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巫女》 楔子 传说 在远古时期,巫界中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这个传说是如何开始被流传?是何人开始流传?已经是不可考了。 这个传说是这样的: 巫界中最深奥难懂的女巫,有著一种潜在的力量,迄一种力量能让死去的女巫复活,但是这种潜在的力量需要经过一个口诀,才能被开故,这个口诀就是需要由女巫的真…… 可惜这个传说到这儿便因字迹模糊,而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字,使得这个传说一直未能解开女巫的潜在力量,而一代一代的被流传下来…… 巫岛是位於义大利附近的一个孤岛,在巫岛上,一间间用竹子与茅草所搭成的房子围绕在巫岛上惟一的一大片空地上,而岛上的其他地方则是全长满了一棵棵高大的野生植物,使得整个巫岛就像一个森林一样,神秘而安静。 在一间间的茅屋之中,其中最大的一间,便是巫界大酋长的住处。 大酋长的家奄设备非常筒单,两张床、一张大桌子,其余什么设备也没有,而屋内的采光因为周围高大的植物遮掩使得屋内非常阴暗,所以在屋子奄的角落四周都有一盏煤光灯照屋子。 屋内的一张床上,躺著一位全身穿戴黑纱的美丽女子,她的容貌出奇的美丽,柔柔细细的皮肤、红艳的朱唇、长翘的睫毛,美得就像是仙女下凡般,她就这样静静的躺著,仿佛就像睡著般安详…… 在床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沉默的对坐著,女的脸上布满著一层淡淡的悲哀,男的则是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想些什么。 ''夜猫,告诉我他的近况如何?''男子打破沉默问道。 ''哎!还是老样子,三天两头游走在街头,他就是不相信伊人死了,哎!他是真的非常爱伊人。''夜猫幽幽的回答。 ''这混帐小子!我好好的一个乖孙女儿,为了他送了一条性命,他还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那我的孙女儿不是白救他了?''男子生气的把手中的手杖往地上用力的敲了一下。 ''大酋长,这也不能怪他,想当初伊人得知他''脑死''之後,还不是像他一般,我相信如果有办法救伊人,他也一定会不惜牺牲生命去救伊人的。''夜猫说。 ''如果真有办法救那傻女孩,我还会把她放在床上,置她於不顾吗?''大酋长看了看床上的人,叹口气说。 床上躺的女孩便是夜猫的爱女、大酋长的乾孙女――淼伊人,她已经静静的躺在床上半年了。 ''大酋长,你不是说''巫神''每年的今天都会来拜访你吗?为什么到现在仍不见踪影?''夜猫看看屋外渐昏暗的天色,不安的说。 ''巫神他的个性你也不是不了解,我也说不准他到底今天会不会来巫岛,我们也只能等待啦!''大酋长叹口气,无奈的说。 ''天保佑他今天千万要上巫岛,伊人能不能活,全都得看他了。''夜猫一睑忧心的说。 ''夜猫,别担心!天色才刚暗,离天亮还很久呢!''大酋长表面上安慰她,心奄却也跟著开始紧张起来,他也深怕巫神不来,巫神有不爱与人接近的个性,又加上他的巫术超强,想要找他可以说是比上天还难,向来只有他找人的份,没有别人找他的份! ''夜猫,趁著时间还很久,你不妨告诉我伊人和那小子的故事,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们俩的事呢。''大酋长想找事情来打发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 ''也好!就当作是打发时间吧!''夜猫点点头,把目光调到屋外,''这就得从一年前开始说起罗……'' 她开始娓娓道出躺在床上的淼伊人以及那远在台湾流浪街头的小子的故事…… 第一章 向文风独自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台北街头上,现在是深夜十二点整,虽然台北的夜生活非常繁华热闹,但一个人的向文风,仍然感觉非常孤单。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台北市的街头呢? 这就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了…… 一个月前 美国?杨柳山庄 向夫人吕秀云坐在客厅奄织著她织了十几二十年都还没有织好的''陈年毛衣'',嘴奄还不忘念著坐在她前头的二儿子向文风: ''我说文风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学学你大哥,早一点娶妻生子,我也好早一点抱孙子啊!'' ''是!妈咪!我知道了!''向文风低著头看著手上的书,无意识的应著,其实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听进他母亲所说的话。 ''知道就好!我是怕你不肯结婚,那就糟……'' ''哇!竟然有这种事情!这本书竟然少一页,太可恶了!''向文风忽然大叫一声打断了母亲的''精神谈话''。 ''向文风!你这个混蛋!我在跟你讲话,你在做什么?你给我把书阖上!''吕秀云生气的?。 ''妈咪,你瞧!现在的书商真没道德,我的这本书竟然缺页了。''向文风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母亲的存在,他急急的向她抱怨。 ''你如果再不马上把书阖上,我以人头担保,你的破书缺的就不止一页了!''吕秀云目露凶光的警告他。 接收到母亲的警告,向文风倒也爽快的马上把书阖上,其实最大的原因是那本书已经没有可看的价值了! ''妈咪,你为什么那么生气?该不会是更年期来了吧!''他打趣的说。 ''你才更年期到了!向文风,你重复一次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向夫人怒声地说。 ''话?什么话?你不是刚刚才坐下来吗?''向文风一脸疑惑的问。 ''我刚刚才坐下来?天呀!那你刚刚在跟鬼对话呀!向文风,我跟你说,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到台湾去娶一个道道地地、土生土长的台湾女孩回来,否则你就完蛋了!'' ''妈咪,我不去!''向文风直接拒绝,根本就不理母亲的威胁。 ''你不去?你敢不去?我可告诉你喔!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以说是老人家了,学识渊博如你,应该不难知道,老人家记忆最差了,改天我如果一时忘记地下室是你的''宝贝书房'',然後就丢了一根点燃的火柴棒下去,哇!那可就糟了!''吕秀云暗示的说。 这一招可真是毒啦! 全美国,只要是认识向文风的人,都知道他活了三十二年,最爱的东西便是他的''宝贝书房''了,现在母亲出了这一招,他哪奄有可能不妥协? 所以,这就是向文风出现在台北街头的原因了! 向文风盲目的走著,心奄一个目的地也没有,他只是走著走著,以至於他已经走出了繁闹的台北街头,他也不介意。 ''哇――痛死我了!''一个娇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向文风这时已经走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巷子奄,整条巷子除了微黄的街灯外,其余什么摊贩也没有,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小姐,你怎么了?''向文风见到不远处,有一个打扮怪异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於是便关心的问。 ''痛死我了!你这个冒失鬼,三更半夜站在这奄做什么,害我为了不撞到你而跌倒,疼死我了!''女孩揉著疼痛的屁股?道。 ''小姐,你也跟我一样是个冒失鬼,三更半夜的谁知道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你无缘无故的?人,实在是很不应该。''向文风不甘示弱的说道。 ''算了!我懒得理你!''女孩不愿跟一个陌生人多说话,於是便拍拍屁股,从他身边走过。 ''喂!你是流浪汉吗?''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又回头问他。 ''你是神偷吗?''向文风反问。 女孩听了他的话轻笑起来,''你不是流浪汉,那你这么晚了站在我家前面做什么?'' ''赏月。''向文风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女孩又再度笑起来,''流浪汉,你真好玩,我们做个朋友好吗?'' ''你常常和陌生人做朋友吗?''向文风笑著反问。 女孩原本还挂著笑容的脸,一听到他说的话,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不想跟我做朋友就算了,何必这样说我!''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喂!等一等,我并没有说不和你做朋友呀!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向文风急急的叫住她。 ''你肯和我做明友?''她问。 向文风看著她点了点头,心奄纳闷著刚刚他的眼睛是不是眼花了,否则女孩的身边怎么会闪烁著红色的光芒。 ''太好了!那你得请我吃宵夜。''女孩的笑容又重回脸上。 向文风笑著点了点头,但心奄却奇怪的想:他该不会是近视了吧!否则女孩的周围怎么一会儿是红光,现在又是绿光…… ''那走吧!流浪汉朋友!'' 女孩拉著他走出了昏暗的巷子。 向文风睁著双眼瞪著眼前的女孩,讶异於她的美丽和奇特的打扮。 刚刚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并没有仔细的观看女孩,现在夜市奄的灯光亮得像是白天般,让他得以将女孩的面貌看得非常清楚。 他眼前的女孩,头上罩了条红纱巾,虽然看不清楚红纱奄的发质如何,但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她的一头短发;也因为红纱巾的原因,使得女孩的皮肤更显白嫩,再加上她如月的眉毛、长而密的睫毛、在黑夜奄闪闪发光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艳的双唇,使得女孩犹如阿拉伯公主般美丽而有气质。 ''哇!热呼呼的面线糊来了!''女孩高叫著,''喂!流浪汉,趁热吃吧!'' ''喔!''女孩高叫声打断向文风的沉思,闻到面线糊的香味,他的肚子马上就叫了起来,他这才记起他还没吃晚餐,於是他两口并作一口的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喂!你做朋友的都不会问一下我的名字呀!''女孩见他吃的津津有味,觉得非常无趣便开口问。 ''喔!''向文风应一声表示了解。 ''你只会''喔!''吗?不会问啊!''女孩不满的叫道。 ''你叫什么名字?''向文风顺应民情一面吃著面线糊,一面声音含胡的问。 ''淼伊人。''淼伊人高兴的回答。 向文风听了不作任何反应,又继续低下头吃他的面线糊。 ''喂!你不会问我为什么穿这样!''淼伊人又不满的叫著。 ''喔!''向文风随口应了一声。 ''又是''喔!''!你是不会问啊!''淼伊人的不满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向文风不经心的问,注意力仍集中在面前的食物上。 ''因为……我是个巫女,所以我穿成这样。''淼伊人指了指自己头上所罩的红纱,还有身上用红纱所做成的连身短裙,神秘兮兮的说。 向文风听了她话,险些把嘴奄的食物给喷了出来,他连忙把嘴裹的食物咽进肚子裹,以免一会儿一不小心喷出来,而''暴殄天物''。 ''哈哈哈……你穿成这样就是巫女,那我不就是白马王子了?淼小姐,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会有巫女?''他大笑的说,将她的话斥为无稽。 ''我真的是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不觉得我身体的周围常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吗?''淼伊人正色地说著。 向文风一听到她这番话,马上止住笑声,抬著头看她,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我还是不相信,巫女通常都长得非常丑,但是你却很美丽……'' ''你怎么那么笨!巫女有分两种,一种是美丽的巫女,另一种则是丑陋的,我刚好是美丽的那一型嘛!''淼伊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哈!好吧!你是属於美丽的那一型,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巫女吗?''向文风哭笑不得的说。 ''这……我没有带我的小魔棒出来……''她小声的说。 ''那就是没证据罗!''向文风得意的一笑。 ''可是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切资料,你信不信?''淼伊人忽然想到,便高兴的说。 ''喔?说来听听吧!''向文风一睑不相信的表情。 ''你叫向文风,长年居住在美国,有四个兄弟、一个妹妹,今年三十二岁,外号''风流才子'',向氏企业的法律顾问,未婚……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一连串的资料从淼伊人的口中进出,她浑身上下都有著粉红色的光芒,感觉上真的像是一个巫女。 ''你……你怎么知道的?''向文风被她的话震慑住了,他嗫嚅的问。 ''从你的脑袋奄罗!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读取你脑袋奄的资料。''淼伊人调皮的说。 ''你真的是巫女?'' ''千真万确!''淼伊人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巫女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她是巫女吗?''向文风不解的问。 ''没错呀!但是你看到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了,所以……我只好告诉你啦!''淼伊人一脸无辜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看到?难不成别人都看不到?''向文风问。 ''答对了!巫女的一生中,只有一个人才能看出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而我之所以能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就是因为我能读取你脑中的讯息。''淼伊人语重心长的说。 ''哇!你太卑鄙了吧!竟然随便偷看别人的思想。'' ''这哪是卑鄙,你平白无故站在我家门口,我不看看你脑袋奄想什么,我哪会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还真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和陌生人做朋友的人呀!''淼伊人没好气的说。 ''那你三更半夜不在家奄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我无聊嘛!白天我都得在家奄修练,晚上不出来透透气的话,我铁会在屋奄闷死!'' ''那你为什么爬墙出来?有门你不走,偏要翻墙,难不成这也是修练之一?''向文风笑著说。 ''哎呀!我如果是正大光明的走出来,就会被我娘给捉回去了,所以我才会用爬墙的出来呀!''淼伊人叫道。 ''原来是这样呀!''向文风点点头,他终於了解了。 ''喂!你长得不赖嘛!从这儿走过去的小姐都拚命的看著你?。''淼伊人双眼盯著向文风的睑,调皮的说。 ''再怎么好看也有个''不''字!''向文风也调皮的回答。 ''哇!你这个人还真贪心,我肯夸奖你就不错了!还敢说什么''再怎么好看也有个不字'',嗯……吐死我了!''淼伊人学著他讲话的模样俏皮的说。 向文风见她学他学得眉飞色舞的,不禁大笑起来,''淼淼,你真可爱!''他由衷的说。 ''淼淼?!''淼伊人睁大眼睛,惊讶他对她的称呼,''嗯,真肉麻!淼淼?!哈!怎么这么肉麻,喂!流浪汉,你怎么叫得出口?'' ''怎么叫不出口?这名字很适合你,我喜欢叫你淼淼!''向文风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 ''你喜欢叫我淼淼?''淼伊人仰起头问,顿时绿色光芒环绕在她的四周,显示她心奄非常高兴。 ''没错!''向文风坦白道。 ''哎!你常常对女孩子这么好吗?''淼伊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忧伤,身体的周围也被紫色的光芒取代。 ''什么?''向文风不解的问,他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你常常帮女孩子取小名吗?''淼伊人幽幽的说,不等他回答,就又继续说下去:''哎!我娘就曾告诉我,我的他是位非常温柔的人,但也非常风流,起初我还不信,现在……哎!巫女为什么一生只能属於一个人所有呢!'' 向文风增地突如其来的忧伤和自言自语给搞得一头雾水,''淼淼,你怎么了?''他温柔的问。 ''我……我要回去了!再见!''淼伊人突然站起来,匆匆逃离这热闹的夜市。 这突来的变化让向文风呆愣住了!他自问著他说了什么话惹她生气了吗?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他摇了摇头,从他的白色西装裤奄掏出钱,摆在桌上,站了起来,又重新回到热闹的人群奄,走著走著,不过这次他是有目的地的,他要回家去睡一觉! 今天,他碰到了一位美丽又可爱的巫女,他得回去睡一觉,才能相信这是真的。这是他处理他不能相信的事物时所行的方法――调节生理和心理。 淼伊人回到家後,便抱著她的小魔捧痛哭,她伏在一个黑色的大地毯上,地毯上的羊毛就仿佛是有生命般的把地柔柔的抱住,使她整个身体都陷入在黑色地毯奄。 突然,一阵铜钤的撞击声,从-个古典屏风奄传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全身上下裹满了红色的纱巾,手奄拿著一颗水晶球,从屏风奄走了出来。 ''伊人,你怎么了?''红衣女子用充满慈爱的语调问著,然後随手一挥,原本抱住淼伊人的羊毛,全散了开来,她轻轻的拍著淼伊人的背,安抚著她。 ''娘,我遇见他了!''淼伊人抬起头来,难过的说。 ''既然遇见他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男孩!''红衣女子温柔的问。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我才难过嘛!娘,为什么我们巫女一生只能爱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可以不爱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找-个爱我们的男人?''淼伊人哭喊著。 ''哎!这就是''巫女法则'',伊人,既然上天安排这个男孩是你的真命天子,那你就应该试著去掳获他的心,试著为他奉献一切,你会发现,其实爱人也是一种幸福。''红衣女子安慰她。 ''可是我也需要被爱呀!''淼伊人一脸凄楚的说。 ''你会被爱的,伊人,娘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得切记,千万不能用巫术害人,也不能用巫术去取得别人的爱,否则,你一辈子也不会得到他的。''红衣女子叮咛著。 ''我记住了!娘。'' ''记住就好!你赶快休息吧!时间不早了。''红衣女子笑著拍拍她的背,然後又随手一挥,房奄的电灯便熄了。 红衣女子看著女儿,低叹了口气,这天终於来临了!她二十三年来又高兴又害怕的日子! 她又深思地看了女儿一眼後,便悄悄的走回屏风後去了。 第二章 淼伊人漂浮在半空中整理著凌乱的房子――用巫术整理,她一边整理一边还哼著流行歌曲,忙得不亦乐乎! ''啊……''向文风从另一个房间打著呵欠走出来,他睁著惺忪的眼睛看到客厅奄所有的家具都漂浮在半空中,而且还有一个穿著红纱的女孩也漂浮在半空中,他的打呵欠声马上转变为尖叫声。 正沉醉於自己歌声中的淼伊人,马上就发现有人闯进了她的地盘,她机警的转过头看来人,在同一时间,她也尖叫起来 向文风的尖叫是因为看到有人漂浮在半空中;而淼伊人尖叫则是因为向文风没穿上衣,她这辈子可还没见过男人光著上身呢! 两人对峙尖叫了一回,忽然都同时停了下来。 向文风双眼瞪著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发现她竟然是一个礼拜前,在他面前坦承她是巫女的淼伊人。 ''淼小姐,你通常都以''这种方式''见人吗?''他有点不高兴的说。 ''文风,你还记得我呀!''淼伊人高兴的说,原本地还担心向文风早已经忘记她了,没想到现在他还叫得出她的名字,内心不禁雀跃不已。 向文风翻了翻白眼,想要忘记她可非常难,如此美丽的容貌,世界上可不多了! ''淼小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让我的家具''飞''在半空中,我很不习惯!''向文风没好气的拜托她。 ''啊!我差点忘了!''淼伊人连忙在口奄念了几句咒语,浮在半空中的家具马上就自动归回原位,她满意的看著归位的家具,自语著:''乾净多了!'' ''淼小姐,还有你!你也不要漂浮在半空中。''向文风伸出手指了指她。 ''文风,你不要叫我''淼小姐'',我不喜欢!''淼伊人埋怨的说,随即缓缓从空中降下。 ''不叫你''淼小姐''那要叫你什么?''向文风随口应了声,然後迳自转身走进厕所刷牙洗脸。 ''就是不要叫我''淼小姐'',其余的随你爱叫我什么都行。''淼伊人在他身後叫著,说完,嘴奄又开始念念有词,没多久,向文风光著的上身就多了件白色衬衫,她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光著上身在地面前晃来晃去。 ''是吗?上一次我叫你''淼淼'',你就跑掉了,我可不想随便叫你一个名字让你又跑掉,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想该叫你什么!''向文风嘴奄含著牙刷,含胡不清的说著,丝毫没发现到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 ''不会的,我保证!''淼伊人伸出右手做发誓状。 ''好吧!那我还是叫你''淼淼'',我喜欢这个名字!''向文风漱了漱口,把嘴奄的牙膏泡沫吐掉後才说。 ''ok!你喜欢就好!我去弄早餐给你吃。''淼伊人兴匆匆的往餐桌跑去。 向文风看著淼伊人高眺的身材,不解的想:这小巫女怎么心情这么好?中了统一发票了吗? 他随便洗了洗脸,决定去问清楚。 ''哇!淼淼,你的巫术可真是神奇,前後不到两分钟,你就弄好了一桌早餐,豆浆、油条、?菜盒子……啧!啧!啧!都是我爱吃的?!''向文风见到白色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立刻食指大动,二话不说就自动的坐下,吃起美食。 ''文风,你还真以为我的巫术这么神奇呀!这些早餐是我在楼下的早餐店买的。''淼伊人含著笑说,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摸样,直觉得他可爱极了! ''难怪!我就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原来是楼下王伯做的早餐……''向文风恍然大悟的说,他在台湾住了一个月,每天的早餐几乎是在楼下的''老王早餐店''解决。 ''文风,你自己一个人住吗?''淼伊人问道。 ''当然!你一大清早就''飞''到我的家,除了我这个帅哥以外,你还有见到别的人吗?''向文风微笑的问。 ''那你的女朋友呢?你该不会没有女朋友吧?我可不相信!''淼伊人试探的问。 ''女朋友?!有!我当然有,而且还是''一拖拉库''?!''向文风骄傲的说。 ''什么?''淼伊人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原来还抱著一丁点的希望,但此刻已消失无踪了。 ''嘿!淼淼,你怎么啦?一大早就心情不好,这可不行喔,你还是个年轻人,动不动就心情不好,我要罚你,罚你吃一条油条!''向文风递了根油条到她面前,展开温柔的笑脸望著她。 淼伊人眨了眨眼,想起地娘对她说过她一定会成功,心情马上又开朗起来,她接过油条,笑著说:''是!老先生说的话,我这个年轻人会铭记在心的!''。 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天,她就会试著偷走他的心,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办到的,谁教她是巫界的天才巫女呢!淼伊人自信满满的告诉自己。 ''哇!淼淼,你竟然叫我这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男子汉''老先生'',你太令我伤心了!''向文风佯装伤心的样子,见她恢复开朗,他心奄也跟著高兴起来。 ''谁教你一副''七老八十''的嘴脸,我叫你''老先生''也是应该的。''淼伊人心隋一恢复,又开始调皮起来了。 ''好、好、好,你最幼齿,我最老,这样你高兴了吧!快点吃早餐。''向文风笑著催促地吃早餐。 ''对了!淼淼,你那天不是说你没有小魔棒,就不会施展巫术吗?但是我今天也没有看到你有拿小魔棒,你还不是一样能漂浮在半空中。''向文风看著淼伊人的吃相,忽然问道。 不错嘛!文风的记忆力真是一流的,一个澧拜前的事,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淼伊人在心奄暗暗佩服他的记忆力。 ''我有拿呀!''她边吃边说。 ''有拿?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不是应该拿著它东点一下、西点一下,然後全部的东西都飞起来。''向文风凭著想像力说, ''哈哈哈――文风,你童话故事看多了!我们巫女的魔棒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看到的,只要魔棒随身带在身边,我们就能自由操控任何东西,所以不需要像你所说的一样,这边点一下、那边点一下,东西才能被我操控……''淼伊人噗嗤笑了起来。 ''淼淼,你可不可以多跟我说一些有关於你和巫术的事?''向文风感兴趣的说,这世上几少有他未涉猎过的东西,但是对於''淼淼''和''巫术'',他可是未曾碰过,所以他脑中潜在的''好学因子''被激发出来了。 ''我的事你有兴趣吗?''淼伊人问。 ''有!你可是个巫女呢!你的家世一定是非同''凡''响。''向文风故意夸张的说。 ''怎样比也没有你的家世响亮。''淼伊人幽幽的说,身体又被紫色的光芒给包围住,''你想知道些什么?'' 向文风低头想了想,眼睛正好扫到地身边那些变化万千的光芒,''譬如你身边那些永远存在的光芒,为什么会有这些光芒?'' ''其实我也不了解我身边为什么有这些光芒,我们巫界的女人,每个人身上都跟我一样,会散发光芒,但是世界上只有某些特定的人能看到,别人是看不到的,包括我自己。''淼伊人说, ''那就是无从解释光芒的原由罗!''向文风有些失望。 ''也不一定啦!曾经有人把巫女身上的光芒做了一番解释,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颜色的光芒……要不然你告诉我我身上到底有哪几种光芒,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太好了!你身边有红、绿、粉红、紫……就这么多了,至少我目前为止只有看过这四个颜色。''向文风说。 ''这么少!我看的那本书解释了上千种颜色,我才只有四种,真差劲!算啦!''无鱼虾也好'',我解释给你听,红色是怒火之色、绿色是快乐之色、粉红是施法之色、紫色是忧愁之色。'' ''淼淼,你在哪奄看到这本书的,可不可以借给我看?''向文风的好奇心全被挑了起来。 ''不行?!这奉书现在放在''巫界图书馆'',它可是图书馆热门的借书呢!上一回我要借,可是整整排了两年的队才轮到我呢!更何况,这本书是用巫界的特有文字所写我的,即使借来了,你也看不懂。'' ''那算了吧!等下一回我发现了新的颜色,再找你当''字典'',帮我注解。''向文风耸耸肩道,他并不强求。 ''你还想知道我哪些事呢?'' 向文风瞧著她,忽然想看看她红纱巾内的整个面孔和头发,於是便问:''淼淼,你能把头上的红纱巾取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淼伊人随即取下头上的红纱巾,露出她乌黑的头发及平时被遮住大半的睑庞。 ''啧啧啧!淼淼,你平时用红纱把整颗头包住,真是太浪费上苍给你的美丽容貌和秀发了!''向文风一脸惋惜的模样。 淼伊人一听到他的赞美,脸上马上泛起红晕,身体周围散发出的光芒也慢慢转变为淡淡的蓝色。 向文风见到淼伊人的身上又散发出一种新的光芒,聪明的他,不需要经过''字典''解释,他就知道那蓝色光芒的意义了! 蓝色是羞赧之色!他笑著想。 ''淼淼,你真的非常美丽。'' 淼伊人一时之间不太习惯人家拚命赞美她,於是只好低头猛吃油条,来掩饰她的羞赧。 ''淼淼,你有家人吗?''向文风打算不再捉弄她了,便正色的问。 ''当然有!巫女也是人,也是母亲怀胎十月辛苦生出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碰出来呀!''淼伊人急忙表白,她不希望他对她有''种族歧视''。 ''没有,我是想听听你家人的事。''向文风笑著说。 ''你早说嘛!害我虚惊一场。''淼伊人松了口气,''其实我的家人只有一个,就是我娘,她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漂亮的娘了……'' 话还没说完,铃声忽然响起,淼伊人自告奋勇的去接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她跳上柔软的黑色沙发,举起听筒,扬声问。 奇怪!不是把听筒拿起了吗,怎么电话铃声还在响?她心中疑惑的想。 ''淼淼,是门钤在响,不是电话在响!''向文风笑著提醒地。 ''喔!''淼伊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放回听筒,跑到门口,打开门,''喂!请问你找谁?'' 向文风听到她应门的方式,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马上就捧腹大笑。 哪有人这样子应门的!他笑著想。 淼伊人听到向文风的大笑声,顿时脸又红了起来,她小声的对著站在门口的人说:''对不起!今天我的头脑在放假,请问你要找谁?'' ''对不起,我按错门钤了!''站在门口的男人道完歉,立刻就转身离开。 淼伊人一脸莫名其妙的关上门,叹了口气,满心悲哀的想这是怎么搞的,她可是堂堂巫界中的天才巫女,怎么在她的真命天子面前,频频出糗,真是太丢睑了! ''淼淼,是谁呀?''向文风的声音从屋奄传了出来。 ''没有!按错门钤了!''淼伊人才要走回餐桌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她转身又再将门打开。 门外站的是刚刚''按错门钤''的男人。 ''先生,你该不会又按错门钤了吧?''淼伊人调皮的说。 ''对不起!小姐,请问这裹是十楼之a吗?''按门铃的男子礼貌的问,两只眼睛不安分的猛往她的身上游移。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门口的墙上不是清楚的写著十楼之a吗?''淼伊人皱起了眉,不高兴他猛往她身上瞧,虽然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她不太习惯如此的眼神。 ''你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吗?''按门钤的男子又问。 ''不是!我是客人,你要找文风是不是?''淼伊人在他的脑子奄读取到''向文风''三个字。 ''没错!''男子点点头。 ''进来吧!他正在吃早餐。''淼伊人让出走道,让他先进屋奄,自己则关上大门,跟在他的身後,''你是文风的朋友吗?'' ''我叫宋孝宁,勉强算是文风的朋友,你呢?你是文风的朋友吗?''宋孝宁笑著回答她。 ''我叫淼伊人,也是文风的朋友,既然我们都是文风的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明友罗?''淼伊人微笑的说,她希望多交些向文风的朋友,这样才能多了解他一点。 ''当然!当然!我们也是朋友。''宋孝宁亲热的抱住她,满脸色迷迷的模样。 ''嘿!宋大先生,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淼淼的?''向文风身子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是来找淼淼的,谁要找你这个大丑男!''宋孝宁开玩笑的说。 ''朋友,我不准你这样和文风说话。''淼伊人一脸不高兴的指正他,她不喜欢别人开向文风玩笑。 ''哇塞!文风,才几天不见,你就变成伟人了呀!连开个玩笑都不行,淼淼,你也未免太偏心了吧!''宋孝宁夸张的喊著,说话时,还不忘偷偷抛给淼伊人一个顽皮的眼神。 淼伊人收到宋孝宁的眼神後,心奄一惊,不免怀疑起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才和她相处不到两分钟,就摸清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下意识地要读取他脑中的意识,但这一读,可把她吓坏了,她所读到的意识,竟然是''我爱淼淼……'' 她恐惧的抬起头,看著抱著她的宋孝宁。 原本还在跟向文风抬杠的宋孝宁,发现到淼伊人正在看他,马上给了她一个调皮的微笑,然後悄悄的在她耳边低声的说:''小姑娘,不要随便读取别人的意识,这是不道德的,懂吗?'' ''哇!救命呀!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只和我相处两分钟,就知道我……哎呀!你快点放开我!''淼伊人受到严重惊吓,急忙挣脱宋孝宁的怀抱。 ''淼淼,你怎么啦?怎么全身都在发抖?''向文风关心的问,然後轻轻地把她拥进怀裹,安抚她,''孝宁,你对淼淼说了些什么,怎么让她吓得全身发抖?'' 淼伊人仍是不停的发抖,在巫界中,身分最神秘的莫过於巫师了,而仅次於巫师的则是巫女,所以巫女的思想、行动、语言……几乎是无人能够摸透,但现在,宋孝宁才跟地相处两分钟,就摸清了她的底……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鼓起勇气,高声问。 ''宋孝宁呀!小姑娘,你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也不会告发你,你别害怕,''宋孝宁安慰的说, ''是呀!淼淼,孝宁不会害你的。''向文风也跟著附和。 ''文风,你在哪奄认识他的?''淼伊人仍然心有余悸,她觉得有必要弄清楚眼前这个人的底细。 ''在我亲爱妹妹的家奄。''向文风回答。 ''哎!小姑娘,你就别问文风了,他对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好了,我会非常诚实的回答你的。''宋孝宁调皮的把她从向文风的怀奄拉到他的怀奄。 淼伊人被他这么一拉,一时之间忘记他的脑袋瓜子奄是不会有任何讯息让她读取,而出於''巫女本能''的要读取他的意识。 宋孝宁,三十二岁,''迅亚企业''的特别顾问,精通各国语言、兴趣打猎及研究各种特异人事……一连串的讯息在她的脑海奄流通。 ''小姑娘,这下你该知道我不会害你了吧!''宋孝宁从淼伊人诧异的表情,深知她已经读取了他的脑袋。 ''那你怎么会……'' ''小姑娘,你的容貌、才智、能力,在巫界中可是非常有名的,在''巫界书刊''中常常报导有关你的事,久而久之,我对你就有些许的认识了,所以我对你的行为,才会有少许的了解。''宋孝宁给了她一个完整的解释。 ''原来如此!害我吓得半死,以为你就是巫界传说中的''巫神''……喂!朋友,下次别再这样吓我了!我的心脏不太好!''淼伊人拍著胸口说,一颗提心吊胆的心终於可以放下。 ''巫神?!淼淼,巫神是谁呀?''他们的对话勾起了沉默已久的向文风的兴趣。 ''巫神是巫界中的长者,也是巫术最厉害的人,传说中他的个性非常暴躁难以接近,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哎!总之他是一位非常神秘的人啦!''淼伊人解释。 ''怎么会没人见过他呢?既然他是巫界中的长者,那巫界一年一度的巫师大会,他一定得出现呀!''宋孝宁提出心中疑问。 淼伊人听了他的问题,忍不住拍手鼓掌,她赞叹的说:''朋友,你对巫界的事,调查的真透彻?!真令人佩服。'' ''不敢当!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兴趣,淼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巫神既然巫术高强,当然自有他自己的应付方法,他只要把他的言语化成一种波,再由波传入每一位与会者的脑奄,就行啦!好啦!我出来也太久了,我娘一定开始在找我了,我得回去了!文风,再见。''淼伊人忽然接收到她与她娘约定好相见的讯息,於是匆匆忙忙的念了几句咒语,便消失在向文风家的客厅奄。 宋孝宁看著消失了淼伊人的客厅,笑著对仍然靠在墙上的向文风说:''文风,你去哪奄找来这位古灵精怪的美人呀?'' ''她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孝宁,你忽然跑来我这奄,是有什么贵事?''向文风大步的走到沙发坐了下来,简短的问。 ''哎!还不是来抱怨你那亲爱的吼儿妹妹!自从她嫁给我那好友兼老板原剑泽後,三天两头就拉著他出去环游世界,然後丢下一个超级大烂摊子,让我来收拾,害我收拾得累死了!''宋孝宁埋怨的说。 ''孝宁,你就忍忍吧!现在他们一家三口正快乐的环游世界,你既然身为剑泽的好友兼顾问,就得负起''迅亚企业''这个重担子,反正习惯成自然,不是吗?''深知自己妹妹的向文风,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所以他也见怪不怪了。 ''错了!文风,不是一家''三口'',而是一家''两口'',我今天来找你的最大目地,便是来通知你,你那亲爱的吼儿妹妹,因为不堪小孩的吵闹而把小孩丢在义大利,自己和剑泽独自去旅行了!''宋孝宁苦笑的说,他还没把最严重的状况说出来――打电话通知他的人,并不是孩子的双亲,而是旅馆的柜?小姐。 ''天呀!吼儿妹妹和剑泽也未免太勇敢了吧!那孩子才六个月大?!孝宁,你怎么还不赶快去把诺诺给带回来?''向文风一睑震惊的神情。 ''我也想呀!但是公司奄一大堆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文件,我哪走得开……''宋孝宁叫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把我可爱的小侄子带回来好了!孝宁,还不赶快把详细的地点告诉我!''向文风打断他。 看向文风紧张的模样,宋孝宁笑了笑,然後缓缓道出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情。 淼伊人舒服的浮在''巫岛''的半空中,享受著巫界中祥和的气氛。 巫岛是一个四季如春、风光明媚的地方,因为长年有巫师、巫女的往返,所以整个巫岛都弥漫著浓厚的巫术气息。 ''哇!真舒服!如果文风也能来巫岛,那该有多好呀!''淼伊人任由风在她身边拂过,一睑优闲惬意。 ''伊人。'' 一个雄壮低沉的声音在淼伊入耳边响起,随即,她就''扑通''掉到草地上。 ''哎呀呀啊!乾爷爷!你为什么把我丢到地上嘛!很痛?!''淼伊人跌坐在地上,抱怨著说。 ''伊人,别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在巫岛上。根本就不会有''痛''这个字,乾爷爷我不是告诉过你几千万次了,不――要――漂――浮――在――半――空――中,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大巫师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乾爷爷,这奄是巫岛?!我漂浮在空中又有啥关系。''淼伊人理直气壮的喊。 ''你忘了年初时,你在巫岛上发生的事吗?''大巫师眯著眼说道。 这下淼伊人真无话可说了!她哪会忘记今年年初所发生的事! 今年年初时,她与她娘欢欢喜喜的来到巫岛度假,当天下午,她也是漂浮在半空中享受著温暖的阳光和柔和的风,但是由於她太过於''享受''了,竟在半空中就睡著了,睡著时她的人便顺著风四处飘荡,不巧的是巫岛上的房子全是由稻草堆砌而成,於是她的''四处飘荡''就把全巫岛上的房子给撞得''面目全非''了…… ''没话说了吧!''大巫师因为占上风,而得意洋洋。 ''乾爷爷!你就别再糗我了!我知道错了,这样行了吧!''淼伊人跺著脚说道。 ''知道错就行了!伊人,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要来看乾爷爷我啊?''大巫师问道。 ''娘叫我来找你的!乾爷爷,你可别问我来找你做什么,我不知道喔!''淼伊人事先声明。 ''那我怎会知道,你也晓得,巫女的思想我是永远弄不透的。''大巫师叫道。 ''乾爷爷,你不会猜呀!亏你还是巫界的伟大巫师!''淼伊人笑道。 其实淼伊人还没讲之前,大巫师就已经开始施巫术和远在台湾的淼伊人的娘对话了! 没多久,大巫师笑盈盈的张开双眼,''原来是你这小巫女红銮心动了!伊人,快告诉乾爷爷我,这个倒楣小子是谁呀?'' ''乾爷爷!什么叫''倒楣小子''!你也未免太看轻你的乾孙女了吧!''淼伊人不依的喊。 ''是你太抬举自己了吧!''大巫师笑呵呵的说。 ''乾爷爷!''淼伊人直跺著脚。 ''乾爷爷!''大巫师乐得学著她的动作,''好啦!伊人,你还不告诉乾爷爷我,那小子是谁?'' ''他叫向文风,是美国向氏集团的老二。''淼伊人说。 ''哇!乾孙女儿呀!你的眼光可真是高杆,美国向氏集团的五强可是举世皆知的?!听说个个是长得人模人样、器宇轩昂。向家的第一强已在去年年底结婚了,现在向家第二强又给你瞧上了!啧啧啧……伊人,眼光好!'' ''乾爷爷!谁长得不是人模人样?真是败给你了!''淼伊人受不了的表情说。 ''那可不一定吧!有些人长得是贼头贼脑、獐头鼠目、流里流气、乱七八糟……'' ''乾爷爷,你在说你自己吗?否则怎么与你这么符合。''淼伊人调皮的插嘴道。 ''哎呀!你敢?你乾爷爷我,伊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小心我一怒之下,就不把''追夫秘诀''告诉你!''大巫师威胁的说。 ''追夫秘诀?!那是什么玩意儿?''淼伊人好奇的问。 大巫师嫌老是站著太累了,於是把手中的拐杖朝地上一敲,马上就出现了两张椅子,''伊人,先坐下来,坐下来才好说话。''他拉著淼伊人坐到椅子上,然後才说:''追夫秘诀是我在一本传记上所看到的,上面说:''只要巫女让自己喜欢的人在嘴上亲一下,那就会爱上唇的主人。''听说这个方法非常有效呢!'' ''那不就是使用巫术了吗?'' ''这不算是巫术,我可以人头做担保。''大巫师保证的说。 ''那太好了!我要去试一试!''说完,淼伊人开始念咒语,准备离去。 就在她要消失的一瞬间,大巫师喊:''伊人,你不谢谢我?'' ''等我成功了,我再来谢谢你也不迟!乾爷爷。''淼伊人一喊完就消失不见了。 大巫师怔了怔,成功?!恐怕很难吧!这个''追夫秘诀''是他随口绉出来的?!他失笑的想。 ''大巫师!''一个小孩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小童,什么事?''大巫师抱起小孩一脸慈祥的问。 小童是他从香港捡回来的孩子,长得非常可爱,是在淼伊人之後,他最宠的人。 ''巫师奶奶叫你回去吃饭!'' ''好,我们回去吃饭。''大巫师笑呵呵的抱著小童住家奄走去,离开时还不忘把拐杖在地上敲一下,让两张椅子消失。 ''算了!依我那乾孙女儿的魅力,不用这招''追夫秘诀'',也能赢得向文风的心的。''他在心奄想。 没办法!''吃饭皇帝大'',即使是他再疼的人,也没法子阻止他吃饭。 第三章 向文风坐在机舱中,苦恼的抱著他的侄子――诺诺。 一声声的哭喊声从诺诺嘴奄发出,他拚命的安抚著诺诺,但是诺诺仍然没有停止的徽兆,这更令他不知所措。 在一旁的空姐个个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眼光,认为这个帅哥爸爸非常可怜。 ''天呀!这个小家伙怎么能哭这么久?这么大声的哭声,他怎么哭得出来。''向文风开始了解吼儿为什么会''弃子不顾''了,''小姐,你有没有办法让这小家伙不哭啊!''他向一旁的空姐求救。 ''先生,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一抱他,他哭得更大声,我们也爱莫能助呀!或许,你应该让他的妈妈抱抱,这样他可能就不会哭了!''一位美丽的空姐提出建议,然後就拉著其他的空姐离开了。 妈妈?!我去哪找呀!吼儿妹妹都不晓得跑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了!哎!如果淼淼在这儿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办法让诺诺不哭的!向文风无奈的想。 忽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来在他身边的座位是空无一人,但一瞬间,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 向文风一见到红色的衣服,马上就脱口而出:''淼淼!你怎么在这奄?''他不太相信巫术的力量有如此强大,能让一个人飞到十万公尺的高空中。 ''哇!这是什么鬼声音!这么吵人!''淼伊人才刚坐定,便叫道。 ''淼淼,快救救我!我快被这个小家伙哭疯了!'' 淼伊人转头看著向文风和他怀奄抱的小婴儿,她二话不说就将小婴儿抱了过来放在她怀奄,让他聆听她心跳的声音,然後轻轻的拍著他的背,没多久他就停止哭泣,还张大两个小眼睛充满兴趣的看著她。 ''呼!他终於不哭了!我差点被他给弄疯,淼淼,幸亏你及时赶来,否则我可能会把他丢到飞机外去。''向文风一脸感激的神情,他终於可以松口气了。 ''文风,你去哪奄弄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孩?他真可爱!''淼伊人逗弄著小孩,笑著说,她曾经在幼稚园奄当过一年的幼稚园老师,对於哄小孩这事,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他是我的小侄子,我去义大利把他抱回来的。''向文风筒短的说,''淼淼,你怎么知道我正需要你?'' 淼伊人被他一问,忽然想起要大?他一顿,''死文风,你要出去玩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而且一去就去一个礼拜,害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我看呀!如果这小家伙不哭,你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我!'' 自从她从巫岛上回来,她就兴匆匆的跑去向文风的家奄,要试试大巫师说的''追夫秘诀'',谁知向文风不在家奄,而全台湾也没有他的气息,於是她只好天天待在家奄等向文风想她,因为只要向文风想她,她便会收到讯息,自然也就能找到他了。 谁知道她第一天没有、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也没有……足足等了一个礼拜,直到刚刚她才收到向文风想她的讯息,她立刻急急赶来,这教她怎能不生气嘛! ''对不起嘛!你找我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吗?''向文风笑嘻嘻的向她赔罪。 ''忘记了!''淼伊人半赌气半隐瞒的说,她心奄想著:她淼伊人可没那么笨,如果她把要找他的原因说出来,那不就别想嫁给他了? ''好吧!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淼淼,你赶快离开吧!''向文风捎眼望了望四周,悄声的说。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在你的身边呀!我的屁股都还没坐熟,你就赶我走!小孩不哭了,我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是不是?''淼伊人生气的叫道。 ''淼淼,你那么生气做什么?你要知道,你可以算是个''偷渡客''?!如果你等一下被发现了,那可就惨了!''向文风压低声音说。 ''原来是这样呀!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淼伊人道歉道。 眼尖的向文风见到空姐在走道的开端,开始要推著车子贩卖''免税商品''了,他急急的说:''淼淼!你还不赶快离开,空中小姐快要来这儿了!'' ''好!小孩子还给你,我们在台湾见罗!''淼伊人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然後把怀奄的孩子还给他,要离去之前,她乘机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才消失离开。 向文风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惊愕了一下,他笑著摸了摸被她亲吻过的右颊,不禁心想:这个小巫女可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先生,你的孩子终於不哭了啊!''两位空姐拉著车子经过他的身旁,微笑的说。 ''是啊!这小家伙可把我累坏了!''向文风也回以微笑。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空姐微笑的说,''先生,你要买''免税商品''吗?'' ''呃!请你拿这个给我!''向文风拿起目录,指著奄头的一样饰品说。 ''好的!先生,请你等一下。''空姐开始在车子奄拿取他要的东西。 ''先生,你要送给你太太的吗?''另一位空姐微笑的说,''她真幸福!'' 向文风笑而不语,他低头看了看怀奄的小侄子,心想:他是应该买个谢礼送给淼淼,以报答地让诺诺不哭的恩德。 向文风才刚回到家,淼伊人就出现在他的家奄。 ''文风,你回来了呀!''淼伊人笑盈盈的说。 ''淼淼,你怎么没有来接机?''向文风失望的说,他原以为淼淼会在机场等他。 ''你又没跟我说要我接机。''淼伊人忍住笑说。 ''你什么时候变乖了!我也没叫你来我家呀!那你怎么来了?''向文风没好气的说,然後有点不高兴的坐到沙发上。 ''对啊!你也没有叫我到你家,我跑来做什么?''淼伊人憋住笑自语,''那我回去了!文风。'' 向文风见她一副真的要走的模样,连忙喊住她,''淼淼,你等一会儿!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有东西要送我?''淼伊人瞪大眼问。 ''是呀!算是感谢你替我把诺诺哄得不哭的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向文风从西装口袋奄掏出他在飞机上买的礼物,递给她。 淼伊人接过盒子,便急急的打开,想瞧瞧向文风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 黑色呢绒的盒子一打开。奄面摆了一条水晶项链,坠子样式是鸡心状,搭配的链子是条纯银的链子,不时还闪闪发光著。 ''哇!真漂亮!文风,谢谢你。''淼伊人笑意难掩的说。 ''你喜欢就好。''向文风微笑著。 ''既然你这么慷慨送了我一条项链,那我也不能太小气,走!我请你去吃麻辣火锅。'' ''麻辣火锅?!噢!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讨厌吃辣了!''向文风摇头说。 ''没关系啦!你去吃一次保证你会上瘾!''淼伊人极力劝说,她可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前几天她在一部电影奄发现到男主角用''吃辣''的方法吻到女主角,於是她也打算模仿一番。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淼淼,你别劝我了!''向文风意志坚决。 ''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还男子汉大豆腐咧!''淼伊人低低的说,随即她又灵光一闪,''要不然,文风,我们去海边看海。'' 她忽然记起以前看过的爱情小说、连续剧,奄面男女主角约会都是在海边、在风光明媚只有海浪声的地方,男女主角先是相拥再来是接吻……嘻嘻嘻……淼伊人想到这奄就暗自窃笑起来。 ''淼淼,你在发''花痴''吗?还是忽然中邪了?否则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儿傻笑?''向文风伸出右手在淼伊人眼前摇晃著,好唤回她的注意力。 ''你才发''花痴''中邪了!我问你的问题,你觉得怎么样啦!'' ''不好吧!海边的风大,而且晚上又黑漆漆的,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感觉很奇怪!''向文风摇摇头否决她的意见。 就是黑漆漆的我才要去呀!淼伊人受不了的在心奄大叫。 ''要不然我请你去看电影。''她退一步说。 ''好呀!我最喜欢看电影了,我们现在就走。'' 终於是有一样他喜欢了!淼伊人松了口气,虽然电影院没有像海边一样如此有情调,但是如果她去挑一些''限制级''的电影或者是文艺片,相信也会有同样的效果出现!她又开始窃笑了。 ''淼淼,走吧!''向文风不疑有他,高兴的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准备看电影去了。 淼伊人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襄,生著闷气的吃著爆米花,眼前放映的影片,并不是她想看的''限制级'',更不是文艺片,而是动作片,这就是她生闷气的原因了。 这根本不是她要来看电影的目的嘛! 淼伊人用眼角偷瞄坐在隔壁的向文风,他正沉醉於影片的紧张气氛奄,两颗眼珠动也不动的直盯著银幕。 淼伊人愈发生气了!等一会儿,我非得坑回他一笔,谁教他平白无故让我白花了四百块!她生气的想。 一个半小时之後,电影终於散场了。 向文风大呼过瘾的把视线移回身旁的淼伊人身上,然而,他的身边人早已躺在椅子奄埋头大睡了。 他笑著看著淼伊人,心想:这小巫女心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拚命想看''限制级''的影片,这哪可以,宁愿她乖乖的躺在椅子上睡觉,也不希望她看那些''有的没有的片子''。 向文风轻手轻脚的拿下罩在她头上的红纱,他喜欢看她的容貌,白奄透红的肌肤、长而翘的睫毛,真的是非常''养眼''。 ''小巫女真的是我活了这么久,第一个让我觉得''美''的女孩!''他自语著。 ''啊――真舒服,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淼伊人伸了伸懒腰,一脸慵懒的说。 ''咦?文风,你怎么在这奄?''淼伊人有些讶异的说,她意外看到向文风在她身边。 ''我不在这奄,要在哪奄?淼淼,你该不会是忘记我们刚刚在一起看电影吧?''向文风表情讶异的程度更甚於她,他怀疑她是属於''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那一型的人。 ''是吗?那怎么没有片子在上映?''淼伊人望了望萤幕,一脸不解的问。 ''演完了!人家部走光了,我正在等你这个''睡美人''醒来呢!''他揶揄的说。 ''演完了呀?我一眼都没有看到呢!真可惜。''淼伊人喃喃的说,''文风,那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去孝宁家好不好?我想要去看诺诺!'' ''你还真是一个好叔叔!对了,孝宁家有没有吃的?我的肚子好饿呃!''淼伊人微笑的说。 ''吃的?应该有吧!''向文风不太确定的回答。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她拉住他的手,忘情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後两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不到五秒钟,淼伊人和向文风来到了宋孝宁的''家''――如果这算是''家''的话。 ''妈妈咪呀!文风,这种地方会有东西可以吃吗?如果有,那铁定都过期了!这地方根本就是垃圾场嘛!''淼伊人环顾著这个''家'',大声嚷嚷。 向文风并不讶异淼伊人的大喊,因为在一个月前,他第一次要拜访宋孝宁的家时,也是像她一样,无法忍受。 宋孝宁家奄的白色磁砖地板,因为长年没有清洗,而泛起了黑灰色;客厅奄的红色沙发上,还有一点一点的饼乾屑;沙发前的玻璃小桌子上摆著一罐罐喝完的啤酒罐和过期的报纸;最严重的是厨房,整个厨房奄充满了黄色的油垢…… ''你会有办法的!对吗?''向文风充满信赖的说。 ''办法是一定有啦!否则我哪奄称得上是巫界的天才巫女,但是照这个情形看来,即使我让这奄变乾净了,不出三天也会打回原状的。''淼伊人受不了地板的肮脏,就漂浮在半空中,她话一说完,就开始念起咒语,一瞬间,原本脏兮兮的房子,顿时变得乾乾净净,仿佛像是新房子般。 ''淼淼,你真是厉害!''向文风真心赞美道。 ''那还用说!''淼伊人一点也不谦虚的接受赞美。 向文风摇了摇头,笑说:''你还真是''谦虚''呀!'' ''当然。对了,文风,诺诺呢?''淼伊人望了望四周,还是不见小孩的踪影。 ''不晓得?!孝宁也不在这儿,他们大概在公司奄吧!淼淼,我们坐下来等他们回来好了!''向文风耸耸肩道。 ''也好!'' 两个人同时坐到倚子上,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於是便面对面直盯著对方看。 ''淼淼,你有喜欢的人吗?''向文风突然开口问出这一句。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多呢!比方说我娘呀!我乾爷爷呀!诺诺呀!你呀……''发现自己失言,淼伊人连忙煞住口。 ''我?''向文风瞪大了眼。 ''你?我可没说呃!你听错了!咦?文风,你的眼镜怎么没有镜片?''淼伊人慌忙否认,连忙转开话题。 ''淼淼,别骗我了!你忘了我看得到你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吗?''向文风对於她刚刚失口所说的话,感到得意万分。 ''那你看到什么颜色的光芒了?''淼伊人大声的问。 ''蓝色和橙色,你应该知道有些什么含意。''向文风狡黠的说。 淼伊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蓝色是羞赧之色,橙色是欺骗之色。 ''没话说了吧!''向文风感到他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笑了。 ''谁说我没话说了!孝宁回来了,我去帮他开门。''淼伊人听到门外的钥匙声,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急急要往门口冲去。 向文风可不想放过这个逗她的机会,他一伸手就把淼伊人给拉到怀中,然後在她的耳边重重的吐气说:''宝贝,孝宁自己会开门,你不用费心去帮他开,我们先来谈谈情说说爱嘛!'' 淼伊人在他的怀奄,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子,一时之间,脑子呈现出一片空白的状态,整颗心不断猛烈的跳著,她紧闭著唇,深怕嘴一张开,她的心就会蹦出来。 终於她恢复了意识,急急忙忙的挣脱出他的怀抱,高喊著:''向――文――风――你――发――神――经――呀!'' ''宝贝,你怎么可以?我是神经病,你太令我伤心了!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这样?我,我不要活了!''向文风佯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变态呀你!向文风,你正经一点啦!拜托你放开我好不好?'' ''除非你承认你喜欢我,否则我不放开。''向文风坚持著。 ''你有病呀!孝宁要进来了,你要我承认什么鬼呀!''淼伊人打死也不承认,否则以後她哪还有脸来见他。 ''哎!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不强迫你了!''向文风放开她,故意装出很感伤的模样,以博取她的同情。 ''向文风,以後你休想碰我一下,看你风度翩翩的模样,没想到手臂这么强而有力,我差点被你给勒死了!''淼伊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还用说!否则我怎么会当选全美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向文风笑道。 ''不要脸!羞羞脸!嗯心巴拉。''淼伊人做呕吐状。 ''你在嫉妒我。'' ''谁嫉妒……'' ''哇!这是我家吗?哇!太乾净了吧!哇!真舒服!哇……''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淼伊人的话,宋孝宁手奄抱著诺诺走进来。 向文风和淼伊人对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齐说:''哇!你有病呀你!'' 说完,两人就大笑起来。 第四章 ''伊人,什么事让你这样春风满面的?''夜猫走进淼伊人的房间,破天荒发现到她女儿竟然坐在化妆镜前,对著一条项链猛发笑,这可让她高兴不已。 ''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淼伊人有些讶异的说,在她记忆中,她娘都是不过九点不会起床的,今天怎么不到七点就爬起来了?地可是巫界有名的夜猫子,以致她''夜猫''的名号响遍巫界。 ''不早了,现在都已经七点了,再不起来可就太阳晒屁股了!伊人呀!你和那位向小子进展的如何呀?赶快据实告诉娘亲。''夜猫充满兴趣的问。 ''哎!娘,文风他那个''风流才子''的外号不晓得从哪奄得来的,根本就不相符合嘛!我邀他去海边,他跟我说太黑了;邀他去看电影,他偏要挑''动作片'';给他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只会跟我大眼瞪小眼,一句温柔浪漫的话也不会讲,我看他呀!根本就是个老学究。''淼伊人大吐苦水。 ''既然你有那么多怨言,那你乾脆就别理他了,当一辈子''老巫婆''好了!''夜描窃笑的说,她从没听过女儿这样批评过一个男孩子,她笑意打从心奄涌上来,看来女儿真的是爱上他了! ''才不呢!杀死我,我也不要当老巫婆,娘,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文风,但是勉强一点,他还是可以当我的老公啦!''淼伊人嘴硬的说。 ''是呀!''勉强''可以当你的老公,伊人,还不晓得人家到底要不要你呢!''夜猫笑说。 ''他敢不要我!我这么好,他会不要我?''淼伊人自信满满的说。 ''好?那也是你''打喷嚏前'',等到你''打喷嚏後'',你再好他也不会喜欢你。''夜猫说实话提醒女儿。 ''不会吧!娘,我已经半年没有打喷嚏了!''嘴上虽这么说,但这个提醒可让淼伊人开始紧张了。 ''你也不要忘记!伊人,半年前,你著著实实有一年之久,都维持著''打喷嚏之後的模样''。'' 淼伊人开始发愁了!虽然她并没有见过自己''打喷嚏後的模样'',但是从巫界众人嘴奄,她不难发现那究竟是什么情形。 她身上有个特异的体质,而这个特异体质必须要靠''打喷嚏''才能显现出来,平时的她是处於''打喷嚏前''的状态。 ''打喷嚏前''的她,个性非常纯真、善良、活泼、可爱……但是''打喷嚏後''的她,却是热情如火、口出秽言、调皮捣蛋……总之两个淼伊人的个性是完完全全相反的,她是个有双重性格的人。 ''娘,那我该怎么办?''淼伊人无助的望向母亲。 ''凉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负责提醒你而已。''夜猫耸耸肩道。 ''娘,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是我的娘?!哪有人做娘的不帮女儿想办法!''淼伊人不满的喊道。 ''哇!伊人,你别又扯到''责任''上头来,我只是提醒你,又关''责任''什么事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修练了!千万别来吵我。''夜猫一听到''责任''两个字,立刻全身上下发麻,她这辈子最怕负责任了,於是她急急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奄。 ''哎!俗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会好'',还是我自己来想办法好了!''淼伊人叹口气,站起身把身上的睡衣换掉,在衣柜奄挑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衫和一件黑色牛仔裤,往身上一罩,就准备去找向文风了。 向文风从房奄走出来,刚好瞧见淼伊人坐在沙发上,经过三、四个礼拜的相处,他早已经对她的''来无影去无踪''司空见陨了。 他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後,一把抱住她,然後用著怪里怪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宝贝!你一大早就来找我了呀!昨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到我呀?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好想你?!''这是他这几个礼拜一直使用的捉弄她的手法。 又来了!''向――文――风――''淼伊人一字一字的喊道。每次向文风见到她,总是喜欢这样捉弄地,她早习惯了。 ''什么事呀?甜心,你要来个''爱的晨吻''吗?''向文风嘻皮笑脸的说。 ''晨你的大头鬼!向文风,我数到三,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把你丢到北极去!一、二……''淼伊人受不了的大叫。 ''三四五六七……''向文风不在乎的帮她数。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丢到北极吗?''淼伊人怒声的朝他喊。 ''甜心,不要一大早就动肝火,对身体不好?!来,我来帮你煮一份''爱的早餐'',包你吃了白白又胖胖。''向文风放开她,然後牵起她的手往厨房奄跑。 ''文风,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有一件正事要跟你说……''淼伊人苦恼的叫著。 ''停――吃饭的时候别提''正事'',这样很容易消化不良呢!''向文风打断她的话说。 ''文风!我们现在连早餐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哪会消化不良?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我非得现在说不可。'' ''好吧!我们边煮''爱的早餐''边说。''说著,向文风从冰箱奄拿了两颗鸡蛋,几片火腿,打开瓦斯炉开始煮起早餐来。 淼伊人搬了张椅子,横跨坐著,''文风,你能不能答应我,每当我打喷嚏时,你赶快就帮我打一个喷嚏?'' ''为什么?''向文风没两下就弄好了早餐,他端了两个盘子来到餐桌前,才问道。 ''你答应我就是了嘛!原因是什么,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淼伊人不想多作解释。 ''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哇!真香,文风,你这么快就弄好了呀?''事情交代完毕,淼伊人整个人便轻松起来。 ''是呀!淼淼,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爱的早餐'',你可得把它吃光光呃!''向文风调皮的说。 ''呃!天呀!文风,你可不可以恢复正常?我快要受不了了!''淼伊人大叫。 ''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叫你吗?怎么会快要受不了呢?''向文风体贴的拿了罐胡椒粉洒了些在淼伊人的早餐上。 ''喜欢个头啦!改天我也''宝贝''、''甜心''这样一句句叫你,看你受不受得了!''淼伊人受不了的大叫道,''文风,够了,胡椒粉别用太多,我会打……哈――啾――''淼伊人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哇!淼淼,你还真说打喷嚏就打喷嚏,而且这个喷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口水喷的我满脸都是!''向文风伸出手擦了擦脸,笑著说到。 ''你是个什么鬼?''淼伊人忽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淼淼,你发神经呀!我是人,不是鬼!''向文风以为她在开他玩笑。 ''我知道你是人不是鬼!嗨!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淼伊人妩媚的伸出纤纤玉手在向文风的俊脸上磨蹭。 ''淼淼,别开玩笑了,我鸡皮瘩疙快掉满地了!''向文风此刻已感受到他加诸於淼伊人身上的痛苦了。 ''开玩笑?!帅哥,我是说正经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淼伊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把手搭在向文风的肩上,语调撒娇的说,''哇!帅哥,你的身体真结实,你好强壮喔!我最喜欢身体强壮的男生了!'' ''淼淼,别玩了!我认输了,我保证以後不再跟你开玩笑了,你别玩了好不好?恢复正常吧!''向文风开始求饶。 ''我可没有在跟你玩,帅哥,我发觉我愈来愈喜欢你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认识的男孩中,最英俊最有气质的一个了!''淼伊人边说身子还边往他身上靠,说到最後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跟平时的淼淼不一样,而且她身上所散发的光芒和平时淼淼周围的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文风疑惑的想。 ''嘿!帅哥,你真酷?!我问你的问题你是一概都不回答,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漂亮吗?''淼伊人将脸贴在离向文风的脸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说话时吐的气都往他的鼻子吹,再由他吸进身体奄。 ''你究竟是谁?''向文风镇定的说,他故意忽略淼伊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香味和呼气如兰的气息。 ''淼伊人呀!''淼伊人娇声的说。 ''你别骗我了!你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和淼淼身上的根本就不一样。''向文风生气的说。 ''你看得到我身上的光芒?''淼伊人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所说的话给吸引住了。 ''当然!你身上的光芒比淼淼的颜色还浅,几乎是快要看不到了。'' ''哇!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真命天子''……啊!对不起呀,帅哥,你就当作从没有看过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听见我说话,ok!我走了!''淼伊人原本贴在他身上的身体迅速弹开,然後丢下几句话,匆匆念了几句咒语,便马上离开了。 向文风见很像淼伊人的女人离开後,便坐到椅子上。 淼淼呢?她跑哪儿去了?他脑海奄不断出现这个问题。 向文风早已经忘了淼伊人之前交代他的事了。 ''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猜我刚刚碰到谁了,我的妈呀!竟然是我的''真命天子''?!你绝对不知道他长得有多帅,可惜他竟然是我的''真命天子'',哼!差劲!''''打喷嚏後''的淼伊人一回到家便对著坐在客厅椅子上喝茶的母亲大声嚷嚷。 夜猫一听到这种说话方式,马上就知道这是她另一位阔别半年的女儿,只有她才会这样大声嚷嚷! ''伊人,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说话小声一点,拜托你把跟男孩子说话时的态度、语气,用在你娘身上好不好?''夜猫斥责著她,做母亲的还是懂得要''机会教育''一下。 ''娘呀!你就不要乘机教训我了,我刚刚可是历经了一场浩劫?!从小到大,我就告诉自己不要跟我的''真命天子''碰头,谁晓得我还贴在他身上跟他撒娇,天呀!他会不会因此就爱上我了?我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楚楚动人'',他一定会爱上我的,娘!我该怎么办?我不要他爱上我啦!''淼伊人紧张的说。 这是我的女儿吗?哎!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一个人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个性!找怎么这么''幸福''呀!夜猫悲哀的想。 ''伊人,你就那么有把握他已经爱上你了?''夜猫一脸无奈的问。 ''当然!从他的眼神、行为举止,我就可以看到''我爱上你了''五个大字。''淼伊人自信满满的说。 ''我看是''你是大花痴''五个大字吧!''夜猫低低的说。 淼伊人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仍然挂念著''真命天子''的事,''娘,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啦!'' ''你不会从今以後都不要去找他,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夜猫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讪讪的说。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娘,你真聪明!我爱死你了!''淼伊人高兴的抱著母亲,在她的睑上猛印上几百个吻,然後才放开她。 ''哇!伊人呀!我还是收回前言,你不用把对付男生的那套办法用在我身上了,我''承担''不起。''夜猫举起手,拚命在脸上搓揉,想把脸上的口水擦掉。 ''遵命!娘。''淼伊人笑著说完,然後低念了几句咒语,瞬间就把身上那套她认为是''五十年前的衣服''给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火红的小可爱和一件黑色的超级短裙,而腿上的布鞋也被换成了长筒马靴。 夜猫早已经见怪不怪她这一个女儿的穿著了,她仍然啜著茶,非常镇定的说:''你穿这样出去绕一圈,我向你保证,马上就会有一大票人来找我提亲。'' ''是吗?娘,那可得要麻烦你了!''淼伊人娇笑道。 夜猫低叹了口气,''坐下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不了!娘,我要去找乾爷爷。''淼伊人摇头。 ''也好!你去吧!''夜猫想了想,点头说道。 她的想法是与其让淼伊人出去瞎逛,还不如让她去巫岛,至少巫岛上的男人不会受到她的骚扰,因为她这个女儿不喜欢巫界的男人。 淼伊人笑了笑,然後抛给母亲一个飞吻,就消失了。 淼伊人漫步在街头上''狩猎''。 她在巫岛上待了三天就忍受不住岛上的无聊,跑回台湾。 此刻她穿了一套紧身的黑色窄裙、长筒马靴,还戴了一副太阳眼镜,这样的装扮,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而她正为此感到骄傲。 ''啧!啧!啧!瞧瞧我猎到了什么?一个超级大帅哥,哇!我的运气可真好。''淼伊人戴著太阳眼镜的眼睛,锐利的看到一位穿著白t恤、牛仔裤的男人从一家超市襄走出来,她像是挖到宝般的兴奋。 她想也不想,就以著她自认最吸引人、最优雅的步伐走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超级大帅哥''的背,轻声细语的说:''帅哥,请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正忙著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後车厢的宋孝宁,抬起头,扫了一下身後的女孩,眼睛马上为之一亮,口哨声跟著响起,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用著非常有磁性的声音说:''美女,你的手上不是有表吗?''他在提醒她――用这招太烂了吧! ''是呀!我有表呢!我真是健忘,帅哥,谢谢你提醒我。''淼伊人乘机靠近他。 哇!现在的女人真开放!宋孝宁嗅著地身上芳香的气味,在心奄暗想著。 ''美女,你用哪一牌子的香水,味道真香,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想买一瓶送给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 ''是呀!'' ''那她有没有比我漂亮?''淼伊人嗲著声问。 ''我想没有吧!你长得非常漂亮,但是我想,有一点她一定胜过你。''宋孝宁想了想,准备开她一个小玩笑。 ''哪一点?''淼伊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不相信有谁会胜过地? ''眼睛呀!我女朋友的视力可是一点二,虽然她的外貌不及你,可是她的视力可比你好太多了。戴墨镜跟不戴墨镜,当然是不戴墨镜好。''宋孝宁故意这么说,想诱她摘下墨镜。 聪明的淼伊人,当然知道他在暗示她是个''瞎子'',她憋住气,取下墨镜,''帅哥,我不是''瞎子''。'' ''淼淼!''宋孝宁看到眼前这已取下墨镜的女人竟然是淼伊人,他不由得张大嘴,久久才能吐出话来。 ''淼淼?那是什么鬼东西?''淼伊人对他突然说出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宋孝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就有一个呼唤声从远处传来。 ''孝宁,你快点来帮忙拿东西!'' 淼伊人一听到这个声音,背脊顿时发麻,那是向文风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她慢慢的把头向後转三十度,然後又迅速把头给转回去。 没错!就是他!只有向文风这个爱扮白马王子的变态才会穿整身白色的衣服,那他在对谁说话,该不会…… ''帅哥!你认识他吗?''淼伊人急急的问,想要证实她的清测是对或错。 ''认识呀!淼淼,他是文风?!''宋孝宁已有些一头雾水了。 ''啊!对不起!帅哥,有缘我们再聊,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淼伊人急急丢下话,立刻拔腿就要跑。 休想让我再碰到他!她在心奄喊著。 ''淼淼,你做什么呀?我和文风刚从超市出来,准备回家好好煮一顿,我还买了一套新的游乐器?!你要不要玩呀?''宋孝宁一把拉住她,笑嘻嘻的说。 游乐器?!这可是她最爱的东西了,她玩过的游乐器可是数以千计呢!淼伊人顿时眼睛都发出光来。 ''宋孝宁!你在发什么疯呀!我叫你来帮我拿东西,你是耳聋了还是脚断了?我东西都搬来了!''向文风气喘吁吁的把手中的三大袋东西放到後车厢,生气的吼。 ''文风,你快来瞧瞧,我碰到了谁呀!''宋孝宁神秘兮兮的说。 ''谁?''向文风头也不回的坐进车子奄,心想宋孝宁这个变态不会认识什么好东西的! ''淼淼。''宋孝宁硬把身後的淼伊人给拉了出来,笑嘻嘻的宣布:''我还请她到我家去吃饭呢!顺便跟我一起研究、研究新买回来的游乐器。'' 向文风听到''淼淼''两个字,整个人马上有精神起来,她忽然失踪四天,害他遍寻不著,他准备好好严刑拷问她这四天上哪儿去了。 但他一转头,马上就看出她并不是他的''淼淼'',而是上次忽然出现在他家的''很像淼淼''的女人。 ''她不是淼淼。''向文风面无表情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淼淼,我叫淼伊人!''淼伊人不悦的大声喊道,原本地还心不甘情不愿出来见向文风,但一看到他的面无表情,她心中就有一把怒火从中晓起。 ''你有毛病是不是!我耳朵又没有聋,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亏你还生了一副如花的面貌,淼淼可比你好太多了。''向文风平常''好好先生''的脾气,全增她喊走了,他生气的叫著。 ''本姑娘天生就是嗓门大,怎样?你能把我杀了还是剁了?''淼伊人不甘势弱的顶回去,哼!敢说有人比我强,简直是向皇帝老子借胆,她在心奄忿忿地想著。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怎么了?前几天还恩恩爱爱的,怎么今天就像是碰到杀父仇人一样,杀气腾腾。''宋孝宁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於是只好打断他们之间的斗嘴,问个究竟。 ''谁跟他恩恩爱爱了!'' ''谁跟她恩恩爱爱了!''两人同时齐喊。 ''好好好!没有恩恩爱爱,是我看错了,行了吧!''宋孝宁连忙说道。 ''帅哥!你还请不请我去你家吃饭?''淼伊人一脸娇态的说,她决定整整向文风。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我当然请!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宋孝宁笑著说道。 ''帅哥请客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淼伊人嗲声的说。 ''上车吧!''宋孝宁笑著说完,就先上车发动引擎。 ''喂!''穿白色衣服的变态'',你到後面去坐!''淼伊人不客气的指了指後座,对著向文风说。 ''为什么!''向文风不高兴的问。 ''先生,你是绅士吧!你忍心拒绝女士的要求吗?''淼伊人给他一个特大的''善意的微笑''。 ''女士''都这样开口要求了,向文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座'',谁教他是''绅士''呢! 哈!第一回合,淼伊人胜利!淼伊人在心奄奸奸的笑著。 淼伊人一进宋孝宁的家奄,立刻冲进厕所奄大笑,她实在是憋太久了。 向文风则是怒气冲冲的坐到沙发上,因为,他从未被人如此看轻过! ''文风,你怎么火气那么大!刚刚淼淼只不过是和我聊聊天、吃吃零食而己,你就气成这样。''宋孝宁一睑无辜的在沙发上坐下。 ''你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她吃个零食也能吃得整个车子奄都是饼乾,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哼!我看你帮她买的那堆零食,进到她肚子奄的可能没有半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气死我了!''向文风想到在车子奄的情形就一肚子火,淼伊人刚上车没多久,就要求宋孝宁去买一些零食来解她的''嘴馋'',谁知零食一买回来,她就边吃边把饼乾屑、饼乾、塑胶袋往後座丢,而坐在後座的他,自然而然也被丢了一身。 ''文风,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也许淼淼是无意的呀!顶多等一会儿我叫地给你赔个不是,这样你的气总可以消了吧!''宋孝宁笑著说。 ''她最好跟我道歉,否则我就把她杀了!''向文风咬牙切齿的说。 宋孝宁笑了笑,站起身,抱起一包包的食物走到冰箱前,然後一样样的把东西塞进去,他边塞边问:''淼淼呢?怎么没看到人?'' 向文风整个人横躺在红色沙发上,扬声说:''在厕所奄!我看她一定是零食吃太多,拉肚子了!哼!活该。'' 向文风话才刚说完,厕所奄就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宋孝宁连忙冲到厕所前,拍打著门问:''淼淼,你怎么了?'' 向文风抱著看热闹的念头,翻身下了沙发,慢慢的走到宋孝宁身旁,靠在墙上,准备看好戏。 ''淼淼,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开一下门。''宋孝宁听厕所内没有任何动静,便又拍了拍门,对门内高喊。 他话一说完,就有滴水的声音从厕所奄响起,接著厕所的门被打了开来,淼伊人一句话也不说的看著宋孝宁和向文风,等著他们先开口说话。 向文风起先是揉了揉眼,想看清楚他所看到的是不是假象,等到确定不是假象後,他就开始大笑起来,这笑是发自於内心,所以声音显得特别响亮、特别开心。 宋孝宁看著下半身都是水的淼伊人,关心的问:''淼淼,你怎么了?怎么下半身都是水?'' ''我跌到马桶奄去了!''淼伊人双眼冒著火,直直地看著向文风说道。 向文风一听到她的回答,笑得更大声了。 ''向文风!你笑够了没有!''淼伊人咬牙切齿的说。 ''哈哈哈――老天真是有眼,恶人终於有恶报了!淼小姐,你恐怕是全世界第一位会上厕所上到一半而跌入马桶奄的人了!''向文风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他真的是非常痛快,他的''一剑之仇'',老天爷帮他报了! ''我没有在上厕所,我只是坐在马桶上想事情!''淼伊人生气的解释著。 ''这更好笑了!哪有人坐在马桶上想事情,你会掉到马桶奄也是理所当然。''向文风还在火上加油。 ''向文风!你这个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淼伊人想要上前打他,谁知刚刚滴的水把地板弄湿了,让她一不小心脚打滑,她为了想找个支撑物捉住,又不小心给跌到浴缸奄去了,但好死不死,浴缸奄正好装满了水,这下她整个人真的成了一只''落汤鸡''了。 ''哇――死文风,臭文风,王八文风,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欺负我?我恨死你了!哇――''淼伊人一跌到水中,终於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原本还想大笑的向文风一听到她哭,可慌了,他从没想要她哭的意思,他走进浴室,在浴缸上头的柜子奄拿了条浴巾,然後摊开浴巾裹住地,接著抱起她走出浴室,直走进宋孝宁的卧房奄。 ''好啦!别哭啦!我都把你给抱离那个''鬼浴室''了,你再哭就会像黄狗撒尿一样喔!''向文风把她放在床上,温柔的擦掉她的满脸眼泪、鼻涕,安抚著她。 ''谁像黄狗撒尿了!那是水。''淼伊人在落难时还是习惯跟他斗嘴――虽然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是!这些是水!淼淼,你别忘了,现在你浑身上下也都是水,你可以随便在衣柜奄拿件衣服,换掉这身衣服,否则很容易感冒的,你先换衣服,等一会儿我再帮你弄乾头发。''向文风笑著说完。就走出宋孝宁的房间。 淼伊人怔怔的看著向文风的背影,整个心都暖烘烘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温柔,呃!不亏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有他才会对她这么好!淼伊人高兴的想著,对向文风的印象整个都改观了! 她跳下床,打开衣柜,随便从奄面挑了件衬衫和短裤,迅速的穿上,然後走出房间。 ''淼淼,你还是穿这样的衣服好看,虽然你的身材很好,但是这样比较乾净呢!''宋孝宁站在门口''把风'',看到淼伊人身上的''大一号''衣眼,不禁笑著说。 ''可是好像大了一点?!'' ''不大不大!你穿这样很好看!文风他在厨房奄,你先去找他,我出去买沙拉油!''宋孝宁微笑的说完,就走出房子,买油去了! 淼伊人目送著他离开,准备转身走去厨房,谁知一踏出房门,就撞到向文风的胸膛。 向文风赶紧拉住她,眼睛瞄到宋孝宁离去的背影,''淼淼,孝宁去哪?'' ''买油!''淼伊人拉了拉地身上宽大的衣服说。 ''你的衣服好像太大了点,来,我帮你调整调整。''向文风笑著说,他把目光调回她的身上那一件快到膝盖的衬衫和原本是短裤却被她穿成七分裤的裤子。 他熟练的帮她把过长的袖子给卷起来,又把衬衫的下摆打了两个结,然後再把裤管给摊平,这样她身上的这套衣服才勉强可以算是合适。 ''好啦!将就一点穿,算是克难的方法。''向文风满意的看著淼伊人说。 ''看你的手法,好像非常老练,你常帮女孩子调整衣服吗?''淼伊人试探的问。 ''是呀!嗯……也不算是啦……也算是啦……''向文风说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淼伊人翻了翻白眼,''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弟弟是位服装设计师,但是他也很懒,每一回衣服才刚做好,就跑出去疯了,可是衣服还是得给模特儿试穿呀!所以每一回都是由我去帮模特儿把不适合的地方给调整好。''向文风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淼伊人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她间到一股香味,''文风,你在煮什么东西?好香呃!'' ''糟糕!我的鱼。''向文风这才记起他刚刚放在锅奄的鱼,急急跑进厨房。 淼伊人也跟著过去看,但是却在厨房的门口就停了下来。 向文风慌张的把锅盖掀起,见锅奄的鱼呈现出非常漂亮的金黄色,他松口气的把瓦斯关小,然後对著站在厨房门口的淼伊人喊:''淼淼,你来帮我的忙。'' 淼伊人的眼睛睁得可大了,她一向被列为厨房的''拒绝往来户'',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她有严重的厨房''破坏力'',如今,向文风竟然要她进去帮忙,这简直是 ''淼淼,你发什么愣?赶快进来呀!''向文风再次喊道。 没法子!淼伊人只好硬著头皮走进厨房,''文风,你要我做些什么?''她戒慎的问。 ''帮我勾芡!我要拿来炒蛤蜊。''向文风忙著把蛤蜊放进锅奄,然後又转身到流理台旁洗菜。 勾芡?!是什么东西呀?该不会是牙签吧?淼伊人从没听过这个名词,但又不好意思打扰正在忙的向文风,於是便迳自猜测著。 ''淼淼,勾芡的材料在袋中,你赶快用一用,倒进锅子奄。''向文风头也不回的说。 淼伊人一听到材料在袋子奄,便打开袋子找寻,她想凭她的判断力,绝对能判断出什么是勾芡的材料。 她认真的找著,哇!袋中奄真的有牙签!没错了!勾芡的材料就是牙签没错! 她自信满满的拿起牙签问,''文风,大约要多少?'' ''一碗公。'' ''噢!''淼伊人认真的拿了一个碗公放在桌上,然後把牙签给倒进去,可是整罐牙签都倒进去了,碗公却还没满,她暗叫不妙,''文风,没有一个碗公那么多咆!'' ''没关系!如果你弄好了,就把它倒进锅奄,炒一炒,再放些盐巴和米酒。'' 淼伊人听话的把锅盖打开,然後把牙签放进去,顿时整个锅子便放满了牙签,她不禁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拿牙签来煮菜?但想一想,这可能是大厨师的煮法,也就没提出疑问。 ''淼淼,这奄让你弄一下,我去厕所一下,如果你蛤蜊炒好了,帮我把苦瓜切一切。''向文风忽然感觉肚子不对劲,匆匆交代完,就跑去厕所。 淼伊人皱了皱眉,她根本不知道苦瓜怎么切,不过她决定先暂时不管这个问题,因为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蛤蜊炒好。 她拿起调味盒,裹头除了味精好辨认外,其余的两样可就不好辨认了,她把调味盒凑到眼前,一个比较粗,一个比较细,心想粗的应该是盐巴,细的应该是糖,於是地舀了二匙的''盐巴''进锅奄,然後觉得不够,又放了两匙。 ''接下来是放米酒,米酒是哪一瓶呢?''淼伊人对著柜子上的一排杂七杂八的调味料自语著,每一种调味料都用同样的塑胶罐子装起来,她实在不知他们谁是谁,''米酒应该是透明的吧!'' 然後她拿起当中两罐装著透明液体的罐子,左边闻一闻,右边又闻一闻,''奇怪!这是水?!怎么放在罐子奄?''她对著右手上的罐子闻了很多次,都没有味道,便奇怪的说,然後顺手把它给倒掉。 ''啊哈!就是这一瓶啦!透明又有味道。''她开心的将左手的瓶子中的液体倒了一点点进锅子奄,然後觉得味道不够重,又倒了半瓶进去才满意。 她非常有成就感的把她生平第一盘菜装进盘子襄,然後自豪的赞许自己一番。 ''接下来是苦瓜,嗯!我已经有第一次的经验,相信我能把苦瓜给切好。''淼伊人非常有自信的说道。 她拿起凹凹凸凸的苦瓜端详了好一回儿,愈看愈觉得以往她吃的苦瓜并没有凹凹凸凸的,於是她举起菜刀,三、两下就把苦瓜削得平平滑滑,接著她又左一刀右一刀的把苦瓜给切成长方形,大小还非常一致呢! 淼伊人看著自己的杰作,非常高兴,她洗了洗手,走出厨房,等著向文风给她赞许。 ''淼淼,你都弄好了吗?''向文风从厕所走出来,瞧见淼伊人正翘著大腿,舒服的看著报纸,便开口问。 ''当然弄好了!有我这个天才出马,哪有没弄好的道理。''坐在沙发上的淼伊人已经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与厨房没缘,而且还反倒觉得她自己是厨房天才了。以致不禁在言语上露出得色。 ''那真是太好了!剩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向文风步入厨房,开始准备炒菜。 淼伊人也跟在他的身後,想要听听他对她的赞美。 向文风开心的走到流理台旁,想要开始炒菜,但是流理台上放的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苦瓜,他纳闷的指著流理台上的东西,问著满面笑容的淼伊人,''淼淼,这是什么?'' 他记得他并没有买冬瓜呀! ''苦瓜呀!''淼伊人笑嘻嘻的回答,''我切得很漂亮吧!''她说。 ''苦瓜?!不是吧!苦瓜上面不是有疙瘩吗?这个''东西''上面并没有呀!''向文风皱著眉问。 ''我削掉了!''淼伊人笑著回答,''有什么不对吗?'' ''淼淼,你什么时候吃过没有疙瘩的苦瓜啊?''向文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点。 ''每一次呀!怎么?难道我记错了吗?''淼伊人强辩著,其实她自己也不是非常确定,她看到向文风''有点难看又不会太难看''的表情,笑容渐渐隐没在脸上了。 ''没有!你没有记错!淼淼,你炒的那盘蛤蜊呢?带我去瞧瞧好不好?''向文风不忍让地难堪,於是便岔开话题。 ''好呀!我放在桌上。''淼伊人拉著他的手,走到餐桌前,像是献宝般的说:''你看!'' 向文风看著桌上的那盘''炒蛤蜊'',愈看眼睛睁得愈大。 炒蛤蜊奄怎么会有''牙签''?''淼淼!你怎么把牙签全倒进盘子奄了,这牙签是我要拿来剔牙的?!''他叫了出来。 ''啊?只要倒一点点就行了呀!可是你不是说要一个碗公吗?这样还没有到一个碗公呢!''淼伊人指著那盘''牙签蛤蜊''说。 ''我说的是''勾芡''一个碗公!''向文风无力的说。 ''是呀!我是勾芡一个碗公呀!''勾芡''不就是''牙签''吗?''淼伊人一脸无辜的说。 ''谁告诉你''勾芡''就是''牙签''?我的妈呀!淼淼,你老实告诉我,你煮过几次菜?''向文风一脸藐视的表情,他怀疑她不会煮菜,否则哪有人会帮苦瓜''削皮'',把''勾芡''当成''牙签''? ''没有!老实说,我在''进厨房''的名单上,是被列入''拒绝往来户''那一栏。''淼伊人小声的说。 ''难怪!我早该想到的。''向文风低声说,说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她被列入''拒绝往来户'',那也可以说哪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她全然都不知道罗!那…… 他赶紧端起''牙签蛤蜊'',随手拿起一个就往嘴奄塞。嗯――天呀!这是什么味道?又酸又甜…… ''文风,如何?好不好吃?''淼伊人看著他问道。 ''嗯……还不错啦!有一点凤梨的味道。''向文风不想伤她的心,死命的把嘴奄的东西吞进肚奄。 他在心奄暗暗发誓!下一回他再把淼淼拉进厨房的话,他宁愿先去切腹自杀。 淼伊人听他讲的话後,不免好奇的想知道她自己的''杰作''如何,於是也随手拿了一个蛤蜊往嘴奄塞,才咬没两口,一股反胃的冲动,让她急忙冲到流理台前大吐特吐! ''嗯――世界上最恶心的食物莫过於它了!我怎么会煮出这种东西?超级难吃!文风,亏你刚刚还吞得进去。''淼伊人痛苦的喊著。 ''没有这么差劲啦!其实对於初学者来说,已经不错了。''向文风好心的安慰她。 淼伊人听了他的话,原本''有点''难过的心,马上恢复,她以欣赏的眼光看著向文风。 老天真是有眼!找了一个这么体贴、善解人意的男人做她的''真命天子'',嗯,怎么愈看愈觉得他顺眼……想到这儿,她的嘴角泛起了笑意,一股念头从她脑中浮起! ''文风,你真好!我决定要嫁给你了!''淼伊人忽然抱住他,笑嘻嘻的说完,就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吻。 高淼伊人足足有二十二公分的向文风,没由来得被她柔软的唇印上,他自然而然的回应著她,整个身子几乎都往下倾了。 正当两人打得一团火热时,淼伊人忽然离开他的唇,娇笑著说:''文风,你有一点喜欢我的,是吧?'' 还沉醉她的热吻中的向文风,为她的忽然离开,心奄竟泛起了一点点的失落,可是他随即想起她熟练的技巧和自信满满的模样,似乎都在诉说著她的老练经验,顿时他的心充满了醋意,他不带一点感情的说:''我喜欢你的吻,你的吻与别的女人与众不同,酸酸的,但是挺不错。'' 原本揽在他脖子上的淼伊人,听了他的话,仿佛就像他有瘟疫一般,急忙松手,然後想也不想的就给了他一个巴掌,''下流。'' 他竟然在她说要嫁他之後、在她吻了他之後,说她的吻与众不同,这根本就表示他吻过成千上万的女人!淼伊人难过的想,这对一向自恃颇高的她是一项严重的打击,因此地才会想也不想就送给他一巴掌。 在打了向文风一巴掌後,她生气又难过的看了他一眼後,就迅速消失在他的面前,她不想让向文风看到她为他流泪的糗样。 向文风被她打了一巴掌後,整个人就呆呆的站著,脑袋瓜奄呈现暂时空白的现象,从来没被女人打过的他,向氏集团中最自负的他,在恢复知觉後,瞧见早已''人去楼空''的屋子,顿时怒火中烧。 他以著惊人的速度横扫整个厨房,使得厨房就像台风过境般,凌乱不堪。 他发誓下回再碰到那个小巫女,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向文风生气的坐到椅子上,在心奄高喊。 第五章 淼伊人对著充斥著车子的街道,大肆破坏,她心中的怒气自两个礼拜前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她把街上的每一部车子都当成向文风,只要经过任何一台车子,就对它施以两脚,狠狠的踢著。 ''嘿!小姐,这条街的车子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破坏''。''一个男人坐在路旁问道,他已经观察这位美得过火的女子很久了。 ''要你管!本姑娘就是喜欢搞破坏,你能抓我吗?''淼伊人不屑的看著身旁这位全身穿著牛仔衣的男人,头发还长发飘飘,直觉上她就认定他是个乞丐。 ''小姐,你的脾气不太好喔!小心嫁不出去。''男人不以为意,反倒笑嘻嘻的说。 ''嫁?!谁要嫁了,我宁愿跳楼也不要嫁!哼!你们男人全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是大色魔,大混蛋!''淼伊人嗤之以鼻的说。 ''哈哈哈……小姐,你的语气真像是吃了男人亏的女人所说的话,那个男人是谁呀?你一定很爱他吧!''男人大笑的说。 ''爱?我恨他都来不及了还爱!嘿!帅哥,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淼伊人又恢复本性的开始撒娇。 ''小姐,你常和不认识的男人这么亲热吗?''男子对於她忽然变柔媚的态度,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有!我才没那么随便,我只和我认识的男人亲热。''淼伊人靠近他,抱著他说,''帅哥!你不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男子看著她微笑的说。 正当淼伊人还想开口再提出问题时,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然後她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喷嚏的淼伊人,抬起头看著面前的男人,然後又看著自己抱著他的手,马上大叫:''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抱著你?啊!老天!又来了!为什么每次都丢这种难题给我!''她想也不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打喷嚏了。 ''小姐,你怎么了?''男子对於她的自言自语感到奇怪,便关心的问。 ''先生,真是对不起!刚刚如果有什么失礼的举动,请你不要见怪!我还有事,先走了。''淼伊人急急的道歉,她急著想去找向文风,她心奄有股不祥的预感正笼罩著她。 ''小姐,你是巫界中的人?''男子忽然问,从打喷嚏前後的感觉和态度上,她给他的感觉,很像巫界中大巫师告诉他的一个女子。 原本要离开的淼伊人,听了他的问题,立刻停下移动的脚步,转身看著他,''你呢?你是吗?'' ''哈!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男子笑著说。 ''我叫淼伊人。''淼伊人只报出她姓名,她认为如果是巫界中的人必然认识她,毕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是巫女,否则会对她不利。 ''我就猜是你!大巫师曾经跟我提起过你,我一直就想见见你的美貌和才智,今天一看之下果然惊为天人。''男子高兴的说。 ''先生,既然你认识乾爷爷,那就不需要跟我说客套话了!你尽量恢复你的本性,我不介意。''淼伊人一听他认识她乾爷爷,便又坐回椅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表现我的本性呢?''男人拨了拨长发,帅气的说。 ''因为你刚刚说话时不会拨头发,但是现在却会,这才是你原来的本性。''淼伊人对他眨了眨眼,调皮的说。 ''你的观察力很强,伊人。''男子马上就直呼起她的名字了。 ''你也是巫界的人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她对他微笑,然後说。 ''我不常去巫岛,因为我怕一去,整个巫岛上的巫女都爱上我了。''男子自豪的说。 ''你不怕我也爱上你?''淼伊人调皮的问。 ''不怕!你的心奄已经有别人了,哪还有空间容纳我。'' ''哈!你知道的倒挺多的,你从哪一点得知我的心奄有别人了?''淼伊人笑道。 ''刚刚你把整条街的车子都踹了几脚,而且嘴奄还念念有辞的,况且,我从大巫师那得知你已经碰到你的''真命天子''了,我真应该好好恭喜你。'' ''噢!我实在是应该把乾爷爷的嘴封起来,他整天就爱带著他的''广播电台''四处游走,把我的近况、糗事告诉全巫界的人听,真是气人!''淼伊人受不了的叫道。 ''这样不错呀!我们巫界实在是需要多几位像他这样优秀的广播主持人。''男子笑说。 ''那巫界就会鸡犬不宁了。''淼伊人笑说,然後她突然想起似的问:''嘿!你刚刚有跟''喷嚏前的我''说这话吗?'' ''不到十句。''男子照实说。 ''那刚刚我有没有对你做一些''不雅''的动作?''淼伊人怯声问。 ''你指的是……'' ''譬如一些……算了!当我没问好了!''淼伊人不知该如何启齿,於是便放弃。 ''喔!别担心!你除了踢踢车子和抱抱我以外,就没有做些别的事了。''男人恍然大悟的说。 ''你的言下之意是还希望我做些别的事吗?''淼伊人白了他一眼,然後苦恼的对他说:''我真的是恨死另一个我了!老是做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而且还大胆的过火,每一回总是和一堆男人搭讪,然後就打个喷嚏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後的後遗症就留给我来承担,这-次,她又不晓得丢了什么烂摊子让我来收拾了!'' ''伊人,其实你这样也不错呀!你平时不敢做的,另外一个淼伊人就帮你傲了,我觉得这样人生才够充实。''男子笑道。 ''哪会好!我以後也是要结婚的?!如果地到处跑那还得……哎呀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以後跟文风结婚後,她如果喜欢上别人了,那我、文风、她……我的妈咪呀!这还得了,这可变成三角……不是!是四角,四角恋爱了?!''淼伊人忽然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马上手忙脚乱、胡言乱语起来。 ''这倒也不错!一个老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嗯!我乾脆就来勾引另外一个淼伊人,来一个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一举两得……''男子愈说愈开心,开始乱用起成语来了。 淼伊人哪容得他疯言疯语,她举起手,用力的打了一下他的头,''你敢!小心我跟你一刀两断。'' 男子听了她的话不禁大笑起来,他捧著肚子,笑著说:''伊人,我们好像认识不到二十分钟嘛!你这么快就和我''一刀两断'',你不後悔?我可是有很多优点等著你来挖掘呢!'' ''是呀!你有很多''优碘'',擦伤口的那一种!你这种人比较适合全身是伤的人来''用'',而我……哈!不巧的是我身体太过於健康了,所以你的优碘对我起不了医学作用,你只能''用''来当我举行婚礼时,意外发生时的医疗工具罗!''淼伊人调皮的说。 ''哎!看来我们真的是无缘了!好吧!我只好忍痛割爱,把你送给别人了!''男子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谢谢你的''高抬贵手'',我和文风一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淼伊人附和著他。 ''是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准备一块''神位'',好让你供奉起来,早晚三炷香呀?好啦!我不妨碍你去找你的''真命天子''了,省得你嫁不出去,就哭哭啼啼的跑来找我,要我负责,那我可担待不起呀!我走啦!伊人。''说完,男子马上消失不见。 ''喂!朋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喂!别走呀!''淼伊人对著空气高喊,但是却没得到回音。 她耸耸肩站起身,找向文风去了。 向文风正卖命的把他从书局奄搬回来的书,一一摆进他房间奄的书柜时,淼伊人忽然冒出来,站在他面前距离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距离近得几乎是贴在一起。 原来正专注於整理书籍的向文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理所当然的吓了一跳,而他这一吓,身体自然而然的往後一倾,跌坐在他身後的一堆书上,两旁的书也因为过度的震动,纷纷往他的身上跌落,顿时,向文风已被大大小小的书包围著。 ''文风,你在做什么?怎么有这么多的书?''淼伊人蹲下身,帮向文风把身上的书,一本一本拿开,嘴奄还念著一本一本的书名:''《傲慢与偏见》、《白鲸记》、《咆哮山庄》、《茶花女》……哇!文风,你要开书店呀!世界名著全在这儿了。'' ''淼淼,你这几天是跑哪儿去了,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讯息也没有,现在又毫无预警的冒出来,如果不是我心脏够强壮,我都不晓得去跟阎罗王泡茶几次了!''向文风认出面前的人是消失好一阵子的淼伊人,便喊道。 ''你知道我是哪一个''淼伊人''吗?''淼伊人问。 ''我当然知道!小巫女,你可得好好跟我解释,为什么有一个女孩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而且还同名同姓!''向文风忽然记起那一个''打了他一巴掌的淼伊人''。 ''你碰到''她''了?''淼伊人叫道。 ''是呀!而且她还对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我简直是快气炸了!如果你是她,我铁定把你的心、肺、肠、肝……统统挖出来,丢到海奄喂鲨鱼!''向文风咬牙切齿的说。 淼伊人听完他的话,脑子便浮出她与他接吻的镜头,没有一下子,画面又转到''她''打了他一巴掌的镜头,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活该!谁教你不履行诺言,让我再打一次喷嚏!''淼伊人低声的说。 ''淼淼。你在那奄念念有辞些什么?''向文风觉得奇怪的问。 ''没有!我没说什么!''淼伊人急急否认。 ''是吗?亲爱的,心里有秘密可不要偷偷藏起来,我会不高兴的喔!''向文风一把把淼伊人拉进怀奄,在她耳边呢喃著。 ''你又来了!向文风!你不要老是……哈――啾――话还没说完,淼伊人就打了个喷嚏。 ''啊哈!你生病了,淼淼。''向文风笑道,但忽然感觉到淼伊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去你的!谁生病了!你这个病态大色魔、爱扮白马王子的变态!你抱著我做什么?放开我!''淼伊人发狂的大叫,并且还随手拿起身旁的百科全书往他身上丢。 淼伊人又变成另外一个淼伊人了! ''好啊!原来是你,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淼小姐,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看我怎么修理你。''向文风恨声的说,他知道淼伊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奄了,她根本不是他的''淼淼''! 他气呼呼的推开淼伊人,然後也拿起身旁的书,往她身上丢。 ''王八蛋!你没听过''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这句话吗?小人!''淼伊人不甘示弱的也拿起书,朝他身上丢去。 ''彼此彼此!淼小姐。''向文风再拿起书朝地丢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往,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肯让步,於是,向文风的房奄开始起一场''丢书大战''。 ''哈――啾!''因为书本丢过来丢过去,扬起了许多灰尘,使得淼伊人终於忍不住的又打了一个喷嚏。 ''哇!我的妈妈咪呀!''才刚抬起头的淼伊人,忽然发现迎面而来一本''超厚''的百科全书,她的惊呼声马上脱口而出,连忙机伶的蹲下,闪过了那本可怕的书。 谁知才躲过一本,另一本马上接著又来了,这一回竟是从下方丢来,淼伊人机伶的纵身一跳,又躲过了一本,但一本一本的书,不断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她左边一闪、右边一闪、往下蹲、往上跳,终於,她忍不住的大喊:''stop!向文风,你想谋杀我不成!我是淼淼!不是另外一个淼伊人。'' 她这一喊,果然有效!书本不再乱飞了! ''淼淼?!怎么是你?那另外……''向文风走近到她面前,惊讶的问。 淼伊人打断他的话,''文风,你如果怨恨我就告诉我一声,我很有白知之明的,你犯不著用这种方式泄恨,吓死我了!''她故意诬赖他,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双重性格。 ''对不起!淼淼,刚刚我以为你是另外一个淼伊人。''向文风心虚的道歉。 ''算啦!我原谅你了!但是,文风,下一回你别用书来丢人,改成用豆腐丢人好不好?你用书丢,是会丢死人的?!''淼伊人建议的说,她可得为了她的身体著想,否则哪一天她被丢''死''了,都还不知道! ''你听过谁是因为被书砸到而死的?小孩子,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向文风笑著揉了揉她的短发。 ''哎呀!别揉我的头发啦!都被你揉乱了。''淼伊人举起双手死命的挥掉在她头上的手。 ''这么短的头发,不会乱啦!''向文风笑道。 淼伊人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想要在他的头上效法他的动作――揉他的头发,但是因为两人差了二十多公分的身高,使得她怎样也碰不到他的头发,於是她只好攀著他的手,让她自己显得更高一点。 ''淼淼,你在做什么?''向文风见她攀在他身上,哭笑不得的问。 ''文风,你把头低下来。''淼伊人放弃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弄乱他头发的想法,她放下手,看著他,严肃的说。 向文风心奄虽然纳闷,但也乖乖听她的话,把头低下。 淼伊人见他头一低下,想也不想,就伸出手,竭尽所能的在他头上''进攻''。 ''淼淼,你在做什么?''向文风皱著眉问道。 ''揉你的头发呀!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头发比我还短,就比我更不会乱啦!''淼伊人正经八百的说。 ''别闹了!我还要整理我的书呢!''向文风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手继续''胡作非为''。 ''哈!什么时候你的书变这么宝贝了?刚刚不晓得是谁拚命的扔书呢?''淼伊人揶揄的说。 ''刚刚要不是我误以为你是那个没有口德的女人,我才不会像发了狂一般的''对待''我的书。''他辩解。 淼伊人的肚子因为憋笑而开始发疼起来,有时候她真不晓得他的脑袋在想什么,自己经历过的事不相信,却相信别人说的话,哎!人性弱点! ''别麻烦了!我帮你吧!''淼伊人话说完,伸出手一挥,所有倒在地上的书,全分门别类,一本一本整齐的摆在原木的书架奄。 ''哇!亲爱的、甜心、心肝宝贝,有了你,我看我的手和脚都可以休息了。''向文风拥著她,调皮的笑道。 ''需不需要我代劳,帮你把手脚剁下来,让它们来个真正的''休息''呀?死文风!你还真以为我是万能的呀!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真命天子''的份上……''淼伊人忽然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住口。 ''真命天子?!淼淼,那是什么呀?''向文风的兴趣被她勾起了。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淼伊人头低低的瞪著地板,矢口否认。 ''你还敢骗我!你该不会忘记我能看得到你身上的光芒了吧?'' ''好嘛!我说就是了嘛!我指的''真命天子''就是……就是……就是有真实生命的人嘛!''淼伊人忽然想到一个好解释,顺口溜出。 ''有真实生命的人怎么会叫''真命天子''?你别以为我在国外长大,就不懂得中国文字,我可是曾经专攻过中国文学呢!说不定我懂得比你还多呢!'' ''谁管你曾经专攻过些什么!我哪奄有空去注意''真命天子''的含意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所说的''真命天子''就是真实生命的人!如果你想了解更透敞一点,''天子''两个字就是天神之子,我信的是天主教,圣经上说:''每个人都是天神的儿子'',所以我称真实生命的人为真命天子并不为过吧!''淼伊人拚命的解释。 ''我看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说。''向文风受不了的举起手,抬了抬在鼻梁上的眼镜。 淼伊人笑了笑,然後望著摆满书的书柜,重提旧事,''文风,你一次买这么多书,你看得完吗?'' ''其实这奄面的书我全看过上万遍了,只是老感觉这间房子奄少了点书味,怪不习惯的,所以索性去买了一柜子的书,放著没事也能拿来看。'' 淼伊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靠著他的胸膛,感觉非常舒服。 ''咕噜''一阵声响自向文风的肚子发出,''哈!一大早就在忙著整理这些书,忙到中午了,连一口饭都还没吃,我的五脏庙在抗议了。''他笑道。 ''你发神经呀!是你的书重要还是肚子重要?这样很容易弄坏身体?!年纪都那么大了,还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淼伊人心疼的?道。 ''谁教你不煮饭给我吃!我比较喜欢吃心爱的人为我仿的''爱的便当''。''向文风注视著她说。 ''你又来了!要我说几千万遍你才听得懂!不要那么不正经。''淼伊人脸红的叫道。 ''好、好、好!听你的,淼淼,那你到底要不要煮''爱的便当''给我吃?''向文风笑著低头问。 他这一问可问倒地了,她这个巫界的天才,对任何一件事都精通,但惟独对''厨艺''是完全不通!如果让她下厨,那煮出来的''美食'',足以让人''闻香下马'',但是可不是下马吃''美食'',而是下马――''呕吐'',因为那美食的味道,是奇臭无比。 ''如何?''向文风见她不说话又问一次。 ''文风,老实说,我的''厨艺''是无人能比,因为实在是烂得可以,所以……''她小声的说。 ''所以''爱的便当''泡汤罗!淼淼,我终於发现到一件你和另外一个淼伊人的相似之处了,那就是对厨房都''敬鬼神而远之''。''他取笑她。 ''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少五十步笑百步了!''淼伊人跺著脚说。 ''淼淼,你要知道,五十步和百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至少我的厨技,不会到''无人能及''的地步。''向文风话中有话的暗讽说。 ''你就不肯让我一点呀!死文风,你就喜欢看我出糗!''淼伊人气得直跺脚。 ''好、好、好!亲爱的,我不笑你就是了,别生气了,否则我会难过的。''向文风?了?她的鼻尖,''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快饿扁了!'' ''可是……我不会煮饭。''淼伊人小声说。 ''别担心!我哪会舍得让你下厨,我委屈一点,花钱请你去吃大餐。''向文风笑著说。 ''文风,你真好!我爱死你了!''淼伊人忘情的抱住他,开心的大叫。 ''你终於承认你爱我了!太好了!我们顺便去公证结婚吧!''向文风开心的大叫。 ''你有病呀!谁要嫁你了!你也没跟我求婚,我为什么要嫁你!''淼伊人娇嗔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求婚,你才肯答应罗!好吧!那我就求婚吧!''向文风忽然变得非常正经。 ''哼!没诚意!你求一万次我也不嫁你。''见他变得非常正经,淼伊人心奄是又高兴又害怕,最後她乾脆捶他一下胸膛,往房间外面跑去。 向文风笑了笑,摇著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巫女的心还真难捉摸,不过我有信心让她的心牢牢的绑在我的身上。'' 说完,他就走到房间外头,准备带著他的小巫女去吃大餐了! 第六章 淼伊人坐在窝前看著窗外的雨,两只腿微屈在胸前,双手环抱著腿,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的小脑袋瓜奄拚命的在想著一件事,一件她迟迟不能决定的事――告诉向文风,她打喷嚏的事。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心奄已经作了一个决定,尽管这个决定她非常不愿意去达成,但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对文风的爱已经深得无法自拔。 ''爱就是对他诚实,不是吗?''她自语著。 ''淼淼,你这么早就来了呀!外面还下著雨呢!''向文风穿著一套休闲服,走近她的身边,拥著她。 ''文风,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淼伊人习惯的枕在他的胸前说道。 ''喔?很严重吗?''向文风问。 ''这跟严重不严重有什么关系?''淼伊人抬起头看著他。 ''当然有关系!如果很严重,那就现在说;如果不严重,那就改天再说,现在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很严重!''淼伊人一脸慎重的说。 ''那说吧!不过请挑重点,我们得把握时间出去玩。'' ''等我说了你可能就不想跟我出去了!''淼伊人在嘴奄嘀咕。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淼淼,你说大声一点!''向文风把耳朵靠近她的脸颊,想听清楚她说什么。 ''文风,你现在还气那个长得很像我的人吗?''淼伊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呀!我还以为是什么超级严重的大事,原来是这个。''向文风笑道,''怎么?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还在气她!'' ''哎呀!你回答我就是了!不要跟我说一大堆''五四三''。''淼伊人叫道。 ''不会,早就不气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更何况我现在正沉醉在爱河当中,对於那位长得很像你的淼淼,我是''爱屋及乌'',不气她啦!''向文风又乘机开她玩笑。 ''去你的爱屋及乌,谁跟你沉醉在爱河奄了!向文风,我是在跟你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淼伊人轻斥他。 ''是!我知道你在谈一件很严重的事,真是非常对不起,干扰了你,请继续说吧!''向文风作势地弯身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做出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不气她了?你保证?好吧!我要告诉你一件我的极大秘密――'' 淼伊人才鼓起勇气要说时,向文风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那位淼淼就是你。'' 淼伊人听了他的话,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这种事很少人知道呀!除了巫界中的人以外,她忐忑不安的想著。 ''文风,你怎么知道?''她紧张的问。 ''啥?是真的?我乱说的?!''这会儿换向文风惊讶了,他张大眼看著淼伊人。 ''什么?你不知道!''淼伊人叫道。 完了完了!什么事都让她自己给抖出来了,这下可惨了!文风一定会杀死她的……淼伊人紧张害怕的想,原本她已鼓足了勇气要开口,但是被他这一闹,她的勇气全跑光了,而现在事情又已被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承认了,她真是无计可施了。 淼伊人怯怯的瞪著向文风,向文风的整个五官全揪在一起,可以说是''面目可憎'',正当她快被他那副面貌吓昏时,她忽然灵光一现,心生一计――先逃再说,等事情被他遗忘时,她再回来解释。 正当她要念咒语''逃离现场''时,向文风的大手突然盖住她的嘴,让她的嘴无法动弹。 向文风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这个坏巫女!事情还没解释完就想''落跑'',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淼伊人挣扎的转动她的头,死命的要离开他的''摩掌'',终於,向文风松开手,让她能自由讲话,但是他在松手时,还不忘狠狠的警告她一番,''淼淼,你如果敢''落跑'',我就会提著大开刀杀到你家。'' ''谁说我要''落跑''了!死文风!你是打算闷死我是不是?''淼伊人的嘴一得到自由,便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鲜的空气,以补刚刚的不足。 ''我如果不采取行动,你都不晓得飞到哪奄去了,喂!淼淼,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向文风坚持说。 ''知道啦!文风,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这解释,我可不可以等到下辈子再还你!''淼伊人抱著微小的希望问。 ''不――可――以――''向文风想也不想就拒绝她。 笑话!哪有人可以把''解释''欠到下辈子才还,也只有淼淼这个''天才巫女''才想得出来,向文风失笑的想。 ''我就知道!哼!跟你这个''世纪小气鬼''打商量,永远别想成交。''淼伊人睹气的叫道。 ''淼淼,你不会不知道我还在气头上吧!你这样?我,不怕我''火山爆发'',把你……''向文风一脸邪恶模样的威胁她。 淼伊人打断他的话,装出一脸受到严重惊吓的神情,喊道:''哎呀呀!我好怕呀!文风,你可得发发慈悲心,原谅我这位弱女子呀!'' ''只要你快点解释,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免你一死。''向文风也学著她的模样说。 ''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淼伊人停顿一会,才继续说:''你还是省下好了,我宁愿被你一刀砍死,也不要解解。'' ''淼淼!''向文风加重语气的喊。 ''好嘛!好嘛!我讲就是了,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开个玩笑也不行。''淼伊人小声的说,她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悄悄的再偷瞄一下向文风,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她也没法子猜出他的心奄在想些什么,於是只好乖乖的全盘说出: ''在巫界中,常常会有许多奇人异事,譬如舌头像青蛙那样长的人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反正不胜枚举,而我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员,只要我一打喷嚏,个性就全变了,但是再打一次喷嚏就又会变回来了,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她随随便便解释一通,希望能应付过去。 ''就这样?''向文风不甚满意的说。 ''当然!要不然你还想要听什么解释?喂!我警告你,解释只有这一个,你休想我再说些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淼伊人的声音忽然停下,她的双眼讶异的瞪著忽然贴进她的向文风,还有他的嘴。 我的妈妈咪呀!他在做什么?他该不会想和她……这个念头一跳进她的小脑袋瓜子奄,她整个脸就窜烧起来,她的一双大眼睛直瞪著离她不到零点零一公分的向文风,脑子奄一片空白。 向文风感受到她一双媚眼正死命的盯著他看,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淼淼,你这样两只眼死命的盯著我看,我怎么吻你?'' ''喔!''淼伊人应了声,乖乖的闭上眼睛,心想:肯让你吻就已经是你莫大的荣幸了?!还有那么多限制!不过话说回来,倒还真想尝尝''接吻''的滋味是什么样,毕竟这辈子她除了她娘之外,就没有再亲过别人了!向文风是第一个。 这时的淼伊人早忘了她''曾经主动''吻过他。 ''哈――''向文风见她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嘴巴还自动的嘟起来,好让他''方便''吻她,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老天!他的小巫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副''待人任吻''的模样,哈!真是可爱极了!他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文风,你笑什么?''淼伊人听到笑声,便好奇的睁开眼,不解的问。 ''笑你呀!小巫女,你何时变得这么乖了?我叫你闭眼睛你就乖乖的闭眼 ''我比较喜欢你的吻……''她话才一说出口,马上就後悔了,心中直?自己大嘴巴,哪有人这么''直截了当''。 ''喔?''他挑了挑眉,满脸写潇了''满意''两个字,他感觉到他怀奄的人正拚命的往他怀奄钻,似乎不想看见他的样子,他忍不住又想取笑地,''淼淼,你上辈子铁定是个土拨鼠,否则你怎么会拚命往我怀奄钻。'' ''谁是土拨鼠啦!你才……''淼伊人被他激得一时忘记,抬起头来想反驳他,谁知一抬头便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她立刻又想躲回他的怀奄了。 ''终於肯正眼看我啦!哎!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我的怀奄,不出来了呢!''向文风看著她笑道,见她又有往他怀奄钻的态势,他慌忙抱紧她,让她不得动弹。 ''文风,你做什么?放开我啦!我快被你抱得窒息了!''淼伊人忍受不住的喊。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往我怀奄钻,否则我死也不放。''向文风语气坚决的说,虽然他喜欢她在他怀奄的感觉,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比较愿意看著她的脸。 ''答应你啦!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你,快放开我!''她实在快受不了了。 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答应了,向文风不禁後悔的想:早知道就叫她给我一个火辣辣的吻……他难过的放开了她,开始在心奄自艾自怜。 ''呼!我这位红颜差点就被你给''抱''死了!''离开了他的怀抱,淼伊人大口大口的吸著气。 她上辈子铁定是缺氧而死,否则为什么她一缺氧气时,就觉得异常难受!她边吸气边想。 ''淼淼,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因为被''抱''而死的。''向文风敲了下她的头,微笑的说。 ''谁说没有!如果你不及时放开我,那我就会是全世界第一个增''抱''而死的人。''淼伊人边大口呼著气边说。 ''你敢和我说话了呀!''向文风揶揄的说。 ''当……当然!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和你说话?简直是笑话。'' 向文风忍住笑,双眼直盯著她看,她的双眼明明写著''我很怕''三个字,竟还敢开口说不怕,但是他并不想拆穿她,他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 ''你干嘛直盯著我的脸瞧?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淼伊人被他瞧得浑身不舒眼,伸出手猛在自己脸上擦。 ''别擦了,你脸上没有东西。''向文风温柔的把她忙碌的小手拉著,然後很诚心的说:''淼淼,你真美。'' ''美?!不美了!你瞧你,把我的嘴唇弄得肿肿的,好像两条香肠!''淼伊人嘟著嘴说。 向文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小脑袋总是装著一堆常人不会想到的事。 ''你笑什么啦!你可是罪魁祸首?,还敢笑我,我……我……''淼伊人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拚命的''我''了半天。 ''我什么?''向文风笑著问。 ''我……我不理你了啦!''喊完淼伊人就又钻进他的怀奄,一脸的娇羞。 ''哈!不是说不理我了吗?怎么又猛往我怀奄钻?'' 淼伊人又再度抬起头,准备反击回去,但是这回她还来不及说话,她的唇又被向文风给封住了。 但这一次的吻和上一回不同,这一次的吻温柔得像一滩池水,让她心弦荡漾,甜美得像一瓶陈年老酒,让她想一尝再尝,醉了也不在乎…… 淼伊人拿著一面镜子,拚命的观察镜中人的嘴,她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摸摸嘴,最後她厌恶的把镜子丢到一旁,抱怨道:''文风!你看你啦,把人家漂亮的嘴唇弄得愈来愈肿,原本只是像香肠而已,现在已经肿得像香蕉了啦!以後我不准你亲我了。'' ''淼淼,这可千千万万使不得,你不让我亲你,我可是会跳楼自杀的?!''原本躺在沙发上观赏淼伊人的向文风,一听到她的宣告,连忙跳起来急急的喊,他可是对她的唇上瘾了! ''去跳呀!我就不相信你敢跳!''淼伊人不在乎的说,她才不管他的死活,她现在只关心地美丽的嘴唇,她不想让他看到她''丑陋''的一面。 ''你舍得我死吗?淼淼。''向文风伸出手将她给拉进怀奄,让她跟他一起平躺在沙发上。 ''怎会不舍得!我巴不得你早点……''话未说完,她的唇又被他给吻上了。 他怎么那么不听话!不是说了不让他亲她了吗?怎么又亲地了?淼伊人不高兴的想,不过,她的行为却背叛地,开始回应他,配合他。 向文风吻著她甜美的唇,非常温柔、非常温柔,温柔得好像在触摸一个唐瓷娃娃般,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地弄破,他吻著她,倾注所有感情,仿佛要藉著这个吻,把他内心对她的爱,全部让地知道…… 正当淼伊人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时,向文风突然结束了这场熟吻,用怀疑的眼神看著她:''希不希望我死呀?淼淼。'' 喔!她恨死他了!每次都捉住她的弱点威胁地。淼伊人心有不甘,违背良心的说:''我巴不得你去死一死!'' 哈!这小巫女还真是固执,但他能让她的固执一点一滴统统消失!向文风在心中笑想著,然後又低下头轻吻她的面颊、鼻尖、嘴角…… 每吻一个地方他就问一句:''希不希望我死?'' 为什么他不吻她的唇?为什么?淼伊人对於他的行为感到疑惑,她被他散布於脸上的细吻,弄得心痒痒的,她希望他吻她的唇! ''不了!我不希望你死了!我要你活得长长久久,活到一百岁,两百岁……''她道出心奄的话。 ''这才是我的好淼淼。''向文风笑道,说完,就在她的唇上给了她一个深深长长的吻。 深情的吻结束後,淼伊人枕在向文风的胸膛上,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声,''卜通!卜通!''一声声规律的跳著,她笑了起来。 ''笑什么?淼淼。''向文风感觉到地身体轻微的震动,便附在她的耳边,温柔的问。 ''你的心跳声。''她低语。 ''我的心跳声怎么了?''向文风沉声问。 ''好可爱!卜通、卜通的跳。''她学著他的心跳声。 ''哈!淼淼,全世界的人的心跳声不都是''卜通!卜通!'',难不成是''噗嗤!噗嗤!''呀!''向文风取笑的说。 ''反正我觉得你的心跳声可爱就是了!''淼伊人无理取闹的喊。 ''是!我的心跳声很可爱,这样行了吧?''向文风安抚的说。 ''本来就是嘛!'' 向文风笑著玩弄她的短发,在情人眼奄,连心跳都变得可爱了! ''文风……''她唤著他的名字。 ''嗯?'' ''如果……如果我变成另外一个淼伊人,你会不会把我抓起来毒打一顿?'' ''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看你好像还很气另外一个我,所以我怕……'' ''不会!我只会把另一个你抓起来''毒吻''。''向文风一脸贼笑的说。 ''你敢!除了我,你不准亲别的女人!''淼伊人立刻坐起身,生气的喊。 ''我没有亲''别的''女人呀!我还是亲你呀!''向文风直觉好笑的说。 ''是呀!你亲的还是我呀!可是……可是……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嘛!那是另一个我。''她坐在他身上嘟著嘴说。 ''可是你有记忆呀!'' ''有记忆没感觉有什么用,反正我就是不准啦!你休想亲另一个我。''淼伊人板起脸说。 ''那以後你打喷嚏了,我怎么办?''向文风问。 这一问,淼伊人没话可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处在另一个淼伊人的状态,她总不能自私的让文风过著无聊至极的日子,更何况他又长得那么英俊…… 想著想著淼伊人不禁流下眼泪来,她难过的倒进他的怀奄开始大哭特哭。 天呀!怎么会有人眼泪流得这么快?他都还来不及告诉她这是开玩笑的,她就开始痛哭了! ''淼淼,我的好淼淼,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呀!除了你,我不会再吻别的女人的,你别哭了!''向文风紧张的说。 ''另外一个我不是别的女人!''淼伊人喊著,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他这根本是自打嘴巴!他刚刚什么不说,偏偏要说''另一个她不是别人'',他真是宇宙第一大白痴!向文风懊恼的想。 ''我也不会吻另外一个你,我发誓。''他慎重承诺著。 虽然这个承诺有效的让她的眼泪停止,但是''公正无私''的淼伊人仍觉得她自己不能太自私,因为他有个什么''风流才子''的烂外号,让她认为如果他为了她而什么女人也不碰,那未免是太虐待他了…… ''我要回家了!''她离开他的怀抱,滑下沙发,走到门口低声丢下这一句,就消失在向文风的家,因为她想回去找她娘,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向文风见她一句话也没交代就离开了,心奄一把无名火立刻从中烧起。 这个小巫女!他已经让她这么多了,她还一点也不体谅他,他非得把她捉起来,好好的亲她一万遍,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想到这,向文风霍地站起身,在门边的柜子奄取了把雨伞,然後套上运动鞋,就走出家奄。 他决定要去找淼伊人算帐。 ''娘!娘!娘――''淼伊人对著坐在地毯上的母亲大叫。她已经叫了很多声了,但是正在睡觉的母亲却好似丝毫没听见她的呼唤,她只好扯开喉咙大叫。 ''失火了!失火了!惨了!失火了……''夜猫迅速醒来,一醒来就开始紧张的大叫,她站起身翻箱倒柜的喊:''失火了!我得赶快把家奄的金银珠宝带走……'' ''娘,又没有失火,你那么紧张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更何况我们家又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你翻箱倒柜也不会找到什么的。''淼伊人气定神闲的说,她早就知道她娘醒来会做些什么事,所以她也不多加阻止,因为这样她娘比较容易清醒。 依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她扯开喉咙叫醒正在睡梦当中的母亲,那母亲便会误以为失火了,而紧张的大叫。 ''死伊人!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方式叫醒我,迟早我会被你给吓破胆子的。''夜猫虚脱的倒在地毯上,用著微弱的声音?女儿。 ''我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叫你,那你一辈子也醒不来。''淼伊人知母莫若女的说,''而且,娘,你又趁你修行的时候偷睡觉,小心我跟乾爷爷告状去!'' ''好呀!你这丫头片子,敢打小报告,我可是你娘?!''夜猫?道。 ''如果在五秒钟内,娘不赶快醒来,那我真的要去告状了!''淼伊人笑嘻嘻的威胁母亲。 ''我清醒了,我清醒了!伊人,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就赶快问吧!''不需等到五秒钟,夜猫已完全清醒了。 ''不愧是生我的娘亲,知道我有事要问你。''淼伊人笑道,''娘,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打喷嚏时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没――有!我怎么会有,如果有,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告诉你了,还需要等到今天?''夜猫不解的看著女儿说道。 ''真的没有?你没去图书馆找过吗?''淼伊人不肯放弃任何一线希望的问。 ''我的好女儿呀,你什么时候脑袋变得这么不灵光了,我们巫界当中体质异於常人的有如此之多,哪有可能每一种都有破解方法。'' ''总是有方法的嘛!红红就有破解的方法,为什么我会没有?'' 红红也是巫界中的一位女巫,她也有异於常人之处,那就是只要一闻到香蕉的味道,马上就会变成一只小弥猴,但自从三年前,她一不小心摔进粪坑奄,出来之後,就再也没有变身过了。 ''那种破解方法不要也罢!伊人,平时你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打喷嚏的事吗?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能让你正视这个问题?''夜猫好奇的问。 ''文……哈――啾!''淼伊人的鼻子忽然发痒,随即打了个喷嚏。 ''老天,这个喷嚏还真不是普通的小,伊人,一不小心你又变成另外一个你啦!''夜猫有一点幸灾乐祸,谁教她刚刚敢威胁她。 ''娘,你在说什么?我无缘无故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个我?我又没有打喷嚏。''淼伊人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夜猫可?了眼,她揉了揉眼睛,直直盯著面前的女儿,''伊人,你是''打喷嚏前''的伊人,还是''打喷嚏後''的?'' ''娘,你胡涂了呀!我又没打喷嚏,哪来的''打喷嚏前与打喷嚏後''?'' ''老天!伊人,你是''打喷嚏前''的伊人?!哇!奇迹发生了,你竟然打了喷嚏而没有变身,哇!真是世界奇观。''夜猫兴奋的叫著。 ''娘,我刚刚有打喷嚏吗?''淼伊人紧张的问。 ''有!而且还不小呢!'' 是呀!她也记得自己刚刚有打一个喷嚏呢!那她怎么没有变? ''ya!我不会变身了!娘,我不会变身了?!''淼伊人高兴的叫著。 ''伊人,伊人,stop,说不定刚刚只是一时失误,我们还是需要经过证实才能高兴,才不会空欢喜一场。''夜猫制止淼伊人的提前高兴,她随手一伸,就变出一大包的胡椒粉,递给淼伊人,要她试一试。 淼伊人接过胡椒粉,迟疑的看了眼母亲,见母亲投来鼓励的眼神,她鼓起勇气把手中的胡椒粉打开,并且低下头朝胡椒粉猛吸一口。 ''哈――啾!哈――啾!哈――啾!''淼伊人连打了三个喷嚏。 ''如何?感觉怎么样?''夜猫急急的问。 ''娘,我好了?!不会再变来变去了,太好了!''淼伊人看她自己仍然是''打喷嚏前''的她,便高兴的拉著母亲的手叫道。 ''是呀!真是太好了!伊人,你老实告诉娘亲,你是不是掉进粪坑过?''夜猫正经八百的问,她可不想要有个浑身''屎味一的女儿。 ''没有!我才没有掉进粪坑奄,更何况台湾这个地方哪来的粪坑让我掉?''淼伊人笑哈哈的回答。 ''那可不一定!''夜猫可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她真想要跳进粪坑,纵使没有,她也会拚了命的把它变出来,''若你真的没掉进粪坑,那为什么你的体质变回正常了?'' ''是呀!为什么呢?''淼伊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哈!你问我,我问谁?伊人,你仔细想想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比方说,被飞机压到呀、被车子撞到田奄呀、被丢进垃圾场奄呀……'' ''stop!娘,你以为我碰到这些事,还会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那你就错了!这时候我早就和牛头、马面一起去游地府了!''见母亲愈说愈离谱,淼伊人连忙喊停。 ''谁教你自己不想,我可是在帮你唤醒记忆?!''夜猫一副好心没好报的表情。 ''多谢呀!娘,这种记忆不唤醒也罢!'' ''啊!会不会和你的''真命天子''有关?''夜猫猜测的问。 ''不会吧!如果和文风有关系的话,那我早在遇上他时就好了,还会等到另一个我在他面前亮过相之後才好?''淼伊人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点没什么可能性。 ''也对……也不对!说不定你们俩一起做了什么事,然後你的体质就变正常了!''夜猫一脸贼笑的看著她说,''伊人,乖女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和那傻小子有没有做什么事情呀?'' ''哪奄会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一起吃饭、抬杠、吵架、散步……没有啦!''淼伊人故意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接吻。 ''哎!你们在一起那么多个月了,就做这些事呀?伊人,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呀!速度真可比美当年阿姆斯壮登陆在月球时走路的速度。'' ''你还想要我和文风做什么事?打情?俏、含情脉脉的看著对方,顺便再上演一出''第六感生死恋''是不是?''淼伊人翻著白眼说。 夜猫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家奄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去开门!''夜猫命令女儿,她生女儿就是为了这一点用处。 ''不开!你自己去开!''淼伊人哪可能如此听话。 ''喂!你可是我的女儿?!你竟敢不听娘的话?''夜猫试图摆出母亲的架子。 ''就因为我是你的女儿,你才应该去开门,你又不是专门生我来开门用的。''淼伊人抵死不从。 ''我就是生你来……算了!好母不跟坏女儿斗!''夜猫自动败下阵来,她可不想被女儿唾弃而死,於是只好摸了摸鼻子,自认倒楣的去开门。 她这个女儿简直跟她死去的老爸一个样,向来只吃软不吃硬,偏偏如果是她夜猫认定的事,她就拉不下面子说好听的话,害她就乎白无故当了二十几年的''开门女佣'',她真不晓得生这样一个女儿有什么用处? 夜猫就这样一路念著去开门,当她打开门时,门口赫然站了一位陌生的男子,手奄还拿著一把布满红色圆点的可爱雨伞,他的相貌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潘安再世''。 她可是有好几年没有如此英俊潇洒的顾客了!她连忙递给面前的男人一个大大的笑容,根本就不像是气头上的人,''先生,算命吗?你可是我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我铁定帮你算得奇准无比。'' 然後不等男士说话,就迳自拉著他的手进屋奄。没办法!她夜猫最大的嗜好便是看英俊小伙子,即使这位小伙子的年龄足以当她的女婿了,但是――看看嘛!又不犯法。 ''娘,谁来了呀?''淼伊人对著从她身旁走过的母亲和她身後的男子问。 奇怪!这个人的背影怎么好像似曾相识,淼伊人奇怪的想。 ''来算命的!''夜猫随便回答女儿,然後对著男子说:''先生,你跟我一起走,我马上帮你算命。'' ''伯母。我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来找淼淼的。''男子说道,并且转过头对著淼伊人发出求救的讯息,希望她来救救他。 ''喵喵?我们家奄没有养猫呀!哪来的喵喵让你找?''夜猫奇怪的问。 ''文风?你怎么跑来了?''看清来人,淼伊人惊讶的叫著,''娘,他是文风啦!不是来算命的。'' ''他是文风?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夜猫瞧了瞧向文风,''哇!伊人,你的命真好,上天帮你找了个英俊小伙子?。'' ''娘,你可别夸他,他本身就有点自恋了,你愈夸他,他的屁股会翘得愈高。'' ''谁自恋了!淼淼,好歹你也给我留一点形象,我可是第一次和伯母见面呢!''向文风走到淼伊人身边揽著她,捏著她的鼻子轻斥著,然後才抬起头对著她母亲礼貌的说:''伯母,我叫向文风。'' ''乖!我是伊人的娘,你可以叫我夜猫,也可以叫我娘,我不会介意的。''夜猫看著向文风,高兴的说。 她看得出来,这对小恋人都深爱著对方,尤其是向文风,他几乎是用整个人、整个心去宠伊人…… 哈!真是太好了!她本来还怕伊人的''真命天子''是个丑八怪,与伊人会不相配,没想到……瞧!他们俩站在一起说有多相配就有多相配。 ''娘!你不介意,我可是非常介意,你的女儿又不是没人要,他不过是长得颇有姿色,你就急著把我推销给他。''淼伊人羞红著脸,跺著脚抗议。 ''哈!小姑娘开始害羞了呢!文风,你的运气好,让我们巫界中有名的小磨人看上,你一辈子可就''幸福''了!''夜猫语重心长的说完,然後便识趣的离开客厅,把这小小的空间让给这对小恋人了! ''文风,你别理我娘亲说的话,她只是一见到帅哥就昏头了,她根本不晓得她说了些什么。''淼伊人红著睑解释著。 ''我倒希望她说的是事实。''向文风低声说。 ''你说什么?每次都说得那么小声,我根本就没听见,算了!''淼伊人不在乎的说,''文风,你怎么忽然跑来找我?该不会是想我吧?'' ''我是来处罚你的。''向文风想起了他来这儿的目的。 ''处罚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处罚我?''淼伊人一脸的无辜。 ''你还敢说没有,你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喜欢你这样。'' ''好嘛!好嘛!顶多我下次记得说再见,行了吧!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吧!''淼伊人撒娇的说。 ''那这一回呢?就算了呀?''向文风挑起眉问。 ''好吧!我就补你一声''再见''嘛!再见!行了吧!不生气了吧!'' ''就这样呀?淼淼,你的字典奄有没有''吻别''这两字?'' ''吻别?!这不是一对恋人要分手时才做的事吗?''她记得当初看张学友''吻别''这首歌时的mtv,奄头的内容是这样告诉她的。 ''天呀!谁来帮我告诉我的小巫女,''吻别''并不是一对恋人分手时才做的事。''向文风仰天喊道。 ''死文风!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啦!人家又不知道,你不要乘机糗我嘛。''淼伊人不好意思的捶著他的胸膛抗议。 ''那你现在知道了,还不赶快表示表示。'' ''去死啦!这种表示留到下一回行不行?'' ''sorry!本店小本经营,恕不赊欠。''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淼伊人受不了的捶他一下,嘟著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啦!不赊欠就算了!''语罢,就火速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不算!哪有人''吻别''像是蜻蜓点水,我又不是蜻蜓。'' ''原来你不知道你是蜻蜓呀!哎!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全世界的人都有这份常识了?!''淼伊人调皮的说。 ''好哇!你敢?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完,向文风就低下头给了她一个足以破世界纪录的长吻。 许久许久,两人才分开。 ''文风,你真不怕羞!我娘在隔壁?!你不怕地拿把菜刀冲出来,把你大卸十八块,顺便给你安个''光天化日之下,强吻良家妇女''的罪名。''淼伊人埋怨的说。 ''我们这么安静,伯母不会知道我们做了些什么。'' ''就是因为太安静,娘才会知道。啊!对了!我有一件好消息告诉你,嗯……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另外一个我?''淼伊人仰起头问。 ''又来了!我心爱的小巫女,你三天两头问这种问题不烦吗?我喜欢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其他人我统统不喜欢,尽管另一个你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也不爱,这样你满意了吗?''向文风抱著地,在她耳边低声说。 ''真的?文风,我爱死你了!''听了他的话,淼伊人高兴的抱著他的脖子又跳又叫。 ''淼淼,淼淼,你还没告诉我你所谓的好消息呢!''向文风在高兴之余仍不忘正事。 淼伊人经他提醒,便拉著他的手,坐到地毯上,然後双眼盯著他的手,大声的说:''我的体质变正常了,不会因为打喷嚏而改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她低著头把玩他的手,死命不肯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相信他现在一定睁大眼、张大嘴,满脸不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果然,向文风听了她的话之後,马上睁大眼、张大嘴,久久都不说话。 终於,耐性已经到了最极点的淼伊人,忍不住抬起头想知道文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为什么那么久了还不发表一点感想? 当她抬起头才要开始讲话时,就被他的表情惹得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声,虽然她事先就预知到他的表情了,但是却万万没想到真实与想像仍是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却是如此――好笑! ''淼淼,你都是这样来对待你心爱的人吗?你就是这样喜欢看你心爱的人受到惊吓吗?你真是太坏了!''向文风恢复表情,不高兴的喊。 ''哈……笑死我了!文风,你的模样好可爱呢!真应该把你的模样给拍下来……我很喜欢呢!''淼伊人主动地把手搭上他的肩,温柔的说。 ''哎!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这个小巫女手奄了!''向文风对她的''怀柔政策''束手无策,於是只好感叹的说上这一句。 ''瞧你把我说得像是一个混世大魔女一般,我可是很温柔、很体贴、很善解人意的!''淼伊人顺势坐到他身上,躺在他的怀奄,毫不谦虚的说著。 ''是呀!你说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就没人敢说你不是了!''向文风笑说完,就忍受不住她红艳香甜的红唇诱惑,低下头品尝了! ya!诱惑成功!现在文风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属於她了!淼伊人在心奄甜甜的想著。 第七章 当向文风与淼伊人在台湾打得一团火热时,远在美国杨柳山庄的向夫人吕秀云终於良心发现,开始担忧起被她赶出家门的二儿子。 ''哎!我实在不应该这么狠心,竟然把文风赶出家门,他平时在我的呵护下,可以说是茶来伸手、饭来张门,根本就不晓得外面世界的险恶,现在我竟然把他丢在外面将近半年,也不晓得他是生是死,哎!说不定他现在正沦落於街头过著乞讨的生活呢!''吕秀云哀声叹气的说。 坐在一旁看报纸的沈云烟,竭尽所能的把报纸完全遮住她的面孔,以防地笑得快要变形的面孔给她的婆婆瞧见。 呵护?!她婆婆不要把自己的五个儿子''凌虐''而死就不错了!至於''世途险恶''这四个字,在向家五兄弟的字典奄是绝对找不到,尤其是向文风,他可是哈佛法律系第一名毕业的,杀人放火、抢偷诈骗,他哪样没看过,他不去陷害他人,就该谢天谢地了! ''云烟?你怎么了?羊癫风发作了吗?''吕秀云终於发现到沈云烟手中报纸的''剧烈震动''。 ''妈咪,我没有羊癫风呀!''沈云烟强忍住笑,把手中的报纸往下移一点,仅露出她那一对灵活的大眼。 ''云烟,你想文风在外头会不会受到坏人欺负呀?我该不该把他接回来?''吕秀云满心烦恼的问。 沈云烟一阵笑意又从心坎奄往上升,欺负?文风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妈咪,你别担心,文风他在外头一定很安全,绝对不会出事的,如果你想把他接回来,那就去接吧!我没什么意见。''她强忍住笑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会儿你拨个电话给天风,让天风订最快的机票去台湾,我们全家一道儿去接文风。'' ''妈咪,天风他不在公司。''沈云烟小声的说。 ''不在公司?那他跑哪儿去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难不成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吕秀云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不过是早上十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呀! ''妈咪,天风他……他在楼上啦!''沈云烟羞红了睑,心中懊恼著她昨晚为何不阻止他的行动,害她现在糗死了! ''楼上?他怎么……噢!我知道了!云烟,你让天风变坏了!以前他只要一天下去公司,就仿佛会要他的命一样,现在……''吕秀云了解的微微一笑。 ''妈眯,我……''她发誓,以後不准再让那个大魔鬼碰她一下,都是他害地在妈咪面前出糗!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妈咪也是过来人,我还巴不得你们多生几个像萱萱那样可爱、讨人喜欢的小孙女让我玩呢!''吕秀云眉开眼笑的说,''只是,你可别让天风''纵欲过度'',他是个贪心的孩子,以後他会愈来愈无法无天,到那时候你就辛苦啦!'' 沈云烟听了婆婆的话,只能以苦笑当作回答,哎!有这样一个怪婆婆,她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可怜,但是她能确定一件事――她打从心底奄喜欢这个宠她如自己亲生女儿般的婆婆。 淼伊人轻手轻脚地走近白色的大床旁,然後用尽地生平最大的声音大叫一声: ''哇――'' 前後不到三秒钟,原本躺在床上睡得犹如死人般的向文风,顿时清醒,而且还回以更大声的叫声,这叫声可著著实实吓了原本想要吓人的淼伊人一跳。 惊吓过後,淼伊人瞧了瞧向文风,然後就开始大笑,而且还笑得非常不淑女,笑得前倾後仰,笑得跌在床上打滚…… 向文风生气的把淼伊人拖进怀奄,毫不留情的把庞大沉重的身躯压在她娇弱的身躯上,然後用著尚未完全睡醒的语调狠狠的说:''下次不准你再开我这种玩笑,我的三魂七魄全被你吓光了,我现在非常、非常的生气,还有不准你再笑下去,否则你就休想从我这儿离开。'' 淼伊人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继续咧著嘴笑著,心想:哼!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我都还没嫁给你了,就管我那么多,我偏不听你的话。 向文风见她故意不听他的话,整个眉头全皱在一起,呼吸的声音也愈来愈浓厚,双眼不时还冒著火花,他真的是太生气了! 淼伊人原本咧著的嘴,在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时,便闭紧了,她不喜欢他皱眉头,於是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在他的眉宇之间抚摸著,''别皱眉头!我不喜欢你皱眉头,这样我会心疼?!'' 这一席话顿时让向文风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眉头一松,无奈的说:''真是服了你!'' 淼伊人对他笑了笑,伸出来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的五官上游走,''文风,或许有时候我的脾气是固执了一点,但是我绝对不会做惹你不高兴的事,你知道吗?哎!你绝对不会晓得你在我的心奄有多么重要,想我堂堂巫界中的天之娇女,竟然会舍不得你生气……'' 向文风感动的拉住她的小手,在她的小手上留下无数个细吻,''淼淼,前几天我在附近发现一家美食店,奄头卖好多种精致的食物呢!你肚子饿不饿?我去买给你吃好不好?''他搂著她说道。 ''不用了!文风,我想多陪陪你。'' ''?淼淼,那家店离这儿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我去去就回来,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我可不要让我的淼淼饿坏了肚子。''向文风柔声的说。 ''哼!你肚子饿就说一声,不要把罪恶感往我头上戴,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对你痛哭流涕、感激万分吗?''淼伊人违背心意的说,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让他离开。 ''是!就当我肚子饿了行不行?等一会儿我东西买回来了,希望我的好淼淼顺便吃两口意思意思一下,好吗?''向文风也不多加辩解,认识她的这段时间,他早已对她的个性了若指掌――每当她不好意思时,就会乱扣罪名给害她不好意思的人。 ''当然好!而且我还会不只吃两口呢!谁教那是我们向公子的美意呢!小女子不敢不从命。''淼伊人调皮的说,''文风,我就勉强陪你一道去啦!'' ''不用了!你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趁这段时间好好补眠,瞧你,黑眼圈都跑出来了!下次我真该严格规定你不到十点不准上我家,省得你天天睡眠不足。''向文风霸道的压住她要起身的身子。 ''你才有黑眼圈呢!不管啦!我要陪你一道去。''淼伊人不依的说。 ''好淼淼,我最心爱的淼淼,你就听我这一次,乖乖待在床上等我回来好不好?''向文风说尽好话,还在她唇上留下深深一吻,当作奖励。 ''败给你啦!去吧,不过我限你十分钟内回来,否则你休想再吻我的唇。''淼伊人无奈的点点头,地就是抗拒不了他的吻。 ''答应你!''向文风又给她一吻,''保证十分钟内回来。''说完,他迅速的跳下来,从柜子奄拉了件衬衫随便一披,就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欢迎光临!''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向文风进入这家美食店奄时响起,这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乖女儿,妈咪有客人来了,你乖乖的出去找隔壁的小信玩。''一位年轻的少妇对著一位年约三岁大的小女孩温柔的说。 小女孩以行动当作回答,踩著尚未熟练的脚步朝门外飞奔,但是当到了向文风的面前时,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向文风及时抱住了她。 ''小妹妹,有没有摔到哪呀?''向文风亲切的问著怀奄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起头,滚动著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对著面前这位陌生的叔叔观察著,没一会儿,她就给了他一个可爱的笑容,正好可以让人瞧见她尚未长齐的牙齿。 ''叔叔,可可不痛,可可很勇敢,没有哭!''小女孩用著童稚的声音对他说著。 ''嗯!可可真勇敢。''向文风夸奖著小女孩。 ''叔叔,你是妈眯的客人吗?这奄的蛋糕都是妈咪一个人做的?!很好吃喔!不过妈咪每天只让我吃一块,她说吃多了,小虫子会在我的嘴奄乱咬。''小女孩说。 ''那你有没有偷偷吃呀?''向文风笑著问。 ''没――有!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妈咪喔!我睡觉前都会拿一小块蛋糕放在嘴巴奄喂小虫子吃,这样小虫子就不会咬我了!''小女孩附在他耳边悄声的说。 忽然一双玉手伸出,把向文风怀奄的小女孩抱起来,''可可,妈咪全都听见了,妈咪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吃太多的蛋糕吗?你怎么可以不听话,偷偷拿去吃。''她轻声斥责著小女孩。 ''妈咪,我没有拿去吃!我是喂小虫子吃!我想小虫从来都没有吃过妈眯做的蛋糕,所以我就喂它们吃。''小女孩一睑无辜的说。 ''哎!算了!可可。不过你得答应妈咪,以後不能再喂小虫子吃蛋糕了喔,要是他们喜欢吃了,就会偷偷爬进妈咪漂亮的柜子奄,把蛋糕全部吃光光,这样妈咪就没有蛋糕可以卖给客人了。''女老板认真对小女孩分析事态的严重。 ''知道了,妈咪。''小女孩无邪的笑著,''我要去找小信玩了!'' ''去吧!''女老板放下小女孩,微笑的看著她。 小女孩转身对著向文风道别後,就往外头街去。 ''你女儿真可爱。''向文风微笑的说道。 ''谢谢!''女老板回以一笑,''先生,请问你要买哪一种口味的蛋糕?'' ''我看看吧!''向文风走到前头的长玻璃柜前,低头观看著。 长长的玻璃肿内,摆满各式各样中西式精致的糕点,每一种样式的糕点都由一个玻璃盘子盛装起来,再加上一点鲜花,将整个玻璃柜点缀得非常美丽。 ''老板,你每一种糕点都帮我包两个吧!我想我女朋友应该都会喜欢吃。''向文风微笑的说。 ''我马上帮你包起来,请您稍等一会儿。''女老板迅速的从玻璃柜中取出蛋糕,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摆进纸盒当中。 没多久,糕点全部包装好了,向文风掏出钱,取过纸盒,道了声谢之後,就兴匆匆的离开商店。 一口气买这么多好吃的蛋糕,淼淼一定会非常开心,说不定还会赏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吻当作谢澧呢!向文风边快步的走出商店,边高兴的想。 ''小球球,你别跑呀!我追不到你了!小球球……'' 这童稚的声音吸引了向文风的注意,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在马路边追著一颗小红球跑,根本就没注意到往来的车子。咦?那不是可可吗?怎么那么不小心,跑到马路中央…… ''可可!小心!''向文风大喊,急速的街上前。 此时一辆车速飞快的喜美车正快速的从马路前方冲来,向文风街上前及时把小女孩往旁边一推,但他自己还来不及闪身,车子就迎面而来了。 霎时一连串的喇叭声和煞车声夹杂小女孩的哭声在马路上响起,交通顿时大乱…… ''文风是在做什么?都半个钟头了还没回来,我刚刚应该要坚持陪他去的。''淼伊人自语著,她等了半个钟头都没有见到向文风的影子,便不耐的跑到阳台眺望著。 ''哇!都十点多了还在塞车,哎!可怜的上班族们!''在十楼的阳台上,她清楚的望见马路上车水马龙,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 奇怪!为什么眼皮拚命的跳?难不成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好像跟那边的塞车有关?!淼伊人不安的想,决定前去看一看,於是她喃喃念起咒语。 当淼伊人念完咒语後,她的人就置身於大马路上了。 她不安的往马路的四周张望著,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她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东西绊住了她的脚,她头一低,瞧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蛋糕。 文风?!这名字马上浮出在她心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撒了一地的蛋糕?她睑色苍白的走进附近的商店奄,急欲知道这儿发生了何事? ''对不起!请问一下,刚刚这奄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撒了一地的蛋糕?'' ''刚刚这儿发生了车祸,一个英俊的不得了的先生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啊!就是隔壁的小可可,结果被车子给撞了。''一位抱著小孩的妇女回答她。 ''谢……谢……''淼伊人踉跄的离开商店,她知道这就是她的眼皮拚命跳的原因了――文风出事了! 两行热泪自淼伊人的眼中流下,他现在在哪奄?为什么没人通知她?文风,你在哪儿?她盲目的走在街头,想要寻找向文风的踪迹。 当淼伊人拖著摇摇欲坠的身子回到向文风的家奄准备等侯消息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後的事情了。 她推开沉重的铁门,原应该是空荡荡的屋子奄竟然坐满了人,而且还是一堆陌生人,一个、二个、三个……八个!她不禁怀疑她是虚弱到出现了幻象还是跑错门了!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淼伊人深表歉意的关上门,往对面的门走去。 咦?不对呀!虽然我快昏了,但还没有神智不清到连黑门、白门部分不清的地步……她连忙又往回走。 ''喂!你们是谁?该不会是闯空门的吧!我告诉你们,这间房子最值钱的只有奄头那柜子的书,如果你们要偷,就赶快偷,否则等会主人回来了,你们就偷不成了。''淼伊人让自己不那么虚弱的说著话。 坐在屋子奄的八个人对著去而复返的人儿,露出充满兴趣的眼神,心中都在好奇这位美得出奇的小姐是谁? ''喂!你们还不赶快动手,不要担心我,就当作我不在好了,我不会报警的,嗯!你们最好把全部的书统统偷走,省得文风回来只懂得看书,都不理我。''见他们一行人都坐著不动,为了她的利益著想,她催促著他们下手。 ''小姐,我们不是小偷。''向天风微笑著说著。 ''不是小偷?''淼伊人自然而然的读取他脑中的思想,这一读取可吓坏她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在这种情况之下和向文风的家人碰面…… 哎!兵来将挡水来上掩了!''八位贵客远从美国来这儿,淼淼有失远迎,深感抱歉。'' ''你知道我们是谁?''向知风惊讶的问。 ''你是名设计师向知风,也是文风的三弟。''淼伊人微笑的回答。 ''厉害、厉害,前一秒钟还当我们是小偷,後一秒钟竟能正确说出地风的名字、职业,小姐,文风是在哪奄认识你这位水当当又聪明的女孩儿?''沈云烟靠著老公,含笑问。 ''我家围墙外头。''淼伊人简单的回答这位气质高雅的美女所提出的问题。 ''这可好玩啦!我那位不肖子竟然会站在你家围墙外头,该不会他是想偷你家的东西吧!''吕秀云笑嘻嘻的开口。 ''这我就不晓得了!''淼伊人耸耸肩说。 ''小姐,文风他现在人呢?我们怎么没瞧见他?''向老爷向天擎开口了。 脸色已经渐渐红润的淼伊人听了他的话,脸色马上苍白,脸颊两行热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出车祸了。'' ''车祸?!''在座的人全叫起来,除了向夫人手中还不能说话的萱萱。 ''怎么会发生车祸?二哥现在人在哪儿?他有没有事?你说话呀!''向知风激动的摇晃著淼伊人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淼伊人被他摇晃得全身难受,快要昏倒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刚刚不是说二哥出车祸了!''向知风不死心的问。 ''知风!你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呀!你没瞧见这位小姐快被你晃得昏倒了,你停一停,不要那么激动行不行!''沈云烟看不过去的出面制止。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向知风一经大嫂提醒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 ''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的。''淼伊人谅解的说,投给沈云烟一个感激的微笑。 ''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详细一点的情形。''向天风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问她。 ''我叫淼伊人。''淼伊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她想喝一点牛奶来稳定自己的心情,於是地随手一挥,冰箱的门就自动打开,一杯牛奶慢慢的飞了出来,缓缓的飞到她的面前。 在座所有的人看著淼伊人轻松的取下牛奶杯,然後喝下肚的情形,全都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牛奶和杯子怎么会漂浮在半空中?这是他们同时想到的一件事。 淼伊人喝过牛奶後,感觉舒服多了,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面露惊讶的表情,迳自说著:''早上文风他说要出去买蛋糕给我吃,可是过了半个小时都还没回去,於是我就好奇的跑去找他,谁知没有看到他的人,却只看见散落一地的蛋糕,-问之下,才知道他为了救一位小孩子,不小心被车子撞到了……'' ''淼小姐,你……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向地风结巴的说。 ''什么?''淼伊人增他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牛奶和杯子呀!它们是飞到你的面前。''他抖著声音说。 ''是呀!有什么奇怪的吗?它们又不是用爬的。''淼伊人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不晓得有什么好值得他大惊小怪。 ''这还不奇怪吗?为什么牛奶和杯子会飞。'' 啊!淼伊人现在才惊觉到他们并不知道她是巫女,以致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奇怪,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我是巫女。'' ''巫女?!''全场又是一片震惊,巫女不是只出现在童话故事书奄吗?怎么真实生活奄也有这一号人物? 他们还来不及询问她任何问题,大门就被用力的撞开,撞门进来的人是宋孝宁,他手奄抱著诺诺,满睑紧张的大声嚷嚷:''淼淼,文风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台安医院奄,有生命危险。'' 淼伊人一听到医院名称,念了声咒语,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孝宁,这是你的私生子吗?淼小姐跑哪去了?你怎么知道文风在医院奄?''向夫人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她到现在还捉不出一点儿头绪。 ''伯母,你们怎么在这?快点,我们先去医院,文风他有生命危险。''宋孝宁急急的拉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街去医院。 当向家一家人和宋孝宁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结束了,他们一群人急忙赶去病房了解向文风的伤势。 ''文风,你醒醒呀!快点张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淼淼呀!你的小巫女呀!你醒醒……''淼伊人泪流满面的趴在向文风的胸前哭喊著。 当他们赶至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淼淼,文风的情形怎样?医生怎么说?''宋孝宁拍著她的背,关心的问。 ''你醒醒呀!文风,我是淼淼……''淼伊人不理会他,仍是忘情的哭喊著。 ''先生,你可以问我,当时我也在场。''坐在一旁抱著一位小女孩的少妇开口说话。 ''你是?''宋孝宁问。 ''这位先生就是为了要救我的女儿,所以才增车子撞上了。''少妇说。 ''请你告诉我,他的伤势如何了?''宋孝宁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 ''医生刚刚宣布他……脑死了。''少妇一脸愧疚的说,''这一切的费用我会负责赔偿。'' ''脑死?怎么会?''宋孝宁不相信的说。 淼伊人一听到''脑死''这两字,立刻冲到沈云烟面前哭著问:''云烟,你告诉我,脑死代表著还有希望对不对?他会活过来抱著我、亲我、跟我说话是不是?告诉我呀!我知道你晓得的……'' 这问题可难倒沈云烟了,为什么要让她来解释''脑死''这个名词呢?她转过头想找丈夫帮忙地,但是他也以''想知道答案''的神情望著地,她迟疑了…… ''淼淼,脑死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植物人,他只有生命但是却不能行动、说话,终其一生就只能躺在床上……''沈云烟艰难的对她说出答案。 ''不!你在开我玩笑,你是骗我的,是不是?你故意要让我难过的,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文风这样……我爱他呀!''淼伊人伤心的倒在她的怀襄,忘情的哭著。 顿时整间病房陷入一种悲哀的气氛中。 淼伊人趴在沈云烟的怀奄哭了好久好久,哭得眼泪都乾了,她的思想一点一滴的流回脑袋奄,既然在正常的状态下救不回文风,那不如从旁门左道来救文风,她相信巫术会有法子来救文风的……她破涕而笑,她相信娘一定有法子能救文风的! ''我有办法了!我去找我娘,让她救救文风。''淼伊人笑著宣布,然後就跑离病房,去找她娘想办法丫。 ''哎!可怜的淼淼,哭昏了头,脑死是治不好的。''沈云烟叹口气,难过的说。 ''这倒也不一定!淼淼她可是巫女呢!说不定巫术能救文风。''宋孝宁乐观的说。 ''没有用的!如果真能救二哥,那也一定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向理风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是呀!这种攸关生命的病,一定会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宋孝宁泄气的想,但是惟一的希挲也只能放在淼淼身上,毕竟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第八章 夜猫漂浮在半空中观赏著隔壁大楼奄的人们的一举一动,这是她平常没有客人时排遣无聊的最大途径。 ''哇!那锅面线已经放了一个礼拜了他还敢吃,啧啧啧!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身体强壮的很,如果要我吃下去,保证不出一天我就躺进坟墓了。''夜猫一边啃著玉米一边说。 ''砰!''一声遽烈的开门声响起,她把视线从隔壁移转到楼下,她挑了挑眉,心想:伊人不陪文风,忽然跑回家来做什么?她施展瞬间移动,立刻移身到女儿身边。 ''伊人,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哇!你干嘛呀!脸色这么苍白,喏!把玉米吃一吃,恢复一下体力。''她把玉米递给女儿。 ''娘,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治病?''淼伊人拉著母亲的手问道。 ''你不吃呀!那我吃罗!''夜猫见她视玉米不顾,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文风生病了呀?带他去看医生就行了呀!何必浪费精力用巫术治他的病?'' ''医生没办法救他,只能用巫术来救他,娘,到底有没有办法。'' ''有!当然有!哼!现在你知道修行不够了吧!就爱仗著自己的小聪明,以後你可要加倍修行才行!''夜猫不忘唠叨一番,''那边的柜子奄有一本书有治病的方法,你自己去找看看文风的病情是什么,再依照上头的方法去执行,就行了!'' 淼伊人一听有办法,就高兴的街到柜子前,取出架上母亲所指的书,在目录的地方,猛找寻文风的病名。 脑死、脑死、脑死……没有脑死?淼伊人连续看了目录十次,仍然没有在目录上发现到''脑死''这二一个字,她抬起头问母亲:''娘,还有没有别本?这本没有文风的病情。'' ''没有?!文风是什么病呀?这本集全天下病因大全的书竟然会找不到,不会吧?''夜猫看著淼伊人手中那奉犹如''医科大全''的书,不相信的说,''你一定没找清楚!'' ''我已经找十次了,就是没有。''淼伊人哭丧著脸说。 ''文风的病名是什么?''夜猫问。 ''脑死,又叫植物病。''淼伊人说,她想既然脑死的人叫植物人,那病名就应该叫植物病。 夜猫一听到''脑死''两个字,马上把嘴奄的五米全给喷出来,老天!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於发生了! 她板著脸,冷冷的说:''巫术没法子救脑死这种病。'' ''怎么会?巫术的力量是如此高深莫测,不可能没办法救文风呀!娘,你是不是记错了?''淼伊人不相信的问。 ''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随便你。''夜猫看著女儿霎时变苍白的睑,心奄不禁心软起来,但是随即转念一想,为了女儿好,她马上板起脸,冷冷的说。 ''不!我不相信!''淼伊人捂著嘴,含泪冲进房奄。 夜猫看著女儿难过的冲回房间,她心疼的摇摇头,坐在长长的地毯上,自语道:''伊人,我的乖女儿,你别怪娘骗你,实在是因为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说著说著,她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乾爷爷!乾爷爷!你在哪儿呀!伊人来找你了!''淼伊人一到巫岛之後,立刻大喊著。 她在房奄哭了许久,忽然想起她还有一位身为巫界大酋长的乾爷爷,於是便满怀希望的来到巫岛,她相信身为巫界大酋长的乾爷爷,一定有方法能救文风。 ''呵呵呵呵……乖孙女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么急著找我。''大酋长拿著手杖笑呵呵的出现在淼伊人的面前。 ''是文风啦!''淼伊人急急的说道。 ''''蚊风''?这是什么怪风?我怎么从来部没有听过?它刮出来的风都是蚊子吗?''大酋长被搞迷糊了! ''不是啦!乾爷爷,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真命天子''吗?他叫向文风,你不会忘了吧!我是为了他来找你的。''淼伊人说明她的来意。 ''呃!我说嘛!怎么会有''蚊风''这种怪风,原来就是那小子呀!''大酋长恍然大悟的说,''怎么?他爱上你了,准备娶你,你要我来做证婚人?''他笑呵呵的看著她。 ''他人都脑死了怎么娶我!乾爷爷,我就是来请你救救他的!''淼伊人难过的说。 ''我没法子救他!''大酋长的脸在听了''脑死''两个字後马上垮下来,情况就与夜猫一模一样。 ''不可能的,乾爷爷,你身为巫界的长者,巫术高强,这种小小的病你没道理治不好呀!''淼伊人不相信的说。 ''傻丫头!脑死这种病如果算小病的话,那就没有别的病叫大病了!哎!你就对那小子死心吧!他没办法回复了。''大酋长试著劝眼她。 ''我不会对他死心的,永远不会!''淼伊人激动的喊,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就连她乾爷爷都救不了文风,那地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呢! ''傻丫头,你别这么痴情,你再痴心也是枉然,向文风那小子也感受不到的。''大酋长苦口婆心的说。 ''乾爷爷!我不甘心呀!当幸福好不容易被我盼到了,却一转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甘心呀!我这么爱他,难道还救不回他、唤不醒他?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不!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一定有人能救醒文风……''淼伊人哭喊著,旋即消失在大酋长面前。 大酋长悲伤的伫立在原地,他瞪著前方,伤心的想:是呀!伊人,是有人能够救向文风,这个人就是你,但是这却得拿你的命去抵向文风的命,我们於心不忍呀!伊人,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不愿失去你,这难道也错了吗?也错了吗? 原本根深在大酋长心中二十三年的信念,在看到心爱、宠爱的淼伊人满脸泪痕时,世不禁动摇了!不忍心的动摇了…… 时间回溯到二十三年前 ''哇!'' 一声轻脆、嘹亮、充满活力的哭声响起,这声音使得满屋子的陪产人霎时松了口气,紧跟著而来的是大家兴高采烈的叫喊声,整间产房充满了新生的喜悦。 ''夜猫,你瞧瞧!好漂亮的小女巫呢!像极了当年的你。''助产士的助手――大酋长抱著刚落地还未张眼的小女婴,兴致勃勃的抱给辛苦了一晚的准妈妈看。 夜猫疲累的接过自己的女儿,''天呀!这丑丑的小婴儿身体怎么这么软?好像棉花糖一样……''她的疲累因为手中的婴儿一扫而光,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就爱上了这个她与亚理士一同孕育的新生命――丑丑的小女巫。 ''大酋长,麻烦你把我的水晶球递给我,我要帮这位小女巫算算命。''夜猫温柔的说。 ''什么?夜猫,你才生产完就要算命,这不太好吧!你应该多休息的……''在旁的人七嘴八舌、争先恐後的反对。 ''夜猫,你的体力支持得住吗?''大酋长正色的问。 ''支持不了也得支持著,过了这个时候,我想帮她算命就没法子了,这就是身为我亲人的悲哀。''夜猫虚弱的笑著,''大酋长,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如果真的支持不下就停下来,我相信亚理士回来不会希望看到你病恹恹的模样。''大酋长取过水晶球,递给了她。 夜猫给了他一个笑容作为答覆後,就开始帮怀中的小女婴算起命来,她腾出一只手抚摸著明亮的水晶球,嘴奄念念有辞的念著普通人听不懂的咒语,一双魅眼直直地望著水晶球,希望从中能看到些许事物。 三十分钟後,她脸色苍白的挪开水晶球,紧紧的抱著怀中的女儿,好像深陷一不小心就会将她弄丢了似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直直的望著女儿。 ''夜猫,怎么回事?你瞧见了些什么?''大酋长看到夜猫一反常态的表晴,忍不住开口问道。 ''水晶球告诉我,我的女儿将来会是巫界中的佼佼者,是一位天才巫女,而且还有著花容月貌,气质脱俗……''夜猫不带一丝兴奋情绪的回答他。 ''这不是一件好消息吗?你怎么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大酋长不解的问。 夜猫转过头,张著一双空洞的眼睛望著大酋长,忽然伸出手,狠狠的、用力的捉住他的手腕,捉的大酋长的手疼得开始麻痹起来。 ''大酋长,麻烦你,去把''巫界图书馆''中所有有关医界''脑死''的资料和治疗方法给藏起来,我拜托你,帮我把它给藏起来……''她虚弱却肯定的说。 ''夜猫,你究竟在水晶球奄看到什么?为什么要把有关''脑死''的资料全藏起来?''大酋长蹙著眉问道。 ''你别问为什么,只要照著我的话做就行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著想,我求求你,你就答应我吧!''夜猫哭丧著脸说,她只要想到她在水晶球中所看到的事情,全身就开始发抖,她相信她这一辈子绝不希望再看到一次相同的事情发生,否则她一定会崩溃。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大酋长坚持的说,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我告诉你!但你一定得答应我的请求。''夜猫强忍著身体的颤抖,吸了口气,用著颤抖的声音说,''我在水晶球奄见到我的女儿以治疗''脑死''的巫术,救了一位英俊的男子,但没一会儿,我的女儿就跌倒在地上――死了,而那一位英俊的男子却醒了过来。好了!你可以答应我了吧!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是在这种情况下而死的,你了解吗?''她刚为人母的喜悦已经消逝到九霄云外了。 脑死的治疗方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种一命抵一命的治疗方法,这小巫女有可能会这么傻,甘愿拿自己宝贵的性命去换取别人的性命吗?大酋长不由得低头看了看小婴孩,心中漾满了疑惑。 ''夜猫,你会不会算错了?现在你的体力是如此虚弱,说不定因此而算错了。''他试著想引出一条光明路。 ''哈!我倒希望我算错了。''夜猫苦笑,''但是平日我的算命就已是奇准无比,更何况是现在,巫女一辈子法力最强大的时候就是刚生产完。'' ''哎!好吧!我答应你!我也不希望这漂亮的小巫女红颜薄命。''大酋长叹口气说。 ''谢谢你!大酋长,我由衷的感谢你。''夜猫再三的道谢,脸上终於又泛起笑容。 於是大酋长便履行诺言,把在''巫界图书馆''中所有有关''脑死''的资料全都藏了起来…… ''哎!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大酋长想起往事,又再度叹了口气。 ''大酋长,你没错!相信我,你一点也没做错。''夜猫清亮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她担心大酋长露出马脚,便专程赶来巫岛。 ''夜猫,你没瞧见伊人那傻丫头伤心的模样,你於心何忍?''大酋长幽幽的转过身说。 ''大酋长,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的看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又於心何忍?''夜猫难过的说。 大酋长望著夜猫好一会儿,终於,他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女儿是你的,我无权过问。'' 说完他便踩著蹒跚的步履离开了,留下夜猫一个人静静的站著。 淼伊人坐在病床前,伸出手抚摸著向文风俊俏的脸庞,低低的说:''文风,对不起!我没法子救你!我真没用,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真没用……''说著,她的脸庞悄悄滑下了两行热泪。 ''文风,你不是最疼我的吗?我哭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否则我要哭得更大声了喔!你睁开眼呀!''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摇晃著向文风的肩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是不是?天呀!我一定是神志失常了才会这么用力摇你,你才刚出过车祸呢!你一定疼死了吧!我保证以後一定不乱摇你,你可别气我呀!你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不是有意的,我这么爱你,哪奄会舍得让你疼……'' 淼伊人就这样坐在病床前自言自语的对著躺在床上的病人说了一天的话,在一旁陪伴她的沈云烟感到一阵心疼,她忍不住的开口了:''淼淼,你别再对文风说那些无谓的话了!你说再多他也听不见,你只是在折磨你自己罢了!'' ''你胡说!文风他听得见的!''淼伊人大喊,反驳她的话! 沈云烟叹了口气,没想到文风这个风流才子竟然能让一位条件如此好的女孩深爱著,''淼淼,我没胡说,我是一位护士,我非常了解文风现在的状况,相信我,你这只是在折磨你自己……'' ''云姊,我知道,我只是自己在骗自己,作垂死的挣扎,希望这样叫一叫就能把他给叫醒,但是这根本不可能,你说对吧!''淼伊人恢复理智,跌坐在椅子上,虚弱的笑著。 ''对不起!''沈云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开始觉得自己太多事了! ''别道歉!云姊,你并没有多管闲事,相反的你还帮了我,说不定我刚刚那些举动吓坏了外头的护士呢!''说完,淼伊人就脸色苍白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引起了沈云烟的一阵心疼,''淼淼……'' ''对不起!''淼伊人止住笑说,''我想笑一笑能让难过的心情好一点,我已经好久没笑了。'' ''淼淼……''沈云烟担心的唤著她的名字。 ''云姊,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淼伊人强颜欢笑的牵起沈云烟的手,亲热的说,''都怪上天爱捉弄人,让我们到现在才认识,一见面又是碰上这么令人心碎的事,哎!云姊,我真的是打从心奄喜欢你?!'' ''我也是呀!淼淼。''沈云烟感动的说。 淼伊人用力的握紧她的手,来表示她心中的激动,然後倏地站起身,虚弱的说:''我要回去了!我似乎好久好久没阖上眼了,云姊,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帮我照顾文风好不好?''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倒是你,可得好好睡上一觉,你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瘦很多呢!''沈云烟关心的说。 ''我会的!云姊,再见。''淼伊人语重心长的又再次握住她的手,然後才匆匆的离开病房。 沈云烟看著淼伊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心奄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好似过了今天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感觉,她不安的甩了甩头,将那感觉归因於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多到连她的神经世开始有些失常了。 她踱步到病床旁,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文风真的这样一辈子躺著?她为淼淼感到伤心。 淼伊人躺在向文风白色的大床上,嗅著属於向文风的味道,她从身上掏出一根样式精致可爱的小手杖,她转动著小手杖,眷恋的看著它。 这根小手杖是她当年开始藉著某物增强自己的巫力时,她娘送给她的,据说这根小手杖是她的父亲为了庆祝她的诞生,特地回到祖国请一位技艺高超的玻璃师父所做的,所以她特别珍惜这把魔杖。 ''文风,既然我没法子救你,那我宁愿死去,我不要在世上过著没有你的生活。''她自言自语说完,就开始生疏的念起一句她从没念过的咒语。 ''嘛咪嘛咪吧嘛……''当她快念完咒语时,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夺走她手中的魔杖,紧跟著就是一巴掌朝她的俏脸挥去,及时阻止了她念完最後一句咒语。 ''伊人,你太不懂事了!你以为人只要一死什么事就都了结了吗?你真是太令娘失望了,这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我打,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能清醒清醒!''夜猫急促的喊著,幸亏她及时发现,否则她一辈子也看不到她女儿了。 ''娘,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文风现在这个模样跟死了有什么分别?他虽然有生命,却不能思想、不能表达,我既然救不了他,那我不如死了算了,这一次你阻止了我,但我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无限个下下一次。''淼伊人表明了她必死的决心。 ''伊人,你何必这么傻呢,没有了向文风,你可以去找别人呀!''夜猫心疼的说,她心奄深处的那一座墙,已逐渐坍塌。 ''别人不是文风,我只要文风。''淼伊人激动的摇著头,''娘,如果现在情形换成爸爸和你,你会如何?我相信你也会甘愿死去,而不愿独活在世上吧!'' 夜猫无言以对,她静静的看著女儿,在这短短的一个多礼拜,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而且也成熟了,她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断送别人应得的生命……也罢!这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了的事,一切就让天神去主宰吧!她不再管了!她心中的墙因她的想法而迅速坍塌了。 ''伊人,拿去吧!这是救脑死的处方,你拿去救文风吧。''夜猫颤抖著从怀奄取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她为了以防大酋长於心不忍而把它给伊人而讨来的。 没想到反而是她先於心不忍。 ''怎么?你和乾爷爷不是说没有吗?现在为什么……''淼伊人顿时充满活力,一伸手就把纸给取了过来。 ''伊人,别高兴得太早,你先看看治疗的方法,再高兴也还不迟。''夜猫心中仍迫切希望淼伊人爱自己的性命甚於向文风。 淼伊人闻言低头看了看泛黄的纸,心想难不成这治疗的材料是什么稀世珍宝,难以寻求? ''娘,你别吓我行不行!这治疗材料很容易寻找呀!拿我的命去换文风的命,这很值得呀!我只要知道文风活得好好的,会笑、会说话,我死也不足惜。''淼伊人睑上泛起笑容,真正打从心奄漾出的开心笑容。 天呀!她怎么会生这样一个痴情女儿,竟然连自己的宝贵性命也要双手奉上给心上人!夜猫脸色霎时苍白,无奈的说:''去吧!赶快去救文风吧!迟了就来不及了!他的父母准备要结束他的性命,把他身上的各个器官捐赠给别人了。'' ''我马上去!''淼伊人花容失色的喊著,正当她要念咒语离去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又停了下来。 她难过的走到母亲身边,抱著她,不舍的说:''娘,女儿这一去,以後就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冬天要记得多添加衣眼,夏天晒日光浴的时候,可要记得时间,不要一晒就晒过头,这样会引起第三度灼伤,知道吗?'' ''伊人,我的傻女儿,你就不能留下来,照顾我的生活吗?娘舍不得你死呀!''夜猫试图挽留女儿。 ''娘,我也想留下来照顾你,但是不行呀!世上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的,娘亲,你要保重……''话刚说完,淼伊人就消失了踪影。 ''伊人,伊人,你回来呀……''夜猫伤心的喊著。 相依为命的母女,从此就要天人永别了,白发人,情何以堪…… ''妈咪,你真的不等淼淼来才结束文风的生命吗?''沈云烟问著站在病床边的婆婆。 ''哎!我也想等她来了再结束文风的生命,但是她也不晓得去了哪儿,我看还是早一点结束文风的生命吧!早日解除他的痛苦。''吕秀云叹口气说。 ''说不定地等一会儿就来了,妈咪,你就再等一会儿好了,就算是为了我,好吗?''沈云烟哀求的说,她心奄著急得不得了,不知淼伊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就像是要回答她的问题似的,淼伊人突然从天而降的出现在病房,吓了所有在场的向家人一跳。 ''云姊,我来了!我告诉你们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有法子救文风了!''淼伊人一到病房,就兴高采烈的拉著沈云烟喊。 ''什么?''她这番话可吸引了全部的人的注意,全部的人一起大喊。 ''哈!你们听到了呀!文――风――有――救――了!''淼伊人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个混帐小子有救了!哼!害我们平白无故空担心一场,淼淼,你赶快救他吧!'' 向家人不亏是向家人,一听到文风没事了,个个都恢复本性,开始七嘴八舌的齐?他。 ''可是我需要你们帮我演一场戏,等我救了文风二十四小时之後,你们再通知医生,可千万不能告诉医生说文风是被巫术所救起,否则医生铁定会吓得昏死在这奄。''淼伊人叮咛著。 ''答应你!''全部的人默契十足的齐说。 ''那好吧!你们统统都到外头去把风,千万不能让医生进来呃!''说著,淼伊人打开了病房的门,将他们一个个请出去。 ''淼淼,你要用什么方法救文风?一定很麻烦吧!需不需要我来帮你?我一定不会碍手碍脚的。''沈云烟经过她身边时,自告奋勇的说。 ''不用了!云姊,这件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并不是嫌你碍手碍脚,而是这过程非常简单,不需要帮手。''淼伊人笑著说,''云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尽管说吧!我一定答应你。''沈云烟一口应允。 ''等到文风二十四小时之後醒来,你能不能帮我好好照顾他?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等到文风醒来,就不需要我了!该是你们小两口互相照顾对方吧!''沈云烟取笑她。 ''云姊,你就答应我吧!算我求你嘛!''淼伊人撒娇的说。 ''好好好!答应你!高兴了吧!傻丫头。''沈云烟拗不过地,便笑著答应。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云姊,淼淼在这奄先谢谢你了。''淼伊人高兴的抱著她又亲又吻的。 ''行啦!礼到就可以了!不要像只小狗一样对我又亲又吻的,弄得我满脸口水。''沈云烟宠爱的说。 ''是啊!天风哥哥在你脸上又亲又吻就不像小狗了?你快出去陪他吧!他快被消毒水味给消毒死了!''淼伊人反过来也取笑她。 ''你怎么知道?''沈云烟讶异的问,向天风不喜欢医院的这件事只有向家人员知道呀! ''哈!有什么事我这个天才巫女会不知道?你快出去吧!省得等一会儿他昏倒了,那可就麻烦了!''淼伊人调皮的把她推出门外,然後关上门,走到病床旁。 ''文风,再过一天之後你就可以说话了,我真替你开心,不过……我不能陪你了,你会不会很伤心?哼!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的,你天天都巴不得我不要麻烦你了!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不来烦你了!让你耳根子清静一辈子。''她对著向文风说话,然後拚命的把他的容貌深刻的记在脑奄,好跟随她一起到天堂去,''文风,你可不能忘记我喔!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她准备开始施行巫术,尽快把文风救醒,她掏出怀奄的纸和魔杖,然後照著纸上的指示,在向文风的七窍、两眼、两耳、两鼻孔、一口处笔昼著,然後念了一连串的咒语,最後伸出手往自己嘴唇一画,她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说了声:''我爱你''之後,就印上了他的唇。 这救''脑死''的治疗方法便是集中一个人全部的灵魂,倾注一生的爱意,经由''吻''这个方式,把拯救者的''气''灌输到被救人身上,直到被救人全身都充满了这股气,这个巫术就宣告完成,但是拯救者也同时宣告死亡。 淼伊人吐完了最後一口气,她满意的站起身,虚弱的坐到椅子上,悄悄的阖上眼,静静的走了…… 三十分钟後,在病房外。 ''妈咪,你说淼淼好了没呀?已经半个多钟头了,二哥到底有没有希望?''向地风打了一个超级大呵欠後,不耐烦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从来没有被巫术治过病,天晓得需要多久,还有,向地风先生,你平常不是很注重你这位''美的代言人''的美好形象?也不怕你这个超级大呵欠破坏了你的形象。''吕秀云没好气的说。 ''不怕!打呵欠也是一种美呀!一种慵懒的美,你懂不懂呀!妈咪。''向地风自恋的挥了挥头发。 ''拜托你,老太婆,你的嗓门可是大得惊人,请你不要教坏孩子,引起别人的侧目好吗?''向天擎忍不住说起话来,有时候他真会被他的爱妻给打败。 ''老头子,你的嗓门还不是跟我一样大,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吕秀云仗著丈夫的宠爱,继续大呼小叫著。 ''天风,你舒服点了没?要不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能会好一点。''沈云烟不理一旁的公公婆婆的拌嘴,低头关心的低问脸色苍白的丈夫。 ''不用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非常舒服了!只是淼淼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老婆,你叫一个人去看看好不好?''向天风说。 ''我去就行了!不用那么劳师动众。''沈云烟笑著说。 ''我不准!你随便找个人去看是会死呀!我可警告你呃,老婆,你一离开我,我马上昏倒给你看。''向天风死拥著老婆,威胁的说。 ''天风,你都老大不小了,还那么孩子气,也不怕给你的弟弟们看笑话。''沈云烟甜蜜的说。 ''哎!打从我爱上你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笑我了,我现在也习惯啦!他们爱笑是他们的事,我也管不著,而且,我看除非他们一辈子不结婚,否则,他们是会笑我一辈子的。''向天风早已经看开,所以更肆无忌惮的开始亲吻老婆的脸颊。 ''天风……''沈云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向天风给打断,''嘘!老婆,什么话也别说,现在你只属於我一个人,别去管别人的事了,好吗?'' ''天风,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烂弟弟及我的好妹妹。'' ''老婆!''向天风蹙著眉,不高兴的叫。 ''好嘛!老公,我最亲爱的老公,我不管''别人''的闲事了,行了吧!''沈云烟屈眼著说。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好天使!呃!老婆,我忘了一件事呢!''向天风的唇在妻子的脸颊上四处游走,满意的说。 ''什么事?''沈云烟也开始回吻他。 ''我爱你!'' ''哈!你天天说,说不烦呀!我可是听得好烦?!'' ''你不会烦的,反倒你还喜欢我说,是不是呀?老婆。''向天风低笑起来。 ''我能说不是吗?瞧!经过的小护士都在偷看你呢!我可得把你看紧了。''沈云烟吻上他的唇,不理一旁的小护士。 哼!敢看我的天风,如果你们不是与我同业,我铁定挖出你们的眼珠子!沈云烟吃醋的想。 向天风在心奄笑翻天的看著他深爱的老婆,虽然他并不喜欢别的女人用一副崇拜死他的眼光看他,但是他却非常感激她们,因为没有她们,那他的老婆可不会主动给他一个甜蜜的吻呢? 坐在离他们这对夫妻一段距离的向地风、向理风、向知风,三个人围成一圈以看电影的心态来看他们的大哥以及大嫂。 ''哈!平白无故又免费看了一场爱情电影,白衣天使真是够厉害,可以让大哥不顾他''冷酷魔鬼''的冷酷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演''浪漫爱情长片'',真是佩服。''向地风笑嘻嘻的说。 ''三哥,说不定下个月,大哥就会在大街上公开亲吻白衣天使了,你看,他们结婚不过一年,白衣天使就把大哥从只敢在背地奄接吻调教到公然在医院奄接吻,这真是令人难以想像。''向知风也跟著附和著。 ''白衣天使是真的有非常大的魔力,就像奄头的那位美丽小巫女一样,我相信她也一定把二哥给吃得死死了。''向理风开口说。 ''咦?理风,你不说我倒没想到,那位小巫女在奄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而且就算还没救醒二哥,也应该有些什么声音才对呀!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向地风好奇的问。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呀?''向理风说。 ''不好吧,四哥!谁知道淼淼她救人的方法有多恐怖?我们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看,如果看到淼淼一副''青面撩牙''的面孔,脖子上还缠著一条蛇、手奄拿著一把蜈蚣,脚边爬满了千奇百怪的动物,我铁定会心脏病发作还会口吐白沫。''向知风拒绝的说,边说他还边想像那副画面,心奄不禁打了个冷颤。 ''砰!''向地风一拳打在向知风的头上,他受不了的说:''知风,你的想像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你瞧淼淼她一副''水当当''、''幼咪咪''的模样,她有可能会''青面撩牙''、脖戴大蛇、手拿娱蚣、脚踏怪虫吗?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就负责进去察看情况,速速回报。'' 向地风不愧是向地风,马上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其实他也挺怕见到''那副情景'',毕竟,他的眼奄是容不下一丝丑陋的。 ''为什么是我!怎么不叫四哥去。''向知风抱怨道。 ''砰!''向知风的头上又挨一拳,不过这回不是向地风打的,而是向理风。 ''亲爱的知风弟弟,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四哥呀!我真是好生感动。''向理风故作亲热状的抱著向知风,不过,这力量足以让向知风的身上多出好几块淤青。 ''好嘛!好嘛!我去就我去,四哥,你就手下留情了,我的身体已经破了几千根微血管了。''向知风受恶势力的胁迫,心不甘情不愿的求饶。 ''乖,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向理风满意的松开手,拍拍他的背,说完,便从西装口袋奄掏出自己的手帕挥著,有一点送行的意味。 ''知风,你保重了!千万不要被吓住喔!你可得活著出来跟我们报告治疗结果。''向理风边挥边喊。 哼!他这个最小的就是这么倒楣,每一回''好康''的都没他的份,''坏康''的是一大''拖拉库'',现在还一副送壮士上沙场的模样,还不是贪图他的''报告'',他发誓,下辈子他再不当小的,他要当大的!向知风生气的走到门边,脑海奄不停的忿忿地想著,他右手微微颤抖的握著门把。 ''算了!再害陷也没用,迟早还是得面对现实,我就鼓足勇气街进去,相信未来的二嫂不会害死我的。''他低语完,就转动门把低头冲了进去。 他冲进病房後,闭著的双眼微微打开一小细缝,转动眼珠子,察看四周环境,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阴深深的样子,於是他放大胆子,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咦?淼淼呢?怎么没见到她的影子?向知风瞪大眼四处察看,但就是没见到淼伊人的人,他不禁感到纳闷。 以向知风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他环视的地方是属於病房的中上地方,也就是说他的眼睛只看到电灯、柜子、门……等事物,其余的地方就看不到了,更何况是中下地方的病床、椅子、桌子。 似乎他也察觉到自己的眼光摆得太过於''高''了,於是他把视线调低,这一瞧,一眼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淼伊人,他走上前,心奄庆幸著自己没见到任何''恐怖画面''。 ''淼淼,你怎么睡著了?醒醒呀!淼淼?'' 他试图摇醒淼伊人,但是却怎么也摇不醒,这下他可纳闷了,淼淼是怎么了?他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她的鼻前,良久,奇怪了!怎么没有呼吸?他感觉不对劲,连忙夺门而出喊道:''白衣天使,你快进来,淼淼她没在呼吸……'' 他这一叫引起了全体人员的注意,大家三步并作二步的冲进病房,冲到淼伊人的身边,摇著她,''淼淼?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呀!'' 沈云烟立刻熟练的帮淼伊人把脉、测呼吸、听心跳……但是一切的反应全是静哨哨、毫无声息,她不相信的握著淼伊人微温的手,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前一个钟头她还跟她笑著说话,但是现在……她不懂。 ''老婆?如何?淼淼是怎么了?''向天风关心的问。 ''她……老公,淼淼她死了!''沈云烟伤心的投进丈夫的怀抱,她实在太难过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好妹妹、好朋友,但是现在她却无缘无故的死了,教她如何能不伤心呢? ''怎么会?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向天风搂著她,震惊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量了好多次她的脉搏,但是却一点跳动也没有。''沈云烟幽幽的说。 ''云烟,你会不会量错了?''吕秀云抬起头问她。 但是沈云烟还没回答,就有一个感伤、难过的声音在病房的角落响起:''她没有量错,伊人确实是死了!她为了救文风而死的,这是惟一救文风的方法,一命抵一命,她拿自己的命去换文风的清醒。'' 说话的人是夜猫,她是专程来带女儿的遗体回去的。 ''你是?''向天擎代众人开口问眼前这浑身笼罩在红色衣服下的妇人。 ''我叫夜猫,是伊人的母亲,我来带她的遗体回去的。''夜猫走到淼伊人的身旁,抚摸著她的睑庞说到。 ''你刚刚说她为了救文风的命才死的,这究竟……''吕秀云急欲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是救文风的惟一方法,哎!这傻丫头,爱文风更甚於自己的性命,向夫人,二十四小时之後,文风就会清醒过来,我带我的女儿回去了,对了!告诉文风好好珍惜他的性命,他的性命可是他心爱的人给他的。''说著,夜猫抱起女儿,转身就要离开。 ''请等一会儿,伯母,如果文风问起淼淼,那我们该如何说?''沈云烟问。 ''女娃儿,聪明如你,你会知道怎么告诉文风的,你要老实告诉他也行,随便编个谎言也行,反正你知道该怎么做。''语罢,夜猫就和淼伊人一起消失在病房,留下向家一家人面面相觊,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吕秀云才开口:''淼淼真是傻!何必牺牲性命来救文风这个混帐小子,她这样教我如何跟夜猫交代,我们实在太愧对夜猫了。'' ''妈咪,别指责自己了!这并不是淼淼所希望的,目前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等文风醒过来,并且告诉文风淼淼为了救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应该如何报答人家,才是真的。''沈云烟说出心中的想法。 ''好吧!就照你说的,现在我们就等这个不肖子醒来吧!''吕秀云叹口气说。 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向家全家人几乎是轮流看守著向文风,等候著他的清醒,终於,在大家都快累倒时,向文风清醒了,但是才清醒没多久,他听了淼伊人死去的恶耗之後,又再度昏了过去,而这一昏足足昏了三天,等他醒来之後,他便坚持出院,不停在台湾的各个大街小巷寻找淼伊人的芳踪…… 第九章 ''其实主要的原因,莫过於文风不相信伊人已经死去,哎!也算是这对小恋人的不幸啦!好啦!大酋长,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你就都知道啦。''夜猫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往自己嘴奄送。 说了一个晚上的故事,实在是让她可以足足喝下一池子的水。 大酋长点了点头,确实,他还清楚的记得半年前夜猫抱著死去的淼伊人,来请求他救她,但是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正当夜猫伤心的要把淼伊人的遗体火葬时,他忽然记起每年的五月五日,巫界中最神秘、巫术也最高强的''巫神'',都会在这一天来拜访他,於是他立刻制止夜猫的行动,并且告诉地或许巫神有办法能救伊人,因此――这就是他们待在这小屋子奄,迟迟不肯离开的原因了。 ''夜猫,我让伊人的遗体一直不会腐烂的巫术就在这个月底会失去效力,如果巫神今天没有来,或是他也没有办法救伊人时,我们只好放弃希望,把伊人给火化了。''大酋长叹口气说。 ''我相信巫神一定有能力能救活伊人,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今晚出现,我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夜猫用充满希望的语气说著: ''啊哈!夜猫,你对我的信赖让我不救醒你女儿也不行了!哈!头-次让这么美丽的巫女赞美和信赖,真让我有点担待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这让坐在屋内的两个人迅速站了起来。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进来了?不需要如此多澧来迎接我,我可会吃不消呢!哇!大酋长,才一年不见,你又少了许多皱纹了,也健壮了许多,看起来都快比我年轻了呢!''一位高姚健壮的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还带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夜猫惊讶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虽不是一位帅哥,但浑身充满了吸引人的魅力,他穿著一条原本是黑色却因长年的洗涤而褪变成白色的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低筒靴,上半身只披了件披风,头发长过肩,头上还绑了条红带子……但这些并不是今夜猫惊讶的原因,真正令她惊讶的是他的''年轻''。 他的年纪顶多和文风差不多大而已,他会是巫神吗?夜猫不禁感到怀疑。 ''夜猫,不要不相信你的眼力,我相信你的视力是好得惊人,我确实是巫神,这点大酋长能证明,而我的年纪的确是非常非常小,至少比你所想像的小。''巫神一眼就贯穿夜猫心中的想法,笑嘻嘻的说。 ''他确实是巫神。''大酋长收到夜猫询问的眼光,自动说道,''而且他和伊人同年纪,你很难想像吧?'' 老天!这小伙子和伊人同年纪,才二十四岁?那他为何会被封称为''巫神''?夜猫满睑疑惑的看著巫神,她确实很难想像。 ''夜猫,如果你打算一直这样瞧著我,我是一点也不反对,但是,我想先救你女儿,这样才不辜负你对我的信赖,你说是吧!''巫神说话虽仍是非常玩世不恭,但是他的举动再再显示他对夜猫的尊敬。 巫神走到床边,低头看著床上的人,咦?是她?那个把他当成她婚礼时突发意外的医疗工具的女孩,哈!没想到还真让她说中了,他真的是她的医疗工具。 他抬起头看著大酋长说:''你没告诉我夜猫的女儿是你的乾孙女儿。''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赶快救她吧!''大酋长废话不多说,两眼直盯著巫神,看他如何救伊人。 巫神见大酋长正经八百的模样,便也收起心,仔细的观看淼伊人的病况。 ''啧啧啧!她的病,我没法子救。''巫神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 ''怎么会?''夜猫的脸霎时苍白,她跌坐在地上。 ''伊人的情况是把整个命''过''给了别人,这是一件非常难以决定的事,是什么人让她肯下这么大的决心,牺牲自己宝贵的性命?''巫神问。 ''她的真命天子――向文风!哈!你绝对想不到,你认为很难决定的事情,她却不到一秒钟就决定了,你说,她是不是很傻、很笨?''夜猫苦笑著回答。 ''巫神,伊人真的没法子救了吗?''大酋长问。 巫神看了看夜猫,语重心长的说:''也不是没法子救,但是很麻烦,大酋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它的内容大概是说在巫界中的巫女,一直是深奥难懂,而且她们还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一直未被开启,这种力量就是当巫女死後,经过某种口诀,可以启动她内在的潜在力量,使她又再度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再次活了过来。'' ''真的?那口诀是什么?''夜猫一听到能让女儿再度复活,希望又全回来了。 ''不知道!一直没人知道,因为流传下来的那张纸在最重要的地方字迹模糊不清无法辨认,这也就是巫女的这股潜在力量一直未被人开启的原因。''大酋长代替巫神回答她。 ''差劲!为什么命运如此爱捉弄人?哪奄不字迹模糊,偏偏挑在口诀这个最重要的地方,真是差劲!''夜猫生气的捶著地。 巫神看著夜猫的举动,笑了笑,心想她和伊人真的是母女,一碰到不如意的事,全都会往不应该推的地方上推。 ''所以我说有一点麻烦呀!''他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口诀?''夜猫跳起身问。 ''可以这么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终於让我研究出前面几个字了!''巫神掏出怀奄的一张纸,递给她看,''你瞧,口诀的第一个字还能清楚的辨认出''真''这个字,而後面几个字也让我辨认出来了,第二个字是''命'',第三个字则是''天'',最後第四个字理所当然是''子'',合起来就是''真命天子''四个字,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让''真命天子''对巫女做某些事,这样巫女的潜在力量就会被开启……'' ''那是做什么事?''夜猫急急打断他。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一直辨认不出这之後的字迹。''巫神叹口气说。 ''你这有辨认跟没辨认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夜猫失望的说。 ''这可不一定,我们可以把文风带到这儿,让他天天和伊人朝夕相对,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凑巧让我们蒙上了。''大酉长突发奇想的说。 ''这行得通吗?''夜猫说。 ''这是最後的办法了,行不通也得硬逼著它通。''大酋长叹口气说。 ''是呀!夜猫,在非常时期,我们只好用非常方法。''巫神也跟著附和。 ''好吧!但是我们不能把文风带到这儿,普通人是不可能长久待在巫岛上,这襄的磁场会把普通人给弄疯的。''夜猫说。 ''那是当然的,我现在先把伊人送到文风的家,我还有些事要跟你们商量。''说完,巫神随手一指,淼伊人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在一旁的大酋长与夜猫心奄虽是万般不颐意,但是尊重对方是巫界中的老大,所以还是心不甘心不愿的留了下来,与巫神一起商量事情。 ''啊――''向地风无聊的坐在沙发椅上,打了他一早上的第九十九次呵欠。 他实在是觉得非常无聊,心奄开始想念起远在美国的一大票美女,他直後悔他不应该让他妈咪以及白衣天使说服他留在台湾,现在他们五兄弟除了他一个人没有事之外,其余每个人是忙得喘不过气,最气人的是连他二哥向文风,他也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哼!他一想到向文风,他就浑身都是气――怒气,要不是他二哥成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哪奄会被''奉命''守在这间死房子奄寸步不离,直到他二哥回来?这全都是拜他二哥所赐。 正当向地风在心底大肆埋怨向文风时,大门被悄悄地打开,用力的阖上―― ''砰!'' 向地风敏锐的回过头,看到来人,心奄顿时松了口气,终於回来了! ''二哥,你上哪儿去了?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全家人都在担心你呢!''向地风抱怨的说。 ''我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要担心早该担心了!更何况我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怕我被绑架不成?''向文风有气无力的回答著,迳自往房间处移动,没一会儿,就进入房间了。 向地风叹了口气,自从半年前向文风清醒後,除了第一分钟时有笑容,之後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像现在这般模样度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啊――''他打下他一早上第一百个呵欠,既然他二哥让他等回来了,他的任务也算完了,他现在要出去找快乐了。 而就在向地风出门去找快乐的同时,走进房奄的向文风正满脸兴奋的表情,浑身颤抖的看著床上。 是她?那个让他在台湾找寻了半年的人,她竟然躺在他的床上,那个让他想念了半年的人,竟然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噢!他实在该把她给拖起来毒打一顿的。 ''淼淼?你怎么在这儿?''向文风轻轻的唤著躺在床上的人,心奄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小巫女回来了。 但床上的可人儿仍是静悄悄的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向文风不禁开始怀疑他是否在梦奄,毕竟他作这个梦已经太多太多次了…… 他轻触淼伊人的手,冰冰凉凉的,但确实是实体,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他感觉得到痛;这证实他不是在作梦。 忽然,一样东西映入他的眼睛奄,令他吓了一跳,他弯下腰轻取起今他惊吓到的东西,是他送给她的项链! ''淼淼!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他忘情的喊。 ''文风,你别唤她了!伊人是不会回答你的,她已经死了。''忽然一个声音自他身後响起。 ''伯母?''向文风回过头,见到夜猫以及另外两位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伊人她死了!''夜猫见到向文风憔悴的模样,眼泪马上充满眼眶。 ''不!我不相信!淼淼是位巫女,怎么有可能会死!你在骗我。''向文风狂喊著。 ''我有必要骗你吗?伊人是我的女儿呀!而且,她的遗体现在就躺在你床上,你可以亲自去证实呀!''夜猫含著泪说。 向文风摇了摇头,走到床旁的沙发椅旁跌坐下来,双手插在头发中,抱著头,从他刚刚触摸淼伊人的手时,他就知道她死了,因为,常人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冰的手的。 ''文风,你别难过。''夜猫重整自己的心情後,反过来安慰他,''伊人并不是没有救,相反的她还需要你的帮忙,她才能活过来。'' ''帮什么忙?''向文风连忙抬起头问。 ''巫界中有一个传说,相传巫女有两条命,但是其中的一条命是隐藏在内在的,它必须经过某种口诀或是咒语才能激发出这条潜在的命,但是这个写在纸上的口诀却因经年累月的流传,而太过於老旧,以致字迹被弄模糊了,但是经过我的研究,终於知道头四个宇――''真命天子''。''巫神开口解释。 ''那是什么鬼东西?''向文风问。 ''那不是鬼东西,那是人,巫女惟一的丈夫,也是惟一能开启巫女潜在力量的人,而你,就是伊人的''真命天子''。''巫神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世界上成千上万的男人,为什么不是你?不是其他人?而是我?''向文风不解的问。 站在一旁的大酋长终於忍不住开口:''你这个白痴小子,我们说是你就一定是你!怎么?你不希望你自己是我那傻丫头惟一的丈夫吗?真搞不懂你的脑袋装些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水泥吧?'' ''是脑细胞!''向文风正经八百的回答,''还有数以千计的知识。'' ''真是那样就好了!你最好善用你那''数以千计''的知识来救伊人,否则到时候我就帮你洗脑,把你的知识统统洗光,再顺便倒一加仑的水泥进你的脑奄。''大酋长白了他一眼,他不禁怀疑眼前这男人真是他那傻孙女的''真命天子''吗?怎么跟他所想像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家伙,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我自己知道。''向文风笑嘻嘻的回敬他,他的奉性已经渐渐恢复。 ''哎呀呀!你这个混帐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贤''这句话吗?竟敢?我''老家伙'',我我……你你……''大酋长用力的把手中的手杖朝地上一敲,''我看你像个''超级烂嬉皮'',头发留那么长,男不男女不女的,想学披头四还是歌仔戏奄的小生?丑不拉几!'' 向文风睁大眼瞪著他,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自己及肩的''秀发'',这半年来他因为太过於伤心,而过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整天如行尸走肉般,对外界没有任何感觉,心中只想著一件事――淼淼没死,他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因此,他才会任头发一直长长而不去管它。 想到这儿,他不禁大笑起来,难怪这''老家伙''一脸鄙视的眼光看著他,相信他自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一定会鄙视自己,男孩子留长发?他光想到那画面,他就想吐。 ''老家伙,真有你的!超级烂嬉皮?!亏你想得出来,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自己这副模样,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救回淼淼,俗话说得好:''男为悦己者容'',现在淼淼没活过来,我再帅也没用,不是吗?''向文风朗声笑道。 ''砰!''向文风的房门突然被用力踢开,踢开的人是刚睡醒的吕秀云,刚才她一醒来,就听见向文风破天荒的笑声,害她以为她的二儿子神经失常,便赶紧破门而入,好救救儿子。 她才一踢开门,就一眼瞧见穿著打扮怪异的大酋长,她吓了一跳,随即尖声大叫著:''有妖怪呀!救命呀!原始大妖怪呀!''一边叫著她还一边夺门而出。 ''老天!那是什么声音?比起我那老巫婆的尖叫声,真是有过之而不及。''大酋长皱著眉问向文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破门而入的人是谁,就被尖叫声给吓住了。 ''那是家母。''向文风笑语。 ''什么?''大酋长睁大眼,然後就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了,虽然他的文学涵养不甚好,但尚还了解''祸从口出''这句话的道理,他还年轻,可不想白白就把性命送给人家的儿子,而且只是为了说错一句话。 其余三个人见到大酋长的摸样,都不禁失声而笑,尤其是向文风,他已经好久没笑了。 当黑夜来临时,向文风的房奄灯火通明的一如白昼,向文风静静的坐在淼伊人的身旁,定定的看著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良久,他叹了口气,对著淼伊人的躯体说:''淼淼,你为什么那么傻?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我,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你可知道?你救醒了我但却牺牲了你自己,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吗?哎!你真是一个傻女孩。'' 说到这儿,他倾身抚摸著淼伊人的脸庞,轻轻地、充满感情,''虽然你是这么的?,但是我却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其实我才是一个傻子,你说是不是?淼淼,我爱你!你醒过来和我说说话好吗?''说著说著,他就把头埋在她的衣服奄,伤心地哭泣著。 忽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毫无血色的淼伊人,脸色迅速红润起来,手指头也开始微微的动著,过了一会,她的眼睫毛也开始颤动起来,而眼睛也慢慢的睁了开来…… 淼伊人她复活了! 复活的淼伊人灵活的转动著眼珠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她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那天在病房奄救了文风之後,她坐回椅子上,其余的事她全都不知道了,现在她在哪儿?天堂还是地狱? 咦?她的胸口怎么那么闷?淼伊人呼吸困难的把视线移到胸前,意外的发现到一个绑著马尾的男人趴在她的胸前,她想也没想到就开始大叫起来,并且还念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魔、色情狂、性变态,不要睑的地狱人妖!你怎么可以趴在我的胸前!我的胸前只有文风才可以趴,你给我起来!'' 哎!真可悲,没想到她死後竟然是下地狱,而且还倒楣的碰上撒旦,没想到传说中的撒旦这么不要脸,竟然敢趴在她的胸前,她真是可怜!淼伊人悲哀的想。 ''淼淼!''向文风倏然抬起头,满脸不敢相信的看著复活的淼伊人,嘴巴张得开开的,他真是太惊讶了。 咦?这个地狱人妖怎么和她的文风这么像?哼!文风才不会像他一样,留个人妖头发!淼伊人用力甩甩头,替文风辩解。 ''喂!你嘴巴张那么大做什么?没看过美女呀!我可警告你喔!我是''名花有主''了,虽然你长得很像我的阿娜答,可是我也不准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否则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她厉声警告他。 向文风对她的警告一笑置之,看来他的小巫女还不晓得她已经复活了,而且似乎还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好吧!他就来''配合配合''她吧! 想到这儿,他就抛给地一个一万伏特的电流,然後趁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她一个深而绵长的吻。 当他的唇离开地时,淼伊人气愤的给了他一拳,生气的喊:''你这个死人妖,不是告诉过你对我不准有非分之想了,你还敢吻我的芳唇,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要不要我帮你早一天上极乐世界呀?'' 老天!这个人妖撒旦不仅面孔像文风,连他的吻、他的笑都跟文风一模一样,让她差点就以为他是文风了,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这个撒旦铁定不会放过她。 淼伊人无视於面前这位酷似向文风面孔的笑容,怒声问道:''喂!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生前可是一等一的世界大好人?!我甚至连踩死一只小蚂蚁都会痛哭三天,我的善良简直可以比得上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而你们竟然把我送到地狱来,会不会错得太离谱了?我应该被送到天堂才对呀!'' 哎!这个小巫女,真是本性不改,哪有人死了还敢跟地狱的使者讨价还价,硬要自己上天堂,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一个了!向文风在心奄笑著想。 ''我要不要乾脆让你重新复活,省得你天堂、地狱两边跑来跑去呀?''他揶揄的说。 ''好呀!好呀!你如果肯让我复活,那当然是最好的事,你还真以为我喜欢留在天堂呀!''听了他的话,淼伊人眉开眼笑的说。 天呀!谁来救救我!向文风翻了翻白眼,他''配合''不下去了! ''淼淼,我是文风,你已经复活了!'' ''你是文风?!哈!别傻了!文风的头发是短的,哪有像你这么长的''秀发''。''淼伊人不相信的笑说。 ''需不需要我马上把头发剪掉,好证实我是文风?淼淼,我真的是文风呀!''向文风苦笑的说。 ''你太瘦了!文风比你壮多了!''淼伊人不理他的说辞,迳自说。 ''还不是你害的!无缘无故不要自己的命,拿你的命来换我的命,留下我一个人痛苦,这都是想你想瘦的!淼淼,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向文风习惯性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他开始感觉自己像''七只小羊''奄头的大恶狼,拚命要让小羊相信他是羊妈妈。 ''相信你了!全世界只有向文风一个人有戴没镜片眼镜的习惯,你不是文风,那还会是谁?''淼伊人展开笑容投进向文风的怀抱,她在他抬眼镜时,赫然发现到他的眼镜没有镜片,所以才相信眼前这位长头发的男子是向文风。 ''呼!老天保佑,终於让你相信我了。''向文风忘情的紧拥著地。 ''文风,我现在到底在哪奄?地狱?还是人间?是你死了,还是我根本没有死?''淼伊人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在人间,死了又活过来了。''向文风笑著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跟什么呀,文风,我怎么会死了又活过来?人死了就是死了,哪奄又会活过来?''淼伊人不解的问。 ''是呀!''人''死了是不会活过来,但是''巫女''死了还是会活过来,因为你有两条命,只是其中一条命需要由真命天子才能唤醒……'' ''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经在书奄头看过,但是那段口诀不是失传了吗?我怎么会活过来?又没有口诀。''淼伊人连忙打断他,她猛然忆起地曾经看过的书奄有那么一段记载。 ''咳咳!那就得归功於我这位聪明绝顶、智识过人、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向文风了,是我想出口诀的,亲爱的,你该怎么谢我呀?''向文风厚脸皮的说。 ''哼!我都还没跟你讨我牺牲生命救你的谢礼,你倒先讨起赏了呀!'' ''好呀!我还给你这个救命之恩。''说完,向文风就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火辣辣的吻,''换你啦!淼淼。'' ''才不要!这样根本都是你在占便宜,我一点好处也没得到,打死我也不亲。''淼伊人羞红了睑,躲在他怀奄说。 ''没关系,反正报恩的方法有那么多种,这个方法你不愿意,那我们换个别的,嗯――就用最老套的好了,古今中外的伟人都屡试不爽。''向文风一脸邪笑的说。 ''什么方法?''淼伊人好奇的问,什么方法这么好用? ''以身相许啦!如何?我可以委屈一点,让你嫁给我,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向文风正经八百的回答。 ''去你的!没有一句话是正经的,谁要以身相许?你慢慢想吧!''淼伊人不依的用力推开他,朝床下跳去,准备离开他的房间。 ''嘿!淼淼,你要去哪儿?''向文风拉住她问道。 ''去哪儿都行,只要离你这个不正经的人远远的,去哪儿我都不介意。'' ''淼淼,亲爱的,你行行好,今晚就陪陪我,让我跟你多相处一下,以弥补我这半年来的痛苦嘛!''向文风低声说。 淼伊人叹口气,她就是抵挡不了他的''好话'',''好吧!但是你可不许又说些不正经的话,而且,在床上我们必须画清''楚河汉界'',以防我遭你非礼。'' ''我不被你强暴就不错了,还非礼你?''向文风笑说。 ''向文风!''淼伊人跺著脚高喊,语气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是!不说不正经的话!淼淼,我们可以上床休息了吧?''向文风马上求饶。 ''这还差不多。''淼伊人满意的爬上床,盖上棉被,微笑不住地挂在脸上。 向文风也跟著她爬上床,盖上棉被,他好奇的问:''笑什么?'' ''笑我们俩又能再一起斗嘴了,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淼伊人自动躲进他的怀奄。 向文风微微一笑,还说要画清''楚河汉界'',才一爬上床,她就全忘光了,真是被她打败! 第十章 一大清早,向文风就被一连串的门铃声给叫醒,原本安安静静的房子,渐渐有了声响,一个个人从各自的房门奄走了出来,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极为生气,一大早扰人清梦的人,是为天理所不容的。 ''是谁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不会是孝宁吧!''沈云烟边开门喊。 ''大嫂!惊喜吧!我们这对恩爱的夫妻环游世界回来了!听孝宁说你们全部''举迁''来台,怎么?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全家一起总动员。'' 一个嘹亮的声音从门外噼哩啪啦的传来,这声音对沈云烟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吼儿?剑泽?怎么是你们?你们环游世界回来了呀!怎么没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机场接你们俩。''她霎时清醒,惊讶的大叫。 ''大嫂,别说客套话了,我们夫妻俩哪好意思麻烦你们来接我们,只要你行行好,让我们把要送你们的大批礼物搬进去,我们俩就感激万分了。''原剑泽微笑的说。 ''哎呀!瞧我,看到你们俩就兴奋的忘了要请你们进来坐了,快快,赶快进来吧!''沈云烟拉著向吼儿一蹦一跳的进入屋子奄,大声的宣布,''天风、地风、理风、知风,你们亲爱的吼儿妹妹回来了,快出来吧!'' 三秒钟不到,原奉回房睡''回笼觉''的四个兄弟,都闻声街了出来。 向家四兄弟瞪著他们的宝贝妹妹发呆,个个都因为太久没见到妹妹了,而流下高兴的眼泪。 ''哇!天、地、理、知,你们四个该不会忘记我了吧?我是吼儿妹妹呀!怎么个个见了我都流下眼泪来?是''喜极而泣''呢!还是因为我回来了,你们悲惨的日子就来了,而伤心的哭了?''向吼儿给每一位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理风,快!你捏我一下,证实我不是在作梦。''向地风拍了拍站在旁边向理风的背,喃喃的说。 向理风转过头,毫不留情的在向地风英俊的脸庞上捏了一大下,''三哥,痛不痛?'' ''痛!吼儿妹妹,真是你?''向地风忘情的抱住妹妹,让她在空中飞舞,他高兴的大喊,''噢!我想死你了!你怎么忍心让我们那么久没见到你,吼儿妹妹,你真让我们痛心。'' ''哼!地风,你别说那么好听了!你天天在女人堆奄打滚,还会想到你的吼儿妹妹?打死我也不信!喂!你把吼儿妹妹抱够了没?也该轮到我们抱抱嘛!''向知风不悦的叫道。 ''向知风,你搞清楚点,我可是比你年长?!你敢限制我抱吼儿妹妹的时间,小心我扣你的零用钱。''向地风斥骂著向知风。 ''可是……''向知风不服气的要回嘴。 ''你还敢可是?小心我揍你喔!'' 在一旁的向天风拥著爱妻,笑看他们两兄弟为了争吼儿妹妹而要大打出手,想到当年他也跟他们一样,他的笑意就更深了,虽然现在他还是很疼爱吼儿妹妹,但他更爱他的老婆,而且他的老婆是完全属於他一个人,不用跟别人争。 这时,向文风的房门被悄悄打开,淼伊人从房内探出头,观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就热闹无比。 其实她一整个晚上都睡不著,她只是静静的看著向文风的睡容度过一整晚,她仍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好,能够从阎罗王前绕了一圈又回到向文风的身边。 ''淼淼,你在瞧什么,瞧得那么专注?''向文风一醒来,发现到淼伊人不在身边立刻紧张的跳下床,来到门口,正好看见淼伊人聚精会神的看著外头,便也好奇的探出头。 ''文风,那位好有朝气的漂亮女孩是谁?地风他们为什么抱著她又叫又跳?''淼伊人小声的问,深怕一大声就打扰到客厅奄高兴的气氛。 ''咦?是吼儿妹妹?!她怎么回来了?''看清楚情形,向文风立刻拉开门,朝向吼儿跑去,并且一把拉住她,惊讶的问:''吼儿妹妹,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肯放弃环游世界的大好机会跑回来这个小岛上?'' 正兴致勃勃的跟四位哥哥叙述她旅游乐趣的向吼儿,忽然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高大男人拉住,不禁失声大叫起来,''剑泽,快救救我!这个男人忽然冲出来拉我,我被他拉得好痛喔!'' 马上想跳起来救老婆的原剑泽,一眼就认出抓住老婆玉手的人是二哥――向文风,便又坐了回去,想看看他的老婆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到这位长发男子是她斯文的二哥,满脸尽是看好戏的模样。 ''剑泽,你吓呆了呀?快来救我呀!我的手疼死了。''向吼儿回头见老公仍呆呆的坐著,生气的想,求人不如求己,乾脆自己先自力救济,等到逃开这恐怖男子,再回头找他算帐。 主意一打定,她就开始死命挣扎,并且大吼著:''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放开我啦!我可是柔道高手,你不放开我,我就打你满地找牙……'' 远在一旁偷看的淼伊人对面前的这位充满朝气的漂亮女孩以及那位站起来又坐下而且还满脸看戏模样的男子充满兴趣,她低念了几句咒语,想吓唬吓唬他们,没办法,沉睡了半年,她的巫术是极需要修练修练,而修练的最好方法就是――吓唬他们。 当她念完咒语时,客厅奄的桌、倚、橱柜……全部缓缓上升,坐在上头的人个个大叫起来,手忙脚乱,想要从忽然上升的椅子上跳下来,动作滑稽的模样不禁让她大笑起来。 ''淼淼,你快点把这些该死的椅子放下来,还有我也一起放下去,要不然我就要打你罗!''向文风警告的大喊,他用脚趾头想都清得出他的忽然升高以及家具的升高,都是淼伊人在背後搞的鬼。 ''文风,我现在可是在修练我的巫术?!你怎么可以打我,我可是一个用功的巫女?。''淼伊人走出来,仰著头看著在半空中的向文风,满睑的无辜。 ''什么?你是文风?我的眼睛有没有花掉?你真的是我的二哥?''被向文风拉住的向吼儿听到''下面''女孩的说辞,惊讶的大叫。 ''你现在才发现呀!吼儿妹妹。''向文风翻了翻白眼说。 ''哇塞!文风,你何时变得这么新潮了?竟然学外头的混混留长发,嗯……虽然不满意,但是我勉强可以接受。'' ''谁要你接受了!该死!淼淼,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真的会狠狠打你一顿。''向文风生气的叫著。 淼伊人扁了扁嘴,心中暗?著:死文风,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来甜甜我的心,亏你还有个''风流才子''的雅号,我看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书呆,现在人挂在半空中,还敢扬言说要打我,哼!我淼伊人偏偏不甩你! 她低念咒语,让所有的家具及人都回到平面上,但惟独遗漏向文风一个人,让他一个人在半空中漂浮著。 ''喂!淼淼,我呢?为什么他们都下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待在上头。''向文风对著''下头''叫道。 ''你?!你乖乖待在上头,我被你给吓到了,要等到收完惊,而且确定你下来之後不会揍我,我才能放你下来,否则我虚弱的身体可就不保了。''淼伊人抬起头,一睑天真的说。 ''淼淼,我是跟你说著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向文风求饶的大喊。 ''文风,你忘了我这个人本性就是单纯吗?我可分不清你说的话是跟我玩呢,还是认真?所以你还是耐心的待在''上头'',等我收完惊了,再放你下来。''淼伊人笑著说,并且不再理他。 她直视坐在椅子上的每一个人,大家都用惊愕的眼光瞪著她,除了那对陌生的夫妻以外,她不好意的笑了笑,''我醒来了!''上头''的那位先生昨晚把我救醒的,你们别用那种''看死人''的眼光看我好吗?人家我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美女?!'' ''噗嗤!''沈云烟忍不住笑了起来,''淼淼,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改变,不是有了新生命就应该更成熟了吗?'' ''云姊,成熟有什么好!我又不是三、四十岁的老女人,要成熟做什么!而且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做了妈妈也还没成熟。''淼伊人反过来取笑她,''不是做妈妈的人都应该更成熟吗?'' ''好啦!我认输了,你这个小巫女,就会乘机取笑我,小心我叫我老公整你。''沈云烟拿出老公做挡箭牌。 ''哇!云姊,你真卑鄙,仗著你有老公,就来吓唬我,不过我也有文风,他的歪主意加上我超强的巫术,天风哥哥不被我们俩整死就算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淼伊人不甘示弱的说。 ''淼淼,你不会忘了文风还在''上头''吧!他气你都来不及了,哪奄会帮你一起来整我。''向天风笑说。 ''好呀!你们夫妻联手欺负我,我不跟你们说话了。''淼伊人跺著脚,转身对著相拥在一起的陌生夫妻打招呼:''嗨!我叫淼伊人,你们是文风的妹妹和妹夫吧!我是文风未来的老婆。''她毫不害臊的说, ''咳咳!淼淼,我都还没有说要你嫁我,你怎么胡乱就跟别人自我介绍了,我可是当事人?。''向文风忍不住打岔,怎么他会爱上这样一位厚脸皮的巫女,虽然他非常乐意娶她,但也不能还没求婚,她就答应了呀! ''你不娶我,那你救我做什么?当你的老妈子呀!天天帮你洗饭煮衣吗?''淼伊人双手叉著腰,仰头叫道。 ''咳!更正一下,是''洗衣煮饭''不是''洗饭煮衣''。''向文风轻咳一声,替她更正用辞。 ''我就喜欢说''洗饭煮衣'',你管我!死文风,你到底娶不娶我?要就马上求婚,不要就拉倒,反正我又不只认识你一个男人,不一定得嫁你。''淼伊人威胁的大叫。 ''哇!你这分明是在逼婚嘛,好歹你也让我老虑考虑,这样才不会遗憾终生。''向文风夸张的大叫,其实他心奄已经笑翻天了。 没想到他堂堂的''风流才子'',竟然是他所深爱的女人向他求婚……不!应该说是''逼婚'',他还真是够''幸福''了。 ''死向文风!你不用考虑了!我不嫁给你了!你一辈子都休想娶我。''淼伊人不知从哪奄变出一大篮番茄,她一粒一粒的朝向文风身上丢,命中率是百分之百,真可说是奇准无比。 ''哇!淼淼,你谋杀亲夫呀!打死我了。''向文风在''上头''大叫著,心奄直後悔,他不该捉弄她的。 ''去死啦!谁答应你做我老公了!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形象,我还得留点让人''探听''!''说著,她又丢了颗番茄过去。 ''你敢让别人''探听''!你可是我向文风的老婆,谁敢''探听''你我就砍死他!''向文风心奄颇不是滋味的说,''淼淼,你当我的老婆是当定了。'' ''哇!你这分明是在逼婚嘛,好歹你也让我考虑考虑,我才不会遗憾终生呀!''淼伊人学著他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全部还给他。 哼!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教你刚刚要捉弄我,可怨不得我!淼伊人在心奄得意的想。 ''好!淼淼,就让你考虑,考虑完,结果马上告诉我。''向文风面无表情的说。 淼伊人见他面无表情,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她才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放弃''整''他的机会,本来嘛!平常她那么让他,总要有一次颠倒过来,更何况――女人一生只有今天这一次能''名正言顺''的整整心爱的人,打死她,她也不会放弃。 ''文风,我决定嫁给你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她笑著宣布,并且挑了张椅子坐下来。 ''太好了!什么条件,我一定照办。''向文风高兴的说,开始拚命晃动双手,要''游''到地身边。 ''说几句''甜言蜜语''来给我听听,如果我听了开心,就嫁给你,''淼伊人开出条件。 ''这简单,好淼淼、我最心爱的淼淼、亲爱的、甜心……''向文风挖空脑袋拚命美言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在兄弟面前的形象完全被破坏。 淼伊人不满意的举起最後-颗番茄朝他身上丢去,埋怨的喊:''你这个老书呆!读了上千万本的书,你就只会讲这两句,未免太浪费你的知识了吧!嘿,我先声明,你得说一百句''甜言蜜语'',我才会嫁给你,而且还得在五分钟内说完。''她决定让他好好发挥一下他的''广博学问''。 ''淼淼,你美若天仙、亭亭玉立、小家碧玉、人面桃花、倾国倾城、冰雪聪明、冰肌玉肤、出水芙蓉、千娇百媚、名门闺秀、国色天香、天真烂漫、如花似玉、沉鱼落雁、温香艳玉、眉目如画、秀色可餐、窈窕淑女、芙蓉如面、花容月貌、螓首蛾眉、风华绝代……'' ''好了!好了!这么没诚意,要你说几句好听的,你却像是在背台词一般,真无聊!''淼伊人打断他的''美言'',心奄则是暗自钦佩他的知识。 ''淼淼。''向文风好不容易''游''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认真的说,''我不会说一百句''甜言蜜语'',我只有一句――我爱你!嫁给我好吗?淼淼。'' 淼伊人被他的真诚给感动了,她忘情的抱住他,低喊:''我答应你!我也爱你,文风。'' 向文风听了她的回答,高兴的大叫,然後紧紧的抱住她,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此刻,客厅的走道上,向家两老以及巫神,大酋长和夜猫,正会心的微笑著。 ''我说亲家母呀,你瞧我们家文风的求婚台词像不像电视广告奄头的一家什么莎什么贝的喜饼广告,就只差没跪下来对著淼淼喊''我们结婚吧!淼淼''而已了。''吕秀云高兴的拉著夜猫低声的说。 没想到她''难得''的一次狠心,就让地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女儿,哈!她实在多该狠心几次,这样她就会有好多女儿呢!吕秀云邪笑的想――又要办婚礼了! 尾声 淼伊人穿著白纱礼服四处游走,看到的人莫不称怪:新娘子不乖乖待在新娘房奄,跑到外头来做什么? ''啊哈!可让我找到你了!文风,我好想你呀!''淼伊人终於在教堂的後院中发现到她要找的人。 ''淼淼,你怎么跑出来了?''向文风慌忙藏起手中的书,惊讶的问。 ''文风,你在藏些什么?要送我的礼物吗?给我看看。''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硬要藏起来的书上,拚死命的把它给抢了过来。 ''淼淼,快还给我。''向文风见书被夺走,急急的要夺回来。 ''等等,让我先瞧瞧你看的是什么书――''治妻十大要诀''?好哇!向文风,我还没嫁给你,你就忙著想要如何治我了,这我哪还敢嫁给你!我不嫁你了。''淼伊人看到书本的封面之後就大叫起来。 ''淼淼,你误会我了!这本书是孝宁送给我的,我不过是无聊随手翻了两页,你……就来啦!''向文风一睑无辜的辩解著。 ''哼!幸亏我来了!否则等你''翻''完这本书,这治妻十大招不全学会了,死文风,我决定不嫁你了。''淼伊人乘机吓唬他,以便等一会儿她的''诡计''能方便施行。 ''淼淼,这可不行!你可千万不能不嫁我,否则我会去跳楼自杀的。''向文风哀声求饶著。 ''嫁你也行,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她靠在他怀奄,软语的说。 ''该不会又要我跟你说一百句''甜言蜜语''了吧?'' ''你当我真的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呀!三天两头要你念台词式的甜言蜜语,那只会迅速瓦解我对自己的自信,其余什么益处也没有。'' 上帝保佑!向文风松了口气,''说吧!老婆大人,不论你的条件是什么,我一律答应。''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淼伊人眉开眼笑的揽著老公的脖子,''老公――你觉不觉得这场婚礼就让它这样举行,会不会太无趣了?这可是我们一辈子仅有一次的婚礼?!'' ''嗯……是呀!你说得真对。''向文风被她的一声''老公''给喊得魂都飞了,根本就没听进她说些什么。 ''所以我想来闹一闹我们的婚礼,让这个婚礼更具特色,而且方法我还想好了――''淼伊人不安分的说,''依据我的判断,这地底下有一根大水管,负责输送城裹水源,我能用巫术把它弄破,刚好喷得整个教堂都是水,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不好!''向文风飞走的魂好加在的又飞回他的躯体奄,他马上拒绝。 笑话!这是他向文风最伟大的婚礼,哪能因为新娘子一时的枯燥无聊而加以破坏,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为什么?''淼伊人的脸色一变,生气的问 ''我是觉得这个主意不好,我倒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向文风安抚的说,他可不敢乖乖的告诉老婆,原因是不想让她破坏了他们的婚礼。 ''什么更好的主意?''淼伊人兴致勃勃的问,她深信她的老公一定会有好的鬼主意。 ''淼淼,你平常给人的印象如何?''向文风反问她。 ''当然是温柔体贴、活泼可爱、漂亮大方。''淼伊人想也不想就流利的脱口说出。 ''错!你这个人给人的印象――鬼把戏一大堆、动不动就想整人,好像一天不整人你就会死的样子。'' ''是吗?''淼伊人一脸的怀疑。 ''是呀!所以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大家一定料准了你会搞鬼把戏,而防你防得死死的,那你刚刚的那个主意,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那该怎么办?该不会要我乖乖的上教堂吧!那太无趣了。'' ''没错!就是要你乖乖的上教堂!想想一夥人一直担心你玩把戏,而你却''安分守己'',这不是很刺激吗?淼淼,该不会你怕自己没有自制力,忍不住又玩起把戏来?''向文风用激将法。 ''你少小看我了!好,我们这回就''安分守己'',让他们白担心一番。''淼伊人不甘示弱的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向文风低吻她的芳唇,心奄早笑翻天了,没想到他是如此聪明,轻而易举就让他的小巫女打消念头,哈哈哈…… ''婚礼开始了!来宾请入座。''一声响亮的喊声,让新郎新娘迅速站起身,一起手牵手进入澧堂。 果真如新郎――向文风所愿,在婚礼举行的这段期间,他的新娘子都乖乖的,并没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这使得他松了一大口气。 ''文风,为什么大家都没有饱受惊吓的模样?''淼伊人在礼成之後,悄悄的问新郎。 ''那是理所当然!大夥儿都算准了你今天不会出纰露,当然不会有惊吓的模样。''向文风这时才悄悄的告诉地实话。 ''什么?向文风……''淼伊人生气的提高声调。 ''嘘――老婆大人,别生气。''向文风飞快的吻住她的唇,让地不能说话,''为了弥补你的缺失,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如何被我救起来的。'' ''你如何救我起来的?''淼伊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开来,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最想知道的事,但是他一直不肯告诉她,以至於地好奇了好一阵子。 想想,用一场无趣的婚礼来换一件她好奇得快要死掉的事,实在是值得。 ''我爱你。''向文风深情的说,''就是用这句话把你救醒的。'' ''噢!老公……''淼伊人感动的抱住丈夫,主动给他一个深吻。 终於这场婚礼宣告落幕,向文风这位风流才子抱得美人归了,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不是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