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公主》 第一章 今天事务所里特别安静,只留下林可可一个人守着,室内静的出奇,连个电话也没有,她呆愣的看着室外,四月的春,真是奇怪?竟然雪不断,昨日里是沙尘,今天却又下了雪,强劲的风吹着漫天的白,斜刮着织出了一片颠倒的世界,只听得光光当当的,不知是谁家的杂物被风吹的冲上了大街,随着街道飞速往南滚去,路上的行人很少,几个骑车的人也已经停下脚步,迎着风雪,低着头,一手挡着面,一手还在坚强的扶着自行车缓慢的往北蹒跚。那些大片的雪花飞速的冲着,不管被风吹的怎样,最终还是会落到地面,又迅速的化去,这激烈的白茫茫的天空和着被融雪浇黑的油漆路,竟别有一番豪气冲天的意境。 口有点渴,林可可转身决定冲杯咖啡,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该入电脑的已经入了,电话也没有一通,本想早点下班,外面还是这样的天气,还是等到下班再说吧! “请问?” 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中的咖啡涧出了些许,烫的她赶紧放下,回身去看,却哪里有人?她感觉一阵冷风吹在他的耳间,不仅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不会有鬼吧!想起这个,她的心也跟着冷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往门口走去,只见一个黑影突然挡在他的面前,林可可忍不住“妈呀!”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人!他在心理安慰自己,那人刚才不知怎的,是突然从桌子下面站起来的。 “你……”可可气馁着声音指着面前的人,“怎么……会在办公桌底下?”她又指了指面前的办公桌。 那人看着惊恐未定的林可可“奥!我的名片掉了。” 这人个子不高,西装革履,平板的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嘴角挂着扭曲的笑。 “有事吗?”林可可的态度明显的不好,只因为那人的笑容,不会是在笑他的胆子小吧?切!你要是在这个事务所上班,就知道什么是胆子了? “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想请莫先生吃顿饭,有事相求。”那人止住笑容文邹邹将手中的名片递了过来。 林可可接过名片,随意的瞄了一眼,“好的,莫先生回来,我会告诉他,到时候我会跟你电话联系的。”他随意的将名片扔着桌上,挑了挑眼眉。 那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堆名片,只见这张就那样轻易地插进了里面。 来人看了看林可可,又看了看那堆名片,咳了咳“那个……这位先生,您?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林可可转了个身,回到办公桌后,坐在位置上,将电脑打开,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又咽了咽口水。 “名片上不是写着吗?有问题吗?”林可可傻了眼,这人智力会不会不健全?刚给的名片,怎么还这样问。 “奥……没问题,没问题!”早就素闻莫大师事务所的大名,及办事能力,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这间事务所在城北何怀区的一条老街上,门前没有招牌,破旧的玻璃门上贴着各色广告,只是没有一个广告是他们自己家的,招工的,招租的,征婚的,买药的,贴的一面玻璃满满的,另一面玻璃上就干净了许多,能一眼看见街上的景色,这是林可可为了不让自己郁闷特意打扫的,本想那面玻璃也清除干净的,可是莫先生和丁宁不让,说:这对你已经开放到极限了,再这样,咱们就把事务所就搬到死胡同去。 一想到这点,林可可就提不起精神,那样的话,那就更看不到人影了,就更不要说是帅哥了。来到这里工作已经三个月了,工作轻松,待遇也很好,只是整个事务所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还会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要是搬到一天都见不到人的地方去,还不让人精神失常了。 室内是大概五十平米的办公所,三张办公桌,一台饮水机,剩下的就是各色办公用品,灰呼呼的墙壁已经多年没有粉刷了。三台破电脑分布在三张办公桌上。 其实二楼也是他们事务所的,不过是用来休息的。林可可没有上去过,他们那两个也不让他上去,说什么“我的地盘我作主,无需别人扰自由!”每次出差都会锁的严严的,李小默想过:男人的房间还不都一样,下面都不用他收拾,上面就是个猪窝,难不成猪窝里还会金屋藏娇。他他没有那个心思去看呢!不过……没人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好奇,上去摸摸那把丑陋的大锁,切!有什么好保密的!要我看我还不看呢! 那人看着屋内的设计,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又没有地方可坐,想了半天说:“那个……我走了,希望莫先生能尽快回复,我家老板等着呢!” “恩……”林可可没抬头,专心的打着电脑,过了一会,他见那人走了出去,迅速的把桌子上的那堆名片一股脑的扫到打开的抽屉了,“卡查查”上了锁。 她拨通了莫东风的电话“叔,成大集团的老总想约你吃饭,说是有事相求,恩?奥……好的,那我回他们说你去不了?什么?不行……真的可以吗?恩!那好吧!知道了!恩……挂了。”林可可挂了电话,向后倚去,看着刚刚自己输到电脑里的电话号码。 第二章 莫老真是太忙了,连他也要利用了,竟然让她代替他去见个面。她不是一个小文书吗?怎么还得去跟人家谈生意,反正莫老说了。成不成都无所谓,只是礼貌上见一面,随便看看是什么事情?再说,她还真的很好奇?成大的老板会有什么事情求莫老呢?林可可又拨了通电话给那个金边眼镜,约了个时间,定了个地点。对方高兴的口气让林可可在电话这边也不禁笑了开来,他哪里知道,跟他老板见面的会是她这个小文书。 看来对方真的很急,就是今天晚上七点,梦落客见面。 七点?林可可抬头看看了时间,还早呢!回家换身衣服,外面的天气到了晚间一定会很冷的,更何况这雪也没有停的意思。 锁了事务所的门,林可可顺着风雪往南走去,这风,推着慢步的他往前“嘿嘿……”她笑的只有自己能听见,这风,真好。而这样整日里混日子的自己真无聊。 晚间,风停了,雪未消,飘飘洒洒的下着。林可可穿了件深蓝的羽绒服,戴着雪白的口罩,黑色毛手套,脚上穿着一双纯黑的短靴。露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左右瞟了瞟,看来这天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索性就走着了,反正出来的早,路也不是很远。 自从进了莫先生的事务所,她还真有点怕走夜路呢。只是那么一点点。只有这一点点她是承认的。 不过她还是禁不住会往那些黑暗的角落瞄去,哪些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滋长开来,深深的吸引她的眼球。 突然,林可可停下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路灯照不到的一处黑暗,那里有个什么声音,好像还有一团东西努努的在动。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越想越怕,她往后退了几步,倾斜着身子想尽量看清那是什么?只见那处唔呀一声,两只晶亮的眼睛在路灯蒙蒙的反射下,忽的亮了起来,有些漠然的,那对眼睛好像只有一瞬,竟然呈现了不同的颜色,“喵……” “原来是只流浪猫……”林可可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呢?气息渐渐平稳,思绪也慢慢回笼,她看了看无人的大街,脚步竟然不听使唤的朝着那只猫移去? “什么?饿了吗?很冷吧?可惜我没有东西给你吃,是不是也感觉在这个城市无处立身呀?我也是呢!” 那处黑暗似乎动了动,呜呜的声音,很轻…… 她还是不敢轻易的上前“你怎么了?”这样的雪天,就是乞丐也会找个地方避雪的,肯定有难处吧? “冷,饿!” 什么?她说冷和饿吗?可可不加思索,将自己的口罩,手套,摘了下来,扔给了她,刚拉开羽绒服的拉锁,一阵冷雪就毫不客气的钻进她的脖子,凉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也使她停止了动作。不行,这个给了她,自己就会冻死。 可可不敢上前,她怕,怕她不是人。 她又想了想,转身跑进街对面的一家超市,在里面买了热奶茶,面包,还有一件肥大的保暖内衣,这个超市没有再厚的棉衣了。希望这个管点用,她将这些全部扔给那个人,又问:我要不要报警? “不!”那人迫不及待的用吸管戳开热气腾腾的奶茶,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就往嘴里填。 可可“恩”了一声,又看了看那人,转身离开了。 天空的雪还在飘着,抬起头,看不清它们来自何处,只像是在那路灯之上。天,也只有路灯那么高。那些雪就像是在那个被灯罩的横截面上产生出来的一样,丝丝菲菲的露出头来,往下飘洒。再往上看不见,因为灯的光芒是照向我们的,而不是天空,也因为我们的眼睛只能看见光亮,却看不见那光亮后面的黑暗,不管哪里有多么遥远。 漫步在飘雪的街上,想着刚才的乞丐,可可突然觉得黑暗并不可怕,那些细索的声音也不可怕。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迟到了,她才奔跑起来 等赶到梦落客,她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在看到金边眼镜差异的眼神时,可可还在喘着粗气,拍着胸膛,“那个,莫叔……不是,莫先生出差,这几天都不会回来,让我代替他见一下你老板。” 金边眼镜犹豫了一下,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没开口,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将她带进里面的金子一号包间。 硕大的包间里,壁纸闪着华丽的光,白色的窗台上盆栽盛开着妖娆的花,那花前站着一个男人,浅紫色的衬衫,深蓝色的休闲长裤,一双光亮的皮鞋,他回过头来看着进入房间的可可,微微皱了皱眉。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浓郁的双眉如剑削刀锋,深挚的双眼却又隐含忧郁,挺立的鼻梁刻画出刚毅的脸部线条,那嘴撇了撇,却让人感到性感迷人。 可可在心里低笑:呵呵……是个帅哥! 金边眼镜好像明白自己老板皱眉的意思,“莫先生出差了,这是他的秘书……”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粉红女孩的名字。 “你好,盛先生,我叫林可可,是**事务所的文秘,莫先生出差了,让我代替他跟您见面。”可可的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没见过帅气的大人物,再说,这也是她进事务所之后第一次出外谈生意。虽然事先在电脑里查了他的一些简介,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金边眼镜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那人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稚气的男孩?有些疑虑?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她呢? “你看……这花开的多美!”他转过身去,欣赏窗台上的妖艳。 可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花,歪着脑袋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的那些美丽的花朵“恩……是很美!”就这样,时间一时间停滞了,房间里的两个人都默不出声。 可可的心里现在诧异得很,约在这么贵的地方只是为说这些花吗?也太他妈风雅了吧? 第三章 果然,一直等着可可先出声音的男人等不下去了:“请坐,我们边吃边聊。” 席间,那人淡淡的问:“莫先生很忙吗?” “恩……很忙!”可可边吃边回答。 “他最近在忙什么?去哪里出差了呢?” 可可抬头看了看坐在大桌对面的男人,回道“不知道!” 盛天峰看着狼吞虎咽的可可,心中竟然莫名的高兴起来。“你是他的秘书,怎么会不知道?”还真是不顾形象呢! 可可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大口饮料,才回答“我们事务所的规矩,不听,不问,不说。”其实这只是可可自己编出来的,因为她想:这也是事实呀!每次问得多了,叮咛那个混蛋就会敲她的脑袋:“问什么问?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再敢好奇,打爆你的脑袋”想到这点,可可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已经条件反射的痛了,都不知道被敲过多少次了。 “奥……”笑容在盛天峰的嘴角荡了开来“我冒昧了!” “没事,你有什么事,说吧!我会替你转告莫先生的,他要是接你的案子,我会通知你,那个……如果不接,我也会通知你的。呵呵……”说完可可又加了一筷子凉拌鸡丝。 “能不能告诉我他的电话,我亲自打给他呢!” “不行。”可可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如果你不想跟我说,就算了,他们也很忙,怕是没有时间呢!”可可想:是瞧不起我吗? 还有人跟他说过“不”字,而且还是一连两次!盛天峰注视着可可毫不羞涩的吃相,唇角又在不知间微微上扬,他起身又来到窗台前,去注视着那些花朵,不去看那个吃相难看的林可可。 可可以为他在想怎样说出那件案子,也就没有打扰他,竟顾自的吃着一桌子美味佳肴,过了一会,她也吃饱了,便回身问盛天峰,“盛先生?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呢?如果不说的话,我回去再联系莫先生,不过他这些日子是没有时间的。” “我是因为相信莫先生的事务所才找你们的,”盛天峰回转过身“不过这件事情,不管结局如何?希望你们一定要按着我的想法去做!” “什么意思?”可可觉得事情很棘手,不是简单的。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他注视着可可黝黑的眼睛,考虑面前这个女孩的办事能力,几秒种后,他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了,便深吸了口气说:“你知道,我母亲上个月去世了吧?”盛天峰说着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气雾在他的手指间笼罩开来,层层将他环绕,他眼目低垂,犹豫间的伤痛随着烟气慢慢弥漫。 可可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拽了一下,不经意的就痛了起来,她的母亲也去世了!听见人家说起母亲二字还会有点撤痛的伤怀。 “啊?”说实在的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她不太看电视,也不会去注意新闻,就是盛天峰的名字还是金边眼镜去他们事务所后,她在网上查到的,也没有多看,只知道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不是自然死亡,是自杀。”说着,盛天峰又深深的吸了口烟“我们是家族企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更不想让媒体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就和着医生宣告是心肌梗塞。” 可可张大了嘴巴“什么?是自杀吗?” “是,我母亲没有不良的爱好,也没听她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那样……哎!”他深深的吸了吸气“其实我们家里还有更蹊跷的事情,八年前,我父亲也是自杀身亡的,我母亲为了企业安危,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布出去,只是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突发。而且他们还都一样,吞噬安眠药……”说完,他定了定神,好半天,他突然将手中的香烟掐灭,面对着面前这个清秀的女孩“我……”看到她清澈的眼神,微张的小嘴,他的心好像突然疏散开来,心中隐藏的秘密倾吐后敞亮了很多。 “我想让莫先生帮我查查我母亲的死亡原因,最好连同父亲的一起调查,看看两件事情是否有关系,”说完这些,盛天峰忍不住回转身体擦拭眼角。“希望,莫先生能够帮我这个忙,到时候不管调查的怎样,我都不会亏待你们的。这是我父母的资料,我父亲去世后,我家里就不请佣人了,我母亲怕是跟他们有关系,那时候也请私家侦探来,但是都无终而终了。这里面也有以前佣人的资料。”说着他把放在自己位置上的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给了可可。 可可顺手接了过来,感觉它有千斤重。她紧紧的盯着这个黄色的文件袋,心中有种冲动,想把它马上打开。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自杀吗?到底是为什么? 接下来,盛天峰又说了什么?还有他们怎样走出落梦客,盛天峰送她回家,她都在恍惚之间,因为她的心都在那叠文件上。 回到家里,可可怔怔看着那个被沾的严严实实的封口,想了半天,她就拿出一个刀片,轻轻地沿着那个纸与纸的粘合处慢慢的割着,生怕不小心伤了两边的纸张,好奇呀?真的很想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如果被莫老和那个暴力的丁宁知道她偷看客户的资料,非得把她吃了不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的手都紧张在颤动,里面厚厚的一叠资料就呈现在她的面前了。她轻轻的翻阅着,这里面不仅有盛天峰父母的详细资料,而且还有上次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结果,还有医生给出尸检报告。以及在他们家里工作过的人个人简历。可可轻轻翻着,心里想:如果自己有复印机就好了,只是这些东西不能去复印部,哎!备留一份多好。这样想着,她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那些资料卡查查的照了起来,不知道这个手机的像素好不好?还能看得清楚吗?照着照着,有一个人的资料吸引了她,那个人五十岁左右,一张圆脸和蔼可亲,这个?这个不是……可可张大了嘴巴,这个是住在乡镇老家的张伯吗?哦……原来张伯以前是盛天峰父亲的私人司机呀! 就这样,可可对着这叠资料不是记录,就是研究,再不就往自己的电脑里输入。等她感觉到很累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看了看时间,把文件装进文件袋里,小心翼翼的用胶水重新给沾好,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粘的文件袋,觉得它就像原封未动一样,便舒了口气,嘴角笑起来…… 昨夜的雪在晚间已经堆积起来,清晨,阳光刚刚铺撒,那些雪白便迅速融化,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低落,毕竟是春天了。今年比往年冷,每年的这个时候下的早就是雨了。清晨的空气湿湿凉凉的,那些清冷在刚迈出家门的那一霎那,迅速的往身体暴漏的地方沁去。 四月微凉,顶着敖红的眼睛穿过潮湿冰凉的空气,可可打开了事务所的房门。屋内温暖的气流让紧缩着脖子的可可放松了一下,下一瞬间,她却被眼前的景象再次镇住,“啊!”可可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怎么又是这样? 第四章 屋内飘飞着昨天刚刚收拾好的纸张,在她发出“啊!”声的时候已经从刚刚纷飞状态慢慢回落,电脑全部打开着,昨天被她锁在抽屉里的名片又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房间就像经过一场革命一样,在她到来的一瞬所有的革命者都被镇压了。只留下一片狼籍。“到底是谁怎么回事?”可可忍不住抓狂的大喊。她能不奇怪吗?事务所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她追问莫老,莫老说他也不知道,叮咛就故意吓她说有鬼呗!“鬼?”可可轻声的念出,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可可正了正嗓音,将包包扔在办公桌上,双手叉腰“就算是有鬼,我也要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鬼,为什么?我昨天才收拾好的,出来,出来。”回答她的还是满室的安静,连丝风都没吹起。难道说这屋子有什么宝贝?就像神话中皇陵里那块陨石,一到晚上,就会将屋子里的地球重力屏蔽掉?不可能!那抽屉时怎么打开的?电脑是怎么打开的?可可呆愣的想着…… 还记得跟莫东风初次见面,那是春节前夕,她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古城,刚刚失去工作又很孤单的她,觉得过年也是无聊,就漫无边际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年味十足的大街,年味十足的人们相称着孤单寂寞混合在这人群之中的她不知该去何处。突然有人刮了她一下,这人年长却又一身清风仙骨,削劲的脸庞泛着黝黑健康的光芒,小眼睛,却又炯炯有神,下巴处一撮黑白相间的小胡子半长不长,他回头诧异的看着可可,可可无精打采摆摆手:“没关系,去吧!”说完,她又漫无目的转身要走,“等等……能帮帮我吗?”那人动了动自己的左肩,突然喊道。 可可回过头来,发现这人身上的东西还真是很多,背了硕大的一个包袱,左肩上上还有一个帆布包和一只被红布裹的严严实实的长条的什么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公文包,远远的看就像是流浪四方的乞丐浪人。 “奥……好!”处于低谷的可可上前把他左肩上的背包还有那个通体红布的东西挂着自己的肩膀上,又去摘下他脖子上的公文包。可可心里有些奇怪,那么大的包袱里是什么?看他吃力的样子,不像是衣物…… 而莫东风的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可可没注意这些,问着送去哪里? 谈话之中,他们相互认识了对方,知道他的名字叫莫东风,出差刚回来,问他包袱里是什么?他只是说一些换洗衣物,谁相信?那么多?谁出门带这么多的衣服? 可可帮他把东西送到了这个昏暗奇怪的事务所,当时,丁咛那家伙也在,看见可可一脸呆像。 可可本来看着这么帅气的人还在花痴,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这人,帅是很帅,算是帅到没边了,只是那张开的嘴巴,还有那要垂下口水,将整个人的好印象全部杀光。丁宁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咽了咽口水,指着门口的可可问莫东风“叔?她?”莫东风接下来的动作让可可现在也很诧异,只见他渴了口茶水,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对,是的……”叮咛又上下打量了可可。 对什么?是什么?可可纳闷的想。 可可冲丁宁翻着白眼将肩上的东西放下说:“东西给您放下了,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走了。” “等一下,这位小姐,喝口水吧?”莫先生急忙出声,一口茶水好险呛到自己。 “不了,我还要忙!”可可挠着耳朵心想:忙什么?忙鬼去吧! “等一下……”莫先生突然上前抓住可可,像是怕可可跑了一样“你有工作吗?” “工作?”可可的突然提起精神“没有。”她瞪大光亮的眼神渴望的看着莫东风 “奥,好的,是这样,我这里缺个话务员,小文书,就是打打字,接接电话之类的,你看行吗?工资吗?没问题……” 可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好人有好报“行,可以……”她觉得自己都要跪地俯拜了。 真是好运气,自己经常帮助人的,这次终于有回报了。 坐在桌子上的丁宁看了看莫老说:“你决定了?” 莫老深沉的点了点头“我们需要人手。” 可可看着那个满身皮衣的帅男要从中作梗,连忙拍胸脯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丁宁摇了摇头“只要到时候你不哭,不出去乱说就行了。“ 呵呵……太小看她的职业***守了“我一定严守公司秘密,尽职尽责,努力工作。还有遇到再大的困难委屈也不掉眼泪。”她大声的像是在宣誓一样。 丁宁本来严肃的脸突然微笑开来,续而转为大笑,他从桌子上跳下上前给了可可脑袋一击爆栗:“那你就努力吧!”可可捂着脑袋,好痛,刚才还被他的笑容给迷住了呢,现在……这人真是……! 哎!要说努力,怎么努力,事务所里整天没人,两个男人经常出差,电话也不经常有,电脑?该往里面入什么呢?偶尔会有一片两片的文稿要打,也会30分钟就做好,这不就是养了个看门的米虫呀! 就这样可可过了几天很无聊的日子,其实接下去也是无聊,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早上,她刚进事务所,就发现满地的纸张,像是被人翻过一样,她打电话告诉莫老,他只是敷衍说:没事。 第二天,电脑又打开了。 第三天,所有的抽屉全开着。就这样,奇怪的事情连连有,更有甚者,那天,她一个人守在事务所。却听见女人的声音,不是在楼上,而是就在她跟前“你怎么那么笨?”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接着就没有了,可可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电脑放着清脆的音乐,她敢保证不是在电脑里发出的,因为她这一天都在听这一首曲子,而且,那声音真实的就像能感觉到说话时从嘴里喷出的气流。 第五章 可可关掉电脑,静静地坐在那里,用力的听着,没有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又将事务所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值得怀疑的东西。她抬头看了看紧锁房门的二楼,上面有什么呢?只因为那把大锁,她只能上前去摸摸。却未能进到里面。后来他们回来后,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却戏谑她是不是一个人寂寞的发疯,出现幻听了。 “你在干什么?”叮咛一进屋就看着双手叉腰在那里呆愣的可可。不是被吓着了吧。当时就劝莫老,她不行。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看她扛着莫老的莫邪剑,心里吓的不行,这个女孩字怎么会看的见莫老身上的东西的,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她……身上有一种异力,一种与他们一样的异力。 这些莫老和他都没跟可可提起过,因为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而要明白这些,需要某些特殊情况,就像潜能一样,需要激发,当然也要看此人的造化,如果心力脆弱,也许会入魔,也许会崩溃。 “你怎么了?收拾一下吧?”丁宁忍不住上前敲了一下可可的脑袋。 可可捂着疼痛的头皱着眉毛一把抓住他“你今天就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宁眯着一双绝美的丹凤眼细细的看着可可轻皱的眉宇,又看看糟乱的房间:“我也不知道,我想咱们事务所,你看……”他指了指房角的灰尘“这么多尘土,你去打扫一下。”他用力怔了怔可可紧抓的一角。 “知道你就来这招,不行,也不许再转移话题,今天你必须说,怎么回事?”可可不依不饶的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给他有逃脱的机会。 丁宁挠了挠头,慢慢的俯下脸孔,冲着可可的脸庞靠近,她浓密的睫毛就在他嘴下。“啊……”可可用力的推开已经近在咫尺的嘴脸“混蛋!色狼……” 丁宁就趁这个时候逃脱了,二楼的回廊里传来丁宁得逞的笑声。 可可努着嘴,每次都是这样,被他逃脱了,是人是鬼总要要让人明白吧?“哎……打扫……” 所有的东西物归原位,可可坐到办公桌前从包包里掏出那个文件袋。盛天峰父母死亡后脸部都带着微笑?为什么会微笑呢?可可回忆起昨晚上的资料。而他的父亲去世后他母亲就将家里的用人全部遣散了,这么多年,盛家硕大的别墅只有盛母一个人在打扫,她还是盛氏集团的继任董事长,一个身居高位的董事长,却宁愿自己辛苦家务,也不肯再请佣人,再这其中,盛母一定知道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应该是跟盛家以前的用人有莫大的关系,也许是盛家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传讲出去,才不再请人进入盛家,不知道盛天峰有没有隐瞒什么?一个个问号将可可的大脑填满,好奇的虫子在啃食着她蠢蠢欲动的心,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动,四肢也要动,就连她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 “这是什么?”丁宁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他伸手抢过可可手中的文件袋,晃在手里。 可可一把夺回放进抽屉里:“不管你的事”看见这个痞子,心里就想起他先前的样子,绯红染上了她的双颊。她鼓鼓的脸,还在生气。 可可拨通了莫东风的电话,详细叙述了昨夜见盛天峰的事情,说到最后,她点点头,刚要将电话放下,叮咛却把电话要了过去,可可回头去收拾桌面,她的耳朵自然而然的被他们的通话内容吸引,最近她发现自己跟以前的自己与所不同了,比如说视力越来越清楚了,而听力也越来越敏锐,都是好奇心惹的祸,天生好奇胆大的她在这样一个诡异的事务所里工作能不日益强大吗? 再加上本就这么大的房间,想不听那声音也会往耳朵里钻呀! “莫叔,我们还是不要接盛天峰的案子……不是的……呵呵……我怎么会害怕呢?没有牵扯个人感情……他们家的事情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丁宁的眼睛定格在可可谦瘦而忙碌的身影上“只是……时间上,怕是排不开。什么?你想……”他的眼仁逐渐放大,看着可可将一些废纸放进碎纸机中“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好吧……我知道……” 可可一边擦着桌面,一边斜耳偷听,叮咛那个家伙为什么不让接这个案子呢?还说:什么关系?叮咛根盛家有什么关系吗?看样子也不是很好的关系。平日里,丁宁和莫老忙的不可开交,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时间不接案子吗?可可又仔细的看了看这间事务所,又暗又破,也没有什么尖端设备,平凡的出奇,平淡的无味,平常的无趣,外表看去,还真是门可罗雀要倒闭的小公司,其实呢?呵呵……光是每天打开房门的那一霎那,就已经让人不敢再用正常的思维能力来理解这里了。这里有秘密,而且还很多,一想起这些,可可那颗心就热血澎湃,像是要呼之欲出。 “你打开过这个文件袋?” “啊?”可可忽然间呆立,她回过身惊讶的看着丁宁,他手里正拿着那个文件袋,旁边的抽屉打开着,“我……”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火烧一样火辣辣的“没有……” 丁宁紧张的抓着可可的肩膀“怎么没有,你肯定打开过。”看着她蹩脚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哎!” 叮咛放开她,拨了通电话,几句简单的话语后,他沉重的挂了机“可可,你……为什么非要掺合进来呢?有些事情并不好玩。” 可可的头已经低到桌子上了。她没有后悔这样做,只要没有丢了这份工作,她就不会后悔。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案子是必须得接了,不过……”丁宁瞪了瞪可可“莫叔刚才交代了,既然是你看了他们的文件,这个案子就由你来办。” “什么?”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可可马上挺立了身体,黑亮的眼睛泛着奇异的光彩,那里有一抹红瞬间闪过。 第六章 丁宁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 “真的吗?”可可激动地眨着精光流溢的双眼,情绪抑制不住的激昂“这个案子让我去查吗?莫叔同意的?丁宁……”她傻傻的笑容越笑越开“你……真是好人!”本来有很多形容词可以形容一下现在一脸无奈的丁宁的,可是,再看到他欲哭无泪的表情后,再想想自己以前受的压迫。这个词还是故意抬举他的。 丁宁摇了摇头,被可可的笑容感染了,扯着嘴角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她,顺便上前对着她的脑袋想给她一击,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小样,会躲闪了呢?”他哈哈的大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打开过吗?” “为什么?”是呢?她明明粘合的很好,不应该会看出来。 “因为,你太小看盛天峰了,他把资料袋的粘合处烫了一层特殊的薄蜡,这种透明的蜡一般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正大光明的撕开,咱们就得接下这个案子。如果像你一样偷看,必定会坏掉上面蜡水。还有这个文件袋的材料,它怕水,遇见水就会融化,怕热,遇见热就会变色。所以,我知道你看过,因为除了盛天峰,只有你拿过它。” 可可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仔细的去看文件袋的粘合处,确实有层飞卷的透明,这透明不去认真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 “可可……”丁宁突然严肃起来“这个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就把你的血滴到上面扔出去,我会来帮你的。” 那是几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宝石蓝色的小型玩具纸鹤。 可可伸手接过,看着叮咛认真的表情,她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只是将那些小玩意装进口袋,她现在能感觉得到他没有骗她,更没有戏弄她,他专注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无奈和不舍,那眼神中的不安让她觉得,从此之后,她的生活不再是只有林可可三个字那样简单了,除了新奇与未知外,还会有许多的危险。 时值中午,阳光碎金般的铺撒,她要回老家一趟,去找张伯,盛天峰父亲的司机,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疾驰的火车上,可可把玩着叮咛给她小飞机,像是塑料材料,滴上自己的血,再扔到空中,他就会出现吗?他平日里总穿着那身黑色皮衣,脚上蹬着一双高筒长皮靴。头发有些长,就那样肆意的飘洒,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偶尔认真起来,就会让人移不开眼神。只是……他经常折磨她,虽然这样,他应该是关心自己的吧?抚摸着这个小东西,真的能让他瞬间出现吗?她很想试试,但是她可不是傻瓜,这火车上这么多的人,叮咛凭空出现在引起骚乱。对于他能出现这件事情,她深信不疑。 可可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见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她。怎么了?可可心中纳闷,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吗?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枚小镜,对着自己仔细的审阅了一番。没有呀? “妈妈,那个姐姐手在干什么?”对面一个小女孩拉着她母亲的手摇着。 “不要瞎说……”小女孩的母亲拉过女儿抱在怀里,一脸惊恐的看着可可,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可是,妈妈?我没有瞎说,她手里什么也没有,她干嘛要那样?”稚嫩的同音回荡在可可的耳朵里。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犹如宝石的小飞机,心里恍悟,难道他们看不见吗?难道只有自己能看见吗?想到这些,她似乎又明白了。 **事务所,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存在,还有那些像幽灵一样无法解释的莫名事件呢,告诉谁。谁都不会相信吧?因为看不见听不见,对于没有亲身见闻的事情谁会相信呢?虽然那是真实的存在。原来这条路很孤独,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可可心中竟有些茫然…… 夕阳低垂,将天上的飞云浸染,火红的霞光映照半个天空,田野里温润的土地,农忙的人们,还有放学归来的孩童清脆的笑声,构成了一幅和着泥土气息的温情的乡间风景。 看着这一切,就连脚下的步伐也跟着轻松起来,这是她的家乡,一个美丽安静的小镇,看见那些背着书包奔跑着,欢笑着的孩子,可可回忆起当年,她也如他们一样,春季里放风筝,秋季里捉鸟虫,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为了供养她读书,异常辛酸。两年前,她顺利毕业踏入社会,父亲也组建了新的家庭,离开了这个小镇。她从心里祝福父亲,希望他有幸福快乐的晚年。 而如今,她又踏上了这条归家的路,故乡的土呀,故乡的云,故乡那袅袅的炊烟,每一处场景,每一个呼吸,都让重归故乡的心潮湿了心中温暖的回忆。 她家的老房子还在,门面上开了一间小商店和一家小吃店,两家的老板认出了是房东的女儿,把里房的钥匙交给了她。打开尘封的房门,可可忍不住低吟起来,这里曾是她的家,现在,没有了亲人的房间不再有温暖,简单打扫了一下,她决定明天清晨再去拜访同样住在这个小镇的张伯。 不知是何时,外门传来了声声撕扯的哭叫,还夹杂着男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可可打开灯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听这声音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不是谁家有人去世了吧?想到这点,可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火速穿上衣物,冲出了房门,融入了黑夜,循着声音经过两条街,她的心越来越紧张,不会吧?因为这正是张伯家的方向。在一处拐角处,一辆法拉利好险撞到她,可可急忙躲闪,不经意间注意了这辆车,好面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顾不得多想,她想着张伯家的的方向跑去。 果然……是张伯家,张伯的媳妇——芳华婶趴在张伯的身上嚎啕大哭,傍边的人哭的,喊得,拉扯得。几个男人,忙前忙后的准备着棺木,纸草。 有几个人认出了可可,轻声的打着招呼,也顾不上寒暄,盘问之下,她才知道张伯是喝药自杀的!可可忙问:是安眠药吗?见人家点点头,她的心情逐渐沉重,怎么又是安眠药?看着张伯含笑的唇角,可可觉得 此事越来越复杂了。 之后的几天,可可闲来无事就去小镇唯一的诊所闲呆。 “你们说,那老张头怎么就想不开?”几个输液的妇女坐在一起嚼舌头, “谁知道了,许不是老两口子生气来?” “没有!芳华婶子说根本没生气。” “喂!梁大夫,老张头是在你这买的安眠药吗?”一个胖胖的妇女伸长着脖子问。 第七章 “你们可不要瞎说”正在给别人开药的药店老板回过头来瞪着眼睛“别说他没在我这里买,就是在我这里买,我也不会卖给他那么多的,国家规定十粒,我也只敢卖五粒的。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老实人,再说了,那老张头可没把生意照顾到我这来,就是照顾到我这,这种事情,我也不做嘞!” “哎呀……梁大夫,跟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输液的大婶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过分了,急忙打着圆场。 “听说,那天晚上,他们家房顶上蹲了个奇怪的东西,一只眼睛放黄光,一只眼睛放绿光。会不会是阴差呀?” “|可别说这个了,吓死人,输液呢!自来病就不好,还说这种晦气的话题。说点别的……” 可可本想继续听下去,却见他们转移的话题,说起了春种雨水之类的。她便步出了这个村里人爱集聚的地方。 真的有人看见异样的东西了吗? 想着走着,可可不知不觉间的来到了张伯家门前,遇见了正出来倒水的华芳婶,她水肿着脸,灰白的吓人。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张博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前些年出国深造去了,就没再回来。在这个小镇,就数张伯的儿子最有出息,现在,张博也走了,就剩下体弱多病的华芳婶了。 可可上前抢过她手中的水桶,拎到大街上。倒进街边的阴沟里。 华芳婶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色彩,涣散无力的击不起半点光华。她呆怔的看着可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林家的女儿,可可呀!你回来了?” “是,婶,回来几天了。”可可将水桶递给她。 “嗷……家里坐吧?” “好!”可可点着头,跟着犹如幽魂的华芳婶进了屋门。 整个房间很明亮,却很清冷,华芳婶为可可倒了一杯水,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中,可可不敢提张伯的事情,也不敢提他们儿子,怕引起这个要崩溃的女人的伤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婶子一个人住,很害怕,每天晚上都会传来敲门声。”说着华芳婶手指抖动着指着可可。 可可被她奇怪的动作,呆滞的死水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怎么了?指着自己干什么? “你……能搬来跟婶子一起住吗?” “啊?”看来她受的打击太大了,整个人都跟着不正常起来,可可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这个蹊跷的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却又曾加了一条人命。再说没准,华芳婶会知道一些事情呢。“好!婶!” 夜间,她们同住在一张床上,可可看着背对她的背影,想着如何打破沉默“婶,你睡着了吗?” “还没,别说话!”华芳婶声音颤动的发涩,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在初春里瑟瑟发抖的幼猫。 “怎么了?” “要来了……”说到这里,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头脸盖住,用力的捂着耳朵。 “当……当……当” 可可一下子坐立了起来,华芳婶哆嗦着,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像是这样就会杜绝了外面的声音,除却心中的恐怖。 “当……当……当……” 是,她没有听错,外面确实是敲门的声音。 可可觉得自己的汗毛都树立起来了,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了,而这眼睛所及的狭小的空间竟然空旷的吓人。 那声音很有节奏,“当……当……当……”每敲三下,就会停顿一下,再继续。 可可下了床,在灶台处摸了一把铁锹,慢慢向门边移去,停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当……当……当……”那声音越发的去清脆。那敲门的家伙就在门外,可可想:我们就隔着一道门呢! 这一刻,她觉得并那么可怕了,原来越是停在原地胡乱猜想越是胆怯,等拿出勇气来面对,原来也没什么。 “是谁?”可可轻声的问。 没有回答…… “是谁?” “当……当……当……”敲门声还在继续。 “再不说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当……当……当……” 好!可可点着头,她将铁锹又抓紧了几分,慢慢的转动门锁,心在狂跳,手在颤抖。脚下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的。 外面的冷空气灌了进来,可可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外面站着……外面站着一个?是人吗? 这人一头雪白的长发,那头长发在风中扬扬起舞,散发着妖异的气息。银红的嘴唇像是被血染过。而这人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眼睛一只是橙黄色的,另一只是蓝绿色的。那两个特别的存在于一个身体上,那双诡异的眼睛在看到可可的时候也明显的紧缩了一下。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也许是人类的自然反应,可可“啊啊……”的乱嚷,胡乱的挥着铁锹向黑夜中两处不同颜色的闪亮砸去。再下一刻,什么都没有了,像是从来都没出现一样,空气中清冷的风还在飞舞,一根若长的银丝挂在铁锹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青淡柔和的光。可可轻轻的挑起这跟不易发现的白发,只有它能证明他来过吗? 可可关了房门,坐在床边“婶!没事了!” 芳华婶慢慢的伸出脑袋,仔细的听了听,才坐起身子“可可?你看见什么了?” 可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婶……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张伯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会自杀呢?” 说起张伯,华芳婶又抽泣起来“我也不知道呀!他一直都很好呀!自从从**回来,他比起前要开心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突然……”说着,华芳婶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可可也很难受,要知道,小时候,张伯很疼爱她的,“那他什么时候买的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他那些日子根本就没出门过,而且他也很开心的,整天里哼着小曲,谁知道怎么就会……”华芳婶坐起身子擦拭着眼泪在床垫地下翻了起来。 “婶?你在找什么?” 第八章 “就是这个……”她掏出一个暗黑的小盒子,递给了可可“你张伯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的,我也问他是什么?他打开给我看过,只不过是一块石头,有一次我偷着拿去典卖,人家根本就不要,说,一块破石头,还想卖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样宝贝着,每天都会换地方藏着。”说着,她拿出一枚小巧也奇特的钥匙在小盒子上剜着,那盒子本身看去没什么?漆黑的表面,不过看质地却很奇怪,像是石制的,上面有一方小小的方孔,华芳婶就用她手里的钥匙剜着哪里,“咔……”小石盒弹了开来,里面是一枚漆黑墨亮的有着奇怪图腾的挂坠?对?是挂坠。因为上面又一个小孔,看样子是用来穿线用的。华芳婶拿起这个物件说:这有什么,一块石头。一块普通的石头。他怎么就那样宝贝着?”说着,华芳婶机用力的将那块石头摔了下去。 可可身子一斜,伸出手轻轻一接,就那样轻易的接住了,华芳婶看着可可熟练敏捷的伸手瞪大了双眼,那滩死水般的眼睛闪出了些许精光“可可?你?” 可可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她的运动神经一直很不发达。“那个,婶子?你怎们能扔掉呢?你看这花纹,不是很漂亮吗?” “傻丫头,哪里有什么花纹呀?你眼花了,婶子这几天难受眼花,你也眼花了?”、 可可听了华芳婶的话,紧紧的盯着这个挂坠,上面明明就有奇怪的花纹?咦?这通体黑亮里竟然不经意间划过七彩炫纹,怎么会这样?难道?华芳婶看不见吗?这个东西就像那个宝石蓝的小飞机一样吗?那小飞机是根本看不见的,可是这个为什么在她的眼里怎么会是普通的石头呢? “奥……是吗?也许是我眼花了。”可可敷衍道“婶,不要扔了,这是张伯很喜爱的东西。” |“可可,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我觉得这个东西不详,我听你张伯说过,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因为这个死掉的。” “什么?”可可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华芳婶,她那水肿的脸庞有着肯定的表情。难道盛世的董事长的死跟这个挂坠有关?这样的话就能将三个人的莫名自杀联系起来了,都是因为它吗?到底是为什么呢?这样东西一定有什么秘密。 “哎!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确实听你张伯这样说过,只是当时我以为这个东西很值钱,就没让你张伯扔掉,现在……唔……”华芳婶再次绝提。 可可又仔细的端详着这块挂坠似的的暗黑的石头,那些花纹中像是有什么不经意的流过,不时划过玄色的光华。 连同那个石盒,还有钥匙,华芳婶一起交给了可可,并恳求可可再在她家住几天,她说一个人太害怕,怕那敲门的声音再次出现。可可同意了,并把自己在家中的包包拿到了华芳婶的家中。 第二天夜里,可可已经准备好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张伯生前的物品,华芳婶拿出来防身的,现在给了她心目中有两下子的可可。还有花椒面,杀虫剂,不知道这些管不管用。再加上一个电棍,这是她白天特意去县城买的。 可可又拿出了那个小石盒,将它打开,仔细的观看着那个黑亮挂坠上面的图文,这个斜斜的纹路像是一把长剑呢?长剑的左上角像什么呢?一柄盾吗?也像也不像,那盾牌上好像写了什么?用扩大镜大概能看清,还有这边是什么呢?女人?像!这个呢?看不清,想不出。可可上去擦拭那块挂坠,有些爱不释手,真是一个迷人的小东西,“哎呀……”手指的疼痛让她瞬间收回手,像是被什么咬到了,可可见自己的手指流出一个鲜红的血滴,而那块石头上,一滴血瞬间融了进去,可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揉了揉,确实,那血顺着上面的纹路流动着,那些妖异的光彩更加耀眼。不一会,就凝固在那些纹路里,像是与这块石头和为了一体,可可想起了华芳婶说这块石头不详。忙放到水里用刷子刷洗,但是,那些鲜艳的红就是本身就长在上面,一点也不肯脱落,怎么回事?可可的心中有着担忧。 “可可,你在干什么?要来了……”华芳婶轻轻的提醒可可。 可可抬起头来看着华芳婶,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奇怪这块石头挂坠的时候。应该想想怎样对付那个似人非人的家伙。 仔细回想,那人,暂且说是人吧!头发也太长了,雪白的随着风飘舞,在加上诡异的眼睛,血红的嘴唇。简直就像是鬼,是鬼吗?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有,她相信。 夜里刮起了狂风,有了昨天的初次见面,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果然等了半夜,那敲门的声音如时响起,可可下了床,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腰间挂着那把电棍,慢慢的靠近房门。 “当……当……当……” 可可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将这个怪物打跑,至于昨天是不是被自己打跑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却是消失了…… 她轻轻地转动门锁,手里的匕首紧紧地握着“哐啷……”她将门突然打开,拿着匕首就冲了出去,冲到院子,她才发现,那个家伙好像有了前车之鉴,已经远远的立在半空中,可可抬头看着空中那束白影。 那人深深皱起的眉毛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竟然被他浑身的白光照的如此清晰。那双异样的眼睛发出不同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可可大喊 “找东西……”冷酷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他妖艳的嘴唇没有开启,怎么会发出声音的,那声音空旷的像是有了回音一样冰冷而遥远。 “半夜里找什么?长得丑不是毛病,这样出来吓人就不对了。知道不?”可可拧着鼻子,一只手抽出挂在腰间的电棍,拉开架势,守在房门前,一副未将他看在眼里的模样。 那人的眉毛皱的更深了,血红的嘴唇撇成一条直线。 眼前的这个人类不简单,就冲她的胆量,看来这件事情有趣了呢!“哼哼……我看你能否挡住我?不要以为你昨日得逞今天就还可以!” 第九章 说着,那人飞速的冲了下来,向着可可的方向,可可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电棍按下,冲着他的身影就是一击,那人看见闪过的电火,向后飘去,反过身来,从可可的脚下进攻,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秒钟,可可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顺着打开的房门冲进了房间,可可见他进了屋,也冲了进来。 “怎了可可,没事了吗?”华芳婶捂着被子,露着一双眼睛看着一脸惊慌的可可。 “啊?”可可看着站在华芳婶旁边的白影,她看不见吗?看来是的,这样也好。“婶,你盖好被子,一点也别露头。” “奥……好!”华芳婶倒是很听话,一下子张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 那人勾起嘲笑的唇角。 看来是看不起自己呢?管他呢!今天不管怎样,也要冲上去的,反正已经这样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就是不反抗,他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张伯是不是你害死的?” 那双诡异的眼睛丝毫没有把可可放在眼里,跟没有回答她问话。他肆意的流转于这个房间,在可可的包包上停住了眼神。 可可想起了,里面有那个石合,那是唯一一件诡异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件适合这个人的东西。更是现在这个案子的唯一线索。不顾其他,可可一手握着那把电棍,一手持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冲了过去,想去抢过自己的包包,就距离来说,她没有他近,就速度而言,她没有他快。 是的,那包包先一步到了那人手中。那人飘在空中轻轻的拉开拉锁,一点也不在乎可可就在跟前,只因为她不堪一击。在里面拿出了那个石盒 还好!可可想:他没有钥匙。 那人注视着石盒,黄绿的眼睛竟然有着水雾的蓄积,可可想:不是自己看错了吧?怎么了?哭了?她一点也不敢松懈,紧紧的注视着他。是的,她打不过他,就他那样飘在半空中,她就够不到,何况是打了。那人将那个小石盒紧紧的攥在手里,一转身,飞扬的冲出了房间,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大开的房门,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狂风,就这样了吗?那人就这样走了?真的是为了那个小石盒而来的。 可可感觉自己真的很无力,扑通一声坐在床边,连个小盒子也保护不了,自己真的很弱,突然间,她像是失去亲人一样难受起来,眼泪也流了下来。怎么会这么舍不得呢?可可甩了甩头,额前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华芳婶在被子里轻轻的问着“可可?可可?” 可可拉回思绪,把华芳婶的被子掀开。华芳婶一眼看见了可可的眼泪“怎么了?可可?” “婶,我……你给我的那个小石盒被抢走了。”真的很难受,可可越想越舍不得,看来那方石盒以及那个石头挂坠有着别样的魔力,牵扯着拥有它的人的心。 “没事的,没就没吧!有了那个,连个好觉都睡不成,有什么好。“华芳婶下地将房门关上。 她不了解可可现在的心情,可可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对劲,但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异样的情绪。 接下来,华芳婶的家真的肃静了,华芳婶特别的感谢可可。 可可却一直处于低迷的情绪中,几日后,可可告退了华芳婶,回到了事务所。事务所像以前一样,安静的泛着枯燥。只是那些飘飞得纸张和打开的电脑照样每天清晨出现,可可已经不好奇了,看了那个白头发黄绿眼后,这些看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夜夜将事务所弄得乱七八糟。盛天峰的秘书来了电话:问盛大董事长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可可无语。想了半天回话,说请求去看看盛家的别墅。金边眼镜说请示一下他的顶头老板,再给回话。 中午的时候,可可买了盒饭,在事物所大口的吃着。吃着吃着,眼睛有些模糊,可可胡乱的擦拭,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真的很难受,心中的某个角落像是被挖空一样,感觉就像是失去心爱的情人一样。 她知道,是那块石头在作祟。强忍住心中的空冷,胡乱的咽着那些米饭。难道,张伯他们都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心情自杀的吗?“哎!”可可深深的叹口气。“我不会也自杀吧?” 可可摇了摇头,看着空荡的房间,决定打电话向莫东风报告一下。将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莫东风详细的报告后,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这件事情很棘手,我会要叮咛过去帮你,可可……你遇见了咱们事务所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也许你会有很大的危险。不管怎样,你都要坚持住,知道吗?”可可答应着,她是在坚持,坚持那种锥心的想念,那块黑亮的挂坠,你在哪? 接到了盛天峰秘书的电话,同意她去他们家查看。从东城坐车赶到西城,又从西城感到建在半山上的豪华别墅区,再不明所以得需找盛家的别墅,等真正按响他们家的门铃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开门的是盛天峰,一身休闲服,脚上穿着一双薄棉拖鞋“请进……”盛天峰将可可让进了屋里。 不拘小节的可可在看到盛天峰家时候,也不得不自觉的换了拖鞋,装修豪华的墙壁,绚丽梦幻的吊灯,和着米白色一尘不染的地板。在加上高贵奢华的家具,布局合理的空间,不管在哪个方位观看,都是赏心悦目的艺术。 “林小姐,这边请,这是我父母生前住过的房间。”盛天峰见可可一脸抑郁,不言不语,跟那日一点不顾形象的大吃相差甚远,便出声给她介绍着。 可可看着他指的那个房门,别的房门都是清白巧思带油墨砂水图案的,而这个房门质地厚重颜色深沉,看圣母的照片,不像是怀古的人,而且还很时髦新潮,盛天峰打开房门,果不其然,房间的装潢简约中却不失华贵,大气中透着细节,整个房间中只有那扇门不太协调。 第十章 自己? “你……你……”可可一伸手,胆大的喊道:“把盒子还给我!”说完这句话,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心中想:这下完了,自己肯定打不过他的,还指望这个怪物还自己盒子?看来必须想办法逃走。她将手伸进衣兜,那里有丁宁给的小纸鹤,逼不得已的话,只能用那个求助了。 那人听到可可的话微微一笑,两排洁白的尖牙露了出来,那种像是鲨鱼的牙齿一样的牙齿在血一样红的唇中显露,竟如同惊悚片中的食人厉鬼一样恐怖。 “我跟你拼了……”可可一声大吼,向前冲了两步,掉头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大街上不会有人救自己的,因为她知道基本没人能够看见那怪人。 那怪人看见可可冲了过来,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身形,又看见她转身逃走,不禁笑了起来,刚才还以为她怎么这么不自量力?没想到是声东击西。只是这个笨蛋,以为就她那三脚猫的腿脚,还能逃得掉吗?只不过……他不想追罢了! 林可可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奥运冠军一样就冲到了事务所,没想这么晚了事务所二楼的灯还亮着,这证明丁宁也在。可可冲进屋子就将房门紧紧的关好。不知道那怪人还在不在后面? 丁宁从二楼探出脑袋,看着紧张的喘着粗气的可可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那个双眼怪在外面。” “什么?”丁宁听到此话手中一抖,一把三尺长的紫色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纵身一跃冲出了门外,可可也紧随其后,只见大街上安安静静的如同根本就无人出现过一样。丁宁反手一抓,将可可的手抓在手中,拽进屋中,并把门锁好,他紧着眉头看着可可:“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于是可可又将大街上遇见双眼怪人的事情又向丁宁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那家伙并没有伤害你?” “恩”可可点点头。 “奇怪。他不是已经拿到那东西了吗?怎么还会找上你?”丁宁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可可,是不是她隐瞒了自己什么? 可可眼光闪了闪“就是,难道是杀人灭口?”她可不敢说是因为她手中还有那石头盒子的钥匙,她不知怎么的,她非常想得到那盒子,得到那里面的黑色挂坠。那感觉就好像是那挂坠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必须找回来。所以她将自己有钥匙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她知道,一旦她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不允许自己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如果是要你命,就那人的身手,你早死了!”丁宁无奈的剜了一眼她。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可可一直想知道的,上次问他们,他们只说是不知道。 丁宁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的回答:““这个家伙现在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和莫老都还不知道,只怕是这个案件有些棘手了,你以后必须要多加小心。” “那他到底是人是鬼呢?”这是可可继续追问道。 丁宁看了看已经关好的卷帘门,心中一沉:“应该不是鬼,因为就我所知鬼都不是实体,他们能如空气般通过所有的实体的东西,如同那卷帘门,而这个家伙不能,我想:大概是异空间的人类吧!” “异空间?”可可有些不明白? “最近五年里这种关于异空间的案件逐渐多了起来,不是妖鬼所为,我和莫老无法与他们交手,我怎么形容呢,就如同时空破了个洞,他们就跑过来了,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要不然不可能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丁宁有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可可:“还有就是他没伤害你,这点很奇怪?对了,你上次你说的那个挂坠不是已经让那个怪人拿走了吗?不会还在你手上吧?” 可可急忙回道:“没有,真的被他抢走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要那个做什么?”她口是心非的看着丁宁。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来?难道想杀你,杀你刚才还让你跑回来?” 二楼上,莫老听着楼下两人的对话,他的眼神飘过窗子,定在对面高楼的某个点上,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莫老那多年练就的眼神知道,他……就在那里!紧紧盯着这边的事务所,他在守候…… 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笼罩着他。多年的历练练就了他处事不惊的态度,他不敢怠慢死死盯着对面,心中也不免担心。 为什么他会盯上可可,却又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当然这个也不好说,也许是还没有利用完。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来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他们的功力非比寻常?是一种人类没有的法力,才能横空游荡,身如闪电吧?虽然有些人类认为这只是传说,可是在肉眼不及的地方又有多少事情发生,无法探讨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哎!只是不知道可可这次是否能过化险为夷。让她介入到这件事情里来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就是自己想阻止又能阻止得了吗?看来这次的事情非常棘手。 “可可,你就在楼下将就着睡一下吧。我睡去了……”楼下传来了丁宁的声音。莫老又看了看窗外,那雪白的身形还在,在莫老的眼里他如同发光的魂魄般醒目。莫老拉上窗帘“静观其变吧!” 这几日,可可一直不敢回家。只是借宿在事务所中,只是二楼依然不让她进去,她也不知道莫老回来的事情,。更不知道莫老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这几日事务所中倒是安静了不少。没有再发生纸张乱飞,抽屉被打开的事情。只是偶尔会听到有人唏嘘的声音。好像在害怕着什么。难道自己已经让这些无须有的东西害怕了吗?他们收敛了?可可想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原来我这么厉害呢。 第十一章 丁宁也因为有任务出去了,看着灰暗的事务所。可可感觉无聊极了。她真想出去买一份她最喜欢的酸辣粉,但是丁宁出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迈出这里一步,她怎么能不听呢?看着留给她的一箱方便面和半袋米,可可摇了摇头,她将衣领拉开,从脖子上拉出一条红线,上面挂着一枚黑色的钥匙。抚摸着它,她心里略微感到安心了一些。她又从头想了一遍整件事情,还是没有头绪。这时,只听得:当当一声敲门声,那盛天峰的贴身秘书带着她那标志性的金边眼镜推门走了进来。 “林小姐,这是我们董事长让我亲自送来的。”说着他便把手中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递了过来。可可这时候才想起盛天峰说要追求自己的事情,可是她记得当时她就拒绝他了。这会怎么又送花来了? “这个……”可可刚想开口拒绝。 “我们董事长说了,今晚会在金豪酒店宴请林可可小姐,届时希望您能大驾光临。” 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那个……” “哦……对了,到时候董事长想给你看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是对案件有帮助的东西。”那金边眼镜高深莫测的一笑,又明知故问的问道:“我想林小姐为了案件一定会去的,是吧?” “什么?好……”听到有新的线索,可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看着金边眼镜送来的玫瑰还放在办公桌上,她心中一阵惆怅,曾几何时,也有人给自己送过这么美丽的花呀! 傍晚时分,可可准时到了预定的地点,盛天峰老远就看见她身穿一身紧身黑牛仔,脚下蹬了一双长筒黑皮靴,心中不禁黯然一笑:不愧为仙界最后的公主,连约会都打扮成这样。 这身装扮是可可以前就预备下的,因为她看见丁宁执行任务时一身皮衣劲装,很是羡慕,就偷偷买了一身适合于女侠执行任务时穿的服装,希望自己有朝一日穿着它行侠仗义。今天她穿着它来无非是觉得是时候了,再说如果在遇到危险,相较于高跟鞋连衣裙,这个更方便逃跑。 “盛先生,你早就到了吧?”可可礼貌性的打着招呼。 “嗯……是……”盛天峰站起身来,绅士般的为可可拉开座椅,又将一束鲜花递到她面前。 接过花卉,可可也不废话清了清嗓子说道:“盛先生,听你秘书说你有东西要给我看,我看完就想回去了,你也知道我们事务所无论是黑天白天都很忙的……”可可故意停顿了一下,无非是想告诉他,她很忙,想看完东西走人。 盛天峰听闻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想跟林小姐吃顿饭也这么难吗?” 他轻轻伸手,侍者便端着菜谱走了过来。 他不顾林可可的反应独自做主给两人各点了餐点:“吃完再说吧,那东西我没带在身上,在我的别墅里,吃完饭我带你去……“ 可可无奈,总不能拂袖走人吧,这点礼貌她还是懂的。无奈之下也只能吃完饭再说了。 饭桌上,盛天峰用力的切着半生的牛肉,眉宇间仿佛很生气。往事的画面一一从他的脑海中划过……那些难堪的无奈,那些经过了生生世世都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他怎能轻易就释怀。 他突然抬头问可可:“我真就那么不堪吗?” 可可呆愣的一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什么?” 盛天峰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口气:“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可可听到他这样问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很帅也很多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拒绝了他,她从没有好好的想过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没道理,不喜欢一个人也没道理的。”可可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盛天峰叹了口气,怎样呢?人家都说着这份了:“我明白了,你吃好了吗?我们去我家吧!” 可可本就没有心思吃饭,点了点头说:“好!” 一路上盛天峰将车子开的飞快,像是在赶时间一样,安静而压抑的车内竟然给可可一种不祥的感觉,她回头看了看盛天峰严肃的表情,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终于到了他在向山的别墅,盛天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把她让进了房间,他刚才淡漠的表情这一刻变得缓和了许多,但却让人感觉是那么的不协调。又一次看到寂静而又一尘不染的客厅,可可没来由的竟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将手伸进衣兜,紧紧的攥着丁宁送给她的纸鹤,希望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能第一时间来救她,为了缓和气氛她故作轻松的问道:“盛先生还是一个人住吗?” “呵呵……”一种来自空谷的笑声在空荡的别墅中回荡“当然……”他微微一笑将头慢慢的靠近可可,小声的说道:“我的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说完他将茶桌上的两只酒杯斟满了葡萄酒,一直到那血红的液体流出酒杯。 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可可就觉得他很不对劲,这时候他的表情,身形和举动就越发奇怪了。 “盛先生……你有什么秘密?”可可小心翼翼的问着,秘密?堂堂董事长,父母死于自杀的盛天峰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宁愿一个人独居也不会让人知道秘密? 风通过打开的窗子在房间里回旋,那银色的窗帘在空中猎猎地抖动。盛天峰紧紧的盯着可可,一抹伤痛的眼神停在可可身上“我……”他举起酒杯一口将酒喝掉,“你不是想知道我要给你看的东西是什么吗?”只听他话锋一转:“走,我带你去。”他不顾可可的感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扯着向楼上走去,一直来到盛母生前住的那个房间,停在那道檀木门前,“就是这个,哈哈哈哈哈……”他指着那紫檀色的木门哈哈大笑。 可可看着异样的他,想用力抽回手腕,却怎奈一点用处也没有。“盛先生,这不就是一道门吗?”她强忍住上次来到这扇门前的那种恐惧感问道。 “是门,是一道能将你带回到我身边的门。哈哈哈……” 可可心中越来越不安,她使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盛天峰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盛天峰,你想干什么,放手……” 第十二章 盛天峰猛然回头无比严肃的高声道:“我的阿修兰公主,请叫我涅杀……”只见一阵黑光闪过,巨大的黑气将正个盛天峰包围住,另外两道红光慢慢凝聚,由黑气之中射出,又一团深紫之光慢慢浮现,空气相互碰撞,一道道轻微的电光喷咧开来,宛如交汇的烟花围绕着这团黑紫之气之中,又如同宇宙中无形的黑云,轰然而又壮烈的出现,孕育着可怕的恶魔。 大概过了半分钟。黑紫之气淡淡消失,一个一身黑衣,漂浮着一头深紫颜色的长发的人屹立在面前,他血红的眼光散发出慎人的血光,坚挺的鼻梁,刚毅的嘴唇撇成一条直线。眉头之上,一缕银色发丝随风舞动。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与刚才的紧抓着自己的盛天峰完全不一样。 “你……你……”可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还在抓着自己的手腕“啊……”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盛天峰的模样。 只见自称涅杀的盛天峰一把将可可推到那檀木门上,瞬间那“门”好像是饥渴的猛兽般将她牢牢捆住,它的上下左右方位各出现几条红色光带将她紧紧的绑在门板上,那道门也有刚才的紫檀色渐渐变黑,门上的花纹也开始慢慢游动,又变成一些不知为何种图样的图纹,一股黑气瞬间将可可淹没。她只觉得自己的后心一痛,血液已经顺着不知名的图案流动。 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慢慢的,两束红光淡淡的射来,是涅杀,他血红的眼睛散发着火一样的红光仿佛要将她燃烧。 可可现在很后悔,怎么没提早将纸鹤扔出去,现在它还在自己的手心里。明显的涅杀也看见了,只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可可的手里是什么。 红色的光带越来越紧,黑气越聚越多。一种撕心裂肉的疼痛袭遍全身。豆大的汗珠瞬间顺着可可的额头落下“为什么?”可可强忍疼痛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涅杀的手始终都没放开过她,他那带有不舍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可可,并不时伸出衣袖为她拭汗。 “胡说……你想怎样!啊……|”有一股疼痛袭来,那种割肉搓骨的疼也不过如此吧,可可真想晕过去,但是这样的痛却让她越发的清醒,黑气越来越浓。涅杀轻轻的抱住可可“对不起,阿修兰公主,我只想拥有你,只想让你记起我们以前的种种。”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可可感觉现在浑身如同火烧一样灼痛,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此清晰,她紧紧的咬紧牙关,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把你的元神逼出体外,我要带你回去。” “去哪?”可可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回大陆,你不记得前世的种种了吗?我们相遇在海皇花盛开的地方,你说会嫁给我的。”涅杀神情无比的激动,想起这些,他怎能不激动:“只因为你父王,只因你父王……”他说到痛处竟然有些唏嘘。他抓住她的肩膀紧张的安慰道:“公主,你忍忍,一会就好,一会我就带你回家。” “我……不是公主……”可可的声音越来越小。 慢慢的可可竟然觉得不那么疼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好像自己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的思绪慢慢飘远慢慢飘远。 “阿修兰,你醒醒,你不能睡,更不能逃,我用了一万三千年才找到你,你不能逃。“涅杀说着用力的去摇晃可可。想起前几次他为她抽离元神时,都是因为投胎的身体无意识的情况下阿修罗就无声影般逃离了他的视线,他就不能让她睡着。他不能再失败。 可可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想去抚平那人紧皱的眉头,却使不出任何力气。她无法开口,那里干涩的如同火烧一样。 “我不会让你的元神再次有机会逃走,我们要在一起。”涅杀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不会让你睡,我要等到你的元神出来,带走你。“他竭斯底里的声音中隐隐有些哽咽。他怎能允许,怎能再一次允许她就这样生生的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一种沙哑的近乎于无声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端响起。那里一绿一黄两色眼光注视着这边。 涅杀瞪着火红的眼睛射向对方,他猛然回身,将可可藏在身后“袁飞,你休想坏了我的好事……”说完,涅杀的手中就多了一柄黑色“炫裂铁”,这长铁长约三尺,浑身泛黑,黑色之下隐藏着无数骷髅暗图,“它们”一个个张嘴呲牙,只等着主人用这“炫裂铁”刺伤敌人,“它们”好趁机上去咬上一口,以此把自己的恶毒与怨气散播在敌人的伤口上,如果敌人有幸活下来,而没被主人杀死,等上七七四十九日,那恶鬼骷髅之毒就会将此人吞噬,这骷髅的怨气也会让那出口的骷髅重生,从而变成由怨毒而生的毒人。而那被毒的人的灵魂会代替“炫裂铁”上的骷髅为这兵器助阵,只等下一个机会在敌人的伤口上咬上一口。 “魔君,你知道我是不能跟你打的,在人界我们这样交手,没有仙魔之气会元神俱散的,我们在这里生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袁飞说完,不禁黯然,他们来到这里受了多少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本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生存,需要冒着多大的危险,这里还没有之气,以至于他们没呼吸一下都觉的无限的压抑,这么一万三千年,已经让他们变得物是人非了,他们不能在这样耗下去了。他本想这次找到公主,不管是元神还是重生都要回去,带着他们的公主回去“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我不管,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我不能看着她的重生不认识我……”涅杀眼神狠毒的看着对面一头银丝的白面人。 第十三章 “你已经错了很多次了,你的错将大陆害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袁飞沙哑的嗓音几乎在嘶吼。 “哈哈哈……阿修拉那老儿自食其言,出尔反尔,难怪他仙界一族会毁于我魔界。又岂能怪我何?” “啊……”可可的一声叫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她觉得自己的筋骨好像已经被人扯断,所有的火气也直冲心窝,已经半昏迷的她越发不能忍受,随着一声尖叫她将口中的那团闷气吐了出来。只见一股热血喷向了背对于她的涅杀,涅杀直觉后背一热,心中一紧,丢下“炫裂铁”回身抱住可可“公主……” 我愿用我之血,洗去你心中怨恨。 我愿用我之躯,埋葬你我之姻缘。 凡事因我而起,让它也因我而终吧! 前世种种浮现眼前。阿修兰说过要用自己仙道之血浇熄他心中的无边怒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毁灭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看看可可嘴角的鲜血,涅杀心如刀绞:“为什么?” “涅杀……我与你死……”只见走廊端出现一个浑身红衣红发的男子,手中一把无光宝剑随着最后一个“死”字冲了过来。 而这边袁飞的手中也多了一柄白色“链子锹”飞了过来。面对于两边的突然夹击,涅杀忽然仰天长啸“我与公主,谁能分离……”说完他身形一晃那地面上的“炫裂铁”应声而起,落在了主人手中,三人战作一团,黑红白三色光影相互交缠。 这红衣红发之人乃仙界四大护法之一,其他两大护法在慢慢一万三千年中与魔君涅杀的争斗着中全部元神俱灭,而魔君每次出手后虽然元气大伤,却也在自己的两大护法的保护中慢慢恢复,这次红衣红发的人名为“红鲤”是仙界银河中一尾修炼万年的鲤鱼,后经过种种选拔,升为仙君的四大护法之一。却不想仙君被害,而作为最后一位仙界的公主——阿修兰,他们有责任保护于她,却怎奈万念俱灰的阿修兰公主法力无边,硬是将自己肉身全毁,元神生生的远离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世界来到的人间世界。他们四大护法在阿修兰公主离开的最后时刻,尾随虫洞关起的那刻,紧随其后才来到这里。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得到了整个仙魔界的涅杀竟然也追到了此处,这一万三千年,他时时刻刻寻找公主的下落,每时每刻都想着怎样让公主再次接受他。面对于公主的几次转生,他们是又喜又怕。高兴的是可以再次保护公主,只要公主活着,他们的仙界就还有救。而害怕的是涅杀那个恶魔会把公主逼到何种境界?另外两位护法“落林“与”亚诺“为了保护公主都死在了眼前这个恶魔手中,这次就让他“红鲤”来对付这法力无边魔君吧。 没有了涅杀的暗咒,那道黑色的禁锢之门的法力也慢慢减弱,那红色光带的颜色也越来越暗。可可觉得自己的疼痛仿佛也一下子消失了不少。她用力挣扎,随着她的暗劲,她自己竟然从门上的跌落下来。 三个人不顾元神俱灭的危险为了她在争斗着,那红黑白三色光影交织成美丽的光环,让人看不清他们到底形式如何? “双眼怪……”可可轻声呼喊,她现在实在是站不起来。 争斗中的飘舞着满头银发的袁飞听到呼唤,只是沙哑的说了声:“红鲤,你顶着……” “好……”那红衣红发之人答道。又奋力的将手中无光剑刺出。若是平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近不了涅杀的身的,只是今天他在这人类空间为了逼出阿修兰公主的元神,又无仙魔之气的情况下,魔力大减。他们才会有此机会一试。 他们心中都明白,若是再不停止争斗,他们都将会元神俱灭。红鲤用尽浑身法术与涅杀纠缠。 袁飞抱起虚弱的可可,轻声说道:“我们走!” “我……不是公主……”可可在昏迷前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他们便随着走廊尽头的窗口疾飞了出去,那身形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隐没在无边的夜色中。 “啊……”一声悲切的长吼在整个别墅中回荡,那些半掩的窗棂“吱嘎”作响,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响彻黑暗。 涅杀心似刀绞,他好不容易要与他心爱的人在一起,却被眼前这两个连“极仙”还不是的上仙给毁坏,心中一急,想去拦住他们,怎奈眼前这个“红发麻烦精”挡住了去路,便把所有的怨气撒到了红鲤身上,他一把三尺“玄裂铁”紧念“追仙破月咒”一口血喷出胸口。 那本就快无招架之力的红鲤怎能经得住这绝迹了的魔决一铁,胸前一凉,便向后倒去“我能救公主于危难,我……无悔”说完,他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到消失…… 涅杀因在人间使用魔界神功“追仙破月咒”也元气大伤,现在他的法力还不及仙魔中最小的孩童。他擦了一下唇角的鲜血:“阿修兰,不管是天堂地狱,我都要找到你!” 抱着可可的袁飞心中自明,红鲤暗藏多年,这次在人间出手。恐怕是凶多吉少。他飞到一座古塔之上,将可可放下,这里离涅杀的别墅已经很远,希望能够安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到仙魔世界,看到可可后心的伤口,袁飞心中不禁咒骂:“真是够毒,连仙界最后公主的肉身也不肯放过。” 今夜正是月圆之夜,明天是百年不遇的金星凌日,在破晓时分,他要用尽全部的法力,带公主回去…… 月落西山,一轮硕大的红日在东方而出,袁飞从胸前摸出那日在华芳婶家抢来的黑石盒,又将可可胸前的钥匙取出打开,并用一把匕首划破了可可的手指滴在了石盒内的黑色挂坠上,他双手合十将可可抱于胸前,默念咒语,只盼这次金星凌日能够在人界祝他一臂之力。慢慢的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火红的太阳之边,那黑点慢慢扩大慢慢扩大,随着袁飞念咒语的速度慢慢增加,在加上黑盒中那黑色挂坠的遥相呼应,一道黑光在太阳之上透过金星射出,那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把两人盖住。只听的袁飞一声“破……”之音,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第十四章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在海皇花盛开的季节,我为你挂了一枚我界的神物“魔灵“对你说:”此物乃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他日你我成亲,我们用我们的法力启动它穿越时空,一起去传说中的其他空间看看,我们一起携手到老,一起游历宇宙……”伴着东生的旭日,你曾回答过“好!”而如今,你避我如蛇蝎,你用你血化我幽怨,你用你躯断我之因缘。你可知道,阿修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如今,我在这里愿意用我之灵向十八狱下的邪灵祈求,再给我一次遇见你的机会,不管是时间与空间,不管是宇宙与洪荒。我愿用我最后的元神像魔灵换一次与你相识的机会,不管你这一世是否爱我,我都无怨无悔…… 可可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怎么会是一片荒漠?无边无尽的黄沙是这里唯一的景象,她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不知怎么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飘逸的长发已经变短,雪白的银丝也已经淡淡发黄,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也都成为了统一的蓝色,而他那雪白的不进血色的皮肤好像也回复了不少,那妖异的血色红唇也不见了,是那种健康的男子汉般的刚毅之色。若不是样貌上没什么大的改变,她恐怕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你怎么带我飞到这来了?”可可皱着眉头看着着漫无边际的沙漠“我很感激你把我救了,那么双眼怪,哦不!大侠,请你能不能再救我一回,带我离开这里,这里太热了!好不好”可可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用手当扇子扇动着。看着面前一直不做声的袁飞。 “公主,我也很想,但是我一点法力都没有了,事前也不知道咱们会降落在哪里?”袁飞一改从前那沙哑的嗓音,清亮的回答她:“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这次穿越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 “我不是公主!”可可瞪着眼睛看着他:“再说你的演技也太好了吧,嗓音都可以演?” “你……”他本来想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演,这里已经不是人类空间,但是又怕吓着面前这个不承认自己是公主的公主。他本是仙魔世界之仙界四大护法之一,因为在人类空间无法抵御那里的空气磁场等因素有些变异,回到这里才恢复本来面目,正因为他回复了本来面目,他才敢肯定他们这次穿越成功了。不愿意多加解释也只能由着他的主子而去。 “喂,那个什么袁飞,你倒是说话呀,就是走,我们也应该有个方向呀!”可可开口问道,真是个闷葫芦,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她不问他就不回答。 看了看头顶上火热的太阳,可可虚弱的叹了口气,袁飞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过了好半天,袁飞才缓缓开口“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可可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急忙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公主,是我们仙界最后的公主。”袁飞再一次非常肯定的开口。 可可简直都要背过气了“你说什么呀!我自己从小到大在哪里出生,在哪里上学,在哪里工作,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什么公主。再说我父母吧,他们八辈贫农,更不可能是什么皇族的后裔,而我又长的那么像我爸爸,更不可能是他们捡来的。你就不要胡说了,我不可能是什么公主。”可可看着袁飞那认真的表情无奈的摇着头。 “我知道,可你是公主的转世呀!”袁飞继续解释 “转世的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可可迅速的打断他“你们真是的,还相信什么转世之类的,还有那个盛天峰涅杀的说什么要带我走,差点把我弄死。还说什么找了我一万三千年,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说的是真的!”袁飞看着远方的天空,回忆起人间种种,心中一阵惆怅。 “真的?“可可闭上双眼,她有时候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只要她睁开眼睛,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会在事务所中打着电脑,过着平凡的生活。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沙漠,心中失望。 她上前抓住袁飞的胳膊,无比认真的说:“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杀了我能解决什么?” “涅杀想得到你的元神,他像用仙界最后公主的元神威胁仙界,来巩固他魔界在仙魔大陆的地位。” “你到底在说什么?”可可无奈的吼道:“什么仙魔大陆?什么元神?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来自何方,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请你马上带我离开这里”可可真的不想在听到这些了。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袁飞脸色凝重的回答。 “不是……”可可无理的大喊,怎么会跟自己有关,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经历的一切,根本没有什么仙魔世界。 “你还记得最后救你的那个红衣人吗?”袁飞换个角度说道。 红衣红发,手中拿了一柄不知为何物的白色兵器,呐喊的声音,愤怒的眼神,可可怎能忘记。 “他恐怕已经死了,是真正意义的死亡,连元神都不会留下的死亡。”一滴晶莹的眼泪自袁飞的眼角滑落:“他是因为你……”袁飞突然转过身去深深叹气:“我们本来是四个人保护公主的,但是一万三千年前,公主不愿意屈身与涅杀,将自己的血放尽,将自己的肉凌迟,用最后的元神启动了魔界的圣物“灵”来到了人间,我们四人也随之而来,这一万三千年来,落林,亚诺,还有昨日的红鲤都为公主而死,而今,你只以一句与你无关就解决了吗?仙界的百万生灵都因为魔界的屠杀而含冤九泉,公主就一句与你无关就行了吗?您的父王母后为了保护你,用最后的生命护你周全,你一句与你无关就行了吗?“袁飞失望的看着可可,他希望他们的公主回来,但是他知道也许此生面前这个人都无法变回公主,而他们仙界唯一的希望真的能够接此重托吗? 第十五章 可可听到此话,一时无语,那被叫做红鲤的人为了自己死了吗?还有更多的人为了两界相争而死吗?我?真的是公主吗? “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我怎么能帮助你们?”可可无力的问道。 袁飞听到此话突然就来了精神,高兴的说道:“公主不用担心,以公主的资质,日后勤加练习法术,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的。到时候我们要重振仙界雄风,让魔界不敢再轻易泛我仙界各族。” 可可无奈的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离开这里,涅杀如果追来就麻烦了。” “是!公主,我们到了这里,就安全了,我想他在人类世界是没有那个法力追到这里的,就是他的左右护法相助也不能,再说他启动“鞭魔仙台”,就是那个抽离你元神的法术。法力也会大减。不可能会这么快追到这里来的。 “袁飞,如果你尊重我,以后就不要叫我公主,你知道的,我是一点关于那方面的记忆都没有的。“ “这个?”袁飞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公主,以您的法力就是没有公主的名号也一定能扫平魔界。重振我仙界实力。” 晕,看着如此兴奋的袁飞,可可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晕死过去,来到这里都快要一天了,眼看就要天黑了,又饿又渴的他们哪里还有力气重振雄风。不,是雌风。 可可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无尽的沙漠,心中再次失望“袁飞,你的法力什么时候能够回复?” “这?”袁飞难堪的低下了头:“恐怕要重新修炼?” “什么……” 傍晚时分,一对商队经过此处,救了在荒漠中垂死挣扎的两人,可可看着商队飞行的骏马,心中惊奇万分,这不是神吗?竟然马都会飞,还说是经商的。在可可质问的眼神下,袁飞小声的说出了实情,原来他们已经离开了人类世界,再次利用金星凌日与魔灵的威力穿越到了异空间——仙魔世界。 看着天空远处的五彩祥云,坐着飞马驾驭的商车,可可简直无法相信,这宇宙之中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马队中的护卫长一边指挥着马队要注意方向小心伏击,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可可与袁飞。要说袁飞吧,看身形与打扮还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再看可可,一身牛仔劲装将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一双皮靴紧紧的套在腿上,身后的衣服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洁白的皮肤,一条三指长的伤口已经结疤,鲜红的血液已经在衣服之上凝固,满脸灰土,半长的头发犹如残破的鸟窝,一双黑不溜的大眼睛炯炯发亮。正好奇的看这看那,犹如没见过一般。 在仙魔世界,拥有纯黑眼睛的人确实很少,这怎么能不让着护卫长大人心生疑问呢。相传在三千年前的仙界有位公主的眼睛就是纯黑色的。 护卫长看可可看的紧,让可可有些不自在,她看看周围,忙出声缓和尴尬的气氛:“这位大哥,多谢您相救,我们兄妹二人路遇歹人,要不是你,恐怕就要葬身于这沙漠之中了。” “咳咳……|”袁飞一听,忙出声阻止,心想:还哥哥,还歹人,现在连是什么时间地点都不知道,还说这些。 果不其然,可可听到暗号,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位姑娘,不用客气,最近土匪猖獗,大家都不好过。”说完他叹了口气:“现在魔界为道,仙界也是屡屡侵犯,两界只顾征战,没了法制,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些以山为王,占天取巧的歹人就猖獗了。” “这位兄台,实不相瞒,我和我妹妹才刚出关下山,却不知道这天下竟然这样了,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了?”袁飞还真是胆大,竟然冒着被别人看成是怪人的危险问出此话。 果不其然,那人突然拧著眉头,重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现在是魔年历3005年,魔君涅杀为天帝。” “啊?”可可与袁飞异口同声的喊道“涅杀?” “他不是在人类世界吗?怎么会在这里?”可可忍不住向袁飞问道。 袁飞警惕的看了看护卫长,轻轻的向可可摇头,可可会意,闭口不语。看来袁飞也不知道为什么涅杀会在仙魔世界做魔君天帝? “二位在山上修炼的可是仙术?”那护卫长倒是并不在意梁两人的差异,只顾问道。 可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无语的看着袁飞,袁飞不疑有他骄傲的点了点头回道:“是,我二人修炼的却是仙术。” “原来如此!”只听那护卫长一阵哈哈大笑“来呀,把二人绑了,送给魔君天帝领赏赐去。” “什么?”可可和袁飞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众商队的人捆绑成一团。可可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袁飞也不明所以…… “现在是魔君当帝,仙界一群乌合之众却总是以下犯上,魔发有律,若有人私练仙术,全家一同斩杀。若有人私藏仙界之人,同罪。若有人举报修炼仙之人,赏金百两。你们说怎么样呢?你们二人活捉,怎么说也得四百两吧……哈哈哈……” 原来如此,看来那句话说的没错: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现在的世道怎么样谁知道呢? 整个商队马上调转马头向最近的城池飞去,这趟商行对于他们来说奖金比较重要。 “其实……”袁飞正了正肩膀碰了碰绑在他身后的可可:“你一直都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你的那个事务所都是涅杀预谋的。” “什么?”可可想回过身来看看袁飞,耐于两人同被绑在一条绳子上只好作罢:“什么预谋?” “你的莫老,原名莫嗜血,而叮咛他的原号为单字:狞!是为魔界‘嗜血狞神’两大护法。就像是我们四个是为保护仙界神君的四大护法一样,只是我们后来受托保护公主而已。” 注:完整章节,在公众号ddxsw回复数字:3329 公众号[d d x s w]添加说明: 01、打开微信,点击添加,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 d d x s w 五个字母; 03、点击搜索,即可关注。 【公众号名称是5个字母,没有任何汉字!】 请您理解作者辛勤劳动;作者离不开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