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焰系爱》 零缺点 侯妤媛 来聊聊我的近况吧! 曾经有一次,知心的男性朋友问我:「妤媛,你知道吗?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缺点喔!你猜是什么。」 这我倒是挺好奇的。「是什么?」 「零缺点!」他自豪的告诉我这如青天霹雳般的答案。 我下意识地大叫:「什么?你哪里没有缺点啦!你的缺点可是多如天上的繁星呢!」没办法,身为作者的我,实在无法坐视知心的男性朋友竟超越我笔下的男主角。 「那妤媛,我们改天再聊吧!」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要她亲口称赞他。 哇咧!这小子居然耍这招,真是过分。明知道我一向重视友情更甚于爱情,尤其是对他,我更是无法漠视他心中的感受。 「好好好!我说,你帅、你好、你英俊、你是全世界最棒的男孩子,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赢过你」 奇怪!自从认识他以来,我每次都一定会开口赞美他,当然啦!他本身的确是有这个条件让我真心赞美,但这小子未免也太自恋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我讲了那么多,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这样刺激我。」这人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啊! 于是我开个小玩笑兼吐槽道:「对了,你的字多多少少也去练一下行不行啊!怎么看都像小学生写的字,拜托!枉费你已经是个专科生了。」我就是喜欢每天挑剔他,通常我认识的男孩子字迹都满好看的,字迹爆笑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他罗! 「唉!别再说了,我从国中开始练了好久好久,还是改变不了啊!」他无可奈何地道。 「哈哈哈!万一你哪天要写封情书给你女友,那你怎么办?你准备拿出你的真迹吗?」一想到当那女生打开他所写的情书时……哇咧!那种场面,我还真想大笑呢! 「哼!放心好了,我早就想好了,我准备用打字的方式写情书给她,怎样啊?」 「哦!」原来他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害我还在心中白高兴一场。 好了,请再翻开下一页,进入故事罗! 楔子 如果说这世界的存在,是操控于国际性的杀手集团「狂闇界」,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 据说创立狂闇界的人——黑谦峰,是一个天生有预知能力的男人。 早在他约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未来,他将会带领成千上万的人,并创立一个庞大的杀手集团。 接着,他生命中一场奇妙的机缘于焉展开—— 黑谦峰第一次见到古芷瑷,便隐隐觉得,他的人生从此将被这个既魅惑又神秘的女人彻底改变…… 古芷瑷——是上流社会中人人盛传绝不可侵犯的交际花。 她的美丽之处,除了让男人炫惑的面貌及惹火的身材外,还有她那善于巧施妙计的头脑。而她对男人就好像是多余之物,巴不得甩得远远的,彷佛一旦和男人有所瓜葛,便如同身染恶疾似的。 虽然曾在心中幻想着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但她仍然明白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在经过几番深思熟虑后,古芷瑷决定要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或许成立一个专门的杀人组织,便可以帮她完成这个世上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的美梦。 于是她开始寻找具有叛逆因子的小男孩,并不惜花下重资,召集国际上所有杀手中的菁英,帮她训练这些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 岁月无情地流逝,小男孩们终于都被训练成冷血无情,身怀特殊杀技的杀手,其中最令她欣赏的就是年仅二十的黑谦峰。 虽说他的在身分和她的十分不相称,就连彼此年龄的差距都将近十岁,但……不知为什么,每回当她一见到他,总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心头小鹿乱撞。 甚至在她的脑海中,曾经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为了他而放弃她的美梦。 但就在她为他迷乱之际,他竟然用计夺取她名下的产业,所有财产总数高达一百亿;并趁她在睡梦之时,夺去她的纯真,让她彻底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最后更要求她得为他生下六个男孩,否则,她这一生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更逞论是得到他的爱。 在黑谦峰冷酷又无情的血液里,藏着的并不是她所想要的爱,而是她从未发现的庞大野心。 深爱着他的古芷瑷,并不晓得他从不曾眷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不知道他永远只唯独钟情于血。 这一切不为什么,因他就是爱看到人们痛苦的流出鲜红、火热的血液,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可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愿意顺从并遵照他的要求——替他生下六个男孩。 而就在她生下第六个孩子的时候,却因难产而死去。 黑谦峰原本以为在他这一生中他,是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直到得知她的死讯之后,他才突然感受到早已深藏在心中的爱意,竟是来得如此地深刻、浓烈;让他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接受这顿失所爱的椎心之痛。 为了逃避这股缠绕心头、令他痛苦万分的思念,他只好将所有的心思全数放在事业上。 为了要让他的六个儿子得以承继事业,他开始亲自训练他们,日以继夜地要求、鞭策,直到他们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优秀的杀手为止。 最后,他巧妙地利用六个儿子各自具备的才能,并召集世界各地不驯、不羁、不从的人,组成一个拥有数万菁英份子的杀手集团。 凭着锲而不舍的毅力,再加上六个儿子的从旁协助,他在短短不到二、三年的时间内,不仅创立狂闇界这庞大的组织,同时也顺理成章地跃居世界级的一流杀手集团。 自此之后,随着狂闇界的声名远播,委托者越来越多。 甚至多到一天之内就可以接到上千份的委托案,让狂闇界成立不到三年,就已经拥有上兆亿的资金。 黑谦峰利用一小部分的金钱,在世界各地建立杀手集团的据点,其中最大的据点则命名——狂闇界。 不幸的是,他在建立狂闇界之后,却因病去世。 但是狂闇界会就此消失在这世上吗? 黑、白两道在得知黑谦峰死去的这个大好消息后,个个莫不欣喜万分,但他们却不知道,黑谦峰生前早已预加防范。 他在遗言中明白揭示,所有狂闇界的一切,统统交给他那六个儿子;而他们,也正是将在国际上叱吒风云的「狂闇六帝」。 因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着关于六帝的数句话—— 霁云痴水,虎啸风生。 叡霄情光,狂傲一世。 韧修狂月,叱吒风云。 魃焱冷火,傲视群雄。 魈挚绝雨,雷霆万钧。 魅靖烈音,龙骧虎步。 这将带给这世界的会是好还是坏呢? 没有人知道,这世界又将因此而产生什么异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一见到我的手受伤,你就立刻帮我吸血、清理伤口。 知道吗?在那一刹那,我真的感动了。 难道心动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我不懂。 我真的好想知道、好想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归属何方? 也许面对男友的背叛会心痛无比,但只要一想到有你在我身旁守候,我的心顿时就开阔了许多。 说不定,我真的在无意间爱上了你呢? 第一章 不可能! 她绝不相信这种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祁恋棠的小手紧抓着裙摆,紧忍住欲流下的泪滴,用着颤抖的声音问:「爸,你刚才说的可全都是真的?」 想不到! 再怎么样,她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会为了个人的私利,把她嫁给陈海富,当他第十个小老婆! 天!她不要,她绝对不要嫁给那种人。 突然,胸口一阵猛烈的抽痛狠狠袭向她的心房,哀伤、悲凄的情绪涌现,但这一切难以接受的反应,仍然打不动早已被金钱、利欲薰心的父亲。 「当然,难不成我刚才的话还会有假吗?恋棠,我看你就忘了轾峰吧!再怎么说,爸爸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受苦。」祁传翔厉眸一闪,眼底的鄙夷之色显露无遗。 一想起那个穷小子,他就一肚子火,说什么他女儿要是嫁给他的话,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妈的,呸!瞧他那副德行,分明就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好加在的是,刚好在这时出现了陈海富,他不仅有钱、有势、更有地位,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光凭前面那几点就够当他的准女婿了,比起那个穷小子可以说是好上百倍、万倍呢! 拼命地摇着头,泪水纷然落下,颤抖的小手紧紧揪着胸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因此香消玉殒,只因她患有轻微的心脏病。 「可是,偏偏我就是只爱轾峰一个人啊!而且我早已下定决心,这辈子我除了他谁也不嫁,所以爸如果真是为我好,就千万别把我嫁给那种人,我根本不爱他,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的她,唯有紧咬住下唇,吞下苦涩、心痛的血水,泪眼模糊地望向父亲那坚决的眼神,破碎的心早已清楚知道,这一切终将成定局,再也改变不了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陈海富可是你未来的老公,什么情啊爱的,统统都给我收起来!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父亲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听话嫁给他,要不然从今以后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咳……」 怒气加上火气,使得祁传翔在不顾身为父亲的身分下大声咆哮,因为一时怒嚷得太用力,一口气提不上来,因此不停地咳嗽。 什么?断绝父女关系!?好决绝又令人心痛的话呀! 难道,上天早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俩在一起最终的结局必是分离吗? 一旦面临亲情与爱情的抉择,懦弱的她只能毫无抵抗的接受父亲早已安排好的一切,决然地收拾起对轾峰的情意。 缓缓地呼吸着空气,发现它竟是如此的冰凉,也许,这正代表着他与她终将结束吧! 但心底非理智的声音却不甘心地嘶叫着:不!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结束,这段四年多的感情,她打死也不愿就这么放弃! 但此时,脑中突然传来理智冷静无比的音调:亲情终究还是比爱情重要,既然是爸爸所选出来的人,相信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纵使老一点又何妨,反正没有爱情的婚姻,在这世上并非只有他们这一对。 理智和非理智的争执、拉扯,不断地在她脑中相互交战,非得争出个最合情合理的结果来,但对在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的她而言,理智的一方绝对是占优势…… 不久,吵闹声越来越小,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决定暂时先同意了。 「好吧!我听爸爸的话,嫁给陈海富。」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看来她除了接受以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嗯!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祁传翔十分高兴地摸摸女儿的头发,眼底的欣慰神色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心底也十分庆幸她能答应,要不然他恐怕很难跟陈海富交代。 「爸,我觉得有点闷,想出去走走。」现下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顺便想想这段感情该如何做个美好的结束。 「好好好,去走走、散散心也好,但记得要早点回来喔!」 笑得合不拢嘴的祁传翔根本不将女儿心中的悲伤看进眼底,他脑海中除了权势、金钱外,其余的东西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嗯。」 祁恋棠努力忍住几欲溃堤的泪水,像是不愿去面对这个事实般,小手紧紧捂住自己早已发红的鼻子,试图从手指的缝隙中汲取空气里的一丝丝暖意,她随即转头离去,屋中独独留下飘散在空气中的发香,带走的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祁传翔心系于未来的女婿,无视女儿摇摇晃晃地冲出门外,赶紧走到电话旁,拨了一组熟背已久的电话号码。 嘟—— 「喂!找谁?」没多久陈海富老迈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海富,看来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喊我一声岳父罗!女婿。」祁传翔笑得快裂开了唇角,兴奋的告诉未来的准女婿这个大好消息。 「什么!?难道恋棠她真的答应了?」 陈海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想到祁恋棠那纤细的小蛮腰、秀挺的月儿眉如同蝶儿般缓缓飞过、吐气如兰的小嘴、不染尘俗的俏颜,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深刻地烙印在他心中;而今后,他不必再这么辛苦地想着这个可人儿了,因为这辈子她将完全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想到刚刚自己只是稍稍耍了下手段,就令女儿乖乖的点头答应嫁给陈海富,祁传翔就高兴不已。「对啊!她刚才才亲口答应要当你的老婆。好了,咱们就不谈这件事了,赶紧选个日子好准备你们的婚礼吧!接下来……」 于是,祁传翔便与他未来的女婿开始仔细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世纪婚礼…… 因悲伤而狂奔出家门的祁恋棠,此刻心中充斥一股前所未有的挣扎、痛苦,有谁能比她自己更清楚、明白呢?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仰头朝天大声地怒吼出声,她想流泪,可是却发现泪已乾、心已冷,这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冷血吧! 该怎么办呢?难道她真该照父亲的话去做?还是勇于做自己,开创属于自己的人生? 心已被伤至深处的她,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好友王素绢曾偷偷地告诉她一件事,说是近来有幢别墅正在徵女管家,不仅薪水优渥、附食宿,还有一大堆福利呢! 本来她已经当场拒绝王素绢的好意了,谁知她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塞一张名片给她,然后就潇洒地离开,彷佛接下来她是否会去应征全看她个人决定。 祁恋棠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分眼熟的名片,心想自己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摆脱父亲所安排的婚姻,从此解开被人束缚的感受。 淡淡地望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祁恋棠坚定地踏出步伐,无所畏惧地走往她想要去的地方——蓝庭侍墅之焱王居。 蓝庭侍墅之焱王居 「哈哈哈!又换啦?」 靖王黑魅靖不客气地大笑,丝毫不畏惧焱王黑魃焱蓝眸中射出的暴戾、阴冷,只知道现在他如果不笑的话,恐怕下次要有这种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非得再等上个一百年不可。 幸运之神彷佛一直眷顾着黑魅靖般,让他这么刚好、碰巧、不经意地遇到可以继续留下来好好观察的人。 那人不是谁,正是六帝里的焱王。 呃……美其名说是观察,实际上则是凑热闹的成分居多。 「怎么,你有意见吗?」酷酷地轻挑俊眉,黑魃焱魅然一笑地反问道,语调中的阴冷、嗜血,在黑魅靖看来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以为奇了。 只要有这家伙在的地方,肯定没啥好事,说不定待会儿就会出现什么暴动之类的问题,大概又是他做了什么古怪的事吧! 但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偏偏黑魅靖会出现在他刚好要换第一千个管家之际,跑来这里凑热闹? 「当然没有,再说,这是焱王个人的私事,我怎么敢有意见呢?」黑魅靖豪爽一笑,轻轻拍了拍黑魃焱宽阔的肩,笑容可掬的样子,就像个标准的好好先生。 「哦?」 对于他的答案,黑魃焱不以为意,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呵呵!那群不自量力的老美,自以为是的派了一群身手不凡的杀手,以为三两下就可以轻松的解决他焱王。 结果早在他们决定实行杀人计划之前,就被他派去的手下火傲雄,一人将他们给全数歼灭了。 隔天,美国方面,有关这三百名杀手被人连夜暗杀的事,已被政府高阶人员利用权力之便,将这个消息给完全封锁住。 「对了,焱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上个月老美那帮人不是准备要暗杀你吗?你为何不藉机略施小计来惩罚那群人呢?」哼!想成功暗杀六帝其中任何一个人,再过个几百年再说吧! 「我呢,可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像某人啊!中国只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你就让全国人民群起暴动反抗现在的政府,至今不晓得已经造成多少人民的死伤。」焱王黑魃焱语带责备地说。虽然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再怎么说人民还是国家最重要的资产,怎么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简直跟恶徒没啥两样嘛! 「我懂焱王的意思,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莽撞行事了。」黑魅靖彷佛像个乖巧的学生般,仔细地聆听老师的训话。 「真懂假懂,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想我不必提起这件事,你心中应该早就有个底了,不是吗?」 真不晓得是他观念错误呢,还是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教导无方,在众多兄弟里,他唯一担心的人,就是难以猜测出情绪的靖王;天晓得,他在去年管理中国的这段日子里,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竟能让一个心智最天真无邪的人,在短短的数日里,变成一个可怕的人物。 彷佛杀人、毁灭,对现在的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阴沉的脸庞,不到一秒又立刻换成一张笑颜,彷佛刚才的话,对他来说根本不具任何影响力。 嘿!难不成焱王这小子误以为他曾出过什么事吗?光看他蓝眸里的担忧之意,他就能略知一二。 哈哈哈!真要感谢父母生给他一颗绝佳的好脑袋,狂闇六帝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机智反应。 「焱王,我觉得你刚才这话,我并不怎么认同。」拜托!没道理他接受了他的说法,到最后还处处被人怀疑。凡是没尝过这种遭遇的人,可不会知道这个中滋味有多苦。 「你总有一天会认同的。」黑魃焱笃定地道。坚定的眼眸表达了所有的一切,如帝王般的气势绝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啐!」这家伙真不如三哥来得好玩,绝恶到极点的黑魅靖真想看一看他深陷情网中的模样,会有多么无助、无依。 「怎么?」黑魃焱悄悄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轻轻拨动自己那头早已留至腰际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亮丽的光泽和质感,告诉天下人它是绝无仅有的宝。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黑魃焱的表情没有产生任何改变,反倒是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杀意。 「火傲雄。」门外的来人大胆地报上名来。 「怎么又是他!」 黑魅靖喃喃地抱怨道。这个手下怎么这么烦人,从他刚才坐下来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他就一直持续敲门大概有三、四十次。拜托!他又不是瘟神转世,干嘛那么防着他? 真是气死人了! 「不成吗?」黑魃焱忍不住轻哼一声,彷佛这手下的举动他早已习以为常,根本就不算什么。 「成。」他能说什么?不过他肯定这个火傲雄大概是闲到发慌了,才会来这儿一直猛敲门,莫非他有恋门癖不成? 火傲雄就如同被猎人看中的猎物般,焱王嘴边彷佛又可以再次品尝到鲜血的滋味。「进来。」 来人将门打开后,神情紧张地只敢站在门外道:「主子,挚王来了。」 「请他进来。」真是难得一见的稀客。 「是。」语毕,他仍不安地看了靖王一眼,生怕这小子会又欺负他的主子。 「挚王来了!」黑魅靖高兴之余,不免望了望身旁的焱王一眼。 哇咧!怎么还是一副冷漠样,彷佛天塌下来也与他黑魃焱完全无关似的,真是个十足十的大冰人。 「焱王,你怎么了?」看吧!他靖王还是有善良的一面,想想自己也可以算是一个好人。 「没什么。」怎么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却偏偏来了一大堆? 「哦!那当我没问好了。」呵呵呵!看来焱王快要发火了喔!这下子绝对有好戏可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黑魃焱调侃道。 虽称不上是恭维,但他勉强可以接受。 没多久,挚王黑魈挚带着一脸笑意走进来,见到小弟靖王也在场时,倒是大吃了一惊,不过随后他立即恢愎以往的睿智模样,刚才脸上的惊讶表情跟他现今的神色判若两人。 「焱王、靖王,你们在讨论啥事,可以告诉我吗?」表面上他是这么问,可实际上他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夜不过是稍微牺牲一晚睡眠,便轻轻松松地窃走一笔高达上千亿元的重要资料,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不定是史上无人能及的电脑天才呢! 「没有。」黑魅靖识趣地答道。 闻言,黑魈挚疑惑地想了一下。 奇怪,他刚才进来时,就看到外头有一大群老的、年轻的,几乎都是女人来这里排队,好像这里在徵人似的。会吗?不管了,先问再说吧! 「没有?那外面怎么有一大群女人在排队?」怪了,在他印象中焱王似乎并不怎么爱和女人有所牵扯啊,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了? 「呃……」该如何说明这一切呢?黑魃焱第一次感到伤透脑筋。 「这可就要问焱王罗!」黑魅靖故意暧昧一笑,看了眼焱王严肃的神情。 「焱王?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啊?」漫不经心的口气,黑魈挚轻眯起利眸淡问一句,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出了点问题。 「徵管家。」黑魃焱一反平常的冷漠,尴尬地微红着脸回道。 「管家?」奇怪,他不是昨天才刚找到管家的吗?怎么今天又要徵管家,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黑魈挚像是不愿相信般,掏了掏耳朵,又再问一次:「焱王,你到底在做什么大事?」 「刚才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怎么又问,不嫌烦啊!」 怪也只能怪那群死女人、烂女人、臭女人,竟然在半夜一次又一次地、不惜牺牲色相也要爬上他的床,想与他欢爱。 如果是年轻、面貌姣好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些管家不是欧巴桑,就是那种老得快进棺材的女人。啐!一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可是昨天你不是才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终于找到一个合你标准的管家了,怎么今天又……」话未说完,挚王眼角便瞥到靖王拼命地捂着嘴,努力不让笑声逸出口。 「靖王,你一定知道内幕对不对?」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像个偷吃了鱼的猫儿似的贼笑个不停。 「no、no、no!挚王,是你自己会错意了,小弟我可是什么都不知情喔!」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这点道理他还懂。 「是吗?」说得好像他有多无辜似的,他挚王可不信这一套。 「那……焱王,你说。」该死的!他们俩越是这样,反而越挑起他的好奇心,非得要问个明白不可。 「明明就没你的事啊!别老是重复问同样的问题行不行?」真是有够无聊耶!难道他非得说出昨晚他差点被一个老女人强暴的事吗? 「好,那明天我就请云王本人亲自来慰问好了。」没关系,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他总会让焱王说出口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这小子难道就不能找些别的事做吗?简直快把他活活气死了。 「我没有!靖王,你说是不是?」黑魈挚无奈的摊摊手,表示无辜。 「这……」该帮谁呢?还是让他们俩吵起来算了? 「说!」 两人异口同声地怒吼,逼得黑魅靖干脆来个不理不睬。 「这又不干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回答?」早知道他就先走一步算了,省得留下来当炮灰。 「因为你是我们最爱的小弟啊!」黑魈挚露出灿烂的笑容,彷佛他说的话全都是真的,但听在黑魅靖的耳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听听看这是啥话!说得好像他多有兄弟情似的。 「少来了。」黑魅靖不耐烦地推开他,彷佛他身上有虫似的,不愿再次接近。 「怎么了,这下子又是谁欺负咱们家小弟啊?」黑魃焱好意地问着,实际上他是真的挺关心靖王的,只是身为长兄的他,却不知该如何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以至于造成他们对他的误解。 「没有。」虽然有着难以捉摸的性情,但黑魅靖内心却依然保有对兄长的敬畏。 「真的?」 即使靖王调皮得令人头疼,但仍有他可爱之处。 「嗯!」想不到焱王的心思如此细密,竟能让顽劣至极的他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正当黑魅靖想要再次开口说话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再度打断他欲说出口的话。 浑小子,改明儿个我一定要你将发配边疆! 「进来吧!」不知为何,直觉告诉黑魃焱徵管家一事似乎已经初步筛选完毕。 火傲雄一打开门,立即谦恭地说道:「主子,有要事。」 「说。」 火傲雄恭敬地禀报道:「来应征管家的人已经被属下过滤到剩下两位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黑魃焱蓝眸中不知不觉闪过一抹光芒。 「主子,您是要亲自挑选呢,还是像上次一样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黑魃焱轻拨秀发,蓝眸中强烈地发射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我自个儿来就成了,你们统统出去,挚王、靖王你们也一样。」 「哦!」 真是气人,好不容易等到紧要关头,就要被焱王赶出去,难道他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吗? 靖王和挚王悄悄交换了个眼神,嘴边的笑意带着些许暧昧与好奇。 嘿嘿! 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罢休,舍弃看好戏的机会呢? 他们两兄弟这次定要好好偷窥一下这次来应征管家的女人的庐山真面目,等着瞧吧! 只是表面上,他们仍是跟着火傲雄十分安分地走出去。 也许是过于熟悉此地了吧!挚王和靖王花不到一秒便找到一处绝佳的躲藏地点,暗暗地观察房里的情况。 第二章 没多久,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打开了门,姿态妖魅、惑人地走到黑魃炎面前。 「你好,请问你就是焱王吗?」 呢喃细语般的问句,却冻结了黑魃焱冰冷无比的心。 面无表情的脸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孔。 女人一见眼前这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无限的害怕、惶恐,生怕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深吸了一口气,女人鼓起勇气,怯生生地再度开口询问:「你好,请问你就是焱王吗?」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静默。 如同置身在冰库般,她全身上下由脚底冷到头顶,深深的让她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办? 难不成他不是焱王吗? 可是刚才外面那个男人不是很清楚的告诉她,里面的人正是他的主子焱王吗? 莫非焱王他是个哑巴!? 可是又不像啊! 他长得这么俊美,当阳光轻柔地照在他的侧脸时,那种令人为之怦然心动的感觉,真让人想一口将他给吃下去,毕竟这世上要再找到一个拥有家财万贯,又英俊、潇洒的男人已经不多。 干脆趁此时她就主动献身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他的女人,那么她说不定就成了一个众所皆知的贵夫人呢! 哈哈哈! 一思及此,她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纤细白皙的小手已经开始解下一身的衣服,突然间,男人开口说话了—— 「你还真是自动啊!」有够恶心,怎么这些白痴女人老是想到那方面去,难道真以为男人只靠下半身思考吗? 「你……会说话!?」女人讶异道,随即缓缓扯开一抹自认为最妩媚的笑容,并轻抚着焱王的肩,微张艳红的双唇,呵出浓郁的香气,「焱王,你长得还不赖嘛!连我看了都心痒痒的,怎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哦?你的提议倒是挺诱人的,不过,你何不先展露一下自己的身材给我看看,说不定今晚替我暖床的女人就是你罗!」 躲在暗处的黑魈挚发觉自己不看还好,一看就想吐。 哇咧!这个女人还真是自动啊!看来黑魃焱想要换管家的原因原来就在此啊! 「既然女人不成的话,那换个男人来当管家总该成了吧!」 黑魈挚忍不住嘀咕,不巧被身旁的黑魅靖听见。 只见他缓缓地开口,道出自己所知的实情,「换男人更惨,因为焱王这辈子不晓得走了什么霉运,请一般男人来当管家,个个都把他当成同志看待;请女人则把他看成肥嫩嫩的金龟婿,不钓白不钓。所以罗!这次算来已经是他第一千次徵管家罗!」 「什么!?」黑魈挚惊呼,但嘴边却带着满满的笑意。天!怎么这么好笑的事他竟从来都不知道? 唉!看来是他太忽略焱王了,从今以后他一定要依三餐好好的给焱王问候、问候一番。 「嘘!小声点,我们继续看下去。」黑魅靖彷佛可以肯定这一次徵管家是最后一次。运气好就遇到一个好女人,运气不好就遇到一个好管家,总之呢,焱王这次绝对是稳赚不赔。 但爱之神却不如黑魅靖所想的那般,将爱神的箭射向黑魅焱的心,反而…… 「嗯!」突然间,黑魈挚也开始兴奋起来了。该死!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得知之后的发展。 感觉极度敏锐的黑魃焱早已察觉有人正躲在暗处观看,因此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也只是表面上做给他们看看罢了。 这些人喔! 看我待会儿如何让你们自个儿乖乖的回去。 黑魃焱独自一人在内心暗笑着。 「那么……我……」哎呀!这个焱王还真是性急啊!人家都还没开始脱呢,他就想要了,真是的。 「怎么?难道你不敢?」黑魃焱不屑地轻哼了声,此举更是激起了女人的好胜之心。 「好吧!既然焱王已经亲自下令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牺牲一下色相,能换来一生的幸福,那也算是值得了。 什么!? 黑魈挚忍不住瞪大双眸,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正在发生的事。这个面貌姣好的女人,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而命令她这么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嫡亲——焱王。 「我想焱王已经发现我们了。」看焱王一副算计人的模样,彷佛所有的事情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黑魈挚忍不住惊呼一声。 「嘘!你瞧,焱王的眼神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由这点看来,就可以得知焱王肯定知道我们在这里。」呵呵呵!看来他还真是聪明啊! 「奇怪,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也许是他太常面对电脑了吧!渐渐地,脑子对于常理判断开始逐渐退化。 「哈哈哈!」 黑魅靖忍不住轻笑出声,逼得黑魈挚火大地怒视着他。 「你笑够了没?」黑魈挚没好气的问道。 「难道上帝有规定我不能笑挚王你吗?」黑魅靖勉强抿着嘴想憋住笑。 「对!」黑魈挚一禁怒火中烧。 「好,那我不笑总行了吧!」 「再看下去吧!」黑魈挚将全副精神都放在黑魅焱与那女人的身上,根本无心理睬这个专门以耻笑人为乐的浑小子。 「嗯。」挚王这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哥哥嘛! 眼见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最后她全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蕾丝内衣,和火红色的底裤,局促不安的小手不知该往哪里摆,她因他的凝视而渐渐紧张起来。 「这样可以吗?」毕竟,她曾听说过有些男人最爱帮女人脱内衣、底裤,所以她也就不必脱得那么地彻底。 「不行,再给我继续脱。」黑魃焱扬起一抹耀眼的笑容,迷惑了女人的心智,也掠取了她的神魂。 「呃……」干脆就做了吧!反正自己早晚也是他的人,又何必故作矜持呢?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脱光的话,那么你就可以走人了。」呵!我看你们这两个小子还能躲多久。 「焱王,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吗?」为什么她总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瞧? 「不然呢?」既然想献身,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的话,那算什么? 「我……」也许事情正如焱王所说的那样吧!那她就放大胆地做下去好了。 「一、二……」 正当黑魃焱要喊出三时,女人突然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给脱下来,全身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 女人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只要是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过来。」这女人虽然称不上可口美味,但至少可以稍微品尝一下这其中的滋味。 「是。」现在,女人脑海中除了紧张这两个字以外,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因为焱王那双迷人又引人犯罪的蓝眸,正狂妄地吸引着她。 虽然一直命令自己往前走,可是脚步却仍忍不住踌躇半天,迟迟不敢向前迈进一步。 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她却敢想不敢做。 难道她并不如自个儿想像中那么爱钱,而是爱另一种东西?也许那就是真爱。 「怎么,不愿过来?」黑魃焱微怒道,原本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谁知他却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不想。」突然,她觉得这场游戏不好玩了,于是就在她打算收手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吻震惊了她。 「不!」 该死,他明明对她不感兴趣的,不是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女人害怕的泪水禁不起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渐渐地,一滴、二滴彷佛永无止境的泪水濡湿了她的双颊。 黑魃焱黝黑、调皮的大手恶劣地抚上她的私密地带,邪恶又挑逗地穿梭于花瓣中,让它渐渐变得又湿又滑。 滚烫又热切的欲火不顾一切地扑上她的身子,逼得她止不住地轻吟出声。 「我这么做,你快乐吗?」黑魃焱淡淡地问了一句,蓝眸中的阴鸷令她胆战心惊。 「过分!」女人不愿看他的眼,在此时,她只想彻底地摆脱他。 「哦?」他不以为意地轻眯起厉眸,再度将手放至她那似乎从未被人拜访过的幽x中,狂猛地探索、翻天覆地一番。 「呃……」好热、好热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整个人变得不像她自已? 突然,黑魈挚轻叹一声,「也许焱王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吧!我看他爱女人可爱得紧罗!」 「绝对不是。」黑魅靖肯定地答道,因为焱王这个人的性格他最清楚了。 「不是?这叫不是?我看是靖王你的脑子有问题吧!」眼前这两人明明就已深陷情欲之中,他还说不是。 「本来就不是。」黑魅靖不甘示弱地回嘴。焱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一个女人引诱? 「我说是就是。」可恶!他简直快被这个浑小子给气死了,难不成他不懂得什么是尊敬兄长吗? 「挚王,你……」真是过分,又耍这招。 「我怎么了?」 「没事。」算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对自己所说过的话感到后悔,届时我看你怎么说。 「哼!」算他还识相。 也许是黑魈挚开始觉得无趣了吧!于是他决定离开此地,顺便也把靖王给拉走,省得他碍了他们接下来的好事。 「放开我!」女人张着一双无辜又可怜的美眸,楚楚动人地望着他,希冀他能放自己一马。 「等你满足了我,我自然就会放你走。」轻佻的蓝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错!白皙的肌肤、雪白的身子,十分符合他想要的情妇的条件。 「你……」天!这下子她该如何逃脱呢? 「怎么不继续往下骂呢?」黑魃焱轻笑道,蓝眸中的神采清楚地传达给她警告的讯息。 「哼!」她撇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走吧!我这里并不欢迎你。」他冷冷地下逐客令。 闻言,女人脸上立即血色尽失。 「难不成我做错什么了吗?逼得你非要我走不可?」女人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人冷邪无比的面孔,痛彻心扉地问。 「小姐,我要请的可是管家,而非情妇。」语毕,彷佛不愿多谈般,黑魃焱自顾自的闭上双眼,养精蓄锐。 缓缓地倒抽了一口气,女人独自黯然落寞地离开房间。 好加在,这下子该走的人全都走了。 刚才他所做的那一切也只是为了给兄弟们看看罢了,他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那上头。 难道他真长得那么得人疼、得人爱吗?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大堆女人都巴不得能爬上他的床,与他翻云覆雨一番呢? 妈的,该死的糟老头,为什么把他生成这副模样!就因为他的遗传,才会让他倍受困扰。 正当黑魃焱想再度闭上双眼,准备休息时,突然间,门又再度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祁恋棠。 柳眉、美丽无瑕的单凤眼,眸子里深藏智者般的慧黠,花瓣似的玫瑰唇色,嘴角则带着淡淡的笑意,一颦一笑之间,彷佛可以牵动任何人的目光。 果真,没多久后,蓝眸微微睁开,仔细地观察着眼前可人儿的一举一动。 「他是谁?」祁恋棠眸中浮上无限的疑惑,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彷佛非要将他望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莫非他就是焱王?」祁恋棠不自觉地脱口说道,如同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再度攫获了他的心。 小手缓缓脱下身上的一件外套轻轻地盖在他身上,露出了露背装后白皙无瑕的背部,再度锁住了他的目光。 「太好了,这下他就不会感冒了。」祁恋棠欣喜于自己聪明的举动,并不知道此时她误以为熟睡了的焱王,早在她进门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你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应该不是来替我盖外套的吧!」不知为何,黑魃焱因为她的举动而有些不悦。 「不、不是的。」仔细一看,他果然长得十分俊美,使她不得不开始紧张起来。 「哦?」他不信。 「对不起,是我自己擅作主张要替你盖外套的,所以……请你责罚我吧!」好骇人的气势啊!虽然他在语气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光看他那张冷如冰霜的面孔,就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你……」 奇怪,他在气什么?她刚才的举动明明是再友善不过了,怎么会令他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呢? 「对不起。」 祁恋棠再度向他道歉,但心里却对他开始感兴趣起来。 好笨的男人啊! 明明就对她有兴趣,却装出一副不屑女人的模样,嘿嘿,这下子可好玩罗! 这女人怎么那么烦人啊! 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她干嘛就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爱怜、惹人心疼。 该死!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难道他被这个女人下了蛊? 不成,她非走不可。 「对不起,焱王,是我冒犯了你,所以请严厉的惩罚我吧!罚我做什么都成,不论是洗衣、煮饭、打扫室内或室外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看他似乎想将她逼走,看来计划是非提早实施不可了。为了能留下,即使要她下跪她也在所不惜;想也不想地,她立刻向他下跪并磕头认错。 「你是认真的?」 看她绝美的芙颜、纤纤柳腰,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优美,根本就不像是当管家的料,怎么会…… 「嗯!」祁恋棠坚定地点头示意。 「你是说,要你做什么都成,是吧?」干脆这样好了,他就来看看这个女人的能力,究竟到达什么地步。 他走到落地窗旁并拉开窗帘,阳光毫不客气地射进她的眸子里,待她适应后,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这面积少说也有三、四千公顷。 「现在,我要你把这一大片长得比常人还高的杂草给除完,最晚在明天傍晚前完成,我要验收成果。」语毕,黑魃焱讪笑着,同时坚定的步伐则往门的方向迈出,蓝眸中诡异的眼光悄然挑起她的不驯。 其实无论她办得到或者办不到,他都非要她走不可。 总觉得如果让她留在这里,似乎会是个大麻烦,看来先让她吃点苦头好了,免得她又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想了想,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走出门外,并砰的一声关上门,声音之大,吓得她惊声尖叫。 「恶劣!」祁恋棠恨恨地骂了一句。 请搞清楚状况,他以为他有钱就可以对她呼来唤去的吗?她要不是为了躲避父亲的逼婚,也犯不着来这里为他做牛做马。 没关系,等着看吧!她绝对会把这些草除完的,绝对。 愤怒之火不停地燃烧着她的心,黑眸中的狂焰正一寸寸烧毁她仅存的理智。 第三章 宁静的夜里,风悄悄地散发出如鬼魅般的怒吼及哀叫声,冷冷的寒风逼得祁恋棠不得不搓着柔嫩的小手来维持自己过低的体温。 「好冷……」不知道搓了多久,原本白皙诱人的小手已变得脱皮、红肿、发痒,逼得她差点大哭出声。 「怎么办?这下子我肯定是做不完了。」 自从黑魃焱下令的那一刻起,祁恋棠就借来了一台除草机开始除草,可是任凭她怎么除,草却好像越来越多。 放弃吧! 也许早点承认自己做不到的话,可以少受些折磨。 微弱的月光映上黑魈挚颀长健硕的身躯,随意扣着扣子的白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更显得迷人、耀眼,配上黑色的牛仔裤,如此率性、潇洒的穿着就能引起所有女人的注目。 但如果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察觉他身上有无数的刀痕刻划在他身上,而这也造成他心底强烈的自卑感。 不知为何,今夜的他就是睡不着觉,他只好来到这片草地散散心。 冰冷无比的心顿时一寸寸地融化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牵引着他来到这里,虽然他是众兄弟之中最杰出的电脑天才,可是今夜的他却在突然之间,对心爱的电脑有些厌烦。 锐利的褐眸突然瞧见不远处的可人儿正在望着除草机发呆,黑魈挚于是心生一计——也许他可以藉由她来抒发心头的郁闷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点时间吧! 「小姐,对不起,我……我……」黑魈挚故作踌躇、疑惑状,藉此举引起祁恋棠的注意。 「什么?」心情已经极度烦躁了,怎么又来一个讨骂的家伙,实在是没长眼睛。 「我……」看这女人的表情,肯定是心情很差罗! 「快说!」该死的,现在对她而言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眼前这个男人还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让人气得直想破口大骂。 「就是……」黑魈挚故意拉长尾音。呵呵呵!果然,女人还真会作假。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反覆深呼吸了几次以后,在祁恋棠决定要狠狠地痛骂他一顿时,眼角突然间不小心瞄到他身上竟有着无数交错的刀痕,刹那间她心头的火立刻被扑灭殆尽。 「你……天啊!你是怎么了?会痛吗?」 祁恋棠怔怔地凝视着它,感觉那一道道伤痕彷若是一把刀似的,狠狠地划破了她的心。 冰冷无比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胸前,她黑眸中的心痛,悄然地揪痛了黑魈挚的心。 「我可以帮你忙吗?」 彷若没听到她的话似的,黑魈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她冰冷不已的心渐渐在回暖中。 「不、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来。」虽然她很感激他愿意帮自己这个忙,但……只要他有这个心意,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这怎么可以呢?女人本来就不适合做这类粗重的工作,让我来做就行了,你到旁边去休息吧!」 夜晚的月光映着他的背影,让她在他的面前显得十分的娇小。 「我……」怎么这下子变成她不太会说话了呢?都是他的错啦! 见她欲语还休,黑魈挚于是道:「好吧!既然你不肯的话,那么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就是我们统统都别做了,这样总成了吧!」他如是说道。 她听得啼笑皆非。 「你别闹了行吗?我在这里做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那个自大傲慢的焱王知道,教他少看轻现代的女人。现下如果我一走掉,那家伙就不知道会在我背后嘀嘀咕咕些什么,光想我就一肚子气。」不提还好,一提到她就想骂人。 「焱王他惹到你了吗?」原来是焱王的错啊! 「没有。」语气上虽然明白否认了,但祁恋棠却因他的关系而气得脸红脖子粗。 「哦?是吗?怎么我怎么看,都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他刻意调侃。 「哪有,你少乱猜测了,我根本就……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说那么多?」他又不是她的谁,干嘛她非得回答他的问题不可呢? 「那是你自个儿自愿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喔!」黑魈挚笑笑地回应道。 「你……」难道他都不会让一下女人吗? 「我什么?说啊!」好特别的小妮子啊!或许他可以趁此良辰美景与她好好玩一场爱情游戏。 也许用另一种身分来了解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不说,你能拿我怎样?」 他巧妙地转移话题,提议道:「对了,我们讲了这么久的话,好歹也得互报姓名吧!」 闻言,她马上赞同地直点头。「我叫祁恋棠,你呢?」 「我……我叫黑魈挚。」 「黑魈挚?这名字挺好听的耶!」祁恋棠真心诚意地说道。 「真的吗?」奇怪,他怎么都不觉得。 「嗯!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吗?」祁恋棠好奇地反问道。 「不会啊!」 「是喔。」真扫兴,她原以为可以在这个地方交到一个好朋友,但想不到他竟从头到尾一直对她猛泼冷水,真是够无聊的了。 黑魈挚关心地摸摸她的额头,用情人般温柔的语调道:「怎么了?你的脸色不是挺好看的喔!」 「是你想太多了吧!」她苦笑着,直接拿起除草机正准备要除草时,突然小手被旁边的小草割伤了,鲜红色的血立刻缓缓流出,令她不得不丢下手上的东西,用另一只手来捂住伤口。 「该死的!我不是叫你别做了吗?」黑魈挚微怒道,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继续乱动,接着再抬起她那只被草给割伤的手,看着鲜血不停自伤口流出,心痛的感觉环绕在他的心头。 「我只是……」祁恋棠又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别再说了。」语毕,他立刻俯身吻上她手上的伤口,细细地吮吻、轻舐着。 如此温柔的举动,打动了祁恋棠的心。 黑魈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毕竟,她和他严格说起来,也只不过比陌生人还稍微熟一点罢了,他实在没必要为自己这么做啊! 「你……别闹了,快放开我的手。」祁恋棠微怒道,盈满了眸子的泪水,则不听说地流淌下来。 见他依然故我的继续做他的事,她一气之下便想将手给抽出来时,却发现他早就握紧了她的手,甚至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任意乱动。 许久,等到他将她伤口流出的鲜血全数吸进自己口中时,他才放开她。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叫你别这么做吗?你怎么都听不懂!」祁恋棠狂吼道。如果她今天是被毒蛇咬到的话,而他又这么做,那么……天!她简直无法想像。 「你的手流血了,不是吗?」黑魈挚严肃地说,彷佛她会受伤他得负起全部的责任似的。 「我知道,可是你犯不着这么做啊!」真不知他是真笨还是装傻。 「为什么?」他不懂,明明她的手都流血了,那他不是要帮她治疗吗?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错之有? 「总之,只要是关于我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你来管了,所以你可以自行离去,我不欢迎你。」一刹那间的感动,换来了「深陷情网」这四个字,心真的好难彻底逃开它。 什么!? 她讨厌他? 真的还假的?她眼底明明悄悄透露出一丝对自己的情意呀!所以她肯定是骗他的。 黑魈挚故意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祁恋棠突然拉住他的手,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眸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拜拜!」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已经开始放不下我了,接下来你一定会要我留下来的。 果然,如他所预料般,祁恋棠开口道:「我求你,请你留下来好吗?」 「这……」他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这可是你要我留下来的喔!可不是我自愿的。」 不知为何,见到他那欣喜的笑容,她的心就彷佛如飞向云端般快乐。 黑魈挚再度重复那句话:「那我们干脆就别做了吧!我保证明天焱王他不会责备你的。」 「这……怎么可能?」光想到焱王那张冷冰冰的脸,她火热的心顿时被急速冷冻了大半。 「为什么不可能?相信我,焱王他绝对会这么做的。」他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坚定地表示他所说的话并非虚假。 「我……」该相信他吗?在她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她能有这个信心去相信吗? 「别犹疑不定了,走吧!我带你到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去玩。」也不等她的回应,黑魈挚便强拉着她的手,想带她到一个最适合他俩的地方去。 「水之城」将是他们之间永远、永远的秘密。 持续到永恒、永久不变。 被黑魈挚带到这拥有一大片森林的地方,顿时令祁恋棠不由得心生恐惧。 突然,紧握着她的手消失了,让她更是惶恐不已,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叫着:「魈挚!你在哪里?出个声好吗?」 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了呢? 难道他被鬼捉走了不成? 可是这也不对啊!带她来的人是他,而他又怎么会…… 当祁恋棠想再继续猜测下去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向她猛力一拍,顿时一道高八度的女人尖叫声回荡在这片森林里。 黑魈挚掏了掏耳朵,轻道:「别叫了,是我。」 但祁恋棠却置若罔闻地持续尖叫着,直到他的声音盖过她为止。 「是我,黑魈挚。」 一听到黑魈挚的声音,祁恋棠立刻紧紧地抱住他,紧得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呜……我好怕啊!」 「怎么了?别哭、别哭。」若早知道这招可以使她主动投怀送抱,他早就用了。 「刚才有人突然间往我身上拍了一下,难不成是这里的冤魂要拉我当替死鬼吗?呜……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活着,我还不想死。」祁恋棠更加紧拥着他,彷佛此时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别怕、别怕,这里还有我保护你呢,而且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冤魂来着?」黑魈挚差点儿笑出声来,因为眼前这个小妮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可是我就是怕啊!」不知道为什么,她生来最怕这种幽灵、鬼魂之类的怪东西。 「好啦!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就——」 黑魈挚正想再继续安慰她之际,突然祁恋棠抬起头来,温热又柔嫩的红唇不经意地轻触上他的,使他不由得怔忡,一双黑眸呆呆地望着她。 「对……对不起,我……」不知为何,在四片唇相触的刹那间,她竟意外的不再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没关系。」的确,刚才她不经意的触碰令他的心顿时开怀不已,刚毅的脸庞似乎也开始在软化当中。 天,不会吧! 他真的笨到完全察觉不出来,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吗?还是他在装傻? 也罢,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就当他是被她占了便宜好了。祁恋棠自以为是地想着。 不料他却早已猜到她为何要这么做的缘由了,刚才的反应只不过是要化解他们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罢了,只因他才不愿为了这个小小的吻,就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自然。 「那……你刚刚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了呢?害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害她刚刚为他这么担心,简直是坏到极点了。 「以为我已经被怎么?被害死了,还是……」 黑魈挚随口胡言乱语,气得祁恋棠着急地捂住他的嘴,并转头看了看四周,随后才放开手。 「黑魈挚,你别乱说话。」 「我又没说错。」黑魈挚不甘示弱地回嘴。 「还说你没说错!什么死啊死的,统统都不准给我挂在嘴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绝对不要再说出这个字。」 祁恋棠气得大骂,眼角微泛出晶莹的泪光,立刻攫住他的心魂。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连一个字都不准人说,跟霸道、蛮横没啥两样嘛! 「才怪,你根本是有意提起的,可不是我逼你说的喔!」祁恋棠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 黑魈挚看着她怒意未消的眸子,忍不住更加恶毒地说:「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是如此。」 「你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跟她丢书包。 黑魈挚彷若不怕死地继续说:「意思很简单,就是你跟小人是可以画上等号的。」 他、他、他……简直快将她气死了! 明眼人应该早就知道,她刚才的话根本就是发怒前的预兆,而这浑小子居然这么不怕死,还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她、剌激她,难道他非得气死她不可吗? 「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没关系,她可是个宽宏大量的女人。 糟了,看着原本酡红的俏脸,瞬时变成怒气冲天的模样,逼得他连忙闭上嘴,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顿时,两人之间一片静默。 很好,看来黑魈挚这个人还挺识相的嘛!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难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蓊郁的森林,前不见山、后不见水的,这分明就是骗她嘛! 「有啊!」黑魈挚肯定的回应道。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并开始在这片森林里奔跑,带着一丝诡笑,眼眸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迷眩了她的双眼。 「啊——」她惊呼出声,因为她根本无法预料他竟然会做出这惊人之举。 然后她随即搂紧他的脖子,头则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胸怀里,娇羞地低垂的美眸中透露出一丝丝的甜蜜。 「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做吗?」黑魈挚好奇地问道,褐眸中泛出一丝丝的狡黠,逼得她不敢直视他。 「我……」喜欢!脑中突然蹦出这个令她娇羞不已的答案,使得她原本已经酡红的俏脸更加涨红了。 「怎么,是不敢说还是怕说错?」 「你别胡猜了,我是不喜欢——」 在她话未说完之时,他立刻放下她,并板起一张面孔,令她看了更加生气了。 因为他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逼得她不得不抚着臀部,痛呼道:「好痛!」 盛怒中的他只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完全没听到她之后的痛呼。「你有胆给我再说一次!」妈的,他好心好意的抱着她走,她竟然这么回报他。 「好痛!」剌骨般的疼痛令祁恋棠痛哭失声,此时才终于唤回他些许的理智。 「恋棠,你怎么了?」该死,自己怎么可以因为生气,而把她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天!自己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 「我……我好痛喔!」祁恋棠睁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美眸,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 「天!怎么会这样。」黑魈挚再度将她抱起,缓缓走向属于他个人的天地——挚王居。 第四章 狠庭密墅之挚王居 黑魈挚抱着祁恋棠走了几步路之后,远远便瞧见一幢独栋的别墅,矗立于森林深处。 此时祁恋棠早已陷入昏迷状态,只能无助地依偎在黑魈挚怀里。 黑魈挚抱着祁恋棠走进别墅,忠心的手下雨行杰一见到主子就立刻走上前来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杰,立刻去把所有的医药箱都拿到我房间来。」 「是。」雨行杰恭敬地回道。 黑魈挚紧紧地抱住祁恋棠,并快步走向专属于自己的房间,并用力地用脚踹开门,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手则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紧张又担心的心情完全表露无遗,生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似的。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惊得他连忙自动缩回手,佯装一副没事的模样,轻声道:「进来。」 雨行杰拿了四、五箱的医药箱,原本想走进房间偷看一下黑魈挚所抱回来的女人,哪知他立刻像是在保护心爱的女人似的,不但不让他进房间,还命令他站在门外就好。 「药箱呢?」 这小子也未免太无聊了吧!连他的女人都想瞧上一眼,改天他一定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在这里。主子,难道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好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眼睛忍不住不规矩地往房内瞄了瞄。 「没有。」黑魈挚立刻一口回绝他,并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门给关上。 「没关系啊!只要主子需要我帮忙脱任何人的衣服,请尽管告诉我,我肯定义不容辞的帮忙到底。」雨行杰笑着道,让门后的黑魈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尴尬。 「妈的,这小子就只会说些有的没有的。」 虽然他话是这么讲,可是如此美丽的佳人就这么沉静地躺在他床上,教他如何不心动?教他如何不去碰她? 像是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似的,祁恋棠突然发出痛苦的低叫声。 「怎么了?」黑魈挚紧张地走向她,并打开医药箱,心想,究竟该不该替她脱衣服? 然后,彷佛下定了决心般,他黝黑的双手悄悄地轻抚向她那雪白的肌肤,并准备动手脱她的衣服。 一件、二件,只见衣服件件落地,直到她全身赤裸裸地展露在他眼前。 好美呀! 他扬起一抹酷酷的微笑,屏气凝神地仔细欣赏她每一寸赤裸裸的肌肤,褐眸中氤氲的情欲,令他看起来更显得诱惑、魅人。 如黑豹般锐利的眼眸,迷人又带点危险,令人深陷,再也逃脱不开。 他用手指轻沾了点黑色的药膏,并将她的身子给转了过去,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臀部上,轻轻揉着、抚着,令她不由得申吟出声。 原本冰冷的肌肤因为他不规矩的大手的抚摸而变得滚烫火热,逼得她缓缓沁出一滴滴热汗来。 他是谁? 祁恋棠的美眸微微睁开,蒙胧间彷佛看到一个男人,正恣意地抚弄着她的si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幽x里不停的抽cha、探索,直到它渐渐泛出一阵阵的蜜汁来。 等到她渐渐不再感到不适后,他才抽开手,并再度沾了些药膏替她抹上,直到她缓缓展露出笑意时,他才勉强找回些许理智,强制自己别趁人之危。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无法对她用这样下流的手段,可能是下意识怕她在醒来后会恨他吧! 紧闭上双眸,黑魈挚快速地替祁恋棠穿上衣服,直到她完全穿戴整齐。 许久,他才好不容易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属于我的,一定。」 翌日。 春风缓缓地吹奏着交响曲,风儿也彷佛在此时活跃了起来,春阳温暖的感觉令沉睡中的祁恋棠展露出一抹笑意。 一道人影替她挡去剌眼的阳光,撇过头去继续睡觉的祁恋棠不知此刻有一个人正狂烈地、眷恋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黑魈挚不甚温柔地摇醒她,逼得她非得睁开眼睛不可。 然而,等她一睁开眼眸却立刻大叫道:「啊——脱衣狂!」 黑魈挚疑惑地皱皱眉。「谁是脱衣狂?」 祁恋棠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指直指向他,「不就是你吗?」 「我?」黑魈挚促狭地反问道:「你确定真的是我吗?」 「不……」怎么可能是黑魈挚呢?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哦?」黑魈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看错了吧!」祁恋棠嗫嚅道。 「你确定?」黑魈挚轻挑俊眉,酷酷地望着她。 「也许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不能肯定。「轾峰,我真的好想你呀!」 祁恋棠茫然地唤了一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男人名字,眼底的依恋一寸寸烧毁了他的心。 该死,原来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了!那么他算什么?他在她的心中究竟是算啥? 「轾峰是谁啊?」黑魈挚语带醋意的问,伸手轻捏起她的下巴,阴郁的褐眸充满妒意,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竟因她的话而闷痛。 「我……」也许是太久不曾见面了吧!顿时令祁恋棠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好想、好想、好想…… 「说!」这一次他非得问出个答案来不可。 「他不是谁,他是我交往四年多的男朋友,一个我最爱的男人;可是我父亲却不允许我嫁给他,还逼我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这教我如何承受得起?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祁恋棠用呜咽的声音泣诉着,说出的事实扯痛了她的心,同时也划伤了他的情。 「交往了四年多的男朋友?」从她口中吐出震撼人心的话,硬逼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竟在昨夜为她动了心,就不禁为自己感到好不值、好不值,虽然只和她相处了一夜,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在和我认识之前,你就和那个轾峰开始交往了?」他好恨!好恨老天爷为何不让他早些遇到她,这样他就有机会早些系住她的心了。 「对。」为了避开他那诱人沉沦的褐眸,她生硬的别开视线不愿直视他。 「那……你还爱他吗?」虽然听见答案或许会让自己更伤心,但他仍然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也许吧!」好迷惘的心情。 「滚!马上给我滚!」放开她、给她一个自由吧!或许这就是在自己还未深爱上她之前,让自己悬崖勒马最好的方式。 本来他只对她抱持着玩玩的心态,谁知自己竟在无意中投下了真感情。 「为什么?」她不懂,为何他一听见轾峰的名字,整个人就变得不太一样? 「该死,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既然她早已有了心爱的男人了,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惹他心烦吗? 「你在吃醋。」 祁恋棠笃定地说出一个令人震撼的字眼,逼得黑魈挚连忙转过头去,生怕她在下一刻会猜出他的心思。 妈的,这个女人就喜欢逼人。 「什么吃醋不吃醋的。」黑魈挚微红着脸,老大不高兴地撇撇嘴。 「哦?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滚?为什么?」真可爱!瞧他脸红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子呢! 「因为……」黑魈挚顿了顿,霎时感觉自己的思绪无法集中。「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总行了吧!」 「不想看到我?」真的还是假的?瞧他那副想抛又抛不下的表情,她第一次感到他的举动挺好笑的。 「还不走!」妈的,自己还真像个笨蛋似的,对于自己想要的女人竟然无力争取,搞什么嘛! 「走?走去哪里?」祁恋棠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怔怔地望着他。 「走回你自己的家去。」黑魈挚没好气的答道。 「不要,我要待在这里,直到可以和轾峰结为连理,我才走。」耍赖可是她最拿手的功夫呢! 但可惜的是,她这一次却找错对象了。 「结为连理?」可恶!简直快气死他了。 「没错。啊!差点忘了,我还得赶回蓝庭侍墅去呢!」突然,她想起自己还有工作,也决定要趁着这些时日,回去好好厘清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祁恋棠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将一颗宝贵的心失落在他身上了。 该让她留下来吗?黑魈挚迷惑了。 眼前这个叫作祁恋棠的女人,会真如自己所想像的那么美好吗?抑或者她根本就是个蛇蝎美人? 罢了!也许自己并非如自己所想像中那么残忍,可以直截了当的拒绝她、弃她于不顾。 还是帮帮她吧!虽然心里觉得很无奈,但他仍想时时见到她开怀大笑的芙颜。 「好吧!既然如此,我看你也不必回去了,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明天开始来我公司上班,我帮你安插一个职位好了。」黑魈挚叹了口气,便黯然离去。 此举,令她不由得对他心生愧疚,况且,她也是在昨日才意外地发现到自己竟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这或许就是上帝给她的考验吧!要她在这两个男人之中选择一个。 难啊!该如何抉择?她困惑了。 痛苦挣扎的泪水不禁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心,暗沉的天色犹如世界末日一般笼罩着她。 她不禁无助地问,爱情为何要在此时考验她的心? 飘浮不定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某人系住、牵绊住了。 黑魈挚真如自己所言,在自己的公司替祁恋棠安插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职位——开发组组长的助理。平常只要打扫、打打文件、泡泡茶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她是靠着特殊管道进入公司的吧,自然而然就受到众多女同事的嫉妒,其中以她的上司,也就是开发组组长尤甚。 古佩玉是个个性怪癖、性格极端,又常以整自己下属为乐的可恶上司。 「恋棠,早上要你打的那份报告呢?在哪里?」古佩玉举起手,没好气的指着她问。 「组长,我……我还没打完。」真是累人啊!一大早就被安排了一大堆工作,早点也来不及吃,就被上司操到现在,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连看电脑萤幕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可能迅速的打好一份文件? 「什么?」她假装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次。 「对不起,我还没打完。」祁恋棠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是个电脑白痴,不仅打字都只会用注音,就连写字也很慢,总之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慢。 「你在搞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公司请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这么努力的教你,结果你竟然丢给我一句『对不起,我还没打完』?」 古佩玉故意放大音量责备祁恋棠,逼得她低下头来,难过不已。 「我……」对啊!古组长这么尽心的教自己,自己竟然无法做到最好,这……也许真是自己的错吧! 古佩玉见她一脸愧疚样,本想再继续骂下去的,但想想,如果被人看到她又在欺负新人的话,那么这家公司她恐怕也做不下去了,所以还是和善一些好了。 「算了,你还是赶快去吃中餐吧,下午才有力气继续工作。」她挥了挥手,示意祁恋棠可以先去吃饭。 「好。」看来,组长并非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可怕嘛。 于是,祁恋棠欣喜地拿起皮包想出去用餐,在走出开发组办公室时看到黑魈挚正一派潇洒地倚在门外,眼睛坏坏的凝视着自己。 「黑魈挚,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因为我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啊!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他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真正的身分。 「我刚忙完,想找你跟我一起去吃顿饭,好吗?」 他那温柔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众多女人,就连祁恋棠也难逃他的魅力。 「好啊!」反正她也正想去吃饭。 「那就走吧!」 于是他顺势牵起她的手走出公司大门,她也柔顺地由着他牵着走出去,这时,他突然拥紧了她的小蛮腰,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喃道:「你今天真美。」 「真的吗?」闻言,祁恋棠不由得心花朵朵开,并轻笑出声。 「当然。」难道他说的话还会有假吗?她原本就已经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现下上了一点淡妆,更是美上万分。 「谢谢。对了,你在公司究竟是担任什么职位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帮我安插一个工作?」真好奇!祁恋棠的美眸睁得大大的,还俏皮地轻挑秀眉。 「我……」惨了,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早知如此,他就该先想好应对之词。 「说啊!」他越是支支吾吾,她就越想知道答案。 「董事长的助理。」如果去掉后面那三个字,就是他真正的职位了。知道他真正职位的人除了他忠心的随从雨行杰及六帝之外,其余的人皆不知情。 「哇!那你一定很厉害罗!」祁恋棠看着他点了点头,发现原来他也有令人崇拜的地方嘛! 「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黑魈挚腼腆地笑了笑,不知所措地搔头的模样更是像个小孩子般,可爱得紧。 「别不好意思了。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很介意你未来的另一半不是处女吗?」 话峰一转,祁恋棠突如其来的问了一个十分劲爆的问题,问得黑魈挚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难不成她和她男朋友已经…… 「没有啦!你快回答我好不好?」她只是觉得最近在报纸上看到太多女孩子不是被毒品控制卖淫,就是被强暴、轮奸等等,种种可怕的社会乱象令她心惊不已。 「如果我真爱她的话,应该是不会介意的。」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内心仍然希望自己未来的老婆是一个处女。 「真的吗?」她真是惊讶,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 「难道你不是处女?」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会问他这种怪问题。 「拜托,我当然是啦!怎么可能不是。」这个问题还真是好笑得逗人。 「怎么可能,你一定不是,对不对?」黑魈挚狂怒地逼问。 「你发神经啦!我本来就是处女。」他真是有够无聊耶!难道她感叹社会乱象也不行吗? 「承认你自己不是处女有什么难的?」总之他就是这么认定她了。 「你是无聊到极点了是不是,我本来就是、就是、就是处女,你听懂了没!」 祁恋棠简直快被他的话气炸了。 「你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处女。」黑魈挚才不管现在的场合有多么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总之他非要争出个结果来不可。 「你无理取闹!」任意地丢下一句话,祁恋棠因觉得自己受到羞辱而跑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因为他这样无礼的认定而意外的伤了心。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用朋友的方式去看待他的,谁知那真的好难、好难啊! 泪水不仅濡湿了她的秀发、脸庞,还湿透了她胸前的衣襟。 第一次,她终于了解到什么是在乎一个人。 真的…… 第五章 望着祁恋棠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黑魈挚顿时百感交集。虽然他很想拉住她,很想紧紧地拥抱她,告诉她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自尊心偏偏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绝不。 过了几秒后,他发现他竟然无法如自己所想像的那般不在乎她,于是急急地朝刚刚祁恋棠奔离的方向追去。 追过了一个转角后,他意外地亲眼目睹到令他心碎的一幕。 她竟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两人还甜甜蜜蜜地谈笑着,这铁一般的事实,让他傻了眼。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怎么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有办法找到一个男人来安慰她? 真是标准的荡妇一个! 心痛如绞的他,除了想找个可以治疗情伤的地方外,已无力再去思考了其他的事了。 他决定了,这一次他绝对不原谅她,而且他一定要让她后悔她曾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 这一次,独自黯然离开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此刻,正沉溺于爱情的甜蜜里的祁恋棠,正依偎在她认为可以倚靠一辈子的陈轾峰怀里。 「轾峰,你爱我吗?」 「爱啊,我当然爱你。」糟糕!万一素绢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话,那么一切不就穿帮了?还是找个藉口劝恋棠先回去好了。 「真的?我就知道。轾峰,你绝对不会背叛我,对吧?」祁恋棠像是做起白日梦一般,觉得一切都变得非常完美。 「嗯!」也许是心虚吧!回答这个问题时,陈轾峰竟感到有些惶恐不安,脸上蒙着一层阴影。 「轾峰,你知道吗?我为了你不惜逃婚,目的就是想要和你共组一个快乐又美满的家庭。」真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她衷心祈祷着。 「什么?恋棠,你逃婚?」他有没有听错啊!平常十分乖巧的她,怎么会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呢? 「还不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祁恋棠紧紧抱着他,发现他似乎比以前成熟许多,也发现自己好像更爱他了。 「什么?」完了,他对她只不过是玩玩罢了,怎么她竟然当真啊!真是可笑。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轾峰的脸色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难看,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没有。」完了,再不让她离开的话,待会儿自己肯定要被人剥皮了。 「对了,恋棠,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还不赶快回公司。」 陈轾峰好心好意的提醒,谁知竟换来她的轻笑。 「我根本就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了。」一思及此,她脑海中竟与理智背道而驰,蓦地浮现黑魈挚俊逸的身影,而那身影似乎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坎上。 「这不好吧!」完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王素绢正站在他面前,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 「轾峰,你在做什么?」王素绢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问道,豆大的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流下。 「没什么!」陈轾峰急忙将祁恋棠推开,并快步走向王素绢。 「你们都已经抱在一起了,还说没什么?」王素绢只觉得心如刀割,心正彷若沦陷般一寸寸地落入大海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完蛋了,这下子他该如何自圆其说? 「素绢,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祁恋棠不解地问。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她这句话的涵义可就深了。 「什么意思?那就得问问抱着你的他了。」王素绢早已被三人之间这种暧昧关系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也懒得去解释这一切。 「轾峰,难不成你和素绢是……」不会吧!难道素绢的男朋友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没错,我们的关系正如同你想的那样。」陈轾峰说出令人震惊的答案,让祁恋棠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和素绢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不要!她不要接受这样的事实,绝对不要! 她白皙的小手拼命地捂住双耳,止不住的豆大泪滴落心里。 「对。」事到如今,陈轾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在这一刻才深深体会到,自己只爱王素绢一个。 什么? 祁恋棠震惊得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身子,双眸失了焦距,直盯着前方,不发一语地走离他们身边。此刻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见自己的好友变成这副模样,王素绢也一样心痛得不能自己,但她能怎么办?谁教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陈轾峰,而且不可自拔;如果此时她有一丝丝的勇气,那么她一定会将他让给她,但……她没有,一丁点儿也没有。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种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会是上帝为了惩罚她的逃婚,所以才让她的男人跟自己的好朋友跑了吗? 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原来,一开始在作梦的人就是她,而且一直只有她。 心已死去,事到如今她还能找谁去倾诉呢?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令她再熟悉也不过的面孔——黑魈挚。 去找他谈谈吧!或许心能比较不那么痛…… 狠庭密墅之挚王居 不知不觉中,祁恋棠慢慢走回这个她以为可以治疗自己情伤的地方,却不知屋里早已酝酿着一阵狂风暴雨,就等着她的来临。 打开了门,只见室内漆黑一片,酒气弥漫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剌鼻得令她受不了。 当她伸手想打开电灯的刹那,手却被一个人给攫住而动弹不得。 连求救的声音都还未来得及发出,她就又被人给硬扯了进去。 「你是谁?」祁恋棠试图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张,可是好难,真的好难。 「哈……你竟然问我是谁!」 耳熟的音调,顿时令她领悟过来。 「魈挚!怎么会是你?」她惊讶地说。 「不是我还会有谁?」只见黑魈挚厉眸一闪,语气明显带着拷问的意味, 「说!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明知她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问她这种问题? 妈的,管他去死,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我……」祁恋棠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二个令她感到刺眼的人物,逼得她红了眼眶,同时也令他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说啊!」她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不安。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反正他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又何苦再去强求那份早已不属于我的爱呢?」祁恋棠的双眸毫无焦距地凝视着前方,彷佛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 掏了掏耳朵,黑魈挚不太愿意相信她刚才的话。明明自己才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怎么一下子事情就突然变成这样? 「你刚才说什么?」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就在不久之前。」祁恋棠觉得心好痛,痛得都麻了,只想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找寻另一个更疼爱自己的男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早己被酒意侵蚀全身的黑魈挚,一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之后,突然变得神采奕奕。 「他真的好残酷啊!」也许是受够了吧,祁恋棠的泪不禁盈满眼眶,却久久不肯落下。 「你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伤心是在所难免,你又何必强忍住泪水,硬是不让它落下呢?」见她为情神伤、为爱心痛,黑魈挚只感到自己心疼如绞,更令自己深刻的体会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乎她的感受。 「魈挚……」他是那么了解自己、懂自己、深知自己、更呵护自己……种种他过往对自己的好顿时全数涌上心头,令她完完全全的了解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忽视他内心的感受。 「你知道吗?他曾说过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这么深刻的感情,他怎能说放手就放手?」她不懂,男人的心为何能在一夕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那是因为他当时完全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所以才会说出他爱你这种话。」只要是相处久了的恋人,谁会不想听听对方的甜言蜜语。 「真的吗?」她迷惘了。 「对。」事到如今,只有彻底破坏她的美梦才是他唯一能唤醒她的方法,也许别人会说他很自私,但为了不让她再受到二次伤害,他也只好忍痛这样做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不懂。他明明就不知道自己和陈轾峰两人之间深刻的感情,怎么能做出如此直接的判断?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而且也好恨、好恨、好恨那个抢走我男朋友的王素绢,我真的好恨有她的存在!」如果说对方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却又是自己的好友。 「王素绢?难道是她抢走你的男朋友?」抢得好啊!抢得太棒了,说到底,他还真得感谢她从中破坏恋棠与她男朋友之间的感情呢! 「没错。可悲的是,她还是我的好朋友之一,所以我恨不了她,我只能恨我自己懦弱、胆小、没有勇气从她手中再要回我的恋人!」难道朋友做到最后非得要这样反目成仇吗?她不要,也不想啊! 「那么,恋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让她投向他的怀抱了。 「我……」祁恋棠摇摇头,任眼中的迷惘困惑将她带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说呀!」见她欲言又止,黑魈挚试图引导她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想我还是顺从我父亲的意思,嫁给陈海富,当他的第十个老婆好了。」心一旦死去,就再也找不回原有生存的动机。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怎么她的身边老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简直快气死他了。 「我要嫁给陈海富,当他的第十个老婆。」难道非得要她说得那么清楚不可吗? 黑魈挚试图想像她被那个叫作陈海富的男人搂在怀中,娇嫩、红艳的樱唇被深深地掠夺了去的模样……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因受不了而怒吼出声。 被他的狂吼声吓了一跳,祁恋棠连忙拍着胸口道:「你在做什么?吓死我了。」 惑人的美眸微怒地瞪视着。 「妈的,我不准,我绝不允许你嫁给他!」不管她的决定如何,总之今天他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为什么?」收拾起方才的伤心,现在她只想知道他为何这么说。 「不为什么。」他不给她任何理由。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管他是独裁还是霸道,反正这辈子他注定管不了她。 「你敢!」黑魈挚阴沉又绝魅的褐眸闪烁着一丝丝的心痛。 「为什么不敢?」祁恋棠毫无畏惧地望着他,反手握住门把,正准备打开门走出去时,突然她的身子被人腾空抱起,接着更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由于她的头部受到撞击,令她感到一阵头昏眼花,险些睁不开眼睛,只得拼命地揉着头,尽量不让它继续痛下去。 邪笑着将大门落了锁,黑魈挚用黝黑的双臂抱起她柔弱的身子走向房间,一场即将到来的情欲风暴席卷而来…… 直到黑魈挚将祁恋棠放在一张大床上后,气氛霎时改变了,睁不开眼的她不禁刷白俏脸,「你想做什么?」 「你猜呢?」他反问,不甚规矩的双手悄然抚上她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衣服尽情地揉搓着,直到它渐渐开始产生反应,诱使她的泪水更加泛滥。 「不要,求求你,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祁恋棠苦苦哀求着,但黑魈挚置若罔闻,只想一逞兽欲。 「哦?那你认为我收留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黑魈挚轻佻地问,这一次他才不管她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而且想得快疯了。 对啊!她怎么从未想到这一层?难道是自己太过迟钝了,还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不知道。」祁恋棠无助地说。 突然,她的头比较不那么疼了,正当她掀开眼皮的同时,如狂风暴雨般的烈吻立刻彻底封锁住她,并撬开她娇嫩的红唇,吞噬她的粉舌,如狂浪般的诱惑紧密地包围着她。 深邃如暗夜般的眸仔细地看着这即将属于自己的她,因为他已彻底了解到,他无法使自己对感情一事继续看得如此洒脱。 本来他是打算和她玩玩罢了,根本就没想把感情放进来。 谁知一看到她为情所伤的娇弱模样,他竟心痛了;又听到她想要顺从父亲的安排,嫁给另一个男人时,掠夺性甚强的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黑魈挚呵着火热的气息,试图想将她深深地引诱住。果然,她的眼神开始产生了变化。 「就是不知道嘛!」这种事情,她如果早知道,又何必要骗他呢? 「哦?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黑魈挚诱惑的双唇魅惑地开启,「今夜,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祁恋棠那惶恐不安的心,因他那狂然的掠夺气息而变得更加害怕,小手也使劲地想推开他,无奈他壮硕的身躯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推得开的。「不要!」 「在这里,没有你说不的余地。」语毕,他有力的手臂立即紧拥住她娇弱的身子,浪荡的吻又再一次焚毁她仅存的理智。 火热的吻如同燎原的野火般蔓延她全身,原本仍抗拒情爱的心,因他那大胆的举动,使得她也变得不如刚才那么抗拒了。 轻柔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黑魈挚渴望的褐眸中充满惊艳;祁恋棠那酡红娇羞的俏脸,因他无言的注视而益发涨红。 为什么自己能够接受他的吻?难道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吗?还是…… 「你好美。」黑魈挚邪恶的褐眸挑起狂野情欲,仔细地审视着她娇滴滴的容颜,目光轻抚过她的胸脯,欲望瞬间沸腾起来。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让她的心竟不自觉地产生害羞中带着期待的感觉。 而更可怕的是,脑海中更产生了一个想要成为他的女人的怪异念头。 祁恋棠害羞得不禁撇过脸去,惹得他大笑起来。 「笑什么?」她没好气的问他。 「你管我。」他把她的问题顶了回去,眼中略带不屑的神色更是激怒了她。 「你……要做就快点,我还得赶回家呢!」算了吧!反正她跟他比什么都一定会输,干脆她就认命一点,反正忍一下就过去了。 「哦?那么我就让你下不了床好了,你看怎么样?」他的津唾如陈年高梁般猛烈的醇酒,毫不留情地灌进她嘴里,甜美的滋味深深地引诱了她的心,令她不由得深陷于情网之中而不可自拔。 「你……」欲出言相激,却被他先一步封住唇,呵着迷人的香气狂野的诱惑着她。 没多久,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被他脱落,烈焰般的火苗如火如荼地蔓延开来,黝黑的大掌再度抚上她的胸,恣意的揉搓,欲低头开始吸吮时,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惊醒了沉醉于情欲之中的两人。 「挚王,你真行,居然趁我不在时偷偷做这档子事。」突然出现的黑魅靖,俊脸上促狭的神色一闪而过。 「啊——」祁恋棠连忙低下头想找遮蔽物,却发现所有的衣服全都被他们压在身下,根本拿不起来;好加在,黑魈挚在下一秒立刻为她盖上自己的外套,才不至于让她春光外泄。 「靖王,你来这里做什么?」真是杀风景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一枪毙了他,如此一来不但世上能少个大祸害,说不定还会造福不少人呢! 「没有啊!只是想来看看挚王未来的老婆长得啥模样。」语毕,他还不忘来个装傻的表情,此举更是气煞了黑魈挚。 「那你看够了没?」他没好气的问。保持修养,一定要保持修养,要不然的话,恋棠一定会因为他暴力的举动而离开他。 「没有。」黑魅靖果断地回答,戏谑的神情就快逼疯了黑魈挚。 「请问你是谁?」奇怪,他为什么要戴面具?难道是他长得太难看了吗?还是好看到让人受不了? 「我是他胞弟。」黑魅靖豪迈一笑,就像是感染了他的笑意吧!使得祁恋棠也不由得笑了开来。 「想不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祁恋棠开怀地笑着,令黑魈挚不由得傻了眼。可爱?他可从不觉得靖王很可爱,反倒觉得他挺可恨的。 「说得还真好听。」黑魃焱不屑地轻哼出声。 好耳熟的声音啊!该不会是…… 第六章 当她还在猜想这是谁的声音时,焱王黑魃焱突然走到她面前,令她傻了眼,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该死!怎么不该来的人统统都来了?管他的,总之先把他们给赶出去再说吧。 「请你们先出去好吗?」 哦喔!黑魈挚居然用「请」这个欠揍的字眼,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他吗?要不然的话,怎么会…… 「挚王,你待会儿非得给我一个解释不可。」语毕,黑魃焱目光似带情焰地扫过祁恋棠全身,就偕同黑魅靖一同离开。 「魈挚,究竟你和那个焱王是什么关系?」奇怪,为什么焱王要他给他解释?这究竟是为什么? 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生他只要定她一个,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就连焱王也不例外。 「你别管那么多了,听话,赶紧把衣服给穿上吧!」黑魈挚咧咧嘴淡淡地笑了,使她不禁看得傻眼了。 「哦!」虽然不甚满意他的答案,但一见到他的笑容,即使心头有再多的不悦,也会消失殆尽。 还是先试探一下她好了。「对了,恋棠,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可以啊!你要问什么?」 「就是……」算了吧!也许她的答案会是他所无力承受的。 「说啊!」究竟是什么事啊?依他的神情看来似乎很严重似的。 黑魈挚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如果……如果你发现我刻意隐瞒你一件事,那么你会原谅我吗?」 「嗯……朋友的话,假如是善意的隐瞒,那我绝对不会介意;可是如果是恶意的欺骗,那我就不会原谅了。」她毫不隐讳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停顿一下又接续道:「可是如果他是我最爱的人,那么即使是天大的谎言我都能包容,直到他肯对我坦白为止。」 看来她似乎看出了什么。「我……我是狂闇六帝里的挚王黑魈挚,同时也是焱王黑魃焱的弟弟。」 「什么?你是狂闇六帝之一!」不!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杀手产生感情?天!这简直令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错。」点了点头,黑魈挚严肃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 「你先出去一下好吗?让我安静地想一想。」祁恋棠捂着脸,眼中的泪水却频频从指缝中流出,扯痛了她的情,也扯伤了她的心。 「好,我先出去。」 也许他该留给她一个自由、安静的空间。 本以为她会勇敢的接受这个事实,但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似乎是不怎么乐观。 转身离开前,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顿时发现她眼中的泪水竟如洪水泛滥般不可遏抑的落下,霎时揪痛了他的心;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因为他必需将一些事情给讲清楚、说明白。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呢? 是上帝给她的惩罚,还是她命该如此? 脑海中挥之不去想离开他的念头逼痛了她。 难道自己已经对他动了情?抑或是…… 不,无论如何她非得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可;再说,她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而他亦是。 忘了我吧!也许终有一天,你会得到合该是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祁恋棠在心底对黑魈挚说道。 眼中的泪仍扑簌簌落下,起身穿好衣服,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这个曾经有过爱情的地方…… 黑魈挚如同以往般,走到了办公室,打开门就看见俊逸非凡的人物,正倚在桌边等候他的大驾光临。 「焱王,咦!靖王他人呢?」该死,他刚才的帐还没跟他算清楚呢! 黑魃焱轻启薄唇,缓缓地道:「他说他有事得先回去处理。你为什么要将她掳来?」 靖王这小子,跑得还真快。「我……」面对焱王锐利又阴沉的目光,他即使想逃避也无从逃避起。 「说啊!」想要他的人就跟他说一声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我想不必我回答,焱王心底应该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他不愿意坦诚,但也不想否认。 「好,那我不逼你,但你可知道你的女人早已被某位知名的政府官员给看上了,人家还已经准备要娶她了呢!」黑魃焱绝魅的眼神闪烁,邪冷的蓝眸道出了可怕的事实。 「那又怎样?反正他也夺不走她。」深陷了吧!他竟无力抗拒她那甜蜜又娇憨的温柔。 「但是,如果是她自愿要嫁给人家呢?你是打算放手一搏夺回佳人,还是任由她自行决定?」真不知他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你认为呢?焱王,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说个清楚。」烦死了,面对老爱吊人胃口的哥哥,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她不适合你。」也许,该是对挚王说出实情的时候了。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旦付出了感情,有谁能收回? 「你还记得吗?在狂闇六帝成立之前,不是曾利用近三百多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去色诱各种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达到窃取国家机密的目的吗?而她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个女人。」无情的唇,毫不留情地对黑魈挚说出这个可怕的事实。 「不会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他真该学会放手,让她去求追另一份真正的爱情? 不!一思及此,他就心痛难当。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放手。 「挚王,我真的没有骗你。」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太能干了,当天那些来应征管家的人的所有资料,他都已经确实地掌握了。 「我绝对不会放弃她的,无论她要恨我还是怨我,我死都不会放手的。」没道理在彻底爱上一个人之后,还要面临这种困境。 太好了,想不到挚王已经长大了,掠夺爱情的本领竟是如此高竿。 「那么这次扫除黑金的任务就全权交由你去办吧!」黑魃焱慵懒的笑意中,有着致命的危险。 「什么?」怎么又把这么件麻烦事给他? 「这件事可是跟你的她有关喔!办还是不办全看你自己,不过,如果交给其他人去处理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被另外一个男人给诱惑走了喔!」语毕,黑魃焱还不忘挑了挑俊眉。 「办!只要是跟她有关,我当然会去办。告诉我,这一次狙击的目标是谁?」 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此事。 「陈海富。」 「是他!」妈的,又是这号碍眼人物。 「难不成你认识他?」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人家很久了似的。 「不认识。」 「哦?」既然他不想承认,那就随便吧,反正杀一个认识的人,对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 「听着,你必须在这个月月底前杀了他,否则你挚王的地位可能就要不保了,因为他似乎已经开始在买通你的手下,并想要制造一个假走私的买卖来嫁祸给你。」 「是吗?」既然他有这个胆量的话,那他就要有勇气承担他即将给予他的惩罚。 「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跟她说你是狂闇六帝其中一员的事实?」 如果有,那么接下来的戏码可就更加好看了。 「呃……」该如何回答呢?还是否认算了。 「有还是没有?说啊!」笨挚王,人家才刚刚接受你而已,你就把心头的秘密全都告诉她。 「呃……有,就在刚才进来之前。」因为他深深相信,相爱的两个人必须要对彼此坦诚才是对的。 「哈哈哈,挚王,你的女人可能已经跑回家,而且准备要嫁给陈海富罗!」黑魃焱好心地提醒道,眼底的笑意却一再泄露出来。 「什么?」闻言,黑魈挚立刻冲出办公室奔回家,为了证明焱王的话统统都是荒谬的猜测,不愿再多想,他拼命奔跑,只想在这一刻看到他的可人儿。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话,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夺回她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更有看头了,也许他该找些兄弟来好好看看才对。 深沉又魅惑的男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及鼓励。 不消多时,黑魈挚便火速冲回家,果真,她人已如焱王所说的一样…… 你的女人可能已经跑回家,而且准备要嫁给陈海富罗! 霎时,他的心头冒出一簇簇的无明火,愤怒的火几乎烧毁他的理智。 「天!为什么?」黑魈挚简直无法置信,她竟会私下离开他的身边,失落的心情如云霄飞车般起伏不定。 「挚王,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何不赶紧想个办法,让她主动再投向你的怀抱?」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子的黑魃焱开口说道。唉!人一旦深陷情网,就会变得既愚且笨、多愁善感。 黑魈挚原本毫无生气的褐眸,因为焱王的一番话而变得熠熠生辉。 焱王说的话倒也不失其道理,也许他该想个法子,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来,让她永远再也离不开他。 神采奕奕的神情显得如此自信、自负,但眼底的依恋却依旧徘徊在他心中,永不灭去。 恋棠,我相信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怀抱。 黑魈挚信誓旦旦,褐眸中的坚定、掠夺,将在不久后付诸实现。 站在自己家门前,祁恋棠的心却感到一阵阵惶恐、紧张,生怕一进家门,紧接而来的会是一顿无可避免的毒打。 该进去吗?她自问。 突然,一声开门声惊醒了正沉思的她。 「咳……咳咳咳……恋棠……你回来啦!」祁传翔拼命地捂着嘴,无奈难受的喉咙却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对不起,爸,我……」怎么她才离开没多久,爸爸就变成这样子?看来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别……咳咳咳……别再说了,进……进来……吧!」祁传翔在说完话后,立刻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见状,祁恋棠惊得急忙上前搀扶。 「乖女儿……咳……」祁传翔开心地笑了笑。 望着父亲年迈的身子,祁恋棠头一次感到好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离开父亲身边呢? 「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眼中的泪频频滴落,红透了的眼眶、娇弱的模样,更是引人心疼万分。 「别……说了,只……咳……要……你……回来……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会硬生生逼走亲生女儿,那打死他也不干。 「爸爸,我还是先扶您进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气也开始凉了。 「咳……好……」郝传翔拍拍女儿的手,开心地靠着她一同走回主屋里。 他俩在走进了屋子后,祁恋棠赶忙将祁传翔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问您。」一直以来,这可以说是件最困扰她的事。 「问啊!」郝传翔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杯子准备喝一口茶。 「妈妈是怎么死的?」 「恋棠……咳……你问……这个做什么?」郝传翔神情哀伤地反问道。 「我这个做人家女儿的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没错,妈妈应该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这……等过些时候爸爸再告诉……咳……你吧!」他不想让女儿承担这份沉重的恨意,因为他只想让女儿拥有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快乐生活,其他的事让他独自承担。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现在知道。」因为她再也不想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妈妈过去的事了,真的。 「咳……恋棠,这件事……咳……爸爸以后……再告诉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忆了,他也不愿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求您好吗?告诉我,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从小她就没有母亲,看到自己的同学都有爸爸和妈妈,让她好羡慕、好羡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这种想望压抑在心中,她觉得好痛苦。 「这……」看着女儿哀求的表情,郝传翔顿时不知自己究竟是该直接拒绝呢,还是干脆讲明算了。 「其实你妈妈是为了帮我偿还积欠狂闇界的赌债,所以才……」祁传翔终究决定将当年的真相全盘托出,可是才说到一半,他就已老泪纵横。 「才怎样?」果然,和她当初听到的差不多。 「才会被他们捉去色诱各种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达到他们要窃取国家机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为简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恶,可是偏偏他却又只是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对。 什么?妈妈她竟然是因为还不出爸爸的赌债这种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当妓女? 哈哈哈……难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顺眼,故意处处和她作对,竟让她爱上杀母仇人? 流着心痛的泪水,她无力接受这个事实。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对黑魈挚动了心。 「女儿……咳咳咳……你别……别管这件事,我们这种……咳……人,是对……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传翔悲伤地说着,孰不知祁恋棠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冷静自持,彷若刚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扫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正煎熬、痛苦着。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会管这件事的。对了,爸爸,那婚礼的事……」她真的累了,无心再谈情说爱,只想好好地奉养父亲。 「唉!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取消了吗。」 祁传翔试图说得十分轻松,但还是被祁恋棠看出,父亲正佯装着不碍事的笑容。 「爸爸,您别骗我了,那个叫陈海富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我们,快说他究竟对您做了什么事?」 「他……他派人偷偷对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恶,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这么对他!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难怪,难怪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那么苍白,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女儿,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这里了,爸爸可不想让你跟我有一样的下场啊!」 啪—— 一声声拍掌声惊得祁家父女俩一同转头看去。 「想不到你这个做人家女儿的还懂得回来探望爸爸啊!」陈海富带着一群人堵在祁家门口,语带讽刺地说,眼里的yin荡意味令人恶心得想吐。 「关你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请给我出去!」对他,她毋需用上「礼貌」这两个字。 「够狠!我喜欢。」 「请你出去,要不然的话,我就要报警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居然偷偷对爸爸注射尼古丁,这个家伙真是可恶至极! 「小姐,请你看清楚好吗?这里可是我家。」 「你骗人,我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我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家都不认得?」 「哈……难道你爸爸都没跟你说吗?因为他积欠太多赌债,所以早就已经把房子变卖给我了。」 什么!? 祁恋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果然,父亲竟低下头来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难道陈海富说的是真的?」不!不会的,她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这……」唉!都怪他实在是太好赌了,所以才…… 「究竟这是不是真的?」她泪流满面地哭着问道。 「是真的。」祁传翔点头承认。 「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么事?」她万万也想不到,父亲竟然再度积欠庞大的赌债,难道这一次轮到她来还债了吗? 「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吧!你已经被你那亲爱的爸爸拿来作为偿还赌债的抵押品了。来人啊!把她带走。」也许今晚他就可以品尝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恋棠正想挣脱那些人,却力不从心,早就被他们给制伏了,根本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祁传翔着急的边下跪哀求、边磕头道,此举更是让祁恋棠伤心得直落泪。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头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遇上这种不幸的事,也许今生她注定再也见不到黑魈挚了吧! 「女儿……咳……不……咳……我一定要磕头,一定要。」他绝对不能让女儿步上她妈妈的后尘。 「爸,我决定跟他回去,就让我用我的一生,来帮爸爸您偿还赌债。」罢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还。 「岳父,实在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就先走罗!」语毕,陈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将祁恋棠给押走。 「恋棠……」无能!无能!他做男人的却老是教老婆、女儿为自己偿还赌债。 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祸害遗千年。 于是,祁传翔从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腹部切下时,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谁给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儿该怎么办?活着吧!」 好生疏的声音,「你是谁?」 「我将会是你女儿未来的丈夫。」男人慵懒一笑,眼中却蕴藏着最危险的光芒。 「什么?」祁传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晓得被谁从后方攻击,之后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办好了。」另一个男人恭敬地说道。 男人淡淡地说:「很好,把他带回狂闇界,顺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瘾,听懂了吗?」 「是。」语毕,另一个男人将祁传翔背起,并带走。 依然还站在原地的男人,望着方才陈海富一干人离去的方向,「恋棠,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语气中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 第七章 夜晚,星光依旧灿烂,但冷凉的夜里,似乎正悲诉着无法言喻的苦闷,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般痛苦难受。 魈挚,你人在哪里?有没有想我? 还是……你的身边已有另一位美女相伴,不需要我了? 突然,急遽的心跳攫住她的呼吸,逼得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寻求心绪的平静。 正当她还在冥想之时,一双黝黑的大手霎时捂住她的嘴巴,当她正想挣扎,并放声尖叫时,耳边却突然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嘘!是我,魈挚。」 什么!? 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眨眨眼,祁恋棠以泛起一层泪雾的眼凝望着他,「魈挚,真的是你!」 「是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就站在她眼前吗?傻啊!这么傻的女人竟是他的挚爱。 「出去!请你出去,我根本不需要你救。」霎时,她想起妈妈为了替狂闇界的人办事,竟把自己的贞节给牺牲了,就让她好痛恨他,好恨、好恨。 「为什么?」刚才她不是还欣喜若狂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冷漠?这样的遽变实在是太突然了,使得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恨你,我这辈子永远都恨你!」该死,为什么她在说这话时,居然感到力不从心,好想把它全数收回? 「恨?没有爱哪来的恨。」黑魈挚扯开一抹冷笑,心想,也许她已经从她爸爸那里得知一切的事实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会放手。 「反正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了。」慧剑斩情丝,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如果我不呢?」今天他如果带不走她的话,那他就枉为挚王了。 「你……好,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大叫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折磨她的心,至死方休? 「叫啊!」他就期待她这么做,因为那只会使得接下来的戏码更加刺激、好玩。 「你以为我不敢?」快走啊!再不走的话,你就会被陈海富那帮人给捉起来了。 「请。」语毕,黑魈挚还不忘开玩笑地眨眨眼。 「你……」猪头!这个超级大猪头,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 「你不叫了吗?那换我罗!」 慵懒的褐眸霎时带着冷意,逼得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你想做什么?」 突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锐利的刀子丢到她面前,「把它拿起来。」 「什么!?」祁恋棠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把它拿起来。」黑魈挚重复再说了一次。 「不……」那把刀看起来好吓人、好可怕。 「如果你想自保的话,就把它拿起来。」黑魈挚冷冷地命令道。 「我……」祁恋棠拼命地摇头落泪。 「怕什么?」搞不懂她又在哭什么了。 「不要,那把刀看起来好可怕,我不要拿,我不要。」祁恋棠白皙诱人的双腿微屈,小手紧抱着头,眼眶含着泪水,可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我吗?那么就拿这把刀狠狠地往我身上刺下去吧!」黑魈挚褐眸眨也不眨地说。 「不……不要逼我。」祁恋棠摇着头,身子也不断地向后挪移,只为求一时的逃避。 「杀了我,将可以为你带来更多的幸福啊!为什么你不做?」他不懂,她不是很恨他吗?既然如此就应该会想杀了他才对啊!怎么……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祁恋棠的话语犹若绵绵情话,引他心喜。 「哦!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不恨我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没有!」她恨他依旧,一如往昔。 「好,那我要全部的你,就在这里。」 黑魈挚直截了当地道出自己的欲望,令祁恋棠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无措。 「不!这是不可能的。」赶快逃啊!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除了这个房间,她还能去哪里? 「为什么不?」也许是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吧!他只感到心痒无比。 「我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祁恋棠试图大吼,但她却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设备让她无论怎么叫,任谁都不会听到的。 「没关系,待会儿我就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语毕,他攫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彼此间猛烈的心跳声正鼓噪着。 「不要!」她无助地应道,可在他听来却犹如邀请般令他狂喜不已。 「怕了,还是你不敢?」他试图激怒她,让她娇红的脸因此变得更加酡红。 「谁、谁怕!」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话中的恐惧。 「哦?是吗?那么我们就来试试。」也不管她的决定如何,总之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狂猛掠夺的唇,以旋风之姿来到她的面前,猛烈地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美,噬人般的吻焚毁了她脑中所有的理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他会这么做的话,她刚刚就该拾起地上那把刀往他胸口刺去。 「太迟了,你的机会已经失去了。」黑魈挚轻笑地说出她的思绪。 她使尽全力,试图想要推开壮硕的他,只可惜她的力气居然连他的一半都不到,光是要躲开他的吮吻就已经累得她喘息不已了,更何况是要离开他令人窒息的拥抱。 好不容易离开他索魂般的热唇,她勉强开口道:「你是个恶魔。」 闻言,黑魈挚大笑,「说的好,说的好,那你将会是被恶魔所吞噬的猎物。」 她瞪大美眸,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的小人;当她想用力推开他时,他的手臂却紧紧地拥着她,不让她随意乱动。 「放开我!」她努力想挣扎,无奈却被他拥得更紧,火热的气息恣意喷洒在她的唇上。 「这要看我的心情。」黑魈挚扬起一抹可恶的笑容,逼得她很想狠狠地赏他一巴掌。 不安分的手悄悄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探索那两颗红艳的蓓蕾,轻柔地揉搓着,使得它们变得火热,颜色也变得更加深沉。 「拿开……你……的……手。」虽然想要制止他的行为,可惜她却早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她究竟是该如何是好。 「不要。」他执意不放开她,只因他想要永远绑住她。 星眸半掩,藏着春意,渴望被爱的需求,将祁恋棠带往毁灭的地带。 趁着她因情欲而不能自己时,黑魈挚迅速地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唯留下火红色的内衣及内裤。 黝黑的双手不停地探向那片娇柔地带,揉搓着情欲里的火焰,指尖里的火热焚烧她的心,也焚毁她的矜持。 奇怪!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真的不懂他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令人沉溺却又想彻底逃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欲吗?好可怕的欲望。 祁恋棠的小手禁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已经紧紧地环上他的脖子,娇羞地送上自己的红唇,情欲中的神情更是魅人。 「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情愫?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娇憨的语气差点令他狂笑出声。 「这就要好好问一问你自己罗!」奇怪的问题,就用奇怪的答案回答吧! 「问我自己?」好深奥的答案。 「棠,别去想这个无聊的问题了,专心点好吗?」 亲密如情人般的口吻,令她觉得温暖。 黑魈挚以掠夺者的角色,温柔地压下她娇弱的身子,一场即将席卷两人的情欲风暴即将展开…… 一阵欢爱过后,绝望的泪水再度占据祁恋棠的眸,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竟会沉沦于这种奇异的感官世界中。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会出乎意料之外? 「开心吗?」黑魈挚轻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戏看她那无措的神情。 「求你,你赶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他究竟要对她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呢? 「可是我想见你啊!」邪佞的笑声,令她听了更加伤悲。 「为什么?」虽然情欲暂时掩盖过去的仇恨,可是一旦醒来,她发现心头的恨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炽。 「走,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不管出去的路有多危险,他仍然执意要带她走。 「不!」她不能牺牲父亲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 「该死,你再给我说一次!」他不顾自己身为挚王的身分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救她出去,而她竟只给了他一个「不」字。 「不行,我不能再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得……」虽然心头仍眷恋于他那具有温暖魔力的身躯,但她仍选择放手。 「害得什么?」凌厉的褐眸紧盯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她想她自己可以独自处理的,就拿她的一生来为父亲偿债吧!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震住谈话中的两人。 「祁小姐,陈先生请你到餐厅去吃饭。」陈海富的手下小夏轻道。 「小夏,去替我告诉陈先生,说我今天想再多睡一会儿,等会儿再出去。」 「好。」语毕,小夏便转身离开房门前,直接走到餐厅。 黑魈挚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吃醋般地询问道:「陈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朋友还是老公?」 「这跟你没关系。」内心早已受尽折磨的祁恋棠,此时根本就无力再想其他的事,只想早日结束与他之间的关系。 「要不要我跟他讲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什么样的地步了?」冷冽的褐眸如死神般平静,却也可怕得令她心惊。 「他……就是我未来的老公,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事到如今,为了保全他一命,她只能忍痛说出这个令她痛心的答案。 「满意?你还有那个脸问我满意与否?好,今天我非带走你不可。」 他花不到三秒便穿戴好衣服,并以狂兽之姿走到她面前。 「求你,放了我吧!」突然,祁恋棠向他下跪,并掩面哭泣。 什么!? 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那么爱自由? 天!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这样浓郁的爱情变得如此肤浅。 「恋棠,你到底在做什么?」他震惊了、狂乱了。 「放了我吧!因为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她木然地说道。为了母亲、为了还债、为了所有的所有,她唯有求他放开她,才是正确的作法。 「放了你?哈哈哈!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再怎么坚强的心,也禁不起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也许该是他学会放手的时候了。 「好,这次我就顺从你的意愿,放了你。」原来分手这种事,说来容易,做来却困难。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愿再看她一眼,随即冷酷地从窗户离开,离开这个伤他至深的女人。 对不起,魈挚,我不是有心这么说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哽在喉咙里的哭声,硬生生地被她给压了下来,只因她再也没有为他哭泣的权利,再也没有。 她只能无奈地流淌下热烫的泪水,深深地将自己埋进一个永不能被原谅的地带。 一声声的对不起、一句句的对不起、千言万语的对不起,呜咽的含在嘴里,说不出口,她永远也唤不回被她伤害的心。 紧紧缠绕于心底的痛楚,强烈得令她感到愧疚,只因她非但不能为他做什么,反而一再地逼退了他。 突然,她看到地上那把锐利的刀,正闪闪发光地躺在地上。 她神情恍惚地走到它面前,毫无生存意念的她,唯有求得一死,才能真正解脱她的心。 祁恋棠弯下身拾起那把刀,伸手轻轻地抚着它,正当她高高地举起刀,想往腹部刺下之时,突然一道身影冲到她身前,硬生生地替她挨了那刀。 是谁?好熟悉的身影。 当那道身影因中刀而倒下时,祁恋棠才猛然醒悟,原来那道身影竟是—— 「魈挚,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刀,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呕……」他吐出一大口血水,但神情却显得十分满足。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自己;原来,是自己太放不开过去的一切,才会逼得他替她挨下那一刀。 「我懂。」 她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也许是因为被刺中的地方正是胸口,过度的疼痛让黑魈挚撑不到几分钟就昏过去了。 她幽幽地诉说:「魈挚,你先安心地休息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就让我来处理吧!」 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样事,都难不倒她。 在祁恋棠打开门的刹那,一个男人正站在她面前,严肃地问道:「挚王呢?」 「你是他什么人?」她反问。 「我是他的手下,雨行杰。」 「真的?那太好了,赶快将你的主子送到医院去。」应该是上帝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吧!就在她正想求救之际,此人刚好出现在这里。 「什么!?」雨行杰连忙推开她,看到正躺在血泊里的主子,生命正一点一滴快速地流失。 二话不说,他立刻背起黑魈挚虚弱的身体并准备打算走出去时,突然,一把手枪抵住他的额头。 「给我放下挚王!」 「陈海富!?」怎么事情的变化,竟然如此的快?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巴掌打在祁恋棠苍白的脸上。 顿时,她的脸变得红肿、疼痛。 「妈的,你这个该死的烂婊子,居然敢背着我偷男人,看我不踹死你,我就不叫陈海富。」语毕,他犹如疯了一般,直往她的肚子用力踹下去,而她则木然地接受他无情的拳打脚踢。 许久,等到他踹够了,这才转移目标打算一枪毙了挚王,谁知挚王的手下也并非等闲之辈,马上在下一秒钟把他手上的枪给踢落,并顺势再狠狠的给他的脸一记猛踼,立刻把他踢出房门外。 这时,黑魈挚突然醒来,命令道:「杰,杀了他。」 雨行杰顺从主子的命令,拿起地上的枪正打算直接结束他的生命时,祁恋棠却在此时大喊。 「不能杀他!」 「为什么?」捂着胸口正源源不绝流出鲜血的伤口,黑魈挚轻眯起利眸反问道。 「这是个民主社会,就让法律来制裁他吧!我想这才是最公平的。」虽然曾遭受他的暴力相向,可是祁恋棠依旧相信法律绝对可以保护人民。 「哈哈哈!」看来,她还是不了解现在的社会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杰,照她的话去办吧!」挥了挥手,黑魈挚发觉到自己似乎又开始陷入昏迷状态。 「是,主子。」语毕,正当雨行杰抬起头来看向黑魈挚时,这才发现他早已昏了过去,而祁恋棠也因为捺不住疼痛而跟着昏了过去。 唉!这对苦命鸳鸯。 雨行杰淡淡地笑了一笑,并命令外面的手下立刻将这对恋人一同送往医院,而这一切都看在陈海富的眼里,即使他心里头再气,却也无可奈何。 再说,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绝对斗不过狂闇六帝的,如果自己再继续和他们缠斗下去的话,吃不完兜着走的人肯定是他。 在情海飘荡已久的恋人,在感受到彼此的爱之后,决定今生将永不再分开…… 第八章 也许是爱情的魔力吧! 黑魈挚和祁恋棠虽在当天进了医院,但隔不了几天后就一同出院了。 现下祁恋棠则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不愿分开。 「挚,你的胸口还疼吗?」早知道他会挺身为她挨刀子的话,那她就不会这么想不开了。 「当然!」黑魈挚肯定地低哼一声。 「不会吧?」真的那么痛吗?那她也来试试看被刀刺伤是什么感觉。 于是她拿起柜子旁的刀片,趁他没注意时用力地往自己手上划下。 本打算转头过去不理会祁恋棠的黑魈挚,下意识却突然感到气氛似乎不太对,接着,当他转过身的刹那,便看到这令他心惊的一幕。 黑魈挚心痛地大喊:「恋棠,你在做什么?」血一直流个不停,他边质问边握紧她的手吸吮伤口。 祁恋棠娇憨地回道:「我只是想试试看,被刀割到究竟会不会痛。」 「你……」他真不知究竟是该打她呢,还是该骂自己。 算了!还是赶紧先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要紧。 他温柔地看着她的伤势,专心地照料她,彷若在对待一件十分珍贵的宝物似的,神情净是不舍。 还好,伤得不深。他松了一口气。 「杰,去把医药箱给我拿进来。」 站在门外守候的雨行杰,一听到主子的吩咐后,自动走到柜子里拿了医药箱,并在第一时间内回到主子的房门前,举起手敲门。「主子,我拿来了。」 「进来吧!」 「是。」 雨行杰大大方方地走进房间,惊讶地看到眼前这个称霸于电脑界的黑魈挚,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受了点小伤而慌张不已,这事要是说出去,恐怕还没人信呢! 「主子,医药箱在这里。」雨行杰暧昧地说,两眼还不安分地望了这、又探了那,总之非得要在这对恋人脸上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黑魈挚一拿到药箱,便速迅地打开它,拿起了消毒药水轻轻地往伤口上擦下,再拿起面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弄疼了她。 祁恋棠只感到被关怀、被呵护、被重视的喜悦,他种种细心的举动,再度感动了她的心。 原来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挚,我……」心被温暖了,她想说句话感谢他的话,但想不到他居然回瞪她。 「你是笨蛋吗?还是嫌身上的血太多?居然无聊到拿刀来割自己的手,简直是超级大笨蛋一个!」气死人了!他真不知究竟该如何做,她才能明白他有多么在乎她。 「我……」别老是一直怪她嘛!她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下次绝对不敢了。 「我拜托你,你的脑袋瓜子可不可以停止想那些有的没的想法?」他简直快受不了她了。 「好嘛!」嘟着小嘴,祁恋棠的神情净是愧疚。 「你……」他心疼的瞅着她,「算了,我不怪你,这总行了吧?」看来他也挺仁慈又有宽恕人的心嘛! 「真的?」祁恋棠故作开心地道,内心却想着,哼!这样就想打发我,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对。」废话,要不然呢? 「那……」 正当祁恋棠想想个方法暗整他时,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位穿着暴露的女人,只见她死命地抱住黑魈挚的脖子,并喊着:「甜心,我好想你喔!」 「黑魈挚,这个女人是谁?」祁恋棠语带醋意地问道。 「她……」黑魈挚仍愣愣地努力想着,好像、似乎有看过这个女人,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呢? 该死,他竟然还任由她抱着! 「黑魈挚!你竟然还……」她怒火中烧地伸出纤纤细指,正要破口大骂。 「对不起!」他连忙推开她,以示彼此之间的清白。 「挚,别这么无情嘛!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呢!」那女人却如同八爪章鱼似的拼命地黏着他、依偎着他。 「你到底是谁?」黑魈挚一边努力地推开她的手,一边质问道。眼角不巧看到祁恋棠脸上正笼罩着几片乌云,使得他更加紧张了。 魈挚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 听她的口气彷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似的,魈挚真的不认识她吗? 她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打算转过身去,避开那两人亲密的举动。 「等一下。」黑魈挚伸手箝住她,并使劲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放手!我要你放手,你听到了没?」她奋力地想挥开他的手,无奈他却越抓越紧、越抓越痛,直逼得她快落泪。 「恋棠,你先搞清楚状况后再生气也不迟啊!」他实在搞不懂她脑中究竟在想什么。 「生气?请问黑魈挚先生,我有那个资格生气吗?」祁恋棠反问道。 「有,你当然有。」他认真地答道。 「有什么?」她故作生气地问。 「当然是有生气的资格罗!」黑魈挚笑笑地回答,褐眸盯着她逐渐绯红的小脸。 「讨厌!」她轻轻捶打他,娇嗔道。 「我要是不讨厌的话,怎么可能追得到你呢?」他深情地拥着她,不管此时此刻有多么不适宜,他决定要她陪他到老。 祁恋棠任由他紧紧拥着,闭上双眸,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的甜蜜。 「挚,你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我的面抱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生气地指着祁恋棠道。 「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别搞错对象好吗?」奇怪,他的房子除了手下及其他五帝能进来,现在怎么连这女人都进得来?真是怪了。 「可是你曾说过要爱我到老的,现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哈哈哈,小姐,我……」 正当黑魈挚想解释时,忽见黑魅靖大笑着走了进来。 「湘缇,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魅靖的话,狠狠地敲醒了黑魈挚的脑袋。 什么!?那个小恶魔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天! 「呜……靖王,有人欺负我。」宁湘缇哭着投入他的怀中。 「谁啊?谁有胆敢欺负咱们可爱的湘缇妹妹?」黑魅靖依旧笑笑地抚着她的头,眼底有一丝丝眷恋、爱意,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是挚王啦!」宁湘缇指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挚王?」这怎么可能?他光是要应付他那位未来的老婆就已经忙得快焦头烂额了,怎会还有时间来欺负她呢? 「靖王,求求你行行好,可不可以把湘缇带出去啊?」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他一见到她就觉得一个头二个大,因为她整人的手段简直跟靖王不相上下,再加上两人时常聚在一起研究一些有的没的,搞得狂闇界都快被他们俩给玩垮了。 「不要,我偏不出去。」宁湘缇跑向黑魈挚,并紧紧地搂着他那温柔的臂膀,不愿放开似的就这么依偎着。 「魈挚……」祁恋棠突然心生醋意。 「湘缇,算我求你好不好,请你放过我行吗?我就只爱恋棠这么一个宝贝老婆而已。」黑魈挚认真地说道,眸中的依恋任谁都看得出。 「真的吗?」宁湘缇疑惑地看着黑魈挚的脸。 「当然。」语毕,他还不忘用力搂紧祁恋棠,她则娇滴滴地捶了他一下。 「那难道我真的不能代替她吗?」人家她真的粉喜欢、粉喜欢他耶! 「湘缇,你认为呢?」黑魈挚轻佻地反问道。 「我……」宁湘缇被他这么一问立刻哑口无言。 接着,黑魈挚也不管她的答案为何,便执意把祁恋棠给带走。 顿时,只留下宁湘缇和黑魅靖及雨行杰三个人站在原地。 被他就这么带出来的祁恋棠疑惑地问:「那个宁湘缇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她……」黑魈挚讶异于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是什么?」轻眯起美眸,她仔细地观察着的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是我五年前从火窟里救出来的小女孩。」黑魈挚淡淡地道。 祁恋棠听在耳里,却不由得胆战心惊。 「看来,当时的情形一定很可怕罗!」突然,她好想重新认识一下宁湘缇这个人。 「对。当时我拼命地想要抱湘缇出来,谁知她竟硬是不肯出来,后来我急了,就问她:『你到底要不要命啊?』……,结果她却回答我:『反正这世上也已经没有人肯爱我了,所以即使我死了也无所谓』……。所以我就……」唉!这就是他和小恶魔认识的缘由。 「所以你就对她说我爱她,对不对?」祁恋棠顺口替他接话。 「嗯。」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还说出来。 「懂了。」原来她的遭遇比自己还惨,看来她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那你不怪我罗?」还是先安抚眼前的佳人要紧。 「你说呢?」就光只会问她,也不想想自己惹了什么祸。 「我?我哪敢说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哦?我又不是老虎,你干嘛那么害怕?」 「因为你是只母狮子啊!」黑魈挚嘀嘀咕咕地说。 「请问一下黑先生,你口中的那只母狮子是指谁啊?」她就不信他敢再说一次。 「是……」完了,早知道就先骗骗她,看来这下子难收场了。 「是什么?」回答啊!给她老实的回答。 「就是……」 「快说!」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就是……」惨了!这下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 灵机一动,黑魈挚立刻想出另外一个方法,一定可以让她马上闭嘴。 黑魈挚突然一把拥紧她,甜蜜地说了一句我爱你,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亟欲得到答案的唇,让缠绵悱恻的吻就这么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好久了,这些日子魈挚到底到哪里去了呢?怎么都一直见不着他? 好想他啊!可是基于女孩子的矜持,她始终不敢去问他那些手下。 「唉!」祁恋棠悄悄地叹了口气,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突然,门被人打开了,但沉溺于思绪当中的她并未察觉到有人已悄悄走到她面前。「恋棠,你怎么了?」 闻言,祁恋棠立刻抬起头来,果真见到她思思念念的人——黑魈挚。 「魈挚,我好想你喔,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啦?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呢?小恋棠。」黑魈挚爱怜的轻捏了下她的鼻子。 「那你说,你到哪里去了?」一心亟欲得知他行踪的她,根本未曾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越来越少不了他了。 「我没有去哪里,只是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很喜欢的。」他如是说着,眼底的奇异光芒深深吸引了她。 「什么地方啊?」 「反正你来就对了。」黑魈挚故意卖关子。 「说嘛!」她想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来吧!」黑魈挚的大手坚定地握紧了她的手,神情净是兴奋与迫不及待,令她更是期待万分。 走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处露天的天然温泉,此地的美景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 「这是温泉吗?」她简直不敢相信。 「你说呢?」他就爱看她那娇憨的模样,总是令他心生爱怜。「好了,咱们别谈这事了,我们到那边去坐,然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等到坐定位后,黑魈挚朝天空拍了拍手掌。 雨行杰便从外头推进来一个三层的蛋糕,给了祁恋棠十足的惊喜。 「怎么会有蛋糕?难不成今天有人生日吗?」她愣愣地问。 「要不然呢?」这个问题实在是有够好笑。 她想了一下,「嗯……今天是二月二十二日,那会是谁的生日呢?」 黑魈挚爱怜地看着她,「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 「该不会是我生日吧?」 「答对了。」 「讨厌,原来你是为了今天,所以才……」真是的,害她那么担心他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女孩子了,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她。 「除了你之外,今生我再也不会为第二个女人庆祝生日了。」黑魈挚深情款款地说。 「我知道了。」祁恋棠轻轻地依偎在他身上,脸上幸福的表情羡煞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你还不快给我一个吻,让我开心开心嘛!」他乘机向佳人索吻。 「我……好吧,可是你得先闭上眼睛,我才要吻你。」 于是黑魈挚便假装顺从她的意思闭上双眸,准备接受她的吻;而祁恋棠则如他所愿,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霎时,身旁一堆手下立刻开始鼓噪、拍手,让气氛变得更加快乐、愉悦。 这时,黑魈挚用眼神向雨行杰示意,要他们全部都下去。 没多久,这里就只剩下他与她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 「魈挚,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祁恋棠深情款款地凝视他,小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腰。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黑魈挚疑惑了。 「因为我怕我会还不起你给的爱啊!」 「如果怕还不起的话,那么来生再偿还也行啊!有什么好怕的。」小傻瓜,就会想些有的没的。 「说的也对。对了,魈挚,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十六日。」黑魈挚诚实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她喃喃自语。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是好奇嘛!」 她随口搪塞了个很简单的藉口。 见她不愿明说,黑魈挚决定不再多问,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她,走到温泉的前,两人就这么直接跳下去。 搂着黑魈挚的祁恋棠紧张得正想大叫之际,他连忙堵住她的唇,并给予深深的一吻;他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移动,强迫它们分开,接着混合着他男性气息的情欲完全主宰了她。 她感觉到他的舌头一再地推进,需索她更多的甜蜜;他是如此熟悉她、需要她犹如百分之百的完美情人。 直到他俩完全没入温泉里,他才勉强放开她诱人的红唇,接着他的唇便迅速地移到她的粉颈,带着烧灼的渴望一路往下蔓延。 他的吻宛如雨点般不断地洒落她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随着他的亲吻,滚烫的热切渴望钻入她的血脉里,扩散到她全身的每一处。 太疯狂了!这么大胆的事情,她生平从未亲身经历过,再加上他俩现在可是在露天的温泉里,这教她如何接受? 凉凉的微风吹回了她一丝丝的理智,她推开他,娇躯颤抖着,低喃道:「别这样。」 黑魈挚的褐眸深深望推她的眼底。「绝对可以。」他的回答坚定无比。「因为今天的你美得令人想犯罪。」 犯罪?她什么时候有这种魔力,怎么她一点都不晓得呢? 他的褐眸闪烁着情欲的风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雪白的身子因浸泡温泉而变得红润。 「给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更加魅惑。 「不……」 他连给她抗拒的机会都没有,唇便迅速地来到她的香颈,带着灼热的气息一步步地诱惑她,直到她放弃矜持为止。 尾声 黑魈挚疯狂地要了祁恋棠一夜,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当黎明的曙光照进屋里时,她才缓缓由睡梦中醒来,很难相信自己会有爱上杀手的一天。 也许是有一丝丝无聊吧!她起身穿戴好衣物后,正打算到外头去透透气时,突然,她发现桌上有一封署名要给她的信。 由于好奇,祁恋棠于是拆开信开始仔细地看着—— 给心爱的恋棠: 之前的分手让你心里不禁有些欷吁、感叹,别害怕,有我在。 除非你觉得自始至终对方都是在欺骗你,否则每一段逝去的爱情,终究有其价值跟可贵之处。 人生的路那么长,恰如由闹市走到草原、由草原走到海滩,再由海滩走到沙漠;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人陪你走,使你免于孤独,然而,这已经足够,再无怨言了不是吗? 日后如果想起当时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的情景,可能不禁会笑自己傻。别害怕,有我在。 如果可以豁达地想想,那一段日子若没有他的陪伴,还真不知怎样填补自己空余的时间呢!对不对? 有时候分手不一定是因为性格不合、感情渐淡或者有了第三者,但无论如何,别害怕,有我在。 当一个人的生命列车要转换轨道时,身旁的伴侣未必能并肩而行。 明明相爱得如火如荼,但却为了升学、为了移民、为了换工作而受到时空阻隔,不能天天见面,渐渐地感情不再稳固,而人也变了。 因为要成长、因为要上进而错失的爱情是凄美的、是苍凉的;甚至你会这样想,一个人的生命路是这般遥远漫长。 但别害怕,有我在。 只要你能够陪他走过十分之一的路程己经算是一种荣幸。 以上的话是我从《情书大全》上抄下来的。 嘿……因为我不会写情书嘛! 恋棠,也许我陪伴你的日子并不长,可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肯努力经营这段感情,那么我们将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鸳鸯。 假如你愿意与我就这么相爱下去的话,那么请到我面前,给我一个甜蜜的热吻,好吗? 爱你的魈挚上 情书大全!?原来他早就考虑到她的心情了,所以才会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给她,一思及此,她便心花朵朵开。 接着,她再度走到他面前,低头打算给他一个甜蜜的吻时,突然,他猛然抱住了她。 「嗨!亲爱的老婆。」 「讨厌啦!谁是你的老婆。」 她轻轻捶打他一番,打算想逃开时,他搂着她的手却更加用力。 「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喊第二个女人为我的老婆。」 「真的?」 闻言,她几乎开心得想跳舞。 「愿意与我永远爱下去吗?」 他轻轻地问。 她点点头,脸上盈满了幸福的笑意。 「那么就给我一个早安吻吧!」 之后,他也不管她还想说什么,反正这一生他注定要爱这个可爱的小女人直到天荒地老。 情人间的话语,永不停歇…… ★︿狂闇六帝﹀系列—— 1.想得知黑霁云如何掠情夺爱,请锁定非限定情话f598《佞狂炙爱》 2.想一窥霄王钦点的美人儿有何独到之处,请看非限定情话f625《索徒绝爱》 3.欲知修王如何情锁佳人,请翻阅非限定情话f695《邪殇弄爱》 女ben 嗨!各位好吗? 第一次和大家见面,猜猜我是谁?呵呵!猜不到吧!我也不想说,请大家不要问喔! 这是小弟第一次写序文,相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本书作者肯放过我的话」 如果语无伦次,请大家多多包涵。 这本书是一本爱情小说,后记的主题当然也不能差太多,就来谈谈何谓好女生吧!「为什么要谈女生?因为我是男的啊!」 相信一般男生都会认为好的女生个性上应该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过小弟本人还没碰过这种女生,「包括本书作者喔!啊——不要打我!」在这样重视女权的时代,这种女生已是稀有动物了。「唉!」 那么外表呢?这就随个人观点而有所不同啦!像艳丽型的、波霸型的、文静型的、甚至是暴龙型的女生都会有人喜欢喔!所以小弟认为女生其实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外表,该来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 对男生而言,想找一个自己看得顺眼,而个性也是自己喜欢的女生,简直比找恐龙还难啊!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结婚呢?大概百分之九十是大幅度降低自己的标准吧! 「男生女生都一样。」另外百分之九点九是被逼的,「这有许多原因,可能是长辈施压或一个人无法传宗接代……等等。」最后,只有剩下的零点一是情投意合的。「唉!」 在小弟写后记之时,作者曾千交代、万交代要介绍她,不过我后来想想还是决定算了,以免破坏大家对她的印象。「啊!她拿狼牙棒过来了……因为小弟身受重伤,无法再继续执笔,请大家多多包涵!以上言论为个人观点,如有意见,这……我也没办法!」 p.s.谢谢ben特地抽空帮我写后记,谢谢啦! 最后要谢谢高雄的佩媜大方地将宝贵的名字提供给妤媛,作为此书女主角——祁恋棠、配角——宁湘缇的名字,我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欢迎来信,请寄至:238台北树林邮政150号信箱。侯妤媛小姐收 拜拜!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d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