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情妇》 不同以往 羽影 大家好,我是羽影,我又来罗。 这是我的第十四本书宝宝,也是继锁情帝国之后的第二套个人系列,风格和锁情帝国不太一样,是比较偏向轻松一点的。(我自己这么觉得啦!) 如果大家没有和羽影一样的感觉的话,那、那就是羽影的功力不够,我会更努力的,真的,相信我,我保证,至于成果嘛,再说再说,呵呵。 对了,之前羽影有参与指定稿,也就是套书的创作,大家也别忘了去捧场,当然也要看看其他三位作者的佳作喔。 啊,惨了,羽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这个、那个,ㄟ…… 说,到底说什么好呢?想不出来啊! 呜,羽影现在终于了解,写序文原来是件那么困难的事,但又不能不写,唉,怎么办呢? 混、我混、我混混混…… 嗯,这样应该够了吧,好啦,不写了,下本书再见吧。 最后再补一句话,如果羽影没猜错,这本书应该会在暑假期间上市,先在这里祝大家暑假快乐,大家掰掰罗。 序幕 天堂 雪白庄严的豪华宫殿隐藏于层层云海中。 宫殿大厅上站着五位刚从「天使学院」毕业的新鲜天使,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天使界的三大长老——火、土、木。 「孩子们,你们可知道我们今天为何找你们来?」土长老面带微笑的问。 「废话,当然不知道,知道还站在这,又不是太闲了。」黑天使口气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长老放在眼里。 「该死的臭小子,讲话给我客气点,小心我折断你背上的翅膀。」火长老怒气冲冲的警告。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也真是的,干嘛跟个孩子计较。」木长老温柔地劝说着,她和火长老是夫妻。 重哼一声后,火长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长老找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白天使笑得很无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们庆祝?庆祝我们顺利毕业。」粉红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几十倍。 木长老怜爱地轻抚两人的头,轻声道:「要庆祝可以,不过,你们还必须完成一项任务,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天使。」 「什么任务?」金天使淡然地问,他的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之气。 「是这样的,你们必须到人间,去找到一个叫『羽翼之心』的东西,找到之后,你们便可重回天堂,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使。」土长老道出重点。 「羽翼之心?长什么样子啊?」黑天使浓眉紧蹙。 白天使、粉红天使一脸茫然,金天使一派优闲,蓝天使则是没有过多的表情,眼神依旧如往常般的忧郁。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类的心里,它没有真正的形状、真正的颜色……」 「那要怎么找?我们又没有透视能力,又不能看穿人类的心。」粉红天使打断土长老的话,小嘴微嘟。 「别急,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这次到人间去,将会遇到替你们保管羽翼之心的人,只要你和那人能够真心相爱,羽翼之心便会因为你们的结合而重回你体内,这样明白了吗?」木长老接续土长老方才未完的话。 五位新鲜天使互看一眼后,很有默契的点头。 「既然懂了,那你们五个围成圈圈,我们要将你们送到人间去,同时,你们将会失去在天堂的记忆,变成一个凡人。」 语毕,三大长老围绕在他们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语后,他们的身边开始出现七彩光芒,他们的身体同时也感到一阵灼热,而光芒愈鲜明,热度便愈强。 就在他们要快要无法负荷时,七彩光芒瞬间转为银色光束,在转变的刹那,他们也离开了天堂。 「孩子们,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回到天堂。」长老们由衷地祝福着。 第一章 二00二年 盛夏午后 台湾台北 炽热的太阳、拥挤的人潮、陌生的城市,女孩放下行李,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思索她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嗯,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找房子,或者要先找工作呢?」她左右张望,迟迟无法作出决定,这个问题她从上火车后便开始想了,但始终想不出答案。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人朝她走来。 「小姐,第一次来台北吗?」陌生男人假意好心的问。 她并没有立即看出他的不良企图。「对啊,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你应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家有个空房间,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我房租可以算你便宜点,这样你就不用花时间去找房子了。」陌生男人不怀好意地说。 「这……不太好吧!」她发觉事有蹊跷,心想他们又不认识,他为何要这么热心的帮自己,莫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会,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又有钱可赚,有啥不好?」不仅有钱可赚,还可以……嘿嘿,真是一举两得。 「我想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去找就行了。」她想起离家前爸妈的交代,要她千万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没关系啦,走走走,我带你去我家。」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我不要,你放开我啦!」她极力想甩掉陌生男人的手,但他却紧抓不放。 「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他只会……嘿嘿! 看见陌生男人色迷迷的模样,她更害怕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放开啦!」 不顾她的叫喊和旁人的目光,他硬要将她带离,她极力地反抗;此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polo衫、黑色牛仔裤的英俊男人朝他们走来。 「先生,救我!」她惶恐不安的央求着。 对方摘下墨镜,首先映入女孩眼帘的是一双充满邪气的黑色瞳眸。 「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她虽然惧于他眼里的邪佞,但现下她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快点脱离坏人的魔掌。 「放开她!」英俊男人沉声地命令那男人。 「老子的事你少管,滚开!」陌生男人不知好歹的回嘴。 英俊男人冷笑一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陌生男人的手上救走女孩,接着又趁对方不注意时,赏了他一记过肩摔。 「你……」陌生男子本欲开骂,但在看见英俊男人黑眸里的杀气后吞了回去。 「算你运气好,下次别再让我遇见你,不然、不然我就要你好看。」陌生男人只能逞口舌之快,话毕,飞也似的落荒而逃。 「哼,大白痴一个。」英俊男人极不屑的睨了手下败将一眼后,将视线移回女孩身上。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女孩不停的鞠躬道谢。 「够了,别谢了,小事一桩。」她的「礼貌」让英俊男人很受不了。 「我妈妈说,做人要懂得感恩,先生,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当作是谢谢你的帮忙吗?」她表情甚是诚恳的问。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 「那请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英俊男人将名字告诉她后,他旋踵离去。 目送救命恩人离去后,女孩拿起浅灰色的行李袋,朝反方向走去,决定先去找落脚的地方。 秋庭翾,二十二岁,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社会新鲜人,她留着一头过肩的深褐色长发,她的样貌虽然称不上是绝世大美女,也算是个小美人了。 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两道清丽的秀眉,还有一双纯真的棕眸,微扬的嘴角诉说着她是个爱笑的女孩,五官当中就属鼻子让她最不满意了。 她的身材虽然不甚完美,稍嫌瘦弱了些,但她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却让许多女人又羡又妒,巴不得那双腿能是自己的。 她的双腿虽然很美,可是她却偏爱穿长裤,有人问她为什么,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因为穿裤子比较方便,比较好活动啊。 走了一段路后,她来到一家房屋仲介公司,向接待人员说明来意后,对方开始为她介绍适合她的住处。 她一边听着介绍,一边却分心想着那双邪佞黑眸的主人。 「小姐,你觉得这间怎样?五坪,一卫一厨,一个月五千元。」 见她没有回应,接待人员很有耐心的再说了一次。 「啊,对不起,你刚说什么?」她回过神后问。 接待人员笑容依旧,把房屋简介拿到她面前,又重复一次方才的话。 「好,我就要这间,麻烦你了。」看了看简介后,她微笑颔首。 「好的,那请问你方便现在去找房东吗?」 「方便。」 「秋小姐,那我现在就载你过去找房东。」 「好,麻烦你了,谢谢。」 说完,秋庭翾便离开房屋仲介公司,坐上接待人员的车子。 将商业大楼的建筑图存入电脑后,英俊男人起身离开办公椅。 伟岸颀长的身体依靠在黑色檀木办公桌前,危默杰一派轻松的端起桌上的黑色咖啡杯,将香浓的蓝山咖啡缓缓送入嘴里。 黑色发丝整齐的贴在脑后,俊逸的脸上有着刚毅的浓眉、邪佞的黑眸、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唇瓣。 样貌出色的他,身材也是一等一等的好,一百八十四公分高,宽厚的臂膀、壮硕的胸膛、结实的小腹、有力的双腿。 不仅如此,他的全身上下还散发出一股令女人又爱又怕的邪恶气息,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用这句话来形容他是再贴切也不过。 现年二十九岁的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师,就连在国外也极富盛名,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建筑天才,在短短不到十五年的建筑生涯里,他至少拿下二十座的奖盃,设计过三十栋民生住宅,十栋商业大厦,五座娱乐设施。 在二十六岁那年,他离开了原先的公司,自行创业,开了间建筑师事务所,短短三年内,从当时只有三个人的事务所,如今已经变成了百人公司,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深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当他放下咖啡杯时,突地门被打开了。 「嗨,兄弟,我回来啦!」说话的人名叫于凯,是危默杰在事务所时就认识的工作伙伴,现在则是公司的副总裁。 「知道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被女人吃了呢。」危默杰瞥了他一眼后,皮笑肉不笑的讥讽着。 「去你的,别乱说话,什么我被女人吃了,你这样说有损我的男性尊严,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吃了她们才对。」于凯的条件虽然比不上危默杰,可是花心的程度却远远超过了他。 「是喔,今天是天下红雨,还是怎么着,竟然能把于大少爷你给吹到公司来?」若不是因为于凯的工作能力不低,危默杰早把他拉下副总裁的位置,将他踢出公司了。 「别这么说嘛,我只不过半个月没进公司而已,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于凯刚和情人从法国回来。 「你以为你有多少个半个月可消磨?」危默杰板起面孔,厉声问道。 「好,是我不对,大不了,以后我『尽量』乖乖上班就是了。」于凯心想是尽量,不是一定喔。 危默杰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犀利、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于凯。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去忙了。」他们虽然认识三年多了,于凯还是不能适应危默杰的眼神。 危默杰不语地颔首。 没有多加停留,于凯立即离开总裁办公室。 于凯走后,危默杰忽地忆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向办公桌,按下内线电话,要秘书把人事部主管凌经理叫到办公室来。 很快的,凌经理来到总裁办公室。「总裁,请问您找我来是……」 「我要一个私人助理,条件很简单,女性、认真、负责、会电脑,由你做初步筛选,我做最后的面试。」 危默杰原先的私人助理怀孕结婚去了。 「是,我马上就去办。」 坐在椅子上,秋庭翾一脸紧张,时而抬头望向也是来面试的众人,时而俯首看着抱在怀里的包包。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等了多久,可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她要起身到化妆室时,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秋庭翾小姐,你在吗?该你面试了。」 「我、我在。」她加快脚步走到负责通知的秘书面前。 「我们总裁将亲自面试,里边请。」 莞尔道谢后,秋庭翾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的走进会议室。 「为什么来应征?」危默杰睨了桌上的履历表一眼后问。 「因为我需要工作,所以就来应征了。」秋庭翾据实以告,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危默杰和她有着相同的疑问,为了解惑,他便说:「秋庭翾,我又不是毒蛇猛兽,犯不着这么怕我,把头抬起来。」 「喔!」轻应一声后,她缓缓的将脸抬起。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不同的是他们的态度,一个惊讶、一个沉着。 「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她一脸娇憨的看着他。 「你说呢?」他笑着反问。 「我想是吧,我一直以为总裁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老伯伯,没想到会那么年轻,你到底几岁啊?」她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单纯的好奇。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对站在身后的凌经理说:「请外面的那些人离开。」 凌经理了解他的意思,他恭敬地点头后离开会议室。 「那个……我……」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被录取了,从明天开始上班。」他一眼就看出她想问什么。 她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到这工作了?」 「明天早上九点报到,我的办公室在顶楼,记住别迟到了。」在她抬起头,他看到她的容貌那刻,他便决定录用她。 「你为什么录用我啊?」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她原本以为自己无法通过面试,没想到她只说了两句话就被录用了。 「不好吗?」他抬起她粉嫩的脸蛋,邪笑地反问。 「没有不好,只是……」他的笑让她害怕,却也迷惑着她的心。 「那不就得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准备开始上班。」 轻捏她的下颚后,他潇洒的靠向会议桌。 「嗯,谢谢你录取我,那我先回去了。」她的声音甜腻,笑容灿烂。 他眼神充满邪气的看着她的唇,忍住想吻她的冲动。 发觉他的不对劲后,她说了声谢谢后旋即离开。 彻夜未眠的考虑了一整晚后,秋庭翾此时正站在某商业大楼的大门口,她的目的地是大楼的最顶楼。 「到底要不要去呢?」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五分了,得快点作决定。 她想要工作,但又畏惧那双黑色瞳眸,因此才会迟迟无法作出抉择。 「算了,我还是找别的工作好了。」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道黑影替她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你去哪?都快九点了。」因为她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危默杰特地早点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想「落跑」,真是有够大胆的。 「我、我……」她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别我、我了,该上班了。」语毕,他牵起她嫩白的小手,半强迫的将她拉进大楼。 她的脑子想拒绝,双脚却持相反意见,不听使唤地跟他走。 由危默杰所创立的「傲风建筑」,位于此商业大楼的第五十至七十层,他的办公室则是在七十楼。 坐上「傲风建筑」的专用电梯,片刻后,他们来到总裁办公室。 「危、危先生,我……」对于要不要这份工作,她仍旧有些迟疑。 危默杰松开她的柔荑,他朝办公桌走去。 「危先生,我……」她以为他没有听到,所以又喊了一次。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他最讨厌不乾不脆的人。 「我想我还是不做了,我怕我会无法胜任。」其实是否能胜任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那双足以迷惑所有女人的邪佞黑眸令她害怕。 「意思是说你想离开罗?」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枕于下巴,手肘则置于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对不起。」她知道辜负人家的好意是不对的,但她就是害怕嘛。 「你说过,做人要懂得感恩,对不对?」问完,他往后靠向椅背。 虽然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但她还是点头了。 「而我对你有恩,是不是?」她这鱼儿快上钩的喜悦令他嘴角轻扬。 「对啊,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我就被坏人带走了。」她点头如捣蒜。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要你留下来帮我,就当是报答我。」他有预感,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会变得很有趣。 「可是我怕我做不好。」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难免会顾虑很多。 「你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呢?」他对她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之所以录用她,只是为了增加生活乐趣罢了。 「嗯,那我就做做看,我会很努力的学习,谢谢你录用我。」 「好,你会泡咖啡吧?去泡一杯来给我,不加糖。」 「喔,那请问咖啡放在哪?」她刚进公司,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咖啡等会儿泡,我先带你去认识环境。」他起身说道。 她微笑颔首后,便跟着他绕了公司一圈。 第二章 在熟悉过公司的环境后,他们回到总裁办公室。 「有什么问题吗?」危默杰坐在沙发上,点起香烟后发问。 「有啊,我觉得大部分的女同事好像都不怎么喜欢我。」如果只是一个人,秋庭翾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走完整个公司,她至少看到将近四十个充满敌意的白眼。 「这是正常的,不需要担心。」她有幸得以在他身边工作,当然会让其他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的笨女人既羡慕又嫉妒了。 「正常?好奇怪,我又没有招惹她们,为什么要讨厌我?」她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 「因为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放心吧,有我在,她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有他能欺负她,别人想都别想。 「喔,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她想找个时间,带些礼物到公司和同事们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或许大家就不会讨厌她了。 「泡杯咖啡给我,记住,不加糖。」他习惯在吃完早餐后喝杯咖啡。 「好,我马上去泡。」她旋踵离开他的视线。 待她走后,他打开电脑,找出昨天设计到一半的建筑图,他眼神认真、双手俐落的敲打着键盘。 泡好咖啡,她回到办公室,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勾去了她的心魂。 听到开门声,他看着电脑萤幕,移了下滑鼠后说:「放着就好。」 她没有动作,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没听到应该发出的声音,危默杰的目光从电脑移向她。 「怎么啦?干嘛站着不动?」他的俊眉微皱。 她害羞地一笑,双颊酡红。「对不起。」 「是不是看我看傻了?」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放下咖啡杯后问。 「我……」他的问题让她的脸更红了。 他轻抚她绯红的柔颊,以低沉性感的声音命令:「回答我!」 「没、没有,我……」她不敢承认,觉得自己很羞耻,他是她的上司,她怎么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呢? 「没有?我讨厌说谎的人,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她的否认让他很不高兴,因为她摆明了就是喜欢他嘛。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她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看他,所以才会生气。 「你可以看我,但不许骗我,懂吗?」他眼神邪肆,语气轻柔。 他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她别开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还有,不许躲我。」他轻扣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俏颜转回他面前。 「可是我……」她实在没有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没有可是,我是你的老板,你听话就对了。」他假公济私地说。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乖乖点头了。 「乖女孩。」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发丝,满意地一笑。 「那请问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微微仰首,让发丝从他的手中滑回肩上。 「把眼睛闭上。」他嗓音略带沙哑地命令。 「嗄?」她不解的轻蹙黛眉。 「乖,闭上。」他单手扣住她的纤腰,柔声诱哄着。 秋庭翾吓了一跳,欲拉开两人的距离,反而被危默杰带进怀里。 「我说过了,不许躲我。」她是他的,在公司是,私底下亦然。 「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会被人说闲话的。」或许是在乡下长大的关系,她的观念相当保守,除了爸爸、爷爷之外,她从未和异性这么亲近过。 「闲话?什么闲话?」他不过是抱着她而已,有啥好说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虽然,她很眷恋他的拥抱,但这是不对的。 秋庭翾的话让危默杰纵声大笑。 「你为什么笑?我有说错什么吗?」 「现在都西元几年了,你竟然还有那种观念,真是让我太讶异了。」有多少女人想亲近他,而她居然拒绝他,更好笑的是竟然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真绝,在二十一世纪的台湾竟然还有如此保守的女孩,他想不是他孤陋寡闻,便是遇到稀有动物了。 「有什么不对吗?我懂事后,我奶奶和妈妈就告诉我,在结婚前绝对不可以跟男生那个,这样对女孩子不好。」她义正严辞的说。 「那万一结婚后,你发现你老公根本不行,怎么办?」 「不行?嗄?什么东西不行啊?」 「简单来说,就是不举,懂了吗?」他说得直接又露骨。 她听得脸红心跳。「你是说不能那个喔?」 「嗯,与其婚后不幸福,不如婚前快乐。」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头恶劣的狼,在拐骗单纯的小红帽,呵呵! 「不能那个会不幸福?」她不懂,不能做那档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很多夫妻都是因为床笫之间无法配合而不幸福,甚至走上离婚一途,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在告知她一个事实。 「是喔,那怎么办?」她单纯地发问。 「很简单,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呵,小红帽快上钩了。 「试?怎么试啊?我不懂耶!」她纳闷着那档事也能试吗?又不是超级市场的试吃。 「把脸抬起来,然后闭上眼睛。」他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在她耳边轻喃。 他的声音彷佛有魔力似的,她柔顺地仰首,愣了一下后,轻合丽眸。 他露出一抹邪佞却又不失温柔的笑容后,倾身覆上她的唇,温柔地吸吮着。 她吓傻了,没有任何的反抗。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用舌尖轻舔她微颤的唇瓣。 她欲开口,却让他更进一步。 秋庭翾感觉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里窜动,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她只清楚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 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时间愈久,挑逗愈烈。 当秋庭翾几乎要完全沉溺在危默杰的热情时,于凯极杀风景的闯了进来。 「别管我,你们继续,就当我是空气。」语毕,于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秋庭翾羞红了粉颊,同时也重拾理智。 危默杰虽然想继续方才的缠绵,但感觉出她的不安,他决定暂时放弃。 「乖,没事的。」他将她搂在胸前,轻抚她微颤的娇躯。 她没有回应,因为难为情极了。 「你来干嘛?」危默杰口气不善的问。 「没啊,上来串串门子而已。」 于凯其实是想来一睹秋庭翾的庐山真面目,他刚进公司便听说危默杰亲自带着新聘的私人助理去认识环境,与他共事那么多年,这可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串门子?你很闲喔?」危默杰笑得很「亲切」。 看出他的「亲切」,于凯心惊地说:「也还好啦,工作之余,我总得透透气嘛!」 「喔?那透够了吗?」危默杰邪气的笑容依旧。 于凯看得毛骨悚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危默杰放开秋庭翾,走向办公桌。 「什、什么事啊?」老天爷,千万别让他整我啊。 「也没什么啦,这里有两份新的工作,一间百货公司,一间体育馆,对方指名你或我亲自设计,我想就交给你,让你好好表现一下罗。」危默杰拿了一叠资料递给于凯,笑里有着明显的算计。 「既然是两个,那怎么两个都是我做?」 于凯虽然工作能力了得,但他喜好游山玩水,更爱醉倒温柔乡。 「很简单,因为你是副总裁,而我是总裁。」 把资料塞给于凯后,危默杰给了他一个很有「道理」的答案。 「话不能这么说,这样我会很累耶,你不能这样啦!」 「觉得不够吗?那我手上还有一个,要不要也拿去做啊?」 「不用了。」两个他都快受不了了,再来一个,他岂不疯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记住,别超过时间。」危默杰莞尔地提醒他。 「知道了啦!」语毕,于凯认命的走出总裁办公室。 等办公室又剩下彼此时,危默杰走到秋庭翾的背后,忽地发现她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在哭吗?」他俊眉紧皱,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流眼泪。 「没、没有啊!」她急着否认,声音却带着哽咽。 「有什么好哭的?」他把她转向自己。 「刚刚那个人看到我们、我们……」她泪如雨下,觉得很丢脸。 「你因为这样就哭?」该死的,他本来应该是讨厌「水龙头」的,可是为何她的眼泪会揪痛他的心? 「他一定会笑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我……」想着想着,她又落下了两行清泪,从小奶奶和妈妈就告诉她,女孩的名誉和贞操很重要,但现在…… 「天啊,你真的是『现代人』吗?」他不禁怀疑她是从「古代」来的,怎么会保守成这副德行?真是够……有趣的。 「我当然是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看起来不像吗?」她止住泪水,一脸纳闷。 「我确实很怀疑,现在哪有人会因为接个吻,就怕被别人笑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你真的太『特别』了。」他很认真的说。 危默杰心想,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会乐趣无穷。 「我奶奶和妈妈都是这么告诉我,有什么不对吗?」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不是不对,而是很『特别』。」 「特别?为什么啊?」 「呵,总而言之,你很可爱就对了。」他低头吻去她未干的泪痕。 他邪肆一笑,没有「通知」她,便再次侵占她的双唇。 秋庭翾惊讶的瞠大杏眸,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 「乖,把嘴张开。」他一边舔吻她的唇,一边引诱她的热情。 微愣一下后,她听话照做。 「乖女孩!」语毕,他将舌头探进她香甜的檀口,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虽然还是不太能适应,却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危默杰知道她已慢慢沉溺,他便掠夺得更加恣意。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纤纤玉臂同时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尝遍她嘴里的每一处甜蜜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她气喘吁吁,一时还无法开口说话。 「还好吧?」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的,但他却爱极了她脸红的可爱模样。 「还、还好。」她把头压得老低,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又在躲我?」他不悦地拧眉。 「我没有躲你,我、我……」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既然没有,那就把头抬起来,地上又没钱可以捡。」 「我、我怕你笑我。」秋庭翾不安的绞扭着手指。 「笑你?我为什么要笑你?」他知道她在害羞,却明知故问。 「我、我的脸一定很红,红得像猴子屁股,所以你……」说着说着,她感觉自己的脸又更红了。 「猴子屁股?哈……」危默杰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笑我。」她用双手捂住脸,然后蹲了下去。 他拼命压抑想笑的冲动,也跟着蹲在她身边,怜爱的摸摸她的头。 秋庭翾低声啜泣,担心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别哭了,我笑是因为你太可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温柔地安抚她。 她仰起泪痕交错的小脸。「你真的没有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乖,别哭了。」他邪肆的黑眸里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我不哭。」 危默杰见她用手背拭泪,那模样可爱极了,随后他温柔的将她搀起。 「啊!」起身后,她毫无预警的叫了一声。 「又怎么啦?」看了看四周,发觉没什么改变后,他纳闷地问。 「我好像出门忘了锁门!」她赶着上班,连有没有锁门都忘了。 「你一个人住?」他担心她的安危。 「对啊,我一个人住。」她在台北是举目无亲。 「你一个女孩子住太危险了,这样吧,你到我家来。」担心她是原因,想将她留在身边则是目的。 「去你家?这不好吧,伯父、伯母会答应吗?」秋庭翾心想她只是助理,怎么有资格去住老板家呢? 「我爸妈早在我高中毕业那年就出车祸过世了,你不需要担心。」危默杰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悲伤,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她以为他是故意忍住伤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他放开拥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她坐在他的身旁,抱着他说:「你如果伤心,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我真的没事。」危默杰欣慰她的关心,却又想,他的表情像在忍耐吗? 「我真的不会笑你,你想哭就哭吧,我外公外婆死掉的时候,我也是哭得很伤心,所以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她将他抱在胸前,语带哽咽。 秋庭翾柔软的娇躯、迷人的清香蛊惑了他的理智。 为了多享受一下佳人在抱的美妙滋味,他顺水推舟的说:「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不会难过了,你愿意一直抱着我吗?」 「愿意,我愿意,你不要难过喔。」秋庭翾没发觉两人此刻是多么的暧昧,她只希望他不要再伤心了。 他轻轻地颔首,性感的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她没再开口,只是温柔地轻抚他宽厚的背部。 「翾……」两人默默无语的过了十分钟后,危默杰出声打破寂静。 「你有叫我吗?」秋庭翾不太确定的问,她的柔荑则持续的安抚着他。 「嗯,我觉得我还是很难过耶。」他佯装无助。 「那怎么办?」她不知所措,泫然欲泣。 「我想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好过些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竟然这样利用她的善良!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啊?」她讶异的低呼,登时嫩颊爬上两朵红云。 「你不愿意吗?唉,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危默杰暗自窃笑着,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他去演戏,影帝绝对非他莫属。 「你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愿意。」 「这么说,你是愿意罗?」 「我……」她既羞又慌,迟迟不敢行动。 他用指腹抹去她悬在眼角的泪,黯然叹道:「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 语毕,他站起身,假装要离开,她来不及多想,便从背后抱住他。 「翾,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危默杰心里高兴着,呵,小红帽又掉入大野狼的陷阱了! 「我愿意吻你,我不要你伤心难过。」他的伤心让她顾不得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只想好好的安慰他。 第三章 见诡计得逞,危默杰的黑眸闪过一抹邪气。 「你真的愿意?」他猛然转身,故作惊讶的问。 秋庭翾羞涩地颔首,脸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等待她的主动出击。 深吸一口气,她踮起脚尖,将甜蜜的粉唇轻轻印上他的。 他觉得不够,推开她后轻叹:「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有做错什么吗?」他要她吻他,她也吻了,可是为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吻我。」他背对着她控诉着。 「我是真心的,我……」她绕到他的面前,心慌地想解释。 「是吗?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算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他再度转身,眼里布满了对她的算计。 她走到他的面前,没有多想,便为他献上自己的唇。 他佯装冷漠,像是在告诉她,她还不够真心。 她鼓足勇气,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瓣。 「这样够不够真心?」她趁亲吻的空档问他。 他皱眉摇头。 「不够?那、那……」她努力地回想他是怎么吻自己的。 他仍是沉默不语。 「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请你把眼睛闭上,嘴巴张开。」她表情煞是认真的「命令」他。 他则是乐意至极的「服从」。 她模仿他先前的动作,将舌头伸至他的嘴里,技巧生涩的与之缠绵。 他张开俊眸,欣赏她微红的娇颜。 没发觉他眼中的灼热,她很认真的在「安慰」他。 秋庭翾的吻功虽然毫无技巧可言,却意外的勾起他体内最深层的反应。 她正想问他有没有开心些了,他却快一步的夺去主导权。 她被他吻得心花怒放,就快站不住脚。 危默杰结实的臂膀紧锁住她曼妙的纤腰,在给予她依靠的同时,他挑逗得更猛烈。 他的霸道让她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乖乖地顺从他的热情。 突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几乎要天雷勾动地火的两人。 危默杰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微微红肿的朱唇,并将她抱到沙发上后,他走向办公桌,接起电话。 「什么事?」他不甚高兴的问。 「总裁,『岷正贸易』的董事长千金找您。」 「叫她走。」他没有多想,便直接下逐客令。 「总裁,包小姐已经坐电梯上楼去了。」 「我有说让她上来吗?」他不悦的质问。 「总裁,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请您别开除我。」 「念在你是初犯,我不开除你,但这个月的薪水扣百分之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员工犯错,做老板的他如果毫不介意,怎么带领部下、管理公司。 「谢谢总裁,我以后不会了。」 挂上电话,当他要走向沙发时,门被推了开来。 踏进办公室的是一个穿着性感的美艳女人。 「杰,人家好想你喔!」包丽丽嗲声嗲气地撒娇着,身体也跟着黏了上去。 危默杰毫不留情的拉开身上的「八爪章鱼」,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杰,你怎么这样啦,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女朋友啊!」包丽丽毫不知耻的又黏了上去,这次不像章鱼,倒像只无尾熊。 当他要再度扯开她时,一阵犹如铃铛般的清脆笑声响起。 「翾,你笑什么?」危默杰不满地拧眉,他这样被别的女人抱着,她非但不嫉妒,还笑得那么开心。 秋庭翾离开沙发,走到他们的身旁,俏颜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杰,她是谁啊?」包丽丽不甚友善的瞪着秋庭翾。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危默杰怒声命令。 包丽丽很不甘愿的放手。 「危……不对,总裁,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在问这话时,不知怎地,秋庭翾感觉自己的心怪怪的,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是啊,我是杰的女朋友,你是杰的助理吧?」包丽丽抢先开口,心想眼前的女孩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铁定斗不过她的。 「我是啊,包小姐,你好像很讨厌我?」秋庭翾觉得她的眼神和公司大部分的女同事如出一辙。 危默杰正要说话,却再次被秋庭翾抢先。 「可是,我觉得你满漂亮的,也很可爱。」 「我漂亮是众所皆知的,但你为什么说我可爱?」包丽丽十分不解地问。 「因为你刚才抱着我们总裁的样子好像『夏娃』,好可爱喔!」秋庭翾笑得很灿烂。 「夏娃?」包丽丽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啊,夏娃是只无尾熊,很可爱喔。」秋庭翾完全没有恶意,真的觉得包丽丽方才的样子很可爱。 她的「赞美」让包丽丽气得青筋暴现,却让危默杰笑得开怀。 「还有,总裁你也很可爱,你像尤加利树。」秋庭翾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以为他也要她「赞美」他。 秋庭翾的话让危默杰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秋庭翾!」危默杰怒吼咆哮。 不懂危默杰为何突然发脾气,她傻呼呼的问:「什么事?」 「你竟敢说我是树!」他真想打她的小屁股。 「无尾熊抱的不是尤加利树吗?」 他不想跟她多作解释,只是用略带惩罚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她来不及反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包丽丽看得妒火中烧,本想拉开两人,却因为危默杰的眼神而却步。 惩罚得差不多后,危默杰将脸红气喘的秋庭翾拥在怀中。 包丽丽硬挤出眼泪,想用泪水来博取危默杰的怜爱。「杰,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吻其他女人?你不爱我了吗?」 「哼,我几时说过我爱你了?」她不过是他的暖床工具罢了。 「杰,你太过分、太残忍了,你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她,对不对?」不待他回答,包丽丽便将秋庭翾扯离他的怀抱,气急败坏的掴了她一掌。 秋庭翾因为毫无防备而跌坐在地,泪水也随之滑落。 不忍秋庭翾受到委屈,危默杰回敬包丽丽一掌。 包丽丽不敢相信危默杰竟然会为了那个黄毛丫头而动手打自己,她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该死的女人,滚,以后不许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有他能欺负秋庭翾,若是别人敢让她受委屈,他绝不轻饶。 「杰,你不要我了吗?」包丽丽泪眼迷蒙的望着他。 「要你?我巴不得宰了你!」危默杰杀气腾腾的瞪着她。 包丽丽被他充满杀意的黑眸吓得说不出话来。 危默杰走向电话,告知守卫立刻上来将「大型垃圾」带走。 半晌后,包丽丽在无计可施之下,被守卫架走。 危默杰不舍的抱起坐在地上啜泣的秋庭翾。 「呜……」秋庭翾没有抗拒,愈哭愈惹人怜惜。 「乖,没事了,别哭。」他坐在沙发上,柔语安抚着抱在腿上的她。 她扁着嘴,泪流不止。 「很痛吗?」他心疼轻抚她烙着掌印的红肿俏颜。 她没有回应,只是一迳的哭。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冰块来。」他想用冰块替她消肿。 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 「怎么啦?」他轻声询问。 她摇摇头,然后放开他。 「翾,是不是很痛?」该死的,他要去宰了那个女人! 秋庭翾泪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后,她低头泣诉:「我、我觉得我好坏。」 「嗄?」她是被打的人,她居然说自己坏,是脑子秀逗了不成? 「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我却当着她的面和你……我真是个坏女孩。」 危默杰讶异于她不怪包丽丽打她,反倒怪起自己来,真不知该说她是纯,还是蠢? 「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需要去在意她,更不许你那样说自己。」她的善良让他更想疼爱她。 「不是吗?可是包小姐刚才……」 她仰首与他四目相对,在这同时,她感觉自己被危默杰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秋庭翾害羞的避开,因为他眼里的灼热令她心惊。 「翾,看着我!」他简单有力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气,顺从地照做,感觉心脏彷佛快要蹦出胸口。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姓包的女人?」他边把玩她的头发边问。 「你。」她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回答。 他满意的轻扬嘴角。「很好,那我告诉你,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谁啊?」她感觉心里酸酸的,原来他还有其他女朋友。 他知道她误会了,但他却不想马上解释清楚。「到时候就知道了。」 「喔,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她突地想起自己是来工作的。 「休息一下,等会儿陪我去吃中餐。」他将她抱离大腿后说。 「可是我都没做到什么事耶!」 「你是我的助理,该做的事就是听我的话,懂吗?」他之所以雇用她,最大目的不是要她做事,而是要她陪在自己身边。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就坐下休息。」他轻压她的香肩,温柔的将她推回沙发。 她虽然觉得不妥,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危默杰到冰箱拿冰块帮她冰敷,在她光滑的额际印下一吻后,他走向办公桌开始办公。 夕阳西下,炙热的天气稍稍凉爽了些。 「总裁,时间不早了,你不下班回家休息吗?」秋庭翾将刚泡好的蓝山咖啡放到桌上,看了时钟一眼后问。 「我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别叫我总裁,叫我杰就行了。」 危默杰将目光从电脑萤光幕移向秋庭翾的可人娇容,轻皱眉头的提醒着。 「可是你是我的上司,直接叫你的名字很没礼貌耶!」除了礼貌问题之外,她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还有是因为害羞。 「有什么好没礼貌的,我要你叫就叫。」 「喔,那总……不对,杰,你不下班吗?」 「你累了?」一整天下来,她虽然没做到什么事,但头一天上班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我不累,我是问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这一天,她除了泡咖啡和陪他吃中饭外,什么事都没做,怎么会累呢? 「你在关心我?」他的心感到一阵温暖。 「对啊,不可以吗?」她心慌地急问。 「当然可以,记住,以后也要这么关心我。」他不只要她的关心,更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至于他会不会付出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她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我等会儿开车送你回去,你到沙发坐一下,大概再一个小时就好。」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抓龙』,好不好?我爸爸说我抓得很好喔。」 他微笑颔首,然后起身离开办公椅。 她跟着他一起坐到沙发上。 「你把身体转过去,这样我才能替你抓龙啊!」 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后,他转身背对着她。 放松自己的双手后,她开始温柔的、细心的替他「马杀鸡」。 他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务。 「会不会太用力?」她正在按摩他的肩膀。 「你按得很好。」他摇头表示不会。 他的赞美让她打从心底觉得高兴,接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背部,弯起手指,轻轻的按压着。 过了会儿,他俊眸微张,声音慵懒的问:「翾,除了我,你还替哪个男人这样按摩过?」 「我还替爷爷、爸爸按摩过啊!」她照实回答,然后十指交握,从他的肩膀开始往下轻轻的敲打着。 他完全相信她的话。「那记住,以后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替其他男人按摩。」 「为什么?」按摩又不是坏事。 「因为我会不开心,你想要我不开心吗?」她若是和其他男人过从甚密,他会嫉妒到想杀人。 「不要,我不要你不开心。」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但喜欢他已是不争的事实。 「那就乖乖听话。」他转身面对她,那眼神既霸道又不失性感。 她看傻了,没有回应。 危默杰知晓她是被自己迷住了,他乘机偷了个香。 「你……」她娇嫩的粉颊在瞬间变红。 「我怎样?」他故意装傻,还暧昧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你、你刚才……」 呜,羞死人了,她怎么也突然想亲他? 「我刚才?喔,原来你是说偷亲你啊,有什么问题吗?」他佯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我……」说不出来她也想吻他,觉得难为情极了,她是女孩子耶! 「我什么?说啊!」他装作很有耐心,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 「我说,可是你不能笑我喔!」 「好,我不笑你,你说吧!」 「就是啊,我想……」她因为害羞而说得很小声。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楚。」他听到了,却故意假装没听到。 「我想吻你啦!」她一鼓作气说完,脸红的模样煞是迷人。 「可以啊,来吧!」这个要求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真的可以吗?你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主动向男人索吻,在她的观念里是不对的,可是她又……唉,做女人真难。 「翾,我不许你污蔑自己。」他是她的,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可是我……」她也不想骂自己啊,但是这要求好像真的太主动了。 「你喜欢我,想吻我是正常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不是反对她保守,相反的,他还很庆幸,不过,她应该对其他男人保守,而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她表现得很明显吗?应该不会吧? 「难道我说错了?」她若敢点头,他会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 「没错,那你……会不会因此觉得很困扰?毕竟你是我的老板。」她喜欢他,却又担心是自己高攀他。 「怎么会呢?我如果觉得有困扰,就不会雇用你了。」 「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中有话?」 危默杰在心中暗暗称赞,嘿,她这小红帽变聪明罗。 「杰,你……」她要提出疑问,却被他的吻给封住。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他等不及她的「索吻」,干脆自己主动出击。 她没有反抗,全心全意的感受他、回应他。 他撩逗得更加卖力,彷佛要将她融化似的。 就在欲望快要濒临崩溃边缘时,他放开了她,他虽然想要她,但不是现在。 她眼睛迷蒙的望着他,想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却说不出口。 「你乖乖坐好,等我把工作处理完,就带你去吃晚餐,然后送你回家。」他怜爱地轻抚她红肿的唇。 她微笑颔首,坐在沙发上,看着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他。 吃完晚餐后,危默杰载着秋庭翾回到她位于士林的住所。 「你就住在这栋公寓里?」他俊眉轻蹙,看着这栋毫不起眼的公寓。 「对啊,一个月五千元,虽然贵了一点,不过,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我送你上去。」他要看看她的住屋品质,若是不达他的及格标准,他便要直接将她带回家里。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很有礼貌的婉拒他的好意。 「一点也不麻烦。」语毕,他没给她再反对的机会,牵着她嫩滑的柔荑,走进公寓里。 坐上电梯,过了一会儿后,他们来到她所居住的六楼。 「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微笑道谢,其实是想「请」他回家去。 「我渴了。」知道她的目的,但他并不打算马上离开。 「喔,可是我家只有白开水耶。」她边开门边说。 「无所谓。」口渴不过是他的藉口罢了。 「那好吧。」她虽然觉得让男人进自己的家很不妥,但看在他救过自己,又给自己工作的份上,她就不管那么多了。 就在他们要进到屋里时,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是一男一女的对骂声和接连不断摔东西的声音。 「翾,我问你,他们常这样吗?」他脸色凝重地问秋庭翾。 她也吓了一跳。「应该算……算还好吧。」 当他又要开口时,电梯门打了开来,一个满身酒味的酒鬼走了出来。 酒鬼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来。 见状,危默杰赶紧将秋庭翾护在自己身后。 「嘿,小红,来,陪我喝杯酒啊,来来来,脱衣服、脱衣服。」酒鬼口操台湾国语,一脸色迷迷的说。 闻言,危默杰怒火中烧,二话不说,立即狠狠的赏了一拳给这不知好歹的臭酒鬼。 不敢再多看一眼,秋庭翾既羞又惊的跑进屋里。 第四章 再踹了被自己揍倒地上的酒鬼一脚后,危默杰旋踵走进屋里,并顺手关上秋庭翾住处的大门。 他左顾右盼,最后在床边找到了她。 「翾,没事了,别怕。」他蹲下身,不舍的将她拥入怀中。 「那个伯伯为什么要把我当成那种女生?我……」或许那对别人没什么,可是对生性保守的她而言,那是很大的侮辱。 「翾,别乱想,那个王八蛋喝醉了,别管他说的话。」他打断她的话,不愿她又说出任何污蔑自己的话。 「我看起来像那种女生吗?」她边哭边问,泪水沾湿他的衬衫。 「当然不会了。」 他据实以答,在他看来,秋庭翾简直比天使还要纯洁。 「真的吗?没骗我?」但是如果不会,那住在隔壁的伯伯为什么要那样说?就只是因为他喝醉酒了吗? 「你不相信我的话?」 他将她泪痕交错的小脸抬起,板起面孔,不答反问。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不透嘛!」她当然相信他了,只是…… 「你没必要去想这些没意义的事。」他快被她的单纯气炸了。 「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她很怕他生气,更怕他会讨厌自己。 「这样才乖,去把东西整理一下。」他面露浅笑,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 「东西?为什么要整理东西?」她的房间很整齐啊!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因为他给她的居住品质打零分! 「离开这里?为什么?」她觉得住得还算满舒服的。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今天幸好是有他在,不然像碰到方才那种情形,她早就被人给轻薄了。 「你要我去你家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应付的。」她不想麻烦他,更担心会被别人说闲话。 「不可以,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保护她,顺便「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觉得这样不好啦。」 「没什么不好,快去整理。」 「总……」发现自己喊错,她赶紧改口。「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可以应付,刚才的事只是意外,我想以后应该不会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来。 「杰,你怎么了?」她察觉他的异状。 「翾,其实我之所以希望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担心你的安危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我……」他故意不一次把话说完,就是为了让她更紧张,这样效果才会事半功倍。 她屏气凝神,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好寂寞,自从爸妈过世之后,我就是一个人住,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没人陪我说话,伤心时没人安慰我,唉,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想要有人陪。」他演技了得,说得煞有其事。 「你好可怜喔。」她为他落下同情的眼泪。 「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有人可以分享心情,你愿意当那个人吗?」他一脸期盼的问。 「好,我跟你回去。」不愿他伤心失望,她没有多想,便直接答应。 「谢谢你。」呵呵,这小红帽又被大野狼给骗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好,慢慢来就好,别急,时间还早。」 他莞尔颔首,迷人的黑眸掠过一抹邪恶。 她没有察觉,只急着将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件收进行李箱里。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们离开公寓,前往台北东区。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一栋外墙用高级花岗岩砌制而成的豪华大楼,危默杰正要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你住这里?」秋庭翾看得瞠目结舌,诧异他的富有。 他微笑点头,这里只是他的众多房子之一,也是他的作品。 「好大、好漂亮喔!」从小在乡下长大,一直都是住三合院的她,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 「你喜欢就好。」他在这里的住所不过是小case罢了,他在阳明山还有比这里更豪华的私人别墅,一直以来,他都是住在阳明山的别墅。 为了让秋庭翾以为他真的是「孤独无依」,所以危默杰并不带她到阳明山的别墅去。 因为在别墅里,虽然没有他的亲人,却有一大堆的佣人,难免不够具有说服力,为了让她全心全意的「同情」自己,他当然得牺牲点了。 将黑色双门跑车停在专属停车格后,危默杰率先离开驾驶座。 看他下车,她也要下车,却解不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 他绕到她身旁,表演「英雄救美」,顺道拿出放在后座的行李,小心、温柔的将她牵下车。 「谢谢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那么笨,竟然连安全带都解不开,真是糗死了。 他轻笑一下,用大手轻揽她的纤腰。 「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搂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跌倒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就是喜欢搂着你,所以别反抗了。」 她偷瞄他一眼后点头。 他则是趁其不备的偷吻了她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撼动了她已平静的心湖。 偷香得逞后,他淡淡的笑了,黑眸如往常般的掠过了一抹邪恶。 「杰,你以后如果还要做刚才那种事,可不可以先通知我?让我有心理准备,这样我就不会老是被你吓到了。」她天真的提出要求。 她的天真再一次的惹他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她觉得她的要求很合理啊。 「没有,你的要求我会尽量达到,但不保证一定可以,毕竟你真的太可爱了。」他忍住笑,很「认真」的回答着。 「谢谢你说我可爱,可是那跟我刚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啊?」坐上电梯,她满脸疑惑的问。 「你的可爱会让我情不自禁地发笑,这样懂了吗?」幸好他的自制力很强,否则两人的关系绝不像现在这般单纯。 「大概懂了。」他暧昧的言语令她酡红了嫩颊。 「聪明的女孩。」一说完,他又迅速地偷了个吻。 「你黄牛,你没有先通知人家。」她噘嘴抗议。 「哎呀,抱歉,一时忘了。」其实他是故意的。 「下次你如果再忘记,我就要打你的手心喔。」她想要装「恰北北」,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又一次被她逗笑。「好,我如果不乖,就让你打手心。」 「不可以反悔喔。」她以为自己赢了,甜笑着提醒他。 「好,不反悔。」打一下手心换一个吻,算他赚到了。 电梯门打开,他们来到十五楼。 「是哪一间啊?」她好奇的看了看两扇黑色大门。 「都是。」说完,他便带着她走向离电梯最近的那扇门。 他将两间原本各占地七十五坪的房子打通变成一间,因为他不想有人打扰他的生活。 「都是?哇,你到底多有钱啊?」她没有任何不良企图,纯粹只是好奇。 「差不多快五十亿吧。」知晓秋庭翾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多金而改变态度,更明白她不是个贪心的女孩,所以他毫不避讳的回答她。 「五十亿!那么多喔,五十亿可以做很多事,比如盖孤儿院、养老院,或是流浪动物收容所。」 「你想盖孤儿院、养老院和流浪动物收容所?」她的愿望让他很惊讶,她真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若是换作其他女人,想到的肯定是钻石或名牌皮包、衣服等等,在如此现实的社会里,要找到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比大海捞针还难。 「不止这些,我还想替原住民的小朋友盖学校,还想替……反正很多很多啦,可惜我没那么多钱。」一想到那些弱势族群,她便不由自主的难过了起来。 「乖,别伤心。」危默杰柔语安慰她后,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屋里。 「杰,我跟你说,那些人真的很可怜!」 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的家境虽然不算富有,可是她却拥有这世上最珍贵的亲情。 「我知道。」危默杰思忖着他的同情心一向少得可怜,但为了她,他或许会有所改变吧! xs8@xs8 「我真的不懂那些遗弃小孩、虐待小孩的父母在想什么,还有那些不肖子,也不想想父母是怎么含辛茹苦的养大他们……」她愈说愈气愤。 「好,我知道,他们很可恶、很该死,时间不早了,我先带你到房间去,然后洗澡准备睡觉。」他笑着打断她的「正义之声」。 轻应一声后,她弯腰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 他接过她手上的行李,不忍让她太过于劳累。 危默杰带着秋庭翾来到占地约莫十五余坪的主卧室。 「杰,你的房子那么大,我……」她担心自己会住不习惯。 看出她的困扰,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别怕,久了就习惯了。」 她依旧有些为难,毕竟这和她之前的生活真的相差太远。 「唉,算了,我还是另外替你找间房子好了,反正,我已经习惯孤独了。」他眼神一黯,表情甚是「落寞」的叹道。 「我没有要离开你,真的,我只是怕会不习惯嘛,你别难过。」不愿见到他不开心,她急忙地解释。 「翾,就当是为了我,试着去习惯,好吗?」他很有「诚意」的请求。 「嗯,为了你,我会很努力去习惯的。」她没有多想,便直接答允。 「好女孩,乖,先去洗澡。」呵呵,计谋又得逞了。 「嗯,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喔,浴室在哪啊?」她从行李箱拿出换洗衣物后问。 他伸直手臂,指向位于房间右侧的门。 「那扇门……」她会不会被看光光啊? 「有什么问题吗?」他知道秋庭翾在顾虑什么,却佯装迷糊。 「它是玻璃门,那不就可以看到里面了?」她听过一种从里面可以看得到外面,外面却瞧不见里面的特制玻璃,但不知道那扇门的材质是不是也是特制玻璃,抑或只是一般的? 「我看这样好了,我先洗,你看看能不能看到里面?」他不怀好意地建议着。 秋庭翾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她还是答应了。 「那好,我先去洗,记得要看清楚喔!」嘿嘿,与其他去「欣赏」她,不如让她的眼睛吃冰淇淋,这样或许会更好玩呢。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洗了。」 危默杰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后,他拿了睡袍,走进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不远处,想证明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里面? 他将换洗衣物放好后,以撩人的姿态宽衣解带。 她吓了一跳,脑子想着非礼勿视,可是双眼却不听使唤。 她的反应让他表现得更加卖力,眼里的邪肆益发明显。 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不能再这么看下去,否则对杰会很没礼貌,可是她……她就是不舍得走开。呜,讨厌,她怎么可以那么色? 当他逐一褪去衬衫和外裤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伟岸壮硕的完美身躯更显迷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他的身材怎么那么好?不像爸爸、爷爷都有啤酒肚,要是…… 她难为情的猛摇头,为自己的「愿望」感到害羞不已。 色女!你怎么可以希望杰快点把内裤脱掉呢?这是不对的。 危默杰彷佛听到她心里的呼唤,竟然真的把内裤给脱了下来。 秋庭翾反射性的用双手捂住脸,可是在手指与手指之间却露出缝隙。 见状,他背对她,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听到危默杰的笑声,她放下双手,纳闷地皱眉。 半晌后,他仅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她记得他连水都还没放啊? 「哦,我忘了拿要换的内裤,所以出来拿。」他其实是故意忘记的。 「这样啊,那、那……」她眼神飘忽,想看又不敢看。 「对了,你刚才看得到浴室里的情形吗?」他明知故问,想逗逗她。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她酡红粉颊,慌张地否认。 「那等会儿你就可以安心洗澡啦。」他眼神邪佞,莞尔地说。 「不是啦,我……」 一时的心慌意乱使秋庭翾没有发现危默杰眸底的异样光芒。 「好啦,我去洗澡了。」语毕,他走过她的身边,走进浴室。 秋庭翾不知所措的看着浴室,心想等一下该怎么办,总不能叫她不洗澡吧? 危默杰拉开浴巾后,走到位于玻璃门正对面的莲蓬头下。 她又重复一次方才的动作——从指缝偷窥,想欣赏他沐浴的模样。 为了感谢她的「捧场」,他刻意在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无懈可击的男性魅力。 看着看着,她不仅感觉脸红心跳,连身体也莫名的燥热了起来。 冲湿身子,他开始抹沐浴乳,双手慢慢的搓揉全身。 她看得瞠目结舌、心荡神驰,讶异他怎么连抹个沐浴乳都那么迷人,甚至还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沐浴乳。 她的反应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神,为了让「观众」尽兴,他这个「表演者」当然得更努力演出了。 不该有的欲望让秋庭翾又惊又羞的猛摇头,笨蛋!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真是太、太…… 抬头迅速瞄了他的裸体一眼后,她转过身去。 他得意地笑着,然后打开莲蓬头,冲去身上的泡沫。 一会儿后,他穿着睡袍,走出浴室。 「翾,我洗好了,该你了。」呵呵,现在轮到他当观众罗。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心想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 「怎么啦?乖,快点去洗。」 「杰,我、我有话告诉你。」 「说啊!」他坐在床边,面带「亲切」的微笑。 「我……我……」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 「怎么啦?说啊!」其实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我刚有清楚的看到浴室里的情形,所以我希望我洗澡时,你能先出去一下。」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后,她一鼓作气地说完。 危默杰低头偷笑了好半晌后,他仰首望向她,眼里有着明显的哀怨。「这么说,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光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的眼睛就是不听主人的话,要「背叛」主人。 「你看了我的身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逃避责任吗?」他气愤地说。 「那、那该怎么办?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负责?我……」呜,早知道就不该那么「色」。 「男人看了女人的身体是娶她表示负责,至于女人嘛,当然是嫁人了,不过呢,我还不想结婚……」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起身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然后呢?你快说啊,我不会推卸责任的。」 「很简单,我要你当我的情妇,以示负责。」 「情妇!?」她讶异地惊呼,情妇在她的记忆里就等于是第三者。 「没错,情妇。」这才是他当初雇用秋庭翾当私人助里的最终目的。 「有没有别的方法?」她不想当第三者,更不想让家人蒙羞。 「你不是说不会推卸责任吗?」他不答反问,冷着脸质问她。 「我不想当第三者,不要。」她泫然欲泣。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第三者了?」他不舍地帮她拭泪。 「咦?不是吗?那为什么电视上和书上都那样说?」 「不管他们怎么说,从现在开始,你将是我唯一的情妇,记住!」 第五章 秋庭翾矛盾地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脸上尽是疑惑。 危默杰看得既好气又好笑,索性倾身吻住她的朱唇。 她不知已经是第几次被他吓到了,在心里抗议他怎么可以黄牛?等会儿非得好好「惩罚」他不可。 他恣意的勾挑香舌、汲取甜蜜,等她就快要无法呼吸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你、你说话不算话。」她气喘吁吁,娇嗔埋怨着。 「那,让你打手心罗。」他很「认命」的伸出手。 秋庭翾顺了顺呼吸,微愣一下后,她真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好啦,打过了,那来说正经事吧,你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小女生对他负责,或许很可笑,但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 「当然要啊,我爸爸从小就教我,做人一定要有责任感,可是,我没当过情妇,不知道要做什么耶。」她刚才之所以又摇头又点头,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简单,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情妇守则」嘛,他会好好「教导」她的。 「这样就好罗?我不需要扫地、煮饭、洗衣服,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吗?」照这样看来,当情妇好像还满轻松的。 「那些事有佣人会做,你不需要管。」总而言之,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乖乖的当他的情妇、他的女人。 「你还有请佣人喔?在哪里啊?怎么都没看见?」基于礼貌,她觉得自己必须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请的是钟点佣人,他们没住在这里。」 「是这样子喔,那一个月多少钱?」 「什么东西一个月多少?」 「钟点佣人的薪水啊!」 「大概两万五,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么多,那我让你请,好不好?」她想多赚些钱给爸妈。 「你要当我的佣人?」这世上有情妇兼佣人这档事吗?就算有,他也不容许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会让他颜面尽失。 「对啊,这样我就可以多寄些钱回家里了。」她原本就打算除了白天当他的私人助理外,晚上还要到餐厅或便利商店打工。 「怎么样?你要不要请我?我很会做家事喔。」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做佣人做的事。」 「为什么?怕我做不好吗?」一个月两万五耶,不赚多可惜啊。 「不是,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将她扯入怀里,霸道地宣告。 「我记得我是你的助理和情妇,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啊?」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特殊涵义,纳闷问道。 「我的女人,意思和情妇差不多,就是说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的人和你的心,这样懂了吗?」她天真的疑问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应该懂,那为什么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能当你的佣人啊?」她想不透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因为我会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他如果要她当佣人,直接明说就好,何必如此花费心思。他花费心思诱惑她,也是很辛苦的。 「这样喔,那只好算了,我自己翻报纸好了。」 「翻报纸?找兼职工作吗?不可以,我不许你找。」 「可是人家想多赚些钱给家里嘛。」她是要孝顺父母,又不是做坏事,杰为什么要发脾气啊?真奇怪!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万。」他对女人一向慷慨,但她却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值得的人。 「那么多?我、我不是只是你的私人助理吗?」她记得当初应征时是说一个月三万元,这么才头一天上班就增加那么多倍? 「你也是我的情妇。」危默杰俊逸的剑眉微蹙,她若是别的事胡涂,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怎么可以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我知道啊,但那是为了负责,又不是工作。」 「笨女孩,负责之余,顺便赚些钱不是更好?」 「那做情妇好像还满好赚的喔?」 她仍在考虑要不要「兼差」,反正做情妇只要陪在老板身边,应该没啥损失才对。 「不许你胡思乱想,你只能当我的情妇。」她的身上若是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肯定会嫉妒到发狂,想宰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 「杰,你生气罗?好了,别生气嘛,我专心当你的情妇就是了嘛。」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撒娇。 「记住我的话,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语毕,他霸道的、狂野的覆上她的柔嫩粉唇。 秋庭翾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她慢慢地习惯他的唇瓣,甚至他口里的温度,到了后来还开始回应起他来。 危默杰吻得欲罢不能,巴不得能马上与她融为一体,但他还是在到达情欲的临界点前踩了紧急煞车。 「乖,不早了,去洗澡吧。」 「喔,那你还要在这里吗?」 他点头点得理所当然,他刚才表演得那么卖力,总得有些回馈嘛。 她微噘小嘴,心想到底该不该请他出去,但这里可是他的家耶。 「好了,听话,快去洗吧。」将放在床上的睡衣、内裤交给她后,他将她推进浴室,顺便替她关上门。 将换穿衣物放好后,她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脱?不行,会被他看光光;不脱?穿衣服怎么洗澡,那、那该怎么办呢?是脱还是不脱呢? 危默杰双手环胸,很优闲的看着她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他认为自己很君子,因为他并没有直闯浴室,硬要与美人洗鸳鸯浴。 秋庭翾犹豫了十多分钟,忽地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她转身背对他,开始解钮扣。 看她似乎有所行动,他的双眼顿时为之一亮,她的灵机一动让他很讶异。 她很快的脱去衣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沐浴。 危默杰淡淡一笑后,离开玻璃门,他在心里窃笑着,呵呵,小红帽原来也有聪明的一面啊! 过了不到十分钟,秋庭翾洗完澡走出浴室。 危默杰坐在床头,轻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他身旁。 她误解了他的动作,所以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过来这里。」见她没有反应,他很有耐心地用说的,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赶人了。 「喔,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在……」 「你以为我在?」他很期待听到她的答案,因为一定会很有趣。 「我以为你在打蚊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危默杰大笑几声后,他动作俐落的将她拉上床。 「你为什么笑?」她一脸不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心想打蚊子有那么好笑吗? 「因为你很可爱啊。」他真的愈来愈喜欢她,也愈来愈想将她留在身边,永远都不放手。 「谢谢,我觉得你也很可爱。」她认为做人要有礼貌,他赞美她,她当然得好好回报,这样才公平嘛。 「我可爱?你有没有说错?」他倏地歛起笑容,一个大男人被说可爱,这未免也太荒唐了,而且还是第二次。 「没有啊,我真的觉得你很可爱。」她那么喜欢他,怎么会骗他呢? 「请问我哪里让你觉得可爱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请教」。 「你很像『嘟嘟』,它也会像你这样趴在我身上。」一想到嘟嘟,她的脸上便不自觉漾起笑容。 「嘟嘟?嘟嘟是什么家伙,他干嘛趴在你身上?」他醋意横生,以为嘟嘟是哪个臭小子的昵称。 「嘟嘟不是家伙,它是我养的玛尔济思,很可爱喔。」她原本也想将嘟嘟带到台北,却因为担心没空照顾而作罢。 「玛尔济思?」他皱眉低喃,知道嘟嘟的「真实身分」后,他撑起身子,怒气冲冲的瞪着躺在身下的人儿。 xs8@xs8 「你居然说我是狗?」该死的,上次是尤加利树,这次是狗,这女人一再的取笑他,未免也太大胆了。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和我家嘟嘟一样可爱,你不要生气嘛!」秋庭翾扁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以后不许说我可爱,听到了没有?」危默杰自觉他和可爱扯不上任何关系,这笨女人居然……真是够了! 「为什么?」被说可爱是件好事,杰为什么不要?真奇怪! 「因为我是男人。」一个年近三十,成熟稳重的大男人。 「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可爱?」 「天啊,我真是快……」他快失去耐性了。 「你不要老爱生气嘛,这样对身体不好。」她不仅希望他活得开心,也希望他活得健康。 他蹙眉不语,细想着执意将她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要气死自己,还是为了要增加生活情趣? 呵,他想都有吧,他可能有被虐狂。 「杰,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依旧沉默,过了一分钟后,趁其不备,咬了她鼻子一口。 「你干嘛咬人家的鼻子?很痛耶!」她皱起小脸,不满地抗议。 「哈,你的样子好像包子。」说完,他不咬鼻子,换咬脸。 「讨厌,人家才不是包子哩。」她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肩膀。 「啊,好痛,手好像断了。」他往旁边一躺,表情甚是痛苦。 她急忙起身,忧心如惔的看着他。「你的手真的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替你叫救护车。」 秋庭翾的关心为他向来冷漠的心房注入一股暖流,就在她急着要离开床边时,他突地伸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 「杰,你不是手痛吗?我……」 「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害她担心得快哭了。 「乖,别生气,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 她的关心让他破例,二十多年来,自命不凡的他从来没有认过错,她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骗我喔。」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到了。 「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骗你。」不过会「那样」骗你。 「说话要算话,不可以再黄牛。」她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好,不『这样』骗你,不黄牛。」他恶作剧的答应她,黑眸闪过一丝邪肆。 「对了,你不回你的房间去睡喔?」 「笨女孩,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的呢?」问完,她打了个大呵欠,她看见周公在和她招手了。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睡了。」她是他的女人,当然得和他同床共眠。 「这样不好吧。」他们又还没结婚,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情妇,难道你想翻脸不认帐?你可是看过我的裸体喔。」他义正严辞地提醒她。 「我没有忘记,我是你的情妇,所以我得陪着你,就连睡觉也要,对不对?」她羞红粉颊,怯怯地问。 「没错,快睡吧!」 「嗯,那晚安罗。」她闭上双眼,睡意渐浓。 翌日早晨,危默杰率先醒来,他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在他怀里有个诱人的小东西,若不是自制力够,现在的他们早就衣不蔽体了。 有意无意的扭动娇躯后,秋庭翾随后也睁开了美眸。 「早安啊!」她状甚可爱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说。 「早。」他轻扬嘴角,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抚摸她的小脸。 「现在几点啦?」 「九点十分。」他看了眼时钟后说。 闻言,她顿时惊醒。「啊,九点十分罗,我迟到了啦!」 他一脸平静的笑道:「别急,你的上班时间由我决定。」 「这下糟糕了啦!」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一心只担心自己会被扣薪水,会给老板和其他同事留下坏印象。 「翾,冷静点,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扣你薪水,也不会怪你的。」看出她的担心,他握着她的手说。 「对喔,你是我的老板,不会扣我薪水,也不怪我,但公司其他同事呢?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秋庭翾在稍稍安心后很快又慌张了起来。 「我是老板,我都没意见了,做下属的有什么权利说话,他们要是敢在背后中伤你,我就fire他们。」除了不舍她受委屈外,他更没兴趣养「废物」。 何谓废物?在他的观念中,那种见不得人好,硬要毁谤他人声誉的人便是,当然这只是众多废物的其中一类。 「你如果把他们fire了,那他们不就失业了?」善良的她不忍心见到任何人受苦、受打击。 「那又怎样,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的男人。 「杰,你……」危默杰眼里一闪而过的冷酷骇住了她。 「我怎样?说啊!」她眸底的恐惧令他很愤怒。 「我不敢说,我怕你会生气。」她嗫嚅低语。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会生气?」他火大地咆哮。 「呜,你好凶,呜……」她被他吓到了,当场泪如雨下。 「乖,不哭,不怕喔。」他反射性的将她拥入怀抱。 他温柔地安抚她的恐惧和不安,在没听到她的啜泣声后,他将她推离怀抱。 「杰……」 「翾……」 两人很有默契,异口同声的叫唤彼此。 「你先。」他的手柔和的抚着她的脸。 「你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喔。」她心有余悸的说。 「刚才?什么时候?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 「当你说你会为了我而fire同事,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时候。」 「小傻瓜,那是对别人,又不是对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不喜欢你那样嘛。」她轻咬下唇。 「不许咬。」她是他的,连嘴唇也是。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吻上她的唇,解救自己的所有物。 「你又黄牛,把手伸出来。」他不乖,所以她要处罚他。 「这次是你不对,不是我喔。」真正黄牛的是她才对,她不该伤害自己,因为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错了?有吗? 「有,你有!」他肯定地说。 手机铃声突地介入两人的对话。 第六章 危默杰伸手拿下床头柜上的银灰色手机,习惯性的报上名字:「危默杰。」 「是我。」电话彼端是个女人,名叫方璇,是「傲风建筑」的总经理。 「什么事?」危默杰边把玩秋庭翾的头发边问。 「我在中正机场,你可不可以来接我?」方璇刚从日本出差回来。 「你没找于凯?」于凯是方璇的心上人,可惜妹有情、郎无意。 「他没开机,你有空吗?」 「有,我一个小时后到。」 「麻烦你了。」方璇淡然一笑。 「不会。」语毕,危默杰切断收讯。 「杰,你要去哪里啊?」 秋庭翾听到危默杰和电话里的人说一个小时后到,所以这么问他。 「嗯,我要去机场接个朋友。」他掀开被子下床。 「喔,那我自己去上班好了。」她随后也离开床上。 他转身将她拉向自己。「你也得去。」 她还来不及回答便跌入他宽厚的胸膛。 「乖,先去刷牙、洗脸。」他俯首浅尝怀中人的甜蜜后说。 「喔。」她傻傻地颔首后,羞红柔颊、心跳加速的走进浴室。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住所,前往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方璇一眼便认出危默杰的车子,她微笑地向他招手。 「翾,乖乖在车上等我。」说完,危默杰解开安全带下车。 危默杰将方璇的行李放到行李箱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上车子。 「默杰,这位小姐是……」方璇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像是危默杰中意的类型,可她又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寻常。 「秋庭翾,我的女人。」 危默杰欲为秋庭翾介绍方璇,方璇却抢先开口。 「你好,我叫方璇,是默杰的同事,也是他的……」方璇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的什么啊?」秋庭翾回过头,满脸疑惑的问。 危默杰以为方璇会说他们是朋友,所以并没有留意太多。 「我是他的……怎么说呢?红粉知己、女朋友,或是情妇都可以啦。」方璇说得煞有其事。 「方璇,少胡说八道。」危默杰听得眉头深锁。 「好巧喔,你是杰的情妇?我也是耶,我是为了负责任,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啊?」秋庭翾好奇极了,心想她的原因会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 「负责任?你负什么责任啊?」方璇纳闷地问。 「我不小心看到杰没有穿衣服,杰说只要我当他的情妇,他就不会怪我,所以就、就……」秋庭翾愈说愈难为情。 「因为这样,所以你要对他负责,就要当他的情妇?」天啊,这女孩子未免也太单纯、太好骗了吧。 「对啊,毕竟是我有错在先。」秋庭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因为爸爸说过了,人要有责任感,要知错能改。 「庭翾,我跟你说……」方璇打算解救纯真的她。 「方璇。」危默杰轻声叫唤。 方璇从后照镜里瞥见危默杰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她只好乖乖地放弃当正义使者,所谓「正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方小姐,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没事,对了,你叫我璇姐就可以了。」 「嗯,璇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个问题秋庭翾从得知方璇也是危默杰的情妇后就想问了。 方璇莞尔颔首。 「杰说我是他的情妇,所以必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那你呢?你不也是他的情妇吗?为什么你没有陪在他的身边?」难道情妇和糖果一样,也分成很多口味、很多类型吗? 秋庭翾的问题让危默杰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方璇,你自己把话解释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 「知道了啦。」哎哟,真无趣,无法捉弄到默杰。 「庭翾,你听我说,我不是默杰的情妇,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是同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的心早就被另一个男人给占据了。 「是开玩笑的喔,那我就是杰唯一的情妇罗?」秋庭翾其实是想独占危默杰,却又不好意思承认。 「笨女孩,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是我的唯一。」自从面试那天之后,除了她之外,他的眼里便看不见其他女人,心里呢?就等时间来证明吧! 闻言,秋庭翾笑得好甜,唯一耶,杰说她是他的唯一耶! 方璇很讶异,危默杰飘泊的心似乎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归宿,可是那个人呢?她到底还要等他等多久? 送方璇回家后,危默杰和秋庭翾来到公司。 「杰,我现在该做什么啊?」她迟到了,虽然他不介意,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多做些事来弥补。 「我习惯在早餐后喝杯咖啡,要记住。」她是他的助理兼情妇,所以她有义务记住他的一切,包括习惯、喜好等等。 「嗯,那我现在就去泡。」 「小心点,别烫着了。」 在秋庭翾去泡咖啡后,危默杰打开电脑。 摔破东西的声音和秋庭翾的尖叫声突地传入他耳里,他下意识的冲向茶水间。 「翾,发生什么事了?」他心急如焚的问。 「有蟑螂,好可怕。」她吓得花容失色。 踩死蟑螂后,他万分不舍的将她抱在胸前。 「乖,没事了,有我在,别怕。」他温柔地轻抚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娇躯。 「呜——」秋庭翾低声啜泣,她从小就很怕蟑螂之类的昆虫。 「别哭,我已经把蟑螂打死了,没事了,乖。」 危默杰很有耐心的哄着她,要是换作其他女人,他顶多只是打死蟑螂罢了。 秋庭翾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她从他的怀里仰首,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乖了,别怕,不过是一只蟑螂罢了。」 「人家就是怕嘛!」蟑螂很恶心,尤其是会飞的。 他无奈的笑了笑。 「啊!」她毫无预警的大叫。 「又怎么啦?」幸好他心脏够强,不然肯定会被她吓死。 「对不起,我把你的杯子摔破了。」她指着地上「壮烈牺牲」的咖啡杯。 「没关系,你人没事就好。」那个咖啡杯才两万块而已,怎么比得上她在他心目中的价值。 「多少钱,我赔给你好了。」呜,那杯子好像不便宜,五百?还是一千? 「不必,我自己再去买一个就行了。」他才不会拿女人的钱。 「不可以,我爸爸说做人要有责任感,既然是我摔破的,那我就该负责。」 她虽然心疼自己的荷包会缩水,可没办法,谁教她的「天敌」要突然出现呢。 他抱起她离开茶水间,坐到沙发上。 「翾,那杯子可不便宜喔,你有钱赔给我吗?」 「我想……应该有吧,会很贵吗?」 「也还好啦,两万元而已。」对他来说是还好。 「两万!?」她惊讶的张大了嘴,那模样既可爱又滑稽。 「翾,我看到你的蛀牙罗。」他忍不住逗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赶忙闭上嘴巴,随即又想,她有蛀牙吗?应该没有吧! 「杰,我真的有蛀牙吗?」她很紧张的问他。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啦?如果我真的有蛀牙,就得去拔牙,拔牙很痛耶,你还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的嘴噘得老高,噘得可以吊三斤猪肉似的。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他笑得更大声。 「讨厌鬼,不要笑啦。」她扑到他的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拉开她的手,吻上她的唇,又一次的不守信用。 「你又黄牛了。」她嘟起仍残留着他味道的朱唇抗议着。 「哎呀,我不小心又忘了。」他其实是故意的,因为他若「通知」她,他的生活乐趣不就没了,那怎么成呢。 「对了,你几岁啊?」她之前问过,他并没有回答。 「二十九。」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冒出这问题,但他还是说了。 「二十九,那不老嘛,可是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啊,我都说那么多次,你还是记不起来,真是的,我爸爸的记性都比你好。」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相当认真的「取笑」他。 「翾,你……」他啼笑皆非,真是拿她没辙。 「本来就是,不过,看在你是我老板,又救过我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次好了,就是下次如果你还要……跟我『那个』的话,请先告诉我一声,谢谢。」 「那个是哪个啊?」他无声无息的将她压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就、就是那个嘛,你知道的啊!」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在说话的同时,他右手不安分的悄悄探进她的上衣里。 「杰……呵……」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身体痒痒的。 「嗯?什么事?」她细嫩肌肤的触感令他心猿意马。 「杰,你是不是在搔我痒啊?不要啦,好痒喔!」她发出铃铛般的清脆笑声,想阻止他的动作。 搔痒?她居然把他的挑逗当作是在搔痒?分明看不起他的男性魅力,不过,没关系,慢慢地他会让她鼓掌叫好,甚至还会希望他不要停手。 危默杰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他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搔痒」着。 她阻止不了他,只能不停的笑,可奇怪的是,她怎么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第一个步骤做得差不多后,他便进一步的搔到她的胸前,隔着内衣,轻轻的抚摸着。 「杰!你、你的手……」惊觉他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她既羞又慌,连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啦?」他正搔得很起劲呢。 「你的手……」呜,他怎么可以摸她那里,羞死人了! 「我的手怎么啦?」就如她说的,他不过是在「搔痒」嘛。 就在秋庭翾准备开口时,一道敲门声传入。 于凯没有等里头的人回应便直接开门进来。 危默杰坐起身,并顺手拉起原本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秋庭翾。 「我说兄弟啊,你怎么『办公』办到你助理的身上了呢?」于凯恰巧看见两人方才暧昧的姿势。 「关你啥事,再罗唆一句我就把你丢到太平洋去喂鲨鱼。」该死的于凯,老是该在不在出现的时候出现。 「是,不问就不问。」于凯心想追根究柢的精神固然重要,但命只有一条,不能不顾啊! 「杰,你为什么要把副总裁丢到太平洋喂鲨鱼啊?还有,副总裁,你刚说的办公是什么意思啊?」她心中满是疑问。 「因为我高兴,他活该。」危默杰睨了于凯一眼说。 「默杰,你怎么这么说?好歹、好歹我们……」啐!标准的有异性没人性。 危默杰用眼神警告于凯别乱说话,否则……嗯哼,后果自行负责。 「副总裁,你和杰怎么了?快说啊!」秋庭翾一脸好奇的催促。 「这……我看我还是别说了,我怕……」于凯畏惧的瞄向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危默杰。 于凯在心里暗叫糟糕,不过,他还是想捉弄危默杰。 「没关系,杰不会那么小气的,说啊说啊!」她会那么想知道,其实是希望能多了解危默杰一点。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就算知道默杰会生气也……」于凯刻意加上后面的那句话。 「对啊对啊,我真的想知道,你快点说嘛。」秋庭翾点头如捣蒜,没有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去。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只好说罗。」于凯对危默杰无奈地耸肩,彷佛是在告诉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于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危默杰怒火高张的下逐客令,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对话让他很不爽,尤其是那个笨女人,居然不管他会生气,非要听那多嘴的家伙说不可。 「杰,你可不可以先别把副总裁赶走?让他把要告诉我的话说完嘛,我真的很想知道。」秋庭翾不懂危默杰在气什么,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而副总裁也是好心帮她。 「不可以,于凯快滚出去。」危默杰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 「小气鬼,喝凉水。」说完,秋庭翾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她孩子气的话语和表情逗笑了在场的两个大男人,三人先前不愉快的气氛似乎也因此一扫而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于凯笑到不能自己。 危默杰将秋庭翾抱到自己腿上,同样也笑得不亦乐乎。 秋庭翾觉得很难为情,亟欲离开他的身上,他却紧搂住她,不让她走。 「默杰,你的运气真好,找到这么有趣的小东西。」于凯羡慕极了,他的女人虽然多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开怀大笑。 「你要是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于凯欣羡的模样让危默杰倏地歛起笑容,郑重的警告他。 「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你真是太瞧不起我了。」于凯虽然风流,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 「难说喔。」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当单纯的小红帽碰到花心的大色狼时,危默杰这个护花使者当然得特别注意了。 「默杰,你……」啧,真过分,好歹咱们也认识了三年多,哼,没关系,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还有事吗?」 危默杰的语气让于凯觉得毛骨悚然。 「没,我先回办公室了。」于凯起身离开沙发,走到门边后停了下来。 「庭翾,我和默杰常到酒店去,还有叫小姐,再见。」一口气说完后,于凯飞也似的跑走! 「可恶的臭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站住。」危默杰离开秋庭翾身边,准备去把于凯给「逮捕归案」。 秋庭翾伸手扯了扯危默杰的袖口。 「翾,你千万别相信那臭小子的话。」他回头望向她,心急地说,他是去过酒店没错,但绝对没有叫小姐。 「杰,我问你,酒店是不是那种会有漂亮女生脱衣服的地方啊?」她曾在电视上看过这类的新闻。 「翾,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有人竟敢告诉他纯洁无瑕的小红帽这种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电视上啊,我觉得很奇怪,她们为什么要一边喝酒,一边脱衣服?喝酒会很热吗?」她没喝过酒,所以不晓得。 「别人脱不脱衣服,喝酒热不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相信我?」他不要她误会他,就算那有一半是事实,他也不要。 「你是说你有去酒店的事喔?嗯,我相信你有去啊。」 秋庭翾虽然很不愿相信他真的去过那些会有女生脱衣服的地方,但他那么期待她相信他,她只好违背心意了。 「笨女孩,我是要你相信我『没』去过。」他怒气冲冲的低吼。 她没有害怕,反而笑了。「你没去过,那太好了。」 危默杰微笑颔首,并展开双臂,她笑着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第七章 时间过得很快,秋庭翾来到台北已经快半个月了,而她当危默杰的助理兼情妇今天正巧是第十天。 「杰,我下个礼拜天,能不能请假啊?」她边帮他抓龙边问。 「请假?为什么?」他抓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皱眉反问。 「我很想爸爸他们,还有嘟嘟,所以想回家去看看他们。」 她好几次都在夜里因为思念家人而落泪,他当然也知道。 「下个礼拜天的晚上,你必须陪我去参加舞会,星期一我再陪你回去。」知道秋庭翾并不是要离开自己,他就安心了。 「星期一?星期一不是要上班吗?」如果她请假,会不会被扣薪水啊? 「你是我的助理,你只要在我身边,就不算请假。」其实照这样说来,她是没有休假的,因为他绝不容许她离开自己。 「喔,那等一下我打电话告诉我妈妈。」她的家人还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 「好,但你要记住一件事,当你的家人问起我是谁时,你要告诉他们说我是你的老板和男朋友,千万别说自己是情妇,知道吗?一定要记住。」据他对她家长辈的了解,他们若是知道宝贝女儿、心肝孙女当了人家的情妇,一定会抓狂,他可没兴趣一次气死四个老人家。 「为什么?」她知道当情妇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可是她是为了负责啊。 「因为如果你说了,就会再也看不到我,你想这样子吗?」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防患未然,她笨、她好骗,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是。 「我不要,我不要见不到你。」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他若不在身边,她会很伤心的。 「既然不要,那就乖乖记住我的话。」他和她一样,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嗯,我会乖乖的,不说自己是情妇。」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好。 「乖,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明天带你去买舞会要穿的晚礼服。」 她是第一个陪他参加宴会的公司职员,以往陪他参加的都是他的「床伴」,事实上是她们主动来要求他的。 「好,那我先去洗罗,啊,对了,你什么时候要把那个门换掉啊?」 她跟他提过很多次了,那个玻璃门让她连洗个澡都要战战兢兢的,而当他洗澡时,她更是紧张,因为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看,可是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好讨厌。 「那个啊,再说吧,最近比较忙,好了,快去洗吧。」 换掉?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他生活情趣的来源之一耶。 「喔,那我先去洗了。」唉,又要洗「战斗澡」了,浴室里有个好大的浴缸,好想洗泡泡澡唷。 「嗯,去吧,洗完换我。」 她怕让他看,没关系,他是男人,他就大方地让她看,呵呵。 想像他宽衣的模样让她脸红心跳,拿好衣服后,急忙躲进浴室里。 他得意一笑,虽然「暂时」看不到她完整的诱人同体,不过,让她欣赏帅哥沐浴图的乐趣似乎更大。 就在他点起香烟时,浴室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他连忙捻熄香烟,冲向浴室。 「翾,发生什么事了?翾……」他心急如焚的猛敲门。 「救、救命啊,有蜘蛛……」她的声音颤抖得令人不舍。 他急忙将门撞开,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瑟缩在角落的她。 「乖,有我在,别怕。」 他抱住全身赤裸的她,除了要安抚她的情绪,还得控制自己的欲望。 「好可怕,帮我把蜘蛛、蜘蛛……」秋庭翾的恐惧让她没有注意到两人现在的暧昧行为。 「我没看到啊。」危默杰抬头环顾浴室一圈后说。 「真的有,好可怕,那蜘蛛快要比手掌大。」 「那它应该是跑走了,乖,没事了,别怕。」他嗓音沙哑的安抚她。 「那它如果又跑回来呢?我不、不要洗了。」她表情惶恐的急道。 「这怎么行?乖孩子怎么可以不洗澡呢?」这房子其实还有另一间浴室,但是……嘿嘿,机会难得,岂可放过。 「可是人家会怕嘛,万一那只蜘蛛爬到我的身上来,怎么办?」她害怕得哭了,着实让人心疼。 「我看这样好了,我留下来『保护』你。」对,保护,至于其他的就当是顺便罗。 「你要保护我?」 「是啊,我保护你。」顺便欣赏你,如果可以,再顺便——要了你! 「啊,你……我……」她猛然想起现在的她没、没有穿…… 「嗯?」知道她因何而叫,所以他并没有吓到。 「不要。」她既羞又急,想拿衣服穿上,却因为心慌而险些滑倒。 「小心!」幸亏他快一步将她扶住,否则她早就受伤了。 「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的靠在他身上。 「没事就好。」哦,天啊,他觉得自己快喷火了。 秋庭翾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还不知羞耻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亟欲逃开,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吻而震慑住。 危默杰不想再忍了,今晚,他要让她成为他的。 她感觉出他的吻不同于以往,猛烈得令她不解。 「你、你怎么了?」当他离开她的唇时,她喘着气关心地问。 「翾,我要你!」在霸道地宣告完后,他动手褪去自己的衣服。 「杰,你……」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心里其实是很想看的。 「翾,把眼睛张开,看着我。」他轻声地命令,身上只剩内裤。 她不知是被他诱惑,抑或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她睁开了那双纯真可爱的棕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接着,环绕在两人四周的便是那令彼此心神荡漾的情欲氛围…… 将近一整晚的激情欢爱累垮了初尝情欲滋味的秋庭翾,危默杰虽然心疼,却不后悔,因为她早晚都会是他的。 现在都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她依旧睡得很熟,由此可知昨晚的他是多么的「努力」。 他掀开被子,用指尖轻抚她美丽的曲线,彷佛是在回忆昨晚的美好。 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地,竟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胸部上。 她的大胆让他又惊又喜,心想小红帽原来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啊。 秋庭翾不晓得现实中的自己做了些什么,在梦中的她却感觉好舒服。 危默杰心想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好」男人,人家都主动要求了,他若是拒绝,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就摸吧! 就在他「服务」得兴高采烈时,她突地醒了过来。 「杰,你在干嘛啊?」天啊,他竟然在摸她的…… 「我不知道啊,是你自己抓着我的耶。」他一脸无辜。 「我、我……」 「你什么?说啊!」他的眼神饱含情欲,好想再多摸她几下。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很yin荡啊?」她竟然主动要求人家摸自己,这真是太丢脸了,万一让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他不悦地皱眉,高举右手,打了下她的小屁股。 她以为他打她是因为自己真该打,因此她眼眶含泪。 「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你侮辱自己,不乖,该打。」一说完,他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臀部上。 「呜……好疼!」 秋庭翾痛得小脸皱成一团,泪水随之滑落,搞不懂他究竟是在气什么?是气她的行为,还是气她的话? 「乖,不哭,我生气不是因为你主动的行为,而是因为你乱说话。」看见她的泪水后,他急忙停下第三个要落下的「惩罚」,将她抱住。 「我会怕你会讨厌我,所以、所以才会……」她抽噎的说。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别胡思乱想了。」他疼她都来不及了。 「真的吗?你不会讨厌我?」一想到他可能讨厌自己,她整个人都慌了。 「当然是真的,我如果讨厌你,怎么会把你留在身边呢?」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却是第一个让他想独占的女人。 她还是有些怀疑,不是不相信危默杰的话,而是对自己没信心。 「翾,在这世界上,你是第一个让我打从心底开心的人,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会很难过的。」他现在不是哄她,而是实话实说。 「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真坏、真笨,杰那么疼她,她怎么可以让他不开心呢? 「这样才乖,来,我看看。」秋庭翾的保证让他的心情顿时转好。 「看什么?」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 「你的屁股啊!」他小心翼翼的揉着她红通通的屁股。 他的温柔让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很疼吗?」危默杰以为她没说话是因为很痛,他既心疼又抱歉。 「还好。」她嗫嚅地回应,心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闻言,他稍稍宽心,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杰,我没事了,你……」她觉得很难为情。 他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害羞啊,呵呵,真可爱。 「翾,你的全身上下,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的,我也摸了,所以你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昨晚的美好他还记忆犹新,如果能再来一次,该有多好。 「哪有,我……我忘了。」她假装没那回事,其实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嘛,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耶,她到现在还觉得有点痛。 「嗯哼,很好,忘了是吧?没关系,我就好心地再『提醒』你一次,而且保证你终生难忘,你觉得这样如何?」他把她困在自己与大床之间,眼里尽是邪肆。 「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呜,早知道就不该说谎骗人,这下好了,偷鸡不着蚀把米。 「想起来啦,这么快?难不成你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希望她是真的忘了,因为这样他就有「正当」理由可以抱她了。 「没有,我是真的想起来了。」 「可是我还是想要耶。」他一边爱抚她美丽的躯体,一边诉说欲望。 「要?」要什么?要钱吗?不可能啊,那是要…… 奇怪,为什么杰一摸我,我就觉得好热?昨晚也是,难道我生病了吗? 「是要你!」他用动作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杰,不、不要……」她拼命地抗拒他。 「乖,别抗拒我。」他柔语诱哄,继续往下攻城掠地。 「杰,我还有点痛,可……」此刻的她实在受不了再一次的欢爱。 「痛?让我看看。」危默杰一听便知道她在痛什么。 「看?不用了。」她痛的地方可是那里耶。 「翾,你不用害羞,乖,让我看看。」昨晚的他虽然很温柔,但毕竟那是她的初夜,难免会有所不适。 「杰,真的不用啦,我流了好多汗,想洗澡,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拜托啦,求求你!」她撒娇地要求。 他迟疑了半晌后,抱着秋庭翾走进浴室。 「杰,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你真的自己可以?」 她点了点头,她虽然痛,但应该还站得起来。 「小心点,别摔倒了,如果不行,就叫我。」他把她放下后,不忘叮咛她。 「嗯,知道了。」为了感谢他的宠爱,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秋庭翾的主动令他欢喜,尽管那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他离开浴室后,她开始沐浴,不再像以往一般扭捏,放得比较开些。 他则是一脸满足,因为他终于一偿宿愿,可以欣赏美女入浴罗。 月儿皎洁,星光熠耀。 危默杰偕同秋庭翾来参加这场由建筑公会会长——柯有伦所举办的舞会。 他们一进到会场便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杰,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耶?是不是因为我穿得很奇怪啊?」长那么大,她从未打扮成这样过,怪不习惯的。 她柔软的深褐色秀发用粉橘色发带系成公主头,秀丽的娇颜上略施薄妆,细嫩的玉颈上挂着一条款式简单大方的心形项链,她身着一袭和发带同色系的小礼服,那是件无袖、圆领的可爱礼服,这件礼服的设计把她的优点展露无遗,尤其是那双修长匀称的美腿,脚上穿的则是粉橘色的细跟凉鞋。 「怎么会呢?你好美。」她的美丽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男人惊艳,他必须更注意、更小心的保护她才行。 「谢谢,你也很帅喔。」在她心目中,危默杰是最棒的,谁都比不上他,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偏爱黑色,今晚的他当然也不例外,黑色的丝质衬衫若隐若现的展现出他训练有素的胸肌,往下一看则是件用上好布料裁制而成的西装裤,包裹住他结实有力的双腿,接着便是一双同色系的皮鞋;这样的装扮有些人穿起来或许很突兀,但穿在他身上,却是百分百的合适。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什么?」他搂着她走向长型餐桌,温柔问道。 「我好渴,我想先喝东西。」她的目光正落在一个贵妇手上的杯子。 「翾,怎么啦?」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杰,我想喝那个。」那杯子里饮料的颜色好漂亮喔。 「不可以,你不能喝酒。」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她若一喝就醉,或是酒后乱性,那就糟糕了。 「为什么?我已经成年了。」她不管那是不是酒,只是纯粹喜欢它的颜色,想尝尝它的味道。 「听话,喝果汁。」他从服务生的餐盘上拿过柳橙汁。 她没有马上接过来。「杰,拜托嘛,一口,真的一口就好。」 他皱眉拒绝,就在此时,柯有伦夫妇走了过来。 「默杰,好久不见了。」 柯有伦夫妇和危默杰的双亲是多年好友,他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uncle、aunt。」危默杰没有太多情绪的叫唤。 「默杰,这位小姐是……」成美贞风韵犹存,慈笑地问道。 「她是秋庭翾,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危默杰为初次见面的三人作介绍。「翾,这两位是建筑公会会长和会长夫人。」 「会长、会长夫人。」秋庭翾礼貌性地微笑。 「庭翾,你和默杰一样,叫我们uncle、aunt就行了。」成美贞一看见秋庭翾,便相当喜欢这个女孩子。 「嗯,uncle、aunt。」秋庭翾甜甜地叫唤,她觉得他们好慈祥喔。 「好乖。」成美贞牵起她的手,怜爱的拍了拍。 「aunt,我觉得你好漂亮,气质也很好。」秋庭翾不是假意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成美贞听得心花怒放。「乖孩子,嘴真甜。」 秋庭翾粲然一笑,结果引来了三只不要命的「蜜蜂」。 「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跟你跳支舞吗?」 「不对,她是要跟我跳才对,小姐,请跟我跳舞吧。」 「不对,是跟我,小姐,请答应我吧。」 为了争取美人在抱的机会,三只「蜜蜂」就这样吵了起来。 秋庭翾并没有回应来邀舞的人,而是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危默杰,用眼神问他该如何是好。 「你们三个,哪个不要手,就哪个跳,谁不要手啦?」危默杰冷笑地说,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然连他危大少爷的女人都想碰。 「那那不用了,谢谢。」一号蜜蜂很识相的落荒而逃。 二号蜜蜂也在犹豫了片刻后便落跑。 「危先生,我只是想邀你的女伴跳支舞而已,并无恶意。」三号蜜蜂心想若能将危默杰的女人抢过来,藉此打击一下危默杰,这样他或许就有机会成为建筑公会的下届会长,因为据他知道,大部分的会员都属意由危默杰来接任。 「喔?那你是想断右手,还是断左手呢?不然的话,两只一起断也行。」危默杰刻意放大音量,想警告在场所有对秋庭翾有所企图的「蜜蜂」。 「危先生,我不想断手,再说,我邀请的是这位小姐,不是你,你没有权利替她决定。」三号蜜蜂不怕死的挑衅着。 「没权利是吗?」危默杰语气平淡,黑眸里却杀气腾腾。 秋庭翾拉拉他的手,担忧甚于害怕的摇头。 「uncle,请问您这里有刀吗?」一开始的危默杰或许还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在,但现在的他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默杰,看在uncle的面子上,别这样。」柯有伦除了不愿自己的舞会上发生凶杀案外,更担心危默杰会因此断送大好的前途。 「杰,我不会跟他跳舞的,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秋庭翾就算再笨,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你在为那个臭小子求情?」危默杰误会她的意思,妒火中烧的反问。 「不是啦,杀人是要坐牢的,如果你去坐牢,那我该怎么办,我很笨,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照顾我,我一定会被坏人骗的,然后,我就会像电视新闻上说的那样,会被……」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性的去依赖危默杰。 他低头吻住她接下来的不吉利猜测。 「不许乱说话,我放过这个臭小子就是了。」 她的话让危默杰乐得心花朵朵开,兴奋不已,别说不杀那个臭小子,就算要他给他钱都行。 秋庭翾既羞又喜的轻笑颔首。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玩得开心点,千万别跟我客气啊。」柯有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会场恢复先前的热闹气氛,危默杰邀请秋庭翾跳舞,而马孝明,也就是三号蜜蜂则是气急败坏的瞪着亲密相拥的两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低胸性感礼服的女人朝马孝明走了过去…… 接连跳了三支舞后,危默杰搂着秋庭翾到会场附设的休息厅休息。 「还好吗?会不会很累?要不要吃点什么或喝点果汁?」坐到沙发上,他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柔语问道。 「还好,你的脚不要紧吧?」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舞会,不小心踩了他好几脚,虽然他一点也不介意,可她却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要紧,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东西来给你吃。」 「嗯,我不会乱跑的。」 轻轻一吻后,他离开休息厅,而他前脚一走,马孝明后脚便来。 「秋小姐,一个人啊?危先生呢?他怎么没陪着你?」她的名字他是从刚刚那个来和他说话的女人口中得知的。 「杰去帮我拿吃的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站起身,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手上的杯子。 「你想喝这个吗?」马孝明晃了晃手上的杯子。 「对啊,可是杰不准我喝。」秋庭翾无奈地说。 「没关系,只喝一杯不会有事的。」他把杯子送到她的手里,心想她若是一杯就醉,他就可以……嘿嘿! 她看了杯中物一眼后,鼓起勇气一口喝完。 「觉得怎么样?」他边注意门口的情形边问。 马孝明的目的还没达成,危默杰便走了进来。 在危默杰还未开口赶人,马孝明便飞也似的跑离休息厅。 第八章 危默杰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她傻傻一笑,双颊酡红,主动投入危默杰的怀里。 「翾,那臭小子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看出她的异状,他俊眉深锁,幸好马孝明那臭小子跑得快,要不然他肯定会揍人。 「嗄?呵呵,你是说刚才喔,没有啊,呵呵,好好喝喔,呵呵……」 秋庭翾喝醉了,说起话来颠颠倒倒的。 「真是的,我不是叫你别喝酒吗?」他既气又怜的看着喝醉的她。 「呵呵,好好喝,杰,我还想要喝,再来一杯。」她倚在他身旁撒娇。 「不可以,你都醉了还喝。」他去拿食物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可好了,果然出事了。 「嗄?你说我醉了?没、我没醉,我还要再喝,呵呵……」她挣开他的拥抱,想到外头去「续摊」。 「翾,听话!」他将她揽回自己的怀里,沉声命令。 「不要,人家要喝嘛!」她不依地挣扎,耍起孩子脾气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断然拒绝后,他拦腰将她抱起。 「做什么啊?」她反射性的搂住他的脖子,傻笑问道。 「回家!」危默杰简洁有力的回答她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出会场。 「杰,我还想喝嘛,好不好啦?」她趁泊车小弟去开车的时候再问一次。 他没有回答,此时泊车小弟刚好把车开过来。 危默杰将她抱上座位,给了泊车小弟一千块的小费,随后他坐进黑色敞篷跑车缓缓踩下油门…… 离开舞会现场,就在他们快要到达阳明山时,原本不再吵闹的秋庭翾又开始有新的举动。 「翾,你在做什么?别乱来!」危默杰一边提醒,一边则是急忙将车顶盖上,以免她当众表演起火辣刺激的「脱衣秀」。 「我好热,我要脱衣服……」她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拉下礼服的拉链,却因为酒醉而显得笨手笨脚。 「翾,你别乱来,再忍一下,快到家了。」他不但要专心开车,还要阻止她,真是有够辛苦的,可她就是不听。 「不管不管,我好热,我现在就要脱,啊,拉不下来,讨厌……」她拨开他的手,要拉下拉链却怎么也拉不下来。 他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失控了,决定直接将车开往他在阳明山上的别墅。 秋庭翾继续和拉链奋斗着,结果仍是徒劳无功,到最后急得哭了出来。「呜,拉链欺负我,呜……」 她孩子气的话语令他啼笑皆非,在这同时,他们也到达了他的别墅。 别墅守卫见来的是危默杰的车子,赶忙将大门打开。 危默杰没空和守卫打招呼,直接将车开进别墅里,停好车子后,他抱着满脸泪痕的她走进别墅。 「少爷,您回来了,这位小姐是……」管家赵伯满脸惊讶,他来到这栋别墅已经四年多,从没见少爷这样抱着一个女人进屋过。 危默杰没有回答,直接抱着秋庭翾上楼。 危默杰抱她来到别墅的二楼,进入主卧室。 危默杰将秋庭翾抱到床上后,走向浴室。 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后,起身站到床边,继续方才在车上的动作。 他拿着毛巾出来,看见她的行为,但他并没有像先前一样阻止她,反正现在他是唯一的观众,阻止了多可惜啊。 秋庭翾对他妩媚一笑,这次,她顺利的拉下拉链、脱下礼服、踢掉鞋子,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他。 他为之着迷,心想她接下来会有什么样大胆的举动,为了避免她不小心跌倒,他干脆主动来到她的面前。 她抱着他的腰,仰首与他四目相对,模样更显诱人,他轻舔唇瓣,站在原地,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危默杰本能的将视线落在她美丽的身躯,她捧着他的脸,给了他深深一吻后,往后退了一步。 秋庭翾扯掉头发上的发带后,重回他的身上,但这次的她不只是抱着他而已,而是把他当成了钢管,跳起钢管舞了。 他兴奋不已,毫不介意她把自己当成钢管。 秋庭翾的舞姿虽然不甚完美,却成功的蛊惑了危默杰。 他邪佞一笑,趁她不注意时,解开她的内衣扣环,他本想再「偷袭」她,却因为她的举动而改变心意。 她一个摆动、一个转身,内衣如他所愿的滑落,接着脱他的衣服。 他非但没有阻止,还乐意之至,而且,也助她一臂之力,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两人合力脱下他的衬衫后,她没有停止,似乎还想继续下去。 「翾……」他的黑眸因为情欲而变得更加深邃。 「什么?」她傻傻一笑,想解开他裤子的钮扣,却不小心勾到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衬衫而摔得四脚朝天。 见状,他的欲望稍稍平复了些,纵声大笑。 这一摔让她的「钢管秀」被迫停止。 「翾,你有没有怎样?」他忍住笑,蹲下身去关切。 秋庭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一直笑…… 他想她应该没事,便再次大笑了起来。 半晌后,她的脸垮了下来,扁着嘴,一副要快哭出来的样子。 察觉她的变化,危默杰想要安抚她,她却已先放声大哭。 「哇,杰笑我,欺负我,杰好坏,哇……」她赖在地上,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发脾气。 「真是的。」他无奈一笑,打横将她抱起。 「哇,杰是讨厌鬼,欺负我,哇……」她趴在他的胸前,泪如雨下的指控。 「好好好,我是讨厌鬼,乖,不哭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倾身吻去她的泪水。 秋庭翾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她开始寻找他的唇。 知道她的目的,他主动覆上她粉嫩的樱桃小口。 翌日清晨,阳光不若前些天的炽热,还吹起了阵阵凉风。 秋庭翾醒了过来,感觉有些昏沉。 危默杰也醒了,但没有马上睁开双眼。 「唔?」她甩甩头,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本欲起身关心她,却因为她接下来的话语而改变主意。 「奇怪,我怎么没有穿衣服,杰好像也没穿,昨晚很热吗?」她搔搔头,显然已经不太记得昨晚的事。 他不悦地皱眉,心想到底是自己不够「用功」,抑或是她的脑容量真的有限,记不住那么多事。 「咦?我的胸口怎么红红,一点一点的,是蚊子咬的吗?」她纳闷极了,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他倏地张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拉到自己身上。 她吓了一跳,等情绪平复后说:「你醒罗,早安。」 「你说我是蚊子?」他皮笑肉不笑的问。 「嗄?你是蚊子?哈哈,你怎么说自己是蚊子。」她笑得开怀,觉得他的话好有趣。 「还笑!」他都快气死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的。 她扁起嘴,不懂他为何发脾气,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啊。 「笨女人,竟敢说我是蚊子。」已经说过树、狗、蚊子,接下来她又会把他当成什么,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耶。 「咦?蚊子?我哪有说你是蚊子啊?」 「哪没有,就刚才。」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啊,原来这是你咬的,不是蚊子喔,呵呵。」她恍然大悟,指着自己胸口上的红点。 「蠢女人!」他伸手捏了她的屁股一下。 「啊,你干嘛捏人家?」她又没怎样,只不过以为那些吻痕是蚊子咬的而已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谁教你要乱说话,活该。」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轻轻的揉着她方才被自己捏疼的地方。 她想再开口,却被敲门声打断。 他把她抱回原位,套上睡袍去应门。「什么事?」 「少爷,抱歉,打扰了,柯会长和会长夫人来访,他们现在人正在偏厅里,请问少爷要见他们吗?」赵伯恭敬地告知。 「我洗个澡就下去,你请他们等一下。」 「是,少爷,那我先下去了。」 他回到床边,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抱起。 「做什么?」她没有马上会意过来。 「洗澡啊。」他柔语回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喔!」她点点头,一点反抗也没有,乖顺得很。 洗鸳鸯浴是自从两人第二次欢爱后,每天几乎都会做的事。 洗完澡,他们离开主卧室。 「杰,这是哪里啊?这里不像是我们的家耶,它更大、更漂亮,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乱跑来别人的家呢?这是不对的。」秋庭翾像个老师似的教导危默杰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 我们的家,呵,他喜欢这个说法。危默杰在心里这么想着。 「你以为我是小偷?」危默杰又好气又好笑,若他真是小偷,他这小偷未免也太成功了,竟然没有半个人来将他移送法办。 「对啊,这里又不是你家,你这样跑进来,不是小偷是什么?」她并不晓得他拥有很多房子。 就在这时,柯有伦夫妇笔直的朝他们走来。 「uncle、aunt,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知道了,这里是你们的家,对不对?不好意思,这样擅自跑进来你们家,杰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千万别生气,也别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喔。」秋庭翾拉着成美贞的手,一脸抱歉的要求。 「默杰,这是怎么回事?」柯有伦夫妇听得一头雾水。 「uncle、aunt,杰他昨晚可能是喝醉了,所以才会不小心跑进你们家,你们千万别怪他。」秋庭翾担心危默杰会被送到警察局,急忙替他解释。 危默杰听得啼笑皆非,昨晚喝醉的明明是她。 「默杰,你没告诉庭翾吗?这是你的别墅啊。」他们大概了解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她一直误会了。 「这里是你的别墅?真的假的?」闻言,秋庭翾惊讶的瞠大美眸,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危默杰。 危默杰微笑颔首,黑眸写满骄傲,这栋别墅是他的得意作品之一。 「你……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啊?」呜,糗死人了,怎么办? 「我没说不是啊。」她一直抢话,他根本就没机会说清楚。 秋庭翾转身看了柯有伦夫妇一眼后,低头不语,她觉得好丢脸。 「我说亲爱的,我家地板又没掉钱,你怎么老盯着地上看呢?」危默杰从背后抱住她,开玩笑的问。 「杰,不要这样,uncle、aunt会笑我们的。」秋庭翾羞红嫩颊,亟欲挣开他的拥抱。 「uncle、aunt你们会吗?」危默杰将她搂得更紧,带笑的黑眸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柯有伦夫妇。 「当然不会,你们年轻人感情好,我和你uncle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取笑你们呢。」成美贞挽着丈夫的手说。 柯有伦认同的连连点头。 「你听,uncle他们根本就不会取笑我们,所以,把脸抬起来,别看着地上了。」危默杰温柔哄道。 「不要,我刚刚说的那些话,uncle和aunt一定觉得我很奇怪。」秋庭翾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地板。 「庭翾,我们并没有觉得你很奇怪,所以你不用难为情。」成美贞笑道,他们只会觉得她很纯真。 犹豫了半晌后,秋庭翾缓缓的抬起头。 「uncle、aunt,你们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危默杰换将秋庭翾搂在身旁。 「是这样的,你们昨晚忽然走掉,所以我们特地来看看你们要不要紧。」柯有伦本想昨天就拨电话给他的,却因为忙着招呼客人而没空打。 「翾喝醉了,我急着送她回家,所以忘了告诉uncle、aunt。」 危默杰在心里盘算,今晚是不是该再让秋庭翾喝酒呢? 「是吗?没事就好,我们有事先走了。」 「uncle,我送你们。」 由于柯有伦夫妇和危默杰的已故双亲有交情,所以危默杰对他们不像对其他人一样狂傲,多少会尊重他们。 在送走柯有伦夫妇后,秋庭翾轻扯危默杰的袖子,既羞又急。 「嗯?」他转头看向她,轻抚她那浮上红晕的俏颜,黑眸里尽是温柔。 「你刚说我昨晚喝醉了,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她觉得好像有。 「奇怪的事?没有啊。」他可没说谎,昨晚对他而言是再美好也不过了。 「真的没有?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耶。」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 「走?走去哪?」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记起来的就是他们昨晚又「那个」了。 「吃早餐,时间不早了。」语毕,他拥着她走向饭厅。 走进饭厅,她看见了一张好长的餐桌,和旁边的三个年轻女孩。 「杰,她们是谁啊?」她觉得她们应该和自己差没几岁。 他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她们是我的佣人。」 「喔,谢谢。」她对他甜甜一笑后坐下。 他坐到她的对面,告知一旁的女佣,可以上菜了。 顷刻后,女佣从厨房端出由专用厨师精心调理的营养早餐。 「杰,你以前都是住在这间别墅,还是住在东区的那个房子啊?」她喝了口牛奶后问。 「不一定,看我的心情。」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其实他大部分都住这儿。 她很单纯,所以轻易地就相信了。 「对了,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耶,杰,你知道是什么吗?」奇怪,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不知道。」他笑着摇头。 秋庭翾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品尝眼前的美食。 「翾,我问你,你是要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还是要搬过来这里?」他吃完早餐后问。 「我都可以啊,你决定就好。」只要有他在,她住哪里都一样。 「好,那我们就搬过来。」他还是比较习惯在别墅的生活。 「我想起来了,你说今天要陪我回家。」她答应过家人了。 「我知道了。」昨晚实在太美好了,害他险些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秋庭翾吃完早餐后,习惯性的替危默杰泡一杯咖啡。 第九章 开车开了快四个多钟头后,危默杰和秋庭翾终于回到她位于南部乡下的家。 「翾,记住,千万别说自己是情妇。」危默杰担心她不小心说漏嘴,下车前,他不忘再提醒一次。 「知道了,你是我的老板兼男朋友嘛。」快要见到家人的喜悦让她的脸上堆满笑容。 「很好。」安心地颔首后,他熄掉引擎,解开安全带。 她随后也解开安全带,并快他一步下车。 他离开驾驶座后,随她走进三合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嘟嘟,我回来了。」她兴奋地大叫。 人未到,声先到,一听到她的叫唤,所有被她点到名的都来到了庭院。 「翾翾,来,让奶奶看看。」秋奶奶一直很担心宝贝孙女无法习惯大城市的生活,担心她会吃不饱、穿不暖。 「奶奶。」秋庭翾走到奶奶面前。 「嗯,比以前胖了些,这样好,这样奶奶就放心了。」看了看宝贝孙女后,秋奶奶宽心的点点头。 「翾翾,这位先生是……」秋父好奇地看着危默杰,危默杰的存在实在很难让人忽略,毕竟他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耀眼。 「各位好,我叫危默杰,是翾的男朋友,也是翾的老板。」危默杰面带微笑,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狂傲,但他的狂傲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翾翾,危先生说的是真的吗?」秋母的表情很惊讶。 「对啊,杰是我的老板和男朋友。」 秋庭翾害怕家人会反对她和危默杰在一起。 「里面坐、里面坐。」秋爷爷招呼着,所有人便陆陆续续的走进客厅。 「翾翾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众人坐定后,秋母率先开口。 「差不多半个多月了。」 秋庭翾也不是很确定他们是否有在交往,因为危默杰从来没说过喜欢她,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全是因为责任。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秋奶奶担心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有没有什么?」秋庭翾摸了摸趴在腿边的嘟嘟后,纳闷的问道。 「各位请放心,翾在台北过得很好,没做任何坏事。」对危默杰而言,婚前发生性行为并不是坏事,反倒觉得是应该的。 危默杰坚定的口气让众人想怀疑都怀疑不了。 「没事就好,翾翾,我看你带危先生到附近去走走好了。」秋母见秋庭翾的身材比之前丰腴了些,就连气色也更红润了,直觉应该是危默杰的功劳,心想他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虽说他的模样不太老实,但人毕竟不可貌相。 「好,那我们就出去走走罗。」语毕,她拉起一旁的危默杰,摸了摸嘟嘟后,两人手牵手走出客厅。 「小心安全啊。」秋母对着他们的背影提醒。 「知道啦!」 秋庭翾回头招了招手后,挽着危默杰走出三合院,嘟嘟则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看着他们离开。 离开家后,他们状甚亲昵的走在纯朴的乡间小路上,非常地引人注目,危默杰的出现更是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每个人都用一种很羡慕的目光看着秋庭翾,羡慕她有那么出色的男朋友。 危默杰并没有过多反应,赞美他的话已经听到不想听了,而她却是又羞又喜。 「杰,你要不要喝饮料?」走到杂货店前,她停下脚步,绕到他面前问。 「也好,进去看看。」他走到她旁边,轻握柔荑,走进杂货店。 「咦?庭翾,回来啦。」杂货店老板一家是秋家交情很好的朋友。 「对啊,葛妈妈好。」在去台北前,秋庭翾常到这里来买东西。 「翾,你要喝什么?」危默杰扶着冰箱把手,倾身看着里头的商品。 秋庭翾走过来,左右张望后,拿了罐奶茶,危默杰则是选了咖啡。 就在危默杰从口袋拿出五百元付饮料钱时,秋庭翾忽然大叫一声,跟着便跳到他的身上,因为她的「天敌」刚巧从她的脚上走过去。 「怎么啦?」虽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是件令人兴奋的事,但危默杰仍不忘关心她。 「蟑螂。」她吓得花容失色,四肢紧紧的缠抱着他,活像动物园里的无尾熊。 「乖,不怕,蟑螂已经跑走了。」唉,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尤加利树。 「真的吗?」她想她上辈子肯定和蟑螂有仇,要不她怎么那么怕它。 念头一转,危默杰突然觉得当尤加利树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能够被她这样可爱的无尾熊抱着,不也是种快乐吗? 「杰,蟑螂是不是还在?」她颤着声音问。 「是啊,又来了一只。」他本来是想说谎,谁知竟然真的又从角落跑出了一只蟑螂,这可以说是天意吗?呵呵,他想是可以吧。 「啊,好……好可怕,蟑螂……」她抱他抱得更紧。 「乖,别怕。」他一边享受佳人在抱的美好滋味,一边安抚她。 在这同时,老板娘拿起脱鞋,准备将蟑螂打死。 没等老板娘找钱,危默杰便拿着饮料,抱着秋庭翾走出杂货店。 老板娘是个老实人,拿着钱追了出来。「先生,还没找钱呢。」 「不用了。」危默杰潇洒地拒绝后,他抱着仍在恐惧中的秋庭翾愈走愈远。 走了约莫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公园。 危默杰坐在石椅上,秋庭翾则坐在他的腿上。 「杰,蟑螂还在吗?」他们都离开杂货店有一段时间了她才问,可见她是真的被吓呆了。 「不怕,我们现在不在杂货店,在公园。」他温言安抚她,后悔方才没有当场宰了那只蟑螂。 闻言,她跳离他的腿上,一脸疑惑的环顾四周。「奇怪,我们刚刚不是在杂货店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在公园啊?」 见她的样子,他想她应该不害怕了,站起身,从背后抱住她。「傻瓜,是我抱你过来的,这么快就忘了,真是的。」 「你抱我过来?那不就被大家看见了。」啊,糟了,她回家后肯定会被这条路上的婆婆妈妈「关心」一下。 「当然,这马路又不是我的,我总不能叫别人都走开吧;再说,看到又怎样,我们又没做坏事。」就算他真的做坏事,也轮不到那些人嚼舌根。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那些阿姨、伯母一定会去和我妈妈说,然后我妈妈说不定就会、就会……」她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接下来的话她就是说不出口。 「就会要我负责,把你娶回家。」危默杰替她说完,他平淡的语气让人无法了解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她落寞的点点头。「但我觉得你好像不想结婚。」 「谁说的,我等会儿就去向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提亲。」爱不爱她,他不愿去细想,但他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既然如此,多张结婚证书又何妨。 秋庭翾看着他,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来。 「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他的脸上虽然在笑,眸底却蕴藏怒意。 她的头摇得像个博浪鼓似的,她爱他啊,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给他呢。 危默杰满意一笑后,他俯首深深的吻上那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娇柔嫣唇。 她没有反抗,棕眸缓缓合上,乖顺的承受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就在两人吻得正甜蜜时,一群幼稚园的小朋友走了进来。 「你们看、你们看,那边有人在玩亲亲耶,羞羞脸。」班上最爱出风头的小男孩指着正在亲吻的两人说。 「小强,不可以这样指着人家。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见状,老师赶忙拉下小强的手,并对他们道歉。 「没关系。」危默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秋庭翾轻轻点头,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叔叔、阿姨,你们刚才那样亲嘴嘴,是不是会有小宝宝生出来啊?」曼曼一脸天真的问,她记得奶奶说过,不能和男生亲嘴,因为这样会有小宝宝。 「大笨蛋,那样才不会有小宝宝哩,是要躺在床上,脱光衣服,睡在一起才会有小宝宝啦,这都不懂,笨。」小强自以为懂很多,说得头头是道。 「你才笨,大猪头。」曼曼不甘示弱的回嘴。 两个欢喜小冤家就这样吵了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不许吵了。」老师拉开两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然后再一次的向危默杰与秋庭翾道歉。 「老师,你说是曼曼说得对,还是我说得对?」小强不想就这样认输。 「这……」老师面有难色,不知该怎么解释对孩子才是好的。 「小子,你们两个说得都不对,还有,是男人就不要再罗唆下去。」危默杰走向小强,大大的手掌覆盖在他小小的头上。 「好,不罗唆,我是男人。」小强抬头挺胸,表现得相当阿莎力。 「先生,谢谢你。」危默杰的出手解围让老师松了一口气。 危默杰淡然摇头后,便搂着还在害羞的秋庭翾离开公园。 小强看着危默杰的背影,觉得他好伟大,将来自己一定要变得像他一样。 危默杰向秋庭翾的家人提亲后,获得他们的首肯,并在秋家住了一晚,他于隔日吃过午餐,稍作休息后便载着「未婚妻」回台北。 当他们回到阳明山上的别墅时,太阳也差不多快下山了。 「少爷、庭翾小姐,欢迎回来。」赵伯恭敬说道,他的身后站了两排女佣。 「赵伯好、大家好。」秋庭翾不若危默杰过去的女人一样会恃宠而骄,反倒还很客气、很有礼貌,很得大家的欢心。 「庭翾小姐好。」赵伯代表大家回应她的问候。 「赵伯,等会儿到书房来,我有话告诉你。」交代完,危默杰没等赵伯回应,便拥着秋庭翾上楼。 「呼,真累。」一回到房间,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往床上倒去。 「要不要先洗个澡?」他坐到床边,神情怜爱的轻抚她的美背。 她仰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后说:「我不想动。」 「那好吧,你睡一下,我先到书房和赵伯讨论该怎么准备我们的婚事。」他说会娶她,就一定会娶她,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杰,我们真的会结婚吗?」他虽然说要娶她,而她的家人也答应了,可她还是很不放心,毕竟世事难料,万一…… 「当然了,别胡思乱想。」除非天下红雨,否则,他娶定她了。 「可是我……」她对自己真的很没信心,杰那么出色,万一有更好的女生,她是不是会被三振出局呢? 不,她不要,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翾,我向来说话算话,你这样是在怀疑我吗?」她的不安让他既怒又怜,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秋庭翾暗中骂自己笨蛋,她怎么可以不相信杰的诚意呢,他若是不愿意娶她,又怎么会大方到用一千万的聘金来向爸爸他们提亲呢? 「不是吗?那你还一直问。」他起身背对着她,一半是气她的不信任,一半是气自己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好啦,你别生气,我相信就是了。」她急着下床,却不小心勾到床单,跌了一跤。 「真是的,自己也不小心点。」 他赶忙将摔倒在毛毯上的她扶起,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床边铺了毛毯,要不她早就受伤了。 「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她轻扯他的衣袖央求着,要是他一气之下反悔了,她该怎么办。 「只要你别胡思乱想,我就不生气。」姑且不论他爱不爱她,但是他们既然决定结婚了,相互信任是最基本的事。 「好,我答应你,我不胡思乱想。」她点头如捣蒜,她是真的很怕失去他。 他把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后说:「乖,先睡一下,我到书房去。」 「嗯,杰,我爱你。」她鼓起勇气,对他说出自己的感情。 他表面平静,内心激动,没有说话,低头往她的唇烙下一吻后便离开房间。 「傲风建筑」总裁即将结束单身生活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理所当然也传到了马孝明和包丽丽的耳里。 他们两人是在那场由建筑公会会长所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 「那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杰居然要娶她,一定是那个女人耍了什么卑鄙手段,杰才会答应娶她的。」包丽丽忿忿不平的说着。 「哼,我看是那姓危的好狗运,有幸娶到小美人。」马孝明本想将危默杰的地位和女人都给抢过来,结果竟然失败了。 「不行,我不服气,杰是我的,我绝不容许那个女人嫁给杰。」 自从被危默杰撵出他的办公室后,她一直想接近他,却苦无机会,因此,她便更厌恶一直待在他身边的秋庭翾。 「既然我们都不愿意他们结婚,那这样子好了,咱们来合作。」他想自己应该还是有希望的,这次,他一定要危默杰输得一败涂地,甚至一蹶不振。 「合作?怎么合作?」她坐起身,被子随之滑落,露出傲人的身材。 他一边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一边爱抚她的身体。 说完,两人诡谲一笑,接下来便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危默杰为了婚礼主婚人的事,特地来拜访柯有伦夫妇,秋庭翾原本应该一同前来,可她却突然感冒了,放心不下的他本来打算改天再到柯家去,却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独自前来。 他在得到柯有伦夫妇首肯后,随即离开柯宅,因为他的心一直挂记着正在生病的秋庭翾。 正当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放手。」他俊眉紧皱,怒声命令。 「杰,是我啊,丽丽。」包丽丽不知羞耻的硬抱着他不放。 一听到她的名字,他更火大了,毫不怜香惜玉的拉开她的手。 「杰,等一下。」她抢过他的钥匙,不让他顺利离开。 「钥匙拿来。」他一直在控制自己,别逼他动手揍人。 她把钥匙藏到身后。「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又怎样?」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他不需要跟她报备。 「没怎样,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结婚前,再陪我去喝杯酒。」 她真正目的当然不只是和他喝杯酒,而是要再一次的将他抢回来。 「没兴趣,钥匙拿来。」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照顾秋庭翾。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找人杀了秋庭翾。」她知道他有多在乎那个黄毛丫头,因此秋庭翾便成了她现下最好的「人质」。 「你敢!」她若是敢动他的女人,他不介意亲手杀了她。 「你不知道吗?女人一旦发起狠来,什么都敢做。」她想过了,如果今晚的计划无法成功,她便要找杀手杀了那个女人,她再取而代之。 「我劝你别乱来。」他咬牙切齿的警告。 包丽丽强忍内心的恐惧,她声音有些不稳的说:「只要你陪我去喝杯酒,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为了秋庭翾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答应她,但他会像她说的,就喝「一」杯酒。 为了防止他使诈,她坐上车子后,才把钥匙拿给他。 他冷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发动引擎。 秋庭翾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孝明,因为他说的事实在太让她讶异了。 「你骗我,不可能的。」对,不可能,她要相信杰,杰不会背叛她的。 「我是说真的,我亲眼看着他们走进饭店,样子还很亲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又想想,你们都要结婚了,他竟然还去找其他女人,真是太过分了,我气不过,所以我才……」马孝明表情生动,说得煞有其事。 「庭翾小姐,你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我相信少爷绝对不是那种人。」 秋庭翾很单纯,眼看她的心就要动摇,赵伯跳出来说话。 「赵管家,我也不想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马孝明一脸懊恼,活像他真的很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似的。 「我决定了,有没有去看了就知道。」眼见为凭,她决定亲自去证明危默杰想与自己共度一生的诚意。 「庭翾小姐,万万不可,别忘了,你是病人啊。」 「赵伯,我不要紧的,我非去不可,你别拦我。」 第十章 为了让自己安心,也为了证明危默杰的清白,秋庭翾和马孝明来到台北市某家相当知名的五星级饭店。 「庭翾,你确定要进去吗?」马孝明故意装作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 「嗯,我确定,走吧。」秋庭翾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饭店。 向柜台小姐询问了危默杰的房间号码后,秋庭翾战战兢兢的坐上电梯,陪她一同上楼的马孝明则在心里暗自窃笑。 「庭翾,我敲门罗。」 「嗯,好。」 一会儿后,秋庭翾看见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竟然是包丽丽。 「你怎么会来?」包丽丽明知故问,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包丽丽的样子让秋庭翾说不出话来。 「你是找杰的吧,哎呀,真不巧,他睡着了耶,刚刚我们……真是的,你知道的嘛。」包丽丽故意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话。 秋庭翾知晓她想说什么,无法相信的猛摇着头。 「你不相信啊,那进来看看就知道啦。」 为了让秋庭翾更相信「事实」,她硬是把她拉进了房间。 摆在眼前的「事实」狠狠的刺痛了秋庭翾的心。 「你看,我没骗你吧,杰是真的睡着了。」 危默杰其实是被包丽丽在酒里下药迷晕的。 秋庭翾好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恶梦,但她却清楚的看见危默杰的背叛,这或许根本称不上是背叛,因为他从来没说过爱她,既然不爱,何来背叛。 「你怎么啦?没事吧?」 包丽丽假惺惺的问着,心里其实巴不得秋庭翾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强忍快要决堤的泪水,秋庭翾不发一语的跑出房间。 和包丽丽互使了一个眼色后,马孝明旋即追了上去。 「庭翾,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鸡婆的。」马孝明装出一脸很抱歉的样子,而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画的。 秋庭翾摇摇头,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走出饭店后,马孝明本欲将秋庭翾带回自己家里,好好在「床上」安慰心灵受创的她,可她却快一步的坐上计程车。 见状,他赶紧坐上自己的车子,想把她所搭的计程车拦下来,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还因为车速失控而撞上了路边的电话亭。 马孝明的下场便是被抬进医院,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离开那令自己伤心欲绝的饭店后,秋庭翾没有勇气再回去面对那个有着他们愉快回忆的豪华别墅,而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到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家人身边。 秋庭翾一声不响的跑回来,秋家的四个长辈已经够吃惊的了,她那惨白憔悴的脸色更是令他们心疼。 「翾翾,你怎么自己回来,默杰呢?」秋父觉得事有蹊跷。 「杰,他、他不要我了,他……哇……」秋庭翾哭诉着。 闻言,四人有着相同的反应——惊讶、愤怒、不舍。 「翾翾乖,不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不是已经论及婚嫁了? 怎么突然又闹分手? 秋庭翾泪如雨下,边哭边把事情告诉家人。 「什么!该死的臭小子,竟敢这样欺负我们家翾翾。」秋父气得破口大骂。 他们的家境虽然不富有,可他对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可是疼爱有加,别说打了,连骂都没骂过,而那姓危的小子居然……真是太可恶了。 「爸爸,杰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搬回来?」除了自己的家之外,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能回来了。」秋奶奶心疼的将宝贝孙女抱住,同时也发现了她正在发烧。 「翾翾啊,你在发烧怎么都没讲,快快快,快把翾翾带到街口的诊所去。」 秋父抱起呈现半昏迷状态的女儿,加快脚步往街口跑去,但还来不及到诊所前,秋庭翾便因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 药效退了之后,危默杰于天刚破晓之际醒来。 「该死的女人,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他看见自己没穿衣服,身边躺了同样也全身赤裸的包丽丽,怒气冲冲的将她吼醒。 「杰,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嘛,好歹昨天我们……」她故意忽略他的怒气,恬不知耻的抚上他壮硕的胸膛。 「昨天怎样?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干了什么好事,你竟敢用药迷晕我。」他离开床上,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咆哮。 「我、我哪有,昨晚明明是你硬把我拉来开房间的,我……」她表情不甚自然的狡辩着。 「事实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可能碰你。」 她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就算在任何情况下都一样。 「你要去哪里啊?」她急忙叫住准备离去的危默杰。 他不屑回答,转身欲走。 「你要回去陪那个姓秋的贱丫头,对不对?我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她昨天到过这里,她以为我们上了床,她不会原谅你的。」她面目狰狞的吼着。 闻言,他怒不可遏的冲回床边,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什么?你把翾叫到这里来了,该死的,万一翾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救、救命,不、不要……」 包丽丽呼吸困难的哀求,危默杰凌厉的目光神让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虽然想要他的人、他的钱,但她更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 他粗暴的将她放开,跟着离开饭店,以极快的车速冲回别墅。 一回到别墅,危默杰便急着要找秋庭翾解释,他不想让她误会。 「默杰,你搞什么啊,我打你手机都不接,赵伯说庭翾昨天大概九点和马孝明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方璇一接到赵伯的电话便马上赶了过来。 「翾没有回来?」危默杰忧心如惔,担心她会去做傻事。 「嗯,你也真是的,怎么会让包丽丽那个女人有机可乘呢?」 于凯也是接到赵伯的通知而特地赶来的,昨晚发生的事他约略能猜得出来。 危默杰没时间解释,拿起手机,拨到秋庭翾南部的老家,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最后他决定亲自去把「落跑新娘」带回自己身边。 开了三个多小时后,危默杰第二次踏上秋庭翾南部老家的三合院。 「翾,你在哪里?翾,是我,你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翾……」他顾不得这里是不是他的地方,心急如焚的大喊。 听到他的声音,秋父拿着扫帚出来,气呼呼的赶人。「臭小子,你还有脸来,走走走,给我滚,别再来烦我家翾翾,滚!」 「伯父,翾误会我了,我必须和她解释清楚,她在哪里?」任何人误解他、不相信他都无所谓,唯独她不行。 「误会什么,我家翾翾不需要你的解释,快走,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伯父,我不能走,翾她需要我,因为翾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危默杰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个理由。 「你说什么?翾翾怀孕了?」秋爷爷讶然急问,对他们老一辈的而言,未婚怀孕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对,不信你们可以带翾到医院检查。」危默杰说得很肯定,其实他根本就不确定她是否有怀孕,现在就看老天爷肯不肯助他一臂之力了。 「这样不行,走,来去诊所找翾翾,带她去妇产科检查。」秋爷爷担心木已成舟,到时候,他们势必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 「翾翾怎么了?她为什么在诊所?」是因为感冒吗?那个笨女人,这么不懂爱惜自己,人在生病还大老远的跑回来。 秋父瞪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危默杰不再追问,开车载着秋爷爷、秋父来到街口的诊所。 见到危默杰来,秋庭翾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躲进被窝里。 「翾,昨晚的事是场误会,我和她没什么,我是被设计的。」危默杰不顾秋家长辈的反对,坐到秋庭翾的病床边。 「我不想看见你,你去找那个漂亮姐姐,我不用你管,走开、走开!」她泪水决堤,不停地哭喊着。 「你非让我管不可,因为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不能离开我。」他扯开被子,说出令她心惊胆战的「事实」。 「不可能,你说谎,我……」糟了,她的mc这个月好像没来,她不会真的……不、我不要。 「我们从没做过避孕措施,你会怀孕是很正常的。」过去的他从没想过要有自己的孩子,但此刻他却发自内心希望她的肚子里有两人爱的结晶。 就在这时,王医生走了进来,在秋父的要求下,他开始替秋庭翾检查。 「庭翾,恭喜你啊,你怀孕了,已经一个月。」 「王叔,你确定吗?」一个月?那不就表示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就……天啊!她弄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喜,还是忧。 「当然了。」王医生十分的肯定。 危默杰得意的轻扬嘴角,呵,真是天助他也,由此可知,她只能是他的。 「那、那我把小孩拿掉。」秋庭翾说出令众人震惊的决定。 「不可以,我不许你堕胎。」 大家异口同声的反对,危默杰更是激动。 「你……你已经不要我了,我除了堕胎,又能怎样,难不成要我未婚怀孕?坏人,你是坏人,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走,你走啊。」她气急败坏地捶打他宽厚的肩膀。 「翾,冷静点,小心动了胎气。」他把她搂在怀里,柔语安抚着,孩子事小,健康事大,他可舍不得她伤了身子。 她把他推开,重新躲回被子里。 「翾,你真的不肯我回去?」危默杰语气平静,让人无法察觉他真正的心情。 秋庭翾没有回应,就算昨晚的事真的是场误会好了,可是他并不爱她啊,因为他从没对她说过她最想听到的三个字。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语毕,他没有多看她一眼便直接走出诊所。 秋庭翾随后从被窝起身,本想叫住他,话却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 危默杰的离开让她哭得更惨,因为她觉得她将会永远失去最爱的他。 秋庭翾坐在房间的床上,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而是嘟嘟。 轻抚趴在腿上的嘟嘟,她的表情不若以往般的开朗,和屋外的晴空万里相比,此刻她的心是阴天,也是下雨天。 半个月了,他们分手已经半个月了,自从那天之后,他没有来找过她,就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她本想将孩子打掉,但在家人的极力反对下,只好打消念头。 就在她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时,一男一女冲进她的房间。 「凯哥、璇姐,你们怎么会跑来?是不是杰出事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凯和方璇,半个月前,于凯接受了方璇的感情,两人正在交往。 「来不及了,庭翾,快跟我们走。」没空解释,方璇急忙将秋庭翾拉起,顺便将嘟嘟也抱了起来。 来不及了?怎么会这样? 杰,不要、不要……秋庭翾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祈祷他千万不能出事。 坐上车子,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一路开回台北。 回到台北后,并不如秋庭翾所预料的被带到医院,而是…… 「等一下,杰不是出事了吗?为什么我要化妆?」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因为担心而再次泪流满面。 「庭翾,你别哭了,你再哭下去,真的会来不及。」方璇急忙用面纸替她拭泪,并要化妆师再替她补补妆。 她纳闷地皱眉,脑袋愈来愈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机会再发问,因为化完妆后,她又被带进更衣室,换上白纱礼服,跟着又坐上礼车。 二十分钟后,秋庭翾和方璇来到一间布置得美轮美奂的礼堂前,那礼堂的门口还摆了张三个多礼拜前她和危默杰去拍的婚纱照。 「璇姐,这……你和凯哥不是说来不及了吗?那这张照片,还有我身上的白纱……」她以为危默杰出了意外,生命垂危,但她却被带到了礼堂? 就在这时,身穿西装的秋父走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翾翾啊,你终于来了,时间差不多,该进去了。」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说有事要去找朋友吗?」爷爷、奶奶、妈妈呢?他们是不是也在这里?这究竟是…… 秋父慈祥一笑,带着宝贝女儿,走进教堂。 进入教堂后,秋庭翾听不见接连不断的掌声,也看不见在场所有的宾客,她唯一感觉到的便是那道颀长壮硕的背影。 「默杰,我把翾翾交给你了,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秋父把女儿交到女婿的手上,声音哽咽的交代。 「我会的,爸请放心。」危默杰语气诚挚的对丈人作下保证。 看了两人一眼后,秋父回到自己的位子。 「杰,你……」秋庭翾泫然欲泣,他不是不要她了吗?为什么又要娶她? 等不及牧师证婚,危默杰便急着替他今生的新娘戴上结婚戒指,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她最想听到的话,而这三个字早在他第二次看见她时便深植于心了。 「我爱你,是的,我爱秋庭翾。」危默杰大声地宣告着。 尾声 白云霭霭,矗立其中的是一幢雪白且庄严的豪华宫殿,这一切让危默杰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但在他眼前的宫殿并不是最奇怪的,令他最纳闷的其实是他背上的翅膀,那是一对宛若闇夜的黑色羽翼。 「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哪里?」危默杰俊眉紧蹙,双眼不停梭巡着不知是陌生,还是熟悉的一切。 顷刻后,三个同样有着翅膀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们现身的同时,在天堂时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到危默杰的脑海里。 「臭小子,记起自己是谁了没?」火长老口气很差的问。 「记起来啦,臭老头。」危默杰不甘示弱的回嘴。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一见面就斗嘴。」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木长老赶紧出面安抚两人。 「等等,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天堂,那翾和孩子呢?他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的,他说过要一辈子疼爱他们、照顾他们的。 「你已经完成任务,找到了属于你的『羽翼之心』,当然得回到天堂,做个名副其实的天使。」三人互看一眼后,由土长老代表回答。 「羽翼之心?」对了,是翾,翾就是替他保管羽翼之心的人,难怪他会觉得两人在欢爱时,身体除了情欲的热度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热流奔窜,原来就是羽翼之心经由结合而回到了他的身上。 土长老微笑点头。 「我要回去。」他才不屑做什么天使,更不屑待在天堂,对他而言,老婆、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什么都值得他珍惜。 「回去?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回人间去?」木长老讶然问道,当他在天堂的记忆恢复时,在人间的记忆相对的也会消失,但他为什么还要重返人间?难道…… 「没错,你们要是不让我回去,我就砸了这里。」木长老猜对了,危默杰并没有忘记在人间的一切,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里有个他爱的女人。 三位长老走到旁边,交谈了好一会儿后,他们走回来,像一开始一样围绕在危默杰的四周,齐念咒语…… 彷佛做了一场梦似的,危默杰醒了过来,现在是半夜两点,而他正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依偎在怀中的是秋庭翾,他此生的最爱,今生的唯一。 他凝视着脸上洋溢幸福的可爱女人,邪肆的黑眸里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