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之路》 第1章 第1章 楔子街道上,人山人海,锣鼓声唢呐声远远而来,御林军的士兵直将争先恐后的百姓维持在街道两边,人们满脸都是好奇与喜气,只恨不得冲了出去一看究竟。“南非!南非你小心点别被冲散了!”人群中秣陵紧紧抓着身旁男子的手,半点也不敢松开,人流太多,稍一松散就有可能被挤得不能自己。相比秣陵那紧张担忧的模样,南非却像是丢了魂般,只是两手紧紧抓着怀里的小布包,明明好看的面容却过于苍白,一双琉璃的眸子晦暗得全无半点焦距。四周人群太多,还有不少从一旁拥挤过来的人影直冲向道路边上,人山人海吵闹异常,秣陵被挤在人群中间几乎寸步难行,想要紧紧抓住南非也明显开始吃力。锣鼓唢呐得声响越来越近,秣陵抬头张望,看的远处的队伍已经朝着这边而来,心里当下更是慌乱,用力挤开人群,直朝南非身边挤去:“南非!跟我走!快跟我回家!”好不容易牢牢抓住南非的胳膊,秣陵拖着他朝人群后面用力的挤去,直想要尽快离开这里,没成想身后的人群对他们的反向拥挤大为不悦,怒吼着用力一推,硬将秣陵跟南非推了出去。百姓太多,维持秩序的士兵应接不暇,才刚按住了这边,另一头突然而来的猛力,让士兵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秣陵跟南非被众人狠狠推出人群,摔倒在地。滚了地面,南非怀里的包袱脱手而出,滚落地面,顾不上疼,南非却像是瞬间回神,口中慌忙喊着什么,不管不顾就朝着包袱跑去,一张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布满的惊慌,仿佛连四周的一切都已经忘了。秣陵看他这个模样,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着,挣扎开那些上前拉扯自己的士兵,秣陵冲上前去,将南非一把抱着:“南非!你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南非任他抱着,两手小心翼翼护住怀里的包袱,口中只是喃喃地念着两个字,饶是秣陵七尺男儿,此番听了,也只觉得眼眶发热。士兵冲上前来拉扯两人,想要将两人拖出大街,南非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裹,一脸的慌张似乎害怕被人抢走。秣陵怕他们伤到南非,只将南非小心护住,朝着边上回去,可还没走出两步,举着双喜字的牌子随着震耳的锣鼓声响,已然来到几人眼前。南非被着锣鼓声惊的脸色全变,猛然抬首,一脸的戒备却因为忽而看见前方,那骑在马背上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而猛然震住。马背上的男人,也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可是相比南非那震惊的模样,他却一脸平淡,只是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秣陵将南非紧抱,见得男人的目光看着这边,心猛然下垂,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得看向自己怀里的人,就害怕他会承受不住眼前的事实……紧紧盯着马背上的人影,南非颤抖着唇,好半响才及其困难的喊了个字,却是声音沙哑低的如若小猫在叫。马背上的男人撇开目光,没再看他。士兵此时上前将两人狠狠得朝着人墙外面拖去。可南非却突然大力甩开两人,抱着怀里的包裹,直直冲到男人的马前,四周官兵见此情况全都纷纷拔刀上前将南非拦下,南非只盯着马背上的男人,如若看不见四周的危险,只举着怀里的包裹朝男人跑去,盒动的嘴唇似乎在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马背上,男人目光紧锁着南非的身影,却不见其他动静。随着男人身后的侍卫,看南非举了包裹,以为南非是要行刺男人,当下纵身上前,拔刀,一刀就划破了南非手里的包袱,预想的暗器没有,只有一个破碎的瓷瓶摔在地上洒出了满地的灰色粉末……意料外的情况,让众人都有些楞住。南非自己也傻在原地,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粉末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卷一:男妾第2章 月老祠堂梁朝初成之前,国号大周皇家复姓上官,统治整个大周皇朝,大周末年昏君无能,遂被诸王起义推翻,后立新国,号大梁,国姓为白,而如今天下初定不过才一年时日……“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如今可算是消停了,只是这新朝初起到处都还百废待兴,想要恢复以前的太平盛世恐怕又得需要好些年的光景了”马车里,一身藕色衣衫的少年,抱着怀里的汤婆子,看着街上的萧条,忽而轻轻叹息。少年年岁十四,模样不是上好,但也算清秀俊雅,加之一身的亮色藕衫,到愈发衬得少年光鲜亮人却不庸俗,平添的一股子清雅,反倒让人感觉心里舒畅。侍童听他叹息,笑了笑,道:“如今百姓能再次过的安稳日子,不再为战事流离失所已是万幸,只要新皇是个明君不愁百姓过不上安逸日子”少年轻笑:“那倒是”侍童想了想,忽而又拧了眉道:“不过我听说,新皇如今不过也才双十,哪当年战乱的时候新皇也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跟着参与战事,功绩虽然不用多说,可是那些大臣……”少年微微拧眉:“小沙,这些话不可乱说”“少爷?”被人突然打断话音,小沙面露困惑。少年叹道:“妄议新皇可是杀头的大罪,以后不得口没遮拦”小沙面色一惧:“哦……我知道了”“少爷,弘福寺到了”马车停下,听车外传来的声音,少年随即钻出马车。小沙跟在他的身后,忙拿了护手的套子给他戴上:“少爷,天寒,带着这个暖和一些”少年点头,未多言,只领着小沙朝着弘福寺院的大门快步走去。天气寒烈,厚厚的积雪铺在地上,一脚踩去直发出卡卡的清脆声响。少年领着小沙在雪地里刚走了会,一张脸便已经被冻的发红,脸颊两旁透着淡淡的绯色,再有四周的一片白色相称,愈发显得少年此时的模样,水嫩透红。来到寺院后面的厢房,这里已有僧人等待,少年上前,看了一眼紧关的房门,心里叹息,扭头问向门边的僧人:“小师傅,我爷爷他近日可好?”僧人回礼:“这几日雪天气凉,郑施主年事已高,难免有些不能适应,几日前惹了点风寒,郑施主又不愿用药,长此下去恐怕不利”少年点头,转眸看向身后的小沙:“你跟去厨房把爷爷的药热了拿过来,我进去看看他”“是”小沙点头,随着僧人一起离开门边。少年推门而进,看得内堂里面似有人影,反手关门解下身上的狐裘,直径朝着内堂而去,内堂里坐着得老者年约六七十岁,双鬓已白,身形佝偻。少年站在原地,盯着老者看了半响,忽而只觉得心里闷堵眼眶微热,似有不少的秘密想与老者倾吐,却只能独自咽下,强挂了笑意,看着老者:“爷爷,我来看你了”郑姥爷闻声扭头,看得少年的身影,当即露了笑意,一双眼睛弯弯得如若勾月:“南非啊……好久没见你了”南非上前,抓着郑姥爷的手:“爷爷,你比以前清瘦了好多……”看郑姥爷只是在笑,南非又道:“刚听小师傅说你生病了,怎么可以不吃药呢……”郑姥爷皱眉,嫌弃的模样宛似孩童:“药太苦了,难吃”“药再苦那也是良药,怎么可以任性不吃呢” 第3章 男人道:“是在下不适,本想将符贴抛上这树上,没抛准,砸中小公子了”南非狐疑:“我看人家求姻缘挂符贴都是有因缘果的,怎得你求姻缘却用玉呢?”男人轻叹,并未回答南非这话。南非看他不愿多说,瘪瘪嘴,也没再问。两人谈话间,已经有人将水池里的玉佩捡了回来:“公子,您的玉佩”男人伸手接过,看得玉佩上的符贴已经湿透,笑谈一声:“这符已经坏了,看来得重新写了”南非伸头一看,拧了眉:“这就说明你心里求得事,可能老天不答应吧”男人抬眼看他,有些无奈:“小公子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在下不是都与你赔了不是么?”南非皱眉:“可是好疼!”看男人轻叹,南非轻咳两声摸摸鼻翼转头四望。男人回了祠堂里面,另外寻了符贴写上心中所想之后,复又回到树下,将符贴重心系上玉佩抛上树干。南非抬头看了看,耳边忽而听得男人的声音响起:“在下上官无玉,小公子如何称呼?”“南……”才刚准备报了自己名姓,南非突然发觉不对:“你复姓上官?”“正是”上官无玉点头:“有何不妥?”上官复姓在几年前的时候还是皇家大姓。心里突然升起的异样,让南非摸不准是好是坏,当下也只能摇头:“没事,只是觉得现在复姓上官的好少”男人垂眸看他,眸里一片睿智:“只是少,但并不是没有,不过你可放心,在下虽复姓上官但却不是前朝余孽,不会生有逆反之心,更不会累及小公子”被人点破,南非面色有些尴尬,却还是耸肩笑笑:“没办法,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胆子小”大周已灭,前朝上官氏无疑成了旧朝乱党,无人会想要与之有任何牵扯,毕竟现在大梁天下初定,新皇才刚登基,正是整理朝纲清除余孽的时候,只不过若说到前朝上官氏,南非不得不又想起一人,当下便是轻声而叹。“怎么了?”上官无玉扭头看他:“好好的因何叹息?”南非微微拧眉:“只是觉得其实当年的皇长孙殿下可惜了”“哦?”上官无玉转身,正眼看他,轻笑道:“如今这大梁天下初定,你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前朝皇孙为之惋惜,便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南非淡淡勾唇,浅浅的笑意荡在嘴角边上,如若涟漪荡开一般令人感觉舒心:“当今天子是个明君,不会因此降罪于我,而且,百姓皆知,前朝皇长孙,虽为上官家人却是心系百姓之主,只可惜年纪小小,便遭奸人所害,死于非命,若他能留得于世,于当今今上而言,必然是一得力之员,也算是我大梁百姓之福”“是个明君……”上官无玉微微眯眼:“多年战乱,当今天子之位本该便是功绩最甚之人所有,到头来却落于一个小小孩童手中,难道你便不觉得,此位得来不正吗?”南非微微蹩眉:“朝堂之事我不懂,不过天下初定,诸多战乱英雄也都还在人世,若今上当真并非能胜任大任之人,想来诸位英雄也不愿坐视不理”上官无玉笑道:“你想得倒是简单,如今虽说天下已定,可认为当今今上并非正统之人比比皆是……”“说这话的都是居心叵测妄图颠覆朝纲之人”上官无玉话才刚说了一般,南非当即一脸戒备:“如今天下才刚初定,一切都还百废待兴,那些妄图一夜之间便可创立太平盛世之人不过只是痴人说梦”说一句,南非的步子就朝后退离一步,哼道:“没有一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便想要创立一个太平盛世哪那么容易,若要因此而说今上并非正统,那这些人都应该拖出午门斩立决才是”南非的话让上官无玉眸色略闪,可南非这如若刺猬似得样子,也让上官无玉有些好笑:“依照你的意思,莫不成便是该将我拉出午门斩立决么?”退到墙下无路可走,南非只能停步,拧眉看他:“乱臣贼子自然是当获伏诛的”然后又立马补道:“不过看你这君子坦荡的模样,定然不是那些乱贼之辈”“君子坦荡?”上官无玉不禁好笑:“难道小公子便不曾听过,君子大多都是做梁上之人”“伪君子”南非顺口接道,微微弯了眼角:“即便当真是位梁上君子,但这大庭广众之下,恐怕也不合适做君子之为了”虽了面色挂了淡淡的笑意,可南非心里多少也有了些怕意。上官无玉轻笑:“原来小公子是笃定了,即是君子,便不可于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出格之举啊……”对此,南非只是一笑而过:“月老祠外终究不合适多留,方才便算是我冒失了,与公子就此别过”“怕了?”南非才刚转身,上官无玉便两手负在身后突然笑问。南非眸色一僵,自当不曾听见。上官无玉干脆转身向他:“小公子且先留步”又想干嘛!心里愠怒,但转身之后,南非仍旧一脸有礼的笑意:“阁下还有何事?”上官无玉上前,解下自己腰上的佩饰,交到南非手中,上官无玉续道:“作为今日误伤小公子的赔礼,日后在下可帮小公子做一件事,所以这玉,小公子且好生收着,日后若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尽可拿着此玉到京城宣武门季府自有人通传于我”南非眉宇越拧越紧,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面色狐疑,上官无玉却不再多留,拿着手中折扇,转身便走。第3章 代兄冲喜拿着手里的东西,南非回了房间,回想着之前上官无玉的样子,心里只觉这个人有些奇怪,屋子里,小沙正在准备午膳,看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脸心事的样子,禁不住好奇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没什么”将东西收入坏里,南非伸头一看:“为什么不把午膳挪到爷爷房里?”小沙道:“我之前去看过老太爷,老太爷还在睡着呢”点点头,南非上前坐下,小沙给他布了碗筷,也跟着在他对面坐下,拿了筷子开动,没一会,小沙迟疑着开了口:“那个……少爷……”“嗯?”南非抬眼看他。小沙一脸为难:“老爷之前派人来信了,催着少爷看了老太爷便赶紧回去”南非拧眉:“为何……之前不是答应让我在这里多陪爷爷几天的么?”小沙眉宇都拧成了麻花:“我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就突然派人来催了”心里闷堵,南非当即没了食欲,将碗朝桌上重重一放,脸色顿时格外阴沉。小沙也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得道:“少爷,老爷会这么突然让人来催少爷,想来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不如晚点等老爷子醒了,少爷便回去看看吧” 第5章 南非跟随杜康来到林王府的时候,是从偏门而入,一路去了小院。从答应跟杜康走后,南非的心里边一直都在紧绷着,掌心里面全是冷汗得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待跟着杜康停下脚步的时候,小院的主厅里,正端坐着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正等着南非。“王妃,人带回来了”杜康上前,微微俯身格外恭敬。南非站在门边低着脑袋,也不敢抬头偷瞧,这种高门府第的王府规矩向来多如牛毛,又重如泰山,稍不留神一件小事都能受到处罚,因此南非更加不敢大意。周超末年,林王妃到底是跟着上官武滚过战场之人,所以相比一般妇人而言,在林王妃的眉宇之间,杀气也颇重了一些,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震慑力,因此当她目光看向门边之时,南非无端只觉得浑身都格外的不能自在。林王妃膝下有两个女儿都是长女,大女儿在当年战事未平的时候便早早丧了命,二女儿林宛如如今还在待字闺中,而这三子上官浩淇淇,却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半个多月前从外回来之后便突然间的一病不起,躺在病榻之上,半月多月了不见醒来,为了此事,林王妃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却依旧于事无补,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才想起了要用这冲喜的法子。“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南非微微抬首,却依旧垂眼不敢乱看,只两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衣襟,努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一些。林王妃却淡淡蹩眉:“看你的生辰八字,如今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怎这模样却生的如此稚嫩?”因为二十出头的那人是大哥,而南非如今不过才十四,自然稚嫩。南非心里慌乱,还没想的如何回话,便听林王妃又叹了一声:“罢了,闲话也不就多说了,时辰不早了,别延误了吉时”摸摸鬓角,遂对杜康吩咐:“开始吧”杜康点头,朝门外吩咐一声,便有婢子抱着一个大公鸡错步而来,南非睁眼看了,心里一阵好笑……如此婚事,无两情相悦,无喜字红烛,无高堂在上,更无那人在场,只有一只挂了花球被人抱着的大红公鸡,可不……正是一场笑话?宽大明亮得房间里,小厅的墙上贴了一张双喜的喜字,床幔换了红色,手掌大小的花球随意挂在屋子里的其他角落之外,其余的,再也找不出半点与喜事有关的东西。床榻上躺的男子年约二十左右,双眼轻闭呼吸平稳明显便是一种熟睡状态,此人便是这林王妃之子,上官浩淇。床榻边上,南非身着红衣,一脸的小心翼翼盯着床上的上官浩淇,确定上官浩淇不会睁眼醒来,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在桌边坐下。虽说是来冲喜的,可是要做什么,南非也不知道,只是一直紧张的神经直到这会子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连夜赶入京城,这一整晚得颠簸与紧张,早已让南非累及,以至于此时难得松懈下来,南非便干脆趴在桌边打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南非只隐隐听见屋内有人说话,而后睁眼醒来,混沌得视线里看见得是一张放大的脸,南非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就一巴掌糊了上去,而后再踹一脚!咚!重物滚地的声音十分明显。南非慌忙站起,满是戒备的模样直盯着地上的人:“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那人哎呦着叫了两声,爬起来看着南非一脸的欠揍:“我是谁!小爷是你大爷!见了大爷还不老老实实的居然……哎别砸!”嘭!话没说完,南非直接拿了椅子扬起一脸凶悍就要朝那人砸去,那人脸色一变,叫喊着直接跑向一边:“那可是实木红椅砸下来会死人的!”南非才不管他:“你到底是谁!不老老实实交代了,小心我砸瘸了你!”“他是郑国公之子,郑浑”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南非一愣,扭头看向床边,就见得床榻上早前还在昏睡得人,这会子居然就坐在床头正看着自己,眨眨眼,南非满是狐疑:“你不是昏迷不醒么?怎么会……”上官浩淇轻笑:“只是昏迷而已,又不是已经死了,自然还能醒来”郑浑躲在一旁,指着南非告状:“浩淇!你这小男妾太凶悍了!需要管教,赶紧的让他把椅子给放下来,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干嘛那么认真!”幸好躲得快啊。南非看他一眼,放下椅子,微微拧眉:“要是你一觉醒来突然看见眼前多了张鬼脸,我想估计你也会被吓一跳的”郑浑咋呼:“鬼脸!!!我这么玉树临风得怎么可能会是鬼脸!”哼了一声,南非并不理他,只是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你怎么样?要不我去告诉王妃,说你已经醒了?”“不用”上官浩淇淡淡蹩眉:“你先出去,有事我自会叫人,至于我醒来的事,先别让其他人知晓”点了头,南非不再多话,直接开门出去,房门关上之时,隐隐得似乎听见有句话音怕传了出来。“未立正妻,便先纳男妾,算什么样子”眸色一怔,南非站在门边,垂下眼睑。这声音是谁的,南非自然分的出来。未立正妻,便先纳男妾自然不成体统,连平民百姓之家都有尊卑之分,嫡庶之别,更何况还是这种高门府第?只是此番为人男妾,又何曾是心甘情愿?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南非当做不曾听见,只踏步而去。房间里,郑浑看看门边:“你刚才会不会过分了点?毕竟王妃要为你冲喜的事,你早便已经知晓,这会又何必故意说这话给人听呢?”“那又如何?”上官浩淇对此并不以为意:“明明便是将死之人,这些百姓都还想着要攀龙附凤,有何值得留情的?”郑浑长叹:“你就尽情的折腾吧,反正我只是来送信得,其他的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也别老是装病躲这屋里,我可告诉你啊,这南宫曜月今早上可是已经离开京城了,你要在这么怄下去,人可就跑,到时候后悔死你可别来找我帮忙!”上官浩淇脸色一变,当下掀开被子,拉开房门就直接冲了出去。郑浑站在屋里,看着摇晃的门板,目瞪口呆,半响才无奈长叹。交友不慎造的什么孽?无人的街道带着回音的声声作响,马车里第5章 二十大板王府的后院很大,景致虽说不上有多美,但总归是要比平常百姓家的后院来得精致,南非也不敢走得太远,一是怕迷路了,而是怕一会上官浩淇会突然要找自己,虽然知道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但让南非意外的时,刚在后院呆了不久,来找自己的并不是上官浩淇而是林王妃身边的何姑姑。南非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被何姑姑让人架了直接带回了上官浩淇得院子,心惊胆战着不知是发生何事,膝盖就被人踹了一脚,双腿当即重重跪在地上,疼得南非浑身战栗。小厅里,林王妃脸色阴霾,微拧的眉宇间全是一股子的杀气,直看得南非胆寒,赶忙跪好请罪。 第7章 南非果断摇头:“王妃下令以后都不许我去了,只把我丢了出来,也没给安排个地方”李勇想了想到:“要不这样,这段时间你先养着伤,等你好了可以到厨房去帮忙做点事情,一来不会因为伺候不好主子而被罚,而来也算有口饭吃”不用去面对那个蛇蝎妇人南非自然高兴,当下便欢欢喜喜点头应了。李勇跟小元陪着南非又说了会话,没一会钱二便跟着姚子来到了这里,一见着一直昏迷的人终于醒来,姚子也乐,拉着南非就有种突兀得热情,算是自来熟。瞅着这个陌生得小姑娘,南非还有些发懵,李勇笑道:“姚姑娘是嘉主子屋里的人,这些日子要不是有她帮忙,指不定你还得昏睡好多天呢,还有你擦得药,都是嘉主子让姚姑娘拿来的,那药效可比一般药要好多了”得言,南非还没来得急表示感谢,姚子便忙着摇手:“客气了呢,你呀现在只要先把伤养好了才是,要谢的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嘉主子,你直接谢谢嘉主子就好”南非点头应着,而后又问:“不知这嘉主子是……?”姚子笑道:“嘉主子是王爷得男妾,平常对下人很好的,这次我能拿药过来给你用,也是嘉主子吩咐的”不相识便被这般关切着,南非心里自有暖流流淌而过:“好,烦请姑娘帮我谢谢嘉主子,待我好后,定当打扰亲谢!”姚子嘻嘻一笑,又说两句便忙着转身回去回禀。南非醒来说了这么一会话也有些乏了,每一会趴在床上,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李勇看他这样,拍拍小元:“你的活这两日我帮着你干了,你先去厨房看看小闵的药怎么样了,要是煎好了就赶紧拿过来,让他喝了再睡”小元点头,转身就朝外跑。钱二在一旁哼道:“一样都是下人,你这么关心他干嘛,那以前咱们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怎么也不见有人关心我们一下了?”李勇扭头皱眉看他:“你也知道一样都是下人?既然大家都是下人,那总要相互帮衬着才是,要是连我们都不能团结,指不定那日被主子嫌弃赶出府的时候想找个帮忙救急都不知道找谁,那时候,还有什么好嘚瑟的?”被这话一堵,钱二嘟囔着没再吭声,李勇也没再理他,直接开门出去忙活。这两日南非虽然醒了,但身体情况也不太好,被打皮开肉绽的臀部还没好,又惹了风寒,便一直都是这样不好不坏,高烧低烧得轮着来,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臀上的伤是好了大半,可这风寒却一直不见好转,总这般吊着不上不下。这一日喝了药,还没放下碗,小元便急冲冲的从门外进来,李勇累得才刚喘了口气,一看小元这样就知道又出事了,当下也忙着追问:“什么事急成这样?”小元慌张道:“钱二,钱二出事了,明日王爷就要回府了,可是钱二不小心把明日要给王爷做菜的配菜弄坏了,张大叔现在正在发火,气得要抓钱二去跟王妃告状呢”李勇一听脸都沉了:“这事要捅道王妃跟前,指不定得打残了钱二的腿呢,走快去看看”正准备踏门而出,忽而想起屋里的南非,转身又对南非交代让他呆在屋里,而后才跟小元急急出去。南非虽然有些担忧,但伤势没好风寒也还没有痊愈,便只能带在屋里,结果一不留神坐了下去,当即疼得南非龇牙倒吸冷气。想到这个伤势的来源,南非暗暗在心里咬碎了一口的牙,找到机会非得让人狠揍上官浩淇一顿不可!南非就是如此,外像看着温顺,其实暗地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人一刀,不算好人。李勇跟小元离开之后,一直到日跌才赶了回来,钱二被他两人抬着哼哼唧唧,一脸的痛苦,南非伸头一看,这个情况可不跟自己一样也被打了板子么?“钱二你怎么样?”时隔多时想到那种疼痛,南非都还会忍不住想要倒吸冷气。钱二疼得哼哼唧唧撇了南非一眼:“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已经试过了”南非道:“可后来人事不知了,醒来的时候特别疼”钱二怒炸:“你好歹昏迷了我想昏都昏不过去!你知道么?刚被打完的时候是最疼得!!!”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李勇一巴掌拍他屁股上:“没事,只是十板子你皮糙肉厚得休息两天就好”钱二当即疼得哎哟直叫。南非看他挨了打还依旧这么精神,心里当即说不出羡慕。自己被打之后可是在床上昏迷了好几天呢!由于府中还有事要忙,李勇跟小元也不能多留,安排好了钱二便又急忙离开,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伤患。南非伤势好了大半,只是有时候牵动伤口时难免会疼得倒吸冷气,小心的走两步动作不大的话倒也不打紧,所以这会子就变成了南非伺候钱二给他端茶递水。钱二被照顾得舒服了,到也开始觉得屁股不是那么疼了,眯了眯眼,就朝南非问道:“小闵啊,看你年岁不大的,怎么会来了王府当下人?是不是家里穷也吃不上饭啊?”南非才刚动唇,钱二又继续说道:“我家里也穷,那几年打仗的时候村都饿死了不少人,我跟我弟弟一路逃难来到京城,为了有口饭吃,我把弟弟卖进了一户人家当长工,自己就卖身进了这里,虽然我们兄弟平时不怎么见面,但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还能见上一面,爹娘都不在了,如今看着弟弟也长大了,我也欣慰多了,就想着哪天要是能赎身了,我一定出去买块地,种种田,等钱够了,再把我弟弟赎回来,这样将来我也有脸去见我爹娘了”南非问:“那你当年怎么不跟你弟弟卖去一处呢?”钱二嗨了一声:“那户人家要的是伴读书童,我年纪大了,他们不要,当伴读书童可不当粗使下人好多了,不尽不用做累活还可以自己一间屋子多好啊,所以我就把弟弟留在那里了,左右都是京城不远,也能见面的”话锋一转又问:“你呢?”南非眼珠子一转就道:“我哥哥,在书院读书,我现在就等着将来他考上状元了能把我接回去就好了”钱二当即双眼发亮:“哎呦~要真是有那么一天你可别忘了哥儿们,记得来帮哥们儿赎身啊!”南非一巴掌拍在钱二屁股上:“美得你!”钱二疼得大叫:“小闵下手别这么狠!”穷人的生活目标总是实际而又踏实,虽然知道南非的哥哥要中状元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学子那么多,有学问的也不再少数,而状元只有一个,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钱二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白,如果只靠自己微薄的月俸,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给自己赎身,更别说买填安家再把弟弟接回来这样的事了,所以他宁愿真真的在心里想着南非的哥哥将来必定高中,于是之后的日子,钱二对南非的态度更加的好了。第7章 逆天男妾钱二挨了板子,少说也得在床上休养十来天,只是这样一来,钱二就会被扣十来天的工钱,最后钱二死皮赖脸求着南非帮他顶下这几天的工作,李勇原本反对毕竟南非都还没有痊愈,但半个月的工钱对他们来说不是小数,最后南非便也答应,帮他顶这几天。今日一早,南非便跟着李勇出来采办,所要买的物品大多都是厨房所用,手里的单子满满的都些了一张。念着南非还没好全出了门,李勇便将南非安排一边摊前坐着,并且连茶水钱都给,南非狐疑,还没开口李勇就朝他笑道:“你还没好,在这里等着就是,我去采办就好,反正也不用拿,只是点了货物让他们带回府里就好”看李勇态度坚决,再说这一路行来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当下便也点头答应:“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拍了拍南非的头,李勇转身便走,没一会就消失在街口上。南非伤势未愈茶水摊的椅子又硬,便也只能站着,只是没有想到,刚站在一会,人群中,南非就看见了略为熟悉的人影,当下双眼微微一眯,眸里精光乍现。没猜错的话,那从街头而来的人影,貌似就是那个据说重病在床需要冲喜却又突然死而复生,病害得自己挨了二十大板的龟孙子——上官浩淇!!! 第9章 郑浑心里怄火,重重抓了南非就要拖走:“知道你厉害,你放心我没那么大嘴巴!”而且今天看那境况,他心里还有些爽快,只是有点惋惜自己没跟上去乘机送上几定老拳。活脱脱的最佳损友!南非被他抓着开跑,臀上传来的疼痛当即又让脸色眉宇都拧成一团,一把狠狠摔来郑浑,就扶着墙呼哧呼哧的喘气,郑浑还想催促,但见南非的样子当下也狐疑了:“你怎么了?”南非咬牙:“要是往你屁股上狠狠得打个二十大板,我看你还能不能又跑又跳的!”牵动伤处什么最容易让伤情恶化了。得言,郑浑诧异:“你被打板子了?什么时候?”感觉伤处的疼痛消减下去,南非才道:“就是跟你第一次见的时候”郑浑恍然大悟:“所以你今天才会让人把浩淇给揍唔……!”话没完,就被南非一把捂住了嘴。眯眼看他,南非一脸凶悍:“你要是管不住你这大嘴巴到处嚷嚷,今天在街上被人套麻袋的是上官浩淇,明天说不准就真的是你了!我能让人揍了上官浩淇,同样也能让人把你揍了你信不信!”郑浑当即点头如蒜,心里惊呼,这个小男妾简直就是个逆天的存在!第8章 靠山来了南非被郑浑拉到前院大厅的时候,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总让人感觉阴沉沉的,躲在门边,南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极度的不想进去,哪知道郑浑却从背后,对着南非的屁股突然射了一脚,南非猝不及防,楞是一大马趴,给摔了出去!瞬间,大厅里的众人全都扭头朝这边看来。南非趴在地上疼得浑身冷汗,尤其是才刚好转的伤处,好像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郑浑看南非趴在地上不懂,眨眨眼,心里大叫一声糟了,他把南非臀上的伤势给忘记了,当下急忙上前将南非扶起:“你没事吧?你看你怎么这么娇弱,走个路都能摔成这样”南非心里特别想朝他龇牙,依着郑浑的搀扶起身,脸色都不给疼得有些发白,抬头一扫厅里的人影,想着不是时候发作,便是南非便将这笔帐默默记在了心里。他不会找人把郑浑给揍一顿了。他非要郑浑拉着狗车绕城一圈不可!!!“小民郑闵,拜见王爷王妃,见过主子”低头弯腰,南非屈膝跪下,来之前郑浑大致说了一下,林王夫妇正在前院大厅等着自己,虽然不知是为了什么,但关键时候,尖锐的小爪子必须得收起来,等回去磨利索了再一个个的给抓个大花猫!上堂处,林王正坐中央,林王妃作于林王的右手侧,嘉华歆坐在林王的左手侧,三人的眸光颜色各不相同的看着底下身体笔直跪在中间的少年。郑浑怏怏撒手,转身退出门外等待消息,上官浩淇跪在南非的身旁,脸上淤青未散,眉宇紧拧,双唇敏成直线的样子显然压抑着熊熊烈火。“你先起来”林王记得南非之前挨了板子,方才那么一摔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都听得清楚,当下也不再让他跪着。南非听言起声,却低头俯身站在原地,眸光微微撇了一眼身旁的上官浩淇,恍惚间好似都能看见了他身上燃烧起的熊熊烈火一般。林王仔细端详南非片刻,忽而开口:“抬头让本王瞧瞧”林王抬头垂眼,一副柔弱的温顺之象,加之脸色依旧还有些苍白,看上去到更显孱弱,模样说不得上乘,但胜的气质有韵,干净清爽,实际上南非心里此时正在霍霍的磨着自己的小爪子,要是情况不对,虽目前吃亏,但总要想个法子报复回来才能舒爽!十分的不能轻易招惹!“之前本王看过你的生辰八字,如今你已是二十有一了,可这身子骨却怎么这么较小?像个还没及冠的小人儿似得”对于南非模样与年龄的不符,林王妃之前也有狐疑但也没有深究。南非轻声回话:“小时候惹过一场大病,卧床休养了许久,所以身体长得自然要比常人缓慢一些”三分正七分假,骗人没压力。林王点头,嘉华歆开口复问:“你嫁入王府之事,家中人可都还好?”南非拧眉,虽不知他们是想做什么,还是迟疑了,道:“都……都还好……”林王听得拧眉,林王妃冷冷撇了南非一眼,哼道:“能入的王府大门,那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如今郑闵可以嫁入王府为男妾,他父母自是欢喜得,否则又哪里会舍得将人送来?你们这般盘问仔细,不觉得有些多余了吗?”林王当即怒斥:“你不觉得你此时的话更加多余了吗?”林王妃被堵了一个胸闷,哼了一声不再开口。南非听着,心里顿时就哦了一声,然后再开口时嗓子微颤,似乎还带了几分低哑:“王妃说得极是,郑闵小小百姓,能进得王府高院,当真是几辈子修来得的,只是小民自小便未离过家门,此番突然与父母生不得见,自是难免想念一些……”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沙哑。当真格外娇弱。嘉华歆微微拧眉忽而轻叹:“哥儿本就生的命苦,若得遇好人之家,也算造化,可遇人不淑也是劫难,虽说哥儿底下,但在哪个的父母跟前不也是当宝贝儿似得疼着,若因入了高门,而与父母生不得见,那……那可真是……”林王妃听得心里窝火,想说些什么,但有顾忌林王在此,便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林王拧眉,心里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眸光再看得南非身上下人穿得粗衣时,当下眉宇又拧得更紧了:“你即入了王府,便是府中小主,怎得还穿着下人的衣物?这些日子你都住在什么地方?”“小民……”南非迟疑,咬着下唇,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林王才道:“这些时日小民一直都跟李勇几人住在下人房里……”一直跪在地上的上官浩淇原本便是一肚子的内火,这会子突然听得这话,眸底也闪过几许诧异。林王意外:“怎会住在下人房里?杜康没有给你安排妥当吗?”话是问了,但不等南非回答,林王便朝外头大喊:“杜康给本王滚进来!”杜康一直守在门边这会子听了自家王爷这般粗豪的召唤,当下连滚带爬的赶紧进去,郑浑站在门边,看他一把年纪还这么辛苦,当下眸中满是同情。杜康刚一进了厅内,林王便沉声追问:“当日既然是你去把小主子给接回来的为何不提小主子安排妥当!?反将小主子送去下人房,可知错!!!”杜康心里大惊,面色闪过几分慌乱,便磕头认错:“王爷息怒!老奴知错!单凭王爷责罚!只求王爷息怒!”林王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还没开口,林王妃又对她斥道:“你做为家母,非但不能公正严明却还在郑闵才刚入府当日便将人杖责一顿,言辞刻薄,实在有未家母之尊,从今日起,你自己会云霞院去禁足思过,三个月内不得离开半步!若再有为,便撤了你家母之尊,改做侧妃!”此言一出,大厅内的众人全都惊了,郑浑也跟着睁大双眼盯着里面直瞧,四周安静得仿佛针落可闻一般。而南非却站在原地,心里激烈鼓掌——靠山来了!上官浩淇跪在下面,见得自己父亲当真震怒,虽有话想说却也只能咽了回去,毕竟这一切追根究底,还是他自己装病,想要逼迫南宫曜月妥协,即便知道林王妃急得打算给自己冲喜也不曾收手,这才会弄出今天这样的结果。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南非居然会被自己母亲打了板子丢到下人房里不闻不顾……若当真如是,那上次自己为了不惊扰母亲半夜潜回府中遇上的李勇等人,可不就是背着南非去求医么……拧眉垂眼,上官浩淇心里有分内疚一闪而过。待得林王做出了发落,嘉华歆忽而开口:“王爷,左右郑闵还没有安身的院子,不如让他到听雨梧桐陪我可好?反正那么大的院落,平日里也就只有我一人,多个人做伴儿,总是好的”“这个……”林王迟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最后摇头:“还是算了吧”关键是万一自己过去想找人亲热得时候却见个大蜡烛立在那里,林王自己也会觉得不太舒服,然后眸光一转,看向儿子:“左右浩淇现在还未立正妻,便让小闵先跟他住在一起,等过几日,望月楼打扫出来了,再让小闵搬进去便可”上官浩淇对此没有意义,反正只是几天,又不是几年,当然最关键的是不要再惹父亲生气,要不然新账老账一起算,绝对会死的惨兮兮。要知道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特别得粗暴! 第11章 上官浩淇顾不得与他们多说什么,只急忙将人抱到床上,才刚放下,随着一声咳嗽,南非又吐血了,红艳艳的颜色沿着嘴角滚落脸颊,上官浩淇拿过帕子才刚擦尽,新得液体又随之流淌而下,很显然,南非伤势不轻。房间里的气氛,满是说不明的压抑,杜康匆匆将大夫送来,也不敢多问,林王直接伸手一指让大夫赶紧查看。上官浩淇退到一旁,被血染红的肩头,当即就吸引了林王妃的注意:“浩淇,你的肩膀怎么受伤了?”林王妃上前,一脸的担忧与心疼:“怎么回事?谁弄伤得?”林王与嘉华歆都扭头看他。“我没事”上官浩淇此时却无暇理会自己的肩头,是只脸色略黑,紧盯着床上脸色愈发苍白的人看。他自小习武,皮糙肉厚的被咬两口也不打紧,可是就怕,床榻上的人会因为自己刚才下手毫不留情而一命呜呼……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里?不是说被嘉华歆带回了听雨梧桐的吗?白天的时候明明就还那么柔弱温顺,怎么发起狠来一点也不输给地痞泼妇?他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瘦小的身影,被家丁拿椅子砸中不说,还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打了两掌……会不会……死?越想,上官浩淇的心里就是越烦。虽不喜欢这个男妾,但也不至于道厌恶的地步,如果不是自己跟南宫曜越怄气,这个男妾也不会被牵连进来,可是现在啊……林王妃看他思绪飘忽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当下也不管不顾强行将上官浩淇拉到椅子上坐下:“你看这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快让娘给你看看……”“哎呀我真的没事!”不想让母妃再烦自己,上官浩淇脱口就道:“这些血都是他的!”林王得言,脸色异常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浩淇看了一眼床榻上被大夫救治得人,才压抑的道:“我不知道他在我屋里,早前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小爹爹院里,可没想到等我回房休息的时候,突然被他偷袭,以为他是小偷,便跟他动了手,下手也就没了分寸”林王听了,气得头顶都在冒烟,可此时又不好只怪责儿子一人,最后也只能重重的甩手长叹。第10章 稍有缓和这个冬季似乎有些漫长,眼看着最后一场大雪都已经过了多日,不曾想,今日上官浩淇才刚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卷席着鹅毛大雪随之疯卷涌入,想着房间里的人从昨夜昏迷之后便没醒来,上官浩淇微拧了眉,复又将窗户关上,并让下人又朝屋里添了几个火盆,因为上官浩淇还有公务在身,也不可在府中多留,用了早饭便与林王一同入宫述职,正午时,嘉华歆用了午膳原本是想来这看看南非,但转念一想如果遇上林王妃又少不了一番折腾,遂也只有让姚子过来看看情况。且说昨晚动静不小,几乎都京都了整个阖府,不过才一个早上,世子男妾的事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对于此时,林王的两个侧妃完全是报以看戏的态度,只不过顾忌着林王妃的手段也不敢做得过于明显,只是翌日便早早的去了林王妃的院子,直至中午时分才出来,只是不巧,在院子里就跟正要前往星风阁看望南非的姚子撞在一起。林王的两国侧妃一唤杜琳,一唤平齐,两人都是早前林王的父母做主给林王收入房门的同房丫头,杜林膝下有个女儿名唤上官语阡如今不过十六,年前的时候陪着上官浩淇的二姐去了城州,如今正赶往京城的路上。这两人虽为侧妃,但在府中地位却连身为男妾的嘉华歆都比不上,此番乍然撞见嘉华歆身边伺候的姚子,无端端的朝着星风阁跑,两人一脸狐疑,直接将人拦了下来。“冒冒失失的,该不会是连府中规矩也忘记了吧?”姚子一看两人,心里龇牙,却还是附身朝二人行礼:“奴婢见过两位娘娘,两位娘娘安好”杜林一脸笑意,伸手虚扶一把:“免礼了吧,看你这样是打算去哪儿?你家主子没有跟你一道吗?”姚子回道:“主子这两日有些不舒服,想吃些酸枣糕,奴婢正赶着要去给主子卖回来呢”“原来是病了”平齐接口,眸光一扫几人身侧星风阁,平齐笑道:“昨个儿听说世子房里小男妾受了伤,我还以为你家主子心感与他同病相怜,所以才特意让你赶来瞧瞧呢”姚子淡淡一笑:“娘娘说得也是,不过论道这小主子,倒是听我家主子说起,这小主子刚来的那晚上,主子晚上时曾梦见了送子小童,主子原本也就当是乱梦一场罢了,没曾想这两日竟真的有些不适,这不,这会子又想着要是酸枣糕,要非要珍宝斋的不可,也不知是不是那夜的送子小童显了灵,若果当真,待给主子卖了酸枣糕回来,当真是得去看看小主子,谢谢他把这送子小童带了来呢”两人听得眸色一僵,姚子却不欲再留,朝着两人又行一礼:“时候不早,奴婢便不与两位娘娘说话了,免得回去完了,主子又该发小脾气了,奴婢告退”而后转身,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行了过去。而后,当嘉华歆看姚子拿着珍宝斋的食盒回来,还狐疑了一番:“让你去看个人你怎么看到了珍宝斋去了?”姚子一笑,将方才的事说了一番,嘉华歆微微摇头:“小妮子,尽给我惹事”姚子嘟嘴:“奴婢是看不惯她们的样,就只知道欺负主子在府中没人能说知心话,所以王爷不再,就可劲的折腾”才说着,姚子一脸的讨好:“反正不说也说了,要不主子您就顺手干脆些,把这两人拔了吧,甚的看了碍眼”嘉华歆叹:“你只知道想让我拔了她们两人,你却不知,这两人与王妃都是当年老王爷钦点的,想拔了干净,不容易”李管事在旁站了一会,忽而上前低道:“其实,也不用彻底拔了”嘉华歆扭头看他,见他眸色闪过的颜色,似乎明了,而后淡淡一笑:“此事我自由主张”扭头看向姚子,伸手敲了敲:“一会别忘记了去星风阁看看小主子,要在打着招牌出去骗吃骗喝,回头小心我让李管事收拾了你”“奴婢遵命!”姚子嘻嘻一笑,伸手拿了食盒里的酸枣糕,一口咬了转身就飞奔出去。嘉华歆看她年纪又小,又是活泼的时候,嘴角勾了笑意,遂也拿起糕点送入口中。南非几乎昏睡了一日,日跌时候才幽幽醒来,刚一睁眼,就看见郑浑坐在自己床边一脸的惊喜:“浩淇你小男妾醒了哎”南非一看是他,就想到昨日郑浑给自己的一脚,就忍不住想要再糊他一巴掌,可是用力抬手却根本就挥不出去,反倒被郑浑一把抓了手腕。“小闵?你是叫小闵是吧?喂你怎么样?”抓着南非的手腕,郑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南非看得头晕,皱皱眉,突然张口,一口咬就住郑浑的袖子。郑浑诧异,当即哭笑不得:“喂我好心关心你你至于么?”上官浩淇坐在桌边,端着茶杯,抬眼一看,当即不禁失笑。难怪作晚上这人像个痞子泼妇似得,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现在都这样子了居然还不安分。咬了一会,南非吐了出来,将头撇向一边,虚弱的道:“脏的”郑浑愠怒:“什么脏的!是你自己胡乱爱咬还说我袖子是脏的”上官浩淇上前看他,见他面色依旧苍白双唇微干,便问:“如何?要喝水吗?”南非看他一眼,嗯了一下,郑浑就立马顺手将南非扶了起来,上官浩淇拿着被子,刚扭头一看,就瞧见南非这会正整个软软的靠郑浑怀里,将被子递了上前,郑浑又顺手接过十分干脆的递到南非嘴边,喂他喝水。看郑浑这样,上官浩淇微微挑眉。喝了水,南非咳了两声,感觉好多了才抬头看向两人:“昨晚上的贼抓住了吗?没让他跑了吧?”上官浩淇眸色一闪,郑浑却有些隐隐发笑,当下南非更加狐疑:“怎么了?是不是被他跑了?” 第13章 水,可妖娆无极,亦可清涟动人,可傲若霜梅,也可温柔婉约,而眼前的这人,似乎便是这么回事。错步上前,上官浩淇将手探入水中,微凉的水温让他眉宇轻拧,指尖抓了一缕湿漉的长发轻轻握着,发质乌黑而又柔顺。许是水温凉了,许是上官浩淇的举止让南非有所感应了,原本是闭眼酣睡着,忽而睁了双眼,原本眸色混沌,可在猝然见得站在边上的人影时,南非明显惊了一跳,身子猛然朝后靠去,贴在浴桶边上,水面晃动更显得浸泡水中的长发一丝一缕,犹若晕开的墨迹,在配着深红的颜色,竟是异常好看,净白的春光在水底之下隐隐若现,那胸前的点点粉色,颗粒饱满,宛似即将开放的花蕊满是诱人之姿。“你……”见得上官浩淇的眸色似乎沉了几分,南非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又瞧见他的掌心里面抓着的是自己头发,忽然而来的恐惧与不知所措让南非绷了心,朝着水里潜了几分,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忌讳太多,但小子与哥儿到底还是不同,所以这会子,上官浩淇的目光,让南非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财狼盯上的猎物。事实也是如此。南非才刚一动,上官浩淇便忽而伸手,抓了南非的胳膊,用了力,便将人从水中拧了出来,南非惊呼,浸泡过水的身体突然接触冰凉的空气,当即就让南非冷得浑身颤栗。而后回神时,整个人已经湿漉漉的被上官浩淇丢在被褥之上。南非心有余悸,回身看他,紧张的几乎都在发抖,五指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完全呈现出来的身体,纤细荏弱,从掌心到肩骨,从臀部到脚尖,四肢修长,整个春光一览无余,未擦汗的水渍沿着身上的肌理滚动滑落,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有些妖冶,愈发诱人,透着惧意羞怕的眸色,像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鹿,有些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南非来一发~~第12章 感觉不好房间里,静得连布料的摩擦都听得如斯清晰,诡异暧昧的气氛,猛然增长,让人紧张不已,床榻上,南非两手的手肘撑着身体靠在榻上,南一脸戒备,紧张的心仿佛是要跳出来了般,才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此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早已被冻得发白,身子颤栗,可此时的他,更多的却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是而满是紧张。上官浩淇盯着南非看了许久,都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睛的颜色却愈发得沉,里面隐隐跳动的火焰,让南非总觉得像非要做些不可——似乎爪子已经磨得有些锋利,可以试试了?南非相貌并不出众,唯一的优点大概是他气质上佳,只不过南非的身子却极是好看,肤色净白,腰身纤瘦,有些超出正常比例的双腿格外修长,微微弯曲拉出的曲线格外好看,脚掌也小,趾尖个个圆润好看,乌黑湿漉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身上,竟是说不出的性感诱人。抓了南非的脚掌握在手中,不给南非挣开的机会,上官浩淇对着他的脚心闻了一下,南非头皮发麻 ,瘙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缩了一下,上官浩淇却是随之朝着南非身上贴去,几乎将他都笼罩在阴影里面。“你……你……”南非紧张,心里开始胡思乱想,小爪子抓在哪地儿比较合适。上官浩淇却紧贴着他,淡淡勾起的嘴角,露出意义不明的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小男妾居然还能这么诱人?”南非头大,突然就蹦了一句:“可是那晚我是跟个大公鸡拜堂的!”你是鸡么?似乎明白南非的意思,上官浩淇微微挑眉。南非眼珠一转,又一脸胆怯,实际已经恶从胆边生的道:“大公鸡的男妾你也想要?”这是诚心恶心人吧?伸手捏捏南非的脸颊,触手的感觉出人意料的柔软嫩滑:“你这嘴会不会不识趣了些?”“原来你不喜欢听实话”南非双眼一眨:“入府那晚,林王妃命令小人跟只小畜生成了礼,并告诫小人,莫忘自己的身份是谁之男妾,所以……”你是小畜生么?上官浩淇闷了半响,忽而低低笑了起来:“想必那只小畜生的身上定着带着我的生辰八字了吧”所以追根究底这小畜生其实是上官浩淇,眯了眯眼,仔细看着身下的人,上官浩淇指尖撩拨似得挂过南非的脚环,轻轻朝上滑动,南非心里一蹦,明显感觉到那一样的颤栗从被指尖挂过的地方轻轻传来,肌理不能自控的微微痉-挛。指尖划到南非的大腿内则,那里的柔嫩似乎让上官浩淇有些流连,南非却觉得苏苏麻麻似乎毛孔都跟着张开,微微一动,想要躲开他的碰触,上官浩淇却是俯身盖下,胸膛隔着衣衫压在南非身上,同时一把扯开南非的双腿,几乎就这么粗鲁的挤在南非身体中间。南非大吃一惊,脸色剧变,才刚双眼大睁,上官浩淇的面容顿时突然放大却近在咫尺,发凉的双唇同时也被覆上了层润软的触感,有些发烫。所以……这是被吻了?微微退开了唇,上官浩淇依旧离得很近:“唇这么凉,很怕?”南非已经傻掉,脑子空白都不知要怎么反应好了。上官浩淇看他这傻愣愣的模样,似乎心情不错,闷声低低一笑,一手缠了南非五指,微一用力,将南非压倒被褥里面,便低头深吻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沐浴的关系,紧贴着南非的身子,上官浩淇只觉得鼻翼间到处都充斥着香味,撬开牙关,在身下人猛然回神挣扎之时,便已经勾住了里面的舌-苔纠缠吸-允,滑嫩柔软的,像是一条贪玩的小鱼,在四处躲避。微微眯起了眼,上官浩淇似乎吻得愈发激烈,渍渍水声隐约透着几分淫-靡,直让人听得脸红心跳。“唔……嗯……”挣扎着,被只被人紧紧压在被褥里面,指缝间,霸道得全是对方的手指,掌心相贴,仿佛不留一丝空隙,滚烫得好像连心跳都可以从掌心里感应得到。呼吸急促,便是心跳这会子也加速起来,南非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明明应该混沌不知,可是心里却异常清醒。早在答应的时候,便已经预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心里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如此房-事,于两人而言,本就正常不过,可是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得情-事,南非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来算,但拒绝,似乎不太可能。作为男妾本就底下,这时候要好拂逆丈夫的心意,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林王妃已经不待见自己了,如果连这上官浩淇也一样讨厌自己,即便日后就算林王与嘉爹爹护着,日子不好过,想到这里,南非心里长长一叹,尽量放软身体。上官浩淇察觉到他的变化,抬首看他时,两人的人嘴角牵出一根明显的银丝,落在南非的嘴角边上,被上官浩淇伸舌舔尽,旖旎而又有些淫-靡。忍着心里身里传来的异样感觉,南非拧紧了眉,紧张的五指用了力气的握住得上官浩淇的手:“我……我要如何做……”话出口,南非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软的发颤,当下脸颊更红“你只要叫,就好了”上官浩淇吻着他的侧耳,呼气吐纳的的热气全都喷的南非的耳中,突升的异样,让南非禁不住再次颤栗,侧头躲开……哥儿与小子的不同,除了在立场方面,于快感之上,也只有在彻底被人占有之后才会激发出来,其余的前戏,并不能刺激得让他们是去清明。从被人被碰过的地方,猝然被上官浩淇发烫的手给捂住,除了初时的那一丝刺激,而后的感觉淡得只像是细细的电流,串过身体,不刺激,但有些磨人。弄了半响,那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上官浩淇忽而开口:“是不是每个哥儿的反应都是这样,只有被人操弄的时候,才会有感觉,前戏……根本就多余?”话很粗鲁,一点也不符合上官浩淇的身份的气质,但他却说得流畅无比,这话里鄙夷的成分有没有,南非分不清楚,只觉得心里突然就发闷有些难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抓了枕头,将脸盖上,逃避的心态十分明显。上官浩淇微微拧眉,也不再说话,而后像是惩罚一般,抬了南非的腿,便猛然顶了进去。身下的人闷声一哼,并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喊声,但身体却明显死死绷着,两人紧贴的地方,甚至都能明显的感觉他肌理的痉挛不止。一夜再无半点话语,南非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遭受酷刑,不断的重复,最后合适昏厥过去都不知道……翌日醒来,房间里面安安静静,就连昨日涌来沐浴的桶也还摆在屏风后面,床榻上,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影。闭了眼,南非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想要极力的忍耐些什么,却依旧抵不住眼角的湿润颗颗滚落,浑身难受,只是一个翻身,便拉扯着身后的禁处,火辣辣得疼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十分强烈,侧着身,在床上躺了半响,最后用了力气才终于爬起来时,到底还是地不知脑袋得晕眩,最后直接咚得一声,载倒床榻底下……第13章 愿意试试这一觉,南非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人灌入口中,拧了眉,南非哼了一声,将口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就撇开头昏昏欲睡,偏偏刚才吐出去的味道,又被人送了过来,当下使得南非连眉都拧了起来。“世子,小主子他不喝啊”床边看,季常手里端着药碗一脸的无奈,被褥里,南非满脸通红,细眉紧拧不安分的两手一直在掀着被褥,季常好不容易才刚给他把药喂了进去,不出一会他又给吐了出来,而后就敏紧了唇哼唧着撇开头,几乎埋在枕头里面,不肯抬起,最后季常只有抬头朝一旁的上官浩淇看去。 第15章 南非又窘又怒,只觉得小爪子特别得痒!眼见着上官浩淇黑着脸色冷艳看着自己,郑浑打着哈哈决定把他无视:“那个啊,小闵啊,我是听浩淇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的,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南非敏唇而笑,显得特别温柔:“有你这样的朋友,当真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不如你跟世子先到小厅等我片刻,更了衣我便来亲自招待你,如何?”“好啊”郑浑哈哈一笑,颇为挑衅的看了上官浩淇一眼,转身就朝小厅走去。蹩眉,上官浩淇扭头看向南非,只见南非拧眉,两手握拳十指扳得咔咔作响。换好衣服,南非一脸笑意的来到小厅,郑浑刚想上去给他来个热烈的拥抱,结果就被南非一拳揍在肚子上,当即就揍得郑浑惨叫一声两手抱着肚子,面容扭曲。上官浩淇在旁看的明显惊住双眼放大,南非却怒气难消,按着郑浑的背心又揍了两拳。郑浑被揍懵了,忍着疼,一把抓了南非的爪子,怒视南非:“你干什么!”“你欠揍!”南非咬牙一脚狠狠踩在郑浑的脚背上,当即疼得郑浑立马抱了脚团地蹦蹦跳跳的直在呼痛。上官浩淇站在一旁,看得眉宇微跳。发泄够了,南非这才转身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郑浑一脸的委屈哼哼唧唧:“我这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还打人,这么生龙活虎得哪生病了,真没看出来”南非拿着茶杯,斜眼看他:“谁规定的生病了就必须不能生龙活虎得了?”郑浑一噎,顿时吐道:“我还真没见过哪家男妾像你这样的”凶悍极了。喝了茶,南非笑吟吟得走到郑浑面前,直把郑浑看得浑身哆嗦,朝着上官浩淇身后躲去:“你想干、干嘛!?”哼了一声,南非甩袖,没理会他。上官浩淇失笑,将郑浑从自己身后拧了出来:“现在人你见到了,不知是否可以移动尊驾?咱林王府的伙食不够,可供应不起啊”郑浑愠怒:“你就栗色吧你!”而后,一本正经的看向南非:“小闵,过两天台江上有出水上绣舞的表演,浩淇那天有公务在身,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要不你陪我去看看热闹?”“真的?”南非面色一喜,忽而想起现在不比以前,当下便也只能将目光看向上官浩淇。上官浩淇只是对他笑道:“在府里闷了多日,出去转转也好,只是记得早些回来便可”郑浑站在一旁不耐打断:“哎呀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平安把人送回来的”看向南非一脸的欢喜之色:“小闵,那咱们可说好了啊,五日后早上辰时我来接你,你可不许睡懒觉啊”“知道了”南非点头。郑浑得了话,这才欢欢喜喜的离开了林王府。郑浑走后,上官浩淇看着南非,又问:“被他闹了这么一会,饿不饿?”虽然问着,却还是让下人将饭菜都弄了过来。小几上,两人对面而坐,南非端着碗细细吃着,忽觉上官浩淇一直看着自己,当下不由得有些局促起来:“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哦……没什么”垂了眼见,上官浩淇眸色有些闪烁,显然想起了其他的事。南非没有发现,思绪回想着之前的郑浑,不禁有些好奇:“之前听你说,郑浑是郑国公之子,他是个小子还是哥儿?我看你们感情似乎很好?”上官浩淇反问:“他看他觉得像小子还是哥儿?”“看不出来”南非耸肩,而后又蹩了眉:“不过我猜他大概是个哥儿吧?“恩?”上官浩淇笑问:“何以见得?”南非道:“若他是个小子,你不会这么放心让我与他一起出去的”上官浩淇笑笑,算是默认了般,而后才又道:“我认识郑浑得时候还是在五年前,那时候天下乱着呢,郑浑瘦巴巴的,像个小乞丐却一个人护着三个比他年小的孩子,父王看他品性极好,便打算带回来收做养子交给嘉爹爹抚养,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却被郑国公认做失散多年的儿子,后来,更是被今上一直疼着惯着,若非今上不过才双十之年的话,我都要怀疑其实这小子是今上的儿子”南非好笑:“这种话,幸得你是在这里说说,若是在外头,指不定得落一个妄论君上的罪名出来”“有何好怕?”上官浩淇对此并不为意,甚至还有些傲然:“这朝堂,这天下也有我父王的功勋在里头,若不是那些老臣武将不愿上位,这皇位又怎……”后面的话上官浩淇突然没再说了。南非心里仿佛是被重鼓狠狠一敲,恍惚得,却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弘福寺得那个无玉公子,两人的立场看法何其相似,一样都对当今圣上有着不满与轻蔑,这种话,听一次就罢,听得多了,也不知会不会引来杀头的重罪,心里叹息,南非面上却如若无事一般拧了眉忽而说道:“这肉肘子炖的还没我做的好吃”上官浩淇顺势接口:“你会做?”“自然”南非微微抬了下颚,模样似乎有些小小的得意:“要不要我给你做两个菜,保证比这个好吃”上官浩淇笑道:“那不如下次的时候,你在做来尝尝如何?”“好啊”答应之后,两人低头吃饭,方才那种大不敬的话,都没有再提只字片语。第15章 又见无玉似乎因着不久便要跟郑浑一起出去,南非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病也好得极快,上官浩淇见他连着几日都喜上眉梢得样子,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他笑得眼睛弯弯,心里也不知是否当真吃味,入了夜,就只管将南非一把拉进怀里,当即就怔得南非浑身僵住。上官浩淇垂眸看他,微冷得声音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就是抱你一下,就能把你给吓着,但跟着郑浑出去却又那么高兴?你这是怕我呢?还是讨厌我呢?”南非心里紧张,不自然就绷了身体,原本心里本就害怕,会因为跟上官浩淇关系不好,而在这府中被人欺凌,如今上官浩淇既然对自己有几分好感,也愿意培养感情,南非自然不敢多说,也在心里说服自己要喜欢这个人。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只能是一座坟墓。所以南非现在做的最多的,就是告诉自己,要喜欢上官浩淇,可是现在,猝然间被上官浩淇抱在怀里,免不得,又会紧张。“我、我没讨厌你,只是……只是……”只是紧张。上官浩淇笑笑:“看来这么久了,你还习惯,那不如……”贴近耳边,声音低柔的暧昧之极:“现在便来习惯习惯……”“我唔……”南非才刚开口,便被上官浩淇翻身压住,度了呼吸。两人的身体紧贴相互摩擦间,南非甚至明显感觉到,身下有个东西逐渐变大顶着自己的腿间,温度猝然升高,明白那个是什么东西,南非瞬间心跳猛然加速,慌乱得蹩红了脸颊……郑浑按时来到林王府的时候,上官浩淇已经进宫当值去了,南非换了衣裳,带着眉宇间的疲倦,跟着郑浑朝大门方向而去,前院里,遇见了林王妃,南非还在紧张着胡思乱想时,郑浑直接无视王妃一把将南非拖了就给带走,等上了马车时,南非才猝然回神:“刚才我看见了王妃了!”可是没跟他行礼。“怕什么?”郑浑挑眉。南非拧眉,一脸担忧:“你是不怕,可我回来后指不定又被他一顿板子伺候了” 第17章 南非站在中间,发现四周人影越来越多,心下有些不太自在,扭头看向郑浑与上官无玉,这二人到悠然从容得很,仿佛对四周的人影赫那些目光都视若无睹一般。事实上,上官无玉早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习惯了这种瞩目,拿这长勺的他,抬眼看向有些窘态的南非,微微一勾嘴角边问道:“想要我画个什么东西?”南非被他问的狐疑,明明是郑浑让他画的,他怎的反倒过来问起自己?还如此想着,郑浑突然把脑袋伸了出来,隔在两人的视线中间:“不用太难,就画一个小闵脸红的样子吧”南非一怔,刚想发作,上官无玉便轻声而笑:“既然想让我画他脸红的样子,那你总得让开才是,不看着他的模样,我怎么画?”“哦……”郑浑应了一声,就把头缩了回去。南非站在原地,忽而见得上官无玉的视线,直直的看如自己眼中,心里一突,愈发的不自在起来,幸得上官无玉也只看了南非一眼,手腕一动,长勺里的糖糊倒了出来,极快得在烤箱面上倒出了一个人形出来,放下长勺,上官无玉用竹签粘上,再用小铲取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糖人南非就被他拿在手中,递给了郑浑:“还要画什么吗?”四周的人看得如若稀奇一般,有的姑娘仿佛只恨不得自己此时变成郑浑,或者把郑浑拖出去狠揍一顿,南非看着,只正大双眼似乎无法想象上官无玉一个贵公子居然还会画糖人。郑浑捏着看了半响,忽而拧眉:“无玉哥哥,我是要脸红的小闵,可你画的这个没看出来他哪里脸红了”“是么?”重新接过糖人南非,上官无玉看了看,突然张口,一口吃掉了大半。郑浑大惊当下就怒吼出声:“哥!!!你怎么把小闵给吃了!!!这是你画给我的啊啊!”郑浑口无遮拦,听得南非瞬间窘得无与伦比,脸色腾的一下红的像是番茄。上官无玉吞了糖人南非,眸光似乎隐含笑意的看了真人南非一眼,后一本正经得对郑浑道:“刚才的没画好,我再给你重新画一个”郑浑龇牙:“你这次要是在把小闵吃了小心我给你没完!”所以郑浑这神经到底得粗到什么地步?南非窘窘上前,一脚给郑浑踹了过去:“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郑浑懵了一下,眨巴眨巴双眼,扭头看向南非,而后才像是想起什么噗哈哈得就笑了出来,南非被他笑得火大,撸了袖子果断的就把郑浑狠狠捶了一顿,上官无玉看了两人一眼,摇头笑笑,待放下长勺之时,两人小型的糖人都被他画了出来。“好了,这个都给你们吧”郑浑被南非按着揍了几拳,正可怜巴巴的时候上官无玉突然出声,南非果断一把将郑浑推了出去,率先抢过上官无玉手里的小糖人,拧了眉看看,觉得跟刚才那个似乎不太像。“在我这里”扭头看向一旁的郑浑,就瞧见郑浑正嘚瑟的朝自己摇晃着手里的糖人,只看一眼,南非便发现郑浑手里的糖人跟上官无玉刚才吃掉的是一样的,眯了眯眼,南非正打算扑过去抢时,郑浑突然张口,把糖人的整个头都给咬掉,然后还砸砸嘴:“小闵果然好吃啊!”“郑混蛋!”南非大怒,果断冲了上去。郑浑哈哈笑着,躲在上官无玉的一边说话刺激南非,一边嘎嘣嘎嘣把糖人吃了个干干净净,上官无玉站在中间,垂了眸的样子刚好可以看见南非卷长的睫羽一丝一丝,眸色闪亮。在外几乎玩闹了一整日,日跌时,郑浑这才想着要把南非给送回林王府去,临别时,两人还约定好,下次还有这种盛会的话,必要一起再去,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下一次是已经注定不会有的。作者有话要说:改穿帮~~第17章 先要回家才刚到一月,便已经入了春季,虽然四处仍旧一副草木枯荣的模样,但今年开春却还是及早的,一月一日时,今上开采选妃立男侍,很多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与哥儿都被送进了宫里,就连林王府中的两位郡主也是一早就被人接了进去,倒了日跌,便听得传信的小厮来报,两位郡主都被今上选近了宫里,二郡主被封做如贵人,小郡主则获封静贵人,当日晚膳才过,宫里的圣旨便传了下来。宣旨太监一走,整个府中顿时都洋溢着浓浓的欢喜之气,林王妃更是看着自己女儿,一脸的理所当然:“为娘早前便已说了,凭你这貌美的模样,想不入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你父王还是开国功臣”上官宛如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只是偶然转眸时,却看着站在一旁文文静静的妹妹:“这次有语阡陪我进宫,想来以后再宫中必是不怕寂寞了”上官语阡暗暗掐了一下掌心,错步行到姐姐跟前盈盈行礼:“妹妹年小,不懂事,以后要全靠姐姐照拂了”上官宛如只是对其虚扶一把:“咱们自家姐妹,说得这么见外做什么?”林王只在一旁 ,看着两个女儿,拧了眉幽幽一叹,道:“三天后,你二人便要入宫伺候今上了,在宫里不比家中万事可要谨慎才是”两人一起朝着林王屈膝行礼:“女儿明白”上官浩淇只坐在一旁,目光看着自己长姐,双唇微动,似有话要说,最后也都咽了下去,兀自抓了茶杯在手中把玩着,心里却是思量,如若今上当真是敢委屈他姐姐的话,这个龙椅,当初能扶他上去,也能把他给拉丢下来。前厅里,众人围着两个女儿又说了好一些的交代,而后林王才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扭头朝上官浩淇看去:“说起来,小闵这病,也养了好些日子了吧,一直都不见他出来,最近他可还好?”话锋转的太过突然,整个屋里当下都默了片刻。上官浩淇放下茶杯,看向林王笑道:“已经痊愈了,只不过底子到底是坏掉了,近日来受不得寒,我便让他一直在屋里歇着,左右这两日虽然说是开春了,但到底天气还冷,待过了年,恐怕还有一场大雪要下呢”林王点头,沉吟着似在思量什么。林王妃却突然开口:“说起来,过了除夕,浩淇便将二十又一了,也是时候该立个正室了吧”林王才刚拧眉,上官浩淇便猝然冷了眸,淡淡一笑:“不急,册立正室,我自有主张,母妃还是多关心关心二姐的事微妙,听说今年一同被皇上选中的另外还有几位国公之女,更有两人还是个哥儿……”言罢,随即轻笑:“母妃也知道,今上的生身之父便是前朝赫家玉横哥儿,想来如若今上因着他爹亲的关系而偏宠了那两名哥儿,恐怕……姐姐以后的日子会不太好过啊……”更何况,正室之位,他早已打定主意,要留着,等耀月回来,谁都不能夺。林王妃随即拧了眉宇,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林王只道:“册立正室尚且还早,当下我觉得还是先把小闵跟浩淇的事再补办一下为好”上官浩淇当即就道:“我之前让人看过日子,除夕那日是个不错的时候”轻笑,又道:“旧的已去,新得开始,正好”林王点头:“确实不错,但会否仓促了些?”“无妨”上官浩淇摇头:“小闵毕竟只是一个男妾,更非正室,不宜太过喧闹,皆时只在府中热闹一下,通达府中下人小闵今后的身份是位主子即可,其他得不用过于铺张”既然儿子都这么说看,林王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有点了头,但一想到儿媳妇才刚进家门,就被林王妃打得半死过,当下又拧了眉:“如此,这事便让你嘉爹爹来办吧”林王妃当即脸色一黑,可还没开口。上官浩淇便耸肩笑笑:“听父王的,我没意见”这些日子,南非都借故过在星风阁里面,上官浩淇用完晚膳回来,二话不说,就掀开被褥,将南非从里面逮了出来,抱在怀里,南非原本正睡的迷糊,突然被人打扰,当下就十分不悦的一爪子甩了出去。啪! 第19章 南非反手抱住母亲,看着父亲站在一旁也是眼眶微红却仍旧一副忍耐的样子,南非笑笑松开母亲道:“让娘你们担心了,其实我很好,没有事的”话音才落,门外又来一人,南非扭头一看,当下不禁傻了双眼:“二哥……你……你不是在书院读书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南非的二哥,名唤南浚,比南非要年长几岁,相比南非这不算出众的模样,南浚却要显得风度翩翩一些,身上无形间透露出来的墨汁气味,反倒愈发衬得南浚儒雅无边。见了弟弟,南浚脸上本有喜色,可笑意还没出来,南浚却面色猝然一沉,大步上前就一个爆栗狠狠敲在南非头上,当即疼得南非两手捂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当真是被父母娇惯坏了,这么大的事你也敢往上面去顶,要出了纰漏,你要如何收场?”南浚一来就黑着脸色,郑闵好笑,将弟弟拉到身后:“别这么凶啊,小非这也是没办法了,再说那上官林王府家,你不是不知道,咱们一般百姓惹不起”“大哥……”扭头,看南非无限小媳妇的样子扯扯自己衣袖,郑闵好笑摇头,又朝二弟看去:“再说你看小非现在这样便也知道,那上官家该是对他不薄,你又何必气恼,只要那上官世子疼爱小非,这总归也是一个好去处啊”南浚依旧生气:“你们就都惯着他吧,早晚闯祸的时候才会知道疼!”经郑闵这么一提,陈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儿子穿得像个布娃娃,光线好看,一点也不像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了:“南非,你在林王府还好吧?那林王妃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没有”南非摇头,未免父母担忧,南非笑得眼睛弯弯的看着大家:“林王跟世子都对我很好,还有个嘉爹爹也很照顾我,下个月除夕的时候,林王他们还打算让我跟世子再重新补办礼数……”说到这里,南非不禁拧眉:“只是可惜了,你们不能去……”郑荣舟长长一叹:“只要你过得好,去不去也没有多大关系”“嗯……”南非点头,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堵:“对了,等除夕过后,世子要回来跟我在家里小住几日……”所以必须先回来通通风才行。郑闵早已听说了弟弟的事,子会子自然也明白过来:“没关系,他要来便来好了,除夕过后,我刚好要去京了,不用担心会遇上他的,至于家里这边更不用担心,早前的时候父亲便已经打点好了,不会出事”“那就好……”南非长长呼了口气,他现在还不敢跟上官浩淇说实话,就怕到时候上官浩淇震怒迁怒家人……话音落,南非眼珠子一转,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阮微跟君纳呢?怎么不见他们?”屋里几人被南非这话问的面色突然一僵,南浚也拧了眉宇,面色似有不悦:“他带着君纳回软家去了,不管他”“哦……”八成是又跟哥哥们吵架了。会意过来南非也不多问,此番难得回家自然是拉着好一番说话。至于小嫂子阮微,二哥明显不想提他,南非也不会去扶二哥的逆鳞。说实话,对于这个小嫂子,南非并无多少好感,南非一直觉得其实阮微根本配不上自己二哥,可偏偏阮微又自我感觉极好,私底下,父母对他也有诸多不满,但都看与二哥的面上也不多说什么。以前,君纳只有半岁的时候,阮微因为把君纳的鞋子放到饭桌上面,刚巧被郑荣舟看见说了两句,哪知道,当日晚饭时,君纳想要自己拿勺子吃饭,阮微借题发挥不准许,便打得君纳一直在哭,哭的嗓子压了也不哄他。陈世兰不忍心看,端了碗去院子里吃,南非也是一肚子的气,一碗饭只吃了半碗,听得君纳哭的实在厉害,最后南非脾气上来,直接把碗给砸了。陈世兰实在气闷,抢了君纳就抱出去哄,可是小孩子实在哭的伤心,嗓子哑掉了半天都喊不出来。当天下午,阮微便跟南非正式冲突了,两人吵了一架,南非脾气有些火,更是直接当场就给饭桌掀了,椅子摔了,阮微看得心里发突,又不敢真跟南非动手,最后从陈世兰怀里抢过还没缓过劲来的君纳就直接回了屋,第二天一早,便气冲冲的回了阮家,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也是那一次,南非才知道,自从君纳出了断奶好照顾之后,阮微不止一次教唆陈世兰,让陈世兰早些把南非给弄出去。至于愿意?自然是为了那两间的面饰店不在将来被南非所分瓜。而这一次,阮微又生气回了阮家,估计没有两个月应该……不会回来吧……想着阮微的为人,晚饭后,南非直径去了南浚的房间。“二哥……”“怎么了?”南浚抬眼看他。南非拧眉:“那个……你明天要去接阮哥儿吗?”“不去”提到阮微,南浚的脸色便沉了几分:“他爱回来便回来,不回来也随他”“可是……”想到二哥在刚进书院不久之后曾发生过的另外一件事,南非更担忧了:“我怕……阮哥儿气糊涂了,又……有会把君纳给扔了……”“什么?”南浚诧异:“乱说什么胡话,小薇怎么可能把君纳扔了?”“我没说胡话……”南非眉宇紧拧:“之前二哥刚你进了书院不久后,阮哥儿被父亲训斥过一顿,之后他就把……把君纳给扔了,幸好那天我跟小沙正打算去弘福寺看望爷爷,在寺庙外发现君纳被个陌生女人抱着,要不是寺里的师傅帮忙我跟小沙还抢回君纳……”所以这件事,南非有证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南浚听得脸色愈发阴沉。南非虽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有很大的冲突,他也实在担心,毕竟君纳还是自己的小侄女。默了半响,南浚这才开口:“这事……父亲他们知道吗?”应该是不知道,不然阮微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事,母亲更不会瞒着自己。南非摇头:“我没敢跟娘他们说”毕竟南浚不再,说了之后矛盾更加激化,后果……似乎不难想象。揉揉眉心,南浚点头:“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但父亲那边你当初既然没说,那现在也别说了,明日我便去将君纳接回来”至于阮微,南浚觉得自己对他的宠爱似乎都快被他磨干净了,因为……这次南非被逼着顶了大哥的身份嫁去林王府冲喜,其中便是阮微,将大哥与南非的生辰八字告诉给幺婶一家。宁杀错,不放过。处理了一个总是一个。因着此,南浚才与阮微吵了一架,最后阮微几乎是被他赶回去的。南浚跟阮微的认识都是几个友人间介绍,只不过当初的南浚到底是年轻了些,跟阮微在一起不久,便因着一时心动,而将人娶进家门。南浚为家中小子,婚礼之事,不用排于哥儿的郑闵之后,虽说南浚只是一介书生,但人却是极好,只是阮微,有些不知珍惜,时常怀疑南浚在外面还有别人,动不动就与南浚生气,有时南浚回家晚了,阮微便觉得南浚是跟着他的那几个朋友去花楼找姑娘,与南浚吵过之后,连带着一家人都得看他好几天的脸色。之前相处不久,南浚与阮微的熟悉也不是很深,后来慢慢发现阮微的这些脾气之后,南浚虽时有生气,但都尽量包容,只是因为阮微是自己的妻房,不是妾,就是妻房,所以便都尽量让着他来,只是没想到啊……阮微居然会把自己的孩子丢掉,更是合着幺婶一家来算计的自己的兄弟!第19章 绝好男人难得回家一次,南非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又活了一般,钱二小元还有李勇三人都在后院跟小沙呆在一块,四个人有说有笑到像是交了朋友一般。晚膳之后,陈母拉着南非又说了一些体己话,无非都是在叮嘱南非为人男妾之后要避免种种不好的习惯,不能仗着有世子疼爱就不知分寸,像阮微一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烦。南非知道母亲是对小嫂子已经心灰意冷,要不是因为二哥跟君纳的关系,恐怕早都把人赶出门去,点头一一应者母亲的交代,临要回房休息时,陈母又拿了一些东西给他。南非打开一看,当下脸色微变:“娘……这银票……”“你只管带着,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将银票放到南非手里,陈母拍了拍他:“上次你走的冲忙,我也来不及给你什么东西,现在既然回来了这银票到底还是给你带着,怎么说你现在身在官家,若是身上没有些银票傍身于你以后也只会有害无益,很多地方该打点的就得打点,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别老想着要藏什么私房钱,若你总是栗色着一毛不拔,那王府中的下人们恐怕也会对你不满,当主子的时候是高高在上,可是就怕那些不安分的下人背地里给你使绊子,一旦把你拉了下来,恐怕你在那种地方会连个奴才都不如,听话好好带着” 第21章 四周的指指点点,阮微多少也听见了,心里又怒又闹,却不得不端了茶杯,行到郑家二老面前跪下认错。面对阮微此时的服软,郑家二老觉得也不过只是一时,但为了君纳做考虑,还是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待得父母都将茶喝了后,南浚复又开口:“当日我说过的一年时限,依旧还在,这一年之内,你若能改了,待君纳两岁之时我便立你为我正妻,若不然,便别怪我不念及夫妻情分”南浚能做到这步而言,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正在返回王府的南非还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里面,完全都不知道,自己二哥绝种好男人的名称,会在今天下去从镇里传到京城,惹得不少媒婆坚持不懈的直奔郑家门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阮微这人迟早会彻底惹怒南浚而被休弃,所以十分的坚持不懈。毕竟只要是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闺女哥儿能找个好人家相待。天色黑尽,南非才回到王府,刚一进去,就被嘉华歆拖走了,理由则是去量身做喜服,上官浩淇在旁只是笑笑,却完全都不知道,南非这一被拖走,硬生生得是到了除夕那时才被放出来,心里当即悔的肠子都发青了。第20章 除夕之喜今年的除夕夜,林王府中似乎比起去年要热闹了不少,因为除夕夜的这晚上,上官浩淇跟南非复又重新成礼。前厅里,林王与林王妃高坐上堂,左右两边坐着的便是林王的两个侧妃与嘉华歆,行了天地叩拜之礼,南非一身喜服,站在上官浩淇身边,紧张得心口一直在跳。以前不只道林王身边只有一个王妃跟嘉华歆而已,没想到现在却居然连两个侧妃都出来了,脑海中回想着回家那日母亲的叮嘱与交代,顿时间,南非便觉得那两个侧妃连带着林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过于锐利。“这次礼过之后,小闵你便真正的是我上官家人了,以后该走动的,就多走动走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你嘉爹爹”林王一脸笑意,显然十分高兴。“以后,怕也是用不到我了”嘉华歆也跟着笑道:“有什么事自然是直接去找浩淇最好不过了,毕竟浩淇才是他相公,我嘛……硬是插在中间十日长了,怕也只是惹人厌烦而已”南非被说得面色滚烫,却还是道:“嘉爹爹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定是要好好报答照顾嘉爹爹的,只希望嘉爹爹届时别嫌我厌烦得好”上官浩淇捏了捏南非的掌心:“不止是嘉爹爹,还有我母妃,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去多陪陪她”提到林王妃,南非心里便打鼓了,却还是只能点头:“我知道……”林王府只垂眼,端了茶杯:“陪我倒不必了,我这人向来喜欢清静人多了反而不太习惯”林王皱眉横了林王妃一眼,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南非在上官浩淇的指示下,又端了茶杯朝两位侧妃跪下行礼,当着林王跟上官浩淇的面前这两人也不敢做些什么,只接了茶杯放到桌上,说了两句有的没的,便让南非起身。林王呵呵一笑,挥手道:“行了,现在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把,我跟着你母妃他们来守岁便是”上官浩淇一笑:“那我跟小闵便先回房了”话一出,南非心里顿时更加紧张,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绷了起来。被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到处都充满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入了房门,听得身后传来的关门声响,南非僵硬着突然就有些想跑。看他如此局促不安,上官浩淇好笑,故意一把揽上南非的后腰,将人拉进怀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么紧张?想跑吗”“我……我没有……”努力想要镇定,可颤栗的话音明显出卖了南非。上官浩淇低低一笑,一手捏了南非的下颚,而后便低头喊住南非的双唇,吸吮亲吻了好一会后,便低哑着嗓子暧昧的道:“今天不知是你我成礼之夜,也是除夕夜,可别睡着了,咱们还要一起守岁的”“你不会想唔……”话没说完,便被夺了呼吸……除夕夜,洞房时,一整夜,时辰还有很多……第二日,南非睁眼醒来,看着窗外已经大亮,时辰明显不早,心里大惊,惊呼一声便猛然翻身而起,却完全忽略了自己昨晚一宿没睡,这会在必定浑身难受,可难受就不用说了,那处传来的疼痛,已经够让南非僵硬的趴在床上倒吸冷气了。上官浩淇被他惊醒,睁开眼,看南非趴在身侧面色痛苦,遂侧身看他:“昨个儿不是一宿没睡吗?怎么这会子一醒来就这么精神?”“疼……”南非哼哼。上官浩淇果断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南非大惊,忙两手死死拉住被褥,一张脸,当即涨得通红:“你干什么!喂!别……别乱摸……”上官浩淇钻了出来,看着南非笑道:“我只是给你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贴紧南非,举止轻佻:“还是说你还想再要一次?”“去你得!”南非一巴掌给他糊去:“我累了,还疼着呢”上官浩淇笑笑,下了床畔,便开始穿衣:“昨晚闹腾厉害了些,你在休息一会,晚膳的时候再去见父王他们就好”南非迟疑,两手抓着枕头:“我不用……不用去给大家请安行礼么?”虽然其实很不想去。上官浩淇摸摸南非的头:“不用去了,昨个儿夜里他们守岁晚了,这时候估计都还在休息,请安的话明天再去也一样”而后与南非额头相碰:“我去让人给你烧水,一会只管沐浴了便好”“嗯……”待得上官浩淇开门出去,南非身子一侧,躺在榻上,没一会就又安心睡去。结果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惊得南非连忙翻身爬起,也顾不上沐浴,梳洗更衣之后便急匆匆直奔前厅而去。前厅里,林王正在接待客人,南非不好打扰,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却还是朝着林王妃的院落走去,意料外,刚到门边,南非就被人泼了一身的水,当即冻得南非浑身哆嗦,泼水的丫鬟似乎也没想到门外有人,当下楞了。小元惊呼一声,忙拿了帕子上前给南非擦去脸上的水渍。这副样子,就算是去给林王妃请安了,也只有被嫌弃的份,哆嗦着,看了那泼了自己一身水的小丫鬟,南非心里叹息,最后只能带着小元返回星风阁去,下午时分,南非便开始感觉有所不适。王府里的众人,平时的时候基本都是不聚在一处用膳,所以除了昨夜,今个儿的晚膳南非是自己一个人在星风阁用的,但因着身体不适,也没有吃下太多,只随便用了一些,便已无食欲。上官浩淇推门进来,南非扭头看他,见他还穿着朝服,神色不禁一愣:“怎么,你今日还去上朝?”“没有,只是去宫里走了一遭而已”上官浩淇上前坐下,拿过小元早已备好碗筷便动手开吃:“明日新春,是大梁开朝的第一个新年,到时候我们都要入宫给今上贺春,所以今日便先去走了一遭,以免明日再出什么岔子”“哦……”南非对此似乎并无多大兴趣,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哦……?”上官浩淇抬头看他:“明日你也得随我同去,到时候可不能像今天这样懒洋洋的”南非怔住:“我也要去?”这种场合,自己一个男妾合适吗?上官浩淇点头笑笑:“自然,我若立了正妻,那届时陪我同去的便是正妻,而今未立正妻便已先娶男妾,自然是要让人陪我去的”这话不知怎的,突然就让南非有种胸闷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了些,南非只微微拧眉咕哝道:“不去不行么……”听来场面似乎会盛大,但南非一向就是惧怕这种场合。“为何?”上官浩淇看他。南非拧眉垂眼:“不想去,那种地方,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去了总觉得会很奇怪”也可以说是尴尬加无聊。上官浩淇放下了碗:“别任性,你不认识人,我带你认识认识就行了” 第23章 马背上的人影,垂眸拧眉,一幅飞扬跋扈的模样,睥睨着马蹄下的两人:“他就是你的男妾?这么平凡,你也娶?”这人话音尖锐,眼尾上调,眉宇间透着精致与细腻,却过于不可一世反而显得有些难以接近,南宫曜月,上官浩淇心里的正妻人选。只一句话,南非心里便怒了,可是没想到上官浩淇居然看着对方笑了出来:“何时回来的?不是说要去一年的吗?”眸色轻蔑的撇了南非一眼,南宫耀月冷哼:“去一年是骗你的,原本是想等你来接我,没想到你还真娶了他,你这是要将我置于何地?”他们是……?南非身子一僵,看着两人的眸全是狐疑。上官浩淇只拍了拍南非:“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便会回来”“我……”想要问话,最后南非只能点头,转身离开。那个人是谁?这晚上,南非一个人躺在屋里,天快亮了,上官浩淇也没有回来,迷迷糊糊的闭眼睡去,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感觉到被褥被人掀开时,南非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上官浩淇的身影突然躺下,拧了眉,便带着几分抱怨的咕哝:“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好久了……”上官浩淇只将他抱住,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一时高兴,忘了时辰,好了,快睡吧”困意正浓,南非也无心多想,朝着上官怀里蹭了蹭,随后又沉沉睡了过去。第22章 阴险小嫂这几日大雪纷飞得厉害,地上的积雪已经厚得都眼漫过脚环,上官浩淇原本打算在郑家呆个七八天便要回去,只看这大雪不停步说,且气候寒冷异常,南非的身子也不宜在马车里面呆得太久,只眼看着当初上官浩淇报的假期即将用完,若再不回去,指不定得被人参奏一本。于上官浩淇而言虽并不惧怕当今君上,只是也不得过于失了礼数,权衡之下,南非开口了:“要不,你便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等雪停了再回去吧”上官浩淇一愣:“把你留在这里?”南非点头,脱了衣服,就急忙忙的朝着被褥里面钻去:“是啊,这几日冷得我便是在家里抱着暖炉也感觉一身寒意,要是在马车里再呆上个把时辰一定会生病的,你在宫里还有当值,要是你一个人的话,骑快马回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就不行了,你能回家来陪我这么些天已经很好了,宫里正事也不可放着不管,可别弄得像是被我拖累了才好”上官浩淇轻笑,钻进被褥,将南非整个抱住:“这么善解人意。该怎么疼你才好?”眨眨眼,南非脱口便道:“你只要真心待我就好”话音落,仿佛才意识过来,当即南非自己便先红了脸颊。上官浩淇眸色略沉,低头缠住南非的齿唇,纠缠半响,几乎都将南非整个压在身下:“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真心待你”南非面色滚烫,脸颊从之前便一直灼烧着,这会子听了回答,却不知要说什么为好,最后,便只是逃避一般翻了身背对着上官浩淇。从这样的角度去看身下的人,似乎总能发掘出他被隐藏起来的精致与细腻,上官浩淇一时不禁有些情动,低了头,便张口咬住南非的耳轮,含在口中轻轻舔舐与逗弄着。南非身子一僵顿时连筋脉都颤栗起来,五指才刚抓了身下的枕头,上官浩淇便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低道:“好几天没亲热了,今晚上我们就试试这后背的……”南非红着连,并不吭声,只抓了枕头将脸埋在里面,上官浩淇低低一笑,便将手探入南非的衣中……第二日,南非还躺在被褥里面呼呼大睡时,上官浩淇便已经动身返回京中,临别前与郑家二老道明情况,便独自一人策马而去。眼看着上官浩淇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里面,郑荣舟不由得感叹一句:“上官浩淇人还算好,能陪着小非纡尊降贵回来住了这么些日子,倒也难得啊”南浚却是微微拧了眉宇:“人算不错,但就是……”“怎么了?”听儿子欲言又止,郑荣舟狐疑。南浚叹:“许是我多疑了吧,总觉得这人不太安分,我只担心怕他日后会牵累小非”郑荣舟似乎也想到什么,拧了眉,不再说话。陈母在旁只道:“什么牵累不牵累的?只要他对小非好,即便以后当真有什么苦难,那也是甜的,更何况,多养两个人,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看母亲把话说的这么简单,南浚笑笑便也不再乱想其他。上官浩淇这一先走,南非在家里更是无拘无束,只是不知怎得,南非总是觉得,阮微这次回来之后,似乎愈发的想要冷战了,看自己的时候都是斜着眼的。什么情况?南非两眼望天,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招惹他才对。晚上的时候,父母都出门去串朋友家了,南浚也去店面巡视情况,家里一会子便只剩下南非跟阮微,这下子,南非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嫂子的低气压愈发的肆无忌惮,拧着眉,南非心里随即也跟着有些愠怒起来。就说小嫂子的脾气十分莫名其妙,有时候真让人吃不消。未免晚膳时在跟嫂子冲突,南非干脆把膳食挪活房间,眼不见为净,只是饭才刚吃了一半,君纳便跑到自己屋子里来了,小姑娘还不会说话,看着人的时候最多就是喊两声呼呼,南非对小侄女本就是从心里疼爱,眼见着美人看着小侄女,便干脆将小侄女抱回屋里,并让小沙去跟嫂子说一声,免得他到处找。不过一个曾经企图丢掉自己孩子的人,会焦急孩子的不见了吗?南非对此有些狐疑,只是没想到等小沙回来时,却是被告知嫂子房里有人。南非当即就给楞了:“有人?什么人?”“不知道,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陌生男人”小沙是家里的长工,在这里已经有七八年了,人品是最可信的,无缘无故也断不会冤枉嫂子,将君纳交给小沙照顾,南非便悄悄独自一人,朝着嫂子的院里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院子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南非小心的走到窗边,想要听听看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曾想居然被人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当即就给南非冻了个浑身激灵。这什么情况?这水都跟自己有仇?怎么全往自己身上泼了呢!“南非?”阮微开门,拧了眉就将手里的盆随手一丢:“你躲我墙角下做什么?”南非一身的湿哒哒,看着阮微那有些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当即更怒,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君纳跑到我那里去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忙,都没顾着君纳”阮微一哼:“原来是跑你那里去了,没事,我换件衣服就去把他抱回来”转身时,阮微斜眼看他:“对了,以后别随便躲我墙角底下,这次我只是泼点水儿,下一次我要是朝外头扔刀子岂不是要误伤你了”忍了一会,南非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我记得,我没有招惹过你吧。你至于这么夹枪带棍的针对我吗?” 第25章 南非显然是真被吓着了,再加上出门之前被阮微用话羞辱,又被不明缘由的南浚打了,心里的害怕委屈全都涌在一起,当下也不管跟前这人是谁,南非两手狠狠揪了上官无玉的衣服,当下就哭骂起来:“全都是混蛋!阮微欺负我,二哥打我现在连狼都想吃我,哪有这么坏的!我哪里有这么坏都来这么对我……”听他口中的喝骂,在看他一副跟自己衣衫有仇的模样死劲的拧,上官无玉有些好笑,干脆将人抱入怀里,只拍着他的后背任他发泄。李勇跑来,看着这个情况,怔楞片刻,这才忙上前将钱二拉起,一行四人,小元跟南非吓哭了,钱二傻了,也下尿了,就李勇还算镇定。倒是那被小元抓着随影有些僵硬原地,只愣愣的看着小元,等他发泄够了愿意松手为止。“公子,这大晚上的,雪地里凉,您还是带着郑小公子先……”一旁有人说话,声音略尖,便正是上官无玉的随从季长鑫。眸光看了一眼跟着南非的几人基本都已经吓坏了,不待季长鑫将话说完,上官无玉便道:“你们几个帮忙把他们的马车扶起来,给他们烧个炭盆取取暖,这满地的血腥味,很快会引来其他的狼群,不宜久留,咱们也连夜赶路回去吧”吩咐完,只带了南非返回自己停在不远的马车。“小由,还不跟上去”看上官无玉带人走了,拿着灯笼的小由还盯着满地的狼群,当下立马呵斥,而后扭头看了随影一眼,才又跟着另外两人上前去将侧翻的马车扶起来。南非发泄过了,感觉似乎好了一些,可心里就还是憋屈,越想越心里就越怒,然后才刚擦干的眼,就又惹了个湿透。小由随后跟来,本想钻进马车跟着伺候,但上官无玉却挥了手,示意小由退下,合上的空间里面,一时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来,喝点热水,压压惊”倒了水,上官无玉直接给南非递过去。南非眼眶红着,沙哑着道了一声谢,便接过杯子一口喝了干净,而后才长长呼了口气,睁眼看向上官无玉:“这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无玉看他眼角还湿着,取了帕子给他递去:“今日是我养父死忌,我去弘福寺祭拜他,回来的时候时辰晚了,便在这里了,你呢?上官浩淇为何没有陪着你,反倒还弄得这般模样?”南非轻叹:“浩淇在京中还有公务,今日一早就走了……”“嗯?”上官无玉狐疑:“他不是请了一月时日的休沐吗?如今不过半月便……”“一个月?”南非神色一愣。看他神色,上官无玉也反应过来,当下轻笑:“不过也不一定吧,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可能最后被否了”南非点头,淡淡一笑:“我知道,我相信他也不会骗我”上官无玉淡淡勾唇,故意逗他:“你便这么笃定?”“不是笃定而是信任” 南非道:“我跟浩淇已经是夫妻了,夫妻间可以没有感情,毕竟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但最起码的信任不能没有,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这样的婚姻只能是一个坟墓,那还不如不要,以前的时候我也怕,就想着反正他不喜欢我的话,就让我回家,不过他既然愿意跟我培养感情,那自然是好,感情有了,信任有了,这样的婚姻才能牢不可破,才会幸福”眸光,盯着南非微红的眼,上官无玉忽而柔了眸色:“能得你相伴,是上官浩淇的幸”就不知道他能不能珍惜。突然被人夸奖,南非一时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车窗被人掀开,季长鑫的声音忽而传了进来:“公子,我们启程了”“嗯”上官无玉应道:“那三个人好生照顾着,都看看他们有没有受伤”“是”车窗关上,空间里,又只剩下两人,只是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安静,这会子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的一时无话,倒是显得车轮轱辘的声响倒是愈发清晰了。“你很喜欢他吗?”上官无玉突然的问话,让南非一愣:“什么?”“上官浩淇”上官无玉道:“听你之前的话,似乎很喜欢他”南非微微拧眉,片刻才道:“在嫁他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那时候更不会有喜欢,不过……”眯了眼,南非突然露了笑意:“我现在愿意试试……”明白过来,上官无玉不再过问,只这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声自问,自己怎么了?而后又转移了话题:“之前听你愤然的提到阮微,此人又是何人?”这话,让南非想起之前自己的失态,当即微微红了面颊,却是眉宇紧拧:“那是我小嫂子,是我二哥的男妾,整个人的性格都莫名其妙的,我二哥在的时候他什么事都没有,二哥不在他的脸就像灶神一样黑得难看,我今晚上就是跟他们吵架了,才想回去的……”那知道会突然遇到狼群,差点被吃,越想南非越气,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上官无玉:“我跟你说,我二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有点芒,像个白痴,他也不管阮微到底好不好,只知道阮微现在是他男妾就这么护着他,将来肯定会吃亏的!”上官无玉笑问:“你二哥的事你怎么能知道呢?更何论他将来吃亏与否?”“那是肯定的!一定的!”南非握拳:“就他这样连家都管不好,将来还想当官,先不说考场那地儿的黑暗,就他这性子,哪怕他学问再好也得被人拉下来!”连说话都不顾了分寸,可见南非心里是有多怒。上官无玉摇头笑笑:“只要是个金子,必定埋没不了他的”“谁说的?”南非道:“以前的时候就听过,有人考了二十年都考不上,可是有些纨绔子弟,明明就不学无术,居然还能中了探花三甲,可见考场不是有实力就算本事的,没有后台没有丰厚的银钱,这状元哪能随便就中的”上官无玉点头:“我知道,前朝大周便是这么败的,不过,你当初都能相信新皇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为何这时候就不相信今上,不会轻易埋没人才呢?”‘咦,我当初说过么?“南非忘的干脆。上官无玉心里一阵叹息。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南非挥了挥手:“说没说过都好,只是我觉得,不论今上如何英明,也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比如科举,监考考官是否刚正不阿,是不是能保证没有人暗低下插手,偷偷将出色考生的卷子换给贿赂官员的考生,批阅卷子的大人会不会从中做些手脚这都很难说的,谁能保证交到今上手里的考卷就没有一丝问题?”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话题会变成这样?上官无玉点头,似有所领会,片刻忽而问道:“你刚才说你二哥叫什么?”“南浚,郑南浚”南非拧眉咬牙:“是一个千年乌龟万年八的大混蛋!”所以南非还在生气。上官无玉闷声失笑,只觉得这人的性子怎么说……小爪子虽然不太锋利,但似乎颇为记仇,一定不能轻易招惹。第24章 郑国公府说了这么一会,马车也不知是走到什么地方,南非心里原本还在气闷的南浚,可是忽而间就开始浑身发抖,将身子缩成一团,丝丝寒气仿佛是无孔不入的钻入自己肌理之中一般。上官无玉看他有异,微微拧眉:“怎么了?不舒服?”“有点冷了”好像自己就站在雪地里面一样,看看桌上放着的两个茶壶,南非伸手取过,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却被上官无玉按住了手:“怎么了?”南非狐疑看他:“不能喝了吗?”“我哪有这般小家子气,只是你拿的这个是酒,不是茶”上官无玉道。眨眨眼,南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喝酒的话身体就会暖和了……”而后一脸期待:“我试试?”上官无玉没有说话,只抽回了手。南非就一脸好奇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许是因为这酒之前被热过了,倒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南非一脸好奇,看了一眼上官无玉,见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便将杯子递到唇边,先试探的尝了一小丁点,而后咂咂嘴,笑道:“有点辣,还有点甜” 第27章 郑浑眉头一跳。南非需道:“年轻人,就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整日端着一副老太爷的心态,小心将来没人敢要”郑浑哼道:“怕什么?我才不担心呢,再说就算将来有人想要我,还得看我答不答应!”“哦?”南非好奇:“这么强势?”“当然”郑浑一脸得意:“我以后要找的人,必须只能有我一个,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妻四妾想都别想,不然我一定半夜的时候阉了他,送进宫里当太监,再另外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一心一意啊”南非眸色一闪似乎有些向往,又有些失落。郑浑缺筋,没有发现只还在滔滔不绝:“当然要一心一意,不然那算什么?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当初干嘛要成亲?又不是宠物养着好玩打发时间,然后看见了另外喜欢的,又领回家里面养着”“可是……”南非垂了眼眸:“哥儿不是都只能为人男妾的吗……”“男不男妾虽说是祖上自古便有的规矩,可关键还得看这当相公的是个什么立场”郑浑说得一本正经:“有的人,虽是男妾,但在相公的心里地位却是正妻,有的人虽是正妻,可在相公的心里却连个下人都不如,所以这些事并没有那么绝对的”郑浑的话,似乎让南非有些触动,垂了眼并没开口。直到房间里,默了半响,郑浑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话多了一些,轻咳一声而后又道:“对了,我无玉哥哥说你昨晚上喝酒了”“嗯?”南非回神:“喝了一点”“你那一点就很要命了”郑浑咋呼:“你知道你喝醉之后都做了什么吗?”“做什么了?”南非一脸茫然的看他。郑浑大呼:“你居然去扒我无玉哥哥的衣服要跟我无玉哥哥那个……那个!小闵,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喝醉之后居然这么奔放!”“啊!!!”南非被吓了一跳,瞬间惊红了脸颊:“不可能!!!”这太脱轨了。郑浑一脸严肃:“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无玉哥哥送你来的时候都衣衫不整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无玉哥哥不在这等你醒来,就这么撒手不管的把你丢我这里?”看郑浑说得十足十的真,南非心里大窘,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让你嘴馋!让你嘴馋!让你嘴馋!不过……自己跟上官无玉应该没什么吧……南非有些抓狂,当下按了郑浑就一顿猛锤,把气都撒在郑浑身上去了。第25章 初次心寒在郑国公府一直呆到了黄昏,直到南非身体没了大碍,郑浑才将他送回林王府去,到了门外,郑浑也没有进去,只交代南非好好休息,便打道回去。入了林王府的大门,南非本想直接回房休息,才刚退烧的身体到现在依然还觉得乏力,只是没曾想,才刚穿出前院,却会跟林王妃迎面撞个正着,当即吓得南非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南非一直都还记得,当日的那二十大板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垂眸冷眼看着南非,林王妃面色阴寒,眉宇微拧,眸光见得跟在南非身边的只有小元钱二等人,当即狐疑问道:“世子呢?不是陪你回去了吗?怎没有随你一起回来?”“世子不是今个儿一早便已经回来了吗?”南非脱口反问,看向林王妃的脸色全是困惑。“回来?哼”林王妃冷笑:“陪你回去了这么多日,我还当他早已忘记了这林王府才是他家,世子若是回来,我还问你做什么?”一句话,当下就让南非楞住。看南非这傻住的模样,林王妃又冷道:“没了世子陪着,就看得你这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样,当真是有欠礼数,你便在这给我跪着,好好反省一下,没有两个时辰不准起来”林王妃的厉害,府中众人全都知道,所以这会子,钱二小元等人走只能看她离开,而不敢开口求饶半句,有时候,面对厉害的主子,都是说多错多罚得更多。前院的小门处,是府中下人来往最多的地方,这里的积雪虽不如别处那么厚实,可是要跪在地上,别说两个时辰,就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恐怕膝盖处的衣裤都已经湿了透彻,可是南非不敢起来,因为心里害怕,一旦起来被人告到林王妃那里,恐怕又是一些预料不到的责罚,寒冷雪季,要弄没了自己小命,实在容易。“主子,您把狐裘披上,这样暖和一些”小元也不敢拉他起来,只急忙忙回了房间给他取来毛茸茸的狐裘。钱二也去弄了炭盆过来,放到南非跟前,想给南非取暖,可是仅一个小小的火盆,在这寒冷的雪地之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南非已经脸色发白,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栗,双唇只是一敏,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唇上的血液流动。“世子……回来了吗?”一句话说的仿佛都有些艰难,南非心里只惦记着这人,膝盖的麻痛,有些散乱了神经,一双腿仿佛都变得不是自己的了。“还没有,我让钱二再去瞧瞧”小元将他紧紧抱着。钱二撒丫子就朝外面奔去,只盼着就算不是上官浩淇,换了是林王跟嘉华歆也好,可偏偏,谁都没有回来。两个时辰,时间不短,南非一直跪到天色黑尽了,跪足了这两个时辰,上官浩淇也没回来。小元红着眼睛,紧抱着南非想要将他扶起,可是南非却一动不动,就靠在小元身上,李勇低头一看,当下惊的脸色发白,因为南非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就这么跪着没了意识。当夜子时,嘉华歆跟林王才回了府中,钱二被气得半死,二话不说就跑去嘉华歆跟前告状,嘉华歆听得脸色一沉,明显不悦,不用他多说什么,林王直接吩咐了管家叫上大夫,便直朝星风阁而去。床榻上,南非脸色苍白如纸,却是双唇发黑,静静躺着的模样像死掉了一样,直看得林王跟嘉华歆心里发悚。阴寒着面色,林王跟嘉华歆出了内室,将李勇跟钱二都叫到当前问话,不等李勇开口,钱二就一股脑得全抖了个干净,顺带着还告了上官浩淇一状。“要是世子在的话,咱小主子也不用真跪上两个时辰啊,小主子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早上的时候发了高烧,还亏得是郑浑公子派人照看,这才好转一些,还没到一天,就又在雪地里跪到了晚上,这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钱二真心心疼,连吐苦水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怨念。林王脸色发黑,想拍桌怒吼,但又顾虑到内室的南非,便只能压下怒火,朝门外的家奴吩咐:“让杜康带人去给我把世子抓回来!”他要好好修理混账儿一顿。嘉华歆坐在一旁并不言语,拧了眉,似乎只在一个人生着闷气,林王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这事不会这么了的”嘉华歆抬头看他:“还能如何?她是王妃,她有权处置小闵,今日她能这么责罚小闵,来日待我随你去了疆场,谁知她又会怎么对待小闵?”嘉华歆叹:“我知道,她一直都恨我,小闵不过是被我所累,她动不得我就只能迁怒,可是……她这么做又跟罚我有什么关系……”林王拧眉:“我不会在给她这样的权利”嘉华歆道:“他是你父亲给你定的正妻,要你一辈子不得休离,你能如何?”“只是一个正妻的名分,但有无实权,还得看我答不答应”两人才说着,这会子一直在内室给南非看诊的大夫终于出来,不待两人追问,大夫便上前回道:“王爷,嘉主子,闵小主子,这次情况不好,且先看看他何时能醒,而后方才可以入药,醒来之前便先用生姜熬汤喂他喝下,驱了寒毒再看看吧” 第29章 回想之前的事情,南非才刚熄下的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然后就一脸凶悍的样子龇牙看着上官浩淇:“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肚子了,来找吃得”不同于之前书房里的模样,这会子的上官浩淇似乎面色平和了很多,走到南非身边,看他手里端着的东西,上官浩淇脱口就问:“你做的?”“不行啊?”南非脸色阴霾,口气都有些发冲。“你还会做这些?”上官浩淇微微挑眉。“当然”南非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小门小户的许多事都得学着自己来,下个厨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哪能跟你们大户人家相比,受了委屈随意逮了人都能发泄,我一个小老百姓除了倒弄这些也做不了什么”只要你这次敢打莲子羹主意,下次就给你放巴豆!然后再下痒粉!最后再下砒霜!必须得心狠手辣!明的不敢,暗的随意!看着南非精光闪闪的眸,上官浩淇微微眯眼:“你在打算什么?”“我能打算什么?”看上官浩淇一脸怀疑的样子,南非耸肩:“要吃得你自己去找,我不奉陪了”话落,端着碗举步就要走。上官浩淇盯着南非看了半响,擦身之际,忽而伸手端过南非手里的碗,在南非惊诧的神色中低头就喝,南非大怒,当即脱口就道:“这里面我吐了口水的!”上官浩淇一噎,抬眼看他。南非满脸严肃一本正经:“我还下了老鼠药!”上官浩淇微微眯眼,低头又含了一口粥在口中,而后突然一把将南非扯进怀里,捏了他的下颚,便将口中的莲子羹渡了过去,完了还好生纠缠一番。南非猝不及防,两手抓在上官浩淇的身上,被迫吞了上官浩淇口中渡来的东西,才刚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没曾想对方的舌又在自己口中一番肆无忌惮得翻搅,直弄的南非一阵头皮发麻,最后急中生智,一口狠狠咬了下去,一时间,血的气味明显充斥在两人口腔里面。桄榔一声,盛着莲子粥的碗落在地上碎成几瓣。上官浩淇不管被咬死的舌尖,两手死死抱着南非按在怀里,依旧不肯罢休的纠缠着南非的唇舌,两人的呼吸声响明显错乱起来,点点水渍之声,直在耳旁清晰萦绕。第一次,南非凭着一股子怒气还能咬得毫不犹豫,可这会子上官浩淇明摆着让自己咬得架势,一时间南非也下不了这个狠,尤其那血腥味的气息还在口中这般清晰,慢慢得倒也凶不起来,不知不觉反倒变得温顺,只任上官浩淇搂着自己,亲吻纠缠了。“对不起……”齿唇分开时,南非只能气喘呼呼,几乎无力的只能靠着上官浩淇,耳边听着上官浩淇的道歉,南非拧眉,喘息着,故意呛他:“堂堂世子大人居然也会跟人道歉的吗?我可承受不起,免得日后又被人说是殃及池鱼”上官浩淇低低一笑:“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们别闹了好么?”“不是我想闹”南非一把将他推开。上官浩淇顺势从后将他搂住:“嗯是我在闹,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听上官浩淇都这么跟自己言和了,南非也不再恼了,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碎在两人脚边的碗:“吃得没了,我还饿着呢”上官浩淇贴他耳边暧昧低道:“回房,我喂你?”南非面色一红,反手一巴掌就给他呼去:“滚!”这几日,林王受命,要前往边庶,已经在打点一切,准备动身,他这次离开嘉华歆也随他一起走,临别时,林王当着府中众人的面,道出林王妃近来身体欠安,府中一切事宜全都交由南非打理,当即就将南非给楞得一头雾水,还不等南非发话表态,林王又道,会让嘉华歆身边得李管事留下来辅助南非,而后完全不给南非反对的时间,翌日一早,林王带着嘉华歆便领兵而去。对于这事,上官浩淇只是微微拧眉,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态,南非一边忐忑不安着,一边又希望上官浩淇能说点什么,可是等了几天却什么话都没有等来,心里一叹,南非也不在抱什么希望,只专心得跟着李管事学习打理事物。这几日,气候开始回暖,连着南非也愈发得爱跟着偷懒犯困起来,李管事虽面像看着威严,但为人却还是颇为慈爱,对于南非也不会太过严厉,每每总是点到即止,便让南非回去休息,只不过这一日,南非才刚从李管事那里回来,才刚进了星风阁,便看见了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这会子也在星风阁里,还是上官浩淇的主卧之中。他好像……是叫什么曜月的吧?第27章 南宫耀月上官浩淇有客人,南非不好打扰,只转身去了一旁的侧厢房休息,半夜的时候被饿醒过来一次,想着时间已晚,再回去怕得吵到上官浩淇休息,便随便弄了吃得,而后又在侧厢房歇下,翌日一早,还没醒来,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迷迷糊糊间却也吵得南非无法休息,最后便只能带着一脸的倦容翻身起床。小元进屋伺候,看得南非神色有欠,忍不住关心问他:“闵主子,看你脸色好差,昨个儿没休息好吗?”南非懒懒伸个懒腰:“还好吧,就是这两日不知怎得,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头,一会你让钱二去跟李管事说一声,问问今天的学习可不可以取消,我实在不想费力在动了”小元点头:“好,那一会早膳您想吃点什么?”“随便一些清淡的杂米粥就好”两人的谈话间,屋外的人声似乎也消停了,南非推开窗户,不见院里有人,便是上官浩淇的屋子也关了房门,显然人不在屋中,拧拧眉,南非朝小元问道:“小元,昨个儿世子屋里的客人是何时离开的”“啊……这个……”小元一愣。南非狐疑的扭头看他:“怎么了?”小元一脸为难,却还是道:“昨个儿那人好像……好像没走,就直接歇在了世子屋里……”这话,说得南非脸色一僵,垂了眼睑。小元有些担忧:“主子也别乱想,没准那是世子的同僚,跟世子谈着正事所以才忘了时辰”“嗯……”应了一声,南非转眸,又朝上官浩淇的屋子看了一眼。因为钱二夸大,将南非的情况说的稍微严重了些,李管事便让南非这几日都先好生休息,其他事宜由李管事暂代定夺,也幸好,这两日府中基本都没有什么大事,李管事无事,南非就更加清闲。这几日,上官浩淇不知是在忙些什么,也没有回来,南非便一直都歇在侧厢房里,偷了几天懒后,又得带着发疼的头去跟李管事学习管家。嘉华歆跟着林王去了边庶,身边只带了姚子一个小丫头,李管事则留在这里,帮衬南非教他学习,刚开始南非还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是越到后面,南非就只觉得每次只要看见李管事就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却又不好一直偷懒,便只能一直强撑着,这日黄昏,南非才刚从李管事那里出来,花园里的碎石路上,却是乍然又遇见了一个陌生却算熟悉的人。又是那日的曜月?“你……”愣愣的看着对方,南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南宫耀月却只是眼皮一抬,凑近南非看了看,而后轻笑:“你很弱麻”“?”这是什么情况?南非有些懵。南宫耀月却只两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南非:“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劲敌,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不过尔尔罢了” 第31章 自己没有冲动。上官浩淇也很冷静。所以这些话都不是气话,而是实话……房门合上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这么重,这么响过,一道门,阻隔得仿佛不只是是门里与门外那么简单。床榻上,南非五指紧紧握成一团,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似乎都不及心口此时的十分之一,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憋不住,而弄得眼眶发红。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南非便带着小元钱二跟李勇一起搬去了后院的小院,小院有些荒僻,几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四周就像是废弃了多年一样,虽然被人打扫过了,可终究还是萧条,就跟那下人房差不多似的。钱二看得心里火帽,忍不住有些嘟嘟囔囔,小元只拧了眉,领着南非进屋,李勇则是拍了钱二一巴掌,让他少废话,入了院内,便开始忙乎起来。在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些不太尽人意,晚上的膳食,是小元跟钱二笨手笨脚弄出来的,还险些烧了厨房,最后还是李勇看不过去,前来帮忙,这才算是免了一场火灾。晚膳时,南非只随便用了一些吃食,才刚放了碗,院外便有人来,小元开门一看,见得门外的人是李管事当即一愣。“闵主子”李管事进屋,朝着南非道:“我听说您搬到了这边,知道这里有些萧条,便让人给您送些东西过来”才说着,便让跟在身后的众人将东西全都搬进屋里。南非愣愣看着,那些送来的被褥茶具与桌椅全都是翻新得,心里一闷,只垂了眼睑:“有劳李管事了,只是我现在……怕也不合适在学习管理府中之事了,想来日后也不必……”“当日嘉主子走时,只吩咐老奴教会闵主子管事,王爷也吩咐老奴照顾闵主子,其他的人与事,不再老奴的考虑之内,所以还请闵主子勿做多想”南非淡淡一勾嘴角:“李管事的心意我明白,但如今府中,王爷跟嘉爹爹都不在,也不知他们二人何时才会回来,更别说我现在……”长长一叹南非复道:“此时李管事还是不宜太过与世子他们拂逆而行,这与李管事并无益处,当下情景还是要请李管事多多保重自己,许得日后我还需要李管事帮衬也不一定”对这话,李管事只是拧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给南非安排好了送来的东西之后,李管事这才告身而去,钱二躲在一旁听了半响,待得李管事离开小院之后,却也鬼鬼祟祟跟了过去……有李管事专门送来的东西,夜晚倒也不那么难捱,只是晚上躺在被褥里面,虽一身都是暖烘烘得,可南非只觉得这心口,从听了上官浩淇的那些话后,就一直都冰凉凉的。小院这个地方,许因为曾经是被废弃不用了的,所以这地儿相对而言显得要冷清许多,平日里,除了小元钱二跟李勇就再也见不到别的其他人了,至于上官浩淇……南非从搬到这边来了之后,就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不见他了。也是南宫耀月如今有他的子嗣,上官浩淇应该是欢喜着将人小心护着,这些日子一定是在忙着筹备与南宫曜月的婚事了。真羡慕呢。作为哥儿,南宫耀月不止很容易的便受了孕,还能得上官浩淇这般真心相待,甘愿奉为正妻,这是多少哥儿想要却一直不能有的?恍惚间,那日郑浑说过的话,突然响起。如果不能一心一意,那算什么?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当初干嘛要成亲?又不是宠物养着好玩打发时间,然后看见了另外喜欢的,又领回家里面养着。是啊,许是在上官浩淇的心里,自己可不就是一只宠物吗?只是用来安抚着南宫耀月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全权是用来打发时间用的……一般的小老百姓家都做不到一心一意,更何况是这种出身大家的贵公子呢……“闵主子,这外头这会子在下雨呢,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发呆啊”低低一叹,南非收起了自己胡乱翻飞的思绪:“屋子里闷热,就想在这里站会儿”小元拿了衣服给他披上,面色担忧:“可这会子雨这么大,您也不怕受寒”南非笑笑,转身进了屋里:“外头气候凉爽,感觉很舒服,哪里会受寒呢”小元抓了抓他的手:“看您,手都冰成这样还凉爽呢”南非没再说话,举步入屋,却看见钱二似乎早已等在这里:“怎么了?看你这样有什么事?”钱二有些踌躇,却还是开了口:“我……我是来跟闵主子辞行的……”这话,当即就让南非跟小元楞了。“辞行?”钱二要走了吗?也是啊……跟着一个已经被丢入冷院的主子,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不说,指不定还得受人白眼,谁愿意啊?小元当即就怒了:“钱二你这什么意思!闵主子不过是搬到这小院了而已,又不是已经被世子休弃,你至于这么急着想要另投他人了吗?这些时日你都忘记了闵主子怎么对你的了?”钱二低着脑袋,也不去看两人,只道:“我已经李管事请明过了,而且已经赎身了,我现在是自由人,不用再给人为奴,今天来见过主子就要离开王府了”赎身?这两个字,让南非跟小元都楞了。好半响,南非才回神:“你心愿已达,可以去找你弟弟了”扶开小元的手,南非走到床边,从地下的箱子里,翻了点东西出来,待递到钱二手中时才发现那竟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闵主子!你……”钱二大惊,诧异的抬头看他。南非只一脸淡淡:“这些钱,原本是我娘给我傍身的,我一直没动,如今你离开王府正是需要银钱置办房屋的时候,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只有这个才能表达一点我的心意,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相陪”“我……”钱二嘴唇动动,似有话要说。南非却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能得自由你便走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钱二站在原地,似乎眼眶有些微红,那几乎快到咽喉的话,最后还是被咽了回去:“奴才谢主子大恩!”跪地磕头,而后不管小元发黑发青的脸色,便兀自转身而去。人都道,良禽择木而栖,赎身回复自由,总比跟着自己这个只是玩具的男妾要好得多……低声轻笑,南非双眼一沉,却是兀然浑身发软。“闵主子!!!”小元大惊,一把忙将人拉起,南非却早已昏厥过去,完全半点意识……第29章 我的小孩南非突然昏厥,可把小元给吓了一跳,李勇闻声而来,一见这状况,也跟着惊了一把,当下就忙上前将南非抱起,放入床榻,又急急让小元赶紧去找大夫。小元疾奔而出,在院子里却因为焦急,而与人撞上,抬头一看,见对方正是那南宫耀月,不禁一愣。“作死的奴才!冒冒失失的怎这般没有规矩!”南宫耀月还没发话,跟在他身后将他扶住的小斯到先发难,一脸的凶恶,有些如同他的主子一般不可一世。小元慌张着还没搭话,南宫耀月面色狐疑,阻止了小斯的发难:“看你神色慌张,出什么事了?” 第33章 第30章 如此退路小元带来的消息,无疑是一声重锤狠狠敲在南非的心口。哥儿落子,说来轻巧,但能撑出月里而不死的却几乎没有,所以上官浩淇这句话,无疑也是想要自己的性命了吗?怔怔楞在原地,南非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连着指尖都无法自控的开始发抖。摸不准上官浩淇了,越来越不懂这个人,难道对孩子,连不要都能说得这么轻巧?“小……小元,你……你收拾东西我们……”要如何?要离开这里回家里吗?如果上官浩淇不肯罢休找过来了,怎么办?可现在也管不了。李勇站在门边,一脸寒霜,似乎也在思索应该如何才好。愣愣的呆在原地,南非脑子里面想了很多,全都是害怕,上官浩淇过来之时,手里会带着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两手拍了拍脸,南非努力镇定,在小元跟李勇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将纸笔拿了出来。当夜回来,上官浩淇并没有急着去见南非,而是等入夜了,将南宫耀月哄睡了以后,这才转而去了南非的侧厢房,推开门,里面烛灯明亮,却根本就没有人。“小闵?”狐疑着,举步去了内室,绕过屏风,床榻上也没有,被褥折叠得十分整齐,上官浩淇心里开始狐疑,转身了欲出门找人,却看见床头柜子上,放着的信,拆开一看,只见抬头写的便是休书二字。上官浩淇神色大惊,忍耐着将信看了个遍,这才急忙出门找人。南非无能,手无缚鸡之力,无权无势,哪能敌得过上官浩淇,要保护自己孩子不受伤害,这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办法。酒肆客房里面,南非坐在榻上,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一团,只露个脑袋出来,小元端着李勇才刚熬好的安胎药递上,待南非喝下之后,心里忍不住担忧:“闵主子,我们就这样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喝了药,将碗递给小元,南非拉了被子又将自己裹上:“不管有什么麻烦都总比留在那里,等上官浩淇回来给我灌药的好”想了想又朝一旁的李勇道:“一会的时候你去一趟郑国公府,如果郑浑在的话,务必将他请来,他应该是愿意帮我的,小心些千万别被上官浩淇遇见了”李勇点头,跟小元交代两声,转身就朝外走。待得房门关上,小元一脸担忧:“那……那如果郑公子不愿意帮忙呢?”南非拧眉,半响才道:“那……我们只有回家了……”小元一愣:“回去的话万一世子他……”南非摇头打断:“不是回林王府,而是回我家”点点头,小元随即又一脸担忧:“我们留在这里如果世子找来了怎么办?”南非默然不语,只一脸肃色,如果真被找到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上次夜路,在林子里被狼群追赶的经历实在过于恐怖,他不想再来一次,如今的身体更不合适露宿野外,要出了事谁能担保不会伤到小孩。现在就看运气了。李勇连夜前往郑国公府,路上险些与上官浩淇撞个正面,要不是躲的够快,早已被上官浩淇当初抓住,好不容易疾奔着去了郑国公府,却被告知郑国公两天前就带着郑浑离开京城,短期内估计是不会回来的……酒肆里,南非一直忐忑不安着,从没觉得时间竟然也有流逝得这么慢的时候,小元也是一脸焦急,总时不时站在窗边朝下张望,就害怕看见得是林王府里面的人,快子时了,李勇这才回来,可是带来的消息却让南非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小元楞在一旁,也跟着有些慌了神,李勇却还安抚着劝道:“既然郑公子不在,那一切只有靠我们了,明日一早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出城门是最好的,如果被世子他们掌控了城门,到时候只怕我们都出不去,那就只能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似乎危险太大,南非心里更加无底:“不管怎么我们都要出去”小元楞了半响,才似回神一般道:“其实,留在这里,会不会更好一些?”两人抬头看他。小元抓抓后脑:“我记得以前有听嘉主子说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主子想要出城回家,世子一定也想得到,说不定还安排了人就在城门那里等着逮我们回去,这时候我们要是还想着出城的话会不会自投罗网了?”一听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南非楞了半响,握紧了手才道:“那明日我们就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上官浩淇以为我们不在京城之后,再出去”李勇点头:“我有个老乡在城里做了一点小生意,我们可以去找他,先在他那里避避风头,然后在做打算”南非不太放心:“他……可靠吗?”李勇保证:“绝对可靠,他叫秣陵,以前在乡里的时候跟我基本是一块长大的”“那……就要麻烦他了”决定好了,第二天正午,南非在街上人最多的时候,跟着李勇与小元一起去找秣陵,所幸上官浩淇的注意似乎当真放在城门边上,这一路都有惊无险。秣陵在东街街头有个烧饼铺,虽然是个卖烧饼的,但小伙子年轻模样也还俊秀,南非第一次看见秣陵整个人都有些愣住,总觉得他的模样似乎不太合身做这卖烧饼的生意。秣陵听了李勇的话,看了南非一眼,点头笑笑,便提前结束生意,领着三人直接去了自己的小屋,小屋简陋,隐藏数树林之间倒也显得别有风韵。开门,将三人领进屋后,秣陵挠挠头笑道:“我就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地方小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先将就着”说着目光看向南非:“阿勇说你叫郑闵?那我……”“不是郑闵”南非摇头打断:“你叫我南非就好,或者小非也行”秣陵笑道:“还是南非吧,后院只剩下一件房了,你们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收拾一下”“不用了,还是我去收拾吧”小元笑道:“以后要打扰的地方可能还有很多,你一直这么客气着,不是要赶我们早些走吗?”秣陵摇头:“多心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也别客气了”李勇笑道:“都自己人,那么多的客气”手臂一勾秣陵的肩膀,李勇又道:“既然只有两间房的话,那我跟秣陵一间,小元跟闵……跟南非一间,这样可以吗?”南非扭头,朝小元看了半响点头笑道:“好啊”李勇拧了药,拉了秣陵转身就走:“我去给南非煎药,你过来帮我生活,南非你先这里呆着,等小元收拾好了再去休息吧”不知南非已经寻了地方落脚,上官浩淇一整个早上都在城门边上,眼看着正午了都没有南非的踪迹,心里愈发愤然,可是一想到那信上南非写下的内容,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是自己咎由自取。也是,哥儿的而身体到底不如女人。女人受孕容易,受孕期间只要好好养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即便是被人落子也威胁不了性命,只要好好医治养过了月里,也就无事,但哥儿不同,哥儿的身体未受孕时并无异样,可受孕后就当真是个瓷器娃娃,轻易出不得错,更何况是落子呢?从就没有听谁说过,被落子的哥儿,能撑过月里……而不死的……第31章 人心撕裂 第35章 郑荣舟心里想着,如今的两个儿子都在京城,在与妻子商议一番之后,决定举家搬入京城,也将生意转了进去,一脸忙碌了好几天才算是彻底忙完了这些,前往京城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郑母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想着自己为人男妾的小儿子,拧了眉宇,眼底全是担忧。“小微,你之前真的意境通知了小非吗?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都不见小非回来呢?”郑母腿脚不便,京城又远,全家举家迁移的事便由阮微去通知南非……角落里,阮微抱着君纳,听闻郑母的话,眸色一闪,低头逗着女儿回道:“母亲放心便是我已经通知了小非的,只是这些日子林王府好像有事在忙,小非他脱不得身,怕是暂时不能回来了”郑母一愣:“是什么事啊?不会是小非出事了吧?”阮微摇头:“他哪能出事啊,要出事的话,早前世子爷不会陪我回来了,几个月前的时候不是说了,林王爷出征去了,想来小非在王府中也正忙着处理人际关系打点事宜,等他忙好了,回来找我们的,您只管放心便是”郑母拧眉,似在思量什么,最后也只有叹气。君纳扭头看他,亮晶晶的小眼睛一眨,就朝郑母伸了手:“呼呼……呼呼”要奶奶抱。面色一喜,郑母也不再多想,抱了孙女就只逗弄着孩子。阮微看她没有想要再追问下去的意思,心里低低呼了口气。郑家举家搬入京城,虽说落脚的房子早已安排好了,但还有很多的事都需要搭理,尤其是大家生活来源来的门店,入了京城,在休息两日之后,郑母与郑荣舟便一门心思的投入事业之中,只把阮微留在家里照顾君纳,两人早已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胡思乱想,只觉得南非如果真在林王府出了事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当下便也更加投入与门店之中,两个月后天气最热之时,郑家在京城的门店这才正式开业。开业这日,郑家来了很多客人,还有大半都是新认识的邻居,众人捧场,倒也显得这日异常热闹,当然还有不少人都是因着南浚的名声而来,总还是有人不肯死心的打着南浚的主意,都想要把自己家的闺女哥儿塞给南浚,然后就等着阮微被下堂休弃。抱着君纳在店里转悠的阮微自然是听得见这些窃窃私语,心里虽然恼怒,但却又不敢轻易发作,君纳被他抱着,小眼睛看着店里来人很多,到处都是闪亮亮的步摇面饰,一张小脸也兴奋的伸手要拿,口中还在嚷嚷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平日里,阮微也会惯惯君纳,可是今日他心情实在恶劣,没心思惯着君纳,将小孩随便塞给店里新来的伙计,便以着帮忙的由头跑去偷听别人的耳根。三姑六婆的聚集一处最不差的就是是非,几个人三言两语,就把阮微给评了个一文不值,还有人酸溜溜的夸道,阮微能找到南浚当真是他高攀的福气,这种话,当即就给阮微气了七窍生烟,原本一直维持得假笑,也彻底绷不住,整张脸一片漆黑。郑荣舟忙了一个上午,因为生意好,所以心情也好,但一转身,看见阮微又无端黑了脸色的样子,心里一沉,脸上的笑也跟着黑了很多,错步上前,只低声对阮微道:“已经正午了,这里你不用帮忙了,这时候君纳该要午睡了,你去哄哄她吧,别一会又哭闹起来了”“我知道了”口中虽然这么应着,可是在郑荣舟转身又去招呼客人的时候,阮微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把君纳塞给了店里的伙计,可是……一转头却不见那伙计跟君纳的身影,心里猛然一沉,阮微这才意识到情况恐怕不妙……烈日当头,街道上人烟稀少,马车轱辘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从街头传来。车厢里,郑浑一脸烦躁,衣衫不整的斜斜侧躺,郑源看他这副样子,当即气的拿了水果就劈头给他砸去:“混小子!还不给老子坐好!哪家的小子像你这么没个德行的!怪不得都快十八的人了还嫁不出!你这是诚心要急死我呢!”郑浑顺手接了果子就朝嘴里塞去,嘎嘣的咬了一口,看着自己老子:“你不是也说了么,我都还不满十八急什么再说我嫁了以后谁给你送终啊?”郑源脸色瞬间铁青:“老子送你娘的终!你就这么巴不得老子早死么!?”郑浑嘻嘻一笑:“哪舍得啊,你要早死了,那以后谁给我管饭啊”郑源再次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郑浑不觉所以只端了茶杯笑吟吟的给郑源递去:“老子哟,看看你头顶都冒烟了,来喝杯茶消消火”郑源哼哼端了茶杯就喝,完了把茶杯重重一放:“混小子我告诉你今年你要再嫁不出去别怪我去跟皇上说让他下旨给你比武招亲!!!”郑浑险些噎死:“您老开玩笑吧!堂堂郑国公之子居然咬去比武招亲你这是想丢死多少人啊!”“丢死人也比让你胡闹的强!”郑源十分生气。郑浑摸摸鼻翼:“商量一下呗,再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还嫁不出去,那就让皇帝哥哥把那新科状元赐给我得了”郑源眯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郑浑立马像小狗一样的狂点头:“我说的我说的”“那好,咱们立字为据!”郑源当即拍桌,一脸的土匪样表明毫无退路。郑源给他噎了一个结实差点都呼吸不顺:“老爹,您开玩笑的吧?”“不想写?成啊,我立马进宫去见皇上!”郑浑当即炸了,忙安抚郑源:“别别别不就是个卖身契么?我签还不行么?”所以说不是亲生的真的特别心寒,亲生的能这么对自己儿子么?就在郑浑伤心欲绝签下了自己卖身契的时候,马车一阵晃动差点翻了,车厢里的茶杯桌椅都差点翻了,郑浑正才刚落款,就被茶水洒了一身,当下十分活埋,啪的把笔一放,就钻出马车:“怎么回事?连个车都不会架了想掉脑袋吗!”话才落,郑浑楞了。马车中央,一命身着布衣的男人神色惶恐,都不敢朝自己看来,慌忙得抱了地上的孩子转身就跑。小孩额头被擦伤了,明显是刚才摔倒造成的,这会子哭的脸都青了,可那男人却不急着哄好小孩,只顾着要跑,郑浑还在奇怪怎么有这样的父亲时,郑源眯眼一看,当即咻得一下钻出马车,两个眨眼便将人给揽住:“孩子这么哭闹,你也不哄哄他,急着跑什么?”男人大惊,脸色愈发惶恐。郑浑也觉得不对,下了马车跟郑源一前一后的将人围住:“这孩子你是哪来的?我怎么瞅着这孩子跟你不像呢?”到了这个份上,男人似乎觉得已经无路可逃,当下就发狠将怀里的孩子朝着一边的街道上砸了出去,四周人群吓得惊叫出声,更是有人大喊着快救孩子,郑浑与郑源也被一愣,两人一起飞身将小孩抱住,眼看着男人要跑,围观的百姓愤愤然的都将男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沉不住气的人直接围了上去将男人给群殴一顿。小小孩童,眼看着要被砸四,谁能忍心呢?小孩早已哭不出声音来了,豆大的眼泪一直朝下滚落,郑源抱着孩子顾不上询问男人,只忙着哄好小孩,郑浑气的脸色阴霾,转了身就直接一脚给那男人踹去,当即就把人踹翻在地,不等男人挣扎,四周的百姓又将男人抓起按在地上跪着。“这光天化日的你也该偷盗别人家的小孩,还罔顾他的生死,当真是罪大恶极该杀!”郑浑的话引得四周百姓附和不止。郑源抱着怀里还在哭却已经没有声音的小孩上前:“把他带到开封府,这盗婴一事,我要亲自审查,当着众人都敢罔顾孩子的死活,背地下不知是还谋害了多少孩子!”郑源的这么一个决定,在未来的几个月里,直在京城掀起一拨不小的风浪,许多丢失了孩童的人家全都纷纷状告与郑国公府,郑国公虽不管这事,但这消息一传入宫中今上耳中,圣旨一下,贩卖孩童一事全都都交给郑国公父子主审,而郑家两老,在得知孙女不见得消息时已经是黄昏之后……第33章 不亲的爹有了皇帝的旨意,郑浑开始着手审查起来,原本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小案子,可待查了下来之后,才知道什么叫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就被牵出了不少的人来,这几日,郑源都在忙着这事,那日从街上救回来的小孩,便全都一手交给了郑浑照顾。郑浑这人也逗,童心未泯,再一看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转,又可爱又淘气,就整天抱着小孩玩,几乎吃喝都在一起,不过几日,这小孩就变得异常粘他。这日,郑源一早便离开郑国公去处理贩卖婴孩的案件,其中被牵连出来的还有一桩人口贩卖,这几日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因为不知道小孩在叫什么名字,郑浑就一直管小孩叫丫头,见着郑源要走,丫头哼叫着就朝郑源扑了过去,两手抱着郑源的腿不让他走,一张小脸全是不舍。郑源低头看看,干脆将丫头抱了起来,哄道:“丫头要听话,爷爷要出门办正事,晚上在回来陪你玩啊”丫头不干,死抱着郑源就叫着不肯撒手。 第37章 可是郑浑哪知,南非早已不在林王府中了。第34章 一惊一险连着多日的天气伏热,骤然间下了一场大雨倒是凉爽异常,只是对此时的南非来说,一场雨,一点风,都有可能让他落下个一辈子的毛病。京城北郊的荒地里,有着许多废弃的民房,虽已无人居住,但也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简陋的厨房里小元正熬着药,忽而听的院子里木门开动的声音,当即一脸紧张站在窗边探头朝外看去,见得外面的来人是秣陵时,这才松了口气,忙迎了出去。“你回来了,外面怎么样了?”结果秣陵身上的竹篓,小元便忙着追问秣陵情况。秣陵摇头:“还就是那样,上官浩淇还在找你们,李勇已经被他带回去了,怕也是出不来了,以后你最好也别出去了,需要什么我去办就好了”小元长叹将竹篓里的野菜拿出来倒弄一番,问道:“怎么这次没有带人参回来?南非现在最需要人参补身了”秣陵拧眉:“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了,别说人参了,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小元一听,整个脸色全都变了:“那……那怎么办?没有人参补着南非跟孩子岂不是要保不住了吗?”秣陵沉吟半响:“安胎药我已经买回来了,够让南非吃几天的,这几天我再去城外的老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野人参回来”进了厨房,秣陵竹篓里的野菜拿出来放好,又对小元道:“这里面的童子骨是最补身的,你把他熬了每天饭后让南非喝下,一顿都不能少,我带回来的这些野菜也够你这几天的用食”小元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前两天你不是还钓了好几条鱼回来养在水缸里了吗?这些野菜在加那几条鱼,多的都有了,只是……”小元迟疑:“南非一直这么昏睡着,我真担心他跟孩子都熬不过来……”秣陵拍拍他的肩膀:“别乱想,之前大夫不是说了吗?这些日子只要南非不再受创不再受什么刺激,只要孩子的脉象平稳了,他们都会没事的”小元叹息,忽而想起什么:“你出去大半天了,一定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你去看看南非吧” 秣陵轻笑:”麻烦你了“转身走出厨房,秣陵突然停步,又朝小元看了一眼,见小元一脸认真的样子给自己弄吃的,秣陵这才转身出去。简陋的瓦房里,唯一一间完整无损的房屋中,秣陵推门而入,门外的水声滴答响个不停,早前的一番暴雨使得这会子的空气依旧冰凉异常,疾步进屋,秣陵忙关上了房门,深怕门外的冷风卷了进来,伤到屋内的人。床榻上,躺着的南非已经昏迷了很久,为了救他,秣陵几乎散尽了自己所有的家财,可是已经好久了,这人却都没有醒来。这个鬼门关南非到底熬不熬得过,秣陵心里十分没低,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挽救这个人。侧身于榻前坐下,看着南非这丝毫没有醒来的面容,脸色苍白,双唇也白,反倒愈发衬得他的睫羽细眉异常深黑,无端的竟是透着几分妖冶出来,像是昙花,枯萎之前用尽所有释放出自己最后的美丽。低低一叹,秣陵不禁回想起了事发时的那一天……怎么会有人能对自己的枕边人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一日,离开家门不久,秣陵便总觉得眼皮直跳,似有事情发生一般,老人都说左眼跳吉右眼跳凶,虽是迷信,但却总是被事实验证着,也幸好,那一日自己到底还是半路折了回去,只是没想到居然会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李勇被人抓着,按在院子里对这上官浩淇怒骂,房间里传来的是南非的声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秣陵险些冲了出去,幸好冷静下来了。乘着被上官浩淇发现,秣陵绕到后门,刚一进去久看见小元慌乱的站在原地,秣陵忙禁止小元出声,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翻窗进去,却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南非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的画面。衣衫撕裂了,头发散乱了,南非早已被吓得脸色惨白,出了本能的挣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秣陵冲上前去,趁着两人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就一棍子敲昏了两人,才刚想要去将南非拉起,南非却已经怕到极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未免引来门外的上官浩淇,秣陵任凭南非叫喊着,只顺手扯了床单将南非随便一裹,就从窗口递给外面的小元,带着人悄声跑了。院子里,上官浩淇脸色阴霾,两手紧握成拳,李勇已经两眼发红,好不容易挣开按住自己的人,当下猛然起身就朝上官浩淇冲去,一拳又狠又快的砸在上官浩淇脸上,想发狂的狮子,将上官浩淇按在地上就是一顿乱揍,上官浩淇脸色更黑,抬手一拳就给李勇砸去,当即就砸得李勇身后后滚,随即又被两人按住。擦擦嘴角上官浩淇愤然上前对着李勇又狠狠踹了一脚:“作死的东西!居然也敢对手动手你不要命了吗?”李勇大怒,一副恨不得撕碎上官浩淇的样子:“对你这样的畜生有什么好怕!对我一个下人你要杀要剐不过也就是一句话而已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闵主子!若不是你欺他再先后想落他孩子,闵主子怎么会想要跑!哥儿受孕那根本就是在拿命来赌命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今日你一怒之下污蔑我跟主子不算,可如果主子当真死了,你怒气过后,难道你就不会后悔的吗!!!”上官浩淇明显一愣,想再反驳,却似乎有些被卡主了咽喉,转头看向门里,才突发发现,刚才的叫声似乎停了……难道真的被那两人给……“小闵!”脸色一白,上官浩淇猛然上前,猝然推开房门,房间里,两个家奴晕厥地上,一地散乱的衣服,不用多想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小闵不见了……那一天,秣陵背着南非狂奔而出,小元跟在两人身边也是一脸慌乱,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见南非趴在秣陵背上每一会人就昏厥了,当下大惊忙喊道:“秣陵南非昏厥了!怎么办会不会死啊!”“别乱说!我们马上去医馆!”一个人女人都经不住这般折腾,更何况还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哥儿?秣陵不敢耽误,只急忙忙背着南非直奔医馆而去。医馆大夫一看这样几人这副样子,多余的话也来不及问忙安排着让秣陵将人背进内堂放下,一番诊治之后,只让药童去切了人参熬汤,拿来给南非服下,又给南非失针,好半响时才面带愠怒的朝秣陵与小元看去:“这是怎么回事?都有身孕的人怎么还能出得这样的差错,想要他怎么不直接一刀捅了干脆!还瞎折腾些什么玩意!”到底是个悬壶济世的,遇见这样的情况,脾气顿时也坏极了。小元刚才开口,秣陵拉了他一把,就忙道:“我们进城的时候路上遇见了歹人,是我保护不周,内子才出了这种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大夫吹胡子瞪眼,虽然还怒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要在晚来一步,这人就废了,孩子更别指望”秣陵追问:“孩子是否没事了?”“想得美!”大夫脸色瞬间又黑了下来:“他的身体底子早就坏了,受孕后原本就需要好生娇养着,现在又出这事,到底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别到时候孩子留不住,他这命也要跟着没了”小元脸色一白,忙跪着就开口求道:“大夫,你要救救他啊,他不能死的啊,孩子孩子更不能没了”“你先起来再说”大夫长叹:“他这命我能保就给他保,只是他这身体现在格外需要大补,人参是最不可少的,没有大把的银子当家底儿垫着,他这命你们想救我看难了,且回去随时做好准备送他一程吧,如果他真身子能挨过这几日,指不定还有机会留下孩子,保住命呢”说着,大夫又让药童将方才切过的人参拿了过来,递给秣陵:“这人参你们带回去吧,要能救他一命也算是我积德行善了,只是仅一根人参,可补不了他身体的亏损,能暂时保住孩子,就已不错了”秣陵浑身一震,当即跪下:“大夫大恩,我定不敢忘,带得日后必定为大夫做牛做马以保大恩!”“算了吧算了吧”大夫叹息:“这哥儿的命,本来就不好,你只要能好好待人,也不枉他用命来换个孩子了,另外我再给你开服安胎药,记着每日三次让他服下,有什么情况,到时再来寻我吧”第35章 终于睁眼安顿好了小元这几日的伙食与南非需要滋补的药食,翌日天才刚亮,秣陵便背着竹篓便早早的走了,一时间整个荒区里面就只剩下小元一人陪着昏迷未醒的南非。躲在这里,小元一步也不敢出去,就害怕会遇见林王府的人,再把上官浩淇惹来,到时候就真没人能出手搭救南非,弄不得好自己也会被他们给抓进去的。且说这两日的气温都有些偏冷,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时候炙热得太久的关系,所以这会子气候一变,便连着多日大雨不断,这一日,依旧还是倾盆大雨雷声如鼓。房间里,小元守在床前,听着屋外的哗哗雨声,再一想到秣陵离开已有多日,心里便是一番担忧,如此大雨倾盆,他一个人在老林里面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正想着,屋外便是一阵电闪雷鸣,轰隆之声犹在耳边,当即就把小元给吓了一个结实。床榻上一直处于昏睡中的南非不知是不是也因受这雷声惊扰,多日来没有反应的他,竟是在雷声闪过之后,拧了眉宇,小元低头一看,当即大喜:“南非!南非你是不是也被雷声吓着了?你快醒醒吧,你都睡了好多天了,你要再不醒来,孩子会撑不住的,南非……”话音才落,屋外又是一震雷鸣,几乎是震耳欲聋。小元再次吓的一抖,可拧了眉,盯着南非,看南非的眉宇越拧越紧,小元此时也顾不上害怕,爬在床边就朝南非喊道:“南非求求你了,你快醒醒吧,阿勇被上官浩淇他们给抓回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秣陵也为了你一个人进深山去找野人参了,现在外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秣陵一个人在深山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我都好怕他会回不来,留下我一个人我要怎么照顾你?万一你出事了,我连想找人搭救都不行了,还有孩子,你忘记了,你的孩子现在还在你肚子里,就等着你醒来喂他吃东西,你这样一直睡着,只靠那些参汤怎么补得了身子,就是还能喝下安胎药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南非你就行行好,快醒来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越说小元自己都觉得越怕,每一会倒是自己先给红了眼眶。南非躺在床上,依旧拧着眉宇,好半响才抬手抓了小元的袖子,小元心里大惊,一把握住南非的手,就听得南非声音如若蚊叫般的问道:“孩子……还……在……”“在呢在呢!孩子还在!多亏了张大夫不计银钱,舍了我们两根人参给你吊着,要不然哪里还能保的住,可是……你要再不醒来,怕就是再多的人参,也救不了孩子跟你啊” 第39章 小元拿着粥碗上前,看着南非笑道:“你睡了那么久,一直都只是喝些汤,现在醒了,就得吃东西,这样才好得快”南非转头看他,没答话。秣陵干脆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来先吃点东西,这样你才会有力气”昏睡多日,南非的身体消瘦许多,明明都快四个月的身子,可是却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小元拿着汤勺搅动碗里的粥,确定不烫了,才一勺一勺慢慢给南非喂去。南非吃得很慢,好半响了才吞下一勺,一碗粥将近吃了一个时辰,喂完了,小元又拿参汤喂他,南非迟疑着也还是听话喝下。秣陵看他这么合作,脸色挂了笑意:“现在好了,只有醒了,想必不用许久你就能康复了”“我父母……”看着小元,南非问:“你有去找过他们吗?”小元一愣,看了秣陵一眼,才道:“有的,之前你一直昏迷,我们的银钱也不够了,我去找过的,可是他们都不在”“怎会?”南非惊诧:“会不会是他们去了店里,你没有找到?”小元道:“我在镇上问了很多人,他们很早的时候就搬走了,连店门都结束了,这些日子,全是张大夫在帮着我们,还有靠着秣陵在外面狩猎才能勉强过活,不然这种地方,我们怎么会让你在这里养病呢”“不可能的……”南非摇头:“他们如果要走,至少会通知我的,如果他们联系不到我就必会知道我出了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看南非有些激动,秣陵忙打岔道:“可能错过了时间,你别着急,现在你醒了,把身体养好,我再去帮你打听一下,总会找到的,你别激动一定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止你一个人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下来,就看你能不能顾好自己的身体了”南非扭头看他,被褥下的手忍不住摸向小腹,那里有些微微突起,却并不是十分明显:“我以为……要没的……”秣陵安慰道:“这孩子能撑到现在就说明他是个坚强的,不会这么轻易没有的,你只要好好养着,一定能生下他的”“嗯……”南非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我记得,我母亲当初有给我一笔前,我把他藏在床脚下,不知道你们当初有没有带”秣陵一愣:“是藏在我家里的吗?”南非点头。秣陵道:“一会我回去看看,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小元也有些惊喜:“如果这钱还在的话,那我们就能给你再弄些补药养着,还有好长的日子,你的身体一日都不能再出事了”“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哽了半响,南非才道:“不是因为我,你们……”“说哪的话呢”秣陵打断:“阿勇当初带你们来找我,就是因为他相信我,既然这样我就应该照顾好你们才是,如此才能对得起阿勇对我的信任”“就是”小元也道:“要不是你还记得我们,把我们带出来,指不定这个时候我们还在下人房被人呼呼喝喝的指使呢,现在出了事当然得相互扶持才是,哪能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是……”小元一叹:“不知道李勇怎么样了……”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没睡全在写英雄冢,现在这章好歹满二了,下次再来吧tt第37章 擦肩而过南非清醒过来,身体的恢复也比以前更快了,秣陵找的野参药性极强都不是一般人参所能比的,南非吃了几天,便已经好了大半,就连胎象也稳定了很多。家里所剩的米粮,小元都用来给南非熬粥做饭,而他自己则是跟秣陵随便吃些野菜,只是早前的时候秣陵准备的野菜基本已经用完,再不采补,小元跟秣陵就得挨饿。这些事南非不知,今日一早见着日头不错,便想要去院子里晒晒,小元在旁跟着,一副紧张的样子,似乎害怕南非会出事一样。秣陵惦记着南非之前说的银钱,又看南非今日精神很好,便想要回去翻找一下,之前因为担心南非,又怕上官浩淇找来,秣陵也不敢随意回去,现在可能的话,能回去带些有用的东西回来也不错。定了主意,秣陵动身便走,临出门时还抓着小元千叮万嘱,不能离开荒屋半步,小元点头如蒜,一一应下,知识后南非面色露了担忧。怕秣陵回去就回不来了。秣陵笑笑,抬手揉揉南非的头:“放心吧,上官浩淇不知道我,就是我遇见了他,他也不能如何,你们只管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就好”南非无奈只能叹:“那我跟小元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秣陵一愣,点了头,便转身而去。今日日头不错,街上行人也多,秣陵走在街上,扭头四处张望,总觉得藏匿太久,似乎连自己都快要与世隔绝了般,这会子突然又出现在热闹的街头,当真是还有些格格不入了。回了家,秣陵先去南非的房间翻找一番,在床垫子的底下,当真是翻找出了南非说的银票,有一小叠,秣陵打开看看,有两张一百两的,跟六张五十两的,安了心,秣陵将银票揣好,又扭头看看屋内,基本都没有怎么动过,还是当初离开时的狼狈模样,只是久没人住,家具商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心里轻叹,秣陵也不敢多留,去了自己的房间,又翻找了自己存钱罐里的一些银钱,零零总总家在一起,全部家当也只剩两百多两,这是秣陵最后的积蓄,虽不想动,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不动,最后秣陵再另外收拾了一些衣物,出门时还不忘将门锁上,这才转身离开。南非的银钱是他自己的救命钱,秣陵不敢随意乱动,回了街上只拿自己的碎钱,买了三只鸡,一袋米,又给南非带了几包安胎药,这才准备回去,身上大包小包的挂了一堆东西,正转身要走时,没想到却突然跟人撞在一块,弄的三只鸡咕咕得乱叫一通,秣陵自己才惊了一下,还没回神,就听见一个小孩的哭声突然想起,刚刚一愣,随即就被人指骂。“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的吗?”秣陵忙赔礼:“对不住对不住,我心急回家,一时间没有留意,实在抱歉”“心急回家就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孩子都被你吓哭了!”对方似乎脾气不好,秣陵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看着小孩站在地上,两手抱着对方的大腿就哭,秣陵耐心道歉:“实在对不足,我真是无心的,你看看这孩子这么哭,要不然你先哄哄他吧?”“真是晦气,出个门也能被撞”对方哼哼唧唧,也不将小孩抱起,只抓了小孩拖走,看小孩还在哭闹着,对方脸色一沉,一把将小孩抱起,朝他屁股拍了一下:“哭哭哭!一整天就只会哭,不许再哭了!”看着对方的举动,秣陵拧眉,心里正有些愠怒,就听人群中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君纳”三人扭头,人群里踏步而出的,正是那郑国公之子,郑浑。君纳一看是他,当下哭得更加伤心,两只小手,扒开抱着自己的人,就朝伸手要抱,郑浑伤心的喊着:“爹爹……爹爹……”“乱喊什么?我才是你爹爹!”呵斥着,手指用力的朝君纳脸上一擦,君纳粉嫩嫩的小脸当即被按的出了红印,哇得一声,君纳哭得更凶。秣陵站在一旁,看得心里怄火,郑浑脸色一黑,当即上前,一把将君纳从对方手里抢了过来:“阮微,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私底下是这么带孩子的?”抱着君纳,郑浑一边哄着,一边黑了脸色看向阮微。阮微原本还没反应过来,可一见对方是这郑浑,整个一脸微变,有些皮笑肉不笑:“公子说笑了,这小孩子本来就喜欢闹腾,有时候任性了难免会一时没了耐性”郑浑冷笑:“难不成这孩子非你所生,所以便连这点哄他耐心也没有吗?一个外人都只是心疼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孩,你这个做人爹亲的,怎反倒还不如一个外人?” 第41章 郑母沉吟半响也才道:“小微的性子,是比较古怪,以前的时候为着这些事,家里也没闹过,但自从上次我儿差点将他休离之后,他已经改了很多……”“改?”郑浑打断:“你们看得见的时候,他必然听话,那私底下看不见的时候呢?”郑母语塞,却是咬死了牙,力挺自己儿婿:“我相信小微,他既然说改就必然会改的,君纳是他的女儿,就算他性子在坏,也不可能会伤害虐待君纳,郑公子对君纳的关切之意民妇感激,但这到底是民妇自己的家事,君纳在阮微那里是否受了委屈,民妇自然知道,当然更也不会放着不管”郑浑拧眉看他,已有所明了。郑荣舟在旁一言不发。暗自握紧了衣袖下的手,郑母续道:“此番我夫妻两人是想来接回君纳,毕竟君纳与公子并无任何关系,长久逗留府上,也于理不合,所以……还请公子归还君纳,民妇感激不尽”郑浑心里当即就火了,脸色也黑了,却顾念着两人都是老人便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甩袖:“来人!去把君纳抱来!”君纳被人抱出来的时候,嘴角边上还沾着米粒,一张嘴巴都塞满了还在嚼着,被热闹放到地上,君纳当即撒开步子,就朝郑家二老跑去,拉着郑荣舟跟郑母的手,抬头看着他们:“呼呼……”除了爹爹,君纳会喊的,也只有这两个字,很多时候这是父亲的意思,其他时候却只是一种打招呼。郑母弯腰,将君纳抱着,擦去了君纳脸上的米粒抱着她亲了亲。郑荣舟微微叹息,对郑浑道:“多谢公子,代为照顾君纳”似乎因为君纳在这,郑浑更是不好发作,吸了口气,便压下心里的愤然:“这是我最后一次把君纳还给你们,如果下次我在街上。再碰见君纳孤身一人的话,两位想要要回君纳的话,恐怕,只有,只有向皇上告御状了,不过且说一句,这天下,只要是我想要的,莫说区区一个孩童,就连你整个郑家,皇上也会允了,送我”两人心里当即一震,瞬间变了脸色。君纳不知情况,抱着郑母,扭头看向郑浑时还一脸是笑。郑浑撇开了眼,只当没有看见:“管事,送客!”缘分有时候真的很玄妙,明明毫无关系,不过就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日而已,却能一下子就好喜欢好喜欢,恨不得将人一直留在身边,可是郑浑知道这不可能。送走郑家二老,郑浑闷着一肚子的气,直接进了宫里。天已快黑,整个皇宫都像是笼罩在那金碧辉煌之下,郑浑入宫,也不等宣传,便直奔宣和宫而去,见得一干太监全都退到门外,郑浑微微拧眉,上前便问:“季长鑫,这又是那个贵人侍人在里头啊?我方便进去么?”“见过少国公” 季长鑫俯身行礼后才道:“这竹侍人正在里头陪着皇上呢”“那只狐狸精?”郑浑拧眉,而后在季长鑫来不及阻止的时候,扯开嗓子就高声喊道:“皇上!小臣有重事请报皇上!!!”季长鑫一惊,嘴角有些抽搐,却也不敢出言呵斥郑浑不懂规矩,整个宫里,谁不知道郑浑深得皇帝喜爱,几乎是随了他满皇宫的横着走。郑浑喊声才落,宣和宫里,就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说吧”从门里传来的声音,异常好听,如若金属发出的声音,温润儒雅华丽清亮,却又带着一股帝王的威严,让人无法拂逆。郑浑拂衣,踏步上前,大门被季长鑫推开,却见里面走了个少年出来,因着是皇帝侍人的关系,少年的衣罢留长,直拖地面,男相中又添了几分柔气。“少国公”竹侍人见得郑浑,朝他作揖行礼。郑浑却只斜眼看他,哼了一声,就直接大步进去。季长鑫在旁看着,心里直在嘀咕:小祖宗喂,您就算不待见人家竹侍人,也别表现得这明显啊……竹侍人却像不觉所以一样,只笑着摇了摇头。季长鑫忙上前安慰一句:“侍人别往心里去了,这少国公没什么心机,就是直接了一点儿”应该说是很直接!所以当年郑源为他取名郑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取错,真真的就是个小混蛋!竹侍人只是笑道:“我明白,少国公心无城府,孩童心性,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喜爱他”季长鑫只是点头,没再说话。竹侍人朝季长鑫道了一声,便也转身离开。第39章 两相差距入了八月,天气愈发炎热,随便一动都能让人大汗淋漓,院子里,南非坐在屋檐底下,只穿了单衣的他身形消瘦,腰腹却圆润得有些刺目。小元端着参汤,从厨房里面出来,看南非懒洋洋的坐在躺椅里面,淡淡一笑,朝他走去:“南非,该吃药了”南非扭头看他,轻叹道:“吃了这么多,这身体却都不见什么好转,像个无底洞一样,只眼巴巴的看着钱流出去,就是不见有什么效应,我看还是不如不吃,留着点家底,让秣陵做点小本生意,这样也好过让我坐吃山空了”小元好笑:“说什么胡话了,你现在这身体,最需要就是补,不补怎么可以”将汤碗递到南非手里,小元摸上南非的肚子:“再说也不是全无效应啊,看看,小豆豆现在都这么大了,你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可见这些补药还是有用的,是不是啊,小豆豆?”南非失笑,端了碗,把参汤喝了干净,便也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他还小,可不知道呢”“没事,会长大的”小元笑道:“等小豆豆将来出世长大了,我给给豆豆做豆花膏吃,好不好呀?”“豆豆吃豆豆……”南非低念,一脸是笑:“当真是有够逗的”“就是要逗的孩子才可爱呢,一整天都活蹦乱跳的,要是将来世子看到,一定也会喜欢的……”话出口,小元一愣,猛然抬眼,却看见南非脸上的笑意已然僵住,当下不禁一晃:“南非,我……我无心的,我只是想到他是孩子的父亲所以才……”“没事”僵硬的笑,勉强维持着,南非只装了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小豆豆是我一个人,跟其他的旁人都没有任何关系,谁也不能抢走”眯了眼南非不知是想到什么,一脸憧憬:“等找到我父母之后,我会带着小豆豆回去看他们,豆豆是我的,将来一定会长的十分像我,不过……还是希望他别是个哥儿,最好是个小子,这样,将来就不用为人男妾了……”小元听得心里一卡,总觉得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自己说出来的,是南非不爱听的,便也只能沉默着。南非不觉所以,只是掌心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过呢……不管豆豆将来是小子还是哥儿爹亲一定都会好好疼你爱你,所以你要听话,要乖乖的,将来做个讨喜活波的小豆豆,知道吗?知道吗?”说是这么说,可是这心里的酸跟涩,却只有南非一个人知道。离开林王府已经几个月了,这些日子,上官浩淇虽然还在找自己,但似乎也没有起初的两个月里严查得紧了,上一次的事,实在让南非害怕,宁愿一直躲在这里,也不要出去,就怕又再出意外,遇上不应该碰见的人。这些日子,肚子里的小豆豆已经成了南非心里最大的期盼,他只要小豆豆平平安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至于父母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太久没有消息,所以南非的期待倒也不大,毕竟京城很大,想要在京城里面找人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还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全无头绪之下,找不到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小豆豆那个所谓的父亲……经过那日之后,南非已经不想再提及这个人,当然如果可以忘记的话最好……可是……有的人,有的事,不是南非想忘,就真的能忘……林王府中,南宫耀月如今已是六个月的身子,行走间动作略显笨拙,上官浩淇小心的陪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在院子里散步的身影,眼底略显笑意。南宫耀月刚一呼呼喘息回头看他,见他脸上是笑,当即不禁有些愠怒:“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第43章 郑浑却只是在笑:“我只觉得你这会是自作自受!”怫然转身,郑浑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随风飘来:“小闵的性子想来有仇必报,且十分记仇,劝你一句,在事情还没恶化之前,赶紧把人找回来吧”若不然,后悔与否,怕上官浩淇都不值得自己同情。第40章 拒不愿认这些日子,秣陵一直在帮南非打听家里人的下落,如果不是曾经在街上见过阮微跟君纳的话,秣陵都要怀疑,其实南非的家人早已全都迁走别处,不在京城,而不过也幸好秣陵一直坚持着,在今天才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皇城街口处,有一家面饰店的掌柜,听说是几个月前才搬来得,还是姓郑。秣陵不确定这掌柜是不是南非的家人,却只迫不及待想要去确认一下。来到这面饰店的时候,秣陵站在门外朝这里张望半响,确定店里没有掌柜只有两个工人,秣陵这才上前拉住一人:“这位小哥,耽误你一点时间跟你打听点事好吗?”“什么事啊?”秣陵问:“听说你们这家店的老板是几个月前从城外迁移进来的,姓郑,叫郑荣舟是吗?”小哥拧眉,面有戒备:“你打听我们老板做什么?”秣陵轻笑:“是这样,郑老板有个小儿子叫南非,前些时候出点事,所以便拖我来打听打听”“我们老板……”“你找错人了”小哥才开了口,店门外,就有声音传来。秣陵一愣,还没扭头,门外的人便已经踏了进来:“我父亲不叫郑荣舟,你该去别处问问”是阮微。小哥站在两人中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阮微却拧眉看他呵斥:“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干活!”小哥连连点头,转身离开。秣陵将阮微仔细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微微眯起了眼:“阮微?南非的小嫂子,既然你在这里,那看来我是没有找错了”阮微拧眉,脸色透着几分冷然:“说了,你找错地方了,我父亲不叫郑荣舟,家里也只有一个独子哪来的旁人?”“你不承认吗?”秣陵拧眉:“你父阮家,居住城外的小镇,相公南浚今在尚同书院读书,女儿君纳如今才一岁半的年纪,会有错吗?”阮微眉宇拧的更紧,脸色阴沉:“谁知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看你一身的穷酸相别是想要乘机来骗钱财的吧!”秣陵诧异,还没反驳,阮微就朝店里的伙计呵斥:“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这叫花子赶出去!留在这里让他闹事不怕影响生意吗!”两个伙计回神,忙上前架了秣陵就朝外拖。秣陵大怒:“阮微!你为人小嫂怎得却是这般德性!南非如今流落在外无家可归你听得他的消息居然不闻不问就急着让人把我赶走,你不怕南浚知道这事饶不了你吗!”怒吼着,秣陵也被两人推出店门,愤怒的吼声直引得街上行人停驻围观。阮微一脸寒霜,站在门边怒瞪着秣陵:“我才初到京城不久,家里何来弟妹流落外在?你若再胡言乱语毁我名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秣陵一人挣不过两人,只能看着阮微怒吼:“你敢说你不认识南非!你敢说南浚不是你相公,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说谎没有居心不良不认自己的小舅子不想让南非回家!怎么?如今你们搬到京城里来有钱了是大户人家,南非被人休弃落魄了就高攀不上你们了吗!南浚如今在尚同书院不知外面的事,待得来年出来,如果他知道你对他的弟弟冷眼旁观他对你岂肯罢休!!”听这话,阮微气的手臂发抖,咬了牙就怒道:“给我好好打这个胡说八道的!!!”两个伙计闻声楞了一瞬就当真动手开揍。阮微气的脸色发青:“你想要认亲戚也别胡乱的认!来我店门前大吵大闹你是何居心,我虽刚到京城不久却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想要骗人钱财也该是去找别人,来我这里闹些什么!”秣陵被两人轮番打着,挡了这拳,挡不住那脚,每一会就被两人踹翻在地,无法还手:“有你这样的亲戚当真是不认也罢!可是南非……南非如今有着身孕,他底子不好,留在外面终究不是办法,如果不是为了他,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想招惹……”“他有身孕于我何干?我凭什么要收留保他!?”阮微咬牙,总觉得有些话藏在心里即将脱口而出,却看着店门前围观了不少的人而只能咽了回去:“把他给我哄远些!别留在这里影响生意!”甩袖,转身进了店内。两个伙计听话,架了秣陵就给拖走,秣陵似乎被打了严重了些,一时间居然没了力气反抗,脸上的淤青一块一块格外明显。被人拖到拐角处的巷子里,秣陵坐在地上连着咳了几声,原以为这两人想要再朝自己动手,没想到放开自己之后,这两人居然询问其了自己的情况。“怎么样,还撑得住吧?”秣陵明显一愣,只抬眼看着两人。之前的小哥似有不忍,蹲在秣陵身边,脸上也有难色:“刚才兄弟动手揍你也是没有办法,少东家有命,兄弟我也没办法,劝你一句话吧,这时候老板跟老板娘都不在,你要真有急事还是多等些时候在来比较好”秣陵一把将他抓住:“那郑老板他们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回老家了”小哥道:“前些时候,不是天天大雨倾盆的下吗?听说是老家的祖坟被洪水给冲了,赶着回去修葺呢,恐怕这些日子都回不来的”秣陵命令,难怪阮微胆子这么大,原来是二老不在。小哥又道:“这些时候劝你别来这店里了,这少东家脾气古怪,这里的街坊看着老板的面子,面上不说什么,可心底里对少东家也不怎么喜欢,你还是回去,照顾好人,等老板回来了再说吧”话音落,一旁的伙计就开始催促了:“别说了,再不回去少东家又要发脾气了,他那脸子我可是已经看厌烦了,赶紧走吧”小哥点头,拍拍秣陵,便起身出了巷子。秣陵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才爬起身来,远远了看了店里一眼,揉揉脸上的伤口,才转身离开。回到荒屋的时候,天色已暗,小元正在厨房忙着晚膳,南非披着外衣正在院子里面逗着围栏里的小鸡仔,秣陵长长一叹破罐子破摔直接推来闸门走了进去。“你回……”南非听见动静,才刚扭头,在看见秣陵一脸清淤后,不禁一愣,忙上前:“这是怎么了?你被人打了吗?是不是……是不是上官浩……”“不是,你别担心”安抚住南非,秣陵翻身关上闸门:“我这是在外头跟几个无赖打架了而已,一点皮肉伤没什么事”听见不是上官浩淇,南非松了口气,拉着秣陵就朝屋子里走:“房间里有药酒,你跟我来,我给你擦擦”秣陵忙道:“没事了,回来之前我去张大夫那里擦了药,明天醒来就好了”“真的?”南非问得狐疑。秣陵笑:“我骗你做什么?”南非轻叹,复又拧眉,面色担忧:“好好的怎么会跟人打架呢?发生什么事了?” 第45章 两人定了定神,再次看向门边的人时,南非猝然浑身一僵,两手死死拽着秣陵,就一个劲的想朝秣陵身后躲去,秣陵见得对方是谁,心里也惊骇一场,而对方却只是拧了眉,神色略沉得看着两人。“浩淇,你来这里做什么?”门外传来的是南宫耀月的声音,进了门,当南宫耀月看见藏在秣陵身后的南非时,面色也是一愣,而后不悦随即浮现脸上。上官浩淇看了一眼南非紧抓着秣陵,而后又拧了眉看向南非的脸:“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又另寻了良人,亏得我还担心你,怕你出事”“我……我……”动了唇,南非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眨眼,那日的景象却突然在脑海里面浮现出来,僵硬的身子一时间开始颤栗起来。秣陵心中惊疑不定,只伸手揽住南非,看着上官浩淇狐疑问道:“公子是否认错人了?”见上官浩淇转眸看向自己,秣陵一笑拍拍南非道:“这是我的内子,小非,今日特意带他来这里找张大夫复诊的”“小非?”上官浩淇冷哼,转眸又看向南非:“我倒不知道你何时连个名字都给换了”紧紧拉着秣陵,南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了”秣陵将他护着,朝上官浩淇道:“内子乡野村夫,性子向来胆小,方才差点冲撞了公子,这会子必然是不安了,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别与内子计较的好”说吧扭头看向南非:“好了,别怕了别怕,我们回家吧,妞丫头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上官浩淇拧眉,欲想要将两人揽住,南宫耀月只站在一旁,伸手将他拉住,而后上官浩淇便只能看着秣陵将人带走。暗自握紧了身侧的手,南宫耀月死盯着他的背影:“这里是在街上,你总不好让百姓间传你堂堂王府世子,于街头与人抢妾吧?”上官浩淇扭头看他:“可小闵才是我的男妾!”被上官浩淇的一句话砸的心里发疼,南宫耀月只忍着不愿发作:“但他早已将你休离了!”“笑话!他区区一个男妾,有个资格来休离我这个相公?”“所以……”看着上官浩淇的理直气壮,南宫耀月深深吸了口气:“你心里是喜欢他的”松开抓住上官浩淇的手,南宫耀月转身朝门外踏去:“南宫府,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送我了”“曜月……”上官浩淇一愣,忙追出去一把抓住南宫耀月。南宫耀月回身看他,眉宇拧得死紧:“你以前怎么玩闹,我如今为了孩子,都可以不予计较,但是你如果还放不下一个已经不要你的郑闵,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到底嫁不嫁你,我想我需要认真考虑”“你又来置什么气?”上官浩淇脸色微黑:“好端端的说这胡话做什么?”“是胡话吗?”南宫耀月冷笑:“我自己的孩子,我宁愿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也不要他跟我以前一样,从小就在期盼着父亲关怀却只能在失望中渡过,你这次前往庶远可以一个人认真想个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想要我,还是想要郑闵,我只有一句话,我绝不与人分享我自己的男人!”不理会上官浩淇听了这话,心里到底是何感觉,南宫耀月一把将他甩开,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走人,只将上官浩淇一个人丢在医馆门口。车轮轱辘轱辘的响,南宫耀月坐在里面,两手捂着肚子,方才还气势强硬的人,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管制不住的直往下掉,落在凸起的肚子上,转瞬便湿了衣衫。跟上官浩淇几乎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也不是说要放下,就能轻易放下,尤其是在知道有了孩子以后,为了孩子,南宫耀月刻意回来找他,可是呢……上官浩淇已经娶了男妾,在知道孩子的事后,他又千方百计讨好自己,跟自己重修于好,郑闵是他的男妾,自己不喜欢他是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郑闵都走了,上官浩淇还一直这么惦记着?以前的那些人,也不看他这么认真过啊?说好了是把自己送回家,免得上官浩淇不在,自己一个人在林王府被王妃刁难,却为什么只在街上一看见路边摊前的郑闵,就急忙的要停下马车……只是一个男妾,一个已经不要上官浩淇的男妾,他自己也说了,以后不会在意找他只是怕他死在外面而已,却为什么今天会是这种情况?想得越多,南宫耀月心里就越是难受。谁能做的真的如斯大方,看着自己男人为了旁人魂牵梦萦?怕是一次就已经要发狂了吧。可是自己看了多久?三年还是……五年?到底重新与他修好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想得越多,心里就愈发难受,眼看着快到家了,南宫耀月急忙忙擦了眼泪,想要装得若无其事,可是还没下车,肚子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犀利得当即就让他浑身一软,倒在马车里面,低头看向肚子的时候,却只发现自己的腿间的衣襟,不知何时,竟已惹得鲜红一片……医馆外,见到上官浩淇后,南非的心里便一直不安定着,抓着秣陵的手一直颤栗不止,也不知他是心里还惦记着上官浩淇,还是害怕上官浩淇,或许是两者都有,毕竟那人是南非曾经的相公。“我以后都不出去了……”低着头,南非突然喃喃低念,秣陵垂眼看他,南非依旧在强调着:“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要是……要是他以后发狠了想要抢我豆豆怎么办……”才说着,南非却居然红了眼眶。秣陵一愣,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不会的,别乱想,孩子什么时候出生他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你如今在哪,他怎么能抢孩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小豆豆可经不住的”南非愣愣点头:“对,他找不到我,他找不到我就不能抢我豆豆”抬头看着秣陵,南非又一脸警戒:“你以后出去一定要万千小心,他现在见过你了以后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一定要绕着走,不能让他遇上了”秣陵心里长叹,揽着南非你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一路心神不定的回到荒屋,南非心里还在后怕着,眼前却感觉有火光跳跃。炙热的气流一波波翻滚过来,猛然抬眼,却只看见眼前的房屋居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怎么回事!?”南非大惊。秣陵也震惊了,急忙上前,一时间只能傻愣愣得盯着眼前的火海。南非站在一旁,楞了一瞬,猛然想起小元还在屋里,当下惊怕得脸色全变:“小元!!!”大喊着,要从大喊着,南非疯一般的就要冲上前去,秣陵猝然回神,急忙一把将南非抱住:“南非别去!!”南非不管只挣扎着,看着已经完全笼罩在火海里面的房屋哭喊着:“小元他屋子里!他在屋子里睡觉!他还在里面啊……”第42章 陋屋缝雨荒屋的火势很大,整间屋子都笼罩得金灿的火焰之中,足见得这火已经烧了很久,南非看着眼前的火海,整张脸都被火光映照得金华灿烂,秣陵将他死死扣着,一点也不敢松开,再看着眼前已经无法补救的火势,心情瞬间全都沉到了谷底。小元……是不是真的在里面?真救不回来了?秣陵紧绷着心,将怀里的南非死死按住,不让他冲上前去:“南非冷静些,你现在不能闹!听话!”其实秣陵心里也寒也怕,毕竟之前出门时,小元还揉着眼睛跟两人说话,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间谁能接受他没有了。南非摇头,上唇紧咬着着下唇,死抓着秣陵的手,颤栗不止,好半响才沙哑着嗓子自责道:“我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我应该强要他跟我们去的,这样就算失火了,他也不会有事……我不应该留他一个人的……”“南非……”秣陵眼眶微红,将南非整个抱在怀里:“房子失火,我们都想不到,你……别怪自己……”如果真要怪,其实自己才是应该要怪的人吧?不带南非出去。 第47章 听这话,南非虚弱一笑,躺在地上,两手死死抓紧底下的草泥中,大口大口的呼吸几下,随着一声高声的呻吟,却像是猛然用尽了身体了所有力气,突然间,人就没了意识。秣陵大惊,已经被南非的昏厥吓的惨白了脸色,连手都控制不了开始发抖:“南非!南非快醒醒啊!快醒醒!豆豆已经出来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能休息啊!”豆豆的头已经出来了,身体就卡在颈子的部位,要是南非在这么昏厥下去,就算后面孩子出来了,只怕也早已因为窒息而死。拇指死死掐着南非的人中,秣陵慌乱得几乎快没了分寸,正大声喊着南非的时候,远处却传来的小元惊呼的声音,扭头一看,跟在小元身旁的神色匆匆的张大夫。秣陵眸色一喜,当下就急忙大喊:“张大夫!南非他昏过去了!你快来啊!!!”张大夫急忙奔跑上前,话也不问,拿了银针出来就给南非的人中扎去,当即疼得南非低吟一声,这才睁开了眼,掀起衣袍看了下南非的情况,张大夫一边吩咐一边在药箱里面翻找:“秣陵你抱着他的上身让他半坐起来,这样他更容易使力一些”说着,翻了药片出来就给南非嘴里塞去。秣陵不敢多问,只浑身发颤的将南非的身上抱着,像之前一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张大夫也拧紧了眉,看南非醒来,便伸手向他肚子揉按着喊道:“来现在用力!不用怕的,老头子在这,一定会保你们平安的!”南非看他一眼,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仿佛似乎没那么怕了死抓着秣陵的手,便咬牙使力。小元站在一旁,怀里抱着毯子,已经被吓的目瞪口呆脸色发青。张大夫掰开南非的双腿,一脸寒霜,口中的指令让南非一次一次的配合着,而后在南非猝然一声大叫中,看了时机,将整个上身已经出来的孩子抓住,便朝外一拉。“啊!!!……”南非惨叫着,那一瞬的撕裂,仿佛似要将南非扼杀,绷直的身体猝然软下,只能靠在秣陵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被张大夫拉出来的孩子,一身都透着猩红,颈子上不知道是还缠了什么东西,小元早已背过身去不敢在看,张大夫只冷静着取下孩子颈子上的东西,朝着小家伙的屁股上用力抽了两巴掌,原本一直安静的孩子这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响格外响亮而又稚嫩,却是那么好听。“出来了出来了!小豆豆终于出来的!!!”小元一喜急忙转身将怀里的毯子放到地上,抽了个小棉被出来就急忙铺开。张大夫将孩子放上去时掰开孩子的两只小腿看了一眼当即笑道:“福气不错,是个小子”说着就用毯子将小豆豆包裹起来,又从药箱里面找了帕子给小豆豆擦去脸上的血污。南非早已虚脱靠在秣陵怀里,听着孩子的哭声,只淡淡勾了嘴角,人便昏厥过去,秣陵吓了一跳,忙低头喊他:“南非!南非!张……”“没事,他就是太累了”打断秣陵焦急的喊话,张大夫抱着豆豆,哄了哄,对秣陵道:“之前小元跟我说了你们房子失火的事,现在他这个情况,你们还是先到我那里去呆着吧,这月子忌讳太多,随便一个小病养不好都是一辈子的”“谢谢张大夫!”秣陵一脸感激。小元拿了剩下的毯子上前,想要给南非盖上,却因为南非身下的血污而只能作罢,便随手铺开在地:“这毯子是张大夫让拿的,你把南非放上来吧,这样就不会受凉了”秣陵点头,抱了南非上前放下,便用毯子将他整个裹了起来一点风都不敢让他受。张大夫抱着豆豆,小元给他拿着药箱,秣陵抱着南非,三人一起离开这里,直朝张大夫的家里而去……这一次,没被火烧死,没难产而死,当真是有惊无险……作者有话要说:早前发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里谢谢11393883亲的地雷,然后再谢谢铁锰结核???亲的地雷~~你们很让我惊喜啊~><第44章 我会告状南非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房间里有名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满是慈爱的声音跟带着无尽的宠溺跟孩子说话,南非楞了半响,似才回神一般,妇人抱着孩子转身,见得南非醒来,脸上的笑意更甚:“你醒了,这小豆豆可真可爱呐,眼睛又圆又大的”“是豆豆?”南非更惊。妇人笑着,将豆豆抱给南非:“给你看看,小孩子很漂亮”襁褓中的小孩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脸上的肤色白嫩如玉,正着双眼当真是又大又亮,睫毛很长,弯弯卷卷的能让南非看得格外清晰,就是嘴巴稍微大了一点,不过一点也不突兀,整张脸型都十分配对,很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更是玲珑,许是见到了自己爹亲,小豆豆微微一勾嘴角,竟就这样笑了出来。“他居然笑了……”南非感觉诧异,惊喜着伸手将小豆豆抱住:“这么小居然就会笑了”妇人在旁看得小豆豆的小脸,也跟着一脸愉悦:“到底是自己爹亲啊,只要看这么一眼就能笑了,我可是逗了半响他都不给笑的”看南非抱孩子的方式不对,妇人立马指正:“孩子不是这样抱的,得横着让他躺你怀里,头靠你手臂上,手得抬着他的小屁股,这他才会舒服”“谢谢……”南非满是欢喜,这才看着妇人问道:“不知道您是……”“你叫我一声张阿嫂就行了,那张大夫是我家老头”阿嫂笑道:“之前你们来的突然,我也没收拾出什么,只暂时腾出了我家张哥儿的这间房让你歇着”南非一愣:“那张哥儿他……”“他早年的时候就已经嫁了,没事儿”阿嫂笑道:“他嫁得远,一般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先将就着吧,看你睡了一个下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你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可不能出来的,受了寒可不是小事”“谢谢阿嫂……”张阿嫂开门出去,南非便低头看着怀里的豆豆,小豆豆一直睁着双眼,盯着南非,见南非又看像自己,小豆豆呆愣了小片刻后,豆豆又再次笑了,这次笑容有些深,眼睛微微弯了,裂开的嘴巴露出里面还没长出牙齿的小牙座,粉嫩嫩的一小片,软绵绵的小舌头贴着唇边也似一副想要吐出的样子。南非看得一脸欢喜,将豆豆抱紧了些,与他额脸相甜着。在肚子里的时候小豆豆就一直很乖,都不怎么闹腾,现在出来反倒淘气了,居然一见面就给办了个小鬼脸。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月子里的时间,南非一步也不得踏出房门,整日就在房间里面陪着豆豆。在这里有张大夫就近照看着,南非的情况倒也还好,只是这一次不知损伤是不是厉害了,身下那处当初的裂伤,养了许久一直没有痊愈,偶尔发作时直弄得南非时常发烧。眨眼的时间,一月过了,月子里的小豆豆原本就不太贪睡,出了月子更愈发精神,躺床上的时候,小手拉着自己的脚趾玩,有时候还能把脚趾给塞进嘴里,咬的脚趾都是口水。小元看着这种高难的的动作小豆豆做来毫不费力还乐此不疲,惊诧的双眼大睁,用手戳了戳小豆豆的脚掌心:“你不疼得吗?怎么每次都爱这么玩?”小豆豆哼唧一声,一脚给小元踹去,翻身侧躺,又扯了另一只脚趾抱了咬着玩。小元惊诧:“黑,这小子居然还会踹人!”南非靠在床头正喝着药汤,伸手摸摸小豆豆的手掌,反被小豆豆一把抓住就不给放开了,张阿嫂在一旁看了笑道:“出了月的孩子可都精灵着呢,你以为他们不懂事,可是他们却什么都懂呢”“真的么”小元狐疑,戳戳小豆豆肉嘟嘟的腮帮子故意凶他:“你是讨厌鬼!小淘气!”小豆豆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似乎没懂。小元继续撞得一脸凶恶的看他。南非喝完了咬,擦嘴笑道:“你可别故意吓我” 第49章 叶修拓看着他的背影,忙追上去:“郑南浚,咱们再商量商量呗,你别急着走啊……”不怪叶修拓如此着急,只能怪这世上好男人太少,为了自己妹妹他这个当兄长得也得狗腿一回了。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今晚上时间还早,状态还好,看看三点之前能不能再出一章,不是夜猫子的建议可以睡觉了~~(~﹃~)~zz喵~第45章 科举在即一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很快的,院试这日便已经来到更前,尚同书院作为为朝廷培育人才的地方,因是新朝初建,所以管制十分严格,院试这日,书院里来了三位大人,负责这次院试初考。依照规定,这次考生进入考场,不得携带任何物品,就连笔墨也不得自备,考场门前,有专人一个个对着学生收身检查看是否有舞弊嫌疑。只是对于作弊一事,仍旧还是有人存着侥幸的心理,却连大门也没能通过就被人收出小抄,经一呈报,主考当即大怒,下令将人赶出学院,直弄得一些人在大门外拉扯哭喊着求情,却只能被人硬生生拖了出去。南浚站在队伍之中远远的看着那些同窗三年的同学,一朝间便将三年的心血化作灰烬,心里直摇头叹息,却并无同情之意。行到考场前,面对搜查之人,南浚摊开双手,极致配合,完后,领了自己的位牌,便可进进入考场,这时南浚也才知道这考场之大,足以容纳整个学院的所有学生。考场的上方端坐的三位朝中大臣,都是这次的考管,一人为主,余下两人为辅,而后,另前后再有九名共计十八名监场,规模之大有些出乎意料,只是院试都遮掩壮观,不知日后的贡试又会如何?这几日,南非的身体情况算是比之前好多了,脸色红润不少,只是肤色依旧还是那样的白。快两个月岁领的小豆豆这几日花样有些多,晚上的时候不爱睡觉,也不爱让南非睡觉,非要南非抱着哄才肯罢休,要不然就一直在闹。许是发育好了很多,每次只要有人跟他说话,小豆豆便会不停的微笑,似乎能听懂一般,兴致高扬了小腿还会不停的踢动,十分欢快。这些日子,秣陵跟着张大夫学习,两人常常弄至入夜了才会回来,张大夫兴致好时,回到家总会哼哼两声曲调子,小豆豆原本是被小元放在水盆里面正在洗澡,乍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跟着唔唔喔喔了起来。小元一愣,有些迷茫的看向南非:“他这是想说什么呢?”南非也有些不懂。张阿嫂拂水给小豆豆擦洗着,听了两声,发现门外是自家老头子的声音笑道:“恐怕是听见张老头在哼小调了吧”小元诧异:“哼小调?小豆豆能听得懂?”南非道:“听不懂,估计就是喜欢吧”才说着,房门一响,秣陵扶着张大夫突然开门进来,夜风一下子卷道屋里,冷的小豆豆浑身哆嗦,张阿嫂脸色一黑,立马呵斥道:“死老头子!又喝酒了!还不把门给关上!”进门时发现大家在给豆豆洗澡,秣陵就已经反手关门了,只不过张大夫似乎喝高了,一脸的笑吟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骂了。小元看差不多了,就将小豆豆从水里抱出来,南非立即用毯子裹了擦干净急忙将孩子包好,免得受凉。将张大夫放到椅子上,秣陵才上前看向南非:“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洗澡,也不怕受凉”南非对这些不太懂,还没回话,张阿嫂就道:“小孩子,别养得太娇气了,得养大气一点,现在虽然晚了,但水是热乎得,孩子泡在里面没事”说着,强调一改,有些阴阳怪气的斜眼张大夫:“只是下次回来,你们别在突然开门就好了,至少问敲敲门看看里面在干什么”秣陵自知理亏,还没发话,张大夫就醉醺醺的道:“我今天高兴,想来看看豆崽子!”“去你豆崽子!”张阿嫂叉腰骂他:“你一身的酒气不许接近孩子,免得熏坏了他”张大夫当即长叹,一脸的委屈,然后就又开始哼哼唱唱了起来。小豆豆刚洗完澡,舒服得正是最有精神的时候,在南非怀里听了一会,就看着南非,小嘴一嘟就哦噢哦噢软软哼了起来。南非好笑,轻轻拍着小豆豆对他道:“知道呢,张爷爷在唱歌,你是不是也想唱啊?”小豆豆微微拧眉一脸的认真还在软软附和着。张大夫一喜,看向张阿嫂一脸的得意:“你看看你看看……豆崽子都比你会欣赏……”咧嘴笑笑,张大夫一脸醉像:“我再来给你唱个黄梅戏的啊……”张阿嫂当即一脚就给张大夫屁股上踹去:“戏你的大头鬼!为老不尊尽在晚辈面前丢脸!”上前拧了张大夫耳朵就给拖走:“回去醒醒酒去!别在这里吵他们休息”张大夫被揪了耳朵。不敢挣开,就只能可怜兮兮得哼道:“老白菜啊……地里荒啊……哥儿嫁了……婆娘凶啊……”张阿嫂更怒,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再胡乱嚷嚷今晚上就给老娘睡地铺去!”两人拉拉扯扯,争吵声没一会就消失门板背后。屋子里,小元跟秣陵还有南非听着张大夫那可怜兮兮的唱声,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失声而笑。小豆豆看着南非在笑,自己也跟着一起笑,这会子连那稚嫩的咯咯声都笑了出来。南非低头看他,一脸宠溺,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别人笑,你也笑,你知道别人在笑什么吗?”小豆豆听不懂,还是咯咯的笑,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南非将小豆豆抱紧亲昵的蹭了两下,小豆豆两手一挥,就抓着南非的衣领不肯撒手了。秣陵在看了笑道:“这叫父子连心,因为知道你高兴,所以他也高兴”南非感慨:“要是我父母知道小豆豆这么可爱的话,一定也会很喜欢豆豆的,只是……”笑意僵了一僵,南非轻叹:“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郑家二老早前回乡重修老家祖坟,好呼了好些日子才算是全都忙完,原本是想着科举快到,都已经打算回京城了,没想到郑姥爷在弘福寺却生了大病,仿佛随时都能撒手人寰,郑家二老不得已只能赶往弘福寺照顾老父,就连一向喜欢外出的郑闵也在这里陪同双亲。院试这日,天气有些微凉,秣陵带着南非出门的时候找了斗篷给他披上,帽子一盖,便遮了他大半的脸,不仔细正面瞧来,根本就看不见他的样子。抱着豆豆随着秣陵走在前往考场的街上,南非心里依旧十分不安,秣陵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没事的,上官浩淇两个多月前就领兵走了,短时间内估计暂时不会回来的”南非一愣抬头看他:“真的?什么时候?”秣陵笑道:“就在豆豆刚出世不久,街上的百姓可都看见了,也不知他是要出征打仗还是去做什么,放心便是”得这话,南非才整个放松,长长的呼了口气:“那样就好了,遇不上他,我就放心了”第46章 放榜单日两人同行来到书院外的时候,书院外空荡荡的几乎连个人都没有,南非扭头四下张望,看着此处的冷清不禁一脸狐疑:“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第51章 小元看他有意狐疑问道:“你怎么了?”“我好像……看见我小嫂子了……”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抓虫的……第47章 匆匆一瞥放榜这日,书院门口人影太多,那匆匆一瞥让南非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抱着豆豆,南非狐疑着想要上前,却被小元一把抓住:“南非,那边人多,你别过去,会挤到豆豆的”南非一愣,低头看着向怀里的小豆豆,小豆豆呜呜哼着,面朝南非露了微笑。南非也勾了嘴角,转头看向小元:“你帮我抱着,我过去看看”“可是……”不等小元说完,南非打断:“我去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我小嫂子,那说不定我能找到我父母,如果不是就算了,在这里等我”小豆豆刚一被小元抱着,楞了片刻,看南非居然转身就走,当下就不答应,叫喊起来,胖嘟嘟得小手挥舞着要把小元打开,小元一脸焦急,只能抱着小豆豆哄,扭头去看秣陵离开的方向却不见秣陵回来,小豆豆眼看着爹亲不理自己,当下就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一张小脸十分伤心,豆大的眼珠子直从眼角滚落,看这情况,小元更加焦急了。南非不敢耽误,急忙扒开众人挤上前去,却已经不见了阮微的影子,扭头四下看去,也不再见有什么异样,当下急的扭头四下张望。离家太久,南非对家里人都十分想念,尤其是即将生下小豆豆的那个时候,只恨不得母亲就在身旁,可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父母搬家了自己不知道,秣陵帮着自己找了许久,原本以为遇上阮微就能找到父母就可以回家了,哪知道却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好在后来,豆豆平安了,自己也没事,有豆豆整日陪着自己,心里倒也暖和了很多,可是对父母对家人的思念却没有减少过,只是放在心里想着,却不再希望还能在京城遇见,但是今天,自己突然在书院外恍惚看见了阮微,不管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如何,南非都非要一探究竟。只是今日书院外的人实在是多,大家都是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是被留名了还是被除名了,有人因为儿子的留名而欢喜,有人因为儿子的除名而伤感,还有的是不知结果正焦急着的家人,人很多,南非都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来了多少人,只能爬了高处,张望着底下的情况,最终终究还是让他看见了,那走向路边准备要乘马车离开的人。“阮微!!!”南非大喊,一脸惊喜着跑下高台就朝阮微的方向冲去,只是人太多,行动有些受助,但南非却全然不顾,一张脸全是看见嫂子的惊喜:“阮微!阮微!别走!我在这里阮微!!!”如果阮微真在京城,那自己的父母必定也在京城,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心里欢喜雀跃着,南非不管不顾直朝前中,口中一直在喊阮微。快上马车的阮微似乎也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回头朝后张望一眼,片刻却是拧了眉,毫不迟疑的爬上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当即就跑了起来。南非见阮微朝自己的方向看来,心里欢喜,却还没来得及朝阮微招手,阮微却已经上了马车,而后绝尘而去,南非不禁一愣,当下更是用力冲出人群,追着阮微的马车:“阮微!!!”跑了太久,南非已经跑不起了,肚子发疼,膝盖发软,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地上,幸好是堪堪稳住才算没事,可是看着阮微马车的离开,却一脸的迷茫跟心理瞬间涌上的失落与……难受……秣陵问清楚情况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小豆豆哭闹不止,任凭小元怎么哄都哄不好,又不见南非在旁,心里不禁狐疑:“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南非呢?”秣陵要伸手接过小豆豆,小豆豆却不答应,只哭闹着挥打双手。小元一脸紧张与不安:“南非说他看见他小嫂子了,已经去找了,都好一会了”咋听这话,秣陵当即惊了:“糟了!”惊呼一声,秣陵转身就开始四处寻找南非,只是这里人太多,想要一下子就找到也没那么容易。小豆豆闹着要爹亲抱,没有爹亲就一直哭闹着,眼泪都把脸颊染湿了一整片,直让小元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秣陵去找南非,不在身边,小元看小豆豆哭得这么伤心,干脆抱了小豆豆走向街边,买了个哄小孩的拨浪鼓逗他。咚咚咚的声响十分清澈,小豆豆被吸引了主意当即就哼哼两声没再哭了,小元大呼口气,将拨浪鼓塞小豆豆手里,才刚教着他晃了两下,小豆豆尖叫一声又哇哇得哭了起来。小元头大无比,一脸痛苦,实在没了办法就只能抬头四处张望,可是没想到,他没有看见南非跟秣陵,倒是被另一个人锁住了视线,那一瞬,小元浑身一颤,转身就想要跑,却硬生生被人叫住了脚步……秣陵找到南非的时候,他正正愣愣的站在路边,看他身边无人,秣陵这才松了口气:“南非,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南非扭头看他,神色似乎有些激动一把抓了秣陵的手:“秣陵,我刚才看见阮微了,可是……可是他不理我……”秣陵心里很想操人,脸上却只能忍着:“会不会是你太想他们所以认错了?”“没有!”南非一脸慎重:“我不会认错的,他是我小嫂子,我怎么可能认错呢?可是他为什么不理我?他明明已经看见我了,却还是要走?”你这嫂子本来就不说好人!秣陵很想这么说,却顾忌着南非的感受只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你看这里人这么多,就算你当真看见阮微了,指不定阮微没有看见你呢?不然得话,他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理是不是?”这话听着似乎有理,南非也安心多了:“可能是吧……不过阮微既然在这里,那我父母一定还在京城,这两日我想再找找”秣陵心里长叹,脸上却只能哄着:“你还是先照顾好豆豆吧,找人我去就好,这才分开一会,你没看见豆豆都哭成了什么样子”提到自己的孩子,南非的脸上忽而就挂了笑意:“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丢下他了”话是如此,可是南非还不知道,他跟豆豆已经……没有以后了……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这步,其实我对豆豆也有不舍,只不过泪滚……我只能对不起豆豆了……第48章 假公济私科举考试,从院试到贡试将近用了两月时日,前者赏同书院几乎有一办的学子都被除名,只留下一半的学子被密送贡院,而后贡院一考,尚同书院几乎只留下了十名学生,其余人等也皆被除名,最后一场,便是殿试。此番殿试,被留下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区区五十来人,可见这一年的科举之严与难,大千学子轮番淘汰却只有五十人能过得贡试,科举三甲进士只有三名,但能入得殿试也算不错,至少会被留名以任管制,只是与这官场中能留多久,就且看个人造化。而郑国公府中,眼看着殿试越来越近,郑浑的心就越来越寒,因为为了能把自己嫁出去,皇上连嫁妆都早已经准备好了,只待钦点了新科状元之后,状元府内就可以立即大婚!完全都不用准备的。花园里,郑浑爬在石桌上像一滩死水,整个欲哭无泪。郑源拿着酒坛过来,看着郑浑这一副即将赴死的样子,笑了笑上前拍拍他的头:“混小子,要嫁人了舍不得我么?”“滚!”郑浑龇牙:“你果真不是我亲爹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皇帝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会跟着你同流合污!!!”“老子本来就不是你亲爹!”郑源笑得一脸得意,拍拍郑浑的头:“你放心,明天殿试的时候我会在旁看着的,要是那新科状元真那么糟,我一定不会答应让你嫁他!不过……”郑源眯眼:“要是新科状元真长的那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一定把你打包捆了双手送上!”郑浑瞪他:“那要是新科状元已经有家室了呢?”郑源拍他肩膀:“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个厉害的陪嫁嬷嬷,帮你把那家室给拉下来扶你上位!”“滚!”郑浑泪流满面,自己这个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啊。郑源朗声大笑,又看自己儿子这实在担忧得样子,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之前我就问过皇上了,听皇上的意思,这新科状元他心里已经有数了,殿试什么的,不过就是想提前试试这个人罢了,那都是个过场所以你别担心”郑浑怒指:“你们这是舞弊!滥用职权!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假公济私!!!”郑源眉宇一挑,当年的土匪气又冒了出来:“老子愿意!皇上高兴!你有意见?有本事去把御书房给掀了!” 第53章 君纳定定看他,似乎有些认不出他来,南浚心里一疼,将君纳抱进怀里:“君纳真的……不记得父亲了吗……”“我不要……”见到父亲,君纳并没有南浚想象中的欢喜,忽而就湿润眼眶,两只手用力推开南浚:“我不要……怕……怕……爹爹……爹爹……”南浚怔住,只能堪堪松手,怕伤了君纳。阮微在旁,听见君纳的话脸色一僵,正想上前抱过君纳时,君纳却只抱着老妈子的大腿哭:“我怕……怕……”老妈子也有些尴尬,将君纳抱在怀里哄了哄,才对南浚道:“二少爷离家太久,小小姐认不得也是正常没事过两日就好了”南浚叹息,话音中透着几分自责:“是我这个父亲不好,偏偏在君纳最需要我陪着的时候不在她身边陪着”阮微上前,抓了他的手拉住:“只要你以后别再离开我们,君纳也不会再认不得你了”南浚干脆将他拉近怀里:“以后我都不再走了”小沙随后而来,一脸小花猫的样子看着南浚:“二少爷,我刚去给你烧水了,你要沐浴吗?”南浚笑道:“还是小沙贴心”扭头看向身边的阮微,南浚低问:“你帮我更衣如何?”房间里,水声作响,南浚泡在浴桶之内,长发披散,脸上尽是水渍,阮微在他身后挽了袖子,正帮他擦背,南浚叹了一声这才笑问:“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爹娘呢?”阮微道:“前些时候闹水灾,把老家的祖坟给淹了,爹娘赶着回去迁移修葺祖坟,后来又收到姥爷在弘福寺重病的消息,爹娘就赶过去照顾了,连大哥也在那里”南浚道:“姥爷年纪大了,总留在弘福寺休养不好,我打算明天就去把他们接回来”阮微拧眉:“可是姥爷如今的身子受得了这般颠簸吗?”南浚道:“我会处理好的……”而后想着今天在宫里的事,南浚又拧了眉:“今日在宫里……”“嗯?”阮微一愣,似乎也想起自己好像有个问题没问……“皇上钦点我做了金科状元……”“真的?”阮微明显大喜。可是南浚有话还没说完,叹了口气才道:“却也给我赐了婚……”这下阮微楞了。南浚转身看他,将他的手抓了握住:“此事是皇上下旨,根本就不容得我抗旨,但你放心,当初的话我都记得,即便我奉旨成亲,但我郑南浚之正妻依旧是你“阮微勉强勾了嘴角,把手抽了回去:“不知道皇上给你赐得是谁?”“郑国公之子,郑浑”所以冤家总是这般路窄的。一眨眼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南浚高中的消息与皇帝御弟郑浑即将成亲的消息同时传来,一时间,郑家平白来了众多客人,郑家二老与郑姥爷都被南浚直接接去了状元府,一时间的众人拜访送礼,直把郑家二老乐得合不拢嘴。郑姥爷似乎也因为终于能回道亲人身边,精神明显得好了不少,更有南浚成亲一事来冲喜,郑姥爷更是欢喜异常。成亲这日,郑浑不死心得还想再逃次婚,可是还没出去就被人直接扛了进来,郑源跟在身后,懒洋洋的看了郑浑一眼,一拍手就让众人赶紧给他换衣服。郑浑一看这症状彻底崩溃两手抱着郑源就求道:“爹啊!亲爹啊!你就放了我吧!我真不想嫁,郑南浚是谁我都不认识啊!!!!”郑源装没看见,将郑浑按了回去:“你就老实的嫁了吧,我跟皇上一起给你选的夫婿不会错的,而且我之前打听过了,郑南浚在城外颇有名声,好多人都想着要把自己家的闺女哥儿嫁过去,可是郑南浚不答应,这种好男人居然就只为了一个男妾而不肯立妻,老子告诉你,要抓不住郑南浚的心,老子回头活劈了你!”郑浑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你要这么喜欢那郑南浚那你去嫁啊凭什么逼我去,别以为真不是亲生的你就可以虐待我了!”郑源依旧十分霸气:“老子就虐待你了怎的?有本事你告皇上去啊!”郑浑暴走:“你跟皇上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一丘之……”啪——不等郑浑骂完,郑源当即一巴掌给他拍了过去,敲昏了直接给丢床上,并吩咐下人赶紧给他换衣服。所以土匪的办法有时候还是很有效的,现在不就安静听话多了吗?成亲这日,南浚换上了曾经穿过的一身大红喜服,只是比起当初的那一件,如今身上的这件显然华贵许多,阮微在旁看着,晦暗的脸色就一直没有笑过,连君纳难得过来想要粘他,都被他不耐烦的给推开。这一年君纳已经学会一个人自己玩了,阮微不理自己,她就一个人跑到一边去玩,君纳这样子看来是懂事,可是……这种发展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只是南浚才刚回家并不知道而已……换了衣服,临要出门之时,南浚走到阮微身边,将人拉近怀里,吻吻他的脸颊:“等呃回来,知不知道?”阮微没理,一把推开南浚转身就走。看他离开,南浚也拧了眉宇,对阮微却只有愧疚,郑母在门边看着,也只叹了口气:“南浚,时辰快到了,你该去郑国公府了”“嗯,我知道,只是小微他……”他不太放心。郑母叹道:“这种事,只有他自己想开了好,旁人劝不了的”南浚拧眉,没再说话,只能踏步出去。君纳蹲在一旁正独自玩着地上的泥,看大家都走了,一张小脸透着黯然,有些委屈,虽然眼眶微红,却也倔强,只是抬手给自己揉了小花脸,又继续玩泥。一个人的世界很孤单,但君纳似乎已经习惯了……南浚来到郑国公府的时候,郑浑还在昏迷,但身上明显已经换了喜服,郑源拉着南浚说了好一会话,这才把人领进郑浑房间,并拍着他的肩膀道:“咱们家的小混蛋其实是个可爱的,你俩成亲以后,你可不许私底下给他穿小鞋,不过以那小混蛋的性子,估计也不好欺负,反正一句话成亲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南浚笑笑,并没回话,只是进屋后,看见郑浑躺在床上昏睡着,南浚不禁微愣。郑源轻咳一声只道:“这样他会比较乖”南浚暗暗挑眉似乎有些明白,却也并不点破,只上前打算将人抱走,移动的步子来到床边,见得床上的人,南浚倒是微微一愣。连睡相也透着几分可爱,尤其是那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被衣衫的颜色衬得微红,不难想象这人醒来的模样,自当十分可爱。怪不得会得皇帝这般喜欢要收做御弟。 第55章 秣陵才要开口,南非便急忙伸头看向他的身后,除了那些形形色色的旁人,根本就没有小元跟豆豆的影子,彻底南非慌乱了,连抓着秣陵的手都开始不自觉的发抖:“你也没有找到没有……小元……小元到底会把豆豆带去哪里?明明之前都说了好在这里等的啊……”“别急别急”秣陵连忙安抚:“会不会……会不会是他们先回去……”这话说出来,连秣陵自己都不能信,就算是要回去,小元至少也会等自己跟南非回来,而不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走掉………长长一叹,秣陵看向街边:“我再去那边问问,你等着”南非站在原地,看着秣陵转身的身影,咬紧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去胡思乱想吓坏自己,定定神,将指甲掐进掌心,南非这才随着秣陵的方向而去,刚上前,就听得路边货郎说道:“早前的时候,是有个年轻人抱着小孩来我这里买了一个拨浪鼓原本是要哄孩子的,可是那孩子太哭闹了,一个劲的哭……”这话说得南非心都拧了起来。秣陵连忙追问:“那你可有看见他们去哪了吗?”货郎道:“他们好像是被什么夫人给带走了,听那年轻人好像喊那夫人叫什么王妃来着……”“林王妃!!!”南非大惊,转身就朝林王府的方向狂奔过去。秣陵想来伸手将他抓住都没来得急。林王妃那人不是什么善茬,想当初自己不就只是一点小事儿,而被林王妃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吗?小元当初是跟着自己逃出来的,如果真被林王妃抓回去会不会被她给打死?豆豆……豆豆岂不是更危险吗?两人来到林王府的大门前,南非冲了上去就要敲门,砰砰砰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得那么用力:“开门!开门!把豆豆跟小元还给我!开门!!!”“南非!”秣陵看这情况,神色大惊,忙上前拉住南非:“南非你别慌先冷静些”“不……”南非不管,只用力推开秣陵狠狠砸门:“把豆豆跟小元还给我!你们开门把豆豆还给我!!!”“南非!!!”秣陵将他抓过,紧紧按住:“你别慌,我来帮你敲门”秣陵砸门的力道比南非重了太多,直把大门给砸的咚咚咚作响,南非在旁看着心跳如鼓,脸色一片苍白,连唇瓣都透着几许白色。秣陵狠狠砸了会门,大门这才打开,南非想要急忙直冲进去,却被里面涌出的王府家奴给阻拦门外,而其中领头的便是王府管事杜康。“林王府门前,岂容你们这些刁民胡闹!”“杜康!”南非咬牙想要朝他冲去,却被秣陵一把拉住:“是你们把小元跟豆豆抓了!你把他们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杜康冷笑:“小元为我林王府逃逸的家奴,抓他回来,理所应当!至于你说的什么豆豆,根本就没有此人!”南非气煞:“豆豆是跟小元在一起的,小元既然在王府,那豆豆必然也在这里!!!”秣陵也是一脸阴霾:“小元既然是王府逃逸的家奴,王府将他捉回自然也无可厚非!但豆豆跟王府并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才刚两个月大的孩子,王府乃为高门大家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家奴而要牵累一个无辜的婴孩吧?王府要如何责罚小元那都是王府的事,只是豆豆还小,还请王府归还豆豆!”“胡搅蛮缠!”杜康甩袖,转身要走:“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大门外去!别在这里吵闹不休!”众家奴得令,当即就朝南非跟秣陵涌去,南非一心念着豆豆安慰,当下什么都顾不得,竟也是发了狠般,挣开众人就直径朝里面冲去,秣陵一看当下急忙甩开眼前的几人,朝在南非的身后一挡,顿时就被几人的拳头砸来,打得秣陵闷哼出声。杜康看着南非瘦弱的身影突然还能挣开众人直冲入府,当下不禁一愣,片刻才猝然回神大喊:“还不快将他拦下!”秣陵看他一眼,一把将杜康扯住朝自己身边一带,顿时便让杜康为自己挡下众人的拳头,众人怔楞,被杜康吼了这才忙忙松手,秣陵咬牙,抓了杜康就一把用力,直接朝众人仍了出去。入了大门,南非直接冲入大厅,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孩子啼哭,南非心里发疼,忙上前去,还没进入大厅,便看见里面,林王妃怀里抱着个哭闹的孩子正在哄着,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豆豆又是谁呢?大厅里,只有林王妃跟李嬷嬷两人,猝然看见南非站在门口的身影,两人不禁一愣,豆豆被林王妃抱着,早已经哭的双眼发红,这会子看见爹亲来了,更是哭的格外厉害,尖叫声都哭了出来,两只小手一个劲的扒开林王妃就直冲着南非的方向。他要爹亲抱……“豆豆……”南非心如刀绞,猛然冲上前去,就如同发狂一般硬是将豆豆抢了回来,李嬷嬷想要将他拉住都被南非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嗷嗷直叫。林王妃没见过南非这副样子,猛然惊了一下,手一松,豆豆便被南非抢了回去。回到爹亲怀里,豆豆依旧还是哭着,却是将脸埋在南非怀里,两只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小手紧紧抓着南非身上的衣衫,好似生怕再被人分开一般,只是紧紧贴着南非。秣陵随后冲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杜康与王府家奴,见得大厅里的境况,都不禁一愣。秣陵更是直接跑到南非身边,忙将他们父子护住。这会子,林王妃才总算回神,一扭头就朝杜康怒吼:“混账东西!连两个人都拦不住留你们是做什么的!还不给我把小公子抢回来!”“不……”南非大惊,转身就想要跑。秣陵只站在原地,一把抓住众人,就朝南非大喊:“快走!”豆豆趴在南非怀里,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似乎只要贴着爹亲就会乖巧下来,哭声小了一声,南非只紧紧将他抱着朝着大门方向冲去,可眼看着将来冲出大门,大门却被门边的家奴重重关上。翁的一声,彻底断了这对父子的退路。大厅里,秣陵被众人压住,按在地上,林王妃冷看着门外的人影,缓步而出,拧了眉便道:“把小公子抱回来”李嬷嬷应了一声,当即上前,南非却是绷着心口,紧抱着豆豆一步一步朝后退去,后背抵触门上再无退路,南非却普通一声跪了下去:“林王妃我求求你……放过豆豆……放了我们父子吧……”林王妃冷哼:“他是我林王府的小公子,是我浩淇的儿子,自然是归我林王府的,何来放不放之说?”“他不是……”即将分别的结果,让南非浑身都在疼着,一双眼早已满是水渍:“豆豆是我的,他是我一个人的,他不是别人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林王妃冷笑:“他这样子,就跟浩淇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又曾是浩淇的男妾,这孩子不是浩淇的谁信?”“可是是上官浩淇不要他的!!!”南非大吼;“上官浩淇当初就不想要豆豆,他不止想要落了豆豆,他还在我怀着豆豆的时候想让人强-暴我,他凭什么可以说豆豆是他的孩子!凭什么这时候要来跟我抢豆豆!豆豆还没出世的时候他就未尽一点父亲之责,还差点害死我们父子,如今豆豆平安无事他有什么资格要认豆豆是他的孩子他凭什么!!!”或许当初自己从林王府逃走是冲动了点,只是这种事,放在那个哥儿的身上谁不怕?而后得事更加可恶,明知自己怀着豆豆,却还想让人将自己强-暴,如果不是秣陵的话自己早都死了,这时候林王府的人凭什么又来想要孩子?难道……就因为豆豆是个小子吗?林王妃拧眉,对于南非的话似有所意外,却不为所动,只对李嬷嬷怒斥:“还愣着做什么!”李嬷嬷回神,当下忙上前就抢豆豆。南非大惊,两手死死抱着不放,惨白的脸色,模样狰狞:“不要抢!豆豆是我的!我谁也不给谁也不准抢!!!”被人两厢拉扯着,豆豆尖叫一声哭得更加厉害,两只小手死死抓着南非的衣襟不放,被扯开了又立马赶紧抓住,哭声刺耳异常,整张小脸都哭的发青。他也不想跟爹亲分开的…… 第57章 “李管事!”小元大喜,仿佛是看见了救星。李管事朝小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确定柴房外没人过来,这才急忙走到小元身边,拿出匕首割断了小元身上的绳子:“小公子在星风阁李嬷嬷照看着,我去把后门给你留着,你抱了孩子赶紧走吧”“谢谢你李管事……”见得王府中唯一一个熟人,小元眼眶有些发红。李管事叹:“别说这些,李勇早前的时候被林王妃让人打死了,你要还留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步了李勇的后尘,王府中如今没了旁人全是王妃做主管事,这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赶紧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听的李勇居然被林王妃给打死了,小元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多问,只能压在心里,难受着。得李管事帮助,小元这才解脱,乘着李管事去后院给你自己留门的时候,小元急忙直奔星风阁而去,小元急忙来到这里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豆豆的哭声,许是没了爹亲,豆豆便一直这般闹着,哭得林王妃心烦最后才让李嬷嬷把豆豆抱到这边过来,耳不听为静。小元躲在暗处,听着屋子里豆豆的哭声,心都跟着拧了起来,豆豆声音嘶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哭了许久,小元正心疼着,就听见李嬷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哭哭哭!你都哭了一整天了什么时候才能歇歇!就知道哭!”没了爹亲的孩子,谁不哭得?即便他只是一个不过才两个多月大点的孩子,也是会有感觉的,没有爹亲在身边哄着,哪能安然入睡?小元才听的李嬷嬷的喝骂传来,跟着豆豆的声音就突然没了,小元狐疑,想要急忙冲上前去,却有担心会有人巡逻过来,等了片刻,确定没人时小元这才干上前,贴到门外,迟疑抬头朝里面张望,顿时门窗中模糊的景象让小元惊愕不已。豆豆躺在桌上白嫩嫩的四肢软绵绵的都露了出来,而李嬷嬷的手,居然就捂在豆豆的嘴上……小元浑身发凉,脑子整个翁了一声,当下再也藏匿不住,猛然推门就冲了进去,一头撞开李嬷嬷。李嬷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还没起来,小元顺手又抬了椅子就朝着李嬷嬷的头上狠狠砸去,咚得一声闷响,当即就砸的李嬷嬷满头鲜血。小元顾不上李嬷嬷是不是被自己砸死了,只慌乱着将桌上的豆豆抱起:“豆豆!豆豆!”小豆豆躺在桌子上,眼角挂泪,黑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小元心慌着,一下子就管不住眼泪,伸手掐着豆豆的人中:“豆豆不怕,小元叔叔来了,叔叔来带你回家去找爹亲,不怕没事的……豆豆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房间里,南非正等得焦急,一整日的担忧与思念,将他折磨得脸色苍白不见半点血色,那眼眶从豆豆不见了之后就一直湿润着发红着,频频朝外张望,都不见秣陵的身影回来,南非愈发担忧,干脆便一直站在门外等着。张阿嫂看他神色担忧,身子一日间似乎就瘦弱下去,叹息着,拿了披风出来给他披上:“南非啊,回屋里去等着吧,夜晚气凉,你当真别又惹了风寒”“不,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我不进去,你们去休息就好,我自己等就行了”南非十分坚持。张阿嫂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转身进屋,随了南非。大门外,南非来回踱步,不断的朝着远处张望,夜色很静,冷风呼呼地吹,挂的南非的长发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可是挂念豆豆的心却让他什么都顾不上更没感觉,只希望秣陵能早点把豆豆带回来……“南非……”大门前的前方突然传来嘶哑的声音让南非不能确定是谁在喊自己,小心的扭头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看见黑暗中,秣陵跟小元的身影愈发清晰,而在小元的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小豆豆。“豆豆!”南非大喜,忙疾步上前,将豆豆从小元怀抱过来,小豆豆似乎因为睡着了,整个软绵绵的被南非抱了过去,就直接埋在他怀里,南非大喜着,根本就没有发现小元跟秣陵脸色异样,只顾抱了豆豆轻拍着他的后被哄着:“豆豆对不起,是爹亲不好,爹亲依旧再也不离开你了,不管到哪都一定带着你,对不起啊……你别跟爹亲生气”“南非……”南非哄着豆豆的样子,让小元更觉胸闷,嘶哑着喊出声来,不等南非回头,小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对不起你……我去晚了……没救到……我没救到豆豆……” 第53章 都没留下“南非……”小元一脸是泪,看着南非哄着豆豆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你……我去晚了……没救到……我没救到豆豆……”小元的话,让屋里随后而来的张大夫夫妇都惊愕原地。而南非,似乎并没有听见这话,只是身影略微一顿之后,依旧还是之前的样子紧抱着豆豆,柔声哄他:“没事了没事,我们回房,不理他们,回去我好好陪你,豆豆乖……豆豆乖……”小豆豆很乖,埋在南非怀里不哭不闹,亦如往昔在南非怀里熟睡时的模样。小元跪在地上,怔怔的盯着南非进入房间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张阿嫂看南非进屋去了,这才忙伸手将小元扶起:“这……这都是是怎么回事?豆豆……你跟豆豆不是都回来了吗?”小元忍不住的一直低泣着,秣陵在旁仰头看着夜空,长长的吸了口气才哑着嗓子道:“我是在林王府的后门外,接到他们的,可是那时候……豆豆就已经……已经没了呼吸了……”张阿嫂脸色惊变,低呼一声,也猝然滚湿了眼眶:“怎……怎会……?”张大夫也惊愕不已:“这豆豆不是他上官家的孩子吗?林王妃!林王妃怎么忍心对他下这样的手?”关键是……豆豆他才两个多月大啊……“是李嬷嬷……”小元哽道:“豆豆没有南非就一直哭闹,李嬷嬷哄不好他,我赶去的时候,李嬷嬷的手正……正死死捂着豆豆的嘴……”一个人大人都受不得,只一个差错便可没了性命,更何况是个孩子?回想着那时的景象,小元都浑身战栗不止,如果不是得李管事相助,只怕,他连豆豆都带不来……房间里,南非抱着豆豆坐在床边,掌心一下一下轻拍着豆豆的小屁股。豆豆躺他怀里,脸上的颜色一片苍白,紧闭的双眼,卷毛又卷又长,小脸圆嘟嘟的,腮帮子都是那么软嫩,让人想要伸手去捏。好喜欢。可是再喜欢南非也从来不敢去捏豆豆的腮帮子,因为小孩的腮帮子过于娇嫩,被人捏了之后管不住口水,口水流出嘴角会粘了孩子一嘴都是,所以豆豆从生下来后就一直都是那么干干净净从来不淌口水的。想着豆豆以前陪着自己时的那些古灵精怪,南非眼眶瞬间满是水渍,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脸颊滑落,滴在豆豆的脸上,动了唇,却一个字也说出来,最后只能抱紧了豆豆,关在屋里嚎啕大哭……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众人全都只能站在门外,谁都不敢进去,这一晚何其漫长,悲凄压抑在空气里面,直让人无法呼吸……天亮了又黑,房间里的声音才慢慢消去。小元悄悄推开门看,床榻上,南非抱着豆豆已经睡了。张阿嫂给大家做了点粥,让大家垫垫肚子,可是端了碗,却又谁都吃不下去,最后张大夫叹:“秣陵,乘着南非睡了,你去把孩子抱出来火化了,好让孩子早些入土为安吧”秣陵拧眉并不作答。小元一听要把豆豆火化,当即就又红了眼眶:“可是……南非醒来找不到豆豆会……”“没办法了”张大夫叹:“最近天气炎热,不早些把豆豆火化了,他的尸身会坏的”小元再说不出话来,只拧了眉闷在原地。秣陵端完快速的喝了碗粥,仍旧是一言不发,只起身进屋。 第59章 上官浩淇也面带狐疑,却不带其他动静,南非自己也被傻在原地,只是怔怔的愣着,看着满地的粉末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而后猝然睁大双眼,啊的一声抱头惊叫出来。秣陵也白了脸色,甩开几人急忙上前将南非抱着,南非却在一直抱头尖声厉叫。上官浩淇微微一愣,想要下马询问情况,身后却有人在催促,扭头看了马车的方向,只看见,车门里,南宫曜越脸色发白的看着自己,拧了眉,上官浩淇只当对南非视而不见,一声令下,带着队伍便又朝前行。无数的马蹄踏过豆豆的骨灰,如同踩在南非的心口,让南非叫喊着,想冲上前去,却只能被人拖出队伍,视野中,豆豆的骨灰被踏的四处乱舞,一丁点……也没有给南非留下……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一次性虐完了好~~第54章 终能回家秣陵一点点的将当初的事交代清楚,南浚听的掌心紧握,脸色愈发阴霾,小元站在一旁,抬手直擦着双眼,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张大夫摇头叹息,在张阿嫂的搀扶下,离开房间。秣陵长长一叹,看着南浚问:“那个阮微,如果你还护着,那我就不能让你把南非带回去……”南浚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下心里的愤怒与难受:“我是小非的哥哥,自然不能让他白白受了这些委屈,这些帐,我都会一笔一笔的帮他算回来”秣陵叹:“如此最好”两人话音落下,门外又来一人,小元扭头一看当即大喜:“少国公!”南浚微愣,刚一扭头,就看见原本昏迷的郑浑揉着脖子满脸的狐疑踏步而进:“小元?你怎么在这里?”看见最熟悉的人来了,小元当下又哭了起来,直接朝着郑浑扑了过去:“少国公,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这情况,让郑浑懵住:“我被逼婚了,给关在家里,不能出来,怎么了?”将小元扶起,郑浑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小闵呢?”“他不叫小闵”从父母那里南浚知道郑浑认得弟弟,所以这会在并不意外,倒是郑浑意外的看他,南浚起身,看着郑浑解释道:“郑闵是我大哥,他是我三弟,南非”状元府中今日来了很多的客人,除了与南浚同校的同窗之外,还有不少都是朝中人臣,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得响着,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喜气之像,郑家二老忙着在屋里招呼客人,没一会状元府里的小斯便急冲冲跑了进来,嚷嚷着:“回来了,回来了老爷跟王爷回来了”屋里众人大喜,郑家二老更是笑意难言,领着众人直奔门外迎接,南浚跟儿婿。迎亲的队伍长龙一串,敲锣打鼓得停在状元府门前,马背上却不见新郎官,众人疑惑之时,却突然看见南浚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同样身穿同款喜服的郑浑。这两人出了马车都是一脸阴霾的样子明显不悦,这是怎么回事?所以这场婚事其实两人都大为不满吗?众人还在胡思乱想,就看见郑浑弯腰又钻进马车里面,而后却是扶着另外一人从里面出来,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被郑浑从马车里面抚出来的人,身子单薄,紧抱着怀里的襁褓,似乎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栗,郑浑揽着他的肩膀低声跟他说话,他却还是那副害怕的样子,一直紧抱着怀里的襁褓就想要躲。郑母看着这个情况,有些狐疑错步走到南浚身边问:“浚儿,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郑荣舟在旁盯着郑浑怀里的人看了半响狐疑道:“这人看着……有点像小非啊……?”郑浑扭头看他,有些皮笑肉不笑:“认不出来了吧?我之前也差点认不出来了,不知道面对你们他还认得吗?”拍拍怀里人,郑浑低头对他道:“南非你看看这里的人你还认得吗?你看看,你父母你还认得吗?”南非摇头,步子后退,只在嘀咕着:“不要抢我豆豆……不要抢……”郑浑的话让郑母浑身一震,霎时满眼的难以相信,错步上前,想要伸手碰触南非,却惊得南非一把将她挥开,转身想跑,南浚忙转身一把将南非拉住抱在怀里:“小非别怕……没事的……没事……”南非神色慌张,急急抬头看他:“他要抢我豆豆,不能给他,豆豆会哭的,他会难过的……”南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将南非按在怀里紧紧抱住,哽了嗓子:“不会的,他们不会抢,我也不会答应……”南非的情况,完全让郑家二老傻了,众人也全是狐疑不解。安抚好了南非,南浚扭头朝郑浑看去:“你先带他进去,我稍后就来”郑浑没答,却还是上前从他怀里拉过南非,揽着南非低声将人哄进屋里。看着他们两人进去,南浚长长吸了口气,而后又朝众人抱拳:“诸位,今日实在抱歉,我郑家今日有重要家事需要处理,怒下官今日不能招待诸位,改日下官必定重礼一一向诸位赔罪”今日的情况实在让众人不解,但南非的情况却又是诸人得见,这个喜宴必然是不成了,当即便有人出声应道:“既然今日状元公有重要家事需得处理,我等也不好多做打扰,只是这顿喜宴状元公可别忘记了,待处理完了家事之后还是补办一下才好”有人附和:“是啊,浑王毕竟是皇上的御弟,今日事出突然也算情有可原,但到底也不好委屈了浑王”南浚还没说话,郑浑的声音便从大门里传了出来:“委不委屈倒无所谓,只是今日状元府确实另有事要办,而今我也进了大门,这婚事就算现在停了也算的不违抗圣旨,有谁要替我叫屈的话,不如直接去御书房见我皇帝哥哥,说这事是我准的,圣旨也是我抗的,看看皇帝哥哥是打算如何发落了我”被郑浑用话一噎,这档子事也没人再敢提了,只是一一识趣得先后离去,看得众人散去,南浚微微拧眉看了郑浑一眼,郑浑斜眼看他,冷哼:“瞪我干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跟他们虚以为蛇!”说罢转身就走。南浚微叹,对郑浑刚才的态度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看向父母这才将两人迎入屋里。布置的喜气洋溢的大厅里,南非站在一旁,缩卷的身体透着对陌生地方的畏惧,发颤的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襁褓,神色间全是慌怕。南浚带着父母进门,扭头对一旁的下人吩咐:“去把阮主子叫出来”家奴点头转身便跑。郑母站在一旁,愣愣的盯着南非,神色慌张想要上前却被南浚一把抓住:“母亲,你别着急,会吓到小非的”“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非的样子,让郑母一下就眼眶发红,两手死死抓着南浚:“小非不是在林王府的吗?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子?他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南浚哽着胸口,没说话。“小闵早已不在林王府了”郑浑站在一旁,拧紧眉宇:“我记得,我有让人去通知你们的,怎么,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吗?”虽然知道了南非的真名,但郑浑还是习惯叫南非小闵。第55章 恩怨之祸之前在张大夫家里,南非认不得南浚,自然是不愿意跟他走的,幸好郑浑及时醒来,用着耐心哄了南非半响,才把南非哄了出来。郑家二老当即楞了,怔怔看着眼前那个几乎认不出来的人,一下子就都老泪纵横了。 第61章 阮家两老今日原本是来参加南浚的双喜临门之喜,没想到一进门居然会遇上这种大事,半天都不能回应。南浚扭头看了阮微一眼,眯起的眼里,虽有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与恨:“当初……我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阮微大惊,还没开口,南浚便喝道:“来人!拿纸笔来!今日我便休了阮微从此与他夫妻情尽!!!”小沙丝毫不敢怠慢,忙匆匆送上纸笔。阮家二老脸色早已发白,忙拉着南浚劝道:“小浚!有话好说!小微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可他到底是你的人是君纳的爹亲啊,你就看在君纳还小,需要有人照顾的份上再给君纳一次机会吧!”南浚不为所动,拂袖甩开阮母:“一年前我给过他一次改正的机会,可是结果呢?他却眼睁睁看着我唯一的弟弟流落街头,害得豆豆横死他人之手,我岂能还再容他!”阮母泪眼婆娑,紧抓着南浚的衣服哀求:“小浚……你就再给小微一次机会吧!小微小微他到底是君纳的爹亲,你忍心看着君纳没了爹亲吗?更何况小微他也罪不至死啊!你不能听的旁人两句就不要小微了呀……”“他是罪不至死,但他跟上官浩淇比起来他更加可恶!”一把甩开阮母,南浚冷眼看着他们:“即便初被上官浩淇不要小非了,可是如果小非能回家,而不是流落在外的话豆豆不会死……你知道豆豆才多大吗?他才两个多月而已啊……他还什么都不懂,还没有君纳大!!!”阮母被南浚吼的脸色发白,动动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走到桌边,南浚刷刷刷的便把休书写了,又传来家奴,命令其将休书送到官媒府去,正式取消自己与阮微的夫妻名分。夫妻分离这种事,对小子来说全无半点影响,但对哥儿就不一样了,今日阮微若当真被南浚休离,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人还会要他了。怔怔的看着南浚让人将休书送了出去,阮微变天才回过神来:“你……你真的……不要……不要我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南浚拧眉,身侧的手握得死紧:“当初看在君纳的份上,我给了你一次机会,但如今不用了,我相信,郑浑这个爹亲不会比你差到哪去”突然被人提名,郑浑不禁一愣,扭头朝南浚看去。阮微大怒,伸手指着郑浑怒道:“他凭什么跟我抢!你凭什么把君纳给他!”冲上前,阮微抓着南浚的肩膀,一脸的难受:“我跟了你那么久,你离家多年我都一直等你回来,可是郑浑……你跟他根本就不认识甚至你们之前都没有见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他而不要我呢?”南浚只将阮微的手给掰开,冷脸看他:“我是跟你有几年的感情了,可是我现在却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小非?到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一再狡辩?为什么我回家的这几日君纳不愿与我亲近更不愿与你亲近,你当我这几天真的没想过吗?”南浚这话,让阮微怔楞。南非在旁,听到他们的话题提到君纳,怔了一怔,忽而抬头低声喃喃:“君纳可能……可能不是二哥的孩子……”郑浑一怔低头看他:“小闵,你说什么?”这边的反应让郑家二老连忙围了过来,南浚也扭头看他。南非抬头,却只拉着郑浑避开父母的碰触,看着南浚道:“君纳可能……不是二哥的……”阮母大惊,当即就朝南非怒斥:“你胡说八道!”“住口!!!”南浚朝阮母厉声呵斥:“你若再对小非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念及昔日之情,让人将你轰出门去!”郑母与郑荣舟紧挨在南非身边,追问着南非这话的意思。南非却两手抱头,一脸的痛苦模样,再说不出话来,秣陵看这情况,忙上前揽过南非对两人道:“你们别逼着问他,南非现在的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别逼他”郑荣舟不敢再问,长长一叹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秣陵将南非扶道椅子上坐下,低声安抚着他。阮微浑身僵硬的站在一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南浚看了阮家两老一眼,又见他们神色有异,当下便喝令:“小沙去将小姐带过来!”阮微诧异,死死盯着他看:“你……”南浚只道:“小非的话是真是假,只要滴血验亲便可知晓!”第56章 君纳身世君纳被带过来的时候,一张小脸已经清洗干净,朦胧不懂的她看着大厅里的众人,心里害怕,便直接跑到郑浑身边,一把抱住郑浑的大腿,抬头看他:“爹爹……怕……”郑浑将君纳抱起,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乖,不怕,有爹爹在这陪着你呢,不怕”君纳点头,歪了头,直接靠在郑浑身上。家奴将南浚要用来滴血验亲的器具都准备好了,南非刚一上前,就被阮父拉住:“小浚你!你真的要滴血验亲吗?难道你不怕这事将来传了出去,君纳以后……以后难以做人了吗?小浚你可要三思啊!”南浚还没开口,郑母便上前拉开阮父:“今日不管着滴血验亲的结果如果君纳都会是我们的孙儿!至于他以后如何为人那是郑浑的事,不用你们来操心!”阮父哑口无言。南浚上前,拿针刺破手指,便朝里面滴了滴血,而后抬头看向郑浑:“你把君纳抱过来”郑浑轻叹,抱着君纳上前对他哄道:“君纳啊,我在你手上扎一声取一滴血,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好不好?”君纳点头,十分乖巧:“爹爹你扎吧,我一定忍着!”“真乖” 郑浑揉揉她的头,又突然补道:“一会要觉得真忍不住了,把手放我嘴里,我给你含着,就不疼了”“好!”君纳大声应着,将手伸了出去。南浚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的感觉一时有些复杂,却忍着什么都没说,只拿了针在君纳手上扎了一下,挤出血滴放入水中。君纳同呼一声,当即就把手放到郑浑嘴边,郑浑一愣,反应过来就张口含住君纳的手指。众人全都惊与结果,一个个围了上去,只有秣陵跟南非还坐在椅子上,歇了这么一会,脑袋似乎缓了过来,盯着南浚的方向直看。两滴血落入水中,没一会就在众人的目光下混合一起再分不开,看着这个结果,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一时间却有些不知所以,没曾想,南浚盯着碗里混合的血液看了半响之后突然抬头朝阮微道:“不如你跟君纳也来滴血验一次?”南浚这话,当即就说的阮家三人全都脸色大变。他们的反应也让南浚心里瞬间明白,微白了脸色,一步一步朝阮微逼近:“难怪你当初会想要丢掉君纳,难怪你对君纳总是不够亲近,难怪你不想让小非回家原来,原来居然是因为君纳……不是你的女儿?”阮微被南浚逼到墙角,听到他说出的话,脸色一片惨白,阮家二老双眼紧闭,满脸的悔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其他人则是完全惊住。“怎么可能?”郑母诧异:“君纳怎么可能不是阮微的女儿?”南非在旁听的狐疑,甩甩头,感觉脑子清明了些许便上前去看,结果也他南非吃惊:“这……” 第63章 郑浑哼唧没再理他,只忽而拧了眉,盯着南浚的侧颜,突然就觉得,其实这人……还真不赖的啊……尤其是两人第一次见得那天,南浚大发神威的样子简直就……“你打算盯着我看多久?”南浚也被盯的不太自然,终于抬眼看他。郑浑一怔,随机红透脸颊,却死鸭子嘴硬一脸凶悍:“谁盯着你看!臭美!我是看那墙上的泥巴!”“哦……”南浚悠悠点头。君纳抱着郑浑的脖子,突然补了一句:“泥巴没有我父亲好看”“闭嘴!”郑浑给噎得脸颊愈发滚烫,又凶悍的朝南浚看去:“别在我这里呆着,该回哪回哪去!”而后,抱了君纳直接进屋,嘭的一声摔上了门。“脾气可真坏啊……”南浚摇头,再一想到皇帝赐给郑浑的封号,当真是实至名归,不禁也有些失笑,只是转眼,看着被自己撕成碎粉得呈词,南浚又拧起了眉……南非被接回了家,小元也跟着郑家依旧还负责照顾南非,秣陵则是离开回到张大夫的药堂继续做他的学徒,临走时,南浚给了他很多重礼感谢他对南非这些日子的照顾,还从中挑选了几棵宾客送来的老人参,全都是不下百年的年份送给秣陵。其他的银钱秣陵也没收下,只要那几棵百年人参回去孝敬张大夫以做拜师之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画上了一个句号,完美收场,可是,一个月后,衙门那边传来消息……阮微在狱中自尽了。听到这个消息,南浚微微拧眉,并不说话。郑浑抱着君纳坐在他的对面,对他挑了挑眉:“怎么样?难过的话可以去祭奠一下”南浚摇头:“他的事现在与我无关”“冷血薄情!”郑浑冷哼,抱起君纳起身就走:“走我们回房睡觉,不理这个冷血薄情的男人!”“好!”君纳两手抱着郑浑撒娇道:“我要暖呼呼,暖呼呼”郑浑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去床上脱光了,我给你暖呼呼去”南浚听得眉宇一跳,忙跟上去:“郑浑!”“干嘛?”郑浑站在门边脸色略黑的看他,堵在门口不让南浚进去:“这里是我跟君纳的房间,你的房间请出了院子直接左转谢谢”南浚好笑:“直接左转要撞南墙了““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撞南墙!”郑浑冷哼。南浚摇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说要进去,只是想告诉你,君纳到底是个女孩,你得让她知道什么叫男女之别”郑浑当没听见,只朝君纳问道:“君纳,你是女孩还是男孩?”君纳挺胸一脸的骄傲:“我是个小子!”南浚瞪眼。郑浑又指着他问君纳:“那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君纳看了南浚一眼,两手抱着郑浑朝他身上靠去软绵绵的道:“他是女人……”南浚给他们两个气的啼笑皆非。郑浑才刚朝着南浚嘚瑟的抬了下颚,哪知道君纳又补了一句:“但他是爹爹的男人!”郑浑给呛了一下,君纳又十分单纯可怜的看着他:“爹爹跟父亲再给我生个妹妹吧,一个人好无趣的啊……都只能自己玩泥巴”这一下郑浑给他噎了一个结实。南浚失笑,看着郑浑瞬间涨红的脸,摸摸君纳的头:“乖,现在还不是时候”郑浑当即就怒了,朝着南浚狠狠龇牙:“屁的时候!什么时候都不是时候告诉你别想!”吼完了,郑浑嘭的一声直接把门给摔上了。南浚站在门头,摇头轻笑,抬手敲了敲门,故意朝里面喊道:“记住,别教坏了我女儿,不然就让你赔个单纯的给我”“滚!信不信老子随时阉了你!”房间里传来的是郑浑恼羞成怒的声音。回到家的这些日子,有家人的相陪,南非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只是有时候脑子还会不太清楚,总爱拿着豆豆以前用过的衣服抱在怀里喃喃低语着,越是这个时候,众人都不敢去轻易的招惹他,只希望他把这段时间过了,慢慢恢复清明就好。这一日,小元跟小沙正在房间里整理着南非以前用过的东西,只是因为南非早上一直在叨念着要找东西送给豆豆,小沙跟小元都不敢刺激他,只能合作的,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给翻了出来,南非一件一件细细看去都觉不满,小沙看他不悦,又爬进床底下去,从里面拖了个小箱子出来,小元赶忙帮忙打开一眼,里面全都是一些吊坠跟佩饰。“怎么还有这多?”小元狐疑。小沙笑道:“这些都是小少爷以前爱玩的东西,自从他走后,我就一直都给收着的”小元从里面刨了刨,最后选了几件不错的拿在手里,递给南非:“南非,你看看这些可以吗?”南非低头,看了一眼,目光突然定住:“这个……不像是我的……”小沙扭头一看,见南非从小元手上拿了一块形态普通,却周身通透得玉佩出来,楞了楞似在想些什么。小元也低头一看,南非却已经将玉佩拿到了手中,玉石长形,上面雕刻的图样简略而又大气,只是系在玉佩上的穗子似乎因为时间有些久了的关系,而有些暗沉,南非怔楞,怎么样也想不起自己以前有过这样的玉佩。“啊!我想起来了!”小沙惊呼,扭头看向南非:“这不是前年的时候,少爷你从弘福寺拿回来的吗?当时你也没说什么,回来后就把这与丢在桌子上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就干脆都给你收着了”南非怔楞:“这是……我从弘福寺拿回来的?”好像记不得了。小沙点头:“是啊,那时候我陪着你去弘福寺看太姥爷,你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手里就拿着这东西了,怎么你真想不起来了”“弘福寺……”盯着手里的玉,南非怔怔低喃,努力回想小沙说的那次……好像是的……弘福寺里,月老祠外,姻缘树下,砸得自己生疼的玉石,还有个人……——作为今日误伤小公子的赔礼,日后在下可帮小公子做一件事,所以这玉,小公子且好生收着,日后若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尽可拿着此玉到京城宣武门季府自有人通传于我——那日的人,那时的话,突然在脑子里面清晰的闪现回响,猛然清醒过来,南非当即狠戾了面色,一把死死将玉握在手中。 第65章 石弘毅如今年已四十,在当初国乱之时,就已经跟着皇帝,只是那时候的皇帝却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许是曾经经过动荡的关系,石弘毅的脾气也不太好,东侧怒吼,却甚少对人拳脚相向,南浚刚去的这一个月,几乎都被石弘毅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也是南浚脾气好,不轻易动怒,面对石弘毅的刁难吼骂南浚只点头,一脸认真知错的样子,从不对石弘毅横眉怒指,一个月下来倒也把石弘毅的脾气磨得差不多了,有时抬手指着南浚你了半天却骂不出一个字来,南浚笑笑,端茶递水,依旧还是一脸谦逊的样子看着石弘毅:“大人且先喝杯水,待想好了再骂不迟,下官必然洗耳恭听,聆听大人教诲”石弘毅给他呛了一个胸闷,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而后朝桌上重重一放,让人拿了一本厚厚的书籍过来,直接丢在南浚怀里:“这是我大梁律法,拿回去,仔细看个清楚,作为朝廷官员,熟记律法是首要关键,一本书,你五天的时间,给我好好背熟了!”厚厚的一本书,拿在手里的感觉还有些沉,南浚摸摸掂量了一下重量,口中应道:“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记住了”石弘毅冷哼:“要是只会死记硬背,我看你还是趁早卷铺盖走人吧”知道石弘毅是为自己好,只是有些刀子嘴而已,南浚感激在心,抱了书,到了时辰便直接回家。而就在南浚这几日忙着在礼部学习的时候,另一厢,突然的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这一日,状元府中又收到一道新的圣旨。奉圣旨,皇上亲封郑南非为侍人,赐居莲庭宫,念郑南非身体孱弱,特免除一切礼仪,两日后于早上辰时入宫。听着宣旨太监的传话,郑家二老足足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傻愣愣的不知是怎么回事。送走宣旨太监后,南非还怔楞原地不能回神,完全不知道钦点侍人这算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见上官无玉的时候,只是想要进宫面圣告御状,看皇帝打算怎么处理这种草芥人命的事而已,可是……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侍人?是自己话没有说个清楚,还是上官无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皇宫里,郑浑盘腿坐在炕上,怀里抱着食盒嘎嘣嘎嘣的吃着糕点,正与对面年轻的君王下棋对弈,想着他今天把自己叫进来的原因,郑浑拧眉:“你会不会太黑了点儿?小闵这病情都还没稳固下来,你就在背后来这么一手?”“那日是他自己说要入宫的,君无戏言,我又怎好不应?” 君王垂眼,看着棋盘,剑眉入鬓,眼眸细长,垂下的眼睑遮盖住了眸低的光华,却只在微扬的嘴角处留下一抹淡淡的别有深意得微笑,那一身龙袍皇冠更是衬得他少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威严,没了风流倒更添霸气:“况且,你不是说他身体很糟吗?外头庸医一把,自然医治不得,而这宫里头且不说那些闲养着的太医院,便是那人生雪莲,也够将他的底子给养回来了”郑浑哼哼:“你倒是舍得,怎么不见你把你珍藏的拿天山雪莲送给我呢?”说实话他惦记很久了。君王抬眼看他,眸低透着几分笑意:“我这有份大补药倒是可以送你,拿回去熬汤了给郑南浚喝下,保管一夜六七次定叫你欲仙欲死”郑浑当即喷了:“喂!你是皇帝别这么没羞没躁的,这种话是你说的吗?”君王轻笑:“那好,季长鑫”郑浑狐疑不知道他想干嘛,却见季长鑫已经进来。君王扭头看他,吩咐道:“传朕口谕,令郑南浚一年之内,与郑浑给朕生个御侄儿出来,若抗旨,便抄家入狱!”季长鑫当即楞在原地怔怔看他。郑浑当即拍桌,涨红了脸:“喂!上官无玉!你管太宽了吧!逼我成亲还逼我生孩子!你当我是女人哪!说生就生的!???”上官无玉一脸惬意看他:“哥儿只是受孕不易,又不是当真不能生养,再说我这宫里也确实需要些孩子来添加些喜气了”郑浑更怒:“你那么多嫔妃侍人你不会去找他们给你生啊!凭什么要给我施加压力!”上官无玉朝他勾了勾手,郑浑气呼呼的朝他靠近,就听见上官无玉满是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近宫里有人私下在传我不行,怎么你没听到吗?”郑浑顿时惊诧:“谁不要命了连这种话都敢说?”上官无玉拂面叹息,语调凄楚:“所以我只能靠你送个御侄儿给我了”郑浑当即怒吼:“滚!想都别想!”季长鑫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直吓得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对于郑浑的恼羞成怒君王视而不见,单手指着下颚眸光微冷的看向季长鑫:“脑袋不想要了,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传口谕,耽误朕侄儿出世的大事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季长鑫欲哭无泪,只以为君王是说笑逗着郑浑玩的,原来不是么?当下忙领旨走人。郑浑直接把棋盘都给掀了:“你这个皇帝是不是无聊透顶了!连这种事业管!!!”上官无玉点头:“最近是有些无趣”郑浑直接给气的胸闷,再说不出话来。这种奇葩哥哥的苦谁能理解???逼婚就算了居然还逼生孩子!谁能比他更无耻! 第60章 带病入宫依照圣旨,两日后的早上南非便得入宫,原本郑母在家里都给他打点好了一切,可是哪知道,临要进宫的这一日,南非却突然发病了……满屋子的东西都被他翻的乱七八糟,像被人打劫过了似得,郑家二老匆匆而来的时候,南非坐在墙角,怀里抱着的是回家那日带来的襁褓,里面全都是用豆豆曾经穿过的衣服所捆扎出来的婴孩形态,南非紧紧抱在怀里,只穿着亵衣亵裤坐在地上,谁都不需靠,就连小元跟小沙只要接近他的身边,南非变回一脸狠戾的盯着他们,仿佛随时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似得。郑母看的眼眶发红,死忍着才没发作,朝两人追问:“这好好的怎么会病发呢?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小沙普通一声,当即跪了下去:“是奴才不好,奴才之前给少爷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那襁褓翻了出来给少爷看见了……”因为包得太像,所以便让南非以为那是豆豆……而后……便是这个样子……郑母心里发疼,却又不敢靠近,只站在南非前方盯着他看:“小非……小非?回床上去躺着吧,地上凉……”“别过来……你别过来……”南非只警惕的盯着他看,两手死死拽着怀里的东西。郑母不敢过去,站在原地,一下子就逼得眼泪横流。南非的这个样子,忽而就让郑母心里发狠,只觉得当初将阮微送了衙门都只是便宜了他。南浚这晚留在宫中当值没能回来,郑浑也留宿宫里,郑家二老看着南非这个样子都无可奈何,最后只让小元急忙去将张大夫跟秣陵找了过来。许是当初发生这些事时,秣陵给予的帮助是最大的,南非见他来了,倒也不是怎么抵触,只是除了秣陵,都不许旁人靠近。秣陵拿着手里的特意带来的拨浪鼓上前,咚咚咚的声响引得南非直朝他看来,秣陵笑笑,慢慢朝他贴近:“南非……拨浪鼓,之前忘记带过来送给豆豆了,你让我给他好不好?” 第67章 “臣在!”李伉急忙跟上前去,模样倒也是难得的年轻。入了寝殿,上官无玉直接将人放下,朝李伉道:“南侍人高烧昏厥,你过来看看”“是”李伉上前,先探了探南非的温度再给南非把脉,这才打开药箱,翻找了一些东西,该内服的内服,外敷的外敷,忙一通,又让人去煎药来服用,这才朝上官无玉复命:“启禀皇上,南侍人如今用药,只需再睡上两个时辰便能醒来,皇上无需担忧”上官无玉追问:“他身体情况如何?”“这……”李伉迟疑。上官无玉道:“但说无妨”“是”抱拳应道,李伉才道:“南侍人身体底子已坏,最是容易被风邪入侵,需得多以小心照顾,病情一旦入体便是来的很快却去的极慢”上官无玉微微拧眉:“可能医治得好?”李伉道:“需要长期大补才方能略见拙效”上官无玉点头,华丽好听的声音,微冷却又骇人:“从今日起,这个人朕便交付于你,若有任何差池,你便提头再来见朕!”李伉惊了一跳,连忙跪下领旨。上官无玉没在理他,只转身出了寝殿,看向跪在门外的一众宫人奴才:“莲廷宫的掌事太监何在?”众人里跪于首排的人影,膝行上前:“奴才赵程,是这莲廷宫的掌事太监,拜见皇上!”上官无玉垂眼看他:“南侍人身体孱弱,你得把人照看好了,该用的,该补的,自己看着去御府取了便是,朕只有一句话,务必将南侍人照顾妥当!”“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照顾侍人!”季长鑫领着付康急忙赶来,上官无玉看他一眼,当即便给了发落:“季长鑫,将付康这没长脑子的东西带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贬为宫人!”付康一愣,连忙跪下求饶,这一嗓子喊出来,更让上官无玉对他不悦,直接吩咐给拖了出去。这一闹,莲廷宫的侍人深得皇上重视的消息,便于当日从宫内传了出来。上官无玉深知后宫之险要,眸光看向季长鑫再次吩咐:“传朕口谕,南侍人身体抱恙,宫中众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来打扰南侍人养病!”作者有话要说:中秋一章,亲们中秋快乐月饼香香~~第62章 两个男人南非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许是从昨夜就一直高烧不断,把人都给烧糊涂了,这会在突然醒来,只睁了眼,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床梁上的雕刻纹样发呆。小元特意过来看他,见他不知何时睁眼,整个人当即大喜:“南非?南非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人呢?”南非转眸看他,见小元身上的衣衫变了模样,眨眨眼才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声音很低又十分沙哑。小元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才笑道:“这是宫中宫人的衣衫,我现在在宫里,自然是不能在穿老百姓的衣服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南非似乎才总算回神,想要撑起神来,可是却浑身乏力,一阵酸软。小元倒了茶,忙回道床边将南非扶住:“小心些,身子不好,就别勉强”“没事……”南非长叹,干脆就靠在小元身上,接过茶杯低头便喝。寝殿的门被人推开,小元扭头一看,见是赵程,还没说话,赵程便直径上前:“侍人醒了?身体可还好?需要奴才去传唤李太医过来为侍人请脉?”南非抬眼看他,眸色狐疑:“你是谁?”赵程跪下:“奴才赵程,是莲廷宫里负责伺候侍人的掌事太监,侍人早上进宫时已经病的昏厥,这都昏睡快一整日了”“莲廷宫……”南非怔楞:“我已经进来了吗?”小元点头:“是啊,今个儿一早就进来了,只是你昨晚上发病了,一直在反复的高烧着呢”南非哦了一声,半响才问:“我那时候一定让父母难受了吧”小元道:“没有,老爷跟夫人都还好,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等你好了,找个适合让人带信回去就可以了”“这种地方,进来了,还出的去?”南非只是冷笑。小元一噎,怕话题再继续下去会牵扯一些忌讳出来,小元只改口问他:“你睡了快一天了,现在又说了这会子的话,饿不饿?我给你拿点吃的?”南非轻叹:“我想吃录豆汤”赵程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准备,请侍人等候片刻”出了寝殿,赵程便立即让人去回报,南非已醒,御书房内,上官无玉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这几日朕便暂时不过去了,他想要什么,只管去做了便是,无需来问朕了”宫人行礼应是,俯身退下。看的宫人离开,站在案桌前的男人,一身紫衣华服,头戴顶冠,明显便是那林王府的上官浩淇:“前日就听得皇上新得良人,才入宫便这么娇宠着,不怕将人性子养坏了吗?”妄议皇帝身边的人,这是大不敬之罪,换了旁人是必然不敢的,但这上官浩淇,敢不敢他都能说。上官无玉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道:“养坏了,再调教好了便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这么宠着这个新人。上官浩淇再道:“能得皇上破列钦点入宫,想来这位侍人怕是个绝色佳人吧?”“嗯?”上官无玉微一怔楞,继而朗盛笑道:“绝代佳人?他可算不上,顶多便是一个清秀罢了,年前朕刚登基时,在宫外遇见的,是个有着利爪的小家伙,原本曾说好了,要接他回来,没想到他却与朕呕上了气,结果这一下便把身子给气坏了,也算是朕对不住他,便当做补偿了”上官浩淇不知是想起什么,微微眯了双眼:“可臣听闻他与金科状元似乎……”“是他弟弟”上官无玉干脆的道:“郑南浚的幺弟,郑南非,说起来他们还有个大哥叫郑闵,如今为朕宫中画师”郑闵二字一出,上官浩淇神色当即一怔,眸色惊闪。 第69章 赵程点头,众人又朝南非叩了一头,这才齐身退出前殿。待得这些人都离开后,南非看看外头的天,日头正好,在入秋的时节,这样好的日头已经不多了,转眸看向赵程南非问道:“我可以出去转转吗?”赵程俯身回道:“自然是可以的”南非当即拉了小元的起身就朝外走:“陪我去外头晒晒太阳”莲廷宫比南非想象中的大,后殿院里栽种着两颗琼花树,要合三人之力,才能团抱得完,树底下架了秋千,似乎是以前的侍人所搭,再往前便是小池塘,池子里却并无栽种莲花,只有几株水上兰开的茂盛,南非上前探头朝池子底下看去,池子并不深,只有人脚环高的深度而已,还能清晰瞧见水里养着的鱼儿,一条条的都有着花型般的大鱼尾,鱼身白色,鱼尾却是鲜红一片,活像是穿了一跳花裙子似得,体态整个胖嘟胖嘟的,连眼睛也大,有些说不出的憨态可掬。“这是什么鱼?”南非狐疑,扭头看向赵程。赵程道:“这是十二红蝶尾鱼,皇上特意让人养在这里给侍人观赏玩乐的”听到这话,南非一怔,闷了半响,不知是想到什么,问道:“赵程……你听说过朝堂里,有个叫上官无玉的人吗?”赵程道:“朝堂里,这复姓上官的,便只有林王爷,至于这上官无玉……奴才不知此人”南非一惊:“怎会不知?他与郑国公之子还是兄弟啊”“您说浑王?”赵程笑道:“老国公就只有浑王一个儿子,再没旁人了,况且这上官姓是个忌讳,老林王若不是开国功臣的话,怕是早已被诛了,至于这上官无玉,奴才并未听过此人,不过,指不定是今年的三甲进士所以奴才才不知其名的吧”南非这才醒悟,如果是像二哥一样是今年才入的朝堂,那赵程不认识也没关系,只是……如果当真如此……那他是怎么做到让皇帝钦点自己进宫的?晚膳的时候,小厨房那边当真给南非送来了豆腐脑,一个碗里装着三种口味,上方放着的配菜,也都全然不同,南非怔楞眨了眨眼,这才拿过汤勺,挑了一块放入口中,入口的感觉异常嫩滑,香味瞬间就溢满在齿间,南非细细尝了一口,吞下后,脸上当即就露了笑意:“当真好吃”拉了小元的手,南非便朝他道:“你也坐下来陪我”小元一怔,还没说话,赵程在旁便迟疑着:“侍人这……怕是不合规矩……”“怎么了?”南非扭头看他,面色狐疑。赵程道:“元哥儿是奴才,按规矩,奴才是不可以与主子同桌吃饭的,这是忌讳”“小元不是奴才”南非当即拧眉:“他是我恩人!”流落在外的那些日子,不是小元一直陪着,只有秣陵一个人的话,怕是自己早已经都死掉了。自己落魄如此小元都不说离弃,这份情,早已超出的一般的主仆与朋友之情。赵程面色一僵,没敢再说下去。小元拍了拍南非,心里虽对南非的话赶紧窝心,但还不敢忘记本分:“侍人,你便先听了赵管事的话吧,毕竟这里是宫里,不再是外头,咱们还得小心些才是,可别落了什么话柄在别人耳根子底下才好”南非一怔,松开抓住小元的手,当即似乎连食欲也少了很多。垂眸看着碗里的豆腐脑,南非滔了一勺子辣味的放进口中,慢慢尝着,才口齿不清的道:“之前我一直病着,也没问过你们这宫中是怎么回事,如今我身子好了,需不需要去拜见什么人或者是给皇后问安之类的?”提到皇后,南非就不自觉的想到林王妃,心里就膈应磨牙。“侍人多虑了” 赵程笑道:“皇上登基至今并未立后,后宫里,除了侍人,另外还有位竹侍人,与叶侍人,嫔妃宫也只是如贵人与静贵人,还有两位家人子而已”“如贵人与静贵人?”南非狐疑,觉得这两个听来似乎有些熟悉。赵程应道:“这两位贵人都出于林王府中,是林王爷的两位千金,虽封做贵人,但皇上对后宫中人向来不甚偏宠,每月里也只有那么一两日才入后宫一次”所以在宫中他们除了一个位份高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南非眸色一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日上官无玉的话。说轻易动不得林王府的人,原来关键不止因为林王是开国功臣,还因为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宫中贵人!拧了2,南非没再说话。小厨房那边这是又让人端来冰糖糕,微凉的温度,里面放着简单的五仁芝麻花生跟陈皮还有一些红红绿绿的糖浆条一类,颜色清雅,南非端了才刚喝了一口,还没吞下,就听赵程突然来了一句。“侍人如今身体已然康复,待上报之后,过两日便要准备着侍寝一事了”噗……!一口汤,南非猝不及防的当即喷了赵程满身都是。第64章 状元公府郑荣舟家今年子有些炙手可热,先是出了一个状元公,被皇帝指婚浑王不说,后又出了一个伺候皇帝侍人,再接着,连喜欢到处跑的郑闵都在无声无息间变成了宫廷画师,一家子可以说都跃了龙门跃,而龙门后的结果,就是想要巴结的人也多了。其中尤其是当初逼的南非不得不顶了大哥名字代嫁的幺婶一家。状元府的前厅里,上坐这郑荣舟夫妻,下坐的便是幺婶一家。不同于那日的高高在上,这会子的这一家人笑的那是一脸的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与郑荣舟的兄弟感情是好得不了,其实,一看见他们两人,郑荣舟跟妻子就恨不得把他们一家的皮给剥了!当初要不是他们跟阮微联手弄出来的事,南非就不会遇到上官浩淇,更不会是现在的这样子,在知道他们要来的时候郑荣舟恨不得把他们狠揍一顿,可是又怕揍了之后会对南浚的名声跟仕途有什么影响,便只能将人先放了进来。南浚的幺叔叫郑德,郑老爷子的大半家产都被他跟媳妇霸占,两人定居京城多年,吃香的的喝辣的早已养的一肥二胖,这会子看着郑荣舟,只要一笑,浑身的那肉就抖啊抖的:“前几日小浚大婚的时候,我这个做叔叔的原本都准备好了厚礼来吃趟喜酒,恭喜一下我这个侄儿,只是那天不知出什么事,婚宴居然被临时取消了,这不,今个儿弟弟我就带了礼再来恭贺小浚,我就说的嘛,咱小浚大小就是个人中龙凤,将来一定不凡,这不,今年果真就给他高中了!”幺婶在旁也是笑的一脸灿烂:“那可不,小浚多懂事啊,又孝顺又俊俏,人才又好,这科举能不给他考中吗?还得皇上亲自指婚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这孩子就是出息!”郑母看着他们两人越看脸就越黑:“当初小浚还在苦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手帮衬一下我们?反过来还合着姐姐他们将家产都霸占了大半?这会子倒惦记着小浚是你们的侄儿了?”郑德嘿嘿笑道:“嫂子,话别说这么难听啊,我当初那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你看京城这地儿多合适发展啊?这没有我当弟弟的在前头打点扎稳了脚跟,你们后来搬进京城想要做生意也不容易啊?那小浚他能考中就更不容易了!”郑荣舟当即听的火大:“小浚考中状元关你屁事!你跑这里来贴个什么玩意!你坑害小非坑害小闵的事都还没跟你算,你现在倒还有理了!”幺婶咂咂嘴:“说到小非,他现在是侍人了吧?侍人那就是皇上的男妾啊?大哥大嫂你们说说,要是皇上知道小非以前跟别人好过,会不会一怒之下罢了小浚的官,将大家伙都下罪入狱了啊?”这话一出郑荣舟与妻子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牙根咯咯直响,显然恨不得咬死这两个不要脸的。“皇帝哥哥会不会把我爹娘下了牢狱我不知道,但你们两个今个儿是注定要被我给下了牢狱的!”大门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众人一愣,扭头看去,就瞧见郑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怀里抱着的君纳也是一脸睡意惺忪的模样还在揉着眼睛。进了大厅,郑浑直接将君纳交给郑母,转头看向郑德夫妇:“尔等刁民!见了本王还不跪下行礼!”郑德与妻子足足楞了半响,似乎才反应过来,郑德脸色一沉,当即就怒了:“我是南浚他幺叔,南浚见了我都还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叔叔!这里更是状元府!你这个南浚的男妾,应该是你这个晚辈向我这个叔叔行礼才是!”郑浑叉腰大笑,敞开的衣领露出里面的锁骨,南浚刚到门边,就看见郑浑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还真是……好蠢……掩了面,南浚当没看见转了身直接靠在门后边不打算进去。“本王乃皇上亲封的御弟浑王,我的礼你受得起吗?说我是郑南浚的男妾?弄清楚郑南浚才是本王的男妾!本王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想拿郑南浚来压我?你是哪根葱?以为进了大门就可以眼巴巴贴上来乱认亲戚?信不信我抽得你姥姥都认不得你!?”“你!你!你!”郑德给郑浑气了一个结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71章 郑浑拧眉忍着,两手却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要侧里挤进来一只滚烫的手,沿着腰腹一直缓缓抚摸而上,最后掐住胸前早已苏醒的茱萸轻轻逗弄。“啊……”那一瞬的感觉舒服的让郑浑想弄点声音出来。南浚一点点拉开郑浑的衣服,露出大半个后背,细细亲吻着,身下苏醒的事物也隔着衣料,抵触在郑浑的腿间,在那处细细撕磨。郑浑忍着,呼吸愈发急促,突然间却被南浚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郑浑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明显。看着郑浑通透得脸,南浚与他额头相抵着:“很紧张?”“废话!要不然你来试试?”郑浑低吼,却因为气势不足有些软绵绵的反而更像是在撒娇一般。南浚故意挺了挺下身:“你能上得了吗?”郑浑大怒:“混蛋!拿……拿别人的短处嘚瑟什么劲!?”哥儿的悲哀就在于此,虽是男人,却又无能的时候。南浚低低一笑:“当得可以嘚瑟了,你短没关系,我这个够长就可以了”偏了头,南浚轻轻吻着郑浑的脸颊与颈侧,不安分的手也随着郑浑的腰线缓缓抚摸,衣衫几乎都撩开大半松松垮垮,整个似脱未脱倒愈发诱人。这个超级大混蛋!郑浑心里怒骂,却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头,拧紧眉宇低喘道:“你动作这么熟练……好像……很有……有经验似得……”南浚低笑,五指沿着整个臀上抚摸,撩过股-缝,直驱而入:“你也不看看君纳今年都多大了?”“呃!……”移动的指直入身体里面,当即就让郑浑绷了起来,忍不住哼出呻-吟,可听了南浚的话心里顿时有些愠怒,抬手抓了南浚的衣衫便用力将人推开:“君纳多大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的女儿!”关键那些经验又不是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南浚微微抬头,看着郑浑的眸里隐有笑意:“是啊君纳以前不是你的女儿,可现在他不是最喜欢黏着你吗?再说了,我这些经验虽然不是跟你一起练出来的,可现在不是用来伺候你吗?”挤开郑浑的双腿,南浚抽出手指,对着郑浑的那处一个挺身,便送了进去。“啊!!!……”郑浑惨叫,浑身都绷得死紧:“疼……疼……太胀了……啊……”南浚吻吻郑浑的嘴角,动了动腰,埋入郑浑身体里的事物就抵着他体内的肉壁撕磨打转,直惹得郑浑低吟连连:“混、混蛋……你别……你别乱动啊……”南浚低笑,当真停下,看着郑浑低喘道:“这是吃醋吗?蠢蛋儿,以前的事还惦记着做什么?别说这些经验现在正拿来伺候着你,就是我这整个人以后都是你的,你还别扭什么?”郑浑心里发窘又全是滚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故意的将那出狠狠收了一下,骄傲的道:“老子才不稀罕!”南浚当即被他夹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绷了身体,呼吸愈发的粗重起来,声音格外低哑,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你最好老实一点,第一次我可不想弄伤你了”郑浑嘚瑟哼哼:“你管我!?”依旧继续作怪,狠狠收着那处,挑衅的看着南浚。南浚差不多快被郑浑逼疯了,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便两手掐着郑浑的腰,狠狠的快速的抽-动起来。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声响,直听得人面红耳赤。“啊啊啊啊……太快啊……啊啊……啊啊啊……不啊……啊哈……啊……”郑浑被压在被褥里面,当即就给南浚撞了一个支离破碎,嗷嗷的胡乱叫着:“啊啊啊……哈啊……哈啊……你……啊啊……啊哈……”南浚这人是比较老实的那种,自从跟阮微分了之后,就一直没在做过这档子事,再加上这几个月一直被石弘毅刁难折磨着,更是没有这个心思,连自慰都没有过,禁欲了好几个月,突然被郑浑这么一弄,理智气度早都给丢到爪洼国去了,只知道按着郑浑狠狠的弄。郑浑叫声越大,南浚便觉得愈发刺激,而后腰部更是用力,直弄的郑浑胡乱的甩头:“疼……啊啊……啊哈啊啊……哈……你……用力……用啊……太啊呜……用力……”太用力了!!!郑浑心里暴怒,可是这话说不完整。南浚听在耳中低低一笑:“还要再用力吗?”而后将郑浑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便由下而上的贯穿着郑浑的身体。这种体位的进入,仿佛一下子可以顶到最深处,郑浑感觉浑身都酥了起来,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只蜷起脚趾,双腿紧紧缠着南浚的腰,两手抱着南浚的脖子,扬了头胡乱的呻吟着。南浚两手环着郑浑的腰,一下一下顶弄着郑浑的身体,微微喘息着,便忽而张口含住郑浑胸前圆润的茱萸狠狠一吸。郑浑浑身颤栗着,绷直身体尖叫一声,腿间摩擦着南浚腰腹的小小浑也在高潮中噗嗤一声喷了出来,惹得南浚满腹都是。那一瞬,郑浑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南浚身上浑身湿漉,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南浚搂着郑浑的身子,喘息着低低笑了一声,道:“这么快就不行了?可我还没出来呢”郑浑听这危险的话,浑身一震,僵硬着摇头:“不要!不要了!再来就死人了!”南浚才不理他,抱着郑浑的腰就又顶弄起来,这一次顶弄的有些偏慢,却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整根没入,直让郑浑嗷一声又叫了出来。看他不过一瞬腿间的小小浑就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亲吻着自己的腰腹,南浚低笑:“还说不要,这才几下子,小家伙就又站起来了,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还一直让我用力吗?”“我不是……啊……那个……嗷!……意思啊啊啊……你轻点嗷……”话没说完,南浚便又是狠狠的一顶,弄的郑浑话都没有说完,就笑道:“之前只觉得你这人有点蠢吧,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不止是蠢,还是个妖精”郑浑原本被他顶弄得呻吟喘息不止,一听这话,当下又恶作剧的狠狠夹了南浚的事物,怒眼看他:“你说谁蠢谁是妖精!!!”又来这么一下,南浚双眼都发了绿光,郑浑心里大呼一声糟了,当即就被南浚掀翻在床,折叠身体的抬了双腿架到肩上,而后对着郑浑再不说话低头狠干。“嗷嗷嗷嗷!!!郑南浚!你……嗷……你他娘的慢……啊啊啊……你给老子慢点……!”那天下午,路过院子门外的家奴,听这里面传来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晚膳时,郑母领着君纳想来看看两人完事没有,刚到门外,就听见里面郑浑的呻吟软的让人骨头都酥掉了。“唔嗯……啊哈……不……不行了……受不了……我不要了……啊啊……呜……”郑母当即就闹了一个大红脸,干忙跑了君纳就跑,心里在想,这两人也闹得太久了,吧,都一个下午了啊……房间里,郑浑躺在被褥里面,双眼迷蒙尽是水雾,嗓子早已沙哑掉了,浑身都再抽不出力气出来,南浚却还覆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狠狠进着,听着郑浑的求饶,南浚笑笑,哑声道:“叫相公来听听”郑浑立马乖乖的叫道:“相公!祖宗!大爷!您老就绕了我吧啊……”南浚心里好笑,又加快了律动狠狠顶弄几下,最后才随着一声低吼,而喷在郑浑体内。郑浑沙哑着声音,发出好似哭泣一般的呻吟,弓起身子,小小浑也在同时喷了出来,惹得南浚又是一肚子的粘稠。高-潮一过,南浚便整个压在郑浑身上没在动作,等休息好了,再抬头时,才知道郑浑早已经昏睡过去。回想着之前郑浑作怪时的那种销魂滋味,南浚既无奈又好笑,伸手捏了捏郑浑的鼻子,轻骂一声:“真是个小混蛋儿”第66章 发狂的猫因为是初尝人事,就被南浚弄得惨烈了些,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时间,郑浑才有力气下床,可是就算下床了,也不敢出去见人。 第73章 还记得那时弘福寺初遇,身穿狐裘的少年被寒冷的天气冻的双颊绯红,很健康,很鲜活的一个人,虽相貌不太出众,可这嘴却是有些厉害,像是长了利爪的小兽一样,后来再遇时,小兽已为人男妾,虽还是当初的那张脸,可是眸低却似乎多了几分黯然,再后来这只小兽,再出现眼前时,却因为不再是最初的那副样子了……指间撩开南非额前的碎发,上官无玉淡淡蹩眉,没再多想,只起身离开寝殿悄悄关了房门。赵程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直到听见上官无玉让自己起身时,这才站起。“今日的那两只猫,可查出了什么?”看着赵程,上官无玉开口问的就是这个。赵程道:“奴才事后曾让李太医仔细看过,那两只猫并无不妥之处,却是不知为何会一直追着南侍人不放……”上官无玉听得狐疑:“既然没有不妥又怎会追着一个人发狂呢?”“这……”赵程语塞答不出来,毕竟猫不是狗,狗发狂了追着一个人咬还说得过去。好好的猫却逮着一个人发狂就有些说不通了,最后赵程也只有跪下请罪。前殿里安静许久,静得连殿外的树叶沙沙声都那么清晰,赵程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着,就听得上官无玉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南侍人的衣物是谁伺候准备的?”赵程一惊,忙叩头回道:“回皇上,是夏青与五宇负责打理,小元伺候侍人更衣的”“将夏青与五宇带出去杖毙,记着别惊扰了南侍人休息,以后侍人所用的衣物膳食,不论是谁送来一律交由李伉检查,若再出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话音微冷,却是那么平常不过。赵程却听得心里发慌,连忙应是。不在多留,上官无玉直接拂衣起身,离开时,又看向赵程:“明日若侍人问起两人,你当如何交代?”赵程忙道:“回皇上,夏青与五宇已被调往别处当值去了”上官无玉默了半响,这才点头举步离开。作者有话要说:网文扫黄,需要锁章的可以到 取肉登陆账号:[emailprotected] 密码,5852520 或者是扣扣群【233466090】 自行下载 别让我发邮件了,网络卡,有时候也不记得tat第67章 大哥郑闵翌日醒来,南非发现寝殿里来了两个陌生的面孔,还狐疑了下,但听赵程的话后,也没做多想,更衣之后,便直径去小元的房间看望小元。小元背上的抓伤,在初时看着严重了些,但又李伉的照料,每日换药,不过几日便已经好了大半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只是伤口结痂想要恢复如初却还是需要一些时日。小元没了大碍,南非自然也松了口气。小元拉上衣服朝他笑笑:“你看都结痂了,真的没事了”南非点头:“以后,你别这样了,要再出事怎么好?李勇已经没了,要是你……”“不会的”抓了南非的手,小元笑道:“我皮糙肉厚,没什么事,再说只是一点抓伤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南非长叹,盯着小元的样子,忽而就不说话了。小元不知他是怎么了,只觉得南非的突然沉默,又些让他感觉心惊,遂忙开口拉回南非的思绪:“对了,那天的猫,有查出是因为什么发狂吗?”南非摇头:“谁知道啊,隋青抓住他的时候,他还很乖巧的窝在隋青怀里,一点也不像发狂的样子”可是却偏偏就追着自己不放。小元叹:“以前的时候,听老人说,这些猫啊狗啊最有灵了,无缘无故发狂的话,除了病了,就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不该看的东西?”南非一惊。小元笑道:“这些都是传言,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只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了,别在随意接近这些猫猫狗狗的了”南非点头,又补说话,思绪似乎有些飘忽起来。小元看他又开始走神,就怕他会突然发病,忙伸手将他拉住:“南非……你……”“怎么了?”南非低头看他。小元狐疑:“你在想些什么?”南非低低一叹:“我在想豆豆……”小元怔住。南非垂了眼睑,避开小元的视线:“小元你说……那天的猫是不是……看见了豆……”“不会的”小元被他说的心里发慌,忙开口打断:“豆豆已经死了,老人都说的,人死后事要去轮回的,豆豆那么小他不可能还留在这世上的……”南非闷了很久,才低哑的开了口:“是啊……还那么小……他还小……”为什么话题会绕道豆豆身上去了?小元心里有些发急:“南非!你不能再乱想了!豆豆已经死了,不管多小他都死了啊,这时候你不能再发病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以前事,别说你跟我,老爷跟夫人都会祸及杀头的!”“我知道……”深深吸了口气南非眉宇紧拧,眼眶有些发红:“这么多天了,我早就想明白了,不会再逃避豆豆已经没了的事实,可是我这心里就是放不下,我不甘心……他们害了我的孩子,让他死后都不能入土,可是他们现在却还活得那么逍遥,我……”听着南非将这话清晰的说了出来,小元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憋闷得紧,半响只抓紧了南非的手劝道:“你放心,他们会有报应的,你看咱们现在不是都在宫里吗?距离可以处死他们的人那么接近,只要皇上愿意,林王府的人一个也逃不了,只是在那之前咱们得养好身体,保重自己才是啊!”拧紧眉宇,好半响,南非才复又开口,问出的话,却让小元有些担忧。“豆豆以前的衣物跟小棉袄都是你收着的吧?”“你……”小元一脸戒备逇看他。南非叹道:“你放心,我只是想把衣物烧了,拿那些来给豆豆弄个衣冠冢,让他可以有所归依……”才说着,又苦笑道:“他死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给他立牌立位,他一定会生气,恨我这个爹亲这些日子忽略他归位的事……”小元大惊:“你……你要在这里办吗?”南非没答,只道:“我不会再让他离开我的” 第75章 郑闵只是点头:“这是真的,还有,我来也是要告诉你一声,过几日天策王便要回朝了,到时候上官浩淇恐怕也该回来了,那时我将会顶着你的这张脸与他会面,所以到时候你可别太惊讶,不然会出破绽的,知道吗?”南非只觉得自己听的雨里雾里。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68章 掖庭陪驾豆豆以前的衣物,南非几乎全都烧了,只留下了那张用来包裹豆豆的小棉袄,南非还是没舍得烧,郑闵走时又给南非画了两幅豆豆的画像,一副是豆豆熟睡时的模样,一副是豆豆笑靥盈盈的模样,三幅画都挂在南非的寝殿里面,而那个装着豆豆衣物灰烬的骨灰盒,则是放在这三幅画底下的案桌上。能够作为宫中画师,郑闵的画技绝对清湛,只是区区的三幅画,便已经将豆豆的精灵淘气完全的勾勒出来,活灵活现,仿佛像是比药石还灵,南非只要看着,心里的晦暗就会消减不少,尤其是那副豆豆笑靥盈盈的画像,更是让他喜欢,从墨汁干了以后,总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小元在旁着,总忍不住啧啧称奇:“大少爷的画工真是精湛,另人称奇”这豆豆给他画得……像是活了一样……最让人称赞的是,他居然只凭南非的口述中便能将豆豆的模样画出来,这种画技有几个人会的?“大哥自小便喜爱绘画,弱冠时便已经画的一副好画了,后来多年的四处游历,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人看着比以前潮气了,画技更见精湛”指间一一摸过画像上的小人,南非的一双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眼中看见的并不是画,而是自己当初活泼淘气的小豆子一般:“还记得,我没去林王府之前大哥还曾给我画过一副冬景图,那副画也是极好的,雪景甚美,只是有一年子,我跟阮微怄气的时候,那幅画被阮微烧了,原本还想着等大哥什么时候回家了,再让大哥给我画上一幅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唯一一次见得大哥还是上官浩淇陪着自己回家的那一次,若不是想着要避开上官浩淇怕撞上了出什么事,那一次大哥也不会才回家几日,都还没与自己说上什么话,便又匆匆走了……小元微叹,拍了拍南非的肩膀:“现在大少爷就在宫中当差,你还想要什么画像都可以直接找他,不怕……再没有时间了……”南非长长一叹:“仅这三幅画像,我就已经很喜欢了,其他的都比不了”殿门外,宫人将香拿了进来,小元接过,点燃了香后,便双手给南非递上,南非看了一眼,接过香,看着豆豆的画像,默了好半响后,才终是开口:“是爹亲不好,不止没有保护好你,连你仅剩下的骨灰也保护不了,是爹亲对不住你,你放心,他们欠得,爹亲早晚都要让他们尽数归还,只是你……这一世没投到好人家,下一世一定要找个好人家……”这一世的父子情虽然短暂却是永生难忘,如果可以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再做父子……心里长叹,南非深深吸了口气,而后才朝着豆豆的画像鞠了三个躬,便将香插在骨灰盒前方的香案上,直到此,心里一直哽着的石块似乎才落了地。小元在旁陪着,附和道:“豆豆这么可爱,将来不管是投在哪家,一定会备受家人疼爱的,你也别太挂心了”南非点头:“之前听的大哥说道,豆豆如今入了皇家宗祠,不管怎么说,也是有牌有位,我自然是安心了”只是不知道,这种大事,皇上怎么就会突然认了,还一点消息都不透给自己……想到此,南非就觉得心里尽是狐疑,辗转难解,一整日都是这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怎么能为自己做到这步?竟认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他跟上官无玉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因为上官无玉的话而做到这步……还是说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这可能吗?似乎有些荒谬了吧。上官复姓是个忌讳,更何况如今国姓是白……那难道是……他用了假名?但也不至于吧?越想越乱,南非及觉得自己头都晕了。入了夜时,南非才刚用了晚膳,便有太监前来传话,传召南侍人于掖庭池伴驾侍寝。听得这个,南非怔楞许久,都没回神,最后还是被人催促着才踏上了前来接他的御撵。深夜时,前往掖庭池的御撵由四个太监相抬,前后共有六人陪伴,小元随行在侧,许是第一次走夜路离开莲廷宫,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最后忍不住嘀咕道:“这前往掖庭池的路怎么这么僻静啊,怪渗人的”尤其是夜风一阵阵的吹,冻的脸颊异常冰凉。四周安静得除了虫鸣,便是众人的脚步声响与御撵晃动的咯吱声响,此番小元嘀咕出声,自是清晰异常。负责来接南非的太监名唤曹刚,听得小元的嘀咕,曹刚笑笑道:“现下时日转凉了,这条路夜里走着自然是清冷,奴才们也第一次走这条路,脚下生疏怕滑脚摔了侍人,便行得慢了些”御撵上,南非也是心里紧张,掌心全是冷汗,这道口谕来的突然至极毫无征兆不说,南非心里也愈发惦记之前大哥说的那事,心里一时间极为复杂,可是又想向他问清楚豆豆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在突然听的曹刚的话,总想着要转移自己注意不再乱想,便也开口问了:“怎么?皇上平时不是在这里招人陪驾的吗?怎么会是……第一次走呢?”曹刚道:“侍人有所不知,皇上召人一般都是的露阊殿召见,这掖庭池是年前才刚修缮完毕的,今个儿还是皇上头一次在这里召侍人陪驾”南非点头,没在说话,只不知道是不是在夜里吹了颇久的冷风,这会子只觉得浑身发寒阵阵打颤,忍不住就拉紧了身上的衣衫。小元看他拉紧衣衫,几乎把身体都缩成一团,抬手抓了南非的手握住,冷冰冰的触感让小元拧紧了眉,当下便朝曹刚道:“曹公公,能在快些吗?我们侍人身体底子差,夜里受凉容易惹病”曹刚还没答话,南非便摇头了:“没事,我还忍得了”“还怎么忍呢”小元拧眉:“您这手都冷得像冰一样,要真冻坏了,明个儿准得发烧,一病倒就又得养着好些时日了”曹刚听得一愣,忙应着是,催促众人加快脚步。来到掖庭池时,远远的,南非便看见了殿门外站在灯笼下的人影,只是夜里似乎冻的太久了些,御撵即将停下之时,南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冻的打颤,有些恨不得赶紧钻了到暖呼呼的被窝里面捂着不肯出来,低头朝着两手里面喝了口气,耳边就听的那有些熟悉的略尖的嗓音突然响起。“奴才季长鑫参见南侍人”“是你……?”看清楚这人是谁,南非惊诧得睁大双眼。季长鑫???这个名字,让南非彻底惊愕的扭头看他:“怎么是你?”季长鑫只是笑笑,起身朝南非道:“皇上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侍人请入内吧”第69章 原来是你掖庭池内,光影昏暗,却是每一处都能看的明白,南非刚一进了大门,才刚粗粗看了四周一眼,扑面而来的热流,当即刺激得南非浑身一颤,一声哈欠,便脆生生的打了出来,带了几分回音的在四周回荡着。“可是夜里来时,路上受了寒气?”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南非惊诧一跳,猛然回身退步,却因为一脚踩到了身后过长的衣罢而步子踉跄,趔趄着险些朝后栽倒。只没想到,腰间猝然一紧,勾住南非的身子朝前猛然一带,南非整个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对方,而后便整个趴他身前低低惊喘。“呵,朕有这么可怕吗?不过便是一句话,就将你吓得这般魂不附体了?”头顶上方再次响起的声音,熟悉得让南非顿时惊住,只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缓缓抬头。映入眼中的,先是对方淡淡勾着的嘴角,而后便是那挺拔的鼻翼,再往上才是那双熟悉的凤眼,直入云鬓的剑眉,看着有些冷然,可是眸里隐隐露出的温柔却又让他显尽儒雅风流,昏暗的光影笼罩这人的身上,虽有些熠熠煜煜,却是更添了份镜花水月的朦胧之感,却更是蕴藉。这人……却是当日的上官无玉!?“怎么是你?”回了神,南非心里除了惊诧之外,之前得紧张不安全都瞬间荡然无存。 第77章 原本被水泡得暖呼呼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之重,当下就冷得南非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的惊呼一声,两手也反射性的抱住上官无玉的颈子,待抬头看向上官无玉时,整个人却像是要烧了一般。上官无玉抱着南非上了岸,从旁取过浴巾,将南非整个裹了起来,仔细擦拭着他身上的水渍:“很冷吗?”南非敏紧双唇只是摇头,看上官无玉只顾着给自己擦拭,他却仍旧还是一身水渍,想了想,南非另外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起来。上官无玉微微一怔,而后却是微微眯了双眼直盯着南非。南非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缩回了手。耐着心,将南非擦拭干净了,上官无玉便直接将他塞进内室的被褥里面,才慢条斯理的走到一旁,重新拿了帕子给自己擦拭。滚在被褥里面,身体暖和不少,南非也不用在绷着神经,两手抓了被褥,抬眼朝着一旁看去,看见的却只有上官无玉的背影。一. 丝.不挂的的身子毫无遮掩的呈现南非眼前,当即就让南非窘红了脸,拉过被褥,将自己整个盖在了里面。心口的跳动一声一声愈发的快。南非才刚消弭下去的紧张瞬间又冒了出来,虽说是上官无玉,可是他的身份到底……区区一个上官浩淇都能这般三心二意了,更何况是一朝之君……?如此思绪一下子又将南非的心给僵硬住了,忽而没由的就害怕起来,如果……他又是第二个上官浩淇呢?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了……才如此想着,被褥突然被人拉开,南非抬头一看,就看见上官无玉的脸,突然近在咫尺,将南非给惊了一跳。上官无玉微微挑眉:“一晚上连着惊了你两次,怎么?我很吓人”“没……只是有些突然”两手抓了身下的被褥,想着将要发生的事,南非不自觉的又绷了起来。上官无玉轻笑一声,掀开被褥钻了进去,一个翻身便直接将南非整个压住,那一瞬,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两人都浑身一颤,尤其是相贴着的那私处,对于彼此的事物都感觉异常清晰,尤其是那才刚抵触腿间,便忽而滚烫苏醒的事物,直让南非一下子就憋红了脸。上官无玉定定看他,眸里透着几分难以擦觉的笑意:“突然发现,你脸红时的样子,比平日里的模样,可爱多了”指尖刮了刮南非的脸颊,上官无玉轻轻细吻着南非的脸侧,在他耳边喝了口气:“感觉如何?这尺寸可觉得满意?”南非差点喷血。这流氓是谁啊!南非手腕一动,却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按在被褥里面,而后一个一个的碎吻也随之被上官无玉从脸侧印了颈上,一点一点细细的温柔的舔舐着。屏住呼吸,南非侧开了头,半响才逼出一句:“不……不知道……”“嗯?”上官无玉低道:“不知道?那……不如量量?”才说着,抓了南非的手腕便将之朝着身下覆去。“你!……”南非惊得睁眼看他,手里硕大滚烫的事物,逼得南非脸颊愈发的红。上官无玉只一脸的揶揄看着南非:“如何,可量出来了?”这流氓到底是谁啊!南非语塞,还没说话,上官无玉的手,便顺便连着南非的事物一并握住,而后相互间搓弄着。“呜……”那一瞬的碰触撕磨,传来阵阵微妙的快感,让南非当即拧紧了眉,不自觉的哼了一声,却在猛然惊醒之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如若小猫发出的叫声一般,挠得上官无玉心里一阵瘙痒,抬头看向南非,见他捂了嘴的样子,略微狐疑:“怎么捂了嘴?刚才的声音不是很好听的吗?”南非怒眼看他:“哪里好唔……唔呜……”话没说完,却突然被上官无玉堵了嘴,南非睁大双眼,脑子当即就嗡了一声。上官无玉缠了南非的唇,舌尖直接撬开牙关探了进去便是一番纠缠勾勒,吸允得南非忍不住哼哼低吟。腿间的那处被他抓着搓弄,口中也被人缠住,从身下传来的感觉与口中被人纠缠的感觉一起传来,直让南非觉得自己似乎都要化了一般,酥酥麻麻连脑袋都跟着有些晕乎起来。“唔……呜……呜唔……”似乎缠了太久,只靠鼻翼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南非已经无力招架,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忍不住抬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只是被他压得更紧,身下那处一直传来的感觉又如同毒药一般,慢慢腐蚀着意志与神智,几乎昏厥,最后忍不住就干脆捏了拳头,狠狠锥打着身上的人。快放开!再不给呼吸就死人了!连着被南非捶打了好几下,上官无玉这才总算松开,当下就急得南非长大了口,连忙大口大口的呼吸,显然是被憋坏了。上官无玉低笑一声,吻吻南非的下颚,便舔舐着,咬住南非的胸前的锁骨,握住两人事物的手突然松开,指间不知何时沾染的粘稠也不知到底是谁的,冰凉凉的贴在肌肤之上,当即就让南非逼得整个人似乎都红了起来。“不呜……”流年胸口长的唇舌,忽而一口含住了那处敏感的映红,南非哼了一声,当即不由自主的太高了胸脯,同时间那游走向身后的手也沿着股间摸索着来到四处,湿润滑润的感觉抚摸着那处的皱褶,连自己自己都有所感觉,忍不住扭动了身体:“嗯……哈……”喘息着,指间一抵便这般探了进去,撩拨得南非忍不住呻吟起来。口中含着南非的茱萸吸吮逗弄,指间摊入他的体内细细摸索开阔着,身下紧贴着南非的事物细细撕磨,这般多出的逗弄,当即就逼的南非乱了呼吸,忍不住低声呻吟,一声声哼哼唧唧像只稚嫩的小猫一般。怎么会这么奇怪?两手抓着上官无玉的肩头,南非满心全是狐疑。哥儿的身体有些特殊,不是被人完全进入是感觉不到多少快感的,与上官浩淇的第一次时,南非还记得格外清楚,那时候完全就是疼痛大与舒服,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昏厥过去都不知道,至于之后……之后上官浩淇也很少有这般耐心开做前戏开阔,几乎只是一会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想到上官浩淇,南非心里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小豆豆,一下子便情绪阴郁了下来。“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上官无玉抬头看他:“可是哪里难受?弄疼你了”“没有……”南非低低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上官无玉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明白过来,吻吻他的嘴角,几乎有些霸道且任性的道:“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分心再想别的,不然……我可轻易饶不得你……”南非一怔,似乎害怕上官无玉当真不会轻易罢休,忙两手抱紧了他的颈子:“我没想……没有想……”“怎么可以不想?”上官无玉逗他:“这时候你应该想我才对,要想我”音才落,上官无玉指间一动,却是又朝着南非的那私处再入一指,轻轻抽动。“啊哈……”南非猝不及防呻吟出来,抱紧了上官无玉的颈子,将脸埋他怀里,直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第79章 含住口中的东西咬了两下,南非才突然觉得不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被自己咬住的是什么东西时,当即猛然惊醒,瞬间红透脸颊:“我……我……”发现上官无玉已经醒了,这会子还一脸危险的看着自己,南非就觉得头皮发麻:“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肚子饿了,梦见在吃东西而已,那知道这一口下去居然会咬了不得了的玩意!上官无玉勾唇冷声哼笑,猝然翻身压在南非身上:“不是故意的?那便是刻意的了?”“我也不是刻意的”两手抵触在上官无玉的胸口,看着那之前被自己咬过的小东西这会在异常圆润而又饱满,南非想死得心都有了,可是……那猝然抵触在自己两腿间滚烫的事物却让南非惊诧得不能所以了!“你……你怎么就……就……!”怎么就硬了!南非欲哭无泪。上官无玉将人压着,恶意的动了动腰部,撕磨着南非的下身:“怎么?你不知道吗?”低低笑着,上官无玉的笑声里透着几分邪气:“昨晚上是不是没有喂饱你?所以今个儿还没醒就已经想要了?”“不……不是……”南非给他弄的心跳如鼓,说话都有些结巴:“我只是做梦,梦见在吃东西,所以就……我真不是故意咬你的……”上官无玉只幽幽的道:“可是即便你再不是故意的,这会子也不行了”“呜!”南非原本就紧张着,没想到上官无玉正说着话会突然一个挺身,顶了一下,南非当即猝不及防哼了出来。看他如此,上官无玉低声闷笑。南非昨夜才被他闹过,这会子身体都还没好,心里害怕上官无玉会再来一次,当下忙抓了他求道:“不行……不行……我还没好……不能再来了……”“我知道”点了头,上官无玉与南非额头相抵,忽而觉得南非额头的温度有些偏高,当即微微拧眉,抬手摸上:“发烧了?”南非怔楞:“没……没觉得啊……”“等你觉得的时候已经是高烧了”掀开被褥,上官无玉起身下榻,露出的肩背布着暧昧的抓痕,南非看得面色一红,别扭着撇开了眼,上官无玉却只拿过亵衣穿上,同时朝外唤人:“季长鑫”季长鑫一直守在门外,此时听了动静忙开口应道:“奴才在”“去吧李伉找来”季长鑫在门外应是,转身离去。穿了衣物,上官无玉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药膏出来,对南非道:“你趴着,我给你上点药”南非咕哝几声,翻身趴着,却是将脸埋在枕头里面。南非虽然没有多大感觉,但那处还是受了些伤,有些红肿,上官无玉挑了膏药出来,就给南非那处细细抹上。虽然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但上官无玉刚一碰到南非的身体,便感觉到他绷了起来:“很疼吗?”“不是……”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面穿来,带着几分轻颤,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疼。上官无玉擦好了药,又拉了被褥将南非盖上,待得南非翻身躺正之时,露出的面容似乎比之前更加绯红。上官无玉看的狐疑,猜想着怕是他羞窘所致,但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才复手摸上南非的额头,门外就听季长鑫的声音传来:“启禀皇上,李伉李太医带到”“进来吧”入了屋内,李伉直径走到床前,给南非做了一番检查之后,才对上官无玉道:“回皇上,皇上无须担心,南侍人这发烧只是片刻,只要吃了药,捂一会,退了烧便无大碍了”上官无玉点了点头:“知道,你且下去让人将药送来便是”“是,臣告退”李伉转身,随着季长鑫一起朝外退去。目光看向南非,上官无玉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今日,你便先在这里歇着,等退烧了再回莲廷宫去,免得路上受凉”南非点头,想着上官无玉刚才的那处还硬邦邦的顶着自己,南非迟疑:“你……你的……”“嗯?”看南非一下子就脸色涨红,上官无玉明白过来,笑了笑:“这个你无需担心,只要你自己先把身体养好了,以后自有让你为我纾解的时候”这一次,顾及着南非的身体会受不住,上官无玉也没太狠的折腾他,虽说第二日有些许发烧,也好在发现及时,并无大碍。一转眼,到了月底,天策王也于这日终于回朝,上官无玉率领群臣长道相迎,百官跪拜,盛大的场面堪比恭迎君王。只有六人同行的华丽马车,缓缓穿过玄武长街,马车里只听得少年那稚嫩纯真的嗓音透着天真无邪的气息传来:“阿策,我们到家了吗?”“嗯,我们到家了”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记了~~谢谢有利必有弊亲的地雷~~><~第73章 浮云宫宴天策王在午时便已经入了京城,只是因为天策王妃身体不好的缘故,与上官无玉见过一面之后,便直径回了天策府。莲廷宫的寝殿里,南非怔怔的看着豆豆的画像,心里说不出的全是烦乱,拿过香点上,鞠躬之后便将香插在香案之中。小元错步进来,看他明显是又想起了豆豆,迟疑片刻,还是上前道:“南非,季公公送宫装来了,你出来看看”“宫装?”南非狐疑。错步来到前殿,季长鑫早已等候这里,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抬着托盘,里面放着折叠整齐的衣衫,色泽亮丽,依稀还可以看见上面以白线精心绣着的花纹,简约而又好看。“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南非不解。季长鑫道:“天策王今日回朝,皇上在云浮殿设宴,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依照规矩,宫中侍人与妃嫔都需参与,故皇上特意让奴才给侍人送来宫衣,准备着参见今晚上的夜宴”点了头,南非让小元将衣衫收下。季长鑫又道:“侍人也请早做准备,酉时三刻,会有人来接侍人去云浮宫入席的”南非点头,季长鑫传达到了便也转身离开。天色黑尽,酉时三刻时,负责来接南非的人也道了莲廷宫外,原本小元是想陪着南非一块过去,可是却却被南非否了:“今晚上的夜宴,怕是有不少朝中大臣,你不便跟我过去了,如果遇上上官浩淇被他认了出来,岂不是平添麻烦吗?”“可是……”小元迟疑,明显一脸的不放心。南非拍了拍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不是还有赵程陪着我吗?放心吧” 第81章 上官无玉看他无意识的敏紧下唇,错步上前抓了南非的手握住,掌心薄薄的冷汗,让上官无玉微微拧眉,却只众人说道:“众卿都入座吧”众人谢恩,依着官位的高低分别入座。郑浑如今乃是上官无玉的御弟,位置自然是紧靠着上官无玉的坐下方,但却又因为御城策是大哥的关系,便只能坐于御城策的下侧,南浚虽官职低微,但因为是郑浑相公,所以是与郑浑一同入座,而几人的对面,坐着的前一排便是上官无玉后宫里的两位贵人与几名侍人。南非看着那处,上官无玉的姐姐妹妹都在,心里迟疑着自己是不是过去入座的时候,上官无玉却只抓着南非,对他道:“你跟朕坐一块”这话,当即就让南非怔楞。主位上座,除了皇帝便是皇后,上官无玉此举无疑是在无声的告诉众臣,大梁朝可能将会册立一位帝后,一时间,众人的眼睛全都直愣愣的盯着上官无玉身边的南非看去,心里千思百转,却无人敢有质疑。随着上官无玉身旁入座,一时间整个大殿里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南非身上。南非目光一扫众人,见得上官浩淇阴霾了脸色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惧想要躲避,可却是本能的拧了眉宇,冷瞪了上官浩淇一眼,再转眸时却见得,不知满殿大臣,就连上官浩淇的两位姐妹,这会子也惊诧不已的盯着自己。看吧看吧,现在惊讶,一会还有更惊讶的!心里如此念着,南非只当做自己并不知道。上官无玉扭头看他,抬手取走了桌上的酒壶,对季长鑫道:“南侍人身体不好,不易饮酒,去给他换壶奶茶过来”季长鑫应是,接过酒壶便让人换下。“奶茶是什么?”问话的,是御城策身边的少年,姜漓卿。姜漓卿面容看着稚嫩可爱,话音也是软嫩嫩得,无形间自透着一股酥人的媚。上官无玉笑道:“这是以牛奶研制而成的饮品,味道香甜,不比酒的辛辣,也不同茶的苦涩,不会饮酒之人喝这个最好,王妃可是想要?”“可以吗?”姜漓卿问的有些小心。上官无玉笑笑,遂又命人给姜漓卿送上奶茶。御城策拿了杯子,先给姜漓卿倒了一杯,姜漓卿浅尝了口,才咂咂嘴,笑得一脸甜滋滋的:“好喝”伸手又取了一杯,姜漓卿看着御城策道:“宝宝也要,给他也来一点吧”御城策点头,又给倒了一杯。众人还在狐疑着姜漓卿口中的宝宝是怎么回事时,便看见将那空掉的杯子放到身边,而后对着空气交代:“不可以喝多了,小心闹肚子”众人脸色一变,南非也被愣住。上官无玉眸光狐疑的看向兄长,但御城策似乎打算此不多做解释,只是拍了拍姜漓卿的肩膀对他交代:“你也别喝太多,小心回去肚子疼”上官无玉微微眯眼,见得兄长既然不愿解释,便也不去多问,可是郑浑却忍不住了:“大哥,嫂子他……他这……?”怎么凉飕飕的有些毛骨悚然?看他一眼,御城策沉吟半响,才道:“只是忆子称狂了”“啊?”郑浑惊讶。南浚捏捏郑浑的手低声对他道:“此时不宜多问”郑浑扭头看他一眼,拧拧眉倒是不再问了。姜漓卿坐在御城策身边,似乎对周围的事都毫不知情,只在那里吃着自己的东西,忽而尝了一口感觉不错的菜式,筷子夹了之后便朝御城策递去:“阿策,这个好吃”两人亲昵的举止引得众人瞩目,御城策也不觉所有,直接张口,吃了姜漓卿喂来的菜式。郑浑眨眨双眼,突然夹了一筷子给南浚递去:“这个也好吃!”“……”所以这混蛋是想干什么?看郑浑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自己,又见得众人目光随之扫来,南浚硬生生给憋得有些不太自然,最后无奈只能快速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就……酸死了!这是哪里好吃了!?郑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当没看见独自端了酒杯就喝。上座里,上官无玉看着底下的几人,嘴角的弧愈发的别有深意:“南侍人,这饭菜可是不合胃口?”南非一怔,扭头看他,当下脱口就道:“不知道……我先尝尝……”上官无玉:……“噗……”看南非当真低头吃菜的样子,郑浑当即失笑。南非刚嚼了两口正想说不错的时候,却发现郑浑憋笑,上官无玉也微微眯眼看着自己,眸光一转,又看见底下姜漓卿还十分贤惠的把他觉得好吃的东西一口一口喂的御城策嘴边,这才反应过来,却是瞬间逼红了脸。这几个人到底是想要闹哪样!!!第75章 做媒成瘾看着那与皇帝高坐上方的人,上官浩淇坐于下位。拧紧眉宇,五指紧抓着手里的酒杯,面色愈发阴霾,心里一时间就乱成一团。自己曾经的男妾,现在成了皇帝身边的侍人,还有可能变成将来的帝后……那么高高在上,儒雅清淡,与过去在自己身边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了。这……这到底算什么?算个什么上官浩淇自己都说不明白,可是这心里却是愈发的低沉而又愤然。像是被人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脸上,疼痛异常却让他连还手都不可能。上官浩淇的异常,上官无玉自然是看见了,只是南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为了避免被逼着大庭广众的喂上官无玉吃东西,而低头认真用膳,决定不看四周人的眼色。见得此,上官无玉也只是轻笑,并没有想要迫他的意思,当日了,晚宴散后,回去要怎么算那得另说。转眸看着与姜漓卿大秀恩爱的人,上官无玉开口问他:“此番回朝,王爷日后可有何打算?”御城策看他一眼,只道:“不想任职,只想用以后的时间来陪着漓卿”抬手摸摸姜漓卿冷冰冰的脸,御城策的眸里透着几许哀伤与自责:“其他的事我都不想再关了,我已经让漓卿等了我八年,我不可以再让他等我八年……”不知御城策的心里溢满了难过与哀伤,姜漓卿只吃着满口的事物,抬眼看他,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靥。上官无玉点头:“可有什么朕能帮忙的地方?”御城策脱口就道:“没事别来打扰我们就好”这话简直就是放肆至极,换了旁人谁都不敢什么说,但御城策不同,这是上官无玉的亲哥哥,当年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也不是三次四次了。 第83章 “臣郑闵拜见皇上,见过南侍人”莫说上官浩淇正愣愣的看着尧智身边的人,就连南非也有些惊讶,如果不是早前听了大哥的话,南非真的要当,底下的那个与自己其实是双生子了去,所以才能如此相像。“免礼了”上官无玉眸有笑意,看着底下两人:“早便听得郑闵与南侍人容颜相似的难以分辨,今个儿一见当真如是,只不过却也有不同之处”不同之处就在于底下的人,肤色粉嫩,是属于那种健康的颜色,而自己身边的人却因为身体底子已坏,所以脸色总是有那么几分苍白。郑闵作揖:“南侍人与小臣虽说是差了几个年岁,但与这容颜的相似却是是有些让人意外,只是南侍人身体大小便不好,比不得小臣来得身康体健”上官无玉点头:“南侍人身体纤弱,此事朕是知道的”抓了南非的手,道:“南浚小子为外臣,到底不如你身为哥儿方便得多,如不觉得麻烦,你也可与莲廷宫多走动走动,也省的南侍人思念家亲,使得病情愈发严重”南非淡淡拧眉,横了上官无玉一眼:“我那就那么娇弱了?”这一眼是有意无意,还是故意想要做给谁看的,只有南非心里清楚,可是这一眼中隐约带着几分娇嗔与任性却似乎有些诱人。上官浩淇闪了眸。上官无玉只紧了抓住南非的手,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若不娇弱,回头我们多来两次?”这大庭广众的!南非心里愠怒,却不再接话,只逼红了脸,兀自垂了头,不让旁人看见。只是不管南非如何想要掩饰,该看见的人还是看见了他的异状。没再逗弄南非,上官无玉又朝尧智道:“尧爱卿,这郑闵既然是你门下的,那你就自己好生看管着吧,到时候如果被南侍人给带坏了,可不得迁怒的”尧智作揖,脸有笑意:“臣当不敢迁怒于南侍人,只是回头在把闵儿这性子给管教回来便好”“闵儿?”这个词,让上官无玉微微眯眼。连南非与南浚兄弟两人都有些狐疑,上官浩淇更不必说。郑浑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尧智,你与我大哥……是什么关系?”尧智扭头看他:“浑王觉得是和关系?”如此反问,让众人全都明白。上官浩淇只坐在原地,时而看看南非,时而看看郑闵,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似乎有些分不清楚郑闵南非到底谁是谁了。没做多问,上官无玉挥手赐了两人入座。郑闵刚一坐下,不经意的抬头,便看着上官浩淇拧眉看向自己,当即郑闵也拧了眉,凶狠得看他一眼,却与此时耳旁听得有人声响起:“上官世子如此盯着闵儿,可是看上了闵儿?抑或着是觉得闵儿似曾相似?”说话的是尧智。尧智声音有些慵懒,却清晰的回荡殿内。上官浩淇眉宇顿时更加紧拧:“是觉得有些似曾相似”“哦”尧智似乎来了兴趣:“从未听得闵儿提起上官世子之事,不知世子是否当真认得?可别认错了人才好”而后抬手摸摸郑闵的头:“闵儿虽貌不出众,但却是个人人都喜爱的,上官世子可别是对闵儿一见倾心了才好,免得他整日朝三暮四,下官可就只能忙于管教,无法任职了”“胡说八道”一巴掌拍开尧智的手,郑闵目光看着上官浩淇眼又冷笑:“上官世子是何许人也?小臣区区一个宫廷画师,如何认得上官世子?再者说了,这京城里,谁人不知上官世子向来痴情不悔,为了家中正妻,可是连着这男妾腹中骨肉都可以舍弃不要,想我等这区区小卒哪里入得了上官世子的眼,更甚攀比那世子妃?”勾唇,郑闵眸色嘲弄的看着上官浩淇:“上官世子,您说是吗?”被郑闵提及的事说得上官浩淇脸色一变,心里的烦乱不能确认在这一刻,似乎得道了答案。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小闵。郑闵的话音不重,却几乎让众人都听见了,一时间四下的议论声低低响起。一旁的陈江听得这话,想到自己的儿子,心里顿时起了疙瘩,可是刚才已经领旨了,这时候更不能随意抗旨。上官浩淇冷笑:“我到不知,你对我的事却这么清楚吗?”郑闵冷哼:“清楚倒不敢,不过是略知一二”“略知一二?”五指几乎抓碎了手里的酒杯,上官浩淇嘴角的笑,愈发阴霾:“区区一个宫廷画师对本世子的事也敢说略知一二?到不知你是从何处得知何处得闻?如此出言妄议,便不怕本世子治你一个污蔑之罪吗?”饮了一口杯中的酒,尧智抬眼看他,笑道:“上官世子好大的能耐,你我同朝为官,皆为陛下之臣我倒不知这从何时开始,上官世子也有这般能耐竟能越俎代庖代替陛下管治这朝臣之罪了?”尧智这话,说得上官浩淇眸色一僵。上官宛如在旁看得弟弟吃瘪,忍不住便插了一句口:“尧智画师此言差矣,浩淇即为人臣,那为皇上分忧自然是分内之事,何来越俎代庖之说?”尧智眸光笑着几分讥笑的扫了上官宛如一眼,尧智只道了一句:“牝鸡司晨”“你!”上官宛如当即微怒。上官无玉高坐上方,仿佛没有听见尧智对上官宛如的不敬,只低头与御城策说话。御城策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冷哼一声,并不多言,倒是姜漓卿睁着双眼看着几人一脸的好奇。御城策低头看他,抓了抓他的手:“你在看什么?”“看宝宝”盯着上官浩淇的方向,姜漓卿微微拧眉。御城策还想再问,姜漓卿却忽而变了脸色猛然起身就朝着上官浩淇的方向扑了过去:“不可以!!!”姜漓卿突然的情况让众人全都一头雾水,上官浩淇也有些怔楞,猛然起身一闪,却看见姜漓卿直朝自己扑来作势要动手挥打自己,当即反射性的就想抬手反击。御城策顿时脸色一黑,猛然上前一把扣住姜漓卿同时猝然出手一掌给上官浩淇劈了过去,当即就打得上官浩淇措手不及,步子连退数步。姜漓卿被惊了一跳,脸色愈发惨白靠在御城策怀里有些懵了,御城策却是瞬间阴霾了脸色,满眼杀气得看着上官浩淇冷道:“敢动他一下我立马要了你的命!!!”捂住胸口,上官浩淇拧紧了眉宇:“御城策你未免太过不讲道理的吧!分明便是他突然冲过来欲行不利!我出手不过便是自然反应,你怎……!”“住口!”御城策冷和:“任何理由,都不是让你对漓卿出手的理由!”“你!”上官浩淇气煞。御城策却并不理他,只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漓卿,刚才有没有吓着?” 第85章 南非脸色苍白,之前难得的一点绯红都不见了踪迹:“我还好,就是身体有些单薄而已”姜漓卿的靠近,让南非清晰的闻到鼻尖突然传来的香味,香味有些奇怪,冰冰凉中带着几分醉人的沉香气息。是姜漓卿身上的香味?“哦……”姜漓卿点头,忽而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给南非披上:“你身体不好,怕冷得话就多穿着点”南非怔楞:“那你呢?”姜漓卿笑笑:“我没关系啊,其实我不觉得冷,只是阿策每次都喜欢让我穿得特别多,有时候都感觉笨笨的,一点也不方便”木莲在旁道:“王爷这是心疼王妃,知道王妃身体不好,王爷也是怕王妃受寒入病”“可是我不觉得啊” 姜漓卿蹩眉:“我以前一直都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阿策回来了,我到现在也都只穿一件的”南非狐疑:“不会冷吗?”姜漓卿笑:“不会啊”说着又拧了眉,有些无奈:“可是阿策总说我冰凉凉的,可为什么我不觉得呢”抬眼看向南非,姜漓卿又突然伸手抓了他们的手:“你觉得我冰吗?”南非当即就给冰了一个激灵。姜漓卿看着他的反应,蹩眉:“你也觉得我很冰吗?”被姜漓卿突然抓了一下,南非心里忍不住惊呼好凉,就像是死了许久的人已经没了温度一样,这种冰有些刺骨而又骇人。定定心神,南非道:“王妃真不觉得自己冰人吗?”“不觉得”姜漓卿只道:“但你们都好烫人”木莲在旁听着,总觉得话题似乎要朝诡异的方向发展,忍不住忙开口打岔:“侍人我家王妃因为身患顽疾,所以才会体寒如冰,只是王妃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姜漓卿一脸茫然的扭头朝木莲看去:“那我这个是什么病症啊?会不会传染阿策伤到了他?”木莲忙道:“王妃多虑了,王爷向来体建,自然无事”两人的话,解了南非心里的狐疑,可是……“你身上好香”像是沉香又有些不太像。“会么?”姜漓卿低头嗅嗅自己的衣服,那动作就像只小狗一样:“可我不觉得啊,不过没关系,只要阿策喜欢就好”“王妃……”南非情急,总觉得还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刚才的事?”“嗯?”姜漓卿一脸狐疑:“什么事啊?”“就是刚才你……”话没说完,南非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袭来。木莲一愣忙伸手将他扶住:“侍人,您这是怎么了?”闭紧双眼,南非甩了甩头,身体的感觉如同被人丢掷冰窖里面寒冷异常,可脑袋却是异常的清晰:“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姜漓卿拧眉:“你看你,你脸色都白了,还说没事呢”南非定眼看他,总觉得还想再说什么,这次脑子更沉,直接双眼一闭,彻底软了下去。“南侍人!!!”木莲大惊,忙将人抱住。姜漓卿在旁也被惊吓住了:“他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又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突然就死掉了……?”木莲头大,却还是安抚他道:“王妃别慌,你在这里照看着他,我去里面叫人”姜漓卿急忙点头:“哦哦 ……那你快去快去呀……”浮云宫内,丝竹声起,木莲急忙奔来的时候众人正在观赏歌舞,匆匆跑到御城策身边,木莲将南非昏厥的情况一说,御城策当即拧眉。上官无玉看他面有异色,遂开口问道:“王爷,看你神色有异可是出了何事?”御城策抬眼看他:“南侍人在外头昏厥了”听得这话,上官无玉微微拧眉,当下猝然起身朝外走去,御城策紧随其后,心里担心的是姜漓卿怕又会难受。眼见着这两人都神色匆匆,歌舞忽而停下,众人也随之追了出来。浮云宫外冰冷的石地上,南非软软的躺在地上,姜漓卿站在一旁,满脸急色扭头一看御城策来了,当下就记得一把将御城策抱住哽咽着:“阿策……他死了……我又害死人了……我又害死他了……”姜漓卿这话说的众人脸色一变,御城策只将他抱住,拍着他的后背哄他:“没事没事的,你别乱想与你无关”上官无玉大步上前,两手刚一碰到南非的身体顿时就惊了一跳。好冰。南非的身子很冰。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无玉顾不得多想,忙一把抱了南非转身返回浮云宫偏殿:“季长鑫即可宣召太医!”浮云宫的偏殿里,南非躺在榻上,身子发凉,面色苍白如纸,李伉奉命而来而南非检查情况之后却是完全查不出病因。上官无玉在旁看的李伉面有异色,当即拧眉:“南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伉拧眉,好半响了才无奈道:“怒下官医术不精,诊断不出南侍人身体有何不适……”“诊断不出?”上官无玉冷冽了话音:“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昏厥,脸色苍白身体发凉,你竟然说诊断不出?”李伉叩头:“皇上息怒,依照脉象来看,南侍人身体并无异常也无病痛,身体发寒像是被风邪入侵,可是……”“可是什么?”上官无玉追问。李伉长叹:“可是南侍人身体向来体弱,臣一时也不得断定,只需先以热汤姜茶为南侍人滋补体热驱寒,而后再做慢慢调理,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侍人身体一向不好,贸然用药的话时日常了,只会出现抗药得情况,到时候怕是任何药石对南侍人的身体都将无效……”这是一种很糟的情况,一旦对药石无效,那这个人将可能会不药而亡。 第87章 这些话,让上官无玉怔楞。南非却紧闭着双眼,管不住的眼里大颗大颗的滚过脸颊:“豆豆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会懂我的感受?如果是你的亲生骨肉遭此下场,你还能有这般耐心与理智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吗?你是皇帝,后宫里尽是嫔妃与贵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给你生儿育女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可是我……也许我这辈子就只有豆豆这个一个孩子……”站在榻便,上官无玉拧紧眉宇,盯着南非久久不语。最后,才低低一叹,伸了手,从后将人抱住:“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要问你一句,你难道就不想看着上官浩淇如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吗?”南非一怔,抬眼看他。仿佛之前的愠怒全都不见了踪迹,上官无玉的眸底只有些许无奈:“你如果只是想要他们死得话,我随时都可以让随影去暗杀了他,如果想要的不止是如此,那就请你,要多一点耐心,再等一些时候,到时候我保证,必将上官浩淇与林王妃的命都光明正大的交在你的手里,任你发落”眼看着他抬了手,小心的给自己拭去眼角的泪,南非心里一下就憋闷得紧,敏紧了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眨眼,眼眶里又蓄满了水渍。上官无玉看他这样,不禁失笑,干脆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得话,明个儿起来眼睛要疼的”看南非自己低头擦起眼泪,上官无玉知他冷静下来,低声笑笑:“之前一直在忙着,连晚膳也没用,不如你陪我用点?”吸了口气,南非似乎冷静了些,避开上官无玉的眼,只沙哑着道:“我不想吃”上官无玉道:“行,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而后身子一软,干脆就在南非的榻上躺下。南非一愣,还没说话,就被上官无玉拉了过去,南非猝不及防摔在上官无玉的胸口上,上官无玉只是笑笑,两手搂着南非的腰:“看看你,这腰这么细,身子这么瘦,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病倒了,还是得多养养才是,不然抱起来手感也不好”南非想要起身,却被上官无玉紧抱着,干脆放弃,就这么懒洋洋的趴他胸口:“不喜欢,你可以去找别人,反正你身边也不缺人……”上官无玉低低一笑,干脆翻身将南非压在身下:“这算是吃醋吗?”这般姿态过于暧昧,南非一下子就有些不太自然,紧紧眉宇,撇开脸咕哝道:“我不吃醋,只吃豆腐脑”上官无玉嗯了一声道:“酸醋豆腐脑,似乎也不错,我闻闻”说着当真朝南非身上贴去。第79章 柔话拨心眼看着上官无玉当真贴了下来,南非一窘,忙抓了他的膀子将人推开:“别……别闹!”“嗯?”上官无玉停下不动,只盯着他看。南非拧紧眉宇,撇开脸看着别处,露出的颈子在衣衫下细长白嫩:“我……你别闹……我……我饿了……嗯饿了……我想吃东西了”抬手轻轻抚摸着南非的颈子,指尖在那并不明显的喉结处轻轻刮弄,上官无玉幽幽低道:“饿了?刚好我可以喂你”一听这话,南非更窘,当即就拧眉,愠怒的瞪了上官无玉一眼:“不要!”眼有风情,语调任性,当真是有几分诱惑在这里头。上官无玉低低一叹,话语中透着几分无奈:“若不是念着你才刚病了,这会子,真不想管你要不要,先做了再说”这个流氓!南非怒眼看他,脸色却是一片通红。上官无玉看他似乎已经没了刚才的难受,便也翻身起了,朝外头唤了一声:“赵程,让小厨房传膳,朕想吃酸醋豆腐脑”寝殿门外,赵程俯身应是转身便走。南非才刚跟着坐起身来,听着上官无玉忽而改掉的自称,不禁一愣,随拧起了眉。上官无玉扭头见南非如此,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头:“好好的,怎么又皱起了眉头?在想什么?”南非抬眼看他:“你是皇上”“嗯”上官无玉点头,指尖一转便捏了南非的下颚,将他抬头:“你是朕的侍人”“那……”南非有些别扭:“那我对你是不是也要像旁人那样行礼?像一般人的礼数一样吗?我是不是……不能说我,得自称是奴才?”上官无玉淡淡勾着嘴角似乎心情很好:“你不用自称奴才,你不是,如果一定要依照礼数来的话,你可以自称为臣妾”“臣妾?”南非一脸茫然的看他。上官无玉点头,一脸的认真:“依照国律,在宫中都是先国而后家,整个朝纲先是君臣而后才是其他,在宫中,宫人自称奴才,不可自称为我,百官面见于君,都需自称为臣,亦不可自称为我,而后宫中皆是朕的妻房,自称都是臣妾,也不可自称为我,臣乃之下,妾则为朕之人,所以你若真想依着宫中规矩来的话,这自称便是臣妾”南非怔怔点头,一脸的认真似在思考上官无玉的话。上官无玉难掩嘴角的笑意,轻咳一声,又问道:“可明白了?”南非点头:“明白了”上官无玉微微一叹,抓了南非的手握住:“不过且算了吧,你若真记得我是皇上,便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敢对着我大呼小叫了,旁人可都没你这个胆子”南非面色一僵,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自在,上官无玉轻笑:“不过罢了,你到底不是官宦出身,过多的礼数也只是拘束你罢了,你想怎么来便怎么来吧,不过作为主子的气势有时候还是必须的,免得宫中奴才都不知礼仪,欺凌到你头上来了”南非张口,似乎还想说话,却被上官无玉打断:“算了,这种事我看提醒你不如提醒小元或者赵程来的好些,算了,陪我去用膳吧,闹了这么一会,我可当真是饿了”以前,在林王府的时候,南非过得有些小心翼翼,尤其是被林王府一通板子打得差点去了条命后更加紧张,就害怕一个大意出了错,就又是一顿责罚,后来,知道自己要入宫时,南非心里不免又是一番惶恐,一个王府的规矩都这般严实,更何况还是天家皇朝?只是让南非意外的是,入了宫后,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拘束,甚至连规矩如何也没有人来刻意提醒,在莲挺宫里这么久了,上官宛如那两姐妹也没来找过麻烦,仿佛一切的担忧全都成了瞎操心,在这里,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病和身体,其他的都不用多想一般,即便这会子南非自己提了起来,上官无玉也依旧不要求自己。似乎有些想象之外。其实这些都是南非自己不知道。莲挺宫在上官无玉的吩咐下,谁都不能随意进入,所用的任何物品与膳食,在经过那次那两只猫的发狂之后,全都一律交给李伉做详细检查,但凡有一点异状的东西都会被李伉扣下,上报给上官无玉。莲挺宫如此之严,如若铜墙铁壁,如果南非再出事端,那怕只是一点的风吹草动,李伉与赵程心里都十分清楚,到那时他们的脑袋也就该要搬家,所以哪里敢不用心伺候严查着。用了晚膳,南非原以为上官无玉该要走了,没想到上官无玉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步子一错,就直接去了莲挺宫的书房,南非微微叹息,只能认命的跟在身后。进了书房,上官无玉随意翻了本书拿在手中,看得着书似乎都上了灰,当即微微拧眉,朝南非看去:“这些书,你好像都没有动过”南非道:“这些书乏味得很,我不喜欢”上官无玉点头,眸里隐有笑意:“是啊,这些书不论是那一本都离不开权术谋论,你不喜欢也是正常,改明儿我让人把这些书都给换了,另外给你弄一些奇谭杂怪的小画本进来,闲暇的时候你也可以瞧瞧”南非道:“不会有些玩物丧志了么?” 第89章 郑浑哼哼,没有说话。南浚故意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对了,我记得之前叶修拓好像说过……”“什么?”郑浑眯眼看他。南浚一脸为难,轻咳着放开郑浑:“没什么”不对劲。郑浑起身,两手抓住南浚的衣服:“说不说?不说晚上就自己睡地铺去!”南浚一脸为难,叹了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书院的时候,叶修拓曾想为我说媒”“说媒?”郑浑诧异。南浚点头:“他之前想把他妹妹指给我,两日前还约了我去德顺酒楼见他妹妹,我……”“答应了?”郑浑挑眉?南浚长叹:“他盛情难却”实在没有办法。郑浑捏着自己下颚,一脸深思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半响后,自己主动的抬腿跨坐到南浚身上。南浚微微眯眼,挑眉看他:“你这是……?”“闭嘴!生孩子呢!”郑浑脸颊绯红却仍旧一脸的凶悍。 第81章 情调夫夫被郑浑一吼,南浚也不恼怒,只点点头,垂眼看着郑浑一脸凶悍的样子,粗鲁的扒着自己的衣衫,南浚十分配合,还伸长了手任他来,结果郑浑突然抬眼瞪他:“不许看着我!”一直被盯着,怎么下得去手啊!南浚好笑:“不看你,那我看什么?不然让我蒙了眼?”“这主意不错”“……”眼看着郑浑抽了腰带当真要拿来蒙自己的眼睑,南浚有些无奈:“你不怕我没了分寸弄伤你吗?”“你敢”给南浚的后脑处将腰带打了结,郑浑说的十分理所当然:“你要敢弄伤我,回头我告你娘去,说你要娶小的,看他们怎么收拾你”南浚轻声失笑。眼前的黑暗,身上人的撩拨,让南浚似乎心里更加情动,抬手抚摸着郑浑的腰侧,沿着他的腰身一点点的朝上抚摸。“你别乱动”郑浑直接一巴掌给他打去。南浚心里叹息,总觉得这小混蛋今天的举动似乎是在玩火。郑浑却根本就不在意,掌心隔着衣衫,一把抓了南浚腿间的事物,就开始缓缓搓弄。“小浑……”南浚微微拧眉,声音里透着几分低哑。“闭嘴!”郑浑的脸早已给自己涨了猪肝红,只是南浚看不见,可这话音却是愈发的凶悍恶劣:“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没问你的不许多话,不然小心我一把给你拧了!”南浚微微叹息:“是,不知王爷想问什么?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媳妇这是要逼供了啊。郑浑哼哼:“你想娶小老婆吗?”“从无此意”南浚回答坦荡。郑浑拧眉:“真不想?不是都说那女人的身子软的就跟水儿一样,你不想尝尝?”指尖在郑浑腰上轻掐一把,南浚回道:“再软也比不了你的”郑浑脸色更红,当即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又给南浚拍去:“少给本王这里拍马屁,灌迷糊汤!本王问你,那叶澜依你可见过?”“从未见过……”呼吸愈发的乱,南浚开始有些想要将人按到,狠狠拍他马屁,只不过还是忍耐着,只将眉宇紧拧。郑浑点头,似乎这才满意:“那后天的德顺酒楼你还去吗?”呼吸吐气,呼气吐气,南浚一直忍着,任凭郑浑的手在自己腿间作怪着:“明后两日我都是休沐,自然是留在在家里陪你了”郑浑挑眉:“真不去?不是说那大小姐知书达理倾国倾城的么?”深深吸了口气,南浚一口气说完:“从今以后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就爱你一个人了旁的莺莺燕燕谁爱谁要去与我无关我不纳小不娶妾,后辈子就只守着你跟君纳过了!”就爱你一个人什么的,听得郑浑当即心花怒放,欢喜极了,明明就一脸笑意,却偏偏还要故作凶恶刁难南浚:“你说这么快做什么?我那听得清楚是不是心呜嗯……”话才说了一半,南浚彻底忍不下去,两手抱了郑浑的头,直接给他亲了下去。媳妇不能惯,这真是至理名言!“唔……呜嗯……我还没唔哈……”突然被南浚抱住亲吻,郑浑不敢挣扎着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被南浚给紧紧抱在怀里,而后一个翻身直接压到床榻里面,有些急切的咬过郑浑的嘴角,五指翻飞着拨开郑浑的衣衫,便将那一个个的吻印在郑浑的肩头与锁骨之上,异常鲜美,红艳欲滴。明明南浚就被自己给蒙了眼,可这会子郑浑却觉得他的眼睛仿佛能透过腰带看着自己,当下呼吸也跟着一乱,被亲吻得浑身战栗,连声音都有些不稳:“混……混蛋……你嗯……你急个什么劲……啊……你给我轻点……”“不急不成了……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低喘着,南浚熟练的将手摸向郑浑的身后,指尖找到那处熟悉的皱褶处轻轻厮磨两下便忽而抵了进去。“呜唔!……”那一下,郑浑绷紧身体,两手死死抓着南浚的肩膀。指尖在郑浑身体里面开阔着,南浚亲吻着郑浑的颈子,印下一个又一个红印:“小浑,放轻松些……不然一会你会疼”“废……废话……”郑浑忍的嗓子有些发哑:“换了我在你身体里动来动去,你能忍得了……哈……”南浚低低一笑:“这可是你自己撩拨我的”郑浑凶悍龇牙:“谁让你在外头招蜂引蝶的嗷……疼!” 第91章 上官无玉笑的有些狡黠:“你猜猜?”南非微叹,垂了眼睑:“我猜不出来”发现他的神色有异,上官无玉放下手里的书籍:“有心事?可要说来让我听听?”“没什么”起身舒展身体,坐得久了,身子都有些发酸,可是南非才刚一动,脑袋突然就一阵晕眩,让他险些栽倒。上官无玉一怔,忙伸手将人接住:“怎么了?哪不舒服?生病了?”拧紧没,南非抓着上官无玉的手臂忍了一会,感觉轻松了些,才道:“没事,就是刚才有些头晕而已”甩甩头,南非抬眼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看着南非苍白的脸色上官无玉有些不太放心:“我让人去传李伉给你看看”长长呼了口气,南非摇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晕了,就是有些想去睡一会”上官无玉点头,扶着南非进了寝殿躺下,待得南非彻底睡熟之后,上官无玉微微拧眉,唤了一声:“赵程”“奴才在”赵程忙从门外进来。上官无玉吩咐:“你去把李伉找来,让他给南侍人请个平安脉”“是”赵程退下。吩咐了,上官无玉轻轻一叹,转眸看向桌上的书籍,刚才他看见了书中所写的一行字。李伉奉旨而来,跪在床榻边上给南非诊脉,上官无玉站在一旁,目光盯着墙上豆豆的画像,画像中的豆豆永远都是那么与世无争天真无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似乎带着灵气,仿佛要活了一般,上官无玉目不转睛的看着,恍惚间,耳边仿佛似听见了小孩那撒欢的笑声,当即就让上官无玉心中一惊,猛然扭头,看见得却是床榻上,南非有些苍白的脸。南非的身体一直不好,好不容易才把脸色养的红润了些,可没两日这脸色又会变得苍白,羸弱的身子,似乎经不得风吹一般,只要稍不注意,这人就能随时病倒。“李伉,南侍人身体如何?”脚步离开豆豆的画像前,上官无玉走到床边弯腰坐下。李伉跪地回道:“禀皇上,南侍人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体虚罢了”上官无玉拧眉:“这些日子,南侍人的身体不是一直在进补着吗?怎还会体虚?这些日子的补药难道都是白吃的吗?”李伉道:“也不尽是,只是这些日子的补药对于南侍人的身体而言收效甚微,滋补不易操之过急,只需慢慢调理,身子体虚,恐是南侍人最近思虑过甚,饮食不当所致,这两日只需好生注意饮食与心绪舒畅便无事了”所以,简而言之,这病情有一半还是来自于心病。沉吟半响,上官无玉道:“你去与韩艺合计一下,今后将南侍人的膳食全都改为药膳,仔细着,南侍人所用之物,除你二人之外,不得再经旁人之手”李伉应是,俯身退下。对于南非的保护,上官无玉几乎连最细致的地方都做到了。半夜南非醒来的时候,上官无玉并不在身旁,南非愣了一愣,倒也没有多想,白天许是休息好了,夜间一下便没了睡意,用了点宵夜,拿衣衫披上,却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出去转转。小元跟赵程一愣,两人看得外头的夜色如墨,又想着南非的身体迟疑着都不敢答应让他这个时候出去,南非蹩蹩眉,突然进了寝殿之中,再出来时,却是穿的一身都毛茸茸的,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盯着小元跟赵程。“我现在里面穿了棉袄,外头披着狐裘,可以出去了吧?”呆在寝殿里实在睡不着。赵程无奈,只低头不语。小元长叹,伸手摸了摸南非一身毛茸茸的狐裘:“不热吗?”“有一点”南非点头,复又拧眉:“可是我还是想出去转转,不是都说御花园格外好看的吗?我进来这么久好像都还没去看过,一直呆在这里,我现在在宫里,轻易的去不得外头,但是御花园总得让我去逛逛吧?”小元好笑:“可这大晚上的就算去了能有什么看头,不如等天亮了,我再陪你去吧”“可是……”南非拧眉:“我在这里睡不着啊……”“但这时候也不许出去”小元拧眉,忽而就有些凶悍起来:“你身子弱,出去再惹病了怎么办?这大晚上的外头能有什么看头?要真睡不着书房里不是有很多奇谭杂怪的吗?找两本有趣的出来,再让厨房弄点点心,我陪着你看看奇谭杂怪再吃点点心,等天亮了再出去,现在不行!”南非给小元唬得一愣一愣的。赵程再旁低着脑袋当没听见。好半响,南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那我不是白穿了么……”小元噗嗤一声笑了:“谁让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半夜想着歌来唱了”南非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说你心血来潮呢”伸手拉了南非,小元硬是将人朝着寝殿里面拖去:“现在回去先躺着,就是不准出去”南非拧眉:“小元,你今晚上变凶了”小元反驳:“那是因为你今晚上任性了”南非长叹:“你突然变得这么凶,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早点把你嫁出去了?”小元神色一僵,不知是想起什么突然就红了脸:“我的事我自有打算,谢谢你的好心,你现在只有安分一点我就会谢天谢地了”所以小元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了?这个晚上,南非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逼问小元结果只会引得他更加凶悍。呆在寝殿之中,南非看着奇谭杂怪,吃着小厨房送来的点心,不知不觉终于天亮了,南非揉揉眼睛,当即忙伸手去摇晃趴在床头睡着的小元:“小元小元天亮了小元”小元睡得很沉,没有反应。南非看要不醒他,蹩蹩眉,就自己翻身下了床榻,简单的梳洗过后,南非拿过昨天翻找出来的狐裘披上,随便拧了宫里的一个小宫人,就做贼似的溜了出去。御花园的景致甚美,这里是莲挺宫里所比不了好看,尤其是清晨时候的景色都透着一股青葱得气息,就连鼻尖都透着几分清香格外怡人,明明才七月的天,可是南非那一身的狐裘却显得与这个时节格外的大相径庭,反观那跟在他身后的宫人,虽衣衫单薄,却是明显的身子健朗,脸色也是红润的。这宫人是莲挺宫殿前伺候的,名唤隋青,南非溜出来的时候,隋青正在殿前当值,南非原本是想着怕自己出去绕得远了找不到路回来,所以就随手将隋青抓了过来带路。好在隋青在莲挺宫有些时日,也是南非熟识的,处起来不会过于拘谨与别扭,离开莲挺宫后,便让隋青带着直奔御花园而去。御花园里,有个千鲤池,里面养了许多的鱼,隋青带着南非来到这里的时候,水面还凝聚着晨雾,隐隐约约得可以看见水底鱼儿游动的身影,红的黄的白的,颜色鲜丽,如若百花争艳一般,都直朝着池中游去。 第93章 这厢南非心里咬牙,那厢上官宛如却是举步朝南非靠近:“你是郑闵?还是莲挺宫里的南侍人?”“你猜猜?”南非眯眼,笑得一脸无害,却让季长鑫在旁生生的打了突。上官宛如点头:“那看来八成是南侍人了”南非没有理他,转头低声朝季长鑫问道:“依照宫中规矩,是侍人身份高一些?还是贵人要高一些?”“这个……”季长鑫迟疑,似乎有些不好说。南非叹息:“行了,我知道了”转头看向上官宛如,南非朝他行了一礼:“南非见过贵人”上官宛如看他两眼笑道:“近来来你盛宠不断,原先还以为比起你那个大哥,你应该很是出色,只没想到,原来你与你大哥却长得这么相似”南非皮笑肉不笑:“谢谢贵人夸奖”而后扭头朝季长鑫看去:“既然皇上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出来转了好半天,我就先回去用膳了”季长鑫俯身相送:“侍人慢走”转身,南非看了上官宛如一眼,因为心里突然憋了气,连礼数都没有顾,举步就走。行到无人的花园处,南非忽而扭头朝隋青问道:“那上官宛如住在什么地方?”隋青道:“贵人住在烟台宫”“很好”南非点头,眯眼:“你帮我弄清楚点事儿,小心些可别让其他人发现了”隋青点头,听着南非在自己耳边的交代,忽而拧了眉。回道莲挺宫的时候,小元当即就扑了出来抓着南非好一顿唠叨跟抱怨,赵程跟在身后也是一脸的提心吊胆,南非当没听见,脚下一拐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韩艺正忙着给南非做膳食,突然见他来了不禁一愣,便忙着行礼。南非朝着厨房里面看了一眼,转身将小元跟赵程都轰了出去,一厨房的奴才个个都看着南非有些拘谨着不知自己应该干啥了。南非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而后抓着韩艺就问:“你能做卤味的吗?”韩艺笑问:“侍人可是想吃?”南非点头:“想吃卤鸡爪了”看奇谭杂怪的时候一边吃着鸡爪子最好混时间了。韩艺道:“这卤味做来要费一番功夫,不过鸡爪子奴才倒是可以给侍人先坐些出来尝尝,晚上的时候在给侍人凉拌一个卤肉可好?”南非点头:“可以,顺便再帮我煮十个……不二十个卤蛋”韩艺一愣:“这么多蛋不知侍人是想做什么用?”南非当即就道:“用来塞赵程跟小元的嘴巴!”两人太能说了。韩艺好笑,应着南非的话,就去忙乎起来。当日下午,小元跟赵程塞了一肚子的鸡蛋,撑涨得几乎不想动弹一个劲的打嗝,南非笑眯眯得让两人去休息消化,不用伺候,自己吃着鸡爪坐在炕上看奇谭杂怪,一身毛茸茸的狐裘倒现在都还没脱下。上官无玉处理完了正事,听得季长鑫回报说南非之前来过,心里才刚一喜,却又被季长鑫的一句因为遇上上官宛如就又走人了而拧起眉宇。所以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得早,所以这章更得早—v—第84章 锁门翻窗日跌的时候,上官无玉才来到莲挺宫外,寝殿里,南非还吃着鸡爪,听得宫人的回报,拧了眉,随即吩咐:“你出去把门锁上,就说我不舒服已经睡了”“可是……”小宫人迟疑,如果皇上让开门,他们总好不开啊。南非咬牙:“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见他!”小宫人叹息,只能认命的出去反手将寝殿的殿门关上。上官无玉刚一进去,还没推门,就被小宫人给拦了下来:“皇上息怒,侍人……侍人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身体不适?”上官无玉微微挑眉。小元跟赵程跪在一旁,两人都低头不敢言语。倒是隋青急忙补充一句:“可能是早前的时候侍人在千鲤池逗留时又惹了寒,所以这会子才身体不适。上官无玉听得拧眉:“他去千鲤池了?”“是” 隋青道:“在千鲤池上遇见叶侍人与竹侍人,同竹侍人说了会子的话,许是那时候时辰还早,所以侍人才不小心又惹了寒病”听得这个,上官无玉当即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推门,可是……门给锁了!所以自己被锁在门外了!?这个结果让上官无玉有些啼笑皆非。进不去,上官无玉便只能作罢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问:“南侍人身体不好,早上时辰那么冰凉,怎么还让他去千鲤池呢?”小元道:“主子从昨晚上开始就闹着要出去,奴才好说歹说才让主子答应等天亮了再去,结果今个儿一早主子就耐不住,自己偷着溜了出去……”“胡闹!”轻斥一声,可转念间一想,南非连自己都敢关在门外了,何况是几个宫人?最后上官无玉微叹:“罢了,既然他歇下了,那便让他好生歇着,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他”寝殿里,南非站在门边,听得这话,心里感觉舒了口气,再听得众人对上官无玉的恭送声后,南非长长一叹,直径走到豆豆的画像前,盯着豆豆的画像看。伸手摸摸画像豆豆笑意盈盈的脸,南非深深吸了口气,低喃着:“这些达官贵人,高门子弟的小子们看来都是不可信的啊,你若是转生去了什么大家里,将来可不能做这样的人”话音落,可是寝殿里面却安静得只有南非自己的呼吸声。胸口一下子便抑郁起来,南非忽而感觉一身疲惫,回道榻边,将一直被自己收藏在枕头底下的小棉袄拿了出来,抱在怀里细细的抚摸着。 第95章 那些人,都是上官无玉父亲他们的战场兄弟,上官无玉念着父亲的事,便对他们一再忍让,可结果这些人却是愈发得寸进尺,逼纳妃,逼立后,阻碍政行推进,理由只是上官无玉还属年幼。这位子,看似来的轻松,却坐得并不自在。后来弘福寺一行,原本只是想去祭奠一下养父上官海,却没想,倒是月老祠外的树下,遇见了个牙尖嘴利的人。这就好比是一个在困境中转了许久的人突然找到一条小道,心里的豁然开朗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知道了其实这个困境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还有人在不知道的角落里面信着自己,那怕他们间并不相识,但只要知道了这一份心意,一直抑郁的心,就会轻松很多。南非静静听着,怔愣的看着上官无玉的侧颜一眨不眨,说了太多,上官无玉反倒自己笑了起来,扭头看着南非,又重新将人抱住:“当然,那只是一个开始,可让我在意的,还是那一晚,你坚定的样子说夫妻要彼此信任,我也很想有个人能这么信任我,并且一直陪着我,皇宫这样的地方,要找到这样的一个人十分不易”所以那时候突然就有些羡慕起了上官浩淇,能得这么一个信任他的人,一直陪着……闷了半响,南非才迟疑着开了口:“那……郑浑呢?”上官无玉道:“他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他只能陪我一时,如今有了你二哥,哪一日不是粘着你二哥的?”这个南非知道,而且似乎郑浑还被二哥宠坏了。但是再坏也比阮微可爱!将南非抱着,上官无玉在他额上轻轻一吻,话音轻柔而后那么真挚:“如今我身处高位,很多时候有不得已而为之之事,不能保证的承诺我不会轻易许你,你可以对我设防十年八年,但我也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你卸下防备,这辈子,你除了在我身边,旁的地方是再也去不了,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没有关系”一句话,一记锥。敲得南非心里嗡得一声,却除了看着上官无玉的眼,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南非揉着眼,一个翻身发现自己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睁开眼时却看见上官无玉一脸笑意的样子看着自己:“怎么醒了,不多睡会”昨日的话,因为上官无玉的这张脸而突然在脑中回响着,让南非的大脑一时有些空白,只这般呆愣愣的盯着上官无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身上的人,模样很呆,敞开的亵衣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胸前的殷虹在衣衫下似露未露,披散的长发丝丝缕缕测垂下搭在肩头,愈发衬得这人性感诱惑,上官无玉看的心里邪火增增起来,舔舔唇低声唤他:“南非……?”南非微微偏头,依旧盯着上官无玉,这一下竟是愈发诱人,上官无玉忍耐不住,猝然翻身将南非压在身下,紧贴着他的身子厮磨:“昨日没有继续的事,我们现在来继续吧”这一番翻转,当即就让南非飘忽的思绪猛然回神,尤其是那抵触在自己腿间的事物,瞬间就烫得南非红了脸颊:“你……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就……”只是睡眠太好游了一下神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上官无玉低低轻笑:“就是因为大清早的才好办事啊”南非挣扎,两手抵触着上官无玉的胸口:“你今天不是还要去上早朝么!”所以怎么能做?上官无玉只道:“一月里,我有三日是可以不用早朝的”所以三天什么的……“你……唔……嗯……呜……哈……”南非听得头皮发麻,却是突然被上官无玉吻住了嘴,而后没一会,房间里便响起了低低的喘息。衣衫尽解,最后连着贴身的亵衣也被滑落床脚。“呜嗯……啊哈……轻……轻点……啊哈……你轻点……”低低的呻吟带着几分欢愉与隐忍回荡的床榻上。上官无玉低声笑笑,一边顶入南非的身体,一边贴在他的耳边道:“早知道你睡足了醒来时是这番模样,在以前我应该多看看的”神游太虚的样子很诱惑而且更容易推倒。南非一脸潮红,双眼透着几分水雾,隐约得听着上官无玉的话,却是突然张口,一口就咬在上官无玉的肩头,而后的喉间溢出的呻吟却是愈发柔媚而又低腻。床榻上,两人身体纠缠,几乎合并成了一个。案桌上,画像中的豆豆眸色闪亮,仿佛是因为看见了床榻上的两人,而愈发的笑意盈盈……第86章 郑浑来访状元府里,郑浑最近对小孩的执念十分严重,严重到几乎偏狂的地步!因为君纳一直想要个妹妹,看见郑浑一次,就求他生一次!郑家二老也是想要孙子,见了郑浑一次就盯郑浑的肚子一次!这种痛苦而又诡异的感觉直让郑浑头皮发麻,于是这日,郑浑秉着一丢到底的心态,直奔皇宫去了。南非最近喜欢上了吃卤鸡爪,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啃两只,小厨房里的韩艺几乎每天都要给南非准备几只新鲜的卤鸡爪,别人每次饭后都是吃水果甜点,只有南非每次饭后喜欢吃鸡爪子,尤其是这两天喜欢用小辣椒裹着鸡爪子吃,一口咬去,口齿间全是卤香味儿混着小辣椒的麻辣感,格外的让南非喜欢不已。郑浑进宫的这日,南非正在后院子的鱼池边上,一手拿着鸡爪子,一手拿着鱼食正逗着池子里的鱼,引得鱼儿争先恐后的扑着上去,如花一般的鱼尾在水中摆来摆去仿佛是带了薄纱似得,在温暖的阳光下异常好看。“之前还以为怕你病者,可这会子我看这不是挺好的么?”听得一旁突然传来的声音,南非扭头一看,见来人是自己如今的小嫂子郑浑,当即面露喜色:“郑浑,你怎么来了?”“当然是来找你的了”郑浑今日穿着一身紫衣蓝袍,虽是哥儿却因浑王的身份而头戴银冠,模样间的健朗俊俏如同这阳光一般有些耀眼。行到南非身旁,郑浑拍拍他的肩膀,忽而就拧起了眉:“你身上穿得是几件衣服?摸着怎么这么厚?”“三件衣服”南非老实回答:“加上亵衣的话一共四件”“……你不热的么?”四件衣服?这么热的天四件衣服是怎么回事?南非摇头:“不会啊,感觉还好”想想南非的身体情况,郑浑点头也不再衣服上多做纠缠,只是看着南非手里的东西,郑浑狐疑凑近嗅了嗅:“这什么玩意呕……”话没说完却是突然就一阵恶心。“你怎么了?”南非看的狐疑,忙抬手给郑浑拍拍后背:“是不是那不舒服?我让人给你瞧瞧?”“没事儿……”郑浑挥手,忍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又笑道:“可能是今早上吃多了点儿还没消化掉,一会就没事,别穷紧张”南非愣愣点头,又道:“这是我让韩艺卤得鸡爪子,合着辣椒最好吃,你要不要也吃一个?”郑浑挥手:“算了,你自己吃吧,我早上出来的时候陪着君纳吃了不少,到现在肚子都还有些撑呢”南非笑笑:“那我陪你去走走?”将手里还没吃完的鸡爪子放下,南非喝了杯茶,又拿了一块西瓜塞给郑浑,与他并肩一起朝着御花园里走去。西瓜清甜,咬在口中吞下的感觉异常舒服,弄的郑浑也伸手多了块,两人一口一口咬着,便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又坐了下来。“最近……不知道我家里怎么样?”不能回去,南非心里还是十分挂牵,问起来时眉宇都微微拧成了一团。郑浑道:“家里还就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同的,大家都很好,你别担心” 第97章 寝殿里的灯早已吹熄,只留下殿门便的两盏,发着微弱的光芒,隐约照亮着殿内的景象,床榻里,南非还在焦躁着,被褥突然被人掀开一角,当下南非一喜,想都不想,在对方还没躺下时,便一个翻身将人抱住:“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有些无力的声音,透着几分抱怨与几分若有似无的娇嗔,让床榻边上的人一愣,心口仿佛是快了一拍,当即伸手,便将南非抱住:“今日事情有些多,所以回来晚了,下次晚膳时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别等我,该休息就休息,我会让季长鑫差人来报,你这身子,现在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别一个大意就又病着了”“嗯……”南非点头,埋在上官无玉的怀里,正想开口问他,明天能不能跟郑浑出去,就听得上官无玉低低的打了和哈欠,而后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你今天很累吧?”上官无玉轻笑:“能得你关切一句,什么疲累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南非拧眉,想了想只能道:“那快些睡吧,我不吵你了”“没事……”虽然这么说着,可抱着南非,没一会,上官无玉的呼吸就变得均匀平缓起来,显然已经入睡。昏暗中,南非盯着上官无玉朦胧不清的脸,却是愈发焦躁起来,完全没有睡意得他,瞒脑子塞满的都是想要出去,可是好不容易把上官无玉等回来了,他却又这么累,居然没一会就睡着了,南非长长一叹,全无睡意得他,心里就揪成一团,仿佛是无意识的,脚尖蹭着上官无玉的小腿,手指也是点着上官无玉亵衣上的衣领,轻轻滑动,而后愈发朝下……完全睡不着啊!南非再次叹息,手却被一只发热的大掌突然抓住,南非一愣,还没抬头就听得上官无玉的声音响起:“怪不得今晚上这个贤惠可人儿,原来是想要了”才说着,南非身上一重,却是上官无玉已经翻身将他压住。南非大窘:“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可是听他刚才的声音明明就十分清醒啊喂!上官无玉低低闷笑:“不做假睡,又怎么能知道原来你想要了呢,嗯?”“不……不是……”被他这么压着,南非心里发窘,两手抵触在上官无玉的胸口,拧眉撇开脸看着别处:“我不是想……想要,只是有点事想问你而已……”“嗯?什么事”将脸埋在南非颈子里,上官无玉蹭了蹭。忍着肌理的颤栗,南非道:“郑浑今天来找我了,他想让我明天陪他去观音庙,我……我就想问问,我可以出宫去吗?”“出宫?”上官无玉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南非:“依着宫规,侍人嫔妃都是不得轻易离宫的,若我为你开了这个先河,怕后宫中会再起流言蜚语”听这话,南非心里一案:“真的不可以吗……”上官无玉微微叹息,吻吻南非的脸颊哄道:“目前还不可以,不过过些时候,待我将你封做侍君的话,那时候便行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儿,我都随你”南非拧眉:“可我就是想明天出去……”“真的不行”上官无玉语调无奈。推开上官无玉,南非似乎有些愠怒翻身便在床头坐着:“那之前你都可以溜出去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我……”上官无玉心里好笑,虽然南非这会子愠怒着,可话音里那种满满的不悦与任性却听得上官无玉异常高兴,这仿佛是第一次南非这么跟自己说话。南非也没理他,抓了枕头抱在怀里起身就走:“你自己睡吧,我去找小元”“哎,小非”上官无玉忙伸手将他拉住:“这好端端的你去找小元做什么?”南非龇牙一笑:“找他嗑瓜子”上官无玉道:“都这时候了还嗑什么瓜子,回来睡觉”“我睡不着”南非拧眉,挣开上官无玉转身就朝外走:“你自己睡……呀!”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横抱起来,吓得南非惊呼一声:“你干什么!”突然偷袭很吓人的!“干你”上官无玉脱口就道,抱着南非回道床边,便将南非放下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禁锢着南非的腰,一手探入衣中开始点火:“反正我现在也被你闹的睡不着,那不如来做些有意义的事”“这种事哪里……哪里有意义了!”死按着上官无玉的手,南非心里又怒又恼,却偏偏根本就挣扎不开。将手摸向南非的腿间,抓着乃沉睡的小小非轻轻逗弄着,上官无玉贴着南非的耳畔笑道:“当然很有意义,这种事可是纾解疲劳与压力最好的方法,而且……指不定还能生孩子……”“呜……”隐忍着,南非呼吸有些沉重:“这种事,你想要就能有啊……又……呜啊……哥儿又不是女人……”上官无玉说的十分理所当然:“所以才需要我们多多努力”死按着在身下作怪的手,南非脸色涨得通红:“可是我现在不想做……呜哈……我……我就想出去……”轻笑着,上官无玉手里的动作突然加快,舌尖探进南非的耳中:“嗯,一会就让你出来”“啊哈……”这刺激,让南非低吟出声,忍不住撇开了头:“你……你别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上官无玉亲吻着他的耳下,咬着他的耳垂含在口中,手中套弄了一会,而后,在南非低哑软腻得声音中,惹得了一个满手的粘腻。靠着上官无玉的胸口,南非一身发软,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息。上官无玉低笑一声,道:“看来太久没有做过,身体都变得很铭感呢,还说是不想要”南非一心愠怒却根本就打不出去,只能扭头看着上官无玉,在积攒了力气之后,突然转身,趴在上官无玉的胸口,对着他的肩膀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嘶……!“上官无玉吸了一口冷气,身体里,除了肩头的疼痛之外,另外还有那彻底苏醒得欲念,在身体里面叫嚣着。南非没有擦肩,咬了一口之后,怒看着上官无玉任性得道:“不管!我明天就是要跟郑浑出去!你不让,我偷着也去,溜着也去反正我就是要去,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父母了,我想回去看看他,我要出去……你要不准,我、我就拿鞭子抽你!“一听这话,上官无玉不禁暗暗挑眉:“这是谁叫你的?连自己相公也敢拿鞭子抽了?”南非拧眉看他:“没有人教反正……反正你不答应我就抽你!”说着推开上官无玉起身就要去找鞭子。坐在榻边上官无玉看着南非满寝殿寻找鞭子的身影,眼眸里尽是笑意与无奈。南非翻找一会,找不到,心里发急,又有些微窘,一时间便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上官无玉,即便寝殿里的光线昏暗,可是上官无玉那双看似温和却暗藏了锋利的眼,依旧还是将南非脸上的神奇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发急,带着几分可怜巴巴,即期待着自己能答应又害怕自己会咬死不松口。像是一只快被逼急的兔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再咬自己一口。心里微叹,上官无玉错步上前,正想伸手拉住南非,却被南非急忙闪开,依旧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我想回家……你……你让我回去一次吧,不用太久,只要一小会就好……”是真的很想回去了。听着南非声音都带了几分隐忍的沙哑,上官无玉心里疼惜,到底是不忍再逗他难受,终于点头:“嗯,我知道,你想回去,那尽管去便是了”看南非怔愣,上官无玉两手一伸,将人抱住:“刚才逗你玩儿的,不过就是出宫一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急得,居然都想拿鞭子抽我,这也便算了,我若再不答应,你是不是就要哭了”“你……你答应了?”南非怔怔抬头看他。 第99章 “当然得信了!”郑浑一脸严肃:“你不知道,最近爹娘跟君纳一直在逼着我生小孩,三个人成天看得我毛骨悚然的,可是我生不出来我能怎么办?所以就来求求看,这样回去的话也有个说头,省得整天弄得我提心吊胆的,好了别说,赶紧套吧”看郑浑闭眼,拿着竹竿伸入案桌底下,就开始套,南非心里狐疑,垂眼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竹竿,微微拧眉,也跟着闭眼将竹竿伸了出去。求子祠里套娃娃,这是民间风俗,想要求子的人可以到求子祠里来拜送子观音,然后再用竹套来套观音案桌下的娃娃,套中得即使是求得子嗣,套不中的自然是求不得,虽说此举过于玄乎了些,却几乎没有一次是不灵验的。当今天下,连男人都要分作小子与哥儿,何况是这种事呢?案桌底下有一块长长的红布遮盖住里面的娃娃,就算想看,也看不真切,更何况,这种事如若心不诚,那一却都是自欺欺人。身边的郑浑套到了什么,南非不知道,只是在竹竿伸进去之后,脑子里忽而就想起了当初豆豆笑意盈盈的样子。那时候跟豆豆没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豆豆再回来一次?才如此想着,掌心里传来的异感却让南非拧紧了眉,似乎……竹竿是套中了什么东西。南非狐疑,两手握住竹竿,小心的将他抽回来,还没接住,身边就听得一位老者有些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好难得,居然是双子啊”双子?南非狐疑,睁开眼,就看见挂在自己竹竿上的,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南非怔愣,忙伸手将两个娃娃接住,再仔细一看,带把儿的可都是男孩,就不知道是个小子还是哥儿。用陶瓷烧成的小娃娃,触手的感觉有些冰凉,可这娃娃的形态却是那么憨态可掬,两手捧着,南非只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空白。郑浑睁眼,扭头看他,当即就惊呼了:“不是吧!你居然一下子就套了两个!?”南非抬眼看他:“你呢?”郑浑挥挥手,掌心握着一个,是一个穿着红肚兜胖嘟嘟的女娃娃。南非当即笑了:“看来你是求到了”郑浑点头,盯着南非手里的那一对娃娃,眉宇越拧越紧:“我可以重新套一个么?”他也想要双子!老僧站在一旁,捋须呵呵笑道:“这种事,可是不能重来的”因为那样就不灵了,转眸看着南非,老僧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老僧在这求子祠里呆了多年,能求的双子之人是少之又少,施主如今心想所成,也算是天可怜见”才说着,老僧从怀里摸了一个福包出来,放到南非手中:“这福包,可保日后施主双子不受鬼邪所侵,施主可要好生带着,在双子平安之前都不得离身,有的人,当避则避,若不然莫说双子,怕是与施主也将有性命之虞的”听这话,南非不禁一愣。郑浑在旁,蹩着眉,一脸怀疑的神色看着老僧:“你说得会不会太那个了点?唬人的吧?这福包是想换我们多少香油钱啊?”转眸看了郑浑一眼,老僧呵呵笑笑,没再说话,只转身走到一边的木椅上坐下,然后又继续打盹。看他这样,郑浑拧紧眉宇嘀咕着:“怪老头,一定是想骗香油钱的吧!别理他”五指收紧,南非将福包揣进怀里,朝郑浑道:“现在娃娃套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我二哥了?”郑浑点头,将手里的娃娃放到一旁的木盘子里,拉着南非就朝外走:“回去告诉你二哥,以后我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劳役他了!要是还有谁敢给他做媒拉红线,我一定狠狠抽他!”还要拉着郑家二老一起抽!南非听得摇头好笑,只是转念一想,不禁又拧起了眉。二哥如今都让郑浑这么提心吊胆了,那……上官无玉呢?他……又能对自己等到什么时候……守到什么时候……会不会……长长一叹,南非不再深想。观音庙的大殿前,南浚抱着君纳正挑选着冰糖葫芦,君纳左手拿了一串,右手还想再拿一串,南浚随即便道:“这东西别吃太多,当心牙疼”君纳眨眨双眼:“我想给爹亲也拿一串……”南浚一怔,随即轻笑着掏钱付账,转了身,就看见郑浑与南非并肩从拱门里走来,见得两人脸上的笑,南浚抱着君纳直径上前:“怎么?可求到了?”“爹亲,糖葫芦”君纳忙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郑浑接过,先咬了一口,又转手递给南非,看南非不要,接着再咬一口,而后口齿不清的道:“喃妮塔爽剩滋芽……”南浚微叹:“吞下去,再说人话”南非失笑,替郑浑道:“套到了,郑浑套得一个女娃娃”君纳一听是女娃娃当即欢呼。南浚面色才刚一喜,郑浑就长呼口气,道:“可是南非他套了两个!还都是男孩!”这一下,南浚惊喜了:“当真”南非点头:“也不知怎的,就套出来了”南浚喜道:“那这可是好事啊,双子可是很难得的”眼看着南浚因为听得南非套了双子而一脸惊喜的样子,郑浑当即沉了脸冷哼:“再难得那也是南非的,关你什么事儿?”“……”转眼看向郑浑,南浚,轻咳一声,朝他靠近:“其实女儿很好,真的,看看咱们君纳多贴心啊,连吃糖葫芦也记得要给你拿一串”郑浑脸色更黑:“原来糖葫芦是君纳帮我买的啊……”君纳不懂情况,又补充一句:“刚才我买的时候,父亲还不许我拿呢!”然后郑浑就眯眼阴沉沉的笑了:“是啊,女儿都是贴心的,那些个什么男人小子的永远都是没有心得”伸手抱过君纳,郑浑完全不理南浚,领头大步前头:“南非,走我们去外头看看去,没心得人理他做什么!”南非站在原地,无奈的看了南浚一眼。南浚也只能无奈低叹。这种关键的时候,果然是说多错多。可是当初滴血认亲时君纳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啊?可为什么却总干些不是亲生的事儿呢???第89章 外出一日难得出来一次,南非心里欢喜,套了娃娃之后又郑浑拉着南非又在观音庙里转了一会,正午时,日头有些毒辣,南非一向苍白的脸虽难得的透着几分绯红,可额上却也布起了细细的密汗,看他这样,郑浑迟疑着:“要不然,咱们今天就先回去吧,你身体不好,别一会再出事了” 第101章 南非点头:“那我就先回房,一会再来”郑浑撸起袖子走到郑母身边:“娘你要做些什么,我来帮你”郑母好笑:“你什么时候再给添个孙子,就真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郑浑嘴角一抽,长长叹息。前往后院的回廊里,上官无玉跟在南非身后,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摸向南非的掌心,略凉的温度,让上官无玉淡淡蹩眉:“在外头转了这么久,可有何不适的?”南非一怔,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出来过,正午的时候,会觉得有些乏力,不过休息一会之后,就没事了”上官无玉道:“等回了宫,让李伉给你看看”南非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总是惊动李伉呢?”紧了紧抓着南非的手,上官无玉道:“你的身体如今就是最大的事,不是让李伉确诊看过了,我怎能放心”南非听得眸色一闪,垂了眼睑,半响时又才问:“你今日……怎么会来?”“想你了”上官无玉脱口就道,看南非微红了耳根,这才正经回道:“今日我去了天策府,想着你还在这里,所以便过来看看,顺道晚上与你一起回去”“你去了天策府?”南非诧异:“是天策王的府邸?”想着那次夜宴上的天策王妃,南非又微微拧起了眉:“天策王妃他……他怎么样……?”那个人似乎也是个可怜人……上官无玉微微拧眉:“不太好……”“怎会?”南非停步看他。上官无玉微叹:“他的情况,那时你也看见了,这几日听说病情反复,发了狂,府中死了好几个下人,王妃自己也吓坏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躲什么地方去了,大哥正到处找他呢”听这话,南非心中一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上官无玉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放心吧,王妃离不开大哥,躲上一些时候,他自己会回来的”南非拧眉,半响迟疑道:“我……我可以去天策府看看么?”“改日吧”上官无玉道:“改日,等王妃稳定下来,我带你去”第90章 为他求情用了膳后,小厅里南非陪着父母说话,上官无玉知道自己在这里,郑家二老一定拘束着不能放开,遂自动退到后院,让他们父子说说话,郑浑则随在他的身后。夜色很暗,院子的灯笼隐约照亮着两人的身影,上官无玉突然停步朝郑浑道:“之前为你指婚的时候,还担心你会倔着不肯与南浚好好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当初我没有做错”面对上官无玉突然的正经,郑浑一愣,当下完全不见了往昔了玩闹,只有些内疚的看着上官无玉:“我让你为我操心了,以前的时候是为了我的身份怕我受人掣肘,而今又要让你为我的婚事担忧,怕我受人委屈,可是你有事我却帮不了你什么忙……”郑浑的身份与上官无玉一样特殊,只是幼年时,前朝上官家败落,郑浑流落在外,无人知晓他的身份,而上官无玉却是自小混迹在各个将士之中,迟早都会被人给挖出背景来的。郑浑与上官无玉,这两人虽看似兄弟,但若要正经的论起辈分来,上官无玉还是郑浑得小爷爷。上官无玉之父名曰白画斳,字长流,早年乃是七贤庄庄主,真实身份却为皇家放养在外的孩子,而郑浑,起原来的名字应该唤作上官无辰,郑浑的双亲当年早逝,很小的郑浑时候就一直跟着上官无玉,两人感情极好,后来国乱,两人纵使分离,上官无玉也没有放弃过寻找郑浑,为了不让郑浑过得如同自己一样如走棘刺,上官无玉费心为他安排身世,不让他参与当年的战场厮杀,只把他养得尽量少接触这些血雨腥风。即便后来身份揭晓,上官无玉也不让郑浑唤自己小爷爷,只许他还把自己当哥哥。当年的上官皇家,能得真心的人并不多,那时候上官无玉真正在意的,除了自己的养父上官海,便是这个打小就跟着自己的郑浑。如今天下太平了,又能看郑浑过得好,上官无玉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怎么样了,爹亲……有没有将他救回来……心里微叹,上官无玉摇头:“你不用帮我什么,只是有时间话,你帮我去无量山看看吧……”无量山,那里住着上官无玉的爹亲。郑浑踌躇着,支吾了半响,才点头:“会得,我会亲自去看看,如果澜渊叔叔他们回来了,我一定会立即通知你的”上官无玉点头。郑浑迟疑半响,又才小心的问道:“哥哥……浩淇……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嗯?”上官无玉问:“你听谁说我要对付他了?”郑浑心里略急,抓了上官无玉的手:“哥哥……能不能……能不能看我的份上放他一命?”上官无玉不语,只静静得看着郑浑。上官无玉越是这样看不出半点异常,郑浑便越是笃定他心里已经起了饶不过人的念头,当下忙道:“无玉哥哥,我求你,林老王爷当年救过我,嘉爹爹也很照顾过我,要不是他们我不可能跟你重逢,我欠他们一个恩情,我可不可以求你……放浩淇一命?将他流放贬黜都好就是……别杀他……”隐藏着锋芒的眸,静静得盯着郑浑,即便上官无玉看似依旧那么温和无害,却还是自有一股威严散发出来,让郑浑越发心惊,好半响,上官无玉才是开了口:“即便……上官浩淇预谋着想要谋朝叛逆,你也想让我留他一命吗?”郑浑惊愕,瞪大双眼说不出话来。谋朝叛逆,若罪证确凿,别说上官浩淇,整个林王府的人都逃不掉,全都只有死路一条。郑浑怔怔愣在原地,心里一时间彻底乱成一团。一边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恩人,不管那边,伤着了谁,郑浑都是不忍得,可是……也不能为了自己再让自己如今唯一的哥哥陷入险境啊……“我……我……”急得厉害了,郑浑一下子就给逼的眼眶微红,似乎脑子里,已经看见林王与嘉爹爹都因为上官浩淇而身首异处的画面。微微轻叹,上官无玉拍拍郑浑的肩膀:“也罢,我便看你面上,可放过上官浩淇一命,但只有一次,至于林王……他是有功之臣,我可免他获罪,上官浩淇之事,我也可应你不迁怒于他……”听上官无玉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退步,郑浑心里内疚,伸手将他抱住:“对不起……对不起……”自己总在后头扯他后退,可他却都不计较,一次一次帮自己收拾摊子,而今这种大事,他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可自己却在这里犹豫不定着,连偏他一句都说不出来,弟弟做到这步,是不是很失败?抬手拍着郑浑的后背,上官无玉只是轻笑一声。上官浩淇当真是在预备谋乱吗?这件事,怕是除了上官浩淇他本人,谁都不知道吧。今夜,南非在家里逗留到了很晚,临近子时了,才被上官无玉提醒着要走了,郑母不舍,原本想着夜深了是不是留下歇夜,明早再回去,南非摇头道:“我今日出来已经很好了,如果再留一夜,被旁人知晓了指不定又得出事呢”郑浑在旁点头:“是啊,小非如今的身份只是侍人,依照规矩是不能出来的,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被人知道,又乱作文章了”南非有上官无玉护着,郑浑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怕南浚在朝堂受人白眼,所以也不敢留南非。 第103章 听着上官浩淇的话,南宫耀月顿时猛然觉得心口都抽了起来,双唇颤抖,半响才问:“你……心里还惦记着郑闵?”不止是郑闵,还有郑闵那个不知下落的孩子……话出口,上官浩淇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可是这会子也改不了口,就这么阴霾着脸色与南宫耀月冷觑着,这些日子,因为将要再娶一事压在心头,像一根刺,让上官浩淇平静不能,想着要如何告诉南宫耀月才不会让他难受,可又担心说了怕南宫,现在好不容易才决定要说了,哪知道南宫耀月会突然打自己一巴掌。如果依照南宫耀月的性子,早都要拔剑而向了,而不是只打一巴掌了事。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心里爱了好几年的男人,南宫耀月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眼眶却硬生生的逼的发红:“以前,你的人我要分一半出去,后来你的心,我也要分一半出去,现在……现在我跟你成亲还不满一年吧?可是现在不管是你的人还是心我都要分一半出去,不止是你,我连孩子也要分人一半,所有的一切都要与人平分一半!!!!!”突然的怒吼,猛然惊吓住了床上原本熟睡的柳姬,小孩胆子小,当下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那么毫无预兆。南宫耀月一愣,转了身想去抱起孩子哄哄,可还没走出一步,上官浩淇便将他抓住厉声而道:“什么分不分的!成亲只是奉命而为,这只是一个形式与过场,我与陈轩不过只见过两次,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你也说你与我已经成亲,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有了,这时候难道便连信我一分都做不到吗?”“你混蛋!”孩子在床上被惊吓醒来,放声哭着,上官浩淇又抓着自己不放,南宫耀月彻底没好脾气,回身就是一掌直接给上官浩淇胸口劈去,看上官浩淇惊愕的退了几步,南宫耀月已经气的脸色发白:“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若当真不想娶,任凭皇上即便是拿刀架你脖子上你也决不会答应的,若你心里当真那么重视我跟孩子,你更不会将我瞒得这般滴水不漏,非得到了这种地步才与我坦白,让我完全没有拒绝得余地!!!”绷紧了浑身的经脉,南宫耀月忍得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就是倔强得不肯掉下,深深吸了口气,南宫耀月甚至都不敢眨眼,就害怕这时候掉泪了,连最后的气势也输了:“上官浩淇,我跟你有多少年了?如果我连你的心思都摸不到三分,那我也就不是南宫耀月了,你从那次宫宴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有些不太对劲,我一直只当你是公事繁忙,过于疲累不敢扰你,如今想来,恐怕是我过于仁慈了吧……那次宫宴,也许不仅仅是你被指婚这么简单,是不是……是不是你遇见了什么,所以才会在婚事上做了退步,比如说……郑闵?”到底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南宫耀月对上官浩淇的了解,当真不是一点半点。听着南宫耀月一句话就不点破了所有的一切,上官浩淇怔愣,却是不知如何言语。看着他的这个反应,南宫耀月忍不住冷声哼笑,将床榻上还是哭着的孩子抱进怀里:“你滚出去,我现在不想再和你吵”孩子在哭,南宫耀月眼眶里的泪也强忍不住,只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孩子……已经成了他此生唯一所有……第92章 体质有变上官浩淇与陈轩的婚事已经近在眼前,上官宛如与上官语阡都得了恩准,可以在上官浩淇成亲这日回林王府去。这一天,南非破天荒得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充足的睡眠,让他躺在床上,盯着床梁神游太虚了好半响的时间。小元探头探脑的进来,看南非正在躺在床上出神,便知他睡得很好,小元笑了笑才大方的直走进去:“方才进来看你还得沉,怎么这会子就突然醒了还在发呆呢?”懒洋洋的转眼看向小元,南非身子一翻,便趴在床头:“小元,我昨晚上做梦了”“梦见什么了?”小元问。南非拧眉:“我梦见豆豆了”小元听得一愣:“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南非长长一叹,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不再说话。小元微微拧眉,迟疑着问道:“你梦见豆豆什么了?”“我梦见豆豆他朝我爬过来了,可是我刚一抱住他,他就不见了……”然后,在梦里面到处找嘶声的喊,却怎么样都找不到豆豆。心口闷得难受,想醒来,可是却又不愿意,总觉得在梦境里,还能在找到自己那活生生的小豆子……一个梦境,扰得南非这一整日都不安,起床梳洗,却连膳食也没有用,就直接拉着小元与隋青去了御花园里打转。过了这么久,南非心里虽对豆豆的夭折已经释然,可是那份惦记,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血,是自己曾经唯一的支持说忘记,完全就是不可能的。游走在御花园里,南非看着四周雅致的景色,明明日头就如同往昔一般那么温和,可南非却总觉得,这阳光笼罩身上的感觉有些让人懒洋洋的,才不过走了一会,就又不想动弹了,懒懒一叹,南非扭头,看得假山上的高处有个凉亭,伸手指了指:“小元,我们到上头坐坐吧,我不想走了”南非想休息,小元自然不敢再硬拉着他走。上了凉亭,南非趴在石桌上就不想动弹,赵程在旁,看他一整天都兴致怏怏的模样,迟疑着道:“侍人,不如奴才让隋青给您备些茶点过来?”南非抬眼看他,闷了半响道:“我想吃酸辣酱鸡翅,跟麻婆豆腐脑”赵程听得一愣。小元在旁好笑:“看你,这是又使性子了,麻婆豆腐脑也就罢了,这酸辣酱鸡翅,眨眼子的功夫,你让韩艺怎么给你变出来?酱料若是腌制得不到位,这鸡翅吃着可是一股子的腥味,你受得了?”腥味……南非拧眉想想,而后脸色一变,当下扶着胸,就呕得一声干呕起来。小元一惊,忙拍着南非的后背给他顺气,赵程也惊诧一番:“侍人,您这是怎么了?”“没……呕……”话没说完,南非再次干呕,这会子直接连胃里的酸水都给吐了出来,弄得咳嗽不止。赵程看这情况不对,忙朝一旁的隋青吩咐:“隋青赶紧去把李太医叫来”南非身体羸弱,随便一个病痛都能让赵程胆战心惊,还别说是这个时候。隋青不敢耽误,连忙拔腿就跑。呕了这么一会,南非脸色愈发苍白,双眼眼角都透着难受的水雾,掌心拍着胸口,南非努力压制下来,深深呼吸吐纳好半响,这才缓了过来:“现在好多了……”小元一脸担忧:“这好好的是怎么了?别是吃坏了东西吧,要不……要不我被你回去吧?”南非好笑:“没事了,我现在就是不太想动,坐一会再说吧”赵程看他除了脸色有些吓人,也没再有什么地方不对,微微松了口气,忙朝身后的另外一个小宫人吩咐:“你会宫里,去给侍人那些茶点过来,要清淡可口的,动作快些”小宫人转身就跑。一会隋青匆匆回来,身后却不见李伉的影子,赵程狐疑拧眉问道:“李太医呢?”隋青道:“李太医今个儿休沐,不在太医院里,别的太医奴才也不敢随便请来,就只能先回来回禀管事”李伉是皇帝指定给南非专用的太医,不用上官无玉多做交代,赵程心里也清楚,南非如今的身体都不得再让旁人诊治,不然出了问题,这一大伙的人谁都得陪葬,当下再看南非情况也还好,赵程心里松一口气,当下才道:“既然李太医不在,那待明日李太医述职之后,你一定要早早的将人请来”隋青应是。坐了这么一会,南非似乎已经没什么事,眼珠子一转,也不知是想起什么,朝隋青招了招手,而后,赵程与小元便看见南非跟隋青一直在咬耳朵,两人都是一会拧眉一会点头,而后隋青不知是令了什么命转身就跑。“侍人,你刚才跟隋青说些什么呢?”小元满心好奇,忍不住追问。南非笑笑,将小元与赵程等人都招到身边,低声对他们吩咐:“一会不管你们看见什么,可都不许声张,要不然我就不要他了”这话南非说的简单,但听在赵程这些奴才耳朵里,那就是他们对南非伺候不周,南非也许不会为难他们,但上官无玉就不一样,像是上次那两个被杖毙的宫人一样,仅是因为南非被险些被猫抓伤了,就这么一个结果,这时候谁敢多话?看大家点头保证,南非这才满意,起身拉着众人全都下了凉亭躲去假山背后,片刻后,不远处隐有人声传来,小元拧紧眉宇仔细一听,却正事上官宛如。上官宛如与上官浩淇是一个母亲的亲姐弟,明日便是上官浩淇成亲大喜,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到场去恭贺弟弟,贺礼选了好几拨都觉得不满意,这会子听得雀楼来了一些好东西,自然是要赶着去瞧瞧的,身边跟着她的,除了上官宛如当初的陪嫁丫头,就没了旁人,看上官宛如神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雀楼来的这些东西是如何在意,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御花园的假山林,小道的两旁突然就扑出来好些个人,一个麻袋朝着上官宛如与她丫头一人套了一个,然后众人蜂拥上去,就是一顿乱揍,揍的两人惊叫连连。 第105章 看他一点也不理解自己担忧的心,上官无玉又朝他屁股拍了两巴掌:“我是你相公!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管你,若不是在意你,我何必这般紧张,差点让人封宫大肆搜查?”后面的话,南非没有听见,只听见前一句话,可是听见的结果是心里更怒:“你不是不是!你是别人的相公!不是我的,我不要!”听这话,上官无玉当即一怔,心里瞬间反应过来,好好的正常人为什么会躲床底下去睡一夜,当下心里又欢喜,又是心疼。察觉上官无玉按着自己的力道轻了许多,南非当下猛的用力,一挣扎开,就逃得老远,气白了脸色的怒瞪着上官无玉,一双眼,眼角微红,眸里的晦暗却是那么毫不掩饰。轻轻叹一口气,上官无玉起身朝南非走去,放柔了声音道:“我昨夜只是留在如贵人那里,可我却没有碰她”南非脚步一错,直接跑到桌前,与上官无玉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像只炸毛的猫:“你爱去哪去哪,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碰不碰谁都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两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子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上官无玉追,南非就一个劲的躲。这情况,让上官无玉有些啼笑皆非:“是是是,不关你的事,关我儿子的事”脚步一错,上官无玉走到豆豆的画像前,长长叹息:“儿啊,你爹亲生气了,不想理我,不如你陪陪我吧”说着伸手取下豆豆的画像,上官无玉转身就走。南非一看,当下更急,忙扑上去拉住上官无玉:“你把画像还给我!不准拿走!”微微一勾嘴角,上官无玉猝然转身,一把将南非给抱进怀里紧紧箍住:“这下子,你躲不掉了吧?”“你卑鄙!”南非怒指,居然拿豆豆的画像来让自己扑过来。上官无玉低低轻笑,蹭蹭南非的颈子:“只要能让你过来,卑鄙一下又何妨?”南非眉宇紧拧,一脸凶恶,只用力将豆豆的画像抢回来。人弄到身边了,上官无玉也不抓着豆豆的画像不放,只两手将南非抱起,走到床边放下:“刚才可打疼你了?”南非一巴掌给他挥去:“还没打死!”上官无玉低低闷笑,看得南非额头上被发丝遮盖住淤青,当即又拧起了眉:“头上这是怎么弄的?”愠怒着,将脸撇向一边,南非还是回道:“刚才在床底下撞的”突然起身,然后就咚得一下撞上去了,十分结实。弯腰在南非身边坐下,上官无玉低头,朝着南非额头轻轻亲吻一下,叹道:“我去看上官宛如,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想给林王妃一个入宫的机会”南非一怔,总算扭头看他:“为什么要给林王妃一个入宫的机会?”上官无玉道:“郑浑,可有跟你说过,他真正的身份?”“没有……”南非一脸狐疑:“郑浑跟你去看上官宛如有什么关系?”话里的酸味很重。上官无玉十分享受哦,点头道:“小浑原先是我弟弟,可实际上他却是我的孙侄儿,当年战乱的时候,我与小浑分离,小浑是得老林王相救才有机会与我相认,小浑惦记着这份恩情,想让我在日后放了上官浩淇一命……”“这怎么可以!”不等上官无玉将话说完,南非当即就急了:“放上官浩淇一命那我豆豆的命算什么?”“你别慌,你听我说了”将南非连着他手里的画像一起抱入怀里,上官无玉道:“上官浩淇的命,当初答应交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只是小浑那里,我需要让他认清上官浩淇到底值不值得让他为之求情,引林王妃入宫,只想除了她而不牵涉老林王在内,老林王是肱骨之臣,若因上官浩淇之事而受累,也确实可惜了些”指尖抚摸着南非的脸颊,上官无玉复问:“你也只是想要上官浩淇与林王妃的命,而不是老林王的对不对?”拧紧眉宇,南非半响不语。上官无玉静静看他,猜测道:“如果你想要他们所有人的命我也可以……”“恶心……”南非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上官无玉一愣,南非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又道:“想吐……呕……”才说着,扒开上官无玉就在床边就真呕了起来。第94章 再次有喜眼看着之前都还好好的人,结果说吐就吐,上官无玉惊了一下,忙伸手将他扶住,给他拍着后背。胃里一阵突然的翻江倒海,弄的南非难受异常,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吐出来就格外的不舒服,可是呕了之后,却有什么都吐出不来,偏偏就是一阵难受。看南非似乎没有缓解的情况,上官无玉拧了眉,直接朝外吩咐:“季长鑫,你将李伉立马召来!”房门外,季长鑫只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床榻边上,南非呕了好一会,缓解下来之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尾湿润的模样,隐约间有些惹人怜爱,看他不呕了,上官无玉便立马给他倒了杯水:“来喝点水润润”忍着干咳了几声,南非喝了水后,这才长长呼吸,算是好多了。上官无玉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吃坏了东西?”“不知道……”南非呼了口气道:“从昨天早上就开始这样了,可也没刚才这么严重……”想到刚才被他按着打屁股,南非脸色一窘,用手大力戳着上官无玉的胸口:“一定是你刚才打我,让我反胃了!”抓了南非手握住,上官无玉将人拉进怀里拥住:“刚才动作大了些,可我也没真舍得下手,我只是生气,你这身子差不多都快叫别人看光了去”南非拧眉:“哪有别人……”“那些侍卫”上官无玉低低叹:“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直接跟我说了便是,别拿你自己来开玩笑了,万一你当真出事了,岂不是叫我难过吗?”南非一愣,没说话。寝殿的门突然推开,两人扭头一看,却是季长鑫带着李伉过来。“臣参见皇上,参见南侍人”李伉昨日休沐,今个儿一早才进来,正准备要过来给南非请脉,季长鑫却已经派人火急火燎得去找自己了。放开南非,拿过被褥将他盖上,上官无玉才炒李伉道:“南侍人身体不适,你过来仔细看看”“是”李伉上前,屈膝与榻前跪下,取了软袋出来,放到床头:“请南侍人将手伸出来,老臣为您诊脉”南非伸手,拧眉看着一旁的上官无玉,上官无玉拍了拍他,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南非却是眉宇越拧越拧,横了上官无玉一眼,就将脸撇向一边,看着南非的小动作,上官无玉不禁好笑,转眸看向床边的李伉,还没问他南非如何,李伉便一脸惊喜的模样,朝上官无玉抱拳道:“恭喜皇上,恭喜南侍人,南侍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害喜而已,无需担忧”“当真?”上官无玉听得一喜,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了笑意,五指紧紧抓着南非的手。南非却正愣愣的靠在床头,一脸的茫然似乎压根儿就没听清楚李伉的话。李伉郑重的道:“千真万确,南侍人的此脉确是喜脉无疑,必不会错,只不过……南侍人身体底子羸弱,头几个月里需要好生娇养,万不可出半点差错,便是行房……也是大大的忌讳……”所以在胎象稳定,确定孩子彻底平安之前,南非要禁欲。南非禁欲等于上官无玉也要禁欲。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一时让上官无玉说不清楚,却还是朝李伉交代:“南侍人有孕一事,仅限于你与这莲挺宫宫人知晓,朕命你不管以和代价务必要保证南侍人父子平安,若有半点差池,谋害皇嗣可罪诛九族!” 第107章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纳我们父女安生立命的?”南宫耀月心里长叹:“只是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南宫耀月这个人了。郑浑迟疑:“你……当真非走不可吗?”转身看着郑浑,南宫耀月道:“当初与浩淇还未成亲时,对于他的一切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我与他的孩子都半岁大了,这时候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光明正大娶小立妾,让别人来分享我自己的男人分享我的孩子,这不可能!”感情都是自私的,谁能做得如此大度看着自己相公左拥右抱不说,还要逼着自己孩子去管旁人叫爹爹?凭什么?站在原地,郑浑彻底无话,半响才道了一声:“对不起……”赐hun是上官无玉做得决定,除了替哥哥道歉,郑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南宫耀月却只是轻笑:“好端端的你道什么歉?你是怕我会记恨皇上拆散我们一家吗?你放心,我没有记恨皇上,我也不记恨陈轩,我恨得只有上官浩淇只有我自己怎就生了一颗这么贱的心,如果不是皇上下旨,到现在我都不一定能彻底看清楚这些年我到底喜欢着一个怎样的人!只是……牵累了柳姬……”君侯府里,上官浩淇娶亲高升应该是很开心的吧?应该是的,好事成双又怎会不开心呢?吸了口气,南宫耀月看着郑浑冷声道:“离开之后,你别找我,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而把上官浩淇引过来,以后的生活里,我都不希望这个再以任何原因而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与上官浩淇有半点关系的任何人,包括你”既然要断,那就断个干脆,脱离带水除了更加难受之外,其他的都不会再有,已经走到了这步,何必再为难自己?离开世子府的时候,柳姬被摇摇晃晃的马车弄醒,睁开眼,见得爹亲低头看着自己,小丫头十分乖巧,当即就咧嘴给了南宫耀月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不是因为南宫耀月决定离开的关系而也在欢喜着。返回状元府的路上,郑浑都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紧抓着南浚的手一点也没有分开过:“耀月跟浩淇的感情其实已经好多年了,连我都记不得他们是什么开始”似乎很久了,久到天下还没安定,久到那时候的自己只能天天躲在后方,期待得等着上官无玉平安归来。南浚静静听着,并不说话。郑浑狐疑,将一张脸都给皱成了包子:“现在浩淇又另娶他人了,耀月居然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他不会难过吗?不知道浩淇如果知道耀月离开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是后悔难过,抛开一切去全世界的寻找南宫耀父女,还是……震怒几日之后,就如同对待当初郑闵的事一样,都视而不见?“难过是有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南浚开口,眸光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的时候,舍不得是一种眷念,虽然听着让人感觉心疼,可是舍得放,却更让人心疼,不是彻底绝望了,无奈了,谁又愿意?”只是南宫耀月这敢爱敢恨的性子,不得不说,也挺让人佩服的。好多人,因为种种因素与羁绊而勉强捆在一起过活,明明就不快乐,却偏偏还要笑脸迎人,背地里独自流泪,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子女。而南宫耀月,也不知这人,在经过了这次之后,以后会怎样?街道上已逝华灯初上,忙碌得人都匆匆赶往家中,一家团聚,吃着着一年一度的中秋饭,君侯府中,红绸挂满墙,众宾客也早已醉到桌面人事不知,只有几个还依旧那么精神高昂,吵闹着要将新人送进洞房才肯罢休。被人推进房间的上官浩淇早已喝得面色潮红,似乎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最后却是众人的起哄下,拉着身边的新人陈轩,当着大家面吻了下去,缠吻火辣,举止狂放,全然没了顾忌,当众就要扒开陈轩衣衫,直弄的陈轩惊慌失措……状元府外停下的马车里钻出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小元在旁忙跟上伺候,贵公子又回身探向车门里面,伸手似要将马车里的另外一人给扶了出来,那人一愣,看着贵公子的面容透着几许羞赧得绯红:“只是回家而已,那就这么小心了?”虽如此说着,却还是伸手抓住贵公子的手,弯腰出了马车。“自然精贵得很了”贵公子面带笑意,两手给那人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如今你这身子可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当然得是小心伺候,出不得半点差错了”那人笑笑,没再说话。贵公子只揽着他的肩膀,与他一起朝着状元府的大门踏去……卷四:册封第96章 得知渠道十一月的天,开始变得寒冷起来,这些日子,郑浑变得贪懒起来,吃了饭人早早的就去睡了,翌日基本也是睡到正午时分才醒,今日也是,用了晚饭之后,郑浑便一脸困容,早早回房休息去了,君纳想要粘着他玩也被郑母拦了下来。想着郑浑这两日的反应,郑母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奈何今日南浚公事繁忙,回到家时,夜已深,郑母一直等到南浚回来,将郑浑的情况说了清楚,并劝道,如果郑浑当真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早些医治,别一直闷着不说,白让人担心。应了母亲,南浚直接回房,推门进去,就看见床榻上郑浑盖着被褥身子缩成一团睡像沉稳,伸手摸摸郑浑的额头,似乎是有些温度偏高,南浚淡淡拧眉,脱了衣衫,便小心的在外侧躺下,以免惊扰郑浑,结果郑浑还是醒了。“你回来了……”懒洋洋的睁眼,郑浑的话音软绵绵的,全都睡意未醒的困倦。南浚轻叹,伸手将人拥入怀里:“吵醒你了”“还好……”朝着南浚怀里蹭了蹭,郑浑打个哈欠,算是彻底醒了,抬眼看着南浚,随即又拧起了眉:“这两日你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这么晚才回来?”“一些公事,你不懂的”被调了部门,南浚的公事也是愈发忙碌起来,尤其是最近,更是事多,似乎已经有好些时候都没与郑浑亲热过了,每次回家这人都已经早早歇下,看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将他弄醒,这会子倒是难得,两人能躺在榻上说会子话。哦了一声,郑浑盯着他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突然就问:“那你累不累?”南浚轻笑:“还好”掌心隔着薄薄的亵衣抚摸着郑浑的身体,南浚心里多少也有些波动,可不等他将心里的邪火压下去,郑浑却突然将手探入他的衣衫里,直径抚摸上南浚的胸口:“我睡醒了……”如此明确的暗示,南浚当即就懂,猝然翻身,将郑浑压在身下,便亲吻上郑浑的颈子,指尖剥开郑浑的亵衣伸了进去。“哈啊……”|郑浑只觉得自己想要,可也没有料到才刚被南浚亲吻抚摸,身体的感觉却异常鲜明,几乎是立马就乱了呼吸,两手虚抓着南浚的膀子,微微扬起了头。被褥里,两人的下身相互厮磨着,南浚的膝盖顶开郑浑的大腿,或轻或重得在郑浑的腿间作怪着,指尖拉开郑浑的亵衣,胸膛上的茱萸未经抚弄便已经圆润坚挺,粉淡淡的颜色极是好看。在郑浑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两口,南浚舌尖轻轻舔过郑浑胸口上的茱萸,当即就惹的郑浑浑身一颤,呼吸越乱,最后南浚干脆张口,将之全部含入口中。“啊哈……”胸口处传来的感觉像是被人放大了数倍一般,直让郑浑浑身激荡,连呻吟都控制不了,软媚了声音,两手死死抓着头下的枕头:“呜……嗯……别……别咬……疼……啊……”软软的呻吟,似乎都没有了往昔的节制,有些似哭未哭,惹得南浚一阵心痒,抬眼看他:“舒服吗?”掌心朝下,摸着郑浑的肚子,感觉似乎胖了一些,南浚低笑:“怎么没发现,你这肚子好像长胖了不少”郑浑喘息着,双眼有些迷离,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南浚的话,只是伸手抱住南浚的颈子,喘息求道:“我要……我想要你……”才说着却是抬了腿摩擦着南浚的腰侧。这般的勾引,差点就让南浚把持不住,立马开干,可他还是忍着,吻吻郑浑的耳垂,隐忍低道:“乖,再忍忍,不然一会你会疼的”“不管……我不管……”今晚上的郑浑似乎有些任性,一点也不知含蓄,两腿缠着南浚的腰,就不安分的扭动:“我就是想要……就想要你……”南浚心里轻叹,伸手摸向郑浑的腿间,哪里早已湿漉一片,仿佛郑浑动情许久一般,南浚不再迟疑,褪了自己的亵裤,对着郑浑似乎已经准备好的身体,一个挺身,便顶了进去。“呜唔!!!”突然的填满,让郑浑闷哼一声,而后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里的异物滚烫硕大的异常分明,让郑浑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南浚看他双眼都眯了起来,也不敢动,只是吻吻他的嘴角,哑声问他:“难受吗?疼不疼?”郑浑摇头,声音软腻异常:“不疼……不疼……”听这话,南浚才放心一些,腰部继而缓缓律动,一下一下顶入郑浑的身体里面。郑浑低低的喘息混合着南浚的律动,一脸绯红,发鬓微湿。南浚看他似乎还好,低头含住郑浑胸前的茱萸,一手探入被褥里面握住郑浑的事物便缓缓抚摸。“啊……不……”身前身后的夹击,一下子似乎来得太快,让郑浑身体愈发酥麻酸软,一阵阵的快感电流,直冲着郑浑浑身的经脉,呻吟愈发清明:“啊……啊……呜……不……不要弄啊……啊……别弄……” 第109章 “还没有,晚一点的时候他才过来”上官无玉点头,看南非眸色似乎有些走神,挥退宫中众人,便干脆伸手将南非抱住:“在想什么?连我在你面前都能让你走神?”南非转眼看他,神色有些稀奇:“我只是觉得这观音庙好灵验”“嗯?”上官无玉有些狐疑。南非也一脸狐疑:“我没跟你说吗?”“嗯……”看上官无玉慢悠悠的点头,南非笑笑,道:“前些时候,我不是跟着郑浑出去了吗?那天我跟他去了观音庙的求子祠套娃娃”“套到了”上官无玉嘴角有笑,将手抚摸上南非的小肚子,那里的触感有些明星,圆圆的一小颗,像个藤球一样。身子一侧,南非靠着上官无玉,朝他怀里蹭了蹭:“嗯呢,我们都套到了,不过我套到了两个,郑浑套了个女娃娃”“当真?”上官无玉挑眉,眸里明显有着惊喜。南非点头,拉着上官无玉直径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我套的两个都是胖嘟嘟的男娃娃,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小子还是哥儿,套娃娃的时候,求子祠里的老师傅还送我一个东西,说是能保佑我不被鬼邪所侵,可以让我父子平安的,当时我也没怎么信,回来后就把这东西放床底下了,可如今连郑浑都有宝宝了,看来这东西我真不能不信了”上官无玉也有几分好奇:“哪那老师傅给你的是什么?”“是个福包”才说着,南非便从枕头底下将这福包翻了出来。小巧的一个福包,只有巴掌得一半大,上头正面绣着一个太极挂,反面绣着一个卍字符,黄色的面锦料子一般,绣工也很是一般,上官无玉摸了摸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硬邦邦的,形态三角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将福包握在手中,上官无玉淡淡拧眉,眸低透着几分凝重。南非看他这样子,不禁有些狐疑:“你怎么了?”“没什么……”收敛心神,上官无玉又问:“那老师傅还跟你说了什么?”南非拧眉,认真想想才道:“老师傅说让我在孩子平安之前这福包都不能离身,有的人也让我最好别见,还说会威胁到我的性命”话说到这里,上官无玉似乎已经知道老师傅所指何人,却不想吓坏南非,只对他笑笑道:“既然那观音庙这么灵验,那你就应该听老师傅的话,除了宫中与家里,其他地方也都别再去了,这个福包你也好好带着,别再随意放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好运,一下子就可以套出两个娃娃的”南非点头,一脸的笑意:“我知道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收着这福包,也不会再乱跑了”南非的身体底子差,当初只是与那人见了一次便病得昏厥,而今有孕在身,如果再与那人相见,会不会伤害到腹中幼子?思及此,上官无玉眸里的肃色,愈发凝重。应该会的,若不然那老师傅又怎么会给南非福包,还这般叮嘱南非?怕是……已经看出了什么……如今南非见不得那人,那想来郑浑必定也见不得,只是郑浑人在宫外,要约束不太容易,那……就只有将这事……告诉给郑南浚了……陪了南非一会,在将南非哄睡之后,上官无玉直径去了御书房,这里等候着是之前他派人传召过来的郑南浚。虽说两人现在都是亲家,但君臣之礼却不能废,待得南浚跪下行了叩礼之后,上官无玉才让他起身:“你可知朕急招你来是为何事?”南浚抱拳:“还请皇上明示”虽知道大半是为了郑浑,但天子的心,有时候就算知道也不能明说,这是忌讳。五指轻敲桌面,上官无玉问了一个让南浚意外的问题:“你可听过生犀香的传闻?”“以前倒是听老人们提过” 南浚淡淡拧眉,不明用意还是回道:“据传点燃这生犀想,可……”后面的话有些荒谬……南浚迟疑着该不该说,上官无玉便接了下来:“点燃生犀想,人可与鬼通”这话题有些在南浚的意料之内,当下便沉默了。上官无玉不觉如何,只是微叹:“小辰人在宫外,朕约束不了他,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只是如今他既然怀有子嗣,便不可不防,在宫外,朕希望你能看好他管好他,在他平安生产前,都不得让他与天策王妃见面”“……这……这是为何?”这有什么关系?南浚困惑,可脑子里再一想到之前上官无玉问起得话,心里却惊得如同翻江倒海却又无法置信。而上官无玉却是拧紧眉宇,口中吐出的话证实了南浚心里的惊愕。“因为天策王妃早在八年前便已亡故”平时在如何冷静从容的人,这会子听得这么荒谬的话也禁不住白了脸色:“天策王妃……亡故了?”还是八年前?那那次宫宴上他们看见得人是谁?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不是人?上官无玉长叹:“此等怪力乱神之事,朕原本也不信,可是那天策王妃却是真真得,八年前,天下大乱之时,碧同村遭乱军杀伐,那一年还是朕陪着天策王回去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天策王妃早在当年就已经殁了……”天策王妃死了,上官无玉也以为天策王快疯了,那些年的杀伐愈发的狠,似乎要杀尽所有的乱军为亡妻报仇,整个人像个修罗,一旦上了战场便大开杀戒,几乎从不留下活口,后来……后来天策王又开始寻找起传说中的东西,这一找便是四年,再回来时,他的身边当真是带了个少年人……这人……正是当年死于乱军下的天策王妃姜漓倾……第98章 我儿莲花自从知道南非受孕起,不论多忙,上官无玉都总会在晚饭前回到莲挺宫陪南非用晚膳,前朝的事,南非不懂,也不知道上官无玉每日里到底都在忙些什么,虽然有时难免好奇,但也从来不问,因为南非觉得,就算自己问了,上官无玉说了,最后自己一定还是不懂,所以不如不问,只每日安心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行。只不过这一次受孕,反应的情况似乎比第一次怀着豆豆的时候明显,成日贪懒不说,连吃食上也有些刁钻起来,也幸亏韩艺以前曾是御膳房的掌厨,对于吃食最擅长研究,不然一般人,还真伺候不好南非如今的胃口。今日晚膳时,上官无玉依旧准时来到莲挺宫内,刚到门边,就看见南非坐在软榻上门吐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微微一怔,当下便急忙上前,朝南非走去。小元见他来了,还没来得急行礼,上官无玉就直接免了,让小元去拿些酸枣过来,自己给南非拍着后背,看南非吐得双眼湿漉漉,一脸不都是不太正常的红,当下便心疼不已:“怎么会闹腾得这么厉害,李伉不是说吃些酸食就唔大碍的吗?”吐完了,南非重重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响,又拿杯子漱了口,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办,浑身无力的靠在榻上:“咳……不、不知道……早前都还好好的……突然就,咳咳……咳……就吐了……”上官无玉淡淡拧眉,伸手将南非揽在怀里,一手摸上他的小肚子,愠怒道:“这小混蛋!你爹亲身体不好,你也不安分一些,老这么闹可怎么行?”南非听他居然就这么突然的说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心里一时暖暖的,不禁朝着上官无玉的怀里蹭了蹭:“他还小,能懂什么呢”上官无玉轻笑:“就是因为小,所以才要开始抓起来啊,你没听过吗?三岁定八十”“都是胡说的鬼话”南非叹息,嘴角隐藏不住的全是喜悦:“孩子是要靠父母来教的,父母不教不管,等后悔了就只知道赖三岁定八十这话”“嗯”上官无玉点头:“那三岁不定八十,咱们七岁来看他的八十”“为什么是七岁?”南非狐疑,抬眼看他。上官无玉笑道:“因为我就是七岁定性的” 第111章 这名字实在是……丢人啊……掩了面,南非叹息:“你小心将来这孩子跟你叫板啊”白莲花什么的……真是太够了啊……第99章 不速之客因着今日上官无玉不用上朝,便理所当然的抱着怀里人,一觉睡到天大亮,睁了眼,正好看见南非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睡相沉稳的模样,因为靠得极近,所以南非那长长的睫羽,一丝一缕都让上官无玉看得格外清晰,许是因着最近食欲大好,连身子也养得好了一些,南非轻敏得双唇,透着淡淡的健康蜜色,再往下,便是微开的亵衣,里头是南非拿白嫩细长的颈子合着衣襟下隐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再往下……上官无玉淡淡蹩眉,因为南非如此模样,而引起了上官无玉身体里起了邪火,若是往昔趁着南非没醒,把人办了也就是了,可是现在?上官无玉可不敢,万一一个大意弄得南非小产如何是好?当下便只能认命长叹,轻手轻脚掀开被褥离开寝殿让人去准备热水……床榻上,南非硬生生的睡到正午才睁眼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床边,再朝外窗望了一望,大亮的天色明显已经不早了,南非长长呼了口气,两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才翻身坐在床头,只是视线还没清明过来,便猝然看见床边贴近自己的一张人脸,当即吓的惊叫一声,反射性的抬手挥去,那张人脸眸色一冷,猝然四肢并用得跑到一边,迅速的动作简直让人目接不暇,而后就像只大狗一样,虽然穿着人的衣裳,却是四肢踩地,一脸凶悍的模样,双眸的眼珠红艳如血,半张脸上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被人可以描绘出的花钿,红颜的色泽,妖冶之际,却因他此时凶狠的面目,而显得格外狰狞凶残,异常骇人,如同一只突然受到攻击的狼人,正朝着南非龇牙,咧开的嘴角,还清晰的可以看见他那四瓣如同野兽得獠牙。如此怪异的人,当即就将南非吓得脸色全变。“无玉!无玉!!!”南非惊怕着不敢乱动,只能缩在床上,满是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到底是人是妖的东西,惨白了脸色惊叫着上官无玉的名字。轰然一声。寝殿的门被人突然推开,南非扭头看门外疾步而来得正是上官无玉,当即后怕得连眼眶都有些发红,在上官无玉还没到床边时,就急忙朝上官无玉扑了过去。上官无玉将人抱住,还没说话,门外就听得另一少年的声音传来。“小狼,不可放肆”少年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低淳中藏着几分沙哑,只是短短的六个字,却让那将南非吓了一条的人瞬间安抚下来,而后当真如同一条狼似得,四肢并用得朝着门边走去。南非惊诧,躲在上官无玉的怀里,探头朝着门边看去,却只见得,那只“小狼”腻歪在少年身边,眯着双眼,蹭着少年的身子,行为动作,真真得像极了一直狼……“他们是……?”南非狐疑,原本被吓得惨白的脸色,这才回复了几许。上官无玉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一会之后,才指着门边的少年与那只小狼道:“刚才吓坏你了,也是我没安排好,那边的是我亲弟,随了我爹亲的姓,你只管他叫小碎就可以了”“小碎?”南非眨眨眼:“你亲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因为不是一个父亲,不算太亲”不等上官无玉回答,小碎便开了口。身子斜斜倚靠门边,小碎目光斜睨着上官无玉怀里的人,淡淡蹩眉:“早前爹爹来信,说让我进宫看看这个嫂子,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配不上呢?”南非一窘,却被他这话,噎得说不出音来,只拧紧了眉盯着小碎。上官无玉只淡淡冷笑,眸光撇了那如同小狗般姿态坐在小碎脚边的人:“朕与小非的事还不到你来点评,不过比起你身边这个不人不妖的东西,朕想爹爹一定会喜欢小非的,若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你进宫一趟了”小碎拧眉:“小狼不是妖,他只是一个狼孩,是在狼群长大的罢了,我现在正在教他”上官无玉冷笑:“可别到时候教到了床上就好,畜生养大的始终也是只畜生的根儿,发了狂,可连谁是主子都不认得的”“你!”上官无玉的话,让小碎随即阴霾了脸色。小狼坐他脚边,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悦,也突然站了起来,四肢着地的他,如同被人惹毛得野兽,龇牙盯着眼前的上官无玉。小狼的模样,让南非看得心里发慌,上官无玉却不觉如何,只是阴沉了眸色,面有寒霜得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向都不亲近的弟弟:“爹亲给你的任务你做到了,现在你看你是想要回七贤庄还是留下来朕让人好生款待你们一番?”小碎气煞,脸色异常阴霾:“白御城你得意个什么劲!你这皇位是怎么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要不是因为爹爹的关系,这种地方,就算你亲自来请我,我也不会进来!现在人我看见了,爹爹交代的任务我也做了,回去之后是个什么情况我也必定会给爹爹如实报告!要是让爹爹知道,你这么荒唐为了别人的一个男妾而为难朝中大臣,你看爹爹岂会轻饶了你!”“滚!”似乎是被弟弟的话给激怒了,上官无玉脸色一沉,猝然甩袖,运出的内力,却是硬生生得将门边的两人给震出门外及丈远。小碎最后还说了什么,隔得太远,南非也听不清楚,只是……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上官无玉动这么大的怒气,一时间南非也只能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愣愣的盯着上官无玉。将人轰出了门,上官无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愠怒,再扭头看向南非时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只关切着南非的情况:“刚才可吓着你”“我……”南非怔楞,看着上官无玉这一幅没事的样子,抓了他的手紧紧握住:“我没事,你……别生气……”上官无玉轻笑:“我没生气,只是对那混小子,有时候必须要狠一些才行”“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跟上官无玉像仇人一样?上官无玉轻叹:“就如他说的那般,他虽与我是兄弟,却不是一个父亲,所以我与他之间的情谊也亲厚不起来……”“你们……是同爹异父的?……”南非有些诧异,话问出口后,心里虽有些狐疑,可更多的却是茫然……与上官无玉在一起这么久了,却连他的事都全然不知,只知道他是无奈接下皇位,是前朝的皇长孙殿下,与郑浑关系亲厚,其他的便都不知道……“我……”南非迟疑:“我可以问问你吗?”“嗯?”上官无玉看他,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你想问什么事?”“就是……你家里的事……”犹豫着南非还是说道:“那个小碎,你的父亲们,还有你……”看着南非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说想要问关于自己的事,上官无玉心里欢喜滚烫着,指尖挂了挂南非的脸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再这之前,你得闲梳洗更衣,用了早饭再说,我可不想你一起来就因为好奇而饿着我们的孩子,而且……我还等着下个月你胎像稳定下来……”那就不用像今早这么憋屈了……第100章 吃肉喝汤上官无玉的家事似乎有些复杂,南非迷迷糊糊听了许多,最后只记得一点,小碎是上官无玉同爹异父的亲弟,随了他爹亲的姓氏,名唤赫靲,如今为七贤庄当家,因为与上官无玉感情不亲,所以如无必要从不来往,而上官无玉的双亲如今都远在京城外,父亲因为当年重伤,倒现在上官无玉也不知他的情况是死是活,提到上官无玉说起父亲重伤的事,南非总觉得他的话音中透着几分内疚与自责,心里狐疑,不禁抬头朝上官无玉看去:“你……”才说了一个字,南非的手就被上官无玉握住:“你知道吗?有很多事都是会骗人的,不用太多,只需要一丁点的暇丝,就可以让人作出无法挽回的事,而我?我自认我所做之事从来都不曾后悔了,只唯独那年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之事,让我这些年一直都不曾回去过……”看上官无玉垂了眼睑,眉宇轻拧着,南非怔楞想要问是什么事的话突然就咔在嘴边,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今天似乎不应该好奇的,想了想,到底没问,只是伸手抱着上官无玉朝他怀里蹭了蹭,有些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好,南非总觉得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人,有时候指不定还越说越错,可是心里又内疚自己今天问了不该问了,最后眼珠子一转,就干脆在上官无玉的怀里蹭来蹭去,看什么时候能蹭出火来,转移了上官无玉的心思。拧了眉,也只是因为上官无玉心里在担忧父亲的生死,可是怀里突然不安分的人却让他有些意外,微微斜眸,看见的就是南非脸颊微红,偏生还一副正经的样子在怀里扭动,需知道,自从南非受孕之后,上官无玉就一直忍着,可从没碰他,原本还想着再等些时候,可是现在……上官无玉觉得自己好像被南非蹭出了火。“咱们好像有三个月没亲热了吧?”抓着南非的手腕,上官无玉翻个身,将南非压在软炕上面,亲昵的蹭着南非的颈子:“你不知道我一直忍得辛苦吗,这时候怎么还不老实呢?”“我……我没不老实……”心口跳着,身体也有些滚烫着,可是南非还是不安分,总觉得,这一动,好像把自己的火也蹭了起来。上官无玉看他脸色越发的红,虽然垂了眼睑看着别处,可那眼角处的情欲却一点也隐藏不了。 第113章 “还是小心些的好”指尖紧抓着郑闵的手,南非拧眉:“这一路过来也不近呢,看你这手冷得就像冰一样。看着弟弟担忧的神色,郑闵笑笑,见得青萝跟赵程都把弟弟吩咐的东西拿过来了,为使弟弟安心,也不推迟,喝了热汤便将汤婆子抱在怀里:“听母亲说受孕的人,在这时候脾气都有些大,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如此?不过说来自从小浑受孕之后,他这脾气可是在一日一日得涨,好几次我见着他都弄得老二有些头疼了”南非当即好笑:“郑浑那性子,平日里就有些闹,这会子受孕了,肯定会更闹的,不过……娘没跟他生气吧?”“母亲哪里舍得跟他生气?”郑闵笑道:“你不在家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小浑把母亲哄得多好,两人亲得跟什么似得,只苦了老二,是不是总因为小浑耍性子跟母亲委屈,而常常被骂”说到这,郑闵不由摇头:“以前在家时,我可也没见母亲这般护过谁啊”“那不一样呢” 南非笑道:“郑浑他是个好人,他对君纳好,对二哥好,又爱笑爱闹的,娘当然会喜欢他,更别说他现在还有着二哥的孩子,娘当然会疼他比疼我们多”郑闵点头,笑叹着,目光在看见南非有些苍白的脸色时随即又有些担心起来:“之前的时候还见得你脸色难得红润,原本是以为你身体有所好转,怎么这会子却又变得这么苍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没事的,大哥你别担心”南非道:“就是除了身子怕冷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不过还好,只要我不出门,就没什么事,没什么大碍的”郑闵心里一沉,不禁想起以前弟弟还跟着自己在雪地里玩耍时的活泼模样,可是如今,只是这般得天气,就已经怕冷怕成这样,也不敢出门,心里当下是愈发得心疼,原本想说明来意的话,一下子也只能卡在喉咙里了。“小非,你如今出不得门,成日呆在这屋子里,不会闷得慌吗?”依照弟弟现在的身子,怕是在开春之前都出不得门了吧。南非一愣,随即笑道:“其实也还好啊,不会太闷的,书房里有很多奇谭杂怪,都很好看,偶尔翻翻一整日也就过了”南非的话,明明是想安抚郑闵,却不知道这话只会让郑闵听了难受。“也不能成天都抱着书看吧,看久了,也总有乏闷的时候,不如过两日我给你送两只狸花猫进来,给你解闷?”“猫?”提到这个,南非微微拧眉,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以前刚进宫的时候,御府那边也给我送了两只猫,怪可爱的,可是那猫会发狂,别人不咬,就只追着我,我是怕了,还是不养了”郑闵道:“你想多了,这些猫都是怕生的,遇了生人难免会凶一些,你放心,这猫送来之前,我一定先让赵程给你养温顺了,一定不会再冲撞你的”“真的?”南非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郑闵点头:“你若当真是怕,那到时候只管随手着鱼干,保证那猫只会对你撒娇,不会再凶的”听大哥似乎说得很有道理,南非点头:“那好,那我就等着大哥送个温顺听话的给我养着玩了”“一定给你”揉揉南非的头,郑闵站起身来:“不早了,今日我便也该回去了,等过两日带了猫再来看你”南非随即怔住:“大哥才来就……就这么快要走了么……?”郑闵点头笑笑:“最近这些日子,比较忙,过了这段,再来陪你”垂了眼睑,南非微微拧眉,似乎有些不舍,最后也只能叹:“那好吧,不过你记得要早些来看我”“一定的,你身子如今笨重,就好生坐着吧,我先回去了”别了弟弟,郑闵转身离开,出了莲廷宫宫门,这里站着个人正等待着他。郑闵眸色一闪,随即大步上前:“你在这等了多久?”“不久,我也刚到”看着郑闵,男人抓了他的手捂在怀里:“你可跟你弟弟说了,后日我与你的亲事?”郑闵长叹,与男人并肩而走:“没有说,他如今的身子怕冷,还是别让他出来吹风了,再说这天气,万一遇上下雪了可怎么办……”男人点头,厚实的大掌,一直抓着郑闵的手:“等来年开春了,我们再补请他一回便是,现在还是他身子为重”“恩……”闷了一声,郑闵当即拧紧了眉:“想着小非如今的身子,我真恨不得将那混账大卸八块!以前那么健康的而一个人,才跟了他多久现在还没下雪就已经是这样……”“小闵”似乎觉得郑闵这话有些不适时宜,男人紧捏了一下他的手,打断他:“这种话,以后别在这里说了”郑闵深深吸了口气:“我失分寸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换了是我弟弟,我也一样会如此憎恨”想了想,男人扭头看他:“只不过这一次,这亲事怕是会有些麻烦……虽然我舍不得……”“我不怕麻烦”郑闵打断:“我只要这混账能还了这笔账就好”男人轻笑:“这笔账,他跑不掉的,你放心”郑闵一走,南非呆在屋子里又有些无聊起来,最后便让青萝将盒子里的麻将翻了出来,这东西原本是赵程怕他无聊,特意找来想教南非玩的,可是南非实在没有这么天赋,完全学不会,最后这麻将就被他用来堆长城用,堆好长城之后,手指一弹,就看着满桌子这成排的麻将一个跟着一个哗啦哗啦的躺了下去。青萝在旁,看着南非有些无趣的面容,说笑话逗了南非两句,南非都没什么反应,青萝拧眉想想,忍不住还是朝南非问:“侍人,您……有心事?”将桌上的麻将重新堆好,南非拧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刚才大哥好像是有事想跟我说却又没说”青萝猜测:“……会不会郑大人与智尧大人的婚事?”“嗯?”南非意外的扭头看向青萝:“我大哥要成亲了?”青萝点头:“是的呢,奴才早前便已经听到了,据说两位大人的婚事就定在后日呢”听这个,南非彻底愣住。大哥的婚期居然已经定在了后日?那刚才的时候……他怎么不说?第102章 暖阁等候今日上官无玉似乎有些繁忙,连晚饭时都没回来,南非心里惦记着大哥的事,却也有些担心上官无玉在御书房忙着政事而没用晚膳,想了想,干脆让赵程拿上食盒,将饭菜热了一遍,便干脆穿上狐裘,乘车直接去了御书房。时节愈发接近寒冬,气候便越来越冷,尤其是入夜之后,空气里就像是带着几分薄冰一样,直冷得南非紧紧拽着身上的狐裘。御书房外,季长鑫看得南非的身影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神色顿现意外,当下急忙错步朝南非迎去:“南侍人,这么冷得天,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这要冻坏了可怎么得了啊”两手抱着怀里暖呼呼的汤婆子,南非笑笑:“没事,出来的时候我穿得多”眸光看了一眼紧关着得御书房大门,南非随即又淡淡拧眉:“皇上……他还在忙吗?”季长鑫道:“回侍人,下了朝后,皇上便与几位大人一直在里头的商量事情,下午的时候又有几位将军被皇上召见,这会子怕也不得闲,不如侍人先去东配殿的暖阁歇着,待皇上议完国事,奴才必定立即通报皇上”南非狐疑:“东配殿的暖阁远吗?”季长鑫笑:“不远,东配殿暖阁,就在御书房后殿,走几步便到了” 第115章 对于自己如今这怕冷的身体来说,地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诱惑,当下忙拉了上官无玉的手,转身就走:“去,去你的朝露殿,去看看着地龙是不是跟传说的一样那么好”看他如此兴奋,上官无玉无声笑笑:“要是喜欢,那以后你便都住在朝露殿如何?”南非想都不想就点头:“当然可以了,有地龙可以暖身,哪里还会想别的”这回答让上官无玉有些吃味又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弄了半天,要把人拐进自己的寝宫,居然还得靠个地龙……出了暖阁,上官无玉扶着南非上了马车,对外头伺候的季长鑫只吩咐一句:“回宫”季长鑫眸色一闪,虽然惊愕,却似乎早已料到,当下吆喝一声皇上回宫,一群侍卫跟太监就跟着马车后面护送着马车里的两人直径去了朝露殿的方向。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留言~~人都哪儿去了~~t^t不理我就虐待小包子~~让他在南非肚子里多呆些时候t^t第103章 朝露寝殿朝露殿的地龙,早在前朝上官寞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只是这些年空置下来,都没再用过,天气转冷之后,上官无玉便开始让人将这地龙重新用上,只是这东西毕竟多年没用,一下子再次涌上总要经过一番仔细检查,若不然出了事故谁能担当,不过也好,入冬前这东西总算被人清理出来。带着满心的好奇,南非跟着上官无玉来到这里的时候,才推门,还没进去,就看见地面上铺着一层毛茸茸的绒毯,目光在朝里面张望,比起莲廷宫,这地方明显宽大且更具辉煌,站在门边,南非盯着里头的景象,一时间不禁有些愣住。上官无玉低头看他,没说话,只抓了南非的手,拉着他朝里面踏去,刚一进了大门,迎面扑来的暖气,便让南非脸上露出了几分舒服的神情,上官无玉看他这样,让季长鑫关了大门,便伸手解下南非身上厚厚的狐裘:“感觉如何?会冷吗?”“还好”低头看看脚下踩着的绒毯,南非笑道:“地上有着绒毯,踩着得感觉暖呼呼得,只是……这毯子踩脏了怪可惜的”上官无玉笑道:“无事,这毯子弄脏了,让宫人拿去清洗了便好,还有替换的”南非淡淡拧眉:“天气越来越冷,这毯子清洗起来怕也会很麻烦吧”说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我脱了鞋试试”除了鞋子,南非穿着长袜直接踩在毛毯上面,毛茸茸的的感觉只隔着一层布料贴着脚底,感觉异常舒服,烧了地龙的地面,发出的温热将毛毯都烘烤的暖呼呼得,仿佛所有的暖气一时间都包裹住自己的双脚,温暖舒服的感觉让南非脸上笑意更浓:“似乎不穿鞋直接踩在上头更好些呢”捏了捏南非的脸,上官无玉一脸温柔:“你觉得好就行”抓了南非的手,上官无玉直接将人朝着寝殿里面拉去:“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别得了新鲜就玩的忘乎所以了”南非辩驳:“我才没有忘乎所以,只不过……这地龙烧起来似乎需要不少……”“这个你不必担心”打断南非的话,上官无玉道:“这地宫历来便有,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你跟孩子都好,区区一个地龙算什么呢”听这话,南非心里满满得像是被人塞满了白糖,眯眼笑笑却什么都没有多说。更衣梳洗之后,南非朝着床上一趟,便如同大字似得不想动弹,朝露殿的龙床很大,南非躺在中间,张开双手都摸不到边。金丝线织成的被褥,上绣着纠缠的龙凤图样,触手温滑柔软若丝,南非躺在上头隆起的腰腹被被褥一盖,似乎愈发得耀眼,像颗大球一样,让人完全无法忽视。上官无玉脱了衣衫,在南非身边坐下,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掀开被褥,将手探了进去:“最近孩子有没有再闹你了?”南非笑道:“这几日倒是乖得很,不闹了,就是有时候摸摸他,他会躲”“是吗?”上官无玉有些吃味:“那怎么我摸他的时候他没动静?”南非好笑:“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指不定他睡着了呢?要他有动静回应你,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吧”似乎也有道理。上官无玉点头,钻进被褥在南非身边躺下,却还不忘将手放在南非的肚子上。“不好好睡觉做什么?”南非拧眉,扭头看他。上官无玉笑了笑:“想摸摸看,小家伙半夜里会不会有动静”南非道:“有动静也一定是我有动静”看上官无玉有些狐疑,南非又道:“最近半夜老是饿得慌”上官无玉当即一愣:“怎么不早说?既然饿了,为何不叫醒我?”南非老实道:“看你这几日都挺累的,没舍得叫你,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每次都是饿了一会之后就又不饿了,所以干脆直接又睡着了”听南非这话,上官无玉心里发暖,却是有些啼笑皆非:“你呀,你自己饿着就算了,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饿不得,以后不许这样了”南非点头:“我知道了,今日得晚膳用得晚,想来夜里也不会再饿了,好了,不说了,早些睡吧,你明日还要早朝的”许是当真如同南非所说,今日晚膳用得晚了,夜里南非也没醒来,倒是上官无玉警醒了一次,看着怀里人在昏暗中熟睡的模样,完全没有被饿醒的迹象,抱着南非这才重新闭上双眼。南非北带去朝露殿休息的事,在第二日的一大早就传得满宫皆知,上官无玉此举背后的意义,有心的人自然明白,只是任凭那些旁人如何猜度,对南非而言似乎都没有多大关系。在南非的角度来看,自己只是换了一个休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距离上官无玉处理朝政的御书房很近,只需走上一小会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散朝时,上官无玉早早得便回了朝露殿,一进门,就看见赤脚踩在毛毯上,身上穿得,也不再如同昨日那么厚实,似乎这里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想了想,上官无玉直接吩咐季长鑫,将南非留在莲廷宫的东西都给搬了过来,连着莲廷宫里负责伺候南非的人也一并调到了朝露殿。这一举,无疑是在无声的告诉众人,南非的身份将不再只是一个侍人那么简单。当然了,这种事,南非并不知道,也没有多想,现在他的心里只惦记着郑闵的婚事。今日,天还没亮,南非便早早得醒了,想到今日乃是大哥的婚事,当下心绪激动着,就直接赤脚下床,忙推开窗户,可是却被窗外突然涌来的寒意冷得一阵哆嗦。当下忙关小了窗户,只留条缝隙朝外窥视着。不看还好,一看,南非当即就给楞了。外头……居然下雪了。只是一夜,就已经下了厚厚一层的雪,灰蒙蒙得天色底下,雪的颜色银白的几乎有些夺目,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看着外头的雪,南非愣住,心里一时满满的全都是无奈与失落。因为下雪的话,气候会更冷,那自己就不能出去了。“看来,连老天也要让你留在宫里好生安养”身后的话音才起,窗户就被人一把关上。 第117章 郑浑惊讶:“怎么会?难道你不好奇的吗?”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南非笑道:“虽然好奇,但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最后的惊喜,不管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哥儿还是小子,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命,这个不会变得,我一样会很疼爱他们”“哦……”郑浑神色有些微微茫然:“可是我觉得似乎小子好一些……”南非扭头看他。郑浑痛苦的抓头:“因为娘想要个小子,天天顿大公鸡,煮鸭蛋给我吃,弄得我特别压力,可是我偷着看了好几个大夫,每一个都说我这个事闺女”南非拍拍他的肩膀:“要不然到时候你去外头偷偷抱个孩子回来,万一真生了闺女,你直接跟我娘说,其实你生了对龙凤胎吧……”“你这什么馊……”郑浑刚才嫌弃,顿时双眼一亮:“唉,这主意不错”看郑浑突然双眼发亮,南非不禁一噎:“你不会真想……我只是胡乱说说”郑浑郑重的一拍南非肩膀:“但这主意太他娘的好了!一对龙凤胎总比一个闺女让娘大大失望的好!”“郑浑……”“就这么定了!”郑浑狠狠握拳。“你别乱来……”“可是我去哪找个男孩出来呢?”郑浑还在自我幻想。“你小心回头我二哥扒了你的皮……”“对了”似乎听见南非的声音,郑浑猛然醒悟:“这事一定要先跟南浚商量,骗谁也不能骗他……”“……”南非长叹,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大错事。劝说无效,南非决定放弃,扭头四处观望着小雪猫的的身影,可是还没有看见小雪猫的身影,倒叫他看见了两个许久不见的人。那两人是……“郑闵?”林王妃和上官婉如。“母妃,他不是郑闵”上官婉如依旧还是当初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头上朱钗叮铃作响,好看的面容描绘着精致的妆容,愈发美丽,嘴角含笑,上官婉如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是郑闵的弟弟,皇上身边如今最得盛宠的南侍人”林王妃拧眉,面露不悦。依照规矩,林王妃见了南非得行君臣之礼,可她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看着南非的眸光斜睨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轻蔑与鄙夷。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两人,南非怔楞之后,目光不经意的转动,看见的,却是上官婉如的肚子,好圆好大,即便穿着狐裘,也依旧遮盖不住……第105章 有惊无险黄昏时,上官无玉这才忙完,只是还没来得急离开御书房,殿门外,就有小太监急急来报,神色间透着焦急与不安。季长鑫看这小太监是在朝露殿伺候的程佼,拧眉便朝程佼呵斥,可待问清楚情况之后,季长鑫也跟着拧起了眉。上官无玉刚垮出御书房的大门,一转眸,便看见这边的一样,当下遂问:“季长鑫,什么事?”季长鑫一愣,打发了程佼,便俯身行到上官无玉跟前:“回皇上,今日午后,南侍人他回了莲廷宫”上官无玉听得一愣:“好端端的他回去做什么?”话说着,上官无玉脸色也阴了不少。季长鑫道:“听程佼刚才来报,南侍人与浑王殿下在花园游玩的时候,遇见了……遇见了如贵人与林王妃……”一听这话,上官无玉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当下直接招来马车,急速直奔莲廷宫而去。要是只有一个上官婉如倒不打紧,可偏偏上官婉如如今大着肚子,偏偏还有林王妃陪着……莲廷宫里,南非将自己独自锁在寝殿里面,门窗全都被他从里面反锁上了,面对门外赵程等人的担忧呼喊,南非如同没有听见,只坐在床上,两手小心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张脸,从正午时在御花园里看见上官婉如跟林王妃之后就惨白的全无血色。上官无玉急急来到这里,看着赵程与宫人都在门外喊了半天求了半天也不见房门打开,拧紧眉宇,上官无玉脸色愈发阴霾:“这是怎么回事?南侍人一个人在里头?”赵程浑身一抖,连着身后的宫人忙着跪了满地,颤巍巍的道:“回皇上,侍人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头,任凭奴才们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应……”这可真是吓坏人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上官无玉拧眉,大步上前伸手推门,门被反锁上了。赵程又急忙道:“侍人在里头把门窗都给反锁上了,打不开……”一听这话,上官无玉心里猛然一沉,就怕南非在里头会做什么傻事,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抬脚,运足力道就一脚给大门踹了。嘭——!一声突然地惊天巨响,别说赵程等人被吓了一跳,就连里头得南非也惊吓住了,猛然扭头之际,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全是惊恐。上官无玉看他无事,心里大松了口气,当下便疾步上前,走近了,才看清楚南非脸上的模样。“我刚才吓到你了”南非坐在床上,脸色惨白,两手似乎是出于下意识的要保护肚子,看着上官无玉的眸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恐惧,隐约间似乎还透着几分戒备,上官无玉看得心疼,放慢动作的来到南非跟前:“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何尝不是也让我吓了一跳”停下步子,上官无玉伸手摸了摸南非的脸:“有什么不愉快的,怎么不等我回来,跟我问个明白?反倒自己先赌气跑了,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会担心吗?”不知是这个画面有些熟悉,还是今天遇见上官婉如的事让南非想起了什么,此时一张惨白的脸,盯着眼前的上官无玉,没片刻,却是仿佛被人逼红了眼眶一般:“我……我害怕……”南非一开口,声音全是强忍着得沙哑。上官无玉还没来得急问他害怕些什么,南非便撇开脸,拧紧眉的低低喃道:“以前……以前南宫耀月来了……上官浩淇便为了他将我迁出房去……只是不想……不想让我打扰到南宫耀月养胎,后来……后来我有了豆豆……我满心欢喜想等上官浩淇回来……可是……我……我没等到他……只等来他的一句,为了南宫耀月要让我打掉豆豆……”如今的情况如那时何等相似?南宫耀月来的突然,受孕也是那么突然。今日得上官婉如也是突然就大了肚子,一点征兆也没有。那时候自己一心等着上官浩淇,可是……第一次是等来他将自己迁去别院,第二次是等来他为了南宫耀月而不要豆豆的话…… 第119章 “失血过多?”这四个字,听得上官无玉脸色一沉,原本好听的嗓音顿时满是阴霾:“这是怎么回事?可有查出他是为何失血过多?”李伉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皇上息怒,臣方才已为侍人查看过,却实在找不出侍人失血过多的缘由!”说着重重叩头,话音也颤栗起来。找不到理由一说,更让上官无玉心里一沉,大步走到床边,盯着南非的肚子看了一眼,复才冷声而问:“南侍人腹中之子可还安好?”“这……”李伉迟疑,最后还是回道:“侍人失血过多,胎像也有些混乱,若再补能为侍人定下血亏,只怕侍人这身子怕是撑不到几个时辰了……”母体失血过对本就是一大亏损,更何况南非的这身子,能撑这几个时辰,估计也是难得。握紧了身后的手,上官无玉似再无法保持冷静,当下便大喝出声:“季长鑫!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宣进宫来,这么多人朕便不信,没有一个会找不出缘由!!!”季长鑫来不及应是,忙开了大门就拔腿奔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朝露殿的空气仿佛都冷下好几十度,谁都不敢大声呼吸,一个个只恨不得将自己缩在角落,不被发现。赵程等人跪在地上,一个个都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显然害怕极了。没一会,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季长鑫急急忙忙的弄了进来,一群人还没来得急朝上官无玉行礼,就被上官无玉挥干着扑到床前就开始给南非查看,一群人交头接耳嘀咕半天也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出来。上官无玉在旁卡得愈发得怒火中烧,最后猛然拍桌便朝着一屋子的太医怒吼:“y一群人看了这么半点,南侍人到底如何难道你们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看不出来吗?!!!”被上官无玉一吼,众人忙跪下叩头,领头的太医令跪在中间,左右瞧瞧,不见有同僚开口,只能硬着头皮道:“南侍人……南侍人此乃失血过多之像,怒老臣暂时找不出失血之由,只能先为南侍人用药补助,施以针灸稳重胎像为重……”听这话,与李伉所说相差无几,上官无玉不禁眉宇死死拧撑一团,心里瞬间堵得厉害,完全不知,为什么之前都前都还跟自己闹小脾气的人,怎么会才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弄得了这么命悬一线的地步?眸光盯着南非的惨白的脸色,上官无玉不禁心中暗恨,之前的时候变已经觉得他脸色国语苍白,几乎有些不太正常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重视?只以为是与往昔一样,偶有不适?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奇怪的病症,居然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床榻前,上官无玉一身的气息过于压抑,值弄得众位太医一个个的都心里发慌,仿佛是被人呢推到万千尸坑的边上,只要一句话的功夫,那尸坑里多出来的几具尸体就变成了探脉自己,满头冷汗间,不由得全都屏住呼吸,只小心的,用尽办法的抱住南非腹中孩子。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等待着南非醒来的这个过程都跟着变得那么漫长,仿佛是过了很久,上官无玉的手越握越紧,浑身的气息愈发阴霾,直逼的人无法呼吸,可此时,却还有人不知死活硬是从门外冲了进来,连季长鑫都拦不住他。上官无玉火帽的扭头一看,还没发话,来人就直接冲到南非身边,直接将正在给南非整治的众位太医全都给轰赶开去。“小元!”看着小元带病在这里撒泼,不让太医整治南非,上官无玉心里当真有种恨不得掐死小元的冲动。小元如今还在病上,脸色苍白之中有带着几分泛黄,人也消瘦了一圈,可见这几日病得很是厉害,但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自己,听得南非突然昏厥,连李伉都查不原因,便只急忙赶了过来,噗通一声,在南非床前跪下,朝上官无玉急道:“皇上!主子的病,奴才不知道这些太医是真的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可是奴才现在信不过他们了!奴才请求皇上将秣陵与张大夫召进宫来,当初南侍人与大皇子流落在外的时全凭了张大夫与秣陵相助,才保得他们二人平安无事……”“荒唐!”小元的请求,上官无玉还没发话,太医令便当即怒斥:“南侍人之病症,合我太医院之力都查不出病症,区区一介江湖郎中又能看得出个什么病来?万一耽误病情害了南侍人与龙子,这等罪责谁担当?”“随影!!!”这时候不听小元的还能如何?但多耽误一会,南非与孩子便多一份危险,将随影唤了出来,上官无玉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你随小元立即去将秣陵与张大夫接近宫来,不得有误!”随影是上官无玉身边的心腹,少年时便已经跟在上官无玉的身边,接张大夫与秣陵的事,想来除了随影,上官无玉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待得小元与随影离开之后,上官无玉眸光顿时满是阴骇,仿佛眸里隐藏了无数的寒箭与冷刀随时都能将这跪慢地上的众人捅除一个千疮百孔,碎尸万段似得。医馆里,张大夫与秣陵忙碌了一整天,才刚打烊准备回家吃饭,远远的,昏暗的街道上便迎面急速驶来一辆马车,秣陵看的狐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出了疾病,才把马车架得这么急,没想到马车刚一停下,秣陵就看见小元慌慌张张的从马车上奔了下来。“小元?怎么是你?”看小元似乎连步子都有些不稳,秣陵忙上前将小元扶住,可才碰到小元,小元就被随后一起从马车里钻出来的随影给提了过去,秣陵心里狐疑却也多问,只担忧着小元这般焦急怕是又有事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南非呢?是不是又出事了?”医院里,正做着最后检查的张大夫听到动静,忙跑出来一看,当下一惊,心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南非又出事了。两手死死抓着秣陵,小元已经急的两眼发红:“南非……他他病了,太医们都查不出病因,只知道他失血过多,你们快跟我去看看吧”“病了?”张大夫一愣,随即拧眉:“你等等,我先拿点东西”返回医院取了药箱,还有一个小瓷瓶,张大夫又对药童交代,让他回去跟张阿嫂大声招呼,免得张阿嫂在家里担忧,而后才带着秣陵,一起上了小元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床榻上,南非依旧还在昏迷着,除了李伉跪在床边,还在为南非吊气护胎之外,其余人都被上官无玉赶出朝露殿,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张大夫与秣陵进宫之时虽心里惊骇一番,但此时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情况,两人心里都跟着捏了一把冷汗。季长鑫看小元跟随影将人带了进来,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只急忙忙将两人放进朝露殿。一进去,两人就被床榻便,上官无玉那双满是阴鸷得眸,给吓了一跳,当即急忙跪下请罪。“草民张鹤拜见皇上!”“草民秣陵拜见皇上!”目光盯着两人看了片刻,似在打量他二人,虽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却已经让张大夫与秣陵如同在断头台上走了一遭。“那些虚礼,且先放着,南侍人如今昏厥不醒,你们两赶快给他看看”小元信任这两人,南非在外也是全靠这两人,虽然上官无玉对他们一无所知,但这时候似乎也只能信这两人。张大夫应是,拧着药箱上前,便开始给南非把脉,摸摸肚子查看腹中孩子的情况,半响后,张大夫却突然道:“皇上,草民需要宽解了南……南侍人的衣裳仔细检查才可得知缘由”正常男人,或者说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不愿意让自己的枕边人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但这时候,上官无玉虽然心里膈应,却也只能答应,自己亲手解了南非的衣裳。南非的身子一向纤弱,有孕之后似乎也没养胖多少,袒露出来的肚子当下更是愈发扎眼,让人完全不能忽视,幸得朝露殿里烧着地龙,不然这么袒露出来,别说南非失血之症没有找到,恐怕人还得再惹上风寒。拧紧眉宇,张大夫在南非身上仔细检查,似在找些什么,最后扭头对秣陵交代:“去弄碗糖水和盐水过来”秣陵点头,亲自去给准备着两样东西,拿回来后,就看见张大夫将这两碗水都喂南非喝下,一滴不落,没一会,却是见得南非原本光洁的身子竟是出现了点点如同针尖大的红点,几乎到处都有,当下就让张大夫与秣陵不禁一惊:“是吸血鬼?”“什么东西?”上官无玉也惊了一跳。张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朝上官无玉道:“皇上,南侍人失血过多皆因这吸血鬼之故,侍人平日所用的衣物被褥恐怕就是被人放了这东西,才会险些要了侍人的命”所以……自己对南非千般护万般护,还是抵不住小鬼渗透南非的身边来?暗自死死掐着掌心,上官无玉忍着大发雷霆的冲动:“将伺候南侍人的宫人一律抓到朝露大殿跪着!季长鑫,你亲自将南侍人的所有衣物全都拿过来,交给张鹤一一仔细检查!”找到缘由,张大夫拿了药膏给南非身上的红点处擦去,完了,又给南非另外开了药方,依旧还是秣陵亲自过去捡药煎药。南非所有的衣物都被季长鑫抱了过来堆在地上,张大夫站在一旁看了半响,最后只选了几件料子颇厚的衣服出来单独堆放,便将之前秣陵准备的糖水,全都喷洒在衣服之上,便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似得等些什么。小元也跟着站在一旁,瞪大双眼,半响后,似乎看见了什么顿时吓的惊呼出声:“活的……是活的!!!” 第121章 秣陵迟疑,复问:“皇上……他对南非如何?可还好?”“很好”小元立马就道:“好得没话说,恩,反正比……那个谁好的不止一倍”秣陵点头:“如果是真的好,那就放心了……”小元抬头看他:“都快一年没见了,你在外头怎么样啊?”秣陵笑道:“很好啊,现在跟着师傅,日子是比以前卖烧饼的时候好多了”“你当郎中比当烧饼先生好”小元也眯了眼笑:“现在你跟张大夫都进来了,咱们又能在一块了”外头的两人许久没见,这会子自然是要挨在一起说说话了,朝露殿内,南非身上擦了药,又吃了张大夫新开的药方子,脸色看着虽然依旧还苍白着,但原本虚弱不稳的呼吸,也平顺了很多,上官无玉抬手,指尖摸过南非的眼睑,却仿佛是打扰了南非的休息,只见得他微微拧了眉,侧开脸,似在避开上官无玉的碰触,睡得依旧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样的一个人,不懂得深宫里的险要,只知道若是连自己也不理他,他就只会选择退避,这种自以为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殊不知却是给了别人最佳下手的时间,要怎么护他才好?上官无玉心里轻叹,原本是打算过几日等南非平安生子之后,便清除了后宫中那些多余的人,可眼下看来,只能借着这次的事情一并处理了,虽然这么做可能会给南非的名声上造成一些影响,但这也比不了他们父子平安来得更加重要。一个下午,为着南非的事,上官无玉滴水未进,夜晚两更时,随影便来了朝露殿朝上官无玉回禀情况。看着南非双眼紧闭,上官无玉不想再扰他休息,只领了随意到前殿问话。“可找出来了?”“是”随影道:“这东西是静贵人安排青萝所放,东西是静贵人身边的小穗交给青萝的”“静贵人?”上官无玉闷了片刻,似乎才想起什么:“上官宛如的妹妹?”“正是”上官无玉哼笑:“朕还以为这东西是出自林王妃之手,没想到……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随影续道:“林王妃入宫相陪,与如贵人在御花园游,也是青萝唆使南侍人出巡,才是得南侍人与林王妃等人相遇,依照南侍人的性子,在得知如贵人产子在即之后,必不会还留于朝露殿内”负气出走,然后任由身上的吸血鬼吸干血液,那南非就极有可能因血亏不足而导致小产或丧命,这结果,一则是上官无玉的过错,一则是赵程等人伺候不周的过错,与旁人有何干系?只是算来算去,却没想到南非会因为身体底子差,而早早的就出了反应,如果再晚那么一两个时辰,估计这会子,人已经没有了。想到这个,上官无玉的眸就愈发得阴霾,也是亏得这些日子南非的胎养得结实,处处都小心谨慎着,要不然只怕这一次,估计就不止是胎像不稳这么简单了。“季长鑫!”“奴才在”被人召唤,季长鑫急忙推门而进。上官无玉冷眼看他:“将青萝交由刑房,处以杖刑,并令杜宇在旁好生医治,三个时辰内,若青萝提前咽气,杜宇得命也不必留着!并召集宫中所有宫人太监,前往露天台观刑,今次之后,宫中若还有人再兴风作浪欲陷帝后与太子不利,青萝之过便是他们一家九族的下场!”三个时辰……季长鑫眼皮直跳,这也就表示这三个时辰自己也得呆在露天台看行刑?还几乎就是一整天?心里虽然打突,季长鑫还是应是。上官无玉拧了眉宇,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指尖摸过杯子的边缘口,忽而又吩咐道:“让李伉去抓些水蛭回来,朕倒要看看,这些水蛭都需要多久的功夫,才能彻底吸干一个人浑身的血液”水蛭是用来对付上官语阡还是上官宛如?也许是前者。待得季长鑫领命而去,上官无玉转眼又看向随影:“你去传朕口语,林王妃毒害帝后,罪证确凿赐七日后绞刑,上官宛如假孕争宠,即刻起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一步,至于上官浩淇……”这次之事对他牵连不大,要依着这事收拾似乎有些牵强,眯了眯眼,上官无玉将杯子朝桌上一盖:“即日起,贬去上凉”随影一愣,片刻问道:“上官浩淇已为君侯,皇上若是以此番之事将其贬黜是否过于牵强?”拍拍随影的肩膀,上官无玉道:“不牵强便没有动力让他在外头养精蓄锐,以他的性子,受了这份委屈,待翅膀硬了之后,还能安心于朕效忠吗?”其实上官浩淇一直都没有真的安心过,也许从自己被定为皇帝开始就一直有些怨怼于心,只是压抑着无处发泄,而这一次……这么好得一个宣泄口,上官浩淇又怎会安奈得住?似乎已经知道上官无玉的打算与安排,随影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今夜的这一场风波,除了青萝与小穗,旁的人几乎都没有经过什么严刑拷打,至于林王妃?被关之后基本都没人理她,只放任她一个人在牢房里面大吵大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有时候,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比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加折磨人。心里的恐惧,与侥幸无时无刻的像是一张编织的网,将人紧紧的束缚里面,呼吸困难……第108章 真的活的翌日,快正午时分,南非才幽幽转醒,比起昨日那吓人惨白的脸色,休息一夜之后的南非,脸色明显红润不少,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睁眼之后,只依旧躺在床上怔怔发愣。已经醒了,不想再睡了,可是身子却依旧还是那么发软,完全就是不想动弹,却也再睡不着了……长长一叹,南非身侧一趟,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摸像肚子,懒洋洋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小元推门进来,刚到床边,南非一见是他,当下不禁微楞:“小元?你怎么来了?你病好了?”小元微叹:“不好不行了”将托盘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小元拧眉:“我这一病到不打紧,只是你啊,差点就要出大事了”南非一脸茫然:“什么大事……?”“就……”小元才要说话,门外又进来一人,还没到床边,就传了话音出来:“原来已经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些时候”声音有些熟悉,南非狐疑这扒开小元,探头朝前一看,见门外来人是谁,当即猛然惊喜着坐了起来:“秣陵!?怎么是你?”“哎你慢点”小元看南非动静突然惊了一下,忙将他按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子,怎么还这么静不住呢”南非也不介意小元又凶了自己,只一脸惊喜的盯着秣陵,满脸的意外与欢喜。秣陵笑笑,走到南非床边,将肩头的药箱放下:“我来给你诊脉,先把手给我”南非乖乖把手伸了出去,盯着秣陵看得一眨不眨。把了南非的脉象,秣陵虽淡淡拧眉,到也没有说什么,只对南非说道:“脉象比昨日好了很多,只是胎息还有些不稳,药量需要再加重一些”南非听得一愣:“胎息不稳?”“看你这一无所知的样子,当真是不放心让你留在这里” 秣陵叹道:“你昨夜失血过多,若不是小元及时将师傅找了过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平安无事?” 第123章 上官无玉话音刚落,李畅便俯身上前道:“回禀皇上,罪人从早上五更便已经挂在这里,差不多快七八个时辰了”“七八个时辰居然还没被吸干吗?”这话音说得及其平淡而又冷血,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口中还没被吸干的只是一个芊芊弱女。李畅垂眼低眸道:“差不多也快了,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左右,这人也就没气了”“嗯……”应了一声,眸光盯着那已经陷入混沌,完全不知自己到来的女人,上官无脸上的神色平静的完全看不出半点喜怒。上官语阡跟上官宛如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恩怨,要让他们将南非牵扯其中,或是其他原因,上官无玉都没这个兴趣知道,他只是来看看这所谓的吸血鬼是不是真得能在一天之内,吸干一个人浑身的血液。不过也看不出来了,上官语阡这纤纤身姿居然还能挨了七八个时辰都没有断气,如果是换了南非怕是……早已父子俱亡……拂衣转身,离开时上官无玉只有一句话:“人妖死了,直接拖出宫去丢进乱葬岗里”这种人留在宫中的哪一个角落都不舒服。朝露殿里,这几日南非的恢复情况很好,再有秣陵为他加重药效,短短几日,身体的血亏就补回了大半,胎像也跟着稳定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当真健康,这几日就连上官无玉将手摸上去时都能感觉到里面小家伙的动静,每当这个时候,南非就会不止一次觉得,上官无玉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像个小孩,只一味的逗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这两日,外头的大雪化了不少,只是路面依旧还是湿哒哒得,空气也冷,在好生养了这些日子之后,南非到底还是来了关押着林王妃的牢房。外头的气候比不得朝露殿里有地龙暖身,出了门,南非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与狐裘,就连领子处也围着一圈毛茸茸的狐皮,暖和异常。上官无玉陪着南非一路来到这里,即便牢房你四处灯火通明,上官无玉还还是不满,似乎深怕南非会一个大一而摔跤了似得,所以大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南非的手,怎样也不肯放。今日,是林王妃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日,原本她心里还希望着上官浩淇或者是林王能及时回来救她一命,只不过,边庶那里,嘉华歆生产在即,林王曾上过奏折,说明情况,几年之内不打算返回京城,他要等嘉华歆养好身子再说其他,至于上官浩淇几日前就已经动身去了上凉,走的时候满脸阴霾跟个活阎王似得,一身杀气。所以,林王妃注定等不到人来救自己了。南非跟着上官无玉来到刑房的时候,林王妃已经被人捆绑在刑具之上,颈子上的绳子套着她得脖颈,只要后面的人转动刑具,绳子就会慢慢收紧。到了这个地步,林王妃似乎已经绝望倒地,只是当看着南非在一声高昂的传声下入了牢房之后,整个人还是惊愕得睁大双眼。李畅很有眼色,不等上官无玉开口吩咐,就领着众人退出牢房,只将这里留给他们三人。牢门一关,这里头简直就是静得可怕,黑暗暗的四周,处了墙上点着的油灯,几乎就没有别了照亮工具,光线的微弱愈发衬托林王妃此时的狼狈不堪。南非站在上官无玉身旁,不再动静,一双眼就只静静的盯着林王妃看,眨都不眨一下,脑子里回想着得却是那时候,豆豆被人强行从自己怀里抢走时的模样……肉嘟嘟的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一张小脸满是泪渍,哭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不堪,可最后……还是被人强行抱走……回想那时境况,南非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热,眨眨眼后深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去回想当日,这才举步上前。“南非……?”林王妃眯眼,狐疑的盯着南非靠近的身影,有些狰狞的面容透着狐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最后一刻自己见到的居然是他。“我是南非……却也是当初的郑闵”停了步,南非只是静静看她:“这一刻,我等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先拿你的命,来祭奠我的豆豆了……”“你!!!”林王妃惊愕得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南非:“你是……”“我是豆豆的爹亲,是当日没有被上官浩淇弄死的郑闵,也是那日被你抢了豆豆的人”南非话音说得极慢,平静的语调中,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栗。被证实了心里的猜测,林王妃惊愕大喊着:“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你如果当真是郑闵那南非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会是侍人!!!”南非点头:“很多事,人们都说不可能,却往往都是事实”淡淡够了嘴角,南非的笑那么温柔,却毫无温度:“我今时今日,也许都要感谢你跟上官浩淇,如果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是如今这样,只是可惜了……我今时今日的局面,就是为了看着你们如何给我豆豆偿命来得……”想是想明白了什么,林王妃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的狰狞与刺耳一点也听不出半点愉悦:“怪不得……怪不得我会被人关在这里,不审不问,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许是我豆豆在天有灵,所以才会保我平安无事,就为了此刻来这看你来得”南非道:“对了,也许你不知道吧,上官宛如的身子,皇上早就知道,作用就是想引你入宫,只是皇上还没对你下手,上官语阡就耐不住了,如果不是她得缘故,也许皇上还会晚个几日再对你们动手,这会子倒真是要感谢上官语阡了,不是她,你这时候也许还会陪着上官宛如商量这如何从宫外何处抱个别人的孩子进宫……”所有事被人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林王妃惨白着脸色,一个字都卡不出来。两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南非轻声笑笑,道:“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这最后一程,有我们父子送你,你不亏了”似乎是时辰已经到了,李畅俯身进来,在门边站了一会,似乎在等候吩咐。上官无玉这才上前,将南非揽住:“时辰道了,想送人,到这里就行了,可别吓坏了孩子”南非抬眼看他,笑的一脸欢愉:“不会的,小家伙胆子大,吓不着的”转眼看向林王妃,南非依旧在笑:“这一路王妃好走,过几日,上官浩淇便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也算相聚一场了……”一听这话,林王妃整个人都按耐不住的挣扎起来:“你还想要浩淇的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害浩淇!他是你相公你怎么能……”“你这话错了”收敛起了脸上的假笑,南非一脸冷然:“我跟上官浩淇没有半点关系,要他的命那时他应该给的!是他踏碎了豆豆的骨灰盒,连豆豆的骨灰都不给我留下,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可能,这个时候你觉得他凭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南非凛冽了气息,林王妃也更是惊怕,怕上官浩淇斗不过南非身边的人,当下声泪俱下的哭求:“小闵……小闵……豆豆是因为我对他照顾不周才出事的,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就行了,你不能把对我的怨恨转嫁浩淇身上……当日是我硬要抢回豆豆不关……不关浩淇的事……”拧眉看他,南非并不言语,任凭她如何祈求,也不再说一个字来。上官无玉知南非心里这会子正难受着所以才没有说话,微拧了眉,扭头便对一旁的李畅道:“时辰到了”李畅应是忙吩咐手下开始执刑。林王妃求喊半响,都再换不来南非只言片语,只能睁大双眼,看着执刑的人走向自己身后的邢台准备动手。“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你们不能杀我……我相公是开国功臣,他对大梁有功,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杀了……你们不能……”提到林王,南非似乎想起了林王身边的嘉华歆当初曾经对自己说话的话,眼看着林王妃意识散乱全是绝望恐惧的样子,这才开口:“林王不会理会你的死活了,你还不知道吧,几个月前嘉华歆骤然有孕,林王已经请旨驻守边庶,这几年之内都不会回来,也不会过问外头的事……”“什么?”嘉华歆骤然受孕的事仿佛是一道惊天雷,惊的林王妃忘了挣扎。看她如此反应,南非续道:“以前是你碍在林王与嘉华歆的中间,弄得他们几乎苦了大半辈子,余下半生,没有你这个外人插足,自然是乐得去过他们二人的逍遥日子,谁会理会你这个下堂妻在什么地方受什么罪是生是死呢……”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林王走了这么久一次也不跟林王妃甚至是林王府任何人联系的原因?他要补偿嘉华歆,用尽余生去爱护嘉华歆,离开的时候,林王就选择了放弃林王妃与他们的孩子……这个认识,让林王妃彻底傻愣原地,空白的脑袋似乎什么都想不到了。绞刑的刑台被人转动,套在林王妃脖子上的绳子猝然收紧,当下勒得林王妃双眼大睁,逼红了脸颊,却是呼吸猛然困难起来。绷紧的双手本能的想要挣脱绳子,却完全无济于事,反白的双眼里面,依稀间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前半生……当年天下大乱,死伤无数,是林王的父母抓了嘉华歆以嘉华歆的性命要挟,才逼得林王不得不自己成亲……后来,林王带着嘉华歆私奔,是自己告到两老面前,使计抓了嘉华歆,逼的林王只能回府要人…… 第125章 经他一提,南非顿时周身拔凉,情欲冷却了许多:“好像有危险,还是别……”“那怎么可以?”将手摸向南非的腿间,哪里不知何时已经湿漉漉的一整片,上官无玉笑的格外优雅:“你这里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浪费了岂不可惜?”有时会总会胡思乱想,码字写文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又要每日构想这情节,一整日陷在故事里,连正经事都做不好,不过到底也只是偶尔低潮期的胡思乱想,有时候说清高一点吧,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但有时候又会犯贱,总希望能有人回应自己的故事,所以到底自己在求些什么有时候都不确定了,现在南非已经到第四卷 ,距离完结似乎不远了,当初一时心血来潮想了这么一个故事,最初的预定并不长,现在不知不觉已经三十多万,漫长的过程,最大的动力,还是能有人回应,现在到了这里,心里的感觉就变成了,完结这篇小说,又填埋了一个老坑,只是不知道等完结的那一天,还会不会有人来回应我了…… 第111章 贪欢结果那处是不是当真如同上官无玉所说的一般已经准备好了,南非有些不清楚,只知道被上官无玉撩拨起来的身体,敏感异常而又有些贪婪,似乎还想再要一些。将手臂横在眼上,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南非双眼紧闭,张着口微微喘息着并不说话,胸口的一起一伏在没有衣物的遮盖之下异常明显。看他这几乎是一种掩耳盗铃般的心态,上官无玉吻吻南非的嘴角,将手朝着南非的身体里探去,感觉到他猝然绷了身子之时,低哑轻道:“你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到孩子的”咬紧唇,南非没有回应。在身体里面波动得指,借着那不知何时溢出的水渍,很轻易的便递了进去,指尖在内里的肉壁之上细细摸索,每一个碰触都能给南非带来一阵久违的感觉,引得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唔……”嘴角忍耐着,可鼻尖却时不时发出闷闷的低吟,有些软腻,直听得上官无玉心里一阵瘙痒,作怪的手在南非的那处时不时缓缓的抽动两下,很轻易得便开阔得能容纳三指的出入。男人虽有小子与哥儿之分,但这种分别,只有十岁之前通过身体才能分别,十岁之后,两者间全无区别,只是身体内会有所不同。哥儿在出身前,身下的那处会有个如同女人一般的东西,十岁之后这东西会开始慢慢合拢,几乎如同不曾出现过一般,这时候哥儿的身体成长发育才能算是彻底完善,身体的感觉就如同那个曾经存在的东西一般,被隐藏在了体内,不是被人彻底占有,身体里的快感就难以彻底激发出来。如同撞了半桶水的水桶,叮叮当当摇晃个不停,却怎么样也洒不出来,只弄得人愈发焦心。“别……别弄了……”似乎受不住这种折磨,南非有些忍耐不住,自暴自弃似得开了口:“你……你进来就好……”上官无玉看他如此,低声问:“受不住了吗?还是……”“我难受……”南非声音沙哑气息明显不稳:“难受极了……我……我想……要你进……进来……”短短的一句话,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完了,南非咬着下唇,就不肯再说话了。上官无玉闷声轻笑,掌心滑动摸到南非得腿部,顾忌着南非现在的身子,也不敢在动作做的过大,只让南非侧身躺着,抬了他一腿,便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事物抵着南非的身下,缓缓顶了进去。“唔嗯……”身体明显被低开的感觉,让南非浑身的毛孔似乎张大到了极致,整个人感觉仿佛都要飘了起来一般。硕大的事物一低到顶,整个没入,上官无玉低低呼了口气,定眼看向南非。南非侧身躺着,浑身的肌肤绯红一片,似乎还布着细细的汗渍,整个犹如浸泡水中的玉石,晶莹润滑。南非的身子长的好看,早在掖庭池陪驾那次上官无玉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却从没见过南非如同今日这般,肌肤绯红水渍晶亮的模样,侧眼的眼尾染着水雾,浑身尽是一种说不出得撩媚,直让人蠢蠢欲动,即便此时身下的人大着肚子也依旧是别有风韵。圆润的肚子里是他们两人共有的骨血,伸了手,上官无玉再次摸摸南非的肚子,像是在轻拍着里面的孩子,让他们听话温顺一些,而后,上官无玉就感觉到里面的小孩动了一下,似在翻转身体。似乎是得到了保证一般,上官无玉安心些许,腰部用力,这才开始缓缓律动。“嗯啊……呜……”身体里的事物突然如同苏醒了般,动作起来,南非浑身一颤,嘴角溢出细细的低吟,侧躺的身子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藏在双臂中的容颜,满是情动。抽动一下一下,依着南非的身体反应做着细微的的调整,不过片刻,莫说南非一身汗渍,就连上官无玉也是鬓角湿透,许久没有真正碰过南非了,这会子肉在嘴里却只能含着慢慢细嚼而不能大口大口咬碎了直接吞下,这周感觉不是一般的让人心痒,可再心痒又能如何?不能为了贪图一时欢愉而不顾南非的身子,总得小心了才是。不过这也是上官无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做这种事也是有这么磨人的时候。“小非……我开始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说出来,知道吗?”试探了半响,不见南非有什么异常,上官无玉才开始加快频率调整力道。南非喘息着,也不知道听没听间上官无玉的话,只是滴滴嗯了一声,而后身体里的感觉,仿佛瞬间爆发了一般,一下一下直接闯入身体深处。“嗯!……嗯……!”身体的感觉像是被人丢在海中,随着海水浮浮沉沉:“啊……啊……啊哈……呃啊……”似乎身体过于铭感,每一个碰触与顶弄都被人放大了无数倍,隐忍的低吟再忍不住,直接呻吟而出,浑身发软,完全的只能任人所为……这种感觉阔别太久,久到来时一下变得好陌生,让人浑身酥软着,意识混沌,几乎只本能留下,在身体百骸叫嚣的快感。上官无玉低喘着,眼见得南非已经彻底迷离,便知他这会子也舒服爽快着,抽动占有中,还会伸手摸摸南非的肚子,里头的小家伙似乎已经被他们的父父完全惊扰了梦境,小手一滑一滑左右两边贴着南非的肚子慢慢动着,最后都跟上官无玉的大手贴在一处……夜色很静,南非后背贴着上官无玉的胸口,光溜溜的躺在被褥里面,睡得似乎并不舒服,拧着眉宇不说,便是呼吸也有些急促而又沉重。躺了半响,南非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越发不适,尤其是肚子里传来的动静,似乎没了往昔里的温柔,难耐得一阵阵得疼着,南非忍着,睁了眼原本是想叫醒身边的人,可这肚子这次的动静也怪,疼了一会之后似乎又没事了,低低呼了口气,南非躺平身子,正昏昏欲睡时,肚子里却猛然传来一阵疼痛,当即就让南非忍耐不住呻吟出来。“怎么了?”上官无玉猝然惊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南非一脸痛苦的神色,当下猛然翻身而起,睡意瞬间全无。南非两手捂着肚子,这一瞬疼得瞬间浑身冷汗:“疼,肚子……好疼……”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我努力争取一下应该能再补一章,我圆滚滚的小肉包啊……第112章 胎动一夜夜晚三更时,本应该是众人休息入睡的时候,只偏偏因为南非的的突然不适,而让朝露殿里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床榻上,南非身上盖着被子,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全是细细的冷汗,上官无玉只穿着亵衣,侧做床边,抓着南非的手,一手拿过帕子给他擦拭着头上的冷汗:“小非,忍一忍,张鹤这便来了,再忍一忍”南非应了一声,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胸口的起伏异常剧烈咬着唇,好半响才道:“是不是……因为……因为我们之前……所以才……才这样的……?”正确的预产期难道不是在下个月的吗?上官无玉被南非说的心里一惊,顿时满是后悔与自责,但看着南非这幅样子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安抚着南非不安的情绪:“不是的,你别乱想,如果真跟那事有关,那你当时就已经有反应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的?”帕子擦过南非满是汗渍的颈子,上官无玉柔声哄道:“你放轻松,也许这只是日子提前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别怕,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们”这个时候有最重要的人陪着,似乎什么都来得更加令人安心。应了一声,南非浑身一软,只能躺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虽然身子还难受着,但那疼痛就如同之前一般又减轻了不少。张大夫与秣陵夜班被人揪了进来,两人行色匆匆,连官服都没来得及穿,就随便披了件棉袄,直奔朝露殿而来。季长鑫见着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楞了一瞬,原本想说两人这等模样有失礼仪,但想着现在的情况紧急,也不敢耽误,只急忙将两人迎了进去。入了朝露殿,张大夫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床榻上神色吓人的南非,完全忘记要行君臣之礼他,仿佛是没看见别人在场,直径上前,抓了南非的手腕就开始把脉。肚子的疼痛才刚消停片刻,复又卷席而来,南非疼得哼了一声,忍不住扭动起来,似乎难耐极了。上官无玉看着南非如此模样,心仿佛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一向沉稳的眸里难得显了几分惊慌:“张鹤,南侍人到底如何?是……是动了胎气还是日子提前了?”“别吵!”意料外张鹤居然还朝上官无玉凶道:“没看见我正忙乎着呢?” 第127章 院门口,小君纳咋呼着直奔房门的方向而来。郑母彩钢惊愕一番这小丫头居然这么利索,当下就看见小君纳小小的身子在昏暗中如同一个小飞求一样直接扑了过来,小小的身子跑的左摇右晃,吓的郑母忙疾步上前,弯腰将小丫头接住:“你怎么不在屋里睡着,大晚上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怕冻着,你嬷嬷呢?”小君纳一脸的笑意盈盈,还没说话,身后拿着棉袄的嬷嬷才追了过来,气喘呼呼得道:“老夫人,孙小姐跑得太快,奴婢追不上,她……他一溜烟人就不见了……”郑母失笑:“君纳就是脚程快,别说你了,怕是连南浚都追不上” 将君纳抱在怀里,从嬷嬷手里接过棉袄将君纳裹住:“你去给君纳弄小碗糖姜水来,甚的一个大意,明日就得病了”“是,奴婢这就去”嬷嬷走了,小君纳抱着郑母就急忙追问:“奶奶奶奶我妹妹出来了吗?我好想马上见她!”郑母失笑:“没这么快,还有一会呢”郑荣舟也是难掩笑意,忍不住伸手摸摸君纳的头:“你爹亲这才刚胎动,怕是还得有会功夫,这头一个都是挺耗时间的”眨巴眨巴漂亮的双眼,君纳脱口就问:“难道爹亲生的第一个不是我么?”听这话,两老当场就给楞了。郑母看着君纳满眼的狐疑,片刻时才回神似得,与君纳碰了碰头:“当然是你了,可是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了,你爹亲现在又生一个,当然会更加辛苦更耗时间了”“哦……”君纳似乎明白了白,一脸严肃:“等爹亲生了妹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妹妹,不会让她一个人自己玩泥巴的!”这话听来让人好笑,却不禁又有些令人感慨,看来……君纳是彻底忘记了阮微,只记得自己的生身爹爹是郑浑了……其实,正常来说,很多三岁的孩子都还不能把话说得这里利索,迟一些的可能是四岁或者五岁,但君纳……?君纳一岁半左右的时候才开始学话,只是那个当初只会喊呼呼得小丫头,现在不止将话说得如此利索这般懂事,让人喜爱之余,又忍不住有些触动。不过多久,君纳就已经彻底忘记了她真正的爹亲,只知道郑浑才是自己爹亲……?小孩的记忆力是很短暂,但能在一年之内,就忘得这么彻底,怕也是少见的了。房间里,郑浑躺在床上,身下盖着被褥的他疼得嗷嗷直叫,直听得南浚在旁格外的心惊胆战,如同初为人父一般的紧张不安,死死抓着郑浑同他说话:“小浑,你别怕,别紧张深呼吸……深呼吸别紧张……”郑浑疼得嗷呜乱叫,耳边又听南浚这话,扭头一看,当下就有些无言以对:“我……就是痛……我不怕,也不紧张……可是……可是我看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南浚一愣,定定看着床榻上的人。郑浑虽然一直在嗷呜的乱叫着,但脸色红润精神头十足十得好,再一反想自己的紧张与担忧,不禁又有些失笑,这生孩子的人到底是谁?比起郑浑,似乎朝露殿里的南非就没这么轻松了。被张大夫与上官无玉要求着,一碗面南非吃了半响都没吃外,勉强咽了两个鸡蛋之后,就再也吃不下去,颤栗着身体,筋脉绷着,一身的汗渍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看着南非这一身水渍如同才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上官无玉脸色阴霾,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恶劣:“张鹤!为什么都这么久,孩子还不出来?!再这样下去南侍人的身体能撑得了吗?”张鹤在旁安排着人手将需要用的东西都拿到近旁,听上官无玉这几乎想要杀人的声音,耐着性子安抚道:“皇上放心,南侍人不会有事,就只是他这胎是双生子,所以会辛苦一些”摸摸南非的脉搏,张大夫又摸摸他的肚子,似在掂量什么,而后微微拧眉,将个药包放到南非的头边:“这里是秣陵前几天调制的药包,比人生片好了许多,放在这里给你既可以给你提神,又不会伤到你”抓着身下的被褥,南非就连眼角都满是水渍,苍白的脸色间皆是痛苦:“好……好难受……无玉……好难受……呃嗯……”“小非?小非?”看南非这样模样,上官无玉脸色又黑了一层:“张鹤!你给的药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他这般难受!?”要是平时,张大夫已经发火,将人赶了出去,但现在他可不敢,只能耐着心性克制自己:“侍人难受不是因为我这药包,是两个孩子在他体内……”想了想张大夫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叹道:“罢了,那臣就在给侍人开一味药,吃了之后,能助侍人早时生产”“什么药?”上官无玉脸色愈发得黑。张大夫破罐子破摔:“催生药”“你、再、说、一、次?!”上官无玉的口气格外森然,每一个字都咬的杀意肆虐。张大夫浑身哆嗦,凉飕飕的感觉当即就膝盖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这催生药听来危险,实际在生产的时候还是一剂良方有足生产,可减少生产时间,若不然我也不敢给你侍人用啊”听这话,上官无玉不语,只是眉宇紧拧。南非似乎难受紧了,忍不住迷糊中居然直接一口给上官无玉的手腕咬了过去。上官无玉猝不及防嘶了一声,可扭头看向南非这会子的样子时,仿佛之前的忧郁都没有了,只任凭南非咬着自己的手,却阴森森的朝张大夫道:“给南侍人用药!!!”张大夫当即大大呼了口气,又急忙吩咐秣陵去准备催生药来。南非似乎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话,只绷紧神经,满脑子都是肚子里的孩子,与此时的疼痛。身体的移动愈发得明显,似乎他们是在找地方想要出来,去又偏生卡着不肯出来,只是一味的挣扎,过大的动静,在身体里面引得南非疼痛难耐,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渍浸湿了一层。秣陵将催生药弄了过来,上官无玉便将南非上身半抱怀里,接过秣陵的药亲手喂到南非嘴边:“小非?小非来,这个喝了,会好很多,来”喘息着,南非迷迷糊糊睁眼一看,也没多想,便张口含着药碗,一口一口吞下去。上官无玉静静看着,只觉得南非的这每一口,都像是在吞着自己的心脏一般,就害怕这药会要了南非跟孩子的性命,可有忍不住的在想,南非在外的时候身体一直是张大夫跟秣陵照顾,他们不会伤害南非,又止不住的猜疑怕是药的问题。这种天人交战,硬生生的让上官无玉跟着起了一身的冷汗。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两天家里酒席多,事情也有点多,明天晚上还有一台,所以只有后天晚上回来更新,不过我会提前抓时间,尽量十一点之前让他们都生出来,我萌哒哒的小包子白嫩嫩肉嘟嘟的啊……第114章 三个娃娃一碗催生药下去,不过几息的功夫,南非浑身一震抽搐,两手死死捂着肚子,大叫一声,挣扎着侧翻床上。“南非!!!”上官无玉惊的当即白了脸色,手里的碗咣啷一声,摔的粉碎:“南非!南非!!!”“疼……好疼……呜……”南非疼得几乎满床打滚,身上的汗渍如同下雨一般,整个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张大夫在一旁也凝重了脸色,仔细观察着南非的情况,片刻突然道:“产道开了,皇上你抱紧他,别让他再乱动了,让他半坐起来,好使力些”一听这话,上官无玉急忙将人半抱怀里,张大夫仔细着南非的情况,还时不时伸手揉揉南非的肚子,顺着身下的方向揉按。南非浑身绷着,别说筋脉扯在一块,就连浑身的毛孔也跟着扭曲,疼得一塌糊涂,下唇咬的几乎出了血丝。身体好疼,猛然而来的剧痛,仿佛是有什么想要挣脱出来,一下一下那么用力,那么拼命,小手小脚仿佛都变成小小的拳头,看似无力的在挣扎挥动着,实际每一下都像一个小铁锤,敲得南非生疼。 第129章 张鹤忙道:“皇上,两位都是皇子,只是大皇子是个小子,便是之前交给秣陵的,想来便是皇上抱着,小皇子是个哥儿应该是侍人怀里的了”这话,让上官无玉的双眼亮了:“当真如是可太好了”扭头与南非额头相抵,上官无玉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一来来一对儿,又小子又哥儿,可当真是极好,只是辛苦你了”孩子的出生让南非欢喜异常,这会子抱着自己的骨血,更是格外精神全然舍不得放手。只将自己怀里的哥儿,紧紧抱着,仿佛是曾经遗失的至宝一般。看着南非如此模样,上官无玉虽然不舍,却不得不到:“小非,先让他们把孩子带下去,由秣陵跟乳母照顾着,你累了,先休息一会”“我不累……”南非摇头,一点也舍不得放开。上官无玉劝道:“听话,别逞强,休息好了,我便立即让小元将孩子抱过来,你不养好精神,若是落下病根以后怎么照顾他们?”南非迟疑着眉宇搭话。上官无玉看他已是默许,便让季长鑫将殿门外等候多时的乳母换了进来,将两个孩子交给他们去照顾,而后遣散了众人,自己侧身在南非身旁躺下。“听话,闭眼睡觉”“嗯……”闭了眼,可是南非心里有事似乎睡不著,最后又睁眼看他:“无玉……”“怎么?”“那孩子……”南非迟疑。上官无玉干脆将他搂进怀里:“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你只管放心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似乎再一次得了保证,南非不再乱想,朝着上官无玉怀里蹭蹭,不一会就已经彻底睡了过去。实在是已经累极了,若不是为了想要看看孩子,而硬撑着,恐怕南非早已昏睡过来,能撑到现在,看来这些日子的补药也不算白用了。朝露殿里,因为张大夫用了催生药的关系,所以南非虽然辛苦,但没有受多大的罪,而状元府里,郑浑却是实实在在疼了一晚上,一直嗷呜的乱叫着用光了身上的力气,直到天快亮了,才终于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小君纳兴奋的伸头一看急忙追问:“是不是妹妹是不是妹妹!”郑母追问的却是:“怎么样?真是个闺女么?”接生大夫笑呵呵的回道:“恭喜老夫人,是个小子”可是当初求子的时候不是套了个女娃娃吗?连把脉的也说是个女娃娃啊怎么就成了个小子?郑母惊喜得抱着郑荣舟大笑,似乎有些疯魔了。小君纳失望的长长一叹:“好可惜我的妹妹不见了”南浚摸摸女儿的头:“没事,你小叔叔的宝宝还没出生,说不定他也能生个妹妹给你”“真的?”小君纳双眼发亮重重握拳:“我一定会把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好好疼爱他的!”只是可惜,南非那个已经生了,没有闺女,只是个哥儿,可就是因为君纳对妹妹的怨念一直不能如愿以偿,所以南非的那个哥儿在以后的人生都被小君纳给摆布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多差不多是两章的节奏了,跪地求留言~~~话说深夜码字眼睛真苦逼t^t第115章 两厢璧人昨夜出生的两个小家伙,上官无玉都给两人起了乳名,一个大哥叫白糖,弟弟哥儿叫白糖糕,只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一定是亲得。白糖似乎身体要好一些,吃饱了之后就躺在摇篮里面睁大双眼到处得看,小眼神十分严肃而又认真,白糖糕却是典型的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几乎很少的时间是完全清醒过的,相比之下,白糖糕的身体似乎也不如白糖的身体好,每次白糖糕哭得时候,声音都会有些低哑,像是小猫在叫般一点也不洪亮,但熟睡的脸庞,却是一场可爱,脸蛋扑红扑红如同那红苹果似得水水嫩嫩。上官无玉下朝回来时南非还在熟睡没醒,索性上官无玉直接转步就去看这两个孩子,刚一走到摇篮前,睁着双大眼睛得白糖一看父亲来了,两个肉嘟嘟的小手一挥,当下就咧嘴笑了。上官无玉一看,也忍不住勾唇轻笑,伸手捏捏白糖的小肉手:“以前总听别人说小孩如何可爱,那时候不觉得,可现在看着你这样,可不正是让人心都给化了吗?”指尖点点白糖的小唇,上官无玉又笑:“这乳母当真极好,看你笑得这么甜,可不是正合了白糖之名……”就是这个白糖糕啊……扭头看向一旁像小猪崽睡觉似得白糖糕,上官无玉又只能摇头失笑。白糖糕黏黏糊糊软软哒哒,当真是够随意的了,看来或许还是白莲花好些?“也幸好是白糖,要是白骨精看他不天天凶你才怪”扭头看向身后,见得原本是在床上熟睡的南非突然在宫人的搀扶下来了这里,上官无玉当即错步上前,将南非扶住:“你怎么下床了?不好好歇着,想看孩子让人抱过去便是了”南非笑道:“等不及了,昨晚上没看仔细,现在像在认真看看”摇篮前,南非坐在椅子上,上官无玉站他身边,两人都看着摇篮里的兄弟两,原本睡得正香得白糖糕似乎也感觉到爹亲来了,小胳膊一动,就睁开眼睛,直溜溜得看着南非。两个孩子,两张脸却是一样的神情,直在南非跟上官无玉看得爱不释手。指尖点了点白糖糕的额头,上官无玉好笑:“之前我来了半响你都还睡得香甜,这会子你爹亲刚来你倒醒了,嗯?”白糖糕一挥手,直接打开上官无玉的手,小胳膊一会,肉嘟嘟的小拳头刚好砸在白糖的嘴巴上,白糖哼了一声,直接张口就朝着白糖糕的手上咬,湿漉漉的口水当即沾染的白糖糕一拳头都是。南非看得好笑,干脆伸手将白糖抱了起来:“小馋猫,也不看是什么就咬,幸好还没长牙齿,不然这一咬还不得出事”上官无玉也将白糖糕抱了起来,朝南非笑道:“怕什么?所谓兄弟,就是要这样才亲,计较太多反而不好”看着他们父子,南非心里滚烫着,还没多想,上官无玉突然就道:“说起来,这两兄弟其实也不是一点也不像我的”南非当即一愣。上官无玉抱着白糖糕,摸着他们的小嘴:“这个可不跟我一样?以后一定是个蜜糖罐子,白糖糕就算了,至于白糖,知不道将来还是个花花公子?”“胡说八道……”南非轻笑,眸光再次盯着两个孩子跟上官无玉做比较。昨晚上光线有些昏暗,看得不太真切,现在青天白日倒是什么都能看得格外真切,两个孩子乍看之下,与上官无玉是并不想象,但细看就会发现,这两个孩子的嘴角眉眼间多少还是有几分上官无玉的影子,不知道再长大一些会不会更像?这么一想,南非的心情也愈发得好了。将孩子放回摇篮里面,上官无玉抓了南非的手握住:“你一醒来就忙着过来看孩子,我现在陪你去吃点东西吧”南非点头。膳厅里传上的膳食不多,却都是对南非此时的身体有大补之效,上官无玉陪着南非吃了一会子的东西,突然想到什么,便道:“对了,早前的时候南浚来报,说今个儿清晨,天快亮时小浑也生了” 第131章 “别!”南非惊呼,试着加快手里的频率:“我帮你弄就是了,你别想些幺蛾子出来”看他惊慌失措,上官无玉闷声低笑,按着南非的手的弄了半响,才释放出来,粘稠的液体一下都将两人的手弄了一个湿透。“这东西,可别浪费了”才说着,上官无玉竟是将手探入南非的那处,因着指尖的湿润十分轻易的就抵了进去。“唔……”南非拧眉,本能的绷起身子。弄了一会,那处似乎好了很多,南非自己体内也烧了难受,又看上官无玉这一直忍耐着给自己前戏的样子,咬咬牙,道:“你……你别动……我……我自己来……”上官无玉听得一愣。南非却似用力将他推开,跟着翻身而起。“小非……你……?”“闭嘴!”南非凶他,全身如同烧了起来,身子有些发颤,却还是硬着头皮,自己对着上官无玉的那处小心的缓缓坐了下去。“嗯……”躺床上,上官无玉闷哼一声,两手抓了南非的腰。南非满头汗渍,也不敢乱动,身体里被撑开的感觉涨得难受又带着几分酥麻,忍不住连脚趾都蜷了起来,两手支撑着按在上官无玉的胸口,南非喘息着,半响才看向上官无玉:“你……还好吗……?”上官无玉有些失笑:“我没事,倒是你……”“没事……”打断上官无玉的话,南非把头垂道最低,这才开始自己缓缓动作起来。眸光紧紧盯着身上的人,上官无玉心里虽然欢喜着,却又有些困惑,情事上,南非一向都不是主动的,可是现在却……“小非”抓着南非得腰,上官无玉坐起身来看他:“出什么事了?不高兴?还是受委屈了,这种事你做不来就别做,我来就行”“没有……”抵着头,南非也没有再动:“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怎么了?”上官无玉有些困惑,两手将人抱住。南非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前几天,大哥来看我,他说你把后宫里的人都遣散了,我……”明白过来,上官无玉道:“嗯,这只是小事,不必挂怀,用不着你这般得”“可是,这不是第一次了”南非续道:“那时候你让豆豆入了皇家宗祠,我总想找要谢谢你的,可是这么久却一个字也没有跟你说,你还在帮着我,弄了林王妃他们,现在……”说到后头,似乎南非的声音也有些压了,闷了半响,南非才有细声复道:“你一直在做着这些事却从来都不跟我说,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对你才好,要是哪天你突然累了,不想理我了,可是我又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唔……唔呜……”话没说完,上官无玉却突然将他吻住。唇舌的纠缠有些激烈,交错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那么清晰带着隐隐的水渍声响,直让人心跳愈发急速。许久,分开时,两人的嘴角牵扯出了一条银色的丝线,在烛光下映衬得两人此时的姿势格外淫靡而又旖旎:“你是我的人,为你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又何必计较那么多?不告诉你,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也不想让你多心乱想,你不用刻意为我做什么,只要这样陪着我就好,再说现在你不是还给了我一对可爱的孩子吗?这就够了,其他的都没有关系,你也别介怀于心,我不是你的恩人,对我你不应该心存感激的,我是你相公,是你男人,对我,你该有的应该是爱才对”似乎心里的隐约的内疚与不安,只因为上官无玉的这些话而又消失不见。睁大了眼,南非盯着上官无玉,再不说话,只是两手抱紧了他的肩膀,主动朝他吻去。有些东西,失去一次再拥有时总会格外珍惜而又小心翼翼,平日里也许不觉得,但却容易被碰了敏感处,而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没有谁的付出是不希望能得到回报的。有回报才能更有心意,两人一起的路才能走得更远更久。即便他说不在意,可是他却无法不去在意。因为……真的会怕,不经意却又那么突然的失去一次。第117章 虾米肉丸摇篮里,两个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跟刚出生的那会子比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模样。都说这月子里的小孩长得极快几乎都是一天一个样,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假,月前看着的孩子粉粉嫩嫩,眉眼精致能让人整颗心都化成一团,而现在?出了月子的小孩比起那会子更显灵气与可爱,睫毛愈发得卷长浓密,小眉毛也清晰了些许,鼻头跟上官无玉的也及其相似,都是又挺又圆,菱形的小嘴,双唇微薄,水密的颜色稚嫩之极,再配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别说是有多么的讨喜了。指尖摸过白糖的口鼻,上官无玉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弧。还说孩子不像自己,现在刚出了月子,这嘴角鼻翼不就都开始偏向自己了吗?到底是小孩,只是一个眨眼,哪能就说得他像谁不像谁了?张大嘴巴,白糖糕打个哈欠,在摇篮里扭动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上官无玉干脆伸手将小儿子抱了起来,温柔的语气同白糖糕说话,只是这白糖糕似乎有些不爱领情,睁着双眼严肃的盯了上官无玉一会,就突然哇得一声哭了起来。白糖糕这一哭,结果也弄得白糖跟着哭了起来,比起白糖糕那如同小猫一样的哭声,白糖的哭声就洪亮多了,那嗓子一亮出来,当即就给上官无玉弄了一个措手不及,要哄白糖糕不是,要哄白糖也不是,只能楞在原地,脑子嗡嗡发晕。在如何睿智的人,面对着这种情况,到底还是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南非听动静过来,结果却因为看见上官无玉这样子而有些啼笑皆非:“你在做什么?怎么把他们两个都弄哭了?”上官无玉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双眼发亮:“你快哄哄吧,这个一哭,那个也哭,弄得我都不知道应该哄谁了”抱过白糖糕,南非好笑:“亏你还当了一个月的父亲,怎么连哄孩子都不会?”抱了白糖,上官无玉蹭到南非身边咬咬南非的耳垂:“我会哄你不就行了?”耳垂突然被人一舔,南非忍不住颤了颤,急忙躲开:“孩子都在呢,你正经一点”“怕什么?”上官无玉挑眉:“他们又不懂”南非拧眉:“那也不行!”上官无玉低低一叹,似乎有些委屈:“这可当真是有了儿子不要丈夫啊……亏得我还能日日抱着你做尽这柳下惠啊……”听上官无玉这话,南非不禁想起自己昨晚上偷腥的事,当即微红了连,怒横了他一眼:“昨晚上又不是没有……”“不够呢”上官无玉轻叹:“还没完事你自己就先睡了,哪里会够”蹭到南非身边,上官无玉低声轻道:“反正明日也不上早朝,不如今晚再来……”“又胡说八道的了”南非啼笑皆非通红了连,侧过神去,看怀里已经不哭了的白糖糕睁着双眼盯着自己的模样,又朝上官无玉笑骂:“孩子跟前尽说胡话,也不怕耳濡目染得将来把他教坏了”白糖糕不哭了,白糖也不哭了,一双眼,眼角挂着水珠,一会看看上官无玉一会又看看南非。 第133章 抱着白糖,南非坐在榻上,原本正跟白糖说话逗着他,结果白糖突然喜了,脸上挂着笑站在南非的腿上就要跳。小元在旁看着也跟着笑弯了眼:“前些时候还看他们不是时常睡着,就总是在呆愣着,那有现在好玩,不止会笑还会跳的”与白糖碰了碰面,孩子的身上全都嫩嫩的奶香味,似乎觉得爹亲靠得太近了不舒服,小脸皱成了包子,就撇向一旁。孩子太小,还很稚嫩,即便这般将他抱着立于自己腿上,南非的手也是小心的掌着孩子的头,虽然不会得太多,只有几许的那么点点反应,可是只看着他能因为听见便盯着人,还如此又笑又跳的模样,实在让人欢喜,只是……白糖糕就……“侍人,秣大人来了”“让他进来吧”赵程应是,让人将秣陵请了进来,如今的秣陵几乎等同于太医院的第二把交椅,自打南非生子那次上官无玉说的话吓到张大夫之后,所有的事情张大夫都交给秣陵去处理,自己是决计不肯再插手分毫了,只是即便想偷懒,张大夫如今也不得这个闲,因为他手里有个十分脆弱的小病人,连秣陵拿着都无办法。那就是白糖糕。将白糖交给小元抱下去哄睡了,南非看着秣陵面上透着几分焦急:“秣陵,白糖糕的事张大夫他怎么说?”秣陵微微拧眉:“师傅说了,二皇子这喉疾只是轻微的不碍事,好好养着,饮食上许在仔细一些便好”南非拧眉:“可是他吃的都是乳娘所喂,并没有旁的其他……”秣陵道:“许是乳娘吃了些别的,刺激行大,话做乳-水喂于二皇子才出了事,二皇子体弱一些,一时受不得也难免”“那便换了这乳娘”上官无玉踏步进来,刚好听见,遂道:“明知身负乳养皇子之责却这般粗心,贬出宫去,以后都不再用”秣陵转身朝他行礼。南非依旧拧着眉。上官无玉走到南非身边摸摸他的头道:“今个一早陈将军进献了一只母豹子,不如以后我们就拿着母豹子的奶来喂孩子”“豹子奶?”南非惊愕:“他能吃吗?”上官无玉笑道:“自然是能,只是喂食的时候或许会麻烦一些”秣陵拧拧眉,也跟着点头:“豹子奶也不比人奶差,而去豹子体格强健,相比他的奶水对于孩子而言应该是极好的补物,只是……这豹子奶挤取怕是有些不易”上官无玉只笑道:“不过便是取上一点豹子奶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孩子能无事就好”南非满脸担忧:“你不会想自己亲自去取吧?那很危险”上官无玉道:“你放心,这豹子自有驯兽师能驯服他,到时候取奶不过便是轻而易举的罢了”如同上官无玉所言,豹子有驯兽师驯服,取奶不是难事,只是豹子奶小孩当真能喝得吗?对这事南非心里十分狐疑,总有担忧,若不是张大夫亲自保证,豹子奶得营养比人乳的营养要好,南非时怎么也不安心的。换了奶后,白糖糕的身体到开始好了起来,只是哭泣时的声音依旧如同小猫再叫,全然比不了白糖的洪亮,照例说出了月子的小孩哭声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这白糖糕的嗓子却一直都不曾变过。上官无玉心里狐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未免被自己猜中又被南非知道,上官无玉特意将张大夫叫去了御书房。“这里没有旁人,二皇子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老实交代”“既然皇上也有所察觉臣也只能说了” 张大夫脸色一变,当即就给跪了下去:“二皇子的喉疾,怕是在侍人腹中便已有了,因着体弱发育尚不完全,便又早早的出了世,怕是……怕是难以医治了……”将手握成拳头,上官无玉的脸色虽未有变化,可是张大夫却明确的感觉到整个御书房的气息都猝然冷了下来,让人直打哆嗦。“那以后二皇子是不是……”就这样可能一辈子都如此甚至不能说话了?张大夫道:“二皇子现在还小,以后的情况也说不准,只是一岁到三岁的这个阶段,若根治得好,也许并不影响日后说话……”若不然过了这个时期,怕可能就只是个哑巴了。这事张大夫知道不敢跟南非说。秣陵也知道同样也不敢说。现在上官无玉知道了,说不说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夜晚,南非躺在床上,身边睡着得便是那一对兄弟,这父子三人睡成一团的样子,映入上官无玉的眼中,暖得像是一幅画。白糖身子躺朝一旁,两只小手张成直线,一只拳头挨着里榻,一只拳头放在弟弟得嘴角旁,像是给自己脸上塞了一拳似得。白糖糕睡相乖巧,安安静静的躺在南非怀里,一张小脸的脸蛋补红补红,睫毛格外卷长。虽说现在白糖糕还小,可是如果真的医治不好,那以后他的人生要怎么办?“嗯……?”原本熟睡的南非似乎感觉到了床榻边有人,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上官无玉盯着自己怀里孩子、拧了眉的模样:“你怎么还不睡。发什么呆呢?”“就是想看看你跟孩子”白糖糕的事上官无玉现在也不打算说了,毕竟还有三年,等白糖糕再长大一些说不定能有办法医治呢?解了衣衫,上官无玉在外侧躺下,侧了身面向南非他们的父子:“今晚上怎么不2小元将他们兄弟抱去摇篮里睡?也不怕夜里压着他们”南非笑笑:“我就是想跟他们一起睡”指尖摸摸躺在自己怀里的白糖糕,南非眉眼都是幸福:“他们可听话了,吃饱了,刚一躺下就睡着,都不用怎么的,就是白糖会闹一点,总要玩上那么一会子”上官无玉拉了被褥,将他们父子三人全都盖上:“现在他们还这么小,你惯着他们倒也不打紧,但将来长大了若在这么惯着,小心养得他们愈发依赖了”南非道:“就是要会依赖才会更亲呢,不亲得话也不会想要依赖了”“那我呢?”贴在南非耳边,上官无玉低声暧昧的问:“那你依赖我吗?”南非一愣,虽是微红了脸颊,却还是道:“只要你不负我,我这辈子就都赖着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的”伸手将南非抱住,上官无玉贴在他耳边温柔的道:“我能负尽天下之事,但此生只唯不负你”作者有话要说:远目,状态不好码出得节章即便发了还是会想要修改,蛋疼第119章 陈霖陈轩都说上凉这个地方荒芜偏僻其实也不尽然,至少在上官浩淇管理的这些日子里,上凉得境况并没有人们说得那么凄凉。马车缓缓得朝着城门放心行驶过去,马车里上官浩气穿着一身蓝衣的华服,回眸得眼,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几个月得地方,心里得阴霾混杂得几乎变成了恨,是恼羞成恨。几个月前自己在哪?几个月前暗害帝后,林王妃被赐了绞刑,长姐被丢去了冷宫,而自己也被发配到了这里,就连自己的枕边人南宫耀月也带着孩子不知所踪,身边似乎只留下了一个陈轩……还是当初帝王赐婚给自己的人……回首往昔,只觉得这个家散得何其之快,可是再快也比不上那一日离京时所听见得话来得让上官浩淇心中震撼。 第135章 南非摇头:“让他们留在宫里便好”只是这一去,到了黄昏时,状元府里,却突然传来了南非不见的消息,直急得小元双眼发红,脸色惨白。几乎是天色黑了,上官无玉才知道南非不见的事,当下阴霾了脸色,将小元找来细细问了个清楚,便让随影带人去找。被乳娘抱在怀里的两个孩子,似乎尚不知道他们的爹亲不见了踪迹,只是咬着自己的小肉拳都盯着上官无玉,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呜呜哼唧。泗水环路的七贤庄里,面容稚嫩的少年侧躺在红木椅内,那如同小狗坐地一般的男孩,则紧挨着少年腿边,被精心描绘过侧脸透着妖冶的美,只是因着少年脸上的一派无邪反而使得一张脸在妖冶中又不失清丽。少年抓了男孩的长发缠绕指尖把玩着,眸光却薄凉中带着几分睥睨,斜斜看着那站在下方之人:“我大嫂被人抓了,那是他白御城没本事,可你不去告诉他怎得反倒跑来我这里禀告?徵舒,你到底是在给谁当差?”“自然是为少庄主当差”徵舒回道:“庄主吩咐少庄主做好后护,要帮衬着照顾南主子,此翻南主子出了事,若少庄主能提前将人寻来,不止于日后可让大公子于庄主面前吃罪,也可将人藏了,让大公子着急一番,如此不是甚好?”反观,如果南主子出了事,少庄主明明有机会可以帮忙却袖手旁观的话……指不定到时候就是少庄主吃不完兜着走了……少年脸色一黑啐骂道:“破事真多!”白御城这个皇帝不是闲当得吧?还是他想故意设局让自己往里面去跳?挨在少年腿边的男孩突然扭头,伸出舌头舔向少年的指尖。徵舒站在一旁,看的眼神暗了几分忙低下头。男孩却不觉得如何,只认真的、细细的舔着少年的手,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少年微微眯眼,两手一伸干脆将男孩抱了起来让他爬在自己怀里。少年面色一喜,当真爬在少年身上,低了头就还是舔舐着少年的颈子于下颚。少年微微扬起了头,被男孩舔过的手,也毫无收敛的摊入男孩的衣襟里面,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男孩那软嫩的呻吟便这般泄了出来。“去状元府找件我大嫂的衣物拿过来,晚些时候让小狼带你们去找人”终于得了话,徵舒应是转身就走,心里却是大汗连连。少庄主哟,您今年才多大?你怀里的那个也才多大?至于急着这么快就开荤么?这要是被庄主大人知道了,还不得被扒皮啊……不对!庄主大人当年也是开荤极早不说,还风流成性……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极不稳定,从昨晚上到现在都用得十分胆战心惊,更新神马的会有苦逼远目第120章 竹楼小屋竹楼里,南非披着狐裘在站楼台处,抬头望着这满天繁星的夜空,面容上似有所所思。陈霖领着酒坛于一篮子食盒推门进来,看着楼台边上的人影,放下东西道:“分开不过一日,便开始思念了吗?”南非回头看他,淡淡笑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的那对孩子”上前坐下,南非道:“这是我第一次跟他们分开,心里头有些……”不放心。陈霖道:“两位殿下在宫中有皇上护着,不会出事的,你只管放心便是”将篮子里的饭菜摆了出来,陈霖笑道:“这是我弟弟的手艺,你尝尝味道如何”闻了闻浓郁的饭菜香,南非笑道:“味很浓很香”“那就多吃一些,免得后日送你回去,被皇上发现你瘦了,指不定还得降罪于我”南非笑了笑,忽而狐疑问道:“你一直留在这里,不怕上官浩淇找不到你,而心生疑惑吗?”陈霖摇头:“上官浩淇只当陈轩回了将军府,不会想要找的”南非满脸好奇:“你跟上官浩淇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你不是陈轩么?”陈霖笑道:“除了新婚那时,上官浩淇喝高了之外,而后他倒是跟我不怎么接触,所以他发现不了,再说我弟弟陈轩本就与我相似,不仔细些哪能这么容易就分别出来?还别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南非淡淡拧眉:“怕是除了南宫耀月,上官浩淇对别人都没有心的吧”陈霖哼笑:“怕不尽然吧”南非怔愣:“怎么会?”南非住在宫里,外头的事自然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南宫耀月其实早就走了。陈霖道:“如何不会?在我弟弟与上官浩淇成亲那日,南宫耀月便已经走了,我在赶回京城的路上还遇见过他,看他的样子……怕也是当真伤心了”不是当真伤心极了,哪能说走就走呢?还别说柳姬那么年幼,都不满周岁。南非有些怔愣,没再说话,只是恍惚的,不禁想起了那时候与南宫耀月仅有的几次见面。那几次见面,两人的关系都说不上好,甚至还有些坏,可是南宫耀月这人却让人恨他不起来。只没想到,自己当初曾经走过的路,南宫耀月现在也一同走上了……陈霖将桌上的炒菜往南非跟前推了推,催促道:“别再想那些了,快吃吧,最多不过后日,你便可以回去了,我也能自由了”南非不见了,状元府里的众人都急坏了,上官无玉刚开始只让随影带人暗中打探,待天色彻底黑了之后,就让随影带着御林军四处首查,甚至不惜封锁城门,严谨的模样吓的百姓一阵心慌,可实际上……御书房里,上官无玉拿着拨浪鼓正逗着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嘟噜嘟噜得逗着他们说话,直逗得白糖咯咯直笑,两只小腿一个劲的踢蹬着。白糖糕就要安静一些,只盯着上官无玉时不时发出小猫一样得声音低低的软绵绵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上官无玉常常一叹:“你们两个倒是不知愁,也不知你爹亲在外头如何,陈霖有没有照顾好你爹亲啊……”人不是在自己身边,上官无玉到底还是不能放心,就担心一不注意,南非就又惹了病,好不容易这些日子才把他养得好了一些……“皇上,随影大人来了”季常鑫俯身而进。上官无玉点头:“照顾好两位皇子”“是”上官无玉来到外殿,随影已经等候这里:“是何情况?”随影道:“一切已经准备好,只待皇上下令搜查”“那便查吧,何须客气?”“只是……”随影迟疑:“城外发现不少行踪可疑之人,经探查这些人集结城外大树林,看他们矩律严明,只怕非一般草寇之流”“上凉士兵?”上官无玉微微挑眉:“还不足一年就有这般动静,到底还是沉不住”轻笑一声,上官无玉吩咐:“既然如此不用客气,直接抓了便是”随影领命转身便走,当日,夜子时,上官侯府遭到查封,城外大树林战事忽起,一律可疑之人在被重兵包围之下全入了大牢,领头者,上凉副将康泰安。从未与白糖糕分开过的南非,在与他们分别了两日之后,在今夜因为思念那对兄弟还有那对他们的父亲,而让床榻上的南非辗转难民毫无睡意,不是被子太冷,就是床铺太大,怎么睡都不舒服,正烦躁着,床榻边不知什么时候竟是站了个人,把南非给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就翻身爬起来:“陈霖!!!”床榻边的人影并不说话,却是突然朝着南非补了过去。 第137章 两匹狼,一个男孩,还有几个男人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多时。徵舒站在男孩审判,看着里面出来的人倒是微微一愣,才错步上前:“大公子”上官无玉微微挑眉,没有理会徵舒,只将南非放入马车里后,才转身看向徵舒:“靠着几只狼能找来这里,也算你们鼻子够灵的”徵舒垂眼抱拳:“少庄主这也是担心南主子安危”上官无玉哼笑:“那小子,我好不知道他?”一转眼,看向徵舒身边的男孩,上官无玉朝他招手:“小狼,你过来,我们回宫吃肉”徵舒:……小狼嗷呜一声,当即撒腿就朝上官无玉跑了过去。上官无玉摸摸小狼的头,看也不看徵舒,就带着小狼一起上了马车:“回去告诉那小子,这狼崽子,我带回去玩两天”“可是……”徵舒来不及说话,陈霖架起马车就走。两匹狼一看这情况,嗷呜嗷呜叫着就追了上去。马车里,南非看着小狼着美丽得极尽妖冶的面容,虽说小狼现在还是年幼,可也不知怎的,就是有种诱人的性感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散发出来。似乎没有看见南非对自己的急单,小狼听着马车外的狼叫,掀开车门,就趴在窗子上对着外头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狼嚎,而后一直追赶着马车得那两匹狼却突然停步,调转放向就跑了回去。“他……”南非惊愕盯着小狼:“你懂狼语?”小狼扭头看向南非眨巴眨巴双眼,虽然双唇有动,却只是发出一声类似小兽叫唤的声音,像是狼崽子的呜咽。上官无玉在旁道:“他还不会说人话”“咦?”南非狐疑:“他怎得不会……”上官无玉道:“他是被狼养大的,年前的时候才小碎带回其现状,就是你第一次见他被他吓了的那时候,他才刚离开狼群不过几个月而已,多年的养成坏境,即便回到人群这么久,却还是不知如何说话,只是习惯上已经在有所改变了”南非盯着上官无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兄弟不是不来往的吗?上官无玉轻笑:“到底是我唯一的弟弟,哪能真的放着不管?”尤其还是个危险的东西,一举一动自然要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南非点点,又看向小狼,小狼坐在一旁眨巴眨巴双眼,时而看看南非,时而看看上官无玉,只是那坐姿依旧还如同狼的坐姿一般。看他如此,南非不禁轻笑,忍不住朝小狼喊了一声:“小狼?”“嗯?”小狼扭头看他。上官无玉跟着蹭过来,逗着小狼:“想吃羊肉吗?”“嗯嗯嗯!”小狼狂点头。上官无玉又道:“那先叫声大哥来听听”“……嗒呜……”小狼纠结半响才出了声。南非听着噗嗤一声就笑了。上官无玉继续教他:“叫大嫂”小狼依旧一脸认真:“嗒嗖……!”上官无玉朝小狼伸手:“来握个手”“……”盯着上官无玉的手看了半响,小狼也跟着伸出了与上官无玉同边的手。上官无玉好笑:“反了,换一只手”小狼楞了楞,突然收回手去脱口就道:“嗒呜……!”噗哈哈……南非憋不住,干脆转身靠上官无玉的怀里,笑的身子都在发抖。上官无玉搂着南非,看他一眼,眸低全是宠溺。小狼不知南非在笑什么,只盯着南非看,半响时似乎以为自己就可以吃羊肉了,立马嗷呜一声狼嚎了出来。南非一愣,转头看着小狼。小狼的年纪应该是还不到及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小生活狼群的缘故,身子看着十分纤细,可是那双被描绘着美丽花纹得眼,却不见一个孩童的童真之色,唯一最接近人类的,便只有那几分对人类世界不懂得茫然,而后、那双眸里散发出来的神色,当真是像极了狼,透着危险,而又锐利,却依旧还是那么好看。像是蔷薇,明明就带着荆刺也依旧遮盖不住他的芳华。敛去了脸上,笑意南非抬头看向上官无玉:“他为什么会跟狼一起长大?是被父母丢弃了吗?”“也许吧”上官无玉淡淡蹩眉:“当年战乱,百姓都是颠沛流离的,家里人口多了养不了,都会变卖或者送人,实在没有办法的才会将之丢弃不顾,想来他也是其中一个吧,只是他遇上了小碎”但这是运气还是背气就不能过早的去下决定了,因为……小狼颈子上那明显的吻痕,上官无玉已经看见了。抓了南非的手,上官无玉低叹:“我们带他回宫去住几天,与他熟识之后,将来以他狼的本性也许能对我们的孩子有些帮助”南非拧眉:“可是他不会说话,我怎么跟他交流?”上官无玉轻笑:“无妨,这个可以慢慢教他,他能听得懂的”然后教会了,第一个喊的却不是弟弟的名字,弟弟必定十分愤怒,那结果上官无玉十分期待。所以哥哥什么的,永远都是对弟弟最坏的一个。回宫的时候,来接南非的人还有不少,就连郑浑跟南浚也在,两人一脸的交集担忧,显然也以为南非是出了事。南浚还有所顾忌,但郑浑就没有顾忌,只担忧着南非的身体,上官无玉将南非直接抱回朝露殿,对郑浑等人的回答是南非受了伤需要休息,让他们晚点再来。前脚才刚离开,后脚郑浑就看见秣陵被人急急的召唤过来,顿时心里不禁一阵担忧。“我是不是错了?”回家的马车里,郑浑回想着南非被上官无玉抱下马车得样子,心里到现在都还拧着。南浚抓了他的手握住:“好好的怎么了?”郑浑拧眉:“我以前……有跟皇帝哥哥求过请”看着南浚询问的眸,郑浑一时间觉得有些心虚:“我想让他放浩淇一命……”南浚眸色一闪,原本抓着郑浑的手也不禁一松:“你……”郑浑心里愈发有些慌,忙反手抓住南浚:“我只是想着不管皇帝哥哥怎么对付他都好,只要留着浩淇一命就行,我以前……以前林王救过我,不是林王我不会跟皇帝哥哥重逢,以前跟浩淇住一块的时候他也很照顾我,我只是……只是……”只是想回报那份恩情,结果今日就害的南非出事,害的整个状元府都忧心忡忡…… 第139章 听到这个,南非忽而笑了。上官无玉有些狐疑:“你笑什么?”“只是觉得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放着小碎不理他的”南非似乎心情很好,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他的事甚至是他的性子你都一清二楚的”上官无玉轻笑,刮了刮南非的鼻子:“就这样也能让你这么高兴?”南非点点头:“感觉我好想更懂你了”这话让人窝心,上官无玉柔了眸色,指尖捏了南非的下颚,将人圈进怀里,吻上他的唇。分开时,南非双唇一阵阵的发麻,身子也有些软,靠在上官无玉怀里正微微喘息着的时候,耳边就听得上官无玉的声音突然响起:“小非,上官浩淇今日已经被我定了罪,他翻身无望了,你……可想去看他”南非心里重重一响,之前的旖旎全都不见了踪迹,只睁大双眼盯着上官无玉。第123章 终结之局大牢这个地方,在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南非来过一次,那次关在这里的是林王妃,而这一次这里面的人……“我知道,你心里压着的事,让你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我便不与你进去,只在外面等你”牢门外,上官无玉突然停步,看着南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南非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上官无玉会做出这般让步,当下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不怕我与他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马?”上官无玉只是轻笑一声:“我信你”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是撞得南非心里柔成一团。以前最想要的东西,在上官浩淇那里没有得到不说,就连自己对他的信也被他亲手撕成了粉碎,而现在……紧紧盯着上官无玉的眸,南非似乎还想从他眼中找出半点不信的的颜色出来,南非不信,没有那个男人会真的宽心自己的男妾与他前夫得对话不带半点旧情,可是、上官无玉的眸真挚得格外深沉,半点虚假也看不出来。一时间心口里有些拧成一团,却不是疼,是一种连南非都说不明白的感觉 。吸了口气,南非点头,主动吻了一下上官无玉的唇:“等我回来”上官无玉轻笑点了点头。关着上官浩淇的地方时一间石室,若不是还有一扇铁门,这里的简直就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南非进来的时候,上官浩淇正坐在石床之上,不似一般狱卒那边身穿囚衣,神色狼狈,石牢里,上官浩淇依旧穿着体面,身姿俊逸半点不似被囚之人。看着他的背影,南非一时间也有些怔楞,仿佛与上官浩淇的曾经,已经远的如同上辈子了一般。听到动静,上官浩淇扭头回眸,看着南非站在自己身后的身影时,神色明显惊愕中带着意外。因为——完全没有想到现在来看自己的人会是他。动动唇,上官浩淇似乎想说什么,只看着南非如今衣着华丽,身姿清丽,虽面容不算出色,却自有一股风韵看得让人舒心移不开眼。“南非?郑闵?我该怎么称呼你?”停步,南非定眼看他,平静的面容不见多少起伏,只有这心里还是有些微的波动:“你应该叫我南侍人”“南侍人?”上官浩淇微微拧眉:“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只不知,他对你的这份心能常到及时?”“总比你长”“比我长……”上官浩淇微微点头:“看来,你承认了,当初的与我成亲之人确实是你”对于这话,南非总觉得自己应该能理解才是,却又有些狐疑。上官浩淇叹息一声道:“当日,我离京前,你幺婶一家曾来见过我”南非明白:“所以这次,你才会回来”上官浩淇哼笑:“却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规矩不得不回来参拜帝后罢了”只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下了套。眸光紧紧盯着南非似在打量,许久时,上官浩淇才道:“你比以前似乎胖了些许……”“以前?”南非淡淡勾起气嘴角,笑容平淡却又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讥:“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以前……你很瘦很小,看着温顺听话,却有些淘气,小爪子虽不锋利,却有些不太安分”几乎没有多想,上官浩淇便说了这话。南非眸色一怔,忽而垂了眼帘:“只可惜那时候的小闵……已经随着豆豆的死一起死了”“豆豆?”上官浩淇有些狐疑:“是皇上昭告天下的大皇子……”似乎不对……南非轻笑,面容忽而多了几分愉悦:“林王妃没有告诉过你吗?当初跟你的那个孩子,就叫乳名豆豆,我取的”“什么!?”上官浩淇惊愕,起身朝着南非走近:“你说那孩子……他!……”是自己的?“是以前……”眸光死死锁住上官浩淇的眼,南非一字一句的道:“我、跟、你、的”“不可能!”这个答案让上官浩淇无法接受:“当日我让人那般待你,那孩子怎么可能还能留下!!!”“是啊……”紧了紧衣袖里的手,南非道:“当初你让人强-暴我的时候,豆豆坚强得留了下来,我病入膏肓,险些撒手人寰的时候,他也依旧在我肚子里顽强的活着,只是……他到底还是死在你母妃的手里,毁在你的马蹄底下,尸骨不存……”这话像是闷捶,狠狠的敲得上官浩淇浑身一震:“你说……我母妃?”欣赏着上官浩淇此时的反应,南非虽脸上有笑,可眼角却忍不住有些泛红:“不是你母妃强行要把豆豆抢回去,豆豆不会死的,你母妃说豆豆长得与你很像,可我却完全不觉得你们有半点相像,只可惜……小元把豆豆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他就那么安静那么乖的躺在我的怀里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你……”说到痛处,南非脸上的从容也维持不住,眼眶里已经凝聚了水雾:“豆豆死了……我差不多也快疯了,而你却看着别人弄碎了豆豆的骨灰盒,带着马队踏过,踏过豆豆的骨灰去跟南宫耀月成亲,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那些日子,几乎都跟个疯子差不多了,自己活生生宝贝疙瘩,突然间说没了,哪能接受得了?南非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大锤,捶得上官浩淇震痛不止,他完全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跟“小闵”的孩子还在,不知道、这孩子是在自己母妃手中夭折,更不知道,原来……那一日散落满地的粉末居然……是自己的孩子……“你在骗我……”惊愕半响,上官浩淇才结出这句话来:“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只是想要报复我而已,我母妃的为人我知道,她虽然厉害了些,却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这般毒手,如若豆豆当真是我的孩子,我母妃不可能会这么对待豆豆!”听这话,南非彻底怒了,两手当即一把揪起上官浩淇的衣领恨恨看他:“豆豆死了!豆豆就是死在你母妃的手里!你不知道是因为豆豆死了你母妃不敢告诉你所以就干脆瞒着!豆豆的画像如今还收藏在我宫里,他用过的小棉袄我也一直都还留着,若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去找上官无玉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南侍人的!!!?”这些话,这些事,都让上官浩淇有些恍惚,而南非的话却没有说话,愤恨着一把将上官浩淇甩了出去:“上官浩淇,你从来就没有用过心,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最喜爱的南宫耀月你都不曾真正用心,哪怕只是那廉价得一丁点,若不然,当初的豆豆不会死,就连对你从小感情深厚的南宫耀月也不会带着孩子弃你而去,也许……这一直以来,你在意的就只有你自己,你只管着你自己如何舒心如何快活,从没有真正的为你身边的人去打算过,有句话叫不做死就不会死,如果你不是这般自私自利,想来如今也不会落的一个这般结果”这话仿佛是有些刺激了上官浩淇,只见他忽而狰狞了面容,朝着南非大吼:“你胡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曾经我对你是不曾用过心,但我对耀月一直都是在用心的!”“如果当真用了心那南宫耀月怎么会带着你与他的孩子不辞而别?”锐利逼人的眸,看着眼前的上官浩淇,南非一身湿刺完全不见往日里的柔弱:“你的心,对的一向只有你自己罢了,不用去问任何人,你只要摸着你的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就行了”南非的话让上官浩淇心里彭拜半响,惊乱了半响,最后盯着南非此时的模样看了半响,上官浩淇似在平复下来,只吐了一句:“你变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141章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这里,南非的文就基本完结了,之后的最后一卷,就是对另外几人的结局交代,应该不多,这两天电脑坏了,码子基本都是过卡出来的,晋江网页也登陆不了,现在电脑勉强能用,不过明天要换内盘和电源,暂时用不了,没更新的这两天其实我一直在想,对于另外几个cp【御城策和姜漓卿、白糖糕兄弟跟肉丸子,小狼还有赫斳】得故事,我是以缩减的形式就贴在南非的番外里面还是另外开坑(最近状态不佳,总觉得另外开坑,坑掉的可能很大,所以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南非完结,回过头我要去填当初陈赓和老总的坑了,原先是因为网文地震题材铭感,所以亮剑系列都被锁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了,不知地震过了没有,不过如果陈赓的文还不给我解锁的话,顾忌我会换个网站来发这文什么的。要啰嗦的就是这些,最后要不要来个夫妻性向一百问还是继续我以前的自由模式采访问?回头捣鼓捣鼓去卷五:合卺第124章 要找相公大梁朝定有律法,妻娶男妾,必须上报官煤,再经官煤力证之后发放妻书,以做证明,若不然私自为亲,将被定罪获刑。余安文,任职官煤六年,六年来做了不少媒事,几乎很少出错,可是这一次他却遇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我要给我爹亲找相公!”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进了大门之后,看着余安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对一个小孩,余安文不好发作,只拧了眉看向下人:“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人管着?谁放进来的?”下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小丫头一脸认真十分严肃的看着余安文:“你是官老爷,管人夫妻喜事的?”余安文:……小丫头继续:“我爹亲一个人太辛苦了,最近还病了,我想给他找相公照顾他,所以就来找你了”余安文:……小丫头拧眉,从腰上那精致的小荷包里摸了一个与她拳头差不多大的金元宝出来:“这个够不够?不够我回家去拿?”余安文叹息:“小妹妹,你爹亲呢?就只有你吗?你从哪进来的?”“狗洞钻进来的”小丫头回答的格外坦然:“门外的叔叔不让我进来,所以我钻狗洞”拧了眉小丫头不耐,将金元宝赛到余安文手里:“这钱到底够不够啊?爹亲很辛苦的”一定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小姐……拿着小丫头赛道手里的金元宝,余安文道:“小妹妹,这么多钱你不应该拿着到处跑的,要是被坏人看见起了歹心怎么办?”“不怕!”小丫头拍胸:“我爹亲会武功,他很厉害的”说着又拧了眉:“可是爹亲这几日病了,脸色好难看,我想给爹亲找相公!”余安文失笑:“你爹亲既然病了,就应该去给他找大夫才是,怎么跑这里来给他找相公?”小丫头十分认真:“可是大夫看了就走,不能一直陪着爹亲,相公就可以啊,我看别人家的相公就是一直在家里陪着妻儿的!”所以相公划算!看着小丫头的这个样子,余安文想了想,干脆将小丫头抱了起来:“那好吧,我带你去给你爹亲找相公”“真的?”小丫头当即双眼发亮。余安文点头,交代一声抱着小丫头直接离开了府衙。张府里,秣陵看着余安文牵着个小丫头站在自己面前,为蹩了眉脸色变了几变:“你刚才说的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余安文轻咳一声,道:“这小丫头想给他爹找相公,去照顾他爹,所以我就把你介绍给她了”秣陵:……下丫头盯着秣陵,看了片刻,居然点头点评道:“你长得好看,你可以配我爹亲,给我爹亲当相公!”噗……一旁的张鹤跟张阿嫂听小丫头的话不禁失笑。余安文摸摸小丫头的头:“这叔叔叫秣陵,现在是太医院的太医令,每月都有朝廷的俸禄,为人谦和,医术精湛,关键是他至今还未娶妻,连个心仪的人都没有,配你爹亲最合适了,你觉得怎么样?”“很好!”小丫头当即拍桌,而后又一脸茫然的看着余安文:”太医令是什么?”余安文道:“就是大夫,专给这天下最有钱的人看病的!”小丫头点头:“那他也一定会很有钱,那这样爹亲就不用辛苦,病了还可以省下看大夫的钱”余安文忍着笑,认真点头:“所以十分划算是不是?”秣陵扶额:“余安文,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可做了?”余安文耸肩,其实他心里别提多想给秣陵做媒,只是六年了,秣陵一直不答应娶亲,还他受了不少埋怨。张鹤摇头笑笑,朝下丫头招手:“丫头,过来爷爷这里”将人啦到跟前,张鹤开始问她:“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我五岁了”小丫头伸出小小巴掌道:“我叫柳姬,我爹爹叫鸿飞,爹爹是个大美人,只是这两年为了我身子病了,一直不见好,大夫们来了又走,来的又走,爹亲没人照顾,身子就越来越差了”张鹤点头,朝秣陵看去:“不如你随这丫头去给他爹亲看看病吧,等吧人医治好了你再回来?”秣陵眉头隐隐跳动:“师傅,您能不跟着参合吗?”张鹤当即一脸严肃:“治病救人这是大事怎么能算是参合?”走到秣陵身边,张鹤拍拍秣陵的肩膀:“快去吧,人没痊愈了,可不准回来”“……”最后被赶出门了。大门口,余安文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张大人也很想快点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啊,居然都不反对对方曾嫁过人?”秣陵眸光冷冷的斜眼看他:“你下次若有什么病痛最好别来找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余安文耸肩:“谋杀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秣陵森涔涔的笑道:“那是别人,搁我这里,有帝后靠着,谁能拿我怎么样?” 第143章 秣陵进屋时,柳姬拉耸着脑袋站在墙角一动不动,柳鸿飞也根本就不抬头看他,秣陵随意,直径上前便道:“柳公子,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吧”柳鸿飞依旧不抬头,只随意将手伸了出去。秣陵:……柳鸿飞不止模样好看,连肌肤也白,伸出的手纤悉精致,掌心却似乎带着薄薄茧,指甲十分好看,白净如玉一般,如果不是他掌心布着的茧,第一眼时秣陵估计会因为这其实是个女子娇生惯养的芊芊玉手。放下身上的药箱,秣陵挽了袖子上前,指尖摸上柳鸿飞的手腕,触手的冰凉让秣陵微微蹩眉,也不知这脉搏秣陵把出了什么,似乎眉宇越拧越紧,转了眼再仔细看向柳鸿飞的手,手腕上仿佛似有一条红色的丝线衍生至臂膀处,秣陵一惊开了口柳公子,你先别看书,让我再给你看看”柳鸿飞蹩眉抬眼:“看什么?”秣陵不答,双眼只仔细的盯着柳鸿飞的眼。柳鸿飞看他就只是这般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微窘,啪一声拍了桌子:“秣陵!”“你这是中毒之象”秣陵突然开口。柳鸿飞一愣,似乎也怒也忘记了。盯着秣陵的眼,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里全是坦然的认真与严肃,毫无其他的杂质,柳鸿飞才开口道:“月前入京的时候,在城外被一条小花蛇咬过”“爹亲是为了救我”柳姬听到他们说话,也跟着内疚的开了口:“那小花蛇原本是咬我的,如果不是为我爹亲不会被咬”“闭嘴,好好面壁思过,再说话不许吃晚饭”柳姬:……爹爹好凶。听到柳姬的嘀咕,秣陵有些失笑,收了手时才又朝柳鸿飞道:“我需要去公子的一滴血回去一作研毒之用”柳鸿飞随意:“一滴血而已,没什么”从药箱里去了器皿出来,秣陵拿过银针,在柳鸿飞的指尖扎了一下,挤了血后,又另外取了小盒药膏出来,对柳鸿飞道:“公子,把手伸出来擦上这药,便能止血止疼”柳鸿飞淡淡蹩眉,正想说不用时,又看柳姬一脸心疼的样子望了过来,心里叹息,柳鸿飞伸出手去:“好好面壁,不准分心”柳姬:“哦……”给柳鸿飞擦了药,秣陵收好器皿,才告辞离开。柳鸿飞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拧拧眉,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心里轻叹,拇指摸过指尖被针扎的地方,已经不疼不流血了。柳鸿飞种的蛇毒,虽然不是厉害的什么剧毒,但如果不解,时日长了,毒入心肺也会致命。秣陵取了他的血滴回去,研制了毒性之后,便开始忙着给柳鸿飞配制解药。秣陵在柳府住下,最开心的莫过于柳姬这小丫头,因为他觉得爹亲似乎终于有人能照顾了,每日午时都爱跑到秣陵的院子里去,看秣陵在忙,就安静的乖乖呆在一旁。“她又去了西配院?”账房里,柳鸿飞正在清算着今日送来账本,听了嬷嬷的话,拨弄算珠的指微微一顿。嬷嬷是柳姬的乳娘,照顾柳姬也又两三年了,许是第一次见到柳姬这么粘着除了柳鸿飞之外的人,忍不住就朝柳鸿飞报告。沉吟片刻,柳鸿飞才道:“只要她不出府随她去吧”嬷嬷应是,转身退出账房。柳鸿飞面上看着性子不太好,但柳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对柳姬却几近是宠溺,什么事都是随了柳姬高兴,唯一的要求只是不许柳姬出府,柳姬的父亲是谁,柳府中几乎没人知道,唯一知道这些的管家琛旻却又不愿意透露,让众人好奇的简直抓心挠肝却又无法,慢慢得众人都将柳鸿飞是被人负了甩了,所以都闷着不再问了,只是伺候得愈发小心起来,因为对于柳姬的照顾,柳鸿飞都相当严厉,他舍不得让柳姬受罪。嬷嬷才刚出去不久,管家琛旻便推门进来。柳鸿飞捏捏酸痛的肩膀,随手将账本递给管家:“依照他们的店面全都退回去,让他们把帐再重做一次,还有将林石方,与玉匣阁的店主直接给换了,我不留无用之人”琛旻接过账本,道:“咱们刚转回京城,店面的安置有些仓促,店主们失了手也很难免……”“这不是理由”柳鸿飞打断:“错了就是错了,再说,若不是因为我刚回京不久,这些人便以为我生人可欺,连账本也敢真假参半糊弄我,这次我若留情,那下一次保不定我们就得流落街头”想了想琛旻点头:“我会吩咐下去”看柳鸿飞面有倦色,琛旻复道:“少爷,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柳鸿飞叹:“京城的这些生意我才刚接手不久,哪能有时间休息,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琛旻叹:“你这是何苦呢?那上……那君侯听说早年冒犯皇上已经被抓了,少爷您藏了这么多年,连南宫家也不回,现在是不是……”柳鸿飞摇头:“那些事都与我无关,我姓柳,不姓南宫,没有南宫家,没有世子府,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一样可以给小柳最好的生活,让她衣食无忧”琛旻心里长叹:“小小姐现在是衣食不缺,但却也不是无忧”看柳鸿飞拧眉,琛旻道:“她心里关心你,担心你尤其是进了京城以后,虽说她现在年纪,可到底是……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成长到底还是快很多,旁的事你不爱听,我便也不说了,但为小小姐,你也应该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不要让她像那日说的话一样,她还没长大你就倒下了”柳鸿飞听得心里一堵,却没再说话。琛旻拿着账本离开后,柳鸿飞脑子里,还在想着几日前,女儿那张明明稚嫩却满是担忧与害怕得脸。说到底,没有双亲一起陪着的小孩,在心理上的成长总是要快很多,哪怕……自己努力倾尽所有,让她过得衣食不愁,也弥补不了、她所缺失的、那最珍贵的东西。第126章 被扭的瓜蛇毒的研制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只是柳鸿飞中毒时日颇久,再加上他自己本就有些体虚伤风,要彻底解毒会有些麻烦。“药浴?什么东西?”房间里,柳鸿飞听了秣陵说的解毒法子,当即就拧起了眉,一脸的不悦。秣陵解释:“就是通过浸泡药水,使得热气蒸发浸入你的肌理,逼出毒性”还不是一次就能泡得好,得泡到药水不会变色了才算。一听解释,柳鸿飞的脸更加黑了:“只有这样的方法吗?”秣陵点头:“只有这样的方法”柳鸿飞阴霾脸色,拧紧眉宇似在想些什么。秣陵续道:“你中的蛇毒,名唤当门九子,在蛇毒中虽毒性不是最强的,却是最麻烦的,况且你中毒时日不断,若再不解毒,两月之内,毒性腐蚀心脉,就算我有法子解毒,也救不了你”柳鸿飞冷笑:“危言耸听”“你不信?”秣陵挑眉:“你右手手腕上上有一丝不甚明显的红色经络,这经络就是你命长的象征,若是这经络继续蔓延下去,过了肩臂之后,就是你毒发之时”指尖动了动,柳鸿飞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秣陵拂衣转身就朝外走:“柳公子准备一下吧,明日午时就开始药浴吧”柳鸿飞当即怒道:“我还没答应你!”秣陵才不理他,大步出去,路上遇上柳姬,干脆拐了小丫头一起拖出去玩。秣陵这人平日看着温和,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这种治病救命的大事,这一厢,秣陵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眼看着午时都过了许久还不见柳鸿飞来,秣陵脸色一沉,然后就大步直接去了柳鸿飞的院子。 第145章 张鹤长长叹息,特别幽怨的看着秣陵:“可是我想抱孙子了……”秣陵:……张鹤继续幽怨:“别人家的孙子都满地跑了,就你这里还不见动静,老人家我好寂寞的啊……”秣陵无奈:“再等两年吧”秣陵不告而别,回了丈夫之后便忙着去太医院当值。而柳府里,柳鸿飞第二日清晨醒来,听到下人的回报,垂了垂眼睑,也只是问到:“小柳知道吗?”下人道:“小小姐知道,可是一直把她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小孩子闹别扭了。柳鸿飞轻轻叹息掀开被子直接去了女儿房间。柳姬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答应见人,柳鸿飞干脆让人强行开门,结果房间里根本就没人,当下柳鸿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回家才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秣陵穿着官服正准备动身进宫的时候,大门口突然扑了小丫头出来抱着秣陵的大腿就直接哭喊了起来:“父亲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不要我跟爹爹了呢!!!”小丫头的这一嗓子喊得凄惨无比而又响亮之极,一瞬间就震得路上的行人停步围观。秣陵眉头一跳低了头,这才看清楚这小丫头是谁——柳姬。柳姬还在继续大哭:“爹爹都昏迷得不省人事了,父亲你怎么可以丢下爹爹不管,怎么可能不要我,明明说好你要照顾爹爹的啊”围观的行人脸色一变,看着秣陵的模样,直让秣陵满头冷汗。弯下身秣陵抱住柳姬:“柳姬不哭不哭,我没丢下你们啊,我离开时已经跟府上下人说明白了”围观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柳姬可怜巴巴得抬头看他:“你丢了你丢了你就是丢了你走的时候我不在,爹爹还昏迷着你这根本就是不辞而别,你不想要我们了……”人群里似乎有人看不过去,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这什么人啊,当官了连妻儿都不要?呸,人面兽心的东西”秣陵:……我冤枉!有人附和:“这种人还少么?没把家里的妻儿杀了去当官都算仁慈的了,哎只可惜那小丫头,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却遇上这么的畜生的父亲!”秣陵:……能现弄明白真相在说话吗!秣陵长长一叹,哄着柳姬道:“天早外头冷,咱们先回屋里去啊”“不要!”柳姬哭得十分凄惨,泪眼汪汪的看着秣陵:“你都不要我跟爹爹了,你不要我们了我还能去那啊……”哭声愈发得凄惨响亮,弄得秣陵头疼不止。柳鸿飞急忙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柳姬哭得脸的都红,当下心里又疼又怒,猝然上前一把将柳姬抱起,就甩了秣陵一耳光——脾气当真不好!围观一人,不由得纷纷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秣陵给打懵了一下。柳鸿飞抱着伤心的女儿,看他这样,当即恶狠狠地瞪向秣陵:“亏我觉得你人还算君子,怎么在这欺负起一个丫头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被这父子两人一闹,秣陵也没了好脾气:“我说柳先生,说话讲点证据行不行,我哪里欺负柳姬了?反倒是你一来不问缘由就先动手打人你还有理吗?”柳鸿飞也怒眼看他:“不管什么理由总之你让小柳伤心就是不对!”“你!”秣陵气煞:“蛮横无理!”甩袖,秣陵想要走人。柳姬一看忙挣扎出爹亲的怀抱,又朝秣陵扑了过去抱住秣陵的大腿哭喊着:“父亲别走!别丢下我跟爹爹啊!!!”柳鸿飞:……好像有点懂了。对柳鸿飞秣陵还能大声说一两句话,可是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秣陵却十分无奈,总不能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生气吧?心里痛苦着,张府里张鹤也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一看这情况就急忙上前将柳姬抱起:“哟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小柳怎么哭成了这样”柳姬身子一歪靠向张鹤怀里,十分伤心的道:“父亲不要我跟爹爹了”秣陵:……柳鸿飞:……柳姬继续哭:“我都看见父亲帮爹爹洗澡了,可是他不要爹爹也不要我了”秣陵:“不要乱说话!”柳鸿飞:“胡说八道!”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张鹤听得瞪大双眼。柳姬继续接着哭:“我还看见父亲给爹爹脱衣服的,以为他们会又在一起,可父亲哇……”继续哭。秣陵:“柳姬!”柳鸿飞:“小柳!”这两人的反应十分默契,一下子却让围观的人有些云山雾里。第127章 为师不尊托柳姬的福,秣陵今天不用去太医院当值了,无奈之下,张鹤直接让人去宫里告假托同僚的太医给秣陵顶一天的值日。为了避免柳姬这么哭闹着引来更多人的围观,最后张鹤将柳鸿飞跟秣陵都叫回了府里。大厅上,柳姬眼角挂着眼泪,可怜巴巴得看着秣陵。秣陵头疼异常满心无奈。柳鸿飞在猜到大概之后也觉得很是尴尬,偏生柳姬就赖在张阿嫂身边不肯过来,只双眼死死盯着秣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姬说的是真的?”张鹤也有些懵,但双眼闪闪发亮的神情似乎格外希望柳姬说的是真的。秣陵扶额长叹:“柳姬说的不是真的,他可能只是误会了” 第147章 收到秣陵的邀请,柳姬欢喜异常,当天下午就兴冲冲的拉着柳鸿飞要换衣服变漂亮,连带着柳鸿飞都要一起换衣服,不然柳姬就哭给他看。眼见着郁郁了好些日子的女儿突然变得这么欢喜鲜活起来,柳鸿飞也不好拂了女儿兴致,只能跟着换了衣裳。结果是当柳鸿飞拉着柳姬出现在张府的时候,秣陵看着这对父子彻底得被惊艳了。“盯着我看做什么?”秣陵惊艳的目光过于赤-裸,柳鸿飞当即就给他看的不太舒服,拧了眉不满的嘀咕,却不知这话音在此时听来竟是偷着几分娇嗔之态。秣陵猛然回神,似乎觉得心跳跟着快了一拍,忙错身让开时却也忘了,让两人进屋。柳姬一脸欢喜,扑上前去抱住秣陵的大腿仰头看他:“父亲你怎么脸红红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秣陵微囧,弯腰将柳姬抱起:“你忘记了要叫叔叔的!”柳姬嘟嘴:“我一下子改不过来嘛”捏捏柳姬的鼻子,秣陵才转眼看向柳鸿飞:“我师父师娘已经等你们许久了先进去吧”柳鸿飞点头,只能看着柳姬赖在秣陵怀里,跟着一起进去。大厅里,张鹤与张阿嫂早已等候两人许久,一看见秣陵抱着柳姬带着柳鸿飞来了当即立马应上前去。见到相见的人,柳姬自然欢喜得紧,连晚饭都吃了两大碗,在陪着张鹤疯玩了一会之后i,居然就毫无征兆得在张鹤怀里睡了过去,时辰已晚,柳鸿飞虽然想带柳姬回家,但孩子睡着吹了风最容易生病,再加上柳鸿飞被张鹤拉着也喝了不少,晕头晕脑不说,连东南西北都分布清楚,哪里还能带着柳姬回去?最后张鹤拍板,让他们父子留下暂住一晚。“我们抱柳姬去睡了,至于鸿飞你扶他去客房休息吧,看他这样八成也迷糊了”看秣陵也微红着脸甩脑袋,张鹤蹩蹩眉,从怀里摸了早就准备好的丸药递给秣陵:“解酒药吃下,别一会你也跟着晕晕乎乎”“嗯……”吞了药,秣陵看柳鸿飞已经趴在桌上,又伸手朝张鹤要了一颗:“给鸿飞也来一颗吧,他喝得比我还多”张鹤微微挑眉,眸色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给你,喂他吃了就快扶他去睡别”说完抱着柳姬转身走人。秣陵看着两老这不负责任的样子,心里除了叹息也只有无奈,任命的拉过柳鸿飞的手架到自己脖子上,秣陵才将人扶着朝偏院客房走去。“嗯……小……小柳呢?”意识不太清楚,但柳鸿飞还是记得自己女儿。秣陵回道:“我师父师娘带他去休息了”“哦……”拧拧眉,柳鸿飞又问:“这是去哪?”“送你去休息”柳鸿飞喝多了有些软,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秣陵身上。秣陵虽然还有些清醒,但步子也有些踉跄,但还是记得将身边的人抓紧,免得两人一块摔地上去,只是,两个都喝醉的人,拉扯着一起进屋,最后还是免不得咚一声摔了个结实。“疼……”被压在地上,柳鸿飞疼得亨了一声。秣陵心里一惊,似乎愈发清醒了些,急忙翻身爬起,才伸手去拉了柳鸿飞一把,可触手的感觉却让他像被触电了一样,浑身激灵。柳鸿飞似乎也感觉到了,缩在地上低低的细腻的哼了一声,这一下却似乎更刺激了秣陵,身体的温度猝然攀升不说,小腹处得热流似乎也凝聚起来,眼中再看着躺在地上得柳鸿飞绯颊水眼,尽是勾人的风情,大脑嗡嗡响个不停,然后猛然间张鹤给自己解酒药的画面瞬间回笼……操你大爷!秣陵彻底怒了!有什么坑害人的师傅吗!而且那玩意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吃了,他还“好心的!”也帮柳鸿飞要了……“好热……呜……”躺地上,柳鸿飞拉扯着衣衫开始轻轻得低吟起来:“不舒服……难受……嗯……嗯……”秣陵心跳越来越大,一张俊脸因为柳鸿飞的低吟而瞬间憋得脸红……作者有话要说:状态不好,就先更这些吧,下一章看情况,状态好的话多更一点,或者直接完结秣陵的这个小篇章然后大团圆了,跪地……第128章 买一送一“啊——!!!好羞羞啊!!!”早上的时候,众人还没起床,柳姬的一声惊呼却惊得床榻上的两人猛然惊醒,而后咚了一声,秣陵在柳鸿飞的惊叫中被踢下了床,滚了一个软润而结实。柳姬在站在门边,惊吓得忙用两手捂住小脸,惊怕的惨叫:“完了完了我要张针眼了,爷爷……爷爷我怕……我要长针眼了……”哭喊着,柳姬拔腿就奔了出去。秣陵摔在地上,身上虽然穿着亵衣,但衣襟打开几乎与没穿也无多大区别,相比之下,床榻里裹紧了被褥的柳鸿飞却是干净得光洁溜溜一丝不挂,瞪大的双眼看着床角边上的秣陵,整张脸不是惨白惨白得,却是惨红惨红的。秣陵看了柳鸿飞一眼,长长叹息,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这个情况,而是抓过床脚边上的衣物快速穿上。柳鸿飞拉紧被褥,缩在墙角里面,左看看又看看,都不见自己的衣服,动动唇却一个字也卡不出来。昨晚上的事,前头要说自己也醉了,可后头也是清醒了大半,却就不知怎的,会自己死拉着秣陵不放,还一个劲的蹭火,所以这会子看着秣陵,柳鸿飞却怒不起来,只能闷在心理望死里的暗骂自己。秣陵穿好衣衫,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去衣柜里翻了自己干净的衣服出来,递到床上:“酒醒了,就……你自己穿吧,我去外头等你”而后转身离开顺手关门。柳鸿飞死盯着秣陵的背影,长长一叹,纠结了脸色半响才伸手要拿衣服,只是指尖还没摸到,柳鸿飞就盯着自己的手臂一脸惊愕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手臂上得痕迹好多大啊!低头再看……见骨,胸口,锁骨什么的到处都是!!!昨晚上的情况又重回脑海,柳鸿飞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张鹤被柳姬叫了过来,上扬的眼角十分明显就是喜上眉梢,可看着秣陵一个人站在门外时,张鹤轻咳一声,就像换脸似的变得异常严肃,而后才大步上前。“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睡的柳鸿飞房间里,还叫柳姬看见给小姑娘吓得直哼哼”“您!说!呢?!!!”秣陵咬牙切齿的看着张鹤:“昨晚上你不是给了我们醒酒丹的吗?为什么那东西却不是醒酒丹?!!!”师傅敢不敢在不要脸一点!?张鹤皱眉,满脸困惑:“我给你们的是醒酒丹啊!怎么可能会不是?是不是醒酒丹难道你自己都会不知道?你要不知道那你跟着我学这么多年的医术算是白学了你!”说的十分义正言辞!秣陵险些被他给噎死!拍拍秣陵的胸口,张鹤显得十分好奇:“昨晚上你们谁主动地?”想了想,又十分严肃的补了一句:“如果是你,你都吃了我的醒酒丹还做这事,那只能说明是你小心定性不足,美色当前没了自制,如果是柳鸿飞的话,他酒喝多了,而我的醒酒丹他吃了不管用才真能说明是我醒酒丹的问题!!!” 第149章 这话当即就让柳鸿飞惊住,为开口就听得耳边柳姬的惊呼:“我要有妹妹了?”看柳鸿飞傻住,秣陵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也冷静一些,才道:“那日我的话说过分了,但那话不是针对你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宫里最近闹了疫病我一直留在里面控制病情,今日才刚回来就听师傅说起你在这里,这才赶了过来,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思,但这些日子你的事就一直卡在我这心里头,我不敢说我现在有多喜欢你有多爱你,但我现在会用尽全部对你好,会让我自己真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能为了跟我赌气,或者只是为了要给柳姬一个父亲就随便找个男人过日子,如果是非为了柳姬的话,我也可以当柳姬的父亲”“你……”柳鸿飞怔愣。“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秣陵打断:“你肚子里现在怀着孩子,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找别的大夫看看,孩子两个多月的脉象,一般大夫都可以诊得出来,所以我能肯定这孩子一定是我的,现在不管我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什么,总之我想跟你过,你不答应也不行,我不允许我的孩子寄人篱下受人委屈,至于你,你以前跟上官浩淇的事我不会过问,但从现在起你的事我都必须管也管定了,除非你不要命的想落得这个孩子,但有我在你就不能做得到!”秣陵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让柳鸿飞的脑袋嗡嗡作响,然而他口中的名字更让柳鸿飞惊愕一瞬:“你……你知道了?”也是怪自己没有刻意隐瞒的关系吗?秣陵点头:“余安文即为官煤,自然要对递交庚帖之人做仔细审查,我要知道不是难事”垂了眼睑,柳鸿飞半响才拧了眉道:“你……不恨我吗?”“恨你?为什么?”秣陵怔愣。柳鸿飞道:“我以前跟浩淇在一起的时候,浩淇……没有理会过南非甚至是……”“原来你早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秣陵只是意外打断。柳鸿飞点头:“那日,虽只见过你一次,可却忘不了,也就是在那一日,柳姬才早产出世的”所以那一日的印象特别深。明白过来,秣陵道:“上官浩淇做的事是他自己心里想的事,旁人如何干涉也只能起个引诱作用,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心想那么做,他不会放着南非不管,如此我又何必恨你,再说那些事与我也无多大关系,而且我想……”迟疑着,秣陵才道:“如果上官浩淇当初也真心待你你不会带着柳姬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直到如今才返回京城”点点头,柳鸿飞半响才道:“当年……也许他对我是有几分真心,或许这真心只是比对南非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不然他不会另娶他人,更不会等到婚期近了迫在眉睫才告诉我,我已经不信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信了,我现在只想照顾好柳姬,让她好好长大就行……”哪怕是为了柳姬而让自己跟个不喜欢的人成亲也行。感情的事,哪就那么珍贵的牢不可破了?如果当真如此,想自己与上官浩淇那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会连一个南非都比不过?甚至连一个陈轩也比不过?爱情当真是不能当饭吃,只有这父女情才是最牢不可破了,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啊……秣陵迟疑着,伸手将柳鸿飞抱住。柳鸿飞一愣,抬眼看他,就见秣陵盯着自己的眼睛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现在柳姬有我跟你一起照顾,当然了不止柳姬,还有你肚子的这个,就当我是为了孩子才愿意与你亲近,但至少我不会像上官浩淇那样三心两意,两个人的日子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你如果当真是为了柳姬好就跟我过,我想除了我,柳姬也不会再这么喜欢其他旁人,至于你跟我之间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哪怕一辈子凡在时间很长”明明就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却能说的柳鸿飞心里一突有那么几分滚烫,只是这滚烫还没烙在心里,柳姬也跟着扑了过去,伸手抱住两人的大腿看着两人:“就是就是以前我想要叔叔当父亲,爹爹说我胡闹,现在叔叔要给我当父亲,爹爹你不答应那就是你在胡闹了,要打屁股挨板子的!”女儿的模样逗笑了柳鸿飞:“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柳姬十分正紧:“胳膊往外拐可疼了,我才不要呢”秣陵也笑:“恩,不往外拐,往我这里拐就行了”柳姬嘻嘻一笑,紧挨着两人的大腿就拿头蹭,明显是在撒娇讨好。柳鸿飞摸摸女儿的头,不知是想起什么又看向秣陵,迟疑着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秣陵道:“只要摸过你的手腕你什么疑难病痛自然能有所知晓”只是没想到,哥儿这受孕不易的身体,会让秣陵一箭就射中红心,狗屎运不是一般的好!柳鸿飞点头,没再说话。秣陵轻叹:“现在能跟我回家吗?”柳姬自然是撒欢的答应。柳鸿飞脸色微红,拧了眉虽不说话,却还是任秣陵拉着走。柳姬跟在两人后头蹦蹦跳跳欢喜的不得了。果然这找相公就得去官媒府找官老爷要才有保障!还是买一送一真划算又实惠呀!作者有话要说:=-=秣陵篇完了~~~第129章 各自的命一晃眼的时间,六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当初粉嘟嘟的小孩现在已经满地跑步说,还会打架抢玩意,朝露殿里,穿着一身锦瑟华服的小男孩厥着小屁股直朝床底下钻进去,也不知是在里面找些什么,南非从外进来,一看这个情况,不禁好笑:“小糖,怎么又钻床底下去了,快出来”“我不叫小糖,我叫白砜!”小糖糯糯的声音十分严肃的纠正着他爹亲的话。南非好笑,朝着小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请问白砜你在做什么?”“我在找……啊找到了”小糖欢喜的惊呼又从床脚底下钻了出来。南非见他手里拿着的是用来装画卷的盒子,不禁一愣:“你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这盒子里面装的是豆豆的画像。小糖笑:“听宫人们说这画像跟我小时候很像,我想瞧瞧,到底有多像,可是父君寝宫里只有一幅看不出来所以我就来这里翻翻了”南非面容一僵,未说什么,小糖就将手里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画卷。南非低低一叹,拿过画卷铺开:“这画上的,是你跟小花的大哥,叫豆豆,只是……他走得早,所以你们都没见过……”小糖哦了一声,盯着画卷上的小孩看,看得格外仔细:“我觉得他跟小花像,跟我不像”南非好笑:“你跟小花就不像了吗?”“不像”小糖拍胸:“我很爷们儿!”噗……小糖又道:“小花是姑娘!说话的声音都像小猫在叫,不仔细都听不到”这话让南非心里随即又是一堵。“你说话的声音才像小猫!”门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南非跟小糖都扭头看去,外面进来的是个六七岁的女孩,打扮简单却面容好看,一双闪亮的眼睛明显是随了他父亲南竣的血脉。走到小糖跟前,女孩反驳:“小花那叫斯文懂不懂,哪像你跟只皮猴一样”小糖蹩眉,不甘愿的喊了一声:“堂姐,你怎么来了?”君纳撇他一眼,朝南非规矩的行了一礼,才笑道:“爹爹去御书房找皇上去了,我没事就过来找你跟叔叔来了”盯着小糖的样子看了半响,君纳轻叹:“叔叔,小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他了” 第151章 上官无玉微微挑眉:“那或者再来一次?”南非一拳头给他打过去:“除非你想要我的……唔……”后面得话没说完,上官无玉就捂了南非的嘴:“不许胡说”南非点头,盯着上官无玉看了半响,确定他真的没事,才又小心的问:“天策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追查凶手吗?”上官无玉摇头:“查不了,即便找到凶手也抓不了”更何况这个凶手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南非拧眉:“那……就这么算了?”上官无玉长叹:“对外我会宣布天策王是病逝的”得这话,南非懂了。上官无玉是不打算追查天策王的死因了。朝着上官无玉怀里蹭了蹭,南非道:“你觉得好就行”上官无玉没说话,只是眼里有些无奈,是对御城策的事的无奈。偌大的寝宫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过于寂静的结果就是两人对方的呼吸心跳,被褥的摩擦都异常清晰,似乎受不了这种氛围,南非蹩蹩眉,转过身背对着上官无玉:“小元今天昏厥了,太医说他是胎息不稳,忧虑过甚所致”“嗯?”上官无玉一愣,反映过来之后急忙贴上南非的后背:“不是我的”“我有说是你的么?”敢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点吗?听南非口气不悦,上官无玉难得轻笑,低头舔了舔南非的后劲,上官无玉才道:“孩子是随影的”“咦?”南非惊讶:“随影?”自己怎么不知道?上官无玉点头:“早上的时候随影来找我说过这事,他想娶小元为男妻”南非好奇:“你答应了吗?”上官无玉摇头轻叹:“还没有,他才说了这个,大哥的消息就传进来了”所以还没答应。南非拧眉,想了想道:“小元跟随影的事还是先放一下,比较先办天策王的事要紧”上官无玉恩了一声又道:“你不觉得委屈了小元就好”南非当即有些小愤愤呢:“哪里会委屈啊,要委屈小元早该跟我说了,怎么可能会瞒着我只字不提的,就让他在着急几天吧”上官无玉轻笑:“你就小心眼吧你,小心气坏了,小元到时候出了事,怕你心疼来不及”南非拧眉,一脸认真的思考:“恩,那就只让他着急五天,五天后再说”天策王辞世,死因不明天策王妃人间蒸发,连天策王的丧礼也没有回来,留下的偌大谜团直让众人唏嘘不已,几乎众人都在猜测怕是天策王妃杀了天策王后畏罪潜逃,只是猜测到底是猜测,真相如何,相比除了他们二人都再无旁人知晓。而小元在被胆战心惊了几天之后,终于才被南非告知,准许让他跟随影成亲,为随影的男妻,只是因为天策王才刚辞世不久,两人暂时还不能大办婚宴,最后的结果是将小元与随影的婚宴定在等小元平安生子之后……“我到现在都不知小元跟随影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御花园得长街上,南非还在介意这事。上官无玉与他并肩而行,身侧的手抓着南非的手,五指交握:“也许是从你进宫后就慢慢开始的吧”“这么久?”南非惊讶的抬头看他。上官无玉点头:“是啊,很久了,我原本以为随影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说了”听这话,南非狐疑的眯眼:“你似乎很早就知道了啊……”却也不告诉自己?“嗯哼”上官无玉哼笑:“随影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得事自然躲不过我的眼睛”南非脸色愈发的沉:“可你却也瞒着我不说”“故意的”上官无玉逗南非:“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小元的异常,结果你太笨了,居然都不知道”“上官无玉!”南非怒吼,一巴掌给上官无玉挥去。上官无玉朗声一笑,转身就躲了开去。南非朝前一扑,没抓住,反被上官无玉从后抱住,两人身子一歪,直接倒在草地里面。“痛……”虽然有上官无玉护着,但就这么倒下去却也很疼,尤其是臀部那地儿……上官无玉尽量抬着南非,给他揉了一会,眸色却突然深了起来,细细的吻就这么落在颈子之上,南非浑身一颤忙抓住他:“别!别!无玉这是御花园!!!”而且还是大白天,关键是他们身后似乎还跟着一群宫人!!!不要大秀春宫啊啊啊!——随影与小元到底算怎么回事?是南非进宫后开始的,或者……是更早以前?寒冬的夜,在树林里遇了狼群的追赶,险些命丧狼口之下,后来是随影出现击杀狼群,救了大家,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心里就记着这么一个人了,后来宫中再遇,在心里的点击似乎被逐渐放大,只是……随影要顾及的东西太重,不愿意轻易舍下,与小元之间便也成了这般结果,一默便是多年。随意当初才刚弱冠之时,就被指派到上官无玉身边护他周全,跟随上官无玉多年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似乎愈发放不下让这个主子独自一人,大周乱时随影拼命相护,乱军交战随影跟随冲锋陷阵,后来天下安定,内忧为患,随意也紧守在旁,似乎上官无玉的事几乎都变成了他唯一的目标,而这次,如果不是小元骤然有孕,也许,随影还下不了这个决定。房间里,小元盯着随影,猜不透他心里想写什么,就只能自己逼的眼眶发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次会……会……”与随影不是第一次有肌肤之亲,却都没有半点反应,这些年来,小元似乎也不在意孩子的事了,甚至都要忘记自己其实是个哥儿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就……随影会怎么看自己?认为自己在拿孩子要挟他?随影会不会彻底……不要自己了?越想越怕,小元只能急得自己脸色发白,眼眶愈发的红。随影轻叹,虽面无多少表情,却是伸手将小元抱住:“我们成亲吧”“嗯?”小元当即楞了:“你……”“我们成亲”随影平淡的语气说着让小元惊愕得话:“我去跟皇上禀明我们的事,然后我们成亲一起照顾孩子”“可是你……”小元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随影不是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