?我是不得已才……才答应欧阳……做羞人的事的……」她说不下去。 「当然,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我做他的情妇,我才不肯呢!但欧阳不一样,他又高又帅又多金,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这种男人要我为他死我也肯。」 保守的章乐绮会说出这样的话沈曼怜不禁—愣,「为欧阳而死?」 「是啊!如果我可以得到像欧阳那样的男人的爱慕,找真的能为他而死。你能 住进欧阳的家,真的好有福气。」 是福气吗?能让欧阳爱上,真如乐绮形容的可以为他而死?她不知道。 情爱和金钱对她来说本来就没有太大意义的,这次若下是为了沈毅,她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瓜葛。但如今她的骨气和尊严在一夕之间化为泡影,多么令人沮丧啊,—个女人彻底牺牲的底限会在哪里? 「如果真是福气,但愿一切可以不要太难忍受。」小小的心愿,看起来并不好达成,因为她没有主控权。 「院长最近的心情不太好,白头发又多了好几根,我自己是个穷光蛋,想帮忙也帮不上,如果你有多余的钱,是不是可以分一点给孤儿院?」 「院里为什么这么缺践?」 「白院长的儿子把土地所有权状拿去抵押给地下钱庄,所得款项全赌得一干二净,院长只要想到地下钱庄的人随时会来要地就烦恼得睡不着觉,医生说院长得了中度忧郁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你为了宝贝的事已经够烦了,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你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替孤儿院凑出这笔钱渡过难关。」 「要多少钱?地下钱庄一般都是狮子大开门的。」 她也是自身难保啊,能帮上忙的人除了欧阳,还有谁? 「三千万,院长的儿子一共欠下钱庄三千万,这是到这个月的金额,下个月就不知道了。曼怜,你看你能向欧阳调多少钱周转?」 「我现在没法回答你,我和欧阳订下的交易并不包括买下孤儿院。」沈曼怜顿觉头痛,她於情於理都没法不管孤儿院,这是她生长的地方,可这和欧阳何干?他连圣的孩子都差点狠心不管了,何况与他毫不相千的孤儿院? 她陷入不知所措的深渊。 「曼怜,记住离王延南远一点,他对你的迷恋一直没停止过,现在一无所有之后胆子就更大了。他知道你和欧阳之间的交易,院长有—次和我谈起你时不小心让给他听见了,我想走投无路的他很可能会找你麻烦,你要比平常更加小心。」 王延南就是白院长的独生子,一直以来是院长的大烦恼。白院长非常感叹的说,能教好最难教、最顽皮的院童,却教不好她的独自,也许是王延南痛恨母亲成立孤儿院,也许他天生反叛,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我会留心他。」 王延南确实骚扰过她好几次,让她不堪其扰,为了不让院长伤心,她从不让院长知道他的恶行,免得院长难做人。 第四章 欧阳很晚才回来,为了等他,大德陪沈曼怜下象棋打发时间。 「沈小姐的象棋下得很好,在女孩子里算是难得的。」大德由衷佩服。 原来他喜欢沈小姐并非只因为她的外貌,还因为沈小姐的机伶,可见他还是很有眼光的,能够看见女人外表下的美丽灵魂。像沈小姐这么美好的女孩老板应该也会喜欢才是,虽然听范秘书说老板是为了复仇才把沈小姐接来欧氏别墅的,可是在大德的心里,他还是希望老板不要太残忍地对待柔弱的沈小姐。 「是吗?谢谢你。」沈曼怜拾超头朝大德笑了笑。 美丽的笑容没有不令人动心的,大德看得沉醉,「是真的,我大德是个粗人不大会说话,沈小姐的棋艺真是好,连我大德都自叹不如。」 大德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灌迷汤,沈小姐称得上才貌兼具、内外兼备,如果老板不动心,他很想求老板把沈小姐让给他。 「你和小德很不一样,小德似乎不太喜欢我。」 大德笑道:「不是不喜欢啦,小德一板一眼的,他怕多跟小姐说几句话会惹毛老板,所以才表现得冷酷无情,其实他和找一样都很喜欢沈小姐的。」 下回一定要提醒小德不可以在沈小姐面前耍酷,否则沈小姐会误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和小德真的不是亲兄弟吗?我觉得你们长得有点相像。」说完,她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不是,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过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沈小姐,你要不要和木瓜牛奶?」 “大德,谢谢你,我不渴,不用了……」 “我手脚很快的,三分钟内马上弄好,你等一下。」 大德坚持要替沈曼怜打果汁,果然不用几分钟一杯香浓的木瓜牛奶即告完成。 “沈小姐,你喝喝看,很好喝喔!」大德猛献殷勤。 沈曼怜只得接受大德的好意了,人家花心思替你准备木瓜牛奶,就算喝不下也要勉强自己喝下,她又道了一次谢。 “哇……不错嘛!新好男人就是这么温柔多情的模样!」 沈曼怜还没来得及喝木瓜牛奶,身后就传来周虹冷嘲热讽的声音。 “老板……」大德有些心慌。 欧阳回来了。只是一杯木瓜牛奶,他的表情为什么泛着狂怒? 他的确不高兴,沈曼怜接过玻璃杯繁荣同时很明显的故意碰触大德的手指,他立即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给捉住了,莫名其妙的怪异且极为复杂。 愤怒、焦虑、失落、寒心的感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强烈到让他双手紧紧的握拳,想发泄他的冲天怒气。 “你们在做什么?」 “老板……我们在下象棋,沈小姐很会下棋喔,然后……」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害怕不会说话的自己会越描越黑。 “是我口渴,所以请大德帮我打了一杯果汁。」她看出大德的为难。 周虹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见缝插针、不留痕迹是她的强项,现在正是大显身手的好时机,错过不招要等何时! “大德真是贤惠啊!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这样贴心,下回有机会,你也替我打一杯果汁。阳,你是大德的老板,以后就有口服了呢!」欧阳不发一语,迳自往二楼走去。 沈曼怜松了一口气,心想他这样的反应是否表示没事了? 不料他脸色难看的命令:「你上来。」 大德以为说的是他,认命又难过的跟着上楼。 「我叫的不是你,我叫的是沈曼怜,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沈曼怜看他益发难看的表情,知道他八成误以为她用什么狐媚手段引诱大德。 「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吗?」他顺手将脱下的西装往床上一扔。 她不语,在他盛怒之下言多必失。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你对我承诺过什么?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你就违背你的诺言!」 「我没有。」沈曼怜答得平静。 「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你要怎么解释?你故意抚摸大德的手,怎么?你想把单纯的大德勾引上你的床是吗?」 「不是的,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和大德下过是朋友间的聊天、下下棋,然后……我想喝些东西解渴,所以大德才会弄了杯木瓜牛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天啊!他真的误会了,谁来帮助他找回理智? 「兜风的事呢?」他又追问。 「兜风……」她有些茫然。 「今天下午。」他冷冷的道。 她记起来了,「我出去找个朋友,回来的路上大德正好骑车经过,他好心载我一程。」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付了钱,你就得付出你必须付出的。」 他身上透出一种强势的霸道。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还没有付出。」 他走近她,伸手勾住她的下颚,两人四目对视。 在被他碰触的当下,似有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沈曼怜的胸口起了一阵悸动。 「你想做什么?」 她说话时嘴唇忍不住颤抖,内心再也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害怕过,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这件事是她尚未准备好的。 她还未来得及思索,他的唇已然压上来吮住她。 「呃……」她挣扎了下。 占有她的唇的同时,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拦腰抱起丢上大床,然後身子跟着压了上去,让两人间没有距离…… 就在他欲占有她时,门外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伴着周虹的叫嚣—— 「阳,你在里面吗?我要进去!」 「滚开!」他充满怒气的吼道,欲求不满是会令一个人心情恶劣的。 「我要进去,我爹地打电话来,你若是不接电话,明天的签约仪式就取消。」 他对威胁这码子事一向深恶痛绝,可周启瑞之於他尚有利用价值,他还不能和姓周的撕破脸,他得先拿到周氏电视集团的主导权。「饶过你这—回。」 翻身下床,穿回衣裤,他走出房门的还撂下狠话:「下回你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你最好随时随地准备好。」 玉体横陈的她珠泪潸滑落下。 「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美艳性感的周虹拉扯欧阳的腰带,爱娇地道。 「我怎样待你?」他穿上西装外套准备到公司去。 「昨晚本来以为可以在这张大床上翻云覆两一番的,你的冷淡让人寒心。」 她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睡衣甚是撩人,不管她用尽多少方法就是没能勾引起他的欲望,他狠心的把她赶去客房,令她心碎。 「我没兴致。」这是他简单的答案。 她不满的道:「是因为她对吗?」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我为了谁不想上你,你最好也别瞎猜。」他看她一眼。 「沈曼怜曾经是圣的女人,你不能碰她。」 「这是我的自由。」他不耐烦的道。 「你变了,你现在不喜欢捏弄女人的丰满,反而你对难民的胴体比较有兴趣。」 「谁是难民,你这是存骂谁?」他反诘她。 周虹嘟着嘴道:「还会有谁?阳,你最偏心了,我辛辛苦苦的讨好你,到头来敌不过一个害死圣的狐狸精,想来真不平衡。」 「你觉得自己敌不过沈曼怜?我倒是很意外你会这么没自信,再说沈曼怜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么抢手。」他不愿强调自己确实受沈曼怜吸引,他只把那种吸引定位在肉体的迷恋上,因为还没得手,所以显得与众不同。 周虹闻言自然不愿表露目己对这件事的焦虑,忙灭火道:「谁说我敌不过沈曼怜?我只是想提醒你报复沈曼怜可以,但是别动了真感情,死一个圣已经够惨了,如果你也陷进去,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欧阳被周虹的话弄得心情大坏,他对沈曼怜除了仇恨再没有其他,过多的臆测只会让他觉得反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虹耸耸肩,然后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我是好意提醒,英雄一向难过美人关,让一个那么会勾引男人的狐狸情住在家里,你那些血气方刚的属下不心痒难耐才有鬼昵!」 「你胡说八道!」他不想理会。 「你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昨晚发生的事件你也看见了,绝对不是偶然,而且有一就会有二,到时候弄得老板和属下睡同一个女人,可是天大的丑闻。」周虹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不服输的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不要说一个沈曼怜了,就算是十个沈曼怜她也不放在眼里。 「你说够了没有?」他不耐烦的吼道。 她知道她的话已然撼动了他的心,不必他感谢她的提醒,她离间人心的目的达到了就算是成功的计谋。 「我很担心你走上圣的老路,沈曼怜不是简单人物,再加上台湾的狗仔队很精,若有什么名流丑闻,他们可是见猎心喜的。』 「周虹,你也太小看我欧阳了,我岂是你以为的那般急色!」他淡淡的笑。 「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周虹道。 「你想太多了,你该清楚我对女人的看法。」 「只是我想太多吗?」周虹叹了一口气。 「今天和周氏集团签约之后我和令尊就是正式的合作夥伴关系了,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公私分明。」 周虹愣了一下,「公私分明?你和我没法真正公私分明,除非你想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否定是吗?」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不认为上床是特别的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她的身心全给了他,他话中之意就是要她一切看淡是吗? 「我是这样的人,初认识时你就该知道了。」 「所以不算欺骗?」 他抽动嘴角,嗤笑的道:「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不必太认真。」 她全身发抖,「你好狠!」 「现在把话说清楚也不算迟,我欧阳最讨厌女人试图主宰我,就算是周启瑞的女儿也不行,我会在第一时间摆脱。」 「你不怕我叫爹地取消和你的签约计划?」 「我什么时候接受过威胁来著?周启瑞最近的经济情况虽不至於危险,可也是有些吃紧,我和周氏的合作对周启瑞的财务状况来说是一场及时雨,不是周启瑞给我机会,是我欧阳帮了周氏天大的忙。」 他清楚说完要说的话,然后离去。 欧阳走开后周虹仍气得发抖,她当然知道欧阳被许多女人包围着,可她的出身背景和自恃不俗的容貌,在欧阳眼里不可能没有一席之地的。 为什么变了?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昨晚,她到底有没有打断那两人的好事? 第五章 「老板,慈恩孤儿院的白院长来电话,说要感谢老板的大方。」范京成道。 「还提?什么?」欧阳坐正电脑前查看美国股币的状况。 「没有别的了,只是希望老板能善待沈小姐。」 他皱眉道:「怎么,你们全以为我会虐待沈曼怜是吗?」 除了慈恩孤儿院的白院长还有小德、大德,简直以沈曼怜的保护者自居,好像沈曼怜才是老板,不是他欧阳。 「大概是因为沈小姐的模样过於我见犹怜,人家才会忙着怜香惜玉吧!」 「好一个我见犹怜,你真会形容。」 她确实容易使人莫名其妙的产生同情心。 是因为她的眼神吗?藏着几许忧愁,几许无助。一定是这样的,否则那样心机重、城府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老板,还是要跟踪下去吗?沈小姐每天不是去医院就是回别墅,哪儿也没去,何况还有大德陪着。」 他陷入沉思。 「就是因为大德我才不放心。」 范京城赶忙替大德说话:「我了解大德,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老板的事。」 「沈曼怜会玩把戏。只要她使出什么手段出来,大德未必招架得了。」 「既然老板对大德有所疑虑,要不要考虑换了大德?」 “不用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没必要看得太重要,不把她当一回事看待,她才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想让自己受她的影响。 “那……跟踪的事呢?」 “暂时取消好了,你去帮忙小德调查柯妙仙的下落,这么久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查不出来?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孩子,会躲到哪里去?」 柯妙仙自从那日畏罪潜逃之后行踪一直成谜,警方介入调查还是没有眉目,他决定用自己的人协助警方。 “柯妙仙已经不在台湾,躲到美国去了。」这是最新消息。 “不论她逃到哪里,死了也要见尸。」 章乐绮带着劲爆的消息到别墅找沈曼怜。 「白院长告诉我三千万的事解决了,是欧阳帮的忙。」 沈曼怜完全呆住,「院长找上欧阳?」 「我也是吓了一大跳,院长说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她不能看着孤儿院被钱庄的人占去,怎么办?你有欠欧阳更多了。」 「院长不该这么做的,她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她难过的说。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曼怜吁了一口长气,「不知道,我把自己推入无底的深渊,院长拿了欧阳的三千万,是我无力偿还的天文数字。」 「我想帮忙,可是能力有限。」章乐绮苦着脸道。 「乐绮,院长知道你来找我吗?」 章乐绮点点头,「院长也很不安,她老人家常叹气说一生清誉全毁在独生子手 上,王延南没找你吧?」她急着想知道。 “没有,王延南没来找我。」 “我一直担心王延南回找上门来,没想到会是院长早了一步。」 晚上,沈曼怜一个人在别墅里,钟点女佣刚走。 她不知道大家都上哪儿去了,她没问,也不会有人主动告诉她;她住在这里像只米虫,没有贡献,只有获得。 没有人指责她的无所事事,反而她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她想找工作养活自己;再说欧阳没有责任负担她的生活所需,他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并不包括供给她吃喝。 她今天开始找工作,不过不是很顺利,因为她要求工作时间必须弹性,要能配合她到医院帮沈毅按摩,这比什么都重要。 “为什么要找工作?」欧阳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 她吓了一大跳,猛一回首。「你回来了。」她赶紧把报纸藏於身后。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去找工作?」 她略显紧张的道:「我想工作,所以找工作。」 「怎么,钱不够用是吗?」 「不是的。」她不自在的脸微微泛红。 「那为什么找工作?」他给了她一张金融卡,不可能不够用。 「我不想用你的钱。」 他不悦地道:「沈毅住的五星级疗养院,是我付的钱。」 「那不—样。」 「怎么瞪不一样?就因为沈毅是圣的孩子,所以你觉得他用我的钱比较心安理得?」 她愣了一下。「不是的。」 「那是什么?你就是爱和我唱反调对不对?到目前为止你什么也没付出,所以觉得可以一直欠下去?」他下结论道。 「工作可以让我证明自己的价值,这并非唱反调。」她不觉得他有反对的理由,她也有工作权啊! 「你想证明给谁看?」他反诘她。 「我没有想过要证明给谁看。」 他夺下她的报纸,「你能找什么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小事就能激怒他,是因为她说她不想用他的钱吗? 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想去工作就让她去吧,何必管她死活! 「也许我能做的工作在你眼里并不起眼,可是却能使我找到生活的寄托。」她不想跟他起冲突,如果可以,她希望好好同他沟通。 「既然你那么想工作,就到公司替我工作。」他说。 周围的气氛很僵。她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明白她不想靠他的决心,「我想自己去找找看适合的工作。」 「你别不识好歹!」他接话道。 「欧先生,请你别误会,不是故意不接受你的好意,而是我沈曼怜已经欠你够多了,实在不能再欠。」 「又不是白白让你欠着,只要你心甘情愿偿还,欠得够不够多不是你来衡量的。」欧阳撇起嘴笑。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她低下头。 「何处不妥?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沈曼怜抬眼望向他,「白院长是不是找过你?」 他不意外她会知道。「孤儿院的土地被院长的儿子抵押给钱庄,院长无力偿还所以找我帮忙,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的,我是觉得对你过意不去。」 前债未清,后债又来,实在让人吃不消。 “你不必把我想的太好心,我是威力要堵住白院长的最,怕她对你的事情罗罗嗦嗦,所以才答应帮忙的。」 他不希望沈曼怜因此误以为他准备对她手下留情,其实他还是他,复仇的烈火一直燃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毕竟你伸出了援手,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刻她的心是充满感恩的。 “若要谢我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要和我唱反调,想工作就到我的公司帮我,这一两年公司在台北的业务量越来越大,我需要一个贴身秘书替我打点琐事。」 其实真相是他根本不需要秘书,文的方面他有安妮,武的方面他有范京城,哪里还要冗员吃闲饭? “对不起,我不能。」她轻声婉拒。 他动怒了,“为什么不能?」 沈曼怜不是不知感恩,而是欧阳国际涉足的行业,她皆不擅长,一个门外汉岂能为了五斗米折腰?这是她仅存的一丝自尊。 “我想找一份自己真正能胜任的工作。」她并不好高骛远。 他伸手将她的下巴托起,“那就做我的情妇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她别开脸,“我……」她想拒绝。 他马上说:“你不能拒绝,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他的笑容里有着霸气。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不想用这种方式偿还?」他收起笑。 她抿嘴不语,自知居下风,还能说什么话反驳? “后悔了?」她动了下嘴,并没有开口。 「你是怎么承诺我的?要不要我替你复习一下?」 他越来越靠近,令她的心眺几乎停止。 「你说无条件任我摆布,我说什么就配合什么,结果你什么都还没有配合过就反悔了,你是什么意思?耍我是吗?」 沈曼怜屏息,「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松手,她狼狈的倒回沙发上。 「我欧阳是不能任人要着玩的!」 「我没有。」 他坚定的道:「三天之内,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嘛到我公司替我工作,要嘛乖乖待在家里。」 她眨了下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做自己想做的工作?」 「因为我要看住你,我不能忍受一个不忠的女人。」他说。 「不忠?这和不忠有关系吗?」她沉声问道。 「没有关系吗?我太了解你这种女人了,外表看似清纯,实则骨子里多的是女人勾引男人的伎俩,大德不就被你迷得团团转。」 他转身走上楼,留下一脸愕然的她。 好奇怪的感觉,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忠诚? 一个他视为眼中钉的复仇对象,他有必要如此吗? 翌日,她起了大早,他正在游泳池游泳。 负责准备三餐的阿姨走过来问她:「沈小姐,老板说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他一起工作,所以不会在家里用午饭是吗?」 她楞了下,他昨天不是说好要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为什么不过一天就变了?“老板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今天一早。」 煮饭阿姨家就住在别墅的后方,住的近是欧阳用她的原因。 “老板怎么吩咐便是怎么做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姐,你是不是不愿意?」煮饭阿姨伍敏好奇问道。 沈曼怜不想跟外人谈论着件事,怕谈多了成是非,所以她还是选择微笑以对。 她早已吃过早餐,欧阳才走进饭厅。 “坐我的车一起到公司。」他轻描淡写的道。 “我还没有考虑好。」 他看她一眼,“我没什么耐心,所以直截了当替你做了决定。」 她看着他吃早餐,发现他竟无一丝不自在,一样的轻松优雅,原来贵族连吃饭的仪态都这么从容不迫,是她这种平庸之辈所不及的。 「我不知道我在贵公司能做什么,我的专长到了贵公司恐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徒增困扰。」她为难的道。 他不看她迳自问道:「会打字吗?」 「不会。」她诚实回答。 「英文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怎样?能不能杷外国人对答如流?」 她犹豫了一下。「目前可能会有困难,给我时间熟稔或许可以。」 「又是要我给你时间,你以为我们做老板的开的是补习班吗?不能立刻上手的工作就是不能胜任。」 「所以我才说不适合到贵公司工作。」她委屈的道。 要打击一个人的信心,再没有比对她挑三拣四来得狠毒的。 「你到底是学什么的?」他加大音量问道。 「园艺。」她小声地道。 他皱了下眉,「什么?」 「我学的是园艺。」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太有自信的人,让他这么一问,她更怯生生了。 「这么冷门,难怪找不到工作。」他冷笑道。 她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之所以找不到工作全是拜他之赐,是他暗地里派人阻扰,她才会找不到工作的。 「对不起。」她平静的道。 对於他挑剔的言论,她决定保持风度,正面冲突对她没有好处。 「对不起什么?你学的园艺帮不上我的忙也不是你的错,不过我倒要好好想想你能做什么,总不能做我办公室里中看不重用的花瓶女吧!」 他又在取笑她了。 「我想我还是别去贵公司上班了。』她再说一次。 「好啊,那就在家里乖乖待着。」他又是一笑。 这样更好,省得他心烦。 「我想到医院照顾宝贝。」这总可以吧! 「沈毅已有专人照顾,你去那里只是碍手碍脚,以后不许天天去。」他干脆下令。 「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劲。」面对他越来越可怕的干涉,她失去了理性。 他霸道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你以为我会做赔本生意吗?让你有这么多自我,我怎么得到我要得到的东西?」 沈曼怜僵住。 第六章 沈曼怜还是妥协了,随他到办公室总比待在别墅里发呆来得好。 欧阳把她交给安妮带。安妮是个个性活泼开朗的人,已婚,有两个孩子,丈夫是航空公司的机师,这样的背景使安妮刘英俊多金的老板能够免疫,不会随著公司里的一干女同事起舞,迷恋才从美国来台北的老板。 “你知道吗?大觉得自己超级幸运,能够做老板的秘书,现在老板又体恤我的辛苦,找你来做我的助理。” 和安妮相处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因为安妮是一个话匣子,话匣子一打开不愁没有话题,听者只要微笑即可。 “你是不是住在老板的别墅里?”安妮又问。 沈曼怜点点头,“我是住在老板的别墅里。”就算说实话会引起蜚言蜚语,她也不想说谎。 安妮静静的打量她,然後冒出一句:“很诚实,怪不得老板这麽喜欢你。” “你恐怕是误会了!老板并不喜欢我。”她赶紧解释。 “老板喜欢你啦我不会看走眼的”安妮自信满满的说。 “你真的误会了。” 安妮摇摇头坚持她的想法。“男人我见多了,当他们注视著心仪的女人时眼神就是不一样,不信你自已观察看看。”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让老板喜欢……” “很多女人想求还求不到呢,你竟然毫无知觉。”安妮吃惊的道。 她不再说什么,婚姻幸福的她只想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种女人通常也比较浪漫,总认为男女之间不谈恋爱实在可惜。 “安妮姐,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以後请你多指教。沈曼怜谦虚的道。 “看你一副聪明相,不出一个月肯定能上手。” 她很感谢安妮这麽看得起她这对不是很有自信的她是很受用的。 “谢谢你。” ☆☆☆ 虽然欧阳不记她天天去医院,她还是决定不听他的话。 沈毅的病况没什麽进展。回家的路上她有些闷闷不乐,最近运气似乎一直不是很好,没一件事是顺利的。 “沈曼怜!” 走在通往捷运站的路上,忽然听到有个许久不曾听闻的声音唤她,很自然的她转身看向来者。 是王延南,他来找她绝对不会有什麽好事。 “干嘛?表作不认识啊!”他不友善的质问。 “有事吗?” 她快要赶不上捷运末班车了。 “妈的!钓上凯子了是不是?我们这些穷酸时候认识的朋友马上被你踢到一边凉快,你忘了是谁把你养得这麽大的?”王延南凶狠的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麽?” “很简单,我要钱!” 王延南将她逼到墙角,她开始害怕。“不是已经给你三千万了吗?” “那三千万又不是给我的,老太婆一拿到钱就拿去给钱庄了,我一毛钱也没看到。”王延南觎著一双色迷迷的眼,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想怎样?” “给我一千万分手费。”他朝她诡笑。 “什么分手费?你在胡说什麽?” 他摸了摸她细致的面庞“老太婆早同意把你嫁给我,要不是姓欧的出现,我已经睡了你,孩子也许生两个了。” “你胡说,院长从来没对我说过。”她惊吓不已。 “老太婆喜欢搞神秘,所以没有跟你说,如果你不给钱,就跟我走!”他动手要抓住她,想把她拖进他的小发财车里。 “放手,你快点放手,要是有人报警,你会坐牢的!”她吓得大叫。 “坐什麽来?我又不是强暴犯,怎么?姓欧的睡你就可以,我王延南就睡不得你?我偏不信你这一套!”王延南淫笑。 “你放开我!”她拼命想要躲开他,不断挣扎著。 他俯下脸,密密实实的覆住她的小嘴。 “不要……救命……”她推拒著。 他趁她强嘴喊救命时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好甜的滋味啊,他老早就想尝尝她的丁香小粉舌了,今天终於如愿。 他色心大起,准备将她拖进发财车里。和这么美的女人玩车震一定很销魂! 沈曼怜脑中一片空白,最后昏了过去。 他一笑,昏过去更好,他好办事,不用面封一个大声尖叫的女人。 “哦!好痛!”王延南痛入骨髓的惨叫,同时松开沈曼怜。 沈曼怜跌在地上痛醒,抬头一看,原来是欧阳救了她。 “你干嘛打人?”王延南捂著头大声咆哮。 “人家小姐不想陪你玩,既然让我遇上了,你说我该不该揍你?” “原来你就是跟我抢女人的欧阳,要你多管闲事!” 王廷南的模样本来长得并不难看,可年岁越大气质越坏,脾气也越大,白院长常感叹她的儿子丢了倒好。 “你认识我?” 欧阳气疯了,在他看见这个无赖吻沈曼怜之後,他就完全爆发出来,车子胡乱停在路边就冲下车,抓起无赖即是一顿海扁。 “我和曼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你破坏了我们。”王延南大言不惭的道。 欧阳将目光射向沈曼怜,“这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从小一块儿在孤儿院长大,他是白院长的儿子”她照实说。 王延南刚才激烈的对待方式令她馀悸犹存,幸好欧阳出现。 他怎麽会知道她在这里? “你就是白院长的败家子,三千万不够替你擦屁股吗?” “那三千万不是我经手的,我现在需要1千万做为我和曼怜的分手费!你若够爽快,今後我可以保证绝不再骚扰曼怜。” “一千万是吗?太多了,沈曼怜不值得这个价码,一百万,我只愿意付这个数目,多的没有。”欧阳撂下话。 “什麽?才一百万?太少了,你再往上加一点嘛!” “就一百万,再罗唆一句连这个数目也没有,我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施舍你这一百万的,不要是吗?那正好”他马上收回。 “我要!”王延南识时务陪著笑脸道。“我是故意把价钱拉高让你砍价的,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是付现,我没意见。” 欧阳不屑地道“拿了钱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再找她麻烦,我就砍断你的腿,还有我不怕黑道找麻烦,你弄来黑道是自取其辱,识相的话就安分点。” “我不会再找她麻烦的,请放心,我王延南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只是……一百万什麽时候可以拿到?我有急用。” “明天到我公司来拿,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沈小姐和我的关系,今天我说的每一句话完全没得打折和商量。”他重申。 “我知道只是……”王延南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 “只是像欧阳先生这麽体面的人,怎麽会要个别人用过的女人……我是好奇所以随便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他当然有其他意思,否则干嘛多仳一举说这段既没营养又没水准的话,何况他明明知道沈曼怜的过往,还如此恶毒。 他故意要让欧阳难堪,自以为了不起的男人身旁跟著的女人居然是残花败柳,也没什麽好得意的。 “滚!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欧阳吼道。 王延南窃笑,速速离去。 ☆☆☆ “起来。”他看著她冷冷的下令。 她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看著他。“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走向他的朋驰,进入驾驶座。“上车!” 沈曼怜跟上去,略微迟疑了一下。 他见著她迟疑,心里很火大“你是怎麽样!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快上车!已经很晚了。”怎麽会有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上了车。她没法不上车,被王延南一闹,捷运末班车已开走,她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坐一趟计程车回别墅。 “爱耍陴气的後果就是这样!”欧阳一股怒气又起。 “不是要脾气。”她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麽一下班就走?不是说好一起下班的吗?”他想起她被别的男人激吻,心中的怒气不禁狂涌。 “我去了医院。”她必须让他明白她不能弃孩子不顾。 “妈的!我说过的话你全当作马耳东风!”他怒击方向盘。她吓一大跳,双眸泛着著泪光,我对孩子有责任我不可能不去看他的,不论我们的关系是什麽,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你是残花败柳的事实也永远不会改变。”他气极,胡言乱语起来。 她没搭腔,任泪水滑落她的面颊。 他看她一眼,“哭什麽,今夭发生的事是你自找的王延南一定盯你很久了,否则他怎麽会挑上今天你正好一个人出门的机会。” 她擦了擦泪“我又让你花了一大笔钱。” “花一百万能让你摆脱王延南那个流氓,也算划算了。” “可是我又欠你更多了,这一辈子若还不完,下辈子还会继续还你。她觉得自已在他面前渺小又卑微。 “你累不累啊!这辈子不够还要还到下辈子?我可没那个耐心等那麽久,再说要是你下辈子忘了!那我不是亏大了?”他说得直接。 “我不会忘的。” 五个看似简单的字,却代表了她不轻易出口的承诺。 他眯眼一笑“你凭什麽认为我下辈子还会要你?” 她尴尬的彷佛看到自己再度被他刺伤的伤口裂开了,心好痛,他总有办法伤害她,也许是注定的,两人相识的开始她就屈於弱势。 “我没有说你一定会要我。”她小声的说。 欧阳冷讽的道:“我好像一直是那个不断付出的人,而你沈曼怜直到今天,却仍然在挣扎著要不要给予。” 她紧张的心狂跳不已!他这麽说是什田意思?“欧先生……” “听说你和圣是在孤儿院的募款活动认识的?” 他们第一次聊起这方面的问题,他故意提起是因为不希望她忘了圣是因为她而自杀的,今日种种全是她种的因。 “是的,圣到台北来传教。”这部分是真的。 “你们一见锺情?” 她犹豫著,该怎麽说好呢?“也许可以这麽……形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作也许可以这麽形容?你在咬文嚼字啊?”他不以为然的道。 “我和圣……是一见锺情……没错。”她说. 她如此坦率承认在他听来却是刺耳的。 “所以你根爱他罗?” “可以……这么解释。”她低语。 他不高兴的道:“你觉得你的爱有没有错?”心里的不舒服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好像不是单单为了圣的死……那是为了什麽? “爱的本身没有错。”她拧了下眉心。 “逼死一个人也没有错吗?”他冷冷的反诘。 “我不是故意要逼死圣的,很多事没法预料。”她替姜冰发言,姜冰的心情也许是这样的吧?她知道欧阳恨害死圣的女人,姜冰又曾是他的未婚妻,若他知道真相肯定恨上加恨,不知会做出什麽伤害姜家的事来,这是她害怕看到的。 “推得可真是乾净。”他冷哼道。 “我说的是责话。”她垂下眼。 此时车子驶入车库“你对爱的看法过於天真。” ☆☆☆ 周虹约她吃午饭。 “知道我为什麽找你吗?” 沈曼怜摇头,其责她心里是清楚的,可她故意不明说,等著周虹说明。 “我要你离开欧阳,因为我不能忍受看著你们走进走出,就算因为复仇也不行。”周虹直接说出心意。 “这……有困难,欧先生恐怕不会同意,” 周虹冷笑,“早知道你会这麽说,我也是有备而来的,你欠欧阳多少钱,我替你还,我只要你离开。” “你要替我这钱?”沈曼份有些意外。 “没错我实在太爱欧阳了,不想失去他。” “周小姐不会失去欧先生的,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有没有什麽我的眼睛可以看,我的心可以体会,不用你废话。” 周虹今天之所以找上沈曼的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欧阳最近待她明显的冷淡,连一向不管她爱谁恨谁的爹地也问起她和欧阳是不是吹了。 “我不能拿你的钱。”沈曼怜预备婉拒周虹的好意。 周虹听她这麽说,立刻做出强烈反应“你是什麽意思?故意的是不是?我的钱你不拿,那欧阳的钱你为什麽不排斥,还拿得很高兴?” “这不一样。”她低头喝著味噌汤。 “哪里不一样?” 沈曼怜知道她很难解释得清楚,可在她心里真的觉得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欧阳是圣的哥哥吧,使得有些事变得很不一样,她这没有理出头绪。 “你是不是爱上了阳?”周虹丢出了她的疑问。 沈曼怜抬起头,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著周虹。“不是这样的,我和欧先生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不是的。” “我们想的怎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阳是不是上床了?” 周虹的问话弄得沈曼怜很不自在,放下喝汤用的汤匙,她缓缓地道“周小姐,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听你这麽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难怪你会说不一样,确实很不一样,用身体交换金钱,你当然会认为一切得到的很理所当然,你不觉得这很可耻吗?” 沈曼怜觉得没有自尊极了。 周虹说的没错,她为了钱确实做了很可耻的事,她无话可说,也无反驳。 “少装可怜了,你就是用这种可怜相骗取阳的同情对不对?卑鄙!”周虹大吼。 沈曼怜站起身走了出去,她难受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给我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周虹喊著。 沈曼怜并未回头,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反省自己。 她是一个卑鄙又可耻的人,利用了欧阳的同情心,把应该在她身上的责任往他那里推,还自我逃避的告诉自己他是圣的哥哥,负担宝贝的医药费并不为过。 那麽三千万又该怎麽说?给王延南的一百万呢?欧阳有什麽义务该支付这些,她岂能粉饰太平? 第七章 “你吃过午饭了吗?怎麽气色看起来这麽差?”安妮关心的问。 沈曼怜抚了抚脸颊,强打起精神道:“我吃过饭了。” 安妮是欧阳的机要秘书,说穿了是欧阳安置在她身边的眼线,虽然不是恶意,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安妮都会向欧阳报告。 “你是不是和周小姐一块儿吃午饭?”安妮继续探问。 沈曼怜点点头,既然被发现,她也就不否认了。 “周小姐跟你说了什麽?” “没什度,只是一块儿吃吃饭罢了。” “周小姐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有时候我也很受不了她。以前老板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她很少到分公司来,现在老板回来的次数多,她跑得更勤了,让我们这些在下头做事的人有时候还真难做事。她很爱我们老板,基於这个原因你要特别留意她。” 沈曼怜点点头,现在的她话不能说得太多,想来也真可悲,“谢谢你,安妮姐。” “我知道你有点防备我。”安妮露出笑容,她也是心直口怏的人。 沈曼怜感到有些意外。“安妮姐……” “这是人之常情,我完全能理解,你一定以为我把你在公司的言行全告诉了老板对不对?其实我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老板也没有特别交代我做这样的事,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 安妮的话消除了沈曼怜的疑虑!原来是她误会了安妮,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妮把她当朋友看待,她却怀疑人家。 “我误会你了。” “老板对你怎样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我想在这种处境之下你一定很难有什麽好朋友,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你有什麽烦恼都可以告诉我。” 这一席话说到沈曼怜的心坎里了。 为了躲避欧阳的追踪,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搬家,要交朋友真的不容易,所以她没什麽所谓的闺中密友,章乐绮是她少数可以说心事的兰友。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 “谢谢你,安妮姐。”她客套的道谢。 ☆☆☆ 周虹隐藏她的怒气,走进欧阳的办公室。 她优雅的坐下,涂了蔻丹的手指美丽又耀眼的放在她的双膝上。 “听说你又为沈曼怜花了一百万?” 欧阳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看来我应该换个财务长了。” “不是财务长告诉我的,你别错怪好人。”周虹早已想好要如何陈述这件事。 “那麽你是怎麽知道的?” 周虹低头看了看手指,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新欢告诉我的。” 他皱了下眉,“你到底想说什麽?” “沈曼怜向我炫耀,她说你不只是一个大金主,还是一个床上良伴。“她故意把事情说得嗳昧不清。 “你再说一次,沈曼怜向你说了什麽?” “沈曼怜中午和我吃饭,她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已经往床上发展了,而且她还说和你上床可以赚钱又可以享受你的服务,真的很划算。” “她真的这麽说?”他有种被人打了一拳的痛楚。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本人。”她温柔的看著他。 “我当然会去问她,只是,你来跟我说这些事有什麽目的?”他盯著她,语气极冷。 “我以为沈曼怜说谎,所以向你求证,你们真的上床了吗?”周虹眼泛泪光的道。要装可怜才能博取同倩,她不是不能,操作起来也不比沈曼怜逊色。 欧阳的黑眸深邃,含著一股浓烈的愠怒。“你问这麽多干嘛?” “阳,沈曼怜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好难过,我会吃醋的,你是不是真的和她上了床?沈曼怜说谎对不对?” 他淡淡的道“没错,我和沈曼怜现在的关系是发展到床上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周虹脸色转自本来只是胡乱扯谎如今在欧阳的嘴里得倒证实,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不相信阳你说谎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说谎沈曼怜是圣的女人你不可能动圣的女人。” “圣已经死了,我为什麽不可能动圣的女人?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对女人没有那麽多道德意识,我想带谁上床还需要你周虹小姐批准不成?”他无情的说。 周虹深受伤害,她是富家女出身,要她咽下这口气比登天还难。 “阳,你难道不能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说话不要这麽绝情?” “我的事你以後不要插手,我们之间一直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你很清楚我对你并无其他打算和想法。” 早该把话说清楚的,周虹在欧阳集团老是以老板娘的姿态自居,只要不要太过分,他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连他和谁上床都要管,还得了! “阳,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她放低身段半哀求的道。 一开始她没打算太认真的,她并非没人爱,与欧阳相识在一个半正式的社交场合,抱著玩玩的心态勾搭上的,谁想到她会越陷越深,她先付出了真心,而他却没有给予等同於她的情意,她在定要吃苦头了。 “你的说法很可笑,我们从没拉过手,何来分手之说?” 周虹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口口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她站起身寒著一张脸。 “阳,我承认,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所以你想报复是吗?” “我不会说我想报复的话,这太沉重,但是我想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痛苦,我周虹素来只有甩掉男人,从没被男人甩过。” 欧阳不以为意,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情绪反应,过了就会淡了,他不知道女人的决心是很坚定的,不是时间可以冲淡。 “凡事都会有第一次,这对你来说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是啊!这是一个教训,我以後再也不会跟你这样的生意人有任何瓜葛了,省得利用完之後就把我给甩了,就像丢弃垃圾一样。”她说得委屈。 “出去。”他低沉的道。 她讪讪的走出欧阳的办公室,暗暗发誓她不能这么白白被丢弃,有人要比她更痛苦,而那个人最好也能牵引欧阳的喜怒. ☆☆☆ 下班时间!办公大楼的出口没有不人潮汹涌的,欧阳的车就停在公司主要建筑物的门口,等著沈曼怜上车。 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车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朝她行注目礼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以为然的、有等著看她哭的,她连回视他们的勇气都没有,身子直打哆嗦。 “你会冷吗?”在车上他问她,然後将空调调弱。 “这好。”她淡滋的回答。 “你今天中午和周虹一块儿吃饭是吗?”他直接切入问题核心。 她有些意外,他怎麽会知道的?“嗯。” “和周虹聊了我们的事?”他睑色不好看的问。 他的这种表情她看多了,所以并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 “是周小姐问起,所以我才和她闲聊了几句。”中午的谈话过程并不愉快,果可以,她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它忘掉。 “你骗了周虹,你为什麽要说谎?” 沈曼怜不明白欧阳怎麽会对她做出这个指控“什麽?”如果他指责的是她不该在餐馆上演掉头而去的戏码,她会立刻承认,是她没礼貌,可关於说谎,她非常肯定自已什麽也没说啊!难道周虹跟他说了什麽? “你告诉周虹我们已经上床了!你为什麽要对周虹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他讨厌女人在他背後谈论他的床上功夫。 “你恐伯误会了,周小姐确实问了我这方面的问题,但我什麽也没说就先行离去,我知道周小姐是你在乎的人!自然不敢乱说话。” “我只会说这一次,周虹不是我什麽在乎的人,再说你应该也不是为了这一点才什麽也没说就闪人的吧?以我对你的了解,真正让你们不欢而散的原因,应该是周虹出言不逊得罪了你,我有没有猜错啊?” 她沉默,因为全让他说中了。 他看她一眼,见她愣衽的模样,他有些得意,这并不难猜,要你沈曼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和男人上床的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我们又没……上床,没什麽好说的,怕说出来有辱你的威名,所以我才什麽也没说。”她有些生气他得意洋洋的德行。 他闻言哈哈大笑,“这麽说来我应该感谢你维护了我的尊严罗?也对,我欧阳一向花名在外,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里久,居然还没把你给吃了,这事要是给传出去,我大概会被怀疑身染什麽隐疾,为了赶紧把这个问题纠正过来,我们是该好好接触接触了。” 她僵住,头皮发麻,下意识的知道要害怕。 他敛住笑容“我想择日不如个日,就今天吧—” “我还没准备好,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她不知道讨价还价有没有用。 “又来了,到底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他不容她退缩。 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接下来的车阵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回到别墅。 ☆☆☆ “老板,姜哲焕先生从美国来电话,请你回电”大德在客厅等著报告这件事。 “什麽时候的事?”欧阳脱下西装外套拿在手上,然後走上楼。 姜哲焕?有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姜哲焕就是姜冰的父亲,他为什麽打电话找欧阳?姜家和欧阳这有联络吗?他们发现了什麽? 这些疑惑有谁能为她解答?沈曼怜沉默不语。 站在一旁的大德看著沈曼怜疑惑的表情,友善的解释“姜哲焕先生是老板前任未婚妻的爸爸,不知找老板什麽事,口气很著急。“ “前任未婚妻?”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套大德的话,大德是一个好人,直很帮她,可她不这麽做实在想不出有其他办法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老板以一刖有一个未婚妻,後来那女孩子病死了,两家因此解除婚约。” “病死?” “嗯!听说是不治之症本来老板已经准备迎娶妻小姐了,却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觉得很遗憾。” “欧先生和姜家人一直还有联络啊?” “是啊,老板很惜缘的,我和小德没有老板就没有今天,不过老板和姜小姐之间听说是因为利益关系才结合的,并非出於两情相悦。” 大德说的事沈曼怜是知情的,姜冰就是因为觉得欧阳这个做未婚夫的只知道工作,完全不懂她的心,她才会将感情转而寄托在圣的身上。 “姜家人一定觉得很可惜。” 姜冰当年骗父母说是来台湾学习中国文化,没想到却是留在台北待产。生下孩子後她身体就不是很好,在欧圣的主导下把孩子父给沈曼怜养育,然後姜冰便回美国治病,然而欧圣没等姜冰康复就自杀了。 欧圣死後不久,姜冰的死讯亦从美国透过修女传回台湾。 “就是啊,住老板这麽好的对象没能搭上,任谁都会觉得可惜,尤其以姜家在美国的势力,若能加上老板的光环﹂定如虎添翼。” “姜家小姐的死,欧先生一目定也是伤心欲绝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麽,欧阳是不是伤心欲绝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板当时因为才经历亲弟弟过世,所以对姜小姐的病故并没有明显的反应。我也不是很清楚啦,老板的心思有时候不是很好捉摸,他是不是很伤心或是淡然处之,我也是用猜的。不过老范也是这种看法,所以我想八九不离十。” “你们都见过姜小姐吗”﹂她有点没话找话聊。 大德点点头,“易过的,不过次数不是很多,反而是姜小姐的堂妹姜雪比较常见到,姜雪小姐是姜哲焕先生哥哥的女儿,现在是美先生的左右手。” 姜冰的堂妹? 她倒是没听姜冰提起过。 大德又继续往下说;“这次美先生来电话大概是要替美雪小姐牵红线,其责姜雪小姐也是个大美女,以前就对老板有意思只是碍於老板已经和姜冰小姐订婚了。” “姜雪……”她喃喃自语。 “姜雪小姐很能干的,老板很欣赏她,以前常常当著大家的面赞美她才貌兼备,我和小德也觉得美小姐人不错,比起周小姐好得多了。”大德以为沈曼怜喜欢听这些,便滔滔不绝的讲著。 “周小姐和欧先生也很匹配。” “我是觉得周小姐为人过於骄纵,人缘没有姜雪小姐好,不过,若真要比较……”他搔搔脑门道,“还是沈小姐好。” 大德才不管谁家有钱有势、谁是富家女、谁和老板匹配,在他眼里沈曼怜才是最迷人的天仙。 第八章 沈曼怜看了看墙上的锺,时针已指到十二了,她站起身准备就寝。 她有烦恼,她居然有了不该有的新烦恼。 她竟然对大德的话在意起来,欧阳和姜雪本来就很相配的,她为什麽会这度难过?她躺在床上努力想要压下心头的惆怅。 敲门声沉沉的响趋. “谁?”这麽晚了。 “我。是欧阳。” 沈曼怜坐起身,心跳蓦地加快“有事吗?”她抖声地问道。 “开门。” 她下床把房门打开,让他进来。 他身上有著好闻的香皂气息。“有事?”她又问了一次。 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跟我装傻?我说过我今晚就要你。” “我以为……“以为你会希望对姜雪小姐忠诚。” 他嗤笑,“吃醋了?” “没有。”她别开眼。 欧阳低下头想吻她,她偏过头。 “怎麽,耍脾气是吗?沈曼怜,这是你欠我的,今晚我要你履行责任,你现在一副圣女的样子是什麽意思?” 他不耐烦起来,扣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住她。 他身上的香皂气息因为距陉的靠近而更浓郁刺激著她的嗅觉。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身日压上她,继续狂野霸道的吻她…… 许久後,她在他狂烈的激情中沉沉睡去…… ☆☆☆ 他只睡了一会儿,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她明明在昨天之一刖一亢全没有性经验的,为何要谎称口口已是圣爱过的女人,还带著圣的孩子?她这麽做有什麽目的?孩子真正的母亲又是谁? 圣的遗书写了孩子的事,只语带模糊的提了沈曼怜一笔,说他爱上了像天使一般的女人,这些话难道是假的?圣骗了他,圣为什麽骗他? 他盯著她陷入沉思,亘到她醒来为止。 沈曼怜幽幽地睁开眼睛,几秒钟後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脸红得像苹果,迥避他的目光。 “说吧!你为什麽还是处女?”他枕著自己的手臂,严肃的问。 她没脸面对他,马上用被子将身体里住“我不是处女……你可能误会了。” 他一把将她抓来,掀开被子。 “你想做什麽?”她惊恐的道。 “这些血渍你怎麽解释?”他握住她微微发颤的细瘦肩膀。 她打了个寒颤,“我本来就很容易出血的。” 欧阳蓝得发亮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脸“你耍我!那我们每天玩个三回合,看看你还会不会出血。” 她难堪的低下头,有些事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不管她怎么遮掩好像都会掉入欲盖弥彰的恶性循环理。 “瞧你怕成这样,为什麽不说实话?圣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他逼问道。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圣没有说。”她将被子重新里上身。 “孩子的生母是谁?”他的脸色变得空前的难看,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对他说实话,看似娇嫩的小花朵居然有胆反抗他。 “不知道”她还是这句话。 “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欧阳从床上跳下。愤怒的大吼。“你偷走圣的孩子已经构成犯罪,现在又一问三不知,你是什麽心态?” “不是偷,圣把孩子交给我是因为信赖我。”她说的是真话,圣就是因为她是个坚毅的人所以才把宝贝交由她照顾。 “是啊!圣信赖你,结果信赖到孩子现在住在植物人疗养院里。” 说完这句话他马上後悔了,他不该这麽说的,一个才跟男人缠绵完的女人要听的不会是这种讥讽的话。 “我辜负了圣对我的信任”她承认她确实没有把沈毅照顾好。 见她脆弱的模样,他心软了。“我会替你请假,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她没有拒绝以她目前的心情确实不适合在公司出现面对敏感的安妮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 欧阳带著恶劣的情绪到公司,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事最好少惹他为妙免得扫到台风尾或意外中流弹。 姜云才下飞机就来找他,他昨晚答应姜哲焕会好好照顾第一次来台湾的姜雪心情再不好也要打和精神。 “累不累?”他问。 姜哲模的如意算盘他当然明白,姜雪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当初他在姜雪和姜冰之间抉择,因为没有牵涉到情情爱爱,所以他完全以现实的利益作唯一考量,选择了姜冰,事实上他知道姜雪比姜冰有情於他。 “不累!看到你什麽都不累了。” 这就是典型的姜雪会说的话,她永远是那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温柔无害的外表下包里著灵活的脑袋,昨天的电话他相信一定是她要求美哲焕打的。 “吃过饭了吗?”他看了看腕表,乖乖!已经八点了。 “等你请客啊!”又是一笑。 姜雪是学企管的没错,可她副修心理学,对人性非常了解—她知道欧阳吃软不吃硬,要让他注意她一定要用软功。 “那有什麽问题?想吃什麽?” “满汉全席你也愿意陪我一起吃吗?”她调皮的道。 “可以,今晚我们就吃满汉全席。”他回应 和姜雪相处正好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去想沈曼怜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在做什麽,不去心烦地到底要拿她怎麽办。 “跟你开玩笑的啦,我今天吃不下满汉全席。”她甜甜一笑,然後眨了眨明眸。“我真正想尝的是麻辣火锅,你陪我去吃好不好?听说台北人很流行在冬天吃火锅。” “今天你最大,你想吃什麽,我奉陪。” 姜云受宠若惊,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或许这回欧阳会是她的了。 ☆☆☆ 两人吃著麻辣锅,她看出他有一点心不在焉,吃著吃著不时叹息一声,然後陷入沉思,冰雪聪明的姜雪,用迂迥的方式探问“是不是不好吃?” 他没回答,她再问他一遍。 他回过神,“噢!还不错,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不错,你是不是为什麽事心烦?可以说出来吗?也许我帮得上忙.”她讨好的道,她来台北当然不是为了公事,哲焕unc,e也不是要她来替他赚钱的,她的任务比赚钱更重要。 ︶ “你帮不上忙的。”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听你的口气确实是有事,我可以知道是什麽事吗?”她看著地,揣测他到底为了什麽事心烦意乱。 “没事,公事没什么好谈的。”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凭女人的直觉认为不可能是公事,若真是公事他的态度不可能如此迥避。 可她比周虹聪明,不会逼他,强硬的方式不适用在欧阳身上,只会引起反感。 “原来是公事,如果是公事就别把它带出公司,明天再心烦,我吃饱了。” “你住哪家饭店?我送你过去。”他站起身买单。 “我没订饭店耶,我以及可以住你那儿,是不是不方便?”她以退葛进。 欧阳对从她这点心思自然是看在眼里,本想拒绝,後来想想不如藉此转移他的思绪,让自己不再满脑子想入非非。 经过昨晚的放纵,他一反常态。过去他欧阳睡过的女人绝无欲望再睡第二天。可沈曼怜破了他的原则,他竟邪心又起,想把她留在身边直到腻了才放手。 他害怕这样的自已,难道是因为她把处子之身给了他的关系吗?若真是这样他在美国时就应该有机会安定下来了啊,她到底哪里吸引他? “阳,可以吗?”她见他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 “你可以住我那里!直到你不想住为止。” “真的?”她有一点喜出望外。 可是喜悦之清并没有持续太久,姜雪在看见沈曼怜的同时,几乎明白了一切,欧阳的烦恼很可能跟这个早她一步住进他家的女人有关。 欧阳介绍两人认识,姜雪表现了风度,“你好,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沈曼怜知道两人要成为朋友并不容易,所以她只是微笑点头,以示友好。 “大德,把姜小姐的行李拿到客房去。”欧阳指使道。 大德依命而行,他同情的看了沈曼怜一眼,聪明的什麽也没说,小德一早才提醒他不要再管沈小姐和老板的事了,因为昨晚老板和沈小姐的关系已经不同。 他们负责保护老板的安全,所以老板在什麽地方过夜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事,但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大德还是大大的难过了一下!他的美梦彻底的毁灭了。 ☆☆☆ 姜雪约了周虹喝咖啡。 “你也追来台北来了呀!”周虹语带调侃的道。 “我代表日unc,e的公司来签合约,不是为追谁而来。”姜雪淡然一笑。 周虹回以谅解的笑“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和我的目的应该没有什麽不同,可惜你的命运将和我一样。” “什麽意思?”姜雪发现她果然没有问错人。 “见过沈曼怜了没有?” 姜雪忍不住问她“见过了,但是沈曼怜是谁?”何以重要到可以和阳一起出门上班?这是她想不通的。 “圣就是因为她而死的。”周虹再叫了一杯黑咖啡。 “既然如此,阳为什麽让那样的女人住进家里?”姜雪还是不明白。 周虹耸耸肩“我也很想知道,你何不问问阳本人,阳说他是为了报仇,可现在我认为情况已经不是那样了。” 姜雪地了皱眉,“阳不想报仇了?”是什麽原因让阳不想报仇?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两人已经上床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阳决定不报仇的原因,你自己去问他。” “你和阳之间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姜雪问道。 讲到这里周虹还有气,“阳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很讽刺对不对?我们的关系曾经那麽融洽,结果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想而知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你一定很恨吧?”姜雪一笑。 “恨啊,为什麽不恨?如果没有沈曼怜这个人,我和阳是大有可为的”所以她不甘心啊,这口气到今日还咽不下去。 “你有什麽建议吗?” “你会需要什麽建议?我看你是有备而来的。” 姜雪讨好的道“再怎麽样你还是比我了解沈曼怜,她真的替圣生儿子?” “你问错人了,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 “听说你和慈恩孤儿院的继承人走得很近?”姜雪问。 周虹放下本欲就口的咖啡“你听谁说的?” “我无意中听到阳早上和范京城的谈话,他调查慈恩孤儿院的继承人,自然会顺便知道谁跟他有接触罗。” “范京城说了什麽?”周虹开始紧张。 “很可惜他扪发现我站在门口就没往下说了。” 周虹没喝完杯里的咖啡,站起身丢下!句话“我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做啦。不过你最好不要太早亮出你的底牌。” 姜雪有些茫然,既然没有胜算了,她留在台北有什麽意义? 第九章 车阵中,欧阳延续昨日的话题。 “一天一夜过去,想好要怎麽跟我说了吗?” 她不语,看著车窗外匆忙的人车。 “你若是不说,我就替你往下说,姜冰才是沈毅的生母对吗?” 他也是早上才知道这件事的,范京城在他的受意下找上王延南,用钱买下这个消息,在他的认知里孤儿院里的人不可能没人知道沈曼怜是不是生过孩子。 她冻住,转头看著他,他好看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了,他竟然连姜冰的事也知道,这个她辛辛苦苦藏了这麽久的秘密她该怎麽面对知情的他? “钱真好用,给了王延南十万块,他什么都说了。” “你又给王延南钱?” “不然呢?害你想通才告诉我,我可等不了那麽久。” 她低下头,呐呐地说:“我答应过圣不能说的。”虽然她知道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 知道了也好,为了瞒他,她费尽心思。 如今就让一切回归单纯,他再也没有理由恨她了。 他看穿她的想法“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知道了真相?以为这样你就什麽也不欠我了?” “我不敢这麽想。” 她怎麽可能这麽大出把一切恩情忘得一乾二净他也不会允许的。 “你最好有这个体认,圣的死虽然与你无关,但圣的孩子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你难辞其咎。”他必须创造她的罪恶感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我知道。”她没想过要否认。 “姜雪会住在家里一阵子,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不要吓到她了。” 她皱了下眉“吓到姜小姐?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会吓到姜小姐?” 他看她一眼,“要我举例吗?例如常常和我唱反调,这样就不好,会让姜雪以尢我们吵架是因为她。” 她懂了,不能让姜雪误会。 “迢有,姜雪现在住的房间太小,你现在住的房间让给她。” “好,我今天就跟她换房间。” “不是跟她换房间。”他诡笑。 她一惊,他要赶她走?不对,不能用赶这个字,离开他不就是她一直的希为何如今真要面对时她会这麽心碎? 沈曼怜,你爱上他了是吗?她摇摇头试图提掉这个念头 “我要你搬到我房间来。” 听到他这麽说她又是一惊。“不———” “才说了不要跟我唱反调你就犯规,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事我说了算。 他不能让她意见太多,女人一有意见就会爬到男人头上。 ??? 在欧阳的默许之下沈曼怜现在一个星期去医疗中心三次。 沈毅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善,但她不放弃希望。 这一天她走出医疗中心,大德的车还没来,平时她进医院替沈毅按摩时她会叫大德到其他地方晃晃,免得无聊。 “曼怜。” 有人唤她,她转身。 “学长。” 她难掩喜悦,这个她唤作学长的人叫邓贤梓,是她大学时的直属学长,对她一向照顾有加,听说他一退伍就出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怎麽会在这里?”他一直在找她。 她简短的将沈毅的情况说了一遍。“是我害了孩子。”她边说边哭,好久没有这麽痛快了,邓贤梓就像是她的兄长,在他面前哭不怕难为倩。 他将她榄进怀里,体贴的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啊,别哭了。”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两人,邓贤梓皱了皱眉。“那辆车子里的人是谁?”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圣的哥哥。” 欧阳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下车冷著脸朝两人走来,他看了邓贤梓一眼,然後对沈曼怜道“你不在医院替沈毅按摩却在这里跟男朋友情话绵绵,不会觉得太过分了?”冷冷的话里藏著他的不满。 “他是我的学长。”他指责的话充满嘲讽,烧红了她的脸。 邓贤梓看出这个英俊好看的美男子对他充满敌意,定是误会了他什么“曼怜,我先走一步,这是我的名片,记得跟我联络。” 沈曼怜接过名片“我知道。” 邓贤梓走後,欧阳拖著她的手臂“上车。” 她还没系好安全带,他的车子即像箭一样射出去,她被晃得东倒西歪。 “你怎麽了?” 他怒不可遏的用力拍打方向盘“该死!该死!该死!”他诅咒自己。 “欧先生……” “闭嘴!”他大吼。 她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到医院替沈毅按摩是经过他同意的啊,难道是。为大德临时有事不能来接她得麻烦他,所以他生气了?她不敢发问。 她摊开手掌捏著的名片,看著上面的公司名称 “看够了没有。”他怒吼。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上的名片收进皮包里。 “刚才在医院门口情话绵绵,,在就想去找人家了?”他嘲讽的道。 “欧先生,你恐怕对我有一些误会,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如果大德有事不能来接我,我可以塔捷运回去,不用麻烦你。” 听她这麽说他更生气“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 欧阳送沈曼怜回家之後又出去了,晚餐时间过後大德和小德才进门。 “我替你们热菜。”她说。 “沈小姐不用了!老板犒赏我们,拿了钱要我们去吃好吃的,我们已经吃饱了。”大德解释道。 “我以为你们忙到现在还没吃饭。” “老板说会去接小姐,所以我和大德去海产店大吃大喝了一番”小德难得一笑。 沈曼怜这才知道,并非大德有事欧阳才去接她,那是为什麽? 深夜不知道几点,她被门打开的声音吵醒。 “是谁?”她心跳加快。 “还会是谁?”欧阳冷冷地道。 是啊,这是他的房间,除了他还会是谁? 半晌!他霸道的占有她的唇,她尝到酒味。 “为什麽喝酒?” “你会关心吗?”他握住她的手,方便松开她身上的睡衣。 她推拒著“不要这样!你喝醉了。” “只喝了一点清酒,醉不了人的。” 他使力箝住她的腰,不容她的拒绝,他就是要她。他想了一整天的身子!再也不想抑制,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爱她一万次。 他的手探索入她柔软的蜜源“给我亲亲……求求你让我好好爱你。” 她头一次听见他如此温柔的哀求她,她不再拒绝,遂其所愿。“欧先生……如果你真的要我!就……” “叫我的名字求求你叫我的名字。”他捧住她的脸激烈的吻著。 “为什麽喝这麽多酒?”她忍不住又问他。 “因为欲求不满”他露骨的道。 她的心震了一下。 “你不该会欲求不满的啊你有这麽多女人。” 他含住她的耳垂,动情的道“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他等不及了,一下深入她的身子自心奋力的索求,就像著了魔似的。 “给我你的一切,不要保留……”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得到她的身体已不能满足他,他还要她的心、她的爱。 他的需索无度几要今她昏厥,整个人似要被拆散了。一个如此疯狂的男人,像是有著无尽的苦痛需要填满。 她惊喘著,一阵抽搐,她飞上了天…… 这一夜他给她的是天崩地裂的激狂,她没了初夜的疼痛之後,更能享受到个中滋味,她的放浪令自己感到羞耻。 “跟著我……” 欧阳伸手开启床头柜上的灯,看清楚她身体的变化,刺激了他的感官。 “老天爷,你真美!” “哦……”她受不了他的逗弄一下子忘了呼吸。 “你好敏感。”他对她的一切十分满意。 “好难受……”她呻吟著。 今夜是场前所未有的结合震撼了两个人。 ☆☆☆ 欧阳知道经过昨晚他们之间已有不同,虽然谁也不愿说破,但他们的心更贴近了,至少他是如此。 车阵中,他打破沉默:“我没有戴保险套,如果有了小孩,不许把孩子拿掉我要你生下来。” 她马上脸红,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种事情说真的她并不习惯。 “我再说一次,不论多少个孩子,只要是你生的,我都要。” “只要我生的你都要,不管我和谁生的都无所谓吗?”她现在比较敢跟他开玩笑了。 “你敢!”他抬手轻轻掐住她的颈子,“如果你不在乎你这细瘦的颈子折断就造反看看。” 她一点都不觉得他的“残暴”会伤了她,正好相反,她喜欢他充满占有欲的霸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对她的一点点情意。 “你还没告诉我昨天为什麽喝酒?” “不是告诉你了,我是因为欲求不满才出去喝酒的”他放开她的颈子。 她吓一跳,“你记得?” “我说了我没有喝醉,昨天。上的每个细节我全记得一会二楚,要不要我提醒你啊?南昨晚的表现好得不得了,你大声……” 她捣住耳朵“拜托你别说了,我一点也不想听。” “怎麽这麽怕羞?”他笑她。 “我才不像你把这种事看得像家常便饭。” 他发现他很喜欢逗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也把这种事看成家常便饭,让我想想……有什麽办法呢?” “不用费心……”她怕了他。 “这样好了,只有我辛苦一点罗,以後我们天天做这档事,或许按照三餐来办,也许很快就会变成家常便饭。” 她哇哇叫“你好坏。” 他亦开怀大笑,“我是为你好,如果你不能习惯我,结婚後怎麽办?” 她愣住,“结婚?” 他在向她求婚?行得通吗?事实上一早她才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他对她有没有爱、会不会娶她,他都会是她唯﹂的男人。 “怎麽我不能娶你吗?”他突然握住她的手。 “我们的背景相差太悬殊。” “那又怎样?”他不在乎的问道。 沈曼怜垂下眼“以後相处上会有问题。”她想到了门当户对。 “什麽了不起的问题?”他把车停进地下室的停车场,熄火,开门,走到她的那一侧替她开门。 “我不想过太有压力的生活。”她含蓄的说。 他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之间的事我说了算”他拉著她走向专属电梯。 “你不可以不讲理。”她抗议。 “都要替我生孩子了,不嫁给我怎麽行?”欧阳得意一笑。 她在电梯里继续抗议:“我没有怀孕。” “昨晚那麽激烈,你怎麽知道肚子里现在没有孩子?就算现在没有,很快就会有,我会努力让你优孕。” 镜中的两人,男的露出胜利的笑,女的则是一脸酡红。 第十章 周虹一肚子气,一见到王延南就甩他两巴掌。 “你干嘛打我?”他被打得莫名其妙。 “我打你还便宜了你,我砸了这麽多的钱,你竟然两边讨好,而且最重要的消息我却不知情,你是不是找死?” 王延南抚著被打红的脸颊,嘻皮笑脸的道“周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怎麽会有什麽你不知情的消息一定有什麽天大的误会。” “沈曼怜带在身边的孩子根本不是她生的,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好大的胆子。连我的钱你也敢骗,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到现在还搞不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实在是大今我失望了。” “我没告诉你吗?我以为我讲了……哎呀。我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也不迟啊,免费奉送不收费的,沈曼怜确实从没生过孩子!那个孩子的生母是一个从美国来的女孩,好像叫作什麽……冰来著,长得还不错。” 王延南之所以留一手,就是为了等有好价钱才宝,後来证明他是对的。 “是不是叫作姜冰?” 王延南点点头,他管她叫姜冰还是李冰,有钱赚才是真的。 “怎麽会是姜冰?”她喃语。“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有个防备?至少不会输得这麽不明不白。”她气得亘跺脚。 “我哪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这些女人这麽重要。”他觉得自已很无辜。 “你去死吧。”她气得直想扭断他的脖子。 “木已成舟,我死了也没有用啊。”他快累瘫了。 周虹又想打他,只是这一次没有得逞。︶ “一个耳光十万,你准备付多少钱?” “你想得美,我不会再付你一分钱了。” 王延南打了呵欠又伸个懒腰“我可以走了吧?” 周虹不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姜雪,他即乘机溜走。 电话一通,周虹旋即蹙眉道:“我已经求证了,是姜冰的孩子没有错,沈曼怜没有尽到养育之责……对你现在预备怎麽办?” 电话收了线,周虹又气又不甘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就是因为沈曼怜不是害死圣的凶手,所以欧阳才对她动了真感情吗? 那她这个旧爱算什麽? 她成了社交圈的笑柄。 ☆☆☆ 姜雪站在医院门口等沈曼怜。 “你对不起圣和姜冰。”她劈头就说。 胸口一紧,沈曼怜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沈重心情,她不该留在欧家别墅的。 她不该接受欧阳的求婚的。 “姜小姐……”本以为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没想到事情还是传了开来。 “我觉得你应该离开欧阳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怎麽配得到幸福?你在孩子还没活醒之前不该接受欧阳的求婚,否则无疑是罪加一等。” 姜雪的目的是制造沈曼怜的罪恶感,让她以为享福之於她是罪大恶极的。 “为什麽跟我说这些?”沈曼怜抬起眼。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不祥的人。” “我不祥?” 姜雪看著她“圣和姜冰认识你之後先後走了,唯一的孩子交给你抚养也等於死了一半,你觉得自己很正常吗?” “我已尽了全力。” 她第一次替自己争辩,平常她总是隐忍不说,别人对她的指控她不曾反驳,但不反驳并不表示她无话可说。 “你推卸责任。”姜雪又发动了新一波的攻势。 “我知道你希望我离开欧阳,其实你不说这些可怕的话,好好跟我说,我也会走的,或许你表达对欧阳的爱,比指责我更能说服我离开欧阳。” 姜雪被沈曼怜坦率的陈述弄得很不好意思,面颊青一阵、白一阵。“你真没礼貌,为什麽跟我说这些话?” “难道你不是为了要我离开欧阳?” “我要你离开并不是为了自己。”姜雪不敢承认。 沈曼怜叹了口气“我离开欧阳之後,也许你就能真实面对自己。” 以前她亦不诚实面对自己,直到她和欧阳发展出更进一步的关系,她才体悟到自己的心已在不知不量中被欧阳征胭。 “少说费话!要不是你,欧阳不会这麽冲动地选择最没家底的你做妻子,你的的确确造成了某种困扰。” “你说对了,我会是欧阳的困扰。” “孩子你不可以带走。” 沈曼怜点点头,“我知道。”她不会感情用事。 “永远别让欧阳找到。” 她徵笑,可能吗?永远别让欧阳找到她? ☆☆☆ 沈曼怜静静的吃著晚餐,欧阳在客厅讲越洋电话。 他打给一个名叫韩卓的华裔德人。 他告诉韩卓他将要结婚的消息。 “是啊,可能会在台湾举行婚礼,到时你和阿彻一起来。”欧阳笑著。“说什么?蓝昊要送我一架直升机,那你转告他,等他结婚我送他一艘游艇。” 他走进饭厅时她正在喝汤。 “我把婚礼定在明年春天,你看怎麽样?” “都好。”到那时她人都不知道在哪里,自然不会到婚期有意见了。 欧阳看向她“怎麽了?赤好像不高兴。” 她朝他微笑!“没有不高兴,吃太多东西了,胃有点胀。” “我喜欢看你吃东西,好像每一样都很好吃。” 他坐上主人位开始吃饭,“韩卓是我的好朋友,婚礼时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他长得比我还酷,是德国首屈一指的脑科权威,我准备把沈毅送去德国就医。” “把宝贝送去德国,这样好吗?为什麽不让韩先生来台湾?” 沈曼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要是对孩子有利的治疗方式,基本上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要送到德国这麽遥远的国度,她在心情上还是犹豫的。 “韩卓在德国成立的私人医学实验室理有很好的设备,要他来台湾比较不恰当。” “韩先生对於植物人也有研究吗?” “嗯他曾经让十多个沉睡中的植物人苏醒。” “真的?”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如果沈毅能够苏醒,那麽她的罪恶感也许可以得到救赎。 “我和韩车已经交换过很多次意见了,而且也把沈毅的病历传真给他看过。” “韩先生怎麽说?” 欧阳放下碗里取笑她道:“你好像只有在谈到沈毅的事时,才比较有投入的热?” 她不好意思的说“沈毅是我儿子,我自然比较关心罗!” “我是你丈夫,怎麽不见你的关怀?”他吃味的道。 她有些难为情,“你又还不是我丈夫。” 他走到她的身後低身楼著她的肩,在她耳边喃语道:“你是不是不满我们的婚礼太慢举行?这样好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沈曼怜吓一大跳,“太快了,我还希望婚礼能够往後挪。”她转头与他对视哀求他:“我们等宝贝苏醒了再结婚好不好?” 欧阳脸色一变“不行。” “为什麽不行?在道你觉得韩先生没法医好宝贝?”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他直觉她在逃避。 “我希望……” 他松开她站直身子。“不管如何,婚礼只能提前不能延後。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我说了算。” 他怕夜长梦多。 “你好霸道。”她抱怨。 “不这样对你!我可是会有苦头吃的,看我对你多了解。”欧阳走回座位坐下,继续吃他面前的饭菜,心里想著是否把婚礼提前至下个月。 她闷闷的走回房间。 ☆☆☆ 姜雪在沈曼怜房门外敲门。 “请进。” 风情万种的姜雪,不管什麽时候看到她永远都是那麽美丽与高贵。 “欧阳和韩卓联络上了?”她坐在大床上美丽的长指在床单上画著圈圈。 想像著和欧阳躺在这张床上度过每一个夜晚,想像著和欧阳在这张床上一同醒来……她羡慕沈曼怜。 虽然沈曼份童年时期和少女生活过得很不如意可遇上欧阳却改变了她,以一刖的艰辛反而成了她吸引人的地方,欧阳很可能是因为同情她才爱上她的,姜雪这麽研判著。 “嗯,韩先生在植物人方面有特殊研究”沈曼怜道。 “我知道韩卓,他不只在植物人研究方面成绩斐然,其他用脑部有关的医疗都很厉害,沈毅苏醒有希望了,不过韩卓住在德国。” “孩子将被送到德国治疗。” “你会跟著去吗?”姜雪停止画圈圈。 “要看阳的意思,他一向觉得我帮不上什麽忙”沈曼怜谦虚的说。 姜雪冷哼了声“你这麽听话。” “阳比我聪明,由他做决定不会错。” “标准的以夫为贵,能做到也算不容易了,像我就做不到。” 要她伪装一阵子没问题,但是要她一辈子都做一个没有声音的妻子,那就难了。 “我也不是一味的听话啊,很多时候我还是会反抗的。” “是吗?效果好吗?” 沈曼怜没说话。 姜雪站起身看向她,“如果孩子醒了,你就不需要有罪恶感了是吗?” 这时欧阳走进来“姜雪,你也在这里,在聊什麽?” 姜雪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在聊姜冰,好久没这麽痛快的聊她了,正好曼怜和姜冰也熟.改天再聊,我要去洗澡了。” 姜雪走後,沈曼怜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不是在聊姜冰对不对?”他兴味的看著她。 “不是。”她不想说谎。“我们正在讨论韩先生的医术。” 欧阳轻轻拉起坐在梳妆台前的她,将她怀在怀里,下巴顶著她的头顶嗅著她的发香,理解的道“你一定要对韩卓有信心,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可以放弃。” 她点点头“我明白。” “还有,不管姜雪跟你讲什应,都不可以动摇你嫁给我的决心。” 她一惊,猜测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希望宝贝可以做我的花童。” 他握住她的肩头,胜著她。“我也希望,可是我等不及。” 她仰头看他,“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不是很好吗?方一定非结婚不可。”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其实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现在眼看就要美梦成真,她却没有太多喜悦。 “你怎麽了?且什麽只想过同居的生活?” 他越怕失去她就越想赶快拴住她,结婚是他直觉能一劳永逸的方法。 “我不是不嫁给你,只是希望能够缓一缓。”她该如何说服他呢? “又是门当户对的鬼观念在作祟是……我去找姜雪。” 他冲动的要去找人,她赶紧拉住他。 “不是姜雪,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找人,我会很……丢脸。” “那就别再说什麽不一定要结婚的鬼话!”他焦急的道。 她安抚他:“好了,不说了,你别生气嘛,每次你生气我都好害怕,可不可以不要这麽爱生气?” 他平复情绪後道“你不要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这麽常生气。” “这麽说来是我的错罗。”她笑问。 欧阳认真的点点头,“你看我对安妮怎麽样?” “安娓姐常常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跟随一个明理的好老板”她据实以告。 “是罗,我之所以这麽爱发脾气全是你引起的。”他恶人先生*状。 “如果我耳这麽任性,你为什麽还要娶我?”沈曼怜嘟哝道。 他故作慎重的回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哇哇大叫,抡起份拳往他肩上槌。“你好坏。” 两人最後双双倒卧在床上你浓我浓…… ☆☆☆ 三天後,欧阳包下专机送沈毅到德国治疗。 “你怎麽没跟著去?”章乐绮问。 “阳怕我待在德国不回来。”她抗议无效。 章乐绮一笑“他这麽紧张你!可见他开始在乎你了。” 沈曼怜不敢妄加臆测,只说:“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有的时候很亲近,有的时候则很疏离。” 正确来说是在床上时根亲密,下了床却是疏离的。 “贤梓学长来这孤儿院。”章乐绮说。 “我们见过面了。”沈曼怜虑笑著道。 那天欧阳还对她发了一顿脾气。 当时她不知道原因,现在她知道是他吃醋,所以朝她大呼小叫。 “贤梓学长在孤儿院里和王延南打了﹂架。”章乐绮边说边笑。 “为什么?” “我告诉他,你为了三千万不得不嫁给欧阳,贤梓学长气疯了,狠狠的揍了王延南几拳。” “王延南没有回手吗?” “怎麽会没有回手?他打得才凶,两人双双挂了彩。” “白院长一定很难过。” 疼儿子的(口院长,不哭死才有鬼。 “没有,我本来也很担心白院长会骂我难婆,结果白院长不但没骂我,还到医院谢谢贤梓学长帮忙教训了王延南。” “贤梓学长要不要紧?”沈曼围很担心。 “都是可以康復的外伤,我第一次看學長這麼神勇呢,他現在成了我心目中英雄,如果不是學長。王延南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遇上敢修理他的人。” 賢梓學長为什麼要幫她出這一口氣,沈曼僻不禁惴想。 “我覺得學長好像對妳有點意思,我怕他越陷越深很可怜,所以直接告訴他你愛上了歐阳,我這麼說對不對?”章樂绮問道。 沈曼裤點點頭,“妳回答得假好,我喜歡妳的說法。” 她愛上了她將要嫁的對象,不怕讓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们真的會结婚嗎?” 沈曼怜犹豫了一下,“如果寶貝能在我和歐阳的婚禮之前甦醒,我會更幸福。” “妳已粳盡力了,不是嗎?”章乐綺不希望好友再自責下去.沈曼怜感激的握住她的手。 倘若她不日开,姜雪会怎麽样? ☆☆☆ 欧阳回来了,带回了好消息。 “曼怜,韩卓说他有信心医好沈毅,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听到沈毅叫你妈咪了。” 沈曼怜高兴得跳起来。 他看著她像小孩子般的快乐,宠溺的说:“韩卓为了要完成你的心愿,答应一定把沈毅给治好,当作是送你的结婚贺礼。” 她停止跳跃,瞪大眼睛道:“真的吗?这麽说来,韩先生根有把握罗?” “嗯!韩卓很有把握,她要我们等著听他的好消息。” 沈曼怜眼泛泪光,他一定没办法感受到她的内心有多震撼,万千的感谢全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就不可能有机会把沈毅送去德国治病。 “谢谢你。” 欧阳搂著她“怎麽哭了?刚才不是才开心的笑著,不要哭啊!” “是因为高兴才哭的。”她偎在他的假里含糊的说著。 “只有女人才这麽爱哭。”他心疼著。 “我就是这麽爱哭,怎麽办?” 其责她以前没有这麽爱哭,当没有一双肩膀可以依靠的时候,她知道哭也没有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欧阳常常做出一些让她感动不已的事,要她不哭也难。 “那就哭吧。自要不是因为伤心而落泪,我允许你哭。”他说。 她破涕为笑“哪有人这麽严格的。” “没办法,我就是不能忍受看你伤心落泪。”他越来越不在意在她面前流露爱意了。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这个想法让他没来由的心安,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疯狂。 没错,他无疑是爱上她了。 “如果不是圣将孩子交付给我,我也不会有机会认识你。” “圣和姜冰会走在一起,我有一点意外,他们怎麽会彼此吸引?”欧阳百思不解。 以往他们的谈话里很少触及这一部分,他不问,她也就没提。 “你呢?你为什麽想娶我?我们是这麽的不同。”她反诘。 他立刻意会。 人和人之间为什麽会互相吸引,形式或许很多,但是理由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爱。 “你呢?为什麽愿意嫁给我?” 沈曼的笑著回答,“被你逼的啊。” 显然欧阳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睑色不是很好看“除了这个原因呢?” 她故意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不告诉你。” 他知道她是要吊他胃口,“你没有诚意。” “当年我问姜冰爱不爱你,她回答得很妙,她说如果你们有更多时间相处,也许她不会用著圣来台北。” “我不在乎姜冰爱不爱我,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见她答非所问的样子他心里急了。 她睁著杏眼望向他“你为什麽想知道?”自己不说,光会逼问她。 “这对我很重要。” 沈曼怜挣开他的怀抱,“如果你说你爱我,我就会爱你。”她嘴里虽然这麽说,其实心里真正的意思是不管他爱不责她,她都爱他。他瞅著她,咧开嘴笑“好吧,我承认爱上了你。”他的表白虽然不是很乾脆,但沈曼怜的心里已是满满的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