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倾城》 第1章 魂穿异世 柔和的月光下,雕梁画栋的府邸显得更是大气古典,在这金雕玉砌的楚王府中,却有一处格格不入。 简陋得有些破旧的小屋中,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样家具,显得分外萧瑟。 轰隆! 屋外,一道惊雷猛然砸下,青色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小屋,床上女子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在青光照应下更加诡谲了几分。 站在床边的王二吓得脚软,当下便想四肢并用的离开,霍然床上那绝了气息的女子纤长的睫毛,忽然一颤。 “鬼啊!”王二大喊一声之后,滚下床去,他双脚抖得如风中落叶,完全不听使唤。 这里,是哪里? 乔云溪只觉得腹部有股热流不断溢出,那是血,她无比熟悉的味道,且腹部上还插了一把刀,那感觉她亦是熟悉。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最信任的朋友出卖了她,先是扎了自己一刀,然后又被一群特工围攻最后,乔云溪只记得,自己引爆了炸弹此刻,她怎么会感觉到痛?难道,她没有死? 乔云溪有些吃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十分古典的雕花镂空木床,她疑惑的蹙眉,环视四周。 这屋子摆设简单布置简陋,却十分古香古色,地上,一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满目惊骇的看着她,男人的双脚不住的抖着,在乔云溪的注视下,那人所在的地上竟慢慢渗出一片水迹来。 乔云溪皱了皱眉,这胆小如鼠的男人,竟吓尿了裤子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人又是谁? 乔云溪吃力的撑着身子做起来,看着自己腹部上的匕首,一咬牙,利落的拔出来,鲜血流得更是汹涌,她立刻扯下自己的腰带,将腹部上的伤口紧紧绑住。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乔云溪凤眸微抬,颇具威严的睨向王二。 王二此刻三魂已不见了七魄,“王妃,不……不是小人害死你的,是……是李侧妃啊……放过我,放过我,鬼,鬼啊……” 轰听着他口中的话,乔云溪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有许许多多的本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里。 乔云溪的脑子隐隐作疼,太多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刻苦铭心的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她在记忆中看到的那女子,那张脸,分明是自己,却不是她,那张脸的主人当朝丞相乔远航的长女,乔云溪,亦是楚王嫌弃的痴傻王妃。 乔云溪苦涩一笑,一朝身死,她竟魂穿异世,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同等样貌的女子身上,这等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乔云溪眸光流转,双目凌厉,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辱骂的傻儿。 她,乔云溪,二十一世纪的佣兵之王,往日欺她辱她之人,她必会百倍奉还! 回过神来,乔云溪看见男人正四肢并用的爬着离开,红唇一勾,冷哼一声,“站住!” 王二闻言,立刻吓得手脚发软,连爬着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颤颤惊惊的回过头来,讶异的瞪圆了那一双小眼睛,不敢说话。 “李连若,该带着一帮人来看好戏了吧?”乔云溪按住了腹部的伤口,冷笑着望向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失血过多的关系,那媚药竟没有发作。 第2章 好漂亮的男人! 李连若那女人给她灌下一碗催情药还丢了个下人进来,不就是想要她这个痴傻王妃贞洁清白尽毁,身败名裂吗?那她势必掐准了时间带上人来看好戏。 她若是让这个男人就这么跑了,哪里对得住李连若待会想要演的好戏呢? 乔云溪脸上的笑容,让王二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阴森恐怖,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愚蠢呆傻的王妃吗? “呜……不要杀我,是李侧妃,都是李侧妃……你不要找我报仇啊……”王二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乔云溪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抠了抠耳朵,耳边那哭喊声十分扰人,红唇轻启,“闭嘴,过来。” 那两个字分明极轻,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慑力,王二吓的一个咯噔,立刻禁言不敢动弹。 “过来。”乔云溪突然淡淡一笑,朝王二招了招手。 王二被吓得更厉害了,这笑容太过阴森诡异,仿若来自阿鼻地狱的索命修罗般,他吞了吞口水,不敢违抗乔云溪的命令,颤颤走上前。 “你今日所做之事,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不过我今日心情好,便小小惩罚你一下便可……”乔云溪冷冷的眸光落在王二下身,因为媚药,他就算吓得再厉害,这肮脏龌龊的地方还是有反应。 这,正好方便了她。 乔云溪的话音轻柔中带着几分寒意,悠悠的话语还未说完,她眉眼突然一冷,手中匕首一扬,挥向那鼓起处,刀起刀落间“啊!”王二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一股冷汗直冒脑门,那命根子被切断的痛楚,哪里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王二倒吸了一口气,冷汗涔涔,怀着痛心疾首的恨意,双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啧啧,真是脆弱。”乔云溪摇头叹息,她耳朵突然一动,门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 来人不少! 乔云溪挑眉一嗤,用手中的匕首挑起王二扔在床上的衣服,盖住了他血淋淋的下身,这厢那布才遮上,木屋脆弱的门猛然就被人推开。 一身红衣的李连若步步生风的走进房来,边说边侧身跟身旁的男人说着,“王爷你看,这王二就在姐姐的……” 李连若话还未说完,便瞥见了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王二,话音戛然而止。 乔云溪漫不经心的瞟了过去,视线在触及男人面容时,眼中闪过惊艳。 好漂亮的男人! 剑眉鹰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一袭黑色锦袍上绣着金纹,与生俱来的孤傲,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低眉垂首,这就是楚王,她的夫君,步惊寒? 乔云溪挑了挑眉,记忆里,他的夫君可是从未露过面,‘她’嫁入楚王府一年半,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何模样。 步惊寒鹰眸敛过一丝疑惑,床上这个一脸傲气的女人,就是他的傻子王妃? 她还是第一个敢如此肆无忌惮打量他的女人! “王,王爷,臣妾分明是看到了王二在姐姐房中行苟且之事的……”李连若急忙说着。 步惊寒冷冷扫了李连若一眼,视线落在王二的下身处,盖着他下身的衣服正晕出一大片血迹。 “掀开。” 第3章 小小惩罚? 侍卫立刻上前,果断的掀开了王二身上的衣服。 “啊——”屋内的一众女眷顿时都尖叫起来,这王二的下体一片血肉模糊。 天,天啊!一众看明白了的人纷纷目瞪口呆,一对对秀眉紧拧,强抑制住胸口那股子恶心。 步惊寒剑眉暗挑,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灼亮了几分,眸光落在乔云溪身上,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云溪笑眯眯的望向步惊寒,指着王二血淋淋的下身,很是无辜的说道,“如王爷所见,这狗奴才竟妄想诋毁臣妾的清白,所以……臣妾便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敢问王爷,臣妾做得可对?” 小小的……惩罚? 李连若唇角抽搐着,看着王二那恶心的样子简直就要吐出来,可乔云溪这女人竟还能云淡风轻的说只是,小小惩罚了一下? 这女人,何时有这般狠毒的心了,那般切断男人的命根子,却还能谈笑风生,简直是变态! 步惊寒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视线落在她不断渗出血迹的腰间,微微拧眉。 她受伤了? 他抿唇,看着地上那昏死过去的王二,冷声喝道,“把他拖下去喂狗!” 步惊寒的神色不温不火的,看似不在意,看在乔云溪眼中,他的脸色比先前黑了几分,似乎在生气? 他在生什么气? “是!”侍卫应下声来,立刻上前将地上的王二拖走。 李连若杏眸一暗,脸上浮现紧张之色,若是王爷知道她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不知道她会不会落得跟王二一样的下场? 乔云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像王二这种色胆包天的奴才,丢去喂狗,根本就是便宜了他。 竟敢试图玷污她这佣兵之王,死不足惜! 步惊寒将乔云溪眼眸中的嗜血收入眼底,薄唇微微一挑。 “你做得很对。”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鹰眸斜睨了李连若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警告。 “王爷,是臣妾误信谗言,定是金嬷嬷花了眼才会看错王二这奴才与姐姐幽会……”李连若立刻噗通一声跪下,垂眸之际,却是朝着金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王爷,侧妃,奴婢定然没有看错,奴婢确确实实的看到这王二和王妃在一起亲亲我我……指,指不定是王妃听到我等来的声响,便杀人灭口啊……”金嬷嬷亦是立刻跪在地上,身子伏低,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在王爷面前生捏白造那可是死罪啊,可若不按自家主子的命令办事,亦是只有死路一条! 为今之计她只有豁出去了,否则李连若哪里可能会放过她。 “哦?金嬷嬷如此说话,倒是有些侮辱到本王妃了。” “本王妃就算要偷,也至少偷个像王爷这般英明神武英俊帅气的,金嬷嬷你也看到了那奴才长得多猥琐惹人憎,你说本王妃与那奴才有私情,岂不是严重的侮辱了本王妃的眼光和品味?” 乔云溪摇着头,一副对金嬷嬷的指控十分不满的模样。 步惊寒嘴角抽了抽,额头隐约有几条黑线,这女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的当着他的面说着偷人的事情,虽然,她话中那英明神武英俊帅气八个字,让他心情很是愉悦。 但,这女人怎么可以将偷人的事情说得如此坦然? 不过眼前的乔云溪真的是他那个痴傻无能的傻子王妃吗? 第4章 贼喊捉贼 她此刻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但却无损她的倾城之貌,绝色之容。 只一眼,便可让人深深记住的倾世容颜,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般的绝傲和清冷,凤眸流转间,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步惊寒薄唇微勾,他的傻子王妃似乎并不傻“谁人给你这样的胆子说谎的!”乔云溪眉眼一冷,冷冽的眸光射向金嬷嬷! “王妃,奴婢,奴婢没有说谎啊……”金嬷嬷的头几乎都要埋进了土里,说话间也带上了哭腔,她现下左右不是人,唯有硬着头皮扯谎到底了。 李连若听乔云溪这话,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疑惑来,这乔云溪怎么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她欺负了一年多了,从来不敢反抗,今儿个却如此……如此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云溪阴测测的突然看向李连若,那灼人的眼神似乎要将李连若看穿一般。 李连若一抖,竟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步惊寒双手环胸,一派淡然的看着乔云溪,他很想知道,这女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乔云溪清冷的眼神淡淡落在金嬷嬷身上,“好一个嘴硬的老嬷子,来人,给本王妃掌嘴!” 乔云溪这句话砸下,一众侍卫和在场的人都愣了。 步惊寒一个眼神瞟向一众侍卫,紧抿的薄唇淡淡丢出一句话,“照王妃说的做。” 侍卫听得步惊寒都亲口这般说了,立刻便有三人上前,两人架起金嬷嬷,一人开始狠狠的甩起了巴掌。 “啪啪啪——” 每一个巴掌落下,金嬷嬷便惨叫一声,她哀切的望向李连若,可后者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完全置身事外。 金嬷嬷的两颊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出血,鬓发散乱,惨叫声越发尖锐。 乔云溪听着耳边那噪音,皱起了眉,不奈的挥了挥手,“拉下去打,别在这里污了本王妃的耳朵。” “是。”三名侍卫立刻应下声来,拖起金嬷嬷出了房间。 乔云溪的耳根子这才觉得干净了不少,她想调整一下坐姿,好让自己腹部的伤口不那么痛,可一动,却牵动了那伤口,蹙眉,死死按住了那还在不断出血的伤口,身体突然倾斜,险些就栽倒下床。 步惊寒大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乔云溪倒下的身子,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剑眉微拧,面上带着些许不悦的斥责道,“既受了伤,就不要乱动。” “这点伤,还死不了。”乔云溪身子无力的倚在步惊寒的腰间,扯了扯唇,对这点小伤口并不以为意。 她从前受的伤比这严重百倍千倍,在鬼门关徘徊数次都熬过来了,这点小小的伤口,又何足畏惧。 乔云溪轻轻挣扎了下,这样靠在对她来说还很是陌生的男人的身上,让她很不习惯。 步惊寒见乔云溪如此抗拒他的接触,不知为何,有些许不悦的情绪浮上心头,面色一沉正欲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却察觉到了她脉搏的不寻常。 她的脉搏紊乱,体内有一股气息乱窜,他所触到的肌肤有些灼热,很像……中了某些催情的药物,或许是因为腹部伤口失血过多,将体内的药物排出了些许,所以还未发作。 “你流了很多血,不许再乱动!”步惊寒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第5章 你到底是谁 乔云溪默默翻了翻白眼,轻哼了一声,对他所说的话置若罔闻。 步惊寒瞪了乔云溪一眼,鹰眸中写满了不满乔云溪态度的信息,他放开乔云溪,黑着脸很难得的放柔了动作的将她扶好靠在床沿后,才转身看向一屋子的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全部退下,不许再来扰了王妃的清静!” “是。”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好戏的一众侍妾纷纷应声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李连若欲起身离开之际,乔云溪淡淡的一句话,便留住了她,“李侧妃,可否留下陪陪我?” 李连若有些防备的后退一步,哀怨的看了步惊寒一眼,征求着他的意思,可步惊寒神色淡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委屈的垂下眸子,咬了咬下唇,说道,“姐姐有令,臣妾莫敢不从。” “你这话倒说得勉强。”乔云溪若有似无的淡笑着。 “臣妾不敢。”李连若皱了皱眉,立刻低下头去。 步惊寒扫了乔云溪一眼,她又想做什么?受了伤留了那么多血还不好好安静的待着,竟还敢留下李连若? “王爷还有事?”乔云溪挑了挑眉,一脸莫名的看着步惊寒,脸上很明显的写着:你还不走? 乔云溪看着步惊寒那没有表情的脸似乎抽了抽,眸中蕴起一丝怒气。 步惊寒轻哼一声,帅气的转身,大步离开。 步惊寒一离开,屋内就只剩下乔云溪和李连若两人。 确定那脚步声离得够远了,李连若立刻站起身来,狐疑的凝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乔云溪。 这张脸,虽然是和过去的乔云溪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是她!一个痴儿,怎么可能一夕之间,脱胎换骨,完全不同了? 理由只有一个,这人根本就不是乔云溪! 李连若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眼眸立刻一亮,昂首挺胸,恢复了过往的嚣张模样,美眸犀利的瞪向乔云溪,“你不是乔云溪,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乔云溪?真正的乔云溪在哪里?” “李侧妃莫不是连眼睛都坏了?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吗?”乔云溪呵呵笑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长发,那笑意盈盈,让人莫名心颤。 “你不是她,你绝对不是乔云溪,你冒充乔云溪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有一样的脸,便是楚王妃了吗?休想!”李连若说着,便气势汹汹的走到了乔云溪的面前,伸手就探向她的耳后处。 她认定了,这乔云溪定然是冒充的,那么她一定是易容了,带了人皮面具! 李连若一心以为可以摸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将它撕下,可摸到的却是一片光滑,毫无半点痕迹! 不可能! 李连若脸色一变,正要缩手回来,手腕就被乔云溪紧紧抓住。 “李连若,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妃如此不敬!”乔云溪凤眸一冷,词严厉色中,带着盛人的威慑。 李连若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傻子乔云溪,一个人怎能变化如此之快?难道,乔云溪一直在装疯卖傻? 李连若思绪紊乱中,便听到乔云溪的冷喝声,李连若一怔,看着乔云溪苍白的脸色还有她不断在渗血的伤口,心一狠,索性也豁出去了。 李连若奋力甩开乔云溪的手,冷哼一声,道,“就算你是乔云溪又如何,我照样能弄死你!就算我现在弄死你,我只需说你失血过多而死,也没有任何人会将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她美眸中狠毒越甚,面目狰狞完全没有了半点美艳柔弱的模样,她认定了乔云溪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今日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这女人一了百了! 第6章 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李连若恨恨的盯着乔云溪的脸,这样绝色的一张脸,为什么长在乔云溪的身上? 她扬起手,眸中盛满了恶毒,一巴掌朝着乔云溪的脸就要落下乔云溪冷睨她一眼,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向自己落下的手,借力一拉,李连若便失了重心扑倒在床上。 “啊……”李连若惊叫一声,下巴重重的磕在了床上,那硬度,撞得她生疼,她挣扎着还未站起来,一个巴掌便迎面而来。 “李连若,这是你自找的!” 乔云溪看着那张娇嫩的脸,连着甩了三个巴掌过去,许是力度过大,隐隐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 “你做什么……”李连若惊叫怒问着,她挣扎要站起来,还未站起,巴掌就接踵而来。 “李连若,记清楚,这是我还你的!”乔云溪眉眼冷冽,一句话说完,已经又甩了七八个巴掌,很快,李连若的双颊高高肿起,鬓发散乱,狼狈至极。 “你,你竟敢打我?”李连若跌跌撞撞的退开几步,捂着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乔云溪,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打她! 今日,这个该死的乔云溪,却是接连着打了她十几巴掌! 李连若只觉得怒火中烧,也烧了她的理智,她顾不了眼前的乔云溪已不是过往的乔云溪,更不记得自己刚刚才吃了亏,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乔云溪的心口中刺去! 她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乔云溪淡淡敛眸,反手拿起放在身旁的匕首,方才用来切断那狗奴才命根子的匕首可还一直放在身边,匕首上可还沾着那脏东西的血李连若五官狰狞扭曲,眼看她手中的簪子就要刺向乔云溪胸口,一道银光闪过,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是何物,就只觉得脸颊上一阵刺疼。 乔云溪冷然一笑,手中匕首已经划过李连若红肿的双颊,手指翻飞间,速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她刚刚有出手。 很是满意的看着李连若的双颊上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叉,乔云溪眼神中满是对自己杰作的赞赏,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真诚的看着李连若的脸,由衷的赞叹,“真是,很适合你呢。” “啊……你,你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乔云溪,你做了什么!”李连若尖叫连连,她只觉得脸上痛得厉害,却看不到脸上的模样,更是惊恐。 李连若杏眸圆睁,瞪着乔云溪手中染血的匕首,心中大骇,她的脸,她的脸一定被毁了! 不,不不! 容貌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没有了容貌,成为一个貌丑之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李连若大叫起来,精神有些奔溃,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被毁容了! “乔云溪,你个贱人,你个贱人,乔云溪,你不得好死,乔云溪!”李连若已失了理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的痛楚,她急促的喘息着,尖锐的怒骂着,发了疯的一般就要扑上前去打乔云溪,乔云溪一个抬眉之间,一腿便踢中了她的腹部,将她踹出了几米远。 李连若呕出一口血来,目光涣散,早已是花容失色。 “这不过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相比你施在我身上的,还远远不够!”乔云溪冷哼一声,眉眼间皆是冻人彻骨的寒意。 李连若浑身一颤,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来,这女人的眼神,好可怕!她是魔鬼,是地狱来的索命修罗! 乔云溪在报复,在对她过去所做的一切报复! 李连若不禁有些心惊起来,这种骇人的感觉她只在王爷的身上感受过,如今她对着一个乔云溪,竟也有了相同畏惧的感觉。 一想起过去她对乔云溪所做的种种,李连若就有些惊恐,在乔云溪嫁入王府的这一年多里,她处处针对处处为难,所做之事数不胜数,若是乔云溪要追究报复。 第7章 后台谁家硬 李连若挪动着往后退着,脸上满是防备和惧意,今日这样吃了亏,她若再不小心翼翼一些,恐怕小命难保。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匕首就是切了那狗奴才命根子的匕首,上面本沾了他那污秽东西的血的,不过如今那血应该在你脸上了。” “什……什么……”李连若脸上立刻浮现作呕之色,一想到毁自己容的匕首竟沾了王二那种狗奴才命根子的血,她显些恶心得吐出来。 乔云溪红唇一勾,欲开口时却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那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她顿了顿,却闻得那脚步声在门外站定,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在如今这个时刻还敢在来这挽菊院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步惊寒么?那另外一人是谁?无妨。 “李连若,你先是灌我媚药,又企图让那狗奴才玷污于我,而今毁你容貌只是是小小惩戒,你的那点小心思,以后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乔云溪收回视线,眸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李连若,红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李连若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回话,眼眸深处带着浓浓的怨毒,她堂堂大将军之女,今日乔云溪竟然如此待她?这乔云溪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贱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如是想着,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股不屑之意来。 “步惊寒会因为你是将军之女而容忍,而我……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子,不需要顾虑任何事情。”乔云溪似乎看透了李连若心中所想一般,说话间她故意瞟了门外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爹是大将军又如何?我杀了你,你爹又敢如何?”乔云溪冷冷一哼,凤眸杀气毕露,那张狂肆意的语气,仿佛杀死一个李连若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般。 大将军之位虽然在朝中地位不轻,但这李连若是否忘了,她爹是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要算后台,貌似是她的比较硬一些吧? 门外的步惊寒闻言,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怎的说得他不敢动这李连若一般? 站在步惊寒身旁的步惊羽捂嘴轻笑,望着紧闭的门眸中满是崇拜,他的皇嫂,实在太彪悍! 步惊寒冷瞪步惊羽一眼,后者却依然笑得很是灿烂。 步惊羽脸上浮起一抹雀雀的期待来,看来他的这个皇嫂和传说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你……你……”李连若咬着下唇,对上那盛盛的杀意,便弱了几分,她捂着脸,杏眸中的怨毒更深。 乔云溪紧紧按住了腹部的伤口,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有些头晕脑胀的了,面色也苍白了几分,她不耐的看了李连若一眼,喝道,“还不滚?” 即使乔云溪面色苍白,但话语中也无损半分威严,李连若咬着唇瞪着乔云溪,眸中杀意再现,她若现在杀了乔云溪,乔云溪定然没有反抗之力李连若那念头才一闪过,木屋的门霍然被推开。 步惊寒走进来,身后的步惊羽也笑眯眯的跟了进来,肩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这位想必就是皇嫂了吧?你好你好,我是步惊羽,我亲爱的四哥的九弟,皇嫂,你喊我小九便好了。”步惊羽自来熟的跑到了床边,一见到床上的乔云溪,就很是熟稔的自我介绍起来。 乔云溪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少年,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与步惊寒有三四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笑起来,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很是阳光。 那笑起来时的小虎牙,更是可爱,这完全就是一个萌正太啊。 步惊羽这个名字,她记忆中是听到过的,是步惊寒的同胞兄弟,当今的九皇子,性格率真,好动好玩。 看着这样的少年,乔云溪也不觉有了几分笑意和好感,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皇嫂,四哥太不应该了,他怎么可以将如此花容月貌我见犹怜的皇嫂丢在这破院子中!皇嫂,小九今日第一次见到你,有一种一见如故之感,皇嫂不如你随小九回府,去我那儿生活吧,我定当跟供菩萨一样好好供着你。” 第8章 王妃,欺人太甚 步惊羽义正言辞的骂着,说着便上前要去握住乔云溪的手以表示自己的诚意,手还未伸出,视线便触及了她手中还拿着那染血的匕首,立刻吓得缩回了手。 他可没有忘记方才皇嫂才用这匕首毁了人家容貌,还切了些脏东西乔云溪忍俊不禁,这九皇子倒是率真可爱,比起步惊寒,好相处多了,她轻笑一声,听着步惊羽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连腹部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皇嫂,这匕首太污秽,赶紧扔掉扔掉。”步惊羽见乔云溪脸上有笑意,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前就抽走了乔云溪手中的匕首,一个用力,便将匕首大力的扔出了门外。 步惊寒双手负立而站,冷眼看着步惊羽当着他的面如此‘调戏’他的王妃,乔云溪更是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望他一眼,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脸色一沉,很是不悦。 他扫了乔云溪一眼,只见她腹部上伤口的血迹比他离开时更严重了,且看她脸色也十分不好,他薄唇一抿,有些不悦乔云溪如此不爱惜自己,却也有些佩服。 这女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用那般雷厉风行的手段教训李连若,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步惊寒鹰眸流出一抹探究来,正欲开口让步惊羽立刻为乔云溪查看伤势,小腿猛然被人抱住。 “王爷,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王爷你看看臣妾的脸……呜呜呜……王妃欺人太甚了,王爷……你要臣妾以后还怎么见人呢?”李连若哭天喊地的抱住了步惊寒的腿,哭得凄厉。 李连若本就不甘心,此刻步惊寒出现得正好,她不信,王爷对她半点疼惜都没有! 李连若死死的抱着步惊寒的腿,见步惊寒脸色阴霾,以为他是心疼动怒了,于是哭得更是凄厉,“王爷,王妃毁我容貌,你定要为我做主!” 步惊寒鹰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看都未看脚下的李连若,薄唇一动,“滚——” 步惊寒本就对李连若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先前早就知道了此次的事情是她所为,她弄成如此也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这么多年来,李连若对乔云溪所做的事情,步惊寒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他向来懒得理会,只要不弄出什么大篓子,他也任由李连若在府中肆意胡闹,她的狠毒和手段,他一清二楚。 步惊寒的冷漠,让李连若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王爷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步惊寒如此狠心如此无情,她嫁入王府三年,他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么? 王爷竟是如此无情!不,一定因为乔云溪将她的容貌毁了,王爷才会不想多看她一眼,都是乔云溪,都是乔云溪的错! 如果不是乔云溪,至少她还有这张脸如今,她的容貌已毁,王爷哪里还会再喜欢她?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本王再说一次吗?”步惊寒语气比先前更冷厉了几分。 李连若失神的抽回了手,苦笑的低下头,任由散乱的鬓发遮住了她的眉眼,敛下的眸中淬满了深刻的恨意和苦涩,眼泪不住的落下,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今日毁容之仇,有朝一日,她定当百倍讨回,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哎呀,终于走了,耳根子好清静。”步惊羽掏了掏耳朵,笑嘻嘻的看着无限悲痛的李连若离开,笑得明媚。 “别废话,做你的事!”步惊寒冷睨步惊羽一眼,提醒着他做该做的事情。 他方才本是回房取药,小九这家伙大半夜的不请自来,知道他是取药给乔云溪之后,更是死活要跟着来。 步惊寒看在小九好歹也跟百岁神医学医几年,才让他跟来,可如今一到这里,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是是是,四哥,你这么恼火做什么,小心吓坏了我弱不禁风的皇嫂,要是皇嫂有个什么好歹,我……” 第9章 视线,过分的灼热 步惊羽鼓着腮帮子瞪着步惊寒,将那弱不禁风四个字说得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脸红。 “小九同志,打断一下,你说的弱不禁风,难不成是我不成?”乔云溪有些好笑的阻止了步惊羽的碎碎念,她弱不禁风?这么新鲜的形容词,她倒是第一次听到。 “弱不禁风?”步惊寒有些嘲讽的念着这四个字,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从头到尾的扫了乔云溪一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荒唐的话一般。 “小九,不要再废话!” “知道了知道了。”步惊羽急忙应下声来,这才瞥见乔云溪的伤口所在,他脸色一黑,嘴一瘪,哭丧着脸说道,“四哥,你没说皇嫂的伤口在腹部啊……” “腹部怎么了?”步惊寒不明所以的看了步惊羽一眼,并未多想。 他的眸光看向乔云溪,见她腹部伤口血迹斑斑,突然才反应过来,若是要包扎此处的伤口,就得脱衣,乔云溪是小九的嫂子,他自然不敢。 想到此,步惊寒剑眉微蹙,脸上浮起一抹纠结之色。 在步惊寒万分纠结之间,步惊羽开口道,“四哥你别纠结了,就让小九我大义凛然的来给皇嫂包扎吧!” 步惊寒这才反应过来,开口就要哄步惊羽出去,还未说话,乔云溪就率先开口打断了,“这是要做什么?你是大夫?” 乔云溪扫了一眼步惊羽背着的药箱,大概猜到了他们两人去而复返的意图。 触及乔云溪满是怀疑的眼神,步惊羽也不介意,很得意的拍了拍胸口,雄纠纠气昂昂的说道,“皇嫂,你别小看我,我小九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我可是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百岁神医学医的人,你必须相信我!” “不认识。”乔云溪很干净利落的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什么劳什子的百岁神医闻所未闻。 “皇嫂你不是吧,连百岁神医都不知道!百岁神医今年已有一百零一岁,他医术绝顶,妙手回春,更能让人起死回生,枯骨生肉!这么厉害的人物皇嫂你竟然不知道,师傅知道了定要哭死,哈哈哈,那老头子原来不怎么出名嘛!” 步惊羽说到最后哈哈大笑着,一想到那老头子哭丧着脸的模样,心情就大好。 “如此厉害的人想来教出来的徒儿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我的伤我自己可以包扎,小九你可有纱布和药?”乔云溪信步惊羽所说,但也不打算把伤口交给他处理,她自己能自力更生的事情,向来喜欢自己做。 “有,自然有,我可是带了最好最好的凝血金创药来。”步惊羽说着,便在药箱中翻找起来,将纱布和凝血金创药找了出来放在了床沿,一边担忧的问着,“皇嫂你流了这么多血,自己可以包扎吗?” 步惊寒神色一动,也望着乔云溪,她流了这么多血,还要自己包扎?他抿唇,目光灼灼的看着乔云溪,他真想知道,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又不是伤了手,为何不能自己包扎?”乔云溪无视步惊寒过分灼热的视线,淡淡反问,不觉得自己包扎有什么问题。 话音一落,她便做出了一个十分骇人的举动来乔云溪不顾步惊寒和步惊羽在场,便直接脱下了外袍,动作之速度,让人来不及阻止,脱下外袍之后,还欲再脱下白色底衣。 “乔云溪,你在做什么!”步惊寒鹰眸怒瞪,叱喝一声,大步上前,迅速的按住了乔云溪的胸口,阻止她继续脱下去。 “怎么了,不脱衣服,如何包扎伤口?”乔云溪一脸理所应当的望着步惊寒,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这一刻,步惊寒连掐死乔云溪的心都有,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如此不知羞耻的宽衣解带? 第10章 善解人意的小叔子 他便算了,他好歹是乔云溪名义上的夫君,可是小九,那是她的小叔子!这女人竟还要当着小叔子的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且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问自己怎么了? “四哥,皇嫂,冷静,千万冷静。”步惊羽在一旁笑嘻嘻的好生相劝。 结果换来的是,步惊寒和乔云溪齐齐射向他的两道冷冽眸光。 “别瞪我了,我立刻滚,立刻滚。”步惊羽立刻很识相的站起身来,滋溜溜的如一阵风般,滚出了房间,滚出去之后,还不忘将门关上。 看着步惊羽逃离的模样,乔云溪才有些懵懂的明白过来,步惊寒这般紧张,是因为男女有别? 乔云溪不以为然的一笑,她不过是要脱了外衣,又不是要全脱,这古人,真是迂腐,太迂腐。 “下次,不准在任何男人面前再做出如此……如此出格的举动!”步惊寒剑眉微拧,脸上带着责备,本想说这样的行为是放荡,可这难听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王爷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乔云溪淡淡的瞟了眼步惊寒的大掌,他的手还紧紧的按在她的胸口。 步惊寒刚毅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来,他尴尬的别过脸,迅速抽回来手。 乔云溪瞅着他脸上那一抹疑似害羞的红,轻声一笑,这男人还有如此纯真的一面?她笑着摇摇头,也不顾忌步惊寒,直接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穿着单薄的粉色肚兜来。 步惊寒轻咳一声,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两人虽是夫妻的身份,但说来却也很可笑,成亲一年多,却是直至今日才见面。 乔云溪这女人倒是不知羞,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也可以如此不拘。 “嘶——”听得身后的乔云溪突然倒抽一口气,步惊寒立刻担忧转身望去,只见她腹部满是鲜血,那刀伤足有一寸多长,伤口看起来还不浅,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久,此刻伤口红肿,隐隐有些溃烂的趋势。 乔云溪秀眉微蹙,咬着下唇,正用手中的纱布轻轻擦拭去伤口周边的血迹,她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痛呼。 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那倔强的模样,剑眉微拧,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此刻竟流露出几分心疼来,他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纱布,霸道说道,“不准乱动。” 口吻中带着不容任何人抗拒的霸道,说完,便坐在了床边,欲动手替乔云溪擦拭那些血迹。 乔云溪按下他的大掌,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很不爽,“你说不准就不准了?我也说过,我的伤我自己包扎,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她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哦不,正确来说,这要看她心情,若是心情糟糕的事情,软硬不吃。 “本王说不准,便是不准!”还从未有人,胆敢违抗他步惊寒的命令,他沉下脸来,口气更是强硬。 “老娘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乔云溪也动了怒,凤眸圆睁,毫不示弱的瞪着步惊寒,脖颈高高扬起。 若说乔云溪是一块石头,那步惊寒就是一块铁,两人强强相撞,谁也不让谁。 老娘? 步惊寒磨牙,头顶隐约有青烟飘起,他鹰眸一睁,眸中也闪着熊熊怒火,灼灼瞪着乔云溪的,势要在眼神上将她压下去。 两道激烈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撞,谁都不肯示弱,那一雌一雄,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低来,更隐隐有越发激烈的趋势。 就在两人瞪得差点要打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步惊羽轻快的声音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快包扎,快包扎,再不包扎就完蛋了,完蛋了。” 第11章 酷刑 步惊寒的眸光瞥见乔云溪腹部上的伤口,眸光中的怒气瞬间消弭,他脸色柔和了几分,嘴角上扬,用他自认为已经是生平中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本王不过看你笨手笨脚动作缓慢,才会动手帮你处理伤口罢了,你……听话。” 一直躲在门外的步惊羽听到这种话,差点笑出声来,他极力忍住笑意,憋得险些内伤。 如步惊羽所料,步惊寒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别扭,他自认为神色柔和,语气亦十分轻柔,可在乔云溪眼中看来,却是一个面部肌肉抽搐得很严重的表情乔云溪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哭笑不得,这男人是在变相的态度软化吗? “随便你。”乔云溪无奈的扯出一抹笑来,索性也不和步惊寒争执了,方才束着伤口的腰带已经解下,现在正在不住的出血,她怕再流下去,真是要失血过多身亡了,她可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和这男人赌气。 步惊寒也不多言,拿着那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上的血,力道是从所未有的轻柔,他生怕力道大了弄痛了乔云溪。 “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吧?”乔云溪看着步惊寒有些笨拙的动作,戏谑的开口问道。 “你以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荣幸?”步惊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扔开手中染满了血的纱布,拿过那凝血金创药,细细的敷在了乔云溪的伤口上。 药粉触及伤口,有些刺痛,乔云溪蹙眉。 “痛不必强忍,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酷刑。”步惊寒似故意惩罚乔云溪一般,重重的多洒了一倍量的药粉上去,他对这女人过分的倔强,实在没办法理解。 乔云溪不屑的嗤了一声,虽然腹部的伤口很痛没错,但可还不至于要到叫喊出声的地步。 步惊寒摇摇头,闷哼了一声,说道,“好了,自己小心些伤口就可。” “多谢了。”乔云溪淡淡道了声谢,话语中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诚恳。 乔云溪难得这样客气说话,步惊寒倒是有些不习惯,轻咳一声,只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亲爱的四哥,亲爱的皇嫂,小九可以进来了吗?”门外的步惊羽无力的捶着门,他在外头喂了许久的蚊子,这会皇嫂包扎好了,他总能进屋了吧。 步惊寒厉色看了一眼还是只穿着肚兜的乔云溪,瞪着门口,没好气的丢出一个字来,“等!” “啊?为啥啊四哥……”步惊羽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哀怨的问着。 “把衣服穿好。”步惊寒无视门外的小九,收回落在乔云溪身上的视线,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强势的命令着。 “切。”乔云溪嘴上虽是不以为意,但还是很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看着乔云溪穿戴完毕,步惊寒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门外,说道,“小九,你可以进来了。” 步惊羽一得令,立刻推门而入,飞一般奔了进来,一进屋哭丧着脸就开始控诉道,“皇嫂,你看,小九被咬了这么多个包,小九好可怜啊。” 第12章 药效发作 “大男人的被咬几口,叽歪什么。”乔云溪没心没肺的斜睨了步惊羽一眼。 步惊寒闻言,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来。 乔云溪还欲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徒然升起,浑身的肌肤似乎都开始灼热起来,那感觉十分微妙,却不能忽视它的变化。 这是怎么了? 乔云溪柳眉轻蹙,身体内那奇异的感觉越发浓烈,她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浑身好似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气力。 这是怎么了,难道方才那凝血金创药有毒? 乔云溪甩了甩头,只觉得脸颊也开始灼热起来,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在浑身窜过,头脑发胀,好似昏昏沉沉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步惊羽在乔云溪眼前挥了挥手,可乔云溪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急了,跺了跺脚,转身问步惊寒,“四哥,你快看看皇嫂,皇嫂这是怎么了?” 步惊寒猜想,应该是那催情药发作了,他冷瞪着小九,这家伙分明是个学医的,却反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真的很怀疑,小九根本就是个庸医! “这是媚药毒发的症状,你竟不知?”步惊寒没什么好脸色的瞥了小九一眼,随即立刻拿出怀中的九花丹,递到了乔云溪的嘴边。 “这九花丹可解百毒,应该也可以解你体内的媚药,快服下。” 步惊寒实则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媚药并非毒药,这九花丹或许无法解毒,但只能先一试了。 乔云溪迷迷糊糊间张嘴就咬住,连同步惊寒的手指也一并咬入口中,她疑惑的皱了皱眉,还在奇怪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长,咬也咬不断? 她迷糊间越吞越多,最后不耐了,试图狠狠一咬,想直接咬断那所谓的鬼东西。 “乔云溪!” 步惊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乔云溪含入口中,她口中的温软和湿润让他的气息瞬间紊乱,心跳加剧,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来这感觉还未开始清晰,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 乔云溪的力道仿佛是要活生生将他的手指咬断一般,步惊寒想抽回手,换来的却是被咬得更重,他咬着牙,强忍着给这女人一拳的冲动,恶狠狠的逼出几个字来。 “乔云溪,松嘴!” 乔云溪含入口中的九花丹已融于口,体内的燥热已经降下去几分,没有再那般难受,她理智清醒了些,听见步惊寒一声怒喝,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口。 “皇嫂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啊?”步惊羽凑上前,无惧面色铁青的步惊寒,笑嘻嘻的问着乔云溪。 “这可是你四哥的不对,分明是他自己把手指凑过来的。”乔云溪理直气壮的白了步惊寒一眼,没有半点自责和愧疚。 她拍了拍脸,体内奇异的感觉虽然舒缓了些,可乔云溪能感觉得到体内那股躁动不安依旧在叫嚣着,这九花丹似乎并不管用。 步惊寒闻言,脸色铁青得更加厉害,看着自己食指上那鲜红的带着血迹的齿痕,沉默了。 “你在瞪我?”乔云溪还有闲情逸致的问步惊寒,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张如寒冰般的脸龟裂的模样,心情十分好。 “你看错了。”步惊寒扫了乔云溪一眼,双手环胸别过头去。 乔云溪笑笑摇摇。 第13章 无药可解 正欲开口倜傥几句,突然觉得体内那感觉又强烈了几分,她咬着下唇,十分痛苦。 步惊羽本看两人这样一你来我一往的看得十分不亦乐乎,可乔云溪脸色突变,他便立刻看出不对劲来,“皇嫂,你的脸色有些不对,让我给你把把脉。” 乔云溪点点头,伸出手来。 “皇嫂,你体内的气息还未平息,这……九花丹起的作用不大,我试试施针能不能替你将余下的毒都逼出来。”步惊羽的脸上少了几分玩世不恭,颇有几分神医的模样来。 “好。”乔云溪淡淡应了一声。 “皇嫂,你这么相信我,我好感动啊……”步惊羽脸上的认真瞬间消失,他双手做捧心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上前就要握住乔云溪的手以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 步惊寒站在他身后,上前就提起了他的领子把他往后拉,脸色阴霾。 步惊羽干笑一声,立刻讨好的笑了笑,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他专用的金针来,“皇嫂,伸出双臂就好。” 乔云溪听话的伸出双臂来,步惊羽也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起来,手执金针,速度极为利落的就为乔云溪施起针来。 他速度极快,落针准确,那手法,让乔云溪刮目相看。 “小九,我终于相信你是学过医的了。”乔云溪由衷的夸赞着步惊羽。 步惊羽一个得意,小手一抖,落针一偏,扎错穴位不止还多扎入了半寸。 云溪的手臂瞬间酥麻,她凤眸圆睁,怒瞪着步惊羽,“小九,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他妈就是个庸医!” “啊啊啊,四哥,不要再打我了,我刚才只是失误,不要再打我了……” 月黑风高,简陋的木屋在风中显得十分萧瑟,烛火摇曳中,时不时传来声声惨叫。 “小九,不要再扎了,根本没有用处。”乔云溪只觉得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燥热在施针之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是严重。 “四哥,这媚药一入血液难以消除,无药可解,怕只能让你……”步惊羽挤眉弄眼的坏笑着,那其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步惊寒却是没有理解过来,这无药可解,看着他做什么?百岁神医的弟子都没有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乔云溪自是立刻就明白小九的意思来,她瞪了小九一眼,她乔云溪不信,这小小媚药还能支配她的理智不成! “你们都出去。”乔云溪冷声开口,下了逐客令。 “皇嫂,这媚药药性猛烈,若不解,怕会气血倒流,暴毙而死的。”步惊羽瞟了步惊寒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摇头叹气,这四哥分明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为什么在这方面上,却蠢得这么碉堡? 乔云溪已经有些听不进去步惊羽的声音了,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让她越来越不适,她清楚知道,体内的空虚,迫切的需要去填满,那样该死的感觉,让乔云溪双颊绯红,四肢无力,头脑发胀,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她握紧拳头,直到指甲陷入指缝,那痛感才让她找回一点理智,她看了看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人,指着门口,再次说道,“你们,都出去。” 步惊羽看了看步惊寒,又看了看乔云溪,立刻脚底抹油的先行跑了出去,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待在这里的,所以还是溜之大吉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他跑了,也方便四哥给皇嫂……解毒嘛。 步惊寒将乔云溪的举动悉数收入眼底,他瞅见了乔云溪掌心中的斑斑血迹,可见她的力道不轻,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抵抗这媚药的发作。 他并未像步惊羽那样立刻离开,一双鹰眸带着不明的神色,定定的凝着乔云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他妈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乔云溪见步惊寒还杵在原地,就来气了,她讨厌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第14章 你要做我的解药? 乔云溪此刻本就烦躁,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步惊寒剑眉紧蹙,冷冷看着乔云溪半响,对乔云溪的咒骂完全充耳不闻,他伫立在原地,就那样和乔云溪对视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你想当我的解药?”乔云溪无力的靠在床边,勾唇冷笑,继续悠悠说道,“很抱歉,你这个解药,我看不上,你滚!” 步惊寒脸色一沉,眸光深沉似蕴育着怒气,抿着唇半响才从牙缝中丢出两个字来,“女人!” 说罢,他袍袖一甩,转身便大步离开。 砰脆弱的小门板被大力关上,晃了好几晃,隐隐有要裂开的趋势。 乔云溪无奈摇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猛然撕开了衣襟,大片肌肤接触到空气,多了几分凉意,可那短暂的凉意过后,便是更加火热难耐的燥热。 “这该死的媚药!”乔云溪咒骂一声,索性将身上的外衣悉数扯下,直到只剩下个肚兜,让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可,那燥热却是越发强烈,乔云溪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不让那低吟溢出口,她眉眼一狠,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扎。 那血肉被刺破的痛楚瞬间将乔云溪的理智拉回,换来了片刻短暂的舒适,即使是剧痛,也比那媚药发作时的感觉好上百倍。 乔云溪挣扎着下床,颤颤的走到桌旁,拿起早已冰凉的茶水就往自己的头上淋下,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大腿上鲜血直流,可痛楚却渐渐被媚药发作压下,变得麻木。 “这他妈到底谁发明的这该死的春药!”乔云溪愤愤将手中茶壶砸去,体内那强烈的空虚感一波波的袭来,她知道,她此刻需要一个男人,可,她乔云溪绝不要就此屈服在一小小的媚药之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支配她,没有! 乔云溪一咬牙,手中簪子扬起,就要再次往自己大腿扎下门砰然被踢开,一道黑色身影闪至,她的手腕便被一大掌紧紧握住。 乔云溪抬眸,便看见了步惊寒那冷若玄冰的脸,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脸色一沉,耳边就传来他的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滚开!”乔云溪想甩开步惊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气力似乎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一具没有了筋骨的躯壳,浑身软绵绵的。 步惊寒躲过乔云溪手中的簪子,远远丢开,低头看着她大腿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以及被牵扯到而裂开了的腹部上的伤口,剑眉一沉,二话不说就将乔云溪打横抱起,力道有些粗暴的将她丢回了床上,手中拉过床单就将她外泄的春光盖住。 乔云溪被步惊寒这样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她怒瞪他一眼,骂道,“你抽什么风,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语毕,她挣扎的便要起身。 步惊寒按住乔云溪的肩膀,俊脸逼近,那隐忍的怒气瞬间爆发,朝着身下的人儿便大喝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谁允许你这么对待自己的?” “干你屁……”乔云溪一愣,随即骂道,那事字还未说出口,红唇便被堵住,她凤眸圆睁,死死的瞪着倾身吻住她的男人。 男人的薄唇有些凉,他身上那好闻的男性气息袭进乔云溪的鼻间,让乔云溪为之一醉,那一瞬间,她竟忘记了反抗。 不知道是媚药驱使,亦或者是那个时候,她不想推开,总之,乔云溪被这个霸道强势带着怒气的吻,征服了。 乔云溪嘤咛一声,本就敏感的身子在这个吻的撩拨之下更火热了几分,她弓起身子,双手环上步惊寒的脖颈,动情的回应着。 步惊寒浑身一震,他以为乔云溪定会狠狠揍他一拳后并推开他,可她却没有,本只是惩罚的一个吻,在乔云溪的回应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步惊寒闷哼一声,有些生涩的吻着乔云溪,高大颀长的身子压下,却也不忘小心翼翼的避开乔云溪身上的伤口,他闭着的眼睛睫毛轻颤,手心出了汗。 “热,好热……”乔云溪喃喃念着,有些辨不清当下的状况,她只知道,她不排斥吻着她的男人,她只知道,她想要更多,乔云溪扭着身子,朱唇半启,媚眼朦胧,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步惊寒身下扭动,这样赤裸裸直勾勾的诱惑,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第15章 被药支配 步惊寒眸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渴望,他俯身撰住乔云溪的红唇,更加狂烈的吻着,一路往下。 激情一触即发,乔云溪已经被媚药烧的意志浅薄,步惊寒却是被欲望支配了理智,屋内烛火摇曳,一室旖旎。 步惊寒扯下乔云溪身上的肚兜,欲要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裘裤脱下时,脸上却突然挨了一拳。 那上身赤裸的凉意让乔云溪找回了一点理智,她懊恼的看着自己,她和步惊寒险些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方才竟被媚药支配,该死的! 恼羞成怒之下,乔云溪粉拳就朝着步惊寒的脸狠狠砸了去。 “走开……”乔云溪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凤眸灼灼的望着步惊寒,眸中是满满的倔强。 步惊寒黑着一张脸,他此刻的心情郁闷至极,那欲火几欲膨胀爆发,却活生生的别人捏断的苦逼感,大抵得身为男人才能理解那中感觉。 可,在触及乔云溪那倔强的眼神,他却是软了下来,脸色一缓,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可?你……” 步惊寒话到嘴边,顿了顿,似有些难堪的问出口,“你讨厌本王?” “不,我只是不想……被媚药支配。”乔云溪摇摇头,秀眉一扬,那无力的话语中,却是带着无限的坚定,没眉宇间的倔强和傲然,让她本就绝色脱俗的容颜更夺人眼球。 步惊寒定定的看着乔云溪,眸中似浮起了一丝笑意。 乔云溪看着他心情似乎好了些许,蹙眉猜测,他在笑什么? 步惊寒欲望渐退,轻叹一口气,拉过床单盖在她的身上,冷道,“本王留在这里,你睡吧。” 乔云溪狐疑的盯着他,他这小小的关怀的动作实在让她很不习惯,可这男人眼底之色却很是真诚。 乔云溪莫名的就信了,几番折腾之下,她早就疲惫不堪,无力再去辩驳,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累极,她缓缓点头,便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步惊寒打量着沉睡过去的乔云溪,半眯了眯眼,薄唇微挑,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来,他长臂一捞,将乔云溪揽入了怀中,手掌抵在她的身后,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以抑制她体内紊乱躁动的气息。 翌日,乔云溪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迷迷糊糊醒来,屋内空无一人,却焕然一新。 本十分简陋的木屋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换上了许多雅致的家具,身下也扑上了软软的床铺,而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腹部和大腿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了,似乎不大痛了。 昨夜,是梦吗? 乔云溪有些分不清昨夜和步惊寒所做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她是自己熬过来了,还是和步惊寒那货ooxx了? 她懊恼的敲了敲脑袋,掀开衣襟,发现胸前一片青紫色的痕迹。 “啊……”乔云溪无力扶额,这至少代表,昨夜和步惊寒那一番激情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最后又发生了什么? 乔云溪脑袋一片混乱,无力的往后倒去,她就权当自己失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经过十几日的休养,乔云溪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这几日来步惊寒和小九时不时会来这里看她,每每步惊寒都是一脸面瘫一言不发,小九则是活蹦乱跳的,两兄弟截然不同。 乔云溪想起两人,摇头轻笑。 “王妃,你笑什么呢?”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笑着走来,远远便看见乔云溪独自一人笑得开怀,忍不住开口问道。 “想起一些事情罢了。”乔云溪淡淡摇摇头,没有多说。 “王妃,如意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呢,咱们得快些给王妃梳洗了,待会王妃还要进宫呢。”另一个脸圆圆的小丫头捧着一套宫装走来,出言提醒着。 “如心你个小丫头,还不是在等你的宫装么。”如意轻笑一声,接过如心手中的宫装。 “唉。”乔云溪一想到待会要入宫,就很是惆怅,昨夜莫名的接到懿旨,说是皇后召见,要她今日一早进宫觐见,懿旨中说什么甚是想念。 第16章 皇后有请 记忆中,这皇后对她向来是不喜的,每每见到她,都是一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模样,那样厌恶的眼神,从前的乔云溪不懂,现在的乔云溪自然是懂的。 所以所谓的甚是想念根本就是荒唐,这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召见她? “给我梳洗吧。”乔云溪看向两个小丫头,这两小丫头是前几日步惊寒迁来这挽菊院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的,两人都是单纯聪慧之人,她也就留下了。 半个时辰后,一身浅绿宫装,梳着简单大方的发髻,淡施脂粉的乔云溪便由如意和如心送到了王府门口。 皇后所派来的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王府外,步惊寒一早便进宫早朝,乔云溪便独自一人进了宫。 凤慈宫。 乔云溪才一踏入慈凤宫,便有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迎来,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抓住了她的双手,说道,“云溪,母后好想你,你近来可好?” 乔云溪定了定神,挣脱开那女人的手,后退几步,才看清眼前之人。 那人一袭火红的凤服,裙裾上满是金色丝线绣成的祥云图案,鬓发中央一只明晃晃的金色凤钗,端的是万千雍容华贵。 “云溪见过皇后,恭请皇后万福金安。”乔云溪退开一步与皇后保持好距离,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皇后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目光灼灼的审视乔云溪,随即脸色一柔,上前扶住了乔云溪,慈祥万分的说道,“云溪,听说你的病好了,本宫甚感欣慰,自你七岁那年……唉,如今,你还能记起七岁那年的事吗?” 乔云溪顺着皇后的搀扶站了起来,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心头一抹疑惑升起,这皇后表现得太过热情,倒是让她猜不透了。 这一点,让乔云溪很是奇怪,皇后对她向来不喜,如今却是一上来便问七岁那年的事情? 她本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可不知为何,在七岁那年某一日脑袋突然跟断片了似的,变得痴痴傻傻。 乔云溪淡淡的压下心头的疑惑和猜测,盈盈一笑抬眸,望着皇后一脸茫然懵懂,“臣妾不知皇后说的,是七岁那年的哪一件事?” 皇后一滞,没有料到乔云溪会这般回答,她望着乔云溪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来,速度之快让人不宜察觉,可那浅浅的杀意,却没有逃过乔云溪的眼睛,触及那杀意,她敛下眸,顿时多了几分防备。 这皇后应该是在知道她在一夕之间突然不再痴傻,于是便立刻派人召见她入宫,这关键恐怕就在于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了,皇后如此迫不及待的询问,看来,‘她’在七岁那年,大概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否则现在皇后为什么会对她有杀意? 乔云溪红唇微微一勾,好极了,就让她拭目以待,‘她’究竟涉及到了什么如此不得了的秘密。 “云溪既然不记得那就罢了,来来来,随母后来内堂,母后担忧你的病情反复,可是早早请了宫内最好的太医在此等候给你把脉呢。”皇后亲切和蔼的一笑,上前就拉着乔云溪的手,往内堂走去。 “皇后这般关心臣妾,臣妾受宠若惊了。”乔云溪眉头轻蹙,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这样的亲昵,这皇后动不动就要拉她的手,她实在不胜其烦。 再者,这皇后以为自己真傻?过去她是如何对她的,难道这皇后通通都忘记了?如今突然间这般好心的请她来,还要清了太医来给她看病。 常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可是真理。 “云溪,你这是什么话,母后向来都对你十分关心,你怎么跟母后这般生疏了?喊母后即可。”皇后笑笑,拉着乔云溪的手,依然是热情无比。 第17章 试探 乔云溪嘴角抽了抽,低低垂首,“是,母后。” 皇后拉着乔云溪进了内堂,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医正在等候,一进内堂,皇后便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那太医。 “云溪,这是太医院中医术最为精湛的何太医。”皇后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笑盈盈的和蔼模样。 “嗯。”乔云溪瞟了那何太医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云溪,自从你七岁之后就病了,整日浑浑噩噩的,哀家看了都心疼,如今你好了,哀家也安慰了,现下让何太医好好帮你看看。”皇后满脸心疼之色,拍了拍乔云溪的手,说话间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母后年事已高,还得挂念云溪,云溪受之有愧。”乔云溪笑意浅浅。 皇后脸色一僵,这蹄子是在说自己老?上了年纪的女人最为介怀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老!尤其向来以美色取胜的后宫女子。 强忍下怒气,皇后脸上再次堆满笑容,眼底带着试探之意,柔声问道,“云溪,你果真想不起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七岁那年……”乔云溪似真的在回想一般,她故意拉长了尾音,在皇后越来越沉的眸光中,继续说道,“七岁那年的事情,我已有大半记不得了,当时年纪还小,再者年月久远,实在想不起来,母后想知道何事?或许我努力回想,还是可以回想起来的。” “哦……也难怪,母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也别费力回想,免得伤神。”皇后眉眼间闪过一丝恼意,随即淡笑。 “母后为何一直追问此时?是不是我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乔云溪若有似无的挑唇,眸光涟涟,带着让人心悸的逼人气势。 皇后望着这样的乔云溪,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子极不舒服的感觉来,她虽然早就收到消息说这乔云溪一夕之间判若两人,可今日一见,才确实感受到,这其中的变化何止是判若两人!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寻常女子身上能有的! 皇后压下心中所有的震惊,在乔云溪这样的眼神之下,她脸上的神色险些无所遁形,她正了正脸色,和颜悦色的道,“云溪那年骗得母后答应了你一个条件,如今你既然记不得了,那便作罢,母后不过怕你这小丫头来讨债罢了。” “难怪母后一直问我记不记得,原来母后是想赖账呢。”乔云溪也跟着若无其事的笑笑,脸上再也没有方才那气势逼人的迹象。 “好了好了,何太医,你快些帮云溪看看病情如何了?”皇后笑着转了话题,拉着乔云溪在一旁坐了下来。 “微臣遵命。”何太医恭敬的应了一声。 乔云溪温和一笑,便伸出手放在了枕包之上,“有劳何太医了。” “王妃客气了。”何太医一脸谦卑之色,替乔云溪把起了脉。 何太医一双粗眉皱起,捋着胡子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满脸疑惑之色的摇着头。 “王妃娘娘,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例如头晕作呕?”何太医询问着。 “没有。”乔云溪摇摇头。 “若是回想往事时,是否会头疼?” “没有。” 何太医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他行医四十年,从未遇到见过这样的情况。 “何太医,是不是云溪的病有什么变化?你何故有此神情?”皇后见何太医满面愁容,疑惑问道。 “回皇后娘娘,微臣替王妃把脉之时,甚感奇怪。”何太医十分苦恼的收回手。 “此话怎讲?”皇后那双精明锐利的丹凤眼半眯,话语中多了几分急切。 “回皇后娘娘,王妃脑中的淤血多年来一直未散,与过去无异,过去微臣一直以为是那淤血压住了王妃后脑,才会导致王妃……但如今王妃已经恢复如常,可那淤血仍在,所以微臣百思不得其解。” 何太医摇着头,行医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本已痴傻之人可以如此突然的恢复正常。 第18章 暗藏杀机 “那么云溪未能记清当年之事,可是与此有关?”皇后追问道。 何太医点点头,回答道,“回皇后娘娘,以微臣之见,这淤血若是能消散,那这记忆也自然能记起了,只是这时日微臣却不敢断言,有可能是一日,一年,亦或者是永远都想不起来。” 皇后闻言,眉头轻蹙,望了乔云溪一眼,喃喃自语:绝对不能让这一日来。 一直一言不发的乔云溪脸上神色自然,嘴角处却是抿起一抹冷笑来,皇后的声音细如蚊,以她所站着的位置是绝对听不到的,可是,很不凑巧,她会唇语。 作为佣兵,唇语,是必会的一项。 这皇后,看来果真是想除了她,到底在她七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何太医你退下吧。”皇后脸上浮起一抹悲痛,似乎十分担忧乔云溪的病情一般。 何太医立刻应声躬身退下。 一时之间,内堂便只剩下了皇后和乔云溪两人。 皇后脸上悲痛之意未退,她叹了一口气,走至乔云溪身旁,握住她的双手,“母后好不容易盼到云溪你病好了,可你脑中这淤血却……唉,对了,母后身边的永玥姑姑可学过好几年的医术,待母后唤她前来替你再看看,或许她能替你治好这顽疾。” “母后不必麻烦了,就顺其自然吧。”乔云溪摇头拒绝,这皇后分明就是有后招,这所谓的永玥姑姑不过学了几年医,哪能与何太医相比,让她来给自己看,这摆明了就有猫腻。 “不麻烦,永玥,你进来吧。”皇后笑着拍拍乔云溪的手,不给乔云溪说话的机会,便径直朝外高喊了一声。 话音一落,便有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捧着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排排明晃晃的银针。 “那好吧。”乔云溪坦然一笑,她倒想看看,这皇后想玩什么把戏。 “云溪,永玥对针灸之法略有研究,让她为你施针通下血气,或许会好些。”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睨了永玥一眼。 永玥暗暗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肃杀之意。 乔云溪在心里暗笑,这两人真当她是傻子么?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生怕她看不出来这其中暗藏杀机? 乔云溪面上未动,心思却是已经百转千回,她评估着以自己一人之力能否闯出这禁宫,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换了前世经过特训的佣兵之躯她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但如今这幅身子体力实在太弱,且她腹部的伤口还未大好,若是打起来恐怕寡不敌众。 乔云溪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打不过,那便智斗。 “永玥姑姑,那就有劳你了。”乔云溪对着永玥笑了笑,眼眸中满是感激。 “王妃娘娘,那奴婢就斗胆了。”永玥盈盈行了个礼,将一盘银针放在了乔云溪的身旁,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她动作徐徐,手执银针,竟将银针对准了乔云溪的头顶乔云溪秀眉一蹙,她依稀还记得前几日听小九讲了些人体穴位之事,他曾讲人身上有几处死穴,而头顶之处的百穴位首当其冲。 小九说过,若是百合穴被刺中,如果不及时救治,则会有性命之忧。 这永玥,是要扎她的百合穴? 乔云溪红唇一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皇后眼底一片迫不及待的嗜杀之意,而永玥则是一副视死如归般的冷然。 这皇后,分明就是要借永玥之手,光明正大的将她置于死地! 皇后嘴角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深,只要这银针一扎入乔云溪这丫头的百合穴……哼,这丫头就死定了! 她要当年那件事情,就这样随着乔云溪的死,长埋地下! 乔云溪啊乔云溪,怪只能怪你突然好起来,哀家实在不想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了。 永玥暗暗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气,握紧了那银针,就要往百合穴扎下,那银针,离乔云溪的头皮,只差分毫! 第19章 装疯卖傻 “啊……好痛啊好痛啊,永玥姑姑,不要打云溪不要打云溪,你为什么要拿针扎云溪?好痛痛……”银针还未落下,乔云溪突然大叫起来,哭喊之间,立刻伸手按住了永玥的手腕,将那手腕一转,永玥手中的银针便扎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呀!”永玥痛呼一声,那七寸长的银针直直插进她手掌内,入肉足有四五寸,她的掌心瞬间疼入骨髓。 乔云溪发了狂一般推开了永玥,拿起桌上的几根银针,猛的冲上前就扑倒了永玥,将十几根银针胡乱的扎在了永玥的身上。 “永玥姑姑,你坏坏,你欺负云溪,云溪痛死了,呜呜呜……”乔云溪一边哭喊着,眼眸底下却是闪过笑意,装疯卖傻真是爽快。 “王,王妃,不要扎了,不要扎了,啊!” 永玥欲哭无泪,浑身都被乔云溪乱扎着,她痛得没有了反击之力。 “云溪,云溪,快,快住手。”皇后被乔云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诧到,还以为是那银针刺激到了乔云溪的脑子,让她的疯癫又发作了。 她在一旁想上前却又怕发疯的乔云溪胡乱扎人,唯有在一旁喊着,不敢上前。 乔云溪暗暗给了永玥几拳,直到永玥昏了过去,才转身过来,惊恐中带着几分惧怕,她步步走近皇后,摇着头喃喃说着,“你是谁?你是谁?你也要一起打云溪吗?不要,不要打云溪。” “云溪,我是母后,我是母后,不会打你的,你乖。”皇后极力轻声的哄着,生怕乔云溪突然发癫。 她为了今日在这里能杀了乔云溪,早就辞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和侍卫,此刻若是乔云溪发起疯来,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母后坏,母后要打云溪!”乔云溪突然一嘟嘴,如一只被刺激到了的小猫,她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就狠狠向皇后的脸上砸去。 哐那茶杯直直的砸中了皇后的额头,皇后的额际立刻被刮出一道血痕来。 皇后摸着额头上的血迹,怒火攻心,怒道,“乔云溪,你疯了吗?敢打哀家!你可知以下犯下是死罪?” “母后坏还要骂云溪,打坏人打坏人!”乔云溪哭丧着一张脸,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猛的就扇了皇后一巴掌。 那巴掌兜头兜面的打下,力道之大,差点让皇后站不稳脚,她鬓发间的凤簪都被打落,鬓发散乱,一时之间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模样。 “你,你疯了!来,来人,给哀家拿下这疯子!”皇后摸着自己浮肿起来的脸颊,浑身颤抖着,怒不可遏的下旨,可她忘了,内堂之外的所有侍卫都被她掉走了。 “母后疯了,母后疯了!”乔云溪嘻嘻笑着,眸中闪着狡黠之色,喊了几句之后,便再次扑上前,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再甩上了几巴掌,越打心里越是痛快。 乔云溪打得不亦乐乎,笑声连连,掌声清脆下,显得那声声惨叫分外凄厉。 “疯子疯子,快给哀家拿下,拿下!”皇后气得浑身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阻止乔云溪这疯子。 乔云溪打得正欢乐的时候,耳朵一动,听到了些许脚步声,她打人的动作一顿,立刻跳至一旁。 皇后不知乔云溪为什么突然停下,立刻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衣衫不整,发鬓早就散乱,鼻青脸肿的,狼狈至极。 她气得脸都绿了,指着乔云溪就开始骂道,“好你个乔云溪,今日哀家一定要将你打入天牢……” 乔云溪望向堂外,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勾唇一笑,她换上一脸的害怕,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还未等皇后说完,就飞奔向门口,一头扑进了那来人的怀里。 她紧紧的环住了来人的脖子,一声哭腔,委屈至极的说道,“惊寒哥哥,云溪怕……” 步惊寒背脊一凉,被乔云溪这样一声软绵绵的惊寒哥哥吓得虎躯一震,他才踏入内堂,便有一道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认得那熟悉的气息,认得那是乔云溪所以并没有推开。 只是接下来乔云溪的这话,让他七尺男儿也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怀中的乔云溪从未有过的娇弱,她就这般紧紧的搂着自己,软玉温香,如此突如其来的艳福,步惊寒实在有些难以消受,缘在这场合,着实很不合适。 “你……脑子坏了吗?”步惊寒怔了怔,才轻轻落下手搂住了乔云溪,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四,四哥,我想皇嫂一定是脑子坏了……”步惊羽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他满目震惊,因为太过离谱,他使劲的揉着眼睛,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 步惊寒淡淡的扫了地上的永玥和皇后一眼,再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乔云溪,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薄唇一抿,正欲拉开乔云溪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乔云溪便如受了惊的小猫一样将他搂得更紧。 “惊寒哥哥,云溪好怕,母后是坏人,永玥姑姑也是坏人……” 第20章 反了,都反了! 乔云溪埋首在步惊寒怀中,低低笑着。 乔云溪的那点小窃笑自然逃不出步惊寒的耳朵,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是假装的不是真的疯癫那便好,只是在听到那惊寒哥哥时,他还是忍不住虎躯一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步惊寒这话是在问乔云溪,也是在问皇后。 皇后一张脸气得绿了又紫,正欲开口,话就先被乔云溪抢先说了去。 “云溪不敢说,云溪怕。”乔云溪万分委屈的努着嘴,很是卖力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有我在,不用怕。”步惊寒险些就笑出声来,他拍了拍乔云溪的肩膀,在她耳旁低语,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安心。 乔云溪依稀能在他的话中听到些许戏谑来,看来这男人根本就知道她是装的,她轻哼一声,轻拧了步惊寒的胸口一下。 “皇嫂,你说,小九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步惊羽在一旁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拍了拍胸口,说得信誓旦旦。 “惊寒哥哥,母后要让永玥姑姑拿针扎我这里,永玥姑姑扎得我好疼……”乔云溪用哭腔控诉着,期间还不忘很准确的指了指头顶上百合穴的位置。 闻言,步惊寒和步惊羽皆是面色一沉。 “皇后,皇嫂说的可当真?这百合穴可是死穴!”步惊羽眸光直逼皇后,话语中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若真如皇嫂所说,那皇后是要杀皇嫂?! “什么死穴,哀家不知!”皇后脸色一变,顿时有些心虚,她冷了脸,袍袖一甩,看向地上的永玥,“哀家不过是担忧乔云溪的病情让永玥替她施针医病,哀家不知道你们说的死穴是什么东西!” “若是没有你的批准,本王想一个小小宫女没有这样的胆子。”步惊寒面色一沉,看着皇后时眸光森寒,浑身透着怒气。 连他怀中的乔云溪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步惊寒身上的怒气,他是在为自己跟皇后生气? “楚王,九皇子,你们两人这是何意?哀家好心替乔云溪治病,可结果乔云溪这疯子却胆敢对本宫动手?你说该当何罪!”皇后理直气壮的指着自己浑身的狼狈,怒气冲冲的瞪着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人。 “皇后,若不是你冒然带云溪入宫,她就不会受此刺激,若日后她有什么差池,本王定追究到底!”步惊寒将皇后的话权当做了耳边风,霸气冷厉的丢下一句话,便牵住乔云溪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凤慈宫。 步惊羽朝着皇后做了一个鬼脸,跟在步惊寒身后离开。 皇后气得脸色变了变,她捂着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三人,怒不可遏的喝着,“反了,反了,都反了!” 步惊寒直接牵着乔云溪就上了楚王的御用马车,一上马车,步惊羽就十分担心的上前去拉乔云溪的手要替她把脉。 “皇嫂,快让小九给你把把脉。”步惊羽以为乔云溪当真是突然受了刺激疯癫了,十分紧张。 “我好得很,把什么脉。”乔云溪突然一笑,将手从步惊寒的大掌中抽了出来,再移开了半米远,和他保持距离。 看着空空的手掌,步惊寒有种惆怅感。 这女人,若是真的疯癫了,是不是就会一直像方才一样,搂住他喊惊寒哥哥?乖乖的像小绵羊一样让他牵着她的手? 想到这个可能性,步惊寒面若寒霜的脸浮现一抹浅浅的,却有些傻气的笑意,只是,马车内的另外两个人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皇嫂,你竟然是假装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步惊羽不依的摇着乔云溪的手臂,他刚才可真的是生气了的。 “可你母后要杀我,却是千真万确。”乔云溪说到皇后,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几人正在谈话中,马车却骤然停下,三人面上纷纷闪过疑之色。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7628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7628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