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索情》 楔子 “人家说网路无美女,你认为呢?” “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呢?”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网路代号为“阎王”的男子支着下颚几秒钟,然后在键盘上敲下这几个字。 “阎王--马亥先生,很抱歉,我拒绝告诉你我的的看法。”阎王的电脑屏幕也很快的出现这行字。 “为什么?我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子明名长相不起眼,在网路上却往往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有天使般的面孔,身材曼妙、惹火的辣妹?” “怎么,你和这么多网路恐龙见过面吗?那你知不知道网路癞蛤蟆也大有人在?”代号为“神秘女”的女人,坐在电脑前猛翻白眼。 “网路恐龙”是形容那些其貌不扬的女性网友,至于“网路癞蛤蟆”当然是指长相抱歉的男性网友。 阎王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好半晌,末了他终于领会过来自己被反将了一军。他没有认为她是网路恐龙,可是她咄咄逼人的口吻却好象清楚的指出他就是网路癞蛤蟆。 他的嘴角不由得扯高了一个弧度,接着爆笑出声,只是这刺耳的笑声她是听不到的。 “神秘女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吗?”难道网路上没俊男吗?他不就是一个? “所以我才不愿表示任何意见,却偏偏有人想听,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赞不赞同用网路的防护罩把自己整容一番的作为?” 话一问完,一分钟过去了,第二分钟也溜走了,见许久对方都传任何message过来,阎王想以为神秘女的电脑当机,但他更相信是自己的问题问倒了她,倘若真是如此,那么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她也是网路恐龙之一,只是不知道她这只恐龙吃素哀思荤食。 “马亥先生,你是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想逼出我的长相吗?”神秘女发现键盘好似和自己结下了深仇大恨,因为她敲打的力道愈有劲。 又是一个上网寻求一夜情的肉欲男吗? 她向来最不耻这种男人了! “大人啊,冤枉啊!” “我记得自己不曾想容过身材、描述长相到底如何,我们一开始就说好要保持神秘,留有隐私的,你现在的行为已触犯我们当初的约定了!” 这么明显的火气,如果阎王还嗅不出来,那么他真的是没有感觉神经。他安抚,“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我只是在想我们会不会象电影电子情书里的情节?” “不会!”神秘女回答得干脆。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们已经说过永远不见面,但我却觉得我们最后还是会见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已见过,只是彼此不知道彼此就是自己的网友!” “马亥,你说够了没?你确定你真的是骇客组织的会长吗?”神秘女已经心烦,他怀疑今天与自己聊天的阎王是冒充的。 当初他是慕“电脑博士”马亥之名而加入骇客组织,进而找他聊天。就她这半年来对他的了解,他不该是这样的男人。 马亥是成熟稳重的,就是因为认为他和网路上其他男人不同,所以她才更加欣赏他,没想到今天的他却叫她失望透顶。 “怎么,不像吗?”阎王看到她的问题,兴致来了。 让人对他的身份质疑,这还是头一遭。 但也难怪了,因为他方才的表现和一个急噪的小毛头无疑,迫切的想挖掘她想隐瞒的私密,天知道他以前从未如此! 网友的长相之于他是不重要的,只要大家聊德开就是朋友,刻丝交谈几个月下来,他发现自己很想知道这个全身像裹了一个层纱、如同她的代号一样神秘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自己心里有数。” “你有入会吗?”阎王突然一问。 “没有。”神秘女否认的也快,“我只是欣赏马亥,既然在聊天室能找到他,那么何必还要加入骇客组织的会员?” 她相当镇静的回答了问题。 其实在她听到电脑博士的名讳后,毫不加考虑就上骇客组织的网站去申请注册,一心认为这个动作会让她与那个电脑天才距离更拉近,表达出她对他的欣赏…… 不过她不打算证实他的问题,她明白一旦说了,那么她的切就会如同摊在阳光下的呈现在他面前。因为她相信他的能力,他绝对有办法追查到她的真正姓名,更甚者,还有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咦,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你不知道阎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我能主宰一部电脑的存活与否?”马亥相信神秘女是骇客组织的会员,不凭什么,就凭她对自己的欣赏。 “我怎会不知道,阎王可以救一部电脑,也有足够的能力毁掉它……但我想自己应该有基本的技能可以处理小问题。而我未曾得罪你,你不至于会送一只病毒给我吧?”神秘女嘲讽意味极浓。 “我还是欣赏马亥的,只要他不像今天一样吃错药,既自负又浪漫过度!” “神秘女……” 还来不及反驳,对方已离线,马亥看着屏幕上充满嘲弄的话语,哭笑不得。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他不过道出事实,而女孩子不也喜欢浪漫的吗?怎么他会因此落得自负又浪漫过度的形容呢? 第一章 真情咖啡简餐坊 席焕文刚推开店门,一个服务生就迎了上来,她也不等人家职业性的开口,一句话就堵住了他。 “我订位了,一号保留席。” 男服务生震慑于她的气势,好一会儿才从错愕中回复过来,连忙转身看真小黑板上登记的预约资料,“席小姐吗?” “我是。”席焕文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黑板上还写着今天与她有约的男子大名,“聂云先生到了吗?” “应该还没,我先带您到一号桌。”服务生一个手势,将她领到餐桌前。 “我等那位先生到再一起点餐。” “是的,那么我稍后过来为您服务。” 男服务生离去不到三分钟,正当席焕文抬起手看着手表的时候,余光瞥见一名男子在另一个女服务生深厚,朝她走了过来。 “席小姐,您的朋友来了。请问我现在方便为两为点餐吗?” 席焕文还没回应什么,女服务生自以为是的连珠炮专业服务让她睁大眼睛直盯着她。 什么朋友?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见面,如果这就叫朋友,那么马路上那些逛街的人潮,人人都是她的朋友了。 而她光顾过两次的小吃店老板更是她的好朋友了。 “可以。”聂云先是稍微打量了将与自己共度午餐的人儿的相貌之后,带笑的眸子转至了女服务生身上。他性感的笑容,叫女服务生不太好意思的递上菜单,“这是menu,我们店里的招牌简餐是红烧鸡腿饭,两位要试试看吗?” “好啊!” “不!” 女服务生看着一男一女的两位客人,他们极端的反应,还有笼罩在他们上空的气氛,实在叫他看不出他们两个人会是朋友。 “席小姐不考虑服务员的介绍吗?”聂云诧异的眼神也胶着在反应显得太过的女人身上,敢情她和鸡腿有仇? 发现两人仿佛拿她当怪物看待,席焕文有些不悦,口气不怎么和善的说:“贵店有规矩非点红烧鸡腿饭不可吗?” “没……有。” “那就对了,我要一分牛肉饭。” “好,我……再确认一次两位的点餐,先生要红烧……鸡腿饭,小姐点的是牛肉饭。”女服务生恨不得赶快逃离这个恐怖的低气压,偏偏心里越急,越是口吃。 “没错,谢谢你了!” 女服务生像是逃难般快步走开,聂云立刻调侃的说:“席小姐不觉得自己吓坏她了吗?” “我不吃鸡腿饭犯法了?”席焕文斜睨了他一眼。 他一再维护那个女服务生,叫她感觉他别有用意。 她刚才就看到了,他不停的和女服务生眉来眼去,一直对她笑,似乎想将他的男性魅力借由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他绝对是个自恋的男人,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正好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和手腕,衣服贴在他身上,尤其强调他宽阔强壮的胸肌线条,她不否认他有条件展露身材,但这里可是用餐的地方,不是让他买弄风骚的场所! “如果席小姐是因为我点了鸡腿饭,不愿和我吃同样的食物而损失了一次品尝美食的机会,聂某可是会觉得对不起你。” “很抱歉,你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席焕文不客气的从头浇了一盆水送他。 聂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笑意从唇角悠悠荡漾开来,扩散至整张英挺的面孔,“太有意思了,想均没提过她的朋友说话会是这么的有趣,看来我得打电话感激她介绍我们俩认识……” “我倒不这么认为。”席焕文想打消他的念头,她一点也不觉得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几天前,她那个已婚的好友杜想均打了通电话给她,说是她老公有一个很出色的朋友,从事的行业和她一样和电脑息息相关,说是他们夫妻一致认为他们俩会谈得来,于是想拉拢他们成为一对,但天晓得她根本不想谈恋爱,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所交集。 只是最后她还是认命的答应了,因为她真的受不了想均一天照三餐打来的电话,那种精神轰炸简直要她的命,叫他无法专心工作,所以她只能选择顺她的意来赴约。 “我如此叫席小姐反感吗?” “聂先生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明白你也是被逼的,严律其一定是受不料了想均的罗嗦,所以拜托你帮忙务必要来和我见一面,对不对?” 聂云思索片刻,笑着点头又摇头,“律其的确是千交代万嘱咐今天的饭局不能忘,不过他不是让想均胁迫,而是看不下去我天天沉迷于电脑,所以要我交个女朋友来调剂生活。”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席焕文一颗心悬得高高的,等待他的回答。 “什么怎样?”聂云装傻,看哪看不出来席焕文的意图呢,不过他就是存心要逗弄她。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已经领教过这个女人脸部多种的神采了,不屑,愤怒,有点低声下气的恳求询问……他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 样的情绪表情。 和她交谈,应该是时时会有惊奇的新发现。 席焕文光火,虽觉得他有些明知顾问,但还是硬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既然聂先生不想交女朋友,而我目前也不想交男朋友,那么我们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你告诉严律其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则跟想均反应我们个性不合,反正他们的不地只是要我们见彼此一面,那么见过了自然可以交差了事。” “席小姐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少了拨一珠?”聂云问道,嘴角的弧度未曾松懈下来。 现在他的笑容里多含了一份激赏,他赞佩眼前的女人,她几乎是将他们的后路想的完美无暇,既不会辜负了好友的好意又不会委屈了自己。 他一直以为美丽是感性,而不是理性,美丽只是美丽,不可以用公式计算或者用仪器测量,但这会儿席焕文的身上,他却看到具备感性也理性的美丽。 她的美丽,是那种在熠熠发光的野艳之中,有着内蕴的沉静。没有专心的观察,无法摸着、探触,而她的气质,则是在成熟女性妩媚优雅的韵味之中,有这少女的纯真空灵,还有一种不融合的世故…… 总之,她特别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什么意思?”席焕文不解的轻挑双眉。 “你的计划中好象少将我的想法考虑进去了。”那个幕地闪进脑海的意念愈见鲜明了。 席焕文还是不懂,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没寻找,除了一湖蓝,明亮得可以看透人心的蓝,她觉得自己的心颤悸了一下。 想均说过他是混血儿,从他的外表也看得出来他深刻的轮廓,只是她不知道他的那对眸子居然如此撼动她的心。 “如果我说席小姐正好是我所欣赏的女人类型,而严律其也恰巧知道,那么该怎么办呢?你要我对好朋友睁眼说瞎话吗?” “有……何不可?”他粗犷,英气飒爽,席焕文无法置信自己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而兴奋不已。 就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 “若我再说席小姐完全误会我的意思,我从头到尾没说过不交女朋友,甚至很想跟你有后续的发展,你会怎么样?”聂云浅笑中染了一抹 邪魅。 他所接触过的女人中,不会出现如此个性的女孩,大而化之、不拘小节,她让他感觉她就是她,无须考虑旁人的看法与感光。 本来不怎么勾通这种类似相亲的饭局,但她却引燃了他的兴致。她的个性叫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席焕文一阵怔忡,看着带着无客匹敌自信的他。“我……不会答应的!” “我想只要我们其中一人对对方有好感,想均应该会尽力全力凑合到底吧,而她现在又有孕在身,神威她的好友,你不会让她担心吧?” “你……” “焕文,其实你不觉得若我们两个人成为一对也不错吗?我们有同样的兴趣……” “谁准你叫我焕文的?”席焕文气得截走他的话,此刻她的脑子里盛满了愤怒,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也可以喊我聂云,或是小聂,我们是朋友嘛!”聂云正对着她的飑火,还是径自笑着,他的笑容里有一抹捉弄得逞的愉快开怀。 “谁和你是朋友,我才没有象你这种小气把拉的朋友,第一次加冕居然不是约在餐厅,你的诚意可见一般!” “不是你约在这儿吃饭的吗?”聂云被骂德冤枉,纳闷的问。 “也是律其告诉我这里的。” 当两人就要恍然大悟时,席焕文的手机响起,“喂。” “焕文,是我,等等,别发飙,先听我说。你们吵架了没,如果吵了,那么就让我给料中了,酷酷的你遇着凡事追根究底、喜欢挑战的聂云,一定会激出火花的,所以我才不敢安排你们在大餐厅吃饭,你也不想引来太多人侧目吧?还有,你最后有没有点鸡腿饭吃,如果没有,那么就代表你还是很在一自己在聂云面前的形象,对不对?你们绝对有发展的空间,你千万不能放弃噢,好了,就这样了,拜拜!” 嘟……嘟,杜想均每偶换气的迅速说完一段话就收线了,不留一点空挡给席焕文发火质问。 “焕文,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聂云注意到了除了刚接电话时的一声恩之外,她一句话也未开口,然后脸色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 “让自己的好友出卖了,换成你会大肆庆祝吗?”拿起背包,席焕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仿若想将怒火集与一眼发泄而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今天早上,杜想均突然打了通电话来,言不及意的说着第一次和男朋友约会的女孩子最好别吃鸡腿饭,因为啃鸡腿会让一个女孩子失去形象、看起来没有气质……她当时正在忙,以为会左耳进右耳出,没想到她竟然将好友的废话牢记在心,最后还视鸡腿饭是禁忌,碰也不敢碰! 天知道她是什么心态啊!她不会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约会吧?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第一次约会? 国家调查局门口 “林副局长,这是你们要的资料。”席焕文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了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 “辛苦你了。”林信介关爱地看着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席焕文,她为调查局工作多久,那么他对他的爱慕之情就有多久。 席焕文和一般的女人截然不同的,她是谣言与神秘的综合体,自由与古典的完美结合。 她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漆黑似无月的夜晚,滟滟生辉如乌鸦的羽翼,披散摇弋在背上,将她的脸庞衬托得有若象牙浮雕,双颊泛着淡淡红晕。 “应该的,我不是做白工,调查局给的酬劳我很满意。”席焕文一点也不迂回,很实际的回答他。 她的工作内容总脱离不了政治与犯罪,而这酗酒、血腥的两者都让他不舒服。若非论件计酬劳的待遇优渥的叫她每次数钱的时候都眉开眼笑,她真的不想再处于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之中。 人或许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但的确会为钱而低头,这点她十分愿意相信。 ”焕文……” “好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案子吗?”席焕文对他的情愫视若无睹,一副只谈公事的样子。 林信介叹了口气,交给她手中的另一个牛皮纸袋,“这次委托的一些资料还有照片都在里面,上级很重视这个案子,媒体也不知道这事,所以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这么久了还不信任我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他真正害怕什么她还会不知道吗? 她的办事能力当然是受肯定的,能够凌驾人才济济的调查局的众调查员之上,谁敢质疑? 只是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暴光,因为那会丢了调查局的脸,因为没人相信组织严格的调查局里,仍无法独立作业,还须依靠“外援”? “都中午了,一起去吃饭吧!”林信介结束敏感话题,提议道。 “不了,既然连你都说案子棘手,我得回去开工了。”席焕文一口回绝他的好意。 林信介面对她连考虑也没有的回答,脸色霎时转黑,有些尴尬的说:“工作也是要吃饭的吧?” “我真的不饿。” “焕文,你何必拒人于前里之外,我好歹也是一个高级主管,你三番两次拒绝我,真的很不给我面子。” “所以你何必再三的邀请呢?”席焕文并非直接受命于调查局,所以她不怕林信介用身份来压她,这也许是自由业的好处吧! “你……。” “焕文,事情都办好了吗?可以去吃饭了吧?”气愤还在凝滞,聂云突然加入的声音引来两个人的目光。 他刚才从调查局的隔壁大楼办好事情出来,很巧的让他撞见席焕文与一个男人在交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就靠在楼柱的喉头听着。 他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是调查局的副局长,也几次在电视新闻上看过他的大名,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原来席焕文与调查局有如此密切的关系。 “你是哪位?”林信介像迎敌,极不友善的观着来人。 他的印象中席焕文是没有朋友的,她总是独来独往,既然如此,这个一表人材的俊秀男人该怎么解释? “我是焕文的男朋友。”聂云理直气壮的自我介绍着,果然,听到他的说辞,席焕文不以为然的抛来一记白眼。 “两位都饿了吧?那么何不相约一起去吃饭?”席焕文什么也不辩解,往停车场走去,留下两个男人愕然对视。 这是怎么回事?聂云心想,他好心的过来帮他解围,结果她却恩将仇报的扔下他走了? “哈,你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你若是焕文的男朋友,她怎么会这个态度对你?”林信介取笑的说,一脸的鄙夷。 他刚才还拿他当对手呢,原来什么都不是。 “总比你强吧,至少我和他一起吃过饭,而你……再继续等吧!”存心要叫他气死,聂云将话摞得极炫耀。 望着离去的两条身影,林信介气哦咬牙切齿。 姓名:席焕文 年龄:二十八岁 生日:十月十六日 星座:天秤座 血型:o型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 体重:四十九公斤 家庭状况: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 职业:自由业 地址:台北市南港区南港路一段三十八号八楼之三 电话:02-27853366 聂云满意的看着从各个地方搜集来的资料,存入自己的硬碟中,然后在职业一栏,将自由业更改成国家调查局调查科枪手。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出口的话就绝对算数,他说过对席焕文有兴趣,那么他就必须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而且不假他人之手。 虽然只有两次的接触,也许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却足以叫他对席焕文有最基本的认识, 他知道她是个行事低吊调的女人,且不只对他冷淡,从她回应林信介的态度看来,她似乎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原因为何? 聂云的视线突地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家庭状况后的那行字,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这意味着什么?她独自一人? 这是导致她变成今日作风冷漠的主因吗? 聂云发现自己原本的好奇心更加炙烈了,他真的很想搞懂席焕文,弄清楚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霍地,桌上另一部电脑传来了当当的声音,看来是有人想和他聊天。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是凌晨二点了,绝不可能是神秘女的上站时间,若依惯例,他找他聊天都是下午时刻,因为这个时间她通常在工作。 是的,工作,他不是没怀疑过是什么样的工作得要她熬夜奋斗,可是她绝口不提,他又奈何? 关了机,他无聊的随手取来从电脑上列印下来编辑成册骇客会员资料,随意翻阅了一下,陡地,他让一个名字给吸引了。 “火奂”聂云喃喃念出声,他的脑海里在此时劈进一个臆测。 于是,他迅速的敲着键盘,认真的神情从未有过。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聂云的嘴唇几乎不见明显的张合,可是他是真的笑了。 “我相信你是欣赏我的。我叫马亥,你是火奂,有趣,太有趣了!” 聂云不知道自己会为了发现而如此兴奋,席焕文就是火奂,而火奂就是神秘女,一个女人三个身份,而这三个身份都叫他感兴趣。 他从火奂留下的邮件地址进而查询到申请人是席焕文,也从那些英文字母中看出了端倪,原来就是因为那几个英文字中有一个单字为神秘,她才会以神秘女在网路上注册啊! 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叫他确定他们是同一人的理由。 因为马亥组合起来是骇客组织的骇字,而火奂组合起来则是焕字,看来席焕文的布局全依着他的格式,就因为她欣赏马亥,即电脑博士,也是阎王,不过她一定不知道拥有这三个名讳的男人正是他,聂云。 一个她待之冷冰冰的男人。 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澄清了。 神秘女会那么自夸自己有基本的技能可以维修电脑是应该的,因为她可是席焕文,不只是调查局重金聘请的枪手,想当初他也是费了一番劲才破除她为杜想均捏造的假身份而设计的保护程式呢! 聂云的嘴愈咧愈开,他向来喜欢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女人,而既然对方也欣赏自己,那么这个游戏更有得玩了! 第二章 像前几天的情形再次重演,只是这回聂云很光明正大的倚在楼柱前等待席焕文从调查局交件出来。 “为调查局工作很辛苦吧?”聂云双手环胸,一派悠闲的问道。 才走在大厅的席焕文老早就看到他了,她原本打算来徊视而不见,但他的这句问话却叫她的背脊一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背封着他,她的视线落在马路上移动的车流。 “是吗?我倒认为你若真的不晓得我在说什么,依你的个性会理也不理我,马上离开。” “你……”席焕文有些气恼的回头瞪他。 “哎呀,这已经不知是我从你身上得来的第几个白眼了”聂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谁告诉你的?” “什么东西?”聂云睁大眼睛,很茫然的看着她。 席焕文气得抡起拳头,“少在我面前耍无赖,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是谁告诉你我为调查局工作的?” 这个男人是来挑战她的忍耐限度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脾气会那么大,但似乎每回只要与他言词交锋,她的火气就会不由得冲上脑门,然后蔓延全身。 “哇,这么凶悍,看来我不说是真的不行罗?” 聂云小生怕怕的将惊怕的心情堆在脸上,以为他轻松的态度能够松弛一些她的紧绷,但她除了斜睨了他一眼,表情未变。 “我想不需要有人告诉我吧,我有眼睛会看,而我也有耳朵,所以会听。” “你你是承认那天偷听我和林副局长讲话了?”席焕文直接联想到的是前几天同个地发生的情景,只是她不知道他听到了那么多。 “就算我没听到你们的谈话,但你们明目张胆的就在调查局门口交换资料的行为,也足以叫人产生怀疑了,因为你的样子并不象林信介的女朋友。” 席焕文哑口无言。看着他看清一切高傲自信的分析,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她和林信介的确是忽律了,虽然他们总认为这些动作看起来只是一般上级与下级间的交流,但却忘了这几个动作在有心人士的解读下,往往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劝你最好忘了你所看到、听过的这些,你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若叫那些被点名过的黑白两道知道,他们都会找上你。” “你这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聂云喜出望外,朝她靠近了几步。 席焕文不自觉的往后挪动,“这是警告!” 她斩钉截铁的语调没有交聂云泄气,“不管是关心或者警告,如果我愿意听从你的指示,那么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请我吃顿饭?” “我已经好心的警告你了,你还要我请吃饭?”席焕文声音拔尖,不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荒唐的提议。 他有没有廉耻心啊?脸皮厚得足以和铜墙铁壁结拜做兄弟! “既然这个理由你不勾通,无妨,我还有一个你非得请我吃饭的理由,你要不要听听看?” “倘若我说不想听,你就不会说吗?” “还是会。” “那么何来如此多废言?”席焕文没好气,侧头哼息。 一抹得意的笑悬在聂云的唇角,“我就说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你瞧,你连我的心思也能无碍的猜到了!” “你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换作是谁都能摸清楚你的心思,因为无赖如你一定是这样的!”席焕文吊高了双眼,直想挥手打掉他别具深意的笑。 “哈……说得好……”聂云陡地开怀大笑,一对盈满笑意的眸子锁住她。 他就知道,和她在一起绝对是乐趣不断的。他乏味的生活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放纵了。 “笑够了没,我的耐性快用光了,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他神经病似的狂笑,叫席焕文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 有没有搞错,她刚才是骂他耶! 聂云止住了笑,夸张的叹了气,“你就不能让我的快乐久一点吗?” “是不能。你说是不说?” “我说。上次我从林信介的魔掌中解救了你,让你免于和一个恶魔共餐,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了?” “那次是你自己好关闲事,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就能摆平。” “因为你冷若冰霜,难以接近,是不是,任何男人都融化不了你那颗冰似的心?“聂云突然收起玩笑,正经的看着她问道。 ”不用你管!“席焕文旋过了身,不打算再回应他的疑问。 他的问题问进了她的心,切割开了她已愈合的伤口。 她的内心深处一直盘踞着一个叫做害怕的磐石,无法搬移开,可是方才他的话却牵动了它。 因为他想探触她的内心世界…… “你又想一走了之了?”就像猫总会察觉到老鼠要逃走的迹象,聂云的声音乍起,并几个步伐撅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开我!”席焕文挣扎着,自由的一双手拼命的想扳开他固执的力道。 他们的身体因为她的反抗而不时轻触着,叫她觉得似乎有火焰在她的肌肤上轻炙。 “只要你不挣扎,冷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开你。”聂云说道,霸道的不等她的回应,接着问:“为什么这么孤僻?” “谁孤僻了?” “你。除了想昀,你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几乎像一根细针插入了心那么的痛,席焕文又开始挣扎,“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凭我是你的朋友。” “你才不是我的朋友,你只是个陌生人。” “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或者你认为我的介绍不够详细?那么我愿意再说一次……” “不用了!”席焕文冷冷的打断他,“我不需要你这个朋友。” 聂云的双眉紧蹙,“我真怀疑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真正能够让你注意,叫你感兴趣的?” “有,钱!我爱钱,我只相信钱!” “是吗?只要有钱,你孤寂终生也无妨吗?”聂云没错过她眼底的偏执,那不是虚荣,而是一种愁苦。 “没错,就是这样,我回答你了,可以放开我了吧?”席焕文低垂着头,视线盯者他抓紧自己臂膀的手指,不敢看着他。 她的思绪在翻滚,她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逼出她的心事,只是他乳齿的举止,掀起了她心中蛰伏已久的波涛,那样的冲击敲痛了心壁。 聂云静默了一会儿,说话算话的松脱了手劲。 席焕文还是没看他,缓步离开。 看着她像是收起刺针的刺猬般,整个人顿时柔弱了许多,聂云心中升起了浓烈的保护欲望。 他追了几步,以她能听到的音量,“我会让你爱上另一种东西,你的心如果是冷的, 我会给它温度。” 一间坪数不大的小套房里,席焕文正坐在电脑前。 “阎王,你今天好吗?” “很好,你呢,好多天不见你上站了,我以为你还为那天我吊儿郎当的表现而不高兴呢!”仿佛早料到她会上线,另一头的聂云已冲好一杯咖啡在等着。 “不,最近工作比较忙……”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噢,敲键盘很没力的样子!” “如果不是知道你并我不晓得我住的地方,我会以为你偷潜进我家装设了针孔摄影机。”席焕文难得的幽默,只有在面对这一个网友,她菜会稍微的撤除心防、卸下伪装。 唯一的好有已为人妻,她不好意思拿自己的事情去叨扰她,如今心事只能向他倾诉了。 “心情真的不好?”聂云诱导她,他也是当事人之一,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情为何不好,他知识想要她自己说出来罢了。 其实,她心情低潮他反而高兴,因为这样代表她的心至少还是有温度的,她毕竟仍是个女人,会因为男人的几句话而心情起伏不定,犹豫不决。 他听说过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脆弱、需要一个依靠的,它是不怀好意的男人趁虚而如的良机,而他等的却不是这个。 他等她上网来找他,如果她的心里在意他这个网友,他知道她会来的。 而她真的找来了! “你句的我是个很冷淡的人吗?”席焕文的手指像不受控制般,冲动的键入了这几个字,但她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突发奇想,你当我没过就好了!” 席焕文心知肚明她的突罚奇想全因聂云今早的那段话,那叫她的心彷徨无搓。 她原本正常的生活,规律的气息,都叫他给搅乱了。 她的避而不谈,促使聂云的心意更加坚定,“神秘女,如果我提出一个要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像是预感他要说什么事情,席焕文怔了一下,还是敲下了,“说吧!” “可以见面吗?” “我以为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了。”不是故作矜持,席焕文想听听他非见面不可的理由,若他能打动她,她或许会考虑。 她上网交朋友,不过想找个可以发泄的管道,她可以很放心的将自己的一些情绪告诉一个未曾谋面的网友,但那是因为她心里很确定彼此日后绝不可能见面。 或许现在的她和阎王是很陌生,他不会知道太多属于她的秘密,但她总觉得若见面了,那种噶决就会很别扭…… “决定权在你,若是你只希望我存在与虚虚实实、摸不清楚的网路世界,那么……” “好吧,我问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出来,我们就见面。”像下了一个大决定,当一长串中文字列在屏幕上的后,席焕文呼出一口长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气,为了聂云说她没有朋友而耿耿于怀? “ok!”聂云的心在半空中飞扬。 他打定主意了,他要聂云这个名字与席焕文所认识的马亥、阎王、电脑博士合而为一,他要她对待现实生活中的他如果网路世界里的自己,轻松的与他话家常,而不是像在防卫敌人般。 “听清楚了,台湾的鸡是《 ̄,美国的鸡叫什么?” “chicken!”聂云没有迟疑,自信满满的回答。 “错!”席焕文对这个直接联想出来的答案,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似乎每一个人一开始都定这么的回答。 “错?”聂云检视苦自己是否有拼错字母,没有啊! “要不要放弃了?” 聂云还奋力思考着, “你不给个提示吗?” “那样岂不违背我神秘女行事的原则了?‘ “好吧,我有多长的时问?”聂云问话的同时,心里也飞快的算计着,他会要她再也神秘不起来。 “我等你到明天,记住,若是你有羞耻心,不许找第三者帮忙。” “你好像很有把握我猜不出来似的。” “或许吧,下过我可以提醒你,你失败的原因不是你智商不够,因为谁都耳闻过问阎王的大名。你只定输在不够了解我!” “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么我们何下赂大一点,倘若我能解出你的问题,你任差遣两个月,” 要比信心,聂云不比她少,因为他绝对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而且是从她口中 “你这算什么赌注?”席焕文只觉得他有开始胡言乱语、没个正经了。 “你怕了?” 好强的女人向来禁不起激将法,席焕文中计了,“赌就赌!” “表哥……” “我叫你安静坐好!”聂云操纵着方向盘,喝斥着身旁的女孩。 “可是你在生气……”丽莎颤巍巍的说。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要偷偷跑来台湾?”咯吱一声,聂云刹住了车,然后倒车入库。 一早起来,他的心情是大好的晴天,却在接到她从机场打来的电话后,嗖地风云变色。 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此时该在洛杉机的表妹已身在国际机场的消息。 “我没有偷偷跑来,宜芬姨妈知道我要来……”丽莎扁嘴,心中只觉得委屈。 她以为这会是一个大惊喜,聂云表哥看到她的突然出现会很高兴,可是根本不是这样,他一脸的懊恼,丝毫没有受感动的样子。 “你妈呢?你们是不是一起瞒着她,打算来个先斩后奏?”他知道她的母亲、即他的姨妈,很重视她的学业。 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到底的美国人,所以当他的母亲嫁给他之后,很自然的就在洛杉机落地生根。然后动用了他父亲在商场的一些势力、关系,让他原本住在台湾的姨父母一起移民过去,不能生育的他们甚至在当地领养了一个美国女孩,就是丽莎。 大概是因为将丽莎视如己出,姨妈教育这个女儿的态度很严格,希望是最好的,所以她今天的行为肯定不获谅解。 “我……” “我怎么没说,我答应宜芬姨妈要来照顾你的。”好不容易来了,丽莎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她已经好久不见表哥了,他的家明明就在美国,可是他却当那儿是旅馆,兴起时就飞过去住几天,然后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又飞回台湾。 还在学的她,每次都没机会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她好怕他会这么将自己给忘了。 “我妈老糊涂了,怎么连你也那么不懂事?”聂云心在冒火,他告诉自己等一会儿一定要打电话给那个始作俑者,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表哥,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 “如果你不是未经报备就跑来,我会对你这么凶吗?” “人家也是因为想你嘛,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台湾过得不好” 聂云下意识的瞥了眼车上的计时器,“我很好,再好不过了!若是你今天没有出现,我会更好!” 他实话实说,她的来访叫他的心一下字沉重了不少。 “表哥,你怎么这么说……”丽莎自尊心明显受损,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了,别说了,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你先回去等着,该怎么办我会替你决定的。” 丽莎怯懦的撒娇,“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美国?” “由不得你。”聂云推开车门,打开后车厢。取出她的行李。 看到她满满的几厢行李,不难看出她打算在台湾逗留好一阵子,只是他不会由她任性的。 他相信她是他母亲派来监视的他的眼线,而在计划为成功之前,他的一切都是秘密。 “你不送我回去吗?”丽莎看着他利落快速的动作,问道。 “我快来不及了,你自己搭计程车回去。”聂云说着,已扬手招揽计程车。 丽莎不相信一向对她客气有礼的表哥会变得那么狠心,她扭转他的衣袖,“可是我听说台湾的计程车很不安全……” “难道你想开我的车回去吗?”在一部计程车停在眼前时,聂云反身看着她。 “小姐,请问要点些什么东西?” “等一下好吗?我等那一位先生。”席焕文坐在餐桌前,透过擦的光亮无比的窗户,清楚的看到对街一对男女的一举一动。 “噢,好……”服务生注意到女客人原本礼貌的笑容在转向面对窗外后,毫无预告的敛去。 她点个头,退了下去。 离约定的一点钟还有七分钟,席焕文等着看聂云如何打发掉和他一起从车内走出来的外国女孩。 她发誓,她没有那么期待和他的午餐之约,会早到完全是因她顺便到附近的电脑器材点买一些用品,而东西采购完毕了她又无处可去,所以才会先来等着,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她才四处打量这家厅的摆设与风格,好奇威慑呢们同一天里两个男人都约他在这家餐厅见面,而且时间相差不到两个钟头时,竟让她看到餐厅外他与金发女郎的这一幕。 聂云帮那个女孩从后车厢搬出行李,然后还为她照计程车,等到计程车来了,那个女孩上车后,他除了交代司机先生一些话外,还频频低头与后座的女孩说话…… 她不是没看到那女孩泫然欲泣的恳求脸庞,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在看到女孩不舍、不愿意的表情,还有那几只行李袋,她无法将他们的关系想得太简单。 席焕文闭上眼睛片刻,抵挡那分突如其来的痛楚。 希望有后续的发展……如果你的心是冷的,我会给它温暖……他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徘徊,可是他的表现真是这样吗? 他是不是到处和女人讲同样的话? 一股愤恨激上了席焕文的心,她想知道这算不算自做虐不可活——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聂云从那儿得知她的电话,电话中他要求今天和一起吃顿反,他有事需要她的帮忙……。她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她觉得这是一种背叛! 可笑的背叛……。 因为他的人不是她的,他的心也不是她的,她也一直告诉自己,她没有期待什么,可是她却因此不舒服极了! 第三章 “你是没有迟到,但我现在後悔答应和你见面了!”他一步步的逼近,席焕文不知不觉中後退至适才待坐的餐桌旁。 “为什么?”聂云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施力,压她坐下。 “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走了,可以吗?” “不行,你怎么可以食言呢,你答应要帮我解决问题的。” “我说过,我後悔了,反正我现在的身材也不丰腴,那么多食言几次,增加个一两公斤也无所谓。” 聂云对她莫名的火气有些吃不消,“既然来得如此不情不愿,为什么昨天晚上不乾脆拒绝我的邀约?” “我……席焕文根本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好象答应他的请求是那么样的理所当然。 “或是你心理其实也是想见、想找我吃一次饭?”聂云眯起眼睛,脸上蒙上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她真的漂亮,每见—次,就愈发感觉。 她的骨架均匀,一张完美的脸孔,颧骨高耸,高挺的下颚细致动人,她的唇似美艳的玫瑰……只是大部份的时候,它们是像现在一样紧抿着。 没法子!谁教它们的主人有一副最倔强的灵魂。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席焕文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试着控制脾气,她已经挨过多次他的调侃,现在还得再来—次吗?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耗。”为了避免落个说话不算话的评语,她决定信守租户的诺言。 “好吧,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事情是这样的,敝公司最近为了擢升人材一事, 席焕文礼貌与否,不管是否会伤到一个人的自尊心,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将她心里的想法诉诸言语表达出来。 记得他们“相亲”那一天,两人都没有谈到彼此的工作,她只约略知道他的工作和自己一样脱离不了电脑,而今,她已经知道她为调查局工作了,可是对于他的职业,她仍是糊里糊涂的。 不过应该想象得出来,他任职的公司制度不会多健全,能让一位员工在上班时间到处晃的公司,说有多好她真的不相信。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刻薄吗?”聂云知道她指的是他三天两头出现在她面前的事情。 “没办法,我这个人不善于伪装。” “看的出来。”聂云的一对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个人,一直看进灵魂深处,他专注的盯着她。 “而且我更没什么耐心。”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席焕文故意撇头望着外面。 “你说过,所以我得赶快把握时间,但这次请你不要再中途打断我了。” 席焕文听出和他的指责,顷刻问,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敝公司目前有个副总经理的职缺,但因有资格角逐的几位同事大家资历相当,上级也不晓得该如何决定才好,所以出了个问题来考我们,最先答出来者即是公司的新副总经理。” 聂云知道这个社会有太多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他没使什么坏手段,而他没使什麽怀手段,他不过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应该不要紧吧?” “你这麽看得起我,认为我就解答得出来?”他的看重自己教席焕文有些讶然。 他可是她的死对班耶,他就不怕她给他一个错的答案? “我的竞争者无人知晓答案,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好像很想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 “还好啦,现在的我更想知道答案,上级将问题搞的神秘兮兮的,把我都逼紧张了。” “你说吧,是什么样的问题?”聂云将问题形容得很困难的样子,激起了席焕文想挑战的意图。 “台湾的鸡叫ㄍㄟ,美国的鸡叫什么?” 席焕文有些惊愕张大眼睛,“这就是把你们几个要竞争副总经理职位的男人问倒的题木?” 她真的匪夷所思,现在的男人真的那么没有智商吗? “你知道答案吗?”聂云求助的看着她。 “当然知道。”这会儿席焕文可骄傲了,只有她答得出来,那是否意谓着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一职她是最有资格担当? “如果你以为答案这单纯的chicken,那么你就错了。”聂云再度偷瞄了她—眼,看到她得意的笑着,他知道就快从她口中听到解答了。 “台湾的鸡叫ㄍㄟ,美国的鸡eon,baby!” “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是带点颜色的脑筋急转弯。” “是啊,这么简单我怎么会猜不出来呢?”听到正确解答,聂云有些啼笑皆非。 “我帮你赢取到副总经理的职位,不用你感谢我,我只要你承认自己比我笨就成了。”这原本只是桩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义务帮忙,但这会儿席焕文非要占上风不可。 因为她想看聂云窘迫的表情。 聂云霍地倾身向她,“如果笨的一方是你,该怎么办呢?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吧?现在我终於明了你为什么要说我会败在不够了厂你了,谁能看得出来席焕文是个会问人家黄色脑筋急转弯的女人呢?” 看着他急剧扩大的脸,席焕文还来不及思量他的一段话的意思,他又轰来了一段。 “现在我要非常慎重的向你重新自我介绍—番,神秘女小姐,我是阎王——马亥。 “该死,你说什么?”仿佛心中最幽微隐蔽的秘密被披露在聚光灯,席焕文耳中一片轰隆。 怒由心起,因为愤怒,她的双肩难以自制的不停颤抖。 她被耍了。 “啧啧,女孩子家说话不能这么粗鲁的。”这样的爆发是在聂云的预计当中,所以他挺能应付。 “你知道多久厂?”席焕文心中的挫败感强烈得几乎将她击倒,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她示弱,她依然昂着下巴。 “不久。” “到底是多久?”席焕文非要一个确定的时间下可,她要知道自己究竟被蒙在鼓里多久了。 “这有那么重要吗?” “你怎么可以耍诈?”她愈想愈生气,心像纠结巴缠在胸腔上抽痛着。 凡事小心翼翼的她,这次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聂云眼旁嘴角的笑纹加深了,“我一切都按部就班来,何来的耍诈之说?你说过不能找第三者帮忙,我没有啊,答案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她肯定也是很有把握他猜不要出谜底,所以才敢答应他的睹注,但她这次又失算了,因为他早做好万全计划了。 胜利的甜笑永远是属于他的! “太过分了,你根本定设好了陷阱!”足以媲美政客的狡诈滑溜,教席焕文气得牙痒痒的。 “那也要你愿意配合往下跳才行啊!” “你……所以刚才公司擢廾的事情也是你瞎掰出来的,就为了你的目的做开场白?” “嗯,孺子可教也,你总算开窍了!”聂云将她的冷饮推至她面前,“好了,不要生气了,喝口果汁消消火……” “要我消火除非你立刻消尖在我面前。”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只是电脑厉害而已,可没学过隐身术。” 提起自己赖以维生的生财工具,席焕文此时只是满腔的火焰,“你追踪神秘女?” 她敢笃定泄漏出她一切秘密的正是她每天必须接触的电脑,因为若他的身分真是阎王,那么他绝对足够的能力掌握她的—切。 “为什么,就因他是阎王、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想破除的电脑关卡,没有他解不开开的程式、进不了的地方! “我曾在站上允诺过你绝不私下追踪神秘女的一切资科,就绝对遵守诺言。不过我只说过不会调查神秘女,没说过席焕文、火奂这两个名字我就不感兴趣。” “你真是个小人!”席帖焕文的情绪霎时进入冷冻库状态。 “凡事必须公平点嘛,丰少你还知道马亥的一些基本资科,而我对神秘女却一无所知,所以也该是你贡献一些自己的秘密出来的时候了。” “我真怀疑你会是马亥?”席焕文的眼神蕴满了不信任。 “或许你该说不相信马亥会是我吧!因为那个骇客组织的会长在你的心中形 象可完美了。”说也好笑,聂云还真的有点嫉妒网路上的自己。 席焕文只有在网上聊天时,才会稍微收敛起骄横的那一面,平常的她对他不曾有过好口气。 “你有自加之明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就是马亥吧?你欣赏马亥等於足欣赏我,你何必否认这个事实呢?” “你能否停止你的自负?”席焕文积郁的一股怒气再度被点燃引线。“我不会否认自己对马亥的欣赏,但那仅止小於网路上,我佩服他的才华与智慧,可是若今天那个马亥出现在我身边,而且是由你来扮演,那么我只会说那分情愫只剩厌恶,我向来讨厌吊儿郎当的男人!” 那分吸引力正和愤怒一般强烈,但因为马亥自一开始就吸引着她,所以她对他的渴望远超过她对聂云的憎意。 “听你这么说我真有点为你担心了,你欠我一个月的时间呢!可是你是这么的讨厌我,那未来的两个月你不是生不如死了吗?”聂云听地这么说也不生气,他知道事情才刚开始,她的反弹是正常的。 不过他愿意相信两个月後的席焕文肯定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女人。 “你想怎样?”席焕文终於正视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起了自己答应的条件。 “我……” “铃……铃……” 聂云放在桌上的手机很不识相的在这个节骨眼响了起来,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它。 才清喉咙准备再开口时,“铃……铃……”来电者不死心又拨了一通过来。 “你就接吧!”席焕文需要时间思索如何解决相他之间的协定,当然鼓励他接电话丁。 只是她似乎无法专心的思考,因为聂云和来电者的对话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聆听。 “喂,丽莎?!我不是叫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吗……什么,你身上的台币不够付计程车车资?那你进去我书房的书桌抽屉找,,那儿应该有放钱才对……该死,我刚才竟忘了拿钥匙给你……你等等,我和我的朋友说一下……” 聂云才抬头看着席焕文,没想到她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已经收拾好一切站了起来。 “看来你的金发女友找你找得很急,她没钱付车资是吗?你还是赶快回去救她吧,至於我欠你的条件,再讨论了!”席焕文觉得一阵酸滚至喉头。 “你误会了,丽莎不是……”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些什么,倒是你如果再不回去,你的小女朋友可能会让计程车司机欺负喔!” 她的这一提醒拉回了聂云,“下次我会和你说清楚的,麻烦你先付帐一下,改天我再拿钱还你,” 语落,他拿着手机已往门外冲,“丽莎,叫司机先生听电话……”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席焕文的心泛过螫人的痛楚。 “焕文,我真的太高兴了,你今天竟然会答应一起吃饭……”调查局副局长林信介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男孩,兴奋的情绪难掩,清清楚楚的全记录在脸上。 “总不能每次部拒绝你吧,你说是吗?”席焕文笑得有丝勉强。 “是啊,我等今天等奸久了:” “林副局长这么说就教我尴尬了,你给了我这么多case赚钱,而我竟迟到今天才回报你。”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以後愿意常常赏光,就是给我最大的报答。”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吧!”席焕文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 今天纯粹只是吃顿饭而巳,她不希望谈论任何的男女感情,但她淡漠的口气竟教气氛坠入了尴尬。 “那……我们点餐吧!”林信介嘴角的笑瞬间有些僵硬, 他认识席焕文已不是一天雨天的事情,怎会看不出来她的不耐。 识时务为俊杰,为了不让这第一次的共餐成为历史,他只能缄口。 只是当两人的餐点送上来,而席焕文仍没有开口的打算,兀自品尝着她面前的食物,林信介觉得自己快被低沈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他试着想打破沈默。 “呃……我记得你现在除了接我们局里的case外,应该没有另外的兼职了吧?” “没错。”席焕文从食盘中抬起头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为何不考虑乾脆进入调查局服务呢,薪水比你这样接案子高多了。”林信介问道。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每天看到她了,而不是只有她来拿资科、送资科时方能一睹芳颜。 “不是得招考吗?我已经过了准备应试的年龄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帮你搞定。”林信介拍了胸脯保证。 他堂堂副局长亲自遴选的人才,只要跟上级反应一下,岂有不通过的道理? “不了,谢谢你,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工作时间可以自己调度的工作,我不喜欢受拘束。” 席焕文当然明白的“搞定”是采用什么方式,而她最鄙夷就是这种走后门,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另一点,她不想进入那个人染缸,沾上权贵的匠气。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也不能勉强你,若那一天你想成为调查局名正言顺的一份子,别忘了找我。” “嗯。”席焕文又低下头吃着她的午餐,心绪翻腾。 她今天为了什么答应和林信介一同用餐,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想逃避! 因为她相信林信介如老太婆裹脚布般长的说话,能够冲掉她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可是她错了,因为他的乏味更敦她的心杂乱,想搁置一旁的问题反而直窜上心头。 几天来,只要她静下来脑海里就充斥着“任我差遣”四个字,她的国文造诣不差,可是面对聂云丢来的这叫个字,她却搞不懂它代表什么意义、意谓着什么? 从小,她就被教导着要独立思考,白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掌握自己的生活,可是今天,她却让和聂云的赌注给牵着鼻子走了…… “焕文?” “啊。你叫我吗?”一个声音扯回了席焕文已漫游到天际的思绪。 “我叫你好一会儿了,想什么事情那么认真?”林信介拒绝承认自己是个无趣的男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她居然宁可灵魂出窍也不愿和他聊天! “有事吗?” “也没有啦,只是突然觉得大家都是朋友,而我却一点也不下了解你,你可以稍微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吗?” 她太难讨好了,林信介打算向她的父母进攻,先让她的双亲对他产生好感,或许赢得她的芳心还会更快些。 席焕文眼底一道炯然的寒光,感觉全身的血液正一点一滴缓慢却持续的升高温度,“挖取别人的隐私是林副局长的兴趣吗?”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她的怒火来得太突然,林信介措手下及。 “我不想被人了解!”席焕文再也不客气,她的音量惹来了餐厅内不少客人的注目礼,“谢谢林副局长的招待,我先走了。” 她一走,林信介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更甚者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唏唏唢唢说些什么,但却教他感觉尊严被践踏,恶狠狠的在地上被踩着。 按捺不住胸臆问的激愤,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席焕文,要她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 席焕文正准备穿越马路,左手边一辆急驶而来、毫无减速迹象的银灰色轿车吓得她尖叫出声。 但距离似乎算得刚刚好,车子在她一步远之处停了下来。 一时间,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能呆愣在原地。 她看着车门推开,走出了—个男人,架着她就往车内丢,当她反应过来,要开车门时,已经来不及。 “聂云,你干什么,开门,我要出去!”席焕文怒视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怎么,你下领情,我特地来接你耶!”聂云油门一踏,车子开始移动。 “停车,我要下车!” “可以啊,车门自动锁的控制开关在我这边,你只要稍微挪一些身子过来,手仲长一些,就可以按到了。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一旦你的身子碰触到我身上的任何—个部位,你想离开这部车会比登大还难、” “你……下流!” “我可以承认我下流,但你呢?林信介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和他吃饭,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言行不一的女人吗?”聂云紧咬牙关,用力得几乎听见那嘎嘎声。 他拽住她的手腕,他并不想伤害她,只是要她知道在必要时,他有力气压着她,迫使她服从他的命令。 没错!她是窃听了她的电话,知道她与林信介科相约吃饭,而且更知道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即答应,那教他的怒火飙到了最高点。 “放开我!”席焕文看着他登视自己的眼神,仿佛她是全世界最糟的背叛者,但好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相信你已经有—次的经验了,我这个人在尚未听到自己要的答案之前,绝不松手。” “你又想听什么了?”恨意已氤氲在席焕文的眼中。 “为什么和林信介吃饭,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这是在吃醋吗?”席焕文故意笑问,存心要让他下不了台。 “我是在吃醋!”聂云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情。 当初在网路上,他以作弄神秘女为乐,心里觉得她很特别,感觉她的思考逻辑和一般人不同,他很喜欢和她聊天,与席焕文见面後,欣赏之情相同,只是她保留的神秘感教他想探触。 然後,发现的种种、相处的点滴,将两个女人结合为一,让他对她的喜欢更上一层楼。 怔然一会儿,一阵混合了恐惧及期待的情感突然淹没了席焕文,她直想甩开聂云出人意表的回答,“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也和你吃过饭了,而且我何时承认过林信介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你……”她陡地傲慢的言词令聂云惊讶半响,只能够眯起眼睛看着她。 “想起来了?我确实没说过那样的话吧!” 他的跋扈数人气结,席焕文清楚现在自己若是屈服於他的气势之下,即是正中下怀,而他也别想用那么一句话就想来干扰、占领她的思想,她不会相信的。 她的挑衅是最後的触媒,聂云的暴烈脾气发作了,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熄掉引擎的同时,身子也欺向了她。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的闲情逸致,你最好百问必答,否则我绝对不介意在车内要了你!” “无耻!”席焕文用力推开厂他,他认真的表情似乎挑明了他说到做到。 “你尽管骂吧,开心的骂,讲究礼仪廉耻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我就是太尊重你了,才会让你敢三番两次的和我作对!”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说“追求”吗,你要追求我,怎么我没有感受到女孩子被男人追求的喜悦,只有被强迫的痛若!” “会的,未来的两个月我会让你尝到那种喜悦的。” 他那漂亮的蓝色瞳仁向她性感的眨了下,席焕文只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想怎样?” 他来索取了!今天他是为了他认为属於他的事物而来的,而她也未忘记自己欠他两个月的时间。 “先搬去和我一起住,我会告诉你的。” “我不会搬去住,你现在就说。”谈个条件还得搬去和他同个屋檐下,这是什么道理? “你会搬去和我一起住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是“任我差遣”两个月。”聂云的眼神像狡诈的宇宙黑洞,放肆跋扈的威胁着要吞食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刻意强调的那叫个字,教席焕文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惊慌。 聂云,看起来就像天生的猎者,是抂傲的掠夺者。 但如果她就此弱,才真的会落入他的流沙陷阱中无法逃脱,可是她却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接近所引发颤动的热力,或是寒冷。 她明知道自己这欣赏网路上的阎仁,但阎王就是聂云啊!她如何能抗拒这份感情,阻止它停止不转移? 她得如何死命抗拒着不能交出她的灵魂,及她自己给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生活一直很乏味,需要你火点缀,或许我还想知道脾气火爆的你在床上的样子。”她的安静,聂云以为地同意了。 “那有什么好知道的,我现在告诉你就行了,我的睡相很难看。”席焕文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他,心里受下了他奇怪的癖好。 “哈……哈!”聂云领悟她的误解後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会说黄色脑筋急转弯让人猜的人,会单纯的听不出来我话中的真正含意吗?” 盯住他漾开的那抹邪魅笑容,席焕文霍然坐直了身子又羞又窘的防护性的环胸,“你想都别想!” “我是不会用想的,那太耗脑力了,相信我,我会付诸行动的。”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越雷池一步的……” “席焕文小姐,这可是我们的赌注呢!”聂云呵出的气息在她的颈间。 席焕文冷悸,躲着他的靠近,“我没有答应这种下流的事情!” “你当然答应了,“任我差遣”包含的事情可广泛了!” “你怎么可以骗人?” “愿睹服输。” 他自得意满的态势惹火了不甘愿的席焕文,她决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一次。 “我和你赌什么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一点也不讶异她会出此招,聂云慢条斯理的附在她耳旁,“录彩带。我将我们那天上网的内容全录下来了,你想看吗?或者你还想找另—个藉口来推掉这个赌约,例如神秘女下是你之类的,别忘了,邮件地址的主人可是席焕文呢!” “你……”什么叫气得手足无措,席焕文现在知道了。 “别生气,我不会欺负你的。”聂云突然伸出的舌头舔吮着她细致颈项的脉跳。 温热的惊悚攫走席焕文的心跳,她拚命蠕动,不让他称心如意,“你干什么,还说不会欺负我,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了!” “还不算……”聂云纹风不动,有力的舌头在她张嘴抗议时填满了她口中,浪漫的挑卷、翻搅着。 他时而吸吮着她的下红菱,时而逗弄苦她青涩的粉舌,教席焕文脑中嗡嗡作响,忘了反抗,只有臣服。 他的嘴唇和舌头异常的柔软,让她感觉像浸在暖暖的温泉里,随波起伏…… “叩!叩!” 连续敲击车窗的声音,教聂云咒骂出声,“该死!”他开启了车窗。 “先生,这里禁止停车,你没看到吗?”交通警察的视线看了聂云一眼,更往内延伸,然后一抹了然的笑容展露了出来。 “你们如果想要亲热,这条路后面有一家宾馆,他们有附设停车场…” 交通警察还口沫横飞的说着,一旁的席焕文的脸已不是烧红可以形容,她趁者聂云将车门的自动锁解除时,打开车门飞也似的逃离这个教她尴尬的地方。 “警察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看现在我也别想亲热了,我的女朋友跑了。如果你愿意高抬贵脚,离开我的车旁,让我去追我的女人回来,我会很感谢你的!” 聂云生着交通警察的闷气,他非要这个时候出现,非要自以为好心的说这些话不可吗? 第四章 “表哥,你不要赶人家走啦!”丽莎仰着头望着聂云,不依的哀求着。 “如果我赶得了你,早在你抵达台湾後的隔天就送你到机场了。”聂云边说着,边将她的行李从二楼拎了下来。 从她身上,他见到她的成长,那就是比牛还顽固的执拗,随着时间有增无减。你对她说揽道理没用、搬出她母亲来压她更是无效、 “可是你现在明明就是要赶我走!” “我只是要你去住公寓,没离开台湾,也没离开台北市。” “为什么,这里就有空房间让我住啊!” “你住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教人说闲话的。”聂云随口说了个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 丽莎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又下住这里,台湾人就是那么麻烦,在美国没人在意这些的。” “丽莎,我也算是半个台湾人,而且谁说我以后不住这里的?” “可是宜芬姨妈说……” 聂云伸手制止她说下去,“我妈说的话都不算数,如果你想继续在台湾待着,就得听我的。现在提着你的行李,搭上外面的那辆计程车去我为你租的公寓。” “对不起,我没打扰扰你们的谈话吧?” 在门外等了一段时间的席焕文,因为耐不住漫长的等待,还是提着简便的行李走了进来。 绝没行偷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她只是按照聂云约定的时间来他住的地方,他没事先交代过她回有客人,所以她便拿这他给的钥匙开了大门,走过不算短的花园中庭,自己进来了,谁知会遇着他正和一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不过这会儿走进屋内看明白了,她才知道他的客人对她而言并不是全然陌生的脸孔,因为上回在餐厅外她就见过了。 “你是谁,竟敢擅闯民宅?”丽莎看到来者手里拿着一张大哥别墅的磁卡,还有钥匙,很快的摆出备战的姿态。 她是谁?和大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可以自由来去表哥的房子?丽莎不安的想着。 “丽莎,不得无礼,她是我的朋友。”聂云连忙出声。 “你叫丽莎是吗?放心好了,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会和你抢他的。”席焕文安抚的说道。 她当然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被视为仇敌,方才在门外从他们的交谈巾不难听出来丽莎对聂云的爱意,只是也听到了他们的关系,丽莎称聂云为表哥。 不晓得美国容不容许表兄妹通婚? “那你的行李袋是怎么回事?”丽莎眼尖的注意到置放在她脚边的行李。 ”这你就得问聂云了,其实我也很疑惑,我是个道地的台湾人,比任何人都怕蜚短流长,可是他偏偏要我搬来一起住。”席焕文话里责问的意味浓厚无比。 他和丽莎表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来指指点点,敢情她的脸皮就比较厚,所以不怕人家背后议论? “表哥,这是真的吗?你要这个女人搬来和你一起住?该不会因为她要来,所以你要我搬来去住外面?”丽莎因为这个惊觉而瞪大了澄澈的双眼。 “焕文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协议好要试婚,所以她得搬来和我一起住,既然如此,你当然不能和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了,你会打扰我们的。” 聂云因为两个女人询问的眼神、逼问的问题而招架不了,心里也气席焕文撇清两人关系的说词,决定以一个一劳永逸的理由结束这场吵闹。 “表哥……”丽莎隐约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席焕文瞪了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一眼,想撇清两人的关系,“聂云,你够了没有,丽莎,你听我说……” 聂云不让她有解释的机会,“丽莎,现在回公寓打电话通知我妈这个好消息……” 他将小表妹、她的行李推出门外,然后很快的关上门。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的小女朋友会误会?”门一关上,席焕文立刻朝聂云吼叫。 “第一,丽莎只是我的表妹,不是什么小女朋友;第二,她误会最好,省得她老将我视为偶像,拿我当追逐的目标。”送走了丽莎,聂云觉得自己像打了一场战般疲累。 “你太过分了,人家千里迢迢的从美国来看你,而你却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人是选择性的动物,当你的面前有两位客人,你会选择对你比较重要的那一位,不是吗?对我而言,你比丽莎还重要,何况我和你赌约在先,丽莎突然跑来在后,如果你是为丽莎而担心,放心好了,那丫头头像蟑螂,无论到哪儿都能很快适应。” 很荒唐,席焕文感觉他的这一席话竟教她欣慰不少,但她是还生气。 “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有吗?” “还说没有,你骗了丽莎怀我们试婚,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的谎言过分至极。 “难不成你希望我告诉她我们两个人同居吗?”聂云唇角无法抑制的向两颊飞去,他就喜欢看她气得双颊通红的俏丽模样。 席焕文看他没个正经的回答,恨不得将他撕碎,“试婚和同居有什么差别,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你的嘴巴缝起火!” “怎会没差别呢?试婚是男女—起冠冕堂皇的理山,而同居则名不正言不顺。” “我没有要和你同居,更没打算和你试婚!”席焕文怒气冲冲的表明白己的立场。 “可是你却得和我住在一起两个月,所以这两个情况中你还是选一个。”“我哪个都不要!” “你不是很在意别人的议论吗?” “聂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欲火已席焕文的眼底熊熊燃烧着。 “请问。”聂云礼貌的对她一笑,她却只是瞪着自己,看她如此,他笑得更开心了。 “你觉得试婚和同居这两个说出去可以听的?” “这就断着看个人的看法了,依我来说,我是偏爱试婚的。因为同居只是过一天算一天的骑驴找马,男女双方依旧拥有和其他异性约会调情的权利与情趣,甚至一言不合还可以随时把对方哪个行李一古脑儿的丢出窗外,叫对方滚出去,那样的生活太没有保障了!”聂云很认真的分析给她听? 歪理连篇,席焕文心里嗤道。“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明天你得找丽莎说清楚,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没有要和你同居或试婚,我只是被一个奸诈的男人以暗招给骗了二个月!” “怎么把我形容得这么不要堪呢?”聂云—副痛苦状的皱起眉头。 “我没说你污秽已经不错了!” “那么你是答应我们以试婚为前提住在一起罗,既然这样,那么人家就得把话给说清楚,绝对不能背着对方和异性乱来……」 “不要把我想得和你—样淫乱……”话才说完,席焕文突然觉得白己不该说这种傻话,像住拽漏心底的念头,她忙着补充, “我这不是答应你……” “我懂,你足个清门纯真的好女孩。”聂云怕她又将两人的关系解释回原先的起点,点头如捣蒜。 “好了,现在我都搬来了,你可以把我输给你什么一次说完了吧?”导回正题,席焕文觉得白己的世界早已裂开的那条人沟,又更扩大厂。 仿佛,她什么都赢不了,无论是任何事。没有亲情、事业无成,现在连自己提出的问题也赌输了。 刚才她是那么的在乎世俗的眼光,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聊,她只剩一个人,别人的批评对她是无关痛痒的。 “干嘛那么急着知道呢?顺其自然不是比较好吗?” 聂云很注意的看着沉默之后的每一个脸部表情,看到她从一开始的颓然又变回了坚决。 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他看过她时而坚强、时而脆弱,她的多变之处正是一种迷人之处,同时却也折磨着他,他必须暂时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因为他对她变幻下定的情绪无招架架之力。 席焕文没有他的浪漫,“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可以才猜到的是你绝不会放过拥有我身体的机会。” 她犀利的言辞止中目标,聂云苦笑,“我的确想要你,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值?” “对你而言,我不过是赌赢火的奖品,不是吗?” “当然不是!对我而言,你的价值不是世上的仟何一种东西所能衡量……不,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衡量你在我心的中价值。” “什么东西?”席焕文的好奇心被他卖的关子挑起了。 “我会让你知道的,但还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以后我就会相信吗?”她撇嘴哼道。 “你会相信的,我一定会让你相信的”聂云提着她的行李袋,坐在沙发上。 席焕文也是此时才发觉自己竟站着与他辩论那么久而双脚没抗议喊酸,她跟着他的脚步,落坐在另一个独立的沙发上。 她看着他,“现在说那些都没用,倒是有一件事情非说不可。” “什么事?” 告诉自己下能退缩,席焕文一股作气,“我不知你个人喜欢色情电影巾的大胸脯女郎,或是偏爱骨感模特儿那对小巧可爱的ru房……” “你是哪一种?”聂云憋住笑意,敲走她尚在舌尖的问题,反问道。 她已经为了他的喜好而担心了吗? 他就知道,她的心不是全冷的,她也不是除了钱之外,每一件事情部不热衷的。 “是我先问你的!”席焕文因为他的问题而脸色忽红,抓了个抱枕靠在胸前。 “你和女星天心一样三十二f吗?” 席烟文睇着他,没什么表情。 “错了吗?那应该是郁芳的三十四e吧?”聂云接通说了两个夸张的数字,为就他先前目测的结果,她是属於小而圆挺的女人。 “还有没有?拍过写真集的女人你都知道尺寸吗?你还真是个哺乳动物!”她凶了他一记,不知道自己干嘛气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哺乳动物……咦,你吃醋了吗?是吃醋我知道她们的尺寸,还是吃醋她们的胸部比你大?” “都不是!” 席焕文的声音就像从牙关进出火,是经过挤压的生硬。 “我才不喜欢带着球跑呢!像她们那样走路会失去平衡的!” “我相信你这这么说不定酸葡萄心理,因为你至少有三十四b吧?这算是相当刚好的尺寸。” 他一猜就料中自己的尺寸,席焕文更用力的搂着抱枕,紧贴自己的胸口,仿佛他有透视能力般的防卫者。 “别怕,我没那么厉害。”聂云连她的心思都看穿了。“其实男人不该奢求太多,女人每天早上必须用钢丝、蕾丝与莱卡布制造的玩意来包裹自己是那么样的辛苦,男人该懂得尊敬女性的尺寸。” “你懂得还真多啊,想必你的历任女友教会了你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不知道你说是不是为了要安慰我,我只想问你,你不会想吐吗?” “吐?为什么?”聂云不解的攒眉。 “男人讲甜言蜜语时,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人的耳朵,而是男人的胃可否承受,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聂云花了好一番时间才明白她有趣论调意指为何,他笑着摇头,觉得和她在—起总像在斗智。 当!当!当! 复古的挂钟在此时敲了三下,席焕文和聂云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我真舍不得结束我们的谈话,但我四点相同事约好讨论事情,得出发了。”聂云站了起身。 席焕文跟着站了起来,揶揄的问:“聂先生,你哪来的同事?难不成你真的在一家公司当挂名副总经理吗?你的工作时间弹性得教人羡慕。” 她没忘记上次他的工作是为了欺骗她的答案而捏造出的,所以现在他要上班的行为,教她起疑。 “我的工作时间的确很弹性,不过你不比一样吗?” “绝对不一样,因为我买不起这么高级的房子。”席焕文说道。 聂云的家是座落於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她可以想像晴光观潋的时候,流金会从透明的天井轻洒下来,像品莹的雪:由外观望,这占地约两百余坪的宽敞居所,花木扶疏,翠青盎然的秀丽景致。而室内的动线非但流畅,采光更是闪灿夺目。 环顾四周,整座雪般晶莹的地方,边缘窗棂,全选用工业感强烈的乳白钢板,现代气息浓郁。至於窗景设置,更是选择质感轻盈的布科当窗帘,藉以柔化室内钢硬线条,蕴酿旖旎情趣。 “一二一组台”的湖水素蓝布沙发,缀着抢眼的橘红色抱枕,分呈u字形与花布二人沙发对坐在浅蓝色毛毯上;布罩台灯稳稳坐在木桌上,光彩层次分明;素净的大花板上没有俗气的水晶灯,它是一座兼有夜灯照明作用的吊扇,她曾在杂志上见过这样的东西,听说当室温高时,它会微微转动,比冷气机吹出来的风还舒适 席焕文不禁要猜想,他究章从事什么样与电脑相关的行业,为什么衣食无虞? “但是你以后绝对是住这种房子的命。”聂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後拿起搁在茶几上的一叠资科往大门移动。 “我真的得走了,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你早点睡,门窗要关好。” 沈溺在他关心的叮咛中,眼看苦他就要走到门边,席焕文差点忘了,“我要用电脑,得回去……” “先用我的吧,书房在楼上。」 “你不怕我发现你的什么秘密?” “我是个很大方的人,愿意和朋友分享我的秘密。”聂云回头对她露出洁白的牙笑着。 望着已合上的门板,席焕丈发怔了。 他的笑声就像水里的砂糖一样融化了,只在她的血管里留下—股甜。 欧洲进口的精致家具散置在十六楼总裁的办公室中,增添了美及舒适感,一只水晶天鹅栖息在玫瑰架上,一张贝壳镶嵌的桃花心木书桌构成全室焦点。 这里是皇天电脑世界,一个狂霸东南亚电脑软体市场的新崛起企业。 “我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进军欧美市场的计划出乎意科的顺利,老外的排他心态下如我们预期的严重,我想这是因为皇天的基础打得好的缘故。”挂名负责人的廖仲天,很周详的报告着这一个早期以来公司里的大事。 “说得好,皇天的确有本钱让你如此老王卖瓜。” “阎王……” “别担心,我这是在赞美你对公司的信心,而非指责。”聂云轻拍他的肩头,平抚他的紧张不安。 皇天电脑,窜起得教人纳闷,它是令同行措手不及的后起之秀,大刀阔斧的作风让人咋舌不已——而它是他的心血,他聂云这两年多来的努力。 “现在一切都步上轨道了,不知道阎王下—步打算怎么做?”廖仲天恭敬的问道。 廖仲天表面上是皂皇天不可一世的总裁,实则只是聂云的助理罢了,不过这是除了皇天的股东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抽掉东南亚二分之二的资金,转移到欧美的市场宣传,我要他们在一个月内都听过台湾的“皇天”!”聂云自信满满、不容反驳的决定。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廖仲天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对欧美市场不是那么的了解。 “做生意本来就需要冒险了,就如同你当年选择留在皇天一样,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的,我明天就去办!”廖仲天立刻点头。 聂云因为相信自己的眼光而重用了他,而今他当然也相信他寻找新市场卓越犀利的能力,正如这两年多来他从没出错过的决定一样。 两年多前,聂云自组了个工作室,当时廖仲天因为刚退伍,找不到能一展抱负的好工作,消极颓废,每天只有藉着上网闲晃消磨时间,结果看到了网上刊登的徽人启事,就这么阴错阳差的进入皇天服务。 进入後,他才知道原来不到十坪大的工作室负责人即是他的偶像,电脑博士阎王——马亥,就因为这样,他赖着不走了,因为他知道跟在他身边绝对有前途。 事实证明,聂云没有让他失望,当然也没有让皇天底下无数的创意设计师失望,大家都是因为他的名讳而留下,也因此在今天尝到成功的喜悦。 “阎王,还有—件事必须提醒你……” “说吧!“开了一下午的会,聂云已略显疲态。 廖仲天做了几次的深呼吸,接下来要出口的事总是会挑起老虎的怒火,“阎王曾对股东会说年底要对外宣布你的身分……” “怎么,负责人挂你的名字就不行吗?”聂云的蓝眸幽深而危险的拧紧。 “他们认为若社会大众知道皇大的负责人即是大名鼎鼎的阎王,股票会上涨好几倍。”没人能否认现在的社会是金钱挂帅的时代,大家为了多赚点钱,所有的念头想法皆是有利於自己的。 廖仲天八是不明白,为什么聂云要找他当挂牌总裁,他为什么要将所有的光采让给他? 他不懂阎王这个人,就像他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陌生的。 “怎么,阎王是我的名字吗?就算要换负责人的名字也是聂云,谁知道聂云是谁?”聂云的脾气因那些股东的愚昧而扬高了不少。 “可是他们……” “你是我选出来的,他们若是不服你,无妨,叫他们退股!” 话虽如此,聂云心里却也明白离公布身分的那一天不远了,不是因为股东的相逼,而是时候到了。 “是…”老板是这么的生气,廖仲天郡敢再说什么。 “很完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会睡在这里,记住,别让清洁人员打扰扰我。” 在他未主动对外宣布前,他与皇天的关系是神秘的,因为他要看一些人跌破眼镜的样子。 第五章 “焕文,在台北的日子如何?”邱容姿看着小时候的玩伴,庆幸搬来台北已多年的她,尚未感染到台北人的高傲与目中无人的冷漠。 她对待自己仍是很客气。 “还好,日子过得去。”其实最近这些天是席焕文过得最放松的日子了。 深夜里,把洁净的身躯交给舒适的白色床褥,轻轻拉上白色的罗帐,梦乡在小小的白色世界里很快就到来。第二天,在微效晨曦中小小的白色世界是睁开双眼,迎接一天的开始,卷起白色罗帐,从白色床褥里起身,白色的纯净心情开始蔓延。 她不愿承认自己小套房的床铺比不上品云的高级别墅,因为在属於她自己的床上,她—样睡得安稳,而且度过数不清的夜晚……如今下懂的是为何搬来别墅的她会变得比较快乐? “真羡慕你。” “你呢?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上台北了?” 席焕文关心地了无生气的样子。 邱谷姿是她以前乡下的同学中,唯一未断了联系的人,也是唯一没有因为她复杂的背景而不和地做朋友的人。 “哎,说来话长,你也知道乡下没什么好工作,而那些街坊邻居老旧的观念又认为我一个大学毕业的女孩子是多么了不起,应该有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才是,我每天听他们的闲言闲语,听得心好烦,受不了之下就辞去原本的工作想到台北寻找自己的天地,可是没想到台北的竞争那么厉吉,找了一个月的工作,仍找不到适合自已的。” 想到银行存款的数字愈来愈少、日渐缩水的荷包,邱容姿就忍不住的叹气。 她怀疑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还要再回去吗?”席焕文比任何人都能体会人言可畏,现在邱容姿若回头,肯定被奚落得一文不值。 “当然不可能,可是眼前的我真的被逼入绝境了。因为工作还没着落,为了省房租,我暂住在朋友家,但她的父母常吵架,杵在他们之间我很不好意思……” “我能体会你的为难。”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真的必须找个人说说话,要不然迟早会崩溃。” 席焕文顿时像扛起了莫大的人情压力,“容姿,你应该也明白我没有所谓的人脉……我绝对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可是你担负得起危险吗?你还有爸爸、妈妈,为调查局工作虽然酬劳高,但我实在不能为你介绍。” “我懂,而且我的个性适合稳定,那种不确定的工作我是做不来的……”邱容姿说话的声音突然愈来愈小,一颗头也渐渐地垂了下去。 “怎么了?”席焕文发现她的异状。 “焕文,你后面那个男人一直冲着我笑……”邱容姿像个害羞的女孩,脸嫣红了—片。 闻言,席焕文缓缓的回过头去看,而怒火却在看到男子的俊睑时迅速升起。 “又是你,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她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这样才方便瞪着聂云。 邱容姿茫然,“焕文,你们认识吗?” 聂云不急不徐的起身,走至她们的桌旁,“我是聂云,这位小姐是焕文的朋友吗·能否请问芳名呢?” “呃……我叫邱容姿,是焕艾的小学同学……”他似会放电的眼神,迷乱了邱容姿的心思。 他的举止间透着极度的自信及傲慢,还有毫不不退缩的尊严气度。 “姓聂的,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席焕文注意刮邱容姿脸上的红潮未褪,又看到聂云不断的对她抛媚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焕文,你怎么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呢,这会儿我可是了厂朋友的朋友而两肋插刀呢!”聂云还是一贯的招牌笑容,似蕴藏着无限的含意。 “没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刚才不小心听到邓小姐现在好像正为找不到工作而愁恼?是吗?”他询问的眼神停在了主角身上。 邱容姿有些难为情的点头。 “如果邱小姐不嫌弃的话,聂某也许能为你介绍一份工作。” 席焕文忍不住的泼冷水,“聂云,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为容姿介绍工作,我看免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她觉得他是在寻人开心,而这个举动在此时让她很生气。他拿她开玩笑没关系,但这会儿竟动脑筋到她明友的头上了! 开玩笑是该有限度的,他不能将容姿拱到兴奋的高峰,然後再无情的将她往下推,她是邱容姿,不是见过风浪、尝过各种苦痛的席焕文,她禁不住的。 聂云没搭理她的抗议,“邓小姐是学电恼的吧,那么到皇天工作如何?我听说他们日前缺一个整理资科、建档的行政人员……只是我担心这份工作会委屈你了。” “皇天?” “皇天电脑世界?” 两个女人很有默契,同时间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 “就是皇天,那个专攻电脑软体的公司。”聂云重覆了一次,希望能消除掉她们的惊讶。 席焕文还是不相信, “聂云,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自己是谁?” “邱小姐觉得如何呢?” 聂云清楚自己不是开玩笑,而他也不会生气在席焕文心中他连一丁点儿的地位也没有,因为答案就快揭晓了。 “可是皇天会用我吗?”别说席焕文不柑信,就连邱容姿都怀疑。 皇大电脑可是如今软体业的翘楚,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行政人员,应该都会严苛的徵选吧,她有机会吗? 聂云知道多说无用,他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号,“帮我接总裁,我是聂云……仲天,是我,明天会有一位邱小姐到皇天面试,你吩咐人事部门一声,将行政的职缺留给她。” 聂云收了线,听到邱容姿倒抽气的声音,看到席焕文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刚才和廖仲天讲电话?”席焕文的眉头已染上更深的怀疑色彩。 那个白手起家创立出软体帝国的男人,可是她除了阎王之外,第二个崇拜的男人……她已经不愿相信阎王是聂云本人了,现在更不能接受作风低调的皇天总裁也和他扯上关系。 她的好奇心一直窜升,她真的想知道聂云究竟是何方神圣。 聂云没有直接解开她的疑惑,“至于邱小姐住的问题,我想焕文应该有能力为你解决,我听说她的房子现在没人住。” 话一说完,他点头先行离去,因为他知道席焕文会妥善平息她的朋友的所有疑问。 “是啊,最近案子很多,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我暂时搬去调查局的宿舍居住。”席焕文赶在邱容姿可能会产生的一箩筐问题之前,抢先开口。 “那位聂云先生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邱容姿追问着,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他……算是我的老板吧!”席焕文避重就轻的说。 很好,他就这么潇洒的走了,留下烂摊子要她收拾,真是道地大男人的作风!席焕文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 “老板?”邱容姿感觉不出他们之间的气氛足老板与下属,焕文对那个男人太凶了。 “好了,别问了,我现在带你去我的小套房吧!” 她总不能说她输给聂云两个月吧,而这两个月她任由他差遣,所以他等於足她的主人!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晚安,欢迎各位继续加入我们讨论的行列,延续昨天的话题,今晚我们还是为大家请到了几位写真女郎,一起来探讨最近的写真热潮。” 坐在开放厨房外的小吧台高脚椅上的席焕文见坐在客厅沙发的聂云,将电视转的、台至第四台的综艺节目,拿开了啃了一半的苹果,出声了。 “你今天没翻过报纸吗?”聂云回过头问道。 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看了啊!” “那么新闻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累厂一天该观看些轻松的节目来娱乐自己。” “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你不想转台是因为那些女性特别来宾穿着清凉吧?”男性本色,席焕文那会不晓得。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但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你确定要坐在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看下清楚啊,我无毒无害,你来坐沙发我不会吃了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安全点!”席焕文冷冷的回绝。 她一直和他坐在客厅里,为的就是想找机会问清楚今天中午的事情,了解他和廖仲天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能介绍邱容姿到皇天工作,可是他却一副不想谈的样子,一回来就坐在电视前,没离开过半步。 她本来是很想知道,但看到他了无正经的模样,她已经提不起劲问了。 “奸,现在我们访问在场男性观众的意见,你觉得女人胸部大就是美吗?”节目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到场看录影的观众: “我个人并不这么认为,听说三十四b才是最完美的大小尺寸。” “嗯,我也有同感耶!”聂云的视线从萤幕上又转移到坐在身後的女人身上。 席焕文睨了他—眼,专心的吃着苹果,却发现自己的耳朵竖得直直的,想听清楚电视上的每一句谈话。 “我曾听过一个笑话,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办到?”特别来宾甲神秘的说着。 “什么笑话?”男性主持人很感兴趣的问。 “就定啊……听说三十四b女人的坚挺胸部可以撑起广口香槟杯……” 特别来宾乙置疑, “怎么可能,又不是特技表演?” “你的尺寸那么大,我想可能得用碗公来才罩得住!”主持人促狭的说,引来观众的笑声,同时他以眼神示意要特别来宾甲继续说。 “首先先让女人躺着,然後用杯子套住胸部,当女人站起来主动时,杯子会紧紧的吸附在胸部上而不会掉下去。” “听起来蛮有意思的,电视机前若有胸围尺寸为三十四b的女性观众,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不妨试试看,说不定可以增加闺房乐趣。”主持人自以为幽默的建议。 聂云听到这里,两眼像燃起火光,迫切的转身,“哇,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改天可不可以请你表演给我看?” “你够了没,你没听到那个女人说是笑话吗?连笑话你都信以为真,到底有没有智商啊?”和他一起收看这种带点性暗示、被归类为限制级的节日,席焕文只觉得尴尬死了! “可是人家说可以增加闺房乐趣耶!”聂云说得自然,下腹却像一把火在烧。 他看到席焕文细嫩的脸庞禁不起这种挑逗的话题已泛着红艳,而他全身的血液更是呐喊着爆满。 男女关系的暗角里永远躲藏着诱惑的欲望。 平日席焕文的女性体香只要漂浮在他呼吸的范阂内,他就快吃不消了,遑论今天再加上电视节目的助兴、煽风点火? 现在他只想要摆脱长裤的束缚,把她的衣服从头上址掉,然後尽情地在她体内宣泄。 “你想增加闺房乐趣请去找别人!” “别那么吝啬嘛!”聂云继续逗着她。 席焕文气急败坏,“我的胸部严重外扩,套不起来,这样你死心了没?” 聂云见她为此不惜丑化自己,玩心大炽,“如果我还是下死心,你是不是愿意表演给我看?” 从她身上可以看到太阳的升起与西落,她拥有丰富的各种麦情,他知道自己已是她的囚犯。 “不可能!”席焕文愤怒的投出一根根的火矛,滑下了高脚椅。 他浑身散发着强烈力量,那分力量像一颗鱼雷在她幽深的心海里轰然炸开那般,一直触及到她的灵魂深处,素求一切,并且不容反抗。 她最近总有一股感觉,感觉自己就像被里在一张魔网中,她的理智和思绪都直指向他,直到他成为她生存的中心点。 电视又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虽然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三十四b的女星拍性感写真集,不过就我身边的男性反应,他们似乎都很想看正常一点尺寸的胸部,因为三十四b的女人,握在手里的成觉最充实,不会太大而掌握不了,也不会因过小而没有感觉……” “你也听到了,那么就两者让你选择好了,你是要撑香傧杯给我看,还是要让我体验一下三十四b充实手中的感觉?” 席焕文听他的话题还绕不閗那档子事,瞠目,“你下不下流啊?” —气之下,她上前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催眠人心的电视,重重的将无辜的遥控器摔至地上,旋即掉转头回房。 男人绝对是感官的动物,而且龌龊极了! “喂,我们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呢!”聂云追着她至楼梯, “你要结果就继续看刚才节目啊,我想他们会有更劲爆的话题满足你这个满脑子淫欲的男人。至于我,宁愿回房洗澡也不要和你一起浪费时间!” “可是吃饱饭洗澡不是会有小腹,你们女人不是都很爱美的吗?” “我宁愿有小腹,也不要一肚子装满火气!” “那我不是罪孽深重吗?”聂云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又射来一句话。 席焕文很快的爬上一楼,已是看不他的人,却对着空气駡道:“男人如果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只为了那件事,那么只需要藉由不断搓揉臼己的阴囊来刺激yin茎,不就成了。” 一楼的客厅突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後是一阵爆笑声。 聂云正在冒险。 席焕文已从浴室走出来了,身披一件白色的薄纱浴衣,冰肌、雪肤、玉腕,在浴衣的薄纱中隐隐现现。 她挪动着碎步,袅袅婷婷,仿佛是一朵白云,自空中飘然而降,仿佛是一幅绝妙的贵妃出浴图,光涟涟的,连他也晃得眼睛睁不开,不自觉粗重的喘着气。 一直低头在调整浴衣腰带的席焕文,听到声音猛一抬头,竟看到聂云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吓得迭步後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进浴室洗澡不久後,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了。”她沐浴时,浴室不断傅火的哗哗的冲水声,可是大大的考验了他的忍耐度: 席焕文怒不可遏, “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允许就进来?” “我以为你的房门没上锁是在欢迎我呢。” “我没上锁是因为当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是这么的卑鄙!”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喔!且方才露骨的言词我还以为你已经看出我的企图了,怎知你仍是这么的信任我?” “你……” 怕她会躲进浴室里,不再出来,聂云一个箭步挡在门口。 “你要干什么?——他突来的惊人举动,教席焕文又往俊退步撞上了墙壁。 “我又不是魔鬼,瞧你怕的!” “你比魔鬼更可怕,你是撒旦!”席焕文连忙跑到橱旁,慌乱的找衣服。 “你在干什么?”因为她的略微弯腰,聂云几乎看到她仅着底裤的优美臀线。 他不知道古人说的“走火入魔”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应该相去不远了吧?这种全身被挑动,如蒸汽发电机一般“咻咻”作响,跃跃欲试的体验。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席焕文抱着几件衣服挡在身前的下逐客令。 “如果让你穿上衣服,那就没戏唱了。”聂云扯着邪魅的笑意朝她进逼。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席焕文的嘴巴变得乾涩无比,气息似乎突然间梗在喉中。 她的体内有股异样的气流奔驰着。 “方才我们庄客厅的那段谈话太火热了,教我浑身被欲火折磨着,我需要人帮我降温。”聂云的眼中跳动着火苗。 滚滚席卷而来的骇意几乎淹没了席焕文,在这个危险时分她的脑子清楚得很,知道他想做什么事。 “我不是冷血动物,所以你需要的绝不是我,我建议你可是选择你房间浴室里的冷水,它很乐意帮你降温的。”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聂云挪动婶子回到床上,靠着床头板躺卧,双手叠着脑後,打量着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的她。 “过来吧,焕文,别忘了自己输给我什么,我已经让你有多天的心理准备了。” 他呼唤她的名字使席焕文的双耳发烫,让臊热抹红了脸。“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这一天还是来了。 相处的这些日子,聂云一直规炬的与她分房睡,她原本吊高的不安好不容易才松弛下来,谁知…… 今夜,他要求着她的降服。 “那我如何对得起自己已熊熊燃起的欲火?”生掹的欲望像野火般在他体内燃烧,挑动着欲望底层某根弦索,他不能自己解决。 他的执意不退让,教席焕文火冒三丈,她都低声下气求他了,而他还是该死的色情! “算了,要就赶快!”扔去手上原本紧握的衣服,她站在原地,闭起眼睛。 “你不过来我这边吗?” 席焕文彷佛被—条无形的绳索拉着,绕过床尾走向他、 聂云坐了起来,他的意志非常坚定,当他的指尖触及柔软的肌肤时,更给了他十足的诱因。 一抹眷宠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漾开,“放轻松嘛,好像我推你上断头台似的!” “我的确很不情愿!”席焕文忘了自己已经豁出去了,动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指。 “会让你因喜欢我的身体而变得情愿。” 聂云的血液像冲到了耳际,他起伏的双峰是绝对的诱人,她挣扎喘气的沙嘎声挑逗着他…… 第六章 拿着话筒的丽莎,未语泪先流, “宜芬姨妈,你快点来啦!” “怎么了,你不是在台湾过得很快乐吗?”处在另一个天空下的聂母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才怪,人家痛苦得很,你说聂云表哥会想我,骗人!他还赶我离开他的别墅,要我住在他租来的公寓里!l丽莎再也扦不了委屈,打了电话哭诉。 她知道姨妈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所以不敢拿这些事去烦她,她也以为自己继续待在公寓等着,表哥会来看她。但在她搬来後,他除了拨了一通电话来问过安,她每天是自己一个人出门用餐、逛街: 表哥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 “有这回事?”聂母惊诧。 “你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是骗人的,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赶我出来的。”她又补了—句聂云的罪行。 “怎么可能,我没听他说过交了女朋友……”聂母有些喃喃自语。 事实上,他的儿子不管做任何决定都不曾与家人讨论过,就像他当初执意一个人到台湾求学一样, “宜芬姨妈,你说要怎么办啦,人家要表哥啦,他的女朋友一点礼貌也没有,整个人冷得像块冰,和表哥根本不配!” “丽莎,乖,这件事姨妈会调查清楚的,别忘了,姨妈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 “你二一定摆出姿态来,因为气势一弱,你就输那个女人一半了。如果你想和你表哥在一起的话,一定不能让他娶台湾的女人为妻,否则他更有藉口不回美国了,懂吗?” “我懂,那我妈那边……”丽莎还担心对母亲的不告而别,回去会被剥掉一层皮。 “姨妈搞定了,你就先在台湾念书吧,我会要姨父帮你办好手续的。”聂云那孩子凡事都与她作对,唯独这件事得听她的。 “学校不可以离表哥人远喔!” “没问题,你的心思姨妈都明白。我会打电话给聂云,要他接你回去住,他太放肆了。” “谢谢姨妈。” “对了,丽莎,你到台湾的这些口子有没有发现你表哥究竟在忙些什么?” 先是一会儿的思索,“好像没有耶,不过表哥的别墅里有好多部电脑。” “那是当然,你忘了他是学电脑工程的吗?”聂母笑着提醒,又接着吩咐:“不过你还是得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姨妈回报。” 她已经困惑很久了,她的儿子如何不伸手向家里拿钱,而能在寸土寸金的台湾置产,甚至自给自足这么多年? “我会的。” “你在干什么?”聂云声沈如鼓,冰冷的杀气由他眼底窜升。 席焕文的手指凝在键盘上,体内的狂潮因为介入的声音而再度掀起。 “我在问你话,你几点起来的?”聂云见她没有理会自己,嗓音渐扬端着怒容道。 他刚才起床就发现原本该躺在身边的女人不见了,他的身侧只有她留下来的香气,没有温度。 他不假思索的往书房找人,果然,她正坐正电脑前奋斗不懈。 “我……”席焕文看见他晦暗的神情,便不再多言。 “昨夜才告别处女身份,你不痛、不累吗?”聂云五官严峻森然。 他依恋着她的每一寸气息、每一香,而她的眼里只有工作,只有赚钱? “事情过了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一回忆起昨晚自己的yin荡,席焕文的胸口就闷得发慌、熨得滚烫。 她已经坐在电脑前三个多钟头了,而这段时间内,她的工作效率等於零。 脑海中尽现她与聂云在床上的一切,她回味着他在自己的身上造成的震撼、他在她体内发狂的冲剌、烙下的印记。 “事情不会过了,那只是初试啼声罢了,我还要听你更狂野的申吟呐喊。”一抹诡谲的笑意亮过聂云的眼中,他突然走到椅後,两手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拉她站起来。 “你干嘛,我要工作……”他惊人的力道拖起了席焕文,让她的双脚顿时失去重心,只能挥舞摆动着。 “我答应人家今天要送件,如果不是昨晚……” “昨晚怎样?和我做爱耽误了你的时间吗?”聂云放她站稳,但仍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你…” “你最好行心理准备,因为以後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你的时间只能用来和我做爱,至于工作……我不准你再接!” 席焕文既羞又愤,眼眸着火,“不可能,我不是你,不事生产就能住大房子!” 连她的工作也想控制,他未免太过分了。 聂云见她的强硬反弹,表情中一意孤行的霸气锐减“那我们这么说好了,在约定的两个月里,你毋须为生活费而烦恼,我会全部负担,如何?” 为了要消灭她的火气,保留她的自尊,他只能退步,试着将话说得婉转一点。 “我不要,我不会仰赖人家的鼻息、看人家的睑色过日子!” 两个月,什么都是两个月,那这两个月过了,她怎么办,他为所欲为的占有与攫取,没有损失,而她呢? 席焕文发现自己变得很害怕面对那一天的来临…… “你非得我搬出赌约来强迫你吗?”聂云那对犀利的蓝眸中毫无暖意,他的语气轻柔,但是致命。 她像头牛般固执,教他压不下心中倏扬的愤怒· 席焕文没有说话,好一晌的沈默,死一般的沈寂,而且那份沈默似乎永远的悬宕下去。 聂云站出来划破了它。“我最大的让步,等我做好早餐你就得关机,然後这是你最後一个案子,等一会儿就拨电话通加林信介这个消息,否则我不介意帮你传达。” 他知道他若一直坚持下去,她会很乐意和白己冷战,而他受不了那种同处一个屋檐下却不说话的场面。 “我会继续接case,我发誓!”席焕文冷冽的娥眉一扫,脸上扬起了孤冷与绝决。 她是她自己,永远都是,她不会受任何人牵制的。 “我也发誓你不会有机会的。”他一旦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未曾更改,而她是他的,不受限两个月的时间! “准备吃早餐吧,你该庆幸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烹调食物的幸运儿。”话锋一转,聂云不想一大早就和她吵。 “幸运吗?我怀疑我会不会是第一个死在你手中的倒楣鬼!”席焕文从不将他的好意当个礼。 “我才舍下得毒死你呢!为了不要你完美的三十四b变大或缩小,我会让你正常饮食,健健康康的。” “是啊,我吃你的、住你的,要不要付钱给你,养我可不容易,搞不好你到最後得变卖房子……” “如果你愿意,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怎样。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再出一个脑筋急转弯问我,然後将你的後半辈子都输给我?”聂云很认真的给意见。 “甭想,你去死啦,我恨你都来下及了!”将他推出门外,席焕文用力甩上门板,听着聂云狂嚣的笑意随着他的下楼渐渐消逸。 她背抵着墙壁,一丝奇怪的感觉泛上心间。她说恨他是真的,也是假的。 她恨他、渴望他、恐惧他,也想要他、爱他…… 终于,她了解了,原来她已经不只欣赏网路上的聂云了,现实生活中的他也成功占领了她的心。 她不怪自己傻,因为要爱上他太过容易了。他的温柔、他的霸道,都教人动心。 可是她真的有办法交出自己的心吗? “容姿,工作顺利吗?”其实邱容姿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经告诉席焕文答案了。 “当然顺利了,要不然今天怎有资金请你吃饭?为了要报答你这个大恩人,我今天可有荷包失血的准备呢!”邱容姿海派的说。 “我不懂你要报答我什么?” “帮我介绍工作啊!” “容姿,你的工作我并没有帮上忙……” “你有,要不是你,我怎能认识聂先生,怎能擭得这分工作呢?”邱容姿是有恩报恩的人。“那么你更应该感谢聂云吧!”席焕文不想和他抢功劳,邱容姿的每一个表情都说明了对这一份工作的满意。 “我也小想啊,本来我的确打算请你帮我约他,因为他是你老板不是吗?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我还是将对他的感激放在心上就好了。” “什么距离?””。 “邱容姿听到她的问话觉得奇怪,“这应该是我的疑问吧!我还想趁今天问清楚聂云先生究竟有什么来头呢!” “为什么这么说?”席焕文没有故作姿态,她真的完全听不懂。 “你不是他的部属吗?”邱容姿被她搞傻了。 “呃。。。。。。其实是因为前阵子他委托我帮调查一件事情,所以我才会说他是我的老板。”席焕文说着蹩脚、勉强的谎言,只希望邱容姿不要怀疑了。 “那么难怪你不晓得了……”邱容姿八卦的眼睛都亮了,“焕文,你绝对不相信因为他的引荐,我在皇天多手关爱、礼遇,不过是个小小的行政人员,薪水却是以前在乡下工作的二点五倍。” “你何不说是皇天的制度好?” 邱容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天底下没那么刚好的事情,我绝对相信自己的好运是聂云先生给的。就连我们公司的总裁都对他客气有加,你说他会是平凡的人物吗?” “可是商场上根本没听过聂云这个名字。”席焕文本已经打算不再耗费心神去猜测的事情,经她这么一提,又挑起了心中的好奇。 她真的只知道聂云似乎很有钱,可是他的一切,她全然不知,而他也没告诉她的意思…… “那天一起吃饭时,我看你们斗嘴的样子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可是皇天的员工都说他没有女朋友,且现在面对你对他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我相信自己是错看了。” 席焕文不相信几句话竟能对她打击这么大,邱容姿的谈论像无数的针锋硬刺进她心中。 这是什么样的事实,她竟爱上一个除了名字之外,完全陌生的男人? “喂,电脑借我。”席焕文站在楼梯处喊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 “聂云先生,电脑借我。”席焕文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 “如果你愿意将先生两字去掉,我会更高兴。”聂云不允许她以称谓来划清两人的界线。 “你到底借是不借?”她已经快及昏头了,没时间和他耍嘴皮子。 聂云的视线还在摊开的报纸上,“你不是自己有吗?” “我的电脑出了点问题。” “你不是有自己维修的本领吗?”聂云盯住新闻标题的双眼以因笑意而眯了起来。 “不过借个电脑而已,你还要设关审问吗?”席焕文说话的音调已因气愤而略成颤抖。 早知道他这么罗里八嗦,她就将礼貌、道德抛到九霄云外,迳自使用了,反正他在楼下又不知道她偷用过他的电脑、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火烧眉毛毛的着急,也想知道你的电脑究竟中了什么大病毒,需要你上网搬救兵?”聂云缓缓的转过了身,询问的口气已掺杂了些许的责难。 “是你搞的鬼!”她从头到尾没说过它的电脑中毒,可是他却往这方面想,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没错,电脑病毒是我送给你的,而你也别浪费时间上网找高手了,因为只有我能解。” “你又想干什么了?”知道病毒是他设计的,席焕文心理平衡了些。 因为她在楼上已经钻研好些时候了,知道她确定努力无效后,才放弃要找别人帮忙。 “怎么抢了我的台词,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吧,为何急着要用电脑,是因为忙着为调查局工作吗?” “那是我私人的事!”席焕文感觉得出他血液中的狂肆因子已逐渐活跃。 聂云举步朝她迈进,勒紧她的皓腕,“不要逼我对你凶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为什么不听话?” 席焕文散发愤怒、活生生灼热力回嘴,“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非得听你的话,这是我赖以维生的工作,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说过我会养你……” “你当我是什么,情妇吗?而你又能养我多久?两个月!之後呢?我没钱怎么吃饭?” “我说过要养你一辈了,可是你却当是笑话……” “你凭什么养我,我对你连了解都谈不上,你要教我 如何信任你的诚意?”席焕文激动,她对自己汹涌的情感无计可施,她明知道男人不可信,偏偏心却沦陷了。 “你会知道的。”在这当口,聂云只能这么告诉她。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们男人全是自私的动物,眼里只有自己的享受,  女人对你们来说,就只是玩具,用钱即买得到,玩腻了,随时可是扔到窗外。” “为什么你的想法会这么偏激·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不安全感?”聂云心疼,她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创伤?为什么那段话教她说起来是这么狠狠撕扯着他的心肺? 席焕文佯装坚强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厉害吗,可以去调查啊!”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那么你继续等吧。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焕文,帮我接一下电话。”正在二楼忙碌的聂云,喊了人就坐在客厅,却没有意思要接响了无数声的电话的席焕文。 席焕文关掉了电视,“喂。” 电话那头起初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在她想挂断时,尖酸刻薄的女声窜进了她的耳膜。 “你还真不知羞耻啊,自以为是女主人了吗,连电话也敢接了?” “你是哪位?”席焕文脸上一下子褪得血色全无。 “不屑你的人。怎样,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搬走?” “你再不表明身分,我就要挂电话了。”席焕文觉得自己的心像一部搅打的机器,不断从心底持续涌出惊慌、恐惧、哀愁, 她发现自己害怕这个发声的女人,一个她见不着样子的女人。 “你敢,聂云竟然会交这种不知礼数的女朋友,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你这种女人怎么攀得上我们家门,去给我叫他来听电话!”聂母势利尖锐的命令。 “请稍等。” 席焕文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拾级而上,而愈接近二搂,她就感觉自己和聂云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她知道电话中的女人是谁,就是因为知道,她才难过。聂云的母亲根本打从心底的看下起她。 其实她早明白自己和聂云是不可能的,可是证明他们之间不可能的理由愈多,她的心也愈发的疼痛。 她是不是该结束这个在外人眼中看来很荒唐的赌注了,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答应,她不认帐又如何,聂云根本余何下了她。 只是当初她为什么会答应,难道她的心在她还没发现、尚未承认之前就遗失了? “聂云,你的电话。” “你要对方留话好吗?我一会儿再回电。” “恐怕不行,应该是你母亲打来的。 一直只闻声音,不见人影,聂云心生不安的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席焕文就站在门墙旁,却不肯露面与他对话。 “你怎么了?”他感觉到她的肩押隐隐抽动着,当他的手覆上去的同时,一滴热泪灼伤了他的手臂。 他急着抬起头儿低垂的她的下颚, “为什么哭?”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的眼泪吧,第一次定他们欢爱时,他弄疼了她的身子,除此之外,倔强如她不曾在他面前流下一滴泪,可是此刻她却哭了,将他的心拧得死紧。 “我没事,你还是赶快下去听电话吧!”席焕文推开他,也推开了他的温柔,跑回了房间。 自怜似乎压抑不了她体内澎湃汹涌的恐惧,她有预感分离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该死!”聂云抡紧的拳头在墙上猛地一捶,怒冲冲的下了楼。他知道席焕文突来的悲伤和楼下还在等的那通电话有绝对的关系。 “妈,你刚才和焕文说了些什么?”一拿起话筒,他就吼声。 “这就是你和你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吗?你懂不懂尊敬啊?”聂母听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而来批判她的不足,很是恼火。 “焕文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对她说了难听的话?”他那么舍不得伤害她,而他的母亲却几句话逼出了她的眼泪,太过分了! “我不承认那种女人。聂云,你别傻了,她一定是看上西画集团的财势才会和你在一起的。。。。。。” “妈,首先,焕文是我的女人,她不需要你的承认,第二,关于我显赫的家世,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她想的那么拜金!” “你。。。。。。看你在台湾学到了什么,顶撞长辈的嘴上工夫吗?你明天就给我飞回来,你爹地已经在准备将公司给你了。”聂母气得差点心脏病发,她的儿子竟再三的为那个女人说话。 “我不会回去的,我还三个月才满三十岁。” “这三个月你能闯出什么名堂,够了,让你玩够久了,你还是早点回来熟悉公司的营运吧!”这样中没有儿子相伴左右的日子,她不要再熬了。 都怪他的先生,在聂云大学毕业那年居然答应他提出的条件,说什么若是他三十岁之前,无法自己闯出一片可以和自家公司想比拟的天地,就回来接管公司,不然他的未来自己盘算…… 结果呢,几 年来儿子和他们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他口重的前途、天地,他们至今尚未见到。 “不,你还是要爹地多锻炼一下身体吧,因为公司我不会按手。” “你非要我们亲自去架着你回来吗?”聂母气呼呼的大叫。 “你们谁都不要来,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到时候我会带焕文回去和你们认识的·就这样,再见。” 聂云心里只关心席焕文的情绪,很快便结束了了无意义的对谈。 “喂,黑龙帮吗?” “先生,你在开玩笑吗,这里那是什么黑龙帮……” “别人不知道,但瞒不了我,我找你们二帮主黑仔,叫他来听电话!”男子狂妄的口气指使着, “你真的打错了。”接电话的声音,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刚在变声期的沙哑、低沈。 “我知道你们大帮主海威入狱是谁泄露行踪的,如果你们想揪出那个该当碎尸万断的人,现在就叫黑仔听电话。” “好……”男孩嗫喘的说。 兹事体大,他不敢再拖延。 “我是黑仔,先生尊姓大名?”能主事的头子很快就出声了。 “不要问我是谁,后天那个掌握海威行踪,然后卖给报给条子的女人会上调查局一趟,黑龙帮若想报仇就要趁此机会。”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个圈套?”黑仔很小心翼翼。 调查局那可是白道的地盘,他们杀到那里去,不是像鳖入瓮吗? “什么圈套,难道你们最近又干下了什么坏勾当?”男子反问,“而且倘若这是—个圈套,二帮主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 “你……” “那个女人叫席焕文,身长差不多一百六十五左右,纤细,留着长发,她後天下午三点会到调查局,你们先在调查局附近布署,至于她离开的时间我会再用电话联络你。”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黑仔见他将消息掌握得如此清楚,臆测着他可能的身分。 “我就是有办法加道,记住,我提供你们消息,你们要负责干掉她。”男子心残的说。 “看来你也是受害者之—,没问题,我一定为你出一口气!”黑仔很有义气的表示。 一个娘儿们将他们黑龙帮搞得鸡飞狗跳,此仇不报待何时! 第七章 原本戴着耳机一面听音乐、一面整理资科的席焕文,因为音乐突然乍停,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已站了个人。 她拿下了耳机,看着一脸怒焰的女孩。 “你耳聋了吗,没听到我在楼下喊得喉咙都快破了?”丽莎开口就是一顿指骂。 席焕文比了比耳机,“你也看到了,我在听音乐,而且如果不是你擅自作主将我的音乐关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来了。” 她故意这么说,存心要教她气得暴跳,年纪轻轻就如此气势凌人,实在是目中无人。 她要知道别人没理由忍受她的大小姐睥气。 “你……”丽莎的愤恨全堆上眉梢。 “有事吗,我就要出门了。”她仍没放下手边的工作。 丽莎紧咬着下唇似要泄恨,“我表哥呢?” “我又不是聂云的褓母,怎会知道他上那儿去了?”席焕文对她亮出一朵笑花。 “你少在我面前自鸣得意,别以为表哥会娶你,我才是宜芬姨妈心目中最佳的媳妇人选!”说起这个丽莎可觉得自己比她更有胜算了。 有一种苦涩的酵素,飞入了席焕文的咽喉,她提起了白己—直想装作不在意的事情。 毫不容易看到她像是痛苦的样子,丽莎继续下猛药,“姨妈不可能让表哥留在台湾,所以绝不会让他娶台湾的女孩,你是完全上没希望的,我劝你趁早死心,长痛不如短痛。” 席焕文安静的面对丽莎的司马昭之心,她知道眼前的女孩说这些只为了要他认清自己的条件。其实她可以不用多费唇舌,因为关於她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了。 “看来我真的对你构成威胁了,你讲话的神情似想将我大卸八块。我席焕文何德何能啊?竟出动了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来赶我走!”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一老一小?” “真的很抱歉,我可能还不能顺你们的意,不是我不走,而是聂云死命留住我,所以我还得在这个屋子里住上二十七天。”席焕文话中的意思和她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为了安抚丽莎,她嘴上似很无奈二十七天的漫长,但她的心里却庆幸着她还拥有二十七天…… “我不信表哥会留你,一定是你死缠着他下放的!”丽莎认为她鬼话连篇。 “你要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情形是你的自由,我干预不得。” 见她还是笑着,丽莎忍无可忍,“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贪上了我表哥有钱的家世?” 拃不及防,那无情四字的责斥割着席焕文的心,她双手扶着桌沿,防止自己崩溃倒地,“我不知道你表哥是不是真的有钱,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会成为人尽可夫的女人,但至少我现在的身体只给过聂云。我告诉自己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哼,你以为这样就值钱吗?像我表哥那种公子哥儿,只会娶父母安排的对象,至于你,不过是他婚前玩玩的女人,什么都不是,他不会要你的!” “我的未来是由你来说的吗?谁准你撒泼到我这儿来的?”加入谈话的聂云声音炽烈而危险,眸中的磷磷青火射向了丽莎。 “表哥……” 聂云推开她的撒娇,他看着席焕文眼瞳里晶灿的水雾波波荡漾开来,慌忙的上前,但她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丽莎,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聂云知识玩玩也无妨,因我有前车之监,我的心理准备此任何人充足。” 席唤文当聂云不存在似的,执意给了丽莎一个答案,然后捧着一袋资料离开。 “该死的你,以后我的别墅不欢迎你!”聂云瞪了丽莎一眼,追了上去。 调查局对面马路的绿荫道下,站了几个穿着全身黑、脚踏布鞋的男人,他们各个戴着墨镜,行踪可疑。 “二帮主说那个女人叫什么?”杀手甲嘴里嚼着槟榔,满口红渣的门道。 “奸像是姓席吧!”杀手乙不甚确定的回答。 杀手丙皱起眉头,“你们两个这么漫不经心,要让二帮主知道,一定要挨堂板!” “他妈的,要不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杀手中被骂得心里很不高兴。 “席焕文。” “够了没,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任务能成功才是最重要的。”杀手丁站出来当和事佬。 “我就搞不懂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需要派四个人来解决她吗?” “还不是因为地点过于敏感,这里可是调查局。” “所以,二帮主才交代要一枪毙命,”杀手丙视线没离开过调查局的门口。 “等会儿大家罩子最好放亮,瞄准—点,千万不能失算!”杀手丁提醒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 因为担心调查局门口会有隐藏式摄影机,所以他们将距离拉远至几十公尺的对面,等着那个主动打电话到堂口的神秘人的消息。 “没错,大哥这次进去,恐怕是出不来了,那个婆娘得一命偿一命!” 杀手甲瞄了眼手表,“都快三点十了,神秘人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才发着牢骚,无线对讲机就傅来厂声音。 “是我,那女人现在已经准备搭电梯下楼了,她穿白色t恤、蓝色的牛仔裤,手上还抱着一袋资科。” “收到。” “记住,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否则你们也惨了。”神秘人警告。 原本坐在轿车里,等待那个该死、不听话的女人的聂云,眉宇间已是乌云酝酿,却因为拉下一部份单窗透气而不期然听到这段谈话,一簇骇然紧束在他的胸臆问。 他镇压住惶恐,搞清楚这之怎么回事,然後拚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他拨行动电话按键的手却颤抖不已。 焕文有仇家,对方甚至找上门来了,要索取她的命,而她什么都不知情……聂云急得频冒冷汗。 “喂,焕文,你现在那里?”电话一接通,他仓惶又急躁的声音压得很低,就深怕车子下远处的几个男人发现。 现在的聂云大气也不敢喘,即使是改变一个小小的姿势。 “不关你的事吧,你不用陪你的小表妹吗?”不晓得外面的情况,席焕文显得倔漠的音调。 “现在不是吃飞醋的时候,你听我的话,站在原地不要动……” 席焕文嗤冷怪笑,“干嘛,你晚上控制了我的身体,连白天也要我当只听你的命令的机器人吗?” 她不喜欢这样,她恨自己与聂云之间是以这种的情形维持着。 仿若只是一件物品,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一切全由主人主宰……她不是淘金女,没有想从他身上获得任何的物质享受,她要的只是他的爱,他不能贬视她的尊严,绝对不可以! “如果我不听你的指令动了,你猜你母亲会不会骂我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闭嘴,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行人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已经失控的声音,终於引来了已处於谨慎戒备状态的杀手的注意。 “干,邢辆车里有人!”杀手甲喊了分散藏身在各个隐密点的兄弟们。 当他还在思考该下该开枪的同时,车子发动厂。 “该死!”聂云咒駡,控制方向盘的同时,也不停的对答手机吼道:“待在大楼里,不要出来,听到没有……” 霎时间,场面显得有些混乱,几个黑衣男子追着车子跑着,却没有一人敢开枪。 “你们干什么,还发什么楞,为什么不开枪,那个男人看到我们了!”杀手乙知道计划漏了馅,再也沈不下气,掏出枪就是一阵猛射。 “对,不能让他给逃了,他要是上报案,我们就玩完了!”杀手甲也惶悟过来,朝着车子的後轮开枪。 “他妈的,你们有没有大脑啊!知不知道当街开枪会带来什么後果,而且还是在调查局大门口?”杀手丁突然扯住了两个已经疯狂的男人。 “我们还是赶快回去想办法吧,再不走,更快入监狱!”杀手饼明白杀手丁的意思,帮忙扯着伙伴闪人。 看到那辆因为轮胎巾弹而撞亡停放一旁小货车的轿车,他们只能祈祷驾驶者就这么死去。 席焕文蜷曲在沙发里,身子抖瑟不休,拉直的耳朵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声响。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今天下午调查局的所有对话,都还在她的心上反覆的倒带。她无法忘记在聂云的狂吼後,穿透耳膜的是一连串的枪响, 那一刻,她的心跳停了,她相信了聂云的警告,却也惧怕他会因为自己不成熟而出事。 她不只—次的责怪自己、痛駡自己,一直以来,他对她总是很好,可是她却也总是不信任他……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没有人要给她一点他的消息,她要知道他现在到底好不好啊! 席焕文突然觉得自私的人不是聂云,而是她自己。 因为警察从他的行动电话上找到她的号码,便将地带回警局做笔录,结束後就放她回家,对於她一再询问聂云的下落,只回答他受伤了,但他在那家医院诊治却三缄其口。 他们根本不了解她忧急如焚的心,他要跟聂云说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嫉妒、只要不安。 车库此时傅来引擎熄火的声音,教席焕文惊跳了起来。 “阎王,小心一点。” “我不过头受了点擦伤,不是断手断脚!”聂云不改一身狂放之气。 席焕文听到门外熟悉的男声,很快跑到大门帮忙, “你回来了……” 聂云双眼凝敛,眼神冶若刀锋利刃的扫过她,然後漠然的从她面前走过,头也不回的上楼。 “仲天,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就休假一人吧!— “聂云……”席焕文因为他的反应,表情镌刻上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不理她了? 他是不是不肯原谅她? “你一定就是席焕文小姐吧?”廖仲大问道。 他敏锐的闻到空气中飘来几许奇异诡怪的波动,看到守候家门的女人无助的神情,他自觉有必要安慰她。 席焕文浅郁的五官染上一层悲色,没有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是廖仲天,你应该听说过吧,皇天电脑的总裁?” “你好。”视线停在背影已消失的楼梯,她回礼,忘了身後的男人是她欣赏的偶像之—。 “别担心,阎工头上的伤只是撞上了车门,并五大碍。” “真的吗?”席换文回头看着他,由胸腔逼出了一口气,像是放心,但澄澈如水的眸子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是他在生我的气……” 她从下和陌生人说话,即使对方教她多欣赏,但此时她却觉得廖仲天给它—种很放心的感觉,也相信他会很愿意倾听她的心情。 廖仲天以眼神安抚她,“虽然我从未见阎王如此生气过,但我相信他是在乎你的,否则不会拿自己当饵,让杀手将焦点只锁住他—个人……” 阎上真是保密到家,应该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交了个如此貌芙如花的女朋友吧! 终於,除了公事之外,他见到了另一样会教他正经、心惊的事物了。 “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从阎王和警察交谈的对话中,我大概明白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想要我的命?” “我不太确定,但你认识调查局副局长吗,我听阎王提起过他的名字, 席焕文一阵骇意,林信介要地的命,为什么? “不要怕,只要有阎王在,他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的话教席焕文的眼底突然浮上泪影,为什么廖仲天能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是因为他了解聂云,所以能这么相信他吗,而她…… 她也好想知道他…… 廖仲天看到她的泪水有些失措,“席小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廖先生,你和聂云认识很久了吗,你和他是好朋友?” “从有皇天开始,我就和阎王认识了,不错我不敢说自己是他的好朋友,不如说他对待每个部属都像好友一样亲切。” 廖仲天可以知道席焕文应该也不知晓阎王真正在皇天的身分,因为在一切未明朗之前,这都是秘密。 只是,和这样一个男人交往,她很辛苦吧? 毕竟女人都是追根究底的动物,她一定也想明白男友的一切。 “上楼上吧,我想阎王会很乐意理清你所有的疑惑,我只能告诉你,皇天我有股份,但负责人不是我。”廖仲天让答案呼之欲出。 他清楚阎王不会怪罪他的。 “聂云,我可以进去吗?”席焕文敲着房门,惶惑的等着房内的男人回应。 “这应该是我的房间吧?”森冷无情的声音挟着一阵狂风几乎要将席焕文给击退。 “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用了,我不想听。”聂云寒着声道。 “我求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你受伤了……”席焕文楚楚哀求的恳求。 “一点小伤死不了!” 席焕文承受不了他变得如此冷淡,她不要隔着一道门和他说话,仅仅是一道门的距离,却恍若分隔几千几万里。 “我进来了。”她转动门把,仟险只为籼他呼吸一样的空气。 聂云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动作。 “对下起,是我害你受伤的……” “这就是你要说的,现在说完了,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席焕文见他态度一样的冷峻,酸悸那搅苦她的心,她冲到他面前,再也没有顾忌的抱住他,“不要赶我走……” 她张着一对漂亮、盈泪的眼睛看着他。 聂云唇角紧抿,见她的瞳底充满了请求,那几乎俘虏了他心中还在愤怒的区域。 “你不是很希望离开这栋房子、离开我的身边吗?”他阴沈的撇高唇问道。 他一方面嘲弄她,一方面又以铁腕无情的箝制她。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如果真的会觉得对不起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若早放弃工作,就不会有今天的危险!”聂云的瞳心射出锐芒,俯眼瞪视她。 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忘了当他得知车外几个可疑男子的目的为何,目标又是何人之後,心头猛地一窒的感觉,他只怕自己救不了她。 可是他的心情她地完全不能体会、更不领情,偏偏要拂逆他的意…… 她真的是他的肉中刺,上帝派来考验他的。 席焕文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像在寻觅温暖,“我不能没有工作,我只一个人,不赚钱就没有饭吃…”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会养你?”聂云神色如阴霾罩顶,对她的话在意得不得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如果男人可以相信,她今天就不是孤单一 个人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生活的,无论你去到那儿,身边一定有我!” “告诉我,说这句话的你是诚心的,认真的!” 老天爷,也许就这么一次,他真的想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赌,但可不可以不要让她的赌运太差,她爱聂云,她得赢、她只能赢啊!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准你再怀疑我了!”聂云将她搂紧,目光胶着在她白皙柔嫩的颈线上。 “难道你真的那么迟钝,不知道我对你的好、温柔体贴是处于喜欢,全因为爱?”他欺近她的后耳根,吐纳出温热的气息。 这会他真的感觉到她的防线撤除了,那是无以言喻的开心。 “可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要隐瞒起你的一起,毫不理会。”席焕文一双杏目带埋怨。 “皇天的真正负责人是你吧?” “看来仲天是将事实告诉你了。没错,皇天电脑是我一手创立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由他亲口证实的事实,席焕文重新感受了一次强烈的震撼。  “我先前没有告诉你,是时候未到……”聂云贴在墙面坐了下来,曲起了膝盖,让她跪坐在自己面前,双手绕过背後环住了她,下颚靠着她的额际。 “我必须有把握皇天的软体在欧美的市场稳定了,确定自己在三十岁之前达到我对父亲的承诺,那么我才要说,因为这个时候我父母使出任何的手段,我都不会回去接管家里的公司了。”他缓缓道出他的计划。 “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吗?”相隔不急盈寸,焕文嗅到了他独特的男性气息,最教她放心的味道。 “刚才在回家的车程,仲天已经向我报告了,皇大成功的将触角延仲到欧美了。” “恭喜你了。” —道忧郁竟在这个时候蓄意破坏席焕文的快活,她的脸垂得好低。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道贺的诚意?”聂云轻抬起她的头,她却拒绝的别过脸。 “我不知道你家原来这么有钱……” “我家有钱那是我家的,我既然会独立出来创业,就是不想依靠家里,而现在我成功了,充其量也算是个富商,而这些钱是我的,也是你的。”她要安全感,他给;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顺着她。 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许他真的会一辈子与电脑长相厮守。 “ 但你母亲不喜欢却是事实。” “你不要净往死胡同钻,好不好,是我要娶你,又下是她!” “你……”惊悸像巨浪般扫过席焕文,她只能以眼神祈求他再说一遍。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这可是我第一次求婚喔!” “我……”席焕文—会儿哭—会儿笑的,此时此刻她只想冲到母亲的坟前,告诉她,她的女儿真的得到一个男人的爱了。 “你的反应把我搞糊涂了,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她惊喜的模样教聂云感到心中丝缕的柔情升起。 “我好想大叫,感谢老天爷的厚爱……我喜欢阎王,它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欣赏皇天的创办人,它更让他想我求婚,我真的好满足,我好高兴他们都是你……” “你的喜悦一定不及我,因为这是你对我说过过最露骨的爱的表白了”她靠得如此近,一股强烈需索的悸动在聂云的体内鼓起。 “你……”席焕文好不容易挤出声,她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前奏。 “回房吧,今晚我睡这里。”他们已经往前跨进一步了,既然她懂了他的心意,那么他希望每次的欢爱都是她心甘情愿之下发生的。 “你要赶我走,”她仿似跌入深渊。 “折磨一天,我想你也累了,而我也该洗澡准备睡觉了。”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受伤的神情,那会让他残存的理智烧成灰烬。 “你还没原谅我又偷偷接case,而我也未对你表达我的歉意,是我不听劝尔才回受伤的?”席焕文稍跪直了腿,樱桃似的绛唇盖上了他覆上纱布的头顶。 “那么你先回房想好要怎么补偿,明天再来好了。” “我已经想好了!”也不管理由是否牵强,席焕文难得大胆一次。 她知道聂云的欲火,也懂他顾忌自己的想法,而他对她的好,让她信心更增加, “焕文,我没事……” “走吧!”她拉起他的手,一起进了浴室。 第八章 聂云就看着席焕文嘴角漾着娇羞的微笑的试若水温,火焰狂猛、霸道的筑起。 “焕文……” “嗯?”席焕文转过身了,正对着他的受折磨的样子,她笑得更开了。“你明明想要我,为什么不承认?” 她倾身向他,打开水龙头,让莲蓬头喷洒下来的水花浇过他们雨人。她笑着、叫着,热水的抚触让她舒服不已。 “啊!”刹那间,她却惊叫出声,“抱我!”她跳至了聂云的身上,很反射性的动作。 聂云听到她的命令,立刻就接住了她,却不名究理。 “再高一点。” 他不懂她在搞什么花样,但依言做了。 “嗯,这样水就不会弄湿你的伤了。”席焕文的手抱住他的颈项,脚环圈在他腰上,放心的吐了口长气。 闻言,聂云差点无力,“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因为我受伤而自愿帮我洗澡吧,既然如此我也算半个病人,而你却要个病人承受你的体重?” 他的提醒教席焕文一怔,红透了脸,“你把水龙头关掉,我下去了……” “来不及了,你美丽的胸脯—直压着我的脸,挑逗着我的呼吸,我怎么受得了,手松开一些,留点空间让我品尝你的甜美……” 聂云的唇隔着已然湿透的衣物寻着她的坚挺,他啃啮着,更腾出一只手推高她的t恤,看到她仅着胸罩的完美胸形尽现眼底,他发狂似的低吼。… “嗯……”席焕文嘤咛喘息。 “喜欢吗?”聂云按下了还开着的水龙头,然後放低了她,吻住了那两片嫩红诱人的唇瓣。 “我无法呼吸……” “你不用呼吸,我会将我的气传给你。” 聂云吻得更深入,皆迷的探索,舌头进入口中更深更深之处,灼热潮湿,饥渴的压着她,吞吐纳含的吸吮她细嫩的舌尖。 “放我下去,我真的很重……”席焕文的心矛盾得左右摇摆,既担心他负荷不了自己的重量,又想继续与他唇舌缠绵。 聂云叹了气,放她落地,“你接吻就不能专心一点吗?我是个男人,不会连不到五十公斤的女人都抱不动。” “可是人家……” “我懂。赶快帮我刷背吧,既然在浴室里你有那么多顾虑,那么早点洗好澡,我们好上床做爱。”聂云踩进已盛满水的浴缸里,—屁股就坐了下去。 “瞧你急的,你还没脱衣服呢!”席焕文憋住笑,又拉了他起身。 “还不是你害的。”聂云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我当然急了,我的女人第—次主动呢,我担心她会反悔……” “我不会後侮。”席焕文跟着入浴室,倾身向他,吻去了他的牢骚。 她让他的下雕贴苫她的小腹,她的手来回任他背上游栘…… “你”听到他说以後,席焕文不再那么排斥了。 “好吗?”聂云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席焕文娇憨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的每一个微笑,都是火热激情的种子,深种着幸福之苗。 “焕文,你现在在哪里?我打了好多通电话回家都找不到你。”拨通了席焕文的手机,聂云的行为和个追踪老婆一举一动的丈夫无疑。 “我回小套房拿衣服,这几天天气有些转凉了。”席焕文的心一阵甜蜜滋味。 “要衣服跟我说一声嘛,我会带你买的。” “不用了,衣服的功用本为了蔽体,有得穿就好了。” “你还真容易满足。”聂云多认识她一天,益发觉得她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 最近他常会送她一些钻石、珠宝之类的饰品,收到礼物的她会很开心的给他一朵美丽的微笑,不过笑容不及他给她一个吻、出其不意买花送她时来的灿烂。 “我如果不满足,你早让我给榨光了。”席焕文不喜欢那种用金钱堆彻出来的感情,总教她有不切实际、很虚幻的感觉。 若是聂云的所有动作皆出自于爱她,那么她更愿意听他一句:我爱你。 对她来说,他的一个眼神更胜千言万语、任何的贵重礼物。 聂云低笑出声,“我倒希望能被你榨光呢,这几天你生理朋,我们已经好些天没要好了。” “喂,你怎么每件事都能址到那卜头主?”席焕文差点没吐血,他若生在古代,—定能当“黄帝”, “人性本色嘛,怎能怪我?”聂云无辜的说, “你真是愈来愈变本加厉了,以前我只觉得你吊儿郎当,现在我发现想看你正经简直是要你的命。”他究竟是哪一点吸引了她,除了温柔、安全感,之外呢? 难道纯粹就是感觉,无法具体描述出来的感觉? “我不想让你有前后差落太大的感觉。”“可是你不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那么可见我身上还是有一个地方很坏了,因为我终究让一个女人爱上了。我们来想想好了,那个地方是那里呢,是我的嘴巴不饶人,还是两腿……” “聂云!” “你好像很喜欢连名带姓的叫我?”聂云啧啧的叹道。 “因为你真的很可恶!”席焕之气得噘高了嘴。 聂云不以为然,“我不过说些我们都爱听的话嘛!” 和席焕文斗嘴俨然已经变成他每人例行的事情了,人家说不是冤家不来首,他和她是愈吵感情愈好了。 “你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要挂电话了。” “焕文,我是个混血儿,不是道地的台湾人耶,你所谓的有的没有的是指什么,我有些不明白耶!” “你故意的!”信他话的人是笨蛋,席焕文知道自己不是笨蛋, “不,我是存心的。“聂云玩世不恭的姿态又不经意的脱缰而出。 “我不说了,我叫的计程车来了,我要回去了。”说不过他,席焕文急箸收线。 “嗯,早点回家,我才能放心……对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褪去冷酷,你好可爱喔!”一抹不羁的孟浪笑意悬在聂云的嘴际。 席焕文朱唇微扬,气呼呼的挤出声。“我二十八岁了,是个成熟的女人,请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 “好吧,成熟的女人,我今天早送了一份成熟的礼物给你,就放在你的皮包里,不知道你看见了没?” “什麽礼物?”席焕文狐疑的问。 “自己去发现啊,但我包准你会喜欢的。”聂云故作神秘。 “你的礼物都了无新意了,我一点也不明待。”席焕文标准的口是心非,因为她正一手持着手机,一手在皮包里翻找。 虽是透过电话交谈,但聂云似乎挺能掌握她的心思,“是吗,等会找到了可千万要先有心里准备哦!” “啊!”他的话席焕文来不及吸收,见着躺在皮包里的相片时,她已惊叫出声。 “小姐,怎么了?”司机先生看着照后镜关心的问。 “呃,没事!” “不是说要有心理准备了吗?”聂云在另一头已经笑到捧腹。 席焕文可以挪坐到整个人贴在车门旁,小声却也尖锐的质问,“你干吗将你……的那里的相片放在我的皮包里?” 真是满脑子yinhui,他居然把上次用拍立得拍下的下体相片修剪成一张小小的形状,就搁在她皮包放照片的那个位置! 他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显目吗,要是她今天上了潮湿买东西,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店员的面打开皮包付钱怎么办,人家电源看到会怎么想她这个女人啊? “我要你每次想到我都是处于快乐、兴奋的张台嘛!” “那你说我现在有没有很兴奋?”席焕文气的牙齿磨的吱吱作响。 “第一次难免会不自在,以后就习惯了”她正在愤怒的颠峰,聂云能避多远就躲多远。 “我只能是或你真的下流!”连在家也不说,她挂断了电哈。 当视线望着他那儿的峡谷年片流连忘返时,席焕文全身的细胞没忘记防卫着司机先生。 第九章 席焕文付了车资,向计程车司机道了声谢後,提着从小套房带回来的衣物开了别墅的铁门。 好心情还一直延续着。 她开始感到她与聂云之间建立起一种甜蜜,虽然那条看不见的细线连结了两颗心,好象风一吹就会断了似的,但她还是很有信心,未来幸福的雏形已大略呈现在眼前了。 聂云是最迷人的男人,她想,没有女人会反驳她的意见。 席焕文对自己承认,她喜欢看他穿那件她形容为骚包、变态的酒红色晨缕,她爱煞了他修长的双腿,光滑的颈项,以及晨袍遮掩不住的宽阔胸膛。 她更爱他双手覆在她腰上,轻柔而坚定,允诺着安全的亲近,他每一个微笑、每一道视线都会转为亲密的欲望,双手的轻触会转为拥抱的渴望…… 轻快的脚步踏在别墅的中庭上,席焕文眼尖的发现车库停了一辆她陌生的车子,那不是聂云的。 一记不安忽地绑住厂她的心、限制住她的呼吸。 “姨妈,那个女人回来了。”丽莎看到席焕文已朝房子走来,忙不迭的跑回客厅报告。 “去给我叫地走快一点,竟敢让我等,我倒要看看她本人长成一副怎样的狐媚样?”聂母一身火气的说。 丽莎跑得飞快,积极得很,因为她的宜芬姨妈已经亲自到台湾来为她出气了。 有姨妈在,她知道万事皆毋须担心,姨妈会帮她把表哥给抢回来的! “席焕文,你是乌龟吗?走路拖拖拉拉的!” 席焕文赫然抬眼,丽莎趾高气昂的双手插腰正在在大门口唤她,心底的一个声 音响了,告诉她,今天的丽莎不—样,虽然还是强悍,但却多了自信。 那抹不安更浓。 “你表哥应该不正吧?” “我们是来找你的!” 我们?除了她,还有谁? “快一点,我站得脚都发酸了。”丽莎的千全之躯耐不住不到二分钟的久站,不停的变换姿势。 “聂云还是没给你钥匙吗?”她的骄纵在席焕文的眼里看来只觉得好笑,她不是被欺凌大的。 “用钥匙做什么,叫个锁匠来就开了。” 席焕文沈容,“你上次不经聂云的同意这么做,不是挨骂了吗?你还想再被骂—次?” “这回表哥才不敢骂我了,因为有姨妈在。” 席焕文明白了,除了她之外,聂云的母亲也来了。而她还远道越洋而来,目的为何不难猜想。 “你最好走快一点,因为姨妈生气了。而我要赶快进去找个好位置坐下,准备观赏一个女人被嫌恶、唾弃后的样子。”丽莎笑得居心叵测。 “少奶奶的生活过的很舒适是不,逛街逛到现在才回来?”聂母一看到走进门的女人手里提着几只服饰的纸袋,心中的火把点起。 “我没有去逛街……” “还想辩驳,那你怎么解释手里的购物袋,花我儿子的钱还有脸大声说话?”聂母鄙夷的看着她,高傲的昂着下巴。 “如果你要勉强将这么破旧的购物袋硬说成我刚起采购回来,我也无话可说了。”席焕文无力的面对这一切。 原来聂云的母亲比起电话中精明势力的样子有过而不及的,而她对自己的辩护,或许她可能会将她的行为解释成另一次的不知廉耻。 聂母和电话中一样,不喜欢她。 突然,原本已有轮廓的她和聂云的未来,因为聂母的出现,慢慢的从她眼里前退去,威胁着要消失,而她竟有些提不起去追回。 这是什么态度,她是西华集团的总裁夫人也,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而今天她一个上不了台面、身份不被承认的女人,居然敢说她的不是? “姨妈,你别气了,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是个怪人!”丽莎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 “你们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到今天为止,我没有用过聂云的一毛钱。”席焕文只觉得有必要澄清自己的清白,他不是个拜金女,谁都不能抹黑她! “你说了就算了啊!”丽莎仗着有姨妈在更胆大了。 “要不丽莎表妹那只眼睛见我伸手向聂云拿钱了?” “谁是你的表妹,你不要乱攀关系!” 聂母压下了丽莎的暴躁,“我来,刚才姨妈不是说过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身体里流的不知是谁的血液,和这样的人生气最不值得了!” 聂母的声音像是千万根穿刺的银针,回响在席焕文的脑海,“我妈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就凭这个,我请美国的追踪高手查来的资科。”聂母拿高手里的资科。 “为了分开我和聂云,你如此人费周章?” 她的身世竟也会被掀出来,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市井小民,就因为爱上一个富家子弟,所以必须承担起这一切? 席焕文觉得可悲,恸心不已, “表哥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没有仔细调查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果让他知道你有个这么贱的母亲,你的身世还如此复杂,他不马上和你分手才怪! 丽莎就知道席焕文个性这么古怪,冷僻,肯定不正常,但—个连家都没有的女人 ,能正常吗? “我百般容忍你的无礼,是念在你是聂云的表妹,但今天你若再说—句诋毁我 母亲的坏话,我会动手。”席焕文恶狠狠的板起脸,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怎么,怕听事实啊?我却偏要说,你最好把耳朵掏乾净了,因为我要你认清自己卑贱的身分。”聂母优雅高贵的从沙发起身,走列席焕文面前。 “席秀美,为了冲喜,十九岁嫁给台南首富之子,也就是久病缠身的林火旺,二十岁生下了林焕文,却也在同年离婚,原因是医院证实无法再受孕,而已经三代单傅的林家,不再承认不会下蛋的母鸡,於定将母女,—人赶了出去。本来就是孤女的席秀女,因此失去了终生的依靠,在没有经济援助之下,为了养育女儿,只能下海当妓女……” “我妈不是妓女!”席焕文激动的否认。 聂母啤睨她一眼,“年轻人这么没有耐性,我话才说到一半呢!”她—抹讽笑,“你妈要不是下海去捞,怎会认识南生企业的黄董事长呢,又有幸成为他在外的金屋藏娇的情妇?” “就是嘛,都和那么多男人上床过了,那位有钱的董事长怎么还要她呢?”丽莎补了一句。 “黄叔叔是我妈的第二个男人,我妈……到酒店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他了,他们是一见钟情!” 席焕文知道真正的事实在外人听来会觉得荒谬,可是她却相信她的母亲,因为她是那么单纯。 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能遇到一个及时伸出援手,且对她事事体贴、温柔的男人,她没有疑惑、犹豫、再次奉上了自己的真心。 “一见钟情,破坏人家美满婚姻的女人,也有资格说一见钟情,这个社会的道德年跑到哪儿去了?” “姨妈,台湾人都骂这种女人是狐狸精,是不是?”丽莎还是凑着热闹。 “她不是狐狸精,她不是……”席焕文已悬在眼眶的泪水,禁不起她们联合的攻击,垂落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相信若有一天,周遭的人因为她的身世投以异样,不屑的眼光,她也能坦然视之,而且不会觉得委屈而落泪,但今天,她发觉自己不能。 因为相信爱情,也为了要给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有好日子过,她的母亲甘愿没有名分的跟着黄叔叔,她不要求豪宅、华服,只求平稳,更将大众的舆论置若罔闻,可是社会毕竟是不承认第三者的,她到头来只换来“贱女人”三个字的臭名。 “她不只是狐狸精,而且还是个扫把星。看吧,黄董自从和你妈搞上之后,南生企业陷入了困境,一家人更于出国旅游时,遭先前吃了南生的亏的合作对象枪杀,我只能说黄董死得无辜啊!”聂母指正历历。 第一次,她恨她的母亲,因为她坚持不向外澄清,以至到了今天,不堪的流言仍旧缠着死去的她,跟着她还在世上的女儿。 她们根本不知道黄叔叔的死,教她母亲伤心欲绝,有一段日子她几乎以泪洗面,知道为了她避开人言而足不出户,后来岁有好转,但就在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她母亲认为她可以独立了,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于是趁着她上家教课的时候,在家里自杀了。 遗书只写着她要追随黄叔叔而去,叮嘱她得好好活着……她不知道她的人性离开带给她多大的苦痛,这几年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我姨妈只是要你认清自己的本分,什么样的出身交什么样的男朋友,别妄想麻雀变凤凰!”丽莎骄矜的觎着席焕文,看到她的眼泪教她快乐得想飞。 “我不会让一个扫把星的女儿靠近我儿子的,你别以为我在美国就不加道聂云为了你而受伤的事……”聂母犀利的眼光上下打量她,“我实在看不出来聂云喜欢上你哪一点,但在他的母亲、我的眼里看来,你完全没有机会!” “聂云说过我要嫁的人是他,不用理会你的意是……” 席焕文明知道聂母此行的目的就为了拆散她和聂云,可排斥的话一从她口中说出,她竟发现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因为她怀疑聂云会相信她的话,相信她的母亲和平凡女人一样,所做的—切全出自於爱、还有疼惜女儿的心情。 “他真的这么说?”聂母气得发颤,聂云竟连她的意见也不打算问? “姨妈,你不要被席焕文骗了,她是因为要挑拨你和表哥的感情才这么说的。”丽莎忙着上前拍着她的後背平抚情绪。 “没错,你这个要心机的女人,和我们家聂云庄一起贪的不就是钱嘛,出个声吧,二千万台币够下够?” “不,我爱聂云,我不要和他分手……伯母,我求你,不要拆散我们,我对他是真心的……”聂母急着分开他们的无情,让席焕文乱了主张,所有的尊严、气势全部不见,感觉自己被孤寂包围着。 这个世界她只剩聂云而已,如果连和他一起生活的梦想都破碎,她还有力量活下去吗? “不分也得分,想想你为调查局工作的事情曝光了,曾经栽在你手里的白道、黑道都会找上门,和这么危险的女人在一起,聂云早晚要遭池鱼之殃,他可是我们聂家的独子呢,没必要为你这种女人冒险!” 席焕文一阵呆滞,聂母这次的话真正传进了她的心。因为她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她不要聂云有一丁点的差错。 她知道聂云爱她,或许在紧急时刻还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她的安全,拥有一个男人这样深刻的爱,够了! 何况,一旦他们在一起,以他的家世,相信她的女朋友会是评论关心的焦点,而她的出身只会让他沾上不好的流言…… 她要他好,她不想害他…… “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了,对不起!” 来回看着两人,席焕文感觉自己像误闯天堂鸟巢穴的乌鸦,一身的狼狈的跑上楼。 “她为什么会走?”聂云精烁的双瞳覆上怒色,声音也变得尖锐。 “你是在质问你的母亲吗?你就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她是自己要走的!”聂母尖嚷的教训着。 “不,一定是你说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就这样离开!”剑眉怒张着,聂云不信母亲的说辞。 他们似调情的电话对谈、她的娇嗔犹在耳畔,四个多小时之隔,席焕文从依恋着他到一声不响的离开,这其中的情绪欺负太大了,教他不得不将矛头指向最有可能伤害她的母亲。 “表哥,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我和姨妈可什么都没有说……” “你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聂云眼神斜挑着丽莎,蕴满寒冷。 “聂云,你够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和我们反目成仇?”聂云吼着。 席焕文是怎么一个狐媚的女人啊,连她向来最懂得自得,不会为任何人而动心的儿子,都为了她而不惜指骂母亲,真是反了! “我是对事不对人。。。。。”聂云一把拉着丽莎,“老实说,你们又骂了她什么?” “我……”丽莎惧畏的一句话出说下出来。 聂母愤怒的介入两人之间,“我们什么话部不用说,秘密败露了,你说她还敢继续死皮赖脸的待着吗?” “什么秘密?” “关於她丑陋的身世。她可是要当我们聂家媳妇的女人耶,既没有讨得我的喜爱至少也得是门当才对,所以我请人稍微调查了一下她……喏,这些就是她精彩的过去,你详细看看自己究竟被怎样一个女人欺骗了!”聂母转头微微以眼神示意了丽莎。 “表……哥,席焕文真的很过分,她还以与你交往的事情威胁姨妈,付她一千万当分手费,否则要让西华因她而蒙上不好的名声。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不知道她原来是那样的女人。”丽莎栩栩如生的绘生绘影。 “楼上还有一卷她说话的彩带,她嗤笑着说是要给你的礼物……”聂母的声音还在空气中漂浮,聂云已紧握着资科三步并做一步的上了楼。 “姨妈……”丽莎不安。 “放心,姨妈部出马了,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聂母气走神闲的开了电视,扯了她一起坐下。 —切都会在她的计划之中。 “哈罗,聂云,看到我了吗?没错,我就是你最亲爱的女朋友——席焕文,当你看到这卷影带时,我可能已经带着你母亲送我的一千万逍遥度假去了。 我记得你曾说想从我口中听到关於我的一切,现在不经我的口,调查来的资料应该已经清楚的告诉你了吧? 没错,我就是那样的女人。 因为我母亲曾遭男人抛弃,第二次坠入爱河又不获身分的认同,脑海中只有她痛苦样子的我,发誓这辈子玩弄男人的感情来报复…… 哈哈,但经理林信介和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只女人是爱情傻子,男人也是你们未免太痴情了吧,竟然先后将心交给了我,难道我演得那么逼真吗?真的让你们从我眼底看到真爱?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最痴情男人奖,我一定毫不考虑的颁给你。谁教你在我身上投注最多的感情呢,不但极尽所能的讨好我、逗我开心,还会奋不顾身的为我阻挡危险…… 我只能说,你很好,但是很笨! 因为爱情是我这辈子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现在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吗?是不是晚了些?其实有时候长辈的话还定得相信,我这样出身的女人是配不上聂家的优秀独子,不过为了封住我的嘴,我向你母亲要了一千万当遮口费,应该不算多吧? 好了,我的计程车来了,我该定了。 再见,爱我的男人……我如果可以爱,也会爱的男人…… 影带录到此,然后一片模糊。 聂云翻了资料,再看完了她的最后留言 席焕文对他的爱是假的,甚至她还嘲弄他付出的真心? 视线一移,他注意到化妆台上的钻石、珠宝被收拾得很乾净,一项都不留,火光不停的在他眼底闪烁着。 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不可能的。 他会找到她,因为他不允许玩弄人他的感情! 第十章 “焕文,你说今天廖总把大家叫来这里要做什么啊?”邱容姿贴附在席焕文的身后问道。 “我不知道,一会儿就会宣布了。”席焕文波澜不兴的回答。 就从席焕文也突然进入皇天服务那天开始,一年多来,邱容姿没见过她的笑容,或许从小她就不爱笑,但如此也任何人保持冷漠距离的她,让人感觉到冷到心坎里。 “因为我没有象你那样好奇。”还有什么值得她花时间去研究和关心吗?席焕文怀疑。 “你真是的,总教我有种自讨没趣的无力感!”邱容姿的脸上满载抱怨,“好啦,找就把自己刚才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分享一点给你知道好了……你会听吧?” “廖总还没放人之前,我只能站在这里,那么你说什么我都必须听。” 听出她的不情愿,邱容姿习惯了,所以她也按以往的厚脸皮,说了下去,“如果消息没出错的话,廖总应该是准备宣布明天公司要举办一个欢迎酒会的辜,能够教他这么慎重其事的,你一定搞出这个五星级的人物是谁了吧,没错,就是聂云总裁,他要回台湾了!” 像一枚炸弹在席焕文的心湖轰开,她惊悸的後退一步,娇弱似柳叶的身子摇摇欲坠。 邱容姿赶忙扶住了她,发现好友的脸色变得有些乍青又白,“焕文,没事吧,我还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你会是最高兴的呢,毕竟你以前和总裁的生活曾经有过交集……” “容姿,她是他,我是我,我不过是小小的部属,怎么可以随便攀亲带故呢?”席焕文跌靠在墙角,回忆陷入过往的黑洞中。 邱容姿什么都不知情,所以不怪她会误会。事实上,她是对这个朋友衷心感谢,因为若是没有她不定是的在自己耳边高报着那些关于总裁的八卦,这一年多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支撑、依靠什么活下去。 一年的时间,世事难料。 听说他和丽莎结婚了,也继承了家族企业,所以无暇分身打理皇天的事务,就交由信任的廖仲天来负责,他自此不曾回台湾,可是明天他真的要回来了吗?回来 向孤寂一身的她炫耀…… “可是你进皇天,不是总裁的意思吗?我一直以为那是他报答你为他办事的酬劳呢!而且听说那个调查局的副局长原本罪行不是那么重,还是因为总裁又另外挖出了一些他的内幕奉送给警方,所以才会判得那么快……”邱容姿的思绪好友这么一说顿时像糨糊一半,全搅在了一起。 当初聂母把她藏在皇天里,完全符合了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说法,因为势必会找她问个清楚明白的聂云,不会猜到她原来就在距离他这么近的地方,还是和他保持着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至于调查局事件,其实不用谁来告诉她,她也知道只有聂云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事。她很感激他,因为他最后的这个帮忙,叫她日后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但现在,什么都结束了,她不过是个最平凡的女人。即使她想以报恩为借口再次靠近他,都是奢望。 “焕文,我怎么听不懂?” 席焕文很干涩的笑着,“你不用懂,因为我也打算忘记……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帮我请半天假,还有……若明天真的有欢迎酒会,再帮我请一天假。” 她心里明白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当初她不会为调查局工作,那么聂母排斥她的借口就不会多这么一个,如此她和聂云的距离不会那么远…… 心情……也许只有老天爷能明了,她对他的爱永不变。 “你去哪儿?” 邱容姿摸不着头绪的追了出来。 “哪儿都好。” 因为这个世界的任一个地方,都是寂寞的。 “她呢?” “刚才我问过人事主任了,他说她请假……” “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竟然还让她请假?这个欢迎酒会我什么人都不想看到,唯独想见的人就是她,而女主角却未出席?!一年不见,别的不说,你的办事能力退步了不少!” “可是阎王交待过不许让公司其它同仁知道你们的关系,怕惹来办公室的闲言闲语……”廖仲天依言办事,没想到还是被骂得臭头。 仿佛事情只要牵扯上席焕文,他就只有挨骂的份。“我听说她好象是感冒了,所以才不能来”廖仲天还在解释着说。 听到席焕文感冒,阎王的火气就朝他飙过来,指责他没有好好照顾她,天知道他多无辜,他总不能关爱一个员工到二十四小时跟着吧? 还是他说不准教他瞧出破绽的…… 聂云的怒火不断的往上堆积,“我原本打算借着今天的酒会会想她坦白一切,借由你饿嘴来证实我对她的感情,结果你们给我上演这出戏?” 他风尘仆仆的从机场赶过来,看到的是一堆不相干的男女嬉闹逗笑的场面,而他的女人却不在场,真的气死他了! “请阎王原谅……为了弥补疏失,我刚才问过了邱容姿,她说席焕文每天都在十点前返家……如果阎王需要的话,我陪你走一趟……”廖仲天试着想赎罪。 “不用了!”聂云看了他一眼,一口回绝。 “但你最好祈祷明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能接受你喊总裁夫人,否则你的位置就不保了!” “是……”领悟了他的话中话,廖仲天心里恳求席焕文多帮忙。 她无疑是教他神经绷紧一年多的罪魁祸首,他多希望明天就是他的解脱日。 既然她一直对阎王念念不忘,而如今阎王也回来了,那么有情人终该成眷属的。 欲望的城市,魅惑的森林,多情的男女沉渝于其中寻见短暂邂逅的快感,怎知爱情虽是医治寂寞的特效药,却也总在药效退去后,负载双倍重量的寂寞。 因一开始求的就不是短暂的rou体欢乐,所以痛苦、寂寞也就比任何人都来得深。 爱情的战争里,席焕文未战先败了,就因为她的家庭背景,还有她的职业带来的迫害。 “恩……噢……” 到淡水吹了一夜海风的席焕文回家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听见屋里有着暧昧的声音。 她面色尴尬的退出去看了门牌,三十八号八楼之三,确实是她家啊!但怎会有这种声音? 同居人邱容姿没有男朋友,而且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公司的欢迎酒会上玩得不亦乐乎……那屋内的声音是怎么来的? 警备心大起,她先从背包中掏出防狼喷雾削,视线又回到屋内,看到客厅的电视正开着,荧幕上正大剌剌的上演着男女欢爱的限制级! 而且那男女主角的长相她再熟悉不过了! “云……” 席焕文看到影片中的自己紧抓着聂云有力的腰部,努力的拱起下半身…… “精彩吧,怀念吗?” 随着屋内灯亮的同时,朝思暮想的男性噪音就在她的身旁。 “聂云?”她没忘记那湛蓝。 “以为不出席欢迎酒会,就可以避开我了,没想到我找到这儿来了吧?”聂云抢下了她手中的喷雾削,以防等一会儿她紧张情急之下毁了她。 “你……” “我要干什么,是不?我没忘记你最喜欢这么问了,而你呢?记得我的什么?” 我记得你的全部!席焕文心里呐喊着。 他的人就在这里,会议淹没了她,她的血液有如热腾腾的钢铁……但她必须面对他,防卫自己。 因为一年前又口头的背叛。 “我现在确实想将你压在身下,模仿影带的内容,但在那之前,你不觉得自己欠我很多解释?” 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席焕文很是诧异,但她坚持伪装起一切,扮回了一年前摄影机前无情的自己。“我不会否认玩弄了你的感情,但事情都过了一年了,你也结婚了,还要追究那么多吗?” 她始终垂着视线,就怕眼神会泄露出秘密。 聂云笑了,抬起她的下颚,决心要看到她的眼睛,他实习那对眼睛,正如他熟悉她,然后他俯下头,轻吻了她,你不适合当演员,尤其是担任负心女的角色。” “当初刚看到你的录影带留言是,我真的气炸了,因为你竟如此回应我的真情,可是回美国后,我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太了。先是丽莎的脖子上戴着我送你的钻石项链,然后是我母亲的户头里并没有减少一毛钱……我一追问之下,她们说出了逼迫你的实情。” “那又如何,我的身世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她的心已经教她自己的狠心给挤碎了,她无力再缝补。 “你要我说几次,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背景,你的身世!不要在一年后,还要我重复这些话,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要对我说这些话吗,你已经结婚了啊!”这个事实再一次强调,只会更将席焕文推向崩溃之路。 她没有母亲的勇气,即使他还是要她,她也不可能当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那是我父母的希望,但我的新娘人选早已是内定了,除非她真的是背叛我,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更改。”晶云的视线突然神情的望着…… 这样的一段话,像蕴满了深情,教席焕文抛去了一切的在意,欣喜若狂,焚烧的眼眶激出了眼泪,“可是你一年没回台湾了……” 她以为他对她的了界就是那么一点,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谎言,否决掉她也是对他情深意浓。“这是他们答应我取台湾媳妇的条件,我必须接管西华。因为想和你定居在台湾,所以我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摸索,搞懂那些不会了解的作业流程,这样以后就可以在台湾遥控美国的公司了。” 聂云不是不想她,而是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是不容置疑,即使沧海桑田也不能改变的。 另一当面,让他能够当心的原因是知道台湾有廖伸天,有她的朋友邱容姿,他们会带他照顾她。 “你……” “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女人,而你,也露出了破绽,我知道在暗示我,对不对? 席焕文含泪的频点头,“如果我不是这样的出身,不是被黑白两道盯上,我不会放弃你……” “那么你现在放弃了吗?告诉我。”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席焕文再也不想演戏了,那不是真正的她。 聂云搂着她的样子就像一年前一样的自然,时间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距离,“记得我说过你在握心目中的价值只有一种东西可以衡量吗?” “你最后没有给我答案。” “那是爱。我对你的爱是无穷无尽的,那么你的价值也不是任何事物所能衡量的,懂吗?我要你永远记住这句话,不要怀疑自己。” “你好温柔,为什么那些人要喊你阎王?”席焕文感动的将他愈抱愈紧紧,他真的知道她所有的弱点,一切的情绪…… “因为我的温柔只对你,我的宝贝。一年多来,你想我吗?” 席焕文点头。 “我靠着这卷录影带来排除寂寞,你呢?”在碰触了她之后,聂云每个疼痛的夜晚就被诅咒,仿佛无法得救了。 知道他正看着自己,席焕文颤抖的从皮夹取出他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这个……” 看着她将自己的“弟弟”相片保存得很好,聂云邪勾的唇漾出戏谑的笑容,“我们真是天生一对,你也很色嘛!” “聂云!”席焕文不依的大叫。 野性的飞眼、放浪的面容,聂云的舌与她的勾引出最撩人的交缠。“你终于恢复生气了!” 席焕文笑着回应,知道她的爱情回来了! 这个世界只要有聂云的地方,就没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