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名门贵妻》 第1章 没被撞成智障 雨夜,十来个持枪的黑影在密林穿梭,为首的刀疤男叫道:“上面吩咐,必须在天亮前将vip找出来,否则谁都别想活命!” “可这风大雨大的怎么找啊,vip又那么弱小,岛上随便一只野兽都能吞了她。” “你是不想活命了吗?”刀疤男举枪就是一开,吓得那人只得噤声继续找。 而不远处,一瘦小的身影听到枪声吓得脚下一滑,连滚带爬的跌入土坑,脚踝一阵剧痛。 该死的!这些人穷追不舍地抓她,就不能放人一条生路吗! 君宁咬牙忍痛的爬出土坑,嘴里一股雨水泥巴味,她得赶紧逃,逃离这座属于家的岛。 她只要跑到海峡湾就可以甩掉这些凶神恶煞的人。 然而刚跑出密林,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糟糕,被发现了! 君宁不得不停下,怕再跑的话子弹就不是飞在脚边而是身上。 “大小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刀疤男喘着气朝她大吼。 爷爷说过不要和手臂上有虫纹身的人接触,而这群人个个跟黑社会似的。 君宁紧握拳头想办法,眼前十米就是海峡湾,跳下去就能摆脱他们! “大当家派我们来请你回去,不想受苦最好现在就转过身来!” 君宁腿吓的发软,但还是很硬气的说道:“就这么确定我是你们要找的人?” “快转过来!”刀疤男显然没啥耐性了。 “好,我跟你们走。”君宁轻哼一声,也不管扭伤的脚踝,健步往海峡湾冲。 这些人虽持枪,但开的枪都没伤过她,这就说明如果她出事这些人也一样会出事。 就凭这点,她就能赌一赌。 “靠!拦住她!拦住她!”刀疤男吓得惊叫唤。 只听砰的一声,一股钻心的疼从小腿传来,这些人……竟然真的朝她开枪了。 在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君宁眼前闪过一丝白光,再接着,汹涌的海水扑面而来。 “谁他妈开的枪!”刀疤男见跌入海中的vip,恨不得将这些蠢货全崩了! “没,没人开枪啊……”没老大命令他们哪儿敢啊。 “那是鬼开的枪吗!”刀疤男气得发抖,“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她要是出事大当家那怎么交代!” …… 头痛欲裂的君宁嘤咛两声,耳边传来一阵嘈杂。 “小姐醒了!”眼前站着一穿女仆装的人,见她醒来激动的叫道,“我这就去找少校来!” 君宁皱眉打量四周,小腿传来的抽疼拉回思绪,浑身就跟压扁了似的。 很快厚重的门被打开,君宁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高大冷峻男人朝她走来,一身严肃军装,那深邃的黑眸犹如寒霜一般看得她直哆嗦。 君宁警惕地盯着他,刚才的小女仆说去找少校,难道他就是? 华渊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撩过她耳边的碎发:“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君宁被他撩得起鸡皮疙瘩,偏偏全身疼的动不了,只能轻轻摇头:“你是谁?” “华渊。” 华渊?伊洛合众国最有天赋作战能力最强的军神华渊? 她从孤岛逃出来怎么就撞上这种神级的大人物了! 还,还救了她? 不行不行,这要真是在伊洛国,还不得把她当间谍! “那,我是谁?”君宁尽可能装得可怜兮兮。 华渊眉头微蹙,但随即松开:“失忆了?” 君宁眼泪汪汪的点头:“你认识我?” 那双摄人的黑眸看得她心里发虚,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装下去。 “不认识。”华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冷了些,“失忆没关系,但若是失智那就另当别论了。” 靠!力气好大的男人! 就冲着他拐弯骂人的话她就得继续装下去! 君宁可怜兮兮地叫疼:“你抓疼我了……” 华渊松开她,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好好想想自己是谁,还有,这里是我的地盘。” 君宁恶狠狠地盯着他出去的背影,你的地盘又怎样,有本事别救我啊! 华渊走出房间,军医任真刚巧赶来。 “她现在什么情况?”华渊冷声问道。 “头部重创,小腿枪伤,捡了一条命。”对于华渊救回来的女人,任真还挺好奇,这是他第一次救女人回来,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头部重创?”华渊蹙眉,“所以,她会失忆?” “失忆?会的吧,毕竟一颗脑袋撞那么大个石头上,没撞成智障都是万幸。”任真打量他的神色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历?” 第2章 你没有机会了 华渊松开眉头,正好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正试图起来的女人。 就在君宁试图起身时,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了三人,军神华渊和一穿白大褂的男人以及助手。 君宁赶紧躺下佯装虚弱,心里却是将这军神骂了几百遍。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在她是华渊带回来的女人,任真可不敢怠慢。 君宁可怜巴巴地说道:“全身都不舒服,特别是这。” “脑袋啊?正常。”任真吩咐助手帮她做个全面检查。 助手打开检查仪器,君宁偷偷瞄了眼一旁的军神,他冰冷的目光一直在审视她。 助理一番检查后说道:“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确定?”华渊从腰间拔出配枪,径直走到君宁跟前。 看着那把黑枪,君宁心里咯噔一跳,他该不会是发现她说谎所以要崩了她吧? “是的少校。”助理低头关掉仪器。 任真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看热闹,倒要看看这女人跟华渊到底什么关系。 “好。”华渊抬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君宁白皙的额头上。 “你要做什么!”君宁感觉心跳都漏了几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我要做什么你很清楚。”华渊冷声,“说,你是谁。” “我……我不知道……”君宁被吓的不敢说实话,怕自己说了实话会死的更惨。 华渊眯眸,将配枪上了膛:“最后一次机会。” 君宁相信他敢开枪,但也知道他不会滥杀无辜:“我真的不知道自……” ‘砰’! 鲜血在白床单上开出一朵花,君宁瞪大眼看着横在地上的尸体,耳膜被枪声震的生疼。 兴许是之前小腿挨过一枪,光是听到枪响似乎就能感受到刺疼。 “君宁,你没有机会了。”华渊冰冷的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出去了。 “你想把她吓成傻子吗?”任真紧跟其后,对刚才的枪声充耳不闻。 君宁回神,看着军神冷漠的背影,脑海里响着他刚才叫的名字。 他,认识她? 所以才救了她吗? - 君宁从小女仆芳芳的口里了解到这是伊洛合众国最南边的小岛屿,亦是军神华渊的私人小岛。 伊洛合众国位于北半球,是北半球最大的合众国,在全球以霸道闻名,国大兵强。 她从小和爷爷生活的小岛就在赤道边上,因为小又很偏僻所以很难被发现。 但那晚出现的人却搅乱了她和爷爷平静的生活,偏偏又碰巧被伊洛国的军神救了。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其中的动机和巧合。 “听说昨日少校枪杀的助理是敌国派来偷战略图的间谍呢。”小女仆芳芳见她在发呆,“现在的间谍真厉害,连少校的私人岛屿都敢闯进来。” 君宁没怎么听进去,她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装疯卖傻?好像行不通。 继续装失忆静观其变?好像可行。 “虽然咱们少校在休假,但听说前两天还去一座私人岛屿执行秘密任务,少校真是太辛苦了。”小女仆从少校那接到的任务是多和她说说话,侧方面的打听。 果然,君宁被小女仆的话吸引了过去:“你刚才说什么?私人岛屿执行秘密任务?” 小女仆一见有戏,猛点头嗯嗯两声:“是的是的。” “我昏迷多少天了?”君宁眯眸问道。 “两天。” 她哦了一声,摸清了小女仆话里的意思,哪儿有什么秘密任务是搞得人尽皆知的? 军神不就是想给她下套看看到底有没有真失忆,看来他也摸不准。 这失忆,她是装定了! “我昏迷了两天,两天前你们少校刚好在执行秘密任务,难道这任务与我有关吗?”君宁无辜地眨巴眼问道,“你认识我吗?” 小女仆垮下脸,看来军医说得没错,这位小姐是真失忆了啦。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轰隆声,震的窗子都在晃,君宁赶紧起身瘸着脚跳到窗边看。 只见不远处的大路驶过几架重型坦克,坦克上站着手持重枪的士兵。 君宁昨日才醒,只知道这里是军神的私人岛屿,其他一概不知,而现在又出现这些坦克,难免不会让人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说岛外有一伙不明势力,叫嚣着要将少校的私人岛屿炸平,都叫嚣一天一夜了。”小女仆担心她的腿,连忙过来扶着。 “所以你们少校就直接开着坦克去轰炸?”这几辆重型坦克足以炸平一座岛,更别说岛外叫嚣的船了,就算是豪华游轮也给你轰的稀巴烂。 “应该是吧。”小女仆也不清楚。 第3章 火光四溅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任真推着轮椅走进来,道:“君小姐,我接你去见少校。” 君宁坐在轮椅上打量四周,这座岛屿应该只被开发了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七十应该是禁区。 “君小姐,少校好像对你很上心啊。”在去找少校的路上,任真调侃起来。 “你们少校以前认识我吗?”君宁在心里甩了个大白眼给他,又一个来套话的。 “不清楚,反正君小姐啊是少校第一位带上这座岛的女人。” “那应该就是认识我了?”君宁反问,“他都知道我名字,为什么不通知我的家人?难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吗?” “这你得问少校了。”任真哎了声,他阅病无数,最头痛的就是记忆障碍,这玩意儿完全是看运气啊喂。 穿过长廊,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顶楼是一片露天大阳台,海风很大,吹着很冷。 而军神华渊就迎着海风站在阳台尽头,坚毅挺拔的背影看得人背脊发凉。 任真将她推到华渊身侧后,往旁边站去。 君宁不敢抬头,但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头顶的炽热目光。 透过阳台栏杆,她也看清楚了海面的情况。 海面上至少有二十艘战斗艇,个个火力强大,要炸了这百分之三十的地那是轻而易举,但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奶奶的胆小鬼!有胆做没胆承认的垃圾!看老子的大炮把你这垃圾轰成渣渣!”战斗艇上站着一穿黑马甲的大汉,手膀子上还有骷髅头纹身。 这不就是海盗吗?哪路的海盗这么多战斗艇! 君宁愕然,又听那海盗叫嚣:“大家看看!这就是伊洛国怕的看门狗!老子看就tm是个娘炮!刀都架在脖子上还躲在女人背后!男人的耻辱!人中的败类!” 种种不堪与嘲笑在海面回荡,而被骂的军神好像没有一点怒意。 “认识他们吗?”华渊忽然开口问道。 “不认识!”谁敢认识海盗呀,不要命了! “好。”华渊抬手,只听‘砰’的一声,一颗黑溜溜的导弹直接落在最中间的战斗艇上,一时间火光四溅。 君宁瞪大眼,刚还叫嚣的海盗已被炸成碎渣沉入海底。 接着又是几颗导弹,二十几艘战斗艇上的海盗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击就已经被炸碎。 “以后只要是你不认识的人,都是这种下场。”轰了二十几艘战斗艇,华渊眼都不眨一下。 君宁已经无法用错愕来形容了,他这是有病吧! 谁说军神不会滥杀无辜? 好吧虽然这些海盗都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因为她三个字就直接把人家炸成渣吧! 还有,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当她面炸,这不明摆着就是让她内疚让她心虚露出破绽吗! “我不认识你,那你也是这种下场?”君宁眯眸,泛起怒意。 华渊低头,那深邃黑眸映射出来的寒光顿时冻住了她的怒气,淡定淡定,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必须是由我提问的人。”他冷声道。 “这位军医,我也不认识。”君宁和他杠了起来。 躺枪的任真捂额,他真是越发好奇这女人的身份了,敢这么和少校杠得人,全世界不超过两位吧。 “嗯。” “还有外面站着的小女仆,我也不认识。” “嗯。” “刚才来的一路上,所有人我都不认识。” “嗯。” “……炸吗?” 第4章 报这一枪之仇! 回房后的君宁靠在房门后听着外面两守卫嚼舌根。 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军神太恐怖了,她可不想逃出狼窝又入虎穴。 可前提是,她能走出这扇门。 在经过任真这名军医的精心治疗后,除了走路还有点瘸以外,她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若是能找到一条路跳进海里,兴许能离开这。 想着想着,君宁瞅见桌上的香烛。 “救火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半响后,房间里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还在外面嚼舌根的守卫对视一眼,立马开门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快开门!” 君宁轻哼一声,直接从二楼翻窗跳到松软的草坪上,然而刚撑地准备站起来,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双锃亮的军靴。 不至于这么霉吧…… 君宁苦着脸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华渊那张寒冰脸正俯视她。 “那个,起火了,我逃生来着。”君宁忍着小腿疼起身尬笑。 华渊一语不发,径直将她横抱起来,惹来君宁一声惊呼。 她紧张地环住他脖子生怕被甩下去,炙热的手掌罩住她的腰肢,这感觉……好奇怪。 君宁忍不住抬头看他,他五官出奇的好看,遥想传闻中厉害的人物正公主抱她,简直跟做梦一样。 哎,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做梦就好了,也不知道爷爷逃出那伙人的追击没。 君宁低头,眼神狠了些,她一定要查出那晚追击她的人是谁,报这一枪之仇!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座岛?”华渊的声音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君宁抬头,无辜的眨眨眼:“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而已。” “好,今晚我就带你离开。”他道。 所以她这一跳算是成功了?君宁悄悄欢呼。 - 夜晚,君宁坐在华渊的私人直升机上俯视黑漆漆的海面,华渊就坐在身侧闭眼假寐。 飞机上除了机长只有四人,军医和之前照顾她的小女仆芳芳。 君宁东看看西瞅瞅,最后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伊洛国首都开萨。”任真笑道。 “开萨?”君宁惊呼,“不,不行!我不能去伊洛国!” 这声惊呼让闭眼假寐的华渊睁了眼,他侧目,微皱的眉头似有不悦。 君宁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默默低头。 “你为什么不能去伊洛国?”任真见了,好笑地问道。 “因为,因为……”君宁皱巴脸想理由,“因为伊洛国管的严啊,我这算是非法入境?我会被抓的!” “没事,入境管理局局长是少校朋友,打声招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更何况她已经在伊洛国国境内。 “还是不行!听说伊洛国坐个车都要出示身份证明,我去肯定寸步难行呀!”她继续找理由。 “放心,你想去哪儿少校有私家车二十四小时接送。”任真一脸笑意。 “可……”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闭嘴要么跳海。”华渊冰冷地打断她的话。 跳海……这周围黑漆漆的连座岛都没有,跳下去不是沉尸海底就是被鲨鱼吃个精光。 天亮时分,飞机停在首都开萨,外面早已有车等候。 君宁一言不发,也正如军医所说,踏上伊洛国首都,如果没有军神庇佑,真的寸步难行。 本以为到了别地儿就能想办法逃回去,却没想到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少校,总统听说您回来了,特意让您带着这位小姐去用早餐。”开车的司机说道。 “嗯。”华渊默许。 君宁心跳加速,见总统,她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见总统。 车直接开到了总统住宅,管家毕恭毕敬的迎他们下车去餐厅。 君宁一路低头,不敢乱看。 餐厅很大,长桌上只坐了一人,此人便是伊洛国总统白维。 第5章 怜香惜玉懂不懂啊! 据说总统与华渊的关系抛开职务来说,私下可是兄长关系,好得不得了,只要是不违背伊洛国利益的事,总统都会答应他。 “这位就是君宁?”刚一落座,总统的目光便落在君宁身上。 君宁未见过这种大场面,只能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宁,叫大哥。”华渊握住她的手。 什么情况?君宁不解的眨巴眼,还是听话叫了声大哥。 “长得真可爱,坐了一晚飞机也累了,先吃饭吧。”总统笑道。 这顿饭君宁吃得如若针毡,席间听他们聊了会儿天,都是拉拉无关紧要的家常。 君宁刚放下刀叉,便听总统说道:“君宁应该也累了,管家,先带君宁去客房休息休息。” 君宁也乖巧,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跟着管家出去了。 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人,总统敛住笑意,神情凝重:“你确定我们要找得人就是她?” “确定。”华渊点头。 “好,我倒是要看看君家这次该怎么收场。”白维眼里带着算计,“人先给我藏好了。” 华渊轻嗯一声,又道:“今晚的晚宴我就不去了。” “好,可以多陪陪君宁,顺便……” “她失忆了。”华渊打断他的话。 白维一僵,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被救的时候还有枪伤。”他继续道,“任真说,没被撞成智障已是万幸。” “……” - 君宁被‘关’在客房,她没有一点睡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身在伊洛国的事。 跟着华渊进伊洛国容易,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是在总统眼皮子底下! 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间谁也不见吧! “开门!给本小姐滚出来!看我撕烂你的皮抓花你的脸!”砰砰作响的敲门声打断了君宁的思绪,“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本小姐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滚出来!” 哟呵,还挺泼的一个小妞。 君宁正在气头上,谁这时候来就是撞在枪口上,她瘸着腿准备去开门。 “里面是华少校的未婚妻,没有少校命令谁也不能见。” what?why?未婚妻? 君宁僵住扶在门把上的手,打算先听听看。 “未婚妻?华渊哥哥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门外的叫声很尖很刺耳也很无礼。 “抱歉,我真的不能让白小姐进去。” “滚开!里面的垃圾给我滚出来!本小姐倒是要看看这垃圾有什么姿色勾引华渊哥哥!”自称‘本小姐’的妞开始踹门了。 她才不管外面的人是什么皇亲国戚,骂人敢骂到她头上,真当她个瘸腿的好欺负! 门外守着的芳芳劝不住白小姐,急得连忙让人去找少校,偏偏叫的人刚走,门就开了。 白安娜看着突然开门的人一怔,这就是华渊哥哥秘密带回来的女人? 她一脸惨白的靠在门框上,尽管如此还是比她要高一点点,她身上没有一点女人的狐媚劲,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华渊哥哥强抢回来的单纯少女…… “君小姐你怎么了?”芳芳见她一脸惨白又虚弱的样子急了。 “我,我这里疼,很疼很疼!”君宁紧捂胸口,声音卡在嗓子。 “啊?糟了糟了,白,白小姐能不能帮忙叫叫医生啊?”芳芳急切地叫道。 白安娜从惊愕中回神,气焰全失:“来人!来人!叫王医生过来!” 华渊在王医生之前到了这里,还未走近便看见君宁捂着胸口渐渐瘫软在地。 他放慢脚步,黑眸微眯,这女人不去演戏可惜了。 “华渊哥哥!”白安娜眼尖地看见走来的少校,“我,我已经叫王医生过来了……” “嗯。”华渊将她抱进屋,不动声色的将她丢在床上,还假装关心的帮她盖上被子。 君宁低声‘哎哟’,狠狠瞪他一眼,怜香惜玉懂不懂啊! 第6章 震惊多国 白安娜想跟进去却被芳芳拦住:“白小姐,君小姐情况特殊对不起。” “你敢拦本小姐!”白安娜反手就是一推,刚好瞧见她的华渊哥哥俯身在那女人身上。 羡慕嫉妒恨!她的华渊哥哥从来没这样对过任何人!更别说是女人! 这时王医生急匆匆地赶来,见着两位大人物在场不由一颤。 白安娜还是被华渊关在了门外,此时君宁窝在被子里,露出双明眸心虚不易。 鬼知道华渊会这时候来,她还指望着医生来了想办法靠医生离开这呢! “少校,君小姐就是旧伤复发了,没大碍的。”王医生检查一番后说道。 “知道了,出去吧。”华渊面无表情的在床边坐下。 君宁吞了口唾沫,恨不得把整颗脑袋都埋进被子。 “你真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能离开这?”华渊略带嘲讽地说道。 君宁委屈巴巴地皱眉看他,没有说话。 “旧伤复发是吗?”接着,他一把捞开被子,宽厚的手掌一把盖在她的枪伤口上,疼的君宁大声尖叫。 等等,好像不疼。 君宁尴尬的张嘴看他,又看向那只手,只是轻轻碰了下…… “演得不错。”华渊勾唇,收回了手,“接下来在开萨的日子,希望你保持这份精神。” “可你不是带我去找记忆的吗?难道我是伊洛国人吗?”君宁敛住尴尬的神情。 “你是不是伊洛国人你自己不清楚?” “当然不清楚了,我失忆了嘛。”君宁越说越心虚,心虚到不敢直视他。 之后,君宁跟着华渊回了他在开萨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座只有管家打理的大庄园。 军神的父母在他二十岁时死于海难,六年前的那场海难震惊了多国,不仅军神父母遇难,还有当时曼达联合国的总统夫妇也一并遇难。 君宁偶尔也会听爷爷摆起岛外的事,就算他们生活的岛与世隔绝。 真冷清,这是君宁的第一印象,她不由的有些同情起军神来,外表再光鲜又怎样,一个人的时候不照样没人看。 “这位就是君宁小姐吧,我是管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说话的是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君宁想到了爷爷,也是这么一把老身骨将她拉扯大。 “你好。”君宁乖巧地问好,“您叫我君宁就可以了。” 华渊侧目,若有所思。 这时,楼梯上走下来两穿着搬运工衣服的人,他们见到少校都不约而同的低头走过来问好。 “管家,家具都按照你的要求摆放好了。”其中一人说道。 “辛苦了两位,我送你们出去。”老管家笑眯眯道。 就在这两人经过君宁身侧时,她眉头一蹙猛然回头,其中一人的手腕处隐约纹着一条虫,会是巧合吗? “等一等!”不管是不是巧合,她都要确认一番,更何况这儿还有军神。 管家不明所以的停下,见她走到其中一搬运工面前质问:“你叫什么?” 因为身份悬殊搬运工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头道:“我叫陈飞。” “你认识我吗?”君宁问道。 “不认识。”陈飞头也没抬地回答。 “能让我看看你手腕吗?”君宁继续问道。 “这……”陈飞犹豫,下意识的把袖子往下扯。 这举动落在华渊眼里,他示意管家先别轻举妄动。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手腕上那纹身挺好看的。”君宁笑道,“让我看看呗,赶明儿我也去纹个。” 陈飞护住手腕,默不作声。 见此,君宁又笑道:“你紧张什么呀?你要是再遮着挡着那可就嫌疑大咯。” “什么嫌疑?”陈飞更紧张了。 第7章 社会的老管家 君宁敛住笑容:“你连我的脸都没看到就说不认识我,只是个纹身而已,至于这么藏着掖着?还是说……这纹身是某个组织的印记亦或暗号?” 话音刚落,陈飞已快速出拳试图争取逃跑时间。 君宁早看出了他套路,要不是脚受伤她肯定打得他后悔不说真话。 所以她只是敏捷侧身一躲,巧妙将陈飞的攻击转移到华渊那,他不是军神吗,厉害着呢! 然而华渊立在原地连指头都没动一下,陈飞就已经鲜血横流的倒地了。 “太不好意思了,让君宁小姐受惊了。”老管家一脸微笑,指缝间还留着未射出去的刀片。 社会社会,连老管家都有一手…… 君宁忍不住感慨,还好她跟华渊不是敌人,惹不起惹不起。 陈飞手腕上的确纹了一条和那晚那伙人一样的虫,君宁佯装好奇地问道:“这纹身真好看,哪儿可以纹?”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纹的形状,是隶属于黑组织之一的奴纹,就是卖身纹。”老管家笑眯眯地的收起刀片,“君宁小姐这么可爱不如纹一颗心?专门送给我们少校的心。” 她有病才去做纹身自虐!还纹心送给杀敌人不眨眼的少校?呕! 不过他的庄园既然出现了纹身的人,她倒是可以先留下看看,到底是谁让她平静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 君宁收回思绪,发现华渊一直在打量她,心里莫名一慌,她好像有点表现过头了。 老管家带她去了新房间,留下芳芳照顾她。 君宁看着这些新家具问道:“刚才那人是间谍吗?还是杀手?” “间谍一般不会纹这么暴露的图案,想来应该是杀手吧。”芳芳说道,“君小姐要不先洗个澡休息休息?” “这些家具都是杀手送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君宁已经说得够隐晦了,就是让她赶紧找人用仪器来检查检查有没有安装摄像头窃听器什么的。 然而芳芳并未察觉她的话中有话:“不会的君小姐,杀手本来就是接任务杀人的嘛,家具都是安全的。” “……”真是说不通,君宁只得找借口让她出去,她自己手动搜索。 房间装扮的很粉嫩,一看就是空房间特意装饰出来的,这样也好,方便找。 君宁瘸着腿把各个角落摸了遍,没发现任何监听设备,这才放了心。 而另一间房,华渊盯着屏幕上翻找的人影,眼眸深邃,一旁的老管家说道:“少校,咱们要不派人去帮帮忙?” “不用。”他冰冷道,“将陈飞的尸体送回原处,顺便给他们警告警告,若是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听消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是是,但是少校啊,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他们应该不至于蠢到用这么明显的方式。”老管家说道,“还有啊少校,这君小姐似乎还有一手啊。” 嗯,是有一手,华渊心知肚明。 见少校露出一副捕猎般的表情,老管家擦了把汗,少校哪儿是带了个小女生回来,分明就是带回来一头幼虎幼虎啊。 …… 为了调查,君宁暂且在庄园住下。 结果却是一连五天都没再见过华渊,连他的消息都没有。 反倒是在这偌大的庄园里,不是出现刺杀就是在庄园外聚众闹事,搞得整个庄园鸡犬不宁。 “哎,脆鸡蛋非要来碰硬石头。”君宁坐在树下乘凉,“这些人到底是谁啊?不知道华渊在伊洛国的身份吗?” “少校这半年一直在风头上,伊洛国不少政党都想致他于死地呢。”老管家还很耐心的解释一通。 “没人管吗?哦不对,应该管不了吧。”据说伊洛国在开国以来,几乎霸道的朗阔了北半球许多小国,外部安稳了,内部就开始斗了,“华渊今天会回来吗?” “应该会。” 就在君宁有点耐不住性子时,军医任真到访。 君宁对这军医印象不错,医术高超人也幽默,就是有点爱开过头的玩笑。 “这几天在这怎么样?习惯吗?”任真背了个药箱来,俨然是来复查。 “不习惯,大概可能因为我不是伊洛国人?有点水土不服呢。”君宁道。 “怎么个不服法?呕吐还是腹泻?” “头痛。” “头痛?”任真手一顿。 “嗯……就是阵痛下又刺痛,被枪打着的那种痛,这会不会是恢复记忆的征兆?”君宁眨巴眼期待的问道。 任真长噢一声,摇头:“应该是枪伤后的应激症,过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应激症?那恢复记忆前会有什么征兆?”君宁哀怨一声问道。 任真给她科普了下失忆,君宁牢记于心。 第8章 少校的脾气 傍晚时,一辆军事越野车开进庄园大门,君宁激动地站在门口迎接,今晚非要跟他讨个结果不可。 然而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少校,而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将军。 将军一身戾气和威严,看得君宁脚发软。 “你就是那小子藏起来的未婚妻?”粗矿的声音像一把斧头似的刮过君宁耳膜,让人不寒而栗。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威严的将军,她不敢冒犯,只能害怕的点了下小脑袋。 老管家脸上的笑渐渐敛住,这车是少校的,但下来的却是白将军,当今伊洛国总统的亲舅舅。 “咋这么矫情?我又没拿枪对着你,怕什么!”白将军最看不得这弱小样,径直往里走。 君宁看着他往里走,鼻尖窜过一丝血腥味,不由一愣。 老管家神色凝重的跟她道:“君宁小姐先回房,我让芳芳把晚饭端到房间里。” 君宁点头,她可惹不起这位硬汉将军,但鼻尖萦绕的血腥味又让她心里忐忑不已。 她万分纠结,最后还是拿上房间里常备的酒精和纱布出了房间。 别墅里寂静万分,君宁凭着白将军走的路线找到书房,还未靠近便听见老管家的声音。 “白将军怕是已经见过少校了,少校的脾气您很清楚,碰了他的东西就得承担后果。”老管家说道,“就是不知道白将军是过来取什么东西?” “行了,你这老不死的也别在这给我绕弯弯,我知道那小子这次休假动机不纯,我也不要那女娃娃,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东西他找到没有。”白将军的声音依旧粗狂。 “这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个管家呀。”老管家很为难。 “你想让我拔枪?” 这说话无礼的将军根本没个受伤样,还对老管家又骂又吼,真是个讨厌的粗人。 “白将军别动怒,您舍身处事的想想,少校如果真找到了什么,一回国就会有大动作,但少校这几天一直在参加军事会议,连刚接回来的未婚妻都没来得及陪,是不是?”老管家又露出笑解释道。 “所以东西在女娃娃身上?”白将军的手已经放在腰间的枪柄上。 老管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总统今晚约了少校的未婚妻吃饭,这应该也快到了,白将军要不留下来一起?” 什么?约吃饭?她怎么不知道? 欸不对,这应该是老管家的计谋,君宁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房,一只手忽然从身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君宁被连拖带拉的带回房,房门啪的被关上还颤了两下,可想而知关门的人力气多大。 “管家应该警告过你不准出去。”华渊靠在门上,冷着脸。 君宁揉着被抓痛的手臂瞪他:“我,我就是饿了出去看看。” “饿了?”华渊眯着眸朝她靠近,“填饱肚子比你的命重要?” “不不,命更重要命更重要。”哎哟她知道错了啦,被当场抓包真的是怂死了。 “知不知道他是谁?”华渊已将她逼到了墙角,摄人的冷漠看得君宁心颤。 她当然知道,伊洛国总统的亲舅舅,手握政事大权,是前任总统封的将军,没有军事实权,却一心想夺总统兵权将白维变成傀儡。 可惜白维手里有华渊这张王牌,而华渊也就成了白将军的死对头,双方形成一种恐怖的平衡。 君宁心虚地低头,恰好看到他腰部……竟然有血? “你受伤了?”这血味和白将军身上相似。 华渊低头,血已经染红外套。 天,这男人也太会忍了吧,出这么多血还这么凶她,简直就是魔鬼啊魔鬼。 刚好她手上还握着纱布酒精,君宁从旁边缝隙缩出来:“我,我帮你叫医生啊。”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碰他的好,免得又被他凶。 但华渊拧住了她衣领:“小伤而已,不需要。” “那怎么行,小伤要是感染了也会死人的!”呸,她在说什么啊,“我可没诅咒你啊,算了算了,我帮你。” 也不管华渊同不同意,君宁用力挣脱开他,却听他闷哼一声。 好在华渊并未拒绝,他脱下外套露出军色衬衫,君宁蹙眉伤口,是枪伤,还得取子弹。 第9章 头上有把刀 “你不是军神吗?怎么会受伤?”君宁无暇去欣赏他的好身材,只顾着帮他处理伤口。 华渊没理她,而是低头看她熟练的手法,取子弹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好在子弹口径小使用的枪支威力不大,不过若放在常人身上,估计早昏迷进医院了。 “这伤是白将军打的吗?”君宁贴上纱布问道。 “不是。” “才怪,我在白将军身上也闻到了血味。”君宁白他一眼,转身收拾东西。 华渊眼里带着审视,重伤失忆,观察敏捷,还会技能,和资料上大相径庭,看来这女人身上的秘密比想象中还要多。 君宁收拾好东西,发现他正盯着她,他的衬衫还没扣上,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简直……让人流鼻血的冲动。 “那个,你可以穿衣服了。”君宁别过脸,脸颊微烫。 “现在是特殊时期,等过了风头,我再带你出去。”华渊边穿衣边说道。 君宁噢了声,问道:“我以前是你的未婚妻?” “嗯。” 听他答的不情不愿,她又问道:“不受宠的那种?” “嗯。” “真可怜,芳芳之前还说是你把我从哪儿带回来的,是不是因为我不受宠所以离家出走?然后你迫于我家族的原因不得不去找我?”他既然想编故事骗她,不给点面子怎么行。 果然,华渊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自恋的女人最丑陋。” “你!”君宁气结,随后又淡定道,“我哪儿自恋了,我只是在猜测罢了,我也想赶紧恢复记忆回家!” “你没有家,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而我华渊就是你未来的丈夫,明白?”华渊一手将她拉入怀中。 君宁心脏扑通直跳,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靠这么近,而且还是伊洛国的传奇人物。 他是军人,是硬汉,是伊洛国众多军人的信仰,所以他的承诺无价。 可是,她压根就不认识他呀,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也没必要给她安一个未婚妻的身份。 他这种钻石单身汉可是伊洛国多少名门想巴结的对象,而她,只不过是个身世不明的孤女罢了。 碍于他有伤,君宁不敢乱动,只能躲避他的目光:“我,我明白什么啊。” “你是聪明人,该怎么选择我相信你很清楚。”颇具威胁的话听得君宁想呵呵,您可真高估我了。 华渊松开她,起身整理衣服。 “那等风头过了,你就会带我去找记忆吗?”君宁盯着他后背问道。 “嗯,找记忆。”说完,他出门了。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华渊的话让她有些忐忑,特别是在刚才偷听后。 他救了她的命,将她带回伊洛国,又给她未婚妻的身份,动动脚趾都知道这其中必定有大阴谋。 而这大阴谋,会是爷爷告诉她的那件事吗? 君宁开始不安起来,如果是的话,只要一天身在伊洛国,头上都会有把刀悬着。 华渊回房换了件外套,出来时老管家刚送走白将军。 “少校,你的伤没事吧?”老管家一眼就看出他受了伤。 “没事。”华渊的目光盯着庄园大门,眉宇间写满了不悦。 “这白将军是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这次竟敢伤你,要是再不给他点苦头下次怕是直接崩脑袋。”老管家义愤填膺地叫道,“少校,听说白将军的儿子以军事指导专业入了第三军,要不……” 华渊眯眸:“第三军,正好,后天让任真过来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军医今天刚来过,跟君宁小姐聊得很开心。”老管家笑道。 “聊得很开心?”华渊蹙眉。 “是的。”老管家笑眯眯。 “知道了,下次没我允许不准他单独见君宁。”说完,华渊离开了。 “好的少校。”老管家仍旧笑眯眯。 华渊本打算回房,但在经过君宁房外时驻足了几秒,随后他径直去了监控室。 他将今天君宁所有的画面都调取出来,直接找到任真那段。 对话,语气,行为,都正常。 只是她说头疼?是因为在庄园里待久了?还是因为这几天不时有杂碎来叨扰? 这下是轮到华渊头疼了,在没解开这女人身上的秘密前她还不能有事。 而这不能有事的范畴也广了,若是一直关着心理受到创伤怎么办?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失忆状态。 华渊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腰上的伤。 第10章 嘿!老同学 两日后。 这还是君宁第一次和华渊坐在同一张桌上单独吃早餐。 华渊翻看军事报,表情略微凝重,君宁边动叉边想着前日任真跟她科普的失忆。 但他之前又说过等风头过了就会带她出去,她应该没必要再找法子了吧? “吃完饭回房穿便装,跟我出去。”就在她思索时,华渊开口了。 “去哪儿?”还要穿便装? 华渊没理她,而是继续翻看报纸。 吃完早饭,在芳芳的帮忙下找了一套便衣穿上,然后出了门。 华渊已坐在军车里,一身暗绿色军装,看起来格外吸引人。 “今天我们去第三军的部队住两天。”车启动后,华渊道,“到了部队一切听从指挥,否则军法伺候。” “为什么?”前半句话听着还行,后半句真火,“我又不是伊洛国的军人,凭啥要被你们军法伺候?” 华渊侧目:“你的意思是不会听从指挥?” “不不不,我就随口一说别放心上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妥协。 第三军的部队在尼萨洲沿海,周遭有密林庇护,海岸线上也有舰艇值守,开车过去四小时。 车开到部队大门,门口站了两士兵,一脸兴奋又畏惧。 “少校好!”两士兵笔直敬礼。 华渊扶着君宁下了车,两士兵看到车上下来的女人瞪眼,天,少校的女朋友? 对于华渊突然的‘绅士举动’,君宁诧异,但也没戳穿。 “你们军长呢?”华渊的副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问道。 两士兵立马回答:“报告,军长在准备演习的事!” “演习?”华渊扶君宁站好,眉头一蹙,“为什么总部没有收到任何第三军演习的报告?” “这……”两士兵对看一眼,这不是他们能回答的范围呀。 “让你们军长马上去会议室。”说完,华渊带着君宁往部队里走。 这一路的回头率不用多说,起初君宁还好奇地看看周围,最后恨不得把脑袋埋地里去。 副官见君宁小姐尴尬,而少校又一个跨步的往前走根本不注意自个儿女朋友,只得开口跟君宁介绍了下第三军。 “话多。”没说两句,便被华渊责骂了。 看着副官委屈的脸,君宁莫名想笑:“谢谢你啊张副官。” “不谢不谢,这第三军啊只有一队女士兵而且都还驻守在密林里,这么多男人难免会不习惯。”张副官得到她的感谢立马没了委屈。 很快到了会议室,三人坐在会议室里等第三军军长。 华渊时不时低头看表,等的时间越久,脸上的神情越不耐。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位穿军装的男人,看军衔好像和华渊相同,只是年纪比华渊年长几岁。 “嘿没想到你真来我第三军了,还以为你开玩笑啊老同学。”男人笑嘻嘻地走进来招呼他。 然而华渊是面无表情,无视这男人的自来熟。 男人略显尴尬,只得把话题移到君宁身上:“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哎呦喂长得真……可爱啊,跟个小女孩似的,小女孩你叫啥?” 为什么夸她可爱还要停顿一下?她难道不可爱吗? 就冲这点,君宁对他没啥好感了:“君宁。” 男人啧啧两声:“感觉你和我老同学是同一款啊?高冷高冷,惹不起惹不起。” 他转而坐下,心里当然知道这位大红人来第三军的目的。 “听说第三军在准备演习的事?”华渊暂且将他派两小兵来迎接的事放一边。 “是啊,这不今天才开始准备嘛,等大概部署下我就去打报告。”男人笑道,“你是来瞅热闹的?” “嗯,过来避避风头。”华渊道,“也顺便帮你指导指导第三军。” “不用吧,再怎么说我才是第三军的军长嘛。”男人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但随后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避风头?难不成这伊洛国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得罪你?” 第11章 人老不服输 华渊勾唇,目光冷峻:“你如果想继续演习,就去准备房间让我未婚妻休整休整。” 看来他是铁定要留下来,军长立马命人去准备房间,又邀请他们去食堂开个小灶。 吃完了小灶,君宁跟着华渊到了临时准备好的房间。 小套房,双人床。 “我跟你住一间?”君宁瞪大眼问道。 “当然,哪有未婚妻不与未婚夫住一间的道理。”华渊将房间走了个遍,排除危险。 “可……可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这样不太好吧。”和军神一房间,真是疯了。 “放心,我不会上你。” “……”君宁红了脸,不是害羞是被气的,当谁想被你上似的! 还好这床大,画个线分隔不成问题。 这时,房门响了下,华渊过去开门,君宁瞅了眼,是张副官。 “少校,这次演习的军事指导员是白渠,听说是直接受命于白将军,所以第三军才没有给总部打报告。”张副官走进来说道。 “他入第三军多久了?”华渊问。 “半个月,演习的事是三天前确定的。”张副官答。 君宁看着华渊凝重的神情,知道他肯定不是单纯来这住住。 “少校,听说这次演习地是在海上。”张副官又道,“武器装备都是总部科研技术部刚研发出来的新型武器。” “这是打着演习的名号做武器测验吧。”默默听得君宁嘀咕道。 这声嘀咕落入华渊耳里,他回头瞥了眼,刚巧见她站在镜子前理头发,那微抬的下巴和洞察一切的语气让人忍俊不禁。 君宁感受到目光,僵住理头发的手朝他看去,尴尬了。 “君宁小姐说得不错,白将军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张副官笑道。 君宁尴尬一笑,闭嘴缄默。 张副官又汇报了一些事后便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他们。 只见华渊走到她面前,与她平视坐下:“说说你的看法。” “什么看法?”装傻。 “说你的看法,我答应你一件事。” “……”君宁犹豫了下,“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不违背仁义道德的事。”他道。 这买卖划算,她眯着眸思索了下,然后开口:“在说看法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第三军军长和我是老同学,其他军队的军长跟我没这层关系。” 君宁瞠目结舌,他特么是会读心术吗! “咳,好的。”君宁理了下思绪说道,“我的看法很简单,像我刚才说得,这就是一场打着演习旗号进行武器测验,但为什么要选择第三军呢?因为你和第三军军长是老同学,老同学就算不及时汇报你也会卖他个面子,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说。”见她犹豫半响,华渊蹙眉。 “嗯……白将军是冲着你来的。”君宁小声道。 “理由。” “理由很简单啊,看你厉害看你不爽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咯,等这批武器测验成功功劳就是他的,到时候谁再在总统耳边美言几句,你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君宁盯着他说道。 她的分析一针见血,短时间内将这些事看得这么透彻,真不知道是她厉害还是她早有了解。 华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看来你对伊洛国政事很了解。” “不不不,我不了解,这都是我通过这分析出来的。”君宁指着脑袋傻笑。 “行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华渊敛住笑容,“一会儿我会去看部队,跟我一起还是休息。” “休息。”她才不去受那份罪。 “嗯,想休息就好好休息,我没回来之前不准出去,否则军法处置。”说完,他起身进了卫生间。 军法处置!是长官就了不起啊!我又不是你的兵! 君宁瞪着卫生间门,同时又在思考他刚才的话。 这白将军的胆子真是够大,才崩了军神一枪,现在又公然挑战他的地位,真是人老不服输呀。 君宁在房间睡了个午觉,刚醒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第12章 端架子给谁看 敲门的是位女军官,一身军服,袖子上绣了个十字,想来是第三军的军医。 “你好,你就是君宁吧?”女军官一脸友好的微笑。 “我是。” “是这样的,华少校担心你初来军队会水土不服,还有你小腿上有伤,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女军官说道,“方便进去吗?” 君宁侧身让她进来,看她身上背了个医疗箱。 女军官帮她大致检查了一遍后,聊了起来:“你是怎么和华少校认识得呀?华少校可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有女朋友呢。” “不知道。”她现在可装着失忆呢。 “不知道?”女军官诧异,“这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觉得他是那种随便拐个女孩子就当未婚妻的人吗?”君宁问道。 女军官笑着摇头:“华少校是个很稳重也很绅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拐女孩子呢。” 很稳重也很绅士?装的吧,君宁腹诽。 “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女军官又问道。 “不知道。” “你没有父母?是孤儿?” “不知道。” “……”女军官有点火了,不就是华少校的未婚妻吗,端着个架子给谁看! 君宁仍旧保持一脸微笑,她当然看得出来女军官的脸色,可她有啥办法,失忆就是这么装的嘛。 于是,第三军的女兵队里开始谣传华少校的未婚妻是个高冷又瞧不起任何人的矫情女。 晚饭时,华渊带了两食堂打的盒饭回来。 饭菜还算丰盛,君宁正吃的津津有味时,他道:“晚上我们去看星星。” “看星星?”君宁顿住。 “不喜欢?”这跟喜不喜欢没干系吧,大晚上的谁想吹着海风看星星啊,又不是盛夏。 “还行,你想去就去吧。”她继续低头吃饭。 来的时候君宁只穿了一套便装,也没厚衣服,所以只好披上了华渊的军大袍,整个人被罩在军大袍里显得小小的,惹人怜爱。 华渊开车敞篷军车直上山顶,冷得君宁直打颤。 “阿嚏!”一路磕碰总算到了山顶,君宁裹着军大袍打了个喷嚏,冷死了。 华渊从车里拿了个暖手袋给她,什么都没说。 君宁接过,抱着打量周围,站在这可以直接看到海上舰艇亮起来的灯,再往上看就是星空了,因为灯光原因不太明显。 她以前经常和爷爷在岛上看星星,所以……她想爷爷了。 华渊带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看样子好像是真的来看星星一样,但君宁知道不是。 在刚才看到那舰艇亮光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华渊的目的,他想从远处观察演习的布置。 “听芳芳说我是你执行秘密任务时带回来的?”君宁忽然开口问道。 “嗯。”华渊举着望眼镜在观察。 “那……你是从哪儿把我捡回来的?”她又问道。 “海上。” “当时只捡了我吗?”君宁小心翼翼地问。 这下华渊没答,而是放下望远镜侧目看她:“不用着急恢复你的记忆,等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 君宁低落的噢了声,她只是想侧方面打听下爷爷的情况嘛。 趁着华渊观察,君宁无意地问了句:“这次要测验的新武器是什么啊?很厉害吗?” “一种名为k的激光射线,可使敌方暂时性失明十秒。” 君宁倒是意外他将军事机密说出来,更何况她还不是伊洛国人:“演习目标呢?我方士兵?还是死囚?” 这下华渊没答了,君宁也聪明的没再问。 听了半小时的海浪声,君宁犯困了,但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已经被华渊揽入怀中滚下石头藏匿起来。 “嘘。”他的热气呼在君宁耳垂,非常的……不自在。 君宁忍住,只见不远处一黑影蹑手蹑脚的靠近军车,在军车那停顿了几秒后,又蹑手蹑脚地跑进密林消失了。 黑影消失后,华渊松开她起身朝车走去。 君宁蹲在地上,耳朵还痒痒的,虽然刚才的亲昵动作是为了躲起来。 可是……啊!她竟然脸红了! 君宁深吸口气走出去,只见军车后面两轮子奄着,一看就是被放了气。 “不追吗?”放气的肯定就是刚才那黑影。 “追上有什么用?”华渊瞥她一眼,蹲下查看。 “那你刚才躲什么?不知道上去阻拦吗!” 第13章 别在这甩脸色 现在好了,车胎坏了,备用的车胎只有一个,走路下山少说都要一个小时,更何况还都是坎坷的碎石山路。 “这里是部队,你还怕被野兽吞了?”华渊很冷静,丝毫不担心下不了山的问题。 君宁裹紧衣服瞪他一眼:“有你在,我怕啥?” 检查一番,这辆车确实无法再开,华渊掏出手机准备呼叫副官,却发现被屏蔽了信号。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把你留在山上过夜。”君宁见了,翻了个大白眼,“走吧走吧,早点走早点回去。” 还没走两步便被华渊叫住:“以你的速度走山路需要一小时二十分钟,还有一条更便捷的路,只需要三分钟,走不走?” “当然走,节约时间的路干嘛不走。” 华渊勾唇,也不再去折腾车,而是拉着她往山顶边上走。 君宁看着下面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汹涌澎湃的海浪声,她想她明白这条便捷的路是什么了。 跳海。 “你开玩笑的吧?”光看着就腿软,更别说跳了。 “跳下去最快两分钟到岸上。”听他语气并不是开玩笑。 “我不会游泳。”她宁愿走一小时二十分钟。 “我带你。” “我怕水!” 然而衣领子已经被他拧了起来,一副随时都会被扔下去的架势,君宁连忙求饶。 她既会游泳也不怕水,但就是不想去冒这个险。 “刚才不是还说,有我在不怕吗?现在就认怂了?”华渊拧着她,语气嘲讽。 “我,我真的怕水!不不行,头疼!我头好疼!”危急时刻,只能靠装了,“放开我,我要晕过去了,我怕啊怕啊!” 华渊眉头微蹙,倒也没松开她,像是在考察她这话的真假。 半响后,伴随着一声尖叫,海面上传来噗通一声,山顶上的两人已经消失了。 …… 臭华渊,死华渊,聋子华渊,不是人华渊! 此时君宁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盯着阳台上讲电话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真是谢天谢地活着上岸,但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一分半钟,等上岸的时候她四肢都快没知觉了。 华渊挂断电话,回头便看见她的眼刀子,不由笑了一声。 笑?他竟然还笑! 君宁更生气了。 “如果不跳海,你现在还在走山路,比起冷,你更愿意瘸着脚走路?”见她气嘟嘟的模样,华渊竟觉得可爱。 “反正之前都是瘸的,我也不介意再多瘸……阿嚏!”君宁狠擦鼻子,气的牙痒痒。 “好,那我马上派人送你上山,自己走下来。”说完,华渊作势打电话。 “喂!”君宁一把抓住他手,他这人真是没一点人情味! “我问过你,便捷的路走不走,既然答应要走,就别在这甩脸色。” 君宁张了张嘴,仿佛更冷了。 算了就当吃一亏以后长记性,君宁松手,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半夜,华渊腰上搭了只手,他一向睡眠浅而且基本独自睡觉,要不是反应过来今晚和君宁睡,还真的差点出手伤人。 “拿开。”他冷言道。 然而身后的人不但没放手还更加放肆的在他腰上摸了起来。 华渊一把抓住她那只乱动的小手,温热的小手让他心里酥麻了下。 “冷……”身后的人嘤咛一声,接着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像八爪鱼似的将他抱住。 身后的柔软让华渊僵住了身,从没一个女人如此紧贴他,还是在深夜这暧昧的时间。 他是男人,亦是军人,他最会忍。 “松开,我去找被子。”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的一句话。 身后女人的气息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要……”君宁只当这是大暖手袋。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华渊推开她,却发现她身上的热度异于常人。 发烧?他脑子里闪过这词。 第14章 别动…… 他转身一摸,果然额头烫的吓人,连鼻子里呼出来的气都滚烫。 他连忙开灯叫军医,然后又去洗手间弄毛巾帮她降温。 君宁脸颊通红,刚还冷现在又踢开被子喊热,还扯开衣领露出那迷人的锁骨。 华渊只觉得喉咙干,他转身洗了个冷水脸出来,女军医也刚好到。 还是白天的女军官,她瞪大眼看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又看少校一副……她脑补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 “愣着做什么?”华渊见她不动,语气不悦。 女军官回神赶紧看病,好在只是受凉发烧,捂着出汗睡一觉就好。 送走女军官,华渊烦躁地看着那堆药,索性扶起她一口气吃下去。 意识不清的君宁差点没被噎死,好不容易吞下去又被捂的严严实实,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为了保证她能出汗,华渊紧抱住软软的她,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女人,竟有些微妙,甚至连汗都是香的。 “热……”君宁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偏偏又挣脱不了,只能在被子里蠕动。 而这一动便动到了华渊不该动的地方,华渊隐忍:“别动!” “热啊……”她现在只想凉快。 “你不动就不会热。”他暗示自己冷静,不和生病的人计较。 就这样折腾一夜,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这烧终于退了。 华渊起身脱掉被她汗湿的衣服,床上的人也缓缓睁开了眼。 君宁刚睁眼就看到他结实的背阔肌,加之全身酸痛,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干嘛脱衣服!”君宁反应过来裹住被子大叫。 见她这么有精神,华渊也算放了心,他直接将汗湿的衣服丢她脸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君宁暗骂一声,抓着他衣服扔,却发现他的衣服竟然有她的汗味? 她一怔,昨晚被‘折腾’的画面一幕幕涌入脑海,冰冷的军神照顾了她一晚上? 这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君宁窝在被子里心里涌出一股暖意,他这人也不是冰冷无情的嘛。 华渊从洗手间里换衣服出来就看到她一副傻笑样,真丑。 “现在感觉怎么样?”华渊打开衣柜抽了身军装出来丢给她。 “好多了。”君宁理了下军装,是他的。 “给你三分钟,去卫生间穿好出来。” “三分钟?”这起床都不够好吧! “一分钟。” 三十分钟后,君宁慢吞吞的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穿着超大号的军装。 华渊抬手看表,面露不耐,但在看到她穿着一身松垮军装后,面色缓和甚至想笑。 “你就不能找套女的吗?”君宁瞪他一眼。 华渊没说话,径直走到她跟前,先是挽起她袖子理好领口,然后又将腰带收紧,接着蹲下帮她挽裤腿。 一分钟全部整理完毕,刚才还松垮垮的衣服顿时变得干练整洁。 “谢谢。”君宁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华渊嗯了声:“一会儿吃了早饭跟我去视察军队。” “必须去?”她想休息。 “身体还不舒服?”华渊蹙眉犹豫。 君宁以为他又要找茬讽刺,连忙摇头:“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舒服得很,真的!” 吃了早饭后,君宁跟在华渊身后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都是挥汗如雨的男儿,在看过华渊身材后,君宁觉得自己无法被这些荷尔蒙吸引,军神的身材才是一级棒好吗! “长官!第三军第一支队接受检阅!” “长官!第三军第二支队接受检阅!” 君宁站在华渊身后,看着队长一个个来报,而第三军的军长站在一侧脸色有些黑。 第15章 希望你们一视同仁 也不知道华渊是故意还是怎么,自个儿手下的兵要被别人检阅,就像手里的馒头要给别人啃一口一样,隔阂的慌。 支队全部检阅完毕后,华渊象征性说了两句,最后给军长使了个眼色。 军长这才有发言权,让那些兵接着去训练。 “怎么没见军事指导员。”华渊问道。 “军事指导员啊,应该去海上看演习地了吧。”军长笑道。 “看演习地?”华渊脸色一冷,“他连你的兵都没摸清楚,看什么演习地?” 任谁都听得出来华渊是在找军事指导员的茬,军长恍悟,敢情这老同学就是冲着白渠来的是吧。 白渠是白将军的儿子,又带着白将军的特权入驻第三军,现在又来位军神,这不两头老虎都在他地盘上斗呢么,真当他是炮灰啊! 军长很气,可还得保持微笑:“这次参加演习的兵都暂时驻扎在海上,全程由指导员监管。” “听说他是才毕业的新兵蛋子,这么快就有能力监管演习队伍了?”华渊继续找茬。 “这……这还有支队队长在的嘛。”军长憋屈,同属军队军长,凭啥他就高人一等! 君宁默默地笑,军神不愧是军神,碾压全场荷尔蒙啊! 华渊眼神一瞥,刚好瞥到她上翘的嘴角,于是又道:“让指导员去趟密林,集合女兵队伍。” 看着华渊两人离开的背影,军长挥舞着拳头真恨不得揍上去,偏偏胆子比老鼠小,两边都不能得罪。 君宁又跟着华渊上了军车,开车的是张副官。 “你为什么不跟那军长说昨晚的事儿?”君宁扶着车把手问道。 “为什么要说?”华渊反问。 “这是他的地盘,难道他不管吗?”要不是昨晚车被破坏,她才不会被他逼着跳海,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华渊勾唇,语气嘲讽:“一点小事儿就这么斤斤计较,矫情。” “……你说什么?”君宁怒了。 开车的张副官见两人气氛不对,连忙解围:“君小姐,少校的意思是这点事儿比起现在的事儿来说不重要……” “闭嘴!”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君宁生气的不是这点,而是被他说矫情,她哪里矫情了!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一点小事儿斤斤计较?还矫情?”君宁瞪他。 然而华渊一脸淡然,并未回答。 这简直就是吞一枚哑弹,见他不语,君宁轻哼一声:“也不知道谁心眼那么小。” “你说什么?”华渊侧目。 君宁闭嘴缄默,也给他放了枚哑弹。 她不矫情,他也不小心眼,但谁让他先说她矫情。 张副官将车开进了密林,密林的路很陡,君宁觉着自个儿屁股都要抖成两半了,而华渊还屹然不动,就跟屁股黏在凳上似得。 “啊!”又是一个深坑,君宁一个没扶稳直接靠在华渊身上,头顶传来一道炽热的目光。 开车的张副官隐隐得意,小两口嘛,有什么好吵的。 君宁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但腰上已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隔着军衣布料微微发烫。 “别动。”华渊固住她的腰,稳住她身形。 “噢。”君宁也识相,没再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渊扶着的原因,接下来的路总算平稳了。 所以当军车停在女兵驻扎帐篷前时,一干女兵眼巴巴地望着年轻英俊的少校小心翼翼扶着未婚妻下车,那温柔的举动简直羡煞旁人。 “少校!第三军第六支队女兵接受检阅!”女兵队长出列汇报。 华渊一眼扫过女兵,将君宁推到前方:“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君宁,今明两天暂进女兵队接受训练,希望你们一视同仁!” “什么?”君宁愣住。 华渊没理她,而是对队长道:“队长,请她入列。” 队长和一干女兵都还在惊讶中,这少校的未婚妻进她们队训练,还一视同仁?这怎么可能。 队长最先反应过来:“是,少校!新兵,请入列!” 第16章 横空生出的绊脚石 这被赶鸭子上架的滋味不好受,君宁摸不清他心思,又不能违抗,只能先入队。 入队后,又有一辆军车呼啸而来,一年轻男子站在军车上,嘴里还叼了根烟头,一副二流痞子样。 华渊眯眸,冷眼看着他跳下军车,直接无视他走到女队长跟前:“小队长今儿又漂亮不少啊?这第三军的妞儿真养人。” 女队长面露慌张和厌恶,但还是好声好气:“指导员,第六支队女兵已做好准备!” 原来他就是白将军的儿子白渠,君宁多看了两眼,不知道这指导员有没有真本事。 “指导员,还不见过长官。”张副官蹙眉叫道。 白渠回头一看,佯装大惊失色样:“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华少校吗?眼拙眼拙,刚还真没认出来。” 当着众女兵的面不给少校面子,这白渠胆子很大。 华渊没跟他一般见识,开口道:“这次演习是你全权负责?” “没错没错,不知道华少校来第三军有何贵干?”白渠挑眉。 “倒是没有什么贵干,只是听说有猴子在这演戏,所以来观摩观摩。”华渊说完,女兵队里窃笑声一片。 若放在第七军遇到这样的情况,华渊肯定会体罚,但鉴于这是别人的军,君宁又在里面,所以他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这话让白渠大失颜面,但又无话反驳。 他只能将气撒在女兵队上:“队长听令!十公里准备!” 十公里对于女兵队来说不是大问题,华渊担心刚发烧好的君宁,不过见她在队里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来应该没问题。 然而此时的君宁心里是把华渊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早知道就装病继续待房间了,现在好了吧,莫名其妙跑十公里! 队长一声令下,女兵队开始跑步。 “少校,君小姐没问题吧?”张副官凑近有些担心。 “跑不死。”华渊收回目光,看向白渠,“指导员,进来聊聊。” 三人走进帐篷,白渠大爷般的入座,没有丝毫尊敬:“说吧,少校要聊什么?” “这次演习为什么不向总部汇报?”华渊无视他的无礼,问道。 “以白将军在总部的地位,我想这次演习汇不汇报都无妨吧?”白渠高傲的说道。 华渊勾唇:“确实,那你应该没想过如果演习失败你会承担多大的责任。” “失败?华少校,好歹我也是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只是一场小演习罢了。”白渠反驳。 “纸上谈兵,拥兵自重,别怪我没提醒你,第三军军长跟我是老同学关系。” 白渠一怔,来时他爸就说了凡事低调低调,等演习成功想怎么着都行,但谁知道这位华少校会突降第三军,这就像是横空生出的绊脚石。 他一来,演习成功会被分走一半荣誉,若是失败,他肯定仗着老同学这层关系各种找茬。 白渠犯了难,刚才的得意顿时烟消云散。 这时,张副官故意说道:“白指导员,为了确保这次演习的顺利进行,希望你向总部汇报备案,并且将指挥权全权交给少校。” “凭什么!”白渠一巴掌拍桌上,“老子才是这次演习指导员,你个第七军头头在这插什么脚!” 华渊冷眼一扫:“张副官,你这是在给我找事做?” 张副官低头道歉。 白渠摸不准华渊什么意思,但随即又听他道:“我这次来是看望老同学,既然被我发现了私下组织演习,我肯定会向总部汇报,至于其他的事,你自便。” 说完,华渊起身出了帐篷,张副官紧跟其后。 “艹!”白渠暗骂。 张副官出了帐篷,暗笑:“少校,您这次可是直戳了白将军的锐气啊。” 华渊勾唇,倒不这么想:“白渠就是个流氓,你留下来保护这队女兵,做了任何不轨的事直接废了他。” “是!”说是保护女兵,实际上不还是让他暗中保护君小姐么。 第17章 这下有意思了 君宁跟着女兵队跑了十公里,不算累,她看得出来女兵队都照顾她,故意跑得慢而且中途还休息了三次。 等跑回帐篷,华渊已经不见了,只有张副官和白指导员在那站着。 女队长去汇报跑步情况,白渠一双眼就差没贴上去,当兵的女人身材好,再加上刚跑完步香汗淋漓,被打湿的军衣若隐若现。 寻常人跑个十公里下来不是中途累趴就是跑完站不起来,但君小姐还好,只是叉腰喘气精神不错,张副官松了口气。 “这次演习虽然没有你们女兵的事,但第六支队的训练不容怠慢,从现在开始,女兵队每隔三个小时跑一次十公里!”白渠仰头俯视这些香汗淋漓的女兵。 女兵们变了脸色,这不成心找茬让她们体罚吗! 张副官听了,站出来说道:“白指导员,您应该只对军事布局方面进行指导,像士兵训练的任务应该由队长或者军长下达。” “这些女兵一个个娇弱得很,让她们多跑跑步锻炼锻炼怎么了?”白渠俨然不听,“还是说副官想越级管我这指导员的事?” 君宁站在队伍里,恨不得将这碍事的白渠丢海里,但她也知道枪打出头鸟。 更何况华渊将她安排进队伍无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这白渠找不到他的未婚妻软肋,从而也就无法威胁他。 君宁在队伍里给张副官默默使了个眼色,张副官只好作罢。 白渠离开后,女队长直接让君宁去帐篷休息。 君宁也没拒绝,她又不是真的兵,傻子才不休息! 帐篷里,张副官道:“君小姐,一会儿您不必跟着女兵队跑十公里,等到了晚上我再送您回去。” “这白指导员真是位高材生?”刚跑步时君宁跟女兵打听了下这白渠的来历,被吹的神乎其微,说白了是看在白将军面子上。 “白指导员这人虽然吊儿郎当流氓了些,但也有真凭实学,不过没有实战操练过。”张副官回答。 君宁眯眸,心里有了主意:“华渊到第三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白指导员麻烦吧?” “是的。”张副官点头。 “行,你晚上回去跟他说,这两天我就住这。” “这……” 君宁没再理他,而是起身参观起这大帐篷来。 晚饭和女兵队一起吃的大锅饭,刚开始这些女兵对她挺畏惧,但聊开后反而觉得华少校的未婚妻非常平易近人,一点也不像女军医说得高冷又瞧不起任何人的矫情女。 “君小姐,你是怎么和华少校认识得呀?”女队长问出了队员心声。 “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君宁歉意地笑笑。 “华少校可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私生活,君小姐你真是太幸福了!华少校可是伊洛国多少少女的偶像老公呀!有钱又有势!还对你这么温柔体贴!” 嗯……这点是挺让人羡慕的,君宁心里美滋滋。 吃完饭,张副官还守在旁边,一副看起来夜宿女兵队的架势。 见此,君宁命令他回去,张副官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 夜晚她与女队长共睡一帐篷,队长睡得很警觉,但她没丝毫睡意。 床很硬,外面有呼啸的风声,空气中还伴随着一股植物香味,君宁翻身,吵醒了隔壁的队长。 “君小姐睡不着吗?”队长问道。 君宁表示歉意:“有点。” 这时,帐篷外有人叫了声队长,队长赶紧起身穿衣让那人进来。 “队长,有一辆军车正朝这来,车上只有白指导员一人。”女哨兵说道。 “白指导员一人?”君宁也跟着起来,“好啊,这下有意思了。” “让所有人集合!”女队长蹙眉,对大半夜来这的白渠很是不满。 君宁拦住她:“别,该睡觉的睡觉,别整得跟迎接贵宾似的。” 第18章 莫须有的罪名 女队长这心悬吊吊的,一边不敢得罪白指导员,一边又不能无视华少校未婚妻的话。 军车缓缓停在了帐篷前的空地上,白渠一跃而下,丝毫没注意到车后面靠近的身影。 “白指导员?您怎么来了?”女队长适时捞开帐篷帘,一脸惊讶。 “大半夜还没睡是在专程等老子过来吗?”白渠色眯眯地看着她。 “我刚领完兵跑完十公里,白指导员要不去看看?”女队长按照君宁教她的话说道。 白渠一听,双眼放光:“好啊好啊,带路!” 女队长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的带着白指导员走到最后面的小帐篷外。 “白指导员,请进。”女队长捞开帘邀他进去。 白渠色眯眯的往里看,还搓了搓手:“队长识相啊,啊!”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女队长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看着白指导员狗吃屎的趴在地上,地上都是一些细小的钉子。 接着白渠被往里面拖,又是几声惨叫后,君宁从小帐篷里走了出来。 “君小姐,您没事吧!”这时,张副官从旁边的树上跳下,一脸担忧。 君宁吓一跳,蹙眉看他:“张副官?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少校交代的事我一定得完成,君小姐,您没事吧?”张副官仔细打量她,除了衣服皱巴点好像没什么事。 君宁勾唇,指了指小帐篷里:“没事,既然你没回去,里面那人就交给你了,进去看看?” 张副官心里咯噔一跳,往里走去。 只见白渠衣衫不整的绑在凳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被揍的神志不清…… “……”张副官。 女队长从外面进来,手上握了瓶酒:“张副官,君小姐让您给白指导员灌下去。” 面对这样的场景,张副官明白了,这不就是给白指导员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么,在军中醉酒调戏女兵可是会上军事法庭的。 君小姐……够狠,够胆量。 半响后,又有一辆军车停在了空地上,军车上下来四人,华渊和第三军军长以及俩士兵。 女队长跟军长汇报刚才发生的事,军长越听脸色越黑:“人呢?” “在后面的小帐篷。”女队长指路。 一行人走到小帐篷外,张副官将鼻青脸肿醉气熏天的白渠带出来。 华渊扫了眼周围,没见到君宁,眉头不由一蹙。 “军长!确实在白指导员车上搜到了酒!”一士兵来报。 “给我带回去!”军长脸已经不能再黑了。 张副官将人交给他们,然后走到少校身侧低声道:“君小姐在队长帐篷里。” 华渊嗯了声,径直往队长帐篷走去。 此时的君宁躲在帐篷里,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军靴声惊慌的往铺上倒,用被子裹住头。 华渊掀开帐篷,一眼便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坨,紧蹙的眉头松了些。 “胆子倒不小,竟敢在军营里栽赃陷害指导员。”华渊语气冰冷,目光炽热。 君宁盖着被子都觉得水深火热的,更不敢面对他了。 “出来。”华渊一声令下,却见她没反应,“我数三声。” 君宁掀开被子,露出一双明眸瞪着他:“我没错!” “没错?”华渊虚着眼,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检查她衣服是不是穿得好好的。 “我不是军队的人,你不能对我军法处置!”君宁叫道。 华渊没理她,直接将她拽出了帐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老同学,君小姐没事吧?”军长心里咯噔一跳,这白渠非礼的人要是华少校的未婚妻,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君宁一眼明白了华渊的眼色,佯装害怕的躲在华渊身后,娇柔可怜。 完了完了,军长感觉自己职业生涯要到头了。 “我未婚妻今晚受到的惊吓和伤害明日再议。”说完,华渊径直带君宁上车,张副官前去开车。 第19章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回到小套房,君宁躲进了浴室。 现在已是三更半夜,而华渊精神好的可怕,看他架势明显就是一副等她出去兴师问罪的样子。 实话实说固然是好,但就怕自作聪明坏了军神的计划。 哎,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可这大半夜的上哪儿躲呀! 就在她万分纠结时,军神敲门了。 “出来。”军神声音还是冰冰冷冷的。 “我正准备洗澡来着。”君宁赶紧打开花洒放出水声。 然而只听一声巨响,门开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君宁默默叹息被他抓了出去。 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尴尬,华渊像审犯人似得让她如实交代,偏偏君宁心里还在冒着小九九,这事儿到底该怎么交代? 半响后,她缓缓道:“那个白指导员大半夜独自开车到女兵队来,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他如果图谋不轨会开军车过去?”华渊反问。 “能开进密林的不就只有军车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君宁嘀咕。 “你是明眼人?”华渊继续反问。 “不单我是,整个女兵队都是。”君宁道。 顶嘴。 华渊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就是顶嘴。 这事儿可大可小,而且明眼人也多,如果她乖乖听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实情,他兴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将这事儿盖在白渠头上。 偏偏他说一句她顶一句,完全不乖巧。 这女人,真会逆毛。 君宁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可怕样,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道:“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华渊心情稍微好了点。 “我不该擅作主张的对付指导员,更不该揍他灌醉他。”她说得有多真诚心里就有多mmp。 华渊表示很满意,他抬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端详:“疼不疼?” “哈?”君宁吃惊,随即明了他意思,“还好,这指导员细皮嫩肉的,他更疼!” 华渊瞥她一眼,又让君宁噤了声。 他松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别致的小银枪递给她:“用蛮力是愚蠢者的行为,别当愚蠢者。” 君宁看着这把小银枪,一阵悸动。 “为什么要给我枪?”她问道。 “防身。” “防身有很多武器,为什么非得是枪?” 华渊蹙眉,被她这两个问题问的有点疑惑。 君宁抿嘴,接过小银枪藏在身上,然后一把抱住他:“谢谢你,真的。” 华渊身形一顿,僵硬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又听她道。 “你知道赠予枪的含义吗?枪比任何武器速度都快,这说明你信任我不会用枪口对着你。我会好好保管这把枪的,不做愚蠢者。” “你戏真多。” “……”这人真是!懂不懂煽情啊! “不过也好,如果你知道昨晚放气的人是他找的,打一顿就当抵平了吧。”他淡然道。 君宁发现他有时候说话真能气死人,特别是那语气。 - 次日一早,第三军来了位大人物,近乎一半的兵都出来迎接。 君宁躺在床上看着刚穿好一身军装的华渊。 真帅,怎么有这么帅的男人! 坚挺的背,整洁贴合的制服,擦得锃亮的军靴,这身材真是太好了! “午饭前不准出去,等张副官来接你去吃饭。”华渊转身,一个回眸又让君宁犯了花痴,“听见没?” “啊?好!保证完成任务!”君宁回神,用被子蒙住脸。 华渊眯眸,踩着军靴走到床边:“什么任务?” “你说的任务呀。”君宁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道。 “复述一遍。”华渊道。 “……您再说一遍?”君宁尴尬地嘿嘿笑。 华渊真有种想把她拖出被窝拉出去操练的冲动。 华渊离开后,君宁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最后起床洗漱。 躲在阳台后可以看到不远处操场的情况,一排排迷彩色军队笔直站着接受上级检阅。 君宁眼尖的发现那上级竟然是白将军,她有些慌张起来。 白将军亲自来第三军肯定是为了儿子的事,她本以为白渠会被直接送上军事法庭,但俨然忘了还有白将军这一关。 但愿……华渊能有办法保住她吧。 第20章 泪流满面 “白将军,第三军除了参与演习的支队和驻守在密林的第六支队,所有队伍都在这了。”军长全程陪同,心知肚明白将军此行的目的。 “演习准备的怎么样了?”白将军一眼扫过去,戾气不减。 “都准备好了,就等白指导员下令开始。”军长笑道。 “白指导员在哪儿?”白将军问道。 军长面露难色,心想着他这老同学怎么还不出现帮他解围。 想着想着,华渊出现了。 “华少校!”军长如见救命稻草般,眼泪汪汪。 华渊走过去:“白将军在找儿子?” “白渠在哪儿?”白将军往他腰上看了眼,蹙起的眉头表示他现在很生气。 华渊脸色淡然,无视他的愤怒:“走吧白将军,去见见你的好儿子。” 看着白将军跟老同学离开,军长总算松了口气,赶紧的让军队散开各自去操练。 一行人到了第三军的羁押处,白将军脸色很差,他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这惹谁不行非要惹华渊,逆子! “白将军,白指导员就在里面。”军长擦擦冷汗说道。 “他犯错了?”白将军没急着进去。 “是,而且还犯了大错。”有老同学撑腰,军长如实道。 “什么大错要被羁押在这里面?”白将军感觉颜面尽失。 华渊懒得多说,直接往里走,这下让白将军不得不跟进去,生怕这小子一个不快就给他儿子痛快。 阴暗的羁押室只开了几盏小灯,白渠双手戴着镣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疲惫不堪。 “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白将军见娇子变成这幅模样,勃然大怒。 “是这样的白将军,昨夜白指导员醉酒开车去了第六支队,差点轻薄了华少校的未婚妻,还好被及时发现,不然呐……”军长话没说完,这后果白将军肯定知道。 “你说我儿子轻薄那丫头?”白将军瞪眼,“还在军中醉酒?” “是的。”军长点头。 逆子!真是逆子! 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正事不办尽办些破事儿,现在好了,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白将军敛住怒气,身为总部中央人员,他知道什么是能屈能伸。 “少校,那你未婚妻没事吧?”白将军象征性地关怀道。 “听你的意思,很想她出事?”华渊眯眸。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还好君小姐没事,不然我这逆子的错可就真大发了。”白将军拉下一点面子。 华渊怎么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先宾为主为他那混账儿子开罪,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华少校,一会儿我就带这逆子跟君小姐去道歉。”白将军又道。 “不用了,君宁昨晚被吓的不轻,现在还在休息。”华渊拒绝。 “那就等君小姐休息好了我们再去。”说完,白将军打开羁押室的门,看儿子去了。 军长看了眼华渊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老同学,就这么算了?” 华渊勾唇,眼神迸发的意思可不是就这么算了。 他转身往外走:“给他们时间聚聚。” 羁押室里,要不是看在白渠一身伤的份上,白将军早抡起拳头揍人了。 “逆子!你惹谁不好偏去惹他!你还嫌你老子事不够多!”白将军愤慨,用枪打开他手铐。 白渠见到亲爹泪流满面:“我没有啊爸,我没有喝酒,我更没有对那女人做任何不轨的事,就,就连我这脸上的伤都是那女人揍的!” “什么?你脸上的伤都是那丫头揍的?”白将军一脸错愕,眉头紧锁。 “是啊!”白渠委屈。 白将军握拳:“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华渊真找了个宝贝回来。” “爸!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你看我这脸,这脸怎么见人?怎么去指导军队?” “闭嘴!”白将军恨铁不成钢,“别说你这脸,要是华渊抓着这件事不放,你小命都不保!” “可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喝酒也没有做那种事!” “什么都没有做,你跑去女兵队偷牛吗?”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5418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5418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