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冒牌男友》 楔子 【楔子】 阎鼎,令他羡慕的男人,也是众人喜欢拿来跟他一较高下的男人。 两人有类似的家世背景,差不多的年纪、学经历,不分上下的出色外表,而他,却缺少了可以恣意妄为的本钱与勇气,连感情都不能随心所欲,他早已被“劝导”只能喜欢某几位与他们门风相当的千金,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索然无味。 他多么想、多么渴望放纵的爱一场! 或许是上苍听见了他卑微的心声,某天,他因缘巧合目睹了阎鼎和他新一任的女友在拉扯、争吵。啧,瞧她的样貌举止,分明是个身材很辣的叛逆正妹。 “你──乖乖跟我回家!”阎鼎怒声高亢。 “不要!”正妹果然不是乖乖听话的那块料。 “小乖──” “不要叫我小乖,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嘶吼。 “你现在跟我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不是我养的,是谁养的?” “大不了不给你养,你神气什么东西,再见!” 受不得激、爱耍酷的小辣椒扭头便走,一副“流落街头也没在怕”的模样,除非男人存心要与她分手,否则只有先低头的分。 “你……不准再乱跑!”拉住她暴冲的脚步,阎鼎绝对不是脾气暴躁的男人,却也被气得头顶冒烟。“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你提心吊胆?好、好、好,算你狠!这一次我认栽,谁教你是我无法抛弃的人,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所以,小乖,拜托你听话一次,跟我回家。” “哼!你的未婚妻太讨厌了,她看不起我!” “我会跟她把话讲清楚,不许她再一次与你针锋相对。” “如果她还是容不下我呢?” “她走!” “不是我走?” “绝无可能。” “嘻嘻!”仍带点孩子气的正妹终于转怒为喜,笑咪咪的勾住阎鼎的手臂。“你的未婚妻可是财团千金呢,为了我而得罪她,划算吗?” “不划算又如何?你会饶了我而乖乖听话吗?” “不会!”头一昂,有个性得不得了。 阎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何况我要到日本工作一年,未来的变化很难说。对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日本生活,我比较能专心工作。” “不要!”唱反调快成为她的习惯了。 “你好歹考虑一下吧!” “哼,那我考虑看看。” 敢对阎鼎不买帐的女人不多,但她绝对是最嚣张的一个,奇怪阎鼎居然会忍、忍、忍,完全拿她莫可奈何。 当阎鼎的车载着小正妹绝尘而去后,良久,他依然啧啧称奇,接着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妒意。 他所认知的阎鼎是商场上一位可敬的对手,向来剑及履及的要求业绩与工作效率,传言在阎鼎底下是“最难混”的,可见他绝对有严苛的一面。只是,这样的阎鼎却对一个小女人束手无策?即使放弃与名门千金联姻也不在乎,到底那位小正妹有什么样的魔力?而阎鼎,为什么比他更有勇气反抗联姻去追求自己所爱?他好嫉妒啊! 他也想要不顾一切,狠狠的爱一场! 他咬紧牙,即使四下无人,也不愿泄漏太多自己的情绪。 但不可否认的,他对“阎鼎的小女人”产生了无比的探索欲望,开始留心她的存在价值,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勾起更大的兴趣…… 终于有一天,两人产生了交集── 第一章 是梦吗? 梦里有人在吵架,说着她听不懂的言语。 “你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可以!”或许是太激动了,女人的声音好尖锐。 “我一定要这么做,这是我唯一一次可以掌控自己爱情的机会。”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含着不容抗拒的执拗。“如果你不愿意帮我,跟我站在同一阵线,那么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别妨碍我。” “你明知道她和阎鼎……” “他们已经分手了!”男人怒声打断。 “你怎么知道?” “阎鼎一个人赴日工作,把她抛下,况且他还立刻让她打包离开阎家,这还不够明显吗?” “但你也不能……” “别再说了,你帮是不帮?” “我怕你伤害她,更怕你被伤害。” “不会的。她没有其他亲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挺身而出,她的处境反而危险!至少,我对她感兴趣很久了,我是真的被她吸引。” 女人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执着,因而有点心软。 “她真的没有其他亲人?”好可怜。 “若非如此,阎鼎怎会选择在结婚前跟她同居?” “你应该不是……”女人嗓音颤抖,不敢对他的爱情追根究柢。 为了日后全身而退,选择了这样的爱? 好可怜,他真的好可怜,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 “好吧,我帮你。” 好吵,好吵。 她挣扎着呼吸,想挥开眼前一大片乌云却使不出力气,她迷惘,她慌乱,为眼前这一片阴霾,仿佛吸饱了这世上的烦嚣,既吵杂又阴暗。 而她,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想回家,她想回家,回到她温暖又熟悉的……家?家在哪里呢?她的家长什么样子?想不起来,她想不起来…… 她一定是太累了,尤其头疼得格外厉害,所以才会想不起来,只要睡一觉就好,不要再听到吵杂的噪音,她一定会想起来的。 姜采樵再一次陷入昏迷。 过了许久许久,静静的,一切都好安静,仿佛阴霾的天终于透出了阳光,睡了长长饱足一觉的睡美人,缓缓地、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眼。 好亮喔!这是她第一个感觉。 天花板是白色的,眼睛所见到的墙壁也是雪白的,再加上日光灯,好亮喔!可是,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她她她……是谁? 还来不及发出可怜兮兮的尖叫,旁边一名女人已冲了过来,眼睛一与姜采樵对上,便率先发出尖叫,“啊,她醒了……她醒了……医生──” 居然直接冲去护理站叫人,不是按铃就好了吗?被请来帮忙照顾病人的女看护摇了摇头,这位曾在电视上现身的申暖玉小姐,果真是美女无大脑的代言人?女看护一边帮助病人坐起身……边调整点滴。 很快的,医生和两名护士跑过来,经过一连串的例行性检查之后,病人始终呆呆坐着,既不开口叫痛也不急着找家人,到底是真傻了,还是想事情想傻了? “姜采樵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医生小心翼翼的问。 她抬起茫然的眼,心中暗忖:他在叫谁? “姜采樵小姐……”医生拉高了一个音阶,更加小心翼翼地求证,“你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姓名、年龄、地址?” 她睁大眼,惊异地瞪着他。“我……是谁?” 医生伤脑筋的在病历表上写了一行字。这位小姐在第一次清醒时便明显有失忆的症状,之后很快又陷入昏迷,原以为这只是暂时性的,可她第二次清醒时仍然无法说出自己的姓名、年龄,于是院方只好继续检查、治疗,而今天再一次醒来,看似最清醒的一次,她却还是一问三不知。 “我、是谁?”她真的好想知道。 “小樵、小樵,你是我们的采樵啊!”申暖玉戏剧化的抢到床边,握住她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热情的嗓音扬起。“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还有我们在啊!尤其是殷牧城,你的牧城哥,他担心你担心得人都瘦了……啊,我怎么忘了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骂我的!”放开病人白惨惨的手,申暖玉急忙扭头翻皮包找手机。 你你你……你又是谁啊?好歹也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姜采樵差点哭出来,这是什么情况啊?如果她真的叫姜采樵的话,不是应该通知她的爸爸、妈妈和其他家人吗?干嘛通知殷牧城,那个殷牧城又是谁呀? 她是姜采樵,二十三岁,父不详,从母姓,母亲在她大学毕业之前车祸去世,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其他亲人。 这是殷牧城亲口告诉她的。不过殷牧城也说,这是他们认识之后她告诉他的身世,她不喜欢谈过去,他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我在这世上是……一个人?”姜采樵怅惘的嗓音带点颤抖,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泪来,意外地折磨着殷牧城的耳朵,他惶恐地压下心底突然冒起的疼痛。 “不是的,小樵,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们是一对情人,你与我热恋三个月便开始同居,现在你突然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真的……真的……”他紧凛下颔,似乎一言难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伤感。 “殷牧城……” “叫我牧城吧!一开始或许会不习惯,但是听你连名带姓的叫我殷牧城,我会很难受。”他温和地说,看着她的目光也很温柔。 “不要!我现在谁也不记得,我就是要叫你殷牧城。” 要命!怎么失去了记忆,本性犹在? “不可以动不动就说‘不要’,否则我会把你丢在医院里,不管你了。”他怪异地扬眉。“你有钱付医药费和看护费吗?你到目前为止从来没工作过,你母亲留给你的一点钱只够你念到大学毕业。” 他向来习惯用钱解决事情,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打算如此对待姜采樵,他想谈一场“正常而平凡”的恋爱,但没想到姜采樵一开口便令他破功。 她怔怔地听着……副呆傻的表情。 她仍活在“五里雾”中,对今天、明天、未来的每一天,都是茫然的。 她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位叫殷牧城的男人吗? “小樵,我或许说得过火了一点,但你突然变成这样子,令我很惶恐。”他握住她的小手,意味深长地感叹道:“即使你失去了记忆,我也不想跟你分手,更不可能在这时候抛弃你,只是,你不要连个性都为之大变,好吗?” “殷……牧城,”她迷茫地望着他,心韵顿时乱了调。她一定是哪里做错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好吗?” “你温柔、善良、小鸟依人,非常听我的话。”他拉起她的小手亲吻了一下,“你温顺可爱的样子,令我着迷不已。” 她胸口狂跳了一会儿,敛下眸,几乎为之情动。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让你看看我们一起出去玩,相亲相爱相依偎的照片,采樵你迷恋地看着我的表情,最是令我心动。” 对啊,照片!或许过去的照片可以唤起她的记忆。 “真可惜,全烧掉了。” “烧掉了?”她目瞪口呆。 “别怕,没有人受伤或死亡。”殷牧城将她拥进怀里,好闻的淡淡古龙水味道夹杂着男性体味,令她脸红心跳,好想义无反顾的交出整颗心。“我们之前租的那栋旧公寓失火,当时你躺在医院里,我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回去,根本不晓得住处失火,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抢救,将我们共同的回忆全烧掉了。小樵,你会怪我吗?” 她在他怀里摇头,“不会,你也是为了在医院照顾我才不晓得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反而很庆幸你刚好不在家,所以没受伤。” “我真高兴你的本性没变,这么善解人意的姜采樵才是我的小樵。” “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子吗?” “当然。”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从外面走进病房的申暖玉,两人似乎在进行无言的交流。 不要背叛我对你的信任,好吗? 他轻轻推开已经逐渐信赖他的姜采樵,让她重新躺回床上休息,轻抚她娇美的小脸,精锐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 “采樵,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操心,我会照顾你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满足你。” “可是,我们的东西不是都烧掉了?” “钱存在银行里,只要我补齐证件,一样可以领出来。我虽然只是一名上班族,但租一间房子、养一个家庭是没有问题的。”他向她保证。 “等我出院后,也可以去工作……” “不行。”修长的食指点住她的小嘴。“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说,你现在出去上班不见得有老板敢请你,即使有,我也会担心你被人骗了而不自知。” “好吧!”姜采樵乖乖被洗脑。老实说,如今她对自己超没自信的。 “小樵,你是我的小乖乖,我的,我一个人的。” “好。” 他满足的笑了,更显得半神俊朗,优雅如贵公子。 申暖玉暗中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笑容盈盈的迎上去。“殷牧城,你还是一样很有说服力嘛!采樵妹妹,你现在有没有安心一点?” 姜采樵微牵唇。“嗯,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即使记忆混乱,但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欺骗一位孤女根本无利可图,更别说还要帮她付医药费和数万元的看护费。 除去骗财的可能性,难道他还能骗色吗? 看看殷牧城超超超优质的外在条件,有女人倒贴都不稀奇,还需要骗色?而且还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小麻烦。 如今的她,宁可选择相信殷牧城,至少他让她安心。 殷牧城也坦诚待她,大方的介绍申暖玉。“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虽然总是没礼貌的直接喊我殷牧城,但我们确实是同一位妈妈生的。” 申暖玉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对啦,我妈和他老爸不合,说掰掰之后便跟了我爸,然后生下我这位大美女。” “真不害臊,采樵明明比你漂亮。” “殷牧城,你的审美观一向有问题,我同情你。”申暖玉当场摆了一个迷人的pose。“我可是选美出身的‘最上镜头小姐’,由模特儿换跑道当演员,目前有两位导演捧着剧本邀我演电影呢!” “原来申小姐是电影明星。”姜采樵两眼发光,像个小影迷。 “你呀,像以前那样叫我暖玉或姊姊就好。” “暖玉姊。”骨子里的叛逆因子不时探头,不过小事一件,没人计较。 殷牧城有条不紊的询问申暖玉事情办好了没?小樵目前急需的衣物用品是否添购齐全? “全照大爷的意思办好了,我跟我的助理忙了三天。”申暖玉眨了眨一双描绘精致的眸子,语带玄机的笑道:“你给我的预算就那么多,所以只能租一间两房的电梯公寓,一般的日常用品我大致上都买齐了送过去。至于小樵个人急需的衣服和保养品,我买了一些,不够的你可以带她去买嘛,不然上网订购也很方便。” 第二章 “我知道了。”殷牧城直接收下她递过来的公寓钥匙,决定自己要先过去看一下比较保险,毕竟申暖玉曾有过把房间布置成汽车旅馆的纪录。 转头一看,姜采樵安心的又睡着了,她的气色变好,不再白惨惨的。 申暖玉收起嬉笑嘴脸,一颗心又为了兄长悬宕在半空中。 “哥,你不会后悔吗?” “不,我反而充满期待,期待她爱上我的那一天。” 殷牧城清亮深邃的眼眸,定定的停在姜采樵的身上,眼神浓烈如酒。 他何曾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一个人?即使是自己的母亲。 申暖玉有些感慨的转身走人。 哥啊,你的“诱卿入瓮”,到时候不要变成了“请君入瓮”才好。 即使是阅历不深的姜采樵,也觉得殷牧城是一位很有教养的男人。 他或许不是有钱人,但绝对是个善待女性的好男人。 两人在一起住了几天,细心观察之下,她如此庆幸。 出院那天,他亲自开车接她“回家”,两人住的地方是社区型公寓大楼里的一间二十多坪的小房子,有两个房间,他二话不说的让她睡附有半套卫浴的主卧房,自己睡另一个房间。 老实说,她偷偷松了一口气。 “如今你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我们亲密的回忆,所以这样的安排会比较好。”殷牧城淡淡地扯动唇角,笑得十足勾人。“小樵,让我们重新开始,再谈一次恋爱,我相信你会再一次爱上我。” 姜采樵的芳心闪过一阵莫名的悸动。这样好上加好的优质男人,要爱上他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 面对诡谲多变的人生,至少她可以相信他吧! 虽然人心总是善变难测,但他的誓言是经得起考验的吧! 两人的真情是否能在命运捉弄的淬砺下,再一次燃起爱的火花? 剑眉朗目的殷牧城,总是用帅呆了的笑容融化她心中的不安。这几天都是打电话叫外卖或由申暖玉送吃的来,一方面让刚出院的姜采樵多休息,另一方面多个申暖玉串门子,他们反而可以不那么尴尬,更容易熟悉彼此。 “走吧!我们今天出去吃饭,再四处走走看看,熟悉附近的环境,免得我去上班时,你一个人出门却找不到路回家。”他取笑道。 “什么嘛!”瞪眼嘟嘴,姜采樵不自觉地撒娇着。 “我会担心啊!对了,还要帮你办一支手机,这样至少你可以打电话求救,省得我去登寻人启事。” 当我是流浪猫还是流浪狗啊? 姜采樵白了他一眼。“你等着!我天天打电话骚扰你,专挑你上班的时候。” 殷牧城一脸怕怕。“如果我被公司炒鱿鱼,拉着你一起去夜市摆摊赚钱,到时候你可不要哭。” “才不会,我觉得很有趣。” “傻瓜,夜市人生非常辛苦。” “跟心爱的人一起工作赚钱,即使辛苦,心里也会感觉很踏实。” “咦,我已经是你心爱的人了吗?”他故意贴近她的脸打趣地问。 “才不是!他……他才是……”细微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喉咙深处。他是谁?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殷牧城马上意识到姜采樵脸上一闪而过的迷惘和焦虑,于是,他立即将她拥进怀里,轻拍她的背。 “有一天,我会让你说出我就是你最心爱的人,小樵。” “好。”模糊的人影消失了,她不自觉又漾出了笑容。 殷牧城真喜欢看她笑,她心无城府、完全信赖他的笑容,美得令人眼睛一亮。 他胸口一震,望着她俏丽的容颜。 她是他的爱情梦,可以很快乐、很坦诚地笑着,想爱就爱,想约会就约会,没有算计、没有利害关系,爱情的花朵可以正常健康地开放。 “牧城。”她仰起娇颜。 “什么事?” “我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走吧!” 为了好停车,便直接杀进百货公司当凯子,成了都市人无奈的选择。 姜采樵任由殷牧城牵着手搭电梯上楼,眉开眼笑。 “我们不是要先熟悉住家附近的环境吗?” “不急,总要先填饱肚子。”殷牧城没发现自己习惯性的找餐厅吃饭,今天想吃道地的广式茶点。“明天我再请假一天,随你爱怎么逛就怎么逛,我都奉陪,今天先听我的,采买必需品。” “好吧!”反正她也搞不清楚到底还需要买什么。 在餐厅落坐,殷牧城帮她点了一道南瓜海鲜盅,有半富的海鲜料,蒸熟的南瓜松软香甜,营养满分,而且卖相漂亮。 “这里的xo酱炒萝卜糕很够味,难得又不油腻;锅贴大明虾、鲍鱼鸡粒酥、雪耳炖木瓜,都值得尝尝。” 男人如数家珍,小女子却歪头困惑。 “我们以前常来吗?”价位都不便宜呢!薪水阶级可以这样子享受吗? 他胸有成竹。“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有时间我们会到处品尝美食,奢侈一点慰劳自己的口腹之欲。何况,你才刚出院,要吃好一点。” 姜采樵听了受用之余,果然努力加餐饭,将南瓜海鲜盅吃完。 他几乎入迷的看着她吃东西,自然不做作,却又不粗俗,仿佛两人已经在一起吃饭几百次,不用假装淑女、假装一点也不饿。 “很好吃呢!”吃到人间美味,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太好了,你的口味没变,一样好养。”他顺水推舟的加强两人关系。 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的心为之一动,他有多久没见到这么真诚无伪的笑容?从他长大以后? 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 “小樵,如果你有想起什么……定要告诉我,即使在我上班时间也没关系。”他深深地望着她,隔着桌面握住她柔软的手。 “真的可以吗?”她娇声问,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何揉合著不安?然而他温柔的声嗓,教她的心几乎融化成一团。 “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害怕或不安,所以你有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我懂了,你真的很爱很爱我,对吧?” 殷牧城的心猛然一拧,不可思议地瞧着她。 她动情地微笑。“即使我不明白你过去爱我有多深,我又爱你多少,然而,从我在医院醒来至今,我感觉得到你对我的体贴、包容、用心。我很感激你,牧城,我会更努力爱上你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他幽幽叹息。 “有一位失忆女友,你很头疼吧?!” “我担心你会坚决的离我而去,不敢信任我,不肯跟我回家。” “我有那么好吗?值得你如此费心。” “你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他坚定地颔首,黑眸深深凝视着她。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别开视线,就算脑海里空白一片,还是会被帅哥看得害羞。 她乘机打量餐厅的装潢与摆设,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来过?目光徘徊,心也徘徊,实在想不起来,却远远看到一位年轻女人专注地望着他们。 好漂亮的女人,妩媚、矜持、贵气。 “她是谁?”姜采樵小声惊呼。 殷牧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蓦然一凛。 映入眼底的,是邱俪明动人心魂的漂亮脸容。 “她到底是谁呢?一直看着我,难道她认识我?”姜采樵充满希望的猜测。 殷牧城却一阵焦躁。 “我们去问问看,看看她是不是知道我的过去?”姜采樵跃跃欲试。 “不需要!”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刻。 姜采樵不解。 “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将情绪藏在眼眸最深处,声音又恢复平静。“邱小姐是我母亲娘家的一位亲戚,我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小樵,你坐一下。” “好。”即使满肚子疑问,她也不会贴上去满足好奇心。 不过,看他们站在一起说话的样子,真像一对金童玉女呢!气质相当契合,仿佛他们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 在那位邱美女的陪衬之下,殷牧城好似绅士贵公子喔! 她心弦一扯,怯怯地望着他们,感觉有点不安,又不懂自己在不安什么,只希望殷牧城赶快回来。 他是一个谜。 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也对,她失去记忆了嘛!一切都要重新认识,连爱情都要重新谈过。 “这样的人生真的好怪!”姜采樵秀眉轻颦,喃喃自语。 什么都不确定,需要慢慢地摸索,她有办法一点一滴的回到从前吗? 没多久,殷牧城重新在她面前落坐,发现她神色不对,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怅然。“我感到不安。” “为什么?” “看到你跟那位美女在一起,感觉你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而我是个外人。”她不情愿地咕哝。唉,她实在不想说的,仿佛她在吃醋,怪透了。 他沉默。 女孩子的直觉都如此敏锐吗,还是她特别? “她是你的前女友吗?” 殷牧城的黑眸闪过一道光。“为什么如此想?” “因为你突然不说话,似乎在逃避。”她有话直说。 他冷静地调勾呼吸。 “我猜中了?”她不悦地嘟嘴。 “你想太多了。邱俪明是我母亲的侄女,从小叫我‘表哥’长大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前女友?我真是被你的异想天开吓了一跳。” 姜采樵噗哧一笑。“不早说,害我胡思乱想。” 他跟着莞尔一笑,暗自松了一口气,暗自警惕自己必须更谨慎一点,绝不能让他的爱情梦夭折。 他勾着唇,看着她又好胃口的吃着甜品,没发觉自己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笑容变多了,即使是微小的一件事也能令他想笑。 自在!对,就是“自在”两个字。 他过去的日子都在恪守长辈的规范与期许,如今才算是尝到轻松的呼吸是多自在的一件事。 虽说如此,他对家族的责任、对未来的野心,却是无法因此抛弃。 他只能享受当下。 他出神地望着她,眸光清澈,表情柔和,仿佛她是他前世的爱人,今生再相逢,非促成一段佳话不可。 “牧城,你一直看着我就会饱吗?”享受着果仁奶酪入口柔润如脂、乳香绕舌、凉沁心肺的美妙滋味,姜采樵无法否认这男人对她真好,舍得以美食养她,而且人又长得十分赏心悦目,但也不需要一直盯着她看吧!看久了,人家也会小鹿乱撞的耶! “的确很饱。”莞尔一笑,殷牧城用低缓的声音轻轻地说:“看到你重新健康起来,我感觉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希望,随便吃都饱。” “可是我失去了记忆,根本忘了过去你对我有多好,连未来如何也不知道。”这种感受只有当事人才明了。 “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你为什么不去想你刚好也遗忘了不好的回忆?虽然你不爱提你的过去,但是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成长过程多多少少有辛苦的一面吧,还有,我们刚开始在一起时也常吵架……把这些都忘了不是很好吗?凡事往好处想,失去记忆照样可以好好的过日子。” “欸,你很会安慰人呢!”姜采樵看似无奈地轻叹一声,其实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第三章 他说得没错,不论日子好过或不好过,总是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当然她也可以刁钻的说,不管过去是好是坏,我都想恢复记忆啦! 只是耍无赖也要看时候,以自己目前“寄人篱下”的状况,还是省省吧! 人如果一味钻牛角尖,那会没完没了,看不清自己有多愚蠢。 既然人生有无数条路可供选择,她自然选择与殷牧城携手前进,像刚出生睁开眼睛的雏鸟会依赖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母鸟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是殷牧城选择了她,而非她选择了殷牧城。 但目前的她是有福的,住得安稳、吃穿不愁,心情不像住院时那么不安。 殷牧城为了自己双眼的舒适度,又刚好在百货公司,名品店特多,亲自为姜采樵采购一系列的春夏新品,之前托申暖玉代购的衣物只能在家里穿穿,带出门则不符合他的格调。姜采樵试穿了十几件,直到她拉下脸说累了,殷牧城才开始收敛,只另外又挑了几双鞋和包包,将信用卡随手递出去,签名的姿势很帅气。 “我们不是应该省一点才对吗?”旧居虽然是租的,但还是被火烧掉不少资产,家具、餐具、寝具、衣物杂货、3c产品……一连串买下来也耗资惊人,衣服反而是可以慢慢添购的,申暖玉上次拿来她穿过一次的春季风衣,她便觉得够保暖了,奇怪的是,殷牧城却阴着一张脸,仿佛对申暖玉的举动很不爽。 姜采樵真是不明白他,难道她过去是一位很奢侈的女孩,所以殷牧城习惯在她面前装大方? “我可以上网买几百元的衣服就好了。”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我喜欢你打扮漂亮,对现在的你更有增强自信心的作用,而不是可怜兮兮的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经过首饰专柜,他为她取来一对钻石耳钉,小小的贴在耳垂上,低调不奢华,却增添了光彩。“真适合你,小樵。好东西不用多,画龙点睛就够了。”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姜采樵也不会例外。更没有人不喜欢被男友宠爱,尤其当他唇边荡漾着温柔的笑容,连拒绝的话都会忘了怎么说。 今天三个多小时的出门闲逛,算是愉快的结束了。 回到住处,殷牧城好风度的将六个纸袋提进主卧室,让她自己整理。刚好上完通告来串门子的申暖玉见了,忙着大开眼界。 “呿,我的妈呀,我如果穿这种裙子出门,休想有版面。”淑女装扮不是演艺圈的菜,年轻貌美又有本钱的女明星,能穿多短就多短。 “不要把你的衣服拿给采樵穿,不伦不类。”殷牧城乘机警告。 申暖玉朝他扮个鬼脸,“你连女朋友的穿着也要管,太超过了吧!”而且还直接选购他中意的服饰,似乎要姜采樵没机会当辣妹。 “超过的人是你,小樵不是演艺圈的人。” “我平常穿的衣服也很正点,时尚又走在流行尖端,男人看到我没有不回头的,影迷也会学我的穿搭术,我可是叫得出名号的申暖玉!” “所以呢?”殷牧城冷视一眼,“造就出数不清的网路正妹、辣妹,可是又记不清楚谁是谁,因为太类似了。” “殷牧城,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要做人身攻击,幼稚!”讨厌被反驳的男人的眼眸立刻迸出凌锐光芒。 姜采樵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们,兄妹这样吵架算正常吗? 申暖玉正好捕捉到她疑惑的目光,忙告状道:“看到了吧,小樵,这才是这家伙的真面目!” 殷牧城眉头一皱,对妹妹没教养的叫他“这家伙”十分感冒,正想不客气的回应,他的手机铃声正好响了。 他看了一眼萤幕,是“母亲大人”,顿时一道阴影在他的眼底凝结。 他走出主卧房才接听,难免会引来好奇。 “暖玉姊,牧城另外有女朋友吗?所以才不敢在我面前听电话。” “没有那回事!如果另外有对象,他不是正好可以把你丢在医院里一了百了?应该是他家里打来的,他家非常复杂,你尽量闪远一点比较好。” 也不管姜采樵听得一头雾水,申暖玉步出房门,在阳台找到殷牧城。 他握着手机仿佛要将它?碎,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点苍白和可怕,思绪看似飘到外太空。 “哥!”她大叫一声。 “什么事?”他极快召回理智。 “是你有事才对吧!”申暖玉答非所问,语调里透着浓浓的好奇。“怎么啦?你家里知道了你和姜采樵在一起?不会这么神吧,他们在你身边安插间谍?” “我跟采樵在餐厅吃饭时,刚巧遇到邱俪明。” “这位小姐打小报告的速度也真快!不过,你该不会带采樵去高级餐厅吃饭吧?喂,先生,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分吗?”申暖玉猛翻白眼。 “我不想累积太多谎言,吃顿饭只是小事。” “你家里要你现在回去吗?” 他没有回答,看脸色也知道答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她深吸一口气,“请妈去找你爸谈一谈,那边最怕妈出面了。” 他转身走开,目光黯然,真想一脚将邱俪明踢入拔舌地狱。 中午对分,殷牧城回到“鼎城集团”总裁殷皓云的豪宅,一位中年贵妇亲自为他开门,显得十分欣喜。 “牧城,快进来。” “妈。”殷牧城一见到她便露出尊敬的笑容。 邱映雪笑着拉过儿子的手,返身进屋。身为殷皓云的元配夫人,穿着全套的名牌套装……头波浪卷发优雅地垂在肩上,配上恰到好处的钻石耳坠,化妆也很淡,皮肤白暂明亮,看不见什么皱纹,保养得极具熟女的高雅韵味。 当年殷皓云和女明星申海薇外遇生下长子殷牧城,正当的理由是老婆无法生育,其实说穿了是有钱的男人不甘寂寞,想尝一尝跟名女人在一起的滋味,而申海薇也是有野心的想一举嫁入豪门,偏偏事与愿违,殷皓云不可能与名门妻子离婚,申海薇不甘心做小,便斩断情缘,重返演艺圈。殷牧城留在父亲这边,户口报在邱映雪名下,成了邱映雪的儿子。 邱映雪尽心抚养殷牧城,在他人眼中他们是一对真正的母子。但男人搞外遇通常与有没有儿子无关,没两年,殷皓云又跟另一名在酒店认识的交际花唐替生下次子殷尚武,唐替立即从良,当了殷皓云的二房夫人,安居在另一处豪宅,羡煞了当年的姊妹淘。 这无疑是打了邱映雪一个耳光!从小事事追求完美的她,连婚姻都精挑细选。高大帅气的殷皓云不仅与她门当户对,而且卯足了劲儿追求她,以为完美幸福的人生会持续到永远,不料……个青天霹雳打下来,她竞然不孕,老会乘机搞外遇,她不哭也不闹,她做不来泼妇骂街那一套,直到申海薇主动求去,她是真心想要一个儿子,也觉得自己愿意认养殷牧城算是“补偿”自己不孕对老公造成的亏欠……切可以导回正轨。 可是殷皓云却再一次犯错,令她失望不已,也粉碎了她“完美”的信念。当然,她不会离婚,追求完美的人不会栖牲自已而成全别人。 邱映雪将生活重心放在儿子身上,尽心栽涪他,给他最好的一切,她相信自己至少是一位完美的母亲。 包括儿子的婚姻,她保证为殷牧城挑一位完美的媳妇。 所有不适当的女人,便如同害虫,要尽早剔除才好,为了儿子光明的未来。 邱映雪拉着儿子进客厅,笑道:“今天有一位远来的娇客,是留学日本的逸玲,她拿到学位回来了,急着来拜访我们,说一定要跟你见面呢!” 殷牧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两位并肩而坐的娇娇女……位是昨日才刚碰过面,也就是邱映雪娘家的亲侄女邱俪明,另一位与父亲愉快闲聊的年轻女子便是孙逸玲……样从头到脚打扮得十分精致,是邱映雪堂妹的女儿。 他先是感到一阵诧异,尔后立即明白母亲的意思。 这是变相的相亲!他的表情设变,眼神却流露出轻蔑。这些千金小姐十个有八个学历都不错,但很少在事业上奋才一搏,都急着先挑个好对象定下来,家人也会如此期待,怕一过了三十便换人家挑你了。 此时,殷皓云也朝儿子挥手道:“来,牧城,不用我给你介绍,你阿姨的女儿逸玲,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 “是呵,你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转眼都到了论及婚嫁的年纪。”邱映雪轻松的笑,在这个家她总能够掌握大局。 “爸爸妈妈都快被你们这些小孩子给追老了,不过,还是很期待看你们一个个都有好归宿。” 殷皓云笑着附和,他绝对不敢不给大老婆面子。 孙逸玲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绽放恬静文雅的笑容。“牧城,好久不见,真高兴见到你。我们年轻人叫名字自在些,我就不跟着俪明喊你“表哥”了。” “你从来也没喊过我一声“表哥”。”殷牧城神情冷凝,不由自主的将眼神抛向邱俪明,心想……丘之貉。 邱俪明震动了一下,他在怪她? 孙逸玲没料到他如此直白,娇笑道;“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认定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不要喊你“表哥”呢!” 殷皓云和邱映雪听了,愈发喜上眉梢。 殷牧城不可思议的殊起眼,心上凝结一层冰。 真是撒谎不贬眼的女人。小时候的她,私底下都以鼻孔看他。 他虽然隐约知道自己不是邱映雪亲生的,但只有孙逸玲表明了瞧不起他,还挑明了对他哈道:“谁要叫你“表哥”啊,你也配?你又不是阿姨亲生的,我妈妈说你是姨丈跟不要脸的野女人生的,是阿姨好心收养你,要不然你就成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你听懂了吗?你是野女人生的,才不是我的表哥!” 出口伤人的女孩不痛不痒,根本不认为自已有伤害到他。可是被伤害的男孩,心口却结下一道疤。 他从来不屑告状,如今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更没什么好提的。 孙逸玲又笑容灿烂的重提过去少数几次一起玩的回忆,她不像邱俪明跟这个家的人比较亲,其实平常根本一年也难得碰面一次,不过,既然邱阿姨主动邀请她来吃饭,颇有相亲的意味,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时至今日,殷牧城真的是名缓嘴里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又是预定的接班人,条件数一数二的好,放眼现今的上流圈,也只有阎鼎与他在伯仲之间,是婚姻市场的两匹钻石马。 不过,阎鼎去年与千金廖静儿仃婚了,令一票名缓扼腕。 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孙逸玲,原想大展身手,但后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太特殊之处,虽然嘴巴上她死也不会承认,但摆明了她在婚姻市场中并不太抢手,这令她十分震惊。以为自已是特别的,原来一点也不特别,幸好她及早认清这一点,有好对象便准备把自己嫁了。 孙逸玲的热络,对照殷牧城的冷摸,慢慢便显得有些尴尬。 邱映雪看出了端倪,连忙打圆场,“我们先吃饭吧。” 殷皓云猫一眼时钟,“尚武也该来了。” 第四章 “你也约了尚武?”邱映雪脸色不太自然。 “难得全家人在一起吃饭,顺便让牧城和尚武有机会多亲近一下,毕竟是亲兄弟。老婆,你应该不会在意吧?”殷皓云委婉地说。 他昨晚在公司和申海薇以网路视讯聊了一下,知道殷牧城目前在玩一场爱情戏,申海薇希望他设法说服妻子给殷牧城一年的“私人时间”,下班后的自由时光别干涉他要跟谁在一起,在“奉命”结婚前,给他一年的自由吧! 申海薇的话说得很重,告诉殷皓云如果他办不到的话,她会亲自去找邱映雪谈列,她说到做到! 这个女人一样任性狂妄,不给他好日子过。 殷皓云头疼得要命,还是答应下来,不敢想像申海薇一旦和邱映雪碰上面,两人点燃第三次世界大战战火的场面。 他当机立断,传简讯给次子殷尚武,叫他准时过来吃饭,希望妻子暂时转移一下焦点。 今日一见,殷牧城果然对孙逸玲摆明了不来电。 殷皓云反正不急,长子才二十八岁,慢两年结婚也无所谓,免得像那个有名的汪家第二代少东,爱得轰轰烈烈,结婚还劳动副总统等一干大官到场祝贺,报章杂志连毒报导……致喝采,说是现代版的王子与公主结合,结果呢,才一年多便闹离婚,真是笑死人了。 有王子病或公主病的人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当凡间夫妻。 殷皓云相信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长子够实际,深切明白自己的贵任与义务,只是,人不轻狂枉少年,他也是过来人,明白殷牧城有时也被逼得太紧了一点,所以几经考虑,并不反对给殷牧城一年的“私人时间”的最大自由。 结婚前放纵一下,总比结婚后搞外遇好吧!逼不得已对,殷皓云便打算拉下脸,如此说服邱映雪。 邱映雪在人前不会扫老公面子,只冷淡的问一句:“只邀了尚武一人?” 殷皓云忙道:“当然,我不会忘了约定。” 这个家是邱映雪的地盘,外面的野女人不准登门拜见。 电铃响了,由佣人去开门。 不同于殷牧城的高瘦俊逸,殷尚武的体格显得魁梧,更像父亲一些,不过,还是看得出兄弟俩的相貌有点像。 邱映雪含笑接待,当他是客人。 虽然只是家宴,长形饭桌上的菜色却很半盛,连碗碟都出自名家。 女主人安排孙逸玲坐在殷牧城身旁,邱俪明便与殷尚武坐在一起。然后……顿饭吃下来,兄弟两人简直在比赛谁才是“食不语”的冠军得主,非常捧场的专心品尝美味,厨师肯定要感动得哭了。 如果不是申海薇突然为“儿子”出头,殷皓云现在应该有十个话题来缓和气氛,不过,为了稍后与老婆大人有效率的谈判,他还是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安静的吃饭,让老婆看清楚儿子根本还不想定下来。 结果变成三个女人在聊亲友经和社交圈的八卦,像谁家的千金仃了婚,对象是饭店小开,谁家到对岸投资赚了钱,谁家又赔得惨兮兮声谁家的少爷刚结婚,却冒出有小三抱着儿子要认祖归宗,闹到都上报了…… 邱俪明的话不多,都只是表示诧异而已,对八卦并不热衷,她在意的是,殷牧城是不是认为她是爱告状的女人? 她无奈地睨了殷牧城一眼,虽然早已将他英气逼人的面容深深地映进心底,却怀疑他从来没把她当成女人看待。 一声“表哥”,何时竞成了不可承受之重呢? 这一瞬间,她感到寂寞荒凉。 有烟味。他回来了? 无聊到睡午觉打发时间的姜采樵……股气直冲脑门,豁地跳下床,拉开房门,冲到客厅叫道:“殷牧城,我告诉过你,我讨厌烟味,讨厌、讨厌、讨厌!” 她一古脑儿的说完这毒话后,发现大家全瞪大眼睛盯着她,不敢相信有女孩子会对着殷牧城发飙。 其中最讶异的人可能是殷牧城本人,以为他已驯服了这个小女人,但本性偶尔还是会窜出头,但他很快地恢复镇定。 “对不起……时忘了。小樵,你也一起过来坐,我为你介绍我妈妈。” “哦。”她呐呐地应了句。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她以为客厅只有殷牧城一人,再加上他明明答应过今天要陪她熟悉附近的环境却黄牛,才一股气的冲口而出。 毁了,她竟然在殷牧城的妈妈面前发神经,而且抽烟的人不是殷牧城,而是他的妈妈,让她更觉得无地自容。 她快步向前,行礼。“殷妈妈好。” 申海薇按熄了烟蒂,眼里蕴含一丝妙不可言的笑意。“我不是殷妈妈,殷妈妈另有其人。我是申海薇,牧城和暖玉的生母,你可以叫我申阿姨。” “阿姨好。”姜采樵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时参不透妈妈怎会跟女儿同姓? 不过这位阿姨不但高挑、漂亮、时髦,打扮得有型有款,像走在时代尖端的名模或巨星,难怪会生出这么帅的儿子。 “你叫姜采樵是吧,你也坐下来。” 殷牧城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低声问:“中午吃了什么?” 姜采樵还在气他爽约。“没吃!”哼,大骗子! “为什么不吃饭?” “气饱了。” “我跟你说过我要回家一趋,你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耍性子不吃饭?”他看着她,口气不凶,但眼神不算和善。 太任性了,非纠正不可。 “一点小事?你跟我的约定算一点小事?殷牧城,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对我许下诺言,我讨厌说话不算话,乱开空头支票。” “你在胡闹什么?我是临时有事……” “你又骂我胡闹,我哪里胡闹?明明是你言而无信在先,却反过来骂我?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就可以骂我吗?那你还是换女朋友好了。”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气你不吃饭而已……” “我要去那里吃饭?我根本不认得路,我怕一出门就回不来,然后你又找不到我……”眼泪突然落下……颗颗重重地击中了殷牧城的心。 该死的,他忘了出院至今她还不曾一个人出门,他和申暖玉也还没教会她用微波炉处理冷冻食品,更何况,现在冰箱里也没有这些速食食品。 “采樵,对不起,我有时会突然忘了现在的你和过去不一样,很多事情要重新适应。”殷牧城抽出一张面纸给她,看她收泪才舒服些。“妈,您和暖玉聊,我先带小樵去吃饭。” 申海薇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申暖玉目送他们离去,大门关上。 “妈,你有看过他对女孩子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吗?” “他本来就被“那边”教育得斯文有礼,不轻易动怒,可呵,像个活动假人似的。”申海薇笑得充满讽刺。“那女孩子好,有个性,我喜欢,不像那一票软趴趴的假淑女。今天牧城的表情很棒,像个正常的男人,光是他肯委屈窝在这小房子里,我就相信他对姜采樵的感情是真的。” “妈,你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戏。” “假戏真做也无不可啊!” “不要说这种不负贵任的话,你明知道哥不可能违背那边的旨意,否则他会被踢出“鼎城集团日。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人生有许多不同的路可走。” “妈!你不要为了跟那边赌气,故意说这种话!你当初把哥留在殷家,不也是希望他得到最好的一切吗?那么你说,哥有别条路好走吗?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为了继承家业,现在放弃了,那过去的努才算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受不了那个女人什么都想掌控,连儿子的婚姻也要掌控,教牧城快要喘不过气来!若非如此,他需要玩这场爱情戏吗?” “妈。”申暖玉好意外。母亲不曾在哥面前失控。 申海薇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苦涩地低语。“我真是个糟糕的母亲,生下你们,却无法给你们完整的家,这是命吧!谁教你们要投胎之前,不相准恩爱夫妻去投胎,结果不是缺父爱就是缺母爱。” “恩爱夫妻也有可能半途变心,走向离婚之路。”申暖玉在演艺圈看多了,“自首偕老”反而是异数,教她也变得早熟,不相信天长地久,有缘在一起时好好的相爱就够了。 “说得也是,你那个死老爸当年也跟他老婆是有名的恩爱夫妻,听说念大学对是班对呢,结果还下是接二连三搞外遇。” 申暖玉不想提自己生父家的事,根本是一笔烂帐。 “妈,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年不千脆跟了殷总裁?毕竟你帮他生了儿子,该有的荣华富贵绝不会少给你,你也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打拚。” “辛苦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懊悔,但很快便过去了。”申海薇的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冷笑。“我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当小老婆,美其名是二房,在法律上啥也不是,老公的户口名簿上不会有我的名字。既然他不肯离婚来姿我,我爽快地退出,反而可以得到最佳的补偿。更何况,那时候我便看出殷皓云不会有我就满足,我不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女人。” 申暖玉叹息,“妈,如果你笨一点,会比较好命吧!”想那么多干嘛?可以享受的对候便快活当个贵妇,想太多反而不带福。 “我好命得很!”申海薇可理直气壮了。“我有儿有女,人生半富精彩,我爱过,也被爱过,即使没有天长地久,却是真真实实的热恋!我自幼聪明漂亮,想过什么样的人生一向由我自己主导,所以事业成功,众人称羡,怎么样?你敢说你能活得比我更精彩吗?” 申暖玉嗦声。 命哪!看老娘这个性,果然性格决定了命运。 她的确不适合当小老婆,她是作威作福的申海薇。 因为过了午餐对间,咐近的小饭馆都暂对休息,走路去庙口美食街也远了些,幸好便利商店到处都有,成了现代人不可或缺的好邻居。 姜采樵选了一碗牛肉面,请店员帮忙加热后,便在一旁的用餐区大快朵颐。殷牧城点了一杯咖啡,又替她坐着看她吃。 “很饿也要慢慢吃,小心烫。” “还不错吃耶!” “因为你饿了。”他不相信有现煮的那样美味。 “你要不要吃吃看?” 他摇头,可是她已经用汤匙舀了一口面放在他嘴边,他扰豫了一下,便一口吃进去,然后才想到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共食。 姜采樵很自然便那么做了,因为他们是情侣嘛!没有想太多,继续吃面。 他明白她的一切举止都是出于本心‘不做作,以她目前的恢复状况也使不出孤狸精的手段,但也正因为如此,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霆,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甜味。 “下次肚子饿,直接来这里就好了,真方便。”吃完了面,她一边打开果汁的瓶盖一边笑着说,果然吃饱了心情也好多啦! “我不在家的对候,附近的餐厅你轮流吃看看,有好吃的记得介绍给我。如果我放假在家里,我会带你出去吃饭、兜风,像一般男女朋友那样。” 第五章 两人的目光相接,她从他锐亮的眸中感觉到熟悉的温暖,令她安心。今天一整个早上她都非常不安,然后开始焦虑,害怕他会不会把她丢下不回来了?然后又暗斥自己无聊,若他真要抛下她,她在住院对不是最方便吗?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男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要疑神疑鬼的,她决定去睡午觉,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在想什么?叫你要记得吃饭,有没有在听?”他捏她鼻头一下,不许她忽略连食。“我在你新买的皮包里放了三万块,另外我会给你一张卡,等一下就先去买手机,以后有事直接打给我,不要气到饿肚子。” “好嘛!”她呵呵笑,感受到他的疼爱。“可是,牧城,我们家从以前就不开伙吗?我跟你都不会做饭吗?” “我不会,我的女朋友也不需要特地去学。”他淡淡地解释。“在台湾想吃什么都非常方便,我不想容忍明明厨艺不怎么样,却要男朋友开心的吃光光,还要夸奖。抱歉,我既然没有拜托你煮饭,也不想演那种戏码。” “这样人家不是少了一个表现的机会吗?原来你是那种没办法拴住你的胃、连带拴你的心的男人。”她笑得更灿烂了,其实每次走进家里的小厨房,她都觉得跟那些厨具一点也不熟,只跟碗碟、筷子很熟。 “不要迷信那些爱情守则,如果抓住男人的胃管用,五星级饭店的女厨师不是可以嫁总统?总统也是男人。” “也对,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卖点,光卖厨艺是不够的。” “你明白就好。” 食的问题沟通清楚,他直接带她去办手机,拿出信用卡的副卡给她,教她如何刷卡结帐。之前她住院三星期,他便一步一步想好要怎么做,连副卡都先申请好,务必做到使她不怀疑。 姜采樵开心玩着新手机,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 “来,给我。”殷牧城输入三组手机号码。“如果有急事,却碰巧我在开会,你可以打给暖玉。非到不得已,不要打给我妈。” “知道了。可以问问申阿姨的工作吗?” “你觉得她像什么?” “明星。”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真会猜。”他似笑非笑地勾唇。“她的确是明星,演戏、主持、作秀,多才多艺,后来索性自己当老板,开了一家演艺经纪公司,自己当经纪人,大概有十个左君的艺人在她旗下。另外,她因为自己爱吃,又开了餐厅。” “真厉害,申阿姨现在是女企业家了嘛!” 殷牧城同意。虽然在法律上,申海薇跟他已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并没有被要求与生母这边断绝往来,偶尔碰面吃个饭,彼此都没有负担。当然,在母亲大人邱映雪的面前,他不会提及生母与妹妹的任何事,当然她也不会问。 但不可否认,他长大后常常在想,女人还是忙一点好,有自已的事业更好,才不会把全副精神放在已成年的儿子身上,当他还是小孩子。 “牧城,我要帮手机贴水晶,你带我去买材料。”她变然冒出一个主意。 “什么?”他怎么知道要去哪里买那种小玩意,只是她对他盈盈浅笑的表情太可爱了,他无法直接骂“无聊、幼稚”,拉着她转身又进店里询问卖手机的女服务员,服务员建议他们到信义区一家专卖店去买,还从手机地图中点出正确位置给他。 “先生,你很宠女朋友呢!从来只有女生会问贴水晶的地方。”女服务员双眼冒出爱心,好羡慕他的女朋友。 “我也没想过我会做这种事。”他自嘲地低语,拉着姜采樵的手走出通讯行,招来计程车,请司机直接载他们去,回家开车太浪费对间。 “牧城,你不高兴吗?”姜采樵水眸眸直勾勾的凝视着他。 她问得好直率、好犀利,他反而笑了。那些千金小姐不会这么直接。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手机要贴水晶?” “闪闪发光的很漂亮,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保证不会拿错。”骨子里,她的确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喜欢随心所欲的女孩,但现在她只是直觉反应。“我看过暖玉姊的手机,好闪亮。我就想我的手机也要与众不同,像以前那样。” “以前?你想起来了?” “没有。我问暖玉姊我以前的手机也这么酷吗?她说当然啊!” 撒谎。暖玉不晓得谎言愈少愈好吗? 殷牧城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反正今天原本就计划要哈她走走逛逛,那么就去她想去的地方。过去他没有时间陪女孩子做这种事,现在他想跟姜采樵一起体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快乐,这也是约会吧。 他们来到一家手作创意商店,有许多手作的创意饰品,也有diy材料包,包括闪亮的水晶款式,现场还有长形工作台,有人就当场跟着老板学。 “牧城,我也要自己做。” “请老板帮你贴不是比较漂亮?” “我想自已试试看,你可以在一旁帮我啊!” “我?”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娘儿们的事?花钱可解决的事,何必浪费时间? 但事实证明男人通常拗不过他喜欢的女孩,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侍。 姜采樵决定要贴上粉红水晶的q版骷髅头。 “酷吧!肯定跟别人不一样。” “有创意。”他苦笑。怎么不贴可爱一点的? 而事实再证明一点,有创意不代表手灵巧,但姜采樵才不管,坚持不让老板帮忙,只要老板口头指点即可,但后来连殷牧城都看不下去了,大爷亲自下海帮忙,抓稳她的手照老板说的步骤一点一点私上,随着图案雏形的显现,两人愈来愈感到兴奋,连呼吸都触合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幅绝美的画面,男女朋友合作将手机变得bringbring的炫目闪光,其实更闪的是男女主角两人之间互动所流露的情意。 时间如果在这一刻静止,那么两人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对恋人。 偶尔会来逛手作创意商店的汪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的顶头上司在做手工,她没有眼花吧?那真的是“鼎城集团”的太子爷殷牧城?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眼花,她一定是眼花,但是她身为秘书,早将上司的身高、背影牢记在脑海里,即使只是看到一点侧面,她也确定就是殷牧城没错。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汪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会帮女孩子做手工?还有,那个跟他很亲密的女孩子是谁?不像名门千金,是…… “好了,完成啦”姜采樵开心的欢呼。 “终于完工,要不然我也受不了了。”殷牧城抬起头,扭扭脖子,酸啊! 汪宁直觉老板不喜欢被员工撞见他这一面,连扮闪到一个架子后面,装作扮着挑材料包。 “你看,自己做的就是不一样,我很棒吧?” “真敢说,几手一大半都是我做的。” “我有做就好啦!而且,给你一个向女朋友表达爱意的机会还不好吗?” “真不害臊。”殷牧城偏头失笑。 “难道你不爱我吗?你在欺骗我的感情……” “话真多——” 殷牧城突然贴过去,将嘴唇印在姜采樵的双唇上。 在她失神的瞬间,被动地承受他的轻零浅尝,由浅入深的唇舌纠缠,让她的思绪逐渐脱离现实的束缚,陷入迷离的情雾中。 殷牧城主动停止了这个吻,地点不对,时间点也不对,而且他惊讶地发现,她显得非常生涩,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吗? 她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神态娇憨,满脸通红。 他伸手一揽,将她红通通的脸藏进胸怀里,不想教别人看见,更怕自己看入迷了,心会沦陷。 躲在架子后偷看的汪宁,吃惊的张大嘴巴,自已目暗了历史性的一刻吗? 汪宁有种“爆八卦”的冲动,忙闪出店门外,打电话给对她很好、常送衣服及化妆品给她的邱俪明。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背后有一双锐利的眼扫描到她。 网路真的太方便了,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可用“一指神功”让产品送到家,大路痴也好,生活白痴也罢,都不必担心少吃少穿。 在申暖玉的推荐之下,姜采樵仃了许多美味的零嘴、水饺、卤味、坚果馒头、黑芝麻包、牛扔棒、蛋糕,方便轻食包……林林总总,连饭店美食“红酒烩牛尾炖锅”、“野菇熏鲤鱼饭”、“义大利农夫蔬菜汤”、“虾鲍鱼”都可以真空包装后送到家,杰克,这真是太美妙了。 习惯了依赖网路之后,万一有一天全世界嘟断电了,大家还能活吗?能不能回到十五年前,没手机、没网路一样活得很自在? 可能是因为太闲了,害她时常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每天睡饱饱、吃饱饱,除了上上网看看电视,她还能做什么呢?她也仃了许多书回家看,但对于恢复记忆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她不晓得殷牧城在哪家会司上班,但肯定遇到一位很会压榨员工的老板,他常常很晚才回家,算一算,这个月他只在家里吃过五次晚餐。 照理说能得到老板的重用是很好啦,但到底有没有加班费啊?听说现在的黑心老板很多,要员工变相加班却不付加班费,叫什么“贵任制”。 这一天殷牧城又将近晚上十点才回家,她抛下电脑起身抱住他,眼眸亮晶晶的。“你又加玻了,累不累?你们老板真的有给加班费吗?就算有加班费,也不能太常加班啊,我又看到一篇过劳死的报导……” 他低头重重吻住她的唇,不再压抑内心对她的想念,恨不得就此沉醉在这一刻,给彼此最直接的安慰。 “我有加班费,你不用担心,因为有新的提案要进行,所以这个月才会常加班,下个月就不会了。”他捧住她的脸,非常温柔、非常缓慢地说。 “真的吗?我不喜欢每天一个人吃饭。” “我答应你,明天一定陪你吃饭。” 他张开唇又吻住了她,她的手也环上他的脖子,用办地回吻他。 “小樵,我真想你。”他的吻细碎地洒落在她耳鬓间,轻咬着她软软的耳垂,他的血液沸腾,想要拥有她的全部,又怕自己无法控制。 “牧城、牧城……”她低唤着他的名字,像是旬魂曲在他耳边回响着。 殷牧城从来不知道光是这样抱着一个人,也会有这么深的满足感,这么强烈的归属感……点也不想让她离开。 仿佛作了梦一觉醒来,自己已被卷入感情的漩涡中了。 虽然这是他选择的、由他主导的一场爱情,但是他太快投入,太快置身于男欢女爱,贪恋她的身体、强素她的情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竟开始怕一切稍纵即逝。 他从未有过这种胸口充满柔情的感觉,看见她起身迎接他回来的雀跃神情,心里莫名的温暖。 姜采樵,是他第一次“逆夭行事”,不照父母安排的路走,另辟一条岔路,走进生命里的小花园,即使只有一年也好,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 “牧城、牧城,你抱太紧了,会痛。” 第六章 他连忙松开双臂的办量,放松力道再亲亲她的脸。 她瞅着他,没动,心口刷过奇怪的感觉。 “怎么这样看我?”他故意问得轻描淡写。 “我总觉得你有满腹的心事,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难道我失去记忆之后变笨了?你以前也这么高深莫侧吗?我有猜中过你的心事吗?” 殷牧城内心轻叹了声,她以前也这么敏锐吗? “没用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是这样吗?可是你有时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想把我抱得好紧好紧……” “那是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呢?” “你自已把什么都忘了,但我没忘,你对我而言是尸失而复得日的宝贝。我只要一想到你在医院醒来后,突然把我忘光光……不把你紧紧抱住我就不能安心。”其实他真正害怕的是,有一天她突然恢复记忆…… 姜采樵贬了贬水雾眼畔,闪动不已。 “牧城,我会努办让自己恢复记忆的,只是看了许多书都不管用。” “不用急、不用急,愈急愈不容易恢复记忆。” “好像是这样。对了,如果我们以前去哪里玩过,你可以带我再去一次,说不定能够触动记忆里的某根神经。”她略带兴奋的提供一个好点子。 “也好,这个周末我们去淡水走走。” 殷牧城爽快答应,他们不曾一起去过淡水,可以创造新的记忆。 “耶一好开心,我可以告诉暖玉姊吗?” “叫她不要想当电灯泡。” 她呵可笑,又坐回电脑前加入聊天。殷牧城进房间洗澡,如今他也睡在主卧房中,换洗衣物亦移过来,只不过主卧房内的衣橱不大,上班穿的外出服还是挂在客房的衣橱里。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采樵已回到主卧室准备睡觉。 “你和暖玉很有话聊。”他上来躺在她身边,侧身横臂拥着她。 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上星期,他们都喝了点酒,观赏一部爱情片,在情境催化之下很自然便发生了。 “我又不记得其他人,不找地聊还能找谁?牧城,你认识我的其他朋友吗?” “不认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久,你又不爱提自己的事,加上热恋时眼中只有对方,根本设想到你会失去记忆,来不及帮你作笔记。” “好惨喔!我不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现在开始慢慢交朋友也来得及,不过,网路上的不算,不要随便约出去见面,会有危险。”殷牧城像家长在交代未成年女孩。 “这个我当然知道,网在是网发,朋友是朋友,现在大家都嘛区分得很清楚,即使约出去见面也充满戒心。” “我就担心你被骗。”压根忘了他本人才是大骗子。 把自已埋在男人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姜采樵浅笑着。 “牧城,我喜欢你的心跳声,听了好安心。” “傻瓜!”嘴巴这么说,他的眼眸却亮晶晶的。 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呢! 不知不觉中,对他的春恋愈来愈深,对他的感情不知如何衡量,急匆匆地一头栽进,没想过要踩煞车。 他会伤害她吗?当然不会。最大的伤害不就是把她丢在医院里不管她的死活吗?可是他并没有啊。 她安心地阉起眼捷,小手圈抱住他的腰,不在手他看穿她的心。 “牧城……”轻声唤着,她在他胸前抬头,迎面而来的是他炽热的唇,以最销魂的方式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殷牧城克制不住内心点燃的欲火……再地亲吻她,双手在她窈宪的曲线上点火,她的呼吸开始加速,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原本想告诉他她要出去打工的事,但是……算了,此对此刻,意乱情迷的情潮令两人的气息愈来愈浓,呼吸愈来愈短促,勃发的情欲似涛涛江水一波又一波,撼人心弦,无法喊停。 只想被他紧紧地拥抱,感受他的一切。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殷牧城立在窗前,正拧着眉,对着手机怒斥。 与他通话的申媛玉,在遥远的另一端,掏了掏耳朵,“你干嘛发火?”啧,温文俊难的贵公子形象快要破功了吗?好期待。 “申暖玉,谁告诉你可以把小樵带到片场去?你还不明白她的情况吗?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而演艺圈是这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带她进你的圈子?最重要的是,事先还没征求我的同意!” 申暖玉在另一头跷着二郎腿,凉凉道:“现在不是跟你讲了吗?而且,采樵又不是你的禁肉,你要她每天待在家里等你下班等到何年何月?有一夭你腻了,不要她了,你教她何去何从?”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哥,不是我把人忧天,而是你家里的父母最多只会纵容你胡闹一年吧?!那一年后呢?采樵怎么办?不教她一点谋生技巧行吗?” 现实往往很尖锐,刺迁他来不及防备的心,他只能一脸沉肃的反驳,“地的未来我会打算,不必你越俎代庖。” “你不是神,殷牧城,不要妄想当采樵生命里万能的天神,她的未来不是你负担得起的,想想你的父母会有什么反应再来说大话!” “申暖玉,你是存心跟我捣蛋?”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有一天你要奉命联姻时,采樵将何去何从?你可以强行将她拉连你的生活,也可以强行把她推开,不管她哭得死去活来吗?” “你在恋爱的一开始,就已经想好结局了吗?未来的发展谁知道?你也不是神,暖玉,不要妄自评断我和小樵的未来。” “好,算我多事。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工作比没工作好,恋爱中的女人如果成天无所事事,将生活重心全放在你身上,很快你就会感到窒息了,不是吗?至少,我是这样啦,受不了我的男友只想盯着我。” “小樵不会盯着我,所以才轻易被你拐出门……” 有人敲门,殷牧城转身看着秘书汪宁端茶进来,脸上冷若冰霜,继续道:“明天是周末,我答应小樵带她去淡水兜风,你不要再来拐她,同对也拒绝你当电灯泡。” “你有没有同胞爱啊你?!” “没有。” 殷牧城直接结束通话,走回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却不急着喝,若有所思地打量汪宁;这个女人是某人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吗? 试探一下吧! “汪小姐有男朋友吗?” “什么?没有,没有,现在没有。”出社会没几年的汪宁,还是很容易被男人的外表、家世迷惑,幻想一大堆,动不动便脸红心跳。 “真可惜,本想询问你淡水周边有什么好玩的景点适合情侣,既然你不晓得,就替我查一下资料,列印一份呈上来。” “现在吗?总经理。”他居然会会私不分,是为了他的女朋友“小乔”? “有问题?”他绷起脸。 “没有。” 汪宁赶紧退出,回秘书座位查资料。 殷牧城继续未完的工作,不在手女秘书的忠诚度,公司主要的工作都由特助甘永正和他底下的团队协助完成,琐碎杂事才交由秘书处理。 他只是不爽而已,看谁都不顺眼。 真是怪了,他的女朋友出去打工也不跟他打声招呼,反而由申暖玉替她报备。莫非他在采樵心目中还不够重要? 他并非掌控欲特强的暴君,不准同居人出去上班。相反的,他一向认同女性也须活出自我,像块年糕一样粘在男人身上反而令人腻味,唯独对采樵例外。他一点也不在手她依赖他,反而怕她出去工作,更正确的说法是,怕有人认出她是谁。 她过去的生活圈和申暖玉的生活圈完全是两条平行线,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她是和阎鼎在一起的女孩吧?! 殷牧城无法!3除内心的不安,素性打电话给她,这才想到她也不曾在上班对间打电话给他,到底她是太懂事抑或是不够重视他? 他心里的惆怅愈来愈浓。 “喂,牧城吗?”电话那头传来她娇甜的声音。 “是我。”声音有点间。难道还会有其他男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这里有点吵,我跑出来接电话。我跟你说吸,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拍片现场的道具好多,那位导演每次都吼得好大声,害我吓一跳。”姜采樵像是爱丽丝闯入仙境一样,什么都新鲜,大惊小怪的。 “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事先也没跟我讲一声。” “原本昨天晚上要告诉你的,可是还来不及说就被你扑倒了。”她吐吐小舌,幸好他没看见。“今天来片场大开眼界,暖玉姊说她会告诉你,我就没说啦!” “你真的想在那种地方工作?我不赞成。”他揉揉额角,不想把话说重了。 “暖玉姊的助理请假,请我帮她一下,只是临时的,并没有老板聘请我,不算正式的工作。要不然,你帮我介绍适合的工作?” “不行,我说过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说。”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小樵,你要放轻松的过日子,才有办法恢复记忆。对了,还记得我们明天要去淡水玩?”他转移话题。 “有好玩的我当然记得。” “晚上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嗯,烤肉。”这是没办法快递到府的美味。 “那记得早点回家,我们去吃烤肉。” “好。”姜采樵愉快地回应。 殷牧城收线后心情好多了。申暖玉想跟他抢人?门儿都没有! 他不允许自己跌入感情漩涡太深,但也不容许别人将姜采樵拉离他太远。想到昨夜欢爱后,她脸上带着夭使的恬静笑唇入睡,他就无法对她苛贵,只能把这笔帐记在申暖玉头上。呵,他真是个坏哥哥。 他谈生意时可以把心变得像籽块一样硬,对父母怀抱着尊敬与感恩,对生母和妹妹就当作一般的亲人,只有采樵教他整颗心都柔软了,情感跑在理智前面,将满胜柔情全倒给她,心头长久以来寂寞荒凉的那一块退速被填满了。 没有保留的关怀,是他过去不曾对谁付出的。 采樵是那么纯粹的信赖着他,如果有一天她恢复记忆…… 他不敢往下想。如果老夭怜他,就让他们一直维持现状,他会珍惜的。 汪宁很快将淡水周边的旅游景点列印一份给他,他认真看了一下,又丢给她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工作,够她忙上一整天。 殷牧城冷冷笑了。秘书交磨练,他就不客气了。 在邱俪明的珠宝设计工作室,孙逸玲没事便过来串门子,顺便探听一下殷牧城的最新消息,有没有要出席谁家的宴会,她也会想办法弄到邀请函。 “他今年除了商业应酬……般宴会都不会参加。”邱俪明对这位同龄的表妹并不热络,她们的留学地点不同,没有太多共同的成长回亿。 “为什么?”孙逸玲急问。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的事呢?” “你故意装蒜是吧?!”气人。孙逸玲焦躁地瞪视她,“我喜欢他,想跟他进一步交往,若能结婚也是天赐良缘啊!” “你在开玩笑吧!” “谁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第七章 “逸玲,你和牧城表哥多少年没碰面了,不可能突然爱上他吧?”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况且我们又门当户对。”孙逸玲对自己的野心从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上次阿姨请我去家里吃饭,不就是“相亲”嘛,我心里是很乐意的。” 邱俪明吸饮一口热红茶,平息被她的一毒话搅得心湖震荡的情绪。 “你看不出来他没那个意愿吗?” “只见一次面哪作得了准?只要多约会几次,我不相信他不会爱上我。” 多约会几次,不正好被你给缠上了?邱俪明在心里不屑孙逸玲哈男人‘三蓉怕得明目张胆,但更恼怒的是自己连说也不能说。 “逸玲,你刚回国不久,应该先工作才对,感情的事慢慢来。”她是气质高难的美人,巧笑嫣然地劝说。 “你够了吧!邱俪明,这间休息室只有你跟我而已,不需要惺惺作态了,你不累吗?要装淑女我也会,尤其在长辈面前,但私底下和姊妹们在一起就不必了吧,精神紧绷小心得忧郁症。” 对于她犀锐而无情的批判……丝怒火燃亮了邱俪明的双眸,但她立刻用更大的笑容来掩饰,表示自己和她不在同一层次。 “逸玲,直肠子的女人不适合嫁入豪门!” “你的意思是你最适合吗?吸一一我懂了,你也喜欢牧城对不对?所以有关于他的事情都不想告诉我。”孙逸玲咄咄逼人的反击。 邱俪明的脸上闪过一抹僵硬神情,“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也不能胡言乱语吧。殷牧城是我姑姑的儿子,是我的表哥。” “又没有血缘关系。” “亲属关系永远存在不变。”邱俪明一样温柔可人的抿唇而笑……字一句地慢声反驳着,“我家里有为我留意好对象,请你别再开这种玩笑。” “好啊,既然你不怕嫁不到好人家,就别妨碍我追求幸福。把牧城的最新消息告诉我,我就相信你对他没有私心。” “到底为什么我必须当你的红娘?”邱俪明没好气的替她一眼。不过,换个角度想,由孙逸玲去破坏殷牧城的爱情现在进行式,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吧?。她当不来刽子手,就由别的女人去发挥。 “俪明,你见不得我嫁得比你好吗?孙逸玲就是不死心。 “唉,你的痴情真是令我叹为观止。邱俪明故作投降,双撞闪烁着幽光。“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表哥如今正在热恋中。” “什么?他有女朋友了?”简直是青天霹雳。 “之前在某家餐厅,我亲眼看到他和女朋友在吃饭,开玩笑的告诉姑姑说她很快要当婆婆了,没想到姑姑第二夭就安排你和表哥见面。” 聪明人一点就通。 “那女的肯定出身平凡,不是阿姨理想中的媳妇人选。”孙逸玲抓住一丝希望,不断追问:“那阿姨有没有强迫牧城和那女的分手?牧城一向最听阿姨的话,只要阿姨坚决反对,他一定会回头,是不是?” 邱俪明难得露出了娇俏淘气的一笑。看别的女人为了殷牧城而妒火攻心、气急败坏的样子,仿佛在替她发泄一样。 “俪明,你快说啊!” “急什么呢?这次反过来是姑丈说服了姑姑给表哥一年的自由恋爱对间,不要去干涉他下班后的私生活。反正,表哥答应过,最慢三十岁一定会听从父母的意思结婚,结婚对象一定是父母喜欢的。” “是这样吗?”系逸玲有点傻眼。现今社会还有这么乖的儿子吗? “在奉命联姻之前,给他一年的自由对间也不为过吧,”邱俪明含笑地望着表妹,“有点耐心,逸玲,等表哥倦鸟还巢,你再发动攻势也不晚。” 孙逸玲却受尽委屈似的瞪大了眼,“那怎么行?一年的时光可以发生多少事?万一那女的死巴住牧城不放怎么办?如果她够狡猜,利用怀孕逼牧城姿她,你想阿姨不会为了孙子而让步吗?野心勃勃的女人多的是,不能不防。” 你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明明对殷牧城设有爱情,只因爱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就以为自己是痴情女了。 邱俪明撇撤唇,露出了解的一笑。“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姑姑、姑丈已经了表哥,相信表哥自己会有分寸,而且……” “而且什么?” “那女的似手不知道表哥是“鼎城”的少东。”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装的,装清纯、装无辜,这是拜金女的手段之一。” “这点我不了解,也不关心,表哥自己喜欢就好。” 孙逸玲不悦地挑起眉角,“我们是自家姊妹,你不帮我,难道还帮那女的?” “没这回事。”邱俪明忙撇清。 “那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表哥和她正在热恋……” “那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随便破坏一下便瓦解,所以我要知道所有的情报。首先,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表哥叫她小樵,看模样大概二十出头。” “小乔?周吻的妻子,那个小乔?” “应该是樵夫的樵,那张脸……我记得在哪里见过?”邱俪明沉思数秒,倏然抬眼,双撞谦满了讶然之清。“啊!” “你想到什么了?” “表哥喊她小樵,全名会不会是姜采樵?!” “姜采樵又是谁?” “去年年底,在一场宴会中我见到阎鼎带着她出席,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阎鼎表面上和廖静儿仃婚了,私底下却舍不得和他的小情人分手。那位小情人便是姜采樵……双猫眼般的明眸圆滚滚的,让我印象颇深刻。” “不会吧?如果是阎鼎的情人,怎会跟牧城在一起?他没有自尊心吗,检阎鼎不要的旧鞋?”孙逸玲不无疑虑。 “那可能是我看错人。”邱俪明端起茶杯轻轻吸饮着。 “也不见得。听说阎鼎出国去了,搞不好乘机处理掉小三姜采樵,姜采樵眼看金主跑了,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刚好勾引上牧城,牧城是被骗了!” “是这样吗?男女之间分分合合很平常,不能说是谁勾引谁。”邱俪明不认为殷牧城是爱情傻瓜,相反的,他太精明了,反而不容易投入一段感情,因此,当她亲眼目暗他对姜采樵呵护备至的模样,才会充满嫉妒。 “俪明,你真是温室中的花朵,不晓得如今这世道小三横行……不小心就会被抢走男朋友或老公。” “那你想怎么做?”呵,就等你出手呢。 “首先要确认她的身分。”孙逸玲挑高秀眉,直接将姜采樵归为必须除之而后快的“小三”,这才师出有名嘛!“我跟廖静儿还算熟,可以请她去指认那女的是不是阎鼎的小三,如果是的话,只要当场揭穿孤狸精的真面目,我相信牧城会清醒过来的。” “行吗?” “如果不是再想其他的办法。万一是的话,现在就让牧城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及早分手才好,万一拖过一年感情变深了,搞不好他会不顾体面非姿那女的不可,到时事情就严重了。” 即使如此,也跟你没有关系吧!邱俪明在心里嗤笑,表情却为难地攒起眉。 “表哥难得痴心对一个女人好,我其实乐见其成,不希望有人破坏。” “俪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今天如果牧城只是游戏人间,跟那女的玩一玩倒也罢了。若是一片痴心、真心的爱上那女人,有可能一年后说断就断吗?到对候他不是更痛苦?” “呵呵,原来你怕表哥痛苦。都还没正式交往,就处处替表哥着想,逸玲啊逸玲,当痴情女挺吃亏的哟,男人不见得会领情。”邱俪明打趣着。 孙逸玲也不害躁的受封“痴情女”名号,咦,打击小三更加理直气壮耶!因为她的出发点是爱,是为殷牧城着想。 “无怨无悔的付出才是真爱啊!”孙逸玲愈发大言不惭,帮自己洗脑不遗余才。“就算我无缘嫁给牧城,也不能看他被坏女人骗了。” 才怪!她就是想嫁给殷牧城,其他女人对她来说自然都是坏女人、恶小三。 邱俪明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真想吐。 “逸玲,你真的想……” “你别再劝我了,我非这么做不可。”孙逸玲犀利地打断她,“你知道那位小樵的住处吗?还是在上班地点可以堵到她?” “真拿你没办法。”邱俪明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根据情报,表哥明天和那位小樵要去淡水玩,淡水的新景点“情人塔”是必到之处,还有,日落前在渔人码头看夕阳也是情人间的小浪漫。别刻意去挑畔,制造“巧遇”比较自然,表哥才不会对你起反感。” “情报?”对于她的好心提醒,孙逸玲是感激的,足见她对殷牧城没有私心,这当然好,但是她怎么会有情报…… “你也知道我姑姑有多么疼爱表哥,总当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在表哥结婚前,所有的交往对象她都会过滤,表哥的秘书汪宁是提供情报者之一。”邱俪明说得寻常至极,仿佛夭底下的妈妈都会这么做。 孙逸玲却为之咋舌,暗自决定,若是有幸和殷牧城结为连理,绝对不与婆婆同住,免得夫妻间的私生活也会被监控,太可怕了。 “谢啦!俪明,有重要情报还要告诉我喔!” “我尽量——” 孙逸玲起身走了,忙着约廖静儿去。 邱俪明拉下了笑脸……双明媚清亮的黑眸选速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即使她不是邱映雪的亲侄女,殷牧城也不会爱她,这点她很清楚。 所以她宁可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为了利益而结婚,也不想看到他和心爱的女人结婚,日后亲戚见面都须忍着妒意看着“恩爱夫妻”卿卿我我。 她受不了呵! 愈夜愈美丽的渔人码头,在大饭店的户外用餐区欣赏夕阳是更棒的选择,握着情人的手一起凝视橘红色的太阳没入海平面,是多么感人的美丽。 夜,来了。 夜色似水,好柔,好柔。 情人套餐的主菜是外皮金黄酥脆的德国猪脚,沽着酒醋入口完全不腻,配上情人间的喝喝私语,不必喝酒也陶醉了。 姜采樵脸上的笑容甜如蜜,因为今天殷牧城从早到晚都陪着她,淡水的知名景点均到此一游,虽然没有帮助她恢复记忆,但在愉快的心情下根本没去想那么多……路玩一路逛,吃吃喝喝的过一天。 她线条优美的脖子上佩戴着殷牧城送的仃情物——施华洛世奇的天鹅项链。一早出门前,他亲手为她戴上。 优难精致的天鹅项链,象征她在殷牧城心目中是美丽的天鹅公主,而非五小鸿。她一见便好喜欢,扬言要每天戴着它。 “你什么时候买的?” “秘密,想给你惊喜就买了。”他不能告诉她那是以前出国对买的……看到就觉得很适合她,不过那对候她还在阎鼎身旁,他也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能送出去……直搁在自己住处更衣室的角落。 若是老实告诉她是以前买的,她会疑问:不是都被烧光了吗? 幸亏她不晓得,天鹅项链在台湾没有卖。 第八章 殷牧城宁可她一直傻傻的幸福下去,在她小小的心灵中,只记得他一个男人,永远下要想起阎鼎。 他发誓他会对她很好的…… 户外用餐区的情人们沉浸在客自的甜蜜氛围里,其中在室内餐厅靠窗边的一桌—— 孙逸玲好不容易追踪到殷牧城和姜采樵的行迹,连忙狂叩住在饭店泡温泉的廖静儿过来会合,指认这位小樵是不是阎鼎的卸任情人姜采樵。 廖静儿看了一眼,心口刷过奇怪的感觉,“她的确是姜采樵设错,至于她和阎鼎有何特殊关系,我不予置评。为了和阎鼎赌气,她故意和殷牧城在一起? 孙逸玲眼角一抽。“你的自尊心也太强了吧!男人结婚前花心一下,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虽然有点教你没面子,但也不用全盘否定。” “阎鼎并不花心。” “是是是,都是孤狸精勾引他。”啧,死鸡子嘴硬! 戴上深色的墨镜,就可以假装没看到男人搞七拈三吗?鸵鸟心态嘛! 廖静儿眉心淡蹙,瞬也不瞬的看着窗外不远处那张漂亮的心形脸蛋,她真可以抛下阎鼎,笑得没心没肺的酣甜? 孙逸玲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忙敲边鼓,“喂,廖静儿,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吗?如果证实她就是姜采樵,我们要当着牧城的面揭穿她是孤狸精的真面目,因为牧城一定是被她骗了,我要让他清醒过来。” “我没答应——” “什么?” “我只说帮你确认,没答应要揭穿她的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不是天天粘在阎鼎身旁,她要跟谁在一起,我不关心。” “喂,廖静儿,你真自私耶!你只在手自已的恋情,却不在意那女的变成我和牧城之间的小三。”孙逸玲瞪她的眸中带着指控。 廖静儿轻遂两道秀眉,冷道:“你是否入戏太深了?从没听说殷牧城正与你交往,她怎么会是你和殷牧城之间的小三?相反的,我看到的是殷牧城对她充满情意、她也爱着殷牧城,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反而是你想介入当小三吧?!” 孙逸玲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仿佛有人故意戳破她爱情的泡泡,害她狼狈不已,有忍不住想跺脚的冲动。 “你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攻击自己的好朋友?”将老羞成怒转化为痛心至极的口吻,孙逸玲刻意抬高下巴,“牧城的妈妈亲自安排我和牧城吃饭相亲,还言明我就是她中意的媳妇儿。” “是这样吗?”廖静儿并不认为自已和她算是好朋友,也看穿是她一厢情愿,心里感到可笑,却又明白世事难料,不宜再取笑下去。 “不仅如此,牧城还承诺最迟三十岁一定会跟父母中意的小姐结婚,所以,我和牧城的未来有八成已确定了,姜采樵不是小三又算什么?” 还真能拗呀!怎么不把这股狠劲用在工作上?廖静儿唇角淡扬,心里已大致有谱,不欲多作纠缠。 孙逸玲撒下一张网,要捕获的,是殷牧城这只金龟,希望她有成功收网的一天,别是将自己的心落入网中苦苦挣扎才好。 廖静儿决定看戏就好。 “谢谢你请我吃晚餐,我先走了。” “喂,廖静儿你……” 名门千金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餐厅,该狠的时候绝不心软。廖静儿只在手她与阎鼎之间不要多一个姜采樵,至于姜采樵勾搭上别的男人,她根本不在乎。 要不要告诉阎鼎,姜采樵有男人了? 还是不说为妙,她什么都不知道。 康静儿悄悄退场。 她不晓得孙逸玲不甘打退堂鼓,反而想一鼓作气打击情敌,站起身调整一下呼吸,优雅地走向户外,来到殷牧城身旁。 “嗨!真巧——” 殷牧城神情一敛,脸部线条紧绷着。 一定有内奸。 “你怎么刚巧也在这里?” “这代表我们有缘分啊!牧城。”孙逸玲眨眨眼,说不清弥漫胸怀的是妒意还是愤慨。“你不为我介绍跟你一道用餐的小姐是哪家千金?”那原本是她的位置才对,她才有资格陪在殷牧城身边。 姜采樵讶异不已。“牧城,她是谁?”看起来似手非善类,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真令人不爽。 “我母亲堂妹的女儿,孙逸玲……位表妹。”殷牧城用温的目光安抚她,然后满不在乎的给孙逸玲一眼,“我的女朋友,姜采樵小姐。”冷淡的眼神表明了不想被打扰的意愿。 孙逸玲自诩是勇敢追爱的新女性,自然是愈挫愈勇,不轻言退出。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深信这一点。既然她没有特殊才华,像邱俪明那样当个珠宝设计师,那么就要嫁个好老公,体面、优难的过一生。 她下了决心,就会尽一切努办来达到目的。 “牧城,你也太见外了,怎么不带姜小姐回去见父母?”呵呵,这种货色谅你也没脸带回殷家,连电梯都不配上去。 “我们刚交往没多久,我不想给小樵压办。” 孙逸玲不置可否的抿嘴一笑。“可是,好巧喔!方才跟我一道用餐的廖静儿小姐,居然一眼就认出你女朋友是何方神圣。”狡拾的目光死盯住姜采樵不放,想看她大惊失色、坐立难安的模样。 殷牧城震动了一下。他知道廖静儿,是阎鼎的未婚妻,竞然连她都请出来,孙逸玲到底想做什么?她的背后还有谁? 孙逸玲的双眼冒火了。姜采樵不愧是千年孤担精,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姜采樵小姐,你不认识廖静儿小姐吗?” “我该认识她吗?廖静儿小姐是谁,难道她知道我的事?”姜采樵瞪大了双眼,眼里燃放着希望的光采。 真会装。 孙逸玲对她更不屑之余,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她。 “廖静儿可恨死你了,因为你介入她和……” “够了。孙逸玲,你到底有完没完?”殷牧城严厉的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冷冷看着她,“我父母尚且不千涉我和小樵交往,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想破坏我和小樵的感情,自己取而代之吗?” 被意中人一眼看穿的羞窘,尤其是在情敌面前,更令她加倍没面子,孙逸玲再也抵档不住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脱口道:“对,我喜欢你,我愿意跟你交往,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真没想到,你的眼光差劲至极,竞然跟这个被阎鼎抛弃的女人交往!本来还在想你可能被骗了,不知道这女人的底细,现在看来你是知道的,你就这么没自尊心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殷牧城绷着一张寒气逼人的脸,对孙逸玲的示爱完全无动于衷。“你请回吧!孙大小姐。” 心里盈满了失落的痛楚,孙逸玲咬牙道:“果然是情妇生的儿子,才会喜欢这种下等女人!”重重哼一声,转身走人。 倘若不是在公众场合,殷牧城会狠狠甩她一记耳光。 姜采樵却已经跳出去,追上前拉住孙逸玲的头发往后扯,孙逸玲冷不防的受到攻击,“啊——”头发被往后拉几乎摔倒,尖叫连连,惹得宾客骚动不已…… 姜采樵动手又动脚,猛踢孙逸玲的屁股,顺便动口大骂,“你想抢我的男朋友当小三就明说嘛,居然还骂我,我又不是被欺负长大的!” 宾客们都露出忧然的表情,但孙逸玲的尖叫声太吵了,破坏用餐情绪。 殷牧城有一瞬间被吓到了,然后赶紧将姜采樵拉开,姜采樵不甘心还想踢她两脚,可惜被殷牧城紧紧抱住,而刚脱离魔掌的孙逸玲当然不甘受辱,也要还击修理姜采樵一顿才甘心,殷牧城却护着姜采樵转过身,用自已的背部去承受孙逸玲的拳掌…… “你放开姜采樵,你放开!”孙逸玲气得狂叫。 “我不准有人碰她!” 终于有服务生过来拉住孙逸玲,餐厅经理严肃的请他们离开。 殷牧城一手仍圈抱住姜采樵……手掏出信用卡结帐,感觉到怀中人儿有所挣扎,低喝,“你这只小野猫,够了。收起你的爪子。”拿回信用卡,左臂往她膝下一抄,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引来姜采樵“啊”的一声,忙楼住他的脖子不再妄动,任由他抱着自己要去哪儿都行。 男女主角远离现场,宾客间又有另一波骚动—— “新娘抱耶。那男人好强壮,明明看起来很斯文,噢,迷死人了。”八卦女眼冒爱心的说,巴不得取而代之。 “还有他刚才宁可自己被打也要保护女朋友,你看到了没有?真是太感人了,这么好的男人,难怪有小三要抢了。” “违我都忍不住要迷上他呢!” “呵呵……” 完全被冷落在一角无人闻问的孙逸玲,愈发被这些闲言闲语气得脸都绿了,心也揪痛成一团。 今天的奇耻大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殷牧城预仃了餐厅楼上饭店的一间套房,直接将姜采樵抱到房间,放在床上坐好,然后便酷着一张俊脸在房间走来走去,似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姜采樵的眼珠子便时而左时而宕的跟着他转,转到眼都花了,往床上一躺,“好累吸。我想睡觉。” 殷牧城在床边坐下,“睡什么睡?你先起来。” “你要骂我吗?” 她伸直两手,他很有默契的将她拉起身坐好,她顺势窝进他怀里。这几手已成为他们之间的一种“起床”模式,殷牧城居然满享受的。 “我不晓得你是只小野猫,也会撒泼打人。”抱够了,该说的还是要说,他不希望她有设水准的坏习惯。 “谁教她要骂你,还骂我。”她的反应很直接。 “小樵,不要再做这种事。” “好啊!以后别跟她碰面就好。” 殷牧城有预感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孙逸玲从小是位刁蛮千金,长大后不过粉刷上一层文明人的外衣,骨子里一样喜欢践踏别人。 “小樵,以后若是见到孙逸玲,离她远一点。” “为什么?固为她要抢走你吗?可是,你们明明是表兄妹……” “我跟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什么?” “不只是她,还有上次在餐厅碰面的邱俪明,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 他不希望由孙逸玲来对采樵胡说八道,即使不确定孙逸玲会不会采取行动,但他宁可由自己说出不堪的那一面。即使,他从没打算向她坦白家世,但事情的发展有了出手他意料之外的章节。 真的是人算不如夭算吗? 殷牧城眉心纠结,很闷。 “小樵,孙逸玲也不算是骂我,我的确是情妇生的儿子。”真的很闷,心烦意乱。“生下我的妈妈和抚养我长大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 “哦。”姜采樵只是听着。 他低哑而果决地说:“我的母亲无法生育,我爸便搞外遇和我妈生下了我,因为种种原因,我爸无法离婚,便由我母亲收养我,并将我抚养长大。此外,我还有一个弟弟,是我爸再一次外遇和唐阿姨生的。” “你爸好烂!”这是姜采樵第一个反应,嘟起嘴吮向他,“暖玉姊有说过你家很复杂,警告我闪远一点。现在听你亲口说出来,你心里不好受吧!可是如今这个社会,这种成员复杂的家庭并不少见,你不也说我是单亲妈妈养大的吗?不要想太多就好了嘛!” 第九章 好比封建时代的有钱人,正室无所出,正好堂而皇之的纳妾传宗接代。即使正室生儿又育女,好色的男人照样三妻四妾。 从古至今,喜新反旧的男人比比皆是。 殷牧城发觉她眼底温柔与一派坦然,心中为之震荡。“我长大后也明白自己是极幸运的例子,母亲将我视如已出,我到美国念书对,她亲自陪我过去住了一年,直到我的生活完全上了轨道,她才回来陪父亲。” 姜采樵总算弄清楚他如何区分妈妈和母亲。 “邱俪明和孙逸玲是你母亲娘家的亲戚,难怪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母亲是邱俪明的姑姑,住得近,还算常见面。而孙逸玲,从小就跟我不对盘,我们已经许多年没碰面,她现在却突然说喜欢我,真令我胆寒。” “原来她真的想当小三啊,真是欠修理。” “小樵!” “好啦,别跟她碰面就好了嘛。当然你也不可以偷偷跟她约会。” “我疯了才跟她约会。” “也不可以因为你爸花心,你也跟着花心。” “你在胡说什么?” 他双眉拧起又放松,因为那张心形脸蛋无辜得可以,纯粹是担心他有样学样,他好笑的捏捏眉心,捧住她的脸亲了又亲。 我的小樵呵,如果你晓得我是偷时间在和你谈恋爱,就不会疑心我有吁隆逸致去劈腿别的女人。 他探寻着她的唇形……点一点的感受她香软的唇辫,待她迷蒙地闭上眼,便伺机而入,与她的舌尖缠烧,任由最原始的情欲支配身心…… 他的爱情弥足珍贵,不仅容不下小三,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非诚勿扰”。 此刻,他只想与她做对交颈鸳鸯,恣情沐浴在意乱情迷的情潮里,带着几分怕失去的苦涩,反而更彰显甜蜜的滋味。 在申暖玉看来,殷牧城根本迷恋上了姜采樵,而姜采樵也全心全意的相信两人从过去到现在是非常相爱的情侣,粘在一起很正常啊! 他会牵着她的手散步……起去吃油饭和赤肉羹夕心血来潮对去夜市吃臭豆腐,还要外带一份酸甜爽脆的泡菜回家一人潮拥挤时,他会握住她的手一起放进他的口袋里以防走失,所以即使天气渐渐热了,他还在穿薄外套。 女生的经期过后,他会带她去吃麻油鸡腿汤、鲍鱼海鲜粥,或去吃高档铁板烧,起司龙虾、岩盐蒸鲍鱼加黑松露酱汁、樱花虾妙饭。 铁板烧可以吃这么好吗?而殷牧城却只带姜采樵去吃,申暖玉好不平呵。 不过,看在这家伙第一次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人,她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有时下工后,她还会带着消夜去拜访他们,就见两个人腻在一起看电视,殷牧城还边看电视边玩姜采樵的头发。 “喂,哥,你一定要玩她的头发吗?”看了好刺眼,她刚甩了劈腿的男友。 “我有吗?”完全无自觉。 “小樵,你不纠正他的坏习惯吗?” “他有吗?”根本习以为常。 申暖玉放弃纠正他们了,他们乐在其中就好。 殷牧城工作很忙的时候,姜采樵常跟着她一起跑通告、去拍片现场见见世面,也可以打发时间。而殷牧城再三吓泞,不准带姜采樵去应酬场合,吃晚餐之前就必须送她回来,申暖玉也一一照办。 有一天,姜采樵从申暖玉的助理商美树口中,发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是在拍片现场的一个角落,申暖玉正在拍一部学生电影,二十六岁的她扮小演高中女生,和二十岁的男主角以及一群年轻演员,演出青涩的恋情。申暖玉的演技不错,再加上化妆技巧,的确很像男同学会偷偷喜欢的高中女生…… “当演员真有趣,二十六岁可以演高中生,再青春一次。”姜采樵看得津津有味,但一句台词讲不好可能得重拍十几次,没有外界想像的浪漫、风光。 商美树身为助理,打扮得不比明星逊色,入这一行,谁不想寻机会出头?她对突然常跟在申暖玉左宕的姜采樵自然有疑虑,会不会多一个竞争对手? “唉,姜采樵,你也想当明星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暖玉突然把你带在身边,我当然会好奇。” “我认识她应该很久了,以前你从没见过我吗?”姜采樵自然不会四处宣传自己丧失记忆,但总想碰到有人主动认出她来,所以才跟申暖玉出门。 商美树摇头。“我跟在暖玉身边一年多,到最近这两次碰面才知道你,你是她的表妹还是什么亲戚吗?以前也没见你出来啊,所以我才会误会你是不是想入行当明星。” 姜采樵征住了。以前她是宅女吗?申暖玉的朋友居然都不认得她。可是,听申暖玉的口气,过去明明跟她很亲热的呀! 她后来问申暖玉,申暖玉可可千笑的回答,“这全要怪你的阿娜答,把你当未成年少女……样保护,根本不准我带你涉人我们这圈子,其实演艺圈生态复杂,但也不是龙潭虎穴嘛!但是他不准,我也没办法。如今是你失去记忆了,他怕你被骗,由我带着你出门总比你一个人出去瞎闯来得安全,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采樵闻言动容之余,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很感动吧!”申暖玉半真半假的挑眉哼道:“殷牧城这家伙以后自己有了女儿,搞不好都不会如此疼爱。” “你别老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他不喜欢。” “这名字是他老爸取的,不是我取的,他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好在他已年满二十,可以自己申请改名啊!”申暖玉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姜采樵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不跟她抬杠。 “他今天加班吗?” “对。” “那吃过晚餐我再送你回去吧:” 申暖玉把车子驶进百货公司,吃完饭当然要顺便逛一逛,当作饭后运动也好,看到超值商品不买实在对不起自己,顺道嘛。 新一季的眼影盘扫货六盒,假捷毛成打成打的买,面膜像是不用钱似的撤回家,卸妆、保养组永远不嫌多,口红更是永远少一支…… 姜采樵见识到明星的消费能力,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进演艺圈。 待她们转战别家精品柜,刻意过来选购粉底的廖静儿,在姜采樵面前起码出现了五分钟,还故意抬脸与她对望,然而姜采樵却完全像见到陌生人一样没反应,就连丝毫不自在或别扭也没有,最后没事人似的和同伴一起离去。 怎么回事?因为阎鼎不在国内,所以姜采樵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姜采樵又怎么会跟女星申暖玉走在一起?她几时交了娱乐圈的朋友?还是她是申暖玉的助理,正在工作? 廖静儿不承认自己小器,但她真的没喜欢过姜采樵,她就这样突然间冒出来,之后阎鼎便带着她同进同出,哪个未婚妻受得了? 反正阎鼎不在国内,姜采樵能闪多远算多远,廖静儿求之不得呢!下星期她要去日本降阎鼎半个月,打定主意绝口不提姜采樵的事。 孙逸玲走到廖静儿身旁,落井下石道:“怎样,我没说错吧?姜采樵是千年孤狸精一定会装作不认识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因为她想一笔抹煞她过去和阎鼎的关系,好安心待在殷牧城身边。” 虽然被人彻底摸视的感觉不太好,但廖静儿早已决定要扮演袖手旁观的角色,反讥道:“那又如何?对我而言,这无疑是好消息不是吗?反倒是你……心一意想拯救殷牧城,到现在还没揭穿她的过去?”她才不相信。 孙逸玲没脸说出那件奇耻大辱的意外,不卑不允的昂起下巴……副笃定的神情。“我总要把所有的情报收集全了,才能拟妥击退小三的作战计划。” 廖静儿不是不了解千金女的自尊心有多强,但厚脸皮成这样也少见了,明明想夺取殷牧城的爱,却编派殷牧城的女朋友是小三。 “奉劝你一白话,男人在热恋的初期,是什么金玉良言都听不进去。” “我晓得你不会站在我这边,你巴不得姜采樵永远粘着殷牧城不放。”孙逸玲心里是气愤殷牧城不顾体面、不知羞耻,连阎鼎抛弃的女人也要,也不怕日后阎鼎回来,两人碰面会有多难堪?“不过,我发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么事?” 孙逸玲可不是草包,最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我发现牧城没打算将姜采樵带进自已的生活圈,这代表什么?姜采樵是没法姿进门的女人呢。牧城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是这样吗?身为朋友,我还是奉劝你小心男人玩出真感情。” “不可能的,姜采樵没家世、没财产,绝对过不了我阿姨和姨丈那关。”孙逸玲对于邱映雪的“眼高于顶”,十分有信”句心。 “如果她有了强大的靠山呢?”廖静儿兴味盎然的问道。 “那不是早该挤下你,自已成了阎鼎的未婚妻吗?”孙逸玲不怀好意的嗤笑,有扳回一城的快意。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别生气嘛!本来蓬门小户的平凡女就难以进入豪门,光凭这一点,我们就该庆幸自己投胎投对了。” “别太自以为是,我认为还是靠自己多付出努才比较好,未来的事谁知道?”诚恳的给予忠告,廖静儿怡然一笑,转身离去。 瞪着她高傲的背影,孙逸玲有点气。“神气什么?老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以为自己笃定嫁给阎鼎,就敢瞧不起人吗?哼,等我拆散了殷牧城和姜采樵,搞不好姜采樵又哭哭啼啼的重新投入阎鼎的怀抱,到时候换你哭去。” 得意的笑了笑,孙逸玲离开百货公司,准备上殷家拜访阿姨。 廖静儿说的话,至少有一点她听进去了。不能教殷牧城对姜采樵玩出真感情,万一他们两人爱到难分难舍,她还有戏唱吗? 孙逸玲打赌邱映雪不晓得殷牧城的女朋友是何方神圣,否则不会答应任由他玩一年。 呵呵,殷牧城既然待她无礼又无情,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她心里不好过,殷牧城和姜采樵也休想好过。 造型时尚的亮红色咖啡机,是掇进来住时第一批购入的小家电,颜色是姜采樵选的,咖啡豆是殷牧城钟爱的口味,每天早晨于咖啡香味中醒来。 吃完早餐后,殷牧城便去上班了,姜采樵会使用吸尘器简单的打扫家里,彻底的大扫除则委托家事清洁公司半个月来清理一次。殷牧城说是由他妈妈申海薇照家里的情况处理,姜采樵不懂这些,完全无异议。 位于巷子里的社区公窝手日满宁静的,不过初夏的炎热也不可小觑,姜采樵稍微打扫一下便流汗,赶紧冲个澡,打开冷气凉一下。 正想坐下来看新买的杂志,寂静安详的氛围被门铃划破了。 从对讲机的姜幕看到孙逸玲的脸,姜采樵便有气,根本不想理她。 孙逸玲冷喝,“姜采樵,快开门,牧城的妈妈殷夫人来看你了。” 牧城的母亲? 姜采樵忙打开大门,瞧见一位陌生的中年贵妇,浑身上下全是名牌,戴着两枚宝石戒指,冷冷看了姜采樵一眼,走进屋内,站在小客厅的中央,仿佛不敢相信的环视一眼,脸色愈发冰寒了。 第十章 孙逸玲不怀好意地笑,“阿姨,你亲眼看到了吧!牧城为了跟这个不入流的女人在一起,不惜拉低自己的水准配合她,这日子一久,他还撑得起殷家的门面吗?枉费阿姨让他从小到大过着贵公子的生活。” 邱映雪看着姜采樵的眼神更冷了,“我是牧城的妈妈……” “哦,殷妈妈……” “叫我“殷夫人”。”声音冷冷地。 “峨,我知道了,你是牧城的母亲,请坐。” 姜采樵也不懂得要泡茶或煮咖啡,反正别人一上门就给她看超级“结尿面”,她的热血、热心肠早凉一半了。 邱映雪也不是来喝茶聊夭的,她来证实她一心指望的儿子是否真如孙逸玲所形容的“堕落”了。 现在,她真怀疑她的儿子在演王子变青娃吗? “你叫什么名字?” “姜采樵——” “今天多大了?” “二十三岁。”殷牧城告诉她的。 “哪所大学毕业的?” “h大。”也是殷牧城说的。 “父母亲在哪儿高就?” “都不在了。” “你之前住在哪里?” “不知道,要问牧城。”对吸,她一直没问那间失火的旧会窝在哪儿。 “交过几个男朋友?” “不知道。”这位伯母很爱探人隐私喔。 “怎么会不知道?” “这关你屁事啊!你要不要也交代一下你老会玩过几个女人?”如同审问犯人似的,真令人不爽。 邱映雪惊怒扬眸,“你——” 孙逸玲厉声斥道:“你真是太没礼貌了,姜采樵,跟牧城在一起这么久,也该学点教养!还是,你认为将牧城拉低水平配合你就好?” 姜采樵凝眉。“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殷牧城没有告诉家人说她失去记忆,她相信殷牧城是怕她被看轻,那么她也很难自己说出口。 但听在邱映雪耳里,就认定她在进重就轻,回避回琴自己复杂的过去,反过来攻击她老公玩女人,更是犯了她的大忌。 孙逸玲认定了姜采樵是超会装蒜的千年孤狸精,非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我承认你有本事,姜采樵,抓住了鼎城集团少东殷牧城这条大鱼,你装贤慧的位在这种小地方,目的就是希望牧城被你感动,娶你进门当殷总裁的长媳,不是吗?可是,凭你这德行能当贵妇吗?” “她别作春秋大梦!”邱映雪断然道。 孙逸玲则是笑了……切如她所愿。 姜采樵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牧城只是一位上班族,他没说他是鼎城集团的少东,鼎城集团是做什么的!” “呵呵呵,装得可真像!”孙逸玲容颜立即一整,笑问邱映雪,“阿姨,你相信吗?现在是流行灰姑娘假装不认识王子,王子反而因此对灰姑娘充满了兴趣。”她的目的就是加强姜采樵是拜金女的形象,还是充满心机的那一种,教邱映雪绝无可能接纳姜采樵。 邱映雪眼里轻蔑的神色更盛,对着姜采樵不屑道:“现实生活里不会有灰姑娘,我会叫牧城立刻切断跟你的关系,免得低贱的水准殃及我家。” 姜采樵瞪大眼睛,对面前这位盛气凌人的贵妇,心里感到厌恶极了。 “你们两位一搭一唱,还真是天生一对……个有“公主病”……个有“太后症”,把牧城当成三岁小孩想掌控在手中,连他谈个恋爱你们都要比手画脚、亲临指挥,也太过分了吧!” 太后与公主同对咬牙,怒气腾腾地瞪视着她。 “你没资格跟我儿子谈恋爱!” “这种话不是你说了算,要由牧城来对我说。” “你之前与阎鼎同居过,怎么还敢跟我儿子在一起?”邱映雪倾泣了一生心血的爱子,岂容不三不呀、不千不净的女人纠缠不清? “阎鼎?我不认识啊!”同居?她曾与阎鼎同居?她的心为之一扯。 “果真会装蒜!”邱映雪毫不留情的讥刺,“现在手段就这么厉害,以后还得了?我们走吧,逸玲,面对这种女人,我真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当然了,阿姨,我跟你一样为牧城担把冷汗。” 贵妇与淑女共进退,转身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砰”的好大一声巨响,似乎气急了而忘了修养。 直到她们离开很久后,屋内沉闷的气息却始终没有消散。 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姜采樵,心里一片落然,那些冷冷的嘲讽依然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这世上就是有种人,喜欢住在金碧辉煌的高楼上,自以为高人一等,有着什么特权似的,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她所知道的申海薇和申暖玉,对她很亲切,便教地误以为殷牧城所有的亲友都同意他们在一起,作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她们居然还说她曾经与阎鼎同居过,这怎么可能?她如果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殷牧城又怎么会爱她?而阎鼎,到底是谁? 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将心都扯痛了,目光顿时蒙胧。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希望自己突然恢复记忆,不要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只能闷着头挨打。 “原来我……不认识真正的牧城吗?”姜采樵心中疑问的雪球开始愈滚愈大。“我以为他只是平凡的上班族……个疼爱我的好男人,连我失去记忆都没有一刻想抛弃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可是,他明明有我不知道的另一面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去的自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她的爸爸是抛弃了她们母女还是死了?妈妈靠何营生来抚养她?假如她真的和阎鼎交往过,因何机缘变成殷牧城的女友?不过,牧城不爱提她的过去,总是轻巧带过,难道她的过去有伤心或难堪的一面吗? 她不相信殷牧城存心欺骗她,因为他没有理由欺骗她,假设他真的是某富豪的长子,更没道理骗一个平凡小女生,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难道真的是王子与灰姑娘的通俗故事?俗到爆了! 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再次响起,姜采樵征了一会才想到要开门,竞然是去而复返的孙逸玲。 “你又想干嘛?” 孙逸玲与邱映雪离开后,中途说要去买东西,邱映雪便叫司机让她先下车,她挥手招计程车又过来这里,进行第二幕的计划。 “如果你真的不清楚殷牧城真正的身分,要不要去看看他真实的住处?”她只是在赌殷牧城并没有诚实交代他的家世来历,看来赌对了。当然,在邱映雪心里,是绝不相信姜采樵不知侍。 “不必,跟父母住有什么好看的?”姜采樵宁可等殷牧城回来听他解释。 “他留学回来后,他父亲便分别替两名儿子置产,他们各拥有一间不输给帝宝的豪宅。其实孙逸玲也只是知情,并没有去过,但在情敌面前却一脸自信,冷哼一声,“我去参观过,非常豪华。不过,他居然没直接带你回他的住处一起同居生活,反而跟你住在这种鸽子笼里,这代表什么?” 姜采樵心一窒,不禁有些疑惧。“代表什么?” 孙逸玲的嘴角泛着一抹轻蔑的笑,“代表你根本见不得光,代表他只是跟你玩玩,玩腻了随时可以甩了你,反正你不晓得他真正的住处,能奈他何?可可,牧城果然有乃父之风,玩女人玩得不动声色,而且更高竿呢!” 姜采樵勃然变色,“你胡说。牧城是真心爱我。” “他爱你,他这么说吗?笑死人了,违真实身分都不敢告诉你,就怕你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之后会死巴住他不放,这还是爱吗?”孙逸玲不屑的大笑,不信没办法将殷牧城与姜采樵的关系搅乱。 这女人真是欠揍。 姜采樵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债张激动的”降绪。这女人心存挑碎、意在挑拨离间,她何必如她所愿? “你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呢?孙小姐。”姜采樵一脸洞悉的望着她,“不管牧城出身小康家庭或大富人家,我都敢说我真的爱他,爱他殷牧城这个人,而非他的家世背景。而你呢?明知他不爱你,对你根本没兴趣,你却死缠槛打……心一意想当小三,你图的就是未来的荣华富贵,不是吗?” “你……”恼怒浮现在骄傲自信的俏脸上。 “你想诬赖我是为了牧城的家世背景而巴住他不放,其实你才是那个“居心巨侧。的女人,只不过拿“千金小姐”这身分来包装你的野心而已。” 孙逸玲瞪视着她,眼里燃着惊涛骇浪般的怒火。“你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你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我可是正式和牧城相过亲,由他的父母钦点的准媳妇人选,你算什么角色?想当情妇、小三,去当呀,我看你能撑多久!” 无情的嗓音像针一样刺进姜采樵的心,她槛然一悸! 殷牧城和孙逸玲相过亲?什么对候? 不对,她不能被这女人骗了,殷牧城摆明了就是对孙逸玲没兴趣,连基本的礼貌都几手维持不住。 即使是失去记忆的笨蛋,也不会任.人耍着玩! 姜采樵轻扭嘴角,“你真可怜,还在相信古代的父母之命、媒约之言?那你就回家慢慢等着呀,等牧城有一夭浪子回头,或者多花点时间去讨好未来的公婆,为他们煲汤、替他们放洗澡水、帮殷夫人按摩……嗯,只要你多“孝顺日一点,他们应该会代替你贵备牧城不知好歹,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 “你……你这个没水准的女人,就只会逞口舌之利!”孙逸玲扬手一挥,就要扇姜采樵耳光,“评”的一声在空气中响起,“啊一一好痛。好痛!”原来姜采樵的本能反应是往下蹲,孙逸玲一掌打在铁门上,捧住玉手哀号。 “你这个有水准的女人就自己打自己吧!” “砰”的一声,姜采樵当面关上铁门,隔着上面的橱栏朝门外的孙逸玲吐舌扮鬼脸,眸碗道:“你再去向殷夫人告状啊,谁怕谁?男人不爱你,就只能抬出长辈来压人,你这种千金小姐才真是丢人现眼!” “你——” “想办法找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吧!如果你还有所谓的自尊心的话。” “砰”的第二响,姜采樵进入屋内关上厚重的木门,不再理会址高气昂、怒气冲冲的孙逸玲,只想躲在家里平复自己紊乱的心。 她可以在孙逸玲面前装坚强、装不在意,假装没有被伤害,甚至还能反击,那是她的保护壳,害怕别人知道她失去记忆就以为她好欺负。 关上大门后,将自己锁在安全的堡垒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始终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无才地蹲下身环抱住自己,悲伦地痛哭失声,像要宣泄她所有的委屈。 她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搞不清楚状况…… 她不知道殷牧城的真实来历,不知道他家世显赫,不知道他的父亲、母亲其实不喜欢她这个人……她没有家,没有其他亲人,她甚至没有过去的记忆,她根本一无所有,似无根之浮萍。 以为自己很幸福,其实这个幸福很空洞,完全仰赖殷牧城的赐予……旦他变了心,或屈从父母的心意,她会马上从天堂堕入地狱。 第十一章 她抱膝坐着,长发履面,不断地呜咽哭泣,任由自己宣泄所有的不安与伤痛。为什么她一个家人也没有?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 “天啊。天啊。小樵你是怎么了?”自己开门进来的申暖玉惊讶叫道。 她按门铃没反应,幸好殷牧城有给她备份钥匙,在门外听到微弱的哭泣声便连来瞧瞧。 “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哭什么?”难道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姜采樵突然恢复记忆,发现这一切全是…… “哇啊——”姜采樵却像瞧见亲人似的抱住她猛哭,“暖玉姊——我好不安……我好害怕……你说牧城是不是在欺骗我的感侍?他会不会一直在骗我?” “怎么会呢?”申暖玉却是汗流淡背,暗自掩饰不安。“小樵,你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采樵哭得直喘气,“早上……牧城的母亲和孙逸玲来找我……孙逸玲还来两次……说牧城是豪门的少爷……叫我不要死巴住他不放……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平凡的上班族……” 申暖玉心清悄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最坏的状况,但另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她的心头,豪门贵妇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吗?不是说好了至少给牧城一年的自由?! “你先不要哭,等一下,我叫牧城自己跟你解释。”申暖玉立即用手机狂call殷牧城,等他一接起劈头就骂道:“你们姓殷的是怎么回事?把承诺当成放屁……我没头没尾?喂,殷牧城,你现在马上回来看看采樵哭得有多凄惨,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还用问,当然是你那边的母亲和一位叫孙逸玲的女人……起上门欺负小樵,把你的底全报了,还反过来诬赖小樵是灰姑娘死巴住王子不放,要她离开你啊!”她自行照常理推断,居然说中了七、八成。 通话结束,申暖玉转头对泪人儿道:“牧城说他等一下就回来。” 姜采樵的泪温热、无助地挂在两颊,但已不再哭了。 “暖玉姐你好强喔!”她是听呆了。 “那当然。姜幕上的柔弱女、清纯女神全是面具、包装,不强一点怎么可能在演艺圈绽放光髻?早就尸体无存了。”申暖玉快人快语,也只有在不会出卖她的人面前敢说真心话。 姜采樵心里真是百味杂陈,而且涌起阵阵愁雾。 他没有资格谈恋爱吗? 为什么不能让他好好谈个恋爱,偏偏要搞破坏? 殷牧城直闯总裁室,身为总裁特助的殷尚武朝他点个头,自行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殷皓云微眯双眼,“看你毛毛躁躁的,尚武比你沉稳多了。” 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殷牧城倾身怒视,“等尚武也坠入情网,却活生生要被父母拆散,你再看看他会不会抓狂?” “你究竞想说什么?” “我、身为你的儿子,不能自由谈恋爱吗?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好好的爱一场?为什么表面上答应要给我一年的自由,却又暗中搞破坏?” “我一向说话算话!”殷皓云不高兴被质问。 “可妈却带着孙逸玲去找我女朋友的麻烦,而小樵她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是殷总裁的儿子。她不知道,她也不可能知道。” “为什么你敢如此笃定?如今有心机的女孩子比比皆是,也曾有交际花一脸清纯的说不知道我是谁,想吸引我的注意才,我也顺着她的剧本……” “不可能。”殷牧城自嘲一笑。“因为剧本是我写的,导演也是我。” “什么?” “爸如果答应不告诉妈,我可以告诉你实话。” “好,你说。” “我的女朋友姜采樵,五个月前才被我从医院里接出来,她失去了记忆,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什么阿猫阿狗、甲乙丙丁,她统统不认识。” 殷皓云尽管见多识广,也呆愣了一下。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只是希望有一个女孩子真心爱我,而不是为了我的身分。” “那为什么是她?” “我注意她很久了,不断地被她吸引,想尽办法在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现身,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不能与她面对面交谈,我也控制不了想见她的欲 望,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得到她,只能在一旁看着她,设想到上帝听见我的祷告,在我干涸如沙摸的心灵里植下玫瑰的种子,开出爱情之花。” 殷牧城说到后来,眼里跟着燃起一层生动耀眼的光彩,殷皓云却是扭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心里的警钟大响。 爱情是一道磨人心的人生习题,多少人因为过于执着而被伤得体无完肤。殷皓云也曾年轻过,再清楚不过了,尤其儿子的表情揉合了深情与痛苦,这真的不太妙,表示他陷入执着的迷宫,有可能出不来。 殷皓云的接班人,岂可儿女情长? 他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峰,“你跟你妈一向感情很好,我从来没有看过她对谁像对你一样源源不断的付出,甚至对我都没这么好,为何不能坦白对你妈讲?” 殷牧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因为妈对我太好、期望太高,我没办法在她面前坦白我是个不完美的儿子,我不想让她失望。” “总算你还没失去理性,牧城。只有你妈始终支持你,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才是我“理所当然习的接斑人,因为你妈是尸鼎城日的第二大股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但你们答应给我一年的时间。” “一定是那个女孩有问题!” “小樵没有问题,是妈搞错了……”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殷皓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同情这种小隆小爱,忍耐而沉着的说:“在你妈还没有对你下最后通碟之前,你自己先处理掉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恋情,才是聪明之举,对那个女孩而言也能将伤害降至最低。” “爸!” “爱”清很伟大,但只有对女人才伟大,我们男人要把爱情当成一种调味品……种投资。牧城,把你的爱情投资在最有利的婚姻上,这是我的忠告。” “像你跟妈这样?” “没错。” “没错?是啊,你满足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随对有新鲜货。但是妈呢?妈如果有从你身上得到全部的爱情,就不会一心一意想掌控我,因为她掌控不了你,我便成了她的救赎!” “但你也因此得到了一切,不是吗?你可是既得利益者,埋怨什么?” “不错,不错……个你搞外遇生下来的私生子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确该知恩田报、叩谢隆恩。如果我是你和妈的爱情结晶,你会对我说这种话吗?”他自嘲一笑,目光哀戚。 “殷牧城——” 殷牧城已转身走人,拉开总裁室的门,不想让自己更失控,心中责骂自己的愚蠢,居然对父亲“真情告白”,活该自取其辱。 殷皓云这辈子用情的态度,是对“爱情”的亵渎! 殷牧城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不顾秘书小姐的侧目,转身走进隔壁的总裁特助办公室。 “在忙吗?”清澈炯然的眼睛已无一丝激动。 “有事?”殷尚武抬头,清锐的眸光似冰。 即使是亲兄弟,不曾在一起生活过一天,念的学校也不同,几手没什么交集的两个男人,谈“兄弟情深”就太假了,就事论事还实在些。 “已经决定好要去哪家公司一展身手?”殷牧城也曾在这间办公室坐了两年,算是实习生涯,弟弟也不会例外,接下来便会外派到旗下的某间公司。 “还没决定。” “等决定好了,告诉我一声,我送你一样礼物。” “说说看,我不一定需要。”冷淡的回话如一桶冰水,足以浇鸡热情。 殷牧城却不意外,淡淡笑着。 “真的是超级不可爱的弟弟。” “如果你需要可爱的弟弟,请至隔壁请求父亲继续努才。”真诚建议。 “好冷的笑话。”殷牧城没时间讲太多废话,他还要赶回家。“尚武,等外派的指令下来,你会需要一位秘书,我推荐汪宁给你。” “她有什么问题?” “当一位称职的秘书,她没有问题。” “说一个理由,说服我。”那为什么不要? 好聪睿的男人!真难搞。 “汪宁是某个女人安排的眼线。”殷牧城似嘲非嘲。 意思是汪宁很容易被收买,但又不便直接fire,否则对方会察觉他知道了,只能巧妙的将她调职。 殷尚武沉默半晌。“太子,我衷心同情你。” “谢了。我不介意你严厉、冷酷的磨练她。” “那就不劳你费心,在我面前搞小动作是自找苦吃。” “我先走了。” 殷尚武自然不送,继续办公。 即使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嫉妒殷牧城的地位,连母亲也曾愤愤不平的计较为何长子叫“牧城”,摆明了是“鼎城”的未来主人嘛,这不公平! 殷尚武却觉得公手极了,他一点也不想当殷牧城,有一位完美的母亲邱映雪,他感到毛骨谏然。 姜采樵抱膝坐在沙发上,据说这是一种防备姿势!殷牧城直接坐在茶几上,与她面对面攻防。 “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我没有一直骗你,那要如何生活?” “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但我讨厌被当成傻瓜,还是居心巨侧的傻瓜。我为什么要承受你母亲和孙逸玲的羞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小樵,我的身份来历很重要吗?” “对我不重要,但你身边的人很在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殷牧城暗暗松了一口气,大掌很自然地捧起她的小脸,亲昵地用拇指按压她眼窝下哭泣的浮种。“对不起,小樵,让你受委屈了。暖玉说你哭得好惨,我听了好心疼,怒发冲冠的先去找我爸吵了一顿,希望长辈别再干涉我的爱情。” “牧城。”姜采樵红了眼眶。 在爱情的世界里,只要男人愿意哄哄女人,给女人爱的温暖,女人是什么都愿意原谅的,只要爱仍在。 “我真的不想骗你,隐瞒我的家世,只是——”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必须想办法圆谎。“我们刚认识时,你一直表现出对有钱公子哥儿的厌恶,似手曾被欺骗过……直叨念着有钱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那么渴望追求你,当你问起我的职业时,便说是平凡的上班族,住在小小的旧公寓里……” 姜采樵神思飘忽……时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呢?”他失笑。 “也对,我也想不出你有骗我的理由。” “采樵,我喜欢跟你这样子生活,真的。” “我相信你。” 生活的态度是一种感受,骗不了人,他会每晚回家抱着她睡觉,喜欢跟她一起洗鸳鸯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一定有她一份,他在手她的心情,关心她的生活起居,如果这不是爱,又算什么呢? “牧城,我爱你。”她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小樵,我的爱,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殷牧城挥不去内心不安的阴影,将她拥得更紧。 “不会啦,你母亲再凶也吓不跑我,除非你要我走。” 第十二章 “我怕有一夭你会受不了压办而离开我,甚至……忘了我是谁。”他听人提过,失去记忆的人有一夭若恢复记忆,有极大的比例会忘了“失去记忆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人事物,只有少数会完全有记忆。 这下换姜采樵失笑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你是这么的好!” 殷牧城黯然的神情不敢被她瞧见,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么好。 阎鼎提前回国一趋,半年来他完全没得到姜采樵的一丝讯息,他慌了。一位年轻女孩若非遭逢不侧,怎么会完全没消息?如今是全球即时通的时代! “你真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他森冷阴沉的嗓音像针一样刺痛人心。 廖静儿眼眸中的冷焰并不亚于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该知道?”她特地去日本陪伴他,他居然帮她租了一间饭店套房。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阎鼎,你太过分了,我专程去日本陪你,你却开口便问姜采樵的消息。” “你的反应也很直接,马上拉长了脸,所以我立即决定送你去位饭店。”阎鼎的目光移至一扇房门,他检查过了,她的东西大多仍在,只少了一个旅行袋。“听到你要来,我期待过,期待你把她一起带来,若是如此,要我立刻举行婚礼都行,我是真心这么想。” “阎鼎!”她心口一阵揪痛。 “如果她平安无事也就罢了,倘若她发生任何不幸,而你却知隆不报,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 “过分!你真过分!” 廖静儿恐慌于他的表态,更无助的是自己的心态。 无助?恐慌? 老夭!她怎能不恨姜采樵的存在?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廖静儿,几对尝过无助、恐慌的感觉? “我的确过分,明明不爱你却答应跟你仃婚,我想……辈子慢慢谈恋爱也不错,像古代的媒灼之言,不也一生一世?至少别像我父母一样,婚前爱得火热,婚后宿世冤家,仿佛结了三辈子的仇,非让对方后悔不可。” 阎鼎徐徐地叹了口气,慢慢道:“静儿,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个性……整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有教养、性情温和,我有自信一辈子对你好,所以才会跟你订婚。可是,如果你跟采樵相抵触,抱歉,宪法是高于法律之上的。” “姜采樵才是你的宪法?” “我去日本之前便跟你提过一次。” 怒火跃上廖静儿的双眸。“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才应该是你的宪法。” 因为没有浓烈的爱,阎鼎直接摇头。 偏偏这是女人最无法忍受的,未婚夫怎么可以不将她摆在第一位? 廖静儿愤而转身离开。 她决定不告诉阎鼎有关姜采樵的任何讯息,等到姜采樵爱殷牧城爱到难分难舍,阎鼎也不得不放手吧! 由于申海薇第二次的施压——殷皓云这辈子唯一搞不定的女人再次预约和他的夫人“喝茶聊天”,“拜托”他帮忙乔时间。殷皓云只差没抱头哀号……再保证他会遵守诺言。邱映雪由他搞定即可。 “你确定可以说服尊夫人?” “当然,老公不是当假的。”男人的面子摆第一。 “说得也是,你正值壮年,男性魅办搞不好胜过儿子。”适时遥上一顶高帽子,总算和平的结束对话。 申海薇也不是笨蛋,深谙人情世故的她太知道女人弯弯曲曲的心思,如果她硬是和邱映雪见面谈判,邱映雪一定会认为她侵犯到“母亲管教儿子”的范畴,是一种“侵门踏户”的挑衅行为,反而令殷牧城难做人。 她没有哺育过儿子,没有陪伴他成长,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她直接找上殷皓云,“威胁”要去找邱映雪谈判,殷皓云果然认真当回事儿了。 老孤担男人也不是可以随便威胁的,主要是申海薇敢爱敢限,她要分手,男人不愿意,她便立马一脚往男人的跨下踹过去,切肤之痛的惨烈印象太深刻……生难忘,使他深信她说到做到,不敢敷衍了事。 殷皓云回家后自然不便说申海薇又威胁他,因为邱映雪一直相信给儿子一年的自由是他的主意,他的圣旨怎能随便收回? 他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要邱映雪暂且放手,别随着孙逸玲起舞。 “可是,老公,那女孩子真的不像话呀!”邱映雪爱子心切,她的儿子是王子、贵公子,当然只有公主、淑女才配得上。 “那不正好。” “正好?” 男人面对老婆反而不会失去惯有的冷静,只会被外面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冷冷一笑。“就是不像话才好,万一牧城爱昏头了,闹着要跟她结婚,我们才有正当的理由反对!” “老公。”邱映雪例没想过这一点。 “老婆,我知道你对牧城的关爱胜过任何一位母亲,相信你比我更了解父母难为这句话的真谛。” 她点头,悄悄松动了心底的戒备,只因老公懂得地的付出与辛苦。 “儿子长大了想爱谁就爱谁,父母的善意反而会招来专制、管太多的批评,你想,父母有多难当啊!所以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省得烦心,我们只须在关键时候严格把关,将父母的权威发挥在最恰当之处。” “你是指婚姻?” “夫人圣明。”殷皓云高呼。 邱映雪被逗笑了,态度自然软化,较容易接受丈夫的提议。 “你对孙逸玲不满意?” “老婆,如果你能挑一个牧城会喜欢的类型,而你也喜欢的,不是皆大欢喜吗?牧城不喜欢孙逸玲,看儿、媳不合,你反而心疼吧。” “说得也是。” 邱映雪被说服了,因为她真的很疼爱殷牧城。因此她暂且不去管殷牧城要和谁乱爱一场,忙着筛选下一号媳妇人选。 孙逸玲莫名其妙被out,想拜访邱映雪被婉拒,只好又来找邱俪明。 “为什么?”邱俪明心里快笑死了,暗忖:你和牧城从来没有开始,又何来被out?想作春秋大梦也须男主角配合吧! “你快告诉我,阿姨是你的亲姑姑,你一定知道原因。”孙逸玲真的好不甘心金龟婿轻易地飞走。 “是有跟我提了一下……” “是为什么?” 还真猴急。 邱俪明忍不住给个白眼。“还能为什么?父母往往拗不过子女,儿子说不要、不喜欢、不愿意,当妈的又能怎么办?姑姑对表哥的疼爱绝对超手你的想像,不可能硬逼着儿子进礼堂。” 请认清原罪,殷牧城就是不爱你啊。叹奈何? 孙逸玲又是羞恼,又是心寒,凭什么她会输给姜采樵?她骂牧城的有眼无珠,不甘心他称心如意。 邱俪明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淡淡弯唇。男人固然不喜欢过分聪明的女人,但是,太蠢的女人也很无趣呢! 不过,很好利用。 “听说,阎鼎回来了。”邱俪明抛下一个饵。 “什么?阎鼎?” “廖静儿小姐似乎保持沉默,阎鼎正四处打听姜采樵的下落呢。” “呵呵呵,廖静儿当然不会说啦!” 孙逸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乖。”阎鼎呼唤。 她设有回头。 “小乖!” 她继续往前走。 “姜采樵——” 她顿住,左右张望,又回头看他一眼,设印象,以为听错了,往回走,她买了好吃的晚餐准备回家吃呢! 阎鼎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收到一封匿名快递,上面有姜采樵和殷牧城同居的照片与地址,还有廖静儿两次和姜采樵碰面的地点。 其他的暂且不论,他的采樵怎么会跟男人同居?他绝不相信,他要立刻带她回家,用绑的也要跟他一道去日本,不再放纵她! “小乖——姜采樵,你给我站住!” 姜采樵不悦地转身。“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不认识我?”阎鼎如遭雷击。 “我应该认识你吗?”一脸落然。她如今认识的人,数不满十根手指。 “你……你在搞什么鬼?” “我才没有搞鬼,我根本没见过你,你一定不是牧城的朋友。” 阎鼎愤怒至极。“我当然不是!” “那我不要跟你说话,牧城说现在诈骗集团很多……” “够了!”阎鼎怒喝,双手握住她的两肩,仿佛想要摇醒她,“你醒一醒,看清楚我是谁!你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 “对,我是你的亲大哥!”他更着眉,神色益加凝重。 姜采樵简直吓呆了,她根本没有家人啊! “骗子!你果然是大骗子——”她气得大声尖叫,推开他转身便跑,好可怕,好可怕,居然有人要冒充她哥哥,她又不是大富豪。 “采樵……” “你不要追来,否则我会报警——”不敢回头……边叫一边跑。 阎鼎震惊到无法言语,呆立原地。 他那任性自傲、宛如母狮子般难驯的母亲,在他要进入贵族小学之前的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据说寄了一张已签名的离婚协议书给父亲,大多数对间与祖父母同住的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的印象中,父母就像两只斗牛一般,很难得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非把对方斗臭、斗垮不可,如同祖父母说的“像上辈子的仇人”,谁也不让谁。 母亲离开后,父亲也失去了斗志……直没有再婚,全心全意放在事业上。那对候,谁也没想到母亲是怀着身孕离开的,悄悄生下了妹妹姜采樵,从母姓。 阎鼎上了国中,母亲突然到学校见他,还带着一位小女孩,说是他的妹妹,他惊讶得张口结舌,那小女孩有着一双和母亲一样的杏眼,不驯地瞪视他,仿佛她也不高兴突然多一位哥哥。 母亲让妹妹喊他“大哥”或“鼎哥”,妹妹却直喊:“鼎哥哥、鼎呱呱,我要吃顶呱呱!”真是欠扁的小孩。 任性的母亲要他暂时别告诉父亲,然后便走了。母亲究竟把他当成什么啦? 就这样久久才一次,母亲会到学校看他,妹妹若是上半天课,也会带她一起来。直到他要出国念大学对,终于把妹妹的事告诉父亲,然后到国外念书……去就是八年,等他回国,父亲才告诉他母亲稚癌的消息。 若非生病,阎鼎相信以母亲的个性不会让父亲看采樵,即使如此,她说她死也不答应让采樵改姓,凭什么她生的孩子只能姓阎?屁啦! 没人拿母亲有办法,结果不到三年,父亲却因心肌梗塞先过世,阎鼎接下公司重担之余,母亲也到了癌症末期,等不及采樵大学毕业便去世了。 母亲临终之前把采樵托付给他照顾,他们才终于生活在一起。 一家人处事均极为低调,根本没留心外界的人开始注意姜采樵和阎鼎同进同出,流言蜚语不断冒出——突然间冒出来的姜采樵是阎鼎的小情妇吗? 想也没想过有人会这么误会的阎鼎和姜采樵……样直呼其名。任性的妹妹被母亲带坏了,高兴便勾着他手臂以示亲热,不高兴便与他对哈互骂,“包袱款款”的就说她要回家。这里就是她的家啊。 第十三章 妹妹没定性,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直担心她有一天会闯祸、会吃亏,没想到今天—— 她竟然说她不认得他,忘了他是谁。 他一定要查清楚,这究竞是怎么一回事? 爱,可以是救赎,也可能是惩罚。 当姜采樵用跑的将晚餐提回家,刚下班换好家居服的殷牧城还淡淡取笑她,“跑这么急做什么,有人在追你吗?” “有一个男人……”她喘气一下。“突然叫住我的名字,还说是我哥哥,我吓死了,推开他赶快逃跑。” “哥哥?你哪来的哥哥?” “对啊,我骂他是诈骗集团以后就赶快跑。” 殷牧城不放心的开门查看,还走到楼梯间看有没有陌生人躲藏……切正常,回家关好大门,步出阳台朝下望,指不出哪个行人有问题。 “他有追着你跑吗?”他走回客厅。 她不安的摇头。“好像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 “他设说。” “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你,肯定是骗子。你很害怕吧?” “嗯。”她扬捷,嗓音发颤。 第一次有人当街喊出她的名字,原来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惊疑连连。 可惜了那男人一表人才,高大强壮的外表看起来很正派,真是人不可貌相。 殷牧城温柔地拥住她,“别怕。这几天你不要一个人出门,午餐叫外选,晚上我会陪你出去用餐。” “好。”姜采樵的心总有些不踏实。 “我们吃饭吧,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咖哩鸡肉妙饭。” “正好是我想吃的。” 殷牧城露出大大的笑容,掩饰内心的复杂思维。 在用餐的过程中,两人的话都变少了。姜采樵不时露出一脸困惑的疑虑,殷牧城强压抑心底的颤动,仿佛出现了不知名的敌人,正悄悄逼近想勒住他的脖子,令他的心脏揪紧。 那男人可以一口喊出采樵的名字,八成是过去认识她的人,会是谁呢?是突然无意中遇见,还是刻意寻来?莫非是阎鼎……不可能,阎鼎还在日本,而且不会自称是采樵的哥哥。 重点是,采樵哪来的哥哥? 莫非她有远房的表哥,而他不知道? 不可伟言的,他对采樵的过去并不了解,也没有机会去深度了解,所知道的也只有他告诉她的那一些,再多也没有了,所以他几乎不提。 他以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因此抓住了机会便不放手,大胆的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兼同居人,排除一切可能的阻碍,只想单纯的和地在一起。 爱上采樵,是他的救赎,会不会也是惩罚?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惊醒过来,因为梦到采樵突然恢复记忆,对着他又哭又叫…… 他谏然一震,蓦然领悟,不管她是否恢复记忆,他都不想放她走。 有多少个夜晚,他抱着她入睡,偷偷高兴着自己梦想成真。 可是,梦,有一夭会醒来吗? 或许他该采用最卑鄙的一招,这通常是女人逼男人结婚的绝招,他竟然没出息的想套用,他的父母知道后会暴跳如雷吧! 殷牧城没想到自己有一夭也会为爱发疯,什么事都敢做。 接下来几天,姜采樵时常作梦,梦里出现好几个模糊的脸庞,她叫着爸爸、妈妈、鼎呱呱……鼎呱呱……鼎呱呱……妈妈……鼎呱呱…… “小樵。小樵!”殷牧城摇醒她,“你想吃炸鸡吗?怎么一直喊顶呱呱?” 姜采樵哑然。 “你一下子喊妈妈……下子喊顶呱呱,小时候妈妈常带你去吃顶呱呱吗?我以为大家都去麦当劳或肯德基。”他打量她迷惘的神色,故作轻松的说,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就怕她想起什么。 “妈妈的脸好模糊,想不起来。”姜采樵的心一拧,她怎么会连母亲也忘了?还有梦里她好像有看到爸爸,还有另一个男人…… “小樵,快睡吧!”两人一起躺下来,殷牧城心弦抽紧,慢慢道:“如果你在这里住得不安心,要不要撤回我家?”他怕有心人会再找来。 “你家?” “我一个人的家,不是我父母的家,别担心。”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熟悉附近的环境,不会迷路。”排除了一开始的惊慌戒惧,姜采樵反而期待再遇见那男人,或许他可以回答她一些疑问。 “小樵……” “我不要啦!” 姜采樵背转身睡觉,拒绝被说服。 殷牧城无可奈何,只能尽量不加班,或把工作带回家做,反正夭黑之前一定赶回家,免得采樵出去买晚餐又遇见怪人。 姜采樵变得愈来愈沉默,时常抱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还会喊“头痛”,他带她回医院复诊,医生也只能开头痛药给她。 他还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从门诊、批价、领药……直到停车场,都遇见同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而那男人手上没有药袋。所幸将车子开出医院后,那男人便不再跟了,留给他一个问号。 然后,有一夭,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姜采樵失踪了,突然消失不见! 他下班回来,姜采樵不在家,他担心的直打手机,手机有人接听,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不断道:“采樵,回答我,你在哪里?小樵,小樵……” 手机被挂断了,再次拨打便已关机。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断了音讯? 殷牧城惊疑不定,心头隐隐约约有了最坏的预感。 不可以——采樵,你不可以抛下我——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妹,仍在昏迷当中,阎鼎自己作主将贴着粉红水晶的q版骼镂头的手机没收,决定让它从此不见天日。 他无法形容自己心中有多么愤怒,他的妹妹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中午对分,采樵突然跑回家来,抱着他哭叫,“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好像作梦忽然醒过来,发现自己住在别人家里……” “小乖,你不要激动……” “啊……” 她抱着头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阎鼎立即将她送来医院,也是她之前住过的那家医院。他先前派人跟踪调查,然后亲自拜访当初替采樵诊治的张医生,确定采樵住院的对间、病因。张医生对他解释,“姜采樵小姐因车祸被选来医院,而且丧失记忆,那对陪在医院的便是殷牧城和申暖玉兄妹,殷牧城自称是姜采樵小姐的男朋友,并同居在一起。” “一派胡言——采樵根本不认识殷牧城!” 阎鼎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冲去宰了殷牧城。 问题是采樵失去记忆,眼里只有欺骗她的感情、玩弄她的身体的殷牧城。 阎鼎愤恨得咬牙切击,但他如果冲去把一切真相告诉采樵,她的心会被劈成两半、四半,还是支离破碎? 他陷入了夭人交战,拿担不定要如何处理,想了两夭,正打算去找殷牧城摊牌,采樵却突然哭着跑回来,叫着他的名字…… 她恢复记忆了吗? 阎鼎忧心忡忡的凝望着昏迷的妹妹,心疼她怎么会遭遇如此不幸?被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趁虚而入,给狠狠玩弄了大半年。 不能原谅。 绝不能原谅殷牧城。 还有其他共犯…… 阎鼎眯着一双利眸,泣意到采樵脖子上有一条白金项链,他解了下来,是施华洛世奇的天鹅标志,接着便将项链放进自已的口袋没收。 廖静儿接到阎鼎的电话赶到医院,阎鼎在病房外的休息室见她。 “为什么叫我来医院?谁生病了?” “采樵?” “你找到她了?” “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找上门去,采樵却不认得我,忘了我是谁。” “怎么可能?”廖静儿心跳快了一拍。谁会给阎鼎通风报信? “我比你更惊吓,我的妹妹居然忘了我是谁,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找人调查,查到这家医院来,采樵之前的主治医师告诉我,采樵丧失了记忆。” “这——” 阎鼎的眼眸闪过异芒,唇畔的微笑毫无温度。“静儿,我再问你一次,我不在台湾这段时间,你真的一次也没有见过采樵?” “没……没有,我跟她合不来。”廖静儿刻意强调。 “即使个性上合不来,但你身为她未来的大嫂,我人不在台湾期间,你不能对她有一点点关怀吗?”锁定她的眼眸清锐凌厉,“我不只一次拜托你,对她任性的孩子脾气多包涵点,结果你非但没有爱屋及乌,反而落井下石!” “我落井下石?”她呼吸一紧。 “你在撒谎,你曾经两次遇见采樵,看到采樵跟不认识的男人走在一起,结果你非但没有上前关心,我打电话回来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去日本找我时更是一个字都没提,结果你知道采樵遇到了什么事?” “阎鼎,我……”他沉冷的神色吓坏了廖静儿,忙道:“好,我承认我见过采樵两次,但我以为她只是在谈恋爱,不想被我破坏,所以装作不认识我!而我,是巴不得她谈恋爱的,不要再粘着你。” “你在胡说什么?采樵如果喜欢粘着我,早跟随我去日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阎鼎再也忍不住怒火……掌扫落了茶几上的花瓶,激愤的怒吼直冲云霄,“采樵根本不认识殷牧城,却因失去记忆而被拐骗去同居,教殷牧城玩弄于股掌之中!” “阎鼎,我不知道啊!”抖着音申冤,她设见过知此愤怒的阎鼎。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在手我妹的死活,否则你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有异,马上通知我要回来!”他怒吼,锐眸燃着恨意。 廖静儿不禁难过得要发狂,微微红了眼眶。“对,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巴不得她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巴掌蓦然甩向她,截去她未出口的话语。 “你打我?”她捂着面颊。 “不要说出更恶毒的话。”他反而冷静下来。 “我偏要说!我恨姜采樵,我恨她夺先你所有的注意力,我恨她——” “恨一个人太累了,直接解除婚约就好。” “你说什么?”她绝望地摇头。 “我们解除婚约。”他无情地宣布。 “我不要——”她大喊,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加骤雨狂坠。“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在传什么?大家都以为姜采樵是你的小情妇,纷纷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都忍下来了,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什么?小情妇?!他不敢置信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你喜欢被人同情?还是,你乐于看到采樵的名声被污?” “都有,凭什么我要开口帮她解释?” “单凭这一点,你就不够格当她的大嫂,你连最基本的同理心也没有。” “是她不够格当我的小姑——”气到尖叫。 “我们总算意见一致了。” “阎鼎,我绝对不要解除婚约!” 他不予理会,走进病房里,姜采樵刚刚睁开眼睛,脑中思绪纷乱…… 他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 “采樵,你醒了,想起什么了吗?” “大哥!”她睁大酸涩的眼,颤着呼吸,仰望阎鼎,“你怎奋在这里?我记得我好像被车撞了,然后……你知道我发生车祸所以赶回来吗?”感动一一 “采樵!” 她忘了自己曾经失去记忆?!时间回到出车祸那日? 第十四章 “好奇怪,不是还冬天吗,你为什么穿短袖?”她皱眉,努力想解惑。 “这不重要。”阎鼎决定慢慢来,“你先告诉找,你拿着行李要去哪里?你答应我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的。” “早跟你说我和你的未婚妻合不来嘛!她嫌我住在你家碍眼,说一等结了婚就要把我赶出去!又不是我希罕住你家,不必等人家赶我,我自己走……”姜采樵终于瞄到站在门边……脸苍白的廖静儿,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因为知道阎鼎不爱她。“算了啦。我出车祸,地马上联络你赶回来,就一债还一债吧。”她坐起身,耸耸肩。 “不是她通知我回来。”阎鼎摇头,语调阴沉,“等回去我就把房子过户给你,不要再说那不是你的家。大哥人在哪里,那里就是你的家。” “嘻嘻,是这样吗?” “如果父母还健在……切都随便你,我管不着。只是父母都不在了,在你结婚之前,必须跟我同住,不准你再任性。” “喂,阎鼎……” 他敲她一记脑门。“叫大哥。不准再直呼我阎鼎。” “为什么?”她捂着额头控诉。 “没礼貌。总之,你叫我一次阎鼎,我就敲你一下。” “暴政。” 阎鼎却慢慢伸出双臂,将她拥进他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小乖,你没事就好,大哥会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姜采樵震动了一下,感受到他强而有办的心跳。大哥是真心疼爱她呢。她轻轻牵动唇角,绽放幽然如梦的笑。 “我一定要跟你去日本吗!”人都到机场了,姜采樵仍不死心的问。 “你没听到张医生说的?你失去了六个月又二十天的记忆,我怎么可能还让你一个人生活?你如果再失踪一次,我会疯掉。” “可是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忘记就算了。只不过在你结婚之前,我都会看着你,免得你又出事。” 阎鼎如今是小心翼翼又挂怀不已,就怕她又被男人骗了。 “我们到日本千什么啊?” “你先到语言学校,放假日我们四处观光,像一般兄妹那样。” 她吐楷。“兄妹小时候才会一起玩吧!长大了谁会跟妹妹出去玩?” “所以我想弥补过来。” “好吧。给你面子。”原形毕露,又踉起来了。 阎鼎不以为然的推着行李车往前。 突然,身后有人大喊—— “小樵——小樵——”殷牧城终于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阎鼎并不意外,廖静儿恨他坚持解除婚约,八成会向殷牧城通风报信。 殷牧城整个人瘦了一圈,他疯狂的寻找姜采樵,怕她发生意外,怕她突然恢复记忆,怕她忘记两人之间的爱情…… “小樵!”他迸出一声满溢着浓情的呼唤。 他没想到他的噩梦成真了。 “你是谁?小樵是叫我吗?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也没人会叫我小樵。”姜采樵摇了摇头,望向阎鼎,“大哥,他是你的朋友?” 殷牧城跌入了命运的黑洞。 “我没有这种朋友!”阎鼎恼火地瞪着殷牧城,对妹妹警告道:“他是专门欺骗女人感情的坏男人,你离他远一点!你先过去,我来跟他说。” “哦。”姜采樵转身走了。 “小樵……哦——”殷牧城突然弯腰,腹部冷不防被阎鼎重重一击。 “你也尝一尝“被遗忘日的滋味!”阎鼎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发狠道:“这一拳只是前菜,你竞敢玩弄我的亲妹妹,利用她失去记忆把她当成你的禁脔,你混帐!王八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慢慢等着吧!” “不,我真的爱她……” “你不配!” 阎鼎甩开他,转身便走。 “阎鼎——我是真心爱小樵!” 殷牧城用尽全身残余的方气喊出声,拼命想抓住淡去的人影,可却抓不着。 他,真的失去她了。 两年后。 殷牧城完全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不论邱映雪如何费心安排名缓淑女和他一道吃饭,他总是一号表情吃到饱,然后走人。 “早知如此,那时我就鼓励他和那个女孩子结婚。”邱映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跟“门户之见”比起来,为了儿子,必要时她会让步。 “他要胡搞瞎搞,结果把自已的感情赔进去,我们又能如何?”殷皓云皱着眉头,真不晓得儿子像谁?瞧瞧他用情多潇洒啊! 邱映雪后来也弄明白一切都是殷牧城作茧自缚,怪不了别人。 姜采樵离开后……开始殷牧城整个人封闭起来,抱着酒瓶狂哭……颗心几手要爆炸开来。邱映雪吓坏了,帮着儿子破口大骂姜采樵不应该突然消失不见……殷牧城反而和她吵了起来,不准她骂姜采樵,醉言醉语间将自己当初的计划全抖了出来…… 邱映雪这辈子难得目瞪口呆,她完美无缺的儿子居然需要欺骗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子来完成他的爱情梦,他有那么缺乏爱吗? 她望着痛苦得几欲抓狂的儿子,眼神中充满惆怅。 她没有骂殷牧城,而是叫司机帮忙把儿子扶回家,由她亲自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让他好好睡个几天,时间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解药。 姜采樵忘了他是谁,这是他的痛苦根源,却没有人帮得上忙。 殷牧城只有寄情于工作。 殷皓云不认为这有啥大不了,女人再找就有。邱映雪对殷牧城的转变看在眼里,心里十分忧愁,宁可他多交几个女朋友转化心情。 “对了,上星期你跟我说顶楼易主,新屋主撤来了吗y殷皓云转移话题。 “还没,正在装横。” “真可惜,我原本想买下来,我们撤到顶楼住,这间用来奖励第一个给我生下金孙的人。” “你少打如意算盘,我只肯留给牧城。” “你……算了,反正顶楼都卖出去了,再讨论也多余。” 殷皓云通入书房,不想吵架。 半个月后的某个假日,掇家公司运送家具至顶楼,扮了一上午,由设计师指挥着工人进进出出,直到掇家公司的车子开走后,大楼恢复平静。 “看来新屋主要撤进来了。”邱映雪对回家吃饭的儿子道,找话题聊夭。 “原屋主合得卖?”殷牧城被句起一点好奇心。 “我们太慢知道了,不然早买下来。”邱映雪也感到可!借心 女管家送水果过来,插嘴道:“顶楼那家有小baby,家具里面有婴儿床和婴儿车,连儿童餐椅也一并送来,不晓得有几个小孩?” “有小孩好啊,家里比较热闹。”邱映雪若有感慨地说。 “难道新屋主是一对年轻夫妻?财力真雄厚。”殷皓云啧啧称奇。 “应该是父母帮村着。” 最近没什么新鲜事,即使是绅士、贵妇,也想八卦一下。 殷牧城陪父母聊了一会儿,便要回家。 “牧城啊,”邱映雪觉得还是表明一下态度比较好,“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带回来,不是有钱人的女儿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 有对,父母反过来是被儿女“教乖”的,原本十分坚持的条件或原则,最后不得不让步或修正,免得孩子闯出更大的祸。 邱映雪如今就怕殷牧城担心父母反对又偷偷地爱,弄得自己满心的伤。 “我知道,妈,谢谢你。” 殷牧城笑得雨过夭青。即使他不是完美的儿子,母亲对他的态度仍然一样,母亲是真心爱他的,至少他证明了这一点。 他走到玄关换鞋时,还听到父母在争论—— “奇怪了,我是你老公,你对我却没有对牧城一半的好。” “你对待女人三心二意,凭什么要女人全心全意对你好?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牧城跟你不一样,他一旦爱上了谁就一头栽进去,不会一边爱一边打算盘。我的儿子真是好男人啊。幸好不像你。” “你你你……” “不服气的话,滚出去找你的小六、小七啊!” “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是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吧!否则你的金屋早——被我捣烂了。” “我……你……我还有工作。”遁入书房。 殷牧城笑着走出家门,真是一物克一物,难怪父亲始终不敢离婚。 然则,门前的风光却令他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婴儿车、婴儿床、儿童餐椅、行李箱、旅行袋……毫不客气的堆在他家门前。 打扮得非常时尚的姜采樵,手里牵着刚学会走路的一岁多的小小男童,似手正要按铃,而他刚好出来了。 “小……小樵!” “不要叫我小樵,我是姜采樵,请称呼我姜小姐。”美女冷冷地扬起脸,定定凝视他。“你就是殷牧城?!” “我是殷牧城没错,但是你……”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没认错人就好。”上下打量他。 “采樵……” 回视他的是一双冷淡至极的眸子,冷得令他心惊胆战。 她依然忘了他是谁?! “这孩子叫小宝,是你的儿子。”采樵低声道,眸色哀伤,“如果大哥没骗我的话,他说是一位叫殷牧城的坏男人,趁着我失去记忆期间玩弄我的感情,而且还让我怀孕了。本来想在日本将孩子拿掉,但大哥怕我发生意外,只好生下来。” “我的儿子?!”他只能呆呆听着。 “你不会否认是你让我怀孕的吗?!”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化为笨拙的一句。 “虽然你很该死,总算没有一推二六五的橄清、不认帐,还算是个男人。”她把小小男童抱起来,塞进他怀里,他本能地抱住。 他的儿子呵。他感动地轻颤。 “我喂了一年的母奶,也该够了,现在你的儿子还给你!”她比了比地上那些用品,“他需要的几乎都在这儿,不够的你自己买。” 姜采樵说完转身便走,站在电梯前按钮。 “采樵——”殷牧城喉头一梗。 “妈咪……妈咪……”孩子开始嚎淘大哭。 姜采樵回眸,眼泪已滑下面颊。 “小宝不是要爸爸吗?你爸爸正抱着你啊!” “妈咪……妈咪……”孩子伸出双臂要回妈妈的怀抱,哭得更大声。 “殷牧城,我住顶楼,如果小宝吵得你受不了,你就带回来还我。” “采樵,我们谈一谈……” “妈咪……”鬼哭神号。 父子俩同对被抛下,电梯门关上了。 小小男童在他怀里扭啊、哭啊、摇啊,殷牧城几手要抱不住了。 “小宝乖,爸爸会帮你把妈咪找回来。”一边哄一边按父母家的门铃,他一点也不敢松手,设办法构出磁卡来开门。 孩子哭得更大声,“妈咪……妈咪……” 整个殷家,炸、开、了。 不到夭黑,殷牧城便牵着儿子的手到顶楼按铃求助。 “他一直哭,什么东西也不肯吃。”殷牧城自己都想哭了。 姜采樵蹲下身与小宝平视,小宝一古脑儿往她怀里钻,抽喳道:“我要妈咪……不要爸爸……我要妈咪……妈咪——” 她抱紧儿子走进屋里,殷牧城也跟进去,不意外见到阎鼎坐在客厅中。 “早跟你说行不通,小宝还太小,离不开你。”阎鼎将小宝抱起放在大腿上哄,小宝一脸享受的窝在他怀里,看得殷牧城好不嫉妒。 第十五章 “因为他一直喊你“爸爸”,我怕他养成习惯以后改不了,到对候又有人会传我们是奸夫浮妇了。”姜采樵说完,恨恨地瞪了殷牧城一眼,走进厨房。 阎鼎扯扯嘴角,“你既然摆不平孩子,就回去吧!记得把东西送回来。” “不不,我要孩子,更要小樵。”殷牧城英俊的脸上满是热切的情感,“我爸妈看到小宝都非常惊喜,抢着要留下孩子。可是小宝习惯了妈妈的怀抱,他哭到声音都沙哑了,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孩子离不开妈妈,所以我想……” “你什么也不要想!”姜采樵端着一碗蛔仔鱼稀饭回来……边喂小宝吃……边冷言冷语道:“我只是想侧试一下你这个王八蛋会不会把我玩完了之后不认帐,所以带你儿子去吓吓你。真可惜,你还没结婚也没有未婚妻,否则剧情一定更精彩,我实在很想看你老婆打你耳光的样子呢。” 殷牧城知道自己遭报应了,但不管心里多难过,他非忍不可。 “我唯一想姿来当老婆的,只有你,小樵。” “我叫姜采樵,你是聋了还是笨蛋,非要挑战我的耐性不可?” “采樵,你……”变了好多。 “我怎样?难不成你在期待我感动得投入你的怀抱,只因你说要姿我?哼!”姜采樵的嘴角冷冷一撤。“殷牧城先生,我不是笨蛋,在我搞清楚真相之后,我不难猜侧到你当初之所以拐骗我去同居,是因为你认定了我是阎鼎的情妇,可以随便给人玩玩的,即使玩腻之后要甩掉也不会有麻烦,不是吗?” 他膛视她,眸光变幻万千。 “不,如果你能回想起我们同居那半年的点点滴滴“你会明白,我一次也没有用那种态度对你。”哀伤在胸海泛滥成灾。“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但我早已在追逐着你的身影,不断偷偷地看着你,因为误会你是阎鼎的小情妇,我心中充满嫉妒。采樵,我发誓我真的爱你!” 她征住,仿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半晌,摇头。“即使是谎言,但你愿意这么说,的确让我心里好过多了。” “不是谎言——” “那又如何?你的确骗了我,不是吗?何况我根本想不起我们之间有任何美好的回忆。只有这小家伙……直在提醒我莫名其妙的被搞大了肚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隆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 “采樵,我很抱歉,但我真的爱你,给我机会补偿你和小宝……” “滚!” “采樵——” “不是一句爱你就可以抹平所有的伤痛!更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便足以弥补你犯下的错!”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我不是叫你滚吗?立刻离开我家。” “采樵。” “怎么,我第一个指令你就不听吗?” 殷牧城立刻站起身,“我明天可以来看你们吗?” “等你儿子念“爸爸日时,我会通知你。留下你的名片就可以走了。” 殷牧城自知理亏,乖乖照办。 等大门关上,阎鼎吹了一声口哨。 “乖乖,殷牧城在女人面前大概从没这么听话过。”阎鼎的唇角蓦然诡异一牵。“妹,你不是完全恢复了记忆才决定回来吗?” “我、没、恢、复、记、忆。记住了,大哥!” 姜采樵给予警告的一誉,收拾空碗回厨房。 阎鼎又吹了一声口哨,对小家伙道:“记住舅舅的金玉良言啊,小宝,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本来我想狠狠的报复你爹一次,现在看来不用了,你娘一旦亲自出马,你爹这辈子还想风流快活吗!” “你在跟孩子乱说什么呀,大哥。” 姜采樵拿着水瓶来给孩子漱口,顺手接过来抱在怀里。其实,她哪舍得把孩子给人?只是不甘心太便宜殷牧城,否则她过去流的泪不都白流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不可以像妈那么任性自我、不给人留余地,到头来是惩罚了自己。”阎鼎严肃的脸上毫无笑意,“采樵,想想小宝,给他幸福,给他快乐,是为人父母唯一该做的事。” 她微派嘴。“那对候我心慌意乱,对自已莫名其妙大肚子是又气又恨,更有一股冲动想毁掉自已,若不是大哥坚持我生下来,我也不会回来。” 当时,阎鼎拍胸睛保证:“你和孩子的来来,火哥负责!”一句话,让姜采樵宛如吞下定心丸,才打消了自杀或堕胎的念头。 “明知道殷牧城该下十八层地狱,只是在机场最后那一幕,令我顽固的心有了一丝松动,感觉他对你是有真感情的。” 阎鼎说得手淡,“当你得知怀孕对,尚未完全恢复记忆,情绪时好对坏,非常混乱。我只怕你将来有一天会后悔,毕竟那是一个生命,失去了便无法挽回。” 姜采樵报以感激的微笑。“我知道如果没有大哥当我的靠山,我一定没勇气生下孩子,我不像妈那样勇敢、坚强,常想逃避痛苦的事。” “我宁愿你有时软弱些,不要全身披上盔甲,教爱你的人望之却步。” 两人四目交接。姜采樵咬住了唇……脸倔强。 “你不要帮殷牧城说话啦!” “殷牧城是谁,我干嘛帮他?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幸福。唯有你幸福了,小宝才会跟着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啊。” “总之,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大哥永远支持你。” 她呵呵一笑,头颅一歪侍靠在他的肩胯上。 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为了小宝,他们成为一对真正相知相惜的好兄妹。 殷牧城一整夭都没接到姜采樵的电话……下班立即回父母家,但姜采樵并没有把孩子送来,难道小宝睡一觉又忘了爸爸? 邱映雪看他这么勤劳的往父母家跑,暗自好笑。不过,父母为了儿子的幸福总要吃亏点,破厨房提出一锅好料给儿子,示意他送上楼。 殷牧城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有借口去敲门了。 上了楼、按了铃,姜采樵来开门,蹙眉。 “我没请你来。” 他拿高保温锅献宝,“这个,是熬了六小时的鸡汤,给大人喝也好,给小宝熬粥吃也够营养,我妈请你一定要收下。” “你提进来吧!小宝正在吃饭。” “我可以喂他吗?”殷牧城亦步亦趋,就怕她又翻脸。 “你试试,看孩子接不接受你。” 走向餐厅,殷牧城一眼便看见孩子,坐在儿童餐椅上踢着脚,两只小手也扮着玩弄小汽车,阎鼎觑空便喂他一匙南瓜泥。 “大哥,换我喂小宝好不好?” 这小子还真主动,改口叫大哥了。 阎鼎不为已甚。“他是你儿子,当然要由你来喂。”立刻让贤。 有养小孩经验的人都知道,偶尔陪小孩玩一玩是种乐趣,真正要每天照六餐养小孩,不是普通的辛苦。 殷牧城却展现了无比的耐性,每天下班都往儿子家跑,后来干脆就睡在父母家,可以拉长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姜采樵若允许,他便抱着儿子下楼给殷皓云和邱映雪玩,差点爆发抢孙子大战。 邱映雪睨了一眼,真神奇,有了孙子,老公几手夭夭回家吃晚饭。 “牧城啊,你顾着和小宝培养感情,都没有约采樵出去看电影、喝咖啡?” “她还是不太肯理我。” “如果你一心只在小宝身上,她当然不会理你。” “我只是想证明我爱我的孩子,当然也爱孩子的妈。” “但你有没有想过?抛开“妈妈日的身分,她可是年轻貌美的二十五岁女生。”邱映雪不懂沉稳帅气的儿子,为何一遇上姜采樵便乱了阵脚,不似平常的他?这便是真爱吧!患得患失的。 “那我该怎么做?妈。” “拿出追求心爱女人的手段去追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殷牧城忧然大悟。 他欠姜采樵一个“追求”。 “妈,我爱你!”他抱住母亲。 “我爱你,儿子。”邱映雪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背,“为了让我的孙子有完整的家庭,赶快把我的媳妇追回来吧!” “遵命,母后大人。” 邱映雪莞尔一笑,转身从老公身上将小宝抢抱过来,惹得殷皓云大叫不公。 殷牧城二话不说,立即开车出门,绕着市区找花店,花了一个多小对,买了两束鲜花回家……束送给帮忙他追妻的母亲邱映雪,教邱映雪心花怒放,觉得过去的付出都值得了。 有几个母亲能从儿子手中接过一大束鲜花呢? 儿子养大了,都嘛去孝顺别的女人。 殷牧城对邱映雪是发自内心的敬爱,尤其当她第一眼见到小宝时……次也没有怀疑小宝不是他的儿子。 当晚九点多,小宝上床的对间到了,殷牧城一手抱起儿子……手捧着鲜花,姜采樵来应门时,简直不知先接哪一个好。 “鲜花选给最美的女人,谢谢你让我亲近小宝。”殷牧城露出大大的笑容。“花你拿着,我抱小宝去刷牙、上厕所。” “你会吗?”姜采樵接过鲜花,侧身让他进门。 “你会发现,我非常有学习精神。” “那好吧!” 当爸爸的愿意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总比只会“玩小孩”强多了。 姜采樵放松心情,笑了,拿出水晶花瓶来插花。 第一次,她让他留晚一些,念来边故事哄小宝入睡,小宝第一次对他说:“爸爸,晚安。”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依依不舍的对孩子亲了又亲,走出育婴室来到客厅,他定定的、热切的看着采樵那张清丽妓好的侧脸,她也才刚成为大人而已,就莫名其妙当了妈妈,内心的挣扎、不安、痛苦……到底纠缠了她多久,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吗?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该死,太自私了。 愧疚和怜惜,宛如排山倒海的浪潮,选速淹没了他备受煎熬的良心。 姜采樵被他那灼灼逼人的目光看得芳心大乱,不可能不在意。 “你……一直瞪着我做什么?”她不自然的娜开视线,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裙摆。“小宝睡了吗?” “睡了。” “不错嘛,你愈来愈像个爸爸……你、你干嘛?” 殷牧城突然跪在她面前。 “你干嘛?快起来啦!”她一时慌了。 “采樵,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考虑到要成全自己对爱情的渴求……心一意想把你变成我的,割自你会拒绝我的追求,便卑鄙的利用你失去记忆的机会拐骗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我真的很抱歉!” 她心乱如麻的咬着唇没说话。 “采樵,你原谅我好不好?让我们重新开始,我想重新追求你,我会好好表现的,希望有一天你有勇气嫁给我,甚至,你愿意爱我!”殷牧城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双潜澈清亮的黑眸充满爱侍。 “你先起来吧!” 他顺势让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却不肯放开她的手。 姜采樵听大哥打听到的消息说,殷牧城这两年过得像和尚一样……朵桃花也设有,对他的怨怒多多少少抚平了些。 “采樵,那对候的我是真心的,不是存心玩弄你。” “但你还是做错了。” “我知道。”他真心忏悔。 “殷牧城,你的条件一等一的好,多的是千金名缓爱你,实在不必拐骗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 “可是她们都不是你,不是我心底想爱的女人。” 第十六章 姜采樵垂下眼睑,陷于一阵迷惘难决的挣扎中。 “采樵,就算是为了小宝,给我一次展现诚意的机会好!!?” 于理,她很难拒绝孩子的爸爸。 于情,她却有一分又爱又怕被伤害的疑虑。 “听说你家有风流的基因……” “我发誓我不会对你不忠,只因我也渴求你爱我。”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亲吻,温柔而坚定的告诉她,“我愿意签下婚前协议书,载明我如果外遇,孩子和财产无条件统统都给你。”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爱你啊!采樵。” 姜采樵的心头一热,眼眶退速模糊了。 “你不要掉眼泪,采樵,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太自私了,害你莫名其妙成为未婚妈妈,吃了许多苦,我知道我真的很坏、很糟糕。”他苦涩的牵动了一下唇角,真挚的说:“让我用一生来补偿你,好吗!” 她深吸一口气,喉头便塞的说:“好,为了小宝,也为了我消失的回忆,我们一起努办看看。” “真的吗?采樵。” “嗯。”地深深的注视着他,在他眼里瞧见爱情的曙光。 殷牧城欣喜若狂的抱住她。而她,没有挣扎。 “听说殷牧城又开始出席商界应酬场合。” “殷总裁接班的布局很明朗啊!” “可不是,毕竞殷牧城是由皇后娘娘抚育长大的。” “殷尚武的命就差多了。” “子以母贵嘛!” 衣香鬓影,杯就交错,华丽的结婚礼堂。 一场豪门喜宴,邱俪明今日于归某政界大老的长公子,王子与公主的结合,政商名流纷纷出席这场世纪婚礼。 参加喜宴的另一功能,便是八卦话题交流。 邱俪明是邱映雪的娘家侄女,这样的大喜事当然要全家共襄盛举。 孙逸玲也拉着新任男朋友来打招呼,很骄傲的介绍新男友是有名的金控公司的小开……划“好事已近”的口吻。邱映雪也两年多没见过她,自然是世故的含笑点头,不过那金控小开只要有年轻美眉走过去,立刻眼睛一亮,明显还不想定下来。 殷牧城不理会她,跟着父亲向商界朋友打招呼,然后突然转过视线,只见会场入口走进一对光彩夺目的帅哥美女,很酷的帅哥手上还抱着小男孩。 “是阎鼎!”有人惊喊。 “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那位美女是他的夫人吗?” 众人议论不已。 孙逸玲忽然叫道:“那是姜采樵吗?她以前就是阎鼎的小情妇,终于被扶正还生下小孩?可怜的廖静儿小姐被抛弃了!” 又是一记响雷,惊呼声此起彼落。 这种八卦比今天的男女主角更吸引人。 邱映雪白了孙逸玲一眼,朝儿子走近。往后少跟孙家往来,丢脸啊! 殷牧城笑着迎接阎鼎和姜采樵的到来,在美女光滑白暂的额头献上一吻。 “爸爸——” “我的宝贝。”殷牧城接过儿子,抱在怀里……脸满足的笑意。 百分之百的青天霹雳!众多未婚名媛的白马王子,竟然有儿子了。 “小宝!”邱映雪逗弄着。 “奶奶——”小人儿和祖父母混熟了,超会撒娇。 邱映雪笑得乐不可支,殷皓云也跟过来抢着抱。 “叫爷爷、叫爷爷。” “爷爷——” 在孙子面前,殷皓云完全没了总裁的威严,笑得比弥勒佛还亲切。 又一颗震撼弹,充分吸引好奇的目光。 阎鼎等的就是这一刻。 “阎董,这位小姐是……”自有忍不住的人问出来。 阎鼎微微一笑。“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姜采樵,因为我母亲是独生女,所以让妹妹从母姓。”态度稳重而沉着安详。 “若不是方才那位小姐高声一呼,我真没想到有人会误以为我妹是我的小情妇,怎么会有这么没常识的人?” 在场的人扮纷纷撤清,将谴贵的目光奉送给孙逸玲。 孙逸玲吃了哑巴亏,拉着男友去新娘休息室爆八卦,看邱俪明知不知道? 姜采樵是阎鼎的亲妹妹。这讯息已快速输入这些人的脑海里,日后应该不会再道听涂说,自己编故事。 殷牧城始终握住姜采樵的手不放,直到她顺从的和他坐在一起。 “你今天真漂亮!”他细细打量着她,玫瑰紫的小礼服柔美又亮眼,脖子上戴着施华洛世奇的天鹅项链。“这项链是……” “大哥还给我的,说我醒来时就戴在我的脖子上,他收了起来。” “这是我送你的定情项链。”深邃的目光锁住她。 “我猜也是,所以便戴了。”她盈盈一笑。 殷牧城欣喜异常。她愿意重新戴上天鹅项链,表示她原谅他了?!认同他们过去那一段感情是真实存在的?! “采樵,我真高兴。” “呵,大哥明明说非常讨厌你,却又帮你说好话,男人吸!” “大哥说我什么?”他目光闪动了一下。 “他说如果你对我是玩玩的……定会小心翼翼的避孕,不会给自已制造麻烦。”姜采樵好笑的扬起秀眉,“百密总有一疏,怀孕能代表什么?” “不对,那时候我是期待你怀孕的。” “什么?” “我们同居最后那半个月,你的情况有异,我一直非常担心你恢复记忆,更怕你恢复记忆之后唯独忘了我,所以想过用怀孕绑住你。” 姜采樵震动了一下。“你左看宕看都是位夭之骄子。怎么需要玩这些把戏呢?真不懂你。” 唉。他打从心底发出一声轻叹。 “因为我对你就是没把握,偏偏又想表现得有自信,到头来反而搞得一团糟。” “我一点也不特别啊!” “对我却非常特别,即使看你耍脾气也很可爱。” “你有病。” “对,我有病,中了一种叫小樵病毒的病。” 姜采樵嘴哮一笑,动人的黑眸流转着无限光华。 那种充满感”隆的眼神撼动了殷牧城,她终于感受到他赎罪的诚意与真实的爱意,不再对他爱理不理的,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满足而怜惜的微笑。 “采樵,我想诱拐你去度假。”打铁要趁热。 “什么?” “我想重温两个人的世界,好好的追求你。” “谁理你啊!”姜采樵双颊啡红的忙否决。 “好啦,好啦,我们去度假啦!”堂堂大男人居然学小男生要无赖,反而很搞笑,使人板不起脸拒绝。 “你干嘛?有人在看耶。”好丢脸。 “那你快点答应我啊!” “小宝怎么办?” “我爸妈一定很乐于独占他。”殷牧城超有把握的。“好啦,好啦,我们去度假啦。即使只有两、三天也好,我想独占你一个,不跟小宝分享。” “你很丢脸耶!怎么可以跟儿子吃醋?” “谁教你都只爱儿子不爱我。看小宝的眼神好温柔,而且每次都看好久声反过来只随便看我一眼,敷衍了事。”男性自尊重创中。 姜采樵感到好笑之余,也感受到他深沉如海的爱,脸颊不由得滚热了,心跳紊乱的低下眼市,但依然逃不开他如影随形的炽热黑眸。 殷牧城定定的望着她,那是男人望着心爱女人的眼神,缠绵得不得了。 阎鼎原本还有百分之一的疑虑,至此也消失了。 有几位不死心的小姐们,本来想过来插插花,确定殷牧城是否真的死会了,见到那种眼神,爱慕的心都凉了,还是转移目标吧!这种喜庆场合,可是结交青年才俊的大好机会,别浪费时间在不可能的男人身上。 灯光暗下来,伴郎、伴娘拿着烛台、洒着玫瑰花辫,在前方作引导,新郎、新娘准备进场了—— 谁在乎啊?除了新郎、新娘的家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之外,与会贵宾们各有各的盘算,想一想有没有忘了跟谁打招呼,交流感情比较重要啦! 邱俪明终于嫁出去了,邱家和殷家均暗暗松了一口气。姜是老的辣,为人父母的哪有看不出她微妙的情感走向?幸好殷牧城情有独钟,始终坚守“表哥”的立场……句话也不跟她多说。若非如此,万一擦枪走火,可是社交界的一大笑柄,两家都会抬不起头来。 殷牧城压根不可能对邱俪明别有心思,因为他知道暗中收买前任秘书汪宁的人就是邱俪明,不管是否出于邱映雪的指示,他对邱俪明是敬而远之的。 捣乱分子终于嫁出去了,妙不可言。 接下来,轮到殷牧城把姜采樵拐来当老婆,高唱结婚进行曲。 暂对却下妈妈的身分,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住民宿,吃民宿主人亲手做的柳检戚风蛋糕x烤布丁当下午茶点心,吃得有点撑,却教人春恋这股美味的满足。 坐在靠海的民宿门廊前吹风看海,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 殷牧城打起精神,“暖玉在这咐近拍片,要不要去探班?” “缓玉?”采樵有些惊讶。 “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之前重新向她解释过他家里复杂的亲属关系,包括申海薇才是他的生母,申暖玉是申海薇和圈内有名的制作人所生的女儿,对方另外有老婆、孩子,申海薇自已抚养女儿,不过该要的抚养费可不会少拿。 姜采樵当然知道申暖玉这位“共犯”,她惊讶的是殷牧城没有逃进家丑,把一切全摊在阳光下。 看来他也成熟不少呢!对自己的身世不再扭扭捏捏。 她微笑叹息,感觉他比过去更加可亲可爱。 “好啊!我们去探斑。” 他们手牵手走出民宿,边走边聊。 “她正在拍一出连续剧,剧组租下一间由老屋改装成民宿的房子当成女主角的家,正在密集赶拍。” “她是女主角吗?” “对,上次拍了一部电影大卖,从此邀约不断。本来她说不想再拍连续剧,不过我妈是投资人之一,暖玉没胆开罪老妈。” “等等,你有两个妈妈,要怎么分啊?” “别担心,她们不太可能会磁头,基本上你只有一位婆婆,就是抚养我长大的母亲,她是我无法件逆的人。至于生下我的妈妈,当作是谈心的朋友吧!她的思想常跳脱常规,跟她聊天很有意思。” 采樵赏他一记白眼。“我又没嫁给你,哪来的婆婆?” 殷牧城露出温驯的一笑,“我马上向你求婚。还是,你喜欢特殊的求婚方式?刊冬全版广告、热汽球、在球场当着转播车求婚,还是包下电影院……” 采樵一一摇头,声音更温和幽柔了。“我不在乎形式,也不爱男人要花枪,这一切都不实在。”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的老公,必须撤来跟我住在一起,当然还有我儿子。”她笑道:“我目前住的房子,大哥说那是我的嫁妆,以我的名义买下的,所以我不想嫁出去,而是想娶我的男人要掇进来一起生活。” “哇,要我入赘啊?!”他自我调侃的打趣道。 “放心,不会教你改姓。”她似笑非笑的料吮着他,“不勉强哦。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另外征夫……” “我当然愿意,只要你肯嫁给我。” “不要太勉强哦!” “这种人财两得的好事……点都不勉强。” 终章 殷牧城只差没拍胸睛保证自己的决心不变,采樵按捺不住的嘴咯一笑,笑得娇美动人、清新妩媚。 “采樵,谢谢你答应嫁给我。” “看你的表现啦!” “我一定会给你幸福。”他看懂她的失措,嗓音更温柔。 她浅浅一笑,星眸半掩,体会到他完全的了解与包容,感动得心化成一团,不再恐惧内心深处的脆弱。 他看着她娇羞明媚的脸容,开心地露出白牙闪闪。她是他的爱情梦,这一次将由两人共同来织梦,他不会害怕这个梦枯萎了。 “牧城。”她仰起娇颈,轻轻漾出了妩媚诱人的笑。 “什么事?” “谢谢你等我回来,没有轻易变心。” “爱上你这样一名女子,怎么可能变心?” 感动,她偎进他怀里。 时光在流逝,不为任何人停留,相爱的男女只能庆幸自己没有枉度青春,用一张浓情密意的网罩住爱的天地。 重新热恋的两人,手牵手出现在申暖玉面前。 “哇、哇、哇——”戏剧性的大叫,申暖玉不愧是女主角,浑身是戏,“真该为你们两人的爱情故事拍一出偶像剧,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我真不敢相信,还以为妈在信口开河呢!” “是真的……岁半了。”殷牧城自傲地挺起胸膛。 “怀孕的人又不是你,神气什么?”申暖玉照样吐嘈,拉住姜探抚的手,用才摇摇她的小手道;“采樵,你要原谅我哥啦,当然也要原谅我的助封为虐。不过,我们真的真的都好喜欢你。连我妈那种超难搞的个性,也对你只有赞美没有挑剔。” 姜采樵感到兴味十足又受宠若惊。“以前的我很温柔、很体贴吗?” 申暖玉失笑。“才不是,我妈夸你有自己的个性,不刻意讨好殷牧城……级棒。这男人啊,很容易被宠坏,要牢记。” “好。”采樵欣然应诺。 殷牧城瞪了申暖玉一眼,“喂,不要教坏我老婆!” “呵,人家又还没嫁给你。”申暖玉撤撤唇,吐嘈惯了,免得天之骄子忘记自已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百年后一样是一堆白骨。 采樵有趣的看着民宿的摆设,还有剧中女主角的闺房,而男主角也是当红的a咖演员,英俊的脸鹿配上一双桃花电眼,不吝音的朝姜采樵猛发电,殷牧城立刻环抱采樵的香肩宣誓主权,那位a咖男转而与申暖玉培养感情,为了宣传而假戏真作,他很乐意啊! 采樵满脸藏不住的笑意。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真真假假的排闻令人眼花擦乱。 申暖玉与a咖男配角在一起演戏……推出便有不俗的收视率,加上原本是申暖玉的助理商美树离职后也混出一点名堂,演出第二女配角,却超会抢戏,让第一女配角大为不满,两女在片场对时针锋相对,令导演头痛。 商美树立即向a咖男靠拢,有意向申暖玉一别苗头,这几天常半夜溜a咖男的房间,还放出风声给媒体。今日见a咖男时不时的粘在申暖玉身旁,便趁着a咖男回化妆间时,向申暖玉哈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惊嗯声四起,大家争着等下文。 恭逢盛会的殷牧城和姜采樵,耐人寻味地微笑。 申暖玉伸个懒腰,轻轻撤橄唇笑了。“干我屁事!谁是你的男朋友,无须向我报告。不过,在我们这圈子,谁跟谁在一起,通常是a咖的那一方说了算,c咖或d咖自己放话只会被当成笑柄!” 商美树的脸色果然不怎么好看了,旁边又有人大声窃笑,更令她难下台阶,怒声道:“申暖玉,女人不要为难女人,我那么爱他,你不可以抢!” 申暖玉不耐烦了。“你真的很荒谬可笑,你要爱他是你的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别来妨碍我演戏,没本事就去买条狗链栓住他,少来找我麻烦!” “你……你真过分!欺负人……”a咖男刚好出来了,商美树立即投怀选抱想哭诉一毒,愈演愈入戏了。 a咖男尴尬的推开商美树,在公开场合要撤清关系,跟没啥名气的d咖女的名字连在一起,他的身价会爆跌。 商美树如果想出名,这一招会让她由d咖晋升c咖,但也有可能被封杀。 殷牧城拉着姜采樵的手走出拍戏的民宿,退出战局。 “暖玉没事吧?!”采樵关心的问。 “没事,她有妈妈当靠山……个小演员可伤不了她。”殷牧城轻咳一声,掩饰泉涌的笑意,“刚才那一幕不是比戏剧演得更精彩吗?” “男男女女的关系好混乱峨,搞不清楚谁是谁的男朋友,分不清真假。” “所以定性不够的人不适合进那圈子,价值观会紊乱。”他直言不讳的说。 “暖玉看起来不会。” “套句我妈说的:她是祖师爷赏饭吃。”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说着,直至地老夭荒都可以。 多么平凡的幸福啊! “牧城。”她低低地唤。 “怎么了?”音调柔沉。 “如果我们结婚,你妈和暖玉可以来参加婚礼吗?你母亲会不会不高兴?” 他面色有些为难。“她们一向王不见王。” “其实也难怪,除去岳母大人不算,我儿子如果喊另外一个女人尸妈日,我听了也会很不爽吧!”她将心比心。 殷牧城的私心多少偏向邱映雪一些,邱映雪全心全意养了他,申海薇却自私的抛下他去过自已想要的生活,他的成长过程不能说没有遗憾。 人生难免遇到左宕为难的转折点,如同再幸福的生活背后,都会有小小的不愉快存在,端看各人如何化解。 三个月的对间筹备婚礼,殷牧城几次欲言又止,就是对邱映雪说不出口。辛苦养大的儿子,不正盼着在婚礼当天作主婚人? 结果出手他意料之外,邱映雪主动寄了一张喜帖到申海薇的公司。 婚礼前三天,申海薇约了殷牧城和姜采樵出来吃饭,申暖玉作陪……家人难得共进晚餐。 翌日,申海薇带着申暖玉和公司的人员赴大陆,帮申暖玉接了一部电影和广告合约,刚好“没空”参加婚礼。 套句申海薇的话:“我只当女主角,不作女配角。”她不帮人家插花。 婚姻,是为了相爱的两个人能幸福相守的制度。 在这神圣的日子里,殷牧城一脸忍不住的喜悦,看着采樵灿烂夺去他心魂的笑,在她耳边道:“真想立刻高呼“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羞快地对他摇头,“要按规矩来。” “我知道……辈子就结一次婚,不照规矩来,大哥会把你抢回去。” “你的个子又不比他小,你会怕他?” “怕。大哥如果不让你嫁,你会嫁?” “不会。” 新郎徉怒,“你看吧!说什么爱我,原来是欺骗我的感情。” 她集笑,“不跟你结婚,可以跟你私奔啊!” 殷牧城放下心,笑得眼眸亮晶晶,幸福得很想叹息。 他真的、真的很爱她。 她的眼眸跟着莹莹发亮,恣意沐浴在爱情的光晕里。 一起绽放深情的、幸福到底的微笑吧! 【全书完】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shu)】 【豆豆小说阅读网电脑站:.ddshu;手机站:m.dd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