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不爱》 第一章 随着唰地一声,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正在熟睡中的达尔?史克西申吟了一声,翻个身又把头埋柔软的羽毛枕头中。 ''堤娜,你是在干什么?''达尔大声咆哮着。 短小而肥胖的堤娜仍和往常一样,捺着性子,笑咪咪的回答:''老夫人说有要紧的事要和你商量,请你到她房间去。 ''知道了,等我睡饱了再说。''达尔咕哝的挥挥手,像赶着讨厌的苍蝇蚊子般。 ''老夫人说很重要,请你现在立刻就去!''堤娜将双手交叉于胸前的围裙上,毫无惧色的提高音量。 ''天杀的!''达尔不耐烦地伸手爬下了凌乱的黑发,很不情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咖啡就放在茶几上,还有刚烤好的面包,你可以马上吃。 ''堤娜,你真是尽职,我是否该考虑给你加薪了呢?''达尔带着讥讽的语气说着,但手拿起茶几上的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并放了一匙糖。 ''如果你愿意,我当然不反对。''堤娜对他的讽刺只是一笑了之,并尽责的说:''我已经替你放好了热水,换穿的衣服也替你准备好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做的?'' ''下去吧!先帮我安抚一下我奶奶,免得会儿我又得遭到一顿炮轰。'' ''乐意之至,不过,你最好还是动作快一点,老夫人的性子急。''堤娜脸上立刻绽出宠溺的神色,事实上,他们虽有主仆之分,可是她却是看着达尔长大的,达尔待她如母亲,而她也一直将达尔当作儿子般看待。 ''记得我的话哟!''她也不忍心见他被老夫人责骂。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将咖啡喝光才下床进人浴室梳洗。 和一般的意大利男人一样,达尔不例外地也喜欢玩恋爱游戏,只是至今尚未邂逅一个能使他情愿放弃单身生活的女人烟他的奶奶更因为他风流成性而十分生气,所以三天两头就把他叫到面前教一番。 而他则往往是左耳听,右耳出。 十分钟之后,达尔桀骜不驯的出现在祖母的起居室里。 史克西伯爵夫人因有轻微重听,所以并未发现她的孙子已走到他的身边。 虽然她的年纪早已过了八十岁,又有轻微重听,但是。她的脑筋仍然灵光得很,这一点让达尔十分钦佩。 ''奶奶早安。''达尔为了祖母有重听,特地提高音量向她请安。 ''嗯,你来了。''素来以威严出了名的老伯爵夫人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看来祖母今天心情良好,挨刮的机会可以大大减低。 ''坐。''老伯爵夫人指指对面椅子示意孙子坐下,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瞬的盯着他。 完了!达尔头皮开始发麻,每一次他的祖母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就一定有事要发生,而且是与他''切身关系''的事。 ''奶奶,我等一下和朋友有约,不能迟到。''为表示时间紧迫,他还故意看了一下手表。 老伯爵夫人挑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好小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在我面前玩把戏省省吧! 完了,完了!达尔的脊背开始冒起冷汗,看来这次是逃不了,老奶奶的笑容就像蜘蛛织出的网一样愈来愈大,而他就像被粘住的小虫,只有等着被宰的份了。 ''你最近都忙些什么么?''老伯爵夫人的笑得更让他毛骨悚然了。 ''呃,忙……忙着和朋友谈事情。''他感觉到全身的毛细孔已全部张开。 ''谈什么事情啊?''老伯爵夫人优雅拿起茶几上的骨磁茶杯轻啜了一口。 ''谈……?''他实在受不了奶奶如此礼貌的询问,这简直比要他上断头台还可怕。''奶奶,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既然你这么干脆,那好。''老伯爵夫人收起那充满阴谋的笑容,改以严肃的口气问道:''这几天会有客人来访的。'' ''客人?''达尔挑挑眉,心中充满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让奶奶如此大费周章? 老伯爵夫人很高兴找到了能引起孙子注意的话题。 ''你还记得我年轻时有个初恋的男友,虽然我们无缘在一起,可是,我们一直有联络。''那初恋男友是东方人,简单的中文对话,还难不倒老伯爵夫人。事实上,达尔的母亲也是中国人,自然地,达尔也会中文。 ''你不是说他已经上天堂了吗?''他充满戏谑地在胸前划个十字架、气得老伯爵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是死了,但是,我曾认他的儿子为义子。'' ''呃,那又怎样?''达尔一出不耐烦的神情,你不是说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但是,他的老婆没死!''老伯爵夫人也动怒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听我把话说完吗?'' 达尔摊摊手,摆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老伯爵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的干儿子有两个老婆,他的大老婆在生下他的女儿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后来为了他这个女儿,他续弦娶了她现在这个太太,不过,这个太太是离过婚的,也与她的前夫有一个女儿。可是我的干儿子不在乎这些,因为这个女人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所以他娶了她,也接纳视的女儿。'' ''这个故事简直可以媲美电视上的连续剧了。''达尔讥讽道:''你说的客人该不会是你干儿子的老婆吧?'' ''不是。''老伯爵夫人摇摇头,''她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又死了!''达尔在耐性已经告急,''奶奶,可不可以请你直接说重点?'' 老伯爵夫人莞尔一笑,''要来我们家的是我干儿子的两个女儿,我知道她们刚失去母亲一定很伤心,所以让她们来这儿散散心,尤其是艾梅,她是个乘巧温驯的女孩子,我相信我一定会喜欢她的。'' 又来了!又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达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成为奶奶手上的棋子。 ''我和朋友有约,我得走了。'' ''等等!''伯爵夫人叫住他,把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这照片里的两个女娃儿就是艾梅和艾凡,艾凡可能因为生下来就失去母亲,个性比较偏激,脾气也不好,她可是个令父母头疼的孩子,反观艾梅的优点就多了呢?'' 达尔斜看了照片一眼,他实在不想知道照片中的两上女孩子谁是艾凡、谁是艾梅。但是,他很惊讶奶奶对在两个孩子的看法竟有如此的大差异。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些全是艾梅的妈妈告诉我的,她对艾凡叛逆的个性也十分头疼,即使用了很大的爱心也无法感化她。'' ''是吗?''达尔不禁纳闷艾凡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于是忍不住把照片看个仔细。 相片中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打扮穿着也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两人脸上的表情,一个笑得心花怒放,另一个则是一脸桀骜不驯,想必她就是艾凡了吧! 达尔已经可以轻易分辨出来,但并不放在心上。 ''艾梅是个大家闺秀,脾气好,人又长得好漂亮,如果由她来当咱们史克西的伯爵夫人一定可以胜任。'' ''奶奶!''达尔把照片放回老伯爵夫人的手中,决心打破她心中的计划,''我的妻子我会自己决定,你想邀请谁来我们家作客我不过问,但,请你也不要干预我的生活好吗?'' ''我是为你着想,''老伯爵夫人夫也动气了,''你已到了结婚年龄,却不见你有任何打算,我们史克西家族需要有继承人,不能因为你而断了香火。'' ''我会结婚的,但是,对象必须是我心爱的女人,而不是用随随便便就找的阿猫阿狗来充数。'' ''艾梅不是阿猫阿狗'' ''但也不是我心爱的女人。''达尔微微欠了身,尽可能压抑自己胸口的怒火,以平静的口吻向奶奶告辞。 但他心中对即使到访客人艾梅和艾凡却已留下坏印象。 坐在床沿的艾凡耐烦极了,望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她就忍不住想发火。 她实在不明白艾梅她那个不同父不同母,却一直以她的姐姐身份同居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小小眼睛的,什么都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是那种标准的只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这一次竟然不知打哪儿来的苦心,居然要她一同来度假。 她原本不想来,偏偏在她在工作上出了点问题,加上艾梅的母亲生前嗜赌,早已把她父母留下的家产败光了,连唯一可以住的老旧公寓也变卖还债了。 不过,她没有憎恨过任何人,自小她就失去母亲,父亲却因为在外工作疏于对她的关心,往往只听艾梅的母亲片面之词就认定她是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女儿,她真是百口莫辩,但是,她也从一次又一次的惨痛经验中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坚强、独立。 和艾凡比较起来,艾梅就像温室的花朵,只懂得子取予求,从不体谅别人。 也许是外表的关系,即使拥有一副小心眼,艾梅却因长得娇小,加上又善于心计,常常误认她是个极需要被保护的小女人。 反观她削瘦的身材,不够出色的容貌,她俨然就像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如何能与美艳异常的艾梅相比呢? 为了可以早日独立自主,她选择护校就读,当个白衣天使服务人群也是她自小的志愿,可惜的是,她原本在一间公立医院上班,却因被追求引来的闲言闲语,气得她一气之下辞职不干。 就在此时,艾梅忽然提议邀她一块儿到意大利度假,她原本不管就,可是,艾梅却死缠烂打,甚至用眼泪的攻势来打动她,最后她只得投降。 但是,当她答应艾梅的同时,却已后悔自己的心软,因为知道共邀她前来度假一定有其他的阴谋,毕竟是遗了艾梅母亲的斤斤计较和凡事唯利是图的个性。 果不其然,艾梅一到意大利后,马上表明来意大利度假是由于史克西老伯爵夫人的邀请,她就明白文梅之所用尽方法要她一同是因为她已列人邀请名单中。 她从父亲口中得知史克西老伯爵夫人是个慈详和蔼的老妇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从她的来信及照片中,艾凡以确定这一点。 只是艾凡不明白,艾梅为何对这次邀请如此大费周章又兴奋不已? 毕竟艾梅的母亲才去世不久,她应该还是服丧期,但是从她身上却嗅不出一丝感伤的味道,反而不断幻想和史克西老伯爵夫人见面时的场面,甚至还一直计划如何讨老伯爵夫人的欢心。 艾凡太了解艾梅的个性,艾梅不可能为了博得一个老人的欢心而委屈自己…… 一个念头忽然窜过艾凡的脑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老伯爵夫人有一个孙子,艾梅之所以如此兴奋一定是因为他绝对错不了! ''艾凡,我不是要你快点收拾行李,换件衣服,待会儿老伯爵夫人要请我们吃饭!''艾梅穿着一袭黑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对着仍坐床沿发呆的艾凡颐指气使地叫道。 她可是打心底讨厌艾凡这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要不是因为老伯爵夫人特地交代要带艾凡一同前来,她可是不想带艾凡一块来。 艾凡注视打扮得像乌鸦的艾梅,忍俊不住差点笑出来。 艾梅的皮肤很黑又带点偏黄,她不适合穿黑色的衣服,也从不穿黑色衣服,但今天却做如此怪异的打扮,一定别有用心。 ''你看什么看?我这么穿很快,可是,我总得留给老伯爵夫人一个好印象。'' 艾梅凶巴巴的给了妹妹一记卫生眼。 艾凡当然懂了,艾梅指的好印象,八成是在要让老伯爵夫人认为她是个孝顺的女孩子,哼……她最擅长演苦人的角色了。 ''不行!''艾梅的眉一竖。双手叉腰,此时的她像童话中的巫婆,''你一定要席,否则老伯爵夫人认定你是个没礼貌又没家教的女孩子,这样会让我丢脸的。'' ''这样的角色不是你一直要我扮演的吗?''她讥消的说。 ''你,你是太过分了,给你一点颜色就学人家开染房,别忘了你的机票还是我出钱买的。''艾梅完全得理不饶人。 ''你的钱也是爸爸的钱,希望你别忘了。''她有时真恨自己的父亲,为何总对后母言听计从,一直到死之前,也把所有的家产留给后母,而从没有为他的亲生女儿着想。 ''那又怎样?他把钱全留给我妈,而我是我妈的女儿,我得到这些钱可也是天经地义的。''艾梅此露出贪婪的本色,毫不知耻地说:''我告许你,等我当了老伯爵夫人,我就拥有更多的财富,你爸留下的那一点小钱我才不稀罕呢!'' ''我爸留下的钱被你妈花光了,你还嫌少!''艾凡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别跟我哈拉这些陈年旧事,我没心情跟你开辩论会,你快点换上好衣服,随我去餐厅,赴约。'' ''我不去。'' ''你最好乖乖跟我合作,好歹老伯爵夫人也算是你的干奶奶。你可别令她伤心了。''艾梅拿老伯爵夫人来压她。 ''好,我去,可是,我去不是为了你。''不知为何,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干奶奶存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我管你是为了谁,''艾梅悻悻然地,''我警告你,待会儿饭多吃,话给我少说一点,如果你把计划给搞砸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谁理你?''她才不理会艾梅的警告。 ''你给我小心一点,否则我不会饶了你!''艾梅一脸无情的说。 艾凡戏谑地看了一眼正在擦眼泪的艾梅,他很怀疑艾梅上辈子是孟姜女,要不哪来这么多眼泪,更可笑的是,她的泪腺还可以媲美水龙头开关自如,而且不从出差错的。 ''好了,乖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念你母亲,你可以把我当成自己的亲人,我会好好的疼你的。''老伯爵大人和蔼地拍拍艾梅的手背,显然艾梅用她的眼泪又达成了目的。 ''伯爵夫人……谢谢您,您真的很慈祥,我一见到您,就想到母亲,呜……'' 艾梅优雅地用手帕不断擦拭眼角,即使哭她也要哭得美美的,也不会把她脸上的妆给弄糊了。 ''别哭了,吃东西吧!''老伯爵夫人一边劝着艾梅,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瞄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艾凡。 她不明白为何艾凡的行为如此怪异,她唇角那是有若无的笑,像在嘲弄什么。 这样怪谲又冷酷的女孩子,照理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可是,她竞然发现一件相当有趣时事,那就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与达尔相似的神情。 ''艾凡,你变了好多,你出生时,你父亲曾寄一张照片给我,想不到一眨眼,你长大了,而且变漂亮了。''老伯爵夫人试着和艾凡说话。 ''哪里,谢谢。''艾凡礼貌的道谢,她不象艾梅只要被称赞就会高兴的昏了头。 老伯爵夫人对她平淡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她可得出艾凡比起艾梅踏实而不爱虚华,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可以吸引得达尔。 ''伯爵夫人……您的孙子怎么没和您一块儿来?是不是不欢迎我们的到访?'' 艾梅深怕艾凡引起老伯爵夫人的注意,连忙岔开话题。 ''不是。''老伯爵夫人笑着摇摇头,''达尔原本要和我一块前来的,可是,临时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所以他才会缺席。'' ''原来如此,艾梅佯装松了一口气道:''我真怕他会不会欢迎我们。'' ''你别多心了,你和艾凡是我邀请来的贵客,我不容他有意见,我还打算明天一早接你们俩到城堡住,好好的款待你们。'' ''城……堡?''艾梅眼睛睁有如铜铃般大的。''我一直希望可以住城堡里头,真叫我期待呢。'' 艾凡唇角的那抹嘲讽的笑意更加深了,她想像艾梅住进城堡的模样,一定就像童话中的坏公主。 ''艾凡,''老伯爵夫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你似乎不喜欢这儿的菜是吗?为什么不见你吃东西?'' ''呃,我……''她还未回答,艾梅已替她抢着回答。 ''艾凡从小就挑食,都怪我妈妈把她宠坏了,老伯爵夫人可别放在心上。'' ''幄,是这样……''老伯爵夫人把眼光投注艾凡脸上,似乎期望她能说些什么。 对艾梅的毁谤艾凡早已习以为常,艾梅和她的母亲总是喜欢把她说成一个满身缺点的女孩子,而绝大多数的人也都会相信她的说词。 遇到这情况,艾凡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除了忍气吞声之外,也没有好的方法。 但这么多年来,她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对不起,我忽然头有疼,我想回房间去休息。''不是她有鸵鸟心态,而是她实在无法再忍受惺惺作态的艾梅。 ''你头疼,要不要看医生?''老伯爵夫人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只是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是护士,严重的话,我会处理的。''她对老伯爵夫人投以感谢的眼光,原以为老伯爵夫人会和其他人一样受到艾梅的影响,而对她有所偏见,没想到她竟然没有。 ''你是护士?''老伯爵夫人显然十分意外。''我怎么不知道?'' ''我……'' 未等她回答,艾梅似乎怕她抢了风头连忙道:''艾凡只是在一间小诊所任职,她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胆子很大,又不怕见到血,所以我妈才鼓励她考护校。'' 胡说八道!艾凡恨恨地瞪了艾梅一眼,她报考护校是因为这是她从小的愿望,才不是受了谁的鼓励,何况读护校的学费全是靠奖学金和自己打工赚来的。 眼见艾凡脸露愠色,艾梅一方面心虚,一方面又怕艾凡一时气愤说出她不利的言词,于是假惺惺地说道:''艾凡,你脸色看起来不好,还不快去睡吧!'' ''既然不吃什么,那你就去休息吧!''老伯爵夫人人也没察觉她的异样,慈祥的催促她。 ''那我就告辞了。''艾凡恨恨看了一眼,才起身离开座位,但是,艾梅已经迫不及待在她身后说起她的坏话来了。 玫瑰酒吧是威尼斯十分有名气的酒吧,不只是因为它店内的装磺十分高雅,店中酒保凋酒的技术更是一流的。 达尔是这家店中的常客。 平时他一到这儿喝酒,就会忘却很多烦人的琐事,但今晚却怎样也无法消除心头上的郁闷。 黄烈则是一眼就觉察出好朋友今晚的异状。 ''到底是什么事困扰了你?你今看起来很不高兴。''黄烈一副关心他的口气。 ''岂只不高兴而已,我简直烦透了''达尔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口气十分烦躁。 ''哦,到底什么事可以令你如此心烦?''黄烈好奇地问。 ''还不是我奶奶,她居然也不先问我的意见,就邀请两个女孩到城堡作客。'' ''那不是很好,有两个美女跟你同住,你应该额首称庆才对,干嘛这么不开心?''黄烈故意糗他,其实对老伯爵夫人逼婚的事,他早有耳闻了。 ''我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如果你喜欢,不如全让给你。'' ''我?''黄烈有自知之明的摇摇头,''算了吧!有哪个女孩子肯嫁给我这样的男人?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想约会都等假期,我看我要结婚比登天还难。'' 由于黄烈是个警察,加上他又是特勤部队的人员,以至于他的工作性质相当危险,还随时待命,与她交往的女孩子,往往因受不了他的工作而纷纷离去。 ''你现在不愁娶不到妻子了,我可以把我奶奶那两个干孙女儿介绍给你认识,听说其中大姐还个温柔美丽的可人儿呢!''达尔已开始打着让妻的主意,既然奶奶喜欢的是大姐,那么他非想个方法把大姐介绍给黄烈,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省去被逼婚的麻烦。 嗯!好主意。 ''真的假的?''黄烈笑着摇摇头,''既然那女孩子有你形容的如此好,为什么你肯介绍给我?该不会是她妹妹比她更好,你挑剩的才推给我吧? ''信不信由你,我听我奶奶说过,那个妹妹脾气乖戾,很难缠的,如果你喜欢,我也无话可说。'' 黄烈不敢恭维的摇摇手,''我敬谢不敏,既然如此,那还是选大姐好了,难缠的小妞还是比较会应付,这驯悍记的男主角是非你莫属了。'' ''去你的,我对那种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才没兴趣呢!'' ''很难说的,俗话说的好,话不能说得太早,说不定''忽然call机的叫声打断黄烈的话,他看了看上头显示出来的代号,低声诅骂一声,''shit !又得去上工了,改天再约时间碰面,别忘了你的答应的事,还有我boss要向你说声谢谢,上一次船舱缉毒可以成功,你是一大功臣,不过,我要特别交待你一声,因为你的身分被发现,我怕他们会采取你不利的行动,你要小心的一点;别太晚回去。'' ''行啦!快去上工了,免得你的boss刮你一顿。''达尔毫不在乎的向他挥挥手,却没发现在酒吧角落还有一双锐利的眼光向他射出阴森的寒光。 第二章 艾凡很高兴自己头疼的借口没有引起老伯爵夫人的怀疑,但是,她心中却因自己撒谎而感到十分愧疚。 她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仍无法洗去心中的郁闷,因此决定到附近的街上走一走。 虽然她早听闻年轻女孩不宜独自徘徊于威尼斯的街头,毕竟意大利的男人都是出了名的情场老手,不但行动积极,而且手段十分高明,可是艾凡不会把这些问题放在心上的。 她不像艾梅,只要有男人搭讪,就会晕头转向,她对自己的冷静是深具信心的。 威尼斯最有名的平底轻舟,是许多人喜欢搭乘的,这种轻舟称为贡多拉(god),由船夫划着桨,行驶在河上,而轻舟上的灯光与粼粼波光相辉映,使夜晚的威尼斯更加充满异国的情调。 大部分的商店都很早打烊,但少数几家coffeshop 还有营业,原本艾凡很想喝一杯咖啡,却因为忘了带钱包而作罢。 有不少意大利男人见到落单的她纷纷前来搭讪,表示想与交朋友,但她都能不动心的视而不见,不予以理会。 曾经,她看过一则报导,说有一个女孩以为是飞来艳遇,兴高采烈地和一个意大利人交朋友,两人甚至上了床,当那女孩结束假期时,原以为对方会向她求婚,岂知令她意外的是,对方竟向她索求一笔为数不小的伴游费。也许有很多人会把它当作一则笑话看待,但这是个事实,也是个警惕。 艾凡走了一会儿,感到不该再继续走下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准备折回居住的旅馆。但只要想到艾梅可能因她今晚的不合作而起争执,她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想着想着,在经过一间酒吧门口时,不小心和从里面步出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艾凡感到不好意思而后退了两步,正想向对方道歉,没料到对方反而彬彬有礼的先开口了。 ''对不起,小姐,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艾凡感到狼狈极了,以生硬的意大利语回答,抬头却见到对方充满明朗笑意的紫罗兰色眼睛。 对方正不断的打量自己,而当她有所自觉时,才发现自己也定定地凝视了对方好一阵子。 这男子身材修长,肩膀宽阔,和她所看到的其他意大利男人有点不同。 他身上穿着正式的晚礼服,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悠闲而斯文。也许是经常在室外活动的原故,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 但真正吸引艾凡的不是他出众英俊的五官,而是他的睫毛。她真的从没见过眼睫毛那么长的男人,然而,他脸上的轮廓却并不因此显得脂粉味,甚至可以说更显得富有男子气慨。 他是英俊且富有魁力的,可是,他的魁力绝非来自姣好的容貌,而是他拥有一种令女性忍不住多瞧一眼的贵族气质。 他大约三十五岁左右,他和她年龄上的差异,令艾凡完全解除了警戒。因为,她从来不像一般女子一样,认为年纪大的男人会比较懂得疼惜女人,她觉得年龄是一种距离,也会产生许多生活上、思想上的代沟。她反倒觉得同龄的异性比较容易相处…… 唉!她这是做什么?怎么会因一个陌生男子而产生如此大的遐想?好像对方已经向她求婚似的而她。考虑要不要接翻翻卜、!-一丝 ''你是日本人?''那个人微笑着问。 又来了!为什么因她个子比较娇小,皮肤较白皙就经常被误认为日本,真无趣!难道台湾女孩就不能拥有这些特点?台湾的水姑娘多得随便一块招牌砸下来可以砸到一拖拉车,不过,她不是其中一名,她很有白知之明的! ''我是台湾人。''她挺直脊背的说,她一直以自己是台湾人自豪,即使现在台湾无法在国际占宅一席之地,但她却不因此而对自己的国家失去信心。 ''哦,原来是你来自台湾。你有没有被撞痛了?''他关心的问。 艾凡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好极了!其实,我小时候也去过台湾一次,不过,对台湾的印象已经满模糊了。你是来此度假'' !'' ''是的。''她点点头,突然想起l''i 己不该和陌生人站在路过说太多说话,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转身想要离去。不料,对方却及时轻轻挽住了她的手,他的手相当冰冷。 ''小姐,等一下,我请你喝杯酒歉意。'' ''谢谢你,先生,我得走了……我和朋友有约,再说,你已经道过歉了,而且我也有错,你不必故在心上。'' 对方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显得不悦,反而温和地笑了笑。 ''是吗?那真可怜。''他放开他的手。 艾凡忽然觉得有种失落感,不过,她很快告诉自己不要有太多还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说不定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她向对方道了再见,急急朝饭店的方向走去,但她明显地感觉得出来,对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使得她的心跳一阵加速。 她会再看到他,她心中有个莫名却又十分强烈的预感。 艾梅回来时显得十分兴奋,口里不断哼着迷人的旋律。 她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的艾凡。 ''我吵到你了!''艾梅口气中没有一丝的歉疚,反而充满嘲弄之意。、 艾凡很想告诉她,以她那种哼唱方式,连半。年木乃尹都会被吓醒,但末了,她还是决定不回话,否则自己的耳朵又得受罪了。 ''艾梅,我决定明天回台湾。''她实在不想再和艾梅相处下去,艾梅的虚伪令她觉得度日如年。 艾梅的脸孔在瞬间大变。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想回台湾?'' ''是的,''她不觉得这值得大惊小怪,''我觉得我留在这里对你也没多大用处。'' ''对我也许没有,不过,对老伯爵夫人可不同了,你一个人回去,她会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艾凡不屑的冷笑,''那是你的事,况且你那么擅长演戏,任何事都难不倒你。'' ''你竞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艾梅此刻挑眉瞪眼的模样让艾凡联想到童话故事的巫婆。 她偏过脸不想阿跟艾梅说话,她知道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我不准你回台湾!''艾梅的口气不容置喙。 ''你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不放?''她没好气地问。 ''为了我可以当伯爵夫人!我要让那个老太婆相信我就是她心目中孙媳妇的最佳人选,她喜欢有爱心,温柔、贤淑的女孩子。'' 这三样和艾梅绝对划不上等号,艾凡感到一阵恶心。 ''也许你并不认同,''艾梅倒十分有自知之明,''不过,我不在乎你的想法,反正我只要把那个老太婆骗得团团转,然后再去诱惑她的孙子,伯爵夫人的宝座非我莫属。'' 这个女人简直利欲蒸心!艾凡完全不能苟同她的想法,伯爵人人只不过是个头衔,这样的婚姻可靠吗? 何况老伯爵夫人的孙子是什么样的人艾梅一无所知,说不定是个目恃家产和伯爵头衔的浪荡子呢! ''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艾梅洞悉她的心思,''据我的调查,史克西伯爵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有不少女人争先恐后地想跳上他的床,据说,他是个性欲极强的男人呢!'' 艾凡泛着红潮别过脸去,她怎么也料不到艾梅竟说出如此大胆、露骨的话。 艾梅看见她的反应戏谑的笑了。 ''其实,丈夫性欲强可是当老婆的幸福,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看你耳根子都红了,怎么,你难道没和男人亲热过?'' ''你可不可以别再说了!''她觉得脸像火似地烧烫着。''瞧你害羞成这样,'' 艾梅言词犀利的问:难不成你还是个处女?'' ''我是不是,干你何事?''她吐了口气,你可不可以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词?'' ''怕什么?那个老太婆也不在这儿,就算你去向她告状我也不怕,她不会相信你的,她只会相信我。'' ''我不会那么无聊去打小报告,我只想回台湾。''艾凡口气坚决的说。 ''好啊,你回去呀!''艾梅从cd的皮包内取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如果你认为你走得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心一惊,迅速的跳下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找自己的护照。 不见了?她明明收得好好的。 她把眼光投向抽着烟的艾梅,看着她唇角浮现冷笑,艾凡了解了。 ''你偷了我的护照。'' ''我的好妹妹,我只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你的护照,拜托你别用这么丑陋的字眼行不行?''艾梅得意洋洋地朝她吐了口烟。 ''把护照还我!''艾凡气自己太过疏忽,但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她怎么也设想到艾梅会用这种方式扣留她。 < ''我会还你的,不过得等我的计划完成后。'' ''我可以去向台湾驻意大利的办事处求援。'' ''你去呀!反正我也拦不你,''艾海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你以为那些人吃饱撑着没事做吗?求援?他们会当你是疯子呵!我奉劝你别自讨没趣了,乖乖地等我当上伯爵大人,届时你也沾光,包你有好处的。'' ''你你真坏!''艾凡除了气得直跺脚之外,似乎也无其他方法可以对抗艾梅。 第二天吃早餐时,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她们两人昨晚曾发生过争执。 艾梅简直像一个演技高超的演员,她一反昨晚严厉的态度,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态度面对艾凡。 不过,艾凡却用沉默来表达对她的不满,可是,艾梅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不停和她聊天,技巧地躲过了扫兴的场面。 她开口不停的叙述自己和史克西?达尔伯爵见面的经过。 ''他既高大又英俊,真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艾梅笑得很开心,一副猫刚把一盘奶油全部舔完的满足模样。''你昨晚没见到他真是太可惜了,他还陪我去贡多拉游河呢!他好温柔,又浪漫,天哪!我真的很难想像他在床上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花痴、荡妇!艾凡在心中咒骂着。 ''其实等我嫁给伯爵,届时我也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好对象'' ''不必你的鸡婆,我也不想嫁给外国人。''她不客气地打断艾梅的话。 ''台湾男人有什么好?又土又没趣。''艾梅奚落她。 ''我爱用国货行了吧!''她没好气地说。 ''随便你!''碰了一鼻子灰的艾梅似乎耐性用光了。''你想嫁什么人我才不操心呢!不过,你最好在半个小时内把我们两人的行李整理好,等一会儿,那老太婆会派专用司机来接我们,我们就快住进城堡了,真令我期待!'' ''许多城堡都闹鬼''她故意吓唬艾梅,她一向胆子小, ''别胡说!''果然艾梅顿时脸色转白,气得咬牙切齿的道:''你以后少开口说话,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莫非她想打她不成?虽然她个头比艾梅娇小,但是力气未必输她。 反正也回不了台湾,不如就去城堡见识见识。不过,她可不希望城堡闹鬼。 果然令艾凡大开眼界,她和艾梅两人活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哇!好美啊!''艾梅不断发出惊叹,一副就要当城堡女主人的口气道:''等我嫁给伯爵,我一定要大宴宾客,我还要在这儿办舞会,让许多人羡慕我。'' 而我绝不是那些笨蛋之一,艾凡在心里想着。 ''两位小姐,我先带你们到客房去,老夫人准备了茶点要招待你们。''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佣亲切的带领她们来到二楼长廊的客房。 艾凡忍不住要感谢老伯人,因为她居然安排她们各人拥有自己的房问。 终于,她可以让耳根子安静一些,也可以受打扰的睡个好觉,真是太棒了! 可是,爱梅却不这么想,当她获知她和艾凡分开睡时,忍不住叫道:''这怎么行,那谁来伺候我她察觉觉自己在女佣面前说溜嘴,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妹妹从小就胆子小,她不习惯一个人睡的。'' 见鬼了,谁的胆子小来着,真亏她说得出口,艾凡忿忿的咒骂。 ''这样……可是,这是老夫人的安排。''女佣似乎不敢做主。 ''既然是老夫人的美意,我相信艾凡一定可以理解的。''艾梅还真会替自己找台阶下,''艾凡,你办试着自己睡,如果真的不敢,你再来找我一块睡好了。'' 哈!天大的笑话,她才不会去自找麻烦呢!她宁可跟鬼睡! 于是由女佣带领,她们分别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城堡内不只布置得富丽堂皇,就连客房的摆设也令人叹为观止。 十七、八世纪的古董画,垂着纱馒的古董床,水晶吊一灯,处处都显示出史克西家族显赫的财富。 艾几把行季箱里头那几件简单、朴素的农服挂了起来。 她一向不喜欢华丽、名牌的衣服,况且她也买不起。 如今,她真怕自己这几件衣服会令老夫人觉得她不懂礼貌。 唉!管他的,反正她从来也不期望让老夫人对她另眼相看,她只求早日脱离艾梅的掌控。 刚才的女佣前来敲门,转达了老夫人请她们下楼喝茶的好意。'' 她仍穿着刚才来的那件小碎花洋装下楼,但一见到艾梅,她差点没噗嗤笑出声。 也许她的装扮不够慎重,但是,艾梅的打扮却隆重过了头。 她穿了一袭cd的小礼服,还特地重新新化好妆,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去参加晚宴,而此时却还是大白天,她的装扮似乎显得格格不入。 ''你,你怎么没换衣服?''不出所料,艾梅见到她简拙的模样又出口教训她了。''你知不知道你穿这样,老夫人会怎么想我?她会认为我刻薄你,你是故意让她对留下坏印象的是不是?'' ''我绝对没有此意,我只是- 一''不容她说完,艾梅不由分说的便把她拉回自己的房间,然后随手扔了件礼服给她。 ''换上它。''艾梅命令道。 ''不要!''天!叫她穿上艾梅的衣眼,不如杀了她。 ''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艾梅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女佣就在门外等着,她又会泼辣的开骂。 ''为你自己好吧!''艾凡把衣服扔回给她,''我不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何不对。'' 她才觉得她的穿着有问题呢! ''你要自己穿还是我动手帮你穿?''艾梅开始威胁她。 ''总之,我不换。''她才不怕呢! ''你、你、你''艾梅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怕自己好不容易伪装的形象败坏了,瞬间,她马上换了口气哀求艾凡道:''好吧!就算我求你行不行?只有这一次,以后你要怎么穿或脱光衣服我都不管你。但这一次见面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让老夫人觉得我们不懂礼貌。'' ''好,我以答应你。''打蛇随根上,她决定要把握时机和艾梅交换条件,''不过,我希望你把护照还给我。'' ''你这个贱''艾梅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过,她可不害怕,如果真要打架,输的人不一定是她,况且女佣还在门外等着呢! ''好,我可以还你,不过,要等我当上伯爵夫人后。''艾梅压低音量说。 ''那要多久?''她不禁提高音量。 ''两个礼拜,我相信我可以令达尔意乱情迷地爱上我,进而向我求婚。''艾梅信誓旦旦的说。 如果伯爵是这样的男人,那他的品味还真是有损他那高贵的头衔。艾凡在心中潮讽的思忖。 ''你说话要算话。'' ''放心,我比你还急呢!''艾梅把衣服硬塞到她手上。 艾凡不再拒绝。 艾梅的骨架比她粗,而且比她还丰腴,她套上艾梅的衣服,穿起来宽宽垮垮的,简直丑到了极点。 她开始后悔和艾梅的妥协了。 不容她有任何反悔的举动,艾梅迫不及待地拖着她一块下楼。 老夫人准备的茶十分精致、可口,而花茶香味更是怡人。 艾凡一直以为只有英国人才会注意茶点,没料到在意大利也可享用如此精致的茶点。 ''这些茶点还吃得习惯吗?''老夫人微笑的询问。 ''太好吃了。''艾梅马上虚伪的回答,其实她为了怕胖,一直很怕吃甜食,从刚才到现在,她一块烘饼都只咬一口而已。 没办法,她是那种喝白开水都会发胖的体质,加上她的骨架又不纤细,她要是不懂节制,那她现在铁定像个肥婆。 艾凡就不同了,她的骨骼十分纤细,而她又得天独厚,不管吃多少,她的身材仍是不受影响。 她在求学时还荣获大胃王的称号呢! 其实这和她的生活习性有关,她一直半工半读,以她的体形,如果不多吃一点,哪来力气工作。 ''艾凡,你似乎很喜欢吃这些茶点,那你多吃一点。''老夫人的注意力全被眼前这个沉静过了分的女孩给吸引了,她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艾梅的母亲在信中对艾凡的批评。 坦白说,她先入为主的观念应该很强,可是,在见了艾凡之后,她的心冲却产生了极大的矛盾,甚至她很想知道艾凡是不是如同信上形容的那般。 ''谢谢。''艾凡礼貌的回答,她有吃早餐的习惯,偏偏艾梅却为了节食不肯吃早餐,她经常饿得胃痉挛;而这些茶点又是如此可口,她也就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但她吃得十分斯文,绝不会失礼。 偏偏艾梅却总是不忘逮住机会来破坏老伯爵夫人对她的好感。 ''艾凡从小就贪吃,别看她瘦瘦小小的,她的食量大得吓死人,而且又不懂节制,我真怕她这么吃对她的健康造成影响。'' 天哪!艾梅惺惺作态的关心,差点令她把吃下去的茶点给全吐了出来。 ''能吃就是福!''没想到老夫人竟如此说,这让文梅很不下了台。 艾梅气愤之余,偷偷地用力捏了下艾凡的手臂。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艾凡叫了一声:''哎哟''. 她这一叫,令艾梅满意的笑了出来。不过,老夫人显然不明就里,很关心的看着艾凡。 ''怎么了?'' ''有人………哎哟!'' 艾梅的手劲真大,接连捏她两下,她相信自己的大腿一定''乌青''了! ''瞧,叫你吃少一点就不听话,肚子疼了吧?快回房去吃药。''艾梅趁机想叫她离开。 艾凡气得恨不能也回捏她两下,不过,她忍了下来,因为她也不想再留下来看她演戏。 ''我马上去。''她丢了一下''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给艾梅。 ''艾凡,你有带药来吗?''老夫人担心的问:''或者我请家庭医生来替你诊断一下比较好?'' ''不用了,我''她还没说完,艾梅马上抢先回话。 ''老夫人,她就是这副德行,所以她通常会随身携带药的。'' 艾梅几乎无时无刻扭曲老夫人对她的印象,她似乎害伯她会抢了她的光彩似的,对于这一点真令艾凡啼笑皆非。 第三章 回到房间,艾凡迫不及待地把身上不合宜的服装换掉。 如果刚才有令她不舒服的地方,那便是艾梅逼她穿上的这一件衣服了。 为了消化自己一肚子的气,她决定避开艾梅和老夫人,到花园去散散步。 就在此刻,她看到楼下通向外面大厅的门被打开,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接着,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没有穿白色制服,显然他不是城堡内的佣人。 那个男人丝毫没有发现艾尼正静静地望着他,他似乎有所顾忌地环顾四周,行为十分诡异。 莫非是贼?这个念头闪过艾凡的脑际。 城堡外虽然有警卫驻守,但是,由于它的面积广大,有许多连警卫也无法察觉到的死角。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她决定要查个明白。 可是,当她迅速地下楼,却发现那男人竟像一阵烟似的失去了踪迹。 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这城堡和她早先吓唬艾梅时所说时的闹鬼? 就在此时,她的背后被人轻拍了一下。 艾凡屏住呼吸心跳,防止自己失声叫了出来。大白天的,不会真有鬼吧? ''放心,我是人,不是鬼。''后面传来充满嘲弄的声音。 艾凡又被吓了一大跳,她抚着怦怦的胸口回过身,当她看清对方就是昨夜在半路上撞到的男人时,她更惊讶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显得他也有些吃惊。 ''我……我是受邀过来此作客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脸上的惊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不屑。 ''原来你是艾家两姊妹之一,你是姊姊或妹妹?我猜你八成是那个脾气暴烈,个性古怪的妹妹对不对?'' 谁都听到来自艾梅对她的印象误导,但她十分气恼。 ''你是谁?''她不甘示弱地,''看你一副贼头贼脑样,八成是个小偷吧!'' ''我是小偷?''达尔瞠目结舌,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女人说他贼头贼脑,显然她真如他奶奶所说般刁钻。 ''你还不快走,小心我招来警卫送你去坐牢。''她这是做什么?哪有对贼先提出警告的道理,应该马上叫人才对。 ''我又不是贼,况且这里是我家,我可没听说过哪个主人回家还会被送去坐牢的道理。''他讥笑地说。 哎呀!她果然是大头虾,她竟然忘了城堡内除了老夫人之外,还有她的孙子达尔史克西伯爵。 ''你是说……你就是伯爵?'' ''如假包换!''他吊儿郎当地的说,''要不要验明正身?'' 她听得出他话中的调侃,怒视他一眼。''无聊!'' ''你脾气很不好,一个女孩子家要变得温柔,昨个晚上的你比现在好多了,莫非那只是一种假象?''平心而论,他很不欣赏蛮横的女孩,但是,她却带给他另一种感觉,他不但不讨厌她,一反而觉得她生气的模样有另一种情调。 ''是不是假象又不干你的事,我就是我,我不会因别人而改变,而且也没有人可以改变我!''她气得涨红双颊,双眼闪着晶亮的光彩,此时她的模样更加吸引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如果说她是个个性横蛮的女孩还不如说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 至少和她的姊姊比起来,他倒比较喜欢她,想起艾梅,他的眉心就忍不住拧了起来。 虽然艾梅有着令许多人赞赏的温柔、贤淑的个性,但是,和她相处,他却觉得身不对劲似的,而她过度温驯的个性令人感到虚伪。 但艾凡却不同,她像个发光体,深深吸引着他,虽然她的伶牙俐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你看什么?''她怒嗔,他深邃的眼眸里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令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你不看我就不会知道我在看你。''达尔也露一排足以拍牙膏广告牙齿。 ''你你少臭美了!''怪了!干嘛觉得心虚?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呢? 在不知道他就是艾梅一心一意想嫁的伯爵前,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年纪大,又顶伯爵头衔到处风流的老男人。'' 没想到,他竟然和她早先所想像的相差一万八千里。 不可否认的,一定有一大票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有不少女人想跳上他的床,他是个性欲行极强的男人?! 艾梅说过的话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在床上又是什么模样?他壮硕的体魄是否和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震撼女人心喔!她是否吃错药了?怎么会有如此令人羞耻的想法,她的脸更红了。 达尔很惊讶地睁大眼睛。多久了,他不曾再见到脸红的女孩,而她却轻易地触动了他的心弦。 时间像被下了魔咒般,他们的视线紧紧地交缠…… ''伯爵大人,你回来了?''女仆塞丝的声音打破了魔咒。 达尔轻咳了两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失常;;''我刚刚进门,我奶奶呢?。 ''老夫人和义梅小姐在后花园喝茶聊天,要我通报她们吗?''塞丝边回答,边把视线向一旁的艾凡,当她见到艾凡双颊的两朵红云,意会的笑了一笑。 ''不用了,我换了衣服再过去向奶奶请安。''达尔在下去之前,仍不舍将视线由艾凡娇羞的脸上移开。 ''我到前面去走走。''艾凡匆匆避开他辣热的视线,然而她的心有如鹿乱跳。 ''艾凡小姐,请用茶。''塞丝细心地为艾凡准备了花茶,让她可以在院子内的凉亭中一边品尝香气四溢的花茶,一边欣赏院子里蝴蝶穿梭在花丛中的美丽景象。 ''谢谢你。''艾凡对这个年纪与艾梅相仿,却亲切可人的女孩充满好感。 ''艾凡小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塞丝就可以了。''塞丝显然对她的印象好过艾梅。 ''你也可直呼我艾凡,别小姐长小姐短的叫,令我浑身不舒服。''她一向率性惯了,突然面临这么多繁杂的礼节,还真令她浑身不对劲。 ''怎么可以?''塞丝一副惶恐的口吻,''你是老夫人的贵客。我们当下人的是不可以冒犯的。'' 艾凡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在都快迈入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如此''守旧''。 ''什么上人下人,这些道理我全不懂,是我要求人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你不答应,我才觉得被冒犯呢!'' ''艾凡小姐'' ''嗯!'' 塞丝被她佯装的严肃表情给逗得笑了开来。''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客气了。'' ''这就对!你可是我在意大利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喔!''她很热情的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如果不打扰你的工作,可不可以陪我聊过之后,也让艾凡对城堡多了些认识。 原来塞丝的母亲从年轻时就在城堡内工作,而塞丝也是在城堡内成长的。 ''从小,伯爵就把我当妹妹看待,我记得小时候他都会拿糖果、饼干给我吃。 看来达尔伯爵从小就懂得哄女孩子开心。 ''艾凡,你千万别误信别人对伯爵的传言,虽然他很风流,但绝不下流。''塞丝为达尔辩解。 ''喔''艾凡拉了个长音,回给塞丝一个''他怎样都不关我的事。''的眼神。 忽然,塞丝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艾凡怔然,''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很直率,不容易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其实,我看得出你和伯爵之间互相吸引。'' ''我和他?''她很肯定地摇摇头,否决塞丝说法。''就算全天下只剩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理他,再说,这次老夫人邀我和艾梅前米作客是为了替艾梅和达尔拉红线,你可别会错意了。'' ''哎呀!这个我当然清楚,老夫人的心意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伯爵不会喜欢像你姊姊那样的女孩子,如果他想娶像你姊姊那样的女孩,随便找都一大堆,哪还轮得到你姊姊''塞丝忽然察觉自己话说得太坦白,深怕会令艾凡不高兴,连忙道歉着说, ''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要批评你姊姊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懂得拐弯抹角,你别放在心上。'' 艾凡了然地一笑,''你放心好了,艾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说的说我绝不会告诉她的。 塞丝松了口气,''每一次我老公都警告我说话要先经过大脑才说出口,但我总记不住。'' ''你已经结婚了?''这一点令艾凡更加意外。 ''我不只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他今年才两岁大,很调皮的,不如哪天有空,你到我家去玩,顺便让你看看我的儿子如何?'' 对于塞丝的邀请,艾凡欣然接受。她真的很开心可以在异乡交到这样一个好朋友。 塞丝的年纪和艾梅差不多,但个性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的姊姊是塞丝,而不是艾梅。 艾凡真开心艾梅只顾着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而没有再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穿着打扮。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太失礼,她还是穿了一件连身的洋装。 显然老夫人对吃十分注重,晚餐的菜色比起在高级餐厅用餐可一点也不逊色。 如果真要艾凡说这一趟竟大利之行有什么收获,大概是口福不浅。 所有人都入座了,独独不见达尔的踪影。 ''抱歉,我来迟了。'' 就在老夫人正要派人去请他时,却见他姗姗来迟,慵懒的口气看不出一丝的歉疚。 ''达尔,你怎么可以让艾梅和艾凡等你用餐!''老夫人崩着脸,显然对他的迟到十分不悦。 ''老夫人,不要紧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您就别再责怪伯爵大人了。''此时,艾梅迫不及地表现出她贤淑可的一面。 她的伪装果然获得老夫人的赞赏。''艾梅真是懂事,现在这年头要找像她这么好的女孩还真是不容易,达尔,你说是不是?'' ''嗯……是吧!''达尔敷衍地回答,他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不断向他卖弄风情的艾梅身上,反而落在垂着眼睑一语不发的艾凡身上。 如果用艳丽的玫瑰花来形容艾梅,那么独傲的郁金香就非艾凡莫属了。 ''达尔,过来坐在艾梅身吧!''老夫人想牵红线的意图可是相当明显。 然而达尔却在装傻,''我觉得坐这儿也不错。说着,他便往艾凡对面的座位坐下。一直垂着眼睑的艾凡再也受不了地抬起眼,狠狠瞪了达尔一眼。 这个人怎么回事,一大堆位子不去座,难道他不知道他不受她的欢迎吗? 和艾凡怒视相形比较下,达尔可说风度极佳,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似乎对艾凡的反应不以为然。 笑、笑、笑,最好笑到你颜面神经抽筋!艾凡在心里咒骂着他。 丫头,别太过分,我可是十分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达尔和眼神传话。 这人……艾凡心一惊,连忙避开他的注视。 ''达尔,''老夫人并没有忽略孙于的反应,她试图转移他的在意力。''艾梅第一次来意大利,你可要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带她到处走走。'' ''我十分乐意当两位小姐的向导。''他故意把文凡算在内,''不知两位小姐想到哪儿玩?''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意大利,我对这儿哪里好玩也不清楚,不如由你来安排吧!''艾梅表现得落落大方,完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样……''达尔笑了笑,没因为她的识大体而有所赞赏,反而把注意力全在对他充满敌意的艾凡身上。''艾凡,那你呢?你想去哪里玩?'' ''我哪儿都不想去!''艾凡忿忿地回答,她真不明自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干嘛老爱招惹她? ''艾凡!''艾梅对于她的莽撞十分不悦,要不是碍于老夫人和达尔在场,她非给这不懂礼貌的丫头一顿训不可。但现在她可不能表现出任何破绽,免得前功尽弃。 为了不让艾梅借机再对她有任何的毁谤。艾凡决定提早退出这场令她倒尽胃口的晚餐。 ''对不起,我的头有的点痛,我想先离席。'' ''艾凡,你还好吧?''老夫人拧起眉心,一脸的关心,''我看还是请家庭医院过来替你诊断一下,我比较放心。'' ''不用了,我大概是水土不服吧!''明知这个借口很烂,但……她也没有办法了。 ''水上不服?''达尔眼中闪过一抹诡语,''我知道有个医生专治这种症状,奶奶,不如我带艾凡去给他诊断看看,她受邀来此作客,我们可不希望她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这样也好,不如你就带艾凡去给那个医生看看吧!''老夫人不疑有他。 ''不用了,不用了。''艾梅怎么也没科到艾凡会来这么一招,教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艾凡从小就常常这儿疼、那儿痛的,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千万别因她而影响了大家用餐的心情。'' ''是呀!我回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艾凡也不想跟达尔去看医生,什么专治水土不服的病症根本是胡说。 ''这怎么可以,小病不医会成大病的。''达尔仍不肯放弃,''况且水土不服也是一种病,还是得让医生看看,奶奶,您说对不对?'' ''对、对,达尔说得对,''老夫人不但完全赞同他的话,还催他道,''达尔,我看你就快点带艾凡去给你说的那个医生看看吧!'' ''好,我马上就带她去看医生。''像怕会错失良机似的,达尔竟一把扣住艾凡的手腕。 ''不用了,我没病,我只是'' ''只是水土不服而已,还是去给医生看一看比较好。''说着,他硬拉着她往外走,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抗议。 ''喂,放手,放手啊!''艾凡没料到世上有这么可恶的人,不只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还像个土匪似的硬拉着她不放。 ''你别这么大呼小叫的行不行?''他竟然气定神闲的嘲弄她,''我是好心要带你去给医生看,你这模样活像是我要强暴你似的,你放心,我对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没什么兴趣。''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她仿佛当场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难堪,她已经二十岁了,而他竟然说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他真的太看扁她了! ''不服气?''他斜瞄着她,''或许你可以表现得成熟一点来说服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说服你?''她倔强地与他对峙。 ''难道你忘了你和令姊此行的目的?'' ''什么意思?'' ''你们两人都希望能成为这个城堡的女主角,而伯爵只有一人,你的行为举止再不懂得收敛,恐怕你会丧失当伯爵夫人的资格。''他的口气充满轻斥,仿佛把她看成那些候鸟上枝头的凤凰了拜金女郎。 这人简直是自大狂!呸! ''你少自以为是了!''她要狠狠地还击,''也许有不少女人想当伯爵夫人,可惜的是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可以放一千二百颗心。我宁可嫁只猪也好过嫁给你!'' ''你'' 不知该高兴还是愤怒,错综复杂的情绪溢满达尔的胸口,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遭遇上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 这次新鲜了!她勾起他的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她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还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她可失算了,他可是游戏的高手,他十分乐意奉陪到底。 ''你真对伯爵夫人的头衔没兴趣?''他仍是满腹疑惑。 ''送我都不要!''她的口气令他的自尊大受创伤,有多少女人为了这个头衔费尽心思讨好他,而她却视之如敝履。 她那不为所动的模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故意想伪装自己,想勾起他对她的注意;二是她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他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是情场的常胜将军,就连已嫁人为人妇的女人也难以抵抗他的魅力,而这黄毛丫头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全不干你的事。''她发现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的吓死人,再这么下去,不骨折也会瘀血。''喂!你抓疼我的手了,放开呀!''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他不只是霸道,简直跟土匪没两样。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伯爵就了不起!我才不怕你,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天哪!为什么没有人救她? 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说什么水土不服,才会让这个野蛮人有机可趁。''你想怎么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个混蛋必须经过一点教训,艾凡想也没想低下头用力的咬住他的手腕,仿佛狼咬到肉排似的。 达尔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了一跳,疼痛传遍了他的整只手,但他却吭也不吭一声。 老天爷!这个人怎么会无动于哀?艾凡原以为他会奋力地避开她的攻击,却没想到他竟然动也不动的任她咬他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咬一个男人有什么样的含意?''他强烈地低声音说。 听到此艾凡连忙松开牙齿,但达尔的手臂上已出现两排明显的齿痕,看来没三、五天是消失不了的。 ''这是你活该,应得的。''她有些慌,很怕他会出手打她。 达尔垂下浓密的睫毛,阴沉得令人害怕。 ''你放不放开我?''她挑战地看着他,''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会''''再咬我一次?''他的嘴角往上扬,''通常女人在挑逗男人时会咬男人,莫非你是想挑逗我?'' ''你有说什么?''艾凡倒抽口冷气,她万万没料到他竟会误解她的用意,''谁想挑逗你,是你死皮赖脸的紧抓着我不放,我才会咬你的。'' ''制服野猫的第一招就是要防止它的利爪。'' ''我不是小野猫!''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但你却是诱人的小妖精。''他的声音沙哑,但令艾凡吃惊的是他的嗓声有着驱人的力量,那力量不向她,并且进人她的体内。 她想逃开,却像被点了穴般无法动弹。 ''刚才你挑逗了我,现在则该由我'' 艾凡根本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含意,他已低头攫住她因震惊而微开的双唇。 原来达尔只是想给这个黄毛丫头一个大胆元礼的吻以示惩罚。 但在品尝她的那一秒起,他竟迷失了。 她的嘴有如甜美的草莓和热情的果实,这美味几乎诱使他整个陷入奇异与骇人的渴望中。 达尔完全失去准则,他的理智不存在,体内的欲望令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第四章 老天!这是什么感觉……艾凡的心跳在她耳中听来有如战鼓,混乱的思绪令她无法思考,她仿若掉进一团云雾,身体轻飘飘的,双脚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达尔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轻揽住她的腰,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辗,慢慢地他的舌头湿热的探进她的嘴里,占有似的缠绕着她的舌。 艾凡全身像着了火似地不断燃烧,忽然塞丝声音如冰冷的水由她头顶上淋了下来。 达尔也迅速地放开她。 ''呃,对不起,伯爵,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艾凡小姐……'' ''没关系的。''达尔耸耸肩,仿佛刚才那一幕并不曾发生的平淡。 艾凡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她无法想像刚才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轻易的让达尔吻了她。 她真的是中了邪了! 幸亏米的人是塞丝,要是老夫人或是艾梅……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走吧!''达尔伸手又拉住了她。 她一愣,''走去哪里?'' 该死!为何她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又因他的触碰而加快了节奏? ''去给医生看啊,艾凡。'' ''我不去''她使劲的想挣脱他的手,但他一点也不肯放松。 ''艾凡小姐,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快点去给医生看看出较好。''塞丝边说边向她使眼色。 艾凡全身像火似地烧烫着,她从塞丝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塞丝一定误会了什么,这下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达尔不给她有多作解释的机会,一个手劲,便拉着她坐进他专用的跑车。 ''喂,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艾凡想办法打开车门,但由于是中央控制锁,她根本是徒劳无功。 ''别浪费力气了,乖乖的坐好。''他倒气定神闲地开着车于。 ''我不去看医生,我没病。'' ''瞧你张牙舞爪的模样,你就算没说,我也不相信你有病。''他取笑她。 ''既然你相信我没病,那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去吃饭,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肚子饿吗?''他风马牛不相及的迸出这么一句来。 ''你要带我去吃饭?''她瞠目结舌,这人…… ''休战行不行?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没有力气再跟你辩。'' ''我才懒得理你呢!''经他一提,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肚子也高唱空城计。 他转动方向盘,那强而有力的手指令艾凡忍不住起了一阵轻颤,他揽住她腰间的感觉仍那么清晰。 ''想不想尝尝意大利道地的佳肴?'' ''随便。''她一向不挑食,况且客随主便的道理她还懂。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他踩足油门,跑车像阵风似地往前冲。 vino是家装潢朴素典雅的小餐馆,但里头卖的菜色可是媲美五星级大饭店,这儿的老板阿其迪可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但他的太太却是个日本人,听说,当初她是到意大利自助旅行,却因为护照和旅费被偷了,而到餐馆打工,姻缘际会的让阿其迪的浪漫深情给掳获了芳心。娇小的她,站在高壮的阿其迪身边倒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阿其迪夫妇似乎和达尔很熟,当他们一进餐馆,阿其迪马上过来招呼,甚至不时询间他俩合不合胃口。 艾凡一向就不挑食,加上阿其迪的出色手艺,她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加那么多寿司,不怕胖吗广还真教达尔开了眼界,他所认识的女人个个为了保持曼妙身材总是不敢多吃一丁点高热量的食物,而寿司也是她们忌讳的食物之一,艾凡却毫无顾忌,令他反而替她担起心来。 ''胖?''她跟这个字是绝了缘了,''莫非你怕被我吃垮了?'' ''想吃垮我可没那么容易,有本事你尽量吃。''他不是海口,而是以史克西家族的财产,就算吃三辈子也吃不完。 但是,他绝非一个只会坐吃山空的败家子,他懂得得如何利用家产转投资,才能使得史克西家族的名气历久不衰。 ''你钱多是你家的事,我可不想占你便宜,这餐饭咱们各付一半。'' ''我达尔?史克西还未让女人付过帐,你也不例外。''他的声音低沉且严厉,显然他是个大男人主义者。 ''我也要说明一点,我和你所认识的女人不一样。'' 达尔看见她的眼神如同她的音调般带着挑战意味,他差点就因她的勇气而鼓掌,燃烧的眼眸在烛光中闪烁,那微噘的唇,令人忍不住想亲吻它甜蜜的滋味。 跟她在一起,让他感受到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生气。 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达尔的心头,那么的不可思议。 离开了vino,达尔似乎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只见他把车于驶向码头。他把跑车随意的往路旁一停,便熄了火。 ''你又想做什么?''艾凡实在无法摸清心中的想法。 ''不想乘坐贡多拉游河?''他的邀请的确令艾凡的心动,可是,这么晚了,况且在这时刻乘贡多拉游河的几乎是情侣或夫妻,他们两人 ''莫非你想回去了?''他重新发动车于。 ''不!我还不想回去。''她可不想回去受艾梅的审问,今天晚上她无意的搅局,艾梅才不会轻易饶过她。 为了避开恼火的疲劳轰炸,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徐徐的微风扑面而来,坐在贡多拉上头,不但可以欣赏到威尼斯的河畔风光,更令人享受到静谧的气氛。 许多热恋中的情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贡多拉上热情的拥吻,还有一些夫妻甚至在贡多拉上轻移舞步。 看到这些景象,令艾凡羡慕不已。 毕竟每个女孩对爱情都抱有很大的憧憬,而她也不例外。 ''你在想什么?''达尔低沉的嗓音打断她的沉思。 ''没什么,只是很讶异威尼斯的夜景竟是如此美丽。''她当然不会泄漏自己的心思。 ''没错,威尼斯的夜景是出了名的,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是吧?''达尔问。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她不想隐瞒他,其实别说出国,就连台湾她都尚未游遍。求学的时候,她为了措自己的学费,课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打工赚钱,虽然从护校毕业了,但是,由于护理人员的工作时间长,压力又大,就算有休假,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以及做一些比较静态的休闲活动,一方面是她一切都靠自己打点,所以必须量入为出。 ''你是在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是你第一次出国?''达尔一脸的不相信。''艾梅说她经常到各国旅行,你们是姊姊''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自嘲:''我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你想笑就笑吧!''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一反常态,口气正经八百地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人都没出过国,难道我也要- 一的笑他们不成?'' 他认真的口气震撼了,她还以为她的坦白会遭来他的嘲笑,没想到他竟和自己所预料的不一''要不要我好好的介绍威尼斯让你认识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想多了解一些。''虽然这次受邀来此并不是她的意愿,但是,威尼斯这个城市给她很好的印象,她怎能错失良机? 顺着贡多拉游过的地方,达尔- 一地为她详加解说,就连河畔的商家,他也如数家珍,令艾凡对威尼斯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过,当贡多拉游了一趟后,已经是深夜了。 一想到当回到城堡,又要接受艾梅的盘问,她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达尔并不了解她的想,误以为她是意犹未尽,遂安抚她道,''其实威尼斯白天的景象有着另一种风情,我很愿意尽地主之谊,再带你来游河。'' ''不用了,我相信你不会有太多时间。''她语带双关地说。 ''你是指我可能会忙于陪艾梅而忽略了你吗?''他被她的率真给逗笑了。 ''别忘了她才是主角,况且我也不想烦你,免得又被认为我另有企图。'' 达尔大笑,''你果然是伶牙俐齿,你真让我开了眼界,也让我了解到原来台湾女孩不是温驯的小绵羊。'' ''温驯的小绵羊?''艾凡皱皱眉,原来艾梅竟带给他如此大的错觉,她无法想像当他见识到艾梅的真面目时,会有什么反应。 ''你又在想什么?''达尔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对她的一举一动着为就连她的心思,他也想撤底了解,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在想一件很好笑的事。''她当然不会拆穿艾梅的伪装,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可以告诉我吗?''他的好奇心被逃起。 她断然的拒绝,''有些事要自己去发掘才会有乐趣。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老夫人会担心的。'' ''我奶奶一向有早睡的习惯,你不用挂意的。''其实,她比较挂意的是艾梅,相信她现在一定在等她回去给她一个交代。 离开了贡多拉,他们走向泊车的地方,但他们一走近,艾凡忍不住发出惊呼。 ''怎么……会这样?'' 跑车的四个轮胎全被人恶意地割破,而原本光亮的车身也被喷上五颜六彩的漆,甚至还用锐器在上头刻了- 些乱七八糟的数字。 字迹很潦草,内容全是一些污秽的字眼。 更嚣张的是上头还画了一个好大的骷髅头,令人看了浑身不舒服。除此之外,引人注意的是还划了一个月形……想必这些恶作剧的人还满有作画的天分,月形……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大概是有人恶作剧吧!''达尔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被破坏的只是一件衣服。 ''恶作剧?那也太过分了。''艾凡义愤填膺的道,想要让跑车的外观恢复原貌,可能得花一笔为数不少的维修费;也许对达尔而言,金钱的损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现在时间已晚,而路上几乎不到计程车,我们该怎么回城堡?'' ''别担心,我可以打电话请我的好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去。'' 虽然艾凡并不认识达尔口中的朋友,但是,她可以确信这个人一定是达尔十分要好的朋友,否则他也不会第一个想到他。 达尔打完电话,以流利的意大利话和对方交诙了几句后,马上向艾凡露出一个no problem的笑容。 果然,大约十五分钟光景,一达尔口中的朋友,黄烈已飞车抵达。 但是,令艾凡感到意外的是他竟是一为警察。 xs8@page 他的年纪与达尔相仿,他的相貌也十分出众,但是,却欠缺了达尔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他一下车便仔细地观察跑车被破坏的痕迹,最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和达尔交谈,两人凝重的脸色,令艾凡感到忐忑不安。 莫非这不是件普通的恶作剧?但碍于她根本听不懂意大利话,加上他们的音量又小,她无法得知他们交谈的内容。 ''达尔,我们好像冷落了这位淑女。''黄烈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艾凡身上。''你不替我们介绍一下?'' 达尔马上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艾凡,她可是我奶奶的贵客之一;艾凡,他是黄烈,缉毒组的专员,也是我的好哥儿们。'' ''哈罗,你好。''艾凡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你好。''黄烈回以一个绅士的招呼,''让我猜猜你是姊姊还是妹妹。'' 显然达尔已把她和艾梅受邀到城堡作客一事告诉过他了。 ''我猜你是妹妹对不对?''他精准无误地猜出谜底。 ''你怎么知道的?''艾凡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我太了解达尔的个性,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他笑嘻嘻地拍着达尔的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呀,你是我肚子里在的蛔虫行了吧!''达尔轻拉了他一下,''很晚了,我是叫你来送我们回去的,可不是请你来耍嘴皮子的。'' ''好,我闭嘴行了吧!''他打开车门,学着饭店的服务生请他们上车。 显然,黄烈是个十分风趣的人,一路上不断说着笑话逗艾凡开心,而原本十分健谈的达尔却反常的沉默,除了黄烈的笑话在涉及一些限制级的字眼时,他会绷起脸发出警告。 面对表情阴沉的达尔,他似乎视而不见,这使得达尔脸上的线条紧得仿佛随时会断掉似的。 幸亏黄烈开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到达了城堡。 ''艾凡,你先回房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和黄烈谈。''达尔边说边拉着黄烈往他的书房方向走。 ''艾凡,晚安。''黄烈边走还不忘边回头,甚至还用飞吻跟她道晚安,模样十分滑稽,实在令人无法想像他是个警察。 ''您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才一进房间,就见到艾梅坐在她的床沿。显然是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艾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感到大意外。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听艾梅的盘问。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艾梅像头被激怒的母狮,张牙舞爪的,要是这个时侯达尔碰巧进来,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相信一定会很精采。 艾凡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好心情,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你还笑?''艾梅被激怒地大吼,''你别得意,你以为达尔会喜欢你这种黄毛丫头吗?你别想跟我抢达尔,他只会玩弄你呀!'' ''我根本不想跟你抢什么,想当伯爵夫人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放一千一百颗心吧!''没好气的顶了回去。''别忘了,是你逼我来的,我根本不想 ''你说话得算话。''艾梅有些心虚,连带的气焰也不再高涨,''既然你对伯爵夫人的宝座不感兴趣,那你怎么会和达尔出去到这么晚才来?你们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艾梅有些啼笑皆非地摇摇头,事明就里的人一定会被艾梅说话的口气给唬住了,她真当她已经是坐稳伯爵夫人的宝座了吗? 八字还没半撇呢!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呢?''艾梅态度十分跋戾。 ''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只是去看医生。''上帝!原谅我的说谎,我不想再接受这种无聊透顶的盘问她在心里头忏悔。 ''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艾梅摆明要追根究底。 ''信不信随你。'' ''去看医生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吗?''艾梅仍咄咄逼人。 ''没错,看医生是不必花这么长的时间,可是,达尔的车在半路抛锚了,达尔便找了他的好一朋友来,他还把他的好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她除了把车子被人恶意破坏改成抛锚之外,其余的她可是实话实说。 ''你是说达尔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艾梅似乎误解她的说词,但她也懒得解释。 ''是的。''天哪!她真的好想好好睡一觉,偏偏艾梅却不肯放过她似地东问西问,而她也只好敷衍地随便回答。 看来达尔是不喜欢你这种黄毛丫头,所以他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艾梅自作聪明的说。 ''或许吧!''她只是求艾梅快点放过她,至于艾梅喜欢怎么说都可以。 ''既然达尔不喜欢你,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休息吧!''艾梅终于心满意足的摆臀扭腰的离去。 呼!万岁! 但被达尔拖进书房的黄烈可就没艾凡的幸运。 ''我先警告你,别去招惹艾凡,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黄烈可没大近视眼,达尔脸上的怒气令他震惊,只是他勇于冒险,使得他毫不畏惧在虎口拔牙。''曼妙的身材,娇俏的脸蛋,我横看、竖看都看不出她像个孩子,倒不说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得适当。'' ''黄烈!''达尔的口气益发严厉,但黄烈却一反常态的嬉皮笑脸。 ''别这么小气嘛!你也知道我一直想结束单身贵族的生活,况且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 ''艾凡是我奶奶邀请而来的贵客,不是东酉。'' ''但是,据我所知老夫人好像比较中意艾凡的姊姊当你的妻子,莫非你真如我所预料,不按牌理出牌?或者你想一箭双雕?'' ''你胡说什么了''要不是黄烈是他死忠兼换贴的好兄弟,恐怕此时早已被揍扁了。 ''好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黄烈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脸,正经八百地道:''你是不是喜欢艾凡?君子不夺人所爱,兄弟问一句话,只要你说,我绝不会横刀夺爱。''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达尔嗤之以鼻,''你想结束单身生活,我可还不想,我不要你去招惹艾凡是因为你没有本钱跟她玩。'' ''谁说我没有本钱,我既无妻也无于,有一份薪水优厚的工作,还是个记录优良的男人。聪明的女孩都会选择我。'' ''你对别的女孩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艾凡就不许,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不想失去我们的友谊,就离她远一点!'' ''啧啧,我真希望现在你能去照照镜子,你应该看看此刻的你像什么。'' ''像什么?''他暴怒的问。 ''像一个害怕自己心爱的人会被抢走的男人。'' ''你'' 眼见自己就要大祸临头,黄烈连忙岔开话题以免自己小命不保,况且,他也不想因一个女人而影响他们之间多年的友情。 ''嘿,只是开玩笑罢了,何必在意?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要紧,你对你的跑车遭到破坏有什么看法?''收起开笑的态度,黄烈又恢复平时在工作时才会出现的严谨态度。 ''我能有什么看法,对方已把他们组织的标志画在我的车头上,显然他们已经查出上次他们的失手与我有关,这只是他们对我提出警告。''显然达尔已经明白个中原因。 ''怪我当初不该找你帮忙,才会牵连了你。''黄烈开始替好友担心。 达尔不以为然,''你为以我当初答应帮你时没事先想过会有今天吗?'' ''我看我回去向我的上司申请派人来保护你。''黄烈知道贩毒集团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况且上次在达尔协助下破获的毒品数量已令他们大出血,他们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你别再替我惹麻烦了,一旦被我奶奶知道这件事,我怕把她给吓坏了,届时我可没好日子过了。''他一副敬谢不敏的口气。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凡事得多防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我知道了。''达尔点点头。 黄烈发现时间很晚了,遂准备离去,但是,却被马上被达尔叫住。 ''记住我刚才对你说过的话。''他指的是艾凡。 ''你刚才对我说过什么话了吗?''黄烈装傻,眼见怒气又爬上达尔的脸,他马上认命似地一溜烟不见人影。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这句话在以前对文梅而言丝毫起不了作用,她通常不睡到日出三竿绝不起床。 但是,为了钓金龟婿,她可是卯足了劲,不但起了个大早,还一副盛装打扮。 但最令艾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尔今天非但没有栅栅来迟,反而比她和艾梅还早出现在餐厅。 为了不让他影响自己食欲,艾凡可以选了离他远些的座位坐下。 艾梅却恰恰相反,她像逮到机会似地,毫不犹豫地坐在达尔的身边,她洋洋得意的看了艾凡一眼,似乎在宣告她已稳坐伯爵夫人的宝座。 艾凡轻扯唇角,在她眼中,艾梅表现得跟花痴并没两样。 英雄难过美人关,达尔似乎被艾梅的美色给诱惑了,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艾梅。 原来他也是个肤浅的男人,昨晚她竟还让他吻了她,当时她应赏他一个巴掌才对。 艾凡有些气恼地不停搅拌盘中的沙拉,但令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无论如何压抑或责备自己,她的双眼还是难以抗拒地被达尔吸引了。 达尔似乎也有所觉,他总是偶尔以嘲弄的眼光将她逮个正着,而艾凡起初还会心虚的垂下头,假装认真吃东西,但是两、三次后,她便不再畏缩,反而迎向达尔投射而来的眼光。 老夫人不忘要替艾梅和达尔制造独处的机会,她不断告诫孙子要好好尽地主之谊,终了,达尔还是顺了奶奶的意思。 ''艾梅,你今天想去哪!'' 艾梅称心如意地笑了,她可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我想到巴西里教堂。''她似乎早有准备。 艾凡却被她的回答差点给呛到。 教堂?艾梅从来不是虔诚的教徒,她也不曾信奉哪门教派,她最大的乐趣就是逛街、疯狂采购,要不然就是专注在如何把她的脸画上最出色的彩妆,所以她会想去参观教堂,真的是令人跌破眼镜。 ''你真的想去?''达尔口气中充满怀疑。 ''那当然,来到威尼斯,怎么能够不去巴西里教堂呢?''艾梅回答的挺溜的。 达尔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带你去。艾凡,你呢?我要跟我们一块去吗?'' 怎么又问起她来着。这个人似乎是故意找她。 第五章 城堡每一处都十分吸引人,可是一向喜欢欣赏美的事物的艾凡,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全身懒洋洋提不起劲来,难道自己真的发生了水土不服的症状?如果直是如此,那一定是老天惩罚她说太多谎话。 忽然,只见塞丝匆匆忙从她身走边。 ''塞丝,出了什么事?''她察觉到她的神色很慌张。 ''老夫人又背痛了,我要去给她买止痛药。'' ''背痛?'' ''是老毛病了,不过,每一次都令老夫人感到很不舒服。 ''让我去看看吧!止痛药也不能随便乱吃的。'' ''相信我吧!我是个护士,还领有执照的。''以往艾梅总是刻意隐瞒她是个护士的事实,为的只是不想抢了她的风头。 对于艾梅的顾虑,她只觉得可笑。 两人来到老夫人的卧室,只见背痛的旧疾正折磨年事已高的老夫人,虽然这种症状不至于危及性命,便却是很痛苦的。 ''塞丝,止痛药买了没有?''老夫人随身女仆堤挪正用热毛巾放在老夫人的背上,以减轻她的疼痛。 ''止痛药是不能常吃的。''艾凡接过堤娜手中的热毛巾,然后发挥自己护校所学的指压术,很快地老夫人背疼的症状逐渐消褪。 ''艾凡,你怎么懂得这些?''老夫人对她的坏印象也逐斩扭转。''艾凡是个护士呢!''塞丝迫不及待替她回答。 ''我忘了你提过,艾梅说你是护校毕业的,奇怪!怎么艾梅的母亲从不会在信中提过?''''这只是小事,不值得提的。''她淡然的一笑,''老夫人,你现在觉得如何?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或者还是请个医生来为您诊断?'' ''不用了,我已经好太多了,作替我按摩了这么久,手一定酸了,休息一下。 来!''老夫人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下说:''艾凡,跟我聊聊一些你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一点。'' ''我的事很平淡又无聊,恐怕你听了会觉得可笑。'' ''这是什么话,莫非你嫌我这老太婆罗唆不想陪我?''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陪我好聊一聊。''老夫人转向塞丝和堤娜吩咐:''你们去替我煮一壶花茶,顺便准备些小点心来。'' 待塞丝和堤娜离去后,老夫人便像个好奇的小孩拉着艾凡问这问那个,显然她想印证文梅了母亲所提过的事。 不道人长短是艾凡待人处事的准则,她总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后来为了转移老夫的话题。她巧妙的把话题从她身上转移到艺术方面,因为她从塞丝口中得知老夫人对艺术有独特欣赏能力,而艺术也是她所喜好的兴趣。 令艾凡折服的是,老夫人就像一座艺术的宝库,她不但学识渊博,还是个收藏家。 ''跟我这老太婆聊天是不是很闷呀?''老夫人风趣地笑着。 ''一点也不闷。听您一句话,胜过我读好几年的书。''她的回答令老夫人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 ''其实达尔才是真正的艺术爱好者。我哪天让他给你瞧瞧他一些宝贝的收藏,嘿!那些可是他的宝贝,平常不轻易让别人看的喔!'' ''那您还是别勉强他。'' ''说什么勉强。''老夫不以为然反驳道,''要是他知道你也喜欢艺术他一定会愿意与你分享的。'' ''再说吧!''她可不认为达尔会如老夫人所想的那样,她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似的,满脑子上的全是达尔和艾梅相处的情形……看来,她的水土不服症状是益发严重了。 对于贪婪的女人,达尔见多了。 艾梅的表现就如同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并无两样,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耐烦,也让他更回味昨晚和艾凡相处的情景。 也许有不少女人想当伯爵夫人,可惜是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可以放一千一百颗心,我宁嫁又猪也好过嫁给你! 艾凡这句话,像潜藏在他心里调皮的怪物,冷不防地掀起一池涟漪。 可恶的小丫头,居然觉得嫁只猪比嫁给他好,他真该打她一顿屁股。 想到这儿,他非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地笑出声。 ''达尔,你在笑什么?''艾梅刻意装出的娇柔噪音不但没有取悦他,反而令他觉得一阵反感。 ''没什么,你决定买哪一条项练了吗?''他收起笑脸,口气冷冷冰冰的。 但是,艾梅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些闪闪耀眼的钻石项练上,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可是,这些价格都较贵,我怕我买不起。''她是在暗示他买给她。 若在平时,达尔一定会毫不犹豫买下送她,但是,她的表情令他作呕,他不想浪费钱财。''随便你,如果你不想买,那我们就走了。'' ''呵''艾梅脸色霎时大变,达尔的反应会跟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她还以为他会买了送她,没想到 看着那些差点可以佩戴在她漂亮颈上的钻石项练又被摆回厨窗,令她为之扼腕。 她双手握成拳,显然她是想要发脾气,但尽管她一向任性,还是不敢把达尔当成出气筒。现在她必须伪装自己,一旦让她坐上伯爵夫人的宝座,她绝不会让达尔有这么待她的机会。 艾梅迅速变化的表情一丝不漏地尽人达尔的眼底,令他觉得更加厌恶,女人偶尔发脾气是一种风情的表现,但若是不懂节制,那么就会令人嫌恶。 ''我们现在去哪里?''艾梅咬紧牙,努力使自己显得自然些。 ''已经逛遍大部分的精品店了,你难道不觉得累吗?''他已经无法再继续陪她逛街下去了。 累?就算逛三天三夜,她的字典里也找不到这个字。 不过,她可以从达尔口气中察觉到他已逐渐感到不耐烦了,男人嘛!逛街的本领永远也比不过上女人。 ''我也有点累,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咖啡吃点东西。''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温柔贤淑的一面。 ''也好。''即使再怎么不喜欢艾梅,他还是得保持风度,''你有特别想吃的吗?'' ''随便,我的口味向不大挑,你拿主意吧!''她的回答和时下把减肥高挂嘴边的女孩并无两样。令达尔顿时失去了好胃口。 老夫人由于背疼的关系,所以留在房间用餐,艾凡也失去原来的好胃口,在百般无聊下,她决定出去走走,但,她却忘了意大利人的作息习惯下午一点到四点钟,乃是午睡休息时间,所以大部分的商店也都是高挂休息牌。 当她步向楼梯,忽然一个人影从转角处冒了出来,把她吓一大跳。 ''你要去哪里?''达尔打量着她身上的穿着。 艾凡拍拍自己的胸口,口气有些责备的说;''伯爵大人,麻烦人你以后别再这么吓我行吗?人吓人可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达尔露出微笑,''你不像是人胆小鬼嘛!'' 艾凡冷哼了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艾梅呢?'' ''她回房去休息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想去哪里?'' ''我去哪关你何事,''她口气很冲连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在我家作客,我就有责任关心你。''他瞅着她。 ''把你的关心放到艾梅身上,我不希罕!''她毫不领情。 ''为何你的脾气总是如此火爆?难道我又哪里得罪了你?''他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不是因为早上我只带艾梅出去而将你冷落在家里对不对? 你是在嫉妒!''嫉妒真是这样吗? 不!她才不嫉妒,她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她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你少自作聪明了,未来的姐夫。''当她称为姐夫时,她胃里竟冒上一股酸气。 ''姐夫?''他抿抿唇,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我想我不是那个幸运儿。'' ''你不是?''她还以为他早被艾梅迷惑了。难道他艾梅一点也不动心? 他似乎很轻易就可能解读她心中的想法,''这个时候,街道上许多商店都在休息,你出去会沉闷无聊的。'' ''我才不会呢!''她不是逞口舌之利,毕竟她。又不喜欢逛街,就算所有商店都在休息,也不会影响到她,她只是想出去走走,顺便观赏一下威尼斯的风貌。 ''可是,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这里有许多无聊男子会紧紧纠缠落单的女子。'' ''就像你这样?''她斜看着他。 ''我?我怎可以拿我和他们做比较,我是个正人君子。'' ''有很多正人君子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她见招拆招。 ''你知不知道男人有一种方法可以叫女人闭嘴?''他邪邪的笑道。 ''你……敢!''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顿时双颊涨得火红。 ''没什么敢或不敢的。''他耸耸肩更逼近她一步,''要不要试试看?'' ''不!''她连忙用双手挡住他的胸口,似乎这样可以达到防备的效果。 他温热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像一股电流透过她的掌心而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艾凡连忙收回自己的双手,轻盈地一闪,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可不可以停止骚扰我的游戏?''她气得直想跺脚。 ''我不是在骚扰你,我只是想好好的尽地主之谊。''他握住她细细的手腕,''既然你觉得闷,不如我们驾船出海。'' ''就我们两个?''驾游艇出海仿佛只有在电影情节才会出现的,令她有些蠢蠢欲动,可是,想到艾梅对他的警告 ''放心吧!你姐姐现在八成在睡美容觉,我们尽量赶在晚餐前回来,她就不会责怪你了。''他似乎什么都了解。 ''可是''其实怕艾梅发现只有其中一个小因素,真正的大因素是达尔,他身上有一股宛如磁石一般的魔力,深深吸引着她,她担心自己和他在一起会无法自我把持住。 ''别再扭扭捏捏的,这样就不太像你了,走吧!''他十分霸道地拉着她往外走。 艾凡作梦也没料到自己会站在游艇的甲板上,享受乘风破浪的快感,宛如置身在电影情节中。 达尔把引擎关掉,让游艇随着海潮飘荡,四周一片碧蓝及静谧,仿佛在这如梦似的幻的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 ''你喜欢吗?''达尔走到她身边。 ''太棒了!''由于非常感动,所以她频频点头。 ''每一次我感到不开心时就会出海,然后朝着大海大叫,这样就可以解我心情上的烦闷。''说完,他扯开喉龙对大海叫着。 难道他此刻是心情烦闷?是什么原因?她还为以像他这样有身分有地位,又有花不尽钱财的人应该很快乐,没想到他也会不开心的时刻。 ''你要不要试试看?''他叫完之后,鼓励她。 ''有用吗?'' ''试看看罗!'' 受到鼓励,她便学着他大叫了几声,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你会游泳吗?''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会!''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想不想玩浪板?'' ''好哇!''她立刻回答,但随后露出迟疑的表情说:''可是,我没有带泳衣出来。'' ''这是小问题,交给我办。''达尔重新启动游艇,迅速地驶向海滩。 显然达尔是这儿的常客,他才一下游艇,马上有不少人前来和他打招呼。 沙滩上有许多人在做日光浴,但是,真正令艾凡大吃一惊的是,多半的女人是上空的。 而她们的精神却泰然自若,甚至还有些人在沙滩上打排球。 天啊!看到这样开放的情景,令艾凡感脸红心跳。 ''我去租椅子,你去那边买泳衣吧!''达尔指左边的一个小摊位。 听到到有泳衣可以买,艾凡大大松了口气,可是,当她来到专门贩卖泳衣的摊于时,差点没昏倒,因为摊子所卖的泳衣只有单一款式比基尼,她可是提不起勇气穿它。 ''嘿!你该不是胆小鬼吧?''不知何时,达尔已站在她背后,而且也脱下他的衣服,只着一条泳裤。 虽然达尔的穿和沙滩上所有男人一模一样,但倔壮硕的结实的肌肉,和古铜色健康的肌肤反射摧灿的阳光般,令艾凡为之自眩失神。 她喜欢他宽阔没有胸毛的胸膛,她不喜欢毛多的男人唉!她又不在胡思乱想了,此刻的她跟个大花痴实在没什么两样。 艾凡连忙回过神,强迫自己的思维恢复正常。 ''我只是在考虑要买哪一种颜色。''她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让他有门缝把人瞧扁的机会,她向摊子的老板买下火红的比基尼。 ''good idea.''达尔对她的选择赞赏有加,''你火爆的脾气挺适合穿红的。'' ''你无聊!''她气得差点把泳衣砸在他脸上。 艾儿足足在更衣室做了十多次的深呼吸,才鼓足勇气向达尔。 他租了两张海滩椅,还买了饮料。 ''哇!红色的美人鱼。''他这种不掩饰对她曼妙身材称赞,吹了一身响亮的口哨声,引来不少人侧目。 艾凡却毫不领情地送了一记又大又白的卫生眼绍他。 其实她不是注目的焦点,和那些上空的洋妞比起来,她娇小又不够丰腴的身体没啥看。 倒是达尔,他英挺壮硕的外表引来一大堆女人爱恋的目光。有些作风开放的还朝他抛媚眼,甚至还明白明目张胆地做出一挑逗的行为。 ''天啊!''她们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的如何写? ''我们现在去冲浪吗?''坦白说,她还真不喜欢那经些女人注视达尔的眼光。 ''现在?好啊!''他不反对,''可是冲浪之前,你不觉得你该先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 ''涂防晒油,我可不希望看到一只煮熟的虾子。''说着,他拿出刚买的防晒油,打开瓶盖,倒了几滴在自己的掌心中,当他把手伸向她时,艾凡马上把防晒油拿了出来,胡乱往身上滴了些。 ''我可以自己抹。'' 达尔耸耸肩,为自己身上涂满防晒油。 ''不介意帮我一个忙吧?''他指指自己的背,示意她帮他在背上抹一些防晒油。 艾凡本想拒绝,但又不受控制地为他的背上抹防防晒油。 ''嗯,很舒服,力道恰到好处。''他竟然一副十分陶醉状。 艾凡气得不断加重手力,。甚至有些粗鲁,可是,他却仍没有改变表情,还不断指示她,这边一点,那边一点。 这人简直是得寸进尺,艾凡气呼呼问:''喂,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仆吗?''. ''我怎么敢把你当成女仆?''他笑嘻嘻地说:''如果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那么我也可以回报你。'' ''不用了!''她把双手打横抱在胸前,还用眼神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偏偏他对她的警告不放在心上,还用命令的口气道:''把背转过来。'' ''不要!''她喷喷地说。 ''我可是视你为贵宾才替你服务的,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梦想着要我替他们服务?''他还真是大言不惭,她相信他的脸皮一定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 ''据我所知,她们还迫不及的想跳上你的床''天那!艾凡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以为达尔会因她的话而生气,是但没有,还得得意洋洋的说:''我承认你的说法,但是,我还是有原则的,我对和我上床的对象很挑的。'' ''你你无耻!''她万万没料他会无掩饰的告诉她这些话。 ''无耻?''他挑挑眉不以为然地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我需要。'' ''你不怕得爱滋病吗?''有机会她得好好好教导他世纪黑死病的可怕。 ''怕!怎么不怕,所以我才会说我很挑的。'' ''你你有情妇吗?''她看过不少国外的小说,也知道像他这样有财有势又有地位的男人似乎都会养情妇。 他的情妇是谁?长得什么样?她忽然好奇又嫉妒。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我怎么知道。''她虽然好奇的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答案,她很矛盾。 ''如果我说我有养情妇,你信吗?''他的嘴角泛着挪揄之意直盯着脸红的她。 ''关我什么事?''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想冲浪,那我想游泳了。我可不希望把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和你打哑迷。'' ''你这张小嘴令人又爱又恨。''他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神中也有着浓浓的欲望。 艾凡还以为他又要吻她了,可是,他却猝然她拉着她的手,''走吧!我教你冲浪。'' 冲浪是一项既刺激又富挑战性的运动,它不仅可以挑起人类征服大自然的斗志,还可以养成不屈不挠的精神。 沙滩上有不少是专门教冲浪的教练,可是,达尔却坚持自己教艾凡。 起初艾凡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花学费请教练教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竟是一位冲浪高手。在达尔的调教下,她很快学到冲浪的诀窍。 其实只要胆大心细,平衡感佳,要学会冲浪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虽然艾凡已经学会个中要领,但是,她还是常常掉进水里。不过,通常达尔会立刻过来把她举起来再玩,他的严格训练使她在挫败中获得经验。 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达尔要坚持自己教她。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已能抓住平衡的要领,跟着达尔身后享受冲浪之乐。 这是种相当耗费体力的运动,她虽然嘴硬,心里却暗自高兴达尔坚持她首次尝试这样已经足够了。 达尔拿冲浪板去还时,艾凡决定在海水中游几圈,本来这对她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刚才玩冲浪时已耗费她太多体力,以至于她只好累得拉住旁边的救生圈休息。 有一股水流通过,突然达尔的头在身旁的水面出现。''你还好吧?'' 她吁了口气。''没问题,稍作休息就行了。'' ''你比我想像的还棒!''达尔忽然倾身向前,用潮湿的唇轻吻了她的鼻尖一下。 艾凡却像个顽皮的小孩,用力一甩头,发上的水像雨滴般洒了他满脸。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用双手在水面上大力拍水,水花四溅,惹得艾凡又笑又叫。 夕阳西下,原本碧蓝的海面染了一片橘红,构成一幅迷人的景像。 艾凡眯起眼,忽然想起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那个勇敢追求所爱、不顾牺牲自己美妙歌声却落得变成泡沫的凄美故事,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女人往往肯为爱情做任何牺牲,但男人总是自私的。 ''你在想什么?''达尔凝视着她迷蒙的双眼。 ''我在想美人鱼的故事。'' ''没想到你还跟小孩一样,喜欢沉浸在童话故事中。''他大笑。 ''不!我从不相信任何童话故事,因为它只告诉人们最美的一切,却不愿让人们面对残酷的事实,那种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并不存在,但美人鱼的故事是令我有最深感触的童话,它比较像现实中的故事。''她深深地感慨一叹。 ''你对爱情这么悲观!''达尔他很难以置信,''你曾受过伤害吗?'' ''我还没这么傻,我懂得保护自己,我可不想变成美人鱼。''说完,她忍住大笑。 达尔一手搂她的腰,让他们面对面,腿碰腿,引得艾凡心中悸动不己。 ''我真该庆幸你不是美人鱼,''他眼中含笑地看着她,''因为一条尾巴会糟蹋一切。'' 天色逐渐昏暗,沙滩上的人群逐渐减少,只剩下少数几对情侣,他们有些相互携手漫步沙滩,有些热情的拥吻。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有些不自在,甚至不敢将目光直视达尔。 起初达尔把她搂在怀中时,她全身硬邦邦的,她甚至告诉自己,他的双手只是无意碰到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达尔开始轻抚她的背,他的手指带给她一种很美好的感觉,使她背脊一颤。 明知顺着他抚弄自己真是疯了,应该立即叫他住手或纵身游离开他,但她什么也没做,反而闭上眼,任他继续…… ''达尔……我好怕……''唤!上帝,她必须保有仅存的一丝理智,千万别被粉碎了。 ''你怕什么!''他的双手更往下移,环住她的臀部,搓揉那柔软的肌肤。''难道你不想要吗?'' 她是读护理的,对于生理上的需求,她怎么会不了解,只是她不能要。 达尔和其他男人没两样,都志在突破最后防线,她没理由认为他会例外。 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他是个玩游戏高手,她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当他得到她之后就会弃她而去,她必须保护自己,她不想要有心碎的一天。 毫不犹豫地,她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用尽全身力量对他吼道:''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你找别人吧!'' 第六章 自从艾凡冷酷的拒绝了达尔的求爱后,已过了好几天,她一直希望把达尔带给她的悸动忘掉,然而她办不到,甚至夜夜扰乱她的清梦。 尤其她身体上那股令她陌生的疼痛令她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天啊!她怎可以有如此yin荡的感受,这是不对的! 为了避免自己有任何不该的遐想,她尽可能地避开达尔,而达尔似乎也和她一样的想法,她不但很少见到他,即使碰着了,也只是互相对望,从他的眼神中,她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似乎转移目标,他和艾梅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增多,令她十分生气。 果不其然,他是个坏胚子,他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么他是不是从艾梅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他是不是也像爱抚她一样爱抚艾梅…… 完了,她是中邪了,她何必在乎他和艾梅之间发婴了什么事。她相信即使他不引诱艾梅,单看艾梅一心一意想成为伯爵夫人,恐怕她也会想尽方法诱惑达尔。 ''艾凡!''塞丝的声音拉回她飘远的思绪,''你没事吧?我发现你这两天精神有些恍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这么明显吗?看来她得好好整顿一下自己,不能再受达尔的影响。 ''我没事的。'' ''问题不是出在你的身体,那就是出在你的心上了。''塞丝一针见血的说道,''你是不是和伯爵吵架了?'' ''没……有。''她有些心虚的否认。''你别瞎猜,我怎可能跟伯爵吵架。'' ''我才没乱猜,''塞丝十分肯定地说,''伯爵这两天情绪也很坏,所有人都看得出你们小俩口在闹别扭呢!'' 小两日对于她和达尔被这样的形容,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塞丝……拜托你别再说了,也别把我和伯爵扯在一块儿,他跟我是个可能的!'' ''你别否认了,城堡里所有的人都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你比你姊姊更适合博爵,而且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伯爵对你的感觉不一样。'' ''没有,没有!''她的头摇得有如波浪鼓。 ''你别逃避嘛!''塞丝像个大姊姊般地安抚她,''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个少女不怀春,况且伯爵又是一个成熟又充满魅力的男人,你爱上他也是很正常的嘛!'' 爱上他?!这个念头令艾凡的心湖掀起了万丈波涛,可能吗?爱上达尔?嗅! 怎么可能。 ''还想否认?''塞丝像中了大奖似地大叫道:''瞧你一张小脸都红了,别害羞嘛!爱就要勇敢追求,要不然错过了可会后悔莫及。'' ''塞丝!''她脸红得如火烧。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我得去工作了,记住把我说过的话好好想清楚。'' 塞丝离去后,艾凡只觉得更加迷惘,她真的爱上达尔了吗? 达尔决定带艾梅去夜总会跳舞,他的决定今艾凡的胃当场翻了个筋斗。 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表现出对艾梅亲呢的行为,令艾凡感到相当沮丧。 不要在意他,不要在意他……她在心里不断地大声呐喊,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被达尔扰乱的思绪。 ''达尔,既然你要带艾梅上夜总会,不如连艾凡也一起带去吧!她是个年轻的女孩,活力止旺盛,总不能老叫她陪我这个老太婆吧!''老夫人突兀的提议,令艾凡和艾梅同则变了脸色。 艾梅脸上布满了不满的神色,她是百分之百不希望艾凡加入她和达尔的约会。 艾凡的脸上则充斥着难堪,她当然可以了解老夫人的用意,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跟达尔出去,况且同行还有个艾梅,她宁可在城堡内发呆,也不想当''顾人怨''的电灯泡。 达尔的表现却是一如平常,他没有表示赞成或反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艾凡。 似乎在等着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我不想去,''艾凡几乎当机立断的拒绝,''我也不会跳舞,我还是留在城堡内比较好。'' 艾梅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神情,达尔眼中也充满了笑意,显然她的回答早在他的料想中似地。 但老夫人却不接受艾凡的说法,''不会跳可以让达尔教你,他可是舞林高手,这不是问题。'' 他不只是舞林高手,还是个调情高手唉!怎么又来了。 ''奶奶,既然艾凡不想去,就别勉强她了。''达尔竟然为她说话,倒令艾凡难以置信。难道他也和艾梅中一样怕她妨碍他们独处的时光。 艾凡忽然有股恶作剧的冲动,她想要大声的告诉他,她要去,那么他会有什么反应? 但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老夫人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勉强她。 艾梅得意洋洋地挽着达尔一同离去,艾凡的心却仿佛被掏空了似地。 她本想找塞丝聊天解解闷,但是,塞丝的儿子生病了,她已提早下班。 老夫人总在用过餐后便回房休息,偌大的城堡还真是静得骇人。 正当她闷得发慌之际,城堡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黄烈。 ''哈罗,小美人,你看起来很不快乐。'' 原来她脸上竟藏不住心事,就连黄烈也可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开心,那么达尔呢? ''你的视力有问题,我哪有不快乐。''她矢口否认,还硬挤出一丝僵的笑容来推翻黄烈的说法。 ''也许我真该去配副眼镜,''他干笑了两声,''我刚才听警卫说达尔出去了?'' ''没错,他带我姊姊去夜总会跳舞。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他,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不知为何,黄烈的话令艾凡感觉到有些怪异,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为什么达尔只带你姊去,却把你冷落在家里?''黄烈的话如根针般戳进文凡的胸口。 ''是我不想跟他们出去的。'' ''原来你是怕当电灯泡。''他取笑她,''看来你很懂事,不过,浪费了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觉得有些可惜?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不''她尚未拒绝,他马上打断她的话。 ''别这么不给面子,你放心好了,我是个优良公民,况且还是个警察,你我在一起绝对安全。'' ''可是'' ''别犹豫了嘛!跟我在一起包你开心。要是你真的不开心,你可以马要求我送你回来,就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他的真诚打动艾凡。 ''好吧!不过,我不想太晚回来。''她先提出但书。 ''这不是问题。'' 艾凡发现黄烈真该改行去当演员才对,他不但口才特佳,而且说学逗唱更是一把罩,他还把自己捉拿毒枭的一些精彩刺激的过程以风趣的说法说给她听。 原本应该是惊险万分的追缉案件,从他口中说出后,全变成一则令人捧腹的笑话。 ''看到你笑了,我也很开心。''他向她扮了个鬼脸,''你可知道你笑起来有多迷人,但是绷着脸的模样也挺骇人的。'' ''呵,我到现在才明白我竟是如此极端的人,谢谢你的指点。''也许是受了黄烈的影响,她原本沉闷的情绪也逐渐开朗。 ''不用客气,说了好多话口有些渴,不如我们去喝东西吧!你想喝什么?''黄烈很有绅士风度的征求她的意见。 ''我想喝喝道地口味的卡布奇诺。''她知道近几年来,这种口味独特的咖啡十分流行,也大受欢迎。 ''ok ,这是小case,河畔就有一家十分十分有名的专卖店。''''他很快带着艾凡来到他口中所说的卡布奇诺专卖店。 才一走近专卖店就闻到浓郁的咖啡香味,而且几乎坐无虚席。看来这家专卖店并非浪得虚名。 她和黄烈也是等了十多分钟才有位子坐。 细致的泡沫上洒下管味四溢的肉桂粉是卡布奇诺独特之处。 一边欣赏河畔风光,一边品尝着香浓的咖啡是人生一大亨受,但,如果身边陪伴的人是达尔而不是黄烈……不!不能老想着他。 为了甩掉心中不该有的念头,她竟忘了咖啡还烫着,猛地喝了一口,烫得她像个小狗似地小断用手对着舌头扇风。 真是报应啊! ''艾凡,不要紧吧?''黄烈连忙向服务生要了杯加了冰的冷水让她喝下,''好一点吗需要去看医生吗?'' ''小事一桩,''但她相搞自己的舌头一定起了水泡,''全怪自己贪嘴,这是上天惩罚我。'' ''没这么严重吧?''黄烈大笑出声,''要不要再叫一杯?'' ''好啊!''她也不客气,''不过,我这次要喝冰的。'' 黄烈不但风趣,也是个博学多闻的人,他对威尼斯的历史简直可以说是十分精通,像圣玛莉亚教堂、黄金宫……他可以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所有著名的建筑或宫殿的名称,并作简单的历史介绍。 艾凡深叹了口气,''你做警察太可惜了!'' ''不,当警察是我从小的希望,我还记得第一次穿上警察制服时,那种兴奋之情,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他脸上露出骄傲的神采,显然他真的是以自己的工作为荣。 ''但是,当警察是很危险的工作。''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如果是的话,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我''唉!她真是开巧成拙,没想到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却惹来黄烈的误会,正当她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之际,忽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女性声音 xs8@page ''我的天,真的是艾凡呢!''艾梅故意夸张的将声音提高八度,''我就说嘛! 什么不会跳舞、不想出门,全是借口,原来是早有约会了。达尔,你刚才还说不可能是艾凡,这下你输了吧!'' 如果手上有沙隆巴斯。艾凡绝对毫不考虑地住她嘴上贴过去。 ''达尔,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们。''黄烈笑着向好友打招呼,但是,脊背上却早已冒出冷汗,他和达尔认识至今,还没见过他的神情如此吓人,甚至他还闻得到一股好浓的醋味儿呢!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和艾凡。''他的眼光紧紧注视着她,真应该给他一面镜子照照,此刻他脸上完全像是一个捉到妻子与情夫幽会的丈夫般的愤怒。 ''达尔,人家小两口花前月下,我看我们还是别打扰人家的好。''艾梅矫情的声音令人起鸡皮疙瘩。 现在艾凡真想掐死她算了,死八婆。 ''我们真的打扰了两位吗?''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恐怕黄烈早已死过千百次了。 他见过任何惊险万分的场面,他都可以从容镇定的面对,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直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 ''有,你打扰了我们!''艾凡倔强地回答。 噢!天哪!这小妮子简直是想拿他和达尔多年的友情当赌注,但他可不想把两人的友情毁于一旦。黄烈暗中叫苦着。 ''达尔,我都说了我们是不受欢迎的,我们还是快走吧!你刚才答应要带我去喝酒的'' ''亲爱的,我当然没忘记答应你什么。''达尔出奇不意地竟执起艾梅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这下艾梅可是笑得更加得意了。 但是,这一幕看在艾凡眼里,令她心里有着锥心刺骨地疼痛天哪!这可就叫妒嫉! 其实达尔的愤怒、艾凡的伤心嫉妒全部落在黄烈眼中,看来他得改行当月下老人了,只不过在当月下老人前,他得先当和事佬。 ''酒有什么好喝的,这儿的咖啡很出名的,艾梅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尚未有机会尝尝,择日不如撞日,何况今晚月色又如此美,不妨座下来一块喝个咖啡,聊聊天。'' 喝咖啡?聊天?他以为他是哪根葱?哼!以她将来是伯爵夫人的身分,她才看不起像他这种市井小民,不过,碍于他是达尔的朋友,艾梅也不太敢不给黄烈面子。 ''这样啊!我还是得尊重达尔的意见,''她故意摆出一副贤淑女人的神情,''亲爱的,你觉得如何?'' 达尔一脸铁青,一口拒绝道:''我看还是不要打扰两位了,况且我对喝咖啡没什么兴趣,我们还是去喝酒吧!'' ''达尔……''黄烈还想说什么,但艾凡截断他的话。 ''那么两位请便,祝你们喝酒喝得愉快。''最好是喝到肠胃打结她在心中暗暗咒骂着。 ''谢啦!''艾梅一时沉浸在喜悦中,并未察觉艾凡话中的玄机,她迫不及待挽着达尔走了。 待他们离去后,黄烈马上招来服务生结帐。 ''我还没说要走啊!''其实她早失去继续喝咖啡的兴致,只是倔强的想否认罢了。 ''我相信你已经不想喝咖啡了,况且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说过不想太晚回去的吗?我可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而且还是个好男人。''黄烈开玩笑的自我推销道:''我除了没有伯爵的头衔外,我的条件并不比达尔差,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装傻。 ''我是说你很喜欢达尔,而达尔也很喜欢你,偏偏你们两个人谁也不肯先向对方表明心意……喂,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啊!''黄烈没想到这小妮子还真是有个性,居然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走人。 看来达尔遇上这个小蛮女可有苦头吃了,他这个好友只有祝福他自求多福了。 艾凡很后悔答应黄烈的提议,让他送她回到城堡! 寂静的夜,一个人不但很孤独,而且满脑子想的全是达尔。 她沮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恨不能把达尔在脑中的影像连根拔起。 为了让自己浮躁的心情安定下来,她用了一个自虐的方法,洗了个冷水澡。 幸亏入夜的威尼斯并不很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哈瞅!真是报应呵! 为了让自己身体的温度恢复正常,她连忙躲进被窝里,也许身心得到了些许的松懈,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经过了多久,艾凡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艾凡,醒醒,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啊!''文梅紧急的声音传人她耳中。 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冷哼一声予以回应。 如果艾梅是想来炫耀她和达尔今晚是如何共度美好时光,那么她还真是挑错了时间。 艾凡决定不理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艾凡,你是睡死不是不是?''艾梅压氏声音隔着门咒骂着,''快开门,达尔出事了,你快点给我开门!'' 达尔出事了!这五个字像重锤敲打在艾凡的胸口上,她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冲下床把门打开。 ''你还真是只猪,我叫得喉咙都快破了'' ''我开门可不是想听你的抱怨,''她不耐烦地打断艾梅的聒噪,''你刚才说达尔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他他受伤了,''艾梅脸色有些青白,''我要他去给医生看,他不肯而且他流了好多血,我好怕,你是护士,你有办法帮他'' 艾梅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女孩,别看她平时耀武扬威,骂人的功夫一流,但是,遇到麻烦,或见到了血,她往往只有发抖的份。 标准的缩头乌龟婆! ''他人在哪里?我去看看。''艾凡问。 ''在他的房间'' 不等艾梅把话说完,她已三步并两步的来到达尔的房问。 达尔正无力地靠在床头,艾凡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气氛,她看见鲜红的血正不断地从他的肩上涌出,将他纯白色的衬衫染得殷红,她的眼睛立刻因恐惧而睁得更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艾凡立刻像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护士,以熟练的手势想要为达尔脱掉上衣。 ''走开!''达尔根本不想领受她的好意,''这只是一个小伤口,还要不了我的命。'' ''小伤口也会使人丧命的。''看到达尔的脸孔因为剧痛而扭曲,她心中一阵绞痛。 ''你懂什么!''达尔从咬紧的牙缝中发出微弱的声音说。 ''我比你想像中懂得更多,''她的口气也变坏了,''你必须赶紧止血,还得为伤口消毒上药,要不然伤口发炎了,会令你比死还难受。'' ''我想,你没有必要在这里做急救表演!''他更冷淡了。 ''要不是基于身为护士,凡事救人第一,我才懒得理你!''她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忍不住朝他大吼:''你大可放心,我领有护士执照,不是只会装模作样的笨女人。''说完,她也毫不客气的回头瞪了一眼一直站在房门口,一副快昏倒的艾梅。 ''达……尔……你就相……信……艾……凡的话,让她……帮你包扎伤口吧!'' 艾梅害怕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你是个护士?''达尔挑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况且我只是区区一个小护士,没必要见人就表明身分吧!''她没好气地回答,''快告诉我急救箱放在哪里,你若不想因失血过多而丢命的话,我劝你合作一些。'' ''你是我见过脾气最糟糕的护士。''他竟还有心情调侃她。 ''彼此,彼此,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毫不客气地顶撞他。 似乎因她的专业,达尔果然安静地接受她的消毒。上药、包扎。 不过,他的伤口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虽然已经妥善处理,也不再流血。但是,艾凡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建议还是必须到医院打消炎针和破伤风针,却被达尔一口回绝。 ''我不想惊动我奶奶。''他太了解自己如果现在到医院去急诊,一定会惹来一些传媒的追踪,届时只会搅得更复杂。 ''可是……'' ''艾凡,达尔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艾梅总算恢复正常,和刚才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判若两人。 此时,艾凡才发现艾梅原先光鲜亮丽的妆扮已失去光彩,头发凌乱不打紧,身上的礼服也沾上许多污泥,这么狼狈的她,艾凡还是头一回见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早从达尔的伤口发现事情不太寻常。 艾梅柳眉轻蹙,脸色十分苍白,似乎还未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我和达尔想到pub 去喝酒,可是,达尔忽然说他不想去,想回来休息,于是我们就前往停车的地方,哪知道有一个男人从背后袭击达尔,我被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们两人不停地在那里打斗,对方手里有刀……而且达尔他……''艾梅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事发突然,太可怕了!而且又那么莫名其妙。''''只是一个想抢劫的狂徒,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达尔淡淡地说。 但他的说法说服不了艾凡,她对上一次车子被破坏一事仍记忆犹新,莫非达尔曾得罪过谁?还有黄烈也曾说过很奇怪的话,这一切绝对不是偶发事件。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房去休息吧!''达尔说。 ''可是你的伤''艾凡还是放不下心。 ''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会处理的。''也许是牵动了伤口,达尔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 ''艾凡,你是听不懂达尔的话是不是?他受了伤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就别再让他心烦了。''艾梅立刻以尖锐的声音对着艾凡说,甚至还立刻跑到达尔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达尔,你伤口很疼吗?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了,''他断然地说。''你也回房休息吧!'' ''不,我还不累,你想吃什么吗?'' ''我不饿。'' ''那你一定口渴了,我替你倒杯茶……'' 艾凡缓缓地退出达尔的房间,刚才达尔的冷。漠重重的刺伤了她,再者,她也不想看艾梅装模作样的情形,仿佛她是个温柔的天使般。 第七章 艾凡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即使刚才达尔的态度令她十分难堪,但是,她始终挂记着他肩上的伤口。 末了,她还是决定去看一下比较安心。 她悄悄的来到达尔的房间门口,试着转动门把,赫然发现竟然没上锁。 她轻轻地推门而人,原以为达尔早已上床休息了,没想到他竟然拿着酒坐在床沿猛灌。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便抢走他手上的酒瓶,斥喝道:''你在做什么?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动手要抢回酒瓶,但是,马上痛苦地申吟一声。 ''好。你不要我管也行,那我去请艾梅来管你。她生气的说。 达尔的脸马上扭曲变形、''别……千万别让她进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赶走,你再叫她回来,不如再捅我一刀吧!'' 原来他并不喜欢文梅……她原来低落的心情总算顺升了不少。 ''看来你的精神状况还不错,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作势要离去,她的手腕却被达尔紧紧扣住。 ''别走,留下来陪我,''他暗哑的嗓音令她心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可是……''她轻咬下唇,显得犹豫,''现在已经晚了。 ''我知道。''他反握住她的柔荑,''伤口疼得我睡不着,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帮我。 ''怎么帮你?'' ''陪我说说话,或许可以转移我对疼痛的注意力,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简单的问句如回音般在她脑海里反覆地盘旋,一声大过一声,一波强过一波,似催促又似威喝,最后她还是无法拒绝。 ''你想聊什么?''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先坐下,''聊什么都可以,也许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为什么我从不知道你是个护士?一直以来,我以为''一 ''以为我只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吗?''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到底艾梅还隐瞒了什么?''达尔好奇地追问。 ''这些问题,你何不当面问她?''她相信他也无法问出真正的答案。 达尔掬起她的一绺秀发,凑近鼻端闻嗅那柔如初生玫瑰的香味。''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今天晚上你会和黄烈在一起?你们真的是早已约好?'' 要是艾凡手上有根木头,她真的会狠狠往他头上敲,不过,乍听之下,达尔的口气像是喝了桶醋一样的酸。这是嫉妒吗?艾凡心中有些迷惑,但又有一丝甜蜜。 ''我们是不是约好的有什么差别吗?''她故意不做回覆。 ''当然有差别!''他失败的叹了一口气,''我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她想拒绝作答,却在他如炬的目光下给了他答案。 ''当然不是约好的,黄烈是来找你的,得知你不在,他是看我闷闷不乐才带我出去散心的。'' ''你闷闷不乐?为什么?'' 艾凡心虚地调开视线,''晤……我只是有点想家……'' ''真是这样?''他故作惊诧地咋舌道,''难道是因为我招待不周?'' ''跟你没关系!''才怪!放羊的孩子。 ''你好像没说实话喔!''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她酪红的双颊,''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你可不可以……''如心跳加速地想躲开他那带电的接触。 ''我可不可以什么?'' ''请你正经一点!'' ''我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是这样?''他的手指像条蛇似地滑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鼻子,''还是这样?''最后竟落在她的双唇间轻轻摩挲。 ''别这样''就是这眼神,这令她不知所措的侵略、野性十足致命的滚烫目光。 艾凡呼吸困难地直视他,仿佛又回到海滩那一幕,他爱抚她时的眼神与此刻重叠,四目相缠中,交迸出激荡的热情火花,锁住他俩的视线与意识。 ''不,看着我。''他攫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灵魂之窗,''为什么要躲?你到底在怕什么?'' 达尔爱死了她诚实的反应,更刺激了他逗弄她的兴趣他喜欢看她多变的表情,无论是眼睛的表情,脸部的表情,还是肢体的表情。 ''求求你……''艾凡暗恨自己的软弱,单单他那深邃的双眼就融化了她的芳心,她敢肯定他有毒,不然怎么他一碰,她就像被咬住且注人了毒液的猎物,只能任他宰割? 可怕啊!连''求求你''三个字讲得都像yin荡的申吟,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 达尔轻叹一声,重重地封住她微张的艳唇,品尝她口中的蜜汁。不曾有哪个女人能掀起他如斯的深沉情欲,但是,她却轻易办到了。 他万分爱怜地辗转累尝她的风情,在这副伶牙俐齿下竟是如此柔软诱人的冶媚,诱惑他溃不成军的意识。 他想进入她干净而辽阔的世界,想融合、想体会、想一窥究竞,想偕她同驰骋共同翱翔。 艾凡的心在狂跳,血液狂流,全身上下挤不出一丝镇定她必须制止他。 ''放……''天哪!更像申吟了。 火焰被点燃,啊!她抗拒不了,她的意念、理智全醉死在他用唇密密吻织的大网中。 他不停的舔舔她红透了的耳根,触电般的麻痒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占领了她所有的知觉。 艾凡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克制自己申吟出声。但他的亲吻、触碰象麻药般渗入她的皮肤、毛孔,控制了她每一条神经,每一根纤维……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上他的床,他实在是令人无法抗拒。 她放纵自己沉溺于他所带来的剧烈感官激情中,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登上令人目眩神迷的时刻。 ''小妖女,你学的很快。''激情过后,他沙哑的称贺她。 ''你说我什么?''她捶他几下,也许是用力不当,牵动了他的伤口,令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哎呀,我都忘了你还受伤着,你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了。''他扯着唇角,''你是帖最佳解除痛痛的药剂。'' ''满口胡言!''她望向窗外,天已经鱼肚白,她不能再任由他放纵下去,他需要好好休息。''你得休息了,否则会影响你伤口的复元,我也要回房去了。'' 她起身穿好睡衣,得趁没人发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之前赶快离开。 ''也好,''他点点头,''你也该好好睡一下,一早我还准备带你去野餐。'' ''去野餐?''她瞠目结舌,''你哪来这么多的精力7'' ''别小觑我,信不信我还可以'' ''别说了!''她羞赧地逃了,却听到他嘲弄的笑声不断传来。 本以为达尔说要带她去野餐只是寻她开心,没想到她一下楼,塞丝便把摆满食物的野餐蓝交给好,还说达尔正在车内等她。 ''快去吧!别让伯爵等太久。''塞丝见她发愣,开口催促她道。 她忽然记起艾梅,怎么没见到她出现?况且要是被艾梅知道她和达尔一起去野餐,不暴跳如雷才怪。'' ''别担心你姊姊。''这时塞丝察觉她的想法,''艾梅小姐一直嚷着叫疼,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显然艾梅尚未从昨夜达被袭击的恐惧中完全恢复。 ''你别担心了,''塞丝向她暧昧的眨眨眼,''反正伯爵已经去探视过她了,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你放心的去玩,我向你保证你姊姊绝对没什么大碍的。'' ''塞丝,谢谢你。''她给塞丝一个感激的拥抱。 ''玩得开心一点!'' 她忐忑不安地提着野餐篮来到达的车子旁,虽然他们已有肌肤之亲,但是,她仍忍不住脸红心跳。 奇怪的是,塞丝说达尔在车子里等她,但车内却空无一人,达尔呢? ''这么迟才来,该不该罚?''达尔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抱住她。 她吓了一大跳,倏地转身惊呼着:''你好讨厌,每一次都喜欢这么吓我,我迟早会被你吓死。'' ''我才舍不得吓死你,好吧!那你罚我好了。''说着,他的巨掌竟挪到她敏感的臀部。 ''别……这样,让人瞧见了不好。''她吐气如兰。 ''好吧!先饶过你。''他放开她,''等会儿我要你加倍偿还。'' 等达尔把车子开出了城堡后,艾凡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我们要去哪里野餐?'' ''去一个仙境。''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你的伤口''艾凡担心的问。 ''已经好多了,别提这些扫兴的话题,嗯?'' 她本来还想问一些有关他昨晚被袭击的问题,但经由他这么一说,她也只好保持缄默。 车子驶上山路,随着蜿蜒而上的小道,艾凡忍不住被四周不断变化的美景吸引 达尔把车子停在一个小道的隘口旁,牵着她的手道,''走吧!那儿只能步行。'' 走到山路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艾凡不禁瞪大了双眼。 一片绵延无尽的白色花海随着微风摇曳,仿佛一幅海浪花起舞的绝景。置身其中,如同听见大海不息的浪声,看到广阔无垠的海洋。 用仙境来形容此景一点也不为过。 ''好美的地方!''艾凡忍不住发出赞叹。''你是怎么发现这么美丽的地方?'' ''这里隶属史克西家族的产业,''他带她来到一棵大树下,''我还记的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带我来这里野餐,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又美丽的女人,我的父亲很爱她,可惜一场空难,死神将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艾凡可以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他对父母的思念,她可以想像双亲同时去世会带给孩子多大的创痛。 他将她紧紧拥人怀里,好似在宣泄他隐藏心中已久的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重展笑脸。 ''没事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走。''他带着她从一个仙境到另一个仙境。 原来在一片花海的后面竟然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达尔找了一块草地将餐巾铺平,然后把塞丝替他们准备好的食物拿出来。 ''天哪!塞丝以为我们两个人是猪吗?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吃得完?''她简直被塞丝打败了。 ''塞丝知道我们一定吃得完。''他拿起一个苹果,悠哉悠哉地咬了一口。 ''这么多,怎么可能?'' ''要不要打赌?我们一定吃得完。''他信誓旦旦的说。 ''好了!赌什么?'' ''哪一方输了,就得好好的伺候对方。'' 他的提议很吸引人,毕竟让一个伯爵纤尊降贵的伺候人,可是不容易的事哪! ''好啊!''她才不相信自己会输他,''喂,你在做什么?''她赫然发现他正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 ''脱衣服罗!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大白天的,你……你……''她羞赧地别过脸去。 ''我怎样?''他戏滤地问,''难道我想游泳也不行吗?'' ''游泳?''她回过头,他赤裸的身体几乎令她心跳加速,她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你忘了肩膀的伤了吗?不准你游泳。'' ''你的口气真霸道,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一个妻子。'' ''你你占我便宜!''她气得想推他下水,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来啊!''他竟像个能上能下的孩子向她挑战。 两人就在溪边大玩追逐的游戏,忽然艾凡脚底一滑,整个人便摔进溪里。 ''艾凡,你没事吧?''达尔伸手要拉她,不料,她却反将他拉下水。 ''你最好别被我捉到。''两人又在水中展开一阵追逐战。 ''捉到我?你?'' 达尔很惊讶于她的善泳,她像水中仙子般诱惑着他。兴奋感使得他的腰部一紧,身体变的轻快,生理反应传遍了他的身体。 ''来啊!是不是想当我的手下败将?''她调皮地向他泼水。 ''待会儿我就看你怎么向我求饶。''他迅速地游过去,她却已潜进水里。 艾凡又上上下下了三次,当达尔再一次接近,她再度巧妙地闪过达尔的捉拿,并往下潜时,腰部却被他的手从背后往他的身上拉靠过去,就像两个小孩游戏玩到最后结尾时的情景,笑声沉入溪中。 当两人同时浮出水面,达尔把艾凡按住,不许她再挣扎,她也无力挣脱,只得放声大笑,直到她感觉到达尔压在她…… 他让爱欲在她的体内旋转,就像无云的清晨里破晓的阳光,光芒四射。她只感觉自己在傲翔,不断地腾空翔翔。 在潺潺的溪水中,谱出爱的协奏曲。 第八章 ''你输了吧?''当艾凡把最后一块比萨放人嘴中,达尔忍不住嘲笑她。 ''我怎么知道肚子会这么饿?''她期期艾艾地说,''你还敢笑我,要不是你害我消耗这么多体力,我会像个饿死鬼抬胎似的猛吃吗?'''' ''所以塞丝有先见之明。'' 她差点被比萨给梗到,''你说什么?你是指塞丝知道你和我嗅!天啊!那我不是丢脸丢大了?''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他说的好像吃饭一样的简单。 这样的一句话惊醒艾凡,心也沉到谷底,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对达尔而言她极可能只是他泄欲的对象,她跟他身边的女人又有何不同?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他发现她的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和多少个女人做过爱?''她的口气像喝了一大桶醋似的。 ''很多。''他不想隐瞒她。 ''那么你曾想过要为她们负责吗?''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女人,也许她很傻,也许她不够开放,但是她真的期盼。 ''要我对每一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负责是不可能的。''他原本想要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但,他准备给她一个惊喜而没有说出口。 艾凡觉得心像针扎般难受,特别是当听到达尔那么肯定的回答时,她再也无法继续面对他。 ''我想回去了。''她假借收拾野餐篮而不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她恨自己的愚蠢,她把自己给了他,可是,他回报了什么?一切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他不会珍惜的! 怪谁呢?只怪一向理智冷静的自己居然遇见他后;变得愚钝起来,分不清感情是真是假了。 ''我带你去买衣服。''当他们坐回达尔的车上时,他忽然做出令她气愤的提议。 他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用身体换取物质享受的女人吗? ''你为什么要买衣服给我?''她十分敏感的问。 ''为什么?''他好似觉得她问的幼稚,''买衣服给你需要什么理由?'' ''我不会接受的!''她又气又难过的怒吼。 达尔愣了一下,有些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瞧瞧你身上的衣服,你穿这样回去,不引来所有人好奇的眼光才怪。'' ''我的衣眼……''艾凡低头仔细一瞧,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干了,却因下过水后而像皱巴巴的咸菜干似的,达尔说的对,她若是以这副模样回去,铁定引来蜚短流长的。 还是达尔细心! ''好,我去买衣服,不过''她有但书,''你带我去,但钱我要自己出。'' ''你''达尔为之气结,''你何如此倔强呢?'' ''总之,我不要你'' 送'' 我任何东西。''她特别强调地道。 ''好吧,随你。''他不想因为这个小问题而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不过,有一天他一定要送她一样东西,而且绝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达尔送她到服饰店里,不知是因为她拒绝让他付帐而令他大男人主义受损,还是另有原因,竟然只是匆匆了说了一句''要去买东西,待会儿就会回来接她''后,就走了。 艾凡也不在乎他的动机是什么,可是,当她买好衣服后,却仍未见到达尔的踪影。 于是她向店员交代自己到附近走走,马上回来。 当艾凡漫无目标的走在街道,也许是一心挂意着达尔究竟去了哪里,不经意地来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一发觉走太远了,艾凡便转身想沿着原路往服饰店走,但这时却有两个陌生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两个男人都是皮肤呈浅褐色的意大利人。个子稍矮,当他们缓缓向艾凡逼近时,艾凡发现他们的眼中充满敌意。 艾凡稍微往后退,她觉得眼前的事情就如同是一场噩梦般,不明白这样的是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的钱还是大白天。如果对方把自己当观光客而想抢劫,那么他们必定要大失所望了,因为刚才付了买衣服后,她身上的钱已所剩不多。 当背部被影墙拦住时,艾凡才赫然发现自己已走投无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狠狠责怪自己的疏忽,因为此处竟无任何行人,看来她必须自保了。 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人说了一句意大利话,另一个立刻发出笑声。 都怪自己不懂意大利话,要不然就可以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以沙哑的意大利语向艾凡问话。艾凡只是一脸茫然。 哪个男人点点头,又向艾凡逼近一步。''你是达尔的女人吧?''他改以并不流利的英语问。 艾凡心中的警钟鼓响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这一刻,恐惧使她全身僵硬。 ''你们是谁?有什么企图?''''太好了!''两个男人微微一笑,露认一口又黄又黑的牙齿。 ''你们别乱来……''她强作镇定,事实上,她已全身冒冷汗,如果他们敢非礼她,她一定会奋力抵抗,要是他们真的……天啊!她没有勇气再往下想。 ''别怕,我只是想请你传几句话给达尔?史克西!''那个男人将脸孔贴向艾凡的面颊,以近似耳语的口气如此说。 另一个则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传……话?''艾凡有些会不过意来地问。 ''是的!''说着,那男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露出狰狞的笑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按在艾凡的面颊上。 即使心中非常害怕,艾凡仍强作镇定地与对方对峙。 ''有什么话你们何不直接找伯爵大人说?看你们畏首畏尾的,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死丫头,你还真是勇敢,命在旦夕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一言没吭气的男人忽然语带威 ''你们想杀我?''艾凡屏着气低声问。 ''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念头?''拿刀的男人戏谑的说,''哦,原来是这把刀,小姐,你怕它吗?''那就是我的不对了……''说着,他便将手中的刀放下来,并往后退了一步,艾凡这才放下心。 ''你们到底要我传什么话?''艾凡努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保持冷静是全身而退的唯一方法。 但是这时,另一个男人开口说了许多意大利话,但那个拿刀男人似乎反对地摇摇头,并低吼的回答了几句。 两人显然是在争论什么,但艾凡一句话也听不懂。 艾凡眼见机会不可错失,转身拔腿想跑,但马上被对方抓住。 ''死丫头,你真的太不识相!''对方怒气冲冲地说,并用力掐住艾凡的脖子。 那拿刀的男人连忙扯开他的手,又以意大利话和对方交谈了几句。 终于,那个拿刀的男人代替另一个抓住了艾凡,''很抱歉我们实在也不想伤害你,但是情非得已,我们怕你不肯替我们传话所,所以我们只有……''说者,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下巴,然后用刀割开艾凡肩上的衣服,让她细嫩的肩膀裸露出来,随即毫不留情地在那上面划下刀痕。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艾凡在发出喘声前,便已晕死过去。 等艾凡醒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仍倒在路旁,却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头昏脑胀……过了一会儿后,艾凡才若有所悟地坐了起来,随即宛如一只胆怯的动物般,惊惧地看看四周,但是,巷子里一片静寂,根本没有半条人影。 她觉得颈部好像湿湿地,伸手一摸,手上立刻染满红色的血液,瞬间又是一阵晕眩,但艾凡很快地就让自己振作起来,她一个踉跄站起身,以微微颤抖的手剥开几乎与血液粘在一起的衣服,稍微察看一下伤口。发觉伤口的血液几乎已凝固,不必担心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致死,这才放下心来。 显然,对方只是想警告她,而不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艾凡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缓缓擦掉沾在手上的血液,然后轻轻地把上衣拉好,幸亏对方没有划太开;要不然待会走在路上不吓死人才怪。 她以颤抖的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巷子。肩膀上的伤口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有时甚至会有剧痛掠过全身,但是,艾凡仍使自己振作起来,并尽可能走得更自然些。 在服饰店这边,当达尔买东西回来却追寻不着艾凡的芳踪后,他已焦急得快要发疯,正准备打电话通知黄烈,电话号码尚未拨完,他便看到艾凡从街角出现,他立刻快步冲过去。 ''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因心急而语带责备,''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快抓狂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关心溢于言表,艾凡并不因他的口气不好而不悦。 ''我只是到处逛逛,谁知道竟会遇见''她虚弱的说着,一个踉跄几乎快跌倒,幸好达尔眼明手快,立刻拉住她的手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达尔很快便发现艾凡的背膀上暗红色的污点,''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的?''''我''她正想告诉他她刚才遇见恐怖事件。但是,达尔却已将她拦腰抱起。''你做什么啊?'' 天哪!真教她羞死了,达尔竟然抱着她在路上快跑,引来一大堆路上好奇的眼光。 ''我送你去医院。'' ''只是小伤'' ''不许说不!''他的口气十分霸道。 一会儿,他便抱着她来到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外,门牌上写着''杜尼奇?普可洛私人诊所''. 诊所里一点也不像医院,摆设十分典雅,也许是因为午休时间,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但是,达尔慌乱的叫声很快的惊动诊所里的人。 一位年纪和达尔相仿的男子首先冲了出来,他的个子比达尔矮了些,但外表斯文,虽没有英俊的容貌,但是,一看就知他是个很亲切的人。 ''达尔是你!''他们显然很熟,他见到被紧紧抱着的艾凡,感到十分意外,''怎么了,这位小姐生病了吗?'' ''不是生病,她受伤了。''达尔抱着她走进诊疗室。 ''让我看看。''杜尼奇很快地走了过来。艾凡有些不安的望着达尔,他回以微笑。 ''自己是护士该不会怕看医生吧?'' ''原来这位小姐是个护士。''杜尼奇很吃惊的说,''不过。有些护士打针的技术一流,但真正轮到自己生病要打针时,却痛哭大叫呢!'' ''杜尼奇!这节骨眼你竟还有心情说笑话,你快替艾凡看伤口吧!''达尔急的发出不满。 ''没事的,达尔……''艾凡扯扯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还说没事,''他焦急地催促一旁满眼笑意的杜尼奇道:''唉,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像个医生?快来替艾凡诊断伤口吧!'' ''我是在想也许得先替你诊断才对。''杜尼奇嘲弄他。 ''你''达尔气结的说不出话。 杜尼奇拍拍好友的肩膀笑道,''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医术你应该信得过的。'' 达尔终于露出笑容,轻捶了下好友的肩膀,但仍不忘催他替艾凡看伤口。 杜尼奇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艾凡肩膀的衣服,当达尔和他看清伤口时,不禁倒抽口冷气。 ''怎么了?很严重吗?''由于她无法完全看清楚伤口的状况、只能凭他们的表情判断。 ''没什么!''他们异口同声说,但显然有所隐瞒。 ''到底是怎样?我认为我有权知道,''艾凡才不相信他们的话。 ''别急,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还是先疗伤重要。''说着,杜尼奇便仔细的为艾凡的伤口消毒上药,并交代要小心,不能碰水。 同是护人员,加上杜尼奇又很亲切,所以艾凡对他颇有好感。 当达尔带她一起步出,艾凡迫不及待地问他道,''你别瞒我了,那两个人分明是想警告你才找上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怕,''达尔咬牙切齿的说,''你放心,艾凡,我一定会向那些伤害你的家伙报复的。 他的语气显得有点粗暴,艾凡立刻反对她的决定。 ''我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他们似乎想对你不利,你是不是曾得罪他们?还是'' ''别问,''他显然不想告诉她实情。 艾凡却决定意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一定要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会坐立难安的。 ''唉!我们先回去,我会告诉你的!''他终妥协。 由于达尔在回城堡途中打了电话给黄烈,当他们抵达城堡时,黄烈也随后赶到。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艾凡受伤,他们很快来到达尔的书房。 达尔首先让黄烈看文凡受伤背膀上的伤口,黄烈的反应和达尔在诊所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的。 ''他们太过分了!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狂妄!''黄烈日中的''他们''引来艾凡的好奇。 ''他们到底是谁?还有我的伤口究竟有何问题?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达尔和黄烈对看了一眼,终于给她答案。 ''他们用刀在你肩膀上刻一个月形。''达尔的话令她吓得目瞠口呆。''不过,你放心好了,杜尼奇已经向我保证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意大利最大的贩毒集团就是以月形作为标志,他们是以此警告达尔不要参与警方缉毒的工作。''黄烈一一向她解释,''达尔本来也不会被牵连,他是因为上次帮我的忙才会得罪了他们。 ''那他们会对达尔不利吗?'' ''应该不至于。''黄烈很肯定的回答。''毕竟他们不敢得罪达尔,他们只是希望他不要插手。 ''如果达尔还是插手,那么难保他们会再使出什么手段来危害他或其他人,不是吗?''想到自己的遭遇,艾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毕竟那些贩毒的人不会讲道理的。 ''艾凡,别怕!''达尔安抚的把她搂在怀中,''我说过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的。 ''可是,他们有可能伤害你,或者是艾梅。老夫人,甚至是城堡其他与你有关的人。 ''你说的对,''黄烈赞同她的说法,''所以我决定不再让达尔伸手。 ''黄烈,你'' ''我们就是好兄弟,我不希望见到你或你的家人遭到任何不测,缉毒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反正我是九命怪猫,他们想到我不利那么容易。'' ''你以后得小心一点!''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艾凡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一次受伤还是值得的,至少达尔不会再有性命危险。 艾凡从小就有个怪癖,即使再怎么天寒地冻,她都必须洗过澡才睡得着。 虽然杜尼奇的交代言犹在耳,她还是不是不顾一切的拿了换洗的衣物,准备洗澡。 忽然,艾梅凶神恶煞得闯进来。 不由分说的,她扬起手,啪!啪!打了艾凡两个耳光。 艾凡被打得眼冒金星,要不是她右背膀受了伤,她一定毫不犹豫打回来的。 ''贱货!婊子!''艾梅以最难以人耳的字眼骂她。 她平时的骄纵、无理取闹,艾凡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却无法容忍她如此骂人。 ''收回你的话,向我道歉。''她极力克制住自己,但双颊的疼痛令她怒火中烧。 ''我呸!''艾梅非但不认错,甚至还向她脸上吐口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艾凡强忍着牵动伤口的痛,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动手打我,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艾梅居然动手推她,因为背膀的疼痛,令艾凡忍不住踉跄了好几步。 艾梅更得寸进尺想伸手抓破她的脸。''你竟然敢背着我勾引达尔,我要抓烂你的脸,让你无法再去诱惑达尔。'' 艾凡迅速的躲开艾梅的攻击,再次无法得逞下气得艾梅更口不择言。 ''婊于,你以为达尔会真的爱上你吗?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他只不过玩弄你罢了。'' 由于艾梅不断恶言相向,加上平时她总是态度跋扈,仗势欺人,以及背膀伤口不断传来的疼痛,艾凡此时也已经所抓狂了。 ''我根本不在乎达尔是真心爱是我还是玩弄我,我是为了报复你才诱惑他的,我告诉你,我和他上过床,做过爱,嫉妒吗?'' ''你说什么?你居然如此下贱不要脸?''艾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吼。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难听的字眼骂找,要不然……''艾凡知道此刻自己像足了电影中的坏女人,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只是她太生气,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艾梅咬牙切齿的问。 ''等我当了伯爵夫人,我就把你赶出去。'' ''达尔才不会娶你的。'' ''他会娶我的,现在他已经被我迷得团团转,你是个失败者,你认命吧!'' ''你不会得逞的,在达尔尚未宣布他要娶你前,你未必是这场战争的赢家。''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艾凡佯装出一副得意洋洋,其实。她一点也不开心。 第九章 达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一向清纯天真的艾凡竟是一个善于心计,内心阴险的女人。 原本他是关心她的伤势想来看看艾凡,谁知一到她的房门口,却听见了艾凡对艾梅说的话。 他觉得心痛,更觉得愤怒,特别是当听到艾凡说是为了报复艾梅才诱惑他时,他有股杀的冲动, 他一定要向她问个明白!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显然房内的两姐妹并不知道他就站在房门口,所以人一出现,她们全吓了一跳。 而艾凡的神情更是慌乱到了极点。 ''把你刚才说过话再说一遍!''他厉声的逼近艾凡。 艾凡第一次看到达尔如此生气,难道她对艾梅说的话他全听见了?那全是谎话呀! 艾梅见机不可失,连忙装也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道:''达尔,你别和艾凡生气,不值得的,她根本只是个知羞耻的女人,她为了想嫁你,想当伯爵夫人,她才会勾引你,根本不爱你!'' ''不,这不见实话,达尔,你听我解释……''艾凡自知理亏,所以急急想向达尔解释,然而达尔却不肯接受。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现在我终于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果然是个婊子!''达尔双手握成拳,以免控制不了满腔怒火而冲动地掐死她。 艾凡原本满心愧意,但达尔的一句''婊子'',却激怒了她。 ''你凭什么骂我?我是下贱又怎样?你吃亏了吗?我记得你十分迷恋我的身体的。''她气得失去理智,满口气话。 如火上加汕,达尔冲向她,双手紧紧掐住她的纤细的脖子。 ''达尔,别这样嘛!有什么事好好的讲。''一旁的艾梅吓得声音发颤,但心里却雀跃不已,艾凡啊,艾凡,你是阴沟里翻船!看来老天还是站在她这边的,泊爵夫人的宝座是非她莫属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呀!''艾凡也被吓坏了,达尔的力道足以掐断她的颈子。 达尔惊觉到她脸色发白,而松开双手,但随即打了她一巴掌,愤而离去,艾梅得意得的看她一眼,也尾随达尔离开。 艾凡抚着脸颊,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但倔强的她,绝不肯让自己流下泪来。 烈酒一杯杯的人喉,没有浇熄达尔胸口的怒火,反而引得怒火愈烧愈旺。他气自己为何不听听艾凡想向人解释什么……罢了! 那样一个阴险狡猾的女人,他还期盼她会说真心话吗? 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他以为是艾凡来向他解释,他毫不考虑的便将手本的酒杯朝门板上砸了过去。 ''滚,我不会再听任何谎言!'' 敲门声停了,随即传来的却是转动门把的声 ''我叫你滚''他的怒吼被眼前的景象给打断。 原来敲门的不是艾凡,而是艾梅。她笑哈哈地走向他,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衣在灯光的照射下…… ''回去你的房间,我不想要!''他鼓起全部的勇气将她推开,重新拿起酒瓶,仰头大口大口的灌下。 ''你怎会不想要?''艾梅大胆地贴了过来,还将她的手覆在他的坚挺上,''我可以带给你无限的快乐,你将会忘记那个婊子。'' ''别忘了那个婊子是你的妹妹。''他对她不知羞耻的行为感到厌恶。 艾梅美丽的娇颜蒙上了不屑之情,''那样的妹妹,我可不想要,我们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嘛,破坏气氛多可惜。'' ''已经破坏了,我也不在乎可不可惜,把你的睡衣穿好。'' 艾梅撅起嘴,''不要。'' 达尔开始感到不耐烦,''我给你一分钟。'' 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自己勾引他的计划会成功,为什么?该死的艾凡,全是她破坏的。 她要做最后的赌注,这是她唯一可以扳回颓势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达尔……''她双膝一屈跪在他面前,作势要扯下他的裤子,男人永远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不过,她失算了。 达尔拨掉她的双手,凶神恶煞威胁她道;''该死的女人,穿上衣服,听到没有?'' 怒气蒙上艾梅的娇颜,但是,她却不敢不抓起睡衣穿上,她慢慢的扣回睡衣的扣子,''我回房去了,不过,只要你后悔了随传随到。'' 穿好睡衣,她把长发掠到肩后,还故意双舌舔唇,做出诱惑的动作。''我等你,你真的令人期待!'' 达尔把头转向另一边,他无法想象艾梅的行为竟比一个妓女还放浪。 他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还是艾凡…… 艾凡把手握成拳,紧紧塞在嘴巴中,不这么做,她一定会忍不住的大叫的。 她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见,耳朵所听的。 此刻她的门变成铅块似地,重重压着胸口,她不敢相信达尔竟然和艾梅…… 她一定要去向他问个明白。 鼓足勇气,她用力的推开达尔的房门。衣衫不整的达尔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该死的女人,你不懂得满足吗?''达尔误以为是艾梅去而复返,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时,他一度还以为自己醉得视线产生的错觉。 ''你来做什么!''天哪!为何她还能表现得跟个纯洁的是天使?他好不容易才熄灭的欲火再度点燃。 他想要她!''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真的和艾梅''她眼中充满了痛苦,只要想到他和艾梅在一起的景象,她的心有如刀割。 ''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以为你真的是伯爵夫人吗?''他嗤声地道:''看来你们两姐妹对这个宝座都有很大的兴趣,不过,伯爵夫人只有一个,你说我该选择谁呢?'' 对于他轻佻的言语,艾凡的心沉到谷底,''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要答案。'' ''你看到的就是答案。''他冷冷地回答。 ''你怎么可以''她难以置信地含着泪问。 ''这世上还没有我不可以做的事,''他挑挑眉,露出如恶魔的笑,''其实你也不必灰心,只要你好好取悦我,让我开心,那么我也许会让你当上伯爵夫人的。'' ''啪!''她愤恨地打了他了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婊子!'' ''我不是!''她气得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满脸怒意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他重重地摇着她,''你不是一直想诱惑我吗?我倒想看看,你们两个姐妹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 ''你疯了!'' 他抓得更紧,手都陷进她的肉里,他愤怒地仿佛双眼可以喷火。''我真是错看了你,原来在你纯真的外表下,是一颗充满阴谋的心,我对待你的方式完全错了,也许你喜欢用暴力。''他狂怒。报复地抓住她的头,不带情感的占有她的唇。 艾凡想叫,但徒劳无功,他紧抓着她无法挣扎,只有用脚踢他。 他却更凶暴的强吻她,她痛恨这样对她,却连扭头躲开愤怒的吻都无法做到,他紧紧地掌握住她的每寸肌肤。 忽然,她因伤口疼痛而问哼一声,达尔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受伤而松手。 ''你是禽兽,你下流,猪狗不如!''艾凡气得破口大骂。 原本达尔可能会平静下来,却因她疯狂的泄恨而挑起更深的怒意。 望着他带着排山倒海的怒气逼迫,艾凡吓得转身想逃开。 达尔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强掳住她。 艾凡因他怒气高涨的脸害怕极了,指甲、牙齿、脚,无所不用其极地与他拼命。 但她的力气终气敌不过达尔,加上她又受伤,很快地达尔便轻易的把她摔在床上。 ''该死的女人,你说的对,我迷恋你的身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破了她的睡衣,露出她柔软的胸脯。 ''你别过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他扑向她,''你不是想当伯爵夫人吗?那就取悦我啊!也许你取悦了我,我可以让你当伯爵夫人。'' ''我不希罕。'' 心口不一的婊子!''你不是想用身体换取一切的吗?好,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都到了节骨眼了,你也别再惺惺作态。'' ''你好过分!''听到这么羞辱人的论调,还有那么污秽的讽刺,重重伤透了艾凡的心。 ''过分还在后头中呢!''达尔毫不怜惜玉地抓住她的手,强拉到她的背后,使她的身体更贴近他,在他吻过她之前,他说:''我要看看你如何取悦我。'' ''不,别这样对我,求求你。''她扭动着身体。 ''求我?尽量求啊!我喜欢你求我。'' 达尔潮湿的唇角扫遍她的颈,无助的眼泪终于自艾凡的眼角流了下来。 趁着达尔起身脱下裤子她翻了个身想逃开他的控制范围,但是马上又被他攫住…… 达尔无情的对待,令她胸口紧缩,她的喉咙发出沙哑硬咽,她的心也碎了! 像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艾凡只能以呆滞的眼光看着达尔。 达尔纵使心中充满千万个懊悔,但是大错已铸成,已无挽回的余地。 但男性的自尊令他仍不肯认错,加上他对她仍有着些许愤怒未消,他最后做了的行为,彻底的伤害了艾凡。 他起身从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盒像施舍般的丢向她,盒盖顺势打了开来,一只闪耀光芒的钻戒掉在她的眼前。 ''你赢了,''他冷冷的话语有如冰柱,将她的心凝结了。''我决定娶你,你可以去向艾梅炫耀你所得到的!'' 她的灵魂反被冰雪给冻醒了,泪水涌了出来,痛苦无情抑袭击着她的心。 当她看见钻戒发出的光芒时,她觉得刺眼,难以忍受的闭上眼睛。她真的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存在的噩梦。 但,事实逼得她不能逃避。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正一砖一瓦地坍垮在她的脚下。 她害怕会支持不住似地紧紧抱住自己,''你为何要这样伤害我?'' ''你说呢?''他脸色阴险的反问,''这不是你一直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吗?'' 她心碎的别过头去,''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女人吗?'' 达尔没有吭声,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充分的答复。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可以不娶我的。'' ''是可以,不过,我却鬼迷心窃的想娶你,也许是我神智不清了吧!''他旋过身快步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泪水再次汹涌的滑落下来,她无法思考,但只有一个念头她不会嫁他的!她要离开这里,她决定让达尔对她造成的伤害当成一声噩梦,然后遗忘,永远沉埋…… 第十章 三个月后,台湾澎湖 艾凡极力的压抑住那股强烈想吐的感觉,勉强自己面露微笑的把药的用法向病人详细解说了一遍,然后等病人离去后,才把休息的牌子挂上大门。 她无法想像自己是如何熬过这九十多个日子,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从威尼斯回来后,便很快的在台北找到工作,然后在一个月后,她赫然发现自己竟怀孕了。 噩梦再度纠缠着她,而且是一个难以忘记的噩梦。 她曾经试着找医生打掉她,但是,等她上了手术台后,她竟然后悔了!她不能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即使他(她)是不受欢迎的。 几番挣扎后,她决定留下他(她)。 由于她是在大医院工作,她怕自己未婚怀孕引来同事之间异样的眼光,她决定辞去工作,远离台北,找一处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把孩子生下。 就在她决定离开台北的前一个晚上,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艾梅。 ''你怎么来了?''她一直以为艾梅还留在威尼斯,甚至已和达尔结婚了,嗅! 达尔,她心日上好不容易才不再流血的伤口再度被撕裂开来。 ''人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艾梅似乎忘了她们在威尼斯引起的不悦,''怎么像个二愣于似的,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当她说到''我们''时,艾凡才发现艾梅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正站了一个个子矮小,但外表看似忠实的男人,他的年纪比达尔还大些唉!又是达尔,为何总是无法将他的记忆给割断呢? ''这位先生是……''她好奇的看向艾梅。 ''克强,''艾梅亲密的挽着男子的手臂,''我来为你介绍,她就是我唯一的妹妹艾凡;艾凡,他叫张克强。'' ''你好。'' ''张先生,你好。''艾凡还是很好奇艾梅为何要带这么一个陌生男子来见她,该不会又想使什么诡计一吧! ''什么张先生,''艾梅纠正她说:''克强可不是什么陌生人,我就要和他结婚了,你该改口叫他一声姊夫。'' ''你要和张先生结婚,那达尔'' 艾海轻咳地打断她的话,似乎有意不让张克强知道有关达尔的事,甚至还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开。 ''克强,我忽然想吃酸梅,你到巷口的商店去帮找买。''她的媚功男人无法抵挡。 ''好,我马上去,''张克强像是接到圣旨般,很快的离开。 ''艾凡,还不快请我进去,怀孕的人是不能站太久的。'' ''你……''天哪!艾梅怎么知道她怀孕了?艾凡的心跳漏了个节拍。 艾梅大刺刺的走进屋内,当她见到里里陈旧又简陋的布置时,嫌弃的皱起眉头。 ''这地方怎么住人?''她的目光发现放在一旁的皮箱,''怎么,你要搬家了?'' ''是的。''她不讳言的直说。 ''你要搬去哪里?''艾梅问。 ''搬到南部,那儿有间医院聘请我为他们工作。''她并不是随口胡诌,只是她也尚未知道自己会在何处落脚。 ''那真可惜,你就不能来参加我和克强的婚礼了。''她佯装一副惋惜的模样。 ''你真的要和张先生结婚?'' ''什么真的假的,我都怀孕了,再不快点举行婚礼,肚子很快的就会凸出来,届时大个肚子穿礼服有多难看。'' ''你……怀孕了?''原来她刚才说怀孕的人是她自己,艾凡吁了口气,看来艾梅并不知道她也怀孕的事。 ''是呵!有什么好奇怪的,''艾梅露出个阴险的笑,''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克强的,而是达尔的。'' 如青天霹雳般,艾凡跌坐在椅子上。''你怀了达尔的孩子?'' ''是。''艾梅十分肯定。 ''那你为什么没叫达尔娶你?'' ''这……本来他是想娶我的,是我自己拒绝了他。''艾梅面不改色的说着天大的谎言。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孩子,所以我只好找了张克强当冤大头,不过,孩子生下后,我就会和他离婚,我还是会回到达尔的身边。''艾梅信誓旦旦的说。 艾凡真替艾梅感到可悲,更气愤达尔不肯负责的行为。想想,她还真是幸福,至少她没让达尔知道孩子的事。 这时,张克强已买了酸梅回来,艾梅也终止了她们的之间的对话。 ''克强,艾凡要到南部去工作了,她不能参加我的婚礼,我真的好难过,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艾梅的惺惺作态令艾凡感到一阵反胃。 ''艾凡,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出席艾梅的婚礼。''张克强诚心的邀请她。 ''我很抱歉,可能会令你们失望,''她实在无法看着文梅欺骗这么一个敦厚老实的男人,但又无能为力,只好祝福他,''姊夫,祝'' 你'' 们婚后生活美满、幸福。'' ''谢谢。''张克强心满意足的带着艾梅离开,离去前,艾梅仍不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艾凡一眼…… 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达尔一个人站在书房的阳台,狂欢烈酒。 他放眼城堡的四周,花团锦簇,富丽堂皇,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愉悦,他的心像被掏空似的。 大空一轮皎洁无瑕的明月,令他忍不住想起艾凡,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想念她?达尔不停地自问。纵使他用尽方法放纵自己甚至想找别的女人来取代艾凡,但,他还是失败了。 在过去的岁月中,这是从不曾发生过的,可是他却无法放下自尊去找她,因为他还无法原谅她对他的欺骗。 ''借酒烧愁愁更愁。''黄烈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么想她,就去把她找回来。'' ''不!我不会找她回来,我讨厌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对她说过的话一直耿耿于怀。 黄烈对他的说法完全不赞同,''我才不相信艾凡是你所说的那种女人。'' ''是她亲口承认,我亲耳听到的,你做什么!''他咆哮着。 ''是,也许我见识的女人没你多,但是,我绝对相信艾凡。'' ''你这么为她说话,是不是她也诱惑了你,你和她也'' ''去你的!''黄烈当下立刻朝他挥了一卷,重重的将他打得连退两步,''亏我们是好兄弟,连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要不是碍于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真的就去台湾追艾凡,而且不计一切得到她。'' ''好啊!你去呀!那种女人满街都是,如果你再欢穿我丢掉的破鞋'' ''达尔!''黄烈气不过他对艾凡的鄙视,揪住了他的衣领,毫不留情的接他。 ''我要揍醒你,你太可恶了!'' ''来啊!你以为我会打输你吗?''他正无处发泄心中的愤怒,两人像未经开化的野蛮人扭打成一团。 顿时,城堡内一片混乱…… ''艾凡,你想吃什么?''叶迪杰的声音叫醒了陷入沉思中的艾凡。 ''叶医生……你说什么?''艾凡收回思绪,注视着她的老板。 说来她也真该感谢上天的帮助,她原本只是想到澎湖散散心,谁知就在小镇上看到叶迪杰招聘护士的征人启事,她原本也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应征,没料到他竟二话不说的录用了她。 他开的这间诊所是小镇上唯一的小型医院,他几乎不以营利为目的,倒像在行善似的,往往只收一点药费,有时遇见家境不好的病人,他不只一毛不收,还拿钱资助他们。 所以,小镇的人都很喜欢叶迪杰。 他年纪轻轻的,居然肯放弃繁华都市的热闹生活,甘愿来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小镇当医生,令许多人很好奇。 由于他平时私生活十分低调,小镇的人除了知道他是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外,其余的就都不知道了。 但是,小镇上只要家有年轻女孩的妈妈,都很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当''先生娘''. 艾凡来这儿工作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也看到不少人前来说媒,但叶迪杰都丝毫不为所动。 年纪轻,又有良好的家世背景,又是个医术精湛的医生,没理由不想结婚。 所以就有人开始揣测他是不是曾经遇到感情挫折。 ''我是问你,我要去买便当,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叶迪杰笑看着精神不大集中的艾凡。 ''我吃不下,谢谢。''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害喜状况竟是现在才开始,她近些日子胃口奇差。 叶迪杰沉思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怀孕的人就算胃口再差也要勉强多吃一些;否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你是个护士,这些基本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叶迪杰一语道破,让艾凡感到震惊,她一直还没开口对他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没想到…… 叶迪杰淡淡一笑,''别意外,我是凭医生的直觉发现到的,你不介意我这么坦白吧?'' ''你会开除我吗?''她怕他会嫌弃她将带给他的不便。 ''我为什么要开除你?''他似乎很吃惊,''你为我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可是,我一开始就没据实以告,我'' ''我相信你有苦衷。''他十分体谅她,''当初你在资料上填了未婚,你很坦白的,不是吗?'' ''谢谢你的谅解。''她由衷地感谢他。 ''只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怕我会造成你的不便?如果是这样,我明大就走。''她很识相的,虽然明知自己已无处可去。 ''艾凡,你别这么激动,行吗?''叶迪杰转身倒了杯开水给她,''我是个男人,我什么都不怕,但你不同,加上这小镇又小,民风保守,我怕大家会对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其实就算在思想开放的都市里,未婚生子还是会引来别人的好奇。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早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 ''你有勇气承担一切我不担心,可是,你想过孩子吗?孩子会长大,他以后会有什么感受?'' ''我……我没有后路可退,''她便咽地说,''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标准的鸵鸟心态。''他叹了口气,''你找过孩子的父亲谈过了吗?'' ''他不要孩子。''她是从艾梅口中得知的。 ''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叶迪杰为她打抱不平,''可是,我仍认为得想个方法保护你和孩子不受伤害。'' 他的好意,她心领,只是目前什么方法也没有,她只有自求多福了。 ''我有一个提议''叶迪杰欲言又止,''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接受。'' ''叶医生,你想说什么?'' ''我们结婚!''他的话震得她的脑子当场无法运转,他……开什么玩笑?''我是很正经的。'' ''不!我不能嫁你。''她怎么会答应这么荒谬的提议,况且她不会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的。 ''冷静一点,艾凡,我希望你把我的话听完后,再做决定好吗?'' 终于,叶迪杰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出自己一直不敢结婚的原因 ''我是个无法传宗接代,给女人幸福的男人!'' 艾凡再次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 ''在美国求学时,我曾有一个相识五年的女友,我们已谈论婚嫁,甚至连订婚的日期都定好了,或是,就在我带她去挑选戒指的那天,我开的车竟然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车祸,我和我女友双双受了伤被送进医院,幸运地,我们都捡回一条性命,后来我的女友完全康复,可是,我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难道没有方法可以医治好吗?''她问了蠢话,她知道这种病是没有药可以医的。 ''我的父母也很急,我们几乎寻遍了名医名至试过很多方式,但都没有用。'' 他十分沮丧的说。 ''你的女朋友就是因为这样而离开你?''她可以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痛苦。 ''不,她起先不肯离开我,甚至坚持要跟我订婚、结婚。''叶迪杰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也一度挣扎过,但在她的真诚的折服下,我们订婚了。'' ''后来呢?'' ''没想到她的真爱宣言言犹在耳,但订婚后,她却变了!她背着我交了新的男朋友,我告诉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下来,但是,她更是得寸进尺,公然在我面前和其他的男人我受不了,我崩溃了,我终于领悟到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于是我决定和她解除婚约。'' 艾凡咬着唇,无法找出可以安慰他的话。 ''我相信你一定很爱你的男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不肯要孩子的情况下,仍要生下孩子对不对?'' 她苦笑了笑,如果他知道当初她也曾有过要孩子的念头时,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不想再提起他。'' ''对于我的提议,你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我绝不强迫你做决定,只是俗话说的好,有缘才相逢,也许你我有缘,所以让彼此认识,即使做不成夫妻,我们也会是好朋友的。'' 他的真诚深打动了艾凡的心,也让她坚决的意志有所动摇…… 黄烈真的是毫不留情的痛揍了达尔一顿,平时的达尔是不可能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但是那一晚,他喝得醉醺醺的,根本不是黄烈的对手。 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反而高兴的狂笑。 他疯了!这是城堡所有仆人对他的一致看法。 但是他没有,只是他太高兴了,黄烈终于打醒了他。 他要去找回艾凡,他爱她!就算她是个爱慕虚荣、浮华的女人,他还是爱她。 他从不知道爱竟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 于是他想尽方法寻找艾凡,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获知艾凡的消息。 ''祝你很快把文凡带回来,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黄烈在送机时给他这样的祝福。 ''放心,这世上没有我掳获不了的女人。''他夸下海日。 ''你最好别太自大了,把人带回来再吹墟吧广黄烈泼了他一盘冷水。 ''要不是我就要登机,你一定要为这句话付出惨痛代价。''他故意握紧拳头,在黄烈眼前晃了几下。 ''想打架,我随时奉陪!''黄烈也不甘示弱的晃晃拳头。 两人相视而笑。 催促登机的声音传来,黄烈拍拍好友的肩膀给他打气。 ''别教我失望!'' ''你等着当我的伴郎!''他信心十足地走进海关,随后,他要寻回他的爱… 微凸的小腹再也隐藏不了小镇里所有人的眼光,虽然他们什么也不问,但是,总有几个喜欢嚼舌根的村妇,纷纷将孩子的父亲是谁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渐渐的,有些人把矛盾指向叶迪杰,甚至有些人开始背后批评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有些热心的人会当着他的面,暗示他快给艾凡一个交代。对于各种状况,叶迪杰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表现得十分平静,倒是艾凡,对自己给他带来的困拢而感到忐忑不安。 于是她决定悄悄离开。 可是她才走到院子,叶迪杰马上拦住了她。 ''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他的口气很不悦 ''叶医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你没必要为我背黑锅。'' 他摇摇头,''我没有生你的气,但,如果你真的就这么走了,那我岂不是得背负不负责任或更难听的恶名了吗?届时,我也得离开这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除了道歉,别无方法表达对他的歉意。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真的不想让你走。'' ''可是我不走,别人会怎么看待你?我不想害你成为罪人,错不在你。''她激动的流下眼泪。 ''别这样,''他握住她的肩,''你会影响孩子的,冷静下来。'' ''早知道会如此,我真该''她的心里好矛盾。 ''接受我的提议吧!''叶迪杰温柔的注视着她,''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你也明白我是个不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但我会尽力而为,我会让你和孩子有个舒服安逸的家,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可是'' ''我是自愿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很疼爱孩子,知果你愿意让我来当孩于的父亲,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艾凡没有回答,只是泪眼模糊有看着他。 ''你别哭,我真的不勉强你,如果你真的要走。'' ''你会后悔吗?'' 他脸上紧崩的线条变得柔软,''当然不会,永远不会!'' ''我怕你会后悔。'' ''要不要我对天发誓?''他真的举起手,大声发誓道:''我,叶迪杰将全心全意疼爱艾凡和孩子,并将孩子视为己出,如有半句虚言,我会'' ''不!''艾凡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 ''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他察觉自己兴奋过了头,做出过分的要求,''我只是太高兴,我并不是对你有非份之想,我'' ''如果做丈夫的不能拥抱自己的妻子,那么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她主动地投入他的怀中,''我会尽量做个好太太,不辜负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谢谢你,艾凡,我也会做个好丈夫。'' 艾凡闭上眼睛,任由他紧紧抱着她,试着把心中另一个人的影像推开。 达尔无法承受眼前所见到的打击,他一路风尘仆仆地坐了将近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马不停蹄的赶到澎湖,原只想给艾凡一个惊喜,万万没料到,居然见到这样令他心神俱裂的一幕。 艾凡居然毫不知羞耻的主动投人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不只是爱慕虚荣、虚情假意,而且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他内心一阵阵的绞痛,脑子轰隆轰隆作响,分别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思念她;但得到的是什么的报应!难道这是上天对他以前用情不专的惩罚吗? 此刻他想大吼、想大叫,想冲出去用力的摇晃艾凡,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他的自制力阻止他发狂,即使他已遍体鳞伤,他依旧挺直脊背往回走。 从现在开始,他绝不会再付出自己的爱,他也不会再为任何女人动心,他要过得比以往放浪形骸。 女人全下地狱去吧! 威尼斯 达尔自从台湾回来后,城堡内所有人的精神皆进人不安的状况中。 他们都知道达尔是为了艾凡而到台湾,原以为城堡将传出喜讯,谁知他们的期盼全落空了。 他们不明白达尔究竟在台湾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达尔回来后的反应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工作,深怕自已变成炮灰。 尤其是书房,城堡内上上下下皆把那个地方划成危险区,不敢越雷池一步,深怕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老夫人对于孙子的改变感到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她已获知艾凡在台湾嫁给一个医生。 唉!她想抱曾孙的希望再度失望。 ''老夫人,您是不是去劝劝伯爵比较好?''塞丝忧心忡忡的说,她原以为艾凡会成为城堡的新女主人,没想到身为艾凡的朋友,她真的很关心艾凡的。 ''唉!''老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劝?他都三十多岁了,是该给他一个教训的时候了。'' ''我看得出伯爵很喜欢艾凡。'' ''那又怎样?握在手中时不懂珍惜,失去了才捶胸顿足,不觉得太迟了吗?'' ''老夫人……'' ''塞丝,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事,我看我这辈子休想抱曾孙。''老夫人倒十分看得开,''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无能为力。'' ''也许您可以打电话给艾凡……'' ''人家都嫁作人妇了,我打电话给她不是自讨没趣,坦白说,艾凡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可跟达尔无缘。'' 溪塞仍对艾凡匆匆结婚一事感到十分疑惑,她总觉得艾凡会嫁给他人一定事出有因。 ''塞丝,你在想什么?'' ''老大人,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欲蜒蚰制欲言又止。 ''说吧!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 ''我觉得艾凡勿匆结婚很奇怪。'' ''喔,结婚有何奇怪?'' ''可是她爱的人是伯爵'' ''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一天早上我去帮伯爵换床单,发现上面有落红的痕迹。'' ''你是说艾凡把第一次给了达尔?''是呀 ''我猜应该没错,因为当天伯爵神采奕奕、兴高采烈的带着艾凡出去野餐,两人之在间常眉目传情,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恋爱。'' ''但她还是嫁给别人了。''老夫人惋惜的叹了一日气,她一直希望达尔娶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为妻。 ''所以我才觉得事有蹊跷。'' ''你觉得哪里不对?''老夫人追问。 塞丝如斗败的母鸡,''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太喜欢艾凡,所以才会相信她不是个随便付出感情的女孩子,她应该很爱伯爵的。'' ''罢了,罢了,你说得我一头雾水,你出去干活吧!我累了!''此时,她背疼的老病又犯了,令她不禁又想起艾凡。 如果艾凡可以嫁给达尔为妻潜史克西家族生几个胖娃娃,那好也对得起史克西的烈祖列宗了,偏偏那个浑小子 一阵汽车急驶而去的声音传放她耳中,老夫人再度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个浑小子必然又出去寻花问柳了,她嘴里说不想管,但心里头可急坏了。 到底哪一天她的心愿才能达成? 她还是多向上帝祷告,希望上帝可以拯救那只迷途的羔羊 唉,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