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风流史》 唤醒记忆 卓羚 如果你(你)曾看过卓羚的书宝宝,相信眼尖的你(你)已然唤醒尘封的记忆,对男主角的名字有点似曾相识吧? 没错! 男主角的确曾经在《错误一夜情》里出现过喔! 原本卓羚是不打算为男主角谱段爱情的,但碍于卓羚在为这本书宝宝量身打造之际,仅是男女主角的名字迟迟浮不出台面,硬生生断了卓羚的思绪…… 好痛苦啊! 万般无奈之余,“贼念”萌起的卓羚脑筋一转,有点心虚,且很没职业道德地偷了男主角的名字,硬是给他写了个故事。 难为男主角了! 只是,写着写着,小事不断、大事连连,本就灵感不顺畅的卓羚,碍于杂七杂八的琐事接踵而至,让卓羚这本书宝宝孵了近两个月才孵成,真是坎坷啊! 好不容易完成这本书后,卓羚惊觉一年又过去了,新的一年已经来临,这表示众生又老了一岁啦! 当然,老把戏又要上场了! 在此,卓羚预祝各位看倌—— 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楔子 人是贪心的! 相处得愈久,对他的爱意就愈深;不知不觉中,她不仅将身体交给了他,连心也一并交了出去。 渐渐的,私心令她想将他占为己有,完完全全的拥有他。 对他,她开始有了自私的占有欲,而且在乎他的程度与日俱增,痴心希望他的眼中只有她、心里只想着她、只爱她一人;遂她时时吐露心中满满的爱意,天真的相信真爱终会融化尘封的心,令他一点一滴地交付真心。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曾回家,而她也数不清已有多久未见过他,只是教疑惑和猜忌盈满心口,让自己逐渐不安而惶恐。 走进他们俩时常歇息的咖啡屋里,她特意选了他们惯坐的位置,同侍者点了杯咖啡后,再度陷入重重的思愁…… 对她—— 他是厌了?腻了?还是没了感情?亦或……他有了新对象? 漫无焦距的视线随意地飘啊飘,冷不防的,她望见对街有对外型十分匹配的男女,而他们状似亲昵的身影更是紧紧地瞅住她的目光。 不! 霎时,她的胸口彷若被刀刃划过,狠狠地刺痛了她。 残酷的答案揭晓了—— 原来,他的眼中果真不只有她一人,他的心房也不停地进驻了许多美丽动人的女子,他的温柔从不只属于她呀! 残酷的真相犹如当头棒喝,狠狠地敲醒了她。 是啊,风流如他,怎么可能甘心、满足于怀里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明白了,原来在这场情欲游戏开启之际,她即输了,而且是输得彻彻底底啊! 她不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她拒绝接受这一天的来临,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愚蠢的认为只要先拥有单纯的rou体关系,终有一天她会让他慢慢爱上自己的。 然而事实证明,曾经带她飞上人间天堂的男人,如今却狠狠地将她推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里。 第一章 “哎呀,早看透你和他是‘无效恋爱’了。” 无效恋爱? 挑挑秀眉,应时君一脸不解。 “呐,所谓的‘无效恋爱’意指的是,不管男女恋爱共同经过了多才个春夏秋冬,或是历时三年五载之久,就是不会开花结果。”业陵裳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痛处。 开花结果?是呀,虽然和封毅尘交往不到三个月,可是对真心付出的应时君而言,彷佛已过了一世纪之久;可惜别说是开花结果了,就连“平等对待”的好运她也从未拥有过啊! 微微牵动唇角,应时君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见她一脸苦涩样,业陵裳继续批判着:“单方面的付出,恋情除了拖还是拖,从爱情变成亲情,从热情变成无情。” 指着应时君的心窝,她继续数落着:“等到傻瓜完全掏心挖肺时,他可能还是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随着春去秋来,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而傻瓜永远是傻瓜,只能苦闷地喝着别人的喜酒,自己的婚事却永远只能是‘昏事’。” “对对对,男人就是喜欢耽误女人的青春。”柳吟江频频点头附和着。 “没错!这正是男人最可恶的地方。”也不知是醉意渐浓,还是怎么着,业陵裳忽地重拍了桌子,语气激动地怒骂着:“虽然他们可能心地善良,也可能温柔体贴,更可能爱上了你,可是却没半点担当,无法也不愿背负爱情的包袱,永远都那么的自私。” “陵裳,你还在恨他吗?”应时君小心翼翼地试问着。 原以为逝去的爱情早已教她尘封起来,可是如今耳闻好友气愤难平的言词,应时君不得不怀疑原来业陵裳并不是忘了对方,而是不愿再提及罢了。 “恨!当然恨,我恨死他了!” “我以为你……” 业陵裳的红唇勾起一抹浅笑,自嘲着:“以为我早忘了他?” 闻言,应时君和柳吟江不约而同地点头。 霎时,一抹心伤的感觉掠过了心房,令业陵裳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语带惆怅地道:“时君,女人永远、永远也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她深深爱过的男人。” 一个深深爱过的男人…… 是啊!她不正是如此吗? 痴心守候、无怨付出,换来的却是无情的伤害,她都不禁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想忘了,只怕是难上加难。 “既然忘不了,你们何不试着再挽回对方?”眨着一双水眸,柳吟江一脸天真地追问:“难不成你们认为感情这档事,女人只能是被动的一方?” 挽回!? 啧!如果对方也有心的话,她们何尝不愿意呢? 应时君和业陵裳心有同感地发出嗤笑。 “我说错了吗?”指着自己的鼻头,柳吟江不解她们为何同时嗤笑,只能以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眸来回地扫视着她们。 “大错特错。”毫不迟疑地,应时君送了她这四个字。 “怎么说?”忽然间,柳吟江发现自己变笨了,因为她还是不懂应时君的话。 “说穿了,还不是男人对许一个未来过敏、对天长地久敬而远之、觉得说承诺太沉重,懂了吗?” “哇!”冷不防的,柳吟江打了个冷颤,一脸惧意地说:“那我还是不要谈恋爱的好,免得步入你们俩的后尘。” “笨吟江!”应时君怅然一笑,“没有爱过,你如何能体会爱情的个中滋味儿呢?” 虽然她和业陵裳的情路走得坎坷,可是她也不是个思想消极、行为偏激之人,没道理她们的感情路不顺遂,就要柳吟江也不碰触爱情,否则对柳吟江就太不公平了。 “可是你们两个……” “放心!爱情不会只有苦涩啦,其实它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当然是那甜酸的滋味儿,让世间男女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嘛。” “说是这么说,你们两个以身试法的专家还是打算不再碰爱情了吧?” 业陵裳和应时君相视一笑,“嗯!” “那么,咱们是不是该干一杯?”柳吟江此时竟邀起酒来。 “对,要干杯!” “那要庆祝些什么呢?”业陵裳一时间找不出个理由。 “庆祝、庆祝君君下定决心,要远离那个负不了责任的臭男人。” “好,吟江说得好极了!”举起酒杯,应时君大喊着:“来,干杯,庆祝本姑娘重生!” “干杯!” 几杯黄汤下肚后,应时君心里顿时觉得舒坦多了。“哇,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有你们在身旁真好。” “所以说,人绝对、绝对不能没有朋友。”业陵裳笑着为她们斟满酒,“失意之人往往是脆弱的,连带的,求生意志更形薄弱。” “对啊,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略带酒意的柳吟江搭上应时君的肩,“记、记住,你、你还有我、我们喔!” “谢谢你们。” “来来来,再干一杯。” “嗯,干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将痛苦的回忆抛诸脑后吧! 半年后 “是什么风把你这小子吹来台湾啦?”眼波一转,季绍毅打趣着说:“喂,该不会是你的女人跑了,所以……” 季绍毅揶揄的话语,教封毅尘向他祭出一道凶狠的目光。 “绍猜对了?”跷起二郎腿,新婚的风毅一副如沐春风、神采奕奕的样子。 “商场三毅”是戏称他们为“风流三公子”的女人给他们的称号,原因是他们的名字中都有个毅字,而且喜欢流连花丛、玩世不恭。 外型截然不同的三人,却很容易让人一眼便区分出谁是谁—— 风毅—— 冷峻的眼神、刚毅的轮廓及那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态度,总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但他的俊俏却又让女人为之疯狂。 封毅尘—— 温文儒雅,做事讲求效率却不吹毛求疵,其果断犀利的判断力使他的事业数度攀上巅峰,出众的外型更让他平添男性魅力,身旁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季绍毅—— 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笑容的他,总能出其不意的给人致命一击,因而在商场上成功的打下一片天;相同的,五官俊秀的他也是女人极力讨好的对象。 但“商场三毅”有个共通点,就是绝不碰触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然而,风毅却先打破了这个约定,于两个月前跌破其他两人的眼镜,毫无畏惧地一脚踩进婚姻殿堂,教单身的其他两人玩味至今;偶时兴头一来,其他两人便会说出来大肆消遣他一番。 意味深长地睨了好友一眼,风毅淡然道:“要是真放不开对方,何不试着去面对内心真正的感觉,别一味地觉得不甘心。” 他太了解封毅尘了,虽然封毅尘嘴巴上不说,但男人天生的自尊心向来是不容许他人践踏,所以如今心爱的女人不告而别,封毅尘当然会心有不甘。 “是啊,尘,毅说的没错,你可千万不要……” “烦死了!”甩甩手,封毅尘压根儿不领他们的情,心情躁闷地斥喝着:“你们少罗唆!” “是‘心’烦,还是我们烦?”勾起薄唇,季绍毅嘲讽地揶揄着:“纵有一副坚强外壳的女人,需要的也是男人的柔情蜜语,而不单单只是rou体上的满足。” 封毅尘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见封毅尘一脸不受教的样子,风毅跟着说出他的见解:“尘,婚姻和爱情一样,必须靠甜言蜜语的滋润,及坚定不移的深情来永续经营、维持。” 唉,心里明明在乎人家得紧,表面上却又故作冷漠,风毅真的想不透,面子和自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霎时,一股冰冷的气息袭向两人,封毅尘用着阴鸷的目光瞪着他们。“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值得你们如此大力的赞赏吗?”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帮她说话,都站在她那边呢? 淡淡一笑,季绍毅纠正他:“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同居不到三个月的女人,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大老远地从美国追来台湾吗?” 是啊,他和她也不过同居两个多月而已,为什么她却能轻易地左右他的思想、他的情绪?而且,她人走了,连带地也挖空了他的心。 封毅尘词穷,态度渐趋软化。 “专家说过,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的,甜言蜜语最能打动她们的心,当然啦,前题是……,你必须有颗‘真心’。”眼见他态度不再强硬,季绍毅由衷地建议着。 真心? 封毅尘陷入沉思了。 须臾,他满心忧愁的问:“真的还有希望吗?” 风毅和季绍毅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点头,给了他答案。 “女人需耍的是安全感,尤其她的男人又是天生的发光体,心中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你仔细想想吧!”潇洒站起身,季绍毅丢下一句:“人不泡妞枉此生,泡妞去喽。”话声刚落,他人便已消失了踪影。 人不泡妞枉此生? 季绍毅那不正经的哲学观,当场令他们摇头兴叹不已。 “你呢?” 黑眸顿时出现一抹柔情的风毅浅笑道:“当然是回家陪老婆喽,掰啦!”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封毅尘真的快气死了。 大老远地从美国飞来台湾,他可是连休息也没有就来赴约了,可是这两个人竟然重色轻友,就这么丢下他! “徐姐,真是对不起!”甜美细致的脸蛋上出现一抹羞赧,应时君语带歉意地说:“我今天来晚了,会议结束了吗?” “没关系,时君。”徐倩投以一抹浅笑,递给她一份会议报告,“来,你看看,这是刚刚会议中下达的行政命令,总经理指派你前去和商场三毅里的封毅尘签订合约,合约的内容……” 接下来徐倩说了什么,应时君完完全全没听见了,只因她的思绪早被“封毅尘”这三个字给远远的震出脑海了。 “时君?时君?时君——” “哇——耳聋了啦!”双手掩耳,应时君一脸不悦地轻斥:“徐姐,你干嘛这么大声啦?”害她三魂六魄差点回不来本尊了。 双手环胸,徐倩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反讽着:“不大声,唤得回你的魂魄吗?” 哦——原来是她神游去了。 粉脸倏地一热,两朵红霞飞上双颊,应时君很尴尬地低垂着头,声细如蚊蚋地说:“对不起啦,徐姐。” 徐倩无奈地摇摇头,谁教工作态度积极的应时君很得她的缘呢? 徐倩摊开暂拟的草约,“呐,这是合约的内容,你先看看,有问题咱们再来讨论。” “不!我不要!” “不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耶。”徐倩一脸不解,“时君,你进公司的时间已近半年,中伤你的负面谣言时有所闻,这你很清楚;再者,你不是也一直想凭着实力冲过业绩门槛,向大伙儿证明你绝不是空有姿色,只是凭着美色晋升主任一职的花瓶吗?” “是没错啦,可是……” 推推脸上的眼镜,徐倩迳自落座。“有困难?” “呃……” “时君,相信不用徐姐多说,你也知道以封毅尘纵横商场的影响力,如果你能成功地谈成这椿合约,不但公司的业绩在景气低迷的情况下能持续成长,你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击碎对你不利的流言,何乐不为呢?” 是是是,她懂,她都懂啊,只是她……唉—— 算了啦,也许事隔半年,他早已忘了她这株不起眼的小花。 大叹口气……,应时君硬着头皮说:“好,我去试试吧!” 只是试试而已,并没有人要她一定得成功,届时她可以推说是合作理念不合,或者是她办事不力。 嗯,就这么办! 第二章 忙了一天,拖着一身疲惫的应时君终于回到租赁的家门前。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铿的一声,钥匙自她手中滑落。 这、这声音?不! 不会的,是她听错了。 一定是的,封毅尘根本对她一无所知,又怎会知道她的住处,更遑论是出现在她身后了。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摇摇头,应时君不禁暗骂自己思念他过度了。 拾起地上的钥匙,从容不迫打开家门的她踏入屋内,手正欲关上大门时,一道力量阻碍了她。 咦,门怎么反弹回来啦? 很纳闷的应时君,下意识地转身一看—— “啊——”心口一震,应时君失声惊叫。 封毅尘! 真、真的是他!? 心怦然狂跳,双手抖颤不停,她手里的钥匙又笔直地掉落了。 乍见一张狂傲的俊脸,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应时君慌乱且惊愕的灵眸迎上了深不可测的封毅尘,时间彷佛在此刻也停止了。 “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你、你怎么会、怎么会在……”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再见到他,而且是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碰面,因此她才会在寂静的深夜里,止不住惊愕地大叫出声。 “怎么会在这儿,是吗?”他的黑眸紧盯着惊讶过度的丽容,唇角缓缓的扬起一抹浅笑。“原来,你真的还记得我。”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进她清澈的水眸,神情更是邪佞而俊魅。 不可否认,她的心里依然有他,喜悦之情也无以名状。 抿抿唇,应时君故作淡然道:“记不记得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我离开美国后就告吹了。” 他的黑眸倏地一沉,变得阴鸷骇人。“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他先摆脱她的,还想赖在她头上! “说清楚。”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涵义,只觉得那口气彷佛是他先甩了她似的。 “多说无益,你走吧!” “不说清楚,我不走!” “天杀的,你究竟要我说什么?”他的出现教她情绪失控,害她失声大吼着:“我们之间已经结束,没有任何关……啊——痛……” 被他抓住的手腕微微发疼,惹得她轻声痛呼。 “你想抹灭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的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对她附耳低语:“私人关系暂时能了,公事呢?” 公事? 封毅尘话里的涵义是…… “除非我愿意放手,否则你只能是我的!”面容阴郁地撂下话后,他颀长的身形即迈开昂藏的步伐,远离她因惶恐而颤抖的身影。 想起那双慑人的瞳眸、想起昨晚那一团乱的情景,应时君的秀眉不禁深锁起来。 她真的很没用,就算看见封毅尘又怎么着? 她不但失声惊叫,还为他失魂落魄,整整一夜都没合上眼! 半年了,整整半年之久,她以为他早已忘记她了,毕竟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 然他就是记得,而且还不设防的出现,让她因此魂不守舍,为他惊慌失措却又暗自窃喜。 可恶! 她干嘛还高兴他仍记得她? 甚至一颗心因为他的出现而胡蹦乱跳,失魂落魄至天亮,整夜因此没合眼,两只眼睛活脱得像熊猫似的,难看死了! 啊—— 不想,不想,不再想他了,还是想想现实层面的公事吧;她真能坦然无畏地面对封毅尘,与他共事一段时日吗? 一脸苦恼的她低垂着头,想着该怎么开口跟徐倩坦承自己无法胜任这份差事? 拖着沉重的步伐,应时君缓缓地走进办公室。 “各位,让我们为时君掌声鼓励鼓励!” “呃,徐姐?”怎么一群人尽围着她呀? 如雷贯耳的掌声瞬时充斥着整个办公室,震得应时君是一头雾水,瞠大一双美眸且又惊又恐,困惑这掌声是为何而来? 难道迟到外加黑眼圈也值得鼓励? 忽地,一名女同事欺近她身边,眉开眼笑地奉承着:“我说时君呀,你还真是冲劲十足耶,才一晚的时间就把封毅尘这个大客户给拉拢了过来,这下子大伙儿的年终奖金调升有望啦!” “封毅尘?拉拢?”什么跟什么啊? 从刚刚进办公室到现在,应时君压根儿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这会儿又有人扯上年终奖金了? “是呀,时君。”另一名男同事也迎向她,口吻谄媚而巴结:“你能胜任主任一职,能力当然是一等一的喽,各位,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大伙儿笑眯眯,异口同声地道。 “你终于成功了。”徐倩带着笑,自人群中走向一脸错愕的她,竖起大拇指赞赏着:“时君,你真的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成、成功?” “你还不知道吗?”见她点头,徐倩接着说:“封毅尘的秘书刚刚拨了电话来公司,说他昨天听了你的企划案和合作方针,考虑一晚后,决定将明年度的case交给我们公司做,所以要你下午五点到尘封集团签订正式合约。” 尘封集团? “我不要!”应时君情绪激动地大喊着:“我不要去签这合约!” 她根本不想再见到封毅尘,甚至拼命地想要忘记半年前那段可悲的回忆,怎么可能还愿意和他再有牵扯呢? 应时君拒绝的话一出,让原本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之情的同仁们顿时哑口瞠目,愕然地看向她。 慢慢的,大伙儿的思绪由愕然转为不解,紧接着用一道道哀怨又夹杂着谴责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她,无声地数落、鞭笞着她,彷佛她是千古罪人、害群之马似的凌厉骇人。 “时君?”眉头一皱,徐倩轻声地命令:“你跟我进来办公室。” 双肩一垂,深感无奈和委屈的应时君立即跟在徐倩身后,迫不及待地进了办公室,藉以避开这教她几乎快透不过气的场面。 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这一刻她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连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一进办公室,徐倩深感困惑地追问着。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一向急于在工作上证明自己能力的应时君,竟然反常地拒绝了这从天而降的机会。 再者,对于签订合约一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封毅尘,竟然要他的秘书只传达要应时君本人,要她单枪匹马地赴约! 为此,早已满腹疑问的徐倩终于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开口探问:“你……认识封毅尘?” 一向不喜欢探人隐私的徐倩之所以会破例探问应时君,纯粹是希望她不要因私人恩怨而坏了公事,让公司白白损失了一笔合约、让大伙儿的希望又落空。 “我……” 认识! 天啊!她不只认识封毅尘,甚至和他曾有过一段露水姻缘,而且自始至终还全是她一厢情愿的;只是,她能说吗? 说了,别人会如何看待她? 霎时,应时君陷入说与不说的难题。 见她很为难的模样,徐倩不禁眉心一揪,“时君?” 应时君一向很乖巧,应该是不可能认识封毅尘的,因为多数认识封毅尘的女人,撇去仰慕者不说,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的床伴。 但可能吗? “徐姐,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再三考量后,她决定否认到底。 暗自松了口气后,徐倩继续追问:“既然不认识,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夕之间更改初衷,拒绝和他签订合约?” 说真的,应时君的反常着实让她猜不透。 “我……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看到徐倩那副认真的神情,让不擅说谎的她有点紧张地支吾着。 “既是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追问。”见她支吾其词,本就不爱探人隐私的徐倩就事论事道:“虽然这么说自私了些,可是徐姐仍然希望你以公事为重,认真地思考一下对方的要求,因为你的行为关系着公司的存危,和同事们的福利。” 闻言,应时君下意识地望向玻璃窗外—— 果不其然,她看见一双双期盼的眼,好奇而紧张地盯着窗内的她。 看着一窗之隔的同事们,应时君当然知道这种基于现实考量的问题,也知道徐倩讲的都是事实,更明白公司存危真的在她一念之间。 只是她……唉—— 教她再去面对封毅尘,她的心和她的细胞都在无声的抗议着、反抗着啊! “时君,徐姐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现实,只是求好心切,想让你更了解在景气低迷的时机下,公司若是能得到尘封集团的合约,那么未来一年不但前景看好,连带的,大伙儿也不必时时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被砍头的就是自己呀。” 徐倩慎重且严肃地分析着现实考量,由衷地希望她可以放下私人因素,一切以公事为重。 “徐姐,我……”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真的不想也不愿和封毅尘再有牵扯啊! 只是她若不配合,不但公司岌岌可危、愧对徐姐拉拔她的苦心,同事们更是不会谅解她的呀! 唉——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还有困难吗?” 困难?没错,她的困难就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去啊! “我……”唇角微微牵动,她抑下心中无数的烦恼与沉重心情,微笑地说:“好吧,待会儿资料准备齐全后,下午我会如期赴约的。” “太好了!”她的合作终于让徐倩一扫阴霾,开心地笑开来。“时君,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加油喔!” “嗯,没问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吗? 尘封集团 “封先生,应时君小姐方才回电,下午五点将会准时赴约。”透过内线,秘书amy以专业口吻回报着。 “嗯。”封毅尘勾勒有型的俊颜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还有,封先生,日本川崎先生的班机将于傍晚五点抵达,再次提醒您七点准时前至川崎先生下榻的饭店赴约。” “川崎?”闻言,封毅尘两道煞是好看的浓眉微蹙了一下,因为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今晚之约誓必得……“amy,吩咐总经理,七点准时赴川崎先生的约。”他低沉的磁嗓立即嘱咐着秘书。 “咦?”让总经理代替?amy不禁愣了一下。 她心想封先生自始至终都很重视这个合作案,也亲身投入了数个月的时间策划,而且是誓在必得,没道理突然间放手让总经理和对方交手呀? 再者,川崎先生可是日本最大的营造集团负责人,因为有意打进台湾的市场,因此合作对象才未作第二人选,直接找上了封先生洽谈。 而今封先生并不打算亲自出马迎接,不知川崎先生会作何感想? “好的,那明天十点在晶华饭店的聚会……” “也交给总经理。”封毅尘未加思索,简捷明快地交代着:“记得把相关资料拿给总经理,要他势必签回合约,并且转述星期三中午,我将亲自款待川崎先生以示歉意。” 突然取消两天内所有的行程,难道是和下午将来赴约的应时君有关? 秘书小姐之所以会这么猜测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封毅尘从不和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合作,更别说是亲自指定人选了;而他却在一早下了命令,要她亲自打通电话给对方,传达他的合作意愿,真是太怪异了! 然而她虽讶异着老板不同以往的行事作风,却深信处理事情一向条理分明、冷静而沉稳的老板,之所以会下此命令,一定是有其道理和想法存在。 “呃……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封毅尘再次拿出上午看过的调查报告;看着报告里的资料,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是一无所知。 半年前,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且在认识她之前,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泄欲的对象;不仅身旁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艳丽,一个比一个更放得开,那无拘无束的感觉更教他觉得轻松、自在。 直到单纯而率真的她,不经意地走入了他的世界。 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他变了;他变得开始在乎她,对她的感觉也不再轻松,更不再自在,而是开始害怕失去她、开始重视她。 这种害怕和惶恐的感觉教他一度逃避着她,不敢回到两人同居的住处,而是渐渐地以公事麻痹烦琐的思绪,直到逃避的行径换来她沉默的离去。 当然,她的离开对当时一心逃避的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所以他乐得接受她的远离。 只是……,事过半年,他发现她的离开对他而言并不是种解脱,而是种折磨呀! 他不但忘不了她,两人所有欢乐缠绵的记忆也不时地浮现在他脑海,特别是她纯真而自然的笑容,更教他怀念得紧啊! 很奇怪是不是? 他所认识、交往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比她美艳、身材比她好,也比她更懂得服侍男人;但是,他就是无法忘记她那特有的馨香和纯真,也忘不了她娇笑甜憨的模样,以及那看似纤细的身子骨下,所刻意隐藏的迷人曲线。 合上报告,思念的心口窜起一波又一波的渴望,冲动的灼热霎时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因她即将来访而莫名的雀跃着。 第三章 四点四十五分 坐在计程车里,心神不定的应时君双手直冒冷汗、双眼飘忽,嘴上轻声重覆念着:“封总裁您好,这是敝公司的合约内容……” 噢! 天啊!仅是事前的演练就让她整个人惶恐不安,更别说是十五钟后,即将来临的面对面商谈了。 她真的怀疑自己能胜任吗? 应时君一再地深呼吸,试图减缓内心那抹急遽攀升的紧张、不安。 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紧张,就当作不认识封毅尘,然后神态自若地拟订合作事宜,接着再签订合约不就成了? 对了,就是这样! 应时君拿出平时的气魄,决定鼓起勇气坦然面对他。 尽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提醒自己,但是说比做容易啊! 不行,再试一次,一次就好。“封总裁您好,关于贵、贵公司和、和敝公司的合约事宜……” 噢! 听听她这声音! 断断续续,抖得不像话的言语,肯定让他一听就识破她的不安。 还是不行,可恶!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彻底地摆脱他呢? 都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他花边新闻始终不断,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他究竟为了什么又找上她呢? 是不甘吗? 不甘她只字未提而离开他吗? 然而不甘心又如何呢?他该明白早在她毅然决然地退出他的生命时,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事已至此,不管封毅尘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身系重命的她一定不能打退堂鼓,不能失去斗志,一定要不负众望地签成这纸合约。 只是—— 烦躁的心、深锁的眉,和紧抿却止不住轻颤的唇瓣,在在的透露出她已跌入意欲埋藏的尘封回忆里。 半年前 毕业即是失业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刚自大学毕业的应时君蒙经济不景气之故,已找了个把月的工作,但依然没有着落。 表面平静,其实内心烦闷的她正苦于父亲三天前下的最后通牒;父亲扬言她若是再找不着工作,便得回家乡相亲,然后嫁人。 天哪!现在可是科技时代,不是农业时代耶,哪还有女大不中留这情形来着? 老爸那思想老旧的农民,竟然急着想把她这行情持续看涨的姑娘嫁掉!? 不不不,她可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更有远见的新时代女性,怎会甘心做个平凡的乡下农妇?所以喽,她又走进一家连日来必会报到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份报纸。 低垂着头,她急忙摊开手里的报纸,直接翻至求职栏,然后边走边看地步出了便利商店。 由于求职心切,太专注盯着报纸的缘故,早已忘了商店门口有个小台阶的她,脚一个踩空—— “啊——”惊呼之际,她已闭上了双眼。 惨了,惨了! 这一跌,她可爱的小屁屁肯定会开花的啦,呜—— 手里的报纸虽已应声而下,但她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反倒是跌入一双有力而结实的臂膀之中。 嗯,好有安全感喔! 咦,安全感?臂膀? 猛然一惊,她连忙张开双眼。“你、你……”惊讶之余,她的目光已陷入一双深不可测、炯亮有神的黑眸之中。 “找工作?” 那低沉悦耳的浑厚嗓音,顿时唤回她呆怔的灵魂,使她杏眼圆睁,失声惊呼:“你、你是封、封毅尘?” 他是名闻商场,人称商场三毅中的封毅尘? “很高兴你认识我。”薄唇轻扯,他的神情尽是潇洒而得意。 女人认识他,对他而言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封毅尘倒是头一次由衷地高兴着对方认识他,教他不禁暗自欣喜了一番。 黑眸低敛,他缓缓打量着怀里可人儿的素净美颜、灵黠澄澈的美眸、小巧挺直的鼻子、嫣红诱人的菱唇、脂粉未施的脸蛋,更讶异于她的雪肌是如此水嫩而白皙、光滑且富有弹性。 好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 饶富兴味,他幽幽地审视着这张纯净却不失美色的俏脸;虽然她并不是他一贯喜欢的艳丽型美女,但她细致甜美的五官及清新的气质,反倒轻易地攫住他的目光。 尤其是她正瞠着一双美眸愕然地望着他,那神情更是可爱而娇憨。 蓦地,他的黑眸窜过一抹玩味儿,眼神同时也变得促狭而邪魅。 薄唇一勾,他对路人好奇的注目视而不见,俊颜跟着一倾,欺吻上那微启诱人的嫣红小嘴,轻柔地品尝着。 呃! 突如其来的吻教应时君当场怔愣地瞪大了双眼,完全吓傻了,因为这个男人竟然……当街吻她! 更震惊的是,面对他如登徒子般的索吻,她不但不厌恶、不觉得恶心,反倒还有点飘飘然的。 天、天啊!她怎么会依偎在陌生人怀里,尽做些花痴般的梦呢? 她该拒绝,然后赏他一巴掌的不是吗,怎么反倒陶醉了起来? 停!停!停! 应时君,停止这不该有的感觉! 理智渐回,伴随而至的是紧张、羞赧的感觉,促使她白皙的丽颜飞上两朵红霞。 应时君正想挣扎之际,他却已早她一步停止了攫取的动作,唇角微勾地睇睨着她。 “一个吻换你一个谢字不为过吧?”封毅尘若无其事地说着。 封毅尘原本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才会捉弄似的轻吻了她一下,却意外让他发现那嫣红小嘴的触感竟比想像中的甜美、柔软。 而且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个“小儿科”的吻如此陶醉! 她白皙脸蛋上所透露出的红晕更让他不曾起伏的心,有了生平第一次小小的悸动。 看来,他这趟台湾之行可能因这女人生色不少。 “封毅尘,你!”言下之意,他是在暗讽他救了她,让她免于和柏油路kiss,而她却连声谢谢也没有喽? 可恶的臭男人! 强吻了她,偷走她宝贵的初吻,她都没同他这色胚计较了,吃人豆腐的他倒反过来揶揄起她啦? 此时此刻,心口盈满怒气的她,粉拳紧握,恨不得赏他两巴掌。 剑眉微挑,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那张又气又羞,已然怒红的小脸蛋。 突地,他心生捉弄之意,语带邪气地问:“舌头被猫刁走了?还是……我的吻让你陶醉,意犹未尽?” 闻言,应时君猛然一惊。 “你!我、我、才、才没有!”她急得说话猛结巴:“那是因为、因为……” 看她一副紧张、羞红脸的模样,没来由地,封毅尘的心窝泛起一丝甜蜜,顿时心生一念,有了新的想法。“既不是怀念也不是意犹未尽,那这就是你的初吻喽,所以你才会如此不知所措。”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瞪着他,她矢口否认。 真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虽然她承认刚刚她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陶醉啦,可是基于女人该有的矜持和保守,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 “不如你证明给我看?”说着说着,他又低头想吻她了。 惊见他的俊颜愈靠愈近,应时君的瞳眸愈放愈大,急得连忙掩嘴。“我、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喔,不然我、我……” 忽地,她噤声了。 因为她的余光瞥见围观群众愈来愈多,且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直盯着仍然紧搂着不放的他们瞧,眼神很是暧昧。 当然,拜众人的眼神所赐,她这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多暧昧,俨然是一对正在打情骂俏的情人呢! 霎时,羞窘的红潮自她粉颈一路延烧向小脸,使她惊惶用力地推开他,足足退离他三步之远,神情尽是狼狈样,恨不得立刻挖个洞躲进去。 围观的群众见好戏已然散场,只得一一惋惜地离去。 “你很可爱。” 可爱!? “别用这种形容词形容我!”女人喜欢让人称赞她美丽、大方或者漂亮,就是没有人喜欢可爱这两个字,活脱像长不大似的。 黑眸微眯,他漾起一道浅笑。 呵呵——这女人不只可爱,还是个直肠子,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一点也不懂得掩饰、做作。 头一次,他对女人另眼相看。 “笑笑笑,笑什么啦?”公然和他演出一场免费的亲吻戏,又羞又怒的她口气很冲,脸色更臭。 他还是笑着不答。 “喂!你笑啊……”一个不慎,应时君又回到了他怀里;她神情一愣,而后又挣扎着,“你、你做什么?放手!” 她惶恐地叫嚷着、挣扎着,压根儿不明白眼前这浑身散发狂傲气息的男人,紧抓着她不放究竟是有何目的? “别叫。”他神情邪魅,附耳低语:“除非……你想再吸引更多的人来。” 再吸引更多的人? 眨眨眼,她不解。 “吻你的感觉不错。”话声刚落,他的薄唇再次贴上应时君的红唇。 嗄?不、不会吧!? 应时君的双眼瞪得很大,不敢置信这个无赖居然又趁其不备,公然强吻她第二次!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回她倒有了该有的反应—— 一个张口,她的贝齿毫不犹疑,狠狠地、用力地咬上那邪佞的薄唇往后拉扯,直至一丝血腥味儿和入唾液之中,方才松了嘴,嘲他咧嘴一笑,挑衅地问:“痛吗?”痛死活该! 面对她挑衅的问语,封毅尘仅是缓缓探出舌尖,神情邪魅而轻佻地舔去血丝,然后用一双炯亮有神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盈满高傲之情的水眸。 蓦地,他眼中迸射出一道深不可测的眸光。 “你……”这男人是有病吗?让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流了血,竟然没啥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她倒宁愿他出口骂骂她,总好过他现在这副诡谲而邪魅的样子,那会让人感到阴沉沉,毛骨悚然呀! 冷不防的,一股惧意自脚底一路直窜脑门,应时君打了个冷颤,未加思索地皱起五官,朝他摆了个鬼脸,然后拔腿就跑。 盯着落荒而逃的倩影,他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今晚对应时君而言,是苦涩、难熬的一晚。 摆脱掉几名向她猛烈搭讪的男子,她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左右张望着。 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的同时,应时君迅速地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这袭超低胸、超暴露的礼服。 她没想到萧雪会帮她准备这种穿了等于没穿的性感礼服,因为它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露得让她很没安全感、很别扭,浑身不自在。 起初萧雪送她这件礼服时,她也想拒绝,可是出身平民的她又买不起一件像样的礼服,加上大伙儿都说这件礼服很适合她,所以在半推半就之下,她也就接受了。 可是一整晚下来,男人一个个地缠着她,使她不禁后悔接受这件礼服,更懊恼穿着它来参加这场喜宴。 气归气,总是得挨到喜宴结束吧,唉—— 拉好礼服后,应时君这才再度走入会场;她看见好友也就是今晚的女主角萧雪和其准夫婿白文生,两人正甜蜜而亲昵地走向她。 外型亮丽的萧雪穿着一袭耀眼的宝蓝色性感礼服,其斜肩设计虽显俐落,却也不失高雅,使得原本就很漂亮的她,看起来更是艳丽无比。 而脸上始终保持着俊朗笑容的准新郎,其一袭合身剪裁的银灰色西服包裹着他英挺的身形,将其男性魅力展露无遗,让人觉得这对新婚夫妇真是完美又登对。 “文生,我就说君君穿上这件礼服一定很好看;瞧,她美呆了,这下子你总该认同我的眼光吧?”萧雪称赞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教人不易查觉的妒意。 弄巧成拙,可恶!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长相清秀,身材看似纤瘦柔弱的应时君,穿上她刻意挑选的紧身低胸小礼服后,竟会是这么的好看,更是隐藏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 而且,平日总是以素颜见人的应时君不仅天生丽质,有着人人欣羡的好肤质,上了淡妆后更是甜美,还为她增添了一股女性的魅力;她因此也吸引了不少惊艳的目光,硬生生地抢走了萧雪这主角不少的风采。 气死人了! 不过平心而论,真要比起美色嘛,虽然稍作打扮的应时君在上了妆后更显亮丽动人,但天生就是男人注目焦点的萧雪,绝对有自信自己还是会场上最美的女人,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地位。 呵呵—— 想着想着,萧雪美艳的脸庞上迅速闪过一抹胜利笑容,然后小鸟依人地偎进老公壮硕的胸膛里,神情也更显得娇羞。 但有谁能得知,在其美艳的外貌下,其实隐藏着坏心肠呢? “的确很美。”白文生露出俊朗的笑容,略带歉容地说:“君君,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来参加我和雪儿的婚礼,谢谢你。” 他之所以对她抱有歉意,是源自于他在不知不觉中伤了应时君。 话说大四时,由于他和应时君是同个社团的朋友,且因两人兴趣和个性雷同,所以特别有话聊,久而久之便常常一起出去玩;而萧雪是应时君最好的同班同学,期间也曾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过。 当然,白文生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一路走来当然发觉应时君看他的目光特别柔和,对他也有着某种程度的爱恋。 唉——感情这事很难说得准的。 他对应时君素来只有兄妹之情;而对萧雪,她的美丽、活泼,却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令他慢慢地、偷偷地产生了爱意。 毕业之后,为了前程,他只身一人赴日本进修,恰巧萧雪也回日本探亲;集天时、地利、人和之种种因素,他竟意外地和萧雪交往,相知相爱了。 也因此,在他和萧雪终于决定携手共进礼堂时,他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或多或少会带给应时君伤害。 唉—— 虽然他并不想伤害像应时君这样善良纯真的好女孩,可是与其让她继续抱着希望,倒不如趁早让她死心,让她转移目标去寻找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呀! 听到暗恋许久的人以兄长般的口吻称赞着她,应时君内心的苦涩犹如利刃划过般地难受。 “白大哥,你太夸张了。”红唇勾起一抹浅笑,应时君欣羡的目光在好友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流转着。“今晚最美的人当然是雪儿了。” 新婚的他们相视一笑,由衷地接受应时君的赞美。 “来!”举起酒杯,心中泛着苦涩滋味儿的应时君仍维持应有的风度。“我祝白大哥和雪儿,百年好合、幸福快乐。” “承蒙你开这金口,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的。”漾着幸福笑容,白文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神情尽是万般的甜蜜。 “文生,阿姨和姨丈来了,我们快点过去招呼招呼啦。”说着说着,萧雪便急忙搂着老公,迎向刚进会场的一对老夫妻。 “君君,玩得尽兴点喔!”让老婆搂着离开的白文生回头说着。 “会的。”她笑着回答。 尽兴? 心中若有痛,如何尽兴? 看着白文生和萧雪远去的背影,不可否认的,郎才女貌的他们真的很登对;而应时君也看得出来,对萧雪百依百顺的白文生,真的是很爱、很爱萧雪。 罢了,是该让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随风而逝了。 当然,敬悼苦涩暗恋最好的方法,不外乎是—— 喝酒! 拿起一旁摆放在桌上的酒,心情苦闷的应时君一杯接着一杯,顾不得后果,只想痛快地大醉一场。 慢慢的,几杯黄汤下肚,酒入愁肠的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有点重,焦距也开始模糊了。 她知道她已经醉了,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一个旋身,她想向白文生和萧雪打声招呼再走,却看见不远处的他们正忙着招呼宾客,根本无暇分身,于是她便直接转身要走出会场。 “小心!”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顿时响起。 在出口转角处,步履蹒跚的她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所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目光迷蒙地迎向来者。 哇,好高、好俊的男人喔! 嗯?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也有点陌生,带笑的神情更是和白大哥一样的迷人。 “嗯——白、白大……哥。” “小心!”见她步履蹒跚,男人又出声提醒她。 或许她是真的醉了,眼前男人的体贴教她不禁微微一笑。 拉起裙摆,她缓缓走向前,双眼迷蒙地望着他,然后一反羞涩地吐露出潜藏已久的爱意:“白大哥,我喜欢你!” 话声刚落,她人也往前倒了下去,倒进那一双健硕的臂膀中。 第四章 封毅尘没有想到会再遇见咬他一口的凶婆娘,不,是生性直率的性感美人! 他的黑眸绽放出惊艳的神色,然后落在应时君微露的雪白酥胸上。 初次见面,她摔进他怀里,当时他只觉得她弱不禁风,殊不知她的身材竟是这么好、这么令人垂涎。 今晚,上了淡妆的她更显得娇美动人,而且一袭低胸贴身的晚礼服,让她看起来更完美,简直是诱人极了!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这美人第二次倒进他怀里时,口中喊的竟是别的男人! 思及此处,他拥着她的手劲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教她难过得挣扎了一下;他这才清醒回神,而后赶紧减轻了手劲。 抱着她,他直接步入电梯,然后按了楼层,直达他下榻的房间内。 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应时君在喝下他亲手喂饮的醒酒液后,神智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看着站立在她眼前的英挺身形,她的晶眸瞬间瞠大。 “封、封毅尘!?”一看清楚对方,她酒醉的细胞也顿时醒了大半。“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在、在……” 薄唇微勾,他淡然陈述着她酒醉的经过:“你喝醉了,而且死命地抱着我不放,我问你住哪儿,你又说不出来,所以我只得把你先带回我的房间。” 其实从头至尾,暗藏私心的封毅尘并没有问过她住哪儿,因为他根本不打算放过这好不容易自投罗网的女人。 “呃,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从未喝醉酒的她,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不胜酒力,于是羞窘地站起身。“谢谢你!打扰了。” 也或者是酒意尚未全退,她瘦弱的身子忽地笔直、无力地下滑。 “别急!”惊呼之际,他双手适时搂住她笔直下滑的细腰,轻声地对她说:“难得你今晚盛装打扮,来,跳支舞吧!” “跳舞?”应时君迷蒙的双眼顿时张得好大、好大。“我、我不会跳。” “放轻松,跟着我的脚步。”搂着她,他转了一圈又一圈,让原本还有些醉意的她又开始昏头起来。 或许,她真的是醉胡涂了! 因为她发现,搂着她跳舞的封毅尘,虽然让她的神经紧绷、紧张到不行,却也令她感到莫名的悸动! 渐渐的,这悸动而复杂的感觉取代了她心里的苦涩,痛苦也慢慢地消失了。 应时君终于敞开心怀,跟着他优雅的舞步翩然起舞,恣意地享受这诱人的浪漫气氛。 但愈跳她愈茫茫然,也不禁头昏眼花了起来。 “快乐吗?” “嗯。”她巧笑着,神情更是甜美可人。 封毅尘从不知道,女人还有这羞涩清纯的一面。 看着她,慵懒带醉的娇笑模样,宛如一朵绽放馨香的盛夏玫瑰,虽是艳丽迷人,却也不失甜美的羞涩。 此时封毅尘深邃的黑眸紧盯住怀里迷人的笑靥,使得体内有一股欲望逐渐攀升,令他浑身燥热了起来。 巧妙地带领着她再次旋了个身,他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很奇怪,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竟能紧紧锁住他的视线! 真是不可思议! “君君呀,怎么你忘了吗?”不爱她没关系,可是白大哥怎么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她的心,好难过、好难过喔! “君君。”他凝视着怀里纯真又性感的可人儿,直受不住体内那股原始的诱惑,硬是低头吻上了她诱人的嫣红唇瓣。 嗄? 应时君倏地愣住了。“你?白、白大哥,你吻我?”他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怎么还可以吻她?如果雪儿知道了怎么办呢? 白大哥? 封毅尘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剑眉不悦地深锁起来。 该死的,她竟把他当成别的男人! 不知怎地,他竟对她口口声声喊的白大哥泛起一股强烈的妒意,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冷不防的,他的大手勾起那弧形姣好的下颚,“看清楚,我是谁?” 受制于他的掌力,应时君只得认真地、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白大……呃!不,是封、封毅尘!?”怎么又变成他了? 哎哟,头疼死了! 一会儿白大哥,一会儿又是封毅尘,究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啦? “记住这一刻!”听到她准确无误地认出他,封毅尘的俊颜才又有了笑容,然后再次低头吻上那诱人的红唇。 当他的薄唇一触及那柔软的唇瓣时,充满热情的舌尖不由分说地滑入那微启的小嘴里,汲取着她甜美的甘液。 那清新甜美的芳汁让他不禁疯狂沉迷,且在尽情的索吻后,体内的渴求也随之灼热、窜升而蓄势待发。 相较于先前蜻蜓点水式的吻,这次封毅尘的深吻多了分占有意味和狂肆霸气。 “唔——”当红唇再次被侵占时,应时君的心猛然一紧,忽地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因此强烈而颤抖,甚至完全无力反抗他强悍又激情的索吻。 原来亲吻的感觉是有点麻、有点热、有点莫名的兴奋,甚至还有点期待。 期待什么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吻让她感到舒服,让她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渐渐地,空气彷佛变得稀薄,令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在她感到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时,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心跳声,适时的停止了索吻,且轻轻地按下她虚软无力的头颅往他怀里靠去。 须臾,他的大掌轻捧起那张娇喘嫣红的粉脸,性感的唇角也勾起一抹佞笑,接着颀长的身形跟着一弯,揽腰将她横抱入怀,笔直地走向柔软的大床—— 狂燃着欲火的瞳眸,渴求地迎视着那双迷蒙的灵眸,封毅尘将怀里娇媚的可人儿轻轻压制在身下,再度攫住那红润的菱唇。 “唔、唔——”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爱吻她? 再一次被吞没在他狂热的炽吻里,应时君双颊刷地烧红,心跳也逐渐加速着。 她想开口问他,可是樱唇才一微启,便教他那诱人的舌一举入侵。 下一秒,她只听到他口中微微发出的浓浊喘息声,当下让她昏眩的脑子,意识更为空白了。 他不断地缠吻着她,大手更是老练地脱去彼此的衣物,直至两人袒裎相对时,方才停止致命的索吻,眼带激赏地盯着身下的玲珑曲线不放。 “呃,你……我……”他什么时候脱光了彼此的衣服,怎么她一点意识也没有? 不! 心底深处的娇羞教她抗拒,可是生理的渴求,又因为他的激情挑逗而情不自禁地迷恋着。 这感觉教她好生羞愧、矛盾,遂使她将双眼紧闭,拒绝与之相视。 她的羞涩令他轻笑出声:“别害羞,君君。” 他湿濡炙热的舌尖顺着她的粉颈而下,划过了那诱人的曲线,轻柔地吻上那柔软的浑圆、邪佞地含住了小巧的尖挺,由之前的舔吻转而变成饥渴地啮咬。 “啊!别……”突如其来的炙热让她惊呼出声,身子也因此更为紧绷。 嗯? 反应如此的敏感,难道说她…… 查觉到身下娇美身躯不该有的生涩反应,在女人堆中已打滚多年的他,蓦然惊觉这竟是她的初体验!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窜过心窝,封毅尘刹那间为自己即将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而欢悦着。 深吸了口气,他将昂藏的火热轻抵着她湿润的幽口,不断地轻柔磨蹭着,然后向前推送,让她惊惶地倒抽了口气。 “尘——”应时君迷乱而泛热的身子,更因他邪魅的举动而逸出申吟。 他晶亮的黑眸燃烧着猛烈的欲火,直勾勾地凝视身下那张已然发烫涨红的脸蛋,而后粗嗄地问:“君君,我是谁?” 他必须确定,她是真的认清即将占有她的男人是谁。 “你……封毅尘啊。”恍恍惚惚地看着上方俊美的容颜,应时君不解地反问:“为什么你一直问我你是谁?” 通常在回答他的问题后,他一定会再吻她,所以她正期待着温柔的对待。 “因为,我要你牢牢记住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露出一抹狂佞的笑容后,他果真不负她所望地又吻住那诱人的唇瓣,而亢奋的雄壮也一个挺进,笔直地进占那紧窒、柔软的幽口。 “痛,好痛——”强烈的痛楚感让意识已有点模糊迷乱的应时君,霎时僵直了身,粉脸也顿失血色,只能咬牙忍着痛。 “君君,放轻松;听话,放轻松好吗?”他沙哑的声音诱引着应时君,要她用心去感觉,去体会男女之间的情爱。 他要她知道,他绝对不是趁人之危,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得到,她对他也是渴望的,他们是彼此深深吸引着对方。 经过几次缓缓地律动,待确定她已适应他的存在后,封毅尘以强势而猛烈的姿态,一次又一次地掠取她的甜美,恣意地享受着她醉人的快感。 这么甜美可人的美人,竟然有人会笨到放弃她,令她独自喝着闷酒解愁? 而他又何其荣幸,居然能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场不设防的邂逅,就在绮丽之夜的激情温存中展开—— 温暖而刺眼的曙光,缓缓地探进透明的落地窗内。 封毅尘自浴室里走出来,赤裸结实的身躯,只在宽厚的腰际围上一条浴巾,同时壮硕的胸膛上更有着几许水滴,为其平添一股诱人的男性魅力。 他走向床边,看着床上可人儿那张沉睡时的容颜。 应时君身上的被单已滑落至浑圆翘挺的粉臀上,露出了她雪白无瑕的玉背,更让封毅尘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那光滑细致的诱人曲线。 好美啊! 她雪白的肌肤彷若婴儿般细致柔软,让他梳洗过后已稍稍降温的渴望再度急速攀升,直是蠢蠢欲动。 想起昨晚她时而娇羞、时而妩媚、时而性感妖娆的模样…… 呵!她真可算是十足性感的纯真女,也带给了他一个愉悦的夜晚。 一思及此,他的俊颜不禁漾起满足的笑容,然后缓缓地低下头,在那雪白的颈背上一一烙下无数爱恋的吻。 嗯——是谁在吵她啦! 轻轻的、柔柔的,很诱人也很舒服。 哎呀,一定是在作梦啦!赖着床的应时君,紧闭双眼微笑着。 呃,慢着!这感觉好真呢! 霎时,心神惊惶,一个俐落的翻身,睡意尽失的她瞪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容;她的水眸愈瞠愈大,菱唇也张成一个o字型。 “封、封毅尘!?”看清眼前的人后,她整个人僵住,连说话都变结巴。 “你、你怎么会在、在……”诧异地看着几近赤裸的他,应时君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未着一物,于是惊恐尖叫:“啊——” 下一秒,她已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惊慌地退缩至他探手不及的床角。 他的黑眸黯然一沉,“你忘了?” 瞧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不难想像她大概已忘了昨夜的美好;蓦地,他胸口一窒,气愤着她竟然忘了那美好的一夜! “忘?”她已退到没有后路可退,只能谨慎、戒备地瞪着他问:“忘了什么?” 天啊,千万、千万别告诉她,昨夜他们上床了! 应时君暗自祈祷着。 “君君,为什么一夜之后你全忘了?”敛住不悦的神情,他捺着性子说:“来,慢慢回想一下昨夜,你会发现我们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是他的女人,所以绝不容许她忘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说的共、共度一夜是、是什么意思?为、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呢?” 愈问她愈害怕,而且慌乱的心思教她无法静下心思考,只能以双手紧拉着被子,惶恐不安地环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房间。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小名? 她只记得昨夜她去参加了白大哥和雪儿的婚宴,然后、然后喝了酒,接着、接着就意识模糊了。 第五章 天啊! 难道她酒后乱性,真的、真的和封毅尘上床了!? 噢,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如你所想的,我们上床了。”见应时君一脸懊悔样,封毅尘着实不悦地咬着牙,毫不保留地证实了她的想法。 相较于他的不悦,此时的应时君则是一脸惊愕。 “而你的名字……”薄唇一勾,他缓缓吐出事实:“宝贝,当然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这下子,应时君不止惊愕,更是诧异;慢慢地,昨夜的点点滴滴蓦然涌上她的脑海,令她不堪地深深懊恼着! 天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残乱的记忆逐渐地浮现于脑海,也一点一滴地拼凑出了昨夜的情景;应时君终于想起昨夜酒醉的她,在迷迷糊糊之际,竟误将宝贵的贞操双手奉送给了个陌生人。 荒唐,真是荒唐极了! “君君,如果你的记忆不是很完整,我可以帮助你回想。”他黑眸紧眯,状似好心,看似邪气地建议着她。 “不、不用了!”顿时羞赧染红双颊,无法直视那张狂傲俊颜的应时君,忙不迭地抓起被单跃下床,低着头冲进浴室里。 直至关上了浴室的门,应时君才得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且将僵硬的背脊紧贴在门扉上,努力抚平紊乱不堪的思绪。 天啊!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在作梦一样,但身上隐约传来的酸疼却又在在地提醒着她。 不要怀疑,这是真的! 噢! 没想到、没想到她竟会是个思想保守,行为却开放到跟个才见面两次的男人上床的人,而且还是在酒醉的情形下,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 现在,她是不是该为失去的第一次,掉下几滴泪以示悼意呢? 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她一片空白的脑袋嗡嗡作响,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胡乱地摇着头,她选择试着忘掉昨夜的不堪;打开水龙头,她努力洗去那男人残留在她身上的激情气息。 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心情舒坦了些,她这才关掉水龙头。 随手抽来垂挂在一旁的浴巾,应时君擦干身子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围上,并深深吸了口气,暗自告诫着自己:若无其事地走出去,然后穿上衣服,挥挥手走人! “君君?”低沉的嗓音飘进耳际,门也随之打开来,落入眼帘的是封毅尘那张迷人的俊容。 “啊!你、你怎么擅自开门啦,出去,快出去!”在应时君惊叫之时,他颀长的身形早已悄然欺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出浴。 见他全无离开之意,慌乱中,她只得又羞又愧转过身去。 当然,她这一转身无疑的让他不仅欣赏了正面,连无瑕的玉背也一并映入了他的眼帘,真是清凉又养眼的景象啊! 随着身后男性的气息袭入鼻息,霎时,应时君惊觉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令她心跳因此加速,也令她不禁微微扭过头瞪视着封毅尘。 “很冷耶!”咬着下唇,她直言明示着他。 看见她正以怒目相视的模样,封毅尘黑眸燃起一团炙热的欲火,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具撩人的娇躯,唇角更是扬起一抹赞赏的笑。“身材很棒!” 棒得让他有股冲动,想上前一把扯下那碍眼的浴巾。 “别说了,出去啦!”虽说他的赞赏令她愉悦,可是这似乎来得很不是时候,毕竟她此刻近乎全裸呀! 再者,他们之间虽然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但生性保守的她,少了酒精的催化,羞恼是无可避免的。 一个闪身,封毅尘来到她的面前,深情凝视着她,“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意乱情迷,舍不得放手的女人。” “我……”应时君娇躯一僵,白皙的脸蛋上渐渐地浮现了红晕。 她没想到封毅尘会同她做出深情的告白,害她有点措手不及,也有些举足无措,只能瞠着一双大眼,露出迷惑的神情,目光中尽是怀疑也是纳闷。 注视着满是疑惑的俏颜,他了然于心地附和:“别怀疑,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你那么花心,难道我不该怀疑吗?”她柔和嗓音中,夹杂着紧张不安的情绪,但心里仍是兴奋。 不知怎地,他的告白和他的宣誓,竟教她莫名感动,心儿也不禁怦怦跳地狂舞着。 “怎么我好像嗅到一股味道,是很酸、很酸的那种。”颀长的身形向前跨了一步,封毅尘露出他那特有的狂傲和俊魅的笑容。“君君,你在吃醋?” “谁、谁为你吃、吃醋来着,你、你不要一直过来啦!”面对他的逼近,应时君感到有一股强烈的压力正重重的逼迫着她,且隐约透露出危险讯号,教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直至背脊触及墙壁,才硬生生断了她的退意。 说真的,没有女人在和他缠绵之后,竟会巴不得逃离他的身边。 而他竟会开始喜欢上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以及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羞涩的纯真模样。 仅是如此凝视着她,一抹燥热又掠过心窝直达他脑门;他体内的欲火正开始猛烈地窜烧,且下腹的欲望顿时复苏了起来,直是渴切地胀热着。 不可讳言,她对他有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 “松开浴巾。”带着挑逗的嗓音,他柔声诱引着她:“快,松开它。” “不!我不……啊——”未竟的话语终究抵挡不住体内的冲动,在他的大手重重地一扯后,应时君身上的遮蔽物随之滑落地面,也教她惊惶不已。“你、你怎么这样!”又羞又气的她,只得徒手遮住重点部位。 浓眉一扬,封毅尘紧瞅着那双碍眼的手,眼底瞬间窜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松开双手。” “不!” “除非你想要我再要你一次,否则快松开它。”他淡淡的口吻中,有着不容妥协的气势,更有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这男人! 搞清楚,这身体可是她的耶,他凭什么拿她的身子来威胁她?而该死的,她竟然毫无拒绝的权利! 牙根一咬,她气愤地别过头,缓缓地松开了手。 “看着我,君君。” 紧咬下唇,她一脸抗拒的意味。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女人生来是让男人疼爱的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时君只好拉回视线,“啊——你!” 天啊! 他、他竟然、竟然已脱光了衣物! 惊叫连连的她浑身一僵,当下倒抽了几口气,呼吸更是紊乱不已。 封毅尘勾起一抹邪笑,指着自己的裸体佞言:“现下,你相信我是真的放不开你了吧?” “你、你不要脸!”粉颊泛红、燥热无助、眼神飘忽,应时君硬是不敢与之相视。 他的黑眸倏地闪过一抹晶亮光芒;是了,就是这娇憨的羞怯神情令他悸动呀! 他俊美的脸庞缓缓地敛住笑容,在低吟一声后,狂妄又霸气地随之攻占那具柔弱无助,又令他深深着迷的纯真娇躯。 应时君真的、真的很生气! 除了气封毅尘之外,更气自己;一想到自己居然那么渴求地配合着他的律动,她微微涨红的小脸又多了一抹恼意。 “在气什么?” 气你啦,气什么! 应时君侧过脸,直是不发一语。 “看着我,否则……”她知道后果的。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漠视他的目光,而是喜欢在她水蒙蒙的瞳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因为那模样令他觉得踏实,倍受重视! “你!”抬眸望向自负过人的封毅尘,她觉得仗着男人天生优势的他,真的很狂妄,也很小人。 “听话的宝贝。”弯下腰,他给了她一记热情的长吻。 “喂!”她恼怒地瞪着他。 大白天的,他就吃起她的豆腐来啦,色胚! 不以为意地勾动唇角,封毅尘大手占有性地圈住了她的纤腰,语带命令的意味说:“你先补个眠,明天一早,我们将飞往美国。” “美、美国?”是她听错了吗? “没错,是美国。” “为什么我得和你飞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国?” 天啊,她怎么会遇上这种狂傲又自负的男人呢? 霎时,他定定地望进那满是疑惑的双眸里,柔声的说:“我说了,你令我着迷。”这是答案也是理由。 然而真正的原因他也很莫名,只知道在短时间内,他是真的不想也不愿放开这诱人的小东西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未来他们即将拥有彼此的时间里,他会想尽办法让她忘了那个曾经教她心伤的男人,直到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就是他,封毅尘! 面对那一双慑人心魄的瞳眸,应时君暗自喘了口气,轻声说着:“你、你不缺女人的,而我更不想陪你玩游戏。” “我记得你在找工作。” “怎么,找工作丢人吗?”说到痛处,她的口气变得很冲。 “是不丢人,但如果是因为长期找不着工作而被迫相亲、嫁人,你说丢不丢人?”双手环胸,他道出令她担心的事情。 “你、你调查我!”杏眼圆睁的她,神情是惊愕也是气愤。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大门未出的他竟能轻易地得知她的一切,不禁教她打从心底害怕了起来。 这男人太可怕了! 平心而论,跟他去美国的机会倒也挺难得的,毕竟她美好的人生才要开始,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听从父命而嫁人呀! “如何?” “我……”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真要作决定时,她又举棋不定了。 这女人! 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她却是犹豫不决,而且还一副想拒绝的模样,真该死! 盯着一脸犹豫的她,封毅尘强忍着不悦。 “如果、如果我答应了,请问我将以什么身分出现在你的身边?”情妇这个身分她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一抹诡谲的笑意自他眼底一闪而逝。“当然是女朋友。” 仅此而已啦,傻瓜! 当他不再迷恋她,这关系随时想结束就能结束,这才是他真正狩猎的目的。 “女朋友?”是真的吗? 一种窃喜的满足感倏地泛上了她的心窝,慢慢地动摇了应时君自以为坚定的意志。 见她意志已开始动摇,封毅尘狡猾地再下了一剂特效药。“君君,和我去美国,这期间你不但行动自由,还有钱可供你定期汇回家里,也能让你逃过即将面临的窘境,这样是不是一举两得啊?” 在商言商,他最擅长的是利诱这招数。 一举两得?望着他的眼眸,她看见的是他坚信的目光;慢慢地,无法抗拒的诱惑教应时君终于点了头。 “太好了!”乍见她点头应允,封毅尘的确是松了口气,所以大手一张,等着她投入自己的怀抱。 “尘——”她立即将娇躯依偎进温暖的怀抱里。 这壮硕的胸膛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让她的心觉得暖和多了。 霎时,应时君发现另一个令她点头的原因,那就是她对他已有了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不会是爱吧? 抱着她,封毅尘勾起一抹浅笑,意味深长地道:“我会疼惜你的。”他指的是在床上会好好地对待她。 女人啊女人! 对他而言,女朋友和情妇没什么分别,因为这两者的差别只是职称不同而已,其义务还不都只是他暖床的床伴罢了。 第六章 “尘,可不可以回去了,人家的脚好酸喔!”这一天,封毅尘又带着不爱逛街的应时君来到精品街采购衣物和首饰。 随着他来到美国已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诚如他所言,他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她欢心,对她也是百般体贴而温柔。 “脚酸了?”他抬眸环视了四周,而后拉回视线,牵起她的手。“先喝杯咖啡歇歇腿吧!” 先歇歇? 言下之意即是待会儿还要继续逛喽? 垮着一张小脸,她被牵着的小手轻轻拉扯了他的大掌,星眸略带期盼地问:“可不可以喝完咖啡就回去啊?” “你喔!”他掐掐应时君水嫩的粉颇,宠溺地佯怒:“哪有女人像你这样不爱逛街的?”买东西又不用她出半毛钱,这样她也提不起劲来,真教他没辙。 “尘——”嘟起菱唇,她不依地娇嗔着:“哎哟,人家知道你对我好嘛,可是我真的不缺衣服和首饰了嘛。” 塞满衣柜的衣物和配件,有些她都还没穿过、配戴过,真是有点浪费呢! “你是我的女人,穿得体面、漂亮,是我的光荣。”他说得理直气壮。 “喂,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人家可是你女朋友耶!”她红唇一噘,流露的尽是不满。 “是是是,女朋友。”轻点了下小巧挺直的俏鼻,他故作一脸恭敬地问:“请问女朋友大人,我们可以喝咖啡了吗?” 投以一抹倩笑,勾起爱人的臂膀,她笑吟吟地道:“亲爱的小男朋友,走吧!” 说完,他们俩并肩亲昵地走入不远处的咖啡屋。 在点完咖啡后,封毅尘因一通紧急电话而走至安静的角落接听,暂时独留应时君一人品尝香醇咖啡。 “君君?” “白大哥、雪儿?”循声抬眸一望,应时君止不住讶异惊叫:“美国也是你们的蜜月地点之一?” 世界真是小啊! “对呀!”亲热地搂着新婚夫婿,萧雪娇笑暗讽着:“好巧喔,你也来美国度假。”而且是时间、地点都巧,哼! “是啊,真巧。” 比起萧雪一派自然,充满喜悦的笑脸,她则显得有些僵硬而干笑着,因为她不知如何回应好友的锐利言词。 “君君,上次你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从婚宴上消失,我们文生可是急死了,不过人家一点都不会吃醋喔,因为人家知道文生一直当你是妹妹,他最爱、最爱的人是我,对不对呀老公?” 任谁都听得出来,萧雪话里带有示威及胜利者的骄傲,所以刻意一针见血地刺中应时君的痛处,害她当下刷白了脸。 “雪儿,你干嘛再提这件事?” 白文生不太谅解老婆这无事生非的言语,由衷地希望情同手足的应时君不会为过往的事受了委屈。 “哎哟,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又没恶意嘛;人家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希望君君敞开心胸,追求自己的真爱,不要再搞错对象了。”萧雪娇柔地倚靠着老公,一脸无辜地解释着。 “可是你……” “白大哥!”一向爱好和平的应时君,急忙出言打起圆场:“雪儿一向心直口快,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请不要为了我而让你们不愉快。” 正值新婚蜜月期的他们若是为了她而不愉快,她可是会过意不去的。 “心直口快也要视情形而言,雪儿说话不经大脑地伤了你,白大哥很抱……” “谁说话不经大脑来着?”双手猛地往腰际一叉,萧雪忿忿不平地叫嚷着:“分明是她对你忘不了情,所以一路跟着我们到美国来。” 萧雪未竟的话语,教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有我陪伴在君君的身边,相信她绝对没有再想过你老公。” 搂着应时君的纤腰,封毅尘的黑眸迸出一道令人寒栗的眸光。“因为君君爱的人是我。” “你……”萧雪美丽的脸庞泛着晶光,诧异地盯着那个站在应时君身旁,出色又英俊的男人,眼睛连眨也没眨的问:“你是谁?” 天啊! 应时君什么时候交了个这么俊帅,器宇轩昂的男友,简直是出色得教人无法拉开视线?而且他…… 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他,萧雪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相较于老婆的反应,白文生震惊的程度虽不亚于她,态度却是出奇的冷静,直是仔细审视着这个自称是应时君爱人的男人。 “呃,他、他是封毅尘;尘,这是白大哥和雪儿。”应时君终于开口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该死的!封毅尘终于明白应时君伤心的来由了! 原来,令她心伤的原因是好友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而且抢到手之后还恶劣地往她伤口上撒盐,存心让她不好受。 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新婚夫妇,封毅尘不否认萧雪的确是个大美人,但她是美人又如何?美丽的外貌下,其实存着一副工于心计的坏心肠,足令人敬而远之。 再看看这令应时君心伤的男人;不可否认的,外型斯文俊秀的白文生条件真的不错,可惜的是,差他远得很! 微微侧看着怀里的可人儿,直像只遭受猎人攻击的小绵羊,是那么的无助且柔弱,令他心窝不禁隐隐抽动而心疼。 “封毅尘!?”此时此刻,白文生再也冷静不了,眉带忧色地追问:“你是名闻商场的商场三毅之一,封毅尘?”那个花心出了名,风流至极的男人! “天啊!你、你……”萧雪的美眸圆睁,忍不住惊声连连。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觉得眼前这个俊美,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男人似曾相识,原来他正是名闻商场的商场三毅之一,封毅尘。 别说是在美国了,就连亚洲地区都遍布他拥有的关系企业,而且还经营得有声有色,让他成为许多财经名人最为看好的未来领导者啊! 这名不见经传的应时君是怎么认识他的?而他真是应时君的男人吗? 心中固有疑惑,但听闻封毅尘说话态度的坚定,想必他和应时君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哼!这黄毛丫头还真是走运。 萧雪不悦地瞪视着应时君那张清秀脸庞,先前胜利的高张气焰,霎时转为团团的怒火,持续猛烈窜烧着…… 但若说此刻谁最震惊,应属应时君才是。 在封毅尘以保护者姿态出现在她身边,适时地驳斥了萧雪的厉词时,一抹甜蜜的感觉刷地窜上心窝,教她感动莫名。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封毅尘竟会开口帮她说话,纾解了她的窘境;尽管他说话的口气仍是狂妄傲慢,但她却觉得好窝心喔! 无疑的,她更爱他了! “君君,他真的是你男朋友?”白文生俊秀的容颜上,泛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忧虑。 他的忧虑其来有因,因为崇尚自由的封毅尘花心出了名,所以他打从心底担心着情同手足的应时君会再次受伤。 “对呀,亏人家还把你当成是好朋友,居然也没听说过你交了新男朋友,你究竟是怎么认识封先生的,而你们又交往多久了?”萧雪的一双美眸正透射着妒羡的眸光,狠狠地怒视着应时君。 看着应时君一身纯朴的穿着,站在一身名牌服饰、俊逸挺拔的封毅尘身旁,萧雪直觉得她根本是高攀了人家,一点也不搭轧嘛! 可是偏偏他们俩亲密的程度真的令她眼红,好气呐! 呃,慢着! 会不会是一向吃惯重口味儿的封毅尘,只为了尝鲜而想换点清淡的口味试试、玩玩而已? 嗯,错不了的。就算不是她想的这样,就凭应时君这丫头的道行,如何能和她较量呢? 呵呵——她再一次赢定了! 一思及此,萧雪美丽的脸庞上,勾起一抹艳丽的媚笑,狡黠的心思也正不断地期待和算计。 面对疼爱她的白大哥,和一脸粲笑如花的萧雪,应时君脸红地轻点着螓首。 “我和君君早在你们结婚之前就已开始交往,只是她生性害羞,又碍于我的身分特殊,所以作风保守了些;不过我百分之百的确定,我和君君相处得非常愉悦。”封毅尘深深凝视着怀里可人儿,语带暧昧地补充着:“任何时候都愉快。” “尘,你……”应时君的粉颊因他露骨的暗示而泛红。 她觉得他的作风太前卫,令她有点尴尬,直觉得羞愧极了。 “对了,之前未能陪伴君君参与二位的婚礼,实在是公事繁忙,二位不会见怪吧?”他勾起一抹浅笑地说:“君君之所以没打声招呼就消失,实在是我太想念她,特命司机前去接她来小聚一番;新婚燕尔的你们应该能了解这思念的心情,嗯?” “呃……”看着面带惊愕的白氏夫妻,应时君连忙转移话题:“白大哥、雪儿,要不要一同坐下来聊天?” 天知道,外型出众的四个黄种人,早已成了身旁白种人注目的焦点了。 “好啊、好啊,我们……”萧雪乐得拉开椅子正想落座时,不料封毅尘却神色自若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君君,时候不早了,你忘了我们待会儿还要去赴宴?”目光对上白氏夫妻,封毅尘点着头。“失陪了,二位。” 说完,他便牵着应时君迅速离开,留下一脸怔然的白文生和脸部表情狰狞扭曲的萧雪;想当然耳,萧雪的感觉肯定是不好受。 出了咖啡屋,司机随即出现在封毅尘和应时君眼前。 待他们两人先后坐进了豪华房车内,应时君才满是疑惑地问:“尘,赴宴只是借口吧?” 因为在白文生和萧雪出现之前,他从没提过此事,而他又是为什么不愿和他们多聚一会儿呢? “我不喜欢那女人说话的口气。”凡是欺负应时君的人,他一律视为拒绝往来户。 “雪儿一向如此,她没恶意的。” “她没恶意?君君,你太单纯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她之所以嫁给白文生,只是为了抢走你喜欢的人?” 是这样的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雪儿真是这样的人吗? “现在呢?” “什么?”眨眨水眸,她一脸不解。 “白文生。”他咬咬牙,俊脸突地紧绷。“你还喜欢他吗?” 想起那语气恶毒的女人,口口声声地指责着她还喜欢白文生,他心里就不舒坦,思绪就是紊乱而烦躁。 “喜欢……”她俏皮地顿了一下,当下换来他的怒目,所以连忙接着说:“喜欢他的感觉就像是喜欢哥哥,而人家爱的……” “君君?” “人家爱的人是你啦!”讨厌,这么羞人的告白硬是要逼她说出口。 乍闻她坦承爱意,封毅尘为之一僵,心里的感受也是五味杂陈。 基于男人自私的心理,他只是、只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想着别人、爱着别人。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吐露出令他震撼的爱语! “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太高兴也太惊讶了,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将她揽入怀里,意图掩饰自己的异状。 碍于身高的关系,未能察觉爱人神色有异的她,笑着往他怀里窝进,且语带羞怯地轻问:“你呢?你爱我吗?”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爱!”应时君未加思索地附上一句:“而且还爱惨了。” “喔?”挑挑眉,封毅尘为她的单“蠢”和自信嗤笑着,不过她并没有听到就是了。 “因为你让人家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很甜蜜,而且刚刚你还挺身为人家解围,舍不得人家受半点委屈;那对我呵护备至的模样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举动,如果说这不是爱,那是什么啊?”她脸上甜蜜的笑意更深、更深了。 呵护?爱? 难道说他之所以疼惜、宠溺、迷恋着她,全是因为他真的爱上她了? 顿时他的黑眸黯然一沉,思绪也变得混乱。 看着应时君时而巧笑、时而娇憨、时而深情望着他发愣的模样,那微启菱唇煞是诱人,封毅尘惊觉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毫不矫作的神情、魅力,会更令男人抵挡不了吗? 压抑不住内心那股骚动,封毅尘伸手一勾,啄了那嫣红的小嘴。“像蜜一样的甜,让我一沾就无法抽身,也不愿抽身。” “什、什么啦!”极具挑逗的言语当下令她羞红了脸,忍不住娇声轻斥:“你怎么这样……啦!” 羞怯的眼眸迎向凝视自己深邃的瞳孔,应时君清晰可见他眼底那抹怪异且炙烈的欲望。 霎时,她的心忍不住狂跳。 “我要你。”他低哑的嗓音,伴随着吹拂而出的热气飘进她耳里。 感受到强烈的男性气息,自她耳畔直吹入体内,应时君因受不住他猖狂大胆的挑逗而燥热了起来。 “现在?”在这里?绯红涨满了双颊,她环视静默的空间一眼,“这是客厅耶,万一让王嫂撞见了。”王嫂是封毅尘雇请的清洁妇。 “我让她提早下班了。” “哦……原来你是有预谋的,真坏!” 他的黑眸眨呀眨,“你不就爱我坏吗?” “哎呀,你……” “你太多话了,女人。”倏地,他的薄唇贴上那只喋喋不休又诱人的红唇,攫住了那道娇斥之声。 “嗯?唔——”仍想抗议的应时君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他强势的需索虽教人感到气闷,但却也巧妙地唤出她体内原始的欲望。 而她就是爱惨了他的霸气、他的狂妄,他的一切一切。 为此,应时君的水眸里更是盈满了柔情蜜意,煞是晶亮而耀眼。 似是感受到那道耀眼的眸光,忙着褪去衣物的封毅尘忽地双手一僵,静止不动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盛满爱意的眼神会令他无法呼吸,令他想逃。 “可是人家控制不了嘛,感情的事……呃?尘……”未竟的话语又教他奋力的挺进给夺了去。 封毅尘高大的身躯紧紧地攻占那发烫、泛红的娇躯,一次又一次的释放出他的热情。 这一夜,封毅尘热情如火、狂野似狼,使得在几番激情纠缠后,应时君柔弱的身子终究抵挡不住他的攻势而沉沉入睡。 盯着她如天使般的容颜,他内心泛起一抹复杂、紊乱的思绪,怎么也抚平不了心灵上的恐慌。 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第七章 人是贪心的! 相处得愈久,对他的爱意就愈深;不知不觉中,她不仅将身体交给了他,连心也一并交了出去。 渐渐的,私心令她想将他占为己有,完完全全的拥有他。 对他,她开始有了自私的占有欲,而且在乎他的程度与日俱增,痴心希望他的眼中只有她、心里只想着她、只爱她一人;遂她时时吐露心中满满的爱意,天真的相信真爱终会融化尘封的心,令他一点一滴地交付真心。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曾回家,而她也数不清已有多久未见过他,只是教疑惑和猜忌盈满心口,让自己逐渐不安而惶恐。 走进他们俩时常歇息的咖啡屋里,她特意选了他们惯坐的位置,同侍者点了杯咖啡后,再度陷入重重的思愁…… 对她—— 他是厌了?腻了?还是没了感情?亦或……他有了新对象? 漫无焦距的视线随意地飘啊飘,冷不防的,她望见对街有对外型十分匹配的男女,而他们状似亲昵的身影更是紧紧地瞅住她的目光。 不! 霎时,她的胸口彷若被刀刃划过,狠狠地刺痛了她。 残酷的答案揭晓了—— 原来,他的眼中果真不只有她一人,他的心房也不停地进驻了许多美丽动人的女子,他的温柔从不只属于她呀! 残酷的真相犹如当头棒喝,狠狠地敲醒了她。 是啊,风流如他,怎么可能甘心、满足于怀里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明白了,原来在这场情欲游戏开启之际,她即输了,而且是输得彻彻底底啊! 她不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她拒绝接受这一天的来临,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愚蠢的认为只要先拥有单纯的rou体关系,终有一天她会让他慢慢爱上自己的。 然而事实证明,曾经带她飞上人间天堂的男人,如今却狠狠地将她推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里。 “封先生,应小姐来了。” 应时君身着一套鹅黄色裙装,手提笔记型电脑,站在尘封集团二十八楼的总裁室外,看着秘书小姐按下对讲机,恭敬地向封毅尘通报她来了。 准时赴约的应时君,乍见秘书小姐那专业又有自信的办事态度,内心当下有所领悟—— 就学学封毅尘的秘书吧,那稳如泰山、必恭必敬的样子! “让她进来。” 浑厚低沉的嗓音冷不防的由对讲机中传出,霎时打乱了应时君那本已稍微平复的思绪,教她身子为之一僵,脑袋一片空白。 “应小姐,应小姐?”见她失神未能跟上自己的脚步,秘书小姐只得折返,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应小姐?” “呃,什么事?” 秘书小姐回以一笑,“总裁在等你喔。” “对、对不起,我失神了。”想不到封毅尘对她的影响力依然这么大,仅是听见他的声音就教她乱了思绪、失了方寸。 “我叫amy,请跟我来。”她有预感,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和总裁之间不论是公事或私事上,一定将会牵扯不清。 敲敲门,amy为应时君推开门。“请。” “谢谢!”深吸一口气后,应时君故作镇静地步入总裁室,但当视线触及封毅尘那张俊颜时,她忍不住心跳狂乱,直想转身逃窜。 “君君,来,坐。” 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一眼,封毅尘十指交握地凝视着步履蹒跚,举步维艰的她。 看着应时君一身端装、干练的打扮,封毅尘认为薄施淡妆的她更平添了一股自信的成熟美,想来离开他的日子后,她真的蜕变不少。 虽是满意、赞赏着她令人为之一亮的改变,但那蜕变和精明却宛如一层又一层的阻碍,硬是横挡在他面前,断了他的去路。 望着白皙的丽颜,封毅尘想起半年前的她竟然一声不响地离开美国,只身跑回台湾,而他却自信十足地以为这只是女人耍耍脾气、闹闹情绪的小手段,过不了多久便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了。 然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这女人别说是回到他身边,就连通电话也没打过。 生平第一次,他由衷地等待着女人回头来找他,那种感觉很特别,心情也很忐忑不安。 但等待的希望却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而落空,封毅尘的心情更是与日难受,莫名煎熬。 慢慢的,不争的事实终究还是敌不过男性的自尊,为争一口气,心里虽是盼望着她回来,他却也拉不下脸去找她。 这一坚持,却也过了半年,他终于接受了她永远不会回来的事实。 但这表示着什么?表示她不在乎? 但她不在乎的又是什么?不在乎他们曾有过的关系?不在乎她说过爱他的爱情宣语,还是不在乎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陡地,他的黑眸闪过一抹幽光,紧紧地瞅着眼前的可人儿。 说真的,她的不在乎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让他开始在乎她了。 就是她那副表现得彷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模样,让他偏要逼得她承认,逼得她正视他们之间曾经密不可分的关系。 步履维艰的应时君在那双黑眸大胆的注目下,全身发毛地在他面前落座,双手微颤地打开笔记型电脑,然后找出合约的相关资料。 “封总裁,您好。”露出一抹公事化的浅笑,应时君水眸微敛,淡然地说:“为了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敝公司特意拟订这份合约请您先行过目,并欢迎您随时提出疑点。” 就算没有看他,她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一双慑人勾魂的炙热目光,让她整个人为之紧绷,内心的不安与紧张也更形剧烈了。 噢——拜托他别再这样盯着她看,不然她真的会夺门而出。 幽深的眼眸将眼前那张丽颜上的紧张神色全纳进眼底,封毅尘薄唇一扬,对她的兴趣更是有增无减。 想划清界线是吧? 哼,只怕这辈子他是不可能让她如愿了。 “你很紧张?”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玩味地笑问:“莫非你怕我吃了你?” 早知他有意挑衅,应时君压根儿不想搭腔,遂又将话题拉回了公事上。“封总裁,请您先过目一下,如果没问题那么就先签合约了。” 她的态度很强硬,口气更是冰冷,顿时让办公室的室温急降而下,气氛也变得诡谲异常。 “这不像你。”他忽地摇头笑了笑,“以前的你说话轻声细语、娇憨可人,现在的你却冷漠得不近人情。” “封总裁,请您先过目一下。”打从心底排斥他提及两人的过往,应时君扬起脸,漠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冷不防的,当四目交接时,他们俩的目光双双陷入对方深邃的眼眸中。 须臾,他的薄唇微扬。“就依这份合约的内容签订吧!” “呃?”水眸眨呀眨,他的爽快教她愕然,直觉他另有目的。“就这样?您甚至连看也没看就答应签约,难道……” “你希望我刁难贵公司?” “不,不是这样,只是您……”算了,大老板答应得阿莎力,她也就省事多了,干嘛怕他合约没看清会吃亏,替他瞎操心啊? 微微牵动唇角,她说:“既然没问题,那签订的合约……” “忙了一整天,还真是累了呢!”伸伸懒腰,封毅尘随之起身,绕过桌沿来到她面前。“一起吃饭吧!” “你……”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哪儿累了、饿了? “走吧!” 不愿再和他有公事外的牵扯,应时君压根儿不想和他一起共进晚餐,遂以公事为由地道:“合约咱们还没……” “吃饱后再谈。”他强硬的态度夹杂着一丝不悦。 “可是……” 见她一心逃避,他的俊脸黯然一沉,态度强硬地作势欲牵她的小手,吓得她弹跳起身,退离他两步之远。“呃,这样好了,你、你先、先去吃饭,我、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莫非他是大野狼不成? 很是气闷的封毅尘一派潇洒地走到门口边说:“君君宝贝,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我不会再回到办公室。” “什么?”不回办公室,那她怎么知道他这大老板何时方便签约啊? “想要知道签约时间就快跟上来。”话声刚落,他修长的身形已步出办公室。 “喔,怎么这样啦!”一声哀号后,应时君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去了。 应时君以为封毅尘随口推说肚子饿,应该是会就近用餐的,压根儿没想到他竟然驱车直达一家高级西餐厅,浪费至极地点了满桌的食物。 “你瘦了许多,多吃点。”他平稳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心疼。 其实他是故意让amy约应时君五点赴约,为的是想趁此良机带她好好的吃一餐;因为那一夜见了她之后,他发现她瘦了许多,虽然美丽依旧、风采未减,但他就是心疼她瘦了。 “现在流行骨感美。”错把心疼当批评,她的口气又差又冷。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他封大总裁喜欢曲线窈窕的女人,所以才对她瘦削玲珑的身材嗤之以鼻嘛,哼! “再胖一点点更好。” 虽然瘦弱如骨的她仍然美丽动人,但他就是喜欢那种将她养胖的感觉,那会让他的心里头总是甜甜的、暖暖的,一如半年前的感受。 “我喜欢现在的我。” “要我帮你夹菜吗?”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试图软化她层层戒备的敌意。“还是要我喂你,嗯?” 满桌可口美味的食物全是她爱吃的,因为不知道她今天偏爱吃什么,所以他全部都点了,希望能讨她欢心。 嗄?他…… 说好了不受他的话影响,但此刻听到他那暧昧肉麻的甜言蜜语,仍是让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忍不住心跳狂乱。 霎时,两朵红霞染红了她的脸。“不、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看着眼前这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天生美食主义者的应时君当下无法抵挡诱惑,就拿着刀叉,分割起她的最爱——鲜嫩多汁的牛排。 “和我猜的一样,你果然是先吃牛排。”封毅尘脸露一抹得意的笑,“半年前,你就常常要求我带你吃……” “对不起封总裁,半年前的事我早忘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一再的提起?”他刻意的提起往事令她感到十分困扰、厌烦。 “不行!”不知怎地,听到她说忘记了过往,然后还开口闭口封总裁的,叫得他都快疯了,简直将成为她口中名副其实的“疯总裁”! “封总裁、封总裁、封总裁,难道你忘了怎么叫我了?”忽地,他将俊脸凑近她,语气森冷地说:“要我提醒你吗,君君?” 他还记得那张嫣红小嘴的滋味,尤其是在激情时的娇喊;嗯,迷人而诱人啊! “封毅……” 单手一抬,他打断了她的话。“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喊我封总裁,合约内容你就另择它日再来商讨。” 胸口积压已久的躁闷让他失去了理智,态度也转为狂傲。 “你!”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岂不是纠缠不清了吗? 怎么会有这种蛮横又无理的人呢? 但公司的存危又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这……“好,如你所愿,不叫就不叫!”她闭嘴总成了吧? 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应时君愤然埋头继续吃着东西,反正早早吃完再订下签约日期,她就跟他毫无瓜葛了。 为此就先忍忍吧! 僵硬对峙的气氛随着她别有心机的合作,稍稍缓和下来。 “我以为回到台湾后,假以时日你会回来找我呢!” “咳、咳——咳!”怎么又绕回这敏感的话题啦?差点让口中食物给噎着的应时君愤然投以他一记白眼。“你以为?真是抱歉,让你失算了。” “为什么离开我?”剑眉深锁,他一脸迷惑不解。 为什么?因为你花心、风流啦! 当初是他和她都还没分手,就公然搂着其他的女人在街上有说有笑的,现在倒好了,一脸无辜、惹人怜的模样,活像她负了他似的,真是作贼的喊捉贼。 “哇——黑森林蛋糕看起来满可口的。”挖了一口蛋糕送入口中品尝,她选择不搭腔、不回应。 不说话?没关系,他多的是办法。 黑眸含笑、语意露骨,封毅尘挑明的说:“撇开个性不谈,性爱方面咱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天衣……唔——咳——咳!” “快喝下它。” 接过他适时递来的红酒,应时君忙不迭地一口饮下,再顺顺胸口,终于咽下那哽在喉咙里的蛋糕。 “好点了吗?”一时玩心大起的他,着实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所以很自责。 “咳咳——”她清清喉咙,抬眸迎视他。“嗯,好多了。” 四目相望之际,分不清是已有几分醉意,还是他的体贴打动了她的心?霎时,一股强烈的欲望自脚底一路窜烧至她脑门,教她的双颊因羞赧而泛红不已。 “你还没回答我?” “呃,吃东西时讲话会不好消化。”说着说着,她又举起刀叉再挖了口蛋糕。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快吃吧!” 淡淡的嗓音有着浓浓的爱意,因为他也想她静下心来好好地吃东西,别再因他的话而不小心地噎着了。 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他空虚的心灵竟因此感到满足而惬意,心里直是暖暖的、甜甜的。 “好啦!”放下刀叉,酒足饭饱的她问:“什么时候可以签约呢?” “十点了,餐厅的人在等我们离去呢!” 十、十点了!? 一脸狐疑的她瞄了一下腕表;真、真的十点了! 天啊! 扣掉车程,没想到这一餐她竟足足地吃了将近三个小时! 在她怔愕之际,封毅尘的俊颜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更是把握良机紧牵着她的小手,然后心满意足地步出了餐厅。 第八章 静默的空间里,流泄着轻柔动人的音乐声,封毅尘和应时君这两个人有着两样心情,谁也不愿开口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须臾,车子停在住处的楼下,不想和封毅尘说再见的她拉开车门把就想下车。 他却轻声逸出:“我从未停止想你。” 霎时,她的身子为之一僵。 虽是短短的七个字,却重重地震击着她意欲平静的心房。 他浑厚的嗓音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思念,让她内心有着一丝的喜悦,也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她的离去对他而言,是否真是种解脱? “回到我身边。”以着一惯高傲的态度,封毅尘沉稳地开口道。 “我不要!”语气坚定地回绝,她讨厌他的自大和傲慢。 一如往常,他要的只是她的傻、她的痴、她的身体,她不会笨到半年后再跳进同一个泥淖里而无法自拔。 “为什么?”接连两次遭拒,封毅尘内心的挫折感可想而知。“你明知道我们很合得来,为什……” “我说过,我已经忘了。” “真忘了,还是不敢提起?” 他发现这个女人愈来愈爱说谎,愈来愈不肯承认对他的爱意。 “真忘……唔、唔?” 她的遗忘、她的拒绝,让他感到有些气怒;黑眸窜过一丝怒意,他的大手粗暴地捧起她那娇俏的小脸,带着惩罚意味而强悍地攫住了那两片嫩唇。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这可是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女人再回到他身边;换成是其他的女人,搞不好连离开他舍不得,更别妄想有机会让他开这个口,而她…… 该死的!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一口就回绝了,这让他感到非常不高与,想不透为什么她不如外表给人的那般柔弱单纯,反倒是倔得不行? 只是气归气,她的唇依旧是这么的柔软、甜美,让他一吻上后,半年前美妙的感受便又再度涌上心头。 带着怒气的舌,强势地滑入她湿濡的小嘴里,汲取那记忆中的甜蜜,同时也勾引出他体内那股熊熊的欲火来。 尽管事隔半年,但她对他的诱惑力依然那么强烈啊! 他的吻愈来愈强势,教应时君惊愕地瞠大了双眼。 她伸手挡在他胸前,虽隔着衬衫,但依旧可感受到他体温高得吓人,不禁让她本已紊乱的心霎时更急促狂跳着。 心一慌,她松开了手,却反让那高大的身躯一压而下,将她紧紧地压制在皮椅上动弹不得。 欲望如浪潮急涌而上,强烈得让他无法控制,更教那需索的舌尖与之滑溜缠绕,急切而热烈地诱导着她,狂肆挑起彼此的原始渴求。 她被吻得全身发烫,一种兴奋的战栗冷不防的穿过四肢百骸,直达她的脑门。 强烈的反应让她内心窜起一丝恐惧。“停——停——”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微发出抗议声,且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压制。 但是这动作反倒令他们彼此的身体更形紧密地贴合,也教他们难耐地暧昧磨蹭着—— 不容应时君退缩,封毅尘的薄唇再次吞没她的抗议声。 他一次又一次需索着她甜美的味道,体内的欲火也窜烧得更炙烈,教他忍不住神色紧绷,浑身燥热而难受。 他的吻又急切又强烈,终究让她失了心魂地无法抵挡,深深迷陷在他炙热的索求里而虚软无力。 失控火热的缠吻,再度唤回那狂野又奔放的激情。 大掌邪佞地滑入胸前诱人的浑圆,封毅尘隔着衣物渴求地罩上那只柔软的丰盈,指尖也巧妙地挑逗着那尖挺。 “呃、嗯——”无助的娇吟由她口中声声逸出。 纵使分隔半年,他还是记得她的敏感处,因此更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原始的欲火,击碎她体内那股微乎其微的抗拒了。 浓烈灼热的气息交杂着娇喘轻吟声,迷乱的意识在触及那结实胸膛时,应时君内心的恐惧再度升起,瞬间感到口干舌燥。 她慌乱地推拒着,同时忍不住低呼:“不!不——” “不?”他俊美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邪魅迷人的浅笑。“不能再等了,嗯?” “不,是不要。” “要,你要的。”封毅尘邪魅迷人的笑意更深更浓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要的!” 霎时,她的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我不……唔——”她的话再次隐没入他欺压而下的唇里。 他的吻是那么样的粗暴,逼得她试图抗拒;但愈是抗拒,她的身体愈是虚软,愈不受控制的让他牵引着。 尽管这半年来,她一直努力地想要忘记和他的过往,但一幕幕的激情欢爱,总会在黑夜袭上她脑海,教她想忘也忘不了啊! 拥吻着睽违半年之久的娇躯,封毅尘体内的壮硕欲火不仅更形炽烈,渴求也异加邪肆而狂魅,直教大掌贪婪地探索着她每一寸凝脂。 “不!求求你,放、放开我。”面对强而有力的热情攻势,应时君止不住惧意的身子微微抖颤着、挣扎着。 知道自己仍然抵抗不了他,她内心涌起一股难受和难堪的感觉,晶眸遂落下一颗颗无助的泪珠;因为,她真的不想再为他迷失了啊! “君君?”很明显的,他吓到她了。 乍见她晶眸盈满了泪水,以及脸上那害怕惊慌的神情,纵使此刻欲火焚身,他仍为她的反应心疼不已。 “宝贝。”俊眉深蹙,他爱怜地为她拭去再度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对不起,别哭了,嗯?” 侧过身子,她整整凌乱的衣服,细声低泣着:“我、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所、所以……” “我知道。”硬生生压抑住体内那股窜升的欲望,封毅尘低沉的嗓音中掺杂着一丝痛苦。 该死! 他要她,他真的想要她,一如半年前一样的渴求她的身子。 激情的缠吻令他感觉到她其实也是渴求他的,只是她内心对他仍有着深深的惧意及拒意,所以他不能太心急。“来,我送你上楼。” 是的,终有一天,她会再接受他的。 一身疲惫的应时君躺在床上,双手掩着面,昨夜的缠吻便立即浮现眼前。 她的心,依旧平静不了! 其实,早在封毅尘第一次吻她时,她就应该要抗拒的,可是她不但没有,甚至还热情地回吻了他。 噢!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会自乱步伐,变得不像自己了呢?直到现在,仅是想着他,她就心跳加速,怎么也静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记得当初暗恋白文生时,也从不曾为他心跳加速,更别说是见面时会紧张、口干舌燥了,唯独对封毅尘会如此没辙。 天啊!何以他对她的影响力这么大呢? 冷不防地,一阵优美悦耳的铃声赫然响起,划破寂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秀眉轻蹙,伸长了手,应时君拿起搁在床头的手机。“喂,雪儿。”接到萧雪的来电,她真是又惊又喜。 “嗯,是我。” “你最近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萧雪细柔的嗓音中,带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嗯,我想也是。”应时君笑着说:“白大哥对你很体贴,你一定很幸福喽?” 因为萧雪的口气非常好,心情应该不错才对。 出乎意料的,萧雪先是冷哼,而后嗤道:“两个星期前,我们离婚了。” “离、离婚!?”先是一愣,她语带纳闷地追问:“雪儿,你们不是深爱着对方吗,为什么会离婚呢?” “鬼才爱他咧!”萧雪高傲又不屑的嗓音漠然地说着:“我呀,从来就没爱过他,只是他很爱很爱我,又向我求婚,我一时好玩又心软就答应他了。” 一时好玩?心软? “雪儿!”应时君一听火大了,语气不悦地低斥:“你怎么可以这样?白大哥他那么爱你。” “哎哟——就是后悔了、良心发现了嘛,所以好心要把他还给你喽!”没有半点感情,萧雪如是说着。 “怎么我听不出你哪里后悔了?”她为错爱萧雪的白大哥感到难过,更是止不住胸口翻搅的怒意,挺身为他驳斥:“白大哥是个好人,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怎么,你心疼啦?”萧雪笑了笑。 “我不是心疼,而是为白大哥感到不值、难过。” “心疼也好,不值也罢,总之我们离婚已是事实了。”嗤笑一声后,她接着说出一个惊人的内幕:“告诉你喔,其实本小姐点头嫁给白文生为的就是看你痛苦,向你示威而已。” 原来、原来这才是萧雪潜藏的心思? 是啊,半年前封毅尘就告诉过她了,是她不愿相信的呀;说不出的震撼,一波波冲击着她的思绪。 天啊!亏她还一直把萧雪这同学当成好朋友,真是识人不清啊! “萧雪!”得知真相的应时君胸口一窒,怒气攻心地斥骂:“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你太过分了!” “唷——这么激动啊?”不以为然地掏掏耳朵,萧雪话峰忽地一转:“喂,他还好吧?” “他?你指的是谁?”没头没脑的问,应时君哪儿知道她问的是谁? “封毅尘。” “封……你?”雪儿该不会是看上封毅尘吧? “怕了?”娇嗓冷笑两声后,萧雪状似好心地提醒她:“怕嘛就牢牢的、紧紧的盯好你那多金俊帅的男人喔!” “他不是我的男人!” “呵呵——是不是你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将他抢、过、来!”撂下狠话后,萧雪迳自挂了电话。 “喂,喂!”为什么?为什么雪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抢她喜欢的男人?这样攻于心计、搞破坏,雪儿心里就真的好过,快乐吗? 怔愣地关掉手机,心里五味杂陈的应时君,实在无法理解萧雪那诡谲又令人无法苟同的变态心理。 然而,萧雪的话却令她不安、惶恐极了。 翘挺的玉臀无缘坐上舒适的椅子,应时君一进入公司,即被同事通知徐倩正在等她。 来到徐倩的办公室,敲敲门后,她推门而入。“徐姐。” 漾着甜美的笑容,她迎向前打着招呼:“你找……你、你怎么来这儿?”应时君的水眸赫然看见沙发一隅那抹熟悉的身影,突地惶恐而困惑了起来。 一大早就在公司里看见封毅尘,吓得她魂都飞走一半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刻意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然后瞪视着他。“我已经拒绝你了。”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封毅尘会出现在这名不经传的小公司里,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拿公司的存危来胁迫她回到他身边。 “你……”看着那张再认真不过的小脸,他不禁失笑了。 “你、你笑什么?”他的笑声让人感到手足无措,一个心慌,她脱口低斥:“我是认真的,你别想再以公司的存危来胁迫我回到你身边。” 乍闻她的斥语,静默的徐倩神情一愣,讶然地扫视着他们两人;原来应时君和封毅尘真的是旧识! “看得出来你很认真。”封毅尘似笑非笑地道。 不看她那紧绷的粉脸,端看她与他之间至少相隔了五、六步的距离,他就知道应时君的拒意有多坚定,有多深了。 应时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今天是来签合约的。” “签、签……”眨眨眼,她一脸质疑。 忽地,他意欲起身,却吓得她再连退两步,也教自己不禁失笑。“好了,我不过去,你也别再退了,再退就撞到门板了。” “真是对不起,封总裁。”带着一脸歉意,徐倩拉着一脸敌意的应时君在他对面落座。“我们时君今天情绪有点失常,所以……” “我了解,她一向很容易紧张。”他刻意语带亲昵地说:“既然君君已经来了,合约可以签了。” 君君!?他的昵称换来应时君一记白眼。 徐倩则是愣了愣,随之摊开桌面上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封总裁,请。” 洋洋洒洒的,封毅尘在合约书上落下大名。 咦,他真的只是专程来签合约,不是骗她的?可是他这大老板为什么又非得亲自跑这一趟呢? 霎时,满腹疑惑的应时君心头窜起一股暖意。“谢谢!” 伸手意欲拿过他面前的合约书时,他的大手倏地攫住她柔弱纤细的小手。 封毅尘深情地望着应时君的双眸,神情坚定地说:“对你,我是认真的!” “你……”她不甚平静的心房,在他有心的搅动之下又更乱了。“不论你认真也好,戏言也罢,我已经不……” “先别急着拒绝我。”直勾勾盯视着那双晶亮水眸,他深情地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的。” 他承认或许一开始,他是迷恋于两人之间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rou体欢愉;也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地顺从他、逢迎着他,遂教他心生驯服她的念头;又或许是因为她那份纯真娇憨的模样诱惑着他。 总之,他是要定她了! 因为眼前这娇憨女已成功地进占了他的心房。 在她怔愕之际,封毅尘倾身吻住那因惊愕而微启的红唇,然后满足地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要想我喔?” 他决定了,要换另一种方式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他怀里,然后没有惧意,只有对彼此的渴望与爱。 直到他消失在眼前,应时君这才从惊愕中回过来,然后轻抚着被他亲过而微微发颤的嘴唇。 天啊!她真的不曾见过比他更狂妄的人! 他不但口口声声说要她回到他身边,还无所顾忌地当着徐姐的面吻她,羞得她无地自容啊! 说起徐姐……哎呀,糟糕! “呃,徐姐……”水眸含羞,她迎向徐倩眼底那抹玩味儿的眸光,然后十指交缠着说:“我、我……” “我想,是你该据实以告的时候了。” 喔——应时君不禁在心中哀号着。 迫于无奈,应时君只得细说从前,一五一十地道出她和封毅尘的过往。 第九章 “君君,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吃晚餐,快下来!”封毅尘那性感好听的低沉嗓音自应时君的手机里传来。 “我不饿。” “我等你。” 她的抗议在对方迳自收线下,终告失效。 十多天来,像这样的对话,经常在应时君下班后或是加班后不断地出现,然而结论就像现在,总是在封毅尘强硬的态度下结束。 关上手机,她下意识地走到镜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噢! 短短半个月不到,她胖了近两公斤,原来一张瘦削的鹅蛋脸变得丰润了些,还有她的腰围也多了一寸,若再这么继续吃下去,她铁定会肥死的啦! 天知道,她真的搞不清楚封毅尘拼命地拉着她吃饭、吃消夜,究竟有何用意? 如果只是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那这十多天来,却又未曾再听他提及,而且两人在一起时,他除了温柔以对,不外乎是相敬如宾;他顶多是牵牵她的小手,偶尔亲吻她的脸颊,未曾再逾矩呀? 甩甩头,她不愿再去猜测他的想法,而是下楼赴约了。 十分钟后—— “我觉得我还是回去换一套正式的服装,穿这样去见你的朋友们太失礼了。”明明说好只是吃晚餐罢了,可是当她坐进车里时,他却告知要带她去见他的朋友,因此她这一身随性的打扮,让她格外的介意、不安极了。 “不用了,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一如半年前他认识的她,是那样娇憨而随性,套装打扮的她反而会给人一种疏离、淡漠感。 适合她?她当然知道随性的打扮适合率直的她,问题是这样随性的打扮并不适合去拜访别人,更别提是第一次会面了。 “你……”她又羞又气。 “别你呀你的,毅和绍他们很好相处,放轻松点。”封毅尘黑眸含笑地诱劝着她,神情恁地温柔。 他温柔而感性的低语惹得应时君的小脸不禁泛红,一颗心也逐渐沉沦在他的柔情里;这样深情的他,是她无法招架的。 “你脸红的样子很美。”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啦!”拜托,她都已经紧张到不行了,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消遣她。 水眸一翻,应时君还是老话题:“和你朋友第一次见面,穿t恤、牛仔裤总是不……” “现下,你再在意也来不及了。”将车子停放在偌大的欧式庭院里,封毅尘动作优雅地下车绕至车旁,为她打开车门。“下车吧,我的公主。” “我、我在车上等你。”穿得这么随性,她实在没有勇气去见他的朋友。 “你的美不需要外物点缀,相信我。”天生丽质的她,仅是随性的打扮就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同时也散发出俏丽迷人的气息。 “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觉得去造访他人若穿着这样随性的打扮,真的很失礼呀! 在她抗议不休时,他不改霸道作风地牵着她下车,忽视着她的拒意。 “喂,你这人怎……” 勾起弧形美好的下颚,封毅尘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粉颊,“你真的很美。” 捧着粉颊,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似是呼唤着他,教他压抑不了内心被她勾引而出的欲望。 “放、放开……” “也许,我该赋予你一点信心。” 信心?眨眨不解的双眸,应时君纳闷着信心要如何赋予? 话声刚落,他的薄唇就难抑欲望地欺上她,急切品尝从刚刚就一直诱惑自己的菱唇。 “唔?唔——唔!”教他吻住的红唇极度想抗拒,因为他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别人家公然吻她呀! 然而压抑许久的舌尖在触及甜美的红唇时即失控了,正如烈火般炙烧着她、诱引着她。 而在听到轻声娇吟时,他更是恣意的吸吮着她小巧的舌,与之纠缠着。 渐渐的,抗议之声仍是浇熄不了急切的渴望,终教他的掠夺给击碎。 突地,一股莫名的欢愉窜过她体内。 他强而有力的吮吻完全表达出他的欲望,也教她娇弱的身子冷不防的一震。 这时,她本想要抗拒的小手微颤地放在他宽硕的肩上,且因他更深入而急切的吮吻沉迷了。 而宽广的庭院里,自此也逐渐弥漫着他们两人浓浓的粗喘气息。 倏地,封毅尘极度不舍地离开那只让自己吻得红润的双唇,也停止了肆情的动作,只是不发一语地望着她迷茫的双眼。 而她泛红的小脸在他深情的注视下,直是喘着气,不知所措的闪避着这道炙烈的目光。“这样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耶。” 呵——还是这么害羞。 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他试问:“是不是有信心多了,嗯?” “你……”原来他口中的信心指的是这个!水眸圆睁,她狠狠地怒斥:“讨厌!色胚!” “瞧,这不是轻松多了?” “你……”忽地,她不敢正视他眼底的那抹深情。“你……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讨你欢心?”看着眼前这个容易紧张、动不动就脸红的可人儿,封毅尘心中那股想要一生呵护、疼爱她的念头有增无减。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贴心的举动、深情的呵护及温柔的宠溺,所得到的回应竟是一如她现在的表情—— 睁着一双充满困惑的晶眸看着他,然后问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唉——她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呢?若换成其他女人,说不定早就感动得痛哭流涕了,而她却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君君,正视你的心好吗?你知道的。” 正视我的心—— 天啊,她何尝不愿意呢? 只是,她能再相信他吗? 当封毅尘带着应时君出现在风家豪宅时,除了风毅的老婆水若彤开心地表示欢迎之外,季绍毅可是惊叹地直盯着应时君瞧。 因为,这是封毅尘第一次带女人出现在他们“三毅”的小聚会上! “你好,我是水若彤,你可以叫我若彤。”已为人妇,改蓄一头俏丽短发的水若彤,笑容甜美地迎向应时君。 真是怪了,若是平常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她都会紧张,可是水若彤却给了她一种柔和、亲切的感觉,教她打从心底喜欢她。 于是乎,面对俏丽、充满活力的水若彤,应时君原有的紧张和不安一消而逝,改以亲切的笑容回应:“你好,我是应时君,叫我君君就可以了。” 挽着她的手,水若彤亲切地说:“咱们去那边聊。”语毕,她便拉着应时君至不远处的角落里聊着女人的话题。 看着她们走开,季绍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尘,你的女人穿t恤和牛仔裤?” 向来喜欢惹火性感美女的封毅尘,身边的女人竟如小家碧玉般地纯真,简直是跌破众人的眼镜。 “她的身材好、气质佳,不需要脂粉华衣点缀也好看。”自应时君落座在角落起,他的视线就从未离开她身上。 “是是是,她是漂亮,身材也棒,但这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我是不喜欢她,但……”顿了一下,封毅尘缓缓的吐露出情意:“我爱她!” “啊!?”一句我爱她,惊得季绍毅的下巴差点脱臼。 相较于季绍毅的吃惊,风毅则显得平静了许多,只因他深爱着水若彤,所以他能体会真心爱一个人的感觉。 “绍,也该是你认真寻觅真命天女的时候了。”唇角扬着得意的笑,封毅尘由衷地建议着孤家寡人的他。 望了好友一眼,封毅尘的视线随即又飘回角落里,那露出粲笑的可人儿身上,完全漠视好友们的存在。 他直觉得应时君那清秀的脸庞笑得好甜、好美! 他好奇地想知道她和水若彤在聊些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而心灵那份契合的悸动也不禁让他跟着她一起笑了! 这是第一次,他想了解他身旁的女人在想什么?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也可以单纯地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么久而什么都没做,仅有心灵上的满足;和娇憨可人的她在一起,给了他有别于rou体交欢时的满足,而是另一种心灵上舒服、愉悦的感受呀! 看着封毅尘这家伙净是盯着应时君瞧得两眼发直,毫无掩饰地表现出他对她的在意,风毅和季绍毅因此不禁相觑了一下。 此刻,他们的脸上有着同样的表情——又是一个即将陷入爱情坟墓里的男人! “绍,我们去视厅房吧,免得有人望穿秋水喔!”风毅搁下酒杯,笑着起身。 “这倒也是。”点点头,季绍毅跟着离去。 “对了,你们……咦?”须臾,终于拉回视线,有心想与好友们闲聊一番时,封毅尘赫然惊觉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两个家伙全不见了? 徐倩转身走回座位上,看着惨白着小脸,坐在椅子上的应时君;她感到十分心疼,因为应时君无助的神情,煞时惹人怜惜啊! “究竟是谁心眼这么坏,尽是散播不实的谣言中伤你呢?”自应时君同她说明和封毅尘的过往云烟后,这一阵子徐倩看得出,一心想挽回应时君的封毅尘是用心和应时君交往,也是真心待她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人见不得应时君好,非要中伤她这样的好女孩呢? 她真为应时君抱不平! “徐姐,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徐爸和徐妈还在等你吃晚餐。”低垂着脸,应时君有气无力地说着。 “可是你……”她真的不放心呀。 “没事的,我静一静后就走。” “要不,徐姐的手机都开着,如果你需要人陪时,打电话给我好吗?”现下封毅尘人不在台湾,身为应时君上司兼好友的徐倩只希望能为她分忧解劳。 “嗯,谢谢你。” “一切都会雨过天青的!”徐倩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转身关掉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那……我先走了。” 因为一整天下来,安慰的话她也说不了少,而此刻她相信安静对应时君而言是最好的沉淀方法。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弓起双膝,蜷缩着身子,应时君隐忍一天的情绪终于如海水溃堤般地倾泄而出,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尘封集团总裁封毅尘之地下情妇曝光! 凤还巢! 封毅尘现任地下情妇原是半年前的旧爱,因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而再次出卖灵肉! 本刊记者透过提供消息的可靠人士证实,封毅尘总裁现任情妇是名外型清秀的亮丽佳人,目前正任职于xx贸易公司,本名为应时君,现年二十五岁。 应时君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那些难堪、污蔑的字眼,全身也因此止不住地颤抖。 天知道,她之所以不愿和封毅尘出双入对,就是害怕有心人士恶意的抹黑,更不想他人得知自己和封毅尘的过往啊!岂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一整天下来,她连徐姐都不敢面对了,更别说是走出办公室大门和好奇的众人相视了;还有,这不实八卦要教她年迈父亲的老脸往哪儿搁呢? 虽然徐姐一再的安慰自己,不要在意那种绯闻、谎言,但是身为绯闻主角的她又如何能不听、不闻、不理会地置身事外? 一思及此,她更是无助地哭泣着,只希望哭完后,这一切都变得不曾发生过。 悲恸之余,她忽然好想见到封毅尘,好想倚进他那温暖结实,可以给她安全感的怀抱里。 尽管事起因他,害她成了绯闻的女主角,但此刻她心里、脑海里,盘踞的人都是他呀! 然而任凭她如何地思念他,目前身在美国的他一时之间也飞不回来她身边啊! 直至此刻,应时君也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是如此地倚赖着他,也割舍不下他了;甚至,爱他爱得更深更浓了! 忽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心情只会更低落。” 耳闻熟悉的声音,倍感诧异的应时君循声抬眸一望,惊异着映入泛红眼眸中的正是她思念得紧的俊颜。 “尘!?”心里才刚想见他,没想到他就真的出现了! 封毅尘的出现教应时君喜极而泣。 “怎么又哭了?”他蹲下身子,不舍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揉揉红肿如核桃的双眼,她又惊又喜地问:“你不是回美国处理事务了?”记得他说过得十天左右才能回来,如今只过了六天而已呀? “因为想你,我提早回来。”心疼地捧着哭惨的小脸,他绷着俊颜,语带斥意地问:“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却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而且哭到连他出现在她身边都浑然不觉,可见得她哭得有多伤心,害他好生心疼。 “我……因为……我……” 温柔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里,他不舍地说:“别说了,我都知道。”幸好他提早回来,真是苦了这个受委屈的小傻瓜。 “你放心,我会揪出造谣者,要那个人还我们一个公道!”握着她的小手,他温柔地说:“来,笑一个,嗯?” 在深情的凝视下,她终于漾起一抹倩笑,偎进温暖又富有安全感的怀里,直将心里的阴霾扫地而出! 第十章 拉着一脸震愕的应时君走进一幢装潢典雅的欧式庭园别墅里,封毅尘笑问:“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居,喜欢吗,老婆?” 心口一震,她的水眸不禁圆睁。 “你、你为什么……”看着他,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也有着不解。 “嫁给我!” 嫁、嫁给他!?“你、你……” “为什么向你求婚是吗?” 她轻点螓首。 “我以为这阵子以结婚为前提,以浪漫和柔情铺陈我们的爱情,你终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原来你还是不明白。”黑眸微敛,他故作一脸怅然。 “交往?”她先是一愕,随之讶问:“可是你不是只说要我回到你身边而已?” 慢着!难道、难道他这句话里真正的涵义是…… 不!怎么可能? 她的眼神已透露出她的想法,遂使封毅尘忍不住揶揄着:“笨女人,你终于顿悟了。”揶揄她的同时,他动作俐落地在那纤指上,套进一颗光采夺目、闪闪耀眼的钻石戒指。 “呃,封、封毅尘!你……”哪有人这样硬将求婚戒指套进的?求婚求得这么没诚意! “嘘——”他的食指忽地轻抵上意欲抗议的唇瓣上,然后一脸神秘地轻问着:“老婆,想不想听一个秘密?” “想!” 勾勾食指,他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笑。“那就附耳过来。” 挑挑秀眉,她一脸戒备地瞪着他;没办法,谁教这男人愈来愈狡猾,她不得不防哪! 薄唇微扬,他再度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而后催促道:“再不附耳过来,我可是不说了喔!” “你……好啦好啦。”嘟着嘴,她很合作地附耳过去,准备洗耳恭听喽! “我、爱、你!”他那感性的嗓音所说出的话字字有力、铿锵入耳。 闻言,应时君的美眸惊瞠,完全没料到他口中的秘密竟是、竟是爱的告白! 没错!他爱上她了! 回美国的那几天,他发觉自己真的很想她,无法忍受没有她陪伴在身边的孤寂,更是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有着某种程度的依恋。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他刻意经常对她嘘寒问暖,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重视自己的存在,因为他是真的想挽回她的心! 他喜欢她那有点憨直,却又有点可爱的神情,也喜欢她陪着他时的娇羞,更喜欢她精明干练的做事态度,还有那时而生气涨红着脸的迷人模样。 在意识到自己对她有着如此程度的喜欢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早在半年前她掉入他怀里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沦陷了! 原来,这就是爱人的感觉哪! 只是,一向流连花丛惯了的他,不愿正视这份潜藏已久的爱意,所以才一心地想逃避,最后更是无情地伤了她的心,让她离开了半年多。 对她,他早已不再想征服,而是想呵护、宠爱她一辈子;因为,他已被她俘虏了! “呃,你……”爱上她了?是她耳朵有问题,亦或是他口误?此刻她的水眸瞠得不能再大了。 “老婆,你这受宠若惊的表情,让我很受伤喔!”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告白,换来的竟是这等怔愣的回应,实在是……唉!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她该相信吗? 她晶眸里既是震愕又是喜悦的神情,且急遽起伏的紊乱心跳也令她又惊又骇。 轻叹了口气,封毅尘将微微僵硬的身子拉向自己,也将他男性的气息笼罩住她甜柔的馨香。“怀疑我说的话吗?” 应时君突地感到胸口有一口气哽着,让她难以呼吸,思绪停摆。 “感觉它一下!”拉过她嫩皙的小手,隔着棉衫,他将其紧贴在自己狂跳的胸口上。“听,每一个心跳声都在诉说着爱你!” 随着掌心传来的震动,她不禁大胆地迎视那一双尽是认真、诚挚的眼眸,而满腹的疑问也一点一滴地被化解了。 她相信他,完全地相信他! “心跳很有力吧?”他笑眯着双眼自我打趣一番。 “尘——”触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只感受到自己怦怦然的心跳声。 霍地,她惊觉了他开始不规律的心跳,而且愈来愈快、愈来愈快,让她一颗心不由得也跟着狂跳。 渐渐地,一股灼热感顺着她的手心传到身体,教她惊慌地抽回了手,双颊绯红地说:“你……心跳很乱。” “还不是你这罪魁祸首害的!”封毅尘低哑的声音充满了欲望。 那是因为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所传来的馨香,才引诱出他体内那股隐忍许久的强烈欲火。 “你……”她不甚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根本无法与他那双充满欲望的瞳眸深情对视。 又害羞了?他望之不禁轻笑,一双黝黑大掌也顺势抚上那红嫩的脸颊,将之再度捧转回来,与他深情对视着。“我要你,可以吗?” 望着封毅尘那张教人迷惑的俊脸,此刻不仅少了平日的戏谑,还多了分认真、诚挚的温柔,让她不再畏惧,更不想抗拒。 不只他要她,她也是想要他的,更希望他一辈子都在她身边! 应时君柔嫩的小手微颤地圈围住他的颈项,给了他无言的答案。 “君君!”他喜出望外的低喊着,生怕她反悔似地没再多浪费一秒,迅速将她打横抱起,刻不容缓地走向二楼主卧室。 这段日子若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封毅尘变了。 应时君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会黏人、缠人的男人。 他几乎每天都会抱着她诉说爱意,然后深情地求了一次又一次的婚。 可惜她仍有所顾虑,所以迟迟不愿给他一个答案。 想到他那肉麻的话,虽恶心到让她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却也教她心里盈满着甜蜜和幸福的爱意。 为此,她真忍不住想大喊:相爱的感觉真好! 也正是这份真爱教她明白了自己对白文生的感觉只是一种仰慕,只是一种情同手足的敬爱啊! 但一想起白文生,应时君心里的隐忧又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 打从前阵子和他联络闲聊,应时君方才明白萧雪所言属实;但也在寒暄一番慰藉他几句后,她就不曾再有他的消息。 想必,他心里还是很难受吧?不过,依白文生优越的条件而言,她深信他一定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他爱的女人! 叮咚——叮咚——叮咚—— 如催魂似的门铃声声声刺耳,在在显现出按铃者没多少耐心。 她急忙冲向门口,“来了、来了,是谁呀?”乍见来者,应时君顿时一僵。 是萧雪! “怎么,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识我了?”噘起嘴,口出讽语的萧雪态度依然高傲,依然嚣张跋扈。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她很纳闷。 “嗯,这房子挺舒适的,我喜欢。”萧雪说着说着,一屁股迳自坐上沙发,俨然自己才是女主人似的高傲而悠闲。 “你……”她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萧雪突然出现在眼前,着实让她心惊胆战了起来。 “真渴!”突地,萧雪站起身,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为自己倒了杯新鲜果汁。 啜了一口,她一脸不屑貌,“嗯,有钱人喝的果汁就是这么美味儿!”她鄙夷地斜睨了紧跟在后的应时君一眼,然后冷冷讽问:“这种高等货你能喝多久?” “你来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待会儿封毅尘就要回来了,她突然害怕萧雪会和封毅尘碰面;或许是因为萧雪曾蓄意抢走白文生,又撂下狂语要抢走封毅尘,所以令她心里多少会有点害怕。 “封毅尘快回来了是吧?”萧雪不答反问。 应时君听了不禁畏缩了一下。 “唷——干嘛一副害怕的模样啊?”萧雪美丽的脸庞上,顿时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怎么,你怕封毅尘会跟白文生一样爱上我?”她看穿了她的心事! “我……” 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模样,萧雪更是得意极了。 “瞧你这副生涩模样,我真的很怀疑你还能迷惑封毅尘多久?十天?一个月?亦或是半年?这么胆小又平凡,真不知道封毅尘是哪只眼睛看上你,哼!” 她之所以会和白文生离婚,还不是因为应时君找了个比白文生更棒的男人! 在美国那一次见面之后,萧雪心里念念不忘的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封毅尘;于是乎她三不五时拿封毅尘和白文生比较,最后和白文生终于小吵不断、大吵不休,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了! 回到台湾,透过侦信社的探查,她得知应时君和封毅尘恩爱的近况,也为此在妒羡交杂的情况下,向媒体散发了个谣言,也就是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妇绯闻!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应时君非但没有让丑闻击溃,反倒弄巧成拙地让他们的感情加温,更为恩爱了。 愈想,萧雪愈不甘! “果汁喝完了,你……该走了!”应时君壮着胆,下起逐客令。 “走?”不以为然地挑挑眉,萧雪又一屁股坐上了沙发。“我决定留在这儿作客,等封毅尘回来聊聊。” 她要留在这里!? 霎时,应时君的胸口略微一窒,异常难受。 不,她不能再任由萧雪欺压自己了! 指着大门,应时君斥喝:“出去!”那抹难受的窒息感反倒给了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你、你说什么?”这女人竟敢赶她走? 反了,反了!神情惊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萧雪怎么也没想到应时君这胆子小的女人竟会对她下起逐客令来! “请你出去!”她不要再让畏惧和懦弱战胜她的勇气,更不愿让萧雪抢走了封毅尘,所以哪怕会因此受了伤,她也要为爱而战! “你……如果我偏不走呢?”红唇一掀,萧雪挑衅反问。 “我叫你出去就出去!”体内那股强烈的占有欲,让她使尽全身的力道伸手推着萧雪。“我爱尘,所以绝不可能把他让给你,他是我的,你死心吧!” “你的?”身子一闪,萧雪身手俐落地避开她的推撞,而后冷冷笑说:“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我誓必得把他抢到手了。” “不,不要!你滚、你滚啊!” “我偏不要!” 语毕,她们两人一个死命地抓着门板,一个则是发了狂似的猛扳对方的手,两个女人就这么互相拉扯着。 “你闹够了吧?”饱含怒意的嗓音适时响起,阻止了她们的争执。 应时君和萧雪双双望向立于门外的封毅尘。 “我……她……”原来她为爱而战,在他眼底只是出闹剧? 霎时,应时君心灰意冷地松了手劲儿,黯然垂下双手。 “您好,我是萧雪,您还记得我吗?”终于见到一心等待的男人回来,她立刻漾起足以迷死男人的媚笑,迎向对方。“半年前,咱们有过一面之缘。” “滚!”他的俊颜一沉,神情阴鸷得吓人。 滚?她有没有听错? 萧雪不敢相信,更是不死心地说着:“封总裁,人家叫萧雪,仰慕您已久。” 她伸出嫩白纤手,极尽妩媚地勾上他强健的臂膀;不料他竟粗鲁地甩开手,当下害她失去了重心,而重摔在地。 应时君惊愕地瞠大了眼,没想到封毅尘会那么不屑地将艳光四射的萧雪推倒在地,而且态度极度不悦。 她从来没见过表情这么严肃的封毅尘! 在应时君愕然之际,封毅尘的怒颜却突然盈满柔情的笑看着她。 忽地,她明白了,原来他的深情只为她一人啊! 为此,他们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他笑得深情,而她笑得甜美。 刹那间,她对他的爱意更深更浓了! “封毅尘,你这家伙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我可是美女耶,你竟敢这样推倒我!”萧雪怒气冲冲地自地上站起来,而后失控地叫嚣着。 “再不滚,连同毁谤和擅闯民宅的罪名,你可是罪上加罪!”瞪着萧雪,他态度强硬地要她尽速离去。 “你……”他知道那些谣言是她散播的?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毁谤!?”应时君一惊,美眸立即迸射出一道凌厉的眸光,狠狠地怒视着她。“萧雪,你的心肠真恶毒!” 眼见事迹败露,萧雪顿时变得又气又怒,脸色铁青而狰狞地夹带着愤怒和难堪落荒而逃。 “想我吗?”他漾起了笑容,深情地凝视着应时君。 “想,好想、好想你!”投入温暖的怀抱里,她惊魂未定地说:“尘,人家从没见过你发脾气,原来你发起脾气是这么凶狠啊!” “傻瓜!”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可人儿,细吻着她的柔软发丝,哑声逸出:“我舍不得对你凶的。” “我知道,因为你只对我一人温柔嘛!” “你喔!”他爱怜似的轻掐她小巧挺直的鼻子。 其实,早在应时君和萧雪互相对骂拉扯时,他就回来了。 当他看见心爱的女人正遭人欺负辱骂,正想挺身为这小傻瓜赶走对方时,这小傻瓜竟早他一步开口怒斥萧雪,然后又一声声说着绝不让任何人抢走他的话。 应时君那强烈坚持的态度,及带着浓浓醋意的话语,让他窝心极了! 他知道她爱自己胜过白文生,因为在她失去白文生时,她也仅是默默的退出,衷心的祝福而已。 天啊,知道自己对她而言是重要的,封毅尘内心更有着无比的喜悦和甜蜜。 他不禁想呐喊、想高歌、更想跳舞庆祝!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仅是拥抱着对方,静静感受对彼此的那份浓浓爱意。 只是,他发现让她这样抱着,一种甜蜜的折磨却盈满于胸,也勾引出他原始欲望来。“君君?” “嗯?”让他抱着的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教她不想离开。 “我、我要你!”粗嗄的声音让人明显感觉得出他的渴求。 但她只是水眸一瞠,困惑而怔愣在原地。 虽是如此,当感到腹部被一个灼热的硬物抵触时,她不禁也羞红了脸。 “求你。” 红着脸,她娇嗔地拒绝着?“不行!”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就好。 “真的不要?” 她迳自摇摇头。 面对她的逃避,他的身体仍因渴求而紧绷着,所以俊脸更是邪佞地笑着;冷不防地,他打横抱起应时君的娇躯,然后直冲卧室— 尾声 一场新郎倌等待已久的婚礼,终于在新娘“中头奖”之后顺利举行。 “君君,你真美!” “你也很帅呀!” 封毅尘和应时君两人正深情相视时,却教一道细柔的嗓音给打断。 “尘哥,你怎么这样啦,结婚都不通知人家!”来者身着一袭香奈儿春装,合身的剪裁更衬拖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这女人不正是在美国时,和封毅尘状似亲昵的女人吗? 可恶的臭男人!她都已经不计较他过往的风流史了,他居然还让这女人在他们的大喜之日找上门来? “封毅尘,你这混蛋!我都已经不计前嫌肯下嫁给你了,你在美国交的女朋友竟然还找上门来!”突地,头纱一扯,她大喊:“我不嫁了!” 撩起裙摆,醋劲大发的应时君冲出了礼堂。 霎时,观礼的亲友们全傻眼了。 美国交的女朋友? 可心并不住在美国啊,只是约莫半年前去美国找了他一次;基于人生地不熟之故,她当然找他当导游。 封毅尘的黑眸忽地一亮,终于明白了! 原来当初应时君之所以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他身边,全是因为她撞见了可心和他共游的情景;而这也正是半年后,她一心拒回他身边的原因。 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封毅尘随即拔腿就跑。 但当他正想追回他的新娘时,不料业陵裳却双手一张,横在他面前。“闪边!” 她冷哼一声,微侧着脸说:“吟江,你快跟去看看,别让君君出事了。” “好!” “业陵裳,快闪开!”他真怕再也挽不回了应时君了呀! 无视于他的怒气,她为好友怒斥着薄情郎:“封毅尘,你这花心大少究竟要伤君君几次才肯罢休?” “尘哥,怎么你的新娘一看见人家来了就落跑?”始终一头雾水的唐可心也上前掺了一脚。” “你闭嘴!”新娘会落跑还不是因为她! “尘哥。” “唐可心!”黑眸一瞪,封毅尘怒不可遏地道:“我是你的表哥,不是你的爱人,请你以后别再叫我尘哥,免得别人又误会了。”这下可好了,他的新娘若真的误会她是他的爱人,想必婚礼又要泡汤了。 “她、她是你表妹?”业陵裳一惊,连忙闪边。“快,快去追回你的落跑新娘吧!” 落跑新娘?她形容得可真贴切啊! 牙根一咬,他冷讽道:“感激不尽!”话声刚落,他的人即消失于礼堂。 新人不见了,那现在呢? 同为破坏者的业陵裳和唐可心相视一眼。 “各位,由于新娘和新郎发生一点小误会,所以请各位先别离场,再等一会儿婚礼就马上开始了!” “是啊,请你们再等等。” 封毅尘好不容易盼到的婚礼,如今又泡汤了,真是一波三折啊! ★欲知风毅的浪漫情事,请翻阅非限定情话f823《错误一夜情》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d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