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掠淑女》 楔子 离夏威夷约二十英里处有座非常特别、美丽的小岛,它属于私人岛屿,乃法国菲尔家族的后裔菲尔公爵史坦摩赫所有。 史坦摩赫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年轻人,十四岁起便离开家,来到这座小岛上生活,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他已将这里开发成极现代的岛屿。 在这段期间内,他陆续请了七位来自中国的好友,利用各项高科技产物参与这个岛的开发计划,当新颖的科学研发中心建立后,大伙也将这个岛视为自己的家,安稳的过日子。 但时间磨人,在百般无聊下,这八人突发奇想以接各种case打发时间,不但可赚取高额金钱,还可乘机四处走走,一举数得。 于是他们便将这座岛命名为“恶人岛”,平日活动的科技大楼被他们称为“恶人窟”。 他们八人各有专精,来找他们帮忙的人也会依此来挑选适当对象,三年下来,他们所接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没失败过,恶人窟的盛名从此在全球各地传开。 路彻辰---乃菲尔公爵史坦摩赫为隐藏身分所取的另一个名字。个性诡变,专精于‘偷’,任何宝贝只要他想要,绝没有不得手的道理。由于他是恶人岛之主,故大伙都以岛主称呼他。 严皓寒---开朗多话,性情随和,专精于“拐”。大至八十岁老人,小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无法抵挡他那高超拐骗手法,被骗的人事后还会帮他数钞票呢。 咎晃---粗暴易怒、脾气吓人,“抢”技高超,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走过别人身边,东西便能得手,唯一让人觉得突兀的是,他力大无比,长相却清秀俊美,让那些伙伴不知该喊他小白脸还是大力士? 韦应---舌粲莲花、油嘴滑舌,专擅“骗”术,骗人手法之高明,已到了令人咋舌且叹为观止的地步。 莫忻---奸诈狡狯,以“计”对付人他最在行,换言之,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会以设计来达成目的,所有的奸计他都轻就熟,能灵活运用。 贺瞑---另称鬼才,对数字尤其敏感,擅赌。自八岁行赌以来,纪录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任何赌场的人一见到他,都觉得十分头疼,不少赌场甚至主动献上大笔钞票,好请这位大爷离开。所以,“赢”是他最擅长的事,且屡赢不爽呀! 冉炽---性情沉冷、不苟言笑,“掳”术一流,他的目标往往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人他的“掳人网”内,而且他答应的生意,任何钱财也无法诱惑他改变心意,因此外界又称他为“冷面煞星”。 邵晏---霸气天成、唯我独尊,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定当掠夺到手。“掠”货一流,喜欢一个人开着船在岛屿四处巡逻,顺便掠下他看上的货物,借此捞上一笔。 这八人虽然技术、功夫一流,性情也古怪偏激,因此外人便为他们取了个“八邪”的外号,只要能征求他们同意接下的任务,必定是万无一失。所以近来恶人窟的生意可说是应接不暇。不过,他们在接受任务的选择上也是非常严苛的。 一、不得蓄意赖帐。 二、委托人不能从事非法交易。 三、黑道人物为拒绝往来户。 接下来,便是他们八人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 “恬恬,快把这束花送到忠孝东路‘邵氏’大楼的会议室插上,今天他们十点有会议要开,千万别耽搁了。”花店老板娘玉静提醒着正在花堆中拣花的米恬柔。 虽然米恬柔没有受过正统的花艺训练,但她的手艺极巧,构思细腻,她插出来的花给人一种雅中带柔的特殊韵味,因此指名找她插花的顾客可说是应接不暇。 玉静见自从恬柔来了之后,生意蒸蒸日上,可说是眉开眼笑,只不过她又担心身子柔弱的恬柔会挨不住这种日夜赶场的辛苦。 米恬柔抬起头微微一笑,“玉静姐,我知道,我花拣一拣,这就过去。” 见了她的甜美笑靥,玉静不禁摇头轻笑,“其实我生意全是你带起来的,见你这么忙,实在是该让你休息几天,不过邵氏可是我们的大户,得罪不起,等那边处理好后,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你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一点也不累。”米恬柔将手中花收集装袋后,转身对着她说:“我走了。” “嗯,路上要小心。”玉静叮咛道。 “我会的。” 米恬柔走出花店,她将花袋置于机车前方的篮子里,而后骑着它赶往忠孝东路。 她边骑车边看手表,她必须在九点前赶到邵氏,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将花插上。 好不容易到达邵氏,她匆匆忙忙抱着花袋赶往位于十五楼的会议室,以前她会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 她一踏进办公室,职员小李见着她立刻露出热情的笑脸,“米小姐,你来了呀。” 其实他是刻意来这里等她的,自从前几次见她来公司插花,不但花插得怡人大方,就连人也和她的名字一样“恬静可人”,不禁让他对她动了心。 “嗯,好险,差点就来不及了。”米恬柔对他礼貌性的点个头后,便走到会议桌旁,动手找出花盆,开始她的工作。 见她无心与他多言,小李只好硬着头皮走近她,“还有五十分钟,其实你不用那么急的。” “我还是得先把它插好,否则陆续会有人进来的。”她对他客气一笑,低头将手中的花剪到适当长度。 小李见状,只好道:“那你忙,等忙完后能不能来找我?我就在会议室外面整理资料。” “嗯。。。。。。好吧。”反正是礼貌性的道别,这也无妨。 “好,那我出去等你。”小李兴高采烈地走出去,在外头的一张小桌上整理着待会开会要用的资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李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接近,他一抬起脸看清来者时立刻站直身子,恭敬的呼道:“总裁。” “嗯,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看了眼桌上的一叠卷宗问道。 “都差不多了。” “里面呢?” “哦,花坊的小姐正在插花,等她弄好便一切就绪。总裁请放心,小李做事保证让您满意。”说话间,小李不忘自我褒奖一番。 望着他一脸的自信,邵晏微眯起眸子,不禁想起一年前自己的傲慢与霸气,竟然。。。。。。唉! 他闭上眸子,有意挥开过往的一切,再度张开眼,他才拍拍小李的肩,“嗯,好好做,我进去看看。” “是的。”小李必恭必敬地点点头。 当邵晏走进会议室,看见的就是正在做最后花饰整理的米恬柔的背影。 就见她从不同角度看着她的作品,边做出适当的调整,那副专注的模样深深吸引着他。 再将视线调向那盆花卉,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心口一涩。 虽然她极力插出能配合这间会议室格调的花,可其中仍暗藏着属于她的心境---孤寂、怯柔。 而米恬柔也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心在插这盆花了,为何成果却一直达不到她的理想呢?再看看手表,唉,时间也差不多了,总不能待在这里等人家都到齐还不走吧。 将剪下的残枝全都收拾进垃圾袋中,再将桌面擦拭干净,米恬柔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她这辈子从没想过会再见面的人! 怔愕了五秒钟,她告诉自己千千万万不能再留下来,一定要赶紧离开才是。 她匆匆忙忙想从他身边走过,却被邵晏突然伸出的长臂给阻拦下来,他声沉如蚊地说:“老朋友了,不打声招呼吗?”“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她急忙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是做什么,难道忘了你我曾有过的‘一夜情’?”邵晏嘴角微微一勾,目光暗沉地望着她苍白的脸色。 “滚。。。。。。 滚开!别对我说这些下流话。”水雾含愁的大眼直瞪着他那张仍然如一年前般霸气十足的俊脸。 “这是事实,怎么会是下流话呢。” 用力将她拉近自己,邵晏凌厉的目光直逼向她脆弱的眼瞳,“想不想听听真正的下流话?” “你。。。。。。”她倒抽口气。 邵晏的额头抵着她的,咧开嘴角,语气邪佞的说:“我真的好想念你的身体,光滑如脂、柔软似绵,尤其是那地方紧得让我记忆犹新,忍不住光看你的眼睛就亢奋勃起---” “住口,别说了。。。。。。”米恬柔闭上眼睛,躲过他那过分勾慑人心的男性气息。 他肆笑着,“恬恬。。。。。。” 听闻他亲呢的呼唤声,她浑身重重一震。 “走开,放开我。”米恬柔颤抖着声音,说出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怒语。 “如果我偏不放呢?”寻觅她多时,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可能说放就放。 “你。。。。。。” 惊慌失措又无计可施下,米恬柔只好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呃---”没料到她会这么做,邵晏手指一松,她就趁这机会转身冲出会议室。 小李见她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急着在她身后唤道:“米小姐。。。。。。米小姐,你怎么了?” 见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才无奈地搔搔头,“真是的,我还没开口约她一道用餐呢,她居然溜了。” 小李这句话正好落入邵晏耳里,他倚在门边,望着米恬柔背影的眸光亦转为深邃,脑海里涌现着一年前所发生的片段--- 邵晏把他那辆莲花跑车停好,刚走出恶人窟的停车场,便听见客厅方向传来一群女人嘈杂的说话声,偶尔还夹杂几声银铃畅笑声。 他摇摇头,心想准是他那几个兄弟的老婆在聚会,便打算绕过客厅,从后门上楼,在经过落地窗时却被眼尖的夏翎喊住了。 “邵晏,麻烦你进来一下好吗?” 邵晏就算不愿意,可看在她们全是他嫂子的份上,也只好无奈地走到前门,站在门外问:“有什么事,说吧。” 他帅气地靠在门边,慵懒的语调、狂肆的黑发,更添了他那抹狂霸尊贵的气势。 “是这样的,这位是我高中时最好的同学米恬柔。”她指着坐在身边的年轻女子介绍道,“她想参观一下我们恶人岛,你就充当导游带她四处看看。”夏翎的口气仿佛邵晏理该依她的意思去做。 “你说什么?我?”邵晏挑高眉毛,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夏翎皱起两条细眉,斜睨着他。 “她是你同学,你怎么不当导游,反把责任推给我?”邵晏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自从冉炽那小子也掉进婚姻的坟墓后,这窟里每个人似乎都拿他当目标,希望能将他拖下水,所以他猜测这定是夏翎与他那些兄弟图谋的计划,想要把他跟某个女人凑成一对。 老天,为何她们不换换花样,净给他玩这招,也不嫌无趣! “喂,我是因为前两天扭伤脚踝,所以不方便走远路,曾几何时我麻烦过你了,干嘛摆张臭脸给我看?”夏翎气呼呼的顶回他的话。 “那么其他人呢?梦攸、萱萱、小倩,难道她们全有事或者是脚也受伤了?” “邵晏,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会去告---” “你们要告谁啊?自己的老公?还是岛主?”他摇摇头,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你们,如果岛主当真这么公私不分的话,那我可以立刻走人。” 话一说完,邵晏正准备拾阶而上时,突然听到一声极为冷硬的嗓音。 “夏翎,不用了,我想这岛上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我就自己逛吧,放心,我不会走丢的。” 米恬柔突然站起身,说话的同时,冷淡的目光凝视着邵晏的背影。 “这怎么行?不如由我陪你去吧。”童昱萱赶紧开口,她可不希望外头说他们恶人窟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 “当真不用了,我知道你们忙,待会儿不是还要飞往夏威夷参加慈善义卖吗?我怎么好打扰你们呢?”米恬柔对于这些真诚热情的女人感到万分的投机,虽然才与她们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许久一般。 这些话正好被登上二楼的邵晏听见,他顿住了步伐,心忖,他怎么忘了,每个月一号是这些女人拿着平常闲来无事所做的手工艺品到夏威夷义卖的日子,这么说来她们当真是没空。 “没关系,一次不去不会怎样,要不然我留下,她们过去也可以埃”韩忆倩笑说,这话引来其他女人的赞同。 “不用。。。。。。真的不用麻烦,你们每个人都有义卖节目要做,无论是哪个人不去都不太好吧。”米恬柔大方地握住韩忆倩的手,“谢谢你,如果真怕我走丢,大不了我就陪夏翎,她腿受伤了,我留下来陪她是应该的。” 这时邵晏忍不住开口了,“对,你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其实恶人岛和其他的岛也没什么不一样,没啥好参观的。” 他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在场娘子军的反驳,他聪明的趁炮弹袭来之前,赶紧爬上楼,一溜烟消失在转角处。 “唉,臭男人就是这样,你可别放在心上埃”夏翎连忙安抚着同学。 “不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勉强不来的。”对于这样的事,米恬柔早已想开了。 就连交往两年的男友她都摸不着心思,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呢。 “哼,没结婚的男人就是这么讨厌。”夏翎没好气的说。 韩忆倩温柔一笑,“邵晏的个性是孤僻了些,不过我想等他遇到心中理想的对象,应该就会改变的。” “我看他啊,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任何女人看了都怕,谁想嫁给他?”连梦攸忍不住摇头道。 “好了,你们也该去忙了,我留下来陪夏翎就好了。”米恬柔强掩心情的悲涩,勉强牵动嘴角。 对于刚才她们所说的感情、婚姻,她会陷入泥沼中,根本提不起兴致一谈。 关于这点,她倒是跟刚刚那个自命不凡的臭男人颇有志同。 “好吧,那我们走了,你们就在这儿慢慢聊,想吃什么?我帮你们带回来。”忆倩说着她刚学会的中文,虽然腔调很重,但还是能听懂。 “我要吃奶昔,帮我买三杯回来。”夏翎一想到奶昔就忍不住舔舔唇,一脸的馋相。 “三杯,你吃得完吗?”米恬柔凝眉瞧着她,对她而言,她可是恨死那种又甜又腻的东西。 “一杯送你。”夏翎挥手一笑,“你不用客气,我请客。” 夏翎怎会不知道好友是最讨厌奶昔,而且每次吃甜食就会过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逗逗她。 “我才不吃!”想当然,米恬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声拒绝。 “好啦,就陪我吃嘛。”夏翎偷笑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定是老毛病没改。 “呃。。。。。。再说吧。”米恬柔觉得头皮开始发麻。 “我们会帮你们带回一堆好吃的东西,这次的义卖品不少,得早点出发。”任羽黎提着一大袋东西在门外催促着。 “快去、快去,别因为我而耽误了正事。”夏翎也道。 大伙对着夏翎和米恬柔含笑点头后,便走出客厅。 本来充满女人欢笑声的空间霎时变得静谧无声,只见米恬柔倚在沙发旁,单手支头,仿似陷入沉思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样的她看在夏翎眼里可是忧心不已,“恬柔,你怎么了?” “呃。。。。。。”她猛然惊醒,勉强一笑,“没。。。。。。没什么。” “是吗?你分明有心事。”夏翎站起身,却忘了腿伤,不禁痛哀了声。 “怎么了?你别乱动,我帮你看看。”米恬柔赶紧走到她身边,检视着她的伤势。 “没关系。”她吃疼地咬着唇。 “还说没关系,看你痛得都冒汗了。都是我,说要照顾你,结果反而让你伤势加重。”米恬柔懊恼不已,刚刚实在不该恍神的。 “只是不小心拉到筋,我想不要紧,你帮我把莫忻找来,他练过少林拳会帮我推拿。”夏翎苦笑道。 “好,我这就去找他,可是他人在哪里?”米恬柔心急地问。 “他好像是在西边的高尔夫球场打球吧,很好找的。”夏翎伸手指着西边的窗户说:“看见没,顺着那条鹅卵石步道一直走就行了。” “好,你千万别乱动,我现在就去找他来。” 米恬柔拿着抱枕将她的腿垫高,这才转身朝外头走去。 米恬柔照着夏翎的话走过鹅卵石步道,只见眼前一片韩国草皮,前面共分出三条岔路,这。。。。。。哪一条才对呢? 高尔夫球常。。。。。那一定是很买阔的地方,米恬柔开始目测,觉得左边的视野较辽阔,当下决定往左边那条路走。 可走着走着,她发觉树林愈来愈密,几乎遮掩了大部分视线,这里怎么可能有高尔夫球常 天,这是哪儿? 米恬柔迟疑地想折返,不料一回头又是三条岔路。 她当下愣在那儿,心想她是不是误入迷宫了? 深吸了口气,她决定走中间那条路;记得刚刚是从这条路走出来的,现在从这条路走回去应该没错。 米恬柔走了好一会儿,赫然发现眼前居然是座靶场! 糟了,她该不会真的迷失在恶人岛上吧?到时候若让夏翎派人出来找她,那不是丢脸死了! “老天爷,你就行行好,千万得让我找到回去的路啊!”她双手紧握在胸前,轻声祈求着。 她又走了一段路,此时天色已暗下,她还是没找到莫忻。怎么办?不知道夏翎熬不熬得住? “别紧张,别紧张,米恬柔,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找到路的。”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好给自己信心。 可是耳闻阵阵晚风呼嚣而过的声音,她的双臂不由得冒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喘起气来。 她才刚想蹲下体息一会儿,哪知道“咻”的一声乍然响起,紧接着是一声非常粗暴的吼声,“趴下!” 她不假思索的俯下身,这时一道热感从她身侧划过,吓得她惊声尖叫:“啊---啊---” 米恬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种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有枪声?难道她误闯人帮派械斗中? 可不对呀,这里是恶人岛,谁胆子那么大敢在这里撒野?还是自己走错方向,误入异世界? 就在米恬柔胡思乱想之际,突闻一阵脚步声快速朝她接近,她不禁紧张的绷紧身体。 “喂,你是谁?怎么会跑到靶场来?” 问话传来的同时,一只手抓住她后领将她给提了起来。 她正欲叫出声,可近距离下她认出了这个男人,“是你。。。。。。” “就是我,你是?”见她有点眼熟,邵晏突地想起,“你就是夏翎的同学是不?难怪我说恶人岛上怎么可能出现一个那么愚蠢的人!” “你说什么?”她提起气,直瞪着他。 “我说,你根本就是笨蛋。”他张大眸回视着她那对大眼睛。 “我只是找不到路而已,不像你,天都黑了还在外面,居然还对我开枪。”米恬柔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就算半年前莫名其妙被未婚夫退了婚,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我对你开枪?!”邵宴揉揉鼻翼,肆笑着,“我干嘛浪费子弹对付你这个白痴呀?” 他左一句愚蠢,右一句笨蛋,现在又冒出“白痴”两个字,她就算是圣母玛丽亚转世,也没了那股慈悲心肠! “你简直是王八蛋!”一双小拳头紧紧握住,她居然为了这个臭男人骂出这种话,他。。。。。。不但是王八蛋,还不是人! “你说什么?” 邵晏一气之下,用力揪住她的胳臂,他这一抓正好抓到她被子弹划过的手肘。 “啊---”米恬柔咬牙叫出声,原本不想哭出来,可是真的好疼,疼到她没办法控制情绪。 他眉一蹙,“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放开我。”她用力甩开他的束缚,握着疼痛的手肘,气愤道:”既然伤了我,就不要假慈悲,你走开---” 说着,她转身就走,可走了数步后,便听见邵晏慵懒的声音响起。 “伤你是误会,我正在练靶,是你自己乱闯,怪得了我吗?” 米恬柔回眸瞪着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哪有人在天黑的时候才练靶的,难怪会误伤人。” 闻言,邵晏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口气冰冷地说:“你这白痴。。。。。。女人懂个屁,夜里练靶才是一种技术,好在视线不佳的情况下听音辨位,谁知道我的纸活靶会飞到你面前,你怪得了我吗?” “你。。。。。。好,反正你怎么说怎么对,谁教我虎落平阳被犬欺,随便你了。”手肘已经够疼了,他还要说话侮辱她,米恬柔快气爆了。 算了,就当男人是野蛮的动物,她根本不必理会,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等。”邵晏又叫住她。 米恬柔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没好气的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贬我贬得还不够,如果你对我来恶人岛非常厌恶反感的话,你放心,等我找到莫忻马上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这个男人,久违的疲 惫与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让她应付得有点心力憔悴。“你要找莫忻?邵晏眉心一蹙。 “没错。” “我刚刚出来时他已经回到恶人窟了,你怎么会跑来这找他?”这里是恶人岛上较为偏远的靶场,她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已经回去了?”闻言,米恬柔明显地松了口气,“这么说夏翎的脚伤应该没事了吧?” “我没注意,不过瞧她跟莫忻有说有笑的,我想应该是没事了。” “哦,那就好。” 唉.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无能,出来找人,人没找到就算了,居然还弄到迷路,更不幸的是居然遇上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老天还真会开她的玩笑。 “我回去了。”米恬柔才要转身,又听见他冷亮的声音响起--- “并不是我想要叫住你,实在是不喊住你的话,待会儿你要是消失了,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你说什么?我消失!”米恬柔的眼出现一丝防备。 “没错,你若往那里走只会愈走愈里面、愈走愈荒凉,一不小心便会迷路再也绕不出来,到时候岛主还得派我们出来搜寻,那可是很累人的。”邵晏逸出低沉的笑声,压低的嗓音更加显现他的性感。 米恬柔瞧着他,发觉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又邪又坏,说出口的话更是充满了嘲讽。 “好吧,那你说,我该往哪走?”她按捺着怒气,只想早点回去休息,手上的伤虽不重,可还是需要上药,而且她也不希望夏翎为她担心。 “就往这儿。。。。。。”邵晏突然顿住话,想了想后才说:“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晚餐的时间也应该到了。” “那么谢了,你先请吧。”米恬柔仍然处在气头上.不怎么愿意和他同行。 邵晏瞧着她一脸生气样,只是耸耸肩,无所谓地迈开脚步往前走。米恬柔则是瞪了他背影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尾随在后。 第二章 一回到恶人窟,米恬柔眼尖地瞧见夏翎就坐在屋外的藤椅上,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正在等她。 唉,没想到她这次出的糗还真是大呢,真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面对她。 “恬柔。。。。。。恬柔是你!”看见好友和邵晏一起出现夏翎便兴奋地站起,差点又忘了自己的脚伤。 “小心---”米恬柔连忙飞奔到她身旁,扶住她的身子,“别再乱动了,你已经为我扭伤一回,若是再一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老公交代。” “你别紧张,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为了怕她不放心,夏翎还动了动受伤的左脚。 “嗯,看起来还真是好很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你不是疼得。。。。。。”说到这里,米恬柔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委屈。 “其实这都该谢谢你呢。”夏翎开心的弯起嘴角。 “谢我什么?”她一脸的不解。 “莫忻回来后帮我检查,说我下午那一拐,把原本脱臼的地方给拐回去了,虽然很疼,但休息一会儿便逐渐好转,现在可以稍微动一动,都没问题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既是如此,她受点委屈也算得了。 偏偏就在这时邵晏冒出了一句话,“那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真是巧了。”说完,他便踏着优闲的步伐走进客厅。 米恬柔脸色突然一僵,倏然追了进去,“这位先生,请你站住,我要你跟我道歉。” “哼,没这个必要。”向来最大男人主义的他哪可能对女人低头。 米恬柔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见夏翎一声尖锐的喊叫。 “啊---恬柔,你的手是怎么了?” “这。。。。。。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虽然只是被子弹划过擦破了皮.可是血流得也不少,在客厅灯光照射下,伤口看来有些怵目惊心。 经夏翎这一喊,邵晏这才想起她手上的伤,连忙走向她扯过她的手,他粗鲁的动作让米恬柔忍不住痛喊出声,目光也更为怨怒地瞪视着他。 “过去那边坐。”邵晏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在对她说话。 米括柔原本不想理会他,可是此刻的她身心已疲累,实在不想再与他争辩,依言坐在沙发上,让他处理她手上的伤。 夏翎就坐在另一边角落,偷觑着他们两人那副尴尬木然的表情,心底有了个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见邵晏从柜子找出药箱,仔细的为她消毒包扎伤口,夏翎忍不住调侃道:“我们邵大爷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了?居然会为女人包扎伤口。” “夏翎---”米恬柔尴尬地喊道。 “恬柔啊,你就别说了,你看邵晏都已经默认了,你还想解释什么。”夏翎说什么就是要把他们两个送作堆。 这时邵晏已经包扎好,提起药箱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睇着夏翎,“我真佩服莫忻,怎么受得了你。” 夏翎倏地张大眸子,气呼呼地望着他,“娶我有什么不好?好处可多着呢,你少在那儿吃不到葡萄葡萄酸了。” “很抱歉,我向来不爱吃葡萄。”将药箱放回柜子里,他外套一披就要上楼。 “喂喂喂,你给我站住!” 夏翎气得要追上他,却被米恬柔给拦下。 “你别激动,要是又伤了哪儿可不好。爱说就随他说吧,其实他会为我包扎,全是因为这伤是他弄的,或许是怕良心不安睡不着觉,他才故作好心吧。”米恬柔语气嘲讽的说。 邵晏听得蹙起眉,须臾却勾起嘴角笑了。“孔老夫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句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还是真没错。” 这句话让夏翎与米恬柔两个“女子”哑口无言,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一脸笑意的消失在楼梯口。 晚饭时间,本来邵晏不想下楼吃饭,又怕被那两个女人嘲笑他怯场,还是大大方方地走进饭厅。 沐浴过后的他身着纯白亚曼尼休闲装,举止潇洒地走到饭桌旁,拉出椅子便率性坐下。 他英挺的脸庞有着一股沉冷而强悍的味道,优雅中不失霸气,隐约散发着一丝蛊惑魅力。 “邵晏,这是干嘛?一副迷死人的打扮,等下要去对岸约会吗?”油嘴滑舌的韦应一见他出现,连忙揶揄他一番。 “很抱歉,对岸无美女。”他挑起一眉回道。 “那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拜托,韦小子,你看我这身随便穿着像是要去钓女人的吗?”邵晏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吃饭。” “啐,今天火气还真大呀。”韦应撇撇嘴。 “喂,邵晏,你说对岸无美女,本岸却有一个,你要不要?”夏翎突然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大伙都转头睨着她,莫忻轻笑道:“本岛的女人除了厨房的阿美,打扫庭院的珍妮嫂、玛丽婶,其他可称得上美的都已经死会了,你指的到底是谁?” “这个呀,难道你们几个男人敢说她不美吗?”夏翎指着坐在身旁的好友说。 米恬柔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正事呀!想撮合你和邵晏,想想一口气造福两个单身人士,这不是很好吗?”夏翎说出心里的打算。 “拜托,你别乱说好不好?”米恬柔激动地站起来,“我待不下去了,还是回去好了。” “恬柔!”夏翎连忙抓住她,“天都黑了,你答应我留下来过夜的,” “可是你。。。。。。”她咬着唇,明知不该这么激动,可她就是忍不祝 “夏翎不过开开玩笑你就当真,也得看看我要不要啊?别太激动了,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太幼稚了。”邵晏轻啜口酒,一副惬意的模样。 只见米恬柔脸色倏地变白,双唇直颤,在场几个男人都看得于心不忍。 “邵晏,别乱说话。” “干嘛呀?你们想打抱不平吗?”邵晏的眉头不自觉的靠拢,回望着朝他射来的沁冷目光。 “人家是女孩子,你好歹也让让,最起码的礼貌也该有的。”岛主路彻辰首先发难。 “女孩又如何?像她这样动不动就愁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美金,谁受得了!”邵晏愈说愈过分,米恬柔的心肺一阵抽紧。 蓦地,她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一日--- “柔,我们分手吧。”林子刚说。 “为什么?”她含泪问道。 “你太优柔寡断,有时想法又太幼稚天真,我实在受不了。” “我幼稚天真?” “是呀,坦白说,我要的是一位能自主、能独立,尤其要着重打扮,可为我及自己打理穿着的女人,可你什么都不会。”受不了她的追问,林子刚索性将话说个明白。 “就因为这样,你不要我了?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呀。” “那就退婚吧。”他无情地说。 “退婚?!”这两个字像青天霹雳,震得米恬柔后退一步。 他们林家最重面子,居然会主动提出退婚,可见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要他何用?只是。。。。。。已付出去的感情、青春,变得破碎残冷,教她情何以堪? “好,那就退婚吧。”话一说完,她压下满腹的委屈,快步离开林子刚的视线--- 如今旧事重演,更糟的是这男人根本与她不熟,他就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难道她做人真的失败到这种程度? 她幼稚、她懦弱、她优柔寡断、她。。。。。。不! “别说了。。。。。。 别说了。。。。。。我不要听,我知道我不好,很不好很不好,但求你不要说了,求你。。。。。。” 米恬柔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深埋心底的伤痕再次被人揭开,疼痛依旧,那是种被撕裂、被拉扯、被锋利的尖刀一次次划下的可怕疼痛。 “恬柔,你怎么了?”夏翎想抓住她,可她却一直向后退。 “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情急之下,夏翎起身要拉住她,哪知才迈开一步便被莫忻给抓进怀里。 “该死的,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莫忻忧心地拧了下老婆的鼻尖。 米恬柔双手抱着脑袋,像傻了似的望着他们,心底涌上一丝羡慕。。。。。。 “别看了,人家夫妻恩爱,你想怎么样?装疯卖傻搞破坏呀?”邵晏在她陷入梦幻的时候又泼了她一桶冷水。 米恬柔抬起眼,望着邵晏那张带着不屑的脸孔,与林子刚的面容交叠在一块。。。。。。终于,她掩住脸,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下冲了出去。 “恬柔,你去哪儿?快回来。”夏翎想推开丈夫,无奈莫忻就是不肯放手。 其他娘子军义卖未归,在场的几个男人又像木头钉在那儿,快把夏翎急坏了。 “你们。。。。。。你们怎么不去追?” “反正在恶人岛上,她走不出去的。”严皓寒摊摊手道。 “她是走不出去,可你们不怕她跳海?”这是她最担心的,只要看过恬柔那副心碎欲绝的表情的人一定会这么想。 “她那种胆小女人做不出跳海的事。”邵晏今天八成是吃了辣,口气奇呛无比。 “你---”夏翎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在莫忻发威之前,路彻辰便先开口:“邵晏,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米小姐找回来。” “为什么是我?”邵晏一双剑眉瞬间打了好几个死结。 “因为你是罪魁祸首。”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他话还没完,邵晏便结结实实的挨了莫忻一记拳头。 “莫忻,你这是做什么?”邵晏不悦的瞪着他。 “你真不是男人,就算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凑对,你也不用这么伤一个女人的心吧?” 莫忻与邵晏两人握拳正欲开打之际,却被昝晃一掌给拦下。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看见没.夏翎的模样有多担心。我说邵晏,你就去把米小姐追回来吧。” “她跑了关我什么事?”邵晏一把推开他,目光不带丝毫温度的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我没欠她,说的也都是事实,要我去找她。。。。。。作梦!” 话一说完,他便走出饭厅,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里,哪儿也不准备去。 “忻,怎么办?快,你快帮我去找恬柔。”夏翎急忙抓住丈夫的手,真不明白这几个男人到底在吵什么?如果她的脚没受伤,早就冲出去找人了,哪像他们还在这里打架、争执,浪费时间。 “好,我去找。”莫忻拍拍她的肩,安抚道:“别紧张,在恶人岛上是不会不见的。” “我看我们全都出动吧,你们的意思呢?”路彻辰征求伙伴们的同意。 “嗯,没问题。”大伙都点点头。 “好,那就分开找人吧。” 在路彻辰的分配下,人兵分三路,相信米恬柔这么一位弱女子定逃不出他们的追踪网。 可是他们错了。 找了一个晚上,直到晨曦初露,仍不见米恬柔的人影。 这消息一传进夏翎耳里,她哭得眼睛都红了,一直责骂自己多事,若非她异想天开想当谋人,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见妻子内疚不已,莫忻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唯有等其他人回来,看看情形再作决定。直到天色大白,其他人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来,可得到的消息却没一个能让夏翎破涕为笑。 “天都亮了,她会去哪儿?”经过一夜的折腾。夏翎憔悴不少。 “岛主,我看我们只好带猎犬出去了。”莫忻提议道。 “我赞成,派猎犬出去吧。”韦应倚着椅背,闲适地开口。 “好,就这么决定了。”无计可施下,路彻辰只好答应。 就在这时,邵晏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边走还边打着呵欠,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可想而知,他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完全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怎么了?”他不解的扬眉看着这些表情变得怪异的兄弟。 “哼,你睡得可饱呀。”严皓寒冷笑道。 “是睡得还不错。” 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想拿起桌上的小点心时,夏翎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邵晏手一顿,回头看着她一腔激愤的表情,“怎么了?更年期提早来了?” “对,我是更年期来了,可你是死期到了。”说着,夏翎挥舞右手里的拐杖朝他打去,却被莫忻一把抓祝 ”翎儿,冷静点。” “他。。。。。。他真的不是男人!”夏翎激动地指着邵晏斥骂。 “我?” “对,就是你!那点心可是恬柔昨天做的,你没资格碰它。”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要吃你自己做。” “莫忻呀,你老婆今天是真的吃错药,我劝你还是去请医生来看一下好。”邵晏故意对她露出一抹狂野不羁的笑容,差点气死她。 “我---不跟你斗了。”她抿起唇,转身对路彻辰说:“岛主,请你赶紧派猎犬出去吧。” 闻言,邵晏不禁好奇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需要用到恶人窟的猎犬。” “这不干你的事。”就连路彻辰也看不惯他那副欠扁的嘴脸。 “咦?”邵晏一愣,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这一群人了。 向来不会将女人的事放在心上的他,当真忘了昨晚米恬柔因为他的冷言冷语跑出去的事情。 一直沉默不语的韦应则道:“莫忻,我跟你一块去好了,多个人手找人会快些。” “找人?喂,你们要找谁呀?”见没有人要告诉他,邵晏一个跨步便挡住莫忻与韦应的去路。 “你还会把她放在心上吗?让开。”莫忻一把推开他。 “恬柔就麻烦你们了,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她。”夏翎扬声喊道。 “什么?那个蠢女人还没找到!”邵晏如大梦初醒般,这才明白大家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了。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什么蠢女人,你才是笨男人呢。”夏翎气愤的顶了回去。 “别理他,你们快去找吧。”路彻辰蹙起眉心不耐烦的瞥了邵晏一眼。 邵晏的个性虽然自傲了些,但处事态度向来有条不紊,应对进退的分寸也拿捏的很得当,可是这次的表现着实让他们失望。 “喂!”邵晏再一次挡住他们的去路,“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莫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和韦应离开了。 邵晏愣在当常 奇怪,就算那女人消失了,也不关他的事啊,干嘛要怪罪到他的头上?他真是走楣运呢。 第三章 女人,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邵晏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三只猎犬闻过米恬柔留在屋里的外套后便四处寻人,经过十二个小时的寻找,仍是一无所获。 怪了,这女人是会隐身术吗?还是被天狗叼走了,竟然会在恶人岛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见夏翎皱着一双眉靠在莫忻肩上,喃喃自语:“我知道恬柔去哪儿了。” “什么?你知道?”莫忻低首问过。 邵晏也立刻转向她,想听她的下文。 “她一定是跳海了。”话一说完,她再也忍不住地失声痛哭。 “翎儿,你别乱猜了,她没事的。”莫忻柔声安抚着妻子,却安抚不了邵晏突变烦忧的心。 她死了!难道他的一句话真害得一个女孩想不开? “我没有乱想更没有乱猜,你想想,已经派出那么多人手,就连猎犬也带了出去,到现在一天一夜了仍是一点下落也没有,教我怎么能不往这方面想呢。”夏翎眼中透露着担忧,一双大眼早已哭得红肿。 “千万别丧气,我想---” “你们不要再想了,我负责把她找回来。”邵晏不悦的蹙起两眉,大声截断莫忻的话。 其实他心里也很烦闷,完全无法理解那女人到底躲哪儿去了?他也担心米恬柔若是如夏翎所说想不开跳海,那他是不是该受众人指责呢? “有人良心发现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要上哪找人啊?”韦应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眼觑着他铁青的睑色。 “韦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别装模作样了,该找的时候你不找,跑去睡觉、看报、听音乐,如今她很可能就如夏翎所说跳海了,你才嚷嚷着要去找人,作戏给谁看啊?”韦应这话可说进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坎。 就见邵晏深吸一口气,充满傲气的脸上有着不服气的线条,目光梭巡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孔,这才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就算她跳海,我也会跟阎罗王抢回她的命。” 话声方落,他便大步走出客厅。 贺瞑瞧着他仿若索命煞星冲出去的模样,不禁摇头道:“这家伙做起事来不是沉不住气就是太过自信,是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吃吃鳖,只不过这回人命关天,我希望他真能将人找回来。” “大家也累了一天,我看我们就分成两组人,一组白天找,一组晚上找,否则这么下去可是会吃不消的。” “岛主说得对,咱们就分成四人一组,我、邵晏、皓寒、应为晚上,其他人就先去休息吧,大家千万别一块累瘫了,倘若正好遇上任务,那可会很累的。”贺瞑说道。 他的分派众人毫无异议,贺瞑和另外两个人立即走出大门,找人去了。 至于邵晏呢?他还真的往海岸一带找去。也不知为什么,当他一听到夏翎说米恬柔极有可能自杀时,心竟会漏跳一拍,整个人怔忡了起来。 该死的,那个女人若当真因为这样就想不开,那也太没用了吧! 站在海岸边,邵晏双手叉腰,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心想;若那女人真的跳下去,现在还能活命吗? 他深吸口气,抛开米恬柔已死的想法,开始四处搜寻,在海 边追寻不着后,他打算往岛内出发。 在他专心寻人中,时间过得真快,仿佛才一会儿工夫,太阳便已升到天际,金黄的光芒照着大地。 不过,就和其他人一样,邵晏同样一无所获。 为此,邵晏胸口像梗了个硬块,向来自信的脸上出现沮丧神情。 他一边找,心底不禁暗自咒骂,真是见鬼的女人,她究竟上哪儿去了?难道真没用的跑去自杀? 在找寻米恬柔时,他偶尔会与伙伴遇上,可他们只是与他擦肩而过,根本不愿和他打招呼,那种蓄意漠视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这时他才开始反省,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或许他说的那些话深深打击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可他只是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埃 妈的,他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女人不知道藏身何处,简直就是在报复他嘛。 在恶人岛的中央有座维齐亚山,山势虽不高,却非常的崎岖难行,岛上的人很少会跑到那里,但四处都找不到人的情况下,邵晏便往那儿去找找看了。 邵晏一到达维齐亚山区,从地上的一些脚英痕迹看来,他那几个兄弟应该是来过这儿搜寻过,莫非连这里也不见她吗? 恶人岛上的山岭并不多,当初路彻辰便是看在它平地广阔,才在这儿立足生根。 岛上最易藏身的地方便是这片山区,可是已经派出那么多人找了,居然还找不到她,她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他仔细找着每一处可供藏身的地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槁的?他的心居然会被那个女人弄得纷乱一片,如果她真发生什么意外,或是真想不开寻了短见,那他该如何自处,又该怎么面对伙们指责? “王八蛋!” 他出口成“脏”,一脚踢向旁边的大石。 前面就是恶人岛上的硫磺区,她会不会就在那儿,却因为硫磺味的关系,猎犬才会闻不到她的气味? 这个念头一飘进脑海,邵晏便快步往前走去,愈接近硫磺区,硫磺味就愈浓,以及泉水上冒出的小小气泡。 四处搜寻了一阵子,仍是不见米恬柔的身影。他想硫磺味这么浓,她不可能在这儿待很久吧? 就在他丧气的想折返之际,听见不远处传来微弱的申吟声。 邵晏立刻循声找去,最后是在两块大石中间发现一个女人。 他冲上前抱起她,急声道:“你快醒醒。” 天,她身子好冰!可能是困在山区中又冷又饿,体力不支而昏厥。 邵晏赶紧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再轻搓她僵冷的四肢让血液流通,以恢复体温,只可惜她身子依旧冰冷。 这样下去不行,他正欲抱她下山,一股硫磺味又窜人他鼻间,跟着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既然这里有温泉,何不抱她去泡一下,或许能暖和她的身子。 他抱着米恬柔寻觅温泉,往下走了许久,就在一块大岩石后,他找到了一处天然温泉池。 虽知失礼,但救人要紧,邵晏毫不犹豫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可是抱着全身赤裸的她,他的下腹居然会有股蠢动。 深吸口气,他蓄意漠视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将她轻放进温热的泉水里。 还好水温适当,不一会儿,米恬柔原本苍白的脸蛋缓缓转为红润,只是她唇瓣干裂,看来她定是渴坏了。 邵晏便四处想找些干净的山泉水,一路上他虽找不到水,却看见一种名为水灵竹的植物,只要将它折断,便会从竹子里流出甜沁可口的水液。 他赶紧摘了几株,便快步走回温泉边,将水灵竹折断,让它的汁液缓缓滴入米恬柔口中。 像是得到渴求已久的东西,她饥渴的舔着水灵竹的汁液。 邵晏看着她粉红色的舌尖轻舔唇瓣,眸光不由自主地下滑到她饱满酥胸、玲珑腰身……他只觉身体莫地燥热起来。 他伸手抚触了下她的身子,嗯,已经不似先前的冰冷,看来她的体温逐渐恢复。 只不过她丝毫没有要清醒的样子,这不禁让邵晏才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老天,你千万得醒呀,否则我可是会被那些兄弟给骂死的。” 他深吸口气,目光看着她那张看似柔弱,却也动人的容颜,走到她身后,为她揉捏着肩膀,好松弛她僵硬的肩颈肌肉。 随着他轻压她肩颈处的几个穴道后,不一会儿,米恬柔便缓缓张开眼睛,口里嘤咛了几声。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邵晏松了口气,看着她迷蒙的双眸。 “我。。。。。。我怎么了?”她一手抚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开口。 “你自己想想做了什么蠢事?”软化的语调维持不了多久,又见他恢复以往大男人沙文样。 “我。。。。。。”一听见他这样的语气,米恬柔倏地想起一些事。 张着一双惊恐的眼,她起身想逃,可一低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可以。。。。。。”她想骂出口,可是浑身无力,双手急忙掩住身体,手忙脚乱下,她整个人差点沉入泉底。 “小心。”邵晏及时伸手勾住她的娇躯。 “别。。。。。。 别碰我。。。。。。”她呼吸急促,两日未进食,她虚弱不堪,压根无力推开他。 “你再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他先抱起她,而后拿起一旁的衣服替她穿上。 米恬柔见他大胆触碰着自己的身体,先是为她穿上胸罩,动作虽已尽量放轻,但仍能感觉他碰到她胸部的灼烫,尤其是他在调整她的胸罩时,简直让她羞愧到了极点。 想出声喝止.可又使不出力.真不知该怎么办,以后要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男人? 好不容易,在米恬柔面红耳赤、邵晏下身热灼如火的情况下,他终于为她穿好衣物。 “我抱你回去。”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打抱起。 她原本想拒绝,但思及她连推开他都使不出力.何况是走路呢? 米恬柔只好无奈地躺在他怀里.但随着他走路时。身体的晃动,她只觉眼皮愈来愈沉重。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邵晏低沉的嗓音。 “嗯?你说什么?”她抬起头望着他。 “我问你是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这次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米恬柔不禁瑟缩了下,心情也转为沉重。 她垂着眼,半晌不说话。 刚开始她在岸边徘徊,想要驾着快艇出去,她曾在海 边的快出租公司工作过,学过一阵子开快艇的技巧,要开它并非难事。 只不过它们全上了锁,她就算想一试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她一心想着千万别被找回去,因此就往山里走,谁知她在半路摔下山沟昏了过去。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邵晏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 她点点头,“嗯,我听见了。”“听见怎么不回答呢?”停下脚步,邵晏低首瞧着她。 “当时天色已暗,我只记得摔了一跤,整个人就昏了过去,醒来就见到你在身边。”米恬柔淡淡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赌气跑了,让多少人在外头四处奔波找你?”说着他的脾气又上来了。“还不肯承认自己幼稚,我说你简直是幼稚过了头,变成了傻瓜、愚蠢。” 说到气愤处,他的措词完全不加修饰,那不留情的词语让米恬柔的心再一次受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 “不知道?”邵晏不屑地撇撇嘴,“这三个字还真好用,你们女人好像很喜欢用不知道来搪塞一切。” 他嗯哼轻笑,脸上有着明显的鄙夷。 在他怀里的米恬柔垂下眼睛,邵晏完全不知道他的一句话使得她亟欲遗忘的回忆再次啃蚀着她那颗孤寂的心。 见她缄默不语,邵晏再次迈开步伐,沉默地走了好一段路后,他才又开口道:“你的脾气还真不好,说你那几句可是事实,你应该接受并试着改变自己,别老是动不动就垂着脸,两眼含泪,尤其是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是想用这种式折磨我啊?” 他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话中带着饥诮,“省省吧,女人这样对我可没用的。” 米恬柔听他这么说,不知道他是无心,还是蓄意气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累好累,甚至比身体还要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抱着她的邵晏明显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知道她睡着了。 其实他并非真心想念她,只是想起她的幼稚行径不但差点害死自己,也害得别人四处奔波,让他不骂不爽。 可此时看着她信任的窝在他怀里,不禁让他心里涌现一股他不愿承认的柔情,只好把一切过错推给“他或许是太久没碰女人”这句话。 轻吐了口气,他不再多想,加快脚步往恶人窟的方向走去。 当邵晏抱着米恬柔回来,恶人窟内所有的人都张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眼。 老天真是爱整人,他居然真的把人给救回来,这下他不在他们面前耍帅装酷,那他就不叫邵晏了。 果然,邵晏一副拽样的瞧着他们,嘴角噙着抹笑意,众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好接受他的嘲笑。 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请路彻辰打电话给医生,而后便将米恬柔抱进房里。由于夏翎好不容易才睡去,莫忻并没有叫醒她,众人便静待医生来到。 不久,医生带着护士火速赶来,当他们进入房里为米恬柔诊治时,夏翎凑巧醒了,她得知已找到好友,迫不及待的进入房里看她。 一群男人坐在客厅等待着,这时邵晏突然开口:“人我找回来了,不过。。。。。。我很抱歉,我是不该对一个女孩子说那种话。” 众人闻言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严皓寒才说:“喂,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找人找得太累了,刚刚那些话完全不是出自你的意念对不对?”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赞同的直点头。 哪知邵晏却突地仰头大笑,笑得泪水都逸出眼角。 “喂喂喂,你还真的不对劲,该不会你和米恬柔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的个性全变了?”严皓寒目露诡谲的笑意,那话听来十分暧昧。 正从房间走出来的夏翎听见这话,蓦地张大眼眸,直望着邵晏,语气咄咄逼人地问:“你说,你到底对恬柔怎么了?你该不会趁她昏迷不醒,所以对她---” 邵晏蹙眉哼笑,“拜托,你当我是什么?饥不择食的下流混混、瘪三?” “这。。。。。。”夏翎愣了下,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说俗话了。 “都是你啦,随便乱讲,害我得罪人。”她只好转移炮火往严皓寒走去。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竟然变成众矢之的?”严皓寒一脸无辜,随即又道:“不跟你们闹了,萱萱刚刚打电话来,她们就快到了,我去接她们。” 嘻皮笑脸惯了的他临走前还不忘对邵晏做个鬼脸。 见状,路彻辰不禁摇摇头,转向夏翎问:“米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她又睡了,不过医生已为她打了管针,医生说只要好好体息,应该很快就会康复。” 说到这里,夏翎秀眉微蹙,眸光黯然地说:“恬柔虽是我高中同学,可我从小就认识她,她成长过程很坎坷,这次被我邀来岛上,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真的好过意不去。” 邵晏眯起眸望着她,“你是说她的环境不好?” “可以这么说,她从小父母离异,完全是靠自己的力量念到大学毕业的,所以我很佩眼她,你骂她什么天真幼雉,我完全不赞同。”夏翎说着,忍不住又红了眼,“希望她没事才好,见她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邵晏的眉头缓缓紧拢,心底升起一丝想要好好认识那女人的冲动。 但就不知那女人清醒后会不会乱说话,就如严皓寒所说那般,将他褪了她衣服的事四处宣扬吧? 若果真如此,他会后悔救了她,但愿她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否则惹火他,他肯定会将她丢回那个满是硫磺味的地方。 想到这儿,邵晏转向路彻辰,“对了,岛主,我发现维齐亚山里有温泉,或许可以利用。” 路彻辰笑了笑,“没错,前一阵子我去那看了看,发现的确有温泉。” “那是可以开发啰?” “暂时不做考虑,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享受享受。”路彻辰咧嘴笑道。 “享受的事就交给我,我先去勘察一下,再请人来设计。”莫忻笑意盎然的提议。 “嗯,这事就交给你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莫忻转头对夏翎说:“你还是回房去照顾恬柔吧。” “嗯,你路上小心点。”夏翎对他笑了笑,便回到米恬柔房里。 “邵晏,我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他两人一离开,贺瞑突然转向邵晏道。 “哟,现在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挑起一眉,邵晏故意调侃他。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贺瞑走近他,在他耳畔小声道:“你做了什么事我们全都心里有数,别装正经,死不承认了。” 邵晏一把揪住他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我装正经?喂,你们到底在乱猜什么?” 贺瞑睨视他好一会儿,这才说:“她回来时衣服虽是干的,可头发却是湿泡泡的,而且她衣服上的扣子扣错了。呵,怕夏翎发现找你算帐,我叫护士先替她换了衣服,你该感谢我才是。” “拜托,那是因为她全身冰凉,我才。。。。。。” “好了,别愈描愈黑,我们都是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贺瞑对他轻眨下眼,“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我累了,先去睡了。” 霎时,邵晏还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路彻辰,试着解释,“彻辰,你该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是因为---” “对不起,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路彻辰打断他的话,语气揶揄的说:“不过贺螟说得对,你就别愈描愈黑了。我也困了,你也早点睡吧。” “喂---” 眼看他那几个“烂兄烂弟”一个个都跑了.邵晏气得火冒三丈。 该死的,他们算是什么好友,简直要把他逼到尽头才肯罢休嘛。 “王八蛋!” 若那女人清醒后,与他那几个“八卦大嫂”乱嚼舌根,他肯定会一枪毙了她! 第四章 “恬柔,你好些没?” 米恬柔终于清醒了,那感觉就好像是狠狠的睡上一个世纪,精力恢复许多。 “嗯,好多了,夏翎,怎么你在这儿?”随着精神好转,记忆也一一回到脑海,第一幕浮现的就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 一思及此,她的小脸便不由自主地红了,心也浮漾着一丝对他的爱慕与好感。可是。。。。。。她并没忘记当初他是怎么批评自己,现在想起仍觉心酸。 不明白。。。。。。她怎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不过,他救了他,她该跟他道声谢,可是他人呢? “恬柔,我真是抱歉,千求万求才将你求来这儿玩,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夏翎懊恼不已。 “快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不该冲动的跑出去。”想起自己竟做了这么孩子气又丢脸的事,米恬柔顿觉羞愧万分。 “这怎么能怪你呢?真要追根究底,罪魁祸首应该是我,若我没有擅自作主要将你与邵晏凑成一对,你也不会。。。。。。”说到这儿,夏翎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别这样,我们都别再提那事了好吗?”米恬柔按住她的手,温柔地摇摇头,突地羞赧尴尬地问:“他。。。。。。他回来可有说什么吗?” 她怕他会将温泉池的事说了出去。 “他说什么?”夏翎皱眉反问。 “呃。。。。。。没,没什么。”她不禁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我不想再躺着了,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也好。” 当夏翎扶她起身,其他女人正好敲门进屋。见状,童昱萱立刻道:“恬柔,你怎么起来了?” “躺太久了,想出去走走。”她温婉地笑说。 “那能不能让忆倩扶你去,我有点私事找夏翎?”童昱萱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哦。” “没关系,你们聊。”米恬柔便与韩忆倩、方羽黎一块走了出去,想晒晒外头的太阳。 待她们离开,童昱萱立刻关上房门,表情尴尬地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憋在心里好难过。” “什么事啊,为何不能当着她们的面说呢?”夏翎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因为你和恬柔熟,所以我想跟你讲比较好。”迟疑了会儿,童昱萱还是决定将她刚刚听到的事说出来。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弄得我好好奇。”夏翎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小沙发坐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这样的,我先前经过二楼起居室时,听见皓寒与莫忻在里头聊天,聊的竟然是。。。。。。”说到这儿,她又住了口。 “聊什么?”夏翎连忙追问。 “他们小声地说昨天恬柔回来时衣衫不整,不知是不是邵晏对她。。。。。。” “你说什么?邵晏他。。。。。。”夏翎气得浑身颤抖,“难怪恬柔清醒时问我的话吞吞吐吐,原来是那个王八蛋,我去找他理论。” “喂,夏翎,我只是。。。。。。”天,她没叫她去理论呀! 童昱萱来不及抓住她.只好急急忙忙追着她出去。找到了餐厅,正好看见邵昙独自坐在那吃早餐。 “邵晏,你给我出来。”夏翎朝他勾勾手指,随即先行步出餐厅。 邵晏眉一蹙,随即放下刀叉跟着走出去,一直到屋后草坪,他才开口道:“什么事呀,一副母老虎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恬柔怎么了?”她直瞪着他,眼神锐利无比。 他半眯起眼,嘴角微勾,“她跟你说什么?” “这你不用管,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怎么了?一个晚上耶,我就不信你---哼!”后面的话夏翎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冷哼一声。 童昱萱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劝他们。 完了,完了,如果让皓寒知道是她多嘴,肯定会骂死她。 “对,我把她吃了,怎么样?”邵晏扬高下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该死,他就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会胡说八道,想让他在众人逼迫下对她负责是不是? “你真过分!我。。。。。。我要你娶她!”夏翎冷着嗓,咬着牙道。 “对呀,邵晏,既然你承认了,就该对人家负责。”本来挺为难的童昱萱听他这么说,也跟着怒气上涌。 “办不到。”邵晏语气冰冷的说:“是我救了她,她就该要用身体来报答我。你们可以骂我禽兽、畜生,我全部不在乎。” “邵晏!”夏翎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说。 “别说了,要我娶她,办、不、到!”丢下这句话,邵晏气呼呼地走到车库,开着他的跑车冲了出去。 米恬柔,你太过分了。 好,既然你做得这么绝,休怪我无情! 邵晏查问过了,恶人窟伙伴没一个人走漏风声,这么说果然是那个硬要赖上他的米恬柔造的摇了。 他趁今天与伙伴去球场较量,女人们也都跟在一旁烦人,只有童昱萱留下照顾她,他中场休息时找了个理由开溜。 在恶人窟里,米恬柔正劝着童昱萱回房睡觉。 “萱萱,你回去睡午觉吧,我身体好多了,又不是四肢瘫痪,你不用一直留在这里。” “不行啦,今天轮到我,我就要一直陪着你。”说着,她又打了个呵欠。 “别这样,如果你们坚持拿我当废人看待,我就要回去啰。”米恬柔噘起嘴,“能认识你们是我来恶人窟最大的收获,我很珍惜它,所以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生活作息受到影响。” “你想太多了,我不觉得生活有受到什么影响。”童昱萱摇头道。 “你再坚持,我马上回去。”见她仍犹豫,米恬柔只好以行动征明了。 “不要,好嘛?我去睡就是,你别乱来呀,否则我会被夏翎骂死的。”童昱萱无奈的投降。 “那就快去吧。” 在米恬柔的催促下,童昱萱只好回房,不过临走前她不忘叮咛,“有事的话可按身旁的铃,它直通我的手机。” “是是是,快去吧。”米恬柔对她挥了挥手。 就在童昱萱离开,她也准备下床去外头走走时,房门再次打开。米恬柔以为是童昱萱折返,不禁笑问:“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的事可多着呢。”邵晏走进房里,反手将门关上,背倚着门板,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是你!”她吓了一跳,望着他那阴沉的脸,顿觉忐忑不安。 不知他为什么来?自从她清醒后从没见他来看她呀。 “真厉害!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你那段感人肺腑的话:‘认识你们是我来恶人窟最大的收获’。”他边说边走到床畔,“其实你的台词应该换一换。” 望着他那冷冽的脸庞、听着他犀锐的语句,米恬柔的心口突地一震,“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装蒜了,想不想知道该怎么改吗?”邵晏冷笑着,“你应该说最大的收获是钓到我这个大笨蛋?”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她被他这几句话给弄傻了。 “听不懂?”他突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俊脸逼近她的眼,狠戾地眯起眸,“说,为什么四处造谣,以为这样你就能安稳坐上邵太太位置?” “咳。。。。。。放开我。”米括柔难受的抓住他的手,痛苦地申吟,“我。。。。。。我没造谣。。。。。。” “没有?那为什么那些女人会来向我兴师问罪,硬是指我染指了你?”他扬起嘴角,邪恶地瞄向她微敝的衣领,“既然你爱造谣,那我何不如了你的意,就好好尝尝你呢。” “不。。。。。。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一定---埃。。。。。”她话还没说完,身上衣物已被他撕裂…… 他走了! 发泄完后,他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放心,我会负责。” 可这不是她要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父母离异,双双舍弃他;未婚夫嫌恶她临时退婚;现在又被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糟蹋了身子。。。。。。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米恬柔闭上眼.强迫自己要冷静,这事不能让夏翎她们知道,否则只会演变成全部的人都受伤的结局。 既已伤了,就让她一人承担吧,就当作。。。。。。就当作是她告别过去的开始。 可眼泪仍止不住地流下,她真不甘心被冤枉呀,更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看看时间,萱萱可能快来了,米恬柔赶紧穿好衣服,并将床单拉下折叠好,拿着它匆匆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夏翎,再见了,真对不起,今生你我可能再也不会碰面了。 别找我。。。。。。 别找我。。。。。。 就在米恬柔离开不久后,童昱萱拎曾亲手炖的鸡汤走了进来。 她一踏进房里就傻住了,手上的鸡汤差点掉到地上。 天,发生什么事,恬柔呢?还有,床单呢? 完了,她该不会又跑了吧? 童昱萱愈想愈不对劲,东西一搁便冲出屋外四处找寻米恬柔的踪影,可是恶人窟四周围她都找遍了,仍然没看到她的影子,就在她手足无措、心急如焚之际,路彻辰一群人开着休旅车往这儿来了。 车子一停,严皓寒便率先冲了下来,“萱萱,怎么了?大老远就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老婆焦虑无助的模样,严皓寒心疼地将她搂进臂弯里,细心呵护着。 “恬柔不见了,她又不见了。。。。。。”童昱萱抓着丈夫的手说。 “你说什么?恬柔不见了!”夏翎闻言立刻从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向她。 “对。我因为有点困,恬柔便叫我去休息,所以我就回房里小睡片刻。醒来后想到冰箱里还有半只鸡,就到厨房炖鸡汤,哪知道我拿着鸡汤走到她房里,就发现她根本不在床上。”由她的语气听来,她可是相当自责。 “我看你是太紧张了,或许那女人只是跑到别的地方溜溜,也或许是去洗手间,你何必大惊小怪呢?”邵晏懒洋洋地说,语气微微透露着不屑。 他是事后匆匆开车赶往球场,顺便带了几瓶饮料,因此没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对米恬柔做了什么。 “邵晏说得对,会不会她只是出去走走,待会就回来了,你太过紧张了。”严皓寒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慰着她。 “搞不好她现在就在房里喝着你的鸡汤呢,瞧你还在这儿为她掉眼泪,多不值埃”邵晏尖酸刻薄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邵晏,恬柔是哪里惹到你,你怎么这么说呢?”韩忆倩不满的质问。 “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结。她绝对不会走的,你们放心好了。” 在他的想法里,米恬柔来恶人岛的目就是要缠上他这个唯一的黄金单身汉,如今目的达成了,她该欢欣鼓舞的放鞭炮、昭告天下才是,怎么可的会离开呢? “不。。。。。。我想她这一走是不会回来了。”童昱萱直觉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严皓寒不解的问。 “如果她只是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的话,那么她没必要连床单也带走啊!” “你说什么?恬柔的床单不见了?”夏翎闻言心口不禁揪紧,“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不告而别。。。。。。在场的人唯有邵晏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女人为了不让他遭到众人的指责,竟将他作恶的证物一并带走了。 为什么?既然她想赖上他,又为什么要走? “别担心,我们会尽力找到她,你就别再难过了。”莫忻安慰着妻子。 童昱萱却是自责不已,“是我。。。。。。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别去睡,紧紧守着她就没事了。” 邵晏愈听心头愈是不好过,望着这些把责任往身上揽的女人,她们可知真正的祸首是他?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赶走了她。”大丈夫敢作敢当,虽然知道这话说出去定会招来众人责骂,他也无所谓了。 “你。。。。。。你说什么?” 路彻辰目光一闪,倏地抓住他的衣襟,“我想起来了,刚才中场休息时,你说要出去买些点心、饮料,其实你是去找她?” “没错。”邵晏目光毫不闪避地迎视他。 “你究竟把她怎么了?”夏翎着急的问。 “我只是。。。。。。”邵晏深吸口气后说:“强暴了她。” “什么?!”路彻辰揪着他衣襟的手一松,随即一记拳头猛力击向他的下颚。 邵晏踉跄几步,并未还手,因为他知道他太鲁莽了。 “你。。。。。。你太过分了!上回救她的那晚你已经做出这种事,我想恬柔不提,我也不好意思问,没想到你居然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出这种事,你---”夏翎气得差点昏过去。 邵晏心一凛,僵着声音问:“她。。。。。。没有说?” “对,我几次提到你,希望她把经过告诉我,但她总是笑笑地说她很感激你,是你救了她,还说等遇见你想向你道谢,她都就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 “可是上次你不是和萱萱跑来对我兴师问罪吗?难道这不是她造的谣?”邵晏紧握双拳的问。 “什么造谣?”童昱萱不服气的说:“这可是我偷偷听见皓寒和莫忻他们说着恬柔被你抱回来的情形,真要造谣也不是我。” 其他人全愣住,原来这一切全是在阴错阳差下搞出来的。 严皓寒连忙澄清道:“我和莫忻只是在计划着该怎么拿这件事整整你,可我们心里都有数,你不是那种人,前些日子调侃你的话,也只是大伙开的玩笑而已。” “可恶!你们几个私底下乱猜就算了,干嘛还要在屋里研究?好,很好,打算整我是不是?可是却让我误会了她,还对她做出那种事。。。。。。”邵晏疯狂地对着众人大声咆哮,“不管你们是真的相信我还是假的,我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们,那一晚我根本没对她怎么样,她身子湿了是因为全身冰冷,我抱她去泡温泉,起来没有东西擦拭,自然只能直接穿上衣服,或许手忙脚乱下我扣错了她的扣子,就这么一个动作你们也能将它编成一个这么离谱的故事!好。。。。。。真是好样,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宣布退出恶人窟。”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众人的视线。 而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一时间忘了阻止他。 路彻辰只是握着拳头,冷淡地抛出一句:“开不起玩笑的家伙,随他去了。”说完,他迳自走进恶人窟。 其他人心里都很明白,除非邵晏回来,要不然恶人窟的气氛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第五章 “没发烧啊!”玉静摸着米恬柔的额头说。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玉静姐,我想请个假似乎是不行了。” “这有什么问题,你就回去休息吧,反正下午花店没什么客人,我一个人可以了。”这是恬柔来她这儿工作后头一次请假,看样子她定是十分的不舒服。 想了想,玉静又问:“要不要我把店门关了,陪你去医院?” 米恬柔勉强一笑,“不用,我只是有点胃痛,回去躺一下就好了,家里有胃药。” 玉静看在眼里.怜惜地摇摇头.“你真是个乖女孩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男人好福气让你看上。其实自从你来了后,有不少男客人来买花,为的就是想要一亲芳泽,可是全被你的冷漠给吓跑了。我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 “玉静姐,你别这么说,凡事靠缘分,这种事我不会强求的。” 说到这儿,米恬柔不禁低头蹙眉,这事她要怎么说呢? 那些男人的心意她并非不明白,往往买了一束好几千块的玫瑰花后就送给她,可她能收吗?一个心被伤害得残破不全的女人哪有空间容纳其他男人?既然无处可放,又何必委屈人家? “唉,你呀。。。。。。”玉静轻喟了声,“快回去吧,记得去医院看看,别乱吃胃药。” “嗯,我知道。”米恬柔拿起手提袋,“若真忙不过来就打通电话,我会马上赶来。” “没事、没事,还想这么多干嘛?快去。”玉静挥挥手,催促道。 “谢谢玉静姐。”走出花店,米恬柔抬起头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热力,希望借此温暖她那颗寂寥寒冷的心。 走着走着,她发觉身后似乎有人紧跟着她,可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一股惊悚的感觉直送她心底,她紧抓着手提袋,加快脚步,甚至绕路往人多的地方走。 过了片刻,她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唉。。。。。。该不会是她心有所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恍惚吧。 深吁了口气,她快步走向住处,找出钥匙打开红漆斑驳的铁门,她的身子倏地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被推入门里。 “啊---”她的尖叫声被一只大掌给堵住,张大眸看见的是那张让她心悸的恶魔脸孔。 “嘘,小声点,要不邻居会以为大白天闹小偷呢。”邵晏炽热的目光直射入她的眼底,黑眸迅速掠过一丝奇异光芒。 她,依旧是盛满了灵气清雅的气质。 她,依旧是这般胆怯柔弱需人爱怜。 她,依旧是一个爱掉眼泪的小女人。 可知这样的她让他寻觅多久?只差没将五大洲给翻遍了,没想到她就躲在台湾。 五个月前,一位台湾的朋友想成立分公司.请他来担任公司总栽.并以他的姓氏为公司名,那时他因为找不到她而沮丧,心想是该换换心境了,没想到他今天第一次来公司开会,就遇上了她! 看她比以前清瘦许多,是工作太忙,或是心情。。。。。。 米恬柔凝睇着他.控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求你放过我。” 她无意与他相遇,难道他就不能假装不认识她吗? “放过你?”他扬起嘴角,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需要吗?我似乎从没绑住你。” 米恬柔撇开脸不看他,“你可能认错人了。” “认错人吗?难道你不叫恬恬?”邵晏逼近她的脸蛋,捺着性子与她磨。 恬恬!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么喊她了,他为什么要如此亲昵唤她,究竟有什么意图? 他又为何会出现在邵氏,让她措手不及地遇见他? 想到这儿,米恬柔抬起头瞪着他,“你跟邵氏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邵氏企业的总裁。我问过公司的职员,他们说敝公司与你们花坊有签约.这么说我们算是你的长期客户啰,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可是恶人窟。。。。。。你不在恶人窟了吗?” “嘿,知道我曾经是恶人窟的一分子,还说不认识我,未免太假了吧,小姐。”他那张依旧邪恶的脸几乎贴近了她。 “曾经?!”米恬柔愕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离开恶人窟,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他们八个男人的感情那么好,他为何会离开?难道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了你。”邵晏轻声道。 “我?!”她急退一步,神色不解,“这关我什么事?请你别把这种事也推到我身上。” 一年前他误会了她,把她视为一心只想缠住他的女人,如今他又要把自己离开恶人窟的事也怪罪到她身上。 这让她好害怕。。。。。。好害怕他又会像上次那样对她。 “何必这么敏感呢?我只是说而已。”他轻笑几声,独特慵懒好听的嗓音里带了丝讪意。 “这事不能开玩笑的。”她一脸正经地反驳。 “你呀,还是老样子,就是那么爱紧张。”他手指轻拂过她的脸蛋,那如丝般滑嫩的触感也依旧,令他爱不释手。 “别碰我!”用力打掉他的手,她怒目瞪着他。 “哟,怎么连生气的表情也如出一辙。”邵晏伸出双手抵在她两侧墙上,脸上挂着嘻笑表情。 米恬柔被他锁在双臂间,脑中一片混乱,怎么办,她该如何脱身呢? 她不住地看向楼上,神情充满不安,像是深怕被谁撞见什么似的。 她这奇怪的举止引起邵晏的疑心,他转头往楼梯口瞄了眼,眼神突地一冷,“看什么,楼上有男人?” “你胡说八道。”老是这么污蔑她,她可生气了。 见她这么恼怒,邵晏已知道答案了,笑着说:“其实你那么美,没男人我才觉得奇怪呢。” “你真的很罗唆,请你出去。”用力推开他,她立刻将铁门拉开,指着外面请他走。 “这么一点情谊也没吗?”他双手抱胸没有移动脚步。 “你不是要。。。。。。要开会,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她想到个非常好的理由。 他看着表,“哎呀,都快吃午餐了,走,我请客。” 他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她往外拖。 “你这是做什么?放手!”这个男人怎么依旧那么跋扈,可他们之间的帐不是早已扯平了? 他误会她的,她已用女人的贞节还给了他,莫非他还嫌不够? “请你吃午餐,你居然这么回报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他没放手,反而将她箝得更紧。 “我不用,你放手。”她使尽了力气,仍甩脱不掉他。 “那么看我吃。” 知道自己再怎么也甩不开他的箝制,唯有陪他吃一顿,等他玩弄她的兴致消失后,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见她不再反抗,邵晏这才满意地咧嘴一笑,转头看见一家火锅店,便抓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去店里,他立刻叫了两份鸳鸯锅。 “你干嘛要叫两份,我说我不吃。”米恬柔赌气说。 “我可没说要给你吃,你只能看着我吃。”强迫她在面前坐定,邵晏对着她肆然一笑。 米恬柔鼓起腮帮子望着他,瞪了良久才将目光调到一旁,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跟这种人说话。 直到两份鸳鸯锅端上,邵晏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而米恬柔只是坐在他面前,瞪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 这样的他不禁她迷惘了。。。。。。 还记得以前,他即使是吃东西、使东西,都是优雅且高贵,为何才一年不见,那些优雅全不见了?有的只是种更男性的狂狷与不羁的吸引力。 “喂,你不吃东西,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这么秀色可餐,光看我就会饱了?那么我建议你带我回家,就这么看着,可以省很多伙食费的。”邵晏扬起一眉,半开玩笑地说。 “你---”她脸儿蓦然一红,心底突生一阵尴尬,连忙转过身不看他。 “哈哈!”邵晏大笑,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并将另一份鸳鸯锅推到她面前,“快吃吧,你当我是猪啊,能够一次吃那么多。” “哪是你自己叫的,关我什么事?”她哼地一声,再次转过身不看他。 因为她怕。。。。。。怕自己已空洞的心会变得更残破。 受过一次伤,她又何必再让自己陷入泥沼中,弄得遍体鳞伤。 “恬恬。”看着她的背影,邵晏放下筷子,“饿了就吃呀,怕我下毒吗?” 她不理他,只是紧抿着唇不说话。 “恬恬。。。。。。”他扬高音量喊着她的名字,“你再不吃,我也不吃哦,就陪你一起饿好了。” 没听见背后传来吃东西的声音,米恬柔终于忍不住转过身,见他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心头突然泛酸,她激动地站起来, “我还有事,对不起,我不陪你了。” 话声方落,她转身冲了出去,邵晏丢下一张千元大钞在柜台上,急忙追了出去。 一直到一条小巷内他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攫进怀里,“恬恬!” “别再这么喊我了,求求你,不要。”她直摇头.“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说过那不是我说的,不是、不是。。。。。。” 见她伤心的模样,邵晏慢慢放开了她,谈谈吐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米恬柔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冷然的脸,“不,你不知道,你只是想要报复而已。” 如果他真的相信她,还来找她做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不是为了报复来找你,只是为了履行我的承诺。” “承诺?”她不解地问。 “娶你。” 简单扼要的两个字如同一把刀刺进米恬柔心坎。 “娶我?”这让她想起那日他强暴她后,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放心,我会负责。 他负责要她吗?可她不要,也不屑呀! “对,跟我走吧。”毕竟生性霸气高傲,邵晏一时间放不下身段告诉她他的悔恨。 “不用了,那件事我早就忘了,也请邵先生忘了它好吗?我现在有新的生活,有。。。。。。有了喜欢的男人,不需要你的负责。” 见到他的一丝丝悸动,已被她这句话给扫荡得干干净净,只剩刺痛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 “你说什么?你有喜欢的男人?”突地,他想起在公寓楼下时,她不时往楼上看的眼神。 “对,他是我终生的依靠,会一辈子陪着我,所以你不必履行那个我早已忘了的承诺。”米恬柔强忍心痛的说。 “你。。。。。。”邵晏觉得喉咙像是被掐住般没,竟无法呼吸。 “再见了。”深情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米恬柔这才转身离去。 邵晏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发抖。。。。。。全身抖得厉害。 本来他信心十足的认为她会等他,等他去找她,没想到结果竟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该死的!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她是支撑他这一年来生活下去的重心啊! 米恬柔拖着虚乏无力的身子回到住处。 才将门打开,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向她跑来,“恬姐,你回来了,今天怎么特别早?” “蜻蜻,今天小渝还乖吗?”她拍了拍女孩的脑袋,轻柔询问。 “嗯,他很乖,奶也喝不少哦。”张蜻蜻露出一抹甜笑。 米恬柔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你想不想念书?总不能让你一直留在家里帮我带小渝。” “我不想念书,如果真想念,我也不会辍学。”张蜻蜻噘起唇不依地蹙紧双眉。 “可是。。。。。。” “恬姐。”她拉住米恬柔的手,不安地问:“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想再收留我了?” 张蜻蜻是高中辍学生,数月前在街上游荡时,她因身上没钱饿得两眼发昏,凑巧大腹便便的米恬柔从她身边经过,于是她心念一动,竟打起米恬柔皮包的脑筋。 不料,在窃取的过程中却被米恬柔发现,两人一阵拉扯,米恬柔突然间下大喊肚子痛。 这情况可把张蜻蜻吓坏了,她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别。。。。。。 别拿我皮包,那里全是我。。。。。。是我生宝宝的费用。。。。。。”米恬柔哭叫着,只求这女孩能高抬贵手。 下一瞬,张蜻蜻伸手扶住她,急切地说:“你是不是要生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张蜻蜻年纪虽不大,可身材颇魁壮,她搀着米恬柔,快步送往不远处的妇产科医院。 就这样,张蜻蜻一直陪伴在米恬柔身边,包括帮她做月子,帮忙照顾婴儿,米恬柔看在眼里,心想或许自己因祸得福,认识了蜻蜻这个女孩。 为此,她留下了张蜻蜻,由她帮忙照料小渝,自己则出外工作,以微薄薪资养活三人。 虽然有张蜻蜻的帮忙,她减轻不少压力,可是见她年纪轻轻就辍学在家,总是觉得于心不忍。 “姐姐没这个意思,只是你荒废课业快半年,我希望你早点回学校念书,否则会衔接不上。” “我不喜欢念书,是真的喜欢带小渝,要不再给我半年时间,明年我一定复学。”张蜻蜻眉头深锁地说。 “嗯,那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承诺,明年就回学校念书。” “可是。。。。。。如果我去念书,那小渝怎么办?”张蜻蜻皱着眉头问出心里的担忧。 “这。。。。。。到时候再说了。”当初应征花店工作,怕老板娘嫌她是未婚妈妈,一直不敢向玉静姐透露自己的秘密,可到时她非说不可了。 “对了,你一直没回答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因为店里没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她笑了笑,“我回房去看小渝了。” “小声点,他还睡着呢。”张蜻蜻提醒她。 “好。”想起儿子,米恬柔脸上就漾满了幸福,再怎么不好她还有小渝。 但,最重要的是,千万不可以让那个男人知道。 ... “小渝,乖乖哦,亲一个。” 米恬柔吻了下心肝宝贝的额头,母子两人咧嘴笑着,小小屋了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恬姐,快出门吧,否则会来不及。”张蜻蜻在一旁笑着催促。 “好,小渝就麻烦你了。”每每想起他将孩子交给另一个孩子带,心底的愧疚就好重。 “哪里,我喜欢小渝,小渝也喜欢我呀,你看我一抱他就笑呢。”张蜻蜻得意地说。 “那我走啰,晚上带点心回来。” “水煎包好了,我最爱吃水煎包了。”一听见点心两字,张蜻蜻的眼睛就随之一亮。 “好,水煎包、煎饺全买了。”米恬柔摸摸两个孩子的头,这才带着笑意离开。 一走到楼下打开铁门,她看见那个她不想再见到的男人。 “你又想做什么?”她提防地瞪着他。 邵晏瞥了二楼一眼,“我听见你银铃似的笑声,你怎么不曾这么对我笑过?” “我们没有关系了。”她深吸口气,摇摇头。 “没关系吗?”眯起眼,他超过她就要走上二楼。 “不。。。。。。不要,你不能去。”米恬柔快步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生活?” “干嘛挡着我?我得去看看是谁抢了我丢掉的鞋穿,还得看看他够不够格用我邵晏用过的女人。” 他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警告性地收紧,顿时一股刺疼从她的肩膀传至她的心坎,米恬柔不禁皱紧了眉。 他话中的残酷和奚落像毒蛊般寸寸侵蚀她的心肺,几乎让她痛不欲生。 “邵晏,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交集,早在一年前你的暴行就已经砍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不该说联系,应该说你我根本不曾有交集过,所以能不能请你。。。。。。 滚远一点!” 邵晏的目光变得炽热,抬起她的下颚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她,眼底藏着一丝诡谲,“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的,只是我不明白你真能忘记我忘得那么快吗?短短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嫁了人,过着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他冷诮地说。 “随你怎么说,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做出破坏人家家庭的事吧?邵先生,你我之间的一切就此告个段落,可以吗?” 闻言,邵晏眼里闪过一抹气愤,大掌直接覆上她的胸脯,揉挤着她那丰满的右乳。 米恬柔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用力推抵着,“不可。。。。。你不可以这样。。。。。。” 她拚命推着他,小脸布满慌张。他怎么那么可怕,竞然在光天化日下对她。。。。。。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我已将你整个人都送给楼上那个男人了,难道连碰碰你也不行。”或许是过于气愤,邵晏竟说出无耻的下流话。 “你真是无可救药,再这么乱说话,我可要报警了。”她猛地拉开他的手,急急地往后退了步。 邵晏居然露出一抹魔魅浅笑,直盯着她那惊恐错愕神情。 “若你真要报警可以,只要你不怕丢脸。” 这男人愈来愈过分了,居然不怕丢脸。 他不怕,可她怕啊,若闹得左右邻居都知晓,她和小渝日后该怎么做人? “怎么样,还不赶紧去报警。”他笑了,那冷冷笑意有如冰针雪风,冻煞了她的心。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米恬柔忍不住红了眼眶,直瞪着他那张摆明了不怀好意的脸。 “你认为我想对你怎么样?”邵晏邪性地笑问,朝她走近一步。 米恬柔来不及退开,他猛一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这个吻饥渴且狂野,她的意识差点散在他那狂狷的探索下,就连心也深陷波澜中。 “呜。。。。。。”她摇着头挣扎无法如愿。 直到他尝过了她齿间的芬芳这才推开她,抬起头缓缓一笑,“真奇怪,都嫁人了,吻怎么还是这么青涩?”摸摸嘴,他轻狂一笑,可笑容背后却有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深沉。 “你管我。”她别开脸目光根本不敢对上他那探索的眼。 “你不爱他。”他迳自做出这个结论。 “错,我爱他,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为他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她目光坚定的望着他,脸上有着喜悦的光芒。 这样的她让邵晏心头一震,两人之间陷入不寻常的沉默。 久久,邵晏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紧紧锁着她。 她有了男人.如此深爱着那个男人,那他这一年来的找寻算什么?这一年来的清心寡欲又算什么? “难道。。。。。。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我?” “不瞒你说,我喜欢过你.可是我已把这份爱转给另外一个男人了。”她据实以告。 邵晏再也受不了,一把揪起她的衣襟,恶声恶气道:“你把对我的爱送给了那个男人,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肯不肯?” “你在乎吗?你不屑的。”心里涌上悲伤,她没让他知道她的心事和委屈。 “那天你走之后,我四处找寻你,后来发现一艘小艇不见了,你会开那玩意?” “没错,我曾开着玩过,相信我能驾驭它。”她面无表情的回睇着他。 他吓了一跳,“开着玩过?!大海是无情的,倘若那时候几个巨浪打过来,你知道怎么应付吗?” 她耸耸肩,“我不知道,但老天爷成全我离开的愿望,所以我没碰上。” “那为什么要把床单带走?”他蹙眉追问。 “事情都巳经发生了,又何必让你受众人的责骂,我只希望那件事随着我的离开而终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离开吧。”说着,米恬柔忍不住热泪盈眶,跟着串串掉落而下。 “你还深爱着我?”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早就不爱。”米恬柔别开脸。 “不爱我就不会掉泪。” “掉泪是因为我。。。。。。我天生爱哭。”紧咬下唇,她强迫自己不准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 “你这是何苦呢?何苦这样勉强自己?” “你够了没?你烦不烦?请你走,这里随时有人经过,我不希望造成别人的误解,能不能求求你现在就离开?”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眉头揪紧,脸色不悦地一沉。 “好,我懂了。对不起,打扰你了,米小姐。”说完,他转身打开铁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米恬柔站在原地不动,想起他方才那冷煞骇人的表情,她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变得虚软如锦。 她将背脊靠在墙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双颊。 第六章 米恬柔正忙碌着挑选花朵,玉静走了过来递水给她,“喝口水吧,你昨天身子还不太舒服,今天又来上班,这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睡一觉胃疼的毛病就好了,玉静姐,你放心吧。”米恬柔温柔笑道。 在这儿工作虽不久,但她心里明白玉静是她的贵人,若没有她,她和小渝不知该怎么办。 “你呀,就是这么爱逞强,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电话突然一起,玉路静忙拿起电话。 “喂,玉静花坊。。。。。。会议插花呀,好好,什么?要米小姐去,习惯她的风格。。。。。。ok,没问题。” 她挂上电话转向米恬柔说:“邵氏又要开会了,能不能麻烦你?但若你真不舒服我可以回掉他。” “不,我可以的。”公归公、私归私,其实在公司遇见他她还比较放心,至少人多,她比较不会不自在。 “我陪你去好了。”见她脸上突现的苍白,玉静仍是不放心。 “你陪我去那店怎么办?别担心,我真的没事。”米恬柔笑着将需要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对她摆摆手,“走啰。” “嗯,路上小心。” “会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玉静不禁喃喃自语,“这么美的女孩子为什么老要拒绝男人的追求呢?唉,难道她打算一辈子不嫁人?” 她不知道米恬柔心里不是没有人,而是有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的心,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米恬柔骑着机车来到邵氏大楼,此刻她的心情比以往来这儿还要忐忑难安。 深吸了口气,明知逃不过,她在这儿紧张又有什么用呢?因此她强逼自己漠视心底的悸动,大步走了进去。 她一走进会议室,正在里面整理东西的小李惊讶的看着她,“米小姐,你怎么来了?” “你们不是要开会吗?”她不解地蹙紧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一定是他,是邵晏搞的鬼! “没有啊,我在这里是想将会议室整理一下,因为昨天总裁太晚到,会议也延到好晚。”小李笑着解释。 “哦。”米恬柔深吸口气,气他为何要跟她开这种玩笑。他是闲人,可她却有工作要做。 “米小姐,会不会是老板娘弄错公司了?” “可能吧,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她转头欲走却听见小李说:“中午有空吗?” 她头也没回地说:“没空。” 这时,只见邵晏搂着一位碧眼美女站在外瞅着他们,他咧嘴笑道:“小李,米小姐已名花有主啰。” “呃。。。。。。总裁。”小李连忙垂下脑袋,怕自己在上班时间约女孩子会被老板炒出鱼。 总裁说她已名花有主是真的吗?可为何每次去花坊,老板娘总说她只知工作,连男朋友也不交? “你先出去。”邵晏沉声道。 “是。小李瞥了米恬柔一眼后,摸摸鼻子离开了。 小李走后,邵晏低头在那位等眼奖女的脸颊益重印上一吻,而后带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两人亲昵地贴在一块。 米恬柔看着他们那暧昧亲密的举动,完全没发现自己抖得好厉害,心里的酸涩就快满溢出来。 不,她没必要留下观看他们亲热。 她转身想走,可会议室的大门居然自动关了起来,她错愕的转过脸,只见邵晏正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 “你这是做什么?”她震惊地问。 “教教你。”他神秘的勾起嘴角,指着前面的椅子,“坐下。” 米活柔气得浑身发颤,背脊挺直动也不动。 “如果你不想我将你我赤裸相拥的一幕告诉你老公,你就乖乖听话。”邵晏缓缓说着,眸里布满怨与恼。 “你不是人。。。。。。”她冲动地破口大骂。 “这样不好哦,淑女是不骂这种话的。就像丽雅,她可是最懂分寸的。”说着,他低首对怀中美女一笑,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英文,只见美女呵呵低笑。 “那是你们的事,不要把我扯进去。快把门打开,我要离开。”米恬柔恶狠狠地瞪着他,容忍到了极限。 “我可是好心呀,吻了你之后才知道你的吻技太差了,可能是你老公没有好好教你。”他狭长邪气的黑眸闪着无情的光芒。 “这不关你的事。”她低吼一句,可声音发抖得厉害。 邵晏露出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别这样,听我的话,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还要上班,请开门,要不然我要报警了。”米恬柔提防地看着他。 “哎呀,你动不动就说要报警,还真是无趣,你老公怎受得了你呀。”邵晏肆笑着。 “你——”她快急哭了。 “别哭、别哭,我们现在就教你该如何向你老公调情,嗯?”说完,他将身旁的女人推倒在沙发上,然后缠绵上她的唇…… 终于,米恬柔忍无可忍了,那感觉让她恶心,她蹲下身子子呕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跟你的男人没这样吗?”邵晏眯眼看着她,其实他心里也不好过,但。。。。。。他不服气! 她不语,猛地转过身,冲过去抢走放在他身侧的遥控器,用力按下开关。 门开了,她含泪快速飞奔出去。 她一走,邵晏邪佞的表情也随之一敛,转为一种无言的愤慨。 为何会对她这么做,他说不出原因,只能他气,真的好气、好怨!怨她已成为别人的,难道他真的迟了。。。。。。 米恬柔没有回到花坊,而是直接冲回家中。 一回到家她便进人浴室狂吐了起来,张蜻蜻看得吓一跳。 “恬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轻拍恬柔的背脊,“如果工作太累就别做了,蜻蜻出去做。” “不。。。。。。不是,我吐一吐就好了。”米恬柔摇摇头抽出面纸拭了下嘴角。 “你身体还没复原吗?那你还去上班。我决定了,我要出去赚钱。”张蜻蜻决定道,“每次你都不肯,这次我不管了。” “你还那么小,能做什么?” “我。。。。。。我可以去做槟榔西施。”她想了想后道。 “你若去做槟榔西施,我就不理你了。”米恬柔蹙起眉心,望她那张还显稚嫩的脸孔,“你已经答应我明年复学,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可是恬姐,我不忍心看你为了这个家忙得身体都弄坏了。” “别为我担心,我不是工作忙碌的关系,而是。。。。。。”她垂下眼,暗骂自怎么能想起那个邪恶的男人呢? “而是什么?” ”没事,我想打电话请半天假,中午带你和小渝到外面,想吃什么?”为了挥开邵晏在她心底造成的影响,她决定到外面大吃一顿。 “恬姐,我不想吃好的.你赚钱那么辛苦。”张蜻蜻年纪虽轻,却非常懂得人情世故。 “没关系,吃一顿饭是吃不垮我的。”米恬柔抹去额上的污水,刚刚这一吐吐得她都虚脱了,不好好吃一顿才真的会垮了。 不行,她不能安静下来,一定要找事情转移注意力,否则那让她心碎的一幕又会涌上脑海。 “这。。。。。。好吧,我去抱小渝。”张蜻蜻转身走向房间。 望着她的背影,米括柔不禁心忖:有了蜻蜻与小渝在身边,她该满足了才是,那些恼人的记忆一定会随着时间缓缓消逝。 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 邵晏的心情可说是烦透了。 自从那日米恬柔逃离会议室后,他就心思紊乱、怒火狂燃,更是坐立难安、躁郁得不得了。 尤其是她离开时,脸上的绝望与苍白让他担心不已。 至今,他仍理不清自己为何要对她那么做,只知道他恨,恨到乱了心,竟会做出那种事再次伤害她。 禁不住折磨,他拿起西装外套步出办公室驱车来到玉静花坊。 玉静一瞧见他,立刻张大了眼,咧开笑容,“这位先生,你要买花呀?” 天,这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真是俊帅到不行,如果是这附近的人,她应该见过才是,可这像极模特儿的男人好陌生呀。“不是,我找。。。。。。恬柔。”他眯起眸子,目光梭巡着四周。 “恬柔!”玉静的眼间蓦地一亮,“你想追求恬柔?” 哎呀,没想到恬柔“掂掂吃三碗公”,平时看她对男人一副冷漠样,原来早有个那么优的男人在追她了。 “追求?!”邵晏目光一紧,随即发出一声嗤笑,“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恬柔温柔、善解人意,长得又漂亮,难过你还嫌她吗?”一听这话,玉静就不开心了。 “对于有夫之妇我没兴趣。”他说着违心之论。 “有夫之妇!?”玉静拔高嗓音,“你胡说什么?恬柔还待字闺中呢,你别随便破坏她的名誉。” “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结婚?”邵晏上前一步追问。 一张帅毙的脸孔靠自己这么近,饶是她这把年纪一颗心也会怦怦跳呢。 她轻抚了下心口,“没错,恬柔有好多人追求,来买花送的的更不计其数,你不信可以问问这附近的人。” “那她现在人呢?”他急忙问道。 “去客户那儿插花。” 邵晏一语不发地冲了出去,弄得玉静一头雾水。 “喂!先生,你也留个名字呀,喂---” 耳闻玉静的叫唤声,可邵晏根本没有停下脚步,他要找出答案,看看自已是不是又被骗了。 邵晏再来到米恬柔的住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敲着大门。 今天他一定要弄清楚一切,屋里的男人究竟是她的丈夫还是情人?如果是情人,他一定要将她夺回来。 可是门打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小女孩。 “请问你是?”张蜻蜻将门拉开一道缝,看见一个大帅哥站在外面。恬姐说过外表是无法分辨好人或坏人,她还是谨慎点好。 “我找米恬柔小姐。”他露出一抹酷俊的笑容。 “你是恬姐的朋友?”听他这么说,张蜻蜻主动将门打开,还对他露出最亲切的笑容,因为她直觉这男人不错,如果能与恬姐配成一对该多好。 况且。。。。。。近距离一看,她才发现他与小渝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不就表示有缘吗?但就不知道这男人找恬姊的目的为何。 他斯文一笑,“对,她在吗?” “她去上班了。那你进来坐好了,再两个小时她就下班了,看你要不要等了。” “那么谢谢你。”邵晏走进这间看来不过二十坪大小的屋子,虽简单,但布置得颇为舒爽,给人温馨的感受。 张蜻蜻倒了杯茶给他,“请喝茶。” “谢谢,请问你是。。。。。。” 张蜻蜻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是恬姐收回的孤儿” “哦,真不好意思。邵晏点点头笑说。 “没关系啦,其实在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人。”她嘻嘻一笑,房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她急急的说:“你等等,我去抱小渝出来。” 不一会儿她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约莫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这是。。。。。。”邵晏起身走近他们,望着他眼角尚滴着泪可爱笑脸,他的心头狠狠一揪。 “他是恬姐的心肝宝贝,你不知道她生小渝的时候受了多大的苦,不过她好爱他,因为他好可爱。” 张蜻蜻抱着他,抬眼看向邵晏,“咦,我愈看你们愈像耶,你有风流尖,小渝也有,还有眼睛也很像,哇---如果你是小渝的爸爸该有多好?” 此话一出,立刻震住邵晏的心,他沉着声问:“他多大了?” “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算算时间,这孩子分明就是他的! 仔细看看这小小的五宫、小小的脸蛋,那张带着倔强的笑脸分明与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难道。。。。。。难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就是指这个孩子? “是的,再过半个月就满三个月了。”张蜻蜻逗着小渝笑着。 “他叫校。。。。。” “小渝,是这么写的。”张蜻蜻拉过他手,在他手心上写着。能握握帅哥的手,感觉真不赖! “小渝。。。。。。”邵晏响响念了一遍,深吸口气,他又说:“能不能让我抱抱?” “好埃”她将小渝抱给他,奇怪的是这孩子并不怕生,反而小嘴咧得更大,笑得更开心。 看着他,邵晏心底一股意念也就更强了,他怎能让自己的孩子、爱人流落在外,绝不! “能不能别告诉恬柔我来过?” “为什么?” “呃。。。。。。我想给她惊喜.明天我会再来找她。” “嗯,我懂。”小女孩对这种惊喜的事特别有兴趣,自然愿意配合。 “那就麻烦你了。”邵晏万分不舍的将小渝交给她。“我先告辞了。” “你一定要来找恬姐哦。”她在他临出门前不忘提。 “放心,我会的。”抛给她一记魅惑的笑容,邵晏踩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张蜻蜻满心欢喜地对着小渝说:“他好帅对不对,做你爸爸好不好?你们真的好像哦!” 第七章 米恬柔收好东西准备回家,才走出花坊就看见一辆黑亮的保时捷轿车停在店门口,她不禁愣了下。 玉静好奇的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昨天那位帅哥又出现在面前时,蓦地喊道:“恬柔,就是他,他昨天曾来找过你。” “什么?”她讶异地张大眼。 “是啊,就是他。”玉静走到车边,“年轻人,你又来了,恬柔刚好在。” “我看见了。”邵晏笑着走下车,手中捧着上百朵玫瑰的花束,“恬恬,这送你。” 米恬柔绷着张脸,“我不要。” 她欲绕过他时,却被他给拦下,“赏个脸如何?请上车。” 玉静一看见那么高级的车,立刻对米恬柔说:“快去呀,大帅哥约你了,你就别再推托了。” “玉静姐,我---” 米恬柔正想解释,哪知邵晏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车里推。 “喂---”她想推门而出,可他已用锁锁上了车门。 “快让我出去。”她气愤的嚷着。 “等我到了目的地,自然会放你出去。”他面无表情地说。 邵晏发动引擎,不一儿便开上马路,米恬柔看着窗外想讨救兵,无奈看见的却是玉静那张兴奋的脸孔。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我行吗?我不要再去看那些恶心的画面,求你。。。。。。”她在他耳朵边吼道。 “恬恬,系上安全带吧,否则被警察拦下,我是不会帮你缴罚款的。”他转过脸,对着她温柔一笑。 “你太霸道了。”她深吸口气,泪水已侵入眼眶,那日所见的一切涌上脑海,让她忍不住浑身发寒。 “对,就当我是霸道,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他冷着嗓说。 “不是,我有自己的生活、喜欢的人,不可能再跟你一起。”米恬柔抱紧自己,喃喃说着。 “你有喜欢的人?”他恻头睨着她,冷笑地问。 “对,没人比得上他,所以你绑我也没用,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她抿紧唇冷睇着他。 “如果我是你最爱男人的父亲,那你是不是连我也一起爱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丝毫的反应。 米括柔闻言,全身神经倏地一绷,杏眼圆瞠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想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了,你就不用隐瞒了,我巳经与儿子碰过面了,也亲手抱过他,他对我笑得无比开怀,已认了我这个老爸,我可不准你从中搞破坏。”邵晏洋洋自得地说。 她完全傻住了。 他刚刚说什么?他已经和小渝见过面,而且抱过他?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停车。。。。。。你快停车,我要回去看小渝,我要回去看他。。。。。。”她眼中含泪,急忙抓住他的右臂,心有种预感小渝已被他带走,她将失去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 望着她几近歇斯底里的模样,邵晏立刻将车开向路边停下,大掌紧抓住她的双手,贴在她的耳边,“我是抢走了他,不过你放心,因为。。。。。。我连你也要一块抢走,这么一来你们还是在一起的。” 米恬柔直盯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意想、不愿分析,一心只希望能要回她的小渝。 “我听不懂你的鬼话,儿子还我,小渝是我的,求求你。。。。。。求求你将他还给我。” 她直摇晃着他的身体,泪眼迷蒙,看来是这么的脆弱。 邵晏眯起眸子,一手攫住她的下颚,双唇精准无误的覆上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翻揽,饥渴的狂吻着。 米恬柔起先挣扎着,渐渐的在他高超的吻技下身体违背意识地臣服于他,不过,她仍没忘记要回儿子的念头,声如蚊蚋的说:“把小渝还给我。。。。。。” 邵晏眸光一暗,跟自己的儿子吃起醋来,“你现在心里只能有我。” 他的手指拧住她的腰窝,更趋大胆的挑逗,跟着探进她的衣内抚弄着她的酥胸。 她惊慌大喊着:“不行。。。。。。放开我。” 他按了个按钮,只见四面车窗加上前后全都覆上一层屏障,变成里头看得见外头,而外头看不见里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 “别激动,想要小渝就听话点,我想。。。。。。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他缓缓笑了,这笑意是如此的莫测高深,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依顺着他,否则她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小渝。 “我终于了解你最爱的男人究竟是谁。。。。。。”邵晏以拇指划过她的耳窝,带给她一阵战栗,“是我对吧?” 他的一句话戳进了她的要害,米恬柔突地全身一颤,“不。。。。。。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最爱的男人不是你,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讪笑,“这另有其人是哪个人呢?一年不见,你的吻技一点进步也没有,想必你的做爱经验也只有和我的那一次吧?”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她双手捂着耳朵,一股股战栗再重重的撞击她的心脏,使得她脸色更显苍白。 “既是实情,为何怕我说呢?”他冲着她邪笑,不安分的大手来回抚弄着她那敏感的腰窝。 “别这样。。。。。。”没想到这男人还对她做这种邪恶的挑逗,难道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急吗? 邵晏根本不理会地心底的担忧,低头吮住她的娇唇…… “这次是不是不疼了?”轻柔地拂过她满是香汗的脸颊,邵晏柔声笑问。 “嗯。”米恬柔轻应一声,脑袋却垂得低低的,羞于见他呀。 “真。。。。。。真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清了下咙喉,他终于说出放在心底已久的抱歉。 “你。。。。。。”她完全没想到他竟会对她说对不起。 “不但一年前误会了你,就连现在我又一次误会了你,我。。。。。。我真该死,可你一定要原谅我。”说完,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啊!不要。。。。。。”米恬柔抓住他的手,不舍地抚着面颊上的红肿,“不怪。。。。。。早不怪了。” “恬恬,那跟我回去,我们正式结婚。”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什么?”她惊讶地回望着他。 “我四处找你,为的就是要娶你。” “为什么要找我?你并不爱我呀。我知道在恶人窟时,你排斥夏翎想撮合我们的作法,所以才会对我产生反感。”她垂下眼睛,“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负责的确很辛苦,我能理解。” “恬恬。。。。。。”被她这么一说,邵晏也茫然了。 “我懂,你别说了,我只想要小渝,行吗?”她明白他的爱不可怕,或者这只是他对她的亏欠所造成的心理压力。 只是想用娶她来赎罪,加上又知道她为他生了个儿子,那种意念就更深、更强了。 他懊恼地抓抓头发,“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她抬起眼望着他,似能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我。。。。。。” 邵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年来他只是一心想找到她,根本没想到为什么? 真是如她所说,他只是内疚,只是想赎罪吗? 久等不到答案,就等于是答案了,说她不失望是骗人的,只能说这个答案她早该心知肚明。 别伤心、别难过,米恬柔不停在心底这么告诉着自己。 “别说了,我不会怪你。”她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能将小渝还给我了吧?” “好,我这就带你去。”邵晏神情僵硬地发动车子。 “对了,蜻蜻也和小谕在一块是吧?”米恬柔突然问道。 “蜻蜻?”他的思绪仍放在她刚刚所说的话里。 “就是带小渝的小女孩,她很乖,你没欺负她吧?”她小声轻间,因为她发觉他脸色变得好难看。 “欺负她?你以为我会怎么欺负她,对她那种未成年女孩我可没兴趣。”听她这么问,他突变暴躁。 该死的,她为什么会认为他是那种男人,饥不择食吗? 被他这一吼,米恬柔双肩一缩,委屈地垂下小脸。 “我又没骂你。”见她这副委屈样,邵虽顿觉心口发闷。 米恬柔不再说话,她一心想见儿子,深怕惹恼了他,若因此而隔离他们母子该怎么办? 车子平稳的开着,除了几次因遇上红灯停下,邵晏无聊的枢抠眉毛外,两人并没有交谈。 沉默僵凝的气氛让米恬柔心头发酸,看来她的一句话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想通了,现在正烦恼着该如何与她撇清关系吧? 在她胡思乱想中,车子在一家餐厅停车场停下,这才唤回她的神智。 “进去吧,他们就在面。” 米恬柔立刻下车走进餐厅,梭巡了会儿终于看见张蜻蜻抱着小渝坐在角落的位置。 “蜻蜻。”米恬柔快步走过去,从她手中抱过小渝,亲热的吻着他的脸颊,“乖。。。。。。妈好想你。。。。。。” 这一幕看在邵晏眼里,有股浓热的滋味泛过心间,还有一丝他从未有过的心悸划过胸坎。 “恬姐,这位大哥哥说要请我们吃晚饭,就叫我在这儿等,你。。。。。。你不会怪我吧?”张蜻蜻偷瞄着她的反应。 “做都做了,现在才问我埃”米恬柔睨着她微笑道。 “想吃什么?”邵晏拉开椅子,随即问道。 “嗯。。。。。。我想带他们回去,我---” “来都来了,吃顿饭算赏脸好吗?”自从她问了他那个难以回答问题后,他的心情就处于混乱中,说话语气也变得有些冲。 “大哥哥,你怎么了?”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的张蜻蜻开口问道。 “蜻蜻,别多嘴。”米恬柔连忙出言制止。 “哦。”张蜻蜻吐吐舌,不再开口。 这一顿吃得有些沉重,唯有小渝不时哭闹个几声打破这僵冷的气氛,偏偏都得由邵晏安抚他,小家伙才停止哭闹。 这样的感觉让米恬柔心底掠过一丝疼痛,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心情真的好闷。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回到住处,张蜻蜻抱着小渝上楼,邵晏与米恬柔在楼下谈话。 “这是应该的。”邵晏深吸口气,爬了爬头发,以往能言善道他居然也会变得口拙。 “呃。。。。。。有件事我想劝你。”米恬柔开口打破沉默。 “你说。” “回恶人窟好吗?”她抬眼望向他,“恶人窟少不了你,你就原谅夏翎她们,她们口直心快,说的话都是为我好。” “我知道,我从没跟她们计较。”弯起出角,他笑得恣意。 “这样就好,那你的意思是会回去了?”她不希望因为她而影响他们的友谊。 “不回去。”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回去?” “既说要走就要走得洒脱,我是不会再回去。”话虽这么说,邵晏眼底仍难掩落寞。 米恬柔知道,他是属于恶人窟,也唯有恶人窟的生活才会让他感到快乐。 “我想他们也需要你。” “你太看得起我,这世上能人不计其数,他们可以找到后补人眩”他面无表情地说。 “不会的,凭他们跟你的交情,我想他们不会另觅人眩”她急急地道。 “你也太爱多管闲事了,这事与你无关。我只想知道。。。。。。我是真心想娶你,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不能放任他们母子在这里生活,他可以养他们的。 “娶我是为什么?只为了责任吗?”半合上眼,她痛苦的转过身,“别再问这种问题,那会让我更心痛。” “你真的很固执。”他沉着脸说道。 “不是我固执,而是我冷静,倘若你为了责任娶我,有天遇见真心喜欢的女人时该怎么办?” “我。。。。。。”邵晏深吸口气说:“在情场打滚了那么多年,我从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 “要是遇上了呢?”她仍不肯放弃地追问。 “我。。。。。。”见她一再相逼,他不悦的叫道:“你真是无理取闹,你要我当个不负责的男人就算了,可我邵晏不是个不负任的爸爸。” “好,如果你真要负责,我可以与你分担小渝的生活费,但他必须和我住在一起;当然,你随时都能来看他。”或许她也可以有机会再与他见面吧,即使是看看他,她也心满意足了。 “难道你真决定终生不嫁?” “不嫁。”她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除了你这个责任我是不会娶别的女人,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不需要考虑了。”米恬柔不为所动的说。 “嗯,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逼你。”邵晏看了看四周,“我会买栋房子给你,工作你也不用做了,全都生活费由我负担。” 米恬柔立刻鼓起腮帮子,抗议道:“邵先生,说好是一人一半,你就不用破费太多了。” 她气得就要上楼.却被邵晏拦腰抱住,“你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固执。” 热唇贴着她的颈侧.他喃喃说道:“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追究爱或不爱,不爱又怎么样?只要那方面能配合不就挺完美的。” “你又要做什么?我。。。。。。我不是那种女人。”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着。 他轻轻拔开她前额的发丝,望着她的脸说:“说不定我哪天真会爱上你,就先跟我吧。” “不。。。。。。我不出卖感情。” 米恬柔闭上双眼,心充满苦涩。 “唉!你。。。。。。”望着她美丽的小脸又浮上哀怨,邵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我要上楼了。” 她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后,却听见身后的邵晏说:“明天下班后我会过来看你。。。。。。跟孩子。” “嗯,欢迎。”她没有回头。 “能不能多做几道菜,我顺便吃个晚餐?”无法形容心中的渴望,他想试试那种有家、有妻、有子的生活。 “好,我会准备。”她小声地说。 得到她的充诺,邵晏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嗯,我会准时到达。” 米恬柔没有再说话.只是快步地往楼上飞奔而去。 原来人的喜恶也是会变的,只是这小女人苛求的西太多了。 第八章 下班后,拿起外套,打算前往米恬柔的住处。 这阵子吃习惯她做的菜,对于公司搭伙、或是外头大餐厅的主厨料理他都没有兴趣。 这段日子里他也习惯了每天下班后到米恬柔那儿,与她还有孩子共享天伦的生活。 但让他气愤的是,她居然不留他过夜,每每吃完晚餐后就将他赶走,非得要他半夜像个贼似的潜到她房里,逼她就范,她才愿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心底依旧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或许这就是属于家的感觉。 可是爱。。。。。。他仍无法体会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才刚将车子开出停车场,迎面就瞧见张蜻蜻抱着小渝直奔邵氏大楼。 不管会不会造成车阵大乱,他急忙下车追上她,“蜻蜻,什么事?” 张蜻蜻一瞧见他,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邵。。。。。。邵大哥。。。。。。” 她这一哭,加上不少车子被邵晏的车挡了路,猛按喇叭,登时把她手里的小渝给吓哭了。 一见这情况,邵晏便道:“走,上车再说。” 等张蜻蜻抱着小渝坐进车里,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恬姐她。。。。。。她好像被人绑架了。” “什么?”邵晏执方向盘的手陡然一震,车子差点打滑。 “下班时间过了许久,恬姐却一直没回来,我正想去路上探探,却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 “什么电话?”他沉着声问。 “他说的话好奇怪哦,要什么窟的八邪的‘掠神’来救人。。。。。。什么是八邪呀?”小女孩自然没听过这种名号。 看来对方是他以前的仇家。“他可有报上姓名?” “没有,他只说有本事就叫那个掠神去跟他掠人。”张蜻蜻看着在她怀中又沉睡的小渝,忍不住说:“奇怪,恬姐好好的,怎会惹上这种事呢?” “是我害了她。” 只是他结仇太多,究竟是谁干的?现在他不是在恶人窟,少了许多人手与仪器可用,要找到对手还真有些困难。 “你?”她惊讶地张大眼。 “反正是我的责任。”邵晏心底有股强烈的抽疼,不知道恬恬现在可好?他们又会如何对付她? 一想到这儿,他满心恼怒地用力往方向盘一敲,这动作吓了张蜻蜻一跳。 “邵大哥。。。。。。”她咽了口唾液,“你怎么了?” 他目光倏冷,转向她问:“蜻蜻,我要去救恬恬,得离开一阵子,小渝可以麻烦你吗?” 她点点头,“嗯,当然可以。” “好,那就麻烦你了,这些钱就交给你,若是不够,这个是。。。。。。是紧急电话,你可以打去求救。” 想了下,他还是把恶人窟的电话给她。想想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只有那七个家伙。 她把大部分的钞票还给他,“我不需要那么多。” “你跟我客气什么?”他又将钱塞进她手里。 “可是恬姐说,绝不能平白接受别人施予的恩惠,再说你和恬姐又还没结婚,我不能拿那么多。”她又把钱退还给他。 “如果我说我是小渝的父亲呢,你照顾的可是我儿子,那你还不收吗?”邵晏再也忍不住的吼了出来。 “什么?你真是他爸爸!”她低头看了看小渝,“我猜好久了,每次看见你们的风流尖,想问恬姐又怕讨骂。” “知道就好,我去救我老婆,小渝就麻烦你了。” “那有什么问题,小渝的爸,加油呀。”张蜻蜻心里真为恬姐高兴,希望这位大帅哥能尽快将她救出来。 “嗯,我会的。” 邵晏眼底闪着坚决的光芒,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恬恬的下落,那么他就得走一趟恶人窟了。 邵晏踏上阔别一年多的恶人岛,心情与当初离开的时候有着相同的混乱,不知道路彻辰他们看见他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是喜悦?意外?嗤笑?好奇? 想到这些可能性,邵晏嘴角便扬起一抹讥讽,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 就在他快到恶人窟时,突然一颗石子朝他飞来,他俐落地往后一闪,就见一个小娃儿飞奔到他面前,看见他就咧开小嘴笑出一道可爱的弧度。 “晏叔叔。。。。。。” 邵晏蹲下身轻拍着小娃儿的头,“凯凯,你还记得晏叔叔?” “记得啊,爸爸常说‘那个邵晏不知是去哪里了,怎么一走就不见踪影’?”说着,小男孩的小嘴咧得更开了。 闻言,邵晏的眼眶微热,深吸了口气才又问道:“爸爸呢?” “在射击常”他手里拿着弹弓指着射击场的方向。 “那你别跑远了,我去找你爸爸。”再次拍拍他的脑袋,这份感觉让他想起自己的儿子小渝,为了他,就算是丢脸他也无所谓了。 当他走到射击场外,便看见里头有个男人专注地射击,每一枪精准无误的射中目标。 听见脚步声,路彻辰连忙转头看去,看见站在门外的邵晏,他持枪的手放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喜悦。 “你这臭小子,这一年来是溜到哪儿去了?找过你几次,每次刚一有下落,你人又不见了,找我们麻烦吗?”路彻辰一拳击中他的肩胛,疼得邵晏眉头一皱,迭退数步。 “你们。。。。。。你们可有增加人手?”邵晏困难的问出这句话。 “你是听见传言我们增加人手了吗?在我眼里,在所有兄弟们心里,恶人窟八邪中最擅长掠术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你,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抿起唇,路彻辰专注地望着他。 “彻辰!”他紧紧握着路彻辰的手,哑着声说:“如果我想回来,你愿意吗?” 在外头漂泊的这段时间,他有的是机会能赚取到比在恶人窟时更多的金钱,但是心灵上的空虚可不是钱财就能满足的,他需要这些兄弟的友谊。 “当然欢迎,我想其他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的,恶人窟又能像从前一样快乐开心,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路彻辰终于露出这一年来最畅快的笑容。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 路彻辰知邵晏甚深,若非情况特殊,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的,想必这事对他而言是极为重要了。 “我要救我的老婆,需要你们帮我找出对方的下落。”他紧握住拳头的说。 “你说什么?老婆?!”路彻辰惊讶的挑起眉,“才一年不见,你已经娶妻了?真没意思,居然没通知我们。” “你知道我老婆是谁吗?” “是谁?” “是米恬柔,当初被我的暴行吓得逃跑的女人。” “老天,原来你和她。。。。。。呵!”路彻辰摸摸鼻子,露出了然的笑容。“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们回窟里再谈,兄弟们应该都在那儿去见见他们吧,走。” 可以想见其他人一见着邵晏,脸上所出现的各种表情用错综复杂来形容也不为过。 “喂,邵晏,真的是你,我不是作梦吧?”贺瞑率先走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臂,“不错,有在练身体,没有退步。” “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让我等那么久,存心的吗?”接下来给他一拳的就是冉炽了。 这一拳邵晏默默承受了下来,这样的他让在场的人看得一愣。 “你变了,以前的狂傲霸气收敛了不少。”韦应坐在高脚椅上,笑着说道。 “还有,看他眉宇间多了份愁绪,可能来找咱们是有目的的。”美男子咎晃徐步走近他,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说吧,只要咱们兄弟帮得上忙,即使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邵晏这次回来,是要咱们帮忙救回他老婆。”路彻辰靠在墙上,闲适地开口。 “什么?!”大伙异口同声惊讶地问。 邵晏点下头,“没错,我是回来求你们帮我找出她的下落,剩下的由我自己去办。” “喂喂喂,说清楚,你什么时候讨老婆的?”严皓寒还是不大相信。 “她老婆是谁你们绝对猜不出来。”路彻辰故意吊他们胃口。 “谁呀?”众人急于知晓。 “米恬柔,我们。。。。。。’邵晏神情有些尴尬,“其实还未正式结婚,不过已经有一个儿子。” “天啊!”韦应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不结婚的人,居然连孩子都蹦出来了,你是坐喷射机啊?”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们解释,现在恬柔被绑架了,我手上又缺少那些仪器,所以来请你们帮忙,你们愿意吗?”说到这里,邵晏沉下了声,“如果我的要求过分了,就当我没来过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众人连忙拦住他。 “帮你是帮到底了,对自己的兄弟你客气什么?还以为你脾气改了,原来还是这么拗。”贺瞑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不悦道。 “贺瞑。。。。。。” “他说得对,我们帮到底了,唯一的条件,你回来吧。”冉炽附和道。 “其实刚才邵晏已经答应我了,咱们恶人窟又可以回到和从前一样。”路彻辰嗓音极热地说。 “对,等你回来,咱们恶人窟就可重振以往雄风。”此刻也正是他们恶人窟八邪整理心情再出发的时候了。 在恶人窟八邪协力调查下,终于查出绑架米恬柔的是一年多前被邵晏攻破的专门贩卖少女的集团---竹南帮。 邵晏几次出现在米恬柔住处时被竹南帮的人撞见,既然他们动不了他,自然会朝他的女人下手。 于是他们趁米恬柔下班之际,在半路将她劫走,目的就是要邵晏前来送死。 邵晏查出他们全部藏匿在高雄港十一号码头时,他决定单独前往。 想当然的,他这样的决定立刻引来众兄弟的不满,大家认为他此举太危险,但是他已决定亲自救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以及他。。。。。。他心爱的女人!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爱她了。 只是不曾爱过,也由于鄙视这个字,他不敢承认自己也会爱人,但愿他的觉悟不会太迟。 更希望他有机会把爱这个字亲口说给她听。 为了这次救人行动,他不顾众兄弟的反对,甚至瞒骗日期单独前往,他也明白自己会遇上什么样危险,但既然是救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能假手他人,那些兄弟帮他找出她的下落,这就够了。 此时,邵晏走在满是碎玻璃、木屑的码头上,脚底下不停发出摩擦声,更是制造了诡谲的气氛。 可邵晏却未却步,只要心想恬恬在这里、他心爱的女人在这里,那股定要救出她的信念便加强了他的气势。 一到约定地点,他扬声道:“我是邵晏。” 不久,停在码头旁一艘船的船舱门开启,走出一个有着落腮胡的男人,一看见邵晏便咧嘴大笑,“你终于来了,一个人?” “当然,一个人。” “够种。” “她呢?”邵晏面无表情地问。 “谁呀?”竹南帮老大郝雄故作不解地问。 “你---”邵晏跨前一步,突想到米恬柔的安危不得已又压下怒气。 “怎么了?传闻恶人窟八邪中的邵晏傲气凌人,可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反而瞧见一个像龟孙的男人?”郝雄仗着有人在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我、要、见、人!”邵晏忍住气,对着他重重咆哮道。 “哈。。。。。。有意思,当真有意思。”郝雄发狂大笑,“没想到从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邵大爷也有为女人发狂的时候。” “郝雄,把我逼急了,你该知道后果。”邵晏握紧拳头,恨不得把他那张猖狂笑脸打掉。 “哦,真是如此吗?”郝雄对身旁手下使个眼色,不一会儿工夫,有人将米恬柔带了上来。 “恬恬!”一见着她,邵晏连忙喊着她的名。 米恬柔听见他的声音便扬睫看他,心情一激动竟哭了出来,“邵晏。。。。。。邵晏救我。。。。。。” “放了她。”邵晏上前一步。 “停!别再过来,否则我可是会对她不客气。” 郝雄抓住她的肩,伸舌在她脸上添了下,“咱咬咬,这么嫩的感觉,真想将她全身上下彻底尝个够。” “王八蛋,你敢这么对她,我会把你全家都杀了。”眼见米恬柔一脸憔悴,邵晏紧张的问:“恬恬,他们可有对你怎么样?” “我们没对她怎么样,是她自己不吃不喝用绝食向我们抗议的。”郝雄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现在你来了正好,我可以当你的面好好整她给你看了。” 说着,郝雄打算扯开米恬柔的衣服。 “不,住手!” 邵晏猛然喝止,汗水从额上直淌下来,他这辈子从没有如此惊慌的时候。 “邵晏救我。。。。。。”米恬柔惊骇的大喊。 “我说邵大爷,老子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现在老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和我这些手下轮暴她,哈哈。。。。。。”郝雄放肆大笑。 “王八蛋!”邵晏恼火的骂了一句。 “你骂呀,你尽管骂,等下你就知道了。”郝雄用力撕开米活柔身上的衬衫,露出里头的粉色胸罩。 “不要。。。。。。”她吓得失声尖叫,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你们---” 邵晏气得拔出枪,郝雄则快动作的抓过米恬柔,以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你动手啊,我会让她的脑袋先开花。” 米恬柔泪流满面,看着邵晏的眼神布满深情与绝望。 邵晏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掷,沉着声说:“好,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她?” 郝雄扬起嘴角,邪恶一笑,“好,给你一次机会,我说什么你照做,我就放了她。” “你说。” “跪下。” 这话一出,米恬柔连忙大喊道:“不要!你不要这么做,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只求你将小渝照顾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不要他为她这么牺牲,绝不要,他是这么的自傲、这么的狂霸,这样的男人如何教他下跪,即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肯呀。 如果他真因为她而跪,定会恨死她,她不要他恨她,不要。。。。。。 邵晏望了她好一会儿后,屈膝跪了下来,眼里没有埋怨、没有恼怒,只有心疼与不舍。 “不。。。。。。”见他双膝落了地,米恬柔只有心碎的感觉。 “哈哈!我真该叫媒体来拍照,拍恶人窟的邵晏跪在我面前的样子。”郝雄仰头大笑,那恶劣的样子直让米恬柔看得反胃。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用力推开他,想冲到邵晏身边,可手臂又被郝雄给拽住,紧箍在身侧。 “郝雄,放开她!” 邵晏站起身想冲向他,郝雄连忙又用枪抵住她,“后退!跪下!” 不得已下,他只好往后退了几步,再次跪了下来。 “别这样,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米恬柔激动大叫,拼命对着郝雄拳打脚踢。 “臭女人!”他一巴掌甩在她颊上。 “郝雄,你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邵晏火大了,倏然站起怒目瞪着郝雄,瞳心闪烁的怒火让郝雄骇了一跳。 “你。。。。。。你给我跪下。”他一手持枪抵着米恬柔,一手抓着她的衣服,“你再过来,我就命手下剥光地的衣服,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少猴急的男人了。” 邵晏紧握双拳,咬牙发出如恶犬暴怒的恐怖低吼。 这声音刺激着郝雄的耳膜,使他心头重重一震。虽说他手上有这个女人,但他还是怕的,怕眼前这男人逼急豁了出去,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事。 他知道他必须乘胜追击,否则不用多久定会被邵晏找到机会反抗。 思及此,郝雄抽出一把匕首丢到邵晏面前。 “拿去,如果你有勇气用它插进自己的身体,我就放了她。” 凝视了郝雄好一会儿,邵晏这才将匕首捡了起来,“当真只要我刺下就放了她?” 米恬柔张大眼,拚命摇着头,“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邵晏只是对她扬起一朵笑花,柔声道:“恬恬,你不是问我爱你吗?答案在你被绑之后我终于知道了。” “晏。。。。。。”她哑声喊着他的名。 “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究竟有多爱?我不会说哪些甜言蜜语,只能说对你的爱让我刻骨铭心。”他咧开嘴笑的激狂了,“还有。。。。。。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随着话语的落下,手上的匕首跟着刺进自己的肚子。 “不---” 米恬柔尖叫出声,郝雄也被他不畏死的举止给震住了。 邵晏腹部插着刀,鲜血直淌,可他仍一步一步朝郝雄走去,后者愣在当场不知该逃还是该反击。 米恬柔乘机用力推开他,奔向邵晏,“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不是傻,我。。。。。。我这才是正确的抉择。” 邵晏一手紧揽住她,目光直望着郝雄以提防他有任何动作。“郝雄,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吧?” “嗯,好。。。。。。好。。。。。。”郝雄被他强硬的模样所骇。 “我们走。”他温柔的目光凝视着米恬柔,她却能感觉他之所以强撑下来完全是为了她呀。“邵晏。。。。。。”她担心地喊着他的名字,泪水止不住狂奔而出。 这时一名郝雄的手下立刻冲了出来说:“老大,他不能走,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报仇,怎么能放了他?” 闻言,邵晏停下脚步,慢慢回身,倏地将插在腹中的匕首拔出往郝雄射去---。 咻——咚! 锋利的刀尖刚好插进郝雄烫得像爆炸头鬈内,冰凉的刀面贴着他的头皮,吓得他浑身打颤。 “别追来,我身上还有枪。”他从牛皮靴中拔出一把袖珍型手枪,“是要与我同归于尽吗?”竹南帮的人立刻放下手,邵晏利用这机会抓住米恬柔的肩,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脚步的加快,米括柔发现他的脚步愈来愈不稳,而她想哭的冲动也就更强烈了。 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要这样啊! “邵晏,我们歇一会儿吧。” “不行,他们会追来,还是快走。”邵晏回眸对她轻笑,可眼神已有些涣散。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他是因为她而受伤,米恬柔看得心都碎了。 “没事。”他一手压着伤口,一手拉着她朝前走。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眉头不禁皱拢。 “糟了,他们追来了。” “那你快逃,我去挡下他们。”米恬柔冲口道。 “傻瓜,你会被他们生吞活剥,除非我死。”邵晏紧拽住她的手腕,伸手指向另一边,“快往前跑,不要回头。” “不。。。。。。我不走。。。。。。” “你这个女人!”他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她怎么还不听话? 就在这时候,冉炽突然冒了出来,“你们先走,那些人就交给我。” “你怎么。。。。。。”邵晏诧异地看着他。 “我可是看在你以前救过我老婆的份上,快走,要不你一垮下,可没人救得了你老婆。”冉炽一把将他推开,“他们来了!” “好,那就谢了。”邵晏拉着米恬柔沿着小路离去。 接下来便是冉识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了。 第九章 邵晏带着米恬柔来到安全地带时,有些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身上衣物都染上了血渍。 “晏。。。。。。你的伤。。。。。。”米恬柔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抱着他痛哭,“不要离开我,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又没事,若真有事,刚刚冉炽也不会让我一人带着你离开。”他抬头对她温柔一笑,看见她残破的衣服,心口蓦地发疼,“等我好了,定会找郝雄好好算这笔帐。” 脱下外套,他轻柔的披在她身上,“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米恬柔含泪猛摇头,“快别这么说。。。。。。你是为我受伤的。” “我。。。。。。既是要救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他轻轻笑道。 这话原是想安抚她,希望她别太自责,可多愁善感的小女人硬是将它做了另一番解释一一 若不是她,他一样会为所要救的人负伤了? 这么说,他刚刚对她所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也是救人的计策之一?亏他那些话还让她心悸了好久。 无怪乎是恶人窟,救人第一,任务为要,什么都可不管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因为救我才受那么重伤。”即使他不在意,她也不能假装无所谓。 “我练过一些拳法、气功,可以将气聚集在下腹,虽不至于刀枪不入,却能防御刹那间的伤害。”邵晏笑着解释。 “什么?那刚刚。。。。。。” “为了取信郝雄,我不得不让自己流点血,不过未伤及内脏,只是些皮肉伤。”他气喘吁吁地说。 “就算是皮肉伤也是伤埃”望着他那张绝俊脸孔,米活柔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血还在流,这叫我怎能不害怕。” “这点血不算什么。”他坦然一笑,“以前会流得更多,只是觉得有点晕。” “那就是失血太多。奇怪,为什么只有冉炽来,其他人呢?” “我们就在这里等,放心,他们一定马上就到。”他心里有数,绝不会只有冉识一人来。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韦应与莫忻已赶到。 莫忻瞧见他满身是血不禁大声怪叫道:“这是什么?刀伤?” 邵晏只是睨着他,不发一语。 “喂,干嘛不说话,你的‘护体神功’呢?”他把邵晏平日所练的气功取名为护体神功。 “我想这次出了岔,快送他回去疗伤吧。”韦应轻蹙下眉,而后转身作势要背他,“邵大爷请上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脸色苍白的邵晏用力推开他,逞强地走向他们开来的车。 上了车后,他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开车的莫忻见状立刻飞车将他送往医院。 米恬柔则是双腮挂满泪痕的紧握住他的手,“晏,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想活了。” 这话一传入莫忻耳里,连忙加快车速,急急地朝前方直冲而去。 到了最近的医院,他们立刻将邵晏送进急诊室。 米恬柔身披着邵晏的外套,闻着上头散发出的男人味,但是却无法平缓心情的忐忑与不安。又眼看着许多医护人员在对他做出急救措施,她原就凌乱的心情变得更七上八下了。 不知他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了?想问问医生,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专注.这教她该如何开口呢?” 好不容易,终于他们停下了动作,开始做着记录,这时恬柔才上前轻问:“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血是流了不少,但幸好那一刀没有伤及内脏,只要输血就行了,只不过。。。。。。他是rll阴性的血,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说着,医生不禁蹙紧了眉。 “什么?这家伙是那种血?”韦应在一旁听见,忍不住叨念了几句,”这该怎么办?” 米恬柔愣了会儿,连忙又问:“请问他是哪一种血型?” “r11阴性的血型。” “火爆脾气一点也没错。”这回换莫忻在那儿碎念了。 “我看咱们到其他医院问问,搞不好可以问得到。”莫忻提议,而两人正要离开时却让米恬柔给喊住了。 “等一等,不必了,我和他的血型一样,就由我捐血给他吧。” “你。。。。。。”医生看着她,眉头紧蹙着,“他的需要量不少,你那么瘦弱可以吗?” “身材胖瘦与身体强健无关吧,再说时间紧迫不是吗?”米恬柔语气坚决地说。 莫忻与韦应相视一眼后说:“你不用勉强,我们会尽快把血找来的,你。。。。。。” “别这样,就让我为他做一件事好吗?” 她那双充满恳求的眼让人拒绝不了。 护士便说:“好吧,你跟我来。” 米恬柔快步地随着她前往检验室。 莫忻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说:“她和一年前一样勇敢,那时候她可以凭着一股决心离开,还独自生养那家伙的孩子,这次也同样可以为她心爱的男人捐血,的确不简单。” “不过邵晏也算是开窍了,应该可以留住她了吧。” “那我们也该祝福他们,或许该回恶人窟跟岛主商量婚礼该怎么进行。” “对,咱们给这两位新人一个惊喜。”韦应连声同意。 只不过让他们都错愕的是--- 好不容易等到邵晏醒了,米恬柔却不见了! 只见他发狂地揪住韦应的衣领,狠狠地问进:“她去哪儿了?究竟去哪了?怎么没等我醒来就跑了呢?” “我们也不知道,恬柔输血给你后,便在休息室休息,我们问她饿不饿,她说有点饿,我们便去外面买点心,她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可能离开的,难道她不急着见我?难道她不关心我的死活?难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难道。。。。。。” “够了!”韦应攀住他的肩,目光犀锐的瞪着他.她若不爱你会输那么多血给你吗?在输血给你的同时,医生还不停问她这样行吗?受得了吗?她总是回以一抹柔情的甜笑,笑里满含对你的爱,你还这么污蔑她,太不应该了。” “可是我。。。。。。我想不透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的想不透!” 邵晏紧握双拳,心底充斥着失落,仿佛将他打入一个无底洞中,沉闷悲痛到了极点。 “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私事了,不过。。。。。。有件事我想劝你,男人嘛,让一让,说话别那么直,女人总是喜欢被哄的。” “他妈的,难道我哄她哄得还不够?我---”他恼怒得就要濒临疯狂。 “瞧,你就是这样子,不把女孩子吓跑才怪.既然你体力这么好.还是赶紧去找找她吧.说不来她已回到家了。”韦应的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只见邵晏二话不说的离开医院。 “恬柔,邵氏又订花了。”玉静放下电话,回头对着米恬柔笑道:“我看邵总裁对你真有心,你们肯定是好事近了。” 闻言,米恬柔脸色先是一阵诽红,连忙说:“玉静姐,你又胡扯了,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说没关系,前阵子肯定是和他出去玩,连通电话也不给我,后来是你妹妹叫。。。。。。叫蜻蜻的打电话来向我请假,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溜出去约会。”玉静边说边掩嘴偷笑。 “我那几天是有点私亭,我没跟他在一起。”米恬柔心虚地说着谎。 “才怪,那几天邵氏的小李经过这儿,想要来看看你,我她你说话了几天假,他说真奇怪,他们总裁也刚好请假,你说这怎么解释?” 玉静偷瞧着她,像是抓到她的小辫子一样的开心。 “哎哟,那只是巧合啦。” “好好好,就算是巧合吧。”玉静看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去吧。” “玉静姐。。。。。。能不能让我来看店,改由你去呢?” 来这儿工作那么久,米恬柔还是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 “怎么?小两口吵架了?难怪,打死你也不承认了。”玉静没别的本事,就是会联想。 “唉,我看还是我去好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倘若真是邵晏要找她,凭他的能力绝对办得到.她再怎么逃也是枉然,不如就见个面,当面把话说清楚。 既然不爱她就放了她,这么一来对他、对自己不是都很好吗? 整理好花材,米恬柔骑着机车来到邵氏大楼,怀着彷徨不安的心情走进电梯。 电梯在中途停下,原以为有人要进来,哪知道电梯门一开,一双手伸了进来把她抓了出去,吓得米恬柔惊慌的在叫:“啊---救---” 紧接着她的唇被一双温热湿润的后所覆,身子也为一双坚强的臂膀箍紧,他不再反抗,因为她已闻出了属于“他”的味道。 “你这个小女人,我真想打你的屁股,你究竟要不告而别几次?难道要我在找你中度日吗?”邵晏以臂紧箍住她的身子,闪着幽光的魔瞳凝睇着她。 米恬柔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的五官,以及俊眉间一股豪放不羁的气魄时,她的心不自觉的加速跳动,泪水更是控制不住的倾泄而下。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啊!” 他的脸贴近她的脸庞,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直刺激着米恬柔脆弱的心。 “对不起。。。。。。” 怯柔的,自怜的,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这就是你想说的?从以前到现在,每当我找到了你,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 邵晏突地一笑,那不带温度的笑,加上犀利的目光,仿似要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我。。。。。。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唉,这教她怎么说?其实该问的人是她,问他不爱她,为何还来找她? 邵晏备感挫折的搔搔头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哪里不好了,你可以直言,不用动不动就让我追着跑,那会使我信心大失,以为我是个不能让你爱的男人。”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最好的,真的是最好的,是我配不上你。反正是我主动离开,你就不该再内疚才是。”困难地堆起笑意,她的心像被冬雪覆盖住,一片的冰冷。 “你。。。。。。你的意思是你已不爱我了?”邵晏脸色一阵青白交错,身子居然不住颤抖。 “这已不重要了。”而是她心灰意冷了。 “那你何苦输血救我?又何必关心我的死活?何必---。” “那是因为我要回报你的恩情,这样说可不可以!”米恬柔激动地大喊,泪水溃堤而出。 “你。。。。。。你这是。。。。。。”他深吸口气,“我懂了,回报我救你的恩情是吗?那么是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了?” “我。。。。。。”看着他沮丧的表情,她不禁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目光轻闪地说。 “心上人?”她愣祝 “是啊,就是小李,听说你和他在我出现之前就常有来往?”眯起眸子,他神情苦涩地说。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她捺住性子说。 “可他却是对你一往情深,知道吗?他竟然告诉我你不见了,天,他告诉我这些干嘛?难道要我把我的女人拱手让给他?” 邵晏因为大过激动,扯痛腹部伤口,他忍不住伸手压着,直喘息。 “你没事吧?我看看。”米恬柔担忧道。 “不要你管。”用力推开她,邵晏不让她靠近半步。 “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和其他男人有感情瓜葛,那个小李,我也只他有数面之缘呀。” 米恬柔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望着他那双沉痛的眼,可他似乎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那表示米小姐手段之高,令人佩服。”他冷笑着,转身就要离去。 “不要走,我不想让你误解,我可以告诉你,我今生是决定不嫁人了又怎会与人谈感情。”她急切地说。 “你说什么?你不嫁人了?”他认真地望着她。 “我会专心带小渝,没心情嫁人。”她忍不住垂下脸,他目光的热得让她浑身发颤。 “那你为何不肯接受我?” “因为。。。。。。因为我心已死。”她转开身,背对着他说:“我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真心所爱的女人。” “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不爱你?”邵晏这才发现这小女人还是不肯相信他的爱。 “别说爱不爱了,反正我明白就够了。”米恬柔涩然一笑,“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他妈的,谁要跟你做朋友,你实在是。。。。。。”他气得冲口而出,然而这话却让她吓了一跳。 “我。。。。。。我懂。”她委屈地含泪说。 “懂?”他用力抓了抓头发,看着她那含屈带冤的模样,蓦地大吼道:“你懂个屁呀,就会装出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已经当妈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幼稚到连人的心都看不透彻。” 他这话不禁让她愣住,这。。。。。。这跟一年前在恶人窟时,他调侃她的话是一样的!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不要--- 她是真的没用吗?所以才会被坏人绑架害他受伤、才会让已订了婚的男人抛弃,这辈子永远让人嫌弃。 见她受伤的眼神、浑身颤个不停的模样,邵晏不禁想起在恶人窟时她表现出歇斯底里的仓皇。 那次她溜进了山里,让大家苦找她许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心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恬柔?”他走近她一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猛力摇着头,她努力抛开心底的苦涩。 “还说没什么,看你的表情明明有事。”察觉到自己刚刚似乎说了重话,邵晏有点懊悔。 “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心好乱、好痛,只想找一个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邵晏看了她好半晌,这才让开身,“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她摇摇头。 “我可以常去看小渝吗?”他嗓音微哑的问。 “当然可以。”扬睫看了他一限,她淡淡地说。 “那就好。”这表示他还有机会能见到她。 “再见。”对他轻声道别,米恬柔迅速转身走进电梯。 邵晏眼睁睁看着她步进电梯,关上门,离开了他。 “妈的!”他满心懊悔的暗啐了声。 天,他对她说那些做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多愁善感的个性,还故意要让她往死胡同里钻,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又开了,却是冉炽走了出来。 “刚刚得到消息,郝雄已被警方逮捕,你可以放心了。” “你还没走?”邵晏睨着他。 “岛主的任务是要我将郝雄绳之以法,所以在他未落网前我不能回去。倒是莫忻他们先走了,要我来盯着你。” “盯着我?” “是啊,瞧你为情所苦,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冉炽靠在墙上,姿势帅性潇洒。 “这倒不用,不过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伪装冷静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了,邵晏突地烦躁地抓着头发,“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喂,你怎么了?”冉炽不解地望着他。 “她走了,不要我了。” “啥?哈!天底下还有女人能躲过你的诱惑,真是难得。”冉炽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够恼了,这家伙还在说风凉活。 “我是想帮你。”冉炽敛住笑,表情恢复原先的冷然。 邵晏撇撇嘴,“你能帮我什么?” “我想你们之间必然有误会,或许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知道她的过去,包括出生、成长、求学过程吗?” “我。。。。。。”邵晏眯眼瞧着他,“我了解她这么多干嘛?真奇怪,你这个闷葫芦今天话还真多。” “我的话哪多了?”冉炽轻拍了下他的肩,“你是我的兄弟我才想提醒你,不一样的女人就得用不一样的方式对待,开朗的你可以跟她胡诌,但心灵深处会受过伤的,一句不经意的话都可能造成她的二度伤害,懂吗?” “你的意思是。。。。。。我极可能无意间伤害了她?”邵晏蹙紧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很有可能。”冉炽微扯嘴角,“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话声方落,冉炽便朝电梯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 “回恶人窟呀。” “你们打算丢下我一个人?”邵晏惊讶的问。 “要不,你要怎么样?”冉炽好笑地问。 “我。。。。。。好,你们走,我自有办法把我爱的女人绑回身边,你们等着看吧。”邵晏下定决心非将米恬柔心的秘密全挖出来。 “嗯,希望你别空手而回,我走了。” 对他挑了下眉,冉炽大步走进电梯,留下一脸坚决的邵晏。 第十章 邵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终于对米恬柔有了全盘的了解。 她父母离异,从小便学会独立,长大后全是靠自己半工半读完成学业。 出社会后认识同公司的男主管交往两年后已论及婚嫁,就在结婚前夕那男人却因移情别恋,而对她说了狠话。 那些话。。。。。。偏偏那些话就是他经常批评她的话。 幼推、天真、孩子气、懦弱。。。。。。难怪每次她一听他这么说,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木讷且僵滞。 也难怪她会认为他不喜欢她、不爱她了。。。。。。 今天下班时间他又去了一趟花坊,正好见她离开花坊,神情沮丧地走在路上。 叭!叭! 喇叭声让米恬柔吃了一惊,猛抬头看见一辆非常眼熟的车子。就在这时,车窗徐徐拉下,就见邵晏对着她露出笑脸。 “是你!”没料到是他,几日不见,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才要掉泪,突然想起他老骂她爱哭不哭的,赶紧锁住泪,强逼出一丝笑容,“我还以为你回恶人窟了。” “你不走我怎么舍得走呢。”说着,他打开车门,“快进来。” 她犹豫了会儿才坐进车中,“是不是想去看小渝?” “我刚刚去看过他了。”邵晏看着她那张纤柔小脸,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 米恬柔闻言吓了一跳,“对不起,是不是我的眼泪会让你看得难受,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掉泪的。” 瞧她那战战兢兢的模样,邵晏真是心疼。 都是他的心直口快,在她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冉炽说得对,爱一个人不能光有爱,还得了解她,给她安全感才成。 “想哭就哭吧,你的泪只会让我心疼。” “你。。。。。。你到底怎么了?”她觉得今天的他好奇怪,怎么净说些让她疑惑的话? “没什么,我是来向你辞行的。”他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她。 “什么?你要离开了!”明知这是迟早的,可听在耳里她仍觉得心口一阵发疼。 “嗯,在台湾逗留太久了,我还有任务呢。一他边说边发动引擎,“送我去机场,可以吧?” “当然可以,不过。。。。。。不过你以后执行任务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她不希望他为了救人又受伤。 “认真?”他轻笑一声,“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每次都博命演出吧,可知我有多担心。”听他这么,米恬柔更加担忧了。 “怎么了?”邵晏被她激动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上次你为了救我而受伤,本来我还想劝你回恶人窟,可仔细想想,我真不希望你再做这种工作。” 他轻她的手,安抚道:“放心,要命的事我不会去的。” “可是那天你明明说既是工作就该全力以赴。”她疑惑的看着他。 “哪天?” “就是你去码头救我的那次呀,逃出来后见你受了伤,我难过得想哭,又很自责,可你却告诉我就算是别人,你也会冒死相救。” “老天,难怪你会突然变了,变得郁郁寡欢,变得不愿跟我走。”终于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怎么了?” “我。。。。。。”还是回恶人窟再跟她说吧。 “有话就直说呀。” “你能不能陪我回恶人窟?”邵晏转移话题,黑色眸子紧盯着她。 “不行,我说过祝福你。”米恬柔别开脸,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满腹的辛酸。 “还钻牛角尖?”此刻他心底已不再担忧,因为他能够看出这小女人百分之百是爱他的。 “谁钻牛角尖,一到机场我就搭计程车回去。”她坚持地说。 见她如此固执,邵晏不知该说什么。算了,反正他自有对策,只要等着她上当就成。 “嗯,那就依你了。”勾唇一笑,他加快车速往机场飙去。 一路上,米恬柔的心不断紧缩,要洒脱的离开他实在好难,以前故作无所谓的赶他离开后,就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哭泣,那种揪心断肠的感觉是种令人难熬的折磨,可她又不想在没有爱的情况下跟了一个男人。 车子开进机场的停车场后,才要下车,实见邵晏抱着肚子趴在方向盘上,表情痛苦万分。 “你怎么了?晏,你快说话呀。”米恬柔见状吓了一大跳。 “可。。。。。。可能是旧伤复发。”他闭着眼,深吸着气。 “你等一下,我去机场里找医生,你一定要撑下去。” 她紧张地正想推门出去,却被他抓住手腕,“不用麻烦,我休息一会儿就好,等下还得进飞机呢。” “什么?你还要搭飞机!”她张大眼睛瞪着他,“你还真是不要命,我不准你搭飞机。” “不行,我非得回去。”他勉强对她笑了笑,“瞧,我已经没事了。” “可你现在没事并不表示在飞机上也会没事。”她跟着下了车,在他身旁直叨念着。 “不碍事的。”他回头望着她那张焦急的脸蛋,“你还是那么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她直直望进他眼底,这次不再问躲了。 “这么。。。。。。还爱着我?”邵晏柔情款款地问。 米恬柔红着脸,久久才过:“当然爱。” “那么跟我回去?”他旧话重提。 “不。”她回以同样的答案。 “那。。。。。。好吧,等事情办完我就会来看你。”深情眷恋地凝炼她好一会儿,他走到柜台买票。 “喂,等等。”她按住他拿着妙票的手,“我真不放心你。” “那就跟我走,在恶人岛住一晚,我再送你去搭机。”他说服着她。 “那小渝。。。。。。” “就一两天而已,我打电话告诉蜻蜻。”他边说边拿出手机。 考虑了好一会儿,米恬柔仍有些犹豫着,“可我什么都没带呀,连护照也不在身边.怎么走?” “有夏翎在,你的衣物她会准备,至于护照。。。。。。”邵晏笑着从口袋出一样东西.“你瞧这是什么?” “你---”她错愕地张大眼,“我的护照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请蜻蜻拿的,心想你会跟我走,没想到你居然。。。。。”他佯叹了口气,一脸消沉。 “好吧,我跟你去,但就一两天。”最后,米恬柔因为不放心他,只好答应了。 “好,就一两天。”撒个谎就能骗得骄妻,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她发现真相的后果。 他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去.还跟张蜻蜻闲聊许久。 “电话给我,我跟她说。”米恬柔不放心地说。 “不用了,已经挂断了。”他说着便将手机放到口袋里。 虽然邵晏的表现正常,可看在米恬柔眼中却觉得怪异,但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眼看登机时间将届,她只好傻傻地跟着他上飞机.带着一颗充满疑惑的心跟他一同飞往夏威夷。 到了夏威夷,邵晏立刻乘他放在这里的私人飞机直飞恶人岛。 米恬柔头一回坐小飞机,觉得挺新鲜,但心底的疑惑仍在,因为这一路上邵晏精神奕奕,丝毫没有旧伤缠身的样子,甚至还会逗她、说笑话给她听,让她在漫长的旅途中不至于太无聊。 偶尔她睡着了,他还会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并伸手搂着她在他怀里睡,这样的体贴、这样的温柔,与以往的他大相迳庭。 “恶人岛就在前面了,跟你上次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恶人窟外植满了韩国草,挺美的。” “其实恶人岛被你们规画得挺好的。”她由衷地说。 “却偏偏忽略了那处硫磺地带,让你被困---” “别说了好不好?”她实在不想面对不愉快的过去。 “好,我不说就是。” 邵晏知道她脑中还有着那段可怕记忆,而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他。 米恬柔一抬眼,看见岸边站着许多人,“天,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撇唇一笑。 随着距离拉近,她认出那些人全是恶人窟的人,包括岛主都出现了,更离谱的是她竟看见夏翎手上抱着小渝!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耸耸肩,“就是这么一回事啰。” 飞机一降落地面,米恬柔立即跳了下来,直奔向夏翎,“你们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渝怎么会在这里?” “不但是小渝,我也来了。”张蜻蜻从人群中走出来。 “你们。。。。。。”她张着惊愕的大眼看着众人。 严皓寒看向邵晏说:“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只差新郎和新娘了。” “我才不---” “恬柔,不要说得那么笃定,就让邵晏向你解释吧。”韩忆倩笑着说,“小渝就交给我们,你们尽管去处理‘纠纷’。” 就这样,米恬柔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跑了,就连她的小渝也笑咧着嘴被人哄走了。 这。。。。。。都是他搞的鬼--- “邵晏。”怒气冲冲的喊他的名字。 “有。”他立正站好,等着她的质问。 “你说什么旧伤复发是假的啰?” 见地逼近他,他故意往后退,“呃。。。。。。这件事我们等下再说,我好热,想回房间换件衣服。” 邵晏大步往恶人窟走去,米恬柔只好追了过去。 但进他的房间,看见他在她的面前脱起衣服,吓得她立刻捂住脸,“你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脱衣服?” “有什么不可以?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赤裸的模样,还有什么好害臊的?”邵晏套上休闲衫后,从她身后搂紧她的身子。 “这。。。。。。这不一样,我。。。。。。”无法反驳他的话,她只能支吾其词。 “怎么不一样?”温热气息吹在她耳畔,她身子突觉一热。 “反正你这么做就是不对,不该把我骗来。”她委屈地噘起唇。 “不骗你你就不来了,骗得动你就表示你心里有我,对不对?”邵晏转过她的身子,贴着她的唇说。 “可你心里没我。”她小小声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我的心只有我知道,我心里面的你可占了绝大部分。”此时他的微笑是如此的真诚,眼眸更有着明显的深情。 “哄我。”米恬柔不信地抿抿唇,“哄我这个天真女人,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哟,会翻旧帐了。”他逗着她。 “不翻可以,我要带小渝回去。” 她才转身就被他用力给揽住,推到桌边,抵着她的额讪笑,“别这样,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可爱了。” “我本来就不可爱,又是闹脾气、又爱哭、又幼稚。。。。。”愈说心愈痛,她忍不住地流下泪水。 “瞧,就会把我的话放心上,我说的是无心之语,又不像他。”轻拂去她眼角的泪,邵晏露出宠溺的微笑。 “他?”米恬柔愣了下。 “就是那个有眼无珠,将幸福往外送的男人。”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她。 “你。。。。。。你知道。。。。。。”她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点点头,“对,我知道。” “不、不要---她顿觉狼狈万分,只想夺门而逃。 “恬恬。”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别跑,你怎么了?” “你一定是在笑我,笑我笨、笑我傻,笑你们的说法怎么都一样,原来我就是个这么糟的女人。” 米恬柔突觉自己像是个透明人,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却还不知道,还一迳地对他倾注情爱。 “没这回事。”他压住她挣扎的身子。 “有,所以你无法爱我。”她用力推着他,“求求你让我走。” “我爱你!”邵晏再一次对她沉声大吼。 “不用了,现在不是在执行任务,你不必那么委屈自己。”她用带伤心的说。 邵晏用力抓住她的肩,“不管是不是在执行任务,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你骗人。。。。。。”她哽声道。 “我从不骗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干干脆脆的,我不会将它说得模棱两可。”邵晏眼里闪着比星还要灿烂明亮、教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可是那天。。。。。。” “那天我之所以会那么说,完全是希望你别把责任往身上揽,哪知道你会误会我的意思。” 轻柔的吻上她的唇,他低喃道:“再怎么不择手段,‘爱’这个字我是绝不会说着玩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否则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什么?为人挨刀你可是第一个,再说你不是我的任务,是我心甘情愿的。”轻舔了下她的小鼻尖,邵晏柔情款款地说。 “我。。。。。。那是我多虑了?”她的长睫眨了下,显然是不好意思极了。 “是啊,一颗小脑袋老是爱胡思乱想。”他蹙眉睨着她,揉揉她细嫩的脸庞,“一个人胡思乱想也就算了,还要怀疑我的心,多来几次,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对。。。。。。对不起嘛!” “以后不准这样考验我的心脏,知道吗?”他笑看她那张羞赧怯柔的表情。 “嗯,可是。。。。。。”她噘起小嘴。 “怎么了?” “你第一次看见我时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是不是我真有哪儿不好,让你生厌?”这是她放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不是不好,是因为我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事我才不屑去做。”他又露出那副自傲的气势。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接受我?” “因为就是你,说不要,却又忘不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是怎么找你的吧。”邵晏邪佞一笑,将她压在桌上,双掌罩住她的胸脯,“可见你的魔力有多大了。” “才怪,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米恬柔对他皱了皱可爱的鼻子,那可人的俏模样再一次打动邵晏的心。 “相信吗?就算是花言巧语我也不曾对哪个女孩子说过。”他说的可是实话。 “你。。。。。。你真能容忍我的缺点吗?” “那早就变成你的优点了。”邵晏再也忍不住引诱而起的热情,双手褪掉她的上衣…… 直到一股热流浇熄了火焰,而她也在他怀里喘息。 “怎么了?”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面颊。 “好累。”虽然欲浪已平息,但她的双目仍染着火艳的红。 “对不起,是我大猴急了。”紧抱住她,他对她眨眨眼,“不过,现在没办法让你休息,你得跟我去礼堂。” “去礼堂干嘛?”她明知故问。 “好哇,你居然敢耍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他拉开她手上紧捏的衣服,把它丢得远远的。 “喂,你把我的衣服丢了,那我要穿什么?”她鼓起腮帮子,小拳头直捶着他的胸膛,“过分,你这个色狼。” “不,我今天不是色狼,而是新郎。” 邵晏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从箱子拿出一件米白色的新娘礼服。 “这。。。。。。”米恬柔感动得又想流泪了。 天!好漂亮的礼服,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穿上它,没想到他已帮她准备好了。 “怎么样?喜欢吗?抱歉,本该带你去挑选,可是时间急迫,窟里的兄弟、嫂子们又急,所以上个礼拜抽空去买了这套最新款el礼服,真怕你---” “别说了,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还钻牛角尖。”这次她是喜极而泣。 “今天你是新娘子,可不能哭哦。”他笑着拭去她的泪,并帮她将礼服穿上。 为她穿戴好一切,邵晏又拿出两只红色锦盒,“这是我们的婚戒。” 他将其中一只放着男戒的锦盒给她,而后打开另一只放着女戒的盒子,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日后我再带你去挑你喜欢的。” “不用了,我很喜欢它。”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礼堂。” 邵晏俐落地抱起她,迈步走出去。 “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礼堂那么远,他抱着她走到那儿不累坏了才怪。 邵晏不理会她,迳自将她抱进礼堂。 一进里面,米恬柔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这儿,每个人脸上都挂满祝福的笑意。 “哇。。。。。。新娘好漂亮,快喷粉彩带。。。。。。”童昱萱兴奋地大叫。 “来,我去放响炮。”任羽黎也急忙道。 更有人大声嚷着:“新郎新娘接吻。。。。。。接吻。。。。。。” 邵晏自然是很大方地深吻了他的新娘,而米恬柔也终于明白她的幸福就在身边,只要伸手就可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