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透视》 第1章 透视功能 世界上扯淡的事太多，但有什么是比拥有一双透视眼更加扯淡的呢。 苏阳秘密回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了透视的功能。窗外的一个个美女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在那大摇大摆。 “我眼花了。”苏阳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再一看：“我去，还真是光着的。这么说我真是拥有透视功能了？” 这一惊吃的可不小，把边上的一个同事给踹的人仰马翻。 倒是想起来了，公司这会儿正在开会呢。十几个采购员围着办公桌聆听主管的教诲，苏阳开了个小差，这才发现，其他几个同事都在拿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他，还有公司主管，这位冷艳的大美人现在也正面色不善的看着这里。 “这玩笑开大了。”苏阳暗吸了口凉气，赶紧端正坐姿。但没用，萧若的目光依旧冰冷彻骨。 这混蛋到底怎么回事啊，居然敢在自己的例会上睡午觉，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给他处罚一下，那自己这主管还用得着再当吗？萧若很生气。 “我们刚才正好讲到了公司对未来发展的规划，作为采购部门的精英，大家可以自由发表下自己的看法。苏阳，不如就由你给大家起个头。”萧若道。 “我？”苏阳指了指了自己鼻子，吃惊的说。 “对，就是你。”萧若点头。 “可是……我刚才走神了……” 萧若差点没气的吐血。好小子，不但敢在自己的例会上睡午觉，还敢堂而皇之的承认自己开小差。这么牛逼的属下，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萧若深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着笑容：“你在公司工作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就当是作为老员工对公司的一点建议吧。说出来听听就好。” 苏阳翻了个白眼，直呼倒霉。看来这位领导大美女今天是非得给自己穿一次小鞋了。这倒霉催的。瞧着周围那满满的幸灾乐祸的眼神，苏阳恨不得一人一个耳光子扇过去。大爷的，哥们倒霉，你们这帮小王八蛋就这么高兴是吧。 边上一哥们笑的最欢，苏阳一脚给他踹成乌龟爬。 扫了一眼萧若面前文件，苏阳无奈的说：“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我们这个部门存在不了多少天了。” 萧若一愣：“什么意思？” 苏阳耸了耸肩：“公司领导不是打算把我们这个部门给裁撤掉吗？就算我们说再多，他们也不会采纳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事们再也忍耐不住，一个个噗噗的笑了出来。 “公司要裁撤采购部？苏阳，你还没睡醒呢吧。” “肯定还在说梦话呢。来来，接着睡。” “要不要给你拿个抱枕啊，那样睡的舒服，搞不好还能做个春梦啥的。” 苏阳就职的公司是一家玉器公司，全国有名的金玉行珠宝。从采购原石，到加工原石，在到玉器生产，出售，一条龙式的商业链衔接的非常紧密。作为专攻金银玉器的公司，你说他们会裁撤掉采购环节，那简直是自断臂膀，是不可能的。 苏阳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为什么不可能？不光是部门要裁撤，我们这些采购员也会被分配去其他岗位。” 众人听了这话更加乐了，让采购员转行？转行去做什么？不采购石头了，自己动手挖石头吗？ 但萧若却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别吵，他说的不错！” 众人一愣，所有笑声哑然而止。 “公司的确是打算裁撤掉我们这个部门，但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宣布，苏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萧若很奇怪。公司领导最新的决定，就算很多部门经理都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他苏阳又是从哪里了解到的？ 可这很难吗？最新下达的文件，就放在萧若面前的桌子上，虽然是最后一页才有提及裁撤部门，但苏阳的透视眼早就把它全部给看穿掉了。 不过苏阳可不打算泄露这个机密，闭上嘴巴不再多说。 萧若眉头紧了紧，难道这个男的只是凭借自己的推测就能推测出这么多内容出来？头脑不错。两条腿的员工好找，有头脑的员工可不好找。没准他真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那你简要说说，我们这个部门如果不裁撤的话，还能有多少作为？”萧若问道。 苏阳心说真麻烦，为毛还真就盯上我了？但老板问话又不敢不答，于是干脆用透视眼盯着文件照着读：“公司有两个采购部门，我们原石采购部说穿了是属于赌石的性质。赌石有几率开出极品原石，可以加工成顶尖饰品，卖出天价，但相对风险也是不少。近几年来，公司在赌石方面的盈利日渐下滑，已经远远低于正常石制品采购部。与其坐等部门亏损，倒不如把这笔钱拿出来，聘请专业的赌石公司，将风险转移给他们……” 萧若眼睛一亮：“说的很好，继续！” “没了……” “没了？”萧若一愣。 心说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就给我中断了呢。赌石业的不景气是公司领导花了很多时间评估出来的，所采取的对策也的确是风险转移。苏阳张口边说出了公司的现状和未来打算，说明他是真的有头脑，但他说到关键处居然闭嘴不说了！ 其实萧若又哪里知道，苏阳之所以闭嘴不说，那实在是因为文件上的内容已经被读完了。读完了还能读什么？倒着再读一遍吗？ “应该是不想多嘴，怕被有心人传到领导的耳朵里，说他乱嚼舌头根。肯定是这样。”萧若暗暗点了点头，然后皱眉说：“今天的例会就开到这里吧。苏阳，你来一下我办公室。”说完，抱着文件匆匆走了。 苏阳傻眼。 被叫办公室？这怎么跟学生时代被叫老师办公室那么像啊？看萧若临走前那眉头皱的，该不会是想逼问我是不是偷看了她的文件吧。 苏阳一个头两个大。 边上那几个同事刚开始还挺吃惊他的分析的，现在又开始幸灾乐祸了。 “笑，笑！”苏阳抬脚给他们踹翻，然后低头走向主管办公室。 第2章 来捣乱的 办公室里，萧若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见苏阳进来，忙把办公室的房门给关上，然后从里间的资料柜里取出了五个大木箱。 “部门那么多采购员就属你的眼光比较独到。快来帮我看看，这五颗原石，哪一颗值得开？”萧若问道。 苏阳一愣，不明白这位美女领导的意思。 萧若叹了口气，解释说：“不瞒你，公司上面是有意思要裁撤掉我们部门。但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不忍心看着它在我手里没落。这五颗原石是最后采购来的一批，上头已经谈好原价返还，这两天就会派人送回去。你试着开一颗，如果成色不错，没准我能说服上面取消裁撤的决定。”说到后面，萧若的目光和口吻几乎是充满恳求的意思了。 苏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让我来开石头，不是要惩罚我。 倒是有点意思了。说起来，苏阳对这家公司并没有多少感情。才工作一年而已，能有多深的感情基础？别说只是裁撤个部门，就算整个公司倒闭苏阳也不会在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话说这小子老早就有跳槽的意思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一年来这位美女主管对自己挺照顾。虽然是严格了一些，但员工该有的福利她都会尽力去帮忙争取。打工仔嘛，谁不是为了那点子钞票在累死累活？就因为有美女主管照着，苏阳的腰包这一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吃水不忘挖井人，美女主管既然开口请求，自己若是不答应，那也太不仗义了。 用透视眼，苏阳在五颗原石上分别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中间那块说：“这颗，如果非要开的话那就开这颗。” “这颗？” “对，就是这颗。” “你确定？” 我去！ 苏阳这会儿有点无语了。怎么回事啊，让自己帮忙看石头，自己如约看了，也给出意见了，结果这妞反而是犹豫了。既然犹豫你还要我看什么啊。 “就这颗，出错了你找我。”苏阳非常肯定的道。 萧若咬了咬牙：“行，听你的。我这就给徐经理打电话。”说完，拿起电话筒。 苏阳一愣，不是应该直接给技术部打电话吗？先打给经理？资料上写的明明白白，徐经理是最支持裁撤部门的一个。不先斩后奏的弄出事实，反而要先打电话询问，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但来不及了，苏阳刚要阻止，萧若那边的电话已经拨通了。结果当然是如同苏阳预料的那样，萧若被一通臭骂。骂人的声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苏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挂完电话不多时，徐经理还亲自登门，恼羞成怒的吼道：“是谁，谁要解石来着？不知道现在财务吃紧啊，你们一个吃闲饭的部门折腾到现在还不消停，是想让大家都拿不到工资还是怎的？” 这话骂的有够缺德，骂的萧若低头不敢吭气。 好吧，咱们这位萧大美女可以说是自找没趣，但徐经理这家伙骂人骂的也太狠了点。要知道在此以前，萧若在全公司大半员工的心目中永远是那种高傲冷艳的女强人，一心只为了工作的实干家。今天徐经理这么一骂，得让她的形象下滑多少啊？ 但萧若也是，别人骂你，你就不会骂他啊。高傲的实干家也是得会骂人的吧。 苏阳看不过眼，解释说：“萧主管不也是为了公司好吗，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她犯不着这么拼命不是？”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跟你部门主管讲话，你插什么嘴？”徐经理盯着苏阳猛叱。 “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口吃啊还是结巴啊。” 苏阳火冒三丈，这该死不死的死胖子，好像吃了枪子一样逮谁骂谁，更年期到了啊？ 气不过，苏阳挽起袖子要跟这家伙理论。萧若见状大惊，忙暗中给他打眼色，要他不要乱来。苏阳全当看不见。他大爷的，都骑到老子脖子上来了，还要老子忍着啊。反正老子早就准备跳槽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受这鸟气？ “徐经理，你今天穿错衣服了，你把你老婆的肚兜穿过来了。”苏阳道。 徐经理一愣：“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穿错衣服了啊，不信你自己解开外套看看。”苏阳道。 徐经理下意识的把外套拉链拉开，只见里面果然是穿着一件鲜红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两只正在戏水的大红鸳鸯。 徐经理吓了一跳：“糟糕，早上出门走得急，忘换了。”原来您老还有这样的癖好那？ 噗！ 躲在门外看戏的男女们当场便笑了出来。他们本来是在看萧若笑话的，现在全部笑话起徐经理来了。还有萧若，这大美女此刻低着头，捂着嘴，双肩颤抖的显然是在憋着笑，但可惜没憋住，连着噗了好几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把身子背了过去。 徐经理老脸一红，连忙把身子一捂，恼羞成怒的瞪着苏阳说：“臭小子你狠，咱们走着瞧。” “别走着瞧啊，这石头到底开不开您老给句准话。当然您要是想说不开的话，我估计您下面那条裤衩也得变成大红鸳鸯。嘿。”苏阳抹着鼻子嘿然。 上面穿着红鸳鸯，下面当然也是红鸳鸯。特殊癖好当然是得一屁到底。 看戏的男女们乐子大了，更甚者竟然掏出了手机，准备拍照。这几个大胆娘们，就不怕徐经理给你们小鞋穿啊。但拍的好！苏阳心里鼓掌。 徐经理下意识的把裤裆一捂，模样特别搞笑。但接下来他发火了。 “开，就知道开，你个混账玩意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好，我就当你的面开了这颗石头，是中间那块石头对吧。我特么这就给你开，所有损失都特么由你这个臭小子一人承担，你就准备去卖房子赔钱吧！”徐经理大怒，冲出去拿来一个铁锤，照着中间那块原石便砸了下去。 众人惊呆了，萧若惊呆了，苏阳也惊呆了。 谁能想到，徐经理这个胖子发起疯来竟然跟神经病一样。开石头，能用锤子来砸？ “不要！”萧若大喊，扑上去阻止。 可没赶上，大铁锤已经落下，砰然的大响中，中间那块原石被砸的稀巴烂。 “这……”萧若绝望的捧起的一把石屑，双手颤抖不已。那是她保留部门的最后希望，竟然当着她的面被砸碎了…… 但接下来，萧若绝望的目光就变成了惊骇，继而是震惊。 因为这些碎石当中，还夹杂了一些血红色的晶石。 第3章 部门危机 “是血红晶！”门外看热闹的男女们也惊呼了起来。 热闹大了，血红晶是业内一种非常高级的宝石了，只要工艺足够，制作出来的珠宝绝对可以卖出个天价。如果非要用数字价值来衡量，一颗开出来的血红晶原石至少是八千元每克拉，只要工艺足够，以桌上那么多的血红晶碎片来计算，估摸成品至少可以卖到五百万的成交价。 五百万！那不单单是一笔业绩了，更重要的是名声。以极品宝石告诉同行竞争对手，咱金玉行珠宝雄风犹在。 这回乐子大了，徐经理目瞪口呆，呆愣中，额前一滴大大的冷汗在往下滑。打碎了这么贵重的一颗原石，这到底是谁造成的损失啊？反应过来后，这老小子啥也顾不上，撒丫子就跑。 苏阳没追，那不是该他管的事儿。扭头看看萧若，这大美女也没有心思去追。 此时的萧若，双手捧着血红晶的碎片，满脸全是心疼的模样，眼睛里的心疼都要滴出水来了。嘴唇微微颤抖，好像显得特别委屈。 苏阳叹了口气，说：“萧主管，你别太伤心，东西没了就没了，想要部门不跨，咱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是？” 萧若一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你是说其他的四块原石，有打开的价值？” “这……” 苏阳很想说有，毕竟大美女眼中那期盼的眼神太可怜了，让人见了不忍心说个不字。但事实的确是不行。五块原石出了一块赚钱货，另外的四块如果还是赚钱货，那么这行也就不叫赌石了，干脆叫市场批发算了。 “你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还能想到其他的法子不是？”苏阳安慰道。 萧若目光暗淡下来，苦涩的笑了笑：“还能想到什么法子啊，能想的我都想了，但领导死活不批准。这部门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你让我看着它在我手里结束，我又怎么忍心……” “没说它一定会完蛋啊，我对你有信心。”苏阳道。 萧若勉强笑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这次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苏阳没动。 “怎么，有事？”萧若奇道。 苏阳嗯了一声，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想说的是辞职，毕竟心里早就有这打算了，只是看萧若此时那无助的样子，苏阳觉得如果现在开口提辞职的话，感觉会很不仗义。 “是离职吧。”萧若叹了口气。 “哎？”苏阳微微一愣：“主管你都知道了？” “这个并不难猜，部门变成现在这样，离职是很正常的想法不是吗？但看到你犹豫不决的犹豫了一下，我感觉挺高兴的。”萧若笑道。那笑容很真诚，但不难看出当中的那抹苦涩。 说到底，这女人还是不会演戏啊。 “好了，离职方面的问题我会督促雪晴来办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 “不用可是，如果有好的去处，我当然会祝福你。好了，回去等消息吧。” “那……那就多谢若姐了。” “嗯，去吧。” 苏阳晕晕乎乎的走出办公室，走出来的这一刻他倒是反应过来了，怎么自己还就真的不仗义起来了呢。苏阳这会儿心里真心矛盾，一方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部门越来越没落的现在，相信大部分人的选择都会和他一样，跳槽另谋高就。话说现在这年头，工作不就是换来换去的么。可另外一方面，萧若这一年来又对自己是真心不错。 一面是形式，一面是仗义，给苏阳搞的是一个头三四个大。 “他娘的，本大爷从来就没有这么纠结过。” 咚咚咚…… 高跟鞋踏地板。 迎面，一个戴着红边框眼镜的小女生走了过来。 “苏阳，听说你要辞职？”这女生就是雪晴了，全名顾雪晴，职位是萧若的秘书。她扶了扶眼镜，脸色显得不大好看。 苏阳随口嗯了一声：“是啊。” “混蛋！”顾雪晴大怒，一脚踩在苏阳的脚背上。 那是高跟鞋，尖细的高跟分毫不留情的扎在苏阳的脚背上，给这家伙痛的大吼了一声：“你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你才神经病，你不光是神经病，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伪君子！”顾雪晴大骂。 “擦，不就是辞个职吗，也成伪君子了？”苏阳揉着脚背，不爽的反驳道。 “辞职？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部门里有多少人辞职吗？” “多少？” “你自己看吧。”顾雪晴砰的一声把手里一摞文件往苏阳面前一甩。 苏阳有透视眼，不用翻开细看也能知道里面的内容。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摞文件里面满满的全是本部门员工的辞职申请。除了他本人和顾雪晴以外，几乎所有人都递交了辞职报告。 苏阳看愣了：“好家伙，这些个王八蛋居然比我还快？”丫的不是说好我先来的吗？一个个都赶到我前头去了。 “快你妹啊！”顾雪晴气毁了，抬脚又给苏阳来了一下。 “踩完左脚踩右脚，你上瘾了是吧。”苏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给他疼的。 “我不管，总之你的辞职申请我不收，我死都不会递交去走程序。”顾雪晴鼻子一哼。 苏阳瞪大眼睛：“你脑袋被门挤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盯上我？” “谁让你是最后一个？算你倒霉！”顾雪晴双手叉腰，指着苏阳的鼻子说：“若姐为人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部门里谁也没少受她的照顾。现在她有困难，我们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就算真的要走，那也得先帮助她度过这次的难关然后再走。” 这话说的人无言以对，让人脸红臊的慌。 苏阳低垂下脑袋：“你说的我懂，可能怎么做呢？公司上面的决策就是这样的，凭我们两个人就能让他们改变？” 要看清楚现实！ 透视眼是能看赌石，但公司既然禁制在去采购赌石，那么就算苏阳嚷嚷的再厉害，公司也不会买。就算看到价值连城的原石，公司不买一样是白搭。 说穿了，苏阳在公司里就是个职位低下的小职员，谁会听他的话啊。 第4章 解决方案 “没有办法不会想办法啊？除非你是猪脑子！”顾雪晴这妞说话真是不留口德。古时候那种一跟人说话的女生就会脸红的现象哪里去了，被扔进太平洋里了吗？ 但她既然敢这么说，多半是有了主意。 苏阳揉揉脚背，勉强站了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顾雪晴偷偷摸摸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把苏阳拉到角落里，拿出一张支票，神秘兮兮的说：“这是公司刚刚批下来的一笔款子，本来是用在其他方面的，但财务部的姐姐跟我有些亲戚关系，我顺手给它拿了出来。咱们用这笔钱，去原石市场里采购一批有价值的货回来。” 支票苏阳听过，却没怎么见过。此时一看，只见上面一大排的天文数字。 “好多零，数的我眼睛都花了……但不对啊，你这是偷窃，是挪用公款！” “说对了！” 苏阳狂晕，这理直气壮的，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女生。 “你就不怕我揭发你？” “你试试？如果你敢揭发我，我就敢诬陷你是我的同党，和我同流合污！” 苏阳一捂额头，长叹一声名节不保，被你丫的打败了。 “刚才有没有人进过财务室？”部门办公室里，进来一位中年女性，着急着慌的到处询问。 一看见她，顾雪晴立马缩了脖子，拉着苏阳以最快的速度从后门跑了出去。 “你现在想不同意也不行，上了我的贼船就得跟我一起行动。”出了部门办公室，离了公司大楼，顾雪晴拽着苏阳的衣服，强行给他拽进一辆出租车。 “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能不能不要手动手脚？”苏阳埋怨，但心里却在想，算了，反正也脱不开干系了，既然是给萧若帮忙，那么自己没有理由去推托。 顾雪晴不知道苏阳此刻的想法，为了防止这货逃走，用力把他摁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只是她这一挤的动作……苏阳透视眼看的清清楚楚，那蕾丝丫的好性感，看的苏阳直发愣，都足以跟萧若相媲美了。 我擦，这也是个极品啊，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感觉到苏阳此时的目光，顾雪晴一愣，下意识用胳膊把胸前一捂：“怎么着，你还想非礼我啊。” 苏阳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的把目光移开：“不该看的都看见了，再捂有什么用？” “你大爷。”顾雪晴一脚踹了上去。 …… 蓝市是华夏国盛产宝石的城市，就像以钢铁为中心的钢铁城市一样，这里是以宝石为中心的宝石城市。宝石，原石，蓝市大型的原石交易市场有好几座，顾雪晴打算去的是精品宝石出产量相对较高的城西头的这家。 出租车笔直行驶向城西原石市场，到了地方，付完车钱，顾雪晴把苏阳拽下车。 “好了，现在轮到你发挥了。但咱们事先说好，支票上面是五十，你必须搞到价值六百万以上的原石，否则我跟你没完。”顾雪晴道。 苏阳直翻白眼：“大姐，做这行的谁也不能保证买来的原石有多少价值吧。要能保证价值，咱们部门也就不会被裁撤了不是？”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这话给苏阳呛的，跟个女生交流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那边，那边那家商铺看起来挺不错，我们去那家看看。”顾雪晴指着对面那家矿石商铺，带着点小兴奋的说道。 苏阳摇了摇头：“那家不行，不仅东西不行，服务态度也不怎么样。” 顾雪晴皱了皱眉头，又指向另外一家：“那隔壁第二家，第二家看起来也不错。” “那家也不行，老板爱坑人，没好货，也就骗骗外行可以。” “那么隔壁第四家呢？” “也不行……” “那就中间这家。” “这家更不行……” “你是来给我捣蛋的吧！”顾雪晴恼了，心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点一家，他否定一家。感觉他就是来拆台的，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嘛。 苏阳莫名其妙：“我怎么会跟你捣蛋呢？” “我指一家，你否定一家，不是给我捣蛋是什么？”顾雪晴很生气的说道。 苏阳一拍额头：“大小姐，我真的是无语了，话说你是来赌石的还是来看装修的？店铺装修的好就代表货色好了？没听说过挂羊头卖狗肉这个词语吗？” 顾雪晴愣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哦。” 废话，本来就对。 居然怀疑我？真是该打！但看着小二妞那天真可爱的样子，你想生气吧，好像也生不起来。罢了罢了，遇到这么个坑货还能怎么办呢，将就着来吧。 “你说哪家合适？”顾雪晴说道。 苏阳在一众商铺间来回看了几下，最终指着角落里一间毫不起眼的商铺说：“那里，咱们先去那里看看。” “你说那间小破屋？”顾雪晴一愣。 不是吧，那间破铺子残破的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别的铺子都是卷帘大门，那铺子还是老旧的木头大门，而且大门半边都松动了，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都会脱落下来。就算挂羊头卖狗肉不能光看店铺外表来决定去处，但也不能选择那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吧。 那破破烂烂的小铺子能有自己需要的原石？ 顾雪晴闹不懂了，小心翼翼的说：“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就那家。”苏阳断然说道，说完，大步朝那边走去。 “不会吧！”顾雪晴一脸衰样。但没办法，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请了苏阳来帮忙，接下来苏阳要怎么做，她也只能在后面跟着。话说把一个即将离职的赌石采购部员工成功挽留下来，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接下来已经不是她的能力范围了。 眼看着苏阳朝那破店铺走去，她也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 “老街破店” 破店门前，歪歪倒倒的店标上写着这样的四个字。店如其名，真的是间破店。顾雪晴看的眼皮子颤了颤，愣了半天，最终跟着苏阳一起进了铺子。 “老板呢？老板何在？”大摇大摆进了铺子后，苏阳喊道。 没有回音。 大爷的，大白天开门做生意，老板居然还不在。顾雪晴心里一颤，暗呼这真的是间铺子嘛，不会是走错屋子，走进难民房了吧。 第5章 这堆垃圾怎么卖 铺子里不是没有人，有人，店老板缩在一堆杂物中睡觉。杂物太多，太密，以至于把他全身都给盖住，让人一进门根本看不见他。这么凌乱的地方真的有极品好宝石吗？顾雪晴表示怀疑。 “老板！” 苏阳连着喊了好几遍，店老板才懒洋洋的从杂物堆里抬起脑袋瓜：“买石头？没有。” 顾雪晴一愣，无语了，有这样做生意的老板吗：“你确定这是原石铺子，不是难民房？” “当然确定。”苏阳回道，然后笑眯眯的走了上去：“罗叔，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你看我每次来你都板着一张脸，能不能笑一笑？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顾客啊。” “原来是小苏。”店老板揉了揉眼睛。 苏阳扎根行业一年多，各大原石市场他都跑了个遍，这间铺子的老板他认识，相对的铺子老板罗叔也认识他。 既然是熟人，那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罗叔指了指墙角那边的杂货：“这礼拜弄来的石头都在那里，你想要就自己去挑。” “不是应该你替我们介绍的吗？”顾雪晴愣道。 罗叔斜着眼睛看她一眼，呸道：“介绍个屁，爱买不买。我说小苏，你带来的这姑娘是新入行的吗？一点规矩也不懂。我不喜欢。” 顾雪晴傻眼，这老板好牛逼啊，比自己公司老总都牛。 苏阳低声跟她说：“罗叔就是这脾气，慢慢习惯就好了。” “可是……”顾雪晴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城西市场花花绿绿的铺子有那么多，罗叔这里虽然破，却始终没有被吞并，你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他的道理吗？好了，赶紧挑货了。” 接下来，苏阳就开始在墙角的原石堆里挑拣起来。 原石顾雪晴是见过的，说起来，原石铺子顾雪晴也去过不少，正规的原石铺子，所有商品就算摆放的不整齐，好歹也有区分和明码标价。就比如卖米的，糯米放一袋，粳米放一袋，苏北米多少钱，河南米多少钱。 正规原石铺子也是一样，同种色泽的原石放一起，完整的和有裂口的也有专门区分，看上去就算乱，起码也有一定的规划。可罗叔这里的石头不仅乱堆，让各种色泽的原石还混杂在一起，而且还论斤卖。 是论斤卖！ 尼玛，这简直就像是菜市场！ 怀揣着六百万支票来菜市场买菜？顾雪晴突然感觉到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特别是苏阳挑拣方式，他不挑大的，专挑小的。 “不是说只有个头大的原石才能卖到好价钱的吗？” “对啊。小的原石就是边角料。” “那你为什么只挑小的不挑大的？” “因为小的比大的赚钱啊。” “可你刚才不还说小的原石是边角料吗？”顾雪晴迷糊了， 苏阳这会儿来不及跟她解释太多，就像他自己说的，罗叔的铺子在城西市场屹立不倒是有他的原因的，原因就是罗叔这里的货色比一般铺子的货色都要好，这是他入行一年多来的经验。只是拥有了透视眼功能的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就是今天罗叔铺子里的小矿石比大矿石还要好。 就这一堆不起眼的小矿石，起码有超过两成以上是赚钱货。可不要小看这两成的比例，一般的铺子能保证一成的赚钱比例就非常不错了，这就是赌石，靠的运气。 苏阳现在很兴奋，透视眼全开，就跟进了宝库一样贪婪的挑拣着。血红晶，猫眼晶，龙眼晶……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等等，那是有裂口的，裂口都开快开到中间去了，这种小石头你也要？”顾雪晴突然大叫。 “咦？是有裂口的吗？”苏阳搔了搔头。透视眼状态下，他能看见石头内部，却看不见石头外部。把透视眼一关，这才看清楚手上这块小原石的确是有裂口的。裂口之大，果真是占据了整块石头的一半以上。 “还真是有裂口的哎。”苏阳惊叹。 “我的天啊。”顾雪晴一捂额头：“你平常都是这样乱挑的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天底下最认真的员工了。”苏阳这会儿心情不错，抬手便勾搭上顾雪晴的肩膀：“我说小晴啊，这趟咱们来对了，就这些石头，回去一定能让公司对咱们部门印象改观。” “我看是对咱们部门更加仇视才对……我跟你不熟，不要称呼我那么亲密，还有不要拿你的咸猪手碰我！”顾雪晴愤怒的拍开苏阳手掌，然后躲到一边警惕的保持着距离。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跟来捣蛋的。 那不是捣蛋能是啥？挑拣原石随便的挑，连挑拣到带有裂口的原石都没有察觉到，这不是乱来这是什么？ 顾雪晴现在特别恼火，有种想把这里所有石头都塞进苏阳嘴巴里的冲动。 “小苏啊，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啊。”罗叔躺在躺椅上眯了眯眼。这位神秘店老板也是个识货行家，不然怎么能支撑的起这间屹立不倒的破店铺呢。在他眼里，苏阳一开始挑拣到的原石的确都是行货，但随后挑到的就算是他也看不懂了，连带有裂口的原石都敢要，莫不是这小子是真的在乱搞？ “你是在乱挑吧？”罗叔坐起来道。 苏阳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哪能呢。” “你肯定是在乱挑。”罗叔煞有介事的点头。 瞧见没，连店老板都是这么说。顾雪晴火冒三丈，丫丫个妹的，所托非人了，你说自己怎么就那么白痴呢，居然拜托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过来帮忙，真是瞎了眼。只怕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今天这次了。 “姓苏的！”顾雪晴怒吼，看样子是要发飙。 苏阳没心没肺的选择了无视，他站起来，放眼在店铺里环视了一遍，在看向后门那边的时候咦了一声，然后指着门口那两个大麻袋说：“罗叔，那是什么？” 罗叔随意瞟了一眼：“哦，那是我自己没事找人开石留下的碎料垃圾，准备扔呢。” “扔？扔多可惜啊。”苏阳砸吧下嘴：“卖给我吧。” 第6章 要买，多多的买 卖？罗叔绝倒。 那是垃圾好吧。此时此刻不止是顾雪晴，哪怕罗叔都差点呛了一口。垃圾也要，这小子今天肯定是魔障了。 “他今天吃错药了吗？”罗叔看向顾雪晴。 顾雪晴咬咬牙：“他今天被狗咬了。” 但苏阳可不这么想，没错，那麻袋里是装着开解后留下碎石渣。是碎石渣，最小的不过指甲大，最大也就拇指大。可虽然小吧，但极品石头也有不少的呀。原石并不是说里面包含着的矿石一定是集中在一点，很多原石里面所含有的宝石都是分散着的。 有时候人们开矿，在原本的一整快原石里切割出一大块蓝宝石，却在剩下的边角料里又额外开出一小块琥珀，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把地球比喻成一块矿石，它里面所含有石油金矿什么的，也不可能只集中分部在一点上吧。 宝石在原石里是分散着的，这在矿石行业是人人都明白的知识点。只是那么点碎小的渣子没人愿意浪费精力去开，毕竟极品宝石的出产率本来就低，花功夫在整块矿石上面尚且不够，再把时间浪费在闲碎的渣子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浪费时间。 罗叔能把矿石开到拇指大小的程度已经足见他的功夫深了，放在往常，在没有透视眼的条件下，苏阳也不会去观察那些碎到了极点的碎片，因为纯属浪费功夫。可现在呢，现在在他的眼里，那一大袋碎片少说可以分解出七八粒极品小宝石。简直是淘金啊。 苏阳二话不说上去开挑。 “够了啊，苏阳你差不多闹够了啊。”顾雪晴叫道。 “够了？嗯，差不多是够了。”苏阳把那几粒有价值的碎料挑了出来，往购物车里一丢：“罗叔，你这还有其他的碎料垃圾没？” 顾雪晴一捂脸：“我的天啊。” 罗叔笑道：“臭小子，你今天真是吃错药了，连碎料垃圾也要，难不成你自认为眼光比我还要毒辣？” 苏阳嘿嘿笑着不说话。开玩笑，透视眼的事情可不能乱传，否则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有透视眼，还不得被人看成是大色狼？被人捉去做实验那是轻的，被人当成大色狼那才不得了。 罗叔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边角碎料我这就那么多，如果你还想再搞点，我只能打电话让其他铺子的人过来，你看需不需要？” “需要，当然需要！”苏阳迫不及待的搓着手。 罗叔笑了一声，拿起电话一个个拨打了过去。不得不说罗叔在圈子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大家都知道他不会随便拿人寻开心，电话一打，不多时便有不少人带着自家的伙计，驮着边角碎料赶了过来。 谁不愿意过来啊，边角碎料是什么？那是开过了好几遍之后的碎渣，这种东西往往都是等着收垃圾的人来收走的，今天有人肯花钱来买，傻子才不卖。做商人的都精明着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看着满屋子涌进来的人群，顾雪晴碉堡了…… “哟，我当是哪个外行，原来是小苏。” “哈，杨叔，近来可好？” “小苏啊小苏，赌石行业难搞，打算转行收垃圾了吗？” “哈哈，袁叔真会开玩笑，有你罩着，我去哪家公司不是抢着要？” “小苏你不会真打算花钱买碎料吧。” “当然，我会糊弄你，罗叔还能糊弄你吗？” …… 来的商家老板，苏阳大部分都认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难得人员到的这么整齐，苏阳也没忘了给大家介绍顾雪晴。 苏阳膀子一伸，搭上顾雪晴的肩膀：“还没给大家介绍，这位是……” “是你女朋友吧，啧啧，小苏今天是打算带媳妇来见公婆吗？哈哈……”满堂笑声。打趣逗乐的笑。 苏阳吓了一跳，赶紧规规矩矩的把手抽了回来：“哪能呢，这是我老板。” “你老板？连自己老板的豆腐都敢吃，你个色胆包天的熊孩子！” “就是，该打！” 给大伙闹的，顾雪晴整张脸都憋红了，杀人般目光就在苏阳脸上死死盯着。 苏阳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个母老虎可不能惹，赶紧救场：“好了，开始正事。” 正事！ 是要挑拣垃圾吗？顾雪晴被这一句话彻底打败了，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苏阳不管她，这就开始办正事。透视眼全开，开始在大家带来的碎料垃圾堆里挑拣起来。 怎么说呢，大家伙这次带来的“货色”都非常不错，虽说和罗叔的比还是没有多少可比性，但有价值的边角碎料也是不少了。毕竟基数太多，哪怕只有0.5成的碎料含有有价值的宝石，在总基数的比例下，那也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 大概是这几天城西原石市场开出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宝石吧，连带着边角碎料的价值也提高了很多。只有有价值的原石碎料才有可能含有未被发掘出来小宝石，没有价值原石碎料是不可能开出来的。 毕竟没有价值原石都是罗叔等行家反复多次验证过的，行家就算会走眼，也不会走眼的太离谱不是。 苏阳一个个的挑，把含有宝石碎料一个接着一个全部挑了出来，边挑边傻笑，一个人自得其乐的直乐呵，把大家伙看的直翻白眼。 “这小子肯定是魔障了。” “是啊，挑拣很随意，看都不看就直接拿，好像认准了这些碎料还能再开出宝石似的。” “我这批碎料可是我反复开石三次后遗留下来的碎片，如果还能开出宝石，我真得给他写个服字，大大的服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谁都没把苏阳的挑拣太当真。谁会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呢，虽然不知道苏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也懒得去猜。反正大家也这么熟了，就当年底大聚会了。 苏阳也不管他们，自己做自己的，埋头苦干。 “要不，中午一起出去搓一顿怎么样？反正小苏买账。” 苏阳百忙中抬起头：“怎么成了我买账？你们一群大老板想坑我一个小员工？真不仗义。” “那不是你肯出钱买碎料吗，意外的白得之财，不拿来请客吃饭太说不过去了。老罗你说对吧。” 罗叔板着个脸色：“反正我一毛不拔。” “哟，你个铁公鸡，小苏好不容易带个女友回来见公婆，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不出点血哪成？” 顾雪晴此刻真想一头撞死：“都说了，我不是他女朋友啊。” 第7章 徐经理的诡计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苏阳今天挑拣的很乐呵。连带着罗叔这间小破店铺也是难得一次的热闹。 当人们听说今天有人在收购边角碎料，越来越多的商家过来凑热闹。买边角碎料？在人们看来，愿意花钱买这种垃圾的人不是傻逼也是棒槌，总之就是个外行。 碰到个外行不容易啊，如果有机会坑他一笔，那么何乐而不为呢？一个好的赌石卖家最重要的不是说能卖出多少有价值的原石，而是能卖出多少没有价值的原石，因为这才是利润的来源。 当然，除了看热闹的人以外，也有不少人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处理碎料的。这些人大多是刚刚开解完原石，开解出了赔钱货，打算靠碎料回一下本，能回多少是多少。 不管是怎么样的心态吧，苏阳心里都明白的很。在赌石行业扎根一年多，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不在乎，管他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干嘛的，他眼下的任务，就是从一堆堆的垃圾中挑拣出他所需要的一切极品。 不光是为了报答萧若的知遇之恩，也是为了自己。迷茫了好几个月，苏阳发现自己终究只是适合这一行。 “别挤，别挤，大家一个个的来。只要是我看上的，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位。” “那边的那个，你不要插队。” “还有那位大叔，你也给我悠着点，否则我可不买账。” “哦，大姐，你这货色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便宜点卖我？” 苏阳挑拣的不亦乐乎，就算是垃圾，也有很多有价值的小极品啊。 看着这条排成长龙的队伍，还有那越来越多的人群，顾雪晴欲哭无泪。话说自己是来干嘛的？好像是来买原石的吧，但怎么就变成收购垃圾的了呢。 “哈哈，不要急，等我把该买的全部买了，在拿去开解，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面对顾雪晴杀人般的目光，苏阳只嬉皮笑脸的解释。 还等着开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小子还真指望别人不要的垃圾能开出极品石头啊。顾雪晴真想一巴掌给他拍死。反正顾雪晴现在打定主意了，不管苏阳怎么闹腾，最后付钱的时候她一分钱都不会出，对，绝对不出。 …… 城西市场的另外一头，徐经理脸色铁青的看着手里面的清单。原石开解又失败了一个。 徐经理也是来赌石的，没错，他是支持公司裁撤掉萧若的赌石部门，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不看好这个行当，相反，他非常看好。 这和大清早在公司被苏阳坑了一下无关，赌石部门是全公司上下最有油水的一个部门，开支大，见效不稳定，账面上所耗费的开支可以很容易的划分到自己的腰包里。徐经理不是真的打算才撤掉萧若部门，而是打算把那个部门给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只是今天接连尝试开解了七八块成色极好的高档原石，结果开出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能回本的，全部都是赔钱货。徐经理此刻的情绪非常低落，感觉手气是不是太差了点。 “徐经理，那边有人在收购边角碎料，不少人都去凑热闹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把能卖的拿去卖一卖，回些成本？”一个跑腿的小员工说道。 徐经理意外的扬了扬眉梢：“边角的碎料也有人收？哪个外行人？” “好像是咱们公司的小苏。” “小苏？” “就是萧若赌石部门的苏阳。” “是他啊。”徐经理舔了下嘴角。想起早上被苏阳羞辱到的那一幕，就让他火冒三丈。大爷的，自己堂堂一个经理他也敢捉弄，真是胆大包天。但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草包，连别人开过剩下的垃圾碎料他也想要，简直白痴到了极点。 “徐经理，我们到底要不要把碎料卖给他啊？” “要，当然要。萧若那臭丫头麾下有这么个白痴算她倒霉，老天赐给我这么好的打压她的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这样，你找个人匿名去卖碎料，我这边打电话给顾总，让他赶紧把萧若给撤了。” “好，我这就去办。” …… 徐经理那边密谋的计划苏阳是不知道的，这边挑拣的差不多了，捡石过后当然是纹路刻画。所谓纹路刻画，就是指在自己相中的原石上用黑笔或者红笔划拉出自己想要开解出去的部分，把自己认为最有可能含有宝石的部分给保留下来。 当然，这方面你也可以交给原石开解师去把握，不过拥有透视眼功能的苏阳，没必要那么做。 原石挑拣的差不多了，他便开始逐一在挑拣到碎料上用红笔刻画起来。比起挑拣，他此时刻画就显得认真多了，不过这依然是把周围的人看的堂目结舌。 “小苏，你不会是来真的吧？”袁叔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口询问。 苏阳只顾刻画，心不在焉的回答：“是啊，没错。” 袁叔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原石不去挑，非要挑别人用过剩下的碎片，小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思维很奇葩？”虽说商人以利益为主，但袁叔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苏阳乱来。说到底，他是真的把苏阳当朋友。 “要不我看还是算了，我那里的原石还剩下不少，你要是愿意，就去看看，我给你打折。” 苏阳抬头，摸着鼻子笑了笑：“不用，袁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袁叔把自己当朋友苏阳心里是明白的，不过苏阳更明白的是，商家每次进货，保证不了太高的极品率。而往往进货的一时间，商家自己会先挑选一遍，然后在放到市面上去销售。放到市面上销售，懂行的买家还会再挑选一遍。两轮挑选下来，余下的原石就更没有多少价值了。 往往苏阳赌石，都是罗叔袁叔他们进货的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让他来挑。不过今天顾雪晴催的急，所以赶不上节奏。所以说挑选余下的原石，还不如在边角碎料里寻宝呢。而事实证明，苏阳的选择没有错。 就这几个小时的挑选，苏阳心里已经大致估算出了价值，今天挑选到的碎料，只要能顺利开解出来，至少可以为公司带来一千万的利润。 一千万！ 够了吧，不必再挑了吧。 “我知道了。”罗叔突然说道。 “你知道什么？”袁叔等人奇怪的看着他。 罗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小苏应该是从哪里学来了新的鉴石方法，打算拿边角碎料来练手。” 第8章 看我帮你省了多少钱 “是这样吗？”众人又好奇的看向苏阳。 苏阳满脸冷汗，怎么说呢，罗叔的思维方式真是无敌了，居然主动帮自己想好了借口。话说自己本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索性只想着蒙混过关，但现在罗叔既然已经替自己想好了借口，那索性干脆承认下来算了。 “没错，就是这样。”苏阳厚着脸回答道 “不是吧……” 袁叔等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就算是实验，花的也是公司的钱吧。新学到的方法马上就用公司的钱来实验，小苏你这员工很不靠谱啊，哈哈……” “就是就是，风险全在公司，得益的全在小苏。” 众人逗乐，尽是质疑苏阳的声音和腔调。 苏阳摸了摸鼻尖，嘿然：“万一成功了呢？” “万一成功了得益也是你，不是有提成吗？哈哈。” “哈哈……” 苏阳翻了个白眼，得，自己一个人跟他们七八个人磨嘴皮子占不到便宜。还是等以后，等他们各自分散开，看我不把他们一个个给击破了，嘿嘿。 “可是，还是有些困难。”开口的是市场里的一位原石开解师，赵可明。他是被这边吸引来看热闹的，但看着看着，看到苏阳在碎料上刻画出来的那些纹路，又让他皱紧了眉头。 “赵叔，怎么说？”苏阳愣道。 赵可明皱了皱眉头，指着苏阳手上的碎料说：“东西太小，你标记的纹路又太靠边，除非是精细到极点器械，否则开解不了。” 苏阳皱眉，不悦的说道：“有那么麻烦？” “当然，你见过用斩首大刀去劈砍芝麻的吗？除非是精确到毫米的器械，但市场里的器械只能精确到厘米。” “这……”苏阳皱起眉头，感觉到了困难。 挑拣到了好东西，开不出来有毛用，苏阳一时无解。 “开解不了，用打磨的方式不是可以么？”罗叔说。 磨，如果精确不到毫米，那就用工具一毫米一毫米的磨。 “磨是可以，但耗费时间，所以相对费用方面会高出不少。”赵可明犹豫道。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按照我规划好的纹路来做，价钱方面好商量。”苏阳忙道，说完转向顾雪晴：“对吧，小晴？” “不对！”顾雪晴瞪着眼睛，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防狼的姿势。 开玩笑，挑来挑去挑了一大堆垃圾，还煞有介事的讨论开解，再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当本小姐是冤大头啊。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给，你自己看着办。本小姐今天一毛不拔。 苏阳大概也看出了小晴不想付钱。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就记账好了。赵叔，咱们先把价钱商量妥当，然后我打欠条，你看可行？” “行。”赵可明答应的非常爽快。 苏阳不是新人，合作这么久，大家彼此间知根知底，加上金玉行珠宝在业内的信用度，打欠条记账不成问题。业内很多合作都是这样的，好货一到，先拿货，再给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这却把顾雪晴给吓呆了，自己部门在公司里本来就是走钢丝了，要还敢在外面欠账，那不是火上浇油？ “姓苏的！你忘了我们部门……”顾雪晴一个着急险些把部门处境给说出来了，但她不敢说，话到嘴边只能改口：“你忘了我们的困难了吧？” “没有忘啊。”苏阳搔了搔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这不正在努力呢么。” “你这叫努力啊！”顾雪晴肺都要气炸了，心说本小姐怎么就眼瞎了呢，怎么就请来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巴掌给他拍死在男厕所里呢。 “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付支票那就记账咯。” “不许记账，我给，我付！”顾雪晴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把苏阳给咬死。 咬死拉到嘛不是。 极不情愿的从包包里拿出支票，边递给罗叔，边用杀人的目光死瞪苏阳。苏阳这货干脆是没心没肺的往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喝饮料去了。 “小苏在我这里拿的原石，总计三十五万，看在熟人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收二十八万。” “零零碎碎随后挑拣的边角碎料总共是两袋，市面上没有收购边角碎料的先例，不过行业规矩里面倒是有规定碎料的回收单价。从我这里选走的碎料我就不收钱了，老袁，老杨，还有从其他人那里零零碎碎取走的碎料总计十五万。”袁叔打着计算器算账，充当起财务的角色。 袁术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说：“我那碎料也不要钱了，小苏和我是熟人，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你算别人的吧。” “你们都不要钱了，那我也不收费好了。”老杨笑道。 “行，那么统计下来，碎料收费十二万，加上我完整原石的二十八万，总计四十万。”袁叔做下最后的统计。 苏阳睁开眼睛，打了个响指，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小晴你瞧见没，你请我来帮忙是对的，看我帮你省下多少钱。” “是看你帮我浪费多少钱才对！”顾雪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给苏阳踹的人仰马翻。 这一幕又给大家逗乐了。 “还说没有关系呢，没有关系的人会这么要好吗？” “呵呵……” “总计四十万，顾雪晴小姐，你是打算付支票，还是让小苏来记账？” “支票！”顾雪晴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 不付钱还能怎么办？本以为是拉了一个帮手上了自己的贼船，没想到头来却是自己上了别人的贼船。 “那我开一张结款支票给你。”罗叔点头，进屋办理付款和找钱的工作去了。 这个时候，顾雪晴手机响了起来。小丫头气鼓鼓的拿出手机接听，不一会儿，脸色大变。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苏阳看到对面的女人表情不对，连忙问道。 “是若姐，若姐有麻烦了。”顾雪晴惊慌道。 第9章 让你们不相信我 从支走苏阳开始，整个上午萧若都是无精打采的闷在办公室里。部门出路问题让她想的头疼，打算中午下班后请个假，一个人出去静一静。可是临到下班点，她还没有来得及下班，顾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顾总听信了徐经理的挑拨，派人极快的查清楚事实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到了萧若的办公室。 骂人！ 骂人是肯定的，而弄清楚前因后果的萧若，则当场傻眼。 什么？挪用公司五十万，拿去买原石？顾雪晴和苏阳这两个家伙到底明不明白部门目前的处境啊。被老总误解，以为那是自己的授意都是轻的，让老总下定决心，加快裁撤部门的进度，这才是最最不得了的麻烦事。 “糟糕了，我该怎么办？” 萧若急疯了，满屋子团团转。她现在就快失去方寸了。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打电话给小晴和小苏，无论如何，这笔钱一定要追回来。不能让他们胡闹。” 说起来，萧若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再急，再气，就算真的要给谁点脸色看，也不会像徐经理那样脏话连篇，一点底线都没有。但当然了，责骂一顿是少不了的，但除此以外更重要的还是补救。只可惜顾雪晴的一句回答，让她彻底懵掉。 “若姐，钱已经付出去了。罗叔那笔钱，他答应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返还，就当没有过这笔交易，但其他人那边，我要不回来……” “要不回来……”萧若傻眼了，无力的往椅子上一软。这会儿，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本想着下午一个人出去静一静，但现在还怎么静的下心？ 萧若无力的拉开抽屉，翻出里面的一本银行存折。那是她的个人存款，是她的嫁妆。但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用了么。 “只能这样了。”萧若咬咬牙，把心一横，拿着存折走向了财务室…… 金玉行，董事长办公室里。 顾天德铁青个脸色坐在办公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是同行百宝楼公司的钱总，两人是同行，却也是同行之外的莫逆之交。 “德子你总是喜欢较真，不就是没了五十万么，看把你给气的。”钱总笑道。 顾天德哼了一声：“我气的是小晴那丫头，这丫头昨天问我要五十万零花，我答应了但没来得及给，她今天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气鼓鼓的不理我，结果扭头就在公司挪了五十万。这熊孩子。” “哈哈……”钱总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还不都是你给惯的？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得别人。” “你还笑我？”顾天德瞪去一眼：“我记得上个礼拜你儿子也挪了你公司的八十万，不也是你惯的？” “得，得，咱们都不会教育孩子，半斤对八两，谁也甭说谁。”钱总忍着笑。 有钱人家吧，就是存在有这样的难题，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顺手那么一拿，感觉理所当然。你骂她吧，她照样还是不改。 “那你打算怎么办？”钱总道。 顾天德往椅子上一靠：“我要把她送去清心寺。” “你要让她当尼姑啊？” “我是要让她学会节俭。” 钱总吓的一咕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怕了你了，小晴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不是在逼她，是在逼我啊。这样吧，那五十万的亏空我替小晴补上，我这就回公司打款子。” “你还惯她。” “那也比你乱来的好吧。” 钱总知道顾天德是个喜欢较真的人，自家女儿私自挪了五十万，他就算发火也不该火的这么大，根本原因还是顾雪晴购买边角碎料这上面。 钱总和顾天德都是业内的人，知道边角碎料只是别人开解石头剩下来的垃圾，用挪来的五十万购买垃圾，这已经不在是私自挪用零花钱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耍小姐脾气的问题上了。 钱总知道，在顾天德看来，顾雪晴就是在使小性子，你不给我零花钱是吧，我把你的钱全部拿出去挥霍掉，我看你着不着急。 作为老友，钱总太明白顾天德了，他不是恼火小晴挪用公司款项，他是爱他女儿的，他恼火的是小晴耍性子，因为那简直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你别发火了，正好我也很久没有给过小晴丫头压岁钱了，就当是我给她的压岁钱好吧。”钱总道。 顾天德不吭声。 “拜托你不要搞的这么深沉好不好？教育孩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当这次是我让小晴拿钱帮我买的边角碎料，与你无关。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钱总道。 顾天德哼了一声：“随便你。” 钱总笑了，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转账，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记住啊，不要发火，教育要走心，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了，买来的那些碎料也不是你的。你不要再生气，不要再骂她了啊。” “知道了。”顾天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钱总去了，走后不多久，顾天德就收到了入账消息，百宝楼打来款项一百万。顾天德明白，这一百万里面有五十万是弥补这次的亏空的，另外的五十万才是真正给小晴零花的。 “真爱惯孩子。”顾天德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怎么说呢，就算钱总肯承担下这笔损失，就算他答应不对顾雪晴发火，萧若部门的过错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必须处理。 不止是要裁撤部门那么简单了，整个赌石部门包括萧若在内必须开除！ “顾总！”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挺急促的。 顾天德揉了揉太阳穴：“进来。” “顾总。”秘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那么慌慌张张的？”顾天德一如既往的板着个脸色。 秘书不多说，飞快把手里一份文件摆到办公桌上：“您先看看这个。” 顾天德戴起眼镜，拿起材料看了起来。 材料上显示的是此番开解原石后的成绩单，猫眼石，龙血晶，琥珀眼，琉璃石……一个个的全是极品宝石，市场估价在一千一百万左右，这还是宝石的市场价。如果以他金玉行自己的加工技术进行一番加工，制成的珠宝成品在富人圈子里少说可以赚到三千万的利润。 总算是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了。 顾天德毫无表情如同死鱼一般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合作的材料商送来的货吗？成色不错，他们打算问我们要多少进货价？五百万还是六百万？” “不，不是的。这不是材料商的供货，而是小晴小姐在城西赌石市场开解出来的原石。”秘书结巴道。 顾天德一口水喷在桌子上，懵逼了：“你说小晴？她弄来一批价值一千多万的宝石，而成本只用了四十万？” 秘书拼命点头：“是这样的。” 顾天德整个人都凌乱了：“这真是那些边角碎料开出来的？” 第10章 天才主意 米轩酒楼，城西原石市场附近最好的饭店。包厢里，苏阳和罗叔，袁叔还有杨叔等人在这里聚餐。 “我算服了你了，边角碎料也能给你开出那么多好东西。你知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人？”袁叔举杯，跟苏阳对碰了一下。 “现在好了，买家都不买原石了，都想买碎料。进门就问我有没有碎料买，你说我进了那么多原石哪天才能卖的完？”杨叔苦恼道。 苏阳抿了口酒：“那还不简单？你把原石全部分解成碎片，再拿出去卖不就好了？” 杨叔两眼直翻：“你这都什么鬼主意？” “划时代的好主意。” “放屁！我不管，反正你闹出来的风波，你替我想办法摆平。” “你一个大老板，手下十多号员工，用得着我一个毛头小子想办法啊，这不欺负人呢么。”苏阳打趣，举酒和杨叔碰杯，但紧跟着，他惋惜的叹了口气：“但没有想到，辛辛苦苦挑拣出来的宝石，反而便宜了百宝楼珠宝。” 在边角碎料开解出极品宝石的刹那，是有很多人惊叹，苏阳自己也觉得挺好，张罗着找运输队送往自己公司，可紧跟着便收到了市场主管的消息，这批货不能送往金玉行，只能送往百宝楼。 苏阳当时听完就傻了，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天，结果却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铁一般的事实彻底颠覆了自家老板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那不是傻逼行为么。因为交货地点并不是百宝楼派人来说明的，而是自家老板顾总亲自打电话说明的。 但怎么说呢，其实顾天德也不愿意交出这批赚钱货，但既然答应了钱总，他就不能失信。这是商人的原则。苏阳心里抱怨顾天德傻逼，可他又哪里知道顾天德此时有多么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顾雪晴在付完款项后立马就走人了，她没有留下来观看开解，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会来个大闹金玉行。当然，这些只是臆想。 “小苏，你新学会的鉴石技巧是怎样的，跟我们说说？” “袁叔有兴趣？” “很有兴趣。”袁叔点头道。 其他人，包括罗叔在内，也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苏阳用手指头在餐桌上了点了点，沉吟起来。反正透视眼的事是肯定不能张扬的，但要怎么解释呢。 嗯，沉吟片刻后苏阳有了主意，他清了清嗓子，组织好语言后，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还记得神笔马良的故事吧，我的技巧和马良差不多，讲究想什么来什么。” “胡说，尽瞎扯。”袁叔笑骂。 “不信你可以试试啊。就比如你面前这盘糯米团，你想象一下你想要的东西，然后掰开糯米团子试试？”苏阳煞有介事的说道。 反正瞎掰嘛。但袁叔却下意识的伸出手指，真的试着去掰开了一个糯米团子，糯米团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窝黏糊糊的芝麻酱，弄的他满手都是。 袁叔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臭小子，合着你是在耍我？” 苏阳捧着肚子大笑：“是啊，谁让你之前拿我开心来着？” 袁叔两眼直翻：“好小子，不吃亏啊。” “吃亏是棒槌……” 别说，不止是袁叔，苏阳刚才煞有介事的那么一解释，包括罗叔在内大家基本都信了，要不是袁叔手快，率先中招然后发现不妥，他们也得完蛋。 罗叔满头大汗，暗呼好险啊，差点就被带进坑里了，苏阳这个臭小子。 “来点实在的吧。”罗叔抹了把冷汗，决定跳开的这个话题：“市场主管跟我打了个招呼，想聘请你担任市场解石分析师，你要不要来？” “我？”苏阳忙不迭的摇头。 分析师是什么，是专靠嘴皮子跟人讲解要点的瞎扯淡职业。苏阳现在解石需要个屁的要点，光用眼睛看就行了，这还讲解个毛线的。 “市场给的薪水不低哦。”罗叔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 “五千五！” 擦，好大的区别啊。 如果是一万自己看在钱的份上或许会考虑一下，五千五？算了吧。 “不去，城西市场没有值得开解的原石了。”苏阳摇头道。 “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了，才进的这批原石不值得开？”罗叔奇怪道。 “都不值得，我肯定。”苏阳道。 市场随后批量进来一批原石，是刚刚才进的。因为苏阳一次性开解出价值一千多万的宝石，城西市场买家的购买力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这是购买力的连锁反应，而为了应对突然膨胀起来的需求，市场各方商家当然是要迅速补充货源，保证货源充足。 不过这批货苏阳看了，没几个好的，用透视眼望去，一片片的全是煤球，还不如一些低端商家的存货。撇开新货不谈，存货也没几个好的了，特别是罗叔的铺子，苏阳的一番扫荡，剩下来的全是渣。 高峰期过后总会迎来低谷期，相信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城西市场都没有再去淘金的价值了。 “对了。” 苏阳突然眼睛一亮：“你们不是说现在的买家只想买碎料，不想买原石吗？朋友一场，我送你们一条建议，吃完饭立马回去，把库房里所有原石全部拿出来敲碎，越碎越好，当碎料卖。” “这算哪门子鬼主意。”罗叔都忍不住想吐槽了。 敲碎原石？谁舍得？ 就算是不被他们看好的原石，那也是原石，价钱和边角碎料不是一个等级的相对高档货。把原石拆碎了当垃圾卖？就好比把一辆新车砸成铁饼当废铁卖，谁能舍得？ “喂喂喂……”苏阳用手指头敲打起桌子：“你们也不相信我是吧。我公司的顾总不相信我结果少赚一千多万，你们不相信我是不是也想少赚一笔啊？你们不会是想也被我当成棒槌来看待吧？” “臭小子说的轻巧。”杨叔干笑：“我们的原石存货全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如果真按照你说的回去就砸，那才是棒槌。我相信任何一个原石卖家都不会随便做这种决定。” 苏阳一拍额头，无奈的往椅子上一靠：“还是不相信我啊。那这样吧，回去以后你们自己解石，解出好的不必我说，解不出好的就立刻打碎当碎料去卖。反正买家今天都是冲着碎料来的，留着原石有什么用？没有汽油的跑车，你还指望它能带你们去郊游？” 众人沉吟起来。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都是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商人，论经商计谋，十个苏阳也比不过他们。他所差的，是和苏阳一样的透视眼。如果真的像苏阳说的，剩下的原石没有开解的价值，那么这个主意倒是可行。 “可以，回去我就试着来办。但如果和你说的不一样，回来我可不饶你。”罗叔拍板道。 “成，如果和我说的一样，你们接着请我吃大餐。我要求也不高，全市所有五星级饭店挨个请我吃个遍。” 第11章 快跟我一起喊呐 一顿饭把苏阳吃成了啤酒肚，有大老板请客吃饭，还是在五星级的高档饭店里吃饭，难得的机会为嘛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当然是大吃特吃。什么矜持，什么斯文，见鬼去吧。 饭后散席，大家各回各家。 苏阳叼着牙签，打着饱嗝，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下午是要上班的，但苏阳不打算去公司。就部门现在那处境，回去又能干什么呢？如果有工作要做，萧若会打电话过来的，相反，如果没有工作，那么他就算去了也是白搭。 一整个下午，苏阳就在家里睡觉，全力消化中午吃的酒肉大餐。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睡到四五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手机里面好几个未接通信，是顾雪晴打来的。 苏阳揉了揉睡眼，把手机一扔，进厕所放水。放水回来，手机又响了，还是顾雪晴打来的。 “大姐，什么事情啊？”苏阳不耐烦的接听。 “下来，我就在你家楼下。”顾雪晴的声音，挺急促的。 苏阳凑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看，只见那丫头片子正站在马路对面饭店前等他。 饭店？ “你不会也要请我吃饭吧。不行啊大姐，我中午吃的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呢，最近胃动力不行了，下次请客吃饭记得赶早啊。”苏阳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为那丫头惋惜。 丫头来气了：“我请你吃一盆肥皂水你要不要吃？快点下来，速度，马上！” 擦，口气很强硬啊，这是报答恩公的做法吗？ 哦，对了，自己挑选出来的碎料开出那么多极品宝石，这丫头不在场，不知道。 “究竟什么事啊，急的跟赶飞机一样。”苏阳搔了搔头，不满意的说。 “你下来就知道了，快点。” “好，你等我。” 麻溜的穿好衣服，锁门，下楼。 到了楼下，出了门洞，顾雪晴在马路对面冲苏阳招手。 苏阳小跑过了马路：“什么事啊？” “你涨工资了。” 苏阳翻白眼，心里面此刻是满屏幕的666和草泥马。干得漂亮，成功把本大爷忽悠下楼梯了。涨工资不能在电话里说啊，非得要把自己喊下楼再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啊，这是在拿自己开涮呐。难道说这丫头想借着涨工资的名头，来让自己请她吃饭？ 请女生吃饭什么的最麻烦了，苏阳眯起开始在周围打量起来，嗯，如果推托不掉，那就请她吃拉面算了，嗯，那家兰州拉面馆就挺不错。 但接下来，苏阳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 “涨工资，你是说部门不撤销了？” “对！”顾雪晴很兴奋的点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咱们部门应该不会被撤了。” “这么好的事啊！”苏阳高兴的手舞足蹈。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嘛，不管顾雪晴和萧若知不知道原因，总之自己帮忙是帮到位了。一年来萧若多次照顾自己的人情总算是还了一些，能不高兴嘛。 “走，请我吃饭。”苏阳高兴了，笑嘻嘻的转身，走向拉面馆，想想不对，立马转变方向，走向隔壁的小饭店。 “我请你吃蛤蟆腿。”顾雪晴一脚给苏阳踹开：“部门撤销是不会撤了，但任务也跟着下来了。” “什么任务？” “赌石啊，还能是什么？公司上面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开解出最少价值三千万的宝石。” 三千万…… 苏阳腮帮子一抖，热血澎湃的兴奋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不是吧，怎么还就没完没了了呢。自己在城西市场开出来的原石成绩单公司领导肯定是知道的，他非但不给表扬，还立马制定下了新的解石任务，一个月三千万？天哪，这是要把自己拴起来啊，他大爷的，是打算剥削农民工吗？农民工也是会反抗的。 “不去。”苏阳扭头就走。 顾雪晴急了：“站住，你忘了若姐平常是怎么照顾我们的？” 又是若姐！ 苏阳纠结的撕扯着头发：“你能不能不要总拿若姐来说事啊，反正赌石嘛，你随便找个人去赌不就好了嘛，为什么非要来找我？哎呀，给我头疼的。” “我也不想找你啊，你那么不靠谱。但我爸……我是说公司领导交代了，必须要找你，如果没有你参与，整个部门立马撤销。你说我能怎么办？”顾雪晴急的跳脚。如果不是没有选择，她才不会来找苏阳呢，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苏阳举手投降：“好吧，看在若姐的份上，我再帮你们一次。对了，若姐知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若姐和我一样急的团团转。”顾雪晴摇头。 “唔，这样啊。”苏阳皱起眉头，心说果然如此。公司那位顾总只想着自己赚钱，不想公开想要保密。好吧，保密就保密吧，自己也不稀罕那点虚荣：“我知道了。但城西市场是不用再去了，没有好货了。” “嗯。”顾雪晴深有同感的点头，城西市场留给她的全是噩梦。当然了，她最大的噩梦还是苏阳这个臭小子，但她知道，在她老爸的特别嘱咐下，她是没办法撇开这个王八蛋臭小子了。 “那我们去哪？” “城东市场。现在时间来不及，明天一早我来约你。至于现在……”苏阳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你来请我吃饭吧。” 顾雪晴绝倒，这丫的还真是蹬鼻子就上脸啊：“去死啦。” 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苏阳和顾雪晴组队站在了城东原石市场的大门口。 城东原石市场，是本市赌石行业里历史最为悠久的市场，比城西市场要早成立五十多年，这里的买家基数大，卖家基数也大，极品宝石出产率不低，就是原石价格相对来说比较贵。 如果城西市场暂时没有了淘金的价值，那么城东市场就是最好的去处。 “这次你可要努力干活啊，不要再乱搞了。”站在市场大门口，顾雪晴提醒道。 “胡说，你看我什么时候乱搞过？”苏阳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干劲：“开始工作！但首先，咱们得先把买家和卖家一股脑的全部召集过来。” “咦？为什么要召集人群？”顾雪晴表示不懂。 苏阳神秘兮兮的解释说：“只有把人全部召集过来，我们才有可能买到更多更好的原石啊，否则城东市场这么大，我们一家家的挑拣下去，哪天才能完成三千万的指标啊。” “哦，是这样。”顾雪晴恍然大悟。心说原来这臭小子也有认真办事的一面嘛。虽然上次去城西市场的时候是吊儿郎当的，但一到节骨眼上还是很靠谱的嘛。看来自己找他来帮忙还真是找对人了。 但苏阳接下来一句话，让顾雪晴彻底崩溃。 “收垃圾咯，收碎料垃圾咯……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跟我一起喊啊，收垃圾咯！” 第12章 不要脸的徐经理 顾雪晴真想拿刀把这家伙给剁了。坑人也不带这么坑的吧，自己刚对他的印象好点，他就原形毕露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部门现在的处境啊。大喊大叫不说，特别再配上那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烂小推车，简直绝了。 那画面不要太美，让人欲哭无泪。 但苏阳可不这么觉得，就像他自己说的，一个个商铺挨个盘点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哪天才能完成那三千万的指标啊。自己可没太多时间在这里瞎耗，必须速战速决。 一次性把所有买家和卖家都吸引过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收购边角碎料。不管顾雪晴明不明白，反正他打定主意就是这么做了。 你们要相信哥呀，就算没有透视眼，哥也是精英好吧。 “收边角碎料咯，大家快来看哟！” 别说，苏阳这么一嗓子喊的还真有效果，很快就有人围观，就有人走了过来。 “哦，是小苏啊。怎么，昨个在城西闹腾一阵，今个又来我们城东了吗？”走来的是城东原石市场的市场部主管，汤有才。 熟人。 看见他，苏阳就好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把他拉了过来：“汤叔，小弟时间不多，这个月指标太大，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来一波好货的。” 汤有才笑眯眯的从兜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递了上去：“又想试验你新学到的那手鉴石技巧啊，有把握没？可以的话有空教教我？” 新学会的技巧，这是昨天和罗叔那边胡乱找的借口，没想到一天不到都传到城东这里来了。罗叔那个大嘴巴。 顾雪晴却听的一愣一愣，什么技巧？买边角碎料也有技巧？看这位市场主管的架势，好像还挺虚心……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应该是打开嘲讽技能，然后调整到熟人之间的威力水平，然后以赞美的方式来鄙视苏阳的胡闹吗？怎么搞的跟真的一样，苏阳这臭小子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 苏阳不抽烟，不接，只是急不可待的说道：“技巧什么的以后再说吧，赶紧上菜啊。”边说，边用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乱转，打量着四周：“嗯，买家挺多的，今天早市的交易量肯定不低。” “是不低，可能是因为昨天城西市场开出了大批的好货吧，连带着今天咱们城东也沾光了。”汤有才笑眯眯的说：“小苏，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苏阳不在乎那些虚名，他要的是实在的。 “上菜啊，上菜啊，汤叔你到底要我说几遍？”苏阳急道。 “呵呵，这不就上来了吗？”汤有才笑道，转身朝后面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市场方面的专人推着几辆满载碎料的小推车走了出来。 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苏阳来了。说起来，城东市场的这位汤有才主管，对昨天城西市场一大堆碎料开解出极品宝石的事情非常在意，他很想知道，苏阳是怎么做到的。 苏阳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开始挑：“对了，汤叔你找个人带小晴去财务部吧，小晴是我们公司的财务管家，你让人带她去付账。”说到这里，苏阳扭头看向小晴：“这次是支票还是记账。” 顾雪晴两眼中涌出愤怒的火花，记账，记账，苏阳这个王八蛋，自己一不留神又被他带沟里了。但还能怎么办呢，她张张口，刚想数落苏阳几句，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当然是支票！”很雄浑的声音啊，还带着点贼贼的味道。 顾雪晴下意识转身，一看来人却是愣住了。 苏阳也愣住了。 来人是徐经理。 自己这边正忙着给公司办事呢，这家伙跑来干嘛？ 徐经理没理会苏阳和顾雪晴吃惊的目光，而是径直走到汤有才的面前：“汤主管好久不见，我们公司这次委派小苏过来采购原石是加急采购，当然不会选择记账的方式。劳烦你派个人带我的人去财务部，办理下付款的问题。” 听到这话苏阳呆住，这家伙居然是来给自己付账的？他会这么好人？ 但很快苏阳就想明白了，徐经理带人去付账，那么收据落款什么的全是他的签名，也就是说无论自己采购多少赚取多少，那都是他徐经理的功劳，和自己的部门无关。换句话说，这家伙就是来窃取劳动果实的。 他大爷的，窃取的明目张胆，真以为自己两人看不懂啊。就说他这人不会那么好心，果然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 汤有才尴尬的看看苏阳，又看看徐经理，事情摆明是金玉行珠宝的内部矛盾，他一个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用麻烦徐经理了，小晴，还不快跟汤主管去财务部？”苏阳果断道。 “那可不行，加急采购万一你们带的钱不够用呢？”徐经理往小晴身前一挡，然后咧开大嘴，露出贼贼的笑容。 贼笑，外带着一点怨恨的味道。 昨天城西市场的交易，他突发奇想要给萧若部门来个致命一击，好趁机把那部门纳入自己的名下，不想节骨眼上却被苏阳这小子给翻盘了，结果是他的赌石大亏特亏，苏阳大赚特赚，害得他被顾总好一顿数落，他不能火吗。 好在侵吞计划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否则他非找人扒了苏阳的皮不可。但不管怎么说，总之是不能再让计划受到任何影响了。 “徐经理，我已让人打了五百万的款子到了贵市场的名下，你还是派人去核对一下吧。”徐经理笑道，笑的奸猾无比。 汤有才更加为难了，该怎么做？好像无论支持哪一方，他都摆脱不掉分裂金玉行员工的嫌疑吧。 这家伙居然来真的。苏阳眼皮子猛颤，但更让他恼火的是徐经理夹在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用透视眼看到，那份文件是徐经理亲笔所写，提议顾总裁撤萧若部门的。 过来窃取劳动果实把功劳全部转嫁到自己头上不说，还想在背后捅若姐一刀子，这位经理很阴险啊。 但好啊，既然他想玩，那咱就陪着他玩一把。 苏阳蹭了蹭鼻子，把满载碎料的小推车往徐经理那么一推：“既然徐经理你付了钱，那么这批碎料当然是你的，只是……您能告诉我，哪块碎料值得开解吗？” 第13章 不要惹我，我很腹黑 “问我？” 徐经理见苏阳妥协本来还挺得意的，但猛然被那么一问，却又被问的懵住一下：“你问我做什么？哪块碎料能开是你的工作好吧。” “是我的工作啊？”苏阳抱住脑袋，突然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哎呀呀，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疼起来了。哪快碎料才值得开解呢，我分不清楚了。哎呀呀，好疼好疼……” “疼？你是在跟我装傻吧。”徐经理皱眉道。 “哎呀呀，好疼好疼……”不管徐经理怎么说，反正苏阳只喊疼。明眼人都看明白了，这小子是开始撒泼了。 徐经理脸色黑下来了：“臭小子你别给我装啊，碎料都是你挑的，达不到预期价值，责任都在你身上。” 汤有才这个时候说：“徐经理你这话说的不对，你打款买货，这笔货理应算在你的头上。虽然说你还没有来得及填写签收单据，但打款方的账户是你的账户这是不会有错的。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转账名头写的就是收购碎料，这笔碎料。” 作为第三方市场负责人，汤有才不好随便站在哪一边，但诸如此类的公道话他还是可以说一说的。因为这不叫挑拨离间，而是阐明事实。 可这所谓的事实，不就是在替自己说话嘛。苏阳心中大赞，暗赞小爷今天来城东果然是来对了，这位主管老叔真够义气，没说的。等唬走徐经理，哥们肯定会帮你大赚一笔。 徐经理还真就被唬住了，千算万算，他独独是没有算到苏阳会当众撒泼呀。他呆呆的看向苏阳，发现苏阳此刻依旧还是在抱着脑袋嗷嗷嗷的叫唤，根本不理他。 徐经理恼了，照这样下去那还得了？这十几车这么多的碎料难道真要让他自己来开？他不会这些技巧啊。 “臭小子，别给我装！”徐经理恼了，伸手便拽上了苏阳的衣领。 那知苏阳捂着心口就蹲了下去：“徐经理，你居然攻击我，我不行了，我要去医院。小晴快带我去医院做检查，下午的班我是上不了了，记得帮我情个假。就说……就说我被徐经理人身攻击了。” “我没有攻击他！”徐经理吓傻了。这种事放在往常他倒是不怕，可眼下正是他密谋侵吞萧若部门的关键时刻，如果这个时刻公司里流传出自己人身攻击普通员工的流言，那么他的侵吞计划会不会再一次的泡汤啊。 明明知道苏阳是在装疯卖傻，徐经理却不敢冒那个险。有那么一瞬阿，他忽然想自己也干脆倒下来装死算了，但作为经理他又拉不下那张脸。 妈的，算了，不就是解石么，这臭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他都能开碎料，自己为什么不能？反正开来开去不就这么几车么，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啊。 自己开！ 徐经理拿出一把小铁锤，对着一车碎料敲了下去。 哐当…… 全是垃圾…… “苏阳！” “疼！” 围观者笑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苏阳撒泼，还是在笑徐经理的悲惨。六百万现金直接打进市场部门的账户里，还特别指明是收购碎料的，就算这笔收购的碎料只需要三十万，多余下来的钱，你还指望他们会给你打回来啊。 “可是，碎料怎么会开出极品宝石呢？”有围观的买家表示疑惑。 苏阳坐直了身子，解释说：“这是神笔马良理论，讲究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 “怎么可能。”那买家表示不信。 “不信你可以试试啊，看你好像刚刚才开解过一块原石，手里的碎料留着也是浪费，为什么不拿来试试看呢……对，就那袋子里中间的那一颗，你找个锤子敲敲看，记得用力稍微清点……对，就是那样。”苏阳这小子又开始忽悠人了。 那买家显然是连续好几天买石不中，急的就快处在崩溃的边缘了。破罐子破摔，尽管他心里仍不太相信苏阳的话，却也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找来了一把小铁锤。 取出苏阳所说的碎料，用力用铁锤轻轻敲打，连续敲打了三四下，只听咔嚓几声脆响，碎料表面裂开一个边角，露出其中一块通体透亮的纯黄色晶石。 “是钛晶！” “喔天，成色很不错哎。” “这家伙连着三天亏本，这一粒小钛晶足够让他翻盘了，还能小赚个五六万的。” 人群惊呼。那买家更是欣喜的大叫着跳了起来，撒丫子就朝解石区那边跑去了。 顾雪晴也看愣了，原来边角碎料真能开出小极品啊。 汤有才也呆住了，他注意到的跟别人注意到的不一样，他注意到的是苏阳特定指示了那个买家去开解哪个碎料。一经指示，那买家立马开出极品翻了盘。看来苏阳这小家伙果真是掌握到了某种特别的技巧。 徐经理更是傻眼了，但更多的是嫉妒。大爷的，别人都能开的出来，凭什么自己开不出来？不行，继续开。 铁锤继续砸。 哐当……哐当…… 全是垃圾。 徐经理冷汗都出来了，不敢再砸了，转身看向苏阳，看样子是要求助。 苏阳把心口一捂，又软软的躺倒下去：“疼，好疼……” 徐经理气的青筋猛颤，整张老脸彻底黑下。看样子，苏阳这小王八蛋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对着干了。怎么办，接下来的几车碎料也要轮着开解吗？可就算是开解出小极品，只怕也抵不上自己支付出去的六百万了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丫的这回好像是真栽了呀。那六百万，那六百万。 徐经理抹了把冷汗：“汤主管，那个……我之前打给贵方的采购资金，能不能在扣除这次的费用之后，把余下的返还给我啊。” 汤主管一愣，忍不住噗嗤一笑：“徐经理，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这样，如果您真有需要，那就请去财务部和我们市场经理那边去谈谈。” “汤主管，我是诚心在和你商量，你不能踢皮球啊。”徐经理急道。 汤主管笑说：“不是我踢皮球，而是我真的管不到。你还是快去财务部看看吧，如果去的晚了，他们把钱划拉走了也说不定。” “我，我知道了。” 瞧着徐经理灰溜溜离去的身影，苏阳心里乐翻了天。 经理了不起啊，就算是顾总亲临，我也有办法让你滚着走。 第14章 扫荡城东市场 市医院 今晚值夜班的季东严正拿着一份表格，在做夜间最后一次巡房。 突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看见那急诊室的小护士匆忙跑来。 季东严微微蹙眉提醒：“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这里是医院，你还是医护！” 小护士没把季东严的话放心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季医生，有个先生来看急诊，值班的李医生刚好去洗手间了，那个人等的着急，都快大闹了。” “我去看看！”闻言，季东严收起玩闹心，转身就忘小护士来的方向走去。 急诊室 肖纪深铁青着脸，看着一名护士手忙脚乱的举动，眉心狠狠拧在一起。他虽然不懂医，可也看出来眼前这个护士，技术不精。 “看你这样子是实习生吧？” 森冷的问话让原本紧张的护士更加慌乱，她抬头怯弱的看了眼面前高大的男人，略微憋屈的回答：“是……” “要是耽误了病人最佳抢救时间，后果你负不起！还不快去叫医生？！” 话音落地，那实习护士脸上一阵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望着她那惨白脸庞，转头再看躺着的萧默，也是苍白的一张脸，肖纪深脸色更加阴沉，还没开口时，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色身影。 “怎么回事？我看看。” 那白色身影绕过屏风后，也没看肖纪深，轻车熟路的察看了一下萧默的情况，云淡风轻的说：“病人昏迷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症状，比如疼痛，呕吐腹泻等？” 说着话，转过身来，见到眼前男人，白色身影一愣，“纪深？” 闻言，肖纪深也是愣了愣，瞪了那白色身影一眼，目光停留在躺着的萧默脸上，薄唇吐纳出几个字，“肚子疼，腹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晕的。” “噢，那可能是肠胃问题，我的专业是心脏外科医生，你等一等，负责这里的李医生快回来了。” 见到是熟人，病人也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季东严说话的语气随意了些许，转头看了看旁边被吓到的实习小护士，招手让她先出去。 肖纪深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脸上的神情已经显露出他焦灼的心境。 见状，季东严轻笑着打趣，“看你这样子是在担心？” 肖纪深不回答，这时候，屏风外又进来一个医生，也没多说，直接就察看起萧默的身体情况。 一番就诊后，李医生得出结论：“是急性肠胃炎，病人肠胃功能较为脆弱，需要静养几天。” “嗯。”肖纪深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在李医生就诊的时候，季东严也没有离开，听到李医生那话，再看肖纪深那神情，他试探着问：“现在这个点了，开个病房住一晚吧。” “要住你住。”肖纪深面无表情的说，曾经在医院待过那么久的他，对这个地方深恶痛绝。 “好吧好吧，那等她输液完毕，你就带回家去吧。”好心却吃了憋，季东严无趣的摸摸鼻子，碍于李医生在，他没问太多关于隐私的问题。 “那可能要等到凌晨一两点，回去之后，病人这几日的饮食需要清淡温和，而且，冷饮辛辣这类食物绝对不能吃，等会我开个药房，回去了按规定服用。” 见到肖纪深那冷漠姿态，又似乎跟同事季东严相熟，李医生废话也不多说，叮嘱了几句，然后离开。 望了望屏风外，季东严回过头看了眼床上的萧默，低头扫了眼上面的病历表，喃喃念道：“萧默，22岁……”转头看向肖纪深，唇边划过一丝揶揄，“小嫩肉啊，原来你喜欢这类型的。” 肖纪深不言不语，目光沉沉的望着萧默。 萧默，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只是…… 季东严笑着又说：“昨晚老莫才说你捡到一个小麻烦，该不会是她吧。”说着，凑近了肖纪深一些，促狭的问：“昨晚开荤了吧。” 闻言，肖纪深眉头一蹙，略微阴沉的横了眼季东严，沉声道：“皮痒了？” 这话警告意味很浓。 季东严却一点儿不紧张，装作苦恼沉思了一番后，继续八卦，“昨晚一夜激战，今晚就送来医院，亲身照顾，难道是食不知髓，欲罢不能？” 听到这样的措辞，肖纪深暗暗皱眉，冷哼：“八卦！” “你在我们这群人中都变成黄金圣斗士了，作为朋友我觉得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不算八卦！”季东严义正言辞，神情认真又严肃。 “不劳你费心，我会解决。没你事了赶紧走！”见到季东严还要八卦，肖纪深黑着脸，直接下逐客令。 “那你告诉我，你跟这个小麻烦什么关系？别告诉我逢场作戏，按照你的性格，要真是一夜一情，你才不会这么上心！”季东严摆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驾驶，势要八卦个究竟。 “老婆！” 许久之后，肖纪深忽然说出这令人惊心动魄的两个字。 “什么？”季东严瞪大眼睛，下意识看了眼萧默，转头再身肖纪深，可身旁，哪里还有肖纪深的影子？ …… 屏风外 肖纪深往洗手间走去。 季东严追上，话语不停歇的问：“你跟她结婚了？” 见到季东严那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肖纪深忽然笑了，“省的让你们瞎操心，不好么？” “你……”季东严被噎了一噎，认识肖纪深多年看他那神情不像是搪塞，想了想，又问：“你昨天才回国的！该不会是今天登记的吧，还是在国外登记的，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敢玩闪婚！” 肖纪深唇边的笑意更浓，却是不言不语。 见到他那高深莫测的微笑，季东严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骚包，你还是真是老莫口中的闷骚圣斗士，不鸣则已一鸣却惊天动地！”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伯父伯母知道了吗？” “还没带回家。”肖纪深淡淡的回答，想到这个问题忽然觉得这事儿该从长计议。 “靠……你小子，哪根筋不对，竟然闪婚！连伯父伯母都不知道，亏得我跟老莫他们还记挂着，要是知道你已经结婚，云楠一定……”话到一半，季东严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事儿说漏嘴，急忙扯开话题。 “结婚了就好！咱们这个嫂子虽然年纪小，可模样不错啊，想必性格也不错的。” 第15章 雕像内的黑血晶 “你看什么呢？”看见苏阳那两眼放光的样子，顾雪晴也好奇的抬头看去。 原来是雕像顶端的一颗巨大纯蓝水晶，事被称为价值连城的泰斯特晶，话说这泰斯特晶是城东市场几十年以来开解出来的最大的水晶宝石，所以被城东的人供奉在了雕像顶端，算是作为一个象征，也是用来留做纪念。 不过，此刻苏阳因为透视眼的缘故，关注的倒不是这颗泰斯特晶，而是泰斯特晶内部那一团黑暗中散发出点点红色光芒的东西。 那是……黑血晶？ 黑血晶!! 苏阳心脏狠狠一跳，这泰斯特晶之中竟然还藏有黑血晶，这是典型的晶中晶，石中石啊？ 如果把这黑血晶开解出来，再施以加工，别说是三千万了，简直翻好几翻好嘛？这可是稀有的黑血晶啊。 “指标有着落了!”苏阳舔了舔嘴唇说道。 “啊？有着落了？你找到极品原石了？”顾雪晴有些惊愕，站在这里发了一会儿呆，你就找到极品原石了？ “在那儿!”伸手向上一指，顾雪晴顺着苏阳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是那颗人头大小的泰斯特晶。 “你……你说泰斯特晶？”顾雪晴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竟然去打泰斯特晶的主意，先不说城东市场会不会卖掉它，就单单是价格，也远远超过三千万好嘛？那么大一颗泰斯特晶，你以为和你玩呢？ “苏阳，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不能乱来啊？”顾雪晴只道是苏阳已经急的胡说八道了。 “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来购买这么大的宝石，再说，城东市场把泰斯特晶当纪念品，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出手卖掉的吧？” 苏阳听了顾雪晴的话，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道:“一个月三千万的指标，要想保住咱们采购部，这是唯一的办法，赌石赌石，就在一个赌字，相信我，只赚不赔!”废话，黑血晶啊？现在市面上都很少有，一旦拿到手，绝对的大赚。 “相信你……相信你个鬼啊？我们去哪弄收购资金啊？”顾雪晴感觉头疼，苏阳这是走火入魔了？ “走，回去和萧若姐商量一下，快点!”说罢，苏阳拽着顾雪晴的胳膊匆匆离开了城东市场，只留下那一颗泰斯特晶在雕像顶端闪烁光芒。 “你说什么？收购泰斯特晶？？”办公室内，萧若胸前急速起伏着，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萧若姐，这家伙明显疯掉了，我劝他一路了，他就是认定了那颗泰斯特晶!”一旁，顾雪晴也是有些忿忿。 “若姐，你得信我，泰斯特晶里面有好东西!”苏阳倒是完全想说实话，但是那样的话，自己透视眼的能力肯定是会暴露的。 “这，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这一块资金可不是小数目，上面给我们定三千万的指标，咱要是拿三千万的收购资金来赌，就怕赔了本钱啊。”萧若皱着眉头，显得非常为难。 “这是保住咱们采购部最简单的方法，我也是一个要辞职的人了，若姐，我是看在你之前对我格外照顾的份上，才帮你的，现在，就看若姐你敢不敢赌了。”苏阳只能说狠话了，他倒是也敢说，因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看萧若能不能赌一把，将收购资金领下来。 “三千万……”萧若无奈的笑了一声，说是三千万，这还是保守估计，说不准价格还要高。 “行吧，反正，成与不成，对现在采购部来说，也没有差别，搏一搏吧!我去找顾总谈一谈。”萧若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爸一定不会答应的，除非他老年痴呆了!”顾雪晴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冷不丁的说道。 “你爸要是不答应啊，采购部就没了。”苏阳窝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本事有了，缺的是钱啊，现在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顾总手里。 “采购部……”顾雪晴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总经理办公室内，萧若一脸茫然的盯着顾总。 “您说？批准收购？”萧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她的震撼太大了，先是苏阳提出收购泰斯特晶，紧接着是顾总批准收购计划。 “是苏阳那小子提出来的吗？”顾总看着有些吃惊得萧若，微笑询问道。 “啊，是，他今天和小晴出去采购原石，突然回来跟我说起这个事情，顾总？您真的批准收购吗？资金数额可能……”萧若还是不太确定，再次询问道。 “先拨三千万的收购资金，让苏阳去和城东市场那边谈一下，看看能不能拿下，如果不行，再联系我吧!”顾总笑着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吩咐了一下拨款事宜，然后吩咐萧若回去安排一下，让苏阳尽快动身。 “答应了？还拨了三千万？”苏阳和顾雪晴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不过，苏阳只是比较惊讶，而顾雪晴是直接喊了出来。 “我爸是不是疯了？苏阳你给我爸灌迷魂汤了？” “蛇精病啊你？还孟婆汤呢？”苏阳无语的说道。 顾雪晴瞪了他一眼，匆匆的离开了萧若的办公室，很显然是要去找他爸问明原因。 “顾总答应的这么痛快倒是让我吃惊噢？”苏阳笑嘻嘻的说道。 “我想，顾总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还那么信任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吧？”萧若眼中闪烁着精光，盯着苏阳审视。 被她这样一盯，苏阳顿时感觉不自在，然后默默的开启了透视眼，恩……看着萧若一丝不挂，苏阳现在感觉自在多了，只不过两腿之间有些不自在了而已。 “咳咳，也没什么，可能我和顾总惺惺相惜，或者我是他的私生子，哈哈，一切皆有可能。”苏阳红着脸干咳了几声，胡说八道一番，这话要是被顾总听见，指不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而萧若显然也是知道这家伙又在满口放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只不过这个小表情，在苏阳透视眼中，已然成了挑逗的行为，没有一丝犹豫的，苏阳鼻血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