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霸道情人》 楔子 从前有个大国因为发生一场大火,而使得国家分裂成五个小国。 它们分别是──位于中央的中申国。 位于东方的东夷国。 位于南方的南淄国。 位于西方的西臬国。 以及位于北方的北赞国。 以下便是发生在这些国家,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故事。 前言 “西臬国”这个地方,顾名思义是位于大陆的西边。原本的西臬国,因为地形的关系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但因前几代皇帝非常英明,励精图治,所以使得西臬国在各方面快速地进步,而西臬国的国势也因而愈来愈强盛。然而,有件事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再怎么英明有为的国君,也有可能生下平庸的后代。西臬国的皇室也难逃这个命运,它现任的皇帝即是极为平庸之辈。不过,西臬国的国势并没有因此而衰弱,那完全是因为原因之一是西臬国有谷勒这个常胜的大元帅在,众人都知道谷勒用兵如神,如同西臬国的壁垒般守护著西臬国,使得邻近的诸国不敢侵略西臬国,更使得它免于战乱的破坏。另一个原因是西臬国有韩亦晨这个聪明的宰相在。韩亦晨辅佐著皇帝,使得西臬国的子民们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所以说谷勒和韩亦晨是西臬国的两大支柱,缺一不可。如果这两大支柱能和平共处的话,应该能让西臬国更加繁荣进步。可是,世事难料,从没见过彼此的两人即将见面,他们之间将会引燃怎样的风暴呢? 第一章 五年了。算一算谷勒已经有五年没有回到京城,这里的一切对此刻的他而言是如此陌生。说起他为何会回到京城,谷勒的心中就有很多的不满,因为他是被骗回来的。是谁胆敢骗咱们的大元帅?答案正是谷勒的母亲大人。谷夫人一直担心著儿子的婚姻大事,因此借口生病将儿子给骗回来相亲。谷勒相亲的对象是文大臣的女儿文馨兰,据说长得相当漂亮。谷勒在万般不愿之下和文馨兰见过一面,但老实说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无论文馨兰再如何漂亮都没有用,因为谷勒心里面关心的永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带兵打仗,如何在战争中获得胜利。至于那些儿女私情,谷勒是一概不关心的。这一天,谷勒正独自一人在练武场里射箭。谷夫人向他走了过来,“勒儿,文大臣正在前厅要求见你呢!” “文大臣?”谷勒回头蹙起了眉,“他来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谷夫人耸肩道:“不过,我想大概是要问你对馨兰的看法吧!勒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谷夫人见谷勒对终身大事漠不关心,心里实在非常著急。 “娘喜欢她吗?”谷勒反问。 “当然喜欢啦!馨兰看起来相当贤慧,应该会是个好妻子。”其实只要是适婚年龄的女子,谷夫人应该都会满意吧!听到母亲这么说,谷勒想也不想便道:“既然娘喜欢,那么我就娶她吧!”对于谷勒来说,妻子只不过是装饰品罢了!他并不想多花心思在儿女私情上。 “勒儿,你说的是什么话?娶妻的可是你,也要你喜欢才行。”谷夫人觉得谷勒的态度太随便了。 “我无所谓。”谷勒意兴阑珊地道。谷夫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感情的事也可以慢慢培养,目前最要紧的是让谷勒快点娶妻。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同你爹说,你也快去见你未来的岳父。” “是。”答应了母亲后,谷勒便向前厅走去。 在前厅等谷勒的文大臣,一听谷勒已同意了婚事后,真是欣喜若狂。几杯黄汤下肚后,文大臣对谷勒道:“贤婿,今天我来除了婚姻一事外,还有一件事要对初回京城的你说。” “什么事?”谷勒不太感兴趣的问。文大臣顿了顿后才道:“你可曾听过韩亦晨这个人?” “怎么可能没听过?他不就是咱们西臬国的宰相大人吗?听说他很有能力,可惜我还无缘见到他。”谷勒道。韩亦晨是西臬国内唯一可以和谷勒相提并论的人物,他曾经听过许多韩亦晨的传闻,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宰相,还有人说他背后有很大的靠山哩!然而,谷勒的话却让文大臣极度不满,他吹著胡子道:“哼!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小子会有什么能力?还不是靠著一张像女人的脸去色诱皇上。” “你是说”谷勒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听说有些皇帝会有一些所谓的“男宠”,但万万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西臬国的皇室里。韩亦晨真的是靠“美色”才有今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吗?谷勒承认,韩亦晨这个男人的确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贤婿,我就直接说了,其实我是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来除去韩亦晨这个佞臣。”文大臣仗著自己和谷勒非比寻常的关系,大胆的要求他。然而,谷勒的回答却有所保留。 “如果韩亦晨真如你所说的是个诱惑陛下的佞臣,那么不用你说,我也会除去他。” “好,就这么说定了。”文大臣将谷勒的回答当成他是答应了。其实他想除去韩亦晨完全是出自于一片私心,文大臣是想除去韩亦晨并取而代之。有谷勒助其一臂之力,文大臣相信他的野心很快就会实现。 第二天晚上,皇上特别设下筵席款待谷勒这位名将,在筵席结束之后,谷勒摆脱了一群想要讨好他的大臣,独自走到清静的御花园。此刻,偌大的御花园里就只有他一人,他可以放心的在此休息片刻,然后再打道回府。正当谷勒这么想时,他却听到了细微的声音,谷勒下意识的回头。谷勒看到了一名长相十分俊秀的男子正倚靠在廊柱上。咦?他是谁?那名男子似乎也发现了御花园里还有其它人,他眼露凶光地喝道:“是谁在那里?”男子看向谷勒所在的方向。谷勒只好站出来道:“在下谷勒。” “谷勒?那个护国大元帅谷勒?”男子显得非常惊讶。 “正是在下。” “骗人,我还以为谷勒有三头六臂哩,现在看来,也和一般人无异嘛!”男子端详著他。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谷勒有点啼笑皆非,他若真有三头六臂,不就变怪物了。“请问阁下又该如何称呼?” “想知道我是谁?你猜猜看呀!”男子玩兴大起,并没有立刻告诉谷勒答案。这是对他的挑衅吗?谷勒决定接受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只有皇室中人和重要的大臣,莫非你是皇子?不,皇子都还很年幼,在大臣里也没见过你这号人物”谷勒真的很认真的猜测著他的身分。男子饶富兴味的看著谷勒,“你慢慢猜吧!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说完,男子转身就要走。 “慢著!”情急之下,谷勒忍不住抓住那名男子的手。“我猜不出来,快告诉我你是谁?”不知为何,谷勒就是非常想知道他的名字,这还是他第一次关心战争以外的事。 “你抓痛我了,谷勒。”男子皱眉。 “啊,抱歉!”谷勒立刻将他的手放开。以男人来说,他长得相当纤细,那手腕也像是一折就会断似的,谷勒懊恼于自己无法控制力道。似乎觉得谷勒的表情很好笑,男子吃吃的笑了。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谷勒。”就在谷勒为他的笑容发愣时,男子很快的转身消失于花径之中。 “喂!”谷勒无法接受那名男子竟然就这样从他的眼前溜掉,凡事必定追根究柢的谷勒立刻追了上去,可他已找不到那名俊秀的男子,还差点迎面撞上一名宫女。 “啊,元帅。”那名宫女一看见谷勒,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一直非常仰慕这位大英雄呢!谷勒根本没注意到她仰慕的眼神,也不管合不合乎礼仪,他抓著宫女的肩膀便著急地问:“快告诉我,刚刚有谁在这里?” “除了元帅之外,我没有看到其它人。”宫女老实说道。 “是吗?”谷勒失望的放开她,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 “元帅,我”那名宫女还在想现在是不是告白的好时机,谁知谷勒竟无视于她的存在,转身便离开。 在确定谷勒已经离开之后,原先和谷勒在御花园的男子才从花丛里走了出来。而他的行动全被尚未离开的宫女看见了。“宰相大人,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宫女立刻慌张的行礼。 “嗯。”男子轻轻一笑。没错!正如那宫女所称呼的,那名男子正是西臬国的宰相韩亦晨。宫女突然想到“莫非刚才谷元帅提到的人就是宰相大人?”韩亦晨仍然保持著笑容。“别告诉任何人说你在这儿看到我。” “是。”宫女虽然不太明白韩亦晨为何要特地警告她,不过一定有其道理。韩亦晨接著又问:“你喜欢谷勒?” “咦?这”被突然问到这么羞人的问题,宫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说道:“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谷元帅”“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哟!谷勒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你好好努力吧!” “呃是。”宫女惶恐地道,并目送著韩亦晨离开。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谷勒。那个俊秀男子的话就像魔咒一般,时时刻刻在谷勒的心里响起。谷勒发觉自己没办法忘记那句话,而且总是在人群里梭巡那名神秘男子的身影。可是,那男子就像是幻影般,谷勒再也找不到他,直到那一天因为谷勒所立下的功勋,他是被允许可以不上早朝的,可那一天他一时心血来潮的上了早朝,结果谷勒赫然发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就立于群臣之首,他竟是韩亦晨!他竟是那个据说以美色诱惑皇上的西臬国宰相韩亦晨!但一个魅主的奸臣怎么可能有那么澄澈的双眼,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谷勒顾不得大伙儿正在金銮殿上等候皇上,他冲到那个令他一心悬念的男子面前,劈头就问:“你是韩亦晨?” “没错,我就是韩亦晨。”他对谷勒漾著戏谑似的笑容。“谷勒,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你”谷勒还处于震惊当中,文大臣已走到谷勒的身边,以嫌恶的眼神瞪著韩亦晨,并对谷勒说:“贤婿,他的确就是我向你提过的韩亦晨,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所骗。”文大臣这么做,任谁都会以为谷勒是和他站在同一线上的。韩亦晨惋惜地道:“谷勒,我以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的,可是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谷勒才想要问清楚韩亦晨话中的意思,皇上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因此谷勒也只好打消当场询问韩亦晨的念头。好不容易等到了早朝结束,谷勒摆脱众人后立即追上韩亦晨。 “宰相大人,请留步。”听了谷勒的叫唤之后,韩亦晨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谷元帅。” “戏弄我你一定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其实若真要追究的话,谷勒唤住韩亦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不想太快和他结束谈话罢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韩亦晨耸肩。 “好吧!那么我就直说了,皇宫宴客的那天,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就是宰相?”如果谷勒早知道他是宰相的话,也许事情就会有很大的不同,至少谷勒就不会为他牵肠挂肚。但韩亦晨却戏谑的道:“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就是韩亦晨的话,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只是为了好玩吗?”谷勒咬牙切齿地问。 “嗯。”韩亦晨仍保持那悠哉的笑,“如果我不找些好玩的事来做,那么我做这个西臬国的宰相未免也太无趣了。”谷勒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宰相大人吗?这种话若是让其它的大臣听到了,他们铁定会活活气死。难怪有那么多人会对他不以为然,谷勒总算知道文大臣为何会想取代韩亦晨了。 “难道你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谷勒不自觉地替他担心,“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将你从宰相的位置上拉下来并且取而代之吗?”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提醒韩亦晨的,毕竟再怎么说这都是韩亦晨自己的事。 “你关心我吗?”韩亦晨不解地问。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真心关心过他,谷勒是出于真心关心他的吗?或是他有其它目的?“我只是不想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如愿罢了。”否则谷勒实在找不出该关心他的理由。 “即使只是如此,我还是该好好的感谢你。我该怎么感谢你呢?”韩亦晨歪著头思考。谷勒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不用谢我了。” “不行,我一定要感谢你。”韩亦晨坚持,他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就这么办吧!” 怎么办呢?韩亦晨带著半开玩笑的心情,上前勾住谷勒的脖子,并且淘气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你”韩亦晨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谷勒完完全全的愣住,他没料到韩亦晨竟会这么做,此刻,他能感觉的只有韩亦晨柔软的唇而已。男人的唇为什么这么柔软? “我是在感谢你哩!大元帅。”韩亦晨此举纯粹只是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他想要瞧瞧谷勒在面对这种状况时会如何处理。“这也是你的游戏吗?”谷勒不悦地发现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戏弄了,他才想要反击,就看到有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向他们走过来的是一名皇上的贴身侍卫,他对韩亦晨道:“宰相大人,陛下有急事找您,他希望您立刻到他的寝宫去。” “好,我这就过去。”说完后,韩亦晨回头对谷勒道:“咱们下回见了,谷元帅。”就这样,谷勒只能目送著韩亦晨跟随皇上的贴身侍卫离去。这时,文大臣所说的一段话涌上了谷勒的脑海──韩亦晨是靠著美色诱惑皇上,才有今日的地位有哪个皇帝会在自己的寝宫接见臣下?这么说来,韩亦晨和皇上果然是那种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谷勒突然觉得颇不是滋味。皇上到底找韩亦晨去做什么呢? 第二章 韩亦晨才一走进皇上的寝宫,皇上立刻一脸惊惧的呼唤他。 “爱卿,你快过来朕身边。”皇上脸色苍白,眼神迷乱,看来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陆下,发生了什么事吗?”韩亦晨走向皇上,低声问道。 “爱卿,有有人要杀朕。”皇上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 “没事的,陆下。”韩亦晨像是在哄小孩似的道:“只要我在您的身边,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事实上,西臬国的国君在智力和能力各方面的确都像个小孩似的,而且还时时刻刻幻想著有人要杀他,他唯一信任的只有韩亦晨而已。只见皇上依赖地问:“爱卿,你会永远在朕身边吧?” “是的,陆下,我会永远在您的身边。”韩亦晨带著一丝无奈地道。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朕吧?”皇上仍旧不安地抓著韩亦晨的手。韩亦晨只好再次保证,“我永远都不离开您。”因为,韩亦晨曾经在前一任宰相的面前立下重誓,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守护住皇上以及西臬国。所以,无论世人对他如何的不谅解,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花了一些时间安抚好皇上担心受怕的情绪之后,韩亦晨便走出了皇上的寝宫。谁知他才走了一段路,就被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拉进皇宫的某个空置的房间里。是谁如此大胆?韩亦晨想要大叫,然而地的嘴巴却让人给捂住。“唔”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那个挟持他的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声音是谷勒!但是,怎么会?谷勒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莫非他一直在这儿等他吗? “原来传言是真的。”谷勒的确是一直在这儿等待韩亦晨,他一直不断地猜想著皇上和韩亦晨会在寝宫里做些什么?一直想著那些暧昧的传言。 “唔嗯”韩亦晨的嘴仍旧被谷勒捂著,尽管他拚命的挣扎,然而他的力气毕竟无法和谷勒相提并论,因此不管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 “如果你答应我不乱叫,我就放开你。”谷勒不祸知是否是良心发现了。 “唔”韩亦晨别无选择,只有点头同意。于是,谷勒放开了捂住韩亦晨的手。谁知,嘴巴刚获得自由的韩亦晨竟说话不算话,他立刻当场发飙—— “谷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可是当朝的宰相,不许你对我无礼。” “哼!我明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深受皇上‘宠爱’的宰相。”谷勒已有先入为主的想法。韩亦晨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他从以前就知道大家都误会了他和皇上的关系,但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说,韩亦晨不想让谷勒知道他的话已让自己的心受伤,因此,他逞强道:“对呀,我的确是深受皇上的宠爱,他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他只是想用话故意刺激谷勒,可他却没想到这么做可能导致的后果。后果就是谷勒用嘴堵住韩亦晨接下来的话。 “你谷元帅,你太无礼了!”可恶!谷勒分明是在报复,报复他之前那一个恶作剧的吻。韩亦晨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谷勒闻言挑起眉。“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事,难道不算无礼吗?”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吻韩亦晨的冲动,大概是韩亦晨让他太生气了。听了谷勒的话,韩亦晨自知理亏,毕竟是他起的头,因此他心虚地道:“好吧,我们算是扯平了。”所谓的“扯平”是他吻了谷勒一次,而谷勒也回吻了他。然而,谷勒却不这么想。 “扯平?你以为这样就能扯平了吗?咱们可还没扯平!” “你是什么意思?”韩亦晨忍不住皱起眉头。谷勒勾起韩亦晨的下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宰相大人,这场游戏既然是你起的头,你就有责任陪我玩下去。”别开玩笑了! “我可不想和你玩任何游戏。”直到这一刻韩亦晨才惊觉到,他这回遇到了一位前所未有、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他不想再和谷勒玩下去了。然而,谷勒却不让他有任何后悔的机会。 “来不及了!”谷勒紧抓住韩亦晨的手不放。“你非玩不可!” “你想干什么?”谷勒眯起眼,眼神散发著危险的光芒,让韩亦晨不寒而栗。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宰相大人。”谷勒竟然笑了出来。 “喂!你可别乱来。”看著谷勒的模样,韩亦晨有著大祸临头的预感。谷勒怎么可能不乱来?游戏才正要开始哩! 韩亦晨作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呀!唉!总之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悔恨的滋味。现在他才知道,谷勒这个男人是多么讨厌人家戏弄他,若是他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如今的他,下场会有多凄惨呢?总归一句话,他这个西臬国的宰相,被谷勒那家伙给绑架了。在韩亦晨将近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没见过像谷勒这么胆大妄为的男人。谷勒先是点了韩亦晨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再对看守宫门的士兵说韩亦晨身体不舒服,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韩亦晨给带出宫。而此刻,韩亦晨正被囚禁在元帅府里;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被关在谷勒的房里。房子的主人现在正扬著嘴角凝视著他。哼!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全身动弹不得的韩亦晨恨恨地瞪视著谷勒,那眼神似乎在说——谷勒,快将我的穴道解开。也不知道谷勒是不是知道韩亦晨在想些什么,总之,他随之将韩亦晨的穴道解开。嘴巴获得自由的韩亦晨立刻说道:“谷勒,快将我放了。”“办不到!”谷勒想也没想地回道。 “你绑架了当朝的宰相,难道不怕受到制裁吗?”韩亦晨正色地道。谁知谷勒闻言,却是一阵冷笑。“制裁?请问宰相大人,有谁能制裁我?你吗?或者是陆下?” “这”韩亦晨被问倒了,有谁能制裁堂堂的护国大元帅?答案是没有人!在西臬国里,根本没有人能制裁谷勒,就连皇上也要考虑后果。对西臬国的子民和士兵而言,谷勒比皇上更像是他们的王。虽然难堪,可却是个不容争辩的事实。西臬国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安康,全都仰仗谷勒,所以说西臬国可以没有皇帝,却不能没有谷勒这个大元帅。“宰相大人,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谷勒邪恶的笑道。 “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韩亦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喔!好吧,那么你打算如何阻止我?”谷勒戏谑地问。老实说,他和韩亦晨之间并无仇恨,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之所以会不顾一切的将韩亦晨绑回元帅府,完全是出于一片私心。除了战争以外,一向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的谷勒,第一次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那竟然是个男人。 韩亦晨这个男人引起了谷勒的兴趣。 “我”韩亦晨被谷勒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就算谷勒现在要做什么坏事,他也是束手无策,韩亦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宰相大人,这么快就要向我屈服了吗?嗯?”谷勒挑起了韩亦晨的俊颜问道。 “谷勒,你到底想怎么样?”韩亦晨豁出一切地问。 “我想怎么样?”谷勒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韩亦晨。他到底想对韩亦晨这个男人怎么样?当初他之所以会将韩亦晨掳回元帅府,除了是对韩亦晨感兴趣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嫉妒皇上,嫉妒拥有韩亦晨的皇上,所以他才会在一怒之下将韩亦晨掳回元帅府,说穿了他就是想将韩亦晨占为己有。占为己有!?谷勒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惊,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特殊的情愫,更何况韩亦晨还是个男人。韩亦晨不明白此刻谷勒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谷勒正为了某件事而失神。此时不逃,往后恐怕就没机会了。打定主意的韩亦晨立刻行动,他趁著谷勒没注意到他之际夺门而出。可是,比起谷勒那迅捷如猛豹的行动力,韩亦晨还是慢了一大步。谷勒在韩亦晨到达门口之前抓住他,以自己的身体将他困在墙上。 “谷勒,你快放开我。”韩亦晨急喊。 “对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能疏忽啊!宰相大人。”的确,他对于韩亦晨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疏忽,因为他的话才刚说完,韩亦晨又有所行动。韩亦晨见谷勒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便自作主张的以全身的力量挣扎,想挣脱谷勒的桎梏。但他在谷勒怀中奋力挣扎的下场是——挑起了谷勒潜藏的原始欲望。 “该死的你,你到底在干什么?”谷勒叫道。 “我”韩亦晨觉得好无辜,心中充满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让谷勒看起来好象很生气,可眼神中却又透露著莫名的光芒。“我想要你。”谷勒脱口而出。此时,谷勒心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将韩亦晨压倒,然后彻底的占有他。 “别开玩笑了。”谷勒露骨的欲望吓坏了韩亦晨,他宁愿是自己听错。 “我可不是开玩笑。”谷勒的语气非常认真,莫非他是当真想要自己!?韩亦晨惊慌地想。 “我是个男人耶!” “我知道。”谷勒当然知道韩亦晨是个男人,用不著他特别强调。 “就这样?”谷勒怎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抱歉,我可不想要你。” “别自命清高了。”谷勒因韩亦晨说不耍他而发怒,“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韩亦晨非常明白谷勒话中的暗示,他一时气不过,扬手欲打谷勒。可是,谷勒却在伸手抓住他的手。 “你到底是怎么诱惑皇上的?表现给我看吧!”说著,谷勒低头吻住韩亦晨的唇。 “唔”这么做太过分了,韩亦晨想要推开谷勒,可谷勒竟将他的手反剪于后,空出的那只手还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衣襟,让他的胸袒裎于他面前。 “好漂亮的肌肤,触感真好,没想到男人也有这样细致白皙的肌肤。”谷勒忍不住亲吻著他抚过的肌肤。 “住子”韩亦晨几乎不成声的制止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而他也预料得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谷勒正在做的“好事”。谷勒没好气地喝道:“是谁?” “少爷。”门外战战兢兢地响应谷勒的人是元帅府的仆人,“老爷请您过去大厅。” “爹找我?”看来必须过去大厅一趟了,谷勒叹了一口气,松开韩亦晨。“接下来的事只有等我回房再继续啰!” 谷勒走到了门口,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又背转过身。 “对了,你可别企图逃走,我会命人好好地看守你。”为了让韩亦晨明白,他还故意以韩亦晨听得到的音量对门外的仆人道:“好好看守,若是里头的人不见了,我就唯你是问。” “是。”闻言,谷勒才放心地离开。 第三章 谷勒一到大厅,就发觉谷老爷和谷夫人正面色凝重地坐在厅堂等著他。 “爹、娘,你们召孩儿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谷老爷忧心忡忡地道:“勒儿,我听说你带了一个人回来,还将他关在你的房里,是不是有这回事?” “没错。”谷勒老实回道。既然父亲已经“听说”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个人是谁?”谷老爷问。 “这一点也不重要,爹,孩儿希望你别插手这件事。”谷勒的态度很强硬。听了他的话,谷老爷更好奇了。 “那个人该不会是女人吧?” “当然不是。”谷勒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明白爹是担心他惹上麻烦,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韩亦晨恐怕是个此女人更麻烦的人物。“那就好。”谷老爷暂时松了一口气。 “爹,若没其它事,孩儿要先行告退。”谷勒一直挂记著在他房内的韩亦晨,他想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等一下,勒儿。”谷夫人出声唤住他,“我和你爹决定让你和馨兰下个月完婚,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就照爹娘的意思吧!”谷勒像是事不关己似地。 谷勒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惰都漠不关心,不过,这样的情形恐怕就要改变了。 谷勒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可是,他并没有看到韩亦晨。他立即气急败坏地冲出房门,质问奉命看守韩亦晨的仆人:“人呢?”“咦?”那名仆人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我说待在我房里的人呢?”谷勒再次问道。 “他一直在房里呀!” “没有,他根本不在房里,他不见了。”谷勒怒气冲冲地道。 “怎么可能?我一直待在这里呀!并没看到有人出来过。”仆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他有翅膀不成?”谷勒只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快去找人,他一定还在府里。” “是。”仆人领命而去,由于大慌张,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忘了问谷勒到底要找何方神圣。谷勒不放心将找人的工作交给手下,因此也亲自在元帅府里四处寻找。 韩亦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其实他一直都在谷勒的房里。发现谷勒和看守他的仆人都离开之后,韩亦晨才从谷勒的床底下跳了出来。没错,韩亦晨一直都躲在床底下,打算趁谷勒和看守他的人疏忽之际逃走。而此刻正是他逃走的良机。韩亦晨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往元帅府的后门走去,根据常理判断,后门应该是比较容易逃出去的地力。也许韩亦晨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只消再走几步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一想到自己就要重获自由,韩亦晨的脸上不自禁地浮现笑容。再走两步、一步,韩亦晨的手已碰到门闩,只要他把门打开可是“到此为止,宰相大人。”这个声音韩亦晨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头不禁凉了半截。谷勒就站在他的背后,这代表著他的逃亡计画功亏一篑。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只是依照常理判断,如果你想逃走的话一定会从后门。果然如我所料,宰相大人,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无法逃出去的。”说著,谷勒走向前拦腰抱起韩亦晨,并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尽管明白可能徒劳无功,韩亦晨还是打算极力抗争,他叫道:“谷勒,快放我下来,要是让其它仆人看见” “他们看见又如何?没人敢多说闲话。”谷勒说著,脚步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谷勒根本就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否则他就不会囚禁韩亦晨了。 “你不能继续囚禁我,陆下他需要我呀!”韩亦晨著急地喊道。一提起皇上,谷勒的心里就莫名的感到极不舒服。此时他们已进入谷勒的房里,谷勒将韩亦晨丢到床上,随即覆了上去。 “皇上他是不是需要你我不知道,不过此时此刻的我却是非常需要你。” “你想干什么?”韩亦晨以颤抖的嗓音问。他真是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他们现在可是在床上耶,而且谷勒也毫不掩饰对韩亦晨的欲望。“我只是想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你作梦。”韩亦晨啐道。谷勒真的是在作梦吗?若有的话,大概也是一场满是春色的梦吧! “就当我是在作梦吧!”谷勒一刻也不想浪费,他熟练地解开韩亦晨的衣服,满意地看著韩亦晨那匀称的身体。而且该怎么说呢?谷勒原以为男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可是他发觉自己错了,韩亦晨和他竟是如此的不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是以挑起他欲念的胴体。 “啊!不行”可恶!他怎么可以让谷勒玷污他的身体,然而,他的力气还是无法和谷勒的相提并论。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种话,不觉太迟了吗?”谷勒爱抚著眼前这个令他感兴趣的身体,他的行为深深影响著韩亦晨。“呃!住手”韩亦晨没料到谷勒的爱抚竟会引起他的反应,尤其当谷勒逗弄著他的敏感之处时,他觉得身体好象不再是自己的。 “晨,你实在太棒了。”谷勒将自己埋进韩亦晨的身体里,并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是。 “啊”当谷勒进入他时,韩亦晨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死掉。这是不道德的,他应该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才是,然而,他除了感到疼痛之外,似乎还多了些许莫名的感觉,那让韩亦晨忍不住呻吟出声。没想到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就连韩亦晨想极力忍住的呻吟,左谷勒听来都犹如天籁。那无止境的缠绵,代表著他们此生注定要一直纠缠下去当激情结束后,韩亦晨转身背对著他,一句话也不说,谷勒觉得该说些话来打破僵局。 “你生气了吗?”韩亦晨埋都不理他。谷勒进一步说道:“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吧!”因为韩亦晨和皇上的暧昧传闻,谷勒理所当然地如此认定。 “混蛋!”韩亦晨听了之后好生气,全天下的人对他的误解他都可以接受,唯独谷勒不行,他不能让谷勒明白这是他的第一次,否则谷勒一定会嘲笑他。 “没错,这的确不是我的第一次。”韩亦晨撒了大谎。果然谷勒难掩心中的失望。 “那么”他抓著韩亦晨的下巴,“皇上能让你满是吗?” “你”真是愈说愈夸张,韩亦晨暗吞怒火,咬牙说道:“至少皇上比你温柔多了。” “是吗?”原来韩亦晨是在责怪他不够温柔,如果韩亦晨能做轻松一点的话,他也可以很温柔的。 “当然”韩亦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谷勒强行攫住双唇,害他险些不能呼吸。 “既然你对我有所怨言,那么一定要再给我补救的机会。” “怎么补救?”这句话一说出口,韩亦晨就后悔了,谷勒想做的补救只有一件,他深沉的眼眸诉说了一切。 “你说呢?宰相大人。”谷勒的身体又覆上了韩亦晨,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让谷勒好好的“补救”。韩亦晨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谷勒是何时离开房间。当他醒来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从床上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心想谷勒已经达到目的,他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谁知他才一打开房门,就有人守在外头阻止他。“公子,少爷请你务必在房里等他。” “谷勒真的这么说?”韩亦晨不明白,谷勒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将他囚禁在房里呢? “没错,所以请公子回房吧!” “可恶。”既然如此,韩亦晨也只有豁出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宰相大人,你怎么会往这里?”从谷勒房前经过的谷老爷看见当今的宰相竟然在自己家里,心中不禁升起了不安的感觉。“莫非勒儿带回来的人是你?”“没错。”韩亦晨道。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谷老爷倒抽一口气,万万想不到儿子竟会绑架当今宰相。韩亦晨打量著谷老爷,心想这个人应该很好商量才对。“老爷子,我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不会说出谷勒绑架我的事。” “真的?”谷老爷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嗯,我说话算话。”他当然不会将谷勒绑架他的事情说出去,因为他在元帅府发生的事是不是为外人道的。 “那就这么说走了,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马车好送你回府。”谷老爷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庆幸韩亦晨够明理,才能将一场祸事消弭于无形。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至少韩亦晨能够摆脱谷勒。他和谷勒以后将不再有任何交集。 算一算韩亦晨被谷勒掳回元帅府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除了谷勒之外,没人知道韩亦晨去了哪里,也就是说大家都认为韩亦晨无故失踪了。 对于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文大臣,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它的“贤婿”分享喜悦的心情。 “贤婿,依我看宰相他可能是听闻你要对付他,所以吓得逃走了。”文大臣像是认为他的说法很有趣似的哈哈大笑。可是,谷勒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如果文大臣知道此刻韩亦晨正在他的房里,他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谷勒随意找著话聊,老实说,谷勒并不喜欢和文大臣应酬,奈何人在官场总有些身不由己。“哈哈哈。”文大臣又是一阵大笑,“再怎么说也有一半的兵权是掌握在贤婿你的手中。”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要说这些话吗?”谷勒已渐渐失去耐心。 “当然不是。”文大臣突然收起笑脸正色道:“宰相失踪的消息若是确定,很快就会再选出新宰相,到时候请贤婿一定要支持我。”原来哼!这个文大臣的野心不小嘛! “我谁也不支持。”谷勒站起身说道,他果然不该见文大臣的,他宁愿待在房里陪韩亦晨。 “贤婿” “还有,别再叫我‘贤婿’了,我和你女儿都还没完婚,你现在就这么叫我,不觉得太急躁了点吗?”听谷勒这么说,文大臣心里难免浮起了不安。“贤婿,莫非你想悔婚?”悔婚?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谷勒并没有将心里想的说出口,只是淡淡地道:“恕我失陪了。”说完,谷勒便丢下文大臣自个儿走了。 第四章 谷勒原以为韩亦晨还在房里睡觉,可他料错了,韩亦晨没有在睡觉,甚至也不在他的房里,也就是说韩亦晨“又”逃走了。他气急败坏的冲出去询问仆人,怎知听到的答案竟是“老爷将少爷房里的客人放走了。” 爹?谷勒立刻去找他的父亲问个明白。 “爹,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客人给放了。”谷勒劈头就问。 “客人?”谷老爷也是一脸不悦,“你又为什么没告诉我被你囚禁在房里的‘客人’就是宰相大人?” “我之所以囚禁韩亦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谷老爷追问,他倒是想知道谷勒是基于什么原因胆敢犯下绑架宰相的大罪。如果谷勒将真正的原因告诉谷老爷的话,谷老爷恐怕会气昏。谷勒只好含糊带过:“我无法告诉你,总之我自有打算,这件事爹你就别管了。”“要我别管?私自囚禁宰相大人可是杀头的大罪呀!”谷老爷绝非危言耸听,而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个宰相大人有多受皇上的宠爱。 “呵!”谷勒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谷老爷真是不明白,就要大祸临头了,儿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没没什么。”谷勒只是想到,如果囚禁宰相该杀头的话,那么玷污宰相大人又该当何罪呢? 失踪了两天,韩亦晨平安无事的回到宰相府,对于失踪那两天的事他则是只字不提。尽管众人再如何猜测也得不到真相,因为真相只有韩亦晨和谷勒知道。谷勒不明白韩亦晨为何不在皇上跟前告他一状?难道是他另有打算?经过一天,谷勒终于明白韩亦晨的打算是什么了,韩亦晨打算彻底的漠视他的存在。他对谷勒视而不见,绝不和谷勒单独相处,甚至还雇用了两名护卫。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不再和谷勒有任何瓜葛。然而,韩亦晨所做的一切却令谷勒对他更加执著;比起他对谷勒的漠视,谷勒更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告状,指控谷勒的不是。所以,谷勒在第二天上完早朝后,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走向韩亦晨。 “宰相大人,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谈谈。” “元帅大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韩亦晨冷冷地回道。 “这件事应该由我决定。”谷勒紧接著在韩亦晨的耳畔低声说道:“除非你是想让我将咱们的关系当场说出来。” “可恶!”韩亦晨咬牙恨道,他根本没得选择,而谷勒也是算准了这一点,韩亦晨只好对身后的护卫道:“我和元帅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是。”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韩亦晨才道:“谷勒,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绑架我的目的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不是已达到目的了吗?为何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还不够。”谷勒凝视著他。 “什么意思?”韩亦晨皱眉问道,谷勒的话没头没尾的,谁听得懂啊!谷勒轻佻地托起他的下巴,“意思是我还要不够你。” “混蛋,这种话你也敢讲。”韩亦晨的脸倏地烧红,“你休想我会再和你发生任何关系。” “是吗?”谷勒扬起嘴角,“这似乎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别太过分了。”韩亦晨真想打掉他那张笑脸,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只不过他的手还没打到谷勒的脸,就被谷勒抓住。 “你真是学不乖,这双手除了握笔之外,应该还有更好的用途。”说著,谷勒将韩亦晨的手凑到嘴边,逐一亲吻他的每一根手指。“你你干什么?”韩亦晨急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谷勒这个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谷勒还是漾著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只要谷勒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谷勒,你到底想怎么样?再掳我回去吗?我还是会想办法逃走的。”谷勒心里也很明白,同样的方法不能再用第二次,他非得想其它方法不可。“等著瞧吧!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属于我。” “不可能。”韩亦晨很笃定的道。 “等著瞧吧!”事情似乎愈来愈有趣了。 隔一天,谷勒在金銮殿上做了一件令众人震惊与错愕的事。谷勒竟然说要辞官退隐。 “什么!?谷元帅想要辞官退隐,那么朕的江山该由谁来守护?”皇上以颤抖的声音问道。莫怪皇上如此苦恼,一直以来,西臬国因为有个谷勒在,所以邻近诸国才不敢侵犯。现在,犹如西臬国守护神的谷勒竟然说要辞官,这件消息若是让众邻国知道了,皇上简直不敢想象西臬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山就交给陆下和宰相大人守护吧!”谷勒挑衅地望向韩亦晨。 “我”韩亦晨手指著自己,他很清楚谷勒这么做只是想刁难他罢了。聪明的谷勒的确是用对了方法。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非辞官不可?”皇上语气激动地问。就算是再平庸的皇帝,也知道在西臬国内没有人可以代替谷勒。谷勒如此坚决辞官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原因宰相大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谷勒又将视线移向韩亦晨。 “那还用说吗?”原本一直沉默的文大臣突然开口:“谷元帅一定是看不惯宰相仗著皇上的宠爱而胡作非为,所以才想辞官。请皇上免去韩亦晨的宰相之位,如此一来,谷元帅一定会改变主意。”一开始,文大臣还不明白谷勒为何要辞官,现在他自以为明白,谷勒这一招就叫作“以退为进”。皇上听了文大臣的话后却立刻摇头,“不可能,宰相是朕最信任的人,朕不可能免去他的宰相之位。”由于谷勒辞官的风波,皇上也无心于早朝,所以早朝很快就结束。 “等一下,谷勒。”韩亦晨叫住正要往门外走去的谷勒。谷勒脸上立即浮现戏谑的笑。“真是难得的经验啊!想不到宰相大人会主动叫住我,你是要找我聊天吗?”谷勒早知道若自己一说出要辞官之事,韩亦晨一定会主动找他。当然,这就是谷勒的计策之一。 “我要你收回辞官的命令。”韩亦晨语气坚定地道。 “看来你真的非常重视西臬国还有那个皇帝。”韩亦晨愈重视西臬国和皇上,他的计画就愈有可能成功。 “你到底答不答应?﹂韩亦晨急切地询问。 “办不到。”谷勒简洁地回答。 “难道你没有一点爱国心和责任感吗?”明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是对牛弹琴,韩亦晨还是要说,“你明知道目前的西臬国很需要你。”闻言,谷勒只是大笑。“你说的没错,我没有一丝爱国心和责任感,有的只是想要你的决心。”谷勒终于说出他辞官背后的目的,关于这一点,韩亦晨早已猜测到。 “你太卑鄙了。”韩亦晨咬牙恨道。 “选择权可是在你身上喔!宰相大人,只要同意你成为我的人,我便答应你不辞官。”谷勒表面上是给了他选择权,可韩亦晨心里很明白,自己恨本没得选择。此时,有个皇上身边的侍卫慌张的走向他们,对韩亦晨道:“宰相大人,陆下请您过去。”听到皇上找韩亦晨,谷勒显得相当不悦,“你就去请示皇上吧!看看皇上是要他的王位,还是要你这个宰相。” “谷勒”不等韩亦晨说完话,谷勒又低声说道:“我会在元帅府里恭候你的大驾。”看著谷勒转身离去,韩亦晨的心里充满不安。谷勒要他去请示皇上,要怎么请示?此刻他还要赶去安慰皇上哩! “爱卿,你说朕该怎么办?谷元帅若是辞官,西臬国一定会完蛋的。”皇上真希望此刻自己是只驼鸟,可以不用面对现实。 “皇上,不会的,事情不会那么糟的。”说话的韩亦晨非常无奈,“我会要谷元帅打消辞官的念头。” “真的?”皇上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沮丧地道:“他会听你的吗?”谷勒的硬脾气是人尽皆知,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主意。 “会的。”韩亦晨肯定地道。只要他答应谷勒的条件就行了为了西臬国,要做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 “爱卿,朕就知道朕能完全的信任你,只有你不会背叛朕。”皇上表现出完全的信赖,可这对韩亦晨来说,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名勒想辞官退隐的消息很快地传到元帅府里。谷老爷满是不解地询问儿子:“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要辞官呢?” “放心,爹,我自有打算。”他有自信,韩亦晨一定会来找他。尽管谷勒这么说,然而谷老爷怎么能说放心就放心?因为谷勒总喜欢做些冒险的事。 “这件事该不会又和宰相大人有关吧?” “没错。”谷勒老实承认。闻言,谷老爷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勒儿,事到如今你还想去招惹宰相大人吗?” “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他‘和乎共处’哩!” “你如果能这么想就好了。”谷老爷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谷勒只是莫测高深地笑著,这个话题也就无疾而终。之后,谷勒随即提起另一件事。“对了,爹,我想解除婚约。” “什么!?”谷老爷闻言又是一阵惊慌,“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解除婚约?” “因为我不喜欢文家的小姐。”谷勒无所谓地道。 “你不喜欢?”谷老爷更加吃惊,“以前你从来不在乎喜不喜欢。” “现在我开始在乎了。”谷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勒儿,你该不会有喜欢的女人了吧?”谷老爷忍不住大胆猜测。 “不,我没有喜欢的女人,我只是单纯地想解除婚约而已。如果你不想在婚礼上找不到新郎倌,就答应我的请求。”“你”这哪里是请求?简直是威胁嘛!谷老爷尽管气得牙痒痒的,却也拿自己的儿子没有办法。谷勒相信韩亦晨一定会来元帅府找他,所以他一步也没离开,甚至还特别吩咐门房,若是韩亦晨来的话,就直接请韩亦晨到他的房间。也不知谷勒等了多久,就在他快失去耐性时,韩亦晨才来到元帅府见他。当谷勒见到韩亦晨走进他的房间时,谷勒兴奋得像是得到了全天下般。 “你总算来了。” “我能不来吗?”韩亦晨自嘲。 “那么过来吧!宰相大人。”谷勒笑著对他伸出手。 “我”韩亦晨忍不住紧咬下唇,心里还有著犹豫;他现在若是走过去的话,将会一辈子失去尊严,谷勒不是个容易摆脱的男人。见韩亦晨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谷勃不禁大皱眉头,“怎么了?你现在之所以会在我的元帅府里,不就代表了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吗?既然如此,你还在矜持些什么?” “我并不是在矜持。”韩亦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脚却没有移动半步。谷勒挑起眉道:“那么你就过来我这里呀!”韩亦晨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之前,我有几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你不妨说来听听。” “第一,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外一定要保密,而且在其它人面前,我们要保持敌对的立场。” “何必这么麻烦?”谷勒实在搞不懂韩亦晨在想些什么,他们之间不能见容于世人的关系保密还有话说,可为什么他们的立场非敌对不可呢? “我当然有我的想法,你到底答不答应?”如果他们突然在外人面前变得很亲密,一定会引起人家的怀疑,所以,还不如继续保持敌对的立场较不易启人疑窦。 “好吧!我答应你,那么第二个条件呢?”有一就有二,谷勒等著韩亦晨说出第二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就是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再提辞官之事。”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谷勒倒是很爽快地答应。因为只要韩亦晨肯成为他的人,他根本没必要辞官,毕竟辞官只是手段而已。 “不行,我要你发誓。”事关重大,韩亦晨慎重其事地要求。谷勒见韩亦晨如此认真,他也只有说道:“好吧!我谷勒发誓只要韩亦晨乖乖地成为我的人,我就绝口不再提辞官之事,若有违比誓,我愿遭天打雷劈。” “很好。”韩亦晨总算有了一点笑容。 “那么现在该是实现承诺的时候了。”谷勒再次向韩亦晨伸出手。 “等等。”韩亦晨制止他。“我还有第三个条件。” “还有条件?”谷勒忍不住翻白眼。 “没错,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此时此地不能碰我。” “什么?”谷勒觉得韩亦晨是故意敷衍他,“还记得前不久我们在这个房间里所做的事吗?别说你忘记了,我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哩!为什么当时可以,现在倒是不行?” “那是因为元帅府里耳目众多,我不希望其它的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他当然也有他的考量。然而,谷勒却认为韩亦晨太多虑,只见他自信满满地道:“我有自信,在元帅府里没有任何仆人敢多说半句闲话。” 韩亦晨闻言摇头道:“仆人们也许不敢多说闲话,但你的父母亲呢?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这”老实说,谷勒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被发现时再说嘛!可韩亦晨似乎和自己不同,他非常在意其它人的看法,最后,谷勒妥协了。“那么你有适合的地点吗?” “我的宰相府里。”他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和人打交道;宰相府里没多少仆人,加上韩亦晨又是个孤儿,人口单纯,所以,那里应该是最适合的地点。 “好,咱们就到你的宰相府去。”谷勒二话不说,拉著韩亦晨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等一等。”唉!这个人还真是急性子耶!韩亦晨急忙阻止欲往外走的谷勒。 “又怎么了?”韩亦晨随即解释:“你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和我回宰相府,否则别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所以,今晚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偷偷地潜进宰相府找我,我在那儿等你。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的确不是难事,但有必要做到这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吗?”谷勒皱眉问道,他一向最讨厌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这种事能够光明正大吗?”韩亦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且,你可别忘记了,这也是我的条件之一。” “这么说我必须等到今晚啰!”在谷勒的凝视之下,韩亦晨的脸又红了起来。 “当然。” “记住,我的退让只能到此为止。”谷勒走向韩亦晨,捧起他的脸,“还有,吻你应该不算违规吧!” “唔”韩亦晨还来不及表示意见,谷勒的唇就已经覆上他的。今天就先到此为止!谷勒发誓,今晚他绝对不会再容许韩亦晨逃避。 第五章 夜晚很快就来临。韩亦晨带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浴池里。若是在一般人的家里,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大的浴池,因为韩亦晨是西臬国的宰相,所以才能一口子有这般特别待遇。可是,成为西臬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也不全然是好事,像现在他就必须为了国家的安全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有一件事韩亦晨始终不能明白,那就是谷勒的心态。婀娜多姿的女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谷勒要表现出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的样子?难道他只是想羞辱他吗?唉!不想了,他总觉得此刻的自己好累呀!韩亦晨心想谷勒应该不会那么早到才对,因此便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谁知他竟不知不觉地睡著了。所以,当谷勒按照韩亦晨的要求,不惊动任何人、偷偷地潜进韩亦晨的房间时,他看到的是一个躺在浴池里的“睡美男”。 “这样的欢迎方式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谷勒饶富兴味地看著这令人惊艳的一幕。凉风徐徐吹来,夜晚的风带著些许寒意,一个念头旋即闯进谷勒的脑海之中。 “可别著凉了才好。”这么想著的同时,谷勒立刻走近浴池将睡著的韩亦晨给抱了起来,毫不在意因为这么做而使得自己的衣服也弄湿了。 “嗯?”熟睡中的韩亦晨因为感觉到有双强壮的手臂抱起他而清醒过来。谷勒俊朗的笑容立即映入韩亦晨眼中。“醒了吗?”谷勒促狭地问。 “你”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赤裸裸的面对谷勒,韩亦晨的脸不禁一片火红;这样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我有说过吗?你的身体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身体。”谷勒目不转睛地凝视著他。 “放放我下来。”韩亦晨敢打赌,谷勒一定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他们都是男人耶!他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不放,我们就这样到床上去吧!”谷勒一点时间也不想浪费。 “不会吧”至少也给他一点时间调适。可是对谷勒来说,他却已等得太久。谷勒将他放在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晨,你要有所觉悟才行。” “觉悟?什么觉悟?”谷勒的话令韩亦晨更加不安。托谷勒的福,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现在回想起那唯一一次的经验,好象也不算太糟。谷勒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道:“今晚我不打算让你睡觉。” “什么”接下来的话消失在谷勒的嘴里,谷勒开始尽情地享用眼前的大餐。再次拥抱韩亦晨的身体,他很清楚哪里是韩亦晨身体的敏感之处。而且,每当他爱抚著韩亦晨的敏感处时,总会听到令人心荡神驰的喊叫。 “啊谷勒别”韩亦晨简直不敢相信,在谷勒的爱抚之下,他竟然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欲望。 “尽情的喊出来吧!晨,我喜欢听你在激情中的喊叫。”谷勒轻咬韩亦晨的耳垂,那个地方也是韩亦晨的敏感处之一。“啊”韩亦晨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奇怪,下半身觉得好热,又有一种不确定的空虚感。 “你准备好了吗?晨。”尽管这么询问,谷勒却很清楚韩亦晨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于是,他毫不迟疑地挺身进入。 “呃!谷勒”谷勒在他的身体里激烈地动了起来,韩亦晨只能跟随他起伏,与他一同徜徉在这场欲望的漩涡里,一同沉沦今晚我不打算让你睡觉谷勒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若非韩亦晨累得昏睡过去,谷勒真的打算做到天亮。第二天,韩亦晨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宰相大人,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门外传来负责叫韩亦晨起床的仆人的声音,原本处在半梦半醒之问的韩亦晨突然清醒过来,瞌睡虫一下子全都跑光。对喔!在这个时间里仆人都会进来替他梳洗,然后换上朝服。可是韩亦晨不经意瞥向身旁,赫然发觉本应离开的谷勒竟然就躺在他的身旁。他们昨晚“不准进来!”韩亦晨立刻惊慌失措的制止打算开门进来服侍他的仆人。 “宰相大人”那仆人觉得莫名其妙,宰相大人好象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现在这个模样而且还和谷勒躺在床上,若被仆人看到,他一定会羞愧得自杀。 “你到别的地方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我的房间。”韩亦晨下达命令。 “是。”虽然觉得宰相的命令很诡异,可那仆人根本没有质疑的资格,只有乖乖退下。听仆人的脚步声走远,韩亦晨才转头面对谷勒,而谷勒也正视著他。 “早啊!宰相大人。”谷勒伸了伸懒腰,大手一揽,勾住韩亦晨的脖子,想索取一个早晨的吻。 “不早了。”韩亦晨没好气地道,“谷勒,为什么你还在我的房里?” “我原本是想抱著你一会儿就走,谁知因为太舒服,竟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你快走吧!我要去上早朝了。”说著,韩亦晨就要下床,可谷勒却霸道的将他拉回木上。 “你干什么?”韩亦晨怒道。 “干脆今天别去上朝了。”韩亦晨瞪了他一眼。“不行,我非去上朝不可,如果我没去,皇上一定会无心于朝政。” “你这样的身体要如何上朝?”谷勒怜惜地道,“如果你不是西臬国的宰相,我就可以一辈子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让你离开。” “很可惜,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若不喜欢,你大可以去找别人。” “我要的只有你。”谷勒趁韩亦晨不注意,蜻蜒点水似的吻了他一下。 “你”韩亦晨拿他没有办法,却又无法对他生气。 “好,我知道你又要赶我回去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今晚我还会再来。”谷勒一边下床穿衣,一边定下今晚的约会。 “今晚还要”韩亦晨也下了床,“谷勒,你就饶了我吧!” “不行。”谷勒想也不想地回答,“那么,今晚见啰!”看著谷勒离去的背影,韩亦晨心里不禁想著,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白天是宿敌,谷勒和韩亦晨隐瞒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们晚上其实是一对亲密爱人,甚至还有人想充当两人的和事佬。那是西臬国的一名老臣,他认为谷勒和韩亦晨交恶非西臬国之福,因此积极地想促成他们两人和好。那一天,他在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含翠楼”设下筵席,款待谷勒和韩亦晨。谷勒和韩亦晨都出席了,其它还有一些中立派的大臣。既然是在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宴客,当然就免不了各色环肥燕瘦的女子作陪啰!她们一听说主客是当今宰相和镇国大元帅,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诱惑这两位西臬国内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就算无法成为正妻,只要能成为宠妾,也够让她们享尽荣华富贵。尤其是谷勒这样的大英雄,更容易让人芳心暗许。“元帅,我敬你。” “不,元帅,还是我来敬你。”就像现在,两个女子正争著向谷勒献殷勤,看得韩亦晨心里极不舒服。这样也就算了,他身旁的大臣还开玩笑似的道:“哈哈哈!谷元帅,若是你有看上的姑娘,今晚不妨就留宿于此。”哼!无聊。韩亦晨不悦地想著。 “宰相大人,我也敬你。”韩亦晨身旁的女子举起酒杯。 “好,咱们就干杯。”韩亦晨负气地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晨”谷勒蹙起眉,不经意地流露出关怀之色,“别喝太快了。” “不用你管。”韩亦晨一点也不领情,还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手上的酒,也不知喝了几杯。直到他身旁的女人对他道:“宰相大人,您喝醉了。” “不,我才没醉。”韩亦晨抱著身旁的女人,“我今天决定选你陪宿,走,咱们到房间去。”说著,韩亦晨便站起身,可是他才一起身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咦?好奇怪,房子怎么在旋转?” “小心”谷勒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韩亦晨一个脚步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他立刻冲上去扶住韩亦晨。 “你明明就不会喝酒,干嘛喝那么多呢?”谷勒心疼地道。 “谷勒我说过不用管我!”韩亦晨挣扎著想要站起身,可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却又一直挥之不去。 “我送你回家。” “不要。”韩亦晨拒绝他的好意。 “我坚持。”谷勒根本没有征询韩亦晨的意思,一把就抱起那个任性的酒鬼。 “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疑问。谷勒和韩亦晨不是宿敌吗?为什么他们刚刚看起来好象感情很好的样子。 “抱歉,我和宰相大人要先失陪了。”说著,谷勒不再理会众人讶异的目光,直接抱著韩亦晨离开。 明天,有关于他和韩亦晨的谣言恐怕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但老实说,他一点也不在乎。谷勒第一次从正门走进宰相府,果然如预期般的引起很大的骚动。他就在仆人面前将韩亦晨抱进房里,并且锁上房门。 “晨,你没事吧?” “唔!怎么可能没事,我头还很晕呢!”韩亦晨没好气地抓著头。 “谁教你要喝那么多酒。”谷勒轻声责备。 “还不是你害的。”韩亦晨不禁抱怨。没错,要不是谷勒和含翠楼的那些姑娘有说有笑的,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喝了那么多酒。唉!等等,他这么说简直就像是嫉妒嘛!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谷勒知道。 “你是在嫉妒吗?”谷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没没有,谁说我在嫉妒了?”不知是因为酒醉的关系,还是被说中了心事,韩亦晨霎时满脸通红。谷勒见状,心里更乐。“你就老实说出来吧!我又不会笑你。”哼!还说不会笑,韩亦晨压根儿就不相信,因为谷勒现在不就正在笑他吗? “我不是在嫉妒。”韩亦晨逞强道,“只是,有那么多女子执著于你,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我说过了,因为只有你能够吸引我。”谷勒认真的道。 “谷勒,我” “怎么?太感动了吗?”见韩亦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谷勒随口问道。 “我想吐” “什么?”说著,也不等谷勒有所准备,他就直接往谷勒身上吐去,吐了谷勒一身。 “你”谷勒只有无奈的脱下身上的外衣。 “抱歉啦!”韩亦晨无辜地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愿意的。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谷勒。 “以后不准你喝太多酒。”谷勒倒了一杯茶给他,并且私自替他决定。 “这点不用你说。”吐完之后,韩亦晨觉得舒服多了,他绝对不会再如此虐待自己了。“对了,刚才我们是怎么回来的?”韩亦晨只记得做在含翠楼里醉得一塌胡涂,当时已不省人事,而当他再次清醒时,人已在宰相府里。“是我抱你回来的。” “什么!?”韩亦晨闻言,脸色大变,“你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的关系吗?” “有什么办法?当时我只想到这个方法而已。”谷勒并不觉得有这么严重。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一想到自己在别人面前维持的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韩亦晨便怒不可抑。 “如果我是故意的,我所做的就不只这样了,宰相大人。”谷勒邪笑,双手支撑在床的两侧,将韩亦晨困在床上。“你你会怎么做?”韩亦晨好奇地问。谷勒低下头,他的额抵住韩亦晨的,以魅惑的嗓音诱惑道:“我会在众人的面前吻你,告诉他们你是我的。” “我不准你乱来。”韩亦晨很明白谷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并没有这么做呀!”一边说著,谷勒一边动手脱去韩亦晨的衣服。他的意图很明显,可韩亦晨并没有那个心情。“今天不要,我喝醉了。” “喝醉了才好。”韩亦晨大概不晓得他喝醉酒的模样有多么诱人,那红润的脸蛋美得令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谷勒” “人家都说‘酒后乱性’,宰相大人,我非常期待你会有什么表现喔!”韩亦晨的抗议消失在吻里,每次总是这样,谷勒总是能激起他体内的欲望,而他也只能将自己那些放浪形骸的喊叫怪罪于酒醉的缘故了。 第六章 谷勒和韩亦晨感情很好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京城,对这个消息,有人觉得安心,却也有人觉得不快,尤其是文大臣。谷勒若是和韩亦展合作,那么文大臣自认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因此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首先,文大臣请求皇上赐婚,对象当然是谷勒和文馨兰。皇上因早就听闻谷、文二家有意订亲,于是便一口答应了赐婚之事。他在早朝时颁布了这道圣旨,所有在场的大臣们忙不叠地向笑容满面的文大臣以及一脸错愕的谷勒恭喜。 “恭喜你了,谷大元帅。”那些道恭喜的大臣中当然也包括了韩亦晨。看著韩亦晨漾著笑容向他道喜,谷勒心头的那把郁闷之火烧得更炙。眼看韩亦晨离开金銮殿,谷勒立刻抛下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追了出去。 “慢著,宰相大人。”到了殿外,谷勒才追上韩亦晨。 “你不在那儿陪著你的岳父大人,追著我出来干什么?”韩亦晨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明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娶文馨兰。”谷勒皱眉道,他是被文大臣摆了一道。 “我不知道。”韩亦晨像是事不关己似的说,﹁我只知道这件婚事是皇上亲口允诺的。” “那又如何?就算会因此而抗旨,我也不会娶文馨兰。”谷勒才不管这是不是皇上的命令。 “不行,你非娶文馨兰不可,身为臣下的本来就应该服从皇上的命令。”闻言,谷勒的怒火在一瞬间爆发。他的手击向身旁的墙。“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一直知道韩亦晨很在意皇上,可没想到他在韩亦晨的心中竟比不上皇上的一句话重要。韩亦晨心疼的看著他手上的伤,心想这也许是他们回复正常的机会,谷勒需要有人替他传宗接代。所以他绝对不能心软。因此,韩亦晨咬牙道:“没错,这是我的真心话,就让我们恢复正常,各自娶妻吧!” “什么是正常?”谷勒摇晃著韩亦晨的肩,“我根本不要世人那种自以为是的正常,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就怎样?” “就当众在这里吻你。”谷勒威胁。 “不行!”韩亦晨推开谷勒转身就要躲开,却正好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上。 “哎哟!”那人大叫。 “对不起”韩亦晨满是歉意地看向那人,一看之下,忍不住又惊又喜地叫唤:“咦?你不是汪大哥吗?” 那人也立刻就认出了韩亦晨。 “亦晨,我的运气可真好,才第一次进宫就遇上了你这位宰相。” “汪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今年的状元。”那个被韩亦晨称为汪大哥的男子搔了搔头。 “真的?”韩亦晨高兴地道:“这么说我们可以常常在宫中见面了。汪大哥,你可真不简单,这么年轻就考上了状元。”“哪里?远比不上你啦!”韩亦晨同样是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不是吗?韩亦晨竟然丢下他和一个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男人有说有笑,谷勒怎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一脸不悦地走向他们,“宰相大人,不替我介绍吗?” “谷勒,这位是和我同乡的汪人杰,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谷勒眯起了眼,那眼光像是要杀人似的。 “莫非你就是鼎鼎大名的谷大元帅!我今天能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汪人杰夸张地道,还伸出了友谊的手。谷勒将头撇开,假装没看到汪人杰的手。他怎么会和这个可能成为他情敌的人握手。 “对不起,我和宰相大人有事要谈。”谷勒立著韩亦晨的手就要离开。韩亦晨立刻甩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了,我现在要和汪大哥聊些家乡的事,失陪了。”他现在心情乱得很,暂时不想面对谷勒。 “韩亦晨,你给我站住。”其实,谷勒只是希望韩亦晨开口求他别娶妻,可是要那骄傲的宰相大人说出这种话,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谷勒带著郁闷的心情回到元帅府时,已有人在元帅府里等他。那个人正是他的“未婚妻”文馨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文姑娘。”谷勒态度冷淡地问。文馨兰的确长得很美,如果换作是别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桩梦寐以求的良缘,可是谷勒很明白,文馨兰不是他要的那个人。谷勒要的是“谷元帅,我从以前就非常的崇拜你,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文馨兰娇羞的低下头。 她那我儿犹怜的模样很容易让所有男人心动,但那并不包括谷勒。 “然后呢?”谷勒显得颇不耐烦,文馨兰该不会只是来向他表达爱慕之情吧! “然后”文馨兰红著脸道:“我不希望我们只是纯粹的因皇上赐婚而结合,我希望我们在婚前能联络一下感情。”“是你爹要你来的吧!”谷勒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咦?”被谷勒一针见血地说中心事,文馨兰显得有些狼狈。的确是她的父亲文大臣要她来的,只因文大臣见谷勒对这桩婚事不太感兴趣,所以特地要文馨兰诱惑谷勒,最好能造成既定的事实,让谷勒赖不掉。谷勒冷哼,“你和你爹恐怕是白费心机,因为我决定要退了这件亲事。”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文馨兰一脸无辜地问。 “就算错的人是我吧!我目前不想娶妻。” “如果你只是目前不想娶妻,我可以等你。”艾馨兰不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想嫁给谷勒,诚如她先前所说的,她一直仰慕著谷勒。 “等我也只是浪费时间。”谷勒不让她存有任何希望。 文馨兰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对不对?” 他有意中人?谷勒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韩亦晨俊秀的脸庞。 “如果是呢?” “我想知道她是谁。”文馨兰咬著下唇,“如果她不比我美,家世不比我好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死心的。”谷勒一边想著韩亦晨,一边道:“在我眼中没人比得上他美,而且他还聪颖过人,至于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 “我想见她。”文馨兰不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完美的人。该不会是谷勒随口说说的吧! “我为什么非得让你见他不可?”韩亦晨和他的关系是无法公开的。 “那么我是不会死心的。”文馨兰打定主意,“我非嫁给你不可。”就算谷勒现在不爱她也无所谓,她相信婚后谷勒一定会爱上她的。而且,她非查出谷勒的心上人是谁不可。对谷勒来说,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非常不顺遂,他和文馨兰的事情就别提了,莫名其妙出现的汪人杰更时常缠著韩亦晨,加上皇上又时常召韩亦晨进宫,他和韩亦晨能相处的时间变得少之又少。照理说,那么多倒霉的事撞在一起也就够了,可是,更倒霉的事还在后头哩!没人料得到位于西臬国北方约北赞国竟选在这个时候挥军南下,阵容据说还相当庞大。于是,谷勒这位镇国大元帅便奉旨即刻前往北方国境准备应战。这理应是十万火急的事,可谷勒却迟迟没有动身,原因是“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北方国境。”那一天晚上,谷勒抱著韩亦晨,下定决心地道。他一向南征北讨惯了,也知道不该对任何人事物有所牵挂。以前他一直奉行的原则,却在这一次回京后全都打乱。因为他遇见了韩亦晨。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文弱书生,和你一起去战场又能做什么?”乍听谷勒必须离开京城时,韩亦晨的心头顿时有种像是失落了什么似的空虚感,但就算他和谷勒一起前去,大概也只会成为谷勒的累赘。 “当然是成为我的抱枕呀!”这些日子以来,谷勒已养成了习惯,不抱著韩亦晨就睡不著。闻言,韩亦晨板起脸道:“你再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你有你该做的事,而我也有我该做的事;你该做的事就是为西臬国赢得胜利,而我该做的事就是待在京城里辅佐皇上处理政务。”可惜,这些说教的话谷勒全听不进去。 “你以为我会将你留在京城,留在皇上还有那个汪人杰的身边吗?” “你在说什么?”韩亦晨觉得此刻的谷勒非常不可理喻,“皇上也就算了,这关汪大哥什么事?” “当然关那家伙的事,他对你有企图。”谷勒一看就知道,汪人杰看韩亦晨的眼神非常不一样,这种事无法瞒住他。 “你别胡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汪人杰只是他儿时的玩伴而已。 “你太迟钝了。”谷勒说道,“所以我才不放心将你留在京城。” “无论怎么说,我非留在京城不可,皇上不能没有我。”韩亦晨已经决定,而且他也非这么做不可。 “又是为了皇上!你说,在你心里到底是我还是皇上比较重要?”谷勒已经受不了韩亦晨凡事都以皇上为优先考量的态度。 “为什么非要我选择不可?这根本是无从选择的嘛!”韩亦晨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楞住,他刚刚说了什么?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想都不想的就选择皇上,可是现在他竟然无法选择。曾几何时,在他的心里,谷勒与皇上的份量已经一样重要。“无从选择是吗?”谷勒挑起眉,“那么就让你的身体作选择吧!” “谷勒”每次都这样,若是让他以身体作选择,答案就很清楚了。他的身体一定会选择谷勒,但那也只是肉体的吸引罢了。 韩亦晨的身体在谷勒的逗弄下,很快就变得敏感而火热。 “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谷勒故意在紧要关头停了下来,“告诉我,你不能没有我,说你要和我一起到边境去。” “我”韩亦晨差一点就要答应,“我不能答应你。”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他的感情。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谷勒非常不满意他的回答。 韩亦晨倏地抱住谷勒,“我不能和你一起到北方前线去,但是我会等你回来。” “你会等我回来?”谷勒没想到韩亦晨会这么说,更没想到这种承诺性的话会出自韩亦晨之口。 “嗯,我会在京城里等你凯旋归来。” “好吧!”谷勒承认自己的心中是有那么一点窃喜,如果韩亦晨答应他会乖乖地等他回来的话,那他就让韩亦晨在京城里等他回来,不过“不过,我要你证明你的确会乖乖地等我回来。” “怎么证明?” “我将会有很长的时间不能抱你,所以,今晚你非要给我补偿不可。” “什么补偿?”其实,韩亦晨所能想到的“补偿”只有一种。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谷勒眼中的欲望已经说明一切。 “我的诚意”韩亦晨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裳,一想到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和谷勒见面,他不知不觉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没错,今晚是特别的。谷勒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韩亦晨的“诚意”。既然决定了要到北方边境去,当然是愈快愈好,谷勒希望战争能尽早结束,他才能早点回到京城,因为这儿有个韩亦晨在等他。出发那一天,有一大堆人来送行,可那些人之中独独缺了谷勒最想见的人;韩亦晨并没有来送行。谷勒当然难掩失望之情,但他同时也很清楚,韩亦晨不可能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来送行。他的黑夜情人相当害羞。告别众人之后,谷勒骑马到了人烟较稀少的地方时,赫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惊喜地叫道:“晨!”他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 “谷勒,你一定要凯旋归来。”韩亦晨从衣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交给谷勒。 “这是”谷勒看著手上的东西。 “这是我帮你在庙里求得的平安符。”不过,就算韩亦晨不帮谷勒求平安符,他相信谷勒也能平安回来,因为谷勒这位常胜元帅可是从没打过败仗。 “谢谢你。”谷勒将平安符紧握在手中。比起这个平安符,更重要的是心意问题,“我很高兴。” “你不用太感动,那平安符只是我顺便求的。”韩亦晨不想让谷勒认为他是特地去庙里求平安符的,即使那是事实他也不想让他知道。 “我还是很感动。”谷勒在韩亦晨的唇上印下一吻。 韩亦晨立刻不好意思地四处张望,“你这么做会被人看到。” “晨,你等著,为了你,我一个月后一定会凯旋归来。”谷勒自信满满地道。 一个月?这么短暂的时间就能打胜仗吗?但如果是谷勒,或许真能办得到。 “别太勉强了。” “嗯,那我走了。”谷勒怕自己若再不走,他会愈来愈离不开韩亦晨,因此,他一咬牙转身离去,不再看向令他牵挂著的那个人。 “谷勒,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呀!”望著谷勒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韩亦晨心里充满了不安。 晨,只要一个月,我一定会凯旋回来。可是,他看到的是全身浴血的谷勒,一枝箭正无情地插在他的胸口 “谷勒”韩亦晨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是做恶梦了。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么说他之所以常常梦见谷勒一定是因为谷勒已经离开半个月,这半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思念著谷勒。照理说,谷勒不在京城,韩亦晨应该落得清闲才是,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他的心好象掏空了似的难过,这时候他才知道,他已经习惯了谷勒的陪伴。 “韩亦晨啊韩亦晨,你再不振作一点是不行的,只不过是做个恶梦而已”韩亦晨自我安慰道。可是,那个恶梦感觉上太真实了,让韩亦晨不禁担心起远方的谷勒的安危。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有事吗?”韩亦晨问。 “宰相大人,方才宫中的人来通报,说是皇上请您去一趟。” “皇上?”皇上在这种深夜时刻找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至于是什么事,只有亲自过去一趟才知道。于是他对外面的仆人道:“快进来替我更衣。” “是。”当时的韩亦晨还不知道,这一趟皇宫之行竟是他的伤心之行。已经深夜了,但皇宫里还是灯火通明,好象发生了什么事似的。至于皇上也不是在他的寝宫,而是在御书房里等著韩亦晨。 “陆下深夜召微臣前来是为了何事?” “爱卿,刚刚朕收到了从北方战场传来的消息,他们说谷元帅他他”皇上因为太紧张,讲话竟开始结巴。韩亦晨听到事关谷勒,著急地问:“陆下,谷勒到底怎么了?” “朕听说他战死了。” “皇上,您说什么!?”韩亦晨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皇上到底说了什么?他似乎说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朕说谷勒战死了。”皇上再次说道。 “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谷勒怎么可能会战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谷勒是个绝无仅有的战场好手,所以,韩亦晨宁愿相信这个消息只是误传。可是“朕也希望是弄错了。”皇上沮丧地道:“但若非确切的消息,他们是绝对不会通知朕的,听说谷元帅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不不别说了”韩亦晨想起了自己刚才所做的可怕梦魇,谁想得到那梦魇竟然成真。 失去了谷勒,他该怎么办? “爱卿,你”皇上惊讶地看著韩亦晨,因为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流下泪来。韩亦晨第一次在皇上的面前示弱,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对不起,皇上,我”真是糟糕啊!为什么他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呢? “爱卿,失去了谷元帅,边境的军队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朕打算逃到南边去,你也跟朕一块儿逃吧!”皇上今晚急召韩亦晨来此,就是为了要和他商量逃亡计画。 “我不逃走。”韩亦晨摇头。什么都无所谓了,西臬国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韩亦晨心中满是悔恨。他后悔自己没有和谷勒一块儿上战场去,现在,独留下他又该怎么办?谷勒,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一个月后就会回来的,可是韩亦晨等到的却是令他痛彻心房的消息。 第七章 “皇上,请容许微臣去北方战场。”恢复冷静后,韩亦晨向皇上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谷勒死了,韩亦晨也要亲自去确认。 “什么?你想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去?”皇上反对地叫道:“不行,你是朕最倚重的人,朕不允许你离开朕身边。” “皇上”韩亦晨还想要据理力争,但皇上却难得表现出强硬的态度。 “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你胆敢离开京城,朕就将你当成叛臣。”皇上已说出了狠话,他相信韩亦晨应该会乖乖遵旨,不敢有所违抗才是。可是,皇上一点也不了解韩亦晨和谷勒的纠葛;此刻,韩亦晨的心早已飞到北方边境去了。离开皇宫后,韩亦晨回到宰相府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后,就打算趁著天还没亮离开京城。可是,他一副城门就被挡了下来。 “宰相大人,皇上有令,您不得擅自离开京城。”守门的士兵说道。原来皇上为了预防万一,早就下了一道急令给守门的士兵,明示韩亦晨不得离开京城。 “拜托你,我有急事非离开不可。”韩亦晨放下身段恳求。守城门的士兵却无法作主。“宰相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韩亦晨扫视了一下那些士兵,如果硬闯的话,自己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好吧,我不为难你们。”看来,他只有另外想办法了。韩亦晨离开城门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天渐渐的亮了,街上的人也愈来愈多。已经是上早朝的时刻,韩亦晨还在大街上闲晃,而且仍旧想不出离开京城的好方法。此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差点撞上心事重重的韩亦晨。 “小心一点!”马车夫叫道。 “咦,你不是亦晨吗?”从马车里传来爽朗的声音,韩亦晨一抬头,就看见了汪人杰。 “汪大哥。” “亦晨,你这个西臬国的宰相怎么会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汪人杰觉得奇怪。 “这”韩亦晨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反问:“汪大哥你呢?要上哪儿去?” “我要返乡省亲。” 返乡省亲?倏地,一个想法窜进韩亦晨的脑中,他忙不叠地对汪人杰:“汪大哥,你要回乡省亲,是不是可以让我和你一道出城?” “可以呀,但是你为什么要出城?”汪人杰不解地问。 “原因我再慢慢说给你听。”韩亦晨一心只想著赶快出城,免得夜长梦多。 在汪人杰的帮助之下,韩亦晨打扮成他的仆人,顺利出了城。在马车上,韩亦城将他之所以要到北方边境的原因告诉了汪人杰,当然,其中省略了他和谷勒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想到那个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汪人杰闻言也十分震惊。 “我不相信谷勒已经死了,所以我一定要到北方边境去找他。” “亦晨,你是不是”汪人杰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却是欲言又止。韩亦晨看著汪人杰。“汪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我”汪人杰考虑了很久,最后尽管语气中有所迟疑,他还是豁出去的问:“亦晨,你是不是喜欢谷元帅?” “我喜欢谷勒?”他的话让韩亦晨相当震惊,顿时愣在当场,更令人诧异的是,这句话竟是出自汪人杰之口。他喜欢谷勒吗?韩亦晨无法确定,他只知道谷勒碰触他时,他并不觉得特别讨厌;谷勒要离开时,他的感觉是空虚寂寞的;当他得知谷勒战死的消息时,更觉得痛不欲生。这就是爱吗?韩亦晨不明白,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爱,爱人的感觉又是什么样? “这是很私人的问题,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汪人杰见韩亦晨迟迟没有回答,心里却已有了答案。不用韩亦晨说他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汪大哥,如果我爱上谷勒的话,你会瞧不起我吗?”韩亦晨担心的问,毕竟他和谷勒的关系是无法见容于世人的。 “不会,亦晨,其实我也”汪人杰怎么会瞧不起韩亦晨呢?事实上,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暗恋著韩亦晨,但因为怕他会生气,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谁知韩亦晨如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对象竟也同样是个男人,这对他而言真是讽刺啊! 若是他早点向韩亦晨表白的话,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他会不会获得韩亦晨的青睐? 这么想的汪人杰急切地想要对韩亦晨吐露爱意,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要说什么?汪大哥。”韩亦晨问。 “没什么。”汪人杰苦涩地一笑。 现在向韩亦晨表白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爱上谷勒,不可能再属于其它人了。 可以漂亮处理任何政事的韩亦晨,对于感情方面的事却相当迟钝,所以他并没有看出汪人杰满是爱意的眼神。 在马车出城走了一段路后,韩亦晨立即开口:“汪大哥,咱们在下一个市集就分道扬镳吧!我可以在那儿买匹快马赶往北方。”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不如我陪你一同到北方走一趟吧!” “咦?”有人作陪对韩亦晨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你不是要回乡省亲吗?” “回乡省亲之事有的是时间,可是目前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汪大哥,你对我真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韩亦晨感动地道。汪人杰闻言拍了拍韩亦晨的肩膀,洒脱地道:“说什么报答?别忘了我们是好朋友啊!” “嗯,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著韩亦晨完全信任的目光,汪人杰很清楚,他们一辈子只能成为好朋友。经过了连夜赶路,韩亦晨和汪人杰比预订的时间还要早到位于西臬国最北边的边境都市。那里的将领一看见当朝宰相竟然出现在这儿,真是惊讶得无以复加。当韩亦晨问起谷勒时,谷勒的副将告诉他:“前几天敌军突然来袭,谷元帅率军前去迎敌,却中了敌军的埋伏。他为了让其它士兵安全退回城内,自己反而误入了地狱森林。”“地狱森林?”韩亦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光听名字就觉得够吓人了。不过,谷勒既然是误入地狱森林,为何又会传出他已战死沙场的消息?地狱森林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地狱森林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那个地方终日不见天日,闯进地狱森林的人,从来没有能够活著出来的。”副将向韩亦晨说明。进入地狱森林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也就是说谷勒不可能活著出来! “难道你们没人尝试进去地狱森林寻找谷勒吗?”韩亦晨有些不解。 “当然想过,可是那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因为地狱森林的恐怖传言,使得他们谁也不敢擅闯那片禁地。 “你们不敢去,我去。”韩亦晨毫不迟疑地说。 闻言,汪人杰立即出声反对:“亦晨,这可不是闹著玩的,既然地狱森林是那么恐怖的地方,你就不该去,万一真如他们所说的无法出来怎么办?” “汪大哥,你应该知道我非去不可。”韩亦晨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决心。 因为谷勒在地狱森林里,就算自己会因此而丧失生命,他也无所谓。 “嗯。”韩亦晨还是同样的回答。 汪人杰豁出去地道:“好吧!那么我只好陪你走一趟地狱森林了。” “可是,汪大哥,我冒险是为了谷勒,你冒险又是为了谁?”这和陪他来北方边境不同,韩亦晨觉得汪人杰实在不必为此冒险。 不料汪人杰却道:“如果我们成为第一个自地狱森林出来的人,说不定可以因此而名垂千古,我认为值得冒险一试。”其实,只有汪人杰自己知道那根本不是原因;他之所以会冒著死亡的危险只有一个原因,就像韩亦晨为了心爱的人冒险一般,他也是为了心爱的人而冒险。 “可是” “什么也不用说了,亦晨。”汪人杰已打定主意。“我们一起去地狱森林吧!” 地狱森林如同其名一般,是个非常阴暗潮湿的地方。才一进入森林里,就令人不禁由心底窜起一股恐惧感。 和韩亦晨一同进入地狱森林的汪人杰忍不住说道:“这个地方还真是恐怖。” “汪大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韩亦晨提醒他。 “不,我不会后悔。”汪人杰语气坚定。到目前为止,他已做了太多错事,而他认为这次自己并没有做错。 “那么我们现在只有赶紧找到谷勒,然后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心里怀抱著希望总是好的,但是,汪人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咱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就算知道谷元帅在地狱森林里,又该从何找起?” “这”老实说,韩亦晨也没有主意,他只知道自己非找到谷勒不可。“谷勒应该会留下线索。” “咱们要怎么找出线索?”就算谷勒真留下了什么线索,也要他们知道那是线索才行。 “总会有办法的。”韩亦晨一面说道,一面观察四周。蓦地,某样东西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禁叫道:“咦,那是什么?”韩亦晨手指著不远处树枝上的某样东西。 汪人杰立刻走过去拿起那样东西,定睛一看后,失望地道:“只是普通的布块罢了。” “汪大哥,这不只是普通的布块。你看,布块旁边还有我送给谷勒的护身符,所以我想这一定是谷勒遗留下来的。”如果是其它东西,韩亦晨或许不会如此肯定,可这护身符他绝对不会认错。 “这么说” 韩亦晨接下汪人杰的话:“谷勒一定会沿路留下布块作记号,咱们只要依照记号走,一定会找到谷勒。” “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吧!” 汪人杰很羡慕韩亦晨和谷勒之间的默契;谷勒是否知道韩亦晨一定会来找他,所以才将重要的护身符留在这里这个地狱森林还真是诡异到了极点。韩亦晨和汪人杰沿著谷勒留下的记号一路走去,若是饿了、渴了,就摘些一旁的野果充饥解渴,也不知走了多久。之后,汪人杰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立刻问韩亦晨:“亦晨,你有没有发现从刚刚咱们就一直在这附近转圈圈?” “嗯。”韩亦晨也注意到了。而且,除此之外,这附近还有一些白骨,可见得一定有人因在这里迷了路而丧命,他们必须提高警觉才行。 “咦,到这里就没看见任何布块了。”汪人杰诧异地道。换句话说,他们已不再有任何线索。 “这样不是很好吗?汪大哥。”韩亦晨冷静地观看四周。“这就表示谷勒在这附近。” “是吗?”汪人杰半信半疑地四处打量。 “一定错不了。”韩亦晨笃定地回道。 话才刚说完,他们就感觉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树丛中似乎有动静。 “该不会是谷勒吧!”汪人杰惊喜地道。 事情真会如此顺利吗?他们满含希望地盯住树丛,而树丛里的动物也因受到他们的惊扰而现身。 “天哪!”汪人杰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都是这样的反应,因为他竟然看到了一头张牙舞爪的大熊,他下意识地拉著韩亦晨就要跑。韩亦晨却立刻制止他。“不,汪大哥,千万则跑,这样反而会刺激它。” “若不逃,咱们迟早会成为它的腹中之物。”汪人杰有些担心。依照常理来看,森林里怎么可能会没有猛兽?是他们自己太不小心了。如今,他们只能祈求那头熊早已吃饱,不会把他们当成美味的食物。然而,他们的希望似乎是落空了,那头熊看起来相当饥饿,只见它张大口向他们冲过来。 “不——”难道他们俩要在这座森林里成为熊的食物吗?他还没见到谷勒,一点也不想啊!“谷勒——”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并叫著谷勒的名字。就在此时,一枝飞箭疾射而来,正中他们眼前的大熊。听见那头黑熊的哀号声,韩亦晨立即睁开眼睛时,并看见它身中一箭地逃开。是谁救了他们?在这个地狱森林里,谁会拥有这样的身手,莫非是“谷勒!”韩亦晨转头看向背著弓箭解救他们的人。 “晨!?”谷勒简直不敢相信,“我是在作梦吗?” “你”韩亦晨奔向谷勒,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眶。“你这个骗子,明明说一个月就会凯旋回京,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你却”谷勒吃惊地拭去他的泪水,“晨,你是为我而哭吗?”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韩亦晨也不想哭啊!他这一生两次流泪都是为了谷勒;一次是以为谷勒死了,而这次则是因为看到谷勒还活著,喜极而泣。 “我太高兴了。” 谷勒紧紧的抱住韩亦晨,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又好象是在确认他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拥抱著,看得一旁的汪人杰既羡慕又嫉妒。 “咳、咳!”汪人杰尴尬地咳了几声。韩亦晨这才想到汪人杰的存在,急急忙性地推开谷勒。谷勒也注意到了汪人杰,他占有性的搂著韩亦晨的肩,挑眉问道:“这家伙来干什么?” “汪大哥是特地陪我来找你的,这一路上幸亏有汪大哥陪著我,否则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是吗?”谷勒的眉挑得更高,他对汪人杰道:“这么说我应该要感谢这几天陪著我的晨啰!” “哪里,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汪人杰搔了搔头,除非他是瞎子才会没看见谷勒那杀人般的目光,他急忙转移话题:“对了,既然找到了你,咱们就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你以为要离开这里那么容易吗?”谷勒白了他一眼。 “说的也是。”汪人杰不好意思地道。 如果有那么容易离开,谷勒也就不会到现在还在这里了;而且传说中不是说没有人能离开地狱森林的吗? 谷勒敛了下眉。“刚进来的时候我也曾经尝试著要走出去,可是说也奇怪,我却找不到来时的路。” “我也有同感。”韩亦晨紧接著道:“照理说,你还留下了记号,应该不会迷路才对,可是当我回头寻找时,那些以布条所做的记号却都不见了。” “听起来真是有够恐怖的。”汪人杰打了个冷颤。 “所以它才叫作地狱森林呀!”韩亦晨道。韩亦晨看起来好象一点都不害怕似的,而谷勒也是。 谷勒握住韩亦晨的手,“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身在地狱也无所谓。” “嗯,我也是。”韩亦晨漾著一抹满足的笑,“不过,我们也用不著太悲观,因为我或许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咦?”汪人杰惊喜地道。 “你有办法?”谷勒也燃起了希望,聪明的韩亦晨也许真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从一进入这个森林后就一直在思考著这个问题,我发现这座森林本身就是个阵式,有可能是以前的人因一时的恶作剧而摆下的,所以,只要破了阵自然就能够出去。”听了韩亦晨的话,汪人杰泄气地道:“问题是要怎么破阵?” “我有学过一些破阵的方法,应该会有用。”韩亦晨脸上满是自信的神采,“如果你们还信得过我的话,就跟著我走吧!” “我相信你。”谷勒跟在韩亦最身后,心想韩亦晨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汪人杰也跟了上来。“喂,你们可别丢下我啊!亦晨,我当然也是相信你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能安然离开地狱森林,如今,他们也只能信任韩亦晨了。 第八章 韩亦晨说耍带著谷勒和汪人杰走出地狱森林,可不是随口说说。此刻,他们已经安然地回到西臬国边境的堡垒,并且受到英雄式的欢迎。汪人杰因为韩亦晨已经和谷勒见面,自觉已达成任务,于是当天晚上便向他们辞行。“什么?汪大哥,你要走了?再多留几天嘛!”韩亦晨不舍地道。 “我再留下恐怕有人要发飙了。”汪人杰看向谷勒。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谷勒知道汪人杰指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就是。”韩亦晨替汪人杰回答。闻言,谷勒附在韩亦晨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件事等今晚回房后,咱们再慢慢讨论吧!”他现在已愈来愈能掌握控制韩亦晨的诀窍。 “谷勒你”韩亦晨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醉酒了哩! “咱们要回房了吗?”他已经等不及要好好的爱韩亦晨了。怎知汪人杰却表情严肃地问道:“谷元帅,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好啊!”看在汪人杰马上就要离开的份上,他就听看看他要说些什么吧! “我想和你谈谈亦晨的事。”汪人杰开门见山地道,还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是不是有人窃听,好象他要讲的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你放心好了,这里是我和其它将领讨论军事机密的地方,绝对隐密。对了,你要和我谈晨的什么事?” “你知道亦晨的身世吗?”汪人杰反问。谷勒老实回答:“我只知道他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汪人杰摇头。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晨的身世是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吧!” “没错。”谷勒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汪人杰竟然异常认真地点头。 “我倒想听看看你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和亦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亦晨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是由他的养母抚养长大;就在我们十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有个留胡子的老人从京城来找亦晨,我因一时好奇便躲在一旁偷听那名老人和亦晨养母所说的话,才知道那老人竟是前任的宰相,而且,我还因此听到一件天大的秘密。”汪人杰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并吞了吞口水。 谷勒猜测地问:“你该不会想说晨是前任宰相的私生子吧!” “不,比那更严重。”汪人杰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亦晨其实是先皇的私生子。” “什么?”谷勒睁大了眼,这个秘密的确有够吓人的,“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汪人杰一脸严肃。“我不会开这种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甚至敢以生命作担保。” “这么说,晨真是个皇子。”这么一来,许多令谷勒百思不解的事就想得通了。难怪亦晨会那么在乎西臬国,会那么重视皇上,原来他是个皇子,是当今皇上的弟弟。 “所以等亦晨成年后,先皇就以前宰相的名义将他接到京城去,让他一步步的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汪人杰又道。 “晨是皇子的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这件事若让那个懦弱又多疑的皇上知道,亦晨的性命恐怕就要不保。 自古以来,皇子间为了皇位而闹墙的例子不胜枚举,谷勒不要韩亦晨成为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 “我当然知道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汪人杰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亦晨,所以找才告诉你。”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都关心著同一个人,都希望韩亦晨幸福。 “我可以对天发誓,就算会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也无所谓,我会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晨。”谷勒信誓旦旦地道。 谷勒对汪人杰的想法已有所改变,他开始相信著,也许他们能成为好朋友。 韩亦晨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回到房里的谷勒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韩亦晨对皇上的态度来看,他应该知道吧! “谷勒,汪大哥对你说了什么?”韩亦晨好奇地问。 谷勒老实地回答:“他告诉我有关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闻言,韩亦晨不禁脸色大变。“我的什么身世?” “如果汪人杰没有告诉我的话,你打算瞒我多久呢?我都不知道我的枕边人竟然是西臬国的皇子。”谷勒的语气里有一丝丝抱怨。韩亦晨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在我的房里,你可以完全放心,就像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一样。” “谷勒,我可以相信你吗?”韩亦晨轻轻地摇头,“我们是彼此吸引没错,可是,你对我的执著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们充其量只不过是肉体的吸引,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没错,我们的确只是肉体的吸引。”谷勒老实承认。 “果然”韩亦晨不想让谷勒知道他听到这些话有多么失望,他以为谷勒至少会否认,可谷勒却连想都没想就完全承认! “可是,我想在我被你的肉体吸引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谷勒又道。 “你爱上我?”韩亦晨以为自己听错。 “对呀!”谷勒在和韩亦晨分开之后,才知道韩亦最早已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在地狱森林乍见韩亦晨时,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你呢?你爱我吗?”谷勒相信韩亦晨是爱他的,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自京城来找他。 “我我不告诉你。”韩亦晨心里好高兴,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谷勒之前让他受了那么多苦,就想稍微给谷勒一点教训,不愿让他太得意。 “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一定会,你亲口告诉我的,现在﹂谷勒一边动手将韩亦晨带往床上,一边说道:“我已经受够了孤枕难眠的滋味,晨,咱们该把握时间一解相思之苦。” “你” “怎么?你反对吗?”看在韩亦晨跋山涉水来找他,又冒死进入地狱森林的份上,谷勒原想若韩亦晨反对就作罢,谁知韩亦晨竟然化被动为主动,“谁说我反对了?”不只是谷勒觉得孤枕难眠、寂寞难耐而已,韩亦晨亦是。 “晨”谷勒又惊又喜。他们紧紧的相互依偎,在这西臬国北方的边境,他们体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已经不能没有对方。谷勒和韩亦晨享受了一夜身心合一的美好感觉,可是第二天他们却接到了一道无情的圣旨。皇上命人带了一队人马来捉拿韩亦晨回京。 “亦晨,你可以不用理会皇上,等我打胜仗回京后,我们再一同向皇上请罪。” “不,我当时不顾一切的逃出京城,现下我必须立刻回京向皇上解释才行。”韩亦晨认为时间拖得愈久,反而会让皇上愈生气。虽然谷勒知道韩亦晨自有其考量,然而,他却怎么也不放心让韩亦晨自个儿回去。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道回京吧!” “不成。”韩亦晨不同意谷勒和他一道回去,“现在战争还没结束,你怎么可以抛下这里所有信任你的士兵?如果你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可是” “谷勒,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的,皇上很依赖我,只要我回京向他解释,他一定不会为难我。”韩亦晨再三保证。谷勒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了。”然而,事情真会如韩亦晨所说的那么顺利吗?恐怕要等他回京后才知道。在京城里等著他的将是韩亦晨回到京城后立刻被带去觐见皇上,几日不见。韩亦晨觉得皇上的神色好象憔悴许多。 “韩亦晨,你太令朕失望了。”皇上才刚见到韩亦晨,就说下了重话。 韩亦晨急忙解释:“皇上,请您听听微臣的解释,微臣是太担心谷元帅的安危,所以才” “谷元帅的安危自有他的家人替他担心,你该担心的是朕。” “皇上”韩亦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发觉皇上的眼神迷乱,似乎不太对劲。 “亏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朕,真是不可饶恕。” “不是的,皇上,微臣没有背叛你”韩亦晨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有个人自皇上背后的帘子后走了出来。那个人是文大臣!? “嘿!宰相大人,你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不会再信任你了。” “我明白了。”韩亦晨恍然大悟。韩亦晨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对劲,以及皇上为何不再信任他的原因,答案就在文大臣身上!想必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文大臣一定在皇上的面前进了许多谗言。现在,无论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不信任他。 “你明白什么?”文大臣居高临下地问。 “你这个奸臣到底是对皇上进了什么谗言?”韩亦晨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文大臣状似委屈地对皇上道:“皇上,韩宰相在骂微臣呢!请您一定要替微臣作主。” “这”皇上也不知要怎么替文大臣作主,他只有将问题推回给文大臣,“文大臣,朕将这个叛徒交给你,随你处置。” “那么微臣想将他宰相的职位解除,并且将他打入天牢,皇上觉得如何?”文大臣老早就计画好了,先解除韩亦晨的官位,然后他再取而代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唉!早知道就该听谷勒的话。 若著文大臣贪婪的嘴脸,韩亦晨心想,谷勒若是知道他成为阶下囚不知会有何反应?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糟。 远在天涯的谷勒感觉到右边眼皮跳个不停,那似乎是个恶兆。 “元帅,您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谷勒的副将进来通报。 “快叫他进来。”谷勒急切地道。 到京城去的探子风尘仆仆地进来,随即将在京城打探到的消息向谷勒禀报:“启禀元帅,现在京城很乱,韩宰相不知为了何故被免职,还被打入天牢” “什么!?”谷勒话还没听完便勃然大怒地往外冲。 副将见状,立刻阻止他,“元帅,您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京。”他的晨正在京城里受苦,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不行,您这样单枪匹马的回去太危险了,而且,这里的情况也不容许您离开。” “你说得对。”谷勒完全同意副将的话,就在副将以为他已打消回京的念头时,他却语出惊人的道:“我单枪匹马恐怕无法救出晨,你快去集合这里四分之一的军队跟我回京。” “元帅,您打算做什么?” “进攻京城,逼皇上放了晨”﹂谷勒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您疯了?”副将倒抽了一口气,他不明白,韩亦晨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前途似锦的谷大元帅欲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我想韩宰相一定也不希望您这么做。” “这”依照韩亦晨的个性,自己若真为了他血染京城,他一定会气得自杀。可是,就算没有军队,他也非回京城不可。此时,又有另一个到前方去的探子说是有重要的军情要立即禀报。没想到,探子竟传来一件更惊人的事。原来,北赞国因为自己国内发生叛乱,必须有庞大的军队调回国内镇压,于是请求休战。 “元帅,此刻正是攻打北赞国的大好时机。”谷勒的副将献策。 “不,此刻是休战的好时机。”谷勒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形式解决,不过只要和谈,他就可以立即回京,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副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立刻派人去和北赞国的人和谈。” “元帅,那您呢?”副将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回京。”他已经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停留。 第九章 谷勒单独回到京城,他没有回元帅府,而是直接进宫求见皇上。皇上一听说谷勒是为了韩亦晨之事而来,立刻推说:“朕什么都不知道,朕已将韩亦晨的事交给文大臣处理。” “文大臣是吗?好,我这就去找他。”谷勒马不停蹄地赶往文大臣的府邸。 文大臣一见谷勒,起初还装模作样地问:“谷元帅是来见小女的吗?” “不是。”谷勒可没心情和他勾心斗角,他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文大臣,你到底将韩亦晨藏到哪里去了?”他原以为文大臣是将韩亦晨关在天牢里,可他在来这儿之前习经到天牢去查看过,发现韩亦晨并不在那里,也就是说韩亦晨被文大臣给藏起来了。“谷元帅为何会如此在意韩亦晨那个叛臣?”文大臣眯著眼睛问。 “因为韩亦晨对我对西臬国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谷勒在情急之下差点就说出了他对韩亦晨的感情,其实真要说出来也是无妨,只不过如此一来,文大臣一定会以此来作为要挟。然而,就算谷勒不明说,文大臣也看得出谷勒对韩亦晨不寻常的关怀。“韩亦晨对你而言应该也是相当重要的吧?谷元帅。”对于文大臣的问题,谷勒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韩亦晨在哪里?” “我将他关在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文大臣露出一抹冷笑,“就算你逼我说出地点也没有用,因为那里的门和手铐、脚铐的钥匙,我已经交给别人保管。”闻言,谷勒只能咬牙切齿地瞪著文大臣。 文大臣真不愧是只老狐狸,几乎什么事情都让他设想到了,谷勒只能让他牵著鼻子走。 “你到底想怎样?”谷勒不想拐弯抹角。“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韩亦晨?”文大臣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很简单,我要你要小女兰馨。”虽然斗垮了韩亦晨,但文大臣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够稳固,因此,他仍想藉谷勒的军事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谷勒并没有考虑很久,因为他根本别无选择,“好,我答应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见见韩亦晨。” “好,一言为定。”文大臣很满意事情的发展,因为一切都照著他的计画进行。 他到底被关在这阴暗的地方多久了?一天、二天,或者是更多天?时间对韩亦晨不再具有意义,他只觉得自己好饿好饿,饿得发晕。文大臣是打算活活将他饿死吗?唉,至少也不要让他当个饿死鬼,让他撑死也好。而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又湿又冷又阴暗,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比起这里,地狱森林真是可爱多了。 “晨”昏昏沉沈的,他似乎听到了谷勒的声音。惨了!他大概快不行了才会产生幻觉。 “晨,你还好吧?”韩亦晨感觉到谷勒的手轻轻地碰触著他的脸颊,温温热热的好舒服!如果这是幻觉的话,他宁愿在这甜美的幻觉中甜蜜的死去。 “晨,你饿了吧?我这里有些食物,你先暂时充饥。”因为韩亦晨两手被绑,谷勒便拿起食物亲自喂他。 “谷勒,真的是你?”真真实实的吞咽下食物,韩亦晨这才确定眼前的谷勒不是幻觉。 “嗯,我听说你被抓,就马上赶回来了。”谷勒又喂了他一口食物。 “战争呢?”韩亦晨关心地问,“你该不会是丢下战事跑回来的吧?”谷勒望著韩亦晨的眼中满是怜惜,即使处于这样的情境下,他仍关心著西臬国的安危。谷勒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韩亦晨比起宫中那个懦弱怕事的皇上更适合成为一国之君。 “放心,战争已经结束。” “那就好。”韩亦晨松了一口气。然而谷勒却道:“一点也不好。”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韩亦晨却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韩亦晨似乎也明白谷勒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谷勒,你怎么能够进来这里?” “当然是文大臣让我进来的。”谷勒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乘机救韩亦晨出去,但韩亦晨身上还有手铐和脚铐,如同文大臣所说的,没有钥匙就不能解开,所以谷勒也束手无策。 “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聪明的韩亦晨怎么会猜不到呢?文大臣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谷勒来看他,可想而知,谷勒一定是答应了文大臣什么条件。谷勒什么也没说,只是捧著韩亦晨的脸,在他的唇瓣深深地印上一吻,“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谷勒,你别想岔开话题。”韩亦晨一定要问出他到底答应了文大臣什么条件。可是谷勒将韩亦晨的衣服褪至胸前,双手不安分地爱抚著他胸前的肌肤。“如果现在不是在这里,我想做的一定不只这样。晨,我到现在还一直怀念著在边境那缠绵的一夜。” “谷勒,如果我能出去的话”如果他能出去的话,那么他要多少个缠绵的夜晚都能够如愿。只要他能出去“但是,我不会再碰你了。”谷勒沉痛地道。 “咦?”韩亦晨不解地看著他。谷勒默默地拉好他的衣服后才道:“晨,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我想我就能忍受不再碰你的痛苦。”说完后,谷勒一咬牙转身离去。 “谷勒,你回来将话说清楚,谷勒”韩亦晨喊道。好几次谷勒部想回头,可最后他还是忍住,而且把心一横地关上了地牢的门。在地牢外头,文大臣正等著他。 “谷元帅,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不,我没有后悔,我会如期娶文馨兰,但你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放心,只要举行完婚礼,我会立刻放了韩亦晨。”反正皇上已经下旨让他成为新宰相,韩亦晨对他而言已构不成威胁。 谷勒和文馨兰的婚礼准备事宜正如火如荼的展开。就在谷勒和文馨兰举行婚礼的前夕,有三个人闯进了囚禁韩亦晨的地牢里,为首的那个人以钥匙打开韩亦晨的脚铐和手铐。 “你” “韩公子,你快跟我走吧!”解救韩亦晨之人开口说道,听那声音竟是个女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韩亦晨满是疑惑地问。 “我是文馨兰,我就要和谷勒成亲了。” “你要和谷勒成亲?”韩亦晨闻言,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没错。”文馨兰和两名手下领著韩亦晨往外走,边走边道:“我爹威胁谷勒说只要他娶我,他就会放了你,而谷勒答应了。” “他竟然会答应这种事?真是个笨蛋!”纵然知道谷勒是为了救自己才这么做,韩亦晨还是忍不住的埋怨起他。 “韩公子,我是真心爱著谷勒,而且我也知道你和谷勒是好朋友,所以,当我知道我爹竟想在我婚礼当天派人除掉你时,我便决定要先他一步救你出去。” 文馨兰将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可韩亦晨总觉得不太对劲。 “你其实是来杀我的,对不对?”韩亦晨突然问道。 “咦,韩公子,你在说什么?”文馨兰停下脚步,回头无辜地看著他。韩亦晨更加肯定地道:“没错,你是来杀我的!”“你你怎么会知道?”文馨兰忍不住皱眉,自己应该没露出蛛丝马迹呀!韩亦晨扫视了文馨兰带来的两名彪形天汉。“原因就出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眼中露出了即将杀人的凶光。你是打算带我远离地牢,到较偏僻的地方再下手杀了我吧!” “真不愧是名闻天下的韩亦晨,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既然事迹已败露,文馨兰也不再隐瞒。“没错,我的确是要被你。”韩亦晨不明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我们怎么会无冤无仇?”文馨兰冷哼,“你就是谷勒的心上人吧?” “我和谷勒的确是彼此相爱,可那又如何?”韩亦晨不想再隐瞒。 “当我听说谷勒为了你答应娶我时,我便知道你就是他的心上人。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吗?我竟然输给一个男人。” “感情的事原本就无法强求。”韩亦晨完全是有感而发,他也不想做出世俗所无法容忍的事,但爱情就是那么令人无法预料,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但文馨兰显然不这么想。“如果谷勒爱上的是女人也就罢了。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的?那是违背伦常的事。” “就算会被全天下的人唾弃,我也不会放弃谷勒,相信谷勒一定也是这么想的。”看著韩亦晨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文馨兰真是对他又嫉又恨。 “我爹要让你活著,可我不会像他那么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么一来,谷勒才会完全属于我。”韩亦晨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许多话要对谷勒说,最重要的那句话他还没告诉谷勒呢! “文馨兰,你可别乱来,你就不怕谷勒知道你干的好事吗?”他现在必须拖延时间,然后再想个办法逃走。 “哼!谷勒不会知道是我下手杀你的,他会以为是我爹放了你之后,你倒霉的遇上盗贼,是那些盗贼杀了你的。”文馨兰都计画好了,当谷勒因为失去韩亦晨而痛苦伤心时,她会在一旁安慰他,这么一来,谷勒一定会很快的爱上她。 “你的计画不会得逞的”韩亦晨突然心生一计,他猛地对著文馨兰身后喊道:“谷勒,你都听到了吧?快来救我!” “谷勒!?”文馨兰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地回头,可她的背后却空无一人。哪里有谷勒的人影?糟了,她被骗了!当文馨兰意识到这一点时已来不及。韩亦晨趁她回头之际抓住她。“你最好别乱动。”韩亦晨抓住她,现在情势可以说是完全逆转。“啊,韩亦晨,你可别乱来。”文馨兰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 “小姐”那两名大汉见文馨兰竟受制于人,一时间慌了手脚。韩亦晨掐住文馨兰的脖子,威胁地道:“叫他们退下。”文馨兰只好听他的话命令那两名大汉退下,可怜兮兮地道:“韩亦晨,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请问你是个弱女子吗?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我的行为也不叫可耻,我只是自保而已。”对于一个想杀他的女人,韩亦晨是不会有半点同情心的。 “你”文馨兰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韩亦晨接著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不同,我不会乱杀人,只要我认为自己安全了,自然会放了你,而现在就请你送我一段路。” 就这样,韩亦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在文馨兰的“护送”之下,他顺利地逃出地牢。 韩亦晨并没有为难文馨兰,他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便放了她。然后,他来到元帅府欲见那个他最想见的人。可是,即使到了元帅府,他也不敢贸然进去找谷勒,因为他发觉门口多了好多特卫,也许那些侍卫都是文大臣的人,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也只有等谷勒出门再说了。但韩亦晨等了一夜,就是不见谷勒出元帅府,到了第二天早上,元帅府附近突然聚集了很多人。韩亦晨找了个人问道:“请问这里为什么聚集这么多人?” “什么?你不知道吗?元帅府办喜事,鼎鼎大名的谷元帅今日要和文宰相的千金成亲,这可是京城里的一大盛事呢!”原来今日是谷勒娶文馨兰的日子,难怪元帅府会这么热闹,韩亦晨这才发现元帅府的门口早已贴上一个大大的囍字。不!谷勒绝对不能和文馨兰那个蛇蝎美人成亲。此时,谷勒终于出现在元帅府门口,他穿著大红新郎服骑在骏马上,整个人显得英姿焕发,唯一的遗憾是他脸上始终没有笑容。 “谷勒!”韩亦晨一看见谷勒便兴奋地开口叫他。无奈街上人潮愈来愈多,人声鼎沸,谷勒根本没听见韩亦晨的叫声。 “谷勒,是我,我在这里呀!”眼看谷勒就要骑马离去,韩亦晨一面叫著谷勒,一面往前挤。就在谷勒终于看见他时,也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就这么跌在谷勒马前。谷勒的马因此而受惊,一时狂性大发。眼看著马蹄就要踩向韩亦晨的身躯——谷勒极力控制住身下的马儿,等马儿安静之后,他才跳下马担心地问:“晨,你没事吧?”刚才他简直是吓坏了,一想到韩亦晨差一点被他的马儿踩伤,谷勒的脸在瞬间刷白。 “我没事。”韩亦晨再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像是怕谷勒会跑掉似的,紧紧抱住谷勒。“谷勒,你不能娶文馨兰,我不要你娶她。” “晨,你”他记得晨最讨厌在人前和他表现得太过亲匿,怎么今天韩亦晨以为谷勒要拒绝他,更加紧抱著谷勒不放。“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就好了,其实我一直喜欢著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听到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晨”谷勒简直是难以置信,他的晨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表达爱意,他再也忍不住地吻上他的唇。 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直到有道愤怒到极点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这成何体统?”说话的人是谷老爷,任谁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当众和一名男子拥吻都会生气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罪臣韩亦晨。 “爹,我和晨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谷勒知道这么做会让父母伤心,可他又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知道现在要他放弃韩亦晨是不可能的事。 “教我怎么成全?”谷老爷气急败坏地指著韩亦晨,“一定都是你的错,我家的勒儿怎么可能会变上一个男人!?” “爹,这不是晨的错,如果您无法接受的话,我只好带著晨一起离开。”韩亦晨为了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谷勒也打算为了他放弃一切。 “那婚礼怎么办?”谷老爷问道。 “我之所以会答应娶文馨兰,本来就是为了救晨;如今晨已在我身边,这场婚礼自然就变得毫无意义。”说著,谷勒便脱掉身上的新郎服,并且将手伸向韩亦晨。“晨,你会跟我一块儿走吧?”韩亦晨含笑地将手伸向谷勒。“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了。” “等等!我不准你们走,听到了没有?我不准你们走!”谷老爷大叫。 “爹,请恕孩儿不孝。”谷勒拜别父亲后,便和韩亦晨在众人的目送下骑马离去。 虽然在当时有人议论纷纷,但不久之后,人群渐渐散去,街上再度恢复平静,好象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第十章 谷勒带著韩亦晨硬是闯出城,他们也不知道奔驰了多久,直到来到河边,他们才让马儿喝喝水,顺便稍事休息。“晨,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谷勒担心地看著他。韩亦晨摇头,“反正我原本就独来独往,倒是你谷勒,你不但放弃了你的地位,还放弃了你的家人,我才想问你后不后悔呢!” “名声和地位一点也不重要,至于我的父母,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谅解的。”谷勒搂著韩亦晨的肩低声说道。 “嗯。”韩亦晨觉得现在的自己好轻松,以前他真的是顾虑太多了,重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谷勒,这个地方好美,咱们就在这儿找个地方栖身,你说好不好?” 谷勒宠溺地道:“就听你的。”就算韩亦晨要他夺下王位,他也会照做,更何况只是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于是,谷勒和韩亦晨就在附近找了一间无人居住的茅屋暂时安身。他们都曾经是西臬国叱吒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屈居于破草屋内,知道的人想必会为他们叫屈,可他们却甘之如饴。 “比起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更喜欢这里的生活。﹂韩亦晨真心地道。可是,老天爷真会让他们一直过著这种平静的生活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这一天,打猎回来的谷勒带回了一个消息——“我听说皇上生了重病。” “什么!?”韩亦晨闻言,整个人都慌了,“可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还很健康呀!” “也许是得了急病,如果你担心的话,咱们就偷偷潜进皇宫去看看。”谷勒体贴地道。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可以过著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韩亦晨有预感,他们这次若是进宫,将来只怕很难再有机会拥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可是,皇上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哥哥“走吧!若不去宫里看看皇上的情况,你一定会终日寝食难安!”谷勒太了解韩亦晨的个性。当天夜里,谷勒在以前部下的帮助之下,和韩亦晨顺利的潜进皇宫;更因为韩亦晨对皇宫的熟悉,他们直接来到皇上的寝宫。 “皇上,请原谅微臣的冒犯。”韩亦晨在皇上床前必恭必敬地道,可是却未得到任何响应。 皇上的确是躺在床上没错呀!难道他没听见吗?或者韩亦晨担心的上前一看,结果—— “天哪!那些御医到底在干什么?皇上病重之际他们却没有任何人随侍在侧。”说著他就要去找御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还是戴罪之身。“慢著,晨,我觉得不太对劲。”谷勒阻止了轻举妄动的他。 “哪里不对劲?”韩亦晨不解地看著他。 “你看皇上的脸色发黑,我怀疑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毒。” “下毒!?谁会这么大胆?”韩亦晨忍不住大皱眉头,能对皇上下毒的人一定是和皇上十分亲近之人,而且还需收买所有御医以免东窗事发。只是,谁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你是说文大臣?” “没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谷勒相当肯定。 此时,不知是否他们一再提及文大臣的缘故,他们竟听见皇上寝宫外传来文大臣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谷勒、韩亦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次谅你们插翅也鸡飞。” “是文大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韩亦晨颇感纳闷。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们而向他告密吧!”谷勒猜测。 现在门外除了文大臣外,整个寝宫一定都被禁卫军给包围了。 “哼!他来得正好,我要揭发他对皇上下毒的恶行。”韩亦晨气愤地道。谷勒却不乐观地看著他,“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果然,谷勒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文大臣命人踢开寝宫的门,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皇上。“你们两个好狠毒的心,竟然对皇上下毒!” “什么!?”韩亦晨没想到他会这么可恶,明明就是他毒害皇上的,竟然睁眼说瞎话,将一切的罪行推给他们谷勒站到韩亦晨身前,下意识地保护著他。“文大臣,你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到皇上的脸,又怎会知道他中了毒?” “这”文大臣一时语塞。事情的真相就如同谷勒和韩亦晨所猜测的,下毒的人的确是文大臣;他坐上宰相之位后还不满足,如今他觊觎的是西臬国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分明是你下的毒!”韩亦晨指控他的罪行。 “哼!总之你们是人赃俱获,来人哪!将他们给我拿下。”文大臣恼羞成怒地下令。可是,那些禁卫军全都惧于谷勒的威名,谁也不敢上前去送死。谷勒低声对韩亦晨道:“待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就诊此机会先逃。” “你是要我丢下你自己逃走吗?”韩亦晨猛摇头,“不,我办不到。” “晨,你听我说”谷勒还想劝他,韩亦晨却打断他的话,“我不听,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一起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晨”文大臣见那些禁卫军迟迟没有行动,决定给予利诱。“你们之中若有人能杀死谷勒,就可以取代谷勒的地位成为元帅。”在高官的利诱之下,果然有人开始行动,而其它人也跟进,他们争先恐后地拿著刀剑往谷勒又刺又砍的。谷勒一边抵挡他们,一边对韩亦晨道:“嗯。”由于谷勒太强,那些禁卫军根本无法靠近他,更甭提杀他了。文大臣愈看愈心急,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指著韩亦晨。“先杀了韩亦晨。”没错,谷勒的弱点就是韩亦晨!有人听了文大臣的话,立即拿刀往不会武功的韩亦晨砍去。情急之下,谷勒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刀。 “谷勒——”韩亦晨刷白了脸大叫。由于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重,谷勒禁不住倒地。 “哈哈哈!我杀了谷勒,我杀了谷勒!”那个拿刀砍中谷勒的禁卫军狂声大笑。文大臣接著下令:“你们还等什么?快连韩亦晨也一并杀了。”杀了我吧!看著谷勒倒在血泊之中已陷入昏迷状态,韩亦晨也不想活了。他如果听谷勒的话找机会先逃走,是不是就不会害了谷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韩亦晨只能等待那些人将他杀了,让他和谷勒死在一起块。但也许是韩亦晨命不该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蓦地有道声音响起——“住手!” “是谁?”文大臣往发出声音的门外瞧去,一看之下不禁为之惊愣,因为门外的禁卫军竟全被打倒在地,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士兵将整个寝宫团团包围住。“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我来解释吧!”站那些士兵中间的人竟是汪人杰! “汪大哥,怎么会”韩亦晨也满是不解。 汪人杰向韩亦晨微微颔首,“之前谷勒曾为了一封信给我,要我悄悄地带著他的亲信驻守在城外,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立刻带兵攻入皇宫。” “你你们这群叛贼,全都想对皇上不利,竟敢起兵造反” “够了吧!文大臣。”从汪人杰背后走出来的一名老人喝道。 “你你是谁?”文大臣指著老人问道。 “啧!”老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想不到我才离开几年,你们就不认得我了。” “你是宰相爷爷:﹂韩亦晨认出了他。没错,那老人正是韩亦晨之前的宰相,但他不是已经退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汪人杰解释:“这也是谷勒的功劳,是他查出前任宰相的下落,要我去请他回来。” “我今天就要说出所有的真相。”老人道。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们全都想造反!”文大臣嗤道。 “不,我还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先皇在驾崩之前立了份密诏给我,他说若是现任皇帝有什么过失,或是能力不是以治理国家时,就让另一位皇子继位。” “哼!什么皇子?”文大臣嗤之以鼻。西臬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避免外戚干政,故规定所有的皇子必须在成年时才有即位的资格;现在西臬国的皇室中除了现任皇帝外,其余的皇子全都尚未成年,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皇子有即位的资格。此外,西臬国还规定,若所有的皇子无法即位时,就由宰相即位。也就是说,只要现任皇帝一死,文大臣就能立刻成为新皇帝。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老人道:“西臬国还有另一个已成年的皇子。” “怎么可能?”文大臣根本不相信。 “他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老人指著韩亦晨。文大臣看向韩亦晨。“韩亦晨是皇子?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的确是皇子,我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笃定地道。闻言,文大臣知道大势已去,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不管多么努力,野心就是野心,想要实现野心也必须要有更多的实力才行呀!”老人叹道。接下来的事,全由汪人杰下令处理。“来人!快将文大臣等一干人犯关进天牢等候发落。”汪人杰看见韩亦晨紧抱著倒在血泊中的谷勒,连忙命人去请御医。 “亦晨,根据先皇的遗诏,就算现任的皇帝病好了,恐怕也无法继续为帝,也许你会成为西臬国的新皇帝也说不定。”事情的发展真是让人始料未及,韩亦晨只是一再的摇头。“我不要当什么皇帝,我只要谷勒能够活得好好的,我只要谷勒平安无事。” “放心,谷勒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汪人杰将手放在韩亦晨的肩上安慰著他。 经过御医们一夜的抢救,谷勒终于醒了过来。 “谷勒”韩亦晨见谷勒清醒,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他守候了谷勒一夜,就连身上染有谷勒血渍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哩! “晨,你没事吧?”谷勒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韩亦晨的状况。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韩亦晨对他露出了笑容。 “只要你没事就好。”谷勒含笑。韩亦晨轻轻地抱住谷勒,忏悔地低下头。“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才会让你受了重伤。” “这是我心甘惰愿的。”谷勒握住韩亦晨的手柔声道。 “谁教我爱上了你呢!” “谷勒,我也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我也是,晨,我也是啊!”谷勒响应著他。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的汪人杰轻轻合上门,他知道谷勒和韩亦晨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今晚就先让他们独处吧!明天明天还有很多事等著他们呢! 最近的西臬国正值多事之秋,先是北赞国举兵侵犯,接著是文大臣的叛变,前皇帝因为这许多事的打击决定返到南边的离宫静养。这一日是西臬国新皇帝韩亦晨登基的日子,原本应该是非常庄严隆重的,然而却发生一件突发状况而急坏了众大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众大臣如此慌乱呢? “怎么办?登基大典就要开始,皇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已经翻遍了整座皇宫,就是不见新皇帝的踪影。“啊!也许在那个地方。”同样刚上任的宰相汪人杰突然叫道。 “皇上在什么地方!”当其它大臣这么问时,汪人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尴尬地搔著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在元帅府“啊!谷勒,不可以。” “陆下,你不满意我的服侍吗?”谷勒一边吻著韩亦晨的颈项,大手则不安分的逗弄著他的身体。 “我我该走了。”他记得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他不能不到。然而谷勒却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我正在宣誓对你的忠诚呢!皇帝陆下,我的身体只有你能拥有,所以留下来吧!” “什么?谷勒,别闹了。”韩亦晨也想留下来,可是“我是很认真的。”皇宫可不比宰相府,他不可能每天晚上去找韩亦晨。天知道今日过后还得等多久,他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在床上温存。唉,谁教他爱上的是一个皇帝,所以他非得好好把握两人相处的时光不可。 “谷勒,我真的该走了,宫里的那些大臣们一定很著急。”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大臣们会有多著急。 “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等吧!”谷勒霸道地压住韩亦晨。 “谷勒,啊”他的抗议很快的就转为忘情的呻吟声,早已将登基大典抛诸脑后。看来,那些大臣们还有得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