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不出门》 第一章 美国 夜半,位于郊区的别墅,经过一夜狂欢,本是喧闹的屋子,震耳的音乐声转小,任云菲躲在别墅的窗外角落,仔细的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当客厅里最后一对男女拥吻上楼时,再也忍不住的她,侧过头对着草干呕,“恶心、变态!”边吐边叫骂,任云菲管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是处于偷窥的处境,骂人的声音还一声高过一声,一点都不怕被发现。 “大姐,嘘!”这时,任云菲身后另一个女孩小声道,食指放在唇瓣中间,意味着要她安静点。“会被人听到的。” “可恶!要不是为了拿回护照,我才不想看!”想到大哥任浩扬坏心的关她们禁足,自己却找朋友来家里寻欢,任云菲心里就有气。 “大姐,我刚才看到大哥……”任奾奾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怪,像是好奇,又像是惊奇的比了比屋里,“大哥身上还坐了一个大波波的女生……”两人躲在屋外靠窗的位置,任奾奾蹲在草地上,双手不忘对着任云菲比出大胸脯的动作,脸上还发红,像是害怕。 “我知道。” “而且那女生全身只穿了比基尼泳装……”对只有高中生一年级的她而言,那女生性感的曲线教她难忘,毕竟高中生的她,目前还是黄毛丫头一个,连胸部都还在发育中,只能算是细瘦身材,唯一能比较的是她一身比雪花还白晰的皮肤,怎么晒都晒不黑。 “我知道!”任云菲不悦道,月色下看得出来她脸上写着气忿,想到刚才那女的竟然全身靠在大哥怀里,不知怎么的,当大哥双手抱上那女的又摸又亲时,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不舒服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去大哥房间,拿护照回台湾。”任云菲丢了这句话,忿忿的起身。 “可是大哥今天早上还交代我们,晚上不能离开房间一步……”前几天,她跟大姐偷溜出去冲浪,可惜两个人根本不会冲浪,最后差点被浪给冲走,还好被人给救起,并且通知大哥到医院领人。 从那天起,她跟大姐就被下了禁足令,只能在屋子里走动,其它哪里都不准去,今晚要不是管家忙着招呼大哥请来的客人,她们哪里走得出房间门。 “哼!他自己生活都不检点了,还敢怪我们?”任云菲高中三年,她妈都会要她们来美国找大哥,谁知,前两年大哥都带女朋友出门旅行,她跟奾奾两个人根本是在美国玩疯了。 本以为今年还是一样,谁知,大哥今年六月研究所毕业前,突然跟女朋友吵架闹分手,为此旅行计划取消,害得她跟妹妹无聊到天天只能待在家里发闲,哪里都不能去。 要不是她们的护照全被大哥收走,任云菲早带着妹妹搭机回台湾了。 或许是老天爷可怜她,听见她小小的心愿,前几天偷听到大哥跟管家提了派对的事,她跟奾奾也不会半夜不睡觉,跑到屋外,更不会看到大哥冷静底下糜烂的一面。 她十八岁了,煽情画面看了自然没关系,可奾奾才刚满十六岁,屋里拥吻的限制级画面,还有大哥的双手在那洋妞身上到处摸,最后还罩住洋妞丰满的豪乳,让奾奾看得频频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 “可是……”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妳刚没看到大哥喝了那么多酒吗?而且还有女人陪,哪里还会记得我们?”说不定两人已经在床上打得火热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走!”任云菲见妹妹还在犹豫,一副担心的模样,索性拉着妹妹的手,准备进大哥房间找护照。 怎么回事?大哥房间的浴室怎么会有声音? 尽管房间灯光早就关上,但落地窗前散落的月光,却还是教任奾奾有点紧张的缩着身子,关上房门,小脸不安的左看右看,不知该怎么办? 刚才大姐明明就说大哥的房间没有人,她们还跟管家确认过大哥跟那女的一起进了另一间客房,为了支开管家,大姐还拉着管家去厨房煮宵夜,并以眼神示意她先进大哥房间。 所以,她就来了。 因为光线不明,平日又少进大哥房间,任奾奾小心的摸索着,她记得大姐说,大哥房间的衣柜里有个保险箱,平时不上锁,猜想护照应该是放在那里头。 好不容易,她摸黑走到衣柜前,按着大姐的意思,小心的打开衣柜的门,并且要自己不去理会从浴室里传来的冲水声…… 却忍不住猜想,如果不是大哥,那么浴室里的人又是谁?大哥的房间平时不随便让人进入,但那不包括大姐。 连着两年来美国,每天夜里,睡到半夜发现大哥竟然跑进她跟大姐的房间,因为不习惯烟味,才会敏感的转醒。 而每次见她睁开眼睛,一脸迷蒙的看着大哥时,他都会温柔的揉揉她的发,并且比出噤声的手势,接着将熟睡的大姐揽腰抱起走出房间。 她知道,大哥是抱大姐回他的房间,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哥非要跟大姐睡不可? 虽然兄妹同睡一张床很正常,但大哥跟大姐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才是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想到这里,任奾奾又觉得头痛,反正先不管那些,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拿到护照…… 正如大姐所言,衣柜里确实有个保险箱,不过很小,应该是大哥放现金的地方。 谁知,心喜的她,才想要伸手拉开保险箱的门,身后却传来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任奾奾没有多想,赶紧躲进衣柜里,并且将衣柜的门拉上,只留一个小细隙。 吁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正在庆幸之余,任奾奾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歌剧卡门的激昂音乐在衣柜里很是清楚,吓得任奾奾连忙拿起挂垂在胸前的手机,“喂?大姐……” 那头的任云菲见管家正背对着自己忙着,坐在餐桌的她着急的开口:“奾奾,有没有找到?”她正在找机会溜上楼去大哥房间。 “呃……”因为衣柜太漆黑,任奾奾只能伸手摸着保险箱,几秒后她才小声说:“有。” “太好了,那妳赶快下楼。”任云菲惊喜大叫,完全不理会管家因为她的尖叫疑惑的转头看向她的目光。 “可是……” “又可是了?妳该不会告诉我,妳护照是拿到了,但大哥也正好回房间?”本是欢喜的心情顿时下沉,任云菲姣好的脸蛋皱起眉头问。 “不是……” “那妳还担心什么?不然妳先回房间整理行李,我随后马上上去找妳。” “大姐……” “又怎么了?” “有人……”那不安的声音带颤,因为突来的灯光,教她眼睛不适的眨了又眨。 “什么有人?”任云菲突然紧张叫着,“奾奾,妳说什么?” 该死! 她怎么忘了,今晚的派对家里全是一堆喝醉酒的畜牲…… 刷地一声,东方略拉开衣柜的门,全身健壮身躯只有一条围巾松垮垮的系在腰际,很是阳刚的脸庞绷着,眉头紧皱,深邃的黑眸带点灰,眼珠子并非东方人特有的颜色,直挺的鼻梁很好看,不过薄唇紧抿,显得有些冷酷无情,而最吸引任奾奾目光的是男子身上的毛巾,因为太松,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因为男子很是高大,缩在衣柜里的任奾奾只得仰头呆望,一时间忘了要逃走。 “妳是谁?” “我……”任奾奾被突来的问话给楞住,竟说不出话来。 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向来没耐性的东方略大手一捞,浓眉轻挑的瞇了下眼,“出来!” 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东方略粗鲁的拉过任奾奾的手臂,却在碰触到那细瘦的手腕而吃惊,不可思议的瞄了她的身子一眼,同时也听到任奾奾小嘴里吐出的呼疼声:“好痛!” 这人,怎么这么粗鲁,那么用力拉她,像是要把她的手骨给扯断。 “妳是谁?” “你捉痛我了啦……” 任奾奾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哪时有被人这么粗鲁对待过,漂亮的脸蛋疼得皱成一团,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箝制。 东方略的大手没有放开,双眼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看起来好小,可那张漂亮的小脸,及腰的黑发与纯白无袖的连身及膝睡衣,全然吸引住他的目光,肌肤白净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该死,她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外头的派对高chao不是才正要开始吗?难道她对自己今晚的对象不满意,所以故意躲到这里来? “放手啦……”身高只及他肩头的任奾奾不理会他打量的目光,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量斗不过人家的她,怎么也挣不开,只能睁着圆圆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妳是今晚来参加派对的客人?”那本是紧握的力道放松,却不肯放手。 “什么客人?我才不是。”因为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少了些,任奾奾小嘴嘟着,直否认自己不是大哥的客人。 “妳不是?那妳怎么进来这里的?” 任奾奾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好笑,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质问她,“因为我就住在这里。” “妳……”东方略有些讶异,一时错愕的瞪着眼前娇小的她,“妳是任浩扬的什么人?” 今晚为了参加一年一度的掳夺派对,他还专程搭机从日本赶来,只是,对于今年掳夺名单中的猎物,他提不起劲,不管几位好友的劝说,他坚持不加入,所以才会独自远离外头派对人群,一个人在好友的房间休息。 而被他占去房间的任浩扬虽对他的退出有些微词,却还是大方的出借自己的房间。 谁知,他才刚看完电视,打算洗澡睡觉,明天一早准备飞回英国,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却打扰了他的休息。 就他所知,好友的房间向来不准他人进出,除非他同意,再不然就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念头才这么一转,东方略即细瞇眼眸,目光直盯着眼前的丫头看,“妳是任浩扬的妹妹?” “没错!”任奾奾马上点头,同时再扬起漂亮的小脸,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似的开口:“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是不是应该马上放开我?” 因为她的话,教东方略有些迟疑,表情怔了下地皱起眉头,“妳真的是任浩扬的妹妹?” “对,难不成还要我请我大哥来?”任奾奾生气的甩着手,连甩了几下,才终于挣扎他的掌控,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就怕他又没预警的捉人。 退到她以为安全的距离,任奾奾这才低头看了看被捏疼的手腕,发现手腕上,已经印上红色带紫的瘀痕。 “你看都瘀青了,你要跟我道歉。”不知哪来的胆子,任奾奾突然这么跟陌生的他要求。 此时的东方略薄唇勾起漂亮的上扬弧度,双手抱胸,那系在腰上的围巾依旧松垮垮的挂着,“为什么?” “因为你捉痛我的手了。” “哦?”东方略听完,连眉头都扬起,黑眸往她高高举起的手腕看去,同时也发现白细的手腕确实红了一大圈。 “哦,你竟然只说“哦”,你该跟我说对不起。” “为什么?” 被第二次反问为什么的任奾奾真的生气了,也管不了自己没经大哥同意擅自闯进来,也忘了楼下大姐正在等她打包行李赶去机场,这个时候,她只想讨回公道,总不能这么平白被欺负了! “因为你弄伤我的手了!”谁知,她边说,眼前的男人竟然还转身,而且还一副不以为然的可恶嚣张模样,教她更生气。 见他坐上床沿,那张粗犷阳刚的好看脸庞,竟然一点内疚都没有,教她差点跳脚。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耐不住性子的,快步上前,停在床沿一步远距离,抬起那只被虐待的手,另一手则是指着被弄伤的红肿处,“你如果不道歉,我就跟我大哥说你欺负我。” 东方略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我想妳大哥此时正忙跟着女人上床,应该没有时间理妳。” “才怪!我大哥才不会这样……” 听完她高分贝的叫嚷,东方略摇了摇头,打算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赶去机场搭机。 “那我去跟我大姐说……,我大哥最听大姐的话,我现在就去……”气不过的任奾奾,真的转过身去,打算冲出房间,去讨救兵。 可惜,她的动作再快,还是快不过男人,东方略在她转身之际,手臂一伸,轻易地将她给扯住,手劲一个使力,那娇小像是没有重量的身子随即被拉上床,而在任奾奾明白发生什么事之际,一道强壮高大的身躯已经霸道的覆在她身上,那突来的陌生重量教任奾奾一时以为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挤空了。 “唔……放开我!”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他不怕大哥生气吗?小脸因为生气而涨红,自由的双手拚命地拍打对方的肩胛及胸膛,那赤裸的肌肤被她一再猛拍,散着淡淡的红印,可对方根本不在意。 “妳到底是任浩扬的谁?” 这人,竟然不相信她是大哥的妹妹?一脸不置信的任奾奾咬住下唇,双手推着那人不动如山的胸膛。 “都说我是他妹妹,你怎么听不懂?” “真的是妹妹?” 那大掌,他脸上的笑带着轻挑,任奾奾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笑可以这么邪恶,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不怀好意。 因为这个发现,又警觉两人此时的姿势不太合宜,“我本来就是。” “我以为妳是今晚派对上逃跑的猎物。”那话,说得低哑,像是句咒语,楞得任奾奾傻得眨眼。 他在说什么?什么猎物?她才不是! “嗯?怎么不说话了?”果然被他猜中,东方略的眼眸转沉,别有深意的看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马上放开我,不然等我大姐进来,你就完蛋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刚才房门好像已经上锁了。”从来没有女人敢用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她倒是头一个。 第二章 他的话吓傻了任奾奾,教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当那大掌抚过她小脸,那细嫩的肌肤教东方略爱不释手。 “既然妳喜欢玩游戏,那不如我陪妳玩如何?”见她一脸清纯,那生涩的调情搭上她生动的表情,东方略不得不承认,自己先是被她美丽的五官给怔住,而后又被她天真的模样给吸引,否则他早轰她出去了。 “不要,放开我!”东方略的大掌,大胆的抚上她…… “为什么不要?”当睡衣的扣子被一颗一颗的解开,任奾奾的手努力地想制止他的动作,想要扯开他的手掌。本是盈满的泪水,因为陌生的不安而感到恐惧,吓得落下来。 似乎,东方略被她的反抗惹得不悦,绷紧着下巴不发一语,一手用力将她的双手给定住在头顶上方,要她不能再阻止他的索求。 既然勾起他的欲火,那么在没有满足他之前,她今天晚上是别想离开这张床,就算她哭着求他,他都不会放她走。 因为手被制于头顶,任奾奾只能扭着身子,双脚用力地想要踢开上面的人,连踢了几下,当她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时,这才发现领口处因为挣扎及扭动,睡衣整个敞开,里头的白色内衣若隐若现。 “不要……”她拚命地踢着,想要躲开他。 可上方的东方略却还不肯罢手,眼眸细瞇,大掌用力一扯,将她纯白的睡衣给扯破,睡衣上的扣子也一并散开,落在床上及地上。 “走开,你这坏人……,不要碰我……” 那雪白的身子印入眼底,东方略喉头滚动了下,见她哭红了眼,本是冷酷的心顿时软化。 第一次他竟然在床上心疼起女人,而且还是个假装纯洁的女人。 该死!好友房里的保险套,他忘了问放在哪里。 他跟女人上床,从未给过女人受孕的机会,毕竟那是他未来妻子才有的权利,况且他也不想被家族长辈给点名。 正当他打算伸手拉开床头柜时,一个倾身,手都还没摸到抽屉,突然一道重力往他胯下踢去,一时不备的他被这重力踢得闷哼了声…… 该死,这女人竟敢朝他的亢奋处踢去,虽然没有完全踢中,可脆弱的欲望处,一阵阵痛感袭来,教他咒骂的倒在床上。 “妳……” “是你自己不对的,是你……”任奾奾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又惊又慌的往床的一边躲去,一边还不忘拉拢自己的睡衣。 “奾奾!” 赶到大哥房间的任云菲,正好瞧见妹妹狼狈地跑出来,不敢置信的目光直往她身上看去,急得冲上前,“奾奾,妳有没有怎么样?”看着妹妹身上的睡衣被扯破,细白的颈间还有不少吻痕,不用想任云菲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是谁?” “姐……”因为太害怕,任奾奾哭得声音颤抖地喊人,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多希望刚才的一切都是恶梦…… “别怕。” 任云菲火大地冲进大哥房间,正好见到套上长裤的东方略,因为忿怒,教她冲动的往前扑去,恶狠狠地踹向他腰际。 “妳疯了?”练过武术的东方略闪过那猛力的一击,谁知任云菲接二连三的又踹了几脚。 “你竟然欺负奾奾?” “奾奾?谁是奾奾?”东方略气吼,他现在只想追回刚才从他床上逃跑的女孩。 “你太可恶了!”气不过的任云菲,手脚并用的对东方略又打又踢的,却没一下能击中他,只因为他的闪躲的动作太敏捷。 “闪开,妳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东方略才闪过她的侧踢,打算闪身到门边,却被任云菲另一脚给踢中,因为背对着,来不及闪开这一击。 “不准走!” “妳……” 两人在房里打来打去,一个不小心,将房间里的镜子给打破,哗一声地,碎玻璃散了一地,巨大的响声教门外的人奾奾吓得尖叫…… 任浩扬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跟妹妹动手,而站在房门的奾奾竟然衣衫不整地哭着。 “大哥……” “发生什么事?”任浩扬是第一个赶到的人,连忙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妹妹套上。 “那个人……那个人……”任奾奾想起那人对自己做过的事,忍不住的惊怕,怎么也讲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哭。 “乖,别哭,有大哥在。”任浩扬搂着妹妹安慰着,随后几个好友也赶了过来,也对刚才的巨响感到不解。 “怎么了?”上官宇阳首先开口,他身上除了长裤,上半身是赤裸的。 “大姐在房间里……”任奾奾在大哥的胸前,手指比向大哥关上的房门,哽咽着说。 闻言,任浩扬变脸,将妹妹交给身后的上官宇阳,随即大脚踹向房门,“开门!” 想起奾奾的狼狈,还有她说的那个人,再想到云菲还在房间,任浩扬整个情绪失控地大吼。 “浩扬,怎么了?”似乎感觉不太对劲,另一位朋友上前想要制止任浩扬有些疯狂的举动。 “今晚略在我房里,他明天要赶回英国所以今晚的派对他没参加。”只是没参加派对的东方略,怎么会跟云菲及奾奾扯在一块? 一个最坏的念头由心底闪过,任浩扬不愿多想地只想马上踹开这扇门,他要亲眼看到云菲才能安心。 “东方略,出来!” 朋友这么多年,这还是大伙第一头看任浩扬这么发火,一时间大家全都面面相觑。 三秒后,房门砰地一声,教人拉开,因为太用力,直接撞上墙壁,发出撞击声。 “大哥!”任云菲像是看到救星,朝大哥跑了过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东方略。 任浩扬紧张地检查云菲有没有哪里受伤,“大哥,这个家伙欺负奾奾,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确定云菲没事,任浩扬将她拉向身后,铁青的脸色直瞪着走出房间的东方略。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略的目光,只瞥了任浩扬一眼,即被上官宇阳怀里的娇小人儿给引去,同时还很不爽的瞇了眼,“我要那女孩。”食指往任奾奾的方向指去。 呃?在场几个人,连同任浩扬都傻眼,看着他比的方向,任浩扬二话不说,出其不意的上前揍了东方略一拳。 腹部被这么重击,东方略闷哼了声,“任浩扬,你搞什么鬼?” “我才想问你搞什么鬼?你当我妹妹是什么?” “妹妹?”东方略哼笑了声,原来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她真的是任浩扬的妹妹?“你没有骗我?” “浑球!”第二拳又落下,直接打在东方略的左脸,“你连我妹都敢要!” “略,这不是真的吧?你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上官宇阳感觉怀里的奾奾抖个不停,心知东方略这回真是犯了大罪了。 谁不知道,高傲的任浩扬最宝贝他的两的妹妹,不准人家动一根寒毛,就连今晚的派对也要她们不准出现,就怕妹妹被带坏。 可,这么保护,东方略竟还搞这么大的乌龙,“略,如果你不是故意的,赶快跟浩扬道歉!” 另一个朋友则是拉着任浩扬,怕他再失控出手揍人,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只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犯不着伤和气。 谁知,狂妄的东方略却说出了教大家吃惊的话,要不是任浩扬被拉住,只怕会上前宰人。 “她是我的猎物!谁都不准跟我抢,也不准带她走。” 这句话,彻底将任浩扬与他之间的友情粉碎,让任浩扬扬言要动手宰了他,那晚,东方略被另外几个朋友带走,而任奾奾则是在隔天一早,由任浩扬带回台湾。 第三章 两年后,台湾。 炎夏的七月,闷得人心烦。 下半夜,上官宇阳连着几天赶工作,好不容易能沾床,才刚睡着,不识相的手机却拚命响着。 认识他的朋友都知道,上官宇阳最恨睡觉被人吵醒,所以如果要找他,一般都会先预约,否则他老兄一旦上床,手机肯定关机。 只是,近三点才睡的他,因为太累,任由手机躺在房间的小圆桌上,而逐渐转强的铃声,吵得他神经衰弱,恨不得将它摔烂。 “混蛋!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申吟声由趴睡的枕头里传来,上官宇阳挣扎着该不该起床接电话。 最后,在他明白,来电者似乎没有罢休的可能,索性爆粗口的翻身起床,只着睡裤的他恼火的走到小圆桌前,粗暴的拿起上头的手机。 看都没看是谁来电,按下接听键,上官宇阳先咒骂了几句,消了心头的怒火后,才说:“找我什么事?” “你睡了?”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才出声,似乎对上官宇阳刚才的粗话有些不赞同。 光听电话里传来的斯文声,上官宇阳就明白谁打来的,还语带吃惊:“策,怎么是你?”这个时候,待在日本的东方策应该早睡了,毕竟明天也要上班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熬夜。 “有事想跟你谈,没想到吵到你睡觉了。”听得出来,东方策是真的有些愧意。 “哦,还好,反正我才刚睡。”所有的朋友里,东方策的温文尔雅是公认的,起码朋友这么久,还不曾见过他发火失态过,就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 若不是真的了解,上官宇阳都要猜东方策是不是同志?否则怎么会长得那么俊美又温柔…… 重点是,与火爆的东方略根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真怀疑他们真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 “什么事这么要紧,非得要在半夜打给我?”拿着手机瘫倒在大床,上官宇阳闭眼问。 “略好像去台湾了。” “那好啊,我生日派对你不是不能来,刚好他当代表。”上官宇阳先这么说,而后停了几秒,上官宇阳忽然清醒地由床上坐起,语气有些不确定:“你说什么?略来台湾了?” “嗯。” “什么时候?人在哪里?他该不会真的打算掳走奾奾吧?” 那家伙,两年前就被警告了,竟然还敢来送死,是不是真以为任浩扬在跟他开玩笑? “今天早上的班机到台湾,我想他会待在东方家族郊区的别墅。”东方策也是担心略可能又要铸下大错,怕他真去掳人,才会打这通电话。 “浩扬知道了吗?”上官宇阳不用当面看到,光用想象的都能猜出浩扬听到这消息后表情会有多难看。 东方策在那头苦笑了声,“我还没告诉他。” “怎么,要我当说客?”上官宇阳叹了口气,知道东方策对弟弟两年前犯的错心里充满歉意,却还是管不住弟弟的放浪。 “如果可以。” 不只东方策苦笑,连上官宇阳都要叹气了。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会跟浩扬提这件事。” “如果真的出事,马上跟我联络。” “你难不成要赶来?”因为东方略不肯继承家业,所以庞大的东方家族产业全落在东方策肩上,平时连个假日都没有的人,哪来的空闲时间飞去台湾。 “我总不能放着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朋友一场。” “也是,若是略真被浩扬给宰了,你也可以来收尸。”上官宇阳开玩笑,那头却传来东方策的斥责声,“好啦,我只是说笑,如果浩扬真打算宰了略那家伙,我会请浩扬别真打死,起码要留一口气等着见你,哈哈……” 大清早,任家大宅闹钟响个不停,不管是卡通音乐还是卡通叫声,响得整个宅子不得安宁。 而首当其冲受害的人,正是跟妹妹同房而睡的任云菲。 本是捉过棉被盖住整个头,而后真是吵得受不了,任云菲索性捉起枕头压在头上,想要自己忽略那吵得教人捉狂的铃声。 “奾奾,快起床,妳上课要来不及了……”边说,她眼睛不曾睁开,继续埋头睡大头觉。 十秒过去,另一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任云菲这下真被吵得火大,掀开被子,爬下床,寻着闹钟铃响找到一个一个闹钟,并且将它们都按掉,接着再双手插腰来到妹妹的床边,睁大眼睛转头瞪着那团鼓鼓的棉被。 “任奾奾,限妳十秒钟后起床,不然小心我抓狂揍人!”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任云菲带着威胁的语气,不相信懒虫还不起床。 “唔……,可是人家好困。”棉被里传来带着困意的细声。 “谁叫妳昨天半夜看电视,明知道今天早上开学,不想想自己低血压的破身子,竟然还敢熬夜?”任云菲伸手扒过打薄的短发,拿起床头的闹钟用力按下,已经七点了。 “人家再睡一下下就好……”那表示,棉被底下的人还打算继续赖床。 “再睡一下妳就要迟到了!”生活像来规律的任云菲哪里容得了妹妹这么散漫,随手一捉,将那团鼓鼓的棉被给掀起,完全不理会床上的人儿冷不冷。 “姐……” “快起床,等一下大哥要是见不到妳下楼吃早餐,妳就完蛋了。”任家父母在三个儿女都成年后,两夫妻即跟朋友相约出国旅游。家里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丢给接任公司的大儿子管理。 虽然大儿子的花边新闻不断,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可是他的工作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从不将外头的女人带回家,就算再放荡,只要不影响两个妹妹,那么任家父母基本上不会去干涉儿子的私生活。 唯一的要求是他三十岁后,肯定要结婚,而儿子对这个要求也从不反对,那两夫妻还有什么不满的?况且两个女儿又都怕大哥,他扳着脸说一句话比他们父母好言相劝个十句都有用。 毕竟,女儿是用来疼的,管教的事,还是由儿子出面当坏人好些。 “唉哟……” 很不情愿的,任奾奾揉了揉眼睛,两件式清凉的粉红色无袖睡衣及短袖下的身子依旧缩得像只熟透的红虾。 “快起床。”任云菲穿着跟妹妹同款式不同颜色的淡紫色睡衣,打了个哈欠,她转身走进浴室。“我先去洗澡,妳不准再睡了。” “好啦。” 而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然后关上。而答应要起床的人,还依旧缩在床上,动都不动的继续睡懒觉。 十分钟后。 “任奾奾,妳快起床,妳上课要迟到了!”气死她了,她都洗好澡,换好衣服,她妹竟然还睡得不醒人事。 “唔……,好吵。” “快起来,大哥来了。”任云菲将头发擦干,毛巾丢在自己床上后随意拨两下。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见床上的任奾奾吓得连忙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小脸紧张的东张西望。 “大哥在哪里?”从小她就怕大哥,尽管大哥一直都很疼她,但任奾奾就是莫名其妙的怕。 长这么大,她还不敢跟大哥说个不字,只要大哥开口要求的,她从来都只能像小媳妇似的点头。 “大哥在楼下吃早餐,妳快去刷牙洗脸,等一下大哥会开车送妳去上学。” “哦。”知道大哥不在房间,任奾奾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缓缓爬下床,嘴里却喃喃的嘟嚷着:“每次都拿大哥骗人家……” “我先下楼等妳。”对于妹妹的抗议,任云菲早已习以为常,而且一点都没有罪恶感。 “好啦!”关上浴室门,任奾奾大声说道。 任浩扬边吃早餐边看报纸,听见楼梯咚咚的粗鲁急促响声,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谁。 “奾奾呢?”当下楼的人来到餐桌前时,任浩扬睇了眼,随即不赞同的目光落在任云菲的穿著。 这丫头都多大了,还天天穿得跟个男孩似的,不是牛仔裤就是t恤,还有那头他怎么看都有意见的短发还半湿着。 “等一下就下来了。” 任云菲拿过佣人准备好的早餐开始吃着,她跟大哥不一样,不爱好西式早餐,天天都要稀饭配小菜。 报纸放下,任浩扬拿起还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同时又瞄了眼云菲的早餐,“妳今天早上有课?” “我要去找娲娲。” xs8@page “晚餐前回家。” “不行,我跟娲娲约了一起吃晚餐。”她甚至打算今晚在娲娲家里过夜。 “跟她说下一次,晚上妳陪我去参加宇阳的生日派对。”不容她反驳的,任浩扬直接作了决定。 “不要!”哪有人这样的,明明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要她陪着去,“如果你晚上要出门,那我待在家里陪奾奾。” 自从两年前的意外后,她跟大哥很少让奾奾一个人待在家里,就连她单独外出的机会都没有,害得奾奾活像个宅女,天天待在家里。 不是觉得那个烂人会找上门,而是怕奾奾一个人会害怕。 谁知,她的抗议任浩扬完全不应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翻看报纸。 “大哥,我说我不要去,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上官宇阳了。” 任云菲不满的放下碗筷,一年前好友娲娲被上官宇阳给拐走后,她跟上官宇阳的仇也结大了。 “我让司机七点回来接妳。” 霸道,任云菲在心里暗骂,一早的好心情马上消失,好看的小脸也随着大哥的决定而垮下,心里很是不平的她哪还有胃口吃早餐,倏地起身,往客厅方向走去。 “怎么不吃了?” “吃不下,我在减肥!” 这时,任奾奾正好下楼,穿着女校制服的她,看来清新又甜美,长发拉到侧边绑上辫子。 见大姐僵着表情嚷着,再偷瞄一眼餐桌方向,大哥看起来好像脸色也很难看,不用猜也知道两个人又吵架了。 那无辜的她还要不要吃早餐呢? 如果只有她跟大哥一起坐在餐桌,她想她可以忍受一餐不吃饿肚子。 “奾奾,过来吃早餐。”可是她才这么想,大哥带着命令的语气马上响起。 早上九点十五分,甚少上班迟到的任浩扬今天难得晚到。 沉着一张俊脸进公司,连秘书小姐跟他打招呼都没响应,直接走进办公室,重重地将公文包甩在沙发上。 平时见总经理一早进公司表情不对劲,秘书小姐学聪明不去打扰总经理,可惜,这件事很重要,害她不得不鼓起勇气敲门。 叩叩! “进来。”里头传来的声音有点沉,听得出来心情不好,不得已秘书小姐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去。 背对着秘书小姐的任浩扬正站在大片落地窗前,表情凝重的望着窗外,头都没回的抽着烟问:“什么事?” 身为总经理秘书的经验告诉她,总经理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为此她的神情更加不安。虽然总经理平时对员工不错,但毕竟是上司,况且总经理在公事上的态度很是严谨。 “总经理,十分钟前上官先生来过电话。” 转过身,任浩扬将手上的烟给熄掉,“他说了什么?”今晚上官宇阳的生日派对,身为好友的他,怎么样也不会缺席,况且这样的生日派对,还是他们几个好友难得相聚的时刻。 “上官先生希望你跟云菲小姐能一起参加生日派对,另外他还说有件事很重要,要你再回电话给他。” 任浩扬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眉头皱了下,“他没说什么事?” 秘书小姐摇头,“没有,他只说跟奾奾小姐有关。” 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才刚扫过一眼,即因秘书小姐的话而怔了下,抬眼看向秘书小姐,想要确定她的话,“跟奾奾有关?” “是的。” 秘书小姐才点头,任浩扬已经拿起手机,“我知道了,妳先出去吧。” 待秘书小姐关上门后,那头电话正好也接起。 “你说奾奾怎么了?”扯开领带,任浩扬想起早上云菲因为不满他的决定,宁愿搭公车也不肯让自己送去学校,心情不觉有些烦闷。 上官宇阳正在开车,“不是奾奾怎么了,而是有人来了。” 闻言,任浩扬眉头皱得更紧,本是平淡的语气随即变得有些恼怒,“该死,你是说东方略来台湾了?” “策昨晚是这么跟我说的。”上官宇阳停在红绿灯前,边说电话边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娲娲,因为昨晚在他的住处一夜没能睡好,此时她正盖着他的西装外套补眠着。 “该死!我不是警告那小子,不准他再踏进台湾一步吗?” 两年前奾奾在他房间发生的意外,教他跟东方略不仅好友关系破裂,两人还为此大打出手。 “你以为那小子会乖乖听你的话?你忘啦,他那种被家族给捧得要风是雨的大少爷脾气,还有目中无人的狂妄性格,有可能会忘了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吗?” “奾奾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派对上的寻乐猎物。” “我也知道不是,但那小子一旦执着起来,除非东西拿到手,否则他根本不会罢休。” 该死!任浩扬在心里咒骂。 若是东方略那家伙此时就站在自己眼前,他肯定会好好赏他两拳,要他马上滚出台湾。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上官宇阳将女朋友身上的外套拉好,再问。 “他今晚也会去吗?” “有可能。” “那他最好祈祷别被我撞见!” 下午四点,正是位于市区的女校放学时间。 高大的东方略穿得随性,牛仔裤搭上黑色衬衫,一派自在的站在车门旁,全身重量往后靠向车子,戴上墨镜的俊容底下,锐利的黑眸直盯着对面马路的校门口,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女学生走出来。 而因为是女校,突然出现一位比男明星还挺拔帅气的男生时,引来不少女学生的惊叫连连,有人甚至还拿起手机当众拍照。 毕竟女校很难得可以见到帅哥,而且还是这么有型又男人味十足的酷男。 东方略没理会自己引起的骚动,对于小女生的爱慕,他压根不在意,也从不去回应。 唯一教他放在心上的,是那个两年前狠踢他一脚的丫头! 几分钟过去后,东方略的嘴唇轻地往上扬起,看着他等待已久的人穿着制服,正一步一步地走出校门口,那头及腰的长发束起辫子,而雪白得透亮的皮肤染着淡淡的粉红。 比起两年前的青涩,此时的她多了一点女人味,虽然还是那么细瘦,像是风一吹来即会被吹走似的。 见她站在校门口的人行道上,与同行的女学生不知说了什么,即见那几位女学生往自己的方向指着。 看来,她迟钝的神经还没发现自己。 “奾奾,妳看,那边那个男的好帅!” “快点,拿手机拍下来。” “哪里?” 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任奾奾根本不知道同学在指谁,小脸抬起,有些茫然迷惑的在四处张望。 “妳的眼镜呢?是不是又忘了拿?”刚拿出手机的同学问着,对于任奾奾的迷糊,她们早已见怪不怪。 “完了,我好像放在洗手间忘了拿。”被同学这么问,任奾奾这才拍了下头,猛然想起刚才去洗手间时,她把眼镜拿下来放在洗手台上。 “那妳还不赶快去拿,等一下又被送到训导处,妳又要被念了。” 几乎每几天就有一件失物招领是任奾奾丢的,三年下来,校方人员已经不想多说什么。 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下次任奾奾还是会搞丢东西,她那脱线的神经,已经没救了。 “可是妳刚说的帅哥在哪里?”难得学校有帅哥出现,她也想看。 “妳连眼镜都没戴,怎么看?”同学指着对面马路,“那边那个站的不就是了,放心,我等一下多拍几张,妳明天来学校再给妳看。” “真的?不可以骗人。” “妳快去拿眼镜,再慢吞吞的,等一下真的找不到。”另一名同学催促着。 而原本是等着任奾奾的东方略眼见她又转身走回学校,不解的他蹙了眉头。 随即迈开步代,朝对面的女校走去。 第四章 那几个本是偷偷拍照的女学生,一见帅哥走过来,又惊又喜的嬉笑着。 见女学生睑红的盯着自己,东方略自在的停在她们面前,同时摘下墨镜,“请问你们认识任奾奾吗?”他才一开口,那几位女学生即尖叫的笑着,只觉得拿下墨镜的帅哥更好看,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灰,像是有磁性似的教人移不开目光。 “奾奾?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一名女学生害羞的抬头问着。 “我是她大哥的朋友,她大哥让我来接她回家。”几个女学生看了看彼此,她们都知道奾奾有个万人迷大哥,那个帅,跟前眼的俊男相去不远,不过眼前的帅哥还多了点狂霸浪荡的气息,与任大哥的沉稳全然不同。 “可是奾奾去找眼镜,可能还要一下子才会出来。” “对啊,她总是丢东丢西的,个性很迷糊。”知道是任大哥的朋友,几个女生很自然的也当眼前的东方略是好人,将任奾奾的底都掀了。 原来如此,东方略笑了,那笑容教女学生们看得更痴迷,“要不要我帮你进去找她?”有个女学生提议,不过被东方略给拒绝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她,你们先回家吧。”女学生们有些不舍得离开,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帅哥,不过见帅哥已经转身走到对面马路,望着那高大背影,只觉得这么帅的男生不去当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二十分钟后,校门口小猫两三只,几乎所有的女学生都放学走人了。 当东方略坐在驾驶座上敲着方向盘时,只见某个匆忙的人影走了出来。 穿着制服的她,看来很是清新可人,见她左右张望,应该是在找刚才一起走出来的同学。 “讨厌,又丢下人家一个人……”任奾奾嘟嘴喃喃自语,每次都被同学放鸽子,而更气人的是,她天生迷糊的个性,怎么也改不了。 算了,好不容易大哥同意她让司机开车送她跟同学一起逛街,可是大家都走了,那她现在除了打电话给司机载她回家外,也没地方去了。 谁知,她背着书包,才要拿出行动电话,一辆黑色跑车突然停在她身边,因为被吓了一跳,任奾奾有些慌张的退了一步,一手贴在胸口压惊,“你这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哪有人这么开车的,竟然随便乱停车,而且还差点撞到她! 想到这人乱来的行为,任奾奾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朝那辆黑色跑车走近一步,接着再伸手拍了拍车窗,因为车窗贴上防晒玻璃,教她看不清里头的人。 “喂,你不可以把车子停在这里,这里是校门口。”任奾奾也不管车里的人听不听得到,开口就训话。 虽然她个性是有些迷糊,不过正义感可是百分百的十足,有时还会因为太过正直,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常要大哥或大姐出面帮她摆乎。 她拍了几下,车里的人还是不摇下车窗,见状,忿忿不平的任奾奾索性抬脚,用力朝那黑色跑车的车门用力踢去,印下重重的脚印,虽然不大,对车子也没有多大伤害性,但多少还是令她满意。 “喂……” 踢完后,她才打算再拍车窗,谁知,车窗竟然缓缓往下降落,同时也一点一点地露出车子主人的容貌。 起码,任奾奾知道,那头短发肯定是男的,而后,当她看到车窗摇下三分之二时,表情倏然大变,本是要出口的话也哽在喉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是他! 这个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曾经那么过份的对她,虽然两年过去了,可是,他曾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触感,至今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 东方略转头看她,那双黑眸凝得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跟这个人拉开安全距离。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还想骂人?”他语带讽侃,浓眉轻挑。 这丫头,连着两次,好像习惯性的踢人,连他的宝贝车子也敢踢,真是给天借胆了。 “你……我不要跟你说话!”见他闻言后,眉头皱了下,任奾奾眼睛不住的左右张望,想看看有没有路人正好出现,可以帮她。 “上车!”东方略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将来意吐出。 “我不要!” 她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跟他上车,况且大哥曾经警告她,一旦再见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而且就算大哥不说,经过两年前的那一夜,她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 想起大哥的叮咛,任奾奾不管东方略是不是会生气,转身拔腿就跑,随即,她听见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猛地转过头,只见身后的东方略正快步朝自己走来,那高大的身影教她不安的只想要躲开。 “你不靠近我,走开!”因为惊慌,任奾奾举步就开始跑,想要赶快逃离这人的眼底。 可,她的脚步再快,身高的差距及跑不快的步伐,很快就被迫上。 “不要!” 当有力的手掌箝住她的手腕时,因为一时的失重,教她平衡不足,整个人被往回扯,往某道曾经熟悉的胸膛前撞去,那力道过重,教她疼得申吟出声,却不忘扭动挣扎,用力在东方略身上乱拍,想要他放手。 可她的挣扎,却没有为她带来什么用处,娇小的身子很快被他制住,连动都不能动的被抱在他怀里,那宽厚的胸膛带着陌生的温热感,透过薄制服传到她的皮肤,像是会灼人似的,任奾奾觉得与他接触贴合的部位都在发热。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恶男,放开我!”任奾奾的手虽被他捉住,但还是不放弃的挣动。 “看来,这两年你还是没有改变。”第一次与她相见,就算她的直率性格给楞住,而后是她大胆的要求他的道歉。只是她可能不晓得,活到二十七岁,他还不曾跟人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没想到两年后再见,她直率的个性还是没变,不过那曾带着稚气的味道而今却多了点女孩的娇羞,就连胸前那双ru房都小长了不少。 她很美,两年前是,两年后更美了。 而那美,带了股清新自然的灵气,教他深深着迷,也就因为迷恋,所以他两年后也追来台湾了。 完全不去管任浩扬曾经的警告,只要他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他要不到的,就算那人是好友的妹妹,他都不会放手。 “走开……”知道自己挣不开,又因为过份激烈挣扎而全身有些瘫软,像是要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刷白,像是要休克似的,连语气都虚弱了不少。 “你逃不了了。” 对于她的反抗,东方略压根不在意,见她难受的细喘,索性一把揽腰将她抱起,回头往自己的跑车走去。 “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但东方略没回应她,只是继续朝车子方向走去。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将挣动的她放在车座上,同时拉过安全带系上。 见她美目闪着怒气,像是要冒火般的可爱模样,本是苍白的小脸变得红通通的,像颗红透的苹果,惹人怜爱。东方略关门前,撂下警告:“不要尝试逃跑,不然被我捉到,我肯定要你后悔。” “你、你……” 瞥了她一眼,见她上下起伏的凸起胸部,东方略很是恶意的,大掌在收回前,往她胸前那团柔软抚去,动作虽轻短暂,可这么暧昧的动作,还是惊得任奾奾紧张害怕。 “色狼!”双手拍开他的大掌,连忙交叉护在自己胸前,怕他再一次的袭击。 东方略闻言,只是仰头大笑,那狂妄的神情,教任奾奾更生气,尖叫道:“不准笑!”“你真可爱。” 看来他等了两年,是正确的选择,毕竟等待是为了更甜美的果实,而他相信,眼前的她,会是他渴求摘取的甜美。 任奾奾偏过脸,不想再看他,而东方略也收起笑容,随手将车门关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激烈挣扎还是久不曾运动的跑步,任奾奾在车上坐了不到两分钟,整个人开始感到昏眩!难受的她全身瘫在椅背上。 “怎么不说话了?” 见她动也不动的背向自己,东方略边将车子开上马路边转头看她。 一分钟后,还是没听见她的回应,只见她偶尔发出申吟声,好像很不舒服。 “我的头好昏……”小脸被长辫子给遮住,任奾奾喃喃细语的说着。 她的异样教东方略警觉地伸手探向她,发现她竟开始冒冷汗,“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停车,我要下车……”因为头疼,教任奾奾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觉得天旋地转。 东方略扳过她的身子,发现她小脸苍白得吓人,冷汗不断冒出,然后是她痛苦地双手抱头,难受的哭:“大姐,救我……” “该死!” 没有多想,东方略本是要开往郊区自己的别墅,心念一转,随即将车子转向,往回开去,直奔市区。 五点整,整个任家像是要翻天似的,只闻任云菲紧张地大叫着:“什么?奾奾没回家?”她才一进门,管家马上跟她说奾奾不见踪影,吓得她连忙冲上二楼,房间里没见妹妹,她又快步下楼,冲进客厅,“那她去哪里了?”平时四点下课,四点半一定让司机准时送回家的奾奾,高中三年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故晚归,教任云菲担心的坐立难安。 管家叹气摇头,“奾奾小姐没有说,但司机说大少爷今天同意她跟同学在外头多待些时间。”“真的?但就算这样,奾奾也会先打电话回家报备她在哪里啊,有没有可能打电话回来,刚好你没接到?”管家又摇头,他今天下午都在屋子里打扫,如果有电话,他不会没听见。 “那她到底跑去哪里了?” “会不会跟同学逛街?” 管家知道奾奾小姐很喜欢跟同学在市区闲逛,只要大少爷同意,有时是去书局,有时是去百货公司,心想会不会今天也一样。 “如果是的话,她一定会打电话回来。” 任云菲连忙拿出手机,拨了妹妹的手机,可该死的,手机不管怎么响,都没有人接听。 “怎么不接电话?那丫头究竟在干什么?”任云菲瞪着手机,生气地差点将手机给甩在地上。 “云菲小姐,你看要不要跟少爷说一声?”对于两位妹妹的管教,大少爷向来严厉,虽然会限制奾奾小姐的外出,但只要她们出去,不管去哪里,都要报备,手机也要随时开机,以方便他找人。 任云菲抬头看了眼管家,随即拨了大哥的手机,“喂?”“云菲小姐吗?.总经理正在开会,要不要我帮你留言?”任云菲这时真想大吼,什么时候不开会,偏偏挑这个时候? 可这不是秘书小姐的问题,她要自己冷静,并且交代:“秘书小姐,你现在马上去跟我大哥说,奾奾不见了,我正在找她。” “可是总经理开会时.不准人家打扰……”“什么打扰?奾奾都不见了,他还有心情开会?”本是压下的怒气,这时又全冒了上来,直接对秘书小姐发火。“你马上去跟他说!”说完,任云菲挂上电话。 “林伯,你在家等,如果有消息,马上联络我,我现在就去奾奾的学校看看。”拿过汽车钥匙,任云菲就要出门。 “云菲小姐,大少爷交代,不准你开车……”管家在身后提醒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大哥交代什么?现在先找到奾奾要紧。”话毕,任云菲已经冲出大门,然后汽车引擎响起,红色跑车扬长而去。 秘书小姐站在会议室外,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可想到云菲小姐刚才在电话里着急的语气,她怕自己若是错过时机,到时真出事了,她担不了这个责任。 吁了口气,她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没有回应,秘书小姐不死心的又鼓起勇气再敲一次。 “进来。”这次,停顿了五秒,里头传来总经理的平静的声音。 尽管担心总经理可能会生气,但秘书小姐还是小心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在几位公司主管的注视下,她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绞着手。 “什么事?”任浩扬正低头看着业务主管递上来的年中报表,对上半年的业绩成长不甚满意的他,眉头紧紧锁着,扳着俊睑沉声问。 “刚才云菲小姐来电话……” 俊睑表情皱了下,随即抬头看向秘书小姐,“如果不是很急的事,等会议结束再说。”意思是,要秘书小姐出去,他打算继续未完的会议。 “可是云菲小姐说,奾奾小姐不见了,她很着急,要我一定要跟您说一声。”“什么?奾奾不见了?”本是平静的俊脸,闻言后表情更显难看,重重放下手上的笔,“现在呢?” “云菲小姐没有说。” “该死!” 任浩扬想起今早上官字阳的话,一股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匆忙起身,“会议结束。”快步走出会议室,同时拨打手机。 偌大房间的中央,东方略站在床沿,皱着眉头看着床上扭动难受的人儿正发出细细申吟,痛苦地哭泣。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像是患了重病似的全身瘫软。 坐在床边的人,正是屋子的主人,严伟。 只见他拿着听诊器,小心仔细地为床上的任奾奾检查,虽然他有些讶异任浩扬的妹妹怎么会跟东方略在一起,可此时病人的情况重要,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从刚才奾奾被抱进来后,就一直喊头昏、恶心想吐的情况看来,严伟大致猜出是她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不要紧张,奾奾有时会这样。” “什么不要紧张,你该死的没看到她难受的在哭吗?”那苍白的小脸上,淌满泪水,看得东方略心头的火气直升。而这改死的家伙竟然还说不要紧张。 “这是奾奾的老毛病,她几年前就有梅尼尔氏症,这种症状一旦发作,就会这样,只要吃药,多休息就没事了。” “老毛病?你的意思是说,她本来就有病?”“嗯。” “那怎么会该死的莫名其妙发作?” 严伟瞥了好友一眼,收起医疗器材,叹了口气地揉着床上人儿的头发后,才带着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东方略,“那就要问你,是不是你的举动还是话刺激了她?或是让她压力太大一时无法承受才会发作。” 梅尼尔氏症并不是个多严重的病症,可一日一发作了就会难受的要人命,天旋地转不说,严重的还会因此而感到恶心呕吐,全身瘫软无力。 “我……”本是气焰的东方略被好友这么一说,词穷地没话说,也间接承默认了严伟的猜测。 “浩扬知道奾奾跟你在一起吗?”就他所知,任浩扬恨不得宰了东方略,不太可能任他跟妹妹单独相处,又见奾奾还穿着学校制服,心想东方略八成是去学校掳人。 “你说呢?” 东方略自嘲的哼了声,两年前那场冲突,他与任浩扬早就不相来往,这次他来台湾,主要是为了带走任奾奾。 他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过床上人儿的脸蛋,看着她受苦,没来由的,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起了疼惜的心。 “你是不是忘了浩扬曾警告要你别再接近奾奾。”这两年大伙也都很识相的不在浩扬面前提起东方略三个字。 “哼,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东方略很是自负的语气,教严伟摇了摇头。 “你又想跟浩扬对上了?两年前浩扬那两拳你还吃不怕?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东方略不语。 “今晚是宇阳的生日派对,你不是也要去?”“不去了。”人都掳来了,他没多大兴趣跟一群人疯。 “你真打算绑架奾奾?” “那又怎么样?” “不要小看浩扬的能耐,惹火他,台湾毕竟是他的势力范围,政商人脉亨通的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两年前我就说了,我要她。” 刚才严伟给她打针后,药效似乎开始发效,只见她的申吟减少,锁紧的细眉也缓了些,看来是不那么难受了,大掌上修长的手指轻地拭去挂在脸蛋的泪水,那动作很是温柔,连表情都跟着柔和了。 严伟翻了白眼,仰头重吁了口气,真想敲开好友的头,看看里头是不是少了大脑没放进去。 接着他没好气的说:“奾奾不是派对上那些可以供你玩乐的女孩,也不是供无聊自大的男人掳夺的猎物,她今年才十八岁,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该对她出手。”那一夜的事,他多少有耳闻,对于东方略的越矩,也颇有微词。 “你才刚回台湾,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大哥着想,况且你如果真绑架奾奾,到时消息一曝光,你以为东方家族的长辈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吗?”严伟对于当时年轻气盛的朋友成立的掳夺派对很不以为意,而任浩扬更在两年前的意外后,毅然退出。 东方略只是沉着脸,不发一语,严伟语重心长的再叮咛一次,“你再想想吧,记住我的话,把奾奾送回家。” 该说的话都说了,严伟拿起医疗箱走出房间,留下东方略一个人独自思考。 第五章 晚上七点整,任家屋子里,气氛低迷,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听得到。管家见大少爷跟云菲小姐都没打算用餐,他又走回厨房,将饭菜再热一次,怕奾奾小姐回来没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 任浩扬扯松领带,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懊恼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的云菲。 可惜,任云菲一点都被他的怒气给影响,在他命令她上楼换衣服,她却坚持要在家里等奾奾回来。 “我不要去,奾奾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去参加那烂人的生曰派对?”想到上官宇阳昨晚掳走娲娲,还跟她玩了一晚的床上运动,害得娲娲今天跟自己逛街时,打不起精神地频频打瞌睡。 想到这里,她就不想去。 “我说了,去换衣服。” “大哥……” “今天早上宇阳跟我说东方略来台湾了。” “什么?那死变态还敢踏进台湾的土地?他不怕被活活打死?”任云菲咬牙切齿的骂着,对那人犯下的错,她不打算原谅。 “我猜奾奾是被东方略给带走了。” “什么?”任云菲瞪大眼,嘴巴大张,整个人呆楞了五秒,而后惊叫:“那怎么办?他那死变态,一定又是想欺负奾奾了。” 两年前,当她冲到大哥房间门外,正好奾奾开门逃了出来,那时奾奾衣衫不整的模样,教她很心疼。 “先去找宇阳,我想他会知道东方略的住处。”都是他太粗心了,明知东方略来台湾,也知道他来台湾的唯一日的,可他却没有马上让司机去接奾奾课,才会让意外再次发生。 上官宇阳向来习惯独住,而这次生日派对,他特别选上自家临海的别墅。 晚上八点半,除了上官家人外,来的大都是上官宇阳的朋友,身为主人,上官宇阳在屋里四处走动,而今晚,他唯一的女伴自然是身为女朋友的武娲。 不过,与武娲十指相扣的上官宇阳却是一脸铁青,俊容绷紧,完全看不出喜悦的神色。 还不时瞪着前来参加他生日派对的男性友人,那眼神带着杀气。 终于,武娲再也受不了,踩着她最爱的高跟鞋,盘起头发,彩妆过后的脸蛋更显漂亮,拉着上官宇阳到别墅的角落,不满的问:“你今天是在暗示我,你打算跟我分手吗?”一开口.武娲就生气的伸出食指在他穿着白衬衫的胸膛前用力的戳了一下又一下。 上官宇阳还是不回应,只是死盯着武娲一身清凉的米白色连身短裙,只用两条细得像要断了似的带子绑在肩膀,除了他之外,在场所有男人,全都为她的性感及甜美而行注目礼。 该死!哪个男人会这么大方任别人欣赏自己女人的美? 况且她不只露出大片领口肌肤,连背后都清凉的只有一小小片布包住,短裙更是离谱的几乎只要一个弯腰就要泄了春光,一双修长又均称的雪白美腿也被人随意注视,光想到这里,上官宇阳哪里还开心得起来?恨不得马上拿个棉被将她全身包裹住!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是脸蛋、身材还是粉嫩嫩的皮肤,从头到脚全都是! 想到这里,上官宇阳管不住自己大男人的独占心态.长臂一伸将武娲给勾进自己怀里,不让其它男人再有机会多看一分。 “喂!” “你看不出我在吃醋吗?”他的醋都吃得老大,没人敢靠近他一步,而身边的她竟还迟钝的感觉不出来。 “为什么?”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派对吗?而且釆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不然就是家人,他有必要跟这些人吃醋吗? 况且,她从头到尾都被他拉着走,大掌没松开过她的手,有时甚至直接搂紧她的腰,她根本达跟别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吃哪门子的醋啊? 见武娲一脸疑惑的上官宇阳烦闷的将她搂进怀里,不管有多少人可能会看见,猛地低头就来个法式深吻,见武娲想要挣扎退开,索性单手定在她腰后搂紧,要她逃不开,另一手则是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移开地索吻……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哄男人,对武娲来说不难,而哄自己爱的男人,对她而言更是件简单的事。 见自己的女人眼里带笑的望着自己,那漂亮的眼里还有自己的倒影,上官宇阳知道自己又被她给吃定了,大男人的威风完全被她给征服得一丁点都不剩,为此为了讨回面子.他讨价还价的将唇覆在她耳畔,带着挑逗意味的说:“那么今晚.你要陪我一晚。” 生日派对才刚开始,她就这么跟他调情,害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拉她回房间,好好地跟她在床上亲热一番。 “讨厌……”每次讲话都要这么露骨,武娲脸红的拍了他胸膛一下,羞怯地点了点头后.将脸埋进他颈窝间,闻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只是两人谈情正浓的时刻,别墅大厅突然传来骚动声.上官宇阳皱眉地往那方向看去,本是放柔的脸庞再次绷紧。 在他怀里的武娲。自然也跟着转头,当她发现人群中的任云菲时,根本不管刚才的浓情蜜息,快速推开上官宇阳、像只花蝴蝶似的飞奔离去。 “云菲……”而武娲后头的男人,脸色又青又黑的,真像是要杀人地低声咒骂! “云菲,你怎么这么慢?”武娲喊了一声站在任云菲身边的任大哥后,一见任云菲帅气的中性打扮,早忘了上官宇阳刚才还大吃飞醋,娇柔的身子马上往任云菲怀里送。 “你的那个烂人呢?” “烂人,你说上官宇阳?” “没错。”她正急着找人,“他在哪里?”任云菲是咬牙说出这句话,想到奾奾人还不知道在哪里,若是真落人东方略那变态手中,后果她连想都不敢多想。 武娲还来不及回答,身子即被一道重力给拉后扯,随即撞进她熟悉的胸膛。 “找我有什么事?”上官宇阳将武娲拉回自己怀里,表情很是挑衅地看着任云菲。 哼!任云菲才不怕被他瞪,是娲娲自己投怀送抱的,他这大男人在吃什么飞醋? 幼稚!任云菲心里补加这句。 “宇阳,东方略人在哪里?”开口的,不是任云菲,而是任浩扬,今晚的他,没有心思跟好友一同庆祝生日派对,只想赶快找到妹妹。 “怎么?他这么快就出手了?”上官宇阳有些讶异,毕竟那家伙早上才刚到台湾,竟然手脚这么快,马上找到机会掳走人。 “奾奾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他带走了。” “那我想今晚的派对他不会出现了。”上官宇阳接着又说,“记得上回策开生日派对的别墅吗?我想那小子应该就住在那里。” 东方家族十多年前早搬离台湾这块土地,大部份的产业都移往日本,而台湾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栋郊区别墅。 闻言,任浩扬即转身要走,上官宇阳却喊住他:“浩扬!”“生曰礼物我改天补送你,现在我直的没心情留下来。” “那是当然的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如果需要打手,我会马上赶过去。” “谢啦!” ” 两人来去匆匆,马上离去,望着两人的背影,上官宇阳这才想起刚才武娲竟丢下他飞奔向任云菲那丫头,看来他今晚有必要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男人。 这是哪里? 当睡了一觉醒来的任奾奾睁开眼睛时,看了看天花板上陌生的水晶灯,再左右望了几眼,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 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是房间却只点了昏暗的夜灯,她猜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吧? 才刚想起,心头猛的一惊,紧张的连忙想爬下床。 完蛋了,大哥要是知道她大半夜还没回家,肯定要发脾气,说不定还会给她一个禁足令,要她不准外出…… 越想越心慌,虽然还有些头昏,但任奾奾已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想赶快回家。 只是她的脚才刚踏上大理石地板,房门的门把被转动扭开,而后她以为自己眼花,不然怎么会产生幻觉。 东方略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自己从下课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 不……下意识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依然完好无瑕地穿在身上,除了她披散的辫子被解开,好像没什么事发生。 “你醒了?”东方略处理公事,本是想来看看她睡得好不好,还会不会昏眩,没想到竟发现她醒了。 她像个惊慌落人凡间的仙子,无助的望着自己。而那苍白的小脸,再次吸引他的目光。 东方略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任奾奾的美,与之前的女人不同,她清新的纯净、与自己的放浪全然不同。 如果他还有理智,他该明白,自己不该去招惹这样她,他的男女关系不过是场游戏,你情我愿的床伴关系,可眼前的她生涩的不懂玩乐…… 想到稍早见她痛苦地哭着,他的心竟也跟着揪紧,也气自己竟然这么不小心,害她的病又发作。 只是他虽这么想,但骄傲让他不愿放她走,就算要被任浩扬宰了,他都不想放她走。 “我为什么在这里?”见他走进房间后将房门关上,任奾奾迷惑的表情一点一点消失,并且往后退了一步,不想跟东方略太接近。 “头还会不会昏?”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家,你马上送我回家……”东方略没开口回答她的话,只是快步来到她面前,在她发觉不对劲前,不发一语地将她抱起,任奾奾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拍打他,“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医生说你的身体要多休息,回床上躺好。”东方略命令道,并将她抱上床,不给她逃走的机会,直接为她拉上被子,而后坐在床沿盯着她看。 “我不要休息,我要回家……” “不行。”见她身子开始往床的一头缩去,眼里露出惧意,东方略随即双臂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俯视盯着她瞧。 “你怕我?”没错,她眼里的惧意是因为害怕,所以她才想要逃开,可他不准,他不准她再有第二次机会逃走。 上回是因为在任浩扬的住处,所以她溜了,可这回,他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我要回家…”推着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任奾奾想要坐起身,却被他给挡住,随手一推即又将她给推回床上…… 第六章 过午,东方略早已醒来,躺在床上的他侧身看着因为倦累熟睡的任奾奾,手臂不白禁地勾紧,将她更紧拥在怀里。 东方略伸手为她拨开掉在脸上的发丝,才刚低头想吻上她的红唇,房门外,响起男管家的敲门声。 “什么事?” “大少爷找你。”门外保镖威林恭敬的拿着行电动话。 东方略皱眉,似乎也猜出大哥为什么找他。温柔的将怀里的人儿放回床上,再帮她盖好被子后,东方略裸着身子起床。 从地上拿过昨晚脱下的长裤套上,扒过散乱的头发后,东方略走过去开门。 保镖威林恭敬地将电话递给他后,随即转身离开。 东方略怕吵醒床上人儿,只得拿过电话走到隔壁书房,“大哥,你找我?”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东方略整个人瘫着,修长的双腿抬到茶几上.半闭上眼睛的问。 “你人在哪里?”那头,东方策问。 东方略停顿了下,而后他回答;“跟女人上床。”从来,东方略就是个不受礼数控制的人,虽然出身望族之后,自小就受良好教育,可他那如脱强野马的狂野性格,一直以来都教东方家族的长辈头痛。 而唯一能治得了他的人,只有东方策,与弟弟的狂野不同,东方策斯文有礼,几乎不动怒的他总是温和待人,而习惯生活规律的他,也从不涉足风月场所,更不花天酒地,他一直都是东方家的骄傲,更是名媛千金理想的丈夫人选。 “我刚到台湾,什么时候来别墅跟大哥碰面。”“恐怕不行。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温和依旧,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也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大哥,如果你只是要看我,等我回日本,我会天天待在家里,随便你要怎么看,我都不介意,但我现在真的没空。” “是因为任奾奾?” 东方略冷哼了声,“是又怎么样?” “把她送回去任家,如果你不方便,大哥可以出面。”他想汪浩扬会卖他一个面子。 “不可能。”三个字拒绝了大哥的好意。 “那女孩不是你能碰的,你马上送她回家。”“大哥,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被干涉。”平时的事,他可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收敛些,可任奾奾不行。 “略!” “大哥,如果没什么事,那我挂电话了。”说完,东方略不等大哥说话,快快的挂上电话。 等他挂完电话回房间时,床上的任奾奾还倦累的继续熟睡。小脸上的黑眼眶说明她昨晚未能一夜好眠。 尽管他也睡得不多,但时差的关系,他并不是很累。走进床边在她唇上轻吻了下,东方略走进浴室梳洗。 二十分钟后,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这层豪宅是他来台湾前一个月托人买的,为的是不想被人打扰,而百来坪的空间,采光十分良好,除了房间及书房有独立空间,其馀的地方全以开放的格局去设计。 位于市区顶楼,景观更是他喜欢的一点,重点是,这栋大楼有完善的保全设备,拥有完全的隐私,让他很放松。 “二少爷,您要用餐了吗?” “我不吃了。我有事出去,你留在这里看着她。”东方略拿过车钥匙,临走之前,又回头说:“如果她又不舒服了,马上打电话给我。”怕像昨天下午的毛病又发作,东方略提醒着。 “我知道。” “对了.再帮她熬些粥,昨天严伟说她今天的食欲可能不会太好.吃些粥可能会比较有胃口。”握着门把的东方略又交代。 “好的。” xs8@page “还有……”前脚都已经踏出屋子,东方略又不放心的回头,却在看到保镖威林疑惑的眼神时,怎么也说不出话。 “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记得,不要吵她,她昨晚有点累……” 保镖威林粗犷的脸楞了下,而后马上回过神,“我知道。”“另外……该死!我在干什么?”东方略低咒了声,没理会保镖吃惊的表情,重重的甩上门,砰地一声走人了。 相对于东方策的冷静,找不到妹妹的任云菲及任浩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量平时任浩扬冷竣的模样,可事情牵扯上自己的妹妹,教他完全平心不了。 因为怕云菲身体受不了一夜无眠,任浩扬要司机先送她回家休息.自己则是待在上官宇阳的书房与东方策用视讯对话。 “他怎么说,奾奾呢?”由电脑萤幕看着挂上电话的东方策,任浩扬急着问,却见东方策摇头。 “该死!东方略那家伙.再被我看到,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 “浩扬。抱歉,奾奾的事,我会再跟他谈。”透过萤幕,东方策表达了他的歉意。 “谈?要谈到什么时候?那小子平时就跟头野兽一样,奾奾跟他独处,你要我怎么放心?”萤幕那头的东方策俊美脸庞写着沉思.知道任浩扬说的是实情,略的浪荡及恶名昭彰并不是今天才这样,可是他不肯交出任奾奾,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无可奈何。 “掳人的事若是被公开,我相信东方家族肯定会因为而形象受损,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虽然是朋友,可心系妹妹的任浩扬也不得不下重话,“我只给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到了,东方家族还是不能把奾奾送回家,东方家族的所有亏损我不负责。”这话,说得明白,东方策哪里听不出好友的话中意思。 “三天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而在这之前,东方策必须要先派人查出略在台湾的住处。 当任奾奾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这一次,地没像头一回醒来时的慌张,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她知道昨晚不是梦,虽然他没有真的占有自己,却要她用手帮他…… 想到他当时高chao时涨红睑的一幕,任奾奾羞得只想钻进地洞里。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待在这里,她才不要跟东方略单独相处,想到这,任奾奾赶紧掀开被子,才想要下床,马上发现另外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竟然全身光溜溜的……衣服呢?怕春光外泄的任奾奾赶紧拿过被子裹住身子,然后爬下床找她昨晚被脱下来的制服。 花了三分钟,当她终于将衣服连同内衣裤都找到时,才发现,她的制服扣子全都掉了,内衣虽然可以穿,但是小内裤早就被扯破,像块被丢弃的破布。 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任奾奾瞪着手里的衣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没有衣服,她根本不能离开…… 东方略呢?他不在吗? 揪紧围在身上的被子,虽然有点长,妨疑她行动,不过任奾奾还是顺利地来到房间门边。 因为浴室的门是打开的,东方略不可能在里头,那么房间外呢? 头靠在门边,很用力的听着,可惜,半点声响都没有。 有些沮丧,任奾奾好想哭,想到自己昨天因为昏眩,连书包都不知在哪里?眼眶泛红的她,才抬头想伸手擦掉眼泪,却在房间的镜子里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她的脖子跟肩膀到锁骨以下的皮肤,竟然布满了斑斑红点…… 这是……吻痕?想起两年前,那一夜的意外,她身上也有相同的红斑,随即将被子松开,任由它滑落,任奾奾心惊的看到裸身的白晰肌肤上更多的圆点红斑,一直到她的大腿.大大小小的吻痕烙在她身上。 怎么可以这样?东方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现在就算她穿上制服,也不敢见人…… 她冲到衣柜前,拿了一件东方略的衬衫,然后走进浴室里,她要把这些红红的斑点给洗掉. 晚上,东方略再次出现,当他进客厅看到保镖威林时,发现餐桌上的碗筷没有动过,他抬眼间:“她还在睡?” “奾奾小姐一整天都没走出房间门。” 闻言,东方略快步走进房间,他怕她又闹昏眩了。 只是当他打开房间门,房里只有昏黄的夜灯亮着,来到床边,没见到人,转身打算进浴室找人时,才发现落地窗前有团小东西。 “奾奾?” “你走开……”声音带着哭腔,任奾奾哽咽的赶人。 见她缩声角落,东方略这才发现窗户被打开了,夜里高楼风凉,赶紧过去将窗户关上,然后为了配合她高度,东方略蹲下身子,“为什么哭?”“走开……” 十八岁的她,自小被宠着,多少有些小姐脾气,连看都不看东方略一眼,只是将身上的被子里得更紧些,头低低的像是在哭。 那一声声抽噎传进东方略耳里,教讨厌女人哭的他有些心烦,若是平时,他早走人,可现在的他,却不急着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见她挣扎不依,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长臂一勾,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腿上。 “告诉我,为什么哭?”抬起她哭花的小脸,眼泪在脸上交错,东方略心想,除了强悍的带走她,但昨晚的他并没有强行占有她,那么她到底在哭什么? “又头昏了吗?” 任奾奾摇头,双手猛推着他的胸膛,不依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那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了?”本就没有多少耐性的他,有些烦躁的扒过头发问。 “我要回家……” “除了回家,什么我都答应你。”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就是不准她离开! 以往,若是派对掳夺来的猎物,通常一个晚上过后,就教他生腻,可昨晚她生涩的反应及抗拒的挣扎,不但没有减低他对她的热情,反而还更加温。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究竟为什么昨晚他没有占有她…是因为她的眼泪吗?还是发现她的处子秘密? 他该占有她,将自己累积隐忍两年的欲望发泄才对,一夜的热情,足够让他满足,可他却没有…而该死的,他竟然不感到后悔,也没打算送她回家。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她指控着,泪眼眨了眨,任更多的泪水滑落。 “我还没得到你的身子。” “那我现在给你,都给你,随便你要怎么样都好,然后做完后你马上送我回家!”这栋大楼好高,本来她还想趁着没人看管,偷偷从窗户逃走,谁知,她才拉开落地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不知几十层楼高的阳台。 这一吓,教有惧高症的她差点腿软,赶紧回到房间里,拿过被子将抖着不停的身子给包住。 “你……” “你不是只要我的身体吗?不是生气我那时踢了你一脚吗?不是为了享受掳夺的快感吗?那我都给你。”说完,任奾奾赌气的将身上的被子拉开。而她身上此时只有他的衬衫保住春光,没有内衣裤,就连颌口都有些低,让临高的东方略能清楚地窥见领口里的身子。 “住手!” “你放开我!” “该死,你是故意要我生气的吗?” “对,就是故意的,最好你气死,我才能不用再看到你……”用力骂完,任奾奾又哭了,这回是因为太生气还有莫名原因而头昏。 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样,东方略担心的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气得打他,奈何她的力气对皮厚的东方略根本不具威胁,打再多下只是她自己的手疼罢了。 “你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难任去头昏,我让威林帮你准备热粥。”“不要!我才不要吃粥,我最讨厌吃粥了……”又是小姐的任性语气,任奾奾咬紧下唇,伸手擦去眼泪地瞪他。 “那你想要吃什么?” 翻了白眼,抱着怀里细瘦的身子,东方略无奈的叹口气,好吧,算他自找的,明明一夜就能结束的游戏,是他自已找麻烦。 第七章 大家坐在客厅,保镖威林刚才从附近快餐店买了汉堡全餐回来。 只见刚才还不理人的奾奾小姐,此时正乖乖坐在沙发上,满足的吃着他跟二少爷从不碰的垃圾食物。 东方略此时也是双手抱胸,坐在任奾奾身边,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汉堡,再吃着薯条,最后又喝可乐,他不明白,这些垃圾食物有什么好吃的。 可不知为何,看着她吃得开心,东方略的脸上竟也跟着露出笑容。而他这一笑,让一旁的威林差点看傻眼了。 “好吃吗?”见她早忘了哭,不过那不知哭了多久的眼睛还红通通的肿着,娇小的她此时还只套着他的衬衫,不过已经多了件内衣裤了,而负责腿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自己生平头一遭进女人内衣店买这些女用衣物,虽然他不觉得害羞,不过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他不打算再做第二次,若是让其它好友知道,那他大男人的脸肯定丢光。 连回答他都懒,任奾奾只是卖力吃着手里的东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冰的饮料不要喝太多。” 闻言,任奾奾嘟嘴一脸不认同的转头看他,“为什么?”“刚才我打电话问过严伟,他说你身子不好,如果让你大哥知道你吃这些没营养的垃圾食物,肯定会生气。” “大哥现在又不在这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又不会知道。”这点,任奾奾有点小得意。 保镖威林将晚餐准备好后,恭敬的喊人:“二少爷,用餐了。”东方冢族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大家族,对于辈份及身份的分别很是要求,但东方略的人随性惯了,威林跟在自己身边都十多年了,早当他是家里的一份子,为此从不去管那些烦死人的礼仪规矩。 东方略走到餐桌前,威林随后也端坐在对面,两人安静地吃着由外一餐厅外送来的中式晚餐。 “我的书包你拿去哪里了?”她刚解决掉汉堡,正打算吃完还剩一半的薯条。 “丢了。” 手都还没碰到薯条,即被东方略的话给楞住,放下手里的可乐,任奾奾怒气冲冲地来到餐前,瞪着老神在在继续吃着晚餐的东方略,“你怎么可以丢了我的书包?”那里头还有她的书本跟行动电话。 “丢都丢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找回来?”东方略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 “你这人怎么这么过份!” 东方略挑眉瞥了她一眼,当着威林的面,大胆的说,“我过不过份,等同到房间我会让你知道。” “变态!” 三天后。 被带来东方略的住处这几天,任奾奾有两天是独自一个人睡在大床上,除了威林守在客厅外,她根本不知道东方略去哪里了。 今天好不容易见他回来,吃完晚餐,洗过澡后,任奾奾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的发呆近半个钟头。 而后,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下床离开房间,威林正在客厅看书,似乎被她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再见她连敲门都没有。直接扭开书房的门把,他随即低头继续看他的书,对于二少爷与奾奾小姐的私事,他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就是任奾奾劈头的第一句话,东方略正坐在电脑前视讯,被她突然的闯入楞了下。 “你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吗?”那语气里有着责备的意思。 “我要回家。”任奾奾才不想管他的不满,此时她心里只想着回家,不过好奇的她,还是偏头看了下电脑萤幕,然后她看到一位穿着套装,以西方人的眼光来看,算是美女的女人。 东方略见她看了萤幕后,细眉皱起,虽然没开口,却很明白表达她对视讯那头的女人不满。 所以他草草结束对谈,以英文告诉对方他会再找时间跟她联络后,就关上萤幕。 “你女朋友很漂亮。”以她的眼光,那女的虽然有些年纪,起码比她大,但脸蛋真的好看。 “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东方略瞥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他不予置评,只是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后,准备离开书房。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只是要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东方略起身走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一本书,并且回了她一眼,“谁说你可以走了?”“你不能一直将我关在这里?”他这样的行为是犯法的,况且,她还要上学,再一个多月她就要升大学,若是少了最后的冲刺,她怕自己连吊车尾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就是结论,而后东方略翻着书时,转身打算走出书房。 “不准走!”见状,任奾奾生气的连忙上前张开手臂阻止他。 “你很无聊?”东方略抬头看她,挑眉的表情像是写着她无理取闹。 见沐浴后的她长发还半湿,而身上的睡衣看来很可爱。 三天前,威林去百货公司买时,告诉他时下年轻女孩都爱这种两件式的七分裤的睡衣,专柜小姐还特别推荐粉红色系,说是最受欢迎。 果然,她穿起来很合适,与她白晰的皮肤很配,更显得粉嫩,虽然有点孩子气,胸前那只不知名的猫,看来也不怎么讨厌。 而这样的她,竟然三天不见她的自己,该死的有点心动……想将她抱在怀里合着她甜美气息。 只不过,他的冥想随即被打断,只见一只纤纤小手,直往他胸口点着,应该是生气了。 “我才不是无聊,我是在告诉你,我要回家!”任奾奾戳着他换上休闲服的胸膛,生气的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边说,眼眶还边泛红。 “不准哭!”见她状似要哭的样子,东方略阖上书本,因为想抱她又不能抱,教他因此恼怒没好气的沉声道。 “我偏要哭,就是要哭,怎么样?”任奾奾才不管他的威胁还是恐吓,只要他不让她回家,她就天天哭给他看。 “我已经警告你,不要再动不动掉眼泪,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是又怎么样?谁叫你不让我回家?”她本以为,东方略是个没人性的变态,捉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拉她上床,可事实却不是。他第一天是跟她上床了,可是他并没有占有她的身子,然后他消失了两天,直到刚才用完晚餐他才回来,接着就一直在书房里。 她不懂,如果他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也不是为了发泄性欲,那他到底掳她是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跟女朋友约会?如果是,那她更生气,有女朋友的人,还那么放浪花心! 或许,刚开始她是怕他的,可现在的她,却一点都不,反而觉得东方略只是脾气差、没耐性然后是个超级自大狂,她觉得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可恶的人。 就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任奾奾才敢这么敢跟他说话,她知道,他不对女人动粗,也不爱女人哭哭啼啼的,顶多就是生气的走人,这是威林跟她说的小秘密。 “看来你好像不怕我了。”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与她的相视。 “哼!”任奾奾不畏惧的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不行。” “我要回家!” “……” “我要回家……哇,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被他突来的暴行吓了一跳,任奾奾被他扛上肩,直接走出书房。 “混蛋东方略,快点放我下来!”她怕失去平衡的自己又耳次昏眩,连忙拍着他的背,想要他放人。 谁知,东方略却大步走到客厅,见威林讶异地抬来疑惑约目光时,他有些动气的说:“威林,你先离开。” “不要,威林,你不要走……”不想跟东方略单独相处,任奾奾急得大叫,想要挽留威林。 “好的。” 她忘了,威林是东方略的贴身保镖,一生只服从东方略的命令。 当她听见威林关上大门的声音时,手脚并用的又踢又打,企图从东方略的身上挣扎下来。 “看来你今晚很有体力嘛?”大掌拍了下她的俏臀,羞得任奾奾尖叫连连。 “色狼,放我下来!”他竟然打他的屁股,“放开我!” 走进房间,东方略粗鲁的用脚踢上房门,将扛在肩上的人直接往大床上抛去。 因为这突来的冲击力,教没有防备的任奾奾像是肺部空气整个被人给抽掉,一时间差点要窒息地讲不出话来。 “你……” “我怎么样?”东方略坐在床沿,见她顺了口气后,慌张地撑起手肘,直想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见状。他挑了眉,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我以为你已经不怕我了。” “谁说我怕你了!”就算怕,也不能在这时被发现。 “哦?那就是我猜错了。”摆明了,东方略不相信她的反驳,不过他并不急着拆穿她,反倒想要诱她上勾。 十八岁是吗?天真单纯的年纪,对恋爱应该还抱着梦幻般的想法,对男人的印象,应该只局限在牵牵小手、亲亲嘴唇的阶段。 “我一点都不怕你!”任奾奾再重申一次,语气都加重了,那张漂亮的小睑写着逞强。 “你不怕我强暴你?” “你不会!”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这个自信.或许是因为掳她来的那一夜,东方略只是勾起她的情欲,却没有直接占有她。 “我不会吗?”修长的手指来到她脸颊,轻柔的抚着,随后往下来到她的唇办,指腹绘着她的唇办,带来丝丝的骚痒感。 任奾奾见他唇角上扬,像是在取笑她,小女孩的自尊心不容被人捉弄,竟大胆地张口,咬了东方略的食指一口。 突来的剧疼教东方略楞了下,随即抽回手,看了看食指指腹上残留的咬痕,看来她咬得十分用力,像是与他有仇似的。 “活该!” “你不该挑衅男人的耐性。” “是你不对,你无赖的捉我来这里!”任奾奾双手拍着他又伸来的大掌,同时想推开他再逼近的身躯。“你要干什么?走开!不要靠近我!”“你不是不怕我?而且还咬我一口,那我是不是该回报一下?”“小气鬼,你都这么大了,还那么小气,我才咬你一口,你就那么计较?难怪你交不到女朋友!” “谁说的?” 东方略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只是好笑她哪来的想法自己没有女朋友。事实上,并不是他交不到女朋友,而是他根本还没打算定来,况且投怀送抱的女人这么多,有没有女朋友对他似乎不重要。 “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怎么可能带我回家?怎么可能两年了,还一直记恨我踢了你、你那里一脚……还有,如果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容许你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除非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然就是个没药可救的浪子,只想玩弄女人的感情,却不想负责。”一口气任奾奾将自己曾经在电影里中过的情节说出来。 然后,她看到东方略表情转沉,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沉思,不过脸色不算好看。 看吧,被她猜中了! “你好像对爱情跟男人很有想法。”东方略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低沉着声音问。 “那当然,我才十八岁,虽然大哥还不准我交男朋友,又不准我单独外出,可是我相信我一定会遇上一个又帅又温柔的白马王子,然后我们一起谈恋爱,然后相爱一辈子。”东方略挑了下眉,随曰问:“为什么不准你单独出门?”讲到这一点,任奾奾就有气,用力再戳了下他的胸膛,顺便送个白眼:“那都是你的错,两年前要不是你,大哥也不会回台湾后就限制我外出!你知道吗?因为你,害我整整两年除了上课时间,若是没有家人陪伴,就不能外出,除了偶尔大哥同意,由司机陪同让我跟同学一起逛街,都是你,害我被同学取笑,说我是“宅女”,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我暗恋隔壁校的男同学,都不能跟他告白,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的话让东方略眯了眼,薄唇抿紧,沉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这话,听在他耳里,有些刺,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哼!”她为什么要告诉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她的事.“不要你管!”“说!”东方略强迫地命令着,同时将身子再倾向前,造成她的压迫感。 受不了东方略的霸道,还有他口气里的强势,任奾奾想都没想,冲动的说:“有,我有喜欢的人,而且很喜欢!”那一脸怎么样表情教东方略眉头皱紧。 “所以你吻过他?”盯着她的唇办,她口中的甜美滋味.东方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掳夺的人。 “当然吻过了,而且不只一次,还好几次。”反正要说大话,任奾奾会输,只是她傻得不懂,男女挑情游戏,有时说出去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及麻烦。 停顿了下,房间里只传来两人的呼吸声,任奾奾以为话题结束,想挣开他的双臂离开床,却被东方略给重重拉回,那粗鲁的力道弄疼了她。 皱起小睑,任奾奾瞪他,“你干什么?”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她反问。 “你吻过我之外的男人。”光想到那情景,东方略不知为什么,竟然有想杀人的冲动,还有一股怒气,像是嫉妒地狂烧。 “我有!” “那你要不要吻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怎么吻那个白马王子。”后面的白马王子是咬牙道出,连表情都有些铁青。 “我为什么要吻你?”她才不会上当,白白被他占便宜。 “那就是你没有吻过。” “谁说我没有?”被人揭穿自己的谎言及大话有些难堪,任奾奾却打死不承认。 “那就吻我,因为两年前我记得你连回吻我都不懂。”就连那晚吻她时,小嘴还紧闭。 任奾奾脸一红,有些难为情,“那是因为你的吻技太烂了。”“哦?我的吻技烂?”这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贬他,至今跟他接吻过的女人,没有人不陶醉的。“所以你的吻技比我更好?”这话说得有点讽刺,东方略几乎要大笑,本是气忿的情绪,此时减少了些。 任奾奾不语,只是瞪他。 “吻我。” “我不要!” “你不敢?”又是挑衅,而且是直击任奾奾少女的心。 “……” 此时两人的唇办只有几寸的距离,吐气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而后,任奾奾的出其不意,仰头地送上自己的红唇,轻吻上东方略的。 像是蜻蜓点水,任奾奾在东方略还没反应过来前,早已退开,可东方略还是明白感受她的甜美滋味。 “这就是你的吻?”这话有些嘲讽,薄唇轻勾,有些看不起人的俯视盯着她。 就在东方略的话才结束,天真又胆大的任奾奾竟又再次送了个轻吻,这回,她还使坏在他下唇办上轻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大,不算疼,带来丝丝的骚痒感。 而被她突来的吻给楞了一下,东方略发现情场老手的自己竟然被挑逗成功,明明房间里的空调正常运转,他却觉得此时穿着短袖t恤的自己全身燥热。 “你不是要我吻你吗?” 任奾奾故意装着无辜,从两年前被他欺负后,她对东方略就带着惧意,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敢主动吻他。 虽然那两片薄唇一点都没有回吻的意愿,而且还当着她的面抿紧,不过任奾奾光是看到他逐渐纠紧的脸色,那份惧意,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你在玩火。”最后,那抿紧的薄唇咬牙的吐出这句话。 “不过就是个吻。”未了,她还故意的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样子很俏皮可爱,与那天被东方略带回来的恐惧胆怯全然不同。 “你觉得那是吻吗?”东方略的嗓音有些沙哑,沉声低问,像是情人间的对话,本是撑在床上的大掌,缓缓的移到她的睡衣下摆,像个偷情者,手指一点点的滑入…… 第八章 坐在东方家族郊区的别墅客厅里,宽敞的空间很舒适。不过此时屋里的人根本没有心思去感受。 任浩扬绷着脸色,表情铁青地看着东方策,“你找到东方略了?”东方策斯文的点头,那一身优雅的气质,虽然是为了弟弟惹的祸而匆忙来台湾,可在东方策的身上,却感觉不出半点急躁。 面对任浩扬的急切及怒火,东方策冷静地要保镖将文件拿出来,将文件放在茶几,“这是略目前的住处。” 闻言,任浩扬拿过文件,瞪着上头的文字,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人。 “浩扬。”东方策喊人。 任浩扬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什么事?”咬牙问。 “关于略……” “那小子只要让我逮着,我一定会宰了他!” 竟敢将他疼爱的妹妹掳走十天,没消没息的,让他这十天不只工作停摆,还得天天看着因为担心奾奾而吃不下睡不着的云菲一天天消瘦。 这个气,他肯定要东方略还来! “我会带他走,不让他再踏进台湾一步。” “然后呢?”因为忿怒,任浩扬回过头,怒目瞪着好友,“你要我忘了他做过的事?要我忘了他掳走奾奾?要我忘了,他可能已经犯下大错了?”那质问是直接吼的。 东方策明白好友心里的不平,可自己的弟弟,就算再错,他还是想偏袒,“略我会自己处置,请你不要插手。” 东方家族对于他掳走任奾奾的事,也已有耳闻,更不会坐视不管。 “不可能!” “浩扬!” “那是我妹妹,我连打骂都舍不得的妹妹,你要我怎么可能放过东方略?”任浩扬几乎要翻脸,为了好友的要求,让他无法接受。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让我管教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温和的东方策保证,而认识他的人都明白,会吃人的狮子不会叫,东方策就是这种人,一旦他说出去的话,就不容更改,而原则是他带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是谁,犯了他的禁忌,都要接受惩罚。 而这回,东方略也一样,只是东方策希望由自己动手,而非任浩扬。 任浩扬只是瞪着好友,眉头紧锁,不发一语地调头甩门离开。 直到任浩扬离开,东方策也随之起身,“柏森,走吧。” 柏森看着大少爷面无表情的睑庞,转身走向门口,那精瘦优雅的身形,却隐含着强烈威严,教人不敢违抗。 “可是夫人说……”柏森不知该不该在此时提起夫人,但对于自己看着东方夫人将二少爷捧在手心,由着他放肆,柏森也明白,这一次二少爷做得是太过了,虽然夫人希望能够说说就好,不用真的处罚,不过大少爷的态度却好像不是如此。 “我妈那边我会负责。”东方策说,对于略这次的过份行径,若是他再不出面制止跟纠正,只怕整个东方家族的颜面都要因为他而抬不起头。 虽然他也疼爱略,但这不代表所有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任浩扬那一关就很难交代了。 而教东方策不明白的是,何以略会那么大费周章的买下市区的住处,他对女人向来是不在乎,女人的纠缠只会教他不耐烦,可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夜的掳夺,略却囚禁了奾奾十天了,还不让任奾奾回家? 为什么?想到这里.东方策揉了揉眉心,吁口气地将手插入长裤口袋,笔直地走出门口。 第九章 自从那一夜的占有后,东方略不再压抑他的欲火,几乎是夜夜都要索求任奾奾的身子。 那渴求是不曾有过的,像是中毒,找不到解药之前,只能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而那一夜之后,相对于他的独占,任奾奾变沉默了。几乎一整天不说上一句话,就连她爱吃的快餐也不再引她的胃口。 她天天在房间里发呆,有时睡上一整天、有时安静地站在阳台望着外头街景。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东方略自己都不明白,竟然当初只是为了想要她的身子,那么在占有她后,为什么没要威林送她走? 还是真如他心里想的。他对她心动,而且不想要放手…… 可能吗?他以为那心动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对她的眷恋,却一天多过一天。 一整天,东方略都没有出门,威林料理好午餐后,就离开了,而他则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独自喝酒。 可惜,原本以为酒可以解除他的烦闷,但他错了,因为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回房间那个直到一个钟头前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疼爱过的任奾奾。 她总是哭,每一次的占有,她总是对他又打又踢,最后还说她恨他…… 好吧,她恨他,因为他夺走她的处子之身,而且还强硬地不让她回家。 可就算她恨他,他还是不想让她走,而这个念头,教他几乎想砸了一切触目所及的东西。 该死!该死!他东方略什么时候这么放不开了? 不过是个十八岁的丫头,任性又不懂得讨他欢心,可为什么他竟然会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任奾奾,烦躁的一口饮掉杯里的酒液后,东方略这才想起刚才威林离去前说她又没出来吃饭了。 该死,她以为她真是神仙吗?可以不吃不喝活下去? 就算恨他,那也不需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重重地将杯子放下,东方略倏地起身,扒过头发的他打开书房的门,打算去找那个教他又气又怒的丫头,看看她凭什么这么惹他心烦! 任奾奾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阳台,看着大楼底下的车潮。 “我说了,不准到阳台!”东方略见她娇小的身子垫着脚尖,那轻盈的身子像是要往下坠地前倾,教他每看一回都要被惊吓一次。 没好气地,他走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如此亲腻的举动似乎是他这些天养成的习惯。 他,东方略,最痛恨习惯,可怀里的习惯,他却一点都不排斥,还很满足。 任奾奾挣扎了下,却没能挣开,最后她只是由着他抱,眼睛依旧盯着大楼下的车潮看。 “你在想什么?” 对于她眼神的冷淡,东方略感到很不是滋味,以往都只有女人看他脸色,何时他需要看女人的脸色了。 任奾奾没看他,只是幽幽的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话才刚出口,即感觉东方略的手臂收紧力道,重得像是要教她窒息。 “不准再说这种话!”二十二楼,她一旦往下跳,还有活命的可能吗?想到她为了逃开自己,连不要命的话都说出日了,东方略更是将她搂得更紧,像是怕一旦自己不小心,她真会从二十二楼跳下去。 “为什么?” “奾奾……” “为什么不放我走?你掳走我不过是为了报复,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成为他的床上囚犯,一旦他发情想要她的身子,不管她要不要,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强占。 每一次,都是疼痛让她哭出声,而后他才会温柔地抽动,并且出声哄她,虽然这样,任奾奾还是觉得难过。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强要自己,为什么她会在他的强占中感觉到快感?那种被他挑起的欲火,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除了双腿缠上他的腰际,求他更深入的占有,她不知道该怎么消除那团几乎要令她发狂的火焰。 这回,换东方略不语了,因为他找不到理由解释为什么自己不放她走。 “先去吃饭。” “我一定会跳下去!”任奾奾忽地转过头,眼眶含泪地望着他,很是委屈地咬唇,“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一定会跳下去。” “你敢!”那搂在她细腰的大掌收紧,像是要折断她的腰。可任奾奾没喊痛,只是看他。 似乎也看出她的倔强,东方略有些倦累地伸手将她的眼睛闭上,然后往自己胸口按去,叹了口气后,他缓缓说:“陪我吃饭吧。” 那天起,东方略几乎是无时无刻都要见到任奾奾,他不要她再接近阳台,并且要威林将阳台给锁上。 可又怕万一,所以他不再外出,也不再进书房,待在房里,看着她睡觉的样子,不然就是看着她发呆。 他的忧虑,看在威林眼中,有点狼狈,可他不在乎。 “二少爷,瑞斯小姐来了。”书房里,东方略正在整理文件.而在他不远的位置,沙发上躺着的是熟睡的任奾奾。 “让她上来。”这些天,他一直没外出,很多公事上的事都没处理,为此他要瑞斯来他住处一趟。 “好的。”威林恭敬的点头,却在转身准备离开时,又转身,“二少爷。” “还有什么事?”东方略继续整理文件,想在瑞斯来时马上给她。 “要不要让奾奾小姐回房间睡?” 近一个月的相处,威林对单纯的任奾奾很是疼爱,像个大哥哥般的,见她不开心,还会买玩偶还是零食来逗她开心。 相较于威林的细心,东方略却拉不下面子,只会以强迫的语气及手段要求她的顺从。似乎也明白威林的顾虑,他与瑞斯谈公事,怕会吵到她睡觉。 没有开口,东方略离开办公椅,轻步走到沙发前,倾身为她拨开散落的发丝,而后温柔小心地将她揽腰抱起,深怕不小心弄醒她。 威林站在门边,看着二少爷深情地看着熟睡的奾奾小姐,他明白,这一次,二少爷是陷入了,而且还陷得不轻。 十八岁?威林摇摇头,纵横情场的二少爷,女人无数,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不曾谈过感情的小丫头手里…… 若是让东方夫人知道,曾经放浪的二少爷,现在成了居家好男人,天天窝在住处不出门,那她的头痛会不会好些? 东方略呢?睁开眼睛,任奾奾看了看房间,却找不到熟悉的高大身影。 这些日子,他天天守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中午进书房时,还强压她在沙发上满足他的欲望,然后她就睡着了。 可现在醒来,她躺在房间的床上,却不见他的纵影。 掀开被子,任奾奾坐起身,觉得肚子好饿。没有多想,她下床走进浴室,将长发绑成辫子置于一边,然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她知道自己因为抗议东方略而不吃东西是不对的,若是大哥知道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肯定会打她屁股。 算了,如果东方略直不打算放她走,就算她饿死了,也走不了,那不如好好吃饱肚子,不要这么虐待自己。因为这个想法,任奾奾决定走出房间,去客厅找威林要东西吃。 “奾奾小姐?”当二少爷房间的门被打开,威林马上放下手上的书,快步走上前。 “威林,我肚子好饿。”听她这么说,还有那半撒娇的语气,威林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想吃什么,我马上弄给你吃。” “我想吃蛋炒饭,要用蕃茄汁炒的哦。”她强调。 威林点点头,“没问题,你先去沙发坐着,我马上准备。” 十分钟后,热腾腾又香气十足的蕃茄蛋炒饭上桌了,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任奾奾很满足的尝了一口,然后朝威林竖起大姆指,“好好吃哦。”她笑着,很久没笑的她,笑起来很好看。 “那就多吃一点。”威林回以笑说。 “你不吃吗?”见威林只是坐在她对面,没打算进食。 “我不饿。” “那我要全部吃光光哦?” “好,只要你还吃得下,我可以再炒一盘。”威林也跟着说。 两人笑着交谈,威林见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心里的担忧才真的落下,本来还想奾奾小姐如果再这么不吃不喝,只怕要挂急诊了。 谁知,正当两人笑得开心,任奾奾说着笑话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两人不约而同的往书房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面貌姣好的女子走出来,后头则跟着东方略。 笑声停止,任奾奾认得眼前的女子,是曾经跟东方略用视讯交谈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略,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络。”瑞斯有些讶异东方略的住处竟然有陌生女孩,认识他这么久,从不曾见他带女人回家过夜。 “嗯。”临走前,瑞斯还不忘在东方略的唇上印个吻,而那吻,教任奾奾马上收回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眼前的盘子,觉得口里的蛋炒饭竟然有些不美味了。 送走了瑞斯,东方略走到餐桌旁,看着用叉子玩着盘子里的炒饭的任奾奾,他问:“怎么不多吃一点?” 可惜,他的关心,任奾奾不领情,放下叉子转身走进房间。 盯着她的背影,东方略没马上追了上去,只是不解地问着威林,“她怎么了?” 刚才在书房里,听见她跟威林谈笑得很开心,他急着跟瑞斯结束谈话,只想出来参与,没想到他才出现,气氛马上变了,原本是笑得开心的人,也跟着沉下脸,不发一语地躲开他。 威林耸耸肩,动手收拾餐盘,“我想是吃饱了。” “威林!” “奾奾小姐可能是误会了。”听见二少爷不悦的叫声,威林这才说。 “误会什么?” “误会你跟瑞斯小姐的关系。”局外人的他看得出来,当瑞斯小姐吻二少爷时,奾奾小姐小脸马上垮下。 “我跟瑞斯只是朋友。”况且他的股票跟房产买卖都是交给瑞斯打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他并没将瑞斯当成床伴或是可以玩乐的女人。 “我知道,可是有人不知道。”威林指了指房间里的那个人。 “她为什么要误会?” “这点就要二少爷自己去了解了。”威林拿着餐盘走向洗手台,而东方略则是皱眉地盯着房门,最后他决定问个清楚。 房间里,任奾奾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威林买来的漫画书。对于走进房间的东方略,她连头都没抬起,看也不看一眼。 东方略见她的冷淡,这次他没生气,来到贵妃椅前坐下。抽走她手里的漫画书,正当任奾奾想出声抗议时,东方略突然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闷了她快一个月,他怕她被自己闷坏了。 本是无精打采的人,听到他要带自己出去,眼睛马上闪着亮光,不确定的问:“你要带我出去?”东方略将双手撑在贵妃椅的两侧,倾身看她,“你想出去吗?” “想!” “那亲我一下。” “为什么要亲你一下?” “因为我想要你亲我。”刚才威林的话让他有些小小的得意,明白她是在吃醋。 从不知道,女人为自己吃醋竟是如此美妙的事,东方略明白不是只有自己在这场错误的相遇中有感觉,原来她也有,而且跟自己一样,都是在乎的。 “如果我不亲呢?”东方略耸肩,不发表任何言论。 “好啦,我亲。”见他似乎要起身,任奾奾连忙妥协,可是在亲之前,她却又蹦出一句话,“你女朋友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东方略啄了下她的唇,“瑞斯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工作的伙伴。” “可是她也亲你。”想到那女的亲了东方略的唇,任奾奾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闷闷不乐。 “那只是一种礼貌,瑞斯是外国人,见面道别的吻,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意思。” “所以你很享受?”东方略被审问得有些无辜,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你好像冤枉我了。” “哼!” “我现在想吃的人是你。”他诱惑的说,薄唇离她更近,而后贴上她的唇,深情地厮磨吮吻。 第十章 下午,黑色跑车在路上行驶,东方略单手驾驶,另一手则是握住任奾奾的手。 “你要带我去哪里?”任奾奾看着街道问着。 “百货公司。”任奾奾转头看他一眼,“你要买东西?” “不是我,是你。” “我要买什么东西?”她的表情更不解了。 东方略指了指她的胸前,“你之前不是嫌我买的内衣不好看?现在我带你自己来选。”闻言,任奾奾马上红了小脸,“我现在又没抱怨。”反正都穿了这么多天,她习惯了。 “真的吗?”东方略挑眉问,语气里尽是讽侃取笑的意味。 “那是因为我穿习惯某家内衣的品牌……”任奾奾还想再解释,可她脸红的可爱模样,令东方略心动的在红灯前,不顾大马路上会不会被看到,侧过睑低头就是一个火辣的吻。 直到那吻结束,跑车里同时也响起高分贝的尖叫声及男人得意的笑声…… 百货公司里,内衣专柜在四楼,东方略握着任奾奾的手,牵着她搭手扶梯。 两个人的亲密模样,在旁人眼中就像对热恋中的情侣。 只是任奾奾却有些害羞,想抽回手,“你干嘛一直牵着我的手?”东方略耸了下肩,改而十指交扣,“我牵喜欢的女生的手,有什么不对?”简单的一句话,虽然东方略没有看她,可任奾奾还是看出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喜欢的女生?是说她吗?任奾奾边想嘴角边上扬地露出笑,然后不再抗拒地想抽回手,而是由着东方略紧握,那种手心传来的温热感,教她安心。 “你去那边等我。” “为什么?”当专柜小姐请她试穿时,任奾奾有些害躁地脸红,并且要求东方略避开。 “这里都是女生。” “那又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在意。 “人家会看。” “那就看。” “东方略!”她都脸红了,他看不出来吗?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东方略这才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现在害羞会不会有点迟?” “你……” “哈哈……”东方略见她睑更红,心情一好,仰头笑着,而本就好看的脸,因为笑容,更显帅气。 “快进去换吧,我在外面等。” 不情愿的,任奾奾被专柜小姐推进试衣间,只是她怎么都没想过,进内衣试穿间不过几分钟,当她再出来时,本是等在一旁的东方略却不见人影了。 “小姐,请问你有看到刚才陪我来的男生吗?”内衣专柜小姐指了指角落,“他好像去洗手间了。”见任奾奾手里拿着内衣,专柜小姐亲切的问:“尺寸试穿还合适吗?” “呃……还好。” “那要不要再试这一组?这是新到的款式……”专柜小姐热情的推荐,可任奾奾却觉得有些窒息感,很久不再发作的昏眩感竟然又再度找上她。 “小姐……”见她不回应,专柜小姐抬头看她。 “我……”东方略在哪里?她的头好痛…… “小姐,你怎么了?”专柜小姐似乎也察觉她的异样,紧张地问着。 “我头好昏……”整个地都在转,任奾奾站不住地蹲下身子,手里的内衣也随之掉落。 “小姐、小姐……” 东方略?他在哪里?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呢? 不要,她的头好昏,谁来救救她? “不要……不要走……”带着低喃,像是梦呓,任奾奾不住的说着。而站在床边,看着妹妹憔悴的样子,任浩扬拳头握紧,忿怒的恨不得杀人。 “大哥。奾奾好像作恶梦了。”任云菲对失踪了一个月,如今平安归来的奾奾,很是心疼,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不会有事的,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她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任浩扬走上前,温柔的为妹妹拨开发丝,而后见妹妹像在低哺,他将头倾近,想要听她说什么,谁知,当他听到奾奾口中吐出的三个字时,脸色铁青地咒骂。 “该死!” “大哥,你这么大声,会吵到奾奾的。”任云菲不满的说。 “云菲,你看着奾奾,大哥出去一趟。” “大哥,为什么?”东方略不敢相信,大哥竟然会这么做,趁他进洗手间时,让人击昏自己,然后押他回别墅。 当他再醒来时,双手被捆住绑在床上,然后他看到大哥坐在自己眼前,温和的眼神依旧,只是多了份责备。 “奾奾不属于你。” “她是我的!” “你还不知道错吗?”东方策语气有些重,对弟弟的放肆感到不悦。 “我没有错。” “没有吗?你掳走任奾奾没有错吗?强占人家清白,还没有错吗?”“我……” “她已经回家了,而你,过几天就跟我回日本。” “大哥!”他不能走,他不能丢下奾奾离开。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要跟我走。”而他想在任浩扬消气之前,不会再让弟弟踏上台湾的土地。 “我不能走,我要去见奾奾!”东方略挣扎着,想要挣开绳子,完全不理会被粗绳磨破的皮肤。 “略!” “我要去见她!”好不容易,他们的关系有了进展,彼此的心结也少了,大哥为什么要出现! “不行。” “大哥!” “你不怕被任浩扬杀了吗?你忘了他曾说过什么?如果你还想要命,就乖乖跟我回日本,不要再想任奾奾了。” “我办不到!”向来狂傲放肆的人,突然被限制住行动,教东方略很是狼狈。 “办不到也要走!”东方策没再多说,起身走向房门,“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怎么面对爸妈跟家族的长辈。” 柏森将房门打开,东方策走了出去,而门外,威林恭敬的站着,等候大少爷的责罚。 那天晚上。 “奾奾,醒了吗?”任云菲见奾奾睁开眼,因为听到她的声音而转过头来,她开心的流下眼泪。 “大姐……” “你终于回来了,你差点吓坏我们了……” . “我为什么会在家里?”转眼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很熟悉,却也有些陌生,而她再望了望四周,却不再看到熟悉的身影。 “你昏倒了,被人送去医院,我跟大哥赶到时,你正在打点滴,然后我们就带你回家了。”听完,任奾奾没出声,只是安静地又闭上眼睛。 “奾奾?” “大姐,我好累。”原来梦醒了,而她当初的愿望也实现了,她真的回家了。只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她不是一直想要回家吗? “好,你睡一下,大姐不吵你。”任云菲关上灯光,安静地坐在地上,陪着妹妹。 几天后,任奾奾的精神好多了,头昏的情况也好转。 只是她常一个人在房里发呆,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 “大哥,那件事怎么办?” 任云菲敲门走进书房,见平时坐在办公桌前的大哥今晚却意外的坐在沙发上喝酒。 她走过去,坐在大哥身边并且拿走大哥手中的杯子,却被大哥给抱进怀里,“我真该亲手杀了那家伙。” 要不是东方策的动作更快,他真的会这么做。 那天他到别墅去时,直冲进东方略房间,见他双手被绑住,发狠地拳头直揍,像是要他的命似的。 只是他没有要了他的命,在柏森跟威森的阻止下,东方略虽然被打得伤势严重,却还活着。 “该死!” “可是奾奾怀孕的事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瞒着她。”从任奾奾被送到医院,她跟大哥赶到时,医生就告诉他们,奾奾怀孕了。而这个消息,至今他们还不敢让奾奾知道。 “拿掉,我会安排手术。” “大哥!”那是条小生命,怎么能这么残忍。 “奾奾才十八岁,难道你要她未婚怀孕当个未婚妈妈?” “可是…” “没有可是,过几天等奾奾的身体再好些,我就请人安排时间。” “可是奾奾这些晚,都会不自觉的喊着东方略的名字,好像很想见他……” “住口!”任浩扬松开手,再为奾奾己倒了杯酒,并且一口饮尽。 “如果奾奾真的喜欢上东方略,我们不应该阻止。”更何况他们还有宝宝了。 “东方略那家伙我还不了解吗?他可是放浪的坏男人,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你以为他会甘心守着奾奾一个人吗?况且他明天就要回日本了,他跟奾奾从此不相往来,不会再有交集了。”“说不定东方略也爱奾奾。” “那他只能认了,因为我不会同意他跟奾奾在一起。” “……”任云菲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知道大哥一切都是为了奾奾好。 “拿掉孩子的事我已经决定,以后别再说了。”书房里,安静的两人各有心事,却没发现,书房门半掩,而门外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 她有宝宝了?这是真的吗? 大哥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竟然要拿掉她的宝宝……东方略呢?他真的要回日本了吗? 桃园中正机场 大清早,任奾奾背着大哥,偷偷地拿着零用钱,蹑手蹑脚地跑出去,她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然后一路坐车来到机场。 她不知道东方略是搭哪个班机的,也不知道他几点会来,所以她傻傻的站在机场的大门口等。 虽然是大清早,但天气却有些凉,因为走得太急,忘了穿外套的任奾奾只能缩着身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脚酸的她索性蹲在大门口,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看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可是她就是想再见东方略一面,她还记得他牵着自己的手,说自己是他喜欢的女生时的心动感觉。 她也不懂,他为什么要马上回日本?是因为游戏结束了吗?所以他要走?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任奾奾眼眶泛红,难过的直想哭。 她本来是很讨厌他的,可是她却还是喜欢上他…… “如果他真的走了,怎么办?”蹲在地上,双手抱膝,任奾奾盯着地板自己问自己,“坯是他根本没有喜欢我,那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的人却还迟迟没有出现。任奾奾心里的不安也逐渐在扩大,最后她告诉自己,如果东方略不爱她,那她决定不提宝宝的事,就当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可是如果……如果他是爱她的…… “大少爷,起飞的时间快到了。” 东方策点头,并且朝威林开口:“你告诉柏森,我们走了。”为了安抚任浩扬的情绪,东方策让保镖柏森留下来。 “好的。”威林看了眼大少爷身边的二少爷,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坐着。 那天任浩扬留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手上的粗绳早被大少爷解开,但二少爷却没再想过逃走,也没再提起奾奾小姐,似乎一切都成了过去…… 威林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朝大门口走去,柏森的车子还停在哪里。 “奾奾小姐?”威林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的人不会是奾奾小姐吧。 可那熟悉的娇小身影,那头及腰的长发,威林认为自己不会看错,所以他上前喊了声。 任奾奾本是低头,蹲在地上想心事,没想到会听到威林的叫声,教她连忙抬头,“威林?”“奾奾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她只穿着单薄的洋装,威林连忙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帮她披上。 “威林,东方略人呢?”任奾奾惊喜的看着威林,才想站起来,却因为蹲太久,脚都麻了。 “好痛……” “有没有怎么样?”威林赶紧上前扶她。 “东方略呢?他在哪里?”她想再见他一面。威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很讶异她的话,“你想见二少爷?” “嗯。他人呢?是不是还在台湾?大哥说他会搭今天的班机离开,我一大早就偷溜出来在这里等,可是我等好久了,都没有看到他。” “你一大早就来了?”现在都近中午,那她不就在这里等了大半天? “我怕他走嘛。”任奾奾红着眼眶说,“大哥不让我见他。大哥说,他很花心,不是真心……” “奾奾小姐,别哭了,我马上带你去找二少爷。”威林见她哭,心疼的连忙扶着她,走进机场大厅。 “他在这里?” “是的,二少爷还在台湾。” 那个人就是东方略? 不是,那个人不是,她认识的东方略是个狂傲不霸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男人。 他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贴上绷带?一小步一小步,任奾奾走向他,然后她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你真的要回日本了吗?”带着哭腔哽咽的话由任奾奾的口中吐出。 当东方略发呆的同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只见他思念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眼前。 “奾奾……” “东方略是大混蛋!”任奾奾槌着他的肩,气他竟然想一声不响的走了。 “奾奾,真的是你?”东方略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眼花,直到双手搂住那熟悉的腰身,看着她哭红的脸,东方略才相信,她真的在自己眼前。 “你是大混蛋!” “是,我是大混蛋,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百化具公司……”想到大哥说她那时老毛病发作,昏倒时的情景,他就难受得直想发狂。 “那你都知道不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又要回日本?” “我以为你不要我。” 是啊,他凭什么要她喜欢自己,他那么坏,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他根本不敢奢望她会回到自己身边。 “谁说的,我又没有说?”她掉着眼泪,生气的边擦边说,“我又没有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一个人走。”东方略安慰着说,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哄着。 “你本来就不好了……竟然自己想要走,害我还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喜欢你。” “只有一点点喜欢?”他不相信一点点的喜欢会让她跑到这里找人,但他不在意,只要她喜欢他就好。 “本来就是一点点。” “好,一点点,是我喜欢你比较多,是我,这样可以了吗?”“嗯……” “别哭了,这里这么多人,人家会笑你。” “才不会!” “好好好,不会。”东方略全由着她,眼里的笑意及那份深情教人看得动容。 任奾奾边哭边看他,“我跟你说哦,你不可以不要我。” “嗯。我知道。”他笑。 “你知道吗?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什么?”东方略被吓得不轻,俊脸楞得发傻,直盯着她的肚子,“你有宝宝了?”这才想到,自己根本没做任何防备措施,她怎么可能不怀孕? “对啊,大哥说不可以生下来,可是我不要拿掉我们的宝宝……”想到大哥的残忍,任奾奾又忍不住要哭了。 “任浩扬要你拿掉孩子?”这一吼,教一些旅客都侧目.“他敢!” “大哥说你不要我,而且你很花心,你不会只跟我在一起,你一定还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我不会!”东方略为自己反驳,低吼:“从我两年前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才会一路追到台湾,谁说我还要其它女人?我没有!” “可是大哥不相信?” “走,跟我去见你大哥!”东方略这口气真是咽不下,一定要找任浩扬问个清楚。 “不要……大哥会生气。”任奾奾害怕地直摇头,她是偷跑出来的。“我一大早就跑出来,大哥知道了会很生气。” “一大早?”东方略心疼的问:“是不是等很久了?” “对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又怕回去被大哥骂。” “傻瓜,有我在,谁敢骂我爱的女人?”东方略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温柔的承诺:“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 “真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那甜蜜的对话教一旁的东方策只有苦笑的份,看来弟弟这回,是真的恋爱了,而且是爱上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丫头。 可那又如何,只要那是真爱,又有何妨? “大少爷,班机要起飞了。”威林虽关心二少爷跟奾奾小姐的事,不过还是很注意起飞时间。 “算了,不回日本了。” “大少爷?” “等一下直接去任家,我想他们两人的事,还是要先解决。”东方策看了下身边热吻起来的两人,朝威林耸了耸肩。 而他相信,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更棘手,似乎可以想象任浩扬发飙的样子。 如果是他,也不放心将疼爱的妹妹交给个浪子,怎么说,还是担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