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钱俏女佣》 第一章 学菱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呼啸而过的飞机──这……这实在是一件令她扼腕至极的事……从小,当空服员就是她的梦想,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一毕业,她马上就来参加航空公司的司勤人员招考,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竟然以一百五十九公分的身高,只差标准一公分,含恨引退! 枉费她半年来,每日跳绳一千下、还买‘增高钙’来吃,就是期望自己的身高能多长那么一小公分,可是……没有、没有!居然没有长高! 她的空姐梦,难道就因自己不争气的身高,就这么给毁了吗? ☆☆☆ 彤甄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头,一脸被‘爱因斯坦’打败的模样。 有没有搞错?象她这种漂亮美眉,晚上八点应该在ktv尽情欢唱,任由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不惜打破头,登上第二天头版新闻才对,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灯下苦读呢! 没错,虽然彤甄拥有让男人惊艳、女人嫉妒的美貌,但从她三岁那年被贴上‘天才’标签开始,她的美丽在爸妈眼中形同虚设,爸妈只注重她的头脑,一心想将她塑造成台湾的‘居里夫人’,扬名国际。 才二十一岁,她已不负父母期望,在t大攻读数学博士学位。 但她快受不了了,她快发疯了,她快爆炸了……书、书、书……这个浪费她十八年青春的可怕字眼,令她深恶痛绝。 “阿──”一省大叫,彤甄将桌上堆积如山的书全部扫到地上。 决定了!趁着爸妈去喝喜酒还没回来之际,她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些书,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可是,她完全没有经济基础! 爸妈严格管制她的钱,虽然替她存了一百万的教育基金到她名下的存折,但她只能用眼睛看那些数字,因为图章她金融卡被爸妈妥善保 管中……时间不多了,如今之计,只有带着小猪扑满快跑。 跑到哪里去呢?彤甄一边收拾衣物,一边用她聪明的脑袋想,离家之后的第一要务是──找一粉能供吃供住,并注明是靠‘劳力’ 赚钱的工作暂时安身。 而且,从今以后,她再、再、再也不用‘大脑’了。 留下“我要离家出走,不孝女上”的字条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 “牟叔,为什么找上我?” 偌大的书房里,一名男子翘着二郎腿优雅的将整个身子斜靠在舒适的牛皮椅上,轻柔的嗓音听似温和却有股不容人忽视的威严,带着笑意的眼角若有似五的瞅着一名正襟危坐、年约六旬的老者,在冷气空调的室内,温度舒服怡人,可在他的额头上却冒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 “少门主,求你答应属下吧,若非属下已经想不出对策,属下是万万不敢来打扰你的静养,只是牟丽是个女孩儿,属下真的不想让她跟我一起混黑社会,偏再一个月她就满二十岁了,这些天她一直吵着要接受堂主的测验,属下实在被她缠的没法子,所以──”老者低着头惶恐的请求,“牟叔,‘虎门’都解散十几年了,你叫我燕南就好,至于牟丽我可不认为她会愿意让我这个局外人做把关令主。”男子唇边逸出一抹微笑,看着一个父辈的老人家如坐针毡、汗如雨下的紧张模样,他着实不忍心,反正因病休养期间,他闲着也是闲着,只是记忆中那个总爱在他身边绕来转去的小女孩从小就是个捣蛋人物,这个差事显然不如想象中轻松,但却可以打发时间。 “孝不,少门主,虽说‘虎门’已经解散,可在属下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属下的少门主,至于小丽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她对这个试验毫无异议。”老者忙不迭的说明。“牟叔,你这么说燕南还能说什么,好吧,我接下这个任务,你回去就告诉她来此当我的女佣一个月,这样可以吗?”男子霍地半正身躯微微一笑。 “是,是,谢谢少门主,谢谢少门主。”老者闻言欣喜的猛点头,若非坐在沙发上,他极可能会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牟叔,我累了,若你没别的是,燕南──” “是,是,少门主,叔下这就告退。”老者顿时惊跳起身,将怀中的令牌恭敬的放在书桌上,就慌然退身出去。 “牟叔,恕燕南不送了。”男子淡笑的掠过书桌上的令牌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 说什么爱心公益彩券第一特奖两百万! 骗人的,她将总财产一千元全部给买下去了,买了十张,结果不说两百万没有就算了,连安慰奖两百元也‘扛龟’! 一千元全都没有了,换来了十张的废纸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她想十张不中个两百万最少也中个一万、十万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哀怨。 哀怨的看着手中十张刮不中的彩券,虽然说她还可以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月底的那五百万上,但她纯洁幼小的心灵早就受伤了,根本就没有勇气再接受一次重大的打击。 何玲玲将手中的彩券放入了皮包里,然后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颗大石头,发泄似的丢出去。 只见一辆宾士车的车窗瞬间破了个大洞,而那个洞洞又与她顺手捡的那颗石头大小差不多。 罪魁祸首就是她! “是你拿石头丢我们老板的车子吗?”魁梧的大汉缓缓的说道。 “那……那是不小心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吗?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衰呢?“……我没钱赔偿……”何玲玲低下头来,呐呐的说道。 “没钱赔偿就用身体环吧!”一阵醇厚的男性嗓音自一旁传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为期一年,到我家来当女佣!”说完,男人坐上了另一部车子扬长而去。 ☆☆☆ “日记呢!”何玲玲圆滚滚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着,企图找到她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女佣日记’。 秒到一旁的角落,她看到了她的日记。 “找到了吗?”一阵醇厚的男声由她的背后传来,她连忙转过身。 “找到了、找到了……” “那走吧!” 何玲玲兴奋的直往前冲,她穿着一袭优雅的黑色长裙,但由于她的体形娇小,所以长裙也拖到了地板。 一个不小心,她的前脚踩到了裙摆。 “哇,我的妈妈咪碍…”手中的日记飞了出去,她发出了一声哀嚎,紧闭上眼,咬牙准备接受自己的脸与地板打kiss的痛楚。 预期的疼痛迟迟未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歹势啦,每次都要你救我!”她讪笑了几声,口中虽是这么说,但是表情可没有一丝丝歉意于谢意。 “没关系,谁叫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调侃道。 “你才长在头顶上呢!”何玲玲给了个一记卫生眼,再她想弯身捡起地上的日记时,一只受伸的比她还快,早一步的将日记捡起来。 明知到偷看是不对的,但是他很自然的看着日记打开了第一页……2000年三月十五日天气:阴心情:极不爽巴格那鲁!烦恼的事没有结果,女佣的日子还要多久……是不是应该……脚底抹油! 想了一整夜,心也跟着一片一片碎……如果我知道别人和我一样倒楣,我得到安慰……一如伍佰的‘懒人日记’被她给改的乱七八糟,他扬了杨眉,笑看着眼前开始装傻、装笨、装无辜的何玲玲。 “改得不错。”他点头表示赞赏,英俊的脸庞上布满笑意。 “是吗?”基本上她也是很谦虚的,她挠了挠头,“那是伍佰写的嘛……你这么夸奖我,人家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他扬扬眉,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予置评。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他再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下。 “不要偷亲我!”哼,竟敢骂她又偷亲她。毫不犹豫的,她抬脚用力的朝他的脚上踩过去。 “嗯哼……”他闷哼了声。 “把日记还给我啦……”何玲玲嚷着。 “等我看完就还给你!” “讨厌鬼……” ☆☆☆ “当女佣、当女佣……”何玲玲手中拿了块抹布不停的喃喃念着,她没想到自己这种聪明才智的优秀分子竟然‘沦落’到要当人家的女佣? 其实那也不能怪她,谁叫她就是这么厉害呢? 她真的也不想这样,呜呜……手中的石头‘随便’一丢,就好死不死的击中了人家宾士车的车窗,所以现在才得来做苦工。 “好惨呦……”她口中不停的哭天喊地,感觉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样歹命,呜呜呜……“上帝救救我……” “你在那里鬼叫什么,还不快将走廊给插干净!” 关家刘妈的声音由前方传来,几乎可以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 天知道她的遭遇多么的凄凉吗? 自从她因为丢石头去砸破人家宾士车的玻璃,被押到这座在她眼中大的足以开幼稚园的豪宅之后,它的不行生活就此开始了。 第一天,她才将行李放在房间,连坐都还没有坐热就被人押去扫厕所。 第二天,在经过第一天的过渡操劳之后,她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来,更遑论是一大早起来做工,但她硬是在清晨五点正好眠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的抓起来浇水。 第三天,她的骨头全部都散了,但是还是被人准时五点唾弃擦拭楼梯的扶把。 第四天……第五天……天呐,饶了她吧! 这栋在她眼中和幼稚园的地坪差不多大,但是却是三楼透天厝的房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佣、一个钟点佣人和一个管家刘妈整理。 那简直是要她的小命,每天日也操、夜也操,她都快要崩溃了。 可怜的她由一名芳龄二十二的‘清纯美少女’,变为一名两眼熊猫眼并且象挂着黑轮的‘扫除欧巴桑’。 “我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而已。”她抬起头,看向长廊尽头的刘妈,“刘妈,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虐待童工吗?” “童工?”刘妈庞大的身躯移动到她的面前,在刘妈的面前她就像是个任劳任怨的小女佣一般。 “是碍…”她眨了眨眼,企图挤出几滴眼泪来,好引起刘妈的同情心。 “上面的人交待我,你是被带来还债的,对你不用太客气,而且听说你签了一年的卖身契,那就更不用可怜你了。”刘妈那胖胖的脸对着何玲玲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就认命吧。” “那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签的。”她将抹布从水桶里拿起来拧干,然后继续擦着地板。 “签了就要认命。” “不认命行吗?” “当然行,只要你赔得起车窗的修理费就行了,先生有交待说你只要筹的出钱,你就可以走了。”刘妈弯下腰,手指轻抹了下地板,发现还有一些灰尘,“别想浑水摸鱼。” 筹得出钱、筹得出钱……何玲玲哀怨的咕哝。 刘妈在说废话嘛!她若真的筹得出钱的话,拿她还会呆在这里嘛? 不会!她绝对不会在这里拔草、洗厕所、擦地板! 绝对不会! “我……我没有钱……” “我也知道你没有钱,没有钱就认命点,知道吗?”刘妈擦了擦手指上的灰尘,“打扫就做的甘愿一点,做的干净点。”刘妈撂下训语,转过身,扭着大肥臀离开。 可恶!没钱是她的错吗? 她错只错在她买的十张公益彩券全部扛龟了而已。 拿着抹布,她老大不爽的拍打着地板,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那么猛呢?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一年,她得忍过一年,问题是才两个星期她就快要崩溃了。 天碍…谁碍…谁来救救她啊! 在这么下去的话,她是真的有考虑去当‘槟榔西施’还债了,呜呜…… ☆☆☆ 滕戟私人宅第里的房间内,正充斥着男女交欢的声音…… 下了床,滕戟拾起睡衣穿上,拿起了放在抽屉里的支票本,顺手开了一张支票撕下后,扔在桌上。 杨茜连忙下了床,拿起桌上的支票,立即瞪大了眼。“谢谢……人家最爱你了!”他不知道滕戟真正的身份,当初她与他是在一间餐厅里相遇,那时,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长相、气质与他全然不同的男子。 刹那间,她就被他那种淡漠的气质给吸引了,她借故接近他,而他也没有拒绝。她也曾好奇过他的身份,但他始终都不说。 倏地,门被轻敲了几下。 “进来!”滕急用着低沉的嗓音说道。 “老板……”唐开带着他一贯斯文的笑容走进来,眼睛扫视了在床上的杨茜一眼,挑眉耸了耸肩。 “有什么事吗?”滕戟到了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唐开。 “谢了,老板!”唐开接过滕戟所到的酒,然后小嘬了口。 “你来有什么事吗?” 唐开皱了下眉头,再看了眼仍坐在床上的杨茜。 杨茜发觉唐开在看她,连忙拿起衣服穿上,“我马上走,何时能再来找你?”她试探的问道,以滕戟那冷酷的脸庞、完美的体格、谜样的家世背景,不管任何女人都想要留在他的身旁。 明知到滕戟只要一夜而已,但是心中的期待令杨茜忍不住得开了口,妄想向他索求第二夜。 “你何是再来看人家?”杨茜发嗲的问道。 滕戟的浓眉微扬,“想要我再去找你吗?”他及腰的黑发邪肆的披散在身后,看来仿若鬼魅一般。 黝黑的双目如同子夜一般深邃难解,在他如刀斧雕琢的俊颜上,令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微扬起唇角,他伸手捏住杨茜的下巴,露出了毫无温度的残忍笑意。“还想要我去看你吗?” “可……可以的话……”杨茜全身发毛,抖着声问道。 “也许我应该让你知道先前那些想要求更多的女人到底如何了才是?”残酷无比的话语温柔的音调几乎无法划上等号。 “我……我……”杨茜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要聪明一点,知道吗?”唐开在一旁斯文的笑道。 “我……我知道了。”她们说的没错,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谁胆敢向他奢求更多?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是恶魔──一个令女人又爱又憎的冷情恶魔。 “还要我再去看你吗?” “不了!”杨茜惊惧的转过身,拔腿就跑。 “啧啧……你似乎又吓坏了一名帮你暖床的小姐了……”唐开摇着头。“老板,你年纪不小了,若是再这么吓人的话,到哪里找老婆?”他调侃的笑道。 “你何时也管起我了?”滕戟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讽笑容。 “老爷子临终前说的话,我可是一句也不敢淡忘。” “别拿一个已死的人来压我。”滕戟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的神情明显的传达出他的不悦。 “我也不想啊,不过这是老爷子临终所托付的……”与滕戟生活十年了,他就像他的私人护卫一般,所以对于他的怒气,他早就习惯了。 “够了,别再说废话了!现在没人,你总可以说了吧?”拿起了黑缎带,将及腰的黑发绑了起来。 “哎呀!不用老板你提醒,我也会说的。” “敢情你还记得我是老板吗?” “当然,我还记得付我薪水的人是谁。” “快说吧!别浪费太多时间。”滕戟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宝蓝色的睡衣露出他结实宽阔的胸膛。 “‘吴氏企业’的吴老有意利用联姻来联络你,根据调查显示,吴家大小姐性情娇纵任性,若是老板你娶了她的话……” “你希望我娶她吗?” “站在我的立场,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样我才对得起老爷子吗。” “你的立场?” “对,因为碍…属下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活。所以老板你还是趁早结婚吧,这样我若是不小心挂掉的话,才有那个脸去见老爷子。” “你再说这些话,我相信你等一下就会下去与我老头为伴了。”滕戟轻柔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放得很轻,但是话语中却透漏出强烈的怒意。 “老板,冷静点。” “冷静?哼!告诉你,你若想要我冷静的话,最好将你的嘴给我闭紧。” “知道了,老板,千万别把我做成水泥桶。” 其实也难怪唐开会这么说,因为身为滕戟的好友及护卫,他早就了解滕戟的个性及家世背景。 滕戟的父亲滕虎为‘暗虎帮’的帮主,势力遍及东南亚,为亚洲第一大帮派,为人心狠手辣,做事只求达到目的,不论任何手段 。 而滕戟为滕虎的独生子,在滕虎死后承袭了滕虎的身份与地位,在黑道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而在他即位一年后,更将大多数的资产投入企业界。 表面上,他是个商人,但了解他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是不能得罪的。 因此吴氏的吴老会想联络他,便是希望借助他的势力背景,让自己的公司更加扩展。 “水泥桶?” “是啊!” “那太麻烦了,我比较喜欢让人尸骨无存。” “老板……” “没事了吧?”滕戟问道。 “老板,吴老挺狡诈的,你拒绝的话……”剩余的话在触及滕戟的眼神后打住了。 “这些你都别管了,出去!” “遵命。”唐开苦笑的耸耸肩走出去。 ☆☆☆ 搞什么啊!何玲玲忿忿的看着整排的楼梯,她绝对要去控告他们‘虐待劳工’! 哼!想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十点耶!当然了……不是早上十点,而是晚上十点。通常这个时间,早一点睡的人,早就上床去‘??困’了,不然就是看电视,做一点琐碎的事情,那有人像她这样! 她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捡了那颗烂石头。 要不是那颗烂石头,她会这么得悲情吗? 不会! 应该不回……不……不!是铁定不会! 她何玲玲就算再如何的贫穷也不会沦落到当女佣,而且是个苦命小女佣,一个月扣掉汽车玻璃的分期付款,才‘实领’一万五。 一万五?菲佣都不只这个价钱,而她还是台佣!台佣耶! 越想越气,心里也越来越不平衡,要是她现在可以爬上床去睡,而不是在这里擦地板的话,他还不会这么自怨自艾。 那个死没良心的老板,要是再让她遇到他的话,她一定会狠狠得痛扁他一顿,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想是这么想啦,但是工作还是得做,极度哀怨的拿起了抹布,她跪在地上想继续擦地板时,右脚却不小心去踢倒了水桶,翻倒的水流的满地板都是。 噢!我的天!她忍不住的拍拍额头,低声咒骂。 她完了,真的是天要亡她,要是惊动了刘妈,那她今晚真的是不用睡了。 “苦命、命苦……” 她正打算拿抹布去擦干那一地的污水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有人来了?”她喃喃道,她是不是应该去躲起来? 咦……她做什么要去躲起来啊,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对呀,这个水是她不小心翻倒的,她只要擦干它就行了嘛! 对啊,真受不了,自己的神经一定是崩得太紧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可笑。 “喂,地板上有水呦,跌倒本小姐不负责的。”她朝着来人大喊。 但,她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就朝她的方向滑了过来。 不会吧? 她是不是该两眼开开准备投胎? 不要碍…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要这么早挂掉! 她应该要马上移动她的短腿才是,因为再这么跪在这里,她一定会被那个庞然大物给击中。 但是……想归想、做归做! 她的两腿就像被定住般,想站起来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就只能这么张着大眼看着他的接近。 砰! 果不其然的,他果然击中了她0好痛……”被压在地上的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喊。 “别压在我身行啦,猪!”她气愤的大吼,看着仍旧叠在她身上动也不动的庞大身躯,她压抑许久的怒气全爆发了。 哼!她出卖劳力,并不代表她也要‘卖身’,动不动就可以让人压来压去的。 她的膝盖曲起,狠狠的用力往上一顶! “碍…” 唐开原本斯文俊逸的脸庞扭曲成一团,他紧咬着牙涨红了脸,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 抬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滕戟,“嘶……老板,你放不方便扶我起来?”天啊!他的重要部位经她一顶,就象是要断了一般。 “可以。” 滕戟弯下身,难得好心的伸手将唐开扶起来,“没事吧?” “老板,你说呢?”唐开虽然被扶了起来,但还是夹紧双腿,姿势怪异的蹲到一旁休息。 “你这个姿势不是很雅观。”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我是用这种方式来见人!” 滕戟的利眼扫过了从地上爬起来的何玲玲,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被污水给弄湿了。 “你是……”滕戟皱起眉,对穿着围裙的何玲玲没有什么印象。什么时候家里多个一个他不认得的女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玲玲倏得抬起了头。 这一看……还真的十不得了了! 这不是她的万年仇人吗? 要不是他,她会过得这么悲惨吗? “我是你老母啦!”怒气令她口布择言的说出了脏话。 “我老母?”滕戟挑了挑眉,这个面貌清秀的小女佣看来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成见。 “儿子啊,以后就叫我娘就好了,乖呦!”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正想转身离开的何玲玲,滕戟及时唤住她。 “都说是你老母了!” 滕戟伸长了手,拉住她的衣领,何玲玲挣脱不开,只能咬牙切齿的转过身。 “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滕戟的话语中隐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哎吆,发生了什么事啊?”管家刘妈听到吵闹声,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在看到眼前混乱的景象时,不禁看傻眼了。“怎么了? 滕先生?”她转头看向何玲玲,“玲林碍…你又做了什么事啊?” “没有碍…”何玲玲无辜得很。 “原来你叫玲玲,很好,我记住你了。”说完,滕戟才语带深意的放开她,与强忍住痛疼的唐开一同离去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啊?”刘妈骂道。 “都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嘛……”好恐怖呦……他那临走的一眼,邪恶的仿佛对她有什么企图似的,她的性命会不会有危险啊? 现在的她,日子都过得这么悲惨了,可再也禁不其他任何报复行为了! 一想到这里,何玲玲便觉得头皮开始发麻。 “人家滕先生拿的回家里一次,你就闹了这么大的事情。” “难得回家一次?” “是啊!滕先生公事繁忙,很少回来的。”刘妈低头不悦的看着满地的污水,“你今天要是没将地上的污水全都擦干的话,今晚就别想睡了。”说完,她转了个身,庞大的身躯消失在何玲玲的面前。 欲哭无泪的瞪着一地的污水,她今年一定是犯太岁!一定是的! 第二章 自2000年三月十八日天气:超阴心情大姨妈来了,痛的哀哀叫……全身的骨头就象是被折掉然后全部再组合过一般! 这么悲惨的她……还得……还得……冒着寒冷的寒流去帮那只无耻的大沙猪卖保险……套,天!她一定要诅咒他得爱滋死了算了,免得祸害人间! “起来……起来了!”刘妈不停的拍打着何玲玲的房间门板,大喊着。 “唔……”何玲玲挣开了眼,她不是才刚闭上眼吗?怎么一下子就天亮了呢?揉揉眼,她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打开门。“刘妈……”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刘妈伸出肥大的手,扭住了何玲玲的耳朵。 “轻一点、轻一点……痛痛……”刘妈的粗鲁让何玲玲残余的瞌睡崇全跑光了。刘妈悻悻然的放开她,“看看你才多大年纪而已,就这么的懒惰,以后还得了!”“刘妈……”何玲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也要可怜可怜我只是个领廉价工资的劳工吧!所以让我多睡一点也是应该的碍…” “少顶嘴。” 何玲玲噘着嘴,在心中偷偷的大骂刘妈。 “我等一下就要回家去了。” “回家?”何玲玲惊呼了一声,两只眼亮的直象会冒出星星一样。 天,这个库斯拉终于要回她家去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春天要到了? 春天……噢!她渴望已久的春天,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象菲佣那样,日也操、夜也操了。 一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她相信自己连做梦都回偷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误将她得不信看为不舍,刘妈感动的说道。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贴心,她平常这么对她,她还会舍不得她。 “我那有……”话一出口,何玲玲又连忙的闭上嘴。 “我告诉你,滕先生放我个月的假,让我去照顾我刚生产完的媳妇,在这个月里,你可的小心一点,屋子内外要记得扫干净一点。” “是是是……”何玲玲不停得对她鞠躬哈腰,“刘骂你叮咛的是,你说的话,玲玲全部会记在心上,不敢淡忘。” “那就好,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知道。”她点头如捣蒜。 “平常滕先生在的时候,早、晚餐都是我在负责,现在这些重担就全交给你了。”“啥咪──”哇咧,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叫她做早、晚餐?那还不如叫那个姓滕的喝农药还比较快! “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不……没什么!”哼,刚好趁这个机会整死他算了。 “真的?” “真的!”她用力的点点头,手拍着自己不甚雄伟的胸脯,“相信我,我保证一定弄得妥妥当当得。” “那就好,那这阵子就全都拜托你了。” “没问题,”哼……她是没问题没错,但是滕戟的问题可就大条了。她会让滕戟直着走到餐桌前坐下,然后横着抬出去的! 对!就是这样。 ☆☆☆ 一大早,她就加足了马力,十分的有power,兴致勃勃的准备将滕戟给整的乱七八糟。 她听从刘妈的交代,做了一整桌的西式早餐,不过那些早餐的颜色,一看就令人望之却步。 拿起了锅盖锅铲,她蹑手蹑脚走到了滕戟的房门前,欣喜的发现门并没有锁。很好! 她深吸了口气,轻轻转开了门把,大步走入他的房间里。 “砰、砰、砰……起床了!”她拿着锅铲大力的敲着锅盖。 滕戟睁开狭长的丹凤眼,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何玲玲。 “起床了!”她大吼着。 “我知道。”滕戟冷冷的说道。““怎么?一大早‘奇檬子’这么的不爽啊0我警告你,别再做这种事。” “什么事?”她装傻。 “你知道的。”滕戟黑着一张脸下床,然后走进浴室。 哼,那是什么态度啊,狂狂的,好心叫他起床,他还嫌?以后她就不叫他,看他怎么办! 何玲玲不满的走出他的房间,下了楼。没多久,滕戟也穿着一身西装下楼,拉开了椅子,坐到餐桌上。 “这是什么?”他蹙起眉,看着盘中那团东西。 “看不出来啊?”何玲玲用力的瞪着他。 “别告诉我,这是我今天早上要吃的东西!”滕戟嘲讽的说道。那烧焦的蛋,以及烤焦的土司,让他根本无法不怀疑她是刻意要整他的。 “没错,这就是滕大少爷今天要吃的早餐。”她双手叉腰,昂起脸一副了不起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滕戟眯起眼来。 “我故意?”何玲玲故意扬高了声音,“你讲的那是什么屁话啊,我象是会故意做那种事的无聊女人吗?” “像极了!”他十分不给面子的回道。 “去!” “我要起将这些重做。”滕戟命令道。 “我不要。”何玲玲大声的拒绝,“你连吃都还没有吃,就要将这些早餐倒掉。拜托你,在你浪费的时候请想想没有饭吃的衣索匹亚难民,别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浪费食物。”何玲玲开始对滕戟精神上的训话,“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吃你做的这些,我想我会死得更快。” “那也好啦,省得留在世上,浪费食物。”她顺口回道,在接收到滕戟杀人般的目光时,她识相的闭上了嘴。 “重做。” 何玲玲耸肩加摇头,“忘了告诉你,我的能力就只有这样而已,活到这么大,今天是我第一次拿锅铲,所里喽……做几次都是一样的,你要吃就认命,不吃就拍拍屁股拉倒。我才不稀罕。” “你不会煮饭? “是啊!”有忍规定女人一定要会煮饭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呢? 滕戟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约疼了起来,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整他的。 “怎么了?要死啦?”不会吧?难道她的功力这么高强,他都还没有吃,光闻味道就被她给毒死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她肯定要佩服死自己了。“呃……反正你都快要死了,就先将我签的卖身契还给我,让我拿去烧掉,就当是你临终前做的一点好事,行善积德。” “闭嘴!”滕戟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要啊?”何玲玲苦着脸低喃,如果她在这一年期限还没有到之前就让她给毒死的话,那她的卖身契是不是要跟着他一起下葬啊? 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的哀怨起来。 “我不会这么早死的。” “哎呀!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你等一下出门就被……”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怒声给打断了。“你给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哼!有什么了不起,是他要她闭嘴的哦,那就不要求他张嘴说话。滕戟从椅子上起身,他看就看饱了。“去将我的公事包拿过来。” 何玲玲紧闭着嘴,闷不吭声的去帮他拿公事包,还顺手拿了纸笔,在纸上写着:你开车可的小心一点,别忘了绿灯就停、红灯就踩油门。她将公事包与纸递给了他。“看来我似乎是得罪你了。”岂敢啊?本人只是个领人薪水的可怜小台佣而已,就算有满腹的心酸、满腹的委屈也只能全都吞入肚里,我又能说什么呢?毕竟我是那么的卑微。 她的字写的超快,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让滕戟看得很吃力。 “我记得我没有地方得罪你吧?”我那敢说‘有’,我只是个可怜的小台佣而已,我哪敢说什么呢? “你写字不累吗?手不酸吗?”老板的命令,我只是拿人家薪水的小奴才而已,当然是得乖乖闭嘴了。 他狠狠的瞪着她,企图用她的眼神杀死滕戟。 “那你就不要说话好了,省得我听了就烦。” 好、很好,算他狠。 “我去公司了。” ☆☆☆ 哇咧……好痛!何玲玲抱着肚子,躺在床上痛的在床上打滚。 女人阿女人,每个月大姨妈都会来的,当然啦,何玲玲一是一样。 不过,她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每次来都痛得快死了。 更惨的是会连续痛五天,噢!天啊!想到今天才第一天而已,她甚至连头都要痛了。突然,她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响起,何玲玲动作缓慢的爬去接起了电话。“喂……”她要死不活的虚声应道。 “你去帮我买保险套。” “买保险套?”何玲玲的声音不信的扬了起来,拜托!她肚子疼得都快死了,他还叫她在这么冷的天气去买保险套? “没错,马上去。” “我不要!你没有保险套就不会做了是不是?”她老大不爽的吼道,“家里不是还有很多保鲜膜吗?你不会拿保鲜膜包一包啊! “别忘了你的身份。”滕戟不悦的提醒她。 哼,又拿她是女佣的身份来压她、奴役她!去买就买,有什么了不起。 那个讨厌鬼,竟然叫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买‘保险套’,很好,这笔帐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的记事薄里又多了滕戟的一条罪状。 他这么喜欢做爱做的事吗? 很好,她秉持着童子军的精神,就当日行一善好了,呵呵……怒气激发了她所有的意志力,就像奇迹一般,她的肚子竟然不痛了,其实也不能说不痛,应该说她的怒气战胜了疼痛,所以她才会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拿起小钱包,她气愤的下了楼,骑着自己的乌贼啦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买了一盒保险套。 ☆☆☆ “滕先生,保险套买回来了,可以让你用了很保险、不怕中标、的爱滋……”她边拍着滕戟的房门,便拉长了音调说道。 门拉开了,滕戟斜瞄着她,“东西给我。” “喏……这里!”她将装着东西的小塑料袋交给他,但在他伸手来拿之前,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于是又连忙的将手收回来。 滕戟看着她莫名的举动,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何玲玲伸出另一只手,“买保险套的钱总得给我吧,别忘了你一个月才付我一万五而已,若是我还帮你付保险套的钱,那我不是太吃亏了吗?哼哼……想占她便宜,连窗缝都没有,更何况是门。 她──何玲玲,从小就只有她占人家的便宜,根本就没有让人占过便宜。滕戟不语的转身,从房间拿出了皮包,抽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何玲玲,“不用找了。” “喂喂喂……” “怎么了?” “我有说一千元够吗?这么冷的天气,才一千块?本人要收两千。”她伸出右手比出了食指与中指,“你想用保险套就要付两千,不然你就去用保险膜。”哼!他想要做的话,就得听她的,任凭她揩油。若是她还是姿态摆的高高的,一付比她还泄的样子的话,那她就干脆丢一个保鲜膜给他。 “戟……好了没?”一道娇嗲的女省从房间传来。 “哦喔……小姐似乎等不及了。”何玲玲‘好心’的提醒他。 滕戟气闷的再从皮包里抽出领议长千元大钞递给她。 “谢了、谢了,小的贪财了。”何玲玲在收到另一张千元大钞后可是干脆得很,将塑料袋塞给了滕戟,嘴角还巴着大大的笑容,“滕先生,请慢慢玩,玩的快乐一点,一打十二个,可以让你玩十二次的。”说完,何玲玲一溜烟的转身就跑,腾戟则拎着塑料胶袋走入了房间。 “戟,怎么叫女佣买个保险套买了这么久?” 滕戟不发一语,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整盒的保险套,这才发现盒子被拆开过了。滕戟的眉皱了起来,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 修长的手指打开了纸盒,发现每个铝箔包都被撕开了,他拿出了其中一个,看见前端被剪去了一大块。 “这是什么啊?”女人随手也拿起了其中一个,好奇的说道,“戟,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若是你不想戴也不用将保险套给剪成这样!” “住口。” 她的行为令他的兴致全消了,他握紧了拳头。 “戟……”女人因为滕戟铁青的脸而感到害怕,“戟……还有一张纸……”她怯怯的说道。 “拿来。”滕戟冷冷的瞟向她。 “好……好的……”女人颤抖的将纸递给了滕戟。 滕戟在看清那张纸的内容之后,脸色更是由青转黑。 伟大的千年大色魔滕先生,建议你还是用保鲜膜吧!哇哈哈哈哈……这个女佣真的不是普通的人胆,腾戟揉烂了纸条去到地上。 “戟……” “你滚!” “好、好的!”女人连忙起身穿上了衣服离去。 ☆☆☆ 在女人离开之后滕戟穿着浴袍走到了何玲玲的门前,铁青着脸敲门。 没有人可以放肆的在他的面前挑衅他的权威,就算只是个女佣也不行。 “谁啦!”何玲玲开了门,“等一下啦,我在穿衣服……”刚才她回到房间之后,她就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去那一肚子的不满,没想到才刚洗好澡穿上睡衣之时,便有人来敲门了。 迅速的穿上浴袍,“啊啦……你办完事了啊?怎么这么快碍…“忍不住的她的视线慢慢的往下移,“你……我才刚回到房间洗个澡而已耶,难不成……你只有两分钟的能耐?” “我不容许人一而再的挑衅。”他冰冷的说道,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黝黑的脸庞上尽是不悦的神情。 “不然你是要怎么样?”人家她何玲玲是什么人啊,她也不是好惹的!他以为他恐吓她几声,她就会吓倒了吗? 哼!她何玲玲不是被吓大的。 滕戟伸出了手,在何玲玲没有任何防备之时,扣住了她的脖子。 何玲玲震惊的张大了眼,我的妈咪啊,她不会因为这样就要掐死她了吧?她的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滕戟的手,而滕戟的大手力道则是越来越大。 他不会杀了她的,他只会让她记得得罪他得付出什么代价! “杀人碍…杀人碍…”她放声大喊着。肺部的空气几户要被掏空了,她两眼一闭,觉得天堂已在不远的前方了。 “我告诉过你的!” “你……你不会为了个保险套就要杀了我……咳!咳!”好残忍的人呦,为了一打被她剪过的保险套就要杀了她。“我……我下次自掏腰包买……买三打送你好了……看你要……正着做、倒着做、躺着做都可以……” 与她靠的如此相近,她身上刚沐浴完后的馨香令滕戟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凌厉的目光扫向她。 而生性欺善怕恶的何玲玲则是窝到了一旁,拼命的咳着,“咳咳……”他竟然为了保险套要杀了她? “你……你……”天呐,这个男人竟然想杀了她! 不会吧?她不会哀怨到当了女佣连小命都休已吧? 好恐怖呦! 将何玲玲拉进了她的房里,才刚平息的欲火便因为她身上的馨香而被点燃了。“你……你要做什么?” 不要吧?他刚才才要杀了她而已,怎么现在又将她拉进他的房间了? 难不成他想将她先奸后杀吗?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硬是将她带上了床,然后在何玲玲惊慌的张大眼之后,低头吻住了她。 “唔……唔……”何玲玲挣扎的摇头。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的代替那女人消除我的欲火。” “不……”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而何玲玲则是怕的全身发抖。 她只是在他的保险套上剪个洞而已,并没有叫他不要做啊?人家还好心的在上头附上一张字条──他可以考虑用保鲜膜啊? 更何况,保鲜膜比保险套更薄,男人不是都不太喜欢戴保险套吗?那就改用保鲜膜,薄薄的一小片,可以让他感觉不到保鲜膜的存在。 田……他没想过她竟然这么得香甜,让他想继续这么的拥抱着她。 “不要……”她惊喊道。 她大叫的声音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都找回,他倏的离开了她,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不要过来呦……”她连忙的拉好衣服,“不要过来呦……”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起来了。 “你最好记清楚你的身份,否则不单是像刚才那样而已,那只是给你的一个惩罚。”说完,腾戟脸色僵硬的转身离去。 而何玲玲则在害怕之余,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唇。 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濡湿得触感,这种感觉,她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并不讨厌。 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大骂自己神经错乱了。 她都快要被人给侵犯了,还在三八兮兮的留恋色狼所留下的余温。 看来,她的脑袋瓜子似乎不怎么清醒,她还是快一点去睡觉算了! ☆☆☆ “老板,听说你最近被你家的那个小女佣整得很惨?”唐开一脸兴味的问道。“怎么?”滕戟从成堆的文件中抬头,“我被整,你很高兴吗?” 没想到那个小女佣竟然胆大包天,不仅每天早上强迫他吃些伤胃的东西、那锅子敲叫他起床,甚至在洗衣服的时候恶劣的将他的裤子剪了个洞,这些恶行恶状,直令他想伸手去掐死她。 “我可没这么说!”唐开连忙撇清。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 “老板碍…你不觉得你这个小女佣挺可爱的吗?”唐开赶紧转移话题的问道。“可爱?”滕戟根本不觉的。“怎么?你让她顶了一下以后,就喜欢上她了吗?”滕戟嘲讽的说道,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想起了她那个香甜的吻。“老板,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没有被虐狂,只不过她看起来真的还挺可爱的。”那晚她那一击,让他痛到隔日。 “外表清纯、内心就像恶魔一样,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那时怎会昏了头的让她当女佣了。” “别这么说嘛……老板,你不会想逗逗她吗? “逗她?”滕戟连想都没想过。 基本上,他喜欢的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韵味的女人,而不是那个看起来没长大的小丫头。 “是啊,老板你不要的话,那就我来吧!”他兴致勃勃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女人,我对她倒是蛮有兴趣的。” “她这种的你也要?饥不择食啊?”滕戟嘲讽的说道。 “玩玩无所谓的。” “你真的这么闲吗?” 知道滕戟话语中的意思,唐开耸了耸肩,走出去。 而在唐开走出去之后,腾戟开始思索刚刚唐开所说的话。 逗那个小女佣? 好像挺有意思的,反正要怪也只能怪她,是她先招惹他的。 嘴角拉起了个冷酷无情的笑容,这是她自找的! 第三章 二零零零年三月二十四日天气:晴时多云偶尔阵雨心情:小鹿乱撞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老妈说: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别人拿了根糖葫芦给你,就随便跟人跑了。 我老爸说:女儿,这世界上很多坏人的,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是个好人。 我老弟说:老姐,瞧瞧你一脸呆相,被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钞票。 怪了、怪的! 何玲玲觉得滕戟真的吃错药了。 滕戟在下班后,就一直带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这她,他那种深邃的黑目看的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祥的预感! 何玲玲觉得头皮开始发麻,她开始考虑自己等一下要不要去庙里求神问签兼拜拜一下,感受一下庙里庄严的气息,顺便驱走一身的霉运。 拜托,还在看她!他那毫不掩饰的利目就像要将她盯死在原地般,她快要窒息了。 “有什么好看!”何玲玲终于受不了,对着滕戟大声的吼道。 滕戟淡然的端起酒杯轻啜了口,“没什么。” “没什么?你骗谁碍…明明就有!”何玲玲跨了几个大步,走到滕戟的面前,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说!我要你为刚才的行为给我说清楚、讲明白。”她大吼着。 “没什么好讲的。” “你当我眼瞎了吗?偷看我那么久了,还没什么好讲的。”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哼,人家她已经二十三岁,可不是三岁! “你如何证明我在偷看你?”何玲玲不说,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她挺有趣的,也好!就当是生活上的调味品好了。 “证明?”何玲玲扬高了音调,嘿!他这个人怎么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就有还不愿意承认? 她又不会笑他! 她看起来象是那种会嘲笑别人的人吗?哇哈哈哈……不像嘛! 哼!真不像个男人,敢做不敢当。 忍不住了,何玲玲用了藐视的眼神偷看了滕戟一眼。 “没有就算了。”反正他都不承认了,她也不稀罕知道。“那我要去忙了。”何玲玲转过身。 “等等……” “怎么?又有什么事儿?” “你爱不爱钱”滕戟突然问道。 咦,这个人是脑袋有问题吗?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开口问了个废话呢。 天底下谁不爱钱呢……她就是因为没钱付他的车窗费,才会被迫当女佣的。 嗯……她确定自己是个凡人,所以很爱钱。“喂,你不觉得自己问了废话吗?如果不爱钱的话,那我还算是个正常人吗?” “也对。”他的嘴角诡异的扬了起来,他知道如何去引她上钩了。 “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受不了!何玲玲忍不同的翻翻白眼,他怎么这么奇怪啊,她真的十分确定他今天非常的反常。 “我告诉你呦,姓滕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请尽量自己‘尽力而为’,给我这个小小的台佣有个喘息的机会。” “知道。”滕戟挑眉应道“那就好。” ☆☆☆ 他真的怪怪的,她确定他怪怪的。 他之前见到她,何时有好脸色看了! 没有!根本就没有,但是他今天还对她笑耶……那种笑容让她的鸡皮疙瘩颤栗的掉了满地,那一定是心怀不轨的笑容。 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监即盗禁。 她家人对她的殷殷叮咛,她一直谨记在心。 看来,全世界都没有好人了,好人都出生在她家里。 走到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真是的,她怎么长得这么美丽呢?略为自恋的个性让她看着镜子忍不住就开始摇头叹气。 她解开白色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她里头黑色的内衣,并将长发卡都挽到头上按住,做出个性感撩人的动作。 “嘿……不错嘛……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忍不住赞叹自己,“人家她也可以去拍写真集了,只是看她要不要而已。”她十分得意的喃道。 看着她放在床上的写真集,露脸、露胸、露屁股、露大腿,人家她也可以啊! 学着写真集上模特儿的动作,她照摆了一遍,嗯……她果然是美女一个。 人家说年轻不要留白,那她要不要也‘性感’一下? 她突然想起放在抽屉里那抬在生鲜超市摸得的拍立得相机,也许……她可以拍几张来玩玩,顺便看看那个相机的性能。 对啊,她怎么会忘了呢?呵呵……就现在好了! 快乐的她,从抽屉里拿出拍立得相机,“奇怪……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拍啊?不知道可不可以设定时间……”她翻看说明书,高兴得发现可以设定时间拍照,于是便一个人快快乐乐的拍了十几二十张的‘清凉’的照片。 正当她拍得很快乐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啊?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完了……完了,得先将东西给收好、藏好,免得被人发现。 她迅速的将拍立得相机放入抽屉里,连带着也一起将那几张清凉到底的照片全扫进去。 匆忙之间,一张照片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到了地板的角落,而何玲玲心慌得也没有发现。 敲门声又响起了,此时的她,急得满头大汗、心跳加速,就怕让人知道她关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好事。 别怕、别怕……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在心虚而已,没有什么事的。 低下头,她才发现自己连内衣也脱了。 内衣呢?她的内衣呢? 何玲玲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散落在床上的内衣,没时间再穿了,先去开门,只要装成驼背,尽快的打发他走,滕戟就不知道她没有穿内衣了。 对!就是这样! “哎哟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她忍不住的又夸赞了自己一句,然后才去开门。 “滕先生,又事吗?”她巴着笑容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睡了没有?”滕戟的气息在她头顶上吞吐着,令何玲玲顿时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 “等一下就要睡了。” “既然你还没有睡,那我们谈谈好了!”滕戟提议道。 “谈谈?”何玲玲睁大眼睛,吓的扬高了音调,“不!不用了,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谈的吗?等一下我就要睡……”嗯,要用睡了来掩护,他应该就不会这么不识相的还来打搅她吧? 正常人都应该知道──扰人清梦是猪。 “那是等一下的十。” “不不不……我刚才说错了,我是说现代、我现在就要去睡。”何玲玲慌张的强调。 “你似乎很紧张?” “哪有?我哪有?” “那可以让我进去你的房间吗?” “进房间?”何玲玲又扬高了音调,“这当然不行,女孩子的闺房岂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让男人进去。” “想不到你的思想还挺保守的。” 保守?他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是褒她还是贬她? 哼哼……他这种人才不会褒她,一定是在贬她。 “那你进来就让你进来嘛,不过你可别乱碰我的东西呦!等一下……” 她先关上门,然后连忙将内衣给穿回去,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抽屉,不怕!不会被发现的,她都已经收得妥妥当当,不怕! 真的不怕吗? 其实她的心里怕死了。 “进来吧!”在深吸的几口气之后,她强自镇定地打开了房门,“你别乱碰我的东西知道吗?”她警告着。 “放心,我对女人用的东西才没有兴趣。”他意有所指的扫向放在梳妆台上散落的卫生棉。 “既然没有兴趣为什么还要进来我的房间啊?”真是个无聊的男人。 滕戟不理她,迳自坐在床上,随手翻弄她放在床上的写真集。 “女人也看这个?” “不行吗?女人就不能欣赏美的事物吗?”奇怪咧,连看一本写真集都要管,讨厌鬼。 “可以。” 哎哟,刚才一定是饮料喝多了,害她现在有点想上厕所,眼睛瞄向滕戟,她好希望滕戟马上就消失在她面前。 他不出去的话,叫她如何放心的去‘解放’啊! 憋、憋、憋!忍、忍、忍!人家说百忍可成金,她现在正在挑断她的极限。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平常她呱噪得很,怎么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嗯……”她脸色难看的摇摇头,说不出任何的话,怕只要一开口,她就会有尿意。 十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滕戟发现她不说话也没什么意思,正想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何玲玲突然从梳妆台上跳了起来。 她真的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她一定会憋出毛病来的。 “你别随便动我的东西知道吗?我去上个厕所!”她硬声交待。 “好。”原来她是想去上厕所,所以才这么反常。 “什么东西都不能乱动。”说完,她便动作怪异的冲入洗手间。 滕戟好笑的做在床上,动也没动。 正当他环顾着她的卧室时,他眼角注意到墙角有张黑黑的纸。 从床上起身,他捡起那张纸看了几眼,眼角慢慢的上扬扩大,顺手将纸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听到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滕戟回到了床上坐下。 “你没有乱动我的东西吧?”她可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解放’之后,赶快吸好手,再冲出洗手间,就怕她一个没注意,滕戟乱动了她什么东西。 滕戟扬了扬眉,然后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怕我知道吗?” “这……这当然没有了!” “那不就得了么”看着她柔顺的长发,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喂,别乱摸,不然叫你付钱呦……”她凶巴巴的扯回来。 “晚安。”滕戟嘴角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弯下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啄了下,便神情愉悦的离开她的房间。 何玲玲因为他的举动而在瞬间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呆愣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他……他莫名其妙的亲了她? 他……他怎么可以亲她呢? 她的脸红烫了起来,就像熟透的小苹果一般,“你这个大色狼,吃我的嫩豆腐!”她在二十秒后才回过神,羞窘的大吼着。 对了,她的东西没有不见吧? 等到心跳不再那么急促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的照片仔细检查。 “一、二、三……十七……十八……”奇怪,是十八张还是十九张啊? 她的眉头困惑的皱了起来,她的记忆力太差,所以根本就忘了她到底照了几张照片。 “应该是十九张吧?可是不对碍…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了,也没有被人翻动过,那应该是十八张吧?” 嗯……应该只有十八张而已! 手翻动的每张照片,她大约看过一遍,对自己所摆的姿势早就没有任何印象。 那就是十八张了,她挥去内心莫名的不安,现在她得先将这些照片收好才行,免得被人给瞧见了! 呵呵,这种感觉好像在做坏事呦! 就像几年前她爸妈不准她看小说而她还躲在房间偷偷看一样刺激,但是现在的她又没有做坏事。 好吧,就当她心虚吧! 嗯……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得将这些照片全部藏好。 ☆☆☆ 步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滕戟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 滕戟可以确定这张照片一定是刚刚才照的,因为这张照片的影像直到现在才清晰的显现。 照片中的何玲玲摆着撩人的姿势,她的内衣褪到腰际,而白衬衫的扣子则是全部打开,她半爬在床上,露出她半边丰满的胸脯,以及修长白皙的大腿。 看到照片里的她,他可以笃定她在拍的时候,下半身一定也是一丝不挂。 原本他还以为她挺保守,没想到她会躲在房间里拍性感照片。 看着照片中清纯却又显露出无邪性感的她,他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也许,唐开是对的。 他虽然不满意,但无可否认的,这张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是无比的诱人,而且令他的欲望蠢蠢欲动。 看到这张照片,他原本的玩弄念头转为他不自知的认真与执着了,在那恶意的捉弄意念之下,又加入了一点复杂的情绪。 他一定会得她的,他如此的告诉自己。 “喂,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不然怎么会见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不愧是有钱人,吃的地方都是高级的西餐厅,甚至还进了贵宾室的包厢里。 “偶尔出来吃一顿,不也挺好?”滕戟轻描淡写的说道,手中的叉子将牛排送入了口中。 “是吗?”她怀疑的看着他,“我老妈说不要随便相信人。” “你以为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图吗?”他反问。 “也对!”受不了,她的戒心怎么这么高呢?他说得对,她没钱又没势的,他才看不上穷兮兮、苦哈哈的她呢! “要不要喝一点酒?”滕戟拿起酒瓶,将自己的酒杯斟了八分满。 “不要。” “真的?” “不要。”她老爸说喝酒误事,还告诉她,他就是因为不胜酒力,才被迫要娶她老妈的。 “无所谓。”见她坚决不喝,他也无所谓,将酒瓶放在餐桌上。 “当你的女佣,都可以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啊?” “不一定。”他淡淡的说道。 “我还以为可以常来呢,那样光赚都赚饱了。”不知道这一客多少钱,若是太贵不知道可不可以不吃,然后叫他折合现金给她?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何玲玲为自己脑中无聊的想法而轻笑出声。 “为什么笑?” “没有碍…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是吗?” “嗯……”她点头,看着他又到了一杯酒,奇怪!既然酒不是好东西,他为什么要一直喝啊? 难不成时她老爸骗她? 咦,有可能呦!她的眼睛好奇又有点渴望的瞪着他的的酒杯,不知道那漂亮的玫瑰色液体喝起来是什么滋味? “好不好喝?” “还好。”他是不喝玫瑰红酒的,原是为了配合她才点的,但他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喝。 “那我可不可以也喝一点?”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不是不要吗?” “喝一点就好。”何玲玲伸出了小指,指着一点点。 “好。”滕戟帮她到了一点酒。 何玲玲拿起杯子,然后小啜了一口,“甜甜的,挺好喝的耶……”怎么这么好喝啊,原来是因为这么好喝,所以他才会一直喝个不停! 幸亏她改变主意,不然她可白白错失了品尝美酒的机会。 “别一直喝酒,你的牛排都没吃。” “喔……” 就这样,何玲玲边吃着牛排,一边不知不觉的灌完了整瓶红酒。 ☆☆☆ “好热……”何玲玲口中喃喃的抱怨,她的眼神涣散,脚步也走的十分不稳。 滕戟没想到她的酒量会差的这种地步,才一瓶红酒就醉了。在他开车回来的途中,她还一直在他耳边叫叫絮絮,令他好笑的频频摇头。 “小心点走。”滕戟扶着何玲玲说道。 “人家我才不要小心呢……”她一蹦一跳的笑道。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他虽然想要她,但是基本上,他对于喝嘴酒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也无意乘人之危。 “不要,我才不要去睡觉……人家要跳舞……” “睡醒了再跳。” “不要……现在就跳。” 滕戟索性抱起她,而后大部地走上楼,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将她轻放的她的床上,并且帮她盖上被子。 “我不要……我要跳舞……”她挣扎的想起身。 “明天再跳。”他坚定地将她压下。 “碍…我……我有照片……我拿照片给你看,”她在床上断断续续的说道。 原本要走出房门的滕戟听到她的话之后,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 “照片?” “对……”她用力地点点头,神志早已混乱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一脸得意的向他炫耀。“人家……呃……人家我有拍美美的照片……” “要借我看吗?”他走回床边坐下。 “嗯!你……你不要走哟……”她伸出食指,摇着。 “好,我在这里等你你拿过来。”其实他也很想看看她拍的其他照片。 “嗯……人家我都将东西给藏起来了呢……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东西在哪里……”她偏头皱眉想了下,微红的脸蛋,看起来可爱极了,“照片……照片……”她起身拉开了抽屉,“照片在这里……”她抓住了一叠照片,然后摇摇晃晃的走道滕戟面前。 滕戟伸手握住了她的腰,使力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喏……给你……呵呵……”她醉意醺然的咯咯笑着。 “谢谢。”他右手绕过了她的腰,目光越过她白皙的颈项看着手中的照片。 上面的姿势一张比一张的撩人,他看的内心开始狂热起来。 “你……这张不好看……”她的手指指滕戟手中的照片,“帮人家拍,抽屉有相机……”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但是被滕戟制止了。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拿相机。” “嗯……”何玲玲乖乖地坐好。 滕戟拿到了相机,“你要怎么拍?” “这样……” 何玲玲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摆出了许多暧昧又煽情的姿势,并逼迫滕戟帮她拍了一大堆照片之后,好不容易她终于累瘫在床上。 “唔……”何玲玲内衣衫不整的倒身就睡在床上。 滕戟摇了摇头,将何玲玲的照片放入她的抽屉里,然后将他今天派的全部收了下来。 “如果你知道你酒醉之时做了什么事的话,我想你可能再也笑不出来。”看着她如婴儿般的甜美睡容,滕戟轻轻拨开了她的长发,接着忘情的在她脸颊上亲吻的下。 发觉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他紧锁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 照理说,他从不会如此痛惜地亲吻一个女人,而他现在竟然这么做了?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太入戏了,才会如此忘我吧? 是的,一定是如此,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想去吻一个女人的。 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上,顺手还帮她拉好了被子,这一切做来自然的让他不顾去深思其中隐含的意义。 “好好睡吧!”轻声的说完之后,滕戟走出了她的房间。 第四章 年3月28日天气:午后雷阵雨心情:极焦躁奇怪,我恨讨厌刘妈的,但是刘妈这个酷斯拉以不在,似乎有些事情也变得怪怪的。 人家说:孤男寡女最好不要共处一室,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过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所以应该不会干柴烈火做出什么事才对,而且人家我很容易记恨的,我还记得滕戟要我去买保险套的事情呢! 何玲玲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太阳穴阵阵的抽疼。 “好痛……”她无力的抱着自己的头,天啊,她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她平常不会头痛的。 昨日……她皱着眉,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似乎有做了什么事。 印象中,她似乎一直在脱衣服、摆姿势,甚至还见到一闪一闪的灯光,好像是照相机按快门的声音。 她忍这不舒适赶紧打开了抽屉,放心地发现那些照片都还在,难道她记忆中的情况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嗯……有可能,不然还有谁会帮她照清凉照呢? 去浴室洗澡了个澎澎,她正准备要下楼时,碰巧遇到了滕戟。“早碍…歹势了!昨天让你破费了。” “不会。” “真的吗?” “嗯。” “那就好。,人家我的良心可是很过意不去的呢!”才怪,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更遑论良心过意不去了。 “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今晚陪我去个地方。” “陪你去个地方?”何玲玲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为什么?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天知道,自从六妈放假以后,她也跟着放大假,所有刘妈交待的重责大任,早在刘妈跨出家门的第一步她就全忘了。 前几天,她还乖乖地爬起来煮早餐。 但过没几天,她又恢复了懒散的本性,完全爬不起来,每天总是要等她睡够了才起床,而当她起来的时候滕戟早就去上班了,所以她也不用煮了。 “那你做你的事情好了。” “喂……”何玲玲意有所指的拍拍他的胸膛。 “怎么?”他瞧着矮爱他一个头的她。 “你是不是要吃什么‘好料’了?还是去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是的话,就顺便带我一起去吧。”嘿!他感到她比以前和善了一点耶,这样的话他们会比较好沟通。 她这个人做事的原则一向就是──欺善怕恶、欺负弱小,而现在既然滕戟表现得比较和善,那就是她欺负他、占他便宜的时候到了。 有油尽量揩,尽量揩! 有钱尽量捞,尽量捞! 也许她可以在他的身上占够便宜,然后再将钱还给他也说不定。 哼哼……到时就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滕戟到时候搞不好还得跪在地上边帮她洗脚边叫她女王呢! 咦……不对啊,这关女王什么事,她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她拍拍自己的额头,企图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再做梦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有事情没做吗?” “哎呀,那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谁叫你当真了啊!”真笨! “原来是这样。”真是奇特的女人。 “是碍…你究竟要去哪里?” “去参加朋友的酒会,去吗?” “好!”她用力的点点头,“不过呢……”何玲玲贼贼的看着他。 “怎么?”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你也知道的吗,那算是下半时间了。”何玲玲双眼发亮的挫着手,看起来一副钱鬼的样子。 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的女佣有分下班的时间吗? “所以?” “所以嘛……省内,于情于理,你是不是应该要付我一些加班费,‘沙必丝’一下也行啦,不然一千、两千给我塞以下牙缝,我也高兴。” “付加班费?” “yes!” “加一千块给你。” “谢啦!”明明是她自己要跟,但她就是能硬成是滕戟要求陪他去的。 “我会要人送衣服回来的。” “好。”卯死、卯死碍…每天这杨揩下去,他的钱一定会变成她的,而他又这么凯,最后等他口袋空空,她的荷包可就满满的个。 一想到不用再过这种女佣的生活,她全身就飘飘然,好像要飞上天一般。 加油!酷斯拉不在的时候就是她死命捞油水的时候,只要技巧高一些,她说不定可以在刘妈回家以前,存购玻璃钱。 她口中得意的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准备上楼,但一个不小心,她的脚踩空了……“碍…”她花容失色的惊叫一声。 站在她身旁的滕戟眼明手快的伸手搂住她的腰。 “碍…还好……”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真是谢谢了!”她感激的说道。 “嗯。”滕戟缩回手。 “告诉你呦,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是不可能将一千块钱还给你的,知道吗?”原来她是想将钱塞入口袋,但是又怕掉了,于是她想也没想的,便拉开衣服,将钱塞入了内衣中。 对于她粗鲁的举动,滕戟不由得皱紧了眉。“放在那里不雅观。” “拜托,也只有你知道我将钱藏在里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滕戟对她的歪理摇了摇头。 “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人家她也是第一次将钱给塞在那里啊,而且她也觉得有点怪怪的说。 “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一边大一边小?”她十分郑重地问道。 原以为何玲玲要问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但是听到她的话好,滕戟忍不住笑了。 “好笑妈?我是很慎重的在问你!” “有点。” “不管啦,快说会不会觉得一边大一边小?”她拍着他的手催促道。 “你自己觉得呢?” “不会!” “那也就是我的答案了。” ☆☆☆ “老板,我觉得你真的很不够意思!”唐开不悦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什么意思?”滕戟不解的问道。 “就是何玲玲的事。” “她?” “是的!”唐开不豫摸摸头,“原本你不是说对她没有什么兴趣吗?怎么我听别人说看到你与她同进同出的?” “那又如何?”他做事是不需要和旁人解释的。 “是我先说要她的。”唐开嚷道。“你那时还说我饥不择食,结果你竟然这样……” “我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滕戟淡笑的打断他的抱怨。 “什么意思?” “她以前爱整我,现在我玩玩她,不也公平吗?你见到我何时对女人花过任何心思了?”不知为何,他在说这句话时,胸口却有不适的疼痛,滕戟只是皱皱眉,强压住疼痛,将话说完。 “玩玩?” “没错。” “老板,你不是不喜欢青涩的小姑娘吗?” “我改变主意。”光想到那几张照片,他便不觉的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好吧……”唐开只好无奈的耸耸肩,“你是老板,我也没有办法,为了我光明无量的前途,我是该阿谀、奉承一点。” “我以为你的前途已经够光明了。” “嘿……老板,没这回事。”他连忙摇头反驳。 内线电话响起,滕戟按下红色按钮通话键。“什么时?” “总裁,杨小姐来找你,是不是要让她上去?” 站在一旁的唐开扬了扬眉,似乎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让她上来?”他嘲讽的重复了一遍,“她想上来吗?” “是的,总裁……杨小姐说您很久没有去看她,所以她想见你。” 总机小姐甜美的嗓音复述道。 “那就让她上来。”滕戟说完,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是听到了一点。”滕戟幸灾乐祸的笑道。 没多久,门被打开了,刺鼻的香水与发胶味充斥在滕戟的办公室里。 那种难闻的味道令滕戟忍不住皱起眉来,他想起了何玲玲身上淡淡的乳香味。 “戟……”滕戟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她虽然害怕有关于他的那些传闻,但想到他俊俏的身形以及庞大的产业,还是鼓起勇气来了。 “有事?” “戟,你很久没来找我了……”她强抑害怕娇笑的走到滕戟的面前。 “所以你就自己来了?” “是的。”她点点头。 “我不喜欢女人这么自动,你知道吗?”他伸出手,无情的捏紧了杨倩的下巴。“但是……人家好想你……” “想我?”他冷酷的一面在此全部表露无遗,他的大手抚这杨倩的长发,然后狠狠的揪住它。 “碍…”杨倩痛呼出声,她的手试这想扳开他的钳制,“好通……”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滕戟轻声的问道。 “我……我不敢……” “不敢?”滕戟轻笑出声,“你是想要我,还是只要男人都可以?” “人家当然是想要你……”她吃同的抖这说道。 “可惜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我这里男人倒是不少。”他放在她,狭长的眼睛危险的咪了起来,“如果你是想要男人的话,我倒可以帮你。” 他的残酷令杨倩的脸色青红交错。 她没想到他竟然残忍到这种地步,难怪有人会说千万别想缠上滕戟,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杨倩颤栗的退了几步,“不要……”她摇这头。 “如果不要的话,你立即离开这里,别让我看见你。”他语气森冷的说道。 “是……是……知道了……”杨倩连滚带爬得离开了办公室。 站在一旁观看的唐开则啧声摇头,“老板,你用这个方式吓跑了几位来找你的美女啊?”其实他知道滕戟作风虽然阴狠,但是对女人还算正派,每当有女人想来缠他,找上门来时,他大多数都是用这招将女人给吓回去。 “三个。” “三个?只有三个而已啊?” “你想说什么?” “这倒是不敢。” “对了,帮我去挑一件女用的晚礼服。” “咦?老板你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着我帮你准备晚礼服?” “何玲玲要穿的。” “何玲玲?” “嗯!”他淡漠的点头,“我打算带她去参加吴老的酒会。” “带她去?适合吗”唐开不以为何玲玲适合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适合?我有我的用意。” “好吧……那我就去帮你找好了。”唐开正想走出办公室,突然他象是想到什么事情,又折回来。 “怎么了?” “忘了问你,你那个小女佣的身高、体型,不然要怎么买晚礼服?” “身高、体型?”滕戟偏头思考了一下,想起了那日他扶着何玲玲,她的身高只到达他的胸口,“差不多一百五十五。” “那三围呢?” “应该是三三、二四、三四。” “老板,你怎么这么了解?”听到滕戟的话,他神色暧昧的挪揄着,“难不成你早就抱过她?” “没有。” “没有?”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好,我很识相,我马上出去办理你交代的事情。”唐开笑咧了一张嘴,走出滕戟的办公室。 抱过她?他没有抱过她! 只不过那日,他在她熟睡之后帮她穿上衣服,她赤裸的身段早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抱到过无数的女人,现在他只要用看的,就大约可以目测出她的三围了。 何玲玲好不容易等到滕戟下班回来,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滕戟面前。 “喂……” “怎么了?”滕戟问道。 “今天有人送晚礼服来给我耶,他说是一位姓唐的先生要他送来的,不过我又不认识姓唐的人。”她呱啦、呱啦的说道,“难不成有人爱慕我多日,所以才会让人送了衣服给我?” “那是我叫人送给你的。” “啊?” 他的一句话无情的摧毁了何玲玲少女的憧憬,“是你碍…”她的尾音拉的颇长,亏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猜想那位唐先生是谁呢! 真是的! “不喜欢吗?” “不会啊!” 滕戟抚了抚她的长发,“还合身吗?” “挺合身的。”她点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叫人送衣服给我啊?” “你不是要陪我去参加酒会吗?那得穿件像样的衣服才行。” “哦,也对。”她做什么这么蠢,问了一件这么白痴的事埃“你上楼去换那件衣服下来。” “好。” 没多久,何玲玲换上唐开挑选的晚礼服,唐开的眼光甚高,他帮她挑选了一件黑色丝质的礼服,在礼服的四周还滚上许多的小金边。 滕戟目光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即黯了下来,这个美丽的她,他知道在会场上会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怎么了?” 滕戟上下打量着她,“穿这种衣服,你必须脱掉你的内衣,这样才不会破坏了这件衣服的线条。” “可是这样不会很奇怪吗?”一想到礼服底下什么都没穿,她就全身发毛。 “为什么?” “嘿……天气这么冷可是会着凉的。”她讪笑了几声。 “快去换吧,我等你。” “可不可以不要碍…”她可怜兮兮的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她内衣的线条太过明显了,真的不适合。 “好吧!” ☆☆☆ 坐在滕戟的宾士车上,何玲玲十分不自在的拉着自己的裙子。 “怎么了?”与她一同坐在后座的滕戟问道。 “我想何小姐是不习惯穿这种衣服吧?”充当司机的滕戟看着后视镜笑。 “对呀……”天呐,凉凉的……全身都凉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人家她真的好害怕。 “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到了。”唐开将车子驶入一扇巨大的雕花力,然后停了下来。 “下车吧!”滕戟率先下了车,他帮何玲玲开了车门。 “美丽的小姐,今天你是这里的小公主。”唐开开玩笑似的说道,殷勤的挽起何玲玲左手,而滕戟也绅士似的挽起她的右手。 何玲玲皱起了眉头,奇怪了!现在在上演‘麻雀变凤凰’吗?还是‘灰姑娘’变‘白雪公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刘妈不在才发生的,那刘妈不就是那可恶的继母吗? 不知不觉的,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看着何玲玲陷入沉思当中,唐开好笑的抬手敲敲她的头。 “哎哟……好痛!” “我们要进会场了。” “那就走啊,你走个路也要向我报备,难不成以后上个厕所也要等到我后头才能去啊?”何玲玲气愤的瞪这他。 “小姐,在这种场合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好吗?”唐开真的被她给打败了。“哼哼……”何玲玲用鼻孔哼了两声回应。 见到唐开与何玲玲的举止这么亲匿,滕戟给了唐开一个警告的眼神。 唐开在见到滕戟那幽暗微咪的目光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事了,只能不解地摇摇头。 “她是我的!”滕戟用眼神示意。 唐开吞了吞口水,这才发现他老板的意思。 “进去吧!”滕戟冷着脸说道。 ☆☆☆ 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宴会,何玲玲好奇的四处张望。 服务生穿梭在会场里,而会场的两旁则各放了张长桌子,桌上放了许多看来可口的小西点、蛋糕、水果及沙拉。 这种宴会对何玲玲来说是新奇的,她专心注意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希望用她的念力驱走对它有意思的人。 “看什么?”滕戟低头问道。 “那个好像很好吃……”何玲玲小声的在滕戟耳畔说道,“我好想吃那个哦……”她指着那个小蛋糕,口水几乎要滴下来了。 “想吃?” “对!”她用力的点点头。 “这么多东西,你放心!你绝对不会吃不到的。” “真的?”她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是的。” “那就好,我告诉你们呦,我等一下要先吃完那十几盘的蛋糕,然后再向那些沙拉及水果进攻。”她说出自己伟大的美食战略计划。 “我会为你加油的。”滕戟笑道。 “谢了,看我的!我一定吃到他们倒。” “很难……”唐开调侃道,眼尖的发现吴老走了过来。 “老板,人来了。”吴老的身旁还跟着个长的相当娇艳,穿的露背晚礼服的长腿美女,想必那就是吴老的千金了。 “我看到了。” “那就是主人吗?” “是的,别忘了要保持你的气质,就算你没有气质也有硬撑知道吗?可变丢脸了。”唐开小声向她叮咛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要保持我一贯优雅的形象,人家我本来就有高贵的气质,根本就不用硬撑。”她不服气地撇撇嘴。 “是吗?” “当然!” “那就看你的了,小心别出丑呦……” “啰嗦!” 第五章 年4月1日天气:艳阳高照心情:high到极点。 今天是愚人节耶,那个姓滕的真的转性了吗,不然他怎么会送我一束玫瑰花?那个姓滕的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那么有情调的人,虽不成……难不成……这是……阴谋? 阴谋?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一定想看我快快乐乐收下玫瑰花,然后乘机取笑我? 哼,一定是这样的,人家我可是个天才,我才不会上他的当,不过说是这么说啦,我还是很快乐耶……“滕总,欢迎你来!”吴老眉开眼笑的走到滕戟面前,热情地伸出了右手。 “吴老,谢谢你的邀请。”滕戟客套的说道。 “哪里的话,你肯赏面来,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吴老的目光移向站在身边的何玲玲及唐开,“这位应该是滕总的左右手,唐开了。” “是的,吴老幸会。” “那这位是?”吴老指着何玲玲。 “我女友。”滕戟淡笑道。 听到滕戟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瞬间,何玲玲心跳加速,脸也不争气的红起来。讨厌,他做什么这么称呼她嘛,只是收了他的钱赔他来这里,这样就等于女朋友了啊? 哼……她才不是这么好追的呢! 要她当女朋友,嗯……要有钱、有势、有车子、房子还要长的帅,不过……她用眼角偷瞄了滕戟一眼,他似乎是具备了她所有的条件耶。 “女友?”吴老的脸色有短暂的铁青,但在几秒之后,他又挤出了不甚自然的微笑,“我以为滕总不交固定的女友,正想介绍我的爱女品柔给你认识呢!”吴老向女儿吴品柔招了招手,“品柔,来向滕总问好。” “滕总,你好。”吴品柔脸上带着媚笑,眼神挑逗的对着滕戟说道。 “吴小姐,你好。” 何玲玲发现吴品柔故意将矮小的她硬挤到一旁去,然后手黏上滕戟的身躯。 咦……这个女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她以为她长得高、长得漂亮、长得丰满,就可以欺负长得矮、长的普通的她吗?“美丽的小姐,你怎么可以……”何玲玲在她的身旁气呼呼地说道。 “呦,这个小朋友是滕总带来的吗?”吴品柔用丰满的胸部摩擦着滕戟,柔声说道。 小朋友?她竟然藐视她,叫她小朋友! 何玲玲的眼睛就象会喷出火光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吴品柔。 见何玲玲的头上就要冒出白烟了,于是唐开连忙站出来打圆常 “玲玲,你刚才不是说想用这里的餐点吗?我帮你拿盘子,你要吃什么自己挟。”他挑她有兴趣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有吃的,她什么都忘了。 她向滕戟开心的挥挥手,“那我先去吃东西了,拜拜……”说完,她跟着唐开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滕总怎么啦?怎么突然对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女生有兴趣了?”见到滕戟目光一直跟随着何玲玲那娇小的身影,她不悦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传闻滕总不是一向喜欢像我这种型的女人吗?” “那又如何?” 会场里响起了慢舞的音乐,“有兴趣陪我跳支舞吗?” “美人邀约,当然好!” ☆☆☆ 唐开帮何玲玲端了好几盘糕饼放在桌上,再帮她拉开椅子。 “谢了。”何玲玲快乐的说道,无视于一些女人抛给她的藐视目光,便开始享用。 “咦,有音乐耶……”她将一块巧克力蛋糕放入了口中,满足的对这唐开说道。 “那是跳慢舞的音乐。” “还可以跳舞啊?”她将视线移到会场当中,不意外地,她看到了滕戟与吴品柔正在跳舞。“黏得那么紧,又不是在跳黏巴达!” 她不月的喃喃道。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更何况是曾要她帮他买保险套的滕戟。 听到何玲玲的话,唐开也和望向了会场中央,吴品柔的手紧搂着滕戟的颈项,全身几乎都快要黏到滕戟的身上了。 “那是吴小姐自己黏着老板。”唐开替滕戟反驳。 “女人,要懂得矜持。”她恨恨的说道,将那盘小蛋糕想像成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滕戟,用力的叉住再送入口中。 她没有去深思自己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心中只是单纯的将这想成了滕戟没有贞操观念而不屑罢了。 “你……”唐开注视着一脸气愤的何玲玲,“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兴味浓厚的问道。 “我在气你老板是条千年大淫虫。” “那也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不关?我也是女性同胞耶!为此我当然要感到十分的愤怒。” “你喜欢我老板吗?” 唐开突然的问话让刚入口的小蛋糕霎时哽在喉咙里,她涨红着脸挥手,“快……快……水……” 唐开连忙递了杯水给何玲玲,她尽快灌了几口顺气。 “开、开什么玩笑啊,拜托你,以后不要开这么恶质的玩笑好吗?我……我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唐开露出了坏坏的暧昧笑容。 “当然。” “为何不说是你心虚了?” “我才没有心虚呢……”口中是这么说,但是一股热气还是往脸上直冲,奇怪呢……她又没有心虚,但是她的心跳怎么会跳得这么快?她的脸还热热的……完蛋了,她会不会是生病了?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生理反应呢? “不然你为什么脸红?” “这不关你的事吧!”她恼羞成怒的对唐开凶道。 “这不关我的事。”他点点头,“不过我好奇埃” “你好奇?”何玲玲露出个贼贼的笑容。 “是啊,你方便告诉我吗?”也许他可以从她这里下手也不一定。 “可以。” “请说……”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给我一千,我就说。” “什么?还要钱?” “为什么不要?你想听的话,就要付钱。” “好。”就当是在路上遇到土匪,给土匪抢了,唐开在心理安慰自己。 “好,那就给钱!”她朝他伸出手。 唐开认命的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千元钞票,递给了何玲玲。 “谢啦,给你四个字。”一千买她四个字,真是好赚极了,她心里想道。 “说来听听。” “无可奉告!嘻嘻……”在说完这四个字后,她还对唐开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真够贼的。”唐开也不怎么介意,只是斯文的笑道。 “谢谢,你不是第一个夸我的人耶……”她得意地说道,兴奋得拿着一千块的钞票,快了、快,只要她每天向唐开于滕戟各挖一千块,那她很快就可以还车窗钱了。 ☆☆☆ 透过吴品柔,滕戟的视线专注地看着有说有笑的唐开及何玲玲。 该死的两人! 他都已经表明过立场了,没想到唐开还跟他要的女人如此的亲近,这点令他有些不悦。 双眼微怒的咪起来,他眼中的颜色越来越黯沉。 这两人……很好! 丝毫没有觉察的自己的妒意,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属于他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 “滕总……楼上有房间。”敏感地觉察到滕戟身子的僵硬,吴品柔一双藕臂紧紧地攀附在他的颈项轻声说道。“房间?”滕戟扬了扬眉,心中暗自冷笑,对她话语中所流露的暧昧意思十分的了解。 “要上楼吗?” “不会等我上了你的床,才刚脱下衣服,然后就冒出一台相机吧?”他笑问道,眼中确无一丝暖意与波动。 “这……这当然不会……”吴品柔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想到她精心策划的企图会被滕戟给轻易的看穿。 她原本想趁着这个计划来威他娶她,看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要上楼吗?我还准备了烛光晚餐。”她轻轻的诱惑道。 “看来你早就全准备好了,那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那我们走吧……”正当吴品柔喜孜孜的要挽这滕戟的手上楼时,何玲玲踩着小碎步走过来。 “喂……”她唤道,过长的裙摆几乎每次都让她给踩着,走起路来险象环生。 “小心点走。”她身旁的唐开小心注意这她的步伐。 虽然是这么说,但何玲玲还是踩中了自己的裙摆,然后整个人往前倒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连跟在她身旁的唐开也来不及反应过来及时扶住她。 何玲玲的手在空中挥舞,结果竟顺势的拉住了吴品柔的衣服,然后整个直往下拉。 “碍…”吴品柔惊叫了一声,身下的晚礼服被何玲玲扯了大半下来,原本看起来十分高贵的礼服,转眼间变成了破破烂烂的碎布料。 整个酒会会场因为吴品柔惊叫声而骚动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咦?怎么这样碍…” “吴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呢?” “吴小姐,这样不好看,你快上楼去换件礼服再下来吧……” 众人开始对吴品柔指指点点的,甚至于还有些好色的男士,两眼就象是吃了冰淇淋一般,口水就要流出来了。何玲玲让吴品柔丢尽了脸,她愤恨的瞪视这她。 “好痛……”何玲玲跌倒在地上,抚着自己的鼻子,滕戟上前扶起了她。 “我要告诉你,这里的点心我全都吃完了,我想回家睡觉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滕戟,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闯下大祸。 看着手中所抓握的布料,她畏惧的看着吴品柔。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臭丫头!”吴品柔其的脸色全变,就伸出手,想很甩何玲玲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的,用不着这样。”滕戟伸手握住吴品柔的手腕,语气却冷的没一丝温度。 “我代她向吴小姐陪罪可以吗?” “她让我的脸都丢尽了!”看到滕戟站在何玲玲那边,吴品柔更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 “对呀,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眨了眨眼,躲到滕戟身后。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吴老连忙走过来问道。 “爸,这个女人将我的衣服拉成这样,这怎么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的?”吴品柔见老爸来了,想找老爸撑腰。“那不然要我怎么样吗?”难不成要她陪她衣服的钱?那她干脆一辈子留在滕戟那里做苦工好了! “各位,请自行去取一些餐点来用好吗?”吴老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而围观的人群在听到吴老的话之后,也很识相的退到了一旁。“滕总……”吴老望向滕戟。 “我会赔偿吴小姐的损失。”滕戟淡淡的说道。 “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滕总,一件衣服而已,这不算什么的。”吴老从西装里拿出手帕,拼命的擦这自额际留下来的冷汗。 “这是我们该负责的,吴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先回去了。”滕戟护着何玲玲,而唐开见到滕戟要离去,于是连忙也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吴品柔举脚重跺了地,然后气炸的奔上了楼。 ☆☆☆ “女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吴老在酒会散场后,不月的走入吴品柔的房间。 “爸,你自己看看!那个滕戟是站在哪一边的?能不气人?”吴品柔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愤恨的往地上砸。 一个价值不菲的台灯瞬间成了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片。 “冷静一点!” “为什么要冷静,这件衣服可是我为了今晚特地订做的!”她吼道。 “我知道……” “为了勾引滕戟我甚至还主动邀他进房间。不过他太精明了……” “女儿啊,为了我们的公司你可得要尽心尽力一点。” “这点我当然知道。” “你以后在滕戟的面前可要想小心一点,你今天的作为我十分的不高兴,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会不好,更何况想攀上滕戟这桩婚事。” “知道了。”吴品柔不耐的挥了挥手。 “一定要记住!” “嗯……” “那我先去和人商量看看要怎么办才好。”说完,吴老便走吴品柔出房间,而吴品柔人仍余怒未消的坐在床上。 一想到那浑身散发着魔魅气息的滕戟,她全身就热了起来。 其实,她原本是没打算为了这桩利益婚约而献身的的。 但是……在她见到滕戟之后,他强烈地吸引了她,所以她才会说出要与他上床的提议。 他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而只有这种男人才匹配的上她。 嘴角露出个冶艳的笑容,一想到可以嫁给那种男人,她全身都热了起来,“呵呵……” ☆☆☆ 唐开在将滕戟与何玲玲送回家里之后,他便离去了。 洗了个澡之后,何玲玲有些沮丧的坐在床上。 亏她还答应唐开要保持气质,没想到她那一跤,将整晚好不容易维持的气质全部摔掉了,顺带还拉破了人家的衣服,让滕戟丢脸吗了。 讨厌,自己怎么没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件衣服看起来不便宜呢! 虽然滕戟说要帮她赔偿了,但是何玲玲了还怕滕戟会来向她要钱。 “还是趁着四下无人,逃跑算了!”她喃喃的说道,万一付不出钱来,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在这里做女佣了?现在二十几岁是俏女佣、等四十几岁是欧巴桑、五十几岁就是老女佣了! 一想到她未来的三十年还是得在这里当女佣,她都快晕了。 逃,逃,真的想逃,不逃个人是笨蛋、白痴。 “好,那就赶快收拾行李。”她拍了拍手,嗯……就是这样。 从床底下拿出她的行李箱,她将一件件衣服胡乱地塞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虽然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但是这种日子是过不久的,只要那个酷斯拉……不不……她说刘妈回来之后,滕戟一定会告诉她,她又拉破了人家衣服的事,那之后……恐怕她是连睡都不能睡了。 想到自己未来那凄惨的日子,她就觉得很悲情。 “要怪也不能怪我,我是无辜的。” 她使出全力提起的行李箱,正要下楼时,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想去哪里?”滕戟冷声问道。 “啊?”完蛋了,她才刚下楼梯而已,就被发现了。 签了卖身契,还胆敢逃跑的可怜的小女佣会被人如何对待? 是滴蜡烛吗?还是抽皮鞭?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每想到一个变态情节她的头就更痛了。 “想去哪里?”滕戟提高了音调再问了一声。 “没有……没有……”她用力的摇头。 “真的?”滕戟的眼角瞄向何玲玲身后的行李箱,摆明了不相信了这种幼稚的谎言。 “是的!”她再次用力的点头。 “那你拿皮箱要作什么?”滕戟干脆挑明了问道。 “也没有了啦……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说,将我这些衣服全部拿去洗衣店送洗,因为自己洗都不干净,送洗衣店洗会很干净……” “现在晚上十点半,容我提醒你,洗衣店早关了。”他嘲讽的说道。 “呃?”她假装诧异得张大了眼,“碍…真的吗?做什么这么早关门呢?晚上的客人才会多啊,他们要是晚上不开的话,那怎么挣大钱啦?” “既然洗衣店关门了,你是否可以将行李搬回房间里?” “对这对……谢谢你提醒我洗衣店已经关了,不然我可要白跑一趟,嘿嘿……”她尴尬的笑道,她还没有笨到不知道滕戟早就看穿了她的谎言,他只是给她留一点面子不拆穿她而已。“那我……我还是等洗衣店开门的时候,再将衣服去洗好……” “你一个小女佣的薪水竟然高到可以将衣服拿去送洗?看来,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帮你减薪?” “减薪?”何玲玲的声音扬了起来,这两个字就像是青天霹雳一般,他不帮她加薪就算了,还要减薪?他他他……他到底算不算是个人啊?这么虐待可怜的小女佣? “是的。” “不要啦……那一边点薪水不要再减了……” 滕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别减薪啦,你要想想我还有那个宾士车的车窗钱要扣耶,你这一减,我不就真的得下海了吗?” “……”滕戟还是闷不吭声的。 “好吧!”她沉重的点点头,“大不了以后我的衣服都用‘手洗’,不送‘洗衣店’去洗了。”呜呜呜……!她以后就不能藉这要将衣服送洗,然后趁机逃跑了。可恶……可恶!为什么没有洗衣店是晚上二十四小时的呢? 不过……她低下头看的脚边这个大皮箱,似乎没有人要将送洗的衣服用这么大的皮箱装的。 “辛苦你了。” “不会啦,这是我的‘义务’……”她挤出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过……” “又怎么啦?” “嗯……用手洗我的手会粗粗的耶,人家说手要又嫩又白才是当少奶奶的命,而我立志要嫁给有钱人、立志要当少奶奶,怎么可以让手变呢?”不是她说话不算话,她也想照自己的话去做啊,其实她也是很为难的。 “立志当少奶奶?” “对啊,看看我白嫩嫩的小手……”她伸出她的小手。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果然是粉嫩粉嫩的,一想到这双小手会因为洗衣服而变得粗糙,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的手整个包拢住她的手,何玲玲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摸一下就好了,做什么摸这么久啊?”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脸又红起来了。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滕戟正色后才缓缓的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你那是什么脸啊!想吓人啊?”什么叫她想怎么样?人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佣耶,她敢怎么样吗? “我是说你打算如何。”他不厌其烦地再问道。 “家里不是有洗衣机吗?” “嗯。” “所以楼,人家我要用洗衣机洗,才不要用手洗。”洗衣机就是用来洗衣服的,难不成是用来养蚊子的吗?真笨!她的心里偷偷的骂滕戟。 “你高兴就好了。” 咦……她高兴就好?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偷……跑?“那个……那个……那个……” “除了将衣服送到洗衣店里去,其他的你高兴就好。” 听到他的解释,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噢……原来是这个意思……”一句话要说清楚、讲明白,他不知道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吗? 最起码,人家她就对她那一句‘你高兴就好’,产生了误解。 全身没力了,原本为了要偷跑而贮存的精力在刹那间全用光了,看着楼梯上的皮箱,她也没有力气再将它给提回去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房间里痛哭,哀悼自己的不幸。 “我要去睡觉了,你帮我把我要洗的衣服搬回我房间里吧……反正洗衣店没有开不是吗?” 说完,踩着无力的步伐、拖着无力的身躯,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滕戟则摇头苦笑的帮她提起行李,提到她的房间里放下。 第六章 年4月10日天气:台风来袭心情:很复杂天黑了、下雨了,我的心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 噢……为何美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呢?就像我一样!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哎呀呀……好烦恼耶! 难不成我要去学林黛玉葬花吗?那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耶。 会吧?会吧?一定会吧!我想也是说……哎喀,时间匆匆飞逝,快乐的时光总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刘妈还有十天就要回来,一想到刘妈要回来,她的心心情就沉重的像是压了许多铁块一般。 而且,她的逃跑计划又失败了!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像她一样悲惨了,呜呜呜……她好衰唷!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肚皮,果然……刘妈不在的这段日子力她胖了,吃的好、穿的暖、睡得也饱,所以她胖了。 果然,她的体质是要劳动才能维持苗条的,不劳动只想享受的话,那只有与猪变成同类的份。 “减肥……”她是想减肥啦,但是她就怕一个不小心减错了地方,该瘦的地方每瘦、不该瘦的地方却瘦了,那她就欲哭无泪的。 “你水了吗?”门外突然传来滕戟低沉的嗓音。 “快睡了。”她懒懒的回道。 “我有事找你。” “什么啊?我很忙你知不知道……”她烦躁的下了床,火大的打开门,“我都说了,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动手的话,就自己来嘛,不要什么事都叫我!我是小女佣不是奶妈。”她将所有的气全都出在滕戟的身上。 “我知道。”滕戟似笑非笑的点头。 “知道还来烦我,没事‘卡早困卡行眠’啦!”她挥挥手,正想关门转身离开时,滕戟揪住了她的衣领。 “做什么啦……放开我啦……” 滕戟没有放开她,倒是将她给拉上了楼,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你想做什么?”天啊,这么粗鲁!他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吗? “来谈谈你欠的车窗修理费。”他双臂交叉,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咦……车窗修理费?” “对!”他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付这笔钱了?”不会吧,若真的不用付的话、那她就自由了。 “我没说。” “那不然呢?”若不是不用付这笔钱的话,他们哪有什么好谈的?何玲玲狠狠的瞪着他。 其实滕戟今天会想找她谈,主要是因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原本他打算慢慢地将何玲玲给引上钩,然后再好好的玩玩她。 但是……他没想到何玲玲十分的脱线,根本就不只是少一根筋而已,她是少了很多根筋,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企图。 所以他只有利用这一点,想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来将。 而且,他发现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想尽快的拥有她,然后理清自己。他惊讶地发现最近自己常想起她,而前几日不过握住她的手却因而失了神,这对他来说都是极度失常的行为,他不愿意再这么下去了。 这种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在我房里睡一夜,你就可以离开了。” 啥咪?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忍不住地,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要她在他的房里睡一夜,然后抵修理费? 开什么玩笑,她的身价只有这样而已吗?几千万给她,她都还要考虑考虑呢? “你这个千年大色魔,去死吧!” 她愤然的想踩滕戟的脚,没想到却被他闪过了。 “不考虑?” “不要,我才不要为了钱出卖自己。”这个卑鄙的大色魔,鄙视他!唾弃他! 亏她之前还对他有‘一咪咪’的好感,现在她的好感全都消失了。 “不要?”听到他的拒绝,他的眉头蹙的死紧。 向来,都是女人自动接近他的,根本没有女人会和他说‘不’这个字。 而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竟然拒绝他? “对呀!说不要就是不要!”她气愤地说道。 “讨厌我?” “没错!”她没给他任何的面子,用力地点点头,“我也讨厌你那种说话的姿态,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为了你的垂青而跪在地上‘谢天谢地’吗?哼!”她的鼻孔不屑的喷着气,“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是我。” 她可是个十分有志气的小女人,她才不会那样做。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的表情就是这么写的。” “不考虑看看?” “没错,说不考虑就不考虑,再见!”说完,她昂起下巴,狂狂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她还以为将她拖入他的房间是有什么人事呢!原来只是为了想‘一逞兽欲’而已。 看到房间的木板门用力地被甩上,滕戟的眼变得更加幽暗、深沉了。 “该死的!”他咒骂了声。 ☆☆☆ 什么东西嘛……她有这么没格吗?为了那几万块的修理费,就必须很卑微的爬上他的床? 拜托,若她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她何玲玲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骑这五的机车,她今天早上向滕戟请了个假,想回她家里看看。 虽然都是一样住在台北市,但是她自己在外头租房,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甚至于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沦落’到在当女佣。 骑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机车,她终于到了她家门口。 看到了久别的家门,她不禁热泪盈眶,在外经历的所有辛酸、所有委屈全部冒上来了。 正当她停好车,拿起了皮包,想先站在家门前感慨一番时,一到人影匆匆地由她身旁跑过。 “咦……阿杰,你在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女声,阿杰急促的步伐倏的停下来,他欣喜的转过头,“老姐?咦,还真的是老姐呢!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老姐你怎么有空回来?” “也对!”他点头,转身步上了楼,何玲玲跟在他身后也上楼。 “怎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何玲玲好奇的问道。 “家里出了一点事,先前都联络不到你,打电话去你租的那里又没有人接,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告诉你这件事,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可能也没办法解决。”何杰那钥匙开了门。 “到底是什么事呀,很重要吗?” “当然!”何杰无奈地点点头。 “那还不快说!” “还不是小妹,刚拿到汽车驾照就急着爱现,结果这下可好了,去撞到人家黑道大哥的车子,对方要我们拿出一百万来当作赔偿,不然的话,后果由我们自行负责。”何杰烦恼的说道。 何杰的话令何玲玲当场僵在原地。 她小妹何丽丽的个性就是这样,爱现、追流行、赶时髦,所以她会做出这种事,她真的不意外。 只是……她怎么会去撞到黑道大哥的车子阿……“那现在呢?” “爸妈去筹钱了啊!” “筹钱?上哪儿筹?”她追问道。 “银行,不过银行说作业没有那么快,钱要下来的话,最起码也要一、两个星期。” “那怎么办?”何丽丽急的在原地直打转。 “老姐,你不要转来转去的,你这样我会头晕眼花!”阿杰叹口气,“爸爸妈妈想先跟地下钱庄借钱,不过地下钱庄看老爸、老妈很急着要用钱,故意开了三分利。” “三分?”何玲玲不敢置信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扬高了音调。 “是的,三分,你没有听错。”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景啊?” “老爸、老妈吓得不打算和地下钱庄借了,他们两个人现在还在想办法,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你这么匆忙要做什么?”何玲玲问道。 “老妈说要我将她藏在衣柜里的黄金全部拿去银楼卖,少说可以卖个十几万,先应应急。” “这样碍…” “是啊!”何杰期盼的看这何玲玲,“老姐,你那里有没有钱?有钱就拿出来吧,别想藏起来自己用了,现在我们自家人出了问题,你不会还好意思藏私吧?人家说唇亡齿寒耶!” “我当然知道啊!”她老弟以为她是什么人啊?她在他的眼中是这么没品的人吗?“不过我的钱不多就是了。” “大约多少?” “一万左右。” 何杰奏紧了眉头,“算了,加减拿来用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嗯,我去领给你,那丽丽呢?丽丽人有没有怎么样?” “她啊?没事!现在去同学家玩了。”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别人家里玩?” “反正她就是这种个性,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 钱钱……打从她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床上想钱的事。 还欠七十万!去哪里找七十万啊? 还是她为了钱真的去下海好了?好歹她还有一点本钱……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可以了啦,这样应该可以卖到不少的价钱才对。 哎……为了金钱下海,她真的是越来越苦命了。 想起了抽屉里头的照片,还是将那些照片寄去给色情杂志,看他们要不要收,要收的话,每张都便宜卖掉算了。 烦躁的下了楼,她为自己泡了杯牛奶,满脑子都是那七十万。 “还没睡?”滕戟穿着睡袍站在她身后,关心地问道,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怎么了?”他是听见楼下有声音才下来看看,却看到她端着一杯牛奶呆站在厨房。 何玲玲拿着牛奶,根本就没把滕戟的话听入耳中,她转了个身,撞上了滕戟。 “碍…我的牛奶……” 牛奶洒了滕戟一身,她狠狠瞪着滕戟。 “做什么躲在我的身后吓人?害我连牛奶都没得喝,我真的这么衰吗?”她吼道。 “我站在你之后很久,而且我也有出声。” “我管你,反正我现在心情很糟,没空与你这个千年大色魔说话,你给我滚”她说完,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语病,“错了,是我滚回我的房间。” “怎么了?” “说了你又解决不了。”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我缺钱用。” “缺钱?” “是的。”她疲 惫的点点头,“我已经很努力了,联信用卡都用上了,但是仍然筹不到钱。” “你需要多少钱?”滕戟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很多啦,反正你少烦我就是了。” 他伸出手将她拉上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喂,你的衣服上都是牛奶耶……我对于洗牛奶浴没有什么兴趣。”她不悦的想站起身,讨厌!她的心已经够烦了,他还想趁机吃她的豆腐! “你需要多少钱?”他紧搂着她的腰不放。 “不要你管。”她可是非常有骨气的,她才不会开口求他。“你这个讨厌鬼,不要乱摸啦!” “真的不要我帮忙?”他扬起眉。 “对呀,我又没有开口求你,才不要你鸡婆呢!”她家里的人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好,那我就不插手你的事了,等你真的觉得你需要帮助的话,再来找我。”他也不逼她,反正他现在握了个有力的把柄。 有自信她到最后一定会乖乖来求他的。 何玲玲跳下了他的大腿,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踩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 “查到了?”见到唐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滕戟便知道他已经查到昨晚他打电话要他查的事了。 “是的。”唐开将一叠资料放在滕戟的桌上。“就是这个,所有的一切全部详细记载在这分资料里头。” 滕戟修长的手指翻动着那份薄薄的文件。 “何玲玲的小妹何丽丽开车去擦撞到白鲨的车子,白鲨要她付一百万,不然就要将何丽丽押去当‘细姨’。”“细姨,呵……那老不中用的家伙,还可以玩女人吗?”白鲨在道上的名气不算是响当当,但他算是略有所闻,充其量他是那种小头头罢了。 “也可以抓来不用碍…不过我听说白鲨前几年还因为去国外嫖妓,结果得了不干净的的病回来。” “看来何玲玲的妹妹凶多吉少。” “是啊,若是付不出一百万的话,那她妹妹的一生就玩完了。老板,怎么突然管起何玲玲的是了?” “我有我的用意。” “该不会是何玲玲不将你看在眼里,所以老板你才想从这里头找找看有没有对你有利的条件。” “不关你的事。”唐开送了个冷眼给他。之前是他找她谈,现在是她得找他谈,那条件就随他开,她只有乖乖认命的份。 ☆☆☆ “啊!明天早上筹不出钱,他们要抓丽丽去当细姨?” “是啊,老姐……” “可是我已经有没有钱啦……”抓住话筒的手开始发抖,何玲玲的额际也冒出了冷汗。 “我也知道,你有多穷,我老早就知道了” “那爸妈……”她迟疑的问道。 “他们说晚上再筹不出钱,他们明天一定就要去向地下钱庄借了,老姐,你看看有没有朋友可以借的,先借来应应急,又不是不还。” “这个我也知道。” “那你就先借借看好了,不管有没有借到,明天都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 何玲玲挂上电话,苦着一张脸,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怎么办?丽丽还这么年轻……就要去当人家的小老婆了……难道她真的要去求滕戟? 脑中浮现滕戟似笑非笑的脸,她知道若是自己去求他的她,那铁定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该怎么办呢?”她的眉头就像是打了结一般,怎么解也解不开。 难道她真的必须去向滕戟借。 但是不这么做……她似乎没有别条路可走了……“好吧!反正再怎么样也就是命一条而已嘛!”她鼓起了勇气,然后不安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 “喂,我有事要跟你说!她直接打开了滕戟的房门,大声地说道。 “小声一点,我有听到。”滕戟早就将支票准备好了,但是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何玲玲竟然可以人这么久才来找他,说实在的,这一点令他真的很佩服。 “我要钱。”她大刺刺的伸出了手,双眼睛瞪着他。 “我知道”滕戟拉开抽屉,将支票递给了她,“这里是一百万,不够再向我拿。” 啊?一百万? 她只要七十万而已,因为他们家目前就只缺七十万。 不过……他既然拿了一百万,那就一百万好了,剩下的三十万她就自己a起来,反正钱是没有人会嫌多的。 “没有任何条件?”她试探的问道。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先告诉你噢……”她索性坐在他的床铺上,“我身上的肉不多,所以将我载去图猪肉屠宰场是卖不到什么好价钱的。” “我有说要将你卖到猪肉屠宰场吗?”他不禁莞尔。 “我只有一条命而已,要就拿去了!”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命这么不值钱,竟然只值一百万耳已,呜呜呜……“我也不要你的命。” “不然你要怎么样?”奇怪咧,难不成这一百万是要送她的?不过她刚才问他说有没有任何条件,他那种样子又像是有,可这样说来不是很奇怪吗? “我要你!” “要我?” “我以为你来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他戏虐的瞅着她。 她点点头,老实说……没有心理准备是骗人的。 “那你决定怎么样?要带走它还是撕了它?” 何玲玲当然知道滕戟指的是那张支票,她握紧它,以一种豁出去的态度回视他。“废话,我当然是要带走它。” “很好,我喜欢你的答案。” 虽然拿人手软,但是何玲玲还是忍不住对滕戟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不过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支票会不会跳票?万一我失了身,钱也没拿到,那我不是挺倒霉的吗?而且对方可是黑社会的老大,等一下一百万要是他嫌不够的话,那怎么办?” “这一百万算是额外给你的,那一边我会帮你处理好,保证他不敢再找你们的麻烦。” “真的吗?”她好怀疑耶,一般的商人不是都不喜欢惹这种麻烦的吗?“你罩得住吗?” “可以。” “真的吗?” “我可以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打电话向你们家道歉,你们根本不用付到半毛钱。” 这么自信?真的还假的啊? “做不到的话就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穿帮露气,那就丢脸了。” “你放心,我绝对做得到,到时你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 第七章 年四月十四日天气:有点热心情:烂透了我失身了! 真的是失身了……我绝对没有说错,不是喉咙痛的那种‘失声’,而是被人摸也摸过、被人瞧也瞧过了那种‘失身’。 别以为我何玲玲会乖乖地认输。 不可能、不可能的,人家我在失身的同时,也在他的身上咬了很多口,以泄我心头之恨。 “老大,不得了……不得了……”几个穿得花衬衫、喇叭裤看似流里流气的男人一路边喊边闯入了白鲨的房间里。“发生大事了……” “怎么了?”白鲨抬起了头,他的地中海型秃头再加上肥胖的身材、啤酒肚及满脸的肥肉看起来就令人觉得恶心。“怎么样啊?我要你们去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我那个小细姨带回来了没有?”一想到何玲玲妹妹那娇俏美丽的样子,生性好色的白鲨就口水直流。 “没……”几个小喽啰摇头。 “没有?”白鲨眯起了眼,“那你们还敢回来见我?”他下了床,拉住了其中一名小喽啰的衣服,“连这种小小的事都做不好,那样如何成大器!”他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老大,不是的……”另一名小喽啰说道。 “不是?” “这件事有‘暗虎帮’的势力介入!” “不可能。”白鲨摇头,“他们一向不管这些的。”在这条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暗虎帮’的滕戟早就将势力全都转到企业界了,又怎么可能介入这种芝麻蒜头的小事呢? “不是的……老大,现在滕戟就在楼下等你。” “什么?”白鲨连忙穿上衣服,然后下了楼,果然滕戟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而他的身后则是站了他的左右手唐开。 “白鲨,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唐开见到白鲨,于是潇洒的笑道。 “托福、托福……”白鲨巴结的弯腰鞠躬。 “是吗?听说你最近要找一位细姨是吗?对方还欠你一百万?” “是……是的。” “那我们今天的目的我们也得和你说一下,免得你还在那头猜,对吧?” “那当然……” “那好,我要你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唐开说道。 “什么?”白鲨扬高了声音,“这怎么可以呢?” “有什么不可以?”这个沙发上一直没吭声的滕戟说道,“令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滕帮主,话不是这么讲碍…那我不是亏大了吗?那个女人可是撞坏了我的车!” “看来,今天我的话恐怕没有人要听了是吗?”滕戟露出阴冷的笑容,“也许我应该‘杀鸡敬猴’才是吧?”听到滕戟的话,白鲨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极了,他的额头直冒着冷汗,而身体则是不停地发抖。 “滕……滕帮主……” 滕戟迳自站起身,“给这里的弟兄,每人一比安家费,明天我要见到白鲨的头”他森冷的说道。 “什么?”白鲨简直要吓昏了,“滕……滕帮主……” “白鲨,你真的太不识相了。”唐开给了白鲨一个同情的目光,“这叫给你脸你不要脸!” “唐……唐先生……” “我们老板说的话,我一个小小的奴才又岂能说什么呢?白鲨碍…看你要不要先去喝几打高粱酒,这样死了才不怎么会痛,没有什么感觉。” “唐先生……”白鲨吓的两腿虚软,胯下也湿了。 唐开偏头看了他一眼,“白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尿裤子了呢?这样多不好看啊,好歹也是个帮主不是吗?” “我……我……”白鲨吓得说不出话来。 “别和他废话,走。”滕戟转过身,走出了大门。 “哦……”唐开点点头“康先生……唐先生……是不是只要不将何丽丽带来当细姨的话,那我的小命就可以留下来?”他跪在地上说道。 “你说呢?给你一个建议,罩子放亮一点,我老板都亲自来找你了,而你竟然连一点面子都不卖给我老板,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不将我们老板放在眼中的人,十个有八个都当了化肥,而剩下的那两个现在不是缺手,就是断了条腿吗?” “唐先生……” “聪明一点,这是大家还算是个朋友,我帮你解决,但你也要拿出你的诚意来,知道吗?别望了我们老板要杀的人,没一个活得过今晚的。” “是……是……”白鲨磕头入捣蒜。 “聪明点,知道吗?”唐开这句话说完,便走出了大门。 “你们这几个饭桶在做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白鲨对这几个小喽啰咆哮。 “但是……老大你尿裤子了……” “扶我起来!” 在几个小喽啰扶起了白鲨之后,白鲨连忙向几个人交待,要他们连忙送几份礼给何家,还要登门道歉。 ☆☆☆ “什么?摆平了?”何丽丽对着话筒大喊,天呐这也太神奇了吧! “是碍…老姐,今天一早那个叫白鲨的家还亲自登门道歉,不只如此,还送了许多的礼。” “真的吗?”她怀疑的说道。 “骗你做什么,你那是什么话?我不希望事情赶快解决吗?” “我哪有那么说……”那不就表示她得和滕戟‘嘿吁吁、嘿吁吁’了吗?一想到那个限制级的场面,她的脸都红了。 “不然呢?你为什么一直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有啦!事情解决了就好。” “那我要挂电话了,对了老姐,那一万多块我就帮你花了,不花似乎有点对不起你。” “你讲那是什么话啊!喂……”正当她想狠狠的、用力的炮轰她老弟时,电话只传来嘟嘟的声响。 其实她也不算是讨厌滕戟啦,只不过他那种态度让她看起来就是觉得讨厌。 挂上了电话,她虚软的趴在自己床上,真是的!要怎么面对他呢? 她真的好怕,一想到要在滕戟面前宽衣解带,她的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 “这是?”望着眼前那一束红玫瑰,她不解地问道。 “给你的。”滕戟将花束递给了何玲玲。 “真的?”她惊喜地抱起花,整个人全埋进去嗅闻花香。 “不喜欢吗?” “没有!”她摇摇头,“对了,我家的事情全部解决了耶,你真是神通广大。” “那没什么。” 何玲玲低下头,突然觉得气氛尴尬极了,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将何玲玲的不自在全看进了眼里,他伸手轻扶了扶她的长发。 “不吃晚餐吗?” “要我煮啊?” “你煮我也不敢吃。”滕戟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 “哼!” “去餐厅吃吧。” “好。” ☆☆☆ 说话要算话,虽然滕戟没有到何玲玲房间里来找她,但是她还是自己‘送上床’来了。 “我还没有去叫你……” “我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很自动自发的,不用人叫。” “有经验吗?”他问道。 “没有!”她摇头,早知道她先找个男人模拟一遍,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得手足无措。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她动作生涩没经验啊?她在心里想到。 “看来我是拣到宝了。” “什么意思?”她瞪着他。 滕戟拉开自己的棉被,然后下了床,走到何玲玲的身旁,“既然你没有经验的话,那就全听我的。” “你行吗?” “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滕戟轻笑的搂着她,这才发现她穿了好几件衣服。“不热?” “不热。”她用力的摇头。 她小孩子般的纯真性一再的吸引了他,他将她抱上床,解开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以后不要穿这么多衣服。” “我怕会着凉嘛……”人家她可是为了身体健康好呢! 滕戟没有回应何玲玲的话,手拨开了她的头发,然后低头亲吻着她小小的耳垂。 何玲玲僵住了,全身连动都不敢动,只敢紧盯着天花板。 “放轻松。”也许只要占有了她,他就不会再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我……我无法放轻松……”她干笑了几声。 滕戟伸出舌头在她的小耳垂上轻划着,手将她的长发拨到了一旁。 他沿着她的耳垂,然后是脸颊,在她的脸上细细的亲吻着,最后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 何玲玲紧闭双眼,她告诉自己不用害怕,一下子就过去了。 “别怕。”他轻声的在她耳畔安抚道。 他的舌头在她的菱形小嘴上轻舔着,然后吻上了她…… 抱过了她,应该就不会再有那种难解的心情了吧? 滕戟心头起了个人疑问,他应该不会再有那种强烈想拥有她的感觉了吧? 但是……他好像错了! 他竟然会容许许她在他的床上入睡,他的床上躺过许多女人没错,但是还没有女人在这张床上睡过。 而他竟然容许她了! 看着她的睡容,他忍不住伸手拨开散乱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再度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 该死的,事情似乎真的变复杂了,不然他怎么会想低头吻她呢? 这样一来,他真的可以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同一个女人不碰第二次吗? 很难,他知道的! 因为只是看着她的睡容,他腹部的骚动又升起了,他又想再次占有她。 擦干她额头上的汗水,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搂抱在怀里。 要了她然后再甩了她?可能吗? 想起之前自己与唐开说的话,他便觉得可笑极了。 他是要了她,但是他可一点都不想放开她,他只想紧紧的抱着她。 强烈的欲望让他想将她锁在他的身旁,这种感觉令他感到陌生又恐惧。 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之后,他逃避似的闭上了眼。 ☆☆☆ 缓缓睁开眼,何玲玲看着天花板。 原本怕得要死,做的时候又痛得要命,但是现在想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嘛! “怎么了?” 滕戟早发现何玲玲已醒来,他不开口只是想看看何玲玲有什么反应。 发现滕戟醒了,何玲玲连忙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在看你的天花板上有没有结蜘蛛网而已。”她胡乱想了个理由来搪塞。 “这里的人打扫得这么辛勤,我想应该不会有,除非是有人偷懒。”他淡笑道。 “偷懒?”何玲玲扬高了声音,“你的意思是指刘妈偷懒吗?嗯……也好,刘妈回来时得叫她多做一点事。”她明知道滕戟是指她,但还是厚脸皮地将事情全推给刘妈。 “是这样吗?” “是啊!”她用力地默点头。 “看来刘妈不在的这阵子,你过得还真的是惬意极了。”他调侃道。 “那还用说……”她得意的说道,想想不对,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人家我也是很忙的耶,早上睡到这么啦、晚上这么早睡,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 “是吗?” “对碍…”她想下床,却发现两腿虚软,而私密处也传来阵阵的疼痛。 该死的,这一定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这么早就下床?时间还早。” “不早了。”她摇头,都已经十点了,还早!? “过来这里。”他对她勾勾手指头。 “做什么啊?”何玲玲不解的穿上衬衣,走到他的身旁,而他却忽地抱住了她。 “再陪我睡。” “不要了……”何玲玲拍拍他的手,“人家不想水啦……” “不累吗?” “当然累啊,不过我现在不想睡嘛……” “那就是因为你不够累,所以才会这么早起来。”他低下头封住了正想出言反驳的何玲玲,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 ☆☆☆ 看来你口中乳臭未干的家伙应该让你很满足吧?”唐开笑道。 “别这么形容她。”滕戟不悦的瞪他。 “喹…不高兴?老板哪时候肚量变得这么狭小?竟然连一句话都能让你不高兴。” “你只有这个可以说吗?” “当然,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老爷临终前……” “够了!”见唐开又要搬出那一百零一套,滕戟不耐的出声打断他刚起头的话。“有正事谈正事,没正事滚出去!” “好!”唐开点点头,正色道:“那我谈正事好了,吴老似乎有所行动了。” “什么意思?” “他已经对外开放话了,说你与他的宝贝女儿关系亲密,近期就要举行婚礼,然后呢……” “快说!” “他以你未来的丈人自居,想拉拢企业界的人,企图从中获利。” “就这样吗?” “老板,这已经是非同小可的事了,不是‘就这样’而已,现在怎么办呢?” “等到吴老真的已经放出了风声再说。” “这么简单?” “嗯!” “那吴品柔那边呢?美人不玩可是白不玩。”唐开语带调侃的道。 “那个女人你要吗?”滕戟挑眉问道。 “不要。”他连忙的挥手。 “那你就不要问我要不要了,不是吗?” ☆☆☆ “你买这么多东西来给我吃,你当我是猪吗!”何玲玲坐在滕戟腿长,两只腿晃来晃去的,看起来轻松舒适极了。 “你不是都嫌我虐待你吗?”滕戟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宠爱她的感觉真好,让他忍不住想这样一直下去。 “但是你一次买这么多,这不就是变相的在虐待我吗?”何玲玲硬是要鸡蛋里挑骨头。 “吃不完就不要吃了。” “那多浪费碍…” “那你要全都吃完她吗?” “才不要,我就是吃不完吗,对了,我突然想到刘妈不是应该要回来了吗?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何玲玲好奇的问题。 “想念刘妈吗?” “才不是,我只是在向何时我又要变成苦命的阿信了。” “你想太多了!”他忍不住又阿她的脸颊亲了一下。 “我才没有想太多。知道你以前怎么苦毒我的吗?!”想到他以前恶形恶状,她忍不住用力的在他的胸脯上多拍打了几下。 “怎么苦毒你的!” “日也操、夜也操,差一点让我死在这里。”她埋怨地说道,两点紧瞪着滕戟。 “那你现在呢?” “当然了,我现在是比以前还好命‘一咪咪’,不过也没有真的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依旧可怜又苦命。” 听到何玲玲的话,滕戟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小女人竟然说他仍旧可怜又命苦? 他开始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良心了。 “我记得我应该算是把你给供起来养了,你没有这么歹命吧!” “有啊,真的很歹命啊,现在变成了日没操、夜晚加班来,还不是一样吗?”她当打开滕戟帮她带回来的章鱼小丸子,然后用竹叉子叉了一个,“要不要吃?”她将章鱼小丸子推到他面前。 滕戟张开嘴靠过去,而何玲玲在见到他张开了嘴,我连忙将丸子塞入了自己的嘴里。 “哇哈哈……才不要给你吃咧,你中计了吧?哇哈哈哈……”她得意地咀嚼着食物,边吃边说。 “东西吃完再说,免得噎到。” “我也知道……”她吞下丸子,然后喝了一口饮料。“对啦……快告诉我,刘妈何时要回来?” “她有打手机给我了,说她媳妇忙不太过来,所以她又请了两个月的假。” “再请两个月?”那不是又可以快乐两个月了吗?想到快乐的日子,她就忍不住又大笑一声,“哇哈哈哈……你可以让刘妈休息半年吗?那样子的话,我就可以摸半年的鱼了。” “你这种想法真要不得。“他又好笑的将手移到她的腰际,唇落在她的颈项上亲吻着。 “那什么想法才可以啊?像你这样吗!” “我?” “是碍…”她用力的点头,“把我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白天做不够,晚上还要到你的床上继续做。” “你不喜欢吗?” “你不要问这种问题嘛!”听到他露骨的问话,她的脸都羞红了,“你怎么可以问一个淑女喜不喜欢这种事情呢?”她捏了他的手臂一下。 “那不然要怎么问?” “你不会不要问就行了。”哼,他一定是想设下陷阱等她跳进去,她若回答他喜欢的话,他一定会取笑她的。人家她可是天才呢,她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占她便宜的。 “好,那我不问,我直接用做的行了吗?” 他将手伸到她的衣服里,然后在她的肌肤上轻抚着。 “讨厌啦……”她羞涩的握住他的手。 第八章 年四月二十日天气:有点阴心情:快乐的不得了人家我恋爱了呢! 二十四岁春天才来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不会吧? 反正早与晚有什么差别呢?只要谈恋爱的感觉一样就行了,不是吗? “讨厌怎么样?这样吗?”手持续往上滑动,利落的解开她胸衣的扣子。 “这里是客厅耶……” “在哪个地方有差别吗?”他轻笑着。 “当然有啊,我的客厅是吃饭、聊天的地方呢,怎么可以用来做这种事呢?”她娇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客厅还有另一个用途了吧?” “讨厌,你果然是色魔。”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专心地脱着她身上的衣服。 “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他这个人怎么这么牛啊,和他沟通很困难耶。 “没有。”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没有?我讲的口水都快干了,你竟然说没有?”她扬高了音调。 “是吗?那你只要不说话就行了吗!” “不说话?” “嗯……”他低下头来,覆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唔……”他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没多久,她全身就只剩下一件小裤裤而已,其余的全被他抛到地上去。 他轻轻地亲吻着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舔着…… “总裁,吴董事长要见你。”秘书甜美的话语声由话筒里传来。“见我?”他扬眉,“让他进来。” “是的。” 关起皮夹子,昨天他才冲动的将何玲玲的照片放入皮夹里,而今天在到公司办公室之后,他便打开了皮夹,失神的盯着照片中娇美的她。 怎么看也看不腻,就这样一个钟头匆匆的晃过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来,秘书领着吴老进来。 “欢迎!”他将皮夹放入抽屉,故作客套的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吴老最近在做些什么事,怎么都没有见到人呢?” “没什么,只是在忙一些小女的事情而已。”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着额际上的汗水。 “忙吴小姐的事啊!”他意味深长的附和。敲门声再次响起,秘书端了两杯茶水进办公室,放下茶杯之后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藤总,我们品柔说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不知道你……” “我?为什么提到我?”他扬眉端起茶杯轻啜了口。 “她说她有意想与你……” “想嫁我是吗?”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是的,不知道藤总意下如何?” 滕戟摇头轻笑,“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讲清楚而已,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 “滕……滕总的意思……是指什么……”吴老心虚又惊惧的问道。 “吴老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 “要我再说明白一些吗?”他嘲讽的说道。 “滕总……” “我可不知道何是与你谈成了婚事,让你可以打着我滕式的招牌,到处和人攀关系了。” “滕总不也对小女有意思吗?”吴老继续作垂死的挣扎。 “我什么时候对令爱有意思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这婚事……” “你知道从来就没有婚事这件事不是吗?”他话语停顿了下,里眼瞅着他,“吴老,我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外头招摇,念你是长辈,这些我都不追究,但是你自己做出了什么事,可得自己负责碍…” “什么意思?”他全身开始发抖。 “真的不知道?” “这……” 不想在与吴老打哑谜,他站起身,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了电话的分机号码。 “喂……” “有事,上来一趟。” “好。” ☆☆☆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啊?”唐开双手插在口袋里,态度闲散的走进来,进了门之后他才发现滕戟的办公室多了一个人。“吴老?” “唐特助你好。”吴老连忙朝他点头示意。 “怎么?吴老最近应该很忙吧,怎么有空来呢?” “没的事。” “还是公司快倒了,所以才有空出来走走?” 唐开的话让吴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话可不要乱说。” “我这个人一向是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呵……”唐开惬意的笑道,将目光转向滕戟。“老板,你叫我从楼下搭电梯这么辛苦的上来,就是因为他?” “嗯哼。”他漫不经心的哼了声,此时脑中全都是何玲玲娇羞可人的身影。 “好吧,反正你是老板,我又能说什么。”他认命的坐在沙发上,黑目锐利的看着吴老,“吴老,年纪大了,做事可不要向老番癫一样知道吗?打着我们的旗号告诉其它公司,要他们低价竞标你的工程,不然的话,你就会要我们把他们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嘿……我们现在可是崇尚自由和平的哦。” “我……我……”吴老全身冷汗直流。 “有吧?做人可要坦白呢!我没说错吧?” 吴老所有的话全哽在喉中说不出口,只能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冷汗。 “吴老,其实也不是我们爱说你。”唐开故意摇头叹大气,而滕戟则面无表情的迳自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什么意思?” “你这种行为是只不好的行为耶,吴老你不知道啊?” “你们……”难道他们早都知道了吗? “怎么?吴老,你很热吗?不然怎么一直流汗呢?” “你们知道这件事多久了?”吴老颤声问道。 “哦喔……老实说,从你一开始做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而已,不过今天刚好,正巧你来了,我们可以‘提醒’你,角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什么意思?”吴老看着坐在办公桌前沉默不语的滕戟。 似乎是觉察到吴老的目光,滕戟抬起头望向他。“昨天我们放出风声了,关于吴老的一切与我们无关。”他淡淡的说道。 “不止这样呦……”唐开摇了摇手指头,“听说那些吃了闷亏的人不太高兴,之前是畏惧我们的势力,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一听到我们放出的风声,他们打算找几个小组织,好好的与吴老谈谈,可怜碍…吴老,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应付这种事……” 他摇头咋舌。 “什么?”吴老张大了咪咪眼,惊惶的看着他。 “你这阵子最好少出门,连同吴小姐也一样。” “你们……”吴老颤抖的手直指着他们,“你们就当帮帮我吧……” “啧啧……之前我们都没有吭声了,吃亏的可是我们呢!我们到当‘算算去’,自认倒霉了,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插手管这件事呢?” “这……就当我求求你们!” “不可能的。”唐开无情的挥了挥,“吴老出门最好先保个几千万的意外险,对你可能比较有利一点。” 听完唐开的话,吴老神情颓丧的走出了滕戟的办公室。 “人走了!”看到霆戟陷入深思中,唐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 滕戟皱起眉,看着唐开。 “老板,告诉你,你完了。”他定定地看着滕戟,然后故作悲怜的摇着头。 “为何?” “你一定是爱上了那个小女佣了,不然你平常不会这样的。” 唐开的话重重的击入他的胸口,他爱上她了吗? 他有可能会爱上那个既爱钱又懒惰的小女佣吗? 内心因这个体认而升起了一股暖意,唐开的话,并没有给他任何厌恶的感觉,相反的,他还为此而感到有些高兴且兴奋。 “不说话?那就是我说对了!”唐开好奇的问道。“那你以前说的话呢?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滕戟问道。 “就是玩玩她,然后在甩了她啊,既然你现在都爱上她了,那你还要不要甩了她?” 滕戟不语,只是眉头蹙得更紧了,一想到何玲玲有可能会离开他,他的心便有些受不住的疼痛。“不回。” “那你会不会娶她?反正你都爱上她了,就顺便娶她好了,那我就可以向死去的老爷子交待了。” “不会!” 在滕戟说出这句话之后,门被大力的踹开了,何玲玲用力的瞪着滕戟,怒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 她今天可是为了要给滕戟一个惊喜,所以才大老远的拿了个她去餐厅买的美味便当,想来与他一同享用。 在向柜台小姐说明来意之后,她自动上了楼,发现吴老从滕戟的办公室走出来后,办公室里还有谈话的声音,于是她就偷偷的站在门口听着。 一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是关于她的,她就更有兴趣的竖直耳朵了。 他们的谈话,她听没几句就快要冒火了,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想全都听完。在听到中半布时,她还觉得滕戟挺识相的,想说就宽宏大量的原谅她一时的愚蠢,但是听到后来她却听到了他斩钉截铁说他不会娶她。 哼哼,有什么了不起啊!她就稀罕要嫁给他啊! 个性冲动的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脚踹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滕戟惊愕的看着她。 “老板,你完了,你说错话了!”唐开先给予滕戟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才转过身向何玲玲打招呼。 “你给我滚出去!”何玲玲指着唐开的鼻子骂道。 唐开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竟然就被人赶出去,但是为了避免战火波及到他,他还是识相的走出滕戟的办公室。 将便当气愤的丢给他,何玲玲在沙发坐下,努力的生着闷气。 “玲玲……”滕戟有些无措的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我不要和你说话。”她偏过头。 “我可以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碍…”她的手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你以为我多爱你啊?哼!我根本就不爱你,才不指望你娶我……”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掉下了泪水,“我才不要嫁给你咧,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要嫁给你……”她的话语开始哽咽起来。 “刚刚的话……”看着她落泪,他急的想安抚她。 “你刚刚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以为我就多想嫁给你啊?”亏她还爱上了他,想一想自己还真不值,“人家我以后是要当贵妇人、当少奶奶的,我才看不上你呢……” “玲玲……”他无奈的伸手想抱她。 “不要碰我,你给我滚啦!” “难道你不能先静下来听我说句话吗?”她就不能让他有机会将话一次讲完吗?非得这样一直打断他的话不行吗? “不能,我决定要恨死你了,告诉你,我还要搬出去!”哼,如果哪一天他在外头到处乱说,是她缠着他的这种混账话,那她的名声不就被打坏了吗? 一听到她说要搬出去,滕戟的眼不悦的眯了起来,“不准!” “我管你准不准,我就要搬就是要搬啦!” “不行。”他无法忍受失去她。 “我管你准不准,反正我就是要搬就是了,哼……我可以不要你包吃包住,人家我高兴自己去外头租房子,吃便当不行吗?谁说一定要住在你那里。” 滕既不理她的挣扎,伸手抱紧了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做什么啊,你……你……你……你不要偷吃我的豆腐!”她使足了吃奶的力量还是推不开他,“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才不要给你摸摸、碰碰兼嘿咻咻呢!” 哼,就算他给她钱,人家她也不要了! 有什么了不起,那时她会答应他,除了因为她缺钱,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她还挺喜欢他的。 现在……哼哼!连边都不会让他有机会沾上。 “我可以给你钱。”他以为有钱就可以象从前一样引她上钩了。 “好哇……”她顺口应道,笑容可掬的伸出手。 滕戟从皮包里掏出几张大钞递给她。 “谢谢你的钱,这些刚好可以让我去外头租房子。”她好好的收下钱,她只说好,可没有说他给她钱,她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耍我?”滕戟板起了脸。 “怎么样?”她昂起小下巴,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耍他了,他要拿她怎么样吗? 他缓色叹了口气,“算我求你,都不行吗?” “不行。”她的意志力十分的坚决,连转圈的余地都没有。 ☆☆☆ “爸!你说什么?”吴品柔不相信的扬高了声音,“怎么可能,滕戟怎么可能不愿意娶我?” 吴老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疲 惫的摇了摇头,“他是不愿娶你,而且我们家快完了。” “什么意思?” “滕戟说许多被我强迫要压低价格亏本竞标的公司打算找黑道的人物来找我们算账,我们真的要完了,品柔,你那里不是还有一些珠宝吗?先拿出来应应急吧!”吴老哑声说道。 “不!”吴品柔娇蛮的嘶喊,“那是我的,我才不要给你。” “品柔……” “这全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反正我要再去找滕戟,他一定会要我的。”说完,吴品柔便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第九章 年五月十五日天气:热死了心情:仍旧是烂到了极点哼……不要我? 我有开口叫他娶我吗?根本就是他自己一相情愿好不好?还一副拽拽的欠扁样,看了就有气! 当女佣又如何? 她大不了再回到像以前的生活嘛……这有什么难的? 在将她所有的资金全都投入工艺彩券里不就得了吗?说不定真的被她刮种两百万也不一定。 “你怎么说都没有用了……”何玲玲到现在才知道生气也是会肚子饿的,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垂诞的看着他桌上的便当。 哼,不给他吃了,她自己吃掉算了! 亏她买便当的钱还是用她自己的,一点都没有报公帐呢! 何玲玲走去拿了便当,然后坐在沙发上埋头苦吃。 “可以分我吃吗?”滕戟轻声问道。 “你不是很有钱吗?不回自己去叫便当啊?这种便当是我这种小女佣在吃的,你不适合吃啦!” “是吗?” “是啦!你再怎么哈啦都没有用,我是不会分你的。” “那我吃你好了。” “吃我?更不可能了,我的肉才不要给你吃咧……”她没听清楚他话中的含意,便直觉得回嘴反应。 滕戟拿走她手上的便当放在桌上,将她抱起来。 “做什么……我要吃饭啦!谁准你可以碰我的,你给我放手。”她挣扎着大声喊道,这才发觉了滕戟的企图。“救命呦……” 滕戟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不要啦……都说我们桥归侨、路归路了……” “我不要这样。” “那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这个男人很奇怪耶,要不是真的看过你的‘那个’,我真怀疑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住嘴。” “我就爱说咧,不然你要拿我怎么样?”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正当她得意忘形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瞄到他开始脱起衣服。 啊啦,她都说她不要了,他还在脱衣服,真是一只又色由专制的大沙猪! “我要回去了。” “吃晚饭先运动一下。” “不要,以后就算我要运动,要‘嘿咻咻、嘿咻咻’,我也不要找你了,我要去找别的男人,哼!我还要找那种精壮性的猛男。” “我以为我已经让你够满足了。”滕戟也火大了,嘲讽的说道。 “我突然觉得不够了,你要怎样?”什么嘛,了不起啊! 就在两人气愤僵立的同时,内线电话紧急的响起了,滕戟不耐地按下按钮,“什么事?” “总裁,吴品柔小姐坚持要上来见您,拦也拦不篆…” “上来了吗?” “是的。” “我知道了。”滕戟收了线,他身上的领带早就拉下来。而白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等一下在跟你算总账。” “你你你……你说那是什么话啊,什么叫等一下在跟我算总帐?我又欠了你什么了?”何玲玲气道。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 何玲玲就这么气努交加的坐在沙发上狠瞪着他。 门开了,吴品柔像火车头似的急冲了进来,她看到坐在办公椅上的滕戟,立即飞身扑了上去,“滕总……” 滕戟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吴小姐,请自重。” “滕总,你不是说过你要我的吗?我现在也不要求你曲我了,我愿意当你的地下夫人。”她根本没有觉察到何玲玲就坐在沙发上,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滕戟的身上。 何玲玲看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可恶……刚刚还说要她,对她动手动脚的,现在才转个身就抱了别的女人了。 很好!世界第一贱男人非滕戟莫属了。 “地下夫人?那不是太屈就吴小姐了吗?”他嘲讽的说道。 “怎么会呢?不会的!”吴品柔连忙摇头,只要能让她再过着富贵荣华的生活,她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瞥了眼睑上已经冒出青筋的何玲玲一眼,他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真的不会吗?” “绝对不会!”吴品柔的手自动伸入了他早已解开扣子的衬衫里,陶醉的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抚摸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吴品柔与滕戟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 “听说滕总很厉害?”他语气暧昧的说道。 “厉害?” “是啊,只要是让你抱过的女人,没有人不记得你的。” “没人和我说过。” “那……”吴品柔的手继续诱惑得直往下移动,“那我们……” “够了!”何玲玲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很好!她今天真的是受够刺激了,她忿忿的站起身,然后走到滕戟的身旁,使立的拉开他们。“分开!分开!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宾馆,给我分开!” 何玲玲粗鲁的举动让吴品柔不设防的从滕戟的腿上跌落在地上。 “又是你!”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何玲玲时,吴品柔不悦的怒瞪她。 “不行吗?你要咬我碍…” “贱女人!” “你骂我?”可恶,她都没有骂她,她就先开口骂她了,要骂人的话,她也会啊!她会输她吗?怎么可能! “骂你又怎么样,你这个丑小鸭在滕总面前兜来转去的,滕总才不会降格的看上你!” “你又知道他不会看上我了?”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比吴品柔矮了近十五公分的她,看起来的气势倒是不输人。 “本来就是了。” “喂,姓滕的,别闷在一旁看戏,你倒是说一句公道话,说到底看不看的上我!”她面带笑容,眼露杀意的踢了踢滕戟的腿。 “看得上。”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她的意的奸笑道,“是他喜欢我哦,人家我可对他没什么意思,哪象某人啊,要脱光光爬上人家的床,人家还不要呢!”论到毒舌派,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哪会输她? “你……”吴品柔气炸了。 “我怎么样?连话都不会讲了啊?人家滕戟就是喜欢我咧……” 吴品柔气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从皮包里拿出修指甲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何玲玲的腹部用力一刺。 她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吴品柔娇纵的个性只会在口头上耍狠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拿刀刺伤何玲玲。 “好痛……”血一滴一滴染红了何玲玲的衣服,“你死人啊,我很痛……”她吼道。 心脏重重的抽痛了下,血色瞬间从他的脸上褪尽,他快速的从椅子上起身,推开了吴品柔,一连惊骇又慌急得扶着何玲玲。 “好痛……血……流血了……” “我送你去看医生。” 在他抱起何玲玲的同时,吴品柔还想要扑上前来,但是被滕戟凶狠的目光给吓住了。 “我……” “回去告诉你父亲,连同你做的事,全都要他付出代价!”在发现何玲玲昏迷过去之后,他连忙迈开大步,奔出了办公室。 ☆☆☆ 说来真的丢脸极了,何玲玲嘟着嘴瞪着滕戟。 原本滕戟见她昏迷,以为她是受到重伤,于是连忙开车送她去最近的一家小诊所,要求医生务必要医好她,他甚至威吓医生,若她有什么意外的话,要他拿命来抵。 结果,在医生冒着冷汗为何玲玲检查时,这才发现何玲玲的腹部上的伤口并不深,那修指甲刀原本就不是很锋利,吴品柔又是个女人,力道自然不大,而这么一刀刺下去也只不过是多出一公分左右的伤口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做好简单的包扎就行了,至于何玲玲会昏迷,全都是因为她怕见血。 她自己吓昏自己的。 “喂,你下次不要再让我这么丢脸好不好?”拜托,所有的面子都被滕戟给丢光了。 “是你让我太紧张了。” “哪有!我哪有叫你送我到医院来?根本就没有嘛……真是的,害我还被人家笑,你自已被人笑就算了,为什么还拖我下水。” “是你一直在喊痛!” “正常人受伤都会喊痛的,你下一次仇家来寻仇被砍的时候就不要喊痛,哼哼!”何玲玲发现滕戟突然不说话了,于是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哑巴啦……不然怎么不说话。” 滕戟只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他与她之间的事。 坦白说,当何玲玲在她怀中昏迷是,她的心脏简直就快停了。 出生于黑道,从小他什么都没有怕过,但是何玲玲这个小女人却让他尝到了什么叫恐惧的滋味。 如果他有弱点,那他根本不用怀疑,那就是何玲玲了。 娶她? 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之前唐开问他的时候,他会说出‘不’这个字,但是他现在真的有娶她的打算了。 若她真是他的弱点,那他更得将她小心的藏好,不被欲窥视他弱点的敌人发现。 真的要娶她吗? 这个想法竟让他的心头暖烘烘的,也许,她是注定要败在她这个顽皮俏女佣的身上了。 “你真的变哑巴啦!”何玲玲放声吼道,“还是你耳朵听不见,所以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我有听到你的话。” “那你做什么不出声啊?下人呐……”她不爽的说道。 “如果我要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滕戟脱口问道。 “娶我?”她的眉头皱了下来,“我为什么要嫁给你碍…”说那什么话啊,他要娶她,她就要嫁他啊? 而且他之前明明还说他不会娶她的呢,现在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我想娶你。” “为什么?”嘿……既然是他想娶她的话,那现在的意得不就是要换是她了吗? 哼……对咩、对咩!她的姿态可要摆的高一点,然后跟他开出一大堆的条件,谁叫现在是他求她咩……“想娶你就是想娶你。”他一脸认真、严肃。 “你不说出为什么想娶我的理由,你别想我会答应你,嬉嘻……”她笑眯眯的回道。 “你想听什么?” “看你说什么啊,我有没有逼你不是吗?” “我想真真切切的拥有你,如此而已。”他淡淡的说道。 讨厌,难道他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来让她心情happy一下吗? 真是没情调! 她若是答应他的求婚,真的嫁给他的话,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才刚嫁的第一天就想要离婚了。 “那我不嫁!”她摇着头,口中迳自哼着歌不理他。 “不然你要怎么样?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他冷冽的说道。 “哦?是你的人就一定要嫁给你啊?开什么玩笑,有人规定我一定要嫁给你吗?” “你……” “我怎么样?” 突然,滕戟的脸色变了,他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喂……你怎么在小啊?你被我拒绝了耶,你应该哭才对呐,怎么会笑成那一副德行?”他的笑容看起来比她的还贼耶,让她心里觉得毛毛的。 那种感觉就象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一般。 不会吧?她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吗? 没有吧……从刘妈请假之后,她应该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脱离了苦命的生活碍…“你一定会嫁给我的。”他十分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她怀疑的看着他,然后自动的爬到他身上去,“告诉我,为什么?”她的手柔捏着他的俊颜。 “嫁我就告诉你。”滕戟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下。 “不要,我总的知道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吧?不然答应了要嫁给你,结果根本没有,那我不就亏大了吗?” “怕吃亏?”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我最不喜欢做亏本的事了,我唯一喜欢做的就是占尽别人的便宜、a尽所有人的钱。” “这点我同意。”滕戟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将东西拿出来,我再考虑那个东西有没有让我甘心卖身的价值。” 他向她求婚她是有点……不不……应该算是很心动,毕竟她是爱他的,只不过她仍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 滕戟拿出了皮夹,递给她之后,手则黏回她身上爱不释手的轻抚着。 难不成他是想将他的钱给她?他不知道她已经决定不作贪财的小女佣了吗? 心里满腹疑问的打开了滕戟的皮夹子,很自动的,将他的千元、百元大钞全抽出来,又很自然的放入了她的口袋,只留下一百元在他的皮夹子里,然后才将皮夹子丢还给他。 虽然她决定不做贪财的小女佣了,但是她可没有说别人送上门的钱她也不收喔……对于她的举动,他忍不住摇摇头。“我不是要你将我皮包里的钱全部拿走。”他真的被她的爱钱给打败了。 “不管啦,我收下来钱就是我的了,休想从我的皮包里要回去。”她害怕得握紧自己的口袋,深怕等一下滕戟将手伸进去‘抢’走她的钱。 “我是要你看看皮夹里的照片。”他只好直接说道。 “看照片?里头有照片吗?”她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皮包里头的‘钱’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里头还有照片。 “有。”滕戟点点头。 “在哪里啊?”何玲玲又从他的身上摸回了皮夹,好奇的翻动着。 “这里。”滕戟好心的帮她指出来。 “哪里碍…”她咪起眼,仔细的看着他的皮夹,在皮夹子的右下角看到一个放照片的框框,“嘿……男人果然好色,竟然在皮夹里放这种艳照……长的还不错嘛,不过……嗯嗯……着各姿势很暧昧。” “你要不要看清楚一点?”没想到她连她自己的照片都看不出来了。 “我看得很清楚了,不过这个女人很眼熟耶……”越看越觉得像谁耶,咦……突然地,她杏眼大睁,“你……你你……你怎么会有着张照片?”照理说,她所有的照片她都藏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有? 太……太霹雳了,原来她的清凉照已流落在外,而她这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噩梦、噩梦,她一定还没有睡醒。 “那天在你的房间里捡到的。”滕戟坦白的说道。 “你……你没有听人说要‘拾金不昧’吗?既然知道这是我的东西,那时捡到的时候就应该要还给我,怎么可以‘暗嵌’起来呢?” 她深吸了口气,“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卑劣的行径,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自己拿回来就好了。”再度很自动的,她从他的皮夹里抽出了照片,又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哼……她应该将她所有的把柄全要回来了,这下他应该没有办法威胁她要嫁给他了。 “还记得有次你喝醉酒吗?” “怎么了?干嘛突然提到我喝醉酒的事?”她该不会在喝醉的时候,做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吧? “你那是喝得很醉,还拿了一个照相机硬塞给我,要我帮你拍了许多的照片。” 不会吧?她再深吸了口气,“你……你别骗我……”他一定是在骗她的,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真的。”他的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那……那些照片呢?”她颤声的问道,原来在她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早就被人看光光了,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真是笨蛋一个。 “在我这里,那些照片是你强迫我拍的。”他无辜的推卸责任。 “还我!”她鸭霸的说道。“我警告你呦,你不还给我,我就和你拼了!”她的小手威胁的握住了他的脖子。 “嫁给我就还给你。”他提出交换条件。 “不要!”她才不要这样咧,感觉她自己亏大了。 “那我就公布它。”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在手背啄吻了下。 “喂喂……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卑鄙的事啦,你好过分,我要去告你。” “要不要随你。” 哀怨的看着他,为了那几张照片就嫁给他,那会不会很不划算啊?“就这样啊?” “钱不是全都被你给拿走了吗?”他看着她鼓鼓的口袋,不解的说道。 “不够,结婚又不是买卖,你若是真想要我嫁给你的话,那你总得说上几句我爱听的话给我听嘛……” 算了,她认栽了,既然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自己就别想要摆什么高姿态,她还是认命算了。 “你想要我说什么?” “说一些女人爱听的话。”她撒娇的暗示。 “例如?”他扬眉装傻。 “我爱你啦!笨蛋,连这个都不会说。”还要她教他,真是的! “谢谢。”他笑着接受她的表白。 “为……”她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是叫你说──我爱你!不是对你说我爱你,你不要想占我的便宜好吗?” “不都一样。” “哪有一样?”何玲玲给了他一记卫生眼。“差多了。” “是吗?”他将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床上推,然后与他的身子交叠,“我爱你……”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道。 “meto!” 嘿嘿,人家她终于如愿的当上了贵妇人,成了个少奶奶呢!嘿嘿嘿…… ☆☆☆ 年六月三十日天气:微热心情:放晴了我要结婚了、我要去度蜜月了、我要去法国了!耶! 人家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呢,我是个快乐的小妇人哦……明天就要结婚了,婚纱照也早已拍好了,什么东西都弄好了,快乐的不得了。 幸福、快乐,全部来了呢……不知道滕戟婚后会不会疼老婆?人家我也是有一点点的隐忧呢!要是他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心情不爽的时候就痛扁我几下出气,那我不是怪可怜的?那我就不是个快乐的小妇人了……滕戟修长的手指翻到了日记本里有纪录的最后一页,那上头的日期是昨天,从三月中认识到六月三十日,他与她之间只相处了七十五天,算是闪电结婚吧,也难怪她字里行间会有那种不确定的忧惧感觉。 “你怕我不疼你吗?”滕戟抚着她的长发问道。 “嗯……”何玲玲点点头,毕竟女人一旦嫁错了老公,可就是悲惨一辈子的事了。 “很怕?” “还好啦……”何玲玲看着他手中的日记,“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啦,偷看人家的日记,你这个讨厌鬼……” “有笔吗?”滕戟随口问道。 “做什么啊?”何玲玲不解得看着滕戟。 “想写字。” “有什么好写的。”何玲玲想趁机抢回日记,但是滕击比她高太多了,她连踮起脚尖,手还够不到日记。 滕戟瞥见何玲玲的梳妆台上有支笔,于是便走过去拿起,手指翻过了日记本的下一页。 在上头写了几个字,当苍劲有力的字迹在何玲玲的眼前逐一呈现时,何玲玲顿时觉得鼻头酸酸的,而滕戟则紧搂着她。 “有什么好哭的呢?”他柔声问道。 “我不是故意质疑你的。”她哽咽的说道。 “嗯……日记找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化妆师还在等你呢?” “好。” “不过你确定要将日记带去吗?不会很麻烦?” “好吧!还是放在这里好了。”她点头,将日机置放在桌子上,手交握在滕戟的手中,然后两人相携离去。 何玲玲的粗心,让日记在她走后由桌缘掉到了地板,整本日记正好摊开在滕戟所写的那一页──2000年七月一日天气:阴心情:快乐无比我和玲玲今天要结婚了,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我娶到了一生挚爱的女人,我会倾尽我的所有去爱她、珍惜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