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宠妾》 序 很高兴匡邦大人能给小女子一个机会,让香菱出现在这儿与各位读者见面,总之,在这期间,为香菱努力及帮忙的大家,辛苦您们了。 炎炎夏日,太阳公公还是不断的增加温度,晒得菱儿头昏眼花、香汗淋漓的……(某个朋友踹来—个飞踢:啥香汗,把自己美化太多了),好吧、好吧,人家正在装淑女,要给读者大人—个好印象嘛! 咳咳,既然咱们都不习惯,那么菱儿就正常一点好了。 说说这本邪君宠妾好了,女主角是晨曦,妹妹则叫晨星……咦,这时候人家才发现,妹妹巧合的叫做晨星呢!呵呵,暂不研究,先研究晨曦好了,典型的奴性极重的姑娘,而男主角则算是还专情的男人……大家别拿著瓜子壳丢著咱们男主角,或是用茶呸他,或许他不算好,但在女主角眼里算是个好男人了吧!(心虚中) 至於後头突然冒出来的人……这个嘛,咱们也暂不研究,可能是年代已久的事情了。(傻笑) 记得菱儿完稿时,也是在夏天,可见外头炎炎之日,还是窝在家里打稿吹冷气也算是一种享受呢!出去,反而是中了暑回来。 菱儿只跑出去三天,结果回来昏睡一个礼拜,最後只得乖乖的让娘亲刮痧,虽然非常的痛,在背上也留下了不好的红印子,可那刮完痧却非常的通体舒畅,肩膀瞬时松散,不再是硬邦邦的。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如果有人觉得很累的话,其实刮痧也蛮有用的,尤其是大热天出门的人,回来更是要刮一刮,保证比吃药还要轻松! 聊了那么久,很高兴能出现在匡邦,让菱儿与大家见面,希望读者大人能喜欢小女子的作品,也欢迎大家给菱儿一点意外啰! 掰,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夏日。 楔子 市集一样喧闹嚣哗,只是城里西边的庙口,今儿个特别不一样。 庙门一角坐著二名年约十岁小女娃,仔细一瞧她们的长相,虽不完全相似,可匆匆一瞥却还是会将二人看成同一人。 而她们今日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因为要卖身葬父。 她们五官相似,有著一双大眼、小巧的鼻子配上一张饱满的瓣唇,一张精致的小脸令人看了都会让人迷醉不已,因此庙门今天就多了许多人看著好戏,他们想,有谁会买下这对姐妹。 「小姑娘,我出二十两买下你们其中一个好不好?」一名大爷笑嘻嘻的问著,瞧她们虽然还小,可再过几年,就是位令人垂涎的倾城美人。 其中一名束著马尾的女娃儿,看了大爷一眼,冷冷的开口:「谢谢大爷,不过我们姐妹俩已经商量好了,除非有主子一同买了我们姐妹俩,否则我们是不卖身的。」说话的是妹妹。 「啧,不识好歹!」那名大爷啜了一声,拂袖而去。 在场有一名穿金戴银的老嬷嬷,她笑著开口:「女娃儿,我出五十两买下你们,再另外出钱将你们的父亲葬了,你们说好不好?」 二名女娃儿对看了一眼,只是传言面前的老嬷嬷,是城里最有权力的妓院老鸨,她们这要是一点头,可就无翻身之日了。 「老嬷嬷,谢谢你的善心。」绑著二条辫子的姐姐,终於柔声的开了口,「不过我们要找的是主子,併不想踏入窑子的风尘日子。」 老鸨气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不成你们等著王爷、贝勒将你们赎回当少福晋啊?」这二位女娃儿,如果再经过调教,可能成为城里最出名的花魁,因此说什么也要买回这一对小姐妹。 「我们等的只是善心的主子。」妹妹垂眸,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管,我今日就是要买下你们。」谁敢管她红老鸨的事,因此她招了一个手,後头二名大汉已经站在她的後面,「将她们拿回『醉颜院』。」 二名大汉上前要动作时,突然有颗石子连续打中二名大汉,大汉纷纷的倒地。 「谁?谁敢管我红老娘的事?」红老鸨气了,气得大吼。 「我。」一名白衣年经男子从人群站了出来,他俊美的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眸里却有著丝丝的寒意,「难不成我管不了红老鸨你的事吗?」 红老鸨吓得退後几步,「雁……雁陵贝勒爷,您……您……」 「很好,看来你没忘了我是谁。」雁陵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他走到姐妹的面前,低头看了她们一眼,只是这一瞧将他瞧得愣住了。 好美的二名姐妹!他在心里叹赏著。 「雁陵贝勒爷,您别折腾老奴了,老奴只是想买回这一对姐妹,没做什么坏事的。」红老鸨赔著笑脸说著,谁叫这雁陵贝勒是当今皇上所宠爱的贝勒之一。 雁陵没将红老鸨的话听进去,他望了望马尾的女娃一眼,见她眼中毫不畏惧的望著他瞧,就觉得新鲜极了。 「我买下你了。」他牵起妹妹,笑容满面的说著。 妹妹还是冷著一张脸,「您还得买下我姐姐。」 「如果我不要呢?」雁陵说笑。 「那您请回吧!」她又重新坐在地上,眼儿望著地面。 「有个性!」他笑著,「两个姐妹我都买了。」他望著惊讶不已的红老鸨,「不成吗?我看上的小奴,你也想跟我争吗?」 「不不不,老奴怎么敢跟贝勒爷争。」说完,便低著头快速离开了。 雁陵看著红老鸨走远的背影後,之後才望著地上的姐妹俩,「起来吧!跟我回府了。」 姐妹俩听话的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埃。 「爷,我是姐姐,叫晨曦。」 「爷,我是妹妹,叫晨星。」 晨曦、晨星。雁陵噙著笑容望著这二名女娃儿,「我是多炎府的雁陵。」这二名女娃儿看起来乖巧,而且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二名姐妹的命运,因此被雁陵贝勒给改变了。 相似的容貌,却有着不相似的际遇…… 第一章 「晨曦、星儿。」多炎府的西厢苑房,传来男人的低嗓声。 早在外头等待的晨曦,已赶紧端著一盆温水走了进去,「爷,奴婢来服侍您了。」 男人坐在床炕上,一双黑眸盯著倾城的小婢瞧,他皱著眉问:「你是晨曦,还是星儿?」 「回爷的话,奴婢是晨曦。」她将水盆放在一旁,为男子宽衣著。 他冷著脸,又问:「那星儿呢?」 「星儿在厨房忙著。」 突然,他一个不预警将晨曦压在他的身下,他半眯著黑眸,直勾著她一张精致的小脸瞧。 美,她美极了。他摇著头叹赞著。 「爷……」晨曦吓得花容失色,发抖的唤著。 终於,他笑着起身让她离开,「别怕,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她的容貌,和星儿好像,令他忍不住动心了,只是她的反应把他拉回现实,她併不是星儿。 晨曦抚著心口,颤颤的望著他。 突然,有袭淡青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她手上端著一盘早膳,放在桌上後,便望著床炕上的男人,「爷,您该起来用膳了。」 他一见列这淡青色的小婢时,脸上的笑容展得更开,「我在想,我的星儿怎么还未进来。」 名唤星儿的女子正是晨曦的妹妹,她眼儿瞟了面前男子一眼,面前的男子正是七年前将她们买回的主子,雁陵贝勒。 「过来。」雁陵又低唤一声,晨曦因为刚才那不规矩的动作,又被这么一唤,反应出其大的回过神。 晨星望向不对劲的姐姐,又看了雁陵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聪明的她知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快一步往晨曦的面前一站,展开一个甜死人的笑容,「请问爷有什么吩咐?」 一张美极的精致小脸展开在他的眼前,使他心情大悦,他长臂一伸将晨星揽在怀里,「知不知道没有见到你,我好想你?」他在她脸上呼著气,逗著她。 这一幕让晨曦看得脸红心跳的,虽然是每天早晨上演的一剧,可她的脸儿就是会不自主的红躁起来,男女授受不亲,爷怎么那么喜欢吃她们姐妹俩的豆腐? 晨星不如晨曦那般温柔,她一双白嫩的小手往雁陵贝勒的脸上贴去,眼里全是冰冷的寒意,她挣脱他的怀抱,声音冷冷的开口:「爷,请您起来用膳了,别再赖在床上了。」 雁陵没有因为她的逾矩而生气,反而疼她的搂著她的腰际,笑咪咪的在她耳旁说著:「嗯,小东西生气了?」 晨星紧握著拳头,忍住想揍人的气愤,可毕竟他是爷、她是奴,只能躲避他的捉弄,压著怒气说著:「爷,快用了膳。」 而一旁的晨曦则红了耳根,「爷,奴婢先下去了。」她端著他盥洗的水,赶紧走出这苑房。 雁陵见晨星有些生气,也不便再闹下去,只有像个乖孩子坐在椅子上吃著早膳。 晨星站在一旁看著雁陵,想起刚进门时见到姐姐一脸惊吓的模样,她明白是面前男人的所为,因此她冷冷的开口:「爷,星儿想对您说件事。」 「你说吧!」他望著她的小脸。 「请您别对我姐姐下手。」七年来在他的身边服侍时,她明白官人都是风流成性,因此她先开了口,「姐姐生性纯真、善良,不适合成爷的侍妾,放过姐姐吧!」 虽然她明白姐姐是喜欢贝勒爷,可是她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戏,就连自己也不可以喜欢爷…… 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勾起笑容,「我不对晨曦下手。」 她心中放下一颗大石,因为雁陵贝勒说到便做到。 可她没想到,雁陵却还多了一句,「可你,我不打算放手。」 这让晨星久久不能回神。 晨曦红著脸端著水盆来到井边,一颗心纷乱的跳著。 刚才,爷抱了她的身子……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只是她明白,爷一定是将她看错成晨星,才会将她压在他的身下的。 七年前,她们才刚是十岁就丧了父亲,因此二个姐妹无依无靠,只能相依为命,只是爹的身子没有银子可以安葬,因此晨星才想出卖身葬父这个方法,而这一卖便将她们二个卖给了城里最有名的雁陵贝勒,他待她们也不薄,虽然名义上是为小婢,可实际上却没让她们吃过一点苦。 雁陵贝勒会对她们二姐妹这么好,原因是他喜欢上晨星,自从将她们买回後,他对晨星的情感就显而易见,但晨星的个性太过於冷漠,以为雁陵贝勒爱的是她的容貌,也还以为雁陵贝勒也爱晨曦,因为她们有著相同的容貌。 晨曦叹了口气,雁陵贝勒根本不喜欢她啊!他的眼里,只有晨星而已。 而刚刚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肯定是将她看错成晨星了。 她和晨星的长相,长得是愈来愈相似,能分别的地方就是她们南辕北辙的个性。她害羞,晨星敢於表达自己的意见;她内向,晨星外向活泼,与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 因此,她羡慕晨星,有个贝勒爷喜欢她、府里也有很多人喜欢她,不像她,个性害羞得令人难以接近。 且她的容貌还跟晨星如出一辙,更让她有些自卑…… 晨星这么的好,做姐姐的却是如此的自卑。 晨曦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心里也许是喜欢著雁陵贝勒,可是雁陵贝勒喜欢的却是妹妹晨星,她不怨、也不妒,因为晨星就是如此的好。 过几天,就到城里南边的庙里,为妹妹和爷求一个心愿吧! 愿他们——真心以对。 晨星搞不懂身边的晨曦,怎么突然要到庙里烧香呢?她嘟著小嘴,望著一旁幽美娴雅的晨曦。 她很美,如同自己的美,可是晨星总觉得自己的身上缺一项感觉,而这种感觉可在晨曦身上感觉到的,她想学,可是学不来,因此晨曦在她的心里,有著特别的情感。 晨曦注意到晨星的眼光,她对她笑了笑,「怎么了,直望著我?」 「没。」晨星也展了笑容,「只是想不透你为什么突然相来烧香拜佛。」 「因为……」晨曦垂了头,眼里有著淡淡的愁云,「因为我想求一个心愿。」 「心愿?什么心愿?」晨星不解的问著,「你心里是不是有心事?」 晨曦连忙的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心事。」 「真的没有?」晨星望进她的眼里,看著她闪过的异样。 「真的没有。」晨曦牵著晨星的手,「我们先去烧香,再去求得一签。」二人一同走进庙里。 一走进庙里,才发现今日人潮拥挤,晨曦和晨星虽然手拉著手,可是被众多的人潮给挤掉,二个姐妹就走散在诺大的庙里。 晨曦心急,可是随著人潮的走动,她只能被带出庙里头,走出庙口。 一定出庙口,她还想进去,只是人来人往的,将瘦弱的她挤来挤去的,令她难以忍受,终於,她放弃的坐在庙口的一角,等著晨星的出来。 这么多人,她不该选在今日的。晨曦丧气的坐在一旁,想著自己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不知过了许久,她的面前多了双锦鞋,她不解的抬起美颜一瞧,映入眼里的是一张邪魅而俊美的脸庞,只是他的脸庞上却有著隐隐约约的红痕。 那张俊美的脸庞勾著魅惑的笑容,一双黑眸里充斥著怒气,狠狠的瞪著她。 她和他无怨无仇的,怎么他直望著自己瞧呢?晨曦害怕的看著他,咽了咽口。 「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找不到你吗?」好听的嗓音自男人的口里说出,他的黑眸半眯著看著她。 她拢眉,一双大眼不解的看著他,她听不懂他的话啊! 「起来!」他粗鲁的将她的拉起,「别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刚刚的那股气势到哪儿去了?」 气势?什么气势?晨曦一头雾水的望著他瞧,「大……大爷,我真的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他冷酷的笑了笑,脸庞一侧,隐约的巴掌痕还留在他的脸上,「这巴掌痕你总该认得了吧?」 她依旧摇了摇头,「大爷,我真的不认识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说我会认错人吗?」他仔细瞧著她的脸庞,刚才那气势盛焰的女子,长相就如他眼前一般,美丽的令人心动,只是他不喜欢不明事理的女人,一个没来由便赏了他一个巴掌,而且还直嚷著他是名登徒子,他是京城里的贝勒,要个女人需要耍小手段吗? 现在他抓到这名女子了,只是她却一头雾水的样子,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柔美的外表,事实上是娇蛮无理的吧! 「大爷,您真的认错人了。」她从未见过面前的男子,而且他一身华服,一见便得知非富即贵的官人。 他迸著危险的黑眸,抓著她纤细的手臂,仔细的瞧瞧她的全身,发现她身穿鹅黄色的衣裳,他记得她前不久是穿件淡蓝色的衣裙,怎么短短时间就换了件衣服呢? 因为鲜少走出多炎府,因此晨曦对於外面的人有著莫名的恐惧,而面前的男人又是一副不饶人的样子,她的眼里盈满了泪光,开始哽咽了起来。 见她哭的模样,他难得锁眉,「哭什么?」他低吼一声,他根本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就淅沥哗啦的哭成一团,惹得他心烦了。 「我……我怕……」她抽泣的哭著。 「你也知道怕?」他噙著嘲弄的笑容,「那刚才为何你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她摇摇头,「我不认识大爷您,也没对大爷做什么事……」没由来的指控,让她莫各奇妙。 怪了,莫非他是见鬼了? 看著面前柔美的女子,他保证他刚才没有看走眼,因为她的美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刚才的小野猫在此时却成了温驯的家猫了。 「跟我走!」虽然他也被搞混了,可他不打算放她走,「我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拉著她的柔荑,走出庙宇。 「大爷,您要带我去哪儿?」她看著他俊逸的背影,急忙的嚷著。 「别问!」他冷冷的回著,「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她不能走啊,庙里还有她的妹妹晨星!她一走,晨星找不到她可是会著急的。 只是,就算她怎么反抗,眼前的男子还是直拉著她走,根本没有空隙让她逃走。 纳兰府。 晨曦抬头一望,扁额上的金黄大字映入她的眼里,她愣愣的停住脚步。 「贝勒爷吉祥。」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向男子行礼。 只见男子面无表情的拉著晨曦往府里走去。 纳兰府里的贝勒是……晨曦皱眉想了想,她听说过纳兰府的贝勒是名长相邪美的男子,做事极端而邪恶,游走於正道及邪道之中,连当今皇上也拿他无一办法,只是她忘了名字,正努力的想起。 就当晨曦认真想著时,她已经身在府里的大厅,而那名男人已坐在太师倚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娇美的脸庞: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目中无人。男人撇了撇嘴,等过几天,他便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来的。 时间慢慢流逝,他再也受不了她将他视为不在,便冷声的开了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晨曦才回过神望著他一张邪美的脸庞,讷讷的回答:「奴……奴婢叫晨曦。」 晨曦?他挑眉的望著她,「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溜了溜一双黑瞳,「您……您是贝勒爷。」 「那你现在後悔了没?」他一手支撑著著後脑,舒服靠在一旁的小桌子,「只要你承认一切,我便不折磨你。」 「承认一切?」她又糊涂了,她没做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她承认一切呢?「奴婢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贝勒爷您一直要奴婢认错呢?」 他望著她一张毫无心机的脸庞,纯真的令他以为是自己逼迫她。「不承认,你以後会後悔的。」他笑著,反正他有时间陪她磨,遇上他,是她的错。 她侧头看著他,小声的开口:「贝勒爷,请问您什么时候要放奴婢回去?」 「我不打算放你回去。」 「不行,您得让奴婢回去。」不回去,她妹妹晨星会著急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说,你是哪家的姑娘?」 「奴婢是……是多炎府的小婢。」她实话实说,不知人心险恶。 一听,他笑著。「那好,等一段时间,我会捎个消息给多炎贝勒,说他的小婢女在我府里暂住个几天。」他勾起她的下颚,靠近她的脸儿。 一张放大的俊脸一靠近她,她的脸儿莫各的红躁起来,二朵红彩染上了她的双颊,更添了她的美丽。 「美丽的女人。」他笑著,只是他的心中有著不解,在寺庙里赏他巴掌的,真的是面前柔得渗水的女人吗? 她的红躁如颗热透的蕃茄,她脚步不稳的往後退了几步,轻咬著下唇离开他的碰触。 他一见,长臂一揽,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著她的发丝,闻著她淡淡的芳香,不同於平常娇艳女人的毒香,「怎么,你怕我啊?」 她皙白的柔荑抵在他的胸瞠,垂著首轻摇著。 「不怕我?」他呵呵的笑著,捧起她的脸儿,情不自禁的往她的唇瓣吻去,探进她深深柔美的口里。 她睁大眼,他在对她做什么事?虽然她拼命的挣扎,可是他的大手抵在她的後脑,根本不能离开他的唇,只能任由他的舌尖侵夺她的唇舌。 挣扎好一会儿,他才嗜尽她口里的芳香,满足的看著她。 她气呼呼的暗著他瞧,虽然不明白他的动作为何意思,可是见他一脸邪魅的表情,她知道他在轻薄她,甚至可以说是在玩弄她。 「生什么气?」他拂著她云鬓,笑著问:「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吻你?」见她二颊红润,激起男人原始的欲望,尤其是面前如此美丽的女人。 「放……放开我。」她挣扎著,望者他邪肆的俊脸,突然一个名字撞进她的脑海里,他是……「熁烈——」她失神的唤了出口。 他危险的眯著黑眸,「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我名讳的女人。」说完,便又凑上她的唇,狠狠的吻著她娇嫩的唇。 她支吾著,任由他的侵肆,只是随著他的吻,她身子力量彷佛被他吸走一般,只能娇软如泥的倚在他的怀里。 「美丽的小女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的純真,令他忍不住的捉弄,只是见她娇喘的模样,他暂时放过她一次。 她倚在他的怀里,一双小手还抓住他的衣袖,她非得如此,不然她的身子只能往下滑。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细腰边,在她的耳旁细语著:「从今天起,就留在这儿做客了。」在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放她走了。 晨曦,就这么被硬留在纳兰府里,一点也没有说「不」的机会。 一切、一切原来全都是晨星惹来的祸。 此时的晨星红著眼眶、盈著泪水来到雁陵的苑房。 雁陵早已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到来,今儿个一早,他便听说晨曦、晨星这二姐妹提著竹篮到庙里烧香去了,只是身为贝勒爷的他,她们竟然没来请问他的答应,因此一张斯文的俊脸已绷得死紧。 晨星一进到苑房,便委屈的望著他瞧。 「我说我待你们姐妹俩也不薄,为什么上寺庙也不来通知我一声?」他寒著音问著。 一提到寺庙,晨星的泪珠就颗颗落下,像个孩子般的哭著,「爷……」 怪了,这样她就哭了?「星儿,我不是骂你,而是你不该偷偷的溜出府里……」 他话还未说完,她双手揪著他的衣袖,二眼盈满泪水的望著他,惹得他阵阵心疼。 「爷,姐姐……姐姐不见了。」她哽咽的哭著,她和姐姐晨曦走失了,而且找遍了庙宇四周,就是找不著晨曦的人,害她急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姐姐和我一同到寺庙却被人潮冲散,可是我找遁了寺庙上下,就是找不到姐姐。」她满脸泪痕,「爷,您说姐姐是不是被坏人抓去了?」 他拥著她的身子,拍著她瘦弱的背部,「别哭、别哭,好好的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哽咽的诉说著她们今天上街去的事情。 原来,晨星和晨曦走散後,便也和人群走在寺庙里头,只是人潮之间的挤迫,总有些登徒子混在里头,就是有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在她背後上下其手,因此她一生气,转身一过,便赏了俊头男人一巴掌,而且还大喊「登徒子」,惹来许多人的观视,而她也生气瞪了那名男人一眼,气冲冲的掉头而去,留下一脸惊愣的男子。 谁知,这名男子则是代罪的羔羊,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在一旁偷偷的笑著。 她一想起今天的情况,猛然的开口:「爷,您想会不会是那个登徒子不放过我,所以找上姐姐了?」她们姐妹俩可是容貌相似,就连在一起七年的雁陵贝勒也会认错,何况是名外人。 雁陵笑着,笑她太过於气盛,他想被赏一巴掌的男子,那巴掌可能不轻。 「爷,您别只顾著笑,您要帮我找回姐姐啊!」她哭得脸儿红红,有些楚楚可怜。 他拍拍她粉嫩的脸颊,笑说:「好,我帮你。」先从那名被赏了巴掌的男子查起吧!「那名男子有什么特徵吗?」 她点点头,「他长得有些阴柔、俊美,而且和爷您差不多高,同样也是华衣锦服的,不过他的胸前还挂著一只雕龙的图腾玉。」 胸前挂著一只雕龙的图腾玉?雁陵皱眉,除了官人贝勒还有谁会有雕龙的图腾玉呢?他想著,京城里有雕龙的图腾玉併不多见,因为那是皇上亲赐予,拥有图腾玉的包括他在内,也只有五名贝勒拥有。 「爷……」她急死了,她的爷怎么还在沉思呢? 「听话,今天时候不早了。」他重新勾起笑容,「我保证,最慢七天之内找出晨曦,好吗?」他搂著她香气满盈的身子,柔声的说著。 「真的吗?」她抬起水气的大眼,问著。 「不骗你。」他在她额上一吻,「先去洗把脸,瞧你现在多像个小乞儿。」瞧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令他发笑。 她嘟著小嘴,推开他的拥抱,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气呼呼的走出苑房。 而雁陵嘴边则噙著笑容,心里想著是哪家的贝勒掳走了他的小婢。 熁律併没有亏待晨曦,他将她软禁在一间清雅的阁房里,虽没有对她动刑,可却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晨曦叹气的坐在圆桌旁,二眼盯著桌上的烛火瞧,她不明白这个纳兰贝勒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就一味的将她囚禁著,这样对二人有什么好处呢? 他说,她赏了他一巴掌,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骂他登徒子,可她什么也没有做,他怎么可以乱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呢? 是不是他认错人了? 认错人?她一双美眸睁个挺大,如果熁律贝勒真的认错人,那么罪魁祸首不就是她的妹妹晨星了? 她和晨星的容貌,很少有人会认得出来的,莫怪这第一次见面的纳兰贝勒会将她姐妹俩认错了,那她要不要说出实话,告诉他赏他巴掌的併不是她,而是她妹妹呢? 晨曦站起来来回走著,她咬著手里的手巾,心里纷乱的想不出一个方法, 如果她说出了实情,那么妹妹晨星一定会落到自己一样的下场,再加上晨星的个性不肯认输,肯定会和纳兰贝勒翻脸的,这么一来,事情不就更复杂了吗? 还是,她直接向纳兰贝勒认错,说她是一时心急才赏了贝勒爷巴掌,为晨星认了罪之後,纳兰贝勒应该就会放她离开了吧! 对,她就顶替晨星的罪,让她为晨星道歉,说一切都是个误会,不是故意冒犯贝勒爷的。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这么一来使省了不少麻烦事。 她走到门口,望著门缝外的景色,只是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纳兰贝勒呢?自她上午跟著他回府之後,就被他关进这小阁房里,再见一面好像都嫌难似的。 她想回家了……回到有晨星的地方,这里的感觉让她好陌生、好害怕,她双手互环、双膝合拢的坐在门边,二眼看著寂静的阁房。 她听说,纳兰熁律贝勒是名邪魅之人,做事冷酷、残忍,而且还目中无人的,这会儿她可是领教到了,他确实是邪美得令人屏息。 他竣且迷人,身上一种邪恶的气质令人醉然,只是她怕陌生人,更怕他这种肆无忌惮的人,而她忘不了他无理的轻薄她、玩弄她,更怕他身上专属的男人气息。 记得雁陵贝勒将她压在身下时,她的脸虽是红躁,可也没像今晚的不安,而且一想到他吻她的景象,一颗心怦怦然的跳个不停,除了雁陵贝勒外,他是另一个碰她的男人。 想起熁律,晨曦的脸儿就不由自主的潮红起来,而且全身也开始躁热起来,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她想,难不成她是病了? 病了,她病了吗?她摸了摸额头,可却又是正常的体温,弄不懂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只有无奈的叹著气。 望著地面上,她的心里只祈祷明儿个一早,纳兰贝勒能来探望她一下,那么她便能回去了。 她趴在双膝上,随著时间的流逝,双眼也渐渐的沉重,过了不久,便坐著睡在地上。 而在她的梦里头萦绕不去的,竟是熁律一张邪美的俊脸…… 第二章 一早,律併没有忘记晨曦,他抽了空来到囚禁晨曦的阁房,一想到那小美人,他的脸上就勾起迷人的笑容。 他吩咐下人开了阁房的锁,一脚踏了进去之後,一双黑眸望了空无一人的床炕,他的笑容随即消失,昨天的小美人竟然不见了? 难不成,她有武功底子,连夜逃出了纳兰府了?他眯著黑眸望著阁房四周,突然,他身後跟著的小丫环,叫了出声。 「怎么了?」他烦得皱起眉。 「回贝勒爷的话,姑娘她……」小丫环绿荷指了指门後,「姑娘她睡在门後头。」她第一次见到一名姑娘有床不睡,竟然睡在硬邦邦的地上。 他的眼光移向门後,果然发现晨曦正侧著身睡在门後,一张纯真的睡脸,让他锁紧的眉头解了开来,他走向她的身边,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子。 她好轻……望著他怀里的睡人儿,他的嘴角又轻易的展了一个笑容,他吩咐丫环绿荷,「出去,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是。」绿荷侧了个礼,「奴婢先下去了。」她走出阁房,便阖起门来。 熁律将晨曦轻放在床炕上,一手拂著她长发,一双深邃的黑眸离不开她的脸庞,好一下子,一直盯著她娇美的小脸瞧。 缓缓的,晨曦一双浓黑的眼帘动了动,一双美如星灿的美瞳睁了开来,一睁开来,便见一张邪美的脸庞映入她的眼里,她吓得坐起身来,与那人对看。 「怎么,看到我一张俊脸吓到了?」他玩著她胸前的发丝,桀骛不驯的看著她。 她抢回他手中的头发,惊吓得犹如一只小猫,她嗫嚅的说著:「贝……贝勒爷,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被她的反应逗得嘴角更往上扬了,他故意将自己的身子和她贴近,「这里是纳兰府,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出现的吗?」 见他愈来愈贴近,她吓得更是往床炕後退,只是当自己退到无路可退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箝住在身前,哪儿也不能去了。 「贝勒爷……」她怕他的逼迫,一张小脸有著无奈和可怜。 见她的反应,他有著无限的愉悦,他没想到欺负一名天真的女子是如此的有趣,而且是一名美人儿,只是令他想不通,她现在的个性是不是装出来的,他还没忘记她赏了他一巴掌的一回事,还是,他真的认错人了? 他勾起她的下颚,笑容邪魅的看著她,「怎么,怕我吃了你啊?」说实在的,像这种美人,他确实是想吃了她。 「不……不是的。」她脸儿又红了起来。 「是吗?」他望著她澄澈的美眸,「昨夜儿有床不睡,为什么像个猫儿睡在地上呢?」 「我昨夜在想事情,忘了时间才会睡在地板上的。」 他笑了一下,「想什么事?」脸上邪肆的笑容令她不安。 「我……」她皱起柳眉,眼里全是惧怕,在她的脑海里全是想要逃离他,「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一听到她要离开,他不悦的收起笑容,冷冷的道:「我还不想让你离开。」 「可是……」她大眼眨啊眨的,小嘴噘了个高,「我……我承认昨天是小婢的不对,不应该意气用事的掴了贝勒爷一个巴掌,贝勒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计较了好不?奴婢回去会跟主子请罪,请主子再来跟贝勒爷登门道歉。」 「嗯?」他高挺的鼻子碰上她小鼻,嘴角似有似无的笑著,「搬出雁陵贝勒来压我?」她可能还不知道,他纳兰熁律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何况是一名和自己同地位的贝勒,想用这一招吓唬他,那她可错了。 她摇摇头,「没有,奴婢没有拿主子来压贝勒爷,奴婢晨曦只是想诚心的跟贝勒爷请罪。」她的眼里又泛了泪光。 「别哭!」他懒得哄女人,因此厌恶女人在他面刚流泪,「只要你落下一颗泪珠,我便狠狠的吻你一顿。」 听他恐吓的话,她倒抽一口气,连忙用手背擦去湿润的双眸•大眼眨啊眨的,就是不让泪水落下。 「贝勒爷,我不哭、我不哭。」她小巧的鼻子全是红通通的,「那您考虑一下让我回去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很有诚心要跟我请罪吗?」 她不疑有他的点点头,「是,晨曦很有诚意的想跟贝勒爷请罪。」 他跟她空出一段距离,看著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可是我却看不出你的诚心在哪里,可你反而却拿出你的主子来压我,你说,我这不是吃了大亏了?」 「没、没,我没拿雁陵贝勒来压贝勒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回去之後跟主子请罪,让主子处罚奴婢,处罚完後便来跟贝勒爷登门道歉,併没有让贝勒爷吃亏啊!」她怎么想,就是想不通他所谓拿主子压他的一回事。 「怎么没有呢?你让你的主子处罚,如果雁陵贝勒是个爱惜美人的男人,他不但不处罚你,反而还上门反咬我一口说轻薄他府上的婢女,你说我到时候该怎么办?」他环绕双手的看著她,一副受害人的表情。 望著他的表情,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可是雁陵贝勒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雁陵贝勒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个明是非的贝勒爷。」 「哦?」他挑高一眉,「如果雁陵贝勒不会这么做,那你呢?我又不了解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反咬我一口呢?昨天见你一副小野猫的样子,我是怕了你了。」 她嘟起小嘴,「都是晨星……」她怪著妹妹晨星的冲动,害她成了代罪羔羊。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又问一遍。 「没、没。」她连忙的摇摇头,「我不会反咬贝勒爷一口的。」她右手举高,「奴婢可以发誓的。」 他噙著笑容看著她可爱的动作,「这样好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留在府里几天,我看你表现良好便放你回去,你说这个办法公不公平?」 她放下右手,垂著头想了一下,熁律贝勒这个提议併不过分,而且犯错的本来就是晨星,留在这帮忙个几天,算是赔了罪了。 「想好了吗?」 她点点头,「好,晨曦留在府里几天,只是奴婢表现好的话,贝勒爷可不能食言,要放晨曦回去。」 「当然。」他伸出手往她光滑脸庞拂去,「我熁律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是会放她回去,可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取悦他才行。 只是单纯的晨曦,併不知道熁律的心里全想著坏东西,还傻傻的相信熁律所说的一言一字。 雁陵接到熁律派人送来的信,在他身旁的晨星早已忍不住的频频望向雁陵手中的信,让雁陵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爷,您快将信打开来看看啊!」晨星急得说著,二天没了晨曦的消息,让她坐立不安。 「星儿,你急什么?」雁陵缓缓的拆著信,嘴角噙著使坏的笑容,「这信是写给我,又不是写给你的。」 她鼓著脸儿,「可是搞不好有姐姐的消息啊!」 「是吗?」他笑著看著信中的内容,一瞧里头的字儿,才明白晨曦人真的在纳兰府里,看完之後,他将信拿给晨星瞧,「没错,里头是写著晨曦人在熁律贝勒那儿。」 她连忙将信接了过来,只是见到信上潇洒的字体,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懂信里的内容,她脸儿一阵红躁,她认不得几个大字啊! 「看完了吗?」他明知故问,有些取笑的问著。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爷,您明明知道我认不得几个大字的!」她握紧粉拳,生气的说著。 雁陵脸上没了笑容,他严肃的望著她,「从小,就要你好好习字,你偏不要,这下可後悔了吧?」他想栽培她,可她那活跃的个性可不是他轻易可以驾驭的。 「有什么好後悔的,反正爷您看得懂就成了。」她小声的说著,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管说了什么,她总有她的理由,莫非是他宠坏她了? 「爷,」她才不管习不习字的事儿,她只在乎她的姐姐现在在哪儿,「姐姐在哪儿啊?您带我去找姐姐好不好?」她揪著他的衣袖,恳求著。 「成。」他端起香茗啜了一口,「再过几天,咱们再去拜访熁律贝勒。」 熁律贝勒?晨星侧头想了一下,那熁律贝勒不就是传说中的「邪君贝勒」吗? 这下惨了,晨曦怎么会落在熁律贝勒的手上呢?晨星的脸儿刷过一阵白,那熁律贝勒可是出了名的邪肆啊! 见她小脸上全是苍白,雁陵也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想法倒是和晨星一个模样,这个熁律肯定不会放过晨曦的。 男人是不会放过美人儿的。雁陵看了晨星那张美丽的小睑,他也是难过美人关。 「不成、不成,我看我们现在就去拜访熁律贝勒爷好了。」她扯著雁陵的衣袖,「爷,您起身,我们赶去纳兰府啊!」 雁陵不动如山的望了她娇美的脸庞,「我说过,再过几天才去。」 「为什么要再过几天呢?」她急死了,可爷怎么还不动於山的样子呢? 「因为,我交代你的功课还没做完。」 功课?她有什么功课?晨星想了想,才想起雁陵要她交出十首诗词,到现在她一个字儿也还没写。 「可是这是二码事啊!」她找著理由,「姐姐的事儿比较重要……」 他幽幽的望著她,淡笑的说:「你什时候写,我们就什么时候出门。」 他说到做到,是雁陵的原则。晨星没有办法,只有放开扯著他衣袖的小手,赶忙的跑回她的阁房,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一定会赶完的,不让爷瞧扁的!」 见她离去的背影,雁陵摇头笑了笑,他又望了望自己被拉皱的衣袖,笑她还是一样的纯真。 姐妹俩的容貌如此的相似,个性也是纯真的善良,为何他雁陵就独独喜欢上这难驯的佳人呢? 唉。雁陵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晨曦忙禄的身影映入熁律的眼里,此时的晨曦正勤快的帮他收拾著书房里的东西。 第一次,熁律准许一名小小婢女踏进他的禁地,也就是他的东苑书阁,因为他的书阁里有著许多珍藏的宝贝,因此不准下人私自进入,就连平时负责清扫的下人,也得小心奕奕的经他的答应,才能安心的打扫书阁。 而晨曦则是拿著湿抹布擦著蒙上灰尘的桌子,诺大的书阁让她整理起来有些费力,而在不知不觉中,熁律竟也看傻了她的背影。 当丫环绿荷悄声端进甜汤时,熁律才回过神。 他挥挥手,要绿荷搁著便下去。 绿荷点点头,不出一点声音退了下去。 至於晨曦则是旁若无人的整理东西,而这里的东西都让她觉得新鲜,有好多的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 「别忙了。」熁律坐在书桌前,出声喊著。 晨曦放下手中的珍书,回头望著一脸笑容的熁律,「可是奴婢快做完了。」 「我叫你过来。」他勾了勾食指,又唤了一声。 她无奈,只有来到他的身旁? 见她脸颊红通通的,他伸手一拉,将她跌入自己的怀里,大手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她就是怕他这出其不意的动作,「贝勒爷……」她挣扎著要离开他的身上,只是他将她箝制得紧,没有任何一点空隙让她逃脱。 「在我的面前别这么拘谨,我许你别以奴婢自称。」他拥著娇软的身子,大手在她的睑庞拂著。 「贝勒爷……」这个熁律贝勒是她见过最坏的男人了,在她待在府里的这几天,这贝勒爷有事没事就是爱抱她、爱摸她的脸,让她的脸儿红得像苹果似的。 「您别这样,快放开我……」 「放开你?」他笑了笑,「我舍不得放开你。」他扳过她的脸儿,又想一亲芳泽。 只是晨曦学聪明了,再怎么样她就是不和他对脸,一对脸,便是被他轻薄,因此她扳著脸,身子也不断的扭动。 熁律眯著黑眸,嘴角一阵邪笑,他的双手突然的离开她的身子,而晨曦少了他的拥抱,自己一用力的挣扎,却将自己跌下硬冷的地上,跌得浑身都疼。 「哦。」她轻呼一声,揉著身上跌伤的部分,她没想到熁律会突然的松了手,害她跌下地去。 「疼吗?」熁律口上虽问著,可眼里有著无限的笑意,见她出糗的摸样,他反而没有怜香惜王,反而像看场好戏似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她,「是你自己要我放开你的,你看,一放开你,你就迫不及待坐在地上了,活像个小猫儿似的。」 她嘟著小嘴,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有无声的站了起来,揉著跌疼的手臂。 见她直揉著自己的手臂,他又将她一拉,又重新的跌入他的怀里,他将她的衣袖拉起,察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贝勒爷,您别又来了……」 「安静!」他低喊一声,「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受伤了。」他一看她的手臂,只有微红的痕迹,併无其他的外伤,他暂且是松了口气。 见著他不定的脸色,她有些害怕。 望著她害怕的双眼,他笑了笑,「怎么,我又吓著你了?」他这次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搂著她的腰际,一手玩著她胸前垂落的长辫。 她不说话,也无话可说,对於这邪君贝勒,她是无限的无奈。 没关系,再忍耐个几天,她便可以回去了。晨曦在心里这般的告诉著自己。 熁律拿起一旁的甜汤,邪笑的问著:「想喝甜汤吗?」他将甜汤端到她的面前。 六月的天气是闷热难耐,再加上晨曦刚才努力的劳动著,口里也一阵的渴涩,想喝杯茶解渴,而熁律手里正端著冰凉的甜汤,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抿著下唇不敢回答。 熁律看出她的想法,嘴角有著令人魅惑的笑容,「不想喝是不?」他放下瓷碗,用汤匙舀了一口,拿到她的唇边,像是哄孩子似:「来,喝一口,尝尝好不好喝,还可以解解渴。」 她看不出来他的表情有任何的企图,而冰凉的甜汤一碰触她乾渴的唇时,她不疑有他的喝进口里,一阵沁凉的感觉通到她的心里,让她舒服极了。 「好喝是不?」他问著。 她诚实的点点头,脸上有著笑容。 「还想喝吗?」他黑眸里有著无限的笑容。 她欲言又止,看著碗里的甜汤,她忍不住的点点头。 「乖猫儿。」他揉了揉她的头,之後又重新舀了一口甜汤,只是这次他併没有将甜汤送入她的口里,反而是送进自己嘴里。 晨曦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唇就已经凑了上来,与她的唇瓣相贴著,而那冰沁的甜汤透过他的热唇送进她的口里,咕噜的滑下她的食道。 她红著脸推开他,「贝……贝勒爷,您……您……」他又使小手段了。 「滋味变得更好了吗?」他笑著舔著薄唇,甜汤的甜根本比不上她的甜美。 「您……您……」她娇羞的骂不出一句话,只能涨红著脸支吾著。 「我怎样,小猫儿?」他勾著她的下颚,笑意满容的问著,「还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她拼命的摇著头,「贝、贝勒爷,您让我下来,让我下来。」再待在他的怀里,他会更放肆。 「可我舍不得。」他拥紧她的身子,怕她再跌下去,「好了、好了,我不闹总行了吧!」他一脸邪美的脸庞有著无辜,「我保证不再使小手段了?」 晨曦本性纯真善良,见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後,她也噘著小嘴问:「您真的不再使坏了?」 「真的,我不使坏了。」他的大手有意无意的游移在她的腰际,可脸上却似真诚,「好了,你将这碗甜汤喝了,」他将甜汤端给她,「忙了一天,解解渴。」 她防备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舀起甜汤喝了一口。 她满足的笑著,冰凉的感觉让她舒服。 她喝著甜汤,一边望著熁律的表情,像是戒备著似的,只是当自己高兴的喝甜汤时,他那双炙热的眼眸就是盯著她瞧,害她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 「贝勒爷,您……您也要喝吗?」她舀了一口甜汤。 熁律第一次碰到女人拿她吃过的东西喂他,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早就大手一挥,只是今日面前的晨曦,他许她这么做。 「我是想喝,」他握住她的小手,「可是我不想你这么的喂我。」 她拢著秀眉,「不然贝勒爷要我怎么喂您呢?」 「用你的小嘴儿喂我。」他不以为意的说著,说得天经地义似的,手指还拂过她的红唇。 她的脸儿双一阵红潮,「贝勒爷您……您答应我不使坏的……」 「我没使坏啊!」他摊摊手,「我只是要你服侍我罢了。」 「可是……可是这种的服侍,小婢根本就不会做啊!」 他的食指按著她的红唇,「可你别忘了,你併不是身分普通的婢女,你是身带请罪来服侍我的,不是说好的,只要你表现好,我就放你回去吗?」她不语的想了一下,望著他不桀的黑眸。 「再说,我刚也用我的嘴儿喂你,而你不用回报我一下吗?」他将她前额的发丝拨到一旁,「这样子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她轻咬著下唇,之後甜汤往自己的嘴里送去,主动的献上自己娇嫩欲滴的红唇,靠上他邪肆的薄唇,将口里的甜往他的口里送去…… 熁律不语,只是静静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妩宁,见她还没有满足的含著他的骄傲,而身体的变化是他不能控制,就这么任由妩宁撩弄著。 怪了,身体的变化竟然还让他不想碰妩宁的身子,宁可让她这么抚弄?熁律想不通自己为何失去了兴致。 直到,他的骄傲喷洒出稠黏的种子时,他才将她挥开,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妩宁一张红舌舔著红唇,她娇美的望著站起身的熁律,有些娇喘的开口:「贝勒爷,您要上哪儿去?别留妩宁一个人。」 熁律恢复冷酷的表情,他寒声的回答:「我的事,你何时管得著了?」他挥了挥起皱的锦服,身上残留著妩宁的香味,「想留在纳兰府里,最好别忘了你自个儿的身分。」说完便走出了大厅,他想下去换件衣裳,这身上黏人的香味令他难受。 妩宁见熁律走远的身子,她不解他的改变为何如此的大,之前他对她的身子还留恋不已,为何此时却不屑一顾,是不是才一阵子没来,他已倦了她的身子? 嗯,那代替她的女子是谁呢?妩宁的嘴角勾起难测的笑容,她倒是要会会熁律的新宠儿,敢勾引她的熁律,休怪妩宁不客气了! 第三章 烛火上的蜡油缓缓的滴下,过了半个时辰,晨曦终於忍不住的望了床炕上的男人一眼。 「贝勒爷,已经不早了,您……」她嗫嚅的说著,「您还不回房休歇吗?」这么晚了,他还霸著她的床炕不放,要她怎么休息呢? 熁律佣懒的望向她的美庞,「我知道已经不早了,所以我在等你上炕休息。」他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外侧的床炕,示意她上床休息。 她红了脸,「男女授受不亲,贝勒爷您怎么可以留在这里?」而且她还没忘了他上午的动作,令她心有余悸。 这几天在纳兰府里,她终於明白一件事了,这个熁律贝勒绝非善类,而且还邪恶的紧,一个不小心就被他轻薄,是个危险的男人,只是,她身在他人的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也无力可以反抗。 熁律笑了出声,「小猫儿,你说,」他眼里有著无限的笑意,「你身体还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我没有摸过呢?」他提醒她上午才刚发生过的事情。 果然,她的脸儿更是刷过一阵红躁,急得别开他的眼,讷讷的说著:「贝勒爷,您不应该这么对我的……」她嘟嚷著,有著不该的意思。 「是吗?」他侧著身望著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嘴角,挂著难测的笑容。 她不敢望向他迷人且邪魅的俊脸,一双大眼只有望著那无语垂泪的红烛,「贝勒爷,您该回房了。」再待下去,她实在没有把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赶他走?熁律撇了撇嘴角,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赶房。「过来。」 她摇头,表示不要。 「我再说一遍,过来。」他的黑眸又併了起来,也露了个危险的眼光,「别让我起身抓人。」 她像个极受委屈的小媳妇,努著小嘴站起身来,脚步沉重的走往床炕旁,一双眼儿还有些害怕。 「上来。」他侧躺著,二眼不经意的瞟了她的全身,「顺便宽了衣休息了。」 她摇摇头,「贝勒爷,您要是不走,晨曦……晨曦不会休息的。」 「是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动作快速的将她拉上床炕,一双手不规矩的帮她褪去外衣,「我就破例一次,帮你这小猫儿宽衣。」 「不要!」她在他怀里挣扎,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一见到就是喜欢碰触她的身子,惹得她胆战心惊的。 他熟练的将她全身的衣服褪去後,一双黑眸也变得混浊,嘴角上的笑容也变得邪魔难测。 她双手护著全裸的春色,身子缩成一团,眼里委屈的泛起眼泪,啜泣的声音在阁房里传开。 又哭了!他皱起眉,望著她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庞,他不耐的开口:「我还没对你做什么事,你净哭个什么劲?」 「我知道贝勒爷您又要使坏了……」她小巧的鼻子吸了吸,「您别再对晨曦毛手毛脚的,我会怕贝勒爷的。」 「怕我?」他轻笑了一下,对於她的反应他是哭笑不得,「我又不会伤害你,只是疼疼你罢了。」 她摇著头,知道他对她所做的动作,併不是疼她,虽然不是伤害她,可却有一种令她难以承受的压力。 他懒得再跟她解释,他熁律要的女人是不必他哄的,他一把将她拉进身边,双臂将她住,「你这小猫儿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如今我宠幸你,你敢说声不?」他左手握住她一只白软的胸脯,「继续上午未做完的事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贝勒爷宠幸,我只要当普通的小奴就好了。」她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满脸泪水的哭诉著。 他皱眉,抬起她的美颜,望进她澄澈的脸庞,突然,他喉头一阵紧绷,情不自禁的为她拭去眼泪。 未了,他无奈的叹了叹气,「你别哭了,」每次一见到她的泪水,他的心里就有著莫名的心烦,想对她残忍,可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时,他却一反常态的、心软下来。 她窝在他的怀里,哽咽的哭著:「贝勒爷,您别对我做那种事好不好?」 「哪种事?」他吻著她精致光滑的脸庞,明知故问的逗她。 「就是……就是那种事。」她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儿,说不出口也不明白该如何启口。 他重新展了个笑容,「是这种事吗?」他的手指又滑下她的si处。 「别……」他又来了。她的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见她的泪水又要串串落下时,他赫然的停下动作,「别哭!」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的爱哭? 她抽泣的停住哭声,也停止了呼吸,因此脸儿红通成一片。 唉,熁律第一次被妥协了,他将她平躺在床炕上,柔声的说著:「别哭了,我今晚放过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她大眼眨了眨,「贝勒爷您真的不使坏了?」 「不使坏了。」他拉过丝被,盖在她的裸身上,自己则躺在她的外侧,大手搂著她的细腰。 「可是……」她望著自己全裸的身子,正贴著他宽阔的胸膛,「贝勒爷您不回房啊?」他睡在她的身边,她会睡得不安稳。 「你再赶我一次,我便要了你。」他目露危险的目光,眼里有著邪念望了她雪白的胸前。 她噤口,只得将丝被拉高,探出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庞。 他将自己的俊睑埋进她的颈窝,将她整个身子都揉进他的怀里,「睡吧,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碰上她,他这贝勒竟然变得如此好商量。 她看著他保证的脸庞,点了点头,抹去睑上的泪珠,安心的在他怀里睡去。 拥著她,熁律竟也有些安心的感觉。 怀里的温柔人儿,陪他渡过一个柔情的夜晚。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妩宁望著铜镜内,她美丽的嘴角勾了勾,这样万般娇媚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爱呢?就连熁律贝勒也迷上她的娇容,只是不知怎么著的,她发觉她这次来到纳兰府里,熁律对她不像以往那般的热情,反而对她冷漠异常。 她和熁律之间併不定一、两个月的事儿,虽然他身边有许多的宠妾,可也未曾这么对待过她,就连夜晚,也没传她服侍他了。 她眼儿看著铜镜内的婢女,浮起一个笑容,「我说小春丫头,你们的贝勒爷最近是不是收了侍妾呢?」 正在帮妩宁梳头的小春,她摇了摇头:「回妩宁格格的话,咱们贝勒爷最近没收侍妾啊!」 「是这样的吗?」她表现的不经意的样子。 小春不知道妩宁的城府,「是啊,不过贝勒爷倒是在最近收了名婢女。」她指的是晨曦,「那名婢女听说是多炎府的婢女,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咱们这里了。」 一名多炎府的婢女?妩宁本不在意的,只是见小春又开了口。 「不过听後头的嬷嬷说,晨曦丫头做事勤快、人也长得标致,据说贝勒爷晚上都去宠幸她。」小春倒也羡慕晨曦,被贝勒爷宠幸可说是跃身为凤凰。 妩宁眯著一双媚人的凤眼,她才十几天没来,就有名身分卑微的小婢女,勾了熁律的心,看来这名小婢女可不简单,她倒要找个时间会会这名婢女了。 「小春,你说那名婢女叫什么名字来著?」 「晨曦,她的名字叫晨曦。」 妩宁点了点头,看了看镜内的自己,她一双修长的手拂了拂自己的发髻,幽雅的站了起身,「小春,带我去见见晨曦那丫头吧!」 「奴婢遵命。」小春福了福身,便走在妩宁的前面,前往後院子。 雁陵和晨星一同来到了纳兰府里,他们二人正在等待著熁律的到来。 晨星站在雁陵的身旁,她望著正悠闲喝著茶的雁陵,她忍不住烦躁的问:「爷,您想姐姐会不会被熁律贝勒给欺负了?」这几天,她终於明白那天被她掴了耳光的男人,就是纳兰熁律,她倒不担心自己以下犯上的动作,反而担心熁律将晨曦误是她,令晨曦吃罪。 雁陵放下手上的香茗,「星儿,你别担心。」他握住她的小手,「熁律贝勒也是名疼美人的性情中人,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欺负晨曦的。」 「真的吗?」晨星一双大眼有著无限的忧虑。 「真的。」他将她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张俊庞有著严肃,「等下,你静静的听著,注意自己的身分,别顶撞了熁律,一切就让我开口,听到没?」 她认真的点点头,「可是爷您要快点问出姐姐的下落,别让姐姐再待在这里受罪。」 「我知道。」他一双黑眸有著深情,直到一袭人影进入,才打断雁陵的深情。 熁律一踏进大厅里,便见到晨星正坐在雁陵的腿上,他将晨星误认为晨曦了,只是他不解,不明白晨曦怎么知道雁陵的到来,这时的晨曦应该在後院忙著才对。 他一双炙热的黑眸望著面前卿卿我我的二人,暂时压下怒气,他先是不语的坐在雁陵的面前,才懒懒的开了口:「雁陵贝勒好闲情,一早便来拜访我?」此时,他的眼光未离开过晨星。 雁陵将晨星拉起,让她站在自己的身旁,见著熁律眼里簇起朵朵的怒火,他嘴角一笑,「我是来向熁律贝勒要回我的小婢女。」 熁律併上黑眸,冷冷的开口:「猫儿,你的意思呢?」他望向晨星,询问著她,而心中早已升起莫名的怒火。 晨星明白熁律从刚才就直望著她,她皱著眉望著雁陵,「爷……」她不明白熁律为何称她「猫儿」,不知所措的唤著雁陵。 「熁律贝勒,你将婢女还给多炎府吧!」雁陵笑了笑,併不说破晨星併非晨曦一事,「看在我们的情份上,别为难我了。」事实上,他和熁律是认识的。 「情份?」熁律笑了出声,「听你这么想要回晨曦,莫非她已是你的人了?」 他的口气虽然冷淡,可眼光却已有杀气了。 雁陵还未开口,晨星已经沉不住气的开了口:「熁律贝勒,我明白那天是我不对,可您总要对事不对人吧!是我掴了您耳光,您要找的人是我,不是晨曦!将姐姐还给我,要怎么处罚,都随熁律贝勒意。」她气呼呼的说著,摆明儿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免得他们二人愈说愈离谱,愈说让她愈糊涂。 熁律拢眉,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个字儿也听不懂,而且还发现她的个性真是多变,一下刁蛮、一下温柔似水,这下却又成了泼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晨曦的个性呢? 雁陵无奈的看了晨星一眼,「星儿,不得无礼。」他轻拍晨星的手背一下,「熁律,我不闹你了。」他笑了出声,乾脆将晨星拥了入怀。 熁律紧握著拳头,倏然的站起身,他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拥入其他男人的怀里。 「雁陵,放开曦儿!」他寒声的命令著。 雁陵一笑,还故意握起晨星的手背吻了一下,像是挑衅的看著熁律,「别气,熁律。」他玩著晨星的小手,「看清楚点,她真的是你的曦儿吗?」 熁律被这么一提,他仔细的看了晨星一张气呼呼的脸儿,只是被醋火淹没理智的他,再怎么看晨星的一张脸儿,就是像晨曦。 「雁陵,别太过分——」来了他纳兰府,还轻薄了他的女人。 唉唉唉,男人的醋意真是可怕。雁陵笑著摇头。 熁律见雁陵不放手,他寒声的吼著:「曦儿,过来。」他伸出手,想要晨星自己过来。 晨星防备的看著熁律,她知道男人在气头上都是恐怖的,何况熁律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看他一脸绝非善类的俊脸,她挪了挪身子,更是往雁陵的怀里钻去,摇著头:「我才不过去,何况我也不是晨曦。」 雁陵拍拍她受惊的背部,「别怕,其实熁律是名善良的男人。」他笑著,话中有著取笑之意。 熁律真是气死了,他上前想抢回自己的女人时,这时绿荷小小的身子已经端著一盘小点心进来。 一进去,绿荷便瞧见晨星的一张脸,她不免惊呼一声:「哇,怎么有人跟晨曦姑娘那么像的?」 这一叫,将三人的眼光都移到绿荷娇小的身上。 熁律已经在濒临怒火边缘,他看了绿荷一眼,终於暴吼一声:「绿荷!你说什么?」 绿荷眨了眨大眼,她无辜的看著熁律,「爷,奴婢是说这名姑娘,长得好像咱们府里的晨曦姑娘啊!」 晨星和雁陵对看一眼,雁陵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像?」熁律压下所有的醋劲,「你说面前的女人不是晨曦?」 绿荷走到晨星的面前,向熁律点点头,「是啊,爷!」她给了晨星一个甜美的笑容,「您瞧瞧这名姑娘和晨曦姑娘有著不同的地方,像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而这名姑娘没有穿耳洞,而晨曦姑娘有啊!」之後她蹙著眉望著他,「爷,您今儿个从晨曦姑娘的房里出来,您都没有发现吗?」 熁律没由来的脸儿一红,他这时才发现面前的女人果然不是晨曦,不过倒是像掴了他耳光的那只野猫,难不成…… 他退後几步,这时才想起他遇到晨曦的情形,难怪她说她不认识他,而且也没对他做什么事来著,就连脾气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真的认错了! 面前的女人,才是那天的罪魁祸首! 「说,你叫什么名字?」熁律望著晨星。 「她叫晨星。」雁陵笑著帮晨星回答,他放下晨星的身子,自己也站了起来,将她护在後头,「熁律,你现在才发现吗?」 熁律瞪了雁陵一眼,「好好的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当然,不过你得先要将晨曦唤出来。」雁陵道。 「绿荷,将曦儿唤来。」 绿荷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晨星出了声,「我也跟著去。」 「去吧!」雁陵擅自准许,「但可别惹了熁律贝勒的麻烦。」他的语气有些讪笑,眼儿望著她们离去,且有著许多的笑意。 熁律咬牙,他这几十年来,从没如此的生气过。 「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雁陵笑望著他,「一切,就只是因为你认错人了。」 熁律坐了下来,听著雁陵的解释。 晨星跟在绿荷的後头,她开了口问:「姑娘,请问晨曦在纳兰府里,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她问,要是真受了委屈,她可真对不住她的姐姐。 绿荷笑著摇头,「委屈倒是没有,但是咱们府里的贝勒爷,倒是疼曦儿姑娘疼得紧。」 晨星脸一皱,「你的意思是,你家的贝勒爷已经临幸了我的姐姐?」 「这……」绿荷在湖畔边停下脚步,看著晨星的脸儿,「我想应该还没有吧!我没见到晨曦姑娘落红,除非……」她说著,脸儿有些红躁,不便再说下去。 「我姐姐还是处子!」晨星连忙的解释,「我姐姐单纯的像张白纸,纯真的紧。」 绿荷笑了出声,「你们长得像,就连个性也好像。」她恻著头说著,「说真的,咱们的贝勒爷好像真的很宠爱曦儿姑娘的,自我服侍贝勒爷这么久,他要一个女人,从没使过那么多的小手段,来惹女人这么开心。」 「是吗?」晨星扁嘴,她也是自小在雁陵的身边侍候,她就看过自家的贝勒爷为了女人,使尽了手段,就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之俊女人便痴迷得争宠想当雁陵的侍妾,「男人不管什么手段,就是要女人帮他们暖床不是吗?」 绿荷一愣,晨星的话让她无语回答,她只能笑著说:「其实,曦儿姑娘是特别的。」她笑著再次移动脚步往前走著。 特别……晨星垂眸想著,也许特别的是因为她们的面容。 一会儿,绿荷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福了福身:「妩宁格格吉祥。」 妩宁让小春带著,刚好经过湖畔旁,而未到後院,小春便瞧见晨星,可却也将晨星误认为晨曦。 「格格,绿荷丫头的後头,就是晨曦了。」小春在妩宁的身旁,小声的说著。 妩宁将绿荷的身子轻推到旁边,一双美丽的凤眼望著晨星一张标致的脸儿,她一眼见到晨星,便明日熁律为何会宠爱这丫头了。 一道柳眉下有著一双亮灿灿的大眼,小巧鼻子配上一张弧形的娇艳红唇,白皙精致的小脸有著端正的五官,就连她妩宁在这丫头的面前,也许还略逊一筹,因为这丫头有的清纯,她却没有。 男人就爱女人的清纯、年轻。妩宁的嘴角勾了笑容,「丫头,你果然有本钱勾引爷。」 勾引?她勾引谁了?晨星不解的望著她。 「妩宁格格,她不是……」绿荷本想开口,却被妩宁截断了话。 「住口!」妩宁睨著绿荷,瞧她一脸甜美的面容,妒意也有些升起,「本格格说话,哪容得你这个奴才开口?还不下去干活去!」 「可是……」绿荷想解释,却惹来妩宁怒眼,「是,奴婢下去了。」她移动著脚步,连忙走往大厅方向,想向熁律求救。 妩宁重新对上晨星那双澄澈的大眼,「怎么?本格格问你话,你是哑子不成,不会开口回话吗?」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晨星蹙眉的看著妩宁!「我想格格你可能认错人了。」 「放肆!」妩宁没预警的刮了晨星一个巴掌,「我许你自称了吗?说话不以奴才的身分,你想造反了吗?」她找著理由,压压这女孩的气势。 晨星摸了火热的右颊,她冷冷的斜睨著妩宁,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可以掴她耳光,就连雁陵也没有,面前这女人凭什么刮她一个耳光? 「瞧你的眼光,你是不服气吗?」妩宁也冷冷的望著她,身为格格的她,也是不畏惧任何人的。 晨星忍住怒气,不发一语想离开妩宁面前,这口气她是暂且忍下了,而她今日的目的是想带回姐姐的,要让姐姐留下,她想晨曦可能会被欺负的很惨。 「想走?」妩宁抓住晨星的手臂,「我许你走了吗?」她拿出腰际上的小银鞭,长度犹如马鞭,她狠狠的往晨星的身上抽去,身上的衣服马上被抽了一条破痕,而衣服的手臂里,也出现骇人的血痕。 晨星痛得推开妩宁,她压著自己受伤的手臂,咬牙的看著自己的伤口,不禁的骂了出口:「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的不讲理?」 妩宁被她一推退後了几步,还好小春接住了她的身子,免得让她跌到地上。 「曦丫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的对待妩宁格格?」小春惊於晨曦的改变,完全对晨曦的印象改变了。 「我叫晨星,不是晨曦!」她气得瞪著她们二人,「还有,别以为晨曦纯真善良,你们就欺负她,谁敢欺负她,我便不放过她!」看来,姐姐晨曦在纳兰府里併不好受。 「好刁的丫头!」妩宁高高在上惯了,如今被一名小丫头动手,心里全是不服气,她依旧是挥著手上的短鞭,往晨星的身上抽去,管她面前是不是晨曦,反正她和这丫头是扛上了。 晨星不是笨蛋,因此她直往後退,躲避著她的挥舞,只是她退到湖畔口时,脚一滑的翻了个身跌入了湖里,身上全浸了个湿。 妩宁喘呼呼的看著她,这个丫头躲得她无法打中,只是见她跌进湖里,也消了大半的气,她幸灾乐祸的望著她,「看来你这丫头蛮喜欢水性的。」她望著她挣扎的样子。 晨星挣扎了一下,拉著湖旁的柳枝,她恨恨的看著妩宁。 「这次我先放过你,」妩宁握紧手上的银鞭,「可下次就没有这么轻松的饶过你了!」她转身而过,「春丫头,我们走。」 晨星浸在湖里,看著她们走远的背影,她气得拍打湖面,她——绝对不会让晨曦再留在这里一刻的! 而且,她和这名格格的梁子是结下了! 「星儿?」 晨星气得拍打湖面出气,直到耳热的叫声将她拉回视线。 「星儿?」晨曦因为听到雁陵贝勒来访,因此便放下手边的工作,想赶去大厅里,她想晨星也许会跟著一块来,果然她没想错,晨星是跟来了。 只是,为什么晨星会在湖里面呢?畏曦连忙来到湖畔,「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伸出小手,让晨星容易爬上来。 晨星一爬上来,全身已湿成一团,宽大的衣物也已贴紧她的身子,使她的身材表露无遗,而一头长发也散了开来,活像个狼狈的小水鬼。 「姐姐,」晨星哭丧著脸叫著晨曦,双手甩了甩,抹去脸上的水珠,「我好想你。」说著,便往晨曦的身上抱去。 晨曦一阵糊涂,可见到几天未见的晨星时,她笑著拍著她的背,「我也好想你,我一直等你来。」 晨星离开晨曦的身子,湿透的身子已在晨曦的身上映下印子,「我知道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我跟爷说实话了,爷今天就是要来带走姐姐的。」 「可是,」她垂眸,「我已经答应熁律贝勒,要留在这里请罪了。」 「不成!」晨星反对,「这件事是我惹的麻烦,就算要请罪也是我要留下来,不是姐姐在这里受罪。」她一想到刚才的妩宁,她就气得咬牙,「我知道纳兰府的人都欺负著你。」 晨曦侧著头看著晨星,她笑著摇头,「你别担心,我在这里好几天了,都没有人欺负我,何况熁律贝勒对我也很好,根本没让我受一点罪。」 晨星认为晨曦善良,所以才故意说出这好听话让她安心,可刚刚见妩宁那副气势凛然的样子,她就不相信晨曦还会有好日子过。 「不管,今天爷就是要带姐姐回去。」晨星牵起晨曦的手,想往大厅走去。 可走没几步,熁律、雁陵的人已经赶来湖畔。 「贝勒爷、爷?」晨曦见到他们匆匆的模样,脸上全是不解。 雁陵给了晨曦一个笑容,连忙的赶到晨星的身旁,搂著她的身子,轻问:「怎么了?身子为什么都是湿的?」他拨了拨她的散发。 「爷!」晨星揪著雁陵的衣袖,「您一定要带姐姐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熁律皱眉,他上前抬起晨曦一张小脸,「发生什么事了?」 晨曦望著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经过湖畔,便见到妹妹跌入湖里了?」她的眼光望向雁陵怀里的晨星,她的心里竟有些些的羡慕。 从小,雁陵便是宠爱著晨星…… 熁律发现晨曦的眼光直望著雁陵,他不悦的将她拥入怀里,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雁陵看著她受伤的手臂,和她脸上的巴掌痕,他的眼里尽是担心,「为什么才一下子没见,你身上就满是伤?还如此的狼狈?」 晨星恨恨的看著熁律,「那个恶霸的女人好像是名格格,她将我误认成姐姐,因此便动手伤人,说什么这次放过我,下次可就没那么轻易饶过。」她一双大眼哀求看著雁陵,「爷,将姐姐接回去好不好?她在这里都被人欺负。」 晨曦倚在熁律的怀里,她听不懂晨星的一句话,她未等熁律开口问,便启口解释:「爷,曦儿在这里没有让人欺负,熁律贝勒待我很好。」虽然他是邪肆一点,可却没让她吃过苦头。 熁律的俊眉终於松了下来,他拥著晨曦的身子,「我想,你妹妹说的人或许是妩宁。」他低头说著,「这件事我会让妩宁付出代价的,可是,我不会让曦儿回去多炎府的。」 晨曦抬头望著他,眉问微拧著,「贝勒爷,您说……」他答应过她,要是她表现好的话…… 「我说到做到!」熁律的黑眸有著坚定,「在我还没准许之前,你得待在这里请罪。」 晨星推开雁陵的拥抱,她来到熁律的面前,「请罪是由我来请罪,併不是我姐姐。」她将晨曦和熁律拉开,「现在真相大白了,姐姐应随爷回去,不是留在这里。」 晨曦左右为难,看著熁律一张冰冷的俊脸,她知道他在生气了,只是她也想回去多炎府,怎么做才是两全其美呢? 「当初和我订下条件的是晨曦,併非是你。」 「可是那时候的熁律贝勒却是将姐姐误认是我,那么便是由我晨星来履行。」晨星脑筋动得快,既然无法二姐妹一起回去,那就让她留下,免得善良的晨曦被欺负。 熁律邪笑了一下,「很好,如果你想履行的话,那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不知为何,晨曦和晨星有著相似的面容,可面对晨星时,他就是无法像对晨曦那般宠让。 「星儿!」雁陵出了声,他的黑眸里有著威胁,「注意你的身分。」 「可是……」她转过身,可对上雁陵一双已逐渐生气的双眸,她噤了声不敢再说话,只是眼里有著委屈的泪水。 「一切就如之前的样子。」雁陵将晨星拉入怀里,声音放柔,「晨曦自愿留在纳兰府,心甘情愿帮你请罪,我想熁律贝勒也不会太过於刁难才是,你就别担心了。」 晨星摇著头,泪水已滑落了下来。第一次,雁陵对她扳起脸孔。 晨曦点点头,「星儿,你别为我担心了,既然真相都已经明朗了,熁律贝勒不会刁难我的,你放心的别再为我烦心了,只要我表现的好,贝勒爷自然会放我回去的。」 熁律见晨曦有想留下的念头,之前的怒气已经云消烟散,「曦儿,将你妹妹带下去,让她换件干净的衣裳,免得她受风寒了。」 晨曦点点头,从雁陵怀里接过晨星,「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这是注定的事儿,咱们姐妹俩只是暂别个几天,等我表现好的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她抹去晨星的泪水,安慰著她。 雁陵苦笑的摇著头,「晨曦,顺便帮星儿上药。」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玉盒,「别让她的伤口感染了。」 晨曦接过後点了点头,便带晨星离开湖畔。 而熁律和雁陵二人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君子不夺人所好! 第四章 晨曦将晨星梳洗一番,也帮她上了药之後,二人站在一起,又是相似的美庞,活脱脱的二名美人胚子。 晨星坐在床沿上,将自己的长发梳成跟晨曦同样的二条长辫,跟晨曦要了她长辫上的蓝色彩带。 晨曦没有多问,只是将彩带解下给晨星。 晨星系上彩带後,她看了看晨曦身上的衣裳,她眼里有著狡黠,「姐姐,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我穿上。」 晨曦的眉梢上有著不解,她大眼望著晨星,「为什么突然要我褪下衣服呢?」 「你别问就是了。」见晨曦没有动作,她自个儿往她身上扒去。 「星儿!」晨曦大眼里有著无辜,「你别这么做。告诉我你的意图为何?」 晨星见晨曦不肯妥协,只有开口:「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只是你一定要配合我。」 晨曦没有答应她,知道晨星天生聪明,她总是捉不住她的想法。 「爷儿他们不是都要你留在纳兰府里吗?可我再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像姐姐你这般好脾气,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欺负的,所以我想我们来回交换身分,姐姐你回多炎府去,这里就由我待著、应付。」 「不成、不成。」晨曦第一个反对,「我们已经对不起熁律贝勒了,这下要是再交换身分,免不得被扣上欺君大罪,事情反而会愈来愈槽。」 「愈来愈槽总比你被欺负的好!」晨星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晨曦就是执意留在这儿。「你没有瞧见我刚才一身狼狈吗?你再待下去,可是会比我惨个几倍。」 晨曦摇摇头,「可是我待了这么多天,併没有你想的那么槽。我是听说府里住进了一位格格,可是我不去犯她,她应该也不会找我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我特地找那各格恪麻烦了?」晨星已经不高兴了,她是为了她姐姐好,可是晨曦就是不领情。「人家都指著我鼻子骂,凭着自己的容貌勾引著熁律贝勒,姐姐,难不成你真的想留在纳兰府里,当个侍妾吗?」她杏眼圆瞪。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说我?」晨曦委屈的掉了眼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贝勒爷的侍妾,我是因为和熁律贝勒约定好,跟他请罪请完,便可以回到多炎府里,而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呢?」 见晨曦掉下眼泪,晨星知道自己将话给说重了,她上前拥著晨曦的身子,「姐姐,你别哭了,我是一时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姐妹俩自小跟在雁陵贝勒的身旁,也看清大清皇朝官人的丑态,清清白白的找个好人家嫁,也比待在贝勒爷、官人身旁好,侍妾的下场都是没有好日子过的,所以,别再留恋熁律贝勒的身旁好吗?」 「可是,我怕熁律贝勒对你……」 「不会的。你变成我,我变成你,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认出我们来,再说我只要收敛我的脾气,不就和姐姐一个样子吗?」 晨曦望了晨星那张志得意满的小脸,「可是,雁陵贝勒很快会发现我不是你。」 「他认出来就认出来,反正……」晨星的小脸黯淡了下来,「自小在爷的身边侍候著,你跟我还不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分别。」有著同张脸孔,换谁还不是一个样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晨曦连忙摇摇头,「爷喜欢的人是你,是你晨星啊!」她急得说出口。 晨星笑了笑,「姐姐,那么我们赌赌看吧!如果爷真的喜欢我,那么他要是认出你来,肯定是会来找我回去,如果爷没有来找,便是喜欢姐姐了。」她心里也知道,姐姐是喜欢雁陵贝勒,只是……她的姐姐併不适合活在侍妾里的明争暗斗中,「所以,姐姐帮我的忙,而我也跟熁律贝勒请罪,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晨曦认为晨星的话併非无道理,只是她竟然有些不想离开纳兰府,原因是什么?她一想,脸儿一臊,竟然是不想离开熁律贝勒的身边,她不能否认,他对她是非常的好。 「姐姐,想通了吗?」晨星打动著晨曦。 艮曦望了晨星一眼,只是她又想到晨星的未来,如果晨星能和雁陵贝勒有个美好好的未来,那么牺牲她又有何不可呢?自小,都是妹妹为她想好一切,那她,为何不能为妹妹做一件事呢? 「嗯,我答应你。」她点点头,「我们互换身分,我会让你明白,雁陵贝勒是真的喜欢你的。」 谁知,晨星的心里在意的不是雁陵贝勒,而是晨曦这个做姐姐的。晨星已想好一切,雁陵贝勒要是喜欢姐姐,那么便不会回头找她,而她就留在纳兰府里,接受这自惹的请罪。 晨星握著晨曦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紧张。 这会儿,二个姐妹的外表已经换了个不同。晨曦原本的长辫已束成马尾,而晨星的一头长发却硫成二条长辫,而且衣服也互换了过来,只是二姐妹的耳垂上,都没有任何的饰品,尽量的混淆熁律和雁陵的视目。 熁律和雁陵对看了一下,二人同时开了口:「过来。」 姐妹俩也看了对方一眼,晨曦紧张的走到雁陵的身边,而晨星则是来到熁律的身旁。 熁律将晨星一拉,他黑眸里有著打量,而嘴角里有著轻笑,「猫儿,」他玩著她胸前的辫子,气息吹拂在她的颈边。 站在雁陵身旁的晨曦,看了这一幕後,心头竟然一阵揪紧,她握紧自己的衣袖,轻咬著下唇,别开了眼。 晨星的脸上闪过一阵嫌恶,她推离熁律的碰触,皱眉的说著:「别碰我。」 熁律则是轻笑著,暗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猫儿,你害臊了吗?」 难不成姐姐平常都是这么被轻薄的吗?晨星讨厌面前的男人,活像个黏皮糖般,将她错认为晨曦,直霸著她的身子不放。 晨曦则是觉得吸呼愈来愈困难,只是未等她回过神时,身旁的雁陵也将她拥入怀,「星儿,怎么发呆了?」他笑得迷人,望著她一张苍白的小脸,「瞧你脸儿苍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眼?」他的大手覆在她的额上,摸著她的体温。 晨曦退後了几步,躲避雁陵的碰触,她轻摇著头说:「爷,星儿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是这样的吗?」雁陵笑得无害,他霸道的搂著她的身子,「时间也不早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们该回府了。」 熁律强拥著晨星,眼儿望著雁陵,「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了。」雁陵宠著晨曦,握著她的柔荑,「我们回去了。」他温柔的说著,欲走出大厅里, 晨曦舍不得的望了熁律一眼,而晨星的眼光也望向了雁陵…… 不,她不可以再留恋了!晨曦在心里告诉著自己,为了自己的妹妹,她不可以再多眷恋一些。 不,她不可以後悔!晨星摇摇头,还是坚决著自己的计画。 「等等,」突然,熁律喊住了雁陵离去的背影,「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还是将曦儿姐妹换回来吧!」 雁陵回过身,一脸惊讶的看著熁幸,「可刚才你不是说要让晨曦留住你身旁吗?」 「我做事是不按牌理的。」他大手一推,将身边的晨星推给了雁陵,「况且我对猫儿也倦了,换换不听话的野猫也好。」 「是吗?」雁陵低头看了看身旁的晨曦,「星儿,如你的愿,你可以亲自为晨曦请罪了。」他轻轻一推,也将晨曦推还给熁律。 「不……」晨星被雁陵箝制在怀里,「我要留下来,我不要跟爷回去。」她急得一喊,这么一来,她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不成,」熁律逗著怀里的晨曦,眼儿望向晨星,「我现在对晨星这小野猫有兴趣,曦儿,你跟你的贝勒爷回去吧!」说完,他邪肆的往怀里的人儿偷得一吻。 「可是……」晨星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早该想到熁律是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她大喊一声:「你们全误会了,我才是晨星。」 晨曦离开熁律的唇,可怜兮兮的望著他,小声的说著:「我是晨曦。」 终於,熁律和雁陵露了大大的笑容,二人对看著:「好了,各自找回自己的女人了。」 晨曦和晨星睁大眼儿,看著箝制自己的男人。 「星儿啊星儿,你以为你脑袋瓜子想什么,我雁陵会不知道吗?」雁陵点了晨星的鼻尖,这次真的将晨星带出纳兰府里,再也不多留一刻了。 至於晨曦则被熁律抱起,他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贝勒爷……」晨曦没想到,晨星的计画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怎么?」他扳著她的下颚,「难不成你真的想跟雁陵回去?」他还没忘记,她望向雁陵的那道哀愁眼光。 她摇摇头。没有被雁陵带回去,她反而轻松了下来。「我和贝勒爷约定好,等到曦儿表现好的时候,才会同去。」 「是吗?」他望著她纯真的脸庞,「那为什么你同你妹子演出了这荒谬的戏法?」他扯下她的马尾,让她的乌丝滑了下来。 「我……」她解释不了,只有支吾著。 「是不是你的心里也喜欢著雁陵?所以想回去了?」他的俊庞,一下子冰冻起来。 她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有垂著头不知所措。 「不说话是代表默认?」 「没……」她摇著头,雁陵对晨星的好,她是有点羡慕,而刚刚熁律对晨星这么的亲密,她却有些心痛。 「不然是怎么?你说个好理由。」他望著她的娇容,「说个让我原谅你的理由。」 「我是因为……为了帮助星儿,星儿说雁陵贝勒喜欢我,可我明白,雁陵贝勒自我们小的时候,喜欢的就是晨星,所以我为了让星儿相信,和她赌了赌,说雁陵贝勒要是发现我不是星儿,定会回头跟贝勒爷要人的。」 「哦?」她不会说谎,因此他信了她的话,只是,「那你的心里是喜欢雁陵了?」突然,他有种想砍了雁陵的气愤。 「我不知道……」她很茫然,「我听别人说,喜欢一个人是不容许第三者进入的,可是我喜欢雁陵贝勒,却希望雁陵贝勒也喜欢星儿,这样会不会奇怪?」她望著他的俊庞,问著。 「那我呢?你喜欢我吗?」他问著。 她欲言又止了一下,点了点头,「可是,我刚才见著贝勒爷和星儿的动作,我……我好难过。」雁陵和熁律,她对熁律竟然有种心痛的感觉。 他笑了一下,轻啄了她的鼻尖,「傻猫儿,原来你已经爱上我了。」雁陵算什么,他熁律已经勾了晨曦的心了。 爱? 「我爱上贝勒爷了?」 「当然,只有爱才会让你妒嫉。」他的舌尖舔了她的唇瓣,「其实我和雁陵是故意的,知道你们会互换身分,因此故意多了不规矩的动作,而你的反应,让我满意极了。」说实话,至刚才他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她噘了嘴,「原来您和爷……」 「是你们欺骗我们在先的。」他攫住她的唇,不再让她多说一句,深深的将她揉进他的怀里,没有一点缝隙让她逃脱。 而一场闹剧,暂且告一段落。 月明星稀,熁律独身来到妩宁暂住的阁房。 妩宁一见到熁律,赶忙的从里头接见,娇媚殷勤的上前勾著他的手臂,「爷,您终於想到妩宁了。」 熁律见了妩宁一张艳丽的脸蛋,眼眸里有著深沉的打量,他不语的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爷,」妩宁为熁律倒了一杯茶,身子也往他身上黏去,「妩宁想死您了。」 熁律粗鲁的按住她美丽的下颚,眼里有著警告,「听说,你今儿个教训了我府里的小婢?」 妩宁先是一愣,後才想起上午教训了一名名叫晨曦的女孩儿,她不减脸上的笑容,勾著熁律的颈子,「爷,那名小婢出言不逊,我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那晨曦丫头仗著爷的宠爱,顶撞我这个格格,小小的处罚也不为过吧?」 他邪笑了一下,大手捏著她的胸部,「上午你教训的并不是晨曦,她是晨曦的妹妹。」他玩著她的蓓蕾,一张俊脸蒙上阴霾,「我不管晨星对你做了什么,只是以後要是让我听到,你特地找晨曦的麻烦,那别怪我心狠!」他张口含住那浑圆,轻咬了一下。 「爷……」妩宁拧眉,「那名奴才值得您这么对我吗?」 「当然?」他望向她的眼瞳,「她比你好上百倍。」 她的心里起了一股酸意,她拥著他的颈子,嘟嚷著:「爷,您这么做,我会吃醋的。」看样子,他真的对那小婢女动了心。 「身为我暖床的女人,不是早该预测未来了吗?」他轻笑著。 暖床?她妩宁堂堂一名黎亲王府的格格,竟然只是熁律贝勒暖床的工具?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全是不服气。 熁律轻推开她,站起身来:「我已经来警告你了,别想对晨曦动脑筋。你怎么对她,我会加倍让你尝到苦头的。」他拂了她的脸庞,「听进去了,妩宁恪格。」他邪笑著,转身走出她的阁房。 妩宁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全是生气,她以为,她可以成为他的福晋,没想到她在他的心里,连一名侍妾部还不如,她气不过! 就算会尝到苦头,她也要让晨曦那丫头碎尸万段! 就当妩宁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时,房里的烛火突然被一阵大风吹灭了,她吓了一跳,随即同复了常态,她先将房门关上,之後才缓缓走到桌旁,想重新点燃烛火。 当妩宁点著烛火时,门咿呀的被打了开来,她反应的回过头一看,只见门口站了一各高大的人,因为男人是背对著月光,因此妩宁并不能看清楚来人的面孔。 「爷,是您吗?」她走上前,想看清楚一点,只是一靠近时,她吓得睁大双眼,「你……你不是爷……」 那人的嘴角邪笑一下,一双森冷的黑眸望著她的美瞳,他那好听的嗓音回荡在阁房里:「看著我的双眼。」 她没有办法拒绝,听话的将二眼对上那陌生男人的一双黑眸。 「听我的话,用尽方法除去阻碍,接近纳兰熁律,趁机夺走他身上的雕龙图腾。」男人将一只大手放在妩宁的太阳穴上,手劲温柔的揉著,「记得,除去所有的阻碍,夺走纳兰熁律身上的图腾玉……」 「图腾玉?」妩宁只觉得眼儿愈来愈重,一双美眸也愈来愈混浊,口上不断喃喃的自语著:「图腾玉……除掉所有的阻碍,拿到图腾玉……」 「很好!」男人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阵青冷的眼光,他二手用力一按穴道,面前妩宁的身子滑了下来,他将她轻放在地上,之後消失在月夜下。 来无影、去也无踪,这名男子就悄悄的离开纳兰府里。 至於妩宁则躺在地上,一睡直到鸡啼晓。 好重。睡梦中的晨曦不禁觉得身上一阵沉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她皱了皱秀眉,眼儿缓缓睁了开来。 一映入她的眼里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熁律的俊脸正和她的小脸紧靠著,而大手也搂著她的腰际,整个娇小的身子全被他揉进怀里,而他怕她逃跑似的,一只长脚还缠住她的下半身,让她无法动弹,也让她无法离开。 昨晚,她记得他没来她的阁房,怎么今儿个一大早便看到他一张俊脸呢?晨曦看著他的睡庞,努著小嘴想著。 她以为他不再来房里轻薄她,因此她昨晚便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著,只是没有想到一早,就看到他一张邪肆的俊脸,及全身被他箝制的亲密动作。 这个男人真是邪肆妄为,趁她熟睡之余跑到她的阁房,亲密的拥她入眠,而她也太大意了,竟然忘了将门给锁上,白白的让他占了便宜。 晨曦不乖的动了一下,只是她的身子还是被箝制住,只能无奈的看著他。 他说,她爱上他了。可是她能爱上身分尊贵的贝勒爷吗?而他爱她吗? 自小待在贝勒府里,听起许多嬷嬷说起,一般的婢女是不能爱上主子的,除非主子宠幸自己,将自己纳入侍妾之中,生生世世就只能是主子的人。 可是,妹妹晨星直告诫她,别成为主子的侍妾,因为侍妾总没有好日子过的,可是……可是她已经爱这男人了,她该怎么办呢?晨星没告诉她要怎么做。 她绞著衣角,一双大眼盈满愁云的望著熁律的睡庞,今生真的只能成为熁律的侍妾吗?还是,她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满足了呢?她没想到,待在熁律身旁,竟比待在雁陵身旁更为心慌意乱。 当晨曦认真的想著事时,她美艳的唇瓣被人偷吃了一口,一双充满邪肆的黑眸正炙热的望著她。 晨曦费尽好大的力量才推开他,她脸儿染上红晕,娇嗔著:「贝勒爷……」 「嗯?」他贴紧她柔软的身子,闷声问著。 「您……您快放开我,我……我要下床为您打水了。」她将小脸埋进他的颈窝,别开他的唇。 熁律的唇勾起醉人的笑,「不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说著,又不怀好意的轻啄著她的美庞。 「别……」他不是说看看她吗?「爷,您看就看,别直轻薄我。」 「哦,我忘了告诉你。」他笑著,手指温柔的拂著她的脸庞,「我是要用嘴儿看看你。」说完,一张美型的薄唇在她颈边落下许多的红印,仿佛要昭告天下人知道,晨曦是他所拥有的女人。 登……登徒子!她摆脱不了他的拥抱,只能鼓著小脸别开脸,直到好一会儿,她的身子才离开他的怀里。 一有机会,晨曦便赶紧的下了床炕,离他远远地。 熁律坐在床炕上,笑著看她激动的反应,「我说猫儿,你全身上下已经被我看过、摸过了,你还害什么臊呢?」总有一天,他会拥有她全部的。 她红著脸摇摇头,「贝……贝勒爷您别开玩笑,我去为您打水。」说完,便胡乱穿著衣服,想走出阁房。 「我许你出去了吗?」他虽然是笑著道,可声音却有著不可违背的语气。 自小就是人家的奴婢,晨曦停下脚步,脸上有著委屈的看著熁律。 「过来,猫儿。」他招了招手,霸气的命令著。 她只有垂著头,又移回脚步到床炕旁。 他抬起她美艳的脸庞,「替我穿衣。」 她听话的拿起一旁的锦服为他穿上,一双修长的手指正替他解上扣子,只是他的嘴却又不规矩的往她的手背一舔,惹得她又退後了一步。 每次,她看见他的眼神都充满著异样的眼光,彷佛像道炙热的焰火,要将她给看熟了。 「为什么停下动作了?」他好整以暇的瞧著她脸颊上的红霞,明知故问。 她是奴、他是爷,再怎么说她还是得听他的话,只有又乖乖的走上前,替他穿衣。 可他就是那么没规矩,右手没预警的又往她胸脯贴来,揉捏著她一只浑圆。 疼……她抬起眼眸看著他,眼里已盈满了泪水,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喜欢欺负她? 见她一双大眼蒙上水雾,他知道她又要哭了,他只得收回自己的手锁眉著,「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将她一拉,让她跌进他的怀里。 「您欺负我。」她哽咽的说著。 「我欺负你?」他挑眉,「我怎么欺负你了?」他匀起她的下颚,一手抚著她的胸哺,舌尖也舔著她的唇瓣,「你所谓的『欺负』,就是这样吗?」说著,更是故意的探进她的衣襟里。 「不要!」她抗拒著。 「不要?」他笑得更放肆了,「难道你没有发觉我在宠你吗?」说完,他抓住她反抗的一双小手。 「宠?」她停下动作,一双大眼纯真的望著他。 「当然,」他舌尖滑过她的鼻尖,「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就是宠她、爱她的表现,难不成,你不想让我宠爱吗?」探进她襟口的大手,指尖轻按著她的蓓蕾,「再说,你这只小猫儿不是已爱上我,难道不想要我爱你吗?」 她微喘著气,「您这样是爱我?」 「当然。」他笑著,她比他想像中还要单纯多了。 她睁著无邪的双眼望著他,眼里全是相信的澄澈,「贝勒爷准许我爱上您吗?」 「我许你爱上我。」他眯著黑眸,「可你爱我是不够的,当然你也要让我爱你才行。」他善诱著。 终於,她展开一个笑容,「这么说,贝勒爷这不是轻薄我、欺负我了?」 「你终於明白了。」他低下头,吻上她那娇美的嫩唇。 好一下子,他才离开她的口,「猫儿,你爱我吧?」 她红著脸儿,用力的点点头。 「好猫儿。」他揉揉她的头,「那么以後不可以拒绝我任何宠爱的动作,听到没有?」 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轻轻点点头。 「好了。」他将她拉起身,「今天我们别待在府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他也站起身,帮她拉好弄乱的衣裙,之後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出去散散心?」晨曦侧著头,大眼眨了眨问。 「不想和我一同到街上去吗?」他食指勾起她的脸,「还是你想留在府里让我宠爱?」 她脸儿一臊,讷讷的回答:「我想和贝勒爷出去逛逛。」 他搂著她,「我知道你害羞、」他闻著她身上的香味,「反正我宠爱你的时间多得是。」他望著她娇红的美庞,笑声连连的搂著她走出房门。 第五章 市集人潮汹涌,娇小的晨曦走在人群里显得吃力,被来来回回的路人挤得苦不堪言。 熁律牵著晨曦的小手,见她小脸全是苦皱著,他轻笑一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下,保护她娇小的身子,免得让其他路人碰撞到。 过了一会儿,他们绕了个巷子才绕出人群,来不及抬头反应的晨曦,早已被熁律带进一间烟花酒楼里。 一进到酒楼里,许多女子的欢笑声传进了晨曦耳里,这时她才从熁律的怀里探出一张小脸,往四处看了看。 映入晨曦眼里的是一张张倾城的花容,她们全展著一张美艳的笑容,在男人怀里嗔笑著,而身上则穿著若隐若现的衣服,身上的薄纱掩不住丰盈的上半身。 而一名容貌不差的女子,姗姗走到他们俩的面前,手上的绣扇则掩著红唇。 「爷,您终於来了。」女子正是酒楼的老鸨姒情,她年纪也才三十初,已经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老鸨。 熁律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他们都来了吗?」 「早来了,就只等爷一人。」姒情有意无意的看了他怀里的晨曦一眼,一张标致的脸儿让她的笑容展得更大,她呵呵的望著熁律笑著,「没想到爷人来了,还为姒情带来礼物。」她口中的礼物,便是晨曦。 晨曦皱眉,她从没来过酒楼,因此害怕的往熁律的怀里钻去。 「谁说她是礼物来著?」熁律发现晨曦的害怕,更是搂紧她的身子,笑容减了几分,「我让她跟著,表示她是我的人。」他走过姒情的身旁,直往二楼的厢房,「你还想动她吗?」 姒情见熁律的口气全是警告,她陪著笑脸跟在後头,「下,爷您误会了,姒情只是开个玩笑,您就别当真了。」唉,可惜了这名姑娘,要是她来这酒楼,她姒情嬷嬷一定好好疼她,好好栽培她为京城里的第二花魁。 走上二楼,熁律才将怀里的晨曦放开,他眼里带著警告看著姒情,「安排她一间乾净且安静的厢房,要是她出点差错,我便拆了你这间酒楼。」 「爷,您真爱开玩笑,姒情何时让您出过乱子了。」 「很好,记住你的承诺。」之後,他眼光放柔的望向晨曦,「先随姒情嬷嬷到厢房。」 「您要上哪里去?」晨曦扯著他的衣角,脸上全是依赖,「别将我放在这儿。」 「听话,」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我进去跟人谈些事情,很快便出来找你,然後我们再上市集逛逛,好不?」第一次,他哄著女人。 她努著嘴,虽有百般不愿意,可也只有点头,「贝勒爷,您可别忘了我。」 「不会。」他眷恋的看了她一眼,「记住,待在厢房别乱跑,过几个时辰我便会去找你。」 晨曦点点头,随著姒情离开他的面前。 而熁律则是推开面前的木门,走进去空无一人的阁房。 一进去他便关了门,二眼望著一旁的书柜,嘴角挂著笑容的往书柜走去,大手用力按下一旁的某个机关,书柜便自动的往地下沉去,後头便是一条深黑的秘道。 走了进去,他谨慎的又按下机关,让书柜恢复了原状,才缓步的走往黑漆的秘道里。 熁律的面前,有著四名相貌俊美的男子,其中一名便是雁陵贝勒。 一名长相比其他人俊美的男子,他展开一张比女人更美的白玉脸庞,呵呵的笑著,「我说咱们的邪君啊,你什么人不带,偏偏带个女人来酒楼,你不怕被人怀疑啊?」 熁律坐在空著的椅子上,脸上有著不以为然,「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本来,他今天是抽空要随著晨曦在街上晃著,没想到,却在他们出门时,收到信鸽上的小纸条,逼不得已,只有带著晨曦一起出门。 「话不是这么说。」手上拿著白扇,身上穿著黑衣且衣边及滚著金绣的男子,一脸有著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看,便可知此人为人中之龙,「听说,有人已经要对我们五人下手了。」 「下手?」熁律挑眉,「找我们五人下手做什么?」他玩著胸前的图腾玉。 「我们刚从魅那里得知,」雁陵看了看一旁美如女子的男子,「那『闇焰教』的教主,已经布下他的棋子,等待机会夺走我们身上的图腾玉。」 身上的图腾玉?熁律看了颈上的图腾玉,「图腾玉价值连城吗?」 「是,也不是。」白衣公子摇了摇头,「咱们身上的图腾玉合起来正好是一副地图。」 「地图?」除了四人外,熁律吼了出来,「四阿哥,你倒是说清楚,我身上的图腾玉到底有著什么样的秘密!」 熁律的反应,跟刚刚所有人的反应是一样的。 「你们知道的,皇阿玛赐下这五只图腾玉,无非是因为看重我们五人的能力,将这五只图腾玉放在皇宫里,倒不如分散交给我们保护还比较保险,就算是毁坏、遗失,这五只图腾玉也不会一起出现。」 「然後呢?」熁律冷冷的问著,「图腾玉含著什么秘密?」 「五只图腾玉,是大清皇朝的龙穴之地。」 龙穴之地?熁律的血液顿时往脑门上冲,「四阿哥,你说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赐给我们?」 被唤四阿哥的男人,正是君傲贝勒,他脸上正凝重的看著熁律,「是的。」 始终坐在一旁不语的风赫,一双凛冽的双眼看向君傲,「那皇帝老头没想过,要是有天我们想来个谋君篡位的,将图腾玉凑在一起,毁了龙穴之地,那大清不就要改朝换代了?」他的口气狂妄,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一旁的魅笑了笑,「四阿哥已被皇上封为储君,坐上龙椅也是早晚的事,四阿哥怎么可能跟我们来个谋君篡位呢?」 熁邪笑了一下,「魅说得有理,四阿哥迟早是大清的皇帝,所以也不需要图腾玉,那么我们……」他不怀好意的看著君傲。 「赞成。」雁陵也玩心大起,「先将四阿哥毁尸灭迹,夺得他身上的图腾玉。咱们找出了龙穴之後,再来拼个你死我活,看谁是命中的皇帝命。」 「你们……」君傲退了几步,什么时候了,这四个人还同他开玩笑。 四人口上虽说著,可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全笑弯了腰。 「不玩了。」魅起魅惑的笑容,一双比女人还媚的圆眼溜了溜,「我们谈正事了。」 「是啊,什么时候还闹!」君傲瞪了四人一眼,坐在位置上准备和他们商量。 「我收到消息,江湖上最近有个刚窜起的邪教,也就是雁陵刚提到的『闇焰教』,据说他们是喊著「反清复明」的口号,想藉此扰乱盛世。」魅也拿出了自己的雕龙图腾,「而他们教主的目的先是我们这五贝勒,先一一夺下我们身上的图腾玉,之後再直捣大清的龙穴之地,便开始了他们的计画。」 「这也不对,小小的邪教,也可和大清姘美吗?」风赫口气有些不以为然。 「地图的所在地,虽为龙穴之地,可是据说先皇在那儿埋下许多万顷的黄金,压著龙气血脉就是要长久的镇住龙气,只要让邪教一破龙穴之地,那么他们是有『反清复明』的能力。」君傲解释著。 「所以,四阿哥你今日才会著急的召见我们?」熁律眯著双眸问著。 「没错。」 「所以我和四阿哥是来向各贝勒警告,」魅又笑了笑,「这次邪教的目标是我们,因此要随时的警觉自己身旁的任何人,而我和四阿哥则是暗地的去调查,看看那邪教的教主到底是何方人物。」 「还有,」君傲补述著,「要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要打草惊蛇,留下活口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遵命。」四人拱手答著。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晨曦看着这清幽的四周,完全不像刚进门一看的俗丽装饰,这里安静且高稚,像人世间被人遗落的一角,而她则是被熁律遗忘的人。 等了有一会儿的她,就是盼不到熁律的到来。 难道,贝勒爷将她给丢下不管了?晨曦倏地起身,来到门口引颈企盼著,再怎么盼就是盼不到熁律那俊逸的身影。 直到,这间小竹房外有了一点点的小骚动。 「唉呀,大爷。」一名酒楼的女子,正吃力的扶著一名醉得东倒西歪的男人,恰好经过这间小竹坊。 晨曦不敢出声,只敢在门後偷看著。 「小美人,我……我想疼疼你哩!」醉男人不规炬的往女子身上一捏,眼里尽是轻薄情欲。 女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爷,您醉了,找扶您回房好不?」 「美人儿,我……」他话还没有说完,便醉坐在一旁乾呕著,「我想吐……」 「大爷,您……您别吐在这里啊!」女子皱了眉,「您起来,我扶您回去休息啊!」 男子赖在地上不起来,一双醉醺醺的小眼看了女子一眼,「别回房了,你就在这里服侍我好了……」他淫淫的笑著。 女子见自己的力量没有法子扶起他,「大爷,您先待在这里,我去找人帮忙。」说完,便走往花厅里,找人帮忙。 晨曦躲在门後,探出一张不解的小脸,她看那名醉倒的男子正呢喃著,她不敢上前去,因此身体往房里退了退,只是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小竹椅。 醉倒的男人听了竹坊传出声响,醉晕晕的站了起来,「小美人,你在里面是不是?」他高大的身子往竹坊里面走去。 晨曦只顾揉著被撞疼的大腿,根本没有发觉那名醉汉已一步一步的走进竹坊里。 男人不稳的走进房里,「美儿儿,你在哪里?不是要来服侍大爷我吗?」他推开碍事的大门,而映入他迷蒙的眼,则是晨曦一张惊艳的脸蛋,「怎么才一下子不见,你就变漂亮了?」他靠近著晨曦,脸上有著不怀好意的笑容。 晨曦害怕的望著他,只能摇著头直往後头退著。 「摇头是什么意思?」男人眯著眼,双手敞开著深怕她跑掉似的,「大爷我可是花了上把的银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让大爷我快活?」 「你……」晨曦咬著下唇,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看起来有些恶心,「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这酒楼里的姑娘。」 「胡扯!」男人逼近她,看见她想从身旁逃跑,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向床炕上,一张色欲的脸庞放大在晨曦的眼里,「如果不是青楼里的姑娘,那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晨曦怕了,她扭动著身子,拼命的挣扎,这男人的箝制比熁律贝勒恶心多了,她在熁律的身下,不但不会感到恶心,反而还有种令她安心的感觉,不像面前这醉汉,直令她作呕。 「走开——」她手打脚踢的,就是甩不掉他的箝制,「走开,快放开我!」她急得眼里全是泪水,他的碰触令她浑身都起了疙瘩。 「说什么疯话!」男人大力一扯,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养眼的雪白肌肤令他垂涎,而鲜红的肚兜亵衣更添了春色,「美、好美,没想到那姒情婆子藏了你这么美的姑娘。」他的大手拂著她的肩头,像是想享受一顿美食。 「走开——」晨曦依旧是大喊著,「我已经是贝勒爷的人了,你走开、走开!」她哭喊著,就是不见一个人影来帮助她。 「美人,原来你喜欢这调调。」他的舌尖舔了厚唇一圈,「没关系,我严大贵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和时间多,我可以慢慢和你玩玩。」他说完,便熟练的褪去她的衣裙,大手抚著她光滑的大腿。 「贝勒爷,救我——」她哭著,什么也不能做,「贝勒爷,熁律贝勒爷——」她拼命的叫著。 「叫什么叫啊?」严大贵被叫烦了,左右的给了晨曦二个巴掌,还狠狠朝她的胸前一咬,「要叫等一下销魂时再叫……」 晨曦的眼角望向门边,看见无人的院子时,一时刻,她的心是冷了。 原来,熁律贝勒根本就不要她…… 当晨曦放弃挣扎,严大贵也解了裤头後,一阵如千斤重的掌风将醉鬼给轰了出竹坊,而一双充满血丝的黑眸则死瞪著里头。 晨曦爬起身,拿了一旁的被子掩身,一双美眸盈著颗颗晶莹的泪珠,望著来人。 「贝勒爷……」她泣不成声的叫著,泪水更是泛滥成灾。 熁律真是气昏头了,他紧握著拳头,走进竹坊里,望著她—张有著五指痕的美庞,眼眸又往下移,见她胸前有著其他男人烙下的红痕,他睁大眼,一张冷酷的俊脸露了个残忍的笑容。 他走出坊间,来到严大贵的面前,看著他狼狈的样子。 「谁?你是谁?敢管我严大贵的事?」严大贵抬起一双臃肿的眼,「你这小子是不要命是不是?」 熁律半眯著黑眸,冷冷的开了口:「你刚才动了我的女人,是不?」 「是,我是动了她。」严大贵不知大难临头,爬起身子不稳的退後几步,「瞧她肌肤多滑,多像羊奶那般滑口、芳香,摸起来还顺手得很……」他看了看熁律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尤且是她的胸口,尝起来多么甜,如果你也想尝尝,等我用完……」 严大贵还未说完,熁律眼里闪过一股杀气,拳头往他脸上一挥,而手劲一个没拿稳,将他脸上的五官全纠结在一块。 「你、你……」严大贵疼得跪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严巡抚的独子——严大贵,我乾爹是宫里知名的贵公公,我姨娘是宫里皇上宠爱的爱妃,你好样儿的敢动大爷我,留下你的名字来。」 「纳兰熁律。」他勾起嘴角的冷笑,小小一只坏虫也想跟他熁律斗?他眼里迸著寒光,长腿一扫的将他的身子扫在半空中,而长臂一伸,点了严大贵腰际间的穴道後,严大贵的身子便重重的落在地上,跌得他满身是伤。 「你、你别跑……」严大贵咬牙的说著,还想爬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大吼著。 熁律并不理他,只是迳自的走往竹坊里,看著炕上那泣不成声的晨曦。 他将她搂进怀里,抹去她脸上泪水,柔声的开口:「别哭,我来了。」 晨曦跌入他的怀里,小手槌打著他宽阔的胸膛,「贝勒爷,您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好怕……」她以为他不要她了,「我以为贝勒爷丢了我,不要我……」 「嘘,」他拍著她的背,「我没有不要你,是我不该将你带进这里。」一开始他就错了,不该让她跟在身边的。 「您好可恶,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人……」她大声的哭泣著,防佛要将心中那股害怕给哭出来。 「是、是,我可恶、我可恶。」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她光滑的肩头上,「不哭了,我带你回府。」 她紧抓著胸前的衣裳,双眼盈满豆大的泪水,令熁律一阵心悸将她拥得更紧。 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在他怀里痛哭著,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救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成了什么样子。 握著她发颤的小手,他将她的柔荑贴进他的胸口,柔声的说著:「别哭了,是我的错、我的错,」见她满脸部是泪水的细痕,他的心里有些不舍。 「我好怕,那个人……」 「我知道,我教训他了。」他轻吻著她红肿的脸颊,「我已经让他付出下半生的代价了。」他轻拂著她的脸儿,那严大贵竟然伤她! 她点点头,只是皱起秀眉的问:「贝勒爷,这处罚会不会太重了?」 「不会。」他将她抱起身来,「是他眼睛没睁大,敢碰我熁律的女人,这是他应得的。」抱著晨曦走出竹坊时,外头已经站了许多的酒楼姑娘了。 酒楼的老鸨姒情也在旁,她明白刚才一定是出事了,「爷……」她看着地上爬著申吟的严大贵,她的头疼了起来。 熁律一双黑眸慑出冻人的眼光,「你给我什么保证了?」 「这……」姒情退後了几步,脸上有著苦笑,「爷,这事儿是意外……」 「竟然?」他冷笑了一下,「等著酒楼被拆!」说完,他便抱著晨曦离开竹坊。 「爷,您手下留情蔼—」姒情跑在熁律後头,拼命求饶著,见他没半个反应,她只有求著他怀里的晨曦,「姑娘,求求你,求求你跟爷说个好话,这事儿跟我没半点关系,我保证,保证下次一定不让严大贵踏进楼里面。」 晨曦见姒情老鸨一脸可怜,她小声的说著:「贝勒爷,您已经为晨曦出一口气了,就别拆了酒楼好不?」 他垂眸看著她,「你为她求情?」 她点点头,嗫嚅回答:「贝勒爷,好吗?」 他杨了—个笑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拆这酒楼了。」说完,一只冷冽的黑眸看向身後的姒情老鸨,「这次我饶了你。」 「谢谢爷、谢谢姑娘。」姒情双手拜著,差点跪了下来。 熁律抱紧了晨曦,一个脚步也不停的走出酒楼里。 绿荷睁大眼的跟著熁律後头,看著他将晨曦抱进属於他的阁房,看著晨曦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吓得愣了一下,随即紧张的问著:「爷,姑娘是怎么了?您们不是上街吗?怎么让姑娘这副模样呢?」她看著他将晨曦放在炕上。 「闭嘴!」熁律心烦的吼了一声,「去准备热水,等等让曦儿净身。」 绿荷赶紧的点点头,连忙的走了出去。 熁律将她身上可蔽身的外衣褪了下来,惹来晨曦的轻叫。 「别叫,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外伤。」他勾起嘴角那惯有的邪笑。 她努著小嘴,一双美瞳哀怨的看著他。 「怎么,还气我将你留在那里?」他拂著她的胸前,看著那胸口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粉红印信,一碰触到,他的心里全是无可发泄的怒气。 她是气,可当她看到他的身影时,她竟然有无限的安心,因为她知道他是来救她的。 「说话,我的猫儿。」他拂著她光滑的脸庞,看著她脸上的红痕,他更想让严大贵碎尸万段。 「我……」她该对他说什么呢?其实,稍早前他对她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时,她的生气全不见了,就连委屈也一并随泪水而逝了。 他吻著她胸前那粉红的烙印,狠狠的吸吮著那白皙的胸前,他不许其他男人在她无瑕的身上留下任何的记号,只有他,才有资格拥有她的全部。 「我不会让严大贵只有付出这小小的代价而已!」他舔著她胸前的肌肤,口气全是冷酷, 「贝勒爷……」此时的她,竟然不反抗他的动作,反而还想他多碰触她一些,而她也不明白,她讨厌那男人碰她,可却不讨厌熁律拥有她。 「嗯?」 「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走出酒楼之前,她有偷偷看了严大贵一眼,「我看他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好像不能走路了……」 「他是不能走路了,我点了他的穴,要是在半时辰没有解开,他这一生就是残废了。」 晨曦皱了眉,「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那他这么对你就不残忍吗?」他心疼的拂著她的脸颊,「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哪里受了伤?」 她摇摇头,「只有脸儿还疼,其他就没地方受伤了。」她主动的揉进他的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般躺入他的怀里,希望得到他的宠爱…… 晨曦,他的女人。他轻笑了下,将她一双大腿环绕在他的腰际间,准备进入她柔美的甬道时,门不识相的被打了开来。 「爷,奴婢已经将澡堂里的热水准备好了——」绿荷带著笑脸闯了进来,随即看到二人暧昧的动作时,她知道她又闯了祸。 熁律快速的将晨曦护在身後,拿起被子盖在二人的身前,一双原本柔情的黑眸,顿时蒙上无可言喻的杀气。 「绿荷——」他的怒声,响遍了所有纳兰府里。 「我……」绿荷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她退出了门後,「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马上退下去……」 「绿荷,我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他将晨曦搂进怀里,恨恨的看著坏事的绿荷。 绿荷难过的咽了咽口沫,她苦笑著:「爷,不好吧!绿荷这脑袋也跟了奴婢十五年了,说砍就砍未免太过残忍了……」 「你……」熁律想下炕给绿荷一个教训,可怀中却有个如娇泥的晨曦,融化在他的怀里。 「爷,您快抱姑娘去净身,不然等下水会冷掉的。」缘荷展了个甜美的笑容,「奴婢先下去忙著了。」说完,便赶忙的消失在他的面前,再不走,她的脑袋真的离家。 该死的!每次都是这丫头坏事!熁律腹中的欲望得不到解脱,而心中又添了许多怒火。 改明儿个,他一定要绿荷这颗小脑袋。 「爷……」晨曦睁著失望的大眼,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停下动作了。 「天,」他吻著她的脸庞,「我竟然不能好好的要你一次!」 她只是睁著大眼,不明白他的话。 熁律将丝被住她的身子,而自己也套上外衣,才抱起她的身子,不羁的走往属於他的澡堂方向。 经过一名下人身旁时,「听著,谁都不准靠近澡堂十步,谁要是靠近了,一律砍头!」他咬牙说著,「尤其是绿荷那丫头,将她关进柴房里反省!」 「喳。」下人答著,只见主子第一次拥著姑娘往他澡堂走去。 第六章 一走进澡堂里,映人二人眼里的是一座宽敞的澡池,池里及地板都是用大理石所建造而成,看上去非常的华丽、奢侈,而澡池不远处还有著白纱笼罩的桧木床,这里是熁律专用的澡堂,他每次洗完了身子,累了便直接在这里休息。 而今日,熁律第一次将女人抱了进来,他将晨曦放在地上,拿掉她身上蔽身的丝被, 晨曦看了看四周,她双手护胸侧坐在大理石上,眼里有著不解。 而熁律则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她裸裎相见,同样跟她坐在地上。 「猫儿,这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轻说著,拿起一旁的香精,倒了些许在自己的手上,手掌往她胸前一抹,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配合著水波的逐流,再加上二人的律动,此时的二人比刚才更登上旂旎的高峰 结束一段春色无边的景色,熁律柔情的擦著晨曦湿透的长发,而他也吩咐下人拿了一套乾净的衣裳,让人给她换上。 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名从人间里脱尘出来的美丽女子。 晨曦一双小手正忙著为熁律扣上扣子,她替他整理著身上的衣物,嘴角有掩不住的笑容。 她,昨天成了爷的女人了……她心里的声音,不断的告诉著自己。 瞧她高兴的小脸,他将她纳入怀里,问著:「猫儿,你在笑什么?」 她娇羞的摇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他拂著她有些乾顺的长发,「那为何我看到你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呢?」他低下头,正好吻住她的小嘴,尝了她的味道之後,才放开她。 抬起头又看了熁律那张俊庞,她又掩嘴吃吃笑著,脸上的红彩掩不住她的娇美。 他笑著摇头,「是不是成了我的女人,你高兴成这样?」 她轻点了个头,没想到他看出她的心思了。 「好猫儿!」这下,换熁律笑得大声了,「你这么喜欢成为我的女人,莫非是昨日我表现良好?」 听他这么一说,她收起笑容红著脸、努著小嘴,记得昨日整天,他和她就待在澡堂里头,一步都没有离开,原因是因为他索求无数,根本来不及走出门口一步,他的身子又欺了上来,且又是一场毫无止尽的宠爱…… 终於到了早上,他才将她抱出澡堂,结束一切的索求。 见她努嘴,他挑了一眉,「瞧你这猫儿的表情,莫非我表现的不好?」他勾著她的下颚,手指拂过她娇艳的红唇。 「不不不,爷表现的很好、很厉害……」她忙不迭的摇头,拽著他的衣袖。 「真的?」他将头埋进她的胸怀,闻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 「真的。」她笑著看著胸前的熁律,一双小手为他理著锦服。 「那今天再试试看我的厉害?」他舌尖滑过她皙白的长颈,不正经的笑著。 「爷,别……别再来了。」到现在,她的身子还是酸疼的,「您要办正经事,不可以。」 他的大手拥著她娇小的身子,仿佛永无止尽的索求都不能让他满足,这个小女人像是掳了他的心,让他这辈子都放不开她了。 「答应我,这辈子都不可以离开我!」他紧拥著她,深怕她逃走似的。 「可是,爷答应我要是表现好要让我离开……」她没忘记他和她之间的约定,也没忘记答应晨星不成为主子的侍妾,可今日,她毁了和妹妹的约定了,她将身子的清白交给了熁律…… 「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离开我,永永远远都不能离开我!」他俯首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吻了她一顿,「别再和我说起要离开的事了,也别以为你用你的身子侍候我,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你回去,你不是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我是爱上爷了,可是您是爷、我是奴,是不能准许……」身分,是她不能奢望的。 「准不准许是由我来决定的,如今,我许你爱上我,所以我不准你离开我,明白吗?」 她点点头,「可是,爷会不会有一天赶我走?」 「不,我不会赶你走的。」他拥著她温软的身子,「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离的。」他再次的将唇覆上她的唇,仿佛也将承诺盖上她的心。 晨曦好不容易展了个笑容。好吧!就算是成了他的侍妾,她也认命了,虽然妹妹耳提面命的告诫她不许爱上主子,可如今她爱都爱上了,她的人管不住她的心啊!再说,她今生是离不开他了。 虽然他是爷、她是奴,可她已经爱上他,就算她的身分是永永远远的小婢女,她对他还是有著深刻的情爱,除非又哪一天,他残忍的要她离开…… 不,就算她离开他了,她还是爱他的!晨曦的心里有著坚决。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她笨、她白痴的才会闯入爷的阁房,这下好了,被爷禁在柴房反省二天了,连三餐都没有下落,就连只蚊子也不肯来跟她作伴。绿荷红著眼眶,一张小脸看著木窗外,外头冷清清的,就是看不到任何人来放了她。 不过爷也真残忍,也不想想她绿荷这十五年来都是尽心尽力的为爷服侍,为什么爷就是那么生气,还真的要人将她关进柴房里,害她挨冷受冻的……绿荷心里嘀咕著,难不成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有了新人笑,就忘了旧人哭」? 呜,多像现在的她啊!她现在就在柴房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当绿荷自言自语时,突然她一双杏眼一亮,一身粉红的身影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而後头还跟著她认识的几个丫环,只是那粉红人影是谁呢? 是……「姑娘!」是晨曦姑娘!「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绿荷透著木窗,惊讶的叫著。 晨曦朝她一笑,「爷答应放你出来了。」 「放我出来?」绿荷聪明,她的小脸先是高兴一下,之後皱著小睑,「不不不,姑娘还是别放我出来,我宁可待在柴房里。」她没忘记,爷想砍她的头咧! 跟在晨曦後头的二个丫环,她们往前一站,「绿荷,爷都说要将你放出来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出来?」她们边说,边开著锁,「还有啊,这次你会那么快出来,部是曦儿姑娘的功劳,是她同爷求情的。」 「是姑娘……」她绿荷是很感激晨曦,可是搞不好她这一出去,她的脑袋就搬了家,「谢谢姑娘的好意,绿荷喜欢这颗脑袋,所以宁可待在柴房里反省,也不要出去被砍了头。」 晨曦掩嘴笑了笑,她走进柴房里,「绿荷妹妹,你别怕。爷说他不要你的脑袋了,他要你待在我的身旁,将功赎罪。」 「真的?」绿荷张大小嘴,问著。 「是真的。」丫环在一旁点头,「今早爷就出门了,他交代你要好好跟在曦儿姑娘的身边,要是姑娘有个闪失,你寄放在爷那里的脑袋,依旧是要搬家的。」 「哇,太好了!」绿荷拉著晨曦的小手,高兴的乱跳著,「原来爷没那么残忍嘛!」她笑著、叫著、跳著,「太好了,我的脑袋不用怕被搬家了。」 晨曦将绿荷牵了出来,「我听人说你已经二天没吃饭了,我已经准备东西要让你填填肚子。」 「姑娘,你对绿荷真好。」绿荷感动的看著晨曦,「你是第一个爷带回来的好心姑娘。」 晨曦纯真,只是笑了笑,「走吧,先去填饱你的肚子要紧。」 「是阿是啊,绿荷你真是幸运,让你每次都逃过噩运。」一旁的丫环也笑著说。 「喂,姐姐你们可别笑我。」绿荷努了努小嘴,「老实说,我有给算命仙算过命,算命仙说我原本是天上的小福仙,只是爱玩被眨到了人间来受罪,可命中带贵的我,让人遇上我都有好福气,都能化险为夷咧!」 「是是是。」丫环笑著回答,「曦儿姑娘你可别当真,绿荷这丫头就是爱说笑。」 「我才没有说笑。」 晨曦看著她们来来回回的斗嘴,她只是噙著笑容,这个绿荷多像她的妹妹晨星,每次都是不服气的和雁陵贝勒吵嘴,而且都伶俐的让雁陵贝勒让步,她知道,是雁陵贝勒疼她,所以让了她,就像她的熁律贝勒一样,对她尽是宠爱之意。 原来,被人宠著、爱著是这么一回事。晨曦睑上尽是幸福的笑容,此时的她,也不去羡慕晨星了,因为她也找著如同雁陵贝勒如此好的男人了。 熁律,是晨曦用真心爱上的男人,而这一生则亦不悔。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夕阳西下,橘红的光辉渲染了阁房内外,而晨曦正和绿荷高兴的交谈著。 晨曦不知道她和绿荷竟然这么谈得来,虽然大部分都是绿荷开口说话,而她也听得津津有昧,而且绿荷还说著她不了解熁律的另一方面。 「曦儿姐姐,别看爷外表冷冰冰的,其实他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你看爷一天到晚要砍我的脑袋,还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绿荷笑呵呵的说著,「虽然他这次要砍我的头,应该是为了曦儿姐姐才这么做,否则爷是很一个念旧的人。」 晨曦咽了咽口,扯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妹妹,你说爷是为我才认真的?」 「当然、当然。」绿荷点了点头,「我自小在爷身边侍候,发现爷不会亲自抱著女人进他的阁房、进他的澡堂,甚至是准了你进了东苑书阁呢!所以说曦儿姐姐是第一个让爷这么关心的女人。」 「我……我真是爷第一个关心的女人吗?」晨曦的心里有阵狂喜,她没有想列自己是爷最关心的女人。 「真的、真的,我绿荷不会说谎的。」 晨曦脸上闪过二朵红彩,她娇羞垂下头,原来爷也爱她! 「关心?」门口,有著嗤之以鼻的声音,妩宁随著小春走进阁房里头,她不请自来的走进房里,一双凤眼望著绿荷及晨曦二人。 「妩……妩宁格格?」绿荷站起身来,护在晨曦的面前。 「紧张什么劲?」妩宁笑了笑,她自个儿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面前的晨曦,发觉她和上次不同了,「咱们这次是第二次见面吧?」 晨曦摇摇头,「格格,上次您看到的是我妹妹晨星,并下是晨曦。」 妩宁拧了眉,她嘴角勾起笑容,挥了挥手,「算了,我今儿个来是要来告诉你一件事儿,让你有心理准备的。」 晨曦望著她,眼里尽是不解。 她是听说妩宁格格人长得美,今日一见,发现自己也许还略逊一筹,而且妩宁格格还是爷多年来的宠妾之一,晨曦对於她有些许畏惧,再加上妩宁有个格格的身分,更让她这个小婢女有些自卑。 「爷今早不是出门去了吗?」妩宁的眼里全是骄傲,「知道原因吗?」她望了晨曦一眼,见晨曦摇了摇头,才又开口:「因为皇上召他进城,目的就是要赐婚给他。」 晨曦屏气,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这早已是她预科中的事儿。 妩宁见晨曦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笑了笑,「而那名要嫁给爷的格格,就是我。」她嘴角上扬,神气的看著晨曦。 这次妩宁来到纳兰府里,就是为了当上他的少福晋,而她的阿玛也趁机向皇上禀告,要求熁律娶妩宁格格,而这下,皇上亲口答应妩宁的阿玛,答应将妩宁赐给熁律。 绿荷没有好气的瞪著妩宁一眼,之後又看了看垂首的晨曦,她忍不住开口:「只不过是当爷的少福晋嘛!」她仰了仰小睑,「爷爱的又不是少福晋,爷爱的是晨曦姑娘,只要晨曦不要在意身分,那么爷永永远远爱的人是晨曦姑娘。」她拍拍晨曦的肩头,表示安慰, 妩宁艳丽的笑容展开来,「是吗?可是我的身分比晨曦有利多了,想在纳兰府里生存,还得看我这个主母的脸色。」她的睑上,闪过一阵狠毒的表情。 「那你这个主母,是不是不将我这个贝勒爷的脸色摆进眼里呢?」熁律突然出现在门口,让房里的人全吓了一跳。 「爷……」妩宁及晨曦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慌恐的站了起来。 「出去!」熁律冻人的脸色,射出一道令人颤寒的眼光。 「爷,妩宁……」 「我说出去!」他看向妩宁,「妩宁、绿荷,全给我出去!」 妩宁不敢再说什么,只有拉著裙角和小春走了出去,而绿荷则是看了晨曦一眼,也关起门出去了。 晨曦垂著首,不敢抬起头望向熁律,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熁律大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为什么不抬头看我?」他脸上紧绷的表情放柔了些。 她抬起美颜,一双惹人怜爱的大眼望进他的黑眸,她能开口问他要成亲一事吗?她有资格可以问吗?「我……我有资格开口问爷的事吗?」 「有,你有这个资格。」他抱著她娇软的身躯,柔声的说著。 她停顿一下,开了口:「爷,您真的要成亲了?」 他闭上黑眸好一下子,声音才沙哑的回答:「是,皇上将妩宁赐给了我,要我在近日成亲。」 「那……」 「嘘。」他食指轻按住她的唇瓣,「我不准你提起要离开我一事。」 她摇摇头,「我想问爷,是不是爷成亲之後,会赶曦儿走?」 「不,我不会赶你走的。」他搂紧她的身子,「我要你。永永远远的待在我身边,不许再提起离开一个字儿。」 她倚在他的怀里,嘴角终於展了个甜美的笑容,「爷不赶曦儿走,那么曦儿便永永远远的待在爷的身边。」 「记住你给我的承诺。」他闻著她身上的香味,更拥紧了她的身子,唯有如此,他才能感觉到她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性。 至於皇上突然赐婚一事,对他是唐突了一些,可对他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也许妩宁会利用身分欺负晨曦,但是他会将晨曦带在身旁,让妩宁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他,也会找个机会休掉这个妩宁! 妩宁,她敢设计他!那就让她付出代价。 熁律内心的怒火渐渐升起,他不会让妩宁如愿以偿的!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纳兰府里喜球结彩的,熁律和妩宁的成亲之日就在近期,而妩宁也暂且回府,等待著熁律上府迎亲。 晨曦待在自己的阁房里,正看著眼前嘟著小嘴的绿荷。 「曦儿姐姐,爷成亲了,难道你一点也不难过吗?」绿荷看著她,明眼人都知道,晨曦已成了熁律宠爱的侍妾了。 晨曦展了个笑容,轻摇了头。 绿荷拢了眉,她见过爷身边的女子,每一女子不是为爷争风吃醋的,就是暗地里勾心斗角的,怎么唯独面前的晨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曦儿姐姐,爷这次成亲可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晨曦的嘴角始终挂著笑容,一点也不受绿荷的影响。 「对象是名格格,是妩宁格格呢!」 晨曦再度点点头,「我知道,妩宁格格上门告诉我过了。」 那就怪了!绿荷睁著大眼望著晨曦,那为什么晨曦一点伤心的表情也没有呢?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难不成……她和爷吵架了? 「曦儿姐姐,你和爷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爷没发生什么事。」她向绿荷笑了一下,「就和平常一个样子。」她拿起手边一个桃红色的香袋,「绿荷,这个小香袋好不好看?」 绿荷看了晨曦手上的小香袋,她接过手一瞧,点点头道:「曦儿姐姐,漂亮啊!瞧你的绣功多精致,上头的荷花绣得多神奇,仿佛像真的一样。」她拂著锦囊上面的绣画。 「你喜欢就好,我是要送给你了。」晨曦重新拿起一块上好的锦缎,开始穿针缝线的。 「真的吗?」绿荷笑不拢嘴,「谢谢曦儿姐姐。」说完,她迫不及待的挂在自己的腰际边,之後,她看著晨曦忙碌的小手,她问:「姐姐,你要绣什么呢?」 「我要为少福晋绣一个凤凰香袋,再为爷绣个金龙锦囊,如果还有时间,我还想绣个龙凤吉祥,在爷的婚礼上添个喜气。」晨曦动著小手,仔细缝著一针一线。 绿荷一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晨曦也未免也太善良过头了吧!竟然要为妩宁格格绣个香袋,还要为婚礼绣个龙凤吉祥……天啊,这让她的脑袋有些不能理解。 看著晨曦一张认真的美庞,绿荷有些看傻了眼,如果老天爷真的听到她的请求,就让晨曦做纳兰府里的少福晋,她宁可让善良的晨曦做纳兰府的少福晋…… 望著眼前的美人,绿荷也明白,晨曦和爷之间的身分永远是个问题…… 第七章 大喜之日,熁律走进自己的新房内,里头早已坐个全身喜红的新嫁娘,他那邪魅的嘴角勾了个嘲讽的笑容,他走进那新嫁娘的面前,大手一挥,挥去那潋艳的喜盖,映入他眼里不是一张纯真的美庞,而是一张倾城却充满心机的脸庞。 「爷……」妩宁有著新嫁娘的羞怯,她微微抬起美庞望著她面前高大的男子,「妩宁终於成了你的少福晋了。」 熁律不动声色,他噙著一张笑容,坐在她的身旁,他勾起她一张令男人迷醉的容颜,「你就这么期待成为我的少福晋?」他一边说著,一边褪去她身上的喜服。 妩宁终究是个女人,成为熁律的妻子之後,她脸上全是一片娇羞,尤其当熁律正褪去她的衣裳时,她羞怯的垂了下头。 「妩宁,我明白你的心里想些什么。」一大片的香肌已经映入他的眼里,他的笑容不减,长指也缓缓往她裙下伸去,「可是你这次可犯了一项错误了,你不该成为我的福晋的。」他的长指,往她小洞刺去,撩弄著花芯。 妩宁一双美瞳顿时混浊,她红唇欲张,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我想和爷在一起一辈子……」因此,她向她的阿玛哭闹,要求她的阿玛跟皇上要求赐婚。 「你和我原本是可以在一辈子的……」他的长指加重了力道,邪肆的在她体内探索。「可是,你的贪心却让我想及早摆脱你了。」他另一手,抓住她一只的椒ru,用力的揉捏,「你真以为这一成亲,你便拥有我了吗?」 她拧眉的望著他,「不,我们已经成了亲,您是我的夫君、我是您的妻子了。」 「笑话。」他的笑容让她升起一股不安,「你以为我熁律是什么人?你要给我,我就非得要将就吗?」他的长指已经伸入她si处的深处,手指也沾了许多花蜜,「娶了你,是因为我想折磨你,让你明白我熁律是什么样的一种人。」 他已经撩起她体内的欲望,她的身子想贴近他,可自己胸前的一只大手阻止了她的前进,将她和他隔了一个距离,她不免的娇嗔了一声:「爷,您别折磨我了……我想要了………」 「呵,你真是个yin荡的格格。」他的笑容减了几分,搓揉她胸脯的大手,只是大力一推,将她推在炕上,之後便分开她的细腿,眯著眼看著她一张娇喘连连的芙颜。 突然,熁律的脸上出现一股嫌恶之色,这妩宁将他当成呆子了吗?一身不洁还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而他也没想到,妩宁竟出此一招,让他措手不及。 「你喜欢吗?」他只是用著长指撩弄她的体内,并没有欺上身去,见她自得其乐的表情,他那俊脸蒙上了一股邪恶的表情,「可是我偏不给你,我就是要折磨你……」 妩宁望著熁律,「爷,我求求您……我真的不行了……」 熁律并没有听到她的话,见她si处已渐渐的湿透,他抽出自己的手指,「瞧,你都这么的湿了,想要男人的滋味吧?」 「想……」 「可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如愿!」他望著她的脸,「当了我的少福晋,你已经失去帮我暖床的资格了。」他收起笑容,站起了身子,褪去一身可笑的喜服,甩在妩宁妖艳的身子上。 妩宁喘著气,坐起身子望著他一张冷酷的俊脸,「爷,您知道我爱您,所以我才会要求皇上……」 「爱?」他嗤了一声,「你没有资格同我说爱,在我之前,你同多少男人说过爱了?」他退後几步,「今晚,我如了你的愿,跟你办了这可笑的婚礼,之後,我便要让你後悔嫁给了我!」他拉开门,欲走出去时,妩宁又叫住他。 「爷,您要上哪里去?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至少您要喝杯交杯酒,留个夜再走!」她依然想唤回熁律的人。 「你依然执迷不悟。」他冷酷的看她,「我连你的床都不上了,还想要我跟你喝杯交杯酒?你太异想天开了……」这女人,让他有莫名的怒气。 「那爷您今晚要上哪儿?」妩宁秋眸盈著泪光,想唤回他的怜爱。 「你,管不著!」话毕,他甩袖的走出新房,连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妩宁望著熁律离去的背影,她收起令人怜悯的表情,换上一张憎恶丑陋的表情,她的心里明白,熁律肯定是去找那名晨曦贱人了!她恨,她不会放过晨曦的。 是晨曦,害她在夜晚守著空房,一身的情欲无法发泄! 她会让熁律後悔,也会让晨曦吃到苦头的!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晨曦望著桌上的烛火,见烛火垂著烛泪,缓缓的落在烛台上。 今晚,爷是和妩宁格格在新房过夜了吧!她一双星眸黯淡了下来,她以为她可以不去在意熁律拥有其他女人,可如今她错了,她的心里是在意得紧,而且心里也像被人抽了空似的,一天的思绪都不知飘渺何处了。 可她该认命的,因为他是爷、她是奴,所以她没有资格跟妩宁格格争风吃醋的,也没有能力,让熁律只爱她一个人。 只是,为何她已经认命了,心还会不由自主的揪疼起来呢? 是爱深了,所以贪心要熁律只爱她一人吗?不,她不可以这么贪心,爷的心并不是属於她一个人…… 成为侍妾,已经是老天厚待她了,不可再妄想些什么了。 晨曦缓缓了叹了口气,重新的看著手上的针绣,她答应自己,要将金龙锦囊送给爷的,也要将凤凰香袋送给刚进门的少福晋,只是锦囊已经完成了,为何手中的香袋迟迟还未绣完呢? 突然,门轻轻被推了开来,背对著门的晨曦以为是绿荷打水进了门,她轻声的开口:「绿荷,将水盆放在一旁就可以了。」她找回失去的神绪,一针一线的绣著香袋,「今晚你早点休歇了,爷的婚礼肯定是将你忙坏了。」 来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木门轻关了上,也顺手带上了锁,无声的走到她的後头。 晨曦不以为意,只是认真的看著手上的香袋,不科,她的腰际间竟多了双大手,吓得她一叫,针刺破了她的食指,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吓到你了?」熁律在耳旁轻说著,只是见到她手指有著鲜血时,他一锁眉,抓起她的手指,想也没想的就放进他的口中,吸吮著她的手指。 晨曦一脸红,想抽出自己的食指时,一恻庞却看见他一副担心的样子,她柔声的说著:「爷,没事的,只是小伤口而已。」她的心全是暖洋洋的一片。 好一下子,他才让她抽出手指,自己往椅子上坐著,「会疼吗?要不要我唤大夫来?」 她一听噗哧的一笑,「爷,您太小题大作了,要是让人听见了,会笑话的。」 「谁敢笑我?」他一挑眉,将她搂进怀里,满满的情意尽在他的动作里? 倚在他的怀里,一股甜蜜滋味洋溢在她的心里面,刚才一切的自哀自怜全成了云消烟散了。 只是,她倚在他的怀里一下子,才想起今晚是他的洞房日,为何出现在她的阁房里呢? 她离开他的怀中,抬起一张纯真的脸儿,「爷,您不待在新房里,怎么跑来我的房内呢?」她一双柔荑抵在他的胸前,手掌可以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少福晋呢?」 「你不关心我,反倒是关心那个妩宁了?」他靠近她一张小脸,冰著一张俊脸,「谁才是爱你的人呐?」 「是爷啊!」她噘著一张小嘴,「可是新婚之夜爷丢下新嫁娘不管,会让人说闲话的。」 他伸出舌尖,探人她的檀口,挑弄她红舌好一下子後,才邪邪的看著她,「谁爱说闲话就让他说好了,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这里,要我待在新房里,不闷了我才怪!」 「可是,妩宁格格是您的少福晋,您不该放下她的。」她站起身来,一双小手抓著他的衣袖,「爷,您听曦儿的话,快回去新房。」她用尽力气想拉起他,可见他都不动於山。 这猫儿就是这么的特别,每个女人巴不得要他熁律留下来宠幸,只有她赶他走,就只为了另一个女人。 「我不走,我今晚是待定了。」他像个无赖坐著不动,反而伸手一揽,让她坐在自个儿的腿上。 「不行,新婚之夜不待在新房内,会伤了福晋的心。」同样是女人,她了解守空房的寂寞,只是她身为侍妾,还可以忍受著,不过妩宁是名格格,知道他今天在一名侍妾房里过夜,骄傲的自尊可能会受伤。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胸前,「你左一句、右一句都是福晋,那你自己呢?」他笑著问,「如果我今天没有踏进这儿,你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想我?」 她垂下首,诚实的点点头,「我会想爷,可是曦儿的身分和福晋不同,她是名格格,爷不该冷落她的。」 「别再提她了!」提的他心里都烦了,「这婚姻不是我要的。」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我没来你会想我,那么我今晚来了,是不是要好好的侍候我?」 她脸一红,轻咬著下唇轻拍去他不规炬的大手,「爷,不可以。」 「嗯?」他眼里全是笑意,「懂得反抗我了?」另一只大手,已伺机的找著机会爬入她的裙内了。 「别……别。」她嘟著红嘴,赶紧拿起一旁的金龙锦囊,拿到他的眼前,「爷,这个……这个送给您,可以挂在颈上的。」 「送给我?」他停下动作,拿起锦囊看视一下,「这是你绣的?」 她点了头,「是要给爷当成亲之礼的。」她又拿起一旁未完成的香袋,「这是要给福晋的,只是还没完成,不过我会在近期之内绣好,让爷送给……」 熁律拿起香袋扯去针线之俊,在手中握紧,「这锦囊和香袋我收下了。」 「可是香袋还没完成,爷就要送福晋了?」 「谁说送她了?」他将香袋放进锦囊之内,「这金龙和凤凰原是一对,何必将它们分开呢?」说完,他便挂在自己的颈上。 见熁律收下,晨曦的脸上全是笑容,只是那个香袋却被他给收去了,「可是爷和福晋也是……」 未说完,熁律便封住她柔软的香唇,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许久、许久,才舍不得离开她的双唇。 「夜深了,该休歇了。」他抱起她,往床炕走去。 看著他一张俊睑,她忍不住又问:「爷,您今晚真的要留在这里?」 「不成吗?」将她放平在炕上,替她解下胸前的衣扣,「你不收留我,我今晚可要睡在书房了。」 她嘴角展了个笑容,「爷讨曦儿的同情啊?」 「是啊,我想要你来同情我。」他欺上她的身子,「用你美丽的身心来安慰我。」开始他的侵略。 房内,又是呢喃到天明的春意。 而晨曦今日阁房内的独火,不再是孤单的垂泪到天明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今早,晨曦一醒来便看见身旁是空著,她垂著眼眸,爷不在她的身旁。 绿荷端著一盆水进来,前脚才进来就看见晨曦一脸落寞的样子,她开口:「曦儿姐姐,爷今天有事出去了,他是看曦儿姐姐昨夜太累,所以舍不得叫醒你,要你多休息一下。」 晨曦望著绿荷那张开朗的笑脸,她脸一红,微微的点点头。 绿荷帮她穿好衣服後,拿了湿巾让晨曦擦擦脸。 晨曦擦拭脸後,将湿巾交给绿荷,只是绿荷一张笑容还是不减,直望著她瞧。 「绿荷,怎么了?」晨曦问。 「曦儿姐姐,今儿个早上……」绿荷又嘻嘻笑了二声,「每个人都在嚼耳根,说爷昨天的新婚夜没有回到新房,反而来曦儿姐姐的房里,每个人都将新福晋当笑话。」她掩嘴又笑了二声,「而咱们的新福晋,也青著一张脸,难以跟大家交代。」 「绿荷,这一点都不好笑。」晨曦无奈的看了绿荷一眼,「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爷留在这里过夜的,让大家看福晋的笑话。」 「不不不,才不是你的错!」绿荷噘著小嘴,「本来嘛,府里的人也不是怎么喜欢妩宁格格,有一次我还看到妩宁正和咱们的长工打情骂俏,我也告诉爷了,可是爷却无动於衷,只是冷冷的给我一个白眼……」那次,她明明亲眼看见的。 晨曦摇摇头,「绿荷,也许你看错了,福晋是名格格,她有分寸的。」 「算了、算了,反正你们就是不相信我的话。」绿荷端起水盆,「曦儿姐姐,爷交代你的早膳一定要用,我等下将早膳端进来。」 晨曦点点头,坐在铜镜前,编著自己的长发。 绿荷端著水盆想走出门口时,不料却被迎面而撞,手中的水盆因此而翻倒,只是绿荷反应快,赶紧往後退了一步,才没有淋了全湿,只是大部分的水渍全淋在来人的身上了。 「绿荷你有没有长眼睛啊!」小春瞪著绿荷瞧,甩著身上的水珠。 「有啊,我有长眼睛啊!」绿荷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来人将眼睛长在头上,才会撞到我。」 「你……」 「我什么啊?」绿荷捡起水盆,没有好气的看著小春。 「放肆!」小春的後头,走出妩宁。 绿荷闭上了嘴,她退了几步,来到晨曦身旁站著。 而晨曦一听到妩宁的声音,连忙的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有微乱。 妩宁走了进来,她的视线扫了四周一眼,将眼光定在晨曦的脸上,一张美颜令她妒忌得生气,她踩著碎步来到椅子上坐著,高傲的望著晨曦。 「怎么,见到我也不会打声招呼啊?」妩宁开口。 「福晋吉祥。」晨曦侧了个礼後,连忙的倒了杯茶端到妩宁的面前,「福晋,请用茶。」 妩宁噙著笑容,接过茶水之後,啜了一口,眉头打了个结,「这是什么茶?又冷又涩的,你自己喝喝看!」说完,便将茶水泼在晨曦的脸上。 绿荷看到这情况,气得往前一站,「福晋,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妩宁笑了出声,冷冷的看著绿荷,「小春,替我掌嘴给这放肆的奴才!」 小春答了声是,欲走往绿荷的方向时,晨曦突然跪了下来,她哀求著:「福晋,绿荷不懂事,请你别怪她好吗?」 「曦儿姐姐,你快起来。」绿荷扶起晨曦,她瞪向妩宁,「福晋,你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就是别动曦儿姐姐一恨手指,你可别忘了,爷现在宠爱的是曦儿姐姐,你是动不得的。」 「我是动不得!」妩宁咬牙切齿的说著,她听到风声,熁律昨晚确实是到晨曦这里过夜的,让她这个刚上任的新福晋,得受下人的指点。「以为爷宠爱晨曦,我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吗?错了,我折磨人的办法很多,我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 绿荷也笑了笑,完全不将妩宁放在眼里,「福晋,别再逞强了。咱们府里上下都知道,爷是逼不得已才将你娶进门的,再过不了几天,我想爷可能会将你给休了也说下定。」 「绿荷,你再说一次!」妩宁眼露寒光,瞪著绿荷。 「要我说几次都没有问题,只是福晋你爱听吗?」绿荷自小在熁律的身旁侍候,明白妩宁不是威胁,只是晨曦太过於善良,她得在她的身旁帮著。 「很好。」妩宁冷笑站起身来,「既然都已经表明了你们的态度,那休怪我以後的无情了。」她甩袖,「小春,我们走了。」 小春狠狠的瞪了绿荷一眼,便也跟著走出房里。 绿荷气得嘟著一张小嘴,她为晨曦擦去脸上的水渍,「曦儿姐姐,你的样子太过於善良了。」 晨曦苦笑的摇摇头,「绿荷,你对福晋说话太过於无礼了。」 「无礼的人是她,不是我。」绿荷没有好气的说著,「她都表明是找曦儿姐姐的麻烦了,怎能还沉住气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绿荷摇摇头,「算了,我去将早膳端进来。」说完,便也离开房内。 晨曦自己也明白,往後在纳兰府的日子里,会有一些不好受的遭遇。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熁律带著一身伤,回到纳兰府里。 他咬牙的拿著桌上的杯子出气,将杯子摔了满地。 该死的邪教之人!他恨恨的捶著桌面,只是牵动了他腹中的刀伤。 今儿一早,他便一个人出门上了佛安寺,因为他接到消息,闇焰教的活动似乎和佛安寺有著牵连,因此他便扮成香客,上寺里探查消息。 只是一个失神,便被暗里的敌人伤了身子,孤军无力的他只有先离开佛安寺,带著伤回到府里。 鲜红的鲜血下断的濡湿他一身雪白的锦服,看起来非常的骇人,他倒抽一口气,想唤人时,一袭玲珑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清来人的面孔,原是一张清丽的美颜。 「爷,您回来了。」绿荷正巧端著水要来清扫大厅时,便见熁律一脸痛苦的坐在椅子上,她瞧他一张俊脸愈瞧愈不对劲,赶忙的来到他的身旁,「爷,您是怎么了?」 「我……」腹中的痛楚愈来愈鲜明,额上的汗珠也一颗一颗的落下,「去叫大夫……」鲜血不断的流出,覆在腹中的大手也染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血了。 绿荷低头一瞧,见著他一身的鲜血,瞪大了杏眼,「爷,您别动、别动,我马上去唤大大来!」一身的红血不断的涌出,绿荷连忙的走了出去,去唤人来帮忙。 该死的!熁律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窝囊,全身就像木头一样,动也不能动的只能坐在椅子上,而腹中也传来阵阵的痛苦,撕裂的痛楚让他快挺不住了。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他的神智也愈来愈不清楚,蒙胧间,他只感觉周围愈来愈吵,他可以感受到四周充满了许多人,只是却手足无措的。 他勉强的睁著眼,突然一双清澄的大眼映入他的眼里,那双大眼盈满了泪水,眼里有著无限的关心,而腹中的一只大手也被一双雪白的柔荑温柔握著,柔荑上不免也染上了鲜血。 「别……别哭……」他最讨厌女人哭了,「哭得我心里都烦了。」 晨曦用手背抹著自己的脸颊,「我不哭、我不哭。」她跪在他的身旁,见他腹中不断的流出鲜血来,她的一颗心就下断的被揪紧,「爷,您再忍一下,大夫就快来了……」 妩宁这时也赶到大厅里来,她见晨曦巴在熁律身旁不走,她一气之下将晨曦给推开,让她跌坐在地上,「走开,别净挡在这儿。」 「你……」熁律见晨曦跌在地亡,他气得想破口大骂,奈何自己身上的伤,让他无力保护晨曦。 因为一气之下,熁律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妩宁仗著自己是府里的福晋,她吩咐著四周的奴才,「将贝勒爷推进新房里,让他在新房休息,也好等著大大来。」 「是。」奴才们小心翼翼的抬起熁律,只是见到那一身的鲜血,就忍不住的打个寒颤。 晨曦见府里的奴才抬起熁律时,发现熁律腹中的鲜血冒出更多,她哭著向妩宁说著:「福晋,别移动爷啊!你瞧他身上的血愈流愈多了。」 妩宁瞪了晨曦一眼,「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自有主张,你别多事!」她掴了晨曦一个耳光,气得对奴才说:「动作快一点,将爷扶进新房里。」 「你们动作轻点、轻点。」晨曦担心的说著,站起身想跟在後头时,却被妩宁一手拉住了。 「站住,你没有资格进新房。」妩宁冷笑著,她终於找到机会了。「这下子爷没空暇关心你了吧!我倒要整整你这个死丫头。」 晨曦泪汪汪望著妩宁,「福晋,你要整晨曦可以,求你让我待在爷身旁好吗?」 「不可能的!」她冷笑著,「小春丫头,将晨曦给我抓祝」 小春答了是,便同一旁的丫环,联合抓住了晨曦。 「福晋……」 「现在求我也来不及了!」妩宁大笑,「将她丢进柴房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出她。」 「是,福晋。」小春一同人,将晨曦带了下去。 妩宁得意的笑著,老天爷真是站在她这一边,这一下子,熁律莫名的受伤,让她逮到了机会,在熁律恢复身子之前,她得将晨曦送出府,而且还是送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只是,送出那个晨曦丫头之前,她妩宁要给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要她永远记得她的心很手辣。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一名白发苍苍的大夫,正坐在床沿为熁律把脉,一双已斑白的长眉正锁著。 妩宁走进了新房,见到老大夫正凝神的把著脉,她开门问:「贝勒爷有事否?」 老大夫摇了摇头,浑重的嗓音叹著气,「贝勒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腹中的伤因为有毒性侵蚀,也许等他醒来後,会……」 「会怎么样?」妩宁皱著秀眉走到老大夫的面前,没有好气的问著。 老大夫又叹了气,「他的下半身也会残废……」 「残废……」妩宁退俊了几步,她一张艳丽的脸庞顿时揪在一起,「你是名大夫,难不成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吗?不,城里的大夫不只有你一个人,我再去找其他大夫。」 老大大摇了摇头,「福晋,老夫已经是城里最有名的医者,如果连老夫都束手无策的话,我想全天下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了。」 「这……」妩宁望著炕上昏迷不醒的熁律,见他安稳的睡相,她心里一股的烦恼全不见了。 如果熁律就此不醒的话,那么纳兰府里不就她做了主儿了吗?何必要将熁律医好呢?他一醒来,对自己只是冷酷无情,倒不如让他下半生残废无能,让自己能掌握他一切,报复以前所有羞辱……妩宁的心里想著,嘴角也出现了笑容。 「贝勒爷真是时运不济,受了这莫名的重伤。」妩宁的睑上浮起了难过,「大夫既然束手无策的话,那我也只有替贝勃爷认命了。」 老大夫眼中闪过一阵狡黠,他咳了二声又说,「福晋,贝勒爷也不是没有恢复的机率,如果福晋不拒绝,就让老夫留在府里,让老夫替贝勒爷复健吧!」 「不……」妩宁原本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府里的下人也许会说闲话,她只好又改了口问:「那恢复的时间有多长呢?」 老大大侧头想了一下,「短则要三、四年,长则五年以上。」 三、四年。妩宁又笑了笑,这时间让她足够掌控纳兰府了。 「福巫的意思呢?」 「你老人家待下吧!」妩宁不动声色的说著,「那么贝勃爷麻烦你了。」她走向门口,「我去吩咐下人,空出一间客房给老大夫祝」话毕,便走出新房,留下老大夫一人在熁律的身旁。 老大夫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拉开熁律的被子,一副古铜色的胸瞠映入他的眼里,他笑了笑,一只雕龙的图腾玉和一只的金龙锦囊映入他的眼里。 「邪君啊,在你还没有清醒之前,这只图腾玉就让我替你保 管吧!」老大夫将图腾扯下,换挂在自己颈上。 而床上的熁律,则累得睡得不醒人事。 第八章 「曦儿姐姐。」绿荷对著灰暗的柴房叫著,手里还拿著竹篮,篮里是一些的饭菜。 晨曦爬向木窗,她看见绿荷来时,一脸激动的透过木窗握住她的手,「绿荷,告诉我,爷现在的情况如何了?自熁律受伤後,她便被关在这里二天了。 绿荷对她笑了一下,「曦儿姐姐你别担心,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苦笑一下,放开晨曦的手,迳自拿出篮里的午膳,「你先用了午膳再说吧!」 晨曦接过饭菜,「告诉我,爷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绿荷虽然都送来三餐,只是一想到熁律,她睡都睡不稳,吃也吃不下。 「爷他……」绿荷一想到熁律的模样,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爷他现在……」 「怎么了?怎么了?」见绿荷的声音不对,晨曦的心里闪过不安,「你不是说爷没有生命危险吗?你哭什么呢?」 「爷是没有生命厄险,可是他的双脚却残废了……」绿荷擦著眼角上的泪水,忍下住的哭了出来。 「残废了……」晨曦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大夫说,爷的腹部是因为刀剑才受伤的,可能是刀剑上喂了毒药,药性一发作又延了救医时间,才让爷的双脚残废……」绿荷哭诉著, 晨曦的眼眶也湿了,她握著绿荷的小手,「那爷现在人呢?福晋有没有派人在爷的身边侍候著?」 「爷现在被福晋移到府里南边的厢房,她说那里清静没人打扰,可是南边的厢房已经多年没有住人,福晋明明是想将爷隔离在外面。」绿荷咬牙的说著,「不过福晋还有一些良心,她将大夫留在爷的身边,要让爷复剑」 晨曦安下了心,至少熁律的身边还有人照顾著。 「那福晋要让我出来了吗?让我去照顾爷。」 绿荷摇了遥头,「福晋还没下令要让你出来,连我来这里也是瞒著福晋的。」 晨曦皱眉,「绿荷,你去求求福晋好吗?让我待在爷的身边,让我侍候爷。」 「姐姐,我会去求福晋的。」她转泪为笑,晨曦没有忘记爷。「可是你得先将自己的身子顾好,每次我来收你的碗盘,你好像几乎都没有动到饭菜,这样不行的,要侍候爷之前,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先顾好。」绿荷一言一字的叮咛著。 晨曦脸一红,点了点头,「我明白,在我出去之前,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嗯,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绿荷站了起来,「我先下去了,不然让人看见会有些麻烦。」 「好。」 绿荷转身要离开时,晨曦又唤住她了。 「绿荷,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来告诉我爷的情形好吗?」 「我会的。」绿荷点点头,「我先下去,爷一有事我会来告诉你的。」 晨曦看著绿荷渐渐走远的背影,她在心里祈祷著,希望爷没有事……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滚——」一声暴吼在纳兰府南边的厢房传开,熁律满脸怒容的坐在木轮椅上,恶声的对著侍候自己的丫环大吼,吓得丫环眼里噙著泪水,不敢接近他一步。 「可是贝勒爷,奴婢要在您的身边侍候您……」 「我叫你滚!」熁律恶狠狠的看著那名丫环,一张俊脸蒙上了无限的杀气。 丫环见他一副凶狠的模样,一手擦著泪水赶忙的离开厢房的前院,不敢再多留一刻。 这时,留在府里的老大夫也走到厢房的前院,他一张老脸上有著笑容,「我说贝勒爷,自你搬进这个厢房後,这是第十个被你吓跑的丫环,再这样下去,也许没有半个下人要来侍候你。」 「少罗嗦!」熁律没有好气的瞪著老大夫瞧,双手重重的捶了轮椅的把手,「该死的!」他的双脚竟然不能站立,只能窝囊的坐在木轮椅上,而且还被妩宁安排到这偏僻的南边厢房。 老大夫好整以暇的坐在亭子里,看著熁律一张不服气的俊脸,他笑了笑,任由熁律去发脾气。 直到,绿荷一身淡绿色的身影踏进了前院,熁律才收起了低咒。 绿荷一走进来,映人她眼里的是老大夫的一张笑脸,她也对他笑了一下,之後来到熁律的身旁。 「爷,我听说您还没用午膳。」绿荷手上端著午膳,来到他的身边。 「我不用!」熁律没有好气的回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曦儿的情况,她现在还好吗?妩宁对她做了什么?」他一醒来,见不著晨曦的身影,脾气更加的暴烈。 绿荷将午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福晋目前还没对曦儿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将她禁在柴房里,不给膳食。」 「她被饿著了?」熁律皱起眉,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绿荷摇了摇头,「我有趁福晋跟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送饭去给曦儿姑娘,没有饿著她。」说完,她的小嘴噘了起来,「可是曦儿姑娘却为了爷,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著,人也瘦了一圈了。」 「该死,」熁律恨恨的说著,「为什么我得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动!」他从没窝囊过,坐在这木倚轮上任人宰割。 一旁的老大夫咳了二声,「贝勒爷,别忘了你的双脚还没好。」他「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熁律粗声的回答老大夫,只是这几天他真的受够了,「绿荷,传我的指令下去,将曦儿放出来。」 绿荷皱著眉摇摇头,「府里现在上上下下,全听福晋的指示了,因为福晋采取非常的手段,如果不服她的话便一律重罚,而爷现在的情况……没有下人肯听爷的命令了。」 「该死的一群奴才!」才没几天,府里的下人都已经变节,「好一个妩宁,真是天大的才能!」他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 「夫君,」妩宁的身影冷不防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脸骄傲的望著众人,一双美眸也冷冷的望向熁律,「你在找我吗?」她轻笑著,笑得有些讽刺。 绿荷一看到妩宁,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因为妩宁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人这南边的厢房,而她此时是瞒著妩宁的眼目来到这儿,而此刻被妩宁撞见了,她免不了一阵责罚。 「我说,你好大的才能。」熁律抬起俊庞望著妩宁,「没几天,你就将府里的主儿换了,府里上上下下对你可忠心得很!」他冷笑著,每一字、每一言全有著蚀骨的寒冷。 如果熁律还是以往正常的意气风发,也许妩宁就会吓得花容失色,可如今见他像是没有能力的坐在木轮椅上,所有的傲气全削了一半,自然就不将他放进眼里了。 「夫君,我只是替你分担事务,好让你可以安心的休养。」妩宁掩嘴笑著,「只是没想到,绿荷这丫头对你还真是死忠,不仅背著我给晨曦送膳食,还来你这里通风报信,看来,我太小看绿荷的胆子了。」这下,她将矛头指向绿荷了。 「你敢动她,就走著瞧。」熁律把话挑明,气得紧握拳头。 「哟,」妩宁佯装惊讶,「夫君没了晨曦,看上绿荷这黄毛丫头啦!」她啧啧的摇头,「夫君怎么净找一些不经事的丫头?」 绿荷涨红著睑,她勇敢的迎向妩宁,「福晋,请你别乱说,我只是尽心的服侍爷,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妩宁一声娇斥,「将这丫头给我拖下去!」跟在她後头的老嬷嬷、婢女道了是,便上前将绿荷给抓住,将她拉了下去。 「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熁律见妩宁自作主张,气得咬牙嘎嘎作响。 妩宁扯了扯嘴角,「夫君你还是安心的休养吧!府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再说……」她转头看了绿荷一行人走远的背影,又冷冷的开口:「晨曦那丫头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熁律一道剑眉锁得死紧,沉下声:「要是晨曦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妩宁的脸色闪过一阵难堪,随即又恢复冷艳的表情,「夫君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要紧吧!晨曦这丫头……」她又笑了笑,「你就别担心了。」说完,便转身背对著熁律,「我会送她出府的。」 熁律听见,大斥:「你敢!」 「你拭目以待。」她笑出声,缓缓的走出前院。 「该死的!」熁律挥去石桌上所有的东西,「我这鬼样子,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他怒视一旁好整以暇、看著好戏的老大夫。 「别急啊,邪君!」老大夫笑了笑,「事情总有明朗的一天,还是先疗好你的伤要紧!」 熁律气得捶向石桌,砰的一声,石桌顿时碎成一地石块。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柴房的门终於被打开来,晨曦连忙从地上爬起,她被几个嬷嬷带出柴房外,而妩宁正绷著一张美颜,冷冷的望著她。 「福晋……」晨曦先是愣住,随後开口:「您是要让奴婢去侍候爷的吗?」 「你太异想天开了。」妩宁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把你送到贝勒爷的身旁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晋,您让我见爷一面好吗?」晨曦苦著一张小睑,几天没见到熁律了,她心上的一颗石头始终就是放不下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妩宁冷冷的开口,「你再多啰嗦一句,我便马上将你送出府里。」 晨曦摇摇头,「不,求福晋别将我送出府里。」 妩宁走上前,与晨曦只差二步的距离,「那你是否得乖乖留在府里,任我差遣呢?」 「我愿意、我愿意!」晨曦毫不考虑的点点头,「我会听福晋的任何命令,就请福晋别将我赶出府里。」 「贱奴!」妩宁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往俊就别怪我心狠了。」 晨曦垂下头,只要让她留在府里,那么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因为她答应熁律永远都不离开他身边。 虽然,她现在见不著他一面,可她相信等有机会时,她会见到熁律的。 「贵嬷嬷,将她一身的华服换下。」妩宁吆喝著旁人,「今後,便让她负责清扫後院的一切工作。」 「奴才遵命。」贵嬷嬷说完,便看著晨曦,「丫头,随著我走吧!将你一身的华服换下吧!」 「是。」晨曦唯诺的答著,随著贵嬷嬷经过妩宁的身旁时,冷不防的被绊到脚了,整个人都跌在地上,沾满了满身的灰尘。 「我还没要你行这么大的礼呢!」妩宁看著趴在自己脚边的晨曦,嘲笑的说著。 是她故意伸出脚,好让自己出糗的。晨曦忍著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能哭,为了她的爷,她要忍下来。 妩宁见她不吭声,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没关系,以後的日子长著,她可以慢慢折磨她,就如熁律给她的羞辱一般。 晨曦垂著眸,随著贵嬷嬷离开妩宁的面前。 而妩宁则正一步步的计划著,她要让熁律後悔,也要让晨曦吃到苦头,更要让纳兰府的上下全听从她的命令。 一切,只因她的不服气。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妩宁在晨曦的身边派了个老嬷嬷监视,为的就是不让晨曦偷偷去见熁律,而那个老嬷嬷正是妩宁陪嫁过来的杜嬷嬷,也是自小哺育妩宁长大的奶娘,自然对妩宁是忠心不二。 「死丫头,你的动作不会快点啊!」杜嬷嬷手上拿著长鞭,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鞭打过去。 晨曦忍著痛,「嬷嬷,我……」她放下柴刀,揉了揉被鞭打的手臂。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啊?」杜嬷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她噤了口,「为什么停下动作,想偷懒啊?」这次更是用力的将鞭子挥在她的手臂,勾破了衣袖且长长的血痕就这样印在她的雪臂上,非常的骇人。 晨曦痛得咬著下唇,拿起柴刀努力的砍著柴,只是这粗重的动作她从来也没有做过,因此动作笨拙了一点、慢了一点,只是杜嬷嬷看不下去,鞭子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晨曦一张漂亮的睑蛋已被划花了,眼里也镶满了泪水。 「哭什么哭?」杜嬷嬷喘口气,停下动作,大声的骂著,「你这个小贱奴讨谁的同情?手脚还不俐落些。」 「杜嬷嬷,我已经很俐落了。」晨曦忍不住的出声,声音有些哽咽, 「还顶嘴,!」她的鞭子就要落在晨曦的身上时,有名圆胖的妇女叫了出声。 「杜嬷嬷,我找你好久了。」妇女手上端著一碗甜汤,来到她的面前。 杜嬷嬷眼里有著防备的看著前面的妇女,「陈大娘,你有什么事啊?」对於纳兰府里的人,她有著防备之心。 陈大娘笑呵呵,只是看了晨曦一身伤,她的笑容有些僵住,「我说杜嬷嬷啊,前几天我儿子从苏州绣坊带回了几匹衣料,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啊?」 「衣料?」杜嬷嬷挑眉的看著陈大娘,「怎么好心的问起我要不要衣科?」 陈大娘又笑了笑,「因为嬷嬷你是福晋的奶娘,对於嬷嬷你嘛,我们也是对福晋同样的尊重,所以问问嬷嬷要不要一些锦缎,你知道的,我儿子自已是开布庄的,进些缎子是比人便宜几倍,就看嬷嬷有没有兴趣?」 杜嬷嬷是个贪小便宜的人,可是口上却回著,「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可是你要是给福晋就不一样了。」她咳了二声,声音响亮的问著:「我听说苏州有个有名的雪缎,你儿子那里可有?福晋是偏爱雪缎的。」 陈大娘点点头,「有,我儿子那里什么都有,恰好他之前给我送来什么雪缎的,说什么这是大家抢著要,但他只留给我这个老婆子。」 「那我现在有空,我跟你去拿吧!」 「可以、可以。」只是陈大娘又看了看手上的甜汤,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杜嬷嬷,不好意思,我忘了手上还有甜汤,这是要端去给贝勒爷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杜嬷嬷见陈大娘想离开,又看了看一旁的晨曦,她开口唤住陈大娘,「你别去了,让这个丫环去吧!」之後她看向晨曦,「将这碗甜汤送去给贝勒爷,快去快回。」为了雪缎,她自作主张让晨曦去见熁律。 陈大娘赶紧的来列晨曦的身旁,她对晨曦眨眨眼,「快将这碗甜汤送给贝勒爷。」她别有用心,只是为了让晨曦见熁律一眼。 晨曦眼里透露了个感谢,接过了甜汤,连忙的点点头,离开了前院,急忙的往南边的厢房走去。 「杜嬷嬷,那你随我来吧!」陈大娘依旧是笑容满面,不露出一点败事的痕迹。 晨曦一颗心急促的跳著,手上的甜汤也摇晃著,快近十天都没有见到熁律了,她的一颗心全是难过,可如今要见著他了,却是像个羞涩的少女一般,心跳不止。 来到南边偏僻的厢房,不远处的石亭里,正有俊逸的身影背对著她,只是,这俊逸的身影却是坐在木轮椅上,她的鼻头一酸,眼眶全是红红的。 她缓缓的走上前,不料还未靠近他,暴吼就响起了。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离开!」熁律一听有脚步声,怒声便起,此时的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爷……」晨曦如猫声的叫了一声,期待他转过身来。 熁律皱眉,他转过木轮椅,映入他眼里是一张纯真依旧的小脸,只是美丽的脸蛋上却有著红痕,他的心忍不住的揪疼起来。 她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我为您送来甜汤了。」话一出,泪水却也滚滚而落,泣不成声。 好一下子,熁律才回过神来,他伸出手,轻声的说著:「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点点头,放下手上的甜汤,含著泪水蹲在他的面前,心里的相思全随著泪水而崩溃了。 「别哭。」他紧绷的俊脸放松一些,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不喜欢你哭。」 她用手背擦去自己泪水,「我不哭、不哭。」不想惹他心烦,便拭去自己的泪水,而低头一瞧,见自己坐在他的双腿上,她急得想下来。「爷,让我下来,您的双腿……」怕让他负担,因此急得想下去。 「你嫌弃我的双腿残废了?」他故意摆起脸孔。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忙得摇头,「我是怕爷的腿会疼……」 他笑了,这近十天来他露了第一个笑容,「你像猫儿一样轻,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磨擦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变了心吗,猫儿?」 她哭著摇摇头,「我好想、好想见爷,只是福晋不许我私自来见爷,今天是陈大娘帮著我,才有机会来见爷的。」她双臂拥著他的颈间,「我好想您,爷……」 「我也好想你,猫儿。」想念她的全身上下、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一圈了?」他拂著她受伤的脸蛋,心疼她脸上的伤。 她给他一个泫然欲泣的笑容,「爷也瘦了,人也憔悴多了。」她忘情的拂著他的俊脸,「爷这样子,曦儿会难过的。」 她每一次开口全是关心他的话语,他感动的搂住她的身子,他以为女人都是势利的,原来她没有抛下他不管,还是关心他的。 他吻上她的唇,汲取她口中芳甜的味道,好几天没有尝到她小口里的味道,他贪心的深吻著她口中每一遍地方,舌尖也热情的与她红舌交缠著,一解许多天的寂寞。 而他的大手也情不自禁的往她衣内探去,揉著她那娇美的胸脯,另一手则拂著她的背部,来来回回的撩摸著。 突然,晨曦一阵嘤咛,她痛得离开他的唇,「爷,好痛……」 「痛?」熁律皱眉,探进她衣物内的大手拿出来一瞧,发现手上全有著丝丝的血渍,他暗咒一声,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一条条触目又惊心的血痕映入他的眼里,他终於忍不住生气,「这伤怎么来的?还有你的伤痕?是妩宁那个女人对你下的惨手是不?」 晨曦轻摇了头,嗫嚅的回答:「不是福晋……是杜嬷嬷……」见他生气,她像做错事的低下美颜,双手绞著衣袖。 「谁是杜嬷嬷?」看似吓到她,他放柔了声音。 「是福晋带回来的嬷嬷,听说杜嬷嬷是福晋的奶娘。」她老实说著。 「该死!」他紧抱她娇软的身子,「相信我,这种日子不长,再过不久,你不会如此的痛苦的。」他将俊脸埋进她诱人的胸脯间。 她微微一笑,「我不会为这点小伤痛苦的,」她拂著他的黑发,「只是爷再这么憔悴下去,我才会痛苦而死。爷,答应曦儿,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我会。」他看著她的小睑:心里全是心疼,「而你,也要好好照顾身子,瞧你,愈来愈瘦了。」他邪肆一笑,揉著她一只浑圆,「没有肉的胸脯,我不喜欢?」 她脸一红,嘟嚷著:「爷您还是一样坏,」她挣扎著想要下来,「我得走了,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他拉住她的手臂,「我舍不得你走。」他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我会再找机会来看爷的。」窝在他的怀里,她也不想走,只是一想到她来偷偷看他的下场,她不得不走,因为她不想被赶出纳兰府,「再不走,会被人发现的。」 没大法子,他只有放开她,「答应我,好好忍耐个几天,等我。」他眼里全是深情。 她拉好自己的衣服,点了点头,「我会一直等爷的。」不管多久、不管多长的痛苦,她会等著他、待在他的身旁的,「爷也要记得照顾自己,别让自己这么憔悴了。」她心疼的又拂了他的脸颊。 「我明白。」他握住她的柔荑,「我好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亲著她红潋的小嘴,亲遍她如雪的身子…… 「不行,我得走了。」她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亲啄他薄唇一下,便退离了几步,「爷,记得要将甜汤喝了,我会再找机会来看您的。」说完,便转身而去。 再留下去,她会连心都留在此地,再也离不开他的身边了。因此,晨曦狠下心离开南边的厢房。 熁律摸著自己唇瓣,嘴角也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 再过几天,这痛苦的日子便结束了…… 第九章 妩宁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只留尽忠的杜嬷嬷。 「嬷嬷,」妩宁坐在床炕前,看著杜嬷嬷,「我听说,晨曦跑到南厢房去见熁律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双美丽的凤眼,眼里尽是犀利的眼光。 杜嬷嬷心一惊,她眼儿一转,「格格,晨曦这丫头确实是跑到南厢房去了。」都是她贪心,忘了妩宁的交代,让那丫头踏进了南厢房。 「我不是交代嬷嬷,不准让那贱奴踏进南厢房的吗?」妩宁眯著一双美眸,「难下成嬷嬷没有待在那丫头的身旁?」 「格格,奴才该死。」杜嬷嬷跪了下来,「奴才那天确实没有待在曦丫头的身旁,奴才是因为格格喜欢雪缎,所以……所以为了雪缎才没在那丫头的身边的,奴才没有想到,她竟然好大的胆子敢踏进南厢房。」事到如今,她只有将罪全推到晨曦的身上了。 「不是你要她踏进南厢房的?」 「不是,奴才怎么敢违背格格的命令。」杜嬷嬷连忙的摇摇头,「那天陈大娘说有几匹的雪缎要送给格格,奴才想到格格喜爱雪缎,因此便交代晨曦待在前院不准乱跑,可是一回来见晨曦人在前院,奴才还以为她真的听话在前院,并不晓得她踏进了南厢房。」 「是这样。」 妩宁说完,便好个半晌都安静不说话,杜嬷嬷抬起一张老脸,紧张的望著自己的主子。 「嬷嬷,你起来吧!」妩宁开口,「我有件事要你出个主意,帮我想想。」 「是,格格有什么事烦著?」杜嬷嬷问著。 「是晨曦。」 「晨曦那丫头……」杜嬷嬷侧了头,「妨碍了格格和贝勒爷吗?」 「没错。」妩宁勾起嘴角,露了个艳美的笑容,「将那丫头留在府里是个阻碍,不如早点将她赶出府里,好安了我一个心,嬷嬷你认为呢?」 杜嬷嬷点点头,「只是格格你不能只是将这丫头赶出去,最好做得乾乾净净,别让她再出现在格格的面前了。」 「嗯?」妩宁微皱著眉,「嬷嬷是说要做掉那个贱奴吗?」 「这个方法也是可以。」杜嬷嬷笑得阴险,「只是格格想不想再看到那丫头更悲惨的下场?」 「更悲惨的下场?」妩宁被挑起兴趣了,「方法呢?」 「将她送到窑子里去,或者是……」杜嬷嬷上前走了一步,「将她送到军队里面去,让她做个军兵的奴隶。」 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嬷嬷,你有法子将这丫头送进军队里去吧?」 「当然,格格。」杜嬷嬷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军队里面,很缺女人的滋润的。」 「这事儿,在这几天办好吧!」 「是,老奴遵命。」杜嬷嬷福了福身,「那奴才先下去,先去写写通知书。」 「下去吧,夜也深了!」妩宁挥挥手,她也累了。 「喳!」杜嬷嬷退出了阁房,只剩妩宁一人在新房里, 妩宁看了看四周的新房,安静的令她觉得寂寞空虚。 新房里,全是她幽幽的叹气声。 直到,房里的烛火被一阵狂风吹熄,她心一惊的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是我。」一名男人的身影无声的出现在她的新房里。 「你……」妩宁退後了几步,只觉得头突然痛了起来,脑海里全是翻腾著「图腾玉」这三字。 「想起来了吗?」森冷的眼眸在黑暗里,竟然闪出鬼魅的光芒,「为什么我要的图腾玉都没有下落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妩宁头痛得紧,二手抱著头嘤泣著,「我没有办法接近熁律,他根本不让我接近他……」 「用点你的脑筋,他不让你靠近,就来个玉石俱焚。」男人又再度冷冽的开口,「反正熁律现在是个废人,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法子接近他?别忘了,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这是最後一次的机会,否则,我便让你和熁律一起陪葬。」 声音一消失,原本黑暗的屋子恢复了明亮,仿佛没有事情发生过似的。 妩宁窝在一旁的角落哭泣著,她的头好痛,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的身子不再依她的想法行事,反而听取那男人的话呢? 为什么,她的头愈来愈痛了? 不久,房里恢复一片死寂,妩宁就像上次一个模样,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天还未亮,纳兰府里还是一阵清静,就连下人也还没人起来干活时,杜嬷嬷便遣了二名大汉,来到晨曦的房外。 「你们待会儿手脚悧落些,别让那丫头叫出声,惊动了府里的人,知道吗?」杜嬷嬷小声交代著二名大汉。 「是。」二名大汉答了声是,便一同进到晨曦的房里。 一进到房里,便见到床上正有一名睡人儿,二名大汉互看了一眼後,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旁,一人将她的嘴鼻捂住,另一人则粗暴的将她拉起扛在肩上,快速的走出房里。 睡梦中的晨曦被人这一折腾,吓得从梦中醒来,当她看清四周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名陌生男人的身上,她急得想大叫,只是她的嘴巴被紧紧的捂住,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一双圆滚的大眼害怕的看著四周,身体四肢也不断的扭动著。 「快,快将她装进这布袋里面。」杜嬷嬷急忙的指挥著,不忘在晨曦的嘴巴里塞了一只碎布,防止她大声嚷嚷。 大汉照做,将晨曦装进一只粗麻布袋里,随即杜嬷嬷便将袋口封住,而气喘吁吁的又在布袋外头绕上一圈圈的麻绳。 「杜嬷嬷,你这样会下会把她闷死啊?」一各大汉看不下去,开口问道。 「死不了人的。」杜嬷嬷没有好气的回著,「别偷懒了,快将她搬进後院里的马车,得趁天亮时将她送出纳兰府。」 大汉扛起那只麻布袋,手脚俐落的走往後院的地方,耶里早已有人等待著杜嬷嬷将布袋送过去了。 走往後院的方向时,杜嬷嬷心虚的看著四周,就怕有人看见会坏事,因此著急的要大汉动作快一点,免得坏事。 只是当杜嬷嬷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时,恰好从後院经过的老大夫,将这一切的景象映入眼里,虽然他不明白布袋里头是什么,不过见到布袋不断的扭动,他猜想里头是个会动的生物,因此他带著笑容走上前。 「杜嬷嬷,」老大夫来到她的面前,「你这么早是在做什么?」面前正有辆马车,看似已经等了许久,因此惹来他心中的怀疑。 杜嬷嬷吓得直冒汗,怎么好死不死的冒出一个碍事的家伙?「没有,这不关大夫你的事。」 「是吗?」老大夫想上前看看麻布袋,不料杜嬷嬷向大汉使了一个眼色,挡在他的面前,不准他往前一步,「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头好像装著一个人?」 「大夫你多想了,怎么可能是个人呢?」杜嬷嬷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那里头只是几只小鸡,想送去府外。」 「小鸡?」这下老大夫更是怀疑了,府里根本没有养鸡啊,哪来的小鸡呢?「嬷嬷,既然是小鸡,看样子数目好像也下少,可不可送几只给我?我想送给我孙女玩玩。」 杜嬷嬷脸色一沉,这老大夫怎么这么难缠,她只有看向马夫,大喝—声:「快,快送出府。」 「等等……」老大夫原想阻止,只是面前站了二名大汉,他不便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马车驶出府里的侧门。 「大夫,我劝你还是别多事。」杜嬷嬷恶狠狠看著老大夫,「今天这事儿,你最好佯装没瞧见,否则别怪你的脑袋不保。」 老大夫半眯著眼,一双漂亮的黑眸直勾著杜嬷嬷瞧,好一会儿,他才又恢复笑容,「当然,老夫当然什么都没瞧见。」他笑了一声,「老夫要回房去了。」说完,他使走往自己的房间方向。 杜嬷嬷不将老大夫放在心上,反止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再说老大夫也不清楚布袋里头是什么,应该没有多大关系才是。 「好了,这是给你们的酬劳。」她拿出荷包,倒出许多的银子,分给了面前的二名大汉,「记住,今天一事不许向其他人说起,否则格格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杜嬷嬷此时又来到厨房里头,她看见里头的厨娘、丫环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来搭理她,而她是奉了妩宁的命令,来到厨房里头办一件事的。 她握紧手上的药粉,那是妩宁给她的,她要杜嬷嬷将这小包药粉倒入熁律的晚膳里头,她不明白成份是什么,因为妩宁只是淡淡的解释,这只是一包迷魂药,只是让贝勒爷暂睡几个时辰,之後要将他送进新房里头,好让贝勒爷跟她圆房。 只是杜嬷嬷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圆房得用这种江湖人的手段呢?她想不通,不过也没再想下去,因为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只要照办就行了。 她移动脚步来到一名厨娘的身旁,「陈大娘,贝勒爷的晚膳你准备好了吗?」 陈大娘看了看杜嬷嬷,「早好了,就只等杜嬷嬷端去给贝勒爷。」 「那好。」杜嬷嬷将手上的药粉藏入袖里,之後端起一盘的膳食,「我端去给贝勒爷了。」 陈大娘看著杜嬷嬷要离开时,她突然的想起一件事,「嬷嬷,我可不可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杜嬷嬷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佯装镇定。 「怎么一天下来,我都没瞧见晨曦那丫头呢?她人到哪里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陈大娘觉得事有蹊跷,因此想从杜嬷嬷的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杜嬷嬷一脸惊讶,「你也是一整天没见晨曦那丫头?我找了她一天,还以为她待在厨房里头哩!既然你们也没有遇上她,可能是逃出府了,我等下就去告诉福晋,看福晋怎么处理。」说完,便一溜烟的走出厨房,留下一脸愕然的陈大娘• 走出厨房後,杜嬷嬷端著膳食来到—处鲜少人的地方,她将膳食放在地上,拿出袖里的药粉,打开油纸後便一一将药份倒入膳食之中,因为药粉是属於白色粉末,因此被撒进膳食後,迅速的融入膳食之内,外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杜嬷嬷见事成之後,便赶忙的端起膳食,走往熁律居住的南边厢房。 「半晌,她胆战心惊的端著膳食来到了厢房外头,见熁律正待在石亭外头,闭目养神的让老大夫把脉著。 「贝勒爷吉祥,老奴为您端来晚膳了。」杜嬷嬷来到石亭外头,低下首的说著。 熁律缓缓的睁开眼,他望向杜嬷嬷,发现她是一张生面孔,便开口问:「你是谁?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回贝勒爷话,老奴是福晋带过来的老嬷嬷。」 「老嬷嬷?」熁律眯著黑眸,挑了挑眉,「杜嬷嬷是吧?」 杜嬷嬷吓得抬起一张老睑,「是……老奴正是杜嬷嬷。」 「好个杜嬷嬷。」熁律嘴角勾了一抹笑容,他没忘记杜嬷嬷正是伤了他晨曦的人,「怎么今天换你来送晚膳呢?」 「因为厨房人手不够,福晋要老奴来服侍贝勒爷。」她强作镇定,外人传言不错,熁律这人外表冷酷,而他嘴角的笑容竟让她感觉到残忍…… 「那还不快端上来!」他声音没有多大的客气,看到杜嬷嬷一张嘴脸,他的怒火正一点一滴的升了上来,再加上之前晨曦身上的伤口,更让他强忍怒气。 「是。」杜嬷嬷将膳食一一放在石桌上,之後将白饭放在熁律的面前,而人则站在一旁。 熁律看了一旁老大夫一眼,之後便拿起面前的碗筷,一双黑眸盯著面前热腾腾的菜肴。 「贝勒爷,您快用膳吧!」老大夫嘴边噙著笑容,「等下老夫还要为您把脉呢!」 熁律白了老大夫一眼,在杜嬷嬷的注目之下,他吃了一口饭,也夹了一口青菜。 杜嬷嬷看著熁律的动作,她忍不住的咽咽口,她心里紧张的担心那包小药粉会不会弄出人命,因此一双如核桃的瞳眼直盯著他瞧。 熁律发现杜嬷嬷的眼光,他冷声的开口:「怎么,我吃一顿饭你也要直盯我瞧?」 「不不,奴才无理,请贝勒爷恕罪。」杜嬷嬷福了福身,连忙的退下石亭。 「啧!」熁律睨了杜嬷嬷一眼,想再夹另一口青菜时,他的筷子突然滑下他的手,另一手的碗也摔在地上,身子也渐渐的无力。 「贝勒爷,你怎么了?」老大夫惊讶的扶著熁律的身子。 「我的……身体没有力气了…:」说完,便昏倒在老大夫的身上。 老大夫瞪向杜嬷嬷,「你端来的饭菜是不是有问题?」 「我……」杜嬷嬷吓得脸色苍白,只是她强作镇静,「什么问题?哪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没……」 「够了!」老大夫正想说话时,妩宁的人已经来到厢房外,後头还跟著许多名大汉,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淡漠,「大夫,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会马上请人送你离开。」 「可是老夫是贝勒爷的……」 「不用再说了。」妩宁挥挥手,「阿雄,你送大夫出府,顺便跟他算算医药钱。」 「是。」名叫阿雄的汉子,长得是虎背熊腰的,他一站在老大夫的而前,一脸恶煞的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无奈,只有抿著嘴跟著阿雄走开,走之前还不忘望了熁律一眼。 「将贝勒爷扶进新房。」妩宁眼神空洞,直看著远方,随即又离开了厢房,而後头跟著杜嬷嬷、 於是,昏迷不醒的熁律,就这样的被带出南边的厢房,直达他和妩宁成亲的新房。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新房里,只有妩宁和熁律二人。 妩宁望著炕上的熁律,她双手正在他的胸膛游移著,她扯开他胸口的衣襟,一大片古铜色的平坦胸部映入她的眼里,而他颈上正有她想要的东西,一只光泽色明的雕龙图腾玉正服贴在他的胸膛上。 当她的玉手想摸向那只图腾玉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又传进新房里,那神秘的男子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今儿个的烛火没有灭去,她可以明显看到他的面容。 「别碰那只图腾玉。」男子冷冷的说道,身上的内力将她震得老远。 望著那男子的脸上,她只看到他脸上戴著一只银色的铁面具,将他脸上的长相全覆盖住了,只看得到他一双冷冽的黑眸,正发出森冷的寒光,而她也被震昏了过去。 戴著银色铁面具的男子,缓缓的走向熁律,他一把扯下那图腾玉便在手中抓紧,之後他看向躺在炕上不醒人事的熁律,另一手正微微的发出白烟,他正运著内力,想趁熁律不醒人事时,一掌将他解决。 直到他运功到一个程度,右手正想往熁律的天灵盖袭去时,突然他手中的图腾玉起了变化,在他的手中爆炸了,而床上的熁律竟也出乎意料的翻了一个身,躲避这爆炸的冲击。 「该死的!」熁律抱头暗骂著,那该死的魅没有告诉他,这炸药的威力竟是这么的强,差点连他也粉身碎骨。 一阵白烟散去後,戴著银色面具的男子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只是原本那双森冷的黑眸冒出了无限的怒火。 「好一个邪君熁律。」男子邪笑的开口,「竟然敢耍弄我。」 「不对,」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不是熁律,是我魅君魅设下的圈套。」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而这男子正是之前待在熁律身旁的老大夫。 「易容术!」男子退後几步,看著魅一张老睑。 「好眼力。」魅将他脸上的假皮面具拿了下来,一张比倾城女人还要美的俊庞呈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你知道的太慢了。」他一笑,一张俊美的脸庞更是美丽。 「你以为,我会受困在这里吗?」男子笑了二声,望著魉一张美庞。 魅耸耸肩,「我不知道。」他看向一旁绷著俊脸的熁律,看著他问,「你有没有把握将他抓住?」 「试试看就加道了。」熁律嘴角又浮起了邪笑,十几天的窝囊,终于可以在此时活动活动了。 他从床上跃起,空手袭向男子的喉头,招招尽是夺命之招。 至於魅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隔空看著龙虎相争,因为对这名男子,他有太多的不了解了,倒不如先观看他的实力如何,再决定如何下手。 见熁律出手尽是狠招,男子终於抽出腰际间的长剑,出手便划破熁律的衣裳,而情势则换了个边,这下换赤手空拳的熁律被逼得直直後退, 突然,一把铜骨扇挡在男子的剑下,魅一张美庞正笑盈盈的对著男子,「你是邪焰是吧?」 男子眯眼,不回答的收回长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竟然认识我?」他退後了一步,才开口说著。 不男不女?魅皱起俊眉,「你口中的『不男不女的女人』是指谁?」 男子还没有回答,熁律倒是先开口:「说你啊!在场只有你长得像女人。」 「闭嘴,你这个恶魔的邪君!」他瞪向多嘴的熁律,魅这一生最恨人说他像个女人了,「看清楚,我是男人!我上上下下哪点像女人了?」他收起笑睑,一张白净的俊脸还是俊得迷人。 「是没有一点像。」名叫邪焰的男子还有闲意的笑了出声,「是全身上下都像女人的样子。」 魅收起铜骨扇,修长的身子一翻身,速度快得令人还来不及眨眼,他已经跃到邪焰的後头,扇子像把利剑,直刺进邪焰的背後。 邪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反应极快的挡住魅的扇子,口上尽是嘲笑:「美人生气,别有一番的风韵。」 「我、不、是、女、人!」魅一气之下,竟然将自己的扇子给折断了,连他自己也讶异得不得了,因为没了武器,他岂不是像熁律一样,任邪焰宰割吗? 「你是笨蛋吗?」熁律没有好气的白了魅一眼,他知道魅擅於扇子攻击,如今扇子毁了,等於是自掘坟墓。 「我是男人!」魅从没像今天如此的生气过,他气得直胡言乱言,「我不信没了扇子,二对—还没办法将他擒住!」 熁律翻了一个白眼,今天魅肯定是被气坏了,根本不像平常的他。再说闇焰教的人并不是这么容易对付,何况面前的邪焰正是邪教的教主,以他跟邪焰交手的身手来看,并非是等闲之辈。 魅与熁律二人一起联合对付邪焰,只见邪焰还是从容应付,反而还将手无寸铁的二人逼向门外。 熁律和魅对看了一眼,没想到二人联手还是打不过,只是有默契的互相颌首,二人相继一前一後的将邪焰给包围住,要叫邪焰分神。 而邪焰一点也没有呈现败象,他手上的长剑渐渐的发出白烟,逐渐的冒起朵朵的炙火,包围了他的长剥,发出骇人的光芒,虽然剑上冒著炙火,可邪焰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气势更加的盛焰,为他的内力更上一层, 「是邪焰剑……」魅睁大圆滚的黑眸,他传说江湖里有著一把邪焰剑,只是至今无人会使用,但是此前的邪焰却……「好个邪焰,好个邪焰剑!」他露了个笑容,心中全是佩服。 邪焰觉得二人有些不对劲,死到临头还如此的从容应付,他决定下手不再留情,因此手中的邪焰剑直砍魅的脑袋,见他躲过,便又一个翻身直划熁律的腹部,只是烩律身手敏捷的闪过这一剑,邪焰不放弃,改攻魅块。 魅块收起笑容,专心的应战,只是他那一双如星的黑眸却又不时的瞄向一旁,险象环生的。 邪焰见魅渐渐的不专心,他猛攻他的弱点之处,就当他一举剑顶要顶向他的喉头时,一把纸扇打歪了邪焰的长剑,剑的火焰只是微微的烫伤魅的脸颊。 突如飞来的纸扇打断三人之战,二人不约而同望向纸扇飞来之处,这时才发现纳兰府上下已灯火通明,每处都有火把熠熠闪著,而不远处正有另三名的男子领著大军赶来,这三名男子分明是:雁陵贝勒、风赫贝勃以及四阿哥君傲。 「援军到了。」魅重新的扯了一个笑容,他直冲著三人叫著:「小陵陵、小赫赫、小傲傲。」他还举起手挥向他们。 风赫白了他一眼,粗声的駡著:「你是傻了不成?」见魅一张白净的脸儿被烫了伤,他又开口:「怎么白嫩的包子皮上,有著红色的烙印?」 魅佯装可怜,一双大眼看著邪焰,「是他伤我的……」他望著邪焰手上的火剑,发觉火焰不来反炙,「小心他的邪焰剑,烫人得很。」 雁陵与君傲互相摇了摇头,之後便吆喝著後头上千的侍卫上前擒住邪焰。 邪焰不为所动,反正来一个杀一个,因此现场火炬闪闪的,只要被邪焰剑砍到的,身体无一处不烧透。 此时的五名贝勒也全一起上场,各使出自己的武功绝学,就是要擒住这令人头痛的邪焰教主。 可是邪焰手上的火剑确实厉害,再加上他内力深厚,虽然对付五名贝勒还绰绰有余,可是面对身旁的上千侍卫他也束手无策,体力也渐渐的不支,直到一名侍卫趁他在混乱之时,一把长剑刺进了他的背後,鲜血顿时喷洒於四周,而风赫也趁机的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掌,顿时更让他退後几步,鲜血也不断的从他口中冒出。 邪焰眼中像是有朵怒火,他大吼一声,剑法全乱的胡乱砍向四周,直到众人退离他几步时,他疼得跪了下来。 当熁律想上前擒住他时,一只银色的铃声迎面而来,熁律闪过这小暗器,只是接下来却是一片的白雾,令众人慌成一团。 等白烟一散,炙热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因为邪焰人也不在他们的面前了。 君傲皱起眉,「人被救走了。」 雁陵眯著黑眸望著漆黑的夜空,「我想可能是同党。」 「真是,我好不容易将邪焰钓上门来。」魅噘著嘴说著,「人没抓到,反而还伤了我一张睑?」他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俊颊,要不是他闪得快,—张俊睑早就烧得扭曲了。 魅一说话,熁律一双黑眸瞪向他,「好一个魅,拿我当钓饵,真有你的!」他磨擦拳头,还没忘记图腾玉爆炸一事。 魅装傻的笑著,他连忙的躲在君傲的後头,一张无邪的俊脸嘻嘻的笑著,「不能怪我,谁要邪焰这次的目标是你,我只是顺水推舟。」 原来,熁律受伤一事是真,可残废却是要掩人耳目,让仆人以为熁律双腿真的不能走路,好引出闇焰教的同党,一切都是魅的主意,而且还将自己易容,待在熁律的身旁,好暗中注意敌人的行动,而这次他的易容术确实是掩住了敌人的耳目,且还和熁律演出了这场戏。 「顺水推舟——」熁律咬牙切齿的说著,一步一步的走向魅。 魅哇的一声,连忙拉住君傲的衣角,「小傲傲,快救救我,那个邪君要使用暴力了。」 君傲此时只是感到无力,「别闹了,邪君你不是还有事情还没有做吗?」他那高傲的身材一站,「皇上还等著我们的消息。」 熁律狠狠的瞪了魅一眼,「我查出闇焰教的教主是邪焰,便是刚才那人。」上次他之所以受伤一事,便是为查出闇焰教,「我想这次他的行动,可能是属于个人行动。」 「嗯,只是我想他暂时不会有所行动了。」雁陵也猜测著,「不过难保下一次我们还可如此幸运,所以我们得加紧时间,查出闇焰教的所在之地。」 君傲和他们点了点头,「这事就到这理为止了,只是没想到妩宁格格也是邪焰的手下,这事邪君要如何处理?」 熁律终於露了一个笑容,「当然是——」他缓缓的走向新房,「有仇报仇了。」 四人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熁律一生气起来,可是残忍至极的。 第十章 熁律坐在太师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妩宁、杜嬷嬷。 妩宁看著大厅里的五名男子,她一双美瞳睁个挺大,而她面前正坐著一脸冷笑的熁律,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夫君……你……你不是还昏迷在……床上吗?还有……你……你的双腿不是……」 「怎么,」熁律一手撑著俊睑,脸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我这副德性让你失望是不?」 「我……」她摇了摇头!「妩宁很高兴夫君……」 「闭嘴!」他听不下去了,「你和邪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并和他来陷我於下幸?」 「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妩宁拼命的摇摇头,「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好一个不知道就了结吗?」 「我真的不知道……」妩宁掉下几颗泪水,她知道这次事情大了,而她却也莫各其妙成了邪教的同党。 「好吧,姑且不谈叛国之罪,你一个妇道人家将纳兰府搞成什么样?你说,七出之罪你哪一条没有犯到。?」说著,他的笑容愈勾愈大。 「请贝勒爷恕罪格格……」杜嬷嬷在一旁开口求饶,「格格是为了贝勒爷好,为了贝勒爷,格格一手扛起纳兰府的家务。」 熁律看到杜嬷嬷开门,他眼里闪过犀利的眼神,「你这奴才,敢在我的膳里下药,你同你的主子也是一样的罪行,还敢开口求饶?」 「贝勒爷饶命、饶命啊!」杜嬷嬷拼命的磕头。 一旁的魅看著杜嬷嬷,他幽幽的开口:「邪君,在前几天我看到那杜嬷嬷将一只布袋送出了府,看那样子,袋里好像是个人。」他好整以暇的挥著袖子扇风,唉,没了他心爱的铜骨扇,他可真是热死了。 熁律挑起眉,心里闪过不安,「说,麻布袋藏著谁?」 杜嬷嬷支吾其词的,眼儿睨向妩宁,只见妩宁微微的摇头。 「奴才不知道。」杜嬷嬷坚持不说,低下头来。 「不知道?」熁律提高声音,心里渐渐的不耐烦起来。 当大厅内在审人时,绿荷娇小的身子跑了进来,她全身上下都是伤,一张小脸也全是瘀血,令人看了不舍,而这些伤全是被妩宁教训而来的,而她今日会出现於此,是因为熁律下令将她从地牢里放了出来,且她一出来,便是寻著晨曦的人影,没想到找遍了纳兰府上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因此她急得来找熁律。 熁律一见到绿荷的身影,每次见她都没规没炬的,他寒著声问著:「绿荷,你来这儿做什么?」 绿荷心急,因此脚步也急,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欲往地面扑去时,魅一把长臂将她给接住了。 她抬起一张满是伤的小脸,映入她眼里的是一张倾城的美颜,她先是看傻,之 後便脱口而出:「谢谢你,姐姐。」 姐姐?魅整个人石化的站在原地,坐在一旁的雁陵、君傲全窃窃的笑著,只有风赫毫不做作的大笑出来。 绿荷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她离开魅的怀里,连忙来到熁律的面前,「爷,事情不好了。曦儿姑娘人不在府里,奴婢找遍全府上下了,厨房的陈大娘也说一整天没见曦儿姑娘的身影了。」 「你说曦儿不在府里?」 「是,奴婢保证找遍全府上下了。」绿荷转向看著妩宁、杜嬷嬷,「也许是被少福晋送出府也不一定。」 麻布袋!熁律倏地站起身,来到杜嬷嬷的面前,「说,那只麻布袋你送到哪里去了?」 杜嬷嬷抿嘴不说话,眼光依旧瞄向妩宁。 「不准说!」妩宁咬牙的说著,「就算死也不准说,我要让晨曦一辈子痛苦!」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该死!」熁律长脚一扫,将妩宁扫向一旁,力道令她全身像是散了骨头一般,「不说是不,杜嬷嬷?」 「不说,奴才死也不说。」杜嬷嬷爬向妩宁的身边,「奴才只听格格的话。」 「是吗?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凌迟你,像是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很……」他恐吓著。 杜嬷嬷倒抽一口气,吓得抱住妩宁的身子。 「嬷嬷,你这一生对妩宁忠心不二。」突然,妩宁勾起一张美丽的笑容,「可是我希望你死之前还是对我一样忠心……」话一说,杜嬷嬷的嘴角突然流出鲜血来,一双老眼不解的看著妩宁,「嬷嬷,你安心去,妩宁不久也会跟著你去的。」她抽出染了鲜血的匕首。 在场无人吓了一跳,就连熁律也没想到她突来这一招。 妩宁趁众人还未回神过来,起身抓住绿荷的手臂,匕首抵住她的颈子,「别乱来,否则我便杀了她。」 「别管奴婢,爷。」绿荷虽然怕,可是她明白自己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将 她抓住,别管奴婢了!」 「妩宁格格,不可再伤人了。」君傲也从椅子站起,制止场面失控,「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别再伤害无辜了。」 「无辜?」妩宁大笑,「你们纳兰府欺我太甚,如今却又要将我逼上死路,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将晨曦陪我一起下黄泉……不过晨曦那个贱奴却也得生不如死!她笑著,脚步直往後面退著。 熁律握紧拳头,「绿荷,你的忠心我记著了。」说完,他便一步步的上前走向妩宁。 「邪君,够了!」魅拉住熁律的手臂,「别要让人牺牲了。」 「放手!」熁律用掉魅块的手,脸上全是残忍之意,「妩宁,你死罪难逃。」他毫不畏惧的走上前,无视她的威胁。 「别……别过来,你不顾你的奴才吗?」妩宁一惊慌,刀口在绿荷颈上划了血痕。 「笑话,只是一名奴才罢了。」熁律邪笑著,「纳兰府里不缺一名奴才的。」他眼里尽是残酷。 见绿荷威胁不成,妩宁气得在绿荷颈上划了个弧度,之後便将她推给面前的熁律,自己则逃出了大厅。 「该死!」熁律接住满身是血的绿荷,「严妩宁,我不会饶你的!」他将绿荷娇小的身子小心的交给一旁的魅,「把她救回来!」说完,便追了出去。 魅小心的将绿荷放入怀里,他检视著她的伤口,後望了她清丽的小脸时,才发现她苍白的小脸有著笑容,而一双大眼也直勾勾的看著他。 终於,绿荷勉强的开了口:「姐……姐,你真的……真的长……长得好……好美……」话还没说完,绿荷便跌人黑暗的深渊。 「全是一些瞎了眼的家伙!」魅恨恨的说,「我不是女人!」 大厅里,又是一堆的笑声。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妩宁被处了极刑,而且还连累了家族。 而邪教之事暂且缓住了,皇上对五名贝勒有著赏识,顺便召见他们,赐予每个人每个赏赐。 熁律不耐烦,这几天他直寻著晨曦的下落,可惜的是,府里每个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让他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也将自己弄得有些狼狈。 该死的!早知道别将妩宁处死,问出晨曦的下落才处以极刑才对!熁律恨恨的想著。 「熁律贝勒,听到朕的话吗?」皇上扳著龙颜问著,从刚才,熁律就心神不宁了。 熁律回过神,微弯了腰,「回皇上的话,臣失神了。」该死,为什么他要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皇上好奇的问著。 「皇上,邪君他啊,」魅在一旁的插了话,「在想美人儿呢!」 「美人儿?」皇上不解的皱起英气逼人的俊眉,「你们倒是说说,来到朕的宫里、朕的面前,还想着女子?」 「皇阿玛,您误会魅的意思了。」君傲上前一说,「邪君不是想府里的女子,而是对他情深义重的女子,因为严妩宁的关系,而下落不明。」 皇上笑了一声,「只不过是一名女子罢了。」他龙心大悦,「这次朕对熁律也有些抱歉,不该将妩宁赐婚给你的,如今朕为了补偿你,特地挑了一名女子送给你,许你可以娶她为少福晋。」 熁律垂眸,拱手道:「恕臣无礼,臣不想再娶任何的女人了。」他只要他的曦儿。 「熁律,别拒绝皇上好意。」雁陵拍著烩律的肩头。 皇上笑著,拍了拍手,一名身穿红色喜服的女子,缓缓的被宫女扶了出来,她的头正盖著大红的喜盖,因此看不到她的容颜。 「如何?」皇上看了看身旁的喜服女子一眼,「朕瞧过过女子的容颜,倾城倾国的国色天香,而个性又不失纯真,朕将她赐给你如何?」 「恕臣不接受皇上的好意。」熁律冻著俊脸。 「你先瞧瞧她吧!」皇上将身旁的女子轻轻一推,将她推向熁律的怀里。 「碍…」暑服女子没由来被这么一推,身子踉舱的往刚跌去,口中也流泄出清脆的叫声。 熁律原本不想接住此女的身子,不过听那熟悉的叫声时,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揽,将她揽入怀里,而喜盖也因此滑下凤冠,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美颜映人他的眼里。 熁律的一颗心揪紧,这张美颜萦回在他脑海散不去,如今安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声音沙哑的说著:「猫儿,我找了你好久……」 怀里的晨曦一见到熁律,眼里马上湿润起来,她拥著他的身子,「爷,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他的唇摩擦著她脸颊,一点也不避嫌,「只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是……」晨曦望向魅,「是那位贝勒爷及时阻止杜嬷嬷的主意,他派人在中途拦下马车,阻止马夫将我送远,之後便安排我回去多炎府住个几天,贝勒爷说过几天便可以看到爷,要我耐心的等著。」住在多炎府里,她心里想著的全是他。 「魅,又是你——」熁律瞪向偷笑的魅,「该死的你,让我一连找了好几天……」 「是你自己没问我晨曦的下落。」魅还有话说,只是人早已躲在皇上的後头。 「该死的你!」熁律一气,所有的帐都想跟他一起算了。 「别气、别气。」雁陵打著圆场,「至少魅替你找回了晨曦,了了一场愿。」 「是阿是啊,没感谢我就算了,还直咒我死。」魅打开铜骨扇,悠闲的扬著风。 「咒你死算是好了,」风赫闲闲的喝著茶,冒出了一句,「邪君没砍死你已经算你命大了,图腾玉爆炸一事你还欠他一个解释哩!」 见熁律直瞪著他瞧,魅呵呵的笑著,暗中的睨了风赫一眼,「你喝茶就喝茶嘛,做啥那么多话!」 风赫看了魅一眼,「因为我想看你被揍。」 「你……」魅收起扇子,杏眼圆瞪的看著风赫,「我没被打死,你很不开心啊?」 「没的事。」风赫摇著手,「我只是想看你哭的样子罢了,是不是像婆娘似的。」 「风赫,你真是够了!」魅生气了,他在暗讽自己像个女人。 皇上在一旁哈哈笑著,「你们这五贝勒真是讨朕欢心。魅,说说图腾玉为什么会爆炸?」 「回皇上的话,那只图腾玉是臣精心制造的,是为了让邪焰混淆,而那只图腾玉里头有著机关,只要一触及高温便会自动爆炸。臣原本想利用这个机关炸死邪焰,等他内力提高时,便会点燃玉里的炸药,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毫发无伤。」反而让熁律有危险。魅刻意别开熁律那双杀人的眼光。 「邪焰没事,我倒有事了。」熁律死锁著俊眉说著。 晨曦担心的看著熁律,「爷,您哪理受伤了?」 熁律原本怒气高涨,可怀中有著娇软的人儿,怒气慢慢的被抚平了。「没,我没受伤。有你,什么伤都不会痛了。」 「对嘛,那你还记著仇做什么呢?」魅嘿嘿的笑著。 皇上摇了摇头,看著魅一张笑脸,没有人会真的生他的气吧!「好了,熁律也别再生气,如今魅也帮你找回美人儿了,再加上他要求朕让你们成亲,你就原谅他了。」 「哼,我勉强了。」熁律搂紧了晨曦,冷淡的说著。 「还勉强咧!」魅也抬高俊脸,没有好气的说著,「我比较勉强好不。」 「朕答应让你和晨曦成亲,让她成为你的少福晋,朕会亲自挑个好日子,让你早点成婚,也会亲自到场为你祝贺,为表朕的一番心意及歉意。」 「谢皇上恩典。」烩律牵著晨曦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熁律看了晨曦一眼,握紧他手中的小手。 这一生,他不再放开她的手,会紧紧的抓著她的手、搂著她的身子、掳著她的心,永永远远的让她留在他的身旁。 纳兰府里,又再次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箠ne挂、喜球也高结著,这次的婚礼显得热闹多叮 绿荷小小的身子在房里忙进忙出的,手上正端著桂圆四果,走往府里的新房,等一下她便会看到新房里有位新嫁娘了。 她通过回廊,正巧碰上悠闲正用扇子扬著风的魅,她一瞧见他,小脸上全是笑容,因为她这条小命便是他救回来的。 「姐姐、姐姐。」她扯开好听的嗓子叫著,直对魅猛叫。 魅往自己的後头瞧了瞧,自己的後头根本没半个人经过,她口中的「姐姐」是在叫谁? 是他!魅收起扇子,绷著脸来到她的面前,正想开口制止她时,她却已经笑容盈盈的直对著他笑,连连对他欠身。 「姐姐,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绿荷看著他一张漂亮的脸蛋,傻呼呼的笑著,「你人长得漂亮,医术又那么好,心地又那么的善良,难怪你身边有那么多的贝勒爷跟著你,一定都是要追求你的吧!」她自想自语著,「那些贝勒爷真有眼光,看上姐姐你这么好的一个人。」 「你……」别直叫他姐姐!魅气炸了,被她这么一叫,纳兰府里的人全以为他女扮男装,每个人都对他「姑娘、姑娘」的叫著,叫得他晚上都恶梦连连。 「姐姐,我现在有事,不能陪你了。」绿荷没有发现他脸色不对,还是嘴甜的叫著。 魅本想拿著铜骨扇往她头上一敲,好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体,他有喉结、有喉结耶!怎么会是「姐姐」呢? 当他举起扇子时,发现她颈上缠绕的绷带竟有著丝丝的血迹,他才惊觉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而她竟然给他下床了。 「谁准你下床的?」魅皱著眉问著。 绿荷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准我自己下床的。」她笑著说,也一边移动脚步。 魅移动脚步,跟在她的後头,「你知不知道你颈上的伤已经裂开了?」 绿荷依旧走著,手不自觉的摸向颈边,发现真的有黏稠的液体,可她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著:「没事的,又死不了人,姐姐不用担心。」 「回房里躺著。」魅大步来到她的前面挡著,伸手抢过她手中的果子,「你的命是我救回的,听我的话回去。」 「可是……」她指了指他手上的果子,「我得到新房去。」 「别去了,这种东西叫人送去就行了,」他看了看四周,正巧看到一名男人身穿大红喜衣走来,他看了男子一眼,将手中的果子给他,「喂,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去。」 熁律接过果子,莫名的看著魅急忙牵著绿荷走掉,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没关系,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他不生气的!熁律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原来魅没在喜宴上,是在府里诱拐他的小丫环。熁律一边想著,一边来到新房外头。 站在新房外头,熁律推开木门的手竟然还有些颤抖,没想到今日的他会心甘情愿的成亲…… 而他的祈嫁娘,是他最爱的猫儿。 爱?他邪君熁律也明白爱人的滋味了,直想生生世世都拥著晨曦的人。 推开桧木的门,大红的喜气染了新房一阵艳红,只是当他望向床炕上时,他一脸的笑容全不见了。 他的新嫁娘不见了! 晨曦呢? 熁律的暴吼声传开在新房里。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夜深,风凉。 晨曦一个人坐在後院的花园里,这里人静,没有人会经过,因为今天的客人全聚集在前院,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 今夜,她穿著一身吉祥的嫁服,人却没待在新房里,一个人可怜的坐在花园中间,满园的花草掩了她娇小的身子,也伴著她渡过无语的分分秒秒。 嫁给爷不是值得高兴的吗?为什么她要偷偷的逃离新房,一个人在这里无语的哭泣著呢? 她不明白,只知道一切太过於美好,美好的令她害怕的想要逃跑。 原本只是熁律的小奴,如今却一下子就要成了他的少福晋,她好怕这只是一场美梦,过了不久便会惊醒。 她不要,她想要长长久久的待在他的身边,不求富、不求贵的,只求他疼她、宠她就行了,只是为什么她突然的这么幸运,糊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少福晋。 婚礼愈来愈近,她的心就愈来愈不安,再加上熁律忙著婚礼一事,晚上根本都没到她的房里休歇,因此根本没有发现她心里不安。 此时的晨曦,无助的坐正在圃里,忍受著冷冽的露水之寒。 爷找不到她,可能会很生气吧!她的心里虽如此的想著,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到新房里,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著。 突然,後院的四周变得吵杂,里头还掺杂著熁律的暴吼。 「给我找,找出福晋的人。」熁律恰好来到花圃一旁,而他不知道自己只跟晨曦隔著一堵花墙。 晨曦缩紧身子,眼里的泪水也忍下住落了下来。 自己已经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觉得有些空虚呢?是不是自己已经学会了贪心呢? 熁律静下心想著,不明白晨曦为什么要逃,难道她不愿嫁给他了? 静下心想著的熁律,突然听到自己後头的花圃有著小小的啜泣声,他心一拧,翻开花草一瞧,赫然发现晨曦正哭得如泪人儿一般,他弯著身走了进去,坐在她的身旁,搂著她的身子。 「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见她的模样,他舍不得对她大声,「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她摇摇头,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她想嫁给他,可是心里非常的不安。 「那是什么原因?」 「我……我好怕,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嫁给爷,可是如今却要嫁给您了……心里好不安,又发现自己好贪心……愈来愈贪心……」她在他怀里嘤泣著。 「为什么怕?」他温柔问著。 「因为……因为是皇上赐婚的,爷不得不答应,还有我是奴,怎能嫁给爷呢?」 她说出自己的感觉,「好怕、好怕爷不爱我了。」 「傻猫儿,别怕。」是他的错,是他没亲口告诉她要成亲,让她误会而心里不安了。「我爱你,所以我才接受皇上的赐婚。」 「可是我……」 「别你阿我啊,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了?」他将她的小手贴近白己的胸膛,「听,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在跳动?」 她泪流满面的点点头。 「那你听,我的心正说著『我爱你』三个字。」他轻笑著。 她覆耳贴近他的胸口,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声,感觉他男性的气息全包围著她的身子。 「听见没有?」他拂著她的长发,「生生世世爱著你。」 听见他赤裸裸的告白,她脸儿红成一片,「我也爱爷……」 他抬起她的小脸,想看清楚她的表情,「那我重新再问一次,我心爱的猫儿,你愿不愿嫁给我?」 她垂下美眸,「可是我是奴,爷会被人笑的……」 「谁敢笑,我便打断他们的牙齿。」他紧抱著她,「记不记得和我约定过,你说你不离开我的,如今在我的新婚之夜你却逃跑了,害我的心疼死了,没了你,我会痛苦而死。」 「爷,大喜之日别说那个字。」她抬起小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我的新娘都跑了,管什么大喜之日。」 「我在这里。」她揉进他的怀里,「我以为,爷一成亲就不爱我了,因为这几天爷一直没来找过我……」 「傻猫儿,新郎和新娘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他轻吻她的额头,「你以为我不来找你,是不爱你了?」 她轻轻的点点头,「我以为……」 「我爱你、我爱你。」他封住她柔软的小嘴,好一下子才离开,「这样你听见我心里的话吗?」 「听见了、听见了。」她用力的点点头,泪水也滚滚而落。 「我再问最後一次,愿意嫁给我吗?愿意陪我生生世世吗?」他的脸上,终於有了一丝笑容。 晨曦轻咬著微肿的下唇,点了点头,「我愿意……」 「猫儿。」他再度的抱紧她,「记住你的承诺。」 「爷,对不起……」她不该逃出来的。 「没关系。」他笑著抱起她走出花丛,「我们还没误了洞房的时辰。」 窝在他的怀里,晨曦的心里已然没有不安了,这时她才明白,熁律是多么的爱她,而她也甘情愿的嫁给他了。 律将晨曦抱往新房里头,完全不理会一旁惊讶的人,不管他们惊呼、不管他们惊叫,反正这场逃婚事件是暂时的了结了。 而这对新人,则在新房里卿卿我我,渡过漫长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