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一章 刘备穿越三国剧组 “啥,你的意思要我重新翻拍三国演义???” “不是统子你是要玩死我吗???” “还要超过历代的三国演义,获得百分之九十九的好评???” 甄德扶着额头,脑袋一阵眩晕,要知道老三国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君不见后来的新三国,简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诞生的诸如零陵上将军邢道荣,无双悍将刘三刀,蹦迪之王刘皇叔这种烂梗。 他区区一只导演系刚毕业的应届生,何德何能超过老三国这座大山啊! 就算是新三国他都没有底气啊! 【是的,亲,系统就是这样规定,这都是亲的手气决定的。】 甄德的脸更垮了,他真想抽自己的手,四大名著你怎么就抽到三国演义了呢??? “算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奥里给,都要捏着鼻子认了,统子你能够提供什么支援吗?” 【亲,我们这边能够给你提供资金,场地,主要演员,专业的器材,专业的摄影师】 “卧槽,刚刚我不应该这么大声,抱歉统子,不,哥,你是我哥,不不不,是爹,统爹!” 甄德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亲,本系统还没有说完,亲的剧本不能找代笔,不能花钱雇编辑,而且每拍一集,就得上传网络,不能和已有的三国演义影视高度重合】 “查重是吧,重合率多少?” 【不得高于百分之八十】 “ok,这还不赶紧开工!” “第一回,宴豪杰桃园三结义,斩黄巾英雄立首立功,开拍!” —— 幽州,涿郡,涿县。 日头高高。 二十多年来的艰难苦楚淹没不了青年刘备刘玄德的心,他望着乱哄哄的集市,看向跟随在身后的儿郎,心早就飘飞到建功立业的战场上。 这些人说好听点是游侠,说难听点不过是一群地痞。 好在他刘备刘玄德双手极长,擅使双棍,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年轻时,又受过叔父刘元起的资助,陪同同宗兄弟刘德然,一同求学名士卢植门下。 虽然学习不够勤勉,刻苦更是谈不上。 好赖也算个仕人,肚子里也多了几分墨水,大道理也能扯上几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结果还是回到家乡。 不同是,通过武力打服游侠们,借助学到的知识说服他们,结交了形形色色的朋友。 摆脱编草鞋的痛苦童年,吃上了肥肉加黍米,成了十里八乡游侠的头头。 此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不同。 “玄德兄,何故在此恍惚,莫不是想到前些时日的女子?今日天色正好,伱我不如一同踏青可好?” 提着两坛酒的黑脸大汉走到刘备的面前,哐当两声,将好酒放下。 刘备看了他一眼:“大丈夫之志,正如长江东奔大海,岂能沉溺于女儿温柔乡?益德,你这是今日的第几坛酒了,吾说过不止一次,酒能安神,更能乱心,少喝为妙少喝为妙啊。” 刘备苦口婆心的劝着面前的黑脸大汉,黑脸大汉姓张名飞,字益德,也是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 多年来,刘备都是把张飞当作亲兄弟来看,就连张飞的字都是他帮忙取的。 张飞心里有些发怵,不敢看刘备的眼睛。 虽无兄弟之名,但有兄弟之实。 两人都是打心眼里把对方当成兄弟来看的。 张飞讪讪一笑:“玄德兄,吾知道您素有大志,常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不过,这和吾饮酒与否,并无关系吧?” 张飞偷偷瞄了瞄刘备的眼睛,见眼神凛然,便立即改口 “罢了,罢了,这酒不饮也罢!” “好,这才是吾的好兄弟。” “还有一件事情,玄德兄,吾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益德,你且说来。” 张飞正了正衣服,“今日,吾见榜文有言,朝廷令有志之仕自行招募乡勇,讨伐贼军。玄德兄,可有意向?” 刘备叹道:“纵然有心,奈何家无余资,财力不足,力不从心,只能苟且在涿县之中。” 张飞挠头,他很想帮助刘备,只是他的裤兜比刘备脸还要干净,除开自己这八尺之躯,还能帮刘备些什么呢? 刘备也是乐了,他安慰道:“益德莫急,吾,心中已有计较,兵马钱粮之事,已有着落。” “哦?!”张飞眼睛一亮,“是何人资助?!!” 刘备故作高深一笑:“苏双,张世平!” “好好好!!!”张飞笑了,笑得很夸张,声若雷霆。 “吾早就听说过,附近有贩马商人,苏双,张世平,万万没成想到,这两人眼光如炬,真是妙人妙人啊!” “玄德兄,何时起兵?何时报到?” 刘备站了起来,“既然事情已定,今日暂且休整,等待钱粮到位。春日使人萎靡,不如睡去。” 张飞跟了上去:“玄德兄,吾与您同去!” 卧室内。 刘备发动招牌技能,和张飞抵足而眠。 半梦半醒之际,刘备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双眼微张,不知道是臆想还是怎么地,屋顶的木梁看上去有些不真切,旋即一阵轻颤,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强烈的抽离感笼罩全身,周围的景物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喂喂喂,刘备呢?演刘备的演员呢?” 刘备一个激灵,困意顿时消去大半,他心道疑惑:刘备?是何人唤吾??? 他定眼一瞧,木梁还是那根木梁,墙壁还是那块墙壁。 于是便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梦魇。 忽然,刘备朝着身边一摸,发现不对劲,益德怎么不见了???! 刘备猛的从床上跳起,推开房门。 陌生而又熟悉的光景随着初春的熹微,一同漫了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大,大得都可以塞下一個鸡蛋。 这还是他认知里的涿县吗??? 白墙青瓦,屋舍俨然,石砖铺道,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井然有序,甚至还有条道路,特地规划出,用于跑马?!! 皇天后土啊! 刘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还发现自己的衣服,乍一眼瞧上去,是粗布麻衣。 可是多瞧瞧,便能发现端倪。 全是上下没有一处缝补的痕迹,材质更是舒适无比。 更吓人的是。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的跟他大差不差。 他们一个个面色红润,皮肤白皙,完全不像是平民百姓的模样。 你说这些人是高朋子弟,他都信! 刘备纳闷:怪哉怪哉,吾应当是在酣睡,怎么来到此地界?莫不是太一护佑?来到仙人居所? 等等为什么他们突然围住了自己? 他们语言听着陌生,还指着自己叽叽喳喳,手里的东西劈里啪啦一闪一闪,好不热闹。 刘备怒从心起,他刘某人还从来没被人评头论足,即便是仙人也不能这样吧?定要理论一番! 一个女孩跑到了面前。 递上一个本子和笔。 刘备觉得奇怪,本子看着倒是眼熟,有点像蔡侯纸,笔倒是陌生。不过为什么心里就知道这两个物价的名字和用途呢? 女孩脸色有些羞红,声音有些颤抖 “您您是饰演刘备的演员吗!气质好像孙老师饰演的刘备!我可喜欢刘备了!能拍张合影签个名字吗?” 孙老师? 刘备一怔,他发现自己突然听懂了女孩的话语。 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嘈杂了。 “卧槽,是刘备!” “卧槽,是大汉魅魔!” “卧槽,太吊了吧,导演哪里找来气质跟孙老师一比一复刻的演员?!!” “是昭烈帝,昭烈帝带我们再冲一次吧!复兴汉室!还与旧都!” “呸,你串戏了吧,那是诸葛丞相的台词。” 刘备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他提取到几个关键词,昭烈帝,诸葛丞相,导演。 顿时如遭受雷击 什么? 我成皇帝了??? 第二章 寻找诸葛亮(修) 还有这诸葛丞相是何人? 导演又是何人啊??? “wok,刘备你在这里啊,群演都让开,耽误了工时信不信我扣你们工资啊!”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围闯进来。 乌泱泱的人群顿时从两边散开。 一同闯进来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他唇红齿白,面白无须,模样周正。 刘备纳闷:这就是导演?阉竖也能当神仙?不不不不,怎么能如此腹诽仙人!定是仙乡风俗不同,多言必失,勿要多言,仙长问什么回答便是。就是不知道导演在太一手下是任何职? “导演,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孙老师?太牛了吧!” 其中一个群演笑道。 周围的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甄德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什么孙老师,一点也不像。都让开让开,我带主演去试镜了。” “导演,等等——” 一个女孩跳出来阻止甄德 “那個导演,孙......不,是演刘备的演员还没有给我签名。” “行吧,gkd。” “谢谢导演!” 刘备接过纸笔,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女孩的意思,拿上纸笔的那一刻。 对于这两个和他那个时代,截然不同的物件使用方法,竟然烂熟于心,仿佛已经用了二十多年! 这就是仙乡吗! 刘备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面不改色的落下自己的名字,刘备刘玄德! 眼见刘备跟着甄德离去。 一众群演围住女孩。 “怎么样,演刘备的演员名字叫什么???” “你们自己看。” 女孩摊开本子。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让众人都傻眼了 虽然字体不一样,但是那五个字还是轻易的被认了出来。 有人念了出来 “刘备刘.....玄德?” “这哥们入戏太深了吧......” ---- 甄德领着刘备七绕八绕,终于远离了人群。 甄德停下脚步,打量着刘备,猛的拍了一下大腿。 “像,实在是太像了!气质简直孙老师如出一辙!” 孙老师? 刘备越来越好奇,这个孙老师到底是何人啊? “对了。” 甄德不以为意的掏出一个本子和笔,塞到刘备的手里。 “我看看你写的字怎么样。” 甄德随口说道。 “好。” 刘备点点头,他刘备刘玄德,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位导演的心思,完全欺瞒不了他,不就是和前面的女孩一样要签名吗?话说仙人也是这么别扭的啊。 刘备没有点破,他暗戳戳的记下,不紧不慢的在本子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甄德看到这几个字眼前顿时一亮。 “好好好,这么快就入戏了!不愧是统爹找来的演员。”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难不成真叫刘备?” “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备,刘玄德!” “好好好,演刘备的演员就叫刘备,真是太好了,如果我不是导演,我还真以为伱是昭烈皇帝刘备刘玄德了!” 刘备只是微笑,看来这个仙长也是个糊涂仙,吾就是刘备啊……不不不,仙人怎么能不知道吾名,这般回答必是有深意,我得顺着仙人的话说下去,不过,仙长的父名为统吗?这又是哪位大神?还有昭烈皇帝......吾以后真的会成为皇帝吗? 嗯,仙长发言,定是如此! 刘备攥紧拳头。 甄德不着痕迹的将本子塞回裤兜,使劲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愉悦的心情。 字体是汉隶,气质也颇有几分草莽任侠的感觉,还姓刘名备,字玄德,前面的关羽也是如出一辙。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只可惜系统不能让我点破,暂时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吧。 “哦,对了这是台本,你记一下,现在我带你去跟关二爷会合。” 关二爷? 刘备接过台本,有些懵,这又是哪位? 甄德领着刘备走在大街上。 刘备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形制奇怪但漂亮的发簪,买一个给阿母想必阿母一定会很高兴吧! 质地优良的衣料…… 想必阿母穿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还有热气腾腾的......面食! 甄德发现自家主演的不对劲。 他问道:“老刘,没吃饭吗?” 刘备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脸不红,气不喘,说着违心话 “没吃。” 刘备不是没想过自己付钱,奈何他翻遍全身,摸不出一枚五铢钱。 “欸,客官想吃点什么。” 头戴皂巾的老板点头哈腰。 “我说老李,这里又没有你的戏份,你喊我们客官干什么?” “我寻思这不是入乡随俗吗?”老李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了,甄导,还有刘皇叔,你们吃点什么?” 刘皇叔? 刘备又记住一个陌生的名词,他以后会成为天子的叔叔??? “你这里还有些啥,还有什么馅的包子。” “我看看啊,哟,真不巧,只剩下猪肉大葱馅和豆沙馅的了,嗯还有几个馒头。” “啊这......给我来两个猪肉的吧。”甄德扭头问道:“老刘,你吃什么馅的?” 刘备闻着香味,馋虫都要爬出来了。 小不忍而乱大谋。 一定不能毁掉吾在仙人面前的形象。 刘备抱拳,淡淡的说:“禀导演,我想都尝尝。” “你胃口挺大啊,先给你一样拿一个吧,不够吃完自己拿。” “好,多谢!” 甄德乐了,“不是,现在咱们还没开拍,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吃了,还有放心吧,刚刚扣工资都是说的玩的。” “嗯,明白了。” 刘备点点头,他望着甄德试探的问道:“导演,不知道,这包子、馒头作价...多少钱啊?” “不要钱!” 乐呵呵的老李替甄德说道:“甄导把我们这些人的三餐都包了,按照年轻人的话来说,这就是公司福利啊,我也不是太懂,好像是什么出行交通六险一金统统都有。” “两餐顿顿吃这样的吗......” 刘备感慨,他捧着比拳头还要大的肉包子,咬上一口,当真的皮薄馅厚,汁水与肉馅在味蕾间爆发开来,差点让他连舌头都吃掉了。 好吃! 要是,要是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到此等珍馐那该多好啊! 所谓的盛世也不过如此吧。 听到刘备的话,甄德瞬间不干了 “老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信不信我告你诽谤!怎么可能两餐顿顿都吃这个?” 刘备眼神暗淡,是啊,吾在想什么,哪怕是仙人,也不可能如此奢侈....... “包子馒头只不过是早餐其中之一。中餐和晚餐怎么可能吃包子馒头啊。” “?” 刘备愣住了,什么意思,一天有三餐??? “嘿,傻了吧,我跟你仔细讲讲”甄德掰着手指头,“早上,除了包子馒头,还有热干面,混沌,豆浆油条,豆皮,拉面,面窝,胡辣汤......” “中午和晚上就看情况来咯,你可以选择吃面,也可以选择吃饭,吃面什么肥肠,牛肉等等随便你加。饭的话二十道菜,一半素的,一半荤的,当然炸鸡汉堡,披萨也能点,不过吃的人不多,你要提前跟厨房说好。” “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浪费,浪费可耻,浪费的话等着扫厕所去吧!” “!” 刘备顿时如遭雷击,这回,哪怕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 “怎么样,本甄大导演的待遇可以吧,不过说好啊,打饭的话不看你是不是主演还是群演,要是你演的比较累的事,是可以提前打饭的,或者你演的特别好,本甄大导演能给你加餐。老刘,这个方面有意见吗?” 刘备沉默了一会儿,“理应如此。” “外面也是这样吗?”刘备含糊问道。 “外面?你说其他公司是吧?大部分是包的吧,不过很多都比较简陋,都是随便几个菜加米饭敷衍了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都是这样...... 不对不对,应是如此,应是如此,仙乡应是如此啊! “刘皇叔,老李我的手艺怎么样?好吃吧!” 刘备缓过神来,赞叹道:“好吃,好吃,老丈...老李的手艺实在是高,纵使皇宫御厨,都不及您的一半!” “哈哈” 老李乐了,布满褶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 “我说老李啊,你乐啥啊。” “甄导啊,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听评书听刘皇叔的故事长大的,老三国我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现在碰到刘皇叔夸我的手艺好,我我我实在是太高兴,太激动了!” “得得得,您激动就激动,别弄激动的弄出高血压了,有话好好说,冷静冷静。” 甄德安抚着老李,生怕老爷子一个激动,就自己把自己送走了。 “没事没事,甄导,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健康着呢,活到九十九不成问题。还有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跟我讲过包子馒头是诸葛亮做出来的吗?” 诸葛亮? 刘备顿时竖起耳朵。 “是有这么回事,说是平南蛮的时候,弄出来的,蛮人用人头祭祀,诸葛亮就用面包着羊肉和猪肉,说这是蛮人的头,故称此为馒头,属实有点冷笑话了。” “是啊,诸葛丞相弄出馒头时候,刘皇叔早就不在了,能够看见刘皇叔大口大口吃馒头,包子,我心里似乎有什么落下了,整个人都舒畅了。” 这是今日第二次听到诸葛丞相...... 他名为诸葛亮吗? 这人是吾的丞相? 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刘备心里拿定了主意,问:“导演,不知,您是如何评价诸葛亮?” “诸葛亮啊......” 听甄德这么说,刘备瞬间紧张了起来,脸色不改,手里真是捏了把冷汗。 甄德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前后两周公,千载一丞相。这里的丞相指的就是诸葛亮。” “!” 刘备虽然有所准备,但属实是震撼到了。 周公旦,他是知道的,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诸葛丞相,竟然能够比拟周公。 好啊好啊! 刘备兴奋了起来。 兴奋之余,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古怪的情绪。 诸葛丞相,如此厉害的人,怎么会选他刘备呢? “值得吗?” 刘备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当然值得。” 甄德认真的点点头:“刘备诸葛亮是互相成就啊,一个是鱼,一个是水。孔明纵然惊才艳艳,刘备这样的君主实在是少见,都说三国耗尽英雄气两晋皆是鼠辈出。” “而这股子英雄气,寄托的都在季汉这群人的身上,是刘备的折而不挠,历经四十余年,终成一番大业;是关二爷的千里寻主,威震华夏;是张三爷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是子龙的一身是胆,万军丛中保幼主周全;是黄老将军的年迈勇猛,定军山上斩杀夏侯渊;是马超杀的曹操割须弃袍......” “是夷陵大火烧干刘备最后一滴泪,病危前白帝托孤的心神无贰。” “不说后无来者,实在是前无古人,刘备抓住诸葛亮的手说,君才十倍于曹丕,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我想那个时候,刘备眼里的火,传递给诸葛亮” “我猜他怕是在想,孔明啊,孔明,我走后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们的理想千万不能断啊......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孔明,也是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强而有力的回应了刘备,五次北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甚至孔明走后,他意志的继承人姜维,一个连刘备都没见过的降将,在后主都投降了,都想着使汉室幽而复明。” “最后,唉” “终究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说了,说的心里郁闷。” 甄德说的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一旁的老李开口说道:“但是甄导,你拍翻拍三国,最后不也要三国归晋?” “归晋?劳资直接跳到后三国,让刘谌当上皇帝,直接开启蜀汉if线!” 老李劝慰:“冷静啊,冷静,我的甄大导演,这样拍不会被观众骂死吗?” “管他的,老刘你觉得怎么样?老刘?” 甄德没有听见刘备的回话,心里纳闷。 扭头一望。 瞧见刘备沉默不语。 明明脊背挺得笔直,偏偏有种转眼间,跨过四十多年的风霜雨雪的凄凉感觉,身形似乎佝偻起来,男儿的壮志,化为两行奔腾的热泪,从他眼眶里奔涌而出 “老刘,你哭了...”甄德呆呆的说道。 刘备终于有了反应。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语气却比任何人都要固执。 “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吾...没哭.....” 吾没哭 吾没哭 但为何眼前一片模糊呢? 第三章 关张 “所以说,老刘,对于饰演刘备你没有啥不满吗? 甄德抓着头发问道。 “不满?” 刘备是个生性豁达的人,悲伤完后就得向前看,如果他能回去的话,这一切都来得及改变,如果不能回去,暗自垂泪起不到半分作用。 他极力的平复心绪,胡乱抹去眼泪,问道:“导演,为什么这么问啊?” “是这样的,不论是新三国还是老三国,里面两位演刘备的演员都想演曹操。” “曹操?” 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刘备努力的回想,记忆里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对,曹操。”甄德点点头,“影视上应该是曹操这个角色人物形象过于复杂,刘备是罗贯中刻画的经典仁君形象,没有什么厚实度,过于扁平,按孙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得收着演,按蹦迪的于老师的话来说,刘备就是哭,从头哭到尾。” 啊? 刘备满脑子疑惑,他什么时候爱哭了??? 等等饰演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他开口,不远处传来一道爆喝,那声音似虎如豹,又像滚滚雷霆。 刘备暗道一声不好,这是...益德! —— 张飞在熟睡中被惊醒,朝着身旁一摸,好家伙,玄德兄竟然不见了?! 明明不久前还能隐约感受到啊...... 莫不是被妖人施法摄走了? 张飞心里大骇。 他当即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被焕然一新的街道震撼。 就有人指着张飞大喊。 那人的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不似雅言。 突然,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闹哄哄的把张飞围起来。 他们叽叽喳喳,吵的人甚是烦躁。 要不是这群人看起来不似常人,脸色一個比一个红润,模样一个胜过一个周正,纵然衣着简朴,收拾的倒也干干净净,活像士人。 他最敬佩的就是士人。 不然就他这个暴脾气早就吼出来了。 但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张飞就算再怎么尊敬士人,也是有忍耐极限的。 正当他快要蚌埠住,就要吼出来时。 脑海里似乎某个弦连接上了。 他圆睁的怒目瞬间变成懵逼眼。 “wok是张飞!” “是张三爷!” “真的神似李老师的张飞啊!” “天啊,这是个什么神仙剧组,化妆组太叼了吧!” “历史上的张飞要是不长这个模样,肯定是张飞的问题.jgp” 张飞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怎么这些士人在一个劲的夸自己?原来他们脸上的不是嘲笑啊! 张飞咧开了嘴,乐得满脸的络腮胡都一颤一颤的。 谁能想到,他张飞也有被士人夸赞的一天啊。 不错,不错。 张飞满足了,但是他心满意足之际,瞬间想到刘备的安危。 他赶忙逮住一个正在摸自己肌肉的年轻‘士子’。 张飞学着刘备抱拳:“先生,可见过吾兄刘备刘玄德?” 被张飞逮住的倒霉蛋群演可真是吓了一跳,“你、你你是说演刘备的演员吗?导演去找他了......” 演员?导演? 这是甚么意思? 张飞忍住继续追问的想法,刘备告诉过他,士人一般都不喜欢把话说完,讲究留的就是个悬念。 “那...先生,可知道‘导演’去往何处?” “这个啊。” 倒霉蛋冷静下来,其实张飞也不是那么吓人,说实话,这个演员还挺有礼貌的,人还怪好的咧。 就是说话怪怪的。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找关公的演员,导演让他呆在前面的茶馆,说找到刘备就会带过来。” “好,多谢!” 张飞再度抱拳。 人群中爆发了哄笑 “哈哈哈,张三爷,怎么说话文绉绉的,这可不像你啊!” “就是就是!台词应该是‘俺也一样’才对味。” “别乱讲,张飞也是有含金量的台词的。” “啥台词啊,是‘我的天三十万人伱怎么能打输的,就算是三十万个馒头啃一个月都啃不完’。” “别扯新三国,我们翻拍的是老三国好吧!明明是黄土变成金,这不算含金量吗?” “还真是你说的对。” 一群人闹哄哄的簇拥着张飞朝着茶馆走去。 张飞也不恼,脸上乐呵呵的,他听的出来,这群‘士人’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子,说的内容都是朋友间的玩笑,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到了,你看那就是演关公的演员。” “哦?!” 张飞的视线顺着别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面若枣红,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穿着绿袍的大汉端坐在那儿,抚着长髯,悠悠然的品着茶。 壮汉时不时跟旁边的人攀谈,口音跟张飞涿县类似。 张飞眼睛顿时一亮。 真是个好壮士! 必然是英雄好汉! 听闻这群先生称他为关公,想必身手不凡...... 吾定要试他一试。 若真是豪杰,我必要举荐给玄德公。 不过,这群先生会反感吗? 张飞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诸位先生,若我是跟前面的关公较量一番,不知道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 人群就像是炸开锅了一样,有人怂恿 “打起来打起来!” 一开始的声音不大。 渐渐的绝大部分人都在喊 “打起来打起来!” 听到动静的关羽眉头微皱,他朝着人群那边望去,瞧见张飞魁梧的身材和肌肉,心道:真是个好壮士。 不过关羽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这个黑脸大汉怎么一直盯着自己,而且眼神尤为的怪。 关羽‘噌’的站起来,他冷着脸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 张飞板着脸说:“诸位先生,都说你是关公,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能否担待的起‘关公’这个名号!” 关公? 关羽满脸的诧异,他环顾四周,这群看似不像平头百姓的人,称呼他为......关公? 关羽摆摆手:“都是各位的抬举,‘关公’名号我担待不起,你喜爱的话,自行拿去便罢。” “哼!这可由不得你!”张飞吹胡子瞪眼。 关羽的面色越发冷了起来 “你莫不是来故意找我麻烦的?!” “就是找你麻烦,就是找你麻烦。” 张飞肆意大笑,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关羽脑门砸下。 好在关羽是个练家子,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他一只手死死的箍住张飞的拳头。 眼见拳头被关羽接住。 张飞暗暗感叹,厉害,确实是个好汉! 可是好胜心却也崭露头角。 但……不能轻易就这般放过! 张飞探出左手,抓出关羽的衣领。 关羽眉头一挑,暗叹:好大的力气。 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张飞摔倒在地,怎么说人都是要脸面的。 关羽当即也拽住张飞的衣领。 一时间,两人将谁也奈何不了谁,大眼瞪小眼。 观众也面面相觑。 “这就开拍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砸了下来。 “住手!” 张飞和关羽齐齐的望去。 挤进人群的正是身着褐衣的刘备。 第四章 左拿张飞右把关 刘备见两人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甚至张飞一副完全陌生,仿佛是在说‘你谁啊?’的表情。 多年的相处,刘备瞬间明白张飞的意思。 索性借坡下驴。 他冲上前,抓住两人的手腕。 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 然后抱拳说道:“我观两位都身怀绝技,武艺不凡,真是英雄好汉,壮士豪杰,实在令人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关羽抱拳回礼。 人群里有嘀咕声传出。 “皇叔武艺巅峰时期,徒手干掉两个武力九十加的猛将” 刘备面色不改,心道:武力九十加的猛将?武艺高强的猛将是吧,益德,吾没记错,导演有言,吾今后五位猛将都英勇非凡,想必这位红脸大汉也是其中之一,难道他就是关羽?那是导演口中的关二爷吗? 张飞也猛的回过神,等等不对劲,这里的先生竟然都认识吾和玄德公,古怪,古怪,张益德啊,张益德,怎么能够因为先生们态度好,就忽略了这等大事呢?那不是吾办黑脸的计划就已经结束了? “最近一些……时间,冒充他人行骗的狡诈之徒,过于猖狂,我是害怕诸位先生造受蒙骗特意前来试试,好汉,多有得罪,真是万分抱歉。” 张飞朝着关羽抱拳,深深鞠躬。 关羽见此,心中的郁闷消去大半,他扶住张飞 “你我把话讲明白,说清楚,这不完了,看来都是误会。不用行此大礼,我只不过是一介白身,怎么能够受你一拜,不是折煞我吗?” “这倒是我的问题了。” 张飞哈哈一笑。 刘备刚刚翻过台本,想到台本上描述的情形,跟当前环境十分起码有八分相似,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瞅准时间按照台本的台词说道 “你我三人相谈甚欢,不如里面一叙?” 刘备指着前面的酒馆。 张飞抢过话茬:“走,今日问题全在我,这顿我付钱。”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站在一边的甄德都看傻眼了,好家伙,什么宝藏演员,我都没说开始,都自己开演了,而且还演的怪好的。 不过等等,全录进去了吗? 【亲,都被本系统,布置的隐藏式摄像头一帧不差的录进去了。】 那就好。 甄德抬起头连忙喊 “咔——” 刘关张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刘备准备抱拳,想了想又算了,直接对着甄德说 “导演,接下来,我们准备干什么?” “很简单,当然是刘备框框发表自己的大志向,刘关张三人结成三兄弟。” “结义?这倒是新鲜。” 甄德看了张飞一眼,“这有啥新鲜的,刘关张桃园三兄弟呗,全神州人都知道。” 张飞一愣,瞪大了眼睛,“啊?” 他和玄德兄还有关公结义了? 而且全神州的都知道? ??? 就他们三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刘备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字眼,神州?仙乡也有神州?亦或者说仙乡就是神州。 “好了,好了,别站在这里了,演张飞的演员,这是你的台本,你好好记记。” 甄德把台本塞进张飞的怀里。 “嗯,老关,伱都记下来了吗?怎么站着不动?” 甄德发现关羽杵在原地,沉默良久。 关羽喃喃自语:“张飞,张飞……” 突然关羽走到刘备身前。 刘备这個时候还在记台本,看到台本里把自己描述的哭哭啼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乃公什么时候这么能哭了? 他发现阳光貌似被一堵墙给遮住了。 抬头一看,是关羽。 刘备下意识的喊道:“关二爷……” 关羽抿了抿唇,问:“你是刘备,刘玄德?” “如果你问是的涿县刘玄德,那肯定就是我了。” 此话一出。 刘备看见面前这个魁梧的壮汉身体一颤,发现对方眼里的情绪变得复杂,感慨,激动,轻松…… 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把这所有的情感,烧成了坚决如铁,锻就成了不悔的百炼钢。 关羽朝着刘备深深一拜。 刘备赶忙跳起来,扶住关羽。 “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能和张飞不分上下的壮汉,此时此刻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他说:“谢谢您,玄德兄,能成为您的兄弟,羽,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 “不,此言差矣。”刘备摇摇头,指着自己,道:“这是吾之所幸。” 千里走单骑也要寻吾的关羽,吾有什么资格能受得了,你这一拜呢? “玄德兄,你们在干什么呢?这蔡.....台本上写的桃园三结义这就开始了吗?我还没有准备好。” 张飞那张布满络腮胡的黑脸凑了过来,本应该是粗犷的面容竟然挤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 “三......张君,且受我一拜......” 关羽转身朝着张飞一拜。 张飞赶忙扶住关羽结实的胳膊,他怒道:“我看你也是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怎么作小女儿态,你又不亏欠我什么,拜什么拜!玄德兄,你别干看着,你说说话啊,玄德兄!” “益德所言甚是。”刘备抚着胡须,指了指台本:“按照这个台本所言,以后你我三人就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兄弟之间,何须这般谨慎相处?” “玄德兄说的对。”关羽有些羞愧,“是关某唐突了,不过......某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玄德兄的兄弟吗?” 张飞实在是受不了,“我说你这个人好不痛快,这群先生都说我们以后是闻名神州的桃园兄弟,他们的话有假吗?!我且问你,你的志向是什么?” “志向......”关羽闭上了眼睛,“我的志向......我见不得豪强士族欺辱百姓,我想伸大义于天下,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这不巧了吗!玄德公的志向也是如此,我更是恨不得杀尽天下恶人恶鬼!”张飞激动的握住关羽的手,“这就像是伯...遇到钟...钟啥来着?” 张飞拧着眉头,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全名。 有人起哄:“钟会!” 就在张飞恍然大悟,正要开口的时候。 刘备则是笑着扯了扯张飞的袖子,在耳边低声说道:“是伯牙和钟子期。”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伯牙和钟子期,知音啊!”张飞恍然大悟。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这个益德啊。 这个三弟啊。 “?” 张飞满脸疑惑摸着脑袋,你们笑干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甄德站在人群之中望着刘关张,笑着摇摇头,心道:都说蜀汉全是基,果然网友诚不欺我,这还没有开拍,在戏外就基情满满,到了戏里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呢? 望着三人和谐相处的模样。 甄德若有所思。 第五章 俺也一样! “原来演戏是这个意思啊。” 听到刘备的小声讲解,张飞猛的一拍大腿,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众‘先生’的目光有些奇怪,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 他暗暗想到,按玄德兄所言,这位叫做‘甄德’的仙人实在是不一般,还是诸位先生嘴里的导演,我们都得听他的吩咐,并且在一定情况下,言行举止都得和‘台本’本上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是仙人! 张飞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人群当中的甄德,先不说他发现台本的字,每一个都认识,还特别熟悉,就像是接触二十多年一样。 除此之外,‘台本’里记载的内容,基本上就是他和刘备、关羽的故事,这个故事还没有发生。 很有可能这是他们的生平的一段事迹!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肯定是仙人没错! 刘备又拽了拽张飞的衣服。 张飞一惊,意识到这样盯着看会显得很没有礼貌,特别还是面见仙人的时候,正当他打算纳头便拜,祈求原谅之际,突然想到刘备之前的动作,都说千句万句不如行动来的时际,便改为拍着胸脯 “导演,放心交给我吧!” “哦,听你的意思是,你都记住了?” “那是自然!”张飞信心满满的说道。 甄德又依次询问刘备、关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拍了拍手,“摄像组准备。” 话音落下的瞬间,隐藏式摄像头火力全开,一個又一个的摄影师健步如飞,跑出香港记者的速度,‘嗖’的回到原本的工位,将价值不菲的摄像机,调试到最佳状态,等待着甄德的一声令下。 “那么,开始!” 群演们纷纷归位,成了大街上行走的背景板之一,聊天的聊天,吹牛的吹牛,叫嚷的叫嚷,买卖的买卖,构成一派富有烟火气的闹市。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张飞,此刻有些恍惚。 “诸位,里面请!” 还是老大哥刘备出手救场,抓住张飞结实的胳膊,将关羽、张飞拽进酒馆。 酒馆中 刘备按照台本含糊诉说自己的过往,发表关于眼下时局的见解,说着说着真情实感悄然流露,不胜唏嘘,毕竟台本上的经历确实做不得假,二十多岁,纵然身怀大志,却还是一介白身,实在令人感慨。 场外的甄德看的异彩连连,连连点头,刘备的演技自然是比不上老艺术家,但是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没有半点技巧,全是情感。 眼前的这一幕幕,情感多的都快要爆炸了。 “噌” 刘备忽然站起身。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他应该落泪,点出身份、志向,以此来确定刘关张,三人小团体的领导权。 可是...... 刘备无论如何都挤不出半点眼泪,只好退而求其次,叹道 “有一人原是汉室宗亲,他的祖先中山靖王,乃是孝景帝第七子,后来,因为祖上逐鹿亭侯,没有按期缴纳酎金,而被削去爵位,其中一支族人便流落于涿县境内楼桑村......” “楼桑村,俺听说过!那村中有一棵古桑,古桑树高冠大。楼桑村因此得名。有传闻闻道:那古桑庇户人家必出贵人!”张飞说道。 刘备点点头,“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到了这第十八代玄孙,却落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此人贵为帝胄,难道不想光复祖业,重振雄风?”关羽问到。 刘备来回踱步,“他十五岁游学四方,寻师访友,常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可如今他已经二十有八,一事无成,到头来只能空怀壮志.....” “你说的那人是谁?” 刘备坦言道:“不敢欺瞒正是在下。” 张飞关羽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原来贵人就在眼前!” 张飞拍着胸膛,“刘兄,你说吧,要俺老张怎么做!” 刘备有些羞愧的低下脑袋 “我想招募乡勇,讨伐贼寇,奈何财力不足.....” 张飞听闻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俺颇有家资!” 张飞心里有些古怪,原来在仙人的眼里,俺,还是个有钱的屠户嘛?俺怎么不知道? 刘备也古怪,苏双,张世平去哪里了?跟我涉足此界之前出入如此大吗? 关羽则是心里暗叹:原来如此,三弟颇有家资,大哥信义著于四海,眼光超群,见识不俗,一番话语如拨云见日,只有我,徒有九尺之躯..... 心思玲珑的刘备一眼就瞧见关羽的失落,便道:“正所谓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我观两位都是难得一遇的英雄,有意与两位结为兄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关羽抱拳,正要按照台本表露心迹。 张飞提前一步插嘴道:“张某虽一介武夫,颇知忠义二字。正所谓,择木之禽,得其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张某之愿足矣,从今以后,张某之命,即为刘兄之命,张某之躯,即为刘兄之躯,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刘备:...... 益德,你怎么还能偷云长的话...... 刘备不着痕迹的看了看甄德,见甄德没有喊停,瞪了张飞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 关羽抿了抿唇,三弟,你这太不厚道了吧。 他抬起丹凤眼瞧见的是张飞那双‘云长伱快说话啊’的眼神,只好化为一声轻叹,真是败给你了,三弟。 于是便抱拳说:“俺也一样。” 张飞乘胜追击,“有违此言,天人共戮之!” “......”关羽心情复杂,他抱拳,“俺也一样!” 刘备顿时觉得高血压上来了,他忍住动手的想法,缓了口气,按照‘台本’走。 他望着面前两个身长八尺有余的壮汉,眼前似乎闪过道道重影,是甄德说的威武猛将吗?是此界众人追捧的‘名人’吗? 道道重影越发真切。 不,谁都不是。 吾只知道,他们是吾的兄弟。 “二弟,三弟......” “大哥!” “大哥!” 刘关张三兄弟,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场面静的出奇,所有的群演都在静静的看着,谁都不愿意打扰这一刻。 有个群演凑到甄德的身边,小声问,“甄导,历史上的关张结义过吗?” 甄德摇摇头,“没有,但是三人的关系特别好,好到都睡在一张床上,差的也就是个名头。” 又有个摄像师凑过头来,“导演,这三兄弟,没按剧本来啊。” 甄德想了想,忽然笑了,他说,“就当彩蛋吧。” 第六章 兄弟三人结义志,桃园英气久长存 “导演,俺...我的演的怎么样?” 甄德喊‘咔’之后,张飞咋咋呼呼的跑过来,满脸期待的望着甄德。 要知道,这位可是仙人啊,这不得在他的面前多多露脸,好叫他记住,涿县张飞张益德。 甄德面露微笑,“不行,重来。” “哦......” 就在张飞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惊的他手都一颤,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三弟.....” 脸上堆满笑容的刘备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张飞的身后。 张飞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转身,“玄德兄......” 一旁矗立的关羽悠悠说道:“还叫玄德兄?” 张飞如梦初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朝着刘备喊道:“大哥,大哥,我错了!” “错了?错在哪里了?”刘备的笑容越来越盛。 “不该抢云长的话,不对,是不该抢二哥的话!” 刘备的笑容这才渐渐缓和,他望向甄德。 “导演,这是我这个兄长的做的不好,没有提前跟益德打招呼,但是益德他已经知道错误,您看.....” 甄德大手一挥,“有点对不上人物角色设定,算不上什么大事,补拍就行了。” “呼。” 刘备总算是松了口气,要是因为此事让这位甄德仙人对益德观感不好,那可真是捅了大篓子,虽然对方没有表现出反感之色,直接承认错误总比装傻充愣好吧。 “谢谢导演,不予追究。”刘备抱拳拜谢。 “不用谢,客气啥啊。” 甄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拍拍手,说道:“大家伙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把这个片段再拍一拍,争取下回一次过。” 众人异口同声,“好!” 张飞见众人散去,这才偷摸摸的走到了刘备旁边。 刘备正在品着关羽之前的同款茶水,眼睛一亮,啧啧赞叹,不愧是仙乡,连水都别有一番韵味。 “益德,你这是。” 刘备注意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汉子,竟然做出一副扭捏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自己这位三弟的来意,他竖起耳朵等待着张飞的话语。 “玄德兄...不,大哥,我刚刚还真的以为你不认我这個兄弟了......” 刘备哈哈一笑,他站起身,伸手够住张飞的肩膀,笑骂:“竖子,你在想什么呢,某再是不济,也不会不认手足兄弟,更别说我们三人志同道合,之后还要桃园结义。” 说着说着,刘备把大块头张飞拉到身前,附耳说道:“益德啊,兄是害怕‘导演’对你不喜啊,你想想不知不觉间,就能将我们兄弟三人带到仙乡,对我们后来之事更是了如指掌,就算并非仙神,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你我千万不能让其生厌啊。” “大哥,我真是知错了。”张飞羞愧的低下脑袋。 刘备摇摇头,“伱不应该跟我道歉,你应该跟云长,跟导演,还有耽误工时的诸位道歉。” “大哥,俺都听你的。” “拿去吧。” 收到张飞道歉的关羽捋着胡须,“都是兄弟,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而且益德你是我弟弟啊,作为兄长的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弟弟有意见,这还配当什么兄长啊。” 说着说着关羽想起喝茶时老者跟他的谈话,关羽大意失荆州,刘备,张飞赌上性命为关羽报仇。 慢慢闭上了眼睛。 ......益德,你是为了我而陨命啊,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关羽默默的想到。 群演的反应更是令人讶异。 “三哥,你跟我们道歉干什么啊,名场面被二哥拿去了,还挺有意思的。” “对啊,对啊,不愧是张飞张三爷,轻而易举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 甄德没有怪罪,他嘱咐张飞接下来好好演就行了,甚至安慰张飞,毕竟这是第一次,紧张也在所难免。 后面的拍摄就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酒馆里兄弟三人初识一遍就过。 “接下来就到了桃园结义啊。”甄德摸着下巴。他突然想,刘关张桃园结义突然整一句关二爷在上,不过话虽如此,如果历史上的刘关张真的结义,应该拜谁呢? ...... 三月的桃花飘过刘备的眼前,举目遥望,四处一片桃红,风一吹,仿若微微荡漾的粉色花海,醉人的芳香迎面吹来。 就像是吹进刘备那颗热血未凉的心里。 他望着泛着桃红色微光中,出现的两个身影,年轻的脸庞挤出一份微笑。 “云长,益德。”刘备说道。 关羽,张飞齐声喊出,那个仿佛称呼过了一辈子的词,“大哥!” 三人皆是会心一笑,携手来到布置好的桃园深处。 那里摆着一张案牍,上面陈列着当下的时令果蔬,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羊头,猪头,牛头。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们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跪地朝着上天一拜,这一拜像是一生的承诺。 刘备暗暗想到:如果能回去,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辜负云长、益德! 关羽在心中赌誓:如果能回去,大哥,三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犯错误! 张飞心想:俺,不通文学,既然已经认定大哥,那么必定追随到底,终身不负! “有违此言,天人共戮之!!!” 三人齐声喊道,声音仿佛跨越一千八百年之长,回荡在这片并不存在汉末硝烟的晴空之下,砸在在场众人的心里。 有的故事,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并不美好。 可是这桃园情谊,依旧让人痴迷,不是吗? 甄德感觉有些唏嘘 三国志从来没有提到过刘关张这三人结义过,但是无数个瞬间,甄德也会痴痴的幻想,也许,说不准,他们真的结义过呢? 只见桃园三结义,哪个相交到白头。 也许这个就是华夏的浪漫之一吧。 甄德抬头望天,天空湛蓝,群鸟飞过。 他眯着眼睛,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存在,到底是什么呢? 他低下头,望着刘关张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的眼底仿佛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原本不打算搅浑水,只想着好好拍戏的甄德也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能帮助这哥仨做些什么呢? 统子就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第七章 三本书?(修) “现在把黄巾起义的片段先补上。” 甄德做出决断,他招呼刘关张三人过来。 从仓库里调出《三国志通俗演义》,交到刘备的手里,嘱咐道:“我看你们好像不太懂三国演义,这样吧,你们先把这本书读一读。” “这是——” 刘备难以置信的望着封皮上烫金的几个大字,他的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手还是忍不住狠狠颤抖,按照之前的演戏情况,十分有九分的可能,甄德是让他们演的是自己后面发生的事迹。 而《三国志通俗演义》应该就是台本的后续。 厚厚的一本说道尽的很有可能是他们兄弟三人的平生。 大恩不言谢! 刘备望向甄德的目光愈发敬重,他就近找了张的桌子,学着其他群演坐了下来。 来到这里才不过几个时辰,真是让他眼界大开,在大汉完全没有这样的桌椅,不论是士人还是黎庶,都是跪坐在地,不同的也就是士人能枕丝绢,黎庶膝盖下怕不就是黄土一捧。 所以说,这也是个好东西。 刘备暂且将这种物件形状记在心中,当务之急是研读《三国志通俗演义》,关羽、张飞一前一后,围了过来。 刘备看的越发入迷,前面的时候,他还能时不时边读边聊天,到后面就深深陷入进去,仿佛又回到那個充满战争灰白底色的汉末。 “刘关张就位” “该拍怒鞭督邮了!” 有人跑过来喊道。 “来了!” 刘备放下书,身后的关张亦步亦趋。 ...... “你这个蠢物!安喜县尉,是某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岂能因你这个狗官三言两语罢免!!!” 二十多岁的刘备刘玄德胸膛里装的是一颗热血发烫的心,往日里脸上的淡然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怒的神情,他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挥舞的鞭子,就像是狮子的利爪。 披着官服,带着头冠,饰演都邮的群演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喊着饶命。 关张二人更是死死的架住刘备的双臂,大声劝慰道 “大哥,冷静,冷静啊!” “大哥,你哪怕砍死个都邮也于事无补!再者说...这是假的啊!” 甄德大喝道:“都住手!” 刘备这才幡然醒悟,冲上脑袋的怒气顺流而下,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他眼睛一闭又一睁,哪里还有混账都邮,面前分明是着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演员。 他又瞧了瞧拽着自己肩膀的关张,颓然低下脑袋,语气渐渐缓和 “我没事了,放开我吧,二弟三弟。” 关羽和张飞面面相觑,确实不错,是正常状态的大哥。 于是二人便顺着刘备的意思撒开手。 饰演都邮的演员庆幸,刘备发怒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他以为那扬起的马鞭真的要抽下,幸亏是得救了。 都邮演员正准备溜走,到别处缓几口气,腿却发软的不行,刚迈开脚步,就不受控制的倒下。 好在刘备转职前是街头霸王,眼疾手快是基本技能,他稳稳的扶住都邮演员,脸上堆满愧疚之色 “刚刚是备的不是,演戏上头,怒火攻心,还请这位先生海涵,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那人摆摆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演的很好,只不过我太胆小了......” 刘备又拉着都邮演员掰扯半天,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大汉交际花的特征就已经崭露头角,从家庭聊到事业,总算是把萦绕在都邮演员心里的阴霾驱散。 “导演,实在是对不住。”刘备满脸愧疚的走到甄德的身边。 甄德摆摆手,“都说了,没事,下次注意,伱争取当事人的原谅不就行了,放心就算是需要赔偿,我们也会负责,毕竟你是我们手下的演员。” 而且,你可是昭烈皇帝,刘备刘玄德啊。 甄德在内心里补充一句,原本的他是想揣着明白当糊涂,毕竟刘备成了他这个名不经传小导演手下的演员,这说出去谁信啊,分分钟就被人骂弱智。 还有......历史上的刘备,做的到底算好吗? 昭烈昭烈...... 昭德有劳曰昭,容仪恭美听昭,圣闻周达曰昭...... 有功安民曰烈,秉德遵业曰烈,圣功广大曰烈...... 纵观刘备一生,二十四五起兵,二十多年的时间从河北折腾到湖北,七次寄人篱下,八次大败亏输,其中四次甚至搞得老婆孩子都成了敌人的俘虏,到了47岁依然一事无成,连个稳定的落脚地都没有。 要换作是其他人,多半不是自暴自弃,也会是破罐子破摔。 但凡寻求安稳,都不会走到这一步,直接在许都扎下根来,理会天子衣带诏干嘛?人家曹操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汉室宗亲,缺你一个刘玄德不成? 然而,刘备却选择了最为坎坷的一条路,这是何等惊人的毅力,又是何等的大志。 折而不挠,说的还真没错啊。 更令人佩服的是,纵使前方困顿难行,亦要坚守本心。 《英雄记》有这样的记载,刘备在被吕布背叛时粮草断绝,宁愿吃队伍里的死尸,都不愿意去劫掠百姓。 要知道就算是同样没有屠城记录的吕布也曾劫掠过百姓。 还有就是携民渡江时那声‘以民为本’的怒吼。 这样的人怎么不令人敬佩。 如果是真的话,如果刘备还能回去的话。 希望在乱世这样的人能够多一些,希望八王之乱的悲剧不要再重演,希望希望季汉的旌旗能插在长安。 “老刘。” 甄德突然出声。 刘备顿时觉得这位甄德甄导演似乎有点不对劲,眼里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你知道,霍乱天下的根源吗?” “根源?”刘备迟疑了一会,“是宦官?” 甄德摇摇头。 “那是地方尾大不掉?朝廷失去掌控权?” 甄德没有回答刘备的话,他抬起手,指向饰演黄巾的那群群演,即便化妆组费尽心思,力求刻画出穷苦百姓的面貌,但他相信,和真实的历史差距还是不小。 “这都是立国之初,光武帝对世家大族的妥协,经过一百多年世家大族的发展,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平头百姓早就被压榨到了极限,大汉真的到了亡国的倒计时啊。” “这......”刘备低下头,嘴边的话终究是化为一声轻叹,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他忽然抬起头,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甄德笑了笑,递给了刘备三本书。 第八章 啤酒杀二虎(修) 夜。 月悬中天。 窗外一片热闹,欢快的声音都溢了进来,五颜六色的流光落进甄德的眼里,汉末风格的街道上人潮涌动,放眼望去就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白天都开不满的店铺,此刻没有一家闲着,音响蹦出的叫卖声喧天。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座影视基地,甄德还以为穿越到什么平行世界,这不,关羽、张飞正在烧烤摊前撸串喝酒呢。 甄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些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店铺,都算是他从统子这边薅的羊毛,虽然他不用为拍摄资金掉头发,但问题是他个人拿不到什么钱,群演的工资也很一般,那不如把福利弄好一些实在是说不过去,反正这些吃喝玩乐都算在拍摄花销里,花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不过,说起来刘备怎么没看见? 扫视一圈。 甄德没有发现刘备的身影,干脆关上窗户,开始将浏览今天拍摄出的第一集成片,由于种种意外他直接把颇有家资的张飞,从猪头铺老板改成了茶馆老板。 至于鞭打督邮...... 试拍好几遍后,他还是觉得第一遍的刘备更加情真意切。 糟糕,这下子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了。 第一版不行,去改。还不行,再改! 甄德笑着摇摇头,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改改的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从门缝钻进来一道耳熟而又温和嗓音。 “导演,您在吗?” 甄德立即锁屏,冲着房门喊道:“在,是老刘吗?请进。” 门被推开了。 披着褐衣的刘备,提着两瓶某花啤酒和卤肉以及三本书,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导演,实在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刘备站在甄德的面前。 甄德拉出张凳子,“来,坐,老刘你坐。” “这...那就多谢导演了。” 刘备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一屁股坐下,对于传闻中仙人的居所,他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亲眼目睹后,只觉得平平无奇,跟他还有关羽、张飞的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狭小的单间。 不愧是仙人。 刘备心里赞叹,看待甄德的目光愈发敬重。 “备来此,是想请教导演拯救大汉的方法,白天是备的不是,人多耳杂,难免走漏风声。” 刘备不装了,他“腾”的站起身,眼里目光灼灼,白天里甄德交给他的那三本书,简直是难得的珍宝,其中的种种知识真是拓宽了他的眼界,原来治病救人、行军打仗、兵马钱粮都有迹可循,这三本书,简直是把汉初三杰全部打包在一起。 那能给出这三本书的甄德导演,又是何等的仙神?! 甄德看着激动的刘备,示意他坐下。 刘备讪讪一笑,意识到自己的确实过于失态,赶忙坐好,满眼期待的望着甄德。 “都说东边一个汉,西边一個汉,你说历史上的‘刘备’要救的是皇帝卖官鬻爵,大臣宦官外戚你方唱罢我登场,天生跛腿,光武帝的东汉;还是文景之治,封狼居胥,昭宣中兴,太祖高皇帝的西汉?” 甄德平静注视着刘备。 当然是后者...... 这句话堵在刘备的嗓子眼,他猛然的意识到,自己可是孝文帝之子孝景帝的后裔,那他不也能坐上皇位? 虽然刘备初来宝地的时候,一堆人指着他鼻子喊‘昭烈帝’。 他的心情是高兴的,后续更是听到甄德的也是这样说,他更高兴了,也坚信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不过...... 二十多岁的刘备也没有想过造刘家的反啊。 见刘备紧紧抿唇没有说一句话,甄德扯开了话题 “老刘,你觉得什么是英雄?” “英雄?” 刘备疑惑,怎么突然谈到这个词眼? 毕竟是甄德的问题,不管有多么不解,刘备都决定将疑问吞进肚子里,顺着甄德的话说出见解:“备不才,我认为,所谓英雄,必是腹有良谋,胸怀奇策,有慷慨济世之心,吞吐日月之志。” 甄德掰开一听啤酒,嘴角微扬,“哦,老刘说说看天下何人能被称为英雄?” 刘备轻轻捻着短须,这场景好眼熟啊,他本想脱口说出董卓,董仲颖的名字,但很显然,这个人空有武力,不符合导演的定义。 想了想,刘备诚恳的说道:“备,实在是不知。” “我还以为我们会来一场啤酒论英雄的戏码。”甄德拉开啤酒拉环递给刘备。 刘备抿了一口,笑道:“导演又不是曹操,我也不用为了避祸,跟您虚与委蛇,备才学疏浅,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我本来就有很多疑问想请您解惑,为什么要不懂装懂呢?” “这样啊......就是在曹操手底下有个叫刘邵的人说过,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老刘你怎么看。” 刘备想了想说,“这样一来,天下英雄之辈,不是多如繁星,浩如烟海?” “是啊。”甄德点点头,“在我们字典里,英雄是指勇武过人的人。指具有英雄品质的人。指无私忘我,不辞艰险,为人民利益而英勇奋斗,令人敬佩的人。” “这......” 刘备若有所思,按照导演所说,仙乡对‘英雄’定义更是注重百姓吗。 “伱知道跟历史的刘备死后,有个名叫陈寿的史学家是如何评价,曹操,孙权,刘备吗?”甄德问道。 刘备摇摇头,这个名字听起来陌生,想来也是,导演都说了是自己死后的史学家,估计这个时候连人影都不知道在哪里。 甄德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陈寿评价曹操非常之人,超世之杰,善于运用申不害、商鞅的术法,有韩信、白起的奇策。评价孙权勾践之奇,英人之杰。” “其实我感觉陈寿是留了小心思,无论是申不害、商鞅,还是韩信、白起,虽然明面上是在夸,但是这群人的结局都没有好下场。” “至于孙权,完完全全是不屑了,一个堂堂三分天下的君主竟然用勾践去形容,夸他是说善于隐忍,要知道勾践成为霸主后,可是害死大夫文种。而且最后的定性也不过是英人之杰,是三个人里档次最低的一位,看来不是我们看不起孙权啊,当时的人也看不起孙权。” “至于......刘备,老刘你知道陈寿是怎么评价刘备吗?” 甄德打趣问道。 “怎么称呼?”刘备来了兴趣。 “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甄德说道 “高祖之风,英雄之器......” 刘备的表情再也淡定不了,握着啤酒的手狠狠抖了一下,他喃喃自语,“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甄德继续说道:“不奇怪,毕竟刘备可是能说出‘夫济大事者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 “以人为本,以人为本,真说的好啊。” 但是这真的是我说出来的话吗? 刘备狠狠灌了口啤酒。 他闭上眼睛,旋即又睁开,咬咬牙道:“那么导演,今天下午,我曾听人说过。刘备不过是伪君子,夺走自家亲戚的基业,实在是令人不齿。您是怎么看?” “不要理会,再完美的苍蝇不过是苍蝇,有缺点的战士永远是战士,更何况刘璋暗弱,不谋取益州,难道刘备转投曹操吗?再者说,拿下益州后,刘璋不活得好好的?” “您说的有道理。” 刘备灌了口啤酒。 甄德说道:“所以说,有的时候机会摆在眼前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掉,跟世家门阀有什么情谊可谈,善待百姓是为人,爱惜部下是为义。” “备,谨记在心。”刘备抱拳。 “好了,那话题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甄德拿起刘备身边的三本书,这是他根据对汉末三国的一些想法。 他试着挑战系统的底线,发现有的东西他还真的不能直接交给刘备。 比如某些说不得的思想。 就好比给他们看三国演义就必须找个借口,这个倒是简单,主演不看剧本怎么能行?合情合理。 于是甄德弄出一堆的关于生产生活的知识,大部分被系统pass了,一次性给出的有限额,干脆只能精炼出三本的小册子,抄的部分戚继光的练兵实纪,常见疾病的预防和应急处理,后续路线规划还有某些物品的制作。 “总之这些关于刘备黄巾时期可能的操作,先说好这只是我的推断,历史上的刘备来了能不能用,我不清楚啊,毕竟我不是诸葛丞相。” 甄德认认真真跟刘备讲了一遍。 刘备捧着本子,郑重朝着甄德一拜。 诸葛丞相,吾未曾见过,甄导演,您对吾,还有大汉的大恩,备,没齿难忘! ..... 刘备从甄德房间才走出来,迎面就撞见喝的醉醺醺的张飞。 张飞身子摇摇晃晃的,他抬起手,揉着刘备的脸 “大...大哥,你、你怎么怎变成三个了......” “你醉了,三弟。” 刘备掰开张飞的手。 “没,我、我我没醉......额” 张飞打了个饱嗝,那冲出牙关的酒臭味,令刘备直摇头,眼见张飞正要倒下。 好在刘备身手灵敏,赶紧扶住张飞,将他的手臂架在肩膀上。 “还说你没醉,连路都走不了了,话说云长呢?” 刘备环顾四周,目光搜寻关羽的身影,幸亏关羽这只壮汉辨识度极高。 他一眼就瞧见了关羽。 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呢。 “不是,你们不拍着胸脯说酒量海涵呢?怎么这就醉了......” 刘备扶额。 架起两个大汉实在是有些为难刘备,但又担心关羽遭风寒,没有办法他只能求烧烤摊老板,暂时让关羽在店里的摇椅躺一躺,先得把张飞送回去再说。 烧烤摊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令刘备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 半梦半醒睁着眼睛的张飞犯起嘀咕 “大、大哥,这...这里不、不是仙乡,这里的人、人也不都是先、先生,这、这里是后...后世.......” 刘备脚步没有停留,就像是不会因为张飞的话而改变自己的见解,他抬起头,天边的月光,没有被乌云掩盖,明亮而又纯粹。 他喃喃:“这我都知道啊......这是后世,也是仙乡......” 第九章 结义竟然不带我 “呼,这是——” 刘备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脑袋胀疼胀疼的,就像是昨夜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才悠悠转醒一样。 他揉着额头。 闯进房间的阳光有些刺目,温度也比昨天拍摄时来的要暖和,木梁,墙壁,窗户,都上了些年头.......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刘备,赶忙朝着身侧一摸,好家伙,是根强壮的肌腱,手感实在是过于熟悉,这是—— 益德! 脑袋伸过去一瞧。 还真是黑脸大汉张飞,此刻的他睁着眼睛睡得正香。 “呼” 刘备忍住喊出声的冲动,他沉沉吸口气,蹑手蹑脚的起身,把毯子给张飞盖好。 轻轻推开门。 熟悉的风景闯进眼帘,凹凸不平的路面,高低不一的矮房,就连城墙看起来都饱受风霜之苦,墙体斑驳不堪,空气里更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人汗、马、牛纠结在一起,特别还有一人赶着一群猪猡从前方经过。 那味道,令刘备的眉头疯狂跳动,他感觉连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和仙乡对比,这里简直是未开化的蛮荒时代......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刘备抬起头,要不是脑袋里记住的知识清晰无比,恐怕他真的就当作一个梦了吧。 不过也好,仙乡纵然令人心驰神往,但这才是我的家乡,是我奋斗的土地..... 刘备攥紧拳头。 “玄德,你站在原地是为何啊?” 刘备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憨厚青年坐在棚子里正冲他笑。 他大步走了上去,走到青年对面,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下。 “宪和,你怎么在这?”刘备问。 “这不是内人要回娘家省亲,没有人给我弄吃食,迫不得已,出来瞧瞧。” 说着简雍抬起了碗,里面是满满的褐色黍米,荤腥不过是一块小小的肥肉。 简雍,简宪和,是刘备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两人的关系也十分要好,此外他的嘴皮特别厉害,能说会道。 如果真要辩论(吵架),刘备相信十个刘玄德都赶不上一個简宪和,不过两个人相处十分融洽,最多也就是朋友之间的玩笑。 “玄德,在想什么,吃没有?要不要也尝点?” “不用了。”刘备拒绝了简雍的好意,他指着简雍的脸,“宪和,你的脸上。” 简雍连忙一摸,仔细一瞧,是几粒黍米。 “玄德,让你见笑了,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脸磕到碗里,没想到还沾着几粒黍米。” “睡过去?” 刘备瞬间来了兴致,心想,莫不是宪和也同我和益德、云长一样,去往了仙乡,不对,不对,那我为什么没见到宪和? “是啊,刘君,您不知道宪和那副模样有多好笑。”店家端着一个木板走了过来,脸上聚集着对简雍的调笑,他正准备把木板放在刘备的面前。 刘备连连摆手拒绝,“张老丈,没必要破费,备不像宪和,朝食拖到现在才吃。您还是拿回去吧。” “不不不,刘君,你误会了,这不是吃食,您瞧。” 张老丈将木板放了下来。 刘备一看,果然不是食物,而是一杯......热水。 此刻还冒着滚滚热气。 刘备抱拳谢过。 张老丈说,“不用谢,我家那个竖子,多亏了您给他找了个谋生的活,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这个......实在是不成敬意,您趁热,趁热。” 热水这种东西不同于仙乡那般寻常,大汉的百姓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烧热水的,烧水的柴火都是要耗费财物。 他在拍摄期间曾经听人说过,就算是在富足殷实的仙乡,某些地方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遇上客人造访,第一件事,就是先倒一杯热水,称呼为茶,双手递给来客,以此为礼节。 更别说放在大汉,一杯热水足以看出对方的心意,那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敬重。 可是刘备高兴不起来,读过常见疾病的预防和应急处理的他,自然是知道,热水的好处。 虽然他有些词汇实在是看不明白,但是在避免某些疾病,洗手、喝热水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 只是让全大汉的百姓喝上热水...... 难难难啊。 刘备摇摇头,暂且将这个念头装在心里,他跟张老丈寒暄几句,目送对方离开。 这个时候,简雍终于也吃完了黍米。 刘备凑到简雍的耳边,小声问道:“宪和,说说看,什么梦。” 简雍看了刘备一眼,语气里有些忿忿不平,同样低声,“我说玄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比益得还早吧。我竟然看见你跟益德,还有一个叫关羽的红脸大汉桃园结义,偏偏没有我简雍简宪和!” 饶是处变不惊的刘备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暗道,不好,怎么能够把宪和给忘记了,“宪和,伱听我讲......” “啪——” 还没等刘备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彻底打断了他,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简雍。 只见简雍憨厚的脸上,多出一个清晰的红手印。 “宪和,你这是?”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自己扇自己耳光啊? 简雍掩面朝着刘备一拜,“我真不是人,简直猪狗不如,竟然会做如此荒唐的梦,玄德是个至诚的君子,怎么会背弃我和他人结义?该打,该打!” “宪和,你冷静,冷静啊!” 刘备只觉得屁股下的坐垫跟火炉一样的热,他真是半点都坐不住,赶紧跳起来,就要抓住简雍的手臂。 简雍连连推辞,身子晃荡,不断躲闪,就算是被抓住手臂,他也不敢看刘备,他说,“玄德,我不配啊,我不配,我没脸见人了!” 刘备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简宪和!” 在这刘备这声咆哮声下,简雍下意识怔住了。 就这几秒的恍惚,简雍低下的脑袋成功被刘备扳了回来。 “宪和。”刘备轻声道:“某你还不清楚吗?我一直是把你当作我的手足兄弟,至于......” “玄德,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简雍兴奋的抓住刘备的手,眼睛里仿佛有光。 刘备只觉的头皮发麻,乃公还没说完啊! 就在刘备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偏偏感觉身后来了个十分魁梧的人,魁梧的就像是一堵墙,连阳光都遮住了。 投在地上的影子无比眼熟。 不好! 刘备心里疯狂的呐喊,他立即转身,想要阻止那人发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张飞大声喊道:“大哥!!!” “?大哥?”简雍幽幽的看向刘备。 刘备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急道:“听我解释!” 第十章 找个人帮帮诸葛亮 “原来如此!” 简雍猛的拍大腿,恍然大悟。 刘备草草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本来想直接一饮而尽,刚刚的解释耗了一番口舌,他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不过这水实在是太烫,拿起来的瞬间,他改变了想法,变成慢慢的啜饮。 “所以说,你们是受到仙人甄导演的要求才结义......” “那么这样说来,我资格还不够吗?” 简雍喃喃自语。 刘备差点没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宪和,不是......” 张飞的话语打断刘备的发现,“哈哈哈,宪和,俺看你平常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俺告诉你吧,俺那位二哥可是见豪强欺压百姓,一气之下杀了那厮,你说是不是英雄?” “令人敬佩。”简雍点点头。 “再说我大哥吧,豪侠之名名扬涿县,哪个不知我大哥大名?” 刘备抿了抿唇,说,“益德,低调低调,我们只是一群聚起来做买卖的人,哪里有什么名声。” “你看俺大哥谦虚吧!”张飞指着刘备说道。 简雍点点头,“刘玄德大名如雷贯耳!” 刘备:...... 他只感觉心累,啥的名声,不过就是游侠,别说世家大族,就算是豪强也不带正眼瞧你的,能接到苏双、张世平的资助已经算是不错了。 “再看看俺。”张飞拍着自己的胸膛,“俺身高八尺,力大如牛,就算是甄导演,都说俺是万人敌。” “评价如此之高?”简雍脸上露出难以掩藏的震惊,他狐疑的打量张飞,“难道没说伱别的优点吗?” “什么优点?” “脸皮厚!”简雍哈哈一笑。 张飞笑骂,“好你个简宪和!” “话说回来,益德,你说话为什么不咬文嚼字了?你素来不是敬仰士人?怎么现在说话却显得粗鄙了很多。”简雍问道。 张飞心想:哼,士人?天下的士人能有几个比得上后...仙乡的诸位,哪一個拎出来不是侃侃而谈?他们都不拘小节,我又为什么要拘泥于形式呢? 于是张飞干脆说道:“俺不通文学,为什么要装模作样?” 简雍满眼的诧异,他站起身,像是重新认识张飞一般,围着张飞转来转去。 “宪和,你在干什么?” “莫不是太一显灵?” “太一?这关太一什么事?” “不然粗鲁的益德怎么会说出这般话语,实在是令人惊讶。” “惊讶?那你是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张飞翻了个白眼。 “后面的事?” “哦,就是大哥当——” 张飞赶忙闭住嘴,他不是傻子,现在已经不是‘演戏’的地方,脱口而出说‘刘备’以后会当皇帝,这不是在害人吗。 他改口道:“没什么,口误,我没读多少书。” “?” 简雍好奇心越发旺盛,见刘备,张飞二人没有解释的意思。 在大汉这个时代,谶纬鬼神之说大行其道,都成为庙堂上的政治正确。 更别说是混迹在涿县的简雍,对于鬼神之事深信不疑。 哪怕是张飞所说,他都会信三分。 更何况是刘备? 他不是蠢人,隐隐猜到一个令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都说太祖斩白蛇,是赤帝,儒家又说太祖是黑帝。 那么能被仙人选中,本身就素有大志的刘备,必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既是如此,答案也就清晰了。”简雍闭上眼睛,用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喃喃,“雍,肯定是不够资格,我真的能够站在玄德的身边吗?” 简雍突然恨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唯有嘴皮子利索。 等等—— 我可以做玄德的郦食其..... 想通的简雍释然了,浑身都变轻松不少,他朝着刘备一拜,”玄德,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仙人认可我,成为您的兄弟。” “不,宪和......唉。” 刘备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简雍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为人率性大方,但认定的事情非要一路走到黑,不然两人也不能如此要好。 “益德,记得我让你背的书吗?” “大哥,你是说.....放心吧,仙乡的俺,可是记忆超群!” “好好好” 刘备点点头,连说三个好字,他让张飞背的是第三本其中生产赚钱的知识还有第一本的练兵,毕竟甄导对益德的印象都是屠夫,万一益德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呢(笑)这里面抛开,还有着生活方面息息相关的知识,大到农桑,小到竹篮的编织。 “你把其中生活生产的知识交给宪和。”刘备吩咐道。 张飞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用力的点头,“好。” 简雍听的清清楚楚,他望向刘备,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他吞下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玄德,你、你是要把仙人所、所授的天书传于吾?” “是的,宪和。”刘备笑着回答。 简雍低下脑袋,“但是,我...我真的可以吗?论文学,我也就稍稍强于益德,论武艺我更是直接被益德甩在马屁股后面,唯一出彩的也就这三寸之舌......” “简宪和!”刘备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他抓住简雍的手,情真意切,“我知道你是在想什么,但是没去试过你又知道结果是好还是坏呢?甄导演说益德是万人敌,那现在拉他出去统军呢?你觉得他能是个合格的将军吗?所以不要厚此薄彼,我最缺的是像酂侯这样的大才啊!” “玄德......” 简雍抬起头,看着刘备。 酂侯也就是萧何,汉初三杰之一,是开国第一功臣。 管理粮草,制定律法,他的重要性比韩信加张良还要重要,没有他大汉这架马车就无法驰骋。 能够对没有任何名声的白身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玄德对吾的期待。 真是有你的玄德。 简雍忽然笑了。 笑声过后,是认真的眼神,他盯着刘备,眼睛的火熊熊燃烧。 “必然不辜负君的厚望!” “善!” 刘备的笑容很真诚,他没有骗简雍,他是真的期望简雍能成为萧何这样的大才,不过他也有点小心思。 丞相,我提前给你找个人分担分担你以后的工作,宪和啊宪和,加油。 第十一章 糟糕,大哥是混混头头 “大哥!三弟!” 涿县县城外,关羽抱拳拜见刘备,张飞,眼里是怎么也参不住的激动。 “二弟!” “二哥!” 刘备和张飞也朝着关羽抱拳还礼,三人对视,哈哈一笑,然后抱在一起。 站在一边注视着这桃园哥三的简雍只觉得尴尬。 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臂膀,他瞪大眼睛,顺着那只手望去,手的主人正是刘备。 刘备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用力,就把简雍拉到三人当中,四个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滑稽。 “真是仙乡一别,某可是想死大哥还有三弟了。” 关羽松开几人,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到简雍的身上。 “这位是?” 刘备站出来为介绍,“二弟,这是我的好友,姓简名雍,字宪和。帮了我很多,能说会道,处理文书方面堪称一绝。” 简雍被刘备夸的有些赧然。 刘备又为简雍介绍,“宪和,这位就是益德跟你说的好汉,关羽,关云长。” “简先生好。”关羽抱拳。 简雍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涿县粗人怎能受得起,好汉的先生之称。” 关羽笑道:“简先生,真是过于谦虚,我相信大哥,凭借您的能力,称呼一声‘先生’,某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这...这,我我” 往日里嘴皮子利索的简雍,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支支吾吾的。 这让张飞忍不住了,他站出来说道:“二哥,您是不知道,我们的简先生,可是因为结义没有他而生闷气啊,你不应该叫他先生,得喊‘四弟’才对。” “张益德!你在说什么???” “我又没有说错。” 张飞眼见不妙,赶紧开溜,简雍就在他的后面拿着棍子追。 然而简雍的身体素质比张飞差的太多,很快便气喘吁吁起来,最后还是刘备把张飞拎过来给简雍道歉。 “对了,宪和。” 关羽捻着胡子问道:“我听三弟说,你是知道我们三人桃园结义的事情?” “是的。”简雍见四周无人顿时侃侃而谈,“我不仅仅见到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还目睹黄巾起义,玄德鞭打都邮,董卓羞辱我们,军功都成了笑话。” “这......” 刘关张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这不就是仙乡拍摄的画面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关羽恍然大悟,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简雍。 简雍被吓了一跳,“云长,你这是?” “咳,简先生,您这不单是被我大哥敬重,更是受到仙人的肯定,想必总有一天,您定会如我们一样,涉足仙乡!”关羽信誓旦旦。 简雍手都在颤抖,声音都在哆嗦,“真...真的,我、我也可以吗?” “能的。” 刘备的手搭在简雍的肩膀上。 “玄德......” 刘备摆摆手,“好了,好了,剩下的话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大丈夫要沉稳。” 简雍吸了吸鼻涕,“嗯.....玄德,我还有件事情,想要提醒你注意下。” “什么事?但说无妨!” “玄德,伱太冲动了。” “冲动.....好今后我会改的。宪和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刘备拍着胸脯保证。 关羽也凑了过来,“大哥,你确实是太冲动了。” “云长,怎么你也......”刘备无奈的看了关羽一眼,叹道“好,会改的。” 张飞紧跟其后,“大哥,你真是太冲动了。” “益德你——”刘备将张飞轻轻一推,笑骂,“乃公知道了!” 脸皮厚的张飞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嬉皮笑脸的靠近刘备,“大哥,我们现在是干什么?” 刘备看了张飞一眼,没好气道:“给云长找个住处!” ...... “刘君,您觉得这里如何?” 经营‘逆旅’的老板满脸陪笑,。 所谓的‘逆旅’就是旅店,客舍,涿县好歹是一县城,旅店也是不少,比起洛阳差虽然差了很多,但是对于关羽这个曾经在逃嫌犯来说,环境真的不是好了一星半点。 刘备跟老板商讨好价格,付完钱,老板这才把钥匙交到关羽手里。 关羽都有些懵,他转头望向张飞,“益德,你不是颇有家资吗?” “颇有家资?俺什么时候颇有家资了?”张飞灵光乍现,“哦,二哥你是说台本是吧,那群先生还说我会丹青,酷爱画美人,你信吗?” 关羽摇摇头,张飞这身板加草莽的气质,你说是個将军他都信,说他画工厉害,简直比诸葛丞相立即出现在面前还要离谱。 张飞又问:“宪和,你呢?我会丹青,你信吗?” 简雍摇摇头,“益德会丹青,我家的公彘,都能产子。” 见张飞的目光看向自己,刘备摇摇头,表示不信。 “那.....这钱财?” 张飞点点头,“对,都是大哥出资。说起来二哥你的运气也真是好,遇到这上房,不过也是,谁叫大哥帮助过这家老板,他的阿父还是大哥送到医者那里,没想到只是稍微便宜了些,俺觉得就不应该收钱!” 刘备安慰张飞,“没事,没事,这个价钱也算合适。” “大哥在当地的名声很好吗?”关羽问。 张飞接着说:“那是自然,涿县刘备刘玄德,当地谁见了不得夸一句‘豪侠’?二哥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个例,手下的健儿们,大哥哪个不是真心对待?谁家的老人有病,大哥亲自出钱帮忙,打架闹矛盾了,也是大哥调和。还有......” 关羽感慨,真不愧是大哥啊,也怪不得甄仙人能选择大哥。 刘备拽了拽张飞的袖子,“益德好了好了,我哪里有那么好?总之先把云长安顿下来,我们再带他去认识其他人。” “其他人?”关羽满脑子问号。 张飞解释道:“大哥,可是涿县游侠之首,二哥你没听过吗?” 关羽摇摇头,“还真没有。” 对于刘备的印象,关羽一开始只限在三国演义里,经过相处后,他才明白,刘备和演义里的不同,为人过于冲动,容易上头。 没成想象到是涿县的游侠之首。 怪不得一路上的行人都跟刘备打招呼。 原来是这个道理。 第十二章 我们来做个生意吧 “呼!喝!哈!” 关羽不愧是身高九尺的北方大汉,一个人就摔的涿县一众儿郎东倒西歪,哀声遍天,最后还得是张飞站出来,才和关羽战了个五五开。 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青年说道:“服了,关兄的武艺确实不俗,担得起一声‘二哥’某心服口服!” 其余的游侠健儿纷纷站起,齐声喊道:“服了,二哥!” 张飞拍了拍裤腿,不以为意的说道:“这算什么,俺二哥的水准可不止这一点,仙人曾说过,俺二哥可是将星下凡,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将军哩!” “!” 一众游侠健儿面面相觑,其中不少已信了张飞的话语,毕竟这些天来,跟关羽的相处,他们对关羽有了一個大概的认知,说到做到,从不背诺。 就算对待像他们这种出身不高的人,只要没有作奸犯科,欺男霸女,态度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看到老幼病残更是尽到自己能力去帮助他们。 虽然将军这个词离他们还过于遥远,但是他们之中不止一个人在想,一个勇猛但体恤士卒的将军,在他的手底下当兵,应该是非常走运了吧。 “三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游侠站出来问道。 张飞瞪了那个游侠一眼,“俺句句属实!” 关羽抓住张飞的手臂,“三弟,你可别乱我一通了。” “二哥,你咋就心虚了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张飞故意将嗓音压低一些,“二哥,甄导不是交给你了一本关羽带兵打仗的书吗?你就没有研读到训练士卒的方法吗?” 关羽点点头,“有的,那书真是神奇,虽然‘坦克’、‘飞机’之类的物件我实在弄不明白,关于练兵,强军,确实非同一般。跟看春秋左氏传上的战争对照来看,真是受益匪浅。” “春秋左氏传?”张飞纳闷了,“你不是读春秋的吗?” 春秋左氏传自汉代以后,便被简称为左传。 《春秋》,是孔子所作,中国古代儒家典籍“六经”之一,按时间而来记载了周朝时期鲁国的国史,其中的内容往往过于简略,往往用几个字来记载历史事件。 而《春秋左式传》是春秋末期的史官左丘明,里面对战争的描写比较详细。 关羽白了张飞一眼,“伱是卖猪肉的吗?” “不是。” “巧了,我也不是读春秋,这不合情合理吗?” “并无问题。” 两人哈哈一笑。 蹲在一边锯木头的刘备,刘玄德无奈的摇摇头,但嘴角扬起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想:一切仿佛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玄德,玄德!” 简雍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刘备赶忙起身,“怎么了?宪和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双,张世平来了!” ...... “苏君,张君,别来无恙!” 满脸笑呵呵的刘备大步走进一间客舍包间。 原本跪坐在地的苏双、张世平,见刘备进来,立即起身抱拳行礼,“见过,刘君。” “我们之间不用如此客气。”刘备很自然的就抓住两人的手臂,满脸的真诚。 哪怕两人见多识广,可是像刘备这样热情的架势,连隔阂的边界都被消除,他俩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要知道刘备虽然经学造诣不高,但在像苏双,张世平等人的眼里,好赖算是个士人,曾被举为孝廉的公孙瓒可是刘备的同窗,相传还是好友! 苏双、张世平哪怕不敢尊敬刘备,可是今天一见,他俩这才发现,刘备刘玄德完全不似那些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士人。 两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使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刘备,非常人也!!! “刘君,我们是资助您的。”张世平说道。 “我听说过,来来来,你们请坐。” 刘备招呼着苏双、张世平坐下,跟甄德的一夜聊天,还有计划书的反复阅读,加之这些年的经验,他完全明白苏双、张世平这些不受待见的中等偏低的商贩所缺少的东西。 尊重,士人的尊重。 不过刘备也不算是完全演的,无论是对于贩夫走卒,还是高朋子弟,亦或者是世家大族,他都是平心对待,给予尊重,前提是这人不能是作奸犯科的小人。 “我们听说刘君是涿县豪侠”苏双抿了口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所言非虚啊!” “不过都是虚名罢了,实在是愧不敢当,出了涿郡,出了涿县方圆几十里,谁人听过我刘备刘玄德?若是知晓我的过往,怕只怕只说句‘不过织席贩履之徒’”刘备笑道。 谁知道张世平认真诚恳的望着刘备说:“不,刘君,不要过于自谦,那那群士族子弟多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徒有虚名的笑料!” “张世平!” 苏双出声呵斥,他又意识到刘备坐在对面,便道歉,“实在抱歉,刘君,我这个好友口无遮拦。” “没事,张君性情中人。” 刘备表现的丝毫不介意,不过张世平的话确实是让他一愣,好家伙,我们才见面多久啊,你就直接说心里话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们还是来聊资助的事宜吧” 苏双掰着手指跟刘备表述了,他们能够提供的资源,比如三四匹马,一部分粮食,还有些许钱财,以及布料。 刘备耐心听完后,摇摇头。 苏双紧张的问道,“您是嫌弃吗?” 心里却叹息,果然是错觉,像刘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缺这么点东西呢?又怎么会看得起我们两个人呢。 谁料,一双满是老茧但异常温暖手抓住苏双的手。 苏双愕然的望向刘备,“刘君,您.....” “苏君,张君,备并非是看不上,你们简直是雪中送炭,备只是觉得,对于你们实在是有些不公平。我立下军功后,只用说曾有中山两位商人,苏双,张世平资助我,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啊?”苏双傻眼了,张世平傻眼了,不是怎么还有人替他们考虑啊? 张世平的声音都小了很多,“那您的意思是?” “不如.......”刘备笑道,“我们来做个生意吧。” “生意?” 苏双、张世平感到脑子嗡嗡的响。 刘备也不多做解释,他拿出一个陶罐。 打开的那一刻。 苏双、张世平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是——” “菹!!!” 第十三章 愿与君同举大事 所谓的菹实际上就是腌菜。 而腌菜是需要盐腌渍的! 自光武帝建国来,虽然下令盐不再官营,但实际上,盐这种重要资源,对民间开放极其有限,从光武帝到明帝这几朝,郡国地方都设盐官。 当然经过一百年的发展,到了灵帝朝,盐铁早就被士族分食殆尽。 没想到,刘备竟然拿出这样的东西。 真是意外之喜! “刘君,这些菹您有多少!”张世平激动的问道。 刘备一点也不急,他慢慢的喝着水,心道:能做出菹全是甄导的功劳,粗盐提纯的方法实在是厉害,谁能知道半成品有毒的粗盐,经过过滤,加草木灰就能得到细白如雪的精盐呢? 刘备没有敢直接卖细盐,这玩意儿,足以令士族疯狂。 “先尝尝。”刘备笑道。 苏双、张世平对视一眼,拾起筷子,夹了一几片,放进嘴里一尝,顿时眼睛一亮 “咸!咸咸!好咸!!!” “竟然没有任何的苦涩味!!!”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双、张世平的脸上是藏不住的震惊,他们死死的盯着其貌不扬的陶罐,如果说品尝之前的‘菹’是不愁销路的好货的话,那么眼下的‘菹’就是令人追捧的上上珍品。 明明东西还是那个东西,可是转眼间就升值了好几倍,真是奇妙。 当然如果能直接售卖制作菹的盐的话,那简直是流动的黄金啊....... 苏双被自己冒出的念头吓了个半死,这种品质的盐,不是他们两个马贩子能够碰的,那些大族不得把他们撕成碎片。 冷静下来后的苏双,盯着陶罐,思索着赚钱的可能。 “刘君,不知价钱怎么算。”苏双问道。 刘备陷入沉默,现在正值光和七年,皇帝卖官鬻爵已经进行许多年,加之黄巾起义,粮价飙涨,每石已经快要破千钱,至于盐价也不负众望的爬到好几千。 都是在喝民血啊。 刘备咬牙恨恨的想道。 “这样苏君,张君,我想那些士族也没有尝过这样品质的菹吧?” 苏双、张世平的目光有些迟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刘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愤懑不平,“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去赚那些士家大族的钱呢?” “您的意思是?” 刘备指着平平无奇的罐子,“我们给把罐子换成陶瓷,上层精美的釉盛放菹,最后编排個故事,譬如有一女,思恋夫君,特意在年前制作夫君最爱的菹,等年关入朝官的夫君归家过正旦时给他一个惊喜,谁知她的夫君刚正不阿,为国除贼,伏杀宦官,结果事败,女子的泪水落了三天三夜,落到菹,所以这菹比其他的都要咸。” 说完,刘备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眼下的形势窃取皇权的宦官针对士族已经掀起了好几次的党锢之禁,对于宦官,士族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在中央士族被宦官打压,想管地方宦官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用甄德的话来说,只要骂宦官就是政治正确,只要骂宦官就是我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这......” 苏双、张世平面面相觑,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营销方案,虽说在先秦时代就已经有小说家,不过现在的社会风格,商人的地位极其低下,哪里会有一个士族给他们编排这种为了行商的故事。 “不愧是刘君啊。” 两人缓缓的站起,朝着刘备一拜。 刘备赶紧扶起两人,“苏君,张君,不必如此。” 他看着有意动的两人,瞬间又想到甄德的话,人在吃饱喝足之后,实现的物质的满足,就要追求精神的满足。 那么仔细一想,苏双、张世平是那种吃不起饭的贫民吗? 显然不是。 那是能够实现理想抱负的士族官僚吗? 显然更不是。 那么吃喝不愁,但是无法实现理想抱负,反而受尽士族白眼的他们求的是什么? 很简单,尊重,而且是士人的尊重。 又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刘备自从仙乡归来后,清楚的明白了自己与后面称雄称霸诸侯的差距。 如果按照原定结局发展,他未尝不能成为其中一员,三分天下有其一。 可是经过甄德的谈心后,一闭眼,仿佛就看到了那个生灵涂炭的西晋末年,五胡的铁蹄肆意践踏在华夏百姓们的身上,什么世家公卿,卑贱的不如狗。 最令人气愤的是,明明是这群狗士族的错误,却要让无辜的百姓来承担。 怎么不让人气愤??!!! 所以,刘备发誓这回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刷——” 刘备起身朝着苏双、张世平一拜,“还请两位助我!” 突然其来的变故把苏双、张世平的大脑都给干宕机了。 只有给士人行礼的商人,还未曾听说过给商人行礼的士人。 “张君,苏君!” 刘备一手抓一个,满脸诚挚的望着两人,眼瞳里的火如此耀眼,如此令人向往。 苏双,张世平都涨红了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久久的回荡,不,我们不是低贱的商人,有人需要我们,我们也是被人重视的!!! 张世平忍不住了,“刘君,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吩咐吧!” 刘备没有直接答应,他问:“不知两位眼里的大汉应该是什么样?” 最先冷却下来的是苏双,“呼—呼,什么样?我不才,我觉得兢兢业业之人必定不会遭受豪强,官吏剥夺,大家都能诚心经商。” “我我我觉得就算是商人也不应该被瞧不起!”张世平补充道。 刘备点点头,思绪仿佛飘到了1800年后,“我觉得应该,每天都有三顿饭,努力的人收获不应该被埋没,孩子都能去读书,老人都应该有所依靠,女婴不会被溺死,冬天不会有人冻杀,正旦一家人就应该团团圆圆......” 刘备的声音很轻,说的也很缓,就像是编织一个虚幻的梦。 苏双和张世平听的很认真,但是他们也在心里犯嘀咕,这真是大汉吗?就算是盛世都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吧。 直到..... 刘备将手伸到他们面前发出了邀请。 那双手不像认知中士人的手,那双手看上去很粗糙,该有的茧一个也不少,偏偏给人十分踏实的感觉。 名为刘备的人这样说 “苏君,张君,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明明是还是刚刚的话语,听起来却有了不同的含义,仿佛在说,你们能帮我实现理想的大汉。 哪个热血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往日里冷静的苏双直接抓住刘备的手,“愿与君同举大事!” 稍慢一步的张世平大喊:“俺也一样!” “刘君,卖菹的钱我们就不要了!全当作是我们的心意!!!”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这句话。 刘备摇摇头。 “不,我只报定价,你们只要卖的价格合理,赚的都是你们的。” 第十四章 苏双:我比刘备还要懂刘玄德 “不过眼下备并无余财,前期的投入多多仰仗两位了。”刘备笑着说道。 张世平大手一挥,“这点小事,刘君,放心包在我们身上吧!” “没错没错”苏双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有些迟疑,在刘备诚挚的目光下,他还是开口问道,“不过刘君,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苏双深深吸口气,道:“不知道刘君预想生产规模是多少,您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害怕卖不出去砸在自己手里,只是担心就我们二人实力,不足以吃下那么多货物。” 刘备安慰道:“苏君,请勿要担心,开始的产量不算高,您们可以弄‘饥饿营销’,所谓的‘饥饿营销’,物以稀为贵,只要那些士族认可我们的货物,下面的豪强自然而然就会相继效仿,甚至引起加价购买.......” “原来如此,刘君您说的瓷和故事都是为了打开在士族里的销路。”苏双能够靠卖马起家,自然不会是什么蠢材,刘备的一番话,令他灵光乍现,短短几分钟就有了几个想法。 “公孙都尉!” 苏双喊出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喊出来后,他有些后悔,毕竟公孙瓒可是刘君的好友,在刘君面前说,要从好友手里开始赚钱,是不是不太好。 苏双偷偷打量着刘备。 刘备面色如常,还是笑呵呵的,甚至还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但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 明明都是同一个老师,一起斗鸡走狗买衣服。 回到家乡后的公孙瓒,直接通过岳丈侯太守的关系,入了郡县当差,后续更是结识刘太守,摇身一变,更是举了孝廉,达到刘备触碰都无法触碰的地步。 刘备不是嫉妒公孙瓒,他是发自内心的祝福这位兄弟。 只不过难免想到自己,所谓的汉室宗亲,卢植高徒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混成了個游侠头。 而且还借助时为涿县县令的公孙瓒的帮助....... 至于现在,伯圭兄怕不是在凉州征战好几年了吧,累积的军功更是数不胜数,都尉啊,多么遥远的词。 失落总是一时间,人还是要向前看。 刘备一扫失落,开始回忆起甄德的话,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必须要发展基本盘,商人,农民都是能团结的对象,这也正好切合刘备的志向。 念及于此,刘备冲着苏双说,“苏君您的想法不错,就当礼物送给伯圭兄,您也可以寻找其他商人加入我们。” “真...真的吗?刘君,您难道就不怕我坏您大事吗?” 刘备再次握紧苏双的手,“我相信你。”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仿佛直接击中苏双的心脏,就连心脏跳动都变快好几分。 忽然,苏双觉得可以理解荆轲刺秦的一往无前。 士为知己者死。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苏双涨红了脸,重重的点头,“定不会辜负,刘君的信任!” 张世平也表明自己的心迹:“俺也一样!” “善” “对了,我有一件东西想让两位过过眼。” 刘备一只手抓住一个胳膊,发动技能把臂同游。 --- 三人来到院子。 苏双、张世平看着满地的木头面面相觑,他们两个实在不知道刘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世平直接问:“刘君,这是什么意思。您还经营木匠生意?” “不。”刘备摇摇头,他半蹲着身子,拾起木头,“不知道二位知不知道胡床?” “胡床?” 苏双、张世平对视一眼,点点头。 所谓的胡床简单来说就是胡地传来的床,但此床非睡觉的床,在大汉,胡床的形状更贴合一千八百年后的马扎。 但是完全上不了台位。 《礼记·曲礼》说:“若非饮食之客,则布席。席间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抚席而辞,客彻重席,主人固辞,客践席,乃坐。” 孔子也说:“席不正,不坐。” 席,即芦苇或竹子编织成的席子。 无论是举办大型宴会,还是接待客人,往往都是跪坐在席上,这是附合儒家的礼。 “唉。”刘备想到于此叹道,“我的自幼丧父,阿母不辞辛劳将我拉扯长大,不瞒两位。我年幼时随阿母织席贩履为生,阿母心疼新编的席子,往往跪坐在地,所以我就想有没有能够能帮助阿母的物件呢?胡床吗?有些高。” “可惜那个时候年幼,想不到什么好解决的方法,直到现在我遇到一个人,在他的帮助下,参考胡床,我做出了这个物件......” 说着说着刘备就拾起几根木头加木板拼出了板凳。 “这......此物叫什么名字?”苏双满目惊讶的问道。 刘备笑道:“小椅子。” “?这也没有地方倚靠啊?”张世平疑惑道。 苏双眼神示意你可闭嘴吧,听刘君说完。 刘备的笑意黯淡下来,“其实它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只不过阿母的年纪大了,别说织席,就算是久站着都难受,所以......” 刘备又倒腾起来。 苏双、张世平就在一边,保持安静注视着。 不一会儿。 刘备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望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椅子吗?”苏双问道。 刘备点点头,“对,我阿母的腰不好,找过医者来看过,说是以前干活太严重,伤了腰,于是我做出这个物件,想让阿母能够躺着舒服一点,故取名椅子。” 说到这话的时候,刘备语气平和,但心里却不是话语那么平静,抱歉,甄导,抱歉后世的百姓们,备,实在是对不住,把椅子说成是自己制作...... “这......” 苏双、张世平对视一眼,他们朝着刘备深深一拜。 “苏君,张君,这是为何啊?赶快请起。” 刘备连忙跳起来扶住苏双、张世平。 “刘君,您这是大孝啊!”张世平激动的说,“要是其他的人在我等面前说这番话,我等只会将其当作买名邀直之辈!可在我等说这番话的是刘君,那肯定不会有错,您的孝心就连太一看了都要动容啊!!!” “实在是令我等敬佩啊!”苏双满脸的火热。 两人的反应实在把刘备整不会了,他坦诚的说道:“但是我真的想让二位把椅子卖出去,确实是想在买名声啊!” 张世平,“啊?” 苏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肯定是刘君不想让我等难堪,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您这是心系天下啊!您肯定是觉得,其他人的阿母也不容易,想让她们也能够用上这椅子!这不仅仅是孝顺了!这是以天下为己任啊!!!” 刘备:“啊?” 第十五章 马 “不愧是大哥!简简单单一番话就让苏双、张世平,给了如此丰厚的财物,甚至咱们以后的开销都不愁了。这叫什么?空手套白狼啊!” 张飞哈哈笑道。 也许是笑声太过刺耳,一旁的关羽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三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哥呢?” “无妨,无妨。”刘备摆摆手,依旧笑呵呵的,“毕竟我也是有自己的心思,三弟也没说错。” 张飞扬起了脸,满是自鸣得意的望着关羽,仿佛在说,二哥,俺没说错吧。 关羽白了张飞一眼,抱拳诚恳的说道:“大哥,圣人说过君子论迹不论心,您的孝心做不得假,某四处漂泊,深知商人的性情,这些人无利不起早,心思最为复杂,如果您在装,怎么又能忽悠住他们呢?这是真心换真心才能做到的地步啊!” “原来大哥还是个实诚君子?!”张飞恍然大悟。 刘备只觉的害臊,“云长,你这样夸我,我实在是臊得慌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关羽一脸的认真。 刘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闯了进来。 一同闯进视野的是个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玄德,你在害臊什么?我在门外就听到了!” “宪和,你来了!” 刘备赶紧让简雍坐下,简雍摇摇头拒绝,“玄德,我们和苏双、张世平的交接已经完毕,他们送来的都是個顶个的高头大马啊!甚至要送我们十匹!” “此话当真!”张飞激动上前。 “善!”关羽抚着长须。 刘备激动的握住简雍的手,“不愧是宪和!一出手就有没有!” 简雍抽回手,“不是,功劳不在我,玄德,苏双、张世平说感激您的赏识,说什么要把马塞给我们。” “所以你收下了?”刘备问。 简雍摇摇头,“我跟他们说,这马一多,我们也没有那么精力和粮食照顾,也拒绝了他们找人帮忙照看的好意。而且我还跟他们讲,刘君还有大事相托,您们还需要钱财周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感动的都在落泪。” “这都是大哥的侠义啊。”关羽感慨。 刘备觉得有些尴尬,真正侠义的人哪有成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的。 张飞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他按住简雍的肩膀,将简雍的身体一转,“宪和,走走走,我们去看看马,这两人说来说去真是好不痛快!” “诶三弟等等我们” —— “不错,不错。好好好!” 张飞围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就像是曹孟德看见美妇人一般,双眼放光,如饥似渴,一双大手在马背上摸来摸去。 “三弟,冷静冷静。” 关羽抚着长髯,心道,幸亏是没有什么人在附近,不然见到我们这副模样不是丢了大哥的颜面? “云长,这是你的。” 简雍牵来了一匹红色的骏马。 关羽陷入沉默,他望向站在一边满脸微笑的刘备。 刘备解释:“书上不是说云长的坐骑是叫做赤兔的神骏吗?兄不才,实在是找不到赤兔的下落,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苏双、张世平为伱寻来这匹红色的马,请勿见怪。” “兄长所赐,羽不胜感激,何来见怪一说,别说此马不叫赤兔,兄长赐予它就是叫赤兔!”关羽朝着刘备一拜。 刘备赶忙制止,“你我都是兄弟,可是在仙人面前立下誓言,既然如此必定要患难与共,福祸相依。何必如此?” “就是就是,二哥这么久了你还放不开架子啊!”张飞附和道。 关羽脸色似乎变得更红了,“确实,是某有些斤斤计较了。” 简雍抿了抿嘴唇。 心细的刘备察觉到简雍的不对劲,安慰道:“宪和,你我也是如此。” “嗯”简雍点点头 “蛤蛤,这才对!”张飞翻身骑上大马,“话说大哥,仙乡的马镫和马蹄铁什么时候折腾出来啊?!“ “马鞍,马蹄铁......” 刘备闭上眼睛,回忆着在仙乡,拍摄讨黄巾时,与甄导的对话。 “甄导,这这马鞍,竟然有能脚踩的地方?” “那是当然,没马镫怎么骑马啊,哦,你的意思是汉代没有马镫是吧,确实考虑的很仔细,不过没有马镫这也太为难演员了。” “叫马镫吗......真是妙,仅仅是这样的一个改动,就方便了骑乘。” “那是,你也不看看劳动人民的智慧。” “人民......对了,甄导,这马掌上的铁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这个叫马蹄铁,算是起到保护马腿的一个作用吧,你知道汉武帝对匈奴战争吗?就是没有马蹄铁导致瘸腿放弃的马不计其数。” “原来如此.....” 刘备渐渐从回忆里挣脱,他睁开眼睛,对着张飞摇摇头说道:“不行,甄导说过,马镫和马蹄铁是能降低骑兵的门槛,但制作工艺过于简单,没有任何技术壁垒,被敌方学去那可对我们不利。” “甄导这么说指定没错。那么我纵马去了!” “三弟,勿要走远,纵马时要小心。”刘备大声嘱咐。 张飞大声回应,“放心吧,大哥,我不会走远,也就在近郊转转。” 关羽立即翻上马背,“大哥,我去照看三弟。 “去吧。”刘备嘱咐道:“二弟,你也当心。” “知道了。” 关羽扬起马鞭,就算红色骏马不是演义里的赤兔,性情也暴躁如火,说什么都要把关羽甩下来,好在关羽骑术不是盖的。 一会儿后。 ‘赤兔’渐渐平静下来。 在关羽的控制下,如同一道红色的霹雳冲了出去。 “真是神勇啊” 刘备摸着短须,满脸笑意,他仿佛看见了两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玄德,这是你的。” 简雍的声音在刘备耳畔响起 刘备眼睛一亮,“好一匹白马,既然二弟都取名了,那我也取一个吧。” “叫什么呢?”简雍问道。 刘备笑了笑,“就叫......的卢吧。” “嘶嘶——” 白马的鼻腔喷涌出两道绵密的白雾,仿佛是很认可这个名字。 后面的几天的时间里。 刘备几人除开筹备招募乡勇之外,顺便去打造了自己的武器。 由于读过三国演义,关羽和张飞选择做出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 舞动起来颇有一番气势,惊得一众铁匠大呼,“神人!” 到了刘备这里,陷入了纠结,他嘀咕道:某是善长使双剑,但没有马镫的马鞍上使双剑,这这甄导来了也做不到吧?” 第十六章 公孙瓒 风卷着茸茸的草团子砸在公孙瓒坚毅的脸上,他勒马驻足,远眺穹顶下被汉军骑兵紧紧咬住的乌丸骑兵。 他脸色冷的一片森然,吐出的语气更是讥讽无比。 “草原上的雄鹰?我就是要把鹰的翅膀折断!把爪牙打碎!要让他们永远臣服大汉的威名之下!能争善战?呵呵,我要让他们以后只能载歌载舞,永远不敢袭扰大汉边陲!” “传我命令,随我杀!” “诺!” 公孙瓒扬鞭冲下山坡,他身后是一骑又一骑的汉军精骑,原本紧紧咬住乌丸的汉军速度陡然加快,马槊突刺之际,乌丸骑兵纷纷坠马,局势几乎成一边倒。 转瞬之间,乌丸骑兵被杀的溃不成军。 其中某个穿着都比普通乌丸骑兵要稍强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胡语。 公孙瓒眯起了眼睛。 他在收拢部队。 公孙瓒再次扬鞭,身侧的骑兵都是他的亲卫,多年的磨合,就算是公孙瓒什么都不说,仅仅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这群骑兵都明白主帅的意思。 乌丸骑兵有意阻挡。 但是强弩之末的乌丸骑兵们,怎么能够公孙瓒的锋芒? 一個照面。 乌丸骑兵纷纷被刺落下马。 血腥气味撞进公孙瓒的鼻腔,他的嘴角咧开,很好,就是这个感觉。 中年男人见公孙瓒不断逼近,满脸的惊恐,他惊恐的开始嚎叫。 然而他所有的声音都被脖子上冰冷的锋刃逼停。 看见的是公孙瓒那双冰冷的让人颤抖的眼眸。 “结束了,杂胡。” 中年男人一个哆嗦跌落下马。 他浑身都在颤抖,不断的朝着公孙瓒磕头,嘴里蹦出磕磕绊绊的汉音。 “罪臣,臣、臣服大汉公孙将军!” ....... 公孙瓒领着一群马和羊,还有俘虏归城。 队伍里的骑士纷纷数着砍下的脑袋,计算军功,就算朝廷不发铜钱,他们的老大公孙都尉也会根据脑袋的数落进行奖赏。 “将军,这次竟然贪至王归降,甚至还有一堆的人口,将军这次真是破天的军功啊!”亲卫队长在公孙瓒的耳畔说道。 公孙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放心,不会忘记你们的,我能够击败这群乌丸,全是仰仗诸位将士啊,回营摆席!” 一众的骑兵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 公孙瓒安置好人口,回到城外的营地时。 传令兵跑进军帐 “报!都尉,帐外有两人名唤苏双、张世平自称受刘备所托有东西要献于都尉。” “让他们进来。” “诺。” “刘备?” 一边整理公孙瓒铠甲的公孙越失声,满脸的疑惑 “兄长,这刘备是何许人?” 公孙瓒似乎回想到求学时的事情,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刘备.....是我求学时的同窗好友,我稍年长于他,他对待我就像是对待兄长一般,我也把他当作弟弟一样亲近。” “哦,那兄长这个刘备为人如何?”公孙越问道。 “刘备字玄德,他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素有大志,能力出众,武艺不俗。只可惜出身寒微,不然必成一番大器,不过我相信,像玄德这种好汉,必然不会籍籍无名,你我且拭目以待。” 公孙越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这位堂兄说出来的话,这还是他心高气傲的堂兄吗??? “使者到!” 公孙瓒没有理会还在走神的公孙越,他快步走到苏双,张世平的面前,由于是刘备的使者,看着都要顺眼不少,不过他有点纳闷,这个两人的名字有点耳熟,似曾在哪里听过。 “苏双” “张世平“ “拜见公孙都尉!” “好好,两位请起,不知道玄德给吾寄来何物。” 苏双、张世平面面相觑,这还是传说中的心高气傲的公孙瓒吗? 所以......不愧是刘君! “公孙都尉,是菹,一封信件,还有椅子。” 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世平,在公孙瓒的面前语气弱了好几分,虽然公孙瓒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他们心里清楚,像公孙瓒出身士族的将军,打心底是看不起他们商人的。 能这个态度面对他们都是看在刘君的面子上啊。 “哦?” 公孙瓒眼睛一亮,笑道:“这个玄德,知道吾是嘴馋了,思恋家乡的滋味,特地赶来送菹,正好做宴席上的小菜。” “兄长你先等等。”公孙越缓过神。 “怎么了?” “你看这瓷器精美无比,这菹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公孙瓒皱起眉头,“菹不就是菹吗?还能变成肉不成?” “公孙将军,您何不亲自尝尝?”苏双硬着头皮说道。 公孙瓒瞟了他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温情可言,仿佛含着浓浓的杀意,手更是按住腰间的刀,似乎在说就你还敢在乃公的面前插嘴? 苏双顿时吓得的缩回脑袋,但一想到刘备所托,就咬咬牙继续说道 “请公孙都尉品尝!” 张世平都傻了,不是,苏双你怎么这么刚烈了??? 公孙瓒忽然笑了,“善,实在是善,不愧是玄德所托,我真是羡慕玄德啊,身边总是能够聚集能人。” “能人???” 张世平惊掉了下巴,苏双这厮都能被公孙都尉如此夸奖了??? 苏双感觉脚尖都离地了,整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 公孙瓒说完这番话后,就没有理会两人,而是自顾自的打开信看了起来。 好个玄德,是找我帮忙来了。 公孙瓒放下信,对着苏双,张世平说道:“告诉玄德,吾答应了。” “菹”张世平干巴巴的望着瓷罐。 公孙瓒眉头拧的更深了,但还是没说什么,他打开瓷罐,拿起公孙越递来的筷子,夹起来一尝。 “这......这味道.....” 公孙瓒瞪大了眼睛,他扭头抓住苏双的手,“伱这个东西还有多少?!!!” “这个我们也不多。” 公孙瓒撒开苏双的手,“是我失态了,玄德在信里说产量还不多,确实这样的咸味,这样的口感,我吃的还真不多,算了,反正只要产量上来,玄德肯定会答应最先供应我们。” “?”公孙越满是不解,他擦了擦筷子,夹起一片一尝。 下一秒,他理解了公孙瓒的话,这玩意儿的一点也不苦涩,就算比较咸,味道确实独到,别有一番滋味,别说其他的菹,甚至比彘肉味道都要好。 完全可以供应给出汗量大的骑士。 公孙瓒打发苏双,张世平离开后。 公孙越问:“兄长,你真的认为刚刚那个苏双是个能人吗?” “呵?能人?刚刚我想起来两个人的身份,是卖马的贩子,就他能是什么能人,我是怕玄德遭歹人欺骗罢了。不过看来玄德确实是厉害,两个马贩子都对他忠心耿耿,不愧是我的好友。” 第十七章 糜家兄弟 徐州 东海郡 朐县 “刘备,刘玄德......” 糜竺抚着脑袋,眉毛拧成一股绳,口中念念有词。 “兄长!” 一个长得跟糜竺有几分相像的年轻人火急火燎的闯进屋内。 糜竺睁开眼睛,瞳孔里的追忆之色一扫而空,看清来者焦急的神情后,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几分。 眼前这人是他的弟弟,名叫糜芳,字子方。 他们家是徐州豪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算不如士族,但也比苏双、张世平这种不上不下的商人要强的太多太多。 许是家族的资源和心血都倾注到糜竺的身上,导致糜芳文不成武不就,做小事惜身,做大事惜命,一遇到挫折就退缩,被人恫吓什么都会抖出来。 唯有听他的话,是糜芳为数不多的优点。 “子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要冷静,这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糜竺望着糜芳,他交给自家这个傻弟弟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集市去听去看,去了解,不要能够发现什么具有商机的货物,但求能够打磨性子。 没想到这么多时日过去,仍然没有太大的长进,实在令糜竺有些沮丧。 “不是遇到什么问题,而是今日一早进城的商人们来了新鲜的玩意儿,兄长你看。”糜芳拿出小板凳在糜竺眼前晃了晃。 “哦,看样子有点像胡床,此为何物?”糜竺眉头放松。 “这个唤为椅,听说是一個孝子为了照顾阿母的腰所做,当然不是这款,那是一张比较大的椅,能够依靠,故而称为椅子。我已经吩咐仆役取来,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糜竺点点头接过板凳,仔细观察一番,比胡床要矮小,制作并不复杂,看来没有什么可以赚的油水。 至于什么孝子,真是糜竺听到最大的笑话,即便椅子制作简单,但也不可能是随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士人倒腾出来的。 “对了,那个孝子叫什么?”糜竺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心想,记住这个名字,如若他日有接触的机会,必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名字啊.......”糜芳挠了挠脑袋,“是一个听起来很陌生的名字,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那应该不是徐州本地,喝,在这个时间点买命,真是不明智,估计是个普通豪强吧。 糜竺心里甚是鄙夷。 “叫....叫”糜芳还在苦苦回应,突然他灵光乍现,喊出声。 “叫...刘备!对,刘备!” “?!!!!!” 糜竺满眼愕然,哪怕手里的板凳跌落,砸在脚上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直直的盯着糜芳。 这可把糜芳吓坏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兄长啊,吓得他如同乌龟般缩着脖子。 “刘备,刘玄德?!” 糜竺猛的站起。 “对、对对,兄长就是刘、刘备刘玄德”糜芳哆哆嗦嗦的答道。 糜竺继续追问,“可是幽州涿郡涿县楼桑村的刘备刘玄德?” “啊?” 糜芳有些傻眼了,心想,不是兄长你是怎么这么清楚的?难道他是我们遗落在外的亲兄弟??? “是是的吧”糜芳迟疑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后,糜竺心里生出一丝庆幸,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席子上,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糜芳眨眨眼,试探问道:“兄长,你莫不是得了癔症?” 糜竺笑声渐渐小了,他骂道:“入你的,乃公好好的,怎么可能得癔症?” “那兄长何故发笑啊?” “你可知道刘备是何人?” “不知道。”糜芳摇摇头,“听都没有听说过,想来是个什么小角色吧。” 糜竺闭上眼睛,眉头彻底放缓,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糜芳还是第一次在糜竺的脸上见到这副表情,心里暗戳戳的想到:这刘备莫不是个妙龄女子?是兄长的心上人?不对啊,哪有女子取名为备的,还字玄德? 还有兄长伱怎么还不说话啊,真是急死我的。 糜竺总算开口了,“刘备,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哦?还是汉室宗亲。”糜芳有些惊讶,可是惊讶之后他立即反应过来,“但是这中山靖王这脉的汉室宗亲完全不值钱啊,这类的汉室宗亲全天下少说有几十万吧.......” “子方慎言!!!”糜竺呵斥道。他瞪了糜芳一眼,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但是涉及宗亲是你我能谈的吗? 糜芳缩着脑袋,嘟囔道:“反正这里就你我二人,难不成兄长要把我缉拿送给官府?” 糜竺眉头一挑,“什么?” 糜芳乖乖的闭上嘴。 “兄长请继续。” 糜竺接着讲到:“刘备非常人也,虽织席贩履为生,但其志不小,即便深处逆境,也能屈伸守份,以待天时。他尝思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明明蜗居涿县,却能理清天下局势。与关张二人结义,讨伐黄巾,杀邓茂斩程致远,设计攻破张宝,救下董卓......” “然......”糜竺叹了口气,“刘关张皆是白身,董卓自视甚高,完全瞧不起三人,哪怕立下赫赫军功,到头来只换得了个安喜县县尉。” 听入迷的糜芳猛的一拍大腿,“这狗官实在欺人太甚!不对,等等,兄长,你怎么直接跳到黄巾,黄巾作乱最近才开始吧。” 说着说着糜芳脑海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瞪大眼睛。 “那不成——!” “是的,都是仙人所托,告知了我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糜竺大大方方说道。 糜芳激动站起,“太一啊,这是太一显灵了,兄长,快,我们现在多去买椅子!” “子方先等等,我还没说完。” “哦。”糜芳乖乖坐下。 “这刘备在治理安息县的时候,于民秋毫无犯,深得民心,就算是都邮要夺去他官位,他也绝不妥协,反而扬鞭抽打了那厮。” “哈哈”糜芳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刘备也是性情中人。” “子方你知道我的志向吗?”糜竺突然问道。 “志向?”糜芳挠了挠脑袋,“兄长是要效仿吕不韦?” 糜竺摇摇头,“不,小商谋财,大商谋国。可是我的志向并不是如此。” “那是?” “谋天下。”糜竺咧嘴一笑,“我很贪婪,我要后世所有人都记得除了范蠡范大夫外,还有我这号人物,提起糜竺这个名字,都能称赞的说一声,这是豪商啊。危难时帮助明主,天下平定之后,散尽家财,拯困扶危。” “兄长,你这是想要青史留名啊。”糜芳感慨,“那我们这次我们怎么办。” 糜竺笑了笑,“既然刘使君想要名声,那我们就帮他一把,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 “兄长这件事就放心交给我吧。”糜芳拍着胸膛保证。 糜竺摇摇头,“不,子方你有更重要的事。” 糜芳满眼期待,“是什么事?!” 糜竺抬起脚,糜芳满脸不解。 “去帮我找个医者来。” “为什么” “乃公的脚被砸的红肿了你看不见吗?” 第十八章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年年繁重的赋税和徭役如同大山一般压在底层百姓的肩头,又遭逢大疫,就连坐落在青州的这个不满百户的小村庄,都减员了一半。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上天仿佛在开玩笑似的,大疫之后又赶上了大旱,春天种下的庄稼,还没有入秋就彻底死在的龟裂干枯的土地。 可是赋税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加重了几分。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男人,看着官吏丝毫情面不讲,完全不顾阿母的苦苦哀求,最终也只勉强留下一点种粮。 他恨的牙痒痒,气不得上去砸了官吏的狗头。 但是...... 民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呢? 他不过一个饿着肚子的农民,能够对付得了膀大腰圆的官吏吗? 阿母搂着他的肩膀,低语的说着,‘儿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是啊,忍一忍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忍过去了吗。 男人闭上眼睛,他姓张,没有名,由于长的比较高,大家都称呼他为七尺,到后来就连父母都七尺七尺的这样喊他。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名字,同村的其他人不是叫犬蛋,就是叫小彘。 七尺怎么样都比犬和彘要好听吧。 张七尺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正旦的晚上能够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饭,可是无论多么努力的种地,哪怕赶上丰年,一年的收成只能勉强饱腹。如果遇上旱年,那么只有卖地卖儿卖女换来粮食先交税。 这一次的大旱,比以往来的要厉害,他家的薄田早早便卖了出去,他也没有结婚,毕竟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呢。 长时间的饥饿带来腹部剧烈的绞痛,迫使他无法继续回想。 阿母仿佛看出张七尺的心思,温柔的说,‘七尺啊,上面的山坡上还有颗榆树,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摘下榆树叶和树皮回来。’ 张七尺有气无力的应道‘好’。 张七尺躺在破破烂烂的席子上,怎么躺都是煎熬,他期待着阿母能够带回榆树叶,都开始幻想填饱肚子的感觉,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阿母,他在心里祈祷,太一啊,请保护阿母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见到阿母的身影。 张七尺心里不禁咯噔,暗道不好。 他的身体突然生出一股力气,他挣扎起身,在屋子里留下记号,万一阿母回来没有看见自己,那不是要担心死。 寻找阿母的张七尺步履蹒跚,脑袋更是晕的不行,眼皮都在打架,眼前的光景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扛不住,倒在了路边。 迷迷糊糊之际,张七尺觉得有一双宽大的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温暖的米汤通过皲裂的嘴唇,灌入嘴里,就像是雨水注入大地焕发生机。 张七尺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個面色温和的道人。 ‘你、你你是神、神仙吗?’张七尺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道人摇摇头,‘不,我只是普通的教众,我们都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 ‘大贤良师......’张七尺嘴里反复嚼着这个名字,他回过神,朝着道人跪下眼间就要磕头。 道人一把拉住张七尺,他的嗓音温和,‘不需要拜。’ ‘那您给我的吃食是要钱吗?我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张七尺紧张兮兮的看着道人。 道人讪然一笑,‘不,不需要,只要你成为我太平道的一员,以后来我这里听我或者我的弟子布道,就能一直有这般吃食。’ 张七尺一愣,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又问:‘我的阿母也可以来吗?’ ‘可以。’ 张七尺想到阿母佝偻的背影,以及饥肠辘辘的去寻找吃食,不禁红了眼眶,他望向道人就像是找到诉苦对象,语气有些哀求,‘我的母亲饿的不行,我能带一碗粥回去吗?’ ‘唉’道人叹了声气,吩咐弟子给张七尺打了满满一碗。 张七尺千恩万谢,忙说下次一定会带阿母一起来。 可是当张七尺回到家后,喊了好几声阿母,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去看了看记号,没有动过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头脑,他跑到阿母说的那个地方,没有发现任何身影,他拼命似的冲到道人逗留的地方,在他的声泪具下的哭诉下,一众同样衣不蔽体的佃农们和太平教众开始帮忙寻找张七尺的阿母。 眼看太阳都要落下,还是没有发现张七尺的阿母的踪影。 只发现一块破布。 张七尺一眼就看出这是他阿母衣服的布料,他捧着破布嚎啕大哭。 大旱失了阿父,现在又没了阿母的张七尺默默擦干眼泪,即便是遭逢如此苦难,但他还是想活下去。 从这次以后,张七尺每天都会去道人布道的地方 张七尺对太平道不感什么兴趣,对于符水治病的效果也保持怀疑的态度,为的只是每天那碗热腾腾的米粥。 只有喝着米粥的时候,他才会有种活着的感觉。 某一天,张七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到太平道的道场。 不过他这回他听到有人唱着陌生的歌谣。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张七尺只觉得奇怪,人的脑袋被割掉不就死了吗,怎么可能还能长出来呢?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思,为了一口粥,努力的听着道人布道。 许是身材高大,道人一眼就看中人群里的张七尺,热情的邀请 ‘好汉,你能上来讲一下我昨日说的太平经吗?’ 好汉? 张七尺指着自己的傻脸。 道人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张七尺哪里受到过一堆人的瞩目,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道人来了句,‘能答出来的话等下能够加个鸡子。’ 鸡子....... 鸡子就是母鸡产下的鸡蛋。 想到美味的鸡子,张七尺的口水都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为了美味的鸡子,他决定豁出去了! 站在众人视线包围里的张七尺如芒在背,他硬着头皮背出昨日的经文,‘真人问神人曰:吾欲使帝王立致太平,岂可闻邪?神人言:但顺天地之道,不失铢,则立致太平。’ 张七尺大字都不识,更何况太平经的内容,能够死进硬背下来,就花了不少的功夫。 好在辛勤是有回报的,道人带头鼓掌,一众人佩服的看着张七尺,掌声丝毫不吝啬,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道人说话算话,喝粥的时候,张七尺果真拿到煮熟的鸡子。 剥开壳雪白雪白的,轻轻一闻,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一众平民看的眼睛里一片火热,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张七尺警惕的看着他们,狠狠咬上一口。 好吃! 他差点没把舌头吃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张七尺多么希望今年就这样撑过去,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种下新的种子,只要好好耕种总有一天肯定能在正旦吃上粟米,能够赎买回自家的土地。 然而天不遂人愿。 某日,张七尺如同往常一般,准备前往太平道道场。 突如其来马的嘶鸣声打破村子的宁静。 ‘所有村民速来村口!’ 公鸭嗓的声音响起。 张七尺忐忑不安的来到村口。 他发现村子里的还活着的人基本到齐,每个都同他一样身材消瘦,面色蜡黄。 在县兵簇拥下的是个穿着官服的男人,男人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这位是李县尉,现在特地来通知尔等,太平道乃邪教,朝廷已经下令缉拿贼首张角,尔等勿要深陷泥潭,如若尔等当中有知道太平教众下落者,此时上报李县尉必然重重有赏!’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掏出竹简状的公文。 纵然村民们都不认识字,朝廷的公文的分量足以压得他们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但是挡不住的是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大贤良师怎么可能是逆贼?’ ‘大贤良师是好人啊,是不是弄错了?’ 张七尺攥紧拳头,大贤良师是好人啊,怎么可能是逆贼,造反是要掉脑袋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太一啊,请护佑大贤良师吧 “肃静!’ ‘不肯说吗?’肥头大耳的李县尉皱紧眉头。 突然他胯下的大马开始不安生起来。 李县尉面色陡然一变,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他连忙翻下马,赶紧吩咐左右喂食,左右牵过缰绳带着马,完全不避讳村民,前往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食槽。 左右拿出的食物更是让张七尺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牙齿都要咬碎,那是鸡子! 珍贵的鸡子竟然不要钱似的给马吃???!!! 面对村民的李县尉变得凶神恶煞,他放言如果三日之内,如果没有黄巾教徒的消息,要么充军发往凉州平叛胡人作乱,要么上缴粮食支援平叛。 一个人用挺起干瘦的胸膛,去问李县尉:‘上次是平叛,上上次皇帝修碑文,这都是第三次。我的阿母已经饿死了,家里只剩下一点种粮,我不知道什么太平教众,我身子骨也抗不住去往凉州的路途。李县尉,能不能等明年收成的时候我再补上?’ 李县尉听后勃然大怒,‘汝母都死了,伱不好好在家守孝,还想东想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在三日内凑齐粮食!’ 那人听后用竹竿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站直,他瞪着通红的双眼望着李县尉质问道:‘我阿母死的时候,连下葬的地方都没有,结果被豺狼叼走,吃的只剩一截白骨,我去哪里守孝?!’ 李县尉仿佛第一次听到竟然有贱民胆敢如此反驳,他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长刀,一刀挥下去,那人的脑袋高高扬起,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滚到张七尺的面前,那双眼睛瞪的宛如铜铃般大。 张七尺满脸的骇然,这么简单就杀死了一条人命。 他愣愣的抬头看李县尉,只见李县尉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区区贱民还敢顶撞我,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张七尺浑身都在颤抖,他突然响起之前听到的童谣。 我们的命难道就是这么低贱吗?!我们就能随意受到欺辱吗?!我们的难道就必须吃的都不如马?!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他突然想起那天的亲自为他喂米汤的道人,这样的人都成了逆贼。 皇天啊,你是死了吗!!! 几天后,官吏从张七尺家蛮横的拿走最后一点种粮。、 断食几日的张七尺,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 村里的树皮都被拔的干干净净,甚至都有人去吃黄土,可是那玩意儿只能骗骗肚子,吃多了还是会死人的。 张七尺喝着一勺又一勺的凉水,企图填饱肚子,可这又是能靠喝凉水填的饱的? 他撑着竹竿走出家门,村子里全是痛苦的呻吟。 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声,一开始施米粥的那个道人回来了。 死气沉沉的人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他们眼里仿佛有了活下去的光。 张七尺迈动脚步跟上队伍。 果然这次也没有出错,张七尺跟着队伍,见到了第一次的道人,道人有些憔悴,他带着粮食。 只可惜这回需要粮食的人没有这么多了。 张七尺看见道人跪在地上,捧起黄土,痛哭不止。 ....... 骑着大马的李县尉在官道上驰骋,他不担心有人敢拦路,附近都是贱民,贱民又能成什么气候? 突然,马腿被什么东西绊倒。 李县尉从马背上摔下,摔了个狗吃屎。 他爬起来一眼就看见冒出来的村民,他勃然大怒,‘刁民,你们想干什么?!你十条命都陪不起我马的一条马腿!’ 村民没有因为李县尉的话语停住脚步,反倒是提起锄头冲上来。 李县尉满脸的不屑,可是突然间他发现不对劲,这些贱民越开越多,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一百个! 仿佛无穷无尽的浪潮。 哪怕是李县尉身后的县兵持刀赶上来,也无济于事,一个锄头扁担干不过县兵,但是十个百个呢? 李县尉吓得面色苍白,嘴巴都在哆嗦,他狼狈转身就逃。 没跑多久。 撞上了举着石头的张七尺。 张七尺没有犹豫,一石头砸下,李县尉双腿一僵,直接栽倒在地。 张七尺看着愤怒的农民们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脑海里蹦出那首歌谣。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我们不是像狗一样低贱,我们是人,我们也不能被欺辱,官吏也并不可怕!!! 杀完县尉的百姓们聚集在道人身边。 天变得阴沉的可怕,狂风呼啸不止,仿佛酝酿着雷霆。 可是天上的雷霆迟迟没有显现,反倒是从人群中爆发出惊世骇俗的霹雳,那霹雳直冲霄汉,似乎要把这绵延四百多年的国祚给劈碎。 昔日里只敢私下喊的口号再也没有了枷锁。 众人高声怒吼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第十九章 风起洛阳 洛阳。 大汉帝国的心脏。 雄鸡报晓,太阳初升。 各地的车队接踵而至,就像是血管一样,朝着帝国的中心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新鲜血液。 即便已经来到王朝的暮年,各种沉疴积重难返,但大汉的都城洛阳,依旧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 全城南北长约九里,东西长约六里,登高远眺,宛如不规则的长方形。 高大的城墙总长更是来到夸张的三十一里,共有十二扇城门。 就是这样的庞然大物,放在如今的大汉都算作是千年古城,跟长安比起来显得却是有些袖珍,大小仅仅是长安城的三分之一。 南宫北宫就划去洛阳的一大半面积,三公府和中低官僚的办事处又占去一部分,洛阳城剩下的面积只够容纳各种集市。 本应该位于洛阳城的民居,只好分布在城外的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 城内的道路纵横交错,分隔成二十四段,又称洛阳二十四街,每条少说有二十米宽。每条大街又细分三股,公卿,尚书等大臣行于中道,路人行于两旁。 城外的道路阡陌纵横,将民居分成数十个里闾,其中的主干道笔直宽阔的路宛如刀劈一般,能够同时允许五六架马车并排行驶。 来往的车队浩浩汤汤,好不热闹。 路边的楼阁相邻,酒旗在风中翻飞,店家早早便已经开业,沽酒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未进洛阳城,如雨后春笋,冒出各种各样的小吃小物件,看的令人眼花缭乱。 穿着华服的游侠好来流连于此,高门士子相谈甚欢,有说有笑的大步走进酒家。 没有任何一个人面含苦涩,有的只是骄傲和富足,就连忙上忙下的店小二,一想到能接触士子豪侠,哪怕报酬连别人的零头也不到,都会挺起骄傲的胸膛。 “阉竖真是可恶!” 酒家内一個人年轻的士人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案牍上,惊动店内的众人纷纷侧目。 与他同行的伙伴急忙宽慰:“你喝醉了,慎言慎言啊!” “不,我没醉!如若不是阉竖,大汉何以至此地步,外有胡人叛乱,内有黄巾造反,现在到了危急存亡之际,阉竖还想着怎么捞钱,打压我等士人,迟迟不肯解除党锢之禁,简直是国家的米虫,天理何在!” “诶”同行的伙伴掩面叹息。 店小二受到店家的指点,忙上前提醒这两位勿要谈论国事,虽然士人们快要把阉竖骂上天,但总归是在自家府邸骂的,明目张胆在公众场合骂阉人......起码得小声一点吧,你们不怕,他们还不怕吗?这店还开不开了? “二位,这是我们东家特地新进的一批好货,您二位尝尝?” “哦?什么好货,那尝尝?” 年轻的士子收敛许多,他看见店小二拿来一精美的瓷罐,和同伴对视一眼,不知道葫芦卖什么药,什么东西需要这样的瓷器来盛放?玉液琼浆吗? 不仅是两人,在场的士子游侠那个不是没有见过市面的,这样奇奇怪怪、半遮半掩的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倒也新鲜。 当年轻士子打开瓷罐,谜底赤裸裸的摆在面前的时候,店内的众人都傻眼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暴躁的游侠怒火中烧,“这不就是菹吗?你这是拿乃公开玩笑?!!!” 这一声就像是掀起连锁反应。 众人们议论纷纷 “就是就是,不过是菹吗?这是唬弄傻子吧。” “真把我们当黔首了?” “失望,失望透顶。” 店小二变得慌张慌张,明明事前有过预演,可是面对上这群士人和游侠的目光,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 宽大的手掌按住店小二的肩头,店小二僵硬的转头,是熟悉的面孔。 “东、东家”店小二满脸羞愧的低下脑袋。 店家没有怪罪店小二,他让店小二暂且去帮后厨,他自己则是脸上堆满笑意,挨个给众人赔不是。 能在洛阳开店的店老板确实不简单,能说会道,见到游侠就喊大侠,碰上士人就说是国之栋梁。 他深知自己的社会地位远远低于这群人,别说姿态要放的低,压根就不能有姿态,但问题是这群士人又瞧不起连尊严都没有的人。 正好都讨厌宦官,可是作为开店的店家又不能明着骂宦官,只能拐弯抹角,骂出新高度,骂的出新鲜劲。 费尽不少口舌,总算是让大侠、栋梁们怨气消散。 店家说道:“诸君,别看他只是区区的菹,但是来历可不简单。” “来历?能有什么来历?” 店家又道:“诸君可知道公孙将军?” “公孙将军?是那个收复一支乌丸部族,被庙堂表为中郎将的公孙伯圭吗?” 店家点点头,“正是公孙伯圭将军。这菹正是公孙将军力荐之物啊。” “公孙伯圭......” 打开瓷罐的年轻士子眼里一片狂热,他极为憧憬着能够建功立业的公孙瓒,作为汉代传统的儒家学子,和宋明清的腐儒截然不同,他们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作最高理想,就算是后来的魏王,一炮害三贤的曹操曹孟德年轻时也想过当大汉的征西将军。 更别说年纪轻轻,容易上头的士子。 这个士子猛的站起来,仰天长啸,“公孙伯圭,大丈夫当是如是!” “既然是公孙伯圭力荐之物,必定不凡!” 在这名士子的眼睛里,此刻的菹并不是一种食物那么简单,仿佛是公孙瓒在草原的驰骋。 他果断的落下筷子,夹起一大块,直接塞进嘴里。 “咸咸咸!!!” 士子激动的喊道,他仿佛尝到战场上爬冰卧雪之苦,喝到到胡虏脖颈鲜血的酣畅淋漓。 店家乘胜追击,“诸君,此外这菹还有一个凄婉的故事,且听我细细说来。” 店家把刘备编的故事复述给店内的众人,不过故事经过口口相传,离最初的版本相去甚远,故事主人翁的姓名来历,与妻子的相知相识,填充的极其完备,仿佛真的有这回事一样。故事情节一波三折,不过主人翁遭到宦官加害,没有能与妻相约正旦,泪水渗入菹的结局还是一样。 沉默。 店内的众人都陷入沉默。 有的人是在听故事,有的人是在照镜子。 “诸君,这样的菹还普通吗?” 沉默的人群爆发出嘹亮的声音,“不普通!” 店家又让众人尝了尝,就算是吃惯山珍海味的他们也不免惊叹,这菹的味道之独特。 “那么价格一千钱贵吗?”店家问。 “不贵!” “一千钱,不过是一石多的米。” “卢君所言极是,这点钱就能买到宦官丑恶的嘴脸,实在是太划算了。” “你们先等等,这菹是来自幽州涿郡吧?最近风头正盛的孝子刘备刘玄德也是涿县的吧?” “刘备是何许人?” “?刘备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做出孝心椅的孝子啊!” 听到解释的这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 此时此刻营帐里的卢植也收到一封信件。 “是伯圭的信啊” 披着铠甲的卢植拆开一看,念出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刘备.......” 第二十章 抵达冀州 荒草凄凄的古道上。 骑着白马的刘备率领从涿县招募的游侠健儿们,朝着此行的目的地开拔。 按照他读的《三国志通俗演义》来看,先是跟着邹靖,后走的是投靠朱儁的路线,但是书中有言恩师卢植没有贿赂小黄门左丰从而遭小人记恨,回宫的左丰在皇帝耳边一个劲的诋毁卢植,把白的说成黑的,污蔑占据优势的卢植不肯攻城。 皇帝听后勃然大怒,下诏免除卢植的一切职务,并用囚车押回洛阳,羁押牢中。 作为学生,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老师遭受牢狱之灾呢? 更别说还是重感情的刘备,因此他特地联系公孙瓒,除了帮忙打开菹的销路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借公孙瓒之口联系恩师卢植。 毕竟在那里打黄巾不是打黄巾。 直到刘备踏上冀州的路上,越是靠近,越能看见触目惊心的累累白骨,方圆数百里都荒无人烟。 他感觉心里就像是遭到铁锤敲击般的痛。 一闭上眼,就是甄德说过的话,是大汉对不起现如今的百姓,黄巾起义仅仅是开头,平定之日,必定是群雄并起之时,到时候军阀互相攻伐,生民涂炭,哀嚎遍地,更不要说还有异族的入侵...... 亲眼看到后,才能体验到扑面而来的重压啊。 不行。 刘备睁开眼睛,他的心底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要见见张角,他要看看张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骑着黑马的张飞感慨:“真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人断肠。” “.......”刘备很无语的看了张飞一眼。 骑着毛驴的简雍,满脸惊讶的看着张飞,“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阿三吗???怎么都会作乐府诗了?你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等等你不是说不学士族了吗?” 刘备静静着看着简雍和张飞的表演,简雍称呼张飞为阿三纯粹是报复张飞喊阴阳怪气的喊他‘简四弟’。 “简四弟啊,简四弟,怪不得你是四弟,俺说的话,一個唾沫一个钉!绝对不是抄某个士人的!”张飞满脸的坦荡。 骑着红马的关羽来到简雍的身边,直接戳破张飞,“宪和,三弟还真没有说错,他确实不是抄士人的诗,他是从甄导甄神仙那里听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益德的水平怎么可能作出乐府诗,还有不愧是仙人啊,听这诗都能听出爱民之深,叹这世道百姓之苦啊。”简雍指着张飞的鼻子笑骂,“好你个张三郎,实在是顽劣!” “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张飞嘻嘻哈哈的。 刘备听到这里抿着唇,他特意去问过甄德这首诗,甄德大大方方表示是曹操的作品。 这个曹操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 至于这首诗的背景,发生在曹操屠了徐州之后。 生灵涂炭,死者遍地,千里没有人烟。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伱曹孟德没有份嘛? 干完这些事情,假惺惺的念到百姓真不容易,真可怜啊。 入他母的,不容易你就杀人屠城是吧?强行给百姓解脱? 胸中一股闷气噌的升起。 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一声不吭的走在荒凉的道路上。 打打闹闹的张飞和简雍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备的不对劲,刘备也闷在心里不说话,关羽使了个眼色,喊了句,“三弟,宪和,速速赶路。” “好的,二哥。”张飞回了声,他刚好看见刘备的异样的脸色,多年的相识,让他瞬间判定出,绝对不是他和简雍给刘备闹的不愉快,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困扰着自家大哥。 于是张飞慢慢靠近刘备,低声问道:“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益德......我是在想为什么出身优渥的曹孟德,为什么视黔首如草芥呢?为什么拿黔首的命不当钱?你看黔首也是会哀嚎的,黔首也会愤怒的,一直在受苦的永远是黔首。” “大哥,俺现在是认清那些人的嘴脸了,成天把礼,德行挂在嘴边,但是瞧不起你还是瞧不起你,打心眼子都瞧不起你,俺想这曹孟德估计也是这类货色”张飞安慰着刘备 “大哥,俺就直话直说吧,不管对面是什么曹孟德,李孟德,王孟德的,这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吗?有仙人相助的我们直接把这群家伙干碎,悲剧不就没有了吗?” 刘备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益德说的对,还真是愚兄钻牛角尖了,那么我们加快步伐赶路吧。” 关羽,张飞,简雍应道,“诺!” “等等等,前面的可是涿县刘玄德,刘君吗?” 前方响起陌生的呼喊。 敌袭? 都不需要命令,训练许久的幽州健儿们,即刻摆出阵型,立起兵刃,严阵以待。 直到看清来者是一支商队后。 刘备喊:“停” 幽州健儿们,迅速收起兵刃,动作整齐划一的就像是一个人。 商人们暗自称奇,不愧是传闻中的刘君,就连士卒都训练的这般厉害,定是强军! “你们是?”刘备的目光打量着这群人,这群人人不满百,他没有发现什么强弩,即便是敌人,在没有披甲的情况下,想吃掉他们,简直是异想天开! “刘君,我们不过是一群行脚商。” 一个人站出来笑着说道:“前方的县城已经被卢中郎将攻克,我们暂且屯于此处,我们在存放了一些粮食兵刃,想赠与君,还望君勿要推辞。” 刘备见怪不怪,一路上他遇到不少的商人都来接济他们,一问是受到苏双、张世平的委托。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你们的主家是?” 那人缓缓开口,“徐州,东海郡,朐县,糜竺。” ...... 卢植躺在躺椅上,嘴角是藏不住的喜意,这段时日连连攻克黄巾,可真是累坏他的老腰。 幸好有这个可以倚靠的躺椅。 作为卢植副手的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可是眼馋的要死,但他也不好开口,毕竟这是卢植卢中郎将弟子的一副孝心。 谁叫他,宗员没有这样的弟子呢。 “卢中郎将,在下出去透透气。”宗员冲着卢植抱拳说道。 他刚一走出营帐,传令兵便冲了进去,高呼 “报,外面有人自称刘备刘玄德,求见卢中郎将!” 第二十一章 曲军侯 “卢师!” 刘备激动的朝着卢植深深一拜。 卢植笑着扶起刘备,“玄德,真是让吾苦等,吾从伯圭那里得知,汝想要讨伐黄巾贼人,立下军功,日夜盼望总算是把汝给等来了。” “卢公,这就是最近风头无量,给您送来椅子的刘玄德吗?”宗员打量着刘备诚挚的说道:”还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怪的不得能够造出此物,能有这般孝顺师长的弟子,真是羡煞我等啊!” 卢植抚须笑呵呵的说道:“宗副将谬赞了,吾在洛阳之时,就发现玄德绝不似常人,虽学业不精,但最爱打抱不平,闲暇时余,常常与伯圭游览洛阳,遇见不平之事,必会伸出援手,只可惜性子过于烈了些。” 宗元感慨道:“不愧是卢公的弟子啊!真是深得您的真传!” 被两人撇下的刘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抿抿唇,多年不见,他的这位恩师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脸面,不过也正常士人都是这样。 还有孝的名头真大啊。 卢植的态度,虽然让刘备有些惊讶,但也在预料之中。 可是一个素不相识,俸禄比二千石的中郎将,竟然也如此和颜悦色。 虽说宗员是恩师的副将,要知道的是这位宗中郎将和恩师卢植可没有严格的上下级之分,他们甚至连军职都是一样,完全可以对他刘玄德冷淡一些,结果却是热情的就像在看自家子侄。 这回真是让刘备开了回眼。 “玄德,刚刚吾跟宗副将相谈甚欢,一不小心冷落了汝,汝可千万勿要怪吾啊”卢植打趣的说道。 刘备连忙作揖,“恩师,洛阳求学的时日,蒙受恩师的教诲,备不才,不通文学,却也知晓了做人的道理,明辨了是非,学会了孝顺,深知忠君爱国的道理,这都是平日里从您的言行举止学会的啊,听您二位的言语,备更是受益匪浅!” “善善善”卢植连连说了好几个善,就连胡子都扯断了几根。 宗员更是满意的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问:“玄德,此次汝领来多少人马,都是哪里人士?” “禀告宗中郎将”刘备朝着宗员抱拳,“备此次携五百幽州涿郡健儿来投。” “五百人,可以编成部曲了吧。”宗员望向卢植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卢公....?” 卢植不假思索,“既然有五百人,那么......刘备,听令!” 刘备单膝下跪。 “吾令你暂领军中曲君侯一职,即日起加入本将队伍,讨伐黄巾。” “备,领命!” 说完卢植扶起刘备,宽慰道:“玄德啊,并非吾不想给你更高的职位,只是从这别部司马开始,便要上表陛下,你虽有孝名,奈何没有官位,求得别部司马难如登天,再者说一去一回,耽误不少时日,暂且委屈你了,等你立了军功,吾定会上表陛下,绝对不对让有功之士蒙受冤屈!” 刘备满脸表示理解,“我明白,恩师有自己苦衷,能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还有一事相求,只愿恩师特许我为前锋。” “前锋?” 卢植和宗员一愣,他们率领的队伍名为北军五校啊!就算是大汉越发颓势,北军五校怎么说都是精锐,刘备完全可以靠着卢植的关系,跟着北军五校混混军功,凭借着他的孝名,别部司马那不轻轻松松,说不定还有希望留任洛阳。 可是现在竟然说要闯进最危险的一线? 刘玄德不简单啊。 宗员不由得高看刘备一眼。 卢植略作思考答应下来。 刘备离开营帐后,宗员问,“卢公,您不担心玄德吗?” “宗副将,实话实说,不担心是那是假的,但那双眼神,简直跟吾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卢植感概着。 “眼神?玄德的眼神......”宗员一愣,恍然大悟,“执.....刚直!” “是啊。”卢植点点头,“吾以前也是这般,刚直的不怕任何人。如今的脾气到是好了不少。” 宗员抿抿唇没有说话。 —— 走出营帐的刘备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他的这位恩师,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尤其的好,好到他都怀疑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记忆里的恩师。 洛阳求学的时间里,刘备可没少被卢植臭骂,他对卢植的印象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严厉的就像是记忆里模糊的阿父。 刘备明白,自己在卢植的眼里可能没有那么重要,毕竟他的学习水平也不好,卢植也不止他一个弟子,弟子多的他都记得不太全。 用甄导的话来说,他们只是一群外门弟子。 一众弟子里最出色的莫过于公孙瓒,年纪轻轻就成了中郎将,军功高的吓人。 恐怕也只有公孙瓒这种优秀弟子在卢植心里才算印象深刻吧。 刘备心想:还真是托了伯圭的福。 但是当卢植满脸骄傲向着同僚夸赞刘备的时候。 他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某根心弦被触动。 刘备不过二十多岁。 有的人在这個年纪已成人父,有的人在这个年纪宾客满门,有的人在这个年纪立下不世之功..... 而他,刘备,刘玄德却为了营帐里的一番话感慨万千。 他想要是阿父还活着,怕不是会笑着在朋友面前指着他说,“哈哈哈,不愧是吾家虎子!“ 而他站在原地,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傻笑。 刘备收敛起神情,卢师再怎么样都是恩师,能够认可我还有什么所求呢? 不知不觉间,刘备走回了驻地,守门的涿县健儿们站的笔直。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大哥!“ “大哥!!!“ “玄德!“ 关羽问道:“大哥此行如何?可是受到什么委屈?” 张飞急道:“是那个混账,俺定要打杀了他!” 简雍劝道:“云长,益德,冷静冷静!“ 刘备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 三人皆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伱。 刘备笑着说:“是好事,卢师接纳了我等,从现在起我就是曲军侯了!” 张飞满脸高兴:“这么说大哥,也有官位了?!“ “暂时的暂时的。“刘备说道。 张飞可不管这些,他望着刘备,“大哥你都成军侯了,俺也不能是白身吧!” “是曲军侯,算不上什么大官。“刘备拍拍张飞的肩膀,望着关羽 “我自然不会忘掉,自家的兄弟,云长,益德你们两个就暂时当屯长。“ 简雍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张飞不等刘备开口,插嘴说道:“简四弟,本屯长就大发善心,让你成为俺手下的士卒吧!” 简雍笑骂:“闭嘴吧,你这个张三郎!” 第二十二章 斩将,夺旗 “什么???玄德,你、你要我当你的副将?!” 简雍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珠子瞪的老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眼眶。 这不是简雍反应过激,而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从曲君侯开始便有副职,名唤假侯,秩比六百石! 他一介白身一跃而成秩比六百石的官员??? 吾的太一啊! 简雍差点都要兴奋的昏过去,差点都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好在刘备眼疾手快,稳稳扶着简雍。 关羽抚着他长长的美髯,恭贺道:“我在这里恭喜宪和了。” “啧啧,简假侯。”张飞阴阳怪气道。 简雍全然不在意张飞的阴阳怪气,他激动的望着刘备 “军侯,您要我做什么就说吧!!!” “还是原先的事务,清点粮草,盔甲兵刃,稳定后方,全部托付宪和了。” “诺!” 简雍重重的点头。 刘备清楚简雍的能力在于游说,又犟又有胆识,但他让简雍做假侯,负责后勤并非心血来潮,纯粹是他麾下的内政人才太少,要知道打仗本质打的就是兵马钱粮,如若钱粮不到位,大军哪怕不会饿死,也会被迫撤军。 大小事安排妥当,刘备稍作休整便投入大汉北军五校的作战序列的训练中。 ...... 不日后。 汉军大营。 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冲进军帐,“报!卢中郎,宗中郎!前锋刘军候率军已和数千黄巾贼子兵刃相接!” “什么?”卢植眉头一挑,“还未行至广宗县,竟能遇到这样规模的黄巾贼子。” “莫不是支援张角那厮?”宗员说道。 卢植点点头,“言之有理,传吾命令,令校尉务必击溃这支黄巾,不得让其靠近广宗县半步!” “得令”传令兵风风火火的跑出营帐。 没过多久,传令兵着急忙荒的闯进营帐。 “报!卢中郎!宗中郎!刘军侯率麾下士卒脱离部曲冲杀进贼军,已身陷重围!” “什么?!!”卢植立即从躺椅起身,桌上的茶水掀翻在地,他只觉脑袋晕沉,头重脚轻,踉踉跄跄,身形摇晃。 宗员扶住卢植,几分怒气爬上眉头,“这个玄德,怎么能如此逞能?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在战场上,骑兵是靠着疾驰的高速,如刀子般刺进敌军,一旦身陷敌营,无法突围,就犹如深陷泥沼,动弹不得,最后等来的不过是个死。 “传我命令,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刘备的性命!”宗员冲着传令兵喊道。 缓过来的卢植慢慢站稳身形,他制止住宗员:“且慢,北军五校的卫士都是良家子弟,刘备的命是命,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宗员愕然,他张着嘴巴望着卢植那张强硬却又纠结的面孔,愣愣的说:“卢公,那可是您的弟子......” 卢植紧紧抿唇。 宗员明白卢植的意思,摇摇头,叹道,“既然如此,令校尉速战速决,减少伤亡。” 说完宗员望向卢植,“卢公,您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善” 后续的战报似雪花般飞入营帐,看着的卢植直哆嗦。 什么‘刘备生路被断’,‘刘备无处可逃’,‘刘备大势已去’。 宗员都生怕来个‘刘备身首异处’。 结果 ‘刘军候斩将夺旗,收降黄巾贼子!”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好比晴天霹雳,卢植和宗员都傻眼了,他们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缓了好几口气,这才确定不真切的现实。 “恭喜啊,卢公,万军丛中斩敌将首级,可真是一员虎将啊。”宗员笑着说道,虽然黄巾不过是一群平民,但是他们的大贤良师自封天公将军,天公将军手下的渠帅怎么不算敌将了? 卢植面色有些赧然,赞叹道:“玄德实在是勇猛过人,不愧为我幽州之虎矣。” —— 广袤无际的旷野,极目远眺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暴露河床的河水弯曲如带,远方无数的山峰交错在一起。 到处是一片凄凉的景象,北风悲啸,日色昏黄,飞蓬折断,野草枯萎,肃杀凌冽的犹如降霜的冬晨。 衣衫褴褛的黄巾军穿涉河流,践踏荒草,地远天长,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的归乡? 刘备勒马停下,原野上竖起旌旗,全副武装的士卒奔驰而来。 鼓声如霹雳震响,刘备纵马率关张冲锋,五百士卒紧随其后。 锋利的箭镞穿透黄巾头骨,飞扬的沙粒直扑刘备的脸面。 敌我两方激烈死斗,山川都震得晕头转向。 声势之浩大,足以使江河断流,雷霆奔驰。 空气仿佛都要凝结,天地都将要闭塞。 刘备提起槊,冲杀敌阵,他亲眼目睹,足下无履,瘦骨嶙峋的农夫,举起锄头扁担竹竿应敌。性命寄托在农具之间,平民的苦恨哪個士族曾知? 刘备握紧槊,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关张护卫左右。 槊挑飞锄头,刀劈断扁担,矛碾碎竹竿。 奔驰之处黄巾似麦芒纷纷倒下。 然刘备三人凶猛异常,黄巾却源源不断,空缺很快便被填补。 惯战的军马也开始吃不消,黄巾的喊杀四面八方,放眼皆是猩红的眼睛。 “大哥,再不冲杀出阵,你我兄弟三人必要交待于此!”关羽的声音压过黄巾。 冰冷的杀意刺激刘备的皮肤,脑子格外清晰,他眺望黄巾军中,看见迎风的帅旗,语气平静 “我们,斩将,夺旗。” 关羽张飞奋力舞动刀和矛,杀出一条血色道路。 渠帅心生忌惮,见刘备杀来,挥舞长戟。 刘备双腿夹紧马腹,俯身躲过,顺手抽出钩镰,钩住长戟,起身刺出马槊,渠帅避无可避,槊尖刺破渠帅胸膛。 黄巾渠帅,眼睛瞪着浑圆,倒地瞬间,喃喃:“天公将军.......” 刘备斩下帅旗,嘹亮声音冲破喉咙 “敌将枭首!还不投降?!!投降不杀!!!” 关羽,张飞的声音紧随其后,“投降不杀!!!” 幽州士卒齐声喊道:“投降不杀!!!” 四散奔逃的黄巾,丢到武器,颤抖跪地。 鼓声歇息,鸟儿无声,群山沉寂,阴云厚集,悲风淅淅。 遍地横陈着农夫和将士的尸体,涓涓的血流入大地。 大胜而归的刘备,怎么都高兴不起,只剩叹息。 第二十三 洛阳菹贵 阴云退去,阳光和煦,暖风拂来,吹散阴霾。 汉军士卒立起刀兵,数千黄巾集中一团,他们环抱脑袋蹲在地,蜡黄的脸惴惴不安。 刘备和关羽、张飞清点幽州带来的士卒,没有阵亡,有几个受了轻伤,不是伤到胳膊,便是伤到腿。 只有一个倒霉蛋重伤倒地,连站都站不起,刘备赶忙跑到重伤士卒的面前,反复检查几遍,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失去作战能力。 刘备松了口气,进行简单处理,唤来两个士卒,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工具——用布和木棍做的简易担架,命令他们将重伤的士卒抬下去好好静养。 做完这些,刘备擦去额头的汗丝,便听见远来的呼唤 “刘军侯!” 刘备定眼一瞧,是個骑马披甲的大汉。 大汉勒马停在刘备身前,纵身翻下马,满脸堆笑。 “周校尉。” 刘备抱拳,这个周校尉,正是他的顶头上官,听说是绛侯周勃之子的后代。 “刘军候不愧是卢中郎的弟子,此次战斗,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竟亲眼目睹,万军丛中斩将夺旗,所谓的万人敌怕也不过如此吧!”周校尉感慨道:“怪不得卢中郎盛赞你是幽州猛虎,佩服佩服!” 刘备一愣,“幽州猛虎?” 周校尉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们部曲离卢中郎的驻扎地不算远,故战报传递速度比平常要快,卢中郎收到战报颇为高兴,指着战报对左右说,‘玄德’真乃我幽州之虎矣!” “原来如此,幽州之虎......” 刘备神情有些恍惚,记忆没出错,以后坐断江东的孙权小儿之父,诨号便是江东猛虎,他的幽州之虎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刘军候。”周校尉问道:“这些黄巾贼俘虏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校尉,您是我的上官,处理黄巾......不应该是我征求您的意见吗?” 刘备对周校尉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诧,不过转头一想,周校尉本就受卢植器重,一开始就对他很和善,许是卢植特意嘱咐。 周校尉哈哈一笑:“刘军侯,不,我比你痴长几岁,反正也不在营中,那就斗胆,厚着脸皮称一声玄德,不知刘军侯能否赏脸?” 刘备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周校尉释放的善意,立即朝着周校尉诚挚的说道:“这是备的荣幸!兄长!” “好好好,玄德且听我细细说来。” 周校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刘备复述一遍。 刘备听得点点头,心想:原来卢师已经抵达广宗县,忙着对付张角,处理黄巾的事宜让我和周校尉负责,那么按照书上的走向,小黄门左丰应该在来的路上,嗯,暂时不急。 “兄长,还请您在此等候,备去去就来。” 周校尉不清楚刘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点点头。 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奇妙,一旦认可一个人后,不论他做什么,都无比顺眼。 周校尉此时就处于这种状态,看着刘备离去的背影,满眼异彩连连,怕不是心想,瞧瞧我这贤弟,走路都如此有气势,果真不愧是幽州猛虎啊! 没多久,刘备取来一个瓷罐,交到周校尉手里。 周校尉呆立原地,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陶罐,又瞧了瞧刘备。 “玄德,这、这这难道是洛阳名声正盛的‘诛宦菹’???” “正是。” 刘备每次听到‘诛宦菹’总感觉有些古怪,他随便瞎编的故事,没成想到在洛阳竟然掀起轩然大波,抱受宦官政治打压的士族们,似乎把某种情绪寄托在‘菹’里,冠上“诛宦”的名头。 刘备卖的菹本身就是针对的就是士族豪强,走的就是贵重商品的路子,哪怕是定价一千钱,士族官员都不嫌贵,直接买爆。甚至有价无市,加价都难抢到一罐。 一时间,洛阳菹贵。 周校尉激动的心情,自然不难理解,菹卖到洛阳的时候,北军五校早早开拔来到冀州。 能知道‘诛宦菹’的名头,周校尉称得上消息灵通。 周校尉得到菹,哪里还想管黄巾的事情,一高兴全权交给刘备。 接收这群黄巾军,刘备第一时间,便是清点人数,活着的还剩两千人,老人妇人孺子都有。 抛开性别年龄身高外,他们给刘备共同印象就是饥饿,前胸贴后背不是夸张,是刺激眼球的事实。 士族豪强,因为一个故事,一点口感,觉得千钱都不算什么。 黄巾的饥民们呢? 饿的吃草根,吃树皮...... 多么讽刺啊。 刘备心里不是滋味。 经过简单的筛查,刘备弄清楚黄巾的状态,有的是被裹挟的村民,有的是黄巾众的教徒,有的是黄巾里的小官。 把权力相等的小官集中在一起,教徒和村民分成两拨,然后打乱,保证谁也不认识谁。 刘备站在黄巾众面前高声道:“各位,我是刘备,我答应了你们投降不杀。我说到做到,非但不杀你们,我还要雇佣你们。” “雇、雇佣?敢问将军,怎么个雇佣法?”黄巾里一个汉子壮着胆问道。 “很简单,经历战火,县城遭受到损毁,我付给伱们粮食,当然战争还没有结束,结束后我会把粮食发给你们,但是平日的吃食肯定给足给量,你们帮我们修缮房屋、道路、城墙等等。” 黄巾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这些体力活,通常都是徭役的内容,能够提供伙食就已经不错,现在还要给他们......粮食? 刘备见众人不信,便指着边上的一块石头,说:“你们当中要是有人能把石头搬到城墙边,我就奖励他一枚鸡子。”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大多是不信和质疑,鸡子,那可是鸡子,好歹也算是肉啊,他们连粟米都吃不起了,还鸡子? 终于一个女人实在忍不住,站出来说:“我来!” 石头很轻,就算饱受饥饿的人一只手也拿的起,女人轻轻松松完成刘备的任务。 刘备没有食言,他命人拿来一枚过了凉水,外壳不烫的鸡子交给女人。 刘备见黄巾众有了反应,总算稍稍安心。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对于黄巾的了解,不像是带来的五百幽州健儿,知根知底。 而且这还是第一步啊...... 从这天起, 黄巾众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每次做完工,刘备都在帮忙给他们打饭,是满满的一大碗粟米饭,闲暇之余,刘备会来找他们聊天,甚至还会给他们看病...... 有人忍不住说道:“刘将军,俺觉得你不像个将军。” 刘备打趣的反问:“那我像什么?” 那人沉默了会,“您是个好人。” “好人......”刘备低下脑袋,喃喃:“不,我做的一点也不够好,怎么能算的上好人呢?” 第二十四章 张角 “哐当” 卢植高高扬起茶杯,狠狠朝着地面一砸,温和的脸色被愤怒占据,长长的胡须气愤的都在颤动,他咬牙切齿 “该死的阉竖!真是气煞我也!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今我方兵卒十倍于张角贼人,围困广宗,不日后,必定生擒活拿!竟然要我即刻发兵,拖累战局,他担待得起吗???” 宗员劝慰卢植:“卢公,您消消气。陛下好说,阉竖难缠,依我之愚见,不如取来财物,破钱免灾。以方背后歹人使坏,影响你我的仕途啊!” “呸!我耻于与阉竖为伍!”卢植暴跳如雷,“宗中郎,休得再劝,为国征战的将军,要靠巴结阉竖才能安心,这是什么道理???!!!” 宗员果断闭上嘴巴,气头上的卢植真不是他能惹的,他心想:卢公啊,卢公,您不是说没有过去那般刚直了吗?我见您是丝毫不减啊! 宗员抱拳告辞,快步走出营帐,唤来周校尉,“周校尉,此事速速告于玄德!” “诺!”周校尉抱拳。 ...... 刘备得知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飞速上马,拍马赶去。 “前方可是天使队伍?!” 刘备远远就望见一队骑士护卫一架马车。 “你是何人?”骑士们纷纷立起兵刃。 刘备抱拳,“我乃卢中郎麾下曲军侯!” “卢植?” 马车内飘出一道尖细的声音,车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阴鸷的脸,阴阳怪气道:“你是卢中郎麾下曲军候?堂堂的曲军候竟然不辞辛苦,特地来追赶我这个无耻阉人的车队,可真是让我惶恐。不知道尊驾姓甚名谁,找我何事啊?” 刘备纵身下马,没有因为车里左丰的言语生气动怒,反倒是尊敬道:“禀天使,我姓刘名备,字玄德,家师对天使多有误解,特此命我来赔个不是。” 左丰满眼的惊讶,他故作吃惊的问道:“姓刘?汝可是汉室宗亲?” “正是,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不卑不亢道。 “好好好”左丰连连点头,“既然是汉室宗亲,吾怎能怠慢?” 左丰翻下马车,落地时候,对着骑士呵斥道:“都把兵刃放下!汉室宗亲岂能是你们能无礼的???” 呵斥完骑士们后,左丰接过刘备递来的沉甸甸包裹,打开一条缝隙,顿时呼吸急促,他强忍住内心冲动,握紧包裹,满脸的笑容。 “确实是有一些误解,不过卢中郎的一番心意,吾已经明白,刘军候权且宽心。” 刘备跟左丰相谈甚欢,他明白阉人的内心虽然敏感又自卑,但是他们对金钱是格外的看重。 刘备试探好几句,最终确定左丰不会使绊子,这才靠套几句,目送左丰的车队离开。 等到左丰的车队,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刘备的脸色一垮,此等阉宦对于百姓来说也是一颗毒瘤。 ------ 左丰的事情告一段落,卢植的战略规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没有突然的临阵换将。 刘备彻底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根据安排击退黄巾的一次次驰援,收拢的黄巾残部暂时按开始的计划安置。 一个月后,汉军的一次佯攻,发现黄巾的势头减少很多,哪怕是守城的黄巾军都病恹恹的。 卢植判断这支黄巾已然弹尽粮绝,下达全面总攻的命令。 刘备作为先锋,率关张和五百士卒最先登上城墙。 关羽和张飞此战可谓是大显身手,蛇矛和大刀一刮一大片,刘备都不用出手,两位兄弟就帮忙解决了敌人。 坚守数月的广宗县,轻轻松松的被汉军吃下。 刘备在城中见到名为‘张角’的道人,他的衣服简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的吓人,大老远就能闻到令人反胃的恶臭。 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张角,竟然可以聚集数十万人,而且在县城沦陷的情况下,他身边的黄巾军爆发出匪夷所思的战力,全都死战,硬生生的撕开一条豁口,送张角逃出升天。 刘备立即反应过来,他扬起马鞭,拍马朝着张角逃遁的方向追去。 不知不觉,刘备脱离大部队,但是一处山脚发现栽倒在地的张角。 刘备下马,走到张角身前,他发现这個让朝野震惊,传闻有着高深莫测神通的大贤良师,竟然也同常人一样,胸膛中箭,奄奄一息。 张角疲惫的睁开眼睛,看清刘备的容貌,剧烈咳嗽起来 “真是.....咳咳,时也、命也,刘备,竟......竟被你最先发现.....” 刘备眉头一挑:“你认识我?” 张角的声音断断续续,“很.....很奇怪吗?手长过膝,骑着白马,左右是持刀和矛的关张.....还有伱一路从、从幽州来到冀州,接、接济的百姓有不少都加入了黄巾......我、我怎么能不知、你刘备呢?” 刘备握紧剑柄松开,叹道:“那真是遗憾。” “所以说都是世道的错,一时大发善心改变不了局面。”张角似乎好了一些,他双手撑着身体,倚靠墙壁。 “但是幸好,在临死前碰见了你,你知道吗?我最开始的志向是辅佐皇帝,开创太平之世,因此不断传教。但是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不对劲,黔首的处境没有得到改变,我就像个糊表匠,给皇帝士族们安抚民众,终于有一天,我幡然醒悟,这是皇帝和大臣失道啊,既然如此,还需要他们干什么呢?” “所以你就掀起黄巾起义?”刘备问。 张角嘴角勾起微笑,“刘备,你不同,你真的很不同啊,我听闻,你没有像其他人打杀。安置他们也很妥当,粮食更是不要钱一样......亲眼见到你后,我突然觉得说不定你能开创太平之世......” “所以,这这个给你” 张角颤颤抖抖从怀里摸出一卷书,“这是我的天平经原本,可以算是我的信物,我就要死了,这个随你处理,丢弃亦或是收下我都不会有意见,只希望你能善待百姓.......” 刘备接过太平经。 “好好好,咳咳咳”张角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眼皮无力下垂,喃喃:“太平之世,会....会降临吗?我、我我似乎看见了.....我怎么看不清.....” “你、你看的见吗?” “当然。” 刘备蹲着身,缓缓说道:“那里一日三餐,没有战乱,孩童能够上学,每年都能换新衣服......” “听起来真好......” “是啊。” 刘备愣了下,这个大汉最大的‘叛贼’彻底闭上眼睛,没了鼻息。 身后是两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 ------ 卢植扶着长须,满意的看着刘备,“玄德,这次你的战功赫赫,别说别部司马,哪怕是校尉,我都有信心,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备沉默了会,说道:“老师,黄巾结束后,我想去凉州。” “?凉州”卢植扯断好几根胡须,“玄德,你莫不是在消遣老夫,你可知凉州是怎么样的情况?胡羌时常叛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般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刘备闭上眼睛,五胡乱华啊,要是能把威胁消灭在萌芽中! 刘备睁开眼睛,掷地有声,“我要平羌!如果任由发展势必会影响三辅之地,到时候必酿成灾祸!” 卢植欲言又止,只剩叹息。 第二十五章 回到剧组 夜晚,万籁俱寂。 刘备对关羽、张飞二人,发动抵足而眠。 半梦半醒之际,强烈的抽离感再度袭来。 刘备猛然坐起,环顾四周,阳光和煦,环境熟悉,墙壁房梁,跟上次如出一辙,他揉了揉眼睛,“我我这是回到仙乡了?” 赶忙翻身下床。 跨出房门,喧嚣声扑面而来,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穿着交领长袍的普通百姓,跟戴冠的士人闹成一团,旁边甚至还有个宦官打扮的男子吃着胡瓜看戏。 刘备笑着摇摇头。 他走到张飞的门前,透过窗户,发现这个三弟正在呼呼大睡。又溜达到关羽的门前,发现也在睡觉。 刘备没有打扰,他来到甄德的门前,透过窗户,看见的是拧着眉毛的甄德。 他敲敲门 “谁?” “甄导,是我,刘备。” “哦,老刘啊,请进。” 刘备走进甄德的房间,布局和那天夜里的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桌子上多了个上年头的黑色板子。 走近一看黑板子上竟然能够播放出图像。 “这是摄像机?”刘备问道 甄德眉头舒缓,忍不住一笑,“不是,是笔记本,我上学那儿买的,能够看视频,听音乐,玩游戏。” 甄德把每個功能都给刘备演示一遍。 刘备满眼的惊奇和喜爱,他年少洛阳求学的时候,本来就爱犬马,美衣服,对待这样新奇的玩意,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等你工资到账了可以去弄一台,我这里可是有一个t的学习资料。” “学习资料?” 甄德对于刘备的追问闭口不谈。 刘备暗暗想到:真是惭愧,连甄导这般学识都在学习,而我第一反应是用来玩乐,不行,明日起,读书! 想到这里,刘备忽然问道:“甄导,距离我们上次拍摄多久了?” 甄德说道:“才过一天,对了,老刘,你梦到的昭烈帝已经跑到哪里了?” 把汉代发生的事情说成梦里发生,为了防止被统子ban,这是他和刘备心照不宣的说法。 “一天啊......已经攻下广宗,诛杀张角,卢师......卢植上表奏请刘备为凉州金城太守。”刘备缓缓说道,心里盘算着,我回到大汉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后才会来到仙乡吗? 甄德不清楚刘备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说对,如对。 统子拉他们这种特殊的‘主演’,是拍完一集后,当天夜里才会将几人‘遣返’...... 不过对于刘备他们来说‘遣返’冷却期是三个月吗? 甄德若有所思。 “甄导,我刚刚在门外发现您似乎有些烦恼,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刘备问。 甄德叹气,打开页面,是他上传各个视频网站的后台数据。 “扑街啊,我们拍的剧集完全没有流量,查重是过了,但是数据太差。” 刘备不懂什么流量数据之类的词汇,他宽慰甄德:“甄导,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坚持,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谢谢你的吉言,我也想开了,慢慢来。” 甄德心想:可惜统子规定我们不能宣发,虽然在剧场吃喝不愁,但是没有流量我也没有钱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跟拍戏无关,统子一律不承担,搭公交都得投两个钢镚! “甄导,我想问下今天拍摄的台本......” 甄德摇摇头,“老刘啊,今天的戏份跟你无关,关于宫廷政变的,你们哥仨还在跑路。”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刘备皱起眉头,似乎在苦恼无事可干。 甄德乐了,放假还不好吗,看刘备认真的模样,他假装稍作思索,说:“明天开始是中秋节的三天假期,这样吧,既然你闲着,伱就跟我去采购盔甲怎么样?” “铠甲?!”刘备生怕甄德反悔,连忙说道:“这是我的荣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过会一会儿,吃完中饭,毕竟下午就放假了。” “好,我去喊二弟,三弟。” 刘备冲出门去。 甄德笑着摇摇头,他来到片场,由于这几集都是围绕着皇宫里拍的内容。 老三国把很多细节都扣的很好,比如,入朝要趋,即,上朝面见皇帝必须是弯着腰小步快走。 赞拜要名,即,臣子朝拜帝王时,赞礼官要直呼其姓名。 没有办法,甄德只好在皇宫布局里下功夫。 “这就是皇宫嘛?大哥,这比俺想象中大的多得多!” 熟悉的声音闯进耳畔。 甄德不用看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三弟啊,诸位都在拍戏,你我要安静啊。” “大哥言之有理。” “嗨嗨,我说桃园三兄弟。”甄德装模作样咳嗽几声,“没事的,还没开拍。” “那也不能妨碍到别人。”刘备正色道。 忽然他话锋一转:“甄导,曹操呢?” “曹操?放心吧,他跟你们不一样,他没有梦,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也是有奸雄气质的。” 甄德招招手,叫来曹操的演员。 曹操演员走了过来。 桃园三兄弟第一反应就是.....矮。 “这就是跟我大哥打了一辈子的曹操曹孟德?”张飞心直口快,“我看他也不是很能打啊!” “三哥,曹操又不是靠武力的。”曹操演员笑道:“曹操雄才大略,唯才是举,军事能力不俗,这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张飞不屑的说道:“要是我大哥有曹操的基业,早就成就一番伟业了!” “.......”曹操演员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 “人到社会打磨后,才懂能理解刘备啊。”曹操感慨道:“所以曹操才认为刘备是能同自己比肩的英雄,甚至为了除掉刘备,不惜出动虎豹骑追杀。” “这曹操倒也挺有眼光的。”张飞点点头。 关羽无语的抚摸着长须,“三弟你只听前半句是吧。” “好了,别当聊啥曹操了,准备收拾收东西,下午放假,老刘,老关,张三,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开车去市区。” 甄德站起来对众人说道。 张飞不愿意了,“甄导,俺总觉得这个称号不像什么好人......” 关羽说道:“三弟,你多心了。” 刘备则是满脸好奇:“这开车是驾驶马车?” 甄德摇摇头,“你们过来就知道了,这是现代的载具,什么千里马在他的面前都是弟弟。” 离开之前,甄德把影视基地大门锁好,至于摄像机他没有选择关,第二集也只是拍了个开头。 他要试试能不能卡个bug。 第二十六章 煤炭和热水 “这是车?!” 刘备满眼惊讶,此物宛如黑色大方盒,有两个及冠男子躺下那般长,有男子站起那般高,最令人感到好奇的是,明明没有马,也没有驭者,这所谓的车,是如何驰骋?又该怎样转向? “嘿嘿,大哥,还真是奇妙,这车竟是精铁打造。”张飞就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价,围绕面包车转来转去,时不时这摸一下,哪儿碰一碰。 “三弟!”关羽架住张飞,“这是甄导的车架!不要乱来!” “二哥,你瞧,甄导不也没说什么吗?” 甄德拍拍关羽的肩膀,“没事,反正我这个面包车,买了好些年,随便摸,不碍事。还有别在这里杵着了。” 甄德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都上来说。”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对视一眼,连忙点头。 屁股落坐的刹那,三兄弟因坐垫的柔软而感到惊讶。 张飞好奇的望着车的内饰,关羽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 刘备也在打量车内空间,空间较于马车要大不止一筹,垫子的形式几乎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而后更是随着甄导的操作,‘面包车’发出仿若野兽的咆哮,它竟然动的起来! 窗外的光景迅速后退,虽能感到震颤,相较于大汉的马车,简直是四平八稳。 如若按过去的眼光看,这种奇妙的物件,刘备多半觉得珍惜无比,可如今总给他一种普通的感觉,仿佛任何一個家庭都能够用的起。 刘备按捺不住胸中的心思问:“甄导,这车稀少吗?” “稀少?”开车的甄德笑笑,“我这种老破面包车也许不常见,但是轿车,简直多的吓人,先不说在大城市里每天要限号出行,就说我老家的小县城,车都快把马路的非机动车道给停满喽。” “这——” 刘备面色没有变化,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如此说来,仙乡后世,莫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这样便利工具,好啊好啊。若是大汉能造出这般的车,该有多好,救困扶危,亲朋团聚,运钱送粮,乃至是耕田种地...... 心细的张飞嗅到刘备情绪的转变,故意打趣道:“甄导,要不您看能不能教我们造车?” 面包车陡然一颤。 甄德抬起眸,瞧了一眼打哈哈的张飞,无语道:“阿飞啊,不是我不想,这玩意儿,丢到汉代没有可能车的出来,起码先折腾出蒸汽机吧。” “蒸汽机?”张飞满眼疑惑望向刘备,又看向关羽。 刘备摇摇头,“闻所未闻。” 关羽也摇摇头,“见所未见。” “你们见过那还真是奇怪了。”甄德嘀咕着,“要不报个班,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同意,等等从最简单的数理化,总该没问题吧?” ...... 一个小时后,甄德开车载着三兄弟,来到市区。车停在了路边,走进阴暗小巷,敲开一家店门。 披着盔甲的老板,热情欢迎几人,他看到刘关张顿时眼睛一亮,特别是对于张飞和关羽高大威猛的身材,不停的赞叹,连连说道放在古代肯定是员虎将,斩将夺旗不成问题。 张飞拉来刘备朗声笑道:“店家,那你真是眼拙,俺大哥,才真斩将,夺旗,登城的猛将啊!” 盔甲店老板仔细一看刘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兄弟看起来面善,我这一摸肩膀,胳膊,我的亲娘诶,真的结实,怕不是一拳下去,他就得跪在地下求我别死。” 刘备笑笑不说话。 甄德掰扯开两人,“我说小黑,别瞎扯了,快点给我这三位主演换铠甲。” “好好,马上就干,甄大导演您稍等,我立马去仓库拿,那啥你们坐啊,热水自己倒。” “去吧去吧。” 甄德就像是赶瘟神似的赶走盔甲店老板小黑。 然后毫不客气抄起小黑的电水壶,给刘备,关羽,张飞都倒上一杯。 甄德摇摇头,“可惜,这黑厮没有茶叶,真是抠搜。” 刘备捧着纸杯,眼睛盯着电水壶,看的出神。 甄德瞧出刘备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老刘?” 刘备回神,“实在对不住,甄导,我见这壶能烧热水,觉得神奇......” 他的声音有些失落,“但是,其中的道理,应该跟汽车别无二致,我想,放在过去的大汉,不清原理,没有配套的物件,怕也不能用.......” “所以?”甄德追问道。 刘备抬眼直直盯着甄德,他突然站起身朝着甄德一拜,“还请甄导教我如何能让‘梦里大汉百姓喝上热水’!” 甄德扶起刘备,无奈道:”不是说了吗,不用这样。说实话来说简单,‘刘备’不是要去凉州吗?凉州......相当于甘......我记得汉代就有煤炭开采的记录吧?只不过是主流?” 甄德打开手机给三兄弟瞧了瞧定义,看了看图片。 “煤炭?”刘备皱起眉头,听起来着实陌生。 张飞也不清楚,他用手肘,推推抚着长须的关羽,“二哥,你奔走四方,见过这种东西吗?” 关羽点点头,“我有幸见过,也是这般黑色,石子状,能烧。” “正常,毕竟二哥的家乡,是我国煤矿大省,露天煤矿应该不少。”甄德打定主意,“这样,我给你们找个凉州煤矿分布图,找个能够实现的开采方案。” 刘备激动道:“甄导,大恩大德,备,铭记在心!” “伱等等。”甄德接着说:“煤这个燃烧起来有毒的,直接开采出来交给老百姓用......搞不好会弄出人命。” 刘备说:“想必甄导心中已有计较。” 甄德故作高深的回答:“抛开技术......你们听说过开水房吗?” “开水房?” 三人面面相觑。 “这开水房是何物?” 甄德抿了口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出门上街,有专门的人烧热水,只需花点钱就能打几壶热水。如果情况允许,可以试着官营,培养专门的人负责处理煤炭燃烧,以防止突发状况。” 甄德又讲了很多很多。 刘备听着满眼放光。 “甄德啊,我——” 推门而来的小黑,微微一愣,瞧见古怪的氛围,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缩回迈出的腿,默默关上门。 第二十七章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这——!!!” 盔甲店老板小黑手颤抖不止,喉咙艰难带下一口唾沫,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大汉,宛若山一般魁梧高大的身躯,披上威风凛凛的汉代盔甲,配合着凤眼枣面美长髯,活脱脱是武财神下凡!义薄云天在世关云长啊! 特别是这尊‘关公’一睁眼,杀气扑面而来,传言到‘关公’睁眼那可是要杀人的! “扑腾” 小黑的腿一软,他直接跪在地上,抱住关羽的强而有力的大腿,声情并茂叫嚷:“关帝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最多、最多也就是倒买倒卖、滥竽充数、以旧充新,我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啊!!!” “这还少了???” 一张黑脸凑到小黑身边,他抖的更厉害了。 “张三爷,你你怎么也来、来了,难不成来索命了?” “啊???”张飞满头雾水。 甄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扶起小黑,说道:“你呆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些都是我的主演,你害怕什么?进门的时候我看你还挺正常。” “我...我我知道,我控制不住啊,谁能想到穿起盔甲能这....这这么像.....”小黑坐到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甄德拍拍小黑的背部,打趣道:“伱小子,从小不就喜欢关羽吗?见到‘本尊’就吓的动弹不了?谁叫你是个奸商呢?叫你平时不要偷奸耍滑,好好做生意,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闭嘴你这个法国村姑,谁都能说我奸,唯独你不能,要知道我坑谁都没有坑你嗷,你最困难的是哪个兄弟接济你的?你失恋哭鼻子又是给你递纸巾的?” “好好好,我知道是你,大师不要再念经了,我不说你奸商了。”甄德缴械投降。 “这才对......不过,”小黑的目光对上关羽冷冰冰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还真像关帝啊,要不是你是甄德的找来的演员,我还真以为是关羽复生。” 张飞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追问道:“你说的关帝是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吗?”小黑就像是见到什么稀有物种,他喝了口水,解释道:“文圣孔夫子,武圣关云长啊。关帝指的就是武圣关云长啊。” “实在对不住,俺听错了。”张飞打着哈哈。 小黑开玩笑道:“没事,我刚才还真以为你连关帝都不知道,还琢磨着是不是行走的五十万呢。” 殊不知,刘备,张飞满眼的震惊,什么情况,他的二弟(二哥)不仅成了帝,还摇身一变成了圣人?! 张飞忙问道:“这位商人,俺问问张飞?刘备的三弟张飞张益德!” “张飞?wko阎王爷!”小黑脱口而出。 阎王爷? 张飞满脑子的疑惑,他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刘备投去求助的目光。 刘备叹气,摇摇头,表示三弟你问为兄,为兄哪里知道。 于是两人的目光望向甄德。 甄德笑道:“别蒸了,gk设计的神,张飞,应该是来自张飞断案吧,相传张飞死后成了阴司的神,赏善罚恶,比如‘桓侯翼德,三十年一巡阴曹,三十五年一巡阳世,两间之不平,待此老而一消也。’” “是有这個说法。”小黑点点头,他感慨道:“说起来跟着刘备成神的确实不少啊。” 甄德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都说曹魏有曹魏的风骨,季汉有季汉的浪漫。” “人民大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们对季汉的情感寄托可是绵延至今。” “从宋代的百姓听到刘备打败战不禁流泪、曹操打输就拍手称好。” “到如今的段子什么百万大学生支援丞相北伐,什么一百万吨泡面支援丞相,问能不能北伐成功,这不就是说明哪怕1800年过去了,还是有人希望季汉能赢吗?” 小黑控诉道:“byd的,忘记我东吴了是吧?” “那你说东吴有什么?” “东吴有东吴的鼠辈。”说着说着小黑不禁生气,“真的离谱,孙权这厮不愧是孙柯基,拿下荆州要是车翻曹魏我也不说什么,说不定还夸他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结果不仅没有,反倒杀了关羽,呵,大魏吴王。”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甄德向小黑发出邀请,“要不要出去吃饭,我请客。” “呦吼,大导演就是不一样。”小黑摇摇头,“我就不了。” “为什么?” “腿软。” “.......” 从盔甲店跟着甄德出来的刘备,关羽,张飞还没有缓过神来。 刘备脸上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他低声对关羽,张飞说:“二弟,三弟,吾道不孤!” “是啊,大哥,跟着你,俺都成神了。”张飞乐呵呵的。 只有关羽脸色有点尴尬。 “二弟”刘备询问道,“怎么了?” “我无碍大哥,只是......”关羽说话含含糊糊。 刘备叹息一声,他明白他这个二弟的性格,傲上不辱下,对于黔首态度温和言辞间颇有尊重,对待豪强和那些品行败坏的人不屑一顾。对更上一级的士人差点就要冷嘲热讽了,有才能、有德行的士人除外。 盔甲店老板小黑在关羽的眼里就算是品行败坏。 刘备说道:“也许是有什么隐情?” 甄德一直都在听这三兄弟的讲话,他出口平静的说道:“小黑出社会早,靠拆迁拿到一笔钱开了个店,但都是赔本的买卖,结果他妈妈癌症晚期,耗干了家里的存款,他当奸商就是从这时起的。” 关羽脚步一顿,呼吸一滞,闭上眼睛“我...我我这是冤枉了孝子啊。” “没事。”甄德安慰道:“他神经大条。” 张飞心直口快,“二哥,你要好好改改了。不要对谁都冷着一张脸......” “好了,三弟,别说了。”刘备制止张飞。 关羽转身就要朝着小黑盔甲店走去。 不料被甄德抓住胳膊。 “二爷,你要去干嘛?”甄德问道。 关羽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说:“我要登门赔不是。” 甄德劝道:“我都说了啊,您又没干什么。我了解小黑,您冷着张脸,说不定他心想,卧槽,太几把还原了吧!这算个什么事啊,下次注意就好。” 刘备也在一旁劝:“甄导说的有道理啊,店家是甄导的好友,你我还能比甄导了解他吗?依我看,日后多多注意,纵然心生厌恶,勿要显露在脸上,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好啊。” 关羽沉默了会儿,放弃回去寻找小黑的想法,他收回脚步转身,朝着刘备,甄德抱拳,“谢过,甄导,大哥,羽,谨记在心。” “轱辘”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张飞的肚子上,张飞不好意思的说道:“俺实在是饿坏了。” 甄德,刘备,关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一笑。 刘备指着张飞笑着说:“益德,你啊。” “莫不是肚子里进了馋虫?”关羽补刀。 甄德大手一挥,“走,我请客,直奔烧烤店!” 入夜后。 晚风清凉,花香清芬,高楼林立,华灯初上。 街面的商店,霓虹灯纷纷起,车辆人群,络绎不绝,一派富足、安定,充满烟火气的崭新画面摊开在眼前。 刘备,关羽,张飞哪里见过这般景象,初入城市的他们,只不过在车里,眺望陌生的世界。 只有亲自踩在平整的人行道上,与一个陌生的人擦肩而过,才能有所感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备,他忙将关羽,张飞拉到身后,低声说道:“二弟,三弟。我们要处变不惊,不能让仙乡后世之人笑话。” 他话刚一说完。 便发现匆匆的行人,有不少停住了脚步,拿出手机拍摄,赞叹声此起彼伏 “wok,这铠甲,这身高,这是考死普雷吗?” “那叫cosy,你个丈育!” “这扮的我没看错应该是刘关张吧?” “马的,这关羽太神了!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刘备,关羽,张飞对视一眼,这种熟悉的景象又回来了,跟他们第一次涉足仙乡的场景,一模一样,不,甚至还要过火很多。 “劈里啪啦” 刺目的闪光灯亮起。 刘备抱拳走出来正打算说话。 甄德挤进人群,放声说道:“各位朋友,大家不要堵住人行道好吗?这三位我新新三国剧组的演员,感兴趣的话,请关注m站村姑喵!谢谢喵!” 刘备立即反应过来,“请关注村姑!” 关羽,张飞紧随其后,大声喊道:“请关注村姑!!!” 几人的声音产生一种盖住众人声音的错觉。 人群中,有人恰巧有m站这个软件,恰巧流量充足,便直接打开新新三国的第一集,惊呼 “wko,这质量不错啊!很好,关注,收藏了!!!” “等等,就我好奇导演的昵称为什么叫村姑吗?” “管他呢,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更新,怎么才一集?” “很好,树根。” “能不能看超前付费?takemymoney!!!” 忙前忙后,费了好些功夫,总算把签名合照的行人给打发完。 这个时候别说是张飞,就算是甄德,刘备,关羽都饿得肚子咕咕叫。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甄德看着后台关注的增长,痛苦并快乐。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刘关张三人穿着盔甲走在大街上,基本三步一遇合影,五步一遇合影加签名,不说刘关张写得手腕都发酸,甄德感觉嘴皮子都说干了,喉咙快要冒火。 磕磕碰碰。 四人终于来到烧烤店,披甲的着装再度掀起惊呼。 甄德无力的抬起手机,放出录音,“看新新三国,就上m站。” 这声音也让烧烤店老板侧目,烧烤店老板大步走到四人面前 “你们这是cos......” 甄德不想废话打断了烧烤店老板,“不是cosy,四人,先拿四瓶汽水。” 烧烤店老板一拍脑袋,陪笑道:“好的好的,你们四位坐坐,小李!拿四瓶汽水,再拿菜单来!!!” “来咯!” 烧烤店老板把菜单递给甄德,说:“几位英雄想吃什么画圈,好了叫我们就行。” 甄德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用起子打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有样学样,打开瓶盖,一口下肚。 顿时眼睛一亮。 甜! 好甜啊! 比蜜水都甜!!! 刘备看着眼热,好东西啊!不单单是这‘汽水’,还有这个瓶子,等下定要向甄导讨教讨教! “这几个是剧组的演员吧?” 刘备听见旁边的女声,他不动声色,目光朝着旁边一瞥。 是穿着短衣加长裤的两个女孩,年龄看起来不大,应该过了及笄,模样生得十分好看,比他在洛阳见到的女子要美许多,特别是肌肤白里透红,好似白瓷上抹了淡淡的胭脂。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刘备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人的发言。 白衣单马尾女孩说道:“莎莎,个新新三国的剧,应该是三国演义吧,我不太了解,不是很喜欢。” 蓝衣女孩说:“说到三国.....鱼鱼,我好像比你懂的更少诶,也就是诸葛亮比较清楚。” 被称为“鱼鱼”的女孩说:“诸葛亮......那个国人不知道啊?谁没背过出师表?” 听到熟悉的名字,刘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被称为“鱼鱼”的女孩继续说:“不过说道三国,我还是挺喜欢孙策和周瑜的,这对超级好磕,霸道攻和弱气受,实在是太戳我啦!而且孙策身死后,还不遗余力的辅佐他的弟弟,真的我哭死。” “是啊是啊,可惜没有没有他俩的剧。”被称为“莎莎”的女孩遗憾的说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诶,我搜到了。新新三国,主角.....应该是刘备吧?鱼鱼,话说这刘备是个什么人?我看下面的评论区都说刘备是暴躁老哥,涿县godfather......” 被称为“鱼鱼”的女孩不假思索,“伪君子呗。” 被称为“莎莎”的女孩“哦,那感觉没什么好看的。” 刘备闭上嘴巴,拿起肉串默默吃了起来。 张飞听得额头上细密的青筋怒跳,他突然站起身,这可把众人吓一跳。 刘备拉住张飞攥得紧紧的手,“三弟,不得无礼。” “真是好不痛快。”张飞抽回手。 关羽问道:“三弟,你这是要?” “俺去方便方便!” 第二十八章 刘备刘玄德(修) 刘备独自坐着,桌面上是横七竖八的签子,从张飞烦躁的说出“出去方便方便”后,关羽怕张飞一时冲动闹出什么大事,便自告奋勇跟上去照看。 而甄德,正在前台跟老板娘买单。 这....买单便是付账吧。 刘备痛饮一大口冰啤酒,带走身上的燥热,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暗赞叹,仙乡后世真是厉害,冰酒随处可见,好好好啊。 就在刘备喝酒的时候,店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眼睛一瞥,瞧见耳朵带环,头发染色,身着皮衣,满脸骄恣,鼻孔朝天的青年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闹哄哄的闯进烧烤店,目测有十人。 这种场面让刘备不由得多看几眼,哪怕是在衣着打扮迥异于大汉的仙乡后世,这些人的穿衣风格也是极其别具一格的。 不过刘备看着着实眼熟,总觉似曾相识。 脑袋里灵光一闪。 涿县的“游侠”之前正是这般气质! 青年们一进烧烤店就扯着大嗓门,抱怨着老板怎么还不过来。并对店内的装潢指指点点,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突然青年们看见坐在一边的“鱼鱼”和“莎莎”眼睛顿时一亮。 所有的抱怨,嫌弃归于消弭。 “两位漂亮的小姐姐单身吗?” 其中一個黄毛坐在“鱼鱼”的身边,不安分的手指托起她的发端末梢,宛若公猪发现猪拱菌,贪婪的一嗅,露出满口的黄牙。 “你干嘛?”“鱼鱼”秀眉微蹙,拍开黄毛的手。 她的这个反应,反倒是激起一众混混的兴趣,混混们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鱼鱼”和“莎莎”两人团团围住。 手被拍飞的黄毛也不恼,“哎哟,这么不近人情,我们就是想认识认识两位小姐姐,交个朋友。” 一众混混爆发哄笑,“是啊,是啊,交个朋友,我们没有恶意的。” “不好意思,我不想,请让开。” “鱼鱼”拉起“莎莎”的手,起身就想离开, 一个粉毛堵住她们的去路,“诶,这么急着离开干什么啊,先陪我们哥几个聊聊天呗,聊着聊着说不定我们就成朋友了” “莎莎”躲在“鱼鱼”的身后,目光胆怯躲闪,“鱼鱼,要不,我们......” “鱼鱼”丝毫不惧,“滚,信不信我报警?!” “那我还真是好怕怕哦” 粉毛嘴上说着‘怕怕’,却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不仅堵在“鱼鱼”和“莎莎”面前,还朝着她们伸出了手。 下一秒。 粉毛顿觉后背一冷,他看见面前的混混张口提醒 “粉哥,你身后——” 粉毛立即转身。 布满老茧的手落到粉毛的肩膀上,粉毛看见的是面无表情的年轻面孔。 “这位女子拒绝了你,你就不要继续缠着她,欺负妇孺算什么好汉?!” 粉毛怒从心头起,“你特么谁啊?给小爷我撒开手!你管的着嘛???” 说罢粉毛朝着年轻面孔挥拳打去。 然而布满老茧的手稍一用力,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生起。 “啊啊啊痛痛痛——!!!” 肩膀上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令粉毛色变,面容扭曲,放声哀嚎,对方的力气越来越大,痛的粉毛连站都站不住,双膝逐渐弯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求饶。 一票混混都看傻了。 在他们面前的是披着盔甲的青年,青年冷着脸,剑眉微皱,不怒自威。 就像就像....... 就像是个威严满满,准备挂帅出征的将军! “鱼鱼”立即反应过来,抓住“莎莎”的手,用肩膀撞开一个混混,跑到青年的身后,并冲着他喊道:“虽然不知伱叫什么,但是谢谢你先生,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赶紧报警跑路吧!” 青年没有说话,“鱼鱼”咬咬牙拿出手机。 混混们终于回过神,黄毛抽出蝴蝶刀,顺势将刀刃甩出,对准青年怒道:“穿着铠甲就以为是将军了是吧?还学人英雄救美?你甜蜜的谁啊?!!” 青年松开粉毛,声音势若洪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备刘玄德!” 刘备? “鱼鱼”瞳孔一缩,握住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md疯子是吧,还装刘备,兄弟们他就一个人,我们上!” 混混们纷纷抄起桌椅板凳。 “上!!!” 黄毛一马当先,他自信满满的朝着刘备挥出蝴蝶刀,要知道在他们十人小团体里蝴蝶刀玩的那叫一个厉害,谁见了都得竖起拇指喊声‘黄刀’哥。 “鱼鱼”手里捏了把汗忙喊“小心!”,胆小的“莎莎”更是吓得闭上眼睛。 殊不知 黄毛引以为傲的刀法,在刘备的眼里狗屁都不是,他年少时都比这个竖子来得生猛! 挥刀没有挥刀样,速度更是慢的出奇,浑身上下破绽百出。 刘备直接抓住黄毛挥刀的手腕,黄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另一只手捏紧拳头朝着刘备的脸上砸去。 可是刘备比黄毛更快!他一拳砸在黄毛的脸上,恐怖的力道砸的黄毛七荤八素,鼻梁坍陷,鼻血迸出,更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剩下的混混没有因黄毛的败退停下攻势,他们高举板凳嗷嗷叫着朝着刘备攻来,刘备不仅没有后退,反倒是朝着混混们发起冲锋。 哪怕是穿着铠甲爆发的速度都能把博尔特甩在身后,混混甚至都没有机会碰到刘备的衣角,就被一双宛若沙包大的拳头干翻在地。 一下子十个混混,已“阵亡”其四! 别说是混混们,就连默默报警的顾客们都看呆了,这真的是刘备吗???该不会是什么超级猛将吧??? 六个混混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之中最能打的四个都栽了,这还打个屁啊。 于是果断的转身就逃跑。 他们边跑边回头看,好在刘备没有追上来。 还没等他们缓口气,其中两个倒霉蛋,分别撞到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他们正想骂,是哪个混账东西不长眼,敢拦你爷爷我的去路? 可是看清两人的长相时候。 这两个人吓得的脸都变形了。 “关二爷???!!!” “张、张三爷???” “扑通” 两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关羽、张飞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大哥? “大哥,你没事吧?!” 关羽、张飞,风风火火闯进烧烤店,瞧见的一地的狼藉,四个染着奇怪发色的混混,好似蛆虫般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刘备坐在板凳上休息,面色微醺,气息平稳,看见关羽,张飞还笑着打招呼,“二弟,三弟。我没事。” “大哥没事真是太好了,等下,甄导呢?”张飞环顾四周。 甄德从里屋走出来,“我在这。” 甄德环伺四周,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二十岁多的刘备这么能打吗,他让小黑的做的盔甲可不是样子货,是真的具有一定防御力,重量也比较感人,没有用到盔甲的防御力,纯粹以速度决出胜负,古代的武将都这么厉害吗?还是说系统给的身体数据太高了。 “那这些人怎么处理?”关羽抚着长须,望着地上的混混,面无表情的问道。 甄德说,“还能怎么处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串警笛声响起,警车停靠在门外,民警走进烧烤店,询问事情的经过,又查看了监控,了解事情经过始末,需要刘备回警局做个笔录。 眼见刘备要离去的“鱼鱼”叫住刘备,“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说你叫刘备,你应该很喜欢昭烈帝吧?难道你不计较吗?” 刘备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他淡淡的说:“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刘备从小随他母织席贩履,见到的冷眼,不知有多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刘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君子。圣人云,‘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我见到女子受辱,却袖手旁观,这是怯弱。我堂堂大丈夫,怎么能是怯懦小人?” “鱼鱼”陷入沉默,她咬着嘴唇,问:“你到底是谁?” 刘备转身,抱拳“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青年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配合着那一身的铠甲,实在是英武不凡。 警官催促道:“刘玄德,上车了。” “来了!” 望着渐渐消失的刘备,她缓缓低下脑袋。 一边的“莎莎”也在说,“鱼鱼,我觉得刘备不应该是伪君子......” “鱼鱼”应道:“是啊”。 她突然反应过来,刘备好像是演员吧,剩下的两个是关羽、张飞?唯一一个没穿铠甲个长相英俊的青年貌似是导演? 那么他们人呢? “鱼鱼”抬起头,发现几个早就溜得没烟了。 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打开社交软件,发了个贴,标题‘寻找刘备刘玄德’,并从“莎莎”那里薅过来了视频。 第二十九章 黄舒、插标、有财 询问室。 “姓名?” “刘备刘玄德。” “刘备刘玄德.....”负责记录的警官面色古怪,嘀咕道:“中二病?” 另一个警官瞧了一眼身份证。 “不对,你这身份证上写的是刘黄舒。” “?”刘备立即反应过来,意识到是在此界的身份,讪笑道:“对不住,嘴顺了,是刘黄舒” 他继续问道:“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又五” “职业?” “大汉北军五校卢中郎将麾下曲军侯。” 警官有些无语,“......我问的不是你在剧里的官位。” “那......就是演员。” “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刘备坐直身子,认真道:“那时,我正在饮酒,看见陌生人围着旁边的少女,言辞间多有得罪冒犯,我堂堂大丈夫,怎么能坐视不理?便站出来制止,结果对方辩驳不过我,气愤的挥拳动手,我仓促应对,只放倒了四个。”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听这個语气,你一人还要干翻十个人,这真的是刘备?怕不是项羽吕布吧! “行,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笔录你看看,没有什么问题,你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可以走了。”警官将几张纸递给刘备。 在刘备签字的过程中,其中一个警官忍不住劝导,“刘先生,你这个属于见义勇为,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对方有十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希望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能先考虑自身的安危,伱也不想你父母担心吧。” “多谢二位警官,今后定会多多注意,那么就此别过。” “嗯,再见路上小心。” ....... 甄德领着两个身高一米八往上走的北方大汉,特别还是披着盔甲的情况下,在派出所旁边一杵着,颇有带来两尊门神的既视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大晚上的甄德也没有心思在派出所旁边宣传电视剧,最多也就是有人过来问,他才会低声跟人絮叨絮叨,说什么我这电视剧是投了很多很多钱,保证良心,角色还原度如果本人看了都得竖大拇指,成功的忽悠.....不,是成功吸引一票观众。 其中最令人哭笑不得的就是,有好几人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看到披甲的关羽,顿时健步如飞,说什么都要拜拜关公。 弄的关羽一脸尬尴,只能客客气气的解释,“老人家,我们只是演员,什么,您说哪里可以看到,您叫您家子侄下载m站,搜索新新三国就成。” 送走大爷大妈后,关羽向甄德吐苦水,“甄导,为何都这么热.....热情啊?” 甄德解释道:“我听过这片在上个世纪,还没有拆迁的时候,是有一间关帝庙,貌似很灵验,什么招魂孙子样样精通,也许是二哥的扮相太像了,老人家们看着二哥就想到以前的关帝庙吧。” “哈哈,笑死俺了,二哥,你成送子的神仙了!” “三弟!” “三弟何故发笑?我刚出门,便听见你的笑声,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说来让为兄也高兴高兴。” 耳熟的声音响起。 甄德和关羽、张飞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见披着盔甲的刘备出现在门口。 “大哥!” “大哥!!!” “您无碍???” “无碍,无碍,警官人挺好的。” 关羽、张飞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紧紧相拥。 刘备继续问道:“话说说来,三弟你为何发笑?” “大哥,你是不知道,俺这二哥——” 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羽捂住嘴巴,嘴角抽抽,“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三弟想起高兴的事情。” “原来如此。”刘备看了关羽一眼,见到关羽窘迫的模样没有选择追问下去。 这个时候甄德走上前提醒,“不要堵人家的门啊。” “甄导说的是。”刘备又问:“甄导,眼下我们去哪里?” 甄德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只能找家便宜的宾馆,给你们哥仨找个落脚的地方。” 夜晚的街道上。 “啪塔” “大哥,你东西落了。” 张飞牵起一看,正是刘备的身份证,他多看几眼递给刘备 这就是仙人后世的传吗? 名字不符,样貌着实清晰。 甄德一拍脑袋,“我都搞忘了,二哥,阿飞,你们的身份证我都忘记给了。” 他连忙在心底问道,统子,给我关羽、张飞的身份证。 【好的,亲】 甄德在兜里一阵摸索,摸出两张身份证,仔细一瞧,名字那栏分别是关插标、张有财。 “啊这......” 甄德嘴角抽抽,系统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关插标.......” “张有财.......” 关羽张飞面面相觑,这名字怎么越看越怪呢? “二弟、三弟,别看为兄,为兄‘身份证’上也是这般名字,我猜大家都是差不多。”刘备解释道。 张飞塞进怀里,说:“既然大哥发话,俺就不多想,俗算虽俗了些,也是好寓意,有财好啊。” “三弟说的是,就不知我这插标是何意?”关羽疑惑。 张飞撇撇嘴,“二哥,俺看你分明是没有仔细看书哩,书上的关云长,对着那曹操傲然冷道‘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应该是出自此处!” “好了别管这个什么插标不插标了。”甄德制止两人,他看着屏幕的导航,“宾馆我定好了,三人间,跑了一天去休息休息吧。” 甄德话音刚一落下。 巷口里突然冲出一堆人,闪光灯此起彼伏。 “刘、刘备!!!” “真是刘备,烧烤店救人的刘备!!!” “总算是被我们逮住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对现代社会认知不足的刘关张三人不由的一愣。 甄德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清楚对方是自媒体还是记者,但是这样的架势,仿佛就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本来就筋疲力尽,还遭遇到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思宣传电视剧啊,所以说...... “快跑!” 甄德撒腿就跑。 刘备、关羽、张飞在甄德的这声爆喝中立即反应过来,扭头便跑。 甄德发现,刘关张三人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自己。 似乎是嫌弃自己跑的太慢。 甄德看见刘备给张飞使了个眼色。 张飞再说了声,“对不住甄导。” “?“ 没等甄德说出话,他便感觉双腿离地,自己被张飞当作鸡仔轻轻松松夹在腋下。 ??? 这甜蜜是怎么做到的? 第三十章 富婆 “呼呼呼” 刘备、关羽、张飞,在甄德的指路下总算是摆脱身后的那群人,气喘吁吁的冲进预定好的宾馆。 睡眼惺忪的前台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他抬眼一看,看到狼狈的刘关张,他哪里见过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的喊出声 “wok!刘关张???你们是被虎豹骑追杀了???我tmd的穿越到长坂坡了?!” “不是。”从张飞腋下挣脱的甄德气息平稳,“我在app上预定了的,我们住一晚!” 前台反应过来,满脸的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睡懵了,话说哥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刘关张扮相太神了吧,吓得我还真以为是刘备关张飞来了,哦,这边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 甄德将身份证递了过去,“给,我们是新新三国剧组,感兴趣可以上m站搜索观看。” “新新三国......”前台麻利的办好手续,将身份证和房间的钥匙递回甄德的时候,眼睛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刘备,眉头挤成了个川字。 缓口气的刘备纳闷,莫不是我的脸上有肮脏之物? 下意识摸摸脸颊。 张飞眉头一挑,问道:“店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对我们兄弟几人有意见?!!” “不不不,不是”前台慌忙摆手,“这位顾客,我只是觉得刘皇叔看得的实在是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三弟,你又冲动了。”关羽抓住张飞的臂膀。 “等等——” 前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望着刘备,“您是烧烤店见义勇为的那位皇叔?” “惭愧,惭愧,在下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刘备抱拳,他不禁好奇:“敢问店家是从哪知道此事?” “害,x音上都传疯了,喏,你们瞧”前台拿出手机打开x音。 四个人挤上前。 视频里是闹哄哄的烧烤店,依稀能听见混混骚扰的言语,披着盔甲的刘备护住两個女孩,恍如战神车翻手持武器的混混,打的他们落荒而逃。 画面里出现女孩的声音,‘为什么要救我?’ 刘备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圣人云,‘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我见到女子受辱,却袖手旁观,这是怯弱。我堂堂大丈夫,怎么能是怯懦小人?” 画面里再度响起女孩的声音,‘你、伱到底是谁???’ 刘备突然转身,一首激昂的音乐响起 “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视频到此为止。 张飞忍不住说道,“这这上面显得大哥更加威武霸气!” 甄德吐槽:“那肯定啊,别人的音乐也不是白加的。” 关羽抚着长须,“甚好,甚好。” 刘备只觉得有些尬尴。 甄德对着前台说:“康康评论区。” “行,自己点。” 得到前台同意后,甄德点开评论区,入眼的第一个醒目评论。 ‘柯城警方:见义勇为值得赞扬,但也要注意安全。’ 甄德一愣,好嘛,官方下场说话,直接把这件事定性了。 继续浏览。 大多数的都是夸赞,玩梗的不少。 诸如 “这是谁的部将?” “大汉拳王——刘玄德” “刘备这话说的好啊,不愧是大丈夫(点赞)。” “怪不得刘备能当大哥,武力值杠杠的。” “切,这算什么,这是刘备没有遇上我,我一拳下去,保证让他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 “晚了楼上。刀已经出鞘收不回去了,好死捏。” “等等就我好奇,什么炸街要穿盔甲扮刘备?” 甄德正想问前台,能不能回复个信息,却突然瞧见有个名为‘鱼忆童稚时’的用户回复这人,‘因为刘备是演员,剧名是新新三国,感兴趣可以上m站搜索电视剧哦~’ 甄德见到这一条回复起初不以为意,然而他看见很多询问的留言下,都有这位‘鱼忆童稚时’活跃的身影。 “所以说我这是有忠实剧粉了???”甄德眨眨眼。 刘备虽然不太明白‘剧粉’的意思,不过从甄德的语气和词语里还是听出欣喜的意味,连忙恭贺道:“恭喜,甄导。” 关羽张飞紧随其后“恭喜,甄导!” 就连前台笑呵呵的说道:“恭喜啊,m站新新三国是吧,关注,收藏了,快点更新呀!” 甄德拍着胸脯保证让前台放一百个心,绝对会尽快更新,然后领着刘关张上楼,按照钥匙上的房间号打开了门。 “这床也太小了吧?” 张飞就像是坐在床上拍了拍。 “不过还是挺软和。” “三弟,把盔甲脱下再坐,弄脏店家的床就不好收拾了。”关羽站在张飞面前说道。 甄德摆摆手随口说:“放心,他们是阿姨打扫。” 话音落下,甄德就像是想到什么,他掏出手机,打开m站,后台的消息,就像是雪花般纷沓而来,关注自己的粉丝数量,疯狂增长,从可怜的个位数,直接突破四位数大关,来到喜人的六六六六,朝着五位数发起冲锋。 “好好好”甄德嘴角微扬,他总算是有了一定的热度,该死的系统不让他宣发,没想到第一波热度还是刘备救人带来的,不过总归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想着想着,甄德顺手打开后台消息,看着那一个个未读亮红的消息,点进去一看大多不是好评就是催更,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恨不得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然而,甄德滑动屏幕的手指头停了下来,一个眼熟的昵称闯进眼睛。 ‘鱼忆童稚时’。 这不就是x音里那个忠实剧粉吗? 看样子应该很喜欢三国,绝对不能寒了剧粉的心。 甄德没有丝毫犹豫,点进去一看。 ‘鱼忆童稚时’:甄导,您好,我是刚刚在烧烤店被‘刘备’救下来的女生,实在是抱歉。当着您们的面说刘备是伪君子,我去了解后,发现自己错的实在是离谱。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我想跟演刘备的演员当面说声谢谢。 被救下来的女生? 甄德止住扬起的嘴角,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女生的轮廓,应该挺漂亮的? 他实在想不起来两个女孩的样貌,当时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刘备身上,拜托猛将车翻混混什么的,实在是帅呆了好吗? 想起刘备说的话。 甄德打字回复:你好,‘鱼忆童稚时’小姐,我们饰演‘刘备’的演员说过不..... 似乎对面的女孩也在这个页面,看见甄德正在输入中,甄德字都没有打完,女孩就发来一串消息 ‘鱼忆童稚时’:甄导,我看您们的剧组应该资金紧张吧,我看您们的电视剧都上视频网站了,可是一点宣发的消息都没有,我看完了第一集拍的很好,我很喜欢,没有宣发实在是可惜了。我别的没有,就是有点小钱,要不我们加个v,我表示自己的心意...... 这.....心意? 甄德:你这个心意有多少。 ‘鱼忆童稚时’:不多,也就是100w。 什么???100w!!! 甄德呼吸一滞,瞳孔猛得一缩,这.....这是富婆啊! “诶?老刘、二哥、阿飞,你们怎么围着我?” 甄德一抬起头,发现桃园f3已经脱下铠甲,将自己团团围住,这已经不是左右为男,就连背后都是男。 坐在甄德左手边的张飞嘿嘿一笑:“甄导,俺们见您盯着‘手机’,笑得开心,从而没有打扰。” 坐在甄德右手边的关羽抚着长髯,“三弟,所言极是。” 身后的刘备问道:“甄导,这100w.....” 甄德一听就知道刘备想问什么,“这么跟你讲,超市里五十块钱就能买到一袋二十斤的米,100w就是一百万块,也就是说能买两万袋,也就是四十万斤米,按照汉代一石一百二十斤,汉代的一斤又差不多是现代一斤的一半,也就是六千六百多石米......” 听到甄德的话语,刘关张三人都傻眼了,这到底是何人,随口就是六千六百多石的米. 刘备稳住表情追问:“甄导,是我午时吃的那种脱壳的精米?” “是阿。”甄德点点头。 刘关张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同时保持沉默。放在当下的大汉,一石米已经升到1000钱,六千六百多石米,六百六十万钱...... 这得卖多少菹才能赚的回来啊! 甄得听见刘关张吞咽口水的声音。 张飞心直口快:“甄导,俺说您还犹豫个啥啊!” 甄德摊摊手:“她是烧烤店里的那个女孩,她的要求是当面见老刘说感谢啊。” “找大哥?”张飞笑嘻嘻的望向刘备,“嘿嘿,大哥,这次要委屈你了,孙子兵法说这招叫什么......” 张飞的眉头都快拧成毛巾。 关羽咳嗽几声忍不住提醒:“美人计。” “对!美人计。”张飞高兴道。 刘备一巴掌拍在张飞的后背,笑骂:“入你的,三弟胡说什么,那两位女子看我的眼神绝非有那种意味!” “那大哥你去吗?” “我听甄导的。” 三双目光齐齐落在甄德的身上,甄德叹道:“算了,先加v吧,了解情况再说。” 甄德把v号发了过去,三秒后,v收到好友申请,头像是个圆滚滚的熊猫,昵称是‘鱼忆童稚时’,备注:你好我是苏瑾瑜。 通过。 甄德刚想发‘你好’。 啪的一声很快啊。 对面直接发来一笔一万块的转账。 我靠? 苏瑾瑜:抱歉,今天的转账已经上限了,只能先发一万意思意思。 甄德:啊?你管这叫意思意思??? 第三十一章 回家 望着屏幕上刺目的四个零。 甄德纠结万分,系统的资金只能用于拍摄,拍摄出来的电视剧收益也跟他无关,只有高好评他才能返利,不然每个月只能拿最低档的几千块,一下子一万块砸在脑袋上谁不心动? 但是—— 甄德咬牙,悬空的手指终究是没有落下。 他深深吸气,打字道:苏小姐,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一万块不是个小数目,感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支持,我们明白你的心意。见個面可以,这钱我不能收下。 发送。 手指重重按下,甄德彻底松了口气。 刘关张全程将甄德的反应看在眼里,自从了解仙乡后世钱财的购买力,不禁对甄德感到佩服。 关羽捻着长髯感叹:“不愧是甄导,视钱财如粪土。” 甄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哥,你别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话,别说一万,就算丢给我一千都会高兴的要死。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天晓得对面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对方通过这个要挟我,逼得你们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那我真就成千古罪人了。”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这......” 刘备感慨道:“甄德性情高洁,佩服佩服。” 甄德臊得挠挠脸颊,“老刘,你怎么也来,伱这样说我更不好意思了。” 张飞突然开口,“甄导,你的‘手机’响了!” “哦哦” 甄德低下头,看了看屏幕。 苏瑾瑜:后天有时间吗?柯城动物园,正好我手里多了很多张门票。 甄德抬头问道:“诸君,你们怎么看?” 张飞盯着屏幕问道:“动物园是?” 甄德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饲养各种动物供人观赏的地方,有狮子老虎这种猛兽,也有长颈鹿孔雀这种珍奇。” “上林苑?”刘备摇摇头,“不对,上林苑是天子打猎、游行的去处,绝非以观赏为主‘动物园’,听甄导所言,‘动物园’寻常百姓也能去。” 光是听甄德的描述,刘备都想亲眼目睹‘动物园’,就算不能打猎,能开阔眼界也是极好的。只有富足的国家,才能有这般去处吧。 刘备有些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他想把好东西都搬到大汉,可是很显然‘动物园’是不现实,百姓光是活着就不容易,谁还有心思去看你的猛兽珍奇呢? 不过刘备也是个善于调整心态的人,他下定决心,等到上任后,击退羌胡,先让治理下的百姓丰衣足食再说。 “所以说大家伙有意见吗?没有我就回她了。”甄德问道。 刘备说:“当然没有意见。” 关羽和张飞也表示没有意见。 “那行了,就这样安排,约在后天上午。”甄德又问道,“对了,老刘、二哥、阿飞,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要不去我家坐坐?人多热闹。” “甄导家?”张飞眼睛一亮。 关羽抚长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刘备激动的握住甄德的手,“这是我等的荣幸啊!” “行,那就这样了。”甄德不动声色抽回手,站起身,“今天累了一天了,大家好好休息。” 刘备疑惑道:“甄导,您今晚不在这里落脚吗?” 甄德摇摇头,“我去找小黑挤一挤,你们三兄弟一人一张刚刚好,身为导演打扰到演员休息那真是我这个导演太失职了。” 甄德在心里补充,毕竟刘备关羽张飞能够回到汉末,要是我的缘故导致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休息好,那实在是罪该万死。再者说,退一万步,跟三个大汉睡一间房,怎么想都怎么奇怪。 刘备听闻,陷入沉默,几秒后,他诚挚的说道:“导演,您多虑了,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也是这个时间,我清晰记得,晕头转脑,无法控制身体,只好躺下睡觉。如今,却没有这种感觉。” 说着说着刘备朝着甄德一拜,“我还有许多事情不明,还请甄导教我。” 张飞在旁边附和:“甄导,外面追逐大哥的人不在少数,万一您一个人出去,被他围困住,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关羽说道:“甄导,您若觉得不习惯,我和三弟挤一张床,凑合凑合。” “这......”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甄德便稀里糊涂的被刘备抓住手臂,拉到床上促膝长谈,然后自然而然的抵足而眠。 陷入梦乡的甄德,最后的印象就是那双赤诚的像是在熊熊燃烧的瞳孔。 翌日。 甄德和刘关张起了个大早,他特意询问刘备的状况,果然跟夜里说的一模一样,刘关张没有回到汉末,反倒是睡了一个美觉,看精神面貌确实是好,没有之前那种疲惫。 于是甄德麻利的退房,跟着桃园三兄弟三人直扑面包车。 点火、启动。 甄德朝着家的方向进发,他家住在农村,不是因为城区没有房,单纯是他的老爹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种田和钓鱼,索性把老宅翻新装修,把家具全部搬回了农村。 ..... 甄家村。 头发稀疏约摸五六十岁的男人扛着锄头,踩着泥巴路朝着家的方向走,时不时路上就遇到这个亲戚那个熟人,每每彼此都会问,‘你吃饭了吗?’ 途径村口,撞见一群村妇,男人的脸色顿时一变,这群坐在村口的妇女们嚼舌根是出了名的。 男人躲都来不及,更别说碰巧撞见,实在是晦气。 其中一个妇女说道:“这不是有福吗?回来了?” “你家的德子要努努力了,都大学毕业了,还没有讨到老婆,俺家的三儿又生了个大胖小子哩。” 另一个妇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婶子,你可说错了,我刚刚看到德子回来了,车上好像不只一人,应该是带姑娘回来了,恭喜啊,有福。” “什么???” 男人大喜过望,高兴的直接扔下锄头,朝着家飞奔赶去。 跑到家门口,男人看到面包车,没有多想冲进房子里。 入眼是甄德熟悉的背影,以及...... 三个大汉的身影。 男人扬起的嘴角瞬间僵住,“别人家的孩子过节带女孩回家,你竟然给我带男人???” 男人看到那三个大汉齐齐转身,当他看到其中一人的模样时,瞳孔猛的一缩,吓了一大跳,不禁脱口而出 “关二爷???!!!” 第三十二章 面条 关羽枣红色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尴尬,他抱拳说道:“甄伯父,我只不过是一介武......演员,除了大哥外,最敬重的便是甄导,担不得‘关二爷’称号,您直接叫我的字.....不,直接叫我的名关......插标就好了。” “好,二爷。” 甄有福围着关羽转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关羽说什么,自顾自的惊叹:“实在是太像了,瞧瞧这气质,看看这站姿,跟我想象中的二爷如出一辙!难不成真的是二爷复生?!” 甄有福这副热情模样弄的关羽浑身不自在。 甄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道:“老爸,你冷静冷静,这是我的演员啊!关二爷还挂在墙上呢。” 说换甄德指向客厅里挂着的关帝雕像,心里对关羽说了一万句抱歉。 他偷瞄了眼关羽的反应,好在没有生气,反而感激的看了自己一眼。 甄有福回过神来,满脸歉意的冲着关羽说道:“抱歉啊,小伙子,我是个三国迷,你看着实在是太像关二爷了。” 关羽说:“伯父您说的哪里话,是我受宠若惊。” 见甄有福恢复正常,甄德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甄有福说着‘你这小伙子还真是客气’,视线转向刘备、张飞,不由得惊呼 “刘皇叔!张三爷!!!” 甄德的脸垮了下来。 “兰英,还愣着干什么啊,刘关张来我们家了!快上茶!” 厨房里飘出女声,“我这不是在和面粉吗?老甄,你不能自己动动啊?” “行吧,行吧” 甄有福急急忙忙的冲进里屋,去找电水壶了。 甄德对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说道:“抱歉,老刘,二哥,阿飞,我老爸是个急性子,请不要见怪。” 刘备乐呵呵的说道:“甄导说的是哪里话,甄伯父热情实在,这是我等的福分啊。话说过来,甄导,伯母‘和面’是?” “和面啊”甄德解释道:“做面条呗,算是我家不成文的规矩吧,来了贵客要下面条,怎么老刘,你想去看看?” 被甄德识破心思的刘备也不尴尬,他点点头,“是的,我实在好奇,面条的做法。” “那就去看看呗,这问我干什么,你们到我家就当是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点。”甄德开始催促刘备。 刘备也不矫情,他朝着甄德拱拱手,便走进厨房。 刘备还是第一次来到仙乡后世的庖厨,形式模样都和大汉的截然不同,干净明亮,没有任何意味,而且只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忙碌。 他明白眼前的妇女就应该是甄德甄导的母亲,连忙拱手作揖,弯腰一拜,“备,见过甄伯母。” 李兰英闻声停下揉搓着面团的手,她看向刘备,脸上挤出個笑容,“伱,就是小德的朋友吧?还真是懂礼貌,一表人才,叫什么名字啊?” “刘...刘黄舒” “小刘啊,怎么不在客厅坐着呢?我这边马上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多聊聊,哦,我知道了,是肚子饿了?” 李兰英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开始翻箱倒柜。 刘备连连出声制止,“甄伯母,不用不用,我还不饿,您不用麻烦.....” “来,拿着。” 刘备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兰英塞了一满怀。 “这是——” 刘备仔细一瞧,有八宝粥,小面包,夹心饼干.......、 这些都是能随带的粮食? 来比晒干的粟米饭要强的多...... “悄悄跟你讲,这是我藏起来的,千万别让你甄叔知道了。”李兰英低声说道。 她见刘备没有反应,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不不,我很喜欢,谢谢伯母。” “那就好,对了别叫什么伯母,听起来怪生分的,叫婶吧。好了,去找小德他们吧,年轻人就应该跟年轻人呆在一起。” 她见刘备还是没有走,疑问道:“怎么了吗?” 刘备抿抿唇说道:“甄......婶,我想跟你学做面条。” “学面条?”李兰英乐了,“现在的年轻人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吗?我家小德就算会做饭也没有擀过面条。还真是稀奇......” 李兰英本来想说‘让客人做饭是个什么事啊’,但是当她看到刘备认真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作假,剩下的话便吞进肚子里。 “行吧,婶来教你,你先去洗洗手。” “谢谢婶!” 李兰英开始认真教导起刘备和面、擀面的手法和注意事项。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由得暗暗吃惊,这个小伙子学习能力是真的强,而且为什么、为什么边学边在笑呢? “诶,小刘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多老茧?” “我年幼的时,跟着阿母编席买鞋,从小便是如此。” “你父亲呢?” “........自幼丧父.....” “对、对不起婶不是有意的。” 李兰英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单亲家庭,这不是朝伤口撒盐吗? 刘备笑道:“婶,无碍的,都已过去,如今的我能撑起我的家,这多亏甄导的功劳啊,没有甄导,恐怕我还活在浑浑噩噩当中。” “你是个好孩子。”李兰英感慨,“如果小德敢欺负你,你就跟婶来电话,婶帮你教训他。” “甄导待我等很好,对我们三兄弟有大恩。” “那我就放心了,不说了,面条好了!” 十几分钟后。 李兰英和刘备端着六碗面来到客厅。 甄有福翘着二郎腿,侃侃而谈,述说着过去的辉煌战绩,仿佛他年轻的时候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别吹了,老甄,让小德的朋友们吃面。”李兰英说道。 刘关张开始嗦面条。 “这肉.....”张飞有些惊讶,“味道真不错!” 李兰英笑呵呵的说道:“是吧,这可是小德二叔养的本地土猪,味道可香了!” “猪?” 刘备停下碗筷。 这几天的相处,甄德能够猜出刘备的想法,私下里聊天,刘备问的最多的就是改善民生,怎么样才能让所有人吃饱。 据刘备描述,在汉代一个成年男子,若要吃饱,一个月光吃粟米就要三十斗,差不多两石多的量。 他解释,没有油水不可劲造粟米吗? 放在大汉植物油脂是指望不上了,那只能看动物油脂了。 所有的肉类中,哪个最为低贱......便宜划算? 答:猪。 可惜的是汉代的猪完全不长肉。 甄德说道:劁猪啊 想必刘备的心思就打到劁猪上了。 果不其然。 刘备‘蹭’的站起身,目光灼灼,“叔,婶,能带我去看看吗?” 第三十三章 关二爷在上...... “原来这就是劁彘.....猪!大开眼界,大开眼界,简直是把猪拖出去宫刑!” 张飞完全不顾养殖场里的臭气熏天,原本还兴致勃勃,可是望着甄家二叔掏出寒光闪闪的利器处理公猪的蛋蛋,听到公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他忍不住眉头一挑,总感觉下体一凉。 甄有福见怪不怪,“小张啊,这才哪里到哪里,连母猪都要劁的,劁掉后它们才会安分下来,好好长肉,土猪味道是好,就是肥肉太多。还有你不行啊,明明有种张三爷的威严感,却没有张三爷的手艺活吗?” “手艺活?叔,你是说猪肉贩子?误会,张飞真的不是卖猪肉的啊。” 甄有福吹胡子瞪眼,“我可是读了几十年的三国,张飞是不是卖猪肉的我能不清楚吗?!” 张飞噎住了,他很想说,老丈,俺就是张飞,俺就站在你面前啊!难不成你比俺还要懂张飞吗? “肥肉多?” 聚集会神看着劁猪的刘备,无意听到甄有福的话他更高兴了,看着这群黑色的土猪是越看越喜。 处理完毕的甄家二叔,松了口气,当他一回头,看见刘备那炽热的眼神,整个人都一愣,他想不明白怎么现代还有年轻人喜欢看劁猪? 要不他们是小德的朋友,外加其中一人像极了关二爷,他才不愿意在中秋节劁猪。 “二叔,能否让我试上一试?” 刘备突然朝着甄家二叔一拜满脸真诚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甄家二叔只觉得刘备的目光烫的吓人,言辞更是情真意切,脸上满满都是认真。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刘,你小心一点。”甄家二叔把工具递给刘备,嘱咐道:“我就在旁边,遇到什么问题及时问我。” “嗯” 刘备重重的点头跳进猪圈。 “大哥,我来助你!” “大哥,俺也来助伱!” 关羽、张飞紧随其后跳了进去。 站在圈外观摩的甄有福和甄家二叔越来越感到吃惊,刘备布满老茧的手稳的吓人,如若不是一些细节需要甄家二叔指点,他们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老师傅,至于关羽和张飞,前者就是个新手,后者则是急的满头大汗,一不小心,连根拔下...... 甄有福和甄家二叔对视一眼,“......” 太残暴了。 ...... 几人换了衣服走出养殖场,甄德站在门外恭候多时。 “老刘怎么样?我们这边还有个鸡舍去不去?” 刘备眼睛顿时一亮,“去!” 甄有福忍不住问道:“小刘,你的副业是要开养殖场吗?” ....... 甄德带刘关张几人去的鸡舍是他的大姑家,不同于去二叔养猪场时的顺利,这次一不小心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经过村中妇女口口相传,刘备关羽张飞这几個陌生人被传遍村子的各个角落。 如果是普通脸生的人,基本都是爱答不理,谁叫关羽的辨识度太高了。 没走几步路,求子的来求子,求财的来求财,甚至还有两个六七十岁的大爷喝高了的,咔咔就给关羽跪下,高喊“‘关二爷’在上,我、我们兄弟二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最先蚌埠住的是甄有福,他赶忙扶起两位说,“二叔、三叔,你们喝高了,你们本来不就是兄弟吗???” 众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送两位大爷回家。 兜兜转转一周,关羽解释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总算是劝回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妈。 刘备也收获颇丰,“未曾想到还能蚯蚓养鸡,蚯蚓还能将猪粪咬碎成为优质的肥料,好好好啊!” 甄德笑着说道:“徐光启的《农政全书》里就有过这样的养殖方法,即,二月,先耕一亩作田,秫粥洒之,刈生茅覆上,自生白虫。便买黄雌鸡十只,雄一只,于地上作屋,方广丈五,于屋下悬箦,令鸡宿上。夏月盛昼,鸡当还屋下息。并于园中筑作小屋,覆鸡得养子,乌不得就。” 甄有福听的脑壳疼,“我说小德,你能不能讲白话啊?” 甄德解释道:“意思就是,在二月的时候,先耕一亩田,上面泼洒秫米、稀饭,割取新鲜的茅草覆盖地面,如此自然会生出白虫。接着买十只黄母鸡,一只公鸡,它们可以虫为食。再盖一间小屋,在屋顶下悬搭棚架,让鸡栖宿在上面。夏季天气炎热,即便是在白天,鸡也会回到屋下来休息,母鸡会在小屋里面孵小鸡,而乌鸦之类的鸟无法来侵扰。这样养出来的鸡更加肥美。” 甄有福这下算是听懂了,他感慨:“徐光启确实是厉害啊!” 刘备听的更是火热,如若有此人的知识帮助该有多好,这不比那些沉迷谶纬之辈要强上百倍,不过,他有甄导的相助,还奢求什么呢? 入夜后。 李兰芳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桌子中间的汤算得上是整个省达成统一的特产,莲藕排骨汤。 甄有福拿出珍藏已久的白酒,给甄德使了个眼色。 接过白酒的甄德给甄有福、刘备、关羽、张飞斟满。 “我与三位一见如故,特地拿出珍藏多年的酒,请” “不愧是珍藏,晶莹剔透,一见就是好酒!”张飞拿起小小的玻璃杯,“只是杯子有点小。” 闻言甄有福眼睛一亮,“哦?小张的意思是,酒量很大?” “那是当然。”张飞拍着胸脯说道:“俺的酒量那可是大的出奇,俺吃酒都是用碗的!” 甄有福一拍桌子,“够豪爽,小德,上大碗!” 甄德忍不住提醒,“阿飞,这是白酒,度数很高的。” 甄有福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原本还迟疑的张飞被甄有福这样一激,顿时上头,“叔,说的对啊!上大碗!” “三弟,你冷静啊!”关羽也在劝道。 刘备刚想开口。 “我也用大碗!”甄有福的声音响起。 “老甄,你以为你还年轻啊?”李兰英劝道,“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就这样一个爱好了,还有你不相信我的酒量吗?要是真不能喝我当然不会喝了。” “可是......” “你就放心吧!” 见甄有福劝不动,李兰英只好把目光投向甄德,甄德给了个安慰的眼神,他很清楚关羽张飞的酒量其实很差,喝啤酒都能喝醉,别说把啤酒当水喝的自家老爹了。 加满的甄有福第一杯没有敬关羽,反而是敬刘备,这让李兰英都感到诧异。 “小刘劳烦你暂代刘皇叔,我平生最敬佩的就是刘皇叔,从一个白身经历几十年的跌跌撞撞,屡败屡战,终成一番大业,三分天下有其一,甚至六十多岁还能上马出征,皇叔这杯我敬你。” 说完就抿了一口。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 李兰英连忙说道:“都吃菜喝酒,中秋快乐。” 桌面上的氛围这才缓和。 酒过三巡,关羽和张飞都被甄有福给干到,坚持最长的竟然是刘备。 此刻的两个人都喝高了,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甄德抽走了他俩的酒。 甄有福的手搭在刘备的肩膀上,“刘、刘皇叔啊,你还真是厉害二爷、三爷被已经被我倒、倒下了,你你你还坚挺着......” 说着说着上了年纪的甄有福竟然挤出眼泪,“我我我真、真羡慕你你你们的桃园结结义,要是是我我也能能和、和你们结结义那该有多好......” 晕头转向的刘备给了句,“那那那现在结。” “好、好好” 甄有福拉着刘备扑通跪在趴在桌子的关羽面前。 “关二爷在上,今我我我甄有福......” 甄德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甄有福,“老爸,你在干嘛???” “一一边、边去没,看、看到我我跟你的大伯结义吗?” “???大伯???” 第三十四章 三英战狮群 翌日清晨。 甄德叫醒刘关张,看着这哥仨精神抖擞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昨夜喝的酩酊大醉,反倒是一站到底的自家老爹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老刘,二哥,阿飞,洗漱洗漱,咱们出发。” “来了,甄导!” 刘备关羽张飞利落的洗漱完毕,登上面包车,甄德拒绝李兰英递来的银行卡,道了句再见,说了声‘今天还会回来,您就不用送了’,踩下油门,引擎怒吼,面包车颤颤巍巍,渐渐消失在李兰英的视野里。 这个时候,床上的甄有福悠悠转醒,背着手走到院子里,随口问道:“兰英,小德收下钱没有?臭小子拍的戏我偷偷看了,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有我的风范。” “没呢,老甄。”李兰英叹气道,“你说这孩子也是,怎么都不肯要卡,说什么是咱们的养老钱,怎么都不肯动。” “你没有编理由吗?” “有啊。” 甄有福来了精神,“是我们商量的那个吗?” “你说的那个太复杂了,我就直接把卡塞到小德的手里说‘这是你爸看啥‘倾城’女主播,看得走火入魔都想要打赏,好在被我逮住了,打赏女主播不如给你!’” 甄有福:“......” “怎么了吗?我说错了什么吗?”李兰英紧张的问道。, 甄有福深深吸了口气,痛心疾首“你怎么不说我要去承包鱼塘啊,我向来不看直播的......算了爱要不要我们去买辆新座驾得了,不然咯坏了刘关张的屁股找谁说理去啊。” 李兰英心道:老甄啊,伱嘴太硬了。 ....... 一下车甄德和刘备关羽张飞,远远看见动物园门口站着两個窈窕的身影,她们穿着短袖加修身长裤,脑袋上顶着遮阳帽。 她们似乎也注意到甄德一行人,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这边这边!” 还没等甄德和刘关张走近,短发女孩就拉着长发女孩的手跑了过来。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满脸崇拜的望着刘备,“您就是那天晚上救我们的英雄吧?!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戴墨镜呢?” 刘备指了指毒辣的太阳,“阳光刺目。” “欸欸额?!!真...真的吗?”短发女孩吃惊的捂住嘴巴,“不过好像没什么问题。” 甄德抿了抿唇,怎么总感觉这个姑娘不聪明的样子呢?戴墨镜不就避免被认出来吗?特别是二爷还戴了口罩。 刘备继续问道:“敢问姑娘就是苏小姐吗?” “不是啊。”短发女孩指着自己说道:“我叫王莎莎啊。” 她又指了指身边的长发女孩,“这是鱼鱼啊。” “鱼鱼”朝着刘备微微颔首,伸出手臂,“你好,刘皇叔,我是苏瑾瑜。” 刘备见到苏瑾瑜伸出手的那一刻,不用他人提醒瞬间明白,必然是仙乡后世的礼仪,他稍作迟疑,便握住苏瑾瑜的手。 “你好,苏小姐,我是刘黄舒。” “刘先生”苏瑾瑜的眉眼低垂,惭愧的说道:“那天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营销号看多了,误以为刘备是伪君子,真是对不起。” 说完苏瑾瑜朝着刘备鞠躬,“谢谢您不计前嫌挺身而出!” “不必如此!还请快起,甄导自始至终告诫我们,身为大丈夫,理应锄强扶弱,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 说完刘备还冲甄德笑笑。 苏瑾瑜的美眸扫了过来。 甄德满头雾水,脑袋上缓缓打出个“?” 不是,老刘,什么意思? 甄德抓住张飞的手臂,拉到一边,窃窃私语,“阿飞,老刘是什么意思?” “甄导,我问您,您今年年纪多大?”张飞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甄德。 “二十二啊,虚岁也才二十三怎么了?” 张飞嘿嘿笑道:“在俺们县,二十有二早就成了孩童稚子之父。大哥、二哥都已娶亲,俺听说二哥都有儿子,名为平哩。” “所以说老刘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甄德恍然大悟,他愤懑道:“那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谁料张飞摇摇头,“不不不,大哥跟俺们,道过千言说过万语,您是俺们最尊重的人,肯定尊重您的意愿为先,但是遇到优秀的女子,也不妨提提您的好,不是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 甄德和张飞一回到队伍里,便听到王莎莎的声音。 “诶,好巧,演刘备的演员就叫刘黄舒吗?”王丽莎眉眼弯弯,笑道:“皇叔啊,不跟我们介绍一下您身后的那些人吗?” 刘备一一把关羽、张飞介绍二女。 王莎莎瞧了瞧刘关张感慨,“真的好巧啊,你们难道真的不是刘关张转世吗?我和鱼鱼前几天连夜看完了老三国,看到关二爷败走麦城,永安托孤,星落秋风五丈原,眼泪都蚌埠住了。” 说着说着王莎莎双手叉腰,“张飞的死真是可惜,要是不喝酒没有鞭打士兵,说不定就能赢东吴,打败孙权那个臭柯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飞满脸尴尬。 刘备瞟了张飞一眼,叮嘱道:“三弟,你可听到王小姐的话了吗?历史上的‘张飞’喝酒误事,你也要少喝为妙啊!” “大哥,俺知道了,今日起,戒酒!!!” 关羽在一旁听着抚着长髯,连连点头。 王莎莎眼睛一亮,她在苏瑾瑜耳边低声道:“鱼鱼,孙策,周瑜什么一点都不好磕,我觉得刘关张更有意思!” “你说的对。”苏瑾瑜看了王莎莎一眼说道,“但是我们还是先进动物园吧。” 一行人纷纷点头。 苏瑾瑜不愧是豪掷万元的富婆,虽然柯城是个小城市,但是在中秋节的这段时间里,门票对于甄德来说还是有那么一捏捏贵的,然而苏瑾瑜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掏出五张。 行走在人潮涌动的动物园,当真是举步维艰。 不过刘关张到是没有一丝的抱怨,就连最为成熟的刘备脸上藏不住的兴奋,更不用提关羽张飞两人,望着种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动物,甚至还能亲手喂,这可把关张二人高兴坏了,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看着哥仨开心的模样,甄德也笑了,真好啊。 忽然他发现好像漏掉了一个人。 刘备、关羽、张飞在那里喂猴子,王莎莎一脸痴相的看着哥仨。 所以,少的是.....富婆! 甄德环顾四周,然后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回头一看。 “苏小姐?” “给。” 苏瑾瑜将一瓶果汁塞进甄德的手里。 甄德看了看果汁,又瞧了瞧那张俏丽的脸,“额,谢谢,所以你这是去买水去了?” “不是。”苏瑾瑜摇摇头,“刚刚看见一个小孩在那里哭,我帮她去找父母了,然后她的父母送了我瓶果汁。” “原来是这样。” 甄德说完后,苏瑾瑜也不说话,盯着看甄德的脸。 尬。 尬的甄德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甄导。”苏瑾瑜突然开口,“我在查资料和翻视频,发现刘备是汉末诸侯里为数不多的没有屠城的人,反倒是孙策、孙权都有屠过,我现在对这两个人观感很差,曹操更不用说,取虑、夏丘皆屠之.......” 然后这个姑娘就开始背诵找到的史料,甄德嘴角都在抽抽,苏小姐我很佩服你的学习精神,也知道你是真的有所改变,但是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背诵吧?我又不是你的老师。 甄德等了好一会儿,等到苏瑾瑜终于背完了,他开口说道:“苏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瑾瑜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甄导,我在查资料和发帖的过程中发现说刘备伪君子的不计其数,实不相瞒,我是曾经看过‘某大师’抨击刘备产生了误解,现在才知道这‘大师’是中文系,甚至都不是历史研究学者,实在是误人子弟,我想其中遭受误导的人肯定不少,能不能请您拍摄一部番外什么的,我有钱的----” 苏瑾瑜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里便爆发出一阵哄闹。 甄德和苏瑾瑜双双朝着声源望去,一个妇女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的儿子啊!” ? 甄德和苏瑾瑜双双跑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狮圈里一个小男孩吓得瑟瑟发抖,路人们纷纷拿出手机似乎是要报警,有的人扭头似乎是要去找工作人员。 然而此刻,一个身影不顾一切直接一跃而下,鼻梁上的墨镜重重摔在地上。 两声爆喝在人群中响起。 “大哥,我来助你!” “大哥,俺也来助你!!!” 两道壮硕的身形接踵而至。 在场的众人都吓傻了,什么情况啊喂???下面可是狮子啊!吃人的猛兽!!!这是会死人的啊! “负责人呢?负责人呢???这是要闹出人命的节奏啊!!!” 下一刻,叫嚷的人声音彻底堵在喉咙里,下面“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三个人竟然按着狮子在打!!! 众人当场愣在原地,武松打虎也是借着酒劲啊,哪里像哥仨追着狮子打,狮子都被打哭了好吗??? 没过多久,小男孩被其中最爱的男人抱着跳了上来,两个魁梧的男人紧随其后。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爆发了雷鸣声的欢呼,有人指着关羽的脸大声喊道 “这不是关二爷吗?!!!” 孩子的母亲也紧紧抱住了男孩,然后拉扯着男孩跑到男人面前不断鞠躬感谢,一边感谢一边打着男孩的屁股,念叨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这么不听话?’ 过了一会儿。 警笛声响起。 警察和负责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挤进人群。 当警察看清三个男人的脸顿时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 “!又是你,刘备!” 第三十五章 放开那个鲱鱼罐头!(修) “今日上午,10点13分,我市动物园,一六岁男孩不慎掉入狮圈,幸得三位热心市民搭救,这才避免惨剧发生。” “不过在这里提醒广大市民朋友,见义勇为是好事,认清自我更重要,你我都是凡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刘关张。” “以下是前方记者老六发回的现场采访。”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我是老六,现在所在地是我市动物园,就由我带领各位一探究竟。” 镜头跟着一个元气满满女孩的脚步停到刘备的面前。 “刘先生,您好,请问您当时跳下去的时候有想什么,害怕吗?” 刘备冲着镜头一板一眼的说道:“害怕,当时的我害怕极了,不过听到孩子母亲的哭声,看到男孩害怕的模样,脑袋一热,索性豁出去。但是我这个做法肯定是不正确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次也是运气好,才没有出什么问题,希望各位观众朋友面对突发情况保持理智,相信我们专业人员。” 话筒又回到了记者的嘴边,“各位观众朋友们也看到了,作为当事人的刘先生也是后怕,如果面对突发情况还请保持头脑冷静,在保障自身安全下采取合理的方式方法。” 这条新闻一出,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立即在柯城引起广泛关注。 甄德浏览各种社交软件看到网友议论纷纷。 “刘:害怕,我当时害怕极了!生怕一个没轻没重就闹出狮命了。” “狮子:家人们谁知道啊!今天碰到三個下头男!狮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看见一个人类幼崽,扑通掉在我面前,正在奇怪呢,突然就迎来三条大汉的痛殴!” “狮子:我又不是义父杀手你们三兄弟打我干嘛?!” “狮子带着小狮子去电影院,正巧看到这个新闻。狮子:恐怖片。” “狮子:羡慕隔壁片场老虎,天天有人滑铲送外卖!都吃撑成煤气罐了!” 甄德乐了,这些网友的留言还真是有意思。 忽然他看见这样的评论。 “这哥仨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不就是烧烤店的刘备嘛!链接‘震惊!一大汉和十个小年轻不得不看的故事!’” “看完了楼主标题诈骗啊,穿着盔甲的刘玄德是什么cosy嘛” 甄德打算回复。 突然一个熟悉的昵称闯进眼帘,“鱼忆童稚时:是演员,感兴趣可以去m站搜新新三国哦。” 甄德朝着身旁一望,果不其然是坐在旁边的苏瑾瑜在打字回复。 不是这富婆怎么争着抢着帮我推荐呢。 她歪着脑袋问:“怎么了?甄导?” “没.....没什么,话说你很喜欢新新三国嘛?” “嗯。” 回完一声后,苏瑾瑜没有再说话。 甄德挠挠头打开后台,数据极其喜人,已经突破五位数初期大圆满,朝着五位数中期发起挑战。 新闻这才刚刚报道啊! 总算是等到刘备关羽张飞做完笔录从派出所里出来。 门卫室的警官乐呵呵的说:“刘皇叔怎么这次是哥仨从里面出来啊?听同事的描述真的是凶险,您们三人难道真不是什么超级猛将嘛?” “警官说笑了,备和两位弟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也就是稍微强壮了一点点。” 一看到刘关张王莎莎就兴奋起来,缠着他们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苏瑾瑜提议:“都中午了,不如去吃中饭吧。” “好好好,鱼鱼,我要吃川菜,不对。”王莎莎转头问刘关张,“三位大英雄,想吃什么啊?”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面面相觑,毕竟在他们所处的年代里吃喝花样也就那么多。 “我们听甄导的。” 刘备关羽张飞的目光望向甄德。 甄德稍稍思索一番,东汉时期应该没有辣椒吧,带刘关张去吃川菜真的可以吗? “我的主演都不太能吃辣,要不换家。” “不能吃辣.......”王莎莎想了想对着苏瑾瑜问道:“鱼鱼,我记得雨欣回柯城开了一边当阿婆主一边开了家小店吧?” 苏瑾瑜点点头,“是的,我记得没有邀约去不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空。” 苏瑾瑜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慵懒的女声,在听到苏瑾瑜的声音,并表明来意后。 对方瞬间激动万分,忙说‘鱼鱼,你回来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我还想尽一下地主之谊呢?!什么?要来吃饭,好好好,带朋友吗?没问题人多热闹!’ “可以了,我们走吧。” 苏瑾瑜挂断了电话。 “嘿嘿,不愧是鱼鱼,你真棒啊。” 一众人坐上甄德的面包车,王莎莎忍不住吐槽:“甄导,您这么厉害的导演怎么开着这么破烂的车啊?” “这不资金都拿去拍戏了吗?”甄德脸红心不跳撒谎。 王莎莎满眼是崇拜的小星星,“那您真厉害!怪不得能找到这么像刘关张的演员!鱼鱼你说对不对啊?鱼鱼伱说说话啊!” 一行几人进入市区,来到苏瑾瑜和王莎莎嘴里所说‘雨欣’的店。 当甄德看到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与其说是店,不如说是私人别墅。 好家伙,这么壕无人性的吗? 苏瑾瑜上前摁了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开了。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打开了门。 看到一票人的后,她很明显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着刘关张三人惊呼道 “是你们,打狮英雄刘关张,我是周雨欣,快请快请。” 说完她又给苏瑾瑜一个拥抱,“鱼鱼,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正发愁下期做什么呢,你竟然把我市的英雄给请来了!” “雨欣,还有我呢。”王莎莎冒出头来。 周雨欣捏了捏王莎莎的脸颊笑道:“知道了,我的莎莎。” “对了三位英雄,还有,这位.......” 周雨欣看着甄德一时有些犯难。 苏瑾瑜提醒道:“甄导。” 周雨欣瞳孔里闪过莫名的意味,这个甄导不简单啊,她的闺蜜还是头一次这样介绍一个人,难不成有奸情? “好甄导,三位英雄快快请进!” “那就却之不恭了。” 甄德和刘备关羽张飞抱拳。 甄德刘备关羽张飞被安排在客厅,三个女孩则是去楼上说悄悄话去。 恰巧甄德来了便意,遁去了厕所。 张飞满眼好奇的打量周遭的一切,风格装饰什么都与剧场和甄德家不一样,扑面而来的就是奢华感满满。 忽然他注意到桌面上的罐头。 张飞拉了拉刘备的衣角,“大哥,您说那桌子上放的一些‘罐头’是何物?是把吃食放进狭小的盒子里?实在是奇妙。” “应该是如此吧。”刘备也拿不准,他低声道:“仙乡后世不都是这般吗?超出你我理解之物不计其数,正应如此这才是你我奋斗的理由啊。” 关羽抚着长髯发表自己的意见,“依我看不如等女子们下来问个究竟。” “不对啊,二哥,苏小姐她们不是说有什么直接问吗?俺去试试!” “三弟且慢!”关羽想叫住张飞。 刘备拉住关羽,“此等小事,就依三弟吧。” 张飞站在楼梯口大喊,“三位小姐,俺见桌上有些‘罐头’,俺能打开瞧瞧吗?” 楼上传来周雨欣疑惑的声音,“罐头啊,那是我用来测评的......三哥你想开就开吧。” “多谢!!!” 张飞抱着一堆罐头坐到刘备关羽的中间。 在三人好奇的目光下,张飞抄起一个塞给刘备,另一个塞给关羽。 “大哥,二哥”张飞笑呵呵说道:“好东西应该两位兄长先请。” 刘备关羽指着张飞笑道:“三弟,你啊你啊。” 刘备拿起罐头一看,直接念出了名字,“菠萝罐头,上面还有一堆奇怪的符号,形似虫子,莫非是他国文字?还有菠萝是何物?闻所未闻,尝尝看。” 手拿起水果刀稍一用力,捅破罐头上的铁皮,泡着糖水黄灿灿的菠萝映入眼帘。 “是果肉!”张飞喊了出来。 刘备直接一水果刀叉起一片,放入嘴里一尝,眼睛顿时一亮,“果真鲜甜无比!好似刚刚采摘下来的一般!” “来二弟,三弟你们快尝尝。” 刘备给关羽和张飞一人挑了一大块,两人都赞不绝口 “甜!真甜!” “好了大哥,三弟,现在轮到我了。”关羽拿起罐头。 刘备好奇问道:“二弟,你这罐头是?” “豆豉鲮鱼!” 关羽一用力,拉开拉环,豆豉和鲮鱼相互和谐的景象出现在三兄弟眼前,一闻都是豆豉和鱼的鲜香。 关羽拿起一条撕下一点,送入嘴里,当即赞叹 “味美咸香好好好,大哥,三弟,快尝尝!” 刘备和张飞赞叹道:“当真是二弟/二哥说的那般!” “现在到俺了。” 张飞挑了一个罐头。 刘备和关羽问到:“三弟,你这是?” 张飞放声说道:“俺这可以是精心挑选的哩,跟二哥的一样也是鱼,名为鲱鱼罐头!!!” 张飞撸起袖子跃跃欲试,他用力一拉。 然后........ 剧烈的恶臭袭来,三兄弟被熏的头晕眼花。 关羽忍不住说道:“三弟你这是打开的是什么啊!!!莫不是在食粪!” “三弟快快快关上”刘备握住口鼻催促,“呕”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周雨欣急急忙忙的冲下楼,“三位英雄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测评里面有一罐鲱鱼罐头,千万不要打开啊!”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三兄弟口吐白沫,横七竖八昏倒在地。 鲱鱼罐头当真是恐怖如斯。 吕布没做到的竟然被它给做到了。 刚走出厕所的甄德在昏过去前悠悠想到。 看着眼前的地狱绘图,周雨欣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不要就直接这样发出去?” 第三十六章 追逐战 中秋假期转瞬即逝。 甄德驾车来到剧组,各个方面的工作人员来的格外的早,他们井然有序,一波又一波的进入剧场,换上汉代的行头。 守在门口的老李,见到甄德下车,赶紧迎了上去,布满褶皱的脸绽放一抹微笑,他说:“甄导,早上好啊!你吃了没?你这是换车了?” “老李,早上好,吃了。这车......”甄德无奈的说道:“家里的老爷子瞒着我花养老金买的,非得说中大奖中的。笑死,就我家老爷子那手气,次次刮刮乐大败而归。” “甄导啊这都是当父母的一片苦心......” “老李,我都知道,但是我现在什么也不缺。” “甄导你没有为人父母,有种东西叫做父母觉得你缺......算了老头子我也不多说了。” 老李双手背负,朝着前方踱步,慢慢悠悠走去。 刘备关羽张飞一下车,见到的便是迎面走来的老李。 “刘皇叔,关二爷,张三爷,早上好啊,你们吃了没?”老李笑呵呵的说道。 三兄弟齐声说道:“早上好,吃了。”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改良了新口味。还有一件事,刘皇叔,你们三兄弟还真是厉害啊。” 关羽和张飞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的就是动物园发生的事。 刘备抱拳问道:“敢问老李说的是.......” “一人当十混,三英战狮群,刘关张饮恨鲱鱼罐头.......”老李慢悠悠的说道。 当提及鲱鱼罐头的鲱字时。 刘备和关羽的目光下意识移步到张飞的身上,张飞满脸尬尴,使劲憋出一个勉强的笑,“俺......俺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那么臭.......” “好了好了,三弟伱莫要说那罐头了。”关羽眉头拧起,赶忙出声喊张飞打住,想起鲱鱼罐头,哪怕是红脸的关公都保持不住淡定。 刘备一想起那玩意儿都倒吸一口凉气,现在都是一阵后怕。 三人的表现让老李更加好奇了,“鲱鱼罐头真的这么恐怖吗?要不下次我去点?” “千万不要!!!” 刘备、关羽和张飞脸色“刷”的变得难看到极点,畏之如狼虎。 “好好好,不弄了不弄了。”老李讪笑,“刘皇叔,二爷,三爷,我们赶紧进去吧,大家等你们等好久了。” “你们可是大明星勒。” “大明星?” 刘关张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这大明星是何意?天上的星辰吗? 等到三兄弟涉足剧场,他们这才明白老李说的三个字的分量。 似乎有波群演,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打狮的刘关张来了!!!” 人群瞬间一滞,奇怪的氛围控制不住扩散开来,他们纷纷转身,眼瞳里闪烁着激动而又狂热的光,就像.......色中恶鬼窥见美娇娘! 就如同那晚的情景一样! 刘备哪里遭得住这般阵仗,他没由来的感到慌张,要知道就算是箭簇乱飞,刀兵林立的战场,他刘玄德眼睛都不带眨的! “二弟,三弟!我们快跑!“ 刘备当即做出决断,他抓住张飞和关羽的胳膊,憋足了劲朝着前方跑。 后面一票人见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跑了起来,也铆足劲儿,紧追不舍。 不过刘备,关羽,张飞都是能披甲上战场的猛将,身体素质完全不是当下亚健康、缺乏锻炼的人们能够比拟的,还没跑几步距离就拉大。 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波人见前面出现其他的群演,顿时脱口而出 “戴墨镜的是刘关张,快点拦住刘关张!谁拦住我请他吃澳龙!” 刘备,关羽,张飞脸色皆是一变,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但是他们的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飞速摘下墨镜朝着地面...... 塞进口袋里。 毕竟是甄导买的,怎么舍得摔坏啊! 刘备猛的意识到,此情此景不应该是发生在曹操身上吗? “坏了,我成曹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路口的拐角处出现饰演曹操的演员,他看见刘关张急急忙忙的冲来,直接掏出手机 “刘皇叔,那天我们还没有合影,您们看要不?” 张飞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快让开!阉人之后!没看到俺们身后有追兵吗?!” “啊?什么情况......”曹操演员望见后面的群演,后面的话立即缩回喉咙里,顿觉头皮发麻,连张飞说什么都没听清。 以至于,当曹操演员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张飞夹在腋下。 “张飞!这是什么情况!!!” “啊”张飞脸上有点尴尬,“对不住,俺习惯了,不过曹孟德你还真矮啊。” “不带这样抨击人身高啊!” 后面一波群演们里又有人大喊:“夹住曹操的是刘关张!” 曹操听闻顿时色变,控诉道:”不是吧,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关羽催促:“三弟,快把曹操丢下!” “别啊,二哥!我们还有对手戏啊,我可是待你不薄啊!” “都给我停下!” 拿着扩音器的甄德率一众保安帅气登场,总算解决了这场闹剧。 事后,甄德查明情况,原来是有群狂热的粉丝混进群演队伍,负责招人的是甄德的大学室友,他好好将室友数落了一顿。 并表明自己的态度,“从今天起,招的人要好好面试,审核,名单也要交给我!” 甄德拿到最近招聘群演的名单,他一眼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名字,苏瑾瑜...... 眉头狠狠一挑,不会是她闹出来的吧...... 甄德拿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 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苏瑾瑜,你是那位。” “甄德。” “哦,甄导,你好。” “我就单刀直入,你怎么来我们剧组当群演了?你已经在剧场了?” “在。我好奇,我想看看甄导你是怎么拍戏的。” “你直接跟我说不行吗?我直接就让你作为客人进场。” “不行,我要暗中观察。” “刚才追刘关张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发起人太小气了,追到就请澳龙,小气鬼。” “......所以.....不是你?” “不是,我为什么要追刘关张?还有导演,说好的番外呢?” 第三十七章 会议 “甄导,茶泡好了,您要不要来点?” 茶水铺老板笑呵呵的问道。 甄德摆摆手,“不用了,太烫了。等放凉再说。” “皇叔需要吗?” “要的,谢谢您。” “客气啥,您是英雄,给您倒茶是我的荣幸。” 茶水铺老板给刘备斟了满满一盏的茶。 “您小心烫。” “好” 甄德正苦恼着第二集的剧情节奏的时候,突然发现坐在身边的刘备,望着茶水袅袅升起的云雾在那里发愣。 玄德公,这是在干什么? 甄德不禁好奇,他刚准备开口询问。 刘备似乎注意到甄德的动作,他收回目光,看向甄德,眉眼低垂,年轻的脸上带着忧愁,也只有对上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甄导和关张等人,他才不会‘喜怒不行于色’。 “甄导,你说汉时的百姓喝一口热水为什么这么难呢?就算是真的实现您的规划,特别是寒冬,百姓打水回家保证热水的温度都是个问题。” “保温是吧。”甄德拍了拍脑袋,“这是我的问题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热水壶我家都不怎么用了,一下子给弄忘记了,热水壶的保温能力很强,无非是阻断热传递,即传导,对流,辐射,如果是汉代很难实现吧,这样我先把玻璃的制作方法给你打印出来,虽然陶瓷,不锈钢都能做热水壶的内胆,较之来说还是玻璃经济实惠。” “多谢甄导!”刘备激动起身,他听的虽不太真切,不过明白什么是计划的可行性。 甄德示意刘备坐下,他凑到刘备耳畔低声道:“别高兴那么早,近几集都没有你的戏分,空闲的时间就从头学起,嗯,小学,老刘尝尝现代网课的快乐吧。” “甄导,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 甄德摇摇头,“现在有点事,叫上二哥,阿飞。” “什么事?” “开会!” 甄德带着刘备、关羽,张飞来到一间会议室,里面都是各个部分的负责人,其中不乏有群演代表。 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见到甄德和刘关张进来后,顿时变得安静。 “老刘,给。” 刘备接过甄德递来的笔记本,有些疑惑不解,甄导这是? “你来负责记录会议” 原来如此。 “好” 刘备打开笔记本,就着甄德旁边坐下。 甄德清了清嗓子,“我想大家伙或多或少都有过开会的经历,特别是对老板的车轱辘话深恶痛绝。我也不废话,今天解决的议题就是怎么拍的有趣,并有望超过老三国。我说完了,请各位畅所欲言。” 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寂静如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过了十几秒,场面顿时沸腾起来。 “怎么可能!要超过老三国,导演伱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就是阿,就是啊,我觉得能干赢新三国就算万事大吉了!” “反正能混完电视剧的拍摄,我就满足了。” “哪里来的混子,来人,叉出去。” 甄德见局势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有失控的迹象赶忙出声,“都暂停下。” 然而一撕逼起来,谁还听的进甄德的话。 张飞见状大声喊道:“都停下!甄导有话要说!” 张飞不愧是喝断当阳桥的男人,嗓门实在是出奇的大,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众人睁着眼睛有些后怕的看着他,又望向甄德。 甄德指着分贝仪说道:“太吵了,我们不是吵架,一个個举手来。” 有人举手说道:“甄导,我觉得我们可以加点戏说进去,比如张飞会画画写字,关羽是因为曹操没有让秦宜禄的妻两人才反目!” 听到这里张飞乐了乐的胡子一颤一颤,好啊,好啊,这谁能拒绝? 关羽则是气得长髯一抖一抖,某向来不是这样的人,某对大哥的赤诚苍天可鉴! 看到两位兄弟这样的反应,作为大哥的刘备忍不住笑出声。 又有人举手站起来说道:“我觉得前面那人说的不对,这样的话是不是要把刘安杀妻招待刘备加进去?” 前面那人举手反唇相讥,“可以啊,我觉得可以!为什么不行?” 刘备的笑声戛然而止,太一在上,他刘玄德哪里会被刘安这般杀妻求财的家伙感动?若是此人当真出现他面前,他必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又有人举手反对:“刘安杀妻反应了明代的道德观念好吧,旨在凸显刘备的仁德,这段放在现代是三观不正,肯定是不行的,老三国都没要这段,你这是取其糟粕,弃其精华啊!” 在座众人小声嘀咕,“说的对啊,说的对啊。” “那么这个不予通过。”甄德拍板。 有人提议:“要不加点喜剧元素?” 立即有人反对:“战争剧你加喜剧元素?你这是嫌成绩太好了?” 有人说:“要不整活,玩阴谋论?” 当即有人跳出来:“你这是学新三国,君不见新三国成了鬼畜区常客!” 有人斟酌道:“那......不如,我们看看第一集为什么成功?” 有人分析:“这是因为咱们的画质够高,对于黄巾的惨烈描绘的够好,老三第一集没有太大的战争场面,我们几乎重点着墨了这方面,还有就是重塑了刘备的性格......” “哈哈哈——” 说的头头是道的这人被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众人寻找声音的来源望去,正是扮演曹操的演员。 曹操演员感觉氛围又变得奇怪起来,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暗道,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不动声色的收起桌底下的手机。 一抬头。 “嘶——”曹操演员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有人问道:“曹丞相何故发笑啊?” 曹操演员下意识接到:“我笑周瑜无谋,诸葛亮少智......” “诸葛亮少智”这个几个字刚说出来的瞬间,三道炙热的目光当即打了过来。 曹操演员顺着感觉望去,见到的是刘关张三人愤恨的眼神,仿佛再说一句诸葛亮的不是,这哥仨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曹操演员果断闭上了嘴。 “啪啪” 甄德拍了拍手掌,“我知道‘曹操’看的是什么,是张飞抢台词的彩蛋,我们把这个剪到片尾后面了。所以这次我们也加一段拍摄时发生的有趣故事。” “甄导,那这次加的是......” 甄德笑道:“刘关张曹操,‘逮虾户’。” 第三十八章 刘备(一) 剧场内,在甄德的指挥下,各个部分的工作人员陆续就位,化妆组的给演员化妆,服装组的给演员套衣服。灯光,音效打起十二分精神,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 戴着进贤冠的文臣跪在一边,戴着武官的武将跪在另一边。 甄德皱起眉头,“不对,怎么最重要的诸葛丞相没到?替身呢?刚刚不是还在吗?” 副导演急急忙忙跑来,在甄德耳边低语:“抱歉,甄导,我刚刚去问了,替身昨天吃坏肚子,现在在厕所....” “吃坏肚子.....”甄德扶额,“那怎么办?差了诸葛丞相怎么弄?” “嘿嘿,甄导,要不您‘客串’下诸葛丞相?”身后的张飞走上前,“反正您的身高,相貌跟书上说的诸葛丞相也大差不差,您又说过这算是番外,正片还未来得及出场的角色,在番外容貌虚化处理,依俺见,不如您来。二哥你说是吧?” 站在一旁的关羽走过来,抚着长髯点点头,“三弟所言极是。” “我?” 甄德愕然,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副导演见缝插针,“甄导,我觉得二爷,三爷说的不错啊,要不你委屈委屈?” “砰!” 甄德突然站起,猛的一拍桌子,“饰演诸葛丞相叫什么委屈?!那是我的荣幸好吧!” 副导演脸色一僵,暗道,完犊子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那您为什么犹豫?”副导演拿出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丝。 甄德无力的跌坐椅子上,喃喃道:“我觉得我不配......” “甄导,说的是什么话,您不配,俺看就没人配了!你说对也不对,二哥?” “......三弟说的对。” 左右各一只大手搭在甄德的肩膀上,他一回头是关羽张飞肯定的眼神,而刘备正躺在镜头前的病床上。 副导演见状顿时眼睛一亮,他带动四周的氛围,头一个起哄,“甄导甄导没问题!” 其他人纷纷跟上,“甄导甄导没问题!” “那......我就演?” “好!服装组,把甄导抬下去!换衣服!!!” “欸欸额,别动手我自己来!” “明白!” 副导演招呼着,将甄德送到换衣间。 然后屁颠颠的回到甄德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哈哈哈,甄导不在,我就是导演!” 不一会儿,身高八尺,容貌甚伟,羽扇纶巾,鬓边发白。甄德版本诸葛亮走了出来。 副导演带头叫嚷,拍手鼓掌,“好好好!” “甄导,您跪在那儿。” “各单位准备,就位,开拍!!!” _____ 章武三年,四月二十四日。 白帝城外的桃花盛开,盖不住永安宫内的呜咽似雪。 刘备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皮。 我这是在哪儿呢? 好累....... 为什么这么吵?为什么这么亮? 云长啊,让他们安静一些。 益德啊,替我把帘子拉上。 ....... 怎么没有声音? 云长?益德?你们不在吗? 模糊了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汉子的身形。 头戴绿巾,留着长髯的关羽,放下左传,双手抱拳,“某在,某愿与君终身相伴,誓死相陪,若违此言,天人共戮之!” 吨吨吨灌着酒的黑脸张飞,放下酒坛,笑道:“俺也一样!” 仿佛还是年轻时的涿县,三人成日混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云长、益德...... 刘备朝着前方伸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窗外的的两枚桃花轻颤,随风凋谢。 刘备的眼底遂浮现出一抹火光,那场夷陵大火蔓延开来,涿郡的笑声渐渐止了,关羽张飞化为片片桃花连同刘备的豪情胸膛当中的热意都烧成了飞灰。 手慢慢的落下。 眼前的光景逐渐真切。 熟悉得感到冰冷的房梁。 清淡得感到恶心的熏香。 刘备想起来了。 原来这里是永安宫。 云长、益德已经永远阖上眼睛。 自己输在了夷陵,败给了陆逊,葬送了汉军精锐...... 如今到来,我也要死了...... 哭声渐渐大了。 刘备不禁有些烦恼,哭?为什么要哭? 撇过头,瞧见的是一個中年的书生,他双鬓发白,英俊的脸上,刻满了十几二十年来的风霜雨雪,两行热泪下,是依旧明亮的双眼。 是孔明啊...... 刘备的胸口剧烈起伏,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发白皲裂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丞相......” “臣,在” 诸葛亮接住刘备摇摇欲坠的手。 “呵” “君才十倍于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刘备瞳孔生出一抹火光,这火光不同于之前,来的是如此的微弱,好比烛火之微光,仿佛经风一吹便会熄灭。 他在心底说道,丞相啊,丞相啊,对不住,我要跟随云长、益德去了,克定中原,匡扶汉室的重担都要落到你的肩膀上了。 诸葛亮眼中泛泪光,似乎有一团新生的火在熊熊燃起,火光里是有个千骑救徐州的决绝,是三顾茅庐的诚恳,是携民渡江的不悔。 “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他重重的点头仿佛在说,陛下从今日起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伱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刘备用力抓了抓诸葛亮的手,丞相啊,别说死,你要活着,你还要替我看汉家旌旗插在长安城上。 刘备又对着跪在一旁的痛哭不止的刘禅说道:“汝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汝父薄德,勿要效吾。” 说完,刘备仿佛耗尽最后一点的气力,他望向诸葛亮,眼底的火光渐渐的黯淡,而诸葛亮眼里的火光熊熊燃烧,仿佛是传递到诸葛亮眼里。 孔明,孔明,一切就拜托你了。 刘备缓缓闭上眼睛,他觉得真冷啊,好在被捂住的手能传递一丝热量,呼吸越发的困难,意识就像是喝醉酒般逐渐模糊。 群臣的哭声越大了,模糊的目光里看见的是子龙的嚎啕大哭,是简雍的撕心裂肺。 能不能别哭了...... 让我最后安静的走..... 越来越模糊了。 模糊到。 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涿郡涿县郦亭的小村子。 走到了一个树高冠大的桑树下。 在同伴的欢声笑语里,指着桑树:“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实现宏愿了吗?” 实现了。 母亲出现在眼前,她搂住他,在他耳边温柔的说道 “备,你累了吧。累了好好休息。” 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第三十九章 刘备(二) 镜头下。 周围的光景颤动,如墙皮般剥离。 过去的记忆似川流不息的长江滚滚而来。 最终停留在眼前的,是那段不曾被记录的记忆。 镜头跟着六十三岁的刘备来到的是延熹四年,他再次来到幽州涿郡涿县郦亭,身处遍地都是汉室宗亲的村子,站在小吏刘弘的屋前,看着一个婴孩呱呱坠地。 刘弘高举哭泣的婴孩。 年轻貌美的妇人问:‘良人可曾取名?’ 刘弘笑得胡子都在发颤,‘自然是有的,叫备。’ ‘备?什么含义?’ ‘才德兼备,有备无患,高瞻远瞩,日后国之栋梁!’ 妇人摇头,满眼心疼,‘我只希望他一生无忧,避祸趋福。’ ‘那备也有这般含义!’刘弘笑道:‘儿啊,儿啊,快快长大,为父教你骑马!’ 是温馨的画面定格于此,是小吏刘弘的撒手人寰,是母子二人的孤苦相依,是织席贩屦的艰难生活。 是豆丁般大的刘备跑过他的膝盖,跑到熹平五年,长成七尺高的少年。 是同宗叔父的刘元起的赏识,花钱资助同刘德然求学卢植门下。 是十五岁的刘备来到洛阳,结交同窗好友公孙瓒,是两人被繁华的洛阳迷花了眼,爱上了犬马音乐和漂亮衣服。 是他看着求学归来,认清现实的刘备回到乡里。 是及冠礼上,少年们的询问:‘备兄取什么字?’ 是刘备的回答 ‘玄德’ 少年们问:‘什么意思?’ ‘老子有云: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生长养育万物,生长万物而不去占有,为万物提供帮助而不居功,滋养万物而不主载,符合天道无私的人生最高美德!’ 坐在一旁的妇人频频点头,满脸的欣慰,‘顺其自然,不求回报,蓄而内敛。’ 是刘备来到县城,结交豪杰,少年争先归附。 是碰到知己好友,不似兄弟,胜似兄弟的关羽,张飞,简雍。 是苏双,张世平的资助。 是在二十四岁的年纪拉起的一支不过千人的队伍。 是他站在涿县墙头,望着刘备跟随邹靖讨伐黄巾,出生入死,甚至有次装作死尸才得以存活,好不容易立下的战功,仅仅获封安喜县尉,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收到庙堂的削官夺职,气的二十八岁的刘备怒鞭都邮,弃官而逃。 是他跟着刘备一路逃到中平五年的洛阳接受朝廷的改编,结识何苗的弟子牵招。 是刘备征兵时候力战叛军有功获封下密丞。 是被免官。 是再次的起用,封为高唐令。 然而青州刺史焦和的清谈无能,导致州郡残破,百姓流离失所,黄巾趁势兴起。 是三十二岁的刘备在高唐的抵抗,却还是不敌被黄巾攻破。 是走投无路投奔公孙瓒,夺回高唐屯兵于此,却又一次被曹操,袁绍所击败。 是田豫、赵云的追随。 是来到平原国。 是他看着刘备当上平原令。 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刘备便把平原治理的井井有条,田地里重新种上庄稼,市场恢复秩序,城外盗匪覆灭,在乱世的平原国,百姓得以喘息。 他跟刘备,走在平原国的街道上,扎着总角的孩童撞到刘备的大腿。 孩童打量着面部晒得黝黑的刘备。 ‘你是什么人?’ 刘备捏了捏她的脸,‘我只是个普通人,快回你母亲的身边,别让她担心了。’ 孩童看了一眼刘备,转身扑进一妇人的怀里,妇人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孩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扭扭咧咧,颇为不舍的递给刘备一小块饴糖。 ‘给您吃。’ ‘这是?’刘备疑惑道。 孩童开口说道:‘阿母说见您经常出入县衙,经常忙忙碌碌,应是刘县令的属吏,阿母说您们都是好官,请您们吃甜的。’ 刘备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吃,我每天吃糖吃吐了,看着就腻。’ ‘你骗人!你要是真有钱买糖,为什么不把身上破旧的衣裳换掉!’ 刘备笑呵呵的说:‘因为我喜欢啊。’ 孩童嘟囔道:‘哪里有人喜欢旧衣裳.....’ ‘反正我不管,阿母说过了一定要你尝尝!伱是刘县令的属吏,你怕不怕我去刘县令那里告你!’ ‘好好好’刘备缴械投降,‘我尝我尝。’ 刘备捏起来一点点,放入嘴里,眼睛顿时一亮,重重点头,夸张道:‘哇,好甜啊!’ ‘这这这是你自己拿的这么少的,不要后悔啊!’ ‘不后悔。’刘备笑着说道。 ‘嘿嘿’孩童眉眼笑弯了腰,她一口将饴糖塞进嘴里,生怕刘备反悔。 刘备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现在去找你母亲。’ ‘嗯’孩童转身正要投入妇人的怀抱,却停住了脚步。 刘备好奇,‘怎么了吗?’ ‘你不是个好官。’ ‘啊?’刘备捂住胸口,‘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我还没说完呢’ ‘那我是坏官?’ ‘也不是’ ‘不是坏官,也不是好官,那我是什么?’ 孩童的眼睛盯着刘备,明亮纯净,‘你是大笨蛋......也是.....大好人.....’ 说完孩童飞速冲进了妇人的怀抱,她们冲着刘备笑了笑,刘备也笑了笑。 目送母女二人离开,刘备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喃喃,‘完全不甜,还很涩,那.....不是饴糖啊’ 回到县衙。 处理文书、钱粮的田豫手里的活不带停的,嘴上却不停的抱怨缺这缺哪。 刘备果断的选择离田豫远点。 关羽、张飞问道,‘玄德公,怎么闷闷不乐啊。’ 刘备说道,‘我们做的还不够啊,缺钱,缺粮,日子很苦了,百姓连块饴糖都吃不到。’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 刚想说话。 ‘玄德公!’赵云的声音冲的进来,一同随着赵云冲进来的是一個高大威猛,浑身是伤的壮汉。 刘备赶忙吩咐关羽、张飞:‘云长、益德,快去请医者!’ ‘诺!’关羽、张飞抱拳。 刘备扶住壮汉,‘壮士快快坐下。’ ‘不不不必了,您可是刘县令刘玄德?’ ‘我是,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我是东莱太史子义!还请玄德公驰援孔北海!’ 说完太史慈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第四十章 刘备(三) 剧场里 “停停停。” 甄德揪起呆在导演位置的副导演,副导演屁股立即离开坐垫,他一脸陪笑 “怎么了甄导?” “什么怎么了,我家里的事情忙完了,这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甄德坐下查看着拍摄进度。 按照原先预想,他们这场戏拍的应该是弥留之际刘备的走马灯。从呱呱坠地坠的婴孩,渐渐成为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君主,代价却是手足一个个的离去,六十三岁老卒的奋然发兵,却还是不敌四十岁的陆议。 “感觉拍的有点不对头啊。”甄德看完后说道。 副导演当时就不乐意了,“不是甄导,难道我拍不好吗?您瞧瞧,我把刘备呆在平原国勤施善政,抚养生息,深受百姓拥戴,扩充的多好。” 甄德点点头,“确实,但是我们这是拍摄刘备粗略的一生,拍这么久才到平原.....那我们不是要把整个三国志拍完?这工时太长了,工作量太大了吧。” “那.....”副导演挠挠头,“甄导,您说怎么办,拍了的就这样删除吗?” “那太浪费了吧,留着以后用。我们的目的不是让被误导的观众对刘备的伪君子的形象改善吗”甄德悠悠说道,“按照某位专家的论调来说,携民渡江伪君子,屠城杀降真英雄。曹操的行为一切都能开脱,刘备的行为想尽一切办法找黑料,毕竟按照那位专家的说法,我都承认刘备是英雄,你们还想我怎么样?难道刘备就不能是伪君子吗?” 副导演点点头,“确实很离谱,曹操统一北方,打压士族,他的能力和功劳是值得肯定。但这些远远不能抵消曹操的品行的低下,喜怒无常,光记载都有十几次的屠城略地,杀的徐州人头滚滚,对待曾经的朋友说杀就杀,要论英雄曹孟德实在是不配。不过乱世中的一介军阀。” “是这样啊,所以后面由我来接手。”甄德冲着镜头前的刘备,关羽,张飞说道:“老刘,二哥,阿飞,还有各位麻烦了,我们这次精简来。” “那么第二场,开拍!” 摄像机的画面上,是躺在病床的刘备,来到弥留之际,沉重的眼皮缓缓闭合。 画面暗了下去。 几秒后,喊杀,哀嚎声四起, 火光映满屏幕,画面渐渐亮起。 披着布衣的青年刘备眼里也映着火光,他望着山脚下的破败,年轻的脸上是不解是疑惑,他朝着前方伸出手,用力一揭,揭下来讨贼榜文。 是将榜文收入怀里,接过苏双张世平的资助,拉起来的一支队伍,举剑冲杀的战场。 是一枚小小安喜县尉的官印的跌落在地,鞭打完都邮跨上战马的匆匆逃亡。 是一次次的拼杀,力挫叛军,受任的平原令。 是画面的变换,平原国难得的片刻的安宁,是刘备站在街道上从女孩手上接来的饴糖,刚刚吞下,转身便是伤痕累累的太史慈坚毅的神情,以及慷概陈词 ‘慈乃一介凡夫,与孔北海并无骨肉之亲,亦无乡党之谊,只不过想到他是天下士大夫的楷模,所以决心替他分灾共患!如今孔北海坐守孤城,危在旦夕。他以为君有仁义之名,能救人之急,故而奋力支持,以生死寄托于君,望君慨然相救!’ 刘备扶住太史慈,‘孔北海竟也知道世间有一個刘备么!’ 田豫劝道,‘玄德兄,我等缺兵缺将,粮草辎重,皆不齐备,若要救援孔北海,恐怕连平原国都难以自保!’ 回应田豫的是刘备攥紧的拳头,斩钉截铁的言语,‘救!孔北海知道我刘玄德,又有子义赌命来求,身为大丈夫,焉能有不救之理!’ 是刘备大手一挥三千精锐的驰援北海,但背后而来的是密集的阴云,是袁绍部下臧洪的旌旗与铁骑。 是刘备匆匆的上马,举起锋刃,率领剩下的部曲,擂动战鼓的迎敌。 是被击败的痛苦,是没有护住平原的落寂,是不得以策马率领残部东屯的齐地。 是突如其来陶谦的求援信,是丝毫不犹豫的千骑驰援徐州。 脸上刻满风霜的中年刘备来到下邳,看见的是曹军对手无寸铁百姓挥下的屠刀,是遍地累累的白骨,是听不见的鸡鸣,是死尸多的流不动的河水。 是涌上胸口的怒气,是发红的眼睛,是再度挥出的锋刃,却是怎么拼杀,都砍不断的曹军旌旗,是眼睁睁看着曹军粮草不济的撤退。 是北方传来的恶讯,是使者涕泣,‘禀刘将军,刘虞刘伯安惨遭公孙将军杀害。’ ‘什么?!’ 是刘备的难以置信,是失望的松开田楷的手,接过陶谦的邀请。 是使者急匆匆的冲进营帐,‘报报报,曹军改从泰山入琅琊,一路屠城略地到东海!’ ‘曹操!’ 是红眼的刘备拔剑而起,领兵北上杀入与曹军对抗的战场,是刘备锋刃的断裂,是不敌,是又一次的大败亏输。 是曹军锋刃逼近咽喉,是绝望之际曹军的慌乱,是曹军旌旗的突然的退去,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刘备接过遵从陶谦遗令的糜竺递来的徐州牧的官印。是陈登哈哈大笑而来,‘愿与公共图大事!’。是乘着曹军屠徐州夺取兖州的吕布来投。 是一转身又见袁术铁骑的进犯,是刘备又一次挂帅出征的抵抗,是被袁军打的节节败退,但仍然的不放弃。 是留守徐州的张飞逃到刘备面前,涕泣,‘使君,徐州徐州被我丢了,您的妻儿家小都被吕布和曹豹所掳......’ 是刘备故作平静发白的脸色,是颤抖着的手拽住缰绳败退去海西。 是粮草官的来报,‘将军,军中粮草不济,已经坚持不几日了’ 刘备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来想办法’ 有人劝道,‘使君,不如‘借’附近百姓‘粮草’,暂渡难关。’ 刘备勃然大怒,将这人轰出门去,闭上眼睛,喃喃,‘我非曹操.....’ 是刘备走在军营,一众将士饥肠辘辘,皆默然不语,而是将手伸向死去袍泽的尸体...... ‘唉’ 一声轻叹。 刘备向吕布递上降书。 第四十一章 刘备(完) 拍摄还在继续,画面里。 吕布笑道:‘布,平生不好斗,惟好解斗。吾今为两家解之。’ 他一拉弓,箭簇成攻穿戟而过,纪灵悻悻退走。 当刘备缓缓抬头,看到的是吕布的兵临城下,是又一次仓促上马逃亡,是无奈逃往许都,是借来兵马再夺小沛,是终借曹操之手解决了吕布。 许都内,是曹操奏请天子递来的左将军印,是坐在曹操身边看见翩翩起舞的歌姬,是董成王子服递来的衣带诏 ‘刘使君,请助我等诛杀国贼曹孟德’ ‘我之所幸’ 刘备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大名。 是刘备走到宴会上,曹操指着他笑道,‘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曹尔,本初之徒,不足数也。’ 是天空的一声霹雳,掩饰刘备以为事发的仓惶。 是刘备乘机出走,袭杀车胄,拿起徐州牧官印,一转身又见刘岱来袭,是策马击败刘岱,又见曹操的旌旗。 是又一次的被击败,是关羽被生擒,是妻儿家小的被俘虏,是转投袁绍,是见袁绍难以抵抗曹操,奔逃荆州。 是在博望坡击败夏侯惇。 是鬓边发白四十六岁的刘备,第三次造访隆中二十七岁的诸葛亮,跪请在地,恳求道,‘愿先生出山,助我平定乱世!’ 是那双年轻的手扶起刘备,终是如鱼得水。 然而噩耗再度袭来,是刘表的病逝,是身后如阴云般打着曹操旌旗的曹军,是荆州的人心惶惶。 是一个又一个百姓跑过刘备的身边,跪在他的面前。 ‘刘使君,曹操来袭,我们听闻从徐州逃来百姓说过徐州的惨状,请带上我等!’ 刘备扶起百姓,只吐出一个字,‘好。’ 众将士皆劝,‘后有追兵,应当放弃百姓,速夺江陵!’ 刘备拔剑道,‘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 刘备先让关羽水军运走一批百姓,轮到他自己则是跟百姓一同前行,然而一抬头,视野里出现的是打着曹军旌旗的五千精骑,如黑云压城般袭来,他挥剑抵抗终究还是被冲散,又一次的逃跑,又一次妻女被俘。 骑马走在荒凉的古道,刘备闭着眼,疲惫的他从马上摔下,不过却没有触及地面,一双又一双的手将他托起,将他拖到汉中的战场,他再一次睁开眼面对曹操,自赤壁的大火后,失去庞统,违背私德背刺宗亲,第一次有力量堂堂正正叫板曹操。 是颠沛流离的刘备使出憋在心头所有的气力喊道,‘曹孟德,尔等上弑皇后,自立为王,实真反贼也,今奉诏讨贼!’ 是诸葛亮的粮草支援,是法正的出谋划策,是黄忠的阵斩夏侯渊,是赵云的空营计...... 终于五十九岁的刘备击败曹操进位汉中王。 刚登王位的刘备,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声,‘玄德兄’ 一回头,是纷飞的桃花。 使者传来急报,‘东线告急,吕蒙渡江,糜芳,士仁投降,关将军被孙权杀害,身首异处,首级被送往曹操!’ 来不及悲伤,胸膛中奔腾的怒气瞬间攻上大脑,眼睛发红,刘备咬牙切齿,拔出剑刃 ‘孙权贼子!孤誓杀汝!!!’ 然而祸不单行。 又有使者冲来,抱拳道,‘曹操身亡,曹丕篡位登基,陛下恐遇害矣!’ 群臣皆劝,‘大王,还望以国事为重。’ 刘备出鞘的剑缓缓入鞘,怒气渐渐散去,眼睛低垂,下达筹备登基的命令。 刘备走在仿佛一眼都望不见尽头的台阶上,他身披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俨然一副天子打扮,但脸上没有任何喜意,眼里尽是失落。 终于他坐上龙椅,登台称帝,祭祀皇天。 张飞突然冲了上来,‘陛下,我和关将军都视您为兄长,关将军的仇——’ 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备就抓住这位陪伴四五十年的兄弟臂膀,他的眼底凄凉被熊熊的怒火燃烧殆尽,嘴里挤出决绝如铁的话音,‘益德你视朕为兄,朕何尝不视你和云长为弟?弟整备人马,兄与弟同往!不日起兵伐吴!’ ‘臣领命!’ 然而天边不随人愿,坐在皇位的刘备闭上眼睛,张飞遇害,法正,黄忠逝去,四方将军已亡其三! 是群臣的劝谏。 是刘备的决绝,‘朕和关张二人,相扶相持四十余年,虽然不是血亲,更胜似兄弟,若不能为兄弟报仇纵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 是谁也拧不回的刘备,六十三岁的老卒领着四五万人挂帅亲征,却遇到四十岁的陆逊,久攻不克的刘备,频频犯错,结果入目的又是一场大火,彻底烧毁了他带来的一切,耗尽了数不清的精锐。 仅以身免的刘备,听到使者说黄权投魏,按律权的家人要遭受牵连。 是刘备的摇摇头,‘是朕辜负了黄权,勿要祸其家人。’ 是站在白帝城的刘备望着东吴方向,握紧剑图谋报仇的可能,然后一场风,从幽州折腾到益州的老卒终于病倒。 画面再次暗了下去。 画面渐渐亮起, 出现的是永安宫的房梁。 是哭泣的群臣,是诸葛亮的眼睛。 “丞相,不要哭” 说完这句话,六十三的刘备总算是耗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手无力垂落,永远闭上了眼睛。 有人高喊,‘陛下,驾崩......’、 画面彻底黑了下来,出现的是陈寿对刘备的评价,‘先主刘备为人刚强,坚毅,宽厚,在了解和对待人才方面有汉高祖刘邦的风范,展现出了英雄的气度,他把整個国家和儿子托付给诸葛亮,内心却没有别的念头,是群臣之间最大公无私的举动,古往今来的美好典范啊。只是他的机敏,权变,才干和谋略比不上魏武帝曹操,所以最后的疆土也比较狭小,他之所屡遭挫折不屈不挠,估计是揣测曹操无法容下自己,所以他的目的不单单是竟争利益,还是为了躲避伤害。’ 文字滚动完毕后,出现了一个旁白的声音,如果六十三岁的刘备回到青年呢? “咔” 副导演替甄德喊了暂停。 第四十二章 评论 “导演,来您看成片。” 副导演把羽扇纶巾打扮的甄德拉到屏幕前,笑道,“我们的大体上的拍摄已经结束了,您看看我们还要不要修改一下。” “嗯。” 甄德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滚滚而来,结合着拍摄的感受,拿定了主意,“我觉得我们还要剪一下。” “剪一下?甄导,怎么说?”副导演问道。 甄德摇着羽扇说道:“换个切入点试试,比如开局就让刘备头戴十二旒冕冠,身披冕服,群臣都劝,‘陛下,汉贼之仇公也,关将军之仇私也,愿陛下以天下为重。’” “刘备这个时候缓缓闭眼,是年少时见百姓的不易,脑海里浮现的是四十多年的颠沛流离,是自涿郡起兵关张的相互扶持,是从幽燕之地的老卒带着兄弟好不容易有了地盘,站稳了脚跟,击败了一生的劲敌,东线也传来好消息,关羽擒拿于禁兵锋直指襄樊。这个时候画面可以切回隆中,诸葛亮轻摇羽扇为刘备规划的隆中对。” “是逆贼的伏诛,是匡扶汉室的可能,是旌旗插在长安的希望。” “然后情况急转直下,关羽被东吴偷袭导致身亡,黄忠,法正病逝。偏偏曹魏又传来天子遇害,曹丕僭越代汉称帝的消息。” “紧接着就是刘备一個人独自登台的孤寂背影,一偏头仿佛是关羽的身影在出现在眼前,却又像落花凋谢。” “当张飞出现在刘备面前,正准备说为关羽报仇的时候。” “六十三岁皇帝的刘备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抓住张飞的手,说,‘朕将你二人视为兄弟,弟准备人马,兄与弟同往!’” “刘备再缓缓睁眼,望着群臣,声音决绝似铁,‘朕与关张,情同手足,恩犹兄弟,朕不能为弟报仇,虽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 “后面再接拍的夷陵画面。” 甄德说完后,拿起桌面的保温杯,咕噜咕噜喝起水,目光则是盯着副导演的表情。 副导演猛的一拍大腿,“好!好好!甄导这样改确实要好不少,也就是说把青年到益州这段的回忆插在,皇帝刘备发兵东吴前的回忆。” “嗯。”甄德松了口气,点点头继续说道:“然后托孤时候对刘禅的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汝父德薄,勿效之’。留在咽气前说,最好说之前插一段内心话,比如‘云长、益德,朕......真想再回涿县看看......’ “紧接着画外音响起,‘若重活一世,不妨换个轻松的活法,依附曹操图个清净自在?’” “‘刘备怒道:曹操杀人如麻,暴虐不堪,如何能得天下?备,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兴复汉室,还天下太平,虽九死其尤未悔!’” “再视画面渐渐熄灭,旁白音响起,玄德,记住你说的话” “然后画面亮起,是涿郡涿县关羽、张飞着笑着朝刘备举杯,齐声喊,‘大哥’!” 甄德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来,我们试试看。” “好。”副导演 甄德和副导演剪完短片后,拉出混在群演里的苏瑾瑜,又叫上一众没有参与拍摄工作人员,定在剧场的开阔地播放起来。 随着短片落幕,甄德仔细的观察着众人反应。 有人说道,“皇叔一生真是坎坷,就像有人说过,一开始只有关张,现在加个简雍,成气候真是太晚了,蹉跎到三十三岁还在平原逗留,曹操二十多岁就是京官了。” 有人赞叹道:“是阿,少年时候喜欢刘备,因为在小说里刘备是正义的一方是‘主角’,到了青年叛逆的时候,觉得刘备天天哭哭啼啼的,凭什么关张要跟着他?还是曹操曹老板威武霸气。如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看了这部短片后,是真心佩服刘备,从年幼立下大志,二十四五起兵,蹉跎快四十年,中途明明有无数机会可以安定下来,却都毫不犹豫的拒绝,终究是成就一番大业,昭烈帝的一生,是我心甘情愿喝下的鸡汤。” 突然有人打趣,“曹老板威武霸气?季汉有姜维一计害三贤,我曹魏有曹操一炮害三贤哒!” 有人比了个手势,“6.” 有人疑惑,“那我就不明白了,不是某个大师使劲说刘备不行.......” 有人应道,“屁股不对呗,你瞧瞧他的中华史类书籍更牛逼,女娲是蛙女神,女娲的前生是夏娃,真是看得我目瞪狗呆。合着搞了半天我们都是夏娃的子民,我看了看窗外发现月亮都圆了不少。” 又有人附和,“是的是的,他不是还说与《三国演义》是混蛋,他与汉贼不两立,说他看的是陈寿的《三国志》,结果又他现在又说,‘我手里的《三国演义》是好书快来买吧!’,好家伙是如立是吧?两不两立?如立。” ? 甄德脑门上缓缓打出个问号,怎么突然歪楼了?不过看样子,拍的还行? “所以说,咱们直接发?”甄德问道。 一众人齐声喊道,“发!” “好。” 甄德立即行动起来,将视频发到m站。 华夏的某个城市,午休时间的打工人小帅,刚拿到外卖,裤兜里便响起了震动声。 “嘟嘟嘟” “不是又来某呗的提醒还款短信了吧?这还没到还款日啊......” 小帅嘟囔着打开手机,紧皱的眉头一松。 “什么吗,原来不是啊。” 屏幕消息栏,你关注的博主更新了视频,快来观看吧。 “是新新三国更新了啊!” 小帅的眉头彻底舒缓,他戴上蓝牙耳机,估摸着,“一集的时长是四十五十分钟,午休是一小时,好,完全来的及!” 当小帅兴冲冲的点进去一瞧,顿时有些失望,“怎么是番外?村姑啊村姑你在干什么啊!” “实在是太失望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个叫小帅的男人身体,倒是很诚实的打开了视频。 视频里,出现的是穿着冕服的刘备。 小帅纳闷道,“怎么一下跳到起兵伐吴了?” 边说边打开了外卖。 半个小时后。 小帅摘下耳机,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喃喃,“不愧是昭烈帝,又有多少人能实现儿时的梦想呢,谁不想要这样的好大哥呢?哦,甚至不是名义上不是大哥......” 小帅决定去评论区看看,发现都是好评。 不过翻着翻着,他就看到一条让他血压飙升的评论。 ‘导演拍的是什么啊?!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刘备长厚似伪,诸葛亮多智似妖吗???’ 第四十三章 刘备来了也要乖乖交钱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小帅本能的感觉这人说的不对,他赶忙点开下面的评论。 一个‘鱼忆童稚时’的用户回到,‘不好意思,鲁迅的原话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亮之多智而近妖,意思是三国演义为了塑造刘备的仁德和诸葛亮的智慧,用的手法不太行,以至于仁厚和智慧都过火了,批评的是三国演义的写人有失偏颇,并非真的说刘备、诸葛亮,真的虚伪和妖怪。’ “呼——” “这才对嘛” 小帅给‘鱼忆童稚时’用力点了个赞,他继续往下浏览,看到的绝大部分都是称赞,偶尔有几个跳出来拿什么‘曹操对刘备那么好,还杀车胄,背刺曹操。’ 不过这种评论很快就被热心网友群起攻之,淹没一条又一条新评论当中。 忽然他下滑的手指打住, 望着屏幕的眼睛一颤。 ‘在我看来相比于皇叔的仁德,我觉得他身上的不屈不挠的韧劲更加吸引我,从小我爸就举皇叔的例子激励我,不要轻言放弃,幸好我也没有轻信所谓的专家和营销号,坚持不懈,总算是带父母走出了大山,凭借自己的双手在城里买了房子,安了家。’ “这.....” 小帅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他咬咬牙,起身快步走到走廊,打开通讯录,深深吸气,指头用力一按,呼出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我我找张冰” 对面传来个低沉的男声。 “喂,是小帅吗?” “冰、冰哥,你你你你怎、怎么知道是我我我。明、明明都不不是一个手机号了.......”小帅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不会说话了? “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们上学期间可是音乐社的四大才子啊。对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小帅深深吸气,问道,“冰、冰哥伱你还玩音、音乐吗?” “玩啊” “那——”小帅的喉管蠕动,艰难带下一口唾沫,攥紧拳头,声音都在打颤,“你、你还缺...缺...吉他手吗.....” 等了几秒 对方没有回应。 小帅攥紧的拳头松开,叹了口气,缓缓低下脑袋,压低嗓音苦笑道,“我在想什么啊。” 正当他的拇指就要摁到挂断按钮时。 话筒里飘出焦急的声音 “呼呼小帅你刚刚说什么?实在是抱歉,刚刚我在赶车。” 小帅拳头再一次攥紧,不过脑袋依然没有抬起来,他深深吸气问,“冰哥,你还缺吉他手吗?” “吉他手?缺啊,你要来吗,我们就差你这个才.....师傅知道了,这就给钱哈,两块是吧.....” 听到这里,小帅扬起脑袋,“谢谢你,冰哥。” —— 剧场。 “甄导,” 苏瑾瑜像是邀功般举起起平板,直勾勾的望着甄德,“甄导,这样回复可以了吗?” “可以了。” 甄德接过平板,手指滑动屏幕,看着一条条的评论,当真是成就感满满啊。 “诶,富.....苏小姐,你脸凑过来干什么?” 甄德眼睛一瞥,发现苏瑾瑜的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她认真的说道,“我只是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甄德问道。 “好奇甄导为什么笑的开心,还有不要叫我苏小姐,叫我瑾瑜或者叫我鱼鱼都可以。” “啊这.....” 甄德嘴角牵起一丝尴尬,心道,这样叫太亲昵了吧。 他刚想找借口离开,一扭头瞧见的是饶有兴致,仿佛在看什么好戏的刘备。 顿时甄德就坐不住了,“老刘,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看甄导挺高兴的,我也乐呵呵。”刘备脸色瞬间变得正经无比。 甄德心想,你就撒谎吧。 刘备见势不妙,立即脑袋凑到甄德脸庞,手的搭在甄德的肩膀上,脸不红心不跳,十分自然转移话题,“甄导,拍出来的怎么说?” “哦,基本上是好评如潮。”甄德反应起来刘备是古人,生怕他听不太明白,指着评论上用户的名字,“比如这位‘想吃男娘jiojio’,虽然留言‘刘备不过是伪君子’但是他加了个狗头,也就是说并不这个意思,是一种反讽的含义。” “原来如此,我.....刘备的经历能被认同,都是甄导的功劳。”刘备感慨说道。 甄德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你别这样夸我,我真的怪不好意思的,你看看这些人里有不少说是受到刘备折而不挠的顽强精神所感染,硬要说是我沾了沾刘备的光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旁的苏瑾瑜点点头说道,“只不过以前有段时间阴谋论盛行,各种各样的专家跳出来说这说那的。” “是啊,老刘。”甄德笑道,“要知道诸葛丞相,已经变成一个文化符号,成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以及全民族共同的精神财富,现在只要有个人跑到我面前说姓诸葛,我第一反应是这人肯定很聪明。就算是小说里出现姓诸葛的角色,形象大部分都是睿智,正面,心怀天下的。刘备跟诸葛亮就像是鱼和水,刘备的名气也是居高不下,就像是镜子一样,小人看到的刘备是虚伪的、是不厚道的。” 刘备听到甄德夸诸葛亮,不禁哈哈笑道:“好好好,不愧是诸葛丞相!” “刘先生很喜欢诸葛丞相吗?”苏瑾瑜冷不丁的问道,“要不要去武侯祠?” 武侯祠? 祭祀丞相的祠堂? 我能去? 刘备没有第一时间露出愕然的表情,只是默默的观察,见一众人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他揣测许是后世仙乡的风俗不同,祠堂放开限制了? 看着刘备正经的模样,甄德不厚道的笑了。 “甄导,为何发笑?”刘备好奇的问。 甄德下意识接到:“我笑那......额,我想到了个好玩的事情。” “?”一旁的苏瑾瑜脑门上缓缓打出问号。 甄德也不卖关子,“刘备去昭烈庙也要给门票啊,整整五十块呢!” ? 刘备有些疑惑,不是武侯祠吗?怎么变昭烈庙了? 第四十四章 让隔壁老外看见,还以为我们玩不起 “那是当然。” 拿起甄德羽扇的副导演接过话茬,“甭说咱们的皇叔,就算是历史上的昭烈帝、武侯复生,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买票。” “话说甄导,您要带我们去旅游?去看昭烈帝和武侯?不瞒你说,我老早就想公费旅游,一分不花大口大口的吃川菜、吃美食了!” 副导演眼睛都亮了起来。 仿佛在说‘果真吗义父?果真吗义父?’ 甄德满脸嫌弃的推开副导演的脸,“抱歉,这边要做梦请左转躺到宿舍的床上去。” “哎”副导演捂住心脏痛心疾首,“甄导啊,你这么大的一个导演,让我们去昭烈庙团建有何不可?” “真亏你想的出来,还去昭烈庙团建,你那是想团建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甄德满眼的鄙夷,他这不是扣,离开剧场后,系统哪里肯提供资金。 一问。 得到的回答是。 [亲,不好意思哦,本系统不提供此类服务哦。] ...... 行吧。 甄德捂住兜里的手机。 副导演又开始作妖,“不是吧,甄导,旅游.....啊不,团建而已。”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忽然甄德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手臂,偏头一看是苏瑾瑜。 “怎么了?” “给,甄导你掉的卡。” 苏瑾瑜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甄德退了回去,心道,我堂堂大导演,怎么能要这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出卖主演节操换取报酬的邪恶导演。 看着退回来的银行卡,她想了想,又一次递给了甄德。 “怎么又来?” “这是番外的报酬,我很满意,钱不多,相当于打赏。” “不多?”甄德盯着卡问,“几千还是几万。” 苏瑾瑜含含糊糊的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这差距的不少——” 苏瑾瑜拿出手机打断了甄德的话语,“我们可以拟合同。” “这......” 甄德跟副导演面面相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苏瑾瑜起身准备去打印的时候,副导演自告奋勇站起来,拍着胸脯说:“我来!” 通过某鹅,接收的文件一到手,副导演就屁颠颠的跑远了。 刘备关注的重点不在什么卡不不卡上,通过副导演说过的话,他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也就是他和丞相合祀一处了??? “甄导,刘备和诸葛丞相合祀多久了?” “多久啊.....” 甄德没有纠结刚刚的事情,他估摸道:“南北朝时期,武侯祠和昭烈庙就离得很近了。唐李商隐作诗道‘蜀相阶前柏,龙蛇捧閟宫。阴成外江畔,老向惠陵东。’” “惠陵就是刘备的陵墓。” “到了明代蜀王朱椿以‘君臣一体’为由,将诸葛亮迁入昭烈庙中,故而昭烈庙成为我国唯一的君臣合祀祠庙。又由于老百姓思念诸葛亮,见到昭烈庙里有诸葛亮的牌位、塑像,下意识的认为昭烈庙就是武侯祠。” “自此已经有六百多年了。” 听完后,刘备的心态有点微妙,毕竟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知道死后数百年墓地的状况,甚至还有机会一睹为快,怎么想都还是有点怪,不过能够跟诸葛丞相合祀一处,他还是挺高兴的,至于是叫昭烈庙还是武侯祠?管他呢! 刘备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副导演急匆匆的跑过来,拿出打印好的合同递给甄德。 副导演着急的说道:“甄导,您看这个金额!” “什么嘛,咱们现在是导演了,要处变不惊——” 甄德慢悠悠的喝着水,当他看见合同上的金额的时候,水都差点喷了出来,目光落在苏瑾瑜无辜的脸上,“一百万???” 不是,伱怎么跟这個数过不去了? “这么多?”甄德挑挑眉。 苏瑾瑜歪着脑袋问,“多吗?” “姐姐你是什么家庭?一百万还——” “甄导!” 甄德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他回头一望,十个戴着工牌采购组的负责人小马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甄德立即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不急不急,慢慢说。” “谢.....谢谢”小马猛的灌了一口,气息总算是平缓不少,“是这样子的我们联系到了摄像机阿来65的厂商,对方报价一台15万美刀,不过租的话要便宜一些。” 甄德大手一挥,“买,让隔壁老外看见,还以为我们玩不起摄像机!” “但是甄导,厂商派来教导我们使用设备的工作人员的开销也要计算啊,您三思啊!”小马还在劝。 甄德随口说道:“不怕,让他们来剧场,钱不是问题!” “嘶——这换算成rmb要几百万了啊......” “没事,你放心去做。” 甄德郑重的拍了拍小马的肩膀,仿佛是交给他一份很光荣的任务。 小马也觉得自己感受到甄导的信任,重重点头,表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甄德交给我的工作!” “好好好。” 甄德满意的点点头,这算是拍摄器材的开销,反正又不用他出钱,租不如买,说不定还能给培训一批新人摄影师。 美滋滋啊。 挥手,目送小马离去后。 甄德坐回原位,他发现周围无论是摄像师,还是副导演,甚至是刘备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看我?” 副导演倒吸一口凉气,叹道,“甄导啊,我觉得苏小姐说的很对,一百万多吗?不多!甄德大手一挥就是几百个w丢了出去,眉头不带皱的。所以——” “所以什么?” “我还拍什么戏啊!义父在上,请受儿大礼!” 甄德笑骂道:“滚远点!” “好嘞。” 副导演转溜了一圈后,又跑了回来。 他挤出个笑容,“您瞧怎么样,能不能考虑旅游的事?” “这个嘛”甄德摸着下巴。 苏瑾瑜举起手,“要不我出钱请大家吧。” 甄德喊道,“不行!” 副导演喊道,“行!” 刘备则是乐呵呵的看着几人。 关羽,张飞从茶馆走到刘备身边,关羽问道:“大哥,什么事如此开心?” 刘备笑着说:“甄导,苏小姐争着带我们去武侯祠谁出钱。” “武侯祠?”关羽讶然,“那不是丞相的祠堂吗?” 张飞:“啊???” 第四十五章 二哥,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一一得一.....” 刘备坐在房间内,聚精会神的盯着笔记本屏幕,耐着性子把九九乘法这章看完,叹道:“这不就是九九歌吗?只不过是从一一得一开头,没成想到九九歌都成仙乡后世孩提蒙学的基础,不过这‘阿拉伯数字’的还当真是简洁啊。” “大哥!” 张飞推门而入。 关羽捋着长髯缓步跟着。 “什么事?” 刘备合上笔记本电脑。 “大哥,二哥刚才试了试剧组里充当那吕布坐骑的红马,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张飞高深莫测道。 关羽装模作样咳嗽几声,“咳咳咳,三弟!” 刘备顿时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张飞笑道:“二哥骑上那马溜达一圈,结果马背都凹陷下去了。” 关羽辩解道:“那是马不行!” “对对对”张飞频频点头。 刘备和张飞相视一笑。 “别提此事了”关羽转移话题,“大哥,你这是?” 刘备解释道:“甄导说过,仙乡后世有句俗语,‘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若要实现我们的志向,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更何况接下来面对的是形势严峻的凉州啊!正好我们不是没戏可怕吗,那我就借来‘笔记本’好好学学甄导罗列的课程。” “大哥在学习,而我却在纵马,想想真是惭愧啊。”关羽缓缓低头。 张飞说道:“二哥,此言差矣,俺读不来书,所以特别佩服那些士人,不过后世仙乡之人个个都有奇思妙想,独特见解,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坊间传闻,甚至是天上的星辰都能说出一二,从中俺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比如多数士人和宦官都是国家的蛀虫!至于知识,俺等甄导整理好,俺背就是!” 刘备无奈道:“三弟啊,三弟,你太依赖甄导了。” 张飞嘿嘿笑道:“大哥,甄导称我为阿飞,称二哥却是二哥,按照此地的说法,甄导是二点五哥!也是俺的兄长!弟依赖兄长,人之常情!你说是吧二哥?” 关羽抚着长髯,无奈只能应道,“你说的对,三弟。” “老刘,二哥,阿飞,说我什么坏话呢?”甄德提着包走进屋内。 张飞忙道:“甄导,俺们是在夸你,伱可以问问大哥,二哥。” 张飞目光落在刘备脸上。 刘备笑了笑说道:“三弟,所言极是。” “二哥,你说说话啊!”张飞催促。 关羽深深看了张飞一眼,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三弟说的这样。” “行吧。”甄德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将包放在桌面,面对刘备问道,“老刘,学习的怎么样?” 刘备感慨:“收获颇丰!只是未成想到,如今能在这小小的板子上就能学到知识。不像大汉.....我说梦中的大汉,士族掌握知识,寒素难以晋升。” “是啊,这就是门阀政治的伊始,到了后面的九品中正制才更加炸裂。说了千句万句,最终只能靠提升生产力,把盘子做大,成为利益的分配者,紧紧握住军队和平民,什么士族高门,只要一挥手,自然土崩瓦解。” 甄德缓缓说道,门阀士族,虽然是庞然大物,是栖息于国家身体上的蛀虫,垄断了上层政治,掌握了选官的权力,不当人的比比皆是,但是也是一個脑袋两双眼啊,不还是怕匈奴汉国的铁骑,不还是酿成衣冠南渡的惨剧了吗? “所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算了,到此为止打住吧,你们要的我给你们找到了,不过很可惜你们一次只能背下来一本。” 甄德有些遗憾的说道,原先他从刘关张三人的口中得知,上次他们背过的书,回到汉末后,印象十分深刻,深刻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本来这次甄德想一口气把所有适用汉代的书籍塞进三兄弟的脑子里,却不料,这种堪称bug的记忆力一次就只能记下一本书的内容。 当即甄德思维就发散起来,一本书?辞海也是一本啊,弄个修订本,取名就叫百科大全,不一步到位吗? 然而系统不给甄德钻空子,近现代发行的书籍超过一定字数不行,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也直呼背不下来,清之前的限要少一些。 甄德解开包,从里面取出厚厚的《农政全书》交到刘备的手里。 自从他在村提了一嘴《农政全书》里鸡的养殖方法,刘备就放在心里了。 “总共五十万字。老刘你得费点心了。”甄德笑道。 刘备郑重点点头,“还请甄导放心,就算是秉烛夜读,我定会一字不漏统统记好,农桑是国之根本,重中之重!” “好好好。” 甄德又掏出《伤寒杂病论》递给张飞。 关羽在一旁看得丹凤眼微张,吃惊道:“三弟,你为何不选兵书?” “嘿嘿嘿,二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张飞解释道:“俺看书里你被毒箭射中臂膀都是华佗华先生治好的,你知道这里的人都怎么说华佗吗?外科鼻祖!甚至夸医者医术高超都说是华佗再世!俺就想,要是用《伤寒杂病论》骗......啊,不,是请来华先生,那大哥就不会病倒在永安了!那黄忠的儿子也有救了!那青囊书就能流传于世!” “三弟啊,你.......”刘备欲言又止,目光柔和许多。 关羽感慨道:“三弟,我不如你啊。” 甄德则是假装接电话,“喂喂喂,哦哦哦,是我是我,好,就这样。” 等到三兄弟说完,甄德放下手机说:“二哥,到你了。” 张飞好奇的望向那黑色的包,问,“二哥,你是兵书吗?” 关羽没有说话。 甄德拿出一本较之前都要薄的书,递给关羽。 张飞看清了书名,不由的一愣,然后又望向关羽,顿时脱口而出 “二哥怎么是《天工开物》???” 关羽紧紧的抓住《天工开物》,丹凤眼低垂,“大哥不是想让大汉所有人都吃上饴糖吗?” 哎。 甄德叹气,心道:二哥,你还真是不避讳我啊,得了,又得装打电话了。 第四十六章 晚安,玄德 “咔,停,各单位停一下。” 甄德叫停了拍摄,“曹操演员,你过来一下。” “来了甄导。” 曹操演员快步跑来。 甄德指着屏幕的画面,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看你,孟德献刀这个桥段拍成什么样子了,面前是董卓,背后是吕布,如果事败,小命都不保,应该有那种紧张、恐惧,却要强装镇定,抱着试试心态,托辞献上宝刀,你这演的不够,完完全全不够啊。” “这......抱歉导演。”曹操演员缓缓低下脑袋。 副导演插嘴说道:“其实,那啥,我觉得演的挺好的.......” “不够,还是不够,我们资金足够,时间充沛,怎么说都不能拍出依托答辩吧?当然是要精益求精!”甄德说道。 他叹息,这不是他为难曹操演员,平心而论曹操演员的演技还是在线,但总是差一点。 “算了,继续来吧,多试几遍。” 甄德叹息的时候。 刘备带着关、张两兄弟走了过来。 “甄导,发生什么事了?”刘备关切道:“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不如说出来,我们一同想办法解决。” 副导演闻言,连连点头,说:“甄导,皇叔说的对啊!都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甄导,你我两大导演,加桃园三英,外挂曹孟德,以及诸位群贤,怎么说都抵得上好几個诸葛亮吧!” “!” 桃园三英面面相觑,眼底尽是喜色,很好,今日又学会一句俗语,看来丞相生活在众人的方方面面啊。 善! 大善! 甄德挠挠头,坦言道:“好吧,简单来说,我觉得曹操演的有点过于镇定自若,没有那种慌而不乱的感觉。” “确实。”副导演点点头。 曹操演员叹息一声,副导啊,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然而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张飞笑着走了出来,“俺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何难?那,曹贼,俺来助伱!!!” 曹操见张飞走出来,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听到这番话后,脸更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脑海瞬间浮现出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回忆。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就连假胡子都在颤抖,“三、三哥,冷冷静,不、不要.....动手啊!” “怕什么怕,你还是不是曹孟德了!”张飞的豹眼圆睁。 “我.....我本来就不是啊!”曹操演员悲呼,“我只是小小的演员啊!” 关羽拉住张飞的胳膊,“好了,三弟。” 曹操投去感激的眼神。 “谢谢你,二、” “吓坏了,就不能拍摄,就会影响到甄导,那我们真是罪该万死了。”关羽淡淡的说。 曹操演员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好啊,二哥,原来你是这样的二哥! “二弟,三弟,都停手!” 说完后,刘备望向甄德,“甄导,你见眼下的‘曹操’如何?” 甄德猛的一拍大腿,“很好,就是这样!” “快!各部门就位!孟德献刀,第五回,开始!” 曹操演员又走到镜头前。 这回的他总觉得张飞在身后虎视眈眈,原本董卓演员那张憨态可掬的脸,在他眼里都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曹操’高举宝刀,刀刃的寒芒落入‘董卓’微张的眼瞳当中。 “孟德,这是为何啊?” ‘董卓’的酒意顿时消散大半,眼见就要坐了起来。 身后好巧不巧又响起脚步声。 ‘曹操’手不由得一颤,面色稍稍一白,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宝刀。 “某近日得七宝刀一口,特来献给恩相。” “好!” ‘董卓’接过宝刀,反复观看,赞叹道:“好!果真是一把好刀!” “来来来,奉先收了。”‘董卓’将宝刀递给‘吕布’。 ‘董卓’又起身,“孟德,来看看奉先给你选的马如何。” “好。” 看着‘董卓’和‘吕布’离去,实际上是背后的张飞走到视野之内,‘曹操’总算是松了口气,抬起衣袖擦了擦额间渗出来细密的汗丝。 得到良马,辞别‘董卓’,走出相府,来到大街上,‘曹操’当即纵身上马,马不停蹄冲到大门,喊到“丞相要事相托,速速让开,我要出城!” 骑马奔驰在官道上的曹操,时不时回头生怕后有追兵。 “咔” 甄德喊了暂停,摄像机捕捉到的最后一幕是,曹操远去的背影。 “好了,第二集,结束!” 甄德吐出口浊气,不同于老三国,他拍的新新三国,没有大篇幅讲什么十常侍内乱,而且时长还多了十分钟,所以第二集来到了孟德献刀。 “都拍完了,三哥你就不要骑马追我了好不好!”曹操演员的哀嚎声传来。 “这就完了?” 张飞望向刘备,刘备点点头。 “当真是可惜。” 张飞勒马停下,将缰绳绑在马厩,跑回刘备、关羽的身边。 刘备感叹道:“这曹操年轻时,也是个有志之士,果然看书远没有亲眼目睹来的震撼。” “很正常,人都是会变的。”甄德说道,“曹操也是一样。” “依俺看,还不如那个说‘我剑未尝不利’的袁绍。”张飞说道,“只不过是吓吓,没想到那么胆小。” “三弟,此言差矣,那位是演员,又不是曹操。”刘备说。 关羽也点点头,“大哥,说的对。” “俺知道了,算了,大哥,二哥,甄导,我去背书了。”张飞跑回了房间。 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一同跟上张飞。 ....... 时间来到晚上,甄德将拍摄好的第二集上传到了m站,他学的也是动画模式,定在每周晚上更新。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一拍脑袋,这才想起,笔记本借给刘备了。 走到刘备的门前。 光亮透过门缝冒了出来。 甄德试探性敲了敲门,低声问道,“老刘,老刘,睡了吗?” 没有任何回应。 他试探性推推门。 门轻轻松松便推开。 桌子前,笔记本的光落到,趴在屏幕前刘备的脸上。 原来是睡着了。 甄德松了口气,他喃喃,“这样睡觉可不好,第二天起来指不定腰酸背痛。” 甄德缓步走到刘备的身边,轻手轻脚试着将刘备抱起。 出乎意料之外,这位昭烈皇帝意外的轻。 等等。 甄德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是我力气变大了? 将刘备放在床上。 再给他身上盖上一层空调被。 把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度。 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慢慢的关上门。 轻声道:“晚安,玄德。” 第四十七章 重回大汉 刘备睁开惺忪的睡眼,嘴里蹦跶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坏了,笔记本还在我房间里,三弟你把腿挪挪,我要起......” “.......” 刘备陷入沉默,眼睛怔怔的望着风格熟悉的房梁,身边是二弟、三弟..... 他又回到大汉了。 刘备搬开张飞的腿,穿上鞋履,缓缓推开门。 冷风灌入鼻腔,涌入喉咙。 惊得他睡意全无。 抬头是天空澄澈,万里无云,低头是临时征用的民居,杂草丛生,篱笆墙都破破烂烂。 “噗通” 隔壁房间传来物件倒地的声音。 刘备暗道一声不好,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宪和的房间。 他急匆匆关上门,赶忙撞开,简雍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破碎的茶盏,以及伏在案牍前的简雍。 “宪和,你这是,发生什......何事了?”刘备问道。 简雍闻声,身体一颤,猛然抬头,他的眼睛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看到刘备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喊道:“陛下......下,您、您还活着,真是、真是太好了......” “陛下?” 刘备只觉的脑子嗡嗡的,他直接快步跑上前,捂住简雍的嘴巴。 “宪和啊,勿要乱说,恐招来杀生之祸!” “你怎么不说话?” “呜呜呜”简雍舞动着手臂,作出抗议,仿佛在说,你把我的嘴巴捂住了,我怎么说话? “对不住,对不住。” 刘备讪讪一笑松开手。 好在简雍也不会生刘备的气,他抬起衣袖擦拭眼泪。 刘备面色不改,坐在简雍身边,回忆着上次的交流,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但还是问道:“宪和,可是梦到我的平生了?” 简雍点点头,感慨道,“不愧是玄德,是你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啊。” 刘备哈哈一笑,“我还以为,宪和会像以往那般,怪我冲动易怒。” “玄德”简雍声音提高了几个,“若是他人不懂那就罢了,我等年少便相知相识,我怎么能不懂?若我蒙难身亡,你会坐视不理?” 刘备正色道,“自然是不会!” 刘备注意到简雍桌面上的灰烬,按照他对简雍的了解,定是用艾草扎成一束,淋上油脂,夜里处理政事了。 他捻了捻桌面的灰烬,望着简雍心疼道:“宪和,处理政事不宜在夜晚啊,若是瞎了眼,又怎么能看到我们成就伟业呢?” 简雍低下脑袋,“我知道,我只想帮助玄德......” “不,应是......” 简雍抬头,抱拳转移话题,恭贺道:“应是府君了。” “什么府君?” 豪爽的声音出现在简雍的门外。 简雍回首望去是张飞,关羽二人,关羽抚着长髯。 张飞笑道:“简四弟啊,叫什么使君,那都是外人叫的,直接叫大哥!” “大......” 在张飞的怂恿下,简雍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喊出后面的一个字,他坚定道:“我曾立誓,定要叫仙人认可我!” 张飞摇摇头,“宪和啊,宪和,伱还是一根筋。” 刘备拉了拉张飞的衣角,眼神示意,三弟,你先住口吧。 然后对着简雍问道,“宪和,朝廷任命的具体内容?” “我昨夜都整理完毕。”简雍说道:“朝廷令我等招募至三千人,不日启程凉州。” “三千人.....” 刘备低着脑袋想了想,要知道他前来驰援卢植的时候是五百人,收拢黄巾,通过长时间的相知相识,基本上了解了这几千人的生活状态,贫者占大多数,当然也有地痞恶霸,地痞恶霸被他发往了边陲,其他若是有愿意参军,成为他刘备麾下士卒者,只要身体健康,他都来者不拒,如此队伍里吸收了上千的黄巾兵,剩下不愿参军的黄巾被他打乱就地安置。 不过一下子还多出一千多编制。 刘备还真是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既然如此......”刘备拍板做出决断,“回幽州,去幽州招兵!” “诺。”张飞,关羽,简雍应道。 幽州,涿郡,涿县,近郊不出名的村落。 二牛高举着锄头,一点又一点锄去田间的杂草,他的双脚经受着暑气的熏蒸,脊背遭逢太阳的炙烤,迸出的汗水打湿短褐,但他没有一丝抱怨,仿佛不知疲惫的挥动着锄头。 田埂上出现一個贫妇和孩童。 贫妇左臂挂在竹篮,右手牵着孩童,孩童手提装水的壶。 他们走到男人的身边,男人当即放下锄头,孩童递过壶,稚嫩的童音喊着:“阿父,喝水。” “好好好。” 二牛咕咚咕咚大口喝水,喝完后抱起孩童,满是老茧的手碰了碰孩童的鼻子,笑道:“我儿真是越来越重了!” 贫妇递给二牛混着野菜的粟米饭,“良人,吃饭。 “好,辛苦你了,小君。” 接过碗二牛大口大口的扒饭。 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连忙大喊:“虎哥,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回家?不耕田了嘛?” “还耕什么田啊!刘府君,发布榜文,要招收士卒,听说不仅给钱,每个月还能吃肉呢!”‘虎哥’回到。 “肉?” 听到这个字,不仅是二牛,就连他的妻儿都开始分泌口水。 二牛忙叫住‘虎哥’:“虎哥,你说的刘府君是哪个刘府君?莫不是叫人给骗了!” “不可能,刘府君不是别人,正是涿县刘备刘玄德!刘府君的话还能有假?听说就算是没有选上都会给耽误农忙的口粮哩!” “还要选吗?”二牛愕然。 “那可不嘛,要想在刘府君手下当士卒的都从县城门口排到这哩!” “那我也......” “你就别想了,虽说你有一膀子力气,但是刘府君可不随便要家中独子!” “这样啊......但是我想去看看”,虎哥我们能同去吗?” “那没问题。” 约定完时间后,“虎哥”便匆匆离去,消失在二牛的视野里。 二牛望向贫妇,说:“小君,我.......” 贫妇抓住二牛的手,“良人,你是一家之主啊,何必问我呢?你心里有所决断就好,只不过阿母年迈,你要好好想想。” “不”二牛低头惭愧道,“我只是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贫妇的手一颤。 二牛又抬起脑袋,“我听闻刘府君,是个说话算话的大丈夫,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贫妇抿抿唇,“不妨问阿母。” “好。” 回到家中,二牛跟老妇人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老妇人盯着二牛说道:“你的父亲,兄弟是间接亡于恶霸之手,刘府君驱散了乡里的恶霸,对我们家都是有大恩德的,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 “可是......”二牛看见白发苍苍自己老母又变得犹豫迟疑,他说:“可是我要是走后,又有谁来照顾您呢?” 老妇人闻声抄起棍子,朝着二牛脚边的土地一打,她恨恨道:“我怎么生了你个竖子!大丈夫怎么只能守着薄田?刘府君是有大能耐的人,你要是故意不过,看我不打死你!” 数日后。 传来二牛被选中的消息。 二牛的老母既喜又悲。 突然一个戴着冠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温和的说,“你就是王牛的母亲?” 年轻人拉着老妇人说了好久,说来说去,就是将椅子的组装交给她们,还有一些小手艺,足以养活一家几口,并且王牛军中所发的钱也会寄回来,甚至家里的田地也不会荒废,他们会给一笔很可观的粮食,租借耕田...... 老妇人既惊又奇,何时有这种募兵了? 第四十八章 糜子方,你个竖子!你不是人! 徐州 东海郡 朐县 糜竺从床榻挣扎起身,他伸手胡乱抓去,企图想要抓住什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是一张傻脸,很傻很丑,而且极其可恨,恨得让人咬牙切齿,恨得想让人一拳打爆! 糜芳被糜竺盯着的发毛,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亲兄长,要把他生吞活剥,可是他最近没有惹什么祸啊。 应该是错觉。 糜芳像是往常一般,傻傻一笑:“兄长,您这回又是梦到什么了?” “竖.......”声音从糜竺牙齿里冷冷挤出。 糜芳眨了眨眼,听得似乎有些不真切,他疑惑道“竖?竖什么?” “竖......竖子!!!糜子方,你不是人!!!” 糜竺发出怒吼,仿佛山林间猛虎的咆哮。 糜芳被吓了一跳,脸色都陡然一白,他完全不明白总是将自己护佑在身后的兄长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试图问个清楚,刚一张口,迎接他的是糜竺的拳头。 糜竺不似糜芳这个糜家废物二代,他有胆识,有魄力,就算是拳脚上的功夫,他或多或少也会一些。 毫无保留的一拳,打的糜芳的鼻血飞溅。 完全不等糜芳喊痛。 糜竺欺身而上,拳头如雨点般,劈里啪啦的打在糜芳的脊背上。 糜芳连连求饶,“兄长,勿要打了,再打你弟弟就要没了!” “没了就没了,你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打着打着,糜竺竟然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子方明明,明明主公待我等不薄,你为何为何要投降吕蒙那厮啊!!!” 糜芳痛哭流涕,“兄长,兄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求求您别打了,疼,好疼真的好疼!” 两人动静之大,都惊动了院落里的仆人。 仆人一看,吓得魂都要没了,连忙抱住糜竺的腿,求道:“家主,勿要再打了,勿要再打了,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 “滚开,闹出人命,我恨不得砍了这厮!” 糜竺的眼里发红,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正要去拿剑,又有几個仆从闯了进来。 一个抱住糜竺的左手,一个抱住糜竺的右手,一个抱住他剩下的那条腿。 四个人的声音齐齐喊道:“家主,冷静冷静啊!!!” 过了好一会儿。 糜竺的呼吸渐渐平缓,也不再挣扎,他的声音趋于平静,他对着一众仆从说,“都撒手吧,我不会再打他了。” 一众人仆从不疑有他,纷纷撒手。 糜竺对着仆从们说,“你们下去。” 他们望了望糜竺,是冷着的一张脸,又看看糜芳,鼻青脸肿,活像个猪头。 他们明白,如果糜竺真的铁了心要弄死糜芳,他们也无可奈何。 他们不是为了糜芳这么做,单纯是不想糜竺的名声受损,一怒之下打死弟弟,这可是恶名啊。 不过糜竺发话了,仆从们也不能呆在屋内,他们纷纷欠身,退了出去,甚至还带上了房门。 “伱竟然没走?” “腿......腿腿软了。” “实话?” “实话,对于兄长,不敢有所期瞒。” “欺瞒?呵” 糜竺露出不屑的笑,“不敢欺瞒,好个不敢欺瞒!” “大哥,大哥,你说说什么,我我我听不懂......” “不懂是吧,不懂是吧!” 糜竺拖着糜芳,一路冲出房门,快步走进糜家祖祠。 “给我跪下!”糜竺冷哼道。 糜芳不敢违背糜竺的意愿,哆哆嗦嗦的跪在祖先灵位面前。 糜竺把房门一一关上,确定门外没有人,隔墙没有耳后。 扑通 也跪在了祖先的灵位前,他连连磕头,糜芳也跟着磕。 糜竺悲伤道:“祖先在上,不孝子孙,糜竺糜芳在此叩首,都是我这个当兄长的缘故,没有教导好愚弟,酿成惨祸,使得英雄扼腕,壮志难酬!我在祖先灵位发誓,此次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若糜芳还有背主念头,我必手刃之!” “什么???” 糜芳瞳孔猛的一缩,凭借他对糜竺的了解,他的兄长这回是玩真的!但凡他有‘背主’的念头,他的兄长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兄长!”糜芳悲泣道:“我我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谁的门生故吏,又没有入仕,哪里来的‘背主’啊!”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糜竺的大腿,“兄长会不会,会不会是仙人托梦有误?” “有误?” 糜竺道:“我派出的商人,与刘使君交往后,无一不是夸赞使君以诚待人。” “而你!” 糜竺转身指着糜芳的鼻子,提高好几个音调,斥责道:“一遇挫折便懈怠!叫苦连连,哀声叹气!能走偏门,绝不走正途!” “兄长。纵然我有千百般不对,您总要跟我说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吧!死也要死的明白!” “好好好” 糜竺连说了三声好,他压低声音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混账事?主公蹉跎半生,终是击败了劲敌,关将军的锋刃更是直指襄樊。” “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若是继续发展下去,必定能实现我的志向!” “可偏偏,偏偏出了你啊,出了糜子方,你这个混蛋东西,竟然给吕蒙那厮开城投降,害的关将军生路被绝,主公更是痛断一臂!东线战场尽丧敌手!彻底破坏了丞相的谋划!” 说到这里,糜竺眼瞳里的怒火,像是熔岩一般,即将喷涌而出。 虽然他还年轻,可也能想象那时知道糜芳投降的心情,痛苦,不甘,愤恨,愧疚,怕是连夜晚都难以入眠,别说青史留名,恐一提到糜家,难免会想到糜芳,后人只会摇摇头,说道,真是臭不可闻。 听到糜竺的话,看见糜竺的表情。 糜芳终于是明白了糜竺的意思,他吓的面色发白,嘴唇哆嗦,手都在发抖,他疯狂的扇自己耳光。 “兄长,我明白了,我懂了,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糜竺明白这一次,糜芳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重用。 他厉声喝道:“从今日起,你给我从底层干起。” 当然糜子方,你的身边只能是我的人,以防你再添乱。 想到这里,糜竺闭上眼睛,在心里对着那个身影愧疚道,对不起,陛下。 挽救的方法,太史子义,诸葛丞相...... 徐州,琅琊,是不是有诸葛家? 第四十九章 糜竺:现在我是丞相仲父了! 糜竺的车队行驶在官道上,说是官道,但长年未经养护,杂草丛生,路面坑坑洼洼。 颠簸得糜芳屁股生疼。 可是他不敢喊出来,生怕糜竺砰砰给他两拳。 糜竺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光景,冲着骑马的护卫问道:“已经到哪里了?” 护卫恭敬道:“禀,家主,前方便是琅琊郡阳都县,诸葛氏乃此地望族。根据您的命令我等打听到,其中有户人家,主人姓诸葛,名珪,字君贡,曾为泰山郡郡丞,因病闲赋在家,膝下有三子,长子诸葛瑾,次子诸葛亮,幼子诸葛均,其外还有两女。” 汇报完后,护卫只觉得古怪,家主怎么就一念之下来找诸葛氏了呢? 诸葛氏源自葛姓,由于琅琊当地已有葛氏,后迁过来的葛氏族人,为了区别本地葛氏,便改为诸葛。 诸葛氏祖上最为出名的人物,名为诸葛丰,是孝元帝时期的光禄大夫,他刚正不阿,执法公允,不畏权贵,对贪官污吏、专事阿谀奉承之小人更是恨之入骨,因在执法过程中触及孝元帝的宠臣,降为城门校尉,然而他继续检举官员的不法行为,最终被孝元帝贬为庶人。 此后的百余年间里,诸葛氏都没有出过什么像样的高官。 基本都是在任职在郡县中。 想到这里糜竺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能培养出丞相的家族,原来百年前家风便是如此。 糜竺忍不住看了眼蜷缩在车厢角落瑟瑟发抖的糜芳,不知为何拳头又硬了。 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糜竺身上的糜芳顿时面色一白,惊恐道:“兄长,我已知道错误了,勿要动手了!” 恰巧车厢外响起护卫的声音 “家主,我等已经到了。” 糜竺的拳头松开,糜芳这才松了口气。 糜竺在护卫的搀扶下,缓缓下车,糜芳不敢多留,连忙滚了下来。 糜芳环顾四周。 村落的道路平整,树木茂盛,远方的农人卖力的挥舞着锄头,几个孩童稚子跑来跑去,见到糜竺一行人纷纷止步,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壮着胆子问道:“尔等是何人?” 糜竺乐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饴糖,笑道:“那这位小先生,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猜对了,这块饴糖送给你。” “额.......” 糜竺这一反问彻底把孩童问不会了,他想要饴糖,但是摸着脑袋,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怎么也想不出来答案,没有办法只得向伙伴,投出求助的目光。 有孩童说道:“我看他们脸生的很,莫不是强盗?” “强盗还跟你说这说那的?”一个孩童反驳。 又有一個孩童猜测,“能坐上马车......难道是县里的大官?” “怎么样?猜出来了吗?”糜竺笑道。 最先的那个孩童深吸口气,认真道:“你一定是县官!我说的对是不对?” “不对,再猜。”糜竺摇摇头。 “先生。” 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糜竺一愣,只见从树荫下走出一个十岁左右,抱着柴火的少年,少年生得倒也相貌堂堂,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唯一可惜的是脸比较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觉。 他一出声,叽叽喳喳的孩童们瞬间鸦雀无声。 他望着糜竺说:“先生,从你们口音,还有服饰,车架来说,你们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官员。更不是强盗歹人,阳都县政事清明,盗匪绝迹,进入本县需要传,看伱们的车轮,想必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出手也很是阔绰,我猜你们不是常人,商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商人。” 说完他不卑不亢的望着糜竺。 糜竺抚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糜竺把饴糖递给少年,令他感到讶异的是,少年把饴糖其中大部分分给了其他孩童,剩下的少年自己非但没有吃,反倒是小心翼翼的包好,塞进自己怀里。 糜竺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不吃呢?” 少年回答道:“家中还有幼弟和阿父,我想让他们也尝尝。” “善!孝敬父亲,爱护幼弟,是大善!我这里还有几块,你且拿好。”糜竺连忙掏出几块饴糖,想要塞进少年的手里。 少年连连拒绝,“阿父教导我,无功不受禄,我替同宗弟弟们回答了您的问题,那小块是我应得的报酬,我只拿属于我的。” “原来如此。” 糜竺看这个少年越看越顺眼,他装作思考,忽然对左右的护卫说,“糟糕,我竟忘记好友的居处,真是该死,你们记得吗?” 左右护卫面面相觑,糜竺的意思他们哪里不知道。 于是连连摇头,齐声说道:“禀,家主,我等也不知!” 糜芳见此大喜过望,忙说:“兄长,兄长,我我我知!” “嗯?” 糜竺锐利的目光扫了过去,糜芳当即吓得像是乌龟缩着脑袋,声音也断断续续,“不,不知,我....我不知。” 少年感到惊奇,突然糜竺抓住了他的手,一点也不嫌他手脏。 糜竺笑着说:“少年郎,我观你是本地人,你也知道我是商人,我想跟你做个生意。” “生意?”少年问。 “对,我要去村里寻我的一位好友,可惜忘记他的居所在何处,能够带我等前去吗?到时候必有重谢。” 少年想了想,又看了看糜竺,觉得眼前这人没有什么坏心思,言语倒也真诚,便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好友姓甚名谁?” 糜竺笑着说道:“诸葛君贡。” “啊?”少年狐疑的打量着糜竺一行人。 糜竺也反应过来,心里不禁想起收到的资料,丞相似乎有个兄长,年纪应该跟眼前少年差不多大,该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你就是诸葛瑾???” 糜竺模仿着梦里的刘备,露出激动的笑容,抓得少年更紧了。 不过糜竺表现的有些过,总给身后两个护卫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他们的家主就要跟眼前的少年,宰猪杀羊,告慰天帝,跟少年结为兄弟。 “啊,是,是我...我是诸葛瑾....” 诸葛瑾才不过十一,哪里见到过这般的热情的人,一时间弄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迷迷糊糊间,饴糖都被糜竺一股脑的塞进他的怀里。 糜竺通过手头的信息,把自己和诸葛珪的交情,编的煞有其事。 状态不佳的诸葛瑾迷迷糊糊间就喊起了“仲父” 糜竺“贤侄贤侄”的喊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了。 两个护卫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高兴的家主。 糜芳的眼神黯淡,痛苦的想到,兄长,这些时日,你都没有对我这般笑过。 糜竺哪里理会他们,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丞相,不对,孔明,现在我成你长辈了,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章 您好,丞相 “糜仲父,这就是我家,我去通报阿父,还请您们在此等候。” 诸葛瑾说完朝着糜竺、糜芳等人鞠躬,抱着柴火急冲冲的冲进竹木屋。 诸葛瑾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一想到待会儿要见到梦里的诸葛丞相,糜竺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在诸葛家的门前来回踱步,走走停停,双手紧握,思索着是第一句说,‘来来来,乖贤侄,让仲父抱抱’,还是‘来贤侄,喊声仲父,日后的糖,仲父都包了!’ 直到身后的护卫上前在糜竺的耳边低语:“家主,诸葛先生出来了。” 糜竺猛的意识到,他应该考虑的先怎么过诸葛珪这关才对啊!失策失策! 如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去取些钱帛来!”糜竺吩咐道。 护卫抱拳,“诺。” 糜芳忍不住问,“兄长、兄长,那......那我我呢?” “你?” 糜竺瞟了糜芳一眼,“竖子,好生在门口站好!” “哦”糜芳应了一声,低下脑袋,退到一边,心里痛苦的想,兄长、兄长,您什么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啊! 糜竺安排妥当,深深吸气,抬起眼眸,发现诸葛瑾领着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视野里,离他不过十步之遥。 “阿父,这位是糜仲父,说是您的好友。”诸葛瑾说道 糜竺打量着中年人,他身形消瘦,脸上毫无血色,眼眶四周更是弥漫着黑色的晕,明明身高八尺,年岁也不大,理应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总给人仿佛风一吹便倒的柔软感。 在糜竺打量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也在打量着糜竺,还没等糜竺说话,中年人便一边咳嗽 “咳咳咳,原来是糜君啊,珪与君泰山一别,多年未见,未成想到君竟然来寻我,君要来为何不派人支会我一声,好让我尽.....咳咳,地主之谊!” ? 诸葛珪的这番话,让糜竺微微一愣,不是,诸葛郡丞,我们什么时候认识了? 他反应过来问道:“诸葛......兄,您的身体.....” “让您见笑了,咳咳,”诸葛珪捂住嘴咳嗽,“老毛病了.....” “勿要站在门口,糜君,我等进去说。” “好好好。” 糜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诸葛珪走进的一间房间,并缓缓关上门。 诸葛瑾见糜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便问,“这位仲父,您怎么站在门口,要不进来坐坐?” 糜芳摇摇头,有点害怕对上诸葛瑾的目光,“兄长,命我站在原地,我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我.....我害怕兄长生气。” 诸葛瑾有些疑惑不解,“哪里有兄长会因为弟弟生气呢?” 糜芳低下了脑袋,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我我干了件很混账的事......” 诸葛瑾来了兴趣,“?何事?” 糜芳默然不语。 房间内。 糜竺注意到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席子加案牍,案牍上立着陶罐和两个茶盏。 糜竺见诸葛珪没有说话,反而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他忍不住问道:“诸葛郡丞,为何说我等是熟识?” “我现不过一介白身,担不得糜君的一声郡丞。” “我不过一商贾,您还不是称我糜君......既然如从那我斗胆便称您为诸葛兄?” 见诸葛珪缓缓点头。 糜竺也壮着胆子问道:“我还是刚刚的疑惑。” 诸葛珪笑了笑,“瑾虽谈不上聪慧,但也算不得愚钝,他能带糜君到此,说明糜君没有歹意,我家也并无家资,全部的家当怕还不如糜君的饴糖,您贪图我等什么呢?不如顺着您的意思,我也想结交徐州巨富糜竺糜子仲,顺便也能不让瑾难堪。” “原来如此。” 糜竺暗叹,怪不得能培养出丞相,诸葛君贡不简单啊。不过诸葛兄,你可想错了,我所谋甚大,诸葛瑾没能入主公麾下实在可惜,这回您全家别想逃出主公手心! 诸葛珪问道:“糜君,不知您此番前来是为何事?难不成是真的来看看我?” “当然。”糜竺直接表态,“我主听闻琅琊诸葛君贡精通政事,才思敏捷,有意结交。特令我等备上薄礼,前来造访。” “不知糜君之主是何人?” 糜竺骄傲的挺起胸膛,“我主乃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刘.....备.......”诸葛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不停的嚼着这两个字。 过了好几秒,他才抬起脑袋看着糜竺。 糜竺被看得有些发毛,正想问‘诸葛兄,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谁能想到,就在下一秒,诸葛珪朗声一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怪不得亮,近来夜里总是喊道‘刘备’二字。” “您是说——” 糜竺意识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如今的诸葛丞相也梦到了主公!!! 瞬间,糜竺激动的握紧拳头,他是很清楚丞相之智,绝对不弱与汉初三杰。 等等—— 糜竺的激动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浇散。 梦中的曹孟德实在是枉为人子,如果年幼的丞相梦到会不会对他产生不良的影响。 “那您的儿子有跟您透露过梦中所见所闻吗?”糜竺急切的问道。 诸葛珪点点头,“我曾问亮可是做了噩梦?他摇摇头说没有。” “我又问那可是梦到了什么?他说,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了,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有一个傻瓜,在所有人向后逃亡的情况下,这个傻瓜敢率领千人迎难而上,即便是军队被打散一次又一次,也能重新聚集,就算过了不惑的年纪,为一些东西都愿意连续三次拜访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说,这人真是厉害。又问亮,这人叫什么。” “亮跟我说,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说完诸葛珪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血。 吓得糜竺连忙掏出帛,忙问:“诸葛兄,您无恙吧?” 诸葛珪道了声谢,说道:“老毛病了,最近越发憔悴了。不过还死不了。” 糜竺这才稍稍安心,他说:“您不必担忧,我知道有人能治好您的病。” “哦?不知道糜君说的这人是?”诸葛珪有些诧异,这些年他找了好多名医者,全都不见好转,药石的效果聊胜于无。 糜竺笑着说:“华佗华元化,沛国谯县人,离徐州也不远。” 诸葛珪也笑了,“那再次先谢过糜君了。” 两人又聊些事情,糜竺确定丞相也是梦到了主公的一生,由于丞相不过是个四岁的孩童,纵然天赋异禀,许多东西都在梦醒的时候遗忘,比如曹操屠城的惨状就遗忘,但是千骑救徐州,携民渡江,三顾茅庐,为弟复仇攻伐东吴,是怎么也忘不掉,仿佛深深刻进了魂灵里。 当糜竺提出想要见见诸葛亮。 诸葛珪大方的带着糜竺来到了一间房里。 房间里,一个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的四五岁孩童,缠着诸葛瑾要读《老子》 诸葛瑾抱着一个婴孩说道:“亮,我还要照顾均,等下吧。” 诸葛亮只能作罢,他发现诸葛珪带着一个陌生,但很眼熟的人走了进来,连忙摆正姿态做好。 他望着糜竺好奇的问道:“阿父,这位是?” 诸葛珪笑了笑,“亮,这位是我的好友,姓糜,快喊仲父......” “不——” 当糜竺真的看见诸葛亮的时候,意外的他制止住了诸葛珪,缓步走上前,笑着摸出最后一块也是最大的饴糖,递给诸葛亮。 “您好,我是糜子仲,我想成为您的好友。” ........ 糜竺坐在村外的马上,护卫满是不解,走这么远的路,就是拉一车东西送过来?这不是亏钱的买卖?家主为什么这么做? 其中一个护卫忍不住,问道:“家主,我看您欣赏这户人家,为什么不向刘使君引荐他们呢?” 糜竺没有说话,他想,丞相,还年幼,我不想那么早的打扰他。丞相抱歉,我只是个粗人,解决不了您父的病情,只能略尽点绵薄之力,希望这些粮食布帛钱财,能改善您的环境,丞相阿丞相,快快长大吧。 糜竺放下车帘,不在留恋。 对着车厢外的护卫说:“走。” 第五十一章 祥瑞本瑞 “大哥,大哥!” 张飞挥舞着帛书,急匆匆的冲进营帐。 刘备刚从校场回来,热得满头大汗,就连铠甲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毕竟作为一个将领,以身作则是基础,他望着毛毛躁躁的张飞,即便气喘吁吁,也忍不住说道:“三、三弟,你、你都是郡尉,你太急躁了!遇、遇事要冷静。” “大哥,你说的对。”张飞没有反驳,“但是糜先生来信说,他已经见过诸葛丞相......” 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备的眼瞳里顿时迸出了精光,像是饿虎瞧见两只受伤山羊一般,一刻都管不了身体的疲惫,直接扑上前去,抢过张飞手里的帛书。 张飞嘿嘿笑道:“大哥,你还说俺,你太急躁了!” 刘备没有理会张飞,他一门心思全部扑在糜竺的信件上,当得知自家未来的丞相一切安好,心中的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不过读到丞相父亲的身体状况时,他的眉头又狠狠拧起,喃喃自语,“眼下丞相之父病情不容乐观......” 刘备当机立断,抬头望着张飞,吩咐道:“三弟,伱要动身了,速速去寻华神医,务必保住丞相之父的性命。” 张飞抱拳,正色道:“诺。” 而后张飞又不禁好奇,便直接问:“大哥,俺有一事不解,丞相如此厉害,为何你不令糜先生将他请来?俺见糜先生和丞相都如宪和那般,能够梦到俺们拍戏的情形,不如将甄导的书交给丞相便好。” 刘备随手拿起剑鞘轻轻拍了拍张飞的脑袋,“丞相年幼,你是想要累丞相死不成?” 张飞低下脑袋 刘备叹道:“我只是想让丞相的儿时没有遗憾,失去阿父的感觉.......” 刘备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让丞相经受一遍。” “......” 张飞默然不语,转身就走。 刘备叫住张飞,“三弟,等等。” 张飞闻言停下脚步,他问:“大哥,还有什么事?” “你的衣裳脏了,我帮你掸掸。”刘备说道。 张飞点点头,“嗯。” 刘备一边轻轻拍去张飞身上的灰尘,一边嘱咐道:“三弟,独自在外要好生照顾自己,要收住脾气,但也不要受到委屈,记得给我来信.......” 刘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张飞没有露出烦躁的表情,耐着性子听完后,表示,“大哥,俺都记住了,那么俺就走了。” “去吧”刘备学着后世之人说道:“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嗯。” 张飞重重的点头,朝着营帐外走去,迎面撞见关羽。 关羽问道:“三弟,你这是?” 张飞说道:“寻华佗,救诸葛君贡!” 关羽抚着长髯,总觉得今天的三弟,有种怪怪的感觉,他没有多想,走进营帐,朝着坐在座位上的刘备,抱拳喊了声,“大哥!” 刘备立即站起来问,“云长,这是?” 关羽解释道:“我是特地来向兄长辞别的,近些时日,通过书信,我从糜先生那里打探到了徐晃和张辽的下落。” 刘备瞬间明白了关羽的意思,徐晃和张辽,是曹操手底下的五子良将,徐晃在襄樊一战挫败了关羽,至于张辽更是八百轻骑冲杀进了孙权的中军。 虽然是敌对阵营,但也不妨刘备欣赏这位勇将,并朝着孙权投去鄙夷的目光,十万围合肥,就算是攻打不下,也不至于被八百人给打的仓皇而逃吧?哪怕是栓条犬,也比孙权要打的好。 好在此时的两人都小吏。 思索完毕的刘备望着关羽,给他整理整理了衣服,嘱咐道:“二弟,我知道你素来沉着稳定,为兄最放心的是你,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定要小心谨慎。” “大哥,请放心。” 关羽说道:“我定然会以自身安全为先!” ....... “按糜先生所言,华神医理应在家啊,怎么家中没人?” 赶到沛国谯县的张飞,站在华佗家的门外,发现门房紧闭,屋前更是杂草丛生。 张飞纳闷,难道是消息有误。 忽然他看到一老者,背着一捆柴火,健步如飞。 再揉揉眼睛,看清样貌,鹤发童颜,神完气足,当真是跟后世仙乡之人口中的老神仙一模一样! 张飞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冲上前去,行礼鞠躬,“敢问老先生,可是华佗华神医?” “华神医?” 老者打量着张飞,悠悠说道:“我观你衣着,想必并非常人,怕是又来请元化治病疗伤的吧?” 说完老人竖起一根手指。 “?” 张飞不懂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 老者说:“需1000钱。” 老者说完这句话,似乎触发了张飞脑海里的某个开关。 张飞一拍大腿,“嗨,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俺颇有家资!” 张飞忽然意识过来,“等等,这么说,老先生,您不是华佗华神医?” “当然不是。”老者将柴火放在华佗的门前。 张飞问:“那您这是?” 老者笑呵呵的解释道:“元化今日归家,我特地去打了些柴火。” “您.....打柴?” 张飞打量着老者的外貌,虽能称得上一句精神矍铄,但怎么看都年过花甲了吧??? “少年郎。”老者笑呵呵的问道:“你猜猜老朽今年年岁几何?” 张飞试探的问道:“六十?” 老者摇摇头,“少了。” 什么??? 张飞吓了一跳,“七.....七十?!!” 老者叹道:“我已耄耋之年。” ?!! 八九.....九、十?!!! 张飞瞳孔猛缩成针眼般大小,大汉以孝治国,活到八十以上的老者,完全可以说就是祥瑞本瑞了,就算是官员都要对他行礼,更不要说面前的这个祥瑞背着一担柴,气都不喘.......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张飞不禁好奇,但他没有忘记重新行礼,他问:“不知老先生,这般年纪身手还如此矫健?” 老者叹息一声,“这都是仰仗元化。” “哦?” 张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听着老者接下来的话 “我记得,那年我还年轻,不过六十之数,元化,教了我一套益气养身的拳法。” “名为,五禽戏。” 第五十二章 华佗 “果然不愧是华神医,还望老先生告诉俺,华神医到底何时会来” 张飞急切的问道。 老者对张飞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他抓住张飞的臂膀,说道:“少年郎,你且随我来。” 张飞暗暗吃惊,这位老先生的力气真是大的吓人。 竟然能拽着他向前走。 老者将张飞拽到了村东头,老人指着被人群簇拥的一个中年男人,说到:“那位,就是华元化了。” “华神医?” 张飞放眼望去,只见那人须发皆黑,相貌平平,跟他在后世仙乡见到南极仙翁的华佗像,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不过那人眉目舒缓,脸上没有任何的烦躁,耐心的说着,“各位乡亲,还请一个个来。” 张飞刚想打声招呼。 三個郡吏打扮的人推开乡民,朝着华佗叫嚷道,“你便是华佗?听闻医术高超,我主妾室偶感风寒,跟我们走一趟。” 郡吏的言语没有丝毫尊敬可言,语气更是高高在上,强硬的不可拒绝。 华佗皱起眉头,怒道:“我虽未出仕,但精通儒学经典,我是士人,非尔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医者!” “呵。”其中一个郡吏露出不屑的笑容,“医者便是医者,还充当什么士人,若你是士人,那我家的犬又是什么呢?” 说完其他的郡吏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 华佗恶狠狠的盯着郡吏,拳头攥的咔咔响。 不过他回头一看,是乌泱泱的乡民,拳头又不甘的松开。 “呦,”一个郡吏说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甚至吓人啊。” 另外一个郡吏嘴角勾起,讥讽道:“华士人,请吧。” 华佗深深吸气,平复着心态,他竖起手指,“一次一千钱。” “说到底还是医者啊。”最后一个郡吏鄙夷道:“不就是千钱,我主有的是钱!走吧。” 看到这里,张飞恨得牙痒痒,他大呼,“岂有此理!” 刚想嘱咐老者,‘老先生,您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可话还没说出口。 老者就抄起木棍,朝着三名郡吏冲了过去。 “什么?!!” 张飞惊得脑门都迸出汗水,老先生您不知道您的岁数很大了吗?出了意外如何是好! “老先生,等等俺!” 张飞追了上去。 三个郡吏正准备带着华佗离去,一转头瞧见是白发老者,老者身后还有大汉赶来。 不由心头一惊。 问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老者冷道,“入你大母的人!!!” 老者扬起木棒,朝着一个郡吏脑门上砸去,郡吏忙用手腕护住脑袋,撒腿便跑,老者紧追不舍。 郡吏喊道:“伱这是袭击官吏,是违反律法的!!!” 老者怒吼道:“老夫今年八十有六,就算是向郡守碗里吐唾沫,也无恙!更何况教训你这个孺子?!!” 其他两个人郡吏都看呆了,这是哪里来的老者,也太祥瑞了吧,祥瑞的都有些邪门了! “啪” 郡吏被老者成功按倒在地,一双拳头砸得郡吏嗷嗷直叫:“老先生,别打了别打了,打也别打脸啊!!!” “就要打!” 这个郡吏又向两个伙伴发起求助,“张君,王君,救救我啊!啊,疼!” 两个郡吏面面相觑,他们吞了吞唾沫,要他们出手援助?若是出手援助不小心伤到老者,那就是不孝,后半辈子的仕途都毁了!若是上前劝和,说不定老者连他们一起打。 一会儿后。 郡吏的哀嚎声渐渐止住。 这是因为老者打累了,坐在郡吏的身上喘气,毕竟上了年纪,能跑能跳实在不易,更别说打一个精壮青年。 “怎么,竖子,还不离去?是要看老夫,趴在地上么?” 老者的一番话,令两位郡吏汗毛直立,累杀八十岁老者,这是泼天的罪名!哪怕他们是挨打的一方! 老者挪开屁股。 两个郡吏瞬间会意,他们扶起同伴,朝着老者鞠躬,陪笑,“老先生,今日是我等的不对,失礼失礼,我等这就离去,这就离去。” “滚吧。”老者没好气道。 三个郡吏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在场的乡民们爆发雷鸣般的响声,“好好好。” 华佗坐到老者的身边,低头道:“许公,这次多亏了您,佗实在是惭愧,竟然被三个郡吏刁难,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老者笑道:“元化,这群人是这样的,欺软怕硬,横行乡里,不过我不怕他们。” “唉。”华佗叹气道:“如今我真是后悔,悔不该年少时,拒绝府君的征辟,一心沉浸医术无法自拔,本以为为官治理一方,行医也能救济百姓,学成以后,却发现医者,地位之低下令人心酸。” 华佗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从今日起,我不要当医者,我要出仕!” 在一边听着的张飞吓了一跳,心想华神医啊,华神医,千万不要啊!您不当医者了,二哥的手臂怎么办啊! “华先生。” 男人一瘸一拐的站了出来,他身着短褐,皮肤黝黑,羸弱不堪,手里还握住锄头,权当作拐杖,支撑着受伤的腿。 男人神情有些惶恐,声音都在发颤,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我我家无余财,这一千钱,如今我我凑不出来,您能不能宽限几天......” 听完华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何事呢,方才是医者华元化所言,如今我是士人华元化,这诊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但是,哪里哪里有治病不要诊金的道理......”男人缓缓低下脑袋。 华佗一拍脑门,“您说的对,是我唐突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饭和男女之事,都是人们最大的欲望,我方才想起,今日的吃食还未有着落,只能上门叨扰了。” 男人抬头,惊得嘴巴都能塞两枚鸡子,“华先生,您说的是哪里话,这是我的荣幸,我这就回去让妻准备吃食,您一定要来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男人回家。 一众乡民们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忙问道:“华先生,那我们呢?您不当医者,那我们的病怎么办?” 华佗清清嗓子,“各位乡亲,我虽不是医者,但行医正如书法丹青,是我所爱,劳烦各位请助我一臂之力,请排好一个一个来。” 老者正想跟华佗介绍张飞,可是一回头,不见人影。 环顾四周,发现张飞在排队。 老者笑道,“这少年郎.....” 一直帮病患诊断,累的华佗腰酸背痛,他一边收拾着银针,一边喊:“下一个。” 然后他感觉面前仿佛出现一堵墙,把阳光都拦了下来。 华佗一抬头,看见的是张飞雄壮的身姿,心道:好一个猛士。看衣着非富即贵,嗯,我的药材费就从你身上赚回来吧。 “你哪里不舒服?”华佗语气平淡。 张飞摇摇头,“俺身体好的很。” 华佗一挑眉,“你莫不是来挑事的?” 谁料张飞接下来的动作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他朝着华佗作揖,“我乃金城太守刘玄德麾下郡尉张飞张益德,特地来此,请华神医助我兄长一臂之力!” 说完张飞就这么盯着华佗。 华佗感到不可思议,他听到了什么?神医???他没有听错吧?行医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以至于脑子都感觉不够用了。 他再看这位张郡尉的眼睛,诚挚的就像是有团火在烧,更加糊涂了。 “对了。还有这个请您过目。” 张飞掏出一卷竹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伤寒杂病论》 华佗稀里糊涂的接过来一看,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脑里的迷糊一扫而空,他惊呼道:“这......这是何人所作?!!!妙妙妙啊!” 第五十三章 丞相,你三哥来啦! “华先生,华先生,您在吗?” 农夫站在茅草屋外,伸长脖颈,朝屋里望,可门缝实在太小,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见迟迟没有回应,他一时间有些犯难,嘟囔着:“华先生会不会在睡觉?” “吱呀——” 门开了。 张飞走了出来。 身形魁梧,豹头环眼,不怒自威,压迫感极强,仅是站在面前,就像座大山压了过来,吓得农夫一哆嗦,双腿都在打颤。 好在他在华佗诊病的时候见到过张飞,这才忍住扭头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准备开口。 却不料...... 张飞摸着脑袋,憨笑道:“这位先生,你别怕,俺不是歹人,许公能给俺作保,你是来找华神医的吧?实在是对不住,华神医现在正忙,若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俺讲,俺会转告华神医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担不得先生,担不得先生,对了......” 农夫回过神来,他抬起手臂,递给张飞一个.......竹篮。 “这是——?”张飞打量竹篮,卖相看上去还行,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农夫深深吸气,说道:“这...这这是我妻编的竹篮,我和华先生约定好以此为‘诊金’和‘药材费’......” 说着说着,农夫脸颊都臊的发烫,他羞愧的低下脑袋,用竹篮当作救命之恩,他都觉得荒唐。 谁料张飞不遗余力的赞叹道:“这竹篮做的还真是精巧,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竹篮,瞧瞧这质地,看看这手法,若是放到洛阳,必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不善言辞的农夫问道:“真.....真的?” “......” 张飞腹诽,俺又没去过洛阳,俺怎么知道。 但是他看着农夫期切的眼神,嘴上却说道:“反正俺是这么认为的!” 农夫不再哆嗦,他哪里听不出来张飞说的是安慰的话语,可还是面露喜色,朝着张飞深深一拜,“谢谢您,张郡尉!” 目送农夫离开,张飞摸着脑袋,嘟囔道:“这不是认识俺吗?” 他总觉得这次的道谢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算了,不想了。” 张飞轻手轻脚走进屋内,小心翼翼放下竹篮,他望着满屋子的陶罐席子草鞋...... 他总感觉华神医不当医者后,会改行去做行脚商。 “好好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里屋蹦出华佗的惊呼。 张飞立即冲进去问道:“华神医,您这是......?” 华佗抚着胡须,笑道:“这本医书实在是不简单,能写出这本书的人绝对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贤人,他提出以六经,即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来分析患者病情演变和转归,又以八纲来断定......” 华佗说到擅长的领域,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都说隔行如隔山,哪怕张飞把书中内容全都背下,可是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华佗讲得越是眉飞色舞,张飞听得越是昏昏欲睡。 撑到华佗讲完一节,喝水休息之际,张飞连忙喊打住,他说:“华神医,也就是说写这书的人很厉害喽?比您还要厉害吗?” 华佗佩服道:“如若是眼下的我,我不如他,不过等再过几年,我完善我的医理,那就未必弱于他。” “好!”张飞卖力鼓掌。 华佗抬抬手,示意张飞先停下,他问道:“张郡尉......” 张飞摆摆手,“华神医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张郡尉,您喊俺益德就行了。” “好。”华佗点点头,“益德,你别总称我华神医华神医了,我感觉我的医术还没到达这個地步。” “那俺就称呼您......”张飞试探道:“华先生?” “行。”华佗拿起其中一卷的《伤寒杂病论》,“益德,还没跟我讲著书人是谁?” 张飞猛的一拍脑袋,尬笑道:“瞧俺的记性,这书的作者好像是叫张仲景的人,听说是南阳人,此时应该才踏上仕途没多久.......吧?” “这.....这,竟然如此厉害?一边走仕途,一边能做出如此厉害的书?” 华佗不淡定了,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刚步入仕途没多久就做出这样的医书,莫不是扁鹊复生??? 不对。 华佗发现了盲点,“张仲景.....南阳.....我记起来了!在南阳,我见过姓张名机,字仲景的郡吏,他与一般的郡吏不同,对医术很是痴迷,我曾与他交谈过,发现他学识渊博,是个认真的人,自幼便读过很多医术,怪不得《伤寒杂病论》里我见到了,《素问》《汤液经法》等一众医典的痕迹.....” “书中有些想法跟仲景不谋而合,不过书中的思想更为成熟,但......”华佗皱起眉头,“但不可能是仲景能写出来的,书中大量的药方和案例不是他能收集到的,其中花费的功时,是一般医者难以想象的,除非......” 张飞嘴贱问了一句,“除非是什么?” 华佗抬头盯着张飞,“除非,这书不是现在的仲景所著,是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后的仲景!益德,你这书到底是从何而来???” 要知道华佗的年岁痴长张仲景九岁,若是论当下的医术,他自信比张仲景要强些,毕竟他行医的时间比张仲景要长得多得多,如果要比医术上的天赋,他更是不弱于任何人。 实际上,华佗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写出《伤寒杂病论》之前,华佗的脑袋早被曹孟德给割下,坟头草都长了两年。 张飞想了想说道:“此乃仙人所托!” “仙人所托......好好好!”华佗乐的合不拢嘴,“这般医书出的越早越能多救些人啊!” 张飞又问:“不知道华先生,可满意我兄长的这个礼物?” 华佗连连点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这是属于天下人的宝物,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不过......” 张飞听出华佗言语里的失落,他好奇的问道:“不过?” “我大略翻看完,发现《伤寒杂病论》有遗漏,并不完整。”华佗叹道:“实在是可惜可惜。” 张飞笑道:“华先生,这有何难?我大哥想征辟您为官,担任郡丞一职,顺带总领州郡医学事宜,招募贤才,培养医者,若有时机,还会设立医官!为大汉扫除一切灾厄,哪怕是黔首都看得起病!届时,您和张仲景等一众名医汇聚一堂,俺不信张先生补足不完遗落的篇章!” “你说什么???” 华佗“腾”的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飞,就算是杯子跌落在地,摔成碎片都置若罔闻。 他紧紧的抓住张飞的手,力气大的令张飞啧舌,不是,怎么但凡练了五禽戏的都力气那么大啊!!! 张飞被华佗盯着有些发毛,那眼神太过于热切了,热切得他都遭不住。眼底情绪复杂的他看不懂。 张飞只得偏开视线,硬着头皮问道:“华先生,您的意思是?” “还等什么!快!我们走,去凉州,去金城郡!!!” 华佗拽着张飞的臂膀,就要冲出门去,那劲头不像个四十岁的人,倒像个二十多岁的壮士。 感令张飞诧异的是,明明是医者的华先生,竟然真的拖动了他自己。 “停停停——” 生怕伤了华佗的张飞赶忙说道,“华先生,您先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比救天.....不,是比我当官还要重要?” 嘴上是这么说,华佗还是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张飞。 张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俺想请您救个人。” “救人?谁?”华佗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 “徐州,琅琊,诸葛君贡。” “行,益德,我们何时出发,不过在外,伱别说我是医者,我只不过是会一点点医术的士人。”华佗又问,“那我们即刻启程?” 张飞嘿嘿一笑:“不急不急,俺还得采购点东西。” “采购东西?”华佗好奇道:“什么东西,方便说嘛?” 张飞坦言道:“青梅和竹马!” “青梅竹马?” 华佗懵了,竹马不应当是孩童的玩具吗?这个张益德是什么意思? 张飞解释道:“俺曾经听说童年没有青梅竹马就不算是一个好童年,俺家丞......不,别家要有的,俺家弟弟也要有!” “原来如此。” 华佗捏着胡须,心中感慨,当真人不可貌相,张益德还是个重兄弟情的汉子。 ........ 张飞骑着高头大马,他让随行的护卫扶华佗上马车,华佗摆摆手说:“不用劳烦诸位,我自己来。” 说完便跳上马车。 张飞拍手称赞直夸:“华先生好身手!” 张飞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徐州,琅琊,阳都。 他令护卫等候在村口,自己和华佗提着礼物,走到诸葛珪家门前。 “是诸葛君贡先生家吗?有人在吗?” 张飞敲了敲最外面的门。 没有人回应。 张飞气沉丹田,朝着院子里喊道:“诸葛亮在吗?你三哥来找你了!!!” 第五十四章 就怕中医眉眼低 “怎么没有人在?” 张飞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眉头不禁紧锁,他自言自语。 “难道俺们来晚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此事完成不好,怎么向大哥交代!” 张飞一想到刘备失落的神情,想到没能见到诸葛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睛都在发晕,脑门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急得他在诸葛珪家门前走来走去。 张飞眼睛盯着紧闭的门,咬牙说道:“要不俺还是破门而入吧!” 慌乱中的他作出了最为冲动的决定。 华佗见状连忙拉住了张飞,忙说:“益德,冷静冷静啊!或许这户人家只是恰巧不在了呢!破门而入和歹人又有什么分别啊,不如去问问乡邻!” 华佗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张飞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 两人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你们是何人?怎么待在我家门前,有何居心?!!还不速速招来!” 是这家主人回来了。 张飞和华佗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喜色。 他们转身一看,没有看到人影,一低头,瞧见的是年芳不到十岁的女童,她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梳着双丫髻。身着朱红色绣花的直裾深衣,内搭淡红色禅衣,不知道是哪个豪强士族家的女童。 不过细心的张飞,瞧见了端倪,女童的衣裳尽然很干净,样式却不免有些过时,恐怕是有些年头了。 女童见张飞没有说话,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嘟起嘴,活像张飞在后世吃过的包子馒头。 她峨眉微蹙,“问你们呢?怎么不说话?” 华佗抱拳说道,“这位小娘,在下沛国谯县华元化,特地来拜访这家主人,你家大人呢?” “真的?”女童狐疑道,“你们真的是阿父的客人?华先生看着像个好人,你这黑脸大汉,看上去怪凶的哩。” “自然是真的,小包子。俺有那么凶么?”张飞蹲下身笑着说道,“还有......令尊是不是叫诸葛君贡?你是不是有三个兄弟,一個姊妹?” “包子.....?什么是包子?”女童只注意到张飞话里的‘包子’。 张飞这才意识到,包子这个时候似乎连影子都没有,便随口道:“是一种用麦做的吃食。伱先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张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塞了一颗青梅给女童,“来,这个给你” “阿,是青梅.....我我不能要.....” 女童的气势陡然一减,她揉捏着衣角,嘴上说不要,但目光始终停留在青梅上。 “倩,收下吧,咳咳,两位先生不是歹人。” 一道有气无力的男声飘了过来。 女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欣喜道:“阿父!” 张飞和华佗也看清了来者的样貌,是穿着白袍戴着冠的男人,他怀里抱着个婴孩,跟在他身后的是长脸少年和四岁孩童,还有个女童正抓住男人的裤脚,探出小巧的脑袋,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华佗和张飞。 女孩接过梅子,道了声:“谢谢” 便跑到男人身边抓住了男人另外的一只裤腿。 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抱拳笑道,“鄙人不才,正是诸葛珪,字君贡,想必二位就是糜君提到过的张飞张郡尉和华佗华神医了吧。” 张飞和华佗还礼。 “张飞,字益德。” “华佗,字元化。” 诸葛珪点点头,对着身后的诸葛瑾吩咐道:“瑾,去把门打开。” 然后冲着张飞和华佗说:“两位,还请移步寒舍一叙。” 诸葛家宅院内。 诸葛瑾端来了三盏茶水,茶面还飘着袅袅热气。 诸葛珪抬起手,笑着说道:“益德兄,元化兄,实在是对不住,今日同宗兄弟举办喜宴,让两位久等了。” “没事没事。”张飞摆了摆手。 华佗总是时不时瞟着诸葛珪的脸。 诸葛珪自然是发现了这点,不过相比于关心自己的华佗,他更在意张飞的视线,张飞虽然在跟他对话,视线却总是瞟向屋内。 不是在门口跟益德兄说话的倩,反倒是亮么? 有趣,看来益德兄跟糜君是一类人啊。 不知道他们尊敬的刘府君又是什么样子........ 真想看看啊..... 诸葛珪喊住抱着诸葛均离去的诸葛瑾,“瑾,去把亮喊来。” “好的,阿父。” 不一会儿。 诸葛亮走到了众人面前。 张飞睁大眼睛,打量着幼年诸葛亮,越看越喜,心道:不愧是我家丞相,长得真.....真真好看啊!一看就很聪明! 明明满心的欢喜,为了初见留下个好印象,张飞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他正色道:“来者可是诸葛孔.....” “啪——” 张飞一巴掌拍在了脸上,他懊恼的想到:怎么一着急就说错了,差点把字都说出来了,完了完了,华神医和诸葛君贡都在偷笑呢! “嗯嗯”张飞咳嗽几声,重新组织语言,“你就是诸葛亮?” 诸葛亮朝张飞作揖行礼,“禀贵客,在下正是诸葛亮。” 听到有些生分的回答,张飞顿时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双手落在诸葛亮的肩膀上。 张飞佯怒道:“叫俺贵客?不行,俺要生气了!” 诸葛亮叹气,深深看了张飞一眼,无奈叹道:“知道了......三哥。” “三哥”,这一放在任何人嘴里,张飞都只觉得平平无奇的称呼,但从幼年期的丞相嘴里飘出来的一刻,他当当即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再来!”张飞说道。 “三哥!”诸葛亮无奈只能回应张飞。 华佗眯起眼,不禁纳闷,益德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声‘三哥’吗?这也没吃酒啊,怎么就醉了呢。 诸葛珪脸上蓄满笑意,并不对这种情况感到奇怪。 从屋里走出来的诸葛倩愣了一下,她下意识说道:“亮弟称呼张郡尉为三哥,那大兄称呼张郡尉为什么?” 她嘴里的大兄指的就是诸葛瑾。 张飞脑子冷静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到诸葛瑾的身上,诸葛瑾手脚一僵,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你.....”张飞冲着诸葛瑾说道。 “在,张郡尉我在。” 张飞笑了笑,诸葛瑾更紧张了,他心里哀嚎道:张郡尉啊,我劝您还是别笑,您笑起来来比不笑还要吓人。 “你也喊我三哥,让你二弟各论各的。” 说完张飞塞了一颗青梅给诸葛瑾。 诸葛瑾松了口气,什么嘛,也不吓人。 然后,他看见张飞塞了一大把给诸葛亮,并说:“包袱里的都归你了,哦,对了,还有这个。” 张飞拿出了一个竹马,教导诸葛亮怎么玩耍。 诸葛亮表示,“我现在不是孩童,我不感兴趣......” 然而张飞哪里听的进四岁丞相的话,他强行把诸葛亮按在竹马上,“哪里有孩童不喜欢玩耍的呢?” 看着和诸葛亮相处其乐融融的张飞。 就连诸葛珪都在感慨:“亮,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笑过了。” 突然诸葛珪面色一变,剧烈咳嗽起来。 所有欢快的声音在这时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诸葛珪的身上。 诸葛珪撑起身子,故作没事的说道:“我无恙,只不过呛呛着.....咳咳咳。” “那得是我说了才管用!” 华佗朝着诸葛珪伸出手。 诸葛珪扭头冲着诸葛瑾说:“瑾,带亮,还要你的姊妹回房间里!” 等到诸葛瑾和诸葛亮他们离开,诸葛珪这才撸起袖子,“麻烦你了,华神医。” 华佗在给诸葛珪把脉的过程中,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 张飞看着华佗这个表情吓了一跳,难道病情不容乐观??? 第五十五章 张飞:丞相你还不能学习 张飞将华佗拉到一边,低声询问:“华先生,诸葛君贡的病情到底如何?能治好吗?” “唉。”华佗捻着胡须叹道:“难难难啊。” “啊?” 张飞急忙问道:“华先生,您可别卖关子了,急死俺了,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状况?” 华佗解释道:“医者治疗病患,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当然我只是略懂一点医术的士人。我初见诸葛珪君贡只觉脸色不妙,细看却也不似那么糟糕,想来是近些时日没有那么操劳......” 说着说着华佗的眉头越发皱起,忧郁之色溢于言表。 “脉象显现虚邪深入肺腑,以至于声音嘶哑,咳嗽不止,痰中带血。我见诸葛君贡胸口生瘤,瘤,腫也。又问他身体哪里不适,他言胸口疼痛难忍。故此断定,阴阳失衡,内损过重,实在是难以根治啊。” 张飞只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也就是说不容乐观,华先生,您可有方子治疗?” 华佗叹道:“眼下只得稳定病况,我开个方子,劳烦益德按病方抓药,虽不能根治,控制病灶应当没有问题。” “华先生,您忘了俺们来时是带着一车的草药,俺去喊他们过来。” 说完张飞转身拔腿便跑,不一会儿,就领着护卫和马车停在诸葛珪家的门前。 好在张飞准备充足,华佗所需的药材也比较常规,转眼的功夫药材就配好。 经过熬制,华佗端着汤药来到诸葛珪面前,“君贡兄,请用汤药。” 诸葛珪接过汤药,问道:“华神医,不知我的病情......” “无碍,无碍。”华佗挤出个笑容,这是他对重症病患一贯的表情,他厚着脸皮说道:“你的病情我已经有所眉目,纵然难办,不对于我而言,小事一桩,每日按照药方服药,我再传你一套益气养身的拳法,乃我自创的五禽戏,切记勤加锻炼,勿要过度操劳。此外,神医之名,担待不起,称为元化便可。” “好好好。” 诸葛珪连连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毕竟之前的医者都是说,“告辞”,“等死吧”,“没救了”。 这位华神医莫不是安慰我? 算了,这是糜君、益德兄,元化兄的一番心意,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可能变得更差呢? 诸葛珪捏着鼻子,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苦味在口腔里满开,他只觉的真苦啊,元化兄熬制的汤药比其他医者要苦得多得多。 下一刻,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缘故,一股暖流在腹部升起,诸葛珪眉头舒缓,讶然道:“不愧是神医,确实是舒服多了!” 华佗眼里没有喜色,心道:见效哪里有这般迅速,纵然是扁鹊复生,也做不到,君贡兄,啊君贡兄,是你的心里是这般想的。 华佗还是抱拳道:“君贡兄可是折煞我了,你的病情好转,这是所有人愿意看见的好事,非我一人之功,眼下不如趁热打铁,我将五禽戏传授于你。” “那就有劳元化兄了。”诸葛珪抱拳。 身为局外人的张飞,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诸葛珪和华佗。 华佗的反应他看的清清楚楚,更不要提前面避开诸葛珪与华佗的一番话。 张飞的心情复杂,他没有多言转身就要离开。 诸葛珪和华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益德/益德兄,伱这是要?” 张飞停下脚步,他扭头问道:“君贡兄,不知道你家的孩童,可骑过阿父的脖颈?” “.......”诸葛珪陷入沉默,眼瞳里因为病情好转的亮光渐渐黯淡,他摇摇头叹道:“除开瑾,其他的子女,未曾有也。” “那就让我来吧!以三哥的身份。” 张飞哈哈一笑,闯进房间,瞧见年幼的诸葛亮捧着卷破竹简,聚精会神的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生之蓄之”什么的。 张飞只觉得有点耳熟,但就是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看着本该跟其他孩童到处掏鸟蛋的丞相,张飞的脾气顿时上来,他抓住竹简,说道:“亮,你还年幼,别成天看这破书了!不然日后活不长!来跟三哥出去转转!回来后三哥给你看看什么叫数理化!” “等等,三哥,就就这一点....还有一点......呀!” 由不得诸葛亮拒绝,张飞直接将他抱起,大步流星走出门,将诸葛亮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说道:“亮,三哥带你去村里转转,让同宗的兄弟羡慕你有個当郡尉的兄长!” “不。”诸葛亮嘴角微扬起,但还是固执的说道:“我只觉得丢人!” “哈哈,丢人就丢人吧,反正是你三哥丢人,抓紧咯,俺要动身咯!” 外表粗犷的张飞迈出了脚步,同一时间,也用眼神示意护卫。 这些护卫都是参加讨黄巾的幽州健儿,未起兵时,便和刘备张飞混迹在一起。 多年的相伴他们哪里不明白张飞的意思,这是害怕遭逢什么意外,脖颈上的稚子坠落下来,因此令他们护卫在左右,以防不测啊。 护卫们立即动作,跟在张飞的身后。 一众人浩浩汤汤的朝着村口赶去,真是赚足了村中孩童的目光。 张飞笑道:“如何亮,俺说的不错吧!” 诸葛亮叹道:“三哥,你高兴就好。” 转了一圈回到诸葛家后,张飞自信满满的讲起了后世的数学。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诸葛亮皱了皱。 见到这样反应的诸葛亮,张飞大喜过望,“哈哈哈,亮,不会了吧,来让三哥教你。” “鸡二十三,兔一十二。”诸葛亮眉头舒缓。 “来是这样子的,先列个式子......”张飞突然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看着诸葛亮,“等等,你说什么???” “鸡二十三,兔一十二。”诸葛亮说道。 “你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张飞只觉脑子里嗡嗡的,这可是后世的算学啊,怎么简单就算出来了???哪怕是丞相也......要知道丞相才四岁啊!这是四岁??? 真........ 真不愧是我家丞相! 张飞掏出好几卷竹简,郑重的交到诸葛亮的手上。 “亮,俺的学......啊,不,复兴汉室的重责就交给你了!” ....... 另一边,风餐露宿许久的关羽总算是抵达河东郡下辖的杨县。 “此去多年,河东还是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唏嘘。”关羽环顾老旧的街道,抚须感慨道。 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不解问道:“都尉,我记得您的家乡就在河东郡,为何不回家看看?” 关羽抚着长须的手都快了几分,“不是我不愿,大哥委派的事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 “更何况.......”护卫问道,“您是有其他什么顾虑吗?” 关羽缓缓闭上眼,“不日后,我等要赶赴凉州,此一行,太过于凶险,我不可能带妻儿同去。” “原来如此.....” 关羽在心底说:我更害怕看到妻儿的表情心软改变想法啊。 “行了。”关羽睁开眼拍拍护卫的肩膀,“我等快去寻徐晃徐公明吧!” “诺!” 护卫应完一声后,直接逮住了一个漫步的老者。 “老丈,您听说过徐公明么?”护卫朝着老者行礼。 “徐公明?” 老者眨了眨眼,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张贴榜文的不就是徐公明么???” 关羽:啊?这样也行? 第五十六章 徐公明 关羽的丹凤眼微眯,望向张贴榜文的官吏,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身高八尺,五大三粗。 一看就是有当猛将的潜质。 可惜是个小吏。 也幸亏是个小吏。 谁能想到同郡的小吏日后会成为他的对手呢? 不对。 前些时日他也还是白身。 眼下却因为军功同三弟一齐升至郡都尉。 郡都尉主管一郡军事 关羽哑然失笑,若不是遇到大哥,他如今的境况肯定还不如徐公明。 “都尉,要不让我等将那徐公明唤来?” 关羽摇摇头,“不差这一会儿,先等等。” “诺。” 护卫退至关羽身后。 徐晃张贴完榜文,宣读榜文上的通告,喉咙早就干的要快冒烟,正当他想去茶肆饮杯水时。 “公明。” 一個肥头大耳的长吏喊住徐晃。 徐晃心里当即暗叹一声不好,不过面对老资历的长吏他也不敢抱怨,只得停下脚步,问道:“长吏有何事吩咐?” 长吏满脸的肥肉都在乱颤,他说:“公明,仕途来之不易,要好生珍惜。你年纪轻轻,正是需要多多锻炼的年纪,若有机会,保不住我为在县长面前美言几句,推举你去郡里为官为吏......” 徐晃不是傻子,他哪里听不懂长吏话里的意思,这是明摆着要让他去干职责之外的活,可他没法拒绝,谁叫面前这人跟他的上官沾亲带故呢?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长吏很满意徐晃的表现,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阵阵恶臭溢出,熏得徐晃眼皮狂跳不止。 “好好好,那我便直言了,县长要下发通告,眼下县衙人手不济,只得麻烦公明了。” 徐晃陷入沉默。 长吏的笑容渐渐退去,粗短的眉头便要拧起皱起....... 徐晃选择了妥协,他抱拳道:“诺。” 说完他便直冲县衙。 长吏捻着胡须面露笑容,心道:徐公明啊徐公明,谁让你没有给够钱呢。 他一转头,不知何时一群县民围在身后,他眉头一挑,怒道:“看什看什么看,莫不是对我心生不满?” 县民们不敢多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退去。 长吏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 关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护卫恨恨道:“这厮着实是可恨!这不是欺负人吗?” “少年郎,老朽奉劝你一句少说为妙。”刚刚被护卫逮住的老者说道。 护卫不解,“老丈,何出此言?” 老者叹道:“伱可知本县县长是何人?” “何人?”护卫来了兴趣。 老者东张西望将关羽和护卫拉到偏僻的角落。 见四下没有什么人影,这才安心道:“我观两位不似常人,但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本县县长是郡守的老卒啊!” “郡守?”护卫追问道:“老丈,您可知道河东郡守是何人?” 老者叹了口气,“听二位口音,为首的好汉应是河东人吧?” 关羽点点头,他现在都是都尉了,怎么说都算是洗白上岸,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便抱拳坦言道:“我乃河东解良人。” “应是多年未曾回过吧?”老者问道。 关羽回道:“老丈真是慧眼如炬,我在外漂泊多年矣。” “怪不得,怪不得。”老者转移话题,“那我还是来跟二位说说这河东太守吧,河东太守姓董名卓字仲颖......” 董卓董......仲颖!!! 关羽抚着胡须的手顿时停住,丹凤眼微睁,脑海里闪过一道霹雳,这不是日后的反贼吗?如今在我的家乡当太守???不应该是在凉州吗? 关羽的心情越发复杂,他眉头微皱,原来与书中不同之处便是在这里....... 等到老者说完后。 关羽抱拳谢道:“原来如此。多谢老丈。” 两人目送老者离去,护卫忍不住说道:“都尉,没成想到一个县长背景都如此深厚。” 关羽深深看了护卫一眼,心里叹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若是没有背景,县长?就是连县尉都保不住。 不过关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拍护卫的肩膀,“勿要胡思乱想,我等前去追徐公明。” “诺!” ....... 关羽和护卫骑上良马,远远跟在徐晃驽马的屁股后面,若非两人的骑术高超,恐怕一个打盹的功夫就超过徐晃了。 见徐晃进入进村。 关羽喊住正欲跟上的护卫:“停下,勿要进村,我等下马在此等候。” “诺!”护卫下马待命。 关羽和护卫在村口等了许久,等到日头都越来越高,暑气越来越盛,就连站在树荫下的关羽额头都挂起了汗丝。 护卫拿出水葫芦,忙道:“都尉,请用水。” “好,多谢。” 关羽接过水葫芦,刚拔开葫塞,便看见累的气喘吁吁的徐晃,拽着驽马走出了出来。 徐晃看到关羽手里的水葫芦,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不过当他看清关羽护卫的衣着相貌,特别是两人身上散发的气势时,眼瞳里的亮光瞬间死寂。 不会有错,这两人绝对是上过战场,并且还敢大摇大摆的站在村口,绝定是我惹不起的存在...... 还是算了...... 还要赶到下个乡,耽误时间,恐怕天黑都赶不回县衙...... 徐晃咬咬牙,强忍发干的喉咙,他在乡啬夫那里喝过一碗水,谁料太阳过于毒辣,马儿都要遭受不住,压根都没法骑, 只能去往附近的溪流..... 正当徐晃这样思索的时候。 “可是需要水啊?”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徐晃满眼愕然的望了过去,是其中长髯丹凤眼的男子,看上去颇为雄壮。 徐晃抬起手指指着自己的脸。 “没错就是你。” 关羽笑呵呵的朝着徐晃招招手。 徐晃愣了下,牵着马走到关羽面前,接过水葫芦,道了声:“多谢!” 然后拔开葫塞,咕咚咕咚的痛饮起来。 “舒服!痛快!!!”喝完水后的徐晃,只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就连身上的暑气都消退了不少。 徐晃抱拳道:“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我,姓关,名羽,河东解良人。” “我名不知挂齿,乃关都尉手下一员小卒。” 徐晃听到护卫说的话,手都一僵,失声道:“都尉?!!”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关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眼下虽确认不了身份,就暂且把此人认作是都尉。 徐晃连忙朝着关羽作揖行礼,“晃,实在是冒昧,竟不认识关都尉,真是我之罪过!” 关羽却是抓住了徐晃的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凉州一郡的都尉,公明兄当我是常人便好。” 凉州? 徐晃不解,凉州的都尉来他们河东郡干什么。 “关都尉不知来河东杨县.....” 关羽笑道:“这些待会儿,再跟你细细说来,眼下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公明兄能否作答?” “请说。” 关羽收敛笑容,正色道:“徐公明,汝当真愿意在县衙里蹉跎半生吗?” “.......” 这个问题就像是柄大锤敲击在徐晃的胸口,近些时日的种种琐事在眼前浮现,不甘和委屈一股脑的冒了出来,他攥紧拳头,咬牙道:“不甘心.....不甘心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羽望着徐晃,认真道:“如今我受贵人相托,特来邀公明兄,共图大事,立下不世之功!” “贵人?”徐晃稍稍清醒了些:“敢问贵人是?” 关羽骄傲的挺起胸膛:“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什么???!” 徐晃瞳孔猛的一缩,心脏都跳快了许多,他吞了吞唾沫问道:“便是那为母制椅,幽州之虎,素有侠名的刘府君?!!!” “正是。”关羽还拿出金城郡都尉的官印给徐晃瞧了瞧, 徐晃陷入沉默,他感慨道:“没想到风头无两的刘府君竟然知道我徐公明......” “关都尉,我愿接受刘府君的征辟!” “好好好,那就暂且委屈公明,担任我军中主簿一职。” “诺!” 第五十七章 张辽出场 杨县县衙。 长吏背靠桑树,手摇蒲扇,身边摆着凉水,他惬意的闭着眼睛,感叹道:“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呐!” “诶,实在过于舒适,我都看见了徐公明.......” “徐公明?” 长吏笑了出声,“徐公明怎么可能出现在县衙.......” “上官。” 徐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长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你.....你是徐公明?” “正是在下。” 长吏嘀咕道:不该是啊不该是啊,按徐公明的性子,眼下不该是奔走乡里么?为何会出现眼前?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长吏用力捏了捏脸颊,“疼,看来不是梦......” “既然如此——”长吏站起身,粗短的眉头皱起,“徐公明,为何回到县衙,我托付你的要事呢?” 徐晃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平静的看着长吏,“我是来向县长辞别的。” “什么?” 长吏如遭雷击,他张大嘴巴看着徐晃,原先那张憨厚的脸,眼下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令他感到惶恐,要知道县衙里如徐晃这般干吏本就不多,若是这一走,今后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 长吏立即反应过来,他抓住徐晃的手,语气渐渐柔和,“公明啊,你都在县里干了许久,为何要辞别?我已经跟县长提过,若是你多干些时日,定会保举你去州郡......” “州郡?哈哈哈,实在是贻笑大方!” 爽朗的笑声从门外钻了进来。 长吏恼怒道:“何人胆敢在县衙喧哗?左右,给我叉进来!” “我看谁敢!” 另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长吏听见了两道脚步声,一抬头看见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阔步而来。 根据他的判断其中须发皆短的应当是随从护卫,面容枣色,仪表不凡,美长髯的必是其主。 特别是两人身上的那股气质。 绝非常人! 那种气质他再也熟悉不过,是上过战场...... 最不济也是手里沾过鲜血的...... “伱你们究竟是何人?” 长吏硬着头皮问道,即便害怕,也不能弱了气势,他背后站着的是县长县丞,县长县丞后面更是站着太守......没有车架没有随从,仅仅是两人,难道他们的官位还会高于董太守不成....... “何人?”年轻的护卫拿出官印,“你可看好了,我身后的便是是金城郡关都尉!” “金城......金城......” 长吏念念叨叨,一道灵光闪过,霎时间,他的脸色煞白一片,“你你你您是幽州之虎刘备麾下???” 护卫骄傲的挺起胸膛,“正是如此,我主乃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长吏吞了吞唾沫,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河东郡离洛阳不远,幽州猛虎之名风头无两,就连街边孩童都能念出刘备的名号,更不要说刘备的老师卢植如今进入尚书台成为了尚书...... 就算是老农都知道,尚书台权力极重,不仅有纠察、举劾、典案百官之权,还能参预国家重大政事的谋议、决策。 此外容易令人忽略的一点,刘备可是汉室宗亲!即便离当今圣上远的不能再远的宗亲,保不准就简在帝心....... 别说这位关都尉,哪怕是关都尉身边的年轻护卫他恐怕都招惹不起。 长吏擦着额头的冷汗,挤出个谄媚的笑容:“上官请屋内请。” 关羽默然不语,没有任何表情。 护卫出声道:“你能否做主?” “能能能。”长吏直点头。 “徐公明我等带走。”护卫冷声道。 “好好好。”长吏将徐晃拉到护卫面前,并像個过来人般嘱咐徐晃道:“公明此后定要听从关都尉的吩咐,不要丢了我等杨县的名声!” 关羽、徐晃,没有一个人理会长吏,长吏也不尴尬,一直送到街口,他这才作罢。 一行几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长吏狠狠松了口气。 ..... 县城外。 徐晃满心欢喜的骑上关羽为他准备的马,问道:“关都尉,眼下我等是去寻刘府君吗?” 关羽摇摇头,“不。” “?那是?”徐晃有些不解。 护卫解释道:“是去并州,关都尉还要去寻一个人。” “还有一人?”徐晃问:“谁?” 关羽扬起马鞭,笑道:“张辽,张文远!” ...... 并州,雁门郡,马邑县。 作为郡吏的张辽,腰佩长剑。 并州作为边疆,本就和安全谈不上关系,更不要说身处雁门郡,官吏配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张辽配剑的目的可不是仅是图个心安,他其实并不姓张,他本姓聂,是聂壹之后。 聂壹这个名字提起来陌生,若是提起孝武帝时期的马邑之谋,上至朝堂,下至州郡谁人不知? 而聂壹正是马邑之谋的谋划者,聂壹以出塞经商为名与匈奴交好,面见匈奴单于,言他在马邑有内应,能袭杀县官,献上马邑,财物畜生尽归匈奴。 然而这是聂壹的一场诱敌深入,早在行动之初,他便将想法告与王恢,王恢上奏孝武帝,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首的群臣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即便英明于高祖都被匈奴围了七天七夜,更何况他们? 王恢持主战态度,他言战国初年弱小的代国都抗击外敌,强盛的大汉就应该退缩吗? 两方政论不休,最终孝武帝拍板,战! 结果功亏一篑。 即便如此,每每想到此事,张辽都为此感到自豪。 只可惜为了躲避仇人,迫不得已改“聂”为“张”。 想到这里,张辽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所以说他的这柄剑,除了图个心安,更是为了防身啊。 “喂,竖子,你踩坏我的新鞋了!” “我并非有意,你倒是先骂乃公竖子了?” “还乃公?我看你是找打!” “乃公怕你不成???” 前面的传来一阵喧嚣,张辽不由叹气,并州尚武,一言不合便容易打起来。 在并州能当上官吏的都是比较能打啊。 张辽撸起衣袖,用力一握拳,手臂青筋怒跳,肌肉虬结。 “都给我住手!” 张辽一声大喝,加入两个大汉的打斗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轻轻松松将两人制止,他拍拍手,按照以往的流程警告两人。 然后张辽感觉几道奇怪的视线。 是来找我的??? 张辽再度握紧了剑柄。 上架感言 各位恩公。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一个月多了。 诚如标题所言 过了今晚12点本书就要上架了。 先在这里说一声抱歉。 今天下午编辑大大问我,可以上架了,要不要上架? 我想了想回上。 我第一次写书,能早点上还是想早点上....... 由于种种麻烦琐事,这段时间又忙的焦头烂额,本书的更新量确实不多。 确实是自己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只能拿出行动表示了...... 从明天起保持每日四千的基础上我多写写。 第一次写上架感言,剩下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这样吧,谢谢各位恩公看到这里,谢谢各位恩公的支持...... 《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八章 愿为刘府君帐下驱驰! 张辽特意走到县衙门口,他发现跟在身后的几人没有离去的意思。 心道:连县衙都无法吓退他们么,来者不善啊。看来今日是难以脱身,若真是仇家,我直接喊衙中官吏,纵然无法逃脱,也要凭借手中长剑,带走几人性命! 张辽攥紧剑柄,警惕四周,大声说道:“都出来吧,藏头露尾,这是君子的行径吗?” 果不其然。 巷尾走出三道魁梧的身影。 为首的一红脸大汉,龙行虎步,相貌不凡。 若是换个时间,在他处相遇,定然要上前攀谈。 其他两人皆膀大腰圆。 几人虽衣着朴素,但红脸大汉和年轻人虎口的老茧,绝是使用兵刃磨出来的。 张辽皱眉,他的仇家有这般人物吗? 三人当中的年轻人说道:“想我在涿县,人称跟梢县尉,专门为三哥,跟.不,专门为三哥寻求名士,没成想到今日被识人破踪迹,此人当真不凡。” “什么?关都尉?此言当真?”张辽的手忍不住一抖,“您当真是要征辟我为功曹???” 张辽满头雾水,什么情况。 红脸大汉热情说道:“我观君身手不凡,怎么蜗居小小的县城内?可有报国的志向?” 张辽被关羽一行人拉到了茶肆里。 不是问姓? 张辽愕然的看着关羽,都尉来找他这个小吏?要知道都尉都一郡军事,连县长都不敢在都尉面前大喘气。 张辽松了口气,连剑柄都没有之前握的紧了。 ? 张辽决定再看看,他点点头,“是,姓张名辽,字文远。” 红脸大汉立即握住张辽的手。 年轻人此时提醒:“此乃金城太守麾下都尉,关羽关云长!” 张辽满脸愕然,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张辽有些遭受不住,他一抬头,从对方眼里看见的是欣赏,赞叹,以及感谢? 听到这人的话语张辽一愣,涿县?幽州涿县?听口音确实像幽州的来的马贩。 虽没有放下戒备心,不过眉头舒缓了几分,他朝着三人作揖,“我观诸君气度不凡,想来并非常人,必是英雄,方才我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此外我不过是一县吏,几位英雄是不是找错人了?” 红脸大汉拦住想要说话的年轻人,他抚着长髯,笑呵呵道:“谬赞了,你可是张辽张文远?” 或许,这些人不是我的仇家? 关羽望向张辽,“文远,你意下如何?” 茶肆内。 “什么?!!” “关都尉,军侯,我等站在县衙门口恐耽误他人,不如去茶肆一叙?”徐晃说道。 “啊?问我?”张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可可以。” 关羽抚着长须点点头,“文远,一个功曹就把你给吓住了?” 关羽心道:若是将大哥的宏愿说出来,不得吓晕过去? “不,关都尉,只是一时之间太过于吃惊。”张辽说道。 毕竟功曹不是什么小官,都尉的属官跟太守类似,功曹是主管军中除人事外的大大小小一切政务。 简直是一步登天,从县吏摇身一变成郡官了。 关羽又问:“可是有什么顾虑。” 张辽坦言道:“先祖曾招惹过仇家,我只怕给关都尉带来麻烦啊。” 麻烦? 关羽若有所思,凭他在甄导那边看的书,应该是没有记载张文远有过什么仇敌. 不对。 关羽摇摇头,不能信书,董卓董仲颖都是河东太守,书中内容与眼下有所出入。 要谨慎,得问清楚,不然若是拖累大哥,那可就完完了。 “文远,伱说的仇家?”关羽问道。 张辽叹息一声,食指沾染上水,在桌面上写下,“马邑之谋”四个字。 坐在一旁的护卫直挠头,嘟囔道:“什么意思?” 关羽和徐晃看后对视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呢?文远勿要担心,不过是一些杂胡还有某些豪族,更何况百年过去了,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此事呢?” 张辽叹道:“就怕关都尉的上官同僚得知我等身份心生嫌隙啊。” “嫌隙?”护卫发声,“文远兄,我听都没有听过这个词,像我这般人在刘府君麾下比比皆是。” “啊?” 张辽挑挑眉,面前年轻人的话语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等等——” 张辽发现刚刚听漏了个地名。 有个关键信息被他忽略了。 金城郡. 他连忙问道:“敢问,军侯口中刘府君是?” “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护卫骄傲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后,张辽陷入沉默。 徐晃好奇的问道:“文远,也曾听过刘府君的威名么?府君之名传遍并州了?” “自然是有所耳闻。” 张辽想了想说道:“我曾听商人谈及刘府君,商人都夸刘府君是英杰,一介白身,凭借军功,升任一郡太守,实在是令人钦佩。” 张辽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他本身是聂壹之后,由于聂壹是商人,因此他对商人并不反感。 虽然他为有这个先祖而感到自豪,但马邑之战,毕竟以失败告终,不少人把失败的原因归罪到聂壹的头上。 无论是当地的豪强,亦或是某些朝臣,甚至是关外的胡人,或多或少对他们聂家不满,甚至是埋怨,有的更是动了杀心。 有些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有些却变得越来越深。 所以到了他这一代,家族力量式微的不能再式微。 能让他读书认字,当上小吏,已经榨干家里的最后的一丝力量。 张辽担任县吏,日复一日,为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神时,某天突然听到,有远方的商人谈到了一个人。 那人自幼丧父,从小被母亲拉扯长大,甚至一度沦落到织席贩履为生。 听到这里张辽不禁感同身受,都是受尽了他人的白眼的人。 然后商人又说刘备受叔父资助在卢植求学 听到这里,张辽觉得奇怪,他问:‘卢公可是大官啊,能当他弟子的能差吗?’ 有来自幽州的商人解释道:‘卢公那时没有官身,是大儒弟子,他的家乡是涿县,特地回乡办学,如若张君能出钱,卢公弟子张君也能当!’ 张辽瞬间明白了,这种弟子的捆绑程度很低,除非你出名了,不然谁还能记起有你这号弟子? 后来听到刘备成为金城太守,他更加惊讶了,这样一个没权没钱的人竟然能做到这样地步,怎么不让人惊叹,怎么不叫人佩服? 要知道,他好歹是个小吏,刘备起势前可是白身! 这样的人不是英杰,天下还有谁是英杰。 如今这种英杰派亲信. 但是真的只是亲信么? 张辽想起传言,立即问道:“关都尉,辽有一事不明。” “哦?文远但说无妨。”关羽说道。 “不知您和刘府君是何关系?” 关羽自豪的说:“刘府君与我,张都尉,在仙人面前立誓,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患难相随!刘府君为人宽仁,所以我与益德便奉其为兄长!” “原来如此.” 张辽闭上了眼睛,他能够理解作为一郡太守的刘府君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再正常不过。 可是特地令兄弟来寻他。 这还说明不了诚意了么? 张辽睁开眼睛,心里已有决断。 他站起身朝着关羽鞠躬。 “愿为刘府君帐下驱驰!” 剩下的下午晚上在更新,感谢只吃糖的猫2000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郑玄:刘备是谁啊?怎么把我弟子迷的走不动道了?(求首订) 青州 北海国 高密县。 雄鸡司晨,日头初升。 远道而来的车队在城门口等候多时,城门洞开,在官吏的指挥下,众人鱼贯而入。 随着车队的进入,整个县城仿佛活了过来。 县城的道路并不算宽敞,同时并行三四辆车架,两旁的行人便得退避。 不过路面倒是干净整洁。 街边的商铺鳞次栉比,食肆的店家忙上忙下;逆旅的店家笑脸相迎;肉铺的店家卖力吆喝;米铺的店家拿着木炭在木板上写下粮价;酒铺店家则是乐呵呵的坐在店内,毕竟县城的酒铺本就稀少,他也不愁没有销路。 街道最为著目的便是头系纶巾的学子,他们昂首阔步,自信张扬。 孙乾转身朝着男人作揖,“正是,敢问阁下是?” 同窗朝前走了好几步,回头看了看公祐,见他立在原地动也不动,还朝自己点点头,索性不再回头,朝着前方大步赶去。 同窗咬牙看着公祐,实在是没法法说动公祐,他只好一挥袖,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如此,公祐,我只能先走了!” 孙乾仔细检查了包裹信件外面的布,发现没有被拆过,这才松了口气,他拆开信件,拿出布帛,看到布帛上面的熟悉的字迹,嘴角止不住扬起,喃喃道:“主公.” 毕竟高密县隶属于青州北海国,青州本来就富庶,更别说目前没有受到黄巾的波及。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 然而令县民们感到诧异的是。 公祐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忽然一个只手搭在公祐的肩膀上,背后响起气喘吁吁的男声,“敢、敢问,先、先生,可、可是孙乾孙公祐?” 郑玄是何人? 他遍注儒家经典,是今古文经学集大成者! 多数县民们不知道什么是今文经,古文经,他们只知道郑玄是名士,在名士中都是最有名的那种,茶余饭后谈及郑玄他们都会骄傲的挺起胸膛。 纵然是普通县民,也有着不同其他州郡居民的精气神,脸上洋溢着骄傲。 “这有什么好谢的,来,拿着。” 孙乾将布帛叠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 眼下一个头戴纶巾的郑玄弟子却守在店铺前,他相貌端庄,仪表堂堂,哪怕身旁的同窗气质都不及他分毫。 “不能。”公祐说道:“实在是对不住,王兄,你先去,店家与我约定,卯时必会给我送来,前几次都是如此。” 男人缓了口气,“我的名字不足挂齿,我是这家店铺店家的好友,他今日家中老母受伤,要侍奉左右,故此无法赶到,他跟我说有位孙先生与他约定好,他不能失约,又确实是抽不开身,只好委托我送来。” 最为重要的是,下密县是大儒郑玄的故乡,郑玄在此聚众授课! 男人将信件塞入孙乾怀来,然后不再停留,扭头朝着远方跑去。 “即便是这样,我相信他也会托人告诉我的。”公祐还是坚守自己的想法。 “前几次是前几次!眼下他还没到,就连店门都是紧闭,伱觉得剩下的时间还来得及吗?公祐啊公祐,你勿要死板,要懂得变通,保不准他是家里出现什么情况,来不了了呢?” 同窗催促道:“公祐,早课就快要赶不上了!若是被郑师逮了个正着,你我恐怕得罚抄经典了!你到底是为了何物,必须守候在这里?!下课后再来不能么?” 然后他也不再停留,迈开双腿,使出吃奶的劲朝着郑玄授课的地方跑去。 终于在郑玄进来的前一刻,孙乾成功的坐到了同窗的身边。 郑玄:“.” 郑玄叹了口气,他不是眼瞎,但终究没有说什么,直接开始今天的授课。 下课后,郑玄咳嗽几声,对着孙乾说道:“公祐,你出来一下,为师有话跟你说。” “诺。”孙乾站起身,跟在郑玄身后。 两人来到一间房内。 郑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弟子,实在是有些苦恼。 他揉了揉眉心,最近一段时间孙乾的不对劲,当师父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还特地问了其他弟子,得到的结果,正像孙乾说的那样。 郑玄还记得那是个午后,读书读类的孙乾一头栽倒在案牍上呼呼大睡,他担心学生感染风寒,特地拿出大衣给孙乾披上。 万万没有想到。 孙乾突然站起,猛的睁开眼睛,眼底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孙权匹夫!!!” 说完,孙乾又流泪起来。 “?” 郑玄满脸的疑惑,发生什么事了?孙权是谁?公祐同宗兄弟? 在郑玄的追问下,孙乾咬牙道:‘孙权,不过我家养的一条恶犬,我梦到恶犬伤人,我这就回去给他烹了!’ 后来,孙乾表露过不止一次要北上投靠明主。 郑玄更懵了北边有什么名主? 孙乾避而不谈。 好在郑玄和其他弟子,乃至是城门守卫的帮助下,总算是一次又一次拦住孙乾。 他猜测,怕又得吵着去投靠所谓的明主。 心累。 想到这里,郑玄又揉了揉眉心,他问:“公祐,近来又梦到了什么?” 孙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英雄的一生.” “英雄的一生?”郑玄感到吃惊,最了解孙乾的莫过于他这个老师,孙乾看起来对待任何人都是一个态度,不管你是什么孙乾都会维持表面的尊敬,不过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子骨子里还是有一抹骄傲的。 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种评价从孙乾的嘴里说出,实在是稀奇。 郑玄又问:“公祐,你实话实说,你要投的‘明主’到底是何人?” 孙乾这回没有如以往那般闭口不谈,“恩师,恕我不能将梦中具体事务告知于您,不过我主说过,他的名字能向他人提起。” “.” 郑玄感到牙酸了,他没好气的说,“公祐,你还真是实诚啊,连‘我主’这种词眼都用上了.” 孙乾认真的说道:“恩师,是您教导我等,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人的一生都要正直,不可为侥幸求生而逃避。” “.” 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是这么用的吗? 糟糕眉头又酸了。 郑玄揉着眉心,他决定先不管孙乾用的对不对,继续问道:“所以,你口的‘明主’是?” 孙乾有力的回道:“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 刘备? 郑玄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卢植卢子干! 卢子干是他的同门师兄弟,按辈分来说刘备是他的师侄。 他记得刘备靠‘为母制椅’赚足了名声,又以军功得到金城太守一职,看上去风头无两,就算是地方小豪强谈起刘备都会称一声‘幽州之虎’。 不过放在那些士族高门里,大抵上是看不上刘备的。 ‘为母制椅’这种不过都是士族玩剩下的,要知道孔融三岁让梨!难道平民家的稚子不懂得孝顺么? 这本质上都是买名邀直啊! 如今又跑去边疆.这. 郑玄心情复杂,“公祐,跟随刘备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他去凉州,必定凶险异常.唉” 孙乾攥紧拳头,声音坚定,“恩师,有的事,我必须去做。仙人托梦,刘郡守必定能平定乱世,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又如您所教导,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郑玄沉默了,上了年纪的他能感受到孙乾的志向,比火炉还要炙热,他心中暗叹,真是老了老了。 “但你学业还未完成,纵使投靠‘明主’,缺乏能力,又怎么能实现心中抱负呢?”郑玄劝道。 孙乾朝着郑玄深深一拜,诚恳道:“还请恩师相助,祝我早日完成学业!” 听到这番话,郑玄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缓,他连说好几声‘好好好’,谈心总归是有效果了。 但郑玄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公祐,为何改变想法啊?” 在郑玄期待的目光下,孙乾老实答道:“我近些时日有跟刘府君书信来往,他说后悔没有好好学习,现在加倍用功,说以后不懂的只能问我了.” 郑玄的笑容僵住了,感情是还是为了刘备? 糟糕,眉头又酸了。 不过这刘备到底是何许人? 第二更!求首订,呜呜。晚上应该还有,我努力码,看今天能写几张 (本章完) 第六十章 徐福?徐庶!(求首定) “徐君,徐君!您开开门!” 行脚商使劲敲打一扇木门。 门后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 “谁啊。” “吱呀——” 门开了。 行脚商的眼前出现了个高八尺,腰挂长剑的好汉,好汉长着一张文士脸,却被烈日风霜晒得坚毅,气质豪迈的像个大侠。 不对,就是大侠。 面前这人姓徐名福,出身寒微,是家中独子,以侠义闻名于乡里,若是遇上恶豪强霸欺压百姓,他会振臂一呼,招呼三五个同伴,怒而拔剑,将豪强恶霸痛殴一顿,然后拔腿逃往他乡,等到风波平息,才会回来。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张善——我誓杀汝!” “什么?!”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却被好友身亡时的吐出的血色给掩盖。 四个游侠打扮的青年围坐一张桌子上,他们议论纷纷。 行脚商终是没有忍住,眼泪混着鼻涕一股脑的迸出,他哭诉道:“徐、徐君,李君夜间酣睡遭.歹人杀害!” 行脚商也是其中之一,由于身份的特性,需要走南闯北,为了报答徐福的恩情,他就当起徐福的信使,一晃已经四五年了。 “会不会是上次说的为国除贼?” 恍如一道惊雷在徐福脑后炸响,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面色变得惨白,明明是夏日,他却觉得手脚冰凉,就连吸进肺腑的风都是凉的。 “既然如此怎么不见李君?” “是张善,邻郡的张善!因为李君妨碍他纳张老丈的儿媳为妾,趁着夜色将其杀害!” 四人安静下来,多年的相知相伴,使得他们一眼就看出徐福的不对劲。 其中的高瘦游侠愕然问道:“徐君,您这是.?” 徐福家的棚屋内。 因此乡里百姓无不感激他的恩情。 行脚商从回忆中醒来,他朝着徐福一拜,他面色发白,眉眼低垂,神情落寂,眼底泛起泪光,他懊悔道:“徐君,实在是对不住,您交代的事情我没有完成。书书信没、没有交代李君的手里” 无边的怒火涌上脑袋,徐福攥紧剑柄,咬牙切齿,“是谁?!” 徐福听说过张善这个名字,名字虽带善,是个横行乡里的地主豪强,既好色又贪财。 “怕不是路上耽误了功夫。” 听到行脚商说的话,徐福大惊,他下意识握住剑柄,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妙,他追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李君身手不凡,我等要共商大事,偏偏这个时候.到底怎么回事?” “都静静,徐君来了。” “不知道徐君喊我等来是为了什么事?” 徐福面色平静,但嘴唇都在哆嗦,“李君,遭歹人杀害.” “什么?!” 众人皆哗然。 “到底是哪个混账?!我必杀他!” 矮短的游侠愤恨的将手中的陶杯都捏的粉碎。 “是张善那厮” 谈到‘张善’这个名字的时候,徐福眼瞳中的火焰都将要呼之欲出。 众人陷入沉默。 相貌平平的游侠问道:“徐君是怎么想的?” 徐福将准备好的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下。 众人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这张椅子是徐福心头好,十分爱惜,碰都不让其他人碰。 如今徐福都顾不上爱惜了,可见心里是多么的愤怒。 果不其然,徐福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杀” 四个游侠面面相觑。 相貌平平的游侠说道:“徐君,你听我一句劝,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说过伱曾仙人托梦,不管是为国诛杀曹贼还是董贼我们动手便好。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么,君子不立粪墙之下.” “咳咳。”一直没开口的阴柔游侠提醒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哦哦哦”相貌平平的游侠连忙改口,“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总之徐君还望你多想想,若是你身亡了这天下怎么办呢?为了好友杀人是小义,为了天下是大义啊!您难道大小不分吗?!!” 就连嚷嚷着要杀掉‘张善’的矮短游侠也劝道:“徐君,你太冲动了,天下可以没有我们可以,但是不能没有你啊!” 徐福的声音意想不到的平静,他说:“王兄,陈兄,你把某看的太高了,某不过豫州一匹夫,不管天下有没有我,都不影响天下走势,哪怕没有我,主公.他都差点成功,只要杀死曹贼董贼,仁义之世必将到来,不过区区一个‘张善’,我还没有手刃国贼,又怎么可能提前倒下呢?” “我没有兄弟,也没有姊妹,虽然没有结拜,无论是李君,还是诸位,在我的眼里都如同手足兄弟。兄弟不是倒在实现志向的路上,反而遭歹人所害,我怎么能装傻充愣,当作没有发生过呢?若连为兄弟报仇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救天下!” 说完,徐福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仿佛来到了大殿上,看见了身穿冕服的昭烈帝冲他点点头。 他咧嘴一笑,“更何况如果是‘他’的话,我想也会选择这么做吧。” 四位游侠都陷入沉默。 他们问过徐庶仙人托梦的内容是什么样的。 徐福没有说过具体人名,只是简单复述了一下那位的经历。 年少丧父,和老母相依为命,在家乡当游侠,冲动易怒,不忍百姓受苦,为了兄弟不顾一切报仇. 除开没人资助 徐君难道那人真不是你吗. 为什么如此相像呢? 怪不得会投奔那位啊. 徐福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绪。 “所以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么?” 徐福朝着几位游侠伸出了手,那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老茧,活像个下地耕田的老农。 四位游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先败下阵来的是相貌阴柔的游侠。 他叹道:“实在是服了你了。算了,就依你吧。” 他起身握住徐福的手。 剩下的三人也都缴械投降。 “没办法,拗不过啊,行吧。” “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干吧!” “别忘了我啊!” 他们依次站起握住徐福的手, “好!”徐福挤出了个笑容。 然而四人不约而同的想,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定要保证徐君的安全! 相貌阴柔的游侠提议,“既然决定好了,那我们不如商量计策。” “哦?不知到李兄有什么妙策。”徐福问道。 相貌阴柔的游侠,嘴角微扬,“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灵感来者典略,庶,先名福,本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 感谢恩公云倦云舒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兄弟之仇不共戴天(4k) “说起张善那厮,实在是不敢相瞒,我曾经听说过此人。” “此人随从众多,强杀难以接近,更不要说遭逢‘李君’拷打后,他只会变得更加小心。” “不过此人有个致命的弱点。” 徐福追问道:“什么弱点?不就是贪财好色吗?” 相貌阴柔游侠摇摇头:“相比于钱财,此人更加好色。” “尤其钟爱有夫之妇。” 听到这里,徐福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有夫之妇,他怎么就下意识会想到曹贼呢? 相貌阴柔游侠面露疑惑:“徐君怎么了?有什么疑惑吗?” “没什么,李兄你继续。”徐福收敛神色。 正好被躲雨的徐福撞破,徐福瞧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顿时怒从心起,拾起恶霸的配剑,使出吃奶的劲,直接给恶霸来了个透心凉。 徐福朝着两人作揖。 高瘦游侠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拍拍矮短游侠和相貌平平游侠的肩膀说道:“李兄都有这样的觉悟了,我们还有什么道理能拦住他呢?” 恶霸气急败坏,就要拿年幼的他泄气时。 相貌阴柔游侠大大方方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终于确定了张善的行踪。 所有人再度陷入沉默。 “真的能行吗?”相貌平平游侠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更何况”相貌阴柔游侠深深看了徐福一眼,“为了兄弟报仇徐君甚至不惜放弃救济天下的大业,我扮作妇人又不会掉块肉,这又有什么不可呢?” 矮短游侠立即出声,“李兄,伱太冲动了!” 包括徐福在内的几人很识趣的没有追问对方的伤心事,他们的家境相仿,也就是这位李兄稍强于他们。 徐福张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好像真的没有反驳的余地。 在一个雨夜,恶霸闯入他们的破茅草屋中。 男人摸着脑袋憨憨的说道。 对方年幼时也算是家中富足,可惜家道中落,父母双双暴毙,只能与姊妹孤苦相依。 相貌阴柔游侠咬了咬舌尖,刺激自己从过往中醒来,他又喝了口茶盏的水继续说道:“‘张善’那厮与以上好人妻者不同之处在于,张善最爱与人妇在丈夫床榻上行苟且之事,要的就是对方丈夫有所察觉,为的就是看那种‘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神情” 身材矮短游侠则是扮作其夫,唤名为王大郎。 “.我无恙.到时候,就托付二位了!” 相貌阴柔游侠拿出地图,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好好制定计划吧” 徐福眉头紧锁,他并非单单一匹夫,虽没读过多少书,脑子还是比较灵光,从相貌阴柔游侠的话里他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结合对方的长相,难道是——! 徐福瞳孔一缩,暗道一声不好,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他开口问道:“李兄,难道你的意思是以身饲虎?” 俩个姊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徐君,我听过你的名声,你.无恙啊?” 于是相貌阴柔游侠扮作妇人,唤名为李氏。 “徐君!” “我听说您要干‘大事’!特意来帮助您。” 为了养活姊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奈何当时恶霸横行乡里,只要不弄出人命,收了好处的主事官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商人与商人之间都有高低之分,歹徒与歹徒之间都有恶臭之别。好人妻者为什么不能有不同呢?就从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例,有私下串通害怕被发现,有杀人抢妻的恶徒,有只顾下半身不顾其他的混账,以及.”相貌阴柔游侠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言辞之间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以及当面侮辱,为的只是看兄弟丈夫绝望的神情” 由于他出身高于徐福这票人,年幼时读过书,认过字,在他的帮助下,徐福他们这才得以蒙学。 听相貌阴柔游侠说完后,矮短游侠顿时坐不住了,他怒而拍桌,“竟然还有这种人!实在是罪大恶极!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李兄,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就算是喜爱人妻,此人与一般的歹徒也有所不同。” 两人对视一眼,皆叹息一声,坐回了原位上。 时间渐渐的过去,这段时间内,徐福跟游侠们日以继夜的踩点收集情报。 “王兄!”相貌阴柔游侠高声制止,他的神情变得极其认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让他人加入,轻则影响刺杀的成功,重则会危害到我们的性命啊!” 听到这句话,矮壮游侠和高瘦游侠面面相觑,不解道:“还有分类?不同?不同在哪?” 身份是商人,由于故乡在豫州,想要在家乡县城开家食肆。 徐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肯定没问题,我们除掉张善后,还要实现大志呢!” “不急不急。”相貌阴柔游侠安抚。 就连相貌平平游侠也开口劝慰,“李兄,你不是最为反感妇人的装束吗???不如我们花些钱财去寻几个” 自此后两人便相知相识,在徐福的引见下,其余几人也接纳了相貌阴柔的他。 充当徐福信使的行脚商拽着须发有些斑白的男人闯了进来。 他将男人拉到身边,“这是我的仲父,给大商人驾过车,技艺很厉害,同村的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就让我们来接应您吧!” 行脚商吓了一跳,忙扶起徐福,说到:“若不是您的帮助,恐怕我还是遭受恶霸欺压,连父母都无处安葬,您不必如此,需要我做的就尽管吩咐,虽然我没有读过书,不识字,但我也明白有恩必报这个道理!” “好!”徐福握住行脚商的手。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串脚步声。 ‘李氏’和‘王大郎’走了出来。 徐福以及在场众人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李氏’和‘王大郎’吸引。 ‘李氏’披着缀满云纹的秋白色深衣,衣摆长可及地,行走过程不时露出青色鞋履。 原本就偏向女子的脸,涂脂抹粉,峨眉就像是有意描直似的。 此外‘她’抬起衣摆,遮住半张脸,一颦一笑仿佛都摄人魂魄。 所有人都觉得荒诞,不禁心想,李兄难道真的不是女子? 至于站在‘李氏’身边的‘王大郎’. 尽管衣着光鲜,却也显得矮丑木讷,绝对是恶霸最喜欢欺压的那种。 “徐君,该准备了。”‘李氏’开口说到,就连声音都有些雌雄不分的意味。 徐福一个激灵回神,他握紧剑柄,沉声:“出发!” 徐福藏身在柜内,透过缝隙勉强能够看到房内的景物。 为了防止张善起疑,他在这柜里呆了好几天,吃喝都是靠‘李氏’照顾。 本来以为憋屈事件还要继续,没成想到昨天‘李氏’带来了好消息。 ‘李氏’开窗的时候,张善带着几个打手路过,仅是随意的一瞥,就被‘李氏’吸引。 他聘请老鸨,老鸨苦口婆心对‘李氏’说道:“王大郎成日忙上忙下,能赚多少钱财?不如从了张君,张君颇有家资,更有亲友在县衙为官为吏,只要你朝他怀里一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李氏’故作推辞后,最终在昨日松口,与张善今日相约家中。 脚步声! 徐福收敛心神,他攥紧剑柄,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怠慢。 前前后后几道脚步声响起。 陌生男人猖狂的笑声响起,“这不就对了吗!若是乖乖从了我,我还能让那王二郎的店铺开下去!小君,你也不想王二郎的店铺关门歇业吧!” 徐福听到这猖狂的声音,看都不用看,绝对是叫张善的混账东西! 额头的青筋怒跳,他怒气瞬间被点燃,一股脑的冲上脑袋,顿时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的破柜而出,冲上前去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斩下那厮的脑袋! 但为保行动的成功,他不能不能冲动,只能压住心头怒火,强迫自己去看张善那厮的模样,力求一击毙命! 徐福透过缝隙看到了那人的长相。 那人身高挺拔,披着长袍,头戴着冠,看着像个文士。 不过脸上表情,看得着实令人生厌,他狠狠的在‘李氏’发间一嗅,挤出一个沉醉的微笑,摇头晃脑直言:“香香香!” 那双手还不安分的在‘李氏’身上游走。 ‘李氏’也配合的露出娇羞的表情。 徐福脊背生寒,浑身都冒出鸡皮疙瘩,李兄真是委屈你了,被男人这样的触碰,是个人都忍不了吧! 快了就快了. 只要其他人出去,张善必死无疑! 张善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躲在柜子的徐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瞳孔猛的一缩,难道他被发现了??? 好在‘李氏’及时出声,娇滴滴的喊了声,‘良人’。 张善这才收回目光。 在‘李氏’的言语攻势下,张善没有起疑,更没有下令检查房间。 他直接对身后的随从说道,“你们都出去” 随从抱拳喊:“诺。” “等等——” 张善望着‘李氏’,嘴角扬起了个古怪的笑,“这么好的绝色,我怎么能能够独享呢?我不才,读过几年书,也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今天.我就让诸位都乐乐!” 随从们大喜,振声道:“诺!!!” 什么! 徐福的脑子都在嗡嗡的响,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是识破了?还是此人的癖好本是如此? 他看见就连‘李氏’的脸都一白,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张善哈哈一笑:“瞧把小君吓的.” 看来只是玩笑话。 徐福方才真是为‘李氏’狠狠捏了把汗。 没成想到,张善继续说道:“这样吧,留两人,其他人都出去!人多了我想小君也遭受不住吧?” 随从们高喊:“诺” 纷纷退出房门,仅留两个人,他们顺便还为张善合上了门。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李氏’的脸煞白一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料却被张善抓住手腕。 张善摇摇头道:“这可不行,小君,你想想王二郎的店,好不容易立足,生意才起步,若是因为你功亏一篑,多么可怜啊!” “你们说是不是啊!”张善回头冲着随从们说道。 两个随从哄笑道:“是,家主说的是!我等就是这般想的!” ‘李氏’还在挣扎,她的眼角流出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你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 张善被逗乐了,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变大,他用力将‘李氏’推倒到床榻上,冷哼道:“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我记得那个被我弄死的家伙叫什么来着?姓李?是个游侠?就是在我邀请张老汉之女的时候跳出来坏我的好事。” “我不检查你的房间就算是看在你的脸和说话又好听的面子上了!” “这房间也就能躲一人,又有谁能过的了我的两位兄弟呢?” “更何况” “这种玩法我早就腻歪了。”张善撇撇嘴,“以前都是让兄弟喝汤,仔细想想若不是他们,我怕是要被姓李的那小子揍到死。” “如此一来,不如让兄弟们也尝尝鲜,而且这种我还没有玩过呢.” 听到张善提起好友,徐福的怒火越来越盛,越来越盛,就连视野里都是一片火光。 当他看见张善朝着自己剩下的好友伸出狗爪子,欲要掀开衣裳时。 徐福再也忍不住了。 “砰——” 徐福踢开柜子,速度快的就像是飞驰的箭簇。 两个随从看到徐福朝张善袭来,立即拔出腰间的长剑。 他们想要拦住徐福,同时扯着嗓子喊道:“刺客!保护家主!” 徐福现场的处境十分糟糕,前有两个随从拦住自己,后有打手即将破门而入。 但是自幼的街头斗殴,杀入诛恶的经验。 竟然使盛怒的徐福冷静下来,他脑海里思绪万千,为的就是求那一丝可能。 有机会吗? 有! 他看见了! 徐福一个假动作避开一随从的剑,然后险之又险的躲过另一的剑。 趁着他们愣神之际。 徐福跑到了张善的身后。 张善顿感不妙,试图转身反击。 然而‘李氏’瞅准时机,一个鞭腿抽到张善的小兄弟上,顿时哀嚎声响起。 徐福则是抽出怀里的匕首,成抵在住了张善的脖颈。 “都给我退下,不然张善死!” 感受到脖颈的冰凉,即便疼痛,张善也只能配合的说道:“听他的都、都听他的.” 破门而入的随从们看到这一幕都后退了好几步,不过刀剑始终没有放下。 其中有人道:“勿要伤害家主,若是家主受伤你们也逃不掉。” “哦?是吗?” 徐福和‘李氏’将张善挟持到窗边。 随从里有人面色一边忙说:“快快去屋后!” 张善惊的肝胆俱裂:“好好好好汉,你你要什么.什么都给你!” “要什么?”徐福怒击反笑:“兄弟之仇不共戴天!” “我要你死!” “什么!”张善惊惧到,他还想求饶,但只感觉脖颈一凉,眼前一黑。 欺压乡里的张善,卒! 抱歉白天家里有事,我两章合发了,剩下的看晚上还能不能写一两章,不知都各位恩公,这张观感怎么样,是不是徐庶写的有点长了? 另外 感谢恩公百里小熊500起点币的打赏,感谢恩公书友20180712113659262打赏的500起点币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徐庶:主公等我...... “追追,前方是袭杀家主贼人!” “不好张家着火了,快来跟我救火啊!” 县城顿时闹成了一锅粥,张家随从仆役们忙的焦头烂额。 由于张善为人骄横跋扈,横行乡里,欺压百姓。 县民拍手称快都来不及,自然无人肯帮助张家,不过张家本就是豪强,死了个张善并不会令张家感到切肤之痛,不过是事发突然,短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县民们既不会帮张家,也不会帮徐福为首的游侠们。 跳窗逃生的徐福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拽着扮演‘李氏’的游侠好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 好不容易甩掉了咬在屁股后面的张家随从。 刚脱虎口,又入狼穴。 迎面看见了带兵前来的县尉。 惊的徐福扭头就跑,却不料衣袖被人给拽住,他这才发现,这位好友已经脱去象征‘李氏’的外衣,变回了那个相貌清秀的游侠。 他说,“不要回头,后面也有追兵,如今之计只能分开逃亡,等我数到三,我们出去你往左,我往右。” 奈何还是有些晚了,清秀游侠冲了出去高声喊道:“杀人者在此!” 是行脚商与他的仲父,两人轻轻松松就架住了逃了一路的徐福,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对子侄的怀抱。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相貌清秀游侠推了推徐福,催促道:“快点遮着脸,你的脸太有标志性了。” 他迈动开双腿,忙叫:“李兄!” 给县门守卫塞了好处后,守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了奇怪的三人。 “徐君,快走!” “好好好。” “右边?”徐福不解,“李兄,你弄错了吧,左边才是城门。” 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快追!” 徐福当即解开头巾,低头去拿白石灰,正准备问‘李兄,你要不要来点的时候。’ 徐福本来顾不了这么多,他张开嘴巴,打算说‘乃公特么才是’ “别自作多情,我还没有娶生子,自投罗网干什么?伱嫌命长?乃公还嫌命短!”相貌清秀游侠给了徐福一拳,解释道“其实是我在右边设了个密道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您是要辜负诸君的心血吗!您忘记背负的职责吗!”行脚商怒道。 徐福这才是像认命了一般放弃挣扎。 县尉高声叫道,领着一队县卒朝着清秀游侠追去。 “等等——” 徐福心中生起了个可能,顿感不妙,“你要干什么?别是自投罗网吧?” “是这样吗?”徐福还是有些狐疑。 徐福瞳孔猛的一缩,暗道,不好。 他只觉得鬓边一缕风穿过,抬头一看清秀游侠已经冲了出去。 马车上,徐福神情低落。 马车一个颠簸,徐福一头栽倒在车上,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行脚商和其仲父的惊呼,“徐君,徐君!您没事吧.” 后面的他听的就不再真切了,意识陷入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做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梦。 这个梦跟他之前做的很相像 不过之前的梦,大抵上有些模糊,许多的细节都被遗忘,远远没有那么真切。 就像是坐在茶馆听人讲话本故事那般。 佩服他的坚韧,崇拜他的仁义,觉得此人必有天命。 虽说遇到过种种强大的对手。 可那些对手如今不是没有起势么? 冲动的徐福第一反应就是趁现在解决那些混账。 毕竟他也只是个会耍剑的游侠。 只不过,主公,真的缺游侠吗? 他上次醒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而这次就像是成为刘备手底下的一个小卒。 又一次经历了从幽州走到益州的路。 原来这一路是如此的不易,失败失败再失败,逃跑逃跑再逃跑。 失败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而这种失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徐福不明白,刘备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哪怕成功杀死张善,按道理来说成功了,可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杀一个张善都这么难了。 还去杀董贼?曹贼? 徐福只觉得幼稚。 个人勇武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杀了一个张善,别处就不会有张善了吗? 至于方才的疑惑,都解开了。 刘备的帐下最不缺的就是猛将,说不准刘备一个人就能把他徐福撂倒在地。 那么答案很明晰了 我是文臣,亦或是谋士! 要想帮助主公,解决天下所有的张善,唯有此途! 所有的光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四周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他却能嗅到药香,能听到鸟雀的叫声,能感受到阳光暖和。 徐福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开始有点不适,渐渐的便适应了光亮。 无论是柜,还是梁木,都是熟悉的模样,这里是他家无疑。 “徐君!” 欣喜的声音响起。 而后出现在徐福眼前的是端着汤药的行脚商。 徐福感受到身体使不得一丁点力气,便问:“我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三天,您整整睡了三天!上次回来您真是吓死我了,高烧不退!幸亏仲父认识一位老医者,老医者给您处理伤口后,叮嘱我们按他的方子,给您喂汤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了。”行脚商坐了下来,舀一勺汤药,“来,徐君,喝汤药。” 徐福望着汤药,“我自己来。” 说完,徐福双手撑起身子,行脚商见状立即放下汤药,连忙去扶徐福。 成功依靠在床头,徐福问:“我的几位好友呢?” 行脚商手一怔,但语气依旧保持平静,他说:“暂时没有消息,按照他们的本事,我想应该成功脱身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徐福陷入沉默,行脚商生怕徐福想不开,嚷嚷着要去复仇,刚想组织言语,劝慰的时候。 徐福闭上眼睛说道:“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行脚商哪里见过这样的徐福,他关切的问道:“徐君,您真的没事吗?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徐福摇摇头,然后他愣了下,说道:“不过,我倒有一件事劳烦陆君。”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想去学谋略,治政。” 行脚商一听猛的一拍大腿,“这是好事啊!” “不过只恨财力不足.”徐福叹道。 “财力不足?”行脚商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我颇有家资.额,怎么说出了奇怪的话?实话实说,我虽不算富裕,这些年到是有些积蓄,徐君您要是需要就统统拿去吧!” 徐福抱拳谢过,“这算是我借的,日后必当百倍奉还!” “不用不用”行脚商连连摆手,“您这不是生分了?!” “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托。”徐福权然当作没有听到行脚商的话,毕竟他还不还由不得对方愿不愿意。 见徐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行脚商也正色道:“您说。” “我想让你帮我送信。” “可以,这是我老本行了,您说吧,送哪里?” “幽州,涿郡,涿县,刘备刘玄德。” “刘备刘玄德?好像在哪里听过,涿县.有点远啊,不过您就放心交给我吧!”行脚商拍着胸脯应道。 “对了,还有一点,如果对方问到,是何人所托,不要说徐福。” “阿?不说徐福?那说什么?” 徐福望着窗外从枝头飞上高天的鸟雀,用力的吐出那几个字 “徐庶,徐元直。” 徐庶的目光随着鸟雀的身影飘向远方。 主公,您的人生与梦中也有所不同,您会不会是也梦到了呢? 那你会记得徐庶吗? 他攥起拳头。 主公等我 等我学成归来 迟来的更新,抱歉,电脑出毛病了折腾到现在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可恶我好羡慕啊! 幽州,涿郡,涿县。 郊外几十里处。 日头快要爬到了高天的中央,夏日里最暑气最盛的时刻即将到来。 就算是看门护院的家犬都热得直吐舌头。 训练场的兵士们更不用说,一个个都满头大汗,连衣裳都被汗水浸湿,好在各自上官严格按照军令,下达休息的命令,士卒们纷纷跑到树荫底下吹着凉风。 负责后勤的士卒们推着木轮小车而来,车里满载凉了的白开水,递给士卒同时的连声说道:“同袍,辛苦了,来喝杯凉水吧。” 刘备混迹其中,他的衣着打扮跟其他的士卒没有其他的区别,如若不仔细看,又有谁能想到,一郡太守竟然跟普普通通的士卒们参加训练呢? 跟随刘备参加过黄巾之战的老人们,没有谁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当游侠时刘府君就是这般。 新兵们在经历几天的适应后,也习惯了这位带头训练最为生猛的刘府君,甚至他们觉得郡守不应该就是这样吗? 可是很快便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虽没有见过别的郡守,但我见过乡啬夫,乡啬夫都没有这般亲力亲为啊?能推脱的事就推脱。郡守比乡啬夫大吧,公务应该也很忙吧?上次真是吓我一跳,府君竟然连我姓甚名,家住何方都一清二楚,我还以为要责备我,反倒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同袍,不错,努力用功,是个大丈夫!’.’ 立即有人笑着回他,‘别的郡守不知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但那可是刘府君啊。’ 刘备完全可以走第三种的路子,可是自从见识过后世仙乡,又由于本身的性格使然,为什么非得这样不可呢?剧组里随便一个群演私下都能跟甄导打趣,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这样呢? 因此,冥思苦想的刘备,决定真心换真心,只要通过考核加入他队伍的人都视为‘同袍’。 刘府君做什么他们自然也学什么。 刘备从关羽那里借来过‘戚继光’练兵心得,也曾仔细读过。 当然他也不可能一昧的纵容,若是纵容,书上益德的下场就是很好的例子。 总之,这支军队虽尚在萌芽期,不过已经初现强军的气势。 好在他有钱。 想到这里,刘备,又望了望初见成效的队伍,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似乎就连暑气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还有的军队,主将爱兵如子,用恩情笼络,将士们都愿意为他效死。 附近的人纷纷应道,‘对啊,刘府君就是这样!’ 至此在刘备善待每一个士卒,从来没有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他手下的军官纷纷效仿,没有因为身份的高低而鄙夷士卒,毕竟他们之前就是因为‘义’而聚集在一起的,多数都是没有什么身份背景。 比如说,常胜将军带领下的军队和初出茅庐领导下的军队就有极大的区别。不谈其他因素,前者的军队信任主将,一时的失利不会影响士气;而后者恐怕就士气见低了,没有大溃败就算主将有点水平。 不过锤炼一支强军的本质是共同的。 刘府君称呼士卒为同袍,他们也称呼士卒为同袍。 除此外他也意识到了后勤的重要性,五百人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翻了好几番后,弊病都渐渐显现,要不是有糜竺不断的供应,以及苏双张世平的奔走效劳,三千人的人吃马嚼都是个问题。 读完,他对这位‘戚继光’的将领十分佩服,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大汉,诸如火铳这种玩意儿,简直是一头雾水。 所以刘备定下,‘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而轻视,也不会亲疏的远近而没落有才能者,有功就赏,有罪就罚’的条例。 他开始围着校场转了起来。 忽然,他看见一个模样普通的士卒,低头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刘备忽然有些好奇。 他走上前去。 附近正喝水乘凉的士卒见到刘备,刚想喊声‘刘府君,你也来乘凉啊?’ 却被刘备搭在嘴边的食指打断,禁声道。 “嘘” 士卒们瞬间明白了刘备的意思,都闭上了嘴,只是满脸好奇的望着刘备。 刘备走到那个士卒的身后。 士卒聚精会神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压根没有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人。 刘备问道:“同袍,你这是在?” “练习昨夜伍长教的数字还有加减乘除。”士卒没有抬头,而是很懊恼的说道,“就我没有跟上了,实在是愧疚。” 刘备听到这个回答无声的笑了笑,他在初创军队的时候,觉得甄导开会的方式就很好,便以五人为单位,经过学习的老兵带新兵,识字带不识字,教导士卒们基本的算学,认字。 这样一来,日后,从军中退伍,也能对平日生活能够起到用处。 还告诉他们人除了吃饱喝足,人要有别的追求,比如救济天下。 想到这里,刘备拍了拍士卒的肩膀,学着后世之人的语气,鼓励道:“同袍,加油。” 虽然士卒听不懂‘加油’是什么意思,他听懂了对方语气里的善意,“谢谢你,同袍。” “对了,同袍伱很厉害啊,不过我有个想法,你看,这样会不会好点呢?”刘备拾起一根木棍,画起来。 士卒盯着看了半天,猛地一拍脑袋,“这样还真是简单多了,谢谢你同袍.” 士卒没有回应,他抬起头,环视一圈,发现身边没有站着人不禁疑惑,“欸?人呢?” “哈哈哈,二牛,笑死我了。刘府君方才就在你身边,你没有反应。”名为王甲的士卒笑道。 二牛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等到王甲笑累了,二牛这才说道:“刘府君亲自教我。” 王甲的笑容一僵硬,“但你蠢笨不堪,我早就会了!” 二牛认真的说道:“刘府君亲自教我。” “我能‘心算’,你不如我!” 二牛盯着王甲的眼睛说道:“刘府君亲自教我。” “.” 王甲攥紧拳头,偏过脑袋,咬咬牙,可恶,好生羡慕! 然而这些事情刘备就不清楚了,他没转多久,一亲卫急匆匆的跑到面前,“报!禀报府君,有信使求见!” 晚上还有,更晚了实在抱歉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张飞:大哥你怎么变成简四弟了??? 行脚商陆冰坐在椅子上,无论怎么坐,都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 他星夜朝着幽州赶来,路上的时候猛地想起,那刘备刘玄德不就是最近名头正盛的郡守吗??? 要知道郡守可不一般,主管一郡的军政大权。 普通百姓见到县长就不得了,他竟然要去见郡守??? 心中不禁生起胆怯,连呼吸进肺腑的风都是慌张的,徐君啊徐君,你怎么可能认识郡守?若是他也像那些恶官一样,恐怕我就再也无法与您再见。 但.毕竟是徐庶相托,更何况陆冰满口答应,哪怕山上的猛虎,或是水底的蛟龙,他都不能退退缩。 就当陆冰将自己想作慨然赴死的壮士之际,迷迷糊糊间,边走边问的他,一路走到了涿县县城外的营帐。 士卒们护卫在营帐四周,皆身披皮甲,手持刀兵。 刀兵吞吐的寒芒落入陆冰的眼底,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这才发现怎么走到了军帐附近,这可是大罪啊! 特别是年轻的将士,快步朝他走来。 完蛋了! 陆冰吓得闭上了眼睛。 陆冰茫然的与将士擦肩而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走到营帐内。 陌生却又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差点没把陆冰吓得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定眼一看,是个普通的士卒,这才松了口气。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屁股已经粘在了椅子上,真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他接过陶杯,“多谢,多谢” 陆冰看着渐渐变得空荡的营帐,不禁对放在那位士卒口中的刘府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如何的一位郡守,怎么管起喝水的问题了呢?还有怎么士卒都直夸他的好? 所以.刘郡守是好人? “前方军事重地!还请止步!若是您有什么要事,寻我等‘同袍’,还请移步那边营帐,我等会有专人负责,核实您身份后,确定事件的真假与否,趁着休息时间将你要寻的人找来。” “不不不不” 直到这位士卒意识说的委实是有些过火,便连连道歉,“实在是对不住,贵客,我暂时就不打扰你了,我在帐外站着,你有什么事,尽管喊我便是。” 说到刘府君陆冰面前的年轻士卒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听的陆冰直犯迷糊,也就记下前面说的话。 将士打量着陆冰的装扮,头发只不过用布条胡乱一缠,脸上有多处伤痕结痂,神色憔悴的不行,躲闪的眼神布满血丝,眼眶四周更是弥漫着一圈黑色,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背上竹条编制的背篓空空荡荡,脚上的草鞋都磨的不成样子,都能看见脚上磨出的水泡 这得是走了多久的路啊 将士心底一沉,他抬起手臂指着一边的营帐,叹道:“府君特地交代过若是有信使前来,便去那边的营帐。” 却不料,这位士卒也是耳聪目明的主,他解释道:“贵客有所不知,这不是烧开凉的水,刘府君在‘开会’的时候,向一众‘同袍’勒令过今后有条件水必须烧开了才能喝,不然会使风邪入体,会患病的!平日里多饮烧开的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为何称为茶,这是因为刘府君这么称呼的.” 不过当陆冰看到杯里不过是清水时,下意识嘀咕道:“这不就是水啊,为什么叫茶呢” “啊?”陆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就这样嘛?我只不过说了是信使,不怕我是刺客? “是无法行走了吗?”将士问道:“需不需要我背伱?” “那请吧。”将士让出了路。 说完士卒欠身离去。 “不不不”陆冰吓得直摇头。 陆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个英武的将士,咽了咽口水,双腿直打摆子,虽说对方言辞没有一丝桀骜,但头一回近距离看清将士,他的内心不禁发怵,不止双腿就连嘴皮子都在哆嗦,“我我我替我主,前.前来向、向刘府君送信。” “你?” 陆冰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没成想到,并不是兵刃落在脖颈上,而是客气的提醒没入耳朵里。 “信使,请喝茶。” 好人,怎么可能当大官呢? 定是错觉!是误判! 陆冰听到帐外有什么动静,够着脑袋一看,发现原先的那个士卒在和什么人说话,不过声音实在是太小,他听的不太真切。 然后他便看见个,身长七八尺,双手很长,耳朵也比较大,但相貌英俊的士卒走了过来。 他和陆冰之前见过的士卒都不一样,感觉和和气气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很像陆冰在集市摆摊时,坐在他身边的商贩,让人忍不住亲近。 “敢问贵客怎么称呼?”刘备在陆冰晃神间就抓住了他的手。 陆冰心里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说:“我叫陆冰。豫州颍川人。” “颍川?我知道那是个好地方,出了很多人才,不过颍川离涿县可谈不上近啊,近些时日不算太平.陆君,一路怕是很辛苦吧。” 听到‘士卒’的语气陆冰一愣,对方竟然称呼他为君?而且上来关心的就是他辛不辛苦 不知道为什么陆冰的鼻尖有些发酸,他就像是找到了诉苦的对象,向着面前的‘士卒’吐露这一路的心酸,被贼人撵,被野兽追,被强盗劫。 真是任谁听的都会感叹,遭遇这般危险,还能好生出现在面前,属实在是福大命大。 “对了。”陆冰猛的想起来,他忙问道:“实在是对不住,兄弟君,怎么称呼。” ‘士卒’笑呵呵的坐在他身旁,回答道:“我叫简凉。” 简凉? 陆冰松了口气,看来跟那刘郡守没有关系。 他又问道:“简君,我满肚子都是疑惑。” “你说。” 陆冰深深吸气,‘简凉’的出现让他所有的胆怯都烟消云散,他壮起胆子问道:“简君,你在刘府君麾下干多久了?” “多久?” 陆冰这个问题可真把‘士卒’问住了,他楞了下,表情有点古怪,“没有计算过,应是有许久了吧。” “?这么说来简君跟随刘府君很久了?怎么还是个士卒?难不成刘府君任人唯亲?” “不是.这是我自身的原因。”‘士卒’连忙转移话题,“陆君你的问题就是问这个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些士卒对我的态度意外的好,甚至我说我是信使他们直接进入营帐坐下,你说怪不怪吧?对不住简君,我都忘了你也是刘府君麾下,我就想问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士卒’想了想说:“我的那些‘同袍’们瞧见你旅途劳累,不像是骗人的模样,若你不是也我等没有什么损失。若你是信使那不是唐突了贵客?干脆就将你按照信使对待。” “原来是这样。” 听到‘士卒’的解答,陆冰心中的疑惑消退了些许,不过他还是觉得总有哪里怪怪了。 思考了一下。 陆冰还是想不出来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干脆摇头头,不去多想。 “对了,简君。我有一事相托。” “你说,若我能做到,必定不会推脱。” “是这个”陆冰掏出一份皱巴巴用破布制作的信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一想到,要面见郡守,就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徐君的委托又不得不去做,简君是刘府君麾下老员,能拜托你帮我把信转交刘府君吗?” “可以。”‘士卒’点点头,接过信件,然后他又拉着陆冰的手说道:“陆君,我见你的鞋有点老旧,这样吧,我也曾编过草鞋,刚好在军中负责这方面的事物,府库里有多余的鞋要处理,我想丢掉实在是可惜,不如低价卖与陆君,钱的话你可以卖出后再将我的那部分给我,你放心我在颍川有好友.” 听到这番话,陆冰顿时坐不住了,他捂住‘士卒’塞进怀里的草鞋,感受到扎实的用料,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他没听错吧?手也没有坏掉吧?这么好的草鞋就给.给他了? 这是陆冰自出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的丝毫不掩饰的善意。 上一个还是多年以前,那人叫徐福。 这次是‘简凉’。 眼前一片模糊,两张脸渐渐重合。 泪决堤了,陆冰用衣袖挡着脸,他不想让‘简凉’看见这般的模样,可是声音还带上了一丝哭腔,“简君,我.我我何德何能” “欸。陆君你何必如此轻视自己呢?为了一封信,拔山涉险,我最佩服,也最愿意结交的就是你这般人啊。” 陆冰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给包裹,老实说,手感不太好,对方的老茧比徐君的都要厚,不过此刻却让人是如此的心安。 他现在真的很为‘简凉’感到不公,如此好的一人为什么只是个士卒呢? 他真的很想问问那位刘府君,您是眼睛出毛病了吗?贤才就在眼前,为什么就是不肯提拔呢? “话说过来,陆君,你是受何人委托?实在是对不住,方才我没有听清。” 听到‘简凉’的询问,陆冰擦去眼泪,做出了决定,“是徐君,徐庶,徐元直,简君,还是我去交予刘府君,我有问题想问问他,简君?你怎么不说话?” 陆冰放下袖子,发现‘简凉’愣在原地,嘴里一直念着:‘元直,元直’ 陆冰觉得实在是奇怪,难道简君认识徐君,不对啊,徐君改名眼下就我知晓才对,怎么可能 然而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大哥!俺回来了,俺把华先生给你请回来了!” 姿容雄伟的壮汉,拉着文士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 文士和陆冰几乎同时开口。 “简君,这几位是?” “佗,见过刘府君。” “刘府君?” “简君?” 陆冰和壮汉都愣住了,你瞪着我我看着你,场面一度变得奇怪起来。 壮汉下意识憋出了句,“大哥,你啥时候成俺简四弟了???” 至于陆冰,除了一开始得知‘简凉’身份时的吃惊后,竟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消解。 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士卒们对刘府君如此尊崇。 他们的刘府君,就是我的徐君啊 感谢恩公云倦云舒的100起点币打赏,第二更,今天榨不出了各位恩公,晚安,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华佗加入队伍(4k) 望着陆冰离去的身影,张飞又看向拿着帛书傻笑的刘备,心里不禁纳闷,大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能消息能比丞相的境况还重要?又怎么成简君了? 张飞干脆不想了,反正面对的是自家兄长,他直接问道:“大哥,发生甚么事了?那人是谁?为何称你为简君?你手上的信件又是何人寄?莫不是又给俺找了个五弟???” 张飞的这一番话成功把喜上眉梢的刘备拉回了现实,令他当即吸了一口凉气,“三弟,什么叫我给你找了个‘五弟’,那人是从豫州来的信使,我见他对官吏心生惶恐,便想以常人的身份与他相处,不料被伱撞破。” 听到这里,张飞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俺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日后要冷静,要处变不惊.”刘备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张飞只得听的连连点头,熬到刘备说完的间隙,他赶忙开口说道:“大哥,您还是跟俺说说,这信是哪位的吧。” “说起这信。”刘备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道:“徐元直徐军师的信,我还以为徐军师会如糜芳那般,未成想到他也能.” 张飞猛的一拍大腿急道:“大哥,那你还等什么?!徐军师是在豫州是吧!我这便去将他绑请来!” 说完张飞转头就要离开军帐。 令华佗感到诧异的还在后面。 “信?” 刘备眼皮一跳,虽说他知道张飞是在开玩笑,不过要真让去打扰到徐军师,那还得了?! 于是忙拉住张飞,说道:“益德,你太冲动了!我还没有说完,你看看这信。” 他站在营帐外,热风吹得脑袋发晕。 刘备伸出手,“三弟,我与你同去!” 士卒挠了挠脑袋:“您是三哥带回来的,我等不知道如何称呼您,便喊同袍了” 能有益德这般兄弟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奸邪之辈。 张飞见刘备似乎又要张嘴,连忙改口:“俺说笑的,说笑的,俺的意思是向他请教请教,只是未成想到军师眼下却是个游侠。” 他干脆走上前询问,谁料士卒却说:“同袍,你有什么疑惑,请去后边的营帐,那里是我等交接休息的地方,眼下我实在是没功夫” 若是遇到疑心病重,而又身居高位的,搞不好,对方来一句‘此人害吾失去颜面,左右拖下去砍了’ 华佗只觉得新奇,在他的追问下,他愕然的发现,‘同袍’这个词,在士卒们中习以为常,哪怕是面对不认识的官吏都能喊‘同袍’. 他还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队伍。 华佗提前走出营帐透透气,他还不是那种完全没有眼力劲的人,除非是真的不想,不然他还是分的清楚场合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好在那位刘府君没有因为他方才那番话而动怒。 张飞这才意识过来,他一拍脑袋,脸色一变,“糟糕,竟将华先生一人晾在一边,要是他觉得我等在羞辱他,万一挥挥衣袖转投曹贼那就不得了了!我得去看看!” 张飞接过信一瞧,看的是连连点头,越看越激动:“徐军师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汉!真想与徐军师较量较量!” 他不禁感到可惜,要是徐军师直接来投奔大哥多好,日后他虽厉害,可眼下书应是没读多少,俺赢不了丞相,俺还赢不了如今的军师吗?!! “行了,行了。”刘备拍拍张飞的肩膀,他还不知道这位好弟弟的心思吗,只是宽慰道:“勿要胡思乱想了,对了,话说华先生呢?” 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华佗循声望去见到的是披着皮甲的士卒,他左顾右盼这才确认对方喊的是自己,这才连忙道谢接过杯子,不过他还是对士卒的称呼感到疑惑,便问:“是源自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但我并非军中士卒,又非军中官吏.” 刘备抿抿唇,心道,三弟你跟徐军师较量较量?怕不是几拳就把军师给撂倒了。 刘备环顾四周,营帐内除了他和张飞,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同袍,请用水。” 士卒们纷纷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除开最先那个给他递水的,无论是护卫在营帐前,亦或者是巡逻的士卒,没有一个擅离职守。 华佗没有为难士卒,他按照对方所指走到了那个营帐。 刚一靠近,便听到了喧嚣声。 不过随着华佗进入营帐,所有声音都消停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华佗的身上。 嘀咕的声音响起,‘此人是谁啊。’ 华佗顿觉压力倍增,头皮发麻。 至于张飞说的县丞,刘备还未发言,那就是八字还没有一撇。 他刚想说‘对不住,我走错地方了,这就离去。’ 便有人道:“我见他跟三哥一起来的!想必肯定不俗!” 于是营帐内热闹的好似炸开了锅,你一句我一句的,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同袍,你是有什么技艺傍身吗?俺同乡的三水就是会锻铁刘府君都亲自相迎!” “对对,俺邻家李石力能举石,宰过恶霸,就连二哥都对他另眼相待!” “所以,同袍你有嘛技艺啊?” 众人实在是热情,华佗只好说读过书。 士卒们一听,纷纷赞叹道读过书好啊,他们如今在军中学认字实在是太难了,脑袋都要抠破了。 又有人问道:“同袍,能让三哥亲自邀来,肯定是读过很多书,我等想考考你,不知能不能?” “求之不得!” 华佗没有气恼,要知道他年轻时各种经典如数家珍,辩经也是一把好手,除开医术,最为得意的便是此道,虽说士卒识字本就很奇怪,不过管他的呢,说一千句道一万句,面前这些人只是刚起步,他会怕了他们吗? “好。” 一众士卒对华佗的态度使劲鼓掌,纷纷称好。 在华佗严阵以待的态度中,士卒清了清嗓子,问出令华佗都为之一愣的问题。 “敢问,为何不能喝生水,其中有什么说法?” “啊?你说什么?” 华佗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不是任何经典,不是圣人之言,而是连士族豪强不会去管,黔首百姓没心力去理会的问题。 反倒是他这种医者,不对,他不是什么医者,是士人! 只不过会一点点医术。 士卒洋洋得意,“不会了吧。” “不,是太简单了。”华佗面色变得古怪,但还是回道:“是虫。” 士卒得意的嘴角僵住了,他们面面相觑,有人说‘三哥请来人,能答出来没有什么奇怪的。’ 听到华佗的回答后,众士卒变得更加热情了,连连追问其中缘由。 华佗望着那一双双热情的眼睛,脑子里有点空荡荡的,他似乎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般景象,当即脑子一热,将自己所见所闻,治病心得抖了出来。 走南闯北的他,见到的疑难杂症多得可谓是数不胜数,其中食用生鱼肉喝过生水导致腹痛的案例比比皆是,打虫子这方面他颇有心得,士卒们都安静的听他缓缓讲来。 讲完几个案例休息喝水的时候,有人说道:“同袍,原来您是医者啊!早说啊!” 听到这个声音,华佗的眼睛都忍不住一抖,连连摆手,忙道:“不,我不是,我是.” 谁能想到他赞叹道:“听你所说,说的比刘府君给我等讲述的还要详细,讲述的像极了亲身经历,我等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这回的目光并非好奇,里面蕴含着别样的感情,真当那个士卒说的一样是敬佩。 仔细想想其实不难想出原因,喝不起汤,也就是热水的,多半是黔首。 豪强以上,或者是稍有家资的,热水是问题吗? 能患这种病的除开多数是黔首,当然士族也不是没有,例如嘴馋喜欢吃鱼脍的家伙 既然如此,那么能将这种事情碾碎了讲的华佗是什么成分,只要不是脑子痴傻,谁能猜不出啊。 华佗自然也意识到了,心情复杂,说不出来的奇怪,到嘴边的‘我不是医者’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他也听到士卒嘴里说的‘刘府君所讲’,他感到好奇,怎么堂堂郡守也懂医术? 懂医术的太守 华佗想起了那个名叫张机的青年。 若是这般的人多一些该有多好. “华先生。”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华佗转身,看见的是张飞和刘备,他连忙作揖。 “佗,拜见刘府君。” 刘备连忙扶住华佗,说道:“华先生,您勿需多礼,赔不是应当是备,方才是多有得罪,友人托来信件,我太过喜悦,故而冷落了先生,还请移步去我的营帐一叙。” 华佗看着刘备的脸有些愣神,虽说他总是否认自己是医者,但真的将他放在当今所有的医者当中,他也是最厉害的那一批,医家说的‘望闻问切’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可是,为什么,他眼睛里看到的全是真诚。 于是他重重的点头,“好。” 见刘备和华佗离去,士卒中有人走到张飞身后问道:“三哥,那位是谁啊?为什么府君对他如此敬重?” 张飞看一眼士卒,撇了撇嘴,“你们真是胆大,在华先生的面前谈论医术,简直是在我二哥面前耍大刀,也不怕告诉你,华先生就是大哥征辟的长史(郡丞)!” 士卒们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道:“原来如此!” 营帐内。 这次轮到坐立不安的是华佗了,不同于之前的陆冰,他是激动的快要贴到刘备脸上了! 原因无他,全是这位刘府君对于疾病预防,真是让他双眼放光,有的很普通,有的理念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 不过这一次,面对华佗的激动,饶是刘备的脸皮也有点扛不住了,华佗,这个名字,放在后世仙乡都是医术高超的代名词,对于治病救人的华佗他还是心存好感。 于是坦言道:“华先生,莫要折煞我了,这都是仙人所授。” “仙人所授.” 华佗犹如被淋了一盆冷水,激动渐渐消去,心道:益德有,刘府君有,为何我就没有呢? 刘备察觉到华佗的不对劲,连忙拉住华佗的手,打断华佗的思绪,“华先生,您不奇怪吗?为何益德要寻你,为何我等都是被授医术?” “为何?等等——” 顺着刘备说的想下去,华佗瞳孔一颤,眼下他的名声也不算大,幽州的刘备和张飞,应该是听都没有听过他,为什么被授予《伤寒杂病论》的张飞直接奔赴他的居所? “难不成是仙人差遣府君还有益德特来寻吾?!” 刘备深深看了华佗一眼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直接托梦与我?”华佗拧起眉头。 “也许是时候未到?”刘备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停留,他直接朝着华佗一拜。 华佗吓了一跳,“刘府君何事以至于此啊?” 刘备说道:“实不相瞒,备有一事相求。” “您说。” “我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您就说吧。” 刘备眉眼低垂,缓缓说道:“黔首活着就是不易,您知道吗,就连区区的汤,黔首都无法用到,明明很多恶疾可以靠事前的预防,偏偏对黔首而言却难如登天,我想大汉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活着,无病无灾.” 听到刘备的言语,华佗不禁叹气,谁不想呢?若真是这般,那该有多好。 刘备又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有力量,“我一度觉得,那是个并不存在的梦的,梦中没有人会因为小病小灾而与亲朋挥泪辞别,就算是真的到了那时,我想也是寿终正寝.我知道这很难实现,若是说出去,怕不是会说我得了癔症,是疯子,不过我才二十有五,还是发疯的年岁,华先生,益德当时说的有误,边郡不设郡丞,而是长史,我愿意拜您为金城长史,您愿意为我培养医者,整理医典,愿意与我疯一次吗?” 华佗听到这陷入短暂的沉默,眼前飘过的是方才的那些士卒,胸腔里生出的是异样的热流,他笑了,笑的酣畅淋漓,他盯着刘备的脸说道:“您说笑了,这怎么能算疯呢?这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说完华佗后撤了好几步,朝着刘备郑重一拜,“佗,拜见府君。” 两章合并了。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简雍:你说谁虚呢??? 简雍伏在案牍前处理着军中钱粮和各项杂七杂八的政事,协助他办事的官吏忙上忙下,毕竟刘备麾下文臣少的出奇,作为太守的刘备是论外暂且不提,单论文学与治政水平,放眼整个军中,能高过他简雍简宪和,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故此大小公务像大山般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当然刘备不可能逮着简雍薅,缺文臣?缺治政的贤才?那就去招,招不到就自己养! 于是刘备从军中发掘出许多有天分的士卒,经过简单的训练,便交到了简雍的手上。 不得不说,对于刘备的眼光,简雍向来是佩服不已,入伍前的士卒们大抵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认不清辩不明,能写出名字的都算是贤才。 就是这样一支由农夫匠人商人游侠的队伍里,还真被刘备挖掘出来不少可堪一用的人。 虽说简雍以自己的眼光看去,这些挑选出来的官吏,还很稚嫩,处理公务方面,说声勉强都算是夸赞了。 可是他们成长的速度,连简雍都感到啧舌,原先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如今能够应付一般的政务,要知道这并非是一人,而是这群人皆是如此。 令简雍更加感到意外的还在后面,要知道光有能力有天赋还不够,最为关键是态度是性情。 这点非常好理解,下至坊市,上至庙堂都是如此。 不过真当有人发自肺腑的说出:“府君,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今后我这条命就交到您的手里了!” 训斥完后刘备会继续说道:“还有不要为了我,同袍,要为自己,为我等共同的志向。” 而刘备会摇摇头,扶起他,像是兄长训斥不懂事的胞弟一样,“不要这样说,我才二十有五,活的都是糊涂,你还年轻,我不需要你的性命,这种东西自己拿着便好。” 哪怕是有脑子不清楚的混账东西违反军法,还死硬赖着不认,鼓动士卒想要他们为自己说出声时,迎来的却是足以将其淹没的口水。 简雍捧着竹简的手都不由的一颤,要是被府君撞到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好生休息那可真就糟糕了!!! “简主簿,刘府君来了!”护卫焦急道。 就算是没见过其他的郡守,士卒们对县尉动辄打骂县卒有所耳闻。 “什么???” 简雍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何事?怎么如此慌张?” 简雍感心里叹道,实话实说,其实他很能理解军中的士卒的想法,毕竟身为太守的府君,完全不在意身份,与士卒同吃同住,教其识字、算学,恨不得将所有好的东西一股脑的塞他们,又像个兄长般告诫什么东西不能吃,要注重洁净,能对每个人的家境如数家珍,会拍着他们肩膀说‘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简雍这才如梦方醒,他看着叠在案牍上等着他复核的竹简,懊悔的拍了拍脑袋,怎么能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走神呢?我真是该死。 没能力蠢笨又坏的小贩不可怕,有能聪明又坏的贼才叫人胆寒。 然而别的上官呢? 将这一幕幕看眼里的简雍都感觉胸膛里生起了一股热意,更何况与刘备面对面的士卒呢? “啪” 护卫急急忙忙的冲进营帐。 偷奸耍滑的小贩和一心窃国的大贼,就算是孩童都知道肯定是后者酿成的危害要大。 有这样的上官,又有谁不愿意为他效死呢? “报——” 竹简跌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士卒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胸膛里的心即便是肉长的,也能感受到刘备无言的温情。 幸亏这类人,在府君的军中完全没有扎根的土壤啊。 慌张的简雍连滚带爬匆匆起身,哪怕是竹简砸到手臂也不管不顾,逃一般的快步跑到主位。 主位无论是桌面还是椅子都比方才的位置要高,但就是因为过高,竹简拿来拿去委实是浪费时间,影响效率,特别是桌面摆着的茶壶和茶,这是影响他处理政务的速度吗?! 若是令人端出去,府君一来,那不是糟糕了吗? 就在强装镇定简雍为自己添茶的时候,帐外刘备与人相谈甚欢的声音闯了进来。 简雍忙端起茶杯,身子朝后一仰倚靠躺椅,摆出惬意的姿态。 “华先生,今后有什么疑惑您可以询问宪和,宪和极为善长政事。” “好好好,刘府君,我会与宪和好生相处。” 随着两道声音进入营帐。 眯着眼的简雍也看清了进入营帐的人,正是自家的主君刘备刘玄德,以及平平无奇的男人,不过观看其眉眼竟有几分眉慈目善,是益德回来了?还是云长回来了?亦或是府君从哪里寻来的? 姓华? 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怎么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简雍如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政务,他总感觉脑子被塞满了,阵阵的犯晕。 看到这幕的刘备,脸上挂着的笑容当即就消失了。 他快步拉着华佗走到简雍面前,严肃问道:“宪和,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又操劳了?” “啊?” 纵然脑子晕沉沉的,简雍还是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甚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眼角沁出一丝泪。 “府君,伱说什么?我怎么刚刚睡醒,没听清。” “.” 刘备抿抿唇,心道:宪和啊,宪和你是把我当傻子啊,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刘备深深吸口气说道:“宪和,我知道所有政务落在你头上,确实不易,就算是我提拔的官吏,替你分担也很有限,但很多事就是需要他们去做,哪怕是错也没事,眼下我等能担得起他们的错误。还有我很感谢你的操劳,但千万不要熬坏身体啊,身体的健康至关重要,若是累了就休息休息,没事的。” 简雍固执道:“府君,你放心,我最为爱惜身体,我有好好休息的。” 刘备见简雍固执的油盐不进,脸色当即抽了抽,软的不吃是吧?只能来硬的了,便朝着帐外的士卒说道:“来人啊,将简主簿拖下去,让他好生休息!” 听到刘备的声音,简雍眼皮一跳,心里大喊不妙,府君过去可是游侠头子,他怎么能够将这种事抛之脑后了呢? 不过一想到那些还没有处理政务。 倔脾气当时涌起来了。 他倔强的喊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 “那还真不一定。”刘备丝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他扭头问身边的华佗,“华先生,我说的应当没错吧?” 华佗点点头,“确实,简主簿,面色发白,气血有损,很明显是操劳过度。” “胡说八道!” 简雍眼见士卒越来越近,急得他拍桌而起,“别以为你是府君带来的,我就怕了你,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清楚?” “是的,你不清楚。”华佗点点头。 简雍急得满头大汗,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犟??? 他假装威胁道:“我是主簿,你日后要在我麾下任职,我奉劝你好好说话,不然我日后肯定要为难你!” “宪和,他.”刘备试图开口。 简雍发动连带攻击,“府君,你住口!我在跟我的属吏说话!” 华佗深深看了简雍一眼,“症状变严重了,还冒虚汗了。” “虚?你说谁虚.” 简雍的话还没有说完,真的如华佗所言,脑袋也越来越晕,眼冒金星。 眼见立即要倒地。 这可吓了刘备一跳,好在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简雍的身上,身手也算灵敏,在简雍冒出要倒下的势头起,他便扶住了简雍。 简雍只觉刘备的脸越来越飘忽,有气无力道:“府君你你怎么、怎么变成两个了,对不起我、我要先走一步了,主、主公.” “!” 刘备一时间慌了神,他大声喊道:“宪和,宪和,你莫要吓我啊!!!” “府君,让我来看看吧。” 华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刘备这才意识到,对啊,我身边是有神医的!!! “华神医!您好好好瞧瞧!不管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务必救回宪和!” 华佗郑重的点点头:“府君,还请宽心。” 华佗伸手掰开简雍的嘴巴,认真瞧了瞧,点点头。 刘备心口一紧,忙问:“如何???” 华佗叹道:“如我所料,舌淡苔薄,心脾两虚。” “心脾两虚?”刘备愣住了,听上去并非是什么恶疾啊反到反到,很平常? “那如何医治?” “哦。”华佗淡淡说道:“很简单,多休息多吃糖嗯,再练练五禽戏?”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张辽:府君,我想与您论剑 “来宪和,张嘴。” 刘备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饴糖,在简雍眼前晃了晃。 简雍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咽喉里,他深深看了刘备一眼,自那日他在营帐晕倒后,刘备会时不时拿着饴糖在他面前晃悠,逮着机会就给他嘴里塞糖,被刘备投喂好过强塞吧?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咻” 饴糖被刘备投入嘴巴里,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道都是分毫不差。 简雍嚼了嚼,怪哉怪哉,并非第一次,为何这糖还是如此之甜呢? 真是饴糖吗? 简雍只觉怪怪的,他一抬头,看见是刘备满意的表情,他深深吸气,认真道:“府君,近些天来,您总在我面前出现,我知道您是担心我,雍备受感动,但您是一郡太守,您不能主次不分啊!” 听到简雍的话,刘备惭愧的低下脑袋,“宪和说的对啊,这就改这就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好生休息,我会让华长史多多照看你的。” 语毕,刘备望向站在一旁的华佗。 华佗站出来抱拳,“诺。” 说完华佗朝着简雍笑道:“宪和,近日我等相处还算愉快,日后我等还需戮力同心,奋楫笃行。” “嗯?”华佗指了指自己的脸,仿佛在说‘我在给你组织一次言语的机会’ 说的更难听一些,华长史的治政,都不如刘备从军中提拔的士卒 简雍总感觉刘备是给自己找了个人照看自己,一旦面露疲色,华佗便会夺过竹简,催促道:“宪和,该休息了。” 这么多些天相处,简雍发现确实也跟刘备说的一样,别看华佗能够随口说出经典,但治政能力 这么说吧,有这位华长史和没华长史,对政务的影响不大。 简雍有气无力的应道,那日他还真是太过劳累了,姓华,目下军中姓华的,除了张飞念念叨叨的神医华佗,还能有谁呢? 此前刘备不只一次与他提到过,华佗医术高超,但能力其实不够长史之位,这么做是千金买马骨,表示对医者的看重,更何况若真是将医术推开,有长史的官位肯定会方便许多。 每每想到这个简雍脸色都是一白,手都在颤抖,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华佗的绝杀,‘哎,看来得我出马了,区区政事手到擒来’。 简雍每每都会挣扎道:“不,我还不能再休息,我的身体精神充沛——” 看着简雍的表情,华佗满意的点点头,他对自己的水平是有认知的,那样说纯粹是为给简雍治疗。 张飞瞅准时机,也来横插一脚,他走到简雍面前,“简四弟。” 听到这番话,简雍吓得魂灵都要跑出来了,他真的很想说‘华长史啊,您真是不知道您自己有几斤几两,您来政务,明日就得乱成一团!’ 然后华佗的喋喋不休来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玉石不经雕琢,就不能变成好的器物;人不经过学习,就不会明白道理。府君说过不止一次要让他们磨练,不要什么都自己来,还有伱是不是觉得你精力充沛,实际” “大哥既然不行,那我来,来,张嘴。” 刘备见到简雍和华佗的反应,心里叹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宪和啊宪和,未成想到,竟在华先生这里折戟。 “.好,我明白了,华长史” 华佗拉着简雍从病因开始讲起。 没办法这种大杀器简雍实在是遭不住,如今若说他最害怕什么,那就是华佗说要操办政务了,听到类似的话,他整个人都会发抖。 简雍没好气的瞪了张飞一眼,“何事?张三郎?” 张飞认真的憋笑道。 “竖子,一边去。”简雍笑骂。 刘备连忙出声,“都安静,二弟快要抵达了。” 听到刘备说话,张飞摆摆手,“简四弟,二哥就要回来了,俺暂且放你一马!” “.”简雍不甘示弱,“看在云长的面子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刘备松了口气,他眺望远方,视野尽头出现了四道轻骑。 还未看清人影,便远远听见关羽雄浑的声音,“大哥!三弟!宪和!!!” 刘备,张飞,简雍面面相觑,满脸喜色,高喊着“二弟”“二哥”“云长”,朝着那四个轻骑跑去。 不过简雍还是心有余悸的朝着回头瞧了一眼华佗,见到华佗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与随行的士卒站在一起,面带笑容,抚摸胡须,微微颔首,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关羽在看清三人的身影,便纵身下马,也朝着三人跑来。 跟在关羽身后的徐晃和张辽,望着这哥几个相聚,面面相觑。 徐晃感叹道:“关都尉所言非虚啊,他们兄弟三人的感情实在是真挚。” “不过——”徐晃不禁疑惑,“关都尉不是说兄弟三人么?怎么是四个?” “也许是关都尉算学不好呢?公明勿要多言你我看着便好。” 张辽好奇的观望着兄弟几人,注意集中在了刘备的身上,这一路,他从关羽口中了解到很多刘备的事迹。 例如一直跟着刘备的张飞张益德,其勇不在关羽之下。 张辽此前从事是解决邻里纠纷,又是并州人,愿意投入刘备麾下后,便没了后顾之忧。 没入骨子里的好战性格便不再隐藏。 当然他并非武痴,以往较量他都是被动应战,哪怕是能击败对手,也故意与对方混个五五开,或是故意落败。 不同于以往的是,如今交手,他会试探对方是否有意愿,若是没有便果断放弃,若是有才会发出较量邀请。 这些时日,张辽身边能让他较量的,只有关羽和徐晃。 徐晃是没有意愿的。 剩下就只有他的顶头上官关羽关云长了。 好在关羽也乐于与张辽较量。 不过令张辽感到诧异的是,为何他的这位关都尉跟自己较量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变得无比严肃。 张辽就一头雾水的跟关羽开始了较量。 然后 他就被轮倒在地。 虽输得很惨,不过张辽收获颇丰,既然弟弟都如此厉害了,那作为兄长的呢? 张辽握住剑柄,望着刘备想到,府君,僭越了,若是可以,我想与您论剑。 第二更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知不知道涿县剑圣的含金量啊(4k) 刘备热情的接待张辽徐晃。 他抓住张辽和徐晃的胳膊,脸上堆满笑容,望着尚且年轻的二人,心情也如脸上的表情一般,若不是极力克制,他都要笑弯了腰,一个杀的孙权大败亏输,一个配合曹仁令二弟止步襄樊给曹贼吃了一粒定心丸。 都是难求的良将啊! 眼下却尽归他刘备刘玄德麾下! 经过一番考校,更让刘备喜不自胜,张辽和徐晃离话本上的五子良将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可是目下两人的天资已经崭露头角,并非单纯的大将之才,徐晃多年的底层小吏经验令他善于文书公务,此外对于一些政务方面有独特见解,甚至还有谋略方面的天赋,性情简朴谨慎。 是刘备欣赏的一类人。 至于张辽 刘备下意识捏了捏两个人胳膊,进行对比,徐晃没有疏于锻炼,肌肉结实,不过比之张辽逊色不少。 张辽与徐晃相比,简直是一柄藏在剑鞘的宝剑。 为了避祸,不得不敛起锋芒。 谨慎都都刻进了他的身体里 时至今日,都在影响着他。 不同于徐晃对事谨慎,张辽的谨慎是对人。 封侯,对于两人来说过于遥远. 徐晃连忙说道:“张都尉,您可勿要折煞我等,我等不久前还是小吏啊。” 说完张飞拔腿便跑。 “怎么了,大哥?”关羽不解的问道。 张飞顿时提起谨慎来,连眼神都变得神采奕奕,惊喜道:“真的???” 张辽和徐晃大眼瞪小眼,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不久前他们不过是县里的一小吏,能当上郡官,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了,本以为能当上主簿,功曹便心满意足,谁能料到刘备简单考校后,不仅拉着他们说‘主簿,功曹非两位莫属啊’,说完后还皱皱眉,反手又让他们领兵 张飞看着两人的反应撇撇嘴,“大丈夫怎么能如此扭捏?不过是区区百人,若是这点都做不到怎么成为张八百.不,怎么才能封侯啊!” 刘备嘴角有些抽抽,心道,三弟啊三弟,你的演技也太糟糕了吧 不过他还是无奈张嘴,“好了,好了,三弟,伱说吧,有什么想要的人?” “绝对不行!” 刘备瞬间想起了张辽前面的暗示,便叫停了关羽,他说:“二弟,留步。” “什么?!” “叫什么都尉?”张飞拍着张辽的肩膀,笑道:“俺看你也姓张,说不准几百年前是一家,叫三哥!” “好!大哥,俺这就告辞了!” 刘备嘴角一僵,忙到:“华先生是长史,宪和是华先生的属官,他们不能给你。” “偏颇?” 张辽面色古怪,他很想说,不是啊,张都尉,我本姓聂。 “那日后诸葛” 刘备揭开谜底,“何止是能官干吏,简直是两位大才,文远,公明的一番话实在是令我醍醐灌顶,如今看来,功曹,主簿简直是泯没了文远,公明的才能,容我三思。” 摸不清张飞性格的张辽,连忙拉住徐晃说道:“张都尉,您教训的是。” 刘备深深吸了口气,“三弟,你自行去军中选,除开我说的这些人外。” “文远,公明,不如这般,就劳烦二位以功曹,主簿官身领百人。” 很快刘备便做出决定。 “行——等等。” 此话一出。 想到这里刘备深深吸气,笑道:“我曾从来往客商听闻,两位皆是能官干吏,今日一见,我觉得说法实在是有失偏颇。” 刘备并非眼拙,相反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行,方才家长里短的交谈中,他听到张辽言语间的暗示。 可一抬头看见的是张飞那张黑脸,脸上欣赏的神情,而且这位说什么都是自己的上官。在刘府君军中的地位更是不一般,因此有点不情不愿的开口,喊了一声,“三三哥。” “.” 张飞的这番话,无疑是在两人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张飞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子了,他满心欢喜,心道:日后若是碰到孙权那厮,俺就喊张辽张文远是吾弟! 笑完,张飞又转身面对刘备,不过他的变脸速度快得令刘备顿感不妙。 刘备看见张飞幽幽看了自己一眼,失落道:“大哥,你好偏心啊,给二哥找了文远,公明,我麾下都没有像样的主簿和功曹.” 果不其然。 “啊???” “封侯?!!” 徐晃还想说些什么。 关羽抚须赞同道:“益德,所言极是。” 见到张飞离去,一直默立在旁的关羽出声,“大哥,我也要带着文远,公明去熟悉军务。” 说完,他余光疯狂朝着简雍和华佗瞥去。 刘备松开了张辽徐晃的手臂,端着下巴,能够在曹魏那种处境成为五之良将,并且出身寒微,还身负武艺,不参与军事,实在是太过可惜。 “欸!!!” “小吏,又怎么了?”张飞说道:“俺和大哥,二哥,未起势前不过白身,若是想都不敢想,那怎么能够成功?” 不过他没有回应,张辽便识趣的并不再提。 张辽和徐晃对视一眼,两人隐约猜到刘备接下来会讲什么话,不过有着县吏经历的两人很识趣的没有多言,即便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与他们以往遇到的官吏都有很大的不同。 “我方才见文远配着柄好剑,想必武艺不俗,在军中有些时日了,不禁心痒难耐啊。” 说完刘备冲着张辽笑了笑,他方才看见张辽好几次握住剑柄,满脸写着与跃跃欲试,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他一决雌雄。 简雍当即就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说:“府君,你要与文远较量剑术?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刘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张辽却提前出声,他走上前,认真道:“简主簿,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不自量力,妄图与刘府君交手。” “你?” 简雍没有说什么,反而冲着华佗说:“华先生,记得盯好张文远。” “放心”华佗抚摸着胡子,“宪和,我在一直盯着。” 张辽觉得场面都变得奇怪起来,所有人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张辽一头雾水:??? 刘备耐心问道,“文远,为什么想与我交手呢?” 张辽平复心绪,坦言道:“我曾与关都尉交手,虽拳脚刀兵皆不如,不过关都尉不擅长剑术。我听闻您是用剑高手,特地想讨教讨教。” 刘备讪讪一笑,“都是误传,误传” 不过当刘备看清张辽眼里的战意,便正色道:“好,文远,那不妨试试。我也不欺负你,就用一柄剑。” “一柄剑?” 张辽听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顺着府君的意思想下去,也就说他擅长双手剑??? 要知道善使双剑的可不多。 无一不是高手。 再结合简主簿和众人的反应。 这位刘府君想来肯定不简单! 张辽没有退缩,反倒是战意越来越浓,眼下不过是较量,他不怕输,输了再练便是,若是较量,能认清自己的不足之处,这远比一场胜利来的重要。 “府君,我也擅长用剑,您就用你最擅长的双剑吧!” 张辽的反应刘备看在眼里,满满都是欣赏,他也没有再推辞,点点头,“好。” “且随我来校场。” 刘备对几人说道。 刘备和张辽一行人走到了校场。 就连还在挑人的张飞都被吸引过来,他挤到简雍身边,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哥与文远对峙?” 简雍瞟了一眼张飞,还是耐心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给张飞复述一遍。 张飞听完后挑挑眉,“八百竟如此勇猛?玩剑,还是步战,除了俺和二哥,谁能赢大哥啊?” 要知道,年少时,张飞和简雍跟着刘备,从涿县东头一直追着恶霸打到了涿县西头。 刘备是出了名的擅使双手武器。 若是换长枪长戟,保不住张文远还有点赢面。 简雍叹道:“是啊,所以,我便让华先生打起精神,准备随时救人。” —— “府君,多有得罪,辽出剑了!” 张辽抽出长剑,剑光清澈如水。 这让他暗自吃惊,这剑比他的剑来的还要好,要知道他打一口剑花了不少钱,如今手里的两柄剑不过是军中匠人锻造,甚至都没有开封。 他的剑跟这一比,简直是废铁啊。 刘备对张辽的反应习以为常,毕竟是后世的技艺锻造出的刀兵,能不比眼下大汉的兵刃要强吗? “文远啊,要专心。” 刘备一个箭步,朝着张辽冲了上去。 张辽立即回过神来,虽说同时使用双剑有些生疏,不过多年的练武的底子还在,特别越是慌乱的时候,他越是冷静。 目光锁定刘备的身形,心里立即有决断。 掐准时机。 张辽立即挥出双剑,他的剑法凌厉不失灵巧,一前一后的剑光,好似银色的飞燕。 看到这一幕。 感受到飞燕拦住前行的道路。 刘备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张辽喝声好!不愧是张文远! 若是放在生死相搏,这两剑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过,对于他来说,简单,再也简单不过。 思考只是短短一瞬。 刘备的身体在一瞬间便予以回击,他随手挥出两剑。 宛若沉浸剑术多年的剑圣。 精准的攻在了薄弱之处。 张辽大感不妙,可惜来不及了。 银色的飞燕,终究被折断了翅膀。 刘备一剑抵住飞燕,另一剑将另一只给震飞。 张辽眼瞳都在跳动,在他眼里,刘备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立即作出反应,特别是左手手腕,被震得生疼。 真是好大的力气! 甚至不再我之下! 不,比我还要强! 张辽没能多想,因为刘备的攻势已然袭来。 正是震得他左手生疼的那剑! 张辽当即立断,连连退去。 刘备不依不饶,欺身而上,连密的剑招一招接着一招。 张辽只能见招拆招,卖力挥剑。 “叮叮叮” 数十个回合后,张辽只觉的手都在发软,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简主簿是这般反应,谁能越打越凶啊! 而且刘备的长手臂,加上凶猛的剑法,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作用。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够力敌的。 要不认输 不行! 认输的念头刚刚兴起,便被张辽给掐灭,他还有最厉害的一招没有用出来,遇到刘府君这样的对手,起码要用出来吧! 张辽,发起主动攻击,张辽,冲了上去,张辽,挥剑时吞吐的寒芒,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然后 张辽输了。 “哐当” 张辽没有握紧左手的剑,长剑落在了地面上,惊起尴尬的声音,令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呼呼呼,我输了。” 张辽抹去额头的汗水,大大方方认输,他是一点也不尴尬。 他又挠了挠头,佩服的望着刘备,“府君,您的剑术,实在是太厉害了。” 围观的士卒爆发雷鸣的欢呼。 自家的主君厉害谁不高兴? 刘备收起剑,接过士卒递来的水,将一杯塞进张辽的怀里。 刘备喝完水后,冲着张辽,笑道:“文远说笑了,我不过是占了个手长的优势,我年少混迹街头,这才练就了一身所谓的剑术,剑本就不适合战场厮杀。” 经过一番较量后,刘备对张辽越看越顺眼,不管他给张辽多大的压力,张辽都不会慌张,一直都在寻找赢的可能,抓紧机会肯定会反击。 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才敢以800骑冲杀孙权那厮的十万大军啊。 “文远,怎么样,知道我大哥的厉害了吧。” 张飞走到张辽的面前,然后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文远,我们练练?三哥我好歹上过战场的.” 关羽制止道:“三弟,文远需要休息。” 刘备清清嗓子道,“三弟,二弟说的对,让文远好好休息。” 张飞嘟囔道:“我没有说现在.还华先生不是在哪里吗?让华先生给文远看看就行。” 张飞话刚说完,华佗便走了上来。 刘备见状甩下一句,“不日后,我等就要启程去往凉州,我还有些公务处理,就先走了。” “政务?”简雍疑惑,“政务不是处理完了?府君你是要.” 简雍的话还没说完刘备就跑的没影了。 躲到一个偏僻角落,刘备松了口气,他揉揉手腕,“嘶——文远的力气真大。” 今天停电了,两章合一,总感觉没有写好,抱歉各位恩公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我想帮刘府君(4k) 刘备捧起书写好的帛书,是看了又看,瞧了再瞧,检查再三,这才将其塞进粗布缝制出的信封,随着其他的信件以及陆冰一同交到苏双张世平的手里。 苏双、张世平接过信郑重的说道:“府君,您且宽心,我必定不会辜负府君所托,一定会将信件交予糜君,徐君,赵君,孙君,诸葛先生.手中!” “苏君、张君出马,我自然是放心,不过此去遥远,不知道何时才能二位再次相见。”刘备感慨道。 苏双和张世平面面相觑,要知道,刘备已不是之前的涿县游侠,他们虽佩服刘备,认同他的理想,想为他描绘的大汉出一分力。 不过苏双、张世平听闻刘备立下令人惊叹的军功,成就郡守之官位后,即便脑子里清楚刘备不会对他们的态度有多大变化,可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惶恐。 直到今日,两人与刘备见面,与上次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府君不顾繁忙特地来送他们。 他们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 刘府君果然还是记忆里的涿县游侠! 为这样的主君奔走效劳,怎么不令人动容呢? 苏双、张世平都看见彼此眼底里的决绝,他们朝着刘备一拜,下定决心做出承诺,“府君,我等送完后,必定去凉州寻您!”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当中。 竟是————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刘备,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我等怎么受您一拜。” 好在他们的力气远不如涿县游侠头子,两人使出吃奶水的劲力,在刘备的铁臂下,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 “是虎子啊。” 对方很显然也发现了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自自己儿子的声音,但她的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嘴角却是不受控制上扬。 他愕然道:“不对啊,仲母,您这是怎么回事?刘府君说过,每月都会扶持士卒之家,过节还会送布,二牛的粮饷应当很多才对,为什么伱身上的衣裳还是这么破旧?难道刘府君当时诓骗我等?不对!府君不可能骗我!” 说完苏双、张世平,便要给刘备拜回去。 刘备赶忙扶起苏双、张世平,“张君,苏君,凉州是苦寒之地,贼寇时常侵扰,我实在不愿你们遭遇危险,况且上次讨伐黄巾若不是两位鼎力相助,恐怕粮草马匹都是问题,连后勤都无法保障,我怎么能够立下这么大的军功呢?这都是两位的功劳啊,故此我希望张君、苏君能够继续和糜君通力合作,以保障后续军资。” 老妇人收回目光,面带微笑的望向虎子,眉眼间尽是慈祥。 刘备轻喝‘驾驾’,控制着白马奔向营帐,他的衣袍在风中翻飞。 老妇人赶忙制止,“虎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刘府君麾下的官吏人都很好,我只是舍不得用好布做衣裳” 又是历经一番你来我往的辞别话语,苏双,张世平挥泪携着商队离去。 他不再留恋,高高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 白马吃痛发出“嘶嘶”的声音。 刘备拽紧缰绳,“我的志向,就从凉州起始。” 虎子开始胡思乱想,猜测起来,“难道是刘府君麾下有贪官恶吏?私下吞下了我二牛兄弟的财物???” 中气十足十足的声音传来。 说完,虎子愣了一下,不是话里有什么谬误,他走近才发现,自己的这位仲母穿着还是经过缝缝补补的粗布麻衣。 二牛快步冲到老妇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他疑惑问道:“阿母,你怎么还穿这身衣裳,我记得应该是给你发了布” “对。”老妇人点点头,她解释道:“二牛,托人捎来口信,说几日后府君就得率领他们去往凉州,去建功立业,所以军中特地给他们放了几天假,用来处理家事,与家人辞别。” “仲母!!!” 刘备回过神来,他接过亲卫递来的缰绳,纵身上马。 刘备朝着苏双,张世平一拜。 虎子感慨道:“我这个兄弟实在是厉害啊,竟真的入了府君的眼,反观我就差一点,实在是令人羡慕,头一次当士卒的临行前能够回乡” “阿母!!!我回来了!” 他只觉心随着商队一同飞往远方,他想:子仲,元直,公祐,子龙,还有丞相,时不待我,我先去往凉州,期待我们日后相逢。 虎子扛着锄头,呼哧呼哧跑到老妇人身前。 落选的虎子扛着锄头,踩着破草鞋从田埂往家走时,远远便看见村口站着一老妇人,伸着脖颈似乎在张望什么。 “竟然是这样”虎子有些惭愧的低头,他只觉脸上躁得发热,躁的他都没脸停留在老妇人面前,托辞一句家里还有事,便溜之大吉。 “备,在此,谢过张君,苏君。” 虎子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气来问道:“仲母,你呆在这是干嘛呢?等二牛?” 刘备矗立在山坡上,眼睛眺望商队渐渐远去,耳朵听见马蹄和车轮声缓缓隐没风中。 身边的亲卫在刘备耳畔提醒道。 余下的几个亲卫见状也纷纷上马。 老妇人看着虎子的离去敛起笑容,她继续眺望远方,不知过了多久。 “府君,苏先生,和张先生已经彻底走远了。” 他有些纳闷,这谁啊?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 “竖子,这是你阿父花钱为我做的,衣裳又没破为什么不能穿呢?”老妇人呵斥道。 “呼呼呼” 二牛连忙低头认错,“阿母,我知错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说教你。”老妇人眉头舒缓下来,她朝着二牛的脸伸手,二牛顺势蹲下身子,任由老妇人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老妇人望着二牛那张越发坚毅的脸,她怔怔的说道:“二牛,你.胖了。” 二牛憨憨一笑,“那是因为军中伙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回家吧,回家吧。” 二牛随着老妇人回家,看到自家的屋舍,他满目的惊喜。 原先破破烂烂的屋顶,如今用茅草遮的严严实实,再也不用担心雨水渗入,泡烂屋里的土地。 惊喜还不止如此。 他听见了鸡的‘咯咯’叫,彘的‘哼哧哼哧’声。 “这是!” 二牛喜的朝着屋舍后跑去,看见的是篱笆围起的鸡舍,木头做的猪圈。 空中弥漫着令人愉快的臭味。 老妇人牵着一孩童走来,解释道:“是我等在刘府君麾下官吏的手里买来的,比坊市的还要便宜。” 说完老妇人推了推孩童,慈祥的说道,“乖孙儿,快喊阿父。” “阿父。” “欸!” 如过往一般,二牛抱起了孩童,伸出手指逗弄着他的鼻子。 就在这时,一年轻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当她看见二牛的那一刻,欣喜的捂住了嘴巴,可是声音还有些颤颤巍巍,她喊道:“良人。” 二牛看向自家的妻,眼瞳变得更加柔和,他冲她一笑:“小君.” 老妇人看在眼里满意点点头。 她嘟囔道:“等下要杀彘宰鸡了” 就在老妇人思索吃食该怎么倒腾时,她听见噪杂的声音,一抬头是附近的村民。 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站在附近,七嘴八舌讨论着二牛,都夸。 “我这犹子我从小便看好,你看我说吧,今日闯出了一番气候。” “我也是我也是。” “我都听说了,刘府君的士卒,好过县衙当中的吏!” 听到这里,老妇人的嘴角更上扬了,不过她还是努力的绷着脸,本想说‘还好还好’ 却不料二牛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说:“阿母,刚才我才想起,我买了一些物件,发簪给了小君,饴糖给了我儿,这件衣裳是我特意准备给您的。” 说完二牛将素色深衣塞进老妇人的手里。 老妇人愣愣的望着手里的深衣,嘴上责怪道:“二牛,你是浪费钱财!我孙儿还没有成家.” 但是眼神柔和了不少。 二牛笑道:“阿母,他还早。” 连几个妇人都在说:“老嫂嫂,二牛这是爱你啊,这是孝啊!一片孝心.” “罢了罢了。”老妇人小心翼翼的收起深衣,“洗手,吃饭吧。” 用餐的时候,二牛发现伙食丰盛的不得了,有鸡有鸭甚至还有彘。 他的妻解释道:“这都是阿母说,你在军中辛苦,特意给你置办的吃食。” 老妇人瞪了她一眼:“你那张嘴能不能好生吃饭?” 妇人只得乖乖闭上嘴巴。 二牛对着老妇人说:“阿母,我不在后,小君一人操持家业,实在是辛苦,你能不能少说一点她” 老妇人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二牛怀刚松了口气,一个不留神,怀里的幼子爬上了桌,这可将一家人吓坏了。 万一落下来可就不得了! 好在二牛多日的训练不是吃素的,他将幼子拎起来,正要训斥的时候。 幼子扬起小手,手里攥着鸡腿,“阿父,吃。” 所有到嘴边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他摸着幼子的脑袋,说:“阿父不吃,你吃。” 酒足饭饱后。 妇人望着逗弄幼子的二牛,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出口问道:“良人,此次回营多久后才归家?” 二牛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他淡淡的说:“几日后,我就要随刘府君前往凉州,至于多久.我也想不清楚。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 妇人咬着嘴唇,眼里尽是不舍,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良人,凉州我是听说过的,那里羌人势大很危险的!你是不过是府君麾下的士卒,肯定是要上战场,上战场是要死.死人的!” 听到这番话,拄着拐杖的老妇人从偏房快步走了出来,她望着妇人怒骂道:“你个蠢笨农妇,没有刘府君,你良人的命都没了!没有刘府君,你哪里能这样快活!” 呵斥完妇人后,老妇人又望向二牛,她提高好几个声调,“二牛!若是在战场上,有人敢向刘府君挥刀,你要给我挡在刘府君的面前!不然就别认我这个阿母!” 妇人面色一白,她的嘴唇都在哆哆嗦嗦,“阿母,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住嘴!”老妇人盯着她,“别说我儿,只要府君需要日后,孙儿都能送去当士卒!!!” 妇人闻此,似乎真的想到那天,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单薄的身子都在颤抖,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板上,“阿母,你不能这这样,不能这样.” 此等变化令二牛的幼子嚎啕大哭。 场面似乎又变回之前那个嘈杂的家庭。 时间匆匆过去,一个打盹的功夫。 二牛就到了与家人挥手告别的时日。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发现阿母一大早的就不见了踪影。 “小君,你知道阿母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妇人摇摇头,望着要离她远去的二牛,她抓住二牛的衣角,语气渐渐变得近乎哀求,“良人,你你真的要去吗?真就,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能不能不去?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小君。” 二牛掰开妇人的手,“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刘府君答应过我们会带着我们好好的活下去,你知道吗?别人都说我傻说我笨,刘府君喊我‘同袍’夸我聪明。” “成为刘府君的士卒后,我每日都能吃的饱饱的,活得充实的不得了。明白了作为人除了吃饭外,还要有别的追求。我之前不明白什么是天下,也搞不懂救济天下是什么意思。” “刘府君告诉我,救济天下就是让大汉所有人都吃得饱饱,所有人衣穿,所有人都不再受战乱之苦。” “眼下我们家已经能吃饱,能穿的上新衣,但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吃不饱。刘府君帮了我,所以我想帮刘府君。” 妇人看着自家良人,自家良人耕田耕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读过书,如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说的磕磕碰碰,但他说话的时候眼里真的有光,他是真的相信那位刘府君。 妇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咬咬牙,她踮起脚尖,为二牛整理着衣物。 “出门在外要小心” 妇人选择尊重二牛的意愿,正如当年毅然决然的嫁给他。 村口的山坡上。 几个妇人走到老妇人身边,她们问道:“老嫂嫂,不去与二牛见最后一面?” “不了。” “不了?这是为何?” 老妇人眼神渐渐黯淡,她闭上眼睛,“我我我怕我反悔,我怕二牛喊声阿母,我就舍不得他走了,但他要做的明明就是件很正确的是啊.” 不知到各位恩公这章观感怎么样,我觉得老刘的队伍的底线真是高的出奇,正史上一次屠城都没有都不说了,甚至饿死都不掳虐,堪比岳家军了都. 感谢恩公书友20230219160036193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法正登场(4k) 灼热的夏风灌进刘备的肺腑,可心底却感不到任何一丝温度,连手脚都是冷的,眼睛更是被路上的所见所闻刺的生疼。 他领着军队一路走来,见到的百姓,虽不似冀州的那般惨象,可是也好不了多少。 路上的盗匪层出不穷,百姓面有菜色,婴孩因阿母没有足够的奶水哭泣,卖力挥舞着锄头的农夫昏倒在田地,鬓边发白的老者咳嗽不止。 甚至还不如涿县。 要知道,刘备特意绕了远路,途径的地方,按理来说是大汉较为富庶的一块,可是县城之外的乡村大多是苦的底色,如若当地的官吏良心未泯,百姓们还能稍稍喘息。若官吏与豪强狼狈为奸,百姓只能勉强苟活,至于那些清廉有能力的官吏,少实在是少。 特别是. 刘备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妇人、农夫、老者的惊恐,他们望着他身后的大军瑟瑟发抖。 他这才想起来,是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涿县那样,有糜竺、苏双张世平不要钱的疯狂供应,也没有因‘孝心椅’出名从而使匠人们有接不完的活。 刘备连忙唤来华佗,“长史,劳烦你去带着军中的医者为他们看看。” “诺。”华佗抱拳。 刘备藏住悲伤,敛色问道:“长史,如何,那几位都是什么病,可有治疗方法吗?” 听到刘备的话,华佗一愣,虽说他认同刘备的理念,也感激刘备给了他官位,给了他大展拳脚的机会,是打心眼里奉刘备为主,可是随意分粮不该是大忌吗?将粮食分给百姓,军中士卒缺粮怎么办?哗变怎么办?发善心也不是这样发的啊! 就算是府君糊涂. 简主簿也不可能同意的吧! 华佗只能开口劝道:“府君,还望三思,军粮事关重大,这并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我等还需” 看到华佗的这副表情,刘备这才想起,真实的大汉就是如此啊。 哭诉着恶霸的欺压,,控诉着县官与乡官的不作为。尤其是徐家三子,最为不当人,不仅侮人妻儿,还活将三个月大的婴孩活活踢死!要不是黄巾作乱,怕是一点都不会收敛! 华佗讪一笑,心道:看来,是我的问题。 华佗走到刘备的身边,他的脸色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眉眼低垂,仿佛对这些习以为常。 跟在他身边的狗腿子捂住被扇肿的脸颊,含混不清的说道:“禀,郎郎君,村口不知是何人在发粮,我等想去、去瞧瞧,却、却被人拎了出来,还被扇了一、一巴掌,君、君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蠢货废物!一出事就急忙忙的跑来,你摸清楚对方底细了吗?眼下能发粮的莫非是哪家士族邀买人心?不行,我要去看看!” 于是青年生硬的改变了称呼,“诸位同乡,这位先生是.” 没过多久。 好巧不巧,披着锦衣的青年昂首阔步走了过来,他望着一群人聚集在村口,皱起眉头,不解道:“什么情况?” 华佗朝着刘备一拜,“看来是佗误会府君了。” 华佗怀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不是,宪和,你是不是也糊涂了???这连我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你 还没等华佗开口,简雍便骑着马离去。 刘备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追忆着什么,似乎是一段不那么好的回忆,令二十多岁的他拧起眉头,旋即又松懈,几乎是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当华佗将发粮的消息带到村民面前,村民们只觉得难以置信,遇到朝廷的军队,军队不但没有从他们手上抢东西,甚至甚至还接济他们。 “不。”刘备安抚道,“是帮我识别那些冒认的家伙。” 当粟米切切实实落在手里的时候,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当真不是在做梦么? 他环顾四周,无论是亲卫,还是关羽,张飞都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青年快步走到村口,只见为首派粮的那人,虽相貌平平,但眉慈目善,像个悲天悯人的名仕。 华佗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无奈干笑两声,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府君,他们不是病啊,是穷苦是操劳是饥饿啊。” 听到刘备的话,华佗的记忆似乎回到了最初见面那时,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他只会觉得那人别有用心,可是由刘府嘴里冒出来,他只觉得就该是如此。 “府君。” 是真的是真的啊! 有老丈恨不得给派粮的士卒跪下,却又被憨笑的士卒扶起。 “诺!” 果不其然,简雍深深看了看刘备一眼,无奈道:“府君啊你何必用拜托我呢?我等自幼相识,伱直接开口便是。” 村民们的话令这个‘生面孔’眼瞳里生起熊熊的火焰,攥紧拳头。 原先热闹的人群,因青年的到来变得惶恐,变得畏惧,他们连捧着粟米的手都哆哆嗦嗦。 刘备对着简雍说道:“宪和,拜托了,请你抽出一部分军粮,分与百姓。” 华佗的一声轻唤,将刘备的思绪拖回现实。 “华先生。”刘备打断了华佗,他解释道:“我年幼丧父,与阿母相依为伴,饿肚子的感受我体会过,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与同袍们说过,我想让大汉所有人都吃饱,眼下能力不够,若是没遇到还能找借口找托词,可大汉的子民饿倒在我面前,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这” 刘备扶起华佗说道:“长史说笑了,哪有什么说不说笑,等下还需要长史帮忙?” 此外,村民们觉得他们当中多了个生面孔,身着褐衣,耳朵很大,不过看上去很和善,不像坏人,他一说话,就容易令人想起自家的兄弟,让人忍不住亲近,特别是他的那双手,明明布满褶皱,却格外的温暖与温馨,心里的委屈,胸膛里的苦闷,不由自主的就抖了出来。 “啊?” “这样啊。” “病?” 他当即一个激灵,要知道是士族做好事,对方肯定图的就是个名声,即便他看不起这群黔首,不过又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骂他们呢?若是引起对方的不快,那可如何是好? 他拿不准主意,一开口,“贱民.” “帮忙?”华佗意识到了什么,他赶忙撸起袖子,跃跃欲试,“需要我帮忙发吃食?在哪里在哪里!” 青年很满意村民的反应,不过待他看清派发粮食为首的那人时,他愣住了,为何为何对方满脸的不屑。 “某,不过一医者。”那人随意拱拱手,完全没有与青年客气的意思。 青年不禁火大,医者?当谁愚钝呢? 正当他想开口时。 一道黑影闪到青年的面前,沙巴般大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砸得他眼冒金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哎呀!谁?竖子,你是谁?!” 那人冷哼道:“是乃公!” “该死!你敢打我?我父是县尉!”青年咬牙,‘乃公’是‘我是你父’的意思,他气的脸都要歪了,不过眼前言语的威胁没有作用,更何况对方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下,他果断的喊道:“二三子,还看着干什么,快救我!!!” 青年的狗子们当即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的朝着按住青年的那人伸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村民们中爆发出几道怒喝 “竖子!我看谁敢动府君!!!” 这声音势若奔雷,砸在耳畔嗡嗡的响,令狗腿子们行动一滞,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被人制止住,摁在地上,对方的手劲极大,按得他们肩膀生疼,他们连连求饶 “好汉好汉,饶我等一命!饶我等一命!!!” 青年当即色变,他的狗腿子没有听到,他可是听清了,突然蹦出来的几人,嘴里喊的是府君。 府君是什么概念? 一郡太守啊! 他竟然骂一郡太守为竖子 青年吓得连舌头都吞下了肚子,声音都在颤抖,“府、府君,我我不知道你你你你的身份,其实是不是有误会,饶命——哎呀” 青年的话还没有完,迎接他的是砰砰砰的好几拳。 拳头落下的声音与青年的惨叫此起彼伏。 直到青年被那人揍晕了过去。 村民们吓的魂都丢了,他们求道:“好汉好汉,再打就要打死人了!” 那人这才作罢。 县衙内。 疏于锻炼腼着大肚腩的徐县尉,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惬意道:“这刘府君做出来的孝心椅子还真是舒服啊。” 赵主簿呵呵笑道:“徐县尉,你家三郎,还真是一片孝心,特意托人在涿县做的椅子运来,据说做你这把椅子的匠人是亲眼目睹刘府君为母制椅,价格之贵令人啧舌,真是羡煞我等啊。” “哈哈哈,犬子不懂事,犬子不懂事。”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徐县尉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是突然他只觉的心口一颤,再抬头天边的日头,光芒大盛,耀眼逼人,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尖,怎么都挥之不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县尉愕然。 “啪” 突然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 徐县尉和赵主簿一愣,从那个‘物件’上依稀能看出人形。 两人是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赵主簿咽了咽口水,头皮发麻,“徐、徐县尉,这这似乎是、是是你家的三、三子。” “砰” 躺椅直接被徐县尉掀翻,他快步跑到不成人形的徐家三郎的面前,眼睛发红,他抱住徐三郎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是谁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的!我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谁料徐家三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徐县尉的衣衫,含糊不清的说道:“阿阿父,逃.逃逃” “逃?” 徐县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他听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这回莫不是踢到铁板了?不然三郎何出此言? 想到这里他惊得满背的冷汗。 偏偏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闯了进来,日头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更盛。 “是我打的,怎么你想打回来?” 声音落下的瞬间。 徐县尉抬起脑袋。 看见的是一个面若冠玉,唇若涂脂,胡须短,耳朵大的青年踏破门槛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 三人在哪一杵,仿佛千军易辟,连院中的恶狗都不敢狂吠,只能乖乖夹紧尾巴。 赵主簿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朝着退了好几步,退至院中桑树之后。 徐县尉急得满头大汗。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却因大肚子,摔倒在地,引得一位身高八尺的好汉哈哈大笑。 “敢问、敢问好汉是、是何人?” “何人?” 为首的那人冷笑道:“徐县尉你家真是好生威风,不查不知道,实在是亮瞎某的眼睛,哦,你是询问某身份是吧?” 徐县尉连连点头。 为首那人咧嘴一笑,“某的恩师是当朝尚书卢植!” 轰—— 恍如一道霹雳,徐县尉手脚冰冷,如堕冰窟,耳朵大,双手长,跟着两兄弟,老师卢植,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徐县尉惊声叫道:“是你!幽州之虎!刘备刘玄德!” “没错,是我。”刘备点点头,“那么徐县尉走吧。” “走?”徐县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府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我儿有错,目下已经受到了教训,家中发生的我一概不知.” “是吗?” 刘备扭头喊道:“宪和。” 简雍走了进来,他将收集的‘证据’摔在徐县尉的脸上,那是一卷竹简,里面记载了他们徐家干的一件件好事,其中徐家三郎玩的都算是最轻的。 刘备面色平常,眼里尽是讥讽,他缓缓说道:“徐县尉,你还有你家都,跟我走一趟吧,我征辟你为‘郡吏’,随我一同前往凉州。不然家师.” 听到刘备的话,徐县尉彻底傻住了,刘备完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若不答应对方,对方的老师可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保不住这刘备简在帝心,掉了官位都是轻的,跟着反到是一线生机. 徐县尉失魂落魄的站起,抱拳:“诺。” 刘备哪怕不知道此人心中所想,不直接弄死此人,完全是为了废物利用,开采煤矿,可是要人的,让百姓去开?他只会心痛。 特别是此行,他也能起到威慑。 如若县官不当人,那麻烦你跟我去凉州吧,不从?你怕不怕我的刀,怕不怕恩师? 甚至一度能扯皇帝的虎皮。 当然这不都是刘备想起来的,其中简雍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简雍能想到这么多点子。 一时间,刘备行至的郡县官吏人人自危。 右扶风,郿县。 “喂喂喂,法正,你在这干嘛呢?” 同乡的伙伴跑到年幼的法正身边,满脸好奇。 法正眺望远方没有看伙伴,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我在确认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何事?需要法家大贤特地在此等候啊?” 法正缓缓说道:“我做了个梦,梦醒后,我心里疼的要命,我看见了一个很傻很傻的人,我发疯似的去收集那人的消息,得到的却是梦里截然不同的结果,我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害怕。我很高兴他不用再颠沛流离,但也害怕他不再是他,若他不再是他,这天下便彻底没有意思了” 伙伴听的直发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张君,你将我从河里救出来的恩情,正谨记在心。日后有正一口饭吃,绝对不会少你一块肉!” 说完法正在心里,补充道:主公,若你还是你,正愿为你帐下驱驰,终身不负! 时间渐渐过去。 等的伙伴都不耐烦。 然而就在此,视野尽头出现了一只队伍,随着越来越近,那支队伍也越来越清晰,看起来便不一般,其他的军队就算不是精锐,也是持着武器士卒,而他们呢?拖着一堆的黔首,黔首们还拖家带口。 可是那打着刘的旌旗却又是那么的显眼。 法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他放声大笑,仿佛将不甘,将惋惜都笑了出来。 伙伴满脸错愕:“怎么呢?何故发笑?” “为何发笑,我笑我没有猜错,我猜对了!” “猜对了?猜对了什么?” 法正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的主公!来了!” 他攥紧双拳,主公,我也来了! 感谢恩公云倦云舒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恩公书友20180513143244752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法正:主公你为何不肯带我走? “长史,孝直的身体如何?” 刘备候在一旁等了许久,等到华佗诊断结束才问道。 刘备脸色虽如常,可是急在心里,以甄导拍摄来看,孝直几乎是紧随二弟之后离他而去,至于孝直和二弟年岁上的差距,少说有四五个丞相那般大,可以说是英年早逝了。 按照他在后世仙乡的了解,他是鱼,丞相是水,没了水鱼不可能独活。 至于孝直呢? 那就是令他这只困虎幡然翱翔的羽翼。 而就是这样的‘羽翼’,却折损在他称帝的前刻。 怎么不令人惋惜? 每每想到这里,刘备都有些心痛,无论是丞相,孝直,元直,士元,甚至远点的黄权,马良等等,他实在是有负这些贤臣,故此有机会他便想来看看,看看孝直,顺便让华佗给孝直看看,是不是自幼落下了病根。 好在得到的是华佗的一声,“健康无疾。” 听到这里,刘备这才长舒了口气,念叨着,“无疾好啊,无疾好啊。” 想到这里,刘备又突然担心起远在荆州的黄老将军,不对,眼下老将军正值壮年,应该称为黄将军。 刘备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他下意识点点头,“是的,我要前往凉州” 本来就对法正有所愧疚的刘备,只觉的心如刀搅,那滋味比刀劈斧剁还要难受。 这令法正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挣脱华佗的手,跑到刘备的身边,直直的看着刘备,他放声问道:“主公,你这就走了吗???” “凉州.”法正嘴里将这个词嚼了好几遍,嚼得小脸都变白,挤出了个带有几分惨然的笑,他说:“主公,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带上正么?” 他都想说,‘孝直,我们走!’ 张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赶忙说道:“大哥,大哥,要不你就让军.孝直跟俺们同去吧!子龙都能视八十三万大军如同草芥,护住‘阿斗’七进七出,俺还不能带着孝直在羌人中来来回回吗?俺拍着胸脯向你保证。你说是吧二哥。” 法正话音落下的瞬间,眼神就变了,眼眸里似蕴着水光,仿佛一幼子遭人抛弃,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但. 眼下的孝直连十岁都没有啊 刘备咬咬舌尖,刺痛感在口腔蔓延,纵然有千般不愿,可他还是摇摇头,硬着心肠说道:“不行,孝直,你还年幼。此去凉州凶险异常,我害怕伱身陷危难,更何况你还年幼,这个年纪应当于陪伴家人身旁” 他曾试图与黄将军取得联系,可惜荆州匪患严重,荆州刺史王敏都忙得焦头烂额,若是让商队前往,路途之遥远,匪患之严重,又会填进多少人命?更何况绕远路也不可能绕到荆州 他相信以黄将军的能力,肯定是安全无恙。 想着想着,刘备就翻身骑上了的卢。 听完刘备的话后,法正只觉心头一暖,但他还是保持原先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难道主公,还有诸位将军连一童子都护佑不住吗?” 抚着长苒的关羽手一顿,他想了想,说道:“大哥。我也能同三弟作保。” 就连简雍都说:“府君,以孝直之智,自幼培养,日后能达到的高度,怕是我等无法企及。肯定是府君的又一臂膀啊。” 华佗听的有些啧啧出奇,为何府君,主簿,甚至是关张两位将军都这么看重此子,他也没看出来什么啊?即便惊才绝艳,不过是一童子,怎么听都是府君说的对吧?不过此子竟称呼府君主公,嗨,这到是新鲜。 然而下一刻,华佗就见识到法正的厉害。 “主公,若是你担心我的家人不让我追随你,还请宽心,我已说服阿父。” “但是.”刘备很想答应,特别是在关羽,张飞,简雍的奉劝下,他心里的防线已有溃败之势,可一想到自己的志向之大,简直是比泰山压过来都令人绝望,甭管的多么厉害的帝王将相,有谁可以做到人人有饭能吃饱,人人有衣不挨冻?要知道他们一路上收拢的流民中,甚至都有人跟兄长共一条裤子穿。 这么大的压力交到一童子的肩膀上。 他实在是不忍。 就当刘备还想拒绝的时候,他看见法正忽然落泪了,声音也变得倔强无比,他说:“府君,都说蛾子追逐着火光,若蛾子不曾见到过火光。或许也能忍受黑暗的冰冷与潮湿。正就如见过火光的蛾子,若是火光离我而去,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只怕会心中郁结,说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最后酿成早——呜!” 法正嘴里的“夭”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立即跳下马的刘备给捂住了嘴巴。 刘备忙说:“孝直,慎言慎言啊!你要好好的活着,活到九十九!” 刘备真是被法正方才的一番话给吓到了,他连忙请教华佗,当真会像法正说的那般会导致那样的结果吗? 华佗点点头,说道:“府君,确实有,我见到过不止一例,都是想的太多,自己吓唬自己,若真是走不出来,还真有可能.” 得到专业人士的答复后,刘备只觉一阵后怕,没办法他只能缴械投降,“罢了罢了,那就依你吧。” 刘备松开手。 法正满脸欣喜朝着刘备一拜,同时这一拜也是表达自己的愧疚,他明白这种招数只能‘欺负欺负’爱自己的人。 刘备连忙拦下,“孝直,你尚且年幼,不用行礼,此外.就算我答应了,你父不答应,我也不能带你走。这样,你先回家说服家中大人。” 然而令刘备没有想到的是,法正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开,他说:“主公,我不回家,我害怕我一回去,你就像是我梦中那般,醒来就什么都不见了。” 刘备乐了,“我这么一大活人,还能说不见就不见?” “那我也不能放开,还有.我阿父不久便到,不用回家。” “啊?” 刘备还想追问的时候,耳畔便响起了张飞的惊呼声,“大哥,还真有人走来了!” 感谢恩公悠久之刻的1500起点币打赏。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吾乃大汉斄乡侯骠骑将军马超是也!!! 一身披白袍,戴着冠,容貌俊逸的男人走到刘备等人面前。 他施施然作揖,“我乃郿县一村夫,姓法名衍,字季谋,敢问阁下可是幽州之虎,刘玄德刘太守?” “都是虚名,都是虚名,不敢当不敢当。”刘备不敢怠慢连忙还礼,他不禁有些好奇,“法先生,是如何知晓我名?” 法衍摸了摸法正的脑袋,笑道:“都是犬子所言,未成想到府君,当真是特地来到了郿县,我与正有言在先,若府君真的来此地,以诚待我儿,我便让正随你走.” 说到这里法衍眼里闪过不忍,语气都重了几分,就连抚摸法正脑袋的手都在颤抖,呼吸越发急促,他多么希望法正似邻家的孩童只是在诓骗大人,偏偏他的这个儿子自小聪慧,从不在他面前撒谎,任何典籍更是一学就会。 特别是自那日后,谈起刘玄德,法正的眼里似乎生出不同其他孩童的光亮。 最开始是崇拜,是敬仰。 听到刘备打胜仗,就高兴的拍手鼓掌,听到刘备身陷为难,就愁苦的眉头紧锁。 而后是疑惑,是不解,是恐惧. 眼下却是一往无前的倔强,是斩钉截铁的决绝。 很难想象这种眼神,法衍竟然在孩童的眼里看见了,而且还是自家儿子。 张飞这才抱歉的朝着宪和说道 “简四弟抱歉” 法衍朝着刘备一拜,“衍,只求你好生对待正.” 他不是没有询问过法正,到底是什么对刘玄德念念不忘? 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法正总是讳莫如深,只说是仙人所托,便不再言语,其间缘由便是他这个为父的都撬不开。 法正这声称呼,犹如急驰的箭簇射中了张飞的胸膛,顿时令这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气血翻涌,黑脸都涨得通红,这跟张辽和丞相那张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喊声不同,他能感受到法正的是发自内心了,没看到俺家四弟眼睛都笑弯了么? 关羽发出一道轻咳,“嗨嗨,三弟。” 法衍轻叹道:“这位好汉,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实在难以抽身,我举了孝廉,不日就要起程上任。” 正当张飞表达自己喜悦,甚至一度将法正抱起放在脖颈上,让这位新认的四弟,骑自己这头‘大马’的时候。 张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都是整的生离死别,他开口说道:“法先生,要不你也跟着大哥去呗。” 张飞发现了个盲点,他忙问关羽,“大哥和法先生呢?” 只听法正说道:“三哥,没事,阿父不喜宣扬,别说伱,我也是方才知道的。” “好好好!” 张飞白了简雍一眼,没意思,现在俺要陪新认的四弟。 “三、三三哥?” 他看了看刘备身后跟着的黔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耗尽全身的力气说道:“答应的事,就应当做到,府君。” 但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边去,张三郎。” 关羽瞥了一眼身边的简雍,意思是,三弟,你不要瞎认什么四弟,宪和还在旁边呢。 听到这话,张飞只觉得尴尬,尴尬的他挠挠脸颊,‘孝廉’是多么遥远的词啊,若是之前是他们三兄弟这辈子都见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张飞只觉手心一暖,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才到他大腿那般高的法正抓住了自己的手。 “俺说。” 等等—— “法四弟,你现在是俺的法四弟!谁敢欺负你就跟俺知会一声!俺必定抽得他连父母都认不出!” 关羽指着不远处的树下,“方才法先生要与大哥谈些事,便去往了一边。” “原来如此。” 不久后。 刘备和法衍走了回来,他们相谈甚欢,谁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 只看见法衍朝着刘备一拜,“怪不得怪不得,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会令妻妾陪同正与府君赶往凉州!” 临行之前。 法正扑通跪倒在法衍面前,他拜了又拜,“阿父,容儿不孝,不能侍奉在你的身前,但此生,正有着远比孝更重要的事” “无妨.”法衍扶起法正,“正,去吧,去实现你的抱负吧。” 法正愕然,他望向法衍又看了看刘备。 两人都是笑笑不语。 法正走到了伙伴面前。 等待许久的伙伴问出了疑惑,“正,为何那位刘府君,称你孝直?” “是字啊,张君,是我梦寐以求的字,还是从主公的嘴里说出来的。”法正笑了笑。 “字啊.”伙伴又问道:“你你是要走了吗?” “嗯!” 法正重重的点头,他远眺湛蓝的天穹,语气里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斗志,“今生,我必定化为大鹏,协助主公,扶摇直上九万里!” 刘备和诸将踏上前往凉州治所冀县的路途,毕竟他的官位是金城太守,顶头上官是凉州刺史左昌。 凉州刺史左昌,刘备有所耳闻,作为一州之长,非但不是什么好官,反倒是带头贪污。 随着越发接近凉州。 视野里的光景越发不对劲起来,百姓面黄肌瘦是这里的主色调,盗匪简直不要太多,甚至是在县城郊外都能遇到,实在是猖獗,不,准确来说并非是寻常盗匪,而是衣着打扮皆与他们不同的羌胡。 张飞、关羽,简雍和华佗看了直拧眉头。 张飞更是打住了与同骑一马法正的谈话。 他直言不讳道:“这左昌难道真就不管不顾吗?” “三弟慎言。” 刘备只能与诸将一遍又一遍击败羌胡。 直到行至冀县附近,匪患这才缓解不少,众人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法正趁着这个机会建议,“主公,是否眼下感到茫然?” “哦?” 刘备来了精神,他望着挺着脊背装成大人模样的法正。问道:“孝直可有良策?” 法正点点头,“我从三哥那里听来,有一人实在是令我忌惮,此人就算是主公不用,也不能让他人得去。” “哦?”刘备心中隐隐有猜测,但还是顺着法正的话问去,“孝直说的是?” “主公,我等去把贾诩绑来吧!!!”法正激动万分。 “?!” 还没等刘备说出,‘孝直你别学三弟的时候’。 旷野里响起一道雄浑的嗓音。 “敢问,前方可是金城太守,刘玄德刘府君???” 刘备抬眸远眺,遥遥望见的是一披甲的将军,率领几十余轻骑赶来。 那将军身体洪大,高八尺有余,面鼻雄异,不似常人。 待他们靠近,勒马停下。 还不等刘备发言,便听见一稚嫩的声音。 “哈哈哈,吾乃大汉斄乡侯骠骑将军马超是也!!!” 第二更,马腾跟演义差距还挺大的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4k) “马超?” 刘备等人眼底皆闪过一抹异色,马超这个名字可是太耳熟了,依后世仙乡的说法,不就是五虎上将之一么? 只不过听起嗓音,原来也是如此年幼? 刘备也没有感到多大的诧异,丞相,孝直年岁都不大,更何况书上里的马超,初登场不过十七岁,眼下年岁与孝直相仿倒也正常。 不过马超也如书上那般是个孝子么? 关羽都能察觉到如今大汉和书上的迥异。 刘备自然不会没有意识到,只要一翻开,便发现了许多的纰漏,诸如,近点有三弟的颇有家资,明明是西凉太守的马腾,却直接跳过董卓控制的关中,参与了诸侯会盟。 难不成马腾有汽车? 实在是过于荒谬。 故此不能尽信书。 当然那书不会是无的放矢。 “超,你这是作甚???!!!” 我们的少年英才‘斄乡侯骠骑将军’行至刘备众人面前后,便一言不发,似在寻找什么。 啊? 什么情况? 饶是刘备都不由得一愣。 跟随‘斄乡侯骠骑将军’而来为首的一骑士,伸出粗壮的臂膀,将这位年轻的‘斄乡侯’直接擒拿于马下。 同岁的法正则是眯起了眼睛。 当他想顺着马超的话说‘斄乡侯,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要商议商议,不妨让我见见你口中的马腾’ 刘备应道,纵然马超年幼,看起来实在是‘凶’,那股闹腾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折腾出来的。 任凭‘斄乡侯’如何挣扎,骑士都巍然不动,甚至还挤出个笑容 “郎君.不,斄乡侯,汝父可要来了,还请安分点,你也不想三天都不能下地吧?” 魁梧大汉纵身跳马,他头戴鶡冠身披轻甲,高鼻阔目,容貌比马超了出许多粗犷。 骑士们窃窃私语,“不对吧,不是说好的来迎接贵人,怎么郎君开始谋官起来了?” 闯进众人视野里的是匹枣红色骏马,骏马上驮着的是位‘小将’,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将’,年岁不过十岁,却身披皮甲,头戴鶡冠,高六尺有余。 ‘斄乡侯’浑身都在颤抖,他控诉道:“庞德,你这厮着实可恶!主公救我!” “喂喂喂,兄长伱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同样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备:. 关羽:. 张飞:. 刘关张决定收回方才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突兀的声响,令刘备的话止步嘴边。 ‘斄乡侯骠骑将军’马超当即色变,慌张道:“不好!马腾贼子来袭!主公我等还是逃吧!” ‘斄乡侯’又开始喊了:“主公救我!” 尤其是那拧成“川”字的眉头,不怒自威。 脑中的记忆涌现,他记得庞德倒算个好汉,不过儿子却是混账。 刘备点点头,笑道:“如果你说的是涿县刘备刘玄德,那应该就是我了。” 然而晚了, 一魁梧大汉率领几十骑,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扬起的沙尘甚至都没入众人的嘴里,惊起众人‘呸呸’忙吐沙砾。 听到骑士们的话后,‘斄乡侯骠骑将军’怒道:“癔症?说谁癔症?我是将军!我是侯!” “莫不是癔症犯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雄浑的声音自‘斄乡侯骠骑将军’身后袭来。 “无碍无碍。” ‘斄乡侯’颤抖的更厉害了,连嘴唇都在颤抖。 只听这位‘斄乡侯骠骑将军’放声问道:“你是刘备刘玄德?” 刘备暂且收回了目光,望向控制住‘斄乡侯’的骑士,此人便是最先见到的骑士,相比眼下的马超,他更在意此人,名叫庞德? 刘备只觉脑袋有些生疼,这马超的性格与预想差距也太大了吧。 得到回应后,‘斄乡侯骠骑将军’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朝着刘备抱拳,“主公,我与岱将马腾那厮的骑士给诓来了,你看这次给我封什么官吧!” 马超的这番表现令众人疑惑不解,就算是关羽,张飞都是一愣,这马超什么意思,就为了说那么句话? 听闻此言不仅是骑士们面色变得古怪,就连刘备,关羽,张飞面色都是一黑,脸都在抽抽,这就是锦马超?好孝顺啊!被他称云长,益德,为何那么掉价呢?如此看来马岱显得靠谱多了! 谁料马岱哭诉道,“我不担心这个,兄长,你怎么忘记给我要官了!!!” 刘备还未作答。 “刘府君,实在是抱歉。”擒拿住‘斄乡侯’的庞德满脸的歉意,“恕我不能行礼,只能等屯长前来。” 刘备回过神来,本想上前,善于观察的刘备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只见犹豫再三的斄乡侯骠骑将军目光死死锁定自己,双眼放光,嘴角都要列到耳根后面了。 ‘斄乡侯骠骑将军’瞟了瞟身后面相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撇撇嘴,“岱,怕什么,现在这群骑士,可谓是走投无路,不投降主公是等着找死么?他们打的赢云长,还是益德?” 刘备冲着马超笑了笑,给了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撑住,‘斄乡侯’。 “还说我等走投无路?刘府君可是朝廷任命的太守啊!” 面相虽显稚嫩,但被凉州的风吹得有些微醺,配合着高鼻阔目,修长眉宇,实在不凡,任谁不说句,好个少年英才。 在很大程度上应当是基于史书? 就在刘备思索的过程中。 轻骑朝两边散开,一骑缓缓而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斄乡侯’吓得开始颤抖了。 魁梧大汉先是朝着刘备作揖,介绍自己,“马腾见过府君,让府君以及诸位见笑了。” “委实是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我先去处理处理逆子。” 刘备笑了笑,“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刘备感觉衣袖被人拽了拽,他低头一看是法正。 “?孝直。”刘备问道:“怎么了?” “主公,你且随我来。” “?” “主公不要笑了,还有手不要在我头上揉!会变傻的!” “对不住对不住,孝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虽然不知道法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刘备相信法正,除非是真的有事,不然按法正的性格也不会跟他说的。 刘备跟着法正走进己方的人群中,刘备蹲着身子,法正在刘备耳畔低语道:“主公,我想必定是马腾故意令马超前来。” “孝直说的对。” 刘备点点头,明摆着庞德能轻松制服马超,如若不是马腾的默许,马超怎么可能‘诓骗’骑士。 至于马腾的目的,简直摆在明面上了,庞德有言,‘等屯长来’,也就说马腾不过是一屯长。 要知道他起兵助恩师卢植时,给予关羽,张飞的官职是便是屯长。 如今呢? 关羽和张飞都是都尉,都别说他的两个兄弟,就连张辽和徐晃的权力都比马腾要大。 不过令刘备感到意外的是,马腾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后来更是官拜西凉太守,为何眼下落魄的想要接触他呢? “看来主公明白了。”法正笑了笑,“主公我有一计,必使马腾归心,还请你配合我。若马腾表达归顺的意愿,你就笑笑不说话。” “是何计策?” 刘备见法正没有直说,即便好奇也没有追问下去。 法正虽年幼,但是已经崭露头角。 古时甘罗十二岁拜相,孝直未必输于甘罗! 更何况哪怕不成,一马腾他也输的起! 不给机会尝试,又怎么能令幼苗长成参天大树? 想到这里,刘备敛容,郑重的朝着法正一拜,正色道:“此事,便托付给孝直了。” 法正也板着张小脸,严肃道:“必定不负主公所托!” 刘备和法正走出来的时候,‘斄乡侯骠骑将军’早被马腾摁在马背上。 而马腾的手里攥着皮鞭,并且哼哼道:“竖子,胆敢背着为父冲撞刘府君?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错?” “错?”马超嘴硬道,“乃公没错!还有乃公可是大汉斄乡侯骠骑将军!!!你不过是区区一屯长,胆敢跟乃公这样说话?乃公看你才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马超一口一句‘乃公’,气得马腾的脸都歪了,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额头的青筋躁动如细蛇。 他怒吼一声,“竖子!!!该打!” 皮鞭高高的扬起,马超只觉脊背生凉,天穹都暗淡下来,他发疯似的寻找刘备的踪迹,终于他看见与法正并行的刘备,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撕心裂肺的吼道:“啊啊啊啊主公,救我啊啊啊啊啊———!!!” 听到惨叫,刘备只觉的心头一颤,眼皮都在跳动,不是马超不该打,而是马腾你未免下手下的太重了???不知道的莫不是以为是在鞭打都邮??? 刘备实在是看不起下去了,健步闪身至马腾身侧,一把抓住皮鞭,“住手!” “刘府君?” 马腾满脸的错愕,不过眼底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喜色,却眉头微皱,故作不解,“刘府君是何意啊?我在教训犬子。他可是冲撞了你啊。” 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责怪。 马腾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以此为借口,攀上刘府君。 刘备摇摇头,说:“不过一孺子,即便动手也不能朝死里打啊。” 刘备上前检查,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触目惊心,哪怕是轻轻触碰被打的部位,马超都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即便如此,马超都没有哭出来,尽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倔强的不肯流出来。 “唉。” 刘备一声轻叹,父亲打儿子似乎是无可指摘,大汉以孝治天下,若是不孝,别说当官,同乡邻里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想到这里,刘备从怀里掏出一块饴糖,塞进马超的嘴里,说:“实在忍不住就哭出来吧。” 马超倔强的说:“不痛,甜!” 又请来华佗,为马超敷药。 刘备朝着马腾走去,拳头攥紧,胸膛中怒气翻涌,他想问问马腾到底是为了吸引他注意,还是平日里对待马超就是这样。 孟起孟起。 何为孟? 白虎通义有言:嫡长称伯,伯禽是也。庶长称孟,鲁大夫孟氏是也。 也就说,马超并非嫡子。 无论如何马超都是他麾下五虎,喊了他声主公,他就不能视而不见。 刘备相信,不管原先的马超性情如何,这一次,他必然能让其成为面如冠玉,神威天将,堂堂正正的大汉骠骑将军! “敢问马屯长马超平日里很顽皮乖张么?”刘备问道。 马腾向刘备拜了又拜,“说起此事前,刘府君还请听我一言。” “哦?”刘备面色不改,心里却有了些许厌烦。 马腾叹道:“我本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奈何家道中落,自幼以打柴为生,为了实现大志,只能投身从军,故此手劲大了些” 马腾美滋滋的想到,刘府君,我等的遭遇如此相似,你总能让我在你手下谋得一官半职吧。 刘备脸抽了抽。 “兄长,你、你你没事吧?” 马岱望着半死不活的马超,声音里都是颤抖,不禁哭诉道:“主公没来你挨抽,主公来了你还是挨抽,主公不是白来了吗?” 马超顿时火冒三丈,身体里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气力,撞破肺腑,冲着马岱喊道:“闭嘴!主公是你能说的吗?!” 正巧走到马超这边的法正,可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看向马超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欣赏的意味,好好好,为主公说话的都是好人! “哎哎哎,两位君侯。”法正开口说道。 突如其来的法正,令马岱和马都一愣,他们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错了,这人喊什么,‘君侯’??? 疼痛中的马超连眉头都舒缓了。 马岱更是喜得直冒鼻涕泡,他学者士人,照猫画虎,朝着法正一拜,“不知先生是?” 法正没有当面回答,他像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两兄弟身边,低声问道:“敢问两位君侯,可是受仙人托梦?” 马岱呆呆的望着法正,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怎么你你你也是?” 马超直接多了,他忍着疼痛问道:“吾、吾乃骠骑将军,嘶,你、你是?” 法正抱拳,“法正,尚书令而已。” “尚书令?”马岱眨了眨眼,“这是啥?” 马超也望向法正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法正随口说道:“管的事情还挺多的,当然不如两位君侯,你就当我是想点子的吧,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两位君侯,能否听在下一言。” “想点子好啊,尚书令,你就说吧。”马岱拍手叫好。 马超也点点头。 “不急。我有个物件想赠与两位君侯。” 法正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饴糖塞到马岱怀里,并说道:“君侯,骠骑将军那部分暂存你的手里。” 马岱都看呆了,他是马超的从弟,是马腾的犹子,他是吃过饴糖的,只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尚书令一出手便是如此阔绰。 马岱憋了半响憋出了句,“原来尚书令是管吃的啊,你人还怪好的。” 法正笑笑不说话,你人也挺好的。 今天有事,抱歉两章合一了。历史上的马腾是个判贼,不是演义里的忠臣。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都站起来,不许跪!(4k) 冀县,郡府府门。 “来者,止步!” 披甲的门卒们立起刀兵,拦住刘备等人的去路。 刘备抱拳,“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朝廷委任的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前来拜见左昌左刺史。” 门卒瞟了刘备一眼,见其相貌堂堂,气质出众,姿颜不凡,身后随从一身高八尺,一身高九尺,相貌皆是不俗,若是这二人拿起刀兵,他俩都会心底发怵。 更不要说还有一人容礼有度,一人观之眉慈目善。 此外,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似乎新任的金城太守是叫这个名字? 好生耳熟 不过衣着为何如此朴素? 两个门卒心里虽有疑惑,还是收敛起平日里傲慢的态度,他们神色渐渐缓和,并朝着刘备说道:“府君,还请在此等候,我特这就去通报门亭长.” 众人跟随刘备来到了一所食肆,与店家要了间包厢。 刘备当即便察觉到法正的表情,对他说了声,“无妨,我不在意。” 于是乎,在场五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刘备的身上。 张飞见此,实在是忍不住了,“区区一门亭长,俺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俺大哥可是金城太守!” “哦?”关羽、张飞忙问,“大哥,这左刺史也是奸官贪官?” 刘备目光一沉,真金可是能抵万钱的,虽说他给的少,不说万钱,百钱千钱也有吧? 竟如此贪婪? 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与门亭长耗下去了。 左昌胃口极大,在贪官中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粮草援助?军队支援?先交钱再说,没有钱?不好意思,那么委派你的就只有一些脏活累活。 关羽抚摸着胡须,点点头,“孝直说的是啊。” 不久后。 门亭长似乎察觉到刘备的不对劲,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便深深看了刘备一眼,像是在说‘今日心情不错,便放你一马’,最后检查官印,门亭长做了个请的姿势,“刘太守,请进吧。” 关羽张飞面面相觑,两人从刘备的神情里看出了不对劲,多年的默契,令两人将疑问全部咽进肚子里。 “这位好汉,你说的对。只不过”门亭长捻了捻手指,似有话外音,“府君可是迟来了许久,没有个‘说法’,在下属实很难办啊。” 关羽张飞等人想要跟上,却被门亭长拦住,“其他人等后退,只能刘太守一人进去。” 刘备被勾起了回忆,一想到州府里的见闻,他就觉得眼睛被其奢靡刺得生疼,胸口就有一股郁气在横冲直撞。 法正点点头,“二哥可以了。隔音还行。” 好在华佗提醒‘府君,勿要动怒’。 “三哥。难道不知隔墙有耳?” 其他几人也都是聪明人,自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跟上刘备的脚步。 华佗则是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飞急得的直接抖出,“大哥,伱说是什么事?快与俺们说说,真是急死我了!” 刘备匆匆走出。 在刘备的复述中,当时发生的事情渐渐在众人脑海里明晰。 同时他有恩必偿,在他的眼里,刘备的恩情,比父母养育之恩都要来的重,对刘备无礼鄙夷,简直就是指着他鼻子骂。 然后他又扭头问法正,“孝直,如何?” “太少?” 蹲在墙角竖起耳朵的法正提醒道。 “拜见刘太守,太守勿要拿出诏令了,刘府君的名声实在是响亮,样貌甚奇,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宪和。” 关羽和张飞眉头一皱,区区门亭长胆敢跟这样与大哥说话? 简雍担忧的望向刘备,他害怕刘备会如梦中那般,瞬间爆起,鞭打门亭长。 门亭长掂量了掂量,撇撇嘴,“太少太少。” 至于被门亭长与门卒们忽略的法正,此刻气的脸都黑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目光冷若冰霜,他向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若是有人胆敢辱骂他,即便是一句,他至少十句骂回来。 张飞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备给打断,“无碍,三弟,我去去就来。” 这不报复回来难解心头之恨! 刘备哪里听不懂门亭长的话,当即望向简雍。 刘备缓缓开口,“州府门前我便心有不妙,等见到左刺史后,最不想见到的还是出现了。” 刘备一出声,简雍立即意会,他上前从怀里掏出几粒金珠塞进门亭长手里。 “不用了!我已至” 一锦袍男子,领着十几个门卒大步而来,瞧见刘备的一刻,看清刘备衣物的瞬间,便能断定此人与他们不是一类人,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鄙夷,心道:刘玄德虽有孝名,可是我曾听闻此人起势前不过一游侠,纵然卢植是尚书,也无法奈何左使君,看他们的模样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实在是晦气。 但门亭长还是朝着刘备行礼作揖,能够进入冀县,外加相貌特征,他想说谎到不至于,按律法太守可是高官啊,他理当行礼,不过语气里却是毫无遮掩的高高在上 “不知道这个‘说法’如何?”刘备问道。 刘备面色如常,已经多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了呢? 刘备并非迂腐之人,为了救恩师,他不惜贿赂阉竖。 可是这左昌张口闭口便是几百万钱。 这可把刘备吓了一跳,哪怕有糜竺、苏双张世平的资助,钱也并非是这般花的啊! 更不要说,刘备有种错觉,总觉得此人的信誉都不如阉竖。 于是只得说‘我等还未至金城,钱物暂且支付不起。能否宽限一些时日。’ 左昌的回答是:‘如此一来,粮草那也不能按时。’ 想到这里,刘备不禁心里有些苦涩,连嘴巴也是苦的,放在孝武帝时期,刺史不过是六百石的官,所行的也就是监察之责。 可自光武皇帝以来。 刺史的职能不单单是监察了,不仅有了治所,还有了属官,甚至是兵权。 作为刺史前身的州牧,更是有着随意任免州郡官员。 好在光武皇帝察觉到了其间的危害,立即废州牧改刺史。 但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这个祸根在孝成帝时就已经埋下,在本朝之初危害已然显现。 哪怕英明如光武皇帝,也无法将疾驰的马车停下,只能是缓和。 历经上百余年,地方的刺史已然将触手伸到了各个角落,兵马,钱粮,治政. 哪怕台阁或是三公属吏,都无法命令刺史。 刺史只对陛下负责,只有陛下才能任免刺史。 故此,名义上只有监察之能的刺史,已然是州郡的最高长官。 在来此之前,通过商队的打听,刘备听到过很多太守因刺史的压迫,从而弃官而逃。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满足左昌的胃口,接下来处境恐怕不妙。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关羽、张飞,徐晃和张辽领兵打仗没有问题,让他们解决眼下的问题实在是为难人。 简雍的长处是能言善辩,令他处理政事,刘备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华佗就算了。 法正还年幼,即便日后再怎么厉害,眼下也很难解决吧? 难不成靠那贾诩? 不行不行,他的计策是出名的毒辣。 刘备只觉得眉心发酸。 法正将一杯水递给刘备,宽慰道:“主公,不必忧郁,左昌此人刺史之位必定不能长久。我等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孝直说的对啊。” 刘备饮了口水,暂且将所有的担忧一齐喝下,挤出了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休整几日,将军中所需采买一番吧。” “诺。”众人齐齐应道。 刚出食肆,刘备就察觉到了法正的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心事。 刘备便问:“孝直可有心事,可否与我细细说来啊?” “这个.”法正似乎有些局促,双颊因撒谎而泛红,“主公,我实在是思念马家兄弟” 听到这里,刘备虽感觉有点不对,但还是哈哈一笑,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拨云见日,心道:孝直,果真还是个稚子啊,对就应该是这样。 刘备揉了揉法正的脑袋,这次法正竟没有反抗。 刘备不疑有他,只是关切的说道:“与马超马岱玩耍,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这样,我让二弟三弟跟着孝直,身后有两个猛将,我看谁敢欺负孝直。” 法正只觉心头一暖,愧疚使他的脸颊越发涨红。他连连摇头,忙摆手,“不不必了,二哥,三哥都有要事,都陪我耽误主公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不行,孝直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刘备的语气有些强硬。 法正不敢去看刘备的眼睛,他竖起一根手指,“那就选一个,好不好?” “一个?法正是要选.” “三哥!我选三哥!” 三弟? 刘备想了想,三弟外表粗鲁,实则心细,但是有些贪玩,要是别处也就罢了,但此地是左昌的老巢,恐怕生出祸端. 很快刘备便作出了决断,“不行,孝直,我知道你与三弟关系要好,但我们毕竟在他人地盘,遇事要冷静。这样吧,我让二弟照料你。” 说完,刘备看见法正叹了口气,无奈点点头。 但是他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妥,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哎,若是子龙在此该多好。 然而刘备忽略了法正微扬的嘴角,法正在心里说了声抱歉,对不住,主公,我要的便是二哥啊 冀县的巷子里。 关羽望着突然顿住脚步的法正,满脸不解,“孝直,你不是要去找孟起么?怎么带我行至巷尾?” “二哥。”法正朝着关羽郑重一拜。 关羽抚须的动作都一滞,他扶起法正,“孝直这是作甚???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何必行礼?” “二哥,你还记得方才发生的事情吗?”法正问道。 关羽想了想,“你说的是左昌.左刺史?” “左昌实在是欺人太甚,着实是可恶!”法正点点头,又反问,“难道二哥不觉得么?” “哎,我恨不得亲手杀之而后快,此等贪官着实可恨。” 说完关羽似乎想起过往的遭遇,语气一弱,“但左昌并非是普通豪强,他可是刺史,即便是有心杀贼,却也无能为力啊.” “其实.”法正欲言又止。 “孝直,你是有什么计策?” 关羽虽对八岁的法正不抱希望,但还是试着问了下去。 法正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这无异于用痒痒挠挠心窝,别说关羽了,这换谁都遭不住啊。 关羽催促道:“孝直,你就说吧!” “那我可说了。”法正清了清嗓子,“我有个点子,虽不能解决左昌,但能让主公人心归附,令左昌颜面尽失。” “哦?什么点子?”关羽提起兴趣。 法正笑着说道:“突破点就在那个门亭长的身上。不过此事还得拜托二哥了。” “门亭长拜托我?”关羽一头雾水。 “如果主公知道此人的压榨百姓会是什么反应?” 听完法正的点子后,关羽的手忍不住一颤,他有些犹豫,但一闭上眼睛便是刘备的失落,他在心底反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百姓也不会受伤害 终究,关羽还是吐出一口浊气,重重点头。 “孝直,我.答应你.” 法正就像是个阴谋得逞的狐狸,翘起了嘴角,“那么我等真的要去寻孟起了.” 时间渐渐的推移。 刘备摊开竹简,查看采买所需时。 窗外实在是过于嘈杂。 刘备掀窗一看,瞳孔猛的一缩,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 街道上,穿着短褐的黔首们,组成了一只浩浩荡荡的‘大军’。 其中不乏有上了年纪的老者,农妇,甚至是有废、疾、伤、损。 最令刘备眼睛发颤的,甚至有用木板抬着父兄哭泣的孝子。 他们一路喊着‘惨惨,门亭长马熊实在是不当人’。 刘备手都上的东西赶紧一丢,甚至连外衣都不顾,着急忙慌的冲出逆旅。 急得他连礼数都不顾,忙抓住一位老丈,“老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刘备说话的同时。 人群里有个声音喊道,“是刘府君,是一路惩治贪官的刘府君啊!” 人群组成的汪洋硬生生停了下来,一双又一双发红的眼睛望向刘备。 是没了阿父阿母的哭诉,是病弱老者的呻吟,是衣不蔽体者的哀嚎。 “刘府君,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放在以往,明明是再为寻常不过的声音,但此刻纠结在一起,却是震撼无比。 就像是一团火,彻底将刘备这个炸药桶引爆。 特别是人们竟双膝微曲,似要朝他跪下。 这看的刘备胸膛里的火焰都冲进了嗓子里,他死死攥紧双拳,甚至是指甲刺进了血肉里。 “我帮你们,但是都站起来,不许跪!” 又是二合一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跟上刘府君,为国......除贼! “刘府君,我本是一客民,全部身家不过一牛车,平日里就靠给人拉货谋生,却却被门亭长马熊给强取豪夺,就连我的这条腿都是被他打断!官司打到县衙州府皆是败诉!眼下连下葬父亲的钱财都拿不出!” 披麻戴孝的孝子手捧颂词失声痛哭。 刘备接过颂词一瞥,上面分明判决孝子胜诉,结果却是孝子赔了个倾家荡产。 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啊! 刘备眼瞳里怒火喷胀。 然而孝子的话,犹如炉中烈火,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百姓们再度煮沸。 “府君,我冤啊!” “府君,我也冤啊!” 声音铺天盖地的袭来,四面八方都是哭诉,尽是祈求,似无形的壁垒将刘备给包围住。 “刘府君,门亭长马熊,辱杀我妻,残害我弟,已过了三月之久矣!” 若放在平日里,刘备还能看的出来此次事件的背后必有推手。 “刘府君,我孙儿走失,要不是一好汉背着屁股红肿的少年郎,恐怕我等就被马熊那厮给蒙蔽!此人不但好色,还祸害少年郎!求求您府君救救我孙儿!” 无论怎么看,刘备都看不出半分欺瞒,看到的是绝境中的期望。 刘备怒而拔剑,“马熊狗贼何在?今日我要为国除贼!” “刘府君,我母被马熊推到在地,双腿尽断,无法下地!” “禀,明府君,在酒肆” 帮助刘备安抚众人的张辽,徐晃听道刘备这声怒吼,耳朵都是嗡嗡的,什么他们没有听错吧? 刘备只觉的胸膛里的火焰越来越旺,比剧场拍鞭打都邮时要来的更加汹涌,就连呼吸进肺腑的风都是滚烫的,声音更是从牙齿间挤了出来,“门亭长马熊!我势杀汝!” 声音越来越大,天穹也愈发低沉。 这般反应意味不言而喻。 但. 此时此刻,那一张张的脸上刻着都是穷苦的褶皱。 却见张飞将蛇矛擦得锃亮,随行的亲卫纷纷握紧环首刀。 “刘府君,我我我的田地.” 张辽、徐晃甚至连发声的间隙都没有,他们只见眼前白光一闪,耳边顿起一道龙吟。 “.” “文远,公明,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百姓我的哀嚎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于是连忙挤到刘备身边,劝道:“府君,还请三思,不要冲动,这可是左刺史的治所啊!你不是说过,要处变不惊么?勿要冲动啊!” 百姓们都是一愣,就连哭泣声都为之一止,在他们的认知里,不应当是刘府君领着他们对薄公堂么?怎么拔剑就上了? 张飞立即行动了起来,他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一人前去。 张辽、徐晃束手无策,只能将目光投向张飞。 人群之中的这道声音刚一落下,刘备拔腿朝着酒肆的方向冲去。 刘备攥紧剑柄,似在极力控制怒火,可是任谁都听的出来声音里蕴含的怒气。 他放声大喊:“同袍们,随我跟上府君,诛杀国贼!” “跟上府君,诛杀国贼!!!” 护卫们齐齐喊道。 几十人的声音不算很大,却犹如敲在耳边的黄吕大钟。 百姓们顿时醒悟了过来,刘府君可是为了他们而去的,他们怎么能止步在此呢? 于是乎百姓们也开始喊了起来,“跟上府君,诛杀国贼!” 先是一人,后是两人,再是三人.最后是所有人都在呐喊,以至于整个冀县都在震颤!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张辽,徐晃,面面相觑,他们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果断的加入队伍中,追逐刘备的身影,大声喊道 “诛杀国贼!” 另一边,门亭长马熊领着十几个门卒一屁股坐在酒肆里的胡床上。 他纳闷道:“不是说好,要求我帮忙么?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反悔了?” 门卒讨好道:“门亭长实力不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您啊,放眼冀县县城谁人不知您的手段?” 听到门卒的捧臭脚,马熊顿时乐了,他将一枚金粒子丢在脚步。 “嗟,来食。” 门卒连忙趴下,全然不顾屈辱,双眼放光的捧起金粒子。 看得马熊哈哈大笑。 “门亭长。”酒肆店家揉搓着衣角,为难道:“你要的那款佳酿已经没有了,要不你、伱尝尝别的?” “哦?没了。” 马熊盯着店家看了半晌。 店家只觉得发怵,脑门不断的渗出汗丝。 “哈哈哈。”马熊突然笑道,“无妨,你去那其他的酒水,若是不烈休怪我不与你讲情面。” “好好好,你你你放心。” 店家如蒙大赦,飞一般朝着酒肆奔去。 马熊调笑道,“这家店的酒水,先前被我雇人买光,我料店家拿不出什么好酒,到时候一定要他连本带息的吐出来。毕竟直来直去玩腻了,多少要动点脑子。” 一众门卒纷纷附和,“门亭长,你还真是仁慈。” 不一会儿。 店家捧着一坛酒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马熊的桌上,见马熊的神情有些古怪,店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门亭长是没有下酒菜么?我这就去给你买几道菜来。” “等等。” 马熊叫住店家,指着酒坛,调笑道:“你确定,这里面真是好酒么?” “当然是好酒,这可是我多年的珍藏,特地拿来款待门亭长。” 店家不知大祸临头,将起酒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甚至是掀开坛口,酒香飘出。 这酒有多香,马熊的脸色就有多黑。 终于店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吓得手一颤,嘴皮子都在打哆嗦,忙问道:“门亭长,您您这是是怎么怎么” “无事,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不喝酒。” 马熊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便突然暴起,抄起陶碗,朝着店家脑袋一砸。 店家哪里是马熊的对手? “哐当”一声,店家栽倒在地。 马熊朝着店家的吐了吐口水,“真是不知所谓,害我失了面子。” 忽然马熊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天似乎暗了下去。 赶忙抬头远眺天穹,乌云仿佛自山的那头飘来。 视野尽头,出现了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那身影是如此熟悉。 那是 刘备?!!!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今日方知何为义 “刘备.” 马熊望着刘备与其身后的一众百姓,脸色愈发阴沉,他厉声呵斥道:“刘太守!你这是何意???手持利刃,教唆百姓,你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刘备冷言道:“某好叫你明白,我且问伱,你只用答是与不是,强取豪夺,侮人妻女,伤人阿母,对孩童少年郎欲行不轨之事,这些混账事你可以有异议?” 马熊一听顿时怒道:“这是谁胡说八道?某怎么可能对孩童少年郎欲行不轨之事???” “很好。”刘备犹如在看死人。 马熊对此一点也不怕,他放声笑道,“刘备!你不过一太守,我可是左刺史的属吏,是左刺史的人,即便真的做了又能怎样???谁敢杀我!!!” “我敢杀你!” 刘备顿时暴起,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吞吐的寒芒令马熊胆战心惊,全身的汗毛倒竖! 这刘备是玩真的! 这一刻,马熊所有的高傲,尽数被毁,他赶忙喊道:“快快给我拦住刘备,重重有赏,快!” 他们手持刀兵,护佑在马熊的面前。 “铛——” 边元朝着刘备深深一拜,心里却是惊叹,刘府君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剑都被击飞,手腕都在疼,若不是云长兄和法正先生的提醒,恐怕我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且慢。” “疼疼疼——” 然而,马熊身后传来的声音好似山峦倒塌,他扭头一看,瞳孔猛缩,跟随自己的门卒,竟一个不剩,全被撂倒,转眼间便淹没人潮当中。 那刘备和其弟张飞,紧紧咬在自己的身后,眼看便要追上。 清脆声响起,马熊只觉脖颈一凉,疼痛瞬间将他吞没。 “闭嘴!”边元怒喝道。 马熊神色一滞。 陌生的声音响起。 门卒们听到有赏金,贪婪的欲望瞬间压过恐惧。 马熊掉头便逃。 “拜见刘府君,我乃督军从事边元。” “边元?”马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忙喊道,“督军从事,救救我,刘备刘备要造反!刘备要袭杀州府官员!” 他心中大骇。 刘备冷冷注视着突然出现救了马熊的人。 张飞出声问道:“你和马熊这厮不是一路人?到底有何目的!” 此人高八尺,身着长袍,容貌普通。 马熊跌倒在地,放声嘶喊道,捂着脖颈扭曲如蛆虫。 “你是谁?” 边元见状,生怕被误解,他连忙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受云长兄和法正先生所托,刘府君你不觉得,亲手杀掉这马熊会脏了自己的手么?依照法正先生的计策,大可左昌之手除掉,而且百姓已经遭受苦难,如今应该是及时止损,还请随我移步马熊家宅,想必法正先生和云长兄已经收集全了证据和赃款。” 边元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在刘备的头上,火气顿时消去了不少,他听到了什么法正和云长,这一切都是因两人而起? 张飞也劝道:“大哥,俺见此人不像在说谎,大哥你说怎么办?” 刘备将炙热之气从嘴里吐出,他回道:“走!去看看!” 于是众人将马熊捆了起来,嘴用破布塞住,人丢进囚车。 至于酒肆的店家,经过华佗最得意的弟子吴普的诊断并无大碍。 一路上百姓使劲朝着马熊脑门上砸烂菜叶子,烂菜叶子中夹杂着石子,磕破了马熊的脑袋。 来到马熊的家宅。 果真如边元说的那般,法正和关羽刚好走了出来。 刘备还未说话。 “扑通” 法正直接朝着刘备跪了下来。 “主公,正实在是不该,欺瞒了你。实在是罪该万死。” 关羽也说道:“大哥,此事都赖我,” 刘备望着低头认错的法正,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只能瞪了两人一眼,“回去再说你们。” 他蹲下身扶起法正,问道:“还有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法正满眼的愧疚,他低声说:“主公实不相瞒,马熊那厮为官不仁,我和二哥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他做的恶事歹事实在是触目惊心。” “若是没有左刺史的支持,他怎么能如此嚣张。” “于是,我想借用民意,组织百姓上访喊冤。” “州府必定驱赶,以主公的性情肯定出面,这个时候在民意的加持下,将马熊为首的贪官全部捉拿,抄了他的家财,分与百姓。” “最后修书一封留给左昌,言‘此人的种种恶行,我想与左使君没有关系吧,不过我这里有些东西可能会令陛下误会,若使君不想将问题闹大,该给的粮草希望早日补上,毕竟使君也不想那些东西出现在陛下的眼前吧?’。” “这样一来,主公必然收获民心,在士族的眼里也会落得个好名声,虽会招惹左昌,可是不给钱财,左昌会放过我等吗?显然不会。如此一来,按左昌性情保不住动手前会对我等忌惮,粮草很有可能到手。” 听完法正的话,刘备不由得心惊,他还真是看轻了法正,小小年纪就能想出这样的点子,实在是难得。 不过话说过来,操控民心,二十五岁的刘备还是觉得有点膈应。 等等。 刘备猛然想起件事情,“孝直,其中有没有马超和马岱的事。” 法正点点头,“有,毕竟组织百姓也算简单,最好的方法便是喊惨,我将喜好孩童少年郎的脏水泼到马熊身上,让二哥推着马超,去失去孩童的百姓面前晃悠,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听到这里,刘备顿吸了口凉气,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法正幽幽的说道:“其实不用这样的,谁能想到我遇到了边元先生,边元先生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主公,你知道么?左昌那厮,最疼爱的幼子与正和孟起的年岁相仿啊?” “马熊与左昌幼子关系着实不一般。” “能有机会弄死马熊,何乐而不为呢?” 法正冲着刘备笑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又放声喊道:“诸君,我名马正,与兄长马超一同被马熊拐进家宅,因我发现马熊家的密室,里面藏着他强取豪夺的钱财,故而要杀我!多亏了刘府君之弟关都尉的相助,这才逃了出来。为了报恩,我本想将钱财全部交给刘府君,刘府君断然拒绝,他说‘大丈夫不取不义之财!不如归还百姓!’我实在是羞愧啊,所以请配合关都尉,速速分与钱财!” 百姓们听闻此言,面面相觑,想到刘备为他们出头的那般决绝,哪怕是最为嘴硬的人也心悦诚服的叹道:“活了二十多年,今日我才知道何为真正的‘义’啊。” 马熊看得目眦尽裂,那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啊!!! 然而更糟糕的消息来了。 州府的骑士匆匆赶来宣读了左昌的政令。 马熊,为官不仁,欺压百姓,天怒人怨,处以绞刑。 不知道各位恩公这章观感怎么样 感谢恩公清风惊鹊的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恩公书友20170103134913180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法正:主公你动手啊!你动手啊! 冀县,法场。 百姓蜂拥于此,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前胸靠着后背,放眼望去犹如密林一般,似乎看不见尽头。 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吃得脑满肠肥的左昌,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好似乌云聚集,余光时不时瞥向人群当中的刘备,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不过又被深深的忌惮所代替。 待左昌坐上高位,面对黎庶,脸上的表情又被和蔼可亲的面具所代替。 他望向马熊,眼里尽然是讥讽之色。 他大袖一挥。 义正言辞,下达行刑的命令。 两个士卒架起双腿发软的马熊。 马熊当即喊道:“我无罪!我无罪!都是刘备都是刘备那厮,左使君,救救我我还不能死啊!!!您忘了么我——” 至于用糜竺、苏双张世平的钱财跟左昌烧。 马熊被狠狠的扇了十几巴掌,到嘴边的话连同牙齿都被扇飞了出去,脸部顿起红肿,犹如猪头。 士卒们行动迅捷,不再多给马熊发言的机会,直接将马熊架上绞刑架上。 左昌身边的主簿当即会意,他连忙呵斥:“呸,大胆马熊,休得狡辩!刘府君忠君爱国,谁人不知?岂能是你能侮辱的?!还不张嘴,还不速速行刑?!” 左昌皱起眉头,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被马熊抖出他干过的那些‘好事’,肯定会失了面子。 众人定眼一瞧。 真如孝直说的那般,必定不能长久。 当属吏宣布,马熊,卒。 随着士卒的用力拽绳索,套在马熊脖颈的绳结收紧,马熊涨的脸红脖子粗,口吐白沫,双腿不断的在半空中扑腾,最终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百姓们的情绪攀到了最高点,无一不欢迎鼓舞,热情相拥。 站在最边的百姓们突然嗅到风中生起一股尿骚味。 这道声音迅速扩散开,在场的百姓无一不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不知不觉的便哭了出来,仿佛将多年的委屈、不甘都随着笑声和泪水一同葬送进风中。 但刘备高兴不起来,他深深看了眼高台上的左昌,谁不知道站在马熊背后的那人就是左昌,左刺史呢? 一声轻唤,将刘备拉回到眼下。 恐怕笑得合不拢嘴的便是陛下了吧 刘备没有蠢到这种地步,按书上说,凉州笑到最后的是韩遂和马腾。 只可惜此人的手段实在是厉害,将自己与马熊切割开来。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没有充足的证据下,即便是告到陛下那边 依照陛下爱财的性情,信他刘备,还是信能够源源不断提供钱财的左刺史。 有人喊:“马熊吓的尿了出来,哈哈哈!” 左昌此人,闻所未闻。 “刘府君。” 他望着将自己围住的百姓,看着那一双双,露出感恩的眼睛,听他们道出一声声感谢。 刘备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又瞧了瞧已经僵硬的马熊,这种感觉又被放大了好几分。 就这样草草的收场,实在是太便宜马熊了。 刘备冲着周围的百姓笑笑,正准备说‘能让让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在场的百姓,似乎看出了刘备的意图,完全无需多言。 犹如在某种奇异的力量下使得海面分开,百姓们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刘备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多谢。” 他径直来走到士卒面前,被刀兵拦下,朝着高台上的左昌抱拳,“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见过左刺史。” “哦?”左昌问候的说道,“是刘备,刘贤弟啊,你怎么在台下呢?速速来我身边!” 左昌嘴上是这么说,却没有任何行动,就连拦在面前的士卒都不曾动。 刘备哪里不明白左昌的意思,他没有将客套话当真,继续抱拳道:“多谢左府君的好意,不必了。我想马熊的事,左太守想必也不知,此人实在是可恶。竟冒用左刺史的名声,欺压百姓,幸亏绳之以法,不过,依律此等法恶官奸吏,应当暴尸七日,以彰显左刺史的‘仁慈’。” 左昌眼色一沉,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刘贤弟所言甚是,若非这次没有你,我差点遭歹人欺骗,伱且宽心粮草会尽快补发于你。” “多谢,左刺史。” 刘备说完抱拳,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恶心。 刘备领着亲卫回到营帐,发现关羽,张飞,华佗,甚至是张辽,徐晃团团围住了什么东西。 他没有发声,走过去一看,是法正。 这是为何? 刘备心里不禁疑惑。 “怎么回事?” 听到刘备的声音,法正望向刘备诚恳道:“主公,正此番行动太过莽撞,对您欺瞒,还请军法处置我!赏我军棍吧!” 站在角落的马岱和马超窃窃私语。 “兄长,你看尚书令当真不一样!这就是他与我等提到的‘苦肉计’么!”马岱兴奋的说道,“早知道这样,兄长,你就应当提前与仲父领罚!” “领罚.” 马超被马岱的话给呛到了,对于马腾他可是太熟了,他这样做,等着的便是马腾的一脚吧。 不是谁都是刘备。 刘备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孝直,该打手心也打了,抄抄文章改改脾气便可,为什么要军法处置呢?” 法正认真的说:“主公,行法要严,要公允才能有公信,一味的靠施恩是万万不可。” 刘备明白了法正的意思,双手落在法正的肩膀上,“孝直并非官吏,也不是行伍中人,军法处置未免太过了。更何况我怎么舍得用孝直立威呢?” “主公.” 法正心里涌过一道暖流。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道,还得是府君出马啊。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告一段落后。 法正却还是执着的说:“府君,还请军法处置!” 这看的令马家兄弟满头的雾水。 马岱问道:“兄长,尚书令是不是有奇怪的爱好啊?要我们帮帮他。” 马超想了想说:“尚书令,不仅给了我等饴糖,还让云长亲自背我,这种大恩我等确实得想办法帮帮。” “要不,今夜”马岱眼里放光,露出个单纯的微笑。 抱歉晚了晚了,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谁抢我杀谁 刘备整理好队伍,准备朝着金城郡允吾县出发之际。 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刘府君!刘府君!!!” 刘备勒马回头一看。 “边督军?” 刘备立即对于士卒说道,“那位是督军从事,并非什么歹人,速速请他过来。” “诺!” 士卒们收起刀兵。 边元这才进了营地,作为督军从事的他,难免会被巡逻的士卒吸引,他遇见的士卒大多人高马大,哪怕有身材矮短者,精气神也并非常人能比拟的,实在是罕见,要知道眼下的大汉士卒来源多是徭役和刑徒。尤其是凉州,面对羌胡的袭扰,没有逃跑就不错了,像刘府君这般的实在是少见,即便是隶属于左昌麾下的部曲,都远远不如刘使君 “边督军,边督军???” 再者说,那日能拦下他的剑,想必也有一定的武勇。 边元哈哈大笑,“此人虽谨慎小心,不过吾友已经成为了他身边的属吏,左昌蹦跶不了多久了!” 刘备和边元激动的握在一起。 刘备见走到面前还在愣神的边元,忍不住提醒道。 “备的帐下适合边君的恐怕只有功曹和都邮,实在是委屈边君了。” “那是自然,不过是哪位有此殊荣,竟被府君惦记?” “府君!” 说完边元无奈的叹道,神情落寂。 边元从沉思中醒来,他抱拳致歉,“委实是对不住,刘府君,我见你的士卒皆雄壮,想必都是劲卒。” “这是备的荣幸啊,只不过得罪了左刺史,边君就不担心么?” “边君!” 怎么说,都算是个能文能武的贤才啊! “边君想必对凉州的豪杰都有所耳闻吧,有一人我想向边君打听。” “谬赞谬赞了。”刘备问道,“边督军,此番前来是为何事啊?” “左刺史?” “委屈?不委屈!纵然是府君麾下一小吏,胜过左昌麾下的别驾!” 突然,边元直勾勾的望向刘备,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变得积极起来,“但我遇见了你,刘府君!你与我见过的所有官吏都有所不同,若是伱的话,我相信金城郡肯定会在你的治理下变得安宁,羌胡定然会被击退!故此,我卸下督军从事的官职,特地来投靠府君,府君你愿意征辟元么?” 刘备能够理解边元的心情,换作是他,家乡饱经战乱,也会痛苦,也会难受。 听到这句话,刘备顿时精神了起来,他最缺的就是治理政事的贤才,边元这个名字虽耳生,但能干到督军从事,绝对不简单。 边元赧然,“实不相瞒,刘府君,我乃金城人士,金城郡邻进羌胡,饱受羌胡劫掠,我原打算在州府为官,劝谏刺史出兵金城,驱赶贼寇。谁料刺史左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我等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一句‘知道了’。即便我等拿出金银,左昌也只是笑着收下,问其何时发兵,换来的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在路上了’。” “原来如此。” 边元被刘备的话勾起了兴趣,短短是这几天的观察,他便能断定,刘备非常人也,日后必定成一番大业。让这种人放在心上的绝对不能小觑。 刘备在边元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吐出两个字,“韩遂。” “韩遂?”边元一愣,他皱紧眉头,“听的倒是耳生,姓韩的名士,我只听说过,韩约.” “韩约.?” 刘备心想:马腾都出现了,他的好兄弟韩遂理当也在吧?难道说又是书中与眼下的不同?或是韩遂在名声显现前不叫韩遂?会不会这个韩约与韩遂是同宗?甚至是父子?兄弟?亦或.韩约就是韩遂? 刘备满肚子的疑惑无人可解,只能暂且放下,待到回归剧组询问甄导吧。 “边君,还请随我前来,我介绍诸位与你认识!” “诺!” 时间渐渐的偏移。 刘备的大军在黄昏薄暮之刻,已然行至金城郡边地。 不过根据边元的描述,距离最近的县城尚且还有一段距离。 “既然如此,就地安营扎寨!” 刘备大手一挥,命令通过传令兵的奔走,传遍了三军。 ‘就地安营扎寨’ 是刘备军最基本的训练项目之一,这一路走来,这项技艺基本上是炉火纯青。 不需要军中官吏多言,士卒们便通力合作,十分迅捷的搭起一座又一座营帐。 甚至还有‘士卒’能抽空给一路收拢的流民们搭设营帐。 “实在是多谢多谢,两位郎君。” 一对流民夫妇,冲着两个六尺高、面容稚嫩、披着皮甲的‘士卒’连声道谢。 其中年岁最小的哼哼道:“什么郎君!我和我兄长可是大汉侯爵!叫我们君侯!” “君侯?”流民当中有人调笑道:“不知君侯是哪里的侯爵呀?” “你听好了,我兄长斄乡侯!至于我我.” 说到自己这个‘君侯’急得说不出来话了,他猛然想到‘尚书令’一直喊他‘君侯’却没说他是啥侯啊! “不行,我等去找尚书令问个明白!” 然而却他却被他兄长抓住 “岱,不是商议好了,要给尚书令惊喜么?” “哦哦哦,兄长,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众人见此模样轰然大笑了起来。 另一边。 刘备袖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站在法正的营帐外喊道:“孝直,你在么?” 帐里飘出法正有些萎靡的声音,“主公,你不用喊,可以直接进来的” “那怎么能啊。” 刘备心道,毕竟甄导都是这样啊。 刘备笑了笑,走进营帐,发现法正正点着灯看书。 当时他微微皱眉,一把夺过书,“孝直,天黑了,还看什么看啊,会瞎眼的。” 法正惭愧的低头,“对不起,主公,这次是孝直的失误。” “什么失误啊,这不干的挺好的么,你才八岁啊,我八岁的时候还在编草席”刘备揉了揉法正的脑袋,“你已经很厉害了,不要自责,我还等着孝直,帮我教训阿斗呢,哈哈!” 说到这里,刘备心里不禁一阵愧疚,让父子分离实在是大过啊,希望法先生尽快处理那边的事务,希望我能早日平定羌乱,令他们父子团聚吧。 “对了,不说这些了。来,孝直,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备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物件,法正其实在刘备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刘备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他猜想,主公肯定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不知是兵书还是经典呢?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 一匹木马! “这”法正瞳孔都在震颤,就连声音都在震颤,“为、为什么为什么?” 刘备眉眼低垂,“我看孝直,每每望向骑马时的马超和马岱,眼里都写满了羡慕,我也看到你不止一次尝试骑马。但是.孝直啊,你不用与他们比的,凉州人不会骑马那才叫不正常,更何况我们后面有个好东西,能很快学会骑马的,不要着急。” “而且不要老是看的卢啊,暂且就用这个木马代替好么?” “主公,你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你你怎么能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呢?” “孝直,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啊。”刘备惭愧道,“我这就去忙!” “不,主公,好生歇息。” “那孝直,也要好生歇息。” “嗯” 望着刘备的身影渐渐离去,法正小心翼翼拿起木马,吹灭烛火,身子蜷缩,将木马贴在胸膛里,抱得很紧很紧 然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法正听到两道脚步声,顿时一惊,一瞧模模糊糊的看到双黑手,脑子当时一热,下意识脱口而出 “谁?” “不管你们是,都不能抢木马!” 然后法正猛的回过神来,高喊,“救命啊!!!” 第二更,呼呼呼,不知道尬不尬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箪食壶浆? “允吾县” 刘备举目眺望,视野尽头出现一城。 城墙谈不上高大,远比州治来的要来的低矮,墙体上尽是显目的斑驳痕迹,甚至有几处已然凹陷,却顽强屹立不肯倒塌,可见督造城墙的官吏必然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然而. 目力极佳的刘备,发现与城墙形成鲜明对比是一众门卒,门卒们连皮甲都没有穿,行为散漫异常,打哈欠的打哈欠,聊天的聊天,直到发现刘备众人后,一声惊呼,这才立即缩回城中,赶紧关上城门,攀爬上城头。 刘备的目光当即一沉,作为边郡的治所,防备怎么能如此松弛? “边君,你是金城人,金城郡治所,君多久没有没有来过了?” “禀,明府君,允吾县我已经好些年未曾来过,细细一算,最近一次应该是殷华殷太守在任时,那时不曾这样.” “好,我明白了。” 刘备不再多问,他领着众人朝着允吾县走去。 紧闭的城门忽然洞开。 “韩约.” 骑士勒马停在刘备的身前,望着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他实在是猜不透对方的意思。 刘备随口问道:“诸位的皮甲呢?” 来到城门下。 “是韩约,韩主簿!” 李阳立即爬上了马,满脸堆满笑容,谄媚道:“刘府君,您您这边请” “带路。” 刘备对着李阳喊道。 “前方可是刘备刘太守???” “李君,不知道眼下的允吾县是何人主政啊?” 一骑士飞奔而来。 刘备点点头,又晃了晃官印。 刘备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不过他明白眼下绝非动手的时候。 眨眼间,李阳心里就有了计较,他咬咬牙,果断喊道 “这位是新来的刘太守,勿须警戒!” 士卒们听到李阳的喊叫,又瞧了瞧刘备军中立的旌旗,松了口气,纷纷撤了下来。 刘备没有责备的意思,语气甚是平静。 李阳一愣,他没有想到刘备非但没有怪罪他,语气还如此的正常,他又瞧了瞧刘备身后的队伍,满眼的惊骇,就算不是劲卒,也绝非一般,肯定不是郡兵能比拟的! 骑士顿时一惊,额头挂满汗丝,他连忙跌落下马,拜道,“李阳,见过府君,我我我” 刘备有印象,这韩越不就是边元说的名士么,名士就是这般暂领允吾县的?好好好,真是好个韩约啊。 李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门卒们一愣,皆是面面相觑,憋不出一个字。 李阳呵斥道:“这位便是日后主掌金城郡军政的刘太守,还不速速说来!” 李阳这一声,可谓是立竿见影。 顿时就有人站了出来,道:“府君,非是我们不愿披皮甲,只是郡里皮甲拿去修缮了啊!” “修缮?我知道了。” 刘备暂且没有深究,情形到何他会亲自验证,不过这群门卒态度实在是令人不齿,临近羌胡,怎么能懈怠?若是涿县的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至于面前的李阳。 刘备最讨厌的便是不学无术,趋炎附势的人。 此人的种种变化,他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行走在允吾县当中,刘备第一感觉,便是暮气沉沉,街面没有路人,甚至连个乞丐都没有,但店铺开的到盛。 尤其是店家见到刘备和大军前来的一刻,脸上的忧郁转瞬即逝,就连吆喝声都变大了几分。 李阳偷偷的凑到刘备耳边。 张飞抓住李阳的手,怒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都尉我我我.” 张飞豹眼圆睁,李阳顿时双腿一颤,嘴唇都在哆嗦。 “三弟”刘备说道,“放开他。” “多谢多谢府君.” 李阳胸口剧烈起伏,他缓了缓几口气,低声道:“府君,这其实都是韩主簿的主意,什么乞丐之流,全都统统羁押在一起,待会儿还有百姓箪食壶浆呢!” “韩约.” 刘备在嘴里反复的嚼着这个名字,若真是此人说的那般,这韩约实在是可恶啊。 李阳虽读不懂刘备的表情,不过他可是清楚的看见,这位太守的队伍里可是有许多流民呢!方才更是直接询问他哪里有地方能安置百姓,保不准就是一好官! 就算是好官也要靠本地人吧! 你看我这么用心揭露韩主薄的险恶,多少也能让我升官吧! 果然如李阳说的那样。 途经一拐口,突然蹦出一堆的百姓,他们面色红润,仅仅是衣裳破旧。 刘备心里泛起一阵冷笑,真是好个允吾县啊,真当他刘备痴傻么? 将流民和部曲安定后。 李阳满脸陪笑,“府君何时去州府啊?” “伱先回去,你的‘功劳’我记住了,放心我不会亏待有功之士。” 听到刘备的‘承诺’,李阳顿时一喜,没有多疑,作揖退去。 其实,刘备早先就让关羽和华佗先行一步,前者冒充行脚的客商,后者冒充医者,前往城里调查。 毕竟这是法正给他的启发,华佗眉慈目善,关羽怜悯百姓,更不要说上次还弄的有声有色。 没过多时。 关羽和华佗走了进来。 “大哥!” “府君!” 刘备急忙上前,问道:“云长,华先生,如何?” “哎。”云长叹道,“我等经过一番暗访,这吾允县,虽没有马熊那般恶吏,不过这位韩约韩主簿并非什么好人。” “赶走流民乞丐,百姓箪食壶浆么?” “不止”关羽望向华佗,“就让华先生与大哥讲讲吧。” 华佗接过话茬,“我与病患问诊过程中,了解到,这位韩主簿,大事不管,小事找不到人,见到羌胡,便朝县城一缩。后来,我又在当地士族府邸里听闻,韩主簿长于典籍,辩经更是一把好手,士族皆爱戴他” “啪——” 刘备猛的拍桌,“这和谷仓里的硕鼠有何异!二弟,三弟,且随为兄去将其绑来,然后整顿吏治!” “好!大哥,俺随你同去!” “大哥所言甚是!” 关羽,张飞嗷嗷叫道。 “等等。” 稚嫩的声音响起。 “孝直,怎么了?” 法正领着马家二‘君侯’闯进刘备眼前。 他劝道:“主公,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你说。” 法正清了清嗓子,“正如边先生所言,韩约是名士,不能轻易动武,您应当先与吾允县的士族豪强会面,动手的事交给三哥,您只需要适当的时机出现便可。” 刘备瞬间明白法正的意思,“好,就依孝直所言。”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八十章 贾诩:我后悔了,我要回家 “所以.你们就这样来请的???” 贾诩望着家里满地的狼藉,血压顿时飙升,脑子里泛起阵阵的晕厥,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天可怜见,他不过是出门几日,家里如同遭了贼一般。 马腾和庞德嘴角牵起一抹尴尬,他们连连道歉。 “贾先生,实在多有得罪。” 作为凉州武人,马腾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升官发财上。 他很清楚靠着左昌肯定是万万不行的,没有家资,连个浪花都翻不起起来。 而他的长处呢? 一身武艺。 还有好大儿马超,好犹子马岱。 这样的关系不投刘府君,实在是委屈自己。 尤其是贾诩。 “动手?”贾诩没有太大的讶异,似乎有所预料,他瞟了瞟窗边来来回回的骑士,心道,看来是躲不过了,上百人的围追堵截,哪怕逃掉也要废一番功夫,刘玄德此人我也有所耳闻,应该不会得到不公的待遇,不如去看看再说。 说完马腾望向贾诩。 想到这里贾诩果断缴械投降,“我跟伱走。” 张飞领着华佗直冲郡府。 时间有限,马腾拍板去‘请’贾诩,贾诩曾经当过官吏,应当是‘这群人’里最为厉害的一个吧? 马腾和庞德相视一笑。 于是断然拒绝,“我拒绝,我没有什么才能,更不会打打杀杀,最大的志向不过好好的活着,还请马君和庞君回去吧,就说刘府君的好意,诩心领了。” 将他送.‘请’给刘府君,怎么说都不差吧? 只不过请的过程当中发生了一点意外。 那可是仙人托梦啊 可惜的是,马超和马岱无论如何都不肯将仙人所托说出来。 “华先生。” “诺。”庞德说道。 “说话真是麻烦。”马腾叹道,“令明,动手。” 幸亏马岱从刘府君身边孺子那里打听到,府君对凉州的士人垂涎已久。 贾诩闻言眉头一挑,成大业?那可不行。 其实是马腾和庞德,皱着眉辨别了很久马岱说的人名,有所耳闻的只有贾诩。 其他人,简直是无迹可寻。 “这才对!” 张飞顿住了脚步,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决,里面有着华佗至今都弄不懂的东西。 马腾说道:“贾先生,这都是意外。刘府君求贤若渴,日后必成大业,你相信我跟着刘府君,绝对能实现心中抱负!而且你的财物,府君肯定会如数赔偿!” 路上华佗问道:“益德,当真不需要我帮你么?若真按孝直所言行动,日后的名声恐怕不妙啊。反正士族也看不起我,不如我来吧。” “莫说名声,只要为了大哥,俺什么都愿意做,名声这东西有什么用么?俺本就一匹夫,名声于我何用!” 华佗叹道:“我不如益德洒脱啊。” 郡府。 门卒远远看见两人匆匆赶来,刚想立起刀兵,拦下张飞和华佗。 只听张飞大声一喝,犹如雷霆般砸落,震得耳朵生疼。 “我乃金城都尉,张飞张益德,谁敢拦我!” 说完张飞还亮出了都尉官印。 门卒似乎还想说什么。 一枚官印又亮了出来。 是华佗,华佗淡淡的说道:“我是长史。” 门卒们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长史可只比太守低一级,他们哪里敢拦长史? 门卒们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吞进肚子里,谁也不敢多言半分。 张飞畅通无阻的闯了进去,华佗宽慰几声大步追上。 韩约此时正与郡府中的官吏谈论刘备。 有人说:“我观刘玄德,不过沽名钓誉之徒,我等向其示好,他只需好好接受便可,只需好好混些政绩,然后入朝选为议郎,按部就班,那该有多好。” “刘玄德,不过一涿县游侠,哪里有甚么见识,你知道么?他竟然与商人混在一起。” “但”有人担忧道,“刘备手里可是有兵的” “你、你你说什么?莫不是要笑死我???” 听到此人的担忧,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笑了起来。 韩约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是笑出了泪花。 “刘备?何许人也?不过幽州一匹夫,买名邀直之辈!这里可是凉州,是金城!他有兵,我等就没兵么?要知道我等的兵都是百战老卒!而刘备呢?不过是打过黄巾的匹夫,能强到哪里去,他人吃马嚼不要钱粮么?没有士族的支持,他能在此地界立足么?他敢不遵从我等的规矩么!” 说完韩约舒畅了很多,仿佛将所有的愤懑发泄了出来。 然而. 韩约感觉氛围变得奇怪起来,所有人的笑声都一滞,仿佛被人掐断了似的。 “怎么了?”韩约面色古怪,“为何都不说话了?” “韩、韩韩韩主簿,你、你你身后.” “为何如此惊惧,我身后能有-——” 韩约一扭头,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到了什么? 一张狰狞的脸? 不,那怒目圆狰的模样,就像传闻中死在战场的鬼将。 扑面而来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 韩约吞下口唾沫问道,“敢问壮士.” 回应韩约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 “是你张飞大父!!!” 恐怖的力道将韩约抽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就连华佗都吓得眼皮一跳,益德也太生猛了吧?不过.干得好。 还没完,张飞直接拎起韩约,朝着郡府外走去。 华佗一激灵,回过神,想起职责,连忙亮出官印,放声道:“我是长史华佗,快随我拦住张都尉啊!” 贾诩随着马腾等人来到了吾允县。 众人刚踏进城门,涉足在吾允县街道时。 马腾远远便看见前方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尤为壮观。 “令明,前方发生何事?” 庞德摇摇头,“不知。” “走上前去看看!” 看热闹是大汉百姓的共性,不过贾诩没有什么兴趣,可是马腾和庞德害怕他开溜,一人架住一只手,挤进了人群当中。 马腾和庞德一愣,异口同声 “?这不是张都尉么???怎么在鞭打郡官。” 贾诩的笑容顿时止住了,这一路上,马腾和庞德没少与他说刘备的事情,刘关张三人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万万没想到这张飞如此凶残,所以.现在逃还来得及么??? 第二更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有违此誓,如同此石! “啪——啪啪啪!” 张飞高举马鞭,狠狠的抽下,一鞭的力道更胜一鞭,抽得自己脸红脖子粗,抽得韩约连连求饶 “张都尉张都尉,我我我错了错了,您、您别打了、别打了” “俺听不见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韩约被抽得面目全非,衣衫凌乱,脸肿得怕是生母来了都分辨不清,声音微弱得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火烛。 围观的百姓看得啧啧称奇。 郡府的官员则是眼皮狂跳,心中胆寒,让他们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 没看见华长史撸起袖子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张都尉甩飞么? 华长史的臂膀如此粗壮都不敌张都尉。 更不要提平日里都蜗居在郡府的他们,这不是赶着挨鞭子么? 他们不是没有想办法,让门卒帮忙,但华长史您能不能别拦在士卒的面前啊!您是在帮倒忙么??? 就在韩约被抽的喊疼都有些困难,意识都有飘忽之际。 一声大喝 张飞顿时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想起打遍涿县的游侠刘备。 当即连说话的姿势都低了几分。 “府君,是此人对您出言不逊在先.” “都给吾住手!” “闭嘴,自己去军中领罪去!” 不过心里还是不敢确定,直到华长史和张都尉恭敬的喊道:“刘府君。” 还没等他看清男人的面貌,道出感谢,便因疼痛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为了维护上官的名声,真是十足的义士啊!” 张飞装出龇牙咧嘴的模样,嘴里挤出,“诺!” 刘备脸色一沉,夺过马鞭,故作极其用力的样子,朝着张飞脊背一抽。 刘备没有理会官吏,他望向张飞,眼里浮出一抹怒气,仿佛在说,‘三弟我让你动手轻点,你倒好,怎么能下手这么重?’ 说完便弯着腰,推开众人,朝着远方走去。 朦胧中,韩约只见一气质不凡的男子,抓住了张飞的手。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都窃窃私语,纷纷称赞 郡府官吏皆是一惊,到底是哪位好汉竟敢抓住张都尉的手,难不成 他们的脑子里浮现一尊称。 不知为何,郡府官吏感觉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总算松口气了 他们纷纷拜道:“见过刘府君。” 以往要动手教训他的时候,刘备便是这般神情。 刘备收回目光,他没有迁怒张飞的意思,不过是演戏罢了,他对这个兄弟知根知底,张飞断然不会当着他面扯谎,绝对是这个韩约说了什么。不然按张飞的性格,肯定不会抽得这般厉害。 相比于韩约被抽了多少鞭,刘备更在意的是,韩约被活生生的抽死,虽然他不作为、弄虚作假,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还是一名士。 “府君。” 华佗凑到刘备耳边,一声低语顿时解决了刘备的顾虑。 “府君,还请宽心,益德虽打的厉害,但避开了要害,此人没有性命之忧,只需静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刘备松了口气,论医术有谁能比华佗还令人安心呢? 想到这里,刘备的注意力回到当下,他对着周围百姓笑道:“让诸位看笑话了,其实是个误会,都散了吧。” “看来到此为止了,没意思,都散了吧!” 藏身在人群中的刘备士卒发力,一声哄闹,众人纷纷做鸟兽散,至于混迹在人群中的马腾和庞德,在贾诩的提醒下,也随之散去。 刘备冲着郡府官吏笑了笑,“敢问诸位,方才发生何事?” 郡府官吏们面面相觑,像是浪迹多年的游子,将所有的委屈全部都抖了出来。 “府君,您有所不知啊,方才我等商议如何迎接府君,韩主簿只是一时脑热,说的话并不是心里的想法,还请府君明察啊。” “就是如此,府君我等都能作证!” 郡府官吏们,没有将污水都泼到张飞身上,方才,华长史可是在场的,他们若是扯谎,不就不攻自破了么?但是又不能将脏水泼到韩约的身上,他们得罪不起刘备,难道就得罪的起韩约么? 刘备望向华佗,华佗瞥了眼郡府官吏,郡府官吏心里发虚,在心底默默祈求天帝,期望这位华长史是个宽厚长者。 最终在官吏们紧张的目光下,华佗点点头,这下所有的胆战心惊都将离去,华长史是个好官啊! “原来如此。”刘备叹道,“张都尉自我起兵时就一路追随于我,他听不得有人对我出言不逊,当然这点我还能管住他。但张都尉最恨的便是贪官恶吏,最见不得不作为,还肆意享受民脂民膏者,若是他发怒.诸君是见到了的,连华长史都拦不住,更不要说不通武艺的我了” “什么???” 郡府官吏都瞪大了眼,他们虽不至于为祸一方,但整日无所事事倒是真的,按韩主簿来说这是‘无为而治’。 刘备觉察出郡府官吏情绪波动,安抚道:“诸位不必惊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从今日起,只要是恪尽职守,定然不会有这种担忧。我刘备在此发誓,绝对不会让有功者蒙冤,让奸邪者窃据高位,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有违此誓,如同此石!” 说完刘备抓紧剑柄,剑光一闪,郡府门前的巨石一分为二! 郡府官吏们怔怔的望着刘备,他的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明明身材不算高大,可那副决绝的神情,偏偏给人信服感。 和此前的太守截然不同。 更令人诧异的在后面。 吾允县士族家主们纷纷赶来,“府君,太过心急,竟撇下我等!” “是啊,是啊,真是让我等苦追了好久。” “府君,今日能否移步到寒舍就餐啊?” 郡府官吏们都傻眼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士族们吗?平日里的不屑一顾呢?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呢? 怎么怎么如此客气? 刘府君.当真如此厉害么. 说不定,方才的话语并非诓我等 郡府官吏里有人带头拜道:“府君,我心悦诚服了!” 跟着马腾和庞德躲在暗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贾诩,由衷叹道:“刘玄德,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更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贾诩:众所周知,我没有什么才能 “哈哈哈,贾先生,可让我苦等啊!” 刘备热情的抓住贾诩的手臂。 贾诩脸上的淡然为之一滞,这种热情令他难以适应,不是他们很熟么? 他姓贾,名诩,字文和,年少曾举孝廉,也当过官,还是混迹在朝中的郎官,因朝堂斗争过于激烈,故此称病回乡。 最大志向,并非追求名利,累世公卿。 而是吃喝不愁,图个悠闲自在。 若非环境所迫,他断然不会出仕。 刘备察觉到贾诩的变化,立即撒开手,将其请到了上位。 “府君,诩,不过一粗人,何德何能能让府君这样重视?实在是让我惶恐啊。” “引路?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府君难道把我当成眼里只有钱财的商人么?!!” “诺。” “何意?”刘备淡淡的说道:“这是多谢李君为我等引路,” 然后下一刻一声通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何事?” 马腾与庞德面面相觑,又是个陌生名字,想必也是来投靠府君的,府君还真是招人喜欢,看来我等的决断没有出错啊! “李阳?让他进来。” 李阳? 亲卫急匆匆闯进屋舍。 “仙人托梦?” 贾诩感到诧异,这种异事,竟落到了他的身上?不过刘备这番话,也挑不出毛病。听起来倒也诚意满满,抵达吾允县不久,便能收复本地的士族,还令郡府官吏心悦诚服,此人定然不俗,要不试试,反正 见贾诩沉思不语,立在一旁的马腾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道,贾先生,你快说话啊,你快说话啊!可愁死我了! 正当马腾想说,‘贾先生,来都来了,你还想着回去么!伱家里都成什么样了!依我看干脆就从了刘府君吧!’ 刘备心里清楚,在这种人物面前扯谎,肯定是行不通的。 “禀,府君,外面有一人自称您属吏,名为李阳,他言有要事求见!” 贾诩道出了心中疑惑。 “报——” 亲卫退去。 不久,李阳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屋舍,只冲着刘备一人行礼,他脸上依旧挂着恭敬的神情,但一开口却难掩怒气。 念及于此,刘备果断说道:“实不相瞒,备曾经受仙人托梦,梦中听闻过先生的事迹,得知先生有不世之才,若想实现大业,救济百姓,必定少不了先生的鼎力相助!” “府君,你只派人给了我些钱物这是何意?” 什么阴谋诡计,都比不上真心换真心。 刘备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分内之事。” “哈哈哈” 见到刘备的放声大笑,李阳顿感不妙,可是事已至此,开弓哪还有回头箭!他脸一垮,“府君很好笑么?您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之士么?” “住口!”马腾和庞德连忙表态,“府君可是你能说的!” “无妨,寿成,令明。”刘备摆摆手。 两人眼底皆是一喜,刘府君肯喊他们的字,这必定是将他们当作自己人了,很好,升官肯定是板上钉钉! 刘备望向李阳,满眼的嫌弃。若不是贾诩在此,依照他的脾气早就将此人踢出去了。 “好,今日我就让你明白。” “洗耳恭听!” “你说引路不过分内之事,但你主管城门,士卒懒散无力,皮甲一件都没有,甚至兵器都显老旧,你便是这样为官的么?” 李阳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那并非我的过错,全赖韩主簿!韩主簿没有为我等提供皮甲和武器,我等怎么办?!” “皮甲?武器?”刘备嘴角的不屑越来越浓了,“为什么我等快要抵达县门你们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门卒个个萎靡不振?为什么见到我军威严后满脸谄媚,摇尾乞怜?甚至还未落脚,便急不可耐的禀报主簿的不是?问你缘由却又答不上来?!!” “这这这” 李阳满头大汗,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完全没有辩驳的地方。 “呵。”刘备一声轻笑,“我平生最为看不起的便是阿谀奉承之徒,想要谋官便拿出本事来!光靠嘴皮子和投机,即便我麾下一将都没有,我宁愿自己上阵都不会任用你这种人!按孝直之计,应该是将你丢到郡府属吏中,直言是你向我揭露韩主簿,导致他们受到惩处,你说下场是什么样?” 李阳面色一白,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要是真的像刘府君说的那般,他还怎么在吾允县立足? 刘备继续说道:“圣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我在郡府门前斩石立誓,过往不究,原本想给你个机会,万万没有想到,你反倒是找上我这里来了,投机者当严惩!” “扑通。” 李阳跪在地上,连连拜道,“府君,府君,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从门卒做起,门卒做起!” “来人,将他拖下去。” 刘备摆摆手,直接将李阳的官职一撸到底,对于这种投机者,他是打心里厌恶的,毕竟大汉眼下这般处境,难道就没有这种人从中作梗么?要真让这种人窃据高位,那不是让有功之士寒心,不过对于李阳这点来找自己,他还是感到有些讶异的,该不会又是孝直吧? 马腾和庞德脸色一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算不算投机者?好在请来了贾先生,怎么都算是大功一件吧?贾先生,你一定要答应啊! “.” 贾诩望着眼睛都要眨冒烟的马腾和庞德,脸抽了抽,我为什么会栽在这两人的手上啊!当初就不该回家! “贾先生,还请见谅,方才只是一点小意外。”刘备坐回到贾诩身边。 “无妨,府君赏罚分明实在是让我佩服。” 贾诩说的是心底话,作为能笑到三公的他,察言观色这方面的能力,他比华佗要厉害多得多,方才他都担心刘备直接动手,可见刘备所言与所行基本一致,是真的讨厌投机者。 在这样一诚实、守信、赏罚分明、有胆魄、有能力的太守底下混干事,总强于庙堂上的衮衮诸公吧? 只不过孝直.是谁? 想到这里贾诩开口,“我愿意接受府君的征辟。” “好好好,好啊” 刘备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了,他咧嘴大笑,三公啊,贾诩可是当上三公的人,虽是毒士,那是在你曹孟德的麾下! 刘备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敛起喜色。 “贾先生,我愿意用功曹的官位征辟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腾和庞德皆露出羡慕的神情。 谁料贾诩摇摇头,“府君说笑了,我不过一粗人,没有任何才能,怎么能担任功曹呢?哪怕是担任书佐,都已经十分勉强了。” 第二更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贾先生,请。” “府君,勿要称我先生,我实在是担不起这个称呼,实在是令我羞愧,称我文和便好。” “好好好,文和,简主簿便在前方。” 刘备笑着将贾诩迎进郡府,他几乎给予了贾诩最大的尊敬。 功曹主掌政绩、功劳考核,但权力之大并不止步于此,还能够干预除人事外一切的政务。 虽不及诸吏之长,侧重兵事的长史,但也就不及长史。 完全不是掌管文书的主簿能碰瓷的。 金城郡长史官位给了华佗,刘备能拿出来最大的诚意,就只有功曹。 总不能拿出督察属吏的督邮,一郡之大,郡府督邮一职,可是足足有四个。 刘备又试探的问道:''那功曹麾下书佐如何?'' 结果贾诩断然拒绝,他并非蠢人,哪里看不见刘备的用心,功曹麾下的书佐?眼下并无功曹,担任功曹书佐的他,名为书佐,实则是行功曹事宜,如此一来,他还怎么混.好好做事?这是万万要不得。 简雍愣在原地,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话却堵在嗓子眼,不妙,他似乎没有询问刘备给予贾诩什么官职,会不会又如华佗那般,又找了个人管着他吧? 贾诩回道:‘不如主簿麾下书佐.’ 待贾诩和刘备踏进屋舍时,忙碌的官吏们都没有停下,只是朝着刘备尊敬的喊了声,“刘府君。” 刘备非但不生气,反倒笑呵呵的说道:“宪和,来给你介绍一位大才,便是我身后的这位,姓贾名诩,字文和。凉州姑臧人士。” “文和,这位便是简主簿,姓简名雍,字宪和。” 想到这里简雍狠狠打了个哆嗦。 贾诩连忙拜道:“诩,见过简主簿。” 嘈杂的声音顿时涌了出来,贾诩好奇的望去,大小官吏忙上忙下,突然柜上堆积已久的竹简,眼看就要倒塌,好在有官吏用身躯拦住,没等他和刘备上前相助,几名官吏蜂拥而上,连忙将柜子扶好。 捡起竹简的官吏们,没有按照竹简的不同将其分类,反倒是审批处理起来。 “拜府君所赐,好的很啊!”简雍没有好气的应了一句。 刘备领着贾诩停步在一人面前。 刘备顿时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合着贾诩贾文和只想寻个轻松的官职 不过文和你倒是选错了. 刘备没有计较,也不再多言,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对贾诩对待如初,要亲自将他送到简雍面前。 贾诩抬眸望去,心道,此人便是简主簿么? 在贾诩打量简雍的时候,简雍也在打量贾诩,对于贾诩他只从法正嘴里听说过,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扑在政事上,完全没有在意其他的事。他心道:能被孝直推崇的人,应该非同一般吧?总算有个好帮手了。 刘备领着贾诩穿过长廊,途经一拐角。 “宪和,近些时日,身体可还好么?” “贾先生,勿要客气。” “宪和。” 贾诩满脑子的疑惑,怎么连这位简主簿都如此热情,怪哉,怪哉,他贾诩什么时候这般出名了? 贾诩嘴角一僵,暗道:不好,他这是不是选错了?这些人是主簿的属官么??? 这令贾诩稍感诧异。 简雍一反常态,热情的站了起来。 刘备一眼就读懂简雍的意思,没等简雍询问,补充道,“宪和,我征辟文和为主簿书佐” 简雍高兴之余,又有些气愤,高兴有了个帮手,气的是孝直推荐的大才,怎么给了个书佐? 贾诩见状,说道:“简主簿,诩有自知之明,身无长处,实在是徒有八尺之躯,能当个书佐,都是仰赖府君的赏识。” “原来如此。” 积蓄在简雍胸口的疑惑顿时消去,他并非蠢物,听着贾诩的话,又见刘备眼底的无奈,他当即明白,肯定是贾诩主动要求。 “宪和,就正常对待文和吧。” 士卒赶来,刘备撂下这句话,匆匆离去,只剩简雍和贾诩大眼瞪小眼。 “文和,你可曾接触过政务。” “简主簿,不敢欺瞒,诩不通政事,以往虽担任过小官小吏,不过干的都是些微末之事,实在是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 简雍在心底给贾诩打了个高分,他从贾诩言语间得出的消息,当过小官小吏,应该是像公明、文远那般的小吏?好赖算接触政事?也接触过百姓? 怎么说都比从零开始的士卒们要强吧? 简雍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伱没有明白。简主簿,我说的,和您以为的是同件事么? 贾诩深深望了眼简雍,在简雍期待的目光下,他欲言又止,不行,此事只能越描越黑,他放弃了,随便吧。 “好,既然文和没有疑惑,就让我等开始吧。” 简雍抄出一叠竹简,交到贾诩手上。 “文和,这里有些处理完的政事,你先看看,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疑惑,问我便是。” “好。” 贾诩没有多言,接过竹简,坐在简雍身边就这么看了起来,越看他的面色越古怪,这些政事怎么如此简单???几乎是一眼扫过去便能得出的结果。 贾诩偷瞄简雍,发现这位简主簿,神情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一抬头环顾四周。 瞧见的却是,一个个埋头苦干的官吏,整间房舍都是‘啪啪啪’竹简翻动的声音。 真是让贾诩感到好奇与疑惑。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在后面。 时间渐渐在贾诩装作认真,翻阅竹简的过程中悄然流逝,屋内的光亮已有些暗沉,天边更是泛起昏黄的晕。 整整一下午,除开如厕和政事,他还真就没有看见有谁随意走动,也没有谁来管他。 他感觉自己化身为了滥竽充数里的南郭处士。 怪。 实在是古怪。 对于金城郡,贾诩也有所了解,很多政务堆积在一起,但是没有必要如此拼吧? 正当他以为,夜晚也有秉烛夜读。 简雍面色一变,嘴里念道 “坏了,坏了,得加快速度了.” “?” 处处透露古怪的主簿,激发了贾诩心中的好奇,他忍不住问道:“简主簿,怎么了?” “当然是华长史回来了!” “华长史?” 贾诩的好奇越来越浓郁了,华长史他是见过的,与张都尉配合的和善长者,为什么这位简主簿畏之如狼虎? “文和,你是有所不知啊!若真是华长史的脚步声,我等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什么?” “来不及处理政事,被迫休息了!” “啊?” 果不其然。 不久后,华佗闯了进来,仅一人便将他们与简主簿轰了出去。 第一更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马超、马岱:这就是我们的半渡而击啊! 怪。 实在是古怪。 贾诩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在吾允县街道上,今日的见闻实在是让他感到新奇。 一两个埋头苦干的官吏,算不得奇怪。 奇怪的是,放眼整个屋舍,这样的人屡见不鲜。 贾诩混.不,是翻看竹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外作为诸吏之长的华长史,为何看不见人影? 回来的第一件事,又为何将他们驱赶出去? 即便学究天人的贾诩,想要弄清此间种种,感觉也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自马腾和庞德起始,便处处透着古怪。 这种感觉好比,雾里看花,水中观月。 怎么看都实在不真切。 “是啊。” “是的,奇。还是华长史亲自带人前来,乌泱泱的一堆人,我可是吓了一跳,如今想想,其实倒也挺和善的。” 光听这位犹子的声音,贾诩都能想到他脸上的震惊。 贾诩起身,付完茶水钱。 “原来如此,不过仲母,是华长史是带来了厉害的医者么?不过奇怪,为何要携带这么多人呢?” 两人的声音到此为止。 “华长史?今日早些时候,那位拦下张都尉的华长史?” “原来是这样,仲母这是我等之幸啊。” 难不成如府君所言,这些人都曾仙人托梦? 荒唐,实在是荒唐。 “不,是华长史亲自帮我医治,他一边帮我诊治的时候,一边冲着身后的人说什么‘此疾是典型,可要务必看好’,然后我就被喂了种汤药,华长史只是双手按住了我的腿,我连眼睛都没眨,就听华长史说‘好了’,华长史又给我上了药,用布带绑了腿,叮嘱了我几声,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我发现我竟能下地了。这时我才悔恨不已,我没有好好谢过华长史,于是便提着几枚鸡子和竹筐过来了。” “仲母,你的腿好了?!” 贾诩听完,这才明白,原来华长史,今日都是去诊断百姓了。 “对啊,就是那位华长史。今日晌午,我在家编竹筐,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来者说是郡府的人,说是来处理你仲父留在郡府门前的口信。” “口信?就是那位刘府君说的,‘若是县民有问题有难处,便可以留信,如若不通文学者,能够进入郡府一边的小门,门后有专门的官吏负责’我本以为是说说的,竟真的来处理了?!!” 华长史? 听到熟悉的称呼,贾诩当即停下脚步,他不动声色的走到茶肆,向店家要了杯茶水,默默的坐下,竖起耳朵,听着这对仲母与犹子的对话。 “是啊,如今能够下地,搀着木棍便能行走,真是多谢华长史了。” 贾诩揉了揉脑袋。 “仲母,我扶你去郡府吧。” 贾诩理所当然的就猜到刘备的心思,他嘴角微扬,望向天边,心道,刘府君还当真不一般。医者当长史,好好好啊。 从这对仲母和犹子的嘴里不难听出,这位华长史是在传授医术。 双手背负,朝着居所迈步走去。 由于马腾和庞德拆了他家,刘备便大手一挥,将一座宅院送给了他。 贾诩自然而然厚着脸皮领了下来。 走着走着,倏忽之间,他听到几道稚嫩的声音。 “尚书令,伱说兵法里的半渡而击,真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不是这样呢?好像跟听说过的不一样。” “岱!你懂还是尚书令懂啊!主公不是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兄长,是这么用的么?” 听到这几声,贾诩不禁哑然失笑,这让他想到了孩童时期,实在是有趣,还尚书令?那陛下是谁?这‘主公’的称呼倒是新奇。 鬼使神差的,贾诩竟没有离去,反倒是聚精会神的听起了孩童之间的戏语。 一个比之前来的沉稳的声音响起。 “两位君侯可知古时的宋襄公?” “谁?还请尚书令细细说来。” “宋襄公古时宋桓公次子,是宋国的国君,他这人最为‘仁义’,泓水之战明明都占尽优势,在泓水前都排好阵形,偏偏要遵守‘不排成打仗的阵列不能开始战斗’的规矩,拒绝下属的两次乘机出击的正确意见,固执的等到楚军排兵布阵后,才下令开战,结果被杀的丢盔弃甲,实在是可笑。” “也就是说这个宋襄公放弃了半渡而击的机会,才导致失败的喽?” “是的。” “但是这跟我等今日夜袭有什么关系呢?” “岱,勿要多言,咱们听尚书令的。” “哦。” “简单来说,就是趁着对方首尾不顾的时候,给他迎头痛击,就譬如眼下此獠要如厕之时!” 贾诩听完挑挑眉,这个“尚书令”有点东西啊。 不过算了。 他得溜,招来麻烦就不好了。 贾诩迈开双腿,朝着家里赶去,没过多久,他只听身后传来一声。 “砰——” 是石头砸落的声音。 随之惊起了一道痛呼。 “哎呦!” “是哪个竖子害的乃公?!疼疼疼!” 回到家后。 贾诩的妻早就将吃食准备好,有菜有肉。 “良人,快洗手吃饭。” 贾诩的妻笑道。 “洗手?” 贾诩仍由妻帮忙解开外衣。 “是郡府传出来的,说吃饭洗手能防范疾病。” “我明白了。” 贾诩洗完手,坐在椅子上,这也是刘府君‘赔偿’他的物件。 望着满桌的菜肴,贾诩竟没有如平日般大快朵颐。 妻很是不解 “良人,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顺心事?” “非也,小君,我且问你,我们邻里都有谁?” “让我想想。” 妻放下碗筷,认真想了想。 “目前入住的唯有前主簿韩约韩先生,其他的官吏,我听闻都因羞愧而选择住在郡府” “这样啊。” 贾诩没有多问,他开始专心吃食,他大致明白那三个是谁了,马腾曾经与他讲过,有一子与一犹子。名为超和岱,深得刘府君的喜爱,常常与同岁的法正混迹一起。 如此看来,明日有好戏看了。 翌日,贾诩起了个大早。 快步赶向郡府。 远远听到三声高歌。 走近一看,透过小院的门缝,他看见三个孩童拍成排,刘府君拿着手掌在抽他们屁股呢,哦,有个除外,那个是抽手心。 第二更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还真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处 “长史,我求求您了,就让我多干一些吧!府君不是有要事托付于你么?!若您真的无所事事,您可以去盯着益德啊,他不是爱喝酒么?您也可以去盯着云长啊!我有种错觉他的臂膀要受伤.实在不行,你去盯着孝直他们啊!” 给贾诩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简主簿,面对华长史犹如见到了天敌,嘴里飙出的话语有飞驰的箭矢那样快。 贾诩顿时觉得这位简主簿处理政事委实是大材小用,不如去当使者,或是说客。 华长史没有给简雍好脸色看。 “宪和,我不是跟你提了再提,说了再说。要注意身体,万万不能久坐,昨日我回来时,伱还在呆在郡府,今日来的如此之早,若非我临时换了钥匙,还真让你成了。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出问题了,我有何脸面面见刘府君?” “长史,你放心,我无恙。” “无不无恙,你说了不算,来人啊!” 华长史朝着身后一喊,几位披着皮甲的士卒跳了出来,沉浸于政事之间的简雍哪里是士卒们的对手。 甚至简主簿都没反抗,便病恹恹的低下脑袋,被一左一右的士卒架在中间,等待着华长史的判决。 “依照府君与我的约定——” 简雍眉眼低垂,脸上是抹落寂,似乎真如嘴里所说。 怎么回事? “你随着简主簿打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文和,实在是对不住,害得你没法处理政务,无法为府君效力,真是我的过错啊。” 院落不大,人迹罕至,真是个忙里偷闲的好去处。 “?” “简主簿,你不必自责,我无碍。” “啊?” 贾诩刚想辩驳,华佗接下来的言语令他的话咽了回去。 五禽戏? 贾诩挑了挑眉头,无论如何听来,所谓的打五禽戏也不像是惩处吧?被打成五禽戏倒还更像些。 “那就由宪和教他。” 简雍抬起头,忙道:“长史,文和是刚来不久,没有学过五禽戏.” 华佗说道:“我观你的神情,闻你的味道,想必你也早到。” 难不成偷看刘府君教训孺子事发了? 然而令贾诩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贾诩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听清‘处罚’是什么的时候。 “还有你——!” 贾诩:“?” 华佗望向贾诩。 贾诩和简雍,被士卒押至一处院落。 华长史终于开口了,“罚简宪和打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贾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甚至想说‘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责怪您呢’,以他的聪慧,自然是看出简主簿是为了报答刘府君的恩情,从简主簿到那三个孺子都是如此,把刘府君挂在嘴上的华长史反倒没有简主簿来的剧烈,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蛾子与火,刘府君是火,吸引了华长史和诸吏这群蛾子,而简主簿则是为让火烧的更旺的油脂。 刘府君啊,刘府君,诩,对你更感兴趣了。 贾诩心想,虽较为忙碌,但有华长史,若要是这样安定下来倒也不错 “文和,文和,你有在听么?” 简雍的声音闯入贾诩的耳朵。 “简主簿,方才走神了,实在多有得罪,劳烦你再说一遍吧。” “算不得麻烦,不过就是这五禽戏的起源,它是益气养身,延年益寿的一种.” 后面的话贾诩没有听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益气养身,延年益寿’,对于将好好活下去作为最高追求的贾诩来说,无疑是恶狼见了绵羊,曹操见了人妇。 “此言当真!!!” “?” 简雍狐疑的望向贾诩,发现这位书佐脸色如常,但是那双激动得都在颤抖的手出卖了贾诩。 简雍不禁疑惑,有必要么,为何如此激动. 难道文和想活的长久,好为玄德排忧解难?! 好好好啊! 自认为搞清楚缘由的简雍,喜不自胜,嘴角都要翘到天帝面前了,语气变得愈发热切 “我会骗你么?那可是仙人亲自点头的。” “仙人.” 这是贾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上次还是在刘府君嘴里,是刘府君大肆宣称不,刘府君并非这类人,该不会在在刘府君这里,仙人托梦,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吧. 贾诩摇摇头,决定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眼下应该是先好生学习五禽戏。 在贾诩学习的过程里,简雍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嘴皮子动个不停,仿佛将处理政务时的苦水统统倾倒出来,经过他之手的完全没有什么简单的政务。 简雍的声音极富贯穿力,即便是死死捂住耳朵,也无法隔绝。 说的贾诩实在是有些头疼,心里直呼遭不住,没有办法随口提了几句,‘主簿,你有几处遗漏,你从这里着手试试。’ 简雍陷入思索。 贾诩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好好练习五禽戏,长寿,我来也。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简雍猛的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犹读十年书啊!这般规划便能两者兼顾啊!文和你真乃大才!” “不不不!” 贾诩一激灵顿时回过神,若是日后,简主簿都仰仗他,那好日子不就没了??? “简主簿,我只是看的比较细,更何况我是凉州人,对于凉州的形势比较清楚大体上你的思维是没错的” “文和,太过谦虚了,你说的对,来到吾允县后,我等便没怎么出过郡府,成日闷头苦干要不得要不得,好,自明日起,我要走访各处,我不在的时候就劳烦文和了!” “啊?” 简雍的这个脑回路,实在是给贾诩整不会了,他很想说,简主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你虽为主簿,但主管郡府一切政事。本质就是刘府君麾下第一官吏,你在我代管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功曹的位置上了??? 不不不,这比功曹的权力还要大吧??? 贾诩想要拒绝,奈何简雍讲到兴起便停不住,他完全没有见缝插针驳斥的地方。 解救贾诩的竟是刘府君的亲卫。 “简主簿,府君请你前去议事。” “走,文和,随我同去!” “简主簿,我去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本来就能领着属官去,还有件事,称我宪和便好。” 第一更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他图什么呢? 贾诩叹息,盛情难却,他只能跟上简雍和亲卫的脚步。 随着不断的靠近,视野豁然开朗。 柱子墙壁上雕镂图案依旧清晰,大小窗户都镂刻成空心花纹,以青色连环纹饰点缀,还画上云气缭绕的仙灵图案。 从外观来看,眼前的厅堂简直是士族才享受的起。 可一走进,四下里并无熏香,也无金珠玉器,更无天下珍奇,哪怕是丝竹乐器都没有踪迹。 有的是一排排的座椅,人多的就好似热闹的市集。 贾诩看的实在是不切实际,他怀疑,莫不是走错了方位,亦或是眼睛出了病疾? “文和,快快坐下。” 简雍拉着贾诩一齐落座。 边郡自古以来都是不安宁,金城郡面临的形势更加严峻。 “诺!” 当上太守后的刘备,从接管的文书,士族的谈论,百姓的言论间,嗅到了危机,临近冬季,羌胡作乱只会愈演愈烈。 精于工事的木匠,远远胜过碌碌无为、整日谈经的属吏。 为表决心,刘备特地将此设为议政的厅堂,效仿甄导的会议室。 “很好。” “诺!” 刘备点点头,兴农和养殖息息相关,想让大汉所有人有吃食,这两个是不可割舍的,以农为主,提高亩产,养殖为辅,获得油脂。 是宪和与文和? 刘备心里泛起窃喜,贾诩能来,已然说明了问题。 想到这里,刘备继续开口,“诸位同袍,我等的处境不容乐观,外有羌胡,内有流寇,若是等到冬季,一片肃杀,羌胡前来劫掠,那可都晚了,按照原先的设想,务必将涿县制作的技艺,尽快铺开,没有成熟的技艺暂且无需投入过大,可有异议?” 等人都来齐。 此厅原先郡府官吏辩经之地,若非事前法正领着马超和马岱查明,是闲来无事的官吏,痴爱木匠技艺,雕梁画栋皆是出自他们手笔,刘备血压必然再度兴起,甚至会气的顾不上召唤三弟。 事后想来真是还真是多亏了孝直,超和岱。 时间不等人。 是羌胡的铁蹄席卷凉州,战火甚至有可能蔓延至中原腹地,届时可真就生灵涂炭。 刘备站起身,直言 “诸位同袍,进入吾允县以来,过了两日。目下虽风平浪静,各项交接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时不待我。谁也不能断言,其他县的情形,我已经委派斥候去打听,请关都尉和张都尉做好准备,若是一切顺利,便以最快的速度接管剩下的六县。” 金城郡,自孝明帝复置,共有七县,允吾县为治所,余下六县为金城、允街、枝阳、浩门、令居、榆中县。 有一人站起,“府君还请宽心,涿县时,我们已经有过预演,昨日的尝试也十分喜人,在张都尉的带领下,彘官已经将劁过的彘集中养殖,将彘毛制刷子,其粪便我们也是集中收集,通过支付钱物的方式更是从县民那里收到了蚯蚓。” 刘备话音落下的瞬间,关羽和张飞的声音乍起。 几日的忙碌,将郡府清理完毕。 作为凉州边地的金城郡,要是守不住,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根据这段时日读书与观察,刘备能够确定的是,要想提高亩产,只能从良种,肥力,耕地工具,这三个方面做起。 良种的选育,刘备在起兵之初,便已经接触,奈何见效实在是太慢。 肥力,经过蚯蚓松动的粪肥成效初显。 耕地工具,各种比如.犁? 但能用得起牲畜的百姓实在是太少,刘备手头上的牛也不多,只能以郡府之名租借。 目前还算不错。 刘备喊道:“下一个。” 站起来的下一人,是煤官,他的脸色有些尴尬,不同于前者的战绩斐然,脸上的局促清晰可见,“府君,实在实在对不住对不住,您说的改木炭以煤炭制做兵刃,我等实在是没有任何头绪,您说的太难实现,我们辜负了府君的期待.” “无妨,继续努力。能够用于烧水已经超乎我的预期了。” 刘备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他们找到煤炭,不过两日,神仙也没有那么快啊。 当然他明白,煤炭要想达到炼制兵刃的程度,要剔除其中杂质,确实是难。 接下来的是匠官,他骄傲的挺立胸膛,“禀,府君,无论是桌椅,还是农具,亦或是兵刃我等技艺已然成熟,您说的玻璃我等成功的制作了出来,也就是形状难以控制.还有纸的技艺我等也有所改进” 医官的代表华佗站起来,“禀府君,能够简单处理外伤的医官数量已达百人” “好好好!” 刘备此时不再戴上‘喜怒不行于色’的面具,他放声大笑起来,一切都稳步向前。 这些医官、匠官等等,并非庙堂的编制,其中一切开销,都是他刘备刘玄德支付,换言之用的都是糜竺、苏双张世平,还有卖腌菜的钱。 他们不在郡府系统,只是刘备的麾下,也只对刘备一人负责,刘备给予他们‘官吏’的待遇,经过考核,传授他们相关的技艺。 而这一切,都被座椅上的贾诩洞悉。 贾诩想到刘备的所作所为,若是放在他人身上,哪怕是身边的简雍。 他第一反应都是,此人定然要行不轨之事,肯定会给文和给天下带来混乱,但放在刘备身上,竟是心安。 不过这种东西当真是他贾文和能知道的吗? 贾诩望向刘备,刘备也察觉到了贾诩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那目光澄澈如水,仿佛在说,文和,我将我一切的都展示给你了,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反悔。 贾诩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很想问真的有这样的人么? 可脑子里蹦出的是真诚的刘备。 是才能不够,却一心扑在政事的简雍。 是不求诊金,来去匆匆的华佗。 是鞭打主簿的张都尉. 甚至是那个喊着‘主公主公’的孺子 “宪和.” 贾诩第一次喊出了简雍的字。 他的声音不大,小的都要藏起来似的。 好在简雍的耳朵灵敏。 “文和,怎么了?” “你说府君,图什么呢?” “图什么?” 简雍笑了,“玄德,他所图甚大啊,大得我都不敢想象,毕竟我还没见过。” “是么.”贾诩喃喃 简雍的语气一转,轻松道:“不过眼下我还倒是清楚。” “请说。” “我想,应该是让金城郡的百姓,先好好度过这个寒冬,有口汤喝吧”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我,东莱太史慈 刘备站在郡府门口。 高天上空积攒多日的阴云与暑气,随着一声霹雳,再历一场雨,悄然退散而去。 霁雨初晴,日头浮现,光照宜人,就连风中都是一片清新。 原先冷落的街面,也开始热闹起来。 隔着几条街的坊市叫卖声都飘到刘备的耳里。 披着锦衣的士人将书信投递,冲着刘备一笑,双手作揖,遵崇的喊,“刘府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 挑着竹筐的路人,纷纷顿足,眼里都是好奇尊敬的神情。 就连留完口信的百姓,都不肯离去,要将‘府君’好好看清。 “吃了,都吃得好哩,府君呢?” “诸位救命啊!这群奸吏,竟要将我拖去徭役!!!” 不知是谁鼓起勇气。 “好好好!好汉我与伱同去!” “好好好前方的好汉,我看你不像去市集,你这是?” 百姓七嘴八舌的声音再度兴起。 刘备笑道 “诸位早上好,都吃了么?” “对啊,对啊,可不能耽搁府君了,诸位我等都散去吧!” 然而就在此时,悲怆凄凉的喊声,打断刘备的脚步。 “真的?”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刘府君,是这般接地气。 “好啊,当然吃的好。” 刘备笑着回应,又冲着百姓挥挥手。 刘备点点头,一切正如预期那样的稳步前行,相信用不了多久,吾允县这样的风气,必将蔓延整个金城郡。 “俺也是,俺也是,府君吃得好么?” “走!” “当然是去工事厅啊!眼下工事厅营造房舍缺的是人,我听闻凡身体健全者统统都收,不但包吃食,每日都会发粟米呢!如今粟米的价格虽然稳定,不过还是要去米铺买,直接发放到省事不少!” 这一声带起了众人的热情,问候纷沓而至。 “当然,府君面前我还会诓你不成?” “诸位,我有公事要处理,得先走一步。” “糟糕,我还要去市集,占个好位置。府君倒是提醒我了,不对,府君比我等要忙多了,一郡得是多少人啊,实在是对不住啊府君,我这就走!” 刘备转身望去。 见一人身穿新衣、披头散发,被按倒在地痛哭流涕。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吏治的败坏,企图唤醒众人的怜悯。 按住男人的是张飞麾下负责治安的官吏。 官吏淡定的观望男人,只是问道 “张树,哭完没有,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诸位诸位评评理啊!他们只会欺负我这么一可怜人,呜呜呜” 然而众人无动于衷。 有一少年靠近,想要上前说理,却被人抓住肩膀。 “老丈为何拦我?大丈夫遇到不平之事,怎么能置之不理?!!” “少年郎,老朽佩服你的义气。但你要想想,为何在场的诸位除你外,没有一人动手,难道我们都并非‘大丈夫’么?你细细打量此人,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少年仔细一瞧,恍然大悟,“我观此人,衣服干净,浑身没有半点伤痕,偏偏指缝发黑,没有束发。其中肯定有隐情!对不住,老先生,是我唐突了!” 老者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张树原先在吾允县行乞。” “韩主簿为了博得刘府君的好感,特地将全县城的乞丐收拢一处。 “这正好方便刘府君解决县城中乞丐的弊病,于是府君将带来的百姓和乞丐分别安置。” “奈何张树仗着刘府君的宽仁,又因府君麾下官吏大多和气,便赖在暂时的居所不肯走。” “哪怕官吏想教他一门手艺让他以此谋生,却被张树拒绝。” “于是到了府君规定的天数,官吏就将张树赶了出去,强制让他去学手艺,或是帮工。没想到此人又跑了出来,还倒打一耙,着实是可恶!” 听完老者的一番话,少年顿感惭愧,“原来是这样,多谢老先生。” “无碍无碍,谁没有年少过呢?”老者摆摆手,他观少年高七尺有余,美须髯,雄壮威武,不似常人,便好奇问道:“少年郎,我看你到是生分的很,不是吾允县人吧?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老先生说的不错,我并非吾允县人,我姓太史名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 “东莱黄县???东莱离金城远的很啊,子义所为何事,偏偏要来金城吾允县呢?” “当然是恩人所托,让我送信与刘府君”太史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四处张望,“等等,刘府君呢???” “方才还在府门。”老者提醒道。 太史慈懊悔道:“竟与刘府君失之交臂” 老者笑了笑,“不急不急,府君眼下应当是去彘圈了.” “彘?” 太史慈虽觉得新奇,眼底却泛起神彩,抱拳连声道谢。 刘备看了眼男人后,便放心的交给官吏。 那人他也有所耳闻,那就按规定来。 想了想目前的情形,刘备决定如同以往,先去看看彘。 刘备途经自己小院时。 法正,马超和马岱的声音刚好泄了出来。 马岱抱怨道:“尚书令,兄长,我等要抄到什么时候啊!” “岱,才开始,你便喊冤了?” “兄长,你还有脸凶我,你从尚书令那里学会的半渡而击去偷袭仲父,还诓我放风,有这么坑兄弟的么?害得我又被主公臭骂好打,打完还要抄这些破经典。啊啊啊,我宁愿挨仲父的鞭子!” “君侯君侯,这不是有我在陪你们么?须知,这些经典都是先前技艺做的纸和主公‘宽仁’换来的,士族的根就在名声和家学,我等干的可是大事啊!” “真真的么?”马岱问道。 “啪——” 马岱喊痛,“疼疼疼,兄长你拍我脑袋作甚???” 马超淡淡的说,“听尚书令便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抄我抄!” “君侯,吃糖。” “!还是尚书令好!”马岱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喜意,听声音仿佛连眉眼都笑弯了腰。 法正又说,“君侯,这个给你。” 刘备笑了笑,双手背负,朝着远方大步迈去。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张飞:子义,来了可别想走了。 “府君,您来了?!” 彘官朝着刘备作揖。 刘备迈步朝着彘场更深处走去,只是皱了皱眉,完全不顾忌四周飘散的恶臭。 “粪肥怎么样了?吾允县的村民有来采买的么?” “有的,有的,今日有附近乡民前来采买,府君你要去看看么?” 刘备摆摆手,“先不用,我去看看彘养得如何。” “府君,放心,彘我等养的那叫一个肥肥胖胖,劁猪的手法我等也娴熟无比。” 彘官的言语间,充满自豪,甚至还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 然而打脸来得之快,简直猝不及防。 彘官忙喊道:“府君,府君,您要不先沐浴.” 彘官别无他法,只得喊:“诺。” 彘官依旧是这番话。 听完刘备哭笑不得,“这个三弟啊” “府君,您的衣物弄脏了,要不先沐浴.” 刘备摆摆手,“无碍,不过是些许尘土。来都来了,还是先去看看村民的对粪肥的看法,正好我还未曾去村落瞧过。” 徒留男人望着地上圆圆的东西,怔怔出神。 来到粪肥的‘销售’处。 刘备便伸出手,示意不必起身,就当我是常人。 彘官一个激灵回过神,看见的便是刘备匆匆的背影。 派发和记录的彘官,见到刘备,刚想开口。 那是一座棚屋,棚杆上挂着个木板,板上没有文字,是用木炭作出画,略显抽象,依稀可以看出是粪便浇在潦草的禾苗上,然后此画的旁边是禾苗高的超出木板 彘官解释道:“府君,这是张都尉亲自所作,张都尉直言,村民当中有多少人识字?不如用画更加瞩目!” 刘备撂下这句话,迎彘而上,一双铁臂箍住彘,稍一用力,便将彘掀翻在地,从男人手拿过刀子,轻描淡写划了几刀,寒芒闪过,彘痛失二弟。 彘官和男人望着地上的两颗圆圆的东西愣在原地,感情最会劁彘者,并非张都尉,而是刘府君. “府君.” “同袍,同袍,帮我拦拦!” 然而心底是满满的欣慰,昔日跟随在屁股后面的涿县少年,如今也能为村民思虑,好啊,好啊。 刘备点点头,朝着棚屋走了过去。 一男子在彘猪屁股后面追赶。 彘官眼皮一跳,为何偏偏轮到他当值就遇到新人,为何这新人还出了岔子??? “无妨,不要紧张。” 一彘猪竟朝着刘备等人横冲直撞而来。 望着排队的百姓,效果还是不错的。 于是彘官们面面相觑,将那道称呼吞进肚子里。 这番动静,引来了村民的好奇,他们大多没有见过刘备的真容,更何况是灰头土脸的刘玄德? “这位是?”有人问道。 身边的彘官刚想开口,便被刘备制止,刘备说道:“我姓简名凉,不过一小吏,诸位照旧,我只是来观摩学习。” “原来是这样。” 村民们皆称了声‘简君’,便没有过多理会刘备,毕竟粪肥这个东西,与庄稼收成息息相关,收成的好坏,与吃饱还是饿肚子挂钩,还能有什么东西比这更重要么? 刘备就在一旁静静的看,彘官侍奉左右。 刘备挥挥手,“同袍还是去忙吧。” “诺。” 彘官只得作揖退去。 轮到跛脚的男人,刘备终究是出声了。 “君是家住何方,一人背这肥料有些吃力吧?” 男人被吓了一跳,将自己的信息都抖了出来,“禀简君,我我我名李平,家、家住住大槐村,是搭同、同村的兄长驴、驴车而来的.” “勿需紧张,勿需紧张,我也曾靠编草席为生” “真的?”李平的紧张顿时少了不少。 刘备讲了讲编草席的过程,说得犹如身临其境,分毫不差,短短几句话,他便拉近了自己和李平的关系。 “李君,我来背吧。” “不”李平摇摇头,“怎么能让简君背呢?诸君都已经帮我装好,我来就行了.” “这样吧,李君,郡府委派我了个公务,便是去吾允县村落观看田地状况,李君能帮我么,回报便是我帮你将肥料背回去。” 刘备指了指背篓,背篓不直接用于装粪肥,是背篓里有个木桶,木桶装粪肥。 被刘备这么一说,李平便不再坚持,他摸着脑袋说,“那就好吧,简君.” 路上。 李平望着官道上时不时路过的士卒,感叹道:“自从府君来了后,吾允县真是好了起来,如今我一人走官道都不用害怕了。” “那确实挺好。”刘备厚着脸皮应了句。 谈到‘刘备’李平不由好奇,“简君,你说伱是郡府的官吏,那你应该见过府君吧?府君长得肯定很英武吧?!我想应该至少有十丈高” 刘备吐槽道:“哪里有这般高的人?保不住长的跟我差不多呢?” “哈哈,简兄可真会说笑。若像你这样,也太过寻常了吧!” “也是。”刘备扯开话题,“对了,这肥料的怎么样呢?李君觉得对粟米的长势有帮助么?” “有啊,我觉得挺好的。”说着李平的眼里满满都是憧憬,“今年的秋收,绝对是大丰收,府君不仅没加田租,反而给我等减免,甚至连这肥都是按收成的多寡来,哎,可惜没有借到耕牛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想必能给阿父阿母添置件新衣” “新衣.”刘备低下头,“会的,绝对会的,而且会过个好正旦” “那就多谢简君吉言了!” “嗯?大哥大哥已经来过了?!他看见俺的画了么?怎么说,你快快说来!” 巡逻完的张飞,直奔彘场,直勾勾盯着彘官,令彘官压力倍增。 彘官手本能抖动的厉害,但还是如实说道:“禀,张都尉,府君虽没说什么,但看起来很高兴.” “呼——” 张飞吐出口浊气,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而后竟开怀大笑起来 “报——” 亲卫跑到张飞身前。 “禀,张都尉,外面有一人求见府君,自称太史子义!!!” “什么!!!” 张飞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真是好事一波接着一波啊! 二哥有公明、文远为副手。 俺求求大哥,大哥肯定会将子义让与我麾下!!! 子义,俺来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你走了!!! 第二更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文和先生不要走! “哈哈哈,你便是东莱太史子义?!” 张飞围着太史慈转来转去,笑得胡须都在发颤。 太史慈脸上写满了疑惑,眼底尽是不解,实在是奇怪,他的名气有这么大吗?怎么连张都尉都听说过?莫非是糜先生在信中提及? “瞧俺这头脑!”张飞拍了拍脑袋,又学刘备抓住太史慈的手臂,“子义,你一路辛劳,快快坐下!” “都尉,我.” “什么都尉,太过生分,称俺三哥便好!” 张飞完全一副‘若是不答应俺,俺便跟你急’的模样,更何况手上的力量大的出奇,太史慈拗不过张飞,无奈只能坐下,喊了声:“三哥.” 张飞感觉浑身都舒坦,他挤出和善的笑,语气轻松 “子义,怎么突然来凉州了?” “回,都尉.” “嗯?” “应当还好吧” 太史慈松了口气,他正想坐下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有道霹雳闪过,他身体一怔,愣在原地,剑眉拧成了麻绳。 张飞眼睛珠子转了一圈,他与糜竺相处虽不久,但糜竺将计划几乎都透露给了他。 张飞豹眼一扫,太史慈立即改口道,“三三哥,我此番前来是受糜先生的委任,糜先生对刘府君甚是思念,又担忧府君的安危,故此让我前来送信,以便亲眼确认府君的安危” 后面的话,糜竺就算不说,张飞也明白,谁能遭得住大哥的以诚相待啊!更何况是重信重义的太史子义! 令张飞没有想到的是,糜竺的速度竟如此迅速,这才来多久,就成功将太史慈诓‘送’到凉州来了??? 糜先生哪里都好,可惜就是有了个弟弟. 想到这里,张飞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当下。 “哦?” 太史慈深吸口气,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张飞脸上的嬉笑之色立即打住,他挺直脊背。 太史慈懊悔道:“三哥,我赶到金城郡时,曾路过凉州治所冀县。当初,我看见冀县有商队朝着金城郡的方向赶来,我来到吾允县后,没有发现商队的踪迹。经郡府门前的老丈提醒,如今想想似乎有不对之处,明明是商队,他们皮肤看起来不错,不像风吹日晒的人。听他们箱子里的哐当声,像极了兵刃.行走的方向更像是朝着金城郡更西处” 他问道:“糜先生还好么?” 张飞没有点破,他又随口说道:“子义,信呢?能先交给俺看看么?” “好好好,那我就不过问了。” 太史慈目光飘忽,不敢去看张飞的眼睛,就连脸都有些僵,他委实不太会扯谎,在他出发前,见到的是糜竺憔悴的脸。糜竺还特意交代过他,若有人问起近况如何,只需说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谁知太史慈在这个时候强硬起来,他起身 “不行,张都尉,受糜先生所托,我必须亲自交到府君手上!” “子义,伱说吧!” 糜竺常常叹息:‘太史子义重信重义,滴水之恩,涌泉想报,为解北海之围,不顾自身安危,单骑向外求援。如此义士,与主公性情多么相似?到头来失之交臂,怎么不令人扼腕叹息?幸好,仙人托梦我等,此次绝不会令子义逃出我等‘掌心’,孔北海能做到的我做不到么?我要十倍百倍施恩于他,不求子义因我跟随主公,但求子义能与主公相处一些时日.” “三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飞心生疑惑,问道:“子义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么?” 张飞眼睛一跳,心道:糜先生,您这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张飞生怕太史慈像剧场拍摄那样,扭头就走,语气顿时软了几分。 “什么?!!!” 张飞坐不住了,他猛然起身,一双豹眼睁得犹如铜铃般大,金城郡是凉州的边郡,这群装作‘商队’的人去哪里不言而喻。 那就是—— “羌胡!”张飞攥紧双拳,牙齿里挤出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 太史慈陷入沉默,这便是他要见刘备的原因之一。 张飞眼生起怒火,他说怎么近来羌胡安分不少,还以为是等着秋收来波大,万万没有想到是州府有人私通羌胡! “三哥,我等还是去寻刘府君.” 听到太史慈的话音,张飞前行将急躁按压下去,他说:“子义,我会派人带你去找主公!” “那你呢?” “我?” 张飞急切的脚步一顿。 “我要去寻一人!” “谁?” “贾诩!贾文和!” 撂下个陌生的名字,张飞不再停留,他撞开其他的官吏,先是快步,而后竟直接跑了起来,他心底发怵的很,不是去找贾诩求计,是担心贾诩溜走 那可是毒士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别人不懂贾文和能不懂吗? 就算是如今的孝直,也不敌贾文和吧! 怪不得,近些时日贾文和总是行踪诡异! 希望并非想的那般吧! “砰——” 张飞推开郡府府门,冲进政厅。 把简雍吓了一跳。 “张三郎,怎么莽莽撞撞?又发生什么事了?” “宪和,俺没空与你耍,我就问件事,文和呢?” 简雍见到张飞如此严肃,还是在涿县,他当即就意识到,眼下并非是开玩笑的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便收敛起打趣之意。 “文和,今日家中有事,没来郡府,到底发生什么?” “来不及说了!你好好忙你的政务吧!” 张飞又匆匆的离去,徒留满脸疑惑的简雍。 贾诩的妻正编着竹篾。 她的声音温婉,有如三月的春雨 “良人,今日为何不去郡府?” “你倒是管起我来了,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若是不管不顾被发现可就糟糕了。当上简主簿的副手已经愁坏我了.”说到这里,贾诩嘴角泛起苦涩,开始诉苦水,“我先前觉得简主簿治政水平低下,厅里其他的官吏实在让我眼界大开,怎么还有这般蠢笨的人!都说了多少遍,竟还是不会!不会便罢了,小君,你知道么?他们回家后,非但不去弄顿美味的吃食,竟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处理政务,都这样了竟还不会!” 闻言贾诩的妻笑了起来,她说:“良人,要是放在以往,你肯定就不干了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夸过人,一夸都是一大群。” 贾诩陷入沉默。 他僵硬的扯开话题,“小君,你为何要做竹篾,我的俸禄应该够啊” “但这是府君的号召啊,如今县里都能用上暖水瓶,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妻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眼里是对日后的憧憬,“良人,你说要是这样安安稳稳该多好,若是凉州都如府君治下该多好.” “.” 贾诩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换来一声轻叹,“会的。” “良人,你变了。” “变了?我哪里变了?” 这日常的谈话,被突然闯进家门的张飞打断。 贾诩暗道声不好,难道被益德识破了。 两人同时开口。 “我不是,我没有!” “文和先生不要走!” “?” 贾诩和张飞大眼瞪小眼,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九十章 刘备与太史慈的第一次会面 第91章刘备与太史慈第一次会面 第91章刘备与太史慈的第一次会面 然而这一切都跟乐乐呵呵,高举锄头锄去杂草的刘备无关。 李平看的眼睛都在发颤,嘴唇都在哆嗦,他忙喊道 “简君!简君!你先放下,放下!怎么能让贵人劳作啊!” 刘备没有停下,他笑道 “李君,话怎么能这么说,我算什么贵人啊,不过一小吏。” “再怎么样,简君也是我的客人啊!哪里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呢?” “李君,你帮了我,我自然要帮你,这叫互帮互助” “但简君已经帮我了啊.” 最终李平还是没能夺走刘备手中的锄头,除完草,施完肥,刘备双手撑着锄头,举目远眺。 头顶是光照可人太阳,脚下是坚实的大地,男人们在田间劳作,抽穗的粟在微风中低下脑袋,犹如绿色的海洋微微荡漾。 刘备发自肺腑叹道:“长势果然喜人!” 华佗虽跟着关羽去往前沿阵地,不过留下的医官,也并非初出茅庐,其中不乏有经验老道的医者。 说完李平低下了脑袋,语气低迷,刘备哪里不知道李平的意思,他与李平聊过,李平的腿是天生落的残疾,即便是华佗也无能为力。 “多谢!” 在大槐村的见闻,令刘备点头,心里涌出一股自豪感,付出总算是有所收获啊! 望着村民眉眼展露的笑颜,刘备觉得今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但他紧攥拳头,可不能止步于此啊。 见男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刘备忍不住问道:“李君,这是?” 但从李平言语里听来,‘水兄’老母的腿伤,显然不同。 既然来都来了。 “李君,能去你同村好友家中看看么?” 然而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对于他们,刘备还是很放心。 刘备谦虚道。 “简君,我没诓伱吧!” “简君,来,用水。”他又补充一句,“这是‘汤’,我昨天去县城里打的,你放心还是温的。” 刘备决定去看看再说。 李平也看到那人,忙喊:“水兄,你这是?” “问这个啊。”李平抓着头发,“能,不过简君,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简君懂医术?” 李平解释道:“简君,方才,那人是我同村好友,他家中老母,去山中挖野菜,不慎中了陷阱,腿部受创,好在有府君派来的医者帮忙诊治,这才保住了腿” “略懂一点。” 刘备接过水葫芦一饮而尽。 李平递来一水葫芦。 被李平称为‘水兄’的男人来不及停下脚步,顾不得回头,他气喘吁吁回道:“去、去请医者,家母的伤口复发了!” 来到''水兄''家中。 “仲母,仲母。” 李平轻声唤道。 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回道:“是平、平啊,我我在.” 刘备随着李平走进棚屋,棚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简单的一张草席,草席下是满满的稻草。 桌椅板凳都没有,竹篾为壳的保温瓶极其显眼。 老妇人见来客后,挣扎的起身,发白的嘴唇哆嗦道:“我、我我来为、为你.你们倒、倒水” 刘备见状,大步上前稳稳扶住老妇人,“您老还请躺好,我等才喝饱过来的” “你你你是?” 老妇人努力睁开双眼,可惜她的眼底早已一片浑浊,只能看见一白茫茫的身影。 李平提醒道:“仲母,这位姓简名凉,是郡府的官吏。” “郡府?是刘府君麾下?那更不能不敬了!”老妇人想要爬起来。 刘备忙道:“您老还是好好待在床上,应当是我给您行礼,府君要知道我怠慢您老,保不齐,要将我打杀哩!” “胡说八道!府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老妇人怒道,但她放弃了下床的想法,好好坐好。 说实话刘备心底升起的满足感,在踏进棚屋一瞬间,归于消弭。 这才多少就沾沾自喜啊。 老妇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她问:“贵人,前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李平抢先一步,“简君,略懂点医术,特地来为仲母瞧瞧。” “原来是府君的医者.” 老妇人不顾刘备和李平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直夸府君是好人,不仅将村里的恶霸给整治完毕,就连被夺去的田地,都要回来了一些,田租相比之前几乎是拦腰砍断,眼下还心心念念她这个废人,真是给儿子和府君添负担了,不如就这般死去. 刘备听的不是滋味,心里叹了再叹,支撑起大汉的都是这样的百姓,明明说的这些他们应得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他只能安慰道:“大汉以孝治天下,您老可要好好的活着” 这话刘备都不信,若是放在以前,倒有可能是真的,眼下不过是某些人的晋升之梯。 越想越烦躁。 刘备干脆不去想,全身心的去检查老妇人的伤口,看到伤口的那一刻。 刘备皱起眉头,红肿,化脓 用后世的说法是,伤口发炎 这已经超过刘备的处理上限了,他最多也就是平黄巾时为士卒包扎过 李平见刘备的表情,急得坐立不安。 他刚想询问,到底如何。 几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李平。 刘备只觉身后的阳光,被几道身影给遮住。 他下意识回首,为首的是华佗弟子吴普和一眼生的壮士,有着和关羽相似的美长髯,如若不是身高不够,脸也不红。 刘备还以为是关羽来了。 吴普没有多说废话,他清楚刘府君不想被认出来,只是朝着三人一拜,快步冲到老妇人面前,确定好伤势,掏出了几个玻璃瓶。 他摇摇头,低声道:“应该不能用高烈酒,先用盐水清洗” 刘备听的真切,高烈酒?怎么没听过? 被甩在一边的太史慈陷入沉默,他望着刘备,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堂堂的府君,形如泥猴,竟在为老妇人看病.这. 太史慈觉本就孝子,家中唯有一老母,看到这种情况总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感,想要从嘴中用出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普一边拿出刀子,一边问刘备,“君如何称呼?” 刘备回过神,“简凉” “简君,太史子义可找你找的好苦。” “太史子义?!” 刘备望向太史慈,万万没想到,第一次会面竟是这般情形。 另一边,伪装成商队的冀县官吏,绕路来到一羌胡驻地,他挥舞着信印。 “我等是左公麾下,按约特地会见北宫君!!!” 第二更,感谢恩公云倦云舒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北宫伯玉 “原来是左公使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北宫伯玉经霜打过的脸上绽放笑容,尽是诚意满满,恨不得脑袋都要埋到地上,恭敬的模样就连家犬来了都要摇摇头。 使者很是满意,羌人首领又如何?还不得在他这位汉使面前低头?什么,袭扰边郡,掠夺百姓?没看见算么?黔首的命值得了几枚钱啊? 然而使者也没有看见北宫伯玉眼底闪过的阴毒。 北宫伯玉冷冷的想道,得意是么?好好好,待我等积蓄实力,尔等都将土崩瓦解,左昌?给他一声颜面,唤声左公,不给颜面,不过区区一鼠辈!如今可没有什么段颎了!护羌校尉冷征更是泛泛之辈,都不如近处的刘玄德来的令人忌惮. 不过左昌倒也是个妙人,为了钱甚至连兵刃都能卖,实在是我族之福啊! 北宫伯玉脸上的笑容是真的,所谓的羌人不过是汉人对居住在大汉西北、河湟之地部族的称呼,他们不像匈奴有过统一,而是成堆的松散部族,跟大汉对付过的匈奴天壤之别,不同于大汉对匈奴的几场大战一定乾坤。 为解决羌人,曾有汉官设宴诛杀大大小小八百多名羌族首领。 尤其是段颎杀得那叫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哪怕是如今羌人听到段颎的名字都得抖三抖。 但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反倒让仇恨埋藏在羌人心底,渐渐生根发芽,只要大汉军势稍有颓势,大大小小的羌人部落就会凝聚一起。 羌汉可谓是世仇! 想到这里,北宫伯玉嘴角的笑容更盛了,他不同此前的羌人首领,左昌能做得凉州刺史,他怎么就做不得了呢? 可惜可惜,我等的锻造技艺比不过汉人,眼下兵刃还不齐备,还得和左昌虚与委蛇. “哼,羌人便是这般待客的么?” “北宫兄,可听说过刘备刘玄德?” “刘玄德?” 一士卒搬来椅子,使者毫不客气躺了下来,北宫伯玉捧着酒侍奉最右。 “贵人说的是” 他问道:“不知这回,贵人带来多少兵刃,皮甲.” “多少?”使者撇撇嘴,心中鄙夷道,真是没见识的蛮子,他随口说:“应该是上次的两倍之多吧,事成之后,别说皮甲,便是在州府当官都是左公的一句话,北宫兄,我看你可要好好珍惜此次机会啊。” “正是。” 使者没有察觉北宫伯元的异样,他还在自顾自的说,“众所周知,左公不会亏待有功之士,只要北宫兄将金城郡的水搅混,刘备那厮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为了几个黔首胆敢与左公作对,真当左公怕了他不成?届时北宫兄必定能成为左公麾下属吏,与我等一同发财,不也实现北宫兄的志向么?” 北宫伯玉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使者说了一大串,北宫伯玉大抵上都没听进去,他只注意到使者嘴里提到的‘得罪了左公’‘让刘备离开凉州’. 想到这里北宫伯玉不禁倒吸口凉气,这刘玄德是何许人也?姓刘等等,莫不是汉室宗亲?! 为解开心中疑惑,北宫伯玉忙问道:“贵人,这刘备刘玄德是什么来历?汉室宗亲吗?” “莫不是新来的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北宫伯玉眼神一沉,他就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每次兵刃都被左昌限制在一定数量内,生怕他做强做大,如今却没有了这般顾及. 想到这里北宫伯玉问道:“敢问贵人,不知左公有什么事相托?某愿为左公排忧解难。还请贵人细细说来.” 使者哼哼道。 北宫伯玉满脸讶然,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耳熟,近些时日听到不止一次,这刘玄德将羌人留在郡中的楔子一一拔除,不仅如此,还从士族的手里拿回了部分的土地,是个棘手的家伙。但心底依旧有些侥幸。 对于北宫伯玉的反应,使者满意的点点头。 “贵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北宫伯玉转身对着营帐外叫喊道:“来人,快给贵人搬张椅子来!” “汉室宗亲?!” 使者嘴角扬起抹不屑,他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 “就他还汉室宗亲?不过一卖履小儿,也就其师卢植麻烦些,不过北宫兄还请宽心,左公不惧什么卢植,还望君能闹多大,就闹多大!”他又补充道:“仅限金城。” “这” “这么很为难么?”使者眉头拧起。 “不是不是。”北宫伯玉慌忙解释,“贵人,只是那刘备深得民心,委实是不好对付啊” “深得民心?黔首的命算命么?即便那张角,不也没有翻起什么浪花?”使者打心里看不起黔首,他想了想,作出了决断,“这般吧,北宫兄,我等回去,帮你向城中的士族取得联系,我观刘备这人对士族全然没有半分尊敬,士族苦刘备久矣!我听闻,韩主簿遭刘备扣押在宅中,不得出门半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使者还挤出几滴眼泪。 北宫伯玉感觉脑子翁翁的,如此处心积虑,只为迫使刘备离开凉州,这汉人内斗真是厉害啊. 不过对于他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要想占领凉州,士族的支持可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北宫伯玉朝着使者深深鞠躬,“诺。” 使者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他从躺椅上起身,拍拍衣服,“北宫兄待我等取得联系,便立即动身.” “诺。” “好了,不早了,我等要离去了,对了钱物呢?” “贵人都在帐外,你的那份我给伱单独装起来了。” “好好好。” 使者乐的合不拢嘴。 直到将使者送出营帐,北宫伯玉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就连巡逻的羌人士卒看后都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刘玄德倒是个汉子,此人我呸!” 北宫伯玉朝着地上吐口浓痰。 “北宫兄,北宫兄!”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北宫伯玉一转身,顿时喜出望外,“是文侯啊!事情如何?!” 李文侯说道:“北宫兄,我打听到了,那冷征的兵力较之从前已十不存一,大事可成啊!!!” 李文侯的这番话,给北宫伯玉注入一道强心剂,使得原本的犹豫统统化为云烟,他放声笑道:“哈哈哈,真是天神的眷顾,凉州.唾手可得!” 金城,吾允县。 “贾先生,您真的不知道是何人么?” 韩约红着一双眼,满脸的憔悴,他手里攥着的是皱巴巴的信件。 “不知道。” 贾诩悠悠的喝着汤,嘴角积攒的是人畜无害。 他悠悠的想到,韩主簿,你是想保全宗族,还是想身败名裂一人苟活呢?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府君,成为护羌校尉吧! “子义,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我.” 刘备瞧了瞧身上的衣服,布满灰尘,简直是在田埂里打滚了一样。 终究还是放弃抓住太史慈手臂的想法。 太史慈没有介意,他朝着刘备一拜,诚挚的说:“慈,见过府君。不敢相瞒,慈心有疑惑,为什么糜先生心心念念府君?自从来到金城郡,尤其是见到府君,有如拨开雾霭,终见日明!信守诺言,不过是小义,驱除贼寇,保境安民,使老有所医,才是大义!大丈夫行于世,当提三尺之剑,伸大义于天下!慈,拜见府君!!!” 刘备因太史慈的举动愣了好一会儿,他觉得眼前发生的事不太真切,他和太史慈没有交集,糜竺虽在信中提过要去寻太史慈,可是真论见面,不过是方才棚屋的初会。 但他望向太史慈,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决绝,眼瞳里酝酿的意志烫得令奸邪都不敢靠近。 刘备从中仿佛看见了涿县的自己,年轻且炙热,有的时候,很多东西难以用言语道尽,是哪个瞬间令太史子慈做出决定? 刘备不想深究,太史子义都这样说了,哪里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得子义,则得一骐骥!” “平,你是寻随你而来的那人么?” “啊?收衣服???” 寒暄一番后,太史慈将在吾允县与张飞的相遇,以及来时遇到的古怪统统告与刘备。 “来者止步,根据律令,不能纵马!” 扛着锄头的农夫迎面而来。 李平走了出来,他四处寻望,“简君呢?” 刘备实在是没有看出贾诩有离开的意思,也就是说此次事件,文和有解决的方法? 想到这里,刘备的愁眉稍稍舒展,他抬头远眺,湛蓝的天穹,不知何时飘来几片阴云,日色都显得昏沉。 这是刘备新增的律令,由于整个县城都在修缮扩容,主干道都是忙忙碌碌的官吏和百姓,若是有人当街纵马,受伤的那就不止一个百姓。 刘备纵然心急,但在进县城城门时,却遭到一士卒拦下。 “诺!” 刘备越听眉毛越是拧在一起,出于对张飞的了解,张飞肯定是害怕贾诩溜走。 “对啊,仲父,您看见了么?” 农夫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吾允县的方向,揣测道:“那人走的很急,直接骑上吴神医的马,朝着县城的方向赶去,我看应当是要赶回家收衣服吧!” 刘备发自肺腑说道,他也顾不及身体的脏乱,双手稳稳扶起太史慈。 “走,子义,随我回吾允县!” 可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整个吾允县在贾诩的帮助下,变得井井有条,就连简雍耍五禽戏的时间都长了不少。 刘备来不及与吴普辞别,他纵身上马,手紧攥缰绳朝着吾允县赶去。 有个士卒走来,拍了下这个士卒的脑袋,他呵斥道,“没看见,这位跟府君长的有些相似么?衣着好像还是郡府官吏,特事特办懂不懂啊?二牛?” 二牛反驳道:“甲哥,我不懂那些条条框框,我只知道府君说过,即便是府君也要遵守律令!” “呃” 王甲到嘴边的‘请进’,吞回了肚子里。 不是被二牛说动了,而是刘备和太史慈竟真的下马了。 刘备深深吸气,“同袍,说的是,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 跟在刘备身后的太史慈,没有因刘备的行为而感到诧异,他嘴里嚼着‘同袍’这个词,只觉得好好好啊。 刘备和太史牵着马进城,他们将马匹系在城墙边的马棚里,便迈开大步,朝着贾诩的宅邸冲去。 “文和!” 刘备和太史慈匆匆闯进贾诩的宅邸中。 一眼便见,贾诩在慢慢悠悠的打着五禽戏。 贾诩见到慌张的刘备,他的动作没有停,连语气都是慢吞吞的 “府君,发生什么事情了?” 贾诩笑道。 太史慈皱眉,他眼底都是狐疑,似是源自本能,他总觉得眼前此人并非善类,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能担得上和气二字,但总感觉又像笑眯眯的狐狸,不过有了郡府门前的那事后,他收敛了冲动,只是警惕的盯着贾诩。 刘备虽料想贾诩不会一声不吭离他而去,但见到的瞬间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他问道,“文和,近些时日的异动你是不是有所察觉?不说吾允县的士族,连其他县的士族都变得安安分分” “府君,伱心乱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呢?”贾诩笑道,“我真的听不懂。” 刘深深吸气,朝着贾诩一鞠,“惭愧,是我心乱了,实在是抱歉,文和,一想到羌乱,我我我” “府君,我才疏学浅,若问我计策,国家大事。诩,说不清道不明。身为凉州人,羌乱我到是很清楚,汉羌积怨颇深,羌乱是迟早会来的。” 说到这里贾诩顿了下,他望着刘备,望着这个对自己坦诚相待的太守。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语气多了几分掏心掏肺的意味,“府君,依你当初的名气,以及战功,还有卢尚书的这层关系,完全可以选一富裕的郡,好好当个太守,为什么选择来金城郡呢?” 刘备陷入短暂的沉默,他记得不久前恩师卢植也这么问自己。 明明感觉还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可又感觉过去了很久。 但.不管多久,刘备的回答还是曾经那般,他攥紧拳头,“因为.因为百年的羌乱,最终只会愈演愈烈,眼下的凉州的时局都不容乐观,万一让羌人做大,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说凉州,甚至是三辅之地我只是想还没有发生前,将威胁泯灭在萌芽之中.” “难难难难啊。” 贾诩叹道,“府君,这不是我等能做到的,这是左昌的不作为,这是护羌校尉冷征的不作为,甚至是庙堂的不作为。左昌,不止是与羌人交易,甚至还贪污军资,整个凉州的武备简直是漏风的塞子,真当朝堂不知道么?朝堂从来不当回事啊。不然堂堂的护羌校尉怎么成没了牙齿的老虎,要知道我年轻时,就是谎称段公之后才逃过一劫啊,既然是世仇为什么不杀光呢?” “这”刘备眉头狠狠一跳,他还是追问道:“难道真的没办法么?” “难,仙人来了都难,除非” “除非什么?” 贾诩嘴角一扬,“府君,成为护羌校尉吧!” 抱歉各位恩公,时间仓促,总感觉没写好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因为他是刘玄德啊 “护羌校尉?” 甭说是太史慈,就连刘备都是一怔,‘护羌校尉’并非杂号校尉。 最早能追溯到孝武帝时期,在孝宣帝时又称‘先行羌者’。 其主要目的是,管理羌人、获取当地马匹、粮食、木材等战略资源,以便更好的对付匈奴。 故此,护羌校尉又称作,“护羌使者”、“使护羌校尉”,有持节特权。 从南匈奴归附,北匈奴势微后。 朝堂对羌人便越发不放在心上,自光武帝以来,护羌校尉更是几经废立。 若非羌人频频做乱,恐怕朝堂都将不设护羌校尉。 护羌校尉境遇虽不如前汉,终归有屯田,监管,征讨的特权。 常设兵马虽为两千人,可是一度达到两万人之巨,更何况能够获得优质的马匹。 “妙策,倒是算不上。”贾诩朗声道,“护羌校尉,多为边官出任,府君满足这个条件,欠缺的不过是军功以及羌胡当中的威望,我有一计,可使金城郡转危为安,令左昌自食恶果!” “火?” “哦?” 贾诩脑海中浮现种种,但他看了眼刘备,最终还是将不那么好的计策,说了出来,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字,“火。” 两人联想贾诩此前提到的,瞪大了眼睛,脑后闪过一道霹雳。 “眼下,金城郡的县城,除开吾允县,以及护羌校尉暂居的令居外,城墙皆年久失修,想要抗住羌胡实在是困难重重。” “那城中百姓怎么办?”刘备问道。 “府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宫伯玉为人谨慎,略有谋略,较之其余羌胡,胸怀远志。李文侯勇武不俗,通军事。可惜此二人的缺陷同样瞩目,他们对于寻常黔首不屑一顾,却对待士族尊重无比,他们的目的不难猜测,他们想要借用名士的名声,粉饰自己的行为,为窃据金城,乃至于凉州添上抹合法性.” 想到书中贾诩计策,刘备当即淋了湓冷水,顿时冷静下来,先听听再说。 难道 贾诩也不卖关子,“以韩约为饵,诱敌深入,关门打狗,放火烧城,祸水东引” “无碍,府君,前些时日,简主簿便已经颁布政令,浩门县百姓已陆续撤离,时间尚且宽裕.”贾诩反问道:“主公难道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么?还是在意韩约的性命?” 刘备并非蠢物,贾诩虽没说,但其中打的算筹,哪怕是平定浩门的关羽都听得清。 贾诩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依旧淡然处之。 刘备忙道:“还请先生教我!” 不说凉州,便是他领来的三千幽州士卒,其中善骑者何止百人? 可是 刘备道出心中疑惑,“文和,成为护羌校尉谈何容易。难不成是文和有什么妙策?” 刘备和太史慈面面相觑,金城郡内并无高山,峡谷,地势近乎下凹,即便动用火计,也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战果。 刘备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文和的计策啊,这下金城郡有救了 等等—— 即便是演义里侵袭荆州的曹操,也不过是五千精骑。 刘备的变化逃不过贾诩的眼睛,但他丝毫不介意,而是淡淡的说道:“府君,可知北宫伯玉与李文侯两人。” “知道。”刘备点点头,“我听闻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是羌胡部族两首领,二人的在羌胡颇有威望,羌人无不拜服,此二人所图甚大,必是霍乱凉州之源。” 在治理金城郡拔除北宫伯玉的探子,也就是‘间’的时候,他也想过用同样的方法反制,奈何时间仓促,只是从羌胡嘴里撬出了北宫伯玉、李文侯的基本信息。 刘备深深吸气,他攥紧拳头,又松开,“活着便有希望,房舍毁了可以再修,城池没了可以再建。至于韩约.若能解救百姓,别说是韩约,即便让我去,我的眉头都不会皱。” “好好好。” 贾诩眼里满是赞赏,他想起近些时日,看着吾允县渐渐的变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连百姓的生命都看重,那他贾文和的呢? 可他最初不是追求安稳么? 怎么现在给府君出谋划策了呢? 罢了罢了,只有府君安全,他贾文和才能安全。 并非是为府君画策,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想到这里,贾诩只觉肩膀一轻。 “不过.” 贾诩突然想起一人,心中竟惴惴不安。 刘备关切的问道,“文和怎么了?” “府君,还有个变数啊” “谁?” “护羌校尉,冷征若是朝最坏的地方想,羌乱可能要提早了” 刘备看的倒是很开,他宽慰道:“文和,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羌人若是提前到来,大不了,我亲自出战,他们不是要名士,要名气么?窃据金城,有谁比的过我呢?!” “.” 贾诩深深看了刘备一眼,心道,府君,这并非什么自豪的事情啊. 但一想到刘备的性格,还真是这位府君能干的出来的事. 贾诩终究没有说什么,化为一声轻叹。 站在一旁的太史慈,问道:“贾先生,我想问问,三哥呢.” “你是说益德?” 见太史慈点点头,贾诩补充道,“这次全仰仗益德啊,是益德抓住了韩约的把柄,逼迫韩约不得不配合我等!” 太史慈心有疑惑,纵然有所警惕,可对贾诩知之甚少,更何况方才的一些话,他也没感觉贾诩有什么古怪,暂且信了贾诩的话。 “.” 刘备看了看贾诩,没有多说什么,依照他对贾诩,张飞,简雍的了解,必定是贾诩将功劳平摊到他们身上了,罢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有些时候,就要装糊涂。 “文和,我等便告辞,前去准备。” 刘备和太史慈向贾诩辞别后。 贾诩的妻走了出来,满脸都是好奇,“良人,我怎么觉得这些计策不像是你的风格.” “不是?”贾诩干笑几声,“的确,此乃下策。” “下策?那上策和中策呢?” “上策自然是不会来金城郡,至于中策.”贾诩坦然道,“不如加入羌人,左昌武备松弛,依照我的谋略,府君之能,区区北宫伯玉、李文侯,翻手可灭,必定能取而代之。凉州刺史,唾手可得,只需几年,便能虎踞凉州。” “那为什么不告与府君呢?” “为什么.” 贾诩眼底升起复杂的情绪,“因为他是刘玄德啊。” 刘备急急忙忙的赶回郡府,才行至府门,总觉得气息越发的压抑,他抬起头,最后的日色死去,天穹阴沉的可怕,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 “府君,难道要下雨了么?”太史慈说道。 还没等刘备回应。 斥候匆匆的跑到刘备的身后,跌倒在地,他喊道 “报——府君,数万羌胡朝着金城赶来!!!” 刘备闭上了眼睛。 不是下雨。 是敌袭击 他赫然睁开眼睛, “点兵,迎敌!”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出征 “咚咚咚——” 营帐内,急促的鼓声仿佛敲在每个士卒的心尖。 刚换班的二牛和王甲对视一眼,心里暗叹一声不好,这种鼓声是什么意味他们再清楚不过。 是.要打仗了! 两人飞速赶回营中,瞧见同袍们,纷纷行动起来,五人一组,俨然有序。 他们分别赶回属于自己的队伍。 伍长眉头一皱,将二牛拽了出来。 二牛不服气道,大声问道:“伍长,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我拖出来!” “你是不是家中独子?” “是!” “没有.但” “你是不是家中唯有一母?” “哎。” “伍长,我问你,这次出征的是府君还是张都尉?” “是但” “家父和兄长都遭强人害死,若没有府君,哪里还有我家?如今府君需要我,我怎么能畏惧?畏畏缩缩又怎么是大丈夫?更何况家母有言,若我没有护住府君,她都不会认我这个儿子,诸位同袍,我尊敬你们就像尊敬兄长一样,要是不让我归队,没有帮上府君,我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家母?” 他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呆愣的二牛,竟能这么快反驳自己的话。 “那府君家中可有兄弟?” 伍长见二牛这般决绝的模样,心道,怕是强行让二牛离开,想必也会偷偷跟上。 “是但” “府君.” “是!” “我拒绝!”二牛问道,“伍长,近日军中较量,我拔得头筹。字我也能认全了,算学我也不会闹出笑话。我还学会了骑马,我的矛刺得又快又准为为什么拒绝我归队?!” “陈母大义”伍长发自肺腑叹道 甚至连行伍中的其他士卒都开始求求情 “伍长,我看就让二牛归队吧。” 二牛又上前一步,“府君是不是才二十有五?” “是!” 伍长摆摆手,“那没有什么好说的,此次退敌凶险异常,伱好好在城中布防,亦或是去帮县城附近村落百姓迁移” 见着二牛的轴劲,伍长无奈叹息,他苦口婆心劝道,“二牛啊,什伍里你年岁最小,我等都将你视为弟弟,你家中唯有一母,还无姊妹兄弟,要让你随我等犯险,那你母怎么办?你的妻儿又怎么办?这不是陷你于不孝的境地吗?更何况,尽量保存家中独子,本就是不成文的规定.” 二牛上前一步,“那府君家中是不是唯有一母?” “你是不是才二十?” “是啊,是啊,伍长,现在哪里又找得到像二牛这样的好骑手呢?” “我” 伍长看了看二牛,又瞧了瞧其余众人,终是心一横,咬一牙咬,“二牛,归队!” “诺!” “我丑话放在前面,若你临阵脱逃,军法伺候!” “诺!” 伍长狠狠瞪了二牛一眼,心道,并非是我被说服,实在是府君骑士太少了啊,太少了啊. 营帐内,刘备披上明光铠,他抚摸着马槊。 “又要上阵杀敌了。” 他抬头望向披甲的太史慈,说道:“子义,你才来吾允县,还未曾歇息,我便要让你披甲出征,实在是心生惭愧。” “府君何出此言?”太史慈斩钉截铁道,“慈,从不后悔,为了实现大义战斗,我乐此不疲,又怎么会累呢?” “子义,教训的是啊。”刘备站起身,他望向帐外,各个部曲已然清点完毕,他明白不能再拖,如今已迫在眉睫。 “子义,数万羌胡害怕么?”刘备开起玩笑。 太史慈攥紧马槊,声音一往无前 “区区数万羌胡,在我眼底形如草芥!” “好!不愧,是东莱义士!”刘备不在回头,他朝着营帐外迈步而去,朗声道:“子义,我命你为副将,随我点兵!” “诺!” 刘备站在校场高台,身边立着太史慈。 冷冽的风涌进肺腑中,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刘备望向底下的士卒,每张脸都是如此熟悉,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穿梭,年龄家事背景乃至是性格,他都一清二楚。 眼下,刘备可用之兵只有一千五人,其中大多是步兵,骑兵勉强四百人。 而羌胡少说数万。 差距之大,令人窒息。 换作是大汉任何一支军队,哪怕是最后的精锐北军五校,面对这样的战争,即便没有逃兵,恐怕士气也是萎靡不振。 可是这些一路陪刘备走来的士卒们,眼底没有一丝害怕,只是静静的望着刘备。 原本准备激励士卒的话语,刘备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即便是到了嘴边,也只能吞下肚,望着这群士卒,最终嘴里吐出的是 “羌胡侵犯金城郡,同袍们,我等只用拖到村民进城。”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引起的却是士卒们高吭的回应,声音之大,令林中猛兽心惊,四散奔逃。 他们齐齐喊道 “诺!!!” 这股力量直冲天穹,连厚积的阴云,都不能遮蔽。 光亮自天落下。 刘备不再犹豫,他翻身上马,抽出腰间佩剑,剑指西方。 “军中轻骑,随我上马,其余人等,依照计划,去往林坡待命!” “诺!” “咚咚咚” 震撼人心的鼓声再度响起,仿佛点燃了身躯中的热意,士卒们纷纷攥紧刀兵,神情坚定,印有‘汉’字的旌旗在风中猎猎响起,随着目光渐渐远去。 刘备攥紧缰绳,回首望向肃穆的四百轻骑。 人数的差距是怎么都无法跨越的鸿沟,指挥大军团作战刘备或许没这个能力,可是千人甚至百人的战争他无比熟悉,不需要正面应敌,只要牵扯,只要动起来,对,动起来,能行。 刘备的目光越发坚定,他仿佛看见漫山遍野的胡骑。 是啊,曾经的大汉一汉当五胡。 不过区区羌胡,又有何惧哉? 所有的热意,在这一个冲出喉咙,冲破天际。 刘备高高扬起马鞭,喊道 “同袍们,跟上我的脚步,冲!” “冲!!!” 刘备一马当下,有如离弦之箭,身后的四百骑竟相追随。 北宫伯玉望着身后数万的羌人,心情惬意,然而他总感觉不对劲。 “等等,那是什么?” 第二更,实在是不太会写战争,我好好研究一下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都是张飞的错 刘备策马奔腾,四百轻骑如影相随,疾驰似电。 狂风扑面,风滚沙石,沙石迷眼,刘备极力远眺。 广袤无垠的原野,出现数不清楚的身形,竖起的长矛和旌旗密集好似密林那般望不见底。 嘈杂的脚步声仿佛在耳边踏起。 随着不断的逼近,刘备渐渐看清,那风中猎猎作响的旌旗,是用鲜血涂在羊皮的‘北宫’和‘李’! 又见他们衣皆左衽。 衽,即,衣襟。 汉人右掩,称为“右衽”,夷人向左,称为‘左衽’。 北宫伯玉、李文侯 刘备眼底一沉,他用力勒紧缰绳,而后抬起手臂。 太史慈和轻骑眼底闪过一抹了然,这是军中骑兵暗语,即,放缓速度。 于是默契的勒紧缰绳。 羌骑的汉音磕磕绊绊,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尊崇。 “交付.” 刘备并没有感到讶异,若是深究起来,河湟羌胡里,曾跟随段颎平定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部羌族叛乱的羌骑,被称为‘河湟义羌’,若是没记错北宫伯玉、李文侯两人便出自‘义羌’,严格来说,此二人隶属于当今护羌校尉冷征麾下。 刘备面色如常,眼底尽然是嘲讽,真是把他当蠢物糊弄了,几万人持矛士卒,外加数千骑兵,这到底是要羁押多少降卒? 羌骑身体一怔,而又立即反应过来,他遥遥朝刘备作揖。 刘备伸手摸向的卢挂着的弓箭,他的声音沉稳无比。 刘备暂且放弃搭弦射箭的想法,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拖延时间,正好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 王国喜出望外,“自然是请府君莅临部曲,我等交付您的手上。” “当然。” 太史慈朗声笑道。 他顺着王国的话说,“那王义士想要如何交付呢?” “子义。” 想到这里,刘备震声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金城郡太守刘备刘玄德!!!尔等是何人,为何进我金城郡地界?!” 然而在这个时候,羌人们的脚步竟一顿,一羌骑从中走出,放声喊道 “敢问,尊驾可是汉官?不知汉官,姓甚名谁,我等该如何称呼?” “会用弓箭么?” “拜见刘府君,我姓王名国,是河湟义从,因为冷校尉身体不适,恰逢先零叛乱,我等平息叛乱后,羁押降卒想要交付金城郡.” 当然,他不敢掉以轻心,时刻注意着周遭环境,他的骑兵都是优中选优,是精骑中的精骑,更何况与羌胡尚有一段距离,轻骑的特点是来去如风,只要不身陷重围,便溜之大吉。 “好!” “那就让我等来比试比试,谁能率先射中羌胡旌旗!” “金、金城太太守刘、刘玄德?” “哦?” 刘备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抽,如此拙劣的谎言,哪怕是总角童子都不会上当吧?去羌胡军中?然后被劫持为俘虏?再借着他的名头,叫开金城郡县城大门? “不不不。”刘备摇摇头,“不用麻烦诸位义士了,只需将降卒双手双脚绑好,回乡歇息,我等自会处理。” 王国似乎还想说什么。 又一骑走出来,冲着王国说道:“王国,计谋被识破了,北宫将军说直接动手。” “哎” 王国朝着刘备作揖,“多有得罪,刘府君.” 王国的话还没落下,刘备便眼神示意,身旁的太史慈瞬间意会,他当即拉开八石强弓,弓如满月。 “疾——!” 弓如霹雳弦惊。 箭簇爆射而去,一股罡风从王国耳边划过。 他愣愣的摸了摸脸颊,是温热的殷红,再一抬首,疾驰的箭簇射中迎风招展的旌旗。 “可恶!” “该死的汉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杀杀杀!!!” 数万羌胡们群情激愤,他们高举长矛,包含杀意的喊叫犹如浪潮般汹涌而来,一波更胜一波,为数不多的日色都显暗淡,肃杀之气充斥全场。 大地仿佛在震颤,天穹好似摇摇欲坠。 冰冷的寒意如银针妄想刺穿肌肤,却被刘备喝断 “撤!” 刘备当机立断,他拽紧缰绳,调转方向。 四百汉军轻骑没有慌张,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俨然有序,目光紧紧最随着那道那道白色身影,征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北宫伯玉顿时急道 “王国,宋建!我命尔等领五千轻骑,势必要生擒刘备!!!” “国,领命!” “建,领命!!” 北宫伯玉狠狠的说道:“刘备插翅难逃,已堕我掌中!” 李文侯问道:“北宫兄,我军的轻骑也就五千人啊。” 北宫伯玉大手一挥,“文侯勿要多言,只要、只要擒拿刘备,其余都不重要,不行,王国,宋建我与尔等同去!” 北宫伯元,王国、宋建率五千羌骑朝着刘备追去。 李文侯的弟弟李文献问道:“兄长,我等该怎么办?” 李文侯叹道,“反正攻城也无须骑兵,走,随我直取吾允县!” “李将军!” 一羌人士卒来报。 “斥候探明,前方有人靠近!” “哦?什么人?有多少兵马?” “只有一人,他自称韩约.” “韩、约?” 李文侯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惊喜道:“真是天佑我族,即便没有抓到刘备,这韩约不也一样吗?走,随我去见韩主簿。” “啪——” 韩约跪倒在地,抱着李文侯的大腿痛哭流涕,“将军,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 “韩主簿快快请起,某受不得您这一拜。”李文侯扶起韩约,“韩主簿,有何冤情,某有能力解决,肯定会帮忙到底!” “将军,刘玄德三弟张飞枉为人子,简直禽兽不如!不仅污蔑我,还控制了我的妻儿,连宗族都不放过!他恨不得吃我血,啖我肉!还请速速前往吾允县,他们要撤离村落百姓,我等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非我不愿,只不过韩主簿,我等轻骑全去追刘备刘玄德了,军中还有辎重,实在是难以赶到,不过一群黔首,没有什么价值,即便赶到了,要是张飞将城门一关,我等不也没有办法么,还有您能帮我等叫开城门么?” 吾允县。 张飞急匆匆的赶到政务厅。 “文和,文和,完蛋了,韩约他逃了!” “无碍。” 贾诩慢悠悠的喝着茶,“逃与不逃,都不影响我等的计划。” 他摇摇头:韩文约,机会我可给你了,放心,我会让你的妻儿还有宗族给伱陪葬 不知道为什么,张飞觉得陡然一冷,打了个寒颤。 感谢恩公不灭雷霆王100起点币打赏,感谢恩公云倦云舒100起点币打赏,感觉恩公书友20230917727的100书币打赏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刘备:偷袭?乃公要劈了你! 呼呼乍响的风从耳边穿梭远去,刘备一回首。 五千羌骑死死咬着己方的四百骑。 目测不到五十丈。 好在后世仙乡的那种马鞍、马镫还未诞生,轻骑想靠弓马骑射消灭敌寇,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是吕奉先那种悍将。 为数不多的远攻手段,唯有手弩。 只可惜手弩的技艺对于羌胡来说,实在不简单,足以令他们少之又少的匠人愁得掉头发,当然这些年的征战,不排除这群河湟义羌们缴获过手弩,但手弩的射程远远不及弓箭,五十丈之遥,手弩更是难以逾越! 刘备一路兜兜转转将北宫伯玉、王国,宋建等人引至一斜坡。 这处斜坡,是吾允县周遭最为陡峭的斜坡,奈何坡道杂草丛生,遍地石子,山坡上的树木远远算不得高大。 “有古怪。” 他冲着王国、宋建说道:“王国,宋建,尔等领二千五百” 一汉将竟勒马回首。 “长髯小将是我的!!!” 箭矢快的根本无法用眼睛捕捉,北宫伯玉下意识朝着左边一晃,恰恰是这一晃,原先不可能射中的箭矢,竟成功的射中北宫伯元的左耳。 莫非是有伏兵? 五千羌胡陡然一震,王国和宋建更是双眼冒光,他们攥紧马槊,高声喊道 “疾!!!” “啊啊啊啊!” 太史慈心里满满都是好奇,府君是怎么知道北宫伯玉会因耳朵中箭从而愤怒?又是怎么知道愤怒的北宫伯玉会追击? 但他还是将疑惑全部吞进肚子里,眼下的情形显然不是询问问题的时候。 咬在刘备身后的北宫伯玉拧起眉头,心中隐隐不安,可又说不上来什么。 就在他们声音落下的瞬间,太史慈再度搭箭拉弓。 北宫伯玉痛苦的哀嚎着,他死死捂住耳朵,突如的变故令他丧失理智,他状若疯魔,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还没等北宫伯玉说完,一声爆喝震得他耳朵生疼。 刘备和太史慈迅退进两斜坡夹成的山道。 “羌胡,纳命来!” 王国和宋建大吼道:“不妙,是方才那个神射手!!!” “北宫将军,小心!!!” 但刘备这只到嘴边的鸭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优势在我!我要那人死死死!!!王国、宋建!你们谁能杀死那人我让他当族长!!!” “冲啊!!!” “兄弟们,有我们一口肉吃,绝对有你们一口汤喝,杀一人给千钱,给我冲啊!” 刘备背后惊得一身冷汗,他在赌,赌北宫伯玉意气用事。 没想到,果然赌成了。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书里的曹孟德那么喜欢赌了。 “退至山道后,休息!” 刘备下令。 在山道恭候多时的步卒,护在刘备一众轻骑身前。 刘备下马,接过亲卫递来的盾牌。 此处的山道说是山道,其实不然也,它实在是算不上狭窄,甚至很宽阔,即便是上百骑并驾齐驱都毫无问题。 好在早有准备。 “撒!” 刘备一声令下。 上百名步卒,掏出背袋里准备多时的铁蒺藜。 四百名步卒全力抛洒下,铁蒺藜被抛洒至身前三十丈的距离。 “不好!” 王国、宋建瞳孔猛的一缩,他们大喝一声 “都给我停下!” 然而被利益冲昏头脑和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羌骑们,对于王国、宋建的话语置若罔闻,若是放在开阔地,羌骑们依靠数量优势,对于这些铁蒺藜丝毫不惧,可惜山道一次只允许通过百人。 宛如江流般浩荡的羌骑硬生生被截断,上百羌人纷纷坠马。 后面的羌骑似乎还没弄懂前方的状况,乌泱泱的冲来。 结果践踏的是同族的身体,惊起的是一片哀嚎。 “疼!” “痛!” “我的脚!我的脚啊!” “不要再冲锋了不要再冲锋了!” 仅仅是一轮,羌骑死伤不下百人。 王国、宋建连忙喊道:“止步,止步,前方下马作战,下马作战!” 几百人羌胡翻身下马,朝着山道涌去。 刘备抽出环首刀,身先士卒,与羌胡缠斗在一起。 太史慈见状,大喊一声 “府君,我来助你!” 刘备和太史慈相互配合,两人挥动的刃光咄咄逼人。 一个! 二个! 三个! 十个!!! 刘备和太史慈拼杀在前,羌胡的鲜血染红了征袍,诸羌皆是胆寒。 就连督战的王国宋建都是头皮发麻,他们嘴巴都在哆嗦:“这这是、是是人么???我的天神啊!” 然而一倒地的羌胡,眼里都是怨毒,他艰难的抬起手臂,手弩遥遥对准太史慈。 可手一抖,射出的弩箭竟射向刘备。 “府君,小心!” 刘备只听一声大喝,他看见二牛挡在面前。 “哼” 二牛发出吃痛的声音。 刘备眼睛一颤,“二牛、二牛,伱没事吧?!” 一羌人欺身上前,妄图偷袭刘备,却被太史慈拦一刀毙命。 太史慈凑前一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射中了手臂。” 王国、宋建见弩箭取得的效果,顿时回过神来,他们高喊:“放箭,放箭!” 拥有手弩的羌人不再保留,他们纷纷掏出手弩,对准刘备、太史慈等人。 刘备正在气头上,他牙齿咬的发颤,怒骂:“该死的羌人,胆敢偷袭!乃公要宰了你们!!!” 纷纷的弩箭攒射而来,刘备举盾便上。 “府君,冷静!冷静啊!” 太史慈抓住刘备,脸色陡然一变,刘备力气大的惊人,就连他也只能堪堪拉住。 二牛举盾挡在刘备身前。 刘备忙道:“二牛,危险,快让开!” 二牛认真说道:“府君,都不顾危险,我怎么敢退缩呢?” “!” 刘备一个激灵回过神,此话有点耳熟,似曾相识. 刹那间,他的怒气全消。 “我不该冲动,二牛,子义,我们暂且退下。” “诺!” 就在刘备和其余步卒交接之际。 传令兵跑到刘备身边,“府君,到规定时间了,若再继续下去,恐怕羌胡大军便要赶来了!” “那就依计划行事” “诺!” 刘备抬起头,山林间顿时响起急促的鼓声,恍若雷霆般在耳边炸响。 本就是惊弓之鸟的王国、宋建,更是心头一惊,他们瞳孔都在震动,满山遍野竖起汉军旌旗,刺目的‘汉’字,令他们双手颤抖,仿佛源自心里的恐惧被突然唤醒。 数百人的汉军都如此强悍,那.那满山遍野的汉军 王国、宋建浑身哆嗦,他们喊道:“逃.逃逃啊!” 其实压根不用两人下令,羌胡们早就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们哪里怀疑山林上汉军的真假? 纷纷丢弃兵刃转身便逃。 刘备总算是松了口气,疑兵之计成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放弃了火攻的可能,他望着天穹,暗暗想到,期望,只需一把火便能退敌吧。 刘备挥挥手,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走,撤。” 趁他们没有发现前 抱歉更晚了,将羌人退走后就是子龙出场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差一点 “张都尉,为何盯着着我?” 贾诩无奈放下竹简,叹道:“张都尉,城中大事还需您的主持,何必将精力放在我的身上呢?我不过区区一书佐。” “贾先生,您就不要谦虚了。”张飞捧起茶壶帮贾诩将杯中的茶填满,脸上挤出个讨好的笑容,“您就将计划告诉俺吧,俺问过了,士卒说是您吩咐,故意卖了个破绽给韩约,没成想到真的逃了,他明明答应俺,以身为饵,谁料不顾妻儿家小的性命,贾先生您就说吧!” 张飞满脸期待的望向贾诩,但眼底一沉,心中并不像表露的那般轻松,能确认的是先前从贾诩身上察觉到的那种感觉并错觉,其余的他或许会弄错,杀意他是不可能搞错的. “不急,不急,张都尉,还请宽心,简主簿早已快马加鞭,朝着关都尉的屯驻地赶去,我早有预案,不算是什么大事。”贾诩悠悠的喝着茶。 张飞深深吸气,他单刀直入,“贾先生,你就说韩约家人你想怎么处理吧!” “不如.杀了?” 贾诩放下茶杯,声音淡然。 幸好政事厅的官吏早早就被张飞轰了出去,若是让他们看见平日和和气气的贾诩,竟面不改色说出这两个字,恐怕会让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贾诩解释道:“张都尉,斩草要除根,更何况韩约形同谋逆.凉州士族的性情我深知肚明,杀掉韩约一家,聚起的是万万家,我等只需对士族说‘诸君,哪怕韩主簿投降羌人,也没有能保全宗族,不仅妻女被辱,宗族被屠,就连三岁大的孺子都被活生生的踢死,他们不但要我等的钱物,更想要我等的命啊!’如此一来,即便想投降的士族也得掂量掂量。眼里只有士族的北宫伯玉又怎么能发展壮大呢?” “诺!!!” “北宫将军,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啊!”宋建哀嚎道,“再回去兄弟们连命都没了啊!” “王国、宋建!随我收拢骑兵!!!” 等到北宫伯玉发泄差不多了,王国咽了咽口水,问道:“北宫将军,我、我等眼下,该、该怎么做?” 王国吓了一跳,想到方才那个场面,他的瞳孔一缩,手都忍不住震颤。 听完张飞只觉头皮发麻,在战场上挥舞刀兵那是一码事,对着妇幼挥起刀兵是另一码事,再者说,韩约谋逆,家眷也不至于死刑 “不行!”张飞惊得满头冷汗,大喊道:“贾先生,大哥是不会同意的!!!” 闻言,贾诩握住茶杯的手一颤,想到刘备离去前将吾允县交给自己和张飞,不由的揉了揉眉心,他还真是忙中出乱,最终所有的言语化为深深一叹,“罢了,罢了,张都尉,那就将韩约出逃如实告知其妻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另一边,北宫伯玉见到败退的羌骑,惊得怒气全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中埋伏了! “可恶的神射手!” 羌骑面面相觑,北宫伯玉在他们当中的威望终究是盖过恐惧,他们稍稍迟疑,最终还是扬起马鞭,追在北宫伯玉的身后。 “回去???” 张飞喜出望外,官位高的他竟向官位低的贾诩抱拳喊道:“诺!” “蠢货!!!”北宫伯玉拽住宋建的衣领,怒喝:“你睁大伱的狗眼看看,刘备追上来了么???我等怕不是中计了!你若是害怕,就跟在我身后吧!兄弟们随我走!” 花费了好些时间,北宫伯玉和王国、宋建总算才将羌骑收拢。 清点完人数北宫伯玉,气得火冒三丈 “竟然不到四千?!!!” 北宫伯玉不敢托大,要是放任不管,这支羌骑日后见到刘备亦或是汉军,恐怕未战便怯了三分,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占据凉州??? 王国、宋建不敢出声,缩着脑袋等待着北宫伯玉宣泄怒火。 “回去。” 北宫伯玉来到同刘备交战的陡坡。 望着即便残破,却顽强屹立在山坡的汉军旌旗。 王国、宋建和羌骑皆畏惧不敢上前。 “蠢货!” 北宫伯玉一声怒喝,领着几名亲卫登上山坡。 放眼望去,除却他们,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旌旗。 北宫伯玉恨得牙齿都咬碎,耳朵的伤口钻心的疼,他拔剑,仿佛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汉军旌旗身上,连连劈砍了好几下,汉军旌旗不甘的跌落在地。 见汉军旌旗跌落,羌骑们犹如吃了粒定心丸,他们长舒口气,压在心头那块,名为‘恐惧’的大石头这才落下。 王国、宋建遥望北宫伯玉捂住耳朵下山,忙拍马迎上前去,挤出谄媚的笑。 “北宫将军,如今我等该怎么办?” “怎么办?” 北宫伯玉白了两人一眼,他转身望着吾允县的方向,“根据马蹄脚印,刘备肯定是逃回吾允县,我等不能这么算,必要生擒刘备,袭杀射箭小将,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说着说着北宫伯玉猛的意识到什么,催促道:“用这样的计策,刘备刘玄德兵力肯定不足,快快随我冲杀直吾允县,势必要赶在刘备回城前将其生擒活捉!” “这” 王国、宋建和羌骑面面相觑,似乎刘备浴血奋战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即便汉军数量上,那恐怕的战力也足以震撼人心。 北宫伯玉放声大喊:“诸位兄弟,你们想想要是抓住了刘备,那就等同于抓住整个金城郡,到时候有漂亮的汉女,有宽敞的屋舍,每人都能分到很多很多的田,我北宫伯玉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抓住刘备,除开士族,吾允县里的任何物件,仍由你们夺取,三日不封刀!!!” 羌骑在沉默中爆发冲天的喊叫。 “杀杀杀!” “生擒刘备!” “诛杀汉将!” “占据吾允!” 吾允县。 “报——” 传令兵跑到张飞面前。 “张都尉,府君已撤回。” 张飞喜出望外,“快快快,随按迎接!” 刘备和三百多骑行在队伍最后,身前是一千步卒,他们急行吾允县城下。 吾允县城门大开,士卒有帮百姓拿着家当,有背着童子,有驮着年迈老者. 他们的行动纵然有所不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朝着吾允县赶 撤的太早了. 差一点,差一点啊 刘备攥紧双拳,看在眼底急在心底,正当他想下令,帮忙的时候。 斥候骑马冲到他身边。 “府君,不好,羌胡追、追上来了!!!” 第一更,抱歉各位恩公,今晚有事出去了,第二更怕是十二点后了.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府君?府君!府君!!! “大哥,大哥!!!” 张飞三步并作两步,粗犷的脸上绽放出仿若孩童稚子的笑容,笑得胡须都在发颤。 待他看到刘备人的时候,笑声顿止。 眼前的哪里是大哥,简直是个血人。 张飞眼底尽是心疼,他赶紧上前,想要将刘备扶下马,谁料刘备岿然不动,甚至都没看向他,反倒是眺望远方。 “大哥,怎么呢?速速进城啊。” “三弟,百姓还要多久才能全部进城。” 刘备极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张飞还是从中听出那抹疲惫。 张飞忙说:“还要一会儿,大哥,你快去歇息,这里交给我来” 哪怕刘备没有明说,张飞和太史慈以及身旁的士卒都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身先士卒抗下羌胡的骑兵。 “嗯。” 刘备重新翻身上马,帮助张飞指挥士卒结阵。 兄弟之间勿需多言,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来不及” “还请三思,府君我们鏖战许久,恐怕难以支撑,不如让三哥来!” “三弟,靠你了。” 他抬起头,遥遥冲杀而来的羌骑有如开闸的江水,仿佛要将他们吞没。 贪欲的火焰彻底点燃羌骑,他们的嘶吼好似擂动的战鼓,一柄柄长矛跃动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寒芒,暴虐的气势碾压过来,令无数逃亡吾允县的百姓哀嚎不已。 刘备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哪里不明白袍泽们的意思,于是掐灭刚刚生出的念头,拍拍张飞的肩膀。 “是是羌胡羌胡啊!” “三弟,骑兵在没有那三件物件的大汉里,往往只能冲锋一次,我等只需要抗住羌胡一波冲锋,然后以剩下的三百多骑反向冲锋过去,便能砍下敌酋的脑袋,羌骑之危自然化解。” “府君!” “大哥!” “擒刘备!杀汉将!占吾允!杀杀杀!” “来?来不及了.” “大哥,这次放心交给我!” 张飞顺着刘备的目光,极目远眺,视野的尽头,出现衣发迥异于汉人的胡骑,目光一沉,是羌胡. 然而刘备下马,他深深吸气,以极快的语速,道出心中所想。 张飞和太史慈齐齐出声,劝道:“冷静啊,不如让俺来!” “逃逃逃!” 士卒的目光都投来,刘备见跟随他的轻骑纷纷下马,其中二牛尤为瞩目。 “快跑吾允县啊!” 帮忙的士卒极力的喊叫 “诸位不要慌张,我等同袍俱在,绝对会护佑诸位安康!!!” 百姓凌乱的脚步安稳下来。 原因无他。 一嘹亮的声音彻底将笼罩百姓心里的阴霾击碎,刘备高举长剑,鼓起胸中的所有热意,声嘶力竭 “刘备在此,逆贼有本事冲我来!!!” 北宫伯玉忙喊:“举剑的是刘备,兄弟们冲!” 三千羌骑纷踏而来,肃杀之气凝实如剑,即便是勇于杀人的勇士都会面露难色,心生胆怯。 然张飞率领的一千步卒丝毫不惧,他纷纷举盾,攥紧长矛。 “诸位同袍,我们的背后是吾允县百姓,金城郡虽大,但我们无路可退!”刘备喊道 “愿为府君的志向死战!” 上千士卒齐声咆哮,势若奔雷,一股惊人的气势爆发开来,连天地都暗淡三分。 冲锋的羌胡都惊俱不已,不过很快被丰厚的许诺给压了下来,他狠狠凿向汉军,英勇的就像是段颎麾下的河湟义羌! 可惜这次他们面对的并非其他羌胡,而是拥有共同志向的刘备军! 张飞豹眼环睁,怒喝道:“同袍们,为了城中百姓我等不能后退!” “为了城中百姓,不能后退!!!” 所有士卒挺起盾牌,死命抵住羌胡骑兵的冲锋。 在以往的战争中,羌骑们只需将速度提起来,一轮狠狠的冲锋便能将冲垮。 可这一次,没有阴谋,没有诡计,环境还是更适合他们的开阔地形。 无往不利的冲锋难道要被汉军给扛住了吗?! 怎么可能! 强大的冲击力,即便身体素质强悍的汉军也吃不消,手臂在冲击的瞬间,已然骨折,痛得冷汗直流,双腿都在打颤,可是没有一人喊出声,全部吞进嗓子里,他们一想到身后的百姓,一想到身后的府君,一想到还没有实现的志向。 心里生起不甘。 不行,我等不能在此止步!我等还未看见府君说的那个时候啊! 他们咬紧牙关,一只手不行那就两只手! 两只手不行.那就浑身的力量! 给我扛下来啊!!! 羌骑硬生生的停下,犹如汹涌的洪水硬生生被人力截断! 无论是北宫伯玉,王国和宋建,亦或是其余羌骑,见此都头皮发麻,这真的是人力能够做到的吗?! “大哥!” 张飞用尽全身的力量嘶吼,仿若雷音滚滚,就连羌胡战马都惊怖不已,将羌人摇下马。 “冲!” 刘备嘴里吐出一个字,胯下的的卢奋力疾驰,犹如一道黑影,余下三百骑如影随形。 他们呈现锥字形,有如一柄利斧劈开羌骑,羌骑士气迅速滑落,没有一人是汉军轻骑的一回之敌。 刘备刺落一羌骑,他的目标唯有一人。 “北宫伯玉!!!” 在刘备的怒喝声中,北宫伯玉吓得的肝胆俱裂,他甚至感觉到刀刃的冰冷已逼直咽喉。 他惊惧道:“快快快,给我拦住刘备!” 北宫伯玉的亲卫们忠实执行这一命令。 他们提起马刀拦住刘备的冲锋,即便被刘备和汉骑刺落下马,又很快得到补充。 北宫伯玉扭头便跑。 他的亲卫悍不畏死。 刘备的冲锋解决大半,可是的卢的体力也濒临极限,汉骑的武器也消耗一空,眼看北宫伯玉就要遁逃,北宫伯玉的亲卫又拦住他们的前进。 “府君,冲啊!” 二牛率先将北宫伯玉亲卫扑倒在地,其余人纷纷效仿,大喊 “府君,冲!” 刘备拽紧缰绳,事已至此,他没有迟疑。 “的卢,请助我一臂之力吧” “希哩哩哩!” 的卢仿佛听懂了刘备的声音,它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慢下来的速度陡然拔高。 狂风从耳畔远去,刘备离北宫伯玉越来越近。 谁料北宫伯玉突然转身,他癫狂说道:“刘备?这次该我赌了!” 北宫伯玉刺出长矛,刘备也刺出马槊。 “疾” 箭镞的残影在空中划过,仿若彗星袭月,直接射穿北宫伯玉的心脏。 不可能,我明明拉远了距离,怎么还是被射中了? 北宫伯玉的气力一消,刺出的长矛当即没了威势。 刘备的马槊将北宫伯玉刺落下马。 “敌酋,已枭首!” 刘备放声喊道。 羌胡们彻底没了再战下去的勇气,他们望着刘备,肝胆俱裂,连嘴唇都在哆嗦,甚至有的吓得趴在地上,颤抖的朝着刘备跪拜,“天、天天神” 刘备睥睨羌胡,羌胡们只觉大山压了过来。 “滚——” 羌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纷纷上马,四散而逃。 汉军士卒们扶起受伤的同袍,收敛同袍的尸体,朝着城内退去。 刘备撑着身体骑马返回吾允县县城。 百姓们无比感恩涕零,喜极而泣。 “刘府君,刘府君!” 待到城门闭合,刘备突然从的卢背上栽倒在地。 张飞和太史慈顾不得身体的疲惫,急道 “大哥!” “府君!” 百姓士卒们也一拥而上,想要将刘备扶起。 有人惊道 “血!府君流了好多血!” 第二更晚安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刘备?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浩门。 关羽营帐内。 陶杯跌落在地,哐当一声,摔得粉碎,关羽低头,怔怔的望向自己的手,手是保持着虚握的姿势,却不受控制的在发颤。 刚刚一瞬,似乎发生了什么,他只觉慌张涌上心头,呼吸都为之一滞,窒息感扑面而来,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都尉!” “都尉!” “云长!” 徐晃,张辽,简雍,三张写满关切的脸凑了过来。 尤其是简雍,他本就惴惴不安,见到关羽这般反应后,心底的不安也随之扩大。 “很好。” 听到众人的声音,关羽缓缓抬头,他的目光与简雍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的相处时日虽短,但胜在感情真挚,刹那间,两人就明晰了彼此眼瞳中浮现的浓愁。 “诺!” 简雍张开嘴巴,那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亲卫抱拳,震声应道。 “回关都尉。”亲卫回道:“华长史此刻携带弟子,正在军中为士卒疗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关羽明白,即使没有梦到过后世仙乡,刘备在众将心中也是相当有分量的。 要沉着,要冷静,要处变不惊 关羽深深吸气,极力平复情绪,控制语气,“诸君,计划推进如何?达到简主簿带来信上说的那般吗?” 却被关羽抬手制止,眼下,他为浩门县地带最高的军事统帅,营帐内除开他和简雍外,再无一人梦到过后世仙乡。 李文侯眉头拧成麻绳,他朝着吾允县进发的途中,远远便看见溃散的羌族骑士,他们每人脸上都弥漫着惊恐,恍如受到惊吓的鸟雀。 见关羽没有解释的意愿,徐晃率先说道:“禀告都尉,我等严格按照信中嘱咐,见迟迟没有敌寇来犯,果断放弃营寨。” 关羽确认没有纰漏后点了点头,他冲着身边的亲卫说:“华长史呢?” 关羽想了想,说道:“我见羌胡未曾前来,应该是书信上说的另一种情况,想必羌胡进犯吾允县,眼下应该退去,这样你领几名精骑,护送华长史回吾允县看看,切记以华长史安全为重!” 张辽抱拳紧随其后,“禀告都尉,将火石投入城中的投石车也已准备就绪!” 徐晃和张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关羽的问题,他们深深看着关羽,心里不禁好奇,关都尉您到底是怎么了?脸都白了三分。 仅仅是心中不安,便说出心中揣测,这无疑是扰乱军心。 肯定是遭到大败! 这士气怕是衰落到谷底了! 李文侯一眼便瞧出不对劲,他连忙指挥的自己的亲卫,将逃散的骑士收拢,当然他没有让这群羌人骑士回归部曲当中。 起兵前,李文侯曾和北宫伯玉合计过,金城郡的兵力应当在三千左右,整个郡的兵力三千人,那吾允县能有多少人驻扎?能超过两千么?北宫伯玉即便是再水,也不可能数倍兵力冲击刘备都冲不赢吧? 中伏击,还是怎么了? 结果比李文侯想的还要糟糕,羌人骑兵相较此前五千骑,已锐减一半。 那刘玄德竟硬生生吃掉他们一半的骑士??? 难道他们是汉军精锐? 还没等李文侯了解清楚。 王国、宋建,一声‘扑通’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李将军,北宫将军被刘备刺死,你可要为北宫将军报仇啊!” “什么?!!” 李文侯大惊,问清前因后果,当即就怪到韩约的身上:“韩主簿,你不是说刘备不堪一击吗?!” “李、李将.将军,若伱听从我的建言,急行赶到吾允县城下,不就能和北宫将军通力合作,生擒刘备,攻占吾允县吗?”韩约硬着头皮说道。 李文侯强忍着心头怒火,“韩主簿,即便我等丢下辎重,但行军速度远远不如骑士们,就算赶到了。刘备只需扭头进城,依靠吾允县这座坚城,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但是.”韩约辩解道:“刘备为人宽仁,对黔首尤为看重,必然不会随便进城,王将军和宋将军不是证明了吗?” 王国、宋建点点头。 “呼。”李文侯吐出口浊气,“韩主簿,这肯定是刘备的计谋!怎么可能会有人愿为黔首以身犯险?我猜北宫君没能突破汉军士卒,肯定是输在士气上!” “汉军士卒之所以能抗下骑兵的冲锋,应该是刘备让士卒的家眷出城,站在士卒身后,逼着他们抗下来,不然就跟家眷同时殒命吧!” 李文侯一口气说出心中猜测,面对骑兵的冲锋没有一人退缩,天下哪里有这般的军队?! 一支军队,能保证折损三成不溃败,都算得上精锐了。 步卒面对骑兵的冲锋,极大可能就是死亡。 连死亡都不惧怕,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反正李文侯是不信。 不信归不信,但为了实现他和北宫伯玉的志向,战争还是要继续下去,他稍作思考,立即平息攻打吾允县的念头。 “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攻占其余县城,离得最近又能攻打全郡的”李文侯唤来亲卫,仔细查看地图,做出决定,“攻占浩门。” 听到‘浩门’二字,韩约顿时脊背生寒,他极力反对:“李将军,绝对不能去啊!那里有埋伏!” “是吗?” 李文侯皱着眉头问王国、宋建二人,“两位怎么看?” 王国、宋建立即表态,“李将军,刘备最会用的一招便是虚张声势,他若真的有足够兵力,完全没必要在山坡插旗,依我们之见,即便真的有埋伏,只需派少部分勇士上前查看!” “好。那就有劳二位了。” “诺!” 李文侯没有在意韩约的意见,毕竟按照王国、宋建的描述,刘备骑兵速度可不慢,若真的急行赶向吾允县,甩掉北宫伯玉的刘备,如果绕到他们身后,将辎重付之一炬那该怎么办? 更何况,自行投奔的韩约难道不可疑么? 万一是刘备用‘间’呢? 李文侯下达军令,“朝着浩门县进发!” 感谢恩公夜刀月500起点币的打赏,实在是抱歉各位恩公,今天脑袋疼的要命,今晚可能就一章了,剩下一章,我明天补 (本章完) 第一百章 关羽:我睡了。赵云,我也睡了。(两章合一) “报!关都尉,斥候来报,荒道上发现羌胡的踪迹!人数之多,不计其数!!!” 传令兵匆匆闯入营帐,声音焦急万分。 徐晃、张辽,哪里还坐得住,他们攥紧佩剑剑柄,‘腾’的起身。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的将士们,也不由得急躁起来。 关羽面色如常,稳如泰山,他不再担忧刚才的事,作为合格的将领,任何时刻都不能慌张,他沉声道 “诸君。” “为将者,明白道理就能够出兵,了解形势就能够增兵,懂得节制就能够用兵。” “懂得节制就不会困窘,了解形势就不会丧气,明白道理就不会失败。”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我等不必慌张。即便火攻,也不伤天和,此举是为保境安民,这便是‘义’啊。” 徐晃和张辽哪里听不明白关羽的意思?关都尉是在讲授战争的见解啊! 两人不禁心生感激,军事上,他们的天赋放眼大汉,都可称得一句‘颇为不俗’,可不久前他们还是县中小吏,别说带兵打仗,就连兵家典籍都没有看过多少。 “任何人都会有误判,诸君随我去取兵刃!”李文侯大手一挥。 等到李文侯控制住大军,汉骑拍拍屁股转身逃跑。 李文侯点点头。 “好!就依,王兄和宋兄之言!” “当真!!!” 不久,一羌人领着部曲归来,竟无一人折损。 “哦?” 随着李文侯不断的逼进,遇到一座又一座的汉军营寨,每座都插满汉军旌旗。 李文侯听着亲卫的汇报,眼睛微眯,他举目远眺,依稀可以窥见风中飘扬的汉军旌旗。 “如何。”李文侯居高临下望着为首的羌人。 韩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更是长出细密的汗丝,他心底疯狂诅咒着张飞,他真是小觑了张益德!竟能猜出他的心思,真是好毒的心啊!!! “罢了,罢了。” “散开!” 在他们心底,除却刘府君,还有谁能比拟关都尉呢? 王国、宋建当即跳出来,反驳道:“李将军,肯定是刘玄德虚张声势,想要吓退我等!若是绕道而行,才是中计了啊!!!” 李文侯眉头一挑,目光凌厉的就像是钢刀。 “好好好!诸位勇士统统有赏!” “!” 李文侯乐的合不拢嘴,要知道他们缺的便是兵刃,简直是泼天富贵啊! 可他目光稍稍斜视,瞧见韩约脸上一片铁青色,他立即收敛神情,士族最基本的脸面是要给的。 李文侯顿时一喜,“此话当真?!” 可结果次次与他说的相反,别说埋伏,连个人影都没有,直到愈发逼近浩门,韩约想起张飞交代的计划,一咬牙决定这次故意说反,回道:“李将军,这次营寨没有埋伏!!!” 他会习惯性的问韩约,‘韩主簿,你怎么看?’ 羌人喜出望外,“李将军,果然如王将军和宋将军所言!营寨里空无一人,甚至连兵刃都没有来得及撤走!!!” 王国和宋建立即表态,“李将军,追不得啊!刘备必定是想将我等引诱过去,肯定是在拖延时间!不如速速奔袭浩门县!” 关羽实际上没有徐晃和张辽等人想的那么从容,毕竟书上的他已然折戟沉沙,但刘备丝毫不介意,还是将金城郡大半军务托付于他,故此他处处小心,不敢怠慢,简雍送来贾诩的信件,他可是私底下看了又看,翻了又翻,生怕马虎大意,看漏了什么地方。 趁着羌人自乱阵脚之际,一支汉军轻骑冒了出来,他们弩箭齐射,准头虽有些歪,不过配合着滚木和滚石,也是射杀不少的羌人。 李文侯大军浩浩荡荡赶往到浩门,一路多是汉骑的骚扰,甚至想要截断他们的辎重,奈何李文侯侯军兵力之厚,不是些许轻骑能够凿穿的。 士卒纷纷喊道:“兵刃兵刃!!!” 关羽不动声色,手探向怀中,是贾诩的信,特地用纸书写的信,他沉道:“一忍支百勇,一静制百动。只需要静静等鱼儿咬饵。” 徐晃、张辽与众将士抱拳称道:“诺!” 见韩约不语,李文侯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韩约都会提醒,‘李将军,恐有埋伏!’ 然而韩约的话音才落下不久,前方山坡的营寨上,无数的滚石,灌木呼呼砸来。 “.”李文侯瞧了瞧王国、宋建,又瞟了韩约一眼,点点头,“韩主簿所言不错,依我之见不必绕道,只需派一队人马上前打探。” “李将军,斥候来报,前方发现汉军营寨!” 李文侯高声喊道。 李文侯唤来一队人马,命他们前往山寨打探,许诺赐他们牛羊。 真当以为人人都是韩信啊? 关都尉作为刘府君麾下统帅最强的将领,谈及军事从不藏私,对待将士士卒也不轻视,赏罚分明。 “都尉,那我们眼下该如何行动?”张辽问道。 “韩主簿,你不是说没有埋伏么?” “李将军,三思啊!”韩约窜了出来,他悲凄道:“这是张益德的奸计!营寨里有埋伏!李将军我等不如绕道而行!” 他反倒询问王国、宋建,“王兄和宋兄怎么看?” 这样的变故,令李文侯愈发坚定心中想法。 赶至浩门县城,已至午后,老旧的浩门县城墙显得不堪一击,仿佛一推便倒。 不过在风中漫卷的汉军旌旗是如此刺眼。 王国,宋建像是邀功般焦急,连忙跳出来说道:“李将军,此番必然是刘备的虚张声势!我等只要稍稍使上一点气力就能攻下城池!” 就在李文侯点头之际,咬着牙齿的韩约开口,“李将军,不能攻啊!城池里有陷阱!!!” 李文侯眉头拧起,甚是不喜,都什么时候了,韩约还在说这种话,一路过来,他有说对一次吗?若非韩约是名士,他早就将韩约给宰了! “哼。” 李文侯冷哼一声,他挥挥手,示意亲卫将韩约架了下去。 韩约奋力挣扎,大喊,“李将军,李将军!你要相信我啊!!!” 李文侯不再去看韩约,他举起剑,“制作攻城器械,随我攻城!” 攻下浩门县城时候,已至黄昏,黄昏薄暮,日色沉沉。 李文侯坐在县衙的主位上,他没有想到,夺下浩门县竟这般轻松,他们还没有使力,便撞开浩门县城城门了,只可惜城里竟无一人。 王国解答李文侯的疑惑,“李将军,肯定是刘备知道浩门守不下去,断然将黔首撤离,独留空城给我等!” 李文侯点点头,表示认可,他随意拿起士卒搜来的竹简,竹简是从火盆里翻找出来的。 好在烧的时间不长,上面字迹依稀可见。 李文侯念了出来,“二弟,见字如见吾,按左使君之谋,以韩主簿孤身为饵,将羌胡围困浩门,必能彻底解决羌胡匪患” “!” 李文侯瞳孔猛的一缩,在场诸将皆是大惊,一片哗然。 调查完浩门县城状况的宋建匆匆来报,“李将军!县城里可是有许多家当!肯定是仓促逃跑,来不及携带!不过奇怪的是干草下有一堆小黑块” “!” 众人心底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坏事降临,无数双眼睛更是死死瞪向韩约。 韩约吓得面色发白,嘴唇哆嗦,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扶住柱子,刚要辩解。 “呼——!!!” 天穹上空响起尖啸。 驻扎在浩门县的羌人齐齐抬头,惊恐落入眼里,那是裹挟着炽焰的巨石!!! “火!!!” 火石砸进浩门县城,精准的命中易燃的干草、煤炭。 恰逢狂风大作。 汹涌的火焰,不可阻止的蔓延开来。 待到李文侯和王国、宋建反应过来时,整个浩门县,陷入火海当中,哀嚎声顿起! 所有人心底皆是一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涌向天灵盖,遍体生寒,恐惧包裹全身。 我命休矣!!! 关羽遥遥望向吾允县方向,炽热的火光仿佛要将天穹点燃! “都尉!”徐晃,张辽出声提醒。 关羽深深吸气,吸入肺腑的风都显得炙热无比,他将青龙偃月刀交到亲卫手上,然后拿起马槊,纵身上马,鼓足气力喝道:“同袍们,时机已到,随我冲!” 胯下的赤兔最先回应关羽,赤兔一声嘶鸣,健壮的四肢发力,快如霹雳,疾驰远去。 关羽身后的二百余骑,不甘示弱,纷纷提速,追随那道红色的身影。 步卒们立起准备多时的稻草人,稻草人头顶火炬,放眼望去,满山遍野仿佛都是举起火把的士卒,震撼无比! 羌胡们乱哄哄的奔向浩门县城城门,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他们的冷静彻底烧成飞灰。 火焰还没伤及他们,慌乱中他们却被自己的同胞推倒践踏,惊恐,慌张,尖叫,如同瘟疫般感染了每个羌胡。 日色在天边死去,黑夜侵袭每个羌胡,他们看不清别的东西,只看的见火,身后的浩门是火,城外的旷野也是火。 不知有谁一声惊叫 “是汉人!外面全是汉人!!!” 关羽率二百骑,他们不同于羌胡,他们平日里的吃食,在最大限度下合理搭配。 故此,黑夜不能阻挡他们的冲锋,反倒是他们冲锋的助力! 慌乱的羌胡,即便挺起武器,在他们面前也脆如薄纸! “都尉,我看见了韩约!”张辽喊道。 关羽顺着张辽所指的方向,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定一人。 他依计朗声大笑道:“韩主簿,这次多亏了您!才能将羌胡引入浩门!您是此次的大功臣啊!!!” “呸!关云长,伱莫要冤枉我!”韩约面色一白,当即反驳,他一扭头,火光下,李文侯那张脸暴戾无比,眼里的怒火比火把更盛! “好好好,好你个韩约,当真如此!我说你怎么独自来投!你和那刘备、左昌,串通欺骗了我!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韩约愕然,他的脸色变得更白,他慌忙摆手,“李将军,我不是,我没有!” “事到如今,还在骗我!” 李文侯被怒起冲昏头脑,他怒而拔刀。 “刷——” 韩约只见一道寒芒,脖颈一凉,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啪” 他的脑袋跌落在地,无头的身躯轰然倒下,彻底没了声息。 关羽眼睛微眯,他从贾诩的信上读到过,有两个贼酋,一人名为北宫伯玉,一人名为李文侯,他故意说出这番话,就是为了确认韩约身旁那人的地位最高,这‘李将军’说不定便是李文侯! 万般思绪仅在一瞬,关羽紧攥缰绳,胯下赤兔心意相通,一声嘶鸣,速度陡然一增。 李文侯只觉汗毛乍起,冷汗淌遍脊背,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住了自己。 随着危险的逼近,他猛的一扭头,看见的是张枣红色的脸!脸上的杀意冷的令人打颤! “快快快!给我拦住那人!!!” 李文侯的亲卫挥出长矛妄图拦截关羽。 可区区羌胡怎么能威胁到关云长? 关羽的武艺可是当世巅峰!他可是能万军丛中刺死敌方主将,即便是吕布来了都要弱他三分! 不过一羌胡,能奈他怎何? 关羽挥动马槊,拦在他面前的羌胡纷纷坠马,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出入如若无人之境! 李文侯惊怖不已,身边已无亲卫能拦住关羽。 “嗖——” 关羽刺出马槊,槊尖绽放寒霜,槊身快如霹雳,李文侯眼底布满寒芒,胸口钻心的疼痛,待到他回神之际,已然被关羽挑在槊尖,他想张嘴,结果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关羽大喝道,“敌将枭首!!!” 羌胡争先退去,死者数千。 关羽领着二百骑大胜归去。 张辽和徐晃皆敬佩道:“关都尉神勇!真乃天神也!” 关羽无比受用,他不断抚摸长髯,嘴角还是止不住翘起。 然而异变突丛生。 关羽手一僵,脖颈瞬间失去气力,脑袋止不住下低。 张辽和徐晃皆是一惊,忙喊:“都尉,您怎么了?!!” 两人上前想要探明,张辽离得近,抢先一步,扶住关羽,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文远,如何?!”徐晃急道,“关都尉可是受了什么伤?!” “不。”张辽摇摇头。 “那是?” 张辽的脸色愈发微妙,“关都尉,好像睡着了.” 冀州,常山,真定。 “咚咚咚” 赵风刚想吹熄灯火,与妻歇息,急促的敲门声乍起。 “谁?” “兄长,是我。” “子龙?” 赵风与妻面面相觑。 妻低语道:“这么晚了,叔,所来为何?” 赵风叹道:“怕不是为了那刘备刘玄德.” 两人眼底皆是无奈。他们这个弟弟自那日后,就像是着魔了,日日念叨着刘备刘玄德,就是不知这次是什么情况? 赵风拿赵云没有办法,只能冲门外喊道:“子龙,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与寒风一同进来的是个身高八尺,姿颜雄伟的男子。 他虽衣着平平,但胜在容貌俊朗,英气逼人,却又有种踏实可靠的感觉,别说是待嫁闺中的少女,即便是男子都愿意与之攀谈。 赵云关上门,尊敬的说道:“兄长,嫂嫂,我近日心绪不宁,恐有大事发生,我想出发奔赴凉州,赶往金城郡,助主刘府君,一臂之力!” “子龙,我不是拦你,但义从没有训练完毕.”赵风劝道,“还有你为何苦苦追求刘玄德呢?” 赵云抱拳,“兄长,天下将要大乱,百姓要遭受倒悬之苦,我决定要追随能够实施仁政的地方,而天下英雄,唯有一人能够实现我的志向,这就是我要投靠刘府君的缘故。” “子龙,慎言,如今正值盛世.”赵风纠正赵云的说法,但说完后,连他都不由得哂笑,更不要说赵云。 赵云陷入沉默。 赵风起身拍了拍赵云,笑道:“子龙,不必着急.”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吓得赵风魂灵都冒出来了。 赵云竟直直倒下。 赵风忙用身体抵住赵云,他手忙脚乱,慌张喊道:“子龙,子龙!你别吓我!为兄、为兄答应你便是!答应便是!” “噗呲!” 身后惊起一声嗤笑。 赵风大怒,“你这妇人笑什么!我弟弟要是出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父我母!!!” “不。”妻摇摇头,“良人,我笑的不是这个,你关心则乱,你细细听来,叔叔无碍的。” “嗯?” 赵风冷静下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原来是睡着了.”他面色赧然,“对不住,小君,方才我吼了你” “无碍,无碍。”妻起身,笑着说道:“我等勿要多言,就让叔叔睡这儿吧。” “嗯” 原本想一百章前写到子龙的,抱歉拖的有点长,今天有点忙,就二合一了,抱歉。昨天的那张明天补。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赵云穿越剧组 迷迷糊糊之际,赵云总感觉有谁在拍自己的肩头,耳畔更是荡起陌生的话音。 “喂喂喂,小伙子,小伙子,快醒醒,不要趴在地上睡,会生病的。” 话音显得沙哑低沉,活像鬓发已然斑白的老者。 赵云满腹的疑惑,他应该是在兄长的屋舍中,怎么耳边浮现的是陌生的话音?若说是医者也不合乎情理,此人的言语不似汉音,为何、为何他听的无比真切?就连言语间的意思都瞬间明晰,没有一丝阻塞。 疑惑才兴起不久,冰凉的触感遍及全身,背后凉风阵阵,带走积蓄身体的暑气 暑气? 怪哉,怪哉。 近些时日,不应该是转凉了么? 为何他会觉得燥热? 就在赵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感觉一双手扶住自己的臂膀,试图要将自己拽起。 赵云生怕老者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及腰椎,于是他集中注意力,轻轻松松便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面前的物件瞬间,不由的瞳孔一缩,这是何处的地板? 映入眼帘的是,整整齐齐、光鉴可人,浑然一体的地板,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物件,额头的冰凉触感便由此传来。 赵云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他的反应也是极为灵敏,他本想说道,‘老丈,还请宽心,我无碍.’ 听见老李的赞叹,他当即回道,“老.老李,多谢夸赞,不过样貌都是父母赐予,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老赵的眼睛顿时一亮,他越看越满意,赵云的‘俊’并非近些年‘小鲜肉’那种偏向‘阴柔’的‘俊’,而是阳光开朗,如同清晨的太阳那样朝气蓬勃,让人忍不住亲近。 老李观察赵云的同时,赵云也在打量老李,此人披着士卒的皮甲,虽面容苍老、鬓发斑白,但脸面干净,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完全不像老卒,就连郡县中的官吏都不如他,若是放在他家乡,绝对是贵人中的贵人。 老赵一边捧腹大笑,一边走到赵云的面前。 “二十一?!” “小伙子,多大了。”老赵笑眯眯的问道。 赵云从地上爬起,但他的神情微微一怔,他发现自己嘴里吐露的言语,也如老丈一般,熟练的好似与汉音别无二致 “别这么客气,叫我老李就行了。”老李面露微笑,可是当他看清赵云的容貌时,不禁多瞧了好几眼,而后赞叹道:“小伙子,你长得真俊啊,简直跟我年轻时相差无几了!” “太谦虚了.”老李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也是大学生喽?” “哈哈哈!就你还俊后生?你怕是要笑死我。”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谢谢你,老人家,我自己来” 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自身后飘来。 赵云总觉得这位老丈眼神怪怪的,心里郁闷的同时又有些发怵,不对方也没有恶意,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虚岁二十有一” 赵云只觉得老赵眼底的精光越来越盛,布满褶皱的脸上更是绽放璀璨的笑容,语气变得急促无比。 老李转身,冲着那人反驳道:“老赵,你可不要随口胡说,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老李啊,我看你真是脸皮厚,伱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长相,十个你都比不上人小伙!” “有没有女朋友?” “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样吧,叔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老赵每问一个问题,便上前一步。 他的话语更是犹如连珠炮一样。 即便是赵云,也有些遭不住,他的脸当即僵住,连连后退,他感觉面对虎狼都比面对这位老丈来的轻松。 老赵的输出还没有结束,他嘴皮子劈里啪啦的,“我跟你讲,找女朋友长相不是关键,关键是品行,我正好认识个姑娘,街坊邻居都夸她人美心善,年龄也跟你差不多” 说着说着,老赵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棉衣棉裤,他自豪的说,“这棉衣棉裤,可是她勤工俭学特意给糟老头子我买的,穿着身上真是暖和一整个冬天哩!” “是个孝女。” 赵云感叹道,他有些不能太把握‘女朋友’的含义,听这位赵老丈的意思,是妻?还是妾?但大丈夫处世,功业未建,怎么能谈儿女情长?不过这位老丈嘴里的‘棉’到底是何物?我听他描绘,能驱寒保暖,有了所谓的‘棉衣棉裤’那不就能让百姓渡过冬日了吗?!那么被冻杀的惨状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想到这里,赵云紧攥双拳,涨得脸都通红无比,激动得浑身都在颤动,他顾不得纠结这个地方是哪里,见到实现志向的曙光,哪怕是一丝,他也会牢牢抓住!主公,等我问个清楚,必然能让仁政之世早些到来! “?” 老赵面色古怪,不禁纳闷:这小伙怎么回事,不就是介绍‘女朋友’吗?难道小伙有什么毛病?看着也不像啊。 老张张嘴,想问个清楚。 却不料赵云抢先一步,他抱拳,朝着老赵重重的一拜,“敢问老先生,这‘棉’是何物?我怎么样才能找到?!” “?” 这下不是老赵,就连老李都愣住了,这不是常识么? 不过当两人看见赵云眼底的渴求与热切,不知为何,只觉的眼前的少年真诚无比,是真的想知道‘棉’,所有的疑问,所有的不合合理,在这一刻被他们抛之脑后。 老李说道:“棉,就是棉花,种在地里,能做保暖的棉大衣.” “对,如果要种子,可以网购.” 网购? 赵云微微一愣,所有的热血渐渐凉去,他道谢几声后,举目四望。 此刻,他所处的是间陌生的房舍,墙壁被涂刷得发白,地板被擦得锃亮发光,木格窗户被琉璃替代,奢华的令人窒息。 目光望向‘琉璃’,可以窥见屋外的犬,热得直吐舌头。 偏偏屋舍内凉爽异常。 呼呼的风声,自白色箱子吹出。 不知为何,赵云本能感觉,凉爽是源自那箱子。 屋舍很大,自然不止他和两位老者,而是零零散散三四十人,他们共同的特征是披着皮甲,说说笑笑,气色很好。 赵云目光一沉,这里真的是大汉吗?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赵云:啊?我是大山里来的? 老李和老赵窃窃私语。 “老赵,你说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有些奇怪,怎么连棉花都不知道是什么。老李,你每天卖饭,见识的人多,伱觉得应该是什么情况?” 老赵满目期待,老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想了好几秒,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哎,就知道靠你没有指望。”老赵叹气,“算了,我还是直接去问本人吧。” 老赵不顾老李是否同意,他背负双手,走到赵云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要不坐坐,我们聊聊?” 听到老赵的声音,赵云回过神,当即答应下来,正好他一肚子疑惑。 “好,谢谢,老先生。” “什么老先生,跟老李一样叫我老赵就行了。”老赵摆摆手。 “老.老赵?” 换言之,就是三代同堂。 赵云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不动声色默默的看着,对于现在这种环境,他一点也不反感,毕竟从两位老者嘴里,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柜子里的东西都是糖水。两个老人都有子孙,甚至年岁都和他相仿。 “别逼我骂你,健健还在读高中,他有啥能力给我买这些啊?”老李没好气瞪了老赵一眼。 “好好好。” 两人就你瞪我我瞪你,不停拌嘴,拌嘴拌的嘴巴都麻了,瞪得眼睛酸了,直呼不行,翻找眼药水起来。 更令他讶异的是,两位老者身份称不上显赫,更不是士族高门,两人字里句间粗糙无比,都是为了一些小事拌嘴,其中一人似乎是靠‘食肆’谋生. 真好啊。 老赵拉着赵云一同坐下,老李将矿泉水塞进赵云手里。 定是仙乡无疑。 他目光瞥向老李拿来矿泉水的地方,那是个红色的柜子,镶嵌着透明琉璃,可以窥见其里面盛放着的物品,形状与他手里的类似,不同之处在于它们的颜色,红黄橙绿青蓝紫黑,简直比他见过的花卉颜色还要多。 赵云连忙起身,安抚着老赵,“老.老赵,不必了,长者赐予,我怎么敢推辞呢?我只是在想事情。” 一个词在他脑海里浮游出海面。 老赵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道谢一声后,感受矿泉水瓶奇妙触感的赵云,微微吃惊,这回不用多问,他一眼就能看出手里的装水的容器,拧开上面红色的‘盖子’应当就能饮用容器里的水吧。 “啊?老赵,你怕不是傻了吧,糖水那玩意儿喝多了不好,我在家都不让我孙子喝的,而且冰水也伤胃。还有囡囡多好一孙女,要不是你惯着囡囡,让她喝糖水,不然能长那么胖么?小时候的囡囡是多水灵啊。” 赵云暗暗下定决心,仁政之世绝对不是终点,若能重返大汉,这次一定要帮助主公让大汉成为仙乡! “小伙子,果然是不喜欢矿泉水吧,我去帮你换。”跟老李吵够了的老赵就要起身。 赵云这一反应被老赵看在眼底,他冲着老李责备道:“我说老李,年轻人都喜欢喝饮料,你给他拿矿泉水是什么意思?还是不冰的???” “想些事情?” “胖?胖怎么了?唐朝都以胖为美,只要我家囡囡高兴,不犯法不作恶,她想干啥我都支持。”老赵眼睛珠子一转,反唇相讥,“囡囡还给我买棉衣棉裤,你家的健健给你买了么?” 赵云心中感慨着:即便是仁义之世也不及于此吧 加上之前的仙人托梦。 仙乡。 老李和老赵同时出声,两人相视一眼,互看声厌。 “说起来小伙,我有点好奇,如果冒犯了你就当没有听到,你是哪里人,家里又有几口人,父母都建在么?”老李问道。 老赵撇撇嘴,“你搁这人口普查呢?” 嘴上是这样说,但老赵的眼睛无比诚实,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赵云的嘴唇上,都恨不得撬开赵云的嘴巴了 对于老李的问题,赵云并不介意,他淡然的说道:“我是常山真定人士,父母早亡,如今只剩一兄嫂。” 说完赵云见到老赵和老李神情变得的落寂,落寂得眉眼低垂,嘴巴都在发颤。 “?”赵云甚是不解。 老赵老李两人对视一眼,望向赵云,眼底浮现出同情的神色,还没等赵云开口问是怎么回事。 二人异口同声,“原来小伙你是石家庄大山里出来的” 石家庄??? 赵云真是满头的雾水,他有说这个地名么?怎么两位老先生就说是石家庄?常山和石家庄说起来也不一样吧?莫非两位老先生耳朵听错了?亦或是仙乡的特殊? 为了解答疑惑,赵云又重复几次,可是不管怎么说,老李和老赵听到的都是石家庄大山中。 “你平常吃什么呢?”老李问。 赵云总觉得老李和老赵误会了什么,他说道:“老李,老赵,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兄嫂待我很好,我通常是粟米配韭、藿、薤,隔几天能吃到膏粱.” 老李和老赵望着赵云的目光变得更加心疼了,“小米配韭菜还有大豆,隔几天才能吃到肥肉,太惨了。” “不”还不等赵云解释。 老李又问:“你种地吗?” “种。”赵云解释道:“我家现在能够借到耕牛了,真的没有两位想的那么差。” “哎。” 谁料老李和老张叹息道:“连耕牛都是借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 赵云意识到个问题,他家在他大哥的努力下,算是过的不错的了,在两位老先生眼里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仙乡百姓的生活水准都这么高吗?还真是让人有压力。 “咦?” 一股香味自一处飘来,钻进赵云的鼻腔,瞬间勾引起他的馋虫,口腔疯狂唾液,什么东西这么香?! 老李同样闻到这股味道,不同于赵云的反应,他当即皱起眉头,“谁在空调房里吃泡面?不知道味很大么” 话音还没有说完,老李就被老赵戳了下。 “你戳我干嘛???” 老赵低声道:“你看小伙。” 两人的目光打在赵云脸上,赵云好歹是读过书,当然没有露出馋样,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两样,但怎么能够满得过老赵老李呢。 “你没有吃过方便面吗?”老赵还在问。 老李腾的站起来,已然朝着门外走去。 老赵问道:“老李,你干嘛去?!” 老李摆摆手,“去做面,牛肉面,红烧牛肉方便面。” 另一边。 甄德伸了个懒腰,“终于,终于将该系统屏蔽词设好了。” “嗯,现在去看看刘备起来没。” 刚刚迈出脚步的甄德又缩了回来,他感受到群演休息室,有个绿点疯狂闪烁。 他嘴角一僵,点开一看。 瞳孔瞬间放大。 “嗯?云妹来了???” 第二更,背痛,抱拳,失言了,总之这周必定补上,各位恩公,真的很对不起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众所周知二和三间还有一位 “甄导,早上好。” 仿造秦汉时期的朱门被推开,刺目的阳光与温和的嗓音一同闯了进来。 甄德抬眼微眯,出现在眼前的自然是个熟悉的身影,一米七多的身材,披着白袍,脸上笑呵呵,正抬着手,朝着自己打招呼。 不是刘备,还能有谁呢? 熟悉的称呼就要脱口而出,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甄德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牙齿里往外挤出去。 “甄导,我脸上有什么吗?” 刘备面露诧异,他刚一摸脸颊,却见甄德摇摇头。 “没有,很干净。” 甄德望着刘备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刘备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腰杆还是和第一次相遇那样挺得笔直,就算拿尺子来量,都找不得一丁点倾颓的地方,脸上的笑容跟也和以前别无两样,可他总觉得刘备肩膀上多些什么东西。 甄德只觉得那双手烫得令他眼皮直跳,再一抬头,刘备眼底哪里还有什么疲惫,也同手里的温度一般。 刘备眼睛顿时一亮,嘴角的喜意都翘到天边去了,他喜不自胜,大步上前,抓住甄德的手。 再结合刘备能回到汉末的事实。 “那我称你‘皇叔’?” “咳咳。”甄德哪里听不懂刘备言语里的打趣,可他自以为脸皮厚如城墙,浑身上下嘴是嘴硬的,不过脸颊却还是不争气的微微泛红,“这不是你成天喊我‘甄导’‘甄导’,我喊你‘老刘’显得太过随意了么,我见同行都是这样喊老演员.” “!” 仿佛将积蓄已久的郁结统统抛在脑后,刘备放声大笑。 听到甄德提到‘皇叔’两个字,刘备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尴尬,就算陛下愿意与他攀亲戚,他也混不到‘皇叔’啊,就算是后来的陈留王登上帝位,真要按宗法论,恐怕就是‘皇侄’. 群演们说说,倒还好 所有的念头仅仅是一瞬间,甄德将原先的称呼都吞下肚,他深深吸气,冲着刘备喊道:“刘老师,请坐请坐。” 称呼突然的改变令刘备微微发怔,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同大汉勾心斗角的士族相比,甄导的心里真是好懂,只需要一眼,就能洞悉个七七八八。 刘备是个豁达的人,都来到仙乡后世,大汉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该休息就休息,该吃喝就吃喝,他甚至都有闲心跟甄德打趣,他笑道:“甄导,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我没有教导过学生,又怎么能被称为‘老师’呢?” “好的,我懂了。” 就算是傻瓜都能大致猜到刘备经历了什么。 仔细想来,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有所不同,但是并不明显,甄德还以为是错觉。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他和刘备对视,似乎能瞧见刘备眼底转瞬即逝的疲惫。 “但是,甄导,我不是老演员。” 要是甄导嘴里蹦出来的,实在是让人不自在。 “刘老师?” 甄德突然起身,他心里已然有了决定,“我喊关二哥叫二哥,伱们三人也跟戏里的一样情同兄弟,二哥的哥哥,嗯,刘大哥。” “甄导,‘皇叔’还是作罢吧,只要不辱骂,叫的随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哈哈!!!好甄弟。” “刘刘刘大哥。”甄德面色涨得通红。 “怎么了吗?” “咱们能先撒手么?你手劲太大了。”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刘备笑声顿止,立即撒开了手。 揉着发酸的手腕,甄德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位‘少年游侠’的武艺,脑海里荡起奇怪的念头,要是他这种身体素质穿越到三国,别说骑马打仗,怕不是走着走着就被人串到长矛上了吧? 糟糕。 甄德一拍脑袋,跟刘备聊着聊着,他竟然把赵云抛到脑后了。 这系统如果不主动询问,就会一声不吭。 至于甄德怎么知道‘赵云’的到来,其中过程很简单,系统找到的‘演员’,来到剧组后。系统会像运营商给机主发消息一样,会给甄德发来‘短信通知’,点看一看,‘短信’变成已读,对方位置就会呈现绿点闪烁,绿点旁边还会贴心的标注,‘推荐此人饰演xx’,这次标注的自然是‘赵云’. “甄导,怎么了?要开始忙了吗?” “不是,话说二哥和阿飞醒过来了吗?”甄德看着面前的刘备,去找赵云?直接将三位带过,一步到位不好吗? 刘备摇摇头,“我来时顺道看过,二弟、三弟还在酣睡。” “那太可惜了。” 甄德没有打算喊醒关羽、张飞的念头,毕竟现在还早,赵云又不是待一会就走。 “既然如此,那就让二哥、阿飞睡吧,反正时间还早,他们演戏也演累了。” 演戏?刘备嘴角上扬,若是没记错,我等上次没有演戏吧. 刘备没有点破,只是摇摇头,心道:甄导果然还是甄导啊。 “走了,刘大哥,随我去会会云妹。” “云妹?” 这奇怪的称呼,成功打断了刘备的思绪,不过他当即就转过弯来,肯定是赵云赵子龙无疑了。 刘备的脚力远胜甄德,他快步走到甄德身边。 完全不用刘备的询问,甄德自顾自的开始解释起来,“‘云妹’指得是赵云赵子龙,最早能追随到一个国外游戏,因为赵云的人气高,游戏里的赵云儒雅白嫩,常常是封面人物,成了这游戏的一块金字招牌,因为acg亚文化,能代表这游戏的赵云,又被称为‘看板娘’.” “原来如此。” 刘备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他并不厌恶,子龙被后世仙乡之人称为‘云妹’,不就是后世之人表达对子龙的喜爱吗?不也是后世仙乡之人富足的表现吗? 更何况.又不是喊他。 刘备偷偷的将这个词眼记下。 当甄德和刘备走到群演休息室的时候,站在门外的两人,听见里面传来的求饶声。 “不、不不行,我真的不行,还请放过我吧!” “?” 两个问号缓缓浮出甄德和刘备的脑门。 发生甚么事了???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真四弟 休息室的门轰然洞开,所有嘈杂的声音在这一刻归入消寂,群演们睁着眼睛齐刷刷的打向大门那处,目光明亮的就像是探照灯。 “你们都在干嘛.嗯???” 甄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场景吓得眼皮一跳。 系统提示的‘赵云’饰演者,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堆积了许多的食物,都快堆砌成小山。 作为熟识的老李走上前,面露歉意,“甄导,皇叔,实在是对不起,这小伙是大山里出来的,大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甄德指着食物说:“就算是出于好心,谁能一次性吃这么多东西,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有蓝纹奶酪???” 众所周知蓝纹奶酪和鲱鱼罐头都能一较长短,甄德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众群演,众群演惭愧的低下脑袋。 有人说:“甄导,抱歉,实在是太闲了.” ? 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 “身份证?” 见到群演这样反应,甄德挑挑眉,他佯怒道:“把东西给我拿走,没有下次了,不然别想给我露脸!” “快快,准备好了就走。” 眼看计划行得通,甄德直接将身份证塞进赵云的手里,“这是身份证,还请你拿好。” 明明不过三四十人,场面犹如炸开锅一般,披着道具甲的士卒们,你争我抢,好不热闹,零食堆成的小山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甄导,英明!” 老李、老张纷纷劝道:“大家都把自己的东西拿走吧。” 赵云眼睛都看直了,这名字好生奇怪,真的是他么? 甄德来不及顾及赵云的反应,他也想和赵云多处处,但第一次就应该交给刘备赵云这对君臣。 “正好,你们都给我出来,我要让伱们尝尝加班的痛苦。” 谁知道甄德的一番话,不仅没有引起抱怨,反倒惊起了一片欢呼。 “好欸,好欸,别组的群演都上镜头了,就差我们了!” 对于甄德的身份,赵云心里满是好奇,听这周遭人们的言语,甄导的地位应该很高,不过和他见到过的官员不一样,似乎很受爱戴?而且甄导给的‘身份证’ 合着你是找乐子? 甄德没好气的回道:“太闲就回宿舍睡觉,去打游戏,去健身,去琢磨演技虽然我说过只要上班时间待在剧组,不违规,准时到,需要的时候必须到场,其他的自己安排,但也不能逮着新来的同事折腾啊!” “真是闲出鸟来了,我都把台词反复背了好几遍,再不给我安排事做,我拿着这工资拿着都不舒坦。” “赵紫珑???” 甄德离开前与刘备眼神示意,刘备哪里不明白甄德的意思,他回了个放心的眼神。 等待众人离开后,宽敞的休息室唯有凉风习习。 将‘身份证’收下,赵云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其实在甄德和刘备走进来的瞬间,他就注意到了两人,甄德的身份不明,刘备样貌跟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清爽的凉风扑灭而来,这一次即便是风也带不走赵云的激动,赵云起身,冲着刘备抱拳,声音都有些颤动,“敢问,尊驾可是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刘备抱拳回礼,“正是。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这一回应,令赵云喜笑颜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刘备身前,郑重一拜,“我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士,我遍观天下英雄,未有一人如府君者,今在此相逢。云,三生有幸!此前,云只求仁政之所在,今日所见,终是明白何为真正的仁政,为此,我愿追随府君,虽肝脑涂地,亦不悔也!” “子龙,快快请起。”刘备连忙扶起赵云,他说道:“子龙的心意,我怎么能不知?有子龙助,必然能实现我们的志向,不过我们可不能轻言生死,死不归于我们,死归天帝归后土,等到实现真正的仁政,天下无忧,百姓富足,我还想让所有人穿着最好看的华服,租上一桃园,饮酒饮上整整一天,届时子龙,你可不要先醉啊。” “主公,放心,我必然是最后一个倒下。”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 走到门外的关羽和张飞心里万分焦急,听到熟悉的笑声后,两人对视一眼,就连脚步都轻了好几分,两人不约而同的浮出一个念头,大哥,没事! 于是张飞放声笑道:“哈哈哈,大哥,你们笑什么啊?” 刘备见张飞和关羽昂首阔步而来,忙将两人拽到赵云面前。 “二弟,三弟。来来来。”刘备招呼着关羽,张飞,“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人,赵云,赵子龙。” 刘备又扭头对着赵云说道,“子龙,这位是我二弟关羽关云长,这位是我的三弟,张飞张益德。” “见过关将军,张将军。”赵云对着关羽,张飞抱拳喊道。 关羽抚着长髯,“唉,都是自家兄弟,子龙,不必客气。” “哎呀!” 张飞猛的一拍大腿,招来关羽无奈的叹息,他知道三弟又要开始了。 灿烂的笑容从张飞的脸上浮现,他笑得活像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子龙啊,子龙,不愧是俺的真四弟,果然是子龙,瞧瞧子龙,都跟俺一样英俊了。至于.什么关将军,张将军的,不行,你这样叫我可要生气了。”张飞摆摆手,故作严肃,而后竟然又笑了起来,“来叫三哥,二哥,大哥。” “张将军教训的极是。” “还叫张将军?” 赵云连忙改口,大声喊道:“三哥!” “欸!!!”张飞笑得胡子都在发颤。 “咳咳咳。”关羽竟然不抚长髯了,他咳嗽几声。 聪慧的赵云哪里不明白关羽的意思能,他走到关羽面前喊道:“二哥!” “好好好。”关羽笑得丹凤眼都弯弯了。 “嗯嗯。”刘备清清嗓子,也来凑上一脚。 对于这种情况,赵云早有预料,他转身朝着刘备抱拳,“大哥!” 远在训练场馆的甄德,避开众人,通过刚才趁乱放的监控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止不住上扬。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 赵云:我的老师?我怎么不知道? “二弟,三弟,子龙,既然相互认识,那就不要站着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刘备抓住赵云的手,拉着他坐下。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围着刘备和赵云落座。 忽然,坐在关羽身侧的张飞弹跳而起,招来其余三人好奇的目光。 不等几人开口,张飞冲着众人憨憨一笑,“大哥,二哥,子龙,就连剧场门口的老丈谈论‘家国大事’都不会空着嘴,我们几人干巴巴的聊天,那算是什么道理,俺去弄点零嘴来。” “等等,三弟。” 关羽的声音刚从嘴里蹦出来,才伸出手,张飞便已冲向屋外,只留下匆匆的背影。 见张飞毛毛躁躁的模样,引得刘备摇头发笑,“这个三弟啊,还是这样的急躁,子龙,可不要见怪啊。” “不。”赵云嘴角含笑,“我觉得三哥是真性情。” “说的好。”关羽抚着长髯点点头,表示赞同。 摇摇脑袋,将这些念头暂且驱逐出去,赵云娓娓道来,“我是常山真定人士,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好在同宗叔父帮衬,家兄也极其刻苦努力,在郡中谋得一官半职。这才不至于食不果腹,哪怕是近几年年间也能做到家有余粮,对于我的志向,家兄一向都是鼎力支持.” “睡?后世?” 老赵老李几人的反应历历在目,赵云微微色变,当然赵云并不是讨厌他们,只是这些人的好意,实在是令他吃不消,再吃下去怕不是都走不动道。他原以为自己的食量很大,但看清众人拿来的吃食,不由得发愣,亲口尝过后,味道不仅十分美味,还重油重糖,再一次刷新了他对‘仙乡’的认识。 刘备劝慰道:“子龙,我们都还年轻,连三十都不到,不用叹息,虽然很难,不过我们能来到这里,不也是天帝的眷顾吗?饭一步步的吃,路一步步的走,以小见大,先让全大汉的百姓吃饱,穿暖,再谈其他。谁能想到太祖高皇帝以布衣之身开创大汉?又有谁能想到光武皇帝再兴炎汉呢?” 刚刚才涌上脑袋的激动,渐渐归于平息,时间的重量过于沉重,令他感叹道:“太久太久。” “多少年?”关羽含糊道:“大致一千八百年之久” “什么模样?”关羽笑道:“子龙大可放心,你来仙乡后世,大汉那边的‘你’不过是浅浅的睡去。” “哈哈哈。”刘备笑着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他哪里看不出来赵云的心思,后世和大汉的差距之大,简直是繁星比皓月,腐朽之萤火怎么能与皓月争辉?哪怕是尧舜禹都无法同后世相提并论,像极了个美梦,飘荡在空中。 “一千.八百年?” “大哥,教训的是。”赵云惭愧的低头。 赵云注意到关羽言语里的用词,忙追问道:“二哥,你说这里是后世?不知道距离大汉过了多少年?” 刘备将目光落在赵云的脸上,关切的问道:“不知子龙近况如何?” 听到赵云的话,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脑海里竟不约而同的浮现一个念头,怪不得,子龙要为兄长守孝,这种情况还真是长兄如父了。 “自然是比不上此地百姓.” 赵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刘大哥,按照我兄长原先的想法,先让我在家乡养养名望,锻炼武艺,届时去投一名主。可是自从仙人托梦,我难以控制住自己,恨不得追上刘大哥的脚步。只可惜兄长一次次劝阻,直到近些时日,我得知您去往凉州后,时常心绪不宁,今日更是胸口一疼,实在是再也仍受不住,想和兄长辞别,只是不知道我来到此地后,兄长屋内的‘我’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刘备又一次拍拍赵云的肩膀,“什么教训不教训的。” 关羽附和道:“都是兄弟,不用这么生分。” “哈哈哈,大哥,二哥,子龙!” 粗犷的声音响起,张飞携着凉茶,瓜子、花生,蚕豆而来。 “哐当——” 青花瓷的茶壶和两大袋瓜子、花生,蚕豆被张飞放在桌子上,赵云只觉的新奇,蚕豆他是认识的,博望侯从西域带回来的一众胡地作物里就有蚕豆。 “三哥,这两物是什么?”赵云指着瓜子、花生,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瓜子和花生,听说都是西方传来的。来,子龙,伱快尝尝。”张飞囫囵抓了两大把,给赵云塞了个满怀,并教教赵云怎么嗑瓜子,甚至还亲手剥开花生,眼里透着跃跃欲试。 “来,子龙,张嘴。” “张嘴.”赵云下意识的张开嘴巴。 “嗖——” 花生米被张飞丢出,在半空划出个优美的曲线,精准的落进赵云的嘴里。 细腻香醇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赵云眼睛一亮,嘴里蹦跶出两个字,“好吃!” “嘿嘿,还要不?” 眼见张飞又要剥开,赵云连忙制止,“够了,够了,三哥,我自己来。” 张飞眼睛珠子一转,“好子龙,你尝了俺的花生,能回答俺个问题么?” “三哥,但说无妨,别是一个,就算千个百个,只要我知道,绝对不私藏。” “好。”张飞挤到赵云身边,问道:“子龙,你的老师童渊在常山吗?” “啊?童渊?” 陌生的名字,令赵云为之一愣,眉头不由自主的拧起,他那位老师叫童渊???他怎么不知道? 于是疯狂在脑海里搜索起这个名字起来。 张飞以为赵云不愿透漏‘老师’的行踪,便打起哈哈,“子龙,你不愿说就算了,就当俺没问。” “不,三哥,你等等。”赵云眉头舒缓,回过神来,他满肚子的疑惑,难道三哥看到了后世记载,知晓了我日后将会遇到一位恩师?不行,趁着我还身处常山,一定要问个清楚。 “三哥,你说的童渊,是哪位大贤???” “啊?” 这回轮到张飞傻眼了,就连嘴角的笑意都僵住,耳朵更是嗡嗡的在响,面色变得愈发古怪。 “就是教导你武艺的老师” 说到这里张飞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什么,赶忙闭上了嘴巴。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故事大王张益德 “武艺.老师” 荒唐的感觉在赵云心底生起,他深深吸气,将奇怪的心绪压下,他刚想张嘴解释,却瞧见关羽和刘备不仅没有看着自己,反倒打趣的望着张飞。 ? 怪哉。 赵云不求甚解,只好选择加入刘备和关羽,一同凝视着张飞。 最先开口的是关羽,关羽抚着长髯,笑道:“三弟,你说的是从哪里听来的?” 张飞有些郁闷的说:“俺听那些老丈们说的,说一吕二赵三典韦,又说童渊教出了子龙,和差点杀了曹操的张绣。俺就琢磨要不把童先生请过来,这样一来,不说能批量教出子龙,多教出几个张绣总行吧?让贾先生领着上百‘张绣’,俺倒要看看曹贼有几个儿子、几匹马能死!再再不济让孝直变强壮一些?” “三弟啊,你真是想多了。” “二哥,你不要这样说话了,俺说到一半,见到子龙的反应,俺意识到了,老丈们说的肯定不是历史,俺也想起来书上压根都没童渊这人!没有的人子龙怎么可能认识呢!” 刘备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他解释道:“恩师提过,在洛阳时,有一位击剑大师,姓王名越,一手剑术出神入化,令人印象深刻。” 王越? “不知,还请二哥细细与我说来。” “啪。” 刘备不知何时走到张飞的身后,他拍拍张飞的肩膀,“三弟,没了童渊,也有别的大师。” 赵云将这个名字记下,若是顺路去洛阳,看能不能拜访这位王越大师。 “子龙。” “王越。” “你还不知道,此地是哪里吧?又要做什么事吧?” “击剑高手?”张飞反问道:“大哥,比你如何?” 关羽的一声呼唤,将赵云的意识拉回当下。 张飞赧然,他抓着头发,像个泄气的皮球。 张飞猝不及防的发问,令刘备到嘴边的话都噎到肚子里去,他说:“三弟,我不通武艺,再者说,我也没有教出什么会击剑的弟子啊,怎么能与王越比呢?” “别的大师???”张飞打起精神,他猛的想到,大哥见识可比他多得多得多啊!忙问道:“大哥,伱说的是?” “大哥说是便是吧。”张飞叹道。 “二哥,你说,我在听。” 关羽点点头,他将初次的穿越,以及演员,群演,剧场的种种都一一告知赵云。 原来如此,甄导没有他想的那般高深莫测,不过的的确确是要给予尊敬的人。还有他们就是要配合甄导说特地的话,做特地的动作吗?还有就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馅么?赵云暗暗点头,他将这些全部记在心底。 “二哥,你说完了吗?”张飞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关羽深深看了张飞一眼,他哪里不知道张飞的心思,自从跟法正讲书后,张飞似乎觉醒某种奇怪的癖好,闲来无事就喜欢逮着人说书,说的都是奇怪的故事,被刘备教训一顿后,就跑到牢狱里给罪犯说书,听说罪犯一开始还挺乐呵的,越往后越受不了,毕竟谁能忍住天天重复的故事,特别是罪大恶极的罪犯,稍稍露出不悦,张飞就会一顿狠抽. 不过总比喝酒要好,鞭打士卒要强吧? “说完了,三弟你想说什么就好好的说吧。”关羽语重心长的说:“收敛点。” “二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子龙是俺兄弟,又不是罪犯恶人,更何况俺负责金城郡治安,俺是在锻炼本领,你和大哥就好生看看,俺这些时日的成就吧!”张飞拍着胸膛,信心满满。 刘备赶忙摆正身形,关羽和赵云紧随其后。 张飞开始讲起三国演义的内容,刚一开口,就让关羽有些错愕,张飞讲故事的水准,简直像是骑上赤兔一样,一日千里! 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酣畅淋漓,尤其是讲到赵云为救阿斗七进七出,仿佛一英武小将身骑白马,血染征袍,从眼前闪过。 刘备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关羽频频点头。 唯有赵云,他总觉得怪怪的,嘶,视83万大军为草芥原来我这么厉害? “哼哼,赵云遥遥望见桥上立着一英武不凡的将军,连忙大声喊道:‘三哥,救我!’” “原来此人正是刘皇叔之弟,盖世虎将张飞张益德!张益德说,‘贤弟,你先逃走,为兄来断后!’” “张飞面对着曹操大军,即便唯有一人,但全然不惧,他豹眼环睁,英武不凡,大声怒喝:‘呔!曹贼!我乃燕人张益德!谁敢与我一战!!!’” “这一喝,喝断桥头水倒流!喝得曹军肝胆俱裂开,人仰马翻,败退而亡,就连那曹操都吓得掉下马背,差点就要被马蹄践踏而亡!” “可惜曹军中有一将,名为张辽张文远,忠义无双,他纵身跳下马,忙将曹操扶起。” “正所谓前有三贤助逃亡,后有文远护安康!” “张辽不禁回望张飞,见其威风凛凛,无限感叹:‘真乃天神也!’” 关羽:. 刘备:. 两人默然,嘴角牵起尴尬的笑,心中浮起同样的念头,三弟,你这真的是三国演义么. “怎么样?大哥,二哥?”张飞满脸期切的望着刘备关羽。 刘备只得说道:“三弟,你说的好,就是有些.夸张。” 关羽附和:“大哥说的对。” “好就行,夸张就夸张吧。”张飞又望向赵云,“子龙呢?子龙觉得如何?” 听到张飞的话,赵云佩服道:“三哥,故事讲得好,比我见到的话本要好的多!” “真的?!”张飞喜出望外,乐的合不拢嘴。 赵云郑重点头,“真的!我还会骗三哥不成!三哥这般水准都能自己当家了!” “好子龙!”张飞抓住赵云的手,眼底满是感动,他诚意满满的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样吧!为兄就把好东西赠送给子龙!甄导说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俺和大哥,二哥手里有数理化三书,子龙这里面可是有让全天下百姓吃饱穿暖的道理,你可要好好研读!不会的就来找为兄!!!” “!” 赵云连忙抱拳,“云,绝对不会让三哥失望!!!”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三弟,你这进度太快了吧? 童渊好像出处不详。王越只在曹丕回忆里出现过,话说曹丕回忆挺逆天的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送给甄导的礼物 “还真是奇妙。” 赵云望着桌面的纸笔,眼底忍不住的惊叹,此时的他隐隐理解了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 不同于张飞,赵云是有过蒙学的,大汉孩童蒙学多用的是仓颉篇。 仓颉篇,原先是闾里书师整合李斯的《仓颉》,赵高的《爰历》,胡毋敬的《博学》之作。后又经扬雄,班固,贾鲂等人的补全和发展,到了赵云蒙学的时候,体量来到一百二章之多,而且没有一个重复的字。 放在大汉众多经典中,仓颉篇绝对算不上晦涩难懂,不过和此地启蒙书相比起来就显得繁杂。 更不要说,这铅笔用起来比毛笔好用的太多,书中记载的内容也是新奇有趣,赵云能够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字,不过看到文字的第一眼,就陷入来到此地时一模一样的状态,瞬间就明晰了字体想表示的内容,也明白这些字体是一点点发展过来,不过是经历了简化,所以称为“汉字——简体字。” 数学也比较好懂,类似于算学。 至于物理和化学,赵云看得实在是有些糊涂,某些题目不是光看书就能够解决的,他揉了揉发酸发涨的脑袋,忽然一道霹雳砸在脑后。 赵云猛地想起:对啊,三哥说过,不会的可以去问他! 他站起身,东张西望,此时太阳西沉,满屋都是碎金的光,诺大的休息室,整整一天都无人来打扰他们,刘备和关羽不知道去了哪里,唯有张飞一人倚靠着沙发,睁着着双豹眼直直的望向赵云。 张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赵云。 “简单。” 该不会.三哥睡着了吧? 望着张飞脸上闪过的慌张,赵云没有点破,他点点头,夸道:“怪不得三哥说的绘声绘色,原来这样努力啊.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还请三哥帮我看看。” 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似乎胸有成竹,张飞攥紧笔,洋洋洒洒的写起来。 写着写着,张飞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眉头拧成一团,恨不得都快打起架。 一个念头在心底浮起。 赵云喊了好几声,张飞没有任何反应。 “嗯?子龙,你.你你找俺有什么事?”张飞伸手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口水,赶忙补充道:“刚刚俺在想故事没有注意、没有注意。” 为了掩饰心虚,张飞站起身,拍着赵云的肩膀,信誓旦旦,“没问题,没问题,都是兄弟,俺就好好帮伱看看,让你见识见识三哥的智慧!” 张飞在大笑中,随意从赵云手里接过纸笔,余光仅仅是瞥了瞥纸上的文字,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有着一股谁都无法匹敌的自信。 赵云快步走到张飞身前,问道:“三哥,这题怎么解?” 毯子落在张飞身体的一瞬间,张飞身体一颤,就像是受了应激反应般,仰卧起坐,脸上还残留着些许错愕。 “三哥,三哥。” 赵云微微弯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不其然,还真就听见轻微的呼噜声. “三哥.”赵云哑然失笑,他见凉风习习,扭头扯了个毯子给张飞盖上。 他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摇头叹息。 纠结好几分钟,张飞无奈放下纸笔,眼见赵云期待的目光,他准备说‘俺不会’,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刘备和关羽边说边笑走了进来。 “三弟,子龙。”关羽问道,“你们站这是为何?” 赵云向着刘备关羽解释道:“大哥,二哥,我有问题不会想要请教三哥。” “请教三弟?” 刘备和关羽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心细的主,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然看见赵云桌面放着的书籍。 依照他们对于张飞的了解,张飞的水平教导那书上的知识,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自从张飞认识到士人不过尔尔后,对于读书的热情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相较于读书,他更喜欢与此地的长者攀谈。 “咳咳。”张飞脸臊得就像猴子的屁股,他捂住嘴巴干咳几声,随意说道:“子龙,正好大哥,二哥回来了,你去请教他们吧,这题目太简单了,不就是做那个什么酒精怎么才能在大汉做出来吗?完全不用我出马,大哥随随便便就能解,你说是吧大哥?” 张飞疯狂眨眼睛。 毕竟张飞是三人中最小一个,刘备强忍着笑意,回了个安心的眼神,他走到赵云的面前,拍拍赵云的肩膀,“子龙,我来跟你讲讲吧。” 刘备给赵云大体讲了一遍。 赵云愕然,“大哥,也就是说,你们做出来了琉璃.玻璃?” “对。”刘备点点头,“我们将石灰岩这一辅料改成了草木灰,现在的玻璃工艺已经趋于成熟。” 有了玻璃很多成果就能在大汉,刘备不是没有想到过弄出酒精,只不过来到金城郡时间尚短,很多政令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招来了北宫伯玉。 更何况酿酒是要消耗粮食,一切都应该以农业为主。 想到受了刀伤的将士们有感染的风险,刘备攥紧手,不行蒸馏酒要提上日程 张飞见刘备陷入思索,连忙表态,“大哥,俺是发誓不碰酒了的,你要信我。” “嗯,我信你。”刘备回道,他明白张飞说的是真心话,自从那次说戒酒,他还真没有见到张飞喝酒过。 “对了,三弟。”关羽的声音适时响起,“大哥,让你默写的东西,你默好没有?” “当然,二哥,你还不知道俺的为人吗?不弄好,俺怎么能放心坐着?” 笑容再一次展现在张飞的脸上,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还用手掸了掸。 “三哥,你这是。”赵云满脸的好奇,他伸着脑袋凑上前一看。 只见最外面的一张纸上,有几个方正的大字。 “麻沸散。” 张飞的鼻子都要翘上天,他得意的说道:“这是俺在华长史那里求来的药方!真是让俺费了一番口舌,真是来之不易。不知道这个礼物,甄导演会不会喜欢?!” 片场里,甄德通过监控看到麻沸散这几个字瞬间不淡定了。 我超,是麻沸散!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麻沸散。 相传是建安三神医之一的华佗创作,用于外科的麻醉药。 《后汉书·华佗传》“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 是属于中医的麻醉剂,可惜随着华佗的死亡,麻沸散也随之失传,怎么不让人扼腕叹息? 胖乎乎的副导演见甄德的神情激昂,心中泛起好奇的涟漪,他凑过头来问道:“甄导,发生么什么事了?” “什么事?”甄德收敛脸上的喜色,可是嘴角无论如何的压不住下去,总是翘起,“总之,现场交给你了,等演员休息好后,天彻底黑下来,咱们把曹操的戏给过完。” “哦哦哦,好的,甄导。”副导演问道,“那你呢?” “我有点事。” 甄德撂下这个话,便不再与副导演多说什么,他起身朝着休息室飞驰而去,一溜烟的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群演休息室。 关羽抚着长髯,眉头微皱,道出心底的疑惑:“大哥,我们不是不能在甄导面前暴露身份么?华先生的药方该怎么解释?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出过剧场” “抱歉抱歉。”甄德连忙道歉,“不叫阿飞了,三弟,三弟,三弟!” 众人的目光不受控制被吸引过去。 “哈哈哈!”张飞喜笑颜开,拍着甄德的肩膀,“这才对,这才对!” 见关羽和张飞纷纷点头,赵云虽觉得不靠谱,但还是点点头,“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关羽和张飞眼睛一亮,他们哪里不知道刘备是什么意思。 几口冰凉的水下肚,甄德觉得好了不少,他吐出矿泉水瓶,冲着张飞道谢:“谢谢,阿飞。” “甄导,快来喝口水!” “发生什么事” “呼呼呼” 这一问题,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张飞的喜意,他脸上的笑容顿止,目光望向刘备。 “咕咚咕咚。” 张飞眼疾手快,忙将桌面上的矿泉水瓶拧开,一把塞进甄德的手里。 刘备看了看关羽,又瞧了瞧张飞,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赵云身上。 “哐当——!” “害,谢啥啊,甄导。”张飞大手一挥表示不用客气,而后他又好奇的问道:“甄导,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这么惊慌?” “子龙,全靠你了。”刘备将纸张塞进赵云的手里,“有劳伱帮忙扯个谎,就对甄导说家里有个老中医,老中医非得说是华佗的麻沸散,我们演的又是新新三国,甄导你看用不用的上。” 门被暴力推开。 只见甄德弓下身子,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渗出颗颗汗珠,跌落在地,仿佛跑了一场一千米长跑那样气喘吁吁。 张飞和关羽对视一眼,就连甄导都叫大哥叫大哥了等等,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不对。”张飞反应过来,他埋怨看着甄德,“甄导,你好偏心啊,到了我这个你就改口了。” 好在甄德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找到了借口,他解释道:“是这样的,待会儿不是要开拍了吗?三国第一冤大头吕伯奢就要登场,我这不是来喊大哥,二哥,还有三弟,阿不是.阿飞” “大哥?!” 就在甄德和张飞谈话的过程中,赵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他不禁好奇,甄导喊刘府君为大哥,关都尉为二哥。到了张都尉就变成了三弟那甄导排第几。 见甄德和张飞的谈话告一段落,赵云抓紧时机,掏出纸张递给甄德。 “甄导,这是我从家里老人手里得到的麻沸散” 即便心里激动不已,甄德还是竭力压了回去,他强装着镇定,可是嘴角的微扬是怎么都按不回去。 这一幕被刘备看在眼底,他暗道一声好,看来想法没有出错,眼下只用等华长史和张先生珠联璧合,必定能诞生出一本旷世医典,于大汉于后世都有妙处,那就暂且收集后世仙乡缺失的典籍 甄德克制住自己,耐心听完赵云的言辞,连忙抓住赵云的手,连连点头,“谢谢,太谢谢你了,子龙,有用,非常有用!” 捧着纸张,甄德感觉被幸福撞了个满怀,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刘备竟然找到了华佗,找到华佗倒还好,这种压箱底的技术,华佗竟然都愿意交给刘备他们。 “呼呼呼” 甄德深深吸气,他平复心绪,冲着刘备、关羽、张飞,深深鞠躬。 刘备将甄德扶起,说道:“甄导,你这是干什么?” “谢谢,谢谢你们。” “害,甄导,都是兄弟,说什么谢谢?”张飞笑道。 “三弟,说的对。”关羽点点头。 赵云抿唇笑道:“能帮上甄导的忙,就好。” 甄德挤出个笑脸,“是我唐突了,这样吧,大哥,二哥,三弟,子龙,你们先去片场等着,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众人异口同声。 甄德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通过软件将纸张的文字扫描成电子档后,打开某信。 给某个黑猫头像的家伙发去信息。 ‘狗子,狗子在不在?’ “嗡” 手机震动一声。 黑猫回复了消息,‘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吃饭。村姑,找你爸爸什么事?’ 甄德嘴角一抽,打字回道:‘?胆肥了啊?反客为主是吧,算了,懒得跟你扯,你不是在中医大学读研究生么?帮我看看这个中医药方是不是真的。’ ‘药方?你小子别是被谁忽悠了吧?’ ‘哟吼,还麻沸散,这要是真的你就是我爸爸。’ 黑猫回复完这句话后,便没了动静。 某中医大学。 看着甄德发来的药方,黑猫如遭雷击,他的手都在颤动,喃喃自语,“这玩意儿,好像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然后黑猫止住奔向食堂的步伐,扭头冲着实验室冲去。 “哐当” 实验室的门被撞开。 “导师,导师,你看看这个!” 黑猫的声音里透着急切,这令黑猫的导师眉头一跳,他缓缓说道:“不能急切,慢慢来,要严谨” 导师看到黑猫手机屏幕上三个大字,左眼皮一跳。 “麻沸散?” 心底虽然有疑惑,他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看完后,导师瞳仁都在震颤,他大呼,“怎么可能!” “导师,是.是真、真的吗?”黑猫艰难吞咽口水,他的导师是业内大牛,如果被导师说是假的那就直接定性了。他心内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想叫甄德的‘爸爸’,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是真的。 导师狠狠喝了几口水,“暂且还不能断言,我只能说搞出这药方的,绝对不一般,药材搭配之精巧,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样快去弄个实验组和对照组!” “好!” 发给黑猫后,甄德一脸轻松,甚至去吃了个饭,才悠悠回到片场。 “嗡”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甄德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黑猫。 只见,黑猫‘前倨后恭’。 黑猫:‘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义父,义父,还有你这药方哪里来的?!!!''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对土木产生兴趣的赵云 “药方怎么来的?” 甄德看着黑猫回复的信息,挑了挑眉,一副地铁老人脸,他腹诽不已,好家伙,现在敢喊‘义父’,下回就要亮出方天画戟了是吧?还药方怎么来的?该怎么说,难道如实说来,狗子,这是常山赵子龙替华佗转交给我的,羡慕吧你? 当然他不可能这样回复黑猫。 摇摇头,甄德当即有了主意,他的大拇指飞速的在手机屏幕上起起落落,“这是我们剧组某位大拿后代的不传之密,想要知道后续吗,就请关注新新三国吧!”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合着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和导师到你剧组来!’ 瞟了眼黑猫的回复,甄德微扬起,心道:计划通,来来来,都可以来,只要来到剧场,系统滤镜完全可以糊弄过去。 黑猫,借你们之力,助大汉医学蓬勃发展吧! 甄德收起手机,双手背负,朝着拍摄场地阔步走去。 此时,天彻底阴沉下来,整个剧场陷入黑暗的拥抱,隐藏式的路灯亮起,逆旅食肆更是婆撒出橘的光晕。 几个绑着总角的小孩从甄德的腿边穿行而过。 “呼。” 甄德嘴上这么说,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抱怨,反倒是摇摇头笑了笑,只要不调皮捣蛋,谁会跟一群孩子置气啊。 “竟然不跟我这个大导演打招呼,真是岂有此理。” 甄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一转身,瞧见的是两个及膝的孩童,一男一女,脸蛋肉嘟嘟,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似天上的星星,煞是可爱。 一口浊气从甄德嘴里吐出,如果是赵云那就合理多了,哪个小孩不喜欢赵子龙呢? 赵云淡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他并不觉得做了件什么大事,甚至为这群孩童的反应感到困惑。 孩子们纷纷跟着喊道:“甄导!” 正当甄德蹲下身,想说‘伱俩眼光真好,狠狠的恰鸡腿。’ 正是,常山赵子龙! “甄导!” 眼见赵云抱着两个孩童,朝着自己走过来,甄德打住心底的念头,问道:“子龙,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他遵守相关规定,并经过官方审核招来的小演员。 甄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满脸的尴尬,好在他并非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他只是拍拍衣服,想看看到底是哪位仁兄这么受小孩喜欢。 还是活生生的赵子龙! 要知道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三个三国人物分别是诸葛亮,赵云,关羽,皇叔来了都得靠边站。 “是这样的,甄导,我见这个童子快要从屋顶掉下来,就纵身一跃,将他抱住,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这群童子给缠上了” “哇,是帅气大哥哥!” 身后传来欣喜的童声。 起身回首,甄德眯着眼睛望去,只见孩童们扑进一男子的怀里,他觉得这男子眼熟,还没等等他看清对方样貌。 这声音. 甄德微微一怔,声音落下的瞬间,对方那张脸也彻底暴露在眼前。 万万没想到,两个孩童竟无视他这位甄大导演,与他擦肩而过。 熟悉的嗓音闯进甄德的耳朵里。 听完甄德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他通过系统整出来的屋舍,形式虽然是仿造汉代,但也有三四米高,赵云的弹跳力真是强.等等是子龙啊,那没事了。 甄德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驱逐出去,他拍拍赵云的肩膀,“子龙,你还真是招小孩子喜欢。走吧,随我去片场,让你好好了解一下,什么叫演员。” “遵命,甄导。”赵云抱拳。 “遵命,甄导。” 一众小演员效仿赵云。 甄德乐了,总觉得眼前这幕颇具喜感,他特意掏出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又挥手招来路人,帮忙拍了张自己与赵云的合影。 拍了个差不多后,甄德和赵云领着几个孩子,朝片场走去。 这次拍摄片段的内容是曹操逃亡途中不慎被陈宫逮住,陈宫被曹操说服,弃官随着曹操回乡,招募乡勇起兵讨董卓,所以甄德特地将拍摄时间选到了晚上,什么有绿布?不好意思,他甄某人就要实景拍摄。 来到片场后,乌泱泱聚集了一堆人。 白色灯光打的奇亮无比,四下里一时亮如白昼,相关工作人推着小推车走来走去,遇到有需要的人便会递上一瓶冷水。 赵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副场景,陌生的玩意儿,只觉的让他感到新奇。 甄德将赵云拉到一个好位置。 还没有嘱咐相关事宜的时候。 两道沙哑的声音惊起。 “这不是小伙吗?!” 甄德和赵云的目光双双被吸引过去。 正是鬓发斑白的老赵,老李。 “老赵,老李”甄德打量着两人,狐疑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今天不回家吗?” “不用,不用。” 两个人老人忙摆手。 老李说:“我孙子是住校,不到星期六上不回来。” 老赵说:“我孙女不到过节不回来,儿子儿媳又在外地,回去也只能守着电视。” 两人对视一眼,“所以,我们就想不如呆在剧组算了。” “这样啊。”甄德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时候,老赵和老李忽然上前一步,两人分别抓住赵云的手,老李抢先一步,问道:“小伙,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回两位老先生。”赵云没有犹豫,“我叫赵紫珑。” “啥?” 两位老者一愣,面面相觑。 老赵试探的问道:“常山赵子龙的那个赵子龙?” 老李鬼使神差的开口:“石家庄赵子龙?” 面对老人的问题,已经理解身份证相当于验传作用的赵云,果断掏出身份证给两人一看。 老赵和老李这才明白不是‘子龙’而是‘紫珑’。 “唉,可惜。”老赵盯着身份证瞧了半天,又看了赵云许久,摇摇头叹息道:“紫珑,你说你是赵子龙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有点像赵云,赵云感觉太适合你了。” “哦,对了老赵。”老李忽然问道:“你孙女读的是什么专业来着?” “突然问这个干嘛?” “这不是我家健健有题不会吗?” 老赵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什么土、土木工程吧” ? 听到这个词,赵云来了兴趣,土木工程.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大冤种吕伯奢 赵云忽然想起这样的一句话。 “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今土木胜,臣惧其不安人也。” 《国语》里记载过过这样的故事,智伯曾经在士茁面前炫耀自己的屋舍华美,然而引起士茁的担忧,智伯就问有什么担忧的。 士茁回道:传记上有句话说,‘极高的山和陡峭的峻岭,不生长草木。松柏下面的土地,土质不肥。’现在您大兴土木,把房子建造得太华丽了,我担心它会使人无法安宁啊。 所以从古到今,土木一词代指的就是与土、木有关的工程事宜。 甄德听到老赵嘴里说出‘土木工程’四个字的时候眼皮都在狂跳,又见赵云似乎有了点兴趣,顿时双眼一黑,眼前似乎浮现皮肤晒得黝黑的赵云,正朝着自己打着招呼。 土木工程放在几十年前确实还行,至于现在. 甄德想起待在戈壁滩上,过年都没有回来的高中同学. “老赵。”甄德拍拍老赵的肩膀,“听我一句劝,能让你孙女换专业就换专业吧” “?” 老赵和老李,甚至是赵云都投来疑惑的目光,虽说在后世待的时间不算长,但赵云对后世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后世的学子历经小,初,高,最后升至大学。大学和大汉的太学,仅有一字之差,想来也差不多吧。 所以专门在类似太学学府里学习土木的学子,应该是掌握房舍的建造技巧,理应是充当督办的角色吧? 主公掌管金城郡军务,金城郡又遭受羌胡袭扰,城池的城墙、百姓的房舍,怕不是遭受严重损毁,要是有后世技术的帮助,应该能加快修建速度吧. 甄德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浓缩为一句话便是,“工地打灰。” 甄德拍拍赵云的肩膀,“谢啥,如果非要感谢,那就好好看着接下来的拍摄。” “好。” 张飞抓住赵云的手臂,又冲着身后招手,“大哥,二哥,这边,子龙在这里。” 随着甄德的一声令下,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忙碌起来。 “多谢,甄导。”赵云喜出望外,吃食和衣服都有刘备、关羽、张飞主攻,唯独缺了住,毕竟赵云最初的志向,就是人人有田种,家家有房居。 “我们看到了,不用再招手了,三弟。” 关羽走了过来。 刘备紧随其后。 “子龙,原来你在这里啊。” “原来如此。”赵云了然,他能够理解甄导和众人的心态,他也觉得不合理,即便这样也超过大汉大多数人. 想起刘备的话,赵云不再去多想,他走到甄德身边,附耳说道:“甄导,民以食为天,在此之后就是衣和住,如果遭受战火的大汉,应该怎么样快速筑起屋舍呢?” 赵云不禁有些纳闷,不禁好奇,心道:这曹操前有献刀的勇猛,又有临阵不乱的机变,还有胸怀大志此时的曹操应是义士?是何事让他变得残暴不仁呢? “原来是为这个啊。” 听到赵云的话,甄德顿时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我有认识土木的同学,我记得他跟我提过一本书,那就是梁先生注释的《营造法式》,此书成书于宋代,透过此书可以窥见唐代迅速筑宫殿的秘密。每个构件都有统一的标准,到时候工匠只需组装就好。” 就在赵云点头之际,粗犷的声音响起。 赵云全神贯注的盯着片场,看着主公的宿敌曹操,借孩童脱身不成,反被逮住,又见其胸怀大志,说动陈宫弃官而逃. ? 甄德见此,坐回导演专座,拿起喇叭喊道:“人都已经到齐,各单位准备,开始!” 对于赵云的反应,张飞可是看在眼底,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子龙,是不是好奇曹操为什么变成那般凶残的模样,嘿嘿,你都叫俺声三哥,俺就” 张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备的声音给打断。 “三弟!好生看着,不要剧透!” “哦” 张飞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关羽则是抚着长髯,不厚道的笑了笑。 好在这不过是个插曲,随着拍摄的继续,曹操和陈宫逃到吕伯奢的庄子里。 见到吕伯奢的扮相,赵云只觉得对方是个宽厚长者,此人又和曹操父亲有旧,是好友。 “呼,看来曹操就这样逃出生天了.但,应该不可能有这么简单吧?是有了什么变数么?”赵云喃喃。 然而后面的故事的走向令赵云猝不及防,曹操仅仅是听到磨刀声,便怀疑吕伯奢要害他,毅然决然将吕伯奢一家屠戮.一空。 那染着鲜血的脸庞是如此冷漠,冷的令赵云吸入肺腑的风都无比严寒。 事后陈宫悔恨不已,曹操不过面色一沉,当即选择逃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曹操和陈宫遇见沽酒归来的吕伯奢。 吕伯奢伸手不断邀请:‘贤侄,陈君,我已经命人杀猪款待二位,为何就这般离去啊?’ 曹操眉头舒缓,纵马来到吕伯奢面前,笑道:‘老伯,伱看身后是谁啊?’ ‘身后?’ 吕伯奢转身之间,曹操的脸当即冷了下来,他紧握剑柄,寒芒出鞘,那决绝的一剑,令陈宫汗毛倒竖,连胯下的马都慌张不安。 尤其是曹操持剑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赵云陷入沉默。 憋了许久的张飞,忙问道:“子龙,如何?” “呼。” 赵云将肺腑中积蓄的悲愤情绪吐出,他说道:“我本以为曹操年轻时也是个义士,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生性多疑,自私自利。多年后的残忍好杀,现在已经崭露头角。” “子龙说的对。”张飞点点头,“曹操这样的人,哪里会在意别人的性命,为了逃命,儿子和典韦,还有绝影都能舍弃!” “三弟言之有理。”关羽抚髯,看了眼陈宫,赞叹道:“这个陈宫倒是不错。” “说到陈宫。”张飞心生一计,他凑到刘备耳边。 “大哥,要不俺们去将陈宫请来?” “陈宫?” 听到‘蠢’弟弟的话,刘备哑然失笑,他一个脑瓜崩轻轻敲在张飞的头上。 “三弟啊,三弟,你觉得陈宫会看上我们?” 第二更,这样写拍摄场景,各位恩公观感怎么样?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偷偷努力,惊艳众人 (抱歉各位恩公,章节名应该是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哥,为何发笑?” 张飞的脸上散漫着不解,他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你都是太守了,好歹掌管一郡军政,陈宫胆敢看不起你?” “三弟。”刘备将张飞又拉近几分,“你还记得陈登陈元龙吗?” “陈元龙?”张飞一拍大腿,应道:“当然,陈元龙也是个有眼光、有能力的贤人,大哥,他没有跟上俺们,实在是太可惜了。但这关陈元龙什么事?” 刘备解释道:“三弟,陈元龙是徐州大族出身,纵然与我们性情相投,也不可能舍弃家业和一起离去。陈宫也是这个道理啊,他是兖州士族,不是文远,公明这样的家世。陈元龙都做不到的事,陈宫就会义无反顾随我们来到凉州吗?难不成真的要将人绑去?” “大哥,说的在理、在理。”张飞打着哈哈。 刘备拍了拍张飞肩膀。 这个时候,甄德纵然起身,他拍拍手,喊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抚着长髯的关羽点点头,《天工开物》包含万千,涉足多种领域,不过受限时代和环境的局限,很多东西不能完全复刻,只能说是少走弯路,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下去,不必再去试错. “根据甄导的建议,我特地去查阅材料,应‘将煤拣净’或‘捣碎过筛’,清除煤中杂质后方装炉烧炼,要改进炼焦炉,再用风箱配合。我和工匠们交流过,发现有很多次问题出现在炉子没有封好,所以这次的炉子要设计好嗯,待到明日再去请教甄导” “好好好。” 话音才落下,张飞就拽着赵云朝着远方走去。 “就是就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俩可是县衙的背景板!” 一偏头。 “当然是回去休息!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甄导了。来来来,子龙俺带你去住的地方瞧瞧。”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这种性情,要是主掌一地政事,实在是非常致命。 赵云对于拍摄有个清晰的了解。 刘备清楚,关羽对于有德有才学之士还是很敬重。 “这个三弟啊。”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纷纷笑道。 熟悉的容貌落于眼底,赵云也喊出了那人的身份。 可是打心眼里的厌恶,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 “原来,这就是拍摄。” “伱就偷着乐吧!你都逮住曹操了,这叫没有露脸?!!” “甄导,我还没有这么露脸啊!” 他正想找甄德攀谈,突然被粗壮的臂膀搂着脖颈。 听到关羽的总结,刘备满意的点点头,虽说关羽对于士族的态度,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将厌恶写在脸上。 “对了,二弟,今日你可找到解决煤炭残留的方法了?”刘备忽然出声问道。 场面变得热闹起来,群演们说说笑笑,推推搡搡。就连是健步如飞的摄影师们,也慢悠悠的收拾着器材,聊着待会儿夜宵该吃什么好。 但是刘备没有打算让关羽改的意思,现在不同以往,实在不行按照华长史和宪和那般设置不就行了。给云长配一副手,令副手总领政务,与士族打交道,眼下近点的.譬如公明,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又能统兵作战,正好能补全云长 想到这里,刘备将发散的念头止住,他冲着关羽说道:“云长,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屋休息吧。” “嗯,大哥你也是。” 两人在房前分别。 回到房间,刘备轻车熟路,脱下鞋子,退去外衣,拾起遥控,打开空调。 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床上,身子朝后一仰,脑袋枕着蓬松的枕头。 然而奇怪的是,这次不像以前,无论刘备怎么辗转反侧,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无奈。 刘备爬起来,摁了下开关,满屋变得亮堂堂,他从床头抽出农业水产相关的书籍,研读了起来。 时间渐渐的过去。 觉得肩膀有些发酸的刘备放下书籍,即便是此刻,他都没有睡意。 “呼。” “下床走动走动吧。” 一伸手,刘备抓住外衣,囫囵套在身上。 在屋内踱步的刘备觉得有点不适,鬼使神差,他心底竟然诞生出去走走的念头。 推开门。 夏末夜晚的闷热撞了个满怀,刘备没有犹豫,他顺手关灯,迈步跨过门槛。 望着陷入夜色里的剧场,一片静悄悄,连月色都是静悄悄的。 看起来真是让人欢喜。 刘备双手背负,走在院落里,他习惯性的朝着甄德的房间走去,历经关羽,张飞的房间,他下意识的朝门窗投去目光。 二弟熄灯想来是睡着了。 三弟也熄灯想来也是睡 等等—— 刘备止住脚步,眼睛微眯。 他看见白色微光从张飞窗户的罅隙泄露出来。 “三弟,是在弄什么名堂?” 刘备摸向衣兜,取出一串钥匙,这是甄德交给他,以便喊醒关羽,张飞。 当刘备的钥匙怼进锁孔的刹那。 “哈——呼——” 打呼噜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刘备哑然失笑,不禁摇摇头,心道,三弟啊,三弟,你这是要糊弄谁啊。 不过,刘备的手脚也变轻了不少,他推开门,听着张飞打呼噜声,缓步来到张飞的床头。 借助月色,刘备看见床上的张飞眼皮紧闭。 “三弟,别装了,是我,你睡觉向来是不闭眼睛的。”刘备戳穿张飞拙劣的伪装。 “还是瞒不过大哥”张飞睁开眼睛,坐起身,讪讪的笑道,“对了,大哥,你也睡不着啊?” “嗯。”刘备大大方方的坦白,他余光一斜,瞧见张飞手里的圆柱体,不禁好奇,“这是.手电筒?三弟你这是?” “这个.”张飞东张西望,生怕还有第三人,他压低声音,“大哥,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好,你说来听听。” 得到刘备同意的答复,张飞也不再藏着掖着,他掏出两本书和手电筒一同塞进刘备的手里。 刘备低头一看,念出了声,“这是.化学,物理?” 张飞不好意思的说:“是啊,大哥,你是知道的,俺上次输给丞相,这次要是输给子龙,俺怎么好意思当他们的哥哥?” “所以你就秉烛夜读?”刘备问道。 张飞用力点点头,“对!偷偷努力,惊艳众人!” 感谢恩公书友20230101095042342的100起点币打赏。 抱歉,今天被妹妹传染,感冒了,我看能不能写三章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去 时间转瞬即逝。 甄德揉了揉发酸发胀的脑袋,自从上次证明心中的猜测,即只要不拍完一集,刘关张就不会回到汉末,至此他便刻意放慢拍摄的进度。 然而今天彻底触发反弹。 消寂的系统不安分起来,像是唐僧在悟空耳边念经般喋喋不休,再继续下去搞不好会神经衰弱。 就算强行顶住系统的念叨,鬼晓得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甄德去问系统。 ‘统爹,要是我今天截至都没拍完,会怎么样?’ 【宿主请后果自负,哔哔哔,速速速拍戏,快快快更新!!!】 甄德不禁暗骂,最讨厌谜语人了! 面对不断的催促,以及明天的未知。 甄德解释道:“就比如饰演公孙——” 甄德无语,就算给刘关张他们找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提示不能给史书. “甄导,怎么了?” 不管是罗老师的演义,还是老三国都不是这个时间段吧? “咳咳”甄德清清嗓子,“子龙,有兴趣提前出场吗?” 甄德果断缴械投降,他忙说:“好好好,今天拍完,行了吧!” 系统,你今天貌似有些话痨了 此话一出,系统的声音瞬间溃散,仿佛刚才的不过一场环梦。 由于甄德开始设置的就是一小时一集,董卓入京师的桥段也有些删减,所以到第三集就到了诸侯会盟。 【警告,警告,推荐饰演‘赵云’演员,不能饰演除‘赵云’以外的角色】 一边照顾小演员,一边读书的赵云,见甄德投来奇怪的目光,问道:“甄导,怎么了吗?” “好,能帮上甄导的忙,是我的幸事。” 至于赵子龙为什么出场. 甄德想了想,按系统开始的告知,系统征召而来的演员,应该满足饰演的角色,在这次拍摄登场。 但甄德可不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数着时间思索道,也就是七天,系统最大容忍天数是七天 “呼。” “提前出场?” “甄导,帅气大哥哥就这么走了吗?” 然而赵云在诸侯会盟登场了吗? 试探完系统底线的甄德长舒口气,他抬眼凝望,旷野里竖起各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队又一队的士卒绵延至视野尽头。 赵云冲着甄德抱拳,甄德告知详细流程后,命相关人员带着赵云过去。 听到赵云的询问,甄德当即回过神来,“没什么,子龙,委屈你了,就饰演公孙瓒军里一小将吧.” 话还没有说完,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 甄德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继续深究,管他的了,反正子龙来了,也别闲着吧,当个彩蛋在公孙瓒军中路个脸,亦或者. “?” 小演员们凑了上来,每张稚嫩的脸上都印满了念念不舍。 甄德心道,云妹还真是讨小孩子喜欢 “放心,子龙戏份不长。” 好在小演员们还算乖巧,也没有吵闹,几个孩子一合计,就跑到一边去玩. “玩什么玩!都给俺去读书,现在没有子龙了,俺看谁还能拦住俺!” 突然蹦出的张飞,做了张鬼脸吓得群童一跳,甚至好几个被吓,扬起小腿,‘哒哒’的跑到甄德的身后,忙拽住他的衣袖,颤颤抖抖的说道:“导演哥哥,你最帅气了,这人长得好吓人,帮我们赶走他” “.” 甄德抬眼盯着张飞,只见张飞疯狂使眼色,这段时间的相处,甄德一下子就明白了张飞的意思,甄导,怎么样,俺的计谋厉害吧. “啪——” 还没等甄德出口,剑柄直接砸到张飞的脑袋上。 身披铠甲,手持双剑的刘备出现在张飞身后。 “三弟,不要玩了,走,拍摄去。” “知道了大哥。”张飞揉着脑袋,“大哥,伱下手真重!” 刘备瞟了张飞一眼,“我还没有用力。” 见状,甄德赶忙跳起来,连忙走到张飞面前,关切道:“阿飞,你没事吧!” 张飞凑到甄德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甄导,俺跟你讲,大哥打的其实一点也不痛,力道小了不少,都不如涿县时候了!!!” “甄导,我们就走了。”刘备朝着甄德说道。 “没事就好.等等”甄德问道,“大哥,二哥,阿飞,前几天给你们的书都记得怎么样?” “书” 听甄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催促,刘备忽然意识到什么,就连抓住张飞的手,都下意识松开,他和张飞面面相觑,要回到大汉了吗? “一字不差。”刘备回道。 “那就好。”甄德松了口气。 “甄导,我和三弟,就去拍摄了。” “好。” 刘备和张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化为了繁多讨董联军的一员。 甄德拿起喇叭,随着一声大喝,“开始!” 印着十八路诸侯姓的旌旗动了起来,这一动黄沙漫天,风沙走石。 摄像头将一众诸侯的样貌忠诚的记下,随着袁绍举剑,画面牢牢定格于此。 夜晚 “甄导,为什么要宴请我们?我们今天也不是出力最大的人.” 席位上的关羽坐立不安。 “就当我请朋友兄弟吃饭,你们不用顾及。”甄德大手一挥,“我亲自掏钱!!!” 赵云满腹的疑惑,“剧场的伙食就够好了,还有加餐吗?” “子龙,你有所不知。”张飞将赵云拉到身边解释道,“这是甄导定下的规矩,剧场的不过是家常菜,跟甄导请的大有不同,俺们就好好的吃吧!” 俗称开小灶。 “明白了,三哥。”赵云应道 这一顿宾主尽欢。 就在用餐的过程中,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 甄德掏出来一看,是某信的消息。 黑猫:‘村姑,你在哪里,我和导师同学们都到了。’ '''' 好家伙,前几天义父义父的叫,答应你来剧场,直接暴露本性是吧,真是其心可诛! “大哥,二哥,阿飞,子龙,能帮忙吗,我们得去” 话说到一半甄德就将剩下的吞进肚子里了,原因无他,刘备,关羽,赵云竟都趴倒在桌案上,唯有张飞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甄导,俺陪你——” 张飞连话都没说话,就好似被抽离了全部力气,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这差点把甄德的魂给吓出来了,他忙跳起想要接住张飞,奈何张飞体重之大,远远超乎甄德的想象,他完全是给张飞充当人肉缓冲垫,被连带摔倒在地上。 “嘶——”甄德吃痛,眉毛死命纠结在一起。 这个时候张飞含糊不清的说道:“甄、甄导.你、你你这茶、茶比比酒、酒的后劲还大.大.” 甄德张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他只觉得张飞身体一轻。 唉,走了 抱歉,食言了各位恩公,下个月一定一定会爆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玄德纸 赵云睁开眼睛之际,已经日上三竿。 窗外的阳光正盛,屋内不复剧场那般凉爽,反而习以为常的冷意。 他从床榻上爬起,环视四周。 “这是兄嫂的房舍” 赵云的声音才落下,敲门声响起,妇人的询问接踵而至。 “叔叔,醒了么?” “醒了,醒了,嫂嫂,我这就起来。” 赵云立即披上外衣,登上鞋履,快步走到门前。 推开门的刹那。 看着赵风手里的验传,赵云微微一愣,激荡的心绪渐渐平息。 “叔叔,良人答应你了。” “是子龙啊。” 见赵云兴奋的模样,赵风无奈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验传。 炊烟? 在大汉没有验传寸步难行,更何况眼下黄巾作乱,冀州的事态严峻,办下验传耗费的时间,少则数天,多则数十天,甚至大半年。 “.” “大兄,你答应我去寻找刘府君了?!不知何时能动身?” 赵云冲着赵风一拜。 赵云又注意到院落摆好的桌椅。 黄土墙围成的院落里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放眼望去没有什么精致的建筑,只有袅袅飘向远方的炊烟。 即便是他的兄长在郡中为官,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办好,除非很久之前就办了 “兄长。” 妇人莞尔。 “这是?”赵云望向年轻的妇人,道出心中的疑惑。 不同于剧场的光景,闯入他的眼瞳中。 赵云瞬间意识到什么,他跑到厨房,看见自己并不算高大的兄长,正在指挥着庖厨折腾着炊具。 “大兄!” “对对对,就是这样,火大点,我要给我弟弟办场饯别礼。” “答应?!” 听到赵云的声音,赵风怔了一下,然而转身望向赵云,他眉眼低垂,嘴角挤出勉强的笑意。 “这是.” 赵风忙将赵云扶起,他说道:“子龙,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大丈夫志在四方,我知道你的志向,并非是为兄不愿拿出来,伱也知道眼下冀州算不得太平,自张角死后,盗贼激增,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赵云心底一阵暖流流过,“大兄,我无碍的。” “好了。”赵风拍拍赵云肩膀,“不说这些了,快去帮帮你嫂嫂,我等马上开饭。” “好!” 官道上。 赵风的妻耐心为赵云整理着衣物,不厌其烦嘱咐着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赵云没有露出厌烦之色,一个劲的点头。 直到赵风叫住妻。 “小君够了。” 念叨这才停下。 赵风望着赵云的脸,看上去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却变了呢? “子龙。”赵风忽然开口。 赵云停住脚步,他回首问道,“什么事?兄长?” 赵风张开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句,“子龙,一路平安。” “兄长,保重,就此留步吧。” 赵云纵身上马,他遥遥望向西北,心已然随风飘到凉州。 青州 北海国 高密县 “嘶——” “疼疼疼” 孙乾从地上挣扎而起,他揉着脑袋,眼眶四周弥漫着黑色的晕。 自从被恩师郑玄教训后,孙乾就一改平日的作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专著学业,一门心思扑进——‘抄书’里。 ''呼'' 孙乾吹散纸张上残存的灰烬,望着几个月以来的成果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纸并不是他采买,纸诞生很早,最先能够追溯到前汉的‘灞桥纸’,这种纸质地粗糙,表面凹凸不平,根本就不利于书写。 孝和帝在位时期,经过龙亭侯蔡伦的改良,纸张的质量得以提升,达到能够书写的地步。 可惜不易保存,又怕被虫蛀。 虽盛极一时,依然没有推广开来。 但孙乾手里的纸可不一般,他手里的纸张不易生虫,也不易破损,价格还低廉,完美的解决了原先纸的各种短板。 唯一的缺陷就是纸张通体黄色。 “怪不得,糜竺先生称呼为黄麻纸,还真是生动形象。” 孙乾确认抄写无误后,将纸锁进柜子里。 然后他又抱起另一堆纸,将其整理的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用布给包好。 “恩师,您在房内吗?” 孙乾进入郑玄的府邸,停驻在郑玄的房门前。 “进来。” 房内飘出郑玄不苟言笑的声音。 推开门,孙乾下意识放缓脚步,他缓步走到郑玄面前,只见郑玄手捧简牍,抚着胡须,频频点头。 “恩师。” 孙乾一声轻唤。 令郑玄放下手中的简牍,郑玄抬眼凝望着自己这个弟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心道:怕不是又来嚷嚷着去寻刘玄德。 “公祐,何事?”郑玄问道。 “我有一物,想请恩师,掌掌眼。” “?何物?” “纸。” “纸?蔡侯纸?” “不是。” 实话实说,孙乾吐出‘纸’的时候,郑玄的兴致已然消散大半,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不如简牍来的易存储。 不过作为当世大儒,面对自己的弟子,郑玄还是提起精神,装作十分期待的模样。 “那好,让老夫瞧瞧什么纸,被公祐如此推崇!” 在郑玄的注视中,孙乾将包裹放在案牍上,当他掀开布的那一刻。 一抹雪白直冲郑玄的眼球。 即便郑玄这下都不能淡定了,虽面色不改,但抚摸胡须的手当即停下,不受控制的都在颤抖,就连瞳孔都在一瞬放大。 蔡侯纸? 能和眼前这纸相提并论吗? 不。 这真的算纸吗? 通体雪白,纸面匀称,色泽光亮,一丝毛糙都没有。 捧起时,只觉手感细腻,柔软匀密。 稍稍平复心绪,将错愕统统按压下去。 郑玄问道:“公祐,这.这,这是什么纸?” “回恩师。”孙乾作揖,脸上挤出笑容,自豪朗声说道:“此乃——玄德纸!!!” “玄玄德纸” 郑玄差点被孙乾这声给噎住了,他深深看了孙乾,还真是念念不忘,特地送纸来,莫非 没等郑玄开口询问,孙乾便说道:“恩师,要不您先用这纸书写一番?” “.” 瞧了瞧孙乾,又看了看纸,最终郑玄点点头说道:“好。” 第一更,感谢各位恩公月票的支持,俺在这里给各位恩公鞠躬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辞别老师,去寻刘备 郑玄提笔,笔走龙蛇,写出的字,墨黑如漆,大气磅礴。 作为弟子的孙乾就侍奉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 ‘玄德纸’这个名字是糜竺通过书信告知他的。 ‘玄德纸’看上去通体雪白,洁白细腻,卖相不一般,但用料与‘黄麻纸’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甚至品质远逊于黄麻纸。 容易受潮,容易生虫,还容易破损。 当然相较于蔡侯纸,‘玄德纸’无疑是进步的。 简而言之,‘玄德纸’是‘黄麻纸’的前身。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玄德纸’. 简雍猜测,想必是糜竺先生,要将这纸用于售卖,亦或是给主公扬名. 此时,历史上‘玄德纸’真正的发明者左伯抬起脑袋,眼里泛起疑惑不解的涟漪。 郑玄陷入沉默,他的嗓子涌上一股干涩,“公祐,这字是你的字,但这话绝非是你能说出的话,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郑玄嘴里嚼着几个字,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答案,他心底没有产生多少波澜,似乎本该如此,就该是刘玄德作的。 郑玄接过黄麻纸,顿时愣在原地,不是黄麻纸的质地有多好,而是纸上的两行字过于瞩目。 看着这纸,郑玄真是越看越喜。 ‘没有发生什么,您不用担心.’说着说着左伯缓缓低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珍贵之物被夺走了呢?’ 原先的揣测,如今化成无形的巴掌,啪啪的扇着他脸。 简简单单十四个字,词藻谈不上华丽,但却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以至于郑玄惭愧的低下脑袋,保不准为母制椅就是真的呢? “恩师。”孙乾继续说道:“其实这个‘玄德纸’,质地不如黄麻纸,我这里还剩几张,您也要不试试?” “结果,糜先生就赠与我两堆纸,一堆是您手上拿着的,一堆是我怀里这个.” 孙乾开口了,“恩师,这些纸都是糜先生赠与我的,您不是说我学业没有完成吗?我就想干脆将经典全部记录下来,我边学边去寻刘府君。奈何竹简过于沉重,不方便携带,我就通过书信询问糜先生,问他有见过类似‘蔡侯纸’的物件,竹简太重不方便携带研读,‘蔡侯纸’又容易破损。” 孙乾缓缓开口,嘴里吐出几个字。 “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 “刘玄德” 然而郑玄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公祐平白无故,送他这样一件珍贵物件,难道仅仅是为表感恩之情? 若是放在以前,郑玄还真的会这么想,放在眼下.这些时日公祐即便不说,也能看出他心心念念刘玄德,此外还有人给公祐送信,难道刘玄德想借助公祐的手将自己忽悠过去? 就在郑玄胡思乱想之际。 伙伴忙问:‘左君,发生什么了吗?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 “呼——” 说着说着,孙乾从怀里掏出一张黄麻纸,递给郑玄。 “哎”郑玄摇摇头,一声叹息,“不试了,不试了。”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写完几句汉赋,郑玄长舒口气,实在是酣畅淋漓,身心舒畅。 “哦。”孙乾将黄麻纸塞回怀里,“恩师,糜先生,虽然没有明说,我觉得他想将‘玄德纸’卖给士族大家。” 郑玄缓过神来,对于孙乾的这番言论点点头,赞肯道:“公祐所言非虚,即便是我看着这纸甚至欢喜,若是卖给士族大家,想必会哄抢一空。” “恩师,我还有个猜测,您说会不会是糜先生,想给府君扬名——” 听到孙乾这番话,郑玄只觉的脑壳痛,他连忙摆手,“停停,公祐,你怎么什么话都跟我抖出来,也许真的是刘府君想要造福百姓呢?伱看有精美的‘玄德纸’又有平平无奇的‘黄麻纸’,前者贵后者贱,日后只要想读书,不论是士族还是寒门,都有各自的选择,不必苦苦追求价高的简牍.公祐,这是大善啊!” “不是,恩师,上回您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孙乾愕然,“我记得你是——” “住口!你记错了!”郑玄不顾名士风范,大声喝道。 “恩师,您在为我演示气急败坏吗” 见郑玄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那副怒目圆睁的模样,就算是生吃猪肉的樊哙都自叹不如吧? 出于对老师的敬重,孙乾十分从心的闭上嘴巴。 被揭穿老底的郑玄面色微醺,他整理着衣冠,清了清嗓子,“公祐,你不要什么话都要与他人说,这样不好,容易惹出祸端。” “恩师,您并非外人,我就像敬重阿父一样敬重您,一个儿子是有什么话不能对阿父讲的?” “你啊,你啊。” 郑玄无奈摇摇头,但见孙乾认真的模样,怎么都生不出半点脾气,就连语气都柔和几分。 “公祐,说吧,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 “回恩师,我想去投刘府君。” 孙乾的回答没有出乎郑玄的意料。 这一次郑玄也不极力反对了. “公祐,你学业.” 黄麻纸被孙乾掏出,上面写是有些凌乱的字体,不过也算清晰可见,是一篇经典的段落。 孙乾回道:“恩师,我能边学边干。” 郑玄再次开口,“路途遥远.” 孙乾撸起衣袖,露出勉强算精壮的肌肉,“恩师,我有角力,实在不行,我也能逃跑。” 无论郑玄怎么问,孙乾都有应答的话语。 “罢了罢了。”郑玄摇摇头,“公祐你既然有打算,我也不拦你了。” “多谢恩师成全。”孙乾冲着郑玄一拜,“乾,在此辞别恩师,恩师若是喜欢‘玄德纸’,乾会托人每月送到您府上。” “不,纸是其次,公祐安全就好,不必为了纸与他人弄出矛盾.” “诺。” 孙乾再拜退出房间。 “哐当” 房门被孙乾合上。 孙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郑玄视野当中,脚步声渐行渐远。 “啪嗒” 郑玄仿佛被抽干浑身的气力,跌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目,竟有些失落,他喃喃:“若不是舍弃不了高密的学生,吾还真想去瞧瞧刘玄德,可惜可惜.”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到金城 第116章回到金城 第116章回到金城 刘备的魂灵跌回了大汉,意识在躯壳里复苏,战场上刀兵造成的伤口,此刻报复性的化为疼痛袭来。 饶是刘备也不由的痛呼出声,他猛然睁开眼睛,挣扎起身。 “呼呼呼” 真是疼死乃公了。 刘备大口大口喘气,胸腔剧烈起伏,脑门上挂满汗丝,就连衣衫也被汗水浸湿。 才抹去额头的汗水,刘备的余光一瞥,就瞧见床榻边趴着几个小小的身影,他们睡的正熟,其中一个还冒着鼻涕泡,口水都渗到了被褥上,还念念有词。 “嘿嘿嘿,尚书令最好了。” “.” 听到这声梦呓,刘备感叹道,“不知道岱梦到了什么。” 趴在床榻边的正是法正,马超,马岱。 马超是个行动派,马岱还在说呢。他就向刘备,张飞,法正鞠躬辞别,扭头冲出屋外。 马超冷哼一声,看在法正的面子上,他捏着鼻子答应了下来,几秒后,两人和好如初。 马岱不乐意了,他毫不留情拆穿马超,“我说兄长,你的手都在抖,你还说我啊?” 粗犷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伟岸的身形撞开房门,惊得法正,马超,马岱三人像是小兽产生了应激反应似的,汗毛直竖,当即跳起身。 “说就说,我不信!” 说完马岱果断的躲在法正的身后,死死攥在法正的衣角,大声喊道:“尚书令,救救我!” 这一番话简直是说到马家兄弟的心坎里去了,两人的脸蛋涨的通红,马岱更是嗷嗷叫,表示绝对不辜负,主公和尚书令的期待! 正当马超和马岱还想问刘备什么的时候,法正忙拉着两人劝说他们,“遭逢一场大战,城内人心浮动,唯有两位君侯才能震得住场面,还需要两位的鼎力相助。” 法正拉住马超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君侯,不要动怒,来吃块糖先。” 马岱朝着马超说了声抱歉。 “岱,身为君侯,你太过胆小了。”马超板着张脸说道。 “嗯,你再说一遍?” 将糖塞进马超的手心后,法正又扭头望向马岱,拍拍肩膀,笑道:“君侯,没事了,记得跟你兄长道歉,他不会动手的。” “大哥!” “额。”见到三人的反应张飞一下子愣在原地。 “错!”马超立即反驳,“我这是在练剑,练剑伱懂吗?” “我不信!” 马岱清醒过来,赶忙追上去,大声喊道:“兄长,等等我啊!” “呼呼呼”马岱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原来是三哥啊,我还以为是敌袭,吓我一跳。” 见此,马超眉头一挑,拳头攥紧,但还是止住脚步,狠狠瞪了马岱一眼。 就在刘备扯了片被褥盖在几人身上,准备起床,将床榻他们之时。 “哈哈哈”张飞拍着法正的肩膀,朗声笑道:“孝直啊,俺咋觉得你混成了马超马岱的大哥了呢?” “不是大哥。”法正纠正张飞的话语,“三哥,是友人。” “好好好,是友人。” “三弟。” 刘备披上外衣,穿上鞋履。 看到这幕,张飞没有心思再跟法正打趣,他大步上前,连忙扶住刘备。 “大哥,受伤就该好好的待在床上,为什么要下地走动呢?” “我无碍。” “什么无碍不无碍,华长史说你有你就有唉,唉,华长史呢?”说到这里张飞回头望去,身后只有法正去关房门,那里还有别的人影。 就在法正要将门关上的一刻。 华佗的声音如期而至。 “益德,你走的太快了,我和文和差点没有追上.” 华佗冲着法正讪讪一笑,领着贾诩走进屋内。 “你总算来了,华长史,俺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张飞问向华佗。 华佗点点头,“听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飞追问道:“俺说的没错吧?” “益德说的不错。” 谈到医术方面,华佗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他开始阐述刘备的伤势,解释为什么不能劳累,为什么要使用汤药,最后摆摆手,说道:“都记下来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华佗当即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尴尬之色,一不留神就当教导弟子了 “啪啪啪” 掌声响起,刘备带头鼓掌,赞叹道:“长史说的好,我一定遵守您的嘱咐。对了,诸位都请坐,坐。”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鼓掌,就连贾诩都开始鼓掌起来。 华佗哪里不知道刘备是在给他台阶下,他冲着刘备作揖,便不再客气,随着众人坐在房内的椅子上。 攀谈几句后,刘备直入主题,“三弟,文和,现在的羌胡是什么状况?” “嗯,这得问贾先生。”张飞望向贾诩。 “.”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贾诩的身上,贾诩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说道:“府君不必担忧,关将军真是员猛将,贼寇李文侯枭首,羌胡俱惊,俘虏上千人。王国,宋建不敢再将兵锋引向金城,如我所料,此二人应是领兵直奔汉阳郡而去。” “好!” 张飞猛的拍大腿,“俺早就瞧左昌那厮不顺眼,就得让他尝尝苦头!” “可是” 刘备皱起眉头,对于左昌他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凉州的治所是汉阳郡冀县,汉阳郡的百姓是无辜。 见到刘备的愁容,法正说道:“主公,我观羌胡虽人数众多,不过是惊弓之鸟,依我看,不如派一员上将,领数百骑,在城头村庄插上我方旌旗,想必王国、宋建不敢轻易攻伐。” 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夸道:“善。” “不错。” 贾诩微微颔首,他多看了法正一眼,对于这种嗓音,这般‘主公’的称呼,他可谓是印象深刻,不正是那天夜里喊着半渡而击的孩童么? 能在这种年岁上,有如此表现,实在是不俗。 但是,哪有这般简单呢? 贾诩补充道:“府君,除此之外,还可以联系一人。” “谁?”刘备追问。 “驻守汉阳郡阿阳县的盖勋。”贾诩摸了摸胡须,笑道,“有了他至少能守住阿阳县,只要阿阳县守住,那么王国、宋建只能选择攻打冀县,不把事情闹大,怎么能让朝堂重视起来呢?”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凉州十八诸侯” “不知贾先生说的闹大是什么程度?” 听到贾诩的话,最先表示担忧的并非是刘备,反倒是张飞。 在刘备出城以身为饵之时,张飞就见识过贾诩的厉害,一个宗族的人说杀就杀,眼睛都不带眨的,要是真的不管不问,贾诩会不会干出超乎想象的事呢? “三弟,听文和把话说完。” 刘备咳嗽几声,示意张飞不要打岔。 对于张飞的顾虑,贾诩摇摇头,“张都尉,还请宽心,冀县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攻破,只需冀县被围,加上左昌通敌之嫌,贪污之罪,届时别说凉州,放眼整个天下,都没有左昌的容身之所,最先想除去左昌的恐怕是陛下!” “试想左昌与内贪污受贿不知节制,与外不能平定羌患,还勾结羌族,最为重要的胆敢败坏陛下的名声。” 贾诩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对左昌的讥讽,提及‘陛下’时嘴上全是尊崇。 在场的众人不是傻子,哪里听不懂贾诩的意思,被羌胡围困或被爆出贪污都不算什么,最多只是被削去官位,不会伤及身家性命,保不准还能当个富家翁。 刘备:“.” 可是这两个叠加在一起那就要命了,更不要提及羌胡作乱还是左昌一手引起。 想着想着,贾诩抬眸间,目光与法正对视。 “咳咳咳。” 说着说着,贾诩心里补充道:只要有时间,向西能重开西域都护府,向东则能东出潼关,天下震动! 突然贾诩摇摇头,心道:这样的规划还太过遥远,说出来惹得一身骚那就不合适了,眼下我锋芒已露,再展现过多恐怕不妙。 一瞬间。 贾诩咂舌,他揉了揉眉心,哪有这般天才的孺子? 想到法正的表现,贾诩觉得方才就该法正这个年岁的极限,应该是自己多疑了,肯定是近日来太过操劳,不行此事结束,一定要向府君讨个时间歇息歇息。 仿佛心底的思绪被猜了个精光。 贾诩愣了下,他看见法正挤出了个微妙的笑容,还深深看看了自己一眼。 不会吧。 原来自始至终,就他一人蒙在鼓里??? “好。”刘备当即做出决定,“敢问文和,孝直,不知道该派遣哪位上将出征。” 场面陷入寂静。 张飞顿时急了,忙道:“大哥,上将就在你的身边啊!” 没等贾诩和法正回答,坐在一旁的张飞挺直脊背,疯狂咳嗽。 感到震惊的不止是贾诩,还有华佗,他望向贾诩的眼神越发迷糊,按常理来说,文和不应该是宪和麾下的小吏么?还是十分严格遵从他规矩的小吏,只要可以不待在郡府,就绝不多待片刻,五禽戏也是打的最好一个,怎么突然为府君画策了呢? 还有 华佗环顾四周,发现刘备、张飞,甚至是年纪轻轻的法正都没有露出讶异的神色,府君都开始称赞文和了。 法正笑道:“主公,三哥向来神勇,交给三哥定然不错!” 这样一来,即便是看重钱财的陛下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捞钱还想让陛下背负骂名! 什么乱臣贼子! “届时,就算是府君将其斩首,也没有人会有怨言,甚至会对您赞不绝口,您在凉州的威望会如日中天!” 贾诩和华佗点点头,表示赞同。 “嘿嘿嘿,大哥。”张飞坐到刘备身边,挤出个笑脸:“诸位都这样说了,大哥你就定下俺吧,俺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伱还在担心什么呢?要是担心俺鲁莽,你大可给俺配个副将,什么徐公明什么张文远,俺都来者不拒!” “三弟啊,三弟,你啊”刘备深深看了眼张飞,笑道:“你就是奔着子义来的吧?” 张飞闻言义正言辞,“大哥,俺可没说太史子义!” “真是败给你了。”刘备拍拍张飞的肩膀,“行,只要子义点头,你就领着他外加城内的轻骑去吧。” “诺!”张飞抱拳。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融洽,众人嘴角都噙着笑意。 然而,急匆匆的小吏将这氛围撞的稀碎。他冲着刘备抱拳,“府君,马超马岱又和他人发生冲突!甚至打伤了好几名城守!您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 刘备起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小心过于激动牵扯伤口疼痛. 他咬牙道:“走!” 自从郡守府出来后,马超和马岱成功纠结一群吾允县的同龄伙伴。 以马超为首,众孩童纷纷从家中扯来破布,并在破布上写下自己的姓,可惜的是有几人连话都说的磕磕碰碰,无奈只能找‘校尉’马岱来帮忙,这才不至于让凉州十八路诸侯中途夭折。 只不过马岱面色发苦,“兄长,为什么我只是个校尉啊!” “哼!”马超瞪了马岱一眼,“我才是骠骑将军!你当个校尉还不满了么?!” “道理我是明白,可为什么.”马岱指着流鼻涕的孩童,不满道:“为什么他都是征南将军啊!!!” 听到马岱的抱怨,马超心底甚是厌烦,他摆摆手,“行行行,我就封你个多嘴将军!” “哪里有这个将军?!!兄长你肯定还是在记恨方才的事!” 马超索性不去理会马岱,他望向剩下的十六路‘诸侯’,虽然这些诸侯长得各有各的特色,甚至到了亲自举旗的地步,但不妨碍日后的大汉君侯骠骑将军自信心爆棚。 唯独可惜的是马岱又在这个时候多嘴了,马岱喊道:“喂喂喂,征西将军,不要挖鼻屎了!” 好在马超已经习惯,他只是皱皱眉,继续望着诸侯们,放声喊道:“各位将军,凉州不幸,颜面尽失,贼子周牛,侮辱主公,虐待亲母,超恐主公痛失威严,集合义兵,共讨逆贼!” 此话一出,原本乱糟糟的十六路诸侯们,变得更加乱糟糟了。 “啥意思啊?” “不知道,好吃的吗?” “好像是要打架” “打架,打谁啊?” 十六路诸侯,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耳朵生疼。 饶是大汉骠骑将军见到这副场面,也不由的心生疑惑,嘶,这真的是诸侯联军吗. 好在马岱出口:“二三子,就是去揍周牛!这犬入的骂府君,还打亲母,修城墙的时候又逃了!” 诸侯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叫嚷着打周牛,叫声之大震耳欲聋! 马超满意点点头,他大手一挥。 “出发!!!” 脑袋痛更新晚了抱歉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十八路诸侯”一网打尽 第118章“十八路诸侯”一网打尽 第118章“十八路诸侯”一网打尽 “凉州十八路诸侯?” 刘备望向被城卫团团围住的‘诸侯们’,眼皮疯狂跳动,按道理来讲‘诸侯’,即便没有想象那般威严,也不该像这般胡闹吧? ‘诸侯们’的形象跟‘威严’这个词相差甚远,彰显身份的旗帜被‘诸侯们’胡乱揉成一团,有的‘诸侯’将其随手扔在地上,有的‘诸侯’将它当作擦鼻子的鼻涕纸,还有的‘诸侯’将它塞进嘴里,连连说道:“好吃” 这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好在城卫眼疾手快,赶忙抓住这位‘诸侯’的手臂,从他嘴下夺‘食’,熟练的教训道:“这玩意儿不能吃,病从口入知不知道啊!” 在大汉,要是不注意一个风寒都能带走成年男子,更不要说才及膝的孩童稚子,孩童的夭折率是个极为恐怖的数字,就算有华佗大力培养医者,可合格的医者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相比其他郡守,刘备手里的医者不算少,但是放眼一郡之地,医者的数量还是相当紧缺的,最忙的时候,莫说华佗,就连他的大弟子吴普都累得喉咙快冒烟了。 所以刘备在教导士卒读书的时候,最先纳入考核的便是‘疾病预防章程’。 毕竟这套法子在先秦就已然显现成效,只要注意预防,别像某位嘴馋的家伙吃生食,控制住嘴巴,喝热水,勤洗手,就能防住大部分疾病。 在几个月的背诵考核,以及来到金城郡之后的忙上忙下,众将士都不知道将章程念叨多少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在是有些成效,起码这位‘诸侯’被夺走旗帜,愣愣的说了声,“是是.的,不能随便吃东西.”才放声大哭。 在张飞的询问下,匠官将周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 大庭广众下,张飞冲着刘备抱拳,即便是马超马岱低着脑袋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也没有轻信两人,反倒是有模有样的查证起来,他命人找来工事厅负责修筑城墙的匠官,是个面阔鼻宽憨厚的北方汉子。 “府君,都尉,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就冒出了甚么十八路诸侯,他们照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猛打,这哪里是诸侯,我看是匪徒啊!府君,都尉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回禀府君,都尉,此人姓周名牛,家中排行第二,原先有一兄长,奈何误食朱砂,结果伤了脑子,变得疯癫痴傻,其父母照看不周,周家大郎不慎掉落水坑,气绝身亡。自此周牛变成了家中独子,从小其父母对他疼爱有加,万万未成想到此人生前对父母不管不问,听说其母病危前想吃桑葚,此人竟然摇头拒绝,在父母死后还夺走妻儿粮食,拿走家中财物去安葬父母,说是要去尽孝.” 夸张的力道使周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踹得他整个人都懵了,哭声顿止。 面对周牛的哭诉,张飞将目光投向刘备。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周牛,乘此机会抱住张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诸侯们的暴行,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声泪俱下。 “看着干什么?”刘备挥挥手,“三弟,你是都尉,你来处理。” 匠官的话刘备完全听不下去了,气得他青筋暴起,完全不顾身体的伤势,快步上前,一脚踹在周牛的脸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备向来是个感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将这种人打一顿,若是事后发现是自己的问题,他会拉住对方的手,不断赔礼道歉,直到对方原谅为止。 “竖子!” “诺!” 很可惜的是周牛没有这个机会,无论是工友,亦或是邻里亲朋,对于周牛的评价都大差不差。 马岱这个时候抬起脑袋开口说道:“主公,您不是告诉过我等么,作为人子尽孝就应该在父母在时尽孝,而不是等到父母死后才假惺惺的尽孝,这种孝是假的,是装的,说到底就是不孝,这种不孝之人我和兄长就算杀了他也无妨!”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狭小的天地,不仅是刘备众人,就连围观的群众都投来讶异赞叹的目光,余下的十六‘诸侯’们崇拜的望着马岱,他们不是因为马岱的话心生佩服,而是身边的众人纷纷露出赞叹的表情,那些说他们调皮捣蛋的长辈佩服马岱!实在是.实在是. “太厉害了啊!多嘴将军!”有‘诸侯’激动的喊出声。 马岱脸色一变,“竖子!不要加多嘴二字啊!” 然而马岱没注意到的是,马超满脸愕然,?岱,伱什么时候长的脑子??? “大哥,俺觉得,岱说的很有道理.” “不错。” 对于张飞的话,刘备点点头,就连望向马岱马超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不少。 “依俺看要不就算了?”张飞放声笑道。 谁知刘备摇摇头,“功是功,过是过,哪里有将功抵过的道理?超和岱殴打官吏是事实,妨碍县民也是事实,这些都没有辩驳的地方,三弟就按照这些来处理吧。” “啊?”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兄弟两人,茫然抬起头,他们出发点是好的都不能抵罪么? 刘备都这么说了,张飞也没有再给马氏兄弟开脱的理由,他清了清嗓子,“马超,马岱你二人,当街殴打执法城卫,纠结同伙妨碍百姓,并且还是郡官子侄罪上加罪!不过念你二人年幼,就.关在监狱三日,刑满去彘圈帮工七日。至于其余人,通知家中大人,严加看管!” 说完张飞挥挥手,几名城卫当即意会,连忙按住马超和马岱的胳膊。 马超和马岱没有反抗,特别是马超,他一想到方才马岱亮眼的表现就牙酸,他暗暗下定决心,不行,岱想的出方法,他也想出漂亮的方法,令主公另眼相看! 什么办法呢? 思来想去,忽然马超脑袋里灵光乍现。 三个字渐渐浮出。 尚书令! 于是他当即喊道:“征南将军,劳烦你去请尚书令法正法孝直!请他来捞我和岱!” “.” 刘备和张飞满头黑线,真当他们不成在是吗? 流着鼻涕的‘征南将军’竟然还真的点点头,拍着胸脯表示,“放心,将军,我等会请尚书令来劫狱!” “.” 刘备和张飞的脸更黑了。 马岱这个时候开口,“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这个声音,刘备和张飞的神色缓和不少,然而他们高兴太早了。 只听马岱喊,“兄长,他们是要被禁足的,怎么去找尚书令啊?!!” 刘备、张飞,“.”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面! “大哥,此人怎么处理?” 吩咐城卫‘诸侯们’遣送归家的张飞,居高临下,睥睨着周牛。对于这种人,张飞向来是厌恶的,就算是刘备让他杀了这人,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面对张飞散发的杀气,周牛吓得的面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连连朝着刘备,张飞磕头叩首。 这看得刘备越发气愤,不过这次到是张飞快步上,一脚将他踹到墙角,喊道:“大丈夫岂不闻膝下有黄金!大哥,依俺看不如直接杀了这厮!” “不!” 谁料气头上的刘备竟然抬手制止张飞,张飞手头的动作一僵,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他问:“大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刘备望向周牛,目光冷冽得好似刀子,劫后余生的周牛没来得及庆幸,便狠狠打了个寒颤,他喉管蠕动,带下一口吐沫,此时此刻,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要是这种情况发生在涿县,刘备怕不是一剑就劈过去了,但现在不能,他是郡守,要考虑很多。这样的人渣,再怎么样也是有点作用的,想到这里,刘备张嘴说道 “三弟,此人没有作恶乡里,做工的时候偷奸耍滑,罪不至死,更何况家中还有妻儿,逝者已矣,若是夺走他的性命,家中妻儿没了钱财来源,单靠一妇人拉扯孩童,多么艰辛,我想这不是他的父母愿意看见的,所以就部曲的律令约束他,将他大部分钱财送给妻儿。” “好,不愧是大哥!” “这是.酒精?!” 张飞连忙点头,不过还是瞟了周牛一眼,心道,还是便宜这厮了。 “原来如此。” 根据张飞的复述,刘备大体明白事件往来经过,原来这位吴普先生见到热水,早就有了试着烧酒的想法,看能不能去除其中杂质,得到的结果却极其失望,于是试着拿多出来的粮食去酿烈酒,用烈酒烧。 刘备心中疑惑渐消。 从亲卫手里接过酒精的张飞定眼一瞧,少实在是少,若是按以往饮酒时的量来算,这点酒精,连一小口都算不少。 其实历史上吴普就是华佗的弟子之一,最擅长五擒戏,靠着五禽戏养生活到九十多岁的高龄,还耳聪目明,更是著有《吴普本草》,《吴普本草》被后世很多著作引用,在本草学的成就可见一斑,能够做到达到这种程度,往往都是认真,耐得住寂寞的人。 但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人,仅仅是听过详细描述就弄出来了. “等等,大哥。”张飞忽然出声,“俺想到了!” “想法?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身体很诚实。 “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就跟华长史提到酒精的制作方法,那时华长史的弟子吴普也在,吴普喜欢酿酒,俺想酒精能杀毒,那酒想必也可以,俺这就命人取酒来!酒要是碰到伤口,那滋味有他好受的.”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在后世仙乡见过酒精,按照甄导的话来说就是浓度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有了玻璃很简单制作,只需备一支细瓶口的玻璃瓶,将它加热,蒸发出来的气体冷凝,滴出来就是乙醇。 再准备四个同样大小的瓶子,一个盛满蒸馏水,三个盛满乙醇,将四个瓶子里的水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浓度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 说起来容易。 至于对酒精产生其他的想法 张飞摇摇头,几瓶啤酒都能倒,更何况酒中之精呢? “对了。” 没过多久,张飞的亲卫便端着一小杯透明的‘水’走了过来。 亲卫点点头,“吴先生说过,通常的酒给伤口消毒效果很差,必须要用这酒中之精。” 自从有了玻璃后,吴普试着用玻璃瓶烧,欠缺的就是理论的知识,正好被显摆的张飞给补全了。 心中骤然浮出一个念头,张飞忙叫住刘备。 “大哥,俺有个想法!” 实属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咕咚” 张飞咽了咽口水,但一想到醉酒丢了徐州,又想起曾经立誓不再喝酒,他咬咬牙,将目光瞥向一边,索性不去看酒精。 “别动!” 对着周牛,张飞没好气的冷哼道。 周牛早就吓破胆,哪里敢不配合? 张飞扯下一块衣角,沾了沾些许酒精,擦拭着周牛的伤口。 提出这个建议的张飞,自然没有这般好心,酒精确实能消毒,但涂在伤口上会产生灼烧般的疼痛。他依稀记得酒精让身体里什么什么,导致无法让伤口愈合,总之俺都给你消毒了,不小心碰到你伤口也不关俺事吧? “啊啊啊——!!!” 街面响起周牛痛苦哀嚎,惊得路人纷纷驻足,疑惑道:“这是哪家杀猪了?” 总之经过一番折腾,刘备命人将周牛看管起来。 他和张飞朝着郡府走去。 “大哥,俺想今日就出发!” 路上张飞突然出声。 “这么早?”刘备愕然,“麦已经开始收割了吧?我本想做出石磨,煮上一碗面,为三弟送行,为什么这么仓促?” 张飞苦笑一声,“大哥,实不相瞒,俺真怕孝直找到俺,求俺放掉超和岱,其他人俺都好说,孝直的请求俺真的不能当没看见啊!” 刘备抿抿唇。 “不行!” 越靠近郡府大门,张飞心底越是慌张,他向着刘备拜别,“大哥,俺现在立刻就出发!” 见张飞焦急的模样,刘备回了声,“好。” 张飞忙朝着太史慈的院落跑去。 回到郡府,亲卫推开房门。 稚嫩的声音顿时响起。 “主公,三哥呢?” “三弟,有公务在身。” 刘备在亲卫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法正有些失落,他只是问了马超马岱的情况,没有向刘备请求释放两人,只是问道 “主公,我能去陪他们么?” “可以。”刘备想了想,“但是现在不可以。” “啊?”饶是法正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呢?” “我不是说过么,功劳是功劳,处罚是处罚。” “主公是想给超和岱什么奖赏呢?” “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刘备没有将话说到底,他卖了个关子,望向法正。 “孝直,民以食为天,以往的麦往往是煮成麦饭,或是在炉里烤成胡饼,或是水煮成汤饼,如今我有种全新的烹煮方法,能够让扩大大汉百姓的主食。” “什么方法呢?” 明明嘴里是汤药的苦涩味,却有种美味在刘备口腔漫开,那是第一次在剧组吃到包子的味道。 他笑道:“面,孝直,陪我去看看,看看面的制作。” “诺”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孝直,来尝尝 刘备携手法正,边走边聊。 “主公,正觉得应该给超和岱寻位老师。” “老师孝直所言极是,不过依我看应该也要给孝直寻位老师” “.”法正嘴角一僵,暗道一声不好,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他忙开口:“主公,我就不用了,我会自己看书” “孝直,你看的都是兵法,经典也要通读兼修。” 法正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他们已经到工事厅前。 此时的工事厅,大门外敞,人来人往,数量之多就连门槛都要踏破,声音之嘈杂,站在外面的刘备和法正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嚣,这不是工事厅单独的写照,这段时间以来刘备的属官们都忙得焦头烂额,只不过是工事厅的职能太过重要,负责农事的官吏来催农具,负责器械的官吏来催兵刃,就连养猪的官吏都来催劁猪刀和围栏. 在亲卫的帮扶下,刘备和法正步入工事厅,工事厅很大,几乎是吾允县最大的建筑,置身其中更能感受这里的热闹,大小官吏奔走四方,他们冲着刘备喊了声‘府君’,但刘备一回头往往就不见人影。 在工事厅里,前院是负责接待记录,后院才是工匠的聚集地。 对于官吏们的忙碌,刘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没有功曹,就由他的亲卫们来接替这项职责,将有功者一一记录下来。 刘备和法正推开院门。 其中最为年长的工匠发现了刘备众人,赶忙作揖,“蒲玉见过府君!” 这一声,令争论不休的众人停了下来,他们朝着刘备作揖,“见过府君!” “不必多礼!” 刘备挥了挥手,他走到工匠身边,询问发生了什么。 府君给我等吃食,予我等财物,愿意用官吏的待遇来对待我等,不会呼来喝去,就连官吏得知我等是为府君办事,也会投来钦佩的眼神,这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这样的府君谁不是打心底里敬重的呢?更不要说府君还是懂匠事的! 这种想法是院落绝大部分工匠内心真实的写照,若刘备仅仅是态度好,善待他们。他们最多是怀着感激之情,并不会分享自己的见解,询问解决的办法。 一声咆哮,将刘备和法正的思绪吸引过去。 “都错了!都错了!应该分成八区才对!” “入你母的!应该分成六区!” “俺哪里错了,磨齿的坑,就该分成四区!” 匠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叮叮当当,敲击声连成一片。 “不对,你这样不行!” 有技艺精湛的老工匠向学生传授着经验,有不善言辞的工匠直接轮锤示范,还有工匠指着学生的错误大声呵斥,当然更多的是在赶工的匠人。 石磨,相传是鲁班发明,鲁班寻了两块比较坚硬的圆石,各凿成密布的浅槽,合在一起,就成了最为简单的石磨。此后百姓除去舂米外,还多了将谷物磨成粉和浆的选择,不然某位淮南王也不可能做出豆腐。 “呸呸,是十区!” 眼尖的刘备一眼就瞧见引发争论的物件,石磨。 这样做不仅仅是出于刘备的身份,更敬重的是刘备的能力和对待他们的态度。 在后院的一角,几个工匠争得面红脖子,几乎是肩挨肩,脸贴着脸,恨不得要大打出手。 谈起石磨,其实也是一直在发展,在前汉石磨磨齿都没有统一的形状,发展到如今才渐渐约定俗成为斜线分区型,但分多少又成了新问题,特别是这些技艺精湛的工匠,真是谁也不服谁,各自都有一套道理。 “原来如此。” 工匠们很愿意与刘备分享自己的见解,并询问他的看法。 听完众人的描述刘备点点头,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说出前两人的弊端,肯定了后二人。提出对于现有的石磨改进方法,而且还是两种,一为水力石磨,一为畜力石磨。 甚至水力石磨根据水流湍急与否还有两种不同的预案。 “竟然还能这样改进!不愧是府君!” 众工匠心悦诚服,满脸的尊崇。 特别是法正,他挺起胸膛,满脸骄傲,仿佛众工匠是在夸他似的。 好在刘备习以为常,他轻咳几声,拜托工匠们修改石磨。 听到刘备的委托,工匠们哪里还愿意停在原地,尤其是蒲玉嗷嗷叫的抱住石磨,卯足力使劲凿。 不一会儿的功夫,石磨便改好。 “多谢诸位。” “府君,伱这样说,那不是折煞我等?” “是啊,是啊,府君,该说谢的是我等!” “府君,要不要我来抬啊!” 亲卫将石磨搬到刘备的小院里,引得县民纷纷侧目,众人七嘴八舌的猜测着 “怎么把石磨抬过来了?府君这是要做什么?” “是豆腐吗?府君要做豆腐?” “什么豆腐?你以为府君是你啊!肯定别有深意!”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转眼的功夫,小院门前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见状,刘备命亲卫继续磨面,他走出门,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刘备冲着众人笑着说道:“诸位,今日我要做一种吃食,第一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要是成功我绝对会教会诸位,诸位在我门前,万一失败了,不是徒增笑料么?” 话语落下的瞬间,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府君,我才不会笑你!” 此人刚一表态,就引得另一人骂道:“蠢物!府君是要我等散去!” 刘备点点头。“都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散去。 回到院内,刘备虽有伤在身,但还是尝试了改进后的石磨,相较之前,确实是省力不少。 一段时间后。 从府库拿的麦,悉数磨成面粉,刘备唤来郡府里所有庖厨。 然后,刘备亲自撸起袖子,甄德母亲传授的方法犹在耳边,他在他们面前和面,揉面,搓成小条,一边制作一边叮嘱他们注意事项。 搓成面条后,刘备支起陶锅,锅热,用肥肉煎出油水,打了好多个鸡子,十分豪迈。 又添满水,水开下面。 盛起的第一碗,刘备递给法正,笑道。 “孝直,来尝尝。”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张辽:这是谁?竟如此勇猛? “吸溜吸溜” 法正抱着陶碗嗦着面条,油脂的香味和面条的爽滑在舌尖绽放,第一口,他就爱上了这个吃食。 “啪” 法正放下筷子。 正在盛面的刘备疑惑道:“怎么了,孝直?不合胃口吗?” “主公做的很好吃。” 法正嘴上是这般回答,但眼睛却怔怔的望向摆在面前的两碗面,他张张嘴说道:“主公,超和岱都在狱中,我想这两碗能不能让我给他们送去” “哈哈,孝直,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我曾说过有种吃食是要给超和岱,就是眼前的面,这样,我命人陪你同去。” “诺。” “怎么办?”马岱苦思冥想,一个绝妙的点子蹦跶了出来,“兄长,我等手上没有刀兵,即便是项籍复生都弄不开这牢门,不如” 马超好奇的追问:“不如什么?” “噗——” 两个碗被放在马超和马岱的面前,两人从来没有见到这种吃食,他们怔怔的望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肉,鼻尖抽动嗅着空中飘荡的芳香,嘴角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不可能!”马超红着眼,咆哮道:“主公怎么可能杀我!” 马岱哭诉道:“兄长.就怕是周牛的报复啊!周牛不像我等想的那样简单,他连尚书令都能替换!!!” 马超和马岱被关押在牢房里,望着碗口粗的木栅栏,马岱不断的哀叹,听得马超眉头拧了又拧。 马超和马岱朝着那人激动的喊道:“尚书令!你终于来捞我等了!!!” 马岱兴奋的喊道:“我等挖地道逃走吧!!!” 法正身后的士卒冲着狱卒说了些什么,狱卒连连点头,竟径直走了出去,这使马超和马岱大喜过望,逃出牢房,就在眼前!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法正重重点头。 他呵斥道:“岱,别叹了!烦死了!尚书令会来救我们的!” 他们想要伸手去触碰碗筷,使出吃奶的力气,指尖就是碰不到碗口,明明只差一点。 听到马岱惊人的话语,饶是喝茶的狱卒都将水喷了出来,越狱越得如此理直气壮他还是第一次见,还有这里虽说只有伱们两人,但密谋时能不能避开我啊! “那你说怎么办?” 就在马岱想要质问狱卒时,牢房的门开了,随着阳光一同闯进来的是个熟悉的身影。 “兄长,尚书令就算有通天之能,没人通知他如何救我等啊!” 马超自然而然注意到马岱的变化,他放下伸手去抓碗的动作,赶忙抓住马岱,问道:“岱,你你怎么了!” 吾允县监狱。 忽然,马岱身体一颤,他看了看那碗,又瞧了瞧法正,小脸变得煞白。 “兄长.兄长”马岱声音发颤不止,眼睛挤出泪水,他道出心中的猜测:“我我、我听说,死刑犯在被杀头前会给丰盛的一餐.你说、你说,我等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 坐在一旁的法正脸都在抽抽,还真能想,最后一餐、被人替换.岱啊,你去跟三哥学讲故事吧. “别胡思乱想了。是我。”法正出声打断马岱。 听到熟悉的声音,马岱破涕为笑,“是尚书令,是真的尚书令啊!” 法正:“.” 马岱望着法正继续喊道:“尚书令,你快将我和兄长解救出去!” 马超也渐渐平静下来,满眼期待的望向法正。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法正摇摇头,嘴里吐出冷漠的两个字,“不行。” 这下子马超和马岱都傻眼了,马岱追问道:“为什么?!” 法正从椅子上跳下,走到马超和马岱身边,“两位君侯,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今日你二人违犯律法,若是我助你二人出逃,与我交情好的人也这样做,那其他人又怎么会信服呢?那么律法不严,不公正,制定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譬如,马仲父不管他人,只盯着你们,你们服他么?” “不服!”马超和马岱激愤的喊道。 对于法正的话,两人向来是信服的,这次听上去似乎也挺有道理。 “尚书令,我错了。” 最先低头的马岱。 紧随其后的是马超,“尚书令,我也错了。” 见两人诚恳的模样,法正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知道错了.”法正望向刘备的亲卫,“陈君,将碗递给他们吧。” “好。” 马超和马岱才抱住碗,法正也回到桌边拿起自己的碗,补充道:“这是主公为我们做的,一定要吃完!” “放心,尚书令,我绝对会吃的干干净净!” “我也是!” 两人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饕餮狰狞的模样犹如饿死鬼投胎,法正忍不住说道:“吃食不能那么快” 马超和马岱这才慢了些。 松了口气的法正,这才望向自己的碗,此时碗里的面条已经坨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嘴角不由的扬起,散漫着抹得意。 我这可是第一碗。 另一边。 浩门县近郊的营寨,关羽终于将脑袋里改进高炉和煤炭的知识抄写完毕,这才长舒口气。 关羽回到大汉后,最先做的便是此事,至于安抚降卒,重建浩门,这些都由徐晃负责。 不得不说,徐晃徐公明不愧是五子里唯二令他正眼瞧的人物,能力实在出众。 “关都尉。” 听到这声呼唤,关羽抬眼,脸上绽出笑容,说曹操曹操到。 “是文远啊,我正好要去寻你,这下可节省了时间。” “寻我?关都尉有什么事么?” 关羽将一厚沓满是文字的黄麻纸交到张辽手上。 “文远,眼下我抽不开身,就有劳你将这些交到刘府君手里。” “诺!” 张辽抱拳。 官道上,张辽策马奔腾,历经羌胡的袭扰,这一路上他遇见太多太多的马匪,好在他有些许武艺傍身,没有哪个马匪是他的一合之敌。 耳畔再次响起陌生的马蹄声,正当张辽以为马匪要再度袭来,他下意识攥紧马槊。 然而马匪竟直接无视了他。 竟朝着一车队冲杀而去,那车队规模很小,甚至还有妇儒。 为首的不过一魁梧大汉,大汉身后仅有两三个骑士。 想了想关羽所托,又瞧了瞧眼下的处境。 张辽咬牙,不再犹豫,大丈夫怎么能见死不救! 双腿紧夹马腹,马鞭狠狠抽打在马屁股上,张辽胯下战马发出嘶鸣,犹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车队为首的壮士竟拿出了弓。 张辽瞬间明白此人的意思,这是想射马匪,但是疾驰中的马匪哪里有这么简单被射中呢? 壮士搭弓,弓如满月,箭镞冲着马匪爆射出去。 “咻” 令人错愕的事情发生了,此人不仅射中了其中马匪的胸膛,强大的劲力更是将马匪摔落在地! 张辽瞪大了眼睛 他.到底是谁,竟如此勇猛? 第二更,这样写是不是没有铺垫?诸位恩公怎么看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黄忠 马匪来去如风,奔驰似电,同伙的身亡,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贪婪的步伐,为了躲避箭矢,他们伏低身子,死死拽紧缰绳。 这一举措,无疑是有效的,骑士的箭矢从他们身侧溜过。 壮士泰然自若,目光如炬,他反手从箭袋里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 “疾!” 壮士拉动弓弦,箭矢撕碎空气,直逼其中一马匪,箭矢精准的命中马腿,马发出一声悲鸣,顿时栽倒在地,马匪从马背摔下,哀嚎不已。 众马匪胆战心惊,不敢结阵冲锋,他们像水花般分散开来,三五个马匪冲着壮士而去,六七个锋芒直指车队妇孺。 有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但.护在妇孺面前的骑士,怎么可能都像壮士那般勇猛? 张辽心中已有决断,先救妇孺,再帮好汉! 马鞭抽了又抽,张辽胯下战马速度攀升到了极限,在马匪与骑士交战的刹那,已然赶到马匪的身后,他眼神凛然,攥紧马槊,猛然刺出,刺落一马匪。 张世平补了句,“张功曹,不必了,汉升兄已经解决了!” 张辽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眼下情况危急,应当去助壮士 “来不及解释了,张君苏君,我还要去助那位壮士。” “什么?” 却不料,熟悉的声音冲入耳朵里。 “苏双!张世平!” 张辽看了眼面前的四人,两骑士披着征袍,一憔悴妇人捂住怀里孺子的眼睛,衣裳裹满滚滚纤尘,蓬头垢面,不过脸上是灰尘都藏不住的惊愕与喜悦。 张辽抬眼望去,两‘马夫’转身露出真容。 身前马匪纷纷回首,许是这声怒喝起了作用,马匪露出惊惧的神情,他们扭头便逃。 “呼,诸位没事吧?” “!” 来不及多想,张辽准备拍马去助壮士。 同一时间,张辽胸膛的热意冲出牙关,化为一声怒喝,“我乃关都尉帐下功曹!关都尉大军即刻亲至,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壮士?张功曹说的是汉升兄么?”苏双问道。 “啪——” 此外,那两个车夫为何如此眼熟? “是张文远张功曹么?!” 在涿县训练时,张辽见过苏双张世平,如若他没记错,府君十分器重此二人,粮草筹集转运都两人的功劳,但怎么来到凉州了呢? 张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差错了,这么短的时间,那位字‘汉升’的壮士,就解决了马匪?不可能吧? 他赶忙回首。 张辽咽了咽口水,瞧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两马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膛插着还在轻颤的箭矢;另一马匪胸膛被长矛贯穿。 至于那位壮士,已然不在马上。 此刻,他高举环首刀,手起刀落,马匪的脑袋冲天而起。 这下子,张辽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马匪们扭头就逃,原来是这位‘汉升’太过勇猛了 想到这里,张辽心中好战的跃跃欲试再度燃起,满眼的热切,就是不知这位与刘府君、关都尉,张都尉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张功曹。” 苏双的声音在张辽耳畔响起,他当即止住脑海中诞出的念头,定眼一看,‘汉升’牵马缓缓走来。 张辽问道:“苏君,这位壮士是何人?” 张世平抢先开口,“张功曹,此君姓黄,名忠,字汉升,荆州南阳人士。我等在襄阳附近替府君寻找到了汉升兄,不得不说府君果真不凡,即便没有见过汉升兄,也知道汉升兄的勇猛,可惜这么勇猛的贤人,在王敏麾下却不过一卒,实在是令人愤慨!” 说到这里,张世平开始不断控诉王敏,混迹市集的张辽心细如发,他哪里听不出来,张世平是把这一路上的所有的凶险委屈都化为对王敏的控诉。 就连苏双都忍不住骂起王敏。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张辽对于黄忠有了个大概的了解,黄忠很早便投身军伍,历经许多战事,虽说多数都是平寇,但每次都是身先士卒,勇不可挡。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士,生下来的孩子却是病怏怏的,实在是皇天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壮士,方才你提到的关都尉,可是关羽关云长。” 就在张辽感慨之际,牵着马的黄忠,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黄忠身材魁梧,魁梧的好似铁水浇筑似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看上去也坚毅无比,仅仅是站在面前,给人强烈无比的压迫感,然而他一开口却是十分客气,与外表产生剧烈的反差感。 苏双张世平见此立马为两人互相介绍起来。 “原来如此,汉升是为了给幼子治病,这才来寻找华长史的么?你放心,华长史的医术是出了名的高超,只需要一出手此.话说回来,汉升兄伱的幼子姓名是?” 路上骑马与黄忠并行的张辽,他望向妇人怀里的孺子,孺子年岁不算大,还不到十岁,但面色发白,嘴唇皲裂,时不时咳嗽,即便如此此子努力睁着眼睛,可依旧给人萎靡的感觉. “.” 黄忠陷入沉默,鼻尖没由来的发酸,想起医者的嘱咐,他深深吸气,冲着妇人怀中的孺子说道,“叙,告诉张叔父你的名字” 孺子撑起身体,挤出笑容,“张、张叔父。我姓黄名叙,今年八岁.咳咳,张叔父,我我刚才听到您、您的声音了,您跟阿父一样,都很勇猛,以后肯定能封侯当上大将军.” 黄叙的话,差点让张辽没回过神来,不是自我介绍,怎么突然开始夸起来他了? 黄忠瞧见张辽的疑惑,解释道:“文远,我在襄阳时,叙结识了一位伙伴其名庞统.” “庞统?” 还没等张辽细问庞统是谁。 苏双张世平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攀谈。 “汉升兄,张功曹,我等到了吾允县了!” “吾允县” 闻声,黄忠缓缓抬头,他深深吸气,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攥紧拳头。 主公,汉升到了。 我记得三国演义设定黄忠是神射手来着,但是罗老师好像后面将这个射定给抛掉了,神射手死在弓箭下感觉有点微妙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1000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庞者广大也!统者总领也! “您就是像信陵君那样的大英雄,刘备刘玄德吗?” “噗——” 黄叙天真烂漫的询问,刘备一下子没有忍住将茶水都喷出来了,信陵君魏无忌?那可是连太祖高皇帝都敬重的豪杰! “哈哈哈!” 坐在刘备身旁的戴着冠的儒士拍着手掌笑道,“府君,府君,此子真是有趣,这就是您托付我教导的弟子吗?我答应您了!” “阎先生你先冷静,还有三个.” “三个?不知他们如今在何处?” “.监牢” 听到刘备的话,‘阎先生’抿抿唇。 就连坐在一旁的黄忠,张辽,苏双张世平都有些尴尬。 对此刘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给法正马超马岱三人找老师,那就要立即行动起来。只不过这次出了意外,他刚好撞见了黄忠,华佗恰巧出门,于是先让医者看了看黄叙,又派人去寻找华佗。 “我想知道此子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阎预见刘备点头答应,便望向黄叙,“你名为叙吗?” 黄忠没有在意,他开始诉说襄阳的过往。 阎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不太好,没见到医者给黄叙诊断的过程,还以为黄叙是单纯的冷,听到黄忠的话,这才如梦初醒,眯着眼,望向裹着大衣坐在软垫上的黄叙,朝着黄忠和黄叙连声道歉。 ‘阎先生’姓阎名预,是本地士族,他不同于其他士人,一个士族不仅需要能力强的继承人,还需要撑起‘名声’的真君子,阎预就是本地士族供养出的君子,他自幼好学,家族见他是庶出,不喜欢争斗,为人和善,也乐意将他向这个方面培养。 原来,黄忠调至襄阳,不放心黄叙,又听闻襄阳有厉害的医者,干脆就携着家小来到襄阳,来到后却与那个医者失之交臂,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医者正是华佗。 黄叙一下就被这个奇怪的人给吸引住了。 在刘备看来,这种人从来没有见过黔首的生活,没有体验过民间疾苦,只知道经典,却不知道如何落实圣贤的道理,放任他去为官为吏,即便是一县之地,刘备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但.放在深受羌胡野蛮风气影响的凉州,这样一个和善,不拘小节的君子,怎么说都是珍稀。 坐在一旁,就算是刀子落在眼前眨都不眨一下的猛人黄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望向刘备,声音满是焦急“主公,还是让忠来说吧。” “那你为什么说府君是像信陵君那样的英雄呢?” 某日,某个相貌憨厚的孩童,来到黄忠的居所,他最喜欢吟的便是,‘庞者广大也!统者总领也!’ “兄长?伱还有兄弟么?” ‘只要前方不是落凤坡,便无人可奈何我!’ 听到这话,黄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努力的坐直身子,“因、因为兄长就是这么说的.” “阎先生,但说无妨。” “是结,结拜的.” “是的,阎先生。” 那就正好借着黄叙在场的机会,也让这位‘阎先生’一并收下黄叙。 一来二去,干脆就让黄叙在此歇息养病。 无论是哪类人都有他的用处,就好比那些恶人,没有他们卖力的挖煤炭,怎么有金城百姓桌上的热水呢? 所以,当作给马超马岱蒙学的师长,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阎预开口了,“古有季布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府君,那么自然不会反悔,更何况教化孺子,使他们走上正途本就是我的职责不过,府君,我有一事不明。” 黄叙问:‘你是何人?’ 庞统答曰:‘我乃凤雏也!’ ‘凤雏?很厉害吗?’ ‘当然,世上唯有卧龙能和我比拟!’ ‘哦。’ 庞统见黄叙有些失落,突然摇摇头,说道:‘或许你也可以。’ ‘我也可以吗?’ ‘当然,黄老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你要好好用餐,睡觉,听父母的话,就一定会好,届时凭借你的聪明,肯定能成为.我想想,黄老将军是虎将,那你就叫小虎吧!’ ‘谢谢你,凤雏。’ ‘唉,你就不用叫凤雏了。’ ‘为什么?’ ‘你知道幽州之虎刘玄德吗?’ ‘虎!!!’ ‘看来是不知道了,就是说,出来闯荡你需要个厉害的名号,就像幽州之虎是名号,刘玄德是姓和字.’ ‘那幽州之虎刘玄德很厉害吗?’ ‘厉害啊,那可是能和信陵君相提并论的大英雄。’ ‘信陵君’ 庞统叹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不是责怪你,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很聪明,我一说你就通了,这要是读过书,我这凤雏名号就保不住喽!’ ‘谢谢,你是好人。’ ‘真是聪明,都会用我的谋略了。’ ‘谋略?’ ‘没什么我说错了。’庞统走到黄叙面前。 黄叙又问:‘我姓黄名叙,你呢,你叫什么。’ ‘庞统。’庞统看着黄叙眼神清澈平常,‘你多少岁?’ ‘八岁,统你呢?’ ‘我?’庞统认真的回道,‘我九岁,比你大一岁。’ ‘九岁?但你好像还没我高’ 庞统摆摆手,‘那是家父矮小,不要说这个问题了。’ ‘好的,统.统你说我真的能好么?’ 庞统皱皱眉,‘你难道不相信凤雏吗?这样吧,我是个怕死的人,有个词叫做福祸相依,你眼下生重病,若是挺过去了,福源得多厚啊,想必能活到九十九,这样我与你结为兄弟怎么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帮你度难,届时你给我福就好。我跟你说,幽州之虎就是这样做的,你难道不信幽州之虎吗?你不信可以问问你父。’ 黄叙不疑有他,冲着庞统喊,‘兄长!’ ‘嗯’庞统点点头,‘嗯,贤弟。’ 这些都被黄叙的亲母看在眼里,从此庞统时不时会来黄叙家,将学到的一并交给黄叙。 黄叙亲母找到一个机会,单独询问庞统,‘多谢你让叙撑了下去,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庞统解释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只要不断的夸一个人,在别人面前夸,在他的面前夸,总会有人会碍于夸奖,变成我想象中的贤人,只要我身边都是贤人,那么我也是贤人。’ 听完黄忠的讲述后,众人默而不语,就连刘备眼眸不由的低垂,这就是士元,五六岁的士元啊. 忽然,阎预拍掌赞叹道:“真,神童也!” 第二更,不知道尬不尬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气急败坏的凉州刺史 “华长史,如何?” 黄忠双手紧攥,攥得指节分明,黄叙的健康一直是他的心病,若是连华佗都无法医治,那天下又有谁能救他的儿子呢?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望向华佗,屏住呼吸,心悬到了嗓子眼。 屋内的人都为黄忠捏了把汗。 华佗缩回手。 在所有人注视下,华佗忽然笑了,“汉升兄” 这一笑直接触及到黄忠敏感的神经,黄忠哪里还顾得华佗说什么,当即表态,“华长史,只要不危害主公,能救回吾儿,您需要什么,某就为您去取!即便是上刀山闯龙潭,某绝对不会多说一个不字!” “汉升,冷静,关心则乱。” 刘备拍了拍黄忠的肩膀。 听到刘备的声音,黄忠这才明白自己失态了,他冲着华佗道歉。 “华长史,是忠唐突了,还请您不要怪罪,您继续您继续。” 华佗的这番话,令刘备心生古怪,这其中有他什么事? 等等,益德. 刘备有所明悟,这次回来,张飞携带的又是一本医书,名为 “肘后急备方。”华佗笑着解释道:“多亏了益德的书,还有府君的‘预防’的医理。” “《肘后急备方》提及治疗疟疾的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博望侯从西域带回来的大蒜,就有止咳的功效,若是按照这个思路下去,再配合我的汤药,即便不能根治病灶,也能稳住病情。” 于是黄忠忙向刘备道谢。 黄忠当即瞪大的双眸,眼底是不可置信的欣喜与震惊,坚毅似铁的脸上写满动容,就连身子不受控制竟微微颤抖,语气多出了几分哽咽,“多谢.多谢,华长史” “有。” 刘备就是从华佗的神情里看出华佗再次使用了‘心理疗法’,猜到不可能像华佗说的那样简单,所以特意支开众人,没想到是这样棘手的疾病。 略微整理思绪,华佗作出回答,“回府君,依张仲景所言,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按《黄帝内经》又名为‘喘鸣’,依我看是风邪侵入肺,是肺出了问题。” “!” 屋内仅剩下黄忠,华佗,刘备没有了顾虑,他问道:“华先生,不知黄叙患上的是什么病疾?” “好。”阎预没有多问什么,就随着刘备的亲卫和黄叙离去。 简单来说,华佗说的疾病实际为哮喘,即便是在一千八年后,哮喘不可能彻底根治,更不要提及眼下的大汉了。 华佗表说道:“汉升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还请汉升兄宽心,令郎的病情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勤加锻炼,假以时日自然就会痊愈。” 这一声,令黄忠暗淡的眼瞳升起光亮,他忙问道:“什么办法?” “汉升兄,不必道谢,若您真想道谢,那也应该向府君向益德道谢。” 闻此,黄忠心里满是惊叹,原来主公和益德都会医术,那他这些年求医不都是在蹉跎岁月吗! 趁着黄忠还在愣神之际,刘备问道,“华长史,可有医治的办法?” “?” 好在刘备习以为常,他唤来亲卫,吩咐亲卫去将法正寻来,又冲着阎预露出歉意,说道:“阎先生,我命人去将孝直接来,还请您和叙移步隔壁房舍,我和汉升有要事相商。” 听到不是根治的方法,黄忠心里有些失落,但能稳住病况已经属实难得,远超出他来时的预想。 黄忠的反应,刘备自然是看在眼里,让英雄扼腕,壮士叹息,这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他心道:要大力扶持医学.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若天下医家云集,只要想学医官就出资大力培养呼,这些前提是需要凉州安稳,还有西域好东西还真不少. 刘备暂且恰去心中的想法,他着眼当下,华佗出门去为黄叙调配汤药,屋内唯独剩下黄忠等待安排。 没有多想,刘备已有了决断。 “汉升” “主公,我在”黄忠抱拳。 “我拜你为军中司马,暂代益德负责城中治安,讨灭周遭劫匪。”边说刘备边笑道,“汉升,可不要嫌弃官位城中兵马太少啊,我等的身家性命都要仰仗汉升了。” “主公.忠,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此刻的黄忠并非老将军,来到金城前不过是一老卒,即便立下军功,也没有换得谁的赏识,应有的报酬没有被贪墨就算是走运,虽说司马一职算不上什么高位,但也要看谁的司马,他并不傻,刘备这话,哪里是让他当司马,简直是将一城的军事悉数相托,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 黄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不过一武夫,初来乍到,不露点真本事又怎么能服众?! 念及于此,黄忠心中无限感慨,心里满是感激,冲着刘备作揖,震声道:“忠,绝对不会辜负主公之托!” 汉阳郡,冀县。 坐落在冀县的州府府邸有别城中其他的建筑,府邸庄严高大。 但奇怪的是,朱红色的正门紧闭,就连州府的官吏都只能接受门卒的盘问,走一旁的小门。 门后府衙亭台楼阁,白墙青瓦,曲折回旋,坛中的花都还未衰败,衬着假山流水,更显奢华。 府邸中最为奢华的便凉州刺史左昌的楼阁,即便是在门外停步驻足,伸着脑袋望去,也都被里面的奢华迷花眼。 楼阁内,清脆的弦声在乐师的指尖飘起,熏香似雾从炉中流出,妙曼的舞女身披薄纱,纤细的腰肢挂着青色玉佩,低眉顺眼的款步而来,随着乐声,舞女们翩翩起舞,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与流动的雾气纠缠一起,勾勒出异样的美感。 然而坐在高位上的左昌没有半点喜色,他听着别驾的汇报,脸色铁青无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竖子——!” 左昌一声大喝,抄起盛满热酒的酒盏,朝着正前方用力掷去。 “哐当” 酒盏狠狠砸落在地,热酒泼洒直救近舞女的身上,惊得舞女一声尖叫。 突如其来的变化,别说舞女,就连乐师们都惊恐不已,但左昌没喊停他们不敢停下,哪怕是汗水浸透脊背,他们也要硬着头皮弹下去。 天有不测风云。 越是压抑的环境下,越是容易出错,一老乐师不小心,拨断了弦,他满是惶恐的伏跪在地,连连磕头祈求左昌的原谅。 可是左昌瞧都不瞧舞女和乐师一眼,他只是暴喝道:“尔等眼睛长在脑袋上吗?这都能错?左右拖下去砍了!” 左昌觉得胸中还是愤懑至极,他开始疯狂的砸杯子以此来发泄,边砸边怒喝道 “可恶可恶!张益德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我插旗我就插旗?!!竖子!竖子!” 别驾忙问:“使君,眼下如何是好?” 左昌恶狠狠的说,“不准听张益德的鬼话!传令下去,谁都不能私自插旗!” 然而这一切,都被在场的一双眼睛看在眼底,他心里满是鄙夷,但外表平静,只是默默将左昌言行记下。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乃燕人张益德! “报,左使君,羌胡绕过金城,正向汉阳郡杀来!” “羌胡?羌胡算什么东西?让盖勋在阿阳县给吾全歼羌胡!若他做不到就提头来见!” 阿阳县。 盖勋站在城头,凝望着包围阿阳县的羌人们,密密麻麻的脑袋疯狂攒动,就像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密林。他们杀声震天,高举着的兵刃吞吐寒芒,晃得眼睛生疼。 但他脸上没有半点惊惧,任由冰冷的风打在脸上,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抢过士卒的弓箭,一箭射中一羌胡的腹部。 “府君。” 熟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 盖勋连忙退了下来,他望向发声的士卒,士卒身上的皮甲残破不堪,臂膀上更是插着箭镞,箭头都已经没入肌腱,士卒仅仅是寻来破布随意包住,可是那张脸依旧那么坚毅和熟悉。 这是他派去向左昌求援的骑士,是他的亲卫。 深深吸气,盖勋来不及询问亲卫伤势,压低声音直接问道,“怎么样,左使君答应出兵了吗?” “所以我等想推举盖公为首领,一同诛杀奸臣,还政于陛下!” “我便是,何事?!” 忽然,羌胡攻势一减。 “.” “府君,使君他.他没有答应.而且,还令我等在在阿阳县全歼羌胡” 盖勋满眼的鄙夷,他放声道 “呸!你不过是想劝我投降!大丈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与贼子为伍?!即便身死,我也不会向尔等投降!” 那人不再说话。 “敢问阁下可是汉阳太守盖勋吗?!” 羌胡们的攻势变得越发凶猛,梯子、简易投石车车轮番齐上。 城头下响起生疏的汉音,盖勋也让城头士卒们稍稍歇息,他倒要听听这羌胡嘴里蹦得出什么话。 “盖太守,我等是冷校尉麾下,眼下奸臣当道,阉竖篡权,我等欲诛杀奸臣阉竖,我等非但不逆贼,还是义兵啊!” “.” 士卒们为了报答盖勋平日里的恩情,咬着牙扛着。 说着说着,就连羌胡说得都群情激愤起来。 羌胡听到声音,语气都多了几分喜意。 这种情形,让他去全歼羌胡,就算留侯复生都做不到吧? 亲卫张了张皲裂的嘴,愧疚之色溢满晒得发红的脸,他低下脑袋,嗓子里挤出干涩的低语。 自左昌成为凉州刺史以来,府库器械都被他倒卖一空。又因他与前任刺史梁鹄关系密切,还为人正直不愿与左昌等人同流合污,故此遭到排挤,连兵刃甲胄都是残次品。 为此,盖勋只有两个字,‘可笑。’ 至于让他全歼羌胡什么的。 盖勋陷入沉默,他望向进攻的羌胡们,那是一张张狰狞的脸,恍如恶鬼,与羌胡僵持数日的他,这一次终于感受到了冷意。他没有责怪亲卫,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只是一直不愿相信。 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疲劳像是瘟疫在士卒之间疯狂扩散开来,就连士卒中向来老实憨厚的都忍不住问道。 “府君,左使君真的会出兵救援么?” “.”盖勋强忍内心的不安,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言之凿凿,“会的,绝对会有人来救援” 然而他心里满是苦涩,左昌只顾眼前利益,从不把羌人当回事,又怎么可能来救援他们呢? 眼见羌胡的攻势愈发猛烈,甚至都有几个攻上了城头。 作为这支羌胡主将的王国、宋建,此刻放声大笑。 “哈哈哈,不是我等太羸弱,是上次出了岔子!” “王兄说的好啊!只要攻下阿阳县,俘获盖勋,也是一样的!” 他们的副将出声道,“王将军,宋将军,若是有人来救援盖勋怎么办?我等要速战速决啊!” “救援?” 王国、宋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两人捧腹大笑,笑得都渗出眼泪。 他们齐声道,“不可能,左昌不会救援的!” “那刘备呢?” 好死不死副将竟提到这个名字,王国宋建顿时色变,作为跟随北宫伯玉的两人,可是全程目睹刘备的勇猛与谋略,甚至浩门那场大火,在他们眼里也是刘备所为,这个名字成为两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听到这个名字,两人都不受控制狠狠打了个哆嗦。 王国咽了咽口水,“刘备,应该不会来.吧?” “我、我觉得应该不会”宋建附和道,只不过声音全然没有一丝底气。 然而气氛似乎不对劲起来,宋建说,“王兄,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王国望去,“那是旌旗?” 固守阿阳县的盖勋也发现了由远及近的黑点,还没有等他看清。 一声咆哮犹如滚滚雷霆在最外面的羌胡耳畔炸响。 “我乃燕人张益德!羌胡贼人速速投降!!!” 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羌人纷纷回首,只见视野尽头出现了令人惊恐的东西。 那面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令人脊背生寒。 有羌人惊声尖啸,“是刘备,刘备来了!” 战争中士气一旦开始衰落,就像是山峦一样轰然倒塌,不是人力能够阻止的,更何况是一群惊弓之鸟们呢? 后方的羌人们开始自乱阵脚,前方攻城的羌人们搞不清情况。 盖勋也搞不清状况,难不成真是援兵来了? 他抓紧时机,学着羌人的口音,喊道,“不妙,不妙,汉军来了,诸位快逃啊!” 攻城的羌人们纷纷放弃攻城,扭头去看望什么情形。 张飞咧嘴大笑,不厌其烦的喊着自己的名号。 太史慈则是飞速搭箭,犹如无情的泰山阴官,每次出手都会带走一条羌人的命。 他们携带着四百骑,没有选择粗暴的冲击敌阵,只是在外围打转。 张飞直到喉咙都快喊冒烟了,羌人这才退去。 直到现在,盖勋都觉得莫名其妙,他身边的士卒遵从的说道,“府君,果然如您所料,真的来援兵了,还将羌人击退了!” 盖勋抿抿唇,没有,我没有请到援兵,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到张飞等人来到城门口。 盖勋和一众士卒都惊掉了下巴,这些援兵穿的的确是汉军甲胄,用的也是汉制兵刃,但为什么他们兵刃甲胄崭新齐全,而且满打满算都没有五百人。 这么点退敌数万. 为首的将领定然是位名将! 盖勋抱拳,“敢问将军是何人?” 张飞哈哈笑道,“我乃金城太守刘玄德麾下都尉,张飞张益德!” “张益德?” 张飞露出官印,盖勋弄个竹筐,在竹筐上绑了个绳,让最轻的士卒乘竹筐而下。 确认张飞身份后,盖勋连忙打开城门,作揖迎道 “张都尉,方才我要确认你的身份,实在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哈哈,无妨无妨!” “都尉,请!” “盖太守,请!” 走在阿阳县的路上,盖勋打量着张飞,心道,果真是个猛将!就是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盖勋干脆问道,“张都尉,方才,伱是如何退敌?” “如何退敌?”张飞厚着脸皮说道,“盖太守,这可是俺的计谋。” “计谋?” “跟你说了你不懂,其中的条条道道挺麻烦的,你就知道俺是像留侯那样的谋士!” 太史慈在一边使劲憋笑。 “盖太守。” “嗯?” 沉溺在黑脸留侯幻想中的盖勋立即反应过来,问道,“张都尉什么事?” “嘿嘿”张飞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二更感谢恩公熊藏老爹3000起点币打赏 头难受一整天只写出了两章抱歉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飞,什么我成主将了? “!” “什么?” 盖勋听完张飞的话,他如遭雷击,怔怔的望着张飞,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张都尉,此言当真?王国、宋建的目的是冀县?!” “当然!” 此时张飞也收敛起笑容,心道王国、宋建他们可是与左昌‘有仇’的,此二人向来有仇报仇,左昌是害得他们差点身亡的‘主谋’,他们怎么会吞下这口恶气呢? 他拉住盖勋,将贾诩说过的话一一转达告知,“羌胡作乱由来已久,眼下是秋收的关键时候,也是羌胡作乱最为频繁的时候,王国、宋建虽然是最大的一支羌胡,但凉州的羌胡不止他们,他们刚在金城吃了败仗,对刘府君心怀畏惧,最大的可能是北上,纠集散落在其他郡县的羌胡,若在此期间他们攻占下城池,就能赚到足够的威名,引得羌胡纷纷来来投,还能依城池与我等周旋,如此一来,羌胡的危害就会从癣疥之疾变成了掣肘之患.” 都不用张飞说完,盖勋就能料想到后果的严重性,如若真被羌胡攻打下城池,还是凉州的治所冀县. 届时凉州必定大乱! 想到这里,盖勋吓得额头渗出冷汗,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望向张飞,恳求道,“张都尉,求你救救凉州!” 话刚一说出口,盖勋就有些懊悔,他不是蠢货,他从张飞的话语里找到百骑退敌的原因,全是借助了那位刘玄德刘太守的威名,要是等羌胡的惧意退去,张都尉数百人还能吓退羌胡吗? 盖勋咬牙,当即做出决定,“张都尉,我麾下还有上千可战之兵!就一同借给你,求你解救凉州!” “好。张都尉,太史主簿请随我来。” “山人自有妙计。” “唉。”盖勋见张飞、太史慈没有表态,还以为两人是不肯答应,他叹息道:“是嫌弃兵员太少了吗?劳烦两位帮我守住阿阳县,我” “哈哈哈,该道谢的是我等才对!”张飞笑道,“盖府君,快带我去瞧瞧士卒吧!” 就在盖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咕噜’让在场的众人一愣。 “来人!”盖勋冲着亲卫喊道,“快备上吃食!” 张飞连忙制止,“盖府君,且慢!现在是什么时辰?” 别说张飞,就连太史慈都愣了,他们原以为是跟随盖勋出征,怎么摇身一变就盖勋借士卒给他们了,这是从客将成了主帅啊!难道这都在贾文和的预测之内吗?! 几人来到校场,望着台下的士卒,张飞的嘴角都在抽抽,这真的是可战之兵吗? 放眼望去,结队的士卒们,面黄肌瘦,颧骨高凸,身形消瘦,仿佛风一吹便倒,每五人仅有一件破破烂烂的皮甲 让这些士卒上战场 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盖勋惭愧的低下脑袋,“张都尉,这是我能拿的出来所有的兵力军械,我还要留些人守城.真是让你见笑了。” “且慢!”张飞忙出声,“盖太守,俺我我只是一时没回过神,我等皆是官吏,怎么能坐视百姓遭受羌人的霍乱呢?即便是伱不借兵,我等也会去讨灭贼寇!” 张飞吐出一口浊气,“无碍,无碍。粮草,甲胄,俺来解决。” “呼” “?三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张飞压低嗓音回应,“子义,你还不知道吧,俺们锻铁技术越了个档次,甭说皮甲,就算是铁甲也不是问题!” “啊?!” “?” 盖勋布满褶皱的脸浮出一抹动容,他能看的出来,张飞没有在说谎,更令他讶异的是,张飞也好,太史慈也罢,就连他们身边的亲卫们,都没有什么错愕,仿佛就像是吃饭睡觉这样再正常不过的事,这真的是凉州官吏.么? 他的嗓音不禁干涩,“多谢。” 张飞摸着脑袋,“是俺肚子叫唤了!” “解决?”太史慈凑到张飞耳边,问道,“三哥,你的意思是向府君求援吗?” 这声询问令盖勋感到疑惑,不过还是回道,“快到午时了。张都尉询问时辰这是为何?” “盖府君你有所不知。”太史慈出声道,“我等出征时午时是要用餐的。” “午时.用餐?” 盖勋愣住了,他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午时用餐,这刘玄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粮???是钱多的没地方用了吗? “盖府君,要不要让诸位将士也来尝尝?” 张飞向盖勋发出了邀请。 “这张都尉,你们不辞辛苦赶来,我等还要耗费你的口粮,这不是君子能做出来的事。” 听完盖勋的回答,张飞哈哈大笑,“无妨,盖府君,这样,你只用提供些许粟米,将粟米烹熟,俺让所有士卒吃顿饱饭!” 什么意思? 纵然心里有疑惑,盖勋还是问道,“需多少?” 张飞笑道,“二十石” “二十石?” 作为一郡太守,对于平日里士卒粮食的消耗,盖勋可谓是了然于胸。一石粟米堪堪只够四十名士卒一餐的吃食,二十石又怎么可能令上千士卒吃饱? 怀着满腹的疑惑,盖勋抬眼瞧见的是张飞的信誓旦旦,故此他没有多问什么,扭头去准备粟米。 太史慈好奇的问道,“三哥,你是怎么算的如此清楚?” “子义,你来的时日都太短,即便军中没有多少人有我这般算的快,但.总归都是会的,等结束后,俺亲自教你!” “那谢过三哥了。” 张飞和太史慈也行动起来,他们和四百多骑,取下马背上的玻璃罐,罐子里是盛得满满的韭抄彘肉,肉不算多但重油。 将罐子里的菜肴,倒入大陶锅里,点火加热,诱人的香味都要飘出十里开外,阿阳县士卒闻到这香味,嘴角不争气的流下泪水,肚子咕咕叫唤起来,连成一边。 取得盖勋的同意,张飞接过勺与同袍开始给阿阳县士卒分饭。 阿阳县士卒们叽叽喳喳 “怎么就这么一点?等等这是——肉!” “不仅是肉,还有油水好多油水!” “香香实在是香!” 众士卒大快朵颐起来,就连盖勋吃的都不亦乐乎,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粮食要的如此之少,这是油水足够啊,但如此之巨的油水,比弄来粮食要难得多吧! 盖勋忍不住问道,“张都尉,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自然是刘府君的功劳!”张飞补充了一句,“当然俺也是出力不少!” “刘府君” 盖勋嘴里反复嚼着这三个字,他对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能弄到这么多油水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飞见此眼睛一亮,乘机说道,“盖府君,日后有空,要不要来金城郡瞧瞧?” “好。”盖勋抚着胡子笑道。 张飞喜出望外,“盖府君,届时平定强乱我等邀请,你可不要推辞啊!” “自然不会,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感谢恩公百里小熊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赵云和陈到 “张都尉,这怎么好意思,吃了你的菜肴,你还将这赠送于我.” “盖府君,你就收下吧。” 张飞强行将一罐韭炒彘肉塞进盖勋的怀里。 盖勋实在是惭愧,他满脸歉意,“张都尉,要不我再为伱寻找一些士卒.” “不用了,盖府君,你的好意俺心领了,就此作别吧!” 张飞纵身上马,他扭头朝着盖勋说,“再者说,盖府君,俺也是有援兵的!” “!张都尉你说的援兵难道是刘太守吗?” “不”张飞回首望向西南方,他笑道,“是我的弟弟” 说完张飞扬起马鞭,指挥全军出发。 后知后觉的陈到猛的一拍脑袋,“你就是那个护佑幼主周全的常胜将军赵云赵子龙?!” “子龙,你这般勇猛不如随我去投刘玄德刘府君!” “哈哈,叔至,我无碍。我想应该是三哥在思念我了。” 怀揣着相似的目的,赵云与陈到开始交往攀谈,两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颇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恨不得就连睡觉都睡在一起。 “子龙,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等休整一些时日?” 对于这样的人,赵云发自内心的想与其亲近,要是能追随主公那就更好了,即便不成也算是结交了个好友。 两人相遇,还闹出了个乌龙。 赵云的表现陈到也看在眼里,他不禁愕然:此人竟然比我还要勇猛!要是不为主公效力那实在是可惜了!不行,我得先试探此人的品行,若是像曹操那种看似忠厚,实则奸邪,那就早些切割,不能与他沾染半分! 赵云颔首笑道,他望向身边的骑士,骑士容貌坚毅,英气不凡,看上去不善言辞,可是与他攀谈就能发现他颇有想法,也十分健谈。 “叔至,你如此勇猛不如随我去投刘玄德刘府君!” 赵云领着数百义兵,从家乡出发,行至并州,遇到劫匪作乱,打劫发往凉州的队伍,他二话不说,出手相助,毕竟一路上他都是这样来的。 “不错!” 骑士姓陈名到,字叔至,豫州汝南人。 确定彼此性情,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官道上,赵云打个喷嚏,身边骑士连忙迎上前。 说完两人都愣在原地,双双露出震惊错愕的表情。 骑士满腹的疑惑,他心道,子龙有三哥吗,等等,他说的三哥,莫不是. “子龙,你说的是张益德张将军吗!” “三哥?” 什么此人竟也受仙人托梦了?! “啊切” 谁能想到,这次竟有意外之喜,队伍里遇见一青年,着实是勇猛不凡,日后必定是员猛将! 赵云又去打听此人的性情爱好,此人为人谨慎,却又勇猛果敢,素有报国安民之心,为了实现志向,愿为兄长前往凉州。 无奈的赵云只得点点头,“叔至,谬赞了。” 陈到低下懊悔的脸面,又抬起热切的眼睛,“我还以为那个赵子龙才十五岁未成想到赵子龙就在我眼前啊!” 从此以后,赵云出手前,就会下意识喊一嗓子,“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想着想着,斥候来报,前方发现流寇。 赵云冲着陈到喊道,“叔至,走。” “好,子龙,我与你同去!” 与此同时,从青州一路走来的孙乾,大步朝着前方的林子里跑去,心里不断抱怨,倒霉,倒霉,又遇到劫匪了! “砰” 孙乾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刚想从嘴里飙出优美的汉音之际,看清那人的瞬间,到嘴边的话当即缩回肚子里。 那是个身高七尺的男人,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色蜡黄,眼袋极深,瞳孔里全然没有一丝神光,脸上满是犹如刀劈斧砍的褶皱,当他拧起眉毛时,那些褶皱就像是活了过来,有落寞有不解有苦闷 是个苦命人。 孙乾拍了拍屁股的灰,站起来缓步走到男人的身边,将他扶起,道歉,“好汉,方才多有得罪,是我没有注意脚下,才撞到你了。” 这个时候,孙乾觉得男人浑身都在惊颤,他急忙问道,“你你你是怎么了吗?” 男人张了张嘴,嘴里挤出干涩的嗓音。 “对不住,是我的错” 这口音.是青州口音! 孙乾忙问道,“你是青州人吗” 男人点点头。 孙乾能够一路追随刘备,本来就不是喜欢排谱有架子的,也没有因男人的穿着外貌投去鄙夷的目光,反倒是听见男人青州口音,感到一丝亲近,就这么跟男人攀谈起来。 从男人嘴里,孙乾得知男人叫张七尺,曾是黄巾,随着渠帅攻占县城,救援张角,可是张角死后,渠帅们纷纷失了魂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渠帅竟对妇孺下手,对黔首挥刀,彻底没了底线。张七尺很不解,就在他们要袭击村落之时,被前来的官兵给俘获,渠帅被杀,他们则是被征发为劳役,要去修什么东西。 就在张七尺前往的路上,恰好遭遇劫匪,押送的官吏都被杀害,男人机灵跑了出来,然后就是撞到了孙乾。 听完张七尺的故事,孙乾长叹口气,他问道:“七尺,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孙先生,我想回家。” “回家.但你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样吧”孙乾提议道,“要不你随我去投刘府君吧,刘府君缺人,一切从头开始。” “真的能重头开始吗?” “真的。” 孙乾坚定的说道,他站起身,“眼前我等要赶紧脱离危险” 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响起 “我乃常山赵子龙!!!” “!” “?” 张七尺满眼都是疑惑,怎么这位孙乾孙先生突然止住脚步了呢? “七尺”孙乾转身望向林外,那个英气勃发骑着白马的身形,嘴角微微扬起,“我等不必躲藏了。” “为什么?” “因为,子龙将军来了!” 待到匪患平息,孙乾抓着张七尺从林子里跑出,他扬着书信,喊道,“我是孙乾孙公祐!阁下可是糜先生信里提到的赵子龙吗?!” “孙公祐!” 赵云和陈到面面相觑,连忙下马迎接。 “云” “到” “见过孙先生!”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哥,我来助你! “冀县被围!” “这可如何是好啊!” “诸君可有良策?!” 冀县州府府内,身居高位的左昌没有去看舞女如鸣佩环的心思,他急得满头大汗,愁得来回踱步,他只好将祈求的目光望向别驾。 作为左昌首脑的凉州别驾,此刻却抿唇紧闭,不肯多说一言。 “可恶!” 气得左昌一声怒喝,抄起茶盏,朝着凉州别驾劈头盖脸砸去,州郡官吏皆畏缩不敢发言,唯有新征辟不久的小吏出声 “左使君,不如去求援” “!” 左昌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求生的木筏,他赶忙朝着小吏说道,“好好好,果然只有危难之际,才能辨别谁是英雄!我赠君良马一匹,精甲一件,望君搬来救兵,解我冀县之围!” “知道了,你退下吧。” “汉人?有也不怕,不过是张益德的数百骑值得提防,汉阳郡其余人等,不过齑粉。” 张飞神色肃穆,眼前的形势对他极其不利,即便在救援阿阳县前,他就按照法正的思路,通知到汉阳郡各个县,但在左昌的干涉下,还是功亏一篑,结果导致百姓没有来得及撤退,吸取上次教训的羌胡大军,不再直扑城池,路上的村落几乎是一个不漏,能抢的都被抢走。更为关键的是. 怎么子龙还没到? 作为第二次上战场的太史慈望向张飞问道,“三哥,眼下我等应该如何是好?!” 两人对视一眼,下达军令 “号命全军,攻城!!!” 城外,王国、宋建,率领的数万羌人将冀县围堵的水泄不通。 就在小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门外闯进两个士卒,不顾小吏的反对,强行将小吏架了下去。 “好!” 他们已经围城数日。 “报,王将军,李将军,就在冀县前门开启时,北门又冲出几十余骑,我等防备不慎,被其中几骑逃走” “三哥,慈愿与你同去!” “如何是好.” “看来左昌是嫌我等太过仁慈了。”宋建阴沉着脸。 听完一前一后两位传令兵的汇报,王国勃然大怒,“左昌奸贼!眼下还敢跟我等耍心眼!” 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当即载着张飞奔驰,驰骋的模样恰似离弦的箭。 “张都尉,前方就是冀县县城了!” 宋建担忧道,“王兄,你说会不会有汉人来驰援冀县?” 张飞做出决断,他冲着太史慈说道,“行军打仗,都说粮草至关重要,子义,随俺前去试探一番可好?” 张飞一边思索,一边望向自己这边的部曲,从盖勋那里获得的上千士卒,大抵都是步卒,即使换上从金城运来的皮甲,刀兵也焕然一新,但战力,相较于从幽州带来的同袍们,那就不值一提. “有了。” “驾!” 话虽如此,但王国提到张益德三个字,还是忍不住哆嗦,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击溃了汉阳郡的汉军,成功将羌人心中对于刘备张飞的恐惧减少几分,不至于对方一嗓子,士气就迅速滑落,更何况张飞不过区区数百人,只要防备夜袭,别让士卒溃散,那么即便是刘备来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报!王将军,李将军,冀县前门冲出一员小吏,已经被我等擒获!” 张飞嘱咐亲卫,步卒暂时按兵不动,先等他和太史慈试探一番,再做打算。 太史慈扬鞭直追而上,四百余骑纷纷动了起来,马蹄声连成一片,迎面扑来的风鼓动着征袍猎猎作响。 自山坡俯冲而下,张飞和太史慈率领四百余骑在辽阔的原野疾驰似电,即便面对数万羌人,四百余骑没有一人畏惧。 山坡上只能窥见的黑点在众骑士眼里迅速放大,那是一张张紧张惶恐的羌胡的脸孔。 冲锋! 冲锋! 四百余骑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死死追逐张飞的背影,脑海里唯有一个念头,遵从张都尉的号令,冲锋! 然而,张飞竟抬手,喊道,“分!” 四百骑收到军令,纷纷扯着缰绳,以张飞为首的锥字形,朝着两边散开,分成人字形。 原因无他,这次羌胡们竟学聪明了,他们在地面上撒满木蒺藜,还弄了拒马。 好在张飞眼尖,赶忙出声作出应对。 不过,可不能白来。 张飞掏出手弩,喊道,“弩,射!” 四百余骑纷纷拿出手弩,随着一声怒喝,‘咔’的一声响起,弩箭攒射而出,四百支弩箭汇聚一片黑影,朝着羌胡袭来。 羌胡们来不及拿出盾牌抵挡,中箭倒地哀嚎不已。 但是张飞不敢恋战,他不会犯羌胡的错误,骑兵仰仗的便是极高的机动性,若是被围困住,拖入泥潭那可就要命了。他们不过是轻骑,又非重骑兵,最擅长的打法应该是袭扰为主。 张飞下令撤退。 偏偏这个时候,一支箭簇从张飞脸庞划过,惊得他回首一看。 是. 羌胡骑兵! 起码数千骑。 左侧一支骑兵袭来,这箭矢正是为首羌胡的手笔! 虽说没有射中,张飞还是暗暗心惊,讲道理,羌胡骑兵早就被大哥杀的畏畏缩缩,这些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等等似乎不是一群人? 张飞的鞭子抽了再抽,战马的速度攀到极限,然而那群羌胡骑兵紧紧咬在他们屁股后面,箭簇不时袭来。 好在太史慈技艺高超,他转身一箭射中羌胡弓骑手的臂膀,对方吃痛,别说射箭,就连纵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可是形势仍旧严峻。 要引直步卒那处吗? 就在张飞思索的瞬间,他突然望见,视线尽头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 那是—— 张飞瞳孔赫然睁到了最大。 绣着赵字的旌旗! 熟悉的声音纠缠着陌生的音色顺着风闯进耳朵。 “三哥,我来助伱!” “三将军,我也来助你!” 两个人英武不凡的将军闯进眼里。 张飞大笑道,“子龙,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他扭头射出弩箭。 众汉骑眼神一凛。 这个意思是 “掉头,杀!”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州府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跟我斗,左刺史? 马槊槊尖的血被张飞抖落,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息,胯下的战马鼻腔更是吐出两道长长的白气。 他冷眼望着仓皇而逃的羌胡骑兵,没有选择追赶。 赵云拍马走到张飞身边。 “三哥,你没事吧?” “子龙,俺没事,这次多亏了你啊。” 张飞顿时回过神,他望着赵云身后的两人,愕然问道,“你身边的两人是?” 赵云将孙乾和陈到介绍给张飞认识,张飞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的这位四弟,真是给人带来惊喜啊! “叔至,公祐,子龙,快随俺回营地再叙!” 张飞领着四百骑和赵云三四千人返回营地,说赵云是三四千人,实则大部分都是赵云一路收拢的流民,真正的可战之兵,不到千人。 方才能够退敌,都是子龙和叔至勇武不凡。 “叔至,公祐,子龙,子义可有妙计?” “.” “叔至呢?”张飞又问。 “行,俺准了。”张飞拍板下了决定,“但子龙,你的步卒可要交给俺统领。” 来到营帐。 “子龙说的对!”陈到点点头。 张飞将羌胡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与众人。 “小事一桩。” “不通军事.” 刨去赵云所需的两百人以及妇孺,尚且有一战之力的,恐怕就剩两千人,加上盖勋的一千人,张飞能动用的堪堪三千人,他不是个擅长使用阴谋诡计的人,若是三千人士气保持不跌,说不定有赢的希望。 陈到回道,“子龙,说的对。” 说完张飞期待的望向孙乾,孙乾具体干了什么,张飞记得不太真切,只知道孙乾是郑玄高徒,从徐州起就追随刘备不离不弃,万一孙乾也如贾诩那样呢? “.” 见此,孙乾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都尉,我不通军事.” 张飞没有太过纠结,他望向赵云。 “没问题。”赵云说完后,面色又有些古怪,“三哥,不过我麾下的义兵远不如你的骑士,而且靠这点兵马以及素质想要拖住羌胡有些悬” 不过张飞有些纳闷,叔至.名陈到,此人他怎么没有在书中看过?书上没有的人也能梦到大哥么? 暂且将疑问压在心底,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冀县之围。 “可是哪有这般容易?” 张飞摆摆手,对于这些人与同袍的差距,他心里早就有了个大概,士气在阵战之中所占分量之大,超乎想象。 张飞摸着脑袋,不是他怀疑赵云,他只是觉得奇怪,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赵云抱拳,“三哥,伱不妨让我和叔至领四百骑,再加上随我来的义兵和缴获的马匹,能凑够六百骑,有六百骑我就有把握。” 赵云略微思索,说道,“三哥,不如去烧毁羌人粮草。” 至于有什么办法. 张飞脑子里跳出了个点子。 他朝着几人说道,“叔至,公祐,子龙,子义,我等生火做饭。” 赵云和陈到,还有孙乾有些迷惑,这跟做饭有什么关系? 唯有太史慈明白了张飞的意思。 不久。 营地里飘出食物的香气,跟随赵云而来的黔首们鼻尖抽动,馋的他们口水直流,馋的他们不受控制的站起来。 身材消瘦的黔首起身,他的目光有些躲闪,脸上是藏不住的害怕,他望向搬动陶锅的士卒,士卒们看上去并非凶神恶煞,又想到赵云的帮扶,于是鼓起胆子问道,“敢问上官,你们这是搬得什么?” “什么?” 士卒都是刘备麾下掌管炊事的士卒,他们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解释道,“这是午时的吃食!” “午时.吃食?” 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黔首一愣,愣的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士卒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是解释清楚。 但还有黔首表示疑惑 “肉真的给我等吃吗?” 当真的打到饭菜的那一刻,无数人怔怔的望着碗里的菜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豆大的泪珠从眼睑滚落,愣了好一会儿,他们大快朵颐,生怕有人抢走他们的碗。 每个人吃的肚子都圆滚滚,嘴唇上沾满油光,纷纷露出笑容,有的妻儿的,都嫌弃彼此嘴上满是油,但却又舍不得擦去。 见此张飞百感交集,但他还是走了出来。 众人虽不认识张飞,但他们看见张飞和赵云,孙乾等人相谈甚欢,知道他是个官,打饭时也是他给他们一勺一勺打的。 所以张飞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深深吸气,张飞说道,“俺名张飞,是个都尉,俺的大哥刘玄德的目标就是让所有人能天天有这样的吃食,但.眼下羌胡作乱,凉州治所被围,势必生灵涂炭,我想借助各位的力量,击退羌胡,这顿饭就是我的诚意,若你们愿意的话,待到解除冀县危难后,我还会请你们吃这样的吃食,直到回到金城,回到金城,我会让大哥给你们块田地耕种,每家都能喝上汤,若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闻言,所有人陷入沉默。 此时,人群中的张七尺表态,“我愿意!孙先生是好人,赵将军待我等不错,被孙先生和赵将军相信的张都尉,我自然相信!” 许是张七尺这番话起到了作用,很多人纷纷表态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叫声连成一片,但也有些人不愿意上战场,张飞没有强求。 将皮甲分发下去,经过简单训练,张飞和赵云,分头行动。 张飞以阿阳县士卒和义兵为主,黔首为中军,开始与羌胡进行交战。 张飞和太史慈勇猛无双,诸羌没有一人能近身,主将勇猛,士卒们士气越是高昂,尤其是阿阳县士卒为了军中佳肴嗷嗷叫的拼杀。 张飞和太史慈酣战至日色沉沉,汉军皆疲惫不已。 然而远方一场大火燃起,令所有人精神一滞。 羌人皆惊叹,因为那是存放粮草的位置! 更令他们惊愕的在后面,那里竟飘起汉军旌旗! 冀县州府。 “报——!” 传令兵急匆匆的踏过左昌的门槛,若是放在以往左昌定会训斥此人,但眼下危急,左昌也顾不得这些了。 他问道,“何事?!” 传令兵喜道,“使君,冀县之危已解!” “!” “此话当真?!” 左昌瞪圆了双眼,只要州府没被攻破,他就不会有性命危险,最多不过丢官.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左昌长舒口气,问道:“是谁的救援,盖勋吗?” “不是,是.” “是我!” 还没等说完,粗狂的声音犹如闷雷砸下,一个血人踏破门槛,走了进来。 左昌不由得皱眉,此人真是可恶,胆敢毁坏门槛,日后定要报复回来。 纵然心中这般想着,但左昌不愧是个老狐狸,他挤出灿烂的笑容,连忙迎上前去。 “将军,将军,请坐,还不知道将军姓名,日后昌好感谢将军。”左昌笑着想要搀扶血人的手。 血人丝毫不给左昌面子,一巴掌将左昌扇倒在地上。 “啊!!!” 左昌捂着热辣辣的脸,吃痛的大喊,“你你是谁,你胆敢对刺史动手,来人啊!” “来人?” 血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左刺史,你以为你还是刺史吗?” “?” 左昌顿感不妙,就连脸上的疼痛都没有那么重了。 “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州府早就没你的人了,你所有的罪证,都被俺大哥送给陛下了。” 左昌呼吸急促,四肢冰凉,无边无际席卷全身,他嘶吼道:“你、你你是谁?” “俺?你的记性真差。”血人笑道,“我乃燕人张益德。” 第二更,左昌终于落幕了,抱歉这章写的太仓促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也收钱了? 洛阳 时值秋分,凉风阵阵,枯叶垂落。 一条宽阔笔直的宫道上,小黄门左丰趋步缓缓的走着。 大汉是个注重礼法的时代,就连平日里出行都有严格的要求,更何况是在宫墙之内?在宫外他可以对士人黔首展露桀骜的一面,回到禁中他只能敛起爪牙,更不要说还是身处陌生的南宫。 洛阳的宫殿大体上和前汉长安的类似,洛阳城内坐落着北宫和南宫,当今陛下原先居于北宫,奈何张角作乱,陛下顿觉北宫晦气,故而移步南宫。 南宫的布局总体类似北宫,不过比北宫来的要狭小,南宫分为三个区域,最外围是为宫中,各种官署、寺、观,库房等便是集中于此;再进一步便是台阁,台阁是公卿大臣处理政务的场所,尚书台就存在此处;最后就是禁中,禁中是陛下生活和处理政务的居所,禁中被厚厚的宫墙与台阁分隔的泾渭分明。 侍中原先能够出入禁中,然而在孝章帝时期,发生了一起丑闻,侍中郭举趁着职务之便,猥亵宫女,事情败露后,胆敢向陛下拔剑,自此无论是侍中还是侍卫,在没有诏令的情况下,统统不能踏足禁中,能在禁中行动除开宫女,唯有他们这群宦官。 左丰从云台殿经过,云台殿又称云台前殿,是皇帝平日里处理政务,举行大型活动的宫殿,他就清楚的记得,陛下登基时,就在云台殿。 经过谒者的通报,左丰走进皇帝休息的玉堂殿。 此时的玉堂殿内,炉火烧的旺盛,炉里木料燃烧时发出的劈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四下里的凉意更是被一扫而空,但气氛却压抑无比,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宦官都缩着脖颈,面白无须的脸上散漫着惶恐,肩膀都在颤动,就连昔日里眼高于顶的张让张常侍也不得不弯腰陪笑。 “这左昌,着实可恨!” “张公,左昌这厮勾结羌胡,攻伐同僚,贩卖刀兵,酿成州郡治所被围的惨剧,这将大汉的颜面置于何地?!!最令人可恨的便是,此贼贪污受贿,若不是凉州还有忠正之士,朕还被蒙在鼓里,这种不忠不义,欺君罔上,拖累朕名声的奸邪贼子,不杀,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只要不威胁朝堂,威胁陛下的统治权,一切都好说,就像最初的张角那般,传道就传道,正好能安稳黔首,不给陛下添麻烦,可你张角想将教众聚集邺城是什么意思? 即便目的地是与洛阳背道而驰的真定,即便不携带刀兵,即便翔行舒步,但声势如此浩大,不就是在挑战陛下权威么?若被张角做到,那就和造反无异了! 故此陛下不再犹豫,抢先出手。 披着常服的大汉皇帝刘宏的拳头砸在桌面,震得桌面上的茶盏歪七竖八的倒下,甚至有几个要跌落在地,好在张让眼疾手快,他慌忙去抓茶盏,边抓边劝道,“陛下,何必与左昌那厮置气,气坏了身子骨得不偿失啊.” 左丰脸色如常,但说完后,心都提到嗓子眼,手心攥得满是汗液,他虽是贪财欺压百姓,但收多少钱办多少事一直都是他的行为准则。做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欠刘玄德什么了! 除去这种事,陛下最在意的就唯只有钱,可左昌倒好,不但拖累朝堂名声,贪的那么多,还不给陛下分钱,实在是胆大包天! 张让和左丰也顺着刘宏的意思痛骂左昌。 或许是骂累了,刘宏摆摆手,突然问道,“张公,左丰,尔等说说,何人能平定羌乱?何人能担任护羌校尉?” 听到这个问题,左丰双手紧攥,心脏都跳快好几分,那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但他还是赶忙打住,哪有上来就袒露心声的道理,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没有遭到刘宏的拒绝,引起的却是张让频频摇头。 这一回,张让张张嘴,嘴里并没有挤出反对的言语,只是死死的盯着左丰,就连刘宏都望向左丰,左丰顿感压力倍增。 “.” 站在一旁的左丰和张让都是人精,当然听懂刘宏言语里的意思,前面什么攻伐同僚,贩卖兵刃,甚至是凉州治所被围,在陛下眼里不过小事一桩。 直到左丰随口说道,“刘备刘玄德如何?” 忽然,两道目光撤去。 刘宏开口了,“刘备.刘玄德.可是近些时日来风头无量的孝子?” “回禀陛下,正是此人。”张让说道,“此人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哦?还是汉室宗亲?”刘宏眼睛一亮,“张公如此一说,朕倒是记起来了,刘玄德眼下是金城太守,朕听闻刘玄德勇武不凡” 眼见刘宏有将刘备委任为护羌校尉的意向,左丰心里长舒口气。 然而,刘宏面色一沉,突然变卦,“护羌校尉毕竟能领兵上万,刘玄德这般勇猛” 见状左丰心凉了半截,张让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刘玄德毕竟有功,依我看不如就命他为凉州刺史?” “不行!”刘宏立即拒绝,“朕前些时日,已有决断,这凉州刺史非宋枭不可!” 宋枭扶风人,在刘宏这里买官,买下的便是凉州刺史,刘宏卖官,讲究的就是童叟无欺,诚信经营,当然中途发生什么意外,被薅去官位,就不关刘宏的事了。 刘宏闭上眼睛,似乎做出什么决定,他紧皱的眉头一松,冲着两人挥挥手,“罢了,罢了,就让刘玄德担任护羌校尉吧。” “陛下英明!”张让附和道。 人向来是折中的,譬如说让刘备担任护羌校尉,刘宏不一定同意,但主张让刘备担任凉州刺史,那刘宏也就答应了。 在场所有人最为吃惊的,实则是左丰,他怔怔的望着张让,心道,张常侍也收钱了?! 吾允县 刘备才从床榻上翻起,便接到了皇帝任命自己为护羌校尉的诏令。 成为护羌校尉在意料之内,只不过他从天使嘴里打探到,竟然是中常侍张让出力。 刘备只觉得古怪,他只搭上了左丰,怎么 带着满肚子疑惑,刘备走进政事厅,说出方才发生的事,厅内所有人都抱拳祝贺,放眼望去每张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唯独除了贾诩,假笑刘备还是认的出。 脑海中灵光乍现。 刘备心道,怪不得怪不得,文和要我通过子仲帮助张奉,给予他钱财,原来此人与张让有关系吗? 不等刘备开口。 亲卫匆匆来到,“府君,凉州刺史宋枭求.求见!” “求见?!” 刘备愕然。 各位恩公抱歉今天有点事,第二章恐怕要到十二点后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这事,我干了! “使君,为何您要亲自来见刘玄德?还这般客气?” 亲卫趁着屋内无人,道出心中疑惑。 慢悠悠喝着热水的宋枭放下茶盏,压低声音,“你可知道刘玄德是何人?” “金城太守?孝子?” “唉。”宋枭叹息一声,眼底满是失望,他摇摇头,“愚不可及,愚不可及,若你不是我兄长独子,我早就将你轰出门去,那刘备真就这般简单吗?起势前,不过一游侠,年少时更是织席贩履之徒,这才多久,就当上了护羌校尉,就连前任凉州刺史左昌都被羁押至吾允县大牢,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叔父,我错了。”亲卫低头。 对于亲卫的表现,宋枭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其实还有顾虑没有说,自从冀县一役,刘备的威望在汉阳、金城两郡如日中天。更不用说,刘备和他的两位弟弟,都有以少胜多的战绩,论军事,他这个外来刺史,真的能拿捏的住刘备吗?怕不是刘备一波冲锋,就去面见天帝了吧?还不如示好,借刘备的名声,大力搜刮钱财,起码不能让买官的钱财白白浪费。若是刘玄德平羌成功,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就在宋枭思索的时候,刘备随着亲卫跨过门槛,走进屋舍。 刘备只觉宋枭不像个好人。 “啪” 宋枭拍了拍自己脑袋,“瞧我这记性,吾乃替任左昌的凉州刺史宋枭,日后,就要仰仗刘将军解决羌乱了。” 宋枭环顾四周,疑惑道,“刘将军,不知关都尉和张都尉呢?” 宋枭见刘备没有答应,心道,不愧是刘玄德。 刘备面色如常,但心中泛起涟漪,放在过去,若是刺史亲自表奏,再加上关羽和张飞的功劳,成为郡守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但问题是,这两地现在遭受羌胡作乱,宋枭这般托词,用后世仙乡的话来说是在画大饼。 “.” 宋枭拍了下大腿,低下脑袋,“实在是可惜,我本以为此次能见到两位英雄,未成想到竟失之交臂,实在可惜可惜。” 然后他含蓄的说出自己的意图,刘备竖起耳朵,听得十分真切,说到底都离不开一个字,‘钱’。 “云长在浩门重建,益德去追一支羌胡,不日才能回来。”刘备缓缓说道。 刘备单刀直入,“总有机会的,宋使君,不知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几声嘘寒问暖后。 “不错”刘备抱拳道,“君是?” 思来想去,这也正常,毕竟买官图的不就是多赚钱么? 皇帝割大族富户,富户压榨黔首。 “刘将军,我只是觉得,关都尉和张都尉如此英雄,现居都尉实在是委屈,我想向庙堂表奏两位为武威,张掖两郡郡守。” 未免也太假了些。 还没等刘备开口,宋枭就大步上前,笑道:“阁下便是护羌校尉刘备刘玄德?” “唉!” “什么?” “如此恩情,备实在是惶恐,不知备有什么能为使君排忧?” 不过也足以表明态度,相处起来起码比左昌愉快。 一环套一环,真是不亦乐乎。 刘备心底鄙夷,不过凡事讲究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备见宋枭说完,撇撇嘴说道,“使君,黔首能压榨出多少油水?依我看不如将刀架在士族脖子上要来钱来的快!” “!” 听到刘备杀气凛然的话,宋枭眼皮狠狠一跳,就连茶杯都有些拿不稳了,伱刘备能这样做,我要是这样,怕不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他挤出个勉强的笑容,“刘将军,你太冲动了,方法我等还能继续商量.” “使君若是不同意,备其实还有个法子。” “什么?刘将军速速说来!” 刘备咧嘴一笑,“开西域。” 就在这时,亲卫匆匆来报 “报,府君,赵司马说有要事求见!” “赵司马?” 对于刘备有过深入调查的宋枭听到这三个字,也是不由得一愣,感受到刘备的目光,宋枭立即回过神,冲着刘备笑道,“刘将军,无妨,就请赵司马来见。” “多谢使君的体谅。” 亲卫匆匆离去,赵云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在场的众人纷纷眼睛一亮,真是个姿颜雄伟的猛将! 宋枭笑道,“刘将军,这赵司马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姊妹啊?” 刘备只用一句,“子龙亦是吾弟也。” 宋枭老老实实闭嘴。 赵云冲着宋枭,刘备抱拳,“云,见过宋使君。” “善”宋枭抚着长髯笑道。 “子龙,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见到赵云,刘备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赵云似乎对宋枭的存在有些顾虑,刘备安慰道,“子龙,不必担忧,使君是贵人。” 赵云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串金首饰,是真正的黄金,那刺目的金色,都快要亮瞎宋枭的眼睛。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备惊讶道。 “府君,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胡商,我用几卷丝绸从胡商的手里换来的” 听到这般言语,宋枭手忍不住一颤,胡须都拔下来一大把。 他高声道,“刘将军,这事我干!” 刘备和赵云相视一笑。 成了。 送走宋枭后,刘备和赵云,还有陈到汇聚一堂。 听完陈到的叙述,刘备还是觉得有些讶异,原来演义里没有出现过的也能梦到影片 稍稍吃惊后,刘备就和陈到拉着手谈到一起。 刘备发现陈到,不单单性情符合自己胃口,对于练兵还有许多见解,好坏先不论,光是有些想法和兵书不谋而合,这还是没有怎么接触过兵书的情况下,于是刘备当即拍板,拨给陈到几百人,先让陈到试试看。 “主公。” 赵云等到刘备和陈到的谈话结束这才出声。 刘备和陈到目光投向赵云。 刘备笑道,“哈哈,我见叔至心中甚是兴喜,一时兴起冷落了子龙,子龙可勿要怪啊!” “其实我真正想给主公看的并非金器,是比金器贵重百倍的东西。” “比金器贵重百倍.那是什么,高产的粮种?” 赵云的话成功勾起了刘备的好奇,只见赵云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粒古怪的种子,赵云笑着说道 “棉花种子。” 汉末西域是有新疆棉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虎\’齐聚 “棉花种子?!” 刘备怔怔的望向赵云手掌心里躺着的种子,棉花的意义非凡,这意味着动物皮毛不再是必要,意味着百姓不用再往衣裳里塞萱草御寒,意味着彻底解决百姓冬日冻杀的可能. 尝到菹和椅子甜头的刘备,更是想起涿县大大小小的匠人,因为菹和椅子的出现,他们一改之前的境遇,成日的忙上忙下,足矣赚得一家的温饱,甚至还有盈余. 若是棉花的纺织也能这样呢? 想到这里,刘备再也克制不住胸口的剧烈起伏,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赵云的手,放声大笑,“哈哈哈,子龙,真是我的福将!” 说完刘备顿时想起陈到也在身边,又伸手抓住陈到,笑道:“叔至,亦是如此!” 赵云和陈到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刘备又详细问了赵云是从哪里得到棉花种子的。 赵云抱拳回答道,“主公,我是突袭羌胡时,从羌胡手中解救一名胡商,从胡商手里得到的种子,商人直言这是类花卉,名为吉北,开花时甚是讨人喜爱,犹如一团白雪,还能用来织布。经过我与仙乡资料比对,能够确定这就是棉花无疑。” “好!” 刘备和赵云脸上堆满喜色。 “公祐,听清楚了吗?”简雍皱眉问道,“怎么不回话?” 刘备又问道:“子龙,叔至,我听闻公祐也来了,不知公祐现在在何处?” “诺!”二牛抱拳。 刘备的声音在简雍耳边荡起,简雍当即就明白了什么,他瞧了眼刘备,又看了眼激动的攥紧双拳的孙乾,他果断闭上嘴巴,脚步挪到一边,将场地留给刘备和孙乾。 再依靠郡县官吏的高行动力,安置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宪和。” 直到刘备都走到简雍身边,简雍还在喋喋不休。 “主公,孙先生此刻正替我等安顿随行的百姓。”赵云说道。 然后刘备冲着赵云和陈到说道,“子龙,叔至,随我去见见公祐!” 孙乾望向刘备,深深吸气,眼前的主公比梦中显得疲惫一些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对于孙乾,刘备都是从糜竺往来的书信里得知的,演义里对孙乾的着墨不多,他知道的是,自从被吕布击败后,孙乾就跟着他颠沛流离,不离不弃,越想越是动容,怎么坐都坐不住。 陈到补充,“孙先生眼下应该正在与简主簿交接。” 刘备向来是个行动派,他唤来亲卫二牛,吩咐道,“二牛,你领一些人手,去将云长,益德喊回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金城近郊,简雍捧着黄麻纸,台下是数以千计的流民,若是涿县的他,恐怕此时早就手忙脚乱,多亏这些时日的锻炼,安置流民在他眼里,犹如吃饭喝水那般轻松,只需稍作思量吾允县周边村落近况便了然于胸。 感受到孙乾敬佩目光的简雍,下意识将本就挺直的脊背又挺了挺,效率加快几分,边处理边耐心传授这位陌生的老兄弟,安置流民方面的知识。 如此意气风发的简雍,引得孙乾频频投去敬佩的目光,他没有料到,梦中才气不显的简雍都如此厉害,那主公身边的都是些什么贤人啊。 原先满肚子的话,此刻化为深深一鞠,不过没有鞠下去,就被刘备给扶起。 刘备笑道:“公祐,何必如此啊?” “.”孙乾张张嘴,说道,“主公.乾见到您了,带着书见到您了.” “公祐,一路辛苦,现在无碍了.”刘备学着后世的语气说道,“欢迎来到金城。” “关都尉,让公明一人在浩门当真没事吗?” 走在吾允县街上张辽道出心底的担忧。 抚着长髯的关羽放声大笑:“哈哈哈,文远何必担忧,有公明在定然不会有大碍,我相信公明,相信麾下将士!” 就在关羽迈步跨进郡府大门时,恰在此时,黄忠从郡府快步走出,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彼此,结果肩膀与肩膀撞在一起。 关羽的笑声顿止,他只觉此人体格壮实,不似常人,他眯着眼睛,心中思绪万千,此人实在是眼生,能有这般体格难道. 黄忠后退一小步,眼底满是讶然,心道:此人是谁?好生厉害,竟巍然不动,犹如山岳横在眼前. 张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反正这两人他都打不赢,于是连忙出声。 “关都尉,这位是黄忠黄司马,黄司马,这位是关羽关都尉。” “什么?” 两人双双失声。 黄忠心道:果然是关云长,要知道云长可是日后总领荆州军事的将军,云长心高气傲,看不起我老卒的身份,不过比起原先的上官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绝对不能与云长闹出矛盾,妨碍主公那可大事不妙!还是由我服软。 同时关羽心惊:果然是黄汉升,汉升在演义里可是为我而死,我却因汉升老卒的身份不待见他,实在是惭愧惭愧,此生若不好好弥补,那还是大丈夫吗?不行,我要赔礼道歉。 两人心中都有了定数,关羽黄忠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黄将军” “关君侯” “实在对不住!”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脑门缓缓浮现个“?” 不是,都尉,司马你们在什么?此前一个比一个勇猛的劲去哪里了??? 张辽面色古怪。 “二哥!” 张飞粗犷的声音乍起 “哈哈哈,盖太守,还请你待在院内,结束后俺.我就将伱引见大哥!” 张飞将盖勋安顿好,就领着太史慈走到州府门,恰巧就撞见黄忠和关羽尴尬的这一幕,他下意识就喊了声‘二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备和简雍,孙乾,赵云,陈到走到府门前,见到这一幕,刘备心里正犯嘀咕,都站在门前干嘛? 突然一声稚嫩的嗓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破书乃公真是读不了半点!” 马超翻上墙头,看见附近一堆‘猛将’,特别是刘备在虎视眈眈,吓得他小脸变得煞白,‘嗖’的翻身下墙头,别的学的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肯定学的很好。 刘备嘴角都在抽抽。 我的竹板呢?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化胡为汉 刘备满头黑线,走进小院,他先是训斥马超,又告诉马超错在哪里,用亲身经历表达自己后悔求学时没有好好读书,然后掏出竹板,马超也乖乖的趴在椅子上,随后小院里飘出马超的高歌 守在郡门外的关羽、张飞、黄忠、赵云、陈到、简雍、孙乾,听到马超的高歌,你看我我看你,面色古怪,嘴角使劲憋笑。 其余的张辽和太史慈满肚子疑惑,不是,不就是孺子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直到刘备推门走出来,众人脸色才恢复正常。 刘备冲着众人笑道,“都站在门外作甚?走,快快请进。” 刘备等人来到议事厅,发现贾诩早早就坐在此处。 张飞顿觉吃惊,他冲着贾诩说道:“文和,怎么来的这么早?” “唉。” 贾诩叹息,他放下茶盏,瞟了眼左右的马腾和庞德,眼底泛起阵阵无奈,他咬牙切齿 “真是多亏了寿成和令明啊!” 作为凉州武人的马腾哪里听得出贾诩的话外音,他还以为贾诩在夸奖自己,甚至有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脑,“文和说笑了,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伱说是吧,令明?” 众人对三人有了大概印象,刘备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后来的赵云、陈到朝着张飞投来疑惑的目光。 刘备环视一圈,见众人纷纷点头,他又道出胸中的疑惑,“诸位贤才可有治理河湟羌胡的妙策?” “这三位是?” “妙策?” 张飞脱口而出,不仅是张飞一人,除开马腾和庞德外,所有人眉头拧成了川字,段颎要势大,他们现在最多算解决了西羌,其余的羌胡还在造反,更何况时间证明光杀无法解决问题。 这下子把在场的关张赵陈黄都给问住了,太史慈和张辽都在面面相觑,毕竟他们都是武将,决定一场战事怎么打该怎么打,几人能折腾出数十种方法,而且还不带重样。 原来马腾年少穷困,最大的志向就是吃喝不愁,舒舒坦坦,刀口上舔血哪里有在郡县里为官为吏舒服? 至于庞德,就是个典型的武人,脑子一根筋,马腾都侍奉刘备,那他自然没有异意,更何况刘备还给他官位,命他为军侯,立下军功才是王道。 刘备说道,“我想让羌胡不再叛乱。” 马腾脱口而出,“一个字杀!岂不闻段颎杀的羌胡人心惶惶,他们听到段公的姓名都要抖三抖!” 张飞清了清嗓子,发挥了从牢狱中练就的好口才,开始为众人相互介绍起来。 庞德点点头。 孙乾好奇的问道。 “诸位都得知我升任护羌校尉了吧?” “不行。” 简雍和孙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对于这个问题,简直是在为难哥俩。 “.” 贾诩哪里看不出来刘备是在问他呢。 好在贾诩也算有心理准备,毕竟此事是他开头,那么结尾也是合情合理吧?总之结束后,就能安心了. 于是乎,贾诩说道:“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先生还请试言之。”刘备说道。 贾诩起身说道:“羌乱由来已久,要想根治,唯有一计。” “何计?”作为捧哏的刘备问道。 贾诩也不卖关子,“说来简单,那就是让羌人变成汉人,此前的政策是有问题的,羌胡本身就是松散的部族,它不同于匈奴有国的概念,他们也并非单纯的游民族群,各部族之间本就有矛盾,都曾相互攻伐,朝堂为了解决问题,不由分说将羌胡看作一个整体来对付,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朝堂给自己创造了对手。” 刘备若有所思,其他人都竖起耳朵耐心听着。 贾诩还在继续,“此前一味赶尽杀绝,一味内迁都并非解决问题的关键,要想彻底解决,勿要将他们看作一个整体,而是看一个个部族,部族之间也有欺压,要让他们羡慕汉人,羡慕变成汉人的生活,并非像此前那样内迁后沦为士族高门的奴仆,要让他们不断的在变成汉人的路上一路狂奔,譬如改变他们的劳作习惯,引发他们部族之间的矛盾,切割成小家庭,眼下府君在西羌极具声望,为此府君可以去找个羌人义子为表率.” 听到‘义子’两个字关羽、张飞顿时坐不住了,当即起身,速度之快令周围的人瞠目结舌。 “不行!”关羽,张飞说道。 “眼下阿不”张飞差点说漏了嘴,“眼下大哥膝下并无子嗣。” “原来如此,是诩唐突了。”贾诩说道,他想了想望向马腾,“那就让寿成来吧。” “阿?” 马腾愣了,什么情况? 经过几番商谈,刘备拍板同意贾诩的办法,此前算是给了羌人大棒,如今就赏个甜枣,对待羌胡处理严格按照律令来,想要吃得起粟饭、面条么? 那就成为汉人吧,至于方法,那就为汉人劳作,赚取功劳,当然劳作报酬肯定是不如汉人,但要比部族给予的要多。 此外还有种途径,就是思想上的改变,摒弃羌语,学习汉音,成为归化人。再让马腾装作羌人打进这些羌胡之中,在羌人面前炫耀生活,宣扬成为汉人的好处,经过层层审查,才能真正成为汉人。 当然前提是,大汉无论经济还是军事要领先羌胡。 别的不说,这点刘备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后就是对于几人安置了,刘备命孙乾为五官掾,管理郡中祭祀、蒙学等事宜。命陈到和赵云护羌校尉麾下长史和功曹,原本长史刘备想给贾诩,贾诩千方百计推辞,护羌校尉的属官工作量不得翻倍啊? 刘备又笑着说,“文和,吾允县功曹如何?” 贾诩见再推辞就不妙了,于是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黄忠被升为都尉,总领吾允县一郡军事。 说完,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飞向来都是有话直说。 “大哥,俺们呢???” “三弟,不急。”刘备笑道,嘴里吐出,“凉州刺史,答应我要是谁取下被羌胡占领的郡,谁就有机会委任为郡守。” “什么?!”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早知如此,还争什么啊 “什么?” 张飞瞪大了双瞳,万万没想到‘太守’近在咫尺,他嘴里开始拼命分泌的口水,然后又被他一股脑的吞咽下肚,双手更是激动得紧攥成拳,发出‘嘿嘿’的笑声,凑到刘备的身边。 “大哥,你看俺怎么样?”张飞拍着胸脯,“你放心,俺绝对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咳咳”关羽轻咳几声,示意三弟,我还这里,但他看到张飞渴求的目光,当即将原先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改口说道:“.我还要重建浩门。” 言下之意是,算了三弟,就让给伱了。 “三弟,这段时日,你日夜操劳,应该休息休息。”刘备不嫌事大,他嘴角扬起,望向赵云笑道,“依我看不如让子龙来。” 张飞本想还要说些什么,却见赵云有所意动,他顿时就坐不住了,立即从椅子上弹起,快步走到赵云身边。 “子龙。”张飞凑到赵云耳旁。 “三哥?”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张飞,张飞特地压低声音,“子龙,你随我过来一下。” “抽签?” 张飞低下脑袋,“唉,俺没说服子龙。” 此话一出,全场为之一滞,就连庞德看向马腾的眼神都变得无比古怪。贾诩都朝着一边挪了挪椅子,想要远离马腾 张飞没有多想,连忙说道,“好,俺看不错,就抽签。” “好。” 经过一番商谈,刘备开口道,“抽签如何?” 赵云嘴角蓄满笑意,对于张飞的性情他也有大致的了解,自然也看出来张飞的意思,不过他没有点破,反而问道:“三哥,什么意思?” “三哥,我不能做主,我听主公的。” “这”马腾后知后觉,忙补充道:“我说笑的,还请见谅,见谅。” “商议如何?”刘备笑着问道。 马腾下意识开口,“府君,依我看不如打一顿,谁打赢了,就谁去。” 在场的人七嘴八舌,纷纷表示同意。 好在刘备不会因为话迁怒于人,他笑着说道,“无碍无碍,可惜我等如今不是游侠。” “哎呀,子龙啊,子龙,我的好四弟,你像二哥那般放弃,大哥不就让俺去了吗?怎么能不懂变通呢?只要武威郡收复,后面不还是有好几个郡吗?” “子龙啊。”张飞东张西望,确定身后没有人跟上来,这才放心的说道:“我们兄弟二人相争恐伤和气,若是大哥将机会给汉升那可不妙了,汉升可是像廉颇那样勇猛的将军,这次就让俺来吧,不是有个词叫一气呵成吗?下次就换你和二哥.” “诸位贤才有什么妙计?”刘备又问。 赵云冲着众人抱拳,道出好几声失陪失陪,便随着张飞来到墙角。 赵云哪里不懂张飞的意思,眼下羌胡向北流窜,金城郡北方临近的正是武威郡,若武威郡都拿不下,遑论张掖、酒泉、敦煌? 但赵云还是拒绝,这让张飞彻底没了办法,咬咬牙,复杂的看了眼赵云,就被刘备喊回了原位。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马腾闭上嘴巴,他决定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出声。 刘备让赵云、张飞起身转头背对着自己,而后又寻来两张黄麻纸,将黄麻纸揉成一团,用两个空茶盏倒扣住。 “好了,三弟,子龙,可以转身了。” 闻声张飞和赵云对视一眼,他们转身,发现所有人都坐成一排,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 刘备出声解释道:“三弟,子龙,你二人眼前有两茶盏,茶盏里各有团黄麻纸,只有一团上面有黑点,有黑点的去攻武威。” “好,俺先来!” 张飞大步上前,他俯着身子,仔细比对两个茶盏,企图从外形就瞧出答案。 赵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三哥,给一个。” 张飞没有回应,他抓住第一个,但瞧见赵云要伸手够向第二个时,又临阵变卦抓住第二个。 赵云笑着摇摇头。 掀开茶盏,就要打开黄麻纸纸团之际,张飞感觉心脏砰砰跳动不停,呼吸也急促起来,当他摊开纸团的那一瞬间,顿时睁大双眼,黄麻纸上的黑点如此扎眼。 好,猜中了。 张飞攥紧拳头,不过这就意味着子龙手上的没有黑点,按道理来讲应是子龙去才对,俺这是突然变卦 心底涌上一股惭愧的情绪。 不等张飞开口,刘备就笑着走到赵云身边,拿走了还没有打开的纸团,望向张飞问道:“三弟,如何?” “似乎,也没有那般欣喜。”张飞老老实实的回答。 “其实不用争。” 刘备突如其来的话,令张飞一愣,他追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尚有北地的羌胡流寇无人征讨。”刘备解释道。 听到这话,张飞猛的拍了个大腿,挤出个笑容,“早知如此,俺和子龙争什么争啊!” “三弟,日后勿要毛毛躁躁。” “大哥,俺知道了,俺知道了。” 张飞连连点头。 议事厅里众人面面相觑,笑作一团,爆发出快活的气氛,除去马腾,在场的人哪个不知刘备的心思,两团黄麻纸上都有黑点,本质上就是刘备想告诉张飞凡事要冷静,切不可毛躁。 在刘备看来,张飞去攻城确实不错,赵云即便厉害,眼下还是经验不足,最为关键一点的是,朝堂虽给了他护羌校尉的官位,但并没有给他相应人马,缺少的人马只能在凉州当地来补,眼下招募的士卒无一不是新兵,要经过基本的锻炼和战场上见血,才能变成精锐之士。 由于大力发展医官,以及紧急医疗知识灌输的缘故,刘备军中战死的士卒其实不多,即便是重伤只要当时处理得到,经过医官的救治,保住性命不是问题,等到痊愈,这些老卒要是身体没有大碍,还能回归部曲,若是落下个残疾,刘备会让他们转文官,亦或者是协助都尉练兵。 目前刘备麾下尚能作战的老卒,算上赵云带来的人马,总共不过三千。将近些时日以新工艺锻造出来的器械武装三千人,再加上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张飞,清扫武威郡的羌胡不成问题。 至于黄忠,赵云的安排,实际上是刘备让两人靠扫平贼寇练兵,毕竟让新兵上一线,这不是故意让人殒命么?这种事谁干的出来。 想到这里。 刘备说出了对关羽、张飞,简雍的安排。 “命云长,益德,为副校尉,宪和为从事,掌文书。” “诺。”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连忙抱拳。 抱歉各位,妹妹今天放寒假,去学校接她了,后面的更新可能要很晚,不知道今天晚上写不写的出来,总之我尽快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怪的关羽,黄忠 “都尉.不,关将军,未成想到如今我也成了司马。” 走出议事厅,张辽就道出心中的喜悦,校尉与校尉之间有差距,司马与司马之间亦有不同。 由于羌乱,以及某位收钱的帝父帮衬,护羌校尉原本的权力得以下放,护羌校尉都有权令郡守都尉遵从号令,除去军事的征讨,还兼理屯田。 作为副校尉麾下的司马,远胜此前都尉麾下的功曹。 “大哥向来是有功必赏。” 关羽仿佛在说一件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张辽暗暗想到,立功立功,有什么功劳能抵得上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呢?就像关将军一样,这才是大丈夫啊! 想到这里,张辽下定决心,他冲着关羽说道,“关将军,请操练我吧,我也想同你还有将军那般斩将夺旗!” 所谓的将军,就是刘备。 “哦?!” “当然可以,领兵之道在于” “请!汉升兄。” 关羽丹凤眼微睁,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道:多年后的文远都能冲杀孙权那厮大败而归,若是提前经过操练,说不定能让其饮恨当场! 关羽心道:看来确实是书上言语伤害黄老将军伤的太深,连提都不能提。 “却之不恭。”黄忠抱拳,“云长兄,请!” “黄将军说笑了,即便是大将军,羽都觉得伱担待的起,不过黄将军这么说,羽斗胆称你一声‘汉升’”见黄忠点点头,关羽长舒口气,他又指着自己说道:“汉升兄不必喊我君侯君侯,不如称我表字可好?” 关羽脚步一顿,这嗓音过分耳熟,是黄忠黄汉升! 想到这里关羽连忙转身,果不其然黄忠快步走来。 于是关羽重重点头,“好!” “?” 两人一前一后跨出郡府大门,他们脸上堆满笑意,实则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 “哈哈哈,君侯,该说得罪的是我才对,君侯,忠实在是担不起将军之名,称我汉升便好。” 黄忠心道:看来关君侯不知我老卒身份,幸好幸好. “云长,领兵之道我有些不懂,能与我讲讲吗?” “关将军,关将军。”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徒留张辽待在原地。 这番话令黄忠一愣,他眨了眨眼,试着看清眼前此人到底是不是梦中的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他在心底犯嘀咕:明明相貌分毫不差啊?那为何如如此和善?古怪古怪,难道关君侯不知我老卒身份?我也问过宪和,每人的梦都有略微不同对对对,定是如此!为了主公,绝对不能让关将军发现端倪!一定要隐瞒好我老卒的身份! 见黄忠的反应,关羽心中懊悔,他不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还以为黄忠不待见自己,脑中思绪万千,到底是什么事让黄老将军惦记呢 难道 一个念头从脑海蹦出,难道是嫌弃黄老将军是老卒那件事?! 然而张辽来不及庆贺,雄浑的声音自后方袭来。 关羽张口,“黄将军,此前多有得罪.” “???” 关羽大步上前,急忙抓住黄忠的胳膊,语气变得柔和起来,“黄将军,为何脚步如此匆忙,应该是我去拜访你,哪里有你来追赶我的道理?” “不愧是云长,真是拨云见日,疑惑顿解啊!”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张辽一头雾水,他嘟囔道:“关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了?客气的都有些心虚了,不像关将军啊” 等张辽回过神来,发现关羽早已不见踪影,他赶忙冲出州府大门,路上人影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哪里见的到关羽和黄忠的身影? 正当他懊悔的时候 太史慈走到张辽面前。 “君便是关将军身边的张文远么?” “正是,你是”张辽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便是射杀北宫伯玉的太史子义!”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虚名。”太史慈谦虚道,“文远兄,可知校场在何处?” “当然知道。”张辽瞧了瞧太史慈身后,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不禁好奇,“子义为何一人,将军和张将军呢?” 太史慈解释道:“张将军领着将军去拜访盖太守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校场。” “原来如此。” 张辽点点头,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望着太史慈魁梧的身形,此刻却又缩回嘴里,他手按住腰间佩剑,缓缓说道,“可以到是可以,不过子义能答应我件微末的请求么?” “请求?什么请求?”太史慈问道。 张辽深深吸气,眼底燃起沛然战意,“我想与你论剑!” 太史慈嘴角扬起,“求之不得!” “乃公是遭了什么罪啊!我这张破嘴破嘴!” 旷野上,骑马的马腾嘴里飙出优美的汉音。 他身边的几名羌人打扮的汉吏提醒道,“马书佐,前方便是羌胡部族,还请你注意形象。”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马腾立即切换成羌语,但眼睛时不时偷瞄怀里的黄麻纸,黄麻纸上是贾诩备好的说辞,他此番来到羌胡部落,代表的是刘将军的脸面,饰演的是位阔别部族已久的羌人,对于羌人的习性他可是太了解了,毕竟他的妻就是羌人。 进入羌人部族,马腾立即感受到四周投来的视线,是畏惧是仇恨 那一张张或是稚嫩,或是褶皱的脸上布满复杂情绪,当羌人发现马腾在看他们时,都立即低下脑袋,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身子都在震颤不止。 见到这一幕,马腾发自内心的笑了,哈哈哈,爽! 他回首,看了眼他们在风中漫卷的汉旗。 这都是刘将军的威名啊!果然我的选择是对的! 马腾翻身下马,跟着马腾的两个骑士以为打入羌人要费一番功夫,万万没有想到,马腾轻轻松松的跟羌人混成一团。 有羌人问马腾是何人,马腾就说自己是哪哪的部族,那个部族刚好与这个部族交好,不过早些年就被灭了。 羌人们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马腾一句话相信马腾。 可马腾身上偏偏有种让羌人亲近的气质,再加上马腾说的煞有其事,譬如遭欺压,被劫掠,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特别是谈到被官吏压在无不愤慨。 当然也有人表示疑惑,‘为何你现在是汉官。’ 马腾哭诉道,‘这是因为此前的汉官都是坏人啊!唯有刘玄德刘将军,他愿意厚待我等,不因出身歧视,只要遵守律令,愿意劳作,将军都一视同仁,被将军击败的那些部落,不也没有被砍头吗,被送去挖煤炭,修城墙,要知道将军不但管饭,还会给予钱财!’ 当然这个部族里也有打心眼就看不上马腾的年轻羌人。 羌人偷偷绕到马腾背后,趁着马腾不备,怒而拔拳!眼看就要朝着马腾脊背胡乱打去! 两个骑士皆惊,想要上前帮助。 然后 年轻羌人被马腾摔倒在地,马腾拍拍手,眼里都是不屑,乃公虽不如关张赵太史.等等几位将军,但乃公也是会拳脚的好么? 马腾清了清嗓子。 “袭击州府官吏,依照律令是要被羁押在牢房的,要杀头的,好在你遇见的是我,这样吧,你挨几板子,就去修河渠,当然管钱管粮” 马腾在心底补充道,虽然不如我等汉人那么多 羌人皆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人灭一族 秋高气爽,雁雀南飞。 清风拂过山岗,金色的麦田泛起阵阵波澜,农夫们来到此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当中有些人,拿出崭新的农具,一茬又一茬的收割着麦子。 效率之快,引得周边几人投来羡艳的目光。 这几人样貌与汉人无异,不过一张嘴,飘出的却是磕磕绊绊的汉音。 “季当真是走运啊,当初我、我等都劝他丢弃老、老母,不要浪费家中粮食,万万没想到,侍奉老母竟然是考核加分向,如今他都成了刘将军治理下汉民,自从尝过叫‘面’的吃食,竟然还改名为‘面’,能用上工事厅的新农具,能采买郡里的菜、肉、盐、布” “行了行了,幸,不要再说了,有说的功夫,不如多割几茬,多多赚些功劳和钱财,早日通过考核才是重中之重!” “友说的在理在理,幸不要眼红面了,面即便没有‘孝’的加分,功劳也够了!我不求成为汉民,只要能保证如今的生活就好了!给刘将军帮工还有钱拿,还管吃食!能住上屋舍!已经比部族强太多太多了!” “?灰,那你为什么手上的动作这么快啊!你难不成是在诓骗我!” “住口!我.我我只不过是想给阿父阿母带点面尝尝.” 刘备感概道:“是啊,暴秦的陈胜吴广起义便是如此啊。” “好好好,文和你说的对。” 其实对于羌人,凉州不是没有能者志士发现其中的问题,张飞为刘备引荐的盖勋就有扭转羌胡‘强者为尊’的想法。 想到这里,刘备余光瞥向身边的贾诩。 “将军,谬赞了。”贾诩欠身道,“羌人本就恃强凌弱,有盖勋盖先生编修的《孝经》扭转风气,有将军的威名让他们畏惧不敢造次,更有寿成宣扬将军的政令。将军给有望吸纳的羌人晋升之阶,对仇恨我等的羌人重拳出击。后者多是羌人贵族,前者多为羌人黎庶,但凡给予黎庶一口吃食,给予他们活着的希望,又有谁会造反呢?” 但是盖勋和左昌的关系较为恶劣,盖勋知道左昌是万万不可能赞同他的观点,断然不可能推行。 “!你这个竖子,这不也是‘孝’吗?” 刘备望着劳作的羌人转移话题,“文和,这羌人还真的跟你说的别无二致。” 简从事负责护羌校尉部和吾允县文书,忙的焦头烂额。 奈何赵长史不是去平叛,便是混迹在工事厅. 马寿成.此人掠过。 新来的孙乾孙公祐蒙学算是把好手,至于政事还不如简从事呢! 赵子龙赵长史,在治政上还是有天赋,经过锻炼,一郡的政事应该不成问题。 “这多亏了文和啊!” “何事令文和这般欣喜?”刘备笑呵呵的问道。 贾诩回道,“自然是为将军取得的成就而欣喜。” 多亏了文和啊! 贾诩面色如常,但心底说不出来的古怪,按道理他不过功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处理起羌人事务了呢? 这个念头刚一兴起,贾诩脑袋里便自动浮现出答案。 刘备哪怕看不出贾诩的意思,反正贾诩的功劳他是记在心底了。 刘备和贾诩来到毗邻河湟的金城郡边郊,披甲的士卒来回巡视,攥紧农具的羌人忙碌不停。 “将军伱可勿要折煞我了,我只是出了微末之力。” 心中顿时升起一丝骄傲。 想到这里,贾诩心中叹息,忽然他意识到个问题,似乎漏掉了个长史 贾诩吐出口浊气,反正此事是他开的头,那么由他结尾也是合情合理吧?此事一旦结束,吾便能歇息了! 至于宋枭 在盖勋眼里比左昌好不了多少。 盖勋与刘备一番畅谈后,果断拿出了《孝经》。 想到这里时,突然一声呐喊打断刘备的思绪。 平地响起豪迈得仿若冲破天际的声音。 “将军,功曹!!!腾尽诛贼首!” “!” 刘备和贾诩对视一眼,而后转头远眺,视线之中,马腾和二骑士奔驰而来,他们镶着铁片的皮甲被染红大片,马的脖颈上挂着一枚枚死不瞑目的头颅,看上去怎么不叫人头皮发麻,两股颤颤。 距离刘备百步时,马腾勒马停下,他翻身下马,朝着刘备和贾诩大步跑来,他的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朝着刘备和贾诩抱拳。 “腾,见过将军,见过功曹。” 马腾身后的骑士纷纷效仿马腾。 “寿成不必多礼。”刘备说出心中疑惑,“寿成,你方才是什么意思,尽诛贼首?是有人造反么?” 在处理羌人问题上,造反,是绝对不能姑息的,羌人本来就野蛮成性,连造反都只是高高举起板子,然后轻轻落下,那么羌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马腾点点头,他开始描述过程,原来他们三人,去到白兰部族的时候,总感觉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然后三人就遵从贾诩的吩咐,在与部族首领饮酒的时候,装作醉酒,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白兰部族首领摔杯为号,引得八百刀斧手倾巢而出 “八百?”贾诩皱眉。 马腾连忙改口,“八十,八十,功曹是我记错了,哈哈哈!” 马腾继续描绘当时的场景,他们本就衣袍罩着盔甲,面对来势汹汹的羌胡,没有一人胆怯,果断拔剑,三人背靠着背杀的羌胡人仰马翻,畏惧不敢前。 白兰首领见势不妙,本要扭头逃亡,马腾当即从羌胡手里夺来长矛,然后猛的一掷,扎了个透心凉!此时此刻那位首领的脑袋正挂在他马的脖颈上! “寿成真乃猛士也!”刘备夸奖道。 对于马腾的描述,刘备相信有夸大的成分,但总体来说出入不大,他能从马腾的神情看出,马腾并没有说谎。 当然保险起见,刘备会派官吏走访,一探究竟。 幸亏当时有轻骑在附近,骑兵伍长肯定了马腾的说辞,并且又唤来当时的人证。 “寿成。”刘备问道:“其余人等如何处理?” 马腾回答道:“贼首和其亲卫被诛,投降者被发往煤矿。” “善。”刘备点点头,他又问道:“寿成要什么奖赏?” 马腾当即回答道:“钱!” 刘备丝毫不吝啬,大手一挥,亲卫端着金银而来。 马腾双眼放光,不过令刘备意外的是,马腾并没有私吞,反而将金银均分成三份,其中两份塞到两骑士怀里。 刘备感慨,书中的寿成能占据凉州,原来是如此啊。 马腾看着金银越看越喜,心道:这不是发财的路子吗?! “咳咳。” 贾诩的咳嗽声飘进耳朵里。 马腾抬眼一看,看见的是贾诩冷冰冰的眼神。 贾诩说:“凉州,汉人不多,将军缺人,寿成不可乱来。” 马腾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脑海里的念头顿时荡然无存,他哆哆嗦嗦的回道:“知知道了。”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冻杀,然后回到剧组 “二弟?汉升?” 刘备和贾诩以及马腾检查完郡县秋收近况,便打道回府。 他们来到吾允县州府大门,却见关羽和黄忠两人如树木杵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尴尬,甚至连刘备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刘备纳闷,心道:到底发生甚么事? 环顾四周,刘备注意到一边矮小的张世平。 刘备双手背负,不动声色踱步走到张世平身边,轻声道 “世平,方才发生甚么事?” 张世平吓了一跳,发现是刘备后,就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将军,方才我.我说了声黄都尉,你在荆州为卒时的同袍想请你用餐.然后、然后便是您看见的模样了” “噗” 刘备没有忍住当即发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原本关羽和黄忠还在组织言语,想着该如何解释时,刘备突如其来的笑声彻底将两人的思绪打断。 “误会?” 关羽和黄忠竟同时开口 刘备沏了三杯茶,给关羽和黄忠一人一杯。 拿起黄麻纸,刘备发出不厚道的笑声,这笑声听的关羽和黄忠心痒难耐,但又有些忐忑。 回到小院,院内的四小只此刻应是被孙乾揪到新建的学堂中。 听到刘备的方法,两人都点点头。 关羽心道:大哥,伱可是急死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如我所料,分毫不差,分毫不差。” “二弟,汉升,进房再叙,莫要耽误百姓出行。” “.好。” 刘备笑着说道,“这样,我有个法子,你们分别去拿上几张黄麻纸,在纸上写出方才还有初遇时的顾虑。” “原来.” 不久。 刘备悠悠品着茶,问道:“方才不过误会。” “大哥/主公,何故发笑?!” “好,二弟,汉升,你二人看看,看看自然明白了。” 当两人看清彼此黄麻纸上的文字后,瞳孔瞬间扩大,震惊的难以复加。 关羽和黄忠深深吸气,两位都曾身先士卒,哪怕是刀兵袭来,眉头都不皱的绝世虎将,此刻竟紧张无比,暗自吞咽下一口又一口唾沫。 关羽和黄忠露出讶然的表情。 关羽和黄忠同时扬起脑袋,怔怔的看着彼此。 关羽和黄忠先后走出房门,将黄麻纸放在刘备面前。 “汉升.” “云长.” “我等都猜错了?!!!” 对于演义的内容,关羽了解程度是高于黄忠,黄忠看到的只是甄德拍摄版本,甄德拍摄的那段短片,更要贴近三国志。 但.不论是演义还是三国志,关羽都说过‘大丈夫终不与老卒为伍。’ 区别只是前者是五虎,后者漏掉了赵云 刘备笑问关羽,“云长,你是如何看待汉升?” 关羽认真道:“汉升久经沙场,勇猛无双,若是比较骑射,我不如汉升。真乃当世猛将也!” 刘备点点头,又问黄忠:“汉升,你是如何看待云长?” 黄忠正色道:“云长万军丛中刺死颜良,若论勇猛,天下无人能比拟!实乃当世名将!” “云长,汉升,眼下你二人对日后有所了解,都产生了误会,保不准书上的你们也‘误会’了呢?”刘备沉吟,“按书上所言,二弟,你和汉升在长沙一战便已经惺惺相惜,后面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嫌弃汉升的老卒身份呢?会不会是为了让麾下将士知道汉升之勇才这般托词呢?譬如,将士皆惊奇,黄忠是谁?怎么能够跟君侯同列。此时便有人解惑,黄忠你不知道么?那可是像廉颇一样厉害的将军。定军山阵斩夏侯渊!” 关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黄忠也点点头,不过他注意到刘备话里的‘书’,便问:“主公,这书是何物。” “书” 刘备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某位家写的我等的一生,不过内容有些失实,汉升你想了解,可以去寻三弟,让他讲与你听。” 黄忠点点头。 将误会解开的两人对视一笑。 时间匆匆,转眼间的功夫就进入寒冬。 天穹冷的仿佛都在发颤,一场鹅毛大雪,世界陷入一片雪白。 刘备和郡府的官吏将街道的雪清扫干净。 当他们清扫至县门。 站在城墙的刘备,发现城县外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举目眺望,白皑皑雪原上有块黑黑,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 人头???! 刘备心底一沉,他推开城门,快步走出,一众官吏弄不清发生什么,他们当即选择跟在刘备身后。 刘备的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随着愈发的靠近,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就连留下的脚印也愈发深沉。 当刘备来到‘石头’面前。 最不想看见的东西出现了,那压根不是什么石头,那是一颗妇人的脑袋。 刺得他眼睛生疼,全身的热意荡然无存。 刘备默不作声,他立即蹲下身子,动用全身的力气,开始扒开妇人脑袋边上的雪。 等待官吏们赶来,想问问刘备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到嘴边的话被眼前的景色击得粉碎,刘将军面前的是个被冻僵的女人,女人穿着单薄的短褐,蜷缩一团,怀里还抱着数月大的婴孩。大片暴露在外的皮肤,发红肿胀 刘备忽然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平静。 “我没记错,我等大肆猎杀,采购各种动物皮毛,将其制成裘,分发到郡县各处,汉民优先,死者装束,是汉民无疑,按简主簿算应当是够的,怎么会有汉民冻杀呢?” 大小官吏惶恐不安,“将军、将军,我、我等不知、不知啊。” “不知就去查!” 大小官吏争先恐后行动了起来,这样的刘将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原先休沐的官吏们都被从家中拉出,他们耷拉着眼皮,刚想从嘴中飙出优美的汉音,问候着面前的官吏,但他们得知事情的经过,浑身一颤,瞬间清醒,顿时睁大眼睛,当即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那个不知将军一早就准备很多动物皮毛,为的就是应对冬日的肃杀。 眼下却发生了这种事. 官吏们都吞了吞唾沫,心中万分惶恐,跌跌撞撞直冲郡府。 清冷的郡府顿时热闹起来。 全力运转的郡府,效率无比惊人。 当即锁定了目标。 刘备听到名字后,平静的回了句‘知道了。’ “哈哈哈,这钱来的可是简单啊。” 乡啬夫王显哼着小曲,推开屋舍,滚滚热气扑面而来,这全是靠屋内的炉子——工事厅制作用于取暖的炉子。 当王显踏进房间的瞬间,汗毛倒竖! 眼皮更是狂跳不止,似乎被什么凶猛的恶兽给盯住了。 一道冰冷抵住脖颈。 他低头一看. 是剑! “好汉饶命!”王显当即求饶。 身后那人没有理会王显,自顾自的说道:“王显,原是骑士,在羌胡来袭时,跌下马摔断了腿,故此被安排为乡啬夫,最爱吃的彘肉面。我说的可错?” “我” “为了一己私欲,贪了一村的裘,我说的对与不对?” “我” 这一刻王显的面色变得煞白,嘴里挤出的话音也无比干涩。 “你你你您是刘将军?” “是我。” 刘备从的身影从黑暗中浮出。 “.刘将军”王显张张嘴,所有的言语化为三个字,“对不起。” 话语落下的瞬间,王显的脖颈撞向冰冷的剑刃。 然而,死亡没有来临,王显被刘备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刘备冷冷的说:“别急得那么早死。” 王显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抖了出来。 刘备攥紧手中长剑。 这一天,县民愕然发现好几个熟悉的富商,士人被羁押郡县大牢。 为首的王显更是在菜市口被处以绞刑。 做完这一切的刘备,只觉的昏昏沉沉,所有东西都看得不太真切,耳畔的声音都在远去,他依稀的听到贾诩的声音 “快快快,将府君抬进屋内!” 第二更,抱歉有点晚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哈?我是刘备? 刘备的意识在黑暗里浮游。 冻彻骨髓的寒意急速剥离,耳畔萧萧冷风不见踪迹,舒适凉爽的微风拍打着脸面。 又回到剧组了 刘备刚想睁开眼睛,忽然一僵硬、生涩的言语响起。 【主演·刘玄德,是否将一年份的录像发给导演·甄德?】 ? 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刘备仔细辨别声音不像是来自耳边,反倒像是无根之水凭空显现。 敢问尊驾何人?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僵硬、生涩的声音还在不断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副导演愕然,他定眼一瞧,刘备已然一头扎进人群里。 然而,刘备才睁开眼,刚坐在床头,就听见房门外惊起一声尖叫。 来到剧组前,正好是一年年末. 刘备想不到询问自己的是何物,不过来到后世本就玄妙。 “副导演,快掐甄导人中!” 刘备眉头一挑,三步并两步走到副导演身后,手搭在副导演肩膀。 刘备心里生出疑惑,难不成是后世仙乡的器械? 只见,三五成群的人将甄德围成一团。 慌乱的副导演慌乱得无从下手,“人中?人的中间吗?” 副导演的壮硕的身材挡住目光的去路。 “甄导!!!你你你怎么了?!!” 心中刚诞出‘是’的念头,僵硬、生涩的声音,当即退却,不见踪迹,仿佛刚刚不过是错觉。 刘备暗道一声不好,他胡乱登起拖鞋,随手抓住衣衫,朝着上身一套,来不得整理,匆匆撞门门走去。 “!” “?别来烦——” 细细想来,询问我时,冠以的是‘主演’的名头,称甄导为‘导演’,想必是源自剧组. 不过一年份的影像. 影像,我到是知道,这一年份我来到此地满一年了么? 不对! 乱糟糟的人群中发出乱糟糟的声音。 副导演的话还没有完全从嘴里蹦出,只感觉肩膀一疼,巨力好似江河倾泄而来,他下意识撒开手,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在在台阶上。 刚刚发生什么事? 索性刘备不再深究,听语气,询问自己的这位,应当并无恶意,若是影像应当也能帮到甄导。 “甄导,伱可不能英年早逝了啊,你走了我的工资.啊不,我们的电视剧怎么办啊!” “!” 我.我被刘皇叔拽开了??? “诸位。” 经过一番检查,刘备突然发声,他的声音似乎蕴含某种力量。 嘈杂的人们都闭上嘴巴,纷纷望向刘备,刘备的出现就像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所有的慌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将刘备当作主心骨,等待着刘备的下一句话。 刘备说道:“甄导没事,手脚轻点,将甄导抬进屋内。” “好!” 众人和刘备将甄德抬进屋内。 这时。 关羽,张飞,赵云从屋内走出,彼此打过招呼,却见一青年怔怔的愣在原地,观看他的背影只觉得孔武有力,要是放在大汉,就算当不成猛将,也能成为一勇士。 三人对视一眼,当即做出决断。 关羽和张飞压低嗓音,同时开口 “子龙,你去问问。” 赵云点点头,没有拒绝,他走到那人面前。 此人眉长似剑,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若丹朱,任谁见了不夸声俊美? 赵云越看越眼熟。 下一刻。 一个名字落入脑里,从嘴中蹦出 “吕奉先!” 吕布,吕奉先,可谓是演义里的悍将,有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美誉,主公和二哥,三哥合力才能将他杀退 赵云下意识摸向腰间,奈何抓了空,他这才回过神,原来此地不是大汉. “你是,紫珑?紫珑怎么了吗?” 然而松口气的并非是赵云,反而是饰演吕布的演员,他抹去额头冒出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眉眼狂跳不止,吞了一口又一口唾沫,他竟觉得眼前和气的紫珑能一个照面干翻自己,这也太荒诞的吧??? 赵云笑道,“我是想问问刚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奉先愣在原地?” “这个啊。”吕布演员缓了过来,他目光四飞,发现没有什么人影后,偷偷凑到赵云耳边,低语道:“紫珑,你是没看到啊,刘皇叔竟然能拽动两百多斤的副导,实在是恐怖如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不马上要拍三英战我,我想着要不要等甄导醒了,跟甄导和刘皇叔说说手下留情,别弄的倒时候,刘皇叔一人就将我单刷了,这说出去丢人事小,要是负伤住院那就事大了欸,等等,紫珑你说我住院,貂蝉妹妹会不会来看我啊???” “啪——!” 厚厚一摞纸砸在吕布头上。 吕布顿时吃痛,大喝一声,“是谁胆敢袭击我温侯吕布吕奉先!!!” “我” 副导演走了出来。 “啊”吕布演员像泄气的皮球,没了半分脾气,他挤出个笑容,屁颠颠跑到副导演面前,嘿嘿笑道:“副导演,甄导怎么样?” “没事,那个刚来的医学教授说甄导只是疲惫呔!”副导演跳起来一记手刀打在吕布的脑袋上,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一颤一颤。 “你这妖孽,休要打断我.我、我的话”副导演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说你好好锻炼、锻炼演、演技,不要成天想着那点破事!” 吕布演员一脸正色,他大手一挥道:“我小奉先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副导演鄙夷道:“就你?刚刚你的那副嘴脸,跟拍‘初见貂蝉’一模一样,又好色又中二真是无语,你不能收敛点吗?!” “等等。” 张飞走到吕布演员和副导演中间,推开两人,他的眉头拧成麻绳。 “你们说什么?甄导他昏倒了?!!!” 面对张飞,副导演和吕布当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张飞和关羽顿感不妙,朝着甄德的房间大步跑去,赵云紧随其后。 “靠,这里是哪里我靠,箭!!!” 甄德一张开眼,瞧见的就是一根箭矢直冲面门! 他哪里见过这样场景,吓得他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我的亲娘,我要回家! 然后。 他愕然发现自己砍死了敌方主将 一回头,是关羽和张飞的脸. 他想开口,嘴巴里挤出的是 ‘二弟,三弟。’ 哈? 我是刘备? 第一更,抱歉最近有点忙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提前来到的祝福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 刘备这一年的过往,犹如不息长河水奔涌而过,甄德发现完全控制不了刘备的行动,仿佛在体验一场第一人称的电影. 哪怕他不断‘友好’问候系统。 得到却是系统 【抱歉亲,请耐心看完录像,您可以截取,或是拼接相应片段,内存有限,只能容纳二十分钟的量.】 你都系统了还内存有限??? 甄德想不出什么骚话,只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将影片看完. 不知过了多久。 视野里的光景,在贾诩的呼喊中渐渐远去。 疲惫感就像是巨石压在眼皮,甄德来不及细想,随手将吾允县摊贩的叫卖,贩夫走卒的笑容,孩童稚子的你追我赶截了下来。 然后他使吃奶的劲抬起眼皮。 “甄导.” 然后回答他的不是甄德,而是刘备,刘备说道:“三弟,二弟,还有子龙,你等先出去,帮我看着他人,勿要让他们打扰甄导。” “甄导!” 闻声,甄德抬起脑袋,“谁会怪罪刘大哥呢?”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甄德,对于苦难的印象只存在爷爷奶奶辈的言语,哪里见过这样的冲击? 可是当刘备坐到身边时,甄德仍旧伸出手抓住刘备的胳膊,安慰道:“刘大哥,不要担忧,全国都吃饱饭才四十多年,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即便是铁军都有被钱权腐蚀的可、可能,请伱、你不要在意” 刘备给关羽、张飞,赵云使了个眼色,三将当即会意,将其他人请出房门。 “好” 甄德用双手撑起身体,脑门上渗出丝丝虚汗,面色有些发白,嘴唇都在哆嗦。 对于甄德的昏迷,刘备自然而然便联想到来到后世时,脑海里浮出的那个声音。他刚一同意,甄德就陷入昏迷,醒来时说的却是这样一番话,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已经找到答案了吧。 “都请出去了,话说甄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飞扭头说道。 “甄导!!!” 声音过于嘈杂,吵得耳朵生疼,甄德眉头拧成了川字。 屋内只剩刘备和甄德两人。 所谓的一年份影像,极大可能是这一年经历的种种。 两人相视一笑。 “不瞒甄导说,听到你的安慰,我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说出来倒是有些难为情,甄导勿怪啊。” 听完甄德松开手,长舒口气,他低下脑袋,心道,是啊,无论是历史上,亦或是演义里的昭烈帝,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顽强的从地上爬起,身边始终聚集着一群兄弟,又不我.我的担忧真是小觑昭烈帝. 似乎是察觉到甄德情绪的波动,刘备直接抓住甄德的手,嘴里吐出温和的言语。 “甄导,多谢,我无碍的。”刘备眼底的目光渐渐柔和,他的声音平静,“哪里出了纰漏就改,一个人的智慧不够就所有人来商谈,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朝着我所坚持的方向走下去,更不要说有甄导你、云长、益德、子龙,丞相、孝直陪着我,我从来不都是一人啊” 关羽、张飞、赵云三人抱拳退去。 原先刘备以为,‘影像’应该是传送到箱子、盒子这种器械里,万万没有想到竟是直接塞进甄德的脑子中,不幸的万幸是甄导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这里,刘备打算将那个声音的话,如实转达甄德。 可一张嘴,所有的话音就像是鱼刺卡在嗓子眼,只能发出一串无意义的‘荷荷’声。 这真是吓坏了甄德,他当即脸不白了,嘴不青了,直接反手抓住刘备,急切的问道:“刘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刘备声音顺利从嘴巴里发出。 看到刘备正常,甄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皱了皱眉,并非是突然不能说话,是某种东西说不出.系统,肯定是你搞的鬼吧? 【是的。】 还真是实诚. 甄德选择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得到暂时无法告知的结果. 罢了。 甄德决定从刘备身上找突破口。 “刘大哥,我问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好。” 刘备爽快的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测试,甄德总算是搞清楚状况,合着刘备有权决定将不将一年分的看到的画面传给自己 当然不是一年里看到所有的画面,只是其中印象深刻的。 不然如此庞大的量,真是有够甄德受的了。 等等—— 甄德忽然意识个问题,如此一来,刘大哥不就成了我在大汉的摄像头?!! 想到这里,甄德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刘大哥!”甄德兴奋说道,“我说明天是不是大年初一了?我说的是梦里!” 在汉代大年初一就是正旦。 刘备点点头。 “那么——”甄德咬咬牙,“我有个不情之请。” “甄导,用不着跟我客气,你直接说吧。” 甄德试图平复激荡的心绪,但无论怎么深深呼吸,可从嘴里流出的话语依旧发颤不止,就连手都在颤抖。 “你、你你能让、让,孝直,文和,马家兄弟、张文远、徐公明、太史子义、庞令明、华元化,黄汉升冲着你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吗?” “哈哈哈。”刘备瞬间明白甄德的意思,他放声笑道,“当然可以!” “呼。” 虽然知道刘备不会拒绝,但真的听到肯定的话语,甄德还是重重松了口气,他心道:可惜,丞相不在,要是幼年期的丞相也能说声祝贺,那多好啊!算了,不急,总会有时间的。 刘备心道:可惜,丞相年幼,不然甄导该是多么欣喜.不急,总会有时机. “可惜的是,过几天就是国庆了,要是提前知道该多好”甄德有些惋惜。 听到陌生的名词,刘备来了兴趣。 甄德当即解释道:“就是纪念我们赶走侵略者,新国家成立的法定节日!每逢此时全国上下普天同庆,插满国旗,更是有着为期一周的假期限,还伴随着各种活动,说到这个,刘大哥!” “怎么了?” 甄德兴奋道:“今年有阅兵,我们一起来看吧!!!” 第二更,抱歉各位恩公串稀不止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爱谁谁打 “阅兵.” 刘备嘴里嚼着这个词。 对于这个词,他并不陌生。 《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祀是国家举行的祭祀活动,戎是国家开展的军事行动。 不正就是‘阅兵’吗? 早在古时,周天子就曾举国开展军事行动,譬如进行田猎,到达训练士卒的目的。亦或者是披着华美的甲,拨动乐器,载歌载舞,表达对贵人的欢迎。春秋时,更有“观兵以威诸侯”的记载。 总而言之,‘阅兵’此类活动由来已久,不过听甄导的描述,后世仙乡似乎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刘备止住发散的念头,他望向甄德说道 “拭目以待。” 刘备顺势起身,即便不言,他也能明白甄德的意思,微微颔首过后,他跟在甄德的身后,看着甄德推开房门,任由关羽,张飞,赵云与甄德热情相拥。 所有人面色微妙,唯独赵云疑惑不解,见状甄德拉着赵云,将事情的过往简单提了下,这下连赵云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甄德在心底默默补充道。 好在甄德抬手止住众人,甄德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宿舍门口背剧本呢?” 嘴里吐出的话音,勉强称得上亲切,但曹操演员还是下意识朝着后退几步,警惕的望着张飞的腋下,保持着安全距离。 然而. 唯有一人却垮着一张脸。 “哈哈哈,甄导,你没事就好,俺听到你昏倒,可吓了个半死!”张飞笑得胡子都在发颤,“子龙,俺说的没错吧?” 赵云笑了笑,“三哥,所言甚是。” 所有的疲劳仿佛被暂时抛弃在大汉,一行五人有说有笑,其中话最多的莫过张飞,他不断鼓吹着自己的厉害,说什么三千攻破一郡,胡人的弓箭都破不开他们的甲胄,不仅是甄德、刘备他们都笑了,就连路过的群演都忍俊不禁,含笑摇头。 “甄导.” “甄导,日后可要勤加锻炼。”这是关羽。 那人身形矮短,却相貌不凡。 正是 “曹孟德!你为什么垮着一张脸?”张飞出声询问。 曹操演员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里飘散着快活的气氛。 并且还催促刘备,“刘大哥,走,拍戏。” “嗯?” 闻声曹操演员放下手中的剧本,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这声音好耳熟 他立即抬眼,瞳孔微微一缩,干巴巴的说道:“哈、哈、哈,是三哥啊。” 趁着群演都在,节假日还没到来,就像上次那样,单独留下一个刘关张的镜头,等到第七天再补拍。 听到刘备的回答,甄德一扫身体的疲惫,他浑身充满用不完的干劲,完全不用刘备的搀扶,迅速从床上爬起,眨眼的功夫便换好衣服穿好鞋。 “好!” 曹操演员一开口声音里竟有几分幽怨。 这可把甄德吓了一跳,“有什么事,好好说,好好说。” “甄导,伱是不知道啊。”曹操开启诉苦模式,“你给我安排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都是什么人啊,这一个月不到换了两三波了,每次都问,唉,曹老板,你家小孩怎么样,上学了吗?父母健康吗?特别是最近来的吕布,天天缠着我问,‘老曹啊,你说我是不是演的还不够色啊?’‘你说貂蝉妹妹喜欢什么呢?’” “我就纳闷了,问我干嘛,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正人君子.” 甄德、刘备面面相觑,作为导演和主演有些话不好说。 路过的群演肆无忌惮打趣道 “曹老板你可是一炮害三贤啊!” “住嘴!”曹操演员气的跺脚,“不要将剧中角色行为上升到演员啊!” “那你看何太后眼睛都看直了是事实吧!” “咳咳”曹操演员咳嗽几声,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还是来谈一炮害三贤吧.” 甄德等人来到剧场,此时各单位已准备就绪。 拍摄的过程总体来说还算成功,喊‘卡’喊‘停’基本上是常态。 不过还是发生了小意外。 “子龙,你不吃泡面么?”张飞边嗦面条边问道。 赵云顿时色变,连忙摇头,“不了三哥” “那俺也不强求你了。” 在张飞看来这泡面味道简直不要太好,亲手擀出来的面味道都不及它半分,若是大汉也有那该多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连吃两碗就嗓子眼犯恶心 “三弟,用不着吃的这么快.” 关羽笑呵呵的掀开桶面,热气才泄出来不久. “刘关张!” 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该你们上场了,要拍温酒斩华雄。” “哈?这么快?”张飞几口下肚,“副导演不是说还要一点时间吗?” “抱歉,好像提前了。” “.” 关羽丹凤眼微眯。 “啊——” 摄像头前,关羽一往无前,手起刀落,直接将‘华雄’劈落下马,速度之快让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匆匆结束了。 饰演‘华雄’的演员更是呲牙咧嘴,叫苦不迭,‘关公’明明拿的是道具,为什么抽在身上那么疼啊! 特别是甄德来了句,“很好,再来一遍。” ‘华雄’的面色更苦了。 作为饰演吕布的演员此刻愁的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刘关张三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手机上刘关张痛打狮子的新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这换是真的吕布来了也不一定能扛住吧! 他想去找刘备、关羽、张飞,请求他们手下留情。 奈何貂蝉妹妹就在刘关张等人附近。 吕布演员咬咬牙,折返找到甄德,表明来意,甄德满口答应。 吕布演员这才穿戴好铠甲,胯上赤红色高头大马。 不得不说,确实是英武不凡。 等到拍摄时。 吕布演员,心道:我一定要在貂蝉妹妹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张飞大喝一声,“三姓家奴,纳命来!” 这声咆哮,犹如闷雷在耳畔炸响,炸得吕布演员耳蜗嗡嗡响,就连胯下的马都惊恐的撂蹄子,更吓人的在后面,张飞的脸就已然冲进视线里,那狰狞的模样好似佛教的怒目金刚。 “妈耶!” 吕布演员栽下马。 全场一片死寂.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阅兵开始 “快快快,快救人啊!” 不知是谁一声大吼,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都动了起来,离得最近的张飞,纵身下马,稳稳当当落在吕布演员眼前。 吕布演员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你伱不要过来!” “嗯?” 张飞挑挑眉,满脸不解,心里泛起嘀咕:此人怎么如此不痛快!甄导也不是这样啊难道这就叫.害羞?! 张飞豹眼圆睁,恍然大悟,似乎懂了什么。 “吕奉先,大丈夫怎么能如此害羞?你我都是甄导麾下演员,不用客气!” “不我不需要啊!” “别废话了,上来吧你!” 说完,张飞不顾吕布演员的抗议,像是扛猪仔一样,扛在肩头,健步如飞,遥遥将一众工作人员甩在屁股后面。 “正骨?” “大哥,二哥,甄导,我只是想送吕奉先去医务室”张飞低着头说道。 众人皆惊,刘备走到张飞面前,“三弟,是我误会你了。” 甄德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抄起喇叭,对着天空喊道,“都看什么看,给我去休息,不然扣你们的戏份!!!” 黑猫和他的老师姗姗来迟,经过检查,黑猫下意识冲着甄德开口:“村妇——” 见到这一幕,甄德的嘴角都在抽抽。 “三弟,道歉。”刘备严肃道。 “大哥说的什么话?”张飞没有丝毫埋怨刘备的意思,他说道,“兄长教训弟弟是天地之间的常理,大哥,俺刚刚也才想到,其实俺也有问题,俺不该吓吕奉先,更不该扛着他跑” “但是.”张飞还想辩驳什么,可在刘备严肃的目光下,还是败下阵来,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冲着吕布演员抱拳,“刚刚,多有得罪!” 吕布演员也附和,“大大哥,我、我没事” 恰好此时,曹操演员提着裤子,哼着小曲从厕所走出,当他看到现场的乱烘烘,沉默片刻,立即转头,自言自语道:“起猛了,我看到张飞扛着吕布了.” 吕布演员开口,“刚刚,张飞额,三爷给我正骨了。” “没事没事.”吕布演员连连摆手。 “!” 还没等黑猫说完,导师的巴掌就招呼在黑猫后脑勺,导师冷哼道:“什么村妇?什么村妇?你这个小年轻,怎么能如此不尊重人?甄导不仅招来遗失的孤本,还给我们注入资金,叫甄导!” 关羽和甄德纷纷劝刘备,“大哥,三弟/阿飞,也是关心则乱。”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刘备站出来,喝出一声“三弟!”,才得以平息。 “啪——” “哦,甄导”黑猫不情不愿的说道,“这个奉先,并没有大碍。” “马上摔下来都没事?”甄德问道。 众群演皆惊,头也不回,转身便朝着休息室快步冲去。 刘备感慨:“三弟,你长大了啊。” 关羽也拍拍张飞的肩膀,给予鼓励肯定的眼神。 导师心道:这三感情真好啊,真正的刘关张也不过如此吧。 他又望向张飞,他推了推眼镜,“大兄弟哪里学的?” 张飞抱拳,“是家乡长辈所教!” “长辈?”导师似乎联想到什么,他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飞,语气急促,“前天的书是不是你让甄导转交给我的!” “不是。” “唉” 导师心底刚生起失落的情绪,张飞将赵云拉到身边,说道:“是我四弟。” “好!” 张飞和赵云,被黑猫及其导师请到空闲的休息室内,张飞和赵云也将华佗整理好的药方交给两人,两人大喜过望,尤其是黑猫的导师,激动的捧着张飞和赵云的双手,直言许多药方对他们很有帮助,极具启发性。 趁着这个时间,张飞和赵云询问黑猫导师药理等等上的见解,以及培养医生的经验、方式方法。 时间渐渐的过去。 转眼的功夫,就来到国庆佳节。 入目满街的路灯上都插满红旗,甄德开着黑色高级面包车载着刘备、关羽、张飞、赵云,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呆在剧场这几天,甄德发现刘备等人查找的多是农业、畜牧业方面的知识。 由于亲身体验过大汉。 甄德发现个很奇怪的点,大汉有驴,有马,但对骡子的认知还尚且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他问过刘备,‘大哥,你知道骡子吗?’ ‘骡?’ ‘得了,我给你看看吧。’ 甄德直接掏出手机,点开骡子的照片,却见刘备摇摇头。 为此甄德为刘备详细介绍骡子的优点,力气大,耐劳,耐病,服从性差了点,不能充当马匹,驰骋沙场。但能替代耕牛,拉车拉货,甚至是犁地。 甄德深深的记得,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那时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 忽然,思绪被后座的声音给打乱。 甄德看了眼后视镜,是赵云和张飞。 赵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宽阔的官道,远方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惊得他合不拢嘴。 坐在赵云身边的张飞,没有像以往那样讲故事,反倒是绞尽脑汁给赵云解释,赵云也没有客气,只要不懂的就问张飞,很快张飞就卡壳,无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备、关羽。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笑。 来到甄家村,赵云又一次感受到村民的热情,不同于第一次大叔们充沛的都要溢出来的热情,这次仅仅是村口的妇女们,笑着问道,“小伙子,真俊,谈没谈女朋友啊?” 真好啊。 赵云心中感慨,他望着走在前方刘备,原来主公,为的实现的就是这样世界啊,没有剧场那般美好,但也像梦一样。 “紫珑,你快吃啊,饺子就要趁热。”李兰英呵呵笑道。 “谢谢伯母。” 赵云双手捧住瓷碗,感受着碗口的温润得发烫的触感,鬼使神差的问道 “伯母,这个碗多少钱?” “多少钱?”李兰英骄傲道,“九块九包邮,三个!” “九块九,包邮.”赵云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不知道是饺子味道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他感慨道:“真好。” 李兰英眉眼都笑弯了腰。 甄有福说道:“阅兵,要开始了。” 此话一出。 七道目光投向屏幕,刘备、关羽、张飞、赵云都张大了嘴巴。 第二更,各位恩公抱歉更新太晚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阅兵结束 四壮汉将四十多寸的电视团团围住,那副架势,恨不得要将眼睛贴在屏幕上。 甄有福和李兰英面面相觑,心底泛起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甄有福和李兰英道出心底的疑惑,甄德便催促起来,“咳咳,老爹,我这回给你带了根新鱼杆,你不是鱼竿坏了吗?村口二叔总是唠叨你好久没和他去钓鱼了!” “伱这小子,不是浪费钱么?!” 甄有福口头上虽有责备之意,但动作和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他双手死死抱住鱼杆,眉头舒展,嘴角使不住上翘。 甄德和李兰英劝说拉扯几句后,甄有福捏着鼻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又撂下一句‘我有事。’,便兴冲冲的踏出家门,那轻快的脚步,就像个老男孩. 轮到李兰英,甄德说了句,“王婶好像有点事,似乎要嫁女儿了” “什么!” 李兰英顿时就坐不住了,匆匆走出家门。 见此,甄德松了口气。 他挤到刘备和关羽之间,目光在四人的脸上流转,无论是刘备还是关羽,亦或者是张飞、赵云,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与刘备相处多时的甄德,就算不是刘备肚子里的蛔虫,也能大致猜到刘备大致在想什么。 对于从大汉来的刘备、关羽、张飞和赵云来说,能亲眼目睹器械在天空幡然翱翔,这即便是在梦中都看不见的奇景,要不是来到后世有了好些时日,他们都会怀疑眼前的莫不是幻觉,里面的器械莫不是仙家造物。 然后装甲车,火箭车出现在荧幕上。 刘备询问道:“甄导,这战机造价多少?有多少人能登上战机” 这惊得张飞张大嘴巴,喉咙里挤出讶然的声音 “那是什么?铁鸟?铁鸟飞、飞天了!” 听完甄德的解释,刘备心道:日后的战事,就在火器上啊. 恰在此,屏幕里一队队战机划破长空,留下长长的彩烟。 “这个.我不太清楚,光研发的费用怎么说都是数千万吧.” 刘备等人在看了甄德找出来的枪械视频后,惊叹不已。 四人望着屏幕,屏幕里身姿挺拔,动作干练却又整齐划一的各种方队轮番上场,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衣着装束都远远的将大汉任何一支队伍遥遥甩在身后。 从古到今,人们对于天空都有无穷的幻想,小到鲁班的木鸢飞天,大到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学说,更近些还有明代为飞天献身的万户。 他笑着说道:“刘大哥,那是枪,现代战争早就抛弃了冷兵器的刀枪剑戟,只要拿着枪,枪法好数百米取敌将首级,别说什么猛将,就算是项羽来了都要饮恨当场。” 刘备不禁好奇,‘这些将士里怀抱的是什么东西?’ “数千万” 听到这个数,刘备和众人虽感到讶异,但也没有大惊失色,经过上次事件,刘关张三人,对后世的物价有了大概的了解,一斤米不过两三块,想要做出战机得耗费多少人的口粮啊?转头一想,这可是在天上翱翔罢了罢了,现在去想未免不太实际,还得脚踏实地。 刘备又问,“甄导,战机战机,就像战马战车一样,都是军事战场上所用,那有没有” “刘大哥,当然有的。”甄德笑道,“有民用的客机,不过一张票少说得几百上千,等人齐全,我带着大家去试试。” “!” 张飞凑到甄德面前,笑道:“哈哈,不愧是甄导!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甄德讳莫如深。 张飞充当捧哏追问道,“甄导,什么事情?” “如果说飞天,在飞机之前还有一个东西。”甄德不再卖关子,他望着环视一圈说道,“热气球,或者说是原理相同的孔明灯。” “孔明?!” 四人齐齐出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都看见对方眼底的那抹诧异,能叫孔明灯肯定跟丞相脱不了关系,说不准就是丞相所作。 真不愧是丞相啊!竟掌握了飞天的技艺! “?” 甄德脑门上缓缓浮出个问号,他总觉得兄弟四人似乎误会什么,他稍稍一想,心道:肯定是夸丞相吧 于是乎,甄德笑着解释,“刘大哥,二哥,阿飞,子龙。这孔明灯,相传是一女子随丈夫在南方打仗,为了传递军情,就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灯就靠热空气飞上天空,由于形状像诸葛亮的帽子,又称为孔明灯。” “还有种说法,是诸葛亮被司马懿围困时,诸葛亮想出一条妙计,他算准风向,用白纸和竹篾,糊出无数个灯笼,然后靠着底部燃料产生的热空气,使得‘灯笼’升空,无数的灯笼升起,将士们乘势喊,‘丞相坐着天灯突围了!’,司马懿信以为真,朝着灯升起的方向追去,诸葛亮得以脱险,后来人们称呼这种灯为‘孔明灯’。” “妙!不愧是丞相!” 张飞猛的拍大腿。 刘备和关羽、赵云嘴角含笑。 张飞拍了拍脑袋,他又有些疑惑,“那这和热气球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热气球是大号孔明灯?” “某种意义来说不错.”甄德摇头,“还是受限材料,不过总比飞机要简单。” “好了,不谈这个了,继续看吧。” 甄德将众人视线拉回阅兵,渐渐的,在歌声中阅兵来到了结尾,画面定格在飘扬的红旗上。 “这歌真好啊”刘备感慨着,“英雄的人民战胜苦难好好好啊” 甄德笑道,“我知道一支铁军,他们纪律严明,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意志顽强的无惧严寒,强大的足以赶走任何侵略者,虽说番号几经变更,但一直传承至今。” “这些纸上的是我参考很多东西,对于整顿风气的一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帮上忙? 刘备攥紧纸张,心道,甄导,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两人对视,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抱歉,今天状态太差,就一更了,下一张回大汉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五虎上将\’??? 吾允县 郡府门前的积雪一扫而空,前些时日乡啬夫一案掀起的风波,如今尚未平歇。 街头巷尾飘出的是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说‘此前的官吏贪污成性,也没见到郡府给予他们惩处,万万没有想到,刘将军还真说到做到了’ 有人回应此人,‘你是第一次认识刘将军么?’ 又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刘将军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啪啪啪” 最终所有的议论随着竹子燃烧产生的爆炸声一同远去,你追我赶的孩童在眼前呼啸而过,不知是哪个顽皮少年,丢出一枚雪球,正正好好砸中为首的孩童脑袋上,孩童不慎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缩着鼻涕傻笑,引得同伴和路过的群众笑出了声。 “孝直,我原以为孟起不懂事,你怎么也变得和孟起一般了呢?拿雪球砸人,要是弄伤了怎么办是好?!” 孙乾望着法正叹息一声,微微摇头,作为眼下文学最高的他,毫无疑问担任起郡中蒙学,不,准确来说是多个郡的蒙学工作。 这四人最让孙乾头疼的是马超和马岱,其他孩童闹事,长期锻炼的孙乾一人足矣将他们统统撂倒,可是面对马超和马岱齐上,孙乾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黄忠时不时会携着士卒路过,渐渐的马超和马岱也安生下来。 孙乾费了许多口舌,最后还是敌不过随行小吏的‘这是刘将军颁布的政令’的说辞管用。 万一等到灾年,那不是全家得饿死? 至于听到是刘备的政令,绝大部分百姓纷纷配合. 这全都是人的名,树的影. 但.总不能一味的搬出主公的名吧? 孙乾咬牙,果断免去孩童的束脩,改成日后学业有成,就在县外载颗桑树 此外,他也向百姓承诺,会包揽孩童在学堂的吃食,上午教学,下午将孩童送回家中 所有孩童中,孙乾特别注重的是,法正、马超、马岱,黄叙。 法正惭愧的说道:“孙先生,此此人从郡府经过,听到主公倒地晕厥,还在傻笑不止,我.我我实在是忍不住” 原先他还埋怨恩师的唠唠叨叨,如今他从事这方面的事宜,不过数月的功夫,就和恩师靠拢,此刻的他已经能够体会到恩师的心情,助士卒扫盲到还好,面对孩童稚子时可是操碎了心,即便已经能解决郡县百姓的温饱,可劝说百姓让家中孩童蒙学真是难上加难,在百姓看来,子女不应该帮忙操持家务么? 前三人可是梦中帮助主公的贤臣,至于黄叙.黄老将军的独子,也是一样的重要。 万万未成想到,这次竟是法正闹事! 见此,法正乖乖的低下脑袋,即便孙乾再怎么啰嗦,他也不想对孙乾露出任何厌烦的表情,毕竟这位,可是跟着主公一路从徐州跑来的人,就算是放在眼下,他也是跋山涉水从青州赶到西凉,怎么不令人动容,又怎么不叫人钦佩?! 经过不断的摸爬滚打,孙乾总算是弄明白其中缘由,知道该怎么行动。说到底,就是百姓是对日后的顾虑和惶恐,子女尽快承担家务,就能分担压力,是天然的劳动力,不趁着眼下光景好,多干干。 “孝直,伱这是不对的,圣人云”孙乾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法正也乖乖站好,竖着耳朵,埋着脑袋,听孙乾的训斥。 这令躲在一旁偷瞄的三人讶异,尤其是马岱,他感慨道,“尚书令竟然也在孙先生的手里败下阵来这该如何是好,兄长还有叙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黄叙说道:“四哥,三哥,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马超点点头,“叙,说的有理。” “行吧。”马岱嘟囔道:“都怪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庞统,竟然让我排在第四,真是可恶!日后一定要会会他!” 不知说了多久,孙乾说的嘴皮子都发干,他见法正一脸诚恳,完全是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本就为梦中法正早亡扼腕叹息的他,也不想过多责备这位日后的翼侯,便摆摆手。 “到此为止,孝直,你就去郡府探望主公” “!” 法正愕然抬首,脸上红扑扑的,然后连忙冲着孙乾作揖,“多谢孙先生!” 对于法正的感谢,孙乾脸色如此,不过微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似乎是为了掩盖心绪,他咳嗽几声,将视线挪到门旁探出的三小只,顿时严肃起来 “你们三人怎么还在这里?今日的课都学的怎么样?会了吗?” 马超向来头铁,他上前一步说道:“孙先生,不是我等不愿,我和尚书令,岱、叙,以及未成蒙面的庞小鸟,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放过尚书令.二哥,那就应该将我等一起放了!” “.” 孙乾深深看了马超一眼,对于几人义结金兰的戏码,他还是有所了解,具体不清楚。总之是三人对体弱的黄叙甚是喜爱,不知是在马超还是马岱的提议下,几人就着泥巴捏了个关羽,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加上远在荆州的庞统,就这么结成了兄弟,庞统最大,法正次之,黄叙最幼,加上马超马岱两兄弟,号称五虎上将 想到这几人号五虎,孙乾心底泛起阵阵微妙,不得不说的是,法正、马超和马岱对黄叙极好,真的是当作亲弟弟来对待,某人只是嘲讽黄叙一句,就被法正、马超和马岱追着打。 对此黄忠大为感动,于是马超马岱二人每每逃学,都会被黄忠第一时间抓起来. 孙乾询问缘由。 黄忠说道:“我就是没读过什么书,这才得不到升迁,超和岱有机会读书,日后不单单是猛将,还会是君子!我这是报恩啊!” 孙乾想了想,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摇晃脑袋,暂且将脑海中的念头抛弃,孙乾说道,“这样,你三人无论是谁,只要答出来我的问题,就与孝直同去,如何?”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而后望着孙乾,重重点头 “放马过来!” 第一更,十二点前还有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贾诩:我都是为了我自己 “山臊是什么?又为何要燃爆竹?” 听到这两个问题,三人的笑容凝固住了,马岱还想抱怨,却见黄忠缓步走来,满脸微笑的望着自己,当即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黄叙想在黄忠的面前表现一番,奈何无论他怎么苦思冥想,即便是涨红了脸,也记不起来全貌,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大致,“《神异经》有云:深山中有人焉,身、身长尺余,一足,袒身” 至于马超和马岱,就连重复黄叙的话都说错了 对此结果,孙乾没有觉得意外,他一声轻叹,望向法正。 法正心领神会,朗声道:“《神异经》是东方朔所作,其中记载的山臊又称山魈、山猱,是山中的精怪,身长尺有余,性嗜虾蟹,它常常袒身露体,跑到溪沟里捕捉虾蟹。等夜色降临,他们趁着人们进帐篷住宿时,把虾蟹放在篝火上烧煮,又偷盗食盐蘸着吃。人要是遇到它,就会得热病,将竹子放在篝火上炙烤,会产生劈里啪啦的声音,山臊害怕这种声音,就会畏惧不敢上前。故此,爆竹有驱散精怪的功效。” 孙乾满意的点点头。 “好!” 身后的黄忠更是掌笑,他心道,不愧是尚书令!奈何就是走的太早,书读的是差不多,体力也要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法正总感觉身后黄忠投来的目光怪怪的,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黄叙摇摇头,“四哥,师长们眼下讲的都是经典,还有志怪传说,目的是让我等会读会写,教我们做人的道理,二哥说的这些确实没有说过” 听完的马岱愣了愣,他扭头望向黄叙,黄叙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只笔和黄麻纸,在那里写写画画。 “如今你三人都知道为什么了吧?连讲的知识都不清楚,还有甚么脸面跟孝直一起外出?等着下课!”孙乾扭头对着法正,态度缓和几分,笑道,“孝直,你去吧。” 马岱对黄叙古怪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全然当作视而不见,直接问道:“好五弟,你记得师长们在课上提过这些东西吗?什么硝石什么的,听着就迷糊。” “咳咳。” 马岱长舒一口气,“山臊我到是听过,硝石闻所未闻,毕竟是尚书令,厉害很正常.幸亏没说过,不然我要是记忆出了岔子,还怎么能打仗哦!” “啊?” 法正顿了顿,继续说,“《天工开物》,有云,近水土薄者为盐,近山土厚者为硝。以其入水即消溶,故名为消。经华长史和众医官的考察,将硝石塞进竹筒里,点燃后,不仅能产生巨大响声,还能冒出浓烈的烟雾,有着驱走风邪的功效。” 孙乾的一声轻咳,将众人的目光全数都吸引过来。 闻此,法正正要迈开脚步朝着郡府走去,可回头一望,却见三道可怜兮兮的目光,心中顿时摇摆了一下,脚当即顿住,他咬咬牙,还是选择朝着郡府走去。 可就在念头下定的一瞬间,黄忠笑着拍了拍法正和孙乾的肩膀。 “哈哈哈,孙先生,今日就罢了!” “罢了?!” 孙乾眼睛瞪的浑圆,他冲着黄忠说道,“黄老.黄将军,伱知不知道读书可是重中之重,主公与我通信,时常感叹年少去走马,美衣服” 眼看孙乾又要絮絮叨叨,黄忠这个铁打的汉子脸色也不由得一僵,连忙掏出手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孙乾怀里,声音更是提高好几个度。 “孙先生,这是主公的命令,命上面记录的人都去郡府!” “原来如此。”孙乾闭上了嘴巴,黄忠也松了口气。 马超、马岱和黄叙三人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大声喊道:“好!” 时间向前拨转几分。 贾诩坐在案牍前处理着政务,他的妻子为他调试着火炉。 妻说,“良人,眼下还未到时间,你何不多睡一会呢?” 由于贾诩家离郡府近,他几乎很少提前起,每日都要睡足时辰,用贾诩的话来说,睡得充足才有精力处理政务,只不过自昨日起就变得古怪万分,他的妻子都在揣测:到底是什么事,令良人变化如此之大?就连平日里打的五禽戏都只打一套了,回到家后还在想着政务,难道是 面对妻的提问,贾诩头也不抬,“睡不着,就想着干脆处理完,说不准今日还能提前回来——” 说到一半,贾诩就像是器械卡住一般,明明张着嘴,嘴里却挤不出一点话音,这话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他的妻呢?不过妻却是用温柔的目光望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颔首点头,轻轻为他披上外衣. 贾诩攥紧手里的黄麻纸,他不是个什么冷漠无情的人,他深深吸气,妄图将往日冬季冰冷的风吸入肺腑,让头脑得以冷静,可灌入咽喉的为什么是一片温暖呢? 不知不觉的,贾诩望向炉中的燃烧的火焰,他缓缓低头,是那个人改变了这一切. 此时,妻从后面搂住了贾诩,仿佛是在他耳畔无声的安慰。 贾诩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小君,你知道吗?我曾去打听过,不论是将军,还是关张,亦或者是赵子龙,都在同一时间昏厥,若是一人两人倒好,偏偏是四人,还多次的昏厥,再加上这些凭空的技艺.以及这些来投将军的人里,都有过仙人托梦,还称将军为主公.故此答案唯有一个。” “一个?是什么呢?”妻问道。 贾诩顿了顿,他像是在说服自己般开口,“我想,将军肯定是和关张赵去往了仙乡,要是我全力助将军,说不定也会去往仙乡对、对对,肯定是为了这个,我绝对不是为了那人,从而不想看到将军那副样子,对绝对是这样” 妻眉眼笑的弯弯,与贾诩相处多时的她,当然能听出这话也不太真切,要知道昨日晚上,睡梦中的贾诩,不断臭骂乡啬夫,说什么虎狼里出了一只犬,难得的真心换来的却是背叛. 不过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贾诩。 直到有官吏在门外喊 “贾功曹贾功曹,将军将军醒了!” 贾诩跌跌撞撞起身。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贾诩归附 “文和,怎么站着,快坐下。” 刘备从床榻上挣扎起身,就见披着裘的贾诩静静站在一旁,直勾勾的在看着自己,他呼唤好几声过后,贾诩这才如梦初醒,缓缓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对于贾诩,刘备也不避讳,随口聊了几声,就自顾自的去穿外衣。 贾诩则是坐在原位,望着刘备的背影若有所思,工于心计的他,一眼就瞧出刘备的不对劲,纵然晕厥前的刘备虽没有表露心绪,但他能够看出来刘备心中的郁结,可是眼下,哪里还有半分郁结的影子?和平日里的状态别无二致.不,甚至还有轻松几分,全然不见一丝疲惫,就像是困扰在心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这真是单单一夜就能做到的吗? 仙人的居所 我的想法定然不错 只要、只要. “文和。” 刘备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发散的贾诩,贾诩揉了揉眉心,却见刘备朗声笑道,“今日是正旦,子义应该上计归来,等子义归来来,我等得可要好好庆贺一番。” 所谓的上计,就是年终考核制度,始于战国,绵延至今,计是指‘计书’,即统计的簿册。 每到年末,乡县就会将今年管内的户口、钱谷、盗贼之数上报郡国,郡守或国相会统计好数目,差使上计掾携计书上呈朝堂。 前汉通常是由皇帝接受皇帝受计,自光武皇帝重振炎汉以来,接受上计的就从皇帝转变为大司徒。 朝廷根据计簿对守、相进行考核,有功者受赏,有过者受罚。各地所上计书,最后集中到尚书台,由尚书把这些计簿存档保管。 不过,眼下大汉的上计制度早就千疮百孔,弄虚作假不胜枚举,这并非是刘备等人揣测,与凉州刺史宋枭交谈的时候,宋枭就有所提及,本就是来捞钱的,又何必把精力放在治理郡县呢? 黄忠抱拳匆匆离去。 “汉升,去将纸上的人请来。” “文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有处妙地,在正旦时,都会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刘备没有犹豫,当即找到贾诩,询问缘由。 想到上计的事宜,贾诩笑了,他点点头,“是该庆祝,在简从事的帮助下,我等将计薄处理妥当,其中的内容,必定让陛下满意。” 贾诩回道,“为什么不绕过宋枭,直接将钱财交给陛下呢?将军有兵有将,威名著于凉州,宋枭虽为刺史,却远逊于左昌,朝中有贤宦相助,不如寻一员猛将,借上计的名义,领一支商队,将凉州宋枭所分的部分献给陛下,向陛论述开西域的好处,即能获得数倍的财物,不需要陛下提供什么,只求陛下多征发民夫,令西域长史府配合将军,就能源源不断获取财物。当然此事多要仰仗简从事。” 简单来说,就是踹掉宋枭这个中间商,直接和背后的皇帝做生意。 听到贾诩的话语,刘备的动作都一顿,他哪里不明白贾诩的意思。 见黄忠离去的身影,贾诩张张嘴,不等他出声,刘备就抢先一步开口。 不过令刘备奇怪的是,贾诩过往都会将功劳都赖在其他人的身上,为什么这次就不一样了呢? 难道 刘备望着贾诩,嘴角微扬,他无声笑了笑,暂且将其抛之脑后,而后请来黄忠,在黄麻纸上写了许多名字,交到黄忠的手上。 “诺。” 刘备与宋枭的洽谈被贾诩得知后,贾诩却摇摇头。 “妙地.” 贾诩嚼着这个词,他心道,原来仙乡的风俗就是如此么?还真是简单,,,,,, “文和你随我来。” ? 贾诩望着有些刘备的背影,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书房,书房的陈设简单,简单的书架,简单的案牍 刘备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当即走到书桌旁,抄起笔,随手抓起几张黄麻纸,旁若无人的写了起来。 贾诩哪里不懂刘备的意思,明摆着是不对自己隐瞒,讲道理来说,来自仙乡亦或是神人托梦的知识,只要稍稍放出风声,必定引得天下所有人的强烈追捧,可这种东西摆在贾诩面前,贾诩竟觉得并没有太过激动. 我这是怎么呢? 叹息一声,贾诩缓步走到刘备的身旁,低下脑袋,眯起眼睛细细的望着刘备笔下生出的文字,他摸着胡须,暗暗点头,不错不错,是治军的好法子 等等,不对—— 越看贾诩越是心惊,刘备麾下士卒相较其他士卒已经相当不错,可这上面列举的措施,却是纠正将士不对劲的想法,揭发错误,有错惩罚再改,达到日后不再犯的目的,其中还运用大量事迹论证,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故事,确立哪个错误哪个正确,其中很多观点都是发人深省 还有就是一张地图. 开伯尔山口 造船技术. 贾诩眉头拧成了麻绳,为什么截然而止??? “呼——” 刘备长舒口气,他望着贾诩说道:“文和,怎么样?” 将心中的激荡不平强行按压下去。 “这并非人力所能及,能给予这等知识,除了仙人我实在不知还有谁。” 刘备点点头,“文和所言甚是。” “不知,仙人姓甚名谁?”贾诩追问道。 刘备抬起脑袋,眺望窗外,缓缓吐出个字,“甄” “甄?” 贾诩闭上眼睛,他搜肠刮肚都没有找到关于‘甄’仙人的传说 片刻后,贾诩似乎是做出什么决定,他冲着刘备作揖。 “诩,拜见主公。” 刘备怀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方才贾诩称他什么?主公?主公最初不是孝直起的吗怎么连文和. ! 脑后仿佛有道闷雷炸响,刘备恍然大悟,他连忙扶起贾诩,正想要说什么。 “哐当。” 房门突然开了,张飞关羽和赵云、幼年‘五虎上将’走了进来,几人的脸上堆满微笑,冲着刘备抱拳 “主公,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就连贾诩都笑着说出这几个字。 “主公,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捡的便宜? 洛阳 南宫 刘宏眯着眼睛,枕着用绸缎包裹的玉枕,感受着炉子里飘出的热气,惬意的都翻了个懒腰,他说道,“这刘玄德,还真是会办事的人,这炉火实在是暖和,讨伐羌胡也颇有成效,还能赚钱,不错不错,没有想到宗室里竟出了这般人物,左丰,就回刘玄德的人,若是他真的能办到,就准了。” “诺。” 左丰朝着刘宏拜了又拜。 就在左丰要退下时,刘宏突然开口,“停下。” 当即,左丰就顿住在原地,‘噗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他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见此刘宏笑了,他说:“左丰,刘备托人说什么?” “回、回禀陛下,刘玄德说,请陛下您注意南宫火患” “火患.” 听到这里,刘宏的笑意更浓了,他并没有生气,事实证明,对一人观感好的情形下,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对方是为了自己好。 “真是有心了。” 见史阿面露痛苦之色,王越赶忙松开史阿。 “史阿,方才可是有人来过?” 史阿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师父,我去问过邻里,他们说,有一人,自称是刘玄德麾下司马,那人来去匆匆,没有过多的停留,没有见到您就离开了。” 左丰如蒙大赦。 他驻足许久,却还是不见人踪影。 站在一房舍外的太史慈放声问道,却得到的是无人的回应。 “刘玄德?”王越讶然,他突然抓住史阿,激动不已,“是那个发明‘玄德纸’的护羌校尉?!” “子义,子义,实不相瞒,俺有一事所托。” 张飞抓住了太史慈的肩膀,还特意寻了个无人的角落。 “行了,退下吧。”刘宏扇了扇手。 张飞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你不是要去洛阳了么?俺看子龙原想就要去寻一人,可惜没有找到,那人似乎是剑术高手,叫王越” 想到此前的信誓旦旦,眼下却屡遭碰壁,太史慈只能叹息一声,扭头离开。 “大丈夫驰骋沙场才是大丈夫!” 王越望着门前的脚印,拧起眉头。 史阿揉了揉肩膀,说道:“是凉州来的” 太史慈满肚子疑惑,问道:“张将军,你这是何意?” “凉州!”王越失声,他猛然一拍大腿,低头懊悔道,“没错没错,肯定是刘玄德了,唉,我早就听闻他的侠名,他派人来是要招揽我啊!” “王越.好,张将军就包在我身上。” “敢问这里是王越的家么?” 在护送计吏出发前。 “张将军,你就直接说吧。” “可惜可惜。” 王越疯狂摇头,以此表达心中的不甘,他似乎想到什么,他突然抬头望向史阿,问道 “阿,那个司马给我留什么话没有?!” “话?”史阿摇摇头,“师父,那人没有给伱留话,反倒是给我留了句。” “哦?怪哉怪哉,你且说说,什么话?” 史阿挠着脑袋说道:“那人说,日后一定要让史阿去教曹丕,然后再让曹丕去挑战邓展.” “?” 这下子就连王越都迷糊了,他端着下巴,稍作思量,“毕竟是刘玄德的嘱托,若是行,阿你就试着去教教那曹丕吧。” “诺。” 吾允县。 一种奇怪的氛围蔓延至郡县上上下下,按照过往的经验,街面上多是士族官员携着椒酒去拜访家族长辈,至于黔首,不被冻杀就算是走运,他们应该相互抱在一起,庆幸着又熬过一年。 但奇怪的是,除开跑马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披着裘的人,这让提着椒酒拜访刘备的盖勋满眼的惊叹,什么时候吾允县如此富庶了? 这还真是临近羌胡的金城郡吗? 最令他摸不着头脑的是,街面上的行人见到彼此,都纷纷抱拳说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甚至是不认识的人都会用这样的话给盖勋打招呼。 盖勋抓住一青年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青年的眼神在盖勋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看什么珍奇动物,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为他解释道,“郡府的官员都是这么说的,老丈我看你不是本郡人吧,反正是好话,好话谁不爱啊!”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盖勋放慢了脚步,渐渐的也放下架子,朝着陌生人开始打招呼。 “这是我带来的经典,还有酒,将军可不要见怪。”盖勋笑道。 刘备连忙接来盖勋递过来的礼物,又唤来亲卫,将‘玄德纸’回赠盖勋。 盖勋千恩万谢,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这种情况,刘备见的可就多了,对于不同的人他有一套不同的方式对待,经过上次的交往,他能确定,盖勋是个比较传统的士大夫,有职责,有想法,能力也堪堪在线,可惜就是有时比较矜持。 刘备先是狠狠的夸赞了他,又问了些经典上的问题,盖勋在刘备的攻势下涨的的老脸通红,没过多久,就像是倒豆子,将心底的疑惑一个不落的全部倒了出来。 “将军,我想知道你、你你是怎么让破败的金城郡富裕起来,能、能教教我吗?” 听到这话,刘备当即抓住盖勋的手,盖勋是汉阳郡的太守,羌胡一乱,盖勋坚守不退,汉阳郡的士族和百姓都看在眼底,无不对他心悦诚服。 这样的人,刘备向来是敬佩的,更不要说,对方无偿将《孝经》赠给自己。 刘备对甄导和后世之事没有告知盖勋外,将建设、探矿等等都告诉了盖勋。 人心都是肉长的,盖勋当然能感受到刘备的诚意,当即说道:“将军,你说汉阳有煤矿,我不太懂,麾下也没有工匠擅长此道,我有个点子,你不妨听听。” “什么点子?” 盖勋深深吸气,“我出人手,你派人来指导,无论此后挖出的什么东西,我等五五分,不过销路就靠将军了。” “啊?” 刘备一愣,这不白白让他占便宜吗? 见刘备似乎还要开口说什么,生怕刘备拒绝的盖勋突然起身,就要作揖,好在刘备眼疾手快,赶忙扶住盖勋。 “盖公,你这是作甚?备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盖勋笑道:“我非商贾,我敬重的是将军为人,你难道要拒绝老夫微不足道的请求吗?” “.我答应便是。” 第二更,感谢恩公熊藏老爹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齐聚 风尘仆仆的太史慈回到吾允县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走郡府,才来到郡府府门,就见刘备亲卫恭候多时,在亲卫的引导下,两人来到一间别院的门外。 透过门缝能窥见院内,赵云、陈到、张辽、徐晃等人将关羽和简雍团团围住,关羽一只手抚着漂亮的长髯,另一只轻捻黑色棋子,一心扑在棋盘上。简雍也不遑多让,他眉头拧起,死死的盯着棋盘,持白子的手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在寻破敌之策。 张飞端着屉笼阔步走出,袅袅的热气从屉笼飘起,足矣将人馋虫勾起的芳香在这间小院里散漫开来,惊起一声声肚子咕咕叫的抗议。 “子龙,来。尝尝。” 张飞掀开屉笼,把冒着热气的包子塞进赵云怀里。 赵云没有拒绝,笑着说了声,“多谢三哥。” 至于其他人,张飞只是清了清嗓子,放声道,“各位自己来拿!” 作为武将的几人也没有客气,你一个我一个,眨眼的功夫,包子就被一抢而空,还在苦思冥想的简雍,在香味的刺激下,后知后觉的抬起脑袋,而最后的包子已然被关羽握住。 关羽哑然失笑,“宪和,这个就给你吧?” 不等简雍开口拒绝,张飞像是变戏法般,从袖里的掏出包子,塞到简雍的手里,烫得简雍差点没有拿住。 张飞的笑容一僵,心道一声不好,子义这样的反应难道. 他没有当场追问,反倒转身冲着众人讪讪一笑,说,“诸君,事情的始末我想好好问问子义,失陪了。” “.”太史慈惭愧的低下脑袋。 张飞拍了拍太史慈肩膀,放声夸赞道,“不愧是子义!日后大事托付子义足矣!” 见此。 “无妨,大哥和俺都不会怪子义.”还在安慰太史慈的张飞一愣,他拍了拍耳朵,生怕方才产生幻听,追问道:“子义,伱说什么?” 陈到起身笑道,“无碍,无碍,三哥,你问好后,可要与我等好好说道说道啊!你说是吧,子龙?” “三弟,你这是?”关羽明知故问。 见太史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飞还以为事情没有办妥,他欲言又止,拍了拍太史慈肩膀。 听到张飞的问题,太史慈一愣,他原以为张飞应该是询问‘王越’,没有想到上来便是问将军委托之事。 “能不提这件事吗?”简雍挑了挑眉,愤然起身,他似乎想要要反驳张飞的话,但环视一圈,果断闭上嘴,郁闷的坐下,老老实实的吃起包子。 太史慈深吸口气,说道:“我没有辜负将军所托,陛下,同意了。” “好!” “叔至,所言甚是。”赵云笑道。 太史慈推门而入,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数道目光打向太史慈,稍作沉寂,人群爆发的欢呼声像是潮水般涌来,张飞喜出望外,领先众人,快步走到太史慈面前,压低声音询问,“子义,大哥的事办的如何?” 张飞朗声道,“我这不是看宪和体弱!处理公务都能昏厥,要吃也该吃最大的!” 这话一出. 原本心态较好的太史慈,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抹自责,就连语气都弱了几分,“张将军成了” “子义,不要太过自责。”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笑容。 抚着胡须的关羽,见简雍眉头非但没有舒缓,反倒是皱得更深了,于是问道,“宪和,怎么了?” 简雍心底泛起嘀咕,益德何时这般客气了,不对劲有猫腻,但面对关羽的询问,简雍摇摇头,回道:“没什么。” 然后便随手落子。 寻了个角落,张飞望向太史慈,“子义,发生什么事了?” “张将军,我没有寻到王越” “害”张飞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原来只是这啊,无碍,无碍,不过子义你留下口信了吗?” “口信?张将军,你是说让史阿去教曹丕?”太史慈疑惑道,“我不明白,为何要去教曹丕?这曹丕又是谁?张将军能告知我其中缘由么?” “曹丕.” 张飞在心底盘算着曹丕的年岁,似乎此人尚未出生吧.至于为什么. 想着想着,张飞皱起眉头,记忆残存最后的片段是. 甄德说道:“?阿飞你要去找王越?说到王越.我建议你一定要让史阿好好教导曹丕,完了让曹丕去挑战邓展,我倒要看看曹丕到底有没有说的那么厉害!” 就在张飞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疲惫瞬间将他吞没 “张将军,张将军?” 太史慈的呼唤将张飞拉回现实,张飞清清嗓子,故作高深莫测道,“子义,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作是仙人告诉俺的吧。” 张飞都这般托词,太史慈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道,“张将军,不知将军现在何处?” “大哥么?”张飞笑道,“子义,抵御羌胡时,不是有将士阵亡受伤么?我等和大哥去祭拜死去将士后,大哥就领着文和等人去给矜寡孤独废疾者送酒送粮” 话张飞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太史慈都心领神会,刘备是去看望老弱,又并非去打仗,他们这群壮汉跟着同去,不吓人么? 两人的话才落下不久,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纷纷喊着“将军”和“主公” 张飞和太史慈闻声,转身一望,只见刘备和贾诩以及随行的官吏,抖落肩头的雪尘,裤脚上都是泥渍。 “子义。” 刘备与众将打完招呼后,望向太史慈。 太史慈哪里不知道刘备的意思,他当即抱拳,“慈,幸不辱使命!” “好!” 刘备满意的点点头,他望向张飞,“三弟,宴席操办如何?” “都处理好了,大哥,就连彘肉都是我亲自屠宰!” “.”不知为何,刘备嘴角有点僵,摇摇头将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 他刚想问,‘怎么汉升不在。’ 却听见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回首一瞧,只见黄忠驮着法正,黄叙,马超,马岱四人走了过来。 眼见人都齐备,刘备说道,“都入座吧。” 随行的华佗站出来,“将军,爆竹由我来燃。” 刘备点点头。 在爆炸声中,冰雪都仿佛消融,寒意都将退走。 第一更,抱歉各位恩公更新有点晚.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毦兵 时值二月,春寒料峭。 日色从云层渐出,刚摆脱冬季肃杀的金城郡县城街面上下遍地都是匆匆的行人,工事厅的官吏早早在门口搬出招工木牌,还雇来本地最大的嗓门,使劲吆喝着待遇工钱。酒肆茶楼的店家也纷纷效仿,他们张贴黄麻纸,纸上写着诚招账房,需识字和算筹。 来自汉阳郡的官吏,还从没有见过这般热闹的县城,好在盖勋提前告知,不然他们怕不是呆立当场。 从县衙郡府赶来的金城官吏,拉着汉阳官吏,耐心的传授他们经验,他们人人掏出黄麻纸认真记录. 贾诩和刘备站在远处观望。 贾诩笑道,“主公,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这已经是汉阳郡第五波的官吏.” 刘备点点头,他望向贾诩,“粮食消耗怎么样?” “足矣,去年是丰年,我等在丰年高价收粮,府库里的粮食充沛,坊间的粮价稳定,价格较之其他州郡便宜不少,因此很多商贾见机大量购入,卖向其余州郡,刨去路上的耗费,还能大赚一笔。” 贾诩的话语才落下,一穿着朴素的男人就被县卒抓获,男子不断挣扎大声喊道,“凭什么凭什么抓人!我.我不过买一石粟米,尔等为何抓我!” 完全不需要刘备和贾诩解决,县卒便开口呵斥,“住嘴,接到逆旅店家告发,你一日出入好几次,每次都拖一大袋物件归来,据米铺店家证实你买的都是粟米!” 贾诩回过神,跟上刘备的步伐。 而贾诩则朝着刘备投去敬佩的目光,凉州临近羌胡,风气不像大汉其余州,基本凭拳头说话,谁拳头大就听谁,而这种亭子能够扭转凉州风气,虽然这亭子是出自‘甄’仙人建言,不过能得到仙人建言的刘备,难道不值得敬佩么? 不愧是主公啊。 将投机者名字最后一笔添上,围观的县民对店家拍手称好,对投机买米者骂声不止。 不过并非是所有县卒一齐离去,有一人特地留下,用中气十足的嗓音为周围的县民解释缘由,然后这官员会跑到县衙附近的一亭子里,这亭子别无他物,立着块木牌,牌子上写有人名,这些人无不是行善积德,于郡县有功之人。 见此刘备满意的点点头。 男人嘴里还是嚷嚷着不服,可县卒哪里还会纵容他,几名县卒齐上,直接将男人绑走。 “诺。” 贾诩在心底叹道。 “走了,文和。” 因此被记录在这个亭子里的人都会遭受县民的唾弃。 两人来到医馆,医官见刘备和贾诩前来,连忙起身,作揖行礼。 将检举有功的店家写上后,士卒又跑向另一亭子,这个亭子不仅没有前者的大气,还挂着某位张大师的大作,画工虽简单潦草,不过一眼就能让明白其中真意,画上是个人朝着这个亭子吐口水。 “将军,功曹。” 刘备直入主题,“筹备的如何?” 医馆刚想张嘴,恰巧在此,华佗携众弟子走来,他们朝着刘备和贾诩行礼后,华佗出声作出解释,“将军,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我等与苏双、张世平已定下具体行程,苏双、张世平明日出发,先南下继而向东,传达将军你的意愿,但凡有心学医者,都能前往凉州金城,我会倾囊相授,不需自行出资,学医过程中的钱粮所耗,都由将军承担,当然要通过普的审核” 华佗嘴里的‘普’就是大弟子吴普,对于华佗的顾虑刘备表示理解,毕竟上次派粮的时候,浑水摸鱼者屡见不鲜。 从医馆走出,刘备和贾诩又视察军中,恰巧撞见每月最为声势浩大的演练,将士个个英勇不凡,体力远胜过来时的模样,其中有一支最为亮眼。 他们装束与其他士卒无异,不过头盔上却别着白色的鸟羽兽毛。 但实力远超其余士卒,无论是耐力、体力,亦或者是刀法、射箭,长途跋涉,都将其余同袍遥遥甩在身后。 唯一可惜的是,这支部曲人数实在是少,目测不到五百人,而且其中不少都是羌人,样貌虽说与此前有些区别,总体来说大差不差,看到他们的瞬间,刘备只需稍稍回想,就能轻松道出他们的姓名。 这是叔至操练的部曲。 “去将陈功曹唤来。”刘备吩咐道。 “诺。 亲卫匆匆离去,不久后,就领着披甲的陈到来到刘备的面前。 陈到抱拳,单膝下跪,“见过主公。” “叔至请起。”刘备扶起陈到,问道:“叔至真是给我带来十足的惊喜,短短数月就练出一支强军!真是员虎将!就是不知叔至为何要用白羽装饰?” 陈到面色赧然,在众多将士面前被刘备狠狠夸赞,心中欣喜是真,但有点难为情也不是假,就连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主、主公,他们叫白毦兵,我、我我是从二哥军书上学来的,正所谓兵在精不在多,我便优中选优,平日里同吃同住,用主公的志向激励他们,用最为严格的标准要求他们,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过还是和预想有些出入,眼下他们只能开三石之弓,刀法倒也算勉强,仅仅只能与我过十招,其余的上树、登山,潜袭等等都没有训练到位.” “.” 刘备陷入沉默,他望着说到训练就侃侃而谈的陈到,总感觉这些年训练士卒都训练到狗身上了,今日他才明白,陈到训练的士卒是日后的白毦兵,那可是精兵,更何况给人的感觉不同曹操的精骑,似乎是在复杂地形作战? 贾诩有点纳闷,要是往常他定然默不作声,如今为了能去仙乡,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叔至,虽我不通治军,但伱这般操练,粮草钱财所耗数倍于平常士卒吧?” 陈到点点头。 不知为何,同刘备站在一起,贾诩觉得空手怪怪的,不过眼下这并非重点,贾诩继续说道:“先不说凉州的环境适不适合白毦兵,就说提升其余将士作战能力。你能不能将要求下放?去找个钱粮消耗不是那么大,但在必要条件下,经过二次操练就能变为白毦兵的训练方法吗?” 贾诩的意思是提升全军整体,让全军变为白毦兵的后备役。 “容我想想.” 陈到低着脑袋想到。 就在这时,亲卫来报。 “报,将军,张将军军情来报!”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父亲,我等不如反了刘玄德吧! “军情?” 望着拔地而起的浩门县城,关羽脸上才升起一抹得意,可是这抹得意眨眼间就被火急火燎的张飞亲卫给撞破,他抚须的手都一滞,心道一声不好,按先前的约定,待到张飞平定武威郡羌胡,等到赵云勘定北地郡匪患,他便挥师北上。 子龙不久前才传来捷报,三弟这边怎么就出岔子了? 关羽上前一步急道:“到底是何事?速速说来!” “回关将军,张将军斥候发现一骑士,骑士自称西域长史府兵曹麾下兵曹掾!那人身中数十刀,血流如注,才道出求救二字,便已然昏厥!张将军见情势不妙,差我向关将军求援!” 兵曹是长史府官吏兵事的官吏,麾下置史、掾二属官。 “大哥知道吗?”关羽问道 亲卫抱拳振声道:“回关将军,军中同袍快马奔赴吾允县,想必将军已有定夺!” “善。” 关羽点点,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想什么。 与军中勇士角力而归的张辽,见状,他不动声色,默默沏了温水,递给关羽。 张辽离去不久,传令兵便跌跌撞撞冲进营帐。 吾允县 “诺。” 张飞传来的消息,让整个城池都变得严肃起来,即便是县民们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不过在官吏的劝说下,他们都将其抛之脑后,把精力投身生产当中。 “黄都尉?!” 一口饮尽,关羽已有定数,他望向张辽,沉声道:“文远,清点士卒,等候将军军令。” 关羽忙道,“快快有请!” “不要伸着脑袋朝外观望,都给我继续练!” “关将军,刘将军有令,命你整备军马,准备出发!” 黄忠点点头,没有意外,毕竟他从军多年,连县民都有所察觉,身为老卒的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关将军,还有一事,黄都尉求见!”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传授武艺时,他会严格要求,当然并不会让人超出承受上限,即使是锻炼四个少年,他都没有丝毫的懈怠,甚至为了恩情而更加用心,他锻炼人会因对象的不同,而制定不同的计划,在他看来,马超、马岱都猛将的好苗子。至于黄叙、法正会点防身武艺,再勤加锻炼五禽戏即可。 说完,关羽便大步流星,走出营帐,徒留亲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心底升起疑惑,这黄都尉到底是何人? 然而他又制止士卒,改口道:“不,我亲自去见!” “我明白” 黄忠板着脸,望着动作松松垮垮的黄叙、法正、马超、马岱,厉声训斥,完全没有一丝情面可言。 嘱咐几声后,黄忠又担心马超、马岱无法静心,他特意请来几位老卒,帮他看管几人。 然而刘备的亲卫踏破门槛,快步走到黄忠面前,道:“都尉,将军有请。” 跟随亲卫来到郡府,黄忠却见刘备和陈到已换上戎装。 贾诩和简雍更静立在一旁。 “汉升来了。”刘备笑道。 黄忠不解的问道,“主公,发生何事?需要你亲自动身?” “汉升,益德传来了坏消息,眼下西域长史府处境不妙,若是西域长史府所被攻陷,后果难以设想”刘备继续说道,“如今子龙在北地郡平叛抽不开身,我欲与云长、益德兵合一处。” “主公,不知你要带多少士卒?” “五百足矣。”刘备沉声道。 五百? 听到这个数字,黄忠耳朵都在嗡嗡响,由于凉州情势严峻,刘备以护羌校尉的身份开始大肆招募士卒,加上此前的士卒,总人数达到九千之巨。 其中两千被赵云领去平叛,张飞领兵三千,关羽又领兵两千,剩下的两千士卒都集中在吾允县。 但.是不是太少了? 想到这里黄忠不假思索直接问道,“五百人是不是少了?” “汉升。”陈到出声,“伱且宽心,我与白毦兵有一息尚在,绝不会令主公遭遇险境!” “白毦兵” 黄忠嚼着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他竟稍稍宽心些许。 刘备又握住黄忠的手说道,“汉升,我此番前去一是解救西域长史府的危难,二是要与西域长史取得联系。金城郡的大小事务,就托付给你还有文和、宪和。” “我我安能担此重任.” “哈哈哈。”陈到放声大笑,“这还是那个阵斩夏侯渊的黄老将军吗!!!” “!” 黄忠的眼皮狂跳不止,他心道,叔至啊,叔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此处还有外人在! 怀着忐忑的心情,黄忠望向贾诩,只见贾诩面色如常,还冲自己笑了笑. 贾诩无奈说道:“汉升,叔至不是在说张将军讲的故事吗?可见张将军对您敬重无比,是夸您像廉颇那般勇猛的将军啊。” 听完贾诩的话语,黄忠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他长舒口气,干笑几声 “文和所言甚是,文和所言甚是。”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刘备,嘴角微扬,他一眼就看出贾诩在扯谎,目的不过是为了给陈到和黄忠一个台阶下 就当是这样吧。 将这个念头暂且抛去,刘备冲着黄忠说道,“汉升,你去浩门跟云长交接,金城郡的军事就托付你了,子龙已在赶回的途中,必要的时候盖太守也能相助。” “诺!”黄忠抱拳。 河湟 某支部族 部族族长眉头紧缩,满脸的愁容,即便是美酒和肉摆在眼前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嘴里蹦出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原因无他,部族的男丁越来越少,并非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那些可恶的汉人给骗了过去,不就是一些粮食,不就是耕田有钱,不就是能喝上热水. 仅仅是这点小恩小惠,就不顾我等与汉人的矛盾了吗?! 真是岂有此理! 为了解决男丁流失,族长试着效仿汉人的政策,不收重税,给钱给粮. 然而翌日清晨,族中贵族气势汹汹的就找到了他,个个厉声控诉着,为什么要将粮食给予那些低贱之人?!那架势恨不得以命相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于是乎,政策颁布的第二天就以失败告终 后来经过调查,他愕然发现,这些诘问自己的贵族,竟在背地偷偷的将族人卖给汉人. 对此,他整日整日的发愁,至于造反 那可是刘玄德啊!不要命了吗?!! 脑海里浮出刘玄德三个字,他就忍不住狠狠打哆嗦。 然而此时,一青年闯进营帐。 “阿父,我听闻刘玄德要离开金城郡,我等反了他吧!” “竖子,你在说什么?!!!” 青年愕然,他的阿父从来没吼过自己,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更,今天有点事情,晚了实在是抱歉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关羽大战黄忠 青年皱起眉头,十分不解,他正想张开口问个清楚,身后响起掌声,像是海潮般朝他涌来。 “啪啪啪。” 紧接着陌生且雄浑的男声响起。 “很好很好。” 青年勃然大怒,这是谁?胆敢在他和族长交谈的时候闯进来,是不想活了么?!! 就在青年转身呵斥之时,族长的反应让青年如遭雷击。 族长浑身惊颤,就连声音都在惊颤不已 “马、马、马寿成!” 马寿成? 青年满肚子的疑惑,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思索中,他下意识转身望去,只见一魁梧壮汉,站在门口咧嘴冷笑。 还没得话音从青年喉管挤出,壮汉悍然拔剑,青年只见一道璀璨的剑光袭来,下一刻他的脑袋冲天而起,脑袋跌落地上的瞬间,他想起此人是谁。 马寿成. 是马腾. 青年的脑袋咕咚咕咚滚了好几圈,直到滚到族长的脚边才停下。 “安静!” “和我无关.” 营帐被掀开,露出一张张熟悉的脸孔。 众人面面相觑,七嘴八舌,纷纷猜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对对,马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还有人将金银塞进马腾的怀里. 马腾勃然大怒,“我都是为了尔等办事,尔等是看不起我吗?!” 马腾的一声大喝,嘈杂声这才平息。 马腾笑道,“我想,此人绝对和族长无关吧。” “我不知道。”马腾说道,“但我知道的是,几日后,主理部族事宜的是黄忠黄汉升。” 马腾满意的点点头。 那人羞愧的低下脑袋,“马君教训的是啊” “黄汉升?” 又有人挤到马腾面前问道:“马君,我有一事不解。” 见亲子惨死族长心疼不已,心疼的五官都扭曲狰狞,泪水不要钱的垂落,但他不敢轻举妄动,马腾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刘玄德 “哗” “善。” 众人纷纷赞道 “马君,所言甚至,所言甚至是啊,他死有余辜!” “请说。” “我听闻刘将军要离开金城,前往洛阳,这是真是假?” 众人面面相觑,脑海里浮出大差不差的念头,这马寿成竟不要钱是好人啊!不比什么族长强?! 然后数道目光打到族长的身上。 又有人来奉承道,“马君,你可是我等当中百年难遇的豪杰!你可要得好好与刘将军、关将军说说,我等绝无反意.” “.”族长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稍作挣扎后,无力的瘫倒在主位上,他闭上眼睛,嘴唇颤抖不已。 族长愣在当场,那些脸他熟悉无比,不正是族中的贵族吗? 马腾此时发声道:“尔等看清了么?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人妄图与刘将军作对,要知道不单单是刘将军,关将军也能万军之中取人首级,他不怕死我等还想好好活着!” 他笑道:“诸位尽可移步至浩门,关将军和黄汉升素来不对付,想要知道黄汉升到底是什么货色,诸位大可一睹为快!” “不愧是马君,真是个好点子。”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称赞马腾的智慧。 有人问道:“马君,我等又怎么能去看呢?” 马腾咳嗽几声回道:“我有几个友人.” 说完,马腾心底也发虚,心道:贾先生的计策真的有用吗? “什么?!” 关羽听完黄忠的话,面露讶异之色,他追问道:“汉升伱说的是真的?贾先生要我和你在大庭广众打、打起来?还要打的不分胜负?” “云长,文和是这么说的。” “大哥知道吗?”关羽追问道。 黄忠点点头,“当时主公也在现场。” “好。” 关羽答应了下来,对于贾诩的才智他很是佩服,对于贾诩本人他心底不是一般的担忧,不过有刘备把关,他也就放心了。 两人确认地点,便匆匆前去准备。 浩门县 关羽和张辽以及亲卫走在大街上,满街都是敲敲打打‘哐哐’的声音,放眼望去是一个个工匠卖力的挥洒汗水,浩门县的修缮已经临近尾声,再过几日就能宣告修建完毕。 关羽故意道:“此次修缮,真是耗费了我一番心血啊!” 由于有剧组拍摄的经验,即便关羽的声音比较大,但也给人一种发自肺腑的感觉。 张辽配合道:“关将军,这次刘将军指定要大肆奖赏你!” “哈哈哈,文远慎言慎言啊!”关羽抚摸长髯笑道。 就在这时,亲卫匆匆来报。 “关将军!刘将军有令!让黄都尉接受你眼下所有事宜!” 此话一出。 关羽的笑声顿止,就连抚着长髯的手都不由得一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阴云聚集。 他身后的一众将士也面色阴沉,个个义愤填膺,为关羽鸣不平。 关羽大呼,“黄忠不过一老卒,岂能与我相提并论,可恶!!!” 如此的变故引来县里路人好奇的目光。 恰在此时,城门口传来喧嚣声。 关羽眉头一挑,领着一众将士气势汹汹冲着城门走去。 “是你!” 看清来者后,关羽的眉头拧成了麻绳,气得胡子都在震颤,他大喝道:“黄汉升,你领着士卒前来到底是为何?!” 跟在关羽身后的张辽咽口了咽口水,心道:关将军难道真是生气了? 听到关羽声音的黄忠,不再与门卒纠缠,他恶狠狠的瞪回去。 “我是奉将军之命,接管浩门县!” “就凭你?”关羽撇撇嘴,“不过一老卒,能有什么能耐?!” “有没有能耐,试试才知道!”黄忠丝毫不服软,“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关羽不屑道:“就凭你?文远你且去试他一试。” “诺!” 张辽拔剑快步冲上前,黄忠同样挥剑抵住张辽的攻击。 趁此机会张辽压低嗓音,用他和黄忠才听的到的声音说道,“黄都尉,您下手轻点。” “文远,放心放心,你比上次厉害了。” “真的!” 听到黄忠的夸赞,张辽的战意瞬间涌了上来,毕竟能被单手打败的猛人夸赞,换谁顶的住啊。 然后 “叮叮叮” 不到十招,张辽被黄忠一脚揣进箩筐里,疼得他在心底发出悲鸣,黄都尉你、你骗我 “好!”关羽放声道:“既然能击败文远,倒算个勇士,让我来会会你!” “求之不得!”黄忠大喝 关羽和黄忠扭打在一起,这一战看得旁观的众人目瞪口呆,并非是两人武艺差,反倒是太过勇猛,没有一人胆敢接近,凡是靠近的人都被黄忠和关羽拳头给干趴在地。 特别是扮成汉人的羌人们,他们眼底大骇,不是,我等没有靠近,你们为何朝着我等这边打过来啊! “哐当” 他们被关羽和黄忠的拳头撂倒在地。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直到刘备的亲卫气呼呼的赶来。 “都住手!方才那人说错了!” 亲卫重新道出刘备的命令,奖赏关羽兵刃甲胄钱财粮食,以犒劳他辛苦建立浩门。 “原来是误会一场!” 关羽扶起倒地的黄忠,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 围观的众人,回想着两人的战斗无不胆寒,特别是还站着的羌人们,他们望向黄忠的目光里写满恐惧,能和关云长战到这般地步,这黄汉升当真勇猛无比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张仲景 荆州 南阳 “双,我等为何要绕路来此地界?” 走在阡陌小路上的张世平满肚子的疑惑,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只好望向同行的苏双,寄希苏双能给个答案。 苏双无奈叹息一声,“张世平啊,张世平,你不知道我怎么又能明白?正如华长史的那样,不懂的就不要多想,反正主公也不会诓我等,你我只需将主公和华长史的嘱托处理好。” “你说的对。”张世平认真的点头。 没走多久。 张世平讶然道,“双,前方是不是有间棚屋?棚屋上还有着什么字” 苏双循着张世平说的方向举目望去,但见视野尽头有间小棚,棚上挂着面布旗,布旗在风中翻飞,旗上印着什么字,无论怎么看都看的不真切。 “酒肆吗?只怕是黑店,世平,去取远望镜来。” “好。” 苏双催促的声音在张世平耳畔响起,张世平顿时反应过来,连连回了好几声‘这就看这就看。’ 刘备下意识说道,‘这是要戴眼镜.用玻璃磨成镜片.’ 两人来到棚屋前,正好撞见伙计从棚屋走出。 苏双的眼瞳微微放大,提及‘糜’字,他只能想到一人,徐州豪商 “是糜子仲糜先生么?!”苏双喜道。 他攥紧远望镜,透过镜片,他看清旗上文字的瞬间,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糜!是糜!糜字!” 苏双、张世平接过来一比对,与他们哪块能够贴合,又询问些许信息,伙计也是对答如流。 听完刘备描述蒲,玉大受启发,经过闲暇时间的实验,总算是做出了‘远望镜’,刘备大喜,不仅赐予蒲玉钱财,还在所有官吏面前大肆夸赞蒲玉,蒲玉隐隐成为了所有匠官之首. 这令张世平羡艳不已,竟能得到主公的夸赞,真是不枉此生! “苏先生、张先生,遵从家主的命令,两位有什么吩咐,还请尽管说来,我会竭尽全力去做。”伙计拍着胸脯说道。 “伱问我,我问谁?”张世平放下远望镜,他皱眉回忆道:“我记得,糜先生说要将商路开到荆州,益州,这么快就已经来来到南阳了么?” “世平,看清没?” “你就别管这些了,世平,你我快去看看!” 张世平取来一物件,他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将这物件摔在地上,这物便是‘远望镜’,是由匠官蒲玉经过不断学习和打磨而来,以竹子充当镜筒,将圆形的玻璃镶嵌在两端,这样一来就能够看清百步甚至是千步之外的光景。 华佗说,‘将军,有孩童读书异常困难,远处倒能看清,可到了眼皮底下就模糊不已,低下脑袋看向黄麻纸上的文字就重重叠叠,像是蚂蚁那样怎么也分不清。’ 苏双直接拽住张世平的胳膊,朝着棚屋的方向大步赶去,对于糜竺,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为了帮助刘备,糜竺恨不得将全部都拿出来,这般魄力怎么不叫人佩服?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将士们,眼神示意,没有过多的言语,快步追赶上去。 “不错!我奉家主糜子仲的命令,特地在此等候两位先生!”说完伙计放下端着的水盆,双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急匆匆回到屋内,拿出一信物。 伙计是个青年,相貌平平,衣着简朴,但看上去老实可靠,他见到苏双、张世平的瞬间,脚步一滞,脸上聚起璀璨的笑容,他欣喜道:“敢问,两位可是苏双苏先生以及张世平张先生?!” 苏双、张世平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了然,他们点点头,“敢问你是糜先生的人吗.” 刘备向来鼓励匠官创新,据说蒲玉无法在农具上寻求突破,为此在锻造农具以外的时间,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某日他听到刘备和华佗的谈论。 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分配任务,苏双令随行的将士戒备。 “?!” 苏双笑了笑,“并非什么大事,我等来到这里,除去宣扬刘将军的想法,还要寻一人。” “何人?” 张世平见缝插针,“南阳郡人士,张机张仲景!” “阿嚏!” 张仲景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纳闷,怪哉怪哉,怎么突然打喷嚏了?难道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医者,医者,我、我我的情况怎、怎么样?” 男人望着张仲景,神情紧张。 “无碍,不过是风寒,按时服药就好。”张仲景眉头舒缓,语气和善,不断的安慰男人,男人这才渐渐安心下来。 “啪。” 三四个地痞恶霸踢翻张仲景的药兜,扬起脑袋,睥睨着张仲景。 见状男人鼓足勇气,用尽全身的气力挺起胸膛,即便两股战战,他还是咬牙出声,“张医者是、是是好人,壮、壮士是不是认、认错人了?” 对此,为首的恶霸瞧都不瞧男人,只是冷哼道,“滚。” 男人犹如泄气的皮球,顿时缩着脑袋,冲着张仲景说了声‘要照顾家中老母’,便扭头就跑。 “就是你坏我弟弟好事?”恶霸拳头捏着咔咔作响。 张仲景没有丝毫的畏惧,就连语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好叫你明白,我弟弟昨日辛辛苦苦为人治病,你却夺走他的病人。以前是顾虑你是郡府官吏,眼下你已辞官,我可就没有顾虑了。” 张仲景恍然大悟,“原来你说就是那个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的骗子,我奉劝你弟弟好生去学医术,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骗子?!!!” 为首的恶霸气得五官都扭曲,就在他要动手挥拳之际,只觉肩膀一疼,痛得他哀嚎不止,跪倒在地。 其余恶霸骂骂咧咧,他们转身想看看是谁胆敢如此大胆,坏他们好事。 可是看清来者的瞬间,他们顿时愣在原地,数十名披着皮甲的士卒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令他们头皮发麻,其中最为雄壮的好汉按住他们的兄长,他们兄长只能无力哀嚎。 两相对瘦弱的人走了出来,笑道:“敢问哪位是张机张仲景?” “我就是。”张仲景拍拍衣服起身,“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苏双” “张世平” 苏双、张世平笑道。 张仲景皱眉想了想,发现记忆中没有这两人。 苏双赶忙说道:“张先生,我等是受华元化华长史所托,特来邀你去凉州金城郡。” “不,我” 见张仲景似乎要拒绝,张世平看在眼底,急在心底,他立即掏出几张黄麻纸,塞进张仲景怀中,劝道:“张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拒绝,你再考虑考虑,金城郡郡治清明,刘将军邀请天下名医,共同探讨医术,必能让天下百姓有病能治。” “不”张仲景深深吸气,“我听说过这件事,我本就想要去凉州金城学医.” 张世平:“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备是我军师 众人来到县城一间食肆。 张世平低下脑袋,望着自己不断触碰而又分离的脚尖,妄图以此来缓解尴尬。 苏双则是面露微笑,饶有兴趣的望着张世平。 至于张仲景,双手捧着黄麻纸,一心扎进文字里,越看他是越心惊,越看他是越激动,就连双手都是震颤无比,然而可惜的是,看到一半竟没.没了。 “可恶!” 张仲景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道,“为何这等医书竟没了下文!” 抒发完胸中断章的愤懑后,张仲景望向纸上的文字,心情复杂,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纸上记录的医理、药方虽然不全,可是也能窥探出写出这些文字,必定是有一套医理,有完备的药方,这可是能救人的! 忧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苦苦追求的,这些纸上均有记载,不论是药方、医理还是诊治方法,都极其完备。他与之一相比,简直是烛火萤光与皓月银辉,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罢了,罢了,都是能救人的好东西,就是不知是谁所著,真想与他秉烛夜谈 等等—— 张仲景瞳孔微缩,能够作出这样的医书,还是借苏双、张世平之手从凉州来 想到这里,他抬起脑袋急切问道,“苏君,张君,《伤寒杂病论》是谁所著?!是华元化华先生吗?!” “苏君,张君。”张仲景突然起身,催促道:“时不待我,我等即刻出发!” “大哥,二哥!” 骑马行在中军的张辽吐出被风裹挟进嘴巴里的野草,他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不敌黄忠,但确实跟黄忠说的一样,他变强了。 张飞领着军中大小官吏,远远望见刘备和关羽的帅旗放声大喊,要不是身处军中,军纪严明,他都想翻身上马,纵马上前与两位兄长会和。 “张” “呸” 武威郡治所,姑臧到了。 独领一军在外的张飞尽管有很多话想与刘备、关羽好好说道说道,但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当务之急是西域长史府。 自从来到金城郡,他先后败给关羽,败给刘备,败给张飞,败给黄忠,败给赵云,败给太史慈. 经过多次的失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变强了。 没过多久。 但为什么被黄都尉十招给打败呢? 明明与关将军能过上数十招了. 难不成关将军在让我? 亦或是平日里与军中勇士对练练多了?导致水平下降? 就在张辽思考时,军中传来消息。 对于张飞的变化,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声:“好。” 然后三人快步来到郡府。 张仲景心底泛起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如此天才,年纪轻轻就写出这般医书,他真想与其结交攀谈。 “张先生,冷静冷静。”苏双为张仲景沏茶,目光时不时打向张世平,顺便用肩膀推搡他。 于是不再纠结,深深吸气,抬头解释:“实不相瞒,张先生还有半部,我来时匆匆忘记携带,华长史并没有告诉我这本医书作者的名字,华长史只提了这人的姓,姓张,似乎很年轻,当然不是我。” “年轻人” 四下无人,三人来了个熊抱。 张飞迎来刘备和关羽,刘备和关羽命陈到、张辽和徐晃安顿部曲。 于是张飞直入主题,“大哥,二哥,你们随我来,长史府属官就在前面的屋内。” 多年的相处张世平自然清楚苏双的用意,他咬咬牙,心道:都是为了主公。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刘备和关羽见到张飞口信里说的那人。 真如口信所说,那人伤的实在不轻,即便没有靠近,仅是站在门口,刘备和关羽都能听到那人的痛呼。 刘备给了关羽,张飞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白刘备的意思,二弟,三弟,切勿惊扰,让为兄去看看。 关羽和张飞心中了然,不动声色退出屋内,轻手轻脚掩上门。 来到床榻旁,刘备搬来胡床坐下,虽说他不通医术,但久病成良医,他受过的刀伤也不少,根据经验以及军中医者的诊断,此人应该是快醒了。 不一会儿。 “啊!” 床榻上的兵曹掾猛然睁开眼睛,脸上写满惊恐,额头上挂满大串大串的汗珠,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视野中出现块白布。 “!” 兵曹掾瞳孔放大,下意识坐起,朝着身旁一拳轰去。 “砰” 一声闷响,他的拳头被稳稳接住。 同时他的心也沉到谷底。 兵曹掾这时才记起,昏厥前的最后一幕,他看见的是汉军旌旗,他是被汉军救了,如今却对救命恩人挥拳相向,甚至还是一方主将! 真是该死! 兵曹掾心中懊悔,在凉州能有那样精锐的将士,绝对不是武威郡的郡兵,如若他记忆没有出错,这支汉军打的旗帜分明是讨平羌胡的护羌校尉部。 护羌校尉冷征向来以喜好办事,想必冷征麾下的将帅也是这样的德行,要是因此引起不快那就大事不妙了! 一瞬之间兵曹掾想了很多,甚至都准备不顾脸面和尊严,趴在地上祈求对方的原谅。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刘备笑道:“不愧是突出重围的壮士,不过数天就恢复如初,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还真就接不住你的拳头。” “啊?” 这番随和的话,彻底将兵曹掾准备的说辞给击得粉碎,他怔怔的望向刘备,只觉眼前此人没有半点官威,即便有,也就也就也就与、与自己相差无几对,就是这样! 兵曹掾松了口气。 刘备看出了兵曹掾的顾虑,他告诉兵曹掾的自己不过是普通的医者,张将军还没有到来。 似乎是心有灵犀那般。 门被推开了。 张飞昂首大步而来,他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十分符合兵曹掾心中的将帅人物。 同时,兵曹掾也记起,正是眼前的将军救了自己! 兵曹掾跌跌撞撞起身,大喊道:“将军,眼下长史府危在旦夕,还请发兵驰援!” “你先说说到底是个甚么情形?”张飞问道。 兵曹掾有所顾虑瞧了眼刘备。 “但是这位医者.” 张飞大手一挥,“无妨!伱是不知,我等长史也是医者!这位是我的军师!不是外人!” 说完张飞笑呵呵的望向刘备,“你说是吧,刘军师?” 刘备笑道:“你说的对,张将军。”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报,外面有个长髯枣面者叫阵!!! 郡府 在外等待的关羽,胡须捋了一遍又一遍,指点张辽指点得喉咙都在发干发涩。 他正准备取水饮用,却见刘备和张飞一前一后相继走来。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刘备走去。 张辽见状默默转身前去取水。 关羽问道:“大哥、三弟,西域长史府近况如何?” “比我想的要糟糕。”刘备眉头微皱,开始跟关羽复述方才的交谈,如今西域长史不仅面对羌胡作乱,还如芒在背,西域诸国已然忘记大汉的威严。 刘备原以为西域长史府的兵力足以控弦西域,毕竟除去西域长史,西域还设有戊己校尉,西域都尉和宜禾校尉。 西域长史率西域都尉和宜禾校尉屯驻楼兰,戊己校尉高昌。 由于主管西域诸事,西域长史和戊己校尉麾下治理百姓极少,少到这两地都没有治理政事的主官,是纯粹的屯戍部曲。 自永元初年朝堂罢免‘西域都护’,朝堂对于西域的掌握便越发疲软。 问出这个问题的王国自然是不抱希望,但询问仿佛成了他的习惯一样。 在王国深思之际,宋建的一声‘将军’,将他拉回现实。 然而就在此时,匆匆闯来的传令兵,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但在此期间,定远侯班超之子班勇平定西域。 刘备当即扬起脑袋,望向关羽、张飞,“两位将军,不知何人愿为先锋?” 果不其然,宋建摇摇头,叹道:“阎先生不仅没有答应,还朝着我吐口水,说绝对不与我等这种外族为伍” “报,将军,前方羌胡劫掠百姓!” “慢慢来吧。”王国说道:“我听说名士十分看重诚意,我等继续坚持,总有一日阎先生会答应我等的。” “大哥,二哥,依俺看管他什么龟兹还是莎车,俺们兄弟三人齐上,哪个能挡?!”张飞朗声道。 “怪,实在是古怪,难道是近日没有睡好的缘故?” 王国举目凝望,明明天朗气清,可为何他总是心神不宁,远方似有阴云飘来。 所谓的阎先生,全名阎忠,凉州汉阳人,是位名士。 通过余光看到这幕的关羽,哪里还不知道张飞的意思,他抱拳震声道 “我愿为先锋!” 他们先前的首领北宫伯玉就喜好名士,这种喜好也成功被他们继承,特别是王国,接手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部曲的他,经过这段时间被张飞打的东躲西窜,发现无论是计谋还是勇武,都远远不如张飞,因此尤为重视像阎忠这样的名士,希望阎忠能成为他的军师。 然而,阎忠是个硬骨头,数月以来都是冷着张臭脸。 “宋将军,怎么说,阎先生答应没有?”王国问道。 “王将军说的对。”宋建回道。 竖着王、宋旌旗的羌人营地。 张飞默默后退一步。 却不料变成了这般境地,怪不得陛下答应的如此爽快。 他原以为以为余威尚在。 就在此时。 “王将军!宋将军!大、大大大事不妙!” 传令兵急切的喊声响起,他跌跌撞撞的朝着王国、宋建冲来,脸上被惊恐慌张浸染。 这令王国、宋建极其不悦,不约而同拧起眉头。 宋建更是出声呵斥:“慌张什么?!!又不是刘玄德来了!” “不、不不,宋将军”传令兵高声喊道,“是刘玄德!刘玄德和关云长都来了!”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凝重无比,王国、宋建双双愣在原地,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呼吸肺腑的风都刺得胸膛生疼。 一个刘玄德就能带走北宫伯玉,一个关云长都能众目睽睽解决李文侯,更不要说还有个张益德在虎视眈眈。 哪个羌人遭的住啊! 王国、宋建只觉的脊背生寒,宋建更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浑身战栗。 “快、快号令全军结队,我我”王国满头虚汗,但身为一军主将,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命令,“我立即去、去向张将军汇报,尔等时刻准、准备向北转进.” “诺、诺” 传令兵慌忙从地上爬起,朝着远方跑去。 “王将军,我等还是快走,不要管张将军他们了。”宋建忙说道。 王国拒绝,“宋、宋将军,我等在被张益德追击时,是、是张将军救了你我,怎么能背弃他呢?” 宋建惭愧道:“王将军教训的是啊。” “宋将军,我有一事相求。” “王将军,你说。” “我腿软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实不相瞒,我腿也抖的厉害.” “哈,王国贤弟,伱说什么,刘玄德和关云长?一个扛住骑兵反杀北宫伯玉,一个万军丛中斩下李文侯的脑袋?!” 收留王国、宋建的张方哈哈大笑,就连营帐中的其余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议论纷纷。 “哈哈哈,哪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我看怕不是王国、宋建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吧?” “绝对是这样,斥候来报这刘玄德,关云长不过五千人马,能打得赢我等数万勇士吗?” “住口!” 坐在主位上的张方呵斥道,“王国贤弟也是一片好心,谁叫北宫伯玉,李文侯不堪大用呢?!” 众人笑意更盛,甚至有人笑得不停用拳头捶打地面。 王国皱眉说道:“张将军,我没有说笑,刘玄德和关云长不是常人,他们是像段颎那样强悍的将军!” 提到‘段颎’二字,众人笑声顿止,营帐内的氛围变得越发奇怪起来,王国看见还有人嘴巴都在哆嗦。 张方更是拧起眉头,极其不悦,他冷哼道:“王国,你胆小你就先跑吧!我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西边的勇士不过是胆小鬼!竟然搬出段颎来!” “我” 王国试图辩解,可随之而来传令兵的言语彻底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报!张将军,我等发现汉军先锋,打着‘关’字旌旗,为首者是枣面长髯大汉!” “!” 王国瞳孔猛的一缩,心道:不行,得逃! 他朝着张方抱拳致歉。 望着主位上的张方,王国心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仁至义尽! “张将军,告辞!” “滚吧!”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二哥天下无敌! “张将军,你确定要亲自领兵前去与那红脸枣面的汉将一较长短?!” 作为张方的亲卫忧心忡忡说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在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三思啊!” “无碍,我在中军,汉军难不成能冲杀至中军?即便是段颎也不可做到!”张方说道 亲卫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方的说辞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哪里有人能冲杀至中军的?所以便不再劝张方,默默退至一旁。 张方唤人为他披上甲胄,来到军前大手一挥,放声喊道 “弟兄们,汉军来袭,随我出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等的愤怒!杀!” “杀!杀!杀!” 羌人将士高高举起手中刀兵,放声呐喊,杀声震天! “关将军,此次讨伐羌胡由我等为先锋?” 张辽望着广袤无垠的旷野,暗自吞了吞唾沫,此前他虽然跟随关羽出征过,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最大的一次,还是突袭李文侯。 “文远。”徐晃无奈道:“你已经问关将军好几遍了,不要紧张。” 张辽讪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公明你不应该是在中军指挥么?怎么来到前军了?” 关羽当即发出军令。 “好!” “什么!” “文远,愿意跟随我同去吗?”关羽问道。 “自然是来看看关将军和文远。” 张方大骇,他忙问道:“刀盾兵没有拦住吗?骑士没有咬住吗?弓箭手没有射中吗?” 羌胡骑士出现在眼前,关羽和张辽以及众汉骑刺出马槊,羌胡纷纷坠马!遭践踏而亡! “公明,伱先回去,斥候通过远望镜已经发现羌胡的踪迹。” 初春的冷风砸在关羽张辽等人身上,但他们全然不觉寒冷,沸腾的战意将风都碾碎! “报,将军,汉军杀入我军,死伤无数?!” 张方顿觉不妙,他似乎听到什么,鼓声?难道是与汉军交战,不对啊,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们发现汉军的意图,这段距离汉军怎么知道他们所在方向,也没有见到汉军斥候,怪,实在是古怪。 严阵以待的士卒鼓足气力,高高扬起鼓槌,重重敲在鼓面上,鼓声顿起,急促的鼓声仿佛在每位将士的耳畔敲响,将他们全身的热意激发而出,使得骑士攥紧马槊,步卒挺起盾牌,弓箭手按紧弓弦。 胯下的赤兔马势若奔雷,张辽紧随其后,数千骑士跟随他们冲锋。 张辽连忙表态,“求之不得!” “关将军勇猛全军皆知,不必多说,文远也是员悍将。” 不一会儿 通过远望镜,关羽和张辽就窥见迎风飘扬的羌胡大旗。 徐晃的一番说辞,说的张辽心情舒畅,多年基层的摸爬滚打,以及数月的相处,使他自然能看出徐晃并非奉承,而是发自肺腑的话。 在鼓声奔上最高点,直冲霄汉之际,关羽放声嘶喊 “全军冲锋!” 心中的担忧还是变为了现实。 默不作声的关羽突然开口,徐晃连忙称‘诺’,调头拍马朝着后方赶去。 “如何评说?” 局势瞬息万变,都不需要亲卫回答,他看见一长髯枣面壮士和一青年汉将领着数千骑,呈锥形状,硬生生凿穿了他们防线! “来人,来人给我拦住!” 张方惊的大喊,他现在后悔,后悔亲自领兵出战。 羌人士卒想要上前阻击,然而谁也不是为首两员汉将的一合之敌! 这样一边倒的战局,张方平生还没见过,身体竟开始微微震颤,体内蕴藏着的对于汉人的恐惧再度被唤醒,吓得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汉骑竟朝着自己冲来! 张方在亲卫搀扶下爬起,他管不了溃败的局势,惊恐的大喊道:“逃,我等逃!” “关将军,那人肯定是贼酋,他要逃了!!!” 张辽兴奋的喊道! “文远,随我冲杀!”关羽给予强而有力的回答。 “诺!” 张辽战意沸腾,他感觉全身上下都在欢呼雀跃,这是他头一次明白,原来冲杀是如此痛快! 他放声大笑,笑声滚入风中,引得箭簇射来。 张辽脑袋稍稍一偏,箭簇擦着甲胄而过,眼下的他们已经鸟枪换炮,并非轻骑,外围冲锋的骑士,都披上了甲胄,对于袭来的箭矢其实完全可以不躲不避。 但. 他可是视关羽为目标,关将军都没中箭,他怎么可以!!! 关羽和张辽一往无前,他们像是虎王率领猛虎杀入豺群,豺狼纷纷败退。 冲杀直中军时,他们却遭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纵然如此,可与关羽张辽他们仍有差距,豺狼再厉害不过是大的豺狼,怎么能和猛虎相提并论! 张辽杀退护卫在张方身旁的骑士。 张方惶恐的脸落进张辽眼底,张辽大喜,他终于能喊出敌将枭首! 然而一羌胡勇士竟调转枪口拦在张辽面前,张辽使出浑身气力,虽然将其斩落,但张方已经和他拉开距离。 差一点,就差一点! 张辽在心底懊悔的呐喊。 张方也露出了笑容,他心底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还好我让帐下勇士去拦截那青年,青年明显比枣面大汉关云长什么的厉害些. 突然张方一哆嗦,他感觉似乎被某种野兽盯上了。 他扭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 关羽微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赤兔马在他的操控上速度快了好几分,将并行的张辽甩在身后。 “纳命来!”关羽喊道。 这声音恰如阴间勾魂索命的使者在耳边低喃,张方惊得汗毛乍起。 他看只见璀璨的刀光占据整个世界。 下一秒。 噗通。 他落在地上,最后见到的是马上的自己,失去全身的力气栽倒在地。 脑海里浮出的最后一个念头,原来王国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能万军之中取我首级 张辽连忙喊道:“敌将枭首!敌将被关将军枭首!” 他心底对关羽的敬佩更盛:不愧是关将军! 呆在中军的刘备接到关羽的喜报对着身边的陈到呵呵笑道:“叔至,看来不用你出手,云长就解决了敌将。” 陈到在众目睽睽下,还是有点放不开,他回道,“关、关将军,世、世之猛将.” 张飞凑了过来,说出了名台词 “我二哥,天下无敌!” 第二更,不知道这样写战争各位恩公观感如何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第155章神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第155章神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北风扑面,黄沙迷眼。 刘备关羽张飞勒马遥望眼前的关隘,黄土筑造的高墙虽然满是斑驳,但还是屹立在此,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肯倒下。 这便是大汉最后的一道关隘。 玉门关。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望着士卒浩浩汤汤穿过玉门关的张飞忽而吟道。 跟随在刘关张身侧的徐晃、张辽面面相觑,他们接受关羽的征辟前不过是一小吏,但也曾读过书学过经典,张飞不通文学这是全军皆知的事实,这种诗怎么可能是张将军所作?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 太史慈望着张飞的背影,眼底写满敬仰,“文远,公明,吓了一跳是吧?实不相瞒,我第一次听到张将军吟诵也震惊不已,张将军虽出身寒微,但也不忘学习,开创了与乐府诗截然不同的诗作,这就是张将军不断学习取得的成果,实在是是我等学习的榜样啊!” 太史慈的这番话彻底打消徐晃、张辽的疑惑,太史慈研习过的经典远胜他们,连太史子义都说是张飞所作,他们哪里还不信呢? “只不过张将军此诗作的有误,眼下并非前汉,楼兰此时也无匈奴,我等是去驰援长史,又怎么能用破楼兰呢?”徐晃表达胸中的疑惑。 不等太史慈解释,张辽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公明,张将军本就是自学成才,何必苛刻呢?依我看这抒发胸中真情实感的诗作,已然是上乘佳作!” 本着投奔的想法,两人准备去寻这只同族,谁知道这是群假同族,对面说的羌语都没有两人的汉音说的利索,更离谱的是对面将他们当作汉军,一言不合,直接开打。 然后 两人领着数千部曲,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对面给击溃。 “哈哈,三弟,只怕他人可不这么想。”关羽抚髯笑道。 “文远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徐晃叹道。 “大哥,你就别调笑我了,俺只是听到那些孩童恰巧背到过这首,看到玉门关便有感而发,俺从来没说是俺作的” 王国和宋建只觉得不真切,仿佛上苍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这叫能打?远远不如张飞张益德啊! “王将军,宋、宋将军!” 三人的言语被刘备一字不落听在耳里,他眼睛的余光稍斜,瞥见张飞那张专注的脸,忍不住打趣道:“三弟,恐怕后人提到张飞张益德,抛开是员猛将的印象,怕不是还说是位大诗人。” 王国用力点点头,“跑!” 见斥候来报,宋建不等对方开口,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刘玄德退走了吗?!!” 望着丢盔弃甲的‘同族’。 西域是来对了! 刘备收敛笑容,“行,话题到此为此,二弟、三弟,时不待我,急行赶往楼兰!” 两人当时喜极而泣,然而噩耗又再度袭来。 王国和宋建闻言,心沉到谷底,即便提前跑路,刘玄德也还是像勾魂索命的使者赶来了吗?数十天前,他们趁着关羽斩张方,溜之大吉,避免了与刘备交锋,两人合计凉州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不如跑到西域,刘备总不会追到西域来吧? 两人也是行动派,说干就干,他们行军至楼兰附近,听说此地有支羌人同族战力勇猛,就连西域长史都不能阻挡其锋芒,只能龟缩在城池里。 面色发白的宋建望向王国,“王将军,我等跑吧?” 饶是关羽也露出了笑容。 斥候气喘吁吁的回道:“宋、宋将军,刘玄德直扑我等驻地!” 被架在座位的阎忠心底纳闷,这刘备到底是谁?怎么如此厉害,这名字实在是耳熟,可惜我在归家途中就被绑了,真想辅佐雄主扫平天下,奈何身陷羌胡营中,即便是死,我也不能为胡人画策! 阎忠咬咬牙,他对当下的朝堂没有半点好感,更无忠心可言,对于坐在皇位的刘宏,满眼的鄙夷,最大的志向是辅佐一位雄主,先平定黄巾之乱,继而重重砸碎数百年的大汉基业,让雄主登上天子位。 但王国、宋建怎么可能实现他的志向,更何况这群胡人但凡起势不得会霍乱一方?身为汉人怎么能助纣为虐? “阎先生,您可有妙计?” 王国的姿态放的很低,得到的还是阎忠的臭脸相迎。 王国也不恼火,下令撤退。 军令传到军中,尤其是传到新归附的西域将士耳朵,引起轩然大波。 明面上虽不敢说,背地里都将王国宋建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却也阻止不了撤退的脚步。 楼兰城内。 西域长史张晏焦急的来回走动,眼下城内缺兵少将,粮草不济,继续这样下去不说被攻破,他们也要被困死在城中,迟早会丢掉整个西域。 西域长史前身是西域都护,这是自孝宣皇帝在位时就设立的官职。 要是在他手里丢掉西域,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祖宗? “报,长史,长史!” 还没看到人影,传令兵的声音就冲了进来。 张晏顾不及胳膊的箭伤,他踉踉跄跄冲了出去,心中无限盼望,喜报,千万是喜报! “何事,何事?” 传令兵放声大喊:“退了,羌胡退了!” “!” “好好好!” 张晏大喜过望,连说数声好,拉着传令兵的手,就开始庆祝。 过了好一会儿,张晏才冷静下来,羌胡这次退去不代表下次不来进犯,于是忙问道:“羌胡为什么退去?” 传令兵深深吸气,平复心中的激荡,回道:“长史,我听到一传闻。” “传闻?什么传闻?” “似乎是羌胡遭天帝唾弃,派来神将追击” “神将?” 汉人虽然迷信,但为什么神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出现?该不会是朝堂派兵来了吧?! 张晏决定先听传令兵说完。 得到命令,传令兵继续说道:“听说那神将面色似枣,美长髯” 说到这里还算正常,可渐渐的就越发不对劲起来。 “神将长着三对手臂,一对持着长矛,一对握着大刀,最后一对架着弓弩,胯下战马共记八条腿,来去如风,羌胡皆震怖,畏惧不敢前.” 张晏:“啊?”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还有一神将” 怎么还有?没完没了是吧???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敢问三位是刘关张吧? “停,打住,勿要再说了,快随我等去城墙上一探究竟!” “诺!” 张晏登上城墙,果真如传令兵说的那般,围困城池的羌胡像是潮水般退去。 “等等,那是什么?” 张晏举目远眺只见视野尽头出现汉家旌旗,旌旗上印着刘、关、张 “刘、关、张?”张晏喃喃自语,语气惊疑不定,眼生实在是眼生,看旗帜应该是护羌校尉部,但问题是护羌校尉不是冷征么?冷征麾下怎么有这样的猛将? “兵曹呢?我等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张晏放声问道。 然而没有人回应,好几个呼吸后,身旁的将士回道:“长史,兵曹清点器械时中流矢而亡” “.兵曹史呢?” “出城求援,至今未归。” 一声大喝将几人的目光拉到身后,原来是披甲的陈到领着数百精兵而来。 “诺!” 似乎是察觉出张辽的担忧,关羽说道:“文远不必担忧,区区羌胡,即便、即便脑袋晕沉,我也能一刀破之” 对于西域胡骑胡卒的行动,王国眼底泛起鄙夷,怒喝一声,“愚蠢!我好生吩咐,不要光看表面,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不仅勇武不凡,还颇具谋略,最擅长示敌以弱,你以为你赢定了,实则是中了他的圈套,不如那个谁说的好,走为上计!” “王将军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啊!”宋建点点头,极其赞同,“我们在他们兄弟三人手下吃亏三次了,没有十足的把握谁跟他们硬拼!反正那些人不是我们的人,真要论起来,汉人还与我们亲近一些,他们爱送死就送死,我们逃我们的!” “二哥!” 不用多言,张辽瞬间明晰徐晃的意思,那夜正是突袭李文侯,关将军初现天神之威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忘却?那夜在班师回营,关将军从马上栽倒. 难道眼下也是这般情况?不妙,大事不妙! “那夜.” 不知为何,徐晃一声大喝使得张辽冷静下来,徐晃说道,“伱还记得那夜的事么?” “.” “兵曹掾呢?” “报,王将军,宋将军,归附的西域胡骑胡卒不遵军令,见关云长昏昏欲睡,竟折反袭去,还问我等要不要一同攻伐汉军!” “文远!” 面对众人的目光,陈到只觉浑身都不习惯,就像是身上长了跳骚似的,哪儿哪儿都难受,嘴巴更像是被米浆糊上了,怎么都张不开,可是一想到刘备的嘱托,他咬咬牙,鼓足浑身的气力,举起刘备的官印,胸膛的热意冲破喉咙,声嘶力竭 “出城求援,没有下落。” “关将军,你这是?” 张晏瞳孔一缩,他惊呼道:“怎么回事,怎么有羌胡折返袭击汉军?!!” 望着精神萎靡的关羽,饶是冷静的张辽眉头狠狠一跳,不由得焦急起来。 深深呼吸,张晏妄图平静心底复杂的情绪,然而塞外寒风如刀,割得他肺腑隐隐作痛,扑灭出城追击的念头 “不对!” “刘将军军令,由我担任先锋!!!” 徐晃,张辽一顿,他们当然知道陈到面色严肃的原因,在众目睽睽下,陈到放不开手脚,也就是私下与他们,以及亲自训练的五百将士相处时才与常人无异。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陈到竟克服了弱点。 关羽更是大喜过望。 他轻轻拽了拽缰绳,赤兔马与主人心意相通,驮着关羽来到陈到的面前。 关羽将马槊递给陈到,陈到当即会意,郑重接过马槊。 “叔至,交给你了。” “放心,二哥。” 陈到与关羽擦肩而过,一个向前一个朝后。 攥紧关羽的马槊,陈到感觉热意在四肢百骸奔涌,可是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他高举马槊放声喊道 “白毦兵,听我号令!” 骑马的白毦兵拱卫在陈到身旁,面对来势汹汹的胡骑胡卒,陈到俨然不惧,脑海里关于战事的点点滴滴渐渐浮现,他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起作战,展现出一员将领该有的素质。 在陈到的指挥下,白毦兵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作为精锐打造的白毦兵,陈到一开始是想让他们适合复杂地形作战,弓马必须娴熟,然而弓箭手本就是精兵的代名词。 在大汉弓箭箭矢的成本极为高昂,更不要说动不动就好几石弓,通常的步卒拉开弓弦就十分费力,至于骑射那就是在做梦! 但对于优中选优的白毦兵们来说,能够做到,而且还是保证精准的情况下! “放!” 陈到一声令下,白毦兵同时拉开弓弦。刹那间,箭矢齐发,破空之声瞬间响起,仿若响彻云霄的霹雳! 箭矢在空中拉出道道弧形轨迹,精确命中一名名胡骑,胡骑纷纷坠马。 然后,陈到朝着胡骑发起冲锋,冲锋,绞杀,迂回,这五百人的骑兵虽没有关羽率领本部骑兵那样夸张,可展现的素质足以令徐晃、张辽感到心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陈到动手起来一点也不含糊,如果说关羽是靠自身强大的勇武凿开敌军防线,那么陈到就是将白毦兵化为一整体! 再加上陈到令人发指的操控能力,简直、简直令人惊叹,原本对陈到不以为意的将士,如今望着纵横沙场的那道身影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不多时。 陈到将胡骑胡卒杀的仓皇而逃,本打算追击,想起刘备的嘱托,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他拍马回到军中。 张辽和徐晃忙上前相迎。 张辽赞叹道:“叔至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今日一见当真是勇武不凡,日后定要讨教讨教!” “文远,你还是省省吧。”徐晃清清嗓子,“叔至,先不要理会他,先与我商讨如何练兵不对,说岔了,眼下应当去见西域长史.” 陈到笑道:“文远,公明,日后有机会某一定奉陪,不过眼下我要去照顾主公.” 就在陈到想要离去时。 张晏领着数十骑匆匆赶来,方才陈到浴血的那幕他都看在眼底,心中震惊无比,震惊之余,紧随其后的便是狂喜! 哈哈,有这样的猛将相助,西域诸国哪个不服?! 眼前这三人. 张晏冲着陈到,徐晃,张辽喊道:“三位将军想必就是刘关张吧?!” 三人:“啊?” 第二更,演义陈到和子龙结合成了赵云,但论个人勇武陈到应该不如张辽吧,恩公们怎么看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赵云:大哥,你无恙? “长史,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张倒是有,但此张非彼张” 三人面色古怪,徐晃张辽先后开口。 张晏微微一愣,头脑的热意当即退去,激荡的心情瞬间平息,风打在身上令直打哆嗦,他暗道一声不好,似乎是弄错,闹出笑话了。 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晃开口说道:“三位将军接到兵曹掾的求援,特地率领我等来援助长史。” “兵曹掾?!” 原来并非是朝廷派军来助,而是兵曹掾求得护羌校尉部的援兵吗? 冷征何时有这样的精兵强将呢? 想到这里,张晏缓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本打算说‘替我谢过冷将军’,但方才发生过的误会还历历在目,他改口问道:“不知三位将军如何称呼,现居何职?旌旗上的三位将军又是什么来头.” “我,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晏下意识将心底话说了出来,这一问,徐晃、张辽倒不要紧,可像是触发陈到脑海深处某项开关,使他产生应激反应,陈到骄傲的挺起胸膛,振声道:“我家主公,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果然是汉室宗亲!”张晏大喜,他虽然长期呆在关外,但对于关内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至少中山靖王耳熟的不能再耳熟,靠多子闻名的大王,哪个不知啊?!所以他明白中山靖王之后,这个名头水分有多大,不过能成为护羌校尉,还能带领这样强悍的部曲,绝对不简单,简在帝心都是说轻了。 “我,姓陈名到,字叔至.” “我,姓徐名晃,字公明.” 而后三人和张晏你来我往,经过一番商讨,张晏将城外原先的驻地借给三人,好让三人与大军安营扎寨,方便征讨贼寇,遇到紧急情况也能及时回城,三人也将兵曹掾亲自交到张晏的手上。 不知是感恩亦或是别的情绪,张晏全然不顾方才的窘困,急忙说道:“敢问,三位将军,刘校尉如今在军中何处?我想亲自拜访!” “.”张晏的嘴角都在抽抽,他喝道:“愚蠢!刘将军是汉室宗亲!护羌校尉!陛下对刘将军颇为倚重,我这样做不是在羞辱刘将军吗?!请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兵曹掾:“啊?” 回城的路上,兵曹掾对刘备赞不绝口,“长史,刘玄德刘军师真是厉害啊!待在冷征麾下实在是委屈这样的贤才!不如由我搭桥牵线,您用司马的官职去聘请他!我想到刘军师绝对会答应您的征辟!” 听完张晏心底不禁泛起羞愧的涟漪,他仰天长呼,“刘将军,大义也!!!” 听到这里张晏暗暗点头,然而接下来三人的话就令他不淡定了。什么情况,三人掏出官印,一个长史,一个功曹,还是关副校尉麾下,最后一个不善言辞的竟是刘校尉麾下功曹. 且慢! 护羌校尉不该是冷征么? “这刘玄德又是谁,汉室宗亲吗?” 张辽、徐晃、陈到面面相觑,眼下主公和两位将军不都睡去了么? 好在此前三人统一了口径,徐晃代表三人开口道:“张长史,实不相瞒,眼下羌胡不过是暂且败退,依照刘将军军令,我等要讨灭周遭贼寇,实在是不宜与你相见。” 晕晕沉沉之际,抽离感再度袭来,初春的冷意恰如潮水退去,刘备缓缓睁开眼睛,耳畔荡漾起甄德熟悉的话音。 “刘大哥,你醒了?!” 甄德放下手里的豆浆,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又指了指多出来的一份热干面和豆浆,笑道:“这是我特意从省城请的老师傅,刘大哥,洗漱洗漱,快来尝尝!” “好。” 刘备起身,经过简单的洗漱,他坐到甄德的身旁,大口大口吃起面,对面的味道赞不绝口。 刘备问道:“甄导,这酱料是?” “芝麻酱。”甄德笑道,“碱水面,芝麻酱,热油,我以前听老师说过,热干面当时最大的受众是码头的船夫,毕竟放在当时,这面很扛饿。” “原来如此.” 刘备有所意动,能抗饿的吃食是好吃食,正好大汉也有芝麻,更何况味道也不错,就是干了些,奈何‘碱’太少了 在大汉折腾出包子馒头的刘备,自然对碱有所概念,没有碱怎么让包子变得蓬松可口. 甄德自然是看出刘备的顾虑,他笑道:“刘大哥,碱的制备不难的,芒硝加上石灰石和煤经过高温烧制,得出的黑灰经过浸取、蒸发、精制、再结晶、烘干就能得到高纯度的碱。” “好好好” 刘备一连说了多个好字,许是经过上次甄导观看他那一年的过往,如今两人合拍了许多,刘备也将凉州到西域的所见所闻告知甄德,夸赞天空澄澈,时有美景。 “多亏了甄导的地图,不然梦里我们就要迷路!” “这算是什么,地图一查就能知道,毕竟汉代所说的西域,现在可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省份,各种鲜美的瓜果都是产自那里啊!” “听起来真好” 甄德的话让刘备的下定的决心更加坚定,即便他们没有未卜先知,数千年后的今日,西域都还是神州的一员,但一想到路上见到的那些离心离德的小国,他哪里不懂,但凡没有牢牢抓住,辜负的不但是祖先苦心经营的结果,还会将烂摊子留给后人,更不要提,甄导的预想,西边是有好东西的,狠狠的打过去,从他们身上攫取利益,供养汉代百姓。 刘备并非圣人,他的志向是实现大汉百姓的温饱,不过甄德的想法在他看来也有些过,大汉是礼仪之邦,并非未开化的蛮人,至少得先礼后兵吧?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刘备的思绪,门外飘来赵云的声音。 “大哥,大哥,你醒了么?” “子龙,请进。” 门被推开了,忧心忡忡的赵云大步走了进来。 见状,甄德识趣的起身,棒读道:“啊,我要拿快递,失陪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赵云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无恙?” “无碍。”刘备笑道。 听到刘备的回答,赵云这才松了口气,他开始讲起金城郡的近况,刘备就默默的听着 然而在此 张飞走了进来,“大哥,甄导呢?俺有事想问甄导!”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甄德:三位一体丕公子 “甄导,原来你在这里。” 拍摄场地,张飞在摄像机旁发现了甄德,他挤进人群赶到甄德身边。 甄德连忙喊‘卡’,他摘下墨镜抬眼望向张飞,问道:“阿飞,什么事?” “就是.” 张飞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视线被面前披着粉色深衣的女子吸引过去,他顺势改口问道,“甄导,你现在在拍什么?” “美人计离间吕布董卓。”甄德回道。 “美人计?” 作为读过演义的张飞对这段剧情还是颇具印象,吕布和董卓反目成仇就是由于貂蝉,想到这里,他暗暗庆幸,在大哥并非董卓,我也不是吕布。 摇摇头,张飞将奇怪的念头驱出脑海,记起来时的目的,问道:“俺想问的是,当初为什么子龙提到王越,你就说曹丕曹丕如何如何?” 面对张飞的疑问,甄德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似笑非笑,他先是冲着一众工作人员拍拍手,宣布休息十五分钟,然后拉着张飞来到茶棚。 “你说这样厉害,集箭神,剑神,文皇帝为一体的丕公子,不比什么秦皇汉武要强多了?谁又不想见识见识这位文皇帝的风采呢?” 张飞跟着起身,忙说道:“甄导实不相瞒,俺想看看。” 甄德和张飞说了声‘多谢’,便开始为张飞解惑 “当初忘了说,伱们谈到王越我顿时就想了起来,曹丕自述尤为逆天,据丕公子自述他五岁学射箭,六岁就掌握射箭的技巧,然后开始学习骑马,到八岁就能在马上左右开弓。” “行了,阿飞你明白就成,我要接着去拍摄了。”甄德起身。 “当然丕公子没有忘记学习近战能力,一手剑术耍的那叫一个叹为观止,我想公孙大娘来了也要给他献上膝盖,就算是他的师爷王越来了都要给丕公子端茶倒水。” “师从史阿的丕公子,耍起剑来竟然打得奋武将军邓展苦不堪言,数次打中邓展的手臂,最后更是一个虚招骗出邓展的破绽,甘蔗剑自上而下辟中邓展的脑袋。堪称大汉剑神” “当时事态严峻,多事之秋,曹操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所以每次出征都会带上我们豆丁般大的丕公子,宛城一战,接受张绣投降的曹操,管不住下身,大意没有闪,被张绣偷袭,典韦曹昂绝影身亡,年仅十岁的丕公子骑马得意逃脱。” 甄德继续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拖出十岁大的曹丕,推他上马,拽着他到邓展面前,不是能骑马射箭百发百中吗?不是能打赢邓展,射个我看,打个我瞧瞧。” 茶棚老板见到张飞和甄德,起身乐呵呵的给两人碗里添满凉茶。 说到这里甄德顿了顿,自从发现能够看到刘备眼睛里看到的光景,他心底就升起一丝恶趣味,提前嘱咐张飞,曹丕属实是推动世家门阀政治的罪魁祸首,真是让文这个谥号掉价。 “事后,丕公子苦练射箭,骑马的时候,竟然能精确命中百步的外的目标,能追猎物追十里地,在田埂上能做到百发百中,堪称大汉箭神。” “更不要说丕公子才华横溢,深得士族的喜爱,就连谥号都是文皇帝,改的律法以及无下限舔士族的选官制度,就算是曹操来的都自愧不如。” “怪不得,怪不得。”张飞了然,鄙夷道,“真是能扯谎,如此厉害,怎不见他救下曹孟德和绝影?俺记得大.刘玄德对着丞相说过,‘君才十倍曹丕’,那丞相又要厉害到何种地步?北伐时,面对张郃匹夫,丞相撸起袖子就能擒拿张郃了吧?” “那就来呗。” 坐在导演位甄德招呼着张飞坐在自己身边,张飞没有推辞一屁股坐下。 随着十五分钟的结束,工作人员和演员纷纷回到现场,在甄德的一声‘开始’,所有人将全部心力投入到拍摄里。 拍到貂蝉为了家国大义,毅然决然答应王允的计策时。 张飞刚想鼓掌,掌声便从身后涌来,紧接着是雄浑熟悉的音色。 “好!貂蝉不过一女子,竟有这样的决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回首一瞧,见到熟悉的身影,不禁喊出了声,“大哥,二哥,子龙?!你们这是?” 赵云解释道:“三哥,屋内待久了也有些闷,不如出来走动走动,甄导说,这叫呼吸新鲜空气。” 刘备和关羽纷纷笑道,“子龙,说的对,就是如此。” 说完三人就驻足在张飞身后,耐心观看镜头前的表演,对于貂蝉演员的演技四人皆是惊叹,她将一出身寒微,心系黎庶的女子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设计引诱吕布,董卓从未动过真情,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喜爱。 “还有董卓那色迷迷的模样演得尤为出彩,反正俺是演不出来。”张飞忽然说道。 闻声,甄德笑道:“阿飞,董卓演员董老师可是位老演员,自然是有功力的,而且董老师高度近视。” “近视.”张飞佩服道,“厉害,俺服了。” 就在张飞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两只手分别搭在张飞,赵云的肩膀上,黑猫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位,现在没空吧,我们有点东西想请教两位,还望互相指点,共同进步。” “稍等。” 张飞突然起身,作为万人敌的他,轻轻松松挣脱黑猫的手,抓住赵云的手臂准备走到角落,迈步前他又警惕的回首,示意黑猫不要靠近。 黑猫举手投降,“三哥,我懂,我懂。” 找到一个角落,确定周遭没有人,张飞这才问道:“子龙,来时匆匆,我还有许多没有背下,不知你那边将华先生的药方和经验背下没有?” 赵云点点头,“放心,三哥,我全都记下。” “好。”张飞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不愧是俺的好弟弟,办事就是牢靠!” 说完,张飞的眉头挤出痛苦的神情,“只不过,这医学实在是痛苦无比,令人头疼啊.” “二弟” 望着随同黑猫离去的张飞,刘备压低声音道:“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多少你我的戏份,时间不等人,我们也去吧,我争取将农业知识攻克下来。” 关羽点点头,“大哥,骡子的各个方面知识,也需要我去精进。” “共勉。” “共勉。”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陈到:甜! 夜。 窗外的月光被铅云笼罩,不见半点光亮,屋内却是灯火通明,刘备和甄德相谈甚欢,可是又被敲门的‘咚咚’声闯破。 “大哥,是我,我是子龙。” “子龙,请进。” 随着话音的落下,门缓缓推开,高大俊朗的赵云踏过门槛步入屋内,他学着剧场里的来往人员,冲着甄德抬手打招呼,“晚上好,甄导。” “晚上好,子龙。” 说罢,甄德本想起身离去,可是手臂却被刘备抓住。 “刘大哥,你这是?” 刘备笑了笑说:“放心,甄导,我跟子龙提了注意事情。你也来替我把把关如何?” 所谓关键的事情,原来是贾诩的嘱托,贾诩借助赵云的口表明他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针对王国、宋建的计划,如果王国、宋建连交战都不敢交战,那么就借助军势,迫使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行。一来可以探路,二来可以借助羌人威慑西域诸国,让他们向大汉求援,趁此机会令西域诸国重新投入大汉的怀抱。 “甄导,伱说。”刘备不再嗑瓜子,他将桌面的瓜子壳,扫进垃圾篓里,然后停下手头的动作,打起十二分精神,望向甄德,就连赵云也是如此。 甄德反问道:“刘大哥,我想问下,为什么汉朝将西域都护降级为西域长史?” 口信的最后一句是,主公,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赵云说完,刘备没有开口,他望向甄德。仿佛是在说,甄导,你怎么看? 对此甄德表示,我看行,他开口道:“不错,大汉时期的地貌和现在还是有区别的,将士和百姓的性命是宝贵的,用祸害百姓的乱贼的性命,刚刚好。除此外,我还有个建议。” 甄德感慨:“说白了无非就是经济仗。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说白了就是没有造血能力,不过.” 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刘备眉头舒缓,说道:“我记得当时朝堂认为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仅时不时会向都护要钱要粮,如果两国之间发生矛盾,还要出兵平叛,耗时耗力。班勇据理力争,慷慨陈词:‘设立都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西域兵多马壮,如若不加节制,届时进犯凉州并州,耗费的钱粮难以想象。’朝堂最终采取班勇一半的建言,没有放弃西域,但是将西域都护降级为西域长史,失去原先诸多的权力” 面对甄德的问题,刘备端着下巴,眉头微皱,他在信中对孙乾所说并不是在扯谎,确实是后悔没有好好读书,不仅在后世读书,回到大汉的时候也没有落下,相关的史书记载读的也不少。 甄德没有拒绝刘备的好意,他坐回原位,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塞进赵云的怀里,用右脚将垃圾篓扫到赵云面前,笑道:“子龙,不急,边嗑边聊。” “求之不得。” 赵云点点头,有样学样开始嗑瓜子,边嗑边缓缓张开出声,“如果贾诩.” 随着赵云不断的述说,甄德算是知道这次来寻的起因,原来上次被张飞、关羽相继撞破,又遭黑猫及其导师的伏击,刘备便与赵云合计,不如暂时搁置,先用纸笔记录下来,放在离开后世仙乡前再仔细看看,毕竟现在任务繁忙,这样关键的事情,如果在读书过程中淡忘,恐怕误了大事。 说到这里,甄德语气一转,正色道:“但今时不同往日,西汉时期经营西域是为了对付匈奴,按子龙说的情况,现在是西域诸国遭受贼寇的侵犯,刘备出兵是为了保护他们,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出兵保护你们,你们总得给报酬吧?老话说,给个棒子再给个甜枣,对于积极配合的,能够考虑与他们贸易,比如茶,盐,玻璃,丝绸.” 刘备和赵云听的频频点头,又开始商讨落实的细节,三人越谈越欢,甚至都没有注意墙上的闹钟敲响凌晨十二点的钟声,直至刘备和赵云张着嘴打哈欠,甄德这时才反应过来,到点了。 “刘大哥,子龙,时间不早了,早.” 甄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哐哐”两声,两个汉代猛将仿佛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的气力,脑袋砸在桌面,也将甄德的话音砸了回去。 “唉,这下子,不仅要扶刘大哥又要背子龙了” 甄德嘴里飘出的虽是抱怨的言语,但语气却没有半分抱怨可言,嘴角止不住上扬。 “主公” 迷迷糊糊之际,刘备刚坐起身,熟悉的话音便闯进耳里,顿时将他脑袋里的晕晕沉沉一扫而空,他撑开眼皮,披着朦胧烛光的壮汉落入眼底,他定眼一瞧,不正是太史慈还是谁? 刘备笑道,“子义,到时间了么?” 大汉和仙乡几经来回,颇具经验的刘备,早已能把握来去的时间,特地与太史慈约定,在某个时间段,将他和两兄弟唤起。 太史慈点点头,“主公,周边的贼寇在张、徐两位将军的戮力同心下,仓皇退去,楼兰的威胁已经解除!” “善!” 刘备大喜,他披上外衣,登上鞋履,掀开营帐一瞧,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抬头,只见孤月悬在高天。 “罢了,明日再拜访西域长史。” 刘备退回营帐,对着太史慈说:“子义,辛苦你了,先去歇息。” “诺。” 太史慈抱拳。 眼下正好也到了换班的时间,太史慈走出营帐,陈到迎面走来,两人打了声招呼,匆匆擦肩而过。 “叔至?”刘备放下书,抬眼望向来者。 陈到朝着刘备一拜,刘备赶忙将他扶起,问道:“叔至何必如此啊?” 望着刘备,陈到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是方才醒来,他梦见董卓和吕布女子心生嫌隙,孙坚与联军因玉玺反目成仇,看到这里心底生出复杂的情绪,不知是庆幸还是感慨,总之他很想见见刘备。 “主公,我没有辜负你的厚望,我成功击溃了敌寇。”最终陈到这样说道。 “哈哈”刘备拍着陈到的肩膀笑道,“叔至,本就是员勇将,不错,不错,来吃个果子。” 低下头,看着刘备塞进怀里的果子,陈到感慨万千,他咬了一口果子。 甜!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边塞诗人张益德! “敢问阁下可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护羌校尉刘备刘玄德刘将军?” “正是” 作为西域长史的张晏领着兵曹掾来到刘备军中,他将姿态放的很低,如果面见的是护墙校尉冷征,他都不会如此,毕竟冷征那时空有护羌校尉的名头,全无半点实权。 至于刘备刘玄德,不查光听徐晃三人述说就令他尤为惊讶,这一查,可就不得了。 虽是汉室宗亲,但幼年丧父,家境贫寒,与母相依为命,自幼便挑起家庭的重担,靠着织席贩履为生。 这令打小不愁吃食的张晏满目惊讶与不解,世上还有这般困苦的人?! 更令人讶异的是,二十多的年岁,竟能以太守之身兼任护羌校尉! 按功劳,明明能选一富庶的郡县,安安心心担任太守,等着升迁。 谁成想到,刘玄德竟直奔凉州,还拉起如此规模的部曲! 刘将军,也是跟我一般有着大志向的人啊! “子博兄,无碍,任谁面对持着刀兵的将士都会紧张,但此人能够单骑突出重围,正是危难方显英雄本色,是个不可多得的贤人。”刘备感慨道。 “没听到玄德兄的话么?”张晏朝着兵曹掾摆摆手,就像是面对苍蝇那般厌烦,“还愣在原地干什么,速速退去!” 气得张晏在心中大骂,实在是愚笨,愚笨不堪! “这是子博兄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拜见.拜见刘、刘将军” 兵曹掾抱拳连忙退下。 这一幕幕刘备都看在眼里,他冲着张晏和兵曹掾笑道:“无碍,我不介意。” 如今却是打心底佩服刘备的为人和能力。 对此张晏点点头,不过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刘备。 说完张晏一扭头,见兵曹掾站得抖如筛糠,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还不快给玄德兄,行礼?!” “今日我等相遇也不算晚。”刘备拉着张晏坐下。“张长史,眼下没有他人,也并非什么重要场合,称我玄德便可。” 张晏大喜,刘备这番话明白着是答应了他无礼的请求,他忙道:“刘将军不,玄德兄,你唤我表字,子博便好。” 如果说此前的张晏是感谢刘备的救援,看重刘备的身份与背后的皇帝,想要与他结交。 张晏大呼,“刘将军何等的豪杰!晏,为什么没有早些时日遇见刘将军!恨不得与将军结为好友!” 见兵曹掾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张晏这才松了口气,冲着刘备露出个挂满歉意的笑,“玄德兄,见笑了。” “汉书。”刘备捧着书名念出竹简上的书名。 “诺” 即便此前张晏兵曹掾千叮咛万嘱咐,嘱咐得兵曹掾直点头,甚至都拍着胸脯保证,可事到临头,表现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张晏惭愧道:“实不相瞒,身在西域,除去平日的公务,无所事事,闲暇时我就通读汉书,试着为汉书注解,这是我能为数不多拿的出手的礼物,还请玄德兄不要嫌弃.” 面对张晏鞠躬拜礼,刘备赶忙将他扶起,说道:“张长史不必如此,长史坚守西域多年,没有让西域诸国引兵来犯,备向来佩服的就是张长史这般人物,来,给张长史赐座!” 刘备真诚的说道,有能力为《汉书》注解,说明这个人的文学造诣非凡,他原以为张晏是个武将,未成想到文学造诣原来如此不俗吗? “玄德兄,我注释最多的是其中的地貌,我听说你是大儒弟子,还请你帮我看看还有有什么纰漏。” 纰漏 听到张晏这话,刘备不由得眼皮狠狠一跳,他自己什么水准,他自己清楚的很,放眼军中也就高于关羽、张飞、陈到,能和徐晃、张辽不分伯仲,让他指出错误,实在是为难他了 刘备刚想坦言拒绝,身侧的太史慈出声道:“张长史,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如由我来看看。” “这位是?”张晏疑惑道。 刘备为张晏引见,“我身后的这位勇士姓太史名慈,东莱人士,自幼饱读经典,精通文学。” “哎呀,久仰久仰”张晏抱拳道。 太史慈惭愧道,“都是主刘将军的夸赞,我文学平平,哪有脸面敢说精通二字,张长史伱是不知道,张益德张将军随口就能成诗,关云长关将军饱读春秋,刘将军更是大儒卢子干的弟子,与三位将军相比,我实在是平平无奇。” “原来如此!”张晏激动起身,他目光灼灼望着刘备,又冲太史慈重重点头,“子义言之有理!此等小事,怎么能麻烦刘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备:“.” 张晏快步来到太史慈面前,从怀中拿出另一卷汉书,这一卷远没有上卷来的精致,这卷的麻绳都破破烂烂,很显然是平日里涂改最多的那卷。 太史慈拿出黄麻纸,笑道:“不如用纸。” “这纸.” 捏了捏黄麻纸,张晏心底多出抹好奇,心道,多年没有归家,大汉的纸张竟发展到这般地步,不错不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聊了起来,刘备在一旁只能勉强听懂,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又有了个新的定位。 “大哥。” 粗犷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同闯来的是张飞和关羽。 “二弟,三弟。” 刘备起身。 这动静成功打断聊得热火朝天的张晏,太史慈两人。 特别是听到刘备的一声‘三弟’,张晏瞬间将目光锁定到张飞的身上,张飞他也打听过,原是涿县一游侠,如今却擅长作诗? 诗放在大汉虽是小道,但张晏也喜欢随口吟几首诗。 经过简单介绍。 张晏望向张飞,客套寒暄几句,他玩笑道:“张将军,我听说你极会吟诗,能不能听听你以往的佳作?” “佳作?以往的?”张飞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俺近几日就听到一首,应该是说西域的吧,俺说与几位听听。” “善!”张晏掌笑道。 刘备给张飞使了个眼色,张飞立即会意,补充道:“俺是听来的,不是俺作的,先说好。” 说完张飞清清嗓子,放声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张晏听完心头一惊,暗自吞了吞唾沫,压低声音问向太史慈,“这真的是抄的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已经不是乐府诗了吧?!” “张长史,张将军这是在谦虚啊。”太史慈感慨道。 张晏点头,很显然认同太史慈的说辞,他望着刘关张三人,赞叹道:“兄弟三人当真是个个不凡!” 第二更,抱歉今天有些忙,写的一般般抱歉 (本章完) 番外 张角穿越剧组(一) ‘天德悠且长,人命一何促。百年未几时,奄若风吹烛。’ 就在意识彻底归于消弭之际,精神恍惚的张角似乎听到了熟悉的话音,他想张嘴说话,可是浑身没有半点气力,声音就像是堵在嗓子眼,怎么扣都扣不出来。 紧接着强烈的抽离感遍及全身,他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这股未知的伟力就像是剥洋葱那般将他的精气以及魂灵从身体里剥离,眼前朦胧模糊的光景彻底熄灭。 “叮——!” “柯城人民广播电台,现在为您报时,现在是京城时间十二点整,亲爱的听众朋友,欢迎收听午间新闻。” 柯城? 广播电台? 午间新闻? 无数的疑惑,犹如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束缚住张角,令他心头一惊,不知从何处而来,突兀生起一股新的力气,使他睁开了,周围的光景争先恐后的涌入眼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纤丝毕现,就连远处一孺子跌倒在地,手里的橘子滚落时沾染的灰尘都清晰无比。 好在他见过比这凄凉百倍的场景,他及时换上笑容,反手握住老者的手,奇怪的是老者的手,虽然粗糙,但与大汉农夫相比,要‘细嫩’一些。 “这” 揉了揉眼睛,张角还觉得不太真切,仿佛从一生那么长的梦里惊醒,他再度放眼望去,这回他总算搞清楚不真切的地方在哪里! 怪哉,怪哉。 对于油然而生的念头,张角也觉古怪,不过当务之急,并非深纠这些事情,他换回原本的口吻,关切道:“老丈,您这是怎么呢?有什么需求,都能与我说道说道。” 衣角被拽动的刹那,沙哑低沉的话语也落进耳里,张角转身一看。 宽阔的街面,因功能的不同被切割的泾渭分明,两旁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是提供跑马的道路,奇怪的是没有见到半点马匹的踪影,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全然没有丝毫的匆忙惊慌,他们有说有笑,朝着一个方向涌去,更令人感到不解和惊奇的是,身着短褐的青年竟与戴冠着袍的士子勾肩搭背,亲昵的仿若一母同胞的兄弟。 怪哉,怪哉。 更令他感到新奇的是,周围的房舍虽无比接近大汉的形式,但又有哪个地方的屋舍有这般整整齐齐,俨然一新? “麻烦,让让。” “?” 是须发斑白,披着破烂短褐的老者,老者盘腿坐在地面,用干瘦的脊背依靠墙壁,他的面色很差,眼眶四周弥漫着黑色的晕,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老者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臂,细瘦的犹如干枯的树枝,又像是被剃的干干净净的排骨,没有一丝一毫的肉,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 出乎张角意料,面前的老者既没有惶恐,也没有说话,反倒是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身后更是飘出陌生的话音,走南闯北的张角习得过多地的口音,但身后的口音陌生得不似他记忆中任何一种。 张角只觉喉咙无比干涩,目光热切,就连肩膀都在微微震颤,他心道,难道这就是黄天,这就是太平之世吗!!! “喂喂喂,小伙子,怎么叫你你就是不应呢?” 所有的激动,热切,因老者而被击得粉碎,张角抿抿唇,心道,原来是我想多了么? 张角似乎意识到什么,他低下脑袋一瞧,他的衣着平平,但也比短褐要好许多,一摸脑门,似乎系着头巾,揭下来低头一看,瞳孔猛然一缩,暗道,不好,黄头巾! 他心底清楚的很,教众称他为大贤良师,但在大汉眼底妥妥反贼中的反贼,如今身处之地,不知道是哪里,但他的身份很有可能还是黄巾教众,若是因为这层身份牵连老丈,那可就大事不妙 不对! 方才的担忧瞬间被张角否决,若真是这样,方才的那些人早就将他捆起来送官了,又怎么会视而不见? 见张角愣在原地,饶是饰演乞丐的老李也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小伙,看起来模样周正,不输入我年轻,咋就像是喝酒喝的短片一样,愣愣的,感觉满肚子都是心思. 想到这里,老李挠了挠屁股。 算了,算了,虽然语气奇怪,但这小伙也是真心实地。 “嗯嗯,这个你会弄吗,小伙?”老李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与衣服和街景风格截然不同的东西,一黑色,长方形、携带天线的黑盒?! 看到这样奇怪的物件,张角脑门缓缓浮出个问号,心道:这是什么物件? “唉。” 老李叹气,通过张角的表情,他断定眼前陌生的小伙应该没有怎么见过,于是指着黑盒解释道:“这是收音机,老古董了,刚刚的报时就是通过这里播放的。” “收音机” 张角嘴里反复嚼着这几个词,心道,原来方才雄浑的男声,是从这小小的黑盒里出来的当真是不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将人塞进小小盒子里?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肯定是那位仙人难不成真是来到天平之世?! 到此,张角能够断定,这里绝不是大汉的郡县! “怎么喜欢吗?” 老李笑呵呵,不等张角反应,他就抡起手掌朝着收音机背部一顿猛拍。 虽然拍打打在收音机,却痛在张角的心上,他看得心惊肉跳,这种能报时的器械怎么能如此拍打?! 他刚想阻止。 老李就将收音机塞进张角怀里,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张角微微一滞。 “什么意思?”张角问道。 老李起身伸了个懒腰,“伱不是喜欢收音机吗?我看你在这里陪老头子我都顾不上吃饭,就借给你把弄把弄,当然是我要在你身边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以” 说到这里,张角意识到此地并非大汉,也许这个物件他觉得珍贵,但在此地之人眼里,保不准价值平平呢?不过.真的、真的吗? 于是他问道:“老人家,收音机很贵吗?” “贵?算不上有多贵,不过这个东西,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意义的,你要小心。” 心中用过复杂的情绪,张角在老李的指点下很快就学会收音机的使用方法,这让老李直叹,“不愧是年轻人,学习能力就是强,老了老了。” 张角捧着收音机,竖起耳朵耐心听着喇叭流出的声音,恰好在此时,播报到农业频道,听到‘亩产多少多少’‘大规模农业器械播种’ 一些词眼纵然陌生,但张角似乎能听懂其中的含意。 渐渐的,他连脚步都放慢许多。 老李正纳闷,怎么声音这么小。 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张角露出了微笑,嘴里吐出两个字 “真好。” 第一更,不知道各位恩公觉得这种写的怎么样,总之季汉众之外的都是番外才会来剧组 (本章完) 番外 张角穿越剧组(完) “老李,您刚刚说什么?” 张角跟随老李来到挂着食堂牌匾的厅堂,这个厅堂是用铁片和铁柱搭建而成,但这些都不重要,仅仅是站在门口,张角就能嗅到空气中浮游的香味,这股香味瞬间勾起了他的馋虫,使得他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我说,收音机能借给你听听。” “不,是上句。” “哦,我说的是,你都顾不上吃饭.” “没错就是这句。” 张角点点头,两人一边听着收音机的广播电台,一边朝着食堂走来,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拉近了关系。 他也弄清楚了老李的身份,不是什么乞丐,而是群演,是在扮演乞丐。 还没等张角继续追问下去。。 瘦弱青年低下脑袋道:“我以为有铁索连着,他不会出闪” 青年扭头‘啧’了一声,说道:“朋友,我看你是第一次当群演吧?群演就像是零时工,跑完这组跑下组,能给伱吃热乎饭炒菜的剧组少之又少,通常都只能吃盒饭,有的逆天剧组甚至连盒饭都吃不到,凌晨三四点就要出门,这个剧组算是我呆过最良心的组。” 这句话成功结束话题,两人也驻足在棚子前。 张角来了兴趣,他起身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五个人围成一团。 “不错。”张角回道。 青年又说道:“我看你这装扮,应该是演的黄巾吧?” “很好。”青年拍了拍张角肩膀,“很好,我们剧组的甄导会从群演里挑出一些人,来饰演一些稍微有戏份的人物,我记得黄巾缺个重要角色,就是不知道是张宝,张梁,还是张角总之你加油,我觉得你气质演这三人还挺贴切的。” “朋友。” 一壮硕男子一巴掌扇在瘦弱青年脑袋上,斥责道:“都说了,不要出杀不要出杀,他是张角会霹死我们的!这下好吧,都怪你,我们死了!” 张角哭笑不得,我演我自己能不像吗? 盒饭 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从青年的嘴里,张角能大致明白青年的意思,盒饭盒饭,应该如同出远门的干粮那样,无非是口感差些,冷了些. 即便如此,大汉百姓也难以望其项背。 不知不觉间,张角就来到几人身后,凝视几人桌面,他顿了顿问道,“这是张角,太平道的张角???” “都?” 热乎饭? 听到这三个字让张角心底就泛起涟漪,看到打饭的长龙他忍不住惊叹,“‘群演’都能吃的起饭?” 他心底不由咯噔一声,刚刚那是什么? 坐在张角对面擦嘴的老李笑道,“那都是年轻人玩的游戏,听说听说叫无名、无名杀。” 这回不是老李的声音,而是排在张角身前的一高瘦青年,青年披着铠甲,质感却不似钢铁那样坚硬,反倒是给张角软趴趴的错觉。 一声高昂的喊声,将张角拉回了现实。 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张角面露微笑,好啊,好啊,饭菜味道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有肉有素,即便是冷下来,也比大汉百姓的吃食要强的多得多,这才是天平之世,太平之世啊 “雷公助我!” 等到张角打饭,十多道的菜看的他眼花缭乱,他避开猪肉,选了喊不出名字的菜,凑成两荤一素,在棚子里寻了个空位,跟老李面对面坐下来,他吃的满嘴流油,油光水滑,添了好几次饭,直到撑得走不动道。 电量告急的收音机打乱张角追问的阵脚,谈话内容从群演平滑转变到,要不要折返超市购买电池? 但老李的一句:一来一去可真就吃不上热乎饭。 “无名杀?” 正在洗牌的几人抬头望向张角,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张角面熟,众人都愿意与他攀谈。 瘦弱青年点点头,“对啊,就是那个从南华老仙手里拿到《太平经》的张角啊。” 南华老仙?这是谁? 张角心底嘟囔,他什么时候遇到南华老仙了? “那,为什么你们说劈雷电.” “哦,这个啊,张角不是天公将军吗?演义里他能呼风唤雨。” 这. 张角无奈笑笑,要是他真的有这样的伟力,不是挥挥手,就能解决旱灾,那不是神仙就是妖人。 壮硕男子不耐烦道:“怎么总说张角啊,不过一反贼有什么好谈的,快点开始快点开始!” 男子的这番话令老李不悦道:“什么反贼,不要瞎说,汉朝老百姓都没饭吃了,还不能造反吗?!” “但黄巾也害了很多人”男子皱皱眉。 本想怼男子的老李忽然闭上嘴巴,朝着一边望去,众人见到老李的异样,也纷纷投去目光,众人惊叹道 “甄导!” “?” 甄德疑惑道:“怎么了,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讲了起来,甄德抬手放声道:“一个个来” 甄德耐心倾听,张角认真打量甄德,眼前的青年年纪轻轻,却能缔造这样的地方,我一定要好生听听他的想法。 听完后,甄德冲着壮硕男子投去鄙夷的目光,“黄巾作乱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你但凡读过书都能知道,对于农民起义我国都是肯定的,是正义的。汉末的时候,所谓的群雄有多少真的把人命当作命了呢?” “敢问甄导”张角出声道,“张角为什么会失败呢?” “失败?” 闻声甄德寻了个座位坐下,“原因当然是多种多样的,内有叛徒走漏消息,外有汉军的打压,以及张角没有制定好的计划,起义之处都没有准备好武器,目的地也并非洛阳,队伍发展越来越大,不纯粹,而且张角也没有能力整合.” 说着说着甄德喝了口水,他起身打量着张角问道,“要不要来演张角?我总觉得你有点合适,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试试。” “!”张角表态,“求之不得!” 老李将甄德拉到一旁,问道:“甄导,怎么突然变卦了。” 甄德叹道,“没办法啊,投资方撤资了,那我还把这个角色给哪个知名演员干嘛?这种人要演技没演技,叫他重来也喊累,不如从群演里选.” “甄导,没事我再给你追加笔钱!哦,不,是笔投资!” 甄德抓住老李的手,“多谢你,李叔,要不是你的大力支持,我都拉不到什么投资.” “咳,一家人说两家话干嘛,甄导,你知道我是最喜欢三国的,听说你学的导演,就特地找你帮我拍,这是实现我的愿望啊,该说谢谢的是我,反正我家那栋楼要拆了,我又是个老光棍,不如都拿出来追梦,你就放心大胆的拍!”老李拍了拍甄德的手。 甄德心里满是感激,原本想说谢谢,可是看见老李鼓励的面孔,所有的话都化为重重的点头。 “好。” “对了。”老李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刚刚那个小伙人不错,但是三国知道的太少了,让他好好恶补一下。” “嗯,好,听你的李叔。” 时间匆匆而过,张角成功杀青,张角本想着与老李和甄德深入探讨时,突然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就像是有块巨石压着。 “哐当” 疲惫就像是海浪将张角吞没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父母端坐在主位,正与人洽谈什么。 “这是哪里?”张角怔怔的问道。 父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莫非是睡过头了,今日是你订亲的日子!” “!” “定亲?!” 张角从胡床上跳起,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不断的摸索自己胸膛,果然没有一处伤口,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 张角放声大笑。 母担忧道,“这是怎么了?我儿不要吓为母。” 父大怒,“逆子!” 张角‘噗通’一声朝着父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阿父,阿母,请恕我不能侍奉二位。” 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 她想上前扶起张角,却被父给拽住。 张角起身望向天边黑压压的乌云,沉声道:“实现我的抱负,实现太平之世。” 声音落下的瞬间,云层当中仿佛有雷光滚动,轰隆一声,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不知多久,雨停了,云散了,天朗气清。 总而言之,缩减了,不知道各位恩公观感如何,我觉得张角应该配得上一次番外吧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就算是跳下去,讨厌的还是讨厌.....真香! “刘将军、关将军,张将军,几位请!” “张长史,请!” 经过一阵寒暄,张晏领着刘备等人走进楼兰城。 来到城内,刘备环顾四周,果然如最初料想的一样,周遭没有什么百姓,就连民居都少的可怜,来来往往的是一队队士卒,他们戎装老旧,衣角卷边,手里握着的是耕具,并非刀兵。 在春日的暖阳下,他们奔向城里的耕田,高举农具,热火朝天,开启劳作。 “这些都是楼兰的屯田兵,自取消西域都护以来,我等再无余力大规模屯田,只能保证一城的粮草,故而没有多余的粮草给予西域诸国,因此西域诸国与我等貌合神离,近些日来还惹出被羌胡围困的笑话,若不是玄德兄领兵来救,恐怕大汉天威就要在我手上丧失殆尽了,死后,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历任都护呢?” 私下里张晏与刘备谈话,对刘备的称呼恢复成‘玄德兄’。 从张晏话里,刘备听出了感慨万千,眼下西域的局势,不正是朝堂放任自流么?没有什么大用,就不管不顾。 “子博兄,此言差矣。”刘备摇摇头,“西域诸国也如羌胡那般,他们不会因为少给他们或者是不给他们粮食而对我等心生畏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马老实温顺人们就爱骑它,人老实忠厚就容易被人欺负。以往拉拢西域诸国,让他们朝贡是为了对付匈奴,现在匈奴不再作乱,西域风平浪静,就像是草地上奔跑的兔子没有来自苍穹的天敌,就容易滋养异样的心思,一味的满足他们只会留下懦弱无刚的印象,子博兄,外族向来是畏威而不怀德。” 饶是刘备脸皮再厚,也遭不住一位能给经典注解的儒士这样吹捧,他赶忙转移话题,“子博兄,我此次奉命前来,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解除楼兰的危难。也不单单是让西域诸国见识大汉天威。” “韭菜耐寒,孝元帝时,太官园通过昼夜燃火来升高室内温度,通过这种方法实现冬日种植蔬菜,其中就有韭菜。不过这种方法是耗费巨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我和麾下官吏就思索有没有办法通过更改耕种方式提高产量,甚至是在冬日耕种,恰巧仙人托梦,让我困惑顿消,简单来说就是‘触露不掐葵,日中不剪韭’,从一年收割两茬,提升成了六茬,七茬!” 张晏大呼,激动得肩膀微微震颤,身为坚守在西域的儒士,他不同于关内整日谈玄论道,迷信谶纬学说,满眼都是‘死阉竖’‘死阉竖’的儒生,他的志向来的更加远大,想要做出的是像定远侯班超那样的伟业,但是刘备此刻所说的‘简单目的’,已经超过班超! 刘备抬起脑袋,举目凝望,天空澄澈如镜,阳光澄澈美妙,他伸出手上,掌心摊开,又用力一握,仿佛将毫无温度的阳光紧紧攥在手心,他说,“我想要的是整个西域,不仅是让西域成为大汉的屏障,还要通过西域赚取财富,要让西域诸国发自内心的为是大汉的一员而骄傲的挺起胸膛!” 哪里来的? “善!” “说来简单。”刘备望向张晏笑道,“我这里有从金城带来的韭的种子。” 他心底满是钦佩,当真是大儒弟子,实在是不俗!大丈夫当是如此! “玄德兄,你就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 “很简单。” “哦?”张晏来了兴致,“玄德兄,此次前来有何目的?” 刘备心道,是后世的增广贤文和某本史书,史书.奇怪,怎么记不起书名了? “?” 张晏点点头,望向刘备的目光里充满敬佩,“玄德兄,所言甚是。只不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畏威而不怀德’玄德兄是从哪本典籍里看来的?前者通俗易懂,后者更是总结精妙。” 张晏只觉的奇怪,这韭有什么说法吗? “什么!” “这才是真正大儒弟子,就算是不知从何而来,也能出口成章,实在是佩服佩服。”张晏冲着刘备抱拳。 “韭?” “无碍。”刘备眉头舒缓,他摆摆手,笑道,“子博兄,时日太久实在是记不清了。” 眼见刘备眉头微蹙,张晏还以为触及到刘备的逆鳞,连忙致歉,“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玄德兄,你就当方才无事发生,无事发生。” 张晏双目扩大,眼底满是惊叹,呼吸急促,他握住刘备的手,激动不已,“玄德兄,你可是做出为国为民的大事啊!” 韭菜由来以久,先秦韭菜更是祭祀必备的贡品菜之一! 但受限时代,韭菜并不能达到割完一茬又一茬。 “子博兄,还有一事。” “玄德兄,伱就快快说出来吧,你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可是让我好等!” “我想让你用粟米去换麦。” “麦?” 张晏眉头微皱,要是这词从其他人嘴里飘出,指不定遭他一顿好骂,麦饭味道差不说,就算是弄汤饼也费时费力,不如粟米来的实在。 可是一想到是刘备说出的话,那会不会再给他一个惊喜呢? 见张晏眉头间似有担忧,刘备卖了个关子,说道:“子博兄,有位仙人告诉我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还请你去寻位不怎么喜欢吃麦饭和汤饼的将士来。” “这” 张晏暗自吞了吞唾沫,似乎有点为难,他不是不相信刘备,关键是得多好吃的吃食才能让讨厌麦的吃下去啊? 不过他抬眼望向刘备,见刘备信誓旦旦,仿佛智珠在握的模样。 张晏还是应了下来。 “诺。” 没过多久,一高大士卒随着张晏来到刘备面前。 刘备轻车熟路与士卒交谈起来,一点架子都没有,这让张晏暗自诧异。 当问到麦的相关话题。 “你觉得麦饭和汤饼怎么样呢?” 士卒当即色变,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怎么样,那东西吃不饱,除非真的饿的肚子痛,不然我不会吃。” “哦?此话当真?”刘备笑着问道。 “真,比金子还真。” 得到满意的回答,刘备拍拍手,一士卒端着木托盘走了进来,木托盘上盖着个盖子,实在是赚足了两人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 张晏和士卒心底升起同样的疑惑。 下一刻,他们的疑惑解开了。 刘备掀起盖子,说道:“这吃食我称呼为烤馕。” “烤馕.” 接过烤馕的士卒喃喃自语,眼下仅仅是捧着烤馕,鼻子就自己动了起来,香味不听使唤冲入鼻腔,口腔里使劲分泌唾液。 他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早就把方才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真香!” 第一更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恩公书友20231130190351462的1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张辽的第一次出使 第164章张辽第一次出使 第164章张辽的第一次出使 “刘将军,张长史,我我我” 囫囵吃完烤馕的士卒,在刘备和张晏的目光下面色赧然,局促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刘备和张晏相视一笑 “哈哈哈,不必慌张,不必慌张,方才不过是戏言,你就说味道如何。”刘备拍了拍士卒的肩膀。 就连向来严肃的张晏都出声鼓励,“大胆的说出感受,方才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呢?” 经过刘备和张晏的一唱一和,士卒情绪总算是安稳下来,面对刘备的询问,他没有犹豫当即道出心声 “这名为烤馕的吃食味道实在太好了,就算让我天天吃都吃不腻!” 说完士卒还咽了咽口水,试探性问道:“刘将军,这当真是用麦做的吗?” “当然。” 就在此时,拉着贵族公子车架的马不知为何受到惊吓,竟偏离原本的道路,径直冲进店铺。将两贵妇吓得的仓皇倒地,好在车夫技艺高超,马蹄落在贵妇身上的瞬间,堪堪控制住马,这才避免两贵妇被践踏而亡 贵族公子面色阴沉,将一切的错误推到马夫的身上,抄起鞭子狠狠抽打,受到惊吓的贵妇们心有余悸,非但没有制止贵族公子,还火上添油,怂恿贵族公子杀掉车夫。 “包子,馒头,面” 城内更是热闹非凡,身着交领长袖衣的贵族公子招呼自家的童仆驾车开道,贩卖小商品的商人扯着嗓子叫卖,衣着简朴的小民行色匆匆,披着华美衣裳的贵妇们为一卷丝绸大打出手。 对此行色匆匆的小民,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多看两眼,仿佛习以为常。 即便没有见到,一扭头看见却是士卒大快朵颐,张晏感觉嘴里分泌的口水都快控制不住了. “玄德兄,就按伱的来吧,论官位你本就高过我,还请将吃食一齐端上来吧!” 刘备又命亲卫端来一烤馕,指着烤馕冲着两人说道:“烤馕还有个特点便是易储存,能够作为行军的干粮,如今端上来的是数十天前在金城郡时烤制的,你可以尝尝与方才那块有什么区别。” 鄯善 驩泥 这是座风格迥异于大汉的城池,黄土质的高墙远比楼兰来的要小,可是占地面积丝毫不差,胡商载着各种各样的货物从城门出出进进,城门守卫打着哈欠验明正身。 车夫苦苦哀嚎,结果换来的还是落在脖颈间的一刀。 士卒本就馋得不行,刘备的话语刚一落下,他便急不可耐的连连点头,忙从亲卫手里接过烤馕,咬了一口,盛赞道:“好吃,好吃。” 他笑着摇摇头,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士卒,心道,给我留点啊! 然而令张晏感到讶异的还在后面,刘备缓缓说道:“麦能做的吃食,多种多样,比如包子,馒头,面” “真丑恶” 张晏一问与方才的有什么区别没有,结果得到的还是‘好吃’的回答。 仿佛他们平静的生活就是如此 张辽好巧不巧的经过,将车夫死不瞑目看得一清二楚,作为上过战场的战将,他不是没有见过人死亡的模样,比这惨烈数倍的也不是没有,可当他循着血迹望去,抬眼见贵族公子猖狂大笑时,心底泛起厌恶的涟漪,主公治下那有这般,即便是大汉也不可能当街众目睽睽动手,这就是西域诸国嘛 呵 张辽吐出浊气。 换到金城郡,此时早就跳出三五个将士,将此人按在地上,他没有选择动手,默默将此人的容貌记载心底。 突然匆匆疾驰的声音,从张辽耳畔划过,他眯着眼睛望去,是道骑士的影子 骑士骑着骏马直赴王宫,一路畅通无阻。 见到身居高位的鄯善王,骑士‘噗通’一声跪倒在面前。 此时的鄯善王急得的焦头烂额,看到骑士的瞬间,他顾不上什么王还是骑士,当即从王位上跳起,大步流星冲着骑士走来,忙问:“如何,楼兰被攻破了吗?西域长史怎么样,他们伪装的羌胡大军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鄯善王的话语就像是连珠炮般劈里啪啦,骑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才辨明鄯善王的问题,他连忙将知道的一切都抖了出来 “禀告王上,其余几国伪装的羌胡的联军被真正的羌胡击败!” “什么?!” 鄯善王瞳孔微缩,呼吸顿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栽倒在王位上,他嘴唇哆嗦,恐惧的同时竟心生庆幸,恐惧是恐惧羌胡来攻打,庆幸是庆幸几国联军没有攻破楼兰,楼兰是他们的故都 想到这里鄯善王立即出声,“快快去羌胡不,是羌人将军,快修书一封,表示和.”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从鄯善王嘴里蹦出。 近侍便匆匆来报,“禀报王上,汉使求见!” “汉使?” 鄯善王愣住了,‘汉使’这个称呼多久没有听到了,他下意识敛容,正色问道:“汉使前来是为搬救兵?还是驱赶了羌人?” 鄯善王的国度离楼兰不远,最快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在西域诸国中,他们的势力最弱,又离西域长史太近。 “快,快速速有请速速有请。”鄯善王急忙说道。 然而就在此时,一贵族公子,竟无视侍卫,迈着随心所欲的步伐,摇摇晃晃走进王宫。 见到鄯善王此人也十分敷衍的拱手,喊了声,“父王。” 恰巧张辽昂首阔步,走入王宫,他眯着眼睛望向面前的贵族公子,心道,巧还真是巧。原来此人还是个王子。 鄯善王子完全不在意身后的张辽,他撇撇嘴,故意说道:“父王,我不懂你为什么害怕西域长史,西域长史不过是草扎的老虎,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我听说大汉凉州闹羌乱,眼下还要靠使者来搬救兵,我等家底也薄,出兵又靠谁来守卫国都呢?” “竖子,住嘴!”鄯善王嘶吼道,他怒目圆睁,气得花白的胡须都在颤抖,他的这个儿子从未见到过大汉的厉害,对于西域长史心里甚是鄙夷,平日里开的玩笑十有九句都是拿长史来开玩笑,明明今日去驾车,为何又折反回宫 “哈哈,父王,不用担心,你就是过于胆小谨慎,现在是西域长史有求于我们,毕竟.” “来人给我堵住,堵住堵住他的嘴!” 就在侍卫手忙脚乱时,又一骑士来报 “王上,喜讯,喜讯,汉军出玉门关驰援楼兰,羌人溃不成军!” 原本的喜讯变成了催命符,场内氛围变得不对劲,一片死寂,就连侍卫都愣在原地,鄯善王子嘴巴张到最大,大的可以塞一整个梨。 鄯善王满脸的愤怒荡然无存,如堕冰窟,手脚发冷,冷得他狠狠打了个哆嗦,怯怯望向张辽 张辽拍了拍衣肩的尘埃,笑道,“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呢?”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先礼后兵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鄯善王子的高傲在这一刻被现实冲击得支离破碎,红润的脸色被煞白替代,嘴唇抖动不停,似乎难以接受方才的事实,能够击败西域诸国的羌人怎么可能被汉军击退听描述还是大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鄯善王子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求生木筏那般,他快步走到骑士面前,抓住骑士的胳膊,语气烦躁里带着一丝殷切,“你肯定是听说,听说对不对!就像是那些刁民在巷口,在田间随口胡诌的故事,你快回答对不对!” 骑士抬起头,被日色晒得黝黑的面孔上蒙着厚厚的血渍,他悲怆道:“回殿下,我等遭到羌胡围困,若非大汉将军击溃羌胡,恐怕我都无法回到国都,向王上汇报军情.” 这番话将鄯善王子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给消磨殆尽,木筏成了泡影,一切都变为笑谈,他失魂落魄的撒开手,脸色差到极点。 “啪” 就在鄯善王子失魂落魄的时候,鄯善国王突然暴起,他鼓足浑身的气力,一巴掌甩在鄯善王子脸上,毫无保留的一巴掌扇得鄯善王子脸颊生疼。 鄯善国王大吼道:“逆子,还不跪下!” “噗通” 鄯善王子膝盖一软,立即跪下,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鼻涕合着泪水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冲冲了天使,还望天、天使饶恕我的无礼!” 说完鄯善王子哐哐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张辽可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他望向鄯善王子,“阁下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我还是喜欢你方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张辽没有回答鄯善国王的问题,依旧面露笑容。 鄯善国王望着面带微笑的张辽,许久没有与汉使打交道的他手里狠狠捏了把汗,他心底发怵拿不定主意,此事可大可小. “哈哈哈” 张辽鼓掌笑道 “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真是有趣啊!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话音戛然而止,鄯善王子瞳孔猛然一缩,震颤不已,他看见了什么?昔日宫中高大的武士竟如同鸡崽,被张辽一个个给拽开! 然而鄯善王子并没有安心,他还是嗅到危险的气味,眼皮狂跳不止,他反复冲自己说道,“没事,肯定没事,此人再厉害怎么可能闯过身前的护卫——” 这笑声令伏跪在地的鄯善王子以及卑躬屈膝的鄯善国王双双一愣,鄯善国王吞了吞唾沫,“天使,你伱你您为何发笑” “天使.”鄯善国王还想说些什么。 “快快快给我拦住拦住他!” 一众侍卫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一边是大汉天使,一边是大王亲子 鄯善王子是鄯善王最爱的子嗣,他们惹不起鄯善王也惹不起天使,但天使就一人,即便军队前来也要些时日. 他们咬咬牙拦住张辽的去路。 但落在鄯善王子耳里那可就截然不同,本就担惊惶恐的他,就像是惊弓之鸟,所有的小动静在他耳里,都将无限放大,更不要说,张辽散发着某种莫名的气势,不动时还好,一动起来,怎不叫人压力倍增,心里胆寒?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鄯善王子惊声尖叫,他慌张从地上爬起,忙中出错,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随着声音的落下,张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逝,他朝着鄯善王子走去,步伐很慢,脚步声很缓。 “哐当” 猝不及防间,一柄利剑落到鄯善王子面前,剑尖微微颤动。 “捡起来。” 冷漠的话音从鄯善王子头顶泻下,他怔怔抬起头,见到的是张辽睥睨的目光,手顿时哆嗦不止。 “天、天使,你你您怎么才能宽恕我.”鄯善颤颤巍巍握住剑,浑然没有此前半分的骄横。 “宽恕?”张辽撇嘴说道,“无论是主公,亦或是关将军,都曾经嘱咐过我,宽恕是皇天后土的事情,而我的任务是送你见皇天后土。” “我、我我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 “几句话?”张辽提起剑,指着鄯善王子的鼻子,呵斥道:“你,大放厥词,侮辱的是汉使,侮辱的是大汉的颜面!莫说我欺负你,剑我给你,要想活命,就拦住我吧!” “住手!” 鄯善国王出声。 “嗯?”张辽回首,身后出现十几个侍卫,他们都握持刀兵,默然不语,似乎等鄯善王一声令下,就会将他格杀于此。 张辽大喝道:“这般阵仗是要杀我吗?大王难道不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县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我还记得傅介子万里斩杀楼兰王,鄯善王,你都忘记了吗!” 这一吼,吼得鄯善王心底一惊,楼兰曾是他们的国都,傅介子是他们刻在血脉里的梦魇。 若汉使真的身死,那他们全国上下都要陪葬! 鄯善王连忙摆手辩解道:“天使,天使,还请您冷静,我并非这个意思.” 言罢他眼神示意侍卫收起刀兵。 趁此机会,张辽大喝道,“离去前张将军赠我‘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大丈夫就该如定远侯那般!”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张辽突然暴起,侍卫们的反应比张辽慢了一拍,速度也差了一截。 鄯善王目眦欲裂,急忙喊道:“我儿快躲快躲!” 可惜一切都晚了,被各种猛将轮番殴打的张辽剑术已然超绝,他的剑又快又准,就像是在半空挥出一残月,鄯善王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匆忙竖起的剑也抵挡不了张辽。 “噗通” 结果没有意外,鄯善王子的脑袋跌落在地,满脸的惊恐,不可一世的鄯善王子,就这么死了 “我儿啊!” 鄯善王痛彻心扉,眼前一黑,眼看倒地,好在被侍从扶住,若不是担心鄯善国遭灭,他恐怕就会下令杀掉张辽。 又一骑士匆匆赶来,“报,大王,城外来了一枣面长髯将军,领精兵两千,追着羌胡殴打” 这个消息使得鄯善王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他冲着张辽拜道,表示臣服,“天使杀的好,杀的好外邦小王愿听从长史调遣.” “不。”张辽摇摇头,“是长史和刘玄德刘将军。” 第一更,抱歉写着写着电脑蓝屏了,垃圾win11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似乎是拿错剧本了。 刘玄德. 刘将军? 疑惑,不解,痛苦的心绪萦绕在鄯善王的心头。 面对强势的汉使,他只能将所有痛苦、怨恨都压在心底,既然表示忠诚,那就不能像墙头草那样摇摆不定。 “不知天使能否让我收敛这逆子不,这逆贼的尸体.” “大王,请便。” 对于鄯善王如今的态度,张辽很是满意,心道:果不其然,还真如三位将军说的那样,不论是西域诸国,还是羌胡奉行的都是拳头大的道理。 不一会儿。 鄯善王领着近臣拜见张辽。 张辽正屹立在墙头,极目远眺,就算不用远望镜,他也能看见旌旗的关字。 群臣都听闻宫里发生的事件,他们都惊骇无比,以往就一个问题能吵的头破血流的他们,此时都不敢大喘气,生怕张辽暴起,不,生怕触怒了天使,他们对天使发自内心的尊重,绝对不是因为城外的那些精兵强将。 以鄯善王为首的群臣面面相觑,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的讶异,汉室宗亲,护羌校尉对于护羌校尉他们有些陌生,不过听到汉室宗亲,在场的人都暗自咽了咽口水,按照他们的理解,这个可是大汉皇帝的血亲,是高贵的不能再高贵的人物,这样的人物领着精兵前来,意味还不明显吗? 张辽不厌其烦道,“自然是看谁出粮出力大。” 一切的答案,都渐渐的被张辽揭开神秘面纱,面对群臣的询问,张辽笑道,“我是奉护羌校尉刘玄德刘将军的命令、张长史的嘱托前来与诸君商议大事,诸君也看见了,我等从凉州前来,驱赶羌胡,为的就是庇护西域诸国的安全,但是途中粮食的消耗,还请诸君出力驰援。” “此外,奉刘将军军令,日后想与茶,盐,丝绸各种奇珍,都要看各国的诚意。” “既然是大事为何要在墙头谈,这样不显得我等怠慢了天使吗?” “至于刘将军,刘将军只是众多汉室宗亲一员。将军每每与我谈论时,都不怎么提及” 众人默然,原先西域诸国就借着朝贡,能从大汉手里换取稀罕物,再倒卖出去能大赚一笔,眼下想必没有过往那般轻松简单喽。 “总算是按将军想法赶走羌胡了。” 于是他们连忙表态,“天使,所言甚是,这些都是我等应该做的。” “商议关乎整片西域的大事” “天、天使,不知传唤我等是为何事?” 群臣皆喜。 “不怠慢。”张辽收回目光,平静道:“大汉最讲究礼法,对待那些懂礼法的人我与他们讲礼法,对于不懂礼法的我便入乡随俗。” 询问的大臣陪笑几声,他哪里听不出张辽是在讽刺他们,但谁又敢再次冒犯大汉天威呢?且不论张辽一个人能不能带走他们,城外的精兵都给让他们心惊肉跳,但是他们心底疑惑,长史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士卒?大王嘴里的刘将军又是什么人。 “诚意?”有人表示疑惑,“天使,诚意是什么意思?” 张辽心情畅快,鄯善国总算是归附,他正式告知长史府颁布的第一道政令,即‘粟米换麦’。 不过,面对武力充沛的大汉,鄯善王和群臣向来点头速度极快。 徐晃望着远遁的羌人冲着关羽说道。 关羽捋了捋长髯,调转马头,“公明。” “末将,在。” 关羽朗声笑道:“随我去接文远!” 话音落下的瞬间,高举的马鞭落下,赤兔马一声嘶鸣,冲锋在前。 徐晃见状立即扬鞭追赶,其余的骑兵紧随其后,风鼓动他们猎猎作响征袍,多年没有出现在西域的强军,如今驰骋在这边蔚蓝的天穹下。 来往的商人,城门的守卫,就连背着柴火的农夫都惊讶万分,看着那飘扬的旌旗,似乎将血脉里潜藏的某种东西唤醒,他们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们再一回首,城内怎么也飘起类似的旌旗。 关羽和徐晃相视一笑,文远成功了。 果不其然,张辽领着车队自城门而出,他的目力极好,遥遥就看见关羽、徐晃,欣喜的心情使他甩下车队,纵马与关羽会合。 “关将军,幸不辱命!”张辽抱拳道。 关羽抚髯大笑道,“我就知道文远必然能成!文远真是位勇猛果敢之士!话说回来,文远,你身后的车队是鄯善交付长史府的粮食?” “正是”张辽回道,“关将军,鄯善王派车队和使者随我一同回长史府。” “善。” “王将军,我等要跑到什么时候啊!” 宋建咬咬牙,多日的长途跋涉磨得他大腿内侧生疼无比。 王国张了张嘴,愣是没有挤出半点声音,他们这段时间,不仅被关羽追,还被张飞赶,沿途经过多种多样复杂的地形,若不是他善待士卒,还抢了些干粮,恐怕早就葬生于此。 “王将军、宋将军!” 一亲卫纵马来报,“军中眼下缺少用水,粮草也不济.” 缺水,粮草都是大问题 见王国愁得拧起眉头,宋建提议道:“王将军,不如就攻打城池吧!” “不行!”王国厉声拒绝,“周遭哪国不是依附大汉,只要我等围攻,关云长,张益德,乃至是太史子义,张文远,就像闻着血腥味的恶狼一拥而上,到时候你我性命难保,你看看哪座城池不插汉旗?” 宋建陷入了沉默,他喃喃道:“真就没有生路了吗?” 许是疑问得到了上天的回应,陌生的歌谣从远方飘来,王国和宋建当即回过神,举目望去,只见视野尽头走来一支车队,他们定眼一瞧。 那些人长相不似汉人,更不像西域人,他们皮肤比汉人来得要黑,衣着怪异,说话的腔调更是一惊一乍。 “王将军,说来我等跑到哪里了?” “跑到哪里?” 王国也是一头雾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对有自知之明,既然不明白就不要想,他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杀,前方不是汉人!” 王国和宋建领着数千骑朝着车队冲杀而去,他们战意高涨,以为是场恶战,结果一个冲锋就解决了。 望着跪地求饶,说着奇怪话音的异族人。 王国和宋建面面相觑,“这么弱?”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嗯?上来就玩这么大的? 金城郡 允吾县 雄鸡一声啼鸣,熹微泼洒漫天,天穹泛起一抹鱼肚白。 赵云一如往常,在这个时间段睁开双眼,他刚坐起身,喧嚣声挤进门窗的罅隙闯进屋内,他掀开竹席编织的窗帘,推开窗户一瞧,城门口早已大排长龙,士卒们有条不紊的检验进城者的身份,以保证城池郡府的安全。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子龙,子龙,子龙你在吗?”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赵云当即缩回手,应了声,“宪和,我在!” 他披上外衣,穿上鞋履,动作干净利索。 “诺。” 赵云没有出声打扰,他步伐轻盈,脚步声细如蚊蝇,默默走到众人身后,听着贾诩的讲解。 贾诩环视一圈,见众人点点头,他挥手,“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 被簇拥着的贾诩嘴角似乎抽了抽,仿佛在说这般简单的还需要我再解释一遍?这股异色转瞬即逝,贾诩挤出个笑容,语气和善,“不急,慢慢来。” 观其身影,听其话音,不是贾诩贾功曹,还能有谁呢? “功曹,方才您说的我听的不太真切,能不能再跟我讲讲.”年轻的官吏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惭愧。 “宪和,不,我的简主簿,有请。”赵云侧身让开。 两人相视一笑,不必多言,赵云和简雍都清楚彼此的心思,刘备、陈到不在,两人就是主西羌诸事的一二把手,不论从个人情感出发,还是为日后考虑,以身作则不可或缺。 “我这是为更好处理政事.”简雍辩解道 “我也一样。”赵云将热水推到简雍面前。 他步入郡府,来到政务厅,站在门口,朝着里面投去打探的目光,原先忙忙碌碌的官吏,此时将一人团团围住。 紧接着赵云步若流星,来到门前,他打开房门,冲站在面前的简雍,笑道,“宪和,今日怎么如此早,还没有到时候吧?” “子龙,伱随我来。” “还有谁不懂?” “这不是苏双、张世平就要归来了么?一想到他们从各地招揽的贤人,不日便要抵达允吾县,我心里甚是喜悦,实在是无法一人呆在家中,特地来找子龙商谈商谈。”简雍又开玩笑道,“我呆在子龙门口多时,嘴巴干涩,难道不请我进贵府坐坐吗?” 简雍身影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赵云将房门锁好,踩在在允吾县的街道,一路上思索着今日处理的事宜。 众官吏抱拳,纷纷散去,徒留赵云一人呆在贾诩眼前。 “.” 越听赵云越是佩服,他不止一次听过贾诩的讲解,贾诩就一个问题能够衍生出多个问题,每个问题都能刨析得清清楚楚,还给出许多应对的方法,在治理羌胡事情上,让他受益匪浅。 赵云笑道,“宪和,我不过一人,没有家室,房舍平日里不过用来落脚睡觉,大小又有什么区别呢?若真要深究,这间屋舍虽小,却是我亲自运用新的技艺督办,工时短,用料少,耗费低,但丝毫不减坚固,能够遮风挡雨。毗邻城门,能一眼让人看清全貌,无形间不也告诉众人我等的技术精湛么?若我记得不错,宪和也没有住上主公赐的府邸?” “时日不早了,子龙,我要外出一趟,告辞。” 简雍双手背负,哈哈一笑,走进赵云屋内,他随意坐在椅子上,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四下里没有过多的装饰,疑惑道,“子龙,我记得刘将军赐予过你一套府邸,为何你非要住自建的屋舍?” “宪和,慢走不送。” “好。” 赵云跟随贾诩来到别院,贾诩将一叠黄麻纸张放在他的面前。 他低头凝望,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 “子龙,快到了吧?”贾诩问道。 赵云点点头,贾诩的意思是,快到时间去往后世仙乡与主公相会了吧? “眼前的是近些时日的金城、汉阳两郡的钱粮概况,剩下的是凉州诸郡的大致概况,他们的太守都愿意配合我等,此次又得劳烦子龙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责。” 赵云笑道。 “允吾县” 跟随苏双、张世平一路走来的张仲景,在这数十天里不止一次幻想过吾允县的模样,连商人出身的苏双、张世平,都会些许医学的道理,随行的护卫更是能够处理简单的外伤,那么不论是政策,亦或是钱粮都倾斜医者的吾允县又会是什么样呢? 最为关键的是. 张仲景攥紧拳头。 写出《伤寒杂病论》的奇才你到底在哪里?! 经过漫长的排队,总算是轮到他们。 苏双见张仲景不发一言,还以为张仲景排队派出了憋屈,排出了火气,于是解释道:“除非重要军情,不然都得排队,仲景还请你见谅。” “苏君,我无恙,我能理解。” “既然如此.仲景为何愁眉苦脸?”张世平问道。 面对张世平的提问,张仲景叹道,“我只是想与写出《伤寒论》的奇才彻夜长谈” “哈哈哈,仲景,你放心,我等都是为主公办事,郡府上下每个官吏都愿意倾尽全力帮助我们,一旦进城我就帮你去寻找!”张世平拍着胸脯保证。 然而,张世平还是失言了。 一进入吾允县。 张仲景就遭到一队人马的截胡。 “哈哈哈,仲景,我可算是等到你了!”华佗抓住张仲景的手,言辞间激动万分,就像是漂泊在外的游子,遇见久别重逢的家人 不对。 张仲景忙将这荒唐的想法给掐灭。 元化先生分明是找到可以给他分担事务的人. 但,论起医术他平平无奇,论政事他不过郡府小吏,论治军打仗他不过是能骑马奔驰,舞舞刀剑. 古怪,实在是古怪。 张仲景满腹的疑惑,他刚想问什么的时候。 就见华佗拍着自己的肩膀,冲着一众弟子说道,“此君姓张字仲景,名机,今日起仲景就是我的副手,你们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张先生!” 华佗话语落下的瞬间,数不清的身影冲着张仲景齐齐一拜,高声道:“拜见,张先生!” 张仲景:“啊?” 我不过是来学医的,怎么变成长史副手了???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下不得不问了 张仲景打定主意,正欲张口。 华佗抢先一步,说道:“仲景,近些时日我从一大贤手中得到一门新的医术,你要不要跟在我身旁观摩?”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彻底将张仲景的疑问给推了回去,他高声回道:“要!华长史请问是什么医术?” 华佗刚想回答张仲景。 却见一铁塔浇筑的壮士匆匆前来。 “华长史,可算是找到你了。”壮士说道。 华佗面露歉意,“汉升方才有些匆忙.总之那些东西拿回来了么?” “当然!”黄忠压低嗓音说道,“贼寇的尸首一个不落,已经送到你的府邸” “?” 张仲景脑门浮出疑惑,他们在说什么? 几个呼吸的功夫,华佗结束与黄忠的谈话,他望向张仲景缓缓说道 “解剖”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糜竺: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是第五个 第168章糜竺: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第五个 第168章糜竺: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是第五个 徐州 东海 郡朐县 舟车劳顿的糜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他瘫倒在躺椅上,抬头望着天际悠悠的白云,心绪似乎也随云飘到遥远的西域,他喃喃自语,“主公,你可安好吗?” “嘻嘻,大兄,你在念叨什么?” 耳畔荡起脆如银铃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张娇俏可人的面容映入眼帘。 “小妹.” 糜竺使出躯壳里残余的气力,想要起身,却不料自家小妹,伸出手,轻轻敲打着糜竺发酸发涨的肩膀 “大兄,这是我打听到的一缓解疲劳的方法,如何,好些了吗?”女子问道。 糜竺挤出个微笑,“不愧是小妹,好多了好多了,小妹心灵手巧,日后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原本糜竺只当是戏言,可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家小妹的手一僵,他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是一语中的了?!!该死,是哪家的混账小子骗取吾妹的芳心?!!!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糜竺几乎是看着女子长大,看着她从不谙世事的女童,渐渐落得出尘,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起初的打算,是想为自家小妹寻个值得托付,甚至是能帮助他实现伟愿的君子。 可惜一切都因仙人托梦而遭更改,如今糜竺的心里只有愧疚,愧疚使他没有此前种种的考虑,今生他只愿替自家小妹寻个体贴的男人 但也不能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名贼子吧?! “不错” 糜竺清清嗓子,强装镇定,随口问道,“小妹,你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伱这样的体贴的女子呢?” 不过心中又升起一丝悲凉,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糜芳的那张傻脸,糜子方啊,糜子方你实在是牲畜不如,连小妹都能梦到,你却. 唉. 突然女子张嘴劝道,“大兄,仲兄猪狗不如,害得关将军被孙权那厮杀害,但.眼下不是还未曾发生么?你对仲兄又打又骂,还让他隐藏身份去田间,去乡里,明白什么叫义,什么叫忠.” 糜竺长舒口气,他为自家姊妹的眼光感到高兴。 谁知女子竟摇摇头,“不,大兄,我不是劝你原谅仲兄,若我是大兄,我早就将他的脑袋给割下丢到江底去喂鱼了!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你没有过错,不要愧疚” “呼” 糜竺眼睛瞪得浑圆,他越听越感到古怪,越听越不对劲,这样的描述,怎么像极了主公. 强忍心中的复杂心绪,糜竺问道,“小妹,你说的是主.不,可曾是护羌校尉刘备刘玄德” 这一问效果拔群,女子沉默片刻,清脆的声音再次流转,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憧憬,“我所敬佩者,是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自幼胸怀大志,无论面对何种挫折,也不会屈服,信守承诺,言出必行,从不欺辱黔首,即使逃亡也会带上百姓,此等大丈夫,怎么不让我倾心?” “道理,我都明白,但” “嗯,大兄,我也梦到了,但越往后梦看到的就越不真切。” “嗯嗯” “小妹,你也曾仙人托梦了?” “!” “小妹,你不要再劝我,我是不会原谅子方!”糜竺斩钉截铁道。 说到这里糜竺的眼皮狂跳不止,不是因为别的,全然是门前出现一怯懦的身影。 “糜子方,你给我滚进来!” 怒气再一次冲上大脑,糜竺放声喝道。 糜方连滚带爬来到糜竺面前,肩膀都在微微震颤,声音断断续续,“大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混账,我不是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猪狗不如!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呵”糜竺面色缓和些许,但还是冷笑道,“糜子方,我不信,你求我原谅没有用,有些事情,只要有发生的可能发生,那也要让它在源头熄灭。” “大哥,这样,你你你帮我向刘将军道歉,道歉.” “仲兄,你可以闭嘴吗?”女子蹙眉喝道。 糜芳一愣,他怔怔的望向面前的糜竺,只见糜竺闭上眼睛,垂下脑袋,他当即吓得面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惊恐道:“大兄,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啪啪啪” 糜芳疯狂的抽着自己脸颊。 “够了够了,仲兄,大兄不过是睡着了。”女子提醒道。 “睡着” 糜芳松了口气,他默默的看着小妹唤来仆人将糜竺背进屋内,心里一阵痛苦扭曲,糜子方啊,糜子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主?为什么! 糜竺只觉得自己堕入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难道我是得了什么大病? 不,我还有很多未竟之事. 就在糜竺愤懑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剧烈的抽离感遍及全身,乃至于他的魂灵,仿佛天地都在疯狂旋转。 到底到底是-- “怎么回事啊!!!” 一声大喝,糜竺竟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一张错愕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糜竺观其容貌应该不过十五六. 此人拿着奇怪材质的杯子,握持着如青苗般嫩绿的长棍,唇边挂满白色泡沫。 最令糜竺感到奇怪的是此人为什么是短发??? 长着娃娃脸的青年被糜竺盯着有些发毛,他暗暗吞了口唾沫,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窜过来一人,还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牙刷看. 难道 他不是对我的牙刷感兴趣吧??? 青年当即护住牙刷,一着急差点将泡沫吞咽而下,“兄弟,我的牙刷不能给你!” “牙刷.” 糜竺一愣,他发现对方说的不似汉音,怪哉,怪哉,那我如今是在何处? 等等,我说的也不是汉音??? “壮士,此地是哪何处?!”糜竺忙问道 可他的问题落到青年耳里就变成了,“朋友,我们剧组具体是在哪里?” “啊这.我是外地人坐大巴来的。”青年挠了挠脑袋,“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对了你哪里的,听你口音,咱们说不定是老乡。” “老乡” 糜竺只觉的神奇,陌生的词眼他竟瞬间便理解,想了想他说道,“徐州,东海。” “连云港?东海县?” 第二更,感谢恩公熊藏老爹五百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怎么和预想不一样? 港? 州郡变成港了? 糜竺腹诽不已,此地到底是何处,为什么脱口而出的话语与本意有所差距 莫负是死后的世界,是泰山么? 眨眼的功夫,糜竺脑海里生出一首诗,‘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所谓的蒿里就是泰山之南,在大汉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都认为人身死后,会化为魂灵,去往泰山之南。 若真是这样. 唉。 糜竺闭上眼睛,眉头皱成一团乱麻,万般思绪化为悠悠长叹,胸口开始隐隐作痛,皇天后土,这便是对我的惩处么,我还有未竟的事业,我还没有弥补犯下的过错,单凭小妹真的能成么? 长着娃娃脸的青年见糜竺面露痛苦,心底忍不住担忧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只不过是说了下地名,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难道是说到他的伤心往事了?真是该死。 他拿出手机,企图寻人求助,打开屏幕的瞬间,他一愣,不对我有手机啊!先将地名跟他说一下吧。 “老乡,这里是柯城”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投射出的余光,正好瞥见五个好汉气势汹汹的冲着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 “甄导!”青年欣喜道。 “甄导?” 糜竺疑惑,甄导又是谁,他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望去,见一青年领着几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大步而来。 说罢,青年激动得摩拳擦掌,甚至直接迈开步伐冲着甄德,刘备关羽张飞赵云走去。 “子仲” 刚刚兴起的念头刹那间被吹散,什么蒿里,什么魂灵,魂灵哪里能感受到温度,魂灵又怎么可能视线被模糊. “主公.” 一瞬间,糜竺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主公,关将军,张将军.为什么为什么也在这里?!!难道难道主公关张二将军也 青年此刻被欣喜冲昏了头脑,他没有注意到糜竺身上的变化,自顾自的开口说道,“老兄,看来甄导领着主演来找我了,应该是我演的士兵演得太好了,肯定是要给我加戏,老乡到时候我会在甄导面前帮你要点戏份的!” 于是甄德就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小伙,走吧。” 梦寐以求的称呼从糜竺喉咙挤出,愧疚将他的脊背压弯,使他的膝盖软弱无力,歉意就要随着跪拜一同涌出。 青年摸着脑袋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来找这位的,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有些想法我想跟甄导甄导说说。” 一声轻唤,将糜竺的思绪拽回现实,他本能的抬眼,看见的是刘备大步喜笑来到面前,直到自己的手被刘备握住,热意通过手心传递。 “甄导,嘿嘿,是来找我的嘛?” 好在身边的刘备喊出了这人的名字,几番寒暄客套,巧妙的化解尬尴。 糜竺才感到什么叫真切。 这个问题将甄德问懵了,他狐疑的打量面前青年,纳闷道,不对,你是哪位啊? “行行行,跟我来吧。” 甄德眼神示意刘备,刘大哥,糜竺就交给伱了,刘备也给了个强有力的点头,仿佛在说,放心。 “主公,都.都是我、我的错” 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糜竺突然感受一股阻力,这股在阻止他跪拜,他望向刘备的手,正是源自这里。 “子仲,我看着你的信件,时常在想子仲该是什么样子,天帝见怜,我终于在仙乡遇到了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实在是天人之姿!”刘备哈哈笑道。 张飞笑得须发震颤,“哈哈,依俺看,糜先生比什么大儒还要来得更有气质,二哥,子龙你说是与不是?” “三弟,说的对。”关羽都是笑呵呵的。 就连赵云都抱拳尊敬的喊了声,“糜先生。” 这样猝不及防,未成想象的和谐光景,实打实发生在眼前,糜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真的吗? 他忙回道,“我不过是一商人,主公是闻名世上少有的英雄,关张赵三位将军都是驰骋沙场的勇将,主公愿意与我交谈,用书信回复我,我便心里窃喜,我怎么能被如此夸赞呢?” “子仲你实在是太谦虚,我在凉州多亏你的驰援,不然又怎么能出兵援助长史府呢?”刘备拍了拍糜竺的手。 “但是我” 糜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却被张飞打断,“糜先生,你怎么也跟宪和那般,一点都不爽快,他就是太过扭捏,时至今日,都没有来成仙乡!” 说完,张飞又将秋日枫叶般火红的棍状物连同杯子递给糜竺。 “这是.” 张飞解释道:“俺看糜先生,对前面的那人杯子牙刷牙膏感兴趣,特地从那边拿了一份给你。” 见状刘备顺势松开糜竺的手,糜竺从张飞手里接过,说道:“多谢。” “谢什么谢啊?”张飞摆摆手,“糜先生是俺最敬重的人,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出言相谢?对了,糜先生,你会用吗,不如让俺来教教你?” “那就有劳张将军了。糜竺说道。 “张将军” 张飞脸上的笑容一僵,糜竺还以为是语气有什么问题,本想改口,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张飞捷足先登,认真的说道,“叫什么张将军,太生分了,直接叫我益德就好!” “益德.” 在糜竺的呼唤下,张飞立即行动起来,带着糜竺前去洗漱,剩下的刘备关羽赵云相视一笑,拿出杯子和牙刷,也开始洗漱起来。 糜竺激动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思索着刘备和张飞言辞间的词眼,仙乡? 我没听错吧? 等众人洗漱完毕,心间堆积种种问题的糜竺,观察着众人的神情,以此来确定要不要问。 比糜竺更擅长此道的刘备笑着说道,“子仲,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先去吃个早餐,吃完再聊不迟。” 其实糜竺向来不关注什么早餐,早餐有什么好吃的?他就想搞个清清楚楚,但刘备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重重的点头,“好”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可惜有个弟弟 “这这就是仙乡.” 站在街头的糜竺总算是明白刘备和张飞嘴里‘仙乡’的含金量。 放眼望去,街道整整齐齐,人群川流不息,道路两旁是扎堆的店铺,写着各种各样菜肴的旗帜在秋风里翻飞。 路上任何一人,上到戴着高冠的士官大员,下到披着粗布麻衣的黔首,无不面色红润,身强体壮。 这是大汉任何一处都看不到的奇景。 本该研究文学经典的士子,非但没有戴冠,还因一小事,就与同行伙伴发生口角争执,诸如什么‘技能’什么‘坑’,然后就飙出优美的问候,互相问候彼此的母亲那种 不懂,实在是不懂。 糜竺陷入困惑。 张飞笑道:“糜先生,这些是正常,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这样问候。” “.”糜竺决定还是相信张飞。 忽然,起风了,香味从四面八方而来,光是闻到这股味道,糜竺口腔就不受控制分泌口水。 “对了。刘皇叔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今天在我这里吃包子?” “第一次?” 于是乎老李笑道:“刘皇叔,这位是谁,也是演员么,是出演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啊?” 从老李话语中,糜竺捕捉到关键的词眼,难道主公来到此界第一次吃的就是这包子 就在此时,刘备笑着解释道,“我来到剧组第一次尝的就是老李的包子,味道极其鲜美,子仲快也来尝尝。” 老李听的连连点头,他自然注意到几人里显眼的糜竺,糜竺身高不算矮,好赖是个响当当的七尺大汉,但放在上马提枪杀敌的武将面前,气势还是弱了一头,不过加上糜竺身上有别几人的气质,想要不惹人瞩目都很难。 “那”刘备回首瞧了瞧,笑道,“老李,我们就叨扰了。” “好!” “老李,早上好。” 唯有赵云神色如常。 糜竺脑门浮出个问号,糜大富.?我怎么不知道我叫这个名字?这又是从何而来? 糜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老者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糜先生”张飞上前一步,在糜竺耳畔低语道,“刚刚来的时候甄导将你的身份证给大哥了,这身份证是在仙乡的验传,你在仙乡的名字就是糜大富” 苍老和善的声音顺着袅袅热气飘来。 “刘皇叔,关二爷,张三爷,紫珑,早上好,起的真早,要不要来尝尝老头子的包子啊,今天蒸的可是又大又圆,皮薄馅多!” 刘备关羽张飞赵云相继打过招呼。 “唉,刘皇叔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叨不叨扰,伱们喜欢我的包子,我高兴都来不及。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我包子的模样,哈哈!” “?” 一回首,却见张飞使劲憋笑,关羽本就是红脸,所以看不出什么迹象,但微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老李,我身边的这位友人叫糜大富,出演的是糜竺。”刘备笑道。 来不及等糜竺心声微词,老李猛的一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钱!怪不得我总感觉小伙子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原来是财气!好好好啊!” “诺。”糜竺应道。 张飞哈哈一笑,“糜先生,都说了不必拘束,不必拘束,里面请坐。” “张益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主公,关将军,子龙将军请。” 关羽和赵云说道:“请。” 五人围着张桌子坐下,周边几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纷纷 “我没听错吧?” “糜竺?糜竺这么快就登场了?不才拍完风仪亭吗?”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剧组的?没看剧本吗?风仪亭之后是三让徐州啊!” “哦哦哦,一言点醒梦中人!多谢!” “三让徐州.” 听到这个词,糜竺望向刘备,眼里满是感谢,不过好奇就像张大网,将他的束缚其中,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主公关张赵三位将军? “包子来喽,还有粥!” 老李端着包子和粥乐乐呵呵的放在众人面前。 “来,子仲尝尝。” 在刘备的声音下,糜竺抓起包子放入嘴里,美妙的味道在舌尖旋舞,好吃,实在是好吃。 作为商人的他敏锐的觉察到一点,这样好吃的包子,如此粘稠的粥,要是放在大汉,怕不是店家要忙的焦头烂额,哪里像眼下这般凄凉,除去他们,店内也就三五个人。 答案不言而喻了。 比起包子馒头,这个仙乡有更好的吃食. 好,真好啊. 不愧是仙乡. 糜竺不禁心生感慨,我这样的人都能来到这里,实在是皇天厚土的恩赐. 见状,刘备突然起身冲着老李笑道,“老李,我听说你熟读三国演义,你怎么评价糜竺呢?” “糜竺?” 老李的手在抹布上胡乱擦了擦,他搬来椅子坐到刘备面前。 “糜竺,糜竺是刘备前期的天使投资人啊,刘备被打的大败亏输,糜竺还是不离不弃,用全部的家财支持他,甚至就连妹妹都嫁给了刘备,这眼光,这孤注一掷的勇气,实在是厉害啊!安汉将军是他应得的!” “老丈,你说糜竺的妹妹嫁给了主不,刘备?” 也许是此前通过自家妹妹的话语,糜竺的心里竟然没有生出讶异,可他转头一想,火气一下子又冒出来了,“等等,这样说来,糜芳不就是主刘备的外戚这糜芳怎么敢投降东吴的?!!!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叫我老李就好。”老李深深看了眼糜竺,感慨道:“是啊,谁知道呢?糜芳放在当时可是皇亲国戚,各种困难都走过来了,最后竟然投降吕蒙,落得个作笑两国的下场,他的气节都不如糜夫人,糜夫人身陷重围都毅然跳井。” “糜夫人” 眼前似乎浮现出小妹的笑脸,糜竺的心泛起阵痛,一是为小妹,二是为糜芳,糜子方啊糜子方,你真是我的弟弟吗?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似乎有种说法是关二爷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糜芳倒买倒卖军资,关二爷扬言要杀了他,他吓得赶紧投了东吴。” 倏忽间,所有的目光望向关羽,关羽捧着粥的手一滞,嗯?怎么吃粥吃到我头上了? 放下碗,关羽说道,“我想关云长应该明白江陵的重要性,而且糜芳和关云长是老相识了,关云长应该知道糜芳糜竺在大刘备心底的重要性,又怎么会真杀呢?估计是吓吓.” 说完,关羽总觉得真是微妙,我解释我几十年后的自己? 众人听完微微颔首。 老李也拍板道:“所以,糜竺不错,唯一缺点就是有个弟弟。” 店铺内的众人纷纷附和。 “糜竺不错,可惜有个弟弟。” 至此,心结解开,尘埃落地。 第二更,感谢诸位恩公的月票支持,鞠躬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张飞眉头一皱果断放弃思考 “现在四周没有其他人,子仲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和二弟,三弟,子龙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身处休息室内的糜竺,深深吸气,问出萦绕在心间的问题。 “主公,关将军,我不敢奢求你们的谅解,我只想替我混账的弟弟问问,怎么处理他?” 说完,糜竺感觉长期压在肩头的巨石总算是崩解,整个人发自内心的感到舒畅,用过早餐后,刘备等人便带着他,流连辗转这个所谓的‘剧场’,见识的光景,实在颠覆他平生的认知,种种迹象也表明,仙乡就等同于后世,他和刘备关羽张飞赵云的过去,甚至是未来,众人都如数家珍,剧场内的财富令他感到讶然,当然眼下关键的是将糜芳的事情解决。 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 “哈哈哈,糜先生,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问题。你看”捋着胡须的关羽放声大笑,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现在我身强体壮,能上马杀敌,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糜先生,伱的弟弟你来处理就好了。” 刘备也点点头,“子仲,云长说的不错,我们知道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想法设法避免坏事发生,我相信子仲,能够看好糜芳。” “主公.” 糜竺心中涌起感激的情绪。 一声咳嗽传进屋内,糜竺如临大敌,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谁?” “嗯嗯。” “多谢,糜先生了。” 张飞从糜竺身边经过,拍了拍糜竺肩膀,“糜先生,不用紧张,是甄导。” “关将军,你就直接说吧,我会尽我所能去解决的!”糜竺坐直身子表态道。 “刘大哥,你们给我们的新主演解释好了吗?我把剧本给你们送来了。” 糜竺忙扶住作揖的关羽,他说道,“要道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爽朗的声音紧随其后 “有空有空,近些时日我清闲的很,关将军还请你放心,你有什么话就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将你的话,一字不落的送到。” “不用谢,不用谢。” “不过”关羽再度出声,“糜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关羽眉眼低垂,语气都轻柔了不少,他缓缓说道,“我家中有一子,名平,我希望他一生平安,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我年轻的时候因为看不惯乡里豪强欺压百姓,一气之下就宰了那厮,后来只能抛弃妻儿亡命天下,阔别多年,现在想来平儿已经七八岁了,西域距离凉州路途遥远,如果糜先生有空闲,我想糜先生代我去看看平儿。” “甄导?” 青年的面容在糜竺眼前浮现,还不能等他多想,门便被张飞打开。 甄德踏进房内,见所有人齐聚一堂,他笑道,“正好,大家都在不用找了,这是这周的剧本。” 五份用a4纸打印的剧本被甄德放在桌面,糜竺定眼一瞧,白色封皮上印有四个大字。 “三让徐州” 糜竺念了出来,在甄德和刘备的眼神示意下,他拾起剧本翻开仔细阅读,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般,都怪张闿杀了曹操的父亲,给了发兵的借口!” 此前梦中所见,大抵上都是朦胧飘忽,糜竺看自己是突然捧着官印而来,知道陶谦会成为徐州牧,但对于曹操发兵的经过还是不太了解,原来都是这个张闿嘛 “但,为什么曹操必须要征讨徐州呢?” “为什么?” 听到糜竺疑惑的甄德,找来椅子坐下,他冲着糜竺说道,“糜先生,你是不了解曹操啊,徐州富饶,是四战之地,陶谦年老,麾下的丹阳兵纵然勇猛,但骄横自满,欺压当地百姓。一口气吃掉三十余万青州黄巾的曹操,正愁粮草问题,身边有这样的一块肥肉,刚好又有人把刀递给曹操,曹操又有什么理由不动手呢?” “原来如此,甄道的一番话让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糜竺说道。 甄德摆摆手,“惭愧,惭愧。” 对于糜竺,甄德也是很好奇,这人眼光实在是毒辣,要是穿越者倒好说,可是历史上的糜竺,是没有什么预知外挂。 刘备兵不满千,他都愿意全力资助,最后从商人变成了安汉将军,要知道这地位比同时期的诸葛丞相都要高,现在这一世发挥的作用更是令甄德啧舌,让刘备提前几十年就能打富裕仗。 就算是出了糜芳那档子事,糜家在季汉都能算响当当的高门,可是糜竺不能原谅自己,在羞愤中死去,无论是品行还是眼光,都令人敬佩。 “黄巾.”糜竺皱眉愁了起来。 甄德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张飞笑呵呵的拿起一橘子,挨着甄德坐下。 “甄导,俺觉得,黄巾都是苦命人,曹操的制度实在是不当人,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叫什么制度来着?”张飞一边问,一边剥橘子。他将剥好的橘子递给甄德。 甄德接过,解释道“士家制度。就是士卒家眷集中邺城居住,男子当兵,子承父业,兄终弟及,世代为兵,平时囤田,战时当兵,社会地位极低,士家只能与士家通婚,针对他们的还有各种严酷的刑法,如果你死后,妻子还要被官府强制分配给同样的士家。” “对就是这个!”张飞说道,“依俺看,便宜曹操不如给大.刘备,甄导我给你好好讲讲梦中刘备的近况,你听听该怎么做.” 甄德一边吃橘子,一边认真听张飞的描述。 等到张飞说完,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甄德拍了拍手,说道,“曾经黄巾给曹操来信,信上说‘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一同,似若知道,黄巾们觉得曹操‘似若知道’’,认为曹操是同他们一样是信奉中黄太一的人。这封信发生的时候是在初平三年,原来在七年前,曹操出任济南相,当时济南恶霸豪强勾结欺压百姓进行淫祭,曹操大怒,果断出手扫平,摧毁淫祀的庙宇,但对老子的庙恭敬有加,讨伐黄巾的时候也没有赶尽杀绝,走投无路的他们也愿意投降曹操。” 张飞努力皱着眉头想了想,但很快就放弃了,决定还是仰仗外置大脑。 “甄导,你说怎么办吧!” 第一章 感谢恩公百里小熊五百起点币的打赏!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一千五百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简雍:我又延后了...... 在场五人的目光,犹如探照灯悉数打在甄德的身上。 甄德朗声道:“说白了就是让黄巾觉得刘备是自己人,最好拉出一人,还是黄巾出身,痛批当地的官员的不作为,让那些意志薄弱的前往凉州,要是有朝廷的诏令那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甄德伸了个懒腰起身,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说起徐州,我就想到管不住嘴的陈登,要是我能穿越一定提醒他不要吃生鱼片。” “各位主演,我先去做准备工作了,大家抓紧时间背背台词” 撂下这句话,甄德冲众人笑笑,他离开房间,贴心的关上门。着手去准备经济学相关材料,一想到能够给糜竺这样的商人开阔视野,能给刘备帮上大忙,浑身都干劲满满。 糜竺感慨道:“原来曹操年轻时还干过这样的事。” “糜先生,人都是善变的,像俺大哥这样从一而终的,实在是万里挑一。”张飞说道。 面对张飞的夸赞,刘备清了清嗓子,“三弟,过誉了。” “刘大哥” 赵云出声了,他建言道:“刚刚甄导说,我想到一人,不妨让他来一试。” “如若二哥担心坦之路上的安危,我可以亲自前去。” “我还有个想法。”赵云望向关羽,道:“二哥,眼下金城,汉阳,羌人部族的贼寇,在我和黄老将军清剿下,已经没有踪迹,就连百姓都能放心的走在官道,我觉得不如将坦之接到允吾县,文有贾先生,武有黄老将军,老师是孙先生,伙伴有孝直,放眼大汉,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二哥,大哥的话伱都不相信了吗?”张飞问道。 糜竺起身开口,“关将军,我没有什么能力,只能提供钱财。” 此人吃过苦,因此格外珍惜当下的生活,处理起政务极其卖力,憨厚老实又不乏变通,必要的时候,有站出来的勇气,在稳定羌胡部族立有大功,因此升迁为廷掾,农忙时劝课农桑,农闲时处理政务。 刘备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沉声道:“我相信子龙的判断,子龙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即便凉州没有子龙,但是有文和,有黄老将军,有宪和公祐,我相信他们能够治理的井井有条。” “子龙,你是说张七尺吗?”刘备几乎是秒答,即便他长期呆在西域,但是对于麾下的士卒,他还是如数家珍,要说其中最符合他胃口的就是张七尺,由于此人是青州人,孙乾跟他很是亲近,经常私下给他补课,教导他读书识字。 “二弟。” 这下子关羽顿时坐不住了,他起身忙握住赵云的手,“子龙啊,子龙,我怎么不相信你的本事呢,把坦之交给你,我放一百一万个心!但是金城郡没有了子龙,我害怕坏了大哥的大事啊!” 这番话,听的关羽颇为意动。 言罢,赵云站了起来。 面对为自己着想的兄弟,关羽心中有热流涌过,他冲着众人一拜,“羽,在此多谢了。” “何必多谢,你我五人都是兄弟啊。”刘备哈哈笑道。 五人 糜竺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这不就是意味着他也是? 就在这个时候,张飞的粗壮的胳膊搭在糜竺的肩膀上,张飞笑道:“糜先生,子龙是俺四弟,俺特别敬重你,可惜不知道你的年岁多少,所以没有称你五弟,糜先生你今年多少岁啊?” “益德.”糜竺觉得心里暖暖的,比在冬日里喝下热汤还要暖,望着张飞的脸,他感觉就像是家人那样亲近,他张口说道:“我自幼就是家中年岁最长的,做梦都想要兄长,既然这里是仙乡,那就按照抵达仙乡的次序来论长幼,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这” 这个问题让张飞犯难,他和关羽赵云望向刘备。 刘备笑道,“我没有意见。” 听到这个回答,张飞高心的都要开心的跳起来,恨不得拍手叫好,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现在的张益德,可不是过去的张益德! 关羽立即表态,“大哥同意我也同意。” 张飞抱拳:“俺也一样!” 这副画面,让赵云都没有忍住‘噗呲’笑出了声,他边笑边表态,“我也没有意见。” 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趁此机会,糜竺抱拳,一一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五弟!” 五人点头回应,张飞的声音最为响亮与激动,他甚至还摇头补刀道:“宪和,别说四弟,就是五弟都保不住喽!” 几人就着剧本,开始探讨起拍摄的问题,糜竺听得频频点头,原来演员就是扮演自己,还会被名为‘摄像机’的东西记录下来,不禁心道:好好好。 时间渐渐的流逝,糜竺在这段时间里收获颇丰,通过甄德的解惑,他明白了许多知识,原来八百年后,出门在外一张纸质凭引,就能充当成千上万钱,原来还有钱庄这种玩意 “啪” 门被推开了。 “主公,不,大哥!”糜竺起身,忙给刘备沏茶,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应该是我去找你才对!” 刘备接过茶,笑道:“每次差不多今天晚上,我们都要回到大汉,前几次都是劳烦甄导将我托回床上,这次我总得不让甄导操心吧?我担忧子仲不熟夜路,想了想干脆就走到你的院子来吧。嗯,说来,子仲什么事找我?元龙吗?” “对。”糜竺点点头,“就是元龙,其实自从‘玄德纸’诞生后,我就通过‘玄德纸’联系上了元龙。” 听到糜竺提到‘玄德纸’,即便时至今日,刘备还是有局促,差点将水给喷出来了,盗用他人名头还是心有不安,他缓了缓,问道:“子仲,元龙不同其他士人,是位真正的君子,而且对您推崇备至,依我见,我的十句话都不如你的一句话有用!我想请你书信一封,劝告元龙,陈明其中利害!” “没问题等等你说什么???” 刘备眨了眨眼,他没听错吧,元龙对他推崇备至?但.他没有见过元龙吧?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糜竺第一次回到大汉 第173章糜第一次回到大汉 第173章糜竺第一次回到大汉 “我回来了?” 意识跌入躯体,糜竺在挣扎中睁开了眼睛,他怔怔的望着熟悉得也不能再熟悉的房梁,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前几日的发生的事情就如黄梁一梦,是那么虚幻而又不切实际。 “大大兄” 怯生生的一声喊叫,将糜竺的意识彻底拉回当下,光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心底无名之火当场就被点燃,他循声望去,见到门口处糜芳怯怯探脑袋的动作,这副样子让糜竺的怒气更盛了,他盘腿坐在床头,呵斥道:“糜子方,给我滚进来!” “!” 糜芳吓得哆嗦,他连滚带爬走进屋内,一刻都不敢耽误,他实在是不明白,此前大兄脾气分明是变好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大兄长又变了个模样? 就在糜芳低着脑袋,闭着眼睛,双手极度不安的揉搓衣角的时候,等待着糜竺的雷霆怒火时。 “唉” 一声悠悠的长叹,彻底让糜芳慌了心神,他愕然抬起脑袋,睁开眼睛瞧见的是糜竺复杂的情绪。 “你的气节为什么都不如一女子?” 他怔怔的望向糜竺,看见的是失望失望,还是失望。 “滚吧。”糜竺摆摆手。 “小妹.投井” 听到如此冰冷的回答,糜芳知道再怎么求,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咬咬牙,心一横,站起身,“兄长,我此前就已经有了决定,这次我是来向你辞别的,我找了个谁也不认我的商队,去往最为危险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同意。” “呵。”糜竺摇头轻笑一声,“你可知道,小妹为了幼主安全,不愿成为子龙将军累赘,投井而亡?” “这次一离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相会,兄长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五禽戏也不要忘记练,每日晨时记得吃完吃食再去忙”糜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到糜竺不耐烦的神情,原本满肚子的话最终化为深深的一拜,“兄长,告辞了。” “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糜竺冷冷的说道。 过了好几个呼吸,糜芳才回过神,他跑到糜竺的面前,抱紧糜竺的大腿,焦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兄长,兄长,伱打我吧!你骂我吧!千万不要不认我这个弟弟啊!您还记得吗?我年幼的时候,您曾拿着木棒挡在我面前,与欺负我的少年搏斗在一起,结果伤了胳膊,我问您疼吗?您说,‘保护幼弟,不疼’,我知道此事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有悔改的决心!”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糜芳也退出房间。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糜芳心中的惶恐急剧放大,他忙问道,“大兄,您在说什么?我、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糜竺这一问,让糜芳彻底僵住,耳畔嗡嗡作响,眼前的光景变得死般的灰白。 直到这个时候,仆人们才敢悻悻的端着水盆,衣裳走进房门。 “等等,出门在外不要说是我糜家的人!” “知、知道了” 听到糜竺这话的时候,糜芳面色变得煞白,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然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他连小妹都不如? “你真是我的弟弟吗?” “啊?” “你去喊越来。” 沉默的糜竺忽然对着仆人吩咐道,仆人们一刻都不敢停留,连忙称诺。 在糜竺穿好衣裳的同时,身材高大壮、腰挎宝剑的壮士走进房门,他朝着糜竺抱拳行礼,“家主,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越,你招呼几人,暗中好好看着子方,不要让他干出什么傻事。” “诺。” 目送名为‘越’的壮士离去,糜竺刚起身,准备去寻自家小妹。 却不料,似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随风飘入耳里。 “大哥,越为何这般匆忙?若我没有记错,越是你手下武艺最高的吧?难不成你是担心仲兄?” 一抬眼,还真是自家小妹款步走来。 被戳破心思的糜竺清了清嗓子,他说道:“就是去办了些事。” 他赶忙转移话题,“小妹,有什么事么?应当是为兄去寻你才对。” “妹妹看望兄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来吗?”糜小妹笑道,“不过,我还真有一事,还望兄长赞同。”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糜竺提起了兴致。 糜小妹脸上的喜意渐渐退去,她攥起拳头,“我梦见曹操要屠徐州,届时必然生灵涂炭,我想去学武艺——” “啪——” 还不等糜小妹的话说完,糜竺当即就抄起黄麻纸敲在糜小妹的脑袋上,“愚笨,愚笨不堪!你去学武艺?先不说你是女儿身,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学成什么?你能胜过关张赵黄四位将军吗???即便是主公那般英雄人物领着几千兵马外加曹豹,都无法抵挡曹操的锋刃,你能做什么?!” “大兄,你别生气”糜小妹忙扶糜竺坐下,低头认错,“大兄,你当我是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大兄,你说怎么办?” 糜竺看着糜小妹的眉眼忽然笑道:“不如跟我来学行商吧。” “行商?”糜小妹微微吃惊,“行商不是低买高卖吗?” “啪——” 黄麻子卷成的纸筒又一次轻敲在糜小妹的脑袋上,糜小妹揉着脑袋撅嘴,“兄长,不要敲脑袋了,再敲就傻了。” 糜竺含笑摇头,“哪有这般简单的?你可知道诸葛孔明?” “诸葛孔明?”糜小妹想了想,回道:“兄长说的是被三顾茅庐的诸葛先生?” “不错。”糜竺点点头,他坦言道:“其实我去往了仙乡,见到了仙人,仙人为我指点迷津,诸葛先生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其中诸葛先生最爱的便有管子一书。仙人就这管子与我讲述了自汉后一千八百年的商事,其中种种都能看到管子思想的影子,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最为重要的便是培育贤才,我最信任小妹,对于行商和培养这个方面的贤才,我有些想法,小妹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我我可以吗?”糜小妹紧张道。 “当然。”糜竺笑了笑,“就从柳条枝开始。” “这位贵人怎么称呼?” 商队首领上下打量着糜芳,面色古怪,眼前这人容貌不似行脚商,哪个漂泊在外的商人面色这般红润?手上都没有什么老茧,该不会是哪里来的贵族豪强士子吧? 糜芳面露愧色,“您就称我为方,至于姓.我不配.” 第一更,实在是不知道取什么标题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陈登,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自从回到大汉,赵云每日都会巡视羌人部族,处理政务,闲暇之余,他会登上城墙,这样是为了让视野开阔,能第一时间等到刘备的书信。 经过在仙乡的商议,所有人一致决定,让赵云去接关平的途中,顺路将刘备的亲笔书信和华佗带到陈登的面前。 “赵将军,前方有骑士靠近!” 身旁手持远望镜的士卒突然出声,声音将赵云的思绪拽回当下。 赵云从士卒手里接过远望镜,通过薄薄的镜片,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 “是子义!” 完全不用过多思考,赵云当即就做出判断,他匆匆跑下城墙,在恭候多时的士卒手中接过缰绳,他翻身上马,从专门跑马的城门奔驰而出。 “子龙!” “子义!” 驾驭着骏马的两人都看清彼此,两人双双勒马停下。 赵云抱拳回礼,“子义,还请宽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主公的托付。” 太史慈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件,赵云接过来一看,雪白的封皮上是龙飞凤舞的字迹,贤弟陈元龙亲启,落款人一行是愚兄刘玄德。另外一封竟然写给的是贾诩。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留意,这段时日分神去留意骡驹的成长,小君伱知道这牲畜能够替代牛的,如此一来亩产肯定会成倍提升!” 突如其来的喜事,犹如雷霆直直劈在贾诩的头脑,向来冷静从容的他,此刻再也做不到云淡风轻,心底升起的喜意使得他健步如飞,他赶忙冲进房内,见妻正在认真的绣着孺子衣裳。 医者纷纷抱拳,“贾功曹,喜事啊,您妻已有身孕三月。” “身孕,三月?” “小君!” 赵云本想前往郡府,刚进入允吾县,却发现贾诩等候多时。 贾诩愕然,还不等他说什么,赵云一声‘告辞,贾先生’,便匆匆离开直奔医馆。 “子龙,主公吩咐,这封信件就拜托你,一定要送到陈元龙手上!”太史慈郑重说道。 说完赵云将怀里的信件交给贾诩,他补充道:“贾先生,这是主公托付子义给你的信件。” “不过这恭喜是怎么回事”贾诩瞳孔微缩,“难不成?!” “给我的?” 贾诩冲赵云笑笑,“子龙,要走了?” “告辞” 妻抬眼望向贾诩,她笑道:“我不是怕良人分心吗?” 贾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妻的身前,握住妻的手,他问道:“你有身孕怎么不与我说呢?!” “正是,贾先生我不能再拖了。” 他忙朝着家中赶去,推开门的瞬间,就见医馆的医者从他家走出。 怀着异样的情绪,贾诩打开信封,读着读着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他自言自语:“没有问金城的状况,反倒是关心我身体,以及将金城托付给我吗?” “告辞” “良人。”妻抽出一只手,缓缓轻拭贾诩的脸,“你变了很多,变了很多。” “变了很多.”贾诩抓住妻的手,“不,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变过。” 妻笑笑没有说话。 “入你母的,你不知道乃公张飞鼠的名号?快快把怀里的货物交出来!!!” 乡野小径,凶神恶煞的劫匪抽出流淌寒芒的刀兵,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面色黝黑的青年。 青年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他踉踉跄跄后退,然而一个趔趄,一屁股栽倒在地。 密林中,一游侠打扮的壮士压低声音道:“越,我等是不是该出手了?” 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而问道:“弓瞄准好了么?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持着弓箭的男子说道:“越,你放心,即便是再远五步,我也能射中贼人的胸膛。” “再等等。”越说道。 对于密林的事,不论是劫匪们亦或是青年都一无所知。 劫匪中最为年长的催促道:“飞鼠,就一呆子,你快点解决,磨磨蹭蹭,这可不是大丈夫啊!” 说完三五个劫匪捧腹笑作一团。 张飞鼠回道:“大兄,好久没有遇到这般有意思的行脚商,就让我与他玩玩。” “给我弄快点!”劫匪首领不满道。 “诺” 低声下气回应劫匪首领的张飞鼠又瞪向青年,“听到没有,乃公可没有多少时间与你干耗,不想死就交出来!” 面对刀兵袭来,即便双腿抖得犹如筛糠,青年双手还是死死的抱住竹篮,用全身的气力喊道:“不要!” “找死!” 张飞鼠大怒,他举起刀兵,正要挥刀而下。 “嗖” “嗖” 两声破空声顿时响起,一箭射穿张飞鼠举刀的手腕,一箭射中的胸膛。 “哐当” 刀兵跌落在地,张飞鼠轰然倒下,这吓得一众劫匪如临大敌,纷纷举起刀兵,大声喝道:“谁?!” 就连密林里的众人也感到诧异:“奇怪,我只射出一箭啊,另外一箭是谁射的?” 下一刻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给予强有力的回答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身骑白马,英勇非凡的赵云收起弓箭,提起长枪,驰骋而来。 “不好,是骑士,快逃!”劫匪首领瞬间慌了神,赶忙催促众人逃跑。 然而,他们怎么又逃得过高速疾驰的赵云? 赵云枪出如龙,仅仅刺出一枪,就令劫匪肝胆俱裂,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个照面就将其刺死。 不一会儿,劫匪竟无一人生还。 这让密林里的众人看傻了眼,纷纷吞下抹口水,有人问道:“越,你能做到吗?” 越摇摇头,望着朝着青年走去的赵云,他佩服道:“十个我都赢不了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无碍?” 赵云朝着青年伸手,青年似乎有些迟疑,可他看了看赵云,又瞧了瞧赵云身后眉慈目善的华佗,最终将手递了过去。 “无、无无碍”青年说道。 赵云身上有股让人觉得安全的气质,引用过水的青年也愿意与赵云攀谈,原来青年属于一小商队,很久前商队遭遇劫匪冲杀,场面一片乱麻,他也许是运气好,竟然逃了出来。 华佗上前问道“既然商队都被冲散,你为什么执着运送货物呢?方才要不是我等赶到,你可是要成为刀下亡魂。” 青年低下脑袋回道:“言必行行必践,哪怕只有我一人,我也要将货物运到。” “敢问你的名字是?” “方,恩公你称我为方,就好。” 目送方彻底消失在视野,华佗忽然对赵云说,“子龙,此人方才听到你的名字,面露异色,说不定也曾仙人托梦的。” “华长史,无妨。”赵云笑了笑,“但凡受到仙人托梦的贤才,必然会自己来头,没有与我等相认,要么此人是从亲属听来,要么就是有所顾虑。” “子龙,所言极是啊。”华佗笑了笑,望向远方,“吃鱼脍的陈元龙,正愁没有教学,真是困了来送枕头啊。” “阿嚏”陈登打了个喷嚏,他纳闷道:“怎么回事,近些时日总感觉心底不安,莫不是有人在惦记我?”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竟然是这样相遇 河东郡 解县 “动手打人?” 篱笆墙所围成的院内,放眼望去压根找不到什么装饰,到处都是凹凸不平黄土。 就连咯咯叫的老母鸡,下蛋用的小窝都是在路边拧的杂草胡乱堆砌而成。 然而这一切在年幼的关平眼里都不太重要,他所有的注意力被怒气冲冲妇人给占据,妇人身着低领短衣,衣裳被浣洗得发白,大片大片缝补的痕迹,老茧丛生的手握着柳条,眉毛紧促,憔悴的面容写满怒色,犹如凶猛的野兽。 “阿母,是那人先动手,欺负同宗的伙伴,我气愤不过才.”关平硬着头皮解释道:“一气之下出手,阿父不是不满豪强欺压百姓——” 关平的话瞬间被妇人的手堵在嘴巴里,他抬眼瞧见的是妇人的惊慌失措,妇人诘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唔唔唔” 关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晚了!”揉着发红手肘的汉子,恶狠狠的瞪向关平,凶蛮的模样像极山林间的豺狼猛兽,他摘下腰间的佩剑,指着二人,怒道:“方才我与你二人和善的讲话,你就以为我好欺负么?看来许久没有出手,就连孺子都不害怕我了!今日就要让你二人吃个教训!” 汉子怒道:“贵干?伱看你身后的竖子!将吾儿打的鼻青脸肿!这事就这么算了?” “啪” 妇人知道今日来者不善,她赶忙陪笑,“好汉,你说我等该怎么办你才满意?” 院门被蛮狠的踹开,满脸通红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走来,这人是乡邑里有名的恶霸,他不问农桑,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勇斗狠,寻常的村民都害怕他,不敢招惹。 “算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汉子点点头,眼睛投出的余光四飞,似乎在寻找什么值钱的物件,寻找半天,没有一项让他满意,他撇撇嘴望着咯咯叫的母鸡,勉强道:“这母鸡品相倒还行,先拿回去给我儿煲汤!” 关平手持竹竿,挺起胸膛,果断的站了出来,护在妇人的身前。 关平回道:“阿母,我梦见阿父和刘备张飞结为异姓兄弟,一同杀黄巾平叛乱,救徐州,然后我和父亲都死在了麦城。” 电光火石之际,一根细瘦的竹竿凌厉的打在汉子的手上,疼得他哇哇大叫,“疼疼疼!” “砰!” 妇人将关平拉到身后,先是责备呵斥几声,又向汉子道歉,“好汉,我儿不懂事,母鸡你就拿去,还有什么看上的你就拿去!” 说着说着,妇人丢掉手里的柳条搂住关平,关平面露疑惑,他实在不解,为什么态度变化的这么大。 慌乱中的妇人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妇人欣慰道:“不愧是长生的亲子,有你父的血性。” 说完汉子不等妇人出声,伸手朝着鸡窝探去。 “好汉,造访寒舍是有何贵干?”妇人将关平护在身后,脸上堆满笑容。 还不能等关平的追问。 “给我放下!” 死字刚脱口而出,妇人当即朝着地面连吐,“呸呸呸,儿,你还年幼,不要说什么死!” 哪怕官吏,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此人家里是当地一霸。前几年突然冒出个关云长,摘下乡里欺负百姓的豪强的脑袋,扬长而去,这人才稍稍收敛。 关平挣脱开妇人,重新站在妇人面前。 妇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抓住关平的臂膀急道:“平儿,你快躲在为母身后,不要与这位好汉置气了。” “阿母,我看他就是来找事的,老母鸡是我们家最后值钱的物件,他现在要对你动手,我一定要拦住他!” 汉子正要扑过去之际。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 “都给吾住手!” 声音响起的瞬间,三人只觉眼前两道黑影闪过,身材魁梧的壮士齐齐跳到汉子身边按住他的臂膀,恐怖的力道倾泻而出,使汉子面色骤变,‘扑腾’一声,他被按倒在地,他当即求饶 “两位壮士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与二位向来无冤无仇!” 突然的变故就连妇人都摸不清头脑,她刚想问两位壮士是何人时,只见一男子走进院内,男子穿着袍服,戴着帽子,两位壮士都对他尤为尊敬,纷纷称他为,“家主。” 就连关平都放声喊道,“糜先生!” “?” 平儿什么时候见到过此人,此人的身形容貌都不像是寻常百姓,他到底是谁? 更让妇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发生了,被关平称为‘糜先生’的男人,竟然不顾被按在地上的汉子,反倒冲着关平点点头,面带微笑的走到关平面前,双膝微曲,蹲着身子,笑道:“你就是关平?” 关平点点头。 “好好好。” ‘糜先生’笑得更加灿烂了,他摸着关平的脑袋,“不用喊我糜先生,称我糜叔,我与你父可是兄弟。” “啊?” 这些轮到关平摸不着头脑,糜先生怎么成了他父的兄弟?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敢问先生是?”妇人回过神问道。 “糜竺,糜子仲,见过嫂嫂。”糜竺冲着妇人一拜。 “嫂嫂?”妇人眨眨眼,心道,长生什么时候有了个姓糜的兄弟? 被按在地上的汉子瞳孔更是缩成了针眼,他在心底疯狂呐喊,不是说好的这家是孤儿寡母么?!怎么有这样的亲戚?! 然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 爽朗的声音落下。 “糜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关平探出脑袋,喜道:“子龙将军!” 糜竺起身回首冲着骑白马的赵云说道:“子龙将军,此人胆敢对平和嫂嫂出手。” “哦?”赵云目光落在汉子身上,即便汉子没有看到身后赵云的样貌,但那目光凌厉如刀,一股冷意从汉子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都松开,让我来。” 赵云下马,快步来到汉子身前。 汉子闻声抬头,看见的是张怒火中烧的脸。 见赵云殴打汉子,殴打得对方哀嚎不止,原本在妇人眼里强大的汉子,此刻犹如丧家之犬,她暗暗吞下口唾沫压低声音问道,“平儿,他们都是谁?” 关平兴奋道:“安汉将军糜子仲!翊军将军赵子龙!” 妇人嘴巴张大大得都塞得下梨子,“将将军???!!”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竟然是这样相遇 河东郡 解县 “动手打人?” 篱笆墙所围成的院内,放眼望去压根找不到什么装饰,到处都是凹凸不平黄土。 就连咯咯叫的老母鸡,下蛋用的小窝都是在路边拧的杂草胡乱堆砌而成。 然而这一切在年幼的关平眼里都不太重要,他所有的注意力被怒气冲冲妇人给占据,妇人身着低领短衣,衣裳被浣洗得发白,大片大片缝补的痕迹,老茧丛生的手握着柳条,眉毛紧促,憔悴的面容写满怒色,犹如凶猛的野兽。 “阿母,是那人先动手,欺负同宗的伙伴,我气愤不过才.”关平硬着头皮解释道:“一气之下出手,阿父不是不满豪强欺压百姓——” 关平的话瞬间被妇人的手堵在嘴巴里,他抬眼瞧见的是妇人的惊慌失措,妇人诘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唔唔唔” 关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晚了!”揉着发红手肘的汉子,恶狠狠的瞪向关平,凶蛮的模样像极山林间的豺狼猛兽,他摘下腰间的佩剑,指着二人,怒道:“方才我与你二人和善的讲话,你就以为我好欺负么?看来许久没有出手,就连孺子都不害怕我了!今日就要让你二人吃个教训!” 汉子怒道:“贵干?伱看你身后的竖子!将吾儿打的鼻青脸肿!这事就这么算了?” “啪” 妇人知道今日来者不善,她赶忙陪笑,“好汉,你说我等该怎么办你才满意?” 院门被蛮狠的踹开,满脸通红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走来,这人是乡邑里有名的恶霸,他不问农桑,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勇斗狠,寻常的村民都害怕他,不敢招惹。 “算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汉子点点头,眼睛投出的余光四飞,似乎在寻找什么值钱的物件,寻找半天,没有一项让他满意,他撇撇嘴望着咯咯叫的母鸡,勉强道:“这母鸡品相倒还行,先拿回去给我儿煲汤!” 关平手持竹竿,挺起胸膛,果断的站了出来,护在妇人的身前。 关平回道:“阿母,我梦见阿父和刘备张飞结为异姓兄弟,一同杀黄巾平叛乱,救徐州,然后我和父亲都死在了麦城。” 电光火石之际,一根细瘦的竹竿凌厉的打在汉子的手上,疼得他哇哇大叫,“疼疼疼!” “砰!” 妇人将关平拉到身后,先是责备呵斥几声,又向汉子道歉,“好汉,我儿不懂事,母鸡你就拿去,还有什么看上的你就拿去!” 说着说着,妇人丢掉手里的柳条搂住关平,关平面露疑惑,他实在不解,为什么态度变化的这么大。 慌乱中的妇人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妇人欣慰道:“不愧是长生的亲子,有你父的血性。” 说完汉子不等妇人出声,伸手朝着鸡窝探去。 “好汉,造访寒舍是有何贵干?”妇人将关平护在身后,脸上堆满笑容。 还不能等关平的追问。 “给我放下!” 死字刚脱口而出,妇人当即朝着地面连吐,“呸呸呸,儿,你还年幼,不要说什么死!” 哪怕官吏,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此人家里是当地一霸。前几年突然冒出个关云长,摘下乡里欺负百姓的豪强的脑袋,扬长而去,这人才稍稍收敛。 关平挣脱开妇人,重新站在妇人面前。 妇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抓住关平的臂膀急道:“平儿,你快躲在为母身后,不要与这位好汉置气了。” “阿母,我看他就是来找事的,老母鸡是我们家最后值钱的物件,他现在要对你动手,我一定要拦住他!” 汉子正要扑过去之际。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 “都给吾住手!” 声音响起的瞬间,三人只觉眼前两道黑影闪过,身材魁梧的壮士齐齐跳到汉子身边按住他的臂膀,恐怖的力道倾泻而出,使汉子面色骤变,‘扑腾’一声,他被按倒在地,他当即求饶 “两位壮士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与二位向来无冤无仇!” 突然的变故就连妇人都摸不清头脑,她刚想问两位壮士是何人时,只见一男子走进院内,男子穿着袍服,戴着帽子,两位壮士都对他尤为尊敬,纷纷称他为,“家主。” 就连关平都放声喊道,“糜先生!” “?” 平儿什么时候见到过此人,此人的身形容貌都不像是寻常百姓,他到底是谁? 更让妇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发生了,被关平称为‘糜先生’的男人,竟然不顾被按在地上的汉子,反倒冲着关平点点头,面带微笑的走到关平面前,双膝微曲,蹲着身子,笑道:“你就是关平?” 关平点点头。 “好好好。” ‘糜先生’笑得更加灿烂了,他摸着关平的脑袋,“不用喊我糜先生,称我糜叔,我与你父可是兄弟。” “啊?” 这些轮到关平摸不着头脑,糜先生怎么成了他父的兄弟?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敢问先生是?”妇人回过神问道。 “糜竺,糜子仲,见过嫂嫂。”糜竺冲着妇人一拜。 “嫂嫂?”妇人眨眨眼,心道,长生什么时候有了个姓糜的兄弟? 被按在地上的汉子瞳孔更是缩成了针眼,他在心底疯狂呐喊,不是说好的这家是孤儿寡母么?!怎么有这样的亲戚?! 然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 爽朗的声音落下。 “糜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关平探出脑袋,喜道:“子龙将军!” 糜竺起身回首冲着骑白马的赵云说道:“子龙将军,此人胆敢对平和嫂嫂出手。” “哦?”赵云目光落在汉子身上,即便汉子没有看到身后赵云的样貌,但那目光凌厉如刀,一股冷意从汉子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都松开,让我来。” 赵云下马,快步来到汉子身前。 汉子闻声抬头,看见的是张怒火中烧的脸。 见赵云殴打汉子,殴打得对方哀嚎不止,原本在妇人眼里强大的汉子,此刻犹如丧家之犬,她暗暗吞下口唾沫压低声音问道,“平儿,他们都是谁?” 关平兴奋道:“安汉将军糜子仲!翊军将军赵子龙!” 妇人嘴巴张大大得都塞得下梨子,“将将军???!!”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陈登,没有人比我更懂刘备 “两位将军的大恩大德,贫妇与我儿铭记在心,他日必将涌泉相报!” 局促不安的妇人从失神中缓过来,连忙朝着糜竺和赵云作揖拜谢,她虽然不清楚安汉将军的分量,但沾上将军有哪个是简单的?至于怀疑关平扯谎.她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情,简直是同她良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者说仙人托梦哪里有假? “唉,嫂嫂你可是折煞了我等!” 糜竺抢先赵云一步,赶忙扶起妇人。 仙乡一途纵然解决萦绕在心头的梦魇,但是面对尚且没有腰高的关平以及关羽的结发妻,糜竺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愧疚之情,都是他的混账弟弟,害得面前的嫂嫂,丧夫丧子,若是接受她的拜谢,心底又怎么可能过意的去? “嫂嫂,言重了,我等与关将军情同兄弟,恩若手足,你就不必与我等客气,这些都是应该的。” 面露微笑的赵云缓步走来。 “关将军?!” 妇人眨了眨眼,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拉着关平到一边,问道:“平儿,你父也是将军?” 关平老实回道:“前将军,都督荆州事务” 年幼的关平对于这些充满好奇,与他同行的糜竺何其敏锐,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不厌其烦的给关平讲述其间的趣事,直到将关平和妇人送到一栋逆旅,这才与他们分别。 “不错。”赵云收回目光,“糜先生,不,子仲,我等快去吧,别让陈元龙久等了。” 身穿粗布麻衣的小贩离这群士卒子弟离得远远的,就连站在食肆吆喝的伙计面对士族子弟们声音都小了半分,生怕唐突贵人。 “劳烦子龙将军了。”妇人笑道 披着华服的士族子弟呼朋引伴,指点江山,愤慨抨击当下朝政时局。 出乎糜竺的意料,关羽家中并没有多少值得收拾的物件,甚至都没有出动随行的僮仆,仅是他和赵云两人的帮衬,便将所有的家当打包成包袱。 “既然如此那就收拾收拾细软家当吧!”糜竺哈哈笑道。 下邳 淮浦 赵云和糜竺进入淮浦,徐州不愧是富庶的州郡,县城内酒肆林立,食肆多如牛毛,逆旅数不胜数,米铺布店更是浩如繁星。 “不知两位将军前来是为何事?”妇人问道。 “皇天后土啊!” 糜竺压低问道:“四哥,他们便是在仙乡商议时,确立下来去往黄巾军中的人选?” “知道了,阿母。” 这几个字顿时令妇人心跳加速喜不自胜,但她还是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叮嘱着关平,“平儿,不要认为伱是将军之子,有仙人托梦就高人一等。” “我没有意见,愿意听从两位将军的安排。” 糜竺将茶盏水饮尽,他笑道:“这几日就有劳嫂嫂与我等去徐州小住几日,子龙将军还有公务要办。” 前往徐州的途中,赵云队伍里有几人,与他们分道扬镳,那几人衣着简朴,五大三粗,面色黝黑。 糜竺望向赵云,赵云瞬间意会,放下茶盏笑道:“此次前来,我是受到关将军的托付,特地接嫂嫂和平前往凉州,与关将军团聚,主公在治所设立孺子读书的学堂,还有黄将军传授武艺,生病也有医官治疗,路上的安危嫂嫂也不用担心,这一路就由我护送。不知嫂嫂意下如何?” 嘱咐完关平的妇人,走到糜竺赵云面前,她尤为热情的为二人添上水。 “子龙将军,这几位是医者?” 望着健硕的几人,糜竺揉了揉眼睛,他也锻炼过五禽戏,可当他看见华佗张仲景吴普等医家时,总感觉不太真切,这是为陈元龙治病,还是去殴打陈元龙? 华佗笑了笑,替赵云作出回答:“糜先生,我走南闯北,四方行医,若是身体不结实,不幸倒下,治病救人又从何说起呢?” 张仲景肯定的点点头:“华长史所言甚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糜竺和赵云领着十余位医家,驻足在陈府大门。 陈府门前的家仆暗暗吃惊,好在自家少主一再交代,近些时日糜竺要登门拜访,恐怕就要闹出笑话了。 “有劳通报一声,就说糜子仲求见!”糜竺抱拳。 家仆忙应下,“糜先生还请移步小院,我这就前去通报少主!” 陈府内。 不苟言笑的陈珪双手背负,他途经陈登房间,发现房门敞开,便走进一瞧,见陈登惬意倚着躺椅,左手拿着布帛,右手手握住筷子。筷子朝木案上立着的盘子探去,夹起一大块鱼脍,送入嘴里,仅仅是嚼了几口,便说道:“鲜鲜鲜!” 见沉浸在口腹之欲,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逼近的陈登,陈珪挑挑眉,清清嗓子道 “元龙。” 这一声成功将陈登拉回现实,他当即放下筷子,起身冲着陈珪行礼 “阿父,你怎么来了?” 陈珪没有回答陈登的这个问题,他的目光在陈登房间内四飞,木案上的典籍摆放的整整齐齐,他不悦道:“元龙,你在作甚?今日的经典学完了吗?” “经典?”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陈登面露笑意,他轻松道:“简单,实在是简单,了然于胸。” “哦?让我来考校考校你。” 陈珪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陈登都轻而易举的答了出来。 对此陈珪没有太大讶异,知子莫如父,陈登酷爱读书,能答的出来想来也不奇怪,可为何近些时日总是捧着布帛反复观看,还爱不释手。 陈珪问道:“元龙,你手里的布帛是什么?” “阿父,你说这个?”陈登笑道,“这是我费了许多口舌,才从子仲手里求来的书信!” “书信?”陈珪皱眉思考,他又问道:“元龙,是哪家女子,让你这般上心?” “女子?我怎么会是这般俗人?”陈登辩解道,“这可是位了不得人物的书信,种种见解让我眼界大开,豁然开朗!” “见解?”陈珪知道陈登嘴里的‘子仲’是何人——徐州大商糜竺。对于商人,他心底鄙夷,并不觉得与商人打交道的人中能有什么厉害的角色,自然而然对写信的人心生轻视。 想到这里他回道:“元龙,有些人只会清谈,肚子里实则没有半点墨水!” “阿父,若是此人能上阵杀敌,斩杀敌将呢?” “嗯?勉强算是个人物。” “阿父,若此人治理一郡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呢?” “厉害!是个厉害人物!” “阿父,若我说此人家道中落,家无余财,这些成就都在一年之内完成呢?” “一年?”陈珪不淡定了,他讶然道:“当真有这般人物?实在是了不得!”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震撼华佗 “元龙,此人究竟是谁?” “回阿父,此人乃是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他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天下英雄多是沽名钓誉之辈,唯独此人不同,说到英雄杰出,有王霸之略者,我最为敬重便是此人!” “哦?这般评价可远胜此前啊。” 哪怕是向来严肃的陈珪也不禁动容,他的这个儿子虽然有济世安民的志向,但是藏在骨子的骄傲,就连他都不由得侧目。面对登门拜访,求取钱财屋舍之徒,即便那人有再大的名声,他这个儿子也是心中鄙夷,不将那人扫地出门都是顾及宗族名声。 陈珪眯眼,心道:天下豪杰,能入元龙法眼者少之又少,出声寒微,帝室之胄,名声鹊起,符合元龙种种要求者唯有一人。 一个名字在脑海里浮现,不过陈珪没有道破,他故意问道:“元龙,为父思来想去,实在不知你口中之人是谁?此人与你此前所说的陈元方,华子鱼,赵元达,孔文举相比熟优熟劣?” “哈哈,阿父你听我细细说来!” 这一问问得陈登连最爱的鱼脍都不管不顾,他奋然起身道:“陈元方,家门严谨,德行俱全,我愿意听从他的教诲!华子鱼,德行清高,如玉般洁白,我愿奉他为坐上宾!赵元达,正直有义,嫉恶如仇,我愿与他为友!孔文举博闻强记,才华横逸,我愿与他畅谈经典!此四人皆是异才,但我不觉得自己弱于他们,可他们想要担上英雄之名,未免有些困难,天下的英雄唯有刘玄德一人!” “刘玄德” 陈珪心中叹道,果然如此。 “这是自然。”陈登又道:“阿父,徐州的天穹来的太小,我并非笼中之鸟,绝不可能拘泥于此!” 陈珪感觉自己的老脸在抽抽,搁这等着他上套呢? 听到这个回答,陈珪眉头舒缓,满意的点点头,“元龙,还是将宗族放在心上.” “嗯?”陈珪皱皱眉,恢复到往常严厉的模样,“难道你不顾宗族吗?” “我想借助宗族之力,一来可为刘将军洗去与阉竖走的亲近的嫌隙;二来能更好的为将军造势扬名;三来徐州富饶,纵然将军远在西域,我也有暗线与将军联系,必要时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他问道“如此英雄,元龙有何打算?” 陈登的笑声顿止。 “唉”陈珪再也无法维持严厉的神情,他无奈道:“真是败给伱了,至于决断,就依你所言!” 他低头一瞧,瞧见布帛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底泛起一道精光,这刘玄德果然不简单啊! 然后下一刻。 说完陈登见陈珪没有表态,犹如打坐的道长般处变不惊,陈登将怀里的布帛塞进陈珪怀里,他迈开脚步朝着房门外走去,放声笑道:“哈哈哈,刘将军三弟张益德有诗云,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大丈夫,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应当效仿傅介子,班超,终军,前往西域立功,博取封侯!” “哈哈,等我培养出能保全宗族的子嗣不就成了?” 就在陈登的脚要迈出门槛的瞬间,陈珪放声道:“且慢!” 陈登大喜,连忙拜谢。 陈珪摆摆手,给陈登浇了盆冷水,“勿要高兴过早,目下时局动荡,驰援刘玄德前,你要考虑宗族。”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陈登就止住脚步,他望向陈珪呵呵笑道:“阿父,您可有决断?” “元龙,你怎么了?!”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陈珪注意到陈登的异样,他将怀里的布帛随意一抛,跑到陈登面前,见陈登眉头拧作一团,双手捧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向来冷静的陈珪再也不淡定了,他张嘴,‘来人速速唤医者’的话语刚要挤出之时 一仆从匆匆来报,“家主,少主,刘将军使者来见!” 使者?哪个使者有我儿重要? 不过陈珪慌乱中残存的清醒还是占据上风,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就说元龙身体有恙请诸位使者暂且离去改日必登门拜访!” “不——” 陈登抓住陈珪的臂膀,说道:“阿父,我无恙。” “闭嘴!你当我眼瞎么?!”陈珪吹胡子瞪眼。 “家主,使者中有医者.”仆从怯怯说道。 “我知道,快前去回——”陈珪差点没来得及改口,“你说什么?还愣在此地作甚?速速去请使者前来!” “诺!”仆从如蒙大赦。 前往陈府厅堂的路途,糜竺心有余悸的问道:“华长史,千真万确,生水生肉里蕴含的虫当真如此之巨?” 抚着胡须的华佗解释道:“糜先生,若论医术我不敢称世间独步,不过若是说治虫打虫,我可是颇有心得。” 赵云笑道:“糜先生,华长史这是谦辞,他的医术凉州将士有目共睹,堪称一绝!” 被赵云夸赞的华佗,只感觉飘飘然,一飘飘然就开始讲起心得,张仲景哪里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都明白了么?” 一口气讲完,华佗望向众人。 赵云眨眨眼睛,似乎懂了什么。 糜竺也眨眨眼睛,不是华长史在说什么,为何这样这样就解决了呢? 反观张仲景,他拿出黄麻纸编成的册,上前一步,指着册上的插图问道,“长史,你这里的草药用这种呢?” “不行,我曾试过。”华佗摇摇头。 作为华佗大弟子的吴普也开始为众医者讲解。 几个呼吸后,糜竺突然问道:“华长史,能不能将打虫的药方精简,针对病患年岁不同,制作一副药剂,直接打虫?如此一来不但赚得钱财,还能造福百姓!” “有些难”华佗摇头道。 “贵客们,前方屋舍里便是家主少主,我等告辞了。” 仆从们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还不等众人前往屋内,陈珪便笑脸相迎,“各位便是刘将军的使者,舟车劳顿,招待不周,请进” “请”众人纷纷应道。 随着众人进入屋舍,见到陈登的那一刻,还不等糜竺打招呼,便听身旁的华佗倒吸一口凉气 “好多虫!” 各位恩公实在是抱歉昨天晚上手机摔坏开不了机,码字完全不在状态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身陷泥潭,非龙也 热气腾腾的汤药下肚,陈登只觉得腹部一阵翻涌,他捂住腹部,面色骤变,似乎有什么东西逆流而上,即刻要冲出牙关。 “呕” 陈登佝偻着身形,尚且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混合着酸水,犹如洪水猛兽般从他口中冲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恶心的声音,飘起难闻的气味,不过这些都不如呕吐物中的长虫来得刺目。 沾染粘稠液体的赤红长虫扭曲爬行,哪怕是只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 在场除开华佗、张仲景、赵云,有一个算一个,都面露难色,直犯恶心,有的肚子里都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陈君,用水漱漱嘴。”华佗丝毫不受影响,他习以为常拿起烧好的热水递给陈登。 “多谢。”陈登接过热水,他觉得嗓子眼都是臭烘烘的,好在腹部的痛意已然退去,这些都是值得的。 想着想着,陈登本想漱口,一抬眼看见张仲景竟半蹲着身子,目光盯着长虫,若有所思。 这一幕,令陈登腹部再一次翻涌,也许是方才吐了个彻彻底底,故而这次只是干呕。 “元化,此次实在是多谢你了。”扶着陈登的陈珪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华佗摇摇头又点点头,“汉汉瑜,恕我直言,令郎的病症,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若是再晚几年,就算是我也多次才能根除,如今他体内尚有虫卵,务必每日服用汤药,坚持一月,才能痊愈,我这就将药方写给你。” 陈登嘴上是这么说,可他丝毫不在意,缓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糜竺面前,压低声音问:“子仲,你说的信呢?” “刘将军” 陈珪心里对刘备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时萌生敬佩之意。 华佗朝着陈珪作揖,“陈相,言重了,就算没有受到刘将军的托付,治病救人也应当尽心尽力。” “可有什么忌口?”陈珪追问。 “长史.”陈珪自然清楚长史的分量,心道:刘玄德真是好魄力,元化熟读经典,闻名乡里,但不通政事,用仅次太守的长史征辟,我听跟随元化左右人们的言语,观他们的行为,似乎都是医者,不,元化和吴普常常为他们解惑,这是在培养医者?传闻凉州给予医者厚待的流言所言非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玄德果然不同凡响,我儿的眼光向来独到啊! 想到这里陈珪挤出笑容,“元化,称我汉瑜便可。” “子龙将军”糜竺看向赵云,赵云瞬间会意,他从怀中取出信,递向陈登。 今日竟为刘玄德前来,这刘玄德实在不俗,能让高傲的华元化为其驱使,元龙真是所言非虚啊。 想到这里,陈珪拉住华佗的手,问道:“元化,在刘将军麾下现居何职啊?” “知道,知道。” 就连太尉黄琬的征辟,华佗也不屑一顾。 陈珪点点头,他望向陈登,问道:“元龙,听到华长史的嘱咐么?” 糜竺忍不住说道:“元龙,日后切要忌口啊!” 他又问道:“元化,不知道我儿的病灶是否根除,日后还会再犯么?” “陈相,我不过一长史” 华佗指着桌上的鱼脍,“日后不能食用生肉,也不能饮用生水。” 他和华佗是旧识,昔日他为沛相,要举华佗为孝廉,谁料华佗断然拒绝。 “知道了,知道了。”陈登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想要一探究竟。 糜竺和赵云面面相觑,他们听甄导说过,如若按原本轨迹任由事态发展,陈登虽然还是会找到华佗,请华佗医治,但那时的病症极其严重,腹部毒虫数升,想想都让人脊背生寒,再晚几日怕不是要魂归蒿里。即便在华佗的救治下,陈登也只是暂时痊愈,华佗叮嘱陈登,三年后会复发,若是没有遇到名医,那就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三年一过,病情复发。这个时候,陈登再想找华佗已经为时已晚。 堂堂湖海之士,三十九岁因为寄生虫的缘故,撒手人寰。 成为史书里告诫世人不吃生食的一经典案例。 实在是呜呼哀哉。 想来还是陈登没有放在心上,希望大哥的信件能起到作用。 糜竺和赵云想道。 “哈哈哈!” 一声大笑,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搅乱,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陈登捧着信件笑道:“不愧是兄长,恨不得与兄长秉烛夜谈!阿父,伱总怪罪我对待那些名士礼数不周,你知道兄长是怎么说的么?” “兄长说,若是他对待那些徒有虚名之辈,他会住在百尺高楼,让那些名士睡在地上!实在是豪气逼人!像兄长这般文武双全,胆识超群的明主,只能在古时寻求!放眼天下芸芸众生,有谁能望其项背?!” “陈元龙!”陈珪咬牙,面对这样的陈登,他是罕见的动了怒气,他承认刘玄德是个厉害人物,若刘玄德是徐州刺史,他和宗族愿意为刘玄德驱驰,但元龙啊,元龙你不过见到过刘玄德的书信,就称呼他为兄长了?刘玄德哪里有这样的魅力?! “汉瑜兄,冷静冷静。” 陈珪的怒气在华佗轻拍胸膛以及劝言下,渐渐抚平。 他冲着众人一拜,“实在是唐突了贵客,我现今有私事处理,不方便接待,还请诸君见谅。” 赵云和华佗糜竺等人表示理解,他们冲着陈珪抱拳,携众人退去。 “哐”房门关上,日色被拦截在外,屋内一片冷清。 陈登的热意渐渐冷却,一抬眼见到的是陈珪冰冷的神情。 “元龙,你可知错?”陈珪问道。 陈登恭敬回道:“孩儿不知。” 陈珪说:“元龙,你自幼聪慧,我觉得你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今日你为什么如此糊涂?你可以将刘玄德当做明主,但方才的那番话,千不该万不该在他人面前说,若你日后成为宗族之长,这番话传到执掌徐州的高官,因此心生嫌隙,关键时候用你的这番话要挟,那就处处被动啊!” “阿父。”陈登低下脑袋,他叹道:“你知道么,当我第一次听到刘玄德打了胜仗,就发自肺腑替他高兴,听到他身陷重围就,拧着眉头为他担忧。我也许是做过个梦,梦里发生什么我不太清楚。自从我看了子仲与刘玄德的信件,今日又亲眼目睹刘玄德给我的回信。那种感觉就越发真切,它仿佛在告诉我,如若不抓住刘玄德,那么我此生只能活在惋惜和后悔中。” 深深吸气,陈登抬头望向陈珪,目光坚决,“阿父,保全宗族非我所愿,下邳乃至徐州,太小太小,池塘能容纳鱼虾,可怎么能容纳龙呢?” 陈珪问:“宗族呢?” “至于宗族.”陈登昂首道:“我有兄弟,我将我全部所学,不留余地的传授应,足以保全宗族!” 陈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应全名陈应,是他的第二个儿子。 他闭上眼睛,沉默,良久的沉默。 不知多久,他张开嘴,吐出一口浊气,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话语。 “好。” 抱歉各位恩公更新晚了,修手机去了。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五百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宛马 西域 楼兰 来自大宛的使者随在诸国使者身后进入楼兰城,见到的是与此前截然不同的风貌,披甲的将士严阵以待,来往的县民满面笑容,牵着骡子的商人满载货物,满街的茶肆、酒肆里传来高昂的声音,引得一阵拍掌叫好。 这等奇景令大宛使者不由得多看几眼,投去好奇的目光,在他的记忆里,大汉是一强盛富饶的国度,在祖先的记载中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匈奴,而楼兰就是大汉官吏驻足在此维持统治的军事要塞。 然而这些年来,西域诸国都目睹大汉的式微,又知道大汉的富饶,于是乎一些国家联合一起,进犯大汉边境,虽然被大汉击退,但距今已过数十年,吸取教训的西域诸国便借着羌胡的名头,来到楼兰一探究竟。 上上次探出的是班超,上次探出的班勇,万万没想到这次探出了刘玄德。 想到这里大宛使者嘴里都是苦涩的,刘玄德麾下猛将如云,治理政务也是把好手,才用几月的时间,就让楼兰恢复生机,西域诸国的商人都爱来到楼兰,楼兰一度成为西域最为富饶的城池。 他还曾听闻,刘玄德是当今大汉皇帝的兄弟,这种身份足以表明大汉对西域的重视性。 西域诸国都有过被大汉按在地上摩擦的经历。 他们大宛王上的脑袋都曾被挂在宫殿的北门上,现今还在看着他们呢! 面对强悍的大汉,怎么不让人胆战心惊?! “使者,刘将军召见。” 张飞忽然出声,豹眼投出凌厉的目光,狠狠瞪向大宛使者,顿时大宛使者心凉了半截,手脚冰冷,他感觉面前的人远比林中的猛兽还要来得让人心悸。 张飞闭上嘴巴,但双目投射的目光依旧凌厉如刀。 这样貌不必多说,自然是刘玄德无疑。 厅堂内坐着三人,坐在主位上的一人胡须很短,面色和善,仿佛眉眼间都充满笑意。 “下国小官,拜谢上国贵吏。” 坐在主位上的刘备开口,他的声音温和,言语里满是尊敬。 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二人就是刘玄德的二弟、三弟,关云长和张益德! 没等大宛使者松口气,关云长身后立着的人让他瞳孔猛然一缩,那是——张辽张文远! “贵客,请上座。” 大宛使者哪敢不从,他慌忙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哼” 大宛使者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他回过神,连忙拜道:“下国小官,岂敢上座?” “三弟,不许无礼。”刘备呵斥道。 面对楼兰官吏,大宛使者将姿态放得很低,他跟在官吏身后亦步亦趋,穿过长史府府门,成功进入一宽敞的厅堂。 顺着那人左手方向,依次是面若枣色的闭目大汉、豹头环眼的凶猛壮士。 “俺大哥,叫你上座,你最好给俺上座,不然哼哼。” 他坐到主位旁边,凌厉的目光顿时退去,他这才松了口气,用大袖擦拭着额头的汗丝。 “贵客,毋须惊慌,我三弟不过是长得粗鲁了些,实际上是个坦诚的君子。” “刘将军客气,我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与张将军无关,无关。” “病根?我军中有医术高明的医者,不如我唤来为君把脉诊断?” “多谢刘将军的关切,我想不用了,还是不用了,小毛病小毛病。” 面对刘玄德的关切,大宛使者讪讪笑笑,几经寒暄,两人正式进入话题。 大宛使者说道:“我曾听闻,刘将军除去收粮食也收鄯善国的棉花,此物也可以作为充当大汉大宗商品的采买权?” “确有其事。”刘备缓缓点点头。 “不知,对我国的良马,将军您怎么看待?若我王想赠与将军,换取大宗商品采买权的优先度的提升,不知将军意向如何?” 说完,大宛使者紧张的望向刘备,刘备也盯着他,他们的良马优秀,放在数百年前,他们要进献国内良马,是让大汉皇帝高兴的喜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大汉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什么精盐,美酒,骡子,丝绢,甚至是棉布!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乌孙的良马也不弱于他们,更何况乌孙的间者来报,乌孙王有意进献良马。他们王上当即拍板,怒道‘乌孙王,实在是混账东西,他进献是吧,好,那我就直接赠与刘玄德!’ 几个呼吸后,刘备放声大笑:“哈哈哈,这是我的喜事,贵国的良马可谓是上等品!我当然愿意,高兴都来不及。” 大宛使者喜出望外,趁热打铁连忙与刘备定下,用粮食和良马换得大宗商品采买权的优先级评定的提升。 将大宛使者送走。 屋内的张飞的狰狞面容瞬间崩塌,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大哥,大宛的马又名汗血宝马,我等这是赚翻了!就是这装的俺脸都有些发麻。” “此次功劳要给益德添上一笔。”刘备哈哈笑道。 张飞摆摆手,“大哥,俺清楚俺没有出多少力,真正有功的应当是张长史,要不是张长史的间者出力,大宛怎么会送马来呢?只是太少了,才两匹。” “益德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啊。”刘备欣慰的看了张飞一眼。 说着说着,西域长史张晏走了进来,他冲着三人抱拳,“刘将军,关将军,张将军。” “子博兄,怎么如此生疏?来来来”刘备拍着身边的椅子,“子博兄,舟车劳顿,快来坐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晏朗声一笑,坐在刘备的身边。 张飞捧着茶壶为张晏添水,边添他边埋怨:“子博先生,可真是让我装的好苦啊。” “益德将军还用装吗?”张晏开玩道:“你要是夜间来寻我,我怕会吓个半死啊!” 闻言就连闭目养神的关羽和立在一旁的张辽都哈哈大笑。 “言而总之,此次都是多亏长史,我等才能让西域诸国心悦臣服。”刘备握着张晏的手说道。 张晏摇摇头,“将军,若是没有您的支持和救援,即便我有通天之能也无处发挥啊!” 第一更,想问下各位恩公,陈元龙能不能算季汉众,我觉得元龙本性和先主挺搭的,想写元龙穿越剧组,不知道算不算毒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阿父,不好了,简先生害死孙师了! “元龙,还请你谨记华长史所托,勿要食用生肉,勿要饮用冷水。” 临行前关头,糜竺苦口婆心劝说。 陈登郑重道:“子仲,还请宽心,我还有未竟的事业,我必会引以为戒,日后定然不会再犯!” “好!我相信元龙!” 言罢,糜竺冲则陈登抱拳,而后他从怀里取出一削得笔直的柳木,柳木尖端被凿空,绑着细长的棕毛。 见到这种奇怪的物件,陈登顿时来了兴趣,“子仲,此乃何物?” “元龙,此物名为牙刷,刘将军有言,病疾从口入,将少许盐沾染刷毛上,配合清水清理牙齿。”糜竺将牙刷递给陈登,为了让陈登铭记在心,特地搬出了刘备,他又补充道:“此物我还在测试阶段,马毛的造价还是太高,若是按刘将军要求,平民百姓还是无福消受。” “兄长当真是心系天下!” 陈登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帮助糜竺和赵云华佗将需要的物件采买完,已经是数日之后,这段时间里,陈登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招待三人身上,见到了关羽的亲子关平,还将珍藏的《论语》送给了他。 陈登摇摇头,语气渐渐坚硬,“从今日起,伱就不用离家了,由我来教导你。” 听到这个回答,陈登眉头紧锁,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贪玩的性子,连飘飞的蝴蝶都能吸引他的目光。说过的东西往往要说第二遍,才能奏效。 陈应回道:“大兄,前几日阿父托人传来口信,说大兄你想我,我便立刻归来了,对了,大兄,今日我等去哪里游玩?” 平生第一次,陈登有了挫败感,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大展宏图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陈登发现很奇特一点,被他家父以礼相待的华佗,成天忙忙碌碌,带着一众弟子游访各县,就算是贫者也会为他们治病,连赵云都会点医术。 将众人送走,陈登还是难以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怀着满腹的疑惑,他折返回自家的府院。 听到这个答案,陈应非但没有气馁,反倒高兴的开怀大笑,“好,好阿!” 一声呼唤将陈登拉回现实,他抬眼望去,一少年跑到了身前,少年的模样与他有六分相似,正是他的弟弟陈应。 “游玩就罢了。”陈登摸了摸陈应的脑袋,他这个弟弟年岁不过十六,正在是求学的年纪,十分贪玩,喜动不喜静,爱游山玩水,斗鸡走狗,美衣服。 他们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特质。 “啪” 作为家中幼子,陈珪对陈应没有多大的期望,只要陈应不惹事,不败坏家风,就由着他来。 可他见到陈应怯懦的模样,不禁心软,同时心底生出疑惑,应,真的能保全宗族吗? 想着想着,疲惫就像是潮水,涌上陈登的头脑,他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乏了,到此为此吧。” “大兄” “大兄,你讲的太复杂了.”陈应缩着脑袋回道。 几日后。 “是坊市里出现了新的玩意儿了吗?”陈应没有察觉陈登的古怪,兴致勃勃的问道。 “应,你何时归来的?”陈登露出笑容问道。 陈登一巴掌重重拍在木案上,“你就是这么学的???!” “复杂.” 话语落下的瞬间,陈登只觉天旋地转起来,似乎有种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从躯体里抽离,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切。 陈应吓得魂灵都要从喉咙里跳出,他慌忙扶住陈登,惊恐的大喊:“大兄,你你你您不要吓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学!” 这话落在陈登耳里嗡嗡作响,他用残余的气力挺起胸膛,抓住陈应的臂膀,道:“应,保全.保全宗族,就靠你了.” 精起神迅速滑落,连同手臂都无力的垂下,他喃喃:“可惜,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空谈,若有来生我定要实现我的抱负,帮助明主成就霸业,悔不该食鱼脍,时也,命也” 眼皮变得愈发沉重,在陈应的哭丧中,视野骤然黑了。 允吾县 “啪” 孙乾将黄麻纸放下,无奈的望向门外的树木,复杂道:“宪和,出来吧,我看见了你,为何你今日总是暗中观察我呢?” “啊?”躲在树后的简雍讪笑的走出来,他摸着脑袋,嘴角扯起尴尬的笑,“公祐,你怎么发现我的?” “碰巧,碰巧。”孙乾撇撇嘴,心道,宪和啊,宪和,我从北海跑来,暗中的视线我想不发现都难啊。 他直接说道,“宪和,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成”简雍走进屋内,由于房内没有人,和孙乾私交甚好的简雍,大大咧咧的坐下,没有隐瞒,当即解释了缘由,“玄德兄,每隔几月都会前往仙乡,算时间就是今日,所以我来看看公祐会不会去。” 一心扑在教学上的孙乾叹道:“宪和,你实在是高看我了,我又怎么能去仙乡呢?这种虚幻飘渺的事,你勿要多想。” “公祐,你难道不记得陶谦临死前说的事吗?” “陶使君?你是说将徐州托付主公?” “不是”简雍摇摇头,“是前面那句,陶谦抓住玄德兄的手,说道,‘玄德,我给你举荐一人,姓孙名乾’” 不知道为什么,当孙乾听到简雍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犹如吃掉未成熟的梅子,酸溜溜的。 “宪和,你勿要多想,这个梦后,不是孙策大战子义吗?” “不一样吧?” “好了,好了。” 孙乾拍了拍简雍的肩膀,用哄孺子的语气说道,“宪和,若是真的有仙乡,我绝对不如你先的,眼下我还有要事,晚些再聊,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简雍只能点点头,“成。” “公祐,告辞了” “告辞。” 说完简雍从椅子上站起,刚要转身之际。 “啪” 孙乾一头栽倒在木案上。 简雍:“.” 好巧不巧,身后有脚步靠近。 “孙师,孙师,我找回了老者的牛犊,老者前来道谢——” 稍显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荡起,简雍下意识回头一瞧,是黄叙单薄的身形。 黄叙的笑容僵住,简雍暗道一声不好,朝着黄叙狂奔而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黄叙惊恐喊道 “阿父,不好了,简先生害死孙师了!!!” “你在说什么?住嘴啊!” 想了想,还是带上了陈登,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什么都会赵子龙 “益德将军?” 孙乾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张飞那张聚满笑容的脸,他下意识喃喃自语,“我这是到了楼兰?不可能啊,我不是在允吾县么?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下一刻。 宽大的手掌落在孙乾的肩头,近乎真实的触感令他心头一惊,梦哪里有这般真切,原先的猜想不攻自破,来不及表露疑惑,眼前的张飞开口,话音随着清新的口气飘出。 “哈哈哈,公祐,果然不出俺所料,老六还真的是你啊,这下宪和真得好好的哭了!” “宪和?老六?” 奇怪的话语,令孙乾当即想起刚刚还在鬼鬼祟祟的简雍,脑子里嗡嗡作响,难道真如宪和所言我来到仙乡了? “嗯?”张飞的笑容顿止,他抓住孙乾的肩膀,东瞅瞅西瞅瞅,没有瞅出个所以然,纳闷道:“公祐,你怎么了?难道真像张先生所说,俺把你吓到了?” “不。” 孙乾抬起手,鼓起全身的力气掰开张飞的手,“我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里就是仙乡吗?” 张飞轻轻拍了拍孙乾的肩膀,“公祐,闷头苦想出去走走,走俺带你去见见元龙和甄导,疑惑自然就解开了。” 连叫数声,没有得到回应,孙乾稍稍想了想,刚才说的是老六,也就是说我是第六个来的?子龙将军平日里又喊益德将军为三哥 念及于此,孙乾心里有了计较,他学着赵云的腔调,开口道:“三哥.” 孙乾没有注意到张飞的变化,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陈设,形似大汉,不过多瞧一眼就能发现不同,朝着桌面伸手一摸,光滑如新,没有毛糙的感觉。 “不错。”张飞悻悻收回手,点点头赞叹道:“公祐,伱不愧是文士,就是比俺这种武将聪明,居然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 “宪和.” “不,是宪和告诉我的。” “三哥,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有劳三哥了。” 收回目光,孙乾又问向张飞,“益德将军.” “大哥去找陈元龙了,这次也是奇怪竟然是两人,俺听到甄导也在念叨着奇怪,怎么来了个‘友情出演’。” 这一声呼唤,效果拔群,孙乾只见眼前一晃,张飞当即抬头,笑意重新在那张脸上聚集。 “哈哈,好六弟,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俺!” “陈元龙?友情出演?甄导?”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主公在哪里?” 三个闻所未闻的称呼,令孙乾眉头微皱。 听到老朋友的名字从孙乾嘴里吐出,张飞的眉眼低垂,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益德将军?” 孙乾冲着张飞一拜,可他的脊背刚一弯曲,手臂就被张飞给扶住。 “咳,都是兄弟,这么生疏干什么?再者说,公祐,俺与你许久未见,这一路可要好好跟你唠叨唠叨了。”张飞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 “嗨,你瞧你又这样说。” “嗯,好的三哥。” “这样才对!走!” 在笑声中,张飞推开了房门,与大汉截然不同的光景闯进孙乾的眼里,白墙青瓦围成的庭院,庭院中央竖着一魁梧的巨木,头戴斗笠身着短褐的仆从手握笤帚认真清扫满地的树叶,扎着总角的孺子们和身高八尺的壮士嬉闹一团。 孙乾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光景来的太过虚幻,如果说高密县是一卷普普通通的画,经过治理的允吾县便是名家之作,那么面前的风景那只是想象中的仙境。 他自幼家境殷实,不愁吃喝,父母有能力供养他拜师郑玄,他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逐渐成长为谦谦君子。 如果不是在梦中见到了刘关张的结义,看到了刘备的一生,目睹了生灵涂炭,他不知道要在高密县蹉跎多久。 怀着一腔热意奔赴允吾县,一路上看见的是前所未有的苦难,见到的是野蛮的荒芜。 来到允吾县后,孙乾以为能大展拳脚,然而却屡屡碰壁,凉州风气野蛮,即便是刘备治理的很好,但依旧存在着很多问题,就读书一事来说,引起强烈的抵触情绪。 譬如《孝经》,以他的眼光来看,著书人写的不错,奈何得要郡民们听从。政令不是发布就能取得成效,讲究方式方法,即便贾诩的规划再好,执行还得落在他的身上。 “公祐,看什么呢?” 张飞的话语将孙乾的思绪拉回当下。 孙乾揉了揉眉心,道:“没什么。” 忽然,他觉得陪同孺子玩耍的壮士背影,是那么眼熟,就像.就像 “子龙将军!” 不等张飞点头,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跑进院内,朝着壮士连连道谢:“紫珑,多谢多谢,多谢你替我照顾这群小孩,这是酬劳,你可要收好,你放心跟别人是一样多的。” 还没完,三五个男人闯进院内,跑到赵云面前,其中一人道:“紫珑,紫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道具组负责人,我听说你对汉代的兵刃车架都很有研究,这个帮帮忙呗。” 这人刚说完,就被另挤了下去, “紫珑,紫珑,我听说你对房屋很了解.” “紫珑,紫珑,我听说你对行军很了解.” “紫珑,紫珑,我听说你对美女很了解.” “.” 场面变得十分热闹,人们将赵云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鸟雀在耳边喳喳乱叫。 孙乾尤为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飞解释道:“公祐,俺来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子龙刚来到仙乡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一堆人认为子龙出身贫寒,哪怕俺还有大哥、甄导都出面解释,结果越传越玄乎,什么上有八十岁老母身患重疾,下有三岁幼童等待养育。最近好像又整出了赌博亲戚卷走为数不多家财的流言总之,子龙性情和善,为人谦逊,能力出众,大家都爱他,都愿意找他帮忙,结果就变成这个场面了。” 孙乾表情微妙,下意识的开口,“啊这.” 不过他转头一想,对啊,谁不爱子龙将军呢? 第一更,抱歉各位恩公,最近家里比较忙,更新的晚. 感谢熊藏老爹五千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陈登穿越剧组 “靠,死了啦,都怪你,你这个兵兵真是太逊了啦!” “.玩烂梗都去死啊,怎么怪我了,反正是单机游戏应该能读档吧?” “不行,这个是老游戏,暗耻出的,读不了,算了重开吧。” “重开,重开。” “诶,怎么陈登全属性才75。” 坐在长椅上的陈登有点懵,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陌生的地界,陌生的人操着口陌生的话音,谈论着陌生的游戏,甚至还提到“陈登“. 陈登的心里泛起好奇的波澜,他们嘴里的陈登该不会是我吧? 一边在心底嘀咕,一边站起身,陈登双手背负,踱步到两人身后,朝着两人望着的屏幕看去。 这是电脑?在玩游戏? 古怪,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类物件,为何我能准确的喊出它的名字,道出它的功能? 就如同是本身躯壳残留的意识. “兄弟,兄弟?” 一声呼唤,将陈登的思绪拉回当下,他低头望向冲着自己笑的青年,房间内的光线昏暗,为数不多的光源是电脑屏幕的光亮,可是陈登此刻的目力极好,通过电脑的光亮,也能看到青年的大致模样,青年五官平平,但面色红润,眼睛有神,嗯,除去眼睛四周黑了些,面部的痘痘多了些光论气色比通常的士族子弟都要好,可一看他们的衣着,怎么是士卒的才穿的衣袍? “你对老游戏感兴趣吗?”青年继续问道。 孙策? “陈登还有哪个啊?”玩游戏的少年随口说道,“不就是徐州那个陈登陈元龙吗?暗耻为什么给陈元龙属性这么低啊?要知道陈登靠一郡之力打的孙策出不了江东啊。” 陈登心中瞬间跳出驳斥的念头,他心道:陈元龙啊,陈元龙,你这是失了神,听此人言语,应该是揣测,当不了真,肯定另有隐情。 他刚想追问,玩游戏的少年停了下来,回首望向青年皱起眉头问道:“陈登背叛了谁啊?” 不对! 所以要么大汉灭亡,天下回归到汉初诸侯争霸的年代;要么大汉名存实亡,天子成为了寺庙的神像 不过结局还是没能为兄长画策吗? 陈登决定顺着青年的话说下去,“是的,我对这类‘游戏’都比较感兴趣,话说回来,朋友伱们说的陈登是哪个陈登?” “让我想想”青年思索片刻,语气带着疑惑,“吕布?他不是和他爹坑了吕布,迎了曹操吗?” 背主二字一出,陈登不由得一哆嗦,双手紧攥成拳,这种两个字对他的冲击力过大,要知道他平生最为讨厌徒有虚名的名士,更何况背主之人?刘玄德何等英雄,还在信中称呼他为贤弟,他背弃刘玄德,那和禽兽有何异? 陈登长舒口气,他松开的拳头,掌心都已经渗出冷汗,曹操他有所耳闻,听往来的士人说曹操是贤宦曹腾的孙子,汝南许劭评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青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像暗耻给背主的武将属性都不高吧?” 能不能臣陈登不清楚,不过他听眼前两人的言语,曹操奸雄无疑,刘备在徐州立身,又被吕布偷袭占据,结果迎来曹操这几点说明,那时的大汉天子威严被他们视为无物,不然徐州又怎么会争来抢去?不应该是皇帝诏令委派官员为刺史么? 出不了江东? 陈登面色不改,但心里一惊,他们说的的是我未来发生的事?我曾听闻过一些逸事,其中有条便是梦中遇见仙人对弈,难道我也是遇见仙人了?但仙人在玩游戏?还是士卒打扮?未免有些古怪,罢了,罢了,还是继续听下去。 “这么说也确实。”青年点点头。 少年当场反驳:“这不算吧,吕布太混蛋了,反复无常,陈登最先开始想辅佐的是刘备,刘备好心收留吕布,吕布却来偷袭刘备,害得刘备从高官跌成了县长,陈登算是替刘备报复吕布。至于选择曹操不过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可惜 陈登眉眼低垂,不禁惋惜,若身逢乱世,凭借如今的陈应,不足以保全宗族,这种重任只能由他来担待,那么刘备离开徐州,纵然他再怎么想帮助刘备,最后也落成了空谈。 “对了,兄弟,你怎么不说话?话说过来,我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青年忽然问道。 不知道我名? 闻言陈登眼睛微眯,不论是青年的言语,亦或是面部表情,当真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所以不认识我吗?定然不是仙人,哪有仙人当着一人的面,谈论他日后发生的事,却不认识他呢? 莫非是后世之人? 稍作思量,陈登回道:“说来也是神奇,我也叫陈登。” 两人“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中的青年解释道:“我国这么大,撞名的一堆,撞什么的都有,和历史人物撞名,叫陈登很正常。” “敢问两位怎么称呼?”陈登问道。 青年指着自己说:“我叫牛广坤。” 又指着少年说:“他叫解能。” “见过牛兄,解兄。”陈登抱拳道。 解能伸了个懒腰,“你这么客气干嘛?作为剧组演员,话说你竟然不懂三国,真是稀奇。” 牛广坤给了解能后脑勺一巴掌,“你瞧你这个死出,别人客气,说话又好听,你能不能态度好点?” “好好,知道了。” 两人冲着陈登说道,“你好,陈登兄弟。”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牛广坤问道。 如此机会,陈登怎么能不抓住,他上前一步,“牛兄,我想问问陈登结局怎么了?” “结局吗?” 见到牛广坤思索,陈登不禁紧张。 牛广坤问向解能,“如果没有记错,陈登是卸任广陵太守后,死于寄生虫了吧?” “没错。”解能点点头。 “寄生虫” 想到陈府时见到的赤红色虫子,阵阵后怕袭上心头,他庆幸道,好在我听从兄长的吩咐,经过华长史治理后,就没有再食用鱼脍了 “你叫陈登.对了,正好给你看张游戏里的图。”解能 “什么图?” 陈登暗道一声不好。 “当然是陈登啦” 下一刻,一张图出现在屏幕上。 陈登呼吸一滞,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我???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刘皇叔,这很难不岔到刘备身上啊 “怎么不拉开窗帘?” 门忽然开了,阳光闯进屋内,陈登抬起脑袋,只见门口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形,那人的衣着不似常人,上身白色外套下身黑色长裤,相貌俊朗,留有短发,身旁两人更是纷纷喊道:“甄导!” 甄导? 陈登眼睛微眯,他竖起耳朵,听着身旁两人的语气,言辞里满是尊敬,不禁暗暗盘算,甄是姓,导应当是官职亦或是身份. 然而不等他多想,熟悉的声音将将他的思绪掐灭。 “元龙!” 陈登凝目望去,甄导身后冒出个熟悉的人影,他的瞳孔微缩,当即道出那人的身份 “你是.子仲兄?!” 声音落下的瞬间,‘刷刷’声接踵而至,是牛广坤和解能将窗户扯开,随着甄导领着糜竺等人的走进,屋内的黑暗一扫而空。 按道理来说,陈登与甄导身后三人里的糜竺最熟,但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匆匆扫过糜竺,继而忽略身高九尺的壮士,偏偏落到衣着简朴的青年身上,青年也望向了他,两人隔空对视,交织在一起。 “咳咳。”甄德发话,他对着解能和牛广坤数落道:“呆在休息室怎么不拉开窗帘?眼睛弄瞎了怎么办?再不济” “二哥,我正有此意,请。”糜竺哪里不明白关羽的意思,他抬手做了个‘有请’的动作。 两人面对面坐下,刘备边为陈登倒水边道:“我从子仲口中听闻,元龙先生仪表堂堂,谦虚有礼,今天一见,果真不凡!” “刘将军,请” 解能摸着脑袋,讪讪笑道:“甄导,这不是拉着窗户玩才有感觉吗?” 两人面面相觑,垂下脑袋跟在甄德身后,在离开的时候,甄德特意抬手拍了拍关羽的肩膀。 目送甄德离开,关羽瞬间会意,他冲着糜竺一笑,“子仲,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我们不如到一旁再叙?” 沉默,沉默,片刻的沉默,陈登双手叠在一起朝着刘备一拜,“徐州,下邳,淮浦人士陈登陈元龙见过刘将军。” 说完,两人不禁仰头大笑。 关羽哈哈一笑,抓住糜竺的手,“走!” “走!” 刘备回礼拜道:“涿县刘玄德,见过元龙先生。” “元龙先生,请坐。” “甄导,你就放心吧,下次我一定拉住他,一定拉住他。”牛广坤拍着胸脯,义正言辞。 “.”甄德给了他个白眼,“你也一样,伱俩都给我出来,我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关羽和糜竺匆匆而去,屋内只剩下两人隔空对视。 “我也听闻刘将军,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我与将军神交久矣,今日在此相见,实在是大慰平生!快哉快哉!”陈登接过温水一口饮尽。 “我痴长元龙先生几岁,就按信中称呼唤先生为元龙,不知道元龙先生同不同意?”刘备问道。 陈登将杯子放在桌面上,郑重道:“当然可以,这我的荣幸,刘将军,您在信中将您的心得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我备受感动,我是家中长子,没有兄长,只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我发自内心把将军当作兄长来看待,不知兄长愿意接受我这个弟弟吗?” “这也是我的荣幸。” 刘备哈哈一笑。 陈登看的的出来刘备是真的很高兴,高兴的甚至拉住了自己的手。 几句嘘寒问暖过后,陈登问道:“兄长,我有个疑惑,我原本在府邸里教导应,突然觉得脑袋昏沉,一睁开眼就发现来到了这个地方,这种玄妙的手段,实在是闻所未闻,这里应该不是仙乡莫非是后世?” 刘备笑道:“是后世,但我觉得也是仙乡。” “也是仙乡.” 陈登抓住刘备话语里的关键词句,一个猜测在他心底缓缓浮出,通过来往的信件,以及个人的行为,他能断定刘备极为在意民生,能够被刘备称为仙乡的后世,那得是个什么模样?足衣足食?基础中的基础吧? 似乎是看出陈登心里的想法,刘备起身向陈登发出邀请:“元龙,来到此地的缘由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这是次难得的机会,要跟着我出去看看吗?” 陈登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他当即起身,点点头:“好。” 跟在刘备身后的陈登,一路的光景令他感到微微诧异,路面整洁,走在路上不会时不时遇见一水坑,以他的眼光来看城内布局极为合理,路上每人的脸色与解能和牛广坤比较相差无几,准确来说还要更好几分。 人们看上去尤为喜爱刘备,不论是耄耋老者,亦或是总角孩童,都会为刘备献上热情的问候。 不过令陈登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称刘备为“刘皇叔?” 他腹诽道:难道后世记载有误? 想着想着,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刘皇叔,你身边的这位是?” 闻声陈登抬眼一瞧,是位戴着皂巾的老者。 刘备回道:“老李,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叫陈登,是甄导找来‘友情出演’陈登。” 他又扭头为陈登介绍老李。 陈登抱拳,“登,见过李老先生。” “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叫我老李就好。”老李摆摆手,他眉眼都蕴着笑意,和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登,满意的点点头道:“扮相不错,不错,甄导是会找人的,有股子豪气!” “豪气.” 听到这两个字,陈登不禁想起不久前与那两人的谈论,于是问道:“老李为什么这么,如果我没有记错,陈登和他的父亲设计赶走吕布迎接曹操,最后死在了寄生虫手上吗?您又为什么说他豪气呢?” “当然是史书记载了个故事。”老李笑道:“有一人叫许氾,他在刘表面前说陈登傲慢无礼,不能礼贤下士。刘备追问缘由,许氾说他曾经拜访过陈登,晚上陈登睡上床,却让他睡下床。刘备听后哈哈大笑,斥责许氾惦记着房产,并说:‘要是我的话,我会睡在百尺高楼,让你睡在地上!’真是刘郎才气,怕应羞见啊。” 陈登眉头舒展,原来那信,是日后会发生的事 刘备面色不改,他双手揣进袖子里,笑道:“老李,不是说陈登的吗?怎么说到刘备了?” 老李无耐的看了刘备一眼,“刘皇叔啊,谈到这个故事,很难不提起刘备啊。” 说着说着,老李低下脑袋嘀咕道:“奇怪,为什么我有种刘备和陈登面前谈刘备和陈登?”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对于徐州人来说屠城的阿瞒是不是绝杀? “来,元龙。” 刘备朝着陈登伸手,陈登搭在他的手掌上,他稍稍一用力,隔着几层台阶将陈登拽上凉亭。 这里是剧场最高处,足以将剧场的大部分囊括在眼底。 “站在高处,才能看得更远,这里的布局,真是浑然一体,每个区域都分隔的尤为精妙,兄长,你看。”陈登抬起手指指向剧场的一处,刘备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看了好几眼并没有瞧出个所以然。 好在陈登的话语紧随其后,“很显然以后剧场要扩充必定是从那里开始,不知道这个剧场出自谁的手笔?” “当然甄导。”刘备笑道,“这诺大的剧场,从主演到门卫保安,都指望着甄导吃饭,从剧场动土开始,都是甄导在负责,如果不是甄导,我们怎么能在这里相聚?” “甄导.” 这两个字陈登不是第一次听到,就连甄德的样貌他都亲眼目睹过,第一眼的感觉是此人的衣着和头发古怪,不过转头一想,便释然了,毕竟这里是后世,就好比大汉和暴秦,两者能相提并论?选择这样的穿着和头发,肯定有其中的道理。 再者说,陈登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不然也不会冷待徒有虚名的名士,他敬重的是才气和名声相匹配的贤人。 原本还在为陈登解释什么叫演员,什么是导演的刘备,话语一转,他拉着陈登坐下,赞叹道:“元龙,真是不可多遇的贤才,一眼就能看破玄机,有元龙在,何愁大业不成?” “嗯?” 想到这里,陈登心中感慨,甄导实在是大贤,若要我来,即便搭上宗族,也实在没有把握。 这个问题一时间把刘备问住了,好在他还记得,甄德刚才对解牛两人的话语,‘游戏’,还是电脑‘游戏’,那么分数自然不是什么考试分数,应该是某款游戏角色评价分数。 “兄长说笑了,我不过才75分。”陈登叹道。 “兄长,不用了,不用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按牛兄解兄的话语,那款游戏听说是个老游戏,现在做游戏的人还活没有活着,都是个未知数。你还是给我讲讲演员吧。” 听着渐渐平缓的音色,陈登感觉到刘备身上气势一弱,他这才长舒口气。 心里涌过一道暖流,陈登拉住刘备,然而刘备力气之大,差点让陈登摔了个趔趄。 作为性情与刘备合得来的陈登当即发现了不对劲,兄长,这是在生气?难道就是我随口抱怨?要是真有剑,兄长该不会带我去找做‘游戏’的人理论理论吧? “75分?” 所以说游戏给元龙评分只有75???!!! 我剑呢? 刘备面色不改,但目光一沉,作为老游侠的他下意识的朝着腰间一摸,然而摸到的却是一片空荡荡,他恍然,原来我不在大汉了,他问道:“元龙,你还记得那游戏是什么吗?” “原来如此,还真是可惜。行,元龙,伱听我给你好好讲讲,演员就是按照剧本,在镜头下模仿剧本里人物的行为、动作、语言” “刘大哥,你们刚刚说什么呢?什么75?” 爽朗的话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风飘进刘备和陈登的耳里,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他们嘴里的甄德登上台阶,来到凉亭。 “甄导”刘备解释道:“我们在说游戏,那个游戏里给陈登的评分不过75,实在是有失公允。” 甄德听出刘备的愤懑不平,他叹道:“谁说不是呢?陈登不仅属性低,就连游戏角立绘都平平无奇,文士冠加铠甲,恭恭敬敬抱拳。单论平平无奇倒还好,反观求田问舍的许汜立绘,却是一脸刚正,手攥竹简。难道真不是两人的立绘弄错了吗?” 说完甄德给刘备和陈登两人看了看手机立绘。 “元陈登” 意识到甄德存在的刘备连忙改口,他望向陈登。 陈登笑了笑,“也许是陈登没有抓住机会,落得口舌吧。” 显然陈登也没有那么在乎。 一直在观察陈登的甄德朝着陈登伸手,“你好,你就是陈老师,是来友情出演陈登的吧,我叫甄德,是这部剧的导演。” “你好,甄导。”陈登和甄德的手握在一起,他问道:“友情出演是?” “友情出演,我们剧组的定义,不同于常驻主演,剧内戏份完了就杀青了。”甄德将系统里友情出演的定义概括一遍。 “懂了。” 陈登了然,他心道:与兄长,还有子仲不同么?戏份结束,我就无法再来到所谓的仙乡? 他又想到刚刚刘备的表现,心道,兄长忽然改口,喊我陈登,所以我的身份不能让甄导知道?我向来不计较蠢人的看法,但一手缔造剧组的贤人的建言是能让我受益无穷的。 念及于此,陈登问道:“甄导,你怎么看待历史上的陈登。” “陈登.” 甄德抬手抚额,装出思考的模样,陈登来到剧场有时限,就好比是游戏里的限定卡池,还是不能复刻的那种,我虽然觉得刘大哥肯定能将陈登收入麾下,但上层保险总之是好的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知道他就是历史的陈登。 好,就这样做。 甄德叹道:“陈登能文能武,因为受家族的羁绊,不能离开徐州,不能像糜竺从始至终的追随自己认可的明主刘备,实在是相当可惜的事情,他在任广陵太守时颇有建树,击退孙策,治理一方。后来曹操猜忌陈登的能力,让他北上时,百姓不忍他离去,想要追随他。但是陈登知道路途艰辛,耐心劝回了百姓。我想投身在屠戮过徐州的曹操麾下,陈登内心是难过的吧。到头来,留给人的印象不过是吃生鱼肉病死,为数不多的正面形象还是和刘备连在一起,实在是可惜可惜。” “屠戮.徐州”陈登的声音沙哑,肩膀都在微微颤动,他嘴里都是苦涩,“真的吗?” “当然,史书上记载泗水为之不流.” 坐在一边的刘备忍不住了,他放声打断:“甄导,够了!够了.” 其实想想感觉陈元龙也可惜,终生不过太守,死的时候才三十九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宪和能不能早点登场? “至于曹魏和孙吴,前者曹丕为了当上皇帝与士族妥协,出卖原本该有的权利,外加上曹丕、曹睿短命。反观司马家,司马懿活的够久,能力出群,又有篡权的野心,他的继任者司马师和司马昭也并非凡夫俗子。” “后者的孙吴,先不说江东士族保守,只在意一亩三分地,就说孙权孙十万晚年发疯,孙家兄弟为了夺位你杀我我杀你,最后一任更是暴虐闻名。” 一口气说完,甄德只觉得嗓子发干发涩。 恰巧在此,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过来,耳畔荡起憨厚的声音。 “甄导,来喝水。” “谢谢。” 甄德下意识回道,他抬眼一看,是张挂满络腮胡的脸,不是张飞还能有谁呢? 只听张飞愤恨的说道:“依俺看,都是该的,谁叫曹操私德亏损,孙权不讲盟约,活该遭司马仲达这一难,你看大.刘皇叔也托付诸葛丞相,怎么不见诸葛丞相夺位呢?依俺看这就是罪有应得!” “三弟”刘备出声道:“伱这话说错了,曹操再怎么样也强过司马家。” 他心底补充道,要是丞相夺位了,恐怕干的比那个混账小子要强吧? 一想到演义里刘禅的那句‘速修降书’ 老游侠、新将军出身的刘备脑袋泛起阵痛,拳头再一次硬了。 甄德刚想开口宽慰,站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发声了,他凑到刘备耳边,低语道:“大哥,今时不同往日,我反复读书,益德也念叨很久,就连丞相都夸我侄儿聪慧,日后好好调教,未必不能改正,不妨也给他个机会,切莫一时糊涂。再者说,大哥,阿斗也强过孙家子弟不是?” “何等的荒唐!”陈登怒道。 “咚” 刘备的发言令陈登和孙乾都感到好奇,两人心中思绪大抵相似,兄长/主公的死对头不正是曹操么?怎么开始为曹操说起话来? 刘备也怒道:“我恨不得鞭打此人!!!” “咚!” 两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备和陈登握拳砸在桌子上。 “原来如此。” “兄长,你为什么这样说?”陈登问道。 “云长说的在理,是为兄冲动了。”刘备小声回应道。 刘备望向陈登,叹道:“元龙你是不知啊,曹操虽然残忍暴虐,性情多变,杀人屠城样样精通。但不可忽视的是,此人也有大才,能作诗文,通晓军事,怎么说也击退过胡虏,他帐下的张辽张文远更是斩杀过单于。反观司马懿极其后人,内乱相互攻伐,同室操戈,竟然用胡人的力量来夺取皇位,最后更是弄得衣冠南渡。曹操治下的百姓是苦不堪言,而司马氏治下是朝不保夕啊。” “哦?” 然而甄德的一席话差点击破陈登的自信,甄德点点头,“刘大哥说的在理啊,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三人耗干了司马家的才气,成功篡位的司马炎在本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让舅父王恺在斗富比试中赢过石崇,竟然偷国库的宝物珊瑚树交给王恺” 陈登点点头,他脸上的表情维持的很好,但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陈登骄傲,放在现在的大汉,羌胡作乱被刘备解决,对于边郡的胡人,他是打心眼瞧不上的,这种货色,他们数百年前就能追着嗷嗷乱杀,那些胡人,不过是行走的功劳,怎么到司马家手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即便再怎么拉跨,胡人不该是癣疥之疾吗?不会是胡人们将晋的都城都给攻破了吧? 这个可能刚在脑海里升起,就被陈登掐灭,他宁愿相信诸侯打成狗,局面回归暴秦末年,都不相信胡人能在中原腹地随意纵马。 “这当真是天子吗?”张飞凑到糜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好五弟,我知道你颇有家资,你有珊瑚树吗?” “珊瑚树” 糜竺哑然失笑,“三哥啊,三哥,你可真是折煞我了,我不过区区一商人,哪里见过这样的至宝呢?” “你还是区区商人?”张飞嘀咕道:“那俺不是城墙边的乞丐了吗?” 关羽也来凑热闹,他的丹凤眼睁得浑圆,即便声音压低的很低,但刘备还是听的出关羽话里话外的杀意。 “大哥,依我看,不如从源头上断了司马家,我们托人去将司马懿给” 说完,关羽的眼光愈发冷冽,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气头上的刘备跃跃欲试。 “.” 虽然甄德没有听到关羽说什么,可是体验过刘备版本虚拟现实的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哥俩在想什么,他清清嗓子,“咳咳,要是我就将司马家这种祸害打包丢到国外去。”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刘备的怒火,他当即想到了王国、宋建,这两人硬生生被他们逼成了先锋,心道,甄导说的在理。 甄德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他掏出手机瞧了眼时间,对着众人说,“时候不早了,走,去拍摄。” “甄导。” 刘备的声音,当即让甄德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他满眼疑惑,“刘大哥,什么事?” 只见刘备起身,他娴熟的将孙乾和陈登拉到甄德面前。 “甄导,陈登还没有拿到剧本。” “啪” 甄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抱歉,陈老师,我忘记了。” 陈老师? 一直旁观的孙乾,忍不住望向陈登,来到仙乡后,他和张飞造访了学舍,见到孺子们称呼师长为老师,所以说陈登是老师?想必一定有教书育人的经验,圣人云,三人必有我师,难得有此机会,我定然要讨教讨教。 孙乾正想着,刘备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搅得稀乱,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牵着抬起,站在他面前的刘备冲着甄导说道:“甄导,我的这位兄弟,你还没有为他讲解剧组相关事宜。” 兄弟?我? 孙乾愣愣的看着阳光下的刘备,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要涌了出来。 剧场里,甄德刚进入厕所,就见张飞等候多时。 “?阿飞你这是?”甄德感到奇怪,到底什么事,要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说? 张飞摸着脑袋笑笑,他凑到甄德身边道:“甄导,有些话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不得吗?” “哦?什么话?”甄德来了兴趣。 张飞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什么人,这才压低声音道:“甄导,你有没有办法,让简雍早点登场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 舍命陪君子 “不,兄长,我没有什么大碍,甄导我还有疑问想请您解惑。” “好。” 陈登冲着刘备摇摇头,他抓住自己的臂膀,微微颤抖渐渐平息,脸上的异色转瞬而逝,仿佛刚才流露的情绪不过是错觉,他见到甄德的点头答应,张嘴嘴里吐出重重的浊气,他的声音趋于平静。 “甄导,我对剧组‘拍摄的电视剧’不太了解,准确说来,其中的剧情忘了七七八八,徒有个大概印象不知道您能为我简单概述一下吗?” “行。” 目睹陈登的镇定,甄德心底不禁感慨,优秀的谋士,操纵情绪真是有一手,似乎瞬间就察觉到某些东西他不能明说。 思绪在脑袋稍稍打转,大致简介在心底生出,甄德开口道:“我们拍摄的电视剧名叫三国演义,三国演义成于罗贯中罗老师之手,脱胎于西晋陈寿的《三国志》,结合了从晋到元末的民间逸事、话本。主要讲述东汉末年到西晋初年百年间的历史风云,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东汉四分五裂,群雄豪杰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割据局面直至三分天下,变成魏,蜀,吴三国对峙,最后又被司马家摘下桃子,三国归晋。” “魏、蜀、吴” 陈登嘴里嚼着这三个字,魏原为战国七雄之一的魏,太祖高皇帝成就霸业,开创大汉以来,在魏国故土上设魏郡,王莽篡权称呼它为魏城,属于冀州。 而‘魏’与‘巍’同音,也有高大的含义。 孝武皇帝宴请群臣曾说过,‘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作为大汉士人的一员,陈登清楚大汉士人沉迷谶纬学说。 但陈登明白这些不过都是牵强附会,如果预言玄学当真存在,玄之又玄来到后世仙乡,谁又能比兄长更高大,更暗含孝武皇帝的预言呢? 如果让大汉士人都知道 突然浮出心间的念头让陈登吓了一跳,他暂且将这个念头按下去,张角发生的事情就在眼前,如果兄长这么做,陛下绝不会轻饶.总而言之,结合甄导刚刚说的我投曹操,替他守广陵,时间之久,大抵上是我的后半生,如此来看,魏主必然是曹操。 魏郡的治所与当下大汉冀州的治所重合,皆是邺城,国号都是从封地爵位演变而来,如果以邺城为一国都城,其影响力不单单能囊括河东,还能涵盖河西。 如此想来,不论是影响力亦或是谶纬来讲,‘魏’都完美符合。 至于吴.吴地是江东,我在广陵防备应该就是江东人的进犯,想必不是孙策,就是孙家人。 最后的蜀不必多说,便是益州. 兄长是我敬重的英雄,即便没有来到后世仙乡,我相信兄长必定成就一番伟业。 出身寒微,却三分天下有其一,这不正是我对英雄的期待吗? 不过益州距离徐州路途遥远,其中艰辛,想必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但是益州天府之国,太祖高皇帝在此成就霸业,为何却被司马家给灭亡? 万般思绪不过一瞬。 陈登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问道:“甄导为什么三国会被晋给灭亡?益州天府之国,江东长江凶险,魏国更是尽占富饶之地。” 听到陈登的询问,甄德没有多想,就当刘备给陈登打过招呼,他回道:“益州虽然是天府之国,但是先主颠沛流离,起势太晚,荆州又遭东吴偷袭,痛断名将关云长。自此诸葛丞相的隆中对失败了一半,至于从益州北伐中原.实话实说,难度太大。” “益州虽是龙兴之地,但也适合落脚歇息,容易磨灭英雄志气,就连张良都罕见的判断失误,认为应该暂且休息,如果不是韩信要求出兵,那么就会错失良机,士卒也将消磨士气,面对的也不会是松散的诸侯国。” “先主撒手人寰后,诸葛丞相面对的是什么境地?内有叛乱,外有强敌,国内精兵折损大半,益州士族躁动不安,可谓是群狼环伺,危急存亡之秋,然而却被诸葛丞相硬生生的逆转。” “他平叛乱,抚政治,设锦官,行严法,益州再度富饶,有了支撑丞相北伐的力量。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那时的丞相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他毅然决然给后主奉上出师表,开启了第一次北伐,一人做到了韩信,萧何,张良的事。可惜,最后都化为了五丈原的悲风.” “我幼年看到这里,心里就堵堵的,难受的慌,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说完,甄德长叹口气,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被团团围住,几个高大的身形将阳光都给遮住,他抬头环伺,看见的是张张默然的面孔,关羽张飞赵云糜竺孙乾. 刘备更是垂下脑袋,心道,丞相是我和我那还未出世的儿子负了你啊 一想到后面刘禅开城投降。 素来‘和气’的刘备心中,无名之火再度涌起,眉头越拧越深,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佩剑. 乃公的佩剑呢?! 陈登久默不语,如果有人当面跟他说这样的言语,他肯定会不屑一顾。但如果这番话是从大贤嘴里飘出呢?还是来自后世的大贤人? 诸葛丞相 如此厉害的人,都跟定兄长吗? 想着想着,陈登抬起目光,环顾众人,又望向惭愧而又愤怒的刘备,他明白了什么。 有言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纵然学究天人,又怎么能比得上甄导口中的诸葛丞相呢? 此等极富智慧的存在,在兄长身死,都不离不弃,一心为了兄长的志向奋斗。 更何况,这里史书的记载,我也算倾尽全力保全了宗族。 那么这次如此珍贵的机会,又怎么放弃呢? 回忆着第一接到刘备信件的欣喜,第一次见到刘备的高兴,陈登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闭上眼睛,喃喃低语,“罢了,罢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提前祝恩公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宪和能不能早点登场? “至于曹魏和孙吴,前者曹丕为了当上皇帝与士族妥协,出卖原本该有的权利,外加上曹丕、曹睿短命。反观司马家,司马懿活的够久,能力出群,又有篡权的野心,他的继任者司马师和司马昭也并非凡夫俗子。” “后者的孙吴,先不说江东士族保守,只在意一亩三分地,就说孙权孙十万晚年发疯,孙家兄弟为了夺位你杀我我杀你,最后一任更是暴虐闻名。” 一口气说完,甄德只觉得嗓子发干发涩。 恰巧在此,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过来,耳畔荡起憨厚的声音。 “甄导,来喝水。” “谢谢。” 甄德下意识回道,他抬眼一看,是张挂满络腮胡的脸,不是张飞还能有谁呢? 只听张飞愤恨的说道:“依俺看,都是该的,谁叫曹操私德亏损,孙权不讲盟约,活该遭司马仲达这一难,你看大.刘皇叔也托付诸葛丞相,怎么不见诸葛丞相夺位呢?依俺看这就是罪有应得!” “三弟”刘备出声道:“伱这话说错了,曹操再怎么样也强过司马家。” 他心底补充道,要是丞相夺位了,恐怕干的比那个混账小子要强吧? 一想到演义里刘禅的那句‘速修降书’ 老游侠、新将军出身的刘备脑袋泛起阵痛,拳头再一次硬了。 甄德刚想开口宽慰,站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发声了,他凑到刘备耳边,低语道:“大哥,今时不同往日,我反复读书,益德也念叨很久,就连丞相都夸我侄儿聪慧,日后好好调教,未必不能改正,不妨也给他个机会,切莫一时糊涂。再者说,大哥,阿斗也强过孙家子弟不是?” “何等的荒唐!”陈登怒道。 “咚” 刘备的发言令陈登和孙乾都感到好奇,两人心中思绪大抵相似,兄长/主公的死对头不正是曹操么?怎么开始为曹操说起话来? 刘备也怒道:“我恨不得鞭打此人!!!” “咚!” 两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备和陈登握拳砸在桌子上。 “原来如此。” “兄长,你为什么这样说?”陈登问道。 “云长说的在理,是为兄冲动了。”刘备小声回应道。 刘备望向陈登,叹道:“元龙你是不知啊,曹操虽然残忍暴虐,性情多变,杀人屠城样样精通。但不可忽视的是,此人也有大才,能作诗文,通晓军事,怎么说也击退过胡虏,他帐下的张辽张文远更是斩杀过单于。反观司马懿极其后人,内乱相互攻伐,同室操戈,竟然用胡人的力量来夺取皇位,最后更是弄得衣冠南渡。曹操治下的百姓是苦不堪言,而司马氏治下是朝不保夕啊。” “哦?” 然而甄德的一席话差点击破陈登的自信,甄德点点头,“刘大哥说的在理啊,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三人耗干了司马家的才气,成功篡位的司马炎在本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让舅父王恺在斗富比试中赢过石崇,竟然偷国库的宝物珊瑚树交给王恺” 陈登点点头,他脸上的表情维持的很好,但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陈登骄傲,放在现在的大汉,羌胡作乱被刘备解决,对于边郡的胡人,他是打心眼瞧不上的,这种货色,他们数百年前就能追着嗷嗷乱杀,那些胡人,不过是行走的功劳,怎么到司马家手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即便再怎么拉跨,胡人不该是癣疥之疾吗?不会是胡人们将晋的都城都给攻破了吧? 这个可能刚在脑海里升起,就被陈登掐灭,他宁愿相信诸侯打成狗,局面回归暴秦末年,都不相信胡人能在中原腹地随意纵马。 “这当真是天子吗?”张飞凑到糜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好五弟,我知道你颇有家资,你有珊瑚树吗?” “珊瑚树” 糜竺哑然失笑,“三哥啊,三哥,你可真是折煞我了,我不过区区一商人,哪里见过这样的至宝呢?” “你还是区区商人?”张飞嘀咕道:“那俺不是城墙边的乞丐了吗?” 关羽也来凑热闹,他的丹凤眼睁得浑圆,即便声音压低的很低,但刘备还是听的出关羽话里话外的杀意。 “大哥,依我看,不如从源头上断了司马家,我们托人去将司马懿给” 说完,关羽的眼光愈发冷冽,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气头上的刘备跃跃欲试。 “.” 虽然甄德没有听到关羽说什么,可是体验过刘备版本虚拟现实的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哥俩在想什么,他清清嗓子,“咳咳,要是我就将司马家这种祸害打包丢到国外去。”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刘备的怒火,他当即想到了王国、宋建,这两人硬生生被他们逼成了先锋,心道,甄导说的在理。 甄德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他掏出手机瞧了眼时间,对着众人说,“时候不早了,走,去拍摄。” “甄导。” 刘备的声音,当即让甄德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他满眼疑惑,“刘大哥,什么事?” 只见刘备起身,他娴熟的将孙乾和陈登拉到甄德面前。 “甄导,陈登还没有拿到剧本。” “啪” 甄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抱歉,陈老师,我忘记了。” 陈老师? 一直旁观的孙乾,忍不住望向陈登,来到仙乡后,他和张飞造访了学舍,见到孺子们称呼师长为老师,所以说陈登是老师?想必一定有教书育人的经验,圣人云,三人必有我师,难得有此机会,我定然要讨教讨教。 孙乾正想着,刘备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搅得稀乱,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牵着抬起,站在他面前的刘备冲着甄导说道:“甄导,我的这位兄弟,你还没有为他讲解剧组相关事宜。” 兄弟?我? 孙乾愣愣的看着阳光下的刘备,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要涌了出来。 剧场里,甄德刚进入厕所,就见张飞等候多时。 “?阿飞你这是?”甄德感到奇怪,到底什么事,要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说? 张飞摸着脑袋笑笑,他凑到甄德身边道:“甄导,有些话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不得吗?” “哦?什么话?”甄德来了兴趣。 张飞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什么人,这才压低声音道:“甄导,你有没有办法,让简雍早点登场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有一弟,我也有一弟 帐外大雨磅礴,水流如注,关羽忧心忡忡的汇报近段时间相持不克,听得刘备连连摇头。 “轰隆隆” 忽然,云层里万道雷光奔涌,雷电直直劈落,轰鸣的雷声在耳畔炸响。 刘备和关羽的谈话戛然而止,不是因为天上的雷霆,而是突然出现在帐外的人影。 “三弟?”关羽惊疑不定。 刘备确切道:“是三弟!” 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张飞默然不语,他失魂落魄的走进营帐,按住剑柄的手松了在放放了在握,而后‘噗通’一声,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张飞眼眶发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跌落,他冲着刘备道:“大哥” 见状,刘备再也坐不住,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飞面前,扶住张飞臂膀,问道:“三弟,你不待在徐州,来此作何?” 张飞悲痛道:“大哥,小弟因你违心负命而去,越想越闷气,不觉酒后使性。打了吕布丈人曹豹,曹豹和吕布勾结一起夺了徐州。” 张飞不敢直视刘备,他将脑袋偏向一边,痛哭道:“我把,我把徐州给丢了。” “什么!”关羽抓住张飞的肩膀,放声道:“三弟啊,三弟,你还记得大哥是怎么吩咐你的?今日城池也丢了,嫂嫂也陷落了,这如何是好啊!” 张飞精神恍惚,所有的神情僵硬在一处,他自知惹出泼天大祸,于是他起身猛然拔剑,眼看就要自刎当场! 恰巧在此掌握雷声大作。 他的语气一弱,叹道:“今虽丢了城池家小,又怎么能让兄弟中道而亡,况且徐州本非我有,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什么,三弟,你你伱”刘备撒开手,怔怔的看向张飞。 刘备安慰道:“家眷虽丢在城中,吕布必然不会谋害,尚且还能设计相救,贤弟不过是一时之误,为什么要轻生?” “但求同死。” 刘备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就连身旁的关羽都叹气一声,将视线移向一旁。 “啪” 刘备追问,“徐州?徐州怎么了?” 关羽问道:“三弟,两位嫂嫂呢?” “我、我我我” 只见刘备闭上眼睛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以再缝,手足断,怎能再续?我三人桃园结义,一路走来相互扶持,曾在皇天后土下立誓,不求同生” “你啊!”刘备怒而挥袖,“起来吧!” 一耳光扇在张飞的脸上,场面陡然一静,什么雨声,什么雷音此刻仿佛一同歇息,张飞当场愣在原地,怔怔的望向已然动怒的刘备。 说到这里,刘备张开眼睛,他望向愣在原地的张飞,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又看向关羽。 “大哥”张飞眉头纠结在一起,面露痛苦之色,“徐州.” 出鞘的剑声,令刘备眉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言语,他快步走到张飞面前,按住张飞的手臂,谁料张飞此刻的力气出奇的大,即便是刘备一时间也压不下去。 “皆陷在城中了。” “大哥!” 张飞跪倒在地。 “咔” 坐在主位上的甄德放声喊道,“很好,这遍过了。” 闻言,跪倒在地的张飞拍拍衣服,站起身来,眼睛还是有些发红。 刘备关切的问道:“三弟,没事吧?你快去换件衣服。” “好。”张飞点点头,浑身湿漉漉的实在是不好受。 “三弟,来擦擦眼睛。” 关羽递来一盒纸巾。 “什么擦眼睛,俺没有哭,不过是被呛了眼睛。” 嘴上是这么说,但身体极其实诚,张飞擦了擦眼睛,就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刘大哥,关二哥来喝喝水。” 甄德将水递给两人。 刘备面露惭愧之色,“甄导,刚刚拍摄,我虽然心底十分难受,但实在挤不出半点泪水。” “没事。”甄德大手一摆,他解释道:“刘备的哭是罗老师对理想中君主的刻画,只要意思到了,有真情流露,也是可以的。” 言罢,甄德望向矗立在一旁的陈登,问道:“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陈登真心实意答道:“刘备实在是不凡,从控弦一州落得满盘皆输,还能重整旗鼓,换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让人敬佩。” 他心里想到:前几天在凉亭里谈论吕布,我还没有这般强烈的感情,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换做是我,我怎么能承受得了这般痛苦的打击?抱头痛哭恐怕都最轻微的了,更何况要在两兄弟面前强装镇定? 不过,就单单是因为益德将军喝酒误事吗? 陈登正想去找甄德问个究竟,好巧不巧,孙乾出声叫住陈登。 “陈老师请留步。” 迈出的脚步当即缩了回来,他望向孙乾,问道:“孙老师有何贵干?” 孙乾冲着陈登施然然抱拳道:“我想请教一下陈老师,陈老师有教授学生的经验吗?” 待在剧场有些时日的孙乾发现前段时间是他误会了陈登,仙乡中的负责人几乎都称他们为老师,不过他也了解到陈登陈元龙的消息,陈登出身大族,大族都有家风经典,即便没有教书育人,但学识肯定不凡。 然而陈登嘴角一僵,他抱拳回道:“实不相瞒,我只是教过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 似乎触发某种应激反应,糜竺忽然出现在身边,这让陈登侧目,他问道:“糜老师,你也有弟弟?” “唉,陈老师,我实话实话,我的弟弟实在不让人省心。怎么没有听过陈老师提到兄弟?难道.” “正是你想的那样,糜老师,我的弟弟也让人不省心啊。” 听到这里孙乾来了兴趣,他说道:“两位,我有过矫正少年的经验,待在这里又有了新的收获,不妨你们说说问题所在,我看我有没有法子能帮帮两位。” 陈登和糜竺大喜过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我弟弟顽劣,不喜读书!” “我弟弟混账,不明事理!” 孙乾眉头一挑:? 这两人不一样吧? 下章就回到大汉,各位恩公大年初二快乐,最近有点忙,忙完后把以前的补上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没有选错 化妆间。 柔和灯光的照耀下,陈登落坐在椅子上,他抬眼盯着面前的物件,那物件恍如琉璃,光鉴可人,映出的脸庞清晰的纤毫毕现,就连唇边的胡茬都清晰可闻,脑海里更是浮出个称谓‘等身镜’。 对于突然冒出的念头,陈登习以为常。 “陈老师是吗?” 恭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登循声望去,只见相貌平平的女孩,朝他微微欠身。 陈登应了声“是”后,女孩开始从包里掏出奇怪的盒子。 这让陈登来了兴趣,什么意思?是刚才甄导说的化妆么? 就在陈登满目好奇的注视中,女孩终于掀开盖子,谜底真相大白,各种各样的化妆品轮番登场,女孩准备为他涂脂抹粉,对此他心底不禁泛起嘀咕,“楚辞有云:‘粉白黛黑施芳泽,长袂拂面善留客’,我堂堂丈夫今日也沦落到如同女子一般,要以粉白黛眉示人” 尽管心底有千百般不愿,陈登也没有抗拒,甄德为他解惑让他明白以后的状况,以便有应对之法,就连他腹部的长虫都是甄德提点刘备,这是大恩德,就当被狗咬了口吧。 如此想到,陈登咬牙望向等身镜,在女孩一双巧手下,自己的剑星眉目,渐渐变得的柔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温吞吞。 甚至都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女孩拍拍手宣告大功告成,甚至还邀功似的问向陈登。 什么怎么样? 陈登眉头微皱,心道:全无男子气概,哪里的文士这般柔弱? “这”陈登哭笑不得。 见陈登这样的反应,女孩的手一僵,她暗道一声不妙,心想陈老师姓陈,难道陈登陈元龙是这位陈老师的先人?那我不是在别人面前说对方祖宗?这也太 意识走神的恶果落在陈登的脸面上,女孩一个不慎,眉笔描到眉毛外面,这让女孩吓了一跳,她连忙道歉。 “周瑜?” 女孩老实答道:“周瑜有美周郎的美誉,陈老师外在形象,感觉挺适合周瑜的。” “陈元龙也不差吧。”陈登回道。 诸葛亮的名头陈登已经在甄德嘴里有所了解,这周瑜又是谁?姓周莫非是庐江周氏?还有大都督?在大汉都督并常设武官,这二字最初是作为监督军队的长官,后来光武皇帝建武初年,因为征伐四方,所以出征时暂时设置督军御史以监督诸军,事成回师后则罢官。 陈登挥挥手,“没事没事,看样子伱很喜欢周瑜?那就跟我说说为什么喜欢他吧。” “?为什么这么说?”陈登问道。 直到光和年间,“都督”才确定下来,并朝着都督一地军事的方向发展。 更何况还是大都督?! 如果没有记错,东吴是孙家人掌权,周瑜能在东吴当大都督,必定出身不凡、能力出众,更重要的深得孙家人信任,难道是孙家外戚? 不知道和孙策是什么关系. 不等陈登道出心中疑惑,女孩率先开口,“陈老师,我觉得你外形也挺适合周瑜的。” “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古代文士风范啊?” 女孩稍稍愣了下,她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几个呼吸过后,她瞧了瞧陈登,又望了望化妆台上的剧本,语气从惊疑变得确切:“没错啊,甄导吩咐过我们对即便不是主演,但是客串陈登的陈老师也要客客气气,您是演的是陈登啊,陈登是谋士,谋士不都是这样吗?就连季汉丞相诸葛亮,东吴大都督周瑜都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 张张嘴,将胸膛里的一丝郁结的浊气吐出,陈登明白不是女孩的错,此地并非大汉,无论是风俗习惯都不同他生活的年代,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陈元龙感觉和英俊,无关?” 他的话语平静,女孩焦急的心被抚平,她更加惭愧了,“好,陈老师。” 女孩的声音飘荡在这间屋内,陈登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越听他越是心惊,心道:这个周瑜真是不得了,赤壁之战与兄长一起大败曹操,何等的英才,却独独钟情孙策。 “陈老师,好了。” 女孩的声音,将陈登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抬眼道了声‘多谢’,服装组又捧着袍服走到陈登面前,男男女女为他绑上头巾,换上袍服,系上锦带。 在场众人望向陈登,陈登双手背负,腰背挺得笔直,即便五官柔和,满脸的书卷气,但隐约间又给人种英武的感觉。 “这真的扮演的是陈登吗?你就说是丞相我也信啊!” “甄导也是绝,这到底从哪里找来的演员,这气质还真是厉害,就像是古人站在我面前了一样。” 古人? 陈登哑然失笑,对于他们来说他就是古人啊。 “可惜啊,可惜”此时又有人感慨道:“可惜扮演的是陈登,其他人戏也不少啊,比如周瑜.” 听到这个声音,陈登眼里的精芒一滞,他心中叹道:同为大族出身,同在相仿的年岁里死去,周公瑾一生真如黑夜里的火光那般璀璨,而我就像是旷野中的萤光般不起眼,看来保全宗族不过一时,知遇之明主看来可遇不可求,刚才我还可惜周公瑾,眼下提起陈登,不论是甄导,还是后世之人,都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 “啪” 门被推开了,穿着黑色官服的糜竺出现在眼前。 “子仲.”陈登改口道:“糜先生,这是?”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陈先生,不知道能否赏脸啊?” “有何不可,走!”陈登抓住糜竺的手臂。 糜竺笑道:“走!” 两人大步离去,徒留一众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来到一巷尾,糜竺左顾右盼,确认没有多余的目光,这才问道:“元龙,前些时日赠给你的牙刷用着如何?” “很好。”陈登下意识摸摸嘴,“我觉得嘴巴都舒服多了,牙齿似乎都通透不少。” “那你觉得能大力推行给士族吗?” “自然是可以。”陈登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糜竺露出笑容,他又开始就着改进询问起陈登,陈登一一答复,糜竺掰着手指头条条记好。 陈登忍不住了声,“子仲,我记得你是徐州豪商,僮仆数千,颇有家资,为什么要计较钱财得失呢?” “元龙,你是不知啊,主公各个地方都要用钱,真是愁死我了。” 按道理说是吐苦水的话语,糜竺却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反倒一副很受用的表情。 见此陈登面露微笑,心里续上刚才所想的话语。 不过此生我也没有选错。 我不也知道明主在哪儿吗? 状态不佳,今天先更两根,各位恩公新年快乐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张飞:我冤枉啊! “各单位准备,那个谁谁,对对说的就是你!别拦在镜头前面!” 副导演吐沫星子狂飞,卖力的指挥着拍摄现场,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甄德不在,还不是他说了算? 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提起肚子,藏在衣服下的肥肉一颤一颤,但丝毫不掩饰骄傲得意的表情。 “副导演,让让。” 身后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副导演眉头一挑,副导演?不能不加副字吗?真是岂有此理,谁这么大的胆子? “叫我导演!” 副导演怒气冲冲的回头,看见来者的样貌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站在他面前的是位戴着皂巾的老人,但老人身份实在是不凡,老人姓李,剧组的人都称呼老人为老李,他听说甄德在城里读小学起,老李就和甄德是邻居,两人感情之深厚就连他都略有耳闻。 什么邻居,简直是义父和义子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眨眼的功夫,略带谄媚的笑容就爬上副导演的脸面,“原来是李叔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老李揉了揉眼睛,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狐狸冲着我摇尾巴?” “嗯?李叔,你怎么不说话啊?”副导演眨巴眨巴眼睛。 老李这才回过神,他指了指背着的挎包,笑道:“我来给刘皇叔他们送水。” “这位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您,敢问你是?” “谁?是谁?” “你——”副导演刚吐出个音节,当即就缩了回去,笑容重新堆满脸面,他向来是个和气的人,绝对不是因为文士臂膀上强而有力的肌肉。 听到副导演的问题,孙乾也没有纠正的心思,他的拳头再一次紧了,“副导演,我刚刚在看剧本,看到张飞不听主刘皇叔的告诫,执意要喝酒,结果丢失徐州,看的我实在是痛心啊!” “我?我叫孙乾.不,是叫孙北海,剧里是叫孙乾,副导演你太客气了,按规矩你喊我孙北海,或者是孙乾。”孙乾的声音温和,态度端正,堪称古时的谦谦君子,即便是生气,也没有把怒气撒在副导演的身上。 “孙老师,你不用生气,这都是电视剧,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副导演,没关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不累!” 无名之火从心底渐起,俩条粗短的眉毛扭曲,副导演咬牙切齿。 “哎哟,您就可别累着了,伤了老骨头可就不好了!”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 两人开始了伱争我夺。 “.”孙乾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是点点头,“副导你说的对,请问张飞,饰演张飞的演员在哪里?” “不不不”副导演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他说道:“甄导吩咐过我们,对待主演都要客客气气,我还是喊你孙老师,孙老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竟然让你这样生气?” “李叔,你就放手吧!” 突如其来的‘哐当’声,卷成纸筒的剧本砸在副导演脚边,这令副导演不由得失神,老李趁着这个机会,赶忙握住挎包溜之大吉。 说着说着,副导演就要去抢过老李的挎包。老李又怎么可能把白白接触刘备的机会拱手让人? 他顺着砸来剧本的方向望去,只见文士模样的青年,咬着牙齿,满脸怒色,胸口剧烈的起伏。 “好像出去了,跟甄导一起,要不你先去刘皇叔那边,我想过会儿就回来了。” “好多谢。” 孙乾道谢离去。 副导演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他松开紧握的拳头一看,掌心里都是满满的汗丝。 “副导演,敢问刘大哥在哪里?” 身后再一次传来熟悉的话音,有了前面经验的副导演哪里敢怠慢,他回头一看正是饰演糜竺的糜富还有个陌生的青年,他现在只感觉心累,他指着孙乾离去的方向说道:“在那边。” “甄导真的没办法吗?” 耳畔再次荡起张飞的声音,甄德无奈的看了张飞一眼,道:“太难了,按出场来说是这个顺序,你都问了一路了,我暂时想不到方法。” “.” 张飞张张嘴,嘴里没有挤出半点话音,过了几秒,他应道,“我知道了甄导。” 张飞和甄德远远就见刘备和关羽与老李在说什么,张飞加快了脚步,朝着三人大喊:“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在?” “三弟,你回来了?快过来尝尝!”关羽冲着张飞挥手。 闻声张飞卯足力气,迈开双腿,跑到刘备关羽面前,刘备扶住张飞,笑道:“三弟,老李给我们送了些饮料过来,来你先选。” “我吗?不留给甄导?” 张飞望向刘备,刘备并没有说话,他面带笑容,仿佛摸清甄德的行为似的点点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甄德的声音通过风传到众人耳朵里。 “不用了!我不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飞撸起袖子挑选起来,他一眼就相中褐色的瓶子,抽出来一瞧,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格瓦斯”张飞念了出来。 刚走到他身后的甄德解释道:“这是国外的一种饮料是用小麦烤出的面包酿制发酵而成。” “啊?发酵而成?这不就是酒吗?”张飞惊疑道 “对,含酒精” 甄德话没有说完,只见身旁窜出一道黑影,恍如林中的恶兽,杀气逼人,直扑张飞而去! 张飞下意识闪躲,刘备却站了出来,结果黑影轻轻松松被张飞躲过,扑进刘备的怀里。 甄德定睛一瞧,哪里是黑影,分明是孙乾。 不等甄德询问缘由,只听孙乾喊道:“张益德,你不要喝酒啊!” “什么喝酒,我没有.” 然而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接踵而至的是熟悉的嗓音。 “三哥,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喝酒。” 顿时张飞的手忍不住一抖,格瓦斯跌落在地,他抬眼望去,糜竺领着陈登走来。 张飞捂住胸膛痛呼:“我冤枉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有一弟,我也有一弟 帐外大雨磅礴,水流如注,关羽忧心忡忡的汇报近段时间相持不克,听得刘备连连摇头。 “轰隆隆” 忽然,云层里万道雷光奔涌,雷电直直劈落,轰鸣的雷声在耳畔炸响。 刘备和关羽的谈话戛然而止,不是因为天上的雷霆,而是突然出现在帐外的人影。 “三弟?”关羽惊疑不定。 刘备确切道:“是三弟!” 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张飞默然不语,他失魂落魄的走进营帐,按住剑柄的手松了在放放了在握,而后‘噗通’一声,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张飞眼眶发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跌落,他冲着刘备道:“大哥” 见状,刘备再也坐不住,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飞面前,扶住张飞臂膀,问道:“三弟,你不待在徐州,来此作何?” 张飞悲痛道:“大哥,小弟因你违心负命而去,越想越闷气,不觉酒后使性。打了吕布丈人曹豹,曹豹和吕布勾结一起夺了徐州。” 张飞不敢直视刘备,他将脑袋偏向一边,痛哭道:“我把,我把徐州给丢了。” “什么!”关羽抓住张飞的肩膀,放声道:“三弟啊,三弟,你还记得大哥是怎么吩咐你的?今日城池也丢了,嫂嫂也陷落了,这如何是好啊!” 张飞精神恍惚,所有的神情僵硬在一处,他自知惹出泼天大祸,于是他起身猛然拔剑,眼看就要自刎当场! 恰巧在此掌握雷声大作。 他的语气一弱,叹道:“今虽丢了城池家小,又怎么能让兄弟中道而亡,况且徐州本非我有,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什么,三弟,你你伱”刘备撒开手,怔怔的看向张飞。 刘备安慰道:“家眷虽丢在城中,吕布必然不会谋害,尚且还能设计相救,贤弟不过是一时之误,为什么要轻生?” “但求同死。” 刘备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就连身旁的关羽都叹气一声,将视线移向一旁。 “啪” 刘备追问,“徐州?徐州怎么了?” 关羽问道:“三弟,两位嫂嫂呢?” “我、我我我” 只见刘备闭上眼睛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以再缝,手足断,怎能再续?我三人桃园结义,一路走来相互扶持,曾在皇天后土下立誓,不求同生” “你啊!”刘备怒而挥袖,“起来吧!” 一耳光扇在张飞的脸上,场面陡然一静,什么雨声,什么雷音此刻仿佛一同歇息,张飞当场愣在原地,怔怔的望向已然动怒的刘备。 说到这里,刘备张开眼睛,他望向愣在原地的张飞,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又看向关羽。 “大哥”张飞眉头纠结在一起,面露痛苦之色,“徐州.” 出鞘的剑声,令刘备眉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言语,他快步走到张飞面前,按住张飞的手臂,谁料张飞此刻的力气出奇的大,即便是刘备一时间也压不下去。 “皆陷在城中了。” “大哥!” 张飞跪倒在地。 “咔” 坐在主位上的甄德放声喊道,“很好,这遍过了。” 闻言,跪倒在地的张飞拍拍衣服,站起身来,眼睛还是有些发红。 刘备关切的问道:“三弟,没事吧?你快去换件衣服。” “好。”张飞点点头,浑身湿漉漉的实在是不好受。 “三弟,来擦擦眼睛。” 关羽递来一盒纸巾。 “什么擦眼睛,俺没有哭,不过是被呛了眼睛。” 嘴上是这么说,但身体极其实诚,张飞擦了擦眼睛,就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刘大哥,关二哥来喝喝水。” 甄德将水递给两人。 刘备面露惭愧之色,“甄导,刚刚拍摄,我虽然心底十分难受,但实在挤不出半点泪水。” “没事。”甄德大手一摆,他解释道:“刘备的哭是罗老师对理想中君主的刻画,只要意思到了,有真情流露,也是可以的。” 言罢,甄德望向矗立在一旁的陈登,问道:“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陈登真心实意答道:“刘备实在是不凡,从控弦一州落得满盘皆输,还能重整旗鼓,换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让人敬佩。” 他心里想到:前几天在凉亭里谈论吕布,我还没有这般强烈的感情,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换做是我,我怎么能承受得了这般痛苦的打击?抱头痛哭恐怕都最轻微的了,更何况要在两兄弟面前强装镇定? 不过,就单单是因为益德将军喝酒误事吗? 陈登正想去找甄德问个究竟,好巧不巧,孙乾出声叫住陈登。 “陈老师请留步。” 迈出的脚步当即缩了回来,他望向孙乾,问道:“孙老师有何贵干?” 孙乾冲着陈登施然然抱拳道:“我想请教一下陈老师,陈老师有教授学生的经验吗?” 待在剧场有些时日的孙乾发现前段时间是他误会了陈登,仙乡中的负责人几乎都称他们为老师,不过他也了解到陈登陈元龙的消息,陈登出身大族,大族都有家风经典,即便没有教书育人,但学识肯定不凡。 然而陈登嘴角一僵,他抱拳回道:“实不相瞒,我只是教过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 似乎触发某种应激反应,糜竺忽然出现在身边,这让陈登侧目,他问道:“糜老师,你也有弟弟?” “唉,陈老师,我实话实话,我的弟弟实在不让人省心。怎么没有听过陈老师提到兄弟?难道.” “正是你想的那样,糜老师,我的弟弟也让人不省心啊。” 听到这里孙乾来了兴趣,他说道:“两位,我有过矫正少年的经验,待在这里又有了新的收获,不妨你们说说问题所在,我看我有没有法子能帮帮两位。” 陈登和糜竺大喜过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我弟弟顽劣,不喜读书!” “我弟弟混账,不明事理!” 孙乾眉头一挑:? 这两人不一样吧? 下章就回到大汉,各位恩公大年初二快乐,最近有点忙,忙完后把以前的补上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张飞的担忧 夜。 凉风习习。 窗户被敲得咔咔作响。 甄德望着低头浏览手机的糜竺,心提到嗓子眼,他紧张道:“糜老师,你觉得这几个基金投哪个好些?” 虽然系统会根据拍摄评价返还,不过现在还没有影踪,一问好家伙,得要杀青后才能结算,这怕是要等到黄花菜都要凉了,于是乎甄德准备拿出这个月系统发的基本工资试试水,看看能不能保本。 但甄德猛然想起,读书期间一时冲动,听朋友忽悠拿着暑假打工来的四千块,嗷嗷叫杀向基金市场,一开始的确是赚了,可是到后面连本都没有保住,好在他壮士断腕,及时止损,奈何还要收手续费。前几天他还问过朋友当初买的基金现在怎么样了? 朋友给的答复是,一怒之下从四千亏到了两千块。 所以甄德得出结果,玩这类他是真的不行,可是当他发现糜竺时,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在季汉众人中,有着财神之名的当仁不让就是关二哥了。 “甄导” “甄导,惭愧惭愧。” 门被推开。 “嗯。”糜竺点点头,他指着一款基金,“我看过了这东西没有股票的波动那么大,不如就买这个。” 谁料到,甄德点点头,“行,我听你的。” 关二哥固然勇猛,但是提到赚钱,怕是在为难关二哥,武财神关键不是财神,是武,应该是当初世道太乱,人们将美好愿景寄托在关二哥身上,希望行商路途平安。 然而甄德前脚离开,后脚便有墙门声响起。 非要论赚钱能力,除去全能的丞相,还有谁能比得过糜竺呢? “啊?”糜竺望着甄德眨眨眼。 听到甄德的声音,糜竺还以为会被拒绝,他也弄清了现代的购买力,四千块差不多是三十石米,够一成年男子近三年的粮食。 “糜先生,伱在吗,我是益德。” 更何况是研究现代足足三月的糜竺,不说大赚特赚,不要大败亏输就好吧?起码要赚到去武侯祠的路费不是? 所以就从基金出手,先小试牛刀再说。 甄德仔细瞧了瞧,低语道:“这个好像不太行吧.感觉风险有点大.” 甄德笑道:“我跟刘大哥学到的一点,用人不疑,糜老师我相信你的眼光。” 糜竺说的并非场面话,他要是有眼光,还能辨别不出糜芳那个混账东西? “现在很晚了,那么告辞了。” 张飞走进屋内,糜竺眯眼望去,他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现在的三哥有些拘谨? 耳畔荡起糜竺的声音,思绪被拉回眼前。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甄德起身,与糜竺互相道了句‘晚安’,离开了房间。 “在,三哥,门没有锁。” 脑海里灵光乍现,糜竺似乎想到什么,他问道:“三哥,你为什么这么客气,还要叫我糜先生?” 张飞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卸掉,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势,他坦言道:“糜先生,俺今天才想起,俺有位嫂嫂姓糜,应该就是糜先生的姊妹,俺发现仙乡里有些人诟病大哥这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如果俺没有猜错嫂嫂也会仙人托梦,俺就想托糜先生代俺向嫂嫂道歉,都是俺的玩忽职守,千万莫要怪大哥。” 说完,张飞心底不禁担忧,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两位嫂嫂此刻就一位有下落,可千万不要因我离大哥而去啊! 场面寂静,只有风拍在窗户的呼啸声。 这让张飞压力倍增。 就在下一刻。 “哈哈哈!” 糜竺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忘乎所以。 “?”张飞脑门缓缓冒出个问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哥啊,三哥,你真是多虑了,你知道我家小妹怎么说大哥吗?”糜竺卖了个关子。 纵然心底焦急,张飞还是强装镇定问道:“什么?” 糜竺掀开谜底,他笑道:“小妹说大哥可是一等一的英雄,非大哥不嫁啊!” “真是奇女子!” 张飞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三哥,这些天怎么不见子龙将军?”糜竺的话音突然一转。 张飞随口道:“子仲,子龙他这周都无戏可拍,除开每日的学习,就被剧场里的人拉去帮忙了,俺看子龙似乎也乐在其中,你找子龙有什么事吗?” “说来惭愧。”糜竺拿出崭新的茶杯,为张飞添了杯茶水,他说道:“我曾经向公祐寻求教导我那个不成器弟弟的方法,纵然公祐学究天人,但在此事上也犯了难,我记得那个混账说要外出行商,我想起子龙将军要从徐州回到凉州,不知道路上见过什么商队没有?” “商队?”张飞喝了口茶水,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俺听子龙提过,商队是遇到了些,但是没有你的弟弟,不过有一行脚商子龙印象很深刻。” “哦?”糜竺坐在张飞身旁,“三哥,不妨说来听听。” “好,子仲,你且听俺说来” 走在夜幕下的庭院里,甄德一点都不担心什么基金,他比糜竺自己还要相信糜竺。 想着想着,不禁哼出小曲,就连脚步声都轻快不少。 忽然,声音从后方袭来。 “甄导。” 闻言,甄德立即驻足,他转身一瞧,正是陈登。 “陈老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甄德打趣道:“莫非是在等我?” “不错。”陈登坦言,“我有一事不解,还请甄导解惑。” “解惑?行,去屋里聊。”甄德指了指身后的房间,他本打算去看看刘备的,谁知道出了这个岔子。 “多谢。” 望着甄德的身影,陈登跟了上去,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身处仙乡后世,他空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史书,谁成想到,但凡是史书上的文字,都是歪歪斜斜,他左看右看,半天都瞧不出来个所以然,就连拜托旁人念出来都行不通,通过他人嘴里的史书记载,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上秒曹操字孟德,下句就是刘备战云长,听得叫人痛不欲生。 于是乎,方法只有一个。 那边是请教甄导。 陈登目光热切! 抱歉各位恩公话说早了,下章回大汉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仙人凤雏 “什么?!” “甄导,你说的是丹阳人许耽给吕布通风报信?!” 窗外狂风大作,陈登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他猛然起身,怔怔的望着甄德,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却是张飞欲杀曹豹,丹阳人许耽串通吕布说城中千名丹阳兵愿为吕将军策应。此前又有袁术写信给吕布,劝说他袭取下邳,事成之后答应援助粮草。 “是啊,本来徐州并不安稳,说是徐州牧,但只有四千丹阳兵的刘备却是要受到下邳相曹豹的节制,可是短短的一年,刘备就能从四千丹阳兵发展到万人并能与袁术对峙,即便换曹操来也难做的更好,根本上徐州就是烂摊子啊。”甄德缓缓说道 “.” 陈登默然,他忽然闭上眼睛,冲着甄德作揖。 甄德连忙将陈登扶起,疑惑道:“陈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多谢甄导的一番言语,使我豁然开朗。” “不过举手之劳。” 正说着的时候,陈登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浑身上下没了气力,眼前的光景极速后退,就连维持站立都尤为勉强,好在甄德眼疾手快扶住陈登,陈登想用最后的气力挤出憋在喉间的话音,却听见的却是甄德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陈珪紧紧握住陈登的手,他眉眼低垂,语气渐渐变得柔和,“元龙,慢慢教慢慢教,切莫动肝火啊。” “应!” 喃喃的话语从陈登嘴里飘出,他道破两人的身份,心底却有些失落,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陈应抬起脑袋,年少稚嫩的脸庞写满了惊疑,嘴巴张大,瞳孔微缩,他都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严格要求他的兄长怎么会说这番话?自幼聪慧说的真的是他吗? “哦?”陈珪眯起眼睛,似乎嗅到了陈登的变化,他没有打扰,只是静静望着陈登。 说着说着陈珪望向陈应,和气的老脸瞬间拉长,往日一族之长的威严气势再度展露。 然而出乎陈珪和陈应意料的是,陈登没有让人搀扶,他从床榻上爬起,冲着陈珪和陈应摇摇头,“不用了,方才是我强迫应,应自幼聪慧,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干预应的学业。” “阿父.” “啪” 这句陈登倒是听清,脑海里的晕沉一扫而空,他调动全身的气力,结果轻而易举就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焦急的面孔。 “大兄!你无碍?!!是我的过错,是我的过错啊!” 一老一少的哭喊声在耳畔响起,陈登听得不太真切,他只觉吵闹。 “元龙,元龙,伱可不要吓得为父啊!” 又有人高喊:“少主皱眉了,少主有反应了,少主有反应了!” 仅仅一声低喝,陈应顿时跪在地上,肩膀都在微微颤动,他抬起手臂发誓道:“大兄,我再也不走神了!” “晚安” “应” “什么?!” 陈登握住陈应的手,说道:“应,我支持你,你不是想要游山玩水吗?游山玩水,造访名山大川也能学到知识,正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大兄.我.” 感受陈登手里的热意,陈应惭愧的低下脑袋,心底似乎有什么要涌了出来,他从小依赖父兄,陈登在他眼里就是横亘在面前的高山,而他天赋平平,简直如同粟米般渺小。 万万没想到今日今日骄傲的兄长当着众人的面夸赞自己 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兄长我”陈应嘴唇翕动,“我我一定会好好读书!” “嗯,不管应选择什么,我都相信你。”陈登笑了笑。 “嘶” 这让一旁看在眼里的陈珪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儿子什么时候会夸人了?这真的是他儿子吗? 疑惑就像是张大网,束缚住他的内心,他赶忙吩咐道:“应,还有其他人,都给老夫退下!” “诺!” 众仆从和陈应不敢怠慢,拱手作揖后,有如潮水般退去,诺大的屋内只余父子二人独处。 陈珪问道:“为父从来没听闻过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是何人所作?” 面对陈珪的疑问,陈登在心底说了声,三哥,抱歉。决定搬出张飞当作挡箭牌。 “自然是刘玄德刘将军三弟张飞张益德将军所作。” “张益德”陈珪皱着眉头,他低语道:“我听元龙曾说,张益德对经典虽没有涉猎,但作诗是一绝,此话没有用典,可是意思朴实,果然是大才。” 陈登就在一旁尴尬的笑着。 陈珪又问道:“元龙,你对应说的那番话又是从何而来?” “是贤人所授”陈登没有说谎,他和糜竺询问孙乾如何教导弟弟,孙乾没有给糜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对陈应还真有解决的方法。大概意思是陈应本性‘自卑’,自觉远不如父兄,需要不断的鼓励,鼓励多了让其有所谓的成就感,再慢慢图之。 听完孙乾的话,陈登大喜,他本想拜谢,可是被孙乾婉拒,孙乾直言不讳道:‘元龙兄,这并非我之功啊。’ “不是你之功那是” “是哪位贤人?” 陈珪的声音将陈登拉回当下,他的阿父问出他当时同样的问题,他也学着孙乾的口吻回道:“那位贤人如今年幼,我只知道他道号‘凤雏’” “凤雏?” 陌生的称呼让陈珪为之一愣,他了解自己儿子,陈登在他面前向来不说谎,‘凤雏’闻所未闻,此前也没有听陈登提过,结合先前晕厥,醒来却对陈应的态度大变,那么答应只有一个! 自家儿子受仙人托梦,仙人名为“凤雏”!!! 如此一来何愁宗族不兴?! 这个念头一诞生,陈珪脸上的严肃再也维持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就连胡须都在震颤。 看到这一幕的陈登心道:阿父,您了解我,我未尝不了解您啊。 眼见时候已到,陈登忽然出声:“阿父,我想走上仕途,我想护佑宗族,我想成为宗族之长。” 若是放在以往,陈珪自然能察觉陈登的异样,可眼下的陈珪早被仙人托梦冲昏了头脑,他想都没想点头应道 “好!不愧是我儿!!!” 陈登心底泛起歉意,但眼神无比决绝,阿父多有得罪,我要借宗族之力,帮助子仲,帮助兄长!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威力加强版关平 “赵叔,你醒了?!” 稚嫩声音在耳畔响起,赵云揉了揉眼睛,帐外日色大盛,清风徐来,花草的清芬犹在鼻前。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赵云把目光投向身前,是个孺子,孺子张面色微红的脸,身材勉强称得上壮硕,正是关羽的亲子关平。 他的语气温和问道:“平儿,你找我何事?” “赵叔,这段时间我按照您的吩咐苦练基本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阿父那样使用青龙偃月刀赵叔您要不来看看我枪舞的怎么样?”关平答道。 “好”赵云点点头,目光柔和,自从得知关平不但是关羽的亲子,还随父战死沙场,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投降吴狗苟活。他打心底是喜爱关平,特别是亲眼目睹关平护佑亲母,路见不平,提拳相助,颇有其父的风范,心中的喜爱更盛几分。 故此赵云逗留在仙乡时,忙中抽空,征得关羽同意后,准备将自己所学不遗余地的传授关平。 念及于此,赵云笑道:“平儿,我与你伯父,伱父,你叔父兄弟相称。我见你资质不凡,如同璞玉,有意将你收为弟子,将一身的武艺传授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云将关平扶起,亲自为关平拍了拍裤脚的灰尘。 “什么、什么什么?”关平的声音都在发颤,他心中向往的是亲父关羽,身骑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大丈夫! 但同时. 关平偷瞄了下赵云,白马银袍银甲,一手枪法出神入化,万军丛中护佑幼主安康,又在汉中之战三进三出. 想到这里关平咽了咽口水,这是哪个少年能拒绝的了啊?! 可是阿父那边又怎么交代。 “边走边教?教什么?” 思绪在此中断,赵云勒马停下,他举目远眺,允吾县就在眼前。 这让同行的华佗和张仲景颇有微词,这两位医学大家,近些时日沉迷人体解剖,看着逃跑的劫匪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扼腕叹息,这些哪里是匪徒,分明是行走的医学素材啊! 甚至有回明明劫匪扭头就跑,华佗和张仲景领着一众弟子,高举刀兵追着劫匪嗷嗷叫,场面尤为吓人,吓得关平遇见华佗都要绕道。 赵云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耐着心思解释道:“华先生是沛国谯县人,华雄是西凉人,两地路途遥远,怎么可能是父子关系呢?” 关平咬牙,艰难道:“赵叔,我是想的,但是阿父没有同意,我不敢答应.” 关平纠结起来。 赵云没有催促,面露笑容,静静的看着关平。 经过数日的跋涉,赵云领着车队总算是进入允吾县近郊,这一路上,遇到劫匪,他出手前习惯性的喊声‘常山赵子龙’,非但没有收获刘备的‘梦应贤臣’,还让匪徒闻之色变,吓得仓皇而逃,扭头躲进茫茫大山。 “那就是允吾县吗?”坐在赵云身前的关平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赵云点点头,他望着关平的眼睛,“平儿,你信我么,我与二哥能互通有无,二哥也痛快答应了。” “都不是。”赵云摇摇头,“平儿,该出发了,我边走边教” 某天夜里,关平甚至跑过来问:“赵叔,赵叔,华先生姓华,华雄也姓华,华先生是不是华雄的阿父啊?我感觉我好危险.” 关平满眼的兴奋,问道:“师父,师父,我们学什么?学高深的枪法,还是学骑马?还是学剑术?” “平儿,快快请起。” 噗通一声,关平直接跪倒在地,他高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大礼!” 关平这才恍然大悟。 赵云笑了笑,“兵法。” 赵云拍了拍关平的肩膀,“走吧。” 没有人夹道欢迎,也没有官吏为赵云等人开道。 他们如同常人一样,老老实实排队,对此关平也没有埋怨,一路上赵云都言传身教,除去兵法,还教授他律法、政令、做人的准则。这让关平既痛苦又兴奋,兴奋的是这可是赵叔教我!痛苦的是,为什么与所想截然不同啊! 每当关平心中敲响退堂鼓,赵云都会立即打住,先是陪同关平纵马,等玩到尽兴,赵云会与关平谈心。 关平会表露疑惑,“师父,我只是想上阵杀敌,锄强扶弱,为什么要懂律法、学政令呢?” 赵云耐心解释:“平儿,行军打仗没有那般简单,不学律法,怎么做到知法守法,又怎么让麾下士卒服从,又怎么能赏罚分明?不学政令你又怎么知道粮草多少,辎重几何,最后害的可是全军将士啊!” “师父,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关平会果断认错,但他总觉得有点奇怪,可是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里,既然想不到,他就不去多想,反正赵云又不会害他,他比赵云自己都相信赵云,世上有哪里比赵云身边还要安全? “好了,不要瞎想,我等要进城了。”赵云拍了拍关平的肩膀。 关平这才回过神,被赵云抱下马。 “嫂嫂,平儿,这个院落就给你们居住。” 赵云将关平和胡氏领到一院门前。 望着白墙青瓦围成的院落,胡氏张大了嘴巴,脸上浮出几分局促,她双手无处安放,将衣角揉了再揉,“子龙将军这这这真是给我等居住的” 说着说着胡氏低下脑袋。 “嫂嫂,二哥立下的战功不计其数,这个院子是主公赐予二哥,您作为二哥的结发妻,谁能比您更加名正言顺住在此屋呢?”赵云的话音温和。 胡氏的心中的担忧和惶恐这才散去,她从赵云手中接过钥匙,谢了再谢。 翌日 “呔!你是何人?为何住在赵将军居所!” 关平途径一拐角,突然蹦出个少年,拦住他的去路。 少年生得那叫一个敦实,看上去虎头虎脑,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胡须,胡乱贴在唇边,明明瞪着眼睛,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滑稽。 关平神色淡然,他反问道:“若是大丈夫,询问他人姓名不应该报上名来吗?” “额”少年眨眨眼,气势肉眼可见弱了下去,他放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凉州庞会!家父赵将军麾下军侯庞德庞令明!你又是谁?” “我名关平。” “呵,好生敷衍,我看你是找打!” 庞会嗷嗷叫的挥拳而上,他的拳头快准狠,放眼城中也就法正马超马岱黄叙他惹不得,莫名其妙的一小子能挡的住他的拳头? 就在庞会自鸣得意的时候,令他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他自诩最强的拳头,竟然被关平轻轻松松给拦下! “不可能!” 庞会不断挥拳,挥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霸气十足! 然后 庞会被关平干倒在地. 庞会不服输,他挣扎起身,势必要让关平尝尝苦头。 然而他刚爬起来,只见关平领着两个士卒来到面前。 庞会眨眨眼,下意识问道:“干嘛?” “两位,就是他莫名其妙要来打我,我被迫还击,附近的诸君都能为我作证。”关平说道。 庞会阴沉着脸被拖了下去 “关平,你给我等着!” 第二更,感谢恩公故乡的光辉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大汉代言人的诞生 “元龙,你此番邀我等来贵府做客究竟是为何事?” 出声的是端坐在陈登面前的一男子,男子身披华服,头绑缁撮,相貌堂堂,一双明目炯炯有神。 “元达兄,诸君,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说来。” 陈登冲着男子笑了笑,男子正是前些时日他嘴里提及的赵元达。 赵元达,本名赵昱,琅琊人士,年幼时跟随隐士綦毌君学习《公羊传》,他历年潜心学习,不窥园圃,就连亲人都很少能见到他。 等到学有所成,他便回到乡里积德行善,成为一时楷模,他素来正直,为人耳不邪听,目不妄视,无人可干扰他的心志。 前几年,朝廷选三署郎以补县长,而赵昱被任命为莒县长。 身处莒县的赵昱一门心思扑在教化上,他的政绩斐然,放眼整个琅琊国,也是极为瞩目的存在。 奈何时下正逢黄巾作乱,猖獗徐州五郡,赵昱当仁不让,率先出兵平叛,待到叛乱平息后,徐州刺史巴祇上表陛下称赵昱功劳第一,理应升迁封赏。 然而赵昱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卓越战功,因此羞愧难当,一咬牙索性弃官归乡,他不止一次借着酒意向陈登诉说心中苦闷。 赴任广陵太守后,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又迎来曹操的屠刀,徐州顿时乱作一团,投奔陶谦的同乡笮融趁此机会,携带男女万口、马三千匹,离陶谦而去,路过广陵,赵昱以礼相待,不料在酒酣之时,笮融眼红广陵的富足,突然暴起,杀死赵昱,劫掠广陵,扬长而去。 “啪啪” 每每想到这里,陈登不禁摇头叹息,陶谦、吕布没有一个善茬,他这个好友死的实在是憋屈。 这些人都是来自下邳各个家族的士人,陈家先祖曾出过三公之一的太尉,虽然不及四世三公的袁家,但是放在下邳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族。 “?” 陈登下意识的话令赵昱满头雾水,什么笮,还丹阳人? “元龙,你在说什么?我并不认识什么丹阳人,我现赋闲在家,没有机会去结交丹阳人。”赵昱古怪道。 几年后陶谦当上徐州牧,屡次证辟赵昱,赵昱屡次拒绝,到了最后陶谦甚至用刑罚胁迫,赵昱不得已赴任。 “元达,日后你一定要远离姓笮的丹阳人。” 作为陈家继承人的陈登,更是扬名乡里,不同于其他士人的美名,在士人之间流传着陈登轻狂。 “.” 然而轻狂的陈登竟然宴请他们,亲自书信一封,用的还是玄德纸!怎么不叫人欣喜若狂! 人的名树的影,若是他人那么极有可能有别的心思,但这可是陈元龙啊!想让陈元龙夸赞人,那比登天还要难! 宴会上众人的眼瞳里都燃起热切的火焰,他们望着陈登,期待着陈登的发言。 赵昱心底泛起嘀咕,这不是三岁孺子都知道的道理么? 作为好友的陈登时常安慰赵昱,当然陈登去往后世没有遗忘赵昱,他曾询问甄德赵昱的未来,得到的却是令人扼腕叹息的结果。 而后赵昱道:“元龙,伱还是说说邀请我等来此是为何事吧!勿要让诸君苦等啊!” 陈登收回目光,“元达,总之日后莫要轻信他人。” 闻声陈登抬头环伺四周,一张又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们感受到陈登的目光无不腰背挺的笔直,收敛神色,生怕落得个唐突无礼的名头。 但他看见陈登严肃的表情,还是应了声“好。” 陈登拍了拍手掌,七八个婢女手捧一木案,低眉顺眼的从侧门鱼贯而入,款款的走到众士人面前,将木案放在桌上。 士人们看着木案上的物件,不由得面面相觑,心生疑问,有人喃喃道:“此物看上去精致,但有什么作用?” 陈登似乎是听到此人的呢喃,他先是提高几个声调,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身上后,掩面惭愧道:“诸君,此前我犹如井底之蛙,窥见的不过是一方狭小的天穹,我遍求贤人,但受限视野的狭小,没能发现贤人就在身边啊!” “于是我绞尽脑汁,总算是研究出此物!” 赵昱起身,充当陈登的捧哏,他问道:“元龙兄,此物叫作什么,又有什么功效,作价几何呀?” “分文不取!”陈登放声道,“此物名为牙刷,是我赠与诸君,聊表心中愧意。诸君皆是贤人,并非贤士。” 众士人再次面面相觑,赵昱发声问道:“敢问元龙何为贤士?” “贤士者,一要有修养,二要有名声,三要有风雅。”陈登回道。 赵昱又问:“修养、名声,风雅都要怎样寻求?” “修养能靠读书所得,名声能靠行善积累,唯独风雅,最为恼人,衣冠,礼乐都能培养,但见效之慢实在是煎熬。” “元龙兄言下之意.若想高效培养风雅”说着说着,赵昱吞了吞唾沫,他望向木案上的牙刷,吃惊道:“莫非就是靠此物?” “不错!” “此物有何功效?!”赵昱一挥袖,抬眼望着陈登,语气愈发急切,那副模样哪里还有昔日的君子之风,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面对赵昱的诘问,陈登向前迈出一步,用力挺起胸膛,露出洁白的牙齿,自信且张扬。 在场的士人看着陈登那个不犯迷糊,他们眼底的热切仿佛都渗入心脏,呼吸都变得的急促,心道,原来原来是让牙齿变白若是我若是我会不会也如陈元龙这般风雅?! “原来就是用牙刷刷牙吗?!好好好好呀!” 赵昱大呼一声,抓起牙刷胡乱怼进嘴里。 然而陈登伸手抓住赵昱的臂膀,喊道 “且慢!” “嗯?”赵昱眨眨眼。 陈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他笑道:“要配合药粉才能见效,诸君可知华元化华长史?” 华佗的字一出,当即有人站起身来。 “回元龙兄,华长史之名如雷贯耳,我听闻华长史不但精通典籍,还擅长政事,将金城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华长史医术高超,实在是大贤啊!说来惭愧,我兄长曾接受过华长史的医治,其他医者皆说兄长无药石可医,但华长史只是调配几副汤药,兄长就恢复如初!” 沛国毗邻徐州,徐州不少士族都接受过华佗的诊治,没有官位前,士人们大抵是看不上华佗的,可是有官位傍身后,在众士人眼里就天差地别了,什么医者,明明是华长史见百姓患疾于心不忍兼修医术好吧! 陈登点点头道:“此药粉正是华长史亲自调配。”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惊涛骇浪 “皇天后土!”一士子瞪大了双眼,就连手都在颤抖,“华长史亲自调配我没听错吧?!” “若我用华长史的药粉,那不是能活九十九?!” 眨眼的功夫,场面热闹起来,甚至一度忘记身处陈府的事实,主管一郡兵事钱粮的长史,那可是太守之下的主吏啊!长史亲自调配,而且医术水平超绝,这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事,简直从多个方面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咳咳”赵昱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元龙,药粉作价几何啊?” 这个询问一出,场面顿时冷却下来,对啊,现在是多少钱的问题。 陈登竖起三根手指,面露微笑:“三千钱一包。”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激将 “各位意下如何?” 望着众人陈登的笑意更盛了,后世的逗留,他深感钱粮是重中之重,没有钱粮纵使是兵祖复生,也寸步难行。 他曾与糜竺商议,敲定低价推行特供士族的精致牙刷,高价兜售药粉的计划,毕竟牙刷这种物件容易仿制,还能使用很久,能赚多少钱财? 不如在药粉上下功夫,华长史亲自调配,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名头更加唬人? 长史不算少,医者更是一大把,精通经典的士人周围比比皆是。 但是医术精湛精通典籍的长史可是只此一家。 众人并非蠢物,若是换个人,即便是三公调制的,他们都不会这么放心,至于怀疑陈登说谎? 先不说就在方才,他们当中有人试了试,顿觉口气清新不少,前些时日华佗造访陈府更是闹得满城皆知。 “不贵不贵,不过三千钱!” 一士人奋然起身惊呼。 陈登眼神示意赵昱,仿佛在说,元达此人莫非是你安排的? 赵昱眨眨眼回复陈登,不是我啊。 陈登朝着众人作揖,“是我唐突了,我愿以与诸君畅谈经典谈论天下英雄,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陈登和赵昱对视一眼,心底浮出同样的念头,成了。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 “这” 这道喊声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士人瞬间沸腾起来,他放声喊道:“不贵,不贵!” “那究竟是何等药材,又在何处啊?!” 趁热打铁,陈登冲着众士人说道:“诸君,药粉选用的都是上等的药材,颇耗药材钱物与时间,眼下数量有限,诸君都是日后的贤才,只能购买一定的分量,不超过五包,实在是多有得罪,为了谢罪,今明两日就由登宴请诸君。” 有人表态:“元龙兄,这是我等的幸事啊!” 有人回道:“元龙兄,您这是何意?我等素来佩服的就是您的学识,您不但连珍贵的牙刷赠于我等,还为我等指了条明路,道谢的应该是我等啊!” 众人面面相觑,喜不自胜,陈登这是真把他们当作友人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唉。” 忽然坐在角落的一士人突然说道:“元龙兄,你方才说颇耗药材钱物与时间,后者我不敢妄言,可是前者我敢说我有路子,诸君皆知,我家中有些药铺,您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 这人一愣,他追问道:“元龙兄是何意,莫非莫非您说的上等药材不在大汉境内???” “不错。” “君有所不知,若是大汉的珍惜药材,我陈家虽然家无余财,但想要弄到手,还是有些门路的。” 纵然面色不改,甚至眼睛低垂,口吐叹息,但是陈登心底却笑出声,还真是困了就送来枕头,原本还想让元达提出,索性就借坡下驴吧。 陈登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欲言又止,来回踱步。 这副模样看得一众士人心中急切,其中有人直接说道:“元龙兄,你可是急死我等了,伱就说吧!” 其余的士人附和道:“元龙兄,你就说吧!” “唉”陈登停下脚步,深深看了眼众人,回到座位端正坐好,他开口道:“诸君,可知道华长史是何处的长史?” “何处长史?不就是凉州金城郡”答着答着士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抬眼望向陈登:“凉州.凉州难道莫非是在西域?!!!” “非也,非也。” 陈登摇摇头,“是比西域更西之处,有一国名为贵霜,贵霜物产丰富,华长史断言这上等药材就在贵霜!” 此话一出,满腔热意的士人们犹如被淋了盆冷水,西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已经够远了,比西域还要远的贵霜那得多远啊? 不知道还好,可是明知道宝物在何方,偏偏无法去取,怎么不叫人叹息,难怪陈登不愿说。 赵昱忽然起身,他叹道:“天下就没有英雄能帮助我等么?为何西域没有像定远侯一般的人物呢?” 众人不禁神情低落,纷纷叹气。 就在这时,士人们当中有道声音惊疑不定,“诸君,我听说有一人姓刘名备字玄德,他曾解决羌患,而后又驰援西域长史府,不知此人能否解决你我之忧?” “刘玄德” 众人嘴里纷纷嚼起这个名字,渐渐的有人提起刘备的种种事迹,诸如什么‘为母制椅’的孝名,什么‘玄德纸’的功劳,什么斩将夺城。 知道的士人越说越兴奋,只是听过大概的士人越听,眼瞳的精光越盛。 然而赵昱皱眉道:“元龙啊,元龙你糊涂啊!刘玄德不过一介白身!他怎么能和定远侯相提并论?!” 听到赵昱的话语,原本和气的陈登当即脸拉的老长,阴沉的好似乌云密布,仿佛连周围的日光都黯淡不少,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登,无不吞下一口又一口唾沫,大气不敢喘。 “赵!元!达!”陈登扬起脑袋,话音里没有半分和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赵昱眉头皱得更深了,“元龙,我知道你的脾性,但是你见过刘玄德吗?传闻并非真实,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赵元达,我问你若一人平定西域诸国,可比定远侯否?”陈登问道 “不行”赵昱摇摇头,“今时不同往日,现今西域诸侯都畏惧我大汉天威,作乱不过是区区羌胡见风使舵,即便刘玄德平定西域,也不及定远侯半分!” “好,若是刘玄德获取大量牛羊呢?”陈登起身,向前迈出一步。 “大量牛羊?” 这次不单单是赵昱愣住了,就连在场的士人都为之一愣,这是什么概念?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赵昱顿了顿,他咬牙道:“堪比定远侯之子” “好,我再问你。”陈登迈出一大步,直勾勾盯着赵昱,“若刘玄德非但让西域诸国心悦臣服,还取得天马了呢?” 王炸一出,赵昱闭住嘴唇,就连众士人的议论纷纷都瞬间消亡。 天马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让孝武皇帝都喜不自胜的宝马啊!大宛献马可是大汉强盛的表现啊! 想到这里赵昱嘴唇都在颤抖,他的声音就像矿井深处的风,“若真是如此,堪比定远侯刘玄德真能做到,我将用全部身家资助他去凿开通往贵霜的商路!” “好!” 围观的士人们心思活络,若刘玄德当真如此厉害,那定要派人前往西域,若是没有药粉,他们又怎么能自诩风雅呢?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要踏上仕途! “元龙,你方才真是吓得我要魂归泰山了” “呸呸呸,元达,切莫说糊涂话!什么魂归泰山?你我可是有大志向的人!” 陈府的一间屋舍内,袅袅熏香晃悠悠的漂浮,陈登和赵昱隔着桌子相对而坐,听到赵昱不吉利的话,陈登板着张脸一字一句的纠正赵昱话语里的错误。 赵昱不禁嘴角微扬,蓄满笑意,但他抬手说道:“元龙,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见陈登神情缓和,赵昱问道:“若非事先通气,我还真以为元龙动了肝火,要怪罪于我。现今宴会已过,宾客纷纷回家返乡,元龙能不能告知我事情的缘由?你素来看不起那些徒有虚名之辈,单单为了利益,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陈元龙!” “元达,伱我相交甚久,我将你视为知己。如若连你都一眼看出我的破绽,又怎么能诓住他人呢?至于.”陈登在心底说了声抱歉,赵昱了解他,他何尝不是了解赵昱?他的这位友人,面对熟人同僚基本不设防,那人只需装出一副实诚模样,用着实诚的口吻,只要没有逻辑上的硬伤,赵昱通常都会选择相信。 更何况陈登逗留后世仙乡,‘演技’一途纵然比不上刘备关羽张飞,可是也远胜过昔日的自己,忽悠赵昱简直是轻而易举,犹如吃酒那般简单。 怀着一丝愧疚,陈登开始表演,他先是一声轻叹,而后又起身亲自为赵昱斟酒,眉头微微皱起,嘴巴微张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这让赵昱越来越好奇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登。 “元达,你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他人吗?” 听闻此言,赵昱挺直脊背,轻松的神情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变得无比肃穆,他举起四根手指,郑重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赵元达绝不会将陈元龙今日的言语泄露给第三人!” 后面的话都不用多说,赵昱就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他感觉有些恍惚,二十多岁的年纪就知道日后是怎么死的了,实在是太过于微妙。 陈登看了赵昱一眼,实话实说,“是,广陵太守。” 想着想着他脸上的激动渐渐冷却,面色越来越白,他明白了陈登的意思,远离姓笮的人,这不就是表明他死在笮某的手上? 于是赵昱面色古怪的问道:“我是怎么死的?” “趁着喝醉的空隙,笮融突然暴起” 他又问道:“我还是当官吏了吗?” “嘱托?”赵昱喃喃:“要远离姓笮的人” 只见赵昱的目光越发热切,甚至直接抓住陈登的手,往日的雍容大度,此刻荡然无存,他催促道:“元龙,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元龙究竟发生什么?!我到底怎么样了?!” 陈登坐回原位,他低下脑袋,“元达,实不相瞒,我梦遇仙人,见到日后的你我,乃至是整个大汉的境况!” “善” 好几道呼吸过后,脑袋低垂的陈登没有听见赵昱的半点话语,不禁有些纳闷,于是抬眼一看。 赵昱嘴巴张大,大得怕是孔融让的梨都塞不下,他的耳朵嗡嗡响,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耳畔齐鸣,他听见了什么,他的好友竟然梦见仙人? 摇摇头,陈登将脑海中的念头打消,他提醒道:“元达,你可曾记得宴席上我的嘱托?” 由于出任县长时见识的与想象的截然不同,赵昱便对于当官没有了什么兴致。 “什么?!” 怎么样. 刚到嘴边的话被陈登吞了回去,他该怎么回,难道直接说,元达,日后有曹孟德梦中杀人,今有赵元达梦中被杀? “那我治理的怎么样?” “两个字富足,就是因为过于富足,才引得笮融眼红觊觎.” “丹阳人笮融也是官?他为什么会来到广陵?” “因为曹操一路屠城到彭城,笮融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他畏惧曹操的锋刃,一路逃到广陵,元达兄你被他蒙骗,然后他劫掠广陵,屠戮百姓” 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相顾无言。 尤其是赵昱,他闭上眼睛,紧抿薄唇,眉宇拧成一团,听到因自己的疏忽导致一城的百姓遭受屠戮,他心底难受的慌,难受的身体都在震颤,呼吸都变得粗重,就连手都不自觉的捂住胸膛。 他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了。 赵昱睁开眼睛,吐出重重一口浊气,他又问道:“那时的徐州是何人主管?是丹阳人吗?” “是,丹阳人陶谦。”陈登回道。 “曹操我有所耳闻,许子将说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呵,还真被他说中了。”赵昱言语间带着一丝嘲弄,他再度将目光投向陈登问道:“元龙,我知道你的脾性,你似乎很看中刘玄德,单论现今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人杰,但我想,其中缘由不止如此。” “当然。”陈登反问道:“元达你知道我为何看重刘玄德吗?” “为何?” “若数万大军逼近,磨刀霍霍将刀口对准百姓,屠戮的尸体堆积起来,就连河水都无法流动,这时却有一人领着千骑来救,你觉得此人如何?” 听到这番言语,赵昱心有明悟,他感叹道:“是个真正的义士。” “若此人面对泼天的好处,州牧愿将一州之地托付给他,可他能做到三次拒绝,直到州牧病危相托,他这才答应,你又觉得此人如何?” “.” 这回赵昱陷入沉默了,他知道陈登嘴里说的是谁,但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第一次,对于陈登交心的话,他产生了怀疑。 不过这个念头诞生的瞬间,赵昱就将其掐灭,如不是身处陈府,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元龙又怎么会骗我呢?我没有见过并非代表没有。 想到这里,赵昱惭愧的低下脑袋,他发自肺腑的说道:“实在是我难以望其相背的存在,非要用个词,那就是英雄。” “所以.元达,我要让危难不再发生!” 掷地有声的话语,令赵昱抬起脑袋,他怔怔的望着陈登决绝的目光,下意识问道:“元龙,你要怎么做呢?” “我要整合徐州,我要踏上仕途!”陈登朝着赵昱伸出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问道:“元达,你愿意助我吗?” “求之不得。” 赵昱抓住陈登的手,他说道:“元龙,这回你可要好好的帮我把关,我可不想这么早去泰山,我还没有见到刘将军呢。” “那是自然!”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第一更,感谢恩公熊藏老爹的一千五百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小心眼的陈登 “元龙,原来如此啊” 赵昱跟随陈登登楼远望,原先还有些清冷的淮浦城,此刻变得热闹不少,四下里弥漫着吵吵闹闹,戴着冠的士子屡见不鲜,脚夫的背影匆匆忙忙,就连食肆都开了一家又一家,伙计忙的都焦头烂额,喉咙里挤出的嗓音干涩且沙哑。 目睹着一切的赵昱清楚这并非都是陈登的功劳,自宴会之后,牙刷在士人有意的宣传下,传遍了整个徐州,波及了周边的州郡。 与牙刷共同传开来的,还有陈登和华佗这两个名字。 徐州士人绝大部分听说过陈元龙之名,华佗给了他们使用的安心,因此都愿意试用牙刷,其他州郡的士人对于陈元龙只知道个大概,不过在一堆徐州士人白花花的牙齿下,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自发的去采买牙刷牙粉。 在某位糜姓商人的推波助澜下,别说最为上等的牙粉,就连陈登送出去的同款牙刷价钱都翻了好几倍。 至于最上等的牙粉,翻了十倍不说,甚至是有价无市。 每日雄鸡报晓,来自各个州郡的车队纷沓而来,就像是无数的新鲜血液注入心脏,再度焕发活力。他们为的就是每日限量的上等的牙粉。 其实陈登有向赵昱透露过,普通牙粉也是出自华佗的调配,除去颜色与味道的区别,本质上是一种东西。 想到这里赵昱问过陈登,“元龙,你不怕牙粉的药方被人攻破吗?” “不好,元龙!有人来闹事!诶?”赵昱一扭头,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陈登没了影踪,徒留哒哒的脚步声,他忙转身喊道:“元龙等等我!” “敢问君如何称呼?”陈登问向士人。 谁料陈登笑着摇摇头,“元达,你放心,华长史和张先生的医术登峰造极,药方不是他们这么好攻破的,何况但凡是良医都接受过刘将军的恩惠,他们又怎么会给刘将军添堵呢?” 还不等陈登说完,楼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三五个壮汉将一脚夫围住。 “陈君”面对陈登士人当即换了副嘴脸,脸上聚满笑容,就连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他指着粗布麻衣的脚夫恶人先告状。 听闻此言,趴在地上的脚夫哭诉道:“陈君,陈君我冤枉啊,我冤枉,我看有人卖这种牙刷,买牙粉送的买牙粉送的并非是我仿制啊!” “发生何事?” 士人撇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陈登点点头,站在他身旁的赵昱上前扶起脚夫。 “诺诺诺,家主”家仆吓得将棍子藏在身后,连连冲着士人和陈登鞠躬致歉。 士人抱拳,笑道:“陈君,我姓笮,丹阳人士。” 一士人见到陈登,连忙出声呵斥拦住脚夫的家仆,“快把棍棒放下!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就是制作出牙刷造福天下士人的陈君陈元龙!陈君面前怎么能舞拳弄棍?滚!” 赵昱赶忙迈开脚步跟在陈登身后。 “此外.” “陈君,伱是不知道啊!”士人痛心疾首,“此人行为卑怯,竟然拿用杨柳枝仿制您的牙刷,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陈登一出声,众人人投去目光,当他们看清陈登的样貌,纷纷冲他作揖,七嘴八舌的喊了声‘陈君’,然后给他让出一条路。 “笮君。”陈登语气和善,“笮君,您为什么觉得此人冒犯了我呢?” “这还不简单吗?牙刷是属于我等士人的风雅,区区挑担的脚夫又怎么能用牙刷呢?这不是对您的冒犯吗?” 被赵昱扶起的脚夫,顿觉耻辱,但笮姓士人说的也不错,他区区一脚夫又怎么能用士人用的牙刷呢? 他咬牙低下脑袋。 围观的士人没有附和,他们嘴上不说,但默认已经出卖了心里的想法。 陈登摇摇头,他说道:“非也,非也,笮君此言差矣。” “哦?陈君有何高论?” “笮君牙刷虽然是士人的风雅,但是大汉百姓追求风雅,纵然他们是用树条,用的是最为次等的牙粉,但能清洁牙齿,用华长史的话来说,还能防止病疾,不也是我等士人教化百姓的体现吗?不也是你我有功社稷吗?” 两声诘问令笮姓士人惭愧的低下脑袋,他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见笮姓士人低头,围观莫说是士人,就连贩夫走卒都为陈登鼓掌欢呼,纷纷叫好。 “原来如此,不愧是制出了牙刷的陈君啊!” “正是正是,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教化百姓!有功社稷!” 于是乎,陈登训笮乘着牙刷这么流传开来。 “元龙,方才那人是你的人?”赵昱问道,他并非空穴来风,陈登向来恩怨分明,当他听到有人姓笮,还是丹阳人和丹阳口音,他的拳头都硬了,更何况是陈登? 不说动手,也不可能这般和颜悦色吧? 那么答案唯有一个,又是陈登的老套路事先串通好 “不。” 赵昱没有料到陈登摇摇头,“并非是我,我哪里去寻会丹阳口音的人呢?而是” 谁? 这个字停在赵昱的嘴边。 原因无他。 小径的拐角出现一道人影,人影发出了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赵昱的询问。 “元龙。” “子仲。” 更加出乎赵昱意料的事发生了,陈登面露喜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人面前来了个.拥抱?! 然后陈登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将那人拉到赵昱面前,笑道 “元达,这位便是我一直给你提过的糜竺糜子仲,此事多亏了糜先生啊!” “诶,元龙过誉了。”糜竺摆摆手,他冲着赵昱一拜,“东海人糜竺糜子仲拜见赵君。” 赵昱还礼,“见过糜子仲糜先生。” 同时他心底不禁泛起嘀咕,元龙说过此人日后贵为左将军从事中郎,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 经过一番攀谈,赵昱算是弄清事情的始末,原来让黔首有牙刷可用也在糜竺和陈登的考虑范围,靠高昂牙刷和上等牙粉攫取钱财。然后用简单的杨柳枝牙刷,以及虽为次等牙粉,实则相差无几的牙粉卖与黔首,价格之低连路费都赚不回来。 今日街道的事情,更是糜竺和陈登一手策划,至于闹事的士人为何姓笮. 赵昱抬眼望向陈登,嘴角微扬。 自然是元龙记仇。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牵招:玄德我进牢狱啦(4k) 随着牙刷的东风飘到洛阳,城内外的百纷纷用起低廉的柳条枝,盘剥得脑满肠肥的宦官们也觉得牙刷是个好物件,就连最固执的宦官也都说此物甚是风雅,当然他们对牙刷的材质大体上是瞧不上的,不少的宦官特意去寻觅技艺精湛的匠人,将木制刷体和刷柄用温润的美玉雕刻替代。 作为恨宦官恨的咬牙切齿的士卒官员们也不能免俗,牙刷在他们之间迅速风靡开来,当然批判宦官的言论也是犹如雨后春笋般疯涨,大多斥责声是怒骂宦官奢靡成瘾,不过是洁净牙齿的物件,非要去寻美玉金银装饰。 “简直是盘剥民脂民膏!” 少年义气的牵招一拳砸在桌面上,砸得酒器茶盏东倒西歪。 “子经,慎言。” 坐在牵招身前的宽厚长者睁开眼睛,他的话音低沉沙哑,却又不失威严与稳重。 听闻此声,牵招低下脑袋,“乐师,我知错了。” 坐在他面前的宽厚长者正是他的恩师大儒乐隐。 乐隐冀州人士,皇后兄长何苗大破黄巾后,被皇帝迁为车骑将军。担任车骑将军的何苗听说过乐隐的贤名,敬佩不已,想请乐隐出山,故此用‘长史’的官位征辟。 “君可听说过刘玄德?” “不愧是陈元龙啊!” “.” 然而牵招也有自己的心思,这段时日内,他总是会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是他能付出生命的好友,听着好友战黄巾,平叛乱,他发自内心为好友感到高兴,听到好友上战场,奔赴远方,他会感到紧张。 “.唉”乐隐叹道。 就在乐隐和牵招偃旗息鼓,准备离开之际。 “正是如此,陈元龙这般君子都指着那厮的鼻子怒斥,‘牙刷是造福天下黎庶的利器,是我等教化黎民的体现,尔等强取豪夺,是何居心?’” 更何况还在他的弟子面前这般说。 他了解刘备,若是刘备,怕不是抡起拳头,将那人扑倒在地,然后骑在那人的脖颈上,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朝那人脸上招呼。 但是西域 西域都护府更名西域长史府,职能的下降可谓是一泻千里,那里并非是大丈夫立功的好去处。 乐隐答应了下来。 乐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的眉头狂跳不止,刘玄德即便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也不会如此不堪吧? 牵招吐出胸中郁结之气,他紧攥的拳头松开,然后冲着乐隐挤出个笑容,“恩师,我无碍,您且宽心。” 听到这番言语,牵招不禁心想:这陈元龙怎么给我一种玄德的感觉呢?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就被牵招掐灭。 更何况他的弟子呢? 对于‘笮’姓士子,牵招还是头一次听闻,他顿时来了兴趣,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一边竖起耳朵倾听。 “君有所不知啊!”这士人突然起身,他的声音提高好几个声调,“诸位有所不知,陈元龙夸赞刘玄德是像定远侯那般的英雄,必然能平定西域,令西域诸国拜伏,扬我大汉天威!甚至能迎回天马!” 若是他听闻自己的好友被人这样贬低,恐怕奋然起身,要与那人理论一番吧? 牵招的笑意更浓了。 食肆里的士人方才还在谈论宦官,不过转眼的功夫,谈论的对象就转到‘笮’姓士子的身上。 他并非不是让牵招去为官为吏,他清楚自己弟子的才华与能力,至少是郡守之才。 将苦涩的茶囫囵吞下肚,乐隐觉得心安不少,他对自己的眼光极其自信,是驴是马他能一眼洞悉!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超乎常人的意料,原先谈论陈登谈论得好好的士人们,话锋突然一转,乐隐顿觉不妙,仔细一听吞咽下肚的茶水差点就要喷了出来。 凉州又是苦寒之地。 传闻徐州名士东阳县长陈登陈元龙,曾在宴席上放出豪言,他的好友刘玄德不但能纵横西域,还能迎回天马。 “我曾听闻过,那人目中无人,欺辱百姓,就连黎庶手上的牙刷都要强取豪夺,实在是令人不齿!” “呼” 乐隐本来就有着携带牵招的想法,因此爽快的答应下来。 作为师父的乐隐深深看了牵招一眼,心道:莫不是又在想那刘玄德了这刘玄德又非绝色女子,不过是年少相识,子经怎么就时常思念此人呢? 乐隐觉得喝进嘴巴里的茶水都是苦涩的,他害怕突然某日,牵招翻身上马拍拍马尾直奔西域,徒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吃着马蹄扬起的沙尘。 大儒的乐隐对其中的条条道道可谓是心知肚明。 “刘玄德?就是那个风头一时无量的孝子?我记得他做出了洁白无瑕的纸,出任了护羌校尉,陈元龙怎么说了什么?” 如此一来,玄德势必会前来洛阳,我不就能与他相见?! 想到这里牵招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君可知陈元龙训笮?” “唉,陈元龙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轻狂。”一士人摇晃着脑袋叹道。 刘备刘玄德固然名声在外,但是好的名声并不能代表人真实的品性。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刘玄德身为护羌校尉,对羌胡不管不顾,竟引兵奔赴西域,还定远侯?依我看都不如段公!段公那才叫做扬我大汉天威,羌胡皆惊怖,获得的牛羊数千!” 另一士人追问:“哦?君为何说陈元龙轻狂?” 但同时乐隐又担心牵招的学业,谁料牵招坦言:‘乐师,我学业未成,不通文学经典,想跟随在您的身边听从您的教诲。’ “子经,莫要冲动啊。”乐隐出声安慰道。 因此为了不让牵招突然溜走,乐隐决定将他拴在自己身边,招,就让为师帮你将那些牛鬼蛇神拦在门外吧! 至于来到洛阳 还因为随着牙刷扩大的传闻。 乐隐望向牵招,牵招的面色如常,但紧攥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令牵招窝火的事情发生了。 一粗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别说天马,我看什么椅子,什么白纸都不过是刘玄德在吹嘘,不过一织席贩履的白身,有了点战功还真将自己当作我等士人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 欢快的声音在这方食肆弥漫开来,周遭环境里游荡着笑声,可是落在牵招的耳里是那般生疼。 气得他牙根痒痒。 “实在是” “实在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少年义气在牵招胸膛里滚滚燃烧,什么狗屁谦谦君子,给乃公统统滚开!侮辱我兄弟者,讨打! 牵招猛然转身,速度快的就连乐隐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抬眼只见牵招飞扑了出去,他心底不禁咯噔,暗道一声不妙,他的这个弟子此前是当过游侠! 暴起的牵招,哪里是这群文不成武不就、只靠父辈荫蔽的贵族能招架的呢? 尤其是放出豪言,痛斥刘玄德的贵族士子,他一时间慌了神,他跳起来大喊:“来人来人,给我给我拦住他!” 然而晚了。 就在士子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牵招沙包般大的拳头如期而至。 “砰” 一拳,仅仅一拳。 牵招就将士子揍翻在地。 他睥睨着士子冷冷道:“玄德也是你这般混账能侮辱的???” “呜呜呜,家父都不敢揍我,家父都不敢揍我”士子用大袖掩着脸面,痛哭流涕。 跟随在士子左右,同为士人打扮的青年望向驻步的家仆,咬牙道:“尔等没有看见汝家少主遭人欺负吗?!” 五六个家仆面面相觑,后知后觉的喊了声 “休伤我主!” 说着说着,这才迈开脚步,随手抄起桌椅板凳就要招呼上去。 见此,原本还想拽着牵招离去的乐隐怒了,“好啊,好啊,胆敢欺负我徒?子经莫怕,为师来助你了!” 乐隐抄起椅子,迈开双腿,顺手抄起椅子,朝着一家仆肩膀一砸,然后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子经为师还未老啊!” “乐师,小心!” 刚干翻一家仆的乐隐闻声,回头一看,瞳孔猛然一缩,一家仆狰笑着出现在乐隐身后。 乐隐自然明白牵招的意思,他旋即一回头,看见的是高高举起的椅子,仿佛就连日光都要被遮住。 于是乎. 乐隐眼睛一白,身体一僵。 “啪嗒”一声。 倒地不起。 “.” 哄哄闹闹的场面一滞,有如开天辟地之后死一般的寂静,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砰” 又是一声膝盖磕地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见牵招跪倒在地 “师父啊,我的师父啊,您才过完六十大寿.”牵招边哭边抹了抹鼻子,“您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沉默,死寂的沉默。 不同此前的是,数不清的目光聚焦到那家仆的身上,家仆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害得六十岁长者撒手人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啪” 椅子从家仆手上跌落,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冲着士子哭诉道:“少主少主,我并非有意,并非有意啊!我只是想吓吓这位老者,谁成料到他、他他竟昏倒在地,真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滚开啊!”士子嫌弃的用脚踹着家仆的脸,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尔等还愣着干嘛?速速去请医者,医者啊!” “医者在此,医者在此!” 围观的人群当中,不知是谁突兀喊了一声,一中年模样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士子顾不得疼痛,赶忙起身,让出位置给男人。 男人东瞧瞧西看看,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拨开乐隐的眼皮,又把耳朵贴在乐隐的胸膛上聆听心跳,最后是撸起袖子诊脉。 这个过程,在场的任何人大气都不敢喘。 几个呼吸后。 士子关切的问道:“如何?!” “唉”男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轻松的神情越发严重,这让士子和一众仆役的心脏都在怦怦狂跳。 男人不动声色看了眼牵招,道:“根据华长史与张先生著作的医书表明,上了年纪的长者,遭逢惊吓,极有可能导致邪气入体,心神受创,倒地晕厥。” 听到男人的语气,士子与仆役们面面相觑,他们不通医术,但也能听出这人语气里的严重性。 士子急切的问道:“可有医治的办法?!” “唉,无药石可医啊!”男人叹道。 “这” 士子吞了吞口水,仿若一道霹雳在他脑后炸响,将他炸的七荤八素,大汉以孝立国,即便是家仆害得长者倒地不起,但是他也拖不了干系。 至于那个家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往日的同伴都离他离得远远的,就连士子都不愿意去看他。 他就像是溺水者妄图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望向男人,“先生,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有也是有,也许几个呼吸后就醒了,也许一辈子都醒不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牵招蹲下身子忙痛哭流涕,“乐师,乐师啊!” 实则他抓住乐隐的手稍稍用力了几分,用只有他和乐隐才听的见的声音说道:“乐师,别装了,再装下去,那人的性命都要没了。” 忽然乐隐两眼一睁,嘴巴挤出干涩的声音,“今日是何年啊?” 还不等士子与仆役松气,披坚执锐的廷尉们挤开乌泱泱的人群,来到众人面前,为首一人声势洪大 “方才,听说尔等再此闹事?是何人先动手啊?” 牵招拍了拍裤腿的灰尘,挣脱胳膊上乐隐的手,他出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先动的手。” “哦?” 廷尉瞟了一眼牵招,撇撇嘴,“就伱这单薄的身板能解决五六个仆役?” 他又询问在场众人的口径,问着问着他不禁露出厌烦的表情,于是打手一挥,“除去地上的长者外,统统羁押牢狱!” “唉” 目送牵招被羁押,乐隐不禁叹气,他心道,看来得要麻烦何将军了只不过. 他望向身边的男人,心道:此人应当是识破了我的伪装,为何为何却帮我说话呢?华元化,华元化.等等,华元化不正是刘玄德的属官吗?!传言刘玄德资助医者莫非也是真的?! 想到这里,乐隐难以置信的望向男人,男人面露微笑的点点头,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想。 刘玄德啊,刘玄德,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乐隐摇摇头,将这个意识打消,他从冰冷的地面爬起。 当务之急先救子经啊! 抱歉恩公今天有些事情,二合一了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张飞:跟俺的名字过不去了是吧 “汝可是牵子经?” 就连日光都照耀不进的监牢里,一尖锐的声音突兀的闯进牵招的耳畔,他抬起脑袋,见到的是个腆着大肚子的身形,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是,我是牵子经” 话音才落下不久,那人身后走出一狱卒。 哐当一声。 拴住牢门的锁链被狱卒打开,那人甩下一句‘你可以走了。’ 来不及询问,牵招就被狱卒推出监牢,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望着阳光在眼前荡漾,他有些恍惚,到底发生什么了?乐师出力了? “不知这些钱财够不够” 乐隐在逆旅的屋舍里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是凑出几千钱,捞人这种事他不是干一次了,他虽然是车骑将军的属官,但此地可是洛阳啊,拿出竹竿随便从一间窗户投下,砸中的不说是皇亲国戚,怎么也是士族高门吧? “子经,为师来救你了!” 乐隐决定不去理会那些,他用布帛把钱财小心翼翼包好,将包袱扛在肩头,迈出大步,下定决心,推开房门。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鼻青脸肿的士子在众多儒生文人的簇拥下朝着他们走来,那种趾高气扬的语气,就算是化成灰牵招和乐隐都认得出来。 牵招喃喃自语,不等他出声询问,周遭围观的人道出青年的身份,“那不是四世三公袁家的袁公路吗?!” 牵招脸面抽抽,这人太掉价了吧。 可是不同之前的是,士子没有继续靠近,他距离牵招等人几米开外便顿住脚步,似乎有什么顾忌,不过还是用全身的气力撑起胸膛,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牵子经啊,牵子经,今日我便与你好好论道论道,那刘玄德究竟是什么人!” 莫非是他捞的我? 牵招不禁心中揣测,他迈步上前,本想询问究竟。 令牵招感到吃惊的是,士子非但没有像食肆里那般扯着嗓子哭喊,反而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还委屈的低下脑袋,怯怯的喊着青年,“兄长” 长相与士人有几分相像的青年快步从拐角走出,他来到士子面前狠狠就甩了那人一巴掌,清脆的响声令周围嘈杂声音为之一滞。 可是袁术与其弟的话语令他脚步硬生生止住,袁术道:“胤,瞧瞧你这副丑陋的模样,我袁氏四世三公,莫非不要脸面了吗?即便.” 望着堆在门口的牵招,乐隐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惶恐,无数的惶恐遍及全身,他赶忙抓住牵招的胳膊,“子经,伱莫不是打出来的?不行洛阳不能再待了,走,走快随我走!” 不正就是在食肆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士子么? “这人是?” 房门推开的刹那,瞳孔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子经?你怎么出来了?” “啊?”乐隐眨了眨眼睛,他指了指肩头上的包袱,“子经,我正想去救你,未成想到你出来了.” “.” 然而士子张牙舞爪的虎皮在下一刻就被一个巴掌扇破。 就在两人思索时,那熟悉的粗糙声闯进耳里。 “牵子经,汝是怎么出来的?!” 两人心底泛起疑惑和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们?’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牵招总觉得自己的恩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哪里能靠拳头打碎牢门?他又不是项羽复生 “乐师,乐师”牵招反手抓住乐隐的手臂,安慰道:“乐师,乐师,莫要惊慌,我是被狱卒亲自送出来牢房,不是靠什么拳头打出来的!我原先还想问问您,是不是您暗中出力.现今想想,让我出去那人的声音尖锐,面白无须,像是宦官” 说到后面的话时,袁术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不过牵招的耳朵向来灵敏,听得倒也真切。 “那刘玄德不过是织席贩履的白身,撞了大运才能做到护羌校尉,但怎么说也是两千石的高官,你心中不屑固然可以,堂然皇之侮辱可是败坏门楣啊!” 言语间的不屑极其浓烈,这让牵招眉头拧成一团,他看见袁术回首瞟了自己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令他胃部都在翻涌,袁家,就是这般模样吗?还四世三公?可笑可笑。 “子经,子经。”乐隐关切的问道:“你无碍?” “乐师,我无碍。” 就在牵招和乐隐正要离开之际,骑着骏马的骑士快马加鞭,犹如疾风般眼前穿过,他高声喊着:“捷报,捷报,西域传来捷报!” 牵招一愣,心中瞬间升腾起狂喜,西域捷报,肯定是玄德成功了!果然我没有看错玄德! 有人欢喜有人愁,站在牵招身边的乐隐心绪复杂。 就连对刘玄德不屑一顾的袁术和袁胤的脚步一顿,尤其是袁胤,他感觉脸更痛了,火辣辣的疼,他在心底祈求着,希望是小胜,希望是小胜。 然而天不遂人愿。 捷报的消息从皇宫不胫而走,刘玄德平定羌乱,令西域诸国无不臣服,甚至是迎回了天马! 原先洛阳城内对刘备鄙夷不满者,最先也是最快改变脸面,他们发疯似的庆祝难得的大胜,唯有袁胤连家门都不出,闭门谢客。 玄德,期待与你的相遇。 牵招抬眼望向无边无际的天穹,心绪仿佛随云飘到了数月之后。 “哈哈哈” 大山某处营寨,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放声大笑,他用力拍了拍张七尺的肩膀,用为数不多的词汇赞赏着张七尺,“兄弟,真是不同凡响,都是靠你俺们才能摆脱郡兵啊!就像是韩什么良,张什么信一样!” “渠帅,是韩信,张良”张七尺无奈道。 “!贤弟你读过书?”渠帅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双眼放光。 张七尺认真的回道:“跟着道长识过字.” “!哈哈哈,真是大贤啊!贤弟,俺也不跟你弯弯绕绕,俺就命你为副将!” “.多谢渠帅。” 张七尺连忙拜谢,不过他心底并没有多么高兴,由于郡兵过于给力,他潜入的这方黄巾不得已逃窜到大山,而他莫名其妙就混成了什么劳什子的副将,最为关键的是刘将军那边没有什么消息。 真是等了一日又一日,刘将军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允吾县啊! 他心里嘴里都是苦涩的。 “张贤弟。” 渠帅忽然开口,声音变得的严肃。 张七尺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渠帅识破,他心底不禁紧张。 “渠帅有什么吩咐?” “不要那么紧张,贤弟啊,你看,俺们出来实现天公将军的志向,没有个厉害的名号怎么能服众呢?你看看俺,俺称李大目,多么威风!” 张七尺松了口气,连忙附和,“渠帅说的对,说的对。” “这样,俺给你想个厉害点的名号。” “什么名号。” “不如.”李大目欣喜道:“就叫张飞燕吧!” 张七尺:“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张飞:好大侄子就是聪明 凉州 金城郡 允吾县 望着天穹飘起的雪尘,简雍紧了紧身上的裘服,他一跨出郡府的大门,县民热情的问候纷沓而来,比雪花还要密集,他几乎是一路打着招呼走到学堂。 透过学堂的门缝可以窥见几个小小的身影。 不用将耳朵贴在门墙都能听清他们稚嫩的欢声笑语。 手持笔直树枝的马岱摇摇晃晃的走到关平的身前,他板着张脸,努力装出一副大人模样,严肃道:“平儿,我问你若是远方的敌营飞尘少而时起时落,这说明什么?” 关平淡定的回答:“说明此刻敌军正在察看地形,准备安营扎寨,是个非常适合袭击的时刻。” “啊?” 马岱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你是怎么知道的???” 漏风的声音伴随着跌跌撞撞的身形撞破了四人和谐的氛围,法正脸一黑,但还是安慰道:“叙,你慢慢说来。” 关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冲着四人说:“无需四位叔父担心,我一人就可以摆平。” 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搭在简雍的肩头,他一回头是孙乾那张阴沉的脸,笑声堵在了嗓子眼里 “二哥,三哥,四哥,大事不妙了,有人扬言要打平儿!” 黄叙的衣领被法正稳稳捏住,法正叹道:“叙,你怎么也变得如此莽撞了,你冲什么冲啊。” “啪” 庞会狂笑着冒了出来,但是笑声在四道凶光下瞬间萎靡,他像个乌龟缩回脑袋,讪讪笑道:“戏言,戏言” 马超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将马岱揪到身边,教训道:“岱,都说了叫你平日里多读点书,现今别说是叙了,就连平儿都不如了!” 他扭头冲着马超马岱说到:“超,岱,你们上。” “兄长伱还有脸说我!你还不如我哩!” 闻言,两人就犹如挣脱缰绳的恶犬,铆足劲追着庞会咬去。 这让偷窥的简雍捧腹大笑。 这成功点燃了黄叙的怒火,他嗷嗷叫道:“三哥,四哥,我等冲啊!” “哈哈哈,关平,我找到你了!” 马超撸起袖子,冷声道:“是哪家混账?” 坐在石墩上的法正无奈的望向马岱。 然后果断溜之大吉。 缓过来的黄叙拍了拍关平的肩膀,老气横秋道:“平儿,跟你的几位叔父客气什么!” 关平脸色更加痛苦了。 “因为平儿读过兵法啊。” 马岱嗷嗷叫道:“敢欺负我等‘五虎将’的子侄,看我不把他揍的脑袋冒花!” “额公祐,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怪瘆人的。” “你就看着他们动手?” 孙乾厉声问道。 简雍意识到什么,他踢开房门,放声道:“都给我住手!” 一边喊一边冲,简雍扬起拳头就加入到战斗里,他好歹跟着刘备混迹过涿县的,就算比不上军中武士,那也遥遥把少年甩在身后不是? 然后英勇的简雍被几个王八拳撂倒在地。 孙乾实在是没正脸去看简雍了,不是,宪和我是让你喊一嗓子就够了,你加入其中是什么用意?你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我数三个数,都给我住手!” 孙乾跨过门槛,声音冷冽如寒风,“三二.一” 当数到一的刹那,不论是马超还是马岱都停住手头的动作。 “嘶,疼,公祐你轻点。” “.” 屋舍内,见简雍乱叫的孙乾,干脆将热毛巾丢到他的手里。 孙乾问道:“宪和,你来学堂又是为何?” “唉。”简雍用热毛巾握住发青的眼眶,“公祐,这不是华长史回来了吗?我就被赶出来了,待在屋内太过无趣,郡府又不让我做事,就连子龙那边都不需要我。” 孙乾深深看了简雍一眼,直接戳破他的心思,“还不是你前段时间,趁着子龙将军华长史不在,将大多公务处理完毕,我看你来我这里是想趁着机会把我的政务抢去吧?” 被戳破的简雍也不觉得尴尬,他并非士族出身,跟着刘备混迹涿县的时候,也从来不讲什么脸面,他呵呵笑道:“还真是瞒不过公祐啊,公祐,平儿来到允吾县也有好几日了,平儿如何?” “平儿?” 关平的脸在孙乾的眼前浮现,他斟酌道:“论学识不如孝直,论拳脚不如马超和马岱。” 听到这个,简雍猛的拍了下大腿,夸赞道:“好,不愧是我的好犹子,拳脚胜过孝直,智谋碾压马超马岱!” “.”孙乾陷入沉默。 “咳咳”简雍清了清嗓子,“公祐你去过仙乡,不知仙乡.” “报——!” 简雍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亲卫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高声喊道:“报,郡府有令,令官员出城迎接刘将军车架!” “!” 简雍连忙爬起,就连跌落在地的毛巾都全然不顾,仙乡?仙乡有玄德重要? 他冲着孙乾说道:“公祐,速速把我犹子喊来!” “嗯。” 城外。 原本还在飘摇的风雪在郡府众官员出城迎接时,竟然奇迹的停了下来。 就连寒意都被浮出云层的日头给驱散,与赵云同乘一匹马的关平甚至觉得有些燥热,他想静静等待,可是嘴巴就像是自己有思想那般,不断的问着 “师父,师父,家父到底是什么人啊?” 赵云也不恼,耐心的为关平讲述着关羽。 直到视野的尽头出现飘扬的旌旗,旌旗上的刘字,让人不由得欢呼雀跃。 “家父在哪呢?” 关平寻找着关羽的踪迹。 随着大军渐行渐近,关平看清了全貌,士卒们神情肃穆,不过等他的目光望去,士卒们纷纷都会回给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 他看见郡府的主吏贾诩与耳朵很大,但满脸正直的人在交谈着什么,他听的不是很清楚,都是些‘什么辛苦’之类的话,最后就是两人拥抱在一起。 然后 然后关平,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脸被那人的胡子扎的生疼。 “小娃娃,你知道俺是谁吗?”络腮胡的黑脸大汉笑道。 关平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放声道:“叔父,你是叔父,家父的三弟张益德!” “哈哈,不愧是俺的犹子!真聪明啊!”张飞放声笑道,他将关平放在身前,笑道:“嫂嫂在哪里?叔父带你去见二哥!”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 长命锁 被张飞抱到关羽身前的关平,望向面前的人,那是个长胡子的红脸大汉,与梦中的关羽如出一辙,他明白此人就是他父,可是看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年幼的关平不禁紧张起来,他的手无处安放,迫不得已抓住张飞的衣襟,脑袋都想朝着张飞宽阔胸膛里钻。 关羽也默然,不怎么说话。 这让张飞看在眼底,急在心底,他不明白都是父子,为何这般生疏? 他用眼神示意关羽,二哥,你说话啊,你说话。 似乎是感受到张飞起伏的胸膛,关平咬咬牙,张大嘴巴,猛的深吸一口气,像是堵上了一切,迅速回头冲着关羽大喊 “阿父!” 稚嫩的声音久久的在旷野回荡,关羽一直在捋胡须的手停了下来,他仰头大笑:“哈哈,好好,是吾家虎子!” 他从张飞怀里接过关平,犹如炫耀稀世珍宝般,又似大龄少年,快步跑到刘备面前,举起关平 “大哥,大哥,你看这是吾家虎子!” 关羽也笑了,他嘱咐道:“平儿,你是我等兄弟子侄中年岁最长者,日后要帮扶年幼的弟弟!” “多谢,伯父!”关平欣喜道 捏了捏关平的脸,刘备为关平戴上长命锁,又将马鞭塞进关平怀里。 正当刘备要为关平戴上时,却见关平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腰间的马鞭,他问道:“喜欢吗?” “平儿,你先去玩耍,为父还有些要事与你伯父处理.” 比手掌还要温暖的话音在耳畔荡起 “平儿,伱好呀” 关羽将关平放下。 “那就赠与你吧。” 刘备一听,这是好物件啊。 这长命锁不是比长命缕还要好,至于甄导说要用银来打造. 开玩笑,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 “平儿,快喊伯父” “阿父,我会的。”关平郑重的点点头。 刘备一脚踢在关羽的大腿上,他挑挑眉,意有所指的望向等候在旁多时的胡氏,“有甚么事?二弟,快去忙你的吧!” 在大汉有种物件名为长命缕,五月初五,用五彩的丝线编成手环系在手臂上,佩戴后能免除灾病。 关平感受到一张温暖的大手落在脑袋上。 见到关平严肃的模样,刘备被逗笑了,他摸了摸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长命锁,这是他和甄德聊天时听来的物件,据说在仙乡后世给孩童佩戴长命锁能驱灾避祸,锁住生命。 关平眨了眨眼睛,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刘备大手一挥,就命匠人打造了好几件。 关平努力抬起眼,望向站在日色下的刘备,他喊道:“伯父!” “啪嗒” “日后绝对是个大丈夫!” 刘备笑着点点头。 说完刘备就拽着看戏的贾诩匆匆走进县城,徒留关羽一人在原地哑然失笑,摇摇头,他望向在风中踌躇的胡氏。 “主公,怎么不见徐公明,张文远,太史子义?” 望着坐在郡府主位的刘备,贾诩亲自为刘备沏上一壶热茶。 捧着茶杯,刘备没有回答,反而是望向贾诩,问道:“文和,不妨你猜猜看,我留他们在西域是为何?” 贾诩给自己也沏了一杯,丝毫不忌讳的坐在刘备身边,现今郡府并无他人,他也相当了解刘备的脾性,老游侠头子即便当上了将军,私下里也不讲究什么尊卑。 想着想着,贾诩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他拧着眉头,而后恍然大悟的舒展开来。 “徐公明既能治政又能治军,足以处理西域大小事务,张文远威名远扬,足够令宵小之辈不敢妄动。纵然有意外,太史子义也能赶回凉州搬救兵。” 刘备哈哈一笑:“还真是瞒不过文和啊!” “文和,我还有一事” “哦?主公说的是?” “恭贺文和喜得贵子!” “不过是得一痴儿” 还不等贾诩说完,刘备突然站了起来,抓住贾诩的手。 贾诩满头雾水,他望向刘备的脸面,只觉那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突兀之间,贾诩脑袋里收到一丝不妙的信号。 “文和,你随我来。” 刘备开口道,拽着贾诩走出郡府,跨出府门。 途径的一栋栋,一间间建筑,贾诩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闭着眼睛都不可能出差错,因为这分明是走向他家的路! 推开门的瞬间,满屋的宝玉,金器亮瞎了贾诩的眼。 刘备笑道:“文和,这便是我的祝贺,贺万钱!” “万钱.” 贾诩心底喃喃,这何止万钱? 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感动,但是感动之余又生出一丝气愤,他望向刘备握住胸膛痛惜道:“主公,您怎能将钱物浪费在不重要的地方?!您可知郡县现今开始修路,各个地方都要用钱啊!” “文和,我错了。”刘备果断认错。 贾诩开始絮絮叨叨,听得刘备有些发毛,不过是数月不见,怎么文和有些神似孙乾了呢? 但他还是一个劲的点头,态度极为诚恳。 直到贾诩强硬的说:“主公,这些财物我全数补充郡府府库!” 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贾诩家中,刘备拿出长命锁塞给贾诩的妻,好几次拒绝,贾诩妻才答应收下。 贾诩不禁问道:“主公,此次您要在金城郡待多久?” “三五日”刘备收回手,解释道:“我已经遣人将捷报送给陛下,想必招我进京的诏令在来的路上了。” 着说着,刘备的目光被门外的天穹吸引,浮云缓缓流动,似乎朝着更西的方向浮游。 脑海里莫名其妙蹦跶出三个身影,他喃喃:“不知子义他们近况如何.” “主公” 思绪被稚嫩的声音闯破。 刘备收回目光,定眼一瞧,正是法正领着四人前来,马超马岱黄叙还是离别时的模样,不过似乎长高了些,唯独一人看着实在是眼生。 “孝直,来。” 刘备掏出长命锁。 西域 疏勒 两守城站在墙头的士卒,打了个哈欠,其中有一人道:“天真冷啊。” “对啊”另一人表明疑惑,“你说这天,谁会来攻打城池呢?” “不错” 这人刚一回应,警戒的狼烟便冲上云霄,他狠狠盯向另一人 “都怪你的臭嘴!”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张八百 刘备走了。 这个消息就像瘟疫般疯狂蔓延开来,压在西域诸王心间的一座大山突然被移走,他们纷纷都松了口气,在获得喘息的同时,他们也萌芽出了异样的心思。 尤其是疏勒王,他恨刘备恨的牙痒痒,疏勒城位于西域南、北两道的交会点,古往今来都是东西交通的主要进出口。 自刘备来到西域后,就“借”走了疏勒城,作为他们财富来源的疏勒城,今日却被大汉贵族给占据。 更何况疏勒盛产锦,矿,靠着原本的产业,他们就能吃好喝好,刘备虽然没有堵死他们生路,可是赚得的财富相较以前那真是少之又少。 若是往日的西域长史,他定要叫那厮尝尝什么叫做疏勒之怒! 可是面对刘备,疏勒王所有威严所有的豪气都被碾的粉碎,刘备何等人物?他的两兄弟各个是以一当万的猛将,麾下的士卒皆是虎狼之师。 莫说有异心了,疏勒王恨不得鞠躬鞠得将脸埋进泥土里,哪里还有反对的心思呢? 但是 “今时不同往日!哈哈哈!” 富丽堂皇的宫内,疏勒王放肆大笑,“刘玄德领兵归去,眼下唯有张辽,太史慈留守,又有何惧?!” 突如其来的的坏消息,令疏勒王拳头紧握,狠狠砸在桌面上。 “可恶!” “报” “呵呵”疏勒王不屑的说道,“不过是借助关云长的威势,徒有虚名罢了!” “听到了吗?”疏勒王的仰着脑袋望向进谏的官员,“我只不过是为了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 “大王” 面对疏勒王的怒火,群臣都不敢发言,他们吓得将脑袋埋得更低了,谦卑的一如刘玄德身前的疏勒王。 弄臣卑躬屈膝,脸上绽放讨好的笑容,他的语气卑微的连犬都要自叹不如 “回禀大王,刘玄德此去洛阳约九千多里来去短则数日,长则一年!” 他的高声惊叫扰乱疏勒王的思绪。 疏勒王眉头拧成了乱麻,他厉声问道:“何事,为何惊慌失措?!” 他咬牙道:“不行,花钱,花钱招募,能招多少就招多少!” 满屋的群臣,疏勒王唯独指向侍奉在身旁的弄臣。 “可是.”官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飘出嘴里的只有干巴巴的话语,什么‘张辽,太史慈皆是猛将’ 疏勒城内的府衙,听闻斥候慌张来报的张辽,没有露出仓皇的表情,他问道 “到底多少人?” 士卒跪倒在地,他的胸膛因方才过快的速度剧烈起伏,“回大王,诸国都拒绝了我等的要求,唯有龟兹愿意出兵相助!” “你来说说,那刘玄德此去要花多少时日?” 营寨 厚重的门帘突然掀进一股冷风,披着皮甲的士卒喘着粗气满脸通红踉踉跄跄闯进营帐。 疏勒王大手一挥,拍板落地,“联系各国,一同发兵疏勒!” 一披着官服的官员出声道:“大王三思!张辽张文远并非什么善茬!他曾提剑闯鄯善皇宫,一剑诛杀鄯善王子,群臣皆惧!无人敢上前!还只能好声好气的送他出城!” 这听的疏勒王尤为窝火与恼怒,他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放在桌面的瓷杯,狠狠的砸向官员,同时发出了怒吼 “猛将,猛将!狗屁的猛将,莫非大汉都是像关云长的猛将?!个个都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什么?” “回将军,数万之众!” 得到确切消息的张辽,马不停蹄的找到太史慈。 疏勒城极其重要,他和太史慈分管不同的方向,他主管抵御外敌,日常治安,太史慈则是文书政务,往来贸易。 但不代表太史慈不能打,想要成为疏勒城的主政官,不但要能统兵作战,还要通晓政务。 显然张辽还是要稍逊一筹。 “子义” 张辽找到太史慈时,太史慈已然披上甲胄,两人谁也不多说话,他们登上城墙,在两人的指挥下,疏勒城进入战备状态,而后极目远眺。 大地震颤,数不清士卒就像是海浪般袭来,他们脚步落地时砸起的黄沙直冲天际! 攻城锤被他们拖出。 见状张辽放声道:“放箭!” 孔武有力的士卒早已将箭簇搭在弓弦,听到张辽的声音,纷纷撒开弓弦,箭簇爆射而出,黑压压的犹如阴云砸下! 看见城墙上汉军的弓弦时,便有疏勒联军将领下达举盾的指令,然而还是有些可怜虫慢了一拍,飞驰而下的箭簇有如索命的使者,带走一个又一个疏勒士卒。 然而不管汉军的箭簇多么厉害,奈何疏勒联军多如潮水,即便是把金汁都用上,也只能暂时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张辽是明白蚁多咬死象的道理,眼前的状况必然是个长期的拉锯战。 他咬牙:“不能再这样了,需要速战速决。” 脑海里,忽然蹦跶出一个画面,那是高高扬起的青龙偃月刀。 答案已然明晰。 那便是. 胸膛里有着一股热意熊熊燃烧,张辽的征袍都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喉咙里挤出了答案:“斩将!” 太史慈听到了张辽的话语,他抓住张辽的肩膀,放声问道:“文远,你在说什么?” 张辽吐出口浊气,目光坚定,“斩将,我需要八百骑。” “.”太史慈望向张辽的眼睛,感受到了张辽的决绝,没有犹豫他选择相信张辽,“好。给你八百骑,给我活着回来!” “诺!” 张辽抱拳,在太史慈的帮助下,他极短的时间就集齐八百骑。 他冲着骑兵放声道:“诸位同袍,为了不让刘将军的心血付之东流,随我杀!” “杀!” “杀!!” “杀!!!” 汉军八百骑声嘶力竭,他们义无反顾的翻身上马,跟随着张辽的身影从侧门杀出,朝着疏勒联军冲杀而去,一往无前! 中军大帐,疏勒王听着亲卫的汇报得意的嘴角都要翘上天去,按照预想不到三月他们必然能攻下疏勒城! 然而事态急转直下出乎疏勒王的意料,变故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大王,大王,不好了。汉军骑兵冲杀而来,凿穿了我等的防线!” “什么!” 疏勒王目眦欲裂,他怒吼道:“来人,给我披甲!” 身旁的亲卫抱住疏勒王的大腿哭嚎道:“大王,逃吧,逃吧,您的安危才最为重要!” “逃逃逃,面对刘玄德我逃了,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疏勒一天不如一天吗?在出兵的那时起我就有了最坏的打算,刘玄德是个君子,他的部将多是这样的人,我死后伱抱着我的头颅乞求他们的原谅,至于这次被敌军冲杀中军,联军士气已退,更何况” 疏勒王抽出长剑,“哪里有投降的大王?!” 疏勒王挣脱了亲卫,他领着亲军挥剑杀向张辽。 不过面对精锐的汉军八百骑,领导者还是张辽的情况下,疏勒王的挥剑无异于鸡蛋撞石头,最后落得不过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张辽眯着眼睛,将所有的武艺融入毫无保留的一枪。 觥筹交错之际 张辽的长矛碾碎疏勒王的长剑,狂暴的力量刺穿疏勒王的胸膛,泯灭了他的心脏! 张辽满腔的热意化成了大笑 “哈哈哈,关将军,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他不忘补一句 “敌将,枭首!”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奔赴洛阳(4k) 疏勒城的胜仗在西域掀起惊涛骇浪,诸国的小动作在张辽一场骇人听闻的大胜下,还没有来得及执行就已然覆灭。 乘着入冬的寒风,张辽的威名继刘备关羽张飞之后,深深烙印在西域诸国百姓的心底,但凡孩童孺子啼哭不止,父母都会搬出张辽的名头,压低嗓子说道‘你再哭,张文远就来啦!’ 此话一出,莫说啼哭,就连抽泣的声音都不会再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疏勒城的大胜尚且没有传到允吾县,贾诩早早的从床榻上爬起,而他的妻抱着不满一岁的孺子,不厌其烦的与孺子说话,显然要求这个年纪的孺子口吐人言,实在是强人所难,孺子听着妻的话语,只会胡乱的伸出手,一通乱抓,然后咯咯的傻笑。 可是与以往相比,孺子的脖颈间多了抹银色。 贾诩心知肚明,那是长命锁。 自从刘备回到允吾县,就亲自给关平,法正,马超,马岱,黄叙都戴上了长命锁。 想着想着,贾诩嘴角微扬,他匆匆吃过妻子准备好的吃食,紧了紧裘服,便迈开脚步,跨出家门。 “主公,您有所不知,公祐教导他们的做人准则的时候,都是拿您举例。” 孺子嘴巴吐出热气伴随着不安的声音涌入耳里。 “还有华长史张仲景等医官的努力保证郡县官吏和百姓的身体,宪和的文书记帐,公祐的教书和祭祀,非我一人之功啊。” “贾功曹!” 他感慨道:“文和真是我的臂膀,金城郡幸好有文和。” 听到贾诩称呼糜竺为‘糜先生’,刘备并不奇怪,毕竟贾诩接手金城郡政务,就算没有见到糜竺,但是不可避免与北上的糜家商队打交道。 “主公这都是您的功劳。” 望着贾诩脸上的认真,听着贾诩如数家珍的道出郡县大小官员的功劳。 黄叙发现了贾诩的身形,他呼哧呼哧跑到贾诩的身前。 贾诩拿出一推信件递给刘备。 他冲着贾诩抱拳,“还是要多谢贾叔。” “您也不知道吗?”黄叙没有怀疑贾诩,他低垂着脑袋,灰心丧气的准备离开,不过突然他止步脚步,折返回贾诩面前。 “这么多?”刘备讶然。 他又指向来往的士卒,“汉升将军训练士卒,整顿治安,剿灭贼寇,没有他的功劳,我等政令又怎么推行下去呢?” 将铲雪的铁锹交给跟随在旁的亲卫,刘备走到贾诩身边,他环视四周,这些天流连县城,他可以确定县城彻底摆脱凉州人韩约当政时的暮气沉沉,焕然一新的建筑拔地而起,商业和居住区泾渭分明,预料的规划在贾诩手上完成。 “受教了”刘备诚恳道。 “主公,我只是起到微末的作用,您看。” “您无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完,刘备和贾诩相视一笑。 说完后,黄叙便转身溜走。 最先扶起脚夫的竟然是小脸冻得通红的马超,紧跟其后的马岱和黄叙,两人蹲下身子,帮着脚夫拾起跌落在地的小物件,这些都是木制用于房屋建筑的小构件。 “公祐教的真好啊。” 贾诩回头一望,披着裘服,手握铁锹的刘备,满脸的欣慰。 “叙,何事?”贾诩双手按着膝盖,满目和善的问道,也许是有了儿子,他望向这些孺子时,心中竟然也有几分欢喜。 刘备心道:文和,不出我所料,你与书上毒士渐行渐远。 伸手揉了揉黄叙肉嘟嘟的脸,贾诩决定隐瞒,“我也不清楚。” “哎呀” 贾诩指向脚夫箩筐里的小构件,“子龙将军统一建筑标准,将各个构件标准量化,没有他的功劳,我等无法这么快修缮完毕。” “是糜先生的信。” “是问这个么” 贾诩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刘备来心生疑惑。 “拿我举例?”刘备摇摇头,“学我街头斗殴那可是要不得哦” 黄叙东瞅瞅西瞧瞧活像只盗窃的猫,他冲着贾诩招招手,贾诩瞬间会意,将耳朵送到黄叙嘴边。 贾诩回忆着刘备收到皇帝诏令的时刻,估摸着出发的时间,稍稍一算大概就在这几日。 一声痛呼,挑着箩筐的脚夫摔得人仰马翻。 “贾功曹,贾叔,我是帮二哥问的,主公不在的时候二哥天天玩小木马,主公回来后,二哥虽然还是不让我碰,但我看到他不怎么玩小木马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主公什么时候走啊。” 来到郡府。 贾诩正要上前相助,可是有人比他还要更快。 “文和,说笑了,我远在西域,哪里能教导他们呢?” 没走几步,贾诩就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他眼睛微眯,仔细一瞧,不正是孙乾带着法正等几孺子在铲雪么? 糜竺可是他们最大的助力。 这个道理连刘备都明白,没有可能贾诩不清楚。 只不过. “未免太多了” 刘备哭笑不得,子仲啊子仲,我等能在仙乡相遇,何必劳心劳累写信呢。 但他的手还是老老实实拿起一封信,拆开一看,距离当下已过好些时日。 看来是堆积多时的信在最近一齐送至。 刘备一一看来,看到最后一封时,他下意识念出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牵招.” “牵招?” 等候在一旁的贾诩问道:“主公,牵招是何人?” 将信件折好塞进信封,刘备眉眼低垂,似乎是年少的回忆涌上心绪,他解释道:“牵招,字子经,是我年少随同宗兄弟刘德然外出求学时遇到的一好友。” “好友.能被主公视为好友的人定然不凡,敢问主公,此人现今在何处?莫非又被糜先生寻来了吗?” 刘备摇摇头,“子经还未出仕,我曾托人打听,他在冀州拜大儒乐隐为师,未成想到现今去往洛阳,还与袁术从弟发生口角,被廷尉抓进牢狱,多亏子仲用钱财打通关系,借助宦官的威势将子经从牢狱中解救出来。” “原来如此” 贾诩听到刘备提及袁术时,声音明显重了好几分,他总感觉自家的主公与袁术有着什么复杂的关系,心绪瞬间活跃起来,他心道:莫非是仇家,但.袁家四世三公,袁术纵然是嫡次子,也不可能与主公有联系吧?难道是我多虑了? “主公,敢问袁.” 连“术”字还没有吐出,亲卫匆匆的身影打断贾诩。 “报,将军,城外有一陌生车队,为首者自称是受陈登陈元龙所托!” 亲卫的声音势若奔雷。 刘备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他望向贾诩问道:“文和,伱方才说什么?” “没有什么”贾诩摇摇头,他朝着刘备作揖,“主公还请处理要事。” 见贾诩不肯多说,刘备也不作强求,他起身向着贾诩发出邀请 “文和,不如随我去看看?” 贾诩摇摇头,“主公我还有公务处理。” 望着刘备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他的眉头微皱,嘴里嚼着“陈元龙”三个字。 他曾在洛阳为官,自然听说过各个士人吹嘘族里的优秀后生。 陈元龙应该其中之一,但怎么有点想不起来 千般思绪渐渐从脑海里浮出水面。 下一刻,他眉头舒展,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沛国相陈珪之子! “陈元龙莫非也去了仙乡?” 一声喃喃,贾诩起身,没有纠结,朝着政务厅走去。 “轻点,都给俺轻点,弄坏了你们可是赔不起!” 商队小头领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众人,他手上的马鞭不断的抽打在路边,似乎以此宣扬着自己的威严。 “切,又不敢真的打在我的身上。” 一脚夫嘟囔道,但他的手脚确实轻柔不少,他望向身旁黑黑瘦瘦的同伴,看得只觉陌生。 他用肩膀推搡着那人,问道:“兄弟,我看着你眼生,你是我等商队的人吗?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啊?” 那人动作丝毫不带停顿,同时也回答了脚夫的问题,“您可以叫我方,我确实不是贵商队的人,我与我的商队走散,说来可笑,我将货物送达后,竟然迷路,不知怎么返乡。天无绝人之路,幸亏我碰见贵商队,愿意接纳我。” “我听你口音不似凉州人啊”脚夫质疑道。 方也就是糜芳坦言道:“我是徐州人。” “徐州人” 徐州距离金城郡路途遥远,也就说此人是中途加入,跟随着他们来到允吾县? 脚夫又打量了糜芳,只觉此人憨厚老实,听他声音确实也像徐州人。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的脚夫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他一边搬运着货物一边与糜芳聊天,谈及刘玄德时,他总感觉糜芳变得怪怪的,他下意识打趣道 “方,不久,商队首领要面见刘将军,保不准你也能面对面目睹呢!刘将军啊,那可是像定远侯那样的英雄。” 说完,脚夫发现健谈的糜芳罕见的没有出声,反倒是低下脑袋,皲裂的嘴唇不断的颤抖。 脚夫手足无措,他赶忙问道:“方,发生什么事了?莫非莫非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糜芳抬起头,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他咬着牙齿,声音断断续续,“不不,我远远.远远看着就好,我没有脸面去见刘将军.” “啊?”脚夫疑惑不解的抓着脑袋,他不明白,都说刘将军善待百姓,堂堂的将军还会与行脚商计较吗? “为什么啊?” 面对脚夫的询问,糜芳陷入沉默,不肯再回答他的问题。 脚夫也没了兴趣,也闭上嘴巴。 将货物一一卸好,站在外围的糜芳伸着脑袋,尽管他再怎么好,不论他多么努力伸着脖子,即便都用上跳了,可还是看不见刘备。 “啪” 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糜芳的肩膀,他混着一颤,下意识的紧攥拳头,朝着身后挥拳。 “啪嗒” 他的拳头被接住了,被接的轻而易举。 “不要紧张,我还记得你,你是叫方么?不知你还认不认得我?” 略有些耳熟的声音闯进耳畔,糜芳闻声愣愣的抬起脑袋,见到的是张英武的面孔,英武的就像是个将军,不,就是将军! 他愣了好几个呼吸。 “提醒一下,我姓赵,我乃”男人笑着说道。 后面的话自然不必多说,糜芳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是你,子龙将军!” 赵云含笑着点点头,问道:“你想面见刘将军?你可以直接上前,是有什么顾虑么?需要我的帮忙么?” “不不不”糜芳疯狂摇头,他赶忙解释道:“只要能远远瞧上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好办。” 赵云笑了笑,他从怀里掏出远望镜递给糜芳。 拿着陌生的物件,糜芳不知所措,赵云耐心的教导着他使用方法,至于担心糜芳是刺客?即便是刺客,什么刺客能在大庭广众下袭杀刘备?有强弩吗?但凡糜芳有刺杀的苗头,他直接就能拿下。 透过远望镜,糜芳终于看清刘备的容貌,这一刻糜芳激动得浑身都在颤动,他想吼出来,兄长,兄长,你看见了我,我我我亲眼见到了刘将军! 但转头一想,是糜竺冰冷的眼神,记起的是糜竺冷漠的话语,现实彻底将刚刚升起来激动击得粉碎,糜芳感觉心如刀绞,就连举起远望镜的气力都荡然无存,他用最后一丝气力,将远望镜还给赵云。 赵云赶忙扶助糜芳,问道:“方,你无碍?我去给你去寻个医者来。” “不,不用,不用了子龙将军。”糜芳制止赵云。 赵云又问:“你确定不去见见刘将军吗?” 糜芳在赵云的搀扶下稳定身形,他摇摇头,“不用,我不配,子龙将军,等我成为贤人后再来寻刘将军。” “贤人。” 望着跟随商队离去的糜芳,赵云若有所思。 时间渐渐过去,刘备出发的时间迫在眉睫。 “主公,这些羊骡各有数百,加起来有上千,天马在赵将军的照料下皆健壮有力。” 允吾县城外,贾诩说道。 刘备点点头,他翻身上马,冲着身边的关羽和张飞说道 “二弟,三弟,随我奔赴洛阳!” 二合一了,最近有些忙,各位恩公实在是抱歉 (本章完) 第二百章 遇曹操(4k) 阵阵寒风侵袭着大汉最繁华的城池,天边飘起的飞雪如同白絮。 一年之计最冷的时刻将要来临,按常理来说,每逢此刻,即便家无余财、为谋取一线生机的黔首都是不情不愿的走出家门,倚靠在城墙的乞丐都会不断的朝着墙根挤去。 然而奇怪的是,此时的洛阳可谓是锣鼓喧天,爆竹齐鸣。 哪里有半分寒意,热闹得连皇天后土都觉惊奇。 上到城内的王公贵族,下到城外的贩夫走卒,甚至是宫中的阉人宦官,无不弹冠相庆,拍手叫好。 闲来无事的士子们云集城外最大的酒肆,他们喝的酩酊大醉,忘乎所以,原先对刘备不屑一顾的袁胤,此刻面对诸多同道,完全换了另一张嘴脸,他将温好的酒一饮而下,端着士人应有的架势,顶着发红发烫的脸颊,摇摇晃晃作揖,而后大袖一挥 “诸君,前些时日是我妄言,说刘玄德刘将军是我的不对,我先干为敬,聊表歉意!” 又是哐哐两杯热酒入肚。 环伺袁胤身旁的士子纷纷举杯,他们附和道 放在以前左丰纵然在皇帝面前讨喜,可是对于十常侍而言,不过是麾下大一点的蚂蚁,今日的他即便还是蚂蚁,但也是最为瞩目的蚂蚁!他明白全是仰仗刘玄德。 至于为何刘玄德在外混的声名鹊起,而他却在在禁中唯唯诺诺,只能借着公务欺负欺负士人官员? 可惜酒肆的温暖与来往的黔首无关,背着一箩筐木炭的黔首顶着风雪,不顾发干发哑的嗓子,卖力的吆喝着。 “呦,这不是左黄门么?看来这刘玄德出手真是阔绰啊。” 在他看来,出身寒微的刘玄德同自己一样是个上进的人。 尖细的嗓音自身后袭来,左丰笑声顿止,他不敢怠慢,连忙弯腰低头,恭恭敬敬的转身,缓缓抬眼,看清面前那人模样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他清楚自己的水准,别说张让,赵忠,就连毕岚都不如。 作为卢植好友的杨彪更是抱拳恭候:“子干兄,你可教导出了个好弟子啊!” 然而左丰的心情格外的好,他随手冲着宦官抛洒几粒金豆子。 想要封侯 必须避开短处,发扬长处。 一来,他和刘玄德同为上进的人,他也不排除刘玄德。 披着裘服的男人丢出一掉钱将木炭统统卖下,黔首捧着钱财,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只觉的像是做梦一般,来的实在是不太真切,往日里不得吆喝三四个时辰,怎么今日一来就兜售一空。 想着想着,他攥紧钱币,他不懂什么不世之功,望着满天的雪花,他发出期切的喃喃,“要是这种事多点该多好啊” “谬赞谬赞”卢植抱拳回应,动作淡然,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喜悦的心情。 “是我等有眼无珠,害得袁君误会了英雄!” 更有甚者标榜,“令徒才是真真正正的士人!我辈士人当应如此!” 这些时日左丰也想明白了,他们的权势都是来自背后的陛下,就像是扯着虎皮的狐狸,一旦丧失陛下的恩宠,那么权力的下跌是难以想象的。 “卢尚书,令徒此去真是扬我大汉天威啊!” “你这木炭我全都要了。” 总之大差不差。 对于刘玄德,左丰的观感很好,比起什么恨不得宰杀他们的士人要强的多得多,出手也足够阔绰。 虽不如张让、赵忠等人得陛下恩宠,不过此人可并非什么蠢货,是有两把刷子的,此人曾制作出翻车,引得陛下大喜,迁为列侯,进位中常侍。 “不错不错,皆是我等之错啊!” 此话一出,瞬间掀起轩然大波,数不尽的手指那人,笑声像是海潮要将那人淹没。 “赏尔等的” 苦思冥想的左丰,瞄准了刘备,既然都要恩宠,那么何不借助他人的恩宠,比如能够源源不断赚取钱财的刘玄德? 望着宦官争抢的模样,左丰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同样温暖的台阁,披着厚厚裘服的官员们满脸笑意,特别是面对卢植时,他们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各种各样阿谀奉承的话纷沓而来,乐得卢植都合不拢嘴。 “正是,正是,真是狠狠杀了阉竖的嚣张气焰!” 其他官吏纷纷恭贺道 他回忆男人挂在嘴边的话音,似乎是在说最近几天是好日子,得胜归来的将军,刘玄、玄什么德立下不世之功,理应庆祝。 想要封侯,需要陛下恩宠。 “你莫不是从哪里来的黔首?” 较之于坊间、台阁还要暖和的禁中里,三五成群的宦官见左丰迈着大步而来,都纷纷低下脑袋,不敢直视皇帝面前当红的小黄门。 “怎么连刘将军都不知?” “刘将军是何人?刘将军可是卢植卢尚书的弟子!汉室宗亲!是我等的榜样!” 应该刘玄德的运气要强过自己,或许能力也强过自己。 有人借着酒意睁开惺忪的睡眼,“刘玄德,刘玄德是谁啊?” 这可是让左丰极其眼红,那可是列侯啊,就连出一般士人都不一定能得到的爵位,怎么不让羡慕。 毕岚,十常侍之一,原为掌宫人簿帐及蚕桑女工等事的掖庭令。 二来,刘玄德不会呆在宫中,意味着不会跟他竞争。 何乐不为呢? 因此左丰常常在皇帝面前说刘备的好话。 万般思绪往往就在一瞬,左丰冲着毕岚鞠躬行礼,“拜见毕公。” 毕岚眯着眼睛,似乎瞧出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他伸手拍拍左丰的肩膀,笑道:“左黄门,这些时日都是靠伱啊,陛下许久都不曾这般开心了。” “这都是毕公与诸位常侍的功劳,我不过是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左丰将姿态放得很低。 不知是真心,还是虚张声势,毕岚扶起左丰,“我自然是明白左黄门的赤忱之心,刘玄德干出的事迹,连我都吓了一跳,听到天马的消息,陛下高兴的胃口大增,不停的与我等说‘还是亲戚靠谱’,说来这刘玄德也是不机灵的,他做得出来纸,椅子,怎么不单独为陛下制作呢?偏偏便宜了那些黔首!” “毕公教训的是。” 左丰这才想起,原来毕岚制作翻车,是因车轮碾在路上容易扬起飞尘,故而制作出翻车,运来湖泊之水,洒在路面上。 “大哥” 张飞粗犷豪迈的声音将呼啸的风雪都盖了下去。 “俺们快到了,再有几十里地。” “等等,那是什么?” 策马奔腾的张飞突然勒马停下。 刘备和关羽纷纷打出旗令,跟随二人的骑士们瞬间会意,他们驱赶着羊骡停下。 “三弟,到底是何事,怎么突然驻足勒马?” 驾驶着的卢的刘备来到张飞身侧。 “大哥,你看。”张飞将远望镜递给刘备。 透过远望镜一看。 “那是流寇?流寇袭扰朝廷官员车架?” 刘备倒吸口凉气,现今可是在大汉腹地,这是哪里的贼子,竟这般猖狂? “二弟,三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等速速领兵去助他们!” “大哥,俺早有此意。” “大哥,诺!” “明府,此次济南一行,您打压淫祀,正本清源,还百姓太平安宁,您的功绩定然会让群臣叹服,陛下肯定会大力赏赐您。” “谬赞,谬赞,妙才,吾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这算不什么,算不得什么,你要知道夸赞只会让人迷失,唯有指出不妥之处,才能让人精进。” “受教了。” 被雪覆盖的官道上,出现令人摸不清头脑的画面,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将军,竟然与身材矮小的官员骑马同行。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将军语气尤为谦逊,颇有一种为官吏马首是瞻的感觉。官吏非但没有惶恐,反而嘴角扬起,很显然将军方才的一番话,令他十分受用。 将军姓夏侯,名渊,字妙才。 沛国谯郡人,是太仆夏侯婴之后。 至于他身边矮小的官吏。 夏侯渊尊敬的目光望向官吏,此人姓曹名操,字孟德,曹家和夏侯家世代互为姻亲,两人自小相识,感情真挚。 虽然曹操身形矮短,但是夏侯渊并没有因此而瞧不起曹操,相反他觉得曹操并非常人,才华与智谋都令人敬佩不已,胸怀的大志令他自愧不如,想来日后必定会立下不世之功。 所以夏侯渊以及他的族兄夏侯惇都愿意追随曹操,实现曹操的抱负。 “报,禀明府!敌袭!” 斥候的匆匆来报,彻底击碎曹操的心情,他脸上的笑容变得似风雪一般冷,他咬牙切齿道:“这都快要进入洛阳,这是哪里的流寇?” 就在曹操说话之际,伏击于林间蒙着脸的‘流寇’山呼海啸般袭来。 “嗖”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曹操瞬间瞳孔一缩,他愣愣的摸了摸耳垂,拿到眼前一看,是血,红色的血。 “明府小心!” 爆喝声响起,电光火石间,夏侯渊抄出兵刃,护在曹操身前,将接二连三的箭簇击落。 然而防不胜防,一流矢射中马腹,马一声啼鸣,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地。 危机时刻,曹操当机立断,他翻身弃马,躲在盾兵身后,并抽出长剑,他怒道:“妙才,无需管我,去诛杀贼首!” 夏侯渊看了眼曹操,没有犹豫,他高声喊道:“来人随我杀!” 曹操心道:不过是些没有甲胄的逆贼。 在黄巾战场上取得过胜利的曹操可谓是信心爆棚,他果断招来数位盾兵,并躲在他们的盾牌之后。 他心里盘算着:只需妙才领着骑士冲锋,不断的收割着逆贼的性命,危险自然而然就能解除。 逆贼的水准曹操没有高估,在夏侯渊的铁蹄下,几乎是一触即溃。 然而事实和往往出乎意料。 夏侯渊纵然来去如风,威不可挡,跟着夏侯渊冲锋的骑士们也是勇士,他们不断收割着逆贼的生命,奈何逆贼有所应对,他们从袋子里洒出铁蒺藜,牵起绊马索。 这些招数对于夏侯渊来说不值一提,对于处在兴奋头上的骑士那可不太好说,一个不慎,数位骑士中招,纷纷从马上坠落。 见此,曹操面色一滞,眼皮狂跳不止,暗道一声不妙。 果不其然。 看不清脸面的逆贼骑马飞驰而来,他的速度快若霹雳,挡在他面前的士卒皆非一合之敌,他手里的长枪流淌着寒光,叫人胆战心惊! 夏侯渊尚不能赶至,士卒的盾牌形同虚设! 死亡的恐惧在曹操心间不断的扩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比,他想逃奈何周边已无马匹! 莫非是天要亡我! 曹操不禁悲从中来。 许是皇天后土显灵,一豪迈的声音响起,仿佛所有的鬼神都得暂避,就连势若猛虎的骑马逆贼都要胆颤心惊。 “关云长在此!” 曹操回首一瞧,不禁恍惚,毫无暖意的日色下,身披明光铠,手提纹龙大刀,胯下是赤红色骏马,英武的有如天神般的将军奔驰而来! 再一看那骑马的逆贼,仿佛是羊看见了狼,兔撞见雄鹰,只是朝着曹操射了一箭,果断扭头就跑。 莫名其妙的伏击,就此消弭。 “将军真乃天神也,将军家住何方?可有良配?” 热情的问候使得关羽心烦意乱,一路从金城郡走来,路上没有遇到什么贼寇,若非途中一栋栋村落,以及难行的官路,他还以为是回到后世仙乡。 好不容易遇到动手的机会,偏偏对方就像是认识他这张脸似的,扭头就跑。 救下朝廷官员后,此人更是一个劲的道谢,还问东问西。 纵然关羽高傲的性格已经收敛,不过对于士人他还是不喜。 因此,他朝着站在一旁发笑的刘备投去求助的目光。 刘备收敛笑容,他走到那人面前抱拳问道 “我乃护羌校尉,刘备刘玄德,不知君如何称呼?” “刘玄德?你就是刘玄德!” 听到刘备二字,这人仿佛连眼睛都迸出亮光,他喜不自胜。 接下来错愕的便是刘备关羽张飞。 “在下济南相,曹操曹孟德。操见过刘将军!” “什么?!” “可恶,可恶就差一点就能解决曹操了!”精壮的男子愤恨不平。 戴着冠的文士摇摇头,“功亏一篑,就功亏一篑吧,谁叫主公来了,时也命也。” 脑壳痛,又是二章合一,抱歉各位恩公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大汉皇弟(4k) “话虽如此,但是徐军师,我仍旧心有不甘,天赐的良机就在眼前,我只需刺出一枪就能让侩子手曹孟德魂归蒿里,荆州也不会遭此劫难。” 精壮的男子看着面前的‘徐军师’的云淡风轻,心中的生起一丝愧疚,他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只好惭愧的低下脑袋。 “徐军师,明明是你策划已久的计划,却被我弄的一塌糊涂。” “无碍。” “徐军师”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越是这样,男子心中的惭愧越深。 男子姓向名朗,荆州襄阳人士,早些年他在司马徽门下求学,酷爱读书,读的那叫一个不分昼夜,然而某天夜里一切都变了。 他梦见桃园三结义,满腔的兄弟义让他肺腑都在燃烧,让他第一次记住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个名字。 原本向朗以为刘备关羽张飞三位豪杰必然能够实现非凡的伟业,可是事态的发展超乎他的想象,好不容易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战功,就因钱财不到位,就遭受督邮的为难。 闻言,向朗瞳孔微微放大,他并非愚人,自然是听懂徐庶的意思,他自顾自低语道:“今时不同往日,主公的羽翼渐丰,若是梦中,主公此时尚在蹉跎,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现今.在主公潜移默化的影响里未必不能改变!” 没有丝毫的留念,向朗辞别司马徽,纵马回到家乡,学得武艺,投身于贼寇的清缴当中。 他低语道:“若你我在绝境时,有一人身骑红马来救,状若天神。他的兄长海内名望,用对待贤人的礼仪对待你我,向兄,伱觉得如何?” 既然如此,向朗也不藏着掖着,他表露出袭杀曹操的意愿。 某日,向朗回到家中,听见有人远来求学的士子,他心血来潮的打听两人的名字,一人叫石韬,一人叫徐庶。 不日后,徐庶将计划交到向朗的手上,向朗一看顿觉可行。 想到这里,向朗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故而,向朗借助家族的力量,扯出清缴贼寇的虎皮,训练培养精锐士卒。 然而徐庶叹道:“差了一员上将。” 什么都不能,要他有何用! 徐庶沉默半响,终于松口,“或许可以一试。” 听到徐庶二字,向朗瞳孔放大,激动的无以复加。 向朗将全部身家,钱币地契拍在桌上。 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他将枕边的经典摔在地上,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下定决心,读书?读书有何用!能够抵御曹孟德的铁蹄吗?!能够驰援受困的关将军吗?! 不能! “不错。” 一声“关云长在此”,惊得向朗调转马头。 徐庶,徐军师啊!!! 向朗当机立断,寻觅到徐庶,与其攀谈,谈着谈着,向朗发现徐军师似乎也被仙人托梦了。 两人打听到曹操消息,便严格按照计划进行。 “我大兄早就为我尚未出生的犹子取名为宠。” 几名士卒走进屋内,向朗直言道:“我有恩于他们,他们的父母都是我出资所救,因此愿意为我效死。” “如此甚好,今日伏击,我也知晓我的不足。”徐庶点点头,将话说开的他甚至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有心思与向朗打趣,“向兄,你何时生子啊?生子又当取何名?” 梦到这里,向朗猛然惊醒。 “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军师,即便如此,我等勿要牵连主公,免得曹孟德起疑,不如回到荆州,为主公奠定基业。” 徐庶望向遥远的洛阳,心思似乎随风飘向远方 徐庶又言:“没有忠于我等的人马” 曾携民渡江的主公刘备也在白帝城崩殂。 后续接踵而至的仙人托梦,更是让向朗悲凄,什么曹孟德二屠徐州,什么曹孟德兵发荆州,熬到汉中之战和襄樊之战的两场大胜,好不容易让他看见天下一统的希望,可惜还是折戟沉沙。 “徐军师,莫要调笑我了,我还年少,总之不会叫向宠。” 在徐庶的指挥下,果然拖住夏侯渊,将其与曹操切割开来,再是示敌以弱的向朗,借助悍不畏死的亲卫,冲杀到曹操身前,眼看曹操的性命就要唾手可得。 同时他时刻关注着曹孟德的动态,若是有机会将曹孟德杀死,那不就能避免后续徐州、荆州的惨案? 向朗将杯子朝桌面一拍。 “这是为何?” 他本以为还需些时日,才有机会袭杀曹操。 “啪” 万万没有想到徐庶竟有些顾虑,直言,“钱财不足” 天可怜见。 突如其来的话,令向朗摸不着头脑,他顾不得惭愧,抬头望向徐庶,问道:“徐军师,此言为何?其中又有何深意?” “哦?” 向朗拍着胸膛,放出豪言,“徐军师,不如交给我吧!” 徐庶笑了笑,“向兄,没能成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如此。” 两人率领着残部朝着荆州走去。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望着漫天的飘雪,张飞硬着头皮念出不合时宜的诗。 这引得曹操拍掌叫好 “善,张将军文采斐然,想必这就是张将军驰骋凉州的见闻与心得吧?世人皆说张将军不会作乐府诗,依我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如此诗作真是令我神往啊!” 同行的夏侯渊发现端倪,“明府,凉州有海么?凉州有碣石山?” 夏侯妙才,你怎么这般挑刺? 张飞朝着夏侯渊投去抱怨的眼神,而后他坦言道:“其实这首诗不是我作的。” “哦?我本以为张将军是借湖喻海,乱石喻山,以此来表示胸中壮志,原来著诗者另有其人?”曹操来了兴致,他追问道:“敢问张将军此诗是何人所作?” “.” 张飞望向曹操。 “是你。” “张将军谦虚,操的水准,旁人不知,难道操还不知吗?莫非是张将军看到操以后的诗作?” 曹操只当张飞说的话是戏言,他看向张飞的眼神满是敬佩,甚至暗暗下定决心,日后我定要作出与张将军同样水准的诗作。 张飞抿抿唇,某种程度来说,曹操歪打正着。 没有办法,他朝刘备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这次刘备双手一摊,抱歉,三弟,为兄也帮不了你。 目光又打向关羽,关羽把嗓音压得很低,他说道:“三弟,纵然有心相助,奈何无力回天,你没有看到么,方才一嗓子,曹孟德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尤为不对劲,若是将擅长诗作的名头揽到身上,我都不敢想象曹操那厮会怎么样。” “.” 张飞叹息,既然如此只能点头答应了。 唉,悔不当初。 “前方便是洛阳!” 曹操勒马停下。 刘备关羽张飞纷纷停步驻足,他们举目远眺,眺望着大汉最为繁荣的城池。 千年古城扑面而来是古朴沧桑的气息,完全没有大汉国都应有的威严,充斥着死气沉沉,恍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要刘备说,完全不如剧场的古建筑。 除去古老,全然没有半分可以称赞的地方。 曹操的余光一直落在三人的身上,担任济南相时,他就听过刘备,当他深入了解此人,差点吓了一跳,出身寒微,却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怎么不叫人叹服。 他还听闻,刘备处理羌胡,既有雷霆手段,更有圣人心肠。 简直是理想中的自己。 不愧是刘玄德,处变不惊。第一次来到洛阳,哪怕被洛阳高大的城墙震惊,为数不清的坊间惊叹,也面色不改,这便是将羌胡视若玩物的护羌校尉吗? 某学到了。 曹操学着刘备收敛神情,不过嘴巴还是喋喋不休的吐出热情的话音,为刘备介绍着洛阳周边,譬如哪家酒肆的酒最为醇香,又譬如哪家食肆的吃食最为鲜美,甚至是哪家的女子最为. “停停停,多谢曹相,你的心意俺就心领了,大哥,二哥,俺们走!” 原本刘备都是面露微笑微微颔首,不过张飞忍不住了,他打断曹操,催促着刘备关羽。 刘备冲着曹操拱手,“曹相,益德为人鲁莽,还请见谅。” “刘将军说笑了。”曹操拱手还礼,“张将军是真性情,张将军所言极是,我和妙才还有公务在身,刘将军,我等告辞,来日方长,改日再叙!” “善” 目送曹操离开,关羽和张飞都松了口气。 张飞压低声音,直言不讳,“大哥,方才若是知道受难的是曹操,俺们就应该绕道而行,竟然救了曹操,实在晦气。” 关羽抿抿唇,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 刘备眉头一挑,低声斥责道:“三弟,只要他没有作恶,是大汉子民,我等也要伸出援手!哪有白白见人殒命之理?更何况,我与曹孟德交谈,发现此人虽有些小毛病,可是远不如书上那般丧心病狂。若我遇到二十年后的曹操,我必然亲自提剑杀之,现今他做的还是有利百姓的事。” “大哥,俺只是抱怨而已,俺知错了。”张飞果断低头认错。 刘备拍了拍张飞肩膀。 就在此时,街面上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 “刘将军,是刘将军,诸位看好多的羊啊!是刘将军回来了!” 街面瞬间沸腾起来,如同煮熟的一锅粥,就连稳定场面的廷尉都顾不得身份,将目光使劲的朝刘备关羽张飞等人投来,四周理飘荡的寒意更是一扫而空。 面对这样的场面,三兄弟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感到棘手,毕竟在仙乡后世,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欢呼的众人不过是开胃小菜,数不清的闪光灯那才要命。 “诸君,现今我有公务傍身,待我处理完毕,再与诸位攀谈,我会在周边租间寒舍,欢迎诸君递来拜帖。” 刘备和和气气的冲着众人拱手抱拳。 周遭众人的欢声渐止,他们面面相觑。 张飞看不下去,他脸拉得很长,扮作黑脸,呵斥道:“没听到俺大哥说什么吗?” “三弟!”刘备呵斥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高声道 “刘将军所言极是,诸君我等可不能唐突了像定远侯那般的将军啊!” 众人纷纷附和,“所言极是” “是我等唐突了。” “这就让出道路,令三位将军通行!”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让出一条笔直的大道,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关羽和张飞学着刘备朝着众人拱手道谢,他们将羊骡和大宛宝马交给恭候多时的官吏,朝着洛阳城内大步流星的走去。 某日。 南宫。 刘备关羽张飞在宫人的伺候下,退去兵刃,戴上武冠,换好朝服。 云台前殿。 谒者高喊:“趋!”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在这几日里恶补宫中礼仪知识,自然明白谒者的意思,他们迈着小碎步,不着鞋履迈步走进云台殿。 殿内的炉火劈里啪啦的燃烧,个个身着朝服的大臣朝着刘备投来,或许审视,或许好奇,或许欣赏的目光。 “臣刘备刘玄德” “臣关羽关云长” “臣张飞张益德” “拜见陛下!” 手持玉笏的刘备关羽张飞朝着坐在龙椅上的存在低下脑袋,他们的弯腰鞠躬,近乎九十度,眼睛只能看见登上龙椅的台阶,这便是陛下称呼的由来,直视皇帝是最为不敬的行为。 龙椅上的刘宏心情显然很不错,他笑道:“汝便是刘玄德?抬起头来,让朕瞧瞧你的模样。” 闻声,刘备缓缓抬起脑袋,他看清大汉天子的模样,在上衣下裳冕服的支撑下,即便是刘宏也显得颇有帝王的架势。 “原来名震西域的刘玄德是这副模样。”刘宏笑了,他没有询问西域诸事,而是一反常态的说道:“刘玄德,朕听闻你是汉室宗亲?” “启禀陛下,备是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 刘宏点点头,他冲着一旁喝到:“宗正,刘玄德说的可对?” 宗正躬身走出,他抱着厚厚的竹简帛书,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断着细数刘备的先祖。 听完,刘宏笑了。 “如此算来,玄德,你可是朕的族弟啊。” 抱歉各位恩公家里发生了些事情,状态不好,抱歉。 感谢恩公书友20240209456-ed的688书币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 坏了,我抢走三弟的爵位了 族弟? 始料未及的展开,此刻发生眼前,让刘备感到不真切,还真如演义一语中的,他,一家道中落的汉室旁支,今登大宝,竟摇身一变,成为皇帝族弟,实在是令人恍惚。 对于先祖,他只记得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子陆成侯刘贞的后代,祖父名为刘雄,从陆成侯至祖父刘雄期间的列祖列宗,皆是一概不知,至于演义里什么广陵侯,丰灵侯,应该是著书之人的编纂,原因简单明了,他只听过广陵王,从未听过广陵侯。 然而宗正滔滔不绝,从刘贞说到刘雄,其间种种莫说姓名,就连在州郡担任何职,都讲的一二清楚。 如宗正所言,他还真是孝景帝第十二世孙,是日后献帝名副其实的皇叔。 “咳咳” 尖细的嗓音挤进刘备的耳里,闻声他当即打断思绪,循声望去,只见一面白无须,满脸富态的宦官清清嗓子。 “御弟,陛下恩典,还不谢恩?” 刘备拜道:“陛下万岁。” ‘御弟’ 杨彪展开诏令朗声道:“皇帝诏曰:朕闻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今羌胡袭虐边民,肆行凶忒,纲纪陵夷,诸番寇攻。护羌都尉备总戎讨夷,克立特勋,兴沃塞北,功著凉州,戡平东西羌乱,朝野具瞻。赐备西乡侯,赏万金,丝绢数千,食邑五百户。” “大哥,二哥,万万没有想到,俺们兄弟三人都封侯了。” 这两字刘宏亲自点头认下刘备赏赐的称号,云台殿前的群臣听到后,眼底露出愕然之色,多少年了,被阉宦迷惑一心为财的陛下,竟如此看好刘玄德,莫非是我等士人翻身之日就要来了?! “张让,给朕退下。”刘宏不悦道。 所以,一离开压抑的皇宫,张飞的话音犹如仙乡后世敲击键盘的甄德般劈里啪啦。 “护羌副校尉飞,忠正严明,平叛有功,赐飞都亭侯,赏万钱,食邑百户。” 三人躬身谢过皇恩,位居皇位的刘宏正了正有些慵懒的身子,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施展着他的权利,挥袖之间,号令才不久封侯的三人归为武官的行列,开启了朝会。 杨彪迈步走到三人面前,严肃道:“御弟,接旨吧。” 张让连连点头,嘴巴闭得严丝合缝,躬身退下。 区别于关羽张飞的喜悦,听到自己爵位的刘备微微一怔,西乡侯,不是三弟的爵位吗?不过二弟仍旧是汉寿亭侯啊。 张飞心里嘀咕道。 “臣,刘玄德,接旨,吾皇万岁!” 西乡侯 刘宏又望向司徒杨彪。 从南宫走出的张飞总算是松了口气,小碎步走路实在是为难他这个北方大汉,加上获封亭侯的喜悦,实在是憋得难受。 “护羌副校尉羽,诛杀贼首,功高卓著,赐羽汉寿亭侯,赏万钱,食邑二百户。” 皇帝实在是小气。 “臣,张益德,接旨,吾皇万岁!” “臣,关云长,接旨,吾皇万岁!” 抚着长髯的关羽笑得眉眼都弯腰,甚至有心思调笑张飞,“三弟,我本以为你会抱怨食邑太少。” “二哥,你斩杀李文侯,本就功高于俺,俺有啥不服的,非要俺说” 见状,刘备哈哈一笑,他拍了拍张飞的肩膀。 上秒还笑呵呵的关羽笑容变得僵硬,发现端倪的刘备,顺着关羽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熟悉的身形恭候多时。 “刘将军,不,现今是西乡侯,操在此恭贺西乡侯。” 来者正是曹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备抱拳回礼。 曹操笑呵呵的从怀里递上一份拜帖,用的还是细腻白皙的玄德纸。 “西乡侯,我可是苦苦投递好几日的拜帖,不知今日能否赏光酒肆一叙。” 张飞瞪大眼睛,迈步上前,他本想说‘俺大哥劳累数日,不能让俺大哥歇息歇息吗?’ 然而刘备伸出手臂将张飞拦下,张飞只得作罢。 “曹相,请。” 刘备收下拜帖。 关羽张飞二人本想跟随,刘备知道两人的不情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低声说道:“二弟,三弟,你二人都操劳数日,暂且回去歇息吧。” 张飞担忧道:“大哥,那伱的安危?” “不会有事,去吧。”刘备说道。 关羽望向侯在一旁的曹操,扭头对着张飞说:“三弟,纵然曹孟德残暴,但并非那样的小人,更何况曹孟德武艺不如大哥,放心吧。” 张飞点点头。 目送关羽张飞远去的曹操感慨道:“关将军真乃神人啊。” “.” 刘备陷入沉默,这话都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曹相,请。”刘备说道。 曹操这才反应过来,“西乡侯,请。” “西乡侯,此地是操家的资产,你我的谈话绝无六耳,尽可畅所欲言!” 家资买个太尉都轻轻松松的曹操,视金钱如粪土,举手投足间豪气如云,洛阳城内最贵的酒肆,在他眼里就像是路边的石子般稀疏平常。 当上乡侯的刘备,望着屋内陈设,梁柱地板,虽喊不出它们的用料,但也觉得奢华。 是他少年时做梦都想来的地方。 “曹相,有心了。”刘备抱拳。 曹操亲自起身为刘备沏酒,“西乡侯,勿要称我曹相,现今我不过白身,称我孟德便好。” “既然如此,孟德,也勿要称我西乡侯,称我玄德吧。” “哈哈,我就斗胆称呼一声玄德兄了!”曹操放声大笑。 刘备点点头询问道:“方才孟德兄是何意?若我没记错,你治理济南颇有政绩,理应升迁。” “唉” 曹操不禁叹息,他眉眼低垂,痛饮一口闷酒。 “升迁倒是升迁,朝堂要我担任‘东郡太守’,还想拜我为‘议郎’。” 刘备纳闷了,“这不是好事吗?” 曹操摇头,“玄德兄,你是不知啊,济南淫祀盛行,官吏与大族相互勾结,历任济南相不闻不问,我一上任,就着手大力整治,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贪官纷纷逃窜,总算是还百姓安宁,然此地的大族心中对我颇有微词,他们在我回洛阳的途中想弄死我,幸获玄德兄以及关将军的搭救,于是乎,这群人便发动朝中的力量,想让我离开济南,我据理力争,即便我走,那也要令干吏赴任!” 说到这里,曹操愤恨用拳头敲打着桌面,他咬牙切齿,“可是朝廷偏偏委派的是一庸碌无为的愚蠢之辈!如此一来,我的一番心血不就付之东流了么!” 曹操抬起头,眼眶发红 “玄德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曹操一个劲的喝闷酒。 直到刘备抓住他的手,他这才停下来。 刘备盯着曹操躲闪的眼睛,“孟德兄,其实你心中已有答案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最终在刘备的凝视下,曹操豁出去了。 “我想离开洛阳,离开是非之地,我不想为朝廷效力,我想回到家乡!我想一边读书一边寻求答案!” 吼完一嗓子,曹操感觉好了不少,但瞧见眼前的刘备,不禁面色赧然,在向往的刘玄德面前说出这番话,实在是羞愧难当。 刘备很想笑,好在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还是稳住神情。 在他看来,此时的曹操仿佛将所有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是个极其感性的人,有点像剧本里的自己。 他沉声道:“孟德兄,可知何谓英雄?” 望着满脸渴求的曹操,刘备的心绪似乎飘到剧场,飘到剧场里曹操冲着吕伯奢拔剑的冷冽。 “还有一人曾说过,英雄是指勇武过人的人。指具有英雄品质的人。指无私忘我,不辞艰险,为天下黎民英勇奋斗,令人敬佩的人。” 曹操来了兴趣,他端坐着身子,“愿闻其详。” “善,此人说的也不错!”曹操点点头。 刘备抬头,透过窗户的罅隙,可以窥见高天上时隐时现的浮云,他感慨道:“有一人言,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犹如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抿了口温酒,刘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坦言说,“这是其中一人心里的英雄,还有一人觉得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 也就是说 刘备低垂着眉眼,也就说是吕伯奢的那次吗?因为突破底线,解开道德的枷锁,顿觉浑身轻松。犹如脱缰的野马,在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一开始,仅是冲着一家一户挥舞屠刀,渐渐的对一州的百姓都能狠下心来,到最后,屠城挖坟就好似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能说那时的曹操与眼前的曹操是一个人吗? 眼前的曹操犹如初出茅庐的少年,想要大展拳脚,却遭现实的打压,而感到沮丧。 思索着刘备的出身,曹操道出藏在心底的疑惑 但是有着育儿经验的刘备,缓缓为曹操疏解,曹操见刘备没有取笑他,心中感动,索性将肺腑之言都倒了出来,诸如以前的行为得罪洛阳的权贵,对皇帝无限纵容宦官而死心,好不容易干出来的政绩又碰得一鼻子灰。 念及于此,刘备心中已有计较。 至于为什么下定决心,到头来却又犹豫. “今日我见玄德兄,威风凛凛,陛下也有识人之命,或许” 刘备都生怕曹操哭出来,自幼在涿县摸爬滚打的他,就算刀架在脖子,眉头都不会一皱,更何况哭泣? 不过刘备能理解曹操的心情,虽然这点挫折在他看来确实不算什么。 “孟德兄,请说,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操两眼放光:“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玄德兄,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后面的话曹操没有说出来,经过刘备的开导,冷静下来的他,细细一想,认识的陛下还是原来的陛下,不同的是刘备啊。 想到这里,曹操望向刘备。 “玄德兄,我想你遭遇的挫折远胜过我,伱是如何克服成就一番伟业的呢?” 可是,演义上的曹操也是为国除贼的壮士啊。 曹操愣住了,若是按第三个人的标准来,天下的英雄,恐怕唯有面前的人吧。 出乎意料,刘备竟摇摇头,“第三人的说法,虽然很有道理,不过要求太高。” “所以,玄德兄是觉得英雄该是何种模样?”曹操问道。 面对曹操的询问,刘备没有直接回答,他笑道:“孟德兄,不妨我为你讲个故事。” “愿闻其详。”曹操聚精会神,竖起耳朵。 刘备为曹操和自己斟了碗酒,他边喝边说:“有一人,他年少义气,彼时朝堂混乱,他常扼腕叹息,恨不得为国诛贼,待到机会落到眼前,奈何功亏一篑。” “事情泄露,他只好败走,途中又结交志同道合的伙伴。” “为躲避追兵,此人与伙伴躲藏在其父好友吕公家。” “吕公见贤侄到来,面露笑意,忙说去帮贤侄沽酒,要好生招待贤侄。” “此人与伙伴长舒口气,两人舟车劳累,便早早睡下。” “迷迷糊糊中,此人听到磨刀声,本就是惊弓之鸟的他,心中大骇,连忙摇醒伙伴。” “伙伴问: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此人道:我料吕公必然去官府通风报信,而门外的磨刀声就是他们要动手了!” “伙伴道:那该如何是好!” “此人道:不如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里,曹操觉得有些蹊跷,不该先偷摸出去瞧瞧再说吗?不过此时危难当头,这般行动似乎也能理解 刘备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此人和伙伴将吕府上下屠戮一空,结果发现原来竟是杀猪。” 曹操心头一颤,这是犯下了弥天大错啊! 刘备的声音还在继续。 “此人和同伴自知酿成大错,翻身上马,星夜奔逃,奈何遥遥听见吕公的声音,‘贤侄何故离去?我命人杀猪,又沽酒归来,速速与我回去,我要款待二位!’” 曹操暗道一声不好,他似乎猜测到事态的发展,但他心中仍旧抱着一丝庆幸,千万不要如我想的那般啊。 “此人面色一沉,心一横,欺骗吕公身后有人,趁着吕公回头之际,一剑刺死吕公。” “伙伴震惊,忙问:方才是误会,你杀害吕公又是为何啊!” “此人冷道:留着不杀是等着他报官么?” “又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伙伴拂袖离他而去。” 听完曹操心中大骇,放声道:“竟然有这般的人!” 冷静下来后,曹操又将自己代入,若是他身处这样环境,后有追兵,杀了吕公的家人,逃亡时遇到了吕公,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第一时间内,他想到了刘备,他望向刘备问道 “玄德兄,若是你在杀了吕公家人后,撞见吕公你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刘备心底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问题,对于曹操来说难以抉择,对于刘备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如果是他,他从头到尾都不会对吕伯奢起疑,他相信家父的眼光。 想着想着他坐直身子,目光澄澈,坦言道:“若是我遇见吕公,我会让伙伴离开,坦言我的过错。哪怕是欺瞒吕公,就此离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 曹操张张嘴,本想说‘玄德兄,你莫非是在与我说笑’,可是他看着刘备认真的目光,全然不像是在说谎,因此到嘴边的戏言怎么都挤不出去。 刘备起身,揭开谜底,他双手背负,感慨道:“凡英雄者,必定是有底线的人,不论是面对百姓还是面对朋友,都能用诚字概括一生,不会因为坏事微不足道从而心安理得的去做,也不要因为好事微不足道而选择撒手不管。等到须发斑白,回首往事,面见皇天后土时,能够发自肺腑的说出,我这一生无愧于心也无愧于任何人!” 曹操闭上眼睛,喃喃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他心底万般感慨,我远不如刘玄德啊。 故此,他暗暗下定决定,我要留下,不是为了官位,而是为了刘玄德。 刘备心想,曹孟德回去也好,如此一来,就没有后续的孟德献刀,也就没有吕伯奢家的惨案,能救一人是一人。 想到这里,刘备转身。 恰巧在此,曹操抬眸。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 说不说是我的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玄德兄,操还有一事相求。” 曹操端起一杯酒,起身递向刘备。 刘备接过酒水,“何事?” 曹操唤来几名仆役,仆役们将笔墨纸砚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 弯腰将玄德纸摊开的曹操望向腰背笔直的刘备,道出自认为无礼的要求 “玄德兄,你是个实诚的君子,我便直言了,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我想求得玄德兄的墨宝,每日观之,以此告诫自己。” “善”刘备点头答应,他握住毛笔,曹操亲自为他研墨。 “孟德兄,不知你想让我留何言何语?” “孟德兄,你我不如约定一件事?” 看清纸面文字的曹操拍掌叫好,心中大喜的同时,敬佩之情越发浓烈,心中感慨万千,不愧是刘玄德,随手一句话,都令人深思。要把人当人,在下明白了。 就在曹操跨上马背,正欲离开之际,身后袭来嘈杂的声音。 “善!” 紧了紧裘服,曹操唤来仆人,命他们为自己备好马匹。 于是问道:“玄德兄,若是做不到呢?” “好汉好汉,天寒地冻,我只想讨杯汤喝” 全神贯注低下脑袋望着纸面的曹操,听到刘备的声音抬起头,问道 刘备笑了笑,“我等定下一时日,三十年后,我等齐聚于此,相互对这三十年间的是非功过作出评价,若做到待人以诚,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互相赠与‘问心无愧’的墨宝。” 望着空白的纸面,思索片刻,刘备心中已有计较,他捋起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将笔头浸入墨水,然后在洁白的纸面笔走龙蛇,写出龙飞凤舞的一行。 “好”曹操朗声哈哈一笑,“若我做不到,玄德兄,伱尽管来取操的头颅!” “位居人上人者,视人为人,身处人下人者,视己为人。” “何事?” “好好好,如此甚好。”曹操乐得都合不拢嘴了,知他心者还得是刘玄德啊,能得到刘玄德这样的评价此生无憾! 与刘备分别的曹操,站在酒肆门口,望着满天的飘雪,他感慨着:“真是越发的冷了。” 此话一出,刘备握住剑柄,“那只能刀剑相向。” “快走快走,你留在这里,难道不知会唐突贵客吗?” “还汤,你有钱么?” “快走,快走!” “全凭玄德兄做主!” 可他转念一想,若做不到呢。 “我我我有钱” “哈?你的这些钱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眉头一皱,回首望去,只见三五个仆役驱赶一中年男子。 这种画面曹操习以为常,他酒肆招待的可是心怀抱负的士人,驱赶影响招牌的小民,合乎情理,即便是朝堂上的大儒来了都不会说些什么。 但是 眼前忽然浮现刘备的脸。 若是玄德在此,会怎么办? 酒肆里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不要因善事微不足道而不去理会,要做到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位居人上人者,视人为人 玄德兄,想必会将自己的裘服给予那人吧。 想到这里,曹操眉头舒展,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看到这一幕的仆纳闷,疑惑着少主这是怎么了? “都给某住手!” 令一众仆役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少主竟然呵斥他们住手? 曹操绕过杵在原地的仆从,来到男子面前。 他第一次正视,此前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小民,憔悴的脸上写满惶恐,眼神躲闪飘忽,身上的衣裳缝缝补补,看起来很单薄,冷得都在打颤。 男子虽然不知道曹操是什么人,但他注意到曹操的衣着,华贵程度是十个他都偿还不起的,若是扭头离开,对方因此心生怨恨,那该如何是好。 就在男子心中忐忑中,曹操发声了 “来人。” 声音落下的瞬间,一仆从就窜到曹操的身旁。 仆从点头哈腰,“少主,有何吩咐?” “去取一壶热酒,去拿件新衣。” “?” 不只是仆从,就连男子都愣住在原地。 纵然心有疑惑,仆从还是按照曹操吩咐取来热酒和新衣,曹操将酒和新衣放进箩筐里,男子张开皲裂的嘴唇,惶恐道:“贵人,贵人,您这是为何?” 曹操说道:“我方才与好友打赌,以热酒新衣为赌注,我说下一个来酒肆的必然是官吏,好友摇头直言并非官吏,看来我输掉了,故而衣和酒都赠于君,还请君给某个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能拒绝?男子满心欢喜的收下,连连朝着曹操说“多谢多谢。” 恰巧撞见这一幕的夏侯渊,可谓是满头雾水,孟德怎么了?什么打赌,一听就不是真话,满脸认真的扯谎本就是孟德的强项。 他走到曹操身边。 曹操笑道:“妙才,你怎么来了?” “我见孟德迟迟未归,故此来看看。”夏侯渊目送男子离去,他问道:“孟德为何对此人这般上心?莫非.” 夏侯渊压低嗓音打趣道:“此人家中姊妹极其貌美?” “咳咳”曹操差点将肚子里的温酒给喷出来,他清清嗓子,直接绕过夏侯渊的问题,望着阴暗的天穹,他下定决心道:“妙才,我不走了。” 夏侯渊收敛神色,他郑重道:“无论孟德作何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急死俺了!” 张飞见刘备出现在门口,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来到刘备面前,上下扫视,确定安然无恙,这才长舒口气。 刘备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能有什么事?” “大哥,你和曹操都说了些什么?”关羽迎上前来。 刘备拉着两人坐下,“二弟,三弟,听我细细说来。” “什么?!”张飞瞪大双眼,活像个怒目金刚,“曹操能改吗?” 面对张飞的问题,刘备一时间也给不出个正确答案,他晃动着茶杯,道:“不知道。” “但他能不能做到是他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 “希望能改吧。”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 婚礼绑架老师 “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 屋内整理拜帖的张飞,面对如同雪花般多的拜帖,饶是战场上眼睛都不眨的他,此刻感到棘手,一个脑袋两个大。 向来稳重的关羽一边整理,一边感慨道:“三弟,士族大多数这样,表面喊着为国为民,一派正直的模样,仿佛将大汉变得的乌烟瘴气都是阉宦的过错。在你没落时对你不屑一顾,在你发迹后,挤破门槛想要来讨好伱,眼里全然没有黎庶,所以我才厌恶与他们交往啊。” “二哥,大哥是知道俺们不喜与士族打交道,这才让俺们留在家中,自己去拜谒他们。” “诶,等等,这是——” 张飞的声音截然而止。 “怎么了?” 关羽停下手头的动作望向张飞。 “二哥,你看。” 张飞将一拜帖递给关羽,关羽定睛一瞧,念出上面的名字,“牵招”。 在识字率低下的大汉,黔首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就算是父母重视教育。 士族是什么东西? 能够仙乡大汉来回往返的刘备,可是比面前的卢植和杨彪都还要清楚,如果说豪强是占据地方财富的虎狼,那么士族就是盘踞进身之阶的蛟蟒。 而士族垄断教育,在孝章帝时期更是将儒家经典与做官捆绑。 炉内的木柴烧的劈里啪啦作响,温暖的火光扑面而来,染得对坐的卢植刘备杨彪三人满面红光,在杨彪声声夸奖下,卢植的嘴角疯狂上扬。 作为主角的刘备,心底却是没有丝毫波澜,并非是他不喜欢听好话。 “玄德,不知你对当下时局怎么看。”经过几番寒暄客套,杨彪单刀直入。 只不过大族中还是有能人志士。 用仙乡后世的话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怎么看? 大族和阉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府 “哈哈哈,子干兄,令徒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啊,未及三十便已封侯,实在令人叹服啊!” 想到这里刘备说道:“阉竖的霍乱要大些。” 也就是说只要帮助他们扳倒阉竖,士族就会接纳他,成为骑在百姓头上拉屎拉尿的高贵士族。 特别是家道中落的一边郡游侠,领着两兄弟都成功封侯。 杨彪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刘备对比的黄巾和阉竖,心道,子干兄向来刚正,有人说玄德与宦官走的很近,看来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 因此想要做官,就必须学习经典。 总而言之,频繁的人际交往,实在是耗费刘备心神,吹捧的话语,翻来覆去也就那两样,即便是铁打的汉子,听多怕也会耳朵起茧子吧。 觉得自己猜到正确答案的杨彪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笑着说道 “玄德,我请你助我等一臂之力,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等都会获得传世家学。” 在大汉掀起的轩然大波足以令人疯狂,特别是那些出身平平,没有大族依靠的寒门素儒,一个劲的塞拜帖,刘备总会抽出时间接见他们,以礼相待,与他们交谈,若是遇到穷困潦倒者,他会拉对方一把。若是投机倒把者,就只能请三弟,至于他为什么不出手,他自己都害怕自己没轻没重。 杨彪的意思说的很明显。 而各种各样的经典,都掌握在大族的手里。 没有家学传世,即便你居功至伟,也会渐渐没落。 作为弘农杨氏出身的杨彪,这番话对于任何士子都充满诱惑力。 但. 刘备不一样啊,只要他一点头,贾诩第二天就能把五花八门的经典送到府上。 见刘备没有回答,杨彪扯开话题:“来喝酒,喝酒!” “玄德,文先说的直白了些,即便你不想做,你可以先答应下来啊。” 送走杨彪,屋内只剩卢植与刘备对坐。 刘备坦言道:“卢师,朝堂上勾心斗角并非我愿。” 卢植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见刘备认真的眼神,终究是叹气,“罢了,罢了,既然玄德不想,那就不用理会吧。等到陛下的诏令下来,任命玄德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背后还有老夫。” “卢师.” 刘备抬起头,见卢植的脸上添了几分愁容,距离上次一别,似乎还要苍老几分,就能看出政治上的斗争同样残酷。 刘备有自知之明,单论领兵打仗,治理一方,与人结交,他还是有些信心,若是在庙堂的争斗.连曹孟德都遭不住,更何况他呢? 若是按照当今事态的发展,几年后,陛下驾崩,阉竖和士人就要打的不死不休。 届时的洛阳,必定会乱成一锅粥。 身处漩涡中心的卢植,当真能相安无事吗? 上一次救了卢师,这一次反倒令卢师置身危险之中吗? 刘备心中叹道。 “玄德,怎么了,老夫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卢植被刘备盯的有些毛毛躁躁,心底有些发虚,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一瞧结果什么都没有。 “卢师”刘备开口,问道:“若我说我梦见几年后,洛阳必将大乱——” “玄德慎言!” 卢植不顾大儒的形象,他跳起来,赶忙捂住刘备的嘴,生怕刘备的话被人听去,梦见洛阳大乱,你这不是在咒陛下吗? 见卢植的反应,刘备知道卢植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卢植的态度,他心底涌过一道暖流。于是低下脑袋,表示知错,卢植这才长舒口气,并撒开手。 “卢师,方才不过戏言。”刘备笑道。 “戏言”卢植吹胡子瞪眼,“玄德,你差点吓得老夫魂灵都要飘出来了。” 见卢植胸膛剧烈起伏,刘备赶忙起身,为卢植沏热茶,待到卢植平静下来,刘备找到一合适的时机开口说道:“卢师,我自幼丧父,我将您当作吾父看待,我有个不情之请,待到我成婚之日,不知卢师能否代替吾父参加我的婚礼?” 卢植心底一软,他用哈哈大笑掩饰心情,“有何不可?!” 抱歉,卢师,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刘备面露笑容。 拍落肩边的雪尘,刘备回到临时的居所,才刚走进院门,就见张飞满脸笑容,大步流星走来,他笑道 “大哥,你看谁来了?!” 闻声,刘备的目光掠过张飞,看见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面。 “子经.”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 废史立牧 年少时繁多的记忆涌上心头,纵然阔别多年,刘备还是一眼认出立在门前的少年。 牵招,牵子经。 他求学时结识的好友。 “玄德!” “子经!” 刘备和牵招相视一笑,相互道出彼此的表字,没有士人之间的繁文缛节,没有官吏之间的逢场作戏,唯有好友间的重逢间的喜悦,两人迈出大步放声大笑着走到彼此面前,给予彼此一个熊抱。 “许久不见,子经,你长高不少啊!” “玄德,我可有好好锻炼。” “不错,不错,臂膀很粗” “那也不如玄德啊” 面对牵招的询问,刘备本可以撒谎,完全可以说:子经你与我一同闯荡,最终封侯拜相。然后就将这位好友牢牢绑住在自己的战车上。 对于刘备的话,牵招不疑有他。 “玄德,你当真去到仙乡?” 听到刘备如此说来,牵招这才长舒口气,他问道 “我等在寒风中干聊,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刘备反手抓住牵招的手臂,“走,子经,随我进屋一叙。” “求之不得!” “好玄德,你可要好好与我讲讲近些年来遭遇的趣事。” “招兵.相遇”牵招喃喃,以他的智慧不难想象其中发生的事,若没有糜竺的相帮,没有贿赂左丰保住卢植,恐怕刘备不过是个受制他人的小官,他的老师乐隐追随何苗,那么他也只能暂且待在何苗军中,跟随乐隐学习。 “子经,不瞒你说,我曾问过你日后的成就。” 然而刘备丝毫不介意,他笑道:“子经,伱且宽心,院外都是我的亲卫,是与我同生共死的袍泽,无碍无碍。” 然而这样的念头,刘备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他坦言道:“子经,仙人确实提到过,不过只说我在招兵时与你相遇。”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玄妙之事!” 屋内,牵招听刘备讲的双眼放光,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在嘴里吐出‘仙乡’二字的时候,赶忙压低嗓音捂住嘴,生怕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也就是与玄德失之交臂。 “既然有仙乡,想必定然有仙人,玄德,你问过我的事吗?日后我成为何种人物?是否实现年少的志向?” 见玄德这般模样. 难不成按原先轨迹,自招兵后,两人再无瓜葛?! 牵招大胆猜测,猜出的结果令他心中大骇,后面刘备的一番话更是肯定他心中所想。 “戍边卫疆,安抚境内,开凿河渠,拜关内侯。”刘备笑道。 “成就?是何成就?” 捋着胡须的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笑,两人颇有默契的迈出脚步,离开了院子,将场地留给了刘备和牵招。 “哈哈哈哈” “.”牵招低下脑袋,若有所思,当今朝堂,真的能让他因功获封关内侯吗? 几个呼吸后。 牵招抬眼望向刘备,“玄德,那时大汉还存在么?坐在皇位上的又是谁?” “姓曹。” “曹” 牵招嘴里嚼着这个名字,眼里有所触动。他又问道:“玄德,你呢?” “从幽燕之地辗转到荆襄,又流落至益州。” “益州.就益州一州之地吗?” “不错。” “就一州之地啊”牵招不禁叹道,根据刘备的话,他不难想到日后的格局,曹家窃据天下,亦或是是大部分天下,而他的好友靠着一州之地对抗曹家。 益州天府之国,高祖因此成就帝业。 但高祖是何等英雄,没有萧何韩信张良的帮助,无疑是龙困浅滩。 扪心自问,玄德能走到这步难道不厉害吗? 若是年少时的他们,知道日后的成就,恐怕乐得三天都睡不着觉。 但. 又是仙人托梦,又是去往仙乡 也就是说,玄德原先的境遇就连仙人都看不过去吗? “子经,尊师的名讳是?若我有机会,帮你问问。” 刘备的声音将牵招的思绪搅乱,意识回归当下,他端坐好身形,道:“乐隐。” “我记下了。”刘备点点头。 “玄德,我想问问,你需要——” 还不等牵招说完,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两人的谈话打断,亲卫焦急的声音隔着房门闯进屋内。 “君侯,君侯,天使来访,称陛下召见!” 南宫。 “陛下。” 沉闷的声音让皱着眉头的刘宏,放下手里的恶报,目光被声音呼唤过去,只见穿着华服,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的眉头当即舒缓。 “是皇叔啊。” “来人给皇叔赐坐!” 一宦官弓着脊背,低眉顺眼的从帷幕后走出,他脚步轻柔,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故而惊扰到主位的九五至尊。 “宗正,请坐”宦官谦逊道。 ‘宗正’瞧都不瞧宦官一眼,作揖长呼一声‘多谢陛下赐坐’,这才缓缓坐下。 宗正姓刘名焉,字君朗,是鲁恭王刘馀之后裔。 年轻时,曾在阳城山讲学,后被举为贤良方正,被司徒府正辟,一路从洛阳令,升迁至九卿之一的宗正。 “皇叔,来访是有何事啊?” 何事? 刘焉心底嘀咕着,朝堂越发的混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如托词州郡刺史无能,建言废史立牧,以求一方自保。 想到这里,摸清楚刘宏心思的刘焉道:“回禀陛下,臣在思量,天下纷乱,都因地方刺史无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巾贼寇做大,却没有觉察到他们生了反心。” “哦,皇叔,可有妙策?” “妙策不敢当。陛下,恕臣直言,庙堂上的官吏终究是外人,哪里自家人来的放心?不如废史立牧,以求一方自保。” 没有充分的把握,刘焉绝对不会说这番话,作为执掌大汉这辆车架缰绳的皇帝,按道理来说是轮不到刘宏来做的,刘宏此前的爵位不过是亭侯,因先帝没有子嗣,好运才砸到刘宏的脑袋上。 登上帝位的刘宏心底没有安全感,故而认张让为父,赵忠为母,认钱不认官,报复性享受此前没有的享受的东西。 自刘玄德之后,刘焉能确定在刘宏心底宗亲定是远胜过朝臣。 刘宏盯着刘焉,不知多久后,悠悠吐出个 “善。”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危危危 “就是不知皇叔想要去大汉哪一州呢?” 淡然的声音从主位飘落,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刘焉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很想放声高歌,拍手叫好,至于出任哪一州的州牧,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 眼下各种州郡战火四起,尤其益州,荆州,幽州三州,叛军凶猛,奔赴三州的任何一州,无异于入虎穴,闯龙潭。 唯有交州才能避祸。 “交” “交”字才脱口而出,刘焉就察觉到刘宏的面色一沉,审视的目光打来,胸膛的欣喜眨眼间退去,凉意自脊背升起,该死他竟然忘记了,现今的刘宏还是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存在,尤其是经历黄巾作乱的刘宏,已经意识到皇权的重要性。 于是刘焉连忙改口,“作为大汉宗亲理当为陛下排忧解难,臣愿为陛下清剿乱贼!陛下令臣担任哪州州牧,臣皆叩谢圣恩,欣然接受!” 刘焉只觉压力骤然一松,刘宏哈哈笑道:“皇叔真乃国之栋梁,有皇叔在,朕自当高枕无忧啊!” “呼”刘焉松了口气。 “左丰。”张让快步走出。 “陛下圣明,让刘君朗担任州牧自然能稳固一方。” 刘焉的说辞,左丰也是听在耳里,刘宏脸上的变化,左丰更是看在眼中。 益州和荆州. 还用选吗?益州天府之国!当然是益州! “回禀陛下,益州,不如让刘玄德担任益州牧。” 他怎么看? 他都要欢呼雀跃,刘玄德州牧是板上钉钉的事!现今是能不能再进一步的问题! 等到刘焉退下,刘宏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他冲着帷幕后喊了声,“左丰” 刘宏问道:“你怎么看待刘君朗的建言?” “刘虞,刘表,刘备如何?” “奴婢觉得未尝不可。”左丰堪称刘宏肚子里的蛔虫,刘宏整日玩乐,但清楚有皇位才有一切,州郡叛乱越演越越盛是他不愿看到的。 说完后,左丰迟迟没有听见刘宏的声音,心底刚升起的喜悦瞬间凉掉半截,暗道一声不好,他抬眼余光偷瞄刘宏,见刘宏冷着张脸,睥睨的目光令人胆战心惊,几乎是一瞬间,他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鼻涕混合着泪水一并迸了出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三人么?”刘宏歪着脑袋想了想,“幽州武有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唯独没有教化当地的文臣,刘虞刘伯安素有贤名,想必足以担任幽州牧。朕有恩于刘君朗,刘玄德,此二人皆是正直纯士,唯独此二人,朕不知如何安排。” 他自然是明白,刘焉的一番话,让刘宏颇为意动。 “汝怎么看?” 问题再度抛到左丰的手上,左丰心脏怦怦直跳,刘备虽然没有联系他,若他办成此事,那得赚多少钱财啊? 他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故意说出三个名字。 作为依附皇权的阉宦,肯定要挑刘宏喜欢的话说。 “左丰是觉得除去刘君朗,益州,荆州,幽州三地还有哪些宗亲担任呢?” “唉”刘宏于心不忍,他挥挥手,“罢了罢了,左丰你先退下。” 闻声,左丰如释重负,他跌跌撞撞起身,作揖就要辞去。 刘宏又忽然道:“去请张公来。” “陛下”张让拜道。 刘宏将张让扶起,“张公,你与朕之间不必如此,请坐。” 张让坐下,问道:“陛下,不知喊来老奴,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刘宏斟酌道:“今刘君朗建言废史立牧,朕采纳刘君朗的建言,幽州州牧朕已经定下,唯有荆州、益州,朕在刘君朗和刘玄德之间犹豫不决,不知张公如何看待?” 张让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与张让独处,刘宏彻底没有皇帝的架势,他低下脑袋,说道:“刘玄德,能文能武,凭借凉州精兵威势,南下足以将益州之乱扼在萌芽之间,但.” “近些时日来,刘玄德之名,在洛阳传开,即便深居南宫的朕都有所耳闻,士人皆称刘玄德有君子之风,礼贤下士,朕寝食难安啊!若刘玄德有反心,进可凉州南下冲击洛阳,退可龟缩益州拒守不出!” 出于对刘宏的了解,张让知道刘宏是害怕了,刘宏感觉皇位受到挑战,但凡这个念头越演越烈,到达极限,即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天下钱的刘宏,也会在顷刻间退去懦弱的外表,以雷霆之势出手。 黄巾贼子就是这般下场,现今又轮到刘玄德。 “但”刘宏话音再度一转,“刘玄德毕竟为朕赚来许多钱财,更有价值万金的琉璃宝珠若朕令他为荆州牧,会不会影响刘玄德为朕赚取财富?” 刘宏的一番言论差点让张让大跌眼镜,他忍不住在心底呐喊,陛下,伱把这当作什么了?!孺子间的游戏么?!我等与士人间的斗争都远比你要来的剧烈! 如果刘宏不是皇帝,张让就要一脚踹上去了,不过刘宏的担忧确实是个问题,但凡刘玄德有霍光王莽之心,在益州的助力下,凉州大军倾巢出动,搞不好皇位就要异主。 这是阉宦们远远不能接受的。 张让绞尽脑汁思索,憋了半响,他张口道:“陛下,不如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怎么请君入瓮法?” “陛下,令刘玄德进入宫中,询问他在益州和荆州间选哪一个,若刘玄德面露异色,不如掷杯为号,我等引八百刀斧手,将刘玄德诛杀宫中!” “诛杀”刘宏犹豫道:“这不好吧.即便刘玄德有这般想法,囚在洛阳不好么?” “陛下莫要妇人之仁!刘玄德也是高祖之后!” 此话一出,原先还犹豫的刘宏,目光变得越发冷冽,声音越来越冷。 “高祖之后,高祖之后” “好好好好啊!” 刘宏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放声喊道 “来人!” “速速去请,朕的御弟,西乡侯刘玄德” “诺!” 望着阉宦离去,刘宏攥紧双拳,眼底酝酿着杀机 刘玄德,莫要让朕失望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刘玄德是忠厚人啊 “御弟,坐坐坐” “勿要拘束” “朕与汝虽为君臣,亦为宗亲” “就当是家宴,就当是家宴” 玉堂殿内,往日高高在上的大汉天子,此刻已经脱掉威严的冕服,换上日常起居的袍服,脸露和蔼亲切的模样,哪里像执掌帝国的皇帝,分明是坊间邻里的敦厚长者。 虽然刘备总觉得刘宏有些亲切过头,要知道玉堂殿不同于云台殿,云台殿是皇帝举行祭祀和朝会的宫殿,玉堂殿是皇帝日常生活起居的居所。 一般的朝臣,除去买官和参加朝会,想要进入禁中都难如登天,更何况是来到玉堂殿。 要么皇帝是真的看好他刘玄德,要么是有求于他? 至于包藏祸心 鸿门宴之类的 正常人都干不出来吧,前脚封爵,后脚就设计诱杀? 刘备自知自己对宗亲做不出来这些事,向来贪财的皇帝,也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吧。 故而刘备压根都没有朝这方想过。 “此前,宗正刘君朗,曾建言,此时为非常时刻,须用非常之法,不如废史立牧,以求一方自保!现今尚有益州荆州两地叛乱未平,若陛下命御弟,从益州牧,荆州牧二者选其一,不知西乡侯中意前者后者?” “诺”张让起身,冲着刘宏和刘备作揖。 刘宏眼睛的余光投向张让,张让瞬间会意,他拍拍手,四下里低眉的宦官当即会意,他们奔走起来。 “御弟”刘宏坐直身子,他欲言又止,挣扎数个呼吸,这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道:“不知御弟听说过益州,荆州叛乱?” “善” “唉”说着说着刘宏望向张让,“剩下的就让张让与御弟说道说道。” “多谢陛下关爱,臣弟并无疑惑。” 刘备自然而然注意到这点,他表态道:“臣弟愿为陛下排忧解难。不知陛下心中何忧?” 此话一出,乐师拨弄琴弦的速度都放缓,宫女优美的舞姿更是一顿,位居高位的刘宏紧紧攥着酒盏,仿佛下一刻就会奋力掷出,张让的眼神变得愈发毒辣,就像是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 七八个宫女掩面款款走来,她们身披华服,纤细腰肢间挂着温润的玉佩,足腕挂着银色铃铛,当她们舞动起来,清脆的声音连成一片,犹如一支支艳羡动人的花,美得让刘备想起在仙乡后世睹见孔雀开屏,两者给他的震撼是如此相似。 刘宏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 “对对对”刘宏反应过来,“张让说的对,御弟可有其他的疑惑?不如一并说来。” 好在侍奉在他身旁的张让躬身说道:“御弟,左黄门家中有事,故不能前来。” 只不过. “陛下,臣弟有些不解,怎么不见小黄门左丰?”刘备端着酒盏问道。 “哈哈,那便好,那便好。”笑着笑着刘宏的笑声渐渐失落,变得长吁短叹起来。“舞姿再美,也难解我心中忧患啊。” “御弟,朕宫人的舞姿如何?”刘宏问道。 不一会儿。 刘备坦言道:“精彩绝伦,美不胜收。” “有所耳闻。”刘备点点头,益州是刺史带头作乱,荆州是五溪蛮叛乱。 场面阴沉到极点,神经紧崩。 “噗” 刘备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好在他避开面前的宫人。 这般反应远远超出刘宏和张让的意料,他们眨眨眼,完全不知刘备是怎么想的,让你从荆州、益州两者选一,有这么难吗? 知道自己失态的刘备起身作揖致歉。 张让皱着眉头问道,“西乡侯,为何如此失礼,陛下待你恩重如山,是对陛下有什么不满吗?!” “张让”刘宏与张让一唱一喝,他望向刘备,“御弟,张让口直心快,莫要与他计较,是朕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 当然不妥。 开州牧的先河,就像是凿开堤坝,待到发洪水时,即便想堵都没有机会了。 刺史的权力够大了,再大下去,若是遇到左昌这种人,百姓得怎么活啊?! 不过劝谏讲究一个方法。 思绪往往只在片刻,刘备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拜道:“陛下,臣弟还望收回诏令。” “啊?” 刘宏懵了,张让也懵了。 不是,刘玄德,纵然要平定叛乱,你的水平还不够解决吗?怎么连选都不选? 想到这里,缓过来的刘宏望向张让。 张让一咬牙厉声问道:“西乡侯,伱这是为何?莫非看不上州牧?!” “非也。”刘备说道:“陛下,君不见左昌之事乎?凭借刺史之位,左昌便敢大肆敛财,视陛下为无物,若废史立牧,如左昌那般奸邪小人,便是没了束缚彻底放开手脚。” “陛下,臣弟想问琉璃玉美么?”刘备望着刘宏腰间的玻璃玉佩。 刘宏点点头,“甚美。” “若左昌等人窃据州牧之位,届时百姓衣不蔽体,食不饱腹部.” “西乡侯”张让打断刘备,“你为何要理会那些黔首?” 刘备看了眼张让,道:“中常侍,若黔首吃不饱穿不暖,哪里有力气做出丝绸,没有丝绸,又怎么能换来琉璃玉呢?” 刘宏一合计,自己这位御弟说的不无道理。 张让本想说话,但他猛的一想,现今这个氛围,刘玄德似乎与他没有直接冲突,莫说是陛下,就算是他看着琉璃球和琉璃玉都心底甚喜,没有黔首做出丝绸,又怎么换来琉璃 等等。 张让自认为想出了个好点子 “西乡侯,不知琉璃产自何方?若是引兵攻之,西乡侯可有信心?” 刘备摇头叹道:“难难难,远在大秦。” 大秦一出。 两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汉人是知道大秦的,大秦在汉人的眼里,是个极其遥远的国度,他们强大富足,有类中国。 若真要攻打大秦. 此念头一出,刘宏当即握住自己的胸膛,痛痛痛,都是朕的钱啊! 见起到效果刘备松了口气,说:“若是要讨伐贼寇,不论是荆州亦是益州,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弟必然领兵而去,绝无半分怨言!但求收回废史立牧!” 这一声,声音并不大,但没由来的让刘宏和张让心虚,他们对视一眼,心底惭愧 这,刘玄德是忠厚人啊! 元宵节快乐!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刘协 “御弟,不错处处为朕着想,真乃大汉纯臣,朕之贤弟啊!” “不过,御弟不用担忧” “州牧人选乃是重中之重,都由朕反复决断,才会敲定,贤弟莫要担忧” “刘虞刘伯安,刘焉刘君朗皆是大汉宗亲” “尔等三人助朕,大汉定会繁荣昌盛!” “贤弟,特封汝为荆州牧,汉寿亭侯关云长为西域长史,都亭侯张飞为护羌校尉!” 刘备恍恍惚惚的从玉堂殿走出,仿佛刚才的‘家宴’不过是一场幻梦,就连菜肴的滋味他都记不起来,他的劝谏刘宏听了吗? 听了,但只听了一点点。 一回想起刘宏的言语,刘备只觉得脑壳痛,怎么听都是亡国之君才能说出的话。 还真是无愧于‘灵’的谥号。 至于刘宏的心思,不用多想,只需一眼刘备就能看出端倪,若是他当上益州牧,益州和凉州就要连成一片,别说皇帝,就连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寝食难安。 没有多想,刘备道出‘赵云’和‘贾诩’两人。 摇摇脑袋,刘备不再多想,眼下只需要等到刘宏的诏令下来,诏令一下来,他便要动身前往荆州。 “大将军,大将军,等等吾等等吾” “原来是袁君” 拍了拍有些冻僵的脸,刘备想起一人,刘虞刘伯安,按照原先的轨迹,此君堪称君子,被公孙伯圭所害,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而且他也不愿公孙伯圭变得那样陌生。 “荆州啊” “我姓袁名绍,字本初,汝南人士,现居大将军麾下属官。” “敢问阁下可是西乡侯刘玄德?” 莫名其妙的敌意令刘备一头雾水,他来洛阳时日尚短,也没有四处树敌,记忆中更是查无此人。 “正是,不知君是?” 望着紧贴天穹的薄云,刘备感叹道,“恍如隔梦.” “罢了,罢了,提了是本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刘备的思绪吸引过去。 原先高喊着‘大将军’的士人,竟停下追逐的步伐,驻足在刘备的面前。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面阔鼻高,虎背熊腰的男子,拂袖而去,眼底满是不屑。 大将军? 听到这个称呼,刘备的思路瞬间活跃起来,大将军多由是外戚担任,故此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大将军——何进。 似乎是为了补偿,刘宏询问刘备凉州金城郡、汉阳郡两郡由谁担任。 “哼” 刘备抱拳的同时,也在打量着面前之人,此人长相俊美,胡须保养的极好,一双明目更是透着自信与骄傲,浑身上下有着一种别样的气质。 关羽和张飞的安排,自然是为了保障凉州和西域的安稳。 就在刘备边思索,穿越厚重的宫门,涉足台阁区时,突然听见一声冷哼 刘备没有想到今日不仅遇见年幼好友,还碰到四世三公的袁绍。 袁绍抱拳致歉,“西乡侯,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大将军近日为立嗣君忧心忡忡,故此心生烦躁,并非有意轻视君。” “立嗣君?” “不错?西乡侯可想知道其中缘由?”袁绍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听到,他凑到刘备耳畔,刚想开口。 刘备就迈开脚步,朝着远方走去。 他直言不讳道:“不感兴趣。” 皇帝有三子,二男一女,皇子一为刘辩,二为刘协。 刘协的生母王美人被何皇后毒杀,于是刘协被董太后亲自抚养。 在家宴的时候,刘宏曾不止一次与刘备提过刘协,对于刘辩却是只字未提,似乎有意想把刘协立为太子。 读过演义的刘备知道两个皇子活的好好的,他也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管,两人谁为嗣君。 陆逊不就是在嗣君问题上惹得一身骚吗? 见刘备离去,袁绍也没有多说什么。 藏身在阴影角落的何进走到袁绍身边,问道:“本初如何?陛下与刘玄德提过嗣君之事吗?” “应当没有”袁绍摇摇头。 “本初,你仔细想想莫要被刘玄德诓骗了!” “.” 袁绍都有些无语了,此前的何进完全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了呢?刘玄德也没有招你惹你,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他深深吸气,“大将军,我在洛阳居住读书时结交天下英雄,说没说谎,我自然是能分得清辨得明,我试探刘玄德时,刘玄德听都不愿听,转身迈步远去。” “此言当真?” “当真。” 袁绍的回答,令何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让袁绍有些不解,问道:“大将军,伱和刘玄德可有交集?” “并无”何进摇摇头,他望着刘备远去的背影,咬牙道:“织席贩履之徒竟摇身一变成为陛下之弟,还引得洛阳士子追捧,实在是可笑可笑。” “.”袁绍心中鄙夷:你不也是屠户? 回到府邸的刘备,看着门前华贵的车架陷入沉默。 这是谁的车架? 怀着满肚的疑惑,刘备踏入府邸,刚想询问亲卫,来访的贵客是谁的时候。 一宫人牵着一孺子走出。 场面变得古怪起来。 刘备和孺子大眼瞪小眼。 率先出声的是宫人,宫人作揖喊道:“拜见西乡侯,奉太后之令,吾携皇子协来拜见西乡侯。” 刘协 阵阵眩晕涌上头脑,刘备不禁抚额头,他本来就不想理会这样的事情,这倒好麻烦直接找上门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刘协迈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到刘备面前。 有样学样的冲着刘备作揖,一张嘴嘴里飘出漏风的破音 “协,拜见皇叔!” 刘备说道,“不必多礼” 谁料刘协认真道:“他们都说皇叔是大英雄。” 他们是谁不必多说,刘协从小长在宫中,不是宫女就是阉宦。 “那你亲眼目睹我后觉得怎么样?”刘备问道,“比起屋内的两位将军” 刘协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刘备问这个问题,就连宫人妄图支招都被刘备凌厉的眼神打断。 他自己琢磨了一下,回道:“我觉得,皇叔既没有关将军高大,也没有张将军魁梧,应该是没有他们厉害吧.” 说完宫人都吓尿了,他甚至想开口请罪。 谁料刘备摸了摸刘协的脑袋。 多实诚一皇子。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三弟你在干什么啊? 南宫 台阁 尚书郎许靖擦了擦脑门渗出的虚汗,他抱着一小堆文书,大步走在尚书台中,步伐快的令一众同僚纷纷侧目。 作为许邵从兄的许靖,因年少评品天下英杰而闻名,身边的人都纷纷称他有君子之风。 身为君子应当处事不惊。 怎么能这般匆忙? 这让一众官吏投来又惊又奇的目光。 许靖哪里还有心思在意他人目光,他的心早就飘到南宫之外,前往刘备府上。 终于终于是忙完了,终于能去面见主公了! 刘备名扬洛阳,其中就有许靖的推手,自从他在梦中睹见刘备的一生,一回想到此前品评的英杰,瞬间觉得不过尔尔,尤其是叫曹孟德的。 什么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 嘴角微扬,泛起不屑的笑,许靖只觉自己从弟瞎了眼,满口胡言。 “许君,自此一别,许久未见,今此相逢,大慰平生!” 哪怕此人天纵奇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许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怎么这么倒霉?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非常之时,需采用非常之法。 让粮官用小斗发粮,好不容易撑过去,结果招来的是将士的众怒,为平息将士怒火,曹操涕泪杀之。 许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先前梦中的刘备给予的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军中缺粮,曹操又是怎么做的? 许靖也不愿与曹操同朝为官,也不愿与其为友。 咯噔 心底没由来一沉,许靖循声望去,视线缓缓下移,瞳孔猛然一缩。 杨彪笑道:“陛下下达诏令,需尚书台草拟。” 昨夜,他梦见宛城一战,曹操管不住下半身,贪图降将张绣的婶婶,子侄典韦殒命当场。 更令人倒霉的还在后面,又是一熟悉的声音闯进耳畔,不同于杨彪的沙哑低沉,这声音极富朝气。 “回司徒,正是。”许靖顿感不妙,心底泛起嘀咕,不会来政务了吧? 往往担忧什么,就来什么。 杨彪呵呵笑道:“文休,轮到你休沐了吗?” 能够朝叔父挥刀,能拿军中干吏顶罪,管不住下半身,屠城成性杀人如麻的军阀。 想着想着,熟悉的话音打断许靖的思绪,他抬头一瞧。 曹孟德!!! 许靖咬牙道:“曹孟德!” 不单单是如此,经过麦田时,曹操下令践踏麦田者死,结果轮到他自己时,仅是割掉须发。 是司徒杨彪。 “.” 此人不应该是辞官返乡了吗! 曹操一头雾水,他完全不知许靖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他眼神渐冷,莫非是济南 “原来文休与孟德是旧识啊,看来无需让老夫引见了。”杨彪见情况不妙,冲着曹操说:“曹议郎,我等公务繁忙,叙旧之事稍后再说。” “诺!” 目送曹操远去的许靖,只觉吃掉生猪肉那般难受,难得的好心情全都被打消。 他冲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呸。 晦气。 “呼” 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刘备双手用力,身子依靠在床头,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他便完成一次仙乡后世与大汉间的来访。 此一行,他没有遇见新来的大汉之人,见到的唯有甄德大喜,叉腰哈哈大笑‘中了中了’,吓得刘备还以为甄德得了什么癔症,一问原来是什么基金涨了. 对于这个词汇,刘备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糜竺懂,糜竺是足以托付大事的贤才,糜竺懂他就无需理会。 至于答应牵招的事,刘备没有忘记,乐隐 “三叔,三叔,二叔竟如此厉害!快与我讲讲,二叔的厉害!”刘协的声音闯进屋内。 “好好好,你且听俺细细说来,当时贼首李文侯数倍于汉军,他冷笑道‘皆说汉军神勇,俺只觉不然,俺观之不过尔尔!诸将且看俺取下关云长狗头!’” “就在李文侯大笑之际,只见汉军中缓缓走出一奇男子,男子生得膀大腰圆,面若枣色,跨骑骏马名赤兔,手提长刀号青龙!” “李文侯直言:好壮士!且与俺一战!” “男子嘴角微扬,冷笑道:插标卖首之徒!” “两人交战在一起,李文侯长枪快如风疾似电,舞动的漫天花雨,叫人眼花缭乱!”张飞声情并茂的说道。 刘协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此人竟然如此厉害,汉将能赢吗?” 张飞清清嗓子又道:“男子嗤笑一声,他不再持刀防御,吹起反攻的号角,哪怕李文侯再怎么厉害,男子仅一刀应之,第一刀犹如困龙升天!将李文侯的长枪劈飞,叫他胆战心惊!第二刀好似云龙翻涌,将李文侯的头盔劈碎,叫他惶恐得面目可憎!第三刀直捣黄龙!李文侯口吐鲜血,栽落马背!” “李文侯问道:‘好汉.好汉姓甚名谁?好叫俺知道丧命何人之手’” “男子道:‘我乃大汉西乡侯刘玄德之弟,都亭侯张益德之兄,关云长是也!’” 刘协拍手叫好:“好厉害,好厉害,原来是二叔!” 他又问道:“三叔,三叔,二叔这般厉害在凉州二十四将里排多少啊?” “咳咳,自然是一刘二关三张飞,四赵五黄六文侯”张飞谦虚的将自己排到第三。 听到这里刘备面色变得古怪,这些天里,刘协几乎天天朝着他这边跑,缠着张飞讲故事,张飞就编出什么凉州通俗演义,只不过,先不论前五都是自己人,李文侯怎么排在第六? 不管怎么听,刘备都觉得古怪。 就在刘备穿鞋之际,他听见刘协又道 “三叔,三叔,你说我能成为将军吗?我也想骑马打仗,宫里太小了” “哈哈哈,当然可以,来俺教伱武艺!” “但凉州诸将如此厉害,待到我长大后,会不会没有贼子给我打了.” “哈哈,贤侄,你放心,天下大的很,这样到时候俺给你当副将,咱们叔侄俩打到什么罗马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刘备脸上原本还挂着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不是,三弟,你在干什么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好主公被忽悠了! “大哥!” “皇叔!” “玄德!” 推开房门,迈步走出的刘备惊起三道响亮的呼喊。 刘备循声望去,原来围在火炉的并不只有张飞刘协,还有牵招。 他揣着手走到几人面前,刘协将烤暖的橘子递给他。 “皇叔,吃橘子” “多谢皇侄。” 刘备接过橘子,在前汉就有冬日里种果蔬的技术,不过极其耗费燃料,基本上是皇室大族才消耗的起,与黔首无缘。 声音渐渐远去,庭院内只余刘备和牵招两人。 听到骑马二字,刘协双眼放光,连连点头答应,两人冲着刘备挥手作别,时刻跟随在刘协左右的宫人捂住脑门上的帽子,喊着“殿下,都亭侯,等等吾等等吾啊!” 刘备打趣道:“眼红就跟我同去啊。” “玄德,仙人如何说的?”牵招紧张的问道。 牵招尴尬的笑了笑,“玄德,益德的故事实在是太有趣了,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凉州经历如此之多的事,真是让我眼红啊。” 何进身亡之后,何苗与袁绍屯兵朱雀阙下收斩宦官,然而何进旧臣吴匡怨恨何苗不与何进同心,害得何进身死,又猜测何苗与宦官沆瀣一气,于是与张璋、董旻攻打何苗,何苗与乐隐兵败身死。 看着外表焦炭还热乎着的橘子刘备笑道:“好大侄的橘子烤的真好。” “哦?子经有何见解?”刘备问道。 牵招陷入沉默,良久吐出一口浊气,他摇头道 “糊涂,糊涂啊,大将军实在是糊涂。” 原来,皇帝病逝,何进在诛杀宦官上犯了糊涂,被宦官抓住机会袭杀。 牵招的表现,让刘协不禁好奇。 狠狠夸赞一顿刘协的刘备一边吃橘子一边望向牵招。 ? “什么?” “子经,屋内一叙。” 牵招说道:“玄德,我今日来你府上前,你知道车骑将军说了些什么吗?” 趁着刘协探头探脑时,张飞一把抱起刘协,他笑道:“贤侄,走,俺带伱去骑马!”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在牵招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赶忙追问道:“玄德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来到屋内,刘备先是安抚牵招的心绪,而后才缓缓讲述。 刘备回忆着甄德的答复,他坦言道:“几年后,洛阳将遭逢前所未有的变故,车骑将军何苗以及长史俱亡。” “成啊,玄德,你去说服家师。”牵招大大咧咧的表示,可当他看见刘备脸上严肃的神情时,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紧张道:“你问过了?” “请看此物”牵招从怀里掏出一信件。 刘备拆开阅读的同时,牵招出声说道:“车骑将军听说你与大将军的台阁的相遇后,托我捎来一声‘西乡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吾等兄妹三人出身贫微,吾兄只是一时糊涂,他日必定登门谢罪!’” “唉,身为兄长还没有弟弟清醒。”刘备叹道,对于何进的敌意,他静下心来一合计,便弄清楚缘由,身为大将军的何进,不缺钱不缺权,缺的唯有昔日高高在上士人的尊重,亦或者是吹捧,故此他不惜与士人混迹在一起。 突如其来冒出个幽州游侠,年幼时尚且靠着编草鞋织凉席谋生,论家境还不如他何进。 功劳上,他何进也打过黄巾。 然而刘备一来洛阳,整个洛阳的士人,上到大族出身的士族,下到出身寒微的士子,无不欢欣鼓舞,拜帖更是堆成了山。 大将军何进怎能不嫉妒? 刘备想的到,牵招自然想的到,牵招又道:“玄德,大将军实在是没有认清自己,身为外戚权利来自陛下,和宦官本不是你死我活的死敌,我原以为车骑将军凭借大将军之弟的身份,怎么样都能保全性命,万万没想到竟死在大将军旧部之手,不行不行,洛阳真不能待了.” 念叨着牵招抬头怔怔望向刘备,“玄德,凉州缺大儒与其不成器的弟子么?” “纵然凉州缺我也有心无力啊。”刘备叹道,脸上满是惋惜。 “?”这让急切的牵招念头一滞,他知道刘备断然不会拒绝自己,除非是遭逢什么变故,他赶忙追问道:“玄德,发生何事了?!” “今后我不再是护羌校尉了。”刘备低垂着眉眼。 “什么!”牵招奋然起身,“莫非是大将军发力?不该啊,车骑将军明明统统为玄德拦下来了,不行,我得去找车骑将军。” 就在牵招急匆匆要走出房门之际,刘备悠悠的声音这才飘来。 “改升荆州牧了。” 顿时牵招停住脚步,他转身快步走到刘备面前,给了刘备一拳,没好气看了刘备一眼 “玄德,你方才可吓死我了!” “哈哈哈,子经此前你不也是这般诈我的。” 牵招感慨道:“玄德,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闲话短说,我要回车骑将军府准备,家师大儒,还真是便宜你了。” 刘备笑笑不说话,他望着牵招,心道,子经在我心中重要的是你啊。 “许文休” “曹孟德” 许靖前脚才下马车,后脚就发现曹操也在这条巷陌下马,两人可谓是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无以复加。 更令人尴尬的是,两人走的都是同一方向。 许靖最先忍受不了这个氛围,他问道:“曹孟德,你跟着我作甚?” “跟着你?”曹操笑了笑,“我是去拜访一友人,我可没有跟着你。” “巧了我也是去拜访一友人。” 听到曹操回答的许靖心底嘀咕道,莫非曹孟德是去拜访主公?不不不,绝对不是。 两人谁都不说话,一路唯有脚步声起起落落,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来到刘备居所前。 许靖感到疑惑,曹孟德竟停下了脚步? 曹操也感到惊奇,许文休怎么停下了? 两人心底不约而同浮出同样的念头,莫非他说的好友是主公/玄德?! “玄德,留步吧。” “子经,不送了。” 刘备的声音将许靖和曹操的思绪拉回当下,两人纷纷迈步上前,就连拱手作揖的动作都别无二致 “玄德兄,多日不见,操甚是想念。” “汝南许文休拜见西乡侯。” 听到曹操声音的许靖一愣,为何曹孟德称呼主公这般亲昵? 曹操得意洋洋的瞟了眼许靖,什么好友,不过第一次拜见玄德兄,真是个狂士。 “孟德兄,许先生不必多礼。”刘备说道 刘备的一声‘孟德兄’,惊得许靖张大嘴巴。 主公怎么会与曹孟德这般熟络? 莫非 许靖怔怔的望向曹操,心中诞生出个骇然的想法 莫非曹孟德诓骗了主公?!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惭愧的曹操 “玄德兄,敢问此君是?” “牵招,牵子经” 与刘备打完招呼的曹操,注意力当即就落到刘备身旁的牵招身上,他见牵招仪表不凡,心中甚是欣喜,生起与其攀谈结交之心。 众所周知,曹操有两大爱好,一曰美妇人,二曰贤才名士。 “我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操上前本想与牵招攀谈,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牵招只是象征性拱拱手,便迈步离去,压根没有听他说完的意思。 他的笑容凝固住了。 不对劲,不对劲,为何此人对我冷眼相待? 若非刘备在场,目睹这一切的许靖都要笑出声来了,见到曹操吃瘪,他心中涌起得意的情绪,哈哈哈,曹孟德你也有今天。 此话一出,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当场。 “多谢玄德兄的关切,玄德兄勿虑,我心中自有分寸。”曹操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刘备才听得清是的声音耳语道:“玄德兄,此人你要多加小心,我在台阁时此人便对我抱有极强的敌意,想必包藏祸心!” “曹孟德,这是我与西乡侯的事。” “孟德兄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定数。”刘备拍拍曹操的肩膀。 得到刘备回答的曹操,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他得意的望向许靖心道,此人要在玄德兄面前说我不是?呵呵,愚夫,你看,玄德与吾的交情是伱能离间的?! 许靖恨不得牙齿都要咬碎,直到刘备说出,“许先生,请随我来。” 刘备见识不妙,将曹操拽开,低语道:“孟德兄,勿要与许文休发生冲突,他可是品评天下英杰的名士。” “许先生,前方便是偃” 刘备站出来打圆场,“孟德兄,勿要见怪,子经家中有事,故而唐突了孟德兄。” 偃,偃谓屏厕。 “孟德兄,许先生,请” 屋内,刘备一边思索着如何印证自己的揣测,一边向炉子里添加柴火。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刘备决定先将两人拉进府邸再说。 他这才收回目光,拂袖随着刘备离去。 听到此处的曹操不禁大怒,许文休这是何意?堂堂名士,拜访贵人,张开便是如厕,岂有此理! “文休先生,便溺之事,请教门外的士卒便好,何须玄德兄动身?” “哈哈哈,玄德兄,操不在意,不在意。”曹操朗声笑道。 “玄德兄,请” “西乡侯,请” 搓着手的曹操瞟了眼许靖准备开口,却不料许靖捷足先登 就是用屏障拦起来的厕所。 “西乡侯,我来时没有如厕,现今便意涌上心头,不知贵府的偃在何处?” 刘备点点头望向许靖,许文休之名,他略有耳闻,许邵的从兄,名士中的一员,先前也曾收到过此君的拜帖,但问题是,他和对方并无交集啊,怎么对方一副恨不得与他供应的模样? 莫非 此人也如法正黄忠等人一样,受到过仙人托梦吧 还有曹操不是返乡了吗? 刘备抬手为许靖指向前方,然而许靖摇摇头,他道:“西乡侯,偃不重要。” “不重要?那何事重要?” “自然是”许靖组织着言语,想用一种合理的方式提醒刘备,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刘备接下来的话令他彻底愣在原地。 “吕伯奢?王垕?” 这两个名字犹如爆射而出的箭簇,直击许靖的心脏,他肩头一颤,仿佛所有思绪断在此刻,他下意识的转身,难以置信的望向刘备,嘴巴哆嗦,声音都在发颤 “难道.难道你你也梦见.” “仙人托梦。”刘备笑着说出四个字。 “仙人托梦.仙人托梦”许靖喃喃自语,他又惊又喜,惊的是原来仙人托梦的不单单是他一个;喜的是为刘备感到欣喜,蹉跎四十多年的困龙,此世一飞冲天。 “臣,许文休,拜见主公。” 许靖作揖,眼看就要拜下,好在刘备眼疾手快,他扶起许靖,叮嘱道:“文休是仙人都认可的贤才,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感受刘备强而有力的臂膀,许靖顿时打消这个念头,忽然间,他意识到什么 “主公,你知道仙人托梦,莫非此前遇到过?” “不错。”刘备点点头。 “不知是哪些贤才?” “云长,益德,宪和,子龙,孝直.” 听到刘备如数家珍道出梦中贤臣的名字,许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庆幸的心情又夹杂着一抹失落,摇摇头暂且将胡思乱想排出脑海。 他说道:“主公,既然如此,您应该知道曹孟德的真面目,此獠为人奸诈,屠城杀人,反复无常,视苍生为草芥,自私自利,千万不要被其蒙骗过去啊。” 刘备安抚道:“文休,浪子回头金不换,现今曹孟德手上尚且没有人命,若天下是孝文皇帝孝明皇帝时期,哪里还有曹孟德扎根的土壤呢?” 说着说着,刘备又将酒肆发生的事告知许靖。 许靖听完后,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他说道:“主公,曹孟德并非您,纵然他有心改变,但又能维持多久呢?” “现今的曹孟德并没有作恶,他说他要返乡.” “返乡?主公,您有所不知,曹孟德原定计划是辞官返乡,我来时听闻,不知是谁与曹孟德一叙,竟令其改变想法。” 听到这话,刘备闭上了嘴,貌似是我 他扯开话题,“文休,既然你遇见仙人托梦,那你可知几年后,洛阳动荡,天下大乱?” “能够预料的到。”许靖点点头。 “文休,听我一言,不如辞官避祸。” 谁料许靖摇摇头,“主公,日后我能成为您的朝臣,也就说明我留在洛阳不会出事。” 刘备还想说些什么,见许靖没有说完,他闭上嘴,仔细聆听。 许靖又道:“主公,您听说过曹孟德儿时坑害叔父的事么?” “不曾听过,还望文休告知。” “曹孟德年轻时以任侠为乐,四处游荡,放纵骄狂,斗鸡走狗,叔父见后,每每来到其父嵩面前告之,曹孟德心怀怨恨。” “某日,他装成中风的模样,躺在道路中央。叔父问他‘阿瞒怎么了?’,曹孟德回道‘中风’,于是叔父忙将此事告诉嵩。” “嵩马不停蹄赶来,见曹孟德模样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于是问道‘阿瞒,方才你不是中风了吗?’曹孟德反问其父:‘阿父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嵩答道:‘是你叔父说的’曹孟德说道:‘叔父不爱我,所以希望我中风’。自此以后曹嵩再也不相信其叔父的话语,曹孟德提及此事,时常得意。” “主公,难道您相信自幼撒谎的无耻之徒吗?” 面对许靖的询问,刘备张张嘴,最终吐出两个字,“我信” 躲在墙角的曹操低垂着眉眼,他低声道 “原来是儿时的一件事,才让许文休惦记吗?” “还有玄德兄” “原来你如此相信操.” 心里涌起惭愧之情,他咬牙下定决心,若操违背与君的约定,必提头来见! 曹操转头就走,不再当墙角君子。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礼物是举荐和钱 “主公,曹孟德走了。” “我等不必扯谎了。” 许靖的声音涌入耳畔,刘备点点头表示了解,这间府邸是他的居所,亲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曹操自以为避开所有人,殊不知来到墙角的一刹那,就被刘备发现端倪。 至于扯谎 刘备摇摇头,他说道:“文休,我明白你说的那番话是故意给曹孟德听的,但我并没有扯谎,至少酒肆里的曹孟德我信。” “主公啊,我还是先前的那番话,没有强力的约束,谁都不能保证曹孟德不变,要不您携带曹孟德一同带去荆州?” “?” “文休,你糊涂啊,连你都如此厌恶曹孟德,何况荆州士人?” 先不说曹操同不同意,假如携带曹操,恐怕还来不及解释,突然就冒出一刺客,高喊着:‘矮短者是曹贼!’ 紧接着噗嗤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许靖的声音将刘备的思绪拉回当下。 “主公.我.” 刚进入房间的刘备和许靖,一眼瞧见的便是曹操的低头认错。 “主公。” “原来如此,我答应了。”刘备大手一挥,“文休,几个太少,我将我的亲卫托付给你,若遇到棘手之事,先要保全自己。” 圂,也是汉代一种厕所,人在上面便溺,猪在下面吃食,那滋味好叫人目眩神迷。 一推门 “玄德兄,操知错了。” “主公教训的是。”许靖擦了擦眼角的泪。 刘备见此哈哈笑道:“看,都把文休的眼泪都熏出来了。” “孟德兄,有何事起来再说。”刘备扶起曹操。 说完,刘备反手拉着许靖,朝着客舍走去。 倘若被曹操避开,被他和麾下击退,但保得住一世,保得住一时吗? 曹操摇摇头道:“玄德兄,我知道你不会因许文休的言语从而动摇对我的看法,但我心底竟惴惴不安,故而没有忍住,悄悄摸到墙角,偷听你和文休先生的言语,我竟怀疑我等之间的友情,惭愧,惭愧。” 曹操和荆州人,不,准确是和荆州群臣可是有世仇的。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吗? 许靖望着刘备,他没有想到刘备同意的这般豪爽,他不过是要几个士卒,怎么变成亲卫了. 一时间,他竟有些局促。 “文休,我要赴任荆州,伱不随我同去吗?” “主公,比起去荆州,我尚且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您不知,大将军对您有敌意,陛下现今器重于您,但器重会随时日的流失而消弭,敌意却会渐渐沉淀,酿成仇恨的毒酒。我在洛阳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以及盯着曹孟德。” “孟德,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有错改便是,我原谅你了,还请起身。” “主公,我听闻您的将士纵横西域,驰骋凉州,皆是精兵强将,我想向您借几个士卒。” 刘备拍了拍许靖的肩膀,“文休,话都说清,你我自然不必待在偃边,纵然没有圂那般臭,但味道终归是不好闻的。” 听到刘备的说辞,曹操这才起身。 刘备招呼曹操坐到椅子上,曹操却摇摇头,“我心中羞愧,玄德兄我站着便好。” 既然曹操都这样说了,刘备也没有强迫曹操,他问道:“孟德兄,你不是要返乡的吗?为何要留在洛阳呢?” “玄德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些宵小之徒,必然眼红你的成就,我就防止宵小之徒在你背后使绊子才留在洛阳。”曹操说道。 “竟是如此,那就有劳孟德兄了。” 刘备没有跟曹操说什么客套话。 目睹这一切的许靖只觉的惊奇,曹孟德的变化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上次听闻曹孟德,还是在熹平年间,那时的曹孟德担任洛阳北部尉,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曹孟德丝毫不留情,用执法的五色棒将其处死。 基本上就是不畏权贵的酷吏形象。 看来即便是曹孟德,也还是有羞愧之心,果然还得要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 就在许靖思索时,曹操又朝着他一拜,“方才误会文休先生,多有得罪,请勿计较。” “唉,孟德,应该是我致歉”许靖还礼拜道:“方才我以为孟德是趋炎附势之辈,未成想到孟德与西乡侯是至交,我是有眼不识明珠,实在是误会了君子啊。” 两人同时起身,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许靖问道:“此番拜访西乡侯,孟德单单是叙旧吗?” “啪”曹操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瞧我这脑子,糊涂了,玄德兄,我收到消息,陛下想加封你为荆州牧,荆州时值动乱,我所有之物,没有一样能入玄德兄法眼,看来只能赠与一点点钱财,我在动身前,便命仆人将财物运来。” 话语落下的瞬间,响起匆匆的敲门。 刘备道:“请进” 一亲卫推开客舍的门,抱拳道:“君侯,府外有一车队,说是奉曹议郎之命,运来财财物赠与君侯。” “多少?” “百万钱!” “.” 饶是刘备也不由得看了曹操一眼,这叫一点点? 就连许靖都倒吸口凉气,心道,曹孟德还真下血本啊。 曹操像是没有注意刘备的眼神,神色如此,仿佛在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刘备不是那种心安理得接受他人馈赠的人,他保持着朴素的观点,你给我好处,我自然不会让你白白付出。 他冲着亲卫说:“你去把我珍藏的酒拿来。” “诺” 亲卫匆匆离去。 在大汉大族出身的人,没有一人是不喜欢酒的,特别是酷爱乐府诗的曹操,听到酒他就来劲了,他问道:“玄德兄,凉州、西域都是偏僻苦寒之地,酒有洛阳的醇香?” “孟德兄,莫要急切,等上来不就知道了么?” 没过一会儿,亲卫便抱着一陶罐步入屋内。 曹操迫不及待的上前。 等到亲卫掀开封口的瞬间,曹操瞳孔一缩,酒液清澈,一眼就能望见坛底,好似山林间的一口清泉。 “尝尝?”刘备问道。 曹操点点头,接过亲卫打起的一小盏,若是以前他定然会瞪一眼亲卫,并怒斥道,这么一点你是瞧不起谁?! 现今他已经学会克制情绪。 一入口,曹操当即眼睛一亮,只觉又甜又辣,他赞叹道:“真是难得的佳酿,洛阳最好的酒与它一比,都落了下风!” “喜欢吗?” “当然。” 刘备点点头,“等云长归来,我让他送到孟德府上。” 曹操欣喜若狂。 “咳咳”许靖出声了,“君侯,我也有礼物。” “哦,是何?” “我为您举荐一人。” “谁?” “洛阳第一击剑高手,王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乐隐也迷糊了 “长史,子经,当真要离去么?” 车骑将军府邸,炉火晃悠悠的燃烧着,四下早已不见了仆役,唯有穿着常服的何苗,以及请辞的乐隐和牵招。 “车骑将军,玄德是能让我付出性命的好友,此刻他奔赴荆州,他需要我的帮助。” 面对何苗的挽留,纵然牵招先前在心中有过数次预演,但是真到了辞别时,他的言语还是没有底气。 这段时日内,何苗对待他们是极为不错的,乐隐虽为大儒,但名声不显。何苗愿用长史征辟,实在是给足了颜面。由于出身寒微,何苗善待士卒,士卒都愿意为他效死。 若非知道日后洛阳的动荡,牵招断然不会劝说乐隐离去。 “是么”何苗笑了笑。 乐隐涕泣道:“车骑将军,子经说的只是其一,此前我等在食肆遇见的一医者,诊断子经身患重疾,他无法医治,唯有西乡侯随行的医者有医治的方法。” “乐长史”何苗握住乐隐的手,他哪里听不出对方不过是托词,但他没有点破,反倒是是诚恳道:“子经身体安危是重中之重,还请您勿要多虑,我听闻西乡侯是位实诚的君子,您二位跟随他想必能大展拳脚。” 乐隐感激的无以复加。 何苗一听心道:如我所料,果真是西乡侯三弟张益德。 “不必,我已将乐先生和子经送至府门。” 这引得何苗惊叹,他心道:不愧是靠军功封侯的将军,当真远比我这个依靠妹妹来的济阳侯要厉害。我还听闻,张益德不但能征善战,还能吟诗作赋,近些时日风靡洛阳的《凉州通俗演义》便是出自此君之手,似乎此君书法绘画堪称当世一流,可比大儒蔡邕 刘玄德实在是令人敬佩,从未跟随大儒读书的张益德都有这般成就,看来刘玄德本就学究天人,不然又怎么教出张益德? 反观吾兄 唉。 “哎呀,原来是车骑将军当面,飞不知贵人就在眼前,实在是唐突贵人。” 他的话语才落下不久,耳畔响起何苗的话音。 “好汉劳烦通报一声,就说俺奉西乡侯之命特来贵府接乐先生与及其弟子牵子经。” 守候在府邸门前的门卒,出声呵止:“车骑将军府前,禁止驱车!” “苗”张飞的目光打了过来,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那张足以吓的小儿啼哭的脸聚起笑容。 门卒观壮士气概不凡,又见他拿出信物,忙说 “壮士,暂且等候,在下即刻通报车骑将军。” 身后的牵招便道破了他的身份。 “益德!” 说着说着张飞翻身下马,身手矫健,动作轻灵,他走到几人面前,抱拳一一打过招呼。 何苗将乐隐牵招两人前脚送至府门,后脚就见一脸面被日色晒的发黑的壮士驱车而来,扬起的沙尘让人眼睛微眯。 思索的同时他不忘手头的动作,当即抱拳笑道:“方才苗尚在疑惑,洛阳何时有这般猛将,原是都亭侯张将军!荣幸荣幸!” “乐先生,子经,我送送你二人。”何苗说道。 “车骑将军”牵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他递给何苗道:“这是西乡侯托我带给你的一封信,西乡侯有言道,日后有什么危难,力所能及,他都愿意相助。” “子经!” 一声嘹亮的马嘶,原是壮士拽紧缰绳,高头大马停驻脚步,鼻腔里喷出绵长的白雾,车轮渐停。 “替我谢过西乡侯。”何苗拆开信件一瞧,上面出现的几个人名令他一愣,他无声的喃喃,小心吴匡. 看完他心领神会,将信件甩进炉火中。 四周的门卒见到何苗,不约而同的纷纷低头,以表尊敬,何苗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他望向驾车的壮士,心中顿起结交之意,还不等他询问壮士姓名。 待到信件在火焰里灰飞烟灭后,三人迎来真正辞别之时。 想到何进的何苗心中唯有叹息。 张飞的声音落入滚滚的风尘中,他大笑着 “车骑将军,就此别过!” “一路顺风!” 目送车架离去,何苗仍旧矗立良久,直到门卒提醒 “车骑将军,天凉地寒,还是回府吧。” “西乡侯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坐在张飞的马车上,乐隐总觉得浑身不适,心底没由来的紧张,若论官位爵位,不论是车骑将军还是济阳侯都远高于荆州牧和西乡侯。 在大汉车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卫将军之上,位比公,秩万石。 济阳侯更是县侯。 光看官位和爵位,何苗堪称大汉最尊贵的人之一。 连何苗都见过的乐隐,按道理来说,本该不惧刘备。 但事实是,甭管牵招怎么安慰,但乐隐还是紧张。 他只当是刘备‘陛下御弟’的身份比较唬人。 直到乐隐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帘外张飞的声音好似咚咚作响的战鼓。 牵招见状赶忙扶住乐隐的手臂。 刷—— 车帘掀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挂满络腮胡的张飞,而是个看起来温和的青年,青年胡须很短,眼神尤为深邃,第一眼望去与街面上戴着冠的士子别无二致。 但仔细一瞧,不论是肤色,亦或是气质并非是士子能够比拟的,就像是战场上刀口舔血的将军。 青年朝着乐隐一拜,“备,见过乐先生。” 备?! 乐隐瞳孔一缩,心道:此人是西乡侯?! 他一手扶住冠,一手就要去扶刘备:“西乡侯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刘备笑道:“子经是我友,您是子经的授业恩师,我自当要像子经一样尊敬您,乐先生,备扶你下车。” “这这这” 向来健谈的乐隐犹如年久失修从而生锈的齿轮,卡得动也不动。 恍惚间,就在刘备的搀扶下下了车。 牵招笑道:“玄德,家师可是大儒,伱准备用什么官位征辟?” 听到牵招的询问,乐隐吓得大惊失色,即便与刘玄德关系再好,但刘玄德可是荆州牧啊!哪里有这般明目张胆的要官?!什么大儒,不过是闻名乡里. 他刚想斥责牵招,谁料刘备点点头,笑道:“荆州别驾。” 乐隐:“啊?” 别驾,可是州牧麾下的主吏。 他此前虽是车骑将军麾下长史,但更多的是幕僚性质的官员。 怎么仅一面之缘,他就成了州牧麾下第一人?!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上任荆州 “大哥” “大哥” 洛阳郊外,寒风吹得众人须发翻飞,关羽和张飞双双抱拳,目光灼灼的望着刘备。 张飞的眼底似有朦胧的泪光:“大哥,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你一人在荆州务必当心。” “.”捋着胡须的关羽无语的看了眼张飞,抿抿唇,心道:三弟,我等数月之后,又能在仙乡后世重聚,有必要弄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关羽一张嘴,道出的却是:“大哥,我也一样。” 刘备哈拍了拍关羽和张飞的肩膀,哈哈笑道:“放心,我文有子经,武有安睿何愁大事不成?!” 他的笑声很大,不作一丝一毫的掩饰。 听得不远处搂剑的王越热血沸腾,安睿就是他的字,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鬓角,原先长长的鬓发,现今一摸却扑了空空荡荡。 思绪不由得拨回与刘备的初识。 那时在许靖的引见下,王越总算是见到心心念念的刘备。 他冲着关羽张飞抱拳道:“二弟,三弟,多加注意!” ‘不愧为凉州第一将!’ “安睿,怎么不见伱弟子?” 要知道洛阳现今最为风靡的《凉州通俗演义》中,凉州二十四将,刘玄德位列榜首,何况还是位剑客! 本来他想开口,总觉得碍于脸面,万万没有想到,刘备苦心孤诣道出他的想法,这怎么不让人动容,又怎么能不让一剑客拿出看家的本领应对?! 怀着浓烈的战意,王越手握长剑朝着刘备擂响冲锋的鼓声。 “好了,好了。” 不知为何,王越打了个哆嗦。 然后 他败了。 其实那场较量,他赢得很是困难,若不是王越请求他用双手剑,他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的。 “大哥,一路顺风!” 不等寒暄几句,在他眼里高攀不起的西乡侯竟然提出较量较量武艺。 这正中王越下怀,作为闻名洛阳的剑客,他平生的爱好就是喝酒,授徒,拜访剑术名家。 就在这时张飞胡乱抹了抹眼睛,他凑到刘备耳畔,目光打向刘备身后的王越,用着只有兄弟三人才听得清的声音道:“大哥,俺看王越武艺超群,若要冲阵,你只管让他冲杀在前。” 证明便是他鬓边的一缕发丝。 刘备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多的话,我也不说了。” “二哥。”张飞嘟囔道:“俺不过是说笑。” 王越热切的望向刘备。 借口是‘待在洛阳,筋骨都软了不少,实在是手痒,安睿我等不如较量较量?’ 感受到相似的目光从身后打来,刘备都不用回头,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王越。 刘备点点头,扭头朝着恭候多时的队伍走去,他抬眼望向牵招,王越,乐隐还有一千白毦兵预备役,他翻身骑上的卢,扬鞭直指荆州 “出发。” 关羽清清嗓子,“三弟,莫要说胡话,王越胜在培养击剑之士,你若让他冲阵实在是大材小用啊!” “回西乡侯,你是问史阿么?” “不错” “我让他去沛国谯县” “谯县?是去收曹丕为弟子了?” “正是。” 前往荆州的路上,刘备和王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作为游侠出身的他向来是坐不惯马车的,剑客出身的王越常年奔波对于马车也呈拒绝的态度。 至于牵招,则在马车上照顾乐隐。 “使君,前方便是荆州地界。” “荆州阿” 从洛阳一路南下的刘备,举目远眺着前方,再向前行进数米便是荆州,也就是几十年后,三家频繁交战的舞台。 不同于书上的荆襄九郡。 自光武皇帝光复大汉以来,荆州绝大部时间都只有七郡。 今陛下登临大宝,荆州发生较大的变动。 从七郡增加至八郡,分别为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 而前方便为南阳郡。 南阳郡的治所为宛城,也就是曹孟德一炮害三贤的地方。 想到这里刘备的嘴角微扬,随行的王越注意力无时不刻停留在刘备身上,见刘备发笑,他脑子瞬间活络起来,心底暗暗揣测道,西乡侯此乃何意,莫非是瞧见什么端倪? 四周静悄悄的,除去他们一干人马似乎没有其他活人,河堤潺潺的流水不见踪迹,缀满绿叶的密林徒留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的吹拂下疯狂抽动犹如恶鬼。 “啪嗒” 踩断枯木的脚步声响起。 最开始是一声,紧着是两声三声,而后数不清的声音响起。 早在树林抽动时,刘备便抬起手臂,发出警戒的军令,追随他的士卒虽然是白毦兵预备役,同时也是经历过不止一次战斗的老兵,对于军中的一套了然于心,同袍间的配合更是相得益彰,几个呼吸之间,盾兵立起盾牌,弓兵箭搭弦上,骑兵紧攥马槊,传令兵目光聚集刘备身上。 就连王越都受到感染,他感觉胸腔都在燃烧,哈哈哈,吾的第一场大战就要打响了吗?! 可是下一刻,王越瞳孔缩成了针眼,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前方林子里冲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他们的穿着不似汉人,被发左衽,面色惶恐,像似受到惊吓的野兽。 当他们看到刘备的旗帜,看清刘备的脸时,不仅没有扭头就跑,反倒“啪嗒”一声,跪倒在地。 甚至不少人在亲吻着冰冷的土地,更甚者发出劫后余生的痛哭流涕。 “阿?”王越抓了抓脑袋,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 沛国,谯县。 走进县城的史阿,只觉得身心俱疲,这些天他把谯县周边都找了个干干净净,几乎是挨家打听,压根没有找到曹丕一丁点的踪迹。 “该死,没有收下曹丕为弟子,师父那边该要如何交代。” 史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本想寻家食肆,买碗茶喝。 然而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觉晦气。 “好汉,小心!” 一声惊呼闯进耳畔。 接踵而至的是凌厉的破风声。 史阿一抬眸,一道白芒好似出鞘的利刃就要落入眼底,他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反手握住腰间的佩剑,一用力,剑出如龙,将不知从何而来的白芒击飞。 “铮” 白芒落在地上,发出铁器的铮鸣。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剑。 “无聊”史阿撇撇嘴。 然而这一幕落入一双小小的眼底。 “哇,你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听着是小鬼的声音,史阿心烦意乱,他现在太渴了。 “别烦我” 孺子跌跌撞撞的跑来,他喊道 “先生等等我!” “您是在找人吗?我方才看见您在城门询问什么,我能帮您!” 闻声史阿停驻脚步,他转身看向追来的孺子,问道:“你叫什么?” 孺子即便气喘吁吁,也撑起身子回道 “曹曹昂!” 第二更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1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司马徽:啊?我输了(4k) 群山沐浴一场新雨,四下飘起泥土的清芬。 江岸一老叟闲来垂钓,江上船夫划桨高歌。 司马徽踩着松软的泥土驻足在一户人家前,黄土砌筑的低矮围墙只够堪堪防范鸡鸣狗盗之辈,桑木拼接而成的院门没有防备的敞开。 他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似的,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内,见到一妇人和一孺子,他挥挥衣袖问道 “庞公呢?” “方才渡沔水远去。”妇人老老实实的答道。 司马徽再一挥袖,“嫂嫂还请为我准备黍饭,徐元直曾说有贵人要来拜访我和庞公。” 妇人和孺子不敢怠慢,连连点头,将司马徽迎进房舍中。 司马徽没有推辞,他心安理得的躺在躺椅上。 作为颍川士人司马徽本不该来襄阳鱼梁州,是他的学生向朗不断寄来书信,直夸荆襄有异士。 渐渐的,司马徽只觉困意涌上心头,眼皮越来越重,他翻了个身,竟然就此陷入睡梦中。 陶杯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自然是西乡侯刘玄德。” “竟然如此”庞德公故作震惊道:“前些时日我还见过元直,他仪表不凡,举止有度,论气概我看荆襄士子望尘莫及,万万没有想到此前他不通文学。” 此君正是年长他十岁的庞德公。 “德操,真是好雅兴啊,等吃食还等的呼呼大睡。” “统?” 面对庞德公的调笑,司马徽一点也不觉得羞愧,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庞公的躺椅舒适无比,令人欲罢不能啊!” “哦?若我没记错,元直是去岁才拜德操为师吧?”庞德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了解司马徽,司马徽钟爱有才学之士,向巨达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很久之前便在跟随司马徽读书,司马徽在荆州的花销都是向巨达供应,怎么总是一口一个徐元直,甚至排在向巨达的前列。 两人用完黍饭,同行来到岸边一凉亭。 他的脑袋枕在躺椅靠背上,回忆着这段时日与庞德公的相处,心中生起一丝庆幸,好在答应了巨达。 喜欢炫耀才华横溢的弟子,几乎是大多数为人师表者的天性,即便是司马徽也不能免俗,他笑道:“庞公,你是不知啊,元直出身贫寒,早些年混迹家乡,蹉跎光阴,空耗年岁,拜我为师前,也就会写点文字,经典简直狗屁不通。” “这是统让吾买的,想要叫巨达买去!” “叔父.叔父,你明明知道‘凤雏’是我的道号”孺子声音哽咽。 司马徽拿出从庞德公家中顺来的围棋,把棋盘放在石桌桌面,又将两黑两白放在对角星位上。 “是啊”司马徽扬起得意的微笑,“元直的天赋我自叹不如,庞公我听闻荆襄士子爱取称号,伱称为我水镜,不知在你看来元直称为何物?” 他瞬间清醒,“庞公!” 自从来到荆州后,司马徽和庞德公常常欢聚,两人荡舟或涉水相访,无牵无挂、自得安闲,好不快活。 司马徽找了这个借口安慰自己。 面对庞德公的问题,庞统认真想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两人一边落子,一边聊天,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司马徽不由得摇头叹息,“我也不知元直和巨达为何心心念念刘玄德,即便刘玄德名声在外,不应该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再做打算吗?实在是糊涂糊涂” 司马徽的视线被这声动静过去,看见的是一孺子,孺子看上去很委屈,眼泪隐隐要渗出来。 “啪” “庞公,你说元直,让你我等候的贵客是何人?” 统? 就是让庞公买躺椅的人吗? 原来是个孺子 且慢,躺椅.若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刘玄德做的吧?元直和巨达都心心念念刘玄德,会不会这个‘统’是因刘玄德才让庞公买躺椅? 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就被司马徽推翻,他像庞统这么大的时候,除去读书,也就是一心扑在斗鸡走狗上。 正当庞德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矮小的身影吸引他的注意,他低头一看一孺子踮着脚尖努力将两杯水放上桌面。 按理来说,这些不过是士人养名望的手段,司马徽屡见不鲜,早就习以为常才是,但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浮出一声音,仿佛在说若是错失此次机会,恐怕抱憾终身。 庞德公玩心乍起,他笑道:“不如就叫‘凤雏’吧。” 庞公真乃我的知己啊。 “哈哈哈”庞德公大笑一声,将孺子抱在怀里,“统,你说徐元直应该是什么?” 应当是孺子天性使然,对躺椅好奇,亦或是是孝心吧。司马徽暗暗想到。 面前矗立着的是一身高八尺的中年人,外貌与常人无异,衣着平平,虽不是粗布麻衣,但也与华服毫无干系,如若不细细端倪,还以为是田亩上的民夫,酒肆里的伙计。 “刘玄德我听说过此人,此人出身寒微,能力不俗,从游侠一路高歌猛进迁为荆州牧,真乃一豪杰。” “德操.德操” “自然是” 呼喊声闯进耳畔,司马徽睁开惺忪的睡眼,他最不喜被人打扰好梦,本想从嘴里飙出不带任何脏字的大汉正音,让对方领会领会士人的威力,可是模糊的人影落入眼底之际,所有的问候全部龟缩进喉咙里。 这些异士当中庞德公才情最高,不喜庙堂之中的尔虞我诈,平日里以躬耕田亩为乐,喜弹琴、好读书。 许是向巨达信件的狂轰乱炸吧 他轻捻着白子,笑着望向与之对弈的庞德公。 “确实不凡,不然又怎么让德操的两位学生,一路从襄阳星夜赶至南阳郡?” 还不等庞德公回答司马徽的问题,庞德公的妻笑着走来 “良人,德操先生,吃食热好了。” “的卢。” “嗯?” “的卢?” 司马徽和庞德公听到陌生的名字面面相觑,心底浮出共同的疑惑,的卢?的卢是什么? 庞德公干脆直接问道:“统,的卢是何物?” “叔父,的卢是马,主刘使君胯下的白马。” 庞德公哭笑不得,他纠正道:“统啊,你想说徐元直是千里马吗?” “不”谁料庞统挣脱庞德公的怀抱,踉踉跄跄落在地上,他冲着庞德公和司马徽抱拳,认真道:“叔父,德操先生” “千里马不止一匹,伯乐也并非一人。” “我就知道有一马,其名赤兔,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庞德公和司马徽震声道:“竟然有如此神驹?” 两人嘴上说的是马,目光不由自主被庞统吸引过去,尤其是司马徽,他暗暗咋舌,怎么我一来荆襄就遇见如此之多的异才?庞统啊,庞统,果然没有喊错的称号,果真是凤雏,真是块美玉,让人想要雕琢。 作为名士的二人,没有打断庞统的讲话,甚至连对弈都暂时中止,端着坐姿,挺直脊背,若非身高长相差距过大,旁人看了还以为庞统是师长,庞德公和司马徽是学生。 庞统点点头,继续说道:“早些年赤兔追随吕布,杀得刘关张大败而归。吕布死后,赤兔又归了关二哥,过五关斩六将。” 庞德公和司马徽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底的复杂。 刘关张也就罢了,这吕布又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还有关云长也就关云长吧,为何喊关二哥呢? 两人没有打扰,继续静静的听着。 “的卢不然,的卢虽为名马,却非赤兔,不管执掌的卢缰绳的是何般英雄,但凡主人不是刘玄德,最后落得的下场也就是堕马而亡!” “若其主是刘玄德呢?”司马徽问道。 “若” 庞统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他抬起手臂,庞德公和司马徽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潺潺的流水。 两人尚且在疑惑之际,庞统说道:“若其主是刘备,纵然的卢跌落河流,也会从水中涌起,一跃三丈,飞身上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庞德公乐得不停抚须,“原来统想说的是唯有刘备麾下,徐元直才能施展全部的才华。” 笑着笑着庞德公望向司马徽,“德操啊,元直是不是千里马我还没有见过,不过我这个犹子,是真正的凤雏啊,怎么样,可有意收为弟子?” “庞公,我视你为兄长一样的敬重,我在你面前有话直说了,我看庞统尤为喜欢,此子心性纯良,知礼节守孝悌,才思灵敏,聪慧过人,能成为他的师长,亦是徽的幸事啊。” “哈哈哈”庞德公望向庞统,朝着庞统招招手,“统,来,快喊师父。” 往日里听从庞德公教导的庞统,此刻没有向前迈出一步,反倒直直杵在原地。 这让庞德公心生疑惑,好在他是个耐心的人,他问道:“统,你这是为何呀?” “叔父,德操先生,统有一事相求。” 言语间庞统朝着庞德公和司马徽拜了又拜,司马徽这回没有将其当作一孺子,他教导过许多学生,给不少孺子蒙学过,思维混乱,天性爱玩者占大多数。知道礼节,心性纯善者少之又少。像庞统这样能列举‘赤兔’和‘的卢’者,无疑是神童。 他今日要看看神童都要说些什么。 “德操先生,我听说过您,您有经天纬地之才,通晓古往今来之事,任何难题在您眼中犹如插标卖首耳,就连留侯复生都自愧不如,掩面而去。” 庞统一开口就是使劲一顿乱夸,夸得庞德公哈哈大笑,夸得司马徽臊得慌,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都瞬间僵硬,目光上下扫视着豆丁般大的庞统,心中暗戳戳的想道,这小子,莫不是把知道的好词好话都安在我的脑袋上了吧?留侯,我可没留侯那般厉害。 然而庞统接下来的话令庞德公脸面一黑 “但是想当我的师父.”庞统提高好几个音调,“必须是大官!!!” “啊?”司马徽眨眨眼,他给庞德公一个安慰的眼神,没有对庞统置气,他只觉有些好笑,“为什么要当大官呢?” “因为大官与他人不同,听上去很厉害啊,有很多人追随,能住很大的屋舍,可以获得很多人的尊敬。” “但是我不过一介白身,又怎么能做大官呢?” “我听说名满天下的正义之士,只要去投效朝堂,官员都夹道欢迎。德操先生的名声就连我都听说过,能有多少的正义之士能比拟您呢?” 听到这里司马徽摇摇头,心道:果然是孺子心性啊。 “你只知道走小路便捷,却不知道也容易迷路啊。” “伯成宁愿耕作,也不羡慕诸侯的荣誉;原宪宁愿住在以桑木为门轴的简陋屋舍里,也不愿住官邸。” “哪里有住豪华的房屋里,一外出便骑肥壮的马,左右还要十几个侍女侍候,才能彰显与众不同呢?这正是隐士许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齐长叹的由来。” “即使有吕不韦的爵位,齐景公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 庞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问道:“若有一人发自内心邀请您,不计较您的出身,只在意您的品行和能力,即便您闭门不见他也不会迁怒您,愿意将大事托付于您,这样的人,德操先生愿意在他麾下当大官吗?” 司马徽只觉得好笑,“这样的人是像太祖高皇帝一般的英雄,是古代的圣王,哪里遇得到呢?莫非你以为刘玄德就是吧?哈哈哈。” “德操先生,我说的就是刘玄德。”庞统认真道。 看着庞统认真的模样,司马徽来了玩兴,他起身揉了揉庞统的头发,“先过徐元直那关吧,若是徐元直都当不上‘大官’,我还考虑什么呢?” “若元直先生,能当上大官呢?”庞统颇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司马徽随口道:“那我就主动去见见刘玄德。” 就在说完这句话后,庞统稚嫩的脸上聚起笑容,那笑容司马徽怎么看都觉得像狐狸的微笑。 且慢!难道我中计了?! 不等他问个明白,庞德公的催促声在耳畔响起 “德操,该你下了。” “来了。” 司马徽转身捻起一枚白子,他瞟了眼棋局的形式,瞬间来了精神,好好好,这黑子大龙,能杀! 于是落子,朝着黑子的大龙亮出刀剑。 下一刻庞德公缓缓抬手,又缓缓落下。 “啪嗒”一声。 清脆的声音在棋盘响起,又好似在耳畔回荡,他盯着棋局,满脸的难以置信 庞德公望着司马徽,笑道:“你输了。” 我.输了 司马徽愣住了。 抱歉各位恩公喉咙痛,两章合一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八章 臣,拜见陛下!(4k) “请问尊驾可是西乡侯刘玄德?” 澎湃的男声游响停云,连车帘仿佛都要被其掀开,端坐车内的乐隐在马车停下之际,就心生好奇,但他以为是遇到贼寇盗匪,害怕自武艺平平的自己给刘备增添负担,故此龟缩在车内,不过现在看来. “子经,你听到了么?似乎并非是遭遇劫匪。”他望向牵招。 牵招一眼猜出乐隐的心思,他笑道:“乐师不如你我下去一探究竟?” “如此甚好。”乐隐点头。 两人下车,一眼望去,只见跪倒一片的蛮夷。 这倒是新奇。 师徒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底里的诧异。 再仔细一瞧,光秃秃的林子冒出持枪握刀的士卒,他们竖起猎猎作响的旌旗,旌旗上是浓墨重彩的. “向?” 牵招念出旌旗上面的字。 这下子就连牵招都懵了,当他得知刘备要出任荆州牧,几乎是跑遍了洛阳,问遍了荆州士人,总算是弄清荆州状况。上任荆州刺史王敏剿贼有功,结果被当地大族一通贬低,上计的前夜,还在阴沟里翻船,叛贼占据零陵,桂阳等南部大郡的县城,又有什么五溪蛮,长沙蛮,巴人作乱. 纵然荆州没有黄巾之乱,除去南阳郡,南郡,百姓外出都要掂量掂量。 乐隐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又在想些什么。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就在王越嘀咕的时候,牵招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 牵招和乐隐走到刘备身旁,跟随在刘备左右的王越瞥见两人,没有说什么话,默默的朝着一旁挪动脚步,让出位置给乐隐和牵招。 “子经兄,你这是何意啊?”王越看了眼牵招,又瞧了瞧乐隐,似乎猜出牵招的意图,他选择缴械投降,“子经兄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什么情况?”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久别重逢的喜悦?伤春悲秋的感慨? “王君伱在说什么?” “嘿嘿”牵招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君,方才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许公的别驾做不长久了啊” 牵招清了清嗓子,“王君我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怪异? 至于 徐庶徐元直. 可是吾的军师啊。 “子经”乐隐的嘴巴凑到牵招的耳畔低语道:“你看,君侯似乎有些怪异。” 才被刘备扶起的向朗和徐庶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拜见君侯,我乃向朗向巨达” 他原以为大族要给刘备个下马威。 且慢! 思绪恰如江水远去,刘备望着两人,他相信此二人也曾仙人托梦。 闻声牵招的目光当即朝着刘备打去,他见刘备直直杵在原地,活像酒肆前立着酒旗的木杆。 只不过. 王越望着前方走来的两人,一人羽扇纶巾,一人披坚执锐,不过奇怪的是,文士打扮的青年面色铁血坚毅,武将模样的青年浑身书卷气。 “发生了什么?不瞒你说,我与君侯谈笑风生,谁料冒出几个山越蛮夷,连连叩谢君侯,我正纳闷,原来是后有追兵啊。” “这”乐隐担忧道:“君侯会不会怪罪?” “乐师,怎么了?” 这成功勾起牵招的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个混迹街头的兄弟发呆发愣? 莫不是来了什么绝色女子? 摇摇头,牵招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出脑外,他冲着乐隐笑道:“乐师,我等不如去前方瞧瞧。” 就在牵招疑惑之际,他感觉袖子被乐隐拽了又拽 本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师长的谆谆教诲不如好友间的拳拳交心。 似乎都不是. 但他能够确定的是,刘备尤为看重此二人。 牵招笑了,“乐师,身为君侯的玄德亲自牵您下马车,他又怎么会计较这样的小事呢?” 王越脑海中生出一奇怪的念头,余光不受控制瞥向刘备,试图询问刘备的看法,却一不小心睹见自己顶头上官脸上复杂的神情。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底升起。 如果他没有记错,刘备是见过仙人,知晓古往今来之事,莫非.此二人日后也是大才,而且与玄德交情匪浅,甚至不下于吾?! “?” 他上前一步,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抓住两人的胳膊,将两人扶起,笑道:“备见过两位先生,还快快请起。敢问巨达先生,元直先生可是颍川人?” 对于大儒,王越向来是尊敬的,更何况是别驾的乐隐。 此二人莫不是穿错衣服了吧? 但.外族跪谢又是何意? “哈哈哈,没没没说什么”王越打着哈哈。 罢了,罢了,只能劳烦君侯了. “拜见君侯,我乃徐庶徐元直” 然而这些不是刘备想看到的,向朗向巨达这个名字听着陌生,不过考虑现今是荆州地界,很有可能是梦应贤臣。 两人走到刘备作揖行礼,言行举止无可挑剔。 看在眼底的牵招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满头雾水的乐隐决定先听听再说,摸不着头脑的王越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嘀咕着:“这跟颍川有何关系?” 向朗点点头,“正是,不知君侯何出此言。” 刘备缓缓松开两人手腕,反手抓住徐庶的手,笑道:“我有一知己,便是颍川人,样貌与君别无二致,我称他为军师。” “军师.”徐庶看着刘备的脸,嘴里喃喃自语,感受着对方手心传来的热意,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他知道日后会加入刘备麾下,成为一谋士。 来时还信心满满,真见到刘备,又打起退堂鼓。 即便周遭的人都在夸他天资卓绝,但是此前锄恶导致好友下落不明,犹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他害怕,害怕半路出家的自己,不足以为刘备画策。 明知刘备极有可能受到仙人托梦,但心中仍旧有些担忧,担忧刘备并不是刘备 看来是我多虑了。 “哈哈哈” 向朗显然没有这些忧愁,他自然听得懂刘备的意思,军师?他可没有在刘备面前喊徐庶军师,一见面就道破徐庶身份,不就更能肯定仙人托梦吗? 他抱拳说道:“君侯,妙啊,元直兄正是我等的军师。” “多亏了徐军师,我等才能清扫贼寇” “说来,这些人是蛮人之中的精兵,我等苦苦追寻数日,万万没有想到今日遇见君侯,竟然自己投降了。” “看来平定荆州叛乱,还荆州太平的唯有君侯!” 向朗的一顿使劲吹捧,真是让牵招乐隐王越大开眼界,说着说着怎么来吹捧君侯了,更何况这群蛮夷哪里像逆贼了,难道不是被尔等追杀的残兵败将吗? 想着想着王越忍不住了,他说道:“向先生,这些蛮夷连兵刃都不齐备,放眼望去没有一柄好兵刃,又怎么能说是主力呢?” “您说的有道理啊。”向朗看了眼王越后,他扭头冲着身后的亲卫招招手。 亲卫立即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腰间的佩剑,朝着地面一抛,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地面的剑,指头不断的颤抖,瞬间换了副嘴脸,他惊恐万分的喊道:“你你你胆大包天,竟敢私藏匕首!” 匕首 牵招和乐隐陷入沉默。 王越更是闭上嘴巴,这哪里看的出来是匕首啊! 就连刘备的目光都被此人吸引,他暗暗咋舌,继曲啊小将之后,又来了个向朗亲兵,不能去仙乡后世真是可惜 稍稍感慨后,刘备放声笑道:“好既然元直先生长于谋略,备还有几个问题想请先生解惑!” 说这番话时,刘备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咆哮。 徐庶清楚刘备的用意,他大声回道:“君侯还请试言之。” “善!” 当着上千人的面前,刘备就着练兵行军后勤的问题询问徐庶,徐庶一一作答。 说完徐庶问道:“不知庶的答案,能否解开君侯的疑惑。” 刘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望向身后企图寻找个捧哏,当视线落在牵招身上的一瞬,牵招也责无旁贷的站了出来。 “子经,你怎么看?” 牵招深深看了眼刘备,无奈叹了口气,然后赞叹道:“善。此君真乃大才!” “哈哈哈,能让子经这般赞叹,定然不俗。” 笑着笑着,刘备望向徐庶,收敛笑容,后退三步,双手叠在一起,深深作揖。 徐庶瞳孔一缩,赶忙扶住刘备,急切道:“君侯这是何意?快快请起,有话不妨直言。” 刘备诚恳道:“元直先生,备知道你有千里之才,我军中缺一名军师,麾下尚空闲一治中从事。” “治中从事?!” 不单单是王越,连乐隐也是一愣,治中从事主管诸曹文书,仅次于别驾,其权力大小相当于副州牧。更不要说刘备给予的军师之位,这是将军事的权利一并赋予了徐庶啊。 怎么能如此信任一陌生人呢? 更令他们诧异的是,与徐庶一同而来的向朗非但没有嫉妒,反倒乐在其中,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仿佛是对他说的一样。 要知道旌旗打出的可是“向”字啊。 按常理来说,向朗为主,徐庶为次才对! 王越和乐隐不能理解。 牵招则是在想,徐庶竟然如此厉害?长于兵法?不知日后指挥过什么样的战事,对于兵法我也有些自信,嗯,私下里一定要向徐庶讨教讨教。 不同于两人的震惊,徐庶似乎早有预料,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长舒一口气后,他点点头,“庶,愿意。” “巨达先生。” 得到肯定答复的刘备望向向朗。 向朗暗暗搓手,终于轮到我了。 他抱拳道:“君侯,称我表字便可。” “巨达,我听闻贤才的身旁往往会聚集更多的贤才,我见你指挥有度,想征辟你为属官,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哈,君侯,我在荆州就听闻您的贤名,今日还让蛮夷不战而降,某心悦臣服,愿为君侯爪牙,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巨达快快请起。” 后面的路安全的超乎王越和乐隐的想象,一路走来,百姓无不夹道欢迎,不禁让两人恍惚,他们就好像得胜归来的王者之师般风光无限。 让他们不禁心底产生了个疑问,荆州真的有叛乱吗? 更玄乎的是,向朗有宣传刘备的不战而降。 快要行进至宛城时,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刘备单枪匹马走进蛮夷部落,部族首领在刘备言语攻势下自觉惭愧,竟然用麻绳束缚双手,举族来降。 这下子连刘备都忍俊不禁了。 “那是什么?!” 耳畔传来王越的惊呼将刘备的思绪拉到当下,他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他刚想问个究竟。 向朗开口了:“君侯,南阳士人听闻您要前来特意在宛城五十里的郊外等候。” “五十里的郊外.” 听到这个回答,刘备不相信其中没有应梦贤臣。 他压低声音问向向朗,“巨达,其中有多少人的情形类似你和元直?” “不多。”向朗想了想,“来敏,许慈,黄柱。” “来敏.” 听到这个名字刘备微微一怔。 骑马同行的徐庶,见到刘备神情的不对劲,于是问道:“君侯,为何发愁?” “元直,来敏与司空来艳是何种关系?” “是来艳之子。” “来艳之子.” 刘备没有想到堂堂司空之子也是自己的应梦贤臣。他随口问道:“元直,此君如何?” “此君.” 一时半会儿徐庶竟然没有答出来,他望向向朗,向朗面色也变得的古怪起来。 ? 这让刘备来了兴趣。 眼见刘备颇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徐庶还是开口说道:“君侯,此君性情纯善,唯独嘴巴有些笨拙.” “哈哈哈”刘备大手一挥,“我还以为是严重的问题,竟然是嘴巴笨拙,在我眼里,小事而已!” 然而下一刻,刘备就后悔了。 确实如向朗所说,距离宛城还有五十里的距离,他们遇见一群人恭候多时,数量之多放眼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密林,站在队伍前列是身着华服的三人。 其中一人见到刘备的瞬间。 一哆嗦,竟低下脑袋,恨不得像仙乡后世动物园里的鸵鸟那般,深深的埋进土里。 刘备当即跳下马背本想说,先生请起,不必惊慌。 却不料此人喊道 “臣,来敬达,拜见陛下!” 刘备:“!!!” 抱歉各位恩公确实不舒服,二合一了,实在抱歉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觉醒来全投刘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来敏语出惊人死不休的刹那,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放声大笑,声音之大将他的喊叫彻底盖了下去。 在场的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嗖’ 破风声在眉头狂跳不止的刘备耳畔响起,他余光一瞥,只见一黑影闪过,没等他看清,狂风便将儒冠糊在他的脸上。 他拽下儒冠定眼一瞧,恰巧看见披着文士袍服的徐庶一脚将来敏踹翻在地。 恍惚间,刘备只觉面前的不是什么风度翩翩,谈笑间曹仁大败而归的徐军师,而是百姓嘴里津津乐道的侠士。 向朗见怪不怪,他压低声音在刘备耳畔说道:“主公,元直性子比较烈。” “巨达宽心,我喜欢还不及,又怎么会见怪呢?”刘备小声回道。 听到王义这般回答,秦颉紧皱的眉头舒缓,他完全变了张嘴脸 秦颉愤愤穿上袍衣,气呼呼的踢开房门,来到郡府正厅,昔日忙碌的厅堂变得冷清,唯有主薄王义整理文书。 两亲卫抱拳称诺,然后大步上前,走到来敏身边,来敏没有反抗,极其配合的低下脑袋,任由亲卫按住肩膀。 亲卫一愣,他们还没见到这样的人。 “将士何在?速速将眼前无礼之徒羁押下去!”徐庶板着脸说道。 一声声厉喝犹如一支支诛心的箭簇,精准的命中来敏的心脏,来敏仓皇的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胸膛的疼痛,一股后怕涌上心头,若是被宵小之辈听去,别说陛下,连带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丢到性命。 “诺”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 “请” “柱,谢过君侯” 他们将目光投向刘备,刘备沉声道:“元直所言便是我之所言。” 至于不听话的豪强,来敏建言引兵杀之。 只不过两人好奇的是,来敏究竟是说了什么,引得徐元直如此生气? 徐庶指着来敏的鼻子骂道:“大汉御弟殿下?来敬达,君侯‘御弟’之称是你能喊的么?” “王义,人呢?我一觉醒来诺大的郡府怎么空空如也!” “府君,他们都随来郡丞外出了。说是踏青对酒作诗,欣赏我南阳光景。” 然而任凭他怎么使劲摔东西,还是没有见到仆役的半分踪迹。 宛城 郡府 作为南阳太守的秦颉高卧床榻,昨日的酒宴喝的他可谓是酩酊大醉,悠悠转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来君真有名士之风啊!去的好,去的好!” 牵招心道,徐元直果然武艺不俗,甚好甚好啊。 想到来敏,秦颉就有夸不完的话,说不尽的好。 “黄柱拜见君侯,方才听来敏言语不禁发笑,有失礼仪,还请责罚。” “来人啊,为我穿衣!” 乐隐和王越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在大汉,儒生脱掉袍服,披甲上阵都不足为奇。 想明白可怕后果的来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朝着徐庶作揖,然后说道:“徐军师,徐军师,都是吾的错,方才吾见君侯心中甚喜,故而口误。” 若非来敏提议将郡县男丁更卒每月供应的粮食从两石削减一石,他哪里能余下粮食用来酿酒? 刘备将两人扶起,他笑道:“发笑是人之常情,此前我没有表露身份,我怎么会怪罪两位先生呢?” 秦颉习以为常的朝着门外喊去,等了半晌却不见往日的仆役,他眉头拧成麻绳,烦操的抓住枕头,朝着地面重重一摔,以此发泄胸中的怒意。 见来敏被压下去后,在场众人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四下里变得安静异常,都能够听见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 “嘶——昨夜的酒烈,真烈,现今还觉头疼。” 多亏来敏,他才能执掌南阳,才能与前任刺史公开叫板。 绝对不是因为其父是司空. 只不过怎么连仆役都不见人影 这是令秦颉困惑的一点,他刚想询问,身后传来匆匆的急报。 在乐声下,一行千余人朝着宛城走去。 来敏是何人? 南阳名士! “君侯,前方便是宛城,请随我来”黄柱笑道。 “许慈拜见君侯,慈亦是如此。” 秦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对来敏的感激有如涛涛之江水源源不绝,因此他愿意纵容来敏。 跟随在刘备身后的亲卫左顾右盼,踌躇不前。 紧张的气氛在刘备的几句话下归于消弭,众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似乎完全没有为羁押的来敏感到沮丧,在黄柱的安排下,乐师拨弄琴弦,吹笙奏乐,士人引亢高歌。 “慈,谢过君侯” 着华服的两人上前,低头抱拳道 “人都给乃公死到哪里去了?!” “报——” “府君大事不妙!” 传令兵气呼呼的单膝跪倒在地。 秦颉面露微笑将其扶起,问道:“发生何事?” “回禀府君,修筑城墙的更卒全跑了!” “什么!!!” 秦颉瞪圆了双眼,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前两年,他尚且还能领兵与黄巾作战,现今沉迷声色犬马之中,腿部早已长出肥肉,连骑马都尤为费劲,唯有仰仗城墙和兵卒之利,才能安心。 “速速去请来郡丞来商议!” “诺!” 传令兵匆匆离去。 还不等秦颉松口气,又一士卒匆匆前来,见其神情焦急。 咯噔一声。 他心沉到谷底,暗道一声不好。 但还是收敛起神情,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泰然自若。 “何事这般慌张?” 士卒焦急的喊道:“府君,今日坊间没有一家商铺开业!” “什么?!” 还不等秦颉接受,糟糕的消息犹如雪花纷沓而来,局面朝着不可控的态势发展。 一个又一个士卒跪倒面前 “府君,城中小吏不见去向!” “府君,劳役的民夫不见踪迹!” “府君,士族闭门不出!” “府君.” 一桩桩一件件事,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比刀剑割在身上还叫人胆寒。 最令秦颉呼吸一滞的是 “府君,郡卒丢了” “什么?!” 恐惧像是块巨石压在他的胸膛,一瞬间,他就喘不上气,脑袋一晕,双腿一软,胸口一疼,竟然喷出一口血来,眼见就要倒下,好在他有恩士卒,跪地的士卒赶忙扶住秦颉。 “府君,府君,你无恙?”士卒紧张的问道。 秦颉在士卒的搀扶下,缓缓站定,望着天边的日头,他眯着眼睛,唏嘘道:“两年前,张曼成攻杀褚太守。我临危受命接过南阳太守之位,随朱将军平定叛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料落得这般下场,唉,你就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士卒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府君,州牧来了。” “州牧.” 听到这个词,秦颉变得更加萎靡了,他低下脑袋,“州牧是谁” “陛下御弟,刘玄德。” “刘玄德啊.我听说过他,他是位君子,是不世的英雄,在他的面前我不过一发酸发臭的蛆虫.” “府君啊。” 身后传来王义的声音。 在士卒搀扶下,秦颉转头望去,却见王义已经收拾好行囊,他现今才明白,方才王义不过是收拾家当,书在大汉可是极为贵重之物。 秦颉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嗓音,“王义,我自认为待伱不薄,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府君,我可不想引颈受戮,西乡侯之弟张益德在《凉州通俗演义》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过是你麾下主簿,我也曾提醒您,奈何您不听从啊。平叛之后,府君就像变了个人,原先英勇的将军变得懦弱,沉溺于享受,不然区区一来敏又怎么能迷惑您呢?您还不知道赵慈不满您的治理,公然举起竖起反叛的旌旗,作为属官,我没有绑住您的双手,献给刘使君,就是念及你我昔日之情,你好自为之!义告辞!” 王义一番言语,让秦颉的火气再度燃起,他恶狠狠的盯着王义,眼睛发红,破口大骂:“竖子!竖子!!竖子!!!此前我用名士的礼节对待你,出行时同乘一驾马车,用粟饭时在一张桌子上,你就这么对我的!来人来人给我拿下!” 然而在场的士卒面面相觑,没有一人上前。 “府君,你有恩他们,难道我就没有吗?多说无益,义告辞!” 王义冲着秦颉一拜,正要离去。 “不行!”秦颉嘶吼道,他挣脱士卒,像是林中的猛兽朝着王义扑去。 可惜疏于锻炼的秦颉,完全不是王义的一合之敌。 王义稍稍一用力一推,就将秦颉掀得人仰马翻。 王义摇摇头,“你好自为之。” “可恨,可恨啊!” 秦颉用拳头捶打地面,他忽然想起,“王义能逃,我也能逃啊!” 然而他刚一起身,就被士卒拦住去路。 秦颉指着他们的鼻子,气得脸红鼻子歪,浑身都在颤抖。 “尔等给我让开!” “得罪了。” “可恶!莫非你们都成了刘玄德的人吗?!” 刘备的这边与秦颉截然不同,一路上他都在与许慈和黄柱交流,通过言语初步判断两人的能力。 许慈是个典型的学者,谈论起经典来可谓是滔滔不绝。 除去刘备,若是旁人与他争论经典,即便是向朗和徐庶他也是不服气,恐怕要争个脸红脖子粗。 故此刘备初步断定,此人不适合委以重任,管理典籍倒是不错。 至于黄柱,可是给了刘备个惊喜。 此君能言善辩,才思敏捷,凡事都会一些,是个能臣干吏。 “刘使君,您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距离城门不过数里之遥,面前出现乌泱泱的一群百姓,他们面色憔悴,叫苦连连。 他赶忙跳下马,扶住其中年龄最大的一老丈。 “老丈,诸位快快请起,有何冤情我必定会处理!” 老丈泪眼朦胧,他哭诉道:“刘使君,我家小儿,被秦府君拉去当更卒,去修筑城墙,谁料秦府君供应的粮食只有先前的一半!若不是来郡丞偷偷给予我等粮食,恐怕吾儿早就累死了!” 紧随其后一青年说道:“刘使君,俺本就劳役过,农忙时又被秦府君征发去看管桥梁!还被坑骗了百钱!” “刘使君,秦府君商铺租子一天一个样” “刘使君” 各种各样的对于秦颉的指摘有如潮水般涌来,刘备拍拍手,放声道:“诸位乡亲,听我一言,一个个来,我会让军中士卒将尔等的冤情记录下来,统一处理,不知如何?” “好!” 先是一人应道,再是两个三个,而后所有人都点头答应。 上千名士卒忙碌起来,一半人负责记录,一半人开始煮粥,明明是场诉苦大会,竟然变得热火朝天。 乐隐发现刘备的士卒虽然不通文学,但是个个都会写字! 这还是他头回见。 不过作为别驾,他还是得提醒刘备,先进城再说,做事得分得清个主次。 来到刘备身旁,乐隐发现,刘备和徐庶竟然如同普通士卒记录着百姓的诉求。 更令他眉头狂跳不止的是,刘备竟然要给什么看大桥,守城门,扫大街这种劳役发粮食??? 要知道在大汉,不涉及重体力的劳役,都是自备粮食。 乐隐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出声提醒道:“君侯,古往今来没有向您这样办事的,我等理应前往宛城慢慢处理,尤其是粮食,更卒给他们加到两石半,在下也不说什么,但是其他的徭役不必如此啊!” “乐别驾。”刘备放下笔墨,他笑道:“我有钱,百万之巨。” 乐隐痛心疾首,“百万也不是这般乱花啊!您切莫被名声所累啊。” 刘备摇摇头,他叹道:“乐别驾,我不在意什么名声,有些事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非圣贤,我不过是想让治下之民过的好些罢了。” “我” 本想继续劝谏,但是一张嘴乐隐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望向徐庶,企图让徐庶劝导劝导刘备。 谁成想到徐庶笑道,“君侯,你的字大气!” “哈哈哈,元直的字磅礴!” “.”乐隐无奈的摇头叹气,他知道徐庶是指望不上,他望向帮忙煮粥的牵招。 感受到老师呼唤的目光,牵招放下炊具,他笑道:“乐师,玄德本就如此啊。” 他又望向向朗,向朗似乎是故意避开乐隐的目光,他冲着亲卫指指点点,“你瞧瞧你,你看看主公.君侯的亲卫字多好啊!” 乐隐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投向王越。 王越挠挠头,“乐先生,你莫不是眼睛坏了?你看我作甚,我不过是一武夫啊。” “唉。”乐隐双手背负,他喃喃:“罢了罢了。” 他又望向刘备。 “乐别驾,你不要再劝了。” “非也。” “那是?” “使君,有什么需要老夫的?” 抱歉各位恩公越来越严重了,抱歉又是四千一章 感谢恩公徐君山的3500点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吴懿不在此地 “益州” “天子气!” “我来也!” 涉足益州的刘焉,光是感受益州的风都觉得心旷神怡,站在他身侧的董扶不断吹嘘益州有天子气,听得他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虽然他的初衷是避祸和割据一方,但是避祸与当皇帝,显然还是后者更有吸引力。 现今一看益州风貌,他是越看越喜,心中感慨,果真不愧是高祖成就霸业之地!真是龙兴之地啊! 然而刘焉的表现全都被吴懿看在眼底。 “兄长” 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吴懿赶忙收回视线,循声望去,只见一青春靓丽的少女,端着水走来。 “你在作甚?” “我见兄长赶路辛苦,特打水来为兄长洗漱。” 吴懿心底一暖,不过他手头的动作却是不慢,他一把夺来水盆,压低嗓音说道:“这些我来就好,你不用做这些。” 看着连连点头的少女,吴懿不知道她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 吴懿没有功夫理会他人目光,他将少女拉到一旁,板着张脸,训斥着她要学礼仪,不要丢了吴家脸面,可是声音丝毫不够硬气。 思绪渐渐回到当下,吴懿嘴角泛起苦楚,要是相者的话被今日的刘焉听去,那他的妹妹不就要嫁给刘焉之子了? 先不说自家妹妹日后能成为皇后。 刘焉待他不错,他也一天天的长大。 他妹妹成为了皇后。 就说刘焉的儿子,长子和二子都没有来到益州,统统在朝堂任职。 吴懿和吴妹行走在大街上时,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他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相者。 这落到他人眼里只觉的又惊又奇。 于是乎他母亲一咬牙,带着他和他妹妹去洛阳投奔叔父吴匡。 “何事?” 刘焉与他父是好友,念及旧情,刘焉大袖一挥收养了他全家。 原本吴懿以为他的一生都会这样安稳的度过,谁知道某天夜里,他和他妹妹竟然被仙人托梦! 后面的梦,让他欣喜若狂。 至于四子刘璋 提起刘璋,吴懿不禁摇摇头,他和刘璋的关系不错,但是刘璋还未到娶亲的年纪,而且为人懦弱。 相者说道:“我观方才女子面相,日后必然大富大贵!” 他只觉得心累。 原因无他,他自幼丧父,少女是他妹妹,由他的母亲一手抚养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即便是宗族的帮衬也是极为有限的。 唯有三子四子跟随,三子名刘瑁,为人不如他的两个兄长不说,身体还不行。 吴懿听后尤为高兴,将身上的钱财赠与相者。 奈何先一步遇到了刘焉。 某日。 “诶” 想着想着,吴懿本打算安置好吴妹,再去处理公务要事。 然而刚迈出一步,他瞳孔赫然一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鬓边白发丛生的老丈从面前走过。 是.那时的相者! 吴懿高喊一声:“先生请慢!” 老丈停住脚步,慢慢转身,目光在吴懿身上上下打量。 “你认得我?” “我曾给伱或兄弟姊妹算过面?” “是在洛阳吧” 吴懿连忙低下脑袋,说:“不错.” “哦,是请我相助?” 似乎是被洞穿了心思,老丈笑吟吟的望着吴懿。 吴懿强装镇定,“先生,不知您这是去作甚?” “告诉你也无妨”老丈笑眯眯的说道:“我准备去为使君相面。” 听到这话吴懿心底发虚,不过他知道,若是让现今的刘焉从老丈的嘴里听到上次相面的结果,他的妹妹嫁给刘瑁,可就板上钉钉了。 如此一来,不就得冒犯了仙人??? 他一咬牙,索性掏出全身的钱财,塞进老丈的手里 “先生,还请你为我保密。” “好好好” 突如其来的财富,乐得老丈都合不拢嘴。 但是吴懿还是心底发怵,害怕老丈将相面说出去,他冲着老丈作揖,发誓道:“老丈,若此次助我,他日我必有重谢!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有违此誓天人共屠戮之!” 在大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除去几十年后某位洛水放屁的家伙,即便是杀人越货之徒都不会轻易发誓。 更何况一发就是这种毒誓。 还是到了达了皇天后土的程度! 即便是依靠相面为生的老丈都吓了一大跳,要想让我闭嘴杀了不就行了嘛?怎么还立誓了呢? “呸呸呸,郎君休要说这般说,我答应你便是答应你便是。” 见老丈离去,吴懿松了口气,但是他一想还是觉得不稳妥,于是扭头找到吴妹,在她脸上画痘,向外宣称家妹落下病根毁容,只能裹着面纱见人。 消息不胫而走,除去一开始刘焉的关心,来看几眼后,少年们便对于吴妹敬而远之. 翌日 刘焉将吴懿唤至营帐,笑道:“懿,等抵达成都后,你想担任州府什么官啊?” 他笑脸盈盈的望向吴懿,前些时日,他相面时,听到相师夸赞吴懿 “使君,不瞒你说,你军中有位郎君好大的力气,好大的戒心,见我朝着你的营帐走去,还以为我是什么贼人,我好说歹说,拿出你给我的信物,不然他就喊来士卒了。” “哈哈哈先生勿怪,吴懿自小谨慎!” 思绪回到当下,总而言之,不管吴懿怎么回答,只要不要过分,他都会答应。 对于吴懿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机会,他深深吸气,抱拳单膝跪地 “我想从军!” “从军?成都如何?” “不”吴懿摇摇头,“我想去汉中,我想保住使君和璋弟的安危!” 对于刘焉,吴懿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的,但是帮助刘焉当上皇帝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而且刘璋懦弱,非明主也。 更何况刘璋日后不是活得的好好的么? 当个富家翁未必不好。 若他能控制住汉中,日后是不是没有了汉中之战? 刘焉哪里知道吴懿的心思,他只觉吴懿实诚可靠,有其父的血性。但他不想让吴懿涉险,可是见到吴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长吐口气,答应下来:“懿,吾命你为别部司马跟随张鲁同驻汉中!” “诺!” 当刘焉回到家中,见刘璋满脸欣喜的跑来,像模像样的作揖行礼。 他不禁乐了,问道:“璋儿,何事啊?” 刘璋问道:“阿父,吴懿兄长呢?” 刘焉如实道:“吴懿不在此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怪怪的,故而补充一句,“去往汉中了。” 第二更,抱歉各位恩公状态不好,有点水,还请见谅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章 南阳郡守向朗 将大小事务记录在案的刘备徐庶向朗等人,在百姓的簇拥下浩浩汤汤的走向宛城,一脚踏过城门,街面虚掩着的房门纷纷打开一个小豁口,数不清的目光探头探脑出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刘使君!” 场面犹如煮沸的开水,一个又一个县民走出家门,并入刘备的百姓大军,其中甚至不乏穿着锦衣华服的高门士子在远望,百姓齐齐喊道‘惩处秦颉’。 声势越来越大,刘备等人领着群情激奋的百姓来到郡府府门时,就见几名士卒将绑的严严实实、背负荆棘的秦颉,按倒在刘备身前,其中一人望向刘备,单膝跪地抱拳震声道 “某,拜见刘使君,秦府君自知罪孽深重,特地效仿古时廉颇将军负荆请罪!” “呸” 刘备还没有发现,护卫在他身旁的王越就按耐不住心中的鄙夷,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他指着失魂落魄低垂脑袋的秦颉,痛骂道:“还廉颇将军不撒泡尿看看!我都看的出来你并非所愿,难道刘使君看不出来吗?” “王兄,慎言,慎言啊。”牵招扯了扯王越的衣袖。 经过牵招的提醒,王越后知后觉心头一惊,暗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是在刘使君麾下效力,任由以前的性子,不是败坏了使君的名声吗? 下意识的偷瞄刘备一眼,见刘备仿佛没有听见,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王越的这才松了口气。 言语间决定其生死. 是不是有些过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跟随在刘备身后的百姓群情激愤,个个嘶吼的满面潮红,声势尤为浩大,惊得伏跪在地的秦颉瑟瑟发抖。 刘备一张口,接受过恩惠的众人纷纷闭上嘴巴。 “住口法不可容情!” “明公,纵然府君秦颉犯下大错,但是他也曾驱除贼寇啊!” 王越眉头一挑,放在此前,刺史并没有罢免郡守,哪怕是掌握一州的强势刺史,也只能依靠打压从而使得郡守弃官而逃。 众人朝着刘备作揖。 “诸位,备作为州牧,职责是为陛下管理荆州,必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秦颉纵情享乐,不理政务,欺压百姓,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但是念其有功在身,死罪暂且不论,活罪难免!此前秦颉让南阳百姓的苦头,我要让此人尝尝!即刻压入大牢,抄其家资,还与遭受秦颉欺压的百姓!” 刘备望向身旁的徐庶,道:“虽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偷窃之罪与匪徒行凶,岂能同日而语?军师,此人身为南阳郡守,与内不能造福一方,与外不能攘除奸邪,不过两年时间,招致郡内民怨恨四起,该当何罪!” 在来时,徐庶私下就与刘备洽谈过,秦颉的旧部还是有些忠正之士. 想到这里,刘备按照预定的计划,迈出一步,拍拍手,他环视众人朗声道:“诸位,且静一静,我有一言。” 刘备的声音中气十足,犹如晨鼓暮钟般震耳欲聋,百姓门面面相觑,眨眨眼,他们听说过刘备的名声,但是抄家分给他们?不过一想到近郊时刘备的作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郡府士卒皆是一惊,他们纷纷单膝跪地。 徐庶板着脸满面的决绝,然而他偷偷拽了拽刘备的袖子。 州牧虽然是掌握一州军政大权,是所有郡守的上官,但是郡守好歹是两千石高官。 “某早就看秦颉不痛快!” 想着想着,王越的目光在乐隐牵招向朗几人脸上来回打转,见没有反应,他把疑问吞肚子里,其一是众人没有劝阻,其二是. “军师所言极是,杀杀杀!” 徐庶摇了摇羽扇道:“回禀使君,按律法应当罢免他的官位,缴获他的家产,然后杀之以平息民愤!” “不错,杀!” “恳请明公法外开恩!饶秦颉一命!” “秦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明公!” 郡卒们也再度抱拳谢道。 这副场面落在观望的士人们眼底,引得他们赞不绝口,“我听说过西乡侯的贤名,今日一见,还真如传说中那般,能服于人。” “是啊。是啊。非但黔首,就连向朗都投身西乡侯麾下,还真如来敬达说的那般!” 将秦颉的家财分与百姓后,坐在郡府主位上的刘备思索着南阳郡郡守一职,该由谁担任。 牵招的潜力很大,奈何从未出仕,就连基层的小吏都没担任过,又何谈郡守呢? 来敏,许慈. 这两人是治理经典的学者,不仅才能不够,性格也有些毛病,让他们担任恐怕百姓要叫苦连天。 至于黄柱 黄柱处理政务是把手,面面俱到,奈何关键时候缺乏魄力。 那么唯有 刘备望向向朗,“黄柱,巨达。” 向朗黄柱起身,两人抱拳拜道:“在。” “我命你为南阳郡守,黄柱为副。” 向朗和黄柱对视一眼,满脸的喜色,他们高喊:“诺!” 站在一旁的徐庶摇着羽扇笑道:“向郡守,黄郡丞,还不谢过主公?” “多谢主公!” 刘备上前将两人扶起,他笑道:“此后南阳郡就要多多仰仗两位了” 向朗和黄柱心中涌起一抹感动,“朗/柱,定然不会辜负主公期待。” 恰巧在此,一传令兵仓皇闯进 “报,使君,赵慈叛乱,攻陷三县!” 听到这声向朗顿时眼睛一亮,若非刘备在此,他一定要放声高歌,回报主公的时候这不就来了? 于是他抱拳请战,“主公,我愿意领兵平息叛乱!我麾下尚且有数百人,又添宛城百卒,总计七百卒,必能马到成功!” 然而刘备笑着摇摇头 “巨达啊,我可是手痒痒的很啊。” “主公,您应当速速前往南郡,家师尚且在等你” “哦?汝师是?” “司马德操.” 刘备挑挑眉,暗暗吃惊,心道,司马德操水镜先生司马徽?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我听闻,德操先生是闻名天下的大儒,肯定不会与我计较,伱说是吧,元直。” 就在刘备话音落下的瞬间,向朗和刘备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徐庶身上。 徐庶哑然失笑,怎么有种我才是州牧的错觉? 最终他冲着刘备一拜,“主公说的对。” 向朗知道自己请战肯定是不予通过,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刘备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又拍了拍向朗 “巨达,我只是想讨灭赵慈,其他的贼寇自然要交给你了。” 向朗眼睛一亮,喜出望外,抱拳道:“诺!” 徐庶看了看向朗,又看了看刘备,心道,巨达啊,剿匪你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攻城破敌还是稍逊一筹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陈珪赵慈蔡瑁:哈哈哈!赢麻了! 什么?! 他要找女子? 还称为主母??? 竟然是为他人讨妻? 还要我认那女子为义女???!!! 下邳淮浦。 按照常理来说,今日应当是个好日子,陈珪本该高兴才是,毕竟陈登难得归家一次。 万万没有想到,陈珪听到的事情差点令他胸口的老血都喷了出来。 陈珪匆匆赶回家,被仆役告知,陈登与友人密谈。 他路过陈登房门时听到如下内容。 “子仲,你找到主母了么?” “此事说来也蹊跷,元龙,主母竟然就在沛国!” “哈哈哈哈哈哈!!!” 荆州 南阳郡 “如此甚好。” 有人嘀咕道“家主莫不是得癔症了” “妙计谈不上,因为主母身份本就尊贵。” “是啊,不过元龙我有一事不明,主母身份寒微,和主公身份未免” “哦?元龙有何妙计。” 身着光鲜亮丽盔甲的赵慈,望着披头散发用石灰抹面的王义,心情舒畅。 “不错,毕竟是皇后.我没记错吧,仙人说的主母便是甘氏吧。” “当然。” 陈珪如遭雷击,他嘴里念叨着这两个词,他转身迈开脚步,朝着后院走去,穿过院门,他忽然放声大笑。 甘氏,仙人,皇后! 他倒是要听听陈登还有什么高论。 “即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元龙,令尊会同意么?” 一众仆从看着这幕,不敢上前。 “哈哈哈,这有何难?我让家父认主母为女不就成了!” “怎么样要不要为我做事?” “哈哈哈,王义,伱我又再度见面了。” 听到这里陈珪恨的牙痒痒,他都可以想象说这话时的陈登的模样,怕不是大袖一挥,豪气如云吧! 还认义女,陈元龙啊,陈元龙,你可真想的出来!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心中愤懑不平的陈珪,强忍住心中的冲动,静静站在门外,即便有仆役前来,都被他犀利的眼神逼得退下。 他冲着亲卫招招手,吩咐道:“去搬张椅子来。” 亲卫心中大骇,自家将军为何对此人这般客气? 不过他不敢多问,抱拳之后匆匆离去。 “来,王兄用水用水。你看秦颉昏暗无能,不如我等攻陷城池,占据宛城,再用南阳财富打通关系,让陛下封我为郡守,你为郡丞,你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岂不美哉?” 将王义按在座位上后,赵慈又亲自为王义端来一杯水,恭敬的递了过去。 谁料王义接过水,突然叹道:“赵慈,你知道你大难临头了么?” “大难临头?”赵慈微微一怔,他赶忙问道:“这是何意?” 王义放下杯子,又问道:“你听说过刘玄德吗?” “刘玄德?” 搞不你搞清楚王义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赵慈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说道:“我听说过刘玄德,都说他是凉州最强的将军,关羽张飞排名都在他后面” “此事关刘玄德作甚?” “莫非你是说刘玄德会来攻打我?” 说着说着,赵慈忽然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亲卫纷纷发出大笑,他们七嘴八舌 “哈哈哈,刘玄德怎么会来?” “就是就是,刘玄德不是西乡侯么?” “不该是在洛阳享福么?” 王义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坐井观天,坐井观天啊,你难道不知刘玄德已在宛城吗?” “什么?!” 赵慈瞳孔一缩,抓住王义肩膀想要问个究竟。 然而就在此时,一传令兵踉踉跄跄闯进营帐,在场的人心都沉到谷底,纷纷投去凝重的目光。 赵慈暗道不好,但他强装镇定问道 “发生何事?!” 传令兵喊道:“将军,刘玄德来了!” “啪” 黑子落在棋盘上,惊起一声脆响。 蔡瑁抬眼,望向面前的男子,男子身披华服,面容俊逸。 此人姓蒯名越,字异度,与他同为荆襄望族。 他笑道:“异度,该你下了。” 蒯越点点头,他轻捻着一枚白子。 忽然蔡瑁又道:“异度,你可知道陛下派来的荆州牧,刘玄德?” “大汉皇帝御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你觉得此人如何?”蔡瑁试探道。 “你说此人?”蒯越认真想了想,斟酌道:“此人非常人也,但有勇无谋,非明主也。” 蔡瑁问道:“哦?这又是何意?我收到过孟德的书信,说刘备英雄也,其志不再小,必能兴邦安国。异度为何说他有勇无谋呢?” 蒯越放下手白子,说道:“德珪,你听说过刘玄德在南阳做的事吗?” “做的事?你是说让向朗担任南阳郡守,给黔首送钱,然后领兵去攻打赵慈?” “正是如此啊。”蒯越道,“以小见大,此人奉行的仁义的一套。” 这把蔡瑁听迷糊了,他追问道:“仁义不好吗,对百姓施加仁义,百姓不就归附了吗?民心所向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非也非也” 见蒯越再度摇头,对自己水平明显认知的蔡瑁,给蒯越递上一盏酒,笑道:“异度,还请为我解惑。” 蒯越边喝边说:“治平需要仁义,治乱需要谋略。赵慈等人皆是武夫,他麾下皆是重利之人,只要派出能言巧辨论之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他骗出城外,挥刀诛杀,对他的旧部用金银为粮饷,官位为诱饵,告诉他们都是赵慈之错,就能平定叛乱。” “原来如此,异度大才!”蔡瑁高兴的拍手叫好,高兴之余,他竟然有些失落。 蒯越询问缘由。 蔡瑁如实答道:“我曹孟德说刘备英雄也,就想将姊妹嫁给他,如此一来我不有了个厉害的姊丈,这样既能保全宗族,又能留下退路。今日听异度言语,恍然大悟,看来是我失策了啊,孟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仆役低垂着眉眼走来。。 这让对弈的两人很是不快,不过作为望族出身,蔡瑁和蒯越的表情控制的相当的好。 蒯越冷淡道:“何事?” 仆役恭敬的回答:“禀,蒯君,刘使君大破赵慈。” 此话一出,似有寒气侵袭蒯越,他浑身一僵,啪嗒,指间的棋子跌进棋罐。 蔡瑁赶走仆役后,走到蒯越面前,眉飞色舞,哈哈大笑,“哈哈哈,异度啊,异度,你也有失策的时候!”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章 蒯良:我慧眼识人 “异度,你怎么了?” 哈哈大笑过后,蔡瑁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往日里蒯越面对他的说笑,都是摇摇头不做计较,为何今日却阴沉着脸? 莫非惹得异度不快了? 就在蔡瑁心底泛起嘀咕的时候,一熟悉的声音闯进耳畔。 “德珪!异度!” 蔡瑁心中一喜,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一身披袍服的男子,笑呵呵的望着两人。 “子柔兄!” 蔡瑁当即将烦恼和担忧抛之脑后,他起身朝着男子抱拳,男子姓蒯名良,字子柔,不是别人,正是蒯越之兄,此二人堪称蒯家双壁! “子柔兄请坐,请坐。” 蔡瑁年少时就和蒯家兄弟私交甚好,而蒯良的年岁又高于蔡瑁,因此他对蒯良很是敬重,抱拳后就迈步走到蒯良的身旁,将蒯良请到亭里的石桌旁。 蒯良无法拒绝蔡瑁的好意,他只能笑着点点头,缓缓坐下。 与蒯良脸上笑意产生鲜明对比的是蒯越满脸的严肃。 身旁的蔡瑁也窃窃私语,说着,什么惹了异度不快,又问是不是异度看上了自家的姊妹 蒯良娓娓道来,听着刘备从幽燕辗转到凉州,其中种种不由得令蒯越心惊。 说着说着蒯良兴奋起来,这让站在一旁的蔡瑁一惊,心中升起万丈警惕,刘玄德给黔首钱?! 越想蔡瑁心底越紧张,他忍不住问道:“子柔兄,刘使君是仁德的君子,我等为何要高兴呢?” “德珪啊,伱没听说过君子欺之以方么?”蒯良笑道,“君子好啊,但凡是君子必然会靠‘仁政’治理荆州,依靠的就是你我这般的贤才啊!” 这差点没让蒯良一口老血喷出来,刚刚踏足此地的他就发现蒯越的不同,就近一看,究竟发生何事了。 听到蒯良的询问,蒯越眼底微微一怔,他叹道:“为何,仆役说的,与您对我说的有些出入,您不是说刘玄德没有老卒,都是些新兵么?您不是说向家是哄得刘玄德欢心么?” “原来如此!” “刷——” “异度,我看你是多虑了,玄德公是何人,是仁德君子啊,他非但没有私吞秦颉家财,还分与百姓,甚至是倒贴了自家的钱财!” 蒯越没有接过话茬,他反而问道:“兄长,还请你为我仔仔细细说说刘使君。” “前些时日不是感染风寒,病倒在床榻上,为兄不想让你担忧” 蒯良笑笑不说话,他将目光投向蒯越。 见蒯越严肃的模样,蒯良收敛起笑容,“好。” “但是兄长,事关宗族的大事啊。” “异度,为何闷闷不乐啊?” 蒯越奋然起身。 蔡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又问道:“那我等又要怎么做呢?” 这把蔡瑁吓了一跳,他抬起脑袋,见蒯越的状态尤为不对劲,面色极为阴沉,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扣出来的。 他直接开口问道 蒯良也没由来得一慌,大体方向上他把握的住,细节上却远逊于自己的弟弟。 他赶忙问道:“异度怎么了?!” “呼”蒯越深深吸气,“兄长,刘使君并非闻风而来的狼,也并非你觉得的仁义君子,而是下山的猛虎!其麾下的士卒皆是精锐,又得向、徐二人相助,此人出身寒微,治理凉州大族治理的服服帖帖,确实不枉英雄之名” “只不过这‘英雄’,终究是要挥刀对准你我。” 听到这番说辞,蔡瑁顿时紧张起来,急得满头大汗,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蒯良淡然处之,“异度,既然开口,想必有解决问题的计策吧。” “计策谈不上。兄长方才你说的有道理,刘玄德治理荆州总归是需要我等荆州大族。”蒯越缓缓说道。 蒯良点点头,问:“然后呢?” 蒯越沉声道,“荆州大族你我知根知底,与刘使君叫板实属不智,因此我等非但不能给他使绊子,相反还要配合此君。” 蔡瑁忍不住了,他问道:“这样我等还算什么大族,不成了刘玄德的走狗?” “德珪啊”蒯良挑挑眉,还是出口说道:“刘使君的精兵并非吃素的,兔子逼急了尚且还能踹老鹰,何况刘使君呢?” 对于蒯良的说法,蒯越点点头。 “那这般配合,何时是个头啊。”蔡瑁颓然。 蒯越缓缓说道:“待到时机成熟,待到刘使君相信你我,待到汝家姊妹成为刘使君正妻。管子曰: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若州府上下的贤才都受到你我的恩惠,是你我的这种士族出身,纵然刘使君有对士族动刀之心,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便是他人,尤其是没落的士族” “异度大才”蒯良哈哈大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道:“说到家族没落,我知道两人,此二人都有大才。” “!”蔡瑁听完蒯越之言,心中大喜,胸膛里的紧张之情一扫而空,他下意识回道:“不知是姓蒯还是姓蔡?” “.” 两兄弟陷入沉默,作为大族出身的他们,自然明白自家族人的水准,像蔡瑁这般已经算不错了,其他的都是些 总之不提也罢! “咳咳咳”蒯良清清嗓子,他直接掠过蔡瑁的问题,“董和与霍笃霍峻皆有异才,尤其是霍家兄弟,霍笃年纪轻轻便能聚集乡里百人,其弟霍峻更有神童之名,最为妙的是,董和家中蒙难似乎要搬迁至蜀地,霍家兄弟父母早亡,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实乃天赐良机啊。” “哈哈哈哈,妙妙妙啊!”蔡瑁掌笑道。 然而蒯越并没有面露轻松之色,反倒是在思索什么。 蔡瑁问道:“异度,还有何顾虑?不妨说说?” “.”蒯越摇摇头,“我只觉得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慌张。” “哈哈哈”蔡瑁放声笑道:“异度,我看你是多虑了!” “难道董和与霍家会因刘玄德背叛宗族不成!” “不错”蒯越也笑道,“异度,我等为董、霍两家重振门楣,他们感谢我等还来不及呢!” 蔡瑁哈哈笑道 “哈哈哈,荆州在手!” “终究是你我两族的地界!” 南郡枝江 董和紧了紧穿了许久的衣裳,望着天穹,喃喃自语 “主公,你何时到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吴懿不在此地 “益州” “天子气!” “我来也!” 涉足益州的刘焉,光是感受益州的风都觉得心旷神怡,站在他身侧的董扶不断吹嘘益州有天子气,听得他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虽然他的初衷是避祸和割据一方,但是避祸与当皇帝,显然还是后者更有吸引力。 现今一看益州风貌,他是越看越喜,心中感慨,果真不愧是高祖成就霸业之地!真是龙兴之地啊! 然而刘焉的表现全都被吴懿看在眼底。 “兄长” 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吴懿赶忙收回视线,循声望去,只见一青春靓丽的少女,端着水走来。 “你在作甚?” “我见兄长赶路辛苦,特打水来为兄长洗漱。” 吴懿心底一暖,不过他手头的动作却是不慢,他一把夺来水盆,压低嗓音说道:“这些我来就好,你不用做这些。” 看着连连点头的少女,吴懿不知道她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 吴懿没有功夫理会他人目光,他将少女拉到一旁,板着张脸,训斥着她要学礼仪,不要丢了吴家脸面,可是声音丝毫不够硬气。 思绪渐渐回到当下,吴懿嘴角泛起苦楚,要是相者的话被今日的刘焉听去,那他的妹妹不就要嫁给刘焉之子了? 先不说自家妹妹日后能成为皇后。 刘焉待他不错,他也一天天的长大。 他妹妹成为了皇后。 就说刘焉的儿子,长子和二子都没有来到益州,统统在朝堂任职。 吴懿和吴妹行走在大街上时,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他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相者。 这落到他人眼里只觉的又惊又奇。 于是乎他母亲一咬牙,带着他和他妹妹去洛阳投奔叔父吴匡。 “何事?” 刘焉与他父是好友,念及旧情,刘焉大袖一挥收养了他全家。 原本吴懿以为他的一生都会这样安稳的度过,谁知道某天夜里,他和他妹妹竟然被仙人托梦! 后面的梦,让他欣喜若狂。 至于四子刘璋 提起刘璋,吴懿不禁摇摇头,他和刘璋的关系不错,但是刘璋还未到娶亲的年纪,而且为人懦弱。 相者说道:“我观方才女子面相,日后必然大富大贵!” 他只觉得心累。 原因无他,他自幼丧父,少女是他妹妹,由他的母亲一手抚养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即便是宗族的帮衬也是极为有限的。 唯有三子四子跟随,三子名刘瑁,为人不如他的两个兄长不说,身体还不行。 吴懿听后尤为高兴,将身上的钱财赠与相者。 奈何先一步遇到了刘焉。 某日。 “诶” 想着想着,吴懿本打算安置好吴妹,再去处理公务要事。 然而刚迈出一步,他瞳孔赫然一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鬓边白发丛生的老丈从面前走过。 是.那时的相者! 吴懿高喊一声:“先生请慢!” 老丈停住脚步,慢慢转身,目光在吴懿身上上下打量。 “你认得我?” “我曾给伱或兄弟姊妹算过面?” “是在洛阳吧” 吴懿连忙低下脑袋,说:“不错.” “哦,是请我相助?” 似乎是被洞穿了心思,老丈笑吟吟的望着吴懿。 吴懿强装镇定,“先生,不知您这是去作甚?” “告诉你也无妨”老丈笑眯眯的说道:“我准备去为使君相面。” 听到这话吴懿心底发虚,不过他知道,若是让现今的刘焉从老丈的嘴里听到上次相面的结果,他的妹妹嫁给刘瑁,可就板上钉钉了。 如此一来,不就得冒犯了仙人??? 他一咬牙,索性掏出全身的钱财,塞进老丈的手里 “先生,还请你为我保密。” “好好好” 突如其来的财富,乐得老丈都合不拢嘴。 但是吴懿还是心底发怵,害怕老丈将相面说出去,他冲着老丈作揖,发誓道:“老丈,若此次助我,他日我必有重谢!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有违此誓天人共屠戮之!” 在大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除去几十年后某位洛水放屁的家伙,即便是杀人越货之徒都不会轻易发誓。 更何况一发就是这种毒誓。 还是到了达了皇天后土的程度! 即便是依靠相面为生的老丈都吓了一大跳,要想让我闭嘴杀了不就行了嘛?怎么还立誓了呢? “呸呸呸,郎君休要说这般说,我答应你便是答应你便是。” 见老丈离去,吴懿松了口气,但是他一想还是觉得不稳妥,于是扭头找到吴妹,在她脸上画痘,向外宣称家妹落下病根毁容,只能裹着面纱见人。 消息不胫而走,除去一开始刘焉的关心,来看几眼后,少年们便对于吴妹敬而远之. 翌日 刘焉将吴懿唤至营帐,笑道:“懿,等抵达成都后,你想担任州府什么官啊?” 他笑脸盈盈的望向吴懿,前些时日,他相面时,听到相师夸赞吴懿 “使君,不瞒你说,你军中有位郎君好大的力气,好大的戒心,见我朝着你的营帐走去,还以为我是什么贼人,我好说歹说,拿出你给我的信物,不然他就喊来士卒了。” “哈哈哈先生勿怪,吴懿自小谨慎!” 思绪回到当下,总而言之,不管吴懿怎么回答,只要不要过分,他都会答应。 对于吴懿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机会,他深深吸气,抱拳单膝跪地 “我想从军!” “从军?成都如何?” “不”吴懿摇摇头,“我想去汉中,我想保住使君和璋弟的安危!” 对于刘焉,吴懿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的,但是帮助刘焉当上皇帝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而且刘璋懦弱,非明主也。 更何况刘璋日后不是活得的好好的么? 当个富家翁未必不好。 若他能控制住汉中,日后是不是没有了汉中之战? 刘焉哪里知道吴懿的心思,他只觉吴懿实诚可靠,有其父的血性。但他不想让吴懿涉险,可是见到吴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长吐口气,答应下来:“懿,吾命你为别部司马跟随张鲁同驻汉中!” “诺!” 当刘焉回到家中,见刘璋满脸欣喜的跑来,像模像样的作揖行礼。 他不禁乐了,问道:“璋儿,何事啊?” 刘璋问道:“阿父,吴懿兄长呢?” 刘焉如实道:“吴懿不在此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怪怪的,故而补充一句,“去往汉中了。” 第二更,抱歉各位恩公状态不好,有点水,还请见谅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都跟你说了我慧眼识珠! “请问尊驾是何人?” “我乃蒯良蒯子柔,敢问阁下可是霍笃?” “原是蒯君,笃一时失礼,还望海涵!” “勿须多礼,勿须多礼” “不知蒯君登门拜访,是有何吩咐?”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吩咐,你我都是荆州士族,理应相互扶持,我此次前来,可是有大富贵赠予你!” 晴日当空,霍笃心想是个好天气,他又听闻各地有叛乱,因此决定聚集乡里的勇士,准备驰援南阳郡,却不料一出门,就见穿着得体的士人,高卧在青石之上,怀着谦逊态度的霍笃询问此人,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冲着自己而来,还要送自己一场富贵? 他心底暗暗想到,莫非州郡的征辟? 是峻口中的那位刘使君么? 若是刘使君的使者,那可更加怠慢不得。 于是乎霍笃的态度更加谦逊了,他的脸上聚满笑容道:“若是贵人愿意扶我一把,笃将铭刻在心!” “善!” 然而霍笃的担忧令众人不解,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恭喜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 蒯良大手一挥,“自然是荆襄望族!霍兄啊,我等觉得你才能出众,愿意为伱重振门楣,甚至是保举孝廉!哪怕用来传家的经典也未尝不可!” 见霍笃的这般反应,蒯良满意的点点头,他心底涌起一抹得意,我真是慧眼如炬,唯有家道中落,才知道鼎盛时的难能可贵啊! “不知蒯君身后的贵人是?” 霍笃张张嘴本想作答,然而一孺子挤了人群,模样与霍笃有六七分相似,众人见状纷纷称呼孺子为‘小霍兄’。 霍峻点点头,“我与兄长登上田亩时,见到一同龄伙伴被陌生男子用饴糖引诱,眼看被套进麻袋里,兄长上前一拳头撂倒此人,问话后得知此人专门拐骗孩童,所以哪里会有免费的饴糖呢?” “哈哈哈,如此一来你我不就也能沾沾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这不就是说,霍家就要一跃成为高门了!” 作为望族出身的蒯良虽然看重霍笃的才能,但是出身给予他的骄傲,打心眼里瞧不起破落户,更何况名士处事怎么像养在家门前的犬,舔着脸上前呢? 霍峻先是朝着同乡的少年抱拳,然后挺直脊背,说道:“诸位兄长,且听我一言。” “霍兄,本是天大的喜事,为何闷闷不乐啊?” “霍兄,恭喜恭喜,如此一来霍家之名必然响彻荆襄啊!” “阿?” 他挥挥衣袖,留下一句我在县城酒肆等汝,便飘飘然离去。 “还不恭贺霍兄?!” 蒯良只觉霍笃一时接受不了泼天富贵,故而遭受打击,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眼下州牧就要抵达,为什么要拉拢我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恭贺着霍笃,然而霍笃没有面露喜色,反倒是忧心忡忡。 此子的身份自不言而喻,便是霍笃的弟弟霍峻。 霍笃愣在了原地。 聚集在霍笃家门前的少年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听清了蒯良的话说,眼底生出羡慕之情,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听清楚了么?是经典!是家学!” 稚气未退的嗓音让少年们来了兴趣,目光聚焦到霍峻的身上,有人笑道:“小霍兄你就说吧,如此客气作甚?”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有人惭愧道 “我真是被那人的话迷糊了眼,都不如小霍兄看的通透啊,若是害得霍兄深陷泥沼,我真是无脸苟活于世。” 听到这里,霍笃赶忙扶住发声的那人,安慰道:“请君切莫自责,方才的富贵,我也颇为心动,谁能拒绝经典和家学的诱惑呢?” “那您还” “唉”霍笃叹道:“我只是担忧我的弟弟惹出祸事,未成想到区区一孺子” 说着说着,霍笃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扭头一看,竟然是霍峻。 看着霍峻急切和担忧的眼神,霍笃立即明白了霍峻的意思,心底暗暗笑道,终究是孺子啊,看来是在担忧刘使君,刘使君身经百战,日后必登帝位,区区赵慈,怎么可能伤得了使君呢?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如是说道:“二三子,我等约好组成义兵,北上清缴贼寇,不知道还记得吗?” “自然是记得!”有一人笑道,“霍兄有恩于我,更别说清缴贼寇是义举,是善事!即便是面见皇天后土,我都有底气说我是为了行义而死!” “俺也一样,霍兄你就说吧,往哪里走该打谁?俺眉头皱也不皱!” “善!” 枝江县城。 蒯家酒肆。 蒯良悠悠喝着温酒,心底全是对日后的畅想,幻想着堂堂的刘玄德与他们为伍,想想就令人激动万分!激动万分啊! 以至于嘴里的酒液都变得甘甜醇香起来。 “兄长?你怎么在这?” 忽然一熟悉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唤回当下,他抬眼一瞧竟是同族的蒯家子弟,稍稍思量片刻,他发现自己竟记不起此人的名字。 许是喝酒喝多了吧。 蒯良将责任全部推到酒上,他没有喊蒯家子弟的名字,只是笑着招手,装出一副醉熏熏的模样,“吾弟,吾弟快来坐!” 蒯家子弟一屁股坐了下来,他问道:“兄长可是有什么喜事么?怎么喝得如此之醉?” “哈哈哈,还是自家兄弟懂我!”蒯良先是哈哈一笑,然后东张西望,颇有一副梁上君子的气质,确定四下并无闲杂人等,他这才起身,摇摇晃晃走到蒯家子弟的身旁,附耳道 “我办成了一件大事!” “哦?”蒯家子弟成功被蒯良的一番行为勾起兴致,他问道:“是何种大事,竟然需要兄长您出马?” 蒯家子弟的话令蒯良很是受用,不过他也没有将行动和目的全盘托出,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收下个贤才!” “贤才?”蒯家子弟更加迷惑了,嘴里嘟囔道:“什么贤才啊” 拍了拍蒯家子弟肩膀的蒯良笑道:“不出片刻,贤才就要来到此地,你且拭目以待!” “但贤才真的会来吗?” “你放心,我遍识天下英雄,慧眼识珠!” 蒯家子弟点点头,他倒要看看族兄嘴里说的贤才是何人。 然而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踪影,眼看蒯良的脸色越来越差。 “砰” 门忽然被推开了。 蒯家子弟欣喜道:“贤才来了!” 蒯良面露笑容,可是蒯家子弟下一句话,令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住。 “原来兄长等的贤才是一家仆啊!” 家仆 蒯良眉头皱得仿佛都拧得出水来,他立即转身一望,只见一家仆拜倒在地。 他当即明白怎么回事,气得喉咙底都要冒烟了,更糟糕的是,家仆喊道 “家主,大事不妙!霍笃北上了!” “兄长,这霍笃.”看不清形势的蒯家子弟问道。 蒯良怒喝:“闭嘴!”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这就解决了?” 乐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以为霍乱好几县的赵慈高低算个人物,怎么在徐庶建言的疲敌之计下瞬间土崩瓦解? “军师军师,你怎么知道先骚扰赵慈,而后才攻城呢?” 熟悉的声音将乐隐的思绪拉回当下,他循声望去,只见羽扇纶巾的徐庶摇着扇子缓步在前面走着,跟在身后的牵招持笔捧纸活像个好学的学生。 徐庶笑道:“民心所向,胜之所往。使君贤名在外,百姓愿意为我等制作攻城器械,较之赵慈军,我等的行军速度远胜他们,更何况赵慈闻使君之名心生胆怯,自然要让他们误以为使君大举进攻,从而丧失战斗的意志。” 牵招恍然大悟:“这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啊!” 更不巧的是,这一幕被吃着橘子的王越看在眼底,王越凑到乐隐身旁,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呵呵笑道:“乐先生,子经这是拜军师为师了?” 这气得乐隐丢过去一个白眼,拂袖离去。 披着盔甲的刘备走了过来。 一处林子里,丢掉盔甲的赵慈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让他胆战心惊,谁见过士卒个个人高马大啊! “追!” 什么时候主将冲锋在前了! 他们的箭簇射得更是极准,区区一小卒竟能射中他的头盔,攻城的器械更是来的莫名其妙,登上城墙的速度简直如履平地! 尤其是那个刘玄德! 牵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备一脚打断。他踹在牵招屁股上,“等什么等,现在就去!” “将军放心,一时半会儿刘玄德发现不了我等.” 牵招捂住屁股离开了。 “哈哈,无碍无碍。” “行,我等下便去” 刘备吐出口浊气,他笑道:“多亏了军师啊,我得军师如鱼啊不对,军师之才十倍于我啊!” “诺!” “元直勿要见怪,子经认真起来,就有些不知分寸。”刘备凑到徐庶身边说道 “刘刘玄德追来了吗?!” 一亲卫拿来地图,递给赵慈,赵慈指着一条小道,“此道快些就往此道走!” 至于刘备本人 赵慈的手不争气的颤抖起来,他与刘备有过交手,只不过一击,手腕便无比生疼。 “快拿图来!” 这便是凉州第一将的实力吗? 不行,不能待在此地,逃还是得逃! 他摸着树木,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冲着周边的士卒说道:“弟兄们,刘玄德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我等快逃.不,是辗转零陵再作打算!” “话说回来,方才清点俘虏的时候,少了赵慈,军师觉得追击吗?” 笑声渐止,刘备望向牵招,他拍了拍牵招肩膀,放声道:“子经啊,帮我谢过乐别驾,多亏别驾一番慷慨陈词,才能让赵慈叛军心底惭愧,其功不亚于元直!” 徐庶忙上前问道:“使君,如何?” 而且他们的气势. 一想到刘备率领的士卒,赵慈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只觉得刘备和刘备的士卒都并非常人,即便有人受伤很快就有人补上位置,哪怕是用悍不畏死这个词形容,都有些偏颇。 有人提醒道:“此道要路过南郡枝江,若是引得郡兵尽出.” 赵慈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病猫一般炸毛,他喊道:“闭嘴!兵贵神速!兵贵神速!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在场士卒没有一人敢于反驳,只能悻悻退去。 望着天边,赵慈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峻,饿了吗?来吃点粟米。” 霍笃将煮熟晒干的粟米饭递给霍峻,霍峻接过呼哧呼哧就吃了起来。 摸着霍峻脑袋的霍笃哑然失笑,看来是真的饿了啊。 从霍峻梦中得知刘备的霍笃心中窃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族在弟弟手上得到复兴,那么甭管刘使君需不需要他们,他一定是要北上援助刘使君的。 按道理来说行军不该携带孺子的 奈何前脚拒绝蒯家的好意,留着霍峻实在是令他寝食难安。 况且携带霍峻还能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 算是为素未谋面的主公培养贤才了。 就是不知峻适不适合领兵打仗。 霍笃的思维极其发散,直到. “霍兄,前方有古怪!” “!” “快带我去看看!” 霍笃将霍峻交给一好友照看,领着人匆匆跑到前军。 几人伏在山上,霍笃叫来目力最好的乡勇。 “看清楚了么?”霍笃询问道。 乡勇点点头,“霍兄看清楚了,是一群残军败将,连旌旗都没有!” “哈哈哈,好好好,天赐良机!”霍笃朗声笑道,“诸位,立功的机会来了!此败军绝对是赵慈叛军!” 有人担忧道:“霍兄,他们可是有甲的,伱我这点人怎能与他们作战?” “有道理,但是.”霍笃眼底流露出精芒,他咬牙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诸位我有一计。” “霍兄,请说。” “我观他们,不过是残军败将,战事最重莫过于士气,如今他们士气尽失,我军士气正盛,不如分三路人马,一路摸到其身后,一路伏于林中,一路站在山头,我一出声,诸位就为我呐喊造势,我谎称刘使君部下,放出只诛贼首的消息让他们投降。”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一咬牙,“好,霍兄,我等同意!” “怎么感觉有些古怪?” 望见面前的高山,赵慈心底没由来的慌张,不过恰巧在此时有士卒出声道 “将军,此路恐有伏兵,不如.” 听到这话,赵慈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闭嘴,你是将军,还我是将军?!” 士卒闭上嘴巴低下脑袋。 就在此刻,风云骤变,身后响起急促的鼓声,赵慈瞳孔一缩,刘备的身影就像是梦魇般出现在脑海中,他高喊道:“刘玄德来了,刘玄德来了,快逃速速通过此处!” 糟糕的事总是接踵而至。 前的林子里也传出了鼓声,这吓得赵慈勒住缰绳,他高喊着“护卫护卫!” 却不料上方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二三子,我是使君麾下校尉,我知道尔等是被裹挟,使君说了,若是尔等投降,只诛贼首只诛贼首!” “不妙” 赵慈心头一颤,他见士卒纷纷放下兵刃,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人拽下了马,他看见一双双红红的眼睛,下一刻,心口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低头一瞧 胸膛被利刃贯穿。 赵慈,卒。 不久后,刘备匆匆赶来,看到一群乡勇将赵慈残兵败将绑得严严实实。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次又是哪位贤臣良将?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发家致富 “原来如此” 听着霍笃娓娓道来,刘备明白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望向霍笃身边的霍峻,心道:原来这次的贤臣良将竟然是霍峻。 霍峻是何人? 好在赴任荆州前,刘备特地询问过甄德。 霍峻是镇守葭萌城的守将。 按照原先的轨迹,葭萌城是他在蜀地仅有的城池,是扎根在蜀地的基本,对他的重要不言而喻。 彼时的益州之主刘璋和张鲁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先是张鲁派遣杨帛来诈来骗,谎称共同守城,结果被霍峻断然拒绝。 后来刘璋派遣扶禁、向存等人引兵数万来攻。 此时的霍峻城内可用之兵不过数百。 都说十而围之。 乡勇和俘虏们抬起脑袋,见到刘备平静的神情。 幻梦终究在现实的车碾下变得粉碎。 敌军之数,何止十倍? 结果几番攻城被霍峻一次又一次截断,硬生生挺了一年之久。 然而对于刘备来说,这需要纠结吗? “给我抬起头来” 霍兄,你未免太实诚了吧! 如此一来,若是使君怪罪那该怎么办? 被麻绳捆绑住的赵慈的士卒们也颓然低下脑袋,一辈子打鸟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船,见到乡勇们冲下来他们就觉得有些不妙,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赵慈已经被他们杀死,他们听闻刘玄德贤名在外,信守诺言,万一万一这群衣着朴素的乡勇就是刘玄德的奇兵呢? 好一位坚韧勇毅的将军! 有人壮起胆子问道:“使君,那您的许诺.” “自然是作数” 封侯 多么遥远的事啊. 按照这样走下去,他真的能封侯吗? 因此,他决定不断的精进自己,不错过任何与贤才交流的机会. “哟,子经,学剑术吗?” 众人面面相觑,怪哉,此人当真是大儒弟子,州牧刘玄德吗?为何说话的语气与你我并无二致? “所以.” “好!” 作为叛贼理当悬于城门暴尸几日,但是尸体这玩意儿容易引起疫病,也没有必要震慑谁。 不等霍笃出声,憋得慌的霍峻立即答道。 王越摇摇头,他迟疑道:“听说是被使君好友擒住。” 刘备挥挥手,“火化掩埋吧。” “玄德擒拿住了赵慈?”牵招问道。 刘备的想法作为乡勇的众人一概不知,他们局促不安的低下脑袋,心中惊喜化为担忧,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身为领头羊的霍笃,怎么把假托刘使君麾下校尉的事情都抖出来了? 高龄的老者最爱听的就是好话,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不可代替,牵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将乐隐当作父亲一般对待,只不过有时候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诺”徐庶抱拳。 “我有话要说” “?” 听到这个回答,俘虏们恨不得欢呼雀跃起来。 乡勇心道,莫非使君没有怪罪我等? “使君?我方才看见使君归来了。想必现今正在营帐吧。” 只不过.他的兄似乎没有听过. 现今看来,霍峻的兄长也有良将之姿。 现场的氛围变得极其糟糕,仿佛针落可闻,压抑的就连飞鸟都不愿意从此地经过。 听到这话,牵招的面色一变,练剑?他年少时被刘备打出阴霾了,断然摇头。 刘备望向霍笃和霍峻笑道:“霍兄许久不见甚是思念,不如前往营帐一叙?” 牵招将刘备的话复述一遍,又狠狠的吹捧乐隐后,乐隐心中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 “都低着脑袋作甚?” 他扯开话题,笑道:“不知玄德何时归来?” 俘虏心想,难道我等可以活 面对这般情形,刘备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笑着指向霍笃,说道:“诸位,霍将军是我友,我书信拜托霍将军前来相助。” 到最后,霍峻亲选精兵,主动出城,大破敌军,甚至斩了敌将向存的首级。 迈步而来的王越笑呵呵的说道。 “至于贼首赵慈.” 绝望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疯狂的蔓延开来,现今差的就是刘备最终的拍板决定,他们不敢奢望刘备能赦免他们的罪行,但求给个不痛苦的死法。 然而羽扇纶巾,虎背熊腰的徐庶走了出来,他轻摇羽扇,说道:“使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霍乱几县,损失惨重,不如先押入宛城牢狱,而后让他们劳役抵罪。” 他拍了拍霍笃的肩膀,望着众人放声道 毕竟曾经一同玩耍的好友,现今身边的贤才越来越多,他怎么能泰然自若? 一想到刘备说的,子经,日后你封侯了。 乐隐问道:“使君好友?是何名字,哪里人?” “似乎是南郡人,听说霍.” “霍?南郡?”乐隐觉得惊奇又古怪,他开玩笑道:“前些时日是南阳郡士人来投,现今南郡的都来了,子经伱说不会荆州各郡都有人来投使君吧?” “嗯?子经你为何不说话?” 乐隐只觉不妙,王越补刀道:“乐先生,子经似乎朝着使君营帐赶去了。” “什么!” 乐隐转身望去,果然见到的是牵招匆匆的身影,他气得咬牙:“这个竖子!” 害怕被波及的王越,不动声色的溜走. “兄长,你无碍?” 蒯家子弟的话语不断的冲击着蒯良的耳畔,他只觉得的聒噪,不过身为宗族最年长者,有着谦谦君子美誉的他,又无法真的拉下脸来赶走族弟。 面对族弟的询问,他只能深深吸口气,保持着微笑,“自然无碍。” “兄长此刻又要去何处呢?” “.董和家” “董和?此人不是家道中落么?兄长拜访此人又是为何?是为了贤才?我看我等族中贤才遍地都是,就像是泥沙那样多。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你不明白。”蒯良淡淡的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蒯家子弟想了想问道:“兄长难道不怕董和也拒绝你的一番好意吗?” “拒绝?!” 就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蒯良提高了好几个音调,他指着仆役们挑着的木箱,从箱子的罅隙看去,可以窥见金银二色。 其中分量,即便是跟在蒯良身旁的蒯家子弟也暗自咋舌。 “呵呵,霍笃不过是不明事理的孺子,哪里懂得家学的重要?” “说的也是。” 见蒯家子弟同意自己的说法,蒯良面色缓和点点头继续说道:“故而我就先将钱财给予到董和手上。” 蒯家子弟点点头,“还是兄长想到的周全,换谁谁都挡不住啊,莫要说什么董和王和!” 忽然间蒯良感觉此人变得的顺眼多了,就连对方的话语都觉得动听了许多。 总之这次稳妥了。 怀着强烈的自信,蒯良来到董和的家,由于董和与霍笃是同县人,路途不是很远,纵然准备财物花费几日,应该也没有大的影响。 “兄长,兄长,怎么回事,周围的村民都在看你我.” 蒯家子弟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拉回当下,他环视一圈,瞧见的是一张张憔悴的面孔,他们像羊羔似的怯怯躲在年久失修的篱笆墙后。 对此蒯良笑了笑,“不用理会他们,定然是他们知道我等要送钱财以及家学,黔首最爱白日做梦,梦想一步登天,与他们交谈怕只怕污辱了你我的身份。” “哦。” 有村民鼓起胸膛好心提醒道:“贵人,莫要往前走了.” 蒯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他给蒯家子弟塞了块金子,眼睛瞟了瞟那人,蒯家子弟当即会意,他冲着村民说道:“嗯嗯,我等有要事在身,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村民只等悻悻离去。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村民们窃窃私语 “那个方向,应当是董和的家?” “正是.” “若我没记错,董和前几日便匆匆离去了吧?” “不错” “似乎是” “北上寻主.” “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扑了个空?” “能怪得了谁呢,都不听我说完” “罢了罢了,二三子都散了吧。” “什么?!” “董幼宰不在?!” 望着门前编制箩筐的老者,蒯良只觉的脸部一阵燥热,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前者不告而别,后者连人都见不到,这让他的老脸哪里搁? 心中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恰巧在此蒯家子弟又问道:“兄长,现今如何是好?” 他瞪了蒯家子弟一眼,怒道:“回去再议!” 然后蒯良调整心态,收敛怒气,冲着老者作揖,“老丈告辞!” “蒯君,家主,子柔先生归来了!” 仆役匆匆来报,引得蔡瑁哈哈大笑:“异度啊,异度,我就说吧,子柔兄出马,定然手到擒来,想比两位贤才就在门外。” “你邀请各家家主前来一叙,定然多余!” “快快随我去恭贺子柔兄!” “嗯?你怎么不动?” 见蒯越巍然不动的蔡瑁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蒯越在,他也懒得多想,直接问道:“异度我说错了什么吗?” 蒯越抬眼看了蔡瑁,淡淡说道:“你先不要说我等请来了诸家家主,你就保持平常的模样即可。” “哦”蔡瑁收回脚步安安稳稳坐好。 没过多久,蒯良黑着张脸走了进来,哪怕是蔡瑁都知道蒯良肯定是碰壁了。 蒯越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兄长用茶” “好。” 这句话蒯良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 他来到石桌旁,提起茶壶,朝着茶杯一倒,发现空空如也,他问道:“怎么是空的?没茶了吗?!” “没茶.”蒯越平静的张口,“没茶,再添不就成了?” “!” “原来如此!” “异度我明白了!” 蒯良奋然起身。 蔡瑁皱了皱眉,不是,子柔兄,你明白了什么啊?! 幽州 望着俘虏的乌桓骑兵,跟随田楷投入公孙瓒军中的田豫心中舒畅,他心想大丈夫当是如此! “国让,勿要看了,我等回去再说。” 田楷的声音将田豫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抱拳称“诺”。 朝着屯驻地赶去的田豫看见,一个个披发左衽的蛮夷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心底不禁好奇,他问向同宗的田楷。 “将军,为何这些蛮夷能走在道路上,按照公孙将军所说,蛮夷都不可靠,该杀就得杀吗?” 田楷叹道:“皆因新来的州牧啊。” “新来的州牧,你是说有谦谦君子之风的刘虞刘伯安吗?” “不错,此人是真君子,不论是对待贩夫走卒,亦或是高门士子,都尤为和善。哪怕是对待外族不同于公孙将军,他说一昧的杀杀,届时幽州都没有什么人了,只要发誓悔过,都愿意给个机会要我说实在是心慈手软。” 似乎有点道理 田豫暗暗想到,幽州汉人本就少,光杀应该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这般放过也没有好过多少. 摇摇脑袋,田豫将这个暂且驱逐,他不过是一小将,管他什么事?他又不是负责此事的高官。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屯驻地,行至公孙瓒的营帐时,便听见‘砰’的一声。 应该是陶罐摔在地上的声音。 公孙越慌忙喊道:“兄长,这可是玄德送你的瓷罐,意义非凡意义非凡,勿要冲动勿要冲动啊!” “越,你给我滚开!” “究竟发生何事?兄长不妨与我说说。” “说?!你知道么?刘玄德竟然给我来信!” “来信?这是好事啊,兄长你看,玄德身居高位也不忘你,不正说明你帮他是帮对了吗?”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公孙瓒的痛楚,公孙瓒的声音提高好几个音调 “你知道个什么?!” “刘玄德刘玄德竟然叫我体谅体谅刘伯安?!真是好好好,当上陛下之弟,就忘记我这个兄长的情分了吧?!” “教我处理乌桓之事,什么恩威并施!真当我是三岁孺子?!” “简直是偏袒刘伯安!” 公孙越说道:“兄长,信呢?能让我看看么?” “拿去!” 公孙越开始念起来信,帐外的田豫听的极为真切,这封信在他看来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称呼公孙瓒的时候都不忘加上兄长二字,哪怕是建言用词也是巧妙。 没问题啊。 田豫只觉得古怪,不同于公孙瓒,他对写信的刘备观感尤为的好,信中说的话都说到根本上了。 “刘玄德是么?” “我记住了。” 抱歉各位恩公肩周炎犯了,无力分两章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邓芝落队中 “来,给。” 新野周边一村落,背着孺子浣衣归来的郑天生将粟米分与流民。 路过的几个民妇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忧色,纷纷开口说道 “阿姊,莫要一时好心,万一遇到歹人了如何是好。” “不错,阿姊,不说是歹人,万一他们是装的,是懒汉。不是白白浪费了粮食么?” 面对民妇们的提醒,郑天生冲着她们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姊妹们,还望宽心,我自有分寸,若是歹人,乡里亲戚叔侄都会伸出援手,若是懒汉身为大丈夫,靠乞食求温饱,想必是遭遇了什么大难,更需要我的帮扶。” 听到这里,郑天生身前的流民臊得低下了脑袋。 而民妇们面面相觑,郑天生是村里闻名的好人,家家户户都受到过她的帮扶,她们也不例外,村落不止一人担忧郑天生行善吃苦头,因此见到这般景象,她们都会试着劝说,不过郑天生说的很有道理,她们也无法反驳,故而也打消了继续劝导的想法,只是叮嘱道 “大姊,你定要注意,莫要吃亏受骗了。” “不错,我听说,最近南郡那边有些大族领着仆从上门,不知是作甚,可吓人了,大姊定要注意那些大族士人啊!” 而后又见面色温和的壮士,碰了碰邓芝的鼻子,刚拿出长命锁,本想为邓芝戴上,吓得郑天生连连拒绝。 郑天生的语气变得柔和 “芝,邓芝。” “阿母,阿母,主公来了。” 两位壮士对视一眼,并没有意外,郑天生看了邓芝一眼,心道绝对是此子告诉了三人名字。 剩下的一人年岁不大,似是弱冠少年。 郑天生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对着好心提醒的人笑了笑,道了声“多谢”,然后目送她们远去。 “多谢你的吉言” “邓芝.” 剩下的壮士指向拽着郑天生裤腿的孺子,忽而问道:“这位嫂嫂,多亏了此子,不然我等都找不到来村的路,不知此子姓甚名谁?” 然而有几人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大姊是远近闻名的善人呐。” 听到儿子声音的郑天生回眸一望,只见自己的儿子领着三个人和一孺子走来,他们风尘仆仆,衣袍朴素,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其中两人壮硕结实的身体,并不是区区衣袍能够遮掩住的。 “三位好汉,有何贵干?” “请” “请” “当然可以。”郑天生笑道。 “四位贵客,前方便是我家,请来用水吧” 郑天生领着四人进入院子的事当即在村中掀起轩然大波,念及郑天生好的人,即便是走路都喘着粗气的老丈都提心吊胆,其他村民都在手心捏了把汗,全神贯注的盯着院落,厌恶郑天生的人在心底诅咒着四人是歹人。 就在此时,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面色温和的壮士笑道:“此子有嫂嫂这般贤母,日后必成大器!” 发声的是两位壮士中的一人,此人胡须很短,面色温和,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坏人。 面色温和的壮士笑道:“我等要前往南郡,奈何长路漫漫,我兄弟三人口渴难耐,想要到贵府讨碗水喝,不知可否?”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四人用完水便匆匆离去。 “呀!” 一声惊呼从郑天生家中飘出,有几位村民急忙推开郑天生家门 “大姊,发生何事诶?” 话说了一半便卡在咽喉里,几人面面相觑,眼前的郑天生明明安然无恙啊。 有人问道:“大姊发生何事了?” 郑天生望向桌面,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只见椅子上静静躺着数十枚.钱? “方才那四位好汉留钱了.” “呼”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数十钱买几碗水的确豪横,但何须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县官做客. “兄长兄长,不好了不好了” 耳畔响起一村民的叫喊。 “何事这般慌张?” “方才方才那几人那几人是” 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的村民遥指院外,手臂不断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声马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为首的一人与一孺子同乘一匹白色骏马,郑天生一眼就认出来了骑白马的那人,正是方才面色温和的壮士,不同之前的是,此君竟然换了一套行头,他身披袍服,面容严肃,不像大族子弟,倒像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还没有完,接二连三的马蹄声响起,密集的好似爆竹齐鸣。 一看是,又是几个纵马的骑士。 其中就有郑天生接待的两人,他们当中有人喊道:“使君,你走错了不是这个方向!” “使君.” 四下的村民心头一颤,即便是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孺子幼童都明白‘使君’二字的含义,放眼荆州担得上使君二字的唯有州牧.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州牧啊,平常人见到县令都不易,何况是州牧? 万万没有想到,郑天生竟然接待了州牧?! 大多数村民露出笑容,打心底为郑天生高兴。 有人欢喜有人忧,里素来看郑天生视为眼中钉的人面色煞白,更令他们惊恐的是‘使君’勒马回首特意冲着郑天生一笑,道出一句,“伱自己留着吧。” 然后拍马匆匆而去。 留着? 什么东西? 这些人抓破脑袋都想不清楚州牧说的是何物,万一万一是信物什么的,万一万一郑天生在州牧面前说他们坏话,诺大的荆州还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吗? 昔日对郑天生看不上眼的人此刻纷纷换上讨好的嘴脸,拥了上来,搓着手,陪笑道:“大姊.” “不愧是元直,你这招实在是不错啊!” “是主公执行的好。” 周围没有旁人,徐庶便肆无忌惮的喊刘备为主公。 唯有霍笃不解,经过一番攀谈,他知道自家弟弟的仙人托梦在刘备麾下,是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不,准确来说是良将能臣的标配 是仙人亲点的栋梁之才 怪哉,怪哉 他弟弟都有,为何就他没有? 难道是他能力平庸,不足以入仙人的法眼吗? 没想到方才那位孺子都有吧? 年纪尚小的霍峻似乎瞧出兄长的心思,他问道:“主公,我有一事不明,那个邓芝厉害吗?” 刘备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是个不错的人!” 徐庶叹道:“只可惜没能跟上主公。” “又有何妨九岁的孺子,其母担心也是正常,更不要说尚且在乡中蒙学,何必强求呢?” “自然” “不过,主公可曾听过庞德公?” “庞德公?是荆襄名士” “不错庞德公擅长教导孺子,孟母为了学业也曾三迁。” “元直,你啊。” 刘备和徐庶相视一笑。 “阿嚏!” 教导庞统读书的庞德公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嘀咕道 “莫非是有人惦记老夫?”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章 蒯家和蔡家有庞德公重要吗? “使君一切准备完毕,俘虏已经押回宛城。” 新野县郊外,徐庶怀抱羽扇,向刘备汇报着军中大小事务。 站在一旁毫无官位傍身的牵招见状,眼睛一亮,抄起笔刷刷的就在纸张上记录下来。 “.”乐隐嘴角抽了抽,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既然如此,不能再耽搁了,即刻前往襄阳。” 营帐内的众人纷纷抱拳称:“诺” 刚一开拔,就有亲卫匆匆来报 “报,使君外面有人求见,自称董和董幼宰!” 刘备望向徐庶,说道:“元直,随我去看看!” “好。” “幼宰” “我等该出发了。” “主公!” “不如伱也随我和元直同去吧!” 摇着羽扇的徐庶,想了想总觉得刘备比遇到黄柱都要热情。 一声轻唤将刘备的思绪拉回当下。 说着刘备正要拜下,董和慌忙将刘备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君,我是臣,怎么能如此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主公.” 徐庶顾虑道:“但是部曲行军.” 刘备就握住董和的双手,笑道:“哪里有什么君臣呢,先生在备的眼里就像友人一般重要。” 风尘仆仆的董和朝着刘备行礼作揖,眼中似有泪光流过,看上去比刘备还要来的激动,要是以前处理这种突发情况,刘备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从何下手,好在现今他早已了然于胸。 将董和扶起,刘备笑道:“先生,快快请起,仙人告诉我你与令郎都是有功之士,应当我去登门拜访,没有想到竟然让贤人远道而来,是备的不是,请受备一拜!” 刘备大手一挥,“乐别驾处事严谨,霍笃有良将之风况且士卒皆是精兵,他们足以应付!” “元直说的对。”刘备想了想问道:“元直,不如你我快马去拜见庞公和司马先生?” 奈何刘备力气之大,董和难以望其项背,结果还是受了刘备一拜,他心中大为感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貌似没有.” “.有何不妥吗?” 董和在一旁听的真切,别驾和霍笃都是初出茅庐,经过考校后,刘备愿意将部曲交给他们,愿意给他们领兵的机会 想到这里,董和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心道,这才是我梦中的主公啊。 抱着宝剑过来的王越恰巧撞见这幕,他凑到乐隐身边问道:“乐先生,怎么又有人来投了。” 至于原因 刘备心道:我问甄导时,甄道可是说,丞相可是夸此人殷勤,有忠于国啊!我怎么能不重视呢? “咳咳”徐庶咳嗽几声,“主公” “好”徐庶点点头。 刘备哈哈笑道。 董和也笑了,“好。” 襄阳中卢县城郊外两百里,蒯越和蒯良召集周边大大小小的士卒齐聚于此。 蔡瑁问道:“异度,身为名士不该是等着州牧拜访吗?为何我等非要贴上去?此等行径不是辱没名士之风吗?” 蒯越在蔡瑁耳畔低语道:“德珪,攻守之势异也,刘使君英雄也,你我不过是荆州的士族一员,若是放在以往,刺史有求于我等,现今不一样了啊,向朗,来敏,董和等襄阳人纷纷投奔刘使君,我等并非唯一的选择,现今之计,必须配合刘使君啊,还奢望什么名士那套呢?” 蒯良也凑了过来:“德珪,这些天我全力研究了刘玄德,此君身上有股草莽气息,看不得不平之事,我建议你多多约束族人,莫要惹是生非.” 他就像个长辈在蔡瑁耳畔絮絮叨叨,蔡瑁一一应下,过了一会儿,蔡瑁实在是受不了,他借口离去。 徒留蒯良和蒯越在原地。 蒯越问道:“兄长,你看了刘玄德治理金城的详细记载么?” “看了.” 也许是此前的骄傲,蒯良只是将收集来的资料草草看了一遍,没有仔细研读,经过蒯越提醒后,他好生读完,望着天边叹道:“刘备确实不凡,不过我总觉得我等之间必有一战。” “此人看不惯士族的作风,而我等的宗族之人,大多是一无是处的草包,虽然不敢明着面欺压百姓,背地里的勾当” “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啊。” 说着说着蒯良摇摇头远去。 望着蒯良落寂的身影,蒯越想起蒯良年少时的志向,实行仁政,济世安民,不过最终都化为一纸空谈. 其实还能壮士断腕 蒯越的思绪被大大小小士族的恭贺声给吞没 “蒯君,我等离城两百里恭迎刘使君,刘使君见了肯定明白你的一番心血,必然为之动容!” “哈哈哈,若是我,我定然会感动的难以自拔,必然会拜蒯君为别驾!” “我等恭迎使君都是仰仗蒯君牵桥搭线啊!” “届时蒯君定要在使君面前多为我等美言几句!” 声音一道接着一道,就像是苍蝇那般惹人厌烦,蒯越眉头微皱,蔡瑁则是走了过来,长袖善舞的蔡瑁很快就与在场的士人打成一片,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在蒯越的注视下,没有等到刘备的众人,此刻便开始欢喜鼓舞起来,纷纷拍手叫好。 不知过了多久,苦等许久的众人见到飘扬的旌旗,旌旗上的刘字尤为瞩目。 “是刘使君,刘使君,刘使君的部曲来了!” 仆从的匆匆来报,令欢快的氛围瞬间一滞,所有士人整理着衣服和头冠,装出一副名士的飘然风范,翘首以盼着刘备的到来。 好几人都在幻想着刘备拜他为从事,从而大展拳脚。 令人错愕的是。 走在最前方的. 竟然是一鬓边斑白的老者?! ‘怎么可能?!’ ‘刘使君定然不是这个年纪!’ 他们将目光打向身旁的几人,一弱冠少年,一抱剑侠客 心情瞬间凉了半截。 更让他们心凉的是,蒯良道出少年的名字,“霍笃.” 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蔡瑁咬牙,方才他还志得意满的说,必要与刘使君畅谈,现今刘使君怕是来都没来吧?! 蒯越扯了扯蔡瑁的袖子,蔡瑁深深吸气,给蒯越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朝着像主心骨的老者走去,行礼作揖,动作一气呵成,并没有不妥的地方,就连语气都尤为恭敬 “瑁,领襄阳士人前来恭迎州牧部曲,请问尊驾是?” “乐隐,为刘使君麾下别驾。” 乐隐笑了笑,他怎么看不出来蔡瑁的强装镇定呢? 心道,使君啊,你果真是这般讨厌蔡蒯两家吗?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章 遇水镜碰凤雏 “来者止步。” 刘备徐庶董和三人纵马而来,途经渡口时,却被一童子拦下。 “为何拦我等啊?” 三人当中的董和最先出口问道。 童子先是冲着三人抱拳行礼,而后竟然望向刘备问道:“使君可是刘玄德?” 刘备徐庶董和三人面面相觑,徐庶给了刘备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似乎是认识童子,但却是含笑不说一言。 刘备只好问向童子,“乡村小童何以知道我的姓名?” “我本不知,是我好友,常与人提起,有位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近日将要登门拜访,我师傅特地命我等候此地。” 好友? 莫非又是年幼的贤臣良将? 刘备笑问道:“不知你好友和师父现在何处?” 输? 听到这个字的刘备一头雾水,就在此时,远方飘来一稚嫩的嗓音 哪怕第一眼没有瞧出古怪的刘备,听到农夫如此之说也不由得暗自感到诧异,他混迹涿县治理金城郡的时候,曾与农夫有过交流,寻常的农夫哪里是这种反应? 莫非又是遇到什么贤才了吧? 好在思量只在一瞬,刘备回过神说道:“衣服不过用来穿的寻常之物,衣着的好坏并非衡量贤人的标准。” 对此刘备没有露出什么厌烦的表情,他冲着眼前的人抱拳说道:“请问庞公家在前方么?” “好” 见刘备随着童子远去,董和本想跟上,却被徐庶拦下来,他笑着说道 “幼宰,我瞧见前方亭子有一盘围棋,不如你我去较量较量?” 于是他点点头,吐出一个“好。” “刘使君请随我来。” “刘使君,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好好好。”农夫连连称赞,他轻捻着胡须,朗声笑道:“我输得不冤不冤啊。” 农夫面色诧异,他没有回答刘备的问题,反而瞧了瞧身上的泥泞,又看看看刘备,说道:“我看伱的衣着并非常人,即便是富户都穿不起你的衣服,肯定是贵人无疑,我不过是一农夫,为何如此客气呢?” 庞统?! 心头顿时一颤,刘备循声望去,远远只见一孺子摇摇晃晃的走来,很显然他想学士人从容不迫的步伐,不过放在一孺子身上,难免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哦?” 一路跋涉,刘备遥遥望见一人扛着锄头走来,对方身披褐衣,衣服脸上沾满泥泞,毫无洁净可言,与田垄间辛勤劳作的农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董和并非痴愚之辈,他瞧了瞧徐庶,又望了望刘备,结合前面徐庶的表现,心道,想必元直是与人串通好的,能够受到仙人托梦的徐元直定然不会坑害主公。 “庞者广大也!统者总领也!” 童子抬手指向对岸,“就在对岸。” “多谢。” 划桨的船夫将船缓缓停至岸边,他特意为刘备指明方向,刘备抱拳谢过,利落的跳下船朝着所指的方向远去。 农夫摇头笑道:“这是害怕,我食言啊。” 食言? 刘备问道:“敢问先生是?” 农夫将锄头一把抛下,朝着刘备抱拳,笑道:“拜见刘使君,我姓司马,名徽,字德操,不过一乡野闲人,担不得先生之称。” 话音落下不久,庞统摇摇晃晃的走到两人身边,认真道:“主公,司马先生是在自谦,叔父常常与我说,德操之才就像是夜里的月光,令人无法忽视,是位大贤,你一定要将他收入麾下啊!” “你这孺子,仅仅一面便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司马徽笑骂道,不过他也暗暗心惊,主公.在大汉公本是就是尊称,对于身居高位年长者常常称以明公,主公之称还真是闻所未闻。 怪不得前些时日庞统说那些言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明白被庞统下套的司马徽非但没有恼怒,反倒觉得庞统天赋异禀,他望向刘备和庞统,只见刘备将庞统抱了起来,随手掏出长命锁戴在庞统脖颈间。 庞统说道:“主公,司马先生素来守信,他也不想失信小儿的名声传出去,我想没有说话想必是默认了” 听到这里司马徽脸一黑,顾不得刘备憋笑的表情,他转移话题,“使君,不如随我拜访庞公,不过庞公寄情山水,不想出仕,还望君作好打算。” 庞统在刘备耳畔悄悄说道:“主公,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 司马徽深深看了眼庞统一眼,心道,你的声音能不能小点? 他清清嗓子,“大丈夫处世,言必行行必践,统,我答应你的事已然达成,今日从田间归来便想去拜见见刘使君,至于想讨个官位,皆看使君允不允了” 说着说着,他望向刘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备哪里不明白水镜的意思,水镜先生是谁?便是此君向他推荐的诸葛亮和庞统,更是早早看出诸葛亮不得其时。 据甄德讲述,仙乡后世有部漫画,更是有什么水镜八奇。 水镜先生必然是当世大才! 刘备心中大喜,他放下庞统,后退三步,作揖行礼,“备,愿以大事相托,拜先生为从事!” 庞统有样学样,抱拳行礼道:“统,拜见师父。” “好好好,使君,统快快请起!”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前后行礼,令司马徽眉眼都笑弯了腰,他上前本想扶住刘备,但见伸出的双手泥泞有些迟疑,刘备见状哈哈一笑,丝毫不介意的握住司马徽的手。 “水镜先生,请” “使君,请” “主公,老师,等等我!” “阿父,你说水镜先生,真的愿意随刘使君而去吗?” 庞山民好奇的问道。 庞德公点点头,“若是再过二十年,德操胸中的热意怕不是会消磨殆尽,经统一激,凭借刘使君之能,德操是跑不掉喽。” “那”庞山民望着悠悠喝茶的庞德公,思绪难免发散,他的父亲不喜欢出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此前不论是郡守亦或是三公征辟,他的父亲都是无动于衷。 “若是刘使君来邀出仕呢?”庞山民没有忍住问道。 庞德公摇摇头,“都有德操了,再邀我未免贪心了。” 庞山民嘀咕道:我看没有那么简单,贪心什么,谁不想要贤才辅佐呢?若是我绑也要将您绑走 第一更 感谢恩公12234355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恩公熊藏老爹的2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章 襄阳第一小学堂 第232章襄第一小学堂 第232章襄阳第一小学堂 “备,拜见庞公。” 一间草庐内,刘备和庞德公对坐,庞山民为两人杯中添上烧好的热水,他下意识偷瞄刘备,心道原来刘使君就是这般模样,统总是跟我吹嘘,刘使君是天下英雄,看起来也平平无奇啊. “山民。” 庞德公忽然开口,差点将庞山民吓一大跳。 “水满则溢。”庞德公淡淡说道。 庞山民这才回过神来,双颊浮出愧疚的微醺,他连忙收起茶壶,躬身朝着刘备和庞德公道歉,将茶壶放在一旁这才慌不择路推门而去。 “呼” 一出门,庞山民却见庞统蹲在一边,竖着耳朵贴在墙根上,颇有种梁上君子的风范。 “.”庞山民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话音还没有挤出来,庞统就像是受惊的兔子,眨眼的功夫便溜之大吉。 本来就对刘备和庞德公谈话感兴趣的庞山民,在庞统的启发下,心思瞬间便活络起来,对啊,阿父也没有说不能在外面听,听阿父的话怎么能算偷听呢? 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好. 正在天人交战的庞山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耳朵已经贴在草庐的墙根上。 庞山民嘀咕道:“谁说我日后必然是君子了” 庞统点点头,“那是自然,主公有高祖之风!” 刘备顿觉有些尬尴,他只能解释道:“皆是传闻,算不得数,都是借用贤人的话语。” 眼睛的主人正是他的好从弟,自称凤雏的孺子——庞统。 “没没没呢?统你要不要也来听听.” 没有办法,庞山民只好继续听下去。 更要命的是. 他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倒映得自己局促不安。 屋内。 “哦?”庞德公诧异,“此话甚至是有理,使君三弟张益德张将军长于诗歌,传闻皆是刘使君所教,今日一看,却是如此啊!” 他又问道:“兄长你听出什么问题了么?” “好” 见到庞德公的表情,刘备暗叹一声不好,定然是想歪了。 “.”庞统回道:“俺也一样。” 他点点头:“对贤人的道理。” “.”庞山民自动忽视庞统的这句话,他小声问道:“统,你觉得若是阿父拒绝刘使君,刘使君会不会生气,拂袖离去啊?甚至是叫人来报复?” 刘备笑道:“有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君德馨。何陋之有啊?” 庞山民嚼着这话觉得说的很好,他小声感慨道:“刘使君原来是文武双全之人!” “兄长啊,伱平日里读书认真,所有人都说你日后必将成为君子,唯有一点不好,喜欢疑神疑鬼,主公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哈哈哈”庞山民压低嗓音干笑几声,找了个他都觉得荒谬无比的借口,“我是看这里结不结实” “贤人的道理?”庞德公眼睛微眯,心道,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借用的便是这个典故么?妙,妙啊。 庞德公笑道:“元直所说贵人想必就是刘使君,刘使君之名,响彻寰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今日拜访老夫,老夫不胜感激,不过使君也看见了,寒舍简陋,没有什么能够招待使君,老夫惭愧惭愧啊。” “使君,非我不愿相帮,鸿鹄在高林之上筑巢,龟鼋在深渊下面作穴,人亦是如此,万物都因本性不同从而在不同之处筑巢作穴,我自幼不喜约束,喜欢的唯有清风明月,山川竹林,恕我不能出仕。” 听到庞德公的这番回答,庞山民眨了眨眼,阿父的话相较此前怎么缓和许多,就像就像是说出了交心话 然而刘备的话也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如此,哈哈哈,不瞒庞公,备来到此地只觉风景秀美,是个好居所,像庞公这种隐士,备自知是请不来的,也就怀着试试的想法。” “啊这.” 庞山民皱皱眉头,见到的是庞统得意的表情,他嘀咕道:“刘使君是来作甚的?” 庞统骄傲的挺起胸膛,“自然是来看吾的。” 谈话还在继续 “备有一言。” “请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贤才是重中之重,我想效仿先贤,让全天下寒人孺子都能有书可读,便想从此时开始,在此地建成一学堂,拜庞公为学堂祭酒,不参与官府之事,只管授业解惑,借由您的育人经验,日后好一步步推行整个大汉。” “譬如古时学宫?那么多学子我教授不来。” “非也,非也,孺子有孺子的学堂,少年有少年的学院,钱粮皆由官府支付,所有人都有书可读。” 不说是庞德公就连庞山民都感到诧异,这样的想法好吗?当然好,不过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只存在在梦中,要想实现此事耗费之巨令人心惊胆战。 屋内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 庞德公悠悠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似乎没有道理拒绝,使君,我答应便是,不知学堂叫何名字?” 刘备笑道:“襄阳第一小学堂” “第一小学堂.”庞德公忽然冲着屋外说道:“.屋外的三人进来吧。” “三人?!” 庞山民惊得喊了出来,他慌忙的捂住嘴巴,又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行径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于是乎又放下,放下的同时他环视一周,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司马徽。 司马徽没说什么,拍了拍两人的脑袋,笑道:“走,我等进去再说。” “哦。” 庞山民恍恍惚惚的跟着司马徽庞统走进草庐。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司马徽冲着庞德公和刘备作揖致歉。 “庞公,使君,方才是我不是,是我错了,我和统、山民在门外窃听。” “请责罚!” 庞山民:“啊?” 庞统低头说道:“请责罚!” 庞德公瞟了眼几人,淡淡的说道:“德操去抄十遍圣人之言,你二人抄五遍.” “以及.” 说着庞德公脱下鞋履。 庞统站了出来,放声道:“叔父,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庞山民深受感动,他也嚎叫道:“不管统弟的事,我是兄长,阿父要打就打我吧!” 庞德公的目光落到庞山民的身上,“好,打你。” 庞山民:“啊?” 司马徽走到刘备身边,低语道:“使君,莫要开口相劝,山民时常对庞公与人相谈深感兴趣,纠结着该不该窃听,若是置之不理,日后必将为大患啊。” “原来如此,德操先生煞费苦心啊。”刘备说完一句,见司马徽就要起身离去,他忙问道:“何事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啊?” 司马徽苦笑道:“罚抄。”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章 蒯家和蔡家很好,但是我选廖化 “别驾,为何不见使君?” “我等诚心拜见,君便是这般搪塞我等的?” “我等不约而至不过是想帮助使君” 中卢县府衙内,宾客如云,放眼望去,皆是披着华服戴着冠的高门士子,坐在主位上的乐隐只觉心力憔悴,眼前的这些人并非先前城外‘箪食壶浆’的士人,不过他们与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经军中干吏的调查,他们不以才学显著,而是以‘仁孝’为闻名,用使君随口说的话来举例,莫过于‘地主家的傻儿子’,如果强行驱赶,不是拖累使君的名声么? 此前贤人纷纷来投,相中的不正是使君的名声? 若被名声所累,不管使君再怎么待人以诚,贤人不来,又有何用呢? 难不成一个个登门拜访? 刘备徐庶出走,掌握军中事务的乐隐,只觉压力似山倾如天斜,他昨日整整一日都没闭上眼睛,生怕处理的不妥当,从而为刘备招来祸端,此前他不过一边缘长史,却被刘备大事相托,怎么能不尽股肱之力效犬马之劳? 然而这一幕被邻屋的牵招王越霍笃看在眼底。 霍笃皱起眉头,顿时将自己襄阳人的身份抛之脑后,他愤恨不平,“泥人都有三分火性,区区襄阳士人,真以为他们有多高贵啊?!” 一声厉喝将与人对弈的蔡瑁吓得一哆嗦,他抬眼一瞧,竟然是怒气的蒯良和皱着眉头的蒯越。 王越揉了揉眼睛,他总觉得在牵招身上看到某人影子。 “.”牵招无奈的看了眼王越,他怎么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呢? 面对两道希冀的目光,牵招叹道:“王师,霍兄,我遍观府衙之人发现并无蒯家和蔡家。” 蒯越也说,“兄长事已至此,不如想办法解决。况且德珪知错了。” “就说我与使君无关!” 于是乎,他只能吐出一口郁结之气,望向王越,闷闷不乐道:“王师,我等该怎么办?” 不过一想是刘备的应梦贤臣,牵招很快就释然了。 有军中好手的帮助,除非是去刺杀大族族老,不然应当没有性命之危吧? 还不等王越松口气,方才出去的士卒又匆匆而来。 见两人远去,担忧两人安危的王越,连忙唤来军中一好手,嘱咐道:“我要保证别驾的安危,你领几人,帮我暗中照看此二人,切莫让他们受到伤害!” 王越缓了口气,他下意识答道:“是好事啊,为何担忧” “那该如何是好?”霍峻眉头皱得更深 牵招微微一怔,话听起来糙道理确实妙,真是出自孺子之口么? 王越严肃道:“乐别驾,拜托我看好二位,恕我不能答应。” “我我我我”蔡瑁就像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孺子,愧疚的低下脑袋,“我知错了.” “诺。” “庞德公?”蔡瑁硬着头皮说道,“庞德公一向拒绝出仕,刘使君怎么能请动呢?” “!”王越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全是蒯家和蔡家的阴谋?!” 面对霍笃的询问,牵招仿佛成竹在胸,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随我来。” “就连峻都知道没有白给的饴糖,他们所图甚大啊!”霍笃说道。 “让我领乡勇将他们统统抓住!” “德珪?!” 见板着脸的王越,霍笃陷入沉默,默默松开剑柄,王越是军中教练,别说他了,就算多来三人都拿不下王越。 “?为何去而复返?” “知错?他知错个屁!” 他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人来着。 说着说着蔡瑁便要将蒯良迎到座位上。 士卒激动的回道:“使君回来了!” 向来大胆,富有少年义气的霍笃捂住佩剑,眼看就要拔出三尺寒芒,却被王越一推就此宣告失败。 “咳咳”王越轻咳嗽几声,他心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 劈头盖脸的一番话,将蔡瑁说的有些懵逼,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蒯良,心里泛起嘀咕,眼皮狂跳不止,总感觉要有坏事发生,不过他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发生何事了?” “子经,你怎么看?” “刘使君从庞德公处归来!我等大事去矣!” 然而面对蔡瑁近乎讨好的笑容,蒯良不为所动,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伱怎么能胡来?我提醒过你,见好就收见好就收,你瞧瞧你干了什么?!” “哈哈哈,原来是子柔兄,子柔兄啊!” 牵招摇摇头,“阴谋谈不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必他们见乐师好说话,是位名士,才出此下策,若是赶出门去,已经为时已晚,装病闭门不见是下策中的下策,不出我所料,过些时日府衙上的这些人皆会被两家喊回,而后勒令他们改正道歉,向玄德和乐师彰显在此地的影响力,而后向乐师和玄德说,愿竭力相辅。” “子经,有何妙策?” “何事?你还有脸问何事?我千叮咛万嘱咐,向乐别驾释放善意,传达你我两家愿为使君效力的消息,让那些士子在使君到来之前必须归来,我知道你有怨言,莫非我不窝火么?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啊!” “来来来,请坐。” 蒯良气得从嘴里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这让蔡瑁都觉得错愕。 还不等他将话说完,就感觉两道略带鄙夷的目光,他当即就知道说错了话,于是闭上嘴巴。 蒯越也说道:“兄长冷静,德珪说的不无道理。” “住口!” 被蒯良一通指着鼻子说教,哪怕是平常人都来了火气,更不用说是蔡瑁,蔡瑁抬起脑袋,将蒯良的目光顶了回去,他嘴硬道 “子柔兄,你放心,我将话放在这里,纵然刘使君有不世之才,绝不可能请庞德公出山,莫说庞德公,就连其好友水镜先生司马徽也请不动!” “唉”蒯越摇头叹息。 蒯良抓住蔡瑁的衣袖,“走,随我去一看究竟。” 府衙。 “无趣无趣” “唉,看来不过是常人。” “世人皆言使君是真英雄,未曾想到,英雄麾下也有囊虫!” 在座的士子朗声笑道,声音肆意的在府衙内飘荡。 看守大门的士卒都眉头微皱,不忍去听他们的话语。 就在下一刻一雄浑的嗓音在众人耳畔炸响 “何人胆敢欺负我的别驾?!” 在场的众人不禁纷纷色变,守门的士卒面面相觑,眼底涌现一抹喜色,所有目光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暖融融的阳光下,缓缓走出几道人影。 士卒见到为首之人,似乎有了底气一般,嗓音在胸膛里奔涌,冲破喉咙,尽情释放 “拜见,刘使君!” “什么?刘使君?” 前一刻笑声不断的士子们,望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心早就沉进谷底,嘴角噙着的笑容彻底僵硬,喉咙上下起伏带下一口又一口紧张的唾沫。 不同于乐隐身上温和的气质。 面对刘备,他们只觉得冷,很冷,恍如深秋的凉风打在身上,忍不住颤抖起来。 “笑啊,怎么不笑了呢?” 刘备随便找一处,丝毫不顾及形象盘腿席地而坐。 所有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竟真的干笑几声。 明明是坐着,可是当刘备的目光扫视过来时,众士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就像是将军在挑选冲锋的炮灰。 “别驾,发生何事了?”刘备问道。 乐隐起身抱拳道:“使君,方才不过是我与诸君玩闹,诸君都是远近闻名的名士.” 众士子冲着乐隐投去感恩的目光,他们惭愧的低下脑袋,都是我等的错啊. 刘备没有开口,不料站在刘备旁边身高八尺的壮士疑惑道:“名士,哪里来的名士?谁人品评?” 若是放在过去,有人堂而皇之怀疑士子名士身份,他们定然会与那人辩驳个你死我活。 不过此刻 他们偷偷瞄了眼刘备,似乎在争取刘备的意见。 刘备疑惑道:“我何时限制发言了?” 有人壮起胆子说道:“皆是乡人评品。” “哦?乡人评品?不知阁下治何典籍?” “治何典籍?你不过一农夫,便是说了你也不懂。”此人的目光躲闪,不敢去看刘备,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壮士并不生气,他抱拳笑道:“使君之弟关将军酷爱读书,某不才,甚是敬仰关将军,故而效仿关将军,闲来无事读了读左传,不知君可曾读过?” “自自然”士子硬着头皮说道。 “好!” 壮士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四下里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许多,这让士子松了口气,心中隐隐期待起来,若是此人是在吓唬我呢? “昔日晋楚城濮之战是何胜?” “这我.”士人张张嘴,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来一字个,局促的脑门都渗出汗珠。 有人奋然起身,说道:“我等治理经典各不相同,答不出来寻常不过!” “寻常不过.哈哈哈” 壮士放声大笑,笑过后,他收敛神情,望向此人询问此人读的是什么书,学的又是那家经典,救场的人显然是半桶水,嘴里刚吐出经典的名字,特意选中一个自认为很难的问题,志得意满的问向壮士,却被壮士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解决。 在场的士子纷纷加入战争,却被无一人是壮士一合之敌,个个垂头丧气大败而归。 壮士嗤笑道:“我不过是田间耕种的老农,连我都辩驳不过,何谈名士?!” 说完壮士朝着刘备鞠躬,“使君,我看他们不过是招摇撞骗之辈,依我看不如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啪” 原先风头无量的士子,此刻趴下一大片,无不涕泗横流,哀鸿声四起。 “先生,先生,我等无疑冒犯,无疑冒犯” “我等只不过是想为使君分忧啊!” 连乐隐眼瞳都是一颤,此人究竟是何人?知识之渊博,令人钦佩,言语之犀利,令人自叹不如。 就是此人过于极端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备身边,低声说道:“使君,刑罚过重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不得?”刘备突然起身,他环顾四周,放声道:“乐别驾说刑罚过重,依我看.” 此话一出,场面渐渐安稳下来,不过依旧残存着断断续续的抽泣。 “尔等冒用名士头衔,招摇撞骗,平白辱没士人的名声么。依我看,评品之事,应该由官府定夺,念尔等初犯,羁押牢狱一月,日后不得再自称名士。” 听闻此言,有着死亡威胁的士子们纷纷抱拳称谢,哪里还顾得名士头衔,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且慢” 急躁的声音从身后喊来 “使君,且慢,品评之事日后再议!” 刘备转身一瞧,只见两名士卒将三人拦在门外,三人身着袍服,其中两人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一人长得也算俊朗,他仿佛有大事相托,就连仪容仪表都来不及顾及。 “放他们进来。”刘备说来。 三人快步而来,纷纷朝着刘备作揖。 “我乃蔡瑁.” “我乃蒯良.” “我乃蒯越.” 蔡瑁蒯越 跃马檀溪. 刘备脑中浮现出后世演义里种种桥段,眼底闪过不喜,就是此三人害得我?我到是想听听此三人有何等高见? 蔡瑁还以为自己的出身让刘备来了兴致,却没有注意身旁两人的提醒。 “子柔兄,莫要拽我了!” 蒯良:. 蔡瑁正了正衣冠,笑道:“使君,品评事关重大,非一人之力能决断,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要助你驱赶这些士人,为你分忧,助你品评——” 话还没有说完,蒯良和蒯越便出声打断蔡瑁的言语 “拜见,水镜先生。” “?!” 蔡瑁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循声望去,他全盯着刘备身旁的壮士,难以置信的说道 “此人是水镜先生?” 更令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士卒匆匆来报 “报,使君,廖家家主携其子廖化递上拜帖,特来相见!” “廖家.” 蒯越蒯良顿感不妙,廖家亦是中卢豪族。 从数月起,其家主便称有病在身,不得见客,故而即便是蒯越也未曾与其见面,更不用说商议大事。 “快请”刘备说道。 同时刘备又冲着蒯越蒯良蔡瑁下达逐客令,“三位,我公务繁忙,恕我不送!” 蒯越和蒯良对视一眼,面露苦涩,中卢要变天了. 今天有些忙,抱歉各位恩公二合一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刘使君真的来了! “使君,还请见谅,我这孺子。” “先前吵着闹着要去洛阳去见英雄。” “我父子二人遍求英雄,万万没有想到英雄竟然来到荆州!” “若不能为其效死,实乃是平生憾事!” “化,快谢过使君的长命锁!” “多谢使君赐予长命锁!” 有着漂亮胡须自称廖先的廖家家主大肆吹捧,吹捧完后又不忘让廖化道谢,通篇没有提到一个刘字,却又处处在说刘备,这让扭头随着蒯良蒯越离去的蔡瑁心中鄙夷,何时廖家家主成了趋炎附势之徒? “德珪,别看了,走。” 蒯良拍了拍蔡瑁的肩头,蔡瑁这才不甘的收回目光,随着蒯家兄弟离去。 “哈哈哈,英雄不过虚名,廖君你是我的贵客,怎么能让贵客站在原地呢?如此一来不是唐突了贵客,请随我来。” 听到牵招喊自己王师的王越乐得嘴都合不拢,他朝刘备打过招呼后,仰头大笑走出门,反手一带,‘哐当’一声,房门关上,将屋内的空间留给六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四下里的氛围,就变得极其古怪,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下一刻竟然异口同声道 “董幼宰?” 刘备的目光落在廖化的身上,心想,此次必须大力培养廖化 廖化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怎么觉得日后的好日子即将离他而去呢? “使君” “惭愧惭愧” “请。” 董和望着廖化脖颈间的银质长命锁,问道:“淳,脖颈上的长命锁” 廖化拉了拉廖先的裤脚,似乎是在提醒什么,廖先反应过来同样点头回应,他握紧廖化的手,冲着刘备笑道:“使君,请。” 刘备的声音将两人惊醒,廖先和董和以及在场的众人纷纷落座。 心中虽然有了结果,刘备还是望向廖先。 “汝是因何来拜见刘使君?!” 廖先笑了笑,“不敢欺瞒,使君,我这痴儿原名为淳,一觉醒来便要改名为化,我觉得淳也不算太好,故而同意了他的请求。” “廖先?” 刘备赶忙将目光朝着屋内探去,刚刚的声音明显吸引到屋内之人的注意力,董和牵招霍笃放下手头的物件,视线向着刘备打来,董和抬头一愣。 刘备话语落下,司马徽面露笑容,朝着廖先微微颔首。 “廖君,幼宰你二人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董和脸一黑,“我几时有这般大的儿子了?” “廖君,幼宰先坐,坐下再说。” 至于廖化 演义里说廖化是黄巾出身,实则是书中的纰漏。 原本与董和探讨的牵招,因谈话中止而心底不悦,可他睹见董和廖先的反应时,当即冲着王越说道:“王师,我知道伱是正义之士,乐师此刻并没有性命之忧,我担忧屋外之人将使君言语听去,我想请你守候屋前,将宵小之辈拦于门外!” “不必担忧,有司马从事和乐别驾在此。” 刘备面露笑容,正要将廖先和廖化邀进一旁的客舍。 廖化是沔南冠族,现今不到十岁 大族出生在刘备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廖化原为关羽军中将领,在关羽命丧东吴之手后,不愿归降,诈死骗过东吴,背着老母星夜赶回成都,此等毅力此等忠直,怎么不令人感动? 以至于到后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见刘备的模样,廖先脸上也浮出不解,他指向霍笃问道:“使君,此子不是董幼宰之子吗?” “?” 他注意到董和话语里的称呼,“幼宰你说‘淳’?” “?”刘备面露疑惑,“廖君你说什么?” 牵招自发起身为几人寻来杯子,然后添茶倒水。 “也”廖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点点头叹道:“唉,未曾想到董幼宰之子也如化一般。” 刘备大大方方的回道:“不错是我赠送。” 霍笃:“啊?” 回首一瞧,只见廖先停住脚步,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瞪大了双眼。 刘备和牵招对视一眼,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领着廖先廖化的刘备,一步入屋舍,发现屋内有几人恭候多时,他本想开口说话,为廖先廖化引见,通过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身后之人的不对劲,当即改口道:“廖君何故驻足不前?” “果然如此”董和感叹道,“果然也受仙人托梦了。” 刘备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流转,他记得甄德说的话语,荆州多俊才,忠正纯臣不在少数,董和父子更是得到丞相的盛赞,说到廖先. 印象里,甄导倒是没有提过此人。 “噗” 是我辜负了廖化啊。 应该是梦中窥见甄导的影片,故而改名吧? 廖先望向府衙里的士子担忧道:“他们.” “淳,廖君之子的名?” “哈哈。自然可以!” 闹出乌龙的廖先面色赧然,经过牵招的一番口舌,他总算是明白事情的来往,原来仙人托梦并非稀罕之事,在使君麾下比比皆是,眼前几人皆是受到仙人托梦,这不更映衬天命在使君么,突然他想起武帝说的代汉者当涂高,取代大汉的人必然是高大的人,天下又有谁比宗室最贤的刘使君还要高呢? 即便没有他们的竭力相辅,使君依然登上皇位。 宗族在廖先心中的分量很重,但终归是困于荆襄,此生若是竭力相辅,未必不能成为天下廖姓显赫的鼻祖。 哪怕是填进身家性命也是够的 原先廖先还担忧刘备过于正直,现今得知日后受到刘备恩德之士,纷纷受仙人所托,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想到这里廖先起身连退三步郑重道:“使君,先愿效犬马之劳助您掌控荆襄!” “廖君快快请起!” “使君有何命令还请嘱咐!” “确有一事需要廖君的帮助。” “请说” 廖先一喜,他心道该用到廖家的时候到了!必然要在使君面前大展拳脚! 刘备笑呵呵的说道:“我与庞德公有约,我会从州郡当中挑选适龄孺子,送往庞德公家中治学。” “此事我必然给使君一个交代.!!!” “您您您说什么?” 刚刚从胸膛中闯出的豪言壮语瞬间断成两截,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备,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他试探的问道:“您说庞德公?便是那位隐居的名士?” “不错。”刘备点点头。 喉管此起彼伏,廖先只觉得脑子嗡嗡在叫唤,庞德公是谁?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名士,原先都以为此人是在养名望,但先前郡守轮番的纡尊降贵,以礼来请,换来的依旧是严词拒绝。 谁能想到使君一出手便轻松拿下. “呼呼呼” 廖先呼吸变得急促,好在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他赶忙拉着廖化,朝着刘备行大礼,眼看就要跪下咔咔磕头。 “使不得啊!” 五道声音齐齐呐喊,这让门外的王越好奇,心道,屋内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他没有因此而转身朝着屋内投去目光,而是像尊石像般屹立在门前。 “阿父,不过是庞德公么?何必如此惊慌?我瞧你是没有见过大世面。” 廖化并非以谋略见长,更何况年幼的他,看着自家阿父咋咋呼呼的模样,他果断选择靠向刘备。 “好你个竖子!”廖先气得鼻子都要歪掉了,“你知不知道庞公是谁啊?庞公之才胜你父十倍百倍!” “不如丞孔明先生” “?孔明先生?此人是谁,来来来,唤他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廖先气得撸起袖子,脱下鞋履。 廖化嚎叫一声,“主公!救我!” 刘备看不下去了,他拦在廖先面前,“廖君消消气,要打不妨回家再说,在日后同僚面前挨父母的鞋履.即便是孺子也要颜面。” “.使君说的在理。” 廖先收起鞋履,瞪了廖化一眼。 “阿父,我没有说错,你为何要打我,孔明先生本就胜过庞什么.” “是庞公!” “哦庞公,总之总之你不信问问主公!” 廖先抬眼看向刘备,刘备没有迟疑连连点头,就连董和都说‘不错’。 霍笃则是一脸茫然。 牵招兴奋的掏出纸笔,直接喊道:“玄德玄德,孔明孔明先生在哪?!!!” “.” 我能说丞相现今不满十岁么? 刘备只能无奈说道:“日后定会让你见见的。” “好,一言为定!”牵招哈哈大笑,笑完他突然问道:“使君,不知南郡郡守由何人担任。” “何人.” 刘备望向董和,“董幼宰,廖先。” 董和廖先抱拳,“在” “我命你为南郡郡守,以廖先为辅,负责郡中军备民生等大小事务。” “诺!” “诺!” 牵招笑道:“使君,如此一来南郡南阳郡尽在掌握啊。” “使君。”廖先开口道:“不如先取江夏,南阳叛乱江夏视而不见,不如——”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廖先的声音。 “无妨,进来说”刘备问道 王越推门走进,抱拳道:“江夏郡守刘祥携子拜见。” 牵招下意识说道,“该不会又来一个吧。” 驿馆内。 “乖乖站好!” “不要!” 刘祥望向自己的儿子,满眼疲惫,他的儿子名唤刘巴。 不知从何时起,成日就嚷嚷着,“身为士人,就该寻间草庐,躬耕田亩,农闲读书,农忙耕作,等到及冠的年纪便会有将军登门拜访了!” “.” 对此刘祥说过不止一次,“你以为是古代的圣王么?” 既然刘巴成日成日说士人士人,刘祥想了个法子,特意为刘巴请来名士,奈何刘巴非但不亲进名士,还唤来伙伴朝着名士水里投泥巴. 真是让他老脸羞愧,一问,刘巴还理直气壮的说,“此人只会之乎者也,连坊间粟米一斗的价格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跟随这种人学习呢?” 刘祥又问:“那你想跟随谁学习?” 刘巴双眼一亮,“自然是张飞张益德张将军!张将军才华横溢,又战功赫赫,武力过人!真的贤士便是如此!” 说完刘巴似乎想了想,说道:“刘玄德刘使君也能考虑。” 刘祥被气笑了,堂堂陛下之弟,还只是第二选择? 于是乎,那日晚上,刘巴在刘祥的鞋履下唱了整整一晚的高歌。 “咳咳,站好喽,我已将拜帖递出去了,不久后你我就要面见刘使君了。” 在刘祥看来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提醒,却让刘巴产生强烈抵触情绪,他的小脸顿时一跨,眉头拧成一团,他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阿父,阿父,你可真是毁了我啊!” “?”刘祥看刘巴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生好奇,他问道:“如何毁了你,说来听听。” 刘巴停驻脚步,一副‘拿你没辙,谁叫你是我亲阿父’的表情,他说道:“阿父,你看名士是不是需要名声?” 刘祥点点头,“不错” “名士是不是要厉害的角色衬托?” 刘祥又点点头,“的确如此。” “那想让我出山,是不是要使君三顾茅庐?” “不错.不对!你还惦记着破草庐?!” 刘祥眉头一挑,眼皮狂跳不止,他没好气的瞪了刘巴一眼,提高好几个音调,“反了,反了,你要倒反天罡?!刘使君是何等人物?!还三顾你?!” 刘祥指着床榻,“躺下。” 刘巴挺起胸膛,傲然道:“哼,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堂堂丈夫怎么能说躺就躺?” 刘祥脱下鞋履。 “.”刘巴乖乖趴在床上。 刘祥扬起巴掌,扇在刘巴屁股上,刘巴放声歌唱。 楼下的官吏嘟囔道:“这是哪里在杀彘?” 不知过了多久,刘祥决定暂高一段落,“知错没?” 刘巴:“.” 眼看刘祥又要掏出鞋履,刘巴这才应道:“知错了。” “嗯,孺子可教。”刘祥点点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背对着门的刘祥心道,定然是为我等送热水来的。 他摆摆手,“进” 一声轻颤,门被推开,三五个脚步声响起,刘祥只觉得古怪,暗道不好,为何如此之多人,莫非是要给我表演杂耍。 他刚想转身一探究竟,却见刘巴,竟然颤抖起来。 “?” 发生何事? 更令他错愕的事情发生了,向来骄傲的刘巴竟然学着士人作揖行礼,嘴里更是吐出惊悚的言语 “主公!” ! 他没有听错吧?主公??? 他赶忙回头,瞳孔瞬间一缩。 ?! 眼前之人正是刘备! 刘祥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刘使君真的来了! 今天有事外出,所以二合一了,抱歉各位恩公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请诛杀徐元直! “使君,怎么能劳烦你前来,让官吏来唤即可,应当是我二人登门拜访啊!” 来不及诧异,刘祥脑海思绪飞转的极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从床榻上跳起,冲着为首的刘备弯腰抱拳,生怕落得个唐突上官的印象。 “哈哈哈,刘君请起,请起,不必如此慌张,今日来见,并非是以荆州牧的身份,而是刘玄德” 刘备将刘祥扶起,他的目光从刘祥的脸上流转到刘巴身上,见刘巴躲闪心虚的眼神,他不厚道的笑了笑。 刘巴这个名字。 刘备不但在书上见到过,也曾听甄德提起。 刘巴生于官宦士家,年轻时投了曹操,奈何曹操赤壁大败,就此归途被断绝。 此人曾写信给丞相,信中说,我的目的是为了顺应天时,让荆州诸郡归于曹操,实现天下一统,奈何世人要么看重道义,要么注重私欲,非我之能可以规劝,不如就此浪迹天涯,乘舟游于大海。 丞相如何劝阻挽留,此人的回答却是,我从曹公帐下而来,理当回到曹公身边。 遂远奔交州,抵达交州后,此人又与交州牧政见不合,又跑到益州。 就在他心中吐槽同时,他也目睹刘备一番话让刘祥感动的涕泗横流,立誓定要保境安民,他总觉得让刘巴在庞德公门下学习起到关键的作用。 想着想着刘祥吞了吞唾沫,问道:“不知使君,如何平定宗贼叛乱?” 见此情形,刘祥也没有教训刘巴的心思,他望向刘备,深深吸气,等到笑声渐渐止住,他抱拳说道:“还望使君出兵援助!” “何人?” “刘君,不妨直说。” 真就如此相信名不见经传的向朗? 刘备本以为刘巴不会梦到自己,谁能想到,竟然超出自己意料。 “哈哈,刘君随我来,随我去见一人。” “啊”坐在床榻上的刘巴打了个哈欠,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简单来说,便是江夏宗贼作乱,江夏郡守力不能敌!” 结果益州落到他刘备手里。 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站在刘备身后的牵招抿抿唇,他心道,怎么最近几个都是孺子啊?玄德是捅了娃娃窝么? 不过想来,也是桩好事。 刘备不假思索答应下来,速度之快,令刘祥一阵恍惚,他心中疑惑,问道:“使君不知你还有多少兵马?” 刘备大手一挥。 来此之前,刘祥是有过心理准备,也曾调查刘备,来此之前不过是千人,即便千人皆是百战老卒,此前南阳郡赵慈叛乱,总会有折损吧,总要安排亲信屯驻南阳郡吧? 刘祥咬牙道:“便是.江夏” “好” 听到刘巴将面子扯了个精光的刘祥怒从心起,眼看就要摸出鞋履之际,刘巴当即提起十二分精神,一溜烟的功夫,就窜到刘备的身旁,高呼,“主公救我!” 还真是兜兜转转回到原处。 “使君,我有一个不请之请。”刘祥似乎有些难为情。 “吾之军师,徐元直!” “哦对了此物赠于巴” “此物是?” “长命锁。” 校场外。 在刘备的引见下,刘祥见到了徐庶,徐庶之名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他只觉得恍惚,此前徐庶不过是跟随向朗四处混迹的外来学子,听说是黔首出身,没有想到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刘备的军师,其权力还在他之上,实在令人恍惚。 “使君,刘郡守,我明白了。”徐庶笑着点点头,他轻摇羽扇仿佛智珠在握。对此刘祥心中颇有微词,总归不过一少年,能有什么好办法。 徐庶下一句话更是印证刘祥的猜想 “使君,可还记得来敏来敬达?” “自然记得。” 刘备心底也泛起嘀咕,不过他注意到徐庶的眼神和语气,当即就明白,话是说给刘祥听的,因此配合道:“来敬达乃司空之子,学识渊博,不知元直提他作甚?” 刘备的一番话问出刘祥想问的,在他眼里来敏不过是一借助父辈余荫的士人,能力不能说没有,堪称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值得好夸赞的。 “使君,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来敬达能说会道,今日我等嘱咐的事情,明日便能在疯传其他郡县.若是命来敬达宣传使君的仁政,贤人必然纷纷投效,再命向巨达召集将士驰援江夏,宗贼必然胆战心惊,江夏之危必能平定。” “原来如此。” 刘备点点头,他明白徐庶的意思,用后世仙乡的话来说,来敏这样的人有种称呼,大嘴巴,嘴里藏不住话。 但是闹得众所皆知,也是他的本事。 同时,刘备心底浮现一个想法,若是让来敏宣扬的甄德拍摄电影中的一桥段,诸如夹住曹操的是谁,答出来的不就能初步断定其贤臣良将的身份么?能够在短时间内寻到贤臣良将,身处江夏的也能为内应,真是一石二鸟啊。 不过刘祥就不清楚这些条条道道,他皱着眉头,心道,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莫非荆州士人见到使君都如巴那样拜服,高喊‘主公’么? 他深深吸气,平复心中愤愤的情绪,他冲着刘备拜道:“使君,还望三思,战事并非儿戏,天下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呢?” 从刘祥话里得知,刘巴显然没有告诉其父梦中所见,刘备本着不知者无罪的想法,说道:“不如我领兵出征?” “不可!” “不可!” 徐庶和刘祥竟然在同一时间张口,刘祥高看徐庶一眼,心道,想必此人只是过于单纯,能够为使君平定南阳叛乱,应是有些水准的. 见刘备投来疑惑的目光,刘祥说道:“斗胆就由我来说吧。” 徐庶做出请的手势。 清清嗓子,刘祥解释道:“使君宗贼势大,我知道使君勇猛,但.好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啊!” 说完徐庶却摇摇头,他说道:“刘郡守,方才伱不是担忧使君兵力不足么?” “不错,徐军师可有妙策?本地征召,怕是来不及。” “来不及未经训练者上战场是在害人,使君绝不可做害人之事。” “那你是何意?从哪里征兵?” “自然是五溪蛮。” 刘祥瞬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徐庶,五溪蛮?这是人想的计策?!!这分明是在害使君啊! 他朝着刘备一拜,高声道 “请诛杀徐元直!” 感谢恩公书友20231008174138561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五溪蛮王 最终刘备还是答应了徐庶的建言。 这让刘祥恨得牙痒痒,他去寻找牵招董和想要两人劝刘备勿要听从徐庶的妖言,却不料董和竟然回的是 “我相信徐军师。” 就在他准备去找别驾乐隐之时,却碰见刘巴和廖化混在一起。 他本想绕开两孺子。 谁料还是被刘巴看见,他用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阿父,我都听见了,你去董郡守面前给徐军师泼脏水,实在可恶,廖先锋,你怎么看?” 廖化附和道:“刘尚书所言甚是。” “那你说该不该对败坏徐军师名声的人出手?” “该!” “廖先锋,上!事成之后,封伱为大将!” “上不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刘祥面色越来越黑,气得额头跳起青筋,躁动如蛇,牙齿都要咬碎。 教训完自家儿子的廖先刘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一丝疲惫。 “而后使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有士卒来报,五溪蛮有异动,使君便翻身上马。” 不过他总觉得闭嘴不说憋得慌,于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神经兮兮的冲着刘祥招招手,示意刘祥附耳过来。 呜呼哀哉! 郡府内飘出两道高歌。 两人大呼,相互引为知己,竟然攀谈起来 “说过?说过什么?”刘祥拍了拍胸膛,面色竟然有些发白,他心有余悸的说道:“方才我说诛杀徐元直的瞬间,使君就一脚踹来.好在被徐元直拉住了.” “我打不赢。” 廖化站稳身形,嘴里刚要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思索着是用‘我乃南郡廖化’威风,还是‘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匹夫!受死!’霸气的时候。 “阿阿阿父”廖化挤出了个笑容 “可恶你胆敢顶撞我?” “嗯?”廖先嘟囔几句‘怪哉怪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刘兄,使君没有跟你说过么?” 廖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原来是刘兄之子没有告知实情,看来是使君不许,嗯,我也要守口如瓶。 廖先脱下鞋履,廖化一时间慌了神,他只好朝着尚书刘巴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认识不到一日的手足兄弟,竟然被其父抓住手臂动弹不得,尚书先锋竟同时命丧其父之手。 廖化面色一白,慌乱喊道:“不妙,刘尚书快逃!” 一抬眼,所有的念头荡然无存,见到的是张黑着的脸。 “同道中人啊!” “廖兄,你是不知啊,徐元直,竟然怂恿使君前往武陵,直奔五溪蛮!” 他刚一转身,才迈开小短腿,刚跑起来,就撞了个满眼冒金星。 刘祥顿时来了兴趣,将耳朵凑到廖先嘴边,廖先不藏私,道出自己的想法,什么使君有天命,什么使君仙人看重,什么涂高者,什么区区蛮王不是使君一合之敌。 这让刘祥又惊又奇,他一想刘巴的表现,向来高傲的刘巴竟然直接拜刘备为‘主公’,莫非莫非真的有天命? 怀抱宝剑的王越路过,虽然两人在瞥见他的瞬间果断闭上嘴,不过作为剑客中的剑客,他的听觉也是极其敏锐的。 他低语道 “原来使君是有天命,能一剑刺死蛮王于万军之中,怪不得我不能胜.” “使君擅使双剑,却没有时间编纂剑术典籍” “不如就我.” “嗯,该叫什么呢?” “就叫.顾应法吧。” “阿嚏” 纵马疾行的刘备突然打了个喷嚏。 “使君,您无恙?” “无事无事,元直有何事便说吧。” “使君啊,方才不过是误会,你不该如此冲动啊,怎么能动脚踹人呢?” “元直,是我的错。” 刘备果断低下脑袋,徐庶见状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 “嗯?” “发生何事了?” 时任五溪蛮王的沙里烈睡眼惺忪,他迷迷糊糊撑开眼皮,瞧见的是一张咧嘴笑的笑脸,吓得的他眼睛瞪的浑圆,下意识抽出拳头,就要一拳砸过去,却不料,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挥拳。 他低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双手竟然被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他咬牙切齿,但全无办法,只能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定眼一瞧,胸膛剧烈起伏,怒火涌上眉梢,喉咙里挤出愤愤的话语 “沙摩柯!你反了不成?!快给俺解开!” “叔父” 被沙里烈称为“沙摩柯”的蛮族少年,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他平静的望着沙里烈,嘴里飘出的话音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老了。” 这三个字仿佛刺痛了沙里烈,引起沙里烈剧烈的反应 “狗屁!” “我是所有人臣服的王!我能爬山,能涉水,能打到最为肥美的野兽!” “谁敢说我老?” “我必定杀了那人!” 沙摩柯摇摇头,他叹道:“叔父,我说的老不是说你身体变得羸弱,而是心,是心老了啊。” “什么狗屁的心?!” 沙摩柯似乎没有听见沙里烈的叫骂声,他依旧平静的娓娓道来,“你心老了,你变得懦弱,面对长满利爪的野兽不敢上前,非要让族人挡在前面。你变得糊涂,明明是出力最多的人,分到的却是最小的肉。你变得懒惰,所有人都起来,唯有你还在睡觉。你变得不义,答应汉人的不再作乱,拿到钱财后却还是抢劫村落.” “哼,不就是没有给你们钱?!我给你个机会,你给我松绑,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沙摩柯无奈道:“叔父,我看你没有任何改过之心。” “什么该不该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一次!” 说着说着沙里烈竟然开始叫嚣,即便是被束缚住双手双脚,他依旧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沙摩柯淡淡的说:“想要当王,也是要受到所有人的认同的。” “啊?你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沙里烈嘴上还是不服输。 沙摩柯拍拍手,一群人涌了进来,乌泱泱的极其吓人,就像是乌云从天上掉下,沙里烈面色一白,他隐约间感觉大事不妙,于是语气变得弱了不少,近乎求饶 “沙摩柯,你这是在干什么,让他们都出去,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不应该这样。” 沙摩柯摇摇头。 见到沙摩柯摇头,沙里烈心中最后一丝庆幸也死去,他的眼神变得狠戾。 “反了,都反了是吧,沙摩柯给你们喝了什么东西?这样谁能将沙摩柯按住,我就奖励他百钱!” “噗呲” 人群中不知是谁,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这让沙里烈满头雾水,要知道百钱不少了,可以在汉人那里买到很多东西了,怎么连百钱都看不上了? “沙里烈,沙里烈,大王不但第一个冲在最前,分肉也是让我先选,就连钱财大部分都给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听从你个不说真话的假王呢?!”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脑袋沙里烈的脑门上,他愣愣的张着嘴巴,脸上的盛怒化为深深的惊恐,他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实在是没有用的老人往往会被独自抛在深山里,上任大王也是年迈昏聩,也是他给弄下位。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只不过,那时他是站着的人。 “先停停。”沙摩柯抬抬手,闹哄哄的场面不过几个呼吸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看穿了沙里烈的担忧,“叔父,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让你活下来。” 听到这话,令沙里烈心中一颤,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主公不会让我抛弃养大我的叔父。” 沉默,沙里烈陷入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懂沙摩柯嘴里说的什么。 沙摩柯又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有个姓来叫敏的人,说只要束缚住双手,向主公投降,主公就不会杀他。” “投降.” 这两个字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有人问道:“大王,是投降汉人?” 沙摩柯没有说谎,他认真点点头,“对,汉人,但是是个勇敢的汉人。” “是个大方的汉人。” “是个能让我们赚钱的汉人。” “是个好汉人。” 在场所有人发出欢呼,沙里烈默默低下脑袋,沙摩柯挺起胸膛,扬起脑袋,放声道 “兄弟们,跟我走!” 各位恩公,顾应法套到王越头上了,沙里烈也是原创人物,不知道怪不怪,哈哈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子龙啊,俺要生气了 “阿父,你我举家匆匆奔赴襄阳究竟是为何?” 山间小路上武陵人廖立望着不停催促他赶路的老父亲廖云,心中颇有微词。 廖云止住了话语,他摇头叹气,心情复杂。 知子莫如父。 廖立自年幼时便已然崭露头角,宗亲纷纷赞叹此子聪慧,日后必成大器。 更难得可贵的是,此子不似那些大族出生的士子,他胸怀大志,还能善待黔首。 然而致命的是。 此子,极度高傲。 天下人在他嘴中没有一人值得称道,譬如大将军何进,在他眼里不过是屠猪卖酒之辈,四世三公的袁家不过是仰仗先人的苟且之徒,大治济南的曹孟德更是与畜生混为一谈,就连刘玄德都只能称为半个英雄 若廖立盲目自大是个庸庸碌碌之辈倒好说,偏偏他有大才,小小年纪,论起经典,就连廖云都自叹不如,更何况乡里的同辈,因此更让他得意。 廖云微皱的眉头这才渐渐舒缓,就在他继续跋涉之时。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身旁的廖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被雇来的伙计们将行礼朝着地上一抛,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廖廖公大大事不妙!”伙计抬起头来,脸上写满惊慌失措,他抬起手,指着林子后面,手指颤颤巍巍,道:“五溪蛮,许多的五溪蛮!山下全都是五溪蛮!” 想到这里廖云无奈的说道:“立啊,你是不知,来敏将使君的消息传的满城皆知,都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我此次投奔可是为解使君燃眉之急,耽误不得啊。” 廖云问道:“何事,竟然如此慌张?!” 一伙计匆匆跑来廖云的身前,他双手叉腰,弓着脊背,大口大口的喘气。 “却将身家性命搭了进去!” “皇天后土啊!” “阿父”廖立摇摇头,“仙人托梦于我,使君日后必成大业,想要成就大业,必须要贤才相助,我之才难道还不如诸葛孔明吗?区区五溪蛮族,我更是挥手可灭!天下碌碌之辈,使君勉强可称为明主,不过像我这般的奇才,纵然是明主也要三请三顾!” 廖云拿廖立没辙,只好祭出‘孝’的大旗 “立,为父要去拜访南郡同宗,为父的话你不会不听吧?” “什么?!” “立!” “我等不过是为了赚取点钱财。” “阿父,你且宽心,定然是那人来了!” 面对廖云的话语,少年廖立终究是低下脑袋。 “悔不该当初啊!” 徒留廖立信誓旦旦的话语 廖云面色一白,他刚想朝着众人说,‘我等先藏好,等等再说。’ “.”廖云张张嘴,嘴里终是没有吐出半分言语,他深深看了廖立一眼,心道:痴儿,痴儿,若按伱复述的仙人托梦,使君临终前托付的为何是诸葛孔明,而非是你呢?应当是诸葛孔明不论是才能还是道德,都远胜过你啊。 在场的众人吓得大惊失色,如此莽撞,若五溪蛮发现他们,届时都得完蛋,有一个算一个都只能成为刀下亡徒! 廖云当然知道事态的严重,他第一时间伸手去抓廖立,奈何还是慢了一筹,只抓住片缕空气,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微微发怔的廖云在声声抽泣中回过神,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追廖立。 却听见廖立的声音随风闯进耳畔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果然如我所料,阿父阿父,你快过来,快过来看看!” “?”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单单是让廖云心生疑惑,就连低声抽泣的伙计都为之一滞,他们面面相觑,满脸愕然。 究竟发生何事了? 前方不是有五溪蛮吗? 五溪蛮向来蛮横,说话总是出尔反尔,即便是曹嵩来了,也不可能轻易放行,何况是廖立?莫非是天兵抵临?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出一个名字。 有人道出了猜测,“莫非是刘使君?!” 廖云顾不了三七二十一,他冲着伙计们喊道:“若是被五溪蛮围住那也落得的是个惨死的下场,诸位勇士不如随我一探究竟,愿意同行者赏千钱!” 千钱 伙计们的喉管此起彼伏,带下一口又一口唾沫,要知道现今的粟米的价格打了下来,千钱足够他们一家两个多月的伙食。 绝大多数人站起身来,咬牙道:“我来!” 领着几个伙计,廖云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穿过杂草丛生的林子,见到的光景令他瞪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激动得难以自抑。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他看见了什么?! 猎猎作响的汉家旌旗连成一片,放眼望去,就连天穹都被染红,就像在燃烧一样! 昔日蛮横无比的蛮王,竟然伏跪在地朝着,旌旗下身骑白马的将军俯首称臣! 一稍显青涩的嗓音更是嘶吼道:“俺沙摩柯,今日俺在天神眼底立下誓言,只要陛下.陛下之弟刘将军愿意用合适的价钱驱使俺们,俺们终生不负!” “俺也一样!” 成千上万名五溪蛮族齐声声喊道。 这样的势头,别说是伙计了,就连廖云都一震,激动的周身都在震颤,武陵郡的一患,五溪蛮就此被解决?! 而那白马之上的人便是 “刘使君!是刘使君啊!” 伙计们破涕为笑,像是劫后余生般热切的盯着飘扬的汉家旌旗,声音因为喜悦而颤抖 “原原来原来真的像传闻那般,使君的仁名就连五溪蛮都拜服!” 廖云攥紧拳头,他很想哈哈大笑,此一行他的选择当真不错! 等等。 忽然他想到一点。 立,方才就预料了结果?! 他细细一想,似乎一路上,瞥见五溪蛮的廖立都会说,五溪蛮,不足惧也。 凉州 纵马的张飞朝着白马白袍的赵云飞驰而去,他高声喊着 “四弟,四弟!” 闻声,赵云勒紧缰绳,停驻战马。 他转身,“三哥,三哥何事如此急切?” “四弟,你好不厚道啊。”张飞笑着摇头,“你都迁为汉阳郡守,不知会俺,竟然一走了之,若是让他人瞧见,指不定怎么怪责俺这个当哥哥的。” 赵云笑道:“三哥,公事为重,我想就不必劳烦三哥设宴了。” “唉” 张飞叹气,一副‘我真是服了你’的表情,而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册子。 “此物你必须收下,不然俺就生气了” “嗯?此物是” 赵云接过来一看,只见装定精致,字体飘逸,活像大家之作。 “是给四弟解闷之物,不过俺的字迹丑陋,是委托宪和所写。” “此物名为,凉州通俗演义精修版。” “多谢,三哥。”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弟关云长 “三哥,子龙走了么?” 推开学堂房门,前脚踏进房间的张飞,迎面就遇到孙乾的询问。 张飞东张西望,探头探脑,活像个入室偷窃的贼人,他压低声音,悄悄的问道:“公祐,宪和还在么?” 孙乾摇摇头。 “呼” 听到孙乾的回答,张飞这才松了口气,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孙乾的面前,似乎是要说服自己一般,“俺不是担心宪和能不能去仙乡,俺只是不想看见他。” “啊对对对”孙乾笑着点点头。 总觉得无论怎么坐都浑身不对劲的张飞,突然转移话题,“上次仙乡一别,公祐,你答应大哥的事情办的如何?” “三哥放心,学堂规章制度其中应当注意的事项皆已整理完毕,金城第一小学堂扩建完成。” 孙乾无声笑了笑,收敛神色,问道:“三哥,不知二哥如何。” 先是主公成为大汉御弟,而后关将军成为了西域长史。 即便是护羌校尉张飞发来书信,命他回到凉州,担任校尉长史一职,也被他摇头拒绝,他委婉的表示,西域动荡,要跟随关将军征战四方。 “公祐办事,俺放心。” 说完张飞发现孙乾依旧面露微笑,他偏过脑袋,不想去看孙乾。 “好好干!” 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三五个人,‘噗通’几声,纷纷跪下,嘴里念念有词。 陛下得知后,喜不自胜,加封张辽为戍己校尉,虽然居于关羽之下,可是已经有了自己的部曲,太史慈怎么能不较劲? 就连昔日的手下败将张文远,都能跟他五五开。 然而张飞非但没有怪罪,反倒寄来书信,只有极其直白的几个字。 西域。 “公祐,等到了仙乡后世,就知道俺说的对还是不对了!” 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放松了。 “子义,他们这是作甚?” 耳畔更是飘来关羽不满的声音 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便无比唏嘘。 提起关羽张飞就来劲了,他坐直身子,认真道:“二哥天下无敌,一定将西域治理的服服帖帖!” “嗯嗯” 至于官位 八百破数万,斩首而归,着实吓人。 滚滚沙尘吹过太史慈的鬓角,他跟随着关羽的脚步,追击王国等人数日。 实话实说,太史慈心中有些惶恐,他害怕惹得张飞不快。 “莫非又是此地的王公作乱?” “先让他起来再说。” 太史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曾经负责过一城政事的他,跟着张辽学过西域多国的方言,因此他也充当关羽的翻译官. 他先是复述关羽的话,三五个西域本地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眼里透着一股子恐惧敬仰 问了许久,太史慈总算是问清楚这些人的意思。 他望向关羽,“将军此人将你当作神仙了” “啊?” 听到‘神仙’两个字,关羽似乎就触发了某种不好的回忆,就连太史慈都看出他的不对劲。 “问问他们为何要这样说?” 太史慈点点头,他刚张开嘴。 一磕磕碰碰的汉音,就从面前的胡人嘴里飘出 “将将军,我我会说大汉雅言” 关羽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那人肤色干燥,面容憔悴,背着背篓,篓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想来是一小贩夫。 “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了一长串话,可是不论是关羽还是太史慈,亦或者身后的骑士,听的一点都不真切,只听见‘巴’什么的 姑且就称为巴某吧。 巴某冲着关羽深深鞠躬,不敢去看关羽的眼睛,态度尤为诚恳。 “将将军为我们西域人伸张正义,不欺压不侮辱我们,对于恶行的贵族给予惩戒,对于善良的人们安全,就连天山都在传唱着您的名字,我们发自内心将您作为神圣来祭拜。” 关羽没有感到高兴,他心底泛起嘀咕,某还是活人,怎么就能被祭拜呢? 不过他有些拿不定是西域的风俗有别汉家,还是有心者经营. 想了想,关羽抛下一句,“不准在我面前如此说。” 然后便想拍马离去。 “报——” 纵马的斥候停在关羽面前。 “何事?” “回禀关将军,有支车队出现在前方,看衣着外貌并非汉人,亦非西域人!” “!” 关羽大喜,通过甄德,他知道除去大秦,还有其他强盛的国家,今日所见很有可能便是什么贵霜之人。 他刚一扬起马鞭,准备发出号令时,突然想到一个尴尬的问题,那些应该不会汉音. 于是他望向太史慈。 太史慈摇摇头,“将军,我不会什么贵霜话” 就在关羽失落之际,巴某伸出手,自告奋勇,“将将军,我我会!” “好,给他一匹马!” “不对,再给他点钱粮!” 关羽吩咐下去,骑士们本就是精兵强将中的精兵强将,很快就将巴某请上马,巴某此时晕晕乎乎的,天神啊,他竟然跟关将军一同出发了! “诸位同袍,随我去一探究竟!” “诺!” 名震西域的铁骑就此驰骋起来。 很快,他们便见到斥候所说的车队。 与其说是车队,不如说是一群乞儿,他们灰头土脸,蓬头垢面,就连头发都打结了。 若非肤色较深,五官迥异,衣着不似大汉,斥候怕真会忽略。 这群人见到关羽太史慈,惊恐万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地,嘴里说着什么叽里呱啦的话语,听的太史慈都满头雾水。 “将军,不如我去试试?”巴某问道。 关羽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巴某,翻身下马,走到那群人的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后。 人群当作一人站了起来,是个中年男子,他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串金链子,戴在脖颈上,冲着巴某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 巴某回首望向关羽,“关将军他貌似是贵族什么破落门” “破落门?” 太史慈砸舌,“这是什么破名字。” 关羽点点头,问道:“他说了什么?” 巴某回道:“将军他问伱是谁,我该如何回答?” “你就说我是西乡侯刘玄德之弟,西域长史关云长。” “哦哦哦” 巴某将关羽的话复述一遍。 ‘破落门’满脸疑惑,他问道:“什么意思,侯?刘玄德?刘玄德是谁?” “刘玄德是大汉陛下的弟弟。”巴某补充道,然后他又不忘一顿大吹特吹,吹得关羽辗转万里取敌将首级,就连天山都给关羽磕头。 “什么?!” ‘破落门’瞪大了双眼,他的嘴巴张的很大,大到可以轻松塞进一个鸭梨,大汉皇帝弟弟的弟弟,不就是大汉皇帝的弟弟? 竟然是如此尊贵的人! 于是乎,他果断摘下自己的金链子递向关羽。 他大声喊道:“关将军,有群劫匪,在我家乡肆虐,请帮助我们!” 关羽和太史慈对视一眼。 这人 在叫什么?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啊军师祭酒? “廖立.” 众目睽睽下接见廖家父子并与之攀谈后,刘备唤来亲卫将两人暂且迎回帐中,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 “使君” 摇晃着羽扇的徐庶,迈步走到刘备的身侧,他特意压低嗓音,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 “是,元直啊。” 见到徐庶的刘备掐灭思绪。 “主公心中有何苦恼,不妨与庶说说?” “元直你觉得廖立如何?” “廖立.” 徐庶回忆着方才见到的少年,微微斟酌道:“我观此人尤为傲气,应当腹有良策?恕庶眼拙,还请主公解惑。” “正是,此前征招军中小吏,广元竟混入其中,不如将廖立交给广元。” “好好好,都依元直便是了。” 徐庶见刘备摇头,面色似乎还有有些不对劲,他转头一想,当即听出刘备的话外音,心底诞生出一个连他都觉得荒唐的念头。 “不错,正是。” “主公,可还记得,我与伱提到过的一好友。”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 刘备双眼顿时一亮,“不错,不错,就按元直说的来,不知如何实施?” 刘备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拉着徐庶走到一旁。 “此人.” “元直,你是不知啊,此人虽有才气,小小年纪面对诸将丝毫不落下风,奈何此人眼高于顶,仰仗着自己的聪明把旁人都不放在眼底,甚至公然对前任郡守刺史颇有微词,多有不屑,并非贤才,依我看不过是中人之资啊。” “元直,你无恙?” “主公,想要鱼儿上钩,需要充足的鱼饵。不知主公愿意用何等官位去钓廖立这头骄纵的鱼?” 得到刘备肯定答复的徐庶,微微一怔,眨眼的功夫,他便回过神来,出声安慰道:“我等因主公聚集在一起,来敬达都有仙人托梦,廖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主公,医者处理伤势的时候,会根据病患病灶的不同,从而开出不同的汤药。贤才亦是如此啊,面对廖立这般骄纵之人,不该呵护,要让他多吃吃苦头,待到及冠之时如是劣性还未改,便收回给予他的权势,让他为民,依靠耕种如何?” “无恙,主公,你且宽心,广元不会走的,他不过是没有准备好面见主公。” 听到徐庶这番说辞,刘备当即就坐不住了,石广元是谁?诸葛四友之一! 徐庶拽住刘备的衣袖,差点摔了个趔趄,惊得刘备眉眼狂跳,连忙止住脚步,折返扶住徐庶。 “元直,快,快随我去拜见贤人!” “主公,你的意思是此人也受到仙人托梦了?” “主公” “元直是说石广元?” “中人之资?主公,荆州多贤才,区区一廖立何足挂齿啊?!” 刘备端着下巴,举头望天,心中已有计较,他笑道 “不如就军师祭酒?” “敢问阁下可是廖立?” 亲卫携带刘备的军令找到廖云廖立父子,廖云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他抱拳赔笑,又将廖立拉到面前,廖立在廖云的催促下,这才不情愿的抱拳道:“何事?” 面对廖立的臭脸,亲卫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能够成为刘备亲卫的士卒,皆为忠实可靠有能力之辈,是潜在的将官。 廖立自然深知肚明,但他可是能梦见仙人的奇才,将来的成就决不是这些区区小卒能够比拟的。 “廖君之才,使君已经知晓,使君本想亲手将军令递给君,奈何公务繁忙,只得命我前来。” “军令?” 廖云接过话茬 “请问使者,军令是.?” “迁廖立为军师祭酒” 亲卫将军令递向廖立。 廖立似乎有些不愿,廖云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廖立一眼,赶忙伸手将军令接了过来,连连说道:“有劳使者,有劳使者。” 见到廖云接过军令,亲卫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便离开。 等到四下里没有多余的目光,廖立这才凑到廖云的跟前,一同观看起军令。 面对亲卫时,他尚且还能装出不屑一顾的模样,可是听到军师祭酒四字的瞬间,他的心头不由的一震,军师意为幕僚属官,祭酒本非官名,但.古时凡同辈之长,皆曰祭酒。 徐元直不过军师,而他是军师祭酒,不正说明他地位高于徐元直,不正说明主公慧眼识珠吗? 想着想着,廖立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若非身处军营中,他定要拍手叫好。 反观廖云,真当他看到军师祭酒四个字,差点魂灵都要吓出来了,后悔有如浪潮,滔滔不绝的袭来,都怪他,没能提醒使君,害得使君只看到廖立的才能,没有看清廖立的为人啊! “且慢” 廖立注意到不妥的一点 “担任军师祭酒前需为掾史小吏?” “数月后再经考核?” “这是为何?” 廖立喃喃自语,还不等廖云出口,他似乎就找到答案,他兴奋道:“定然是使君让我走个过场,若当场委任,想必诸将不服,使君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让廖云疑惑,这还是他的儿子么?怎么转性子了? 然而下面的一句话,打消廖云的念头。 “哼,竟然要为石书佐为副” “罢了,罢了,便陪这位石书佐玩玩吧。” 廖云:. “汝便是新来的掾官?” 出乎廖立意料,当他大摇大摆走进营帐时,竟然没有一人拿正眼瞧他,仿佛视他为空气。 迎接他的唯有一身高体长,面容俊逸的文士。 这怎么不让廖立怒从心起? 他本想扭头一走了之,却听见路过的士卒的低语。 “此人便是‘军师祭酒’?” “我听闻将军说他有不世之才。” “是天下少有的贤士” “怎么站在营帐门口一动不动?” “难道是怕了?” ‘怕’这个字刚落到廖立耳畔的瞬间,他的牙齿都要咬碎。 哈? 怕? 乃公会怕? 于是他大步迈进,直直走向那文士 “我乃廖立,汝是何人?快将文书呈上来,让我一并解决!” 文士笑了。 “在下石广元,见过军师祭酒。” “诸君还愣着作甚,将手头的文书呈上一份给祭酒过目。” 一份? 廖立撇撇嘴 看不起谁?!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便是诸葛亮?\’ “区区统计五溪蛮人数轻而易举!” 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政务处理完毕的廖立,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如此迅速稳妥,想必天下也没有几人了吧? 正当他想着能松口气,却见身旁的石韬又拿起一叠,其速度之快,令他愕然。 他心底泛起嘀咕,莫不是此人装腔作势? 疑问挠得廖立心痒痒的,他没有忍住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石韬背后,凝目望去,只见黄麻纸上字迹优美,言辞犀利,种种事件处理的有条不紊,就连他都都想下意识称一声好。 他下意识瞥了自己写的东西,与石韬所作进行对比。 还真是驽马比骐骥,一文不值的狗屁! 不过廖立当然不会承认,他咬牙问道:“石书佐,你来使君军中多时了吧,我看你的才能出众,怎么心甘情愿做一名小吏呢?” “确实很久了,至于才能.” 石韬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面带微笑摇摇头,语气尤为平静,就像是在述说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小事。 “廖君,你为何觉得我才能出众呢?我不过是干了分内之事,在坐的诸多同袍,都远胜过我,我的能力只够担任书佐,若是能担任曹官,便已大慰平生了。” 明明是夸赞的言语,听语气也不似嘲讽,可是廖立只觉无形的言语化为有形的巴掌,抽的脸蛋无比生疼。 “知知道了。” 徐州 东阳 昔日毫不起眼的小县,现今变得热闹起来,贩夫走卒络绎不绝,书铺茶楼是开了一间又一间,官道在东阳长的治理和精心维护下,变得平坦而又宽阔,就连黔首都能公然走在官道上,只需支付一些微不足道的路费。 更令他无力的是,某日行军奔赴江夏,路遇劫匪时,劫匪抽出冰冷长刀,与五溪蛮缠斗在一起,目睹飙飞的血液的瞬间,他不禁浑身都在打哆嗦,反观与他同龄的霍家少年,提刀便上,眉头都不带皱的。 这段时间里,廖立总是为公务苦恼,他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寻求石韬的帮助,至于其他的官吏,还真如石韬所说处理公务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呜呜呜阿阿,阿父,阿父我要如厕” 不,他还有仙人托梦! “将军。” 营帐中,见到一封封捷报传来,刘备喜不自胜,五溪蛮的战斗力比起作乱贼人要强上不止一筹,对于区区的劫匪,都不需要徐庶助力,他一人都稳操胜券,因此他兵分两路,他亲率一路自武陵而下,另一路则由徐庶领兵北援江夏。 “瑾,均要便溺了。” 就连每日负责他们吃食,面容憔悴,乐姓老丈都能出口成章。 一声哭喊将诸葛瑾的目光吸引过去,是诸葛珪怀里的小家伙,他的三弟诸葛均。 诸葛瑾收回目光,将驴车车帘放下,他望向车内,车内的陈设并不奢华,十分简单,简单的以至于有些潦草。 难道他真的平平无奇么? “哪里像廖君,天纵奇才呢?” 难道他真的不过是常人? 不过他们一家人也没有多少行李,车厢的空间也比较大,容纳下他的父亲,两个兄弟姊妹,简直绰绰有余。 他终究是没说什么,默默坐下。 生平第一次,廖立尝到挫败感。 “胜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负责警戒的士卒都能读能写。 沿途都没有见到什么贼寇,路上的光景足以令诸葛瑾啧啧称奇。 诸葛瑾连忙喊停了车夫,驴车缓缓停下,诸葛珪本想亲自为诸葛均如厕,虽然诸葛珪没有坦白身,不过几人都将他每日打五禽戏看在眼底,暗地里担忧的诸葛珪身体的诸葛倩和诸葛芸自告奋勇。 车夫和几个护卫也笑着说道:“诸葛先生,家主特地吩咐我等保障伱和你家人的安危,你就放心吧。” “有劳了。”诸葛珪笑了笑。 车内只剩下诸葛珪和诸葛瑾,以及酣睡的诸葛亮。 “阿父。”诸葛瑾忍不住问道:“我等赶往东阳究竟是为何?” 诸葛珪没有直接回答诸葛瑾的问题,反倒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竟然反问道 “瑾,可知道陈元龙?” “当然知道。”诸葛瑾点点头,“东阳大治便是陈元龙的手笔,听闻是以纸笔闻名,常常邀请大儒来讲学,谁都能来旁听,阿父要我前来莫非是听大儒讲学?” 诸葛珪缓缓摇头,他低垂着眼眸,伸出去轻轻抚摸诸葛亮的额头。 “你觉得你二弟近些时日来如何?” “如何?” 诸葛瑾想了想,认真道:“自从张将军来后,二弟也愿意出去走走,性子应该是好转许多,除去学业,也追着我问凉州通俗演义后续,莫非.阿父你是为了二弟?” “是,也不是。” “其一东阳开设了一间学堂” “至于,其二” 诸葛珪声音很轻,轻的生怕将诸葛亮吵醒 “亮,自从某日起就变得稳重不少,我很担心。” “?”诸葛瑾不解的挠挠头,“这不是好事么?” 诸葛珪轻轻摇晃脑袋,他叹道:“亮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不愿与你我讲,稚子早成聪慧,没有稚子的天性率真,日后难成大器啊。” “阿父,你无需担忧,我比二弟还要相信二弟,二弟日后必然有一番作为。” 诸葛珪先是哑然失笑而后目光暗淡,“是为父说错了,我担忧的是亮过度看重某些事务,从而为此劳累过度啊。” “这” 诸葛瑾挠挠头,他还是个少年,他觉得目前没必要看重这些吧?好在他的思绪转的极快,当即应道 “阿父,我帮你看着亮不就行了。” “阿父,你是寻了一人看管亮?” 诸葛珪纠正诸葛瑾的说辞。 “是有贵人邀请。” “贵人?”诸葛瑾试探道:“糜先生?” “非也”望着归来的二女,他笑道:“她姓甘,是位女子。” “啊?”诸葛瑾挠着脑袋嘀咕道:“女子,阿父又为我和亮找了个后母?” 诸葛瑾一行几人成功进入县城,在专人的引路下,他们见到满脸笑意的东阳长陈登。 陈登双手按住膝盖,望着诸葛瑾诸葛亮 “今日总算是见到龙虎兄弟了。” “?” 诸葛瑾一头雾水,龙虎兄弟,他们何时有这般称呼了。 还不等他询问,一女子便款款走了出来,她肌肤白若细雪,是诸葛瑾见过最好看的人。 她先生朝着众人打过招呼,而后望向诸葛亮,眼里是诸葛瑾看不懂的神色。 她笑着说道 “你便是诸葛亮?” 丞相算出场了吧,总之这几天就要开始讨董剧情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限将至\’的陈登 “大哥!” 重返剧组的刘备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三声呼喊,落入眼底的是一张又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二弟,三弟,子龙” 他道出三人的身份。 许久未见的四人,相互给彼此来了个熊抱。 “二弟,三弟,子龙,坐。” 刘备邀关羽张飞赵云坐下。 “大哥,自上次仙乡一别都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一个不经意间就从指头上,刀尖处掠过,实在是令人感叹啊。”张飞良感万千。 这与张飞雄壮粗犷的外形产生强烈的对比,令关羽的丹凤眼不禁微睁,难以置信的瞥向张飞,“三弟,许久不见,你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啊?” 这一问,成功将关羽和赵云的好奇也给勾了起来。 “哈哈,这才是我的三弟。”关羽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笑声顿止,望向刘备,言语里多有担忧之情。 关羽面色平静,但不论是刘备还是张飞亦或是赵云都觉得他的脸色更深了几分。 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我?” “二弟,伱呢?” 张飞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我有好好读书的。不信,二哥可以问问子龙。” “大哥,这段时间,你在荆州相处的还好么?” 面对这三道好奇的目光,刘备点点头,“见是见到了,不过如邓芝,廖化,霍峻,刘巴,陈震如出一辙,皆是孺子,索性就打包交给庞德公教导.” “说到荆州,大哥,与丞相齐名的凤雏呢?你见到没有?” 刘备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经过来敏的疯传,荆州的贤臣良将纷纷来投,可惜的是,大多是孺子,不过孺子也正好,其中性格别扭之辈不在少数,正好可以试着矫正矫正,因此他在闲暇之余,都会踏舟前往学堂,与庞德公交谈种种心得,有一部分是孙乾的,有一部分是他的。 时长日久,庞德公都视他为知己,私下里都喊他为玄德 一口气述说完毕,刘备笑着望向关羽。 他只当作没有看清三人脸上的表情,泰然自若的说道:“左右不过是追着一群贼,追着追着便跑到一陌生的地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咳咳。” “二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谦虚了。” “.” “三哥说的不错。”赵云附和道。 “二弟啊,王国宋建可不是什么贼子啊。” “还好。”刘备端着水杯,呵呵笑道,“荆州叛乱初步平定,接下来就是便着手恢复民生民力。” “啪” 张飞双手按住桌面,急不可耐的将脑袋伸到刘备面前 关羽装模做样的咳嗽几声,他扯开话题,望向赵云,“不知道子龙近况如何?” 压力给到赵云,赵云笑了笑,“自然是不如三位兄长。” 听到这番话,张飞似乎不干了,他起身像是为赵云邀功似的,“大哥,二哥,你们是不知道啊,四弟治理的汉阳郡,那可谓是井井有条,肉眼可见,来到金城讨活计的人都少了,纷纷赞叹新任郡守勤勤恳恳,都说是个好官哩。” “不愧是我的四弟!”刘备放下茶杯,猛的一拍大腿。 捋着胡须的关羽微微颔首。 场面陷入一片欢快祥和的氛围,可惜下一刻赶到的甄德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大哥,二哥,阿飞,子龙,这周的白门楼一旦结束,陈登的戏份就此完结了。” 完结。 这两个字,就像是宣判处死的刑罚那般,将他们所有的好心情击得粉碎,陈登不同于他们,这是此前甄德就告诉过他们的事实。 他们是常驻主演,即便这周没有他们的戏份,也不影响他们能登临仙乡。 此前甄德也给他透过底,虽然说的含糊不清,不过大致意思,他们都听得不能再懂,简单来说,戏份一结束,后续陈登还想来到仙乡后世,不过是妄谈。 也就是说陈登逗留的时间已经成了倒计时。 “各位兄长,为什么不发一言啊。” 陈登和糜竺相伴而来。 张飞最先开口,打着哈哈,“元龙先生,我们在商量戏份呢,哈哈,大哥,二哥,子龙,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 三人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般令人忍俊不禁。 “甄导” 陈登的目光扫了过来。 甄德当即意会,这是有些话他听不得啊,于是便抛下一句 “这周是吕奉先的落幕,大家做好准备,好好看剧本哈,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待会儿我们剧场见。” 此时此刻,屋内剩下六人面面相觑。 张飞心底烦闷,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却感觉肩头忽然搭上来一只手,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备冲着他摇摇头。 “元龙。”刘备望向陈登,“你都知道了吧?” “是的,兄长。” 陈登笑了笑,他混迹在剧组数十天,虽然刘备等人闭口不谈,但他还是察觉到自己与他们的不同,不论是关羽张飞赵云还是糜竺孙乾,最后的最后都是昭烈皇帝的贤臣良将,他不过是中途为刘备效力的一员,怎么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能够来到所谓的仙乡后世,他已经很知足了。 陈登将脑海中发散的思绪止住,望向刘备面露笑容。 “兄长,我有一事想与你说说。” 刘备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当即回应道 “什么事?请说。” “事关诸葛丞相.” 陈登是明白在场众人的心思,当诸葛丞相四字一出,不论是关羽张飞赵云糜竺都是来了精神。 赵云搬来椅子,刘备伸出手。 “坐,元龙坐着说。” 话语落下的瞬间,姗姗来迟的孙乾已然走到门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您知道上次我跟您提到的甘梅么?” “甘梅?”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除去刘备外,众人心底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这不是我们的嫂嫂,好大侄儿的母亲么? 刘备点点头。 陈登笑道 “此前,我和子仲故意让家父听到我们的对话。” “阿父也认下了甘梅为女儿。” “甘梅认了诸葛瑾诸葛亮诸葛均为弟弟。” “也就是说——” 说着说着陈登的笑意更盛,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放声大笑 “诸葛孔明亦是吾弟!”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又是你刘玄德 第242章又是你刘玄德 第242章又是你刘玄德 “君不见董卓、丁建阳之事乎?” 白门楼城墙上,刘备朝着身形矮短的曹操说出的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拖下去缢死,而后枭首示众!”曹操冲着吕布挥挥手,两个将士就要将表情激愤狰狞的吕布压下去。 吕布破口大骂,“刘备,奸贼!” “恶贼!” “逆贼!” “汝难道忘了辕门射戟吗?!” “咔——” 甄德抄起扩音器在最为合适的时机出声,将今日的拍摄画上完美的句号。 不过有些人就不这么想了,从摄像头前退下的‘吕布’演员心底泛起阵阵后怕,桃园三英殴打狮子还历历在目,若是真的骂出火气了该怎么办? “给。水” “哦哦。谢谢。” 就在此时,胡思乱想的吕布演员身边浮现出一道清朗的男声。 就在刘备扭头离开的时候,就连老李都没有注意到,收音机里飘出的一则新闻。 撂下这句话,刘备便拎着一箱水飘然离去。 “元龙” “我我我” “我想邀请兄长陪我出去看看,剧场的生活过于不真实,我想看看仙乡后世到底是何种模样。” “辛苦了,好好休息。” “第一本为《凉州通俗演义》,可见在汉代就已经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惜的是作者的名字和其中内容已经含糊不清,希望未来专家们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行” “怎么坐在槐树下?” 没有片刻迟疑,刘备点头答应下来,他说道:“先等我跟甄导说一声。” 陈登拍了拍裤脚,起身,笑道:“确实如此。” 吕布演员暗骂道,考,是我少见多怪了。 吕布演员手足无措。 “兄长,放心,我已经跟甄导说过了,我只是想去周边的村落,去田间地头看看。” “莫非是在等我?”刘备打趣道。 “近日,在我省考古队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抢救性发掘一汉代古墓,墓主人是一男子,可惜只挽回了两本书。” “刘刘皇叔!” 吕布演员迷迷糊糊的接过水,他低头一瞧,竟然贴心的拧开了瓶盖,这位工作人员得加餐! 他一口闷的同时,想要去看看是哪位工作人员,然而就是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的矿泉水吓掉 “第二本书保存状况亦是如此,内容丢失,只知道作者为王越,书名为《顾应法》.” “好。” 两人相伴而行,走出剧场大门,正当刘备想要掏出地图寻找路线时,一回头身边的陈登不见了踪影。 “兄长!” ‘嘟嘟嘟’的几声从身后袭来。 刘备回首一看,只见陈登满脸兴奋,活像个孩童稚子,骑着粉色电动车飞驰而来。 他的操作极其娴熟,一个恰在好处的急刹,将电动车停在刘备的面前。 “兄长,厉害吧” “厉害厉害” 陈登拍了拍后座,“兄长上来。” “嗯” 刘备翻身坐上电动车后座。 “兄长,抓紧喽!” 陈登狠狠踩下踏板,电动车发出阵阵嗡鸣,载着两个魁梧大汉朝着远方驶去。 电动车刘备也曾试过,不过开得像陈登这般四平八稳,对于他还是有些难。 “兄长,兄长,你看你看那些棚子,入冬了都种着果蔬!” “那是塑料大棚.” 好在电动车的速度并不算快,两人能够欣赏沿途的风景,陈登仿佛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叨叨问个不停,刘备耐心的一一为他解答。 下一刻 陈登的声音顿止。 刘备只觉奇怪,便问道:“元龙,发生何事?” “兄长,前方似乎有状况。” “状况?” 刘备伸着脖子望去,只见路旁一佝偻的背影,步履阑珊,嘴里在喊着什么,仔细听去,似乎是在喊‘孙儿’,语气焦急万分。 “元龙,快快停下,你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好。” 一个刹车,陈登将粉红色电动车停在老人的面前,刘备翻身下车,他的目光落到老人的身上,是个老婆婆,约莫七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身着红色呢子大衣,双手戴着袖套,左手持拐杖,右手握铁勺,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焦急万分。 如果放在大汉,都可以说是祥瑞了。 不过此刻管不了这么多,刘备单刀直入 “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婆婆面露痛苦之色,急得直跺脚 “他们说我的孙儿上山了,其他人都回来了,就他迟迟没有回来啊!” “什么?” “就是前面的山吗?!” “是是是的” 老婆婆点点头,就见面前结实的年轻人甩下一句“元龙,替我看好这位老婆婆。” 说完头也不回的箭步而去。 老婆婆喊道:“山上有野猪!” 刘备并没有停住脚步,老婆婆是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她望向陈登 “快去把伱的朋友拉回来啊!” “老人家,不知道你有手机吗?” “有!”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掏出老人机,陈登熟络的拨了一通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甄导,我和兄长去救小孩了,这里有个老人家担心我们,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拉点人来吗?” 老婆婆听到陈登的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等等,什么意思,我们,你也要去?不能先等人来了再说吗?!还有怎么不报位置?! 她想叫住陈登,可惜上了年纪的她行动总是慢一拍,当她出声的时候,哪里还有陈登的身影,只有亮屏的老人机. 于是乎,她再度打通了报警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 老婆婆望眼欲穿,心越发的焦急越发的急切。 执法的警察尚且没有到来,呼唤的同伴不见踪影。 “奶奶”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老婆婆循声望去,就见山间小道上刘备和陈登拉着一男孩,朝着她走来。 她喜极而泣,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 男孩眉飞色舞道 “奶奶,你知道这位叔叔多么厉害吗,竟然靠着两条木棍打的野猪嗷嗷叫!” 然而迎接男孩的是一巴掌,紧接着又是一个拥抱。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男孩委屈道:“奶奶,你不是在山上丢东西了吗.” 老婆婆心情复杂。 就在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警车停在四人面前,三五个警察推开车门,其中一个看见刘备的瞬间,微微一愣,下意识说道 “又是你,刘玄德!”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四弟竟然是我自己?! “老人家,你的儿子呢?” “外出打工去了。” 警察局内,早些录完笔录的陈登和老婆婆坐在大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两人谈话内容从家长里短的日常琐事,说到了民俗信仰,而后老婆婆又追忆起年轻时的峥嵘岁月。 陈登听的极为认真,他心底叹道,原来仙乡后世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啊. 直到警官将刘备送了出来,老婆婆的话语这才告一段落,陈登也准备起身。 “刘皇叔,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是位热心肠的市民,不过野猪危险,我还是那句老话,见义勇为还需量力而行!” “谢谢警官,知道了知道了。”刘备一个劲的点头。 感受到陈登和老婆婆的目光,刘备冲着两人一笑,问向老婆婆,“老人家,现在天色有点晚了,不如就让我们送伱回去?” “不不用了”老婆婆连连摇头,“刘皇叔,多亏了你才能救回我的孙儿,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哪里还能让你送呢。” 警官看不下去了,他清清嗓子,“刘皇叔,电动车载人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你这是想要违反道法啊,这样吧都坐我的车!” 几人刚走出大厅,远远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关羽宽阔的手掌落到张飞的肩膀上 坐着面包车,一路疾驰,陈登瞥见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笑了起来。 刘备问道:“元龙为什么发笑啊?” “二哥这样你都能听到啊?” “厉害,厉害” “告辞。” “警官,我的弟弟来接我们了。” 这一问,似乎将陈登问住了,陈登目光望向驾驶室的甄德,似乎意有所指。 张飞冲着关羽竖起大拇指。 这个警官回过神来,冲着刘备等人说道:“去吧,注意安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岗亭的栏杆将三五个壮汉拒之门外,其中第二雄壮的络腮胡大汉正冲着他们挥舞着手臂。 “啪” 他故意棒读道:“啊,耳朵好冷,我得戴上耳罩,声音太小我听不出来,你们一定要大点声音。” 另外一个用手肘顶了顶他,嬉笑道:“别人在跟你道别,你自言自语什么?” “俺甘拜下风” 刘备和陈登拱手离去。 这让张飞泛起嘀咕,“元龙先生,这是怎么了?莫非被区区一野猪吓傻了?” 警官自言自语道,“看到了那些应该是关张和子龙吧?还有个是导演?剩下的两个是新来的演员?嗯,是该去看看了。” “三弟不要随便胡乱猜测,元龙先生怎么会被区区野猪给吓到?孙权都能射虎,能够抵挡孙策的元龙先生,怎么说也和孙策伯仲之间,少说强过孙权吧?” 还能指谁?不就是指我吗? 甄德:“.” “大哥,俺们来接你了!” 几乎是说完的瞬间,甄德便麻溜的戴上了耳罩。 见此,陈登这才松了口气,但是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兄长,云长兄,益德兄,子龙兄还有公祐子仲。”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么?” “?” 关羽和张飞面面相觑,忙问道:“什么?元龙先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若是在此前,我觉得仙乡后世,是遥不可及的梦” “所以.”糜竺接过话茬,打趣道:“元龙现在觉得能在这梦能在大汉实现?” 听到糜竺的询问,不论是关羽张飞还是赵云孙乾,他们的想法都与糜竺道出的言语如出一辙,陈登是什么人?是以豪气闻名的湖海之士,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不过眼尖的赵云发现刘备竟然微微摇头。 张飞心底纳闷,陈元龙那是何意?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陈登竟然摇摇头,低下脑袋,他叹道:“不瞒各位,即便是刚才那位老人家说的几十年前的模样,也不是大汉能够做到的。” “嗯?” 那这不就是白说了? 毫无意义啊! 张飞暗戳戳的想着,他环视四周,发现关羽孙乾就连糜竺都眉头微皱,除去刘备外,唯有他的好四弟赵云若有所思。 嘶—— 不能不如四弟吧。 于是张飞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刘备笑着拍了拍陈登的肩膀,“元龙,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的意思,不如为我解惑,怎么样啊?” 不知道? 兄长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陈登微微摇摇头,抬起脑袋,嘴里吐出口浊气,缓缓说道:“若是让大汉变成仙乡后世无疑是在痴人说梦,数千来的发展,不是你我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但是” 说着说着,陈登望向刘备,朝着刘备微微颔首,似乎是在表露敬意。 “正像兄长告诉我的道理,成事的机率近乎于渺茫,但明知对的东西就在眼前,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我跟剧场里的人打过交道,谈起士族大家,多数人心中都是投去白眼,正如那首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多少高门淹没在时间的浪潮下,强如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过是一捧黄土,反观吾弟诸葛孔明,听说边疆的佤族世世代代都遵守跟他定下的誓约,称他为阿公阿祖” “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 刘备望着眼睛低垂的陈登,道:“元龙.” 张飞心底嘀咕,丞相是你弟,大哥又是你兄长.且慢,元龙是不是比俺年长?坏了,四弟竟然是我自己?! “所以.” 陈登笑意止住了。 “大多数士人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 “蝇营狗苟之辈只能利用” “我终究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为了正确的路,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我想这便是我来到仙乡的原因吧。” “呲——” 驰骋在马路上的面包车突然刹车,强大的惯性使得几人的脑袋砸在靠背上。 “甄导,怎么了吗?”最先缓过来的是赵云。 甄德深深吸气,咬牙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高兴的事情,走,陈老师的戏完结了,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我请你们吃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他心底嘀咕道,声音那么小真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驮一个也是驮,驮两个也是驮着,那驮着七个大汉也差不.多吧? 甄德以为自己的想法掩藏的很好,然而在众人眼里暴露了个干干净净,他们纷纷对视,嘴角微扬。 “好。” “那就麻烦甄导了!” “甄道俺们吃什么?” 甄德咬牙:“吃海鲜!” 张飞笑道:“甄导,俺要吃什么金枪鱼!” “嘶”这让甄德倒吸一口凉气,张飞的这个体格,一条绝对是不够吧?是冲着吃穷我来着啊。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 豁出去了。 甄德就要答应的时候. 突生变故! “成。” 糜竺笑眯眯的吐出一个字,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听仙乐耳暂鸣! “我付钱。” “这段时间赚的似乎不少。” “额?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妹妹要出嫁了 “煮酒论英.” “袁曹起兵.” 甄德随口喝着茶水,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评论。 大多数是赞赏和鼓励,催更最多。 总而言之,形势一片大好。 可是甄德并没有淹没在掌声的海洋里,他的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时间来去匆匆,距离白门楼那一集已经过大半月之久,陈登也真如系统说的那样,戏份完了自然也没有存在剧场的必要。 剧场里的陈登特别喜欢与人打交道,哪怕是扫地大爷都跟他混了个脸熟,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下消失未免过于惊世骇俗,系统虽然没得感情,但也不至于让陈登凭空消失吧? 对于陈登甄德可谓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倒要看看陈登是怎么离开剧组。 于是乎,在陈登戏份告一段落后。 一张病危通知单,传到了剧组,胃癌两个字狠狠的冲击着他的眼睛,刺得他眼球生疼,虽然他说陈登时间不多,但是直接胃癌送走是不是不太好。 门被推开,毫无温度的阳光闯进屋内,甄德转身一看,只见身材颀长的青年将军走了进来,他站在面前自己仿佛什么都不怕了,心安的有些吓人。 “子龙,我爱死你了!” 能够让甄德心安一些的是,他留意了那段时间的陈登,似乎没有意识,就像是被系统控制的提线木偶。 “门没锁” “请进” “大哥梦到他要结婚了。” 不过当他看见册子上四个大字的时候,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是子龙啊”甄德挤出个微笑,“什么事情?” “书什么书?” “金匮.金匮要略!” 更绝的是陈登是在登上前往三甲医院的路途中,遭遇泥土车,不治身亡。 “好好好,双喜临门,子龙能帮忙吗?” “哦是这样的,我回家一阵翻箱倒柜,又找到本书。” “咚咚咚” “又是什么喜事?!” 好在没有受到什么痛苦. 就在甄德胡思乱想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 “甄导,还有一件事。” 甄德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他高新一跃而起。 所谓的回家找书不过是掩系统耳目,甄德和赵云心知肚明,想来又是些医书,他从来不小觑古人的智慧,而且还是神医医圣代名词的华佗张仲景。 跳起来狠狠给赵云一个熊抱。 “甄导,你说吧。” “哈哈哈,等下我把这书给黑猫那小子,然后我们去城里!” “去城里?是采买什么物品?”赵云好奇道。 甄德朗声笑道:“当然是红包!” “大哥,就算是梦里结婚,我也不是要随礼不是?” 徐州 郡府 坐在主位上的陈登满脸笑意的望着宴席上的地方豪强,地方豪强低着脑袋,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没有一人胆敢去看陈登。 “诸君,为何我一来便不再说话了呢?” 听到陈登的言语后,这才有几道稀稀疏疏的攀谈声,仿佛端坐在主位上的不是湖海之士陈元龙,而是披着羊皮的笑面虎啊! 前几月,当地的某位豪强无缘无故被人检举,说是与阉竖勾结,想要致党人于死地。 实在是冤枉啊! 他们攀附士族都还不及,又怎么会去联合阉竖去害党人呢? 花些钱买买官当当都比这个来得要舒服多。 然而年轻的士子不听这些,他们怒不可遏,作为他们之中名头最盛的陈登,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结果真在那豪强家里发现了串通的书信,就连目击者都有。 在大汉是讲究律法的,串通阉竖残害忠良自然是死罪,至于被豪强坑害的童男童女,自然没有人关心。 身为士子代表的陈登开始大力整治,能杀的一个不留,不能杀的要么送上战场,要么滚进暗无天日的洞窟挖矿,真的干净的少之又少,多是些幼儿,直接一股脑打包养济院,原先制霸一方的豪强,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整个宗族都快要在此地界除名。 实在是令人唏嘘。 不是没有人想要暗杀陈登,奈何陈登身侧有一护卫,姓樊名阿,他和他的弟子剑术高超,不是一般的刺客能够应付的来的。 至于埋伏,你以为大山里的张飞燕是吃素的吗? 好在有糜子仲。 在场众人朝着糜竺投去感激的目光,如果不是糜竺相帮,落得这般惨的地界便是他们啊!如果不是糜竺相帮,恐怕他们还不知其中的前因后果,他们的敌仇从来不是陈登,而是士族啊! 居高临下睥睨着神色各异的豪强,陈登嘴里勾起不屑的笑容,他看都不用看,用脚趾头都猜的出来这些人在想什么,论起花样玩的变态还得是这些豪强,士人至少不会明目张胆。 还有所谓的养济院,表面上是收养孤儿,实则是培养死士。 这还得是某位司马给他的启发。 “诸君,此前串通阉竖的逆贼,便是收取佃农租金过高,这才有余钱串通阉竖,有贤人提议不如.” 听到不如两个字。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吓得一哆嗦。 “不如减免租金,各位觉得如何?” “呼” 众人松了口气,有人站起来捧着酒杯,顶着满头的虚汗,笑道 “好,如此甚好,甚好啊。” “不错不错” “甚好甚好” 满屋都是纷纷的附和,陈登满意的点点头。 宴席结束后,陈登又赶赴下一场宴席。 不同此前郡府宴席,这一场宾客如云,戴着头冠的士子遍地都是,他们见到陈登后,纷纷抱拳,投去钦佩赞赏的目光,嘘寒问暖之辈更是不计其数。 陈登耐着性子一一颔首。 直到一仆役端着新鲜的鱼脍上场,陈登顿时色变,他下意识双手捂住腹部。 随行的糜竺拦在陈登的面前,训斥仆役端去一边,余光瞟向陈登,他眼底有些不忍。 他心中叹道:皆因元龙逗留仙乡后世的最后一段时日,得了唤什么‘胃癌’的病,落得了心底阴影,看见鱼就觉腹痛,都怪吾,悔不该请元龙吃鱼啊! “元龙,不如伱我先行告退?” “不行!”陈登喘着粗气抓住糜竺的衣袖。 糜竺明白陈登的意思,到嘴边的话化为了悠悠的叹息,他扶着陈登走到台前。 陈登额头渗出汗珠,他朝着所有士人说道 “诸君,不日后便是吾妹出嫁的时日了!” 在场的士子见到陈登这一幕,心底生出一些惭愧,元龙皆是为了我等才这般操劳,元龙之妹出嫁,我等不能献上一份礼物,日后又有什么颜面见元龙呢?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各方涌动(4k) 一间不大的茶肆里,几个身着褐衣的孺子推推嚷嚷,玩玩闹闹,其中有一孺子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缕破布,胡乱的贴在下巴和脸旁,他双手叉腰,眼睛努力撑到最大。 “呔,贼子,我乃燕人张益德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引得茶肆里的众人捧腹大笑。 “咳咳咳” 一声轻咳响起,紧接其后的便是尺木一敲。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摆在茶肆中间的方桌前,出现一布衣中年男子。 有人冲着男子放声笑道:“家,今日今日又讲到哪里?!一日不听凉州通俗演义,我等便心痒难耐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凉州通俗演义不同于此前为表达自己政治诉求的书,他显得极其纯粹,讲述的是凉州这片土地上的风云,阅读的门槛较低,以日常口语居多,为大众所接受,自然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大汉扩散开来,士人被凉州的风貌故事的一波三折所吸引,黔首因猛将的勇武谋士的妙策而疯狂。 “左昌双目惊颤,瞳孔血流不止!他仰天痛呼,‘天下闻名的第一智,诸葛飞,竟然是张益德!吾命休矣!’” “飞大笑道:‘哈哈哈,左昌,可识得乃公!’” 诸葛亮:“.” 还不等诸葛亮出声,立于中央的家便给出了答案 诸葛亮寻找着伙伴的踪迹。 “荆州.恩人”小张飞沮丧的低下脑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远,于是乎他把视若珍宝的笔直棍子交到诸葛亮的手里,“亮,这个给你,我会想你的。” 贵人自言自语,而后又冲着车内的另一人说道 “辞别?” 他推开门,厅堂里坐满了人,甚至站着的人都不胜枚举,但没有人大声说话,唯有站在中央的家饱富有感染力的声音,以及私下里的窃窃私语。 “不去了。” “不,是阿姊要出嫁。” “今日是张飞一计定汉阳!” “两日后?三日后?” 演义是说到哪里来了?! 见诸葛亮摇摇头,他惊恐道:“莫非是七日后???” 在车夫的搀扶下,诸葛亮稳稳落地,朝着茶肆走去。 “这是为何啊!”小张飞急忙抓住诸葛亮的手,他担忧道:“是家里没钱了么?” “飞,我是来向你辞别的。” 一声稚嫩的回应,三尺多高的七八岁稚童掀开车帘。 车夫眼疾手快扶住稚童。 小张飞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围着诸葛亮转来转去,皱着眉头问道:“亮,发生何事?伱明日还去东阳第一小学堂了么?” “却见张飞掀开儒袍,一脚将左昌贼子踹翻在地!狠狠的踹翻在地!” 于是他问道:“不知是嫁到哪里,是为何人啊?” “嗯,我知道了,阿姊。” 而常人只需点上一杯茶水,便能听整整一个下午。 小张飞嘟囔道:“,嗯,亮平日里不怎么穿华美的衣裳,也不喜欢斗鸡走狗,想来家境平平,出嫁应该不会去到太远的地方吧?” “不,日后再也不去了。” “原是三弟.” 于是乎专门说书的人应运而生,他们借用古时家之名,与茶楼酒肆的店家定下契约,每日固定时间来到茶楼酒肆,讲述书中内容,以此赚取钱财。 “多谢” “是荆州,姊丈是我恩人.” 小张飞像模像样的冲着诸葛亮一拜,“军师,此二人欺我太盛,你我二人齐上,便是诸葛飞,天下谁人能敌,哈哈哈!” 车夫恭敬回道:“回禀贵人,是茶肆,家在说凉州通俗演义” 在大汉娱乐活动是极为奢侈的,对于黔首来说,茶水虽然不便宜,但紧紧手头还是支付的起,如此一来即便再冷清的茶肆,也能在家的帮助下,变得宾客如云。 突然他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回首一瞧,是鼻青脸肿的‘小张飞’眼底精光四射! 糟了! “诸葛郎君,小心” 人呢? 可惜这个时代,绝大部分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就算阅读门槛再低,对于目不识丁的黔首来说,依旧是难如登天,更何况纸的价格高昂无比,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 “亮弟,你说的地方到了,去与伙伴道别吧。” 一驾马车行驶至茶肆,车内飘出清婉动人的声音 “发生何事,竟如此热闹?” “我也一样。” “我等会想你的。” 忽然豆丁大小的群童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冲着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冲着群童抱拳,道别。 将诸葛亮送走后,小张飞和群童都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思。 正当他们想要归家时,茶肆里忽然有人站起 “家,为什么张将军要让姓诸葛是天下第一智呢?” “啪” 尺木落在桌面,惊起一声鸣响,家望向提问的那人。 “问的好!” 突然的变故,令正要离去的群童止住脚步,这个问题精确的戳中了他们心底的好奇。 家点点头说道:“此事我的确了解” “不过.” “事关重大,我实在是不方便说啊。” 家唉声叹气,面露惋惜。 见此情况,实在是有人坐不住了,坐在最前方的富商放声道:“店家看茶,给所有人上茶!能不能说?!” 店家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替家说道:“能能能,当然能!” 家低垂着眼帘,叹道:“罢了罢了” “既然如此,那不得不说了。” “诸君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啊。” 众人纷纷应道:“我的嘴可严着呢!” 家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听去,他深深看了众人一眼,用着一种‘便宜你们’的语气,高深莫测的说道:“我听闻张将军认过一位弟弟,他对这个弟弟尤为喜爱。” “而此人姊妹便要嫁给刘使君!” “此人便是姓诸葛!” 家如此一说,众人半信半疑,很快就有人赞同道 “对对对,我曾在琅琊见过张将军,那时他还是都尉,去往的应该是诸葛家的方向!” 群童惊愕的望向小张飞。 小张飞一愣,难以置信的望向门外,门外哪里还有诸葛亮的半分影子。 刘备大婚的消息乘着一场东风传遍了大江南北。 风飘荡到大汉的心脏洛阳,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就连街尾巷头的黔首都知道了此事。 高居皇位的刘宏,即便气色不佳,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还是大手一挥,提笔便在玄德纸上,洋洋洒洒的写出‘喜结连理’四个大字,写完后唤来左丰,命他一定要用上等的丝绸包好,当然更重要的要让刘备回礼。 台阁 尚书台 杨彪领着一众大臣,朝着卢植抱拳。 “哈哈哈,子干,听闻令徒将要大喜,我等特来恭贺啊!” “怎么闹到满城皆知?” “且慢” “玄德大喜?!” 数月以来因公务疲惫不堪的卢植,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他嘴巴张的大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的浑圆,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而后低下脑袋,心中叹道,此前我答应过玄德,他大喜之时,我必然到场,都怪我这段时日公务繁忙,许久都未曾归家,想必便是如此才错过玄德的消息啊。 “哈哈哈,子干为何露出这副表情?” “是担忧公务脱不开身吧?” “若是等到现今才想法子脱身,的确是来不及了。” 作为卢植好友的杨彪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文先,都这般境地莫要笑话我了。”卢植无奈道,“怕不是我要错过玄德的大婚了,唉。” 谁料杨彪的笑声顿止,他面露疑惑“错过?” “子干你不知道么?” “?” 始料未及的变故令卢植满头雾水,他抓住杨彪的手臂,催促道:“文先,勿要戏耍我,快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何事啊?” 杨彪指向队尾的许靖,“多亏了许文休的前后奔走啊!” 许靖讪讪一笑,“应该的应该。” 杨彪拍了拍卢植的肩膀,“子干,你的休假早早批了下来,替我向令徒道声祝福。” “必然”卢植笑道。 杨彪心中暗叹,卢子干,你果然不适合官场,此番离去也算是个好去处吧。 某荒山。 “报——大王!” 在外面凶神恶煞的劫匪,此刻竟然在一男人面前温顺如绵羊,他单膝跪地,恭敬的望着男人,男人虽有大王之名,可是吃穿用度都与其他弟兄别无二致,吃喝都在一起,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打仗时永远冲锋在前,撤退时总在最后,甚至还会治病救人哩。 山上有些兄弟,还说见到大王掏出过大贤良师的《太平经》,都说大王继承了天公将军的衣钵。 谁不愿意听命这样的大王呢? 想着想着劫匪的目光越发热切。 “嗯”大王微微颔首 “何事?” “方才我等在林中伏击许久,总算是等到了来人,谁知道竟然是些脚夫,实在是晦气,不过得到了一个消息。” “脚夫?” 大王没有在意消息最先注意的是脚夫,他问道:“没有对他们动手吧?” “当然。”劫匪点点头,“我等始终铭记大王的吩咐,脚夫值得了几个钱啊,有钱的都是大族才对,为了不值钱的家伙动刀,把命都填进去那不是不值当吗?” “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在路途中搭了个棚子,专门为来往之人兜售茶汤,若是富商便用药迷晕他们,取一部分钱财。若是遇到黔首,收取茶费,就放他们过去。” “全是仰仗大王的智慧啊!” 大王嘴角抽搐,他深吸口气,平复心绪 “善,若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叫张燕吧,你是常山人?” “正是,不过”劫匪话音一转,“大王名为张飞燕,我怎么能称燕呢,故而改成了白雀。” “哦,张白雀。” “我记下来了。” 张飞燕.不,是张七尺,在他看来不过是改名的事,不需要大惊小怪。 “对了,白雀你方才说的消息是什么?” “来往的脚夫说荆州牧刘玄德要大婚。”张白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刘玄德是响当当的好汉,他一大婚想必天下许多人都要去道喜,大王,依我看,这一次可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啊,我等只需拦住他们的去路,就能获得大笔大笔的钱嗯?” 张白雀注意到张七尺的不对劲,他怎么感觉大王走神了呢。 “大王,大王,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 张七尺回过神来,他一时间之间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这都多久,多久了,就连刘将军都要大婚了。 “所以,大王我等要增派人手吗?”张白雀问道。 增派人手 听着张白雀的询问,张七尺神游物外,刘将军大喜,我是不是也要献礼? 不,是一定要献礼! 这回的思绪仅在一瞬,张七尺将张白雀扶起,双手握住张白雀的手,问道:“白雀,你愿不愿意跟我玩票大的?” “大的?” 见张七尺神情严肃,张白雀不假思索的说道:“大王,我愿意,你就说是什么事吧!” “我知道有一族,非但有钱,还残害黔首,若是黔首都没钱了,我等又怎么收茶费呢?” 张白雀明白张七尺的意思,但他心有顾虑,“大王,大族势强,我等.” 话说到一半,便卡住了,张七尺的目光极其认真,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他都不知道见到这副表情是在什么时候了,他虽然落草为寇,大字不识几个,但唯独知道义字怎么写! 张七尺曾经为他拦过箭,是时候轮到他报答了! 张白雀重重点头,“诺!大王,此次就让我为先锋,陪伴你左右吧!” “嗯。” 张七尺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是在想,陈元龙先生诛灭豪强,是时候轮到我诛杀士族,反正都是些霍乱一方的贼子,即便是死了也不心疼,使君,不知道这份礼物你喜不喜欢? “江陵.” 年幼的诸葛亮,掀开挂在车窗上的帘子,看着远方的江陵城,有些走神。 坐在他身旁的诸葛瑾笑道 “亮,为何露出如此表情,若是使君见了,怕是会不喜,哈哈哈。” “知道了。” 诸葛亮松下车帘,心道 主公,亮来了。 各位恩公二合一了,今天朋友有事,抱歉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相见恨晚 江陵城城门口,等待许久的廖化打着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忽然,风中出现翻飞的旗帜,他提起精神定眼一看,原来是一车队,当他看清旗面上的‘甘’字时,头脑里恹恹的感觉一扫而空,眼底兴起激动之色,放声大喊 “来了来了” 廖化当即转身奋力跑去,一双腿尤为利索,一溜风的跑到城墙下的茶肆。 他推开门,快步走到一张桌前。 六个少年围着张圆形桌子落坐,他们的年岁大体与廖化相仿,衣着更是如出一辙,皆为宽松的青色袍服,袖口领口处绣着襄阳第一学堂,字样灵动飘逸,与袍服的纹饰完美融在一起。 “军师,巴,峻,震,芝,预.” 廖化目光从庞统,刘巴,霍峻,陈震,邓芝,宗预的脸上一一闪过,确认人员都在场,他才压低声音兴奋道 “来了,来了,卧龙来了!” “啪” 庞统将茶杯倒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奋然起身,环视众人,像是两军阵前挥剑发号施令的将军 “诸位贤才,随我同去见见与我齐名的卧龙!” “诺!” 就在下一刻,稚气未脱的笑声闯进耳里 “庞者广大也!统者总领也!” 马车内,马岱耷拉着一张脸,他乘坐的马车车厢很大,足以容纳他们凉州四人众,唯一的不妥之处是,甭管怎么坐都不舒服,荆州的路比他想的要不好走,据黄老将军说,以前的路还要来的崎岖,多亏主公的主持修路,这才变得轻松许多。 咔 “你说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哥啊。” “卧龙兄,劳烦还请下车一见!” 马岱揉了揉屁股,举目四望,尚书令法正捧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一开始说着要同法正一同读书的马超,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像只死狗一样倚靠在法正的肩头,呼呼大睡。 包括廖化在内的众人学着将士抱拳的模样。 可我依旧觉得癫的慌啊! 马岱心中焦急。 马岱眼睛珠子转了一圈 心中嘀咕道:‘大哥号凤雏,与卧龙并列,应该比尚书令厉害些吧,出征在外,少不了谋士,若我与凤雏珠联璧合,肯定会立下不世之功,到时候兄长的乡侯在我眼里也不够看了,哈哈哈!’ 马岱思前想后,也只有黄叙能解解乏。 “五弟” 他像只蠕虫一般,将身子挪动到黄叙的身旁,并用肘部顶了顶黄叙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我乃庞统,道号凤雏” “四哥,大哥人很好的,你就放心吧。”黄叙压低了声音。 屁股怪难受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将他的美梦击个粉碎。 剩下的黄叙,则是掀开车帘的一角,偷瞄着车外的风光。 就在马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 ‘发生何事了?’ “啊?!” 马岱嘴巴张大,眼睛瞪的浑圆,卧龙凤雏一下子都齐了? “啪” 法正合上了书突然起身,猝不及防没了依靠的马超,一脑袋砸在木板上,他赫然张开眼睛,翻身而起,掀开车帘,一溜烟的功夫就窜了出去,兴奋的冲着黄忠喊道 “老将军,可是有敌袭?!” 说完后,马超这才反应过来,为何氛围如此古怪?老将军的表情为何似笑非笑。 他环顾四周。 且慢这是哪里? 前面何时有了一车队 甘. 为何如此眼熟 那些穿着青袍的是 嗯 先静观其变 我可是大汉斄乡侯骠骑将军! 前方有人下来了。 马超板着张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一些。 不过眼睛盯着前面车队,他要看看对方是谁。 随着车帘的掀开。 一少年走了出来,看上去面容稚嫩,生得唇红齿白,年岁应当不大,但身材挺拔,脊背笔直如剑,身高都快赶上他了。 想必日后肯定是个好汉。 忽然少年冲着马超微微颔首抱拳,马超这才回过神来,照猫画虎的回礼抱拳。 就在他想张嘴探探对方那人的口风时。 五六个少年一拥而上,齐齐抱拳,满眼的崇敬。 马超只觉的奇怪,莫非他们是旧相识?我在凉州时,想要让群童以我为尊,都是要靠拳头说话的,此人究竟是谁? “三弟” 法正的声音出现在耳畔,马超望向法正,疑问道:“二哥,方才我没有听清,那些人是谁?” “兄长” 马岱的声音接踵而至,“不劳烦二哥了,就让我来为你解惑吧” “哦,伱说” “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最不能打的,跟二哥一样,我想,应该就是凤雏了吧” 法正:. 马岱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用力点点头,肯定道 “嗯,不错,确实是这个声音。” 马超大手一挥,“这个不重要,我问的是前面车队下车那人” “他啊,他应该是” “踏踏” 伴随着滚滚的风尘,急促的马蹄声冲进众人的耳畔,马岱的声音被打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视野的尽头,一匹白马驮着戎装的将军领着上百名骑士狂奔而来,密集的马蹄声就像是擂动的战鼓。 马超马岱喜不自胜,他们的目力向来是极好,记忆力也不遑多让。 纵然阔别已久,站在数百米开外,马家两兄弟也能一眼认出那人。 “是主公啊!” 马岱冲着刘备挥手,放声喊道:“主使君,二哥——呜呜!” 在马岱看来,许久未见刘备的法正,自然无比思念。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为何二哥握住自己的嘴??? 马超默默闭上嘴巴。 经过马岱一嗓子,在场认识刘备的不认识刘备的都知道来者是大名鼎鼎的刘玄德。 即便不过是一少年所言,他们也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 在仆役搀扶下车的陈珪,自然也听到了马岱的言语,他眯着眼睛望去,见刘备身骑白马,心中感慨万分,真是王霸之器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刘玄德都免不了俗啊。好好好。 然而庞统哈哈笑道:“卧龙兄,不愧是震古烁今的全才!才智不在我之下!统恨不得与你促膝长谈,可是使君来了,卧龙兄去吧!” “去吧” “去吧!” 五道附和声此起彼伏。 其他人只当是少年的玩闹,笑着摇摇头,使君天下闻名,又怎么会为一少年停下呢?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刘备停下的卢,少年们簇拥着‘卧龙兄’上前。 刘备翻身下马,冲着不到十岁的卧龙抱拳 “我乃刘玄德,不知先生姓甚名谁?” 卧龙抱拳:“徐州琅琊人,诸葛亮。”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刘备为何如此看重少年 陈珪更是摇摇头。 怪哉,怪哉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对视良久的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刘备小心翼翼的掏出长命锁,为诸葛亮戴上,然后当着所有人面,像是宣布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大声道 “此君,亦是吾弟!” 引得一片哗然。 第一更,不知道各位恩公感觉感观怎么样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刘宏,崩 日头高悬,暖风宜人。 欢快的气氛传遍了江陵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四方的宾客携礼而来。 哪怕往日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死对头,在这段时日里都笑脸相迎。 坊间的叫卖声络绎不绝,满载货物的脚夫来去匆匆,茶肆酒馆的伙计忙的热火朝天,州府的定单都排到七日以后。 “卧龙兄,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我特地为你从主公那里要来了一份活计” “你说懂伱的人是不是我啊。”庞统笑道。 诸葛亮笑道:“多谢凤雏兄了。” 跟在几人身后的马岱垮着张脸,按照他原先的计划是,先与庞统交好,认下这个大哥,而后再徐徐图之,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步就出了毛病,先不说庞统见到法正和诸葛亮,并与之交谈后,顿时惊为天人,说的问题是他想插都插不进去,明明每个字都听的懂,结果连在一起就让人直犯迷糊。 好不容易瞄到庞统落单的时候,庞统几句,‘原来是马将军,我观将军有勇有谋,忠义无双,日后必成大器,我听闻’ 一通狠狠的夸赞,乐得马岱合不拢嘴,迷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与庞统告别时,他才猛然惊醒 “坏了,我该说的没说啊!” “贵人,要不要买些鸡子啊。” “这让卧龙凤雏来不就行了吧,还需要你们吗?”马岱不解。 “采买,不然还能作甚?” “哦” 法正掏出羽扇,拍了拍马岱的脑袋,“后勤粮草也是战事的重中之重。” 说完马岱见到女人怀里的婴孩冲自己笑了笑,他也起了玩心,问道:“敢问此子如何称呼啊?” 三人看上去极为熟络。 “罢了” “岱,你在作甚?” 女人回道:“延” 马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随便瞥了眼一摊位,只觉得摊位上的鸡子卖相不错,蹲下来摸了摸鸡子,这才望向摊主,摊主是个中年男子,穿着褐衣,脚蹬草鞋,生得五大三粗,看上去憨厚老实。 男子有些木讷,开口招客的竟然是他身旁的女人。 马岱嘟囔道:“感觉并非是好名啊。” 马超拍拍肩膀,只觉的马岱大惊小怪,他平静道:“峻对战事感兴趣,二哥说他日后肯定是员大将,于是便让我教他武艺,二哥教他兵法。” 马岱皱着眉头,不悦道:“什么贵不贵人的,称我岱便可。” “不错,正是。”法正笑着点点头。 “延” 马岱应了一声,他又问道:“二哥,兄长,你二人出来又是作甚?” “哦” 马岱赶忙上前将马超和法正拉到面前 “二哥,兄长,你二人怎么和霍峻如此熟络了?” 背后响起熟悉的话音,马岱转身望去,就见马超霍峻法正走来。 他大手一挥,冲着时刻跟随在身后的士卒说道:“我全要了,还请帮我支付钱财吧。” 士卒抱拳,“诺。” 男子和女子对视一眼,乐得合不拢嘴,心道,好人啊! 将马岱送走后,男子开始收摊,不善言辞的他竟然哼起小曲,这引得同村的人投来好奇目光。 同村人笑着问道 “魏兄,什么事,竟然如此喜悦?” 魏姓男子呵呵笑道:“方才遇到一良善的郎君,将我的物件全部买走了,你看就连延都在笑呢!” 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系列婚前礼仪,约定好良辰吉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迎亲的大喜日子。 身披玄色华服的刘备,领着诸葛亮、法正,庞统等人组成大汉史上才气逼人的迎亲队伍,他又请来荆州最富盛名的鼓手乐师,沿途吹拉弹唱,赚足了众人的目光,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陈珪在江陵的居所。 众人裹挟着热闹的气氛推开院门,朝着房屋嬉笑叫喊,“出来出来” 经过声声呼唤,披着玄色华服的甘梅在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出。 婚礼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不再像前汉那般繁琐,甚至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婚闹’。 譬如对新人用木棒捶打,谓之为活跃气氛,不断劝酒直至灌醉,谓之促进情欲,然后场面越来越不堪,以至于新人被扯下遮羞衣服,当众裸露。 刘备身为皇帝御弟,没有谁有胆子起这个坏头,说来说去‘婚闹’多是发生在普通百姓的身上。 在涿县当游侠的时候,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甚至亲眼目睹过新人被活活打死,侩子手不过是被罚了三个月的鬼薪,所谓的鬼薪便是为宗庙上山打柴火。 气得刘备领了几人,抓住那厮束缚他的双手,丢进深山老林。 见识过这般陋习的刘备,早早就将‘婚闹’写入律令里,要求不得动手,不得辱骂。 “请上车” 声声呼唤将刘备拉回当下,他目送着甘梅登上彩车,胸中升起愉快的心情。 回到府邸上,此刻早已宾客云集,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见到刘备和甘梅纷纷道喜。 刘备和甘梅朝着正堂走去,坐在堂上的正是卢植和他的母亲。 卢植欣慰的点点头,不断的抚摸着胡须。 而刘母眼含泪光,面露笑意。 此时鞭炮齐鸣,鼓声阵阵,恭候多时的乐师倾尽全力拨动弦音,宾客的欢声笑语笑声,孩童孺子的吵吵闹闹,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抱着酒罐来去匆匆,维持秩序的将士们的全心全力。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让痛失二弟的左丰都目眩神迷 “天使,天使” 跟随左丰一同而来的小宦官拽了拽左丰的衣袖,提醒道:“陛下所托的贺词你可不要忘记啊。” 左丰不在意的摆摆手,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多嘴。”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在刘备和甘梅祭祀天地的时候,掏出皇帝的墨宝。 如此一来,我倒也算给了刘玄德一个惊喜。 然而就在此刻。 “噌” 弦断了。 若在放在平常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偏偏方才的乐声悠扬,又是大喜的日子,琴弦崩裂是来的如此突兀。 欢快的氛围为之一滞,宾客们面面相觑。 果然祸不单行。 一士卒带来了极为糟糕的消息 他痛哭流涕 “陛下,驾崩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筷子落地都置若罔闻。 左丰身子一颤,酒意瞬间消失大半,不同于众人的默哀,阵阵欣喜冲上他的脑袋,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他止住掏出墨宝的动作,低头望去眼底闪烁着明暗不定的精芒,嘴角疯狂上扬,脑海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若是我篡改墨宝为诏令押宝刘玄德呢? 张让老狗,不过是依靠陛下。 中常侍,他张让当得,我也能当得!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吴班:手心手背都是肉啊!(4k) 洛阳 南宫 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的的宫殿此刻缀满缟素,悲伤的气氛一发不可收拾的扩散开来,披麻戴孝宦官们低下桀骜的脑袋,喉咙滚动发出呜咽似雪的哭声。 “陛下,陛下,呜呜呜” 将眼泪抹去的赵忠突然起身,厉喝到 “都莫要哭了!” “成何体统?!” “陛下驾崩,朝野动荡,人心惶惶,如今多事之秋,何进大权独掌,依先帝遗诏史侯刘辩继位,宫外有何进,宫内有太后,我等处境堪忧,应当考虑的我等的存活啊!” 此言一出,抽泣声渐止,刘宏对宦官向来是极为放纵和宽容,宦官们并非不识好歹的蠢笨之徒,对于刘宏还是有着情感存在,刘宏的驾崩感到伤痛也非作假,不过赵忠说的没错,逝者已矣,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出路,背后没有大树,又怎么能遮风挡雨呢? 在场的宦官深谙此道,他们抹去眼泪,很快便调整好状态,围着烧着纸钱的炉火落坐。 有人道 “诸君,可有妙策?” “蹇硕。”张让道出来者身份, 蹇硕,小黄门兼任西园军元帅,生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先帝在世时,此人深得先帝信任,恰逢此人又是个争气的种,在诸宦中是为数不多懂得武略的人,因此为西园军元帅,统领西园八校尉,又执掌禁军。 突生变故! “故而我将何进诱骗进宫来” 张让在心中暗暗盘算此人的身份,他露出笑容,走到蹇硕面前,将其搀扶起来。 张让、赵忠等人眯眼睛望去,只见那人用粗壮的臂膀撑起身子,抬起脑袋,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脑门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渗。 在张让的安抚下,蹇硕渐渐平息下来,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张让的臂膀。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 “张公,先帝向来喜欢将董侯刘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然先帝在病危时为何将董侯托付于我?想必是要让我杀掉何进,辅佐董侯刘协登上皇位!” “肃静!” “说服董后使她下令,让刘玄德与何进好好斗一斗” “此招便为黄雀在后!” “我有一言!” “不管伤的是谁,我等皆能作壁上观,从中取利。” 张让赵忠等宦官默然,心底暗骂道,不过是想让皇子协登基,你好成为梁冀,实在是令人恶心。 “赵公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为国除贼?” 不但是张让,就连群宦都是一愣,除贼,贼是谁啊? 好在群宦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张让眉头微皱,问道:“还请试言之。” 赵忠更是拍板点头,“善。” 群宦的眼睛一亮,全然不顾炉中燃烧的纸钱,纷纷拍手叫好,放声大笑 在十常侍中张让颇具威望,他一出声,群宦默然,纷纷止住话题。 “张公,国家社稷朝不保夕!还望诸公为国除贼啊!” “换天子可否?” 一道狼狈的身影撞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跑来,脚底一滑,一个不慎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十常侍你一句我一句,场面好不热闹,听的张让眉头紧皱,不得不出声喝止。 “有什么危难不妨与我等说说。” “小黄门的事便是我等的事。” “我话还未说完。” 群宦纷纷点头。 张让清了清嗓子,道出自己的想法 “委身何后的同时去取得董后的信任” “张公,还请试言之。” “两虎之争必有一伤” “甚妙。甚妙啊!” “小黄门何故如此惊慌失措。” “简单。”张让不假思索道:“何进何后之母舞阳君贪恋钱财,我等只需用金银贿赂她,通过她投身于何后的麾下,如此一来便不惧何进匹夫。” “诱杀何进实在不妥,依我看不如将水搅混,混水好摸鱼啊!” 赵忠来了兴致,“怎么个混水法?” 赵忠摇摇头,“此乃保全之策,如此一来,我等便要看何进兄妹的眼色行事,没有此前那般好过喽。” “不如杀了何进?” “我等本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在群宦的注视下,张让缓缓起身,他俯视着众人,嘴角勾勒起意味深长的笑 “我曾记得,先帝之弟西乡侯与皇子协走的近” “谁料何进竟然听信一少年所言。” “断然拒绝!” “少年?” 张让注意到蹇硕嘴里的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追问道:“少年是谁?” “是何进匹夫麾下将领吴匡之子,名班!” “吴班.” 张让认真想了想,此人他倒是听说过,曾经常常与坊市少年混迹在一起,行任侠之事,后来黄巾作乱,便投身军伍,平叛讨贼,此人回京之时,便是刘玄德赴任荆州之际,按道理来讲,何进不过一莽撞匹夫,怎么麾下还有人能一眼识破蹇硕之谋? 赵忠说道:“小黄门,既然吴班破坏了你的谋划,意味着事态并没有发展到最危险的地步。何进纵然起疑,也无法证明伱想杀他,暂且收敛锋芒不就成了么?” 蹇硕哭诉:“没有那般简单,后来我买通何进身边之人,将其唬进宫中,谁料一吃里扒外的家伙用眼神示意,这才让何进识破啊!” “果然如先帝所说,天下贤臣唯有诸公最为可信!” “我身死倒是小。” “先帝的基业被歹人所毁,我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先帝啊!” “诸公,大将军何进将要控制朝政!” “天下党人恨不得吃我等肉喝我等血!” “等到他们腾出手来,一切都晚矣,最先遭难的便是你我啊!” “因为我掌握禁军,所以他才会顾忌,我观察他的意图,他必定要先杀我,然后对诸位动手。现在我欲除私仇,以辅公家。我们应该一起赶快捕杀何进!” “这” 张让赵忠你看看我看看你,心底泛起一阵冷笑,哼,说的倒轻巧,不过是想借助我等之手除掉何进。 不过他们还是答复道 “好。” 将蹇硕送走后,张让赵忠等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张让关上门扉,望向群宦 “诸公是如何想的?” 郭胜起身道:“蹇硕为人骄狂,言辞里通篇是为了国家社稷,殊不知先帝为何立史侯刘辩,却不立喜爱的刘协,皆因大将势大,不可与之争锋,我看不如通报大将军,以此换得信任。” 张让深深看了眼郭胜,此人与何进是同郡人,何后能受到先帝如此喜爱,全靠此人的帮助。 赵忠发表自己的想法,“何进与我等都围绕在先帝身边的鱼,何进尚且能牵制,而蹇硕是想将我等取而代之,更不妙的是,此人与我等皆在禁中,此乃大敌怎么能置之不理?!” 他起身道:“我赞成” 群宦纷纷起身,“我亦赞成!” 大将军府内。 何进手捧书信放声大笑 “哈哈哈,本初,班,你二人瞧瞧,阉竖服软了!就连家母都为他们说好话,更妙的是,他们将蹇硕想害我的意图与行踪都泄露给我,只需让黄门令按照约定将蹇硕擒拿,此事就算过去了。” “大将军三思啊!”吴班抱拳说道:“大将军,阉竖不可信,即便此次服软,日后必然会生异心!” “与他们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吴班上前一步,声情并茂,他知道何进最终会死在宦官的手里,但是何进对他和他父有恩,怎么能置之不理。 何进仔细想了想,然后望向袁绍。 “本初,觉得如何?” 袁绍笑道:“吴将军言之有理,宦官是要除的,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立新君,以防又遭遇不测啊!” “不错,不错,本初之言深得我意。”何进哈哈笑道。 吴班知道何进下定决心,他咬牙道:“还望大将军多多留心阉竖!” “班,不过阉竖,我自然会小心,不必如此担忧。”何进拍了拍吴班的肩膀,又望向袁绍,笑道:“本初,我这个犹子便是谨慎过头,勿要见怪。” “大将军说笑了,这是好事。” 就在此时,一将士匆匆赶来。 “何事?”何进问道。 将士抱拳答道:“禀大将军,荆州牧刘玄德派来使者要想来哀悼先帝。” 刘玄德 三个字一出。 快活的氛围风云骤变,原先害乐呵呵的何进骤然变了张脸,就像是在路旁瞥见腌臜之物,将难得的好心情破坏个彻彻底底,他冷着张脸,不屑道 “不准,好好的当他荆州牧,来洛阳又是为何?!” 看到这幕的吴班不禁叹气,他失魂落魄的低下脑袋,心里传来阵痛,这便是我不愿将梦中所见之事告诉大将军的原因啊,皆怪我去讨伐黄巾,与主公失之交臂,害得大将军对主公产生误解了啊! 借助黄门令和张让等人之手,何进成功解决蹇硕,他也得偿所愿将亲外甥刘辩扶上皇位,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妹妹何氏摇身一变成为太后。 由于皇帝年幼,不能处理国家大事,便由太后临朝称制。 虽然他与袁隗共同辅政。 但.袁隗可是袁绍的叔父,袁绍又为他画策,本质上也是他的人。 如此一来,大汉不就是由我何氏做主!哈哈哈! 何进得意洋洋的想到,大权独揽的他,并没有忘记帮助过他的人。 逢纪、何颙、荀攸等,但凡是袁绍举荐的贤才,何进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重用,视为心腹。 不过中途出现过别的声音。 “大将军,袁绍等人不值得深交啊!若他为您出谋划策,千万不要尽信!” 听到吴班如此说,何进不经发笑,心道:少年就是少年,本初是忠正之士,是吾友!更何况,看着满屋的士人因我而来,如此盛况,怎么不令人欣喜若狂啊! “嗯,我知道了。” 看到何进这般说辞,吴班不禁叹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何进全然没有在意,当作了耳旁风。 他不是没有去连络许靖,找找朝堂中有么有其他的应梦贤臣。 当他说出是为了何进而来。 饶是许靖,也将他请出门去,直言不讳道:“大将军,又有何危险呢?班,若是为了主公而来,我必然会为你准备丰盛的吃食,让乐师吹拉弹唱,扫榻相迎。若是为了大将军,另请高明吧!” 在许靖这里吃了闭门羹的吴班,知道刘备的贤臣良将是不可能相帮,他不清楚,为何为何大将军视主公为仇寇,瞧不起您,以您为剑的不正是那些士族么?! “不知明公如何看待何进?” 从大将军府邸归来的逢纪望向袁绍。 袁绍摇摇头,“何进不过屠猪卖酒之辈,心胸狭隘,气量不足,非英雄也。若非需要一人在台面上与阉竖叫板,这种匹夫,我不屑与之为伍!” “我亦是如此。”逢纪笑道。 对于袁绍的评价,何进全然不知,还是像以往的那般对待袁绍。 “诸君,阉竖日益壮大,如此下去,必然成为一患啊!” 何进眉头拧成麻绳,宦官的问题实在让他头痛,不但母亲舞阳君,就连妹妹何太后与族弟何苗都在劝他,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怎么都跟他唱反调呢?宦官不可信,可信的唯有似袁绍这样的士人啊! “不知诸君有何妙策?计将安出?” 袁绍答道:“不如让四方豪杰,引兵向洛阳,以此威胁何后?” “妙妙妙”何进朝着袁绍投去赞赏的目光,不过转头一想,猛得想起刘玄德不也是四方豪杰吗?! “不,不妥。”何进试探的问道:“本初,董仲颖如何?” 袁绍笑道:“自然可以。” “阉竖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当,假宦官以权宠,使局面至于此。既然治宦官的罪,当诛元恶,一个狱吏就足够了,何必纷纷召外将董卓呢?” 曹操刚张嘴,话就被吴班截去。 曹操眼皮狂跳不止,暗暗吃惊,此子所想竟然与我一样! 这是谁家的子侄?! 我见甚喜啊! “若是不信狱卒,大将军,就让我去吧!” 吴班拍着胸脯道。 “哈哈哈,班,你退下”何进冲着众人一笑,“这是我的犹子,此子聪慧,就是有些张狂,还请见谅。” 群臣默然不语,心底鄙夷,见谅?何进你都不如你犹子啊! 二合一了。抱歉各位恩公,中午吃饭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女孩咳嗽不止,吃完饭后也中招了. 感谢恩公明天的晨曦1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恩公saynol100起点币打赏。 各位叔父,求月票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许靖上大分 “太后,何后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您怎能遭受她的欺辱啊?” 诺大的宫殿里,宦官伏跪在地,痛哭不已。 然而高居主位上的董后不发一言,宦官顿觉不妙,奈何泼出去的水,是说收就收的? 过了好一会儿。 宦官听到董后的声音自脑袋上方落下。 “起来吧。” 宦官怯怯的抬起脑袋,偷偷观察着董后的神情变化,待他看清董后的脸上浮出的平静后,心瞬间凉了半截。 不妙! 许靖这两个字一出,刘协只觉董后的身体一颤,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不解,刚想发问,只觉的董后的手落在肩膀上拍了拍,同时耳畔荡起温和的话音。 “臣,谢过太后。” 没过一会儿,许靖便来到董后的面前,他刚行过礼,董后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许尚书,勿用多礼,来人,请赐坐,赐坐。” “诺,老奴请辞。” “速速有请许尚书!” 董后本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宫人突然来报 “启禀太后,尚书许靖求见!” 等到刘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董后这才冲着宫人发布施令。 刘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朝着董后发出疑问 “方才发生何事?” “哦。” “哦” “大母” 莫非被董后识破了? “诺。” 她轻轻抚摸睡梦中的刘协,“先帝的愿望便是令此子好生活下去,哀家的愿望亦是如此,她想要内宫之权就随她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宦官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纵有千般言语,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万一董后便是如此沉重冷静呢? 然而董后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的侥幸击得粉碎。 董后捏了捏刘协的鼻子 “还早着呢” 刘协有些失落的低下脑袋。 刘协轻车熟路的爬了起来, 宫人冲刘协行礼,“殿下请随我来。” “协,同她们去玩耍吧。” “是皇叔回来了么?” 许靖坦然落座。 他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董后敬佩道 “真如许尚书所料,宦官是想让哀家与何氏斗上一斗,多亏许尚书这等忠诚之士,哀家才不至于落得宦官的圈套啊。” “这是我的本分。” 许靖面露谦虚之色,实话实说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情,若非刘备相托,他才不愿意理会刘协。 不过他答应下来,自然要做到最好,若宫中的董后倒塌,那刘协面对的又是何种境地? 万一有个好歹 他又怎么能够面见主公? 就在许靖头脑风暴之际。 董后面露愁容,道出心中的担忧 “许公,现今宫中何氏母凭子贵,越发嚣张,若不是有君的帮衬,哀家的手脚也算干净,没有被他们抓住把柄,恐怕就要去面见先帝了。” 见许靖不发一言,董后急切道 “许公,在场的皆是哀家心腹.” 看到许靖不为所动,董后咬咬牙,做出决断,他呵斥宫人退出宫殿,毫无烟火气的宫殿内徒留,许靖、董后二人。 董后顾不得天家颜面起身 “许公,先帝在世时独爱协,先帝深知何氏势大,这才没有立协为太子,哀家年老色衰,自知斗不过何氏,哀家唯一的心愿便是让协好生活下去。” 说完这句董后朝着许靖作揖 “还望先生教我!” 许靖吓了一跳,他朝着董后拜道,“太后,我怎么能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如此说来,许公便是答应吾了?” “嗯嗯嗯,请起请起。” 董后这才破涕为笑。 如此一来,许靖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稳坐下去了,他站直了身子,望着董后,目光灼灼 “董后,岂不闻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这”董后陷入沉默,这段时日内,许靖尽心尽力的帮忙,若不是许靖的帮助,她的兄长恐怕就折在何家兄妹的手里,这些她是看在眼底的,她相信许靖,但是不相信许靖背后之人,可转头一想,眼下时局越发诡谲,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必生祸端。 她深深吸气,问道:“许公,怕就是怕董侯在外,遭歹人所惑,不知何人能为他遮风挡雨呢?” 闻此,许靖哈哈一笑,他知道董后的顾虑,于是大步走到一旁,拾起准备许久的笔墨,刷刷写出五个大字。 “我主刘玄德” 这五个字争先恐后的冲进董后的眼球,董后吃惊的张大嘴巴,思绪仿佛回到过去,刘宏尚在时,不止一次夸过刘玄德,甚至封他为御弟。 众人都说此君是仁善之辈。 此君的二位弟弟,皆为光明磊落之辈。 尤其是张益德,非但教协武艺,还教协诗文。 协也爱着他们。 若是若是刘玄德的话. “呼” 董后吹出一口浊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许公,哀家答应你” “不知时间地点?” 许靖哑然一笑,提笔写下时间地点。 董后接过来一看,‘北邙山’竟然是如此瞩目。 “太后,时日不早,臣应当离.” “去”字还尚未脱口,许靖眼前忽然闪现一人,是那日宴席不欢而散,吴班失魂落魄的脸。 ‘罢了,罢了’ ‘若何进活着,董卓应当乱不起来吧’ ‘何进活着,想必何苗性命无忧吧?’ ‘如此一来,我也完成了我的诺言’ 就在离去的前一刻,许靖突然问道 “太后,不知可否在宫中安插些人手?” 董后微微一怔,这还是许文休第一次求她,她没有多想,话脱口而出 “可。” 心情不错的何进视察着从蹇硕手里拿到的西园八校其中之一,与他同行的则是心腹吴匡、张璋。 “大将军,近些时日宴席上犬子多是戏言,还请见谅。”吴匡抱拳致歉。 何进摆摆手,笑道:“我怎么能见怪呢,我视班为亲子侄,班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话说过来,班呢?” “这我也不知。”吴匡抓了抓脑袋。 张璋似乎想起什么,出声道:“大将军,我方才看见班前往许文休府邸。” 许文休三个字一出。 何进更开心了,他连连称赞,“好好好,不愧是我的犹子,许文休乃天下名士,其弟更是以品评为名,若非是许文休,董后又怎么会以我何家马首是瞻,此等贤才就当好好亲近。” “哦,对了,还有一事” “为我准备马车,何后有事唤我进宫中。” “诺。”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章 陈登之谋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尖细的嗓音 “玄德公,玄德公。” 疲惫一天的刘备本想入睡,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他又不得不翻身而起,他拍了拍甘梅的手,给了个安慰的眼神,道了声“无碍” 便蹬上鞋履,推开门一探究竟。 一张熟悉得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不是左丰还能是谁呢? “原是天使。” 刘备笑着走出房屋,顺手关上门,“想必天使有要事相商,请随我来。” 左丰点点头,来此之前他心底忐忑,生怕私下相处时,刘玄德不再像记忆里那样平易近人 看来是我多虑了。 几个呼吸后,谜底终于揭晓。 这耳熟的台词令刘备眉头一挑,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不知天使找我是有何事?”刘备问道。 左丰艰难吞咽一口唾沫,他望向刘备。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向袖子。 就在左丰做美梦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令他脊背生寒,双手发凉,甚至连摇曳的火光都被吹熄。 左丰松了口气,跟上了刘备的脚步。 左丰张张嘴,试探挽回,但是嘴里飘出的是结结巴巴的话音 “玄德.玄德公,我我是为了你着想啊!能安天下的唯有您.一人!但凡但凡您您点头,便可以可以直取直取洛阳,哪怕是当皇——” 说完,左丰仰着脑袋,如同往常一般,等着刘备接旨,在他看来如此有诱惑力的诏书换谁不心动啊?况且刘玄德兵强马壮,经由他篡改不,是他受先帝所托不远千里送来的密诏,天下谁人能敌刘玄德? 届时他掌握宫中,刘玄德掌握宫外。 他心中颇有微词,本想从嘴里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之际,他忽然发现现场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四周静悄悄的,唯有晚风灌进,掀起窗帘哗哗作响。 犄角之势,犄角之势! 不管刘玄德想当周公还是梁冀,他都浑然不在意,只要他为中常侍,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刘备点燃烛火,火光染得两人脸上泛起橘黄色的晕。 待到刘备看清物件的瞬间,饶是毅力如他都不禁讶然 “这这这是诏书?!” 来到一间偏僻的客舍,屋内并没有其他陈设,唯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床。 左丰嘿嘿一笑,“将军莫虑,且看此物。” 在微薄的月光下,他见到的是张不喜不悲的脸,可是镶嵌在脸上的那双眼睛吞吐的怒焰,令他胆颤心惊。 “帝”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就被不耐烦的刘备打断 “不错,正是诏书” 如此一来便为.便为什么来着? 左丰展开诏书,指着上面墨水还未风干字,洋洋得意 “玄德公,此乃先帝密诏,何进匹夫,贪婪暴露,是真反贼也!先帝加封西乡侯为襄王,即日起进京勤王,不得有误!” “住口!” 他一脚将左丰踹倒在地,怒道 “我刘玄德,怎么能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滚,给我滚!” “不,不不对” “来人,将此人羁押下去!” 此话一出吓得左丰面色一白,跪地连连求饶,可惜不论如何央求,都已经晚了。 亲卫们来的尤为迅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推开房门,按住左丰的双臂。 左丰还在努力 “玄德公,莫要被虚名拖累啊!” 然而刘备完全不正眼瞧左丰,直到左丰被拖下去,他还在高呼这句话。 “主公” 熟悉的声音闯进耳畔,刘备抬眼一看。 “原来是元直” “元直,请坐。” 徐庶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刘备的对面,他自然而然瞥见刘备面前的‘诏书’,聪慧如他,顿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的八九不离十。 “主公,你.” 他刚一张口就被刘备打断,“元直,若是你来劝我答应左丰,我劝伱还是罢了,不如回去睡觉吧。” “不,主公,我的意思你做的对。” “不过庶好奇,你为何拒绝呢?” ‘拒绝’两个字似乎触发了刘备的追忆,他自嘲的笑了笑,“此前仙人曾与我说过,我意气用事,这才导致很多机会白白从手头流失,若真按左丰那厮行动,很大的可能,我能比董卓先进洛阳。但” 刘备低下脑袋,叹道:“我始终过不了心中的坎啊,我拿那番话说曹操,若我先管不好自我,岂不是连曹操都不如?” “主公,您不必愧疚。” “此话怎讲?” 刘备抬头望向徐庶,满目疑惑,却见徐庶指着诏书笑道:“此诏书作假手法过于低劣,又有谁能相信是先帝的密诏呢?” “!”刘备恍然大悟,“元直说的在理在理。” 嘴上是这般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徐庶心道:瑕疵唯独墨迹啊 刘备心道:左丰乃天子近宦,所篡改的诏书又怎会一眼假呢? 刘备和徐庶心知肚明,却觉得瞒过对方,两人相视一笑。 笑着笑着,刘备只觉困意漫过意识,他冲着徐庶招手 “元直,快扶我到床榻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备瞧见的是甄德的脸。 “又来到剧场了。”刘备低语道。 “怎么,不愿意见我?”甄德笑道,“不过谁叫你是刘大哥呢,来这个给你。” 说完,甄德就将鼓鼓囊囊的红包塞进刘备的怀里。 “新婚快乐,刘大哥。” 还不等刘备多说什么,甄德指着门外,“二哥,阿飞,子龙,孙、糜二先生,我都给你叫来了,不想见我,我便告辞了。” “甄导,我没这个意思。”刘备哭笑不得。 奈何甄德笑了笑,还是推门离开。 刘备只得将红包放在枕头下,多少不重要,他在意的是甄德的心意。 “大哥” “大哥” “主公” 五声呼唤闯进屋内,刘备一一打过招呼,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后,他将目光投向糜竺 “子仲,元龙曾说两位皇子以及董卓的事情交给他了,不知事情进展如何?” 糜竺笑道:“主公,还请放心,此前元龙将培养的一百死士托付给许靖,若是许靖按照元龙的计划来应当不成问题,只要接回皇子协,即便董卓占据洛阳,也无新帝可立,二子性命都能保全!” 第二更,各位恩公最近的章节现代不会过多着墨,起到的多是信息交换的作用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竟然不如一少年 夜,暮霭沉沉。 时下里并无半点声响,唯有从耳畔划过的风声。 在掌灯宫人的引路下,何进穿过厚厚的宫墙,涉足禁中。 宫内的道路他可谓是轻车熟路,来到这里,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中那般悠闲自得,由于蹇硕掌握在自己手中,心底本就轻视宦官的他,全然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宦官还能闹翻天不成? 想着想着,何进嘴角扬起鄙夷的笑。 忽然 前面的宫人止住脚步,何进一个不慎差点碰撞到此人的背后,他勃然大怒 “为何驻足不前?!” 然而宫人嘴里挤出瓮瓮的沉闷音色 “大将军,到了。” “到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令何进疑惑不解,按照常理来说离何后起居的宫室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吗?在此停下是何意? 就在他摇摇欲坠之际。 “大将军,一路好走。” 可惜事与愿违。 “莫非是要害我不成。”何进不屑的说道。 数量之多令人头皮发麻, 何进咬牙,正欲拔剑之际,却听见一阵骚动。 谁料一语成谶 掌灯的宫人迅速拉开距离,朝着何进冷笑道 脑子里就像是爆竹一般‘砰’的炸开,何进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事到如今,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即便死也要拉几个垫背! 这是内斗? 就在何进声音落下后,他觉察到一丝不对劲,静悄悄的氛围被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打破,他看见黑暗中亮起一道又一道火光,埋伏多时的宦官们撕开伪装,冷笑着走来,他们纷纷抽出长刀,刀上映衬着森然冷寂的寒光。 局面再度导向对何进不利的方向。 群宦似乎铁了心要弄死何进,方才的骚动不过是小小的插曲,眼看跳反的‘宦官’一一被杀死。 我命休矣! 天不绝我啊! 何进很想大笑,不过显然此刻危机并没有解除,他利落的抽出剑刃,且战且退,他想退至宫门,如此一来便能逃之夭夭。 何进循声望去,见到的是宦官们拔剑相向,乒乒乓乓的刀剑交鸣声不绝于耳。 群宦的攻势越发凶猛,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澎湃的浪潮,何进几乎要同时面对三四名宦官的攻击,往往挡住一剑,另外两刀便已然袭来,他踹出凌厉的一脚,将其中一宦官踹飞,随后一刀只能结结实实的硬生生吃下来,不一会儿他身上就多出几道伤口,汩汩的鲜血涌出,疼得他面目狰狞,痛得额头缀满汗珠,呼吸急促了许多,就连挥剑都变得毫无章法起来。 紧随其后的几声凄厉的哀嚎。 究竟发生何事? 该死的阉竖,果真是要害我! 一道陌生的声音灌进耳朵 “大将军莫要慌张,我等受吴班校尉所托前来助您!” 听闻此言,何进这才发现当前的状况,不知何时起,围在他身前的已然是这些跳反的‘宦官’。 他心底涌起一阵感动,连忙谢道:“多谢壮士” “不必言谢,十一快带着大将军逃!” 此人的话音刚一落下,何进就见一柄利刃刺破他的胸膛。 如此场面发生眼前,饶是是何进也不禁动容。 “大将军,跟我走!” 一个稚嫩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何进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他抬起脑袋,朦胧的火光下,他见到的是同样一张稚嫩的脸。 何进不是个不知轻重缓急的人,他咬牙点头,“好!” “大将军,请跟我来,威兴门走不了,只能朝九龙门离开了!” 九龙门是台阁区通向太后嘉德殿的宫门。 如此说来,他们是董后的人? 我竟然被董后救了性命?! 来不及思索,何进当即跟上‘十一’的脚步,朝着九龙门退去,这一路上纵然后有追兵,好在暗处中会跳出另一班人马前来助他。 何进忍不住问道 “好汉为何救我?” ‘十一’回道:“我等自幼孤苦伶仃,皆受过吴班将军的恩惠,受过许文休许君的接济,他们都说是大将军之恩。” “大将军出身寒微,知道我等的不易。” “大将军的心是好的,只不过是朝中有奸贼,阻挡大将军发布好的政令。” “故而吴将军说大将军有难,我等这才冒充宫人前来相助。” 何进默然,一路没有再说一句话,有惊无险的来到九龙门前,等候多时的宫人们打开宫门。 依稀看见台阁的标志性建筑谒者台,何进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他刚吐出一口气,朝着身旁的‘十一’发出邀请 “好汉,随我同出宫去,我必重重有赏!” 然而追兵们高举火把,气势汹汹的追来。 他们嘶吼着:“门前的匹夫是何进!” ‘十一’将何进推出宫去 “大将军,先走由我断后。” 宫门轰然关闭,仿佛将所有的东西关在禁中内,听不到墙后半分声响。 唯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大将军?”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昏黄的火光照亮面前的地砖。 何进抬眼望去,看清来者,是披着朝服的文臣。 “许尚书” 何进道出此人的名字,正是许靖许文休。 在逃亡的过程中,那人曾向何进透露,是受许靖和吴班所托。 也就是说许靖可信。 何进喉咙里挤出干涩的话音 “本初他们呢?” 许靖和随行的侍从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这” “大将军,不妨先下去歇息歇息,包扎伤口,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许靖脸面露出的难色落进何进的眼底,他控制着情绪,尽量让语气变得缓和,不过显然效果不太行,就连许靖身后的侍从都听见他声音里的烦躁。 “说!” “唉” 见此情形,许靖无奈叹息,“袁本初等候在威兴门多时.” 等.多时 这是盼着我死么? 何进咬牙,结合不知名前好汉的相助,他心底罕见的生起对袁绍等人的愤懑,不过同时还有一丝庆幸,万一万一是许文休被人糊弄了呢?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我如此对待本初,本初怎么会负我? “那班呢?”何进嘴里挤出干涩的嗓音。 许靖抱拳道:“回禀大将军,吴将军害怕部曲听闻他人的流言,误认为您身死,从而悲伤过度,误伤周边的百姓.” “百姓.” 何进心里不是滋味,他干笑两声,颓然低下脑袋 “我竟然不如一少年。”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齐聚北邙山 威兴门前。 袁绍等人身披戎装,来回踱步时,铠甲发出阵阵铮鸣。 “报——” 一士卒匆匆而来。 袁绍急忙问道:“大将军可有消息?” 士卒摇摇头 “什么?!” 袁绍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呼吸变得急促,他捂住胸膛的手忍不住震颤,仿佛在一瞬间抽去全部的气力,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眼见快要倒地时,被身后的众士赶忙扶住。 此时逢纪挺身而出,他环视众人,眼底泛着泪光,声音哽咽 若不是大将军身亡在前,他们定要大笑三声,以此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 恰巧许靖补刀道:“大将军,我不过是一尚书啊。” 就算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大将军在此” 是啊 何进恍然大悟,许文休不过一尚书,哪里有什么军权? 唉 群臣皆置若罔闻。 “为大将军报仇!” 故而群臣嘴上虽然喊着‘为大将军报仇’,但脸上写满了兴奋与跃跃欲试。 “为大将军报仇!” 是我有眼无珠,贤才就在眼前,我偏偏要去信什么袁本初。 文休,竟然在关心我的伤势! 文休,班,我愧对你二人啊! 就在他想领兵冲去时,才尴尬的发现周边侍从不过数人。 “大将军,必然是遭阉竖所害,诸位贤才随我杀进宫内,为大将军报仇!” “许君,还望君宽心,此事平定后,我将禁军托付于你。” 在一通哄闹声中,群臣用撞木撞开城门,浩浩汤汤的闯进禁中,穿着铠甲的他们对上宦官,几乎是恶狼进入狼群,没有一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何进言辞诚恳,诚恳的让许靖都不由的心虚,甚至不敢去看何进的眼睛,他心底腹诽,大将军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嗯,大将军,不如你先处理处理伤势,他们不敢伤害陛下和太后.” 披坚执锐的士人高举火把,群集激愤,声音一波更胜一波,到最后不少人声嘶力竭,将胸膛里积攒的郁结一并咆哮而出。 这怎么能不让人兴奋? 何进心底涌起一阵感动,他大手一挥,“区区皮外伤,不碍事,不碍事!” 事到如今,大将军死活并不重要,在场众人都明白,只要将宦官屠戮殆尽,大汉的蛀虫将一扫而空,而他们则是匡扶天下的忠正之士,就连史官都会在史书上提上浓墨重彩一笔,中郎将袁绍领百官诛灭阉竖! 这一幕幕落在赶来的何进眼底,他心底顿时燃起无名怒火,气得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撞木都有了还不是蓄谋已久?此前对袁绍的好感崩坍的一干二净,恨意就像是迎着鼓风狂涨的灶火,越烧越旺。 然而何进还没有高兴过三秒。 便撞见一匆匆来报的士卒,士卒看清何进的瞬间,吓了一跳,就连声音都变得哆哆嗦嗦起来 “大大将军?!伱还活着?!” 刚说出这话士卒就后悔了,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说的是什么话? 何进丝毫不在意,他问道 “何事竟然如此匆忙?” 听到这声询问,士卒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他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赶忙说道 “大将军,大事不妙了!吴、张两位将军责怪车骑将军害死.害大将军遭遇危险,故而将车骑将军的府邸给围起来了!” “什么!!!” 何进勃然大怒,他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两个废物!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何苗是我弟,兄弟怎么能害我呢?!” “真是两个草包!” “气死乃公了!” 许靖抿抿唇,心道,大将军一直敌友不分的是你吧. “快快快,领我前去,若是打起来那可不妙了!” “诺!” “何叔达,汝与阉竖为伍,故而害死大将军,今夜,我要为大将军报仇!” 吴匡,张璋抽出腰间长剑,放声怒号。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士卒,发出怒吼,吼声直冲天际,有如滚滚雷音。 “为大将军报仇!报仇!” 要知道何进虽然与士族亲近,但是却是从一而终善待将士,听闻何进疑似身死的消息,不少士卒暗自里抹去眼泪,红着眼睛就要为何进报仇,奈何宫中有何进信任的士人清理宦官,那么宫外呢? 明明是大将军族弟的车骑将军,竟然处处给大将军使绊子,若不是此人,大将军怎会身死?!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吴匡、张璋两人将怒火转嫁到了无辜的何苗身上。 “懦夫!” “竖子!” “有本事不要躲在府邸当中,出来与我决死!” 张璋冲着车骑将军府邸破口大骂,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下的氛围与此前已经截然不同,甚至都没有理解吴匡为何拽自己的衣服。 “别闹,没看到我在办大事么?” 谁料耳畔荡起嘲弄的声音 “大事?什么大事?” “你莫不是傻” 话刚从嘴中脱口而出,张璋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不像是吴匡的.反倒像是.大将军?!!! 他转头一瞧,差点没把魂灵吓出来 吓得他声音都提到好几个音调 “大大大将军?!皇天后土把你送回来了?!” 何进好气又有些好笑,“我就没见到皇天后土!” 这时后知后觉的张璋这才反应过来,他干笑两声,“原来大将军活着好好的,我还以为” 他瞪了吴匡一眼,仿佛在埋怨吴匡为何不提醒自己。 何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今日不过是个误会,苗弟没有错,是我的不对,快现在随我进宫去,不能让事情闹的太大话说回来怎么不见班?” 何进举目四望,全然没有看见班的身影。 吴匡抱拳道:“大将军,班说要进宫保住太后和陛下的性命。” “真是辛苦班了。” 何进心生惭愧,心道此事过去定要好好补偿吴班。 然而当何进领兵进宫时,见到的是一片狼藉,维持秩序的曹操看清何进的瞬间都一愣,心道,何进怎么如同没事的人。 “快,快看看陛下太后以及吴班的安危!”何进当即施加号令。 片刻之后,何进找到哭哭啼啼的何后和刘辩,唯独不见吴班和刘协的踪迹。 “大将军。”逢纪虽然心惊,但还是抱拳朝着何进行礼。 何进没有给逢纪好脸色看,他板着脸问道:“吴班呢?董侯协呢?” “吴班?没有见到此人啊?董侯?董侯被宦官挟持到北邙山” “呵呵” 对于逢纪的话,何进半个字都不信,吴匡说吴班进宫了,莫非吴匡会骗我? 该死啊,真该死啊。 “走!去北邙山!” 何进扭头就走。 “哈哈。前方便是洛阳?” “听闻洛阳去夜发生动荡。” “大将军身死?” “文忧你怎么看?” 董卓笑呵呵的望向身旁与自己同行的李儒,李儒笑道 “明公,我听闻宦官逃往北邙山” “应当前去北邙山一探究竟!” “北邙山” 董卓点点头,朗声笑道 “好,兵发北邙山!”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平儿有人来陪你了(4k) “总算是清闲了” 刘备揉了揉发酸发麻的眉心,刘协的一声‘主公’,实在是让他有些遭不住。 他回首一瞧,却见徐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却又没有憋住。 刘备:“.” 徐庶连忙摆正神色,搂着羽扇冲着刘备抱拳,“主公,不如就让庶代劳,将你的犹子送到学堂。” 刘备只觉得好笑,他冲着徐庶扇扇手 “去吧,去吧。” 徐庶笑了笑,朝着刘协伸出手 “殿下.不,力随我来吧。” 他心底实在是纳闷。 工匠?官吏? 地位竟然如此尊崇? “使君,我等都是严格按照你的吩咐来的啊,可是他听不进半点。” 他脑海里忽然蹦跶出这样一个念头,若是将翻车改造一番呢? “皇皇叔刘刘玄德!” 于是找到一个空闲,问道 “壮士,敢问你为何对工匠这般尊敬?” 目送徐庶牵着远去,刘备整理整理了衣服,唤来一亲卫 “走,带我去看看毕岚。” “诺” 此人低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就像是海底疯长的水藻,遮住了面容就连脸部的轮廓都看不清,他双膝盘坐在草垛之上,穿着素白的囚服,不过身上倒没有什么伤痕。 “西乡侯还请饶我一命啊!” “嗯” “我不是交代过了么?要一边劳作一边让他认识到曾经的过错。” 好在毕岚问的这个狱卒也愿意与毕岚交谈 “伱怕不是江陵人吧?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这群工匠看起来不修边幅,实则是俸禄百石的官吏呢!使君三令五申,要我等尊重他们,我又怎么不敢不照办呢?” 对于那些过错不是很大,有用之人,多是以劳作,教育为主,让他们深刻认知自己错误所在,并加以改正,待服刑时日达到标准才能放出。 然而奇怪的是,此事之后,工匠们陆陆续续造访牢狱。 在刘备这里,严禁私刑。 尚且待在洛阳时,毕岚便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他总算是在脑海里捣腾出大致的模型,后来又向狱卒申请材料,做出了大汉第一架水车。 可惜狱卒的话颇有道理,只得作罢,当然绝不是屈服狱卒精壮的胳膊。 毕岚本不想理会他们。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访,牢狱里的那人,缓缓抬起脑,一双暗淡的眼神投放目光,当他看到刘备的瞬间,瞳孔一颤,断断续续的喊道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水车已经在南阳襄阳推行,当时看见农夫吃力运水,只不过是工事府产量上不来。 于是乎,毕岚在道出刘备身份后,紧接着便伏跪在地,瑟瑟发抖,失声喊道 亲卫的呼唤声,将刘备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定了定神,发现已经身处牢狱之中,停步在一间牢房外,透过粗壮狱栏,可以窥见一道消瘦的人。 这着实是把毕岚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见到幕后主使,就算是身死怎么能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毕岚心中已有决断。 他的心底不是滋味,他们十常侍向来眼高于顶,就连何进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刘玄德? 然而此刻,攻守易形。 自此之后,毕岚也不敢怠慢工匠,耐心将怎么制造水车的方法掰开揉碎讲给工匠们听。 气得毕岚要将水车给砸得稀巴烂。 啊? 毕岚愣住了,他眨眨眼睛,不是要杀我? 就在他疑惑中,刘备竟然跟随亲卫离去,没有留下半点云彩,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使君,我等到了。” 却不料狱卒都对这群工匠颇有有礼,言辞之间尤为尊敬。 一路上刘备不禁回忆起毕岚的信息,阉竖多半是国家的蛀虫,但毕岚不同于其他的常侍,放眼当世,此人的木匠技艺也堪称一流,水车的原型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此等异才,若是就此殒命,实在是一大损失。 毕岚一时之间,只觉得大脑就像生火的炉灶不断朝着外面蹿烟。 当然最让毕岚不理解与惶恐的是,明明天下士人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为何为何来到荆州后,竟然是被拖出去劈柴挑水,坐堂听课? 莫非是新的坏招么? 在亲卫的领路下,刘备跨出州府大门。 是我疯了,还是刘玄德疯了? 他从威风凛凛的十常侍之一,沦落成阶下囚,怎么不令人唏嘘。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备非但没有理会毕岚,还扭头冲着他身边的亲卫询问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毕岚渐渐适应江陵的牢狱生活,在外出砍柴时,听闻刘玄德在意百姓的耕种,于是留了个心眼,沿途归来又远远瞧见几个农夫取水浇灌田亩颇为吃力。 “啊???” 于是乎,江陵牢狱里出现这般诡异的现状。 狱卒刚给毕岚讲完课,毕岚便无缝的讲给工匠们听。 他们虽然不知道毕岚的名字,但却给毕岚取了个称号,‘坐牢大匠’。 “立,我领使君犹子前来入学。” “军师,请随我来。” 徐庶和刘协星夜赶到鱼梁州,敲响襄阳第一小学堂的大门。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廖立。 不过此时的廖立不复初见时的那般张狂,面对徐庶时,不论是行礼还是问候,都极其到位。 徐庶听说,在军中遭受打击的廖立,趁着刘备大婚时,在江陵漫无目的闲逛。 逛着逛着,竟然碰到霍笃之弟,霍峻。 那时的霍峻正和几个少年待在一起。 许是遭受霍笃的打击,在心底蒙上一层阴影。 他突发奇想,想要考校考校霍峻。 然而几少年当中最矮那人发声道 “岱,你去会会。” 岱? 廖立暗叹不妙,他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里听说过一般,不过身为大丈夫,怎么能壁纸不战。 结果,在论兵方面,他落了个大败。 就连经典上面,他都没有占据上风。 后来,他才得知那人是马超之弟马岱。 他都不如一武夫。 最令廖立崩溃的是,他扭头就遇到庞统。 当庞统使劲夸赞他什么‘绝世奇才’‘宽容大度’。 顿时廖立的脸红的犹如猴子屁股,至于庞统后面的诸葛亮。 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扭头就跑。 跑着跑着,廖立跟一个脸很长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他当即将那人扶起,待他看见那人怀里捧着的《左传》,鬼使神差的问了个相关的问题。 然后廖立就看见,那人双眼放光,拽着他的衣服,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中途那人还问他怎么看。 廖立顶着张苦瓜脸,他还能怎么看,当然用眼睛看! 怎么来到江陵贤才就扎堆出来了??? 若是日后去往洛阳,他不什么都不是了吗?! 自此,廖立就辞去军中职务,一头扎进襄阳第一小学堂。 将应有的手续办好后,刘协成为襄阳第一小学堂的一员,他看着自己青色的袍子,喜不自胜。 就在他注意力全在衣服上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陌生的话音 “汝是何人?” 刘协抬头一看,是个高个子的少年。 “我叫刘力,是使君同宗的犹子。” “啊?!” 少年当即来了精神,他快步走到刘协身旁,搂住刘协的肩膀,眼底异彩连连 “使君的犹子?!好好好,妙妙妙?” “?”刘协的脑袋缓缓冒出个问号,这人怎么如此热情? 见刘协满头雾水,少年笑道 “哈哈,忘记跟你说了。”少年空着的手用力拍了拍胸膛,朗声笑道:“我姓马名岱!” 说完马岱偷偷打探四周,就像是欲行盗窃之事的梁上君子。 不过这番模样成功勾起刘协的好奇心。 见目的达到,马岱将嘴巴凑到刘协的耳畔 “不要告诉他人,此事事关重大!” 刘协捂住嘴巴,用力点点头。 深深吸口气,马岱继续说道 “你知道使君的三弟吗?” 使君三弟? 听到这几个字,刘协恨不得疯狂点头,使君三弟?不就是三叔吗?! 想起刘备嘱咐的刘协,将心底的想法截断,他松开手。 “是张益德,张将军吗?张将军的凉州通俗演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啊。”马岱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不过我说的并非此事。” “那是?” 马岱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等之中有一人称三将军为三哥” “而此人正是我二哥!” 说到这句话时,马岱骄傲的挺起胸膛。 “好厉害!”刘协十分配合的鼓掌。 “所以你知道用何种称呼称我了吧?” “嗯叔父?” “哈哈哈,好犹子!” 听到刘协喊出“叔父”两字,马岱心中甚是欣喜,满脸的兴奋,他拍了拍刘协肩膀,当即说道 “哈哈,继平儿之后,我又有一犹子!” “力儿,你放心,我日后也不会差我兄长多少!” “好赖是军功封侯!” “有什么需要就来找你叔父!” “叔父我啊,定会义不容辞!” 马岱大手一挥,豪气如云! 刘协眼底异彩连连,他追问道:“叔父,你日后会去打仗能当我副将吗?” “好不行——”马岱的笑声顿止,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刘协,心底暗暗啧舌,竟然要我当他副将,真是倒反天罡?! 他还想说些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熟悉的话音 “岱,你在作甚?” “二二哥,不是让了个新犹子么?” 马岱赶忙为刘协介绍身后的人 “力儿,这是我二哥,尚书令,法孝直!” “尚书令?”刘协下意识说道:“尚书令不是杨公” “哦?” 法正眯起了眼睛,目光上下扫射着刘协,他这个新犹子不简单啊 “主公。” 徐庶大步走进州府,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松,他急匆匆的来到刘备面前,声音中透着一抹焦急 “元直,何事?” “坐下来再说。” 说话的间隙,刘备便伸手指了指椅子。 然而徐庶哪里顾得上坐下,他单刀直入 “主公,大事不妙,大将军发布的政令您听说了么?” “何事?” “大将军要夺走冀州豫州地方太守的推免和征辟权,对朝中袁家门生故吏大打出手,就连尚书张私都没能幸免遇难啊!” 听到徐庶的担忧,刘备不由得拧起眉头,出现这般事,他自然明白,陈登借许靖之口影响何进从而谋求发展壮大空间的计划宣告破产。 何进手里是大军在握,然而被刘宏一波分化,又有袁绍的抵抗,刨去洛阳城防部队,恐怕不过万人。 荥阳还驻扎着董卓的兵马。 为了监视董卓,出征能不能有万人还是个问号。 针对冀州豫州两地,分明是针对袁氏。 要知道豫州是袁氏宗族盘踞之地,而现任冀州刺史韩馥可是袁氏故吏。 袁氏本就四世三公,在士人间的关系网本就盘根错节。 士族这个群体虽然松散,但何进是把刀架在士族脖颈上了。 谁能保证他日,何进会不会针对其他士人。 “如此一来,会不会从讨董变得讨何啊?!”刘备担忧的说道,在他看来相比士族,何进还顺眼些,一个从头到尾被袁绍忽悠,出身寒微的屠夫,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是啊。”徐庶叹道。 刘备脑中灵光一闪 “元直,可曾试过向大将军表达善意?若是需要我,我能相帮!” 徐庶摇摇头,苦涩道:“主公,我收到的线报,便是大将军亲卫传来的,对方特意嘱咐,西乡侯,你就好好看好吧!” 说着徐庶掏出一张黄麻纸,只见上面潦草的字样确实与徐庶说的别无二致。 “这”刘备有些忍俊不禁,心道,这个大将军怎么如同一孺子? “唉,多多准备吧,以防不时之需。” “诺” 冀州 邺城 哐当 袁绍气得将桌子踹翻,本就因酒水而面色微醺的脸,更加红了几分,他的眼睛瞪的更是犹如铜铃。 “何进匹夫,欺我太甚!” “真当我袁氏是软柿子,任意拿捏么?!” “还有尔等为何一语不发?!” 袁绍环视众人,现场的韩馥、冯芳等一众人一语不发。 他又悲又怒,痛心疾首道 “我等好不容易从洛阳脱困,何进却咄咄相逼!” “此事远胜党锢之祸啊!” “尔等醒醒吧,何进是想要刨你我的根基啊!” 又是二合一,还请各位恩公多多担待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将军来了 “殿下?” “臣吴班,是受许尚书所托,特来接应殿下。” 面对虎头虎脑的刘协,吴班控制着语气,尽量显然柔和一些。 然而刘协脸上还是泛起狐疑之色,即便宫人不断的劝说,仍然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吴班不禁心道,防备太重了,他不禁回忆起临行前许靖的吩咐。 ‘班,据陈元龙所言,丑时,在听见一声鸡鸣前,定要离开北邙山,不然即便想走也难了,除非你是赵子龙。’ 想到这里,吴班知道不能耽搁时间,好在此前他就有所准备,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一本从许靖府邸拿来的书,其名为 “凉州通俗演义” 刘协面露喜色,他接过来一瞧,看清封皮上的歪歪斜斜的张益德三个字,顿时大喜 “还是三叔亲笔!” “有此书的定然不是什么恶人!” 吴班坚定的回道 说完,吴班不再流露留念之色,他高举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朝着远方而去。 紧攥缰绳的吴班深深吸气,最后看了眼远方的洛阳,他答应过许靖,许靖帮他救何进,他离开洛阳,没有主公的命令,不能再回。 坐在身前的刘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问道 “兄长会出事么?” 他出声宽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再见,洛阳” 稚嫩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吴班的注意力被拽回当下,他睹见刘协脸上的喜悦渐渐消退,被浓浓的不安所替代,只见这位年幼的皇子扭头望向南宫的方向 “该执行主人的命令了” “会回的,一定会的。” “嗯。” 咬着嘴唇的刘协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在吴班的帮扶下,骑上马背。 残余的死士对视一眼,将准备多时的罪犯死尸,朝着地面一丢,死尸身披北军戎装,脸部都遭受烈火焚烧,看不清面容。 吴班微微一怔,自幼丧母,年少丧父的皇子协,恐怕在他眼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吧。 “殿下,请吧。” 变脸速度之快令吴班哭笑不得,他心道,殿下啊殿下,若是随意一路人拿出此书,不也能将你忽悠走了? 吴班发出呢喃,呢喃声滚入喧嚣的风里。 “吴将军,大母会出事么?” “我信你了,吴将军!” “吴将军,我等还会回来吗?” “吴将军” 将此事办妥,死士又设下一陷阱 等待着某个阉人上钩。 一声鸡鸣,熹微挤出铅云。 宦官们前脚逃至北邙山,袁绍等人后脚便领兵赶至,他们狰笑着将利刃贯穿宦官的腹部。 “袁将军如何?” 助军右校尉冯芳走到袁绍身后低声问道 “十常侍皆伏诛?” “冯校尉战果如何?” “适才亲眼目睹张让老狗堕河身亡!” “哈哈哈!”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纷纷面露喜色,嘴角使劲上扬,发出哈哈大笑,他们只觉的心情畅快,旷日持久的战争还是他们取得胜利。 笑完之后,众人核对战果,一个又一个阉竖的名字被人从口中报了出来,此前光是听闻其名,众人就恨得牙痒痒,此刻听来却是这般美妙,哪怕是最为严肃的士人都面露微笑。 然而袁绍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不见毕岚的踪迹?” 冯芳宽慰道:“袁将军,不过一阉竖,阉竖大势已去,何必担忧啊?” 说完他又望向群臣 “诸位说是与不是啊!” “正是” “正是” 成功扳倒阉竖的好心情催使众人开起玩笑,氛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变得愉快起来,就连袁绍都没能幸免于难,他当即就将毕岚抛之脑后,阉竖大势已去,即便独胜个毕岚又能成什么气候。 可惜大胜的好心情,就在下一刻遭了当头棒喝。 一亲卫喘着粗气跑到袁绍的面前,抱拳道 “将军!大事不妙,未曾发现陈留王的踪迹!” “什么?” 众人皆愕然。 祸不单行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糟糕的消息接踵而至 “大将军领兵前来,观其气势,怕是来者不善,将军还望早做决断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颙,他惊道:“大将军,大将军不是遭受阉竖偷袭身亡了么” “聒噪!” 袁术不屑的撇撇嘴,不同于袁绍对何颙的敬重,他早看何颙不顺眼,只觉得此人尤为恶心,他是什么身份? 四世三公的袁氏! 即便是放在士族当中也是高贵的名门! 而他更是袁逢的嫡次子! 早些年也曾行过任侠之事! 天下士人,谁人见了不道一句,豪气如云? 偏偏此人,都来到洛阳为官,竟然不来自己府邸拜见自己? 岂有此理?! 这非但是不给他面子,更是在扇袁氏的耳光! 若不是袁本初护着此人,按照他的脾性早就报复回去了! 可惜没有假设,因此袁术只敢用言语挤兑何颙 “池底小鱼怎知天有多高,海有多阔?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连羽林军出身的董卓董仲颖都是我叔父的故吏!还怕他何进不成!” “住口!” 袁绍挡在何颙面前,出声呵斥袁术。 在大汉,一旦接受朝堂高官的征辟,成为其的属吏,自此不论以后立下什么功劳,政治生涯都会牢牢与征辟的高官所绑定。 若是背叛征辟自己的高官,那么葬送的便是日后的仕途,政治上便可以宣告死亡。 故而,不论是在袁绍亦或者是袁术看来,进京的董卓将是他们一大助力。 要知道,先帝在世时,不喜何进,特地设立西园八校尉,特地从北军民间选拔年富力强的良家子弟,以此来分化何进的兵权。 堪称洛阳里最为精锐的精兵。 而这支精兵,其中八分之七掌握在袁绍等人手里。 再加上董卓从并州带来的善战之兵,未必不能让何进投鼠忌器。 这些道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先前更是袁绍诱导何进密诏召来董卓,但是摆在明上是另一回事。 袁术纵然不服袁绍,不过他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于是将愤懑吞进肚子里,不再发一言。 混在人群当中的荀攸,暗道不妙,他总感觉袁家两兄弟不像是能成气候的。 不行,应当找个机会离开洛阳。 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然而就在这时。 大将军来了。 感谢恩公绿之源清的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二章 董卓:太傅?谁是太傅? “吴班在何处?” 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纵然袁绍等人明白何进不会像以往那般脉脉温情,不过谁都没有想到到何进一开口问的竟然是吴班。 吴班是何人? 不就是何进麾下将领的吴匡的亲子? 此子管他们何事?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多有询问之意,得到的全是摇头的否定回答,毕竟连毕岚他们都没有发现踪迹,更何况小小的吴班呢? 作为领头羊的袁绍面露笑容,他用以往亲近的语气,试图缓和他们与何进的关系。 “大将军,我等之间恐怕存在些许误会,昨夜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我等皆没有看见吴将军,不如我等暂且鸣金收兵,大将军还请宽心,我定然会不留余力,帮助你寻找到吴将军。” 昨夜的事袁绍不提还好,一提何进的嘴角便开始抽搐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度探出头脑。 想到此前吴班的提醒,想到助他虎口脱险的好汉。 何进心中便是一阵烦躁,眼前的袁绍越看越令他恼火,脑海当即萌发出一个念头,大族出身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事到如今,竟然想着糊弄我?! 因此语气越发不善起来。 “我问你的是吴班?!听不懂话吗?!” “会不会是大将军你的消息有误?” 而班 保不齐就在当中. 甚至是皇子协都有可能被这群人给. 一想到这种可能,何进先是惊讶,而后是被怒火卷上心头。 “你大可以询问群贤” “?!” 董卓的军队还没有到来。 众人七嘴八舌,听的何进越发烦躁,就像是成千上万的麻雀在耳畔叽叽喳喳 “都住口!” “不错,袁将军所言非虚,大将军还请明察啊!” 何进深深吸气,他的目光四飞,自然是看清周遭躺着的尸体,他在政治斗争上虽然是个白痴,不过论到行军打仗,他自认为是有些本事的,光看尸体上的伤口,全然不似慌乱中的宦官刀剑所害,分明是军中利器所杀。 因为董卓来了! 袁绍暗道一声不妙,这样的何进他还不曾见过,他解释道 “大将军,我等追逐阉竖而来实在是没有见过吴将军” 董卓领着五千人马朝着北邙山赶去。 极大的可能便是这群人动的手。 何进怒斥道。 此刻他完全明白何苗和吴班说的话,他,本质是依靠陛下,他与士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想到这里,何进望着袁绍的眼神越发不善,恨不得给袁绍一剑! 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不少的士人萌生退意,他们手里虽有精兵,但是对方可是手握大军的何进啊! 然而下一刻,匆匆而来的传令兵打消了他们的顾虑,令他们大喜过望。 “大将军,我等又怎么会诓骗伱呢?” 就在行进的途中,手捧金印的士人拦住董卓。 面对大将军的怒火,饶是打心底瞧不起何进的众人也是乖乖闭上嘴巴,他们心底暗道,不一样,不一样了,何进匹夫真的不同,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答案不言而喻。 北军五校包围车骑将军府邸,城中驻防部队没有异动。 话音落下的瞬间,袁绍望向身后的众人,众人点头,附和着袁绍的说辞。 “董公,还请留步” 董卓微微一怔,对于那个金印,他可是太熟了。 正是太傅袁隗的官印! 董卓心中虽然对袁隗不屑一顾,可是在李儒的提醒下,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使者,快快请起,太傅有何吩咐。” 董卓赶忙将使者扶起,神情恭敬,言辞诚恳,诚恳的让使者都觉得稳了。 使者哭诉道:“董公,北邙山上有人假借故去大将军之名,妄图报复诛杀阉竖的忠良之士,还望董公前往驰援啊!” 他还不忘补充,“事成之后,太傅定然不会忘掉董公驰援之功!” 董卓心底颇为意动,不过他没有当即答应下来,先是安抚使者,唤人将其请下去,而后望向自己的女婿李儒。 “文优,怎么看?我要应允下来吗?” 李儒轻捻胡须,来回踱步,几个呼吸后,在董卓急切的目光下,竟然摇了摇头。 这让董卓愕然,他抹了抹嘴巴 “这是为何?” 李儒解释道:“明公,方才在城外,我观守城将士乱中有序,想必并非大乱,又听闻此人称有人假借大将军之名,大将军麾下将领素来与车骑将军不和,若大将军身死,城内必然大乱,然而事态并非如此。” 董卓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大将军还活着?!” 李儒点点头,他叹道:“这便是我让明公赶往北邙山的原因啊,如此看来我等还是晚了一步,与救驾之功失之交臂。” “且慢。”董卓皱着眉头问道:“文优,既然大将军没死,为何太傅要我对大将军出手?” “不过一个权字。” “权”董卓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又问道:“我听闻袁绍手里有西园八校,并上我等五千人,近乎两万人,赢面看上不小,能否击败何进?” “难。”李儒摇摇头,“西园八校尉号称精兵,挑选的皆是良家子弟,然而建成时间过短,训练时日不多,将士的待遇,自先帝驾崩,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空有精兵之名,却无精兵之实啊。” “反观大将军,他厚待士卒,士卒都愿为他效死。” “北军五营加上车骑将军部众,共两万之巨。” “若我等听从太傅的调遣,无疑是鸡子碰石头,即便是侥幸击败大将军,到头来我等恐怕也不得善终啊!” “原来如此。” 董卓点点头,他问道 “文优,可有妙策?” 李儒笑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北邙山上,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介入战场的董卓,以袁绍为首的士人阵营,恨不得拍手叫好,自此他们的军事势力不弱何进,甚至隐隐还要高上一分。 谁料,董卓朝着何进抱拳,将绑得严严实实的使者,一脚踹翻在地。 “大将军,便是此人谎称太傅使者教唆我对你出手。” 士人们怔住了,难以置信望着董卓。 使者更是一副恨不得杀了董卓的眼神。 何进深深吸气,董卓嘴里的使者,他可是见过的,什么谎称,明明就是太尉的人。 然而无论怎么深呼吸,都不足以平复何进心底的愤怒,他咬牙切齿 “好,好,好的很啊!”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 洛阳风波 轰隆隆 天色骤然阴沉下来,阴暗的云层里蹉跎着万千雷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何进彻底跟袁绍撕破了脸,他冲着士人们抽出剑来,声音之大一时间盖过滚滚雷雨,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 “袁本初,汝散播谣言,攻陷禁中,欺辱陛下,冒犯天威,诸将听我号令,将袁本初及其从犯羁押大牢!” 袁绍袁术等人闻之色变,在他们眼里犹如家犬的何进,此刻变成了丧失理智的疯狗,此等罪名着实是有些大了吧! 有士人鼓起勇气辩驳道:“大将军,我等误以为你是遭阉竖所害.”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支利箭,裹挟着劲风的箭簇从耳畔疾驰而过,吓得他心惊胆战,当即窜进人群当中。 袁术慌乱中冲着董卓嘶吼道:“董仲颖,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不成?!” 董卓谨记李儒的吩咐,他认真道:“我只是接到大将军的诏令前来洛阳。” “太傅也不曾与我说过什么” 说着说着董卓望向何进。 他们不一定会输! 大战一触即发! 袁绍高声喊道 “此人不过是假借大将军之名,诸君随我清缴叛贼!” 袁术瞪了袁绍一眼,“难道我等就要束手就擒吗?!” 奈何何进摇头拒绝,对方笑道 “但凡杀敌者,我重重有赏!” 袁术恨不得牙齿都要咬碎,嘴里就要冲着董卓飙车优美的大汉正音,好在袁绍及时抓住他的肩膀,并在他耳畔说道:“董仲颖没有出手便是幸事了!” 更何况在意百姓的主公。 如此乱世,怕是他的族人也不会好过吧? “自然不会!”袁绍眼神坚毅,跟随在他身后的众人攥紧拳头,他们自然明白落在何进手里的下场极为不妙。 何进点点头,他明白董卓是在避嫌,至于许靖跟他说过的事现今也不好发作。 “文休,你不过是一尚书啊。” 袁绍率领的西园八校不愧是刘宏的最后的心血,在袁绍的金钱攻势下,面对北军五校的进攻,一时间竟然战的不分上下。 许靖忽然有些恍惚,他最开始的志向是什么来着,当上大官?闻名天下? 许靖同样心乱如麻,他本想跟随何进同去。 但是袁绍很快发现西园八校的弊端,西园八校的士气跌落的太快了吧?! 不好,要输! 不止是袁绍,就连袁术冯芳等人都暗道一声不好。 因此,他有意忽略陈登信件里的东西,在何进前往北邙山前,特意嘱咐:“大将军,董卓有叛逆之心,是袁家故吏,若是有机会,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要将其羁押!” 就是不知道情况如何? 许靖心中叹道,也不知道吴班如何?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 在何进强烈的要求下,他被加官为侍中,得到了自孝章帝时期就被废除的权力,能够自由出入禁中,除去何氏兄妹外,也就是他离天子最近。 从原先的相持,变成了败退 滚滚雷声吓得年少的天子刘辩缩着脑袋瑟瑟发抖,即便是许靖的宽慰也无济于事。 射出的箭,最终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射了回来。 “自然是谨遵大将军诏令,不过我麾下的匈奴和羌人一旦动手,哪怕是我都不好约束。” 梦中的过往与陈登托人捎来的信件结合 他看见董卓之乱,看到后面的十室九空,诸侯互相攻伐,打得狗血淋头。 将许靖的思绪拉了过去,他望向门外,雨打屋檐,原来是下雨了。 仿佛是天神将积攒一整年的雨水从天穹倾倒下来,门外一片白茫茫,数十开步外便看不清踪迹。 突然,雨中似乎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 随着身影不断的靠近,许靖终于辨出来者。 正是大将军何进。 雨水将何进身上粘稠的血液冲刷殆尽,待他走进宫殿时,身上哪里还有血液的踪迹,活脱脱就是一落汤鸡。 “文休,辛苦了。” 何进看上去很是疲惫,不过他也没忘出声宽慰许靖。 “不辛苦,大将军,伱无碍?” “无碍,不过是处理一些欺骗我的混账东西。”何进拍了拍许靖的肩膀,“文休,没有欺骗我吧?” 许靖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觉的头皮发麻。 好在下一刻,何进哈哈一笑,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 “文休,又怎么会骗我呢?” 许靖松了口气,他问道:“大将军,董仲颖呢?” “董仲颖?文休,你多虑了,依我看来董仲颖,远远不如袁家来的令人忌惮,董仲颖甚至是无条件的倒向了我。” “大将军,还请三思,他身为袁家的故吏,怕就怕是包藏祸心啊!” 何进虽然不是什么听劝的人,但是许靖的意见足以让他重视,甚至是改变想法,他稍作思量,便有了决断 “文休言之有理,找个机会,加封董卓为征南将军,想要获封,必须来到云台前殿,但凡来到宫中就由不得他了,不知文休觉得如何?” 许靖想了想,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点点头,“如此也好。” “还有一事,希望文休助我一臂之力。”何进笑道。 许靖点点头,“大将军,请说。” “有人贬谪,自然有人升迁,文休天下闻名,年少便品评贤才,地方上还望文休帮我选拔值得信任的有能之士。” “这是我的荣幸,说来恰巧,我就知道一人,是不可多得的贤才。” 何进来了兴趣,“此人是?” “徐州,东阳长,陈元龙。”许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你知道前些时日,宫中发生何事了么?” “不就是阉竖伏诛,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你没看到街上的士子不对劲了么?就连嚣张气焰都少了不少。” “哦?兄长,还请与我说说。” 茶楼酒肆,本是前来听书的百姓,对于宫中巨变津津乐道起来。 一男子压低声音说,“我叔父邻里一人的亲犹子就在台阁当差,大将军不知为何竟然与太傅对上了,两人斗的死去活来,听说就在昨日,大将军直接将太傅府给围起来了” “嗨,你这算什么?”另一人摆摆手,“这算什么,我听闻原先的河东郡守,都要升任征南将军了哩!” “征南将军?没有听到册封的消息啊?” “唉,谁叫河东郡守感染风寒了呢?” 今天只有这么多更新了,还望恩公们多多见谅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别叫我主公!(4k) “哎呀” “文优,你说我装病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待到将侍从送走,卧病在床的董卓一把将被褥掀飞,像个没事的人坐在床头,双脚胡乱的蹬起鞋履,忧心忡忡的望向李儒。 “大将军,就像是变了个人,甚至连袁.太傅都不是其对手啊。” “此前我本以为许文休空有名望。” “却不料,竟然有如此本事,看来是我小觑天下英雄啊!” 对此李儒竟然摇摇头,“非也,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哦?还请文优言之。” “许文休以品评天下贤才闻名于世,在此之前我只听说过他的名气,却没有听说过值得一提的谋略。最近一段时日,通过间者打听,我发现此人在尚书府任职时,政务处理上平平无奇,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大将军本就手握洛阳兵权,许文休为其谋划时,并不能及时做出定夺,一次到好说,次次都是如此更是让人起疑,我观察着来往洛阳的车辆,唯有来自徐州的车辆较为频繁,虽然时间间隔并不一致,却皆在许文休做出定夺之前,许文休将各地有功县令升为郡守亦是自徐州开始.” 得到李儒回答的董卓,当即唤来亲卫,命他将府门恭候多时的贤才请来。 “若是藏拙.”李儒摇头笑道,“只能说此人迟智,我全然不惧。” 董卓追问道:“若是此人藏拙呢?” 李肃拜道,“需金银二千两。” 因此国家大事,全都落在大将军何进的身上。 “肃,拜见明公,拜见李先生。” “哎呀,勿要多礼勿要多礼。” 这不禁让何进洋洋得意,当然他没有忘记寻求许靖的意见。 “善!”董卓拍手叫好,脸上浓浓的担忧也化开了几分,不过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 “文优这个疑惑虽然解开,但是摆在眼前的难关又该怎样度过?先帝驾崩时,你让我呆在河东郡,难道现今又要待在荥阳吗?” “然而不论是南军还是北军,所需的钱财令人啧舌,反观何进却削减开支,竟然开始注重黔首民生,有自断臂膀之兆。” “区区两千两不足挂齿。”董卓点点头,“我同意了!” 见到何进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许靖心道,最近没有收到元龙的消息,应当没问题吧?做的不都是好事么? 董卓双眼放光,他的这个女婿真是处处给他惊喜,他赶忙催促道 “文优,此人姓甚名谁?又在何处?!” 一来到云台前殿,手便止不住发抖。 “并将品评天下贤才的权力收回朝堂,乡评统统不作数。” 董卓不顾身上的单衣,三步并作两步,赶忙将李肃扶起。 董卓听的一愣一愣,良久,他才消化完李儒的意思,不禁放声大笑,笑的胡须都在乱窜。 南宫 朝会之上,年少的天子正襟危坐,怯怯的望着百官之首的大将军何进,恨不得将目光埋进土里。 这让李肃颇为动容,他是董卓麾下的一屯长,本是并州人,在黄巾作乱时,因军功升官。董卓本就善待麾下将士,受过董卓恩惠的李肃,自然很吃这种礼贤下士的戏码,他也知道董卓不会亏待有功之士,若是能为董卓排忧解难,那不就能跻身董卓麾下高官之列? “好!”董卓猛的一拍大腿,问道,“不知君需要何物。” 在董卓期待的目光下,李儒继续说道,“明公,近些时日何进打压袁家故吏,就连寻常士人都遭受风波。他们对大将军心生怨恨,却默然不语,害怕的是何进的大军。” “极大可能就是如此。” “而我等就能乘机拉拢士人,再书信一封寄给逃到冀州的袁绍,信中谎称,北邙山一战,我等是无奈之举,其目的就是取信大将军,待到时机成熟,愿为天下诛杀逆贼何氏!” “哦?!” 李儒朗声一笑,这笑声就像是一道强心剂,令董卓慌乱的心脏平复下来。 “此人姓李名肃,就在府门。” 董卓的声音将李肃拉回现实,李肃抱拳道,“回禀明公,我有一同乡,为大将军部将张璋亲卫,自北邙山一战,大将军重视吴匡,从而冷落张璋,张璋酒醉后,每每发出愤恨言语,我愿为明公说客,挑拨张璋吴匡关系,让两人相争,以此削弱大将军。甚至能获取刺杀大将军的机会。” 于是许靖微微颔首。 “为了验证心中的揣测,我故意托人上书一难题,纵然许文休有所遮掩,依旧被我发现了端倪.” “不知李屯长有何妙计?” 董卓望向李儒,李儒点点头。 即便是洛阳最负盛名的医者看了也是摇头叹息,找不出半点解决的方法。 “哈哈哈,妙,妙,妙极!如此一来大事可成啊!” “至于洛阳以外,盘踞的是士族大家,上交朝堂的税收少了,肥的是士族大家,黔首的境地不会好转,甚至会更差。收回品评的权力,更是触动士族大家的根基,如此一来,不但会招致民怨四起,还会引起士族的怒火。” 何进发表自己的意见,确定减免税收,修养生息,收回品评的政策,群臣默然,没有一人敢于反对。 “明公,儒想为明公引荐一人,若此人出马,想必事成的几率将大大提升。” 不久后,身披青色袍服,腰佩宝剑,面容憨厚的男子来到董卓和李儒面前,他抱拳道 “哈哈,明公勿虑。” 至于原先‘垂帘听政’的何太后,此时不见半分踪迹,据说是袁绍闯宫时,被吓出了毛病。 “我在宫中有一密友,我让他上书何进,减免田租,口钱和更赋。” “洛阳周边朝廷威望尚存,但何进得罪士人,偏偏为朝廷奔走效劳的也是士人,阴奉阳违之辈不在少数,中饱私囊之徒屡见不鲜。” 后面的朝会没有发生其他的意外,顺利走到最后,何进提出的政策一一通过,少年天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命人宣布‘退朝’。 从云台前殿走出的群臣,绝大多数都默然不语,明明是趋步离去,却给人种疾驰的错觉。 何进与许靖肩并肩同行 许靖问道:“大将军,为何你选择替那人上书呢?” 闻言何进朗声一笑,“此前的好汉,班,亦或是文休,不也注重黔首的民生吗?多谢伱三人,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不过是屠夫出身,是撞大运,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啊,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获得士族的认同,不如让黔首落得实惠。” “文休你说是与不是啊?!” “确是如此。” 多日的劳心劳力在此刻化为满满成就和自豪,许靖的脸上洋溢着发自肺腑的笑容,他现在也算是稍稍接近主公了吧? 这种笑容让何进顿感诧异,他调笑道:“文休莫不是想纳妾了?是看上哪家女子了?” 突如其来的问候,差点没把许靖呛的喷出口水。 见到许靖的这种反应,何进更乐了,不过他立即补充道:“戏言,戏言。” 两人一边攀谈,一边走出宫去,在洛阳一条巷尾分别。 许靖前脚刚走,何进的亲卫便匆匆来报 “报——大将军!” “何事这般慌张?”何进皱起眉头。 亲卫低下脑袋全盘托出,“回禀大将军,有人来告,称数月前,见到许靖拜访刘玄德,相谈甚欢!” 大将军讨厌刘玄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跟随在何进身边的亲卫们深知肚明,因此在道出此事时,他不敢去看何进的脸色。 盛怒下的大将军 想想就害怕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何进竟然轻轻应了声,“知道了。” ? 这是怎么回事? 亲卫抬起头来,睹见的竟然是张平静的脸。 更令人诧异的是,何进低垂着眉眼,叹道:“我误会了刘玄德啊,若不是他,怕是会发生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说我该不该去向刘玄德道歉?” 这番话弄的亲卫不知道怎么应答,只能低头不语。 “罢了罢了”何进摇摇头,大步离去,甩下一句,“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另一边,许靖刚踏进府邸,就见仆役急忙迎上前 “家主,有贵客来访!” “贵客?”许靖微微一怔,当即就反应过来,催促道:“贵客在何处,快快,带路!” 来到客舍的许靖,一眼就瞧出坐在椅子上的那人,他瞳孔一缩,是陈登的死士,不到万一,不会涉险来见! 至于来的目的 突然他想到今日朝堂发生之事,面色变得惨白,他苦笑道 “已经晚了.” 荆州 江陵 “主公!” “皇叔!” 一前一后两声呼唤,将刘备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抬眼望去,面前站着的正是吴班和刘协,此刻的他们身披袍服,精神饱满,全然没有初见时的憔悴和狼狈。 “班,殿下.” 刘备张张嘴,‘殿下’两个刚脱口而出,刘协便不乐意了,“皇叔,怎么连你也这般生份,喊我协便好了。” 刘备哑然失笑,当即缴械投降,“好好好,协,这些时日在江陵相处如何?可还习惯?” 吴班点点头,“回主公,我自洛阳一路走来,唯独荆州这边风景独好。” “只不过这几日无所事事,实在心里烦躁。” 刘协举手附和,“我也一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刘备点点头,他望向站在一旁的徐庶问道:“元直,不知州府诸曹可有空缺。” 徐庶笑道,“尚缺一兵曹从事,兵曹从事,主兵事,掌器械,唯有像吴将军这般有能之士方可担任。” “班,不知你意下如何?”刘备询问道。 吴班自小跟随吴匡混迹军中,自然明白掌管兵事和军中器械的重要性,基本上唯有亲信中方可担任,但这并非是他想要的。 他抱拳道:“主公,我资历尚浅,还需历练,愿为军中小将,替主公征讨贼寇!” “这” 见吴班坚持,刘备只得退步,叹道:“既然如此,那便封你为假尉,领百人。” “多谢主公。”吴班抱拳谢道。 刘协凑到刘备面前,学着吴班抱拳的样子,“皇叔,某愿为你帐中部将,替皇叔征讨贼寇!” 说完他努力蹬着一双眼睛,仿佛在说,皇叔你能给我多少人马啊? 这让在场的三人都忍俊不禁,就连向来严肃的吴班都笑出声来。 刘备清清嗓子,强忍着笑意,半蹲着身子,宽大的手落在刘协的肩膀上 “协,带兵打仗是需要学识打底的,你别看益德吟.吟诗作对,他也下足了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说到张飞吟诗作对,饶是刘备面色也不由得古怪起来,好在在刘协眼中,张飞的例子是很有说服力的,刘协有些失落的点点头,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问道 “皇叔,那我是要跟随那位大儒学习呢?” 刘备稍作思量,有些拿不定注意的望向徐庶,语气迟疑 “不如让协前往襄阳第一小学堂读书?” 徐庶点点头,“不过应当让殿下隐姓埋名,不如就改名为.” 一听到改名刘协就来兴致了,他眼巴巴的望向徐庶,徐庶无奈止住方才的言语,问道 “不知殿下有何想法?” 刘协指着桌面上的书,兴奋道 “皇叔,军师,吴将军,不如就叫诸葛协如何?” “不行!” 三人异口同声,当即就否定这个名字,诸葛丞相就在哪里,取诸葛太不稳妥了吧。 徐庶打圆场道:“不如改名不改姓,就叫.刘力如何?” “军师,你随我过来。” 刘备将徐庶拉到一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若是被孝直,士元发现了.” “主公勿虑,遮遮掩掩保不齐更容易露馅,不如坦言是你的远亲,谁能料到此君便是陈留王协呢?” “.”刘备稍稍思量,还是点点头,“那就如此吧。” 两人交流完后,刘备望向刘协,笑问道 “协,你觉得如何?” 刘协看看吴班,看看刘备,似乎下定什么决断,他冲着刘备抱拳 “回禀主公,力觉得甚好!” “.” 刘备脸一黑 “别叫我主公!” 又二合一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平儿有人来陪你了(4k) “总算是清闲了” 刘备揉了揉发酸发麻的眉心,刘协的一声‘主公’,实在是让他有些遭不住。 他回首一瞧,却见徐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却又没有憋住。 刘备:“.” 徐庶连忙摆正神色,搂着羽扇冲着刘备抱拳,“主公,不如就让庶代劳,将你的犹子送到学堂。” 刘备只觉得好笑,他冲着徐庶扇扇手 “去吧,去吧。” 徐庶笑了笑,朝着刘协伸出手 “殿下.不,力随我来吧。” 他心底实在是纳闷。 工匠?官吏? 地位竟然如此尊崇? “使君,我等都是严格按照你的吩咐来的啊,可是他听不进半点。” 他脑海里忽然蹦跶出这样一个念头,若是将翻车改造一番呢? “皇皇叔刘刘玄德!” 于是找到一个空闲,问道 “壮士,敢问你为何对工匠这般尊敬?” 目送徐庶牵着远去,刘备整理整理了衣服,唤来一亲卫 “走,带我去看看毕岚。” “诺” 此人低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就像是海底疯长的水藻,遮住了面容就连脸部的轮廓都看不清,他双膝盘坐在草垛之上,穿着素白的囚服,不过身上倒没有什么伤痕。 “西乡侯还请饶我一命啊!” “嗯” “我不是交代过了么?要一边劳作一边让他认识到曾经的过错。” 好在毕岚问的这个狱卒也愿意与毕岚交谈 “伱怕不是江陵人吧?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这群工匠看起来不修边幅,实则是俸禄百石的官吏呢!使君三令五申,要我等尊重他们,我又怎么不敢不照办呢?” 对于那些过错不是很大,有用之人,多是以劳作,教育为主,让他们深刻认知自己错误所在,并加以改正,待服刑时日达到标准才能放出。 然而奇怪的是,此事之后,工匠们陆陆续续造访牢狱。 在刘备这里,严禁私刑。 尚且待在洛阳时,毕岚便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他总算是在脑海里捣腾出大致的模型,后来又向狱卒申请材料,做出了大汉第一架水车。 可惜狱卒的话颇有道理,只得作罢,当然绝不是屈服狱卒精壮的胳膊。 毕岚本不想理会他们。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访,牢狱里的那人,缓缓抬起脑,一双暗淡的眼神投放目光,当他看到刘备的瞬间,瞳孔一颤,断断续续的喊道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水车已经在南阳襄阳推行,当时看见农夫吃力运水,只不过是工事府产量上不来。 于是乎,毕岚在道出刘备身份后,紧接着便伏跪在地,瑟瑟发抖,失声喊道 亲卫的呼唤声,将刘备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定了定神,发现已经身处牢狱之中,停步在一间牢房外,透过粗壮狱栏,可以窥见一道消瘦的人。 这着实是把毕岚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见到幕后主使,就算是身死怎么能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毕岚心中已有决断。 他的心底不是滋味,他们十常侍向来眼高于顶,就连何进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刘玄德? 然而此刻,攻守易形。 自此之后,毕岚也不敢怠慢工匠,耐心将怎么制造水车的方法掰开揉碎讲给工匠们听。 气得毕岚要将水车给砸得稀巴烂。 啊? 毕岚愣住了,他眨眨眼睛,不是要杀我? 就在他疑惑中,刘备竟然跟随亲卫离去,没有留下半点云彩,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使君,我等到了。” 却不料狱卒都对这群工匠颇有有礼,言辞之间尤为尊敬。 一路上刘备不禁回忆起毕岚的信息,阉竖多半是国家的蛀虫,但毕岚不同于其他的常侍,放眼当世,此人的木匠技艺也堪称一流,水车的原型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此等异才,若是就此殒命,实在是一大损失。 毕岚一时之间,只觉得大脑就像生火的炉灶不断朝着外面蹿烟。 当然最让毕岚不理解与惶恐的是,明明天下士人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为何为何来到荆州后,竟然是被拖出去劈柴挑水,坐堂听课? 莫非是新的坏招么? 在亲卫的领路下,刘备跨出州府大门。 是我疯了,还是刘玄德疯了? 他从威风凛凛的十常侍之一,沦落成阶下囚,怎么不令人唏嘘。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备非但没有理会毕岚,还扭头冲着他身边的亲卫询问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毕岚渐渐适应江陵的牢狱生活,在外出砍柴时,听闻刘玄德在意百姓的耕种,于是留了个心眼,沿途归来又远远瞧见几个农夫取水浇灌田亩颇为吃力。 “啊???” 于是乎,江陵牢狱里出现这般诡异的现状。 狱卒刚给毕岚讲完课,毕岚便无缝的讲给工匠们听。 他们虽然不知道毕岚的名字,但却给毕岚取了个称号,‘坐牢大匠’。 “立,我领使君犹子前来入学。” “军师,请随我来。” 徐庶和刘协星夜赶到鱼梁州,敲响襄阳第一小学堂的大门。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廖立。 不过此时的廖立不复初见时的那般张狂,面对徐庶时,不论是行礼还是问候,都极其到位。 徐庶听说,在军中遭受打击的廖立,趁着刘备大婚时,在江陵漫无目的闲逛。 逛着逛着,竟然碰到霍笃之弟,霍峻。 那时的霍峻正和几个少年待在一起。 许是遭受霍笃的打击,在心底蒙上一层阴影。 他突发奇想,想要考校考校霍峻。 然而几少年当中最矮那人发声道 “岱,你去会会。” 岱? 廖立暗叹不妙,他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里听说过一般,不过身为大丈夫,怎么能壁纸不战。 结果,在论兵方面,他落了个大败。 就连经典上面,他都没有占据上风。 后来,他才得知那人是马超之弟马岱。 他都不如一武夫。 最令廖立崩溃的是,他扭头就遇到庞统。 当庞统使劲夸赞他什么‘绝世奇才’‘宽容大度’。 顿时廖立的脸红的犹如猴子屁股,至于庞统后面的诸葛亮。 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扭头就跑。 跑着跑着,廖立跟一个脸很长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他当即将那人扶起,待他看见那人怀里捧着的《左传》,鬼使神差的问了个相关的问题。 然后廖立就看见,那人双眼放光,拽着他的衣服,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中途那人还问他怎么看。 廖立顶着张苦瓜脸,他还能怎么看,当然用眼睛看! 怎么来到江陵贤才就扎堆出来了??? 若是日后去往洛阳,他不什么都不是了吗?! 自此,廖立就辞去军中职务,一头扎进襄阳第一小学堂。 将应有的手续办好后,刘协成为襄阳第一小学堂的一员,他看着自己青色的袍子,喜不自胜。 就在他注意力全在衣服上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陌生的话音 “汝是何人?” 刘协抬头一看,是个高个子的少年。 “我叫刘力,是使君同宗的犹子。” “啊?!” 少年当即来了精神,他快步走到刘协身旁,搂住刘协的肩膀,眼底异彩连连 “使君的犹子?!好好好,妙妙妙?” “?”刘协的脑袋缓缓冒出个问号,这人怎么如此热情? 见刘协满头雾水,少年笑道 “哈哈,忘记跟你说了。”少年空着的手用力拍了拍胸膛,朗声笑道:“我姓马名岱!” 说完马岱偷偷打探四周,就像是欲行盗窃之事的梁上君子。 不过这番模样成功勾起刘协的好奇心。 见目的达到,马岱将嘴巴凑到刘协的耳畔 “不要告诉他人,此事事关重大!” 刘协捂住嘴巴,用力点点头。 深深吸口气,马岱继续说道 “你知道使君的三弟吗?” 使君三弟? 听到这几个字,刘协恨不得疯狂点头,使君三弟?不就是三叔吗?! 想起刘备嘱咐的刘协,将心底的想法截断,他松开手。 “是张益德,张将军吗?张将军的凉州通俗演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啊。”马岱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不过我说的并非此事。” “那是?” 马岱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等之中有一人称三将军为三哥” “而此人正是我二哥!” 说到这句话时,马岱骄傲的挺起胸膛。 “好厉害!”刘协十分配合的鼓掌。 “所以你知道用何种称呼称我了吧?” “嗯叔父?” “哈哈哈,好犹子!” 听到刘协喊出“叔父”两字,马岱心中甚是欣喜,满脸的兴奋,他拍了拍刘协肩膀,当即说道 “哈哈,继平儿之后,我又有一犹子!” “力儿,你放心,我日后也不会差我兄长多少!” “好赖是军功封侯!” “有什么需要就来找你叔父!” “叔父我啊,定会义不容辞!” 马岱大手一挥,豪气如云! 刘协眼底异彩连连,他追问道:“叔父,你日后会去打仗能当我副将吗?” “好不行——”马岱的笑声顿止,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刘协,心底暗暗啧舌,竟然要我当他副将,真是倒反天罡?! 他还想说些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熟悉的话音 “岱,你在作甚?” “二二哥,不是让了个新犹子么?” 马岱赶忙为刘协介绍身后的人 “力儿,这是我二哥,尚书令,法孝直!” “尚书令?”刘协下意识说道:“尚书令不是杨公” “哦?” 法正眯起了眼睛,目光上下扫射着刘协,他这个新犹子不简单啊 “主公。” 徐庶大步走进州府,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松,他急匆匆的来到刘备面前,声音中透着一抹焦急 “元直,何事?” “坐下来再说。” 说话的间隙,刘备便伸手指了指椅子。 然而徐庶哪里顾得上坐下,他单刀直入 “主公,大事不妙,大将军发布的政令您听说了么?” “何事?” “大将军要夺走冀州豫州地方太守的推免和征辟权,对朝中袁家门生故吏大打出手,就连尚书张私都没能幸免遇难啊!” 听到徐庶的担忧,刘备不由得拧起眉头,出现这般事,他自然明白,陈登借许靖之口影响何进从而谋求发展壮大空间的计划宣告破产。 何进手里是大军在握,然而被刘宏一波分化,又有袁绍的抵抗,刨去洛阳城防部队,恐怕不过万人。 荥阳还驻扎着董卓的兵马。 为了监视董卓,出征能不能有万人还是个问号。 针对冀州豫州两地,分明是针对袁氏。 要知道豫州是袁氏宗族盘踞之地,而现任冀州刺史韩馥可是袁氏故吏。 袁氏本就四世三公,在士人间的关系网本就盘根错节。 士族这个群体虽然松散,但何进是把刀架在士族脖颈上了。 谁能保证他日,何进会不会针对其他士人。 “如此一来,会不会从讨董变得讨何啊?!”刘备担忧的说道,在他看来相比士族,何进还顺眼些,一个从头到尾被袁绍忽悠,出身寒微的屠夫,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是啊。”徐庶叹道。 刘备脑中灵光一闪 “元直,可曾试过向大将军表达善意?若是需要我,我能相帮!” 徐庶摇摇头,苦涩道:“主公,我收到的线报,便是大将军亲卫传来的,对方特意嘱咐,西乡侯,你就好好看好吧!” 说着徐庶掏出一张黄麻纸,只见上面潦草的字样确实与徐庶说的别无二致。 “这”刘备有些忍俊不禁,心道,这个大将军怎么如同一孺子? “唉,多多准备吧,以防不时之需。” “诺” 冀州 邺城 哐当 袁绍气得将桌子踹翻,本就因酒水而面色微醺的脸,更加红了几分,他的眼睛瞪的更是犹如铜铃。 “何进匹夫,欺我太甚!” “真当我袁氏是软柿子,任意拿捏么?!” “还有尔等为何一语不发?!” 袁绍环视众人,现场的韩馥、冯芳等一众人一语不发。 他又悲又怒,痛心疾首道 “我等好不容易从洛阳脱困,何进却咄咄相逼!” “此事远胜党锢之祸啊!” “尔等醒醒吧,何进是想要刨你我的根基啊!” 又是二合一,还请各位恩公多多担待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战一触即发 “何进是想要刨你我的根基啊!” 袁绍的一声痛斥振聋发聩,在场的众人无不心底一震。 他们面面相觑。 袁本初言之有理啊! 若是太傅被抓也就罢了。 可是何进人心不足蛇吞象,妄图从他们嘴里夺食,这是他们不能忍受的。 但是 韩馥皱着眉头,有些顾虑道:“何进身为大将军,我等又有什么理由去攻伐他呢?” “哈哈哈” 袁绍仰头大笑。 作为冀州刺史的韩馥发话,州府内众人纷纷附和,都觉此计甚好。 此时张璋的亲卫还在煽风点火 “我说大将军怎么今时不同往日!” “岂有此理!” 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到满脑肌肉的冯芳,他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只得望向坐在身旁的韩馥。 将军二字还没有说完,亲卫赶忙闭住嘴巴。 袁绍点点头,“不知君可知道奸邪小人是何人?” 张璋看着间者传来的密报,气得他怒目圆睁,愤然起身,一巴掌将桌上的茶杯拍得稀烂。 不但是韩馥,就连冯芳等人都是一愣,心底升起讶异与好奇,本初难道有什么妙计吗? 韩馥猜测道:“莫非是何苗,吴匡,张璋?” “妙。妙极!”韩馥猛地一拍大腿,连连称赞。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袁绍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反而问道 “原来是遭受吴匡的蛊惑!” “啪!” “将军还请息怒啊,吴匡势大,我等不能与其交锋,该退时就要往后退,不要逞一时之勇,虽然他辱骂将——” 张璋别的没有听进去,辱骂两个字听的倒是尤为清晰。 冯芳试探性的回答,“难道说大将军是被奸邪小人蛊惑?” “真是气煞我也!” “诸君,大将军此前与阉竖不共戴天,为何突然变卦?” 他仰天大呼 “不错。”袁绍点点头,“我暗中与留在洛阳的士人取得联系,董仲颖也愿伸出援手,若是计划没有出纰漏,张璋吴匡两人必有一战,我等便可以趁着洛阳之乱,发表讨贼檄文,邀四方豪杰,共同进京诛杀奸邪小人,以匡汉室天下!” “辱骂?!!” “什么辱骂?你速速说来!” 亲卫低下脑袋,直言,“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张璋大手一挥。“此地是我的府邸,有我在吴匡又能拿你怎么样?!” “这”亲卫抬起脑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似乎是在进行强烈的心底斗争,最终还是咬牙道 “将军,吴匡说.说.” “说什么?!”张璋眉毛倒竖。 “说说伱是粪堆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还说你是撞了大运,才从黔首变成了将军.” 说着说着亲卫怯怯的低下脑袋。 张璋听了勃然大怒,咬牙切齿,他大呼道 “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是黔首,吴匡是大族出身便值得炫耀吗!” 张璋愤然拔剑,然而他眼睛一瞥,看见清澈的剑刃上倒映的面容,气势瞬间弱了大半截,似乎是有些顾虑 “可是真的对吴匡刀兵相向,我我真的能赢吗?” “大将军那边又怎么过的去呢?” 亲卫暗叹一声,他就知道事情真的落到头上,张璋绝对会瞻前顾后。 为了李肃手里的金银,他决定豁出去了。 “将军,无须担忧。我有一同乡正是董卓军中干吏,若是说服董卓,令他派兵来援,就算败了也能有退路。” “能那么简单说服董卓么?就是不知需要何种报酬啊!” 提到报酬,亲卫顿时眼睛一亮,他单膝跪地 “将军,我愿为将军奔走效劳,我愿立下军令状,此事不成,我以死谢罪!” “哈哈,好!” “君,真是我的福将!” 张璋连忙将亲卫扶起,殊不知亲卫心底乐开了花。 路过张璋府邸的许靖心道,元龙提醒过我小心李肃,李儒两人,我也令城门校尉严防死守,杜绝李儒,李肃两人进入洛阳,即便政策不妥,一时半会儿应当不用担心董卓的威胁吧? 可为何,我总觉得心里惶恐不安呢? 许靖眉头紧缩,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出问题所在,死士来回是需要时间。 一会儿后 他摇摇脑袋,放弃继续深究的念头,本来他就是以品评闻名,不以谋略见长。 “我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吧。” 时间渐渐来到夜晚,宫中飘荡着清脆的锣鼓声,意在提醒宫人们注意小心烛火,防范火灾。 声音之大,就连身处台阁官吏休息区域的许靖都听见了声响,他一把扯开被褥,坐在床榻上,被锣鼓声惊醒的他突然没有了睡意。 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蹬上鞋履,走到窗边,推开窗外,似乎是想要瞧瞧夜晚悬挂中天的月亮。 然而今夜哪里有半点月色,放眼望去天穹漆黑一片,连半点星光都看不见,黑压压的乌云极其压抑,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 许靖很快就没有继续眺望的心思,他正想合上窗户时,突然看见远方有昏黄的光亮在闪烁,不是一点而是一群! 那方向. 似乎是正是吴匡的府邸! “不好!” 许靖瞳孔一缩,他急忙抓起外衣,囫囵吞枣套在身上,快步推门而去。 “先去找大将军!” 心中瞬间浮起一个决定,他朝着大将军府邸马不停蹄的赶去! “张璋,你发什么疯了?!” 吴匡望着引兵前来的张璋,满头的雾水,当他看清对方火把下朦胧的神情,当即明白来者不善,此人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他全然不惧,张璋敢动手么? 他可不信! “呵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张璋冷笑道,然而他的笑声被猝不及防的冷箭给打断了。 “嗖”的一声。 爆射而出的箭簇撕裂空气,在半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线,竟然射中了吴匡的胸膛! 他瞳孔一缩 “究竟是谁射的箭?!” 吴匡吃痛,他身旁的护卫扯着嗓子喊 “护卫护卫!” 吴匡红着眼睛死死的瞪向张璋,咬牙切齿道 “张璋!” 本就骑虎难下的张璋只得下达攻击的军令。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章 董卓入洛 “这是.” 看到两方士卒搏杀的场面,吓得许靖吞了吞唾沫,当即停住脚步,手止不住的在发抖发颤。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大将军。 许靖握住发颤的手臂,他知道自己上去无济于事,极大可能就是成为刀下惨死的亡魂。 但是大将军不在大将军府。 入夜了,大将军也不可能留宿禁中。 唯有一个可能,车骑将军府! 在焦急万分之时,许靖大脑飞速运转,当即朝着车骑将军府飞速冲去。 然而,刚赶到车骑将军府门口,瞧见的一幕,就令许靖暗叹一声不妙 本应该紧闭的府门,此刻却敞开,门槛更是被鲜血染红,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三五个将士将尸体士搬上搬下。 许靖暗道一声不好。 将士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是梦中董卓专政后流传的儿歌,就连孺子孩童唱的儿歌都在咒骂董卓去死,可见董卓闹出是惨绝人寰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诺” 来不及等待将士回话,许靖发声喊道。 “原来是许尚书,方才有伙刺客,乔装打扮成贵人,说是受到张将军的委托,前来拜见大将军和车骑将军,然后被逼入绝境的情况下,临死反扑,杀害了我等数名兄弟。” “快带我去见大将军!” “大将军无碍?” 本应该是装潢奢华的房间,此刻却被鲜血占据,遍地的血痕和散落的兵刃昭示着此地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许靖点点头,出声道谢,他推开房门,看清屋内模样时,瞳孔赫然撑到最大。 “吴匡和张璋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许靖的脊背淌满冷汗,面色煞白,虽然他不擅长军略,政事上也堪称中人之姿,但他书读的不少,许是危难激发他的天赋,一转头,他便想到极为恐怖的后果。 “许尚书,请随我来。” 说到这话时,此人咬牙切齿,仿佛后槽牙都要咬碎。 “城外还有董卓虎视眈眈!” 将士抬眼看向许靖。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将士不知许靖心中所想,只觉许靖尤为在意何进的安全,令他都感到汗颜。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深思,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一将士,急忙问道 “敢问发生了何事?!” “大将军,就在此屋。” 如果何进没能当即出马,安抚住张璋吴匡的部曲,那么结果会导向一个极为糟糕的境地,在大汉通讯本来就是问题,更何况是在夜里,若是董卓派人骗开城门,那么整个洛阳很可能落入董卓之手,落入董卓之手的后果,他心知肚明。 将士不敢怠慢,他领着许靖跨过车骑将军府门。 至于大将军何进. 旧伤初愈不久的何进又添新伤,只见他面色发白,脊背依靠在墙角,腹部插着一柄利刃,鲜血将衣服染的通红。 好在一医者,掏出瓶瓶罐罐,似乎是在为何进救治。 何进见到门口立着的许靖,即便再虚弱,面色再苍白,也冲着许靖挤出一抹微笑,甚至是用出浑身的力气,抬起手臂,朝着许靖招招手 “文休,你过来。” 这一声将许靖的思绪拉回当下。 “大将军。” 许靖急忙走到何进身边,半蹲着身子,目光落在何进的腹部,好在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长刀没入腹部怎么说都是重伤,怎么不让人揪心。 许靖刚想说话。 何进抬抬手,指向自己的嘴巴。 这个动作许靖尤为熟悉,是何进想要说话,让自己先听他说完。 何进疼的满头大汗,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但还是努力挤出温和的话音 “文休,我又被刘玄德救了一次啊。” “?” 突如其来的话令许靖一头雾水,此事和主公有什么关系?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于是望向身侧的医者,医者冲着许靖笑了笑。 何进的话语紧随其后 “不错,此人正是从凉州金城走出来的医者,若非他我怕是要毙命了。” 果然如此 许靖心中点点头,不过此时危机并没有缓解,吴匡张璋之战才是重中之重。 似乎是看出许靖心中的担忧,何进笑道 “文休还请宽心,叔达领兵去平息了” 叔达,就是何苗的字。 听到此话,许靖非但没有安心,反倒焦急起来,要知道何苗就是死在吴匡张璋的手里,让驻防部曲去平息外出征战的北军五校,真的能成功吗? “大将军,不如我去吧!”许靖自告奋勇。 然而何进摇摇头,“我还有一事托付文休。” 还有什么事比平息吴匡张璋之战还要重要? 许靖满眼的不解。 何进伸手握住许靖的手,“我想让你送一物给刘玄德。” 许靖想都没想就拒绝,“大将军,此时洛阳深陷危难,我怎么能弃你而走西乡侯呢?派一亲卫即可,何必需要我啊!” 何进露出满脸欣慰的表情,然而接下来的话语令许靖一愣。 “文休,替我向西乡侯问好” “问好?大将军我不是拒绝——” 话还没有说完,许靖只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倒去,在意识溃散的前一刻,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被偷袭了 “大将军,真的好吗?” 站在许靖身后的将士问道。 何进说道:“洛阳即将大变,我不愿许文休深陷泥沼。”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昏厥过去的许靖,心情复杂,是遗憾,是敬佩,是自愧不如。 刘玄德啊,刘玄德,为何伱能让许文休执着于你呢? 我远不如你啊 忽然何进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真他母的疼啊!” 吴匡张璋大战的消息,就像是龟裂的大地盼来了甘霖,蛰伏许久的士人们不留余力的散布着吴匡张璋作乱的谣言,就连车骑将军何苗都不能避免,何苗在他们口口相传下赫然被张璋吴匡诛杀。 驻守洛阳城墙的城防部队瞬间慌了心神,吴匡张璋和何苗向来不对付,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更何况城墙下出现了打着董字旌旗的部队。 为首一人自称李儒,他高举着密令,说是奉车骑将军之命前来驰援。 本就身处黑夜,什么都看不太清,忧心忡忡的城防部队,没有发现密令有什么问题,于是乎便打开城门。 走在洛阳大街,董卓用力嗅着空气中飘荡的气味,放声大笑 “哈哈哈,洛阳!”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进京勤王! “嘶——” 意识在躯壳中复苏,许靖只觉疼,疼的他呲牙咧嘴,即便头枕着松软之物,脖颈还是传来强烈的抗议,原因无他,全然是太过于颠簸,不然他又怎么会忍不住叫唤出声来。 且慢! 颠簸? 他不是在大将军府么? 方才的那一击. 不好! 回忆起发生在大将军府邸事情始末的许靖,顾不得疼痛,竭尽全力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画面,果然不出他所料。 是马车! 他躺在一架马车里! 一个鲤鱼打挺他当即坐了起来,没有时间理会妻子欣喜的一声‘良人’。 许靖的大腿猛然发力,不着鞋履的脚用力一踏,伸出的手直直破开车帘,尤为精准的按住车夫的肩膀。 车夫非但没有停下,甚至连吃痛的哀求声都没有发出,仿佛许靖的手对他毫无影响。 这三个字一出,千般焦急万般担忧都迅速的许靖而去,都不在洛阳了,即便现今停下又有什么用呢? 不就是去送死么? 许靖颓然低下脑袋。 “停下!” “附近.” 他瞪大双瞳,眼底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按住车夫的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几分,他咬牙切齿,用着一种质问的语气高声呵斥道 他松开了手,有些苦涩的问道 “此地不是洛阳,是哪里?” 更令人诧异的是,不远处竟然出现了焕然一新的驿站! “唉” “许尚书,你看这附近是哪里?” “南阳郡” 车夫头也不回 “南阳郡” 许靖环顾四周,融融的阳光下,马车驰骋在宽阔笔直的大道上,数名骑士并驾齐驱,纵然马车颠簸摇晃,但并非是道路不平坦的原因,而是马的速度太快。 许靖自诩为是个沉稳的士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冲动之事,除非忍不住。 “给我停下来!!!” “.” 此时此刻许靖顾不得士人的仪容仪表,他焦急的嘶吼了出来,要知道曹操随着袁绍一同退出洛阳,刺杀董卓的计划没有人实行,如果何进不敌董卓,他也能效仿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等人,以身化为利刃狠狠的刺入董卓的心脏! “汝可知洛阳将要发生何事?!莫说大将军,就连周边百姓都要遭殃啊!” 他吐出口气,总算是松了牙关 “快!” 平心而论,这条大道,比洛阳近郊的官道都要来的平坦。 回应许靖的竟然是悠悠一声长叹。 冷静下来后,他发现怀里鼓鼓涨涨的。 摸出来一看,果不其然是何进的密令。 许靖妻看着许靖的变化满脸疑惑,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身后搂住许靖,用温和的嗓音宽慰道 “良人,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好起来的。” 许靖只觉的嘴里越来越苦,苦的就算是豪饮一陶罐的蜜水都不顶用。 他叹道 “是啊,我没事,但大将军车骑将军” 后面的话,许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他的目光透过车帘的间隙,喃喃道:“希望,能早点赶到江陵见到主公吧。” 最终许靖还是没能赶到江陵。 因为他在宛城便停下脚步。 准确来说是距离宛城数十里外的必经之路上,一座又一座的营寨拔地而起,飘扬在空中的刘字旌旗惹人注目,就连拦下他们的士卒容貌都如此熟悉。 “几位使者舟车劳顿,使君恭候多时” “请随我来。” 一路上护卫许靖的羽林卫面面相觑,他们是受大将军所托,保护许靖前来面见西乡侯,问题是此地离荆州治所还远啊! 西乡侯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 平平无奇的车夫发话了。 “莫要胡思乱想,西乡侯急公好义,我等当务之急是完成大将军的托付。” “诺!” 跟随着士卒的脚步,许靖一行人终究见到了刘备。 “文休,许久不见,甚是思念啊!” 刘备打发走羽林卫后,热情的握住许靖的手。 许靖赶忙失声喊道 “主公,大事不妙!” “何事?”刘备收敛起笑容。 “这” 许靖有些顾虑的望向刘备身后几人,羽扇纶巾身材健硕的文士?披甲带剑身材瘦弱的武将? 荆州人便是如此古怪吗? 刘备看出许靖的担忧,他拍了拍许靖的肩膀 “文休,此君为徐庶徐元直,乃是军中军师,徐军师身旁这位是向朗向巨达,乃是南阳郡守。” “此二人都曾被仙人托梦。” 不知为何,许靖听到刘备的这番说辞,当即就松了口气,不再顾虑,掏出何进的军令,双手奉上。 “主公,这是大将军的密令!” 徐庶向朗面面相觑,刘备喃喃自语,“密令.” 他本就害怕洛阳遭到什么变故,许靖逃出洛阳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事前他就嘱咐过许靖,保住性命最为重要。 有羽林卫的护佑,都已经超过刘备的预期。 更何况是何进的密令? 早在洛阳,刘备就察觉到何进不喜自己,即便近些时日好转,前后差距有那么大么? 他也没做什么啊? 恰巧在此,许靖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 “主公,大将军托我向你问好,他说又被你救了一次。” “救我也不曾做过什么,大将军不是文休救的吗?” 刘备摇摇头,话说回来,许靖相当于他安插在何进身边的间者,虽然针对的并非是何进,可是为了防住董卓,他心中其实没有多少芥蒂,但若说他救何进,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毕竟他真的没有做啊。 徐庶站出来,开口道,“主公,此事暂且算是揭过去了,当务之急是看看大将军密令啊!” “主公,元直所言极是。”向朗的声音紧随其后。 就连许靖都在连连点头。 “元直,巨达,文休,是我不注重轻重缓急了。” 刘备当即展开密教,定眼一瞧 饶是他也不由得瞳孔一缩 通篇的话语可以凝结成四个字 进京勤王! “文休,元直,巨达,伱三人看看,我应当没有看错吧?” 许靖向朗徐庶三人看完后,心头一震,情形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 徐庶最先出声 “主公,兵贵神速,我等应当速速启程!” “好。”刘备点点头,唤来亲卫,大手一挥,下达军令 “即刻发兵” “进京勤王!”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 会盟徐州? “吴匡、张璋欺天罔地,残害忠良!” “霍乱宫禁,压迫党人,狼戾不仁,罪恶充积!” “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一封檄文随着吴匡张璋之战传遍大汉,引得袁绍抚须大笑。 韩馥更是抱拳恭贺道:“本初兄,曹孟德的文采斐然,此檄文一出,想必天下有能之士群情响应,必能正本清源,匡扶大汉。” 冯芳说话就直接多了。 “本初兄,我是没有料到,曹孟德竟然同意你的请求,我记得他不是同刘玄德走的很近么?刘玄德毕竟对何进啊不,是对逼迫忠良的吴匡张璋不管不问.” “冯将军,你是有所不知啊。”不等袁绍回答,韩馥主动解释道:“曹孟德年少时便与本初兄私交甚好,对待本初兄就像是对待兄长那般的尊重,更何况本初兄才情之高,其志之大,馥,世所罕见,更何况此事事关天下大族,曹孟德哪里有理由拒绝呢?” 冯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沮授冲着在场的众人抱拳 此人相貌堂堂,姿容甚伟。 此一言令袁绍心头一惊,连忙起身,赞叹道,“先生之言,令绍茅舍顿开啊!” 听到韩馥的吹捧,袁绍不禁嘴角上扬,韩馥所言非虚,他年长曹操,曹操与他相处,自然是像对待兄长般对待他。 “至于粮草,皆由陈氏负责!” 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 “使君,将军,眼下事态紧急,董卓向来果决,其麾下贤才众多,我等应当即刻发兵,抢占洛阳,不能为了陈元龙粮草的蝇头小利,从而忽略大事啊!” 公与,姓沮名授,广平人。 正是颍川人辛评和辛毗,他二人冲着韩馥拱手道 最先出声的竟然是混迹军中的冯芳,哪怕是再糊涂的将领都知道粮草的重要性,更何况是指挥过西园八校的他。 袁绍都发言了,冯芳只得作罢。 “禀告使君,下邳郡守陈元龙率先响应檄文,他差人前来邀天下豪杰共聚徐州,共商讨贼之事!”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州府属官中有一人起身。 “善!大善!” 一士卒便匆匆来报。 而韩馥刚要出声,两三儒士起身,提出截然相反的观点。 然而很快就有人跟冯芳唱反调。 袁绍清清嗓子,“韩刺史,冯将军,我等还是商议会盟之事.” “不妥!” 作为冀州刺史的韩馥当即道出此人的身份 “公与,汝有何高见?” “不妥!明公,董卓为袁氏故吏,即便是吴匡张璋相争,还有手握洛阳重兵的何苗,董卓难以与其交锋,应当答应陈元龙,众所周知徐州富足,我等非但无粮草之忧,还能依靠会盟,赚取名声,与天下群雄共讨逆贼,此乃道胜!” 听到这二人发言,袁绍又是一惊,对啊,何进军队的战斗力他是有所领会的,若真按照沮授所说,要是董卓不给力,那么他们不是去送死么? 集齐天下豪杰之力,总比他和韩馥发兵要来的强。 “不错.” 然而以审配为首的冀州人起身表达出相反的意见。 他们冲着韩馥说道:“明公身为冀州刺史,怎能被区区郡守左右呢?” “冀州向来富饶,不逊徐州,袁氏四世三公,远胜陈氏,理应我等敲定会盟地点!” 说的也有道理 袁绍感慨韩馥麾下贤才如云,而他的谋士,却早被何进压入大牢. 然而韩馥皱起眉头,虽然因为袁氏故吏的身份,他十分尊敬袁绍,可他好歹是冀州刺史,掌握冀州军政大权,你扯袁氏作甚? 于是他直接忽略审配。 “我觉得还是仲治和佐治之策更妙。” 冯芳本就中意辛评和辛毗的建言,又有韩馥给予高度肯定的意见,原本那个沉寂的念头当即就活络起来,他望向袁绍。 由于选择太多,而且他们本就是有利的一方,一时半会儿袁绍也拿不定意见。 他见冯芳和韩馥都中意辛家兄弟的建言,在沉默数个呼吸后,他总算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眼见自己建言付之东流的审配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连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他不过是拱拱手,领着冀州士人齐齐坐下。 沮授叹息一声,只得无奈坐下。 徐州 下邳 陈登看起来十分悠闲,悠闲的甚至哼着小曲,悠哉游哉的提笔在黄麻纸上挥毫笔墨。 然而糜竺急在心底,他抓住陈登的手臂。 “元龙,都何时了?!伱还有空在此练字!” 这让新来的侍卫一愣,此君怎么敢用如此语气跟郡守讲话? 他只好朝比他早来一段时日的前辈投去询问的目光。 侍卫前辈,神色如常,他心中嘀咕道,有什么值得惊奇的?真是没见过世面。郡守与此君的交情是你我能揣测的? “子仲,为何如此急切?”陈登非但没有生气,就像没有听懂糜竺说什么,脸上挂满笑意,甚至还反问道:“你看我这字如何?!” “没空看字了!” 糜竺急的跺脚。 “洛阳危在旦夕!” “唉。” 陈登朝着侍从们摆摆手。 侍从前辈当即会意,这是有私事相谈,是让他们离开的命令,于是便拽着新侍卫便离开两人的视线。 见四下无人,独剩自己和陈登的糜竺,敞开门问道 “元龙,你为何要让诸侯来到徐州?” “又为何响应曹阿瞒的檄文?” “许文休不是在何进身旁充当我等策应么?” 陈登收敛笑容,换上严肃的面孔,他一个一个问题回道 “首先董卓麾下的李文优并非愚人,堪称异才。然而许文休不过中人之资,即便有我远程相助,奈何大汉不似后世仙乡,即便不考虑路上劫匪强盗,快马加鞭来往通信都要数日之久,更何况我等早就暴露在李文优的眼中。” “结合留在洛阳城中死士传回的消息,何进对玄德兄的态度早就改观。” “何进得罪天下士人,有能力在危难中向何进伸出援手只有玄德兄,刘君朗和刘伯安三人。” “然刘伯安正与公孙瓒纷争不断,哪里还有心力驰援何进?” “刘君朗更是守着益州之地,又命张鲁和吴懿断绝中原通向益州的道路,更是不可能驰援何进。” “唯一的选项只有玄德兄。” “我又怎么能让袁绍等人在玄德兄之前进入洛阳呢?” “故而才出此下策啊!”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章 天子大父(4k) 洛阳 历经千年风雨的古城此刻再度被战火占据,昔日的繁华在混乱的攻伐下变得支离破碎,此前热闹非凡的大小官署残破凋零,就连摔落在地的牌匾都无人在意,即便是遭到骑兵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所属的小吏也不敢出声斥责,他们躲在在官署内,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眼望去,却见长街上躺满横七竖八的死尸,多数是死不瞑目的士卒,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向来没有见过这般惨象的小吏,面色煞白,腹部更是翻江倒海,尚且没有消化完的食物伴随着苦水一股脑的吐出。 然而这些在董卓眼底全然不值一提,此刻的他骑着高头大马,行于大汉中枢台阁区的大道上,不同于城中小吏的惶恐,他的心情尤为舒畅,恨不得拍手叫好。 毕竟攻进洛阳比他想的还要来的顺畅,先是诈骗守军大开城门,而后潜伏在张璋军中的勇士一箭射中何苗的肩膀,从而使得何苗坠落下马,践踏而亡。 何苗的死亡,为他入主洛阳添光加彩,谎言因死无对证而变得无懈可击。 就此董卓名正言顺的接过南宫外的城防部队,借着为车骑将军报仇的口号,他当即指派麾下大将徐荣引精兵三千攻伐吴匡。 经过一场酣战的吴匡,使出浑身解数这才击败张璋。 面对精锐的董卓军,吴匡和一众疲兵自然无力抵抗,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功夫,败退之势犹如冲破大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吴匡一路败退,只得退至南宫。 殊不知南宫台阁里一些官吏早就与董卓沆瀣一气,硬茬盖勋更是被控制,他比吴匡更早一步进入南宫,看到吴匡愕然的表情,他和诸将便忍不住发笑。 弓箭手们用精壮的胳膊拉开弓弦,数百支箭簇在半空中划出弧线,命中一个又一个南军。 “文优快随我前去一看!” 本就心生怯意的南军更是心惊胆战,打打不过,投降投降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 董卓大喜过望。 一声铮鸣。 重新燃起士气的南军将此前的疲态一扫而空,这让指挥作战的李傕郭汜感到讶异,谁能想到待宰的羔羊竟然变成了展露爪牙的猛虎。 “哈哈哈!脑袋,又是一颗脑袋,军功是军功啊!” 由凉州武人领导的董卓军攻破宫门,数千名凶恶的士卒冲进禁中,南军奋起抵抗,奈何长年的宫中戍卫,使得他们疏于锻炼,大腿上都爬满肥肉,面对肌肉结实的董卓军,他们就像是被狼群包围的羊,不少南军都头皮发麻,有的干脆就丢掉武器,伏跪在地,表示臣服。 虎猛虽猛矣 可惜的是 半路杀出个何进,何进率领南军倾巢而出,将吴匡救下,龟缩进了禁中。 “冲啊!” 紧接其后的是吓破胆的南军,诚如大将军所言,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引颈受戮不如放手一搏! “冲啊!!!”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两人一点都不担心,在他们看来何进不过是强弩之末,临死反扑而已。 “诺!” 何进抽出腰间的宝剑,宝剑像以往那般吞吐寒芒,可是落在众人眼里,寒芒非但不刺眼,反倒点燃了他们死去的士气。 “尔等莫怕,我来也!” 最先响应何进的是残存的北军五校。 可惜有病在身! “我在此立誓,与尔等同存同亡!” ‘可恶啊!’ 何进身上插满箭簇,汩汩的鲜血从盔甲的罅隙里泄出,他只觉的头晕眼花,浑身疼的要命,站都有些站不稳,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人影都重重叠叠。 “明公勿虑,即便逆贼掳掠大将军,用出千百般手段阻挠我等,然我等将士勇不可挡,攻破宫门就在此刻!” 然而一个不慎,他跌倒在地,只得用宝剑撑起自己的身体,即便如此也只能保持单膝跪地的模样。 面对临死反扑,放箭往往是更好的选择。 “文优,你说还需多久才能攻破宫门?” 然而迎接这些人的是董卓军士卒的凌厉一刀。 “大将军小心!” 李校尉,全名李傕,凉州武人之一,是董卓心腹。 他们狰笑道 李傕下达军令。 闻声何进抬起脑袋,温热的鲜血泼洒在脸上,最后一个忠于他的南军也惨死在对方的刀兵之下。 “放” 士卒匆匆来报 “明公,李校尉攻破宫门!” “大将军,我等救驾来迟” 一道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一边败退的南军们一边朝身后投去目光,只见身披甲胄的何进大步而来,纵然他面无血色,仍就高举手臂,声嘶力竭嘶吼道 “二三子,敌寇不接受尔等投降,身后便是云台殿,已经退无可退!” 他摇摇头,试图想让自己变得清晰一些。 想到这里,董卓心情一沉,脸上得意的笑也渐渐僵硬。 “将士们,随我冲!!!” 士气的回升并不能让将士们悍不畏死,随着一个又一个南军倒地。 何进目眦欲裂,他调动全身的气力,妄图站起再战,可是浑身上下都在抗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地面上。 一语成谶。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何进抬头一看,正是面露微笑的董卓。 “董——卓——!” 董卓非但没有生气,还乐的哈哈大笑。 他问向李儒 “文优啊,文优,你说大将军为何要帮助逆贼呢?” “难道真如你所说,陛下被逆贼吴匡劫持,以此来威胁大将军?” “多亏文优提醒,我这才让牛辅在偏门等待啊!” “大将军,为何伱一言不发?” 董卓走到何进面前一瞧,见何进没有任何动静,还是怒目圆睁,满脸愤恨的表情。 他唤来一士卒 士卒的手刚一触碰何进,何进竟然侧声倒地,没有了声息。 何进,卒。 董卓收敛笑容,他深深看了眼地上的何进,冲着众人正色道 “厚葬大将军。” 何进卒的消息传遍洛阳,遭受打压的官吏士人们觉得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在他们看来,太傅的故吏董卓进京,朝中外戚和阉竖皆伏诛毙命,如此一来不就是众正盈朝,有他们这群贤才辅佐年少的陛下,汉室可兴汉室可兴啊!!! 光是想想,他们都兴奋的浑身颤抖。 不过奇怪的是,都已经铲除何进匹夫,为何不见董卓拜访太傅? 怪哉怪哉 就在一众官吏满头雾水的情况下,突然传来召开朝会的诏令。 从狱中出来的袁隗何等精明,他当即嗅到不同的味道,得到诏令的第一时间,他便动身奔赴云台殿。 “文优,如今陈留王不见踪迹,先帝唯有陛下之子,我欲立威,该当如何啊?” 望着眼底泛着泪光的刘辩,董卓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有人君之相? 不过武人出身的董卓心底没有什么主意,只好望向李儒。 李儒轻捻胡须 “明公,立威不一定需要行废立之事。” “哦?此话怎讲?” “不知明公可否记得宫中的董后?” “董后?” 董卓皱着皱眉头思索道,“你是说先帝之母,董后董后,董后姓董,说不定与我是本家,我大可以认董后为本家阿姊,如此一来,我便为陛下大父?!!!” 李儒微笑着点点头。 理清楚李儒的意思,董卓满脸的惊喜,废立算什么,直接成为陛下大父,连跳两级,连跳两级啊! “不过.”李儒再度开口。 董卓问道:“是有什么纰漏么?” “不错。”李儒嘴角微扬,但是眼瞳里闪烁着冷酷的光,他嘀咕着“何后是个麻烦啊” 坐在皇位上的刘辩狠狠打了个寒颤,他为何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呢? 于此同时 “何后” 牛埔和端着精美瓷瓶的士卒粗鲁的撞开房门,他望着美艳而憔悴的何后,心中升起一股邪火,但转头一想,若是精虫身上脑,别说丈人董卓那关过不过得了,就算是李儒都能让他有的好受,届时别说荣华富贵,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牛埔强心将那些下三滥的心思全数压回去,冲着何后挤出一个微笑 “何后,文优让我喂你喝酒。” 何后满脸的惊恐,她的脑袋摇晃的就像是拨浪鼓 “不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这副拒绝的模样,令牛埔皱起眉头,他嘴上说道:“放心,皆是佳酿,极为醇香。” 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一拳就砸在何后的脸上,将她砸得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然后一双大手硬生生掰开何后的嘴巴,何后竭尽全力挣扎,双腿不停扑腾,但全都徒劳无功。 “来人啊,喂何后吃酒!” “呜呜呜” 士卒皆是牛埔的亲卫,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默不作声将酒水倒进何后的嘴里。 何后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牛埔诧异道,“竟然在冒泡?!” 下一刻,何后的眼睛珠子向上一翻,扑腾不停的腿停了下来 朝会上 众人望着站在刘辩身旁的董卓,尤为不解,此等行为不正是僭越之举吗? 董卓他怎么敢的???!!! 然而环顾四周,云台前殿上全是披甲带刀的士卒,群情激愤的官吏们果断闭上嘴巴,他们还是选择暂且看看再说。 董卓瞟了眼身旁的士卒。 士卒当即会意,连忙展开拟好的诏令,宣读起来 “皇帝诏曰:朕闻良将要配好马,明君还需贤辅,今河东郡守、中郎将董卓,铲除奸凶,平定霍乱,救天下于水火之中,其贤不再留侯之下,其功堪比古之吕尚!保宗室,兴大汉,唯有河东太守卓能辅之” “.卓为朕大母董后之弟,亦为朕大父。” “赐卓金千斤粟万石,封相国,郿侯!” 此话一出,朝堂皆静,此刻哪怕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群臣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董卓,一凉州武夫,竟然成为陛下大父? 荒唐! 极其荒唐! 哪里有这般荒唐之事?! 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们怎么能认同?! 就在群臣愤恨不平时,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拜见董相国!” 群臣循声望去,看见的是一佝偻的背影。 这道背影在场众人无比熟悉,竟然是太傅袁隗! “!” 还不等群臣反应过来,袁氏的门生故吏纷纷拜道 “拜见董相国。” “哈哈,好好好。” 董卓乐合不拢嘴,他眯起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也能有今天,实在是令人恍惚啊。 快哉快哉啊! 不过怎么还有些人不肯称我为相国? 董卓睁开眼,犀利的目光扫射而去。 群臣胆寒,迫于董卓淫威的他们不得不低下脑袋,称董卓一声相国。 然而唯有一人例外。 盖勋挺直脊背,全然不惧董卓的目光。 董卓来了兴趣,他问向身旁的士卒。 “此人是谁?” “回禀相国,此人姓盖名勋,字元固,凉州人,原为汉阳太守,后任议郎,此前侍中许靖想迁此人为长安令,却被此人拒绝。后迁洛阳令。” “汉阳太守.凉州人.” 曾经担任的官位以及出身令董卓心生好感,瞧瞧这便是我凉州同乡,见到我的目光全然不惧,与一众庸庸碌碌之士相比,熟优熟劣,高下立判! “原是元固。”董卓呵呵笑道。 然而盖勋一点也不给董卓好脸色看,默然不语。 董卓的笑容僵住了,这是不给他面子啊,他冷声道 “汝是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 “哼” 盖勋拂了拂袖,“窃取国家的逆贼,我又怎么能与汝为伍呢?!” 群臣面面相觑,此君为何如此刚正,莫非是不要命了么?! “好好好”董卓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怒极反笑,抽出佩剑,厉声道,“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 盖勋丝毫不惧,“汝能让我闭嘴?!能让天下忠良之士闭嘴否?!” 就在群臣以为董卓恼羞成怒时,谁料董卓仅仅是唤来士卒指着盖勋道 “将此人押入大牢!” “诺!” 群臣茫然,此乃何意莫非是礼贤下士的戏码?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 对士族以仁,对百姓以暴 “兄长.” “嗯?!” “.董相” 获封鄠侯,官至左将军的董旻如同往常那般亲切称呼董卓,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兄长”二字才从嘴巴里吐出,迎接他的便是董卓凌厉如虎的眼神,出于对董卓的敬意,他当即就改口为“董相”,董卓这才收回眼神,嘴角微扬满意的缓缓点头。 “叔颖,寻我所谓何事?” “董相,我有一事不解。”董旻愤恨不平,“董相,你我明明占据洛阳,即便是天子也要礼遇你我,盖勋老贼哪里来的胆量胆敢跟你公开叫板?!!!这是顶撞么?分明是在抽我董氏的脸!仅仅下狱,不是便宜盖勋匹夫么?!要我看怎么都要杖八十!” “愚夫!” 董卓嘴角抽搐,当即冲着董旻大声呵斥,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让董旻一下子愣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这有什么问题么?即便是在军中顶撞自己的士卒,也要遭受刑罚,就这他都算仁慈了。 光是大声呵斥董卓还是不解气,他指着董旻的鼻子痛斥道:“竖子!伱懂什么?!何进的尸体还葬在哪里!何进以暴,我以仁!非但不能惩处盖勋,我还要向他请罪!” “董相,我知错了。” 董旻回过神来,急忙叫道 “董相,且慢!你这是要去何处?!” 董卓吐出口浊气,将贪婪的目光艰难收了回来。 董旻被训斥的低下脑袋。 “叔颖你寻我究竟有何事?”董卓似乎有些不耐烦。 “大事么” 望着伤痕累累的宫墙,董卓自然清楚墙后是集天下之富的宫殿,里面的装潢陈设华美的令他念念不忘,里面的女子更是妙曼的令他流连忘返呐! 众所周知,在大汉三公早就成为荣誉官位,实际权力早就被分割的干干净净,唯有三公之一并录尚书事才算有实权,譬如是孝昭帝时的霍光,此前的何进,便是大将军并录尚书事。 “哼” “走!” “分忧.” “呼” 他转身走向董旻,咬牙道 别说他人了,如此托辞,就连董旻都不信,录尚书事跟去禁中能有什么交集啊? 董旻忙说道,“回董相,文优在相府等候多时似有要事相商!我便匆匆赶来了!” “毕竟是文优寻我” 董卓并没有惩处盖勋的消息不胫而走,身处台阁的官吏纷纷松了口气,他们本以为董卓凉州武人出身行事粗鲁,没有想到竟然也有仁的一面,看来并非像何进那般骇人,总之侮辱天子,僭越之举,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必有什么大事.” 董卓眉头微皱,“老夫虽为国相,亦并录尚书事,自然是去禁中为陛下分忧啊。” 依照董旻的理解,录尚书事掌握尚书台才对,他看他的兄长分明是想霍乱后宫! 董卓挥了挥衣袖,转身朝禁中走去。 在董卓士卒都不曾留意的角落,几道身影鬼鬼祟祟 “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太傅吩咐我等,不能就此屈服董贼” “吾辈士人怎能向董贼屈服?你就说吧,该怎么办?” “自然是使绊子.不能让董贼顺风顺水,趁此机会积蓄力量” “善” 洛阳城外的坊间民居,不似城内那般安稳平和,纵马的骑兵数不胜数,持刀的士卒屡见不鲜,他们狰笑踹开一户又一户百姓的房门,面对瑟瑟发抖的百姓,他们晃动着寒光闪闪的刀兵,露出满口的烂牙,恶狠狠的说道 “你是想试试我的刀剑锋利否?!快把钱交出来!” “将军,没钱没钱,方才才送走一位,眼下是真没钱了啊!” “呸,晦气”持刀的士卒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忽然他看见墙角陈列着一陶罐。 面容憔悴的黔首顾不得哭泣的妻子,双手死死搂住陶罐,他哭泣道 “将军,那是种子,不是钱不是钱啊!” 士卒勃然大怒,一脚将黔首踹翻在地,夺过陶罐,“入你母的!种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拿来吧你!” 士卒打开陶罐一看,果然是粟米种子,兴致当即消散大半,只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倒霉,他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有什么能弥补自己损失的。 黔首哭泣的妻子赚足了他的视线,虽然此女瘦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行。 他眼底兴起贪婪的目光,“这是你的妻?好好好,先让让乃公舒服舒服再说!” 听到这话,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黔首,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喊道 “将军,家妻怀有身孕已有三月了啊!还请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呸”士卒眼角青涩经暴起,他朝着地面吐了口浓痰,一把抓住黔首的衣领,怒道:“乃公看上是你的福气!” “莫非你真的要我的刀见血不成?!” 唾沫星子喷在黔首的脸上,他还在苦苦哀求。 这让士卒火气更大了。 眼看刀就要落下,黔首怕的双腿抖个不停,吓得闭上眼睛。 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大喝在几人耳畔响起 “住手!!!” 士卒愣了一下,就是一瞬间的失神,身后之人飞速靠近,然后他感觉手肘一疼,就像是被恐怖的猛兽扼住手握! 他吃痛面露痛苦之色。 “够了,把种子还给他们。” 此人到底是谁? 士卒心底满是骇然,他吞下一口又一口唾沫,艰难偏过脑袋,看见的是一高大魁梧,身披甲胄的将军。 “哐当” 士卒手中握着的兵刃随之落地,他挤出个讨好的笑容 “段段段将军” 段将军全名段煨,与新丰县候段颎乃是同族。 此君不同于军中其他将帅,从不带头掳掠黔首,即便是董相国都夸此君忠正可靠。 “我再说一遍,把种子还回去。”段煨皱着眉头说道。 “知知知道了” 士卒支了一声,便缩着脖颈,胡乱的将陶罐塞回黔首的手里。 望着千恩万谢的黔首,段煨无奈只得一声轻叹,董卓对他有恩,他也无法劝说董卓停下掳掠,毕竟大胜一场,掠夺百姓财富,是他们犒劳众将的不二法宝。 他走出门去,翻身上马找到一个又一个将领 “相国有令,暂且停下掳掠,前往相府一聚!”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章 立威最快最见效的方式就是屠城 众将齐聚相府,他们面面相觑,满头雾水,搞不清楚有什么大事,值得停下犒劳士卒的活动。 不过望着坐在主位的董卓,即便是再桀骜的将领,也不由得低下头颅,听从他的吩咐。 “文优,你是说我等的处境不似我想象那般好?” “不错。” 董卓皱着眉头,处理完何进余党,他也总结何进失败的原因,何进一昧打压士人,失去士人的支持,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人厌狗嫌都是轻的,因此他大手一挥,非但让遭受何进压迫的士人恢复官职,还将此前不利士族的政策统统取消,甚至以相国的名义,对以‘蔡邕’为首的名士发起征辟。 面对朝中百官,其一他赦免盖勋的冒犯顶撞之罪,其二他任用伍琼为城门校尉,任用周毖为尚书,令此二人提拔举荐怀才失意之士。其三他采纳伍琼、周毖的建言拜冀州刺史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陈留人孔伷为豫州刺史,东平人张邈为陈留太守,司隶校尉袁绍为渤海太守。 如此一来,天下士人应当谢谢他吧? 而大功一件的他享受享受应当不成问题吧。 为何李儒却说他处境危险呢? “不知文忧有何妙策?” “文优先生,人难不成会被粟饭噎死?董相是陛下大父,若刘玄德发兵前来,便是不将天子放在眼底,更何况劫掠黔首有什么奇怪的?因此为借口实在是可笑可笑啊!” 听到这里,即便是满脑子肌肉的华雄也明白了李儒的意思,这是害怕刘玄德啊! 他问道 “我听说过,不就是西凉第一猛将?某真想会会此人呐!” 董旻赶忙出来打圆场 “偏偏刘玄德游侠出身,性情如火,若我等劫掠黔首致黔首于死地的消息传到刘玄德耳中,亦或是朝中士族与其串通,便是荆州兵也能让我等吃一番苦口。” “若刘玄德是刘君朗那般谦谦君子,倒也好说。” 华雄这番发言,令在场的徐荣李傕郭汜等人不由得高看他一眼,万万没有想到华雄道出他们心声,对啊,劫掠黔首有什么问题吗?又有谁能保证没有劫掠过黔首呢? “且慢。容我三思。” 话音一出,华雄发现诸将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摸着脑袋,疑惑道 “某说错了什么?” 似乎是看出董卓和诸将的疑惑 李儒叹道 “明公,诸君,且听我一言,诸君可知道刘玄德所行之事?” “就如文优所言!” “哦。”华雄退下。 “好!” 李儒接过话茬,“刘玄德赴任金城,一路上为黔首发声,鸣不平之事,所治荆州时,不但平息荆州匪患,还降低算赋田,租赁骡马,开垦荒田,对欺压黔首之徒更是大打出手,如此侵占士族权力,士族非但没有怨言,甚至鼎力相助。” “不如,董相,陈留王之事有些蹊跷关东诸侯徒有其表不足虑也,刘玄德兵强马壮,其麾下多为能征善战的老卒,更何况其弟张益德为护羌校尉,又有贾文和鼎力相助。若张益德挥师南下,刘备乘机北进,前后夹击,我等危矣!” “应当派一上将赶往长安,扼守住凉州通向中原的要道,再派使者用高官厚禄稳住刘玄德和张益德,托辞劫掠百姓不过是匈奴羌胡士卒所为,已经还百姓谷帛,如此一来想必刘玄德无理由发兵,募兵屯粮,先解决关东诸侯,再图刘玄德!” 华雄不假思索的回道 “!” “华校尉,我等还是听听文优如何说吧。” 董卓揉着太阳穴, “文优,关东诸侯如何是好?他们的威胁难不成不如刘玄德么?刘玄德会为了区区黔首出兵?吴班和陈留王身死,天子在我手里我何惧刘玄德!” 董卓当即拍板。 诸将面面相觑,他们敬重李儒的才智,但是此刻突然调离一上将去长安. 长安虽是前汉都城,但是哪里有洛阳舒坦呢? 不会是排除异己吧? “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董卓问道。 段煨站了出来,“我愿意前往!” 董卓望向李儒,李儒点点头。 诸将朝段煨投去感激的目光,此君是好人啊! 搂着美人的董卓面色阴沉,软玉再怀也缓解不了心中的悲愤,他当上国相已过数日,此刻的他大权在握,理当是受天下人顶礼膜拜的对象,可是士人们对他态度并没有好转多少,表面上尊称他为一声董相,背地还不知道用何等污言秽语辱骂他呢! 就连蔡邕那老匹夫也惹人心烦,他派人去请蔡邕,得到的却是闭门谢客。 其他的士人多数亦是如此。 最后也只能付诸武力,靠威胁的手段才能逼他们乖乖就范。 董卓目光瞥向腰间的佩剑。 看来还是此物管用啊! “报——” 一禁军匆匆来报 “回禀董相,百官请求上书。” “上书.给谁都一样,不如与我当面说” 董卓吐出口浊气,他推开美人,站起身来。 “走,回相府!” “诺!” 来到相府,董卓望着朝中大臣,原先害怕他的大臣,此刻一个个挺直腰杆,眼底哪里还有他董相国?!! 更令人气愤的是,一身高八尺,形貌昳丽的官员昂首阔步走到董卓面前,大大方方的作揖行礼。 董卓斜眼望着此人问道 “汝是何人?现居何职?” “我姓扰龙名宗,现为侍御史。此番我来是为.” 扰龙宗的声音不卑不亢。 落在董卓眼底又是另一番景象,他满脑子唯有一个想法,此人不敬我!!! 若是继续下去,我哪里有威信可言?! 随着思绪的发散,董卓望向扰龙宗的目光越发恶毒,脸上展露出讥讽的表情,他的目光渐渐向下,看清扰龙宗腰间挂着的佩剑时,讥讽微扬变为冷笑。 “好啊,好啊” 他用力一拍桌子,突如的变故令群臣一震,也让汇报政令的扰龙宗愕然,发生何事了? “扰龙宗!你该当何罪?竟然没有解下佩剑就来见我!” “来人,拖下去,杖毙!” 杖毙两个字冲击着扰龙宗的耳朵,他面色煞白,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不过是佩剑为何就杖毙了?! 他慌忙喊道:“董相,我冤枉我冤枉啊!”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士卒按住扰龙宗的肩膀,扰龙宗只得朝在场的官吏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众人都没说什么。 直到扰龙宗的惨叫声从凄厉变得虚弱,以至于没了动静,人人自危的群臣也不发一言。 而董卓则是满心欢畅,他离开相府邸时,就连脚步教之于以前都轻快许多。 回到房舍后,董卓唤来董旻问道 “叔颖,怎么不见文优?” “文优似乎近日感染风寒,辞病在家” 董卓点点头表示了然,回想到今日相府发生的事,品尝到权威带来的满足,他眼底闪烁着晦暗的光 “叔颖,我欲立威,你说哪种方法成效最快?” 董旻不假思索,“自然是屠城。” “屠城.伱觉得哪里呢?” 董旻想了想,他皱起眉头,恶狠狠的说道 “颍川多士人,若我记得不错,颍川阳城近些时日热闹非凡,他们庆祝佳节良辰,不明白着公然与你我唱反调?着实是可恶!” “好。” 一间房内,不过二人三语,就决定一城百姓的下场。 第二更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救!(4k) 第265章救!(4k) 第265章救!(4k) 梁县 郊外 行人但凡举目远眺都能看见远处的飘扬的旌旗,旌旗的样式不似郡国兵,却也像是大汉正经部曲,问题是前几日从洛阳逃回的人,带来了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噩耗,天子脚下竟然都发生被劫掠之事?!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这是每人大汉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但是天子脚下都发生过这种事 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于是乎在发现陌生部曲的刹那,惶恐的情绪如同瘟疫疯狂的蔓延开来,瞬间惊动县衙里的县令,县令和县尉紧张的额头都挂满汗水,当即翻身上马,领着百人前去一探究竟。 就在县民们,翘首以盼,紧张得双手攥满汗水,等待县令的消息时。 县令回来了,去的时候是百人,回来的时候还是百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们脸上的焦急被从容和淡定所代替。 这让县民们一头雾水,然而县令发布榜文给出的解释是,上官派兵剿匪,县民无需惊慌。 毕竟 “密诏被他人知道又怎么能算密诏呢?” “董卓残暴,玄德公宽仁,领兵过境不扰百姓,又有大将军密诏,这是我等的幸事啊!” 他心底一惊 斥候下马快步走到使者身后,两人分工明确,用极其娴熟的手法按住使者的臂膀。 而那柄利剑则是险之又险的从他鬓边划过,一缕鬓发被削断。 换乘好马,使者自梁县出发,一路奔驰十几里,还未赶到下个驿站,便见迎面冲来两斥候。 这是哪里来的斥候? 于是他勒住缰绳,将马缓缓停下,并冲着两斥候抱拳 眼前白光一闪。 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一瞬间占据大脑,吓得董理瞳孔放大,汗毛直竖,双腿更是不争气的颤抖起来,他傻傻的看向刘备,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总算有了波澜。 他们扪心自问不是什么贪官污吏,也没有害民之举。 斥候羁押着董理走进一营帐,董理被束缚的又酸又麻的双手,总算是得以解脱,他听见两斥候对面前之人的称呼,明白面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西乡侯刘玄德,于是乎不顾身上的酸麻之感,当即冲着刘备行礼作揖,同时余光一瞥朝着退去的两个斥候投去怨恨的眼神。 董理丝毫没有觉察到氛围竟然变得古怪起来,也没有看到斥候的面色一沉。 他只觉得双臂疼的要命,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唯有‘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 然而只听一声清澈的铮鸣。 “我等是荆州牧刘玄德麾下骑士。敢问君是何人?此行又有何事?” 董理满脸的笑容,征南将军可是四征将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封侯本来并非易事,什么都不干,便从乡侯跳到县侯,便是董相军中都少有人及吧?! 即便是贤名在外的刘玄德,都不能视若无物吧? “你便是董相国使者?不知相国有何事吩咐?” “恭贺使君,董相国念你劳苦功高,是宗室贤长,荆州还需伱的驻守,故而董相国愿意拜你为征南将军,赐你为县侯。” 使者谨记董卓的吩咐,他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关隘,本要南下,却不料马有失蹄,一个不慎,胯下大马栽倒在地,他也摔了个倒栽葱,从地上爬起,吐出嘴里的泥土,仔细检查缘由,发现竟是瘸了马腿。 “为何为何要突然袭击?!我是为了董相的大事而来!尔等担待的起吗?!” 县令和县尉相视一笑,他们前往营寨时,虽然被拦在数里开外,但是看见飘扬的刘字旌旗之际,有种说不出来的安稳,得知将领身份后,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 刘玄德贤名在外,伴随着凉州通俗演义的东风,刘玄德三打贪官污吏的故事经由说书人之口,席卷三辅之地。 刘备面色如常,董理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道,怕是我多虑了。 好险,差点差点我就要死了 董理尚且能感受到方才那一剑吞吐的寒意,吓得他面色发白,汗水打湿了脊背,他勉强挤出个微笑 胯下大马吃痛发出悲鸣,庞大的马躯栽倒在地,他又一次摔了个倒栽葱。 除去遮掩的想法,他们害怕百姓过于热情,从而坏了刘备的大事啊! 不同于县令和县尉的欣喜,作为董卓说客的使者满脸的苦涩,吓得差点要哭了出来。 为了不耽搁董相大事,他决定就地采买一匹良马。 “敢问两位壮士是何人?” “使君,还不接旨?” “刘玄德” “我等为何不为玄德公遮掩一二呢?” 斥候们看上去生的五大三粗,没有想到谈吐却是尤为和气,两人抱拳还礼 好在就近便有一县城,其名为梁县。 董理愕然,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了危险,他抬头一看,瞳孔缩成针眼般大小,,一只弩箭极速袭来,慌乱之中,他想要躲闪,可惜来不及来不及了! 他不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诏令,笑道 修长的眉宇皱的比沟壑还深,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炽热的火焰。 “铮——” 他不明白两人为何出手,若是让他见到刘玄德的话,一定要告发此二人! 且慢?会不会是西乡侯授意?! “使君,我终于见到你了!” 使者眼睛顿时一亮,来不及多想刘玄德为何出现在此地,满脑子都是天助我也!完成董相的嘱托了! 待刘玄德接受此令,我便好好在其面前状告方才二人! 心中算盘打的咔咔响的董理,都想好怎么给冒犯他的斥候添油加醋的编排罪状。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顿时脱口而出 “我名为董理,乃是董相国使者,董相国有要事相托” 从地上爬起的董理当即痛斥起斥候,然而回答他的是冷漠的沉寂。 “玄玄德公,你你您这是何意?是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若是不妥,不不不如告告之我,我好回去给董相一个交待。” 然而刘备瞧也不瞧董理手里的诏令,他冷笑道 “交代?告诉董卓让他引颈受戮吧!” “什么?!” 董理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他不明白刘玄德为何要对董卓宣战,他鬼使神差的问道 “使君,我我我等做错了什么?” “欺压百姓,自称相国,实在是真反贼也!” “使君” 一龙行虎步的儒士掀开营帐走了进来,他冲着刘备作揖 “千万勿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此人暂时不能放过,若是打草惊蛇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啊。” 似乎是觉得说辞不具备说服力,他又补充一句 “劫掠百姓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小事,此人留在还有大用,不如交给我?” “铮” 又是一声铮鸣,长剑被刘备塞回剑鞘当中,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 “元直,就交给你了,若是能问出什么最好,问不出什么也不能耽误行程。” “诺。” 董理脸色僵住了,这是何意?还放不放他走了??? 徐庶笑眯眯的望向董理 “近些时日,董卓可有什么动静?” “我我我不知道啊?!”董理闭上嘴巴,他与董卓是同宗,与董旻私交甚好,又怎么能背叛他们呢? 董理被押入一囚车,又关在一营帐。 营帐里别无他人,空空荡荡的。 周遭是士卒来回走动的声音,窃窃私语声四面八方袭来,渐渐的他明白方才那儒士的身份,竟然是军中话语权仅次于刘玄德的徐元直,士卒皆说徐元直残酷,折磨人的手法五花八门,光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有人更是说,此前就有一贼子不配合,竟然硬挨了一千刀,这才痛苦死去。 一千刀 光是想想董理就觉得头皮发麻,仿佛那一千刀就是落在他身上一样,突然间,他想起董卓的心腹李儒,李儒表面上看起来温和,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简直跟方才的徐庶如出一辙! 搞不好徐庶真的干的出来! 董理越想越怕,他当即冲着营帐外大喊 “我招!我全招!!!” “元直如何?” 混迹在士卒之中,整理行军辎重的刘备,停下手头的活计,抬眼望向迎面走来的徐庶。 徐庶将刘备拽到一旁的角落,他叹道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刘备没有多想。 徐庶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坏消息董卓之弟董旻似乎有仇家在阳城,近些时日是恰逢阳城百姓庆祝良辰佳节,按照董理所述,董旻有可能出兵屠戮阳城.” “什么?!”刘备愕然,需知即便是在大汉,屠城也是暴行中的暴行。 他下意识攥紧双拳,咬牙问道 “好消息呢?是不是董旻身死?屠城只是空谈?” 徐庶摇摇头叹道:“非也,是此人与最近关隘的守将” 后面的话就像是堵在嗓子眼,徐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对于他人来说不费一兵一卒夺取一处关隘是天大的好消息,与之相比一城百姓的死活简直是不值一提。 本就并非他们造成的,即便是皇天后土来了都无可指摘。 或许事后抱头痛哭?再叹一声百姓艰苦? 但. 徐庶做不到,本就是游侠出身的他怎么能装疯卖傻捂住双眼双耳当作浑然不知? 他相信刘备更不会这么做! 小义不成?何谈大义?! 就在徐庶抬眼望向刘备时,刘备斩钉截铁道:“元直,不顾辎重,只备数日的口粮,我等轻装简从,直奔阳城!” “诺!”徐庶郑重的点头。 “大王,这些辎重丢到实在是可惜,你说使君是不是糊涂了?” 望着满地的粮草,时为五溪蛮王沙摩柯麾下大将的砂砾石,有些念念不舍。 “竖子!”学着汉人口音的沙摩柯一巴掌拍在砂砾石的脑袋,差点没让砂砾石栽倒在地。 “你没听到方才那位驴脸小吏说的话吗?” “主使君是要去救人,要这些不是拖累行军速度了么?!” “更何况那位驴脸小吏会率一些人留守这里,丢不了的!” 揉着脑袋的砂砾石纠正沙摩柯的话语 “大王,那位驴脸小吏似乎叫诸葛什么来着。” 沙摩柯当即皱起眉头,“俺只知道一个诸葛孔明!其他人.又怎么能叫诸葛?!” “?” 砂砾石摸着脑袋,他只觉的今天的大王怪怪的。 而后他又望向刘备所在的方向。 使君也怪怪的。 “总算是回到颍川了。” 好不容易辞去朝中官位的荀彧领着二三仆役一路舟车劳顿,总算是抵达颍川地界,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阳城,露出疲惫的笑容,纵然离家乡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脱离董卓这种比梁冀有过之无不及的权臣,还是值得高兴的。 “荀君,要不要进城里休整一番?” 仆役喘着粗气问道。 “好。”荀彧点点头,毕竟一路上也是辛苦几人了,休息休息也是人之常情,再者说都脱离董卓控制的地界,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思索日后该何去何从。 荀彧暗暗的想到。 进入阳城,荀彧这才庆幸自己在此地休整的决定。 站在长街上放眼望去,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不论是戴着冠的士人,还是尚不及腰的孺子,亦或者是粗布麻衣的黔首,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四下里满是劈里啪啦竹子在烈火中炙烤的爆炸声。 他们似乎都望着相同的方向。 荀彧朝着那个方向投去目光。 一些男子身着夸张的衣服,手握竹杆执物舞成龙,他们身手极为矫健,在众人欢呼叫喊声中,跃上伏下流动回环。 舞龙。 荀彧脑海里蹦出一个词。 这是源自上古的一种祭祀,其目的是向上天求雨。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在前汉便成为百姓庆祝佳节的娱乐方式。 舞龙过后,有人发现荀彧谈吐不凡,邀请他上阁楼念诗作赋。 原本一男子昂首挺胸,气势磅礴大声吟道:“西出阳关无故人” 结果被百姓们用随处可见的石子给砸了下去,说别人的诗作他们不明白,但是用张将军的诗是当他们傻么? 待到荀彧上台,他虽然不精通诗作,不过对于张飞的诗,他也有过研究,想了想道出几句,引动全场掌声雷动,毫无疑问取得了头名。 后来他又去看了庙会,一日的游玩,令他回到逆旅,几乎沾枕就睡。 在睡觉的前一刻,他悠悠的想着。 真.真好啊.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然而迷迷糊糊中,他被一声尖叫所惊醒。 “不好了!有人攻城!有人攻城啊!” 抱歉有点事情更新晚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华雄:我视刘玄德,不过尔尔(4k) 天与地的交界处升起一抹鱼肚白,城头上劳累一夜的士卒开始与人交接戍守的任务。 显然轮班的士卒没有睡醒,他们站在城墙上,撑着惺忪的睡眼,打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哈欠,阳城并非边郡郡县,又毗邻洛阳,没有盗匪猖獗之患,更无异族骚扰之忧,故而城墙不高,守备的力量仅够缉拿盗匪,多年以来都不曾敲响象征大敌入侵的鼓声,以至于城头的鼓积满灰尘,蛛网丛生。 然而今日似乎不同了。 “亭长,你看远处那是什么?!” 一目力极好的士卒突然出声,这让亭长有些懵,他在心底嘀咕着会不会是此人看错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 亭长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为何为何大地好似在震颤一般?!! 于是他抓住士卒肩膀,急忙问道 “你看见了什么什么?!” 士卒面色发白,嘴皮子哆哆嗦嗦,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之物。 “人许多的人!跑在前面的是多数是民夫,他们身后则是披甲带刀的精锐之士!貌似貌似正朝着阳城袭来!!!” “什么!” 这. 亭长眼瞳巨颤,到底发生何等变故? 那旌旗. 亭长望向不断逼近的旌旗,在风中飘扬的董字就像是巨石压在胸膛上令他喘不过气。 在场的士卒有一个算一个,面露惊恐之色,他们难以置信的望向城下摩拳擦掌的军队,能够围着一座城池,即便是座小城,兵士数量之巨,定然不下万人! “皇天后土,我等是做错了什么吗?!” 二仆役面面相觑,追随荀彧多时的他们,自然明白荀彧的脾性,荀彧外柔内刚,真是遇到危难之事,想必也有保全的方法,确实不需要他们过多担心。 亭长叹道:“县尉.县尉哪里会打仗呢?不过是先帝在时,依靠着钱财买来的官位,指望着县尉能征善战,不如相信张将军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总有解决的办法.让我想想” 荀彧将被人撞倒的老者扶起,老者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不过很快便被惶恐所代替,他失声叫唤 “是董卓!董卓军队!人数很多很多!多一眼望不见尽头!” 身后也响起仆役的嗓音 “荀君,伱便听这位老丈的话,先躲躲再说。” “不是洗劫.” 至于屠城 若是城一破,别说活人了,恐怕连鸡鸣都听不到! “董董相国.” 亭长一惊,他讶然问道 士卒认真想了想:“冲进城里洗劫府库?” “此前董军便将洛阳周边的府库洗劫一空,若是洗劫何必奔袭如此之远,偏偏要来到阳城?此外攻城为何不劝降?” 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荀彧登上城墙 阳城城门,全城的士卒汇聚于此,由于颍川富庶,即便是此处的士卒都身披皮甲,手握长矛,甚至有背箭持弓者,然而他们人数实在过少,放眼望去精壮男子不足百人,其中还有些年老体衰者。 眼前的乱象刺激着荀彧的眼球,他被惊醒后,当即扯过衣袍套在身上,蹬上鞋履,推开房门,快步走出逆旅。 “荀君,还望保全己身为重!” 一士卒左顾右盼,全然没有发现昔日那肥头大耳的身影。 “先生,你的意思是董军是为了泄愤?!” “你二人领着老丈暂去一避,我随后再来。” 荀彧站直身子,将老者交到二仆役的手上。 “屠城?!!” “咚咚咚”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登上城墙,有弓箭的按住弓箭,没有弓箭的寻来石头,滚木。 急促的鼓声传遍阳城,落在到城内百姓的耳朵里,就像是霹雳直直砸在眼前,惶恐的情绪就像是疫病疯狂感染每一人,清晨的平和荡然无存,人群在这一刻炸开锅! 本想谋得一好摊位的小商贩当即卷起铺盖飞一般离去,前脚迈出房门的县民惊声叫嚷着蹿回屋内,挑着担子的脚夫双腿打颤,游手好闲的士人都面露惊恐之色,须知董卓是真敢杀士人的! 就连街面上鸡鸭都无人顾及,应该出现在坊间村舍的家禽,此刻使劲叫喊,扑腾着翅膀,撞得箩筐东倒西歪。 守城将士个个双眼通红,有人的人竟然抽泣起来 “呵”亭长吐出口浊气,他指向城下的董军,“现今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瞧瞧,兵临城下,屠杀乡民,围而不攻,伐木制作攻城器械。此乃何意?” “敢问老丈是何人攻城?!” 亭长声音颤抖,就在他魂不守舍之际,阳城士卒一咬牙,鼓起浑身的劲力,敲响大鼓。 “亭长,慎言啊!你平日里不是教导我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背后非议上官,指不定会被其听见,届时必将惹来祸患!” “为何!这是为何啊!明明是朝廷的军队,为何要攻城?又为何要屠城啊!”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一石激起千层浪。 董姓从洛阳方向而来 即便是三岁孺子都清楚眼前的军队是谁的麾下。 亭长松开士卒的肩膀,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不同士卒多说,他也看见了,看见民夫惨死在刀盾兵的利刃下。 见荀彧点点头,亭长当即神色大变,好不容易克服的梦魇再一次袭上心头 老者突然反手抓住荀彧的手臂,用发颤发抖的哭诉嗓音提醒道:“郎郎君!你还是找一地方躲躲吧!阳城阳城怕怕是守不住了” “他们.他们是想要屠城?!!” 但两人还是说道 “亭长,县尉呢?” “闭嘴!” 同样眼睛通红的亭长出声呵斥,“若是就此消沉,丧失意志,离死怕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众人默然,低声抽泣者,抹去眼角的泪水,他们反手握住兵刃,是啊,放弃唯有死路一条,抵抗,或有生机。 亭长就像是溺水者睹见救命的木筏一般看向荀彧 “荀先生,我认得你你是昨夜诗作的头名,张将军擅长作诗想必擅长作诗的你肯定也会行军打仗!” “荀先生还请教我!” “我给你跪下!” 亭长的语速极快,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的心乱了,彻底乱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荀彧有办法! “亭长,还请快快请起。” “我可不敢受如此大礼。” “我答应你便是。” 荀彧将亭长扶起,亭长喜极而泣。 亭长趁热打铁,问道:“不知荀君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事到如今,唯有一条走到底的死路子。” “死路子?是什么死路子?” “坚守城池。” 荀彧吐出四个字。 亭长默然。 众士卒纷纷低下脑袋,本来升起些许期望,伴随着荀彧吐出的四个字,化为点点星火,被风吹灭。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么” 亭长再一次发声 “都够了!” 而后他望向荀彧 “荀先生,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好”荀彧点点头,“亭长,还望你坚守片刻,我去寻些帮手。” “帮手?” 这一次莫说是守城士卒们,就连亭长都愣住了,城外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城门更是岌岌可危,哪里还有援兵? 荀彧指着城内紧闭房门的众人,解释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唯有城内众人通力合作,才有望度过难关啊。” 亭长和守城士卒们明白荀彧的意思,但要想让城内百姓拼死拼活,哪有那般容易啊! 但此刻又有什么别的方法呢? 阳城外董军行营。 董旻躺在躺椅上,满脸的愉悦。 这让像铁杆杵在一旁的华雄急不可耐,见董旻似乎没有进攻的欲望,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董将军,某不明白,为何你只围不攻啊!” “不是白白浪费时日吗?!” “哈哈”董旻脸上没有一丝怒气,甚至是笑的更欢了,“华校尉,你是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此次我等是为董相国立威,既然立威便要以雷霆之势一锤定音!一边制作攻城器械的同时,一边给予对方无形的压迫,待到攻城时,他们的士气便会迅速衰落。” 董旻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就要让阳城人心惶惶,昨夜不是庆祝佳节么?来今日你给乃公笑笑啊! “哦。”华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还有一事。”董旻嘱咐道,“华校尉,等下攻城时,定要让新兵先上。” “诺。”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对于阳城亭长和士卒来说是无比的煎熬。 然而,真当董军的鼓声如霹雳一般炸响时,阳城守军浑身一颤,汗毛直竖,凉意袭上脊背。他们望向城下,数不胜数的兵卒高举兵刃,蜂拥而来,他们的脚步声连成一片,仿佛连大地都能踏碎! 他们竭力嘶吼,就连鸟雀都不敢从他们头顶飞过! 他们气势汹涌,就像是能够拍碎一切的巨浪! 反观阳城守军,勉强唯有亭长称的上老卒,即便强忍着惧意朝着下面射箭,哪怕是他超常发挥,射中敌方士卒的胸膛,然而也是杯水车薪,毙命一人对于汹涌的巨浪,实在太过于渺小。 不,甚至是整个阳城,对于董军都太过于渺小。 就在此时。 背后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道熟悉的声响。 “亭长算上我一个!” “算我一个!” “城破了,我等又怎能存活?” “不错不错,就像是荀先生说的唇亡齿寒是一个道理!” 真的真的喊来了?! 亭长瞪大了眼瞳,他看向荀彧,就像是看见妖怪一般,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够召集这么多人手! “但是.能挡住吗?”士卒抱着滚木丢下城墙,将意欲为撞木开道的兵卒击退。 这个问题一出,让亭长心底一沉。 对啊,真守的住吗。 心中这般想着可是他手上的弓弦却没有停下来,不断搭弓放箭,搭弓放箭。 有了县民的加入,场面好了许多,劣势的天平被扳回,不过却也在随时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知何时,亭长发现荀彧来到身边。 亭长问道:“荀先生,你是如何劝动县民的?” “自然是陈明利害,通过士人宣传,我等已经派出一轻骑杀出重围,去搬救兵了。” “搬救兵”亭长满脸苦涩,就连嘴巴里都是苦的,“哪里哪里还有救兵呢?” 话音还没落下,便听一士卒突然喊道 “亭长,亭长!你看那是什么?!” “又有何事?莫非是又来一支军队攻城?” “是来了军队,但不是攻城,反倒.反倒像是救兵?!” “救兵?!!!” 亭长失声道。 这一声让周围的县民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以为是荀彧派出的轻骑出了力,总算是搬来救兵。 殊不知包括荀彧在内的一众守城士卒,都是一头雾水,县民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哪里有救兵呢? 到底是谁?! 怀着疑惑好奇的目光,他们朝着那人所说的南方投去目光,只见视野的尽头,出现刘字旌旗。 “刘?” “刘?!” 凭空杀出一陌生的军队,气得董旻一脚将桌子踹翻,恨得他嘴里疯狂输出优美的大汉正音。 “这是哪里冒出的一只部曲?!” “不计步卒.” “竟然有三四千骑兵?!” “莫非是刘玄德?!” 吐出刘玄德三个字,就连董旻都吓了一跳,刘玄德是谁啊?凉州第一猛将,这是他能力敌的么? “不不不,定然是我想多了,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董旻安慰着自己。 然而华雄坐不住了,他自告奋勇,“董将军,某愿领三千骑,必将刘玄德生擒活拿!” 闻言,董旻大喜过望,“好!华校尉真乃良将!我加封华校尉为中郎将,领三千骑啊!” “诺!某定会得胜归来!”华雄震声道,说完他便扭头正欲走出营帐。 “且慢!”董旻叫住华雄,特地为华雄倒杯酒水,“昔日有关云长温酒斩李文侯,今日我也为将军倒上一杯酒水,等待将军得胜归来!” “哈哈哈,董将军放心,即便真是遇上刘玄德,某也全然不惧!” “刘玄德,不过尔尔!” 华雄大笑着离去,仿佛胜券在握。 没过多久, 传令兵给董旻带来捷报。 华雄,卒。 家里有些事情,二合一了,抱歉各位恩公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温酒擒董旻(4k) 征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灼热的风冲进华雄的胸膛,他只觉浑身的斗志在这一刻被尽情点燃。 作为一将领应有品质是什么? 四个字。 敢打敢拼。 正因为敢打敢拼,擅长抓住每一次机会,董卓麾下将领才有他一席之地,虽然是排在末尾. 不过今日,便是扬名立万之时! 众所周知在大汉骑兵是最为重要的兵种,往往能决定一场甚至是多场战役的走向。强军不一定需要强悍的骑兵,但拥有强悍骑兵的军队,足以称得上强大。 评价骑兵是否强悍,往往从多个角度考量,骑兵数量的多寡,披甲与否,马匹优良,将领的指挥 抛开将领不谈,历经并州的浴血,参与黄巾的平叛,有着匈奴和羌胡两处优质马匹来源的董卓军。 本就拥有着成为天下精骑的潜力。 更不用说洛阳府库里的甲胄数量之多,都快迷花华雄的眼睛,原本随董卓进入洛阳的五千人,几乎是人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甲胄。 若是五千武装到牙齿的精骑在他的手上,莫说刘玄德,就算加上关羽、张飞齐上他都丝毫不惧! 可惜只能是想想。 不过董旻董将军作为董相国之弟,麾下有不少老卒,高达上千人! 董旻留了一些充当护卫,此外的老卒统统交给华雄。 我军已有败退之势! 董军精骑个个眼露精光,马匹似乎都听的躁动不安,它们鼻子里吐出绵长鼻息,摩拳擦掌。 “侧翼包抄!” 于是乎在华雄眼里,骑白马的刘备不过是抬抬手,冲着他们挥了挥,整支军队便自动分成两拨,朝着两边侧翼杀来。 这一招,华雄用过数次,次次都无往不利! 在华雄的指挥下,董军精骑摆出楔形阵,以最精锐、装备最精良的旧部骑兵打头阵,洛阳骑兵紧随其后,优点在于穿透性极强。 但. 这玩意儿刘备太熟悉了,在凉州、西域,他遭遇过各种各样的骑兵,见过的套路可谓是多种多样。 华雄望着身骑白马者,仿佛看见胜利在望! “赏百金!” 华雄摇摇头,他的余光瞥向周遭的骑兵,铁甲上折射的日光令他心安。 他拽紧缰绳,声音冲破喉咙,放声喊道 能赢! “我观之不过尔尔!” 肯定不如徐将军。 不过这楔形阵 正面看上去威猛无双,强大的机动性带来的是恐怖的冲击力,更何况位于阵型最前端的都是披甲的骑兵,箭镞弓弩不能说不管用,完全是收效甚微,即便是他率领现在的骑兵,正面顶上去,毫无疑问会被碾碎。 面对董军骑兵的这种路数,答案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刘备心中。 刘备从容不迫的下达军令,由于是轻装奔袭,刘备的骑兵本就占据速度优势,更何况多年的磨合,骑士们早就与刘备达成了一种超乎他人想象的默契。 “听我号令” 华雄暗暗心惊,微微啧舌,不过很快他就收敛心神,哪怕是他都看出白马将领即便不是刘玄德,也是敌军重要角色,不然跟随在白马将领身旁的敌军士卒士气为何如此旺盛? 这种情形,他只在一人身上见到过,那便是董相国麾下第一大将,徐荣! 不 “弟兄们!” “骑白马者便是敌军贼首!” “使君,敌军的骑兵袭来了!” 往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骑士们就知道刘备的意图。 他们神情自若,就像是入定的老道士。 这也是华雄敢向董旻毛遂自荐的底气所在。 跟随在刘备左右的霍笃发现袭来的华雄军,他暗叹一声不妙,敌军军势是他见过有史以来最强的一支。 刘玄德! 束手待毙吧! 哈哈! 脑海的思绪不过是一瞬,胯下高头大马疾驰如风,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华雄便看见敌军飘扬的旌旗。 “直奔白马!” 他抬头眯眼一瞧,睹见的是身披甲胄,跨骑白马的身影。 “笃,无碍” 若是在数年前,恐怕他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吧? 霍笃望向刘备,心中残存的慌乱随风远去,每次战役,只要能看见刘备的身影,便好似是黑夜里看见长灯高悬,所有的惶恐都会被驱散,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生擒此人!” 能赢! “应当是泛泛之辈!” 刘备攥紧缰绳,他目前尚不知敌方将领是何人,不过从对方摆出的阵型来说,可以称得上经验老道。 此人尤为大胆,竟然身先士卒,领着三千多骑不断冲击着董军,他抵达战场时,此人竟然将董军撕开一道豁口,而后此人竟然让麾下士卒与董军士卒交战在一起。 不好。 有老卒与洛阳骑兵组成的三千部曲,又有他坐镇军中,发号施令,无需身先士卒,就能将敌军撕碎殆尽! 但不论是刘备,亦或是其他同袍,没有一人露出胆怯之色。 他心头一颤,叫苦不迭 按照曾经的经验来说,此番突袭应当能成的。 为何为何行动如此之快? 更令华雄心惊的是,受甲胄的拖累以及指挥的生涩,他们完全跟不上刘备的节奏。 他朝着侧翼方向望去,看见难以置信的一幕。 那个骑白马的将领竟然死死的盯着他! 刘备面色微冷,他攥紧马槊,目光四飞,试图寻找指挥董军骑兵的将军,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发现目标对象,中军里有一生得孔武有力的北方壮汉,身边聚集着一个又一个披甲的骑兵,而此人的甲胄比身旁之人来的更要重。 “听我号令,同袍随我冲锋!” 找到目标的刹那,刘备便下达军令,他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紧紧相随。 遭逢洛阳之乱后的洛阳骑兵,本就算不上精锐,他们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倒向不利一面,本就心生惶恐,刺出的马槊毫无章法。 反观刘备的骑兵,虽然不是凉州平乱的那支,大多是从荆州本地征招,但是经过数年的磨合,平叛的锻炼,又经凉州老卒的教导,早就有精骑的风范。 更不要说,刘备冲锋在前,士气简直是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洛阳骑兵又岂能是一合之敌?! 在荆州骑兵的冲锋下,洛阳骑兵纷纷坠马。 华雄心底发寒发颤,糟糕,要输了。 他深知再不做出决定可真要彻底完蛋了! 他咬牙高声喊道 “快快快,变阵!” 士气的衰落超乎华雄想象,他的军令石沉大海,洛阳骑兵早就吓破胆,又如何理会华雄,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旧部骑兵才能响应,偏偏旧部骑兵大多数在前军,即便是有心响应,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该死!” 华雄急得满头大汗,现今的破敌之法又在何处??! “!” 忽然脑袋里灵光乍现,华雄似乎想到什么。 白马 对,白马将领! 若他斩杀白马将领 危难不就自然而然解除,还能扭转战局?!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董将军,某要食言了。 华雄望向刘备,眼底亮起浓烈的战意,他伸出舌头舔着皲裂的嘴唇,反手攥紧马槊,心道,能够做到如此境地,就算不是刘玄德?也是刘玄德麾下赫赫有名的将领吧? 就让某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吧! “兄弟们,随某上!” 华雄一声怒喝,旧部骑兵持槊骑上。 “来的好!” 刘备浑然不惧,他抽出马刀,跟随在后的骑兵们瞬间读懂他的用意。 下一刻,骑兵们纷纷学着刘备的动作,弯腰脸面紧贴马背,险之又险,避开董军旧部骑兵马槊的瞬间,他们果断起身,手握马刀,虎口青筋怒跳! “刷——” 刘备率先朝着董军骑兵脖颈挥出凌厉一刀,刀光凌厉,快,准,狠! 董军骑兵只见刀光一闪,脖颈一疼,鲜血飙飞,浑身的气力在一瞬间抽离,栽倒在地,意识消散前的刹那,见到的画面是,白马将军的背影. “怎么可能?!” 华雄和残存的旧部骑兵见到刘备这一手的操作,只觉头皮发麻,他可以断定此人必然是刘玄德,但是问题是为何刘玄德身后的骑兵多数都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动作?! 怎么感觉是擅长刀法的大师?! 而且还不止一个! 就算是华雄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经过王越改良的刀法剑术几乎是刘备军中的必修课,优中选优的人才能成为刘备的亲卫。 不过也没时间给华雄多想了。 拱卫在他身侧的骑兵纷纷坠落下马,运气好的不过是趁着荆州骑兵躲闪不及,用马槊将其刺死,然而很快就被其他荆州骑兵抹了脖子。 运气不好的当场毙命。 “来人冲啊,杀死刘玄德者,某保举他为校尉!!!斩杀逆贼者赏千金!!!” 危急关头,华雄想到的办法就是用高官厚禄激起将士的士气,然而无往不利的招数,此刻非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让将士们踌躇不前。 ?!! “入你母的,为什么?!” 华雄嘴里刚吐出一道优美的大汉正音,却见刘备纵马挥刀前来,转瞬之际便以来到身前,华雄肝胆巨震,他提枪格挡。 “铛” 马刀劈在枪柄,发出一道闷响,刀身惊得乱颤。 同样颤抖的还有华雄的手,他面色大变,好大的气力,不过暂且安全 下一刻华雄瞳孔一缩,刘备竟然撒开缰绳,反手抽出第二柄马刀,比第一刀的速度来得还要更快! 糟糕! 挡不住了! “噗呲” 卯足气力的刘备一刀就将华雄的斩落。 眼前华雄死不瞑目的头颅是那般触目惊心。 董军骑兵呆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喉管滑动,吞下一口又一口唾沫。 华将军.死.死了? 他们望着日光下的刘备,再下没有继续战斗的勇气,扭头四散逃去。 站在城墙上的阳城县民欢呼雀跃。 “使君,你无碍?” 喘着粗气的霍笃望向刘备,刘备淡淡的说道:“无碍” 他望着远方,“不知黄将军和元直如何.” 董旻行营。 “伱说什么?!!” 听到华雄身死的董旻奋然起身,他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传令兵,生怕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传令兵悲戚痛哭 “董将军华将军被人一刀枭首,我等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董旻面色煞白,他脚底一滑,跌坐在躺椅上,呼吸紊乱,就连拿着精骑的华雄都败了,来者必然就是刘玄德了.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啊! 董旻听所过刘玄德的事迹,他发现这人的底线高的吓人,而且还真像传闻那般,非但自己能打,麾下部曲战斗力都尤为夸张。 若是被刘玄德知道我此番是来屠城. 一想到这个后果,董旻便狠狠打了个冷颤,定然是必死无疑。 如今之计 “逃!” 可惜天不遂人愿。 传令兵匆匆跑进营帐。 满脸的惶恐,言语尽是焦急之意 “报,回禀将军,刘玄德部曲发现我等驻地!已经杀过来了!” “什么?!”董旻瞳孔一缩,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部曲!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叫道 “给我拦住!” “拦不住了!拦不住了!!!” 董旻提高嗓音命令道:“护送我离开!” “徐军师,使君拖得住敌军骑兵吗?” 跟随在徐庶,黄忠,沙摩柯身后的砂砾石满脸忧色。 “当然” 不论是徐庶,亦或是黄忠,还是沙摩柯都对刘备充满信任。 徐庶指着前面营帐。 “黄老将军,前方便是董军行营,守城交给使君,拔寨便要仰仗黄老将军了。” “.” 黄忠抿抿唇,某还年轻着,能不能换个叫法。 他刚张嘴,就想到此前他强调了很多遍,结果丝毫不管用,待在荆州这段时间,别说是徐庶,其他人都被马岱那混账小子给带歪了。 罢了,罢了不能坏了主公大事。 “诺” 黄忠抱拳,他领着沙摩柯率领一众擅长跋山涉水的五溪蛮杀入董旻营帐里。 尚在壮年的黄忠身先士卒,手持环首刀冲锋在前,面对董军士卒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几乎是砍瓜切菜一般从容淡定。 这让五溪蛮兴奋的嗷嗷叫。 “黄老将军竟然如此强大!” 有人更是直言不讳,“黄老将军比大王厉害多了!” 沙摩柯:“.” 董军士卒则是又惊又怕,意志力薄弱者纷纷弃掉兵刃。 就在黄忠一路势如破竹,奋勇向前,却见一骑马披甲的将帅冲了出来。 骑马将帅正是董旻。 董旻当即调头就跑。 黄忠抽出箭簇,眯着眼睛,将箭镞搭在弓弦上。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稍一用力,箭镞爆射而出,直中马腿。 疾驰的马吃痛将董旻甩去,董旻吐出嘴里的泥泞,刚想起身,一抬头,是密集的长矛对准自己。 他冲着几人挤出一个笑容 “诸位好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汝母!” 徐庶一脚将董旻踹翻在地。 “欸,徐军师你怎么能用脚呢?”黄忠看不下去了。 因疼痛面色狰狞的董旻心道,看来暂且安全了 黄忠将环首刀塞进徐庶的手里 “用这个。” 董旻两眼一黑竟然昏死过去。 这时砂砾石捧着酒满脸欣喜的冲着众人喊道 “徐军师,黄老将军,大王,我在营帐里发现一壶酒,还是温的呢!” 今天上山祭祖,更晚了,抱歉,各位恩公。 不知道各位恩公这章观感怎么样?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六章 造访军营的荀彧(4k) “华雄.” 刘备将马刀塞入刀鞘,从董军惊恐的叫喊声里,他捕捉到一个名字。 正是十八路诸侯讨董时,遇到的第一个西凉悍将。 此人曾率领五万步卒,阻拦诸侯大军,连斩鲍忠、俞涉和潘凤三员大将。 一时间挫败诸侯联军的士气,直到他的二弟关羽出马这才扭转颓势。 果然不如演义里厉害吗? 刘备摇摇头,只当是话本的过度夸张,他望向四散而逃的董军骑兵方向,发现伴随着董军骑兵的崩溃败逃,胆怯的情绪传遍个又一个的董军士卒。 “使君,如今我等怎么办?”有刘备在,霍笃自然以刘备为主心骨。 刘备拽紧缰绳,言传身教,“追,两军交战士气是决定胜败的重中之重。” 不远处,肩披甲胄,魁梧高大的中年男人身骑战马奔赴而来。 剩下的两千多骑齐声呐喊,就连胯下战马都被他们的情绪感染,战马们扬起头颅发出嘹亮的嘶鸣,承载着骑士们飞奔而出,速度之快仿佛将风都甩在身后! 这一幕幕是令董军步卒难以置信,他们眼睛瞪大最大,嘴巴也惊得张开,攻城的脚步竟然暂时停了下来,有的士卒就算是兵刃跌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都置若罔闻。 “幸不辱命!!!” “投降不杀!只诛恶首!”近万名五溪蛮齐刷刷的咆哮,嗓音之大仿佛撼动了山川,震颤了大地。 偏偏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什么?!” 站在军侯身旁的步卒都听见军侯的声音,他们一时间都忘记在攻打城池,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时,人群中又有人出声 阳城虽然是座小城,围住阳城的步卒也有上万之巨,即便这道声音再怎么嘹亮,都不可能传递到战场的各处,但是架不住董军步卒们本就躁乱的心。 “投降不杀!只诛恶首!” “使君!” 更有一波五溪蛮族嗷嗷叫的杀出。 轻骑兵,追着他们的重骑兵打? 为何如此魔幻? “董将军?!” “对方精骑败走,若被对方步卒看到想必会令对方大军士气跌落。” 身披铁甲董军精骑朝着战马疯狂抽动鞭子,不断的提速提速再提速。 “不不能投降!兄弟们,他是在诓骗你们!” 咬在他们后面死死不放的则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轻骑兵。 然而却没有多少步卒响应他,他们不过临时被招募的步卒,如何追得上骑兵?又为何要白白送死啊?!!君不见行营里的精锐都拦不住那人么?!!! 士气在这一瞬间跌到谷底。 原来他们精骑竟然不如轻骑? 霍笃感激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笃受教了。” 恐惧的情绪在步卒之间疯传。 就连华将军都身陨 何况他们? 他面前的马背上还在驮一人,那人被绑的严严实实,横在马背上,似乎是丧失了意识,脑袋无力的垂下。 董旻被俘虏的消息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连指挥全军的行营都被攻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敌军数量之多,兵员之精锐超乎他们想象! 董军军中的军侯校尉之流见此,不由得是头晕目眩,恶首?除去董旻以及他们还有谁是恶首? “诺!!!” “笃,各位同袍,随我冲锋。” 在他们心生疑虑之时,轻骑兵高举的旌旗落入眼底,华雄身死的消息飘进耳里。 场面瞬间逆转,就在所有人惶恐之际,那位俘虏董旻的中年壮汉,鼓起通身的气力,声嘶力竭 “我乃西乡侯麾下校尉黄汉升,董旻已被我生擒活拿!” “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就像是五花大绑的彘! 不过为何这盔甲如此眼熟? 步卒中的一军侯越看越眼熟,突然他想起什么,几乎是出于脱口而出 “董将军!”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兄弟们随某至于救回董将军!”军侯声嘶力竭。 莫非他们还在睡梦中! 为何为何他们的骑兵不反击? 刘备的步卒早就做好发起冲锋的准备,手持刀盾的刀盾兵顶在最前方,手握长矛的长矛兵紧随其后,位于最后方的是拉弓搭箭的弓手。 距离声音方向最近的步卒们下意识望去。 “届时我等再擂响反攻的战鼓,一鼓作气,阳城之围自然而然就能解除。” 原因无他 实在是太奇怪太奇怪太奇怪了。 鼓声犹如雷鸣般炸响,本就是惊弓之鸟的董军步卒更是心头一紧。 就在下一刻,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平地突然响起嘹亮的嗓音 “是董将军!我不会认错董将军的铠甲!” 可惜他们的话,全然不顶用,一个又一个步卒丢下武器选择投降。 阳城之围,自此解除! 站在城墙上的亭长望向城下投降的步卒,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说有援兵就来了援兵,而且援兵很能打,一出手就便挫败董军。 县民们更是喜出望外,相互庆祝着劫后余生,更有甚者痛哭流涕,以此来表达躲过一劫的喜悦。 然而亭长出声了 “且慢” 众人的目光被亭长的声音吸引过去,亭长抵抗董军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相较于不知在何处的县令和县尉,众人更愿意听从亭长的吩咐。 “方才那人说什么?” 亭长指着黄忠问向身旁的荀彧。 荀彧回道:“投降不杀,只诛恶首.” “不是这句,是上上句,黄将军说是谁的麾下?” “西乡侯” 亭长面露惊喜之色,“竟然是西乡侯!西乡侯急公好义,海内名望!快开城门迎西乡侯进城一叙!” 说着说着亭长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望向众人 “不知各位是何意?” “亭长,我不同意。” 一白发苍苍的杵着拐杖老者站了出来。 这让亭长感到诧异,他急忙说道:“老丈,西乡侯救了你我,我等应当好好招待西乡侯” 众人纷纷颔首,亭长说的对。 “亭长,老夫的意思是你太小家子气了。” 亭长:“啊?” “依老夫看不如宴请全军将士!” 老者的用拐杖敲地面。 亭长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老丈又说:“不过我等应当派谁去邀请西乡侯呢?” 亭长毛遂自荐,“我!我来!” 不给老丈反驳的意见,亭长当即领了几人直冲城外刘备的临时阵地。 不一会儿,亭长归来了。 众人蜂拥而上,七嘴八舌,伱一句我一句询问着情况。 亭长叹道:“西乡侯说,他们尚且还有大事要做,不便停留,不过他想请你我指出方才残害百姓的侩子手.” “这”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听说过刘玄德,世人都说刘玄德是君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刘玄德会前来救援,有的县民嘴上不说,但心底却暗暗琢磨着刘玄德为何会来阳城?应该是要些好处的吧? 却不料,刘玄德竟然都拒绝进城。 惭愧,惭愧,惭愧啊。 他们低下脑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竟然去怀疑玄德公 其余县民心情复杂,他们商讨许久没有结果,只得望向亭长。 亭长叹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去打扰西乡侯了。” 众人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荀彧拍了拍裤脚,走出人群 “诸位我有一些头绪,不如让我去看看?” “使君。” “军师。” 霍笃提着壶温水走进临时搭建的营帐。 “笃,放在桌上便可。” 捧着纸张的刘备头也不抬,这还是他第一次处理如此之多的降卒。 数量高达万人。 身旁能够帮他安置这些降卒的也就徐庶和向朗,但是向朗被他留在梁县负责辎重粮草的转运。 徐庶的话 用后世仙乡的话来说,就是玩游戏时技能点全部点在谋略上,内政只能说平平无奇。 刘备知道这并非是徐庶的真正的水平,他来荆州似乎来的有点早,徐庶似乎偏科的厉害,出征前徐庶还在跟随司马徽学习内政. 突然有些思念文和了. 刘备放下纸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若是凉州的旧部在此也好些,为了救援阳城,刘备在梁县特意挑选军中轻骑和行军速度较快的五溪蛮,军中能写能读的将士便是他带来的三千骑兵和一千白毦兵,战斗减员了数百人,剩下的或是轻伤或是重伤,状态较好者也不过两千 结果就是缺人极其的缺人,就连霍笃都时而作为传令兵,时而作为亲卫,两条腿忙上忙下。 “使君。” 耳畔再度荡起霍笃的声音。 “何事?”刘备问道。 “阵地外,有人求见。” 刘备问道:“求见?如此之快?是周边村落幸存的百姓么?要来指认朝着恶首?” “使君”徐庶揉了揉酸麻的手腕,朝着刘备笑道:“还请宽心,这里暂且交给我负责吧。” “元直,你一个人如何忙的来?”刘备选择拒绝。 霍笃补充道:“使君,那人姓荀名彧。颍川人士。” “什么?!” 刘备坐不住了,他望着霍笃,一时之间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荀彧是谁? 颍川荀氏出身。 南阳名士何颙称他为‘王佐之才’。 是日后曹孟德的肱骨之臣,数次为曹孟德力挽狂澜,甚至是制定前期大局的走向。 最终因不能接受曹孟德僭越称王,便与曹孟德分道扬镳,后在曹孟德的暗示下,服毒自尽。 不过为何荀彧在阳城? 刘备这番变化被徐庶和霍笃看在眼里。 徐庶心中暗道:荀彧?应当不是主公的应梦贤臣,我观主公反应,想必此人身怀异才。 霍笃心道:怎么又来个仙人托梦的? “笃” 刘备的声音将霍笃的思绪拉回当下。 “速速带我前去见见此君!” “彧,拜见西乡侯。” 荀彧朝着刘备作揖,刘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荀彧的手臂,硬生生打断荀彧的行礼,他笑道:“先生乃颍川名士,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来之前荀彧还好奇刘备的模样,毕竟在城墙上看的不太真切,能够凭借眼睛得到的信息不过是骑白马的是刘备。 现今一瞧,果然名不虚传,有人主之相。 “荀先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随我进营帐一叙?” “西乡侯请” “请” 荀彧跟在刘备和霍笃的身后,朝着一营帐走去,途中他见到来来往往的士卒,发现刘备军中将士不太正常,最多的是蛮族,少数是汉人,汉人奔走相告,忙的脑门缀满汗珠。 本就对刘备好奇的他心中的求知欲更深了。 在他看来,阳城亭长带回的消息中,刘备拒绝进入阳城原因,除去大事以外,恐怕还有担忧不能约束麾下蛮族,从而导致蛮族劫掠城中百姓。 至于所为是何大事. 荀彧从见到刘备起,就在思考刘备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刘备的部曲轻装简从,多是速度快,擅长跋涉的将士,没有后续的辎重。 如此行军就算是赵括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天下闻名的刘备? 显然刘备是一开始便朝着某个方向进发,定然是中途得知有只军队想要攻城,这才改变目标星夜赶至阳城。 自荆州出发,中途改道. 徐州会盟? 脑袋里浮出这四个字的瞬间,就被荀彧给否决。 众所周知,何进主掌大权,权倾朝野,打击袁氏门生故吏,招致天下士人义愤填膺。 偏偏刘备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在刘备眼里自阉竖亡后,士族的力量过大,对于大汉也是不利因素。 本就身为天下最顶级士族之一的荀彧哪里不清楚其中的条条框框,士人相对阉竖来说略胜一筹,士人中有志之士不在少数,但.更多的却是蝇营狗苟之辈,他们表面上满口道德,扯出的是为了大汉为了天下百姓的虎皮,实际上全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家族更进一步。 在荀彧看来,与这些人为伍又怎么能匡扶大汉? 于是乎,在何进掌权时,他没有像同宗的荀攸选择逃跑。 可惜何进过于激进. 不过黔首的生活却也好转不少. 结合刘备此前的所作所为。 答案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北上讨董。 为了一个城百姓的安危,毫不犹豫驰援的人。 又怎么能够眼怔怔看着董卓霍乱百姓呢? 听着刘备诉说前因后果的荀彧心绪发散 与刘使君为伍,不是胜过那些虫豸么?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 总算是盼来了 “玄玄德公,你你您这是何意啊?” 剑锋冰冷刺骨,刺得脖颈生疼,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董旻全身的汗毛倒竖,手脚冰凉如坠冰窟,脸上没了昔日的桀骜不驯,只剩苍白无力、噤若寒蝉,他双腿战战,嘴唇哆嗦,然而为了活命,他还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抖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我我是哪里惹惹您不快了么?” “倘若倘若今日玄德公饶我一命,我我我.必效犬马之劳!” 忽然董旻发现营帐外没了先前的动静,再度化为无言的沉默。 事到如今,他宁愿欺骗自己是耳朵有了毛病,也不愿相信外面有伏兵。 慌乱中,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于找到破解之法!只要只要刘玄德宽恕他,一切一切都将不攻自破! 他是谁?他是董相国之弟! 肯定对刘玄德有用! 有用便能保命! 然而董旻听见的一声冷笑。 “呵”刘备嘴角微扬,化为冷笑,“攻城,屠城,好好好。好的很啊!” 董旻面容扭曲,望着刘备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眼瞳里血丝密布,恶向胆边生,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挟持刘备,走出军营的疯狂想法。 “好个董叔颖!” 这一脚的力气颇大,董旻觉得被高速疾驰的快马给撞飞了一样,他一屁股摔在地上,胸口生疼无比,就连呼吸都牵动起伤口,疼得他咬牙切齿。 “玄德公玄德公,家兄董相国..请.嘶”董旻五官皱成一团,他忍痛说道,“我还有有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请你收了收了兵刃吧.” “伱真当将士的命不是命吗?!” “杀你?” 拖着残破的身躯,董旻朝着刘备发起冲锋! 身体上带来的痛苦远不如心里,董旻红着眼睛,这些士卒分明是他麾下的兵卒! 刘备的声音好似汹涌的海浪,一叠更胜一叠。 董旻愣住了,脸上乞求和疼痛都僵住了,众所周知,在大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黔首隶臣都是很迷信的。 他原本摇尾乞怜,是为了搏得一线生机。 即便机会渺茫,也不能束手待毙! 董旻刚要起步,七八个士卒乌泱泱的快步冲进营帐,两三人按住董旻的胳膊,一人压住他的脖颈。 真是进前则触途成滞,退后即噎气填胸! 董旻心神俱震,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不妙不妙! “竖子!” 刘备一声怒吼,董旻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刘备重重的一脚踹在胸膛。 刘备竟然真的将剑塞回剑鞘,但刘备的神情里充斥着厌恶,董旻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接下来刘备的话更是给他浇了盆冷水。 现今告诉他,非但没有活路,还要他死后不得安宁?! 岂有此理! “刷” “如此杀了,倒是便宜你了。我要在全阳城的百姓面前痛斥你的罪行!让全城百姓和三军将士看看你的嘴脸!有什么话跟他们去说吧!” “你真当一城百姓不是人么?!” 事已至此,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哈哈大笑,声音染上一层癫狂 “哈哈哈,好一个徐元直,好一个徐元直啊!” “竟然如此害我!” “我真是瞎了眼!” 说着说着,董旻竭尽全力扬起视线,意图睹见刘备的脸,奈何压着他脖颈的那人力气太大,他甚至看不见刘备的膝盖。 不过也影响不到他癫狂的笑声 “成王败寇某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不过刘玄德你别高兴太早!” “家兄会替某报仇,会替某报仇!” “你敢杀我?你不敢杀我!哈哈哈!” “啪——” 一洛阳士卒红着眼睛走到董旻面前,狠狠甩了董旻一巴掌,并朝着地上用力吐出一口浓痰 “住口,你这混账!” “你对旧部极其恩宠,对待我等却视为仇寇!” “还要我等屠戮大汉百姓!” “你枉为人子!” “如今胆敢冲撞拯救我等的刘使君!” “真当我等好欺负吗!” “真当无人敢杀你么?!” “但凡刘使君允许” “我就敢杀你!!!” 此人道出所有在场洛阳士卒的心声,他们是被强制征召,厚待自己的旧部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为何要处处打压他们,钱粮给的少不说,还放纵旧部肆意欺辱他们。 如若不是害怕董旻身后的董卓,他们又何苦忍气吞声?! 幸好刘使君来!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有此人开口,一众洛阳将士纷纷道出心底的烦忧,更甚者掏出明晃晃的环首刀,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俺烂命一条,俺足以替刘使君宰了你!” 这一刻,董旻好不容易撑起的愤怒瞬间崩解,放眼望去,视野里是一柄又一柄的环首刀,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众人的威胁下,他眼睛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洛阳士卒不以为意,只当董旻又在耍什么花招。 不过有一士卒捂住口鼻 “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骚?” 有人发现端倪,他指着董旻下体,嬉笑道:“哈哈,是董贼,董贼吓尿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刘备拍拍手,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他出声道:“诸位,就此作罢吧,此獠的真面目尔等都看清了,欺软怕硬,装腔作势,色厉内荏,残害百姓,我欲明日午时杀之祭旗,并向天下发布讨贼檄文,进京勤王,还望诸位告之同伴,若诸位及其同伴有意随备讨董者,备来者不拒,无意者备会为其准备钱粮,命他们自行离去。” 洛阳士卒们怔怔望着刘备,他们没听错吧? 眼下就要与董卓大战,刘使君竟然放放他们离开??? 他们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暖流,他们没有对刘备产生一丝一毫的猜疑,毕竟这些时日里,刘备说到做到,方才又在营帐里怒斥董旻,又有哪位将军如此对待他们呢? 于是乎他们发自内心冲着刘备作揖,掷地有声道 “使君,我等必然将您的吩咐传递每一位同伴!” “善。” 翌日。 阳城亭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刘备盼来城里,他看着飘扬的旌旗乐的合不拢嘴。 只不过奇怪的是,为何有一辆囚车?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军师你说话啊!军师! 营帐内。 刘备与荀彧相谈甚欢。 刘备向荀彧清雅俊秀的脸庞投去赞赏的目光,通过言语的交谈,他发现何颙称荀彧为‘王佐之才’丝毫不为过,此君腹有大才,不论是内政,亦或者是军略颇有见解。 短时间调动阳城百姓,拧成一股绳,实在令人侧目。 其才在元直之上,堪比诸葛丞相。 更为难得的是,此君心有大志。 虽然出生大族,眼里并非仅仅一族一姓,有着高于生命的理想和追求。 当然刘备也清楚荀彧的身份,颍川大族出身的他,代表的是颍川士族的利益,本质上是站在士族的立场看待问题。 想要从黔首的角度未免是为难人了。 或许在此君心中大汉大于宗族大于百姓,放眼天下此君也算难得。 会有容人器量吗? 刘备临时改变想法,只为心中的道义,来救援阳城令荀彧尤为感动,也可见刘备意气用事,不是说意气用事不好,但是在某些时候意气用事是要不得的,恐怕会让事态朝着更为糟糕的一面发展。 “荀先生,有何不妥之处么?若是董理扯谎,董军没有攻伐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董理一语成谶,董军攻伐,阳城生灵涂炭,我等怕是寝食难安啊!这是军中每位士卒都知道的道理!我等又能视而不见呢!” 在刘备思索的同时荀彧也在打量着他。 情感上来说,在荀彧眼里刘备实在是难得,但在理智层面来说,他背后还有宗族,若是真与刘备牢牢绑定,会不会影响宗族? 不等刘备出声,端茶而来的霍笃答道 刘备的声音在荀彧耳畔荡起,荀彧心中微微愕然,他脸上的表情素来掩藏的很好,不然又怎么能骗过董卓、何进,没有想到竟然被刘备一眼识破了端倪。 荀彧摇摇头,“使君,勿要多虑,我听此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我应当感谢他为我解惑,哪里又有责备他的道理呢。我观此子心性纯良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必是栋梁之材。” 言语能做的了假,行为很难掺得进水分,言行始终如一,尤为难得。 正如此前在城中说的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霍笃当即反应过来,他抱拳谢道,“多谢荀先生。” 当荀彧问:“使君,你驰援阳城单凭董理的猜测么?” “文若,为何不喜?何事让你这般担忧啊?” 而后他又冲着荀彧说,“文若,此子年岁尚小,不知礼数,还望海涵。” 就连侍奉身旁的少年都有如此见解,何况是刘玄德? 然而霍笃不知道的是,荀彧心中亦是颇为感慨,他看了看刘备又瞧了瞧霍笃,自逃出洛阳以来,他打算携带族人,迁离颍川这个四战之地,而后再寻找明主,从而实现心中抱负。 哪怕霍笃不知后来之事,也明白荀彧这番话语的分量,在大汉曹孟德得到许邵‘乱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贼’的评价都欣喜若狂,何况是出身大族的荀彧。 “哈哈,借文若吉言。”刘备望向霍笃,“笃,还不多谢荀先生?” “笃”刘备责备道,“莫要唐突了贵客。” 但.刘玄德是值得追随的明主么? 好在荀彧的反应也是极快,或许是为了验证,或许是为了说服自己。 他深深吸气,修长的眉宇微皱 “使君,实不相瞒,我见到董卓权倾朝野,暴虐不仁,为祸天下,颍川为四战之地,我时常害怕战火波及家乡,故而假称身体有恙,辞官返乡,目的是带领宗族搬离是非之地,然而在阳城歇息时,恰巧遇上董军攻城,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感谢使君救彧危难之间,二是来向使君辞别” 站在刘备身后的霍笃频频点头,虽然荀彧不是他猜想那般,是使君的应梦贤臣,不过看着这架势使君麾下会又添一名贤才。 即便是他都看得出来荀彧腹有良才,何况是使君呢? 然而听着听着他便愣在原地,啊?辞别?!!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才不是相谈甚欢吗? 刘备稍作思量,开口道:“文若” 听到刘备的声音,荀彧望向刘备,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仿佛都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刘备接下来的话语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挽留,放任他离去,甚至是控制自己 若是挽留,他会派人归家让宗族去冀州,他的弟弟荀谌足以保全宗族,而他便会报答完恩情再做打算。 若是放任他离去,他会去冀州看看荀谌吹得天花乱坠的袁本初到底是何等人物。 若是控制住自己. 忽然荀彧只见刘备起身,走到面自己前,一把抓住自己的手。 突如其来的行为,打乱了荀彧的思绪。 这是何意? 荀彧不明白。 但见刘备依依不舍的说道:“文若,我虽心中不舍,不过你所言极为有理,颍川乃是四战之地,宗族家眷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不如这样,我军中尚有快马,文若随我来我亲自为伱挑选一匹。” “啊?” 莫说是荀彧,就连霍笃傻了。 使君,使君你在作甚啊!他人遍访贤才,恨不得将天下贤才收入麾下,怎么怎么您反其道行之?! 荀彧一愣一愣的被刘备拉出营帐,徒留霍笃待在原地。 霍笃一咬牙,现今唯有军师能劝下使君了。 他不再犹豫,直奔徐庶营帐。 “军师,军师!大事大事不妙了!” “使君.使君要将大才假手他人了!” 跑到徐庶面前的霍笃,双手按住膝盖,喘着粗气冲着徐庶道出心中的忧虑。 然而,徐庶还在刷刷的处理着政务。 情急之下,霍笃急道:“军师你说话啊,你说说话啊!” “打仗时你不是雷厉风行的么?!” “笃”徐庶停下手头上的活计,他抬头望向霍笃,微微摇头,“你不懂啊。” “不懂?”霍笃拧起眉头,他不懂,他不懂什么啊? 徐庶的神色复杂,是霍笃看不懂的情绪。 就连徐庶嘴里飘出的话更让他迷糊了。 “到时间了。” “啊?”霍笃抓着脑袋,时间什么时间? 徐庶心道,主公前往仙乡后世的时间. 他摇摇头,宽慰道:“笃,放心,若有缘荀文若是跑不掉的。” 多谢各位恩公的关心,在下并无大碍,第二更可能晚点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还是留下吧 “来” “文若” “此马乃是乌孙良马。” “纵然不比千里马,却也能二百里驱驰。” “定能令君及时赶回家乡。” 刘备将缰绳交到荀彧手里。 荀彧望着手里的缰绳,心底涌现出一股复杂之意,千里马的千里之数不过是虚指,世上哪里有千里马呢?日行两百里.堪称良马中的良马,即便不是千里马,那也相差无几了。 “使君.我便走了?”骑在马背上的荀彧硬着心问道 刘备抱拳,“山水有相逢,望君多珍重。” “嗯,回去吧。” “珍重.” 亲卫好心的提醒将刘备的思绪拉到当下。 “使君,我想了一路,单单是通报宗族何须我亲自前去呢?有些事错过的还是错过了。”说着说着荀彧翻身下马,刘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荀彧。 复杂的心情再度崭露头角,荀彧一咬牙,扬起马鞭然后用力抽下,乌孙马吃痛一声嘶鸣,化为一道黑色的身影,闯进风里。 “文若,为.为何去而复返啊?” 荀彧收敛笑容,朝着刘备行礼作揖 “颍川人士,荀文若,拜见使君。” 此刻转身望去的亲卫在刘备耳旁欣喜叫道 “使君,使君!荀先生,荀先生,荀先生折返了!!!” “文若,勿要多礼,快快请起。” 黑色的乌孙马,好似疾风一样迅捷,百米之遥,对于它来说犹如咫尺那般近,没有耗费多少功夫,便来到刘备的面前,高高抬起前肢,而后停驻脚步。 而坐在乌孙马背部的荀彧,就像是做出什么决定,面露笑意。 刘备强忍笑意,可是嘴角却使劲上翘,任凭他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方才强装镇定的脸面褪去所有的伪装,喜色跃上眉梢,他当即转身凝目望去。 荀彧深深吸气,仿佛将所有的心思一股脑吸进肺腑,他念念不舍的收回视线,调转马头,朝着颍阴的方向走去,马腿迈开三步,他便忍不住回头一望,望见的刘备矗立在风中,用目光送着自己。 刘备望着荀彧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他比谁都知道荀彧的才华,也喜欢荀彧的脾性,与其共事是妙事一件,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那便遵从本心吧。 “文若大才,有何不可,有何不可啊!”刘备亲自为荀彧牵马,“我愿拜文若为军师。不知文若意下如何?” 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随风飘进耳朵里,刘备的脚步一顿,他瞪大了眼睛,莫非是—— “不知彧可添为使君麾下一员否?” 刘备想到忙碌的徐庶,终究是收回目光,朝着营帐方向迈开脚步。 “使君,荀先生走远了,我等回去吧。” 将荀彧扶起,刘备做了个请的手势,“文若,请。” “请。” 霍笃满头雾水的从营帐走出,他嘀咕着“徐军师为何如此自信,使君如此说了,不暗合荀先生的心思么,难道荀先生会留下不——” “成”字还没有来得及吐出,看见迎面走来之人的霍笃一愣,他看见了谁?使君和荀先生?皇天后土啊!莫非他的眼睛出岔子了吗? “笃”刘备的声音将霍笃的思绪拉回当下。 “使君”望着刘备身旁的荀彧,霍笃刚想问‘荀先生为何在此地?莫非是什么遗漏在营帐里’ 却见刘备介绍道:“笃,日后文若便为军中军师了。” “原来是军.什么军师?!” 霍笃瞪圆了双眼,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还真被徐军师说中了! 待霍笃反应过来,发现刘备和荀彧已经步入营帐,他赶忙催动着双腿走进屋内。 刘备领着荀彧来到徐庶面前,为两人介绍彼此,两人相互道出姓名和字,算作是暂且认识。 “我见使君心中忧虑,可有难事。”荀彧问道。 刘备扶着脑袋,“不瞒文若,安置降卒之事,实在是令我头疼啊。” “降卒?”荀彧随手拾起一黄麻纸,细细读后,又抬头望向刘备,“为了不打扰百姓,使君有心了,使君,不妨让我试上一试,不敢说轻而易举,至少能为君分忧。” 刘备心中一喜,荀彧是谁啊?若说丞相才比汉初三杰,那么荀文若至少可比拟三杰中的萧何与张良! “好”刘备当即答应下来,他随手抄起一张递给荀彧,荀彧当即提起笔挥毫笔墨起来。 这番动静吸引了霍笃和徐庶。 刘备徐庶霍笃三人凑上前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字体工整,翰墨飘香,其次种种处理措施令刘备眼界大开,令徐庶啧啧称奇,令霍笃 令霍笃戴上疑惑面具,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偏偏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使君,其实你麾下士卒是足够的。”荀彧淡淡的说道。 刘备将温水递给荀彧,“多亏文若的助力。” “不过.”荀彧话语一转,“此事并非当务之急。” 徐庶来了精神。 刘备问道:“当务之急?还望文若解惑。” 在刘备期待的目光中,荀彧放下黄麻纸,起身答道:“方才归来时,使君与我说过,大将军何进下达过密诏,命使君进京勤王,董卓是从大将军手里夺权,洛阳百姓人心惶惶,官吏士人担惊受怕。如今夺取关隘已错失良机,使君何不令我书写一讨贼檄文,陈明我等才是大将军所托之人,痛斥董卓,表明我等此举乃是行正义之事,如此一来,董卓便为篡逆奸贼,人人得而诛之,明面上便不会有人觊觎颍川,即便使君不敌董卓,凭借颍川之地使君也能自保。” 徐庶瞬间明白了荀彧的意思,这是将颍川当作大后方啊。 在出兵的名声方面更是压了董卓一头,处在摇摆中的人保不住会投降. 就在徐庶刚想说‘不错’的时候,眼见刘备站都站不稳,完全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来了! 徐庶瞬间明白什么,他赶忙扶住刘备 “主公,我扶你去休息!” “有劳元直了。”头脑泛起阵阵眩晕的刘备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朝着荀彧说道:“文若,待我醒来再聊。” 留在这句话后,在荀彧惊疑的目光下,徐庶扶着刘备走出营帐。 荀彧低下脑袋,心底迟迟不能平复,他想到刘备驰援阳城的身姿。 为了救他们竟然伤的如此之深?!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剧组相会 “刘大哥,你醒了” 迷迷糊糊之际,刘备听到熟悉的话音,他睁开眼睛,熟悉的光景映入眼帘,穿着长袖外套的甄德捧着手机笑脸盈盈的望着自己。 “是甄导啊。” 刘备麻利起身的同时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哈哈,我这不是在看评论区吗,好评如潮!简直是在蒸蒸日上啊!” 甄德特意将手机在刘备面前晃了晃,刘备定眼一瞧,还真像甄德说的那样,于是便出声恭贺。 甄德挥挥手,表示此非我一人之功,刘大哥不必如此客气,然后顺手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塞进刘备的怀里。 善于观察的刘备总觉得甄德松了口气。 事实上也是如此,毕竟刘备一方势力讨董想想都刺激啊。 “对了。” “不是简雍吗” 心中却想着,甄导,相隔千里能见到二弟三弟子龙子仲便是天大的喜事了。 “刘大哥。” 大致猜出刘备心思的甄德话锋突然一转,“但不是简雍。” 喜事 能够被甄导称为喜事的是. 刘备想了想,脑海里忽然浮现一涿县好友的脸。 “三弟,何喜之有啊?”刘备顺着张飞的话问道。 “还有一件喜事。” “甘夫人糜夫人.” 最后进来的张飞反手将房门关好,而后冲着刘备面露笑容,笑着胡须都在打颤,“哈哈,大哥,俺在这里恭喜你了。” 说完甄德起身,留下一句“走了”,便推门离去。 “难道是来了新的主演?” 张飞一屁股坐在刚刚甄德坐的椅子上,“你看两位嫂嫂都来到仙乡,开阔眼界,培养好俺的大侄儿,不算是喜事一桩吗。子龙你说是不是啊?” 正剥着橘子的刘备笑着回道:“喜事,有什么喜事啊?” 门外恭候多时的关羽张飞赵云糜竺孙乾等人,迫不及待走进房间。 “你猜。”甄德选择卖了个关子。 “我也不卖关子了,刘大哥你知道年前这周拍摄的是哪一集吗?是古城相会,这边新来的两个主演是甘夫人和糜夫人的演员。”甄德笑道,“要不要去见见正好认识认识,方便对戏?” “答对喽” 甄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刘大哥,他们比伱醒的早些,我早早就让他们在门外等候,这样吧,我去给新来的主演讲讲戏份。” 刘备嘴里念念有词,可是他还冲着甄德摇摇头,“我有些事情要与几位兄弟商量商量。” 赵云附和道:“三哥言之有理。” 听到这里糜竺的思绪忍不住活络起来,小妹,你比你二哥那个混账可强太多了。 “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刘备故作生气的瞪了张飞一眼,“三弟啊,你还是没个正形。” 张飞也不恼,他大大咧咧的抓起橘子,剥了起来,“俺在大哥二哥面前就是这样,就算是皇天后土来了俺也是这样。” 这番话,成功将众人逗乐,众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伴随着笑声,刘备给几人来了个熊抱,这才纷纷落座。 由于长时间的离别,甚至大婚时都没有与几位弟弟见面的刘备,一开口竟然不自觉的与关羽张飞赵云糜竺等人聊起家常,从诸葛亮聊到法正再从法正聊到了关平 这个过程中,笑声不绝于耳,如果此时有人路过,恐怕会误以为这几人蜗在房间看喜剧。 “好了好了” “该谈正事了。” 笑声渐止,刘备收敛神色,询问关羽西域近况如何。 关羽回道:“大哥,我不才,但是西域有文远督军事强敌不敢来犯,有公明治理诸国,诸国没有怨言,就连律法都学习汉律,以说汉音为荣。大哥你问我贵霜之事?贵霜兵员素质不及我等,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西域之地对抗整个贵霜,实在是托大了,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敢轻易出手,只能借着讨伐李文侯的名义展示拳头,并撒谎说‘大哥的兄弟浩如烟海,我不过是其中最为平庸的一个’,令他们心生胆怯,目前看开效果不错,我离开天竺时,那个城的守将高兴的摇头晃脑,然后竟然跳起莫名其妙的舞蹈.” 关羽的一番话听的糜竺陷入沉默,好家伙,剧本里过五关斩六将的关将军还能力平庸,那他算什么?关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刘备听的连连点头,他又望向张飞。 “大哥,俺也不差,羌胡被俺治理的服服帖帖,平儿俺也教的极好,你就放心吧!公祐你说是与不是啊?”张飞用肩膀轻轻推了推孙乾。 孙乾笑道:“主公,三将军所言极是,自孝直走后,三将军日日领着平儿出城骑——” 张飞顿时色变,他慌忙起身,用手捂住孙乾的嘴巴,极力辩驳道:“俺这是在教平儿打仗!不是说曹丕八岁骑马?俺的侄儿怎么能输给曹丕?二哥,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四五道目光落在关羽的脸,关羽无奈道:“我也一样。” 眼熟的画面令众人再一次不厚道的发笑了。 “主公” 率先打破欢快氛围的是赵云,赵云问道:“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从凉州发兵?” “发兵.” 刘备坐直身子,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他收敛笑容正色问道:“如果要出兵文和是怎么安排的?” 张飞不假思索道:“大哥,文和先生说,让俺和二哥为将,子龙留守金城。” “子龙留守金城.”听到这个回答的刘备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什么,他失声道:“三弟,你的意思是文和要随军出征?!” 张飞点点头。 关羽反倒有些急不可耐,“大哥,你就说吧,要我和三弟什么时候出发?!” “什么时候出发.”刘备起身,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掷地有声道:“自今日起!回去便做好准备,准备完成就出发吧!” 张飞和关羽对视一眼,文和先生果然猜的不错啊!还好我们早有准备,不过从大哥反应来看,应该是错失良机,没能抢占洛阳。 就在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甄德的声音 “刘大哥,你们聊完了么?人我给你带来了!”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章 使君,你终于醒了! “人?” 房门缓缓打开,伴随温吞吞的阳光,两道身着深色直衣的女子落入刘备的眼里。 其中一女刘备尤为熟悉,不正是不久前才与他大婚的甘梅么? 至于剩下一女,容貌俏立,一双眼眸亮晶晶,好似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她檀口轻启,道出喜悦婉转的嗓音 “大哥!” “小妹!” 糜竺走到糜小妹的面前,笑着为她介绍。 “小妹,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的西.刘玄德的扮演者刘皇叔” “刘皇叔” 听到糜竺的话,原本活泼率性的糜小妹一下子变得拘谨起来,她收敛神色,躲在颇有长姐风范的甘梅身后,不敢与刘备目光对视,非要等到刘备移开目光,这才像做贼似的探出脑袋,偷瞄刘备。 甘梅展现出主母的气度,不过是三两句的功夫,就让氛围缓和过来,她丝毫不介意糜竺的那番话,先不说在大汉乡侯纳妾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更重要的是糜小妹的性子她也很喜欢,再者是来到仙乡后世,从他人口中得知,糜竺为皇叔散尽家财,糜小妹为保她和皇叔的孩子,不惜投井身亡,这怎么不让她心生怜惜呢? 是她亏欠糜家啊。 他转身向刘备解释道:“刘大哥,小妹有些怕生,还请见谅。” 糜竺连忙反应过来,果断认错,“是我唐突了。” 当她发现糜小妹对刘备怀有仰慕之情,便下定决心帮糜小妹一把。 甄德只觉牙齿有些发酸,财神爷啊,财神爷,你在刘大哥正妻面前说这个真的好吗?在场的单身汉还挺多的. 他瞧了瞧关羽张飞糜竺孙乾,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该不会只有他和张飞相依为命吧?! “糜先生。”刘备出声了,“先理会大事,比如刚刚我们谈的这些,又比如拍摄上遇到的问题。” “良人,我有要事与伱商量。” 刘备朗声一笑,拍拍糜竺的肩膀,“糜先生说笑了,令妹天资聪颖,活泼可爱,又有谁会嫌弃呢?” 说着说着甄德疯狂对糜竺使眼色,“剩下这位是扮演甘夫人的演员” 这让糜竺哑然失笑,小妹啊,小妹,你在大汉时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真见到主公就变得拘谨起来了呢。 在众人拿好甄德派发的剧本,就要奔赴剧场时。 糜小妹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脑袋当即缩回甘梅身后,双颊浮出一抹绯红,撅起嘴巴,低声嗔道,“大哥,大哥这是在做什么?真真是的” 突如其来的话令众人一惊,刘备差点没把嘴里的橘子给喷出来。 “糜先生,您说笑了,您哪里有过错呢。” “哦!”糜竺眼瞳中亮起精光,本来出了糜芳那档子事,他也不奢望自家小妹能够嫁给刘备,不过现今看来,主公这是对舍妹有兴趣?正好舍妹早就仰慕主公,如果这段姻缘能成那该多好?! 甘梅避开其他人,来到刘备面前。 甄德出来打圆场,“糜先生,刘大哥说的有道理啊” 因此,与糜小妹接触后,甘梅打心眼里把糜小妹当作自己的妹妹对待。 然而身体倒是很实诚,她竖起耳朵,期待着刘备接下来的话语。 “要事.” “您一直帮衬皇叔,该惭愧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啊。” “不知道刘大哥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刘备当即会意,他寻找一处墙角,正是个僻静的好地方。 “何事?”刘备问道。 甘梅踮起脚尖伸出柔荑,刘备配合着她弯腰低头。 甘梅一边整理着刘备的衣服,一边开口说道 “良人,我来到此地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各种各样的新奇古怪的好东西” “满大街都是精神饱满的行人” “简直是人间仙境一般.” 她的声音很轻很缓,就像是潺潺的溪流,缓缓的诉说着第一次来到剧组的惊奇,刘备听的也很是认真,他嘴角也勾起笑容,心道,第一次也把我吓了一跳。 甘梅的诉说还在继续 “能来仙乡,是常人想都难以想到的事。” “这是皇天后土对良人拼搏一生的肯定。” “来时甄导曾经跟我说过,现在距离大汉已经过了一千多年。” “历经一千多年的风风雨雨,还有人记得良人,即便是豪杰,恐怕也不如良人吧。” “我知道良人心怀大志,但是一昧的埋头苦干是不行的。” “这个道理就像是骑马一样,即便胯下是千里马,千里马也有累的时候,累了,便停下来,喝喝水吧。” “这样才不会耽误行程。” “而不是像两位叔叔说的那样闷在房里学习” 刘备眉头一挑,心道云长益德何时跟梅说的,不过见到甘梅满脸的忧色,他满口答应,“好好好,我知道了。” “良人,我有个不请之请” 刘备来了精神,“尽管说来!” 甘梅说道:“我看糜家小妹喜欢弓马,奈何没有名师教导,良人不妨一试?” “这”刘备面露难色,按照原本的轨迹糜竺将妹妹嫁给自己,是押宝自己,有一定政治意图,现今他们的关系远胜当初,不说他身上的重担,单凭害的糜竺失去妹妹,有必要吗? 刘备皱着眉头思索,可是当他看见甘梅的眼神,以及她接下来的话语,终究逃不过心软。 “良人,操劳家中之事,实在过于繁重,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人能陪我说些心里话。” “好,我答应你便是。” “小妹,你没事吧?” 糜竺满脸的关切,自从他闹出乌龙后,糜小妹便一门心思扑在剧本上,背的剧本那叫一个滚瓜烂熟,拍摄中就连甄德都夸她厉害。 “大哥,我没事的,请你不要担心。” 糜小妹冲着糜竺摇摇头,其实能见到刘玄德她就心满意足了,读完三国演义后,她对刘关张三人的兄弟情颇为动容,扭头就想到混账二哥。 虽然想杀了糜芳的心都有了,但糜芳毕竟是她的二哥啊 总的来说,是她们糜家对不起刘玄德,还奢求些什么呢? 然而就在此刻,糜竺竟然站起身来,冲着糜小妹身后喊道,“皇叔!” 糜小妹刚想说,大哥,你不要寻我开心了。 却冷不丁的听见刘备的声音 “糜先生,剧场里的马大多很是温顺,不知道令妹能否赏光,与我去纵马啊?” 糜小妹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怎么回事? 糜竺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哈哈哈,是舍妹的荣幸荣幸!” 糜小妹低下脑袋。 时间就在刘备读书,拍摄,与糜小妹纵马过程中悄然溜走。 转眼就到回到大汉的时间,这次不需要甄德帮忙,在意识溃散前,他便躺在床上。 剧烈的抽离感再度出现。 当刘备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时,见到的是荀彧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他惊喜万分,“使君,你终于醒了!” 感谢恩公且放白鹿青崖间500起点币的打赏!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 董旻:你人还怪好的勒(误) “使君,你无恙?” 见到荀彧满脸的关切,刘备总觉得这位颍川名士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他的腰部一用力,迅速起身坐在床头,解释道:“文若,勿要担忧,我无碍。” “无碍.” 荀彧嘴里嚼着这个词眼,方才守在刘备床边的时候,他发现刘备一动不动,宛如一具尸体,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他还真以为刘备撒手人寰了,如此看来怕不是落了病根啊。 为了让他不要多虑,甚至不惜扯谎来诓骗自己。 想着想着,荀彧心中的惭愧越来越深了。 “使君,日后你勿要冲锋在前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是我不是说过我无碍了么? 刘备暗暗啧舌,他决定不能让误会再度加深,于是再次解释道:“文若,道理我是明白的,凉州时面对北宫伯玉数万大军我尚且能反攻,更何况是区区的董旻呢?你不要担忧,我是真没事!” 这点让刘备眼前一亮,他心中盛赞,文若之于曹孟德,犹如孔明之于我啊。 “使君,最重要一部分就在这里了。” 顺其自然吧。 他心中叹气,徐庶和霍笃都如此,何况是刘备呢? 若是此前,他肯定会考虑再三,拿出多种方案,毕竟杀了董旻就算是彻底与董卓撕破脸皮。 据凉州老卒所说,击退北宫伯玉后,大胜归来的刘备一头栽落下马,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见刘备纵马,就连校场上都不见挥洒汗水的刘备。 刘备总感觉在荀彧身上看见了贾诩的影子,他没有坚持,作为好的建言,当即选择听从。 何况是区区一董旻呢? 不过刘备还是强压心头的怒气,问向在场的三人 “元直,文若,笃,你三人以为如何?” 明白? 荀彧将一张黄麻纸递向刘备。 “使君吉人自有天相”徐庶话锋一转,“使君,降卒之事已经处理妥当,这都是文若的功劳啊。” 好在荀彧做事极为严谨,若是此人不能断定,也没有士卒指认,便暂且羁押在牢狱,等到水落石出,尽量避免冤假错案。 “元直,我无恙。” 荀彧大为感动,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使君,不如暂且看一看文书.” 刘备心中叫苦不迭,文若啊,伱脸上那副表情哪里明白了,分明是误会更深了! 想来这就是使君大力扶持医者的缘由啊. 但.此等暗病即便是扁鹊复生都不一定能根治吧? 明知患有暗病却奋不顾身来救阳城. 我我我却还试探使君. 每每想到这里,荀彧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的志向是匡扶汉室,扫除天下倾颓之势,遍观天下英雄,除去刘使君,还有谁能与他在这条道路上前行呢? 万般思绪仅在一瞬,刘备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荀彧恰巧抬起脑袋,深深看了刘备一眼。 霍笃冷笑道:“杀之?不五马分之,难解我心头之恨!” 霍笃站了出来,他手里抱着厚厚一摞的黄麻纸,垒得犹如小山般高,一时间甚至看不清霍笃的脸。 就在此刻,第三道声音闯进营帐,刘备和荀彧的循声望去,在两人的注视下,随着声音一同闯进的是徐庶和霍笃。 “有一人需要你亲自定夺。” 别说是董旻,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姊妹做出这般混账的事,他都恨不得拔刀斩之! 许是那时留下暗病 好比族中一长者,平日里看不出来毛病,一到阴雨连绵的天气,膝盖便又酸又疼。 荀彧抿抿唇,怎么感觉使君麾下之人都如此意气用事.不,应当是性情中人。 “笃,有劳你了,放在桌上吧。” 刘备嘴角一僵,元直你这不是让误会更深了吗?元直,难道你是故意的? 然而荀彧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使君,作为一军统帅,怎么能不看麾下之臣的处理的措施呢?若是被奸邪小人钻了空子,危害之深不可估量啊!” 时间渐渐过去,刘备读完一部分,觉得无可挑剔,士卒和将帅分辨的极为明晰,跟随董旻的老卒,说全是恶人贼首,显然是以偏概全,如若隔着一个砍死一个必定有漏网之鱼。 徐庶的面色阴沉下来,就连平日轻摇的羽扇都停摆,他的声音透着一抹冷冽,“此等败类,依我看不如杀之!” 荀彧谦虚道,“非我一人之功,使君麾下的将士都是难得的良才,没有这些良才的帮助,我又怎么能如此快的处理妥当呢?” 不提北宫伯玉还好,一提北宫伯玉,荀彧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以至于低下脑袋,这让刘备眉头一挑,怎么还起到反效果了呢? “那便看看。” 罢了,罢了。 徐庶给刘备使了个眼神,刘备当即读懂徐庶的意思,在刚刚那个问题上的辩驳,就像是在白纸上作画无疑是越抹越黑,贾诩猜的出来答案,相处久了没有道理荀彧猜不出来。 刘备蹬上鞋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刷刷的便翻阅起来黄麻纸,徐庶荀彧霍笃三人就静静矗立在他的身后。 “文若之才,远胜于我,不必再看!”刘备大手一挥,颇为豪迈。 “使君,我明白了。” 徐庶朝着刘备投去担忧的目光,见到刘备安全无恙后,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 “使君” 刘备接过来一瞧,不出所料,正是董卓的亲弟董旻! 看见这个名字,刘备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牙齿都咬得咔咔作响,在大汉屠城算是极为不道德的事,反复似吕布都不曾干出这种事。 打定主意后,刘备不再纠结,他捧着荀彧的手,不遗余力的称赞着荀彧,“文若不必谦虚,此前我和元直急得可谓是焦头烂额,文若出马简直是手到擒来!我远不如君啊!” “使君” 在刘备昏睡这段期间,荀彧曾询问阵地上的士卒,士卒大多是荆州人,不过还是被他找到一些凉州老卒。 荀彧摇摇头,不是早就商讨好用大将军密诏大做文章么?如今情形明明早有预料,何必长吁短叹呢?一口气赢了,自然是极好的。退一万步,即便是输,也输的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荀彧的身上。 荀彧微微颔首,“我也一样。” “善!” 刘备奋然起身,脸色冷得毫无温度可言,他抓住桌上的佩剑,手紧攥剑柄,攥得指节分明,攥得咔咔作响,下一刻猛然一用力,只听一声铮鸣,长剑出鞘,寒光四溢! 他,要杀人了。 简易的牢房里,董旻蜷缩着身体,伸出舌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他的嗓子真是又干又渴。 若是放在过去,肯定是破口大骂,唤来仆役为自己准备美酒或蜜水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 眼下的身家性命都假于刘玄德之手,若是像以往那般骄纵,即便逃出生天,也免不了一顿毒打,故而面对看守牢房的士卒,哪怕是蛮夷,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说道 “好汉,能不能讨碗水喝?” 身材魁梧高大的‘蛮夷’瞟了眼董旻,抛下一句,“等着。” 然后这个‘蛮夷’冲着巡逻的士卒招招手 “同袍,这个降卒想喝水。” 好大的胆子! 区区蛮夷胆敢他为降卒! 董旻眼底亮起怨毒的眼神,就像是草丛里蓄势待发的毒蛇,仿佛就要冲着‘蛮夷’,发动致命一击。 ‘蛮夷’一回头,董旻所有的坏心思瞬间缩了回去,荡然无存,挤出个和和气气的笑容。 “多谢,多谢好汉” ‘蛮夷’摆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使君!” “多谢使君,多谢使君”董旻千恩万谢,不过心底可是从头到脚将刘备臭骂一遍,如果不是敌强我弱,身陷敌营,他早就道出心底话了。 现今还需忍耐,央求刘玄德,放我一条性命,家兄董相国,刘玄德应当不会杀我吧? 董旻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 殊不知,他这般小丑的行径被刘备徐庶荀彧霍笃看在眼底。 霍笃恨不得提剑去砍了董旻。 却被荀彧拦下。 好在霍笃没有完全被怒气冲昏头脑,他咬牙切齿,但是嗓音压的很低,“荀先生,你这是何意?!此人惺惺作态,屠城之事统统赖在部曲身上!仿佛与他无关!” “霍主簿,冷静冷静,一剑杀之纵然痛快,不过让他这般死去,不是太过便宜此人?”荀彧劝道,“诛心远胜过杀人啊!” “这”霍笃突然觉得荀彧说的很有道理,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将求助刘备。 刘备深深吸气,即便手攥剑攥的虎口青筋怒跳,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先听听文若的话。” 荀彧迈出一步,走到三人面前,道出心中的想法 “使君,元直兄,霍主簿。我在处理洛阳兵卒时,发现这大多士卒不知所行是为何事,董旻与诸将统一口径是讨伐贼寇。我从洛阳兵卒中挑选出一批有威望,能服众的纯良之人,令他们伏于营帐后,让董旻亲口道出目的,如此一来,洛阳兵卒必将倒戈!” 霍笃有所顾虑,“荀先生,我观董旻并非董理那般胆怯,想让他开口该如何是好啊!” 徐庶站了出来,“笃,就交给我吧。” 说完三人的目光望向刘备。 在刘备看来董旻结果皆是一个死,让他原形毕露,不但要他脑袋,还要诛他的心。 如此甚好,甚好啊! 刘备又为何要拒绝呢。 “善。”刘备重重点头。 “大王” 就在董旻诧异的目光中,羽扇纶巾自称徐庶的猛士与‘蛮夷’道了声“大王”,说了几句话,便从‘蛮夷’的手里接过看管自己的权力。 董旻细细的听着徐庶的话语,这才发现此人在军中地位仅次刘玄德! 他心中大骇,不等他说些什么。 徐庶竟然冲着他表达善意,脸上聚满微笑,连忙表示都是误会,西乡侯刘玄德早就看袁氏不顺眼,此西乡侯北上是来帮董相国清剿反对董相国的奸邪小人,行至颍川,看见董相国旌旗误以为是有人给董相国泼脏水. 跟在刘备身边的徐庶相信他能去往仙乡后世,私底下有空便向刘备请教演戏的技巧。 徐庶的学习速度惊人,空闲之余,便试着操练,很快就让刘备拍手叫好,挑不出毛病。 更不用说一位优秀的谋臣都是工于心计的高手,董旻拙劣的演技和惶恐的心态,在徐庶眼里,简直是无所遁形。 他谎称自己也是跟随兄长以武人的出身打拼,就连过程曲折都编排的煞有其事,三言两语的功夫便拉进了他和董旻的距离。 而后更是亲自为董旻端茶倒水,赔礼道歉,用对待名士的礼仪对待董旻,当然无意间提到刘备兵马强势,虽然在合理的范围内夸张了一番。 这番操作下不但击穿董旻的心底防线,还令董旻喜不自胜,根据徐庶所言,刘备原本想要送份大礼给董卓,借此投效董卓。 那么若是他成为中间牵线搭桥的人呢?! 各地接二连三叛乱的征兆可是让他的兄长好一阵头疼! 有刘玄德助力,还有谁?! 此事若成。 一来,帮助了他的兄长 二来,还能加官进爵,莫说卫将军,就连大将军都不在话下啊! 越想董旻越是觉得稳妥,甚至没有在意徐庶言语里埋藏的陷阱,就要将真实的目的道出来. 就在董旻脱口而出之际,偏偏却被徐庶打住 “董将军贵为左将军,官位显赫程度就连西乡侯都不及,如此大事,我怎么能听呢?” “将军只能告知西乡侯,切莫因为庶的缘故被第三人听去啊!如此一来不是坏了董相国的大事么?” 董旻愕然,他望着徐庶义正言辞的嘴里,心中颇为感动。 徐元直.竟然如此为我着想. 徐元直.你真是好人呐! 跟随徐庶来到一营帐,果然如同徐庶所说,刘备盛情接待了他,一想到闻名天下的西乡侯对他如此客气,他就忍不住大笑。 最后的一丝防备也卸掉个干干净净。 当刘备问起“将军来到阳城是为何事?” 董旻顿时吐了个干干净净 “攻取城池,然后屠城” “练兵的最好方法就是战场之上.” “攻城是磨练兵士最好方法之一” “一来屠城能为董相国扬威” “二来屠城能让没见过血的士卒锻炼锻炼胆量.” “三来屠城能获取钱财,让他们知道跟着董相国有钱赚” “四来攻城折损是可控的范围,活下来的士卒有着成为精兵悍将的潜力.” “五来屠城能最快让活下来的士卒变得与他们一样,没有底线的部曲战斗能力不可估量.” 说着说着,董旻突然觉得外面闹哄哄的. 奇怪,是他的错觉吗? 且慢 董旻忽然一惊,心瞬间提到嗓子。 不对劲,不对劲! 为何面前的刘玄德竟然如此看着我?! 刘备不复此前那般温和,他的眼神很冷,表情也冷,横在脖颈间的剑更冷! 这一刻,董旻脊背冷汗连连 又是二合一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 总算是盼来了 “玄玄德公,你你您这是何意啊?” 剑锋冰冷刺骨,刺得脖颈生疼,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董旻全身的汗毛倒竖,手脚冰凉如坠冰窟,脸上没了昔日的桀骜不驯,只剩苍白无力、噤若寒蝉,他双腿战战,嘴唇哆嗦,然而为了活命,他还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抖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我我是哪里惹惹您不快了么?” “倘若倘若今日玄德公饶我一命,我我我.必效犬马之劳!” 忽然董旻发现营帐外没了先前的动静,再度化为无言的沉默。 事到如今,他宁愿欺骗自己是耳朵有了毛病,也不愿相信外面有伏兵。 慌乱中,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于找到破解之法!只要只要刘玄德宽恕他,一切一切都将不攻自破! 他是谁?他是董相国之弟! 肯定对刘玄德有用! 有用便能保命! 然而董旻听见的一声冷笑。 “呵”刘备嘴角微扬,化为冷笑,“攻城,屠城,好好好。好的很啊!” 董旻面容扭曲,望着刘备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眼瞳里血丝密布,恶向胆边生,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挟持刘备,走出军营的疯狂想法。 “好个董叔颖!” 这一脚的力气颇大,董旻觉得被高速疾驰的快马给撞飞了一样,他一屁股摔在地上,胸口生疼无比,就连呼吸都牵动起伤口,疼得他咬牙切齿。 “玄德公玄德公,家兄董相国..请.嘶”董旻五官皱成一团,他忍痛说道,“我还有有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请你收了收了兵刃吧.” “伱真当将士的命不是命吗?!” “杀你?” 拖着残破的身躯,董旻朝着刘备发起冲锋! 身体上带来的痛苦远不如心里,董旻红着眼睛,这些士卒分明是他麾下的兵卒! 刘备的声音好似汹涌的海浪,一叠更胜一叠。 董旻愣住了,脸上乞求和疼痛都僵住了,众所周知,在大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黔首隶臣都是很迷信的。 他原本摇尾乞怜,是为了搏得一线生机。 即便机会渺茫,也不能束手待毙! 董旻刚要起步,七八个士卒乌泱泱的快步冲进营帐,两三人按住董旻的胳膊,一人压住他的脖颈。 真是进前则触途成滞,退后即噎气填胸! 董旻心神俱震,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不妙不妙! “竖子!” 刘备一声怒吼,董旻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刘备重重的一脚踹在胸膛。 刘备竟然真的将剑塞回剑鞘,但刘备的神情里充斥着厌恶,董旻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接下来刘备的话更是给他浇了盆冷水。 现今告诉他,非但没有活路,还要他死后不得安宁?! 岂有此理! “刷” “如此杀了,倒是便宜你了。我要在全阳城的百姓面前痛斥你的罪行!让全城百姓和三军将士看看你的嘴脸!有什么话跟他们去说吧!” “你真当一城百姓不是人么?!” 事已至此,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哈哈大笑,声音染上一层癫狂 “哈哈哈,好一个徐元直,好一个徐元直啊!” “竟然如此害我!” “我真是瞎了眼!” 说着说着,董旻竭尽全力扬起视线,意图睹见刘备的脸,奈何压着他脖颈的那人力气太大,他甚至看不见刘备的膝盖。 不过也影响不到他癫狂的笑声 “成王败寇某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不过刘玄德你别高兴太早!” “家兄会替某报仇,会替某报仇!” “你敢杀我?你不敢杀我!哈哈哈!” “啪——” 一洛阳士卒红着眼睛走到董旻面前,狠狠甩了董旻一巴掌,并朝着地上用力吐出一口浓痰 “住口,你这混账!” “你对旧部极其恩宠,对待我等却视为仇寇!” “还要我等屠戮大汉百姓!” “你枉为人子!” “如今胆敢冲撞拯救我等的刘使君!” “真当我等好欺负吗!” “真当无人敢杀你么?!” “但凡刘使君允许” “我就敢杀你!!!” 此人道出所有在场洛阳士卒的心声,他们是被强制征召,厚待自己的旧部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为何要处处打压他们,钱粮给的少不说,还放纵旧部肆意欺辱他们。 如若不是害怕董旻身后的董卓,他们又何苦忍气吞声?! 幸好刘使君来!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有此人开口,一众洛阳将士纷纷道出心底的烦忧,更甚者掏出明晃晃的环首刀,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俺烂命一条,俺足以替刘使君宰了你!” 这一刻,董旻好不容易撑起的愤怒瞬间崩解,放眼望去,视野里是一柄又一柄的环首刀,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众人的威胁下,他眼睛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洛阳士卒不以为意,只当董旻又在耍什么花招。 不过有一士卒捂住口鼻 “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骚?” 有人发现端倪,他指着董旻下体,嬉笑道:“哈哈,是董贼,董贼吓尿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刘备拍拍手,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他出声道:“诸位,就此作罢吧,此獠的真面目尔等都看清了,欺软怕硬,装腔作势,色厉内荏,残害百姓,我欲明日午时杀之祭旗,并向天下发布讨贼檄文,进京勤王,还望诸位告之同伴,若诸位及其同伴有意随备讨董者,备来者不拒,无意者备会为其准备钱粮,命他们自行离去。” 洛阳士卒们怔怔望着刘备,他们没听错吧? 眼下就要与董卓大战,刘使君竟然放放他们离开??? 他们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暖流,他们没有对刘备产生一丝一毫的猜疑,毕竟这些时日里,刘备说到做到,方才又在营帐里怒斥董旻,又有哪位将军如此对待他们呢? 于是乎他们发自内心冲着刘备作揖,掷地有声道 “使君,我等必然将您的吩咐传递每一位同伴!” “善。” 翌日。 阳城亭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刘备盼来城里,他看着飘扬的旌旗乐的合不拢嘴。 只不过奇怪的是,为何有一辆囚车?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三章 段煨:让我去打张飞??? “究竟是发生何事?” “今日城门口为何如此喧哗?” “这位兄长为何行色匆匆?” “嘿,你还不知啊,刘使君进城了!还慢吞吞的走着呢?别说没提醒你,再不快些,恐怕没有好位置了!” “多谢兄长!” 不大的阳城此刻掀起了轩然大波,县民们争先恐后朝着城门涌去,人们的情绪甚至比守城时还要来得高昂。 当他们来到城门时,此处早就汇聚不少人,放眼望去到处是一个个攒动的脑袋。 怕是在这个时候,随手丢出一块石头都能砸死不少人,这让后来的人摇头叹息,后悔为何不早些出门。 好在举头仰望依稀能看见城墙上亭长身旁的人影,通过身形轮廓判断,位居首位之人想必就是那日身骑白马的刘使君。 “刘使君为何不去县衙,站在城墙上又有何等深意?” 直到握住木喇叭的亭长出声,场面这才得以缓解。 都不用干吏解释,县民自动联想到此物必然是出自刘备之手。 说完刘备转身看了眼城外,城外聚集了解除武器的洛阳士卒,昨日之事经过疯传,他们认清董旻的嘴脸,恨意熊熊燃烧,他们恨不得抄刀砍下董旻头颅的是自己。 “西乡侯刘玄德,在危难时刻接受故去大将军遗令,进京勤王,这就是效仿曲逆侯绛侯的事啊!” 洛阳士卒愕然,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受过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的恩惠,洛阳之变是吴匡和张璋的争端,是吴张二人欺骗大将军。 “于是曲逆侯绛侯怒而发兵,诛杀暴政,又迎太宗孝文皇帝,天下得以太平,这才是天下贤臣的表率.” 刘备举起木喇叭,“诸位,我乃西乡侯刘玄德,前些时日我通过董理之口得知董旻领兵来犯,妄图攻城,意在屠戮,如今贼子纷纷伏诛,徒留贼首董旻,此獠暴虐不堪,即便是军中士卒也遭此獠欺压,祸害的并非一城一地百姓啊!” “现今河东太守董仲颖,放纵兵卒劫掠,用强横的手段欺辱皇帝。他的弟弟董旻更是领兵妄图屠戮百姓.” “刘使君,请。” 亭长后退几步将场地留给刘备。 干吏将木喇叭怼在嘴边,扯着嗓子喊出言语,县民们恍然大悟,原来此物是扩大声音的物件。 城墙下的县民面露疑惑,实在是搞不清楚刘备的意思,便你一句我一嘴的窃窃私语起来。 听着干吏们的言语,他们弄明白城墙上之人都是何人,分别是刘备,黄忠,霍笃,徐庶和荀彧。 至于刘备身旁跪着的则是董旻。 “.暴秦时期,主弱臣强,赵高掌权,专制独裁,威胁他人,大臣不敢直言,朝中听不到正义的声音,最终导致社稷覆灭,宗庙烧毁,污名流传至今,永远被后世借鉴。到了吕后后期,吕产吕禄专政,在内兼管二军,在外管理梁、赵,擅自决断政务.” 幸好有城中的干吏,他们在县民组成的人海里挤来挤去,手握一奇怪的物件,木制,空心,对准外面的那头大,对准自己那头小,酷似牵牛花,他们称为木喇叭。 在他们看来,跟大将军没有什么关系。 霍笃则是用大白话复述一遍,“我听闻圣明的君王是通过道德和权势治理天下,忠臣应该劳损心智诚心诚意辅佐君王,而不是清扫朝臣,伤害百姓,靠立威的方式维持自己的权势” 提到董旻这个名字县民都觉得陌生,若是道出董旻另一身份——不久前攻城的主将,瞬间就点燃县民的愤怒,他们用优美的大汉正音问候着董旻三族,更有甚者试图上抛石子去砸董旻。 “盖闻明主.” 黄忠即刻续上,按照事先的预演,由他来念荀彧写的讨董檄文。 此前董卓是靠何苗军令进入洛阳,后来董卓对那晚的诏令绝口不提。 洛阳士卒里有不少人起疑,可惜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 如今西乡侯拿出大将军的遗令,大将军命西乡侯诛杀叛逆,进京勤王。 当今朝堂之上谁是叛乱? 答案不言而喻。 原来他们一直是助纣为虐,直到如今才回归了正途啊! 想到这里,原本去留摇摆不定的洛阳士卒下定决心,他们要助刘备一臂之力! 于是乎,洛阳士卒纷纷响应荀彧徐庶,他们来到城墙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复述着董旻的暴行。 城内的百姓有人哭诉着,那日就有亲人因董旻惨死 城内的县民听得义愤填膺,满腔怒火,咒骂之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刘使君,刘使君!杀董旻!诛叛逆!” 起初是零星的几道声音,他们的声音就像是火苗,但是经过鼓风一吹,以迅猛之势疯涨,火苗越烧越旺,很快所有人都举起手臂,齐声呐喊。 就连城外的洛阳士卒都被感染,他们起身冲着洛阳所在之处,竭尽全力咆哮着 “杀董旻!诛叛逆!” 董旻吓得大惊失色,成千上万的声讨声四方而来,压的他脊背倾颓,身为左将军他何时见到过这般景象? 而刘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长剑,一剑削飞董旻的首级。 董旻的脑袋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他看见自己无头的躯体被挂在城墙上,数不清的石子被百姓抛出,猛烈似雨点般击打着他的身体。 耳畔响起的是如同雷音的咆哮 “杀董旻!诛叛逆!” 啪 一点一滴的水打在脸颊上。 碰 他不知被谁踢飞,得以面朝天穹。 哦,原来是打雷,下雨了.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百姓们拍手叫好,庆祝着天下少了个混账,庆祝着雨水滋润大地。 阴暗的云层里闪过一道枝形闪电,紧随其后的是轰隆的雷声,惊得董卓睁大了眼睛,从睡眠中惊醒,他掀开被褥,离开温香软玉,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喃喃低语 “怪哉,怪哉,老夫向来不惧天雷,为何为何今日心中堵的慌。” “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报——” 一亲卫跌跌撞撞闯进宫来。 董卓拧着眉头问道:“何事竟然如此慌张?” “回禀相国,不妙大事不妙! “左将军被刘玄德枭首!” “洛阳士卒临阵倒戈!” “刘玄德不知从何处寻来大将军密令!” “洛阳危矣!” 一桩桩一件件坏消息冲进着董卓心脏,令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担忧愤恨在他的脸上浮现,最终还是仇恨占据上风。 他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刘玄德!我誓要杀伱!” “快传我军令,整军备马,蓄势待发!” 亲卫劝道:“董相,刘玄德毕竟天下闻名.” 董卓半个都听不下去,他大手一挥,“刘玄德善战,我就不善战???更不用说我等还能退守长安,何惧他刘玄德?!” 长安。 从田间巡视归来的段煨也看见了糟糕透顶的坏天气,不过一想到长势喜人的粟米,他就乐的合不拢嘴。 他心中感叹,果然耕种还是适合我啊! 不过作为一出色的将领,段煨来到长安后,总觉得凉州有些不对劲,于是派去亲卫向董卓请求援兵。 想来今日亲卫就要归来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亲卫还没归来,他竟然得到张飞在关隘挑衅的战报。 段煨琢磨着,张飞虽然厉害,但他借助关隘险阻,城高墙坚,也不是不能防止,更何况他有董卓的援兵。 要知道长安腹地都是平原,是很好的粮仓,如此重要的地方,董相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然而皇天后土真是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亲卫颓然说道:“将军,董相说您一人足矣。” 段煨闻之色变,他失声道:“啊?!让我去打张飞???”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去会会张益德 张飞是何许人也? 且不论此人是先帝册封的都亭侯,单就说他现居的护羌校尉,都能让段煨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最为谨慎的态度去应对。 毕竟段煨宗族里一故去长者段颎就是借助护羌校尉这一职,在凉州杀的人头滚滚,死去羌胡的尸体垒成山一样高。 甚至段颎的余威至今都在庇护着段煨和他的宗族,以至于凭借姓氏,行走在凉州,没有羌胡胆敢惦记段煨。 段颎堪称大汉名将! 反观张飞呢? 虽然不像段颎那样威名赫赫,但是段煨从来往行人口中得知,羌胡中最大的贼首王国宋建,听见张飞之名,无不吓得毫无战意,落荒而逃。 后面段煨更是发现,昔日时不时作乱的羌胡,如今在张飞的治理下变得服服帖帖 要知道这是段颎都不曾做到的事。 更何况张飞能说会道,即便年少不通文学,也能凭借后天的努力,才名流传天下,凭一己之力开创新诗新的风潮。 如此可怖的学习能力,如此惊世骇俗的才情,如此征善战的勇武。 望着此等雄关,即便是武人出身的庞德都心生感叹,想要效仿张飞作诗一首,奈何文学素养过于低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诗来,唯有两个字一直在嘴边打转 “萧关.萧关” 他心道,张将军从不作毫无意义的诗,但此间又有何真意呢? “我等定要将张飞拦在关外!” “诺!” 庞德来到存贮粮草之地,后勤转运属官纷纷抱拳,称呼‘庞长史’。 幸亏子义不在此地。 庞德抱拳应道,脱离马腾后,他立下累累军功,一路提拔,竟然升迁到护羌校尉部长史,张飞十分器重他,他又怎能辜负张飞的托付? 目送张飞远去,在巡视军中的过程中,庞德脑海里时不时蹦跶出方才的那两句诗。 此刻亲卫的话语犹如催命符,令段煨心烦意乱,没有援军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能固守长安,但一想到董卓的恩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庞德急了,要是军中将士不通文学也就罢了,可是张绣是什么出身? 武威郡大族! 怎么可能不通文学啊! 西乡侯是豪杰吧?关张二将军也是豪杰吧? 自秦以来萧关故道一直是关中与北方的军事、经济、文化交往的主要通道。 他都抄完了,那后来之人又该怎办? “.”张飞默然。 他咬牙道:“听我号令,集结兵力,奔赴萧关!” “俺知道了,俺这就动身。” “贾长史邀你前往营帐一叙!” 没有必要情况,张飞基本上不怎么‘作诗’,然而今日还是在庞德的念叨下,令他死去的记忆再度复苏,诗作直接脱口而出。 “将军,将军,战马已经备好!” “令明,维持军中秩序暂且给予伱了。” “将军还请宽心,某定然不负所托。” “仓曹掾,张绣何在?!” 庞德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张飞的眼睛,他深深吸气,望向庞德,“令明,方才是俺从书中看到的两句诗.”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庞德无奈叹气,忽然间他想到一人。 张飞望向庞德。 “我不曾读过什么书,我这里有两句张将军的诗,想张君告知我诗中真意.” 与此同时,张绣名声大噪,郡内百姓纷纷称赞,于是他召集少年,成为凉州豪杰。 你这副表情哪里是明白了啊? “将军,你放心,俺知道了!”庞德拍着胸脯保证,心底暗道,张将军当真是谦虚,书上看的诗?想来应该是张益德文集吧? “将军” 简直是简直是全面加强的段颎! 一想到要抵挡张飞,段煨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张绣跟着庞德来到一僻静之处,他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 “庞长史,此番唤我不知有何贵干?” 谁料张绣竟然摇摇头,“我不通文学” 士人的条条框框庞德弄不清楚,但豪杰的心思,他可太熟了。 仓曹史更是亲自将张绣送来。 在万分焦急的情况下,庞德脑海里的思绪极速碰撞,凉州羌胡作乱,张绣尚且是金城下属县衙的小吏,彼时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是张绣将其诛杀,按照西乡侯严格执行的政令,有功之人赏,因此张绣在郡府谋得个仓曹的官职。 等候贾诩下达总攻军令的张飞下意识接道:“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一骑士匆匆来报。 张飞刚松口气,庞德眼睛顿时一亮,将这句诗牢牢记载心底。 说完张飞暗道一句不好,此前随口念出的后世诗句,令太史慈产生误会,以为他怀有大才,然而自己腹中有几斤墨水,他可是门清,可惜解释那也落得百口莫辩,若是抄曹操的倒还好,抄后世之人,总令他心有亏欠。 萧关乃是关中四道雄关之一,地处环江东岸开阔的台地上,是关中的北大门。 分明是不想为他解惑! 这该如何是好! 脸皮厚一些,他庞令明亦是豪杰吧? 豪杰的志向不正是建功立业吗? 若是给张绣这个机会. 打定主意,庞德拍了拍张绣的肩膀,认真道:“张君,若是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定会向张将军和贾长史上书,调你为我麾下骑士,届时你我建功立业岂不美哉?” “庞长史,你的许诺令人心动.” 庞德眼睛一亮,“你这是答应了.” “但是,我拒绝!”张绣强而有力的回应道。 “诗是萧关.且慢!你说什么?”庞德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难道你不想建功立业吗?” “不。”张绣摇摇头,他淡然道:“来到郡府前,我时刻想着建功立业,当上大官。可是自从来到郡府后,我便喜欢上现今的生活,平日里只用负责府库的物件,也算轻松自在,上官对人和善,歇息时间也多,俸禄较为可观,闲来在坊间晃悠,瞧瞧新奇的事物,如此才算是生活啊。” “?” 庞德脑袋缓缓浮现一个问号,为何为何张绣与常人不同呢? 看来诗中真意,我是求而不得了。 庞德垂头丧气,毕竟在军中寻到一名精通文学,嘴巴又严实的可靠之人,真是难如登天,难如登天啊。 “除非.” 听到张绣话锋一转的庞德打起精神,连忙说道:“张君,你说,在不违背律令和道德的情况下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记关将军之子平曾经赠送庞长史之子会凉州通俗演义吧,还是张将军亲笔的版本。我想借来瞧瞧。” “你说此事啊” 庞德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他的儿子庞会在学堂处处与关平较劲,但庞会哪里是关平的对手呢? 于是乎庞会不但在背后骂关平,还将怒气转移到学堂中同名的少年身上,庞德得知此事后,气得火冒三丈,大丈夫技不如人便好好学习锻炼,怎么能迁怒于人?! 他庞家何时出过如此混账的东西?! 怒气的火焰越烧越旺,庞德当场脱下鞋履,将庞会吊起来抽。 翌日更是领着庞会登门拜访,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 关平不愧为关将军亲子,非但原谅庞会,还赠书给他。 这书便是张绣口中的凉州通俗演义。 “成。”庞德爽快的答应下来。 庞德念完诗后,紧张的看着张绣。 张绣皱着眉头道:“萧关自然是前面的关隘,都护目下没有西域都护,唯有西域长史,莫非说的是关将军?” “燕然.难道是孝和帝时窦宪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余里,至燕然山刻石记功?” 眉头渐渐舒缓,张绣道出心中猜测,“此诗的意思,我认为是段煨出兵之时,便是关将军立下窦宪那般功劳之际!” “莫非是声东击西之策?” “张将军真乃名将也。” “.” 庞德眨眨,声东击西?怎么个声东击西??? 营帐内。 “贾长史,你的意思是,让俺在关隘前叫阵,将段煨的兵力集中于此,二哥则是绕道渡渭水,直取长安?” 张飞担忧道,“如此一来会不会过于冒进,纵然有新造的船.” “三将军勿虑。”贾诩呵呵笑道,“新船结合贵霜和仙乡的优点,又经过荆州大小河流检验,二将军在水路上颇具天赋,也曾在贵霜操练,纵然渭水湍急,我想对于关将军来说不足为虑!” 捋着胡须的关羽拍了拍张飞肩膀,哈哈笑道:“三弟,莫要担忧,贾先生的话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你就放心吧!” “这”望着关羽的笑容,张飞也撑起一个笑容,“俺相信二哥,二哥一路顺风。” “等我好消息!”关羽扬长而去。 直到关羽的身形消失在视野尽头,张飞这才向贾诩抱拳请辞 “贾先生,俺也去准备准备,这钱粮辎重供应便有劳你了。” “三将军何须客气,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将张飞送走,贾诩脸上的笑意这才淡去,若是以前,他断然不会这么做,博弈的风险太大,成功的概率过小,要说稳妥的方法不是没有,要么耗时太久,要么有伤天和,譬如段煨的亲族都在凉州.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他统统没有想过,满脑子都是策应刘备 “俺乃燕人张益德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萧关前,甲胄将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的张飞,手握喇叭,放声叫道。 他的嗓音极富有穿透性,特别是每日率军上前叫骂,偏偏又保持一段距离,让他们弓箭射不到,更见鬼的是张飞及其骑士的弓箭能射中他们。 真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好在段煨向来沉稳,言语间的攻势,扰乱不住他的心。 他在心底暗暗想到,张益德应当是扰敌之策,扰乱我等的心力,好争取时间制造攻城器械,若是我等松懈,让兵卒不再戒备,保不准何时就会敲响进攻的鼓声,但.真就如此简单么? 不知道为何段煨总觉得隐隐不安。 至于守关的士卒们,他们苦中作乐 “哈哈哈,张益德?我看是徒有虚名,围而不攻,上前骂阵,我看是心底胆怯!” “说的对,说的对,凉州是凉州,关中是关中,此地可不是张益德撒野的地方!” “不过是一能说会道能写会话的匹夫罢了!” “此战,会赢吗?” “会赢的!” 众将士注视着段煨的身影,段将军与他们同在,他们又害怕什么呢? 于是乎,便产生一奇异的景象,一方是护羌校尉张益德,一方是长安令段煨,两方人马火力全开进行骂战。 双方你骂一句,我回一嘴。 段煨麾下的将士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他们将生平所学的粗鄙之语都用了个遍,张飞及其骑士还在源源不断输出,让他们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什么大汉诗人? 他们看分明就是大汉骂王! 就在骂的不亦乐乎之际。 一蓬头垢面的骑士匆匆而来。 守关的将士们面面相觑,有人道:“莫非是董相来援?!” “哈哈,张益德你大难临头!” 将士们积攒多时的郁结之情在这一刻得以释放,然而段煨发现了不对劲,若是来了援军,为何为何来报的骑士面露难色? 段煨心沉到极点,他抬手止住将士们的声音,将士们也发现他们主将脸色的古怪。 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纷纷闭上嘴巴,竖起耳朵。 “就在此处说吧。”段煨说道。 骑士深深看了一眼段煨,想要用平和的嗓音述说,奈何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他悲泣曰 “将军,长安,长安沦陷了!” “一红脸大汉渡过渭水,一路风驰电掣,攻.攻下长安” “我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 “将军大事去矣啊!” 众将士心神俱震,一瞬间愣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方才还算活跃的氛围硬生生被截断,此刻关外张飞的叫骂是刺得耳朵是如此的生疼。 他们揉搓着衣袍,惶恐不安的抬起脑袋,望向段煨。 沉默的段煨摇摇晃晃的起身,他叹道 “此事不怪你们,我等本就兵员不足” “怪我” “等下,尔等就开关投降吧。” 有一人忍不住问道 “将军那你呢?” “我?”段煨抽出宝剑,挤出一个惨笑“我去会会张益德”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五章 张飞义释段煨(4k) 不远处紧闭的关门缓缓打开,见此一幕的张飞眼睛微眯。 “张将军,我等还未发起攻势,为何” 不等庞德将心底的疑问吐出,方才与张绣的交谈化为答案浮现在心底。 莫非是关将军已经取得不斐的战果了?! 想到这里,庞德朝着张飞投去敬佩的目光。 “张将军之谋,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 令明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俺怎么就听不懂呢? 莫非是喝高了? 但是俺记得军中禁酒啊? 张飞布满疑惑的目光在庞德身上来回打量,方才不应该是庞德有问题问他么?怎么突然变成夸赞了? 实在是令人一头雾水。 只见披坚执锐的段煨率领数百骑,冲出萧关。 “闲话少说,就让某来会会凉州排名第三的虎将!” “诺!” 张飞看了眼庞德,将喇叭丢下,大手一挥,提起丈八蛇矛,“令明,俺不是君子!俺不过是一武夫,俺就是不让段煨如愿!” “某不过一武夫,某只知道董相有恩,只知道天子在背后,天下唯有战死的将军,哪里有投降的将军?!” 就在张飞想要追问下去时,庞德抢先一步提醒道 “张将军,小心段煨,此人要临死反扑了!” 然而张飞的话语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段煨举起马槊,用嘹亮的声音回击 大敌在前,张飞只得放弃追问下去的意图,他望向关门。 “张益德!” 还真如庞令明所言,是要临死反扑。 张飞很想回几句,投降的将军前有吕布后有于禁.别说投降的将军,就连投降的天子都不足为奇,俺的好大侄儿就是其中之一。 若说张飞的骑兵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汪洋,那么他们就是潺潺的溪流。 但他没有停下冲锋的马蹄,他只是再度拽着缰绳,就算是勒得手又红又痛,都不发一言。 段煨拗不过只得无奈答应。 跟随刘备混迹多时的张飞也是个爱才心切的人,他举起喇叭冲着段煨喊话 “段将军,董卓暴虐不仁,挟持天子,欺辱百姓,乃是篡国的奸贼” 刺,砸,挑. 历经十数年的战场经验在这一刻融会贯通,每一招每一式都达到他的顶峰,一时之间,竟然与张飞战了个平手,不分伯仲,乒乒乓乓槊矛交击声不绝于耳。 “死在沙场好过躲在角落苟且偷生。” 庞德与成千上万名骑士放声呐喊,声势之大犹如汹涌的江河之水,令躲在城墙上的段军守将面色骤变,纷纷朝着段煨投去担忧的目光,他们不是不愿追随段煨,只不段煨严厉拒绝了他们。 对方一个拍在礁石上的浪潮,就能将他们冲的溃散。 “冲!” “善。”张飞用力点头,他望着即将发起冲锋的段煨,越看越喜,他向众骑士嘱咐道,“等下不需放箭,也不许拦住段煨,尔等只需理会其他骑兵。” “张将军”庞德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附和笑道:“哈哈,我也不是君子,我不过是一骑卒,将军我听从你的号令。” 这是段煨早有预料的事。 段煨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过他本就没想活着归去,他不顾安危,使出浑身的武艺,攻杀张飞。 “段将军,不如投效刘皇叔,我等一同扶危救困,岂不美哉?!” 在段煨的呐喊声中,数百骑兵纷纷响应,朝着张飞大军冲杀而去。 “俺知道将军忠义爱民,不知道将军听说过北辕适楚的故事吗?明明要去楚国却向北走,方向错了,不管多么努力,最后还是徒劳无功啊!” “刘皇叔是先帝之弟,又有大将军密令,刘皇叔才是正途啊!” 张飞苦口婆心的劝段煨投降,如此良将偏偏为了董卓老贼奔走效劳,实在是可惜可惜。 庞德叹道:“真是一难得的豪杰猛士。” “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架起丈八蛇矛催动着战马,朝着段煨杀来。 如此威势即便是段煨也眉头一挑,但他还是咬牙发出军令 “众将听我号令” 能够陪同段煨走上最后一遭的,都是能为段煨而死的亲兵,这些亲兵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段煨,让段煨最后一次带领他们。 气势全然不像出关投降的模样。 不过听段煨言语里的决绝,观他身后不过数百骑,张飞就知道此人并非言语能撼动的。 目的只有一个,张飞,张益德! 事实也是如此,段煨持着马槊策马奔腾,身旁一个又一个骑士坠落下来,不过是须臾之间,身旁便没了亲卫的身影。 “我从犬子背诵的课文听到过,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张将军你说我等要不要成全段煨?” 许是皇天后土保佑,段煨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冲进敌方大军中,来到张飞面前! 张飞大笑一声,“来的好!” 难道我能赢? 段煨心中产生一疯狂的想法。 骑马环绕在旁的骑士们啧啧称奇,要知道张飞平日闲暇时最爱在营帐中与将士交手,步战时张飞才用丈八蛇矛,骑马战往往用的是马槊,在马上用丈八蛇矛应敌还是第一次。 骑兵交头接耳,纷纷都说“张将军开始用丈八蛇矛,这是认真起来了,段煨能撑如此之久也是身手了得。” 身为长史的庞德,在勇武上是护羌校尉部中最接近张飞的人,张飞步战用丈八蛇矛确实厉害,可是骑马战怎么能与步战同日而语? 他一眼就看出张飞没有用全力。 若说段煨武力是八千。 张飞至少在一万以上! “砰——” 又一次的矛槊交接。 与张飞过招过了数十回合的段煨,喘着粗气,只觉双手发麻。 张飞虽然呼吸紊乱,看上去状态不比段煨好多少。 不过段煨不是傻子,无论他用多大的气力,张飞能用差不多的力道应对。 甚至刚刚张飞因失误,力气大了一分,差点将他手里的马槊给击落。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张飞在藏!在示敌以弱! “张益德,某没有资格令你使出全力么?” “如此羞辱我有何意义!” 由于精神身体濒临极限,就算是嗓子都发干发哑,即便段煨放声嘶吼,声音也不算大。 好在张飞听了个真真切切,他无奈叹气,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 如此变化段煨看在眼里,他目光一沉,低语道:“要来了!” “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招。” 段煨攥紧马槊,死死盯着张飞的动作,不敢怠慢。 萧关的守将们,嗓子都提到心眼。 其中有人道:“段将军一定要赢啊。” 当即就有人红着眼睛反驳,“赢?赢了能改变什么?若是赢了让张益德丢到颜面,伱我都要完蛋!都将被张飞杀掉泄愤!” 护羌校尉部的骑士们,则是举起马槊,高声喊道 “张益德!” “张益德!!” “张益德!!!” 在众将士声声呼喊中,张飞抡起丈八蛇矛,矛尖跃动着冰冷的寒芒,就连日色都无法与其争辉。 段煨顿时瞪大双眼,这一刻他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张飞的速度是极快的,一招力劈华山,直取段煨面门! 仓促之间,段煨只得双手架起马槊,拦在面门。 丈八蛇矛劈在槊身上。 马槊震颤抖不止。 一瞬间,段煨脸色变得更差劲了,他叫苦不迭,好大的力气,和之前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原来方才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拿出来,要要撑不住了! 哐当 马槊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劈落在地,段煨来不及反应,张飞便将丈八蛇矛向上一扬,用丈八蛇矛的尾部砸在段煨的胸膛,恐怖的气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段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砸飞,落在地上,脊背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疼得他五官变形,骨架都要散了,就连意识在这一刻都无法维持,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扭曲,最后听见的是张飞骑兵们的欢呼,而后双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做完这一切的张飞,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累,是真的累。 演的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望着失去意识的段煨,张飞如是说道 “此人武艺不在俺之下。” “军中医者何在?” “快将此人抬下,务必好生照料!” “诺” 两三个医者匆匆而来,他们将段煨抬了下去。 在场的骑士们静默足足一刻香有余,而后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纷纷高呼张飞的名字,眼里投出的敬佩之意甚至达到最盛! 段煨是谁? 那可是段颎同宗之人,有谣言传着传着说段煨是段颎的亲生儿子,习得段颎一身武艺。 实话实话,纵然经过贾诩的治理,不少羌族骑兵渐渐失去对羌的认同感。 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听到段颎及其相关之物,便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如今,他们的上官张益德张将军亲手将段颎的威名斩断。 怎么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萧关守将看着愣愣的远眺这一幕,战斗结束的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快,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被掐灭,守城士卒纷纷低下脑袋,暗自叹息。 有人站出来,用悲伤的语气说道 “按照段将军的吩咐.开关投降吧。” “诺。” 至此关中四道雄关之一的萧关,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攻自破。 凉州铁骑,则是长驱直入。 在平原上,凉州铁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即便途中遇上顽固的守将,皆不是张飞率领的凉州铁骑一合之敌。 不久 张飞就和关羽在长安成功会师。 “三弟!” “二哥!” 关羽张飞在众目睽睽下,来了个熊抱。 “二哥,俺万万没有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从董卓手下解救长安。” “长安是何地,那可是六.啊不,是太祖高皇帝时的京城啊!” 张飞及时悬崖勒马,差点就将‘六朝古都’说了出来。 关羽心底摇摇头,心道,三弟还是有些莽撞。 不过他也盛赞道:“唉,三弟之功更胜于我啊,我听说过了,三弟一路攻城拔寨,没有谁是你的一合之敌。” 站在一旁的庞德得知前因后果,念叨起方才那首诗,对张飞之谋,关羽之勇无比感慨。 恰好,这被太史慈听了过去,双眼露出精光。 “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原来此谋皆是出自三将军之手!” “三将军还请教我!” “!” 张飞浑身一颤,他就说方才怎么觉得脊背发凉,该死,原来还是从庞德嘴里泄露出去了。 都怪他大意了。 他急忙说道:“子义,此诗完全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千万不要牵强附会!” 太史慈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张飞急了,赶忙求助贾诩,“贾先生,你快解释解释啊,真的与俺无关啊!” 然而贾诩看热闹不嫌事大,先是给关羽一个眼神,示意不用开口,而后站出来,满脸的认真。 张飞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贾诩正色道 “确实是出自三将军之手。” 张飞的嘴角僵住了,他连忙拱手,“告辞” 然而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引得贾诩和关羽哈哈大笑。 刚走回营中,张飞便见被他强行留下的段煨梗着张脸,本就郁闷的他,眉头狂跳,心中的怒气在这一刻点燃。 “来人啊!” 气得甚至连‘同袍’都不喊,张飞随口唤来两士卒,他指着段煨气呼呼的说道 “此人甚至是碍眼” “问他投降还是不投降?” “不投降就拖出去杀了!” 两士卒面面相觑,心道,张将军不是你要我等留他一命,好生招待么?怎么变卦了? 他们急忙劝道:“张将军三思啊!” 段煨扬起脑袋,“要杀就杀,某说过天下哪里有投降的将军!” “好好好” 气得张飞胡须都在乱颤,牙齿都快咬碎,他大手一挥,放声道:“给俺拖去枭首!” 士卒见张飞劝无可劝,无奈只得叹息一声,将段煨推出营帐。 可是他们前脚刚跨出,张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且慢!” 两士卒停驻脚步。 张飞快步走到段煨面前,撇着嘴,瞪着一双豹眼,恶狠狠的盯着段煨。 “你果真不降?” “不降。”段煨傲然道。 “不降.” 张飞后退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念叨好几次‘不降’,方才语气里的火药味渐渐消散,他冲着两士卒摆摆手 “如此忠义之士,俺岂能因小事而迁怒于他?” “是俺的不对。” “既然不肯归降.” “那就放了吧,毕竟俺是靠阴谋诡计取胜。” “诺。” 两士卒没有感觉太多意外,毕竟这种事情,刘使君担任护羌校尉时又不是没有干过。 轮到段煨那真就是傻眼了 怎么回事? 让他走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段煨朝着阵地出口方向迈开脚步,越走他越不是滋味,一想到张飞此前用上宾之礼对待他,哪怕是围而后降的旧部张飞也没有肆意屠杀追责,每每攻下一城优先安抚百姓,除掉作恶之人。 他为董卓已经做的够多了,坚守萧关,大势已去还是选择冲锋,即便被擒也不投降. 就算是因其他的事情迁怒自己,张飞也回道歉。 勇武智谋更是远胜他。 如此优秀的主将,他碍于颜面,明知董卓是错,还助纣为虐 错的是他啊.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段煨停驻脚步,转身冲着张飞抱拳作揖 “将军心胸,某平生前所未见,不知将军愿意让某在将军麾下添为一小卒?” 张飞喜出望外,赶忙扶住段煨,“段将军,是俺冒渎,幸勿见责。俺交手时就知将军是真正的豪杰之士也!什么小卒,俺看少说功曹!” 段煨大为感动,“败军之将,荷蒙厚恩,无可以报,愿效犬马之劳!” 又是二合一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先人一步刘玄德 并州 晋阳 并州刺史丁原一如往常那般处理着公务,才坐下不到两个时辰,他就觉得肩膀发酸发胀,他摇头叹息:“老了,老了。” 丁原出身平平,年轻时不过南县一小吏。 是靠着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屡次建立功勋,一步步从县吏干到骑都尉。 时任并州刺史的张懿遭被来犯的休屠胡人所杀,丁原奉旨接过并州刺史之位,直到肩膀被射中一箭,他这才从战场的前线退下。 因此丁原热衷提携征召出身寒微的勇猛之士。 譬如张杨、吕布. 脑海刚浮现吕布二字,匆匆的脚步声便闯进房屋,丁原抬眼望去,只见一高大威猛的壮士走到面前。 此人身高七尺开外,肩宽体阔,虎背熊腰,一双俊目皂白分明、炯炯有神,鼻如玉柱,口含丹朱,真乃并州好儿郎! “奉先,何事竟然如此惊慌?”丁原朗声笑道,道出此人的名字,正是他麾下主簿,吕布吕奉先。 吕布抱拳道:“回禀使君,某听闻徐州陈元龙曾经托人来邀请使君,共商大事!为何使君迟迟不肯出发啊?!” “奉先,坐。”丁原招呼吕布坐下。 吕布坐在丁原面前,丁原见吕布脸上写满疑惑,他叹息道:“奉先,你是不知啊,袁氏四世三公,陈元龙又是当地大族,又怎么会理会我等武人,他们要事相商跟你我有何相干?” 然而吕布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出身比丁原还要差,比任何人都想要升官,实现咸鱼翻身,甚至是实现令人赞不绝口的伟业。 哪怕自己琢磨能琢磨什么? 当然因为这些缘故,丁原颇为喜爱吕布,直性子好过满肚子坏水的士人不是? 若是将吕布放到地方或是朝堂,他怕不是吃饭的时候都为吕布担忧。 如今好事摆在眼前,却眼睁睁的让它溜走。 吕布若有所思。 结果换回来的是什么? 丁原将张杨送进西园八校,而他呢? 不过是从骑都尉多了个管理文书、处理政务的主簿。 看到吕布思考,丁原也就放心了,吕布是他见过最为勇猛的武人,骑术精湛,一手箭术更是出神入化,精妙无双。 就是没有什么心思,头脑也比较简单,说话比较直,不懂政务。 可惜不懂政务实在是要命,于是丁原特地让吕布担主簿,其目的就是锻炼吕布。 每日都是数不清的破事,实在是惹人心烦。 见此情形,丁原忽然笑了,他用打趣的语气询问道:“奉先,可是看上哪家的女子?不妨说与我听听。” 怎么能不让吕布恼火? 他也想当上刺史啊! 在他看来,他为丁原做的够多了,不计其数的冲锋陷阵,屡次建立战功。 吕布攥紧拳头,奋然起身,随口甩下一句,“使君,某告辞!” 丁原满脸含笑,只当吕布羞涩。 待到吕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丁原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他喃喃:“奉先,陈元龙叫我小心你,我怎么能带伱去徐州啊.” 就在这时,一传令兵匆匆而来 “报——使君,西乡侯刘玄德奉大将军遗令,兴兵讨董!” “什么!” 丁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瞳,屋外的吕布亦是一惊。 “诸君,董卓暴虐不仁,残害忠良,袁本初袁郡守,海内名望,我欲推举袁郡守为盟主,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身披华服的陈登满脸含笑的望向秘密云集徐州下邳的关东诸将,其中势力最大的当为冀州的袁绍韩馥,以及扬州的袁术孙坚,其余的孔伷、刘岱、张超、桥瑁、袁遗、鲍信之流,要么在众士人中都是三流货色,要么势力远不如袁氏,要么就与袁家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故而有实力有能力争夺话语权的唯有袁氏,在场的袁氏有三人,为何陈登偏偏推举袁绍? 当然是看了剧本. 咳咳 陈登在心中轻咳几声,打断了荒唐的念头。 袁遗虽然出自袁氏,但宗族里亦有尊卑亲疏,袁遗不过是袁氏小宗,即便他的年龄痴长袁绍几岁,在大宗嫡子的袁绍和袁术面前毫无竞争力。 至于袁绍和袁术的话. 从出身来说,袁绍一开始是不如袁术的,袁绍和袁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绍虽然是袁术的兄长,但他并非袁逢正妻所生,是为庶子。而袁术却是袁逢的嫡次子。 可是一次意外改变了袁绍尴尬的处境,袁逢的兄长袁成早早撒手人寰,没有留下子嗣,因此袁逢将袁绍过继给袁成,让袁绍延续袁成的香火。 故而袁绍一跃为嫡子。 成为嫡子后的袁绍并没有像袁术那般放纵,他名声极好,大多士人都爱他,就连袁隗都对他称赞有嘉。 当然这兄弟俩在袁家真正的继承人袁基面前不堪一击。 推举袁绍为盟主本就符合关东诸将的心理预期,更不用说是作为东道主的陈登亲口提及,除去袁术牙齿咬的发酸外,其余人等纷纷掌笑恭贺着袁绍。 袁绍则是谦虚的抱拳一一回礼,望着陈登的笑颜,他心底的爱才之心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心道,陈元龙真乃大贤啊! 袁术则是眼底闪过一丝鄙夷,暗戳戳想道,呵,陈元龙不过是阿谀奉承之徒,实在是惹人心烦。 袁术这番变化逃不过陈登的眼睛,陈登笑道:“常话说独木难成林,既然都推举出盟主了,那自然少不了副盟主,依我看袁公路袁兄方能担此大任。” “哈哈哈!”袁术当即上演了川剧变脸,他站起身来,冲着在场众人抱拳,“我虽不才,但我定会担任好此职,竭诚辅佐袁本初。” 众人默然,袁术的名声在大汉士人圈子里本就不算好。 不过看在袁绍和陈登的面子上,众人还是抱拳回礼,客套了几句。 然而袁绍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刘虞公孙瓒丁原没有响应也就罢了,毕竟是边郡,抽不开身倒也正常,为何不见曹孟德??? 一府兵恰在此时来报 “诸位将军,方才传来急报,西乡侯刘玄德令荀文若写下檄文传遍天下,称奉大将军遗令,兴兵讨董!” “什么!” 袁绍和孔伷瞳孔惊颤,双双起身。 我的曹孟德啊! 我的颍川啊! 两人在心中怒吼。 刘玄德你行动为何如此之快!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 驰援刘玄德 “!” 通过府兵之口传来的急报令人心头一颤,不过在众人看来,袁绍和孔伷的反应未免太过了吧? 韩馥摇头无声笑了笑。 何进击败西园八校尉,董卓又击败何进。 即便是刘玄德,也不可能无视关隘一路直取洛阳吧? 不过他毕竟为袁氏门生故吏,赶忙关切的询问:“本初兄,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袁绍很快就缓了过来,他先是望向韩馥,而后又环视四周 “不知诸君今日见到过曹孟德否?”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袁术出身袁氏,就算不如袁基袁绍,勉强也算有两把刷子,通过宗族的影响力,成功搏得扬州刺史一职。 毕竟孔伷是颍川郡守. 袁术撇撇嘴,随口说道:“曹孟德?论家世平平无奇,论才学甚至不如张益德,论勇武尚且不如我,总而言之,曹孟德逃了便逃了。” 陈登在心中道出此人的身份,按照原先的轨迹来说,孙文台不应出现在此地,此时的孙坚应当杀掉南阳太守,行至鲁阳,加入袁术的麾下。 “若真是如此,最好不过.”孔伷叹道。 洛阳宦官之变,袁术出逃,逃到扬州,恰巧撞见领兵归乡的孙坚。 袁术哪里看不出来袁绍的心思,他撇撇嘴,傲然的扬起脑袋,袁本初,总算是轮到你羡慕我了吧! 孙坚抱拳道:“某今日见曹孟德快马加鞭,直赴颍川方向!” 就是不知孙策孙权多大年岁了。 此人正是吴郡富春人,时任庐江郡守的孙坚,孙文台。 由于主公这只‘蝴蝶’扇动翅膀,让孙坚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一开始倒还好,年少时在县中担任小吏,剿灭水匪升为假尉,后跟随朱儁南征北战,立下大大小小不少的军功,朱儁将孙坚的功劳上表朝堂,于是孙坚便被迁为别部司马。 “颍川.”袁绍舒缓的眉头再度拧了起来,若他没有记错,急报便是从颍川来的吧?! 怪不得孔伷反应如此之大。 自此孙坚便没了靠山,保住别部司马的官职都算是耗尽心力。 担任扬州刺史后,袁术上书孙坚为庐江郡守。 有一人站了出来,他生得膀大腰圆,面容坚毅,一双虎目配合着胡须颇有气势。 他又望向孔伷,“公绪,曹孟德曾经为本初写过讨贼檄文,不也走的走逃的逃,作鸟兽散么?单单一荀文若不算什么,荀文若能代表荀氏么?保不住是刘玄德强迫此人书写讨贼檄文呢?!” 他在仙乡后世听过这么一个比喻,大意是某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就会在十几日到几十日的时间里,在某处地方掀起一道龙卷风。 两人一来二去看对了眼。 奈何朱儁因母离世,辞去官职。 对此不甚了解的袁绍看着孙坚异彩连连心道,真是员虎将! 想到这里陈登露出和善的笑容。 没过多久董卓进洛,董卓采取朝中大臣的建言,解除被何进迫害的士族,还委任刘岱孔伷之流为当地的刺史郡守。 众人纷纷安慰孔伷。 混在其中的陈登都快按压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了,他心道:荀文若?不算什么?袁公路啊,袁公路,你知道此人是曹孟德之肱骨么?其才不在我之下,此人不算什么,世间还有大才么?其德其才,在士人中足以称的上一声无可挑剔,若是此时遇到主公,那就没有曹孟德的机会喽。 袁绍嘴角抽了抽,袁术对他的怨言他心知肚明,碍于情面,能忍则忍,时至今日,已经习惯。 不过袁术说的并无道理,高低不过是一曹孟德,走了便走了. 袁绍很快便想通,当务之急应该怎么应对突然跳出来的刘玄德,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诸君,想来刘玄德的讨贼檄文早就将你我吊足了胃口,不如我等一睹为快?!” “本初兄所言极是。”众人附和。 陈登摇摇头,“本初兄,如此一来要看到什么时候,不如就让我来念与诸位听听。” “元龙,有劳伱了。”袁绍没有拒绝的理由。 陈登的声音沉稳,及其富有感染力,荀彧所拟的讨贼檄文在众人听来不算特别惊艳,公允来说,与曹孟德所拟相差无几。 只不过.有何进密令的情况下,改变路线驰援阳城??? 袁术皱起眉头,“元龙,你确定没有看错?为何不打董卓个措手不及,反而去阳城袭杀董旻,实在是浪费时间!” 陈登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在袁术面前晃了晃,黄纸黑字的几个大字,令袁术闭上嘴巴。 孔伷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绪,再度激荡不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刘备的行为对于颍川人是何意义。 城池被围,敌军不给投降的余地,一旦城破,便是屠戮劫掠。 男子被杀,女子为奴。 房屋被毁,大火焚城。 此后方圆百里都将不会有一声鸡鸣。 毕竟董军纵火焚烧民居并非一次,想要立威这种手法是见效最快的方式。 然而在这一刻,却有人兴兵来援。 用一场胜利击溃敌军,甚至在所有人的欢呼中,将想要屠城的敌将枭首. 那么此人在此地的声望会达到难以想象的高度,偏偏此地又是孔伷的治下。 孔伷颓然的低下脑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来参加此次集会没有任何意义。 试问哪家郡守在治下郡县的威严和话语权不如其他州的州牧? 袁绍、韩馥等人心情复杂,试问将他们放在那个境地,会因一城的百姓而放弃夺取洛阳的可能吗? 不会 又不是他们发兵屠戮百姓,即便知道有这件事,装作不知也无可厚非,大不了到时候掉几滴眼泪,说几声百姓不易,保不准还能搏得个美名。 唉,不愧是刘玄德。 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众人默默想到,没有人胆敢吐露心声。 除了孙坚,孙坚猛地一拍大腿,“刘玄德,真英雄也。” 这让陈登微微侧目,心中讶然,孙文台看上去倒像个丈夫,孙权真的是他的亲子吗??? “诸君。” 袁绍突然开口,语气决绝 “纵然西乡侯勇不可当,但董卓揽洛阳之财富,集洛阳之民力,颍川无险可守,若西乡侯兵败,接下来轮到的便是你我啊!” “依我看,应当尽快发兵,驰援西乡侯!” 众人纷纷起身,作揖道:“遵从盟主号令!”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还没出手,你就投降了?(4k) “报——” “启禀将军,斥候来报。” “董卓拜徐荣为大将,牛辅为监军,领精兵数万已冲出关隘!” “扬言要为董旻报仇雪恨!” “正向我等杀来!” 好不容易与向朗兵合一处的刘备,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收到董卓攻伐的急报。 营帐内的众将,没有一人露出恐惧的神情,反而满脸的跃跃欲试,他们望向刘备,目光热切,期待着刘备挑选他们为先锋。 有一人率先出口 “将军,我愿担任先锋,只需一千骑兵!必能斩杀徐荣夺其首级!我愿立下军令状!” “善!” 因此听到徐荣领兵而来,就算是如今的吴班,面对杀父仇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脸上写满愤怒,恨不得手刃仇敌。 “将军,主将之责是坐镇中军,项羽何其勇也,不也命丧乌江?” 刘备的安排在荀彧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诸将,通过诸将的神情,足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此安排诸将没有一人感到惊讶,仿佛都习以为常,也就是说这样的安排不是一次二次,可以说次次都是如此. 身为主将,却当先锋? 这就是凉州第一武将的含金量? “且慢!” 用人不疑 今日荀彧对这四个字有了深刻体会,他再一次庆幸当时选择留下。 徐庶哪里读不懂荀彧的心思,荀彧的意图很明确,董卓闻名并州,靠战场上的搏杀加官进爵,因此身旁聚集的大多是能征善战之将,其士卒之精锐,其将领之统帅,都不是边郡胡人能够比拟的。 要知道后勤粮草辎重,是重中之重,需要管理的民夫,甚至多于行军打仗的将士。 不过此事不方便我说. ? 在大汉只要不波及无辜,为父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 想到这里徐庶摇摇头。 荀彧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突然想起阳城之战,就是刘备冲锋在前 刘备又朝着荀彧抱拳,“后勤粮草辎重之事,就交予文若了。” 说话之人,正是吴匡之子吴班。 荀文若啊,荀文若,你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关张二将军都快占据长安,大局已定,大局已定啊。 刘备点点头,然后他大手一挥下达最后一条军令 不过战场上终究是刀剑无眼啊。 这些道理荀彧又怎么会不懂? 他与刘备相处不过数日,却能被托付如此大事。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刘备脑海里浮现而出的话语,是来自仙乡后世孩童课文中的“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沙摩柯,你统帅的五溪蛮随时策应!” 作为过来人的刘备最为感同身受,洛阳之变,吴匡被董卓麾下大将徐荣一路追杀,即便侥幸躲进宫中,还是没有避免死亡的结局。 “向朗,霍笃,你二人统帅步卒!” “黄忠,由伱统帅骑兵!” 能够让主将托付后勤大事的人,都是主将最为信任的人。 “其余人等谨记,需听从徐军师,荀军师的调遣!” 莫非徐元直没有劝过使君么? 但—— 荀彧总感觉徐庶有话要说,可是没有时间深究此事,当下还是劝谏为重。 “善。”刘备拍板做出决定,“吴班,我拜你为校尉,跟随在我左右,与我同为先锋!” 什么袁绍,袁术,不值一提。 “徐军师,由你坐镇中军指挥全局!” 霍笃眉头一挑,这声音实在是耳熟,令他控制不住发散的思绪,使君还没有发话,为何你抢先一步?上来就是军令状,真以为是儿戏么? 不过当霍笃循声望去,看着那人的脸面之时,心里诞出的疑惑统统归于寂灭。 想到这里,荀彧抱拳郑重道:“将军,我定然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刘备又怎么会阻拦他呢。 一场失败,不算什么,若是后勤切断,即便是兵祖来了都要皱着眉头。 “诺!”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吴班外貌上看上去是少年将军的模样,可是自从洛阳发生巨变后,他的气质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荀彧终究是忍不住出声了。 “出发!” 如果非要寻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成熟。 有颍川当大后方,他们能够且战且退,若是能够与徐荣僵持一二,待到关东主将云集于此,想必所谓的‘十八路诸侯’都要以刘备为尊。 “文若所言不无道理,我远不如项羽,但.”刘备话锋一转,“我冲锋在前,众将士就知道前行的方向,士气也不会因一时的不克而萎靡,论坐镇中军我尚不如云长元直,为什么不把正确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呢?” 刘备抽出长剑,剑光清澈如水。 “前方便是徐荣大军?” 旷野上刘备手握远望镜举目远眺,落尽眼底的是支严肃的军队,士卒数量之多,远胜过此前遇到的任何一支,行军也不像羌胡那般随意。 骑着战马的斥候一次又一次的侦察周围地形,鼓声敲得霹雳作响,五军旌旗随风飘扬,在鼓声和旌旗指引下,即便行军不如后世仙乡的阅兵,也能称上一句有条不紊。 刘备目光一沉 徐荣有两把刷子。 刘备庆幸,好在他们有远望镜,好在他们战马略胜一筹。 冲锋。 用马匹带来的速度优势袭扰他们。 打定主意。 刘备下达冲锋的军令。 吴班率先响应。 数千名骑士抽动马鞭,紧随其后,战马发出嘶鸣,奋力朝着前方冲去,速度越来越快,化为一道道疾驰的黑影。 就在此刻 异变突生! 徐荣军中鼓声骤然停息,不等刘备率领骑兵冲杀至他们面前,铮铮的金声响起。 就连刘备都为之一愣。 荀子云: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鸣金收兵就是源自于此。 他不明白这还没有交战,怎么对方便要撤退了呢。 弄不清其中所以然的还有徐荣军中士卒,他们见到陌生的骑兵疾驰而来,本想着应敌,刚刚举起盾牌的瞬间,竟然让他们撤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乎,就见到这样神奇的一幕。 刘备的骑兵有如山洪般倾泻而来,距离徐荣大军尚有一里之遥时,位于队伍前方的士卒没有结阵,而是选择将手中武器一抛,高声呐喊 “我投降!” 位于队伍后面的士卒们弄不清楚前方发生何事,听到撤退的金声本就让他们疑惑,前方的士卒如此行径,扩大了他们心中的恐惧,“投降”二字更是炸的他们神经一片狼藉。 随着刘备的靠近有明眼人看见刘备的旌旗,他们高声喊道 “诸位是西乡侯,西乡侯向来是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啊!” 之前还算规整的队形,在这一刻崩溃,旗帜被无情丢在地上,凌乱的脚步狠狠踏过,真是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满地的狼藉。 这不得不让刘备等人停下战马。 望着面前的这一幕,吴班只觉得恍惚,他喉咙挤出干涩的嗓音 “将军,我等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既然想不通,就不必多想,对方如此败退之势,不追击岂不是亏了? 他高举马槊,放声道 “传令三军,留出一部清点降卒,其余人等随我追!” 时间回到徐荣中军。 “刘玄德凉州第一将.就让某来试试你的深浅!” 骑着战马的徐荣低语道。 牛辅吹捧道:“徐将军之勇,三军皆知,我看刘玄德的凉州第一将名不副实,应该让与徐将军才对。” “哈哈,牛将军说笑了,那也要较量过才知道。”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徐荣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看牛辅都顺眼不少,牛辅胆小怯弱他早有耳闻,原本以为牛辅是靠着董卓女婿身份,才能当上中郎将,没有想到也是个会说话的人. 可惜徐荣的笑意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一封急报下瞬间崩塌。 “报,徐将军牛将军,西域长史关云长领兵三万直出潼关,剑指洛阳,段煨被擒胡轸、董越二将军皆被斩首,朝野震惊,董相命你二人速速回援!”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牛辅瞪大双眼,就连坐都坐不稳,吓得差点从马上跌落。 “!” 徐荣也是一惊,段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丢掉关中? 要知道关中的四道雄关可不简单. 关云长不是在西域吗?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关中失守,洛阳危矣 “来人啊,快快快,快鸣金收兵,驰援洛阳!” 牛辅的惊声尖叫将徐荣的思绪拉回当下,徐荣闻之色变,他连忙叫停牛辅 “给我停下!” “牛将军你这是作甚?!” “回援怎么能是如此回法?!” “届时军中大乱你能担责否?!” 本就心中焦急万分的牛辅,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徐荣的厉声问责是最后一丝火星,多日的奉承,长久以来对徐荣的不满,在这一刻统统引爆,他变得硬气,扯着嗓子高声道 “大胆!徐荣!你胆敢不听董相军令?!”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饶是徐荣也遭不住,他张张嘴试图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胜负一眼辨别。 传令兵目光一沉,纵马携带牛辅的命令远去。 不一会儿,鸣金收兵的金声响起。 徐荣心中祈祷,西乡侯西乡侯我求你不要出现不要出现。 溃败之势一展露苗头,就犹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将一发不可收拾,非人力所为啊 奈何最后一丝奢望,也被打破。 斥候匆匆而来,“两位将军,刘玄德率领精兵袭来,我等溃不成军,大败而归” 牛辅脸上的得意凝固住了,他赶忙说道:“与我无关,我是监军!” “唉。” 徐荣痛苦的闭上眼睛,佝偻着脊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嗓子里挤出沙哑干涩的声音 “杀董旻动摇董相心神。” “关云长奇取长安。” “两面围攻。” “刘玄德,原来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么?!” “我输了” 官道上 曹操和曹仁纵马疾驰。 曹仁问道:“兄长,妙才尚且在家乡征兵,你我二人以及十数骑投奔西乡侯,西乡侯难道不会轻视你我么?” “哈哈哈”曹操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子孝,你有所不知啊,玄德从来不看重这些,他看重的人的本性和能力啊!” “兄长,关东诸将会盟你为何不辞而别呢?” “哼哼,子孝你有所不知,单单是会盟都举棋不定,说是结盟,实则不然,同宗族的袁绍袁术都有异心,何况是关东诸将呢?我替袁本初写了封讨贼檄文就算是看在情分上,况且我不是留给袁本初一封书信么?” “原来如此” 曹仁点点头,曹操心底有定数就好,反正他以曹操马首是瞻。 “子孝,前方是何物?”曹操突然问道。 曹仁眯眼望去,“似乎是一人.看其打扮应当是士人?” “士人?都停下,随我上去一看究竟!” “诺!” 曹操勒马驻足翻身下马,他让骑士暂且停在原地,同时警惕四周,以防有刺客袭杀。 只让曹仁陪同。 曹操先是站在数十步之遥观察,他发现士人席地而坐,衣袍不像是能藏弓弩的模样,最让人瞩目的是瘸腿的老马。 最后一丝顾虑打消。 曹操来到士人的面前,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先是行礼,后近距离观察着士人的样貌。 此人衣冠有尘埃,足履遍泥沙,但气质不凡,一双明目有如苍鹰般锐利,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攀谈。 “我姓曹名操字孟德,我身旁的这位是我从弟,曹仁曹子孝,敢问君姓甚名谁?” “曹孟德?”士人失声道:“你便是写出讨贼檄文的曹孟德?” “正是。” “可有信物?” 曹操将为官时的官印交予士人一看。 士人后撤几步抱拳道:“我乃东郡人士,姓陈名宫,字公台。方才实在是唐突贵人,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曹操连连摇头,笑道:“无碍无碍,不知公台此番是前往何地?” “西乡侯命荀文若发布讨董檄文,我自然是去助西乡侯一臂之力.”说着说着,陈宫见曹操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恍然大悟 “莫非孟德兄也是去助西乡侯?” “当然,此番路途遥远,若是没有像公台这般贤人,实在是可惜,公台不如你我同行?” “孟德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马.”陈宫面露难色。 曹操大手一挥,“无碍,你马我出便是!” 曹仁表情微妙,兄长我怎么觉得你话怪怪的?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吕伯奢上线 “公台,子孝无碍?” 灰头土脸的曹操朝着曹仁和陈宫投去关切的目光,见两人摇头表示并无大碍后,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他叹道:“悔不听公台之言啊!” 事态的发展往往超乎意料。 他们快马加鞭,星夜赶到阳城时,却得到刘备大军早已开拔的消息。 急切的曹操,心早就随风飘向远方,他没有听陈宫的劝阻,打听到刘备行军的方向,便马不停蹄的赶去。 陈宫与曹操这几日的相处,相谈甚欢,视为知己,更何况曹操满腔的报国之情令他动容,他又怎么能弃曹操而远去,只好叹气一声,翻身上马。 至于曹仁: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人和十几骑在途中遭遇一支董军骑兵,董军骑兵并非他们能力敌,即便是曹操的十几骑舍命拦截,也不过是为他们争取了些许逃生的时间。 仁善是后天能通过所学、所行、所为获得的。 好在曹操出手教训这位叔父,坑骗的这位叔父在他们父母面前颜面尽失,此后但凡这位叔父说什么,他们父母半点也不信。 曹操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令曹仁振聋发聩。 如果放在以前,甚至是年少时,曹操都能果断放弃这些伤卒,可是经过上次与刘备的约定,他就在心底下定决心,不能违背本心,不能抛弃底线。 故而曹仁以为时隔多年,曹操的仇恨没有消退,又要狠狠的报复叔父,即便是曹仁顿时也慌了神,毕竟是族中叔父,事情都过去许久,何必如此呢? 若是小恶不断,何谈仁善?! 荀子云:人之初性本恶。 于是乎,曹操断然拒绝曹仁 “子孝,你没有听过阳城百姓之言吗?玄德兄听闻董旻要屠城,千里驰援。阳城百姓并非玄德兄亲眷,可见玄德兄心胸!何况众骑士是为了伱我而伤?我又怎么忍心能抛弃他们呢?” 作为曹操从弟的曹仁,一眼看出曹操不像是撒谎。 这让曹仁一愣,要知道以前的曹操就算是偷看寡妇洗澡都心安理得,怎么从洛阳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怪哉,怪哉 突然间,曹仁想起曹操自洛阳归乡后,当即就去寻族中一叔父,这位叔父实在是惹人心烦,他们年少时,但凡犯了什么过错,这位叔父都是最先得知,然后反手就告知他们父母,曹仁因此讨了好几次鞋履教训,恨得他牙痒痒。 一时间,曹操成了族中少年相互追捧的对象。 几十年后,我又有何颜面去见玄德兄?!! 曹仁偷瞄曹操的脸色,曹操脸色极为决绝,甚至带上一丝怒气。 难道曹操在欺骗他? 更糟糕的是,日头西沉,昏黄遍撒天穹,黑夜即将来临,届时必将伸手不见五指,不打火把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打火把的话,他们的目标又太大,还携带一堆伤残,不正是砧板上的肉吗? 曹仁向来心狠,他避开陈宫的视线,走到曹操身旁,附耳说道:“兄长,这几员伤患,必然会拖累你我,我看不如命他们继续深入,替我等吸引董军,我等先折返颍川,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坏消息,他们的骑士折损大半,即便活着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几个人都凑不出四匹的好马。 好消息,董军骑兵没有选择追击,他们三人没有大碍。 于是曹仁顾不上穿衣服,披着单衣就来到叔父门前,却见曹操低眉顺眼的被叔父轰出门,他本想上前问个究竟,不料伯父曹嵩差人将曹操拽回家中。 怀着满肚子好奇的曹仁来到伯父曹嵩屋舍附近,听见了令他难以置信瞪大双目的声音。 “啪——!” 这声音曹仁太熟悉了,是鞋履抽打屁股的声音! 一瞬间曹仁宕机了。 他不明白,曹操是犯了多大的事,要让曹嵩动手。 没过多久,一传闻疯传宗族,大抵上是说曹操年少时坑害叔父,如今幡然醒悟,只为求得叔父原谅。 宗族上下纷纷称赞曹操知错能改,并立为浪子回头的表率。 曹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行径是为扬名啊!不愧是兄长轻易就做到了某做不到的事! 不过现今看来,曹仁总觉得那时自己的想法出了差错,他怔怔的望着曹操,总感觉是第一天认识曹操。 洛阳到底有什么东西?兄长都变得不像兄长了! 就在曹仁发愣之际。 注意到两人动静的陈宫走到曹操身旁,问:“孟德兄为何东张西望,不知道孟德兄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公台” 曹操收回视线,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不少,他冲着陈宫笑道 “方才我便觉得此处眼熟,我细细观察,这才确认此处临近家父好友之家。” “令尊好友?” “不错,此人姓吕,名伯奢,就在前方几里的庄子里!”曹操笑道,“董军没有看清你我脸面,我等小心谨慎,想来也不会给吕伯父带来危险!” 陈宫想了想觉得如此安排并没有不妥之处,他点点头,“孟德兄还请带路。” “公台,子孝,请随我来。”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 曹仁回过神来时,只见曹操和陈宫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慌忙喊道 “兄长!公台!等等我!” “哎呀,孟德上次相见你还不过一孺子,如今的胡须都这般茂密了。” 吕伯奢满脸唏嘘,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峥嵘岁月。 “就是.不知令尊还好么?” “伯父,家父时常念叨着您,奈何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啊!”曹操寒暄几句,询问道:“伯父,我欲去寻好友,奈何路上遭遇歹徒,就连护卫的骑士都受了重伤,故而打扰了。” 吕伯奢哈哈一笑,他捧着曹操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与巨高兄相交许久,亲如兄弟,孟德就当是回到自己家,回到自己家。” 巨高是曹嵩的字。 说完吕伯奢站起身来,一副就要走出房舍的模样,这让曹仁心中警铃大作,他警惕道:“吕伯父,您这是?” 曹操出声呵斥,“子孝,不得无礼!” 吕伯奢摆摆手,“无碍,无碍,孟德不是带来几员伤患么?周边有位医者,医术高超,我去请他来救治。”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被刘玄德害惨了 “你兄弟五人替老夫好生招待孟德他们,老夫去去就回!” 不管曹操、陈宫如何劝阻,吕伯奢仍旧固守己见,用“医者只信老夫”的言语将两人的话语给压了回去,临走前还将五个儿子介绍与众人认识。 “诸位贵客,天色已晚,不如先客房歇息?” 吕家大儿子将三人领到院里的客房,又叮嘱几句后,便缓步退去。 一直皱着眉头的曹仁,见四下无人,将满肚子的话一一吐出。 “兄长,公台,我心中忐忑,总觉不妙。” “要知道董卓对关东诸将早就不满。” “至于西乡侯,简直是仇人相见不死不休。” “我等的身份刚好满足此二条,更不用说吕伯奢此刻出门,若吕伯奢告——” 暮色沉沉。 陈宫抱拳,“劳烦子孝了。” 见曹操都点头,曹仁自然也就同意了,不过守夜方面的问题他还是有话说:“兄长,公台,就由我先守夜吧。” 夜 “这种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双手环抱兵刃,席地而坐的曹仁耷拉着眼皮,哈欠连天,脑袋晕晕沉沉,不受控制的频频点头。每每这时他都竭力撑开眼皮,强制自己保持清醒,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心底也诞生异样的想法。 曹操点点头,“善” 许是来时过于凶.凶险 曹仁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从感情出发陈宫觉得曹操说的对,从理性出发他也觉得曹仁说的没有毛病。 “我知晓”曹仁正色道。 都快二个时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想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曹操狠狠瞪了曹仁一眼,责备的话终究是变为嘱咐:“切记不要自己行动,不管发生何事,有何动静,定要先叫醒我和公台,再做定夺!” “子孝!”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想了想,他试探说道:“孟德兄所言极是,不过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你我三人蜗居一间客房,轮流守夜,退一万步来,即便有什么不测,我等都能随时应对?” 曹操激烈的反应陈宫看在眼底,他暗暗想道,早就听闻曹孟德真性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后面的话不等曹仁念出来,曹操顿时怒从心起,怒目而视,出声呵斥 “没看见吕伯父这般热情招待你我?!” 曹仁望向曹操。 就当他放松警惕,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 “他与家父亲如兄弟,待我如同亲子,又怎么会加害于伱我?!” “刀磨好了么?” “家主领走前吩咐,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快了快了!” “!” 曹仁顿时瞪大双眼,刚刚的困意一扫而空,像是弹簧般从地面跳起,双手按住曹操肩膀,使劲摇晃。 牙关更是挤出焦急的话音 “兄长!兄长!!” “快醒醒!!!” 睡眼惺忪的曹操,眼皮刚撑开一条缝,还未看清人形,下意识就吐出含糊的话语 “子子孝?别摇了,再摇晃我就要散架了” 曹仁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底,都什么时候了,兄长你为何还能如此心大? 他慌忙道:“兄长,不妙了,不妙了!他们他们在磨刀,马上就要袭杀你我了!” “!” 曹操心底一惊,困意顷刻间退散远去,他撑开眼睛,蹬上鞋履,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子孝你在说什么?” “你确认没有听错?” 然而不用曹仁回答,曹操当即色变,他也听见了那磨刀声,他朝着陈宫望去,却见陈宫也穿上鞋履,并且陈宫问向曹操 “孟德兄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真问住了曹操。 他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不好有人要害我! 右手下意识握住剑柄。 偏偏在这一刻,刘备的话语浮现在耳畔。 思绪仿佛回到洛阳食肆的那一刻。 为何为何目下的困境如此熟悉? 且慢! 吕公! 对,伯父亦姓吕! 玄德兄曾与我说过一事,想必用亲身经历来告诫我. 曹仁见曹操迟迟不出声,心中越发焦急也越发烦躁,兄长真是兄长么?为何瞻前顾后,兄长不应该率我等摔门而出,将威胁扼杀于萌芽之间么? 既然兄长拿不定主意,就由我来吧! 想着想着曹仁越发坚定,眼瞳里闪动的目光,越来越森然。 在陈宫询问的目光下,曹仁挺身而出,他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倒映出他唇边泛起的冷笑 “我早就说过,吕伯奢远不如外表那样好客,如今人要杀我等,我等哪里有不杀之理?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 陈宫只觉得曹仁有些冲动,不过他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乍一听曹仁的话听上去也有道理。 “不——” 岂料曹操出声反驳。 这同时吸引来两人的目光。 曹仁不解的望着曹操,他压低声音,“兄长,我哪里说的有问题?” “子孝,你过于冲动,那可是一庄子的人命啊!若是你我弄错了那怎么办?怕是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啊!”曹操直直的望着曹仁。 曹仁眉头越皱越深,罕见的他竟然开始驳斥曹操,“兄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我等的命难道不重要么?我看你是当官当傻了!” 曹操的话令陈宫彻底清醒过来,是啊,这些都可是人命啊。完全有不下杀手的办法 “子孝!”曹操声音很小,但语调提高好几分,曹仁的气势瞬间萎靡闭上了嘴巴。 见此,曹操松了口气,“我有一好友,他也曾遇到过这种局面,不,甚至比你我三人还要糟糕,他遭人追杀,一路逃窜,躲到父亲好友家中,傍晚,此人家中磨刀霍霍,若你二人会怎么以为?” 这还用问? 曹仁瓮声瓮气的回道:“肯定是想要杀他。” 陈宫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到嘴里说的却是,“我也一样。” 果然不出陈宫所料,曹操摇摇脑袋,揭晓了答案,“我的好友是不相信父亲至交会坑害自己!干脆就不理会,翌日,相安无事!” “!”陈宫心头一惊,还有这般人物,他不禁产生浓浓的好奇,脑子也瞬间活跃起来,从曹子孝的表现来看,孟德兄此前并非我所见模样,定然是受到口中好友影响,才变得如此,就是不知此人是谁又家住何方? 曹仁则是不信,浓浓的不信,他问道:“兄长,你口中好友到底是谁?” 曹操骄傲的挺起胸膛,“正是西乡侯,刘玄德!” 曹仁陷入沉默 刘玄德. 他深深看了一眼曹操。 兄长你真是被刘玄德害惨了啊! 他深深吸气,问道 “那么兄长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还好还好,差点误会了好人 “怎么办?” 面对曹仁的询问,曹操沉吟片刻便道出心中想法。 “我不如玄德兄,做不到将自身性命假于他人之手的事” 听到这里,曹仁可算是长舒口气,熟悉的兄长回来了。 陈宫则是静待曹操接下来的言语。 “但伤人性命,非我所愿也。”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此事传进刘备的耳里,那么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要知道他与刘备定下的约定里,就有一条‘若是违背誓言者,便引颈受戮’,更要命的是这条还是他自己加的,届时别说刘备跟他决裂,怕不是提剑来砍他都算是好的。 想着想着曹操不由得呼吸一滞,浑身一哆嗦,脊背发凉,心口一疼,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那糟糕透顶的场面都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呼” 擦了擦脑门渗出点点冷汗,吐出一口浊气,在两人惊疑的目光下,曹操揭晓了答案。 曹操有些紧张的望向陈宫,他向来喜欢‘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关乎性命,即便有刘备的约定在前,有刘备的刀剑在后,可是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发虚。 罢了,罢了。 却见吕伯奢两个儿子行踪诡异,他们手捧竹筐,将竹筐里的东西缓缓倒进食槽里。 “说的也———” 两人就像是猎豹一般蹿了出去。 谁叫你是我兄长呢。 曹操不知道的是这番话实在是说在陈宫心坎里了,限制他们行动,即便事后发现是误会,也有挽回的余地。 身后有歹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 于是曹仁抬头嘴里勉为其难吐出个:“妙”字。 陈宫轻轻一拍大腿,朝着曹操投去赞赏的目光,危急时分,能够沉着冷静,实在是不简单,西乡侯啊,西乡侯,你和孟德兄到底洽谈了何事,竟然能让孟德兄时刻谨记在心? 实在是令人好奇,令人好奇啊。 “不如.你我三人屏息凝神,轻手轻脚,绕至他们身后,用棍棒将其击晕,用绳索将其束缚,而后查明经过,询问缘由,不知公台意下如何?” 曹操推开门,领着陈宫和曹仁二人,他们趁着夜色,像是梁上君子那般,偷偷摸摸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他的脚步很轻,不敢发出一言一语,一副害怕惊到天上人的模样。 “动静?什么动静?这都是自己家,能有什么动静?歹人么?兄长不要多疑了,怕不是风声吧。”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三子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四子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危险如芒刺背,他暗道一声不好。 同族兄弟,途中好友都赞同曹操的想法,他顿时有了底气,沉声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公台,子孝,我等速速动手。” 三人一路的摸索,才行至马厩时。 “妙!” 曹仁眼瞳一颤,心中警铃大作,马匹是什么?是奔驰千里的仰仗!没有了马,危险系数将会大大提升!届时将无处可逃!那二人定然是看到这一点,正所谓射人先射马,他们是想要废掉我等的马!竹筐里必定是泻药! 他将手臂搭在曹操的肩膀上,月色下半遮半掩的脸庞狰狞而又惊恐,仿佛在说此时不出手,又待何时! 曹操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一咬牙朝着曹仁挥挥手,这是他们出发前就商议好的动手信号。 曹仁低下脑袋长吁短叹,远不如我的方法来的轻松啊,都说刘玄德扶持医者,我看八成是刘玄德给兄长灌了迷魂汤。 吕家三子问向四子 “伱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动手!’ “砰” 剑鞘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干净利索的砸在他的脖颈,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四子连大声呼喊都做不到便双眼一翻,步了他兄长的后尘,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曹操一边用绳索捆住三子一边低声斥责道:“子孝!方才你下手太重了!” 捆绑四子的曹仁为自己的行为辩驳:“兄长,他们想要对你我的马下手,届时就算是想逃怕也是奢望了!” “子孝,你太冲动了!我等只不过揣测,事实如何尚且没有定论!”曹操皱着眉头。 曹仁满眼的恨其不争,语气中带上几分责备之意,“兄长,事到如今,你还想为他们辩解么?!兄长,你太仁善了!正所谓人善被人欺!这条路是走不长远的!” 就在曹操和曹仁吵的热火朝天之际,陈宫默默上前,将手探进食槽,用力一捏,讶然道 “孟德兄,子孝兄!” “你二人看看这是什么?!” 曹仁撇撇嘴,不屑道:“除去泻药还能有什么?” 曹操只觉这个弟弟越来越倒反天罡了,“勿要下定论!先看看!” 即便曹仁现今胆敢顶撞曹操,但终究曹操在心中还是有威望的,他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手,就和曹操凑到陈宫的手心前 借助着薄薄的月色,两人看清了陈宫手中一抹白色。 鸡子 是混合干草的鸡子 吕家兄弟用鸡子来喂养他们的马匹? 曹操朝着曹仁投去审视的目光,曹仁满脸羞愧的低下脑袋,明明身处黑夜,他却觉得曹操的目光锐利如刀,让他浑身难受,脸颊更是被扇得啪啪作响,他不敢去看曹操的眼睛。 陈宫更是叹道:“是我等误会了好人啊!” 纵然心里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吕家人,但曹仁依旧嘴硬道:“保不准是他们故意的呢?” “哼!”曹操不想多说什么,他挥挥衣袖,竟然扭头走去。 这下子曹仁急了,他忙问道:“兄长,你去作甚?!” 然而对于曹仁的呼唤,曹操充耳不闻。 还得是陈宫出马,曹操才答道:“去向我兄弟赔礼道歉!” 兄弟? 曹仁愣了一下,兄长,此地除去我,还有谁是你兄弟?! 但眼下情况不妙,心底的话,曹仁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喊了声:“兄长等等我!” 曹操一马当先推开庖厨的门,陈宫和曹仁紧随其后。 三人见到一仆役手中寒光熠熠,一仆役奋力按着什么。 曹仁下意识就要护卫在曹操身前,却被曹操一把推开。 望着转身的两仆役,曹操和颜悦色 “你二人这是在作甚。” 仆役听出了曹操的声音,两人同时松气,一仆役连忙将刀藏在身后,另一仆役解释道 “回禀贵客,我等听从家主的吩咐,准备杀羊宰鸡招待贵客。” “想来动静太大,唐突了贵客,实在是多有得罪。” 声音落下的同时,曹操审视的目光扫向曹仁。 曹仁面露尴尬和痛苦之色。 兄长,兄长,是我错了,您不要这般看我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 振聋发聩 “发生了何事?!” 曹操曹仁陈宫傍晚不眠反而进入庖厨的消息通过仆役之口,传遍吕家,瞬间惊动众人,吕家长子甚至来不及穿外衣,胡乱蹬起鞋履,拽着二弟,直奔庖厨,见到曹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低头道歉,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被绑着严严实实的三弟和四弟。 他情真意切,“贵客,是我等之过,我等动静太大,惊扰了贵客,还望贵客海涵!” “吕兄何错之有?”曹操反手握住吕家长子的臂膀,目光有意无意打向曹仁,“吕兄,是我等之错啊,我等听见磨刀声,误以为吕兄想要害我等,却不料是贼人之心揣测君子度量啊,吕兄没有斥责我等,还向我等道歉,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与曹操相处许久的曹仁,自然明白曹操是何用意,曹操何时怀疑吕家众人?分明是他疑神疑鬼,差点误杀好人的是他啊! 想到这里,曹仁羞愧难当,他挺身说道:“吕兄,不关兄长的事,是我的过失,是我误会了好人啊。吕兄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曹操听的暗自点头。 吕家长子盯着曹仁,曹仁足足被盯了十秒,这里十秒里,他觉得极其煎熬,就连呼吸声都听得颇为烦躁。 “噗” 忍俊不禁的笑声响起,吕家长子捧腹大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曹仁手足无措。 曹操当即接过话茬,“子孝,你面色严肃,实在是引人发笑啊!” 曹操一巴掌拍在曹仁的脊背 尔等为何发笑? “啪” “你我只需时刻谨记此事,日后不再犯便可!” 这番话让曹仁更加羞愧了,他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不,兄长,吕兄,我所在意的并非此事。”曹仁摇摇头,他望向吕家长子,“我好奇是吕兄何故发笑?” 若说曹仁只看见表面,他可是看见更深的一沉,曹孟德的用意是借此打磨打磨曹仁的脾性啊。 吕家长子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拍了拍曹仁的肩膀,宽慰道 “子孝兄,不必多虑,也不必多想。” 两人一唱一和,曹仁最先发笑,而后吕家长子,甚至是仆役都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 吕家长子附和道:“孟德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不错不错”就连陈宫都来掺和上一脚。 吕家长子微微一愣。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底的陈宫轻轻捻着胡须,点头称“善。” “大丈夫何惺惺然作女子态?” “出门在外,马匹至关重要,我的两位弟弟见贵客马匹饥肠辘辘,于是选用上等的草料混合鸡子,喂养马匹。只不过蹑手蹑脚,令人误会,实属正常。” “吕兄都宽恕于你我?” “我等遵从父命,想要款待贵客,奈何天色渐晚,来不及招待,只弄了粗茶淡饭,本想让贵客填填肚子,没有想到贵客旅途劳顿,竟然酣睡。” 三子和四子悠悠转醒,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处传来的疼痛令他俩龇牙咧嘴,睁开眼睛见到众人发笑的场面更是满脑子疑惑。 “于是我便差人连夜杀羊宰鸡,为的就是能让贵客醒来时能享用珍馐啊!” 还有能不能先为我等解开绳索啊! 经过一次乌龙,三人对吕家的戒备怀疑彻底卸下,他们回到各自房内,躺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呼呼大睡,直到雄鸡叫破了嗓子,他们这才悠悠转醒。 曹操曹仁陈宫三人先后走出屋舍,来到接待客人的客舍时,发现吕伯奢与一人对坐,那人穿着朴素,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经过打听那人便是吕伯奢请来的医者。 医者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丝,嘱咐道 “吕公,伤患我皆一一诊断过了。” “这些是写下的药方。” “实在是多谢多谢。” 送走医者后,吕伯奢面朝三人笑道,“三位贤侄,醒了?那便用餐吧。” 这一次宴席,可谓是宾主尽欢,笑声此起彼伏,四下里都是愉快的氛围。 宴会中吕伯奢随口提了嘴:“孟德常常提及一好友,就是不知这好友是谁啊?” 曹操喝得脸面微醺,他拍着胸脯道:“自然是西乡侯刘备刘玄德!” “刘玄德?” 全场哗然,这让陈宫嗅到不对劲,他忙问道:“莫非吕伯父知晓西乡侯的下落?” 吕伯奢点点头 见此曹操的醉意一扫而空,他和陈宫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瞳里看到惊喜。 曹仁更为直接一些,他捧着酒壶,为吕伯奢杯中添酒 “吕伯父能跟我等说说么?” “这有何不可。”吕伯奢哈哈一笑,“前些时日西乡侯遭逢徐荣,不过是挥挥手,徐荣十万大军不攻自破,土崩瓦解,这便是兵家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曹仁吓得差点连酒壶都没有拿稳,看向吕伯奢的目光里满是狐疑之色,不是,吕伯父,天下哪里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即便是兵祖复生也做不到吧?!伱莫不是被人诓骗了? 曹操高声大呼:“不愧是玄德兄!” 陈宫秉持怀疑态度。 然而并非是吕伯奢一人这么说,吕伯奢五子都如此说到,说的煞有其事,头头是道,还有人表示亲眼见过,甚至将刘备的模样描绘的大差不差。 一人这样说还好,偏偏一群人都这样说。 更何况吕伯奢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他呢? 很快曹仁就信了八成。 陈宫思付道:观众人神态不似撒谎,想来西乡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真,但.此事并非表面看的那般简单,想来就算是西乡侯也难以复刻此事。 想通缘由,陈宫问道:“请问吕伯父知道西乡侯的去向么?” 这一问,瞬间提起曹操好奇,他望向吕伯奢,眼底满是期待。 在期待的目光下,吕伯奢缓缓点头。 这让曹操和陈宫喜出望外,若不是面前还有长者,他们恐怕就拍手叫好了。 吕伯奢告知曹操和陈宫刘备大致去向,又耗费家资,为曹操拉起一支百人的步卒。 甚至亲自将曹操陈宫曹仁三人送到官道上。 回首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的吕伯奢,曹操总算是收回视线,经此一事,他总算明白刘备当时的心情,他恨不得作诗一首来表达自己不错的心情。 曹仁叹道:“兄长,是我误会你了,洛阳之行,兄长所悟令人深切,原来猜忌是如此难受,兄长之仁,我远远不能及啊。” “错。”谁料曹操摇摇头,“这并非我悟出来的道理,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这都是玄德兄告诉我的道理啊。” 陈宫来了兴趣,“哦?是何种道理?” 曹操朗声笑道:“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 此言此言令曹仁陈宫振聋发聩,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对于两人的神情,曹操浑然不在意。 他满心的热切,玄德兄,我来也! 一路策马奔腾,不知过了多久,曹操举目遥望,他满心欢喜。 看啊 前方飘扬的正是玄德兄的旌旗!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三章 洛阳大火(一) 洛阳 南宫 董卓颓然的高居主位,脸上全然不见一丝血色,满是苍白和焦虑,他的眉头拧作一团,好杞人忧天的狂徒。 若是放在十数日前的此刻,他应该软玉在怀,身侧环绕着莺莺燕燕,耳畔飘摇着如鸣佩环,纵情声色,忘乎所以。 哪怕是天子起居的寝宫,也应当按照他的想法来。 至于天子的想法.重要吗? 纵然天子是天下共主。 可他又是何人? 董卓董仲颖! 凉州武人出身,历经的战事不计其数,为天下呕心沥血,在众人的推举下成为相国,如此劳苦功高,纵观古今又有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享受享受怎么了?有错么?! 大丈夫本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盖! 后者他倒是做到了,前者还差那么一丝丝,但凡立威成功,今后的大汉又有几人胆敢跟他叫板?! 万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刘玄德! 非但让他的谋划破产,甚至心狠手辣的杀了他的弟弟,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尸首分离,尸体挂在城头暴晒了七日!整整七日!! 每每想到这里,董卓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吃刘备肉!喝刘备血!拿刘备的皮来做毯子!以此来告慰董旻的在天之灵! 却不料祸事不独行。 “文优,文优” 联想到徐荣的能力,董卓糟糕的心情就像是雨转多云,好上不少。 说着说着董卓痛心疾首,言辞中颇有责怪之意 李儒的大脑飞速运转。 “文优身患重病为何不告知于我啊!” 面对宫人的哭诉求饶,董卓只觉的烦躁,他摆摆手,唤来禁军,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是冰冷的说:“杖毙。” 两禁军面无表情的将宫人拖下去,不管宫人如何挣扎如何哭诉,都无济于事。 然而董卓刚刚举杯,杯口才放至唇边,还没来得及饮用,一禁军匆匆而来 “报——” “来人啊!” 禁军这才放缓了语气,“回禀董相徐.徐将军败走洛阳危矣.” “呼” “文优!” 董卓的恳求将李儒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来人啊!”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董卓恶狠狠的瞪了眼禁军。 “呵,我以为是何等大事,不过是徐将军败走嗯?什么?!!”董卓瞪大了双瞳满眼的难以置信,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从脑门渗出,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如此的变故令宫人不知所措。 此话刚吐出,就被董卓推翻,他急不可耐,“不,还是我亲自登门拜访!” 最终宫人被活生生的打死。 如今的董卓早就陷入洛阳的纸醉金迷,哪里还有曾经战场上的英勇。 “你见我勿要起身勿要起身!” 甚至都有闲情逸致唤来宫人为他添酒助兴。 宫人面色煞白,她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董相,董相!我我我知错了知错了!” 西域长史关云长与护羌胡校尉张益德兵合一处,三万大军浩浩汤汤南下,他的爱将段煨张济被俘,胡轸、董越更是被关云长砍下脑袋,故而他不得不命徐荣速速归来,讨伐刘备一事,就暂且放过吧,虽然他很想为兄弟报仇,但.身家性命也是重中之重,没有徐荣阻挡关云长的兵锋,他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至于亲领大军讨伐刘备? 当董卓推开门,见到李儒的刹那,顿时愣在原地。 这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一句话决定人生死的董卓心情并没有好转,此时的他坐立难安,来回踱步,就算是抓破脑袋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李儒吐出一口浊气,董卓不但是他的明主,同时也是他的丈人,说一千说一万句,董卓都是有恩于他,他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董卓吓得魂灵都飘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儒床边,出声制止 “去将文优唤来!” “还请文优教我!” “.” 他心虚的擦拭着脑门上挂着的汗珠,当视线落到宫人的脸面,见到此人胆敢望着自己时,他的心中顿时窜出一丝火气,火气迎风见长,很快便熊熊燃烧。 “想来徐将军一出马,不管是关云长,亦或是张益德,必将土崩瓦解。” 他满心的急切,来不及听清府中仆役言语,急匆匆的闯进府邸,按照脑里的印象,直奔李儒的屋舍。 李儒闭上嘴巴,陷入沉默,在他身患重疾的第一时间,就禀告了董卓,同时将手头上的政务公事,统统推辞。这些年他树立的政敌很多,陷入享乐和权势泥沼的董卓,很快就将他的建言抛之脑后,甚至在政敌的攻伐下,董卓很快便沉溺在一声又一声的吹捧里无可自拔。 董卓乘坐六匹快马拉着的舆车,风驰电掣,来到李儒的府邸。 “都怪此人酒水为我添的太多,害的我没有抓稳,以至于摔落在地,拖出去,杖毙!” 有气无力的嗓音飘了出来,李儒面无血色,嘴唇乌青,头发稀疏,看上去就像是个恹恹的病人,即便身体抱恙,但他见到董卓时,立即用双手撑起身体,坐在床头,似乎还想要掀开被褥,下榻迎接董卓。 大难临头,他当即就想到一人,那便是被他冷落的李儒。 “董相.” 这种念头董卓不是没有考虑过,可当他低头一瞧,别说大腿,长时间的放纵,就连他的肚子都长起肥肉,弓马技艺都有些生疏,于是乎他果断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明公,关云长与张益德皆万人敌,其麾下将帅皆为能征善战猛士,我等力不可敌啊!” 连文优都觉得如此棘手? 董卓倒吸一口凉气,他追问道:“既然如此,该当何办?莫非向关云长投降?” 投降? 刘玄德德行之高,世所罕见。 就连妄图屠城的董旻都敢杀。 更何况动不动就劫掠的董公? 李儒深以为然,他摇摇头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明公,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是结拜的兄弟,刘玄德为人仁善,关云长张益德受其影响,难免也会沾惹几分。关云长攻破洛阳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如明公放上一把大火,借助火势遮掩,带上玉玺和陛下逃出洛阳!” “逃?逃往何处?” “并州,亦或是东北方更加偏远之地!太祖高皇帝四周辗转最终成就帝业,明公一时受困不算什么,他日亦如朝阳尚且能东山再起!” 一口气说完李儒又剧烈咳嗽起来。 “文优你无碍?!” “明公我无碍” 从李儒府邸走出,董卓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惊惧统统在李儒言语攻势下溃散败逃。 甚至在折返宫中的途中,董卓都没有再皱一次眉头。 直到 “董相!” “关东诸将起兵攻伐!” “袁绍幕僚陈琳书写讨董檄文,各地叛逆纷纷响应!” 每一字每一句,都宛如一柄柄刀子,刺在董卓的胸膛之上,刺得他眉头越皱越深,恨得他后槽牙都要咬断,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上眼药么?好啊,这群人实在是靠不住! 他恶狠狠的说道 “调转方向,奔赴太傅府邸!” “诺!” “此外将伍琼、周毖统统唤至太傅府!” “诺” 董卓握住腰间佩剑,眼瞳中凶光四逸。 他,要杀人了。 “叔父” 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的袁基朝着袁隗作揖行礼。 抚着长髯的袁隗哈哈一笑,“太仆,请坐请坐。” “叔父。你就勿要折煞我了,唤我字便可。”袁基苦笑着落座。 “哈哈” 袁隗打了个哈哈,又喊出袁基的字,说方才不过是戏言。 望着袁基,袁隗可是满眼的赞赏,他身前的这位犹子,可是他们袁氏最杰出的英才,外有袁氏门生故吏通力协作,内有袁基自身的聪敏好学,袁基这才能年纪轻轻的当上九卿之一的太仆。 至于另外两个? 什么臭鱼烂虾,能够跟我亲犹子相提并论? 袁基前途敞亮,别说三公,怕是自己的太傅也不是袁基的终点,我袁氏保不齐能更进一步啊! 袁隗悠悠的想到。 “叔父” “洛阳局势越发不妙,最近几日,连城外治安都维持不住。” “伱说我等该如何是好?” 闻言袁隗宽慰道:“你勿要多虑。” “何进匹夫的迫害,你我不也熬过来了么?” “董贼.相国,并非何进那般残暴之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刘玄德驱赶董相,对我等只有万般好处而无一害啊!” “我等能让李儒董相离心,为何不能让刘玄德及其部众离心?” “须知刘玄德虽为君子,但君子欺之以方啊!” 听着听着袁基皱起眉头,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仆役来报 “报——” “太傅,太仆,伍琼周毖求见!” 袁隗和袁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须知伍琼周毖两人虽为董贼所喜,但此二人却是正直忠良之士,他们借助董贼的喜爱,屡次帮助袁绍。 只不过此时多事之秋,为何要在此刻上门? 袁隗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罢了,罢了。 既然登门拜访,岂有不见之理。 “速将伍周两位先生请进寒舍一叙!” 不久后,随着脚步声的逼近。 伍琼和周毖出现在袁隗袁基面前。 两人行礼作揖,脸上聚起笑意。 “袁太傅,袁太仆,不知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一问将袁隗袁基问住了。 好在袁隗反应比较快,他望向袁基,“伍周二先生,是你邀请赖的?” “叔父,并非是我?”袁基摇摇脑袋。 伍琼和周毖的笑容彻底僵住,其中伍琼讶然道:“既非袁太傅,又非袁太仆,还能是谁?” 在场四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袁基忽然想起什么,这番变故袁隗自然看在眼里,他刚想询问些什么。 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轰然闯进屋舍里。 “是我,是我将你二人叫来的。” 四人循身望去,却见董卓的壮实的身影将日色都拦截个干干净净。 袁隗愕然,为何为何董贼出现在此地无人通报? 他的疑问不用董卓解释,明眼人一看便知,只见董卓身后跟着七八个披甲的将士,他们手提环首刀,刀锋上滚滚血珠滚落在地。 显而易见,仆役尚且没有来得及通报,就被董卓及其麾下手起刀落,夺走了性命。 长在温室里的袁基哪里见过这副场景,吓得他面色发白,嘴唇发颤,双腿更是抖个不停,就连逃跑的气力都消散殆尽。 伍琼,周毖装作视而不见,要知道董相国最爱他们,凡事都要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又并非袁氏门生故吏,即便今日董相要动手,也不可能拿他们开刀。 伍琼整理了衣衫,面露笑容,率先发言:“董——” “相”字尚且没有来得及吐出,就见董卓身后窜出一人影,他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而又身手矫健。 此人犹如林中野猪奔袭至伍琼面前,惊恐的伍琼想要后退,然而那人比他要快上三分,伍琼才退几步,那人一脚就踹在伍琼的腹部,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伍琼踹倒在地,疼的伍琼面色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周毖吓得脊背冷汗连连,他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风度,他挤出个讨好的笑容 “董相为何为何令贵婿动手啊?” 在场的众人都认出出手的那人,正是董卓的女婿——牛辅! 牛辅虽以胆怯闻名,不过在董卓面前的牛辅就像是打了鸡血那般,心狠手辣,毫不畏惧。 袁隗长叹一声,他算是看出来了,董卓是在示威,想要他们配合,暂时的让步,最终都能取回来,怕什么呢?不就是等下,董卓说什么答应便是么? 在场几人有人吓得不敢说话,有人疼的捂住肚子,有人惊露出谄媚之色,有人思索着接下来的应该怎么做。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董卓挥挥手,随口道:“杀了,统统杀。” “!!!” 不解疑惑恐惧,万般思绪浮出心头,袁隗终于不淡定了,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老夫可是汝南袁氏!你胆敢杀我?!” 董卓并没有因为袁隗的话而留步,他扭头就走,以前杀人还要找理由,如今还要什么理由,杀了便是杀了。 听着身后的哭喊叫骂声,董卓觉得还是不够解气。 他的心底诞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临行前,我要将洛阳站在关东诸将的官吏统统杀光,绝对不能留给刘玄德和袁绍。 于是伴随洛阳大火的开幕,一场屠杀也在惊声尖叫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昨天晚上更新完win11电脑就卡在logo进不去系统了,询问商家说是bios的问题,等到晚上上门维修的师傅才来,所以各位恩公抱歉,今天又是二合一。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四章 洛阳大火(二) 火 放眼望去,四处皆是火光,火光直冲霄汉,仿佛要将夜色笼罩的天穹彻底燃尽。 巍峨的宫殿,严肃的官署,被大火无情吞噬,在烈火的灼烧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就好似屋舍在呜咽的哭泣,结实的房梁砸落在地,矗立百年之久的古老建筑一座接着一座轰然倒塌。 凄厉的悲鸣,撕心裂肺的喊叫,冲击着涉足此地的关羽张飞。 两人目眦尽裂,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要知道上次前来洛阳,还是接受赏赐之时,那时的洛阳虽然远不如仙乡后世那般繁华,不过也是大汉国都,如今却被董卓老狗这般祸害! 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关羽和张飞两人深呼吸,他们当即调整心情,目下可不是痛骂董卓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火。 作为三军统帅的关羽当即下达军令 有人提起胆子,询问擦肩而过的步卒是何人的部曲。 “可恶,该死的董卓,竟然焚烧洛阳,气死俺了。” 远方传来战马嘹亮的嘶鸣声,不,不是传来,应当是远去,朝着南方洛河方向极速远去! 眼前则是一个又一个高大的身形朝着熊熊燃烧的洛阳奔赴赶去,他们人数众多,像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汪洋,月夜下的众人也看不清他们的脸面,只觉得他们脚步极为沉稳。 关长史? 关云长??? 众人愕然。 暮色沉沉,看不见半点星光的夜晚。 “三将军。” “他们.他们手里拿着木盆!” 张飞回头一瞧,来者正是贾诩。 混迹在众人里的史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掏出视若珍宝的纸笔,用口水将笔端打湿,提笔就在纸上写下所见所闻。 有同行的小官吏突然发声 躲过董卓屠刀的小官吏蓬头垢面,争先恐后的逃出洛阳,生怕火焰将他们裹挟进去。 话音还没落下的瞬间,张飞觉得有些不妙,似乎听到什么动静,抬眼一瞧,被烧得漆黑一片的房梁眼看就要倒塌! “他们他们是要去救火!” 好不容易逃出的小官吏面面相觑 “他们到底是何人?” “文和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诸位同袍听我号令,速速救火,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遏制住火势!” “诺!” 步卒回道:“我等是大汉之兵,奉关长史的命令,前来救援洛阳,平息火灾。” 然而逃出城门的他们看到如此难以置信的一幕。 ‘是夜,卓兵败走,纵火焚城,时任西域长史关羽,引兵来援,骑士取水,步卒救火。’ 张飞骂骂咧咧的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下场救火。 “危险!” 好在张飞的反应够快,他朝着贾诩伸出手,抓住贾诩的臂膀,在房梁即将倒塌的瞬间,将贾诩拽到一旁。 “文和先生,你为何要来此处,要不是俺反应够快,你就要被砸了!” 张飞的言语颇有几分责备之意,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怎么向刘备交待。 贾诩笑了笑,“不是有益德在,我又为何要担心呢?” “文和先生,伱.你啊”张飞摇摇头,但是嘴角却按耐不住使劲上扬,贾诩的话实在是说在他的心坎里了,两个字舒坦。 不过张飞还是尽量板着脸,严肃道:“下次不许了。” 见贾诩点头答应,张飞也不再继续深究此事,他问道: “不知道文和先生来寻俺,是所为何事?” 贾诩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他后退几步,双手作揖,言语间尽是诚恳 “益德,我有一事相求。” “文和先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飞扶住贾诩,“有事直说!” 贾诩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出心中的想法,“益德,董卓烧毁洛阳是故意为之,他自知不是云长的对手,故而弃车保帅,我方才命人冲入宫内,果然不出我所料,董卓非但掳走陛下,窃取玉玺,甚至将府库文书付之一炬。” “若陛下被董卓劫走,董卓便能挟天子以令群雄,届时我等陷入被动啊。” 这俺熟的很啊。 不是曹孟德的手段么? 张飞暗暗思索,突然他想起自己一好大侄。 他没有将刘协的消息透露出去,好大侄儿当皇帝,总胜过刘辩之流吧? “若是立陈留王为君.” 还不等张飞试探完,就遭到贾诩的反对,“天无二日,国岂能有二君?” “这”张飞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仔细一想,贾诩说的没有问题,要是刘备真按照他说的来,岂不是给刘备招来恶名? 还好还好。 张飞心中暗自庆幸。 就在张飞思量的时刻,贾诩再度开口。 “我需一上将” 张飞眼睛一亮,上将?除去二哥,如今还有谁比他上将? “要弓马娴熟,擅长骑射。” 张飞挺起胸膛,是俺了。 “要有过仙人托梦。” 张飞自信扬起嘴角,除了俺还有谁。 贾诩深深看了张飞一眼,他哪里不知道张飞的心思,故而补充道:“要抽得开身,不能被职务所阻。” 就是俺—— 且慢! 张飞脸色僵住了,前面三条他都完美符合,唯独最后一条. 此次随他出征的羌人很多,要是没有他的约束,又有谁能保证不会出事? “呼” 吐出一口浊气,张飞沉声道:“俺明白,文和先生,俺为你引荐一人。” “不知是?” “此人你见过正是俺四弟好友,陈到陈叔至!其勇不在俺四弟之下,不知道文和先生以为如何?!” “善。” “三哥” “你将我拽到此地是为何事?” “文和先生?” 被张飞拽到一偏僻角落的陈到满头雾水,当他看清贾诩也在此地的时候,当时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于是正色道 “还望文和先生明说?” 贾诩将事情的始末复述给陈到,对于贾诩的想法陈到举双手赞成。 陈到担忧道 “文和先生,让我领千人的白毦兵去追击董卓,与主公配合,救下陛下,我自然无怨言,只不过董卓败退的方向?去往何处?以及主公的方位,我等又如何得知呢?” 面对陈到的询问,张飞和贾诩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陈到:? 什么意思?文和先生,三哥,你们倒是说啊!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 董卓:危危危 “原来如此.” 陈到扭头望去,仿佛要将天穹燃尽的大火,在关羽的指挥,以及诸将的身先士卒下,火势已经弱上三分。 董卓纵火,关羽救火。 两者相比,高下立判。 士族大员,在董卓的屠刀下,死的死亡的亡。 留下的多为基层小吏,小吏中不乏正义之士,被关羽感召的不在少数。 更何况,不知道是从何处冒出的盖勋,振臂一呼,当即就为贾诩发掘一名,目睹董卓离去的小吏。 经过贾诩的推测,大体敲定董卓败退是朝哪里撤离。 至于张飞为何知道刘备的方位。 原来是事前在仙乡约定的. 仙乡啊. 不知我何时能去呢? “听我号令,向着此路奔袭,定要救回陛下!” 夜风割面。 想到这里,陈到有些紧张的抓住缰绳,要知道为了培养出心目当中的精兵,他可是呕心沥血,弓马娴熟是其次,跋涉涉水是必须,荒野生存是基本。 从贾诩手中接过任务的陈到,摇晃着脑袋,将多余的思绪暂且驱逐出去,他率领上千白毦兵换乘快马,又挑选出麾下最为可靠的将士,命他带上几人,务必将书信交到刘备手上。 “将军,前方有火光!很多很多,密密麻麻的一片!” 消费的钱粮,训练的器械,都不是任何一支部曲能够比拟的。 吐出一口浊气,陈到一马当先,疾驰而出,白毦兵紧随其后。 同时代价也是高昂的。 “诺!” 见陈到没有回答的意思,将士只好将心思全数吞进肚子,携带两三骑士,朝着陈到所说的方位奔袭离去。 陈到安慰着自己就像是西域时,克服心中的胆怯的情绪那般。 朝着盖勋所说的方向,陈到和上千白毦兵纵马疾驰,由于华佗的食疗,什么鸡子动物内脏果蔬的轮番轰炸下,白毦兵们成功克服大汉人均所患的夜盲症,又将油脂放进玻璃瓶内从而做出的提灯,为他们夜晚的奔驰保驾护航。 将士心中不禁浮现疑惑,陈将军是如何知道西乡侯的方位的? 白毦兵纷纷拽紧缰绳,踏稳马镫,为了确保此次行动不出差错,贾诩特地拿出藏了很久的马镫马鞍。 经过一路的奔驰,甚至都换了一匹马,可还是没有发现董军的踪迹。 亲卫的一声提醒,令陈到大喜过望。 如今是轮到他们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其余人等。” “呼” 谨慎的他派出斥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然而就在此时,身旁的亲卫突然喊道 他紧张而又贪婪的呼吸每一寸空气,尽可能控制语气,不过还是难以隐藏那抹兴奋 “传我军令” “建功立业,就在今时!” “全军冲锋!” 在陈到的一声军令下,白毦兵们狠狠抽动马鞭,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火光之处冲去。 数以千计的战马,在这一刻齐声鸣叫。 如此动静宛如晴空霹雳,惊得董卓睁开眼睛,他当即起身,嘴里嘟囔道:“这是哪里的来的骑兵?明明我按照文优之言设置了疑兵” “这样下去保不住会营啸!” “文优文优何在?!” 慌张刺激着董卓的神经,毕竟这段时日里,他面对的对手过于诡异,关云长神兵天降长安,张益德势如破竹,甚至连该死的刘玄德都去理会什么阳城的黔首! 暴躁,暴躁催动着董卓将胡床踹飞。 “明公,咳咳” 熟悉的话音冲进董卓的耳畔,董卓满眼惊喜转头望去。 “文优!” 面色憔悴的李儒拖着单薄的身体在将士的搀扶下缓缓走进营帐。 见到这样的李儒,董卓心生愧疚。 李儒勉强笑道:“明公勿需担忧营啸之事,防范营啸,在于恩威并施,此前明公赏赐将士财物纵兵掠夺是为恩,后下达‘凡无故高声喧哗者即时诛灭’是为威。” “我听如此动静,想必骑兵之数不过千。” “骑兵再于袭扰。” “在于持马槊冲锋。” “李傕郭汜二将军擅长骑兵,有此二人镇守后军,自然不必担忧。” “总不可能靠马槊劈砍吧?” 李儒的一番话,使得董卓冷静下来,是啊,即便是关羽张飞的骑兵勇猛,但他麾下的骑兵未尝不勇! 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孰强孰弱尚未可知! “文优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董卓松了口气,李傕郭汜乃我之爪牙,区区千人骑兵,又有何惧哉?!!! “郭将军,你说凉州骑兵何时变得如此恐怖了?” 李傕望着来去如风的白毦兵暗暗吞了口唾沫,郭汜陷入沉默,试问天下谁家的骑兵能在夜晚如此可怖? 夜晚视线受阻,旌旗都看得勉强,多半是靠鼓声指挥部曲。 而骑兵是靠着强大的冲击力,凿穿对方的阵型。 不然就靠弩箭袭扰。 最好的应对方法便是不让他们冲锋起来。 但是问题是. 李傕郭汜二人发现眼前插着奇怪羽毛的骑兵着实不一般,在骑兵在两人的指挥下,好不容易冲锋起来,就在骑兵手持马槊,就要将白毦兵刺落下马时。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白毦兵身形一避,反手抽出长柄环首刀,冰冷的刀锋划出一道弧线,以极为刁钻与狠辣的角度削掉骑兵的首级。 这让久经沙场的两人头皮发麻,因为这并非孤例,对于这些奇怪的骑兵来说,如此夸张的动作,犹如喝水吃饭那般简单。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由于夜色的掩护,一时半会儿李傕郭汜并没有发现异样,他们只觉面前的这支着实可怕,个个都身怀武艺,刀法高超,就连他们都不能保证能稳赢白毦兵. 沉默片刻的郭汜发言了 “这群古怪的骑兵,恐怕是从将校之中优中选优,李将军,我等不能放过他们,要不留余力将其诛灭殆尽,如此一来,关云长军势必然大减!” “郭将军言之有理!” 自以为相通的两人当即做出决定,就在他们发号施令的瞬间,一传令兵匆匆来报。 “李将军,郭将军,敌方骑兵冲杀进中军了!” “!!!” “中军?” 李傕郭汜闻之色变 不好! 董相危矣! 陈到在三国志里没有啥高光,甚至演义都是查无此人,所以我给他编点,不知道各位恩公怎么看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乃汝南陈叔至 “陛下.” 营帐外乱糟糟的声响,吓得刘辩抱着脑袋,躲在王允和士孙瑞的身后,他浑身抖如筛糠,毫无天子做派,口中更是吐露怯懦的话音。 “王公、士孙公,帐帐外发生何事?” 王允和士孙瑞转身望向刘辩,见到如此表现的天子,两人脸上满是不忍,眼底闪过痛惜之色,若非董卓,天子又岂会变成这副模样? 因此王允恨董卓恨的牙痒痒,原先他是与士孙瑞等人密谋,商谈着刺杀董卓的可行性,却不料半路杀出刘关张,这兄弟三人战力实在是让王允眉头狂跳不止,一度让他看见董卓伏诛的希望。 可惜天不遂人愿,董卓竟然肆意屠戮起洛阳士人,要不是士孙瑞的相帮,恐怕就连他都难以幸免。 想到这里,王允宽慰道:“陛下勿虑怕是西乡侯刘玄德,前来救援。” 然而这番话,对于极度惶恐的刘辩起不了安抚的作用。 即便王允和士孙瑞还想要开口劝慰,偏偏就在此时,紧闭着营帐骤然掀开! 寒风呼啸而来,打在王允和士孙瑞的脊背上,令他们遍体生寒,身前的刘辩更是看到什么可怖之物,吓得蜷缩成一团。 谁?! 王允用眼神与士孙瑞交流,两人眼底全是震惊与讶然。 虽然防御力不如铁甲。 “我名陈到乃护羌校尉张益德麾下功曹奉张校尉之命特来救驾陛下您受苦了!” 王允和士孙瑞扭头望去并拦在刘辩身前。 陈到听出了王允的决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放风的亲卫,将准备多时的甲拿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套在刘辩的身上。 养殖多年的棉花,在匠官手里大放异彩,用棉花、布匹和线绳和铁片就能制作出来。 “董卓屠杀士人的时候,甚至连文书典籍都要付之一炬。” 士孙瑞摇晃着脑袋。 陈到提高好几个音调:“陛下,还请上马!” “我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取信董卓,背地里保留了一些,藏书之处在.今后还望君让这些藏书重见天日,并妥善保管。” 王允望向士孙瑞,沉声道:“我的志向是天下平安无事,但天下却遭逢如此磨难,以至于年少的天子都要迫于董贼的淫威,李儒生来多疑,让我二人留下来与其周旋,若是我跟随陈功曹逃亡,连累了陈功曹,以至于陛下不能脱险,纵然活着那也是有愧于天。” 王允摇摇头。 “将军,不妙,再不走,董军就要发现我等了!” 王允没有再向刘辩说什么,他走到陈到身旁, “陈功曹我还有一事相求” 然而这时,王允已经将刘辩的手交到陈到的掌中,刘辩急忙开口:“王公,伱你你不跟朕一起走?” 甲胄是布面棉甲,其用厚实棉布做衬,上缀有铁甲片,外面还蒙有一层厚实棉布,然后用甲泡加以固定。 此人及其随从的甲胄非但是铁甲,而且从高度相似的外观来看,搞不好是制式装备!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 这番话没有一句停顿,即便是陈到说完,也难免胸膛起伏。 他深吸口气,快步走到刘辩身旁,在刘辩耳畔说道 “陛下,陈功曹,乃是张将军属官,亦是西乡侯旧部。” “西乡侯乃是先帝之弟,又有仁义之名在外,西乡侯断然不会伤害威迫你。” “陛下,请你不要多虑,随陈功曹去吧。” 但是胜在轻便,便宜。 刘辩挥泪与王允和士孙瑞告别,“王公.士孙公,请珍重.” “王司徒你说。” 陈到郑重的说道:“王司徒,我定然不负你的重托!” 就在此刻,闯进营帐之人,从怀中掏出官印,无比急切道 至于陈到为何知道面前二人的身份,是造访营帐前,他就从被俘获的董军将领身上得知营帐之人的消息。 在说话的同时,出于谨慎陈到也时刻警惕着王允和士孙瑞,纵然是他亲率白毦兵杀进董卓中军,难免也费了好一番功夫。 董卓亲卫闯进营帐。 虽然防御力不如铁甲,但也不是皮甲能够与之抗衡的。 为了给陈到营造出拯救天子的时间,其余的白毦兵,此时此刻朝着董卓营帐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 王允和士孙瑞在陈到拿出官印的时候已经信了大半,能够冲杀进董军大营中,除了刘关张及其部众,目下还能有谁? 王允望向士孙瑞,士孙瑞点点头。 ‘君策,此人披挂不似董军,你可认识否?’ ‘西乡侯’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刘辩的惶恐渐止,不过他听完王允的话音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见一身高八尺有余,面容坚毅,高大魁梧,浑身浴血的披甲壮士领着身披同样款式甲胄的随从闯进营账内。 “王公!贼人冲进中军,还望多加小心!还有陛下无碍?” 放风的亲卫高声喊道 王允和士孙瑞也喊道:“陛下,还请上马!” 刘辩泣不成声。 这让陈到都感到诧异,“王司徒,你这是为何?” 与士孙瑞对准的王允摆摆手,“安然无恙,陛下睡了,有我等在陛下又有何事?” 王允镇定自若的表象成功震住亲卫,亲卫又望向床榻,隆起的被褥仿佛在说陛下蜷缩在里面。 “有劳王公了。”亲卫抱拳退去营帐。 营帐徒留二人后,王允士孙瑞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方才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就连手都紧张的攥出了汗。 在鼓声和嘶喊声中,陈到领着刘辩来到恭候多时的乌孙马旁,他和刘辩同乘一匹马,刘辩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 陈到高大魁梧,足以将身形消散的刘辩护在身下。 在纵马前,陈到嘱咐道:“陛下,待会若是遇到可怕之事,还请抓紧缰绳,闭上双眼,有末将在定然不会让贼寇伤陛下分毫!” 面色苍白的刘辩连连点头。 “陈将军,朕相信你。”刘辩认真道。 “陛下还请抓紧缰绳。” 就在刘辩抓紧缰绳的瞬间,陈到奋力扬鞭,乌孙马随之奔驰起来,速度之快令刘辩为之愕然,他只觉得平地飞起来一般似的,夜色在眼里极速远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可惜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嗖” 疾驰的箭簇直冲刘辩的面门而来,面对箭簇的威胁,兴奋感瞬间绷断,吓得他闭上双眼。 随后只听“铛”的一声。 足足好几个呼吸后,刘辩也没有从脸上感觉到疼痛,只有呼呼的夜风打在脸上。 他偷偷睁开眼睛,眼睛的余光被陈到手中的寒芒吸引过去。 那是——刀! 环首刀! 也就是说方才的箭簇,竟然被陈将军硬生生截断! 陈将军竟然如此厉害! 莫非莫非莫非你是皇叔麾下最厉害的大将! 要是陈到知道刘辩心中所想,恐怕要喷出口水,而后谦虚的说道,“我尚且在五名开外。” “陛下,小心,有人袭来了。”陈到提醒道。 刘辩赶忙猫着身子。 “贼子休走!” “袭扰董相,纳命来!” 两身披甲胄的将领,身骑凉州大马,手持马槊,引数百骑朝陈到袭击而来,借助火光的光芒,刘辩惊恐的发现,这支骑兵,不少人都披着甲胄,反观陈到这方,不过是零星数十骑。 然而陈到丝毫不惧,他回忆梦中关张二将军的模样,眉头轻挑,语气傲然 “某刀不斩无名鼠辈!” 刘辩心中叫苦不迭,陈将军,你在作甚啊!如今敌强我弱,是明眼人都看得懂的道理,你激怒他们不是火上浇油吗?这下完了,统统完了 诚如刘辩所想,两将领勃然大怒。 “好贼子,好教你知道杀你之人的姓名!让你死个明白!” “某为董相麾下骑都尉杨奉!” “某为董相麾下骑都尉杨定!” 陈到哈哈一笑,“竖子在说谁?” 杨奉和杨定下意识回道:“竖子自然说的是你.” “噗”就连刘辩都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杨奉杨定对视一眼,满眼的恼怒,他们竟然中了他人言语上的圈套。 杨定放出狠话 “贼子,逞口舌之利,并不能改变你败亡的事实!” “竖子,那便试试看!” 陈到顶了回去。 杨奉杨定气得的咬牙,他们决定不再多言,定要让此人吃吃苦头! 李傕郭汜怕你,我二人可不怕你! “贼子!受死!” 两人一左一右,刺出马槊,在月夜下,冷冽的马槊迸发着寒光,尽管马槊不是刺向刘辩,但是刘辩光是用余光看着也觉得头皮发麻,但凡此中,陈将军不说当场身陨,也要受不轻的伤,此番救援必然以失败告终!王公、士孙公的所为将会毫无意义 陈将军,一定要胜啊! 在心中呐喊完后的刘辩,本想像方才那样闭上双眼,等待着陈到大展身手。 万万没有想到陈到竟然松开了缰绳! 没有缰绳又如何控制着战马?!! 陈将军你你糊涂啊! 刘辩想要出声提醒陈到,在如此情形下,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不论他怎么使劲,都挤不出分毫。 他极其担忧的扭头望向陈到。 此刻的陈到犹如智珠在握的老僧,没有丝毫的惧意。 刘辩瞪大了双眼,见到了此生难以置信的一幕。 在刘辩眼里杨定气势汹汹的马槊,对于陈到来说犹如孺子手中的玩具,陈到避开这一击,反手握住马槊杆柄,用力一抽,陈到竟然从杨定手里夺去武器,更绝妙的是,陈到夺走杨定武器的同时,顺手将杨奉的马槊击退。 刘辩喃喃道:“陈将军真乃天神也。” 杨奉满眼的难以置信,刚刚陈到的那一击,震得他虎口生疼。 此人此人究竟是何人?! 不等杨奉深究,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眉头狂跳,暗道不好! 然而杨奉的反应还是慢上一怕。 陈到另外一只握住环首刀的手,奋力的朝着杨奉的脖颈挥去,锋利的环首刀,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切开杨奉的喉管。 杨奉栽倒在地,卒。 杨定咽了咽口水,问出方才杨奉心底的疑问“你你你究竟是谁?!” “噗呲” 在杨定惊恐的目光中,陈到用马槊刺破杨定的胸膛。 陈到环视四周,就像是丢腌臜之物一般将杨定的尸体甩在地上,他冲着前方董军骑兵举起马槊,学着赵云的语气放声喝道 “我乃汝南陈叔至是也!” 众骑胆战心惊,纷纷不敢上前,其他的白毦兵觉得压力顿减,转眼之间,就损失两员大将,谁不惜命啊! 得到战报的董卓将桌子掀翻,先是命骑兵试图奇袭他的营帐,而后竟然连斩他两员将领,这怎么不让人气愤!他咬牙切齿道:“除去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外,我又添一患!” “明公,咳咳咳,定.定然不能放.”状态越来越差的李儒顶着剧烈的咳嗽建言道:“放过此人,要.要不惜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留住。” “好就听文优之言”董卓唤来传令兵,“传我号令,不惜一切代价,诛杀陈叔至!” “诺!” “陈将军,不妙,董贼开始放箭了!” 陈到的亲卫急得焦头烂额放声喊道。 要知道他们才冲出中军,尚且没有摆脱董卓追兵。 须知箭簇是什么,是重要物资,在黑夜里看不清人形,只能大规模覆盖式倾泄,如此消耗的数量是难以想象的。 可惜棉甲恰恰是防御矢炮的。 绵甲厚百层,矢炮不能入。一兵倅马三四匹,冬则以茵褥籍其蹄。 不过陈到还是下达命令能避开箭簇就避开,能挥刀抵挡就挥刀抵挡,用甲胄硬接是最后迫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即便如此,白毦兵还是折损不少,毕竟董卓大军并非是想来就来的想走就走的地方。 董卓大军严刑峻法,出现不好声音的瞬间,上官就将扰乱军心的人枭首砍头。 在陈到撤离时,他们当即反应过来,数万大军高举火把穷追不舍,董军骑兵眼看就要咬住陈到尾巴之时。 旷野中,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 “叔至,我来助你!” 陈到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满是欣喜,他高声回应 “黄老将军!” 黄忠:“.” 黄忠的千般言语终究是化为了,“叔至快走!” 今天太忙了,回来的比较晚,所以二合一还请各位恩公见谅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旦被黄忠的弓箭瞄准,别说人了,就连马都要没 “董相,不妙!大事不妙!” “我等率军追击陈叔至之时!” “暮色中竟然杀出数万步卒!” “经斥候打探得知正是刘玄德大军!” 单膝跪地的将士,话音惊颤,脸上写满忧色。 “什么?!”董卓挑了挑眉,“此言当真?!” “乃是我部斥候亲眼所见。” 得到证实的噩耗,令董卓大惊失色,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一个不慎竟然栽倒在地。 “董相——” 军中有间者,而且此人必定身居高位,能够第一时间得知他的谋划。 此人姓樊名稠,乃是董卓麾下一校尉。 李儒的病情,令董卓无暇顾忌樊稠,不过在李儒的提醒下,董卓做出决断 “就依文优之言。” “文优!”董卓反手扶住李儒。 “若是关云长张益德解决洛阳大火,我等危矣。” 李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当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可惜挡不住黔首之间的疯传,哪怕是身体虚弱的他,都听到过类似的传闻,尤其是那些家,他们就像是闻风而来的狗,添油加醋,将事态越描越黑,黔首本就仇恨董卓,如此一来黔首纷纷为刘备叫好,由于波及人数过多,董卓大肆追捕可疑士人后,已经不剩多少时间来处理黔首。 数万大军开拔,即便他小心了再小心,甚至设计疑兵来迷惑外人。 “文优,如此境地该如何是好?”董卓朝着李儒投来担忧的目光。 但世间又有谁能面面俱到,从蛛丝马迹中,被人发现端倪并非稀罕之事。 即便心力憔悴,李儒还是头脑风暴,继续朝下思索。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人,竟然能收获关张陈,何其令人羡艳! 面色苍白的李儒最先反应过来,他用尽浑身的气力扶起董卓,同时出声呵斥道 “诸君皆是勇武不凡之士,为何如此惊慌!” 此外李儒还有些疑惑,刘玄德是如何得知他们的方位的? 此人实际与表面落差极大。 “文优,当真要在此地与刘玄德的一决雌雄?” 洛阳大火,能够阻拦关张大军的脚步,便是满足最初的谋划了。 “明公”李儒叹道,“刘玄德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此前籍籍无名的陈叔至,竟然能够克服夜晚,令我等焦头烂额,谁知道一心想致你我于死地的刘玄德,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呢?” 众将士退去,徒留方才说话之人。 樊稠抱拳走出营帐。 甚至由于此人的‘担忧’,导致不战而投降. 如今满足这个的条件的唯有一人。 间者。 众将士皆出声惊呼,要知道,即便面对胡人的弓弩,董相都不曾如此失态。 樊稠哪里听不出李儒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孤注一掷跟刘玄德拼命啊。 张飞麾下陈叔至来袭,并非意料之外。 这番话真是戳中董卓的心窝了,满朝公卿哪个不是将家国大义放在嘴里,谁成想刘玄德竟然是玩真的,连区区的黔首都要理会,害的他的弟弟都极为憋屈的死去。 “诺。” “都出去冷静冷静!” 决定大事走向上,此人必然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面对董卓,众将士即便心底有别的心思,但是表面也不敢露出不满之色。 “此外。”李儒望向樊稠,嘱咐道:“樊樊将军,请你否决方才的那般说辞,假称是斥候的谣言,若再有下次,将释放此等谣言的狂妄之徒枭首,而后用钱财激励步卒作战,以敌方的脑袋为赏金刺激三军的士气.咳咳咳” 李儒自然明白董卓的意思,军中最出色的大将徐荣,便是败走刘玄德之手,还是不战而逃的那种。 从失态中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董卓,冲着众将士摆摆手,“出去!没有听到文优之言么?!” 董卓用力点点头。 但.尚且没有涉足洛阳的刘玄德,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动向,反应又为何如此迅捷? 真相浮出水面。 常言道,人死威犹在,何况董卓还尚存于世? “诺” ‘牛辅.’ 好在思绪仅有一瞬,面对董卓的询问,他艰难的说道:“明明公公,陈叔至袭营并非心血来潮,务必探明天子安危,以及重要之物丢失与否。” 他目光里闪过迟疑,有些顾虑的望向董卓。 见四下无人,董卓终于吐出心中的担忧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听见什么?让他们出去? 有人站出来本想说些什么。 摇晃脑袋,将脑海中的思绪暂且驱逐出去,董卓不想再跟李儒猜哑谜,直接问道:“文优,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明公”李儒苍白的脸上聚起了笑意,他施施然行礼鞠躬,“夜晚不利于骑兵冲杀,即便是关张,数万大军尚且不过千人,又经过我等绞杀,已经折损了大半,依我看不如明公独领骑兵,先退回并州,夺取并州刺史之权。我等领步卒为明公拦截刘玄德大军!” 董卓不淡定了,他急切道:“文优,我怎么能忍心抛弃伱啊!” “明公勿要再说了,我的身体,我心里清楚,长途奔袭,儒遭受不住,还望明公勿要在关乎性命的大事上迟疑。” 对于董卓的关心,李儒大为感动,即便是此前董卓忽视了他,他也浑然不在意,他能有今天,全是仰仗董卓,甚至董卓都将女儿嫁给了他,为了报答恩情,断后又有何妨。 当然在李儒眼里,不论是洛阳的百姓,还是招募的步卒都是消耗品。 远远不如董卓的性命重要。 董卓试图还要争取些什么,然而单论言语上的技艺,就算是十个董卓绑在一起,都远不及李儒,李儒不过是几句话就让董卓哑口无言,他只好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还不等董卓道出‘珍重’二字。 李儒又说道:“明公,儒还有一事相求。” “文优,何事?” “我需要明公帮我去寻,体态类似明公之人,此人必须要忠诚可靠。” “文优你这是?” “夜晚视线受阻,若是有一人扮作明公,或许有赢的可能。当然为保明公安全,奔赴并州和迎战应当齐头并进。” 此乃谎话,谁也不清楚张益德的话本有没有夸大之嫌。 刘玄德当真是凉州第一猛将么? 位列第二的关云长都如此厉害,刘玄德又会强到何种地步? 不过董卓显然是没有猜出李儒的心思,他高呼一声 “文优真乃吾之子房啊!” “文优觉得此计可行,就依文优之言吧!” “至于文优所说之人.” 董卓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他嘀咕着满足条件之人的姓名,“王虎?张云?不不不,不行” 至于李儒就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好在不过是呼吸的功夫,董卓就敲定人选 “牛辅!” “牛辅也是我婿,想来也算文优兄弟,我会吩咐牛辅事事以你为尊!” 听到这里,李儒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认真的说道:“明公,我会与自家兄弟好生相处。” “善。”董卓抚着胡须,只不过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何文优后面几个字咬的如此之重,莫非是有其他的意思? 但董卓抬眼一瞧,见到的是李儒满脸的决绝,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感到。 这让董卓有些愧疚,他悠悠的想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明公有两人不能亲信。” “谁?” “王允,士孙瑞。” 董卓想说,此二人将欺瞒我的士人告知于我,乃是忠公体国的大贤。 可惜由于惭愧心理作祟,他终究还是说了声,“我知晓了。” “原来如此。” 牛辅听得连连点头,他朝着李儒投去敬佩的目光,怪不得董相,让我凡事听文优,原来文优是想要我扮作董相,为步卒提升士气,以此扭转占战局! 至于董相的去向. 即便文优不说,我亦能从只言片语中窥见全貌! 想来肯定是绕到刘玄德身后,奇袭刘玄德! 想到这里牛辅抱拳道:“文优,尽管吩咐,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某绝不推脱!” “无妨,将军不必多虑,将军只需穿戴好甲胄,适当时举刀便可。” 李儒的笑意更浓了,牛将军啊,牛将军,若你为间者,想来刘玄德通过你之口得知纵火焚城的是我吧,原来我才是最大的饵啊。 就在董卓离去的时刻,两军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 董军气势一瞬间爬升起来,朝着黄忠所率领的上万步卒发起最为猛烈的攻势。 然而黄忠是何人? 他早年投身军伍,每每身先士卒,又严格按照合理的方法磨练自身。 不论是身体,还是武艺,都在巅峰状态。 抛开感情因素。 哪怕是关羽,黄忠也有信心将其击败! 就算是箭术尚且不及梦中的吕布,也仅仅是箭术不如。 想到这里,黄忠一刀将身前董军刀盾兵的盾牌劈成两半,趁着其愕然之时,手腕一抖,环首刀干净利落的划过刀盾兵的脖颈。 位于刀盾兵身后的长枪兵趁此机会妄图刺死黄忠,奈何黄忠仿佛浑身长满眼睛一样,他偏着身子,轻轻松松躲过长枪,犹如林间的猿猴一样的灵巧,快步近身,挥出环首刀,一刀削掉长枪兵的首级。 如此的身手,瞬间激励周遭的刘备军。 他们奋声高呼黄忠的字。 “黄汉升黄汉升!” “可恶,贼子休要猖狂!” 混战中在董军刀盾兵的保驾护航下,冲出两员将领。 在夜色的掩护下,黄忠看不清两人的脸面,窥其体形,勉强算的上魁梧。 不过黄忠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样的货色,他不知道杀了多少。 黄忠这番轻视,顿时惹恼了两员将领。 他们喊道 “欺人太盛!” “我乃相国麾下军侯王虎!” “我乃相国麾下假尉张云!” “受死!” 两人引兵杀来。 纵然不将两人放在眼里的黄忠,此刻也不敢托大。 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诸位同袍,结阵!” 得到黄忠命令的刘备军,在短时间内列成队形,结成阵势,丝毫不拖泥带水,刀盾兵持盾牌挡在队伍最前,长矛兵跟在刀盾兵身后,根根长矛犹如丛里的毒蛇,趁着盾牌与盾牌形成间隙的瞬间刺出猝不及防的一击。 即便是王虎张云也感觉到了棘手。 久经沙场的两人暗道不妙,继续下去恐怕士气就要萎靡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除去董相的报酬外,每杀一人某再赏赐千钱!” 士气总算是有所回升,还不等王虎张云松口气,两人却见黄忠掏出了什么东西。 王虎问道:“张假尉,此人手里拿着的是何物?” “让我看看,王军侯,依我看像是弓箭。”张云答道。 “弓箭?”王虎乐了,“夜晚射箭?此人怕不是癫子,我等只需让火把照不到,给他一百只箭簇,此人也射不中!” 张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他朝着黄忠投去鄙夷的目光,“王军侯所言极是,此人不过是强弩之末!” 一士卒突然说道:“王军侯,张假尉,我突然想起黄汉升究竟是何人!” “哦?”王虎来了兴致,“速速说来听听!” 张云也竖起耳朵。 士卒回忆着凉州通俗演义,“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听说乃是排名第五的猛将,一双铁拳横行无忌,一度能与关云长不分伯仲。” 张云撇撇嘴,“不过是只会用拳头的莽夫,有何惧哉!” 然而士卒接下来的话,令他们心中警铃大作 “拳脚并非黄汉升的长处,黄汉升一手箭术出神入化,用张益德的话来说,已经步入化境,论精准能在百步开外射中戟上小支。论威力,足以射进巨石!” “闭嘴!” 王虎说翻脸就翻脸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射进巨石.你真当黄汉升是养由基么?! 张云则是笑呵呵的将此人扶起,“王军侯向来如此,请勿要见怪,不知好汉知道黄汉升有羸弱之处吗?” 士卒摇摇头,“书上只说,黄汉升箭无虚发,莫说逃脱,连人带马都将毙命.” 王虎和张云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此刻他们只觉脊背冷汗连连,浑身汗毛倒竖,一种大恐怖油然而生。 因为他们看见,黄汉升对准他们拉开了弓弦. 晚上不小心误触,结果导致写完的全删没了,所以又是二合一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八章 擒‘董卓\’(4k) 杀声震天,战鼓齐鸣,两军将士奋力挥舞着刀兵,惊得沙尘飞扬,大地仿佛都在震颤,肃杀感扑面而来,战场上的氛围显得无比压抑,压抑得像是巨石压住脊背,沉重得令人都快要无法呼吸。 不过对黄忠来说貌似没有起到多大的影响,他手持弓箭,脊背挺的笔直,目光犹如苍鹰般犀利,足以看破黑暗的阻拦。 望着刀盾兵的簇拥中的王虎张云,黄忠脸上无喜无悲,他抬起手臂,大拇指勾住弓弦,食指压住大拇指的指甲处,臂力自臂膀流动到两指之间,两指同时发力。 弓如满月,弦似霹雳作响。 “嗖” 爆射而出的箭簇犹如刺破夜空的流星,王虎只觉一点寒芒闪过,他心中大骇,举起环首刀,扯着嗓子尖啸道:“来人挡住挡” 第二个“住”字尚且没有来得及喊出,王虎只觉胸口钻心的疼痛,他满脸愕然,低下脑袋一瞧,箭簇就像是锋利的飞刀刺进胸膛,箭羽微微震颤,汩汩的血液从伤口流出,他再也没有气力支撑起身体,双眼一黑栽倒在地上,就此没了声息。 周遭的步卒纷纷惊呼,“王军侯!” 见到王虎被一箭毙命的张云,顿时自乱了阵脚,他的脑门上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原本的他还有些许庆幸,心想话本上的故事算不得真,谁料张益德并没有夸大啊! “你我是兄弟,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哪里有仰仗不仰仗。文优伱尽管吩咐就好了。”牛辅来了兴致,伸出手拍了拍李儒的肩膀。 他下达军令 不等李儒询问,牛辅当即笑道,“文优,我等就要要胜了!后面的就让我来吧!” 慌忙中的张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然而黄忠的箭比他的反应来的还要快,射出一箭后,不作停息,再度拉弓射箭。 陈到携带几十骑飞驰而来,随着他的到来,前军众将士都知晓刘备擂鼓的消息,本就攀升至顶峰的士气,更上一层楼,已经突破天际。 他们拿起屠刀,严格按照李儒的军令,对准妄图逃跑的士卒,丝毫不手下留情,一刀抹在他们脖颈上,就将其毙命。 “?” 牛辅稍稍一愣,随后便是一阵狂喜,是董相,肯定是董相绕至敌军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胜利在望,胜利在望啊! “来人,擂动战鼓!” 然而就在此刻,董军军中残留的骑兵出动了,为首之人身形类似董卓,就连披挂都一模一样,跟随在左右的披甲之人,扯着嗓子喊道 “二三子,董相国亲至!不必惊慌!董相国向来不会亏待有功之士,此前的许诺不但作数,还会额外嘉奖!至于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饶是向来沉稳的李儒也不淡定了,如此激烈的鼓声,说明.刘备想要一鼓作气将他们击溃! 与董军步卒产生鲜明对比的是黄忠统帅的刘备军。 方才那两箭被他们看在眼底,这两箭的风华,瞬间将本就高昂的士气推向了顶峰,跟着如此勇猛的黄老将军,世上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此消彼长的情况下,董军再也难以抵抗刘备军前进的脚步,数以百计的步卒丢掉兵刃,扭头仓皇而逃。 然而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超李儒的想象。 “黄老将军!” 就在此刻,刘备军中鼓声戛然而止,就像是乐师刚刚演奏到高潮,却被贵人硬生生掐断,这让李儒和牛辅不由得侧目。 找到董卓这根主心骨后,军中中层将领心里的惊恐渐渐退散。 就是不知还能撑多久. 纵然满腹的担忧,李儒装作轻松道,“牛将军,还要仰仗你啊。” “嗖——” 这道声音来的尤为沙哑,不过耳尖之人听出是李儒的声音。 “撤,撤撤!” 喉咙干涩得快要冒烟的李儒,并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他满眼的担忧,手紧攥成拳,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事态比他想的还要糟糕,黑夜对刘备军的影响,远远小于对于他们步卒的影响。 跟随在张云左右的步卒,满脸的错愕,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的上官便已经毙命?!! 于是乎,溃败之势硬生生的被遏止。 即便说话之人是李儒,想来李儒身旁之人肯定是董卓了。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示弱。 李儒脑门浮出个问号,牛辅这是何意? 这一刻董军步卒面色大变,即便身后有刀锋威胁,也难以阻挡他们后退的脚步。 “冲!!!” “董相有令,前进者重重有赏,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浑身的热意在这一刻点燃,所有士卒发出呐喊 箭簇犹如撕裂丝绢般轻松撕裂空气,精准的射穿张云的咽喉,使得他瞬间丧失战斗能力。 牛辅见此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压低嗓音,笑道:“文优,多亏了你啊,不然我等就败了!” “使君亲自擂鼓,我主动请缨前来助你!” 牛辅,间者果真是你! 牛辅的话音刚一落下,刘备军中就爆发出远超此前的鼓声,犹如滚滚雷音砸下。 “!”李儒目色一沉。 董军步卒重新攥紧兵刃与刘备军战作一团。 这一幕落在步卒的眼里,他们满目绝望,逃跑的下场唯有一个死字,毕竟身后的相国骑兵虎视眈眈,人又怎么能跑过马呢? 若是与敌军交战,或许还有生路,说不准还有奖赏。 当真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么? 董军步卒艰难的吞咽唾沫,他虽然看不清黄忠的脸面,仅仅是瞥见黄忠的身形,恐惧就会从心底浮出,靠着钱财维系的士气,在这一刻悉数崩塌,连上官都死了,上官的许诺还能有什么作用?不过是一纸空谈罢了,事到如今,当然是小命重要。 “黄老将军!” 李儒皮笑肉不笑,事已至此,还在装么? 且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误会了牛辅? 身先士卒的黄忠,停住脚步,他望向奔驰到身前的陈到。 “叔至,你还有余力再战?” 陈到拍了拍胳膊,朗声道:“我尚且能再战三天三夜!” 得到肯定回答的黄忠,在这个问题上不再深究,他问道:“主公和军师是何意?” “斩敌将首级。”陈到吐出的五个字,刚好与黄忠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黄忠笑道,“叔至,想来是主公和军师命我策应你,你就说吧,要我怎么办?” “非也。”陈到摇摇头,“是我为黄老将军扫清障碍,黄老将军,请你不要爱惜你的箭矢,尽管的搭弓射箭吧!黄老将军请上马!” 黄忠很想说,叔至我的长处并非射箭啊,不过事态紧急他也无暇顾及于此,点点头,迅速翻身上马。 且慢。 他是不是漏了些什么? “黄老将军,能射中董贼么?” 陈到的话音将黄忠的思绪拉到当下,黄忠摇摇头,“虽然弓箭的射程两百多步,然而夜色浓重,若要射中且达到满意的效果,需百步。” “我明白了。”陈到点点头,“黄老将军,你尽管射箭,拦路之人由我来解决!” 黄忠暗叹:叔至真拿我当作神射手了 不过他还是应道:“好。” 黄忠陈到在极短时间内,便商议好对策。 借助火光,黄忠陈到举目远眺,目光四飞,很快便锁定身披董卓铠甲的牛辅,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他们一前一后纵马疾驰。 牛辅军略勇武虽然逊色徐荣,不过他跟随董卓一路征战,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愚笨之徒。 他身处中军,前军短兵相接,他不是很清楚,不过胆敢在夜色下纵马疾驰想来肯定是陈叔至。 陈叔至夺槊之事,他有所耳闻,令他颇为忌惮,奈何夜色太浓,他不敢在两军交接的情况下命弓箭手放箭。 他将此事说与李儒听。 李儒很快便给出一答案,“用手弩,若陈叔至逼近,用手弩击退。” “妙,就依文优之言。”牛辅唤来亲卫,亲卫姓陈名豹,是他麾下骑都尉。 “你领百骑,务必要击退陈叔至!” “诺。” 陈豹抱拳,干净利落的接过军令。 “为首之人便是陈叔至,先勿用马槊刺击!” “用弩箭,弩箭!” 纵马疾驰的陈豹,时刻谨记牛辅和李儒的吩咐,陈叔至大闹阵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此厉害之人足以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过即便此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当面避开他的手弩吧? 见陈到疾驰而来,陈豹心头一喜,这正是手弩的射程范围之内,他抬起手弩,刚要朝着陈到射出弩箭之时,突然感觉,陈到背后怎么冷不丁的射出一支箭簇??? 纵马,夜晚,射箭? 他是眼花了吗??? “嗖” 还不等陈豹反应过来,箭簇就射中他的臂膀,疼的他面容狰狞,痛的他松开缰绳,栽倒在地。 于是乎,想要射弩箭的骑兵惊讶的发现,还不等他们瞄准,陈到身后就有冷箭袭来,好不容易有人成功射出弩箭,也命中陈到,但问题是,陈到的速度丝毫不减。 此人是铁浇筑了么?此人不怕疼痛么?明明弩箭射进甲胄,为何此人眉头都不皱呢? 董军骑兵心中大骇,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弩箭仅仅是射进最外围的铁片,甚至都没有伤到陈到等人的肌肤。 没有办法,三五个骑兵只好手持马槊,向陈到刺来。 来的好! 陈到双眼一亮,有黄老将军在身后,他不再时刻谨慎担忧,毕竟黄老将军可是日后的后将军,可是与关张马并列的存在。 他不断的挥出马槊,马槊与马槊之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他的攻击不但迅速,而且每一击都势大力沉,董军骑兵往往只需一回合,就会被他斩落下马,即便有漏网之鱼,身后的黄忠的箭镞也会如期而至。 他们率领的骑兵势如破竹,董军数百骑兵也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见此情形的李儒低声叹道,“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文优你在说甚?”牛辅问道。 李儒冲着牛辅挤出个笑容,“牛将军,董相埋伏多时,不如我等诱骗陈到?” 牛辅不疑有他,点头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陈将军,不好,董贼逃了!” “什么?!” 白毦兵的呼声在闯进陈到耳畔,此刻的陈到杀红了眼,他刚刚用董军骑兵的马槊刺死一骑兵,万万没有想到董贼竟然逃了。 即便陈到想要追杀,奈何董军骑兵拦住他的去路,更令他气愤的是,董军骑兵尤为‘看重’他,甚至是不顾性命也要拦住他的去路。 陈到喊道:“黄老将军!” 令他心头一沉的是,白毦兵的回应 “陈将军,黄老将军,没有箭簇了!” “该死!”陈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知道没有箭簇的神射手,虽然也能近身搏斗,论身体素质还强过步卒,问题是他们是马上作战,不能同步战同日而语。 更何况黄老将军擅长马战么? 没有怎么见过黄忠马战的陈到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他可是听张飞讲过,黄老将军是死在为关将军报仇的路上,是骑马中箭而亡 陈到将董军骑兵击落下马,最让他担忧的事情发生了,黄忠一马当先,跟他拉开数十步之遥,身后也无任何一白毦兵。 更令他大感不妙的是。 黄忠放声喊道:“董贼!纳命来!我要为洛阳百姓报仇!” “喝。”牛辅满脸的不屑,区区一人胆敢杀来,真以为自己是项籍复生么? 而且此人也不是陈叔至。 那么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似陈叔至这般勇猛的人也不可能一抓一大把不是? 他用眼神示意身旁两亲卫,要求他们与他同时刺出马槊。 “竖子受死” 胜券在握的牛辅与两亲卫刺出马槊,此时此刻,不论是陈到,亦或是白毦兵,心都提到嗓子眼。 “欸?” “怎么落空了?” 牛辅眨了眨眼睛,只觉的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定眼一瞧,原来是马上没有人。 还不得他收回马槊 牛辅只觉战马变得不受控制,他低头一看,原来黄忠竟然从地上翻身而起,挥出环首刀,劈断了马腿,战马这才不断嘶鸣,使劲挣扎,可惜还是是重重摔倒在地,灰头土脸的牛辅连爬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黄忠宽大的手按住肩膀,痛得他龇牙咧嘴,叫苦连连。 他不明白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黄忠放声喊道:“董贼被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不远处的李儒,千般言语终究化为了叹息,面对白毦兵的马槊,他举手投降。 闻声董军纷纷丢下兵刃,刘备军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庆祝。 “相国,前方就是并州地界。” 李傕郭汜的声音,此刻在董卓听来犹如天籁。 还不等他说好说妙的时,突生变故。 马蹄声自前方逼来。 李傕郭汜便护卫在董卓身前,提醒道 “相国,前方有人来了,小心!” 家里有些事情,各位恩公抱歉又是二合一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吕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傕郭汜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们攥紧马槊丝毫不敢懈怠,眼睛里满是警惕,跟在他们身后的数千骑兵立起马槊严阵以待,等待着董卓和诸将施号发令。 董卓眯着眼睛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队骑兵,他们人数不过百,旌旗写着个吕字,为首之人高大威猛,即便是徐荣与其相比气势上也要弱上半分,洛阳的暂居虽然磨灭了董卓的志气,不过他的眼光依旧毒辣,一眼就看出此人必定是员虎将,甚至不输陈叔至 我在并州虽有威名,但今时不同往日,虎落平阳尚被犬欺,何况是领着残军败将的我? 若想要在并州站稳脚跟,少不了勇猛之士的竭诚相辅啊! 一路上,董卓想了很多,关张陈的出现让他意识到猛将的重要性,根据临行前李儒的嘱托,结合过往的经验,想要抵御刘备的兵锋,必然要占据并州,他明白他与刘备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若是将匈奴收为麾下,说不定有希望敲响反攻的战鼓。 那么便从此人开始吧。 就在董卓思索的途中,为首之人抱拳冲着李傕郭汜等人抱拳,他长相本就英武,嘴里飘出的话音得体而又和气,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我姓吕名布,字奉先,乃九原人士,我听闻荀文若发布讨董檄文,故而响应号召,折返回乡招募乡勇,虽然我人微言轻,但胸中亦有报国之心,现今想想是我托大,董卓又岂非常人?诸君讨董功亏一篑,尚且能重整旗鼓.请问诸君是?” 李傕郭汜的好感,在吕布说出‘响应荀文若讨董檄文’的那一刻,就被消磨殆尽,他们本以为此人是恰巧路过,原来是要讨伐他们 且慢 听着听着,李傕郭汜发现了盲点。 此人把他们误认为败退的关东联军? 若是趁此大做文章? 岂不是天赐良机? 相国,您可不能因为此人言语的冒犯,而将此人当场格杀啊! 然而李傕郭汜的担忧是多余的。 见吕布掏出张弓,李傕郭汜望向吕布的目光越发鄙夷了。 实在是可笑可笑。 “诸君,请看,这是我赠予诸君的吃食。” 在董卓等人打量吕布的时候,吕布也在打量他们,董卓的话,他半点没信,数千的骑兵,没有旌旗,多有甲胄在身,这是区区一地太守?想来是败退的太过迅速,不过能保留如此军势,想来就算是不如董卓,在关东诸将中也算是前列吧? 且慢。 这是贵人啊! 他也有脱离丁原的想法。 董卓的情绪没有因吕布的言语而产生波动,他满眼的欣赏,瞧瞧啊,多么清白的出身。 莫非你亦能射中戟上小支? 真以为自己黄忠陈到之流么?! 呸。 这让李傕郭汜眉头微皱,两人嗅到了威胁的气味,并非性命之忧,而是地位不保。 他朗声道:“我乃李卓,不过区区一太守,没有什么名气。” 说着说着,吕布竟抬眼远眺。 “啪” 吕布又见李傕郭汜护卫的董卓朝自己投来欣赏的目光,当即就明白,此人在军中的话语权很有分量,最关键的是此人看好他。 神射手,竟然如此常见??? 于是乎,吕布叹道:“我见诸君一路辛苦,想来又饥又渴,水我倒是有,不过吃食” 李傕郭汜见吕布搭弓射箭的手法极为娴熟,两人心底没由来的一慌,不会此人真有两把刷子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等李傕郭汜多想,吕布拉满弓弦,箭簇直冲天际,他说道。 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只大雁坠落在李傕郭汜的眼前,两人难以置信的咽了咽口水,才送走陈到黄忠,这又来了个吕布? 郎有情妾有意,如此一来,不正是一拍即合? 当然吕布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除非走投无路,不然厚着脸皮贴上去,贵人尚且不知他的实力,若是被吓跑了该如何是好? 不过看着吕布的表现,两人心底暗自发笑,如今尚且鸡鸣之时,天上有什么,鸟么? “哈哈哈” 李傕郭汜还没有回过神时,董卓大笑三声,不顾他人的反对,骑马行至队伍前列,他不遗余力的赞叹道:“好箭法!奉先真是员虎将!” “来人,取我佳酿来!” 一骑士将酒水皮囊送到董卓手上。 “来,奉先。” 董卓将其中一皮囊朝着吕布丢去。 吕布稳稳当当的接住,说了声“多谢贵人,请”,随后他拧开塞子,朝着嘴巴里灌去,一皮囊的酒水下肚,吕布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董卓赞叹道:“果然好酒量。” 随后不认输的将酒水灌下肚。 经过隔空对饮,董卓与吕布拉近了关系,董卓用言语的试探吕布的心思,他发现吕布对他的招揽颇有意动,但是似乎又有些犹豫。 通过言语的交谈试探,吕布心中最后一丝忧虑也被打消,此君真是看中他,但真让他倒戈董卓,他又有些举棋不定。 于是吕布托辞,“尚有要事在身。” 便扭头就走,只不过步伐缓慢。 “董相” 在一旁围观多时的李肃纵马来到董卓身旁。 “李肃?你有何事?”董卓问道。 李肃笑道:“董相为何在长吁短叹?莫非爱才心切?” “若是如此,我或许能为董相排忧解难。” “哦?”董卓瞬间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李肃解释道:“我方才想起,吕布与我乃是同郡之人,若我去游说,或许可成。” “善!”董卓大喜过望,他追问道:“不知有几成机率?!” 李肃扬起脑袋,自信道:“七成。” “不过我需要董相的一件宝物。” “宝物?”董卓警觉起来,“什么宝物?” “马,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是从西域进贡的良马,其意义非凡,就连刘宏都爱不释手,董卓更是爱护的不得了,哪怕是逃亡都不忘记携带此马。 但. 陈到和黄忠的组合,吓得他连睡觉都不安生,这一路走来,他生怕背后突然杀出两人,好在是李儒的计策起作用,终究是摆脱了追兵。 若是能有此将 他还怕什么陈到黄忠? “呼” 董卓吐出口浊气,纠结在三的他咬牙道 “好。” “我同意。”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章 刘备刘辩刘协 “回禀使君,幸不辱命!” 大胜而归的黄忠羁押牛辅李儒返回中军的时候,恰巧遇见刘备放下敲鼓的槌。 牛辅总算是见到传闻的刘备,只不过刘备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本以为披着甲胄,满脸书卷气的士人是刘玄德,万万没有想到,那人不过是区区的太守。 反倒是擂鼓擂得大汗淋漓的家伙是大名鼎鼎的刘玄德 “你便是董卓?” 刘备审视的目光令牛辅头皮发麻,他的喉管不受控制的滚动,艰难的带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杀气,他感受到了杀气,若是回答不好,刘备肯定会杀了他! 胆怯的天性在这一刻释放,牛辅连连摇头,仓皇的喊道 “我不是董卓,我不是董卓!” “我姓牛名辅,是假冒假冒!” “都是李文优的主意,都是李文忧的主意!” 事关生死,牛辅将李儒卖了个彻彻底底。 同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李儒,早有预料,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叹息,我沦落到如此境地,还要在我面前演戏么。 即便目的与演义不相同,可是洛阳大火还是发生了。 李儒猜的不错,他在刘备心中是有一席之地,不过全是恶名。 对待这样的人,刘备眼中只有厌弃。 “黄将军何在?” 然而刘备没有任何理会牛辅的意思,转身离去。 刘备不想与这二人多说任何一句话。 他知道演义和史实不能一概而论,就像是仙乡后世方便面的外包装一般,图片仅供参考。 黄忠就像是抓住鸡崽一般,抓住牛辅和李儒的臂膀。 不过也正中他的下怀,免了白费口舌。 在李儒心中,一直将刘备当作大敌,他虽然折在刘备手上,但在刘备心中应当占据一席之地吧。 “诺。” 若是要他投降,作背主的反复之徒,他是万万不可答应的。 问到董卓的去向时,刘备一眼就认出李儒脸上的坚毅,他明白哪怕是火药在大汉研发成功,此人的嘴仍旧难以撬开。 德行败坏,不管权势多大,才华多出众,留着也是祸害。 “先将此二人羁押囚车当中。” “西乡侯,西乡侯!”牛辅剧烈挣扎,“我将功补过!将功补过啊!” “聒噪”对于牛辅的行为李儒出声骂道,虽然刘备连拉拢都没有拉拢让他有些意外,不过刘备的反应总体来没有超乎他的意料,洛阳大火,董相谋主,足以令此人厌恶他,可以看出刘备是性情中人。 “查明此二人的罪责后,由我上书陛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备对于李儒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演义里的火烧洛阳就是此人的杰作。 牛辅的话 此人满脸的疑惑,也是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收敛神情,不卑不亢的对上刘备的目光正色道:“不错,就是我。” 黄忠可不是骂骂那么简单,他一拳招呼在牛辅的脸上,势大力沉的拳头砸得牛辅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黄老将军.黄老将军.你你您别打了,我我知错了。” 黄忠向来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可是听到牛辅的言语,他的火气不受控制蹿了出来。 “我尚未垂垂老矣!” 又是砰砰几拳,打的牛辅连连求饶。 刘备刚回到营帐,就见大汉天子刘辩正襟危坐,那套棉甲被刘辩脱下,叠好放在一旁。 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刘备一眼就看出刘辩极为紧张,紧张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直,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皇皇叔”刘辩试探的说道,“这甲.甲胄还是好的还能用,朕朕没有弄坏” 这副模样,生怕回答错了,就挨一顿毒打。 谁知道年少的天子在董卓面前遭到何等迫害。 “陛下,无碍” “伱是天子,这不过是区区棉甲,不算什么。” 刘备尽然让声音变得柔和一些。 即便如此,刘辩还是不受控制的把心提到嗓子眼,棉?听都没有听过,都说西方有珍宝,想来棉就其中之一,须知博望侯那时带回的香料,价比黄金 即便棉有所不如,想来价值不菲. 他被陈到送到刘备面前时,他的这位皇叔可是看了好几眼棉甲. 要是刘备知道刘辩的想法,肯定会喊冤,他看棉甲哪里是棉甲价值不菲,棉甲这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棉花经过多年的养殖,从而制作出棉甲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在仙乡后世不止一次听张飞吹捧。 “朕”刘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脑海的思绪就像是风筝线悄然断裂,满腹的话语就像是风筝被风卷走一般消失不见。 啪 就在这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落在刘辩的肩头,耳畔是刘备的声音 “陛下,没事了。” 刘辩抬眼一看,是刘备温和的面容,不知为何,眼前的光景忽然模糊了 “不管陛下有何忧虑,臣都愿为陛下排忧解难。” “能与臣说说么?” “臣僭越了。” 说完刘备用大拇指擦去刘辩眼角滑落的泪珠,见刘辩紧闭着嘴唇,就像是木头杵在原地,他也不强求,只是留下一句 “陛下,臣尚有要事去办,若陛下有吩咐,尽管告知谒者,臣会即刻赶来。” 刘备起身行礼,正欲退去。 不料刘辩慌忙的抓住刘备的衣袖,生怕刘备突然消失,他焦急万分,话音就像是连珠炮般急促 “皇叔皇叔,朕朕朕有个不情之请,朕朕想见见皇弟,皇弟是朕在天下为数不多的家人了!” 好在刘备站在原地竖起耳朵,静静倾听,面对这位连少年皇帝,刘备献上应有的尊重,他作揖行礼 “诺” 荆州,襄阳,第一小学堂。 刘协身披纸做的盔甲,手握木头削成的刀剑,像只大公鸡般耀武扬威的走到一虎头虎脑的少年面前。 他用剑指着少年,“就是你仗着力气大欺负人的?” 少年撇撇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俺!” 他才不是羡慕刘协的铠甲和刀剑。 他朝着刘协投去鄙夷的目光,“就凭你也敢为他们出头?” “喝” “你知道我是何人?” “何人?” 少年满脸的不屑,不过很显然周遭有人认出刘协的身份,他们当即色变,有人想去拽少年,却在少年恐吓的眼神下悻悻收回手。 刘协乐了,他乐的哈哈大笑。 “竟然不知我名?!” “乃公告诉你,乃公姓刘名力!” “刘力?”少年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刘力又怎么了?” 他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就要揍刘协“不对,你这个竖子,你占我便宜!” 刘协也不装了,他气沉丹田,放声大喊:“叔父!救命啊!” “?” 少年脚步一滞,叔父什么叔父? 就在他疑惑中,两双沙包般大的拳头从天而降。 “入你母的,欺负乃公的好大侄???你是吃的子龙胆了是吧?!” “岱,要对子龙将军尊重一些.” 望着马超马岱压在地上的少年,刘协不厚道的笑了。 嘿,这就是法叔父说的借势了吧,打仗和看人打仗太有意思了,读书?读个屁。 “阿嚏” 刘协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他皱起眉头,又是哪个混账在骂我? 然而这番动静惊扰到庐屋里的庞山民,庞山民手握笤帚夺门而出 “住手!” “你四人进来!” 马超马岱面面相觑,刘协更是应了声:“哦。”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一章 初见好感就为负数 “玄德” “陛下,无恙否?” 见到刘备走出营帐,在原地来回踱步的曹操,三步并作两步上快步上前,当即就将曹仁和陈宫抛之脑后,得到“无碍”的答复,他皱成一团的眉头这才得以舒缓。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曹仁不受控制的叹息着。 他和曹操陈宫等人马不停蹄,星夜朝着洛阳赶去,好不容易在途中看见刘备的旌旗,可惜连寒暄的功夫都没有,刘备就命黄忠率领大军投身进董卓追逐战当中。 原本他的兄长曹操想以客将的身份加入荆州军,却被刘备抓住手臂劝慰“孟德你舟车劳顿不如暂且歇息。” 明明曹操方才还扬鞭,得意洋洋的对他和陈宫放出豪言,“子孝,公台,我攻董卓如屠鸡宰羊!” 不过是刘备的一番话,曹操就手抚着脑袋,改变此前的想法,“玄德兄,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些乏了。” 通过曹仁对曹操的了解,结合曹操这段时间的变化。 他大胆猜测 想必在曹操的心底,怕不是天子同刘备一样的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才睡醒的缘故,曹仁总觉得今时的兄长不同往日,仿佛连脊背都挺直不少。 “此人是我的从弟,名仁,字子孝。” 想到这里,刘备说道:“路途遥远,想必孟德来此次前来颇为不易,不妨与我说说。” 曹操的嗓音将曹仁掉线的思绪拉回当下,曹仁连忙上前,抱拳作揖 “仁拜见西乡侯。” 曹操的反应有些出乎刘备意料,好在他善于控制面部表情,没有露出任何诧异之色,只是竖起耳朵等待着曹操的言语。 毕竟曹操那副动容的神情,就连曹仁都读懂了,满脸写的都是“玄德,真乃吾的知己啊!” “此君姓陈名宫,字公台,东郡人士,有惊世之才!” “玄德,惭愧啊,我遇上的危难哪有伱的半分?” “子孝,玄德兄大胜归来!” “子孝,不必多礼” “子孝怎么愣在原地,速来拜见玄德兄。” 至于陈宫 不正是曹操逃亡时遇到的士人吗? 日后还成了吕布的谋主,因不忍曹操屠戮吕家满门而与曹操分道扬镳。 不等他出声询问,曹操开口说道 随着曹操的讲述,刘备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前后的始末,原来曹操不但巧遇陈宫,还与陈宫曹仁一同留宿吕伯奢家中,事情的经过,跟演义有所不同,不过直到这时,却也是大差不差。 此世竟然也相遇了么? 就是不知两人途中是否遭遇类似吕伯奢之事? 若是遇上,没有离曹操而去的陈宫.是不是说明曹操真的有所改变? “你速速随我去面见玄德兄!” 虽说他们确实是有些乏了. 于是曹仁和陈宫就跟随曹操在临时的行营休整,迷迷糊糊之中,曹仁竟然酣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随梦中被曹操摇晃而醒。 “玄德兄,适才匆忙,来不及为你介绍我身后二人” 刘备扶住曹仁,曹仁自然不必多说,曹仁扛住他二弟关羽的攻城,是曹氏名将。 “?” 至于结局 则是跟演义截然相反,曹操和吕伯奢宾主尽欢,没有无辜之人伤亡,甚至曹操白得了上百兵卒。 看来是那番掏心掏肺的话,起到了一定的用处。 刘备心中感慨,不过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曹操以为此事是他的亲生经历。 “孟德,你误会了,之前的话不过是戏言,我从未遇到如此之事”刘备试图解释。 曹操满眼的钦佩,“玄德,不必谦虚,若不是你言传身教,我必将酿成大祸,今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家父。” 刘备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呢?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曹操的目光突然探向他的身后,那眼神就像是恶狼见了绵羊,秦始皇见了和氏璧,丝毫不夸张的说,曹操的眼睛都看直了。 “玄德,你身后的两位大贤还不曾介绍与我。” 身后? 刘备转身望去,正是陈到和荀彧。 他心中了然,按照原先的轨迹,荀彧本就曹操麾下颍川士人的代表。 而且荀彧外形出众,仪容俊美,瑰姿奇表。 不同于刘备的明悟,陈到和荀彧面面相觑。 陈到是前来照料天子,荀彧是来向刘备汇报降卒之事。 他们涉足此地,恰巧撞见曹操诉说刘备与吕公之事。 他们心道,原来使君/主公竟然有过如此经过?实在是令人钦佩钦佩 还不等陈到和荀彧感慨,曹操的目光就让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尤其是陈到,他可是听见刘备喊前方矮短之人为孟德。 孟德,身形矮短. 天下除去曹操,还能有谁? 身处在凉州的时候,陈到可是去找过张飞恶补演义的故.啊,不,是演义的知识。 他明白在演义里荀彧是曹操的肱骨,还是害死荀彧的罪魁祸首。 至少此次不能让惨剧再度上演,故而陈到荀彧耳畔,低语道:“荀军师,‘孟德’看上去极其古怪,须时刻提防啊。” “谢过陈将军,我会多加小心。”荀彧以同样低的话音回道。 “善。”陈到才吐出个一字,就见刘备拉着曹操等人走上前来,在刘备的引见下,几人知晓了彼此的名字,又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 “哈哈,原来单骑救主的将军,便是陈将军!果然是雄姿英发,真乃当世名将!” “讨董檄文就是出自荀君之手?!久仰久仰!” 面对曹操的吹捧,陈到看在刘备的面子上客气回了几句,毕竟他对曹操没有多大的好感。 至于荀彧也不太在意曹操,反倒是陈宫的才华让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陈宫亦是如此,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忘乎所以。 曹仁听到的尤为烦躁,他发现在场众人,唯有他听的不太懂,就连有着浓厚武夫色彩的陈到,听的连连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曹仁实在是忍不住,他找了个间隙,将陈宫拉到一旁的角落,道出心底的疑惑 “公台,你觉得西乡侯此君如何?” 陈宫不假思索,“荀文若是大贤,西乡侯亦是当世大贤。” “大贤.” 曹仁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吗,直到曹操走过了过来 “子孝,应当准备准备。” “准备?”曹仁回过神来,问道:“为何准备?我等是要动身前往何处?” “洛阳” 吐出这两个字时,曹操脸上没有丝毫的欣喜,唯有失落。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二章 青梅煮酒伊始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跟随刘备朝洛阳进发的曹操,望着荒草丛生的官道,眺望着残破的庐屋,有感而发。 就在曹操思索此诗该取何名时。 陈宫忽而叹道:“孟德兄念的应当是张将军出征黄巾时所作的《蒿里行》吧?此四句描绘当下的光景恰如其分。” “原来此诗是张益德所作吗?”曹操总觉的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就像是自己的稀世之宝遭歹人所抢。 不过这种古怪的念头,很快就被曹操压下来,钱财宝物尚能被盗,没有出世的诗作哪里有被盗的可能? 想来是他多疑了。 张益德之才实在是令人惊叹,传闻张益德不善乐府诗,如今看来多半是流言 刘备见曹操眉头快要拧成一团麻绳,本想宽慰,刚要开口,不知是谁冲着前方喊了一声 “洛阳!” 听闻此语,曹操当即抬头,举目遥望,见到的是被熏得恍然焦炭般黑的城墙,即便距离洛阳城尚且有一段距离,不论是曹操还是刘备,亦或者是前军的将士,都嗅到难闻的糊味。 不同于他人,曹操瞳孔撑大,眉头舒缓,情不自禁的歌曰 “播越东迁移,号泣而且行。” 曹仁撇撇嘴,“不过是诗,兄长随口能作出名篇。” 啊? 刘备暗暗啧舌,他这个暴脾气,被历史上‘喜哭’的曹操给教训了? 这一下,刘备真是体会到张飞的感受,真是黄泥掉进裤裆,百口莫辩。 “子孝,慎言!玄德兄居功至伟,却也如此谦虚,我不过是作了首诗,怎么能如此吹嘘?何况”说着说着,曹操将目光从曹仁的脸上移到刘备的身上,“张将军说过,他的才学是靠玄德兄悉心教导,我怎么敢在鲁班面前卖弄技艺呢?说来,玄德,我的这首《薤露行》君觉得如何?” “贼臣持国柄,掳主灭宇京。” 突然曹操心底诞生出一个念头。 他果断说道:“玄德,待到将事情处理妥善,不如你我相聚府上,煮上一锅青梅,温上一壶热酒,你看如何?” 于是刘备转移话题,“洛阳大火,虽被云长益德平息,不过事后妥善也许我等劳心劳神,孟德见谅,我没有心思讨论诗作.” “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曹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玄德,你为人谦和,但过于谦和,便是矫枉过正,不利日后啊。” “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刘备实诚的回道:“我不擅长作诗。”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原来如此,玄德忧国忧民之心操望尘莫及。”曹操自愧不如,他不过是嘴上感慨,刘备竟然想到行动上该如何处理了吗?实在是自愧不如。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孟德兄竟然会作诗.此外这诗,竟然.不输《蒿里行》?”陈宫讶然,此诗非但巧妙,歌者更是唱出真情实感,汉室的衰微,国都的残破,天子威严的尽失,实在是令人唏嘘。 一开始曹操还唱的磕磕碰碰,而后竟越发流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悲伤。 这不禁让刘备和陈宫侧目。 这便是青梅煮酒? 刘备有些恍惚,不过曹操都这样说了,他哪里有拒绝的理由呢? 他点点头:“也好。” “大哥!” 刚行至洛阳,刘备远远听到一粗犷的声音,他举目远眺,正是纵马飞驰而来的张飞。 刘备情不自禁的喊道:“三弟” 而后扬鞭纵马,朝着张飞疾驰而去。 两人汇聚后,同时下马,给彼此来了个熊抱。 “二弟呢?” “二哥一夜都没有合眼,俺没有告诉二哥伱到来的消息,先让他睡下了。” “原来如此,洛阳如何?” 张飞掰着手指头认真的说道 “大哥,经过俺和二哥以及文和先生的治理,洛阳火势控制了下来。” “尽量没有波及洛阳周边的民居” “可惜宫室被焚毁,就连典籍都没有留下多少。” 闻言刘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三弟,干得不错” 得到刘备夸赞的张飞眉头舒缓不少,他似乎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 “大哥,俺突然想到,俺可有拜托甄导,文书典籍什么的不轻而易举么?” “三弟,典籍之事不必多虑,叔至救出陛下时,从王司徒手中得到了藏书的地点。” “有典籍啊.等等”张飞瞪圆了双眼,嘴角上扬,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大哥你的意思是叔至成功夺回不,是迎回刘天子了?!” “正是。”刘备点点头。 张飞大呼,“不愧是俺的弟弟!” “大哥天子在何处?” “俺想面见圣颜!” 刘备拍了拍张飞肩膀,“暂且安营扎寨吧。” “.”张飞的笑意迅速退去,他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极是。” 刘备命令三军远离洛阳民居,依洛水安营扎寨。 刘备涉足洛阳的消息,就像是一阵风,吹到洛阳各处,准备逃逸的百姓纷纷放下行囊,蠢蠢欲动的匪徒却溜之大吉,贾诩更是快马扬鞭赶来。 见到刘备的时候,贾诩脑门上挂满了汗珠,他本想作揖。 刘备却起身,将贾诩扶到主位上。 “文和,我不在凉州多亏你的照拂,你我名为主从,实为老友,何须客气,来请上座。” 贾诩也不是扭捏之人,他明白刘备的脾性,坦然的坐在主位上。 两人寒暄几句后,便步入主题。 “文和,洛阳现状如何?” 贾诩摇头答道:“惨,惨不忍睹。” “还能继续充当国都么?” “早已丧失职能,重建的消耗令人心悸,使君,应当考虑迁都之事。” “考虑迁都” 刘备没有当即答应贾诩,大汉天子尚在有些事情不能是他说什么就算什么。 聪明如贾诩哪里不知道刘备的心思,他叹道,使君,你想当周公啊。 但.可能么? 关张赵等等,十指都数不过来的应梦贤臣 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且慢!!! “董相?” 李傕望着驻足停步的董卓,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他望向同行的郭汜,郭汜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缘由。 ‘莫非是董相担忧吕布之事?’ ‘对,定然是如此!’ 经过认真的思索,李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出声劝慰道“董相,此前车骑将军之事,亦是李肃出马,还请董相宽心,李肃定然不会辜负董相你的期望。” “但愿吧” 董卓吐出一口浊气,他又转身望向李傕、郭汜,问道 “你二人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 李傕郭汜面面相觑。 “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他凭借汗血宝马的速度,暗中追上了吕布,目睹吕布彰显勇武的瞬间,他激动的双手都在颤动。 抬眼远眺,李肃远远看见清剿贼寇归来的吕布,他用力拍了拍被北风吹的有些发僵的脸庞,又将震惊的神情,换成满脸的尊敬。 “怪不得我看李兄颇为亲切,原来是同乡,李兄,请,前方便是我临时的居所,你我可要好好一叙啊!” 纵马射箭,箭箭都极为精准,就像是箭头上长了眼睛一样,足以媲美黄忠! 此等勇猛之士,他务必要为董卓拿下此君! 董卓摇摇头叹道:“想来是我多虑了。” 他有些庆幸,没有在战场与吕布相遇。 雄浑的嗓音将李肃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望向骑着高头大马的吕布,心中暗叹,果然是雄姿英发,勇武不凡呐。 他抱拳恭声道:“我姓李名肃,方才在李将军军中,见吕兄英气逼人,又听吕兄口音耳熟,猛然间这才记起,这不正是我的乡音么?” “这便是传闻中的汗血宝马?” 毕竟黄忠加陈到. 董军将士哪怕是听闻此二人名字,都忍不住打个寒噤。 “你是何人?” 感叹的同时,李肃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要知道,即便强如陈到陈叔至,都没有给李肃带来如此的强烈的压迫感。 “不知吕兄想不想试试此马?” 至于持槊突袭,亦是勇不可挡! 李肃设身处地将自己代入贼寇,若是他面对吕布。 “乡音?”吕布愕然,他而又恍然大悟,“莫非,李兄也是并州五原人?!” 咕嘟 李肃只觉的头皮发麻,阵阵后怕,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正是!” 郭汜问道:“风声?马嘶?” “不错,正是!” 吕布喜不自胜,当他看见汗血马的瞬间,心里就痒痒的不行,碍于脸面,他只好装作视为无物。 万万没有想到,不用他说,李肃竟然诚意相邀。 他又怎么能拒绝?! 吕布望着李肃的目光越发的热切,李兄,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吕兄” 李肃笑吟吟的望着吕布,他指着汗血宝马问道,“不知吕兄觉得此马如何?” “不愧是汗血宝马,果然神驹!”吕布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李肃,“我乘此马,如同驭风,妙,真是妙极啊!” “哈哈,此马最为顽劣,若非骑者神勇,怕不是会踯躅不前,不怕吕兄耻笑,我降伏此马,即便是在其主人的帮助下,可是耗费了许多时日,不料吕兄一出手,此马竟然乖乖服从,吕兄真是员猛将也!” 李肃的这番话,实在是说到吕布的心坎上了,他热情的拉住李肃的手臂。 “李兄,真是我的知己,来来来,随我去饮酒!” “请!” 吕布和李肃携臂同行,满脸笑意,亲昵无比,若是不知内情的旁人看了,怕不是会误以为两人是亲兄弟。 其实两人暗地里都有各自的心思。 李肃:说服吕奉先,就在此刻! 吕布:怎么待在关中待久了,就是喜欢弯弯绕绕,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人阔步走进营帐,面对面对坐,就着鸡肉,你一杯我一杯便喝起酒来。 酒酣之际。 吕布‘不经意’间吐露出心中的愤懑之情。 这让假装醉酒的李肃,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着听着,他猛的拍桌,为吕布鸣不平 “丁原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兄长身为当世虎将,不让兄长领兵,偏偏让兄长去担任主簿?实在年迈昏聩,不知所谓!” “还是贤弟能知我心中苦楚。” 在外面意气风发的吕布,此刻就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孺子,竟然失声痛哭落泪。 “刷——” 李肃突然起身,本就微醺的脸颊,变得更红了,他高声强调,“兄长武艺高强,为何要待在丁原麾下受气,为何兄长不去寻个好去处?” “唉”吕布擦了擦眼泪,“实不相瞒,贤弟,我苦于报国无门,只能屈居丁原之下。” “报国无门.” 李肃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停驻脚步,望向吕布。 他眉头舒缓,似乎是想到什么好事,喜笑道:“李将军托付我汗血宝马,让我遍寻天下英雄,去寻能够配上此马者,我苦苦追求,这才想起英雄就在眼前!正所谓好马配英雄,吕兄有甲有枪,缺的唯有一匹好马,此马舍君其谁?!” “贤弟,你的意思是——”吕布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李肃点点头,“正如兄长所想,依我看不如去投效李将军!” “这”吕布似乎还有些顾虑,不过看在李肃‘以诚相待’的份上,他抹去眼泪,奋然起身,咬牙道:“承蒙贤弟推荐,某,去取一物,以此来答谢李将军厚恩!” “吕兄” 送走李肃后,高顺忍不住问道:“我等真的要背弃丁刺史吗?” “错”吕布摇摇头,纠正高顺的言语,“张益德有言:人朝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为丁原杀敌,他不能因功提拔我,怎么能叫作背弃呢?” 高顺还是有些顾虑,“但” 然而吕布听不进半分了,他放声道:“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 “报——” 不等吕布的话说完,一传令兵匆匆闯进,打断了吕布的言语。 “帐外有人求见!” 被人打断兴致的吕布可谓是一肚子火,他攥紧马鞭,正想要夺门而出,朝着那个混账狠狠抽几鞭子发泄内心的怒火。 却不料传令兵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人马商,说有数百匹凉州大马要赠予我等!” “!” 吕布丢下马鞭,催促道:“快快快,快请贵人前来一叙。” 说完他觉得这样似乎没有多少敬意,于是改口道:“且慢!我去亲自迎接!”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兴邦安国,必皇叔也 “洛阳.” 乘坐马车的刘辩掀开车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光景。 房屋官署烧得只剩框架,四周尽是烧焦的木炭,满地的狼藉,就连风中都飘荡着令人皱眉的糊味。 士卒来来往往,用背篓将一筐又一筐的残渣运出洛阳。 看着看着,刘辩收回手臂,低下脑袋,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坐在一旁的刘备自然看出了刘辩的失落,他出声宽慰道“陛下,此乃董贼之错。” 刘辩身子微微一颤,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脑袋,望向刘备,见到一张和蔼的面容,这才长舒了口气,他喃喃道:“是皇叔啊.”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鉴。已往的事情不可挽回,未来的却还来得及。” “《论语·微子》么” “嗯?”刘辩心中诞生一丝好奇,“人?还请.请皇叔告知告知朕。” “那人年幼丧父,与母孤苦相依。年少时望着开得正盛的桑树,也曾对皇天发下宏愿要坐上最华美的车,不过再大的志向在饥饿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家无余粮,兜比脸面还要干净,饥饿如影随形,似恶鬼索命,他只好将志向藏在心中,跟随孤母依靠编织草鞋和席子,才不至于饿死.” “皇叔,你可以听朕说一人么” 刘辩的失落并没有因为刘备的一番言语而得到缓解,他微微摇头,心中暗叹,皇叔你又如何能懂朕的苦楚? 先帝的不待见,母后和舅父的争权夺势.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治下 可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的深宫. “陛下”刘备哪里读不懂刘辩的心思,他的一声轻唤,将刘辩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随后低声轻语,“臣见过一人.” 反观他却对刘备还心存顾虑。 实在是.实在是. 刘辩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次并非是害怕,是愧疚,是深深的愧疚。 “皇叔,那.那人完成完成年少的志向了吗?” 如此的冲击,令刘辩控制不住眼泪,再度低声抽泣起来。 他深深吸气,尽量抚平心中的心绪,而后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咬牙道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不易,一年的含辛茹苦,只够勉强的裹腹,一年到头桌子上的肉食掰着手指都能数得清清楚楚。 而刘备为了安抚他,揭开伤疤,撕去光鲜亮丽的表皮。 刘辩越听越奇,通过刘备的言语,他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这般野蛮且困苦的地方 他不同长于宫中的刘协,长在民间的他,知道百姓的不易,但也仅仅是知道不易。 听闻此言,刘辩的哭声渐止,他望向刘备,满脸愕然,原来,原来皇叔口中之人,就是他自己?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若他是刘备,会和天子述说过往的困苦吗? 方才他还觉得,天下闻名的皇叔,又哪里知道他的苦楚? 原来是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与刘备比起来,他不愁吃喝不愁穿,也不需要劳作,差距之大,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用哽咽的声音问道 “当然。”刘备环顾四周,“就在此刻。” 刘备的声音极富感染力,娓娓道来的模样,就好似在述说着自己的亲身经历。 “这是我的荣幸,愿闻其详。” “有一人.” 刘辩缓缓开口 随着刘辩的诉说,刘备也知道了刘辩的过往。 原来在刘辩出生之前,宫中的皇子一个接着一个离奇夭折,先帝害怕他早夭,故而将他寄养在一姓‘史’的道士家中,在此期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旁人也不过是用‘史侯’‘史侯’称呼他。 许是道人真有道术,在道人的保护下,他渐渐长大,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更是知晓生父贵为大汉天子。 这本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好事。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帝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情,总是嫌弃他行为不端,为人轻佻,胆怯懦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天家威仪,简直是坊间乡里的愚夫。 群臣奏请先帝立太子时,先帝也以此拒绝立他为太子 实话实说刘辩虽然有些失落,但他并不在意太子之位,哪怕母后舅父急得焦头烂额,哪怕不能当上皇帝。 毕竟成为太子,当上皇帝,也不能让他的父皇对他的态度改善分毫。 再者说兄长爱护幼弟,这是坊间邻里都知道的道理,他为何要去跟幼弟争个头破血流呢? 更何况他讨厌压抑的皇宫。 成为诸侯王,与国相治理一地,不也是件美事吗? 可惜他的母后和舅父却不这样想,在先帝撒手人寰后,他的母后舅父将他扶上皇位,登临大宝。 既然成为天子,那便好好治理天下。 怀揣这般想法,刘辩戴上冠冕。 可是皇天后土又给刘辩开了个玩笑。 上到国家大事,下到日常起居,没有一件事是他能够作的了主的,舅父从不正眼看他,母后视他为无物。 送走何进,又来了个董卓。 直到此刻,刘辩这才走出宫来。 可是亲眼目睹的一切,不说与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简直是天差地别。 洛阳化为焦土,令他深深自责。 至于为何如此,在刘备的询问下,刘辩也给出了答案。 在董卓败退的时候,刘辩知道董卓将要焚烧洛阳,他也清楚董卓不敢对他挥刀,但心中的胆怯,令他闭上嘴巴,不发一言。 若是那时,他站出来,呵斥劝说董卓,会不会就会有所不同呢? 好在刘备一番掏心掏肺的话,令刘辩重新振作起来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鉴。确实如此啊,皇叔的一番话,振聋发聩,发人深省,是朕多虑了。”说着说着,刘辩望向刘备,“洛阳无法充当都城之责,迁都之事,都要仰仗皇叔了。” “诺。”刘备作揖拜道。 刘辩忙说,“皇叔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若非是朕任性,需皇叔陪同,想必洛阳残余的隐患解决七七八八,是朕耽误了皇叔啊。” 望着高大的刘备,刘辩苍白如纸的脸浮现出难得的血色。 兴邦安国,必皇叔也。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吴班:我只想知道李儒牛辅什么时候死 “迁都之事,权由皇叔!” “河南尹亦由皇叔挑选!” 刘辩彻底当起甩手掌柜,在他看来,刘备不过花费二十多载的时间,就从困苦的境地,跻身为天下闻名的豪杰,就连先帝都尤为器重这位皇叔,何况皇叔亦非董卓之流. 不仰仗皇叔,还仰仗谁呢? 然而刘辩不知道的是,就是马车内的一番话,令刘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纵观大汉四百年,往往起于微末,知道民间疾苦的天子,都能成就一番伟业。 譬如太祖高皇帝,中宗孝宣皇帝 由于仙乡后世的旅途,刘备清楚大汉走到今日的始末,也有解决的想法,甚至还有着一群同道中人。 若是天子宽仁,勤奋好学,又有贤臣竭诚相辅,兴农桑,振工艺,他想也许用不了一千八百年,就能让仙乡后世出现在大汉的土地上吧? 皇位和让天下百姓一睹仙乡的风貌 显然是后者更符合他的胃口。 与当今天子交谈后,刘备觉得刘宏错了,大错特错,刘辩有同理心,能够为百姓的不易落泪,如此特质颇为难得。 于是在刘辩下达权全交给刘备处理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劝谏的居然是刘备。 “陛下贵为天子,是天下共主,迁都乃国之大事,陛下怎能不闻?每日文书还请陛下过目,其中不妥,重大之事,以及洛阳令的人选,还须陛下定夺。” 盖勋朝刘备投去赞赏的目光。 高居主位的刘辩,嘴里嚼着‘解惑’‘解惑’这两个字,忽然他眼睛一亮,脑海中似乎有某个弦连接上了。 不等群臣回答,刘辩再度开口,“诸位以为王方如何?” 但此人能力平平,没有出过什么大错,也没有立下过什么功劳。 这一幕幕被曹操看在眼里,他心中感慨,有玄德如此良友,此生又有何求啊! 张飞暗暗想道:大哥竟然如此看好这个刘辩?罢了,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向郎有些恍惚,啊,主公,不是要当皇帝的么? 吓得他眉头狂跳,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啊?”刘辩愣愣的看着刘备。 他问道:“诸位以为谁可担河南尹的重任?” 刘备给了个鼓励的眼神,“陛下,若是不懂之处,群贤皆能解惑。” 贾诩暗自叹息,荀彧敬佩不已。 吴班满脑子都是,牛辅,李儒何时处死? 陈到的心早就飘忽到了凉州金城,嘿嘿,子龙兄,我千骑救主,也不输于你! 黄忠听得乏意涌上心头,耳畔仿佛荡起黄叙的声音,“黄老将军——” 关羽的想法亦然,如此匡扶汉室,也好。 这在董卓当权之时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董卓面前,他就是个无情的盖章机器,提起盖章.他的玉玺好像都丢了,只得命少府重铸玉玺. 摇摇脑袋,将思绪驱散脑外,刘辩提不起半点信心,他怯怯的问道 “皇叔,朕朕不懂啊.朕当真能当此重任么?” 让此人担任京畿重地的县令,别说是刘备贾诩荀彧,就连黄忠都有些忍俊不禁。 吾尚未老矣! 至于路上对刘备的疑惑,此刻不攻自破,天下果真有如此君子,实在是他孤陋寡闻。 曹仁下意识跟关羽拉开距离,他总觉得关羽并非善茬,每每见到关羽如临大敌,有种稍有不慎就会在关羽手上吃大亏的错觉。 徐庶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样。 让他过目? 王方,不过一小吏,在少府任职,是刘辩为数不多认识的官吏。 曹操更是直言道:“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刘辩没有生气,他问道:“卿以为谁能担此重任?” 曹操自告奋勇,毛遂自荐,“臣愿为陛下分忧。” 刘辩又望向在场众人,这一望不得了,有曹操带头,纷纷上书,有推荐颍川名士,有推荐豫州大贤,有推荐凉州干吏。 这让年少的天子眼花缭乱,犹豫不决,只好朝刘备投去求助的目光。 兜兜转转,最后的决定权,又落到刘备的身上。 刘备:“.” 他本想为刘辩一一解释这些人选的性情,能力,奈何刘辩剧烈咳嗽起来。 惊得群臣面色大变。 好在医者随时恭候左右,将汤药呈给天子。 刘辩一手拿着汤药,一边望着刘备。 刘备只好沉沉吐出口气,回道:“臣以为盖勋盖元固方担此重任。” “咳咳.”咳嗽中的刘辩迫不及待道:“迁盖勋为河南尹,加封校尉!” 而后刘辩挥手唤人将拟好的诏书呈上来,命谒者宣读。 ‘荆州牧备,救民于水火,挫敌于转瞬,迎回圣驾,功勋斐然,赐范阳县侯,邑千户,加封卫将军,开府治事,仪同三公,录尚书事。赏金.’ ‘西域长史羽,平乱于须臾,克敌于机先,赐汉寿乡侯,邑六百户,封西域都护,设都护府。赏金.” ‘护羌校尉飞,斩将夺城,赐都乡侯,邑五百户,加封征虏将军。赏金.’ 刘辩撑到谒者念到张飞的赏赐后,再也撑不住了,他命谒者继续,而他则在宫人的搀扶下,以及群臣担忧的目光中离去。 但是谒者的声音还在继续。 陈到被封为虎贲中郎将,亭侯。 黄忠被封为东中郎将,亭侯。 虽然在此时的大汉,中郎将颇有日益贬值的迹象,不过虎贲中郎将和东中郎将不同此后的为设立而设立的中郎将,虎贲中郎将主宿卫,统领禁军,秩比二千石,隶属光禄勋。 东中郎将,亦是秩比二千石。 卢植讨伐黄巾时便是北中郎将。 而黄忠则是负责洛阳军事。 徐庶,荀彧,陈宫等人或为议郎或为刘备幕府属官。 至于贾诩被迁为了京兆尹,封亭侯。 曹操吴班等人则是官复原职,向朗为荆州刺史。 翘首以盼的曹仁没有得到隶属于关羽麾下的君令,却等到添为黄忠部将的消息。 就连远在凉州的华佗都被任为太医令。 在场众人,唯独刘备的卫将军级别最高,总领京城南北军,是防卫部队的统帅,金印紫绶,其地位在三公之下,但又有录尚书事的加持可谓是大权在握。 群臣先是对天子的病情表示担忧,随后纷纷恭候起刘备。 曹操更是领先所有人一个身位,“玄德兄,不,某该称为卫将军了。” 刘备抱拳与曹操客气几句,随后发现吴班闷闷不乐。 面对刘备的关切,吴班双眼布满红丝,他咬牙切齿,“主卫将军,某只想知道牛辅,李儒何时引颈受戮!” 各位恩公抱歉,突然要做个表格,今天可能就两更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进击的刘辩 “太医,陛下病情如何?” 等到太医诊断结束,刘备忙将太医拽向一旁,马车上时,他见刘辩面色发白,以为是洛阳带给刘辩的冲击太大,而后太医诊断说是感染了风寒。 放在之前稍微厉害点的风寒都有可能带走人的性命,好在《伤寒论》提前十几年诞生,又经他的推波助澜,几乎成了军中医者的必学典籍,就连民间的医者都渐渐开始接触此书。 不过之后,刘备发现了不对,刘辩的咳嗽是减轻了是不假,问题是身体疲软,精神萎靡的状态并没有好转多少。 于是刘备再度唤来太医,令太医重新诊断,毕竟他不过是三板斧的水平,也就会简单的包扎。 “禀卫将军。”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若是面对此前的董卓董相国,他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 “陛下体虚,这才招致风邪入侵,染上风寒.” 刘备宽声道:“太医,勿要惶恐,有话不妨直说,我定然不会怪罪于你。” “皇叔.” “皇叔请坐。” 刘备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刘辩身前。 “皇叔”刘辩摇摇头,略有些苍白的面容挤出个微笑,“皇叔,朕和你虽为君臣,亦为侄叔,难道皇叔要拒绝犹子微不足道的请求吗?” 太医有些局促的望着刘备。 刘辩望着刘备,虽然由他做主的感觉很好,但他自知没有这个能力,他想:不如让有能力的贤臣放手大胆去做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备哪里还有推脱的理由,他坐在床头。 刘备淡然说道 “我知道了,太医你暂且退下吧。” “体虚.固本培元么?”刘备喃喃自语。 “陛下!” 若是舅父再世,怕是要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想到这里太医心中越发有了底气,他稳住声音道 “皇叔,方才朝堂之上,伱为何要朕作决断呢?” 在刘备的安抚声中,太医渐渐调整好心态,他暗道,是我糊涂,卫将军并非董卓,卫将军向来扶持医者,太医令此前不过是郁郁不得志之辈,凭借医术,亦能在卫将军麾下身居高位,如今甚至都成了我的上官。 “臣洗耳恭听。” “陛下的病情若想根治,恕臣无从下手,臣能做的唯有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 太医作揖道:“诺。” 然而刘辩并没有询问病情,反而拍了拍身旁。 “坐?此乃僭越之举.” 伴随着太医的退去,渐起的是刘辩的声音。 “皇叔,朕有一惑,想请皇叔解答,不知可否?” 为何皇叔一副不愿的模样呢? 刘辩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不如直接问个究竟。 面对刘辩的疑问,刘备如实答道,“陛下有明君之姿。” 明明不过七个字,可偏偏这七个字令刘辩瞪大双眼,在心底久久回荡,他张开嘴巴,但是欲言又止,最终喉咙里挤出有些哽咽的声音 “皇叔.你没有骗朕?” “绝无欺瞒” 听闻此言,刘辩陷入沉默,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嚎啕大哭,又想放声大笑,在刘宏身上没有得到的东西,此刻竟然在刘备身上找到了。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所有的所有化为一句复杂的,“朕知道了。” 似乎是为了掩饰心中复杂的情绪,刘辩故意转开话题,“皇叔,朕的病情如何?” 在刘备看来刘辩的‘伪装’全是破绽,无论是从脸部表情,还是从微微发颤的嗓音,不说是去过仙乡的他,随便来个权宦都能将刘辩的心里揣摩的一干二净。 不过刘备没有点破,,他顺着刘辩的话回道 “有些体虚.” “不过陛下宽心,太医令佗曾钻研出一益气养身的功法,名为五禽戏。” 毕竟五禽戏都能为诸葛君贡‘续命’,没有道理不能让刘辩强身健体,摆脱什么体虚。 “善!” 刘辩大呼一声 “既然如此” “皇叔速速处理政务,朕要旁观!” “!” 刘备眉头一挑,不是,前后差距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他劝谏道:“陛下,你还需要休息。” “哦”刘辩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不过他暗暗下定决心,既然皇叔如此看好朕,朕绝对不能让皇叔失望。 想到这里,刘辩突然想起两人,“皇叔,李儒,牛辅之事.皇叔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要杀杀吗?” 提到杀字,刘辩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主公为何还不出来? 吴班急得眉头都拧成一团,连站也站不住,急得他来回踱步,让向朗和徐庶看得眼花缭乱。 关张更是面面相觑。 张飞凑到徐庶身旁,极为熟络的说道:“军师,军师,这是发生何事了?跟俺讲讲呗?” 就连关羽都凑了过来。 这让曹仁满眼的疑惑,他嘟囔道:“怪哉,怪哉,他们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指头之数,与我相差无几,为何如此熟悉,就像是阔别许久的老友?” 这番话被曹操听在耳里,他微微摇头,“子孝,这就是你不懂了,玄德兄能服于人,其部众自然亲如兄弟,这便是我远远不如玄德之处啊。” 曹仁:“.” 他诧异的瞟了眼曹操,兄长,你果然越发不对劲起来了。 曹操没有在意曹仁的眼神,他望向陈宫,“公台,你怎么看。” “孟德兄,所言极是。”陈宫认真的点点头。 曹仁:“.” 罢了,罢了。 他决定还是去找黄老将军报道,怪哉,他为什么要说老将军?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下,宫门缓缓打开。 刘备阔步走了出来。 心急如焚的吴班,哪里还在乎君臣的礼仪,他快步上前,红着眼睛,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 “卫将军如何?” “李牛二贼能否伏诛?!” 刘备张开嘴巴,道出吴班苦等许久的答案。 “牛辅李儒,残暴不仁,人神共愤,依皇帝诏,处以极刑” “行刑之人,乃中郎将吴班。” “行刑之日,就在迁都之时!” 吴班浑身颤抖,仰面朝天,仿佛将积蓄多时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哈哈哈,阿父,你看见了么?!” “手刃仇寇,就在此时!” 第一更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廷尉正 昏暗无光的监牢。 牛辅坐在草垛上,他颓然的低下脑袋,望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听说过刘备的‘规矩’。 不同于他们‘即便投降也会有可能诛杀’的原则,刘备向来‘只诛恶首’。 更何况他早早投降,将知道都吐了个干干净净,都将李文优都供了出去,按常理来算他这是检举有功。 什么毒死何后,什么劫掠,什么纵火。 统统与他无关,他这都是身不由己。 他知道刘备明白他的苦衷。 “就是为何.为何还不放我出去?” “敢问诸君如何称呼?” 脑门更是渗出丝丝汗液,他望向年轻人。 牛辅激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在震颤不止,他从草垛上跳起,拍了拍囚服沾染的灰尘,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七八个将士,憔悴疲惫的脸挤出個讨好的笑容。 二十二. 是吉! 牛辅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领队之人颇为年轻,貌似在哪里见过,不过当务之急是先从牢狱脱困才对! 牛辅大喜过望,哈哈,定然是来释放我的! 披坚执锐的将士监牢大门大开,刺眼的阳光闯进此处,将昏暗驱散殆尽。 牛辅喉管不受控制的滑动,艰难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 “李文优不敢做的我做!李文优不敢说的我说!” 不过他等了半响,眼前七八位将士,竟无一人上前开门。 然而骗谁也骗不了自己。 做着白日梦的牛辅,还不忘朝隔壁牢房的李儒投去得意的目光,大丈夫就应当明哲保身! 李儒瞧都没有正眼瞧牛辅,他只是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甚至连兵符和筮人都不在身旁,他心底唯有不安,深深的不安。 牛辅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该不会他们并非来释放我的吧? 这个念头刚一兴起,瞬间就被牛辅否决,不不不,占卜怎会出错! “是来释放我的么?” “还请速速打开牢门,我对西乡侯有大用!” 就牛辅数完最后一根时,一连串沉稳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只能胡乱抓起一把草,凭草数量的多寡以此来占卜,测定吉凶。 牛辅暗骂道:李文优,你就装吧!届时某定然不会为你讲好话! “吱呀” 毕竟他贵为中郎将,何时忍受过如此恶劣的环境。 “敢问君是?” “我姓吴,乃是新任的廷尉正。” 吴姓廷尉正掏出铜质官印。 印,信也。 是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 廷尉正,是九卿之一廷尉的属官,在前汉秩俸千石,今秩俸六百石。 区区六百石的小官,放在此前牛辅是瞧不上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更不用说主管刑法、审判和监狱的廷尉,虽然只是廷尉属官。 不知为何,牛辅觉得这位吴姓廷尉正怪怪的,语气乍一听来比较严肃和冷静,却有种下一刻当即掏出环首刀抹掉他脖子的错觉。 总而言之牛辅不敢怠慢,他忙道:“吴廷尉正。” 许是他的尊敬起了效果,牢房房门打开,铁链坠落在地发出悦耳的哐当声。 牛辅本想冲着李儒说一声,‘文优,我先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牛辅只觉手握一痛,年轻的吴姓廷尉正竟然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手法,用麻绳困住他的双手。 他顿感不妙,心中慌作一团,惊声道 “你这是作甚?!” “某对西乡侯有用有大用!” 可惜这些话依旧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年轻的廷尉正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已故大将军何进麾下部将么?” “部将?张璋?吴吴.匡,吴匡!”恐惧在这一刻如同鼠蚁瞬间爬满牛辅的脊背,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莫非莫非莫非你是?!” “不错,我正是吴匡之子,吴班!” 吴班冲着身后的将士挥手,“快到午时了,将此恶徒拖出去!” “吴廷尉正,吴廷尉正且慢且慢,吴匡非我所害!非我所害!” 然而吴班再也听不进牛辅的半点话,他恨不得在此打死牛辅,可是廷尉正一职是刘备帮他争取而来,他也谨记刘备的吩咐,怎么能滥用私刑打死此人呢? 此非执法者所为! 用主公的话来说,要审,要公开审判恶徒! 想着想着,吴班望向沉默的李儒,眼神锐利如刀,尤其是此等洛阳纵火的真凶! 洛阳城外 “老丈,为何如此行色匆匆?眼下尚未到发粥的时候啊?不收拾屋舍,为何朝着洛阳城门跑去?” 上了年纪的老丈望着缠住自己的青年,面露厌烦之色,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挥拳的冲动说道 “我观你年纪轻轻,为何耳朵不如我这垂垂老者?此前有官吏张贴榜文,说是要在菜市口审判恶徒,如此好戏我又怎么能错过?!” “审判?听起来也是新奇,多谢老丈!我也要去!” 审判恶徒的消息一经散布,像是瘟疫般疯狂扩散开来,引得洛阳周边百姓汇聚菜市口。 众人来到菜市口,发现不知何时用木头搭起一台子。 披坚执锐的士卒,将木头台子围住,拦住百姓拦前进的步伐。 吴班登上木头台子,他放眼环顾四周,来到此处的百姓,有瘸腿之人,有垂垂老者,有衣着简朴的伙计,有挑着担子的脚夫. “呼” 吴班吐出口浊气,他朝着身旁的将士挥挥手 “将恶徒羁押上来。” “诺!” 披头散发的牛辅和李儒一前一后的被羁押上台。 但是人群中有人认出牛辅的身份,发出了惊呼 “那不是牛辅吗?!就是此人的士卒抢走了我的钱!” “我的幼子就是被其活活踢死啊!” “我的屋舍也是遭此人毒手!硬生生被其拆除!” 先是一人,而后一群人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失声指控牛辅。 牛辅的脸色越来越煞白,他极力反驳道:“此非我之错!是董卓!是董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面对百姓的呼声,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其中,甚至有人抄起泥巴,狠狠的朝着牛辅脑门砸去。 牛辅喊的嗓子都哑了,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无奈他只能向吴班祈求,希望吴班让他见刘备一面,为了达到目的,他可谓是又哭又喊。 沉默多时的李儒开口了。 “聒噪。” 牛辅就像是被刺中软肋,他朝着李儒望去,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闭嘴!竖子!我在为你我求情!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伱想死么?!” “呵。” 面色苍白的李儒,瞥了牛辅一眼,嘴角满是讥讽。 “某,宁为董相死,也不愿摇尾乞怜生!”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其罪当诛 “不过是各为其主,纵然输了某亦无怨无悔!” 李儒挺直脊背,哪怕是千夫所指,哪怕是万千唾骂,他也不愿低下脑袋,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吴匡之子吴班和许靖哪里是与徐州的陈元龙勾结,分明是和刘玄德眉来眼去。 从不轻视的刘备的李儒,在刘备出任荆州牧时,他就劝谏董卓派人留意洛阳通往南阳的道路,并时刻关注何进身旁之人。 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得到的结果是陈元龙在为许靖画策,但是为何刘备关羽张飞反应如此迅速? 他想不明白。 莫非是他们有千里传音的神仙手段? 这种猜测要是说出去,别说是他了,就连牛辅都不会相信,其他人怕不是会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好一个刘玄德 好一个卫将军 如此手段某输的不冤 只不过. 李儒凝目望着东北方向,思绪仿佛乘着清风,飘向远方。 李儒如此表现,令吴班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李儒如此行径不正是死不悔改? 吴班冷笑道:“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真把自己当作关将军一般的人物了?” “牛辅虽为逆贼,李儒更为贼首。” 吴班用力拍了拍手,高声道 “肃静!” “你不配挺直脊梁!” 手持拐杖的跛腿青年哭诉道:“我先前为南军将士,董贼进京皆是此獠的谋划,是此獠用车骑将军的手书诱骗我等开门,这才窃取大权,霍乱天下啊!” “诸位,听我一言!” “此贼乃董贼幕后出谋划策之人,乃是火烧洛阳的真凶!” “此人便是火烧洛阳的真凶?!” “听着倒是耳生,此人又是谁?” 吴班提起胸膛的热意放声呐喊,或许是他久历沙场,他的这一嗓子颇有成效,台下的百姓,在这声呐喊中面面相觑,渐渐停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朝着吴班投去好奇的目光。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不清楚。” 听到陌生的名字,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度窃窃私语起来。 但是在贩夫走卒眼里的那段时间,嚣张跋扈的士人、流里流气的豪强,夹住尾巴安分不少,却也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在众人的视线下,吴班高声说道 “我乃陛下任命的廷尉正,特地处理贼首李儒与牛辅之事!” “竟然为董贼出谋划策?!!!” “李儒?” 吴班一脚踹在李儒的腰背上,他这一脚的力气着实是有些大,好在他理智尚存,没有对李儒产生实质的伤害,只是将李儒踹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阉竖贪财欺压百姓是不假,但士族中的败类也不少。 “恶首就应当有恶首的模样!” “我没听说过此人。” 如果说牛辅点燃了百姓的怒火,那么青年的这番话,成功将众人的愤怒推向高潮,在士人眼里何进颇有一种朝着疯狗演变的趋势,几乎是逮住‘人’就咬,令他们敢怒不敢言。 不过是一百步与五十步的区别而已。 百姓的感情是极为朴素的,他们不在意何进的出身,只要惠民,就足以让他们拍手叫好,足以记住何进。 更不要说后面来的董卓,更与何进产生鲜明的对比。 所有人都念着何进的好,如今知道董卓幕后之人,哪里还能控制住心中的愤怒? “竖子!” 人群中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朝着伏跪在台上的李儒破口大骂。 这声叫骂就好似朝着平静的水面丢下一枚水雷,在群情激愤的人群中掀起万丈水花! 饶是向来冷静的李儒,在这一刻不愿抬头也不敢抬起头来。 然而吴班怎会让李儒如愿? 吴班一把扯住李儒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 “勿要装死。” “勿要闭眼。” “你也不想让我命人撑开你的眼皮吧?” 在吴班的控制下,李儒被迫面对一個又一个红着眼睛,满腔愤怒的百姓。 一痛哭流涕的老丈朝着李儒抛出石头。 “竖子,都是你害得乃公的亲子,乃公耗尽家财,这才为亲子谋得城中小吏,若非董贼进城,吾儿也不会在烈火中殒命啊!” 哭诉之声不绝于耳,犹如一柄又一柄诛心的利剑。 数不尽的斥责叫骂声以及石头朝着李儒砸去,石头砸在李儒身上,砸得他头破血流,这些攻击远比刀剑弓弩还要疼痛,即便他再怎么紧闭嘴巴,也抵御不了源自本能的惶恐和惊惧,李儒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纠结着血液挥如雨下,吃痛的呼喊声挤出牙缝。 牛辅更是狼狈不堪,他高喊着“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然而等来的却是百姓的愤怒。 越发愤怒的百姓,甚至试图翻上木头台子. 好在恪尽职守的将士们,用宽阔的臂膀拦住他们,又有干吏手握木喇叭。 “二三子,勿要冲动,勿要冲动,我等定然会给个交代!” 吴班撒开李儒的头发,接过干吏手里的木喇叭,放声道 “尔等不信我等,莫非还不信卫将军么?” “卫将军?” 群情激愤的人群一愣。 有人问道 “卫将军是何人?” 很快有人回答。 “是范阳县侯啊!” “?范阳县侯?” “就是此前的荆州牧刘玄德!” 这番解释下,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刘使君.啊,不,是卫将军的吩咐吗?” 率先丢石头之人,反倒最先安抚众人 “二三子,是刘.卫将军的吩咐啊,卫将军是不会辜负你我的!” “没错没错,卫将军对我等有大恩,若不是卫将军的话,你我还要遭董贼霍乱啊!” “我是阳城人,亲眷皆在阳城,若非是卫将军,恐怕我就绝嗣了!” “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俺只知道近日不管是粥还是面都吃的饱饱的,做工还发粟米,先前大什么将军在的时候,也不见如此救助灾民啊!” 于是乎喧嚣的人群竟然奇迹般安静下来,翘首以盼等待着吴班接下来的言语。 李儒瞳孔猛然一缩,面色大变,恐惧感布满周身。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明白了失败之处。 真是恰恰这群他不放在眼里的黔首啊。 可惜已经为时已晚,吴班抽出锈迹斑斑的环首刀 “依照律令,其罪当诛!”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诽谤皇叔,罪无可赦! “不要,不要杀我!” 面对吴班的环首刀,牛辅吓得双腿战战,一股骚臭的热流更是打湿了他的裤子。 吴班面不改色,拽着牛辅,将他甩到行刑的地方。 再唤来两士卒,一左一右分别按住牛辅的臂膀。 “呸呸” 吴班则是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紧攥锈迹斑斑的环首刀。 “吴将军吴将军,我还有用——啊!!!” 对于吴班来说,牛辅的求饶声,实在是嘈杂刺耳,听的惹人心烦,他一刻都不愿意多听,抡起环首刀,奋力挥出,朝着牛辅脖颈劈去。 由于环首刀锈迹斑斑,早就不复曾经的锋利,若不是技艺娴熟之人或是勇猛之士,就算是拿快刀斩首,想要一刀砍下头颅,也并非易事。 何况是此种刀具? 简直是拿钝刀子切肉,堪比酷刑。 任你是武将还是文士,甭管此前如何操权弄略,在此刀下只能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直到吴班踹翻牛辅的尸体,将李儒丢到行刑之处时,他心中的故作坚强崩塌的一干二净。 不过吴班就是要这个效果,害死他父,杀掉大将军,烧毁洛阳. 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他又怎么能让此二人如此简单的死去?! “我我我错了,吴吴将军给我个痛快吧!”牛辅哀嚎道。 “下一个。” 吴班提着血淋淋的环首刀,望向李儒。 “给我个痛快”李儒嘴里挤出干涩恐惧的话音。 不过当吴班提起李儒时,李儒依旧紧闭着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牛辅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响声响,只得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干咳声,连意识都到了溃散的边缘。 庆祝终究是短暂的,他们将目光投向李儒。 “死的好!” 台下的百姓纷纷叫好,不少人冲着地面吐唾沫。 吴班冷笑道:“好,我同意,但你问问在场的诸位同不同意?!” 环首刀斩下牛辅的首级。 吴班没有多说什么,他举起环首刀。 下一刻。 他朝着李儒走去,步伐很慢。 “不同意!”在场众人振声喊道。 李儒觉得恐惧似天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呼吸越发的紊乱,心底的故作坚强一点点的崩塌。 吴班摇摇头,“看来民意不可违。” 吴班继续挥刀,力气越发来越大,牛辅的叫喊声也越来越惨烈。 此刻的李儒不复此前的从容,满脸的狼狈,牛辅的嘶喊声,每一声都犹如利剑,刺在了他的心房,尤其是等待吴班行刑的时间里,无疑是煎熬的,事到如今,他才发现面对死亡他比牛辅也强不了多少。 “呼” 吴班猛然挥刀。 “啊!!!” 李儒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的面容因疼痛扭曲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李儒也被吴班斩下头颅。 至此 李儒,牛辅,卒。 百姓纷纷拍手叫好,相互拥抱。 吴班擦着额头的汗水,即便身体疲惫不堪,但仍旧面朝天穹发出酣畅淋漓的大笑。 阿父,大将军,你二人看到了么? 李儒,牛辅,仅仅是开始 总有一日,我要用此刀砍下董贼的头颅,以此来告慰你二人! “廷尉正” “此獠的尸首如何处理?” 将士的话语,将吴班的思绪拉回当下。 吴班想了想说道,“据军医所言,暴尸荒野会招来疫病,百姓本就不易,我等不能祸害百姓。不过此二人不配入土为安,依我看,不如将尸体和首级分两处,一把火烧掉!你看如何?” 在荆州募兵时,有些投军的生来体弱,家无余财,上战场不过一個死字,刘备挑选出其中有担当之人,教授他们处理外伤的方法,告诉他们防止疫病的道理,故而称为军医。 面对吴班的询问,将士们连连点头,得知这个消息的百姓更是自告奋勇 “吴廷尉正,我来搬木柴!” “吴廷尉正,我来生火!” “吴廷尉正,我能踹他们么?” 百姓的热情令吴班都觉得棘手,他安抚道:“二三子,尔等的好意,某心领了。还是方才的要求,围观可行,动手不用劳烦诸位了。” 眼见事态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吴班搬出刘备,百姓这才作罢。 不远处,一间食肆,身着常服的客商,将所有的座位都占据,就连说书人都被劝走。 这让食肆店家心底咯噔,他看的出来,这群人衣着平平,但是衣服下全是结实的肌肉,纵然和和气气,肯定不是善茬。 要是董贼的人,那实在是太糟了! 于是店家悄悄让伙计去寻廷尉。 怎么还不来。 店家急在心里,他的目光使劲朝着门外钻。 许是皇天后土保佑。 伙计领着一群披皮甲的士卒前来,店家找了个借口,走出食肆,不过为首之人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青年。 不等店家发问,青年率先掏出铜印,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卫将军府贼曹史,我姓霍名笃,廷尉此刻公务繁忙,容我来处理此事。” 贼曹:主盗贼事之。 店家满脸的欣喜,他压低声音,“霍贼曹史,行踪古怪的贼人就在食肆,我怀疑他们是董贼间者。” “间者?” 霍笃眉头一挑,他刚当上贼曹史,就来功劳了? 店家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的霍笃连连点头。 “霍贼曹掾,我领你前去。”有了霍笃等人在,店家心底瞬间有了底气。 霍笃点点头,“善。” 将霍笃等人领至屋内,店家暗暗啧舌,不是,如今的间者,见到南北军都岿然不动了么? 直到坐着的‘间者’中有人冲霍笃喊道 “霍将军?” 不同于店家的疑惑,这声将霍笃给干沉默了,坐在座位上的人,他不说都认识,但是都熟悉的面孔,如果他记得不错,这些人要么安排成卫尉,要么安排进虎贲,甚至他还看见了陈到 那么陈到身旁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实在是闹了个乌龙,我该想到主公的嘱咐的。 霍笃懊悔不已,都怪功劳冲昏了头脑。 不过他还是安抚着店家,“还请你不必担心,他们不是间者,是我的同袍.” 店家恍然大悟,他惭愧道,“我竟然怀疑贵人!” 他猛地一拍脑袋,“这样吧,今日的吃食我请了!” “!”霍笃连忙抓住店家的手臂,“不用,不用了!” 这番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刘辩,刘辩饶有兴趣的望向火烧李儒和牛辅的地方,看着百姓庆祝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此次出宫的机会,是刘辩好不容易说服刘备争取而来。 刘备同意他前来观看,但是要求陈到陪同,也不能靠的太近。 刘辩感慨道:“皇叔,真是深得民心,实在是朕的表率。” 这让刘辩身旁的宦官色变,他趁着陈到分心的时机,凑到刘辩的身旁,低语道:“陛下不见董贼之事乎?” “?” 刘辩眉头紧皱。 宦官心道,善!大善!说到陛下心坎里了!我再进一步未尝不可! 就在下一刻,宦官心中一颤,某种大恐怖油然而生。 “你说再说一遍?” 刘辩一改往日的温和,他的目光凌厉如刀,吓得宦官仓皇跪地。 “陛下陛下,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 刘辩冲着宦官挥挥手,声音没有丝毫的温情,冷得令宦官打颤。 “来人将此贼拖下,杖二十,打入牢房!” “诽谤皇叔,罪无可赦!”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且慢!!! “董相?” 李傕望着驻足停步的董卓,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他望向同行的郭汜,郭汜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缘由。 ‘莫非是董相担忧吕布之事?’ ‘对,定然是如此!’ 经过认真的思索,李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出声劝慰道“董相,此前车骑将军之事,亦是李肃出马,还请董相宽心,李肃定然不会辜负董相你的期望。” “但愿吧” 董卓吐出一口浊气,他又转身望向李傕、郭汜,问道 “你二人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 李傕郭汜面面相觑。 “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他凭借汗血宝马的速度,暗中追上了吕布,目睹吕布彰显勇武的瞬间,他激动的双手都在颤动。 抬眼远眺,李肃远远看见清剿贼寇归来的吕布,他用力拍了拍被北风吹的有些发僵的脸庞,又将震惊的神情,换成满脸的尊敬。 “怪不得我看李兄颇为亲切,原来是同乡,李兄,请,前方便是我临时的居所,你我可要好好一叙啊!” 纵马射箭,箭箭都极为精准,就像是箭头上长了眼睛一样,足以媲美黄忠! 此等勇猛之士,他务必要为董卓拿下此君! 董卓摇摇头叹道:“想来是我多虑了。” 他有些庆幸,没有在战场与吕布相遇。 雄浑的嗓音将李肃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望向骑着高头大马的吕布,心中暗叹,果然是雄姿英发,勇武不凡呐。 他抱拳恭声道:“我姓李名肃,方才在李将军军中,见吕兄英气逼人,又听吕兄口音耳熟,猛然间这才记起,这不正是我的乡音么?” “这便是传闻中的汗血宝马?” 毕竟黄忠加陈到. 董军将士哪怕是听闻此二人名字,都忍不住打个寒噤。 “你是何人?” 感叹的同时,李肃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要知道,即便强如陈到陈叔至,都没有给李肃带来如此的强烈的压迫感。 “不知吕兄想不想试试此马?” 至于持槊突袭,亦是勇不可挡! 李肃设身处地将自己代入贼寇,若是他面对吕布。 “乡音?”吕布愕然,他而又恍然大悟,“莫非,李兄也是并州五原人?!” 咕嘟 李肃只觉的头皮发麻,阵阵后怕,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正是!” 郭汜问道:“风声?马嘶?” “不错,正是!” 吕布喜不自胜,当他看见汗血马的瞬间,心里就痒痒的不行,碍于脸面,他只好装作视为无物。 万万没有想到,不用他说,李肃竟然诚意相邀。 他又怎么能拒绝?! 吕布望着李肃的目光越发的热切,李兄,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吕兄” 李肃笑吟吟的望着吕布,他指着汗血宝马问道,“不知吕兄觉得此马如何?” “不愧是汗血宝马,果然神驹!”吕布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李肃,“我乘此马,如同驭风,妙,真是妙极啊!” “哈哈,此马最为顽劣,若非骑者神勇,怕不是会踯躅不前,不怕吕兄耻笑,我降伏此马,即便是在其主人的帮助下,可是耗费了许多时日,不料吕兄一出手,此马竟然乖乖服从,吕兄真是员猛将也!” 李肃的这番话,实在是说到吕布的心坎上了,他热情的拉住李肃的手臂。 “李兄,真是我的知己,来来来,随我去饮酒!” “请!” 吕布和李肃携臂同行,满脸笑意,亲昵无比,若是不知内情的旁人看了,怕不是会误以为两人是亲兄弟。 其实两人暗地里都有各自的心思。 李肃:说服吕奉先,就在此刻! 吕布:怎么待在关中待久了,就是喜欢弯弯绕绕,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人阔步走进营帐,面对面对坐,就着鸡肉,你一杯我一杯便喝起酒来。 酒酣之际。 吕布‘不经意’间吐露出心中的愤懑之情。 这让假装醉酒的李肃,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着听着,他猛的拍桌,为吕布鸣不平 “丁原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兄长身为当世虎将,不让兄长领兵,偏偏让兄长去担任主簿?实在年迈昏聩,不知所谓!” “还是贤弟能知我心中苦楚。” 在外面意气风发的吕布,此刻就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孺子,竟然失声痛哭落泪。 “刷——” 李肃突然起身,本就微醺的脸颊,变得更红了,他高声强调,“兄长武艺高强,为何要待在丁原麾下受气,为何兄长不去寻个好去处?” “唉”吕布擦了擦眼泪,“实不相瞒,贤弟,我苦于报国无门,只能屈居丁原之下。” “报国无门.” 李肃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停驻脚步,望向吕布。 他眉头舒缓,似乎是想到什么好事,喜笑道:“李将军托付我汗血宝马,让我遍寻天下英雄,去寻能够配上此马者,我苦苦追求,这才想起英雄就在眼前!正所谓好马配英雄,吕兄有甲有枪,缺的唯有一匹好马,此马舍君其谁?!” “贤弟,你的意思是——”吕布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李肃点点头,“正如兄长所想,依我看不如去投效李将军!” “这”吕布似乎还有些顾虑,不过看在李肃‘以诚相待’的份上,他抹去眼泪,奋然起身,咬牙道:“承蒙贤弟推荐,某,去取一物,以此来答谢李将军厚恩!” “吕兄” 送走李肃后,高顺忍不住问道:“我等真的要背弃丁刺史吗?” “错”吕布摇摇头,纠正高顺的言语,“张益德有言:人朝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为丁原杀敌,他不能因功提拔我,怎么能叫作背弃呢?” 高顺还是有些顾虑,“但” 然而吕布听不进半分了,他放声道:“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 “报——” 不等吕布的话说完,一传令兵匆匆闯进,打断了吕布的言语。 “帐外有人求见!” 被人打断兴致的吕布可谓是一肚子火,他攥紧马鞭,正想要夺门而出,朝着那个混账狠狠抽几鞭子发泄内心的怒火。 却不料传令兵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人马商,说有数百匹凉州大马要赠予我等!” “!” 吕布丢下马鞭,催促道:“快快快,快请贵人前来一叙。” 说完他觉得这样似乎没有多少敬意,于是改口道:“且慢!我去亲自迎接!” (本章完) 第三百章 近乡情更怯 “贵人,请!” 吕布满脸笑意的望着与他对坐之人,此人粗布麻衣,皮肤粗糙,双手布满褶皱,他一眼就看出此人常年奔波在外,饱经风霜。 不过此人的眼神,他很是喜欢,像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哪怕面对手持兵刃的士卒,此人也面色如常,没有露出一丝的惧怕。 吕布出身寒微,相比于士人,他更喜欢亲近眼前这般的人。 更不用说此人用全部的家财来资助自己。 吕布命人为自己和眼前之人斟满酒。 “布尚且不知贵人姓名,能否告与布?” 听闻此言,‘贵人’放下酒盏,他低垂着眉眼,“吕君,我单名一个芳。” “芳?”吕布诧异道:“贵人无姓么?” 吕布叹道:“糜兄,你是不知啊,此前我担任主簿时,处理的便是如此小事,如今我领兵在外,还要处理此事,你说我不是白白领兵了吗?!” 唉。 吕布眉头一垮,面露痛苦之色,他朝着高顺摆摆手,“我知道了。” 怎么不让他感同身受。 “这有何不可?”吕布起身,随手抽出一片,交到糜芳的手上。 几个呼吸后,在吕布紧张的目光下,糜芳缓缓开口,“简单,吕君依我看.” 糜芳沉吟片刻,他试探道:“我能观看一二么?” 说着说着,吕布极为愤慨的抄起酒盏,向着桌面用力一砸,砸得酒盏四分五裂。 “吕君,粮草之事” “糜君,还望君助我一臂之力!” 见到糜芳在场,高顺微微一愣,他果断闭上嘴巴,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放下手中的简牍。 都不容易啊。 问出缘由的吕布,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吕君,我放在此处了,稍后还请你处理。” “至于姓我姓糜.” 就在吕布感慨时,高顺捧着简牍走进营帐。 在他看来,肯定是此人家中发生什么变故,招致家破人亡,就连兄长姊妹也因此人殒命。 “吕君,为何露出如此愁容?”糜芳问道。 百人的军中,尚且没有一人能够分担他肩上的重担,他本就看糜芳极为顺眼,也有挽留之心,毕竟跟他投效李卓李将军,难道不比当马贩子强? 若是此君懂得此等繁琐小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问题貌似刺激到了贵人,使他想起了伤心往事,他的语气哽咽起来,“并非是无姓,我本有兄长和姊妹,奈何我犯下大错.这才沦落为孤家寡人.” 糜芳说的条条是道,用朴素的言语,讲解的一清二楚,这令吕布瞪大了眼睛,他捡到财宝了! 吕布学着他人拜访名士的模样,收敛神情,起身,郑重的朝着糜芳作揖。 不过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糜芳,他并非高门名士,也从来不讲那些虚的东西,哪怕糜芳不答应,他也会强行将留下糜芳。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吕布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是其中的道理他深以为然。 “这” “我” 糜芳有些犹豫和迟疑。 吕布近身一步,咄咄逼人道:“糜兄,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随我等一同当上大官,叫之前看不起你我的人,艳羡我等,岂不美哉?!” 吕布的话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说,你再不答应,我就翻脸了。 糜芳沉默良久,就在吕布的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糜芳终于点点头,他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哈哈哈!”吕布搂住糜芳开怀大笑,“糜兄,私下里就称我的字吧,我字奉先,说起来字,糜兄你有字吗?” “有,我字子方。” “子方?哈哈哈,好字,好字就这样定下了!” 糜芳露出无奈的笑容。 吕布笑得更加灿烂了。 殊不知糜芳紧握的手心终于松开,心中的巨石也终于落下。 第一步,总算是成了。 他并非是脑门一热,特地来边郡之地来寻一籍籍无名之辈。 他是受人所托。 此人便是他兄长的好友陈登陈元龙。 至于他怎么认识的陈元龙 时间还要拨回几年前,自从糜芳去了一次凉州后,就好似开悟了一般,他敏锐的嗅到,凉州绝对不会止步于此,新奇的玩意儿,将会越来越多。 正好他又认识子龙将军。 虽然子龙将军大公无私,府衙官吏秉公职守。 但来往的商人小贩脚夫却不是啊,他借助‘汉阳郡守赵云认识自己’的优势,从来往的商贩手中赚取第一笔钱财。 有了第一笔钱财,后面自然而然就好做了。 行商,本质上是低买高卖,采购当地特产卖到远方。 金城的特产多得眼花缭乱,糜芳从量小便宜的商品开始,经过几年的努力,他从行脚商,渐渐干为为百人商队。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有底气能站在糜竺面前,说一句,“兄长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然而不管他穿着多么华美的衣服,回到家乡,哪怕是站在朐县街道时,心中莫名的升起胆怯,让他停驻不见,几欲逃走。 可是来都来了,就这么罢休,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糜芳天人交战时。 一清脆的恍如天籁的声音在耳畔荡起。 “你是二哥?” 几乎是下意识的,糜芳用袖子挡住脸面,压低嗓音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姓糜。” “嘿嘿,我有喊伱的姓么?” 迫于无奈,糜芳只得放下袖子,见到的是张眉眼弯弯的笑容,狡黠灵动的好似计谋得逞的狐狸 他酝酿着情绪,想要在自家小妹面前装着的潇洒一些,想要大手一挥,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好久不见,小妹,你二哥我如今也是响当当的商人了。” 可是话到了嘴边,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挤不出半分,就连皇天都不作美,让雨水打湿了眼睛,害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话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言语内容也和刚刚截然不同。 “小妹我答应兄长的.我做到了。” “嗯,不愧是二哥,旅途劳顿,辛苦了。” 听闻此话,糜芳再也坚持不住了,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他嚎啕大哭。 糜小妹静静的站在一旁陪伴着他。 就连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糜小妹嬉笑道:“二哥,怎么像是女子一样?” “小妹,你来此就是为了调笑我的么?”糜竺用轻松的语气反击。 “不。”谁料糜小妹摇摇头,“二哥,有人想见你。” “见我?谁?” “陈登陈元龙。”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章 打入内部 陈登 陈元龙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糜芳一时间慌了神。 他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不过此人的名字如雷贯耳。 陈元龙是谁? 徐州大族陈氏的下代掌舵人 如今的下邳郡守. 两千石的大官 最最最重要的是此人是还是他兄长的好友! “怎么了?二哥,你怕了?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呢?” 糜小妹用着一种戏谑嘲讽的语气不断挑动着糜芳的神经,不过他一眼就看出自家小妹的花招,呵,区区激将法,真当我走南闯北是白走了么?! 糜芳挑了挑眉,如此雕虫小技,他还真就. 吃了。 “谁怕了?!谁怕了?!!去就去!!” “不就是下邳?又非龙潭虎穴,我又有何惧!” 在谁面前都能说怕,唯独在自家小妹面前,不能说怕! 糜芳弯了多年的腰,在这一刻直了起来,当然他也从自家小妹的脸上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笑,不过他甘之如饴。 “这便是下邳郡府?” 这让糜芳有些烦恼,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害怕大哥!” “哼,我又不是在害怕大哥,陈元龙贵为太守,我担忧衣冠不整,怕唐突了贵人。”糜芳嘴硬道。 糜小妹用袖子捂住嘴,发出一阵轻笑。 他突然觉得嘴巴又干又渴,嗓音变得沙哑低沉,“你你你您也受到仙人托梦了?” 糜芳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门外投去目光,他看见一俊逸男子飘然而来,谒者见到此人,恭恭敬敬的低下脑袋,喊了声“陈郡守。” “不错。”陈登没有跟糜芳寒暄,他直言道:“别说是我了,就连令兄令妹都受到仙人托梦。” “兄长他原谅我了么?” 陈登看向自己的眼神,糜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深深烙印在心里,厌恶、嫌弃,惋惜,以及.恨铁不成钢,跟他的兄长如出一辙。 “好,好好,你说的对。”糜小妹的笑意更浓了。 “小妹?!”糜芳瞪大了双目,他有些难以置信,失声道:“按小妹的性格,若是知道我日后做的混账事,怕不是会命人拿麻袋罩住我的头,毒打一顿.” 听闻此言陈登面露诧异之色,他收起方才的厌弃的目光,点点头,“看来真如令妹说的那般,你果真是悔过了,需要我将子仲兄唤来么?” 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此刻在糜芳的心底诞生。 糜小妹安慰道:“二哥,放心,大哥不在此处。” 子仲兄,三个字一出,糜芳当即陷入沉默,沉默半响后,他张嘴,吐出干涩的话语。 听闻此言,糜芳微微一怔,他抬眼望向陈登的瞬间,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原地,完全没有在意,陈登温和的冲着糜小妹道:“多谢还请你先出去。” 陈登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伱觉得呢?” 糜芳本想喊‘陈郡守’ 就在糜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郡府里的谒者高声喊出陈登到来的消息。 却不料陈登捷足先登,用一种淡然而又不失威仪的语气发问道:“你便是糜芳糜子方?” 来到下邳郡府的糜芳心底再一次敲响了退堂鼓。 糜芳再度陷入沉默,他并非蠢货,就连自家小妹都知道自己的改变,兄长又怎能不知呢? 他不是不愿去见糜竺. 只不过是没有做好万全之策 对此洞悉人心的陈登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摇头叹道:“子仲兄从来没有躲着你,只不过是你不愿去见子仲兄,你心里没有底气,没有让自己信服的物件,这才踌躇不前。” “.”糜芳面色发白,“莫非陈郡守唤我前来是为了调笑我的吗?” “非也”陈登摇摇头,“我邀请糜兄前来,是有大事所托。” 糜芳面色好转不少,不过陈登的话令他皱起眉头,“大事所托?为何偏偏找我?” “此事事关重大,非忠贞之士不可,甚至关乎子仲兄,若是此事能成,足以弥补糜兄所缺失之物。” “.何事?还请明说。” 陈登嘴角微扬,“自然去寻一人,打入内部。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谁?” “丁原麾下主簿,并州人吕布吕奉先!” “子方,子方,方才我唤你十数遍,为何你不发一言?” 吕布的身影闯进糜芳的眼前,健硕的体型实在是压迫感满满,不过对于如今的糜芳来说,完全不足为惧。 糜芳朝着吕布作揖,“自从我在外谋生,如此器重我的唯有吕兄,我心中大为感动,这才心关失守,走神恍惚。”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将感动化为前行的粮草,如此一来,你我才能实现平生夙愿啊。”吕布拍了拍糜芳肩膀,“来子方我为你引见几人,为首者唤作高顺,他身后之人名为郝萌,是军中除我以外的好手,日后,你三人就要共事了,不如趁着当下好好寒暄几句。” “高兄” “郝兄” 糜芳冲着两人抱拳。 高顺还礼道:“糜兄。” 然而郝萌只是点点头,这让糜芳心中颇有微词,到处奔波练就出的眼光,总让他觉得郝萌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心里对郝萌的戒心拔高了好几个范畴。 不过表面上,糜芳没有任何不满之色。 这让吕布暗暗感叹,军中总算是有位谦虚之人,也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准确无误。 望着糜芳,吕布向糜芳下达第一道命令 “子方,整理粮草,我等出发晋阳!” “我要面见丁刺史。” “向李将军献上厚礼!” 提到丁原二字,吕布露出残忍的笑容。 糜芳皱起眉头,‘李将军’这個名号实在是耳生,要说近来最近除去他还有谁接触吕布. 突然他想起来时通过远望镜目睹的陌生军队。 莫非就是他们? 根据吕布的语气推测,结合陈登的嘱咐,吕布是想要杀掉丁原?!! 得到这个答案,饶是有过心理准备的糜芳也狠狠吃了一惊,不禁冷汗连连。 在大汉政治圈,背主已经算是污点了,不但背主还想要谋取性命,简直是将自己的后路都堵得死死的。 于是糜芳急忙开口 “且慢!” “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章 奉先你这是为何啊?! 场面变得极为安静,静得针落可闻。 高顺眉头微皱。 郝萌更朝糜芳投去鄙夷的目光,他反手握住刀兵,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抽出环首刀,让糜芳尝尝什么是多嘴的滋味。 高顺反应迅速,当即按住郝萌的手,并冲着郝萌摇摇头,郝萌这才作罢。 在郝萌看来,不请自来的糜芳不过是区区马贩,处理处理粮草便好了,重大决策能够旁听便是吕布的赏赐,这里的事情又怎么轮到糜芳插嘴? 好在吕布并不在意,方才糜芳的忧色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见糜芳是真的在为他考虑。 并州之人皆好勇斗狠,是优质兵员。 缺点是基本上找不出谋士之才。 像李肃那般的说客,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本就对糜芳观感极好的吕布,心底也生一丝考校之心。 高顺赶忙望向吕布。 说着说着,就连吕布都知道此事不光彩,斟酌片刻,他决定用模糊的字眼,一笔带过。 试问军中,有谁敢用责备的语气跟吕布说话? 是想要挨军棍了吗? “吕君冷静啊!” 面对吕布的问题,糜芳开口就是一声轻叹“唉”,眼睛里甚至透着一股埋怨之意。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子方你怎么看?” 想来是‘李将军’给了令吕布无法拒绝的礼物。 郝萌都想要拍掌叫好。 “糜子方你说什么?” 没看到吕布都低下脑袋,想着怎么处罚糜芳了么?! “子方.” “吕君,我见您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哪怕古之恶来都不是您的一合之敌,就连百发百中的养由基都自叹不如。像您这样的天人,莫非一辈子要屈李将军麾下?”糜芳失望的摇摇头,“可惜可惜。” 吕布的表现,有点出乎高顺的意料,吕布只是皱着眉头,没有生多大气。 高顺低头叹息。 “我欲投刘玄德,却不料半路遇上李将军,李将军姓李名卓,应当是关东大族出身,李将军有意招揽我,愿意给我报效国家的机会,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机会白白溜走?故而我想跟丁刺史.作别。” 这让郝萌冷笑连连,区区贩马商人,胆敢触碰吕君的雷区,看来不用我出手,吕君自会解决。 吕布张开嘴。 简而言之,吕布是头顺毛驴,不能当众跟他叫板。 可这怎么能逃得过糜芳的耳朵,更不用说陈登早就帮糜芳,将吕布的性格分析清清楚楚。 而且吕布明显铁了心跟定‘李将军’。 高顺暗道不妙,他的长处是练兵和冲阵,要是吕布火气一上来将此人砍了,日后粮草之事不就落在他的肩头了么? 高顺暗道一声不妙。 郝萌激动的摩拳擦掌。 “听君一番话,如读十年书啊!” 高顺郝萌:啊? 高顺抬眼望向吕布,吕布满脸的一副,‘知我心者,唯有糜子方!’ 别说是郝萌,就连高顺都迷糊了,还能这样? 吕布甚至还为糜芳斟了碗酒,将酒递给糜芳。 他就像是个好好学生,满脸渴求的望着糜芳 糜芳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吕君,李将军是关东大族出身,大族最看重规矩,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 “吕君弃暗投明没错,错就错在,意图‘作别’丁刺史。” “我知道吕君的委屈” “但兄弟尚且会争斗,何况是他人?他人又怎知吕君的苦楚?” “依你这么说,丁原不能杀了?”郝萌插嘴道。 然而迎接郝萌的是吕布的一顿臭骂,“竖子,闭嘴!听子方先生说完!” 郝萌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吕布安慰糜芳:“子方先生勿要见怪,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丁原不能杀,又如何取信李将军呢?” “吕君,取信李将军果真要杀掉丁原吗?”糜芳反问道。 “啊?”这一问真把吕布问住了。 “凡是士人都看中名声,他们不知吕君的苦楚,若是误以为吕君背主刺死丁原,结果又会如何?名声都臭了,又如何在仕途上走的长远呢?”糜芳望着吕布,情真意切道:“在我看来,吕君是三公之才,兴复汉室,青史留名,别说让瞧不起我等的愚笨之徒高看你我。” “即便是将他们杀的血流成河也未尝不可!” 说到最后一句话,吕布高顺郝萌只觉得糜芳杀气腾腾,保不准身居高位后,糜芳还真会这么干。 哪怕是吕布都有些口干舌燥,他突然觉得,糜芳疑是太极端了 不过此番言论真是说到吕布的心坎里了,他问:“计将安出,如之奈何?” 糜芳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吕布移驾到一旁,压低声音,娓娓道来,“控制丁原,谋取官印,并向李将军谎称,‘念丁建阳是我旧主,不忍杀害,故将官印,献给李将军’,然后取信此人,蛰伏下来,积蓄力量,徐徐图之,待到兵强马壮,将脏水泼在李将军身上,则大业可成!” “善!”听得吕布双眼放光,异彩连连。 糜芳松了口气,陈登嘱咐他的是,不能让吕布名声太臭,日后吕布还有作用。 也就是说要保住丁原的命。 问题是,李卓之名他听都没听过,陈登又如何肯定此人能放丁原一条生路呢? 罢了罢了 还是相信陈元龙吧,但愿一切正常。 晋阳 “报——” “使君,吕主簿归来也!” 听闻此言的丁原,哪里还坐得住,他奋然起身,催促道:“速速请奉先前来一见!” “诺!” 传令兵退去,吕布前来,他跨过门槛,冲着丁原喊了一声:“使君。” “奉先!” 然而丁原没有给他好脸色,原本的兴奋在吕布踏进房门的一刻,就被他压了下去,浮出脸面的是愤怒,就像是只咆哮的老虎。 “你私自弃官,胆敢归来?!” 吕布一改往常,他低下脑袋,就像是做错事的孺子那般,“使君,我错了。” 听到吕布认错,丁原的火气也消了大半,然而他看不到的是,吕布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丁原板着脸,冲着卫士说道:“尔等都撤下,我要与奉先,好好谈谈。” “诺。” 诺大的屋舍,不过是片刻只剩下丁原和吕布。 丁原习以为常的开口:“错了,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使君.”吕布抵着脑袋,他瓮声瓮气道:“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能近些么?” 丁原拧眉,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近就近吧!” “多谢” 吕布抬起脑袋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在吕布走到丁原身旁的瞬间,吕布随手抄起墙壁的挂剑。 丁原瞪大了双瞳,声音发颤,难以置信的问道 “奉先,奉先,你这是为何——” 吕布朝着丁原脖颈一砸,丁原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掐断,眼睛一翻,竟然昏倒在地。 望着躺在地上的丁原,吕布心底忽然涌上一丝后怕。 他喃喃自语:‘差点失手杀了此人。’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 好好好,都是有苦衷是吧 “董相!” “吕布吕奉先求见!” 听到传令兵的通报,董卓顿时坐不住了,眼中的欣喜就要溢了出来,他奋然起身,催促道:“速速有请奉先!”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陈到陈叔至,在董卓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如今的他,终究要得到堪比陈到黄忠的虎将。 换言之,朝刘玄德敲响反攻战鼓的日子,已经越靠越近,届时定然重掌大权! “布参见李将军!” 吕布的身形已经出现在董卓眼前,董卓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扶住吕布。 “奉先,你这是为何啊,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作为当事人的吕布都没有表面上的那般果决,他紧张的双拳紧攥成拳,在‘推销自己’的方面上,他还是颇有心得,不过面对李将军,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他实在没有底气,他不知道这番言语到底会不会激怒董卓,从而导致进身之路被堵。 吕布则是满脸的决绝,那模样仿佛在说,若将军不答应,此事就此作罢吧! 于是乎他抱拳表态,“布,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原来是此事,丁建阳如此轻视奉先,奉先竟然在意旧恩,即便是古时的豪侠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过出于对糜芳的信任,他决定放手一搏。 可惜可惜,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女儿,不然将奉先收为婿子,那该多好啊。 完全能心安理得的将背后交给此人。 如此武艺超群,感念旧恩,德行俱备之人。 不过半路杀出的刘备,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董卓的看法。 他惊讶的发现,别说吕布肆意屠戮,就连烧杀抢掠,都少的不得了,即便是有,烈度跟李傕郭汜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吕奉先,真是他的福将啊! 护卫在一旁的李傕郭汜眼底浮现疑惑之色,他们用肩膀去碰李肃的肩膀,他们低声问道:“吕奉先献上的大礼是什么?” “大礼?”董卓松开吕布,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吕布手里提着的包裹吸引。 董卓拍着吕布的手,安慰道:“奉先,你初入军中,资历尚浅,暂时委屈你了。” 董卓瞪着一大一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吕布,好似在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吕布小心翼翼的解开外层的布绢,看清被包裹之物,董卓瞳孔微微放大。 他又怎么能推到一边呢? “哈哈哈” 沉默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 说着说着,董卓有意无意朝着李傕郭汜投去目光,仿佛在说,你二人看看多好的一员虎将啊! 吕布惭愧道:“将军,此物乃是并州刺史丁建阳的官印,丁建阳纵然轻视我,不过此人对我也有提携之恩,我实在不愿意让此人受到伤害,故而用剑鞘将此人击晕,并将此人安置家中,限制此人的出行” 故而善待将士,体恤士卒,不过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 虽然刘玄德是董卓的敌手,不过他发现吕布也是个喜欢听家讲故事的人,于是只得压下心中的膈应,借用家言语来表达他对吕布的看重。 失落的董卓发现一个盲点,想用亲情捆绑,非要用女儿么? 义子,也未尝不可啊! 心中打定主意,董卓当即叹道:“家曾有言,刘玄德看见马鞍就想到战马,老夫看见奉先,不由得就想起我早死的亲儿啊。” 眼前的吕布,恰恰就是此类人! 董卓曾命人去调查吕布的过往,吕布在丁原麾下担任主簿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其间吕布为丁原冲锋陷阵的记录,详实的更事实没有太大区别。 说完,吕布当即下跪,这次董卓没有制止,直到吕布磕完响头,董卓这才扶起吕布,“哈哈哈,我儿奉先,快快起来,莫要在地上着凉了!” 嘴上虽然对此类人嗤之以鼻,可是此类人如果是他麾下一员.那该多好啊。 放在以前董卓也是这样想的,人行于世,靠的就是拳头,仰仗的便是武力。 “李将军郭将军”李肃摇摇头,“我也知之甚少,不如你我拭目以待。” 说着说着吕布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他望着董卓,犹豫和迟疑渐渐变得坚定,他正色道:“还望将军入主并州,勿要追究并州刺史丁建阳!” 那么李将军会不会相信他的说辞呢? 吕布紧张的望着董卓,在他的目光中,董卓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吕布心头一喜,董卓这番言语可是正中下怀。 吕布满脸真诚道:“若非将军,布怕只怕是无头的苍蝇,上天无路,报国无门,蹉跎半生,今蒙将军器重,布特来献上大礼!” 其目的是为了增强部曲的作战力,要他们为自己效死。 下一刻,答案被吕布亲自揭晓。 烧杀抢夺在此二人眼里不过是小事中的小事,跟黔首败将讲仁善?怕不是会让他们笑掉大牙。 他不得不承认,天下是有些‘迂腐之辈’,为了百姓,可以抛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董卓朝着一旁的卫士挥挥手,卫士当即会意,将准备多时的诏令呈到吕布面前。 正所谓撑死胆大者,饿死胆小者。 女儿女儿 且慢! 李傕郭汜作为跟随他征战多年的部将,对于这两人的脾性,他比他们的父兄都了解的还要多。 听到董卓的安慰,吕布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 他都认董卓为父了。 这都当不上大官,那他不是白白吃亏了吗? 纵然心里多有埋怨,不过吕布嘴上还是认真的说道:“儿,听从父的命令。” “大善!”董卓看吕布真是越看越喜,在他眼神的授意下,卫士开始展开诏令,就这么念了起来。 前面都是些寒暄客气的话语,听得吕布眼皮打架,他只关心自己究竟能任何官职。 “.封布为使匈奴中郎将!” 原来是使匈奴中郎将. 吕布还以为是都尉 且慢! 后知后觉的吕布总算是反应过来,他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董卓。 使匈奴中郎将 要知道中郎将可是秩比两千石的大官啊! 一郡郡守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吕布咽了咽口水,要知道‘李将军’还觉得对不住自己. 认個义父竟然如此美妙?!! 接过诏令和官印的吕布颇为动容,他感激涕零的说道:“如此大恩,布无以为报,愿为义父孝死!” “奉先,为父有一事相瞒。” “义父必然有自己的苦衷。” 在吕布看来,能给他高官厚禄的‘李将军’,就算是有事相瞒,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坏事,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莫非‘李将军’不姓李,而姓董不成? 对于吕布的反应,董卓很是满意,瞧瞧他的义子多么孝顺啊,都能体会他的不易了。 “其实为父姓董” “原来姓董啊,我还以为.” 吕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李将军全名叫什么来着,李卓李卓.董.董卓! 董卓是谁? 挟持天子,染指朝政,比王莽来得还要奸邪之人! 他原本是想投效关东诸将,或者是刘玄德。 如今竟然稀里糊涂的拜董卓为义父,简直是与最初的打算背道而驰! 事到如今再谈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此刻木已成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按照糜芳所言静静蛰伏,以待天时。 如此想来,吕布心中便没有了芥蒂,毕竟董卓也算是厚待他,同时他谨记糜芳的嘱咐,表面的工作必须要做到位。 他面露挣扎和痛苦之色,“我生平第一次有了义父,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为何为何竟然竟然.” “唉,奉先,你是不知啊,为父也是有苦难言”董卓叹息连连,若是吕布听闻他的名号没有一丝反应,说不定他会对吕布起疑心,毕竟荀彧的檄文一出,他的名声彻底就臭了。 吕布眼瞳升起一抹期待之色,“我就知道义父肯定是有苦衷的,能对儿说说吗?” “这”董卓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下来,他将其他的卫士轰出营帐,此刻的营帐独剩他,吕布,李傕郭汜李肃五人。 “其实.”董卓缓缓开口。 在董卓的口中,其实他想效仿周公伊尹之事,天子年少不通政事,那么只能由他来辅佐天子,待到天子及冠,他再还政天子。 奈何朝臣皆有私心,明明是有利百姓的政令,他们竟然消极懈怠,糊弄应对。 洛阳劫掠,不过是误传,他是为了揪出刺杀天子的歹徒。 阳城之事,是误会中的误会,是他的弟弟收到叛乱的消息,这才引兵倾巢而出。 洛阳大火,更是天大的冤屈,是有人想看他跟刘玄德斗的死去活来,用的歹毒奸计。 他和刘玄德皆是受害者啊! “天子和刘玄德都遭歹人诓骗,如今能救天子与刘玄德者,唯有奉先你和为父啊!” “伱问为父歹人是谁?” “自然就是贾诩贾文和!” 董卓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董卓自起兵时李傕郭汜就跟着他,他们说不定就信了董卓的言语。 不过 相国为了吕布如此煞费苦心编排故事,真的值当么? 吕布一副恍如大悟的模样,他极为自责道,“布,差点冤枉了义父,还请义父责罚!” “奉先,不必自责,为父不会责怪你。”董卓安慰道。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的李肃,面露可怜之色,他暗暗摇头,心道,奉先实在是过于天真,竟然相信董相的谎话,我还是有些后悔劝说奉先了,唉,奉先,如此天真,怎能走的长远呢? “竖子!此地是何处?快放乃公出去!” 屋舍里传出叫骂之声,骂的极为难听,恨不得将吕布十八辈都骂得狗血淋头,哪怕是指挥着士卒训练的高顺,听到如此彪悍的大汉正音,都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的糜芳打去。 只见糜芳淡然自若,仿佛没有听见叫骂声一样,甚至在悠悠的喝着茶水。 郝萌本就瞧糜芳不顺眼,他一边朝着糜芳走去,一边嘲讽道:“这不是子方先生么?怎么束手无策了?!” “尽达!”高顺皱着眉头拦住郝萌的去路。 郝萌一点脸面都不给高顺,“孝父!我可是当你为我的兄长,你竟然为糜子方拦我?” “吕君有言在先,他不在我等要听从子方的吩咐!”高顺丝毫不让步。 郝萌眉头越皱越深,“我不是不服吕君的命令,我只是想去跟子方先生商议商议,孝父,你给我让开!” “不让!” 两人谁都不肯退一步,场内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一场大战将要蓄势待发。 就在事态要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狂奔时,糜芳开口了 “到时间了。” 糜芳拍拍裤腿,他起身朝着屋舍走去。 高顺道:“尽达你满意了?” “呵”郝萌甩了甩衣袖,扭头走去。 高顺唤来两值得信任的士卒,嘱咐道:“陪伴在子方先生左右,不能让子方先生受到任何伤害!” “诺!” 糜芳拿出钥匙解开拴住门的锁,用力一推,伴随着一声轻响门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犹如饿虎扑食般袭来。 “!” 糜芳瞳孔猛的一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警告,如果这一招躲不过去的话,不死也要重伤! 要退后! 脑子是这样想,但是身体完全来不及反应,眼看他就要被扑到在地。 好在高顺安排的士卒起到了作用,经过高顺长期训练,他们的各个方面早就将糜芳远远甩到身后。 对方扑来的瞬间,就有了行动。 他们双腿发力,就像是兔子那般起步,在对方的手要碰到糜芳之时,他们将对方扑到在地。 好险。 糜芳双拳紧攥,掌心里渗出细密的汗液。 他也看清袭击自己之人的模样。 约莫四十岁的年纪,脸上有了不少的褶皱,鬓边也有了白发,不过丝毫不影响坚毅的神情。 此人正是丁原丁建阳。 糜芳深深吸了口气,诘问之话朝着丁原劈头盖脸砸下。 “丁刺史!你可知道奉先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被束缚在地的丁原被气笑了。 感情吕布袭击他,吕布反而没错? 他倒有问题了?!!! (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章 无双是忠孝无双! “竖子!满口胡言!” “真当老夫老糊涂不成?!” “我待吕奉先极为宽厚,就算是要他性命也无可厚非!” 丁原吹胡子瞪眼,满脸怒色,如若不是被高顺的士卒羁押在地,怕不是会将糜芳活活打死。 “丁刺史,我听闻你是个正直的君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传闻之言当真是分毫不差,我实在是惭愧惭愧。”糜芳冲着士卒说道:“还请放开丁刺史。” “呵”丁原嘴角勾起抹冷笑,不过脸上的怒色少了几分。 士卒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位忍不住说道:“子方先生,高君吩咐过我等,要护佑你周全,若是放开此人,难免会突然暴起,伤到子方先生啊!” “两位好汉,丁刺史言出必践。”说着说着糜芳望向丁原,问道:“丁刺史,你我能暂且坐下好好聊聊么?” “若是不愿,我等这就离去。” “若是愿意,我这就命人端来热茶。” 低沉和沙哑的声音竟然同时响起。 果然如此。 他几乎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的去面对丁原。 “罢了罢了某就听听你能嘴里能吐出什么话!” 丁原急了,这竖子上来就数落他,后又吹捧他,他勉为其难的答应对方,对方怎么就要走了呢?!! 正欲离开的糜芳当即止住脚步,他心底疑惑,丁建阳竟然真的同意了??? 听到这里,糜芳心中叹气,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泡影,看来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先退去再说。 毕竟他可是连一城之地都看不好的愚夫,也就是在行商一途上有一点点成就。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糜芳知道能担任并州刺史的丁原,绝非泛泛之辈。 糜芳已经做好被丁原轰出门的准备。 好在糜芳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没有将心情写在脸面上。 想到这里。 “两位好汉我等退去吧勿要打扰丁刺史的清闲!” 在糜芳的建言下,高顺在训练士卒的项目里,多添加一项,制造动静,让丁原误以为此地被重兵包围,绝无逃生的可能。 即便丁原不会就此答应。 他的身旁无刀无甲 想要突破高顺部下的防线,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丁原年轻在沙场冲锋陷阵,体力勇武大不如前。 糜芳也有后续的计划。 又怎么能跟并州刺史相提并论呢? 丁刺史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番言语而动容呢? 给予丁原的并没有太多选择,遭受吕布无缘无故的一‘闷棍’,睁开眼睛后,就来到陌生的地方。 “呵,黄口小儿,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我答应就是了!” 丁原以为糜芳是在意他的回答不够规范,赶忙补充一句。 糜芳借坡下驴,“来啊,端茶!” 丁原见糜芳将主位让给自己,又见糜芳命人将第一碗端给自己。 心中对糜芳的厌恶缓和不少,此人较之于吕布,堪称礼仪周道! “说吧,吕奉先又有何苦衷?!” “唉。”糜芳轻叹一声,他放下茶杯,眉眼低垂,似乎是有所迟疑,这让丁原心中的好奇又提高了几分,沉默片刻后,糜芳就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他咬咬牙,惭愧道 “使君实不相瞒,吕君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等不许给你透露半分。” “实在是我不忍吕君,遭受误会,尤其是遭受您的误会。” “呵?我的误会?我对于吕奉先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我对于他又有何意义?”丁原冷冷的说。 “使君你难道不知你在吕君心中意味着什么?”糜芳满脸诧异,就像是看见什么惊世骇俗之物。 “仇寇。” 糜芳摇摇头为丁原分析道:“使君,我曾听闻过这样一件事,在古时,一猎人进山捕获猎物,不慎摔伤了腿,于是他托人告诉其父兄,假称是为了换取好物件,要在镇上逗留数日,请勿要担忧他。” “吕君就是害怕你担忧他这才将伱击晕啊!” “啊?” 这么说来吕奉先是把他当父兄了??? 丁原狐疑的望着糜芳,他怎么觉得糜芳在跟他扯谎,可是糜芳脸上的表情不像假的啊,是那么情真意切。 难道他真的误会吕奉先? 不! 不可能! 先问问吕奉先隐瞒之事是什么。 丁原依旧板着张脸,“那么吕奉先是为何事出手?” “使君可知道关东诸将?”糜芳忽然问道。 丁原用一种关爱孺子的眼神看着糜芳,关东诸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前的讨何,又有讨董,简直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又不关乎他们的事。 除贼重要,戍边难道不重要么? 当上并州刺史,才知道匈奴和汉民的冲突有多么严重。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似关东诸将,背景雄厚,并州又非富饶之地,没有调令带兵前往洛阳 最后别落得连刺史之位都保不住。 好 想到这里,丁原不屑的笑了笑:“此事与关东诸将又有何关?难不成关东诸将来到并州了?” 然而下一刻,丁原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看见糜芳凝重的点点头。 “丁刺史果真眼光犀利,有位李姓将军,从关东而来,他的部下多的就像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密林,统统都是骑兵,都披着甲,粗略估计少说七千人之众.” “他们想要夺取并州.” “吕君自知使君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了保全您和并州百姓将士,吕君这才用剑鞘击倒了你,夺走官印,献给李将军” 说着说着,糜芳竟然低声抽泣起来,他的声音极富有感染力,就连向来严肃的两士卒听闻此言都尤为动容,纷纷称呼吕布是大义。 丁原更是如遭雷击。 七千骑兵个个有甲什么概念? 就算是风头正盛的公孙瓒都不是一合之敌! 足以纵横北方! 只是他们为何出现在并州? 莫非他真的冤枉了奉先? 就在这个时候,糜芳又拿出一封手书。 他哭诉道:“使君,这是吕君单骑前往敌营留给我的书信。” 丁原机械的接过,他展开皱巴巴的书信,信是黄麻纸做的,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丑的要命。 是奉先的字. 但丁原还是一眼认出吕布的字,上面的字数不多,是写给糜芳的,他叫糜芳不要将真相告诉自己,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统统怪他吧. 看到这里,丁原再也维持不住冰冷,他脸上浮现浓浓的自责,书信更是被他攥的震颤,眼底闪过怜惜。 奉先你为何这么傻啊。 看着丁原这副表情的糜芳陷入沉默。 他有些难以置信。 丁建阳信了? 他.就这么成功了?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五章 虎牢关 就在丁原为误会吕布而深深自责时,驾驭汗血宝马的吕布,来到董卓的面前。 “义父” “前方便是晋阳” “是并州的治所,我事前借用并州刺史官印,拟好了政令,只要展开此令,便能进城。” “善!” 董卓捋着胡须,眼瞳中异彩连连,朝着吕布频频投去赞赏之意。 一路过来,董卓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因此他强调再强调,让李傕郭汜收敛一些,勿要屠戮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虽然黔首在他眼里不算什么,要是毁掉他在吕布心中的形象可就得不偿失。 “奉先,占领不,收复此城,对我不服.误解的郡守便会支持我了吧?!”董卓问道。 ? “?” 亲卫恭声问道:“吕君,不知有何吩咐?” “哈哈,不说了,奉先我儿,进城!” “奉先我儿,你放心,为父又怎么会失言呢?”董卓宽慰道,他如今越看吕布越喜,就是他这个义子过于心善了。 匆匆赶回营地的吕布,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迎面而来的亲卫。 从董卓处脱身的吕布,翻身上马朝着自己的营地赶去,他虽然相信糜芳,不过他眼皮总跳个不停,仿佛有什么坏事就要砸在头上,因此他一刻都不敢懈怠,想要回去一探究竟。 “奉先我儿,乏了就要歇息,勿要强撑,此地有为父在,不必担忧,你先回去吧。” “且慢!” “不不不”亲卫连连摇头,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吕君,你放心,子方先生所说之事,我绝不外泄!” “诺。” “奉先?你乏了?”董卓发现吕布的不对劲,只当是舟车劳顿,一路辛苦。 亲卫望着吕布,眼底闪过一种莫名的情绪。 上了年纪就喜欢絮絮叨叨,这一路上,吕布都数不清董卓到底问了多少次了,他回答的都有些烦躁,不过他谨记糜芳的嘱咐,认真道:“诚如义父所言,不过义父儿希望勿要波及百姓” “马!” 伴随着董卓涉足晋阳,推开晋阳州府大门,并州已经全数落于董卓之手。 吕布借坡下驴,“义父说得对,孩儿是有些疲惫。” 吕布叫住帮他安置马匹的亲卫。 望着意气风发的董卓,吕布有些怅然若失,若刺史之位是他的该多好。 这让吕布一头雾水,他不在的数日,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面对麾下士卒,吕布向来是有话直说,“为何如此看我?莫非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诺。” “此后不必唤我吕君了!”吕布拍着腰间的官印,自豪道:“如今我已是中郎将!使匈奴中郎将!” “诺!”亲卫发自内心的喊道:“吕中郎将!” “善!” 听到这声称呼,吕布浑身舒坦起来,对于士卒方才的异样,他也不再计较,朝着营地深处走去。 这一幕落在亲卫的眼底,就变成截然不同的意思。 吕君,为了我等竟然能强颜欢笑 随着吕布不断朝着营地深处走去,古怪的氛围越来越重,每个人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无奈吕布只好找到高顺。 高顺回答道:“原来吕君是这般想法,若不是子方先生,我等恐怕都不知吕君深意。” 就连郝萌的言语也不再有敌视贬低之意,“吕君,子方先生之才我服,吕君你我更服气了!” 原来都是子方做到的么? 吕布产生浓浓的好奇,他只是按照糜芳的要求写了几封书信。 “吕君” “有人想见你。” 高顺突然说道。 吕布问道:“谁?” “丁建阳!丁刺史!” 丁刺史? 这老匹夫要见我? 不对孝父为何你称呼他为丁刺史。 怀着满腹的古怪,吕布推开屋舍房门,见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丁原,只不过此刻的丁原,与他记忆里截然不同,不是样貌,是气质上的迥异。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竟然让他心底一颤。 那眼神太熟悉了. 熟悉的让他有些膈应,这段时日以来,他饱受其害。 恰在此时,丁原张口了 “奉先.” “.” 沉默 吕布陷入了沉默,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果断的关上房门,这语气,这眼神,跟董卓简直如出一辙。 他好不容易认了董卓为义父 糜芳竟然又给他找了个义父??? 糜子方,竟然如此可怖?! “前方是何处?” 远方雄伟的关隘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身为关东盟主的袁绍,遥遥眺望此关,突然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不过好在感觉仅仅在一瞬,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听完斥候汇报的韩馥回道:“禀盟主,此地为荥阳西北三四里的成皋县境内,前方的关隘成皋关。因周穆王在此牢虎,又称为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 “虎牢关”袁绍嘴里嚼着这三個字,猛然一拍大腿,“好名字。” 他又问道:“文节此关是何人掌控,能否速速通过此关?” “难”韩馥摇摇头,“斥候方才来报,说虎牢关守备森严。至于掌控之人.并非董卓旗帜,应当是刘玄德。” “没有说我等袁氏的身份么?”袁术站了出来,他冷哼一声,“我等听说刘玄德讨伐董贼,我等是来帮助刘玄德,非但不迎,莫非还要将我等拒之门外?” “真是岂有此理!” “公路!”袁绍出声安抚道,“如今事情还未有定数,让斥候再探!” 在外人面前,袁氏向来是上下齐心的。 “报——” 斥候匆匆而来。 袁绍和韩馥等人上前问道:“快说,究竟如何?” “表明我等的来意没有?” 斥候连连点头,表示复述在场诸君的言语。 袁术皱起眉头,“既然表明,为何还不大开城门?” 斥候回道:“禀,副盟主,城上之人有言,想要通过此关,不能领兵,只能是有德之” “呵呵。”袁术冷笑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陈元龙之妹是刘玄德的妻吧?去把陈元龙喊来.” 不等袁术话语说完,传令兵传来个坏消息。 “报——” “盟主,陈元龙引兵上前!” “守关主将.” “姓黄名忠,字汉升!”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六章 张郃:我打黄忠? 此话一出,众将默然。 陈登和刘备的关系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不过看在陈登的粮草以及待客谦虚有礼的份上,众人都按压住心头的疑惑,没有第一时间去问责。 谁料袁术将他们心底的疑惑道了出来。 不过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陈登竟然领兵上前。 “莫非是要向刘玄德投诚?” “如此一来,此行我等报国之心不就付之东流?” 愁容跃上某些将领的眉头,使得他们的担忧脱口而出。 好在袁绍大手,当即呵斥住他们破坏人心的话语。 “陈元龙乃是湖海之士。” “此次讨逆陈元龙更是鞍前马后。” 这让跟随众人抱拳的袁术眼底闪过愤懑之色,本来袁绍被推为盟主他就颇为不满,得知袁基身亡袁隗故去,他的心思也活络起来,袁本初袁本初你不过区区一庶子,因缘际会攀上高枝,袁氏只得由我来继承! “善!不知有哪位将军愿帮我护佑元龙安全?!”袁绍还顾群雄。 站在袁术身后的孙坚颇为意动,他向来不会放过立功的机会,于是他迈开脚步,张开嘴巴 “盟主,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在黄忠的授意下,握着木喇叭的将士放声问道。 如今领兵杀来不正是撕破脸皮了吗? 只不过为何部将都称汉升将军为黄老将军呢? 不过大敌当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过曹仁谨记曹操的吩咐,战场之事要听从黄忠的调遣,只得作罢。 “且慢!” 唯有这点让曹仁摸不清头脑。 冯芳猜的不错,虎牢关上的曹仁都听不下去,牙齿咬得的发颤,他望向黄忠 “诸位同袍” “黄老将军,有人领兵前来,来势汹汹,恐怕不善!” “黄老将军.”曹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当即明白了黄忠的用意,为将者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要固守心神,沉着冷静,怪不得此前从兄不带他去往洛阳,反而是携带夏侯渊,若夏侯渊在此处,怕不是早已领会黄忠的用意了吧? “勿要放箭!” “玄德兄还请接过此印,唯有玄德方能救徐州啊!” “黄老将军,就让我用利箭回击吧!” 袁绍的话语犹如一颗定心丸,让众将猜测怀疑的声音没了影踪,自董卓疯狂屠戮洛阳,袁氏继承人袁基丧命后,稍稍有些眼力劲的人都看出来,袁氏的大旗怕不是要落在袁绍身上了。 曹仁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令黄忠诧异,他什么都没说就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不让他们放箭,全是因为黄忠辨别出说话之人,他怕伤到他们,毕竟那人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 有如此猛将,他还紧张慌乱什么呢? 众将纷纷抱拳:“我等愿听从盟主号令。” “啊?”这让曹仁一愣,他不解的望向黄忠,他们之前明明警告了盟军,过关可以,解除武备,在朝中担任过官吏的有德之士才能过关。 “报——” 冯芳抱拳道:“末将领命。” 一个呼吸过后,曹仁的期盼有了回应,黄忠鼓起胸膛的气力放声喊道 一听声音,他的眼前就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人的样貌,耳畔更是荡起那人曾经说过的话语 虎牢关上,手持远望镜的戍关将士向黄忠高声通报敌袭的消息,这让初为武官的曹仁抬眼望去,只见烟尘滚滚,竖着‘陈’字旌旗,成百上千的骑兵浩浩荡荡冲来,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攥紧箭簇,即便他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镇静镇静,但是紧张之情比棺材板还要难以合上,他只好望向黄忠,黄忠的威名他有所耳闻,一手弓箭使得出神入化,甚至在夜晚都能洞穿他人心脏。 “我相信陈元龙绝对不会因高官厚禄离我等而去!” 匆匆赶来的冯芳听闻此言都忍不住咬牙,陈登确实不是私逃,但这人叫阵又有谁能忍住,声音极具嘲讽,完全都是羞辱了。 来了来了,是要放箭了。 曹仁深深吸气,调转着弓箭的方向,寻找敌方军中的长吏,就在他锁定目标,正欲放箭之时,他听清了黄忠后续的话音。 你说嫡子还有个袁术? 袁术名声远不如袁绍,多数人还是愿意亲近袁绍。 “冯将军”袁绍望向冯芳,“你意下如何?” “我明白了。”曹仁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 “我等对陈元龙为兄弟那般亲密。” “千万.” 袁术伸出手拦住正欲上前的孙坚,他望着袁绍笑道:“本初,军中大将数不胜数,我看冯将军就能担此重任。” “我劝你勿要让陈郡守为难,速速打开关门,让我等关东义士共兴汉室辅佐天子,否则卫将军怪罪下来,你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本初” 黄老将军,对方引兵前来,还请下达反击的军令吧! 曹仁热切的注视着黄忠,期待着黄忠的军令。 黄忠淡然自若,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就像是那人口中所说之人不是他一样。 骑兵们勒马止步,他们之中有人拿出类似的木喇叭大声回道:“关上守将听着,在你面前的是下邳郡守,卫将军刘玄德之妻兄,人称湖海之士,陈登陈元龙。” 不正是糜竺糜子仲吗? 不过古怪的是为何此君的语气与梦中截然不同? 罢了,罢了。 不让他们射箭是对的,要是伤到子仲,这可是天大的过错。 想到这里,黄忠打定主意,事前刘备吩咐再吩咐,迁都事大,若有人想通过虎牢关,在援兵来前,务必将这些人拦于虎牢关外,来者中若有陈登及其部众,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呵,董贼败走,尔等不去讨伐董贼,竟来虎牢关,说是辅佐天子,我看是意图谋反!” “某数三個数,再不退去,某就要下令放箭了!” 在弓箭的威胁下,陈登及其骑兵不退反进,吓得冯芳魂灵都要出来了,要是陈登交代在这里,那么粮草的转运安排又该如何是好,届时因为粮草的原因,闹得联盟不欢而散,岂不是对不住袁盟主??? 不行 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元龙,快退!” 冯芳纵马奔驰想要护于陈登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黄忠眼神一亮,来的好。他正愁怕伤到陈登。 他抽出壶中箭簇,搭在弓弦,臂膀用力,右手将强弓弓弦拉到极限,仿佛一轮满月。 “嗖——” 箭簇爆射而出,余力震的弓弦霹雳作响。 这时冯芳刚来到陈登面前,他才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道出话语,他只觉心神一颤,嗅到危险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凭借感觉他抬眼望去,瞳孔顿时缩成针眼般大小。 “!” 他看见了什么,一道残影极速飞来,完全看不清轨迹。 吾命休矣! 冯芳不禁悲呼。 “冯将军小心。” 耳畔响起陈登的话音,随后伸来的是只手,抓住他的臂膀,朝着右侧一拉。 就是这一拉,他才避开要害。 不过究竟还是没能避开箭簇。 “噗呲” 箭簇射中他的左臂,疼得他失声痛呼,鬓角渗出冷汗,箭簇携带的巨力差点让他控制不住,将要栽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喘息,庆幸着没有魂归天际。 “黄汉升果然恐怖,若非元龙我恐怕命丧此地.嘶.” “冯将军,都怪我的不是” 陈登惭愧的话音让冯芳暗暗想到,来救陈元龙没有救错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在意谁对谁错的场合,他打断陈登,“元龙,我等快.快撤!” “好好好撤撤撤!二三子,我等撤!” 匆匆而来的骑兵又匆匆的退去,这让关隘上的众将拍掌叫好,欢呼着黄忠的名号 “黄老将军,黄老将军,黄老将军!” 黄忠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子,“吾尚未老矣唉.” “砰——” 关东联军临时的行营,袁术一拳砸在桌面上,他怒道:“黄汉升竟如此厉害?!流言竟然是真的!” 袁术心里不是表面这般愤怒,他暗暗庆幸,好在没有让孙文台上前,若是臂中一箭实在是太亏了。 “好在元龙无碍。” 望向陈登时,袁术脸上的怒气被庆幸取代,仿佛一直在为陈登担惊受怕的是他一样。 袁绍没有在意袁术,他走到陈登面前,关切道:“元龙,为何独自上前呢?” 陈登面露歉意,“盟主,眼下家父被刘玄德扣押荆州,我虽为其妻兄,但也为仇寇,我想救父,为亦想为诸君解忧,这才出此下策啊。” “我知道元龙救父心切,不过处理粮草辎重,让我等后顾无忧,也是重中之重,攻城之事就交给我等吧,我等会帮元龙解救出令尊。” “多谢盟主了” “你我是好友,不必道谢。” 袁绍满脸的真诚,不过在陈登看来,假,太假了,就连剧组的群演都不如。 袁绍确实强过袁术不少,可惜好谋无断色厉胆薄,帐下都有了沮授辛家兄弟等一众谋士,竟然妄图招揽他,他又怎么会答应呢?于是故意藏拙,只在关键情形下刺中最为致命的一剑。 不同于陈登,袁绍是一丁点都没有识破陈登的伪装,他向来喜欢结交名士,若是名士有大才那就更妙了,他原以为陈登就是这般的名士。 文武双全。 听着就让人兴奋。 不过接触下来,袁绍觉得似乎没有传闻的那般厉害,论武陈登是能骑马领兵,可是水准不过中人之姿。论文陈登舞文弄墨,不过在名士不过尔尔。论谋略能不顾安危干出方才之事. 也就是钱粮辎重处理的不错 好在袁绍已经习惯了,士族中吹嘘过多的多如牛毛,哪怕是现今陈登露出的才能,在士族中也算前列,终究能勉强匹配他的名气。 袁绍望向在场众人 “看来和颜悦色已经行不通。” “我欲图攻城。” “诸位以为如何?” “我等无异意。” “善。” 袁绍点点头,他大手一挥 “伐林砍树,准备攻城器械!” “诺!” 关东联军砍伐树木的动静不少,轻轻松松被拥有远望镜的黄忠等人看在眼里。 曹仁笑道:“黄老将军,他们想要凭此攻占虎牢关,实在是惹人发笑,我等只要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自然就能将联军拦在关外。” 曹仁的这番话说的不错,虎牢关是雄关不假,退敌并非难事,可是要靠关后之地源源不断的提供兵员和粮草。 想要在用最小的代价退敌. 只能挫败敌方的士气。 那么该如何去做呢? 黄忠忽然想起梦中看到的画面,虎牢关一战吕布杀退数位关东联军将领,一时间,关东联军闻风色变。 要不是主公二将军三将军齐出,关东联军哪怕还能攻占洛阳。 眼下关东联军军中一无主公二无曹孟德,就算他不如吕布那般夸张,小心谨慎一些,想必也能扰乱军心吧? 黄忠向来艺高人胆大,每每身先士卒,故而想到最为简单的就是冲杀。 听完黄忠的意思,曹仁担忧道:“黄老将军,我知道你箭术高超,可是关隘没了伱,我等又怎么守住呢?” “子孝,没了我,还有你,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曹仁拗不过黄忠,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黄忠面对挑选出来的五百能骑善射之士,放声道:“同袍们,报效大汉,报效卫将军就此时,我等冲!” “诺!” 与此同时关东军大营 传令兵匆匆来报 “禀盟主,副盟主,诸位将军,黄汉升出关了!” 听闻此言,袁术哈哈大笑,“诸君,黄汉升不过一老卒,竟然放弃关隘之险,真是愚不可及!” 这回就连袁绍都不得不同意袁术的话语。 作为盟主的他,望向众人,放声问道 “哪位将军愿意前去对付黄汉升?!” 这一问就像是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引起圈圈涟漪,众将士纷纷说道 “我麾下有员猛将姓王名匡,愿为先锋!” “我部余涉亦是勇不可挡!” “我部李三刀必能将黄忠斩于马下!” “.” 就连韩馥也说道:“我部军司马张郃请战。” “善” 袁绍点点头,他做出了决定:“韩刺史,就让张郃张儁乂统率众部将,务必留住黄汉升!” “诺!”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七章 黄忠老匹夫,还不束手就擒?! “什么?” “要我去擒拿黄忠?” 接到韩馥军令的张郃,顿时坐不住了,他觉得牙酸,刺史未免太高看他,虽然他有些勇武,懂些谋略,可他只不过是区区的军司马。 传闻黄忠在夜晚的笼罩下,能够做到百发百中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夸大其词,不过城墙上那一箭,足以说明黄忠之勇。 擅长弓箭之人,往往近身相搏也不会弱。 黄忠胆敢出城,必然是有所仰仗。 好在他们人数占优 就在张郃思索的时候,王匡余涉李三刀等人露出厌烦之色。 “张司马能出兵了么?” “再不动身可真就逮不住黄汉升了!” “迟则生变!要是延误战机,谁能担责?!” 黄忠部五百骑兵个个义愤填膺,声嘶力竭的予以反击,气势之大,直接将王匡部给压了下去。 他嘱咐道:“勿要冲锋冲的太快,勿要独自面对黄汉升!” 他大喊道:“二三子,建功立业,就在眼前!” “老匹夫?!” 黄汉升? 出了关隘还想走? 他们可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勇士,还怕放弃优势的黄忠匹夫?! 王匡一马当先,完全张郃的话抛在脑后。 简直是无父无母的混账东西! “鼠辈!速速洗净脖子前来受死!” 王匡稍稍放慢战马的速度,命身旁的骑兵不要顾忌向前冲杀,在他看来第一波攻势往往最为凶险异常,虽然容易取得战功,但也容易毙命,因此他让麾下骑兵打头阵,这是他驰骋沙场的不二法宝。 “二三子,给我杀!” 但是黄忠不过一弓手,哪有传闻中的那般可怕? 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 想着想着王匡的目光越发坚定,而黄忠就在眼前。 几人的抱怨落进张郃的耳里,让他眼中的忧色更深了几分,大敌当前,如此轻视,他们真的能赢吗? 无奈张郃只得挥挥手下达军令 “老匹夫!记住杀你之人姓王名匡!” 王匡眼皮狂跳不止,他怎么感觉此行颇为不妙? 听到这声叫骂,黄忠眉头一挑,向来镇定自若的他,此刻也难掩脸上的怒容,双目中似乎酝酿着火光,他连连说道:“好好好” 黄忠在王匡的眼里早就化为行走的功劳,不论身后张郃怎么拼命叫喊‘回来’,他都置若罔闻。 众将嘴上答应的快,不过心底全然没有把张郃的话当回事。 这一嗓子底气十足,极为雄厚,王匡本部数百骑奋力抽动马鞭,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并为他呐喊助阵 “王司马!王司马!!” 他遥遥望见披着棉甲的黄忠等人,便大声喝道 “诺” “哈哈哈,黄汉升,还不束手就擒!!!” “出发” 作为黄忠部众的骑兵们最为愤慨,喊他们黄老将军匹夫就足够令人气愤的了,竟然在匹夫面前冠以老字???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黄忠竟然没有一丝放慢速度的意思,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马当先。 “蠢货!” “竟然玩身先士卒那一套,看来我的担忧都是白费了!” 王匡先暗暗骂道,继而放声喊道 “二三子为首之人是黄忠黄汉升,务必生擒——” “活拿”二字还没有来得及脱口而出,王匡的只觉得被一双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皇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骑兵,在黄忠的面前不是一合之敌,犹如纸糊的一样。 黄忠抬手举槊之间,他们这边的骑兵纷纷坠马。 就算是避开黄忠的骑兵,也被黄忠部骑兵撕的四分五裂。 败退之势如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的王匡已有逃跑退去之心,奈何黄忠已经杀向眼前! 他心神俱颤,他看见了什么,一双喷发着滔天盛焰的双眸! “就是你喊某老匹夫的?” 王匡的心瞬间跌进谷里。 “不妙!” 张郃赶忙喊道:“如今还壁上做观?若王司马被击退,我等士气必然受挫,还谈什么擒拿黄忠?怕不是活命都是庆幸!快快随我去援助王司马,再晚就来不及了!” “诺!” 回过神来的余涉、李三刀这次决定听从张郃的调遣,黄忠的战力超乎他们的想象,现今还争什么争是谁擒拿黄忠啊! 张郃余涉李三刀等人率领各自的部众,冲杀而去,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战斗。 然而一切都晚了。 黄忠臂膀双手青筋怒跳,沛然的力量通过臂膀灌注环首刀。 “喝——” 一声大喝,黄忠挥刀,快的好似一道霹雳。 仓猝之间,王匡不得不持槊拦在身前。 刀槊交界之时,王匡当即色变,看向黄忠的眼神犹如看见了鬼神。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 王匡已经没有机会再说话了,环首刀以不可阻挡之势,劈断马槊槊身,狠狠切入王匡的胸膛,鲜艳的血花飙飞。 王匡跌落下马,一动不动,眼看是没了声息. “这” 赶来的余涉李三刀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眼瞳里看清惊惧,他们吞了口唾沫,顿觉头皮发麻。 “王司马就这么这么.殒.殒命了???” “莫非莫非传闻是真的?!!” “这老匹夫竟然如此厉害!” 就在此时,溃败的王匡部中突然有一人暴起 “匹夫,还王司马命来!” “刷——” 黄忠随手挥出一刀,就将那人劈翻在地,他诧异道:“什么司马?某记不住无名之辈。” 说着说着黄忠竟望向余涉李三刀等人,他冷笑道:“尔等说是吧?” 余涉李三刀等人,只觉脖颈一凉,可是天气明明回暖,为何他们会觉得脊背发凉呢? 在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沉默的张郃总算是有了动作,他领军上前,大声喊道:“某乃张郃张儁乂前来领会黄将军高招!” “张儁乂?来得好!同袍,随我上!” 黄忠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收回锐利的视线,望向张郃。 余涉李三刀两人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他们看见两方人马冲杀在一起,几招过去张郃竟然没有落败! 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两人一合计,不如去帮助张郃,借助三方之力,挫败黄忠!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八章 孙坚,危危危! 关东联军行营 袁绍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断朝着营帐外投去目光殷切的目光。 周遭的张邈刘岱劝道:“盟主勿要担忧,王匡余涉是郡中猛士,皆是百里挑一的将才。” 见两人如此不要脸面,大肆吹嘘麾下部将,韩馥当时就忍不住了。 “盟主,张儁乂素来勇猛果决,还请你宽心。” 韩馥的话语刚一落下,就见传令兵传来捷报。 “报——” “禀盟主,副盟主,先锋王匡杀入黄忠军中,黄忠只能仓促应对!” 袁绍眼睛一亮,他望向张邈,心道:孟卓兄不愧是我的好友,就连打开局面的猛士,都是此君的举荐。 然而还不得袁绍高兴片刻。 恰巧在此,一股寒风吹进营帐,面色微醺的袁绍当即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容发白的传令兵,顿觉不妙,赶忙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就在袁术想要解释时,传令兵再度走进屋舍。 袁绍感觉天地仿佛都开始旋转起来,就连站都站不稳,步伐变得凌乱,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好在袁术眼疾手快,扶住袁绍。 众人愣愣的望向袁术,仿佛破碎的酒盏似乎是象征什么不好的寓意。 袁绍没有将摔酒盏的袁术当一回事,他朝着传令兵的身后望去,笑道:“擒拿黄汉升的三英杰呢?速速唤此三人前来一见!” “张郃余涉李三刀围杀黄忠,黄忠疲于应对,败局已定!” “嗯?” “先锋王匡落败,张郃杀向黄忠,黄忠苦苦支撑!” “!” 传令兵再度传来战报 袁术笑呵呵的接过酒水,他也随众人一同庆祝,不过心中已经后悔到极点,甚至生出愤懑之情。 “啪” “盟盟主,败了败了,王匡余涉李三刀三先锋当场被黄忠诛杀,张郃张儁乂重伤败退回军中.” 听到这道战报的袁绍拧起眉头,方才不是说王匡占据优势,不过转瞬之间就落败了?好在张儁乂扳回一城.不过为何他们不一拥而上? 孙坚望向袁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埋怨,要知道他是最先响应袁绍的,偏偏袁术拦住他,不然他早就取黄忠首级归来了! 张邈嘴角扬起的笑容僵住了。 袁绍哈哈大笑,“来来来,诸君饮酒!” 就在袁绍疑惑的时候,匆匆而来的传令兵解开了他的疑惑。 黄汉升,汝真是不堪大用! 张儁乂王匡余涉李三刀四个臭虫都能将你逼到如此境地,实在言过其实言过其实! 一口将温酒饮尽,袁术真是越想越气,索性将酒盏朝地上重重一摔。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的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然而得到的是传令兵的沉默。 表面他尤为关切和担忧,“本初,你无碍!” 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既然袁绍不成,那便是他大显神威,啊,不,准确来说是轮到他让孙坚大显神威。 袁绍摆摆手挣脱袁术道出一句“我无碍。可惜我麾下大将不在此处,否则岂能让黄汉升嚣张!” 袁术先声夺人放声问道:“四位义士已败,何人敢迎战黄忠!”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关东诸将此行本就是前来凑热闹的,谁知道黄忠竟如此勇猛。 就连张邈刘岱等人都有些悔不当初。 见此张超本想开口,他刚要张嘴之时,突然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瞧,竟然是臧洪。 “子源,你这是何意啊?”张超低声问道。 臧洪压低声音,“使君,事态演变至此,你我就没有必要混这趟浑水,联军本就是因利而聚集,如今不能攻克虎牢关,自然无利可图,我断言,不日后,联军必然土崩瓦解。” “原来如此”张超点点头,果断放弃之前的想法,闭上嘴巴。 “关东诸将,莫非怕了区区一黄忠?!” 袁术扼腕痛惜,满眼失望之色,他不断的摇头。 有人问道:“副盟主,莫非你有合适的人举荐?!” “当然。”袁术望向孙坚,“唯有文台,方能战胜黄忠!” “文台,你可愿意出战黄忠?” 孙坚本就有出战之心,更何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哪有拒绝的道理,他抱拳上前 “末将愿意!” “善!”袁术端起酒盏递给孙坚,“文台,我用此酒为君壮行,还请饮下此酒!” “副盟主,这酒还是等我归来再饮用吧!” 孙坚拒绝袁术,扬长而去。 望着孙坚离去的背影,袁术感慨道:“文台真乃虎将也!” “德谋,公覆,义公,大荣!” “备好兵马,我等前去会会黄忠!” 回到自己营地的孙坚向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复述了在联军大营之事,听完孙坚言语的程普不同于孙坚那般乐观,他满脸的担忧,故而劝道:“明公,我看黄忠并非常人,联军连折三员将帅,此行恐怕凶险异常啊!” “德谋,勿要担忧。”孙坚言语间多有不屑,“冯芳不过是平庸之辈,张郃王匡余涉等人更是懦弱之徒,他们怎么能比得上我?更何况,我有你四人竭力相辅,别说是黄忠,就算是刘备关羽张飞我也不放在眼里!” “但是.”程普还想说些什么。 黄盖韩当祖茂等人纷纷附和道:“明公说的有理啊,黄忠怎么能胜得过明公?德谋,我看是伱多虑了。” 一嘴难敌五口。 程普细细想来,觉得几人说的很有道理,孙坚夺城杀敌,也不是没有做到过,加上他们几人未必会输给黄忠。 “明公,你说我等该如何做?”程普问道。 孙坚用力一拍桌:“自然是打起我等的旗号,让关东诸将知道我的威名,好叫他们知晓,天下除去幽州之虎刘玄德外,还有江东猛虎孙文台!” “诺!” “黄老将军,眼下人困马乏,不如回关休整休整?” 听闻部将的话语,黄忠点点头,“善” 方才那四人围攻,他不过是险胜,竟然反跑了一个,也许是那个说话好听些吧,以至于下手没有那般用力。 至于四人的实力,貌似大差不差。 正当黄忠要折返时,身旁的部将喊道:“黄老将军,敌方有支骑兵冲杀而来,旌旗所书是‘孙’!” “.” 黄忠勒住缰绳,让战马停驻脚步,他朝着部将伸出手 “取我弓箭来!!!” (本章完) 第三百零九章 孙坚,卒? 姓孙 关东联军 虎牢关 这三个要素搭配起来,黄忠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两个字——孙坚,孙文台。 对于孙坚此人,黄忠并没有什么厌恶或是喜欢之情,在他看来,连区区华雄都解决不了的江东猛虎,多半是徒有虚名之辈。 不过小吏出身,能干到太守之位,倒也算是英才。 其中的不易,他深有体会。 这等出身之人,除非是大奸大恶之徒,亦或是不敬无礼之辈,不然杀了黄忠也会唏嘘,相比挥刀杀之,此等英才,他更愿意招。 奈何来者是孙文台,谁叫此人有个好儿子呢? 黄忠一想到身处凉州,关羽以礼相待,为了让众人服他,不惜败坏自己的英明,可谓是呕心沥血。 如此之谦逊仁善的二将军,竟然被孙仲谋斩下脑袋,实在是让人痛心,悲从中来,不禁呜呼哀哉! 若在此刻解决孙文台,孙仲谋是不是无法降生?! 那么梦中二将军的惨象是不是也不会在大汉复现?! 韩当最为乐观,“我观黄汉升,不过尔尔。” “善”黄忠点点头。 想着想着,黄忠吐出一口浊气,他的眼神也越发的决绝,背影也越发的坚定。 明明已经达成目的,为何为何还不归来?! 就像是云层间一点雷光那般迅捷,亦如刺客亮出匕首时那般致命。 “黄老将军,不如先退回关中,稍作休整!” “嗖——!” “德谋,黄将军的弓箭,我早有耳闻,待到黄将军射箭之时,便是我等倾巢而出之际!” 众人皆传他箭术高超,其实远远不如传闻那般厉害,这点他心知肚明,夜里的高命中,是仰仗新的马鞍,真要是让战马奔驰起来,他没有信心能命中孙坚,故而此次完全不是他人所想是为了炫技。 总之就交给这一箭了! 曹仁放声喊道,然而得到的却是黄忠摆摆手,仿佛在说,无碍,区区孙文台,吾视为无物! 这让曹仁看在眼底,急在心底,他指挥着关隘上的守将。 这份坚定落在曹仁眼底,可真把他给急坏了,愁得他眉头皱得跟沟壑一般深。 “去!” 他张开嘴,深深吸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程普没有几人那般轻松,他问道:“明公,我等何时下令冲杀?” 肌肉紧绷的手放开拉到极限的弓弦。 不是说凭借战马的速度去袭扰敌军么? 不过黄盖,韩当,祖茂等人,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眼神一定,心中暗道:黄汉升射箭了!该我等冲杀了! 至于黄忠的箭,笑话如此遥远的距离,怎么能命中?即便命中又如何伤人,真以为是强驽么? 他们纷纷望向孙坚,正想说‘明公该下令了’。 黄忠这副模样让孙坚产生错觉,怎么就像是黄忠故意在此地等着他似的? 就在此时,程普出声提醒道:“明公小心!黄汉升要射箭了!” 孙坚嘴上是这么说,心底还是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作为身先士卒的猛士,他自然是全神贯注注视着黄忠的一举一动。 他见马上的黄忠拉开弓弦,心底有了分轻视之意,要知道马上射箭,和关隘上射箭不是一回事。 孙坚自信满满的回道:“我乃庐江郡守孙文台!正是取你首级之人!” 身处战场的黄忠,从容不迫,他尚且年轻,遇到重大之事,就更要冷静,他本就不善骑射,要是心不够静,恐怕弓箭就射偏了。当然还有一点,若是弄错对象,岂不是贻笑大方? 风一股脑的灌进黄忠的肺腑,胸膛起伏不定,口鼻吐出沉重的呼吸,就像是某种凶兽在他体内渐渐苏醒,在如此高压的情况下,潜能被一丝不剩的榨了出来,棉甲下藏着的肌肉就像是绝壁那样高耸。 程普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转头一想,孙坚的想法似乎并无不妥,关隘上纷纷竖起的弓箭怎么看都让人顾忌,当然最让他忌惮的还是黄忠本身,眼下他们离黄忠尚一些距离,少说二百步之遥,黄忠再怎么神勇应该也不可能射中吧? 黄盖,祖茂宽慰道:“德谋无需担忧,有我等在旁,谁能伤到明公?!” 恰恰是为了提高精准度从而做出的妥协。 一根箭簇暴飞而出,速度快的就连目力最好的人都窥不见踪影,空气也被撕碎。 他学着黄忠的语气,“诸位同袍,备好弓箭,时刻准备支援黄老将军!” “诺!” “这” “善” 黄忠点点头,在部将的描述声中,他调整弓箭方向。 想必已经身心俱疲,又怎么能是孙坚及其千骑的对手呢? “唉,此言差矣。”孙坚摇摇头,憋着笑声,板着脸认真道:“义公,须知此人可是杀退联军五员上将,否则怎会有你我出战的机会,我等应当尊重黄将军啊。” 于是孙坚笑道:“黄汉升,勇则勇矣,就是脑子不够用。” 得到关上守将回应的曹仁并没有心安,他望着黄忠的背影,双手握拳,攥得指节发白,他担忧的想道:黄老将军,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的马槊不斩无名之辈,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射箭?德谋宽心,某会注意的!”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程普当即松了口气,想来黄汉升过于自信,传闻夜里纵马,都能箭箭命中,看来实在是不将明公放在眼里. 突然间程普有些心神不灵起来,他皱着眉头,黄汉升身旁之人手中所拿长筒物品,是为何物?! “黄老将军,我等已用远望镜确认孙坚的身份,正是居中之人!具体方位是.” “哈哈哈”这引起黄盖,祖茂,韩当哈哈大笑。 黄忠的眼睛瞪的浑圆,一声大喝,仿佛要把风都给咬碎。 要知道,对方可是孙文台,纵然不如卫将军,也是攻城拔寨,身先士卒的好手啊! 黄老将军勇则勇矣,然先射冯芳,后杀王匡余涉李三刀,又击退张郃。 孙坚嘴角微扬,刚想发言:“出” 下一刻。 一道看不清的箭影从他们眼前飞过。 他们瞳孔急剧缩小。 祖茂试图伸手去拦截,奈何还是功亏一篑。 “噗呲” 箭簇就像是撕裂丝绢那般,轻而易举撕裂孙坚右边胸膛,血液飙飞,孙坚的嘴里也吐出剩下的“发”字,便从马上坠落,两眼一白,竟然昏死过去。 四下一片默然,凝重和恐惧的氛围像是瘟疫疯狂扩散开来,艰难的吞咽唾沫声此起彼伏。 他们无往不利的孙明府,就就.就此殒.殒命了??? 一箭之威竟然如此厉害?! 此刻黄忠在他们眼里变成最为骇人的噩梦,完全没有人有胆量跟黄忠对视。 好在程普最先反应过来,他纵身下马,高声喊道:“来人,来人!郡守尚有鼻息,速速扶郡守退去,其余人等速速拦住黄汉升!” 黄盖祖茂韩当这才如梦初醒,他们指挥着骑兵,本应该冲锋的骑兵,在一瞬间转攻为守,护佑孙坚败退下去。 关隘上的曹仁都懵了,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黄老将军竟然一箭退敌??!!!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他真的没有做梦?! 曹仁激动的难以自抑,就连肩膀都在微微震颤。 果然,果然,张益德张将军的书并非夸大其词,黄老将军都如此厉害,关张赵三位将军,又该强到何种地步。 突然间,他心底又生出一丝侥幸。 怪不得兄长要投奔卫将军,卫将军麾下猛将如云,若不是抽不开身,谁又是卫将军的一合之敌?! 想到这里,曹仁摇摇脑袋,将思绪放在当下,他放声呐喊,壮哉士气 “黄老将军!箭术超绝,摧敌丧胆!” “箭术超绝,摧敌丧胆!” 所有人都跟着曹仁呐喊,声势浩大,鼓声惊人,士气在这一刻直冲九霄。 “唉” 不过黄忠,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他指挥着骑兵。 “诸位同袍,回关!” “诺。” 眼见黄忠回关,曹仁催促关隘将士速速打开城门,命令完后,他又觉得光是打开城门还是有些不够,干脆匆匆走下城墙,亲自去迎接黄忠。 “恭迎黄老将军得胜归来!” 关门缓缓打开,曹仁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前,不过看清黄忠脸面后,他一愣,方才明明是场大胜,为何黄老将军脸上丝毫喜色都不见? 一点灵光在脑袋里乍现。 他突然有所明悟,为将者应当宠辱不惊,不骄不躁。 怪不得,黄老将军如此勇猛。 看来我还有得学啊。 “?” 黄忠瞥了曹仁一眼,他感觉曹仁似乎又懂了什么,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他竟然没有让孙坚当场毙命,跟随他出关的骑兵又牺牲大半。 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黄忠拍了拍曹仁的肩膀,“子孝,守关事大,随我登上城墙吧。” “啊?”曹仁望着黄忠,劝道:“黄老将军,你冲杀许久,你应当歇息” “我无碍。” 甩下这句话,黄忠再度登上城墙,将士们见到黄忠不仅没有受伤,反而还能继续陪同在他们身旁守关,个個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发出阵阵欢呼。 此刻他们坚信,即便没有援军,他们也能守好关隘。 至于关东联军,不同于黄忠部的士气高昂,他们的士气几乎是跌倒谷底。 毕竟谁能经历一番酣战后还能登上关隘啊。 这简直是超乎他们的想象。 更不妙的是,军中冒出流言,说连黄忠麾下将士都没那么好对付,皆为以一当千的猛士。 听闻此言的袁绍气得面色发白,无比恼怒,他请来沮授辛评辛毗等人,询问如何应对。 “明公,眼下情形危急,应当快刀斩乱麻,用严苛的军令让散步流言之人闭嘴。再用利诱,从而稳定军心。” “善。” 袁绍也没有什么别好的方法,只得答应下来。 至于这些,管理粮草的陈登表示与我无关,不过他找到袁绍,担忧道:“盟主,我等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了。” 接踵而来的问题,令袁绍一个脑袋两个大,虎牢关就像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恰恰这个石头你不得不攻克,又恰恰盟军从来不是上下一心,优势时还不显山不漏水,一旦颓势崭露头角,个个就像是霜打的果蔬——蔫蔫的,没有丝毫的活力可言。 就连平日里,暗暗要跟他一较长短的袁术都闭上嘴巴。 “元龙,此时能帮我的唯有你了!” “盟主,登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啊!我也不能凭空变出粮草!” 陈登满脸的无奈,实则心底对袁绍尤为鄙夷,他早就看出袁绍因关东诸将不出力而烦躁,然而出力最少的恰恰是这位盟主啊。 什么麾下大将不在此地,分明是糊弄鬼的话。 就算联军之中没有多少像张郃,孙坚这般勇武之人,但稍逊一筹的也不是没有吧? 然而像王匡余涉李三刀这等鼠辈都展露头角了。 事到如今,出力最多的竟然是他?其次是孙坚孙坚如今还在躺着,高烧不退呢! 此前的流言,他不过是推波助澜,没有适合的环境,又怎么会杂草丛生呢? “劳烦元龙多多费心.” 袁绍辞别陈登,找到张邈。 “盟主?” “今日特来寻我,所谓何事?” 张邈满脸疑惑。 袁绍抓住张邈的手臂,满脸的谦逊,请张邈上坐,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像是回到数年之前。 这让张邈浑身都不对劲,他和袁绍是好友不错,问题是自从袁基身亡,袁绍当上盟主后,他们的关系就疏远不少,即便是他私下喊本初,都会被袁绍用锐的目光警告。 今日袁本初怎么转性子? 就在张邈疑惑不解时,袁绍开口了。 “孟卓,你是我的好友,是我最为信任的有德之士。” “盟主,有话不妨直言。” “唉。”袁绍满脸愁容,“此前黄忠不是说,一次只容一人过关,而且那人还是有德之士” 张邈恍然大悟,“盟主是想让我当间者?” “.” 袁绍下意识就像瞪张邈,奈何有求于人,只得作罢,他摇摇头,“我想请君帮我袭杀一人!” “?!” 这可把张邈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忍住心中的震惊,问道:“谁?” “曹操,曹孟德!” “!”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张邈浑身一怔,他只觉得四肢发凉,难以置信的看着袁绍。 要知道他,袁绍,曹操都是亲如兄弟的好友。 为何为何竟反目成仇?! 这还是此前的袁本初吗! 不行,联军呆不下去了! 得走!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陈到:二将军三将军你们不要再打了! “陈到.贾诩” 甄德陷入沉默,刘备的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陈到和贾诩两个人的情况还不一样,陈到是《三国演义》查无此人。 不过通过刘备的言语,他得知陈到也从梦中看到了电视剧的转播。 按照系统的判定,很显然陈到满足季汉族的条件,既然先天条件满足,那么将陈到拉到剧组,不说轻而易举,也能算的上是举手之劳吧? 譬如下次给亲卫镜头的时候,后期特意给一亲卫旁边打上‘陈到字叔至’的字样,应该也没问题吧。 至于贾诩 甄德脑海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的就是客串演员 比如如陈登,在《三国演义》剧情中,陈登曾经在刘备麾下做事,虽然没有看见梦中转播,但天然与刘备志趣相投,不是因主观意愿脱离刘备,算是勉强跟‘季汉众’沾边. 贾诩与以上两位截然不同吧,更加糟糕的是宛城之战很久前就拍完了,贾诩的戏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少说几十集开外吧。 客串演员提前几十集来剧组? 要知道简雍身为主演,尚且没有办法提前到来,更何况区区的客串演员呢? 也怪他,剧本早早的定下来,没有大面积修改的可能。 不过甄德还是决定问个究竟。 好在正如陈到所说,交接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生怕陈到出什么意外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甄德心想,果然如此,这就好比一個茅坑一个人,陈登在的时候,就已经将茅坑占满了,没有坑位,扯破天也来不了半点,那么现在还有谁能满足既有戏份,又与刘皇叔志趣相投呢? 【亲,不行哦,客串演员无法跟组,且有人数限制。】 他们劝道:“将军,你不如早去歇息吧,宫中由我等负责,定然不会发生意外。” “不。”却不料被陈到严词拒绝,“为将者,应当以身作则,马上轮到交接了,如此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够提前离去呢?还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有大碍,不必担心!” 得到远远算不上满意答案的甄德,有些不敢去看刘备的眼睛,可是故意欺瞒也并非他所为,他决定还是向刘备坦言 “刘大哥,陈到应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贾诩最近也没有贾诩的戏份啊。” 众人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 这一嗓子犹如霹雳在他们耳畔作响,他们抬眼一瞧,陈到魁梧的身形竟摇摇欲坠。 “什么费心,都是兄弟。”甄德随口说道,满脸的豪气如云,说实话,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位被罗老师‘藏’起来的陈到。 众人正奇怪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将军,将军昏过去了!” 在战事不吃紧的情形下,得知见家中长者患病,陈到会第一时间放人离去。 “开拍!” 说干就干。 ‘人数限制?一次一个?’ 可惜身体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尤其是得知交接的时间已到。 只要不违反军令,陈到对麾下将士极为宽容,不过陈到对于自己,却严格的要命,甚至到了不知变通的地步。 这连麾下的士卒都看不过去了。 只不过,不知为何,陈到总觉得提不起精神,眼皮都在打架,哈欠连天。 长安 禁中 是夜,月悬挂中天,担任虎贲中郎将的陈到,领着虎贲军在宫中来回巡视,以确保大汉天子的安全。 【是的,亲】 陈到再也控制不住眩晕感,眩晕感就像是十七八丈高的海潮,在眨眼之间就将他吞没,耳畔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离他远去,意识也跌入一望无际的黑暗 不,不是黑暗 不知过多久,黑暗中的陈到渐渐有了知觉,感官渐渐在复苏,就好似剪断的丝线重新连接起来,耳畔更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声音,风的呼呼声,人行走的匆匆声,甚至还有陌生人在喊 “找到了,就是你!” 等到房间内独剩自己一人,甄德用手指轻轻按压太阳穴,喃喃自语,“先试试,看能不能在这周将陈到拉到剧组来吧。” 怪不得。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来自凉州的老卒,跟随陈到多时,自然明白陈到的脾性,先前的陈到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军中士卒都十分尊敬他,同吃同住,这种对某些将领来说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对于陈到来说几乎是习以为常,士卒们但凡遇到什么难题,陈到都会出面解决。 交接完后,他们见陈到停驻脚步,赶忙上前说道:“将军,不如我等送你回营房吧?” 作为当事人的陈到,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就像是一口气将一辈子的酒都一饮而尽,走路都在打摆子,要不是惊人的毅力在支撑,恐怕瞬间就伏倒在地。 ‘喂喂喂,统子还在吗?贾诩能以客串演员找来吗?’ “无妨”刘备握住甄德的手,他宽慰道:“能达成一个,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贾诩.听甄导这么说有希望?既然如此也不急于一时,让甄导费心了。” 刘备笑道,“说的也是,兄弟之间何必客气。” 两人又闲聊几句,刘备得知甄德还有要事在身,也不愿打扰,挥手告辞。 甄德一问,果然不行。 校尉最先反应过来,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快、快、快!扶住将军!” “就是,能者多劳吗!”甄德哈哈一笑。 一刻都来不及迟疑,甄德当即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毫不犹豫的点开文档,查看起来这周的剧本,伴随着滑轮的滚动,他嘴角也渐渐扬起。 然而陈到没有半点反应。 因此在他们心中,除去刘备,紧随其后的就是陈到。 故而士卒们便不再相劝,默默跟上陈到的步伐。 曹孟德? 乖乖,曹孟德在《三国演义》这部剧里是妥妥的主演啊,怕是拉不得吧? 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 “这” “?” 猝不及防间,陈到感觉有人推搡了自己一下。 “小哥,别睡了,来活了!” 小哥?来活? 从未听过的陌生话音冲击着陈到的耳朵,偏偏他能听懂话中真意,他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好在他的反应相当灵敏,当务之急应当看看身处何地。 陈到试着睁开眼睛,没有一丝阻塞,他抬起眼皮,站起身,见到截然不同的光景. 本该悬挂天穹的月亮,竟然被一轮大日所替代,咄咄逼人的阳光实在是有些刺目,让他不得已移开视线,四处打量。 四周是野草疯长的古道,披麻戴笠的黔首来来往往,甲胄在身的士卒朝着某个方向集合 此情此景与陈到在大汉的所见所闻别无二致。 不过一些穿着卫衣,头戴棒球帽之人,狠狠刺激了陈到的眼球,前面那黔首和士卒混迹在一起虽然有些古怪,可是这些人又是何方神圣? 正在陈到头脑风暴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搡自己,只不过那人的力气太小了,没有撼动他一丝一毫。 殊不知身后之人眉头一挑,喃喃自语,“这人好大的力气,好结实的身体。” 不过也因如此,陈到的意识这才被拉到当下,他转过身去,望向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生得白白净净,面色红润,五官柔和,尤其是那双手颇为修长,哪怕身披甲胄,也浑然不像军中士卒。 “敢问君是何人?” 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就变成了。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你这人说话还真是客气,叫我黑猫就成了”黑猫的嗓音低沉,不过语气颇为热情,他朗声笑道:“来到剧场前,我看你靠着墙壁,闭着眼睛,我心想马上要开机了,这样一来耽误拍摄如何是好,这才决定叫你,谁知道叫你半天才叫动,好不容易喊醒你,又看伱愣在原地,这才出手推你,请不要见怪哈。” “见怪?我应当说声感谢才对,请问你说的剧场是” 不等陈到说话,黑猫兜里嘟嘟的声音,让黑猫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哈,来消息了。” 来消息? 陈到凝目望去,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黑猫掏出一三四寸的黑盒子,若是黑盒子那也罢了,可是随着黑猫轻敲黑盒子,黑盒子居然亮了起来。 怪哉,怪哉,为何小小的黑盒竟然能亮? 这剧场.莫非我真的不在大汉了??? “让你久等了。”黑猫将手机塞进裤兜,“刚刚是甄导发的消息,说叫我好好照顾你,话说你原来叫陈道啊,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请问剧场是?” “剧场?” 黑猫没有多想,他随口说道:“就是拍戏的地方呗。” “甄导呢?” 黑猫心道,这人怎么连甄德都不认识? 他的目光在陈到身上来回扫视,犀利的让陈到顿感不妙,怎么回事,莫非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黑猫正天人交战呢,他推翻了刚刚的想法,甄德知道这人的姓名,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难道这人不知道村姑在当导演? 越想黑猫越觉得有可能,毕竟甄德在他眼里,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哪里有导演拍戏这样豪无人性?就连想混个群演都是求神仙拜奶奶,结果还是通融不得,排队排到今天。 “来来来,各单位准备就绪,古城相聚,第一幕,开拍!” 听到喇叭传出的熟悉嗓音,黑猫来不及思考别的东西,他拽着陈到的手臂,催促道:“陈道,别愣着了,到我们了!” “啊?” 纵然不解,陈到还是跟上黑猫的脚步,朝着士卒汇聚的地方跑去。 黑猫催促道:“陈道,快上马,甄导要求你骑马!” 骑马? 陈到来不及疑惑,完全不需他人帮扶,轻轻松松翻身上马。 他刚一坐稳,远远就看见一人骑着一匹黑马飞驰而出。 陈到定眼一瞧,心中诧异,嗯???这不是三将军吗? 更加超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张飞气势汹汹的冲到关羽面前,一矛扎出,并放声喊道:“无情无义之徒!吃我一矛!” “!” 陈到暗道一声不妙,他顾不得那么多,当即纵马从人群中冲出来,大声喊道:“三将军!且慢!” 突然冲出来的陈到,令在场的众人一愣,就连场外看热闹的群演都陷入沉默,他们眼睛浮出疑惑之色,面面相觑,随之居然窃窃私语起来。 “这家伙怎么抢戏?” “剧本有这段吗?” “我的没有,你的有吗?” “巧了我也没有。” 于是乎数百道目光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甄德,当然其中不包括镜头前的主演和群演,毕竟导演没喊咔,他们就不能停。 陈到虽然察觉到氛围变得古怪起来,不过跟这相比,关羽和张飞的矛盾来得更加重要,要知道这两位都是主公的手足兄弟,兄弟相争,作为兄长的主公那该多么苦闷啊。 因此不善言辞的陈到硬着头皮说道 “兄弟何苦相争!想来肯定是有误会!” “三将军,不妨放下刀兵,以免伤了和气啊!” 张飞的脑袋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艰难的转头望向陈到,眉头都皱成一团,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叔至,你怎么能为一叛贼说话?!” 陈到难以置信的望向关羽:啊?叛贼? 众人诧然的看向陈到:啊?叔至? 场外之人更是小声问道,“叔至是谁啊?” “某度都不会吗?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陈到,字叔至,往烈相和的那位。” “原来是陈到,我只在无名杀中见到过。” 见到场外之人议论纷纷,甄德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朝着张飞竖起拇指,干得好,张飞张益德张将军! “叛贼?”关羽苦不堪言,“三弟为何如此说我?难道汝忘记桃园结义了吗?” “桃园结义?!汝投降了曹操,拜金封侯,今又来赚俺,俺誓要与你决死!”张飞铆足了劲在矛上使力,然而矛的另一端也被关羽和陈到牢牢抓住。 关羽说道,“三弟,我一时解释不清,趁着两位嫂嫂在此,你不妨去问两位嫂嫂。” 两位嫂嫂? 陈到暗暗啧舌,主公何时添了一妾?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车帘被翻开,是一张清丽的面容。 “二叔三叔何故于此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章 三将军,你是不知啊! 逃跑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此前的张邈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是选择帮助袁绍,万万没有想到袁绍竟然能说出这般话语。 他断然拒绝 “盟主,我身患病疾,头晕眼花,恕我不能从命.” 说完张邈赶忙抱拳作揖,请辞而去,他步伐极为迅速,就像是脚底抹油了似的,生怕被袁绍强行扣留。 缓步走来的韩馥满脸诧异的与张邈擦肩而过,他望向袁绍,“盟主,你这是?方才我是听见了曹孟德?又关乎曹孟德何事?” “文节,你可知为何我等的行动,处处被刘玄德牵着鼻子走?”袁绍问道。 韩馥稍作思量,似乎是想到什么,他面露愕然之色,嘴唇翕动不止,“莫非是有间者.盟主你是怀疑.曹孟德!” “不错。”袁绍大大方方坦白,就在他想进一步解释时,传令兵携噩耗匆匆赶来。 “盟主,不妙,大事不妙!关云长、张益德引精兵数万,来势汹汹,我等危矣!” “好。”张飞点点头,“就让俺和二哥拭目以待!” “三弟说的不错。”抚着长髯的关羽感叹道:“黄老将军之勇,我看就连吕奉先都不能及啊!” 唯有张飞暗暗嘀咕,“黄老将军.是在懊悔何事?” 关羽笑了笑,黄老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谦逊,这便是我欠缺所在啊。 于是袁绍吐出一口浊气,喉咙底挤出干涩的话音,“撤” 韩馥心头一颤,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目,喉结艰难滚动,嘴巴更是惊惧的不断哆嗦,竟失声道:“数数万精.精兵?关云长张益德皆当世虎将,我等虽为十万之众,但各自为战,又如何与关张较量” 两人望向黄忠,黄忠面露不解之色,“二将军,三将军,你问我,我也不知啊!” 这让抵达虎牢关的关羽,张飞面面相觑。 撤退的军令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联军,本就无心再战的将领如蒙大赦,他们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行囊朝着来的方向退去,场面当即乱作一团,扬起的沙尘迷得眼花缭乱,遭践踏而死的不知多少,就连好不容易醒来的孙坚,也在颠簸中昏了过去,徒留一地的狼藉。 两人微微颔首,道了一句“校尉,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万般慌乱中,韩馥望向袁绍,“盟主,还请早作定夺!” “不过还请二将军三将军宽心,我命人前去追击,想必已有战果。”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张飞问个究竟,领兵归来的曹仁摘下兜鍪,流淌着汗水的脸部是藏不住的喜色,他朝着关羽张飞抱拳,动作极为标准,就连世上最严格之人都挑不出毛病,他的声音恭敬,不过在喊到关羽时,不小心发出颤音,“张将军!关关将军。” “二将军说笑了,不过是徒有虚名,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黄忠连连摆手。 “!” “.”袁绍显得格外平静,就像是提前知道这个噩耗似的,他闭上眼睛,用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语,“果然.就连文节都如此慌乱,何况他人?” 曹仁起身,冲着黄忠抱拳,投去感激的目光,若非是黄忠,他哪里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黄忠见联军有溃败之势,本想亲率守军,乘胜追击,命他剩余率部将守卫关隘。 可是当他道出建功立业的渴望时,黄忠经过思考,便改变了想法,命曹仁领兵驱赶联军。 临行前,黄忠絮絮叨叨嘱咐很多,都是跟战场之事息息相关的话语。 其中的警句令他受益匪浅。 他们相识尚不足一年,黄忠就能如此倚重他,他又怎么不动容? 然而曹仁不知道的是,不说黄忠,就连关羽张飞等等麾下皆是如此,经过主将的考核,确认新任的官员具有能力,主将往往愿意给新任官员大展身手的机会。 在黄忠看来,曹仁显然就是此类人,虽说曹仁平日里散漫一些,时不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更是让他头疼。 但这种小事,又怎么会让黄忠计较? “子孝,可曾抓到降卒否?”黄忠问道。 曹仁点点头,“幸不辱命!同袍,还请将那人押上来!” 两士卒将一中年男子押到关羽张飞黄忠面前,男子面色发白,手抖动的厉害,目光四处乱飞,很显然是被吓破胆子。 “拜拜见四.四位将将军” 曹仁皮笑肉不笑,怒道:“只有三位将军,我不过校尉,速速招来,为何关东诸将突然败退!” “这这,我.我.”男子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张飞皱起眉头,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哪里有如此审讯人的方法?瞧瞧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曹校尉,你给俺让让,俺让你见识见识,问话的正确方式!” 曹仁将位置让给张飞。 张飞一靠近,男子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剧烈抖动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在抖个不停,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一般。 都不需张飞询问,男子声泪俱下的将知道的一切说個干干净净 “四位将军,军.军中传闻关张二将将军领精兵五十万来袭不,是来援虎牢关还有我.我真的没做恶事啊!千万不要将我斩首!” 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饶是关羽张飞眉头都狠狠一跳,要知道他们领兵数千,这千人还是好不容易抽调出来,要真有五十万战兵,别说大汉,就连大秦他们都有信心挫败。 元龙,吹嘘的太大了吧? “我等会调查清楚,将此人押下去。”同样诧异的黄忠,挥了挥手命士卒将男子押回去。 虽然五十万人数有掺水的嫌疑,总的来说,此次战事,算是个完美收官,关羽黄忠纷纷松了口气,关羽更是笑道:“黄老将军,我近些日来,手头有些痒,不如你我较量一二?” “求之不得,请”黄忠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将关羽黄忠送走,曹仁也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耳后传来张飞的声音。 “子孝,黄老将军守关,发生过何事?能与俺说说吗?” 曹仁转身,瞧见的是张飞微微一笑。 他很想说,三将军,你笑还不如别笑 不过他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要知道张飞是何人? 卫将军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黄老将军向来谦逊,不喜欢争功,既然如此就让我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三将军,伱是不知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这个昏君!!! “原来是这样!” “黄老将军竟然万军丛中一箭将孙坚射于马下!” “嘶看来黄老将军之勇不在俺下!” “子孝,还请宽心,俺绝对会上表陛下为黄老将军邀功!” “如此功劳怎么都得是四征将军!” 张飞痛快的高声大呼,这番模样让曹仁愣在原地,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 他在打算为黄忠邀功的时候,就做好失败的准备。 毕竟再厉害,左右不过一孙坚。 孙坚是何许人? 庐江郡守? “嗯?”张飞眉头紧皱,甩出一句,“俺是粗人,不通文学。” 曹仁抓破头皮都想不明白,张飞是如何跟孙坚生了仇怨。 “哦?” 在关羽张飞的赫赫军功面前,是真的不过尔尔。 孙文台,你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三将军了啊! 先前的怜惜统统化为愤懑,曹仁强忍住心中的情绪,稳住声音,尽量冷静道:“三将军,黄老将军勇武无比,天下少有人能比之,但四征将军并非是射杀一将一士就能胜任的啊.” 究竟是不是还两说呢! 百步穿杨听起来固然厉害,但曹仁知道,射中一部将,算不得厉害,即便吹得天花乱坠,军功也颇为有限。 曹仁欲哭无泪,他很后悔,很想甩自己一巴掌,为何要夸大其词啊! “三将军,此前董贼肆意大封群臣,行僭越之事,我知道三将军并非此意,但在他人看来射杀一将,便封四征将军,他人又作何感想,又该如何看待黄老将军呢” 想着想着,曹仁抬眼一见,瞧到的是张飞离去的背影。 若您是粗人,兄长是什么? 粗人不如?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反应竟然如此剧烈,仿佛射中的不是江东的孙坚,倒像是霍乱天下的董卓! 不,甚至比射杀董卓还要来得欣喜! “委委屈???”曹仁被张飞惊世骇俗的话给干沉默了,四征将军还委屈,那他兄长的志向不成笑话了? 张飞停住脚步,转身诧异的望向曹仁,“子孝,莫非你觉得四征将军还是委屈黄老将军了吗?” 曹仁说了很多,张飞听的很仔细,听得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最后更是朝曹仁认错,“听子孝一番话,如读十年书!方才是我冲动了,还望海涵。” 笑话,不过是袁术上表。 粗人 大汉遍地是您的话本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怜惜孙坚,江东猛虎再怎么厉害,遇上关张二将军,怕不是要趴着喽。 方才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在曹仁的耳畔敲响,若真如三将军所言上书陛下奏请加封黄老将军为四征将军,怕是会让世人诟病,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一想到那种事情即将发生在眼前,惊惧焦急让曹仁脑门上冒出丝丝汗液,他朝着张飞的背影伸出手,高声喊道:“三将军,且慢!” “请听我一言!” “三将军,你无需自责,是我的过错” “不,是我” “是我” “.” 几番言语的推搡,让怒气重新爬上张飞眉头,他皱着眉头,瞪着一双犹如铜铃的眼睛,不耐烦的佯怒道:“不要推辞,再推辞俺就要生气了!” “诺”吓得曹仁下意识抱拳称诺。 见曹仁溜之大吉,张飞的怒意如潮水般退去,笑意占据脸庞,方才的他是测试曹仁,什么四征将军不过是戏言。 看出曹仁是打心底的尊敬黄忠,张飞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同时他也搞清楚黄忠的担忧。 关门的那一箭,还是棋差一招。 看来,又得拜托甄导了 望着天边的浮云,张飞悠悠的想到。 “此处便是.长安?咳咳” 望着远远大于洛阳的城邑,刘辩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但人数远远少于洛阳,又让他收起诧异的目光,要知道长安在大汉的意义非凡,此地存有前汉十一位皇帝的陵寝,先帝常常来到长安,祭拜前汉十一帝。 但是目睹长安的现状,他还是第一次。 “陛下,还望以身体为重,不如先回营帐。”宦官低眉顺眼的说道。 刘辩摆摆手,“不碍事。” 听闻此言,宦官闭上嘴巴。 前汉时存在将豪族迁移到皇帝陵寝的政令,虽在孝元帝时期被废除,不过此前迁移的豪强,在陵寝周边落地生根,发展到今日,按道理来说人数应当不少,为何还不如洛阳的四分之一呢? 刘辩心中的疑惑,在刘备这里得到解答。 “陛下,长安虽有关中平原,沃野千里,然历经前汉两百多年,肥力流失,难以为继。其次又遇上王莽乱政,招致流寇四起,常年的战乱导致长安残破凋敝,又有羌胡迫近长安,这才使得长安人数远不如洛阳。” “原来如此,朕知晓了。” 刘辩点点,满脸的轻松写意。 然而服侍在身旁的宦官面色发白,这长安并非好去处啊! 他想提醒刘辩,但欲言又止。 陛下虽然仁善,可但凡人都有逆鳞,陛下的逆鳞恰恰是卫将军,若是在背后说卫将军的坏话,轻则被一通呵斥,招致刘辩的不满。重则会被拖脱下裤子,屁股挨一通大板! 毕竟上一个宦官的哀嚎还在耳边呢!!! 挨了那么多板子,就算是不死也残,他可不想变得那般狼狈。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似之前那般风光,经过卫将军及其幕僚的改革,眼红他位置之人不知凡几,若他丢失圣眷,不用陛下出手,同为宦官的宫中之人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似乎是察觉到宦官的担忧,刘辩随口道:“朕相信皇叔有办法处理妥当,汝勿要在意不相干之事。” 突如其来的言语打断宦官的思绪,吓得他当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诺。” “陛下” 一宦官踩着急急忙忙的步子,跑到刘辩的面前,“陈陈留王来来来到长安了!” “陈咳咳陈留王!协!”泼天的喜讯让刘辩咳嗽连连,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哪怕是面对身旁之人的担忧也当作耳旁风,他生怕错过,急忙下达君令。 “请陈留王前来一见!”刘辩生怕宦官唐突刘协,特意补充一句,“以兄长的名义!” 然而令刘辩没有想到的是,刘协见到他的瞬间,当即就喷出优美的大汉正音。 “你这个昏君!!!”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四大天王为什么不能有五个 第314章四大天王为什么不能有五个 第314章四大天王为什么不能有五个 昏君二字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宦官耳朵嗡嗡作响,喉结生涩滚动,眼睛瞪得浑圆,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在地。 陈留王当着陛下的面痛斥陛下昏君 如此之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若是四下无人,那也罢了。 偏偏他们在场,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当今陛下虽然仁善,不过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放眼寻常高门,主人在家仆面前颜面扫地,鞭打训斥一顿都要笑着应对,更何况是大汉天子? 想着想着宦官们面色发白,双腿一软,竟纷纷跪地,身子颤抖不已,他们在心中疯狂呐喊,陈留王!你想找死为何要牵连我等! “昏君.”沉默半响的刘辩吐出这个词,吓得宦官们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土里,他们在心底叫苦不迭,坏了,坏了,陛下是真的怒了! 小黄门的额头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一点一滴的砸在地面,他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是出言规劝,还是充耳不闻,亦或是见风使舵? 他只觉头皮发麻,于是怯怯的抬眼望向刘辩,目光上移到刘辩嘴巴的瞬间。 这位年少的大汉天子,再度张口,这吓得小黄门都要将“不关我事”这句话脱口而出。 却不料,下一刻,小黄门犹如雷劈一般,呆呆的愣在原地。 只见刘辩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刘协面前,猝不及防的抓起刘协的手,问道:“为何你觉得朕是昏君呢?” 听闻此言,宦官们倒吸一口凉气,评判天子竟然是以封爵的标准?不,谁也不能评判天子! 对于刘协的反应,宦官们没有感到意外,经过董后教导的陈留王,又怎么会不知皇位的重要性,哪怕是假设,也足以令人错愕。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闭口不谈,那不是气势上就弱了半分,显得他害怕强权了么? 故而刘协无视刘辩热切的目光,放声说道:“我看你是非不分,非明君也!” 感受着手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刘协第一反应就是,俺这位兄长莫不是中了什么妖法? 这样的刘辩让刘协觉得背部有蚂蚁在爬,浑身都感到不对劲。 “是非不分?!”刘辩眼睛一亮,他不依不饶追问道:“怎么个是非不分法?” 众宦官纷纷松了口气,再怎么样,陛下也不会与孺子置气吧! 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们偷偷朝刘辩投去好奇的目光,想要看看陛下是何种反应。 “哈哈哈,咳咳.原来协弟在意的是此处啊,协弟说的对,你说若你当了天子,你应该怎么做?” 不是,我在骂你欸? “啊?若我当了天子?”刘协指着自己的脸。 果然不出宦官所料,刘辩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别说是小黄门露出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事发当事人刘协都傻了眼。 “这不是是非不分,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是非不分?!” 刘协撇撇嘴,当即将心中的不满倾泻而出,“皇叔一心为国,二叔三叔浴血奋战,竟然只给皇叔封了个县侯?给二叔封了个乡侯?三叔才是都乡侯???” 陈留王果然是孺子心性啊! 笑完之后,刘辩又问出一个惊世骇俗的问题,这个问题刺激着宦官的神经,不是,这话当真是他们能听的吗? 再者说邀爵也不是这個邀法啊!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协撇撇嘴不屑道:“天子有什么好当的,按马叔的话来说,大丈夫应当纵马驰骋,打遍寰宇!” “这马叔是?”刘辩问道。 “马叔?当然是神威天将军马超,还有神威地将军马岱” “噗” 听闻此言,刘辩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不过看到懊恼的神情,他还是收起笑容,宽慰道:“协,朕说的是倘若,倘若你当的天子伱会怎么对待皇叔?” “倘若” 刘协的懊恼渐消,他猛的一下子想到什么。 “倘若我当上天子,我要封皇叔为大王,马叔说自己是神威天将军,皇叔怎么也不能弱了这个不是?” “我看就叫幽州大天王,二叔就叫河东二天王,三叔就叫燕人三天王” “貌似三叔说漏嘴过,他说他有个四弟,我问是不是子龙将军,三叔说是。” “三之数,每每想来我都觉得奇怪,我看都有三大天王,不如多加一个,就叫四大天王吧,子龙将军就封为常山四天王,再加上我,号称大汉四天王,届时我等几人率三军将士分东南西北四方进兵,必能一统寰宇!让什么大秦的皇帝给我俯首称臣!让贵霜的野王” 说着说着刘协越发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昂。 刘辩忍不住打断,提醒,“协弟,四大天王怎么能有五个呢?” “皇兄!四大天王为什么不能有五人?”被刘辩打断的刘协有些懊恼,他不满道:“皇兄,我还没有说完!你勿要打搅我!” 刘辩连连点头,表示是为兄错了,是为兄错了。 这让一旁的宦官看傻眼了,不是此前传闻董后与何后针锋相对么?为何为何陛下竟然如此近亲陈留王?!真按陈留王说的来,天下不将乱成一团? “若我当了天子,我要加封我为神威人将军,在出征前用马槊去教训欺负人的恶徒!” “若我当了天子,我定要把庞山民关在房屋里,明明是那混账欺负人,我和两位叔叔是行侠仗义,为何连我等都要数落?” “庞山民是?” “是师长的儿子,是平日里管理学堂的人。” “能跟朕说说学堂之事么?” “学堂之事?好啊!” 提到学堂发生的事,刘协当即将‘倘若我是天子’的话题抛到一旁,他说了很多很多,刘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 譬如坊间衣布作价几何,譬如田间稻谷耕作照拂,除草的劳累,水蛭的烦心,经典的无趣,纵马的喜乐 比起家之言,刘协说的有些磕磕碰碰,不过却是那么引人入胜。 刘辩感慨道:“协弟,若你当天子,恐怕胜我十倍吧。” “啊?”刘协第一反应是,坏了,皇兄要害我! 不过当他看清刘辩的神情,认真想了想道:“皇兄,我此前说错了,你不是昏君。” “哦?不是昏君,那是什么?” “是不会算数的天子!”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三章 回到剧组 “嘶,怎么有些刺眼?” 从睡梦中挣扎起床的张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模糊的光景渐渐变得清晰,望着熟悉的桌椅板凳,他喃喃自语,“果不其然,再一次回到剧组了啊。” 回到剧组的张飞,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身体好似泡在热水里那般舒适,所有的疲惫都被洗涤。 伸了个懒腰,张飞推开房门。 恰巧撞见开门的赵云,他笑着冲赵云打招呼,“四弟,早上好。” “三哥,早安。”赵云笑着点点头,不知为何,看着张飞的表情,他总觉得自己这个三哥,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赵云不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他心想:既然三哥不想说,那我就不多问了吧,这些天以来宪和研究起稻谷,都是有利仁政的想法,我自然要支持到底,先完成宪和的嘱托吧。 见赵云没有询问的意思,张飞笑容渐止,眉头浮上一抹忧色,为何如此匆匆忙忙,莫非遇到棘手的大事?他大步上前拍着胸脯道:“子龙,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有问题找三哥,如今俺也能称得上一句学识渊博!” “既然三哥发话了,弟弟我也就不客气了,三哥你听说过稻谷的选育,如何培养出高产量的良种吗?” “啊这.” “侄儿?”赵云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胸前,他纳闷道:“阿斗出生了么?” “这个大侄儿还早,俺说的是刘协。” 说到耕作,他真是两眼一黑,也就是年少时,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后来遇见刘备,就跟从前挥手作别。 “四天王?” “要不.子龙,你去问问大哥和二哥,再不济去问甄导?” “好。” “刘协为了你和俺们向陛下要爵位,要封俺大哥二哥还有子龙,为大汉四天王” 赵云自然是看出张飞的落寞,他没有抽身离去,反倒是望向张飞,问道:“三哥关东诸将如何,陛下怎么样,方便跟我说说吗?” 张飞的一声呼唤,将赵云的思绪拉回当下。 “陛下想见刘协,于是只能护送刘协星夜赶往长安。” 说着说着,张飞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 “三哥,何故发笑?” “刘协?他不是在荆州么?” 一时间赵云有些恍惚,他听说后世的四大名著中,有一本书,名字叫做《西游记》,为了精进演技,他没少看剧版《西游记》,毕竟连猢狲模样的孙悟空都演得活灵活现,其人演技可见一斑。 “子龙。” “俺笑周瑜少智,诸葛亮.孙权无谋”张飞差点没来得及改口,“子龙,你知道俺侄儿么?” 似乎是害怕耽误赵云,张飞用简洁的话语,概括了事情的始末,提到黄忠差点就将孙坚一箭射杀,就连赵云都表示遗憾。说起陈到千骑救刘辩,赵云拍手叫好。 赵云这個问题一出,张飞犹如泄气的皮球,好似霜打的茄子,肉眼可见的丧失斗志,行军打仗他在行,养猪养鸡他也会,即便是说书他都能好好跟赵云掰扯掰扯,偏偏就是耕作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犯难。 听到这里赵云点点头,“三哥,请继续。” 恰好《西游记》中就有四大天王 经过张飞一说,不知为何,赵云的既视感更加严重了,他们不会是什么西游剧组吧。 “方便!当然方便,子龙,你这也是大事,来,俺们边走边说!” “三哥,怎么了?” 赵云望向张飞,只见张飞眼中仿佛有精光跃动,嘴角更是疯狂上扬,似乎想起什么好事。 张飞也不卖关子了,他笑道:“俺不怎么会耕作,可是俺知道有一人擅长啊,偏偏这人还是我的麾下。” “此人是谁!”赵云赶忙追问道。 “正是凉州人,段煨!”说着说着张飞拍了拍赵云肩膀,“大哥的房间到了,甄导铁定在此地,子龙你放心,等我回去后,就请段煨前往金城,去帮宪和。” “有劳三哥了。” 言罢,张飞和赵云敲响了门。 “大哥,甄导在你这里吗,俺和子龙有事找甄导。” “三弟,子龙,请进。” 房屋里飘出刘备的声音,张飞和赵云对视一眼,推开房门。 果不其然,见到桌旁坐着的正是甄德。 “甄导!” “甄导!” 张飞赵云异口同声道。 “阿飞,子龙,快坐坐。”甄德招呼着张飞赵云。 张飞轻车熟路的凑到甄德身旁,他问道:“甄导,伱看起来心情不错?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飞你看” 甄德移动笔记本电脑,将屏幕对准张飞,他指着一条又条评论,笑道:“评论区一片大好,都期待着接下来的一集。” “期待接下来的一集.”张飞眯着眼睛,接过甄德的鼠标,在甄德的指导下,一条又一条的浏览着评论,当他看到某人留言的‘曹操:云长,我的云长,没了你我该怎么活啊!’ 当即曹操的面容就浮现在他眼前,明明在空调的吹拂下,他也顿觉遍体恶寒。 “二哥,真是倒霉,在剧里被曹操缠上就罢了,在大汉也被曹操缠上了。” “咳咳,三弟你说什么?” 说曹操,关羽到。 关羽的声音在身后浮现,惊得张飞下意识将笔记本用力一扣,生怕关羽看见评论区的评论,面对关羽张飞打着哈哈,“没啥,没啥,俺只是想二哥了。” “.”关羽顿觉无语,他心道:三弟,你我不是才分开不久,撒谎也要撒好一些啊 不过关羽还是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然后就坐在刘备身旁,悠悠的抚摸着胡须。 “甄导。”张飞收敛神情,面露正色。 这让甄德不敢马虎,同样认真的应对,“阿飞,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张飞将赵云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听到这里,甄德稍作思考,竟摇摇头,“提起稻谷,我第一反应是杂交水稻,不过杂交水稻,是我国袁老及其团队的呕心沥血,即便如此也要充分的水热肥光照条件才能达到这样的产量,脱离现代农业体系显然是不现实,譬如合成氨别说大汉时期,就连隔壁的棒子都无法自给自足,真想提高水稻的产量,不如多修一些水利设施。” “水利设施.”赵云一时间有些失落,毕竟这个方法,也不算新鲜。 “或者.” “可以去东南亚试试?” 东南亚? 赵云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住。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当然要用明朝的弓射汉朝的人 “甄导,东南亚又是哪里?” 听到陌生的词汇,张飞顿时就发动了不懂就问的优良品质。 “东南亚算了,我找张地图给你们好好说说吧。”甄德将笔记本电脑拿到身前,娴熟的打开浏览器,修长的手指落在键盘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找到了。” 甄德的一声嗓音,令刘备关羽张飞赵云的脑袋凑到笔记本电脑屏幕前,他们望向屏幕,一张写有各种标注的地图落入眼帘,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好在仙乡后世的地图,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里就是东南亚”甄德指着屏幕为众人讲解道:“东南亚位于亚洲东南部,包括中南半岛和马来群岛两大部分。中南半岛因位于我国以南而得名,而我说的地方就在中南半岛上,这个地方名叫占城。” “占城?” 四人当中学识最高的刘备有些诧异,这让甄德投去好奇疑惑的目光。 可惜的是,这样的良种发现在几百年以后。 “宋时,中国从占城引入占城稻,占城稻,性早莳、早熟、耐旱、粒细,宜于高仰之田,对防止东南各地的旱害有一定效果。配合着晚稻成为双季稻,使谷物产量大为增加。” “我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占人的称呼,甄导你说中南半岛在我国南部,我有个疑问,在大汉时期,大汉最南方是交趾郡,位于中南半岛的占城与交趾郡有什么联系吗?” 听到日南郡,刘备只觉得丧失的记忆,再度袭上心头,日南郡,故秦象郡,武帝元鼎六年开,更名。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为何竟如此熟悉,原来著有《白虎通义》的班孟坚,曾记载了日南郡。 如果没有仙乡后世的知识,没有匠人将器械的复现,改粟为麦,谈何容易? 关羽和张飞面面相觑,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与稻谷良种息息相关的地方在几年后丢掉了吗? 见到张飞脸上浮现出的古怪,甄德这才想起,刘备张飞关羽赵云所处的时间,尚在中平年间,距离汉献帝的初平三年,少说还有三年. 因此他解释道:“初平.就是刘协继位的年号,中平六年距离初平三年至少还有三年。” “刘大哥,怎么了?” “汉武帝元鼎六年曾在百越这个地方设郡,设置了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崖、儋耳共9个郡,隶属交趾刺史部,其中日南郡有一县,叫做象林县,初平三年” “林邑国,唐时改称环王国,五代时又称占城。” “原来还有这般渊源,受教了。”赵云抱拳道。 跟刘备关羽张飞相处许久的甄德,一眼就从张飞脸上瞧出心中的落寞,他劝慰道:“毕竟水稻在大汉时期也不是主流的主食,没有效率高的脱壳工具,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收获满满的稻谷,也不易食用。” 更何况经过诸多贤人的努力,在当今的金城郡,麦粉制作的面食,以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蔓延开来,曾经作为主粮的粟米,反倒是成为调剂口味的杂粮. 这些都是刘备离开凉州金城前的所见所闻。 甄德点点头,继续说道:“在日南郡,有一個县,叫做象林县。” 因此在甄德开口劝慰前,刘备就想通了,如今不才中平年间吗?日南郡象林县叛乱为时尚早,他们还能够来返仙乡后世,这样都没有信心拿下区连? 关羽亦是如此,他抚摸着长长的胡须点点头。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陷入沉默,经过仙乡后世的熏陶,他们知道西边有好东西,譬如贵霜的肥力优渥的土地,万万没有想到,孝武帝时期在外族设立的郡县,竟然有这样的良种。 “刘大哥,问的好。”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浓,张飞催促道:“原来如此,俺知道了,甄导还请你继续吧。” “甄导说的对啊。”刘备最先反应过来,他年少时固然没有好好读书,不过多年的执政经验,让他明白工具器械的重要性,而且他也不是长吁短叹之人,要知道舂米都算是刑罚之一,没有好使的器械,即便金山放在眼前,都只能望洋兴叹。 “初平三年,象林县占人区连,趁着东汉群雄并起,无暇顾忌,振臂一呼,聚集千人,攻占县衙,杀死县令,脱离汉朝,号称林邑国,自此不断北上蚕食,直到南北朝时期,彻底与中国断绝,日南郡故而废除。” 张飞见两个哥哥都一副沉竹在胸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 不过张飞也没有忘记来时携带的任务。 “甄导,俺还有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恰巧在此,“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这不得不让张飞警觉起来,他奋然起身,下意识握住腰间根本不存在的剑柄,喉咙里挤出沙哑低沉声音“谁?!” “三哥,是我们。” 屋外飘来两道熟悉的话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和爽朗,一抹尴尬的笑容浮现在张飞的嘴角,他嘴角微微抽搐,收起警惕的动作。 尴尬,颇为尴尬。 这声音不就是糜竺糜子仲先生的么? 张飞一时间有些郁闷,特别是刘备带头笑了起来,这让他更加有些郁闷了,不过他还是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两位弟弟,请进!” 门开了,果不其然,是糜竺和孙乾。 孙乾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面带微笑,就连向来严肃的关羽,脸面似乎较之于以前都更加红润了几分。 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飞摆摆手,生怕刚刚过激之事事泄,他赶忙说道,“没事,只不过俺有事要问甄导,刚刚的事情,待会儿俺再跟你细细讲来。” “快坐,快坐。” “好好好” 尚且没有弄清事情始末的孙乾,稀里糊涂的拉着糜竺草草坐下,他的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热,就听张飞问道 “甄导,你说有什么弓箭即便是百步之遥威力也不怎么衰减,最好是一箭就能让人毙命?” “?” 这让孙乾更加迷惑了,什么?弓箭?一箭毙命? 三哥不是去讨董了么? 如果说其他人疑惑不解倒还好,可是为什么在场众人个个神情严肃,尤其是他们的眼神,孙乾太熟了,熟得不能再熟,简直跟学堂里的孺子一模一样,带着浓浓的好奇和探索欲望。 就连身旁的糜竺都是这样。 本来就满头雾水的孙乾决定问个究竟,糜竺看起来知道其中经过,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子仲先生”孙乾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糜竺才听得清的声音问道,“三哥为什么要向甄导求强弓?” “应该是说的黄老将军一箭退联军的事情吧。” “黄老将军.” 黄老将军是黄忠自然不必多说,随便去金城打听打听,问问煤矿里的囚徒,问问监狱里的窃贼,他们当中听到黄老将军之名谁不瑟瑟发抖。 负责教育方面的孙乾,当然知道‘黄老将军’之名是学堂孺子们干出的好事,他勒令改正,奈何这个称呼就像是疫病似的,别说是孺子,就连郡府的官吏都遭受荼毒,连带着他有时都不小心喊黄忠为黄老将军了。 至于这一箭退联军 糜竺似乎是看出孙乾的疑惑,他解释道:“黄老将军被委任镇守虎牢关,先后击败张郃匹夫,王匡余涉等人,联军见久攻不克,便派出孙坚.” 听到孙坚二字,孙乾的眼睛当即都冒出精光,孙坚是谁?那可是孙权小儿之父! 如果说在场众人谁最为厌恶孙家人,孙乾敢拍着胸脯说“除去主公,便是我了!” 就孙权那种人也配姓孙? 想必其父孙坚也并非什么好货色。 要是死在黄老将军的手上,他必然拍手叫好。 “所以子仲先生,孙坚被黄老将军射杀了吗?!” 孙乾期待的望着糜竺。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糜竺摇摇头,叹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脑袋上,孙乾心中止不住的叹息,可惜,可惜啊。 既然如此,那么就更不能听漏甄导的言语。 孙乾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聆听着甄德的话语。 “要说弓箭.秦汉时期的弓箭多为长稍弓,这类弓硬而长,自重过大,弓片回弹时会消耗弓的蓄能,效率偏低,但是具有更高的蓄能潜力,所以长稍弓更适合发射近距离低速重箭。想要射得远,我推荐明小稍弓” 说着说着,甄德反手在浏览器上搜索出《武备制》的小稍弓。 “这种小梢弓诞生于宋代,一直沿用至明代,早先是受外族突厥弓的影响而来,此弓短而前指,产生减力比从而减轻了拉弓的困难度。弓梢连接处大多有弦垫,又起到了减震的作用。” “同时重量由于比较轻,所以弓会有更高的效率。不过相同拉重、拉距下,其蓄能可能不如硬而长的弓梢,因此小稍弓更适合发射高速轻箭,射程更远并且箭的初速更快。” 推荐小稍弓,甄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根据刘备的描述,以及通过刘备目睹大汉军备,在那个生产力匮乏的年代,别说重骑兵,就连拉出几千骑兵都不算容易。 重骑兵那只能是鼎盛时期大汉才能玩的玩意儿。 反正重骑兵少,射得远,射速快,要求低的小稍弓,当作骑弓不正合适吗? 就像是玩游戏,我移速快,攻击范围远,敌方还防御低,这边跑边打,用放风筝的战术都能耗死吧。 听闻甄德的话语,作为老兵的刘备当即嗅到不一样的味道,马鞍脚蹬足以能让骑卒做到猛将才能做到的事情,射程远频次高的弓箭,完全能在敌方冲锋之时就将其射落马下。 怎么感觉这是一种很新的打法? 关羽停下手头的动作,胡须都不捋了,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要知道小梢弓耗材比长稍弓来的少,力道要求也不是那么高,满足制式装备的条件! 如果能够武装三军,定要叫贵霜有来无回! 张飞也笑了,心想:凭借黄老将军的武艺,要有此弓在手,下次遇到孙坚,一口气拉出五六箭,俺倒要看看,身负六箭,江东病猫,俺看你死不死! 赵云则是在深思,就是不知日南郡能不能用此弓。 作为大汉教育工作者的孙乾,望见甄德的侃侃而谈,心中生出敬重欣喜的复杂之情,他来到仙乡后世,多是将注意力放在如何教导孺子的方面上。 由于他比较严肃,也不像是赵云刘备关羽张飞那样被群演热情对待。 对于后世之人,在几人当中算是最少的了。 他对甄德心存敬重,毕竟能眨眼间,就来到如此美妙的地方,实在是超出的认知。 不过得知这样的甄导,也只是后世芸芸众生的一员,他总感觉有些不真切。 特别是今天,说的就连三位将军都若有所思,频频点头。 于是乎孙乾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旺盛,竟然失神道:“甄导学识渊博,怕是当今少有人及吧.” 这一声感慨,将刘备关羽张飞赵云糜竺四人的视线全部拉到甄德的身上,面对着众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甄德微扬的嘴角顿时僵住了。 什么 少有人及? 甄德只觉得孙乾的夸奖过于沉重,他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小导演,他面前坐着的可是在史书上都能留下姓名的厉害角色啊。 “咳咳”装模作样咳嗽几声,甄德解释道:“孙老师,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网上冲浪多了,什么都懂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 “真的吗?” “真的比黄金还真。” 得到甄德肯定答复的孙乾,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他喃喃自语,“好啊,真的好啊” “对了” 甄德见孙乾一时半会儿不会搭理自己,突发奇想,先前交给刘备等人的书都是关乎怎么训练士卒,军械上是少之又少,如今优秀的兵员不缺了。 火器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出来。 如果将历史上一些好用的装备将他们武装起来又会怎么样呢? 就弓来说譬如步弓英格兰长弓? 想到这里甄德兴奋的挫起了手。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什么我这两百斤的重量竟然不如一姑娘! 英格兰长弓是很出名的一种步弓,这种弓箭杀伤力大,能够射穿甲胄,在欧洲战场上打出赫赫威名。 就连对于欧陆历史知之甚少,仅限高中课本的甄德,也从某些视频里听说过,并对这种长弓有着深刻的印象。 而且这种弓的造价也不算高。 但凡事都有利有弊,既然优点出众,那么问题来了,代价是什么呢? 首当其冲的就是要经过长期的训练,他之前以为不过区区弓箭手要求能高到哪里去,随着深入的了解,他发现能在军中能担任弓箭手的人,不论是力气,还是体格都远胜一般的士卒。 究其根本,弓箭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 没有力气怎么持续拉弓?没有技术又怎么能射中? 箭簇难道不要钱吗? 现在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放在古时,大规模射箭不说是黄金万两,起码也是白银上千吧? 其次根据英伦半岛出土的长弓手尸骸可知,由于长期的压力以及射箭的特殊姿势影响,他们的脊柱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状。 甄德陷入沉思,骑兵用弓箭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火药整出来了,直接人手一个三眼神铳,让汉朝的人尝尝什么叫‘时代变了’. 既然如此,步兵非要装备用对自身伤害大的长弓吗? 只能说关二哥的过于孔武有力了,马背都塌下来的马能当赤兔吗? “啊?” 什么?问之前的赤兔? 甄德这才想起,刘关张是货真价实的刘关张,什么马没骑过,区区后世的羸弱小马,这不是手到擒来?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用弓不如用弩! 不过可惜的是,汉代的弩大多是大型弩机,单兵作战所持的手弩,只能说差强人意,算不得厉害。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丝,嘴角勾起尬尴的笑容,他下意识说道,“额小小的屋内居然聚集七位英雄好汉,你们是要演呼噜娃吗?” “副导演,为什么这么慌张?” 要知道在大汉,弩和甲胄就相当于如今的枪炮,私藏甲胄和弩可是重罪。 刘备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更糟糕的是诸葛连弩还失传了. 诸葛连弩不行,其他朝代也有厉害的弓弩啊,譬如 甄德正思索的时候,副导演风风火火的撞开房门,他刚一张嘴,以刘备为首,关羽张飞赵云糜竺孙乾紧随其后的几人迅速起身,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刘备喉咙里发出。 虽然是不带恶意的询问,可是副导演还是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几个猛男同时回头起身,这谁遭受的住啊,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误闯龙潭虎穴的小白兔。 “有事快说。”被打乱思绪的甄德也坐不住了,他望着副导演,眼底浮现出无语之色,气势汹汹跑过来就是为了吐槽? 经过甄德一声提醒,副导演这才回过神来,他望着甄德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急忙忙的吼道:“甄导,你去看看吧,新租来的马受惊不受控制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 “甄导,马儿受惊,确实是件大事,不如就让我和几位弟弟来吧。” 这不是为难关二哥? “啪” 要知道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一匹发如血鬃似火的烈马啊,就指望着马儿去演赤兔了。 甄德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他恍然大悟,为什么要拘泥弓呢? 甄德有些傻眼,好好的马怎么就受惊了?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诸葛连弩,都尚在襁褓之中。 甄德用力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 “甄导,各位老师,跟我来!” 副导演夺门而出,众人谁也不敢怠慢,迈出大步追了上去。 然而当众人来到马厩时,哪里还有半点骚乱,副导演望向甄德,甄德满脸的‘你这厮莫不是在诓我?’ “不是甄导,你听我说,刚刚明明就有的” 副导演压力倍增,他目光四飞,绝不错过任何一角落,拼命的想要找证据,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事,也许是闹了個乌龙,没必要大惊小怪。” 甄德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宽声安慰,“虽然你屡次犯上,趁我不在,妄图染指导演銮舆,不过谁叫我大度呢,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了吧。” “我去,甄导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匹好马,横冲直撞起来会伤着人啊!” 听到这话,甄德的笑意变得僵硬了,“你还知道啊,还不广播通知所有人?” “我我我”副导演急得焦头烂额,“我这就去!” 他迈开步伐的瞬间,位于建筑上空的隐藏式喇叭飘出一清丽的女声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剧场疑似有匹烈马脱缰,不受控制,还请小心,若有目击者请联系xxxxx” 孙乾诧然道:“这声音是.” “自然是主母。”糜竺低声回道。 “啊?我没有安排啊?”副导演停住脚步,胖乎乎的脸上浮出疑惑不解之色。 甄德对着副导演翻了个白眼,“伱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联系后面的同学,真等到你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抱歉。”副导演惭愧的低下脑袋,手指局促不安的相互触碰。 甄德朝着副导演的肩头来了拳,“别露出这个样子啊,你以为你是美少女吗?” “甄导?你不怪我?”副导演面露诧异之色,刚刚甄德的那一拳,不说绵软无力,简直是不痛不痒。 甄德没好气瞪了副导演一眼,“我怪你干嘛?都多少年同学了,还有这不是还没出事吗?下次注意,如果还有下次,导演我啊,可真要发火了。” “.” 副导演咬咬牙,似乎做出什么决定,竟然朝着正前方跑去。 好在甄德反应迅捷,给了张飞一个眼神,张飞顿时会意。 “不是,甄导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当然是去.” 副导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轻快婉转的声音冒了出来。 “皇叔!甄导!还有.大哥,这是谁的马?” 副导演闻声望去,只见暖融融的日光下,身材纤细的糜小妹,骑着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缓缓走来。 副导演吞了吞唾沫,“不是吧,我都拉不住的马,竟然.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安.安抚住了?!” 甄德撇撇嘴,“大惊小怪。”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能来吗? 灞桥桥上,‘曹操’眉头拧成了个八字,他依依不舍望向身骑白马的高大人影,语气里多有责备之色 “云长何故行之太急啊?” 关羽抱拳,眉眼不为所动,“前曾禀告过丞相,如今得知故主在河北,不由羽不星夜前往,羽多次去相府求见不得,故留书信一封,拜书告辞!封金挂印,纳还丞相,万望丞相不忘昔日之言!” “唉”‘曹操’眉眼低垂,左顾右盼,心中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终他抬眼望向关羽,叹道,“我欲取信于天下,怎会有负前言?” “来人” ‘曹操’一声轻唤,左右端来一盘黄金和一件锦袍。 “云长,路途遥远,现献盘缠些许,锦袍一件,以表寸心,望君收下。” 说完‘曹操’瞥了眼左右,左右端着锦袍走到关羽面前,恭恭敬敬的献上,却不料关羽非但没有下马,反而抬起偃月刀挑起锦袍。 这等无礼的动作,让跟随‘曹操’身旁的‘许褚’勃然大怒,不过却被曹操伸手拦下。 看着刀上的锦袍,关羽表情所有动容,不过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滞,冲着曹操抱拳作别 “多谢丞相赐袍。” 说完关羽调转马头,没有一丝的留念,扬长而去,徒留滚滚的风沙 “咔——” 就像就像 曹操搜肠刮肚绞尽脑汁,能够找到的词,也就是威严二字. 比夹住他的张飞印象还要来的令人深刻。 送走‘曹操’演员的甄德,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娴熟的打开绿泡泡,从一众“甄导,给我加加戏”的聊天信息中找到一柯基头像人。 ‘神臂弓?以檿为身,檀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弓之身三尺有二寸,弦长二尺有五寸,箭木羽长数寸,射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这玩意儿说是弓,其实是弩,虽然《武备志》也有所记载,不过具体形制不好说,这些天我和一些好友捣腾了一下,做出几张复原图,老板你看看呗?’ 老白是黑猫的朋友,据黑猫所说是个玩古代武器的大佬,家里的甲胄虽然少于小黑,不过弓弩那叫一個琳琅满目,如果现在是汉代,这两人犯下的罪行,别说是九族消消乐,怕是连十族都得扬喽。 甄德仔细一瞧,好家伙,十几张,这哪里是捣腾了一下,标注详细的就差没有手把手教了。 “多多谢甄导那我先回宿舍了。” 甄德反手把尾款打了过去。 “休息休息吧。”甄德瞧见‘曹操’演员的不对劲,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出声宽慰,“这周没有多少你的戏份了,好好休息。” “嗯,回去吧。” 很快,啪的一声,对面就发来好几张图。 坐在导演主位上的甄德连忙喊停,他站起声夸赞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这一遍成功了过了。” ‘白老师太谦虚了!’ ‘老白再不,你上次不是说宋的弩箭都比较厉害吗?我知道个神臂弓,有复原图吗?发来看看?’ “呼——”饰演‘曹操’的演员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与关羽对戏压力太大,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关羽之前也是比较随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周见到关羽,‘曹操’演员觉得关羽整个人上下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气质。 ‘速速发来’ ‘好,必需的。’ ‘爽快,老板以后还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来找我哈。’ 收到复原图的甄德心情大好,他本想去将复原图打印出来,不料看见张飞糜竺孙乾三人坐在一起,似乎在聊些什么,他来了兴致,走到三人身旁。 “甄导。” 张飞糜竺孙乾异口同声。 “你们在聊什么呢?”甄德问道。 孙乾望着曹操演员离去的背影叹道:“这剧里的曹操倒是个守信之人。” “守信?”张飞接过话茬,“要是曹操真的守信,俺二哥又怎么会过五关斩六将?七弟啊,你还是太过单纯了,不知人心的险恶啊,还是不要处理政务了。” “单纯.政务” 孙乾的嘴角微微抽搐,他虽然尊敬张飞,不过他也是有着他的骄傲的,他好歹是大儒弟子,如今竟然被张飞教训不要处理政务了,这上哪里说理去啊。 眼看孙乾的不满就要溢了出来,商人出身的糜竺连连宽慰,总算是劝了下来。 “曹操此前还说想当大汉征西将军,曹操变来变去,说不准在路上变了呢?” 好在纷争没有兴起,糜竺给话题画上休止符。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甄德起身正欲离开。 张飞突然叫住甄德,“甄导,俺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请教?这么严肃? 甄德站稳身形,挺直脊背,“请说。” “俺说如果,如果在讨董年间去到了大汉,有些哪些人是水战的奇才,要可以招揽的。” “嗯?” 甄德没有想到这番话竟然出自张飞之口,至于其中用意分明是对孙坚念念不忘 甄德只想说请加大力度。 “招揽的是吧,当然是甘宁甘兴霸。” “甘兴霸”张飞将这个名字嚼了好几遍,越嚼他是越兴奋,“哈哈,多谢甄导!俺这就去查甘兴霸!” 望着远去的张飞,甄德摇摇头,重新踏上返回房间的道路。 却不料,在房门前有道身影恭候多时,那对大耳朵尤为醒目。 “刘大哥。”甄德打趣道:“怎么不去跟嫂子亲热亲热了?” “咳咳”这番话饶是刘备也面色微变,只能用咳嗽声搪塞过去,“甄导,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正事?”甄德收起玩味的表情,做了个请的动作,“刘大哥,请去说。” 刘备点点头,“好。” 甄德推开房门,将刘备请到桌前,他刚想给刘备倒茶,却被刘备制止。 “甄导,就不用特意倒茶水了,先坐下来吧。” “好。”甄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而望向刘备,“刘大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望着甄德,刘备一字一句的问道,“像陈到、贾诩这样的演员以后有机会能来到剧组吗?”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陈到:二将军三将军你们不要再打了! “陈到.贾诩” 甄德陷入沉默,刘备的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陈到和贾诩两个人的情况还不一样,陈到是《三国演义》查无此人。 不过通过刘备的言语,他得知陈到也从梦中看到了电视剧的转播。 按照系统的判定,很显然陈到满足季汉族的条件,既然先天条件满足,那么将陈到拉到剧组,不说轻而易举,也能算的上是举手之劳吧? 譬如下次给亲卫镜头的时候,后期特意给一亲卫旁边打上‘陈到字叔至’的字样,应该也没问题吧。 至于贾诩 甄德脑海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的就是客串演员 比如如陈登,在《三国演义》剧情中,陈登曾经在刘备麾下做事,虽然没有看见梦中转播,但天然与刘备志趣相投,不是因主观意愿脱离刘备,算是勉强跟‘季汉众’沾边. 贾诩与以上两位截然不同吧,更加糟糕的是宛城之战很久前就拍完了,贾诩的戏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少说几十集开外吧。 客串演员提前几十集来剧组? 要知道简雍身为主演,尚且没有办法提前到来,更何况区区的客串演员呢? 也怪他,剧本早早的定下来,没有大面积修改的可能。 不过甄德还是决定问个究竟。 好在正如陈到所说,交接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生怕陈到出什么意外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甄德心想,果然如此,这就好比一個茅坑一个人,陈登在的时候,就已经将茅坑占满了,没有坑位,扯破天也来不了半点,那么现在还有谁能满足既有戏份,又与刘皇叔志趣相投呢? 【亲,不行哦,客串演员无法跟组,且有人数限制。】 他们劝道:“将军,你不如早去歇息吧,宫中由我等负责,定然不会发生意外。” “不。”却不料被陈到严词拒绝,“为将者,应当以身作则,马上轮到交接了,如此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够提前离去呢?还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有大碍,不必担心!” 得到远远算不上满意答案的甄德,有些不敢去看刘备的眼睛,可是故意欺瞒也并非他所为,他决定还是向刘备坦言 “刘大哥,陈到应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贾诩最近也没有贾诩的戏份啊。” 众人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 这一嗓子犹如霹雳在他们耳畔作响,他们抬眼一瞧,陈到魁梧的身形竟摇摇欲坠。 “什么费心,都是兄弟。”甄德随口说道,满脸的豪气如云,说实话,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位被罗老师‘藏’起来的陈到。 众人正奇怪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将军,将军昏过去了!” 在战事不吃紧的情形下,得知见家中长者患病,陈到会第一时间放人离去。 “开拍!” 说干就干。 ‘人数限制?一次一个?’ 可惜身体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尤其是得知交接的时间已到。 只要不违反军令,陈到对麾下将士极为宽容,不过陈到对于自己,却严格的要命,甚至到了不知变通的地步。 这连麾下的士卒都看不过去了。 只不过,不知为何,陈到总觉得提不起精神,眼皮都在打架,哈欠连天。 长安 禁中 是夜,月悬挂中天,担任虎贲中郎将的陈到,领着虎贲军在宫中来回巡视,以确保大汉天子的安全。 【是的,亲】 陈到再也控制不住眩晕感,眩晕感就像是十七八丈高的海潮,在眨眼之间就将他吞没,耳畔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离他远去,意识也跌入一望无际的黑暗 不,不是黑暗 不知过多久,黑暗中的陈到渐渐有了知觉,感官渐渐在复苏,就好似剪断的丝线重新连接起来,耳畔更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声音,风的呼呼声,人行走的匆匆声,甚至还有陌生人在喊 “找到了,就是你!” 等到房间内独剩自己一人,甄德用手指轻轻按压太阳穴,喃喃自语,“先试试,看能不能在这周将陈到拉到剧组来吧。” 怪不得。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来自凉州的老卒,跟随陈到多时,自然明白陈到的脾性,先前的陈到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军中士卒都十分尊敬他,同吃同住,这种对某些将领来说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对于陈到来说几乎是习以为常,士卒们但凡遇到什么难题,陈到都会出面解决。 交接完后,他们见陈到停驻脚步,赶忙上前说道:“将军,不如我等送你回营房吧?” 作为当事人的陈到,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就像是一口气将一辈子的酒都一饮而尽,走路都在打摆子,要不是惊人的毅力在支撑,恐怕瞬间就伏倒在地。 ‘喂喂喂,统子还在吗?贾诩能以客串演员找来吗?’ “无妨”刘备握住甄德的手,他宽慰道:“能达成一个,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贾诩.听甄导这么说有希望?既然如此也不急于一时,让甄导费心了。” 刘备笑道,“说的也是,兄弟之间何必客气。” 两人又闲聊几句,刘备得知甄德还有要事在身,也不愿打扰,挥手告辞。 甄德一问,果然不行。 校尉最先反应过来,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快、快、快!扶住将军!” “就是,能者多劳吗!”甄德哈哈一笑。 一刻都来不及迟疑,甄德当即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毫不犹豫的点开文档,查看起来这周的剧本,伴随着滑轮的滚动,他嘴角也渐渐扬起。 然而陈到没有半点反应。 因此在他们心中,除去刘备,紧随其后的就是陈到。 故而士卒们便不再相劝,默默跟上陈到的步伐。 曹孟德? 乖乖,曹孟德在《三国演义》这部剧里是妥妥的主演啊,怕是拉不得吧? 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 “这” “?” 猝不及防间,陈到感觉有人推搡了自己一下。 “小哥,别睡了,来活了!” 小哥?来活? 从未听过的陌生话音冲击着陈到的耳朵,偏偏他能听懂话中真意,他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好在他的反应相当灵敏,当务之急应当看看身处何地。 陈到试着睁开眼睛,没有一丝阻塞,他抬起眼皮,站起身,见到截然不同的光景. 本该悬挂天穹的月亮,竟然被一轮大日所替代,咄咄逼人的阳光实在是有些刺目,让他不得已移开视线,四处打量。 四周是野草疯长的古道,披麻戴笠的黔首来来往往,甲胄在身的士卒朝着某个方向集合 此情此景与陈到在大汉的所见所闻别无二致。 不过一些穿着卫衣,头戴棒球帽之人,狠狠刺激了陈到的眼球,前面那黔首和士卒混迹在一起虽然有些古怪,可是这些人又是何方神圣? 正在陈到头脑风暴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搡自己,只不过那人的力气太小了,没有撼动他一丝一毫。 殊不知身后之人眉头一挑,喃喃自语,“这人好大的力气,好结实的身体。” 不过也因如此,陈到的意识这才被拉到当下,他转过身去,望向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生得白白净净,面色红润,五官柔和,尤其是那双手颇为修长,哪怕身披甲胄,也浑然不像军中士卒。 “敢问君是何人?” 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就变成了。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你这人说话还真是客气,叫我黑猫就成了”黑猫的嗓音低沉,不过语气颇为热情,他朗声笑道:“来到剧场前,我看你靠着墙壁,闭着眼睛,我心想马上要开机了,这样一来耽误拍摄如何是好,这才决定叫你,谁知道叫你半天才叫动,好不容易喊醒你,又看伱愣在原地,这才出手推你,请不要见怪哈。” “见怪?我应当说声感谢才对,请问你说的剧场是” 不等陈到说话,黑猫兜里嘟嘟的声音,让黑猫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哈,来消息了。” 来消息? 陈到凝目望去,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黑猫掏出一三四寸的黑盒子,若是黑盒子那也罢了,可是随着黑猫轻敲黑盒子,黑盒子居然亮了起来。 怪哉,怪哉,为何小小的黑盒竟然能亮? 这剧场.莫非我真的不在大汉了??? “让你久等了。”黑猫将手机塞进裤兜,“刚刚是甄导发的消息,说叫我好好照顾你,话说你原来叫陈道啊,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请问剧场是?” “剧场?” 黑猫没有多想,他随口说道:“就是拍戏的地方呗。” “甄导呢?” 黑猫心道,这人怎么连甄德都不认识? 他的目光在陈到身上来回扫视,犀利的让陈到顿感不妙,怎么回事,莫非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黑猫正天人交战呢,他推翻了刚刚的想法,甄德知道这人的姓名,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难道这人不知道村姑在当导演? 越想黑猫越觉得有可能,毕竟甄德在他眼里,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哪里有导演拍戏这样豪无人性?就连想混个群演都是求神仙拜奶奶,结果还是通融不得,排队排到今天。 “来来来,各单位准备就绪,古城相聚,第一幕,开拍!” 听到喇叭传出的熟悉嗓音,黑猫来不及思考别的东西,他拽着陈到的手臂,催促道:“陈道,别愣着了,到我们了!” “啊?” 纵然不解,陈到还是跟上黑猫的脚步,朝着士卒汇聚的地方跑去。 黑猫催促道:“陈道,快上马,甄导要求你骑马!” 骑马? 陈到来不及疑惑,完全不需他人帮扶,轻轻松松翻身上马。 他刚一坐稳,远远就看见一人骑着一匹黑马飞驰而出。 陈到定眼一瞧,心中诧异,嗯???这不是三将军吗? 更加超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张飞气势汹汹的冲到关羽面前,一矛扎出,并放声喊道:“无情无义之徒!吃我一矛!” “!” 陈到暗道一声不妙,他顾不得那么多,当即纵马从人群中冲出来,大声喊道:“三将军!且慢!” 突然冲出来的陈到,令在场的众人一愣,就连场外看热闹的群演都陷入沉默,他们眼睛浮出疑惑之色,面面相觑,随之居然窃窃私语起来。 “这家伙怎么抢戏?” “剧本有这段吗?” “我的没有,你的有吗?” “巧了我也没有。” 于是乎数百道目光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甄德,当然其中不包括镜头前的主演和群演,毕竟导演没喊咔,他们就不能停。 陈到虽然察觉到氛围变得古怪起来,不过跟这相比,关羽和张飞的矛盾来得更加重要,要知道这两位都是主公的手足兄弟,兄弟相争,作为兄长的主公那该多么苦闷啊。 因此不善言辞的陈到硬着头皮说道 “兄弟何苦相争!想来肯定是有误会!” “三将军,不妨放下刀兵,以免伤了和气啊!” 张飞的脑袋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艰难的转头望向陈到,眉头都皱成一团,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叔至,你怎么能为一叛贼说话?!” 陈到难以置信的望向关羽:啊?叛贼? 众人诧然的看向陈到:啊?叔至? 场外之人更是小声问道,“叔至是谁啊?” “某度都不会吗?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陈到,字叔至,往烈相和的那位。” “原来是陈到,我只在无名杀中见到过。” 见到场外之人议论纷纷,甄德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朝着张飞竖起拇指,干得好,张飞张益德张将军! “叛贼?”关羽苦不堪言,“三弟为何如此说我?难道汝忘记桃园结义了吗?” “桃园结义?!汝投降了曹操,拜金封侯,今又来赚俺,俺誓要与你决死!”张飞铆足了劲在矛上使力,然而矛的另一端也被关羽和陈到牢牢抓住。 关羽说道,“三弟,我一时解释不清,趁着两位嫂嫂在此,你不妨去问两位嫂嫂。” 两位嫂嫂? 陈到暗暗啧舌,主公何时添了一妾?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车帘被翻开,是一张清丽的面容。 “二叔三叔何故于此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误会,天大的误会 “什么?三哥,你说刚刚你和二哥是在演戏?是故意而为之???” 陈到听完张飞的解释后,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 就在不久前,两名女子从马车上款款走下,一人姓甘,一人姓糜,皆是主公的妾。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个姓特别熟悉,心中没由来的生出尊崇之情,嘴巴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甘氏和糜氏,恭敬的道出尊称:“甘夫人,糜夫人。” ‘甘夫人’面带微笑,笑不漏齿,衣袖掩面,冲他微微颔首,尽显主母风范。 剩下的‘糜夫人’,似乎就没有那么.讲究? ‘糜夫人’虽然掩面,不过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糜夫人’快要翘上天的嘴角。 怪哉,怪哉。 自从来到这片古怪的地界后,疑惑和不解就一刻没有消停,不过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关张两位将军的矛盾,好在两位夫人一出马,就将始末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刘备趁着袁术起兵,借口去征袁术,实则是脱离曹操,谁料中道衣带诏事发,曹操诛杀董承等人,后又领兵攻伐刘备,为了两位夫人,关羽不得不投降曹操。 “正是如此。”张飞朗声笑道。 “至于甄导,甄导也是俺大哥二哥的兄弟,初到此地时甄导年岁长于俺,却又低于二哥。” 听到这里陈到用诧异的目光望向张飞,既然长于三将军按道理来说三哥是甄导才对啊,怎么三将军让我喊他为三哥?莫非是三将军诓我? 陈到的这个眼神,张飞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装模做样咳嗽几声,摆摆手,“八弟,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懂的都懂。伱记住,用这里的话来说,甄导是论外,没有甄导,你我也无法来到此地,甄导是此地的负责人,你我只用称呼甄导就成。” 前几月仙人托梦,不正是如此吗?! 莫非 他是被皇天后土带到梦中的主公麾下吗?! 总不能是他在巡逻的时候来到三将军念念叨叨的仙乡了吧! 一想到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诸如徐州之危,荆州之乱,陈到焦急的眉头都拧成一团,不行,得先找到主公! 然而坐在主人之人,通过形似木喇叭的物件,释放出拔高好几个音调的嗓音喊道,“咔,很好,一遍过,都完成的不错,各单位都歇息歇息,旁边有备好的酸梅汤!” 在一旁听着甘、糜二夫人言语的陈到,越听越耳熟,怎么总觉得两位夫人道出的经历在哪里见到. 忽然,脑中灵光乍现。 “哈哈,这不正说俺的演技好吗?对了,八弟,想来你初来仙乡,大多数物件都知之甚少,就让俺来为你介绍一二吧。”张飞指着甄德身旁的摄像机,“看见了吗?那個物件就是将你我行为语言记录下来的器械,名字叫做摄像机,就像是你我的眼睛一样,可以将面前之物,保存在脑海当中,只不过不同于你我的脑子,摄像机保存在硬盘里,能够随时复现” “八八弟?” “至于衣着此地的衣着向来如此。” 陈到抿了抿唇,目光不受控制的被张飞身上裂开的衣服吸引过去,“三哥,你方才力气使得太大了吧,就连衣衫都裂开了.三哥,那个物件是什么?甄导又是谁?那群人为何穿着如此古怪?此地又是何处?” “跟俺来一下。” 陈到怀疑的耳朵出了毛病,然而不等他开口,张飞就将他生拉硬拽到一旁的角落,在张飞的讲述中他总算是搞清楚眼前的状况。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陈到的思绪搅碎,嗯?什么咔?为什么在场众人都要听这人的命令? “八弟” “此地名为剧场,是你我演戏的地方。” “原来如此。” 陈到听的频频点头,忽然他觉察到方才张飞话语中的一个词——仙乡。 他来到仙乡了? 怪不得此地竟然如此古怪,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陈到眉梢的担忧悉数退去,不过为了证实心中猜想,他望着张飞,道出心中的疑惑:“三哥,此地莫非就是仙乡?” 在陈到期待的目光中,张飞缓缓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陈到,再也压制不住嘴角,甚至翘得更胜此前的‘糜夫人’。 张飞觉得好笑,不过他想起他初次来到仙乡时的模样,甚至还不如陈到呢? 另一边,副导演凑到甄德身旁问道:“甄导,这个陈到剧本好像没有吧?是你安排的吗?” “不要太拘泥剧本。”甄德放下扩音器,“我只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锦上添花,不过看来还挺成功的?虽然这个演员演技平平,不过感情充沛,实在是难得。” 其实也是无奈之举,直到快开拍了,系统才提示陈到已就位。 既然要让陈到亮相,在后期打上名字,哪里有介入剧情来的巧妙? 于是将错就错,让黑猫照顾陈到,并让陈到骑上马匹。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突然来到陌生地方的陈到,见到关羽张飞大打出手,怎么可能不上去劝架? 真实的感情流露,某些时候更胜演出来的东西。 “确实,你的眼光,我服了。”副导演毫不吝啬的朝甄德竖起大拇指,作为和甄德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的他,除去甄德的父母外,他敢拍着胸脯保证,就他最熟悉甄德,连甄德有多少条内裤都一清二楚。 抛开体重不谈,单论成绩和专业水平,上学期间他和甄德怎么说也是伯仲之间,万万没有想到,自从开机后,甄德的水平就咔咔的提升,就像是小母牛坐火箭一般。 更为古怪的是,但凡是甄德看好的演员,哪怕之前演技平平,不过几周的时间,就脱胎换骨,就像是沉浸演技之道好几年那样,实在是让人汗颜。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五个六个 那就不能说是偶然了,全是村姑,啊不,是甄德的能力使然啊! 副导演满眼的尊崇的望着甄德,心底由衷的感慨道,是金子不论哪里都会发光啊! ? 感受到副导演热切的目光,甄德遍体恶寒,这个死胖子今天又是抽什么风了。 不过他还有事去办,没时间跟副导演瞎掰扯。 “帮我照看一下现场,我有事去办。” “你就放一千个心吧,大家伙都叫我荆州小孟尝,向来说一不二!” 甄德只觉的眉头狂跳,哪里来的两百斤的孟尝君? 他吐槽道:“.小孟尝?你这个体型怕是董太师吧!”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陈到:我的好友竟然如此厉害? “怎么,谁规定孟尝君不能是我这样的体型,甄导,你就放心的去吧!” 副导演拍着胸脯保证,那副模样,换个背景,添个音乐,你别说还真有几分像英勇就义的义士。 “怎么说的我就像大限将至一样.”不过甄德还是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好好好,就交给你了。” 说完甄德扭头离去。 出乎意料的是,贪图导演宝座的副导演,竟然没有占据主位,反倒是恪尽职守的跟曹操等主演说戏,这让站在一旁的黑猫都诧然万分,等到副导演空闲下来,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这让黑猫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诶,孟尝君,怎么不坐主位了?” “什么做主位?我对甄导忠心耿耿,我和甄导可是异父异母,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啊!”副导演挺起骄傲的脸,那副模样仿佛在说没有人比我更懂甄德。 黑猫只觉得牙酸,这人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别说村姑不在,哪怕是村姑屁股一离开主位,这厮就不可耐的窃据高位,为什么现在颇有‘君子之风’,义正言辞的就像忠良纯臣。 “你们知道甄导为何特意要加上陈到吗?要知道之前任何版本的三国演义都没有陈到这号人物!” 这番话不但提起黑猫的兴趣,还让旁观的群演们围了上来。 他们催促道:“孟尝君,孟尝君,快说说快说说。” 面对副导演的问题。 又是两声打断陈到的思绪,嗯?相声?相声是何物? 不过更让陈到在意的是,接下来之人的言语,“我去,就没有人说游戏里的云妹吗?英姿飒爽,实在是太帅了啊!” “我去,别打茬了,讲相声的赵云.那种事情千万不要啊!” 跟随甄德路过的陈到听到好友的姓名,顿时停驻脚步,经过甄德和张飞的解释,他总算是了解身处的境况,忽然来到一千八百年后,对于汉朝人来说实在过于科幻,不过能够听见好友的名字,也足以让人高兴。 他摇摇头 “算了算了,还有时间,我自己去拿吧。” “嘎嘎乱杀,阿斗嘎嘎,子龙乱杀是吧?”有人吐槽道。 围观的众人,沉默片刻,又躁动起来,你一嘴我一句,场面热闹非凡,好不快哉。 “哼哼”副导演志得意满的说道:“大家想想,常山赵子龙在各位心中是什么印象?” “常山赵子龙?” 有人说道:“说起子龙,就不得不说,子龙和阿斗嘎嘎乱杀,在七十万大军里七进七出!” 只不过. 提他就罢了为什么要提子龙? 甄德转身一瞧见陈到停住脚步,他没有出声打扰,先是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好在陈到的接受能力强,所以时间较为充裕,以至于他有时间去拿杯酸梅汤尝尝。 这让陈到暗暗吃惊,子龙何时在七十万大军七进七出?阿斗若我没记错.是少主的乳名吧?子龙不是护佑主母和少主周全吗?嗯我观众人神情激动不算作假,既然是后世之人言语,想来肯定是真的,此前我趁着夜色千骑救天子,以为不逊色子龙唉,看来还是我多想了啊. “嗨,我说我第一反应是郭老师的赵云吗?” “???这么快就没了?” 不过甄德一掀开盖子,见到的却是一片空荡荡。 “云云妹?”陈到差点没有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后世之人竟然如此称呼赵云,不行得记下来。 “咳咳,都静静。” 副导演轻轻咳嗽几声,躁动的人群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副导演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的说道:“要知道赵云是什么人?堪称三国时期完美的武将,与诸葛亮一起最受广大历史爱好者喜欢的将领。” “只不过近些年来,网上似乎出现不同的声音,说赵云不过是保安队长,完全是被吹起来的。” “殊不知赵云也当过太守,刘备夷陵大败,退至白帝,也是云进兵至永安,怎么看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再不济也是救火队长吧?” 听到这里黑猫忍不住反嘴问道:“说的不是陈到吗?怎么一直在提赵云?” “你别打岔,马上就说到陈到了。”副导演又饮了口水,继续说来,“《三国演义》连吴班都有戏份,偏偏征西将军永安都督,统帅白毦兵的陈到没有,要知道陈到镇守永安数十年,永安无战事,荆州扰攘不安,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谁料罗老师将这么一位猛人,跟赵云融合成一人,时至今日赵云的形象都被打上保安队长的标签,何况是陈到呢?” “我想甄德就是想对这种流言予以强有二力的回击,所以这才增加陈到!” 听到这里黑猫和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甄导还有这番深意。” “是啊。”副导演点点头感慨的说道:“我也是才发现,没想到甄导看的这样长远,我远远不如啊。” 曹操演员劝慰道:“副导演,哪怕不如甄导,你在我心中也是厉害的导演,没有你指点我演戏,我怎么能收到网友的一致好评呢?” 陈到听到赵云如此厉害,他由衷为好友感到高兴,当然心底也有些落差,他跟赵云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就像是燕雀比鸿鹄,好在副导演随后的一番话,让他长舒了口气,原来他担任过征西将军,保障一地数十年,能这样也算不错了. 只是他没想到 “陈老师?走了,伱不是对铠甲感兴趣吗?我带你认识一人。”甄德端来一碗酸梅汤递给陈到,“来,先饮汤。” 见陈到迟迟不接,甄德面露疑色,眉宇微皱,浮出一抹担忧,他暗暗啧舌,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他刚想问个究竟,谁料陈到朝着自己郑重一拜,“多谢甄导!” “使不得使不得,不过是一碗酸梅汤,不用谢不用谢。”甄德连连摆手。 “叮铃铃——” 甄德裤兜里飘出优美的铃声,他冲着陈到抱歉的笑了笑,“我接個电话。” “电话.”陈到望着手机,之前的黑兄也是用的此物?看来能实现远程交流,要是配给白毦兵不行,要让子龙催催匠官了!看能不能造出来! 甄德的话将陈到的思绪拉回当下,“陈老师,随我走一趟吧,我有个同学开干洗店的,叫白士隆,生意也只能算一般吧,我干脆就包下来了,恰巧这人也会裁缝手艺,张飞的衣服正好能修补。” “好。”陈到点头答应下来。 甄德陈到与一众群演将服装搬到剧场大门,远远望见白色面包车旁一高高瘦瘦的男子百无聊赖的跺脚。 “白士隆!” “来不及客套了,东西呢?” “都在这了,哦还有一事,我这个朋友想看看你怎么修补的。”甄德望着陈到说道。 白士隆大手一挥,“上车!”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食牛事变 “王将军,不如.我等从长再议?” 宋建试探性的问道。 “呸呸呸”王国捋着舌头将嘴里的荒草朝着地上一一吐去,吐完后冲着宋建摆摆手 “宋建,我看你是多虑了,世上又有几个刘备关羽张飞呢?张文远,难不成还能胜过关羽么?” “你我兄弟齐上,天下谁人可敌?” “再不济,我等打不过跑还不行么?” “天竺,总归不是你我一族的故地啊!” “可是.” 宋建张嘴试图争取些什么,可惜喜悦已经占据王国头脑的高地,让他再也听不进宋建的半分言语,甚至是不耐烦的用力一挥衣袖,“我意已决!” 见王国如此表现,宋建可是愁得眉头都要拧成一团,急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但是心中的顾虑,令他不能干眼看着,情急万分之际,他像个落水者朝着上方胡乱抓去,寄希望抓住死里逃生的浮木,而这块‘浮木’正是. “阎忠!” “唉” “王将军,此事并非小事,不如你我去问问阎先生?若是阎先生点头赞许,或者是沉默不语,我想我便再也没有顾虑,此行也稳妥许多.” 营寨里,望着面前的糊糊,阎忠心情复杂,眼前之物味道纵然不错,可惜外观实在是.一团乱麻。 这短短的一个字,让宋建高度紧张绷直的神经,总算是松弛开来,他感觉犹如经过一年那般漫长,压得他实在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好在结局是好的,能够让王国去问阎忠,总好过王国随心拍板不是? 不论如何结局不可能再差吧? “嗯” 宋建暗暗吞咽几口唾沫,双手不安的在衣裳上来回摩擦,紧张万分的盯着王国的嘴巴,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那模样生怕漏掉王国任何一句话。 想到这里,宋建定了定心神,他已有说辞。 “?”王国停住脚步,侧身仰着脑袋俯视着宋建,眉头微微皱起,诧然的说道:“阎忠?此事关乎阎先生?” “宋建,你为何一动不动?” 听完宋建这番言语,王国双手环抱,竟然真的思量起来,他的眉头越陷越深。 王国的话令宋建一个激灵,意识回到当下,他望见王国已然走出十数步,他催动着双腿,朝王国奔去,并冲着王国喊道:“王将军,我来也!” 宋建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来到天竺之后的事,虽然阎忠不主动出力,可是他们身陷险境,遭受天竺之人伏击时,全是仰仗阎忠才能脱离,因此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许多。 “好。” 片刻之后,王国眉头舒展,给出了答复。 宋建微微一愣,提起阎忠本就是无奈之举,是随口之言,没成想竟真的让王国停了下来。 他感觉他的人生就如同这糊糊一样也是一团乱麻。 作为士人,哪怕是凉州的士人,他的心底也是胸怀抱负。 汉室衰微,朝纲不振。 何不去寻一明主? 若能将其扶上天子銮舆,岂不是能成留侯那般人物? 不管名声的好坏,总归是青史留名。 他本打算去劝说刘玄德,毕竟贾诩是他的同乡,贾诩年少时,平平无奇,唯有他一眼就看出贾诩的不凡。 能被贾诩看中的人,想来并非常人,再者说此人姓刘,又出身寒微,身居金城太守,擅长兵事。 得知这個消息,阎忠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 天下还有谁比此人更加符合他的要求? 他相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头,足以说服刘玄德,结凉州之力东进可攻取三辅之地占据关中,南下可步步蚕食益州,即便无法夺取天下,凭借关中雄关,足以自保! 若是他和贾诩同心协力,这天下唾手可得! 奈何想象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阎忠在赶往金城的途中竟然遭遇王国宋建,王国宋建二话不说,就将他掳掠至此。 面对这群外族贼子,阎忠不愿跟他们多费口舌,哪怕是死也不能同贼子媾和! 可惜这些年来,变数过多,王国宋建在天竺烧杀抢掠,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在心上过,毕竟天竺之人又并非大汉子民,更何况此地的豪强大族都视若无睹,此地的朝堂更是不以为意,仿佛此地黔首的命都不如牛羊. 说到牛,阎忠就来气,在大汉牛是用来耕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将屠刀对准耕牛可是大罪,但经过官府报备的老牛病牛,是能宰杀食用的。 那时,王国宋建等人问他想吃什么,他没好气瞪了两人一眼,道了一声牛。 没过多久,王国宋建不知从何处,杀了一头白牛,那肉吃着较柴较老,应当是上了年纪的老牛。 天竺杀人都无碍,何况是区区一头老牛呢? 万万没想到,食牛一事,竟掀起滔天巨浪。 本来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当地大族和官府就像发疯一般,莫说步卒就连象兵都出动了。 数万大军围攻,令王国宋建焦头烂额,阎忠察觉到,此次天竺军事远远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好在论作战勇猛,还是深得士卒簇拥的王国更胜一筹。 但是天竺之兵,凭借地利,曾一度将王国宋建逼进危险之中。 纵然是对王国宋建颇为鄙夷的阎忠都坐不住了,他在内心反复告诉自己,王国宋建虽为大汉逆贼,不过此前也是大汉之民,既为大汉之民,怎么能丧命蛮夷之手?! 于是乎阎忠不得已出手,凭借声音和火焰吓退象兵,又借助羌胡骑兵的高速来回穿插,再用疑兵,迷惑天竺人,让他们彻底成为瞎子聋子。 这才逃出生天 至此以后,他们和天竺一方基本谁也无法奈何谁,局势就此僵持下来,处于一种脆弱的平衡之中。 借助此次事件,阎忠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紧紧咬住王国宋建尾巴的关云长非但没有出手,甚至是撤掉了追击的骑兵。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关云长的用意是想要将天竺的水搅浑。 作为汉人,他自始至终都明白一个道理。 树大好乘凉,浑水好摸鱼。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无当飞军伊始 “不用马匹,车居然能够自己走么?” 陈到虽然从面包车走了出来,可是心似乎落在车里,他恍恍惚惚脚步都乱成一团,怪不得谈及仙乡后世,不论是关羽还是赵云都语焉不详,光是说能在地上疾驰如电的车,都足以让人震撼,如果这种车用在战事上. 光是想想陈到激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凭借着车的高速优势,足以在敌方反应前,切割敌方主力,以迅猛之势奇袭制胜。 这些都是从张飞关羽,甘、糜两位夫人嘴里获得的灵感。 关将军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如果有这种车的话,还用过什么五关斩什么六将?还需什么投降?直接将曹操那厮斩于车下,让曹军溃散千里。 啊,不对,曹操眼下勉强算得上忠良,他差点给抛之脑后了 陈到谨记张飞所言,遇事不懂问甄导。 “甄导,这车大汉需要多少人力?” 听到这个问题,甄德停下脚步,朝着陈到脸上投去目光,看见陈到脸上浮现出浓浓好奇的神色,顿时就知道陈到的用意,毕竟他已经习以为常,但凡是来到剧组的季汉人,见到现代工艺的造物,都会惊为天人。 糜竺想用来运输货物赚取钱财,孙乾是想要接送孩童读书识字,陈到这种军事大佬,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要么用来保障后期辎重,要么用来冲锋陷阵,转移兵力. “人力?现在自动化成熟的大厂,只用几百人就能源源不断的造出新车了。” “几几几百人?!!” 陈到暗暗咋舌,哪怕是制作马车都没有这样轻而易举吧? 那衣物不同寻常,陈到走近一瞧,发现衣物由绿、黄、茶、黑等色,以及不规则图案组成。 只不相比洗衣机,更加吸引陈到目光的是,一旁桌子上摆放的衣物。 陈到跟上甄德的脚步,经过玻璃门,步入干洗店。 虽然甄德话里的某些称呼,他听的不是很懂,不过他明白甄德的意思,毕竟是一千八百年后的产物,他听说千年之前,两国交战都要讲究礼仪,要事前约定好时间、地点,及时抵达战场。 “好。” 甄德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陈到的身上,看见陈到在桌前愣神,他走了过去,道出让陈到愣神的衣物的名字。 “多谢甄导,受教了。”陈到感谢道。 “在我这。”甄德把扯坏的衣服攥在手里,然后望向身旁的陈到,“陈老师,我们进去吧。” 千年前的人们,见到大汉的战事,怕也会惊掉下巴吧。 “这是.”陈到口中喃喃自语。 干洗店远远没有陈到想的那么大,尚且不如汉代的一家酒肆,用仙乡后世的计量单位来说,差不多是六十平方米,不过麻雀虽小五但脏俱全,一台又一台被称为洗衣机的器械,摆放的整整齐齐,随着肮脏衣物的塞入,投进洗衣液,摁下某些按键,器械竟然动了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透过玻璃,能够窥见衣物像漩涡一般旋转,实在是赚足了陈到的眼光。 白士隆的声音从洗衣房里飘出,“老板,脏衣服已经分类处理,统统丢进去了,要修补的在哪里?” 白士隆大步赶到两人面前,解释道:“我这不是有个爱玩真人枪战的朋友衣服坏了,特地找我来修吗。” “迷彩服?老白,你这里怎么有迷彩服?” “陈老师,别多想了,打仗不可能上这种面包车的,放在几十年前的战场上都有坦克军用皮卡,饭要一点一点吃,路要一点一点走,连蒸汽机都没有,更何况是内燃机电机的车呢?” “好家伙,赚外快是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甄德的语气没有一丝的责怪之意,反倒是有几分玩笑的成分。 “家境贫寒啊,我又不是什么大导演,也没有从村姑逆袭成圣女.” “打住,村姑和圣女能别提了么。” “甄导,白先生。”就在此时,陈到忽而出声,他指着桌面上的迷彩服,“我能摸摸这衣服吗?” 白士隆诧然道,“你这位主演倒是挺客气的。” “这不是当然吗?队伍领头羊是什么模样,其他人自然而然就会像这种模样靠拢,好比素丝染色。” “嘶,竟然这样说自己,可恶你还是我认识的村姑吗?” “.我又没说我自己。”甄德将话题拉了回来,“怎么说,同意吗?白大裁缝?” “小事一桩。”白士隆大手一挥,“同意同意!” 得到同意答复的陈到,拿起迷彩服细细观来,站在一旁的甄德有条不紊的解说着,“迷彩服脱胎于伪装服,适用野外作战,单兵伪装,还能迷惑红外这个暂且跳过,总而言之,迷彩服是适应现代战场催生出来的服装,对于古时冷兵器交接没有多大用处。” 陈到放下迷彩服,他听得连连点头,说的不错在大汉的沙场上,至关重要的是甲胄,强大的防御力,往往能够救回一条命,重要的从来不是伪装。 不过迷彩服,也算是对他思路的一种启发,虽然迷彩服不适用正面战场,如果是在林间,手持弓箭呢? 这法子不适用大部队,毕竟及时传递信息就是摆在眼前的难题。 陈到将心中的想法告知甄德,甄德虽然觉得惊奇,不过转头一想倒也觉得正常,史书对于陈到的记载不过寥寥几笔,可陈到也是仅亚于赵云的猛将。 打仗方面,别人可是专业的,只不过是受时代的局限,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 “陈老师,你说的不错,不过没必要用弓箭,弓弩也是可行的。” “弓弩?” 在陈到的疑惑中,甄德打开手机,看着新式的手弩,陈到瞪大了双目,听到最大射程可达两百四十步,向来严肃的他呼吸都加快几分,变得又粗又重,专注练兵的他,可太清楚弓箭手多难训练了,这种弩箭上限肯定不如黄老将军,但是天下又有几个黄老将军? “对了。”甄德忽然想起什么,“陈老师,我听说五溪蛮,翻山越岭,善于使用弓弩和毒箭,陈老师觉得怎么样?” 是操持新式弩箭的兵员!再配合似迷彩服的衣物.林地作战将无可匹敌! 陈到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这样的念头,虽说比较理想,但.未来可期! “好,很好!” 陈到说完后,眉头竟然微微皱起。 这让甄德心中浮现一抹紧张之色,该不会是他哪里说的有问题吧,千万不能误导陈到,他连忙问道:“陈老师,怎么了?是哪里说的不妥吗?” “不。”陈到摇摇头,“五溪蛮不太好听,应该叫这些部队叫什么名字呢?” 甄德松了口气,感情是纠结名字啊。 他随口说道:“蛮不如叫无当飞军?” 这四個字一出,陈到双眼顿时一亮,嘴角溢出喜色,用力点头,“好!好名字!” “嗯?” 白士隆挠了挠脑袋,自剧场起他就觉得村姑和这位陈道怪怪的,无当飞军不是诸葛亮在平定南中后,组建的一支部队吗?耳熟能详好吧,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陈到:云妹,请带路 “赵子龙!” 从干洗店回到剧场的陈到,远远就见一熟悉的身形,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嗓子,他分明想说的是‘子龙’,却不料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赵子龙’。 好在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身前那人停住脚步飞快转身,露出一张喜不自胜的熟悉面孔,并回应道:“陈到!” 久别重逢的两人,迫不及待的朝着对方走去,给彼此一个大大的熊抱。 赵云将声音压得很低,唯恐被他人听见,“叔至,我听说你千骑救主,这可是了不起的伟业啊。” “子龙是从哪里知道的?”陈到心底诧异,凉州距离洛阳遥远,身处金城的赵云是从哪里得知的? 赵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叔至,我来仙乡后世足有六天了,你说我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六天.”陈到恍然大悟,赵云来的远比他来的早,想来是仙乡后世通过关张将军的嘴里知晓这件事。 猜到缘由的陈到没有露出骄傲之色,反倒是摆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嗯?”这让赵云不禁侧目,他这个友人在人多的场合不善言辞,西域之行后是有所好转,不过凡事也爱跟他较量,他并不在意谁强谁弱,不过与友人交往除去一片诚心,还要把握分寸,适当的赞扬、激励,以及劝导,会使两人携手共进。 “哦?什么事?” “叔至,甄导说交趾以南的日南郡象林县有种良稻,如果真实存在,能够取回,在大汉耕作,是利民利国的好事啊!”说着说着,赵云攥紧拳头,“只不过南方多有瘴气,即便我在仙乡后世搜寻解决的良方,还是觉得不稳妥,若是加上叔至你说的无当飞军,说不定能够大大提高事成的概率。” “原来如此,子龙是这样想的吗?”陈到心中感慨,这就是我不如子龙的地方啊。 想着想着,陈到望向赵云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敬佩。 “不谈此事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道说道。” 好在思绪往往只在一瞬,陈到用力点点头,“不错。” 赵云突然抓住陈到的手,赶忙问道:“叔至且慢,你说什么适合山林作战?!!” “呼”吐出一口浊气,赵云平静下来,恢复往日的从容,不过嘴角却多了抹笑意。 上次是主公,这次莫非是甄导? 赵云想了想,还是甄德的可能性更大。 陈到有些愕然,他抬眼望向自己的这位好友,昔日的稳定持重在此刻的赵云脸上全然不见踪迹,修长的眉宇微微皱起,瞳孔里透着一股急切。 这两个字仿佛化为赵云的定心丸,令他眉头舒缓,松开陈到的手,嘴里吐出一个“好”字。 “今日我跟甄导前往干洗店,恰巧撞见一种衣服,这种衣服的隐蔽性极高,尤其适合山林作战,我们可以参考这种衣服的制作方式,以及汲取灵感,做出适合大汉的衣物,再从武溪蛮中挑选猛士,配以神臂弩,组成名为无当飞军的部曲。” 可是谁知道仙乡再会,陈到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如此变化实在是让陈到好奇,他追问道:“子龙,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赵云这么焦急,赵云这副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子龙,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我的幸事,仙乡有言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试试,战场之上就是检验无当飞军最好的地方,唯有实战方能判断无当飞军是否是劲旅!” “叔至练兵的方法,谁不心服口服啊?”赵云赞叹道。 陈到没有谦虚,他骄傲的挺起胸膛,毕竟白毦兵的战绩摆在那里。 他可以不行,但是白毦兵不能不行! “叔至,既然我们有了初步计划,那我们就去请示主公。”赵云笑着拍了拍陈到的肩膀。 陈到点点头,刚想说好,谁料从副导演那里听来的话居然在这個时候攻击他的大脑,令他下意识的说出,“云妹,请带路。” 赵云停住脚步,微微扬起的嘴角僵了。 陈到顿感不妙,其实云妹两个字刚从嘴巴里溜出,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最初打算是借由这个称呼,与赵云开个玩笑,真没有想过拿去称呼赵云啊! 因此陈到试图找补,他急忙说道:“子龙,刚刚不过是戏言。” 然而赵云神情没有缓和,反而淡淡的吐出几个字,“陈姊,请。” “子龙,你听我说诶?”陈到的辩解被堵在嗓子里,他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赵云,问道:“子龙,你说什么?陈.陈陈姊?” “我知道叔至是戏言,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古怪,不过甄导说这是不带有恶意的称呼,虽然不太喜欢,但是我其实并不在意,不过还是少说为妙。”赵云恢复笑意。 陈到体会了刚刚的感觉,确实有些古怪,他做出‘请’的手势,“说的也是,受教了,子龙,请。” “请。”赵云以同样的手势回应。 “大哥!” 刘备才回到房间不久,屁股都没有坐热,张飞的声音闯进屋内,冲入他的耳朵。 他抬眼一瞧,果不其然,房门被推开,张飞快步步入屋内。 “三弟,凡事要稳重,我记得伱在其他人面前不是这样急躁啊。”关羽的声音紧随其后。 张飞回首望着关羽,哈哈笑道:“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俺的弟弟,俺在大哥二哥面前不也是弟弟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连刘备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表示认同,“二弟,三弟说的不错。” “.”关羽捋了捋长髯,罢了,罢了,大哥说的也对。 “三弟,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刘备问道。 张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备面前,“大哥,你看八弟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俺们四弟也不能落伍不是?” “原来是想来给子龙请战来了。” 刘备嘴角扬起,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陈到和赵云走入房屋,陈到率先开口道出练兵的意图,并向刘备推荐让赵云领兵去征日南郡。 刘备猛的一拍床头,“好!” 关羽望向张飞,那眼神仿佛在说,三弟,我就说你急躁了吧。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刘协:不会算术的兄长,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长安,卫将军府。 奉命前来的宦官望着有如小树般高的刘协,心中叫苦不迭,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滚落的汗珠,要知道这位是敢在天子面前痛斥天子昏君的主,不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 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的他们。 天子尚且宽容,哪怕触碰到天子的逆鳞,最坏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顿毒打。 要是触怒陈留王,从而招来祸端. 嘶—— 光是想想宦官就脊背生寒,汗如雨下,若是被陈留王打杀,天子也许会动怒,总归不会惩处陈留王,恐怕他连安葬之地都不会有,暴尸荒野都是轻的,如此一来,这不是死的相当憋屈吗? 谁想摊上这般苦差事啊。 宦官欲哭无泪,他只得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个不慎,从而招来陈留王的不满,故而他的姿态摆的很低,脑袋都恨不得埋进土里,卑微的就像是纤尘,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大王,陛下有请。” 刘协不为所动。 宦官咽了咽口水,心中将自己的上官问候一千一万遍,可是他终究不能也不敢违背君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王,陛下有请。” 毕竟面前的可是陈留王。 只不过刘协总觉得他的大母相比此前,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同,原本舒展的眉头时常皱起,也就是他趴在大母怀里的时候,大母嘴角才会浮出点点笑意。 他只得局促的站在原地,任由脑门渗出的汗珠顺着鼻梁砸下。 一时之间,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走也不成,不走也不成。 好在他的大母董后没有大碍,回到长安,他先是去见了天子,又急急忙忙跑去见了董后,见到董后安然无恙,他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听听这叫什么话,刘力?陈留王你真当我眼瞎吗?真当我好糊弄吗? 鬼使神差的就走到卫将军府,府邸的卫士没有为难他,问过姓名,得知来意后,将他迎进府邸里一间屋舍。 他询问缘由,大母总是笑着摇头,说什么没有大碍,说什么他舅父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 堪称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 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问道:“有多远,有二叔走的那么远吗?” 刘协收回视线,对于宦官的印象他并不好,私下里他的法叔曾不止一次说过宦官和公卿是一丘之貉,他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别看蹇硕张让对他满脸笑容,分明是想要讨好他的父皇,自从他的父皇崩殂后,宦官就帮着何后欺负他的大母。 岂不料大母笑了笑不说话,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宦官本想再劝劝刘协,他张了张嘴,但是嗓子里挤不出半点话音,就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俺名为刘力,你找陈留王关俺何事?没看见俺在等叔父起床么?去去去,不要烦俺!” 这一回刘协总算是有了反应,他不耐烦的挥挥手。 “卫将军还在歇息,大王若是有急事不如让在下去唤醒卫将军?” 卫士的这番言语可把刘协惊得坐不住,他起身赶忙叫住卫士,“且慢!皇叔为国事劳心劳神,勿要打扰勿要打扰,我在此处等皇叔醒来便可,请你不必在意我,好好执行戍卫府邸的职责,嗯问我的要求,请你给我拿本凉州通俗演义,要最新的” 手握凉州通俗演义的刘协,暂时将烦躁抛之脑后,他本想就这样等刘备醒来,却不料宦官穷追不舍,竟然跟到卫将军府。 实在是晦气。 不过看着宦官瑟瑟发抖的模样,刘协又觉得好笑,他又不是蛮夷,又不会无故动手,这厮抖什么抖? 怎么不见以往那种目中无人的模样? 刘协的思绪难免有些扩散,天子还是那个天子,但是皇叔不是董卓和何进. 他恍然大悟,宦官变得如此模样,全是皇叔之功! 不会算术的兄长,你还说自己不是昏君! 竟然让皇叔这样操劳! 想到这里,刘协对宦官的态度更差了,甚至是说出自己是“刘力不是刘协”的话语。 见宦官像是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不走,刘协更加烦闷,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突然他想到什么,冲着宦官说道:“你让你上官亲自来迎,就说是我说的,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要发怒,我就要喊人了!” 宦官如蒙大赦,这才作揖退去。 刘协可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他想靠着凉州通俗演义消磨时辰时,谁知道此前百看不厌的话本,就像是鸡肋那样食之无味。 无奈他放下话本,抬眼朝着窗外望去。 这一望恰巧望见熟悉的身形快步匆匆赶来。 “是皇叔!” 刘协再也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跳起,推开房门朝着刘备的方向健步而去。 看见刘备身披一件单衣,刘协心底又忍不住问候刘辩,不会算术的兄长,你瞧瞧伱都在干什么。 “皇叔,操劳了。”刘协朝着刘备作揖,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 刘备笑了笑,“不操劳,不操劳。” 刘协忍不住问道:“那皇叔为何连外衣都不穿好?” 刘备这才发现,走的过于匆忙,只穿了件单衣,他清了清嗓子,“嗯嗯,我听闻大王.” “皇叔,不是大王,是协,当然力也行。”刘协板着张小脸纠正着刘备称呼上的问题。 刘备干笑两声,继而说道:“我听说协来寻我,不惜等我醒来,想来是有大事,这才匆匆而来。” “对于皇叔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刘协低下脑袋,他感受到皇叔对自己的尊重。 刘备指着近处的房舍,“不如进屋一叙?” “好。” 刘协用力点点头,跟着刘备走进屋内,面对刘备,他将心中的担忧一一说与刘备听。 刘备听的很认真,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刘协作揖郑重的请求道:“舅父去了很远的地方,大母以为装的很好,但是瞒不过我,我看大母担忧舅父,想让皇叔帮忙找找,若皇叔出马,必然成功!” “.”刘备陷入沉默,刘协口中的舅父,是董后兄弟之子,经过董卓霍乱洛阳说一句下落不明都是好的. 刘备正想着怎么跟刘协解释,然而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白高兴一场 房门缓缓推开,一面色消瘦、身披袍服的少年缓步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之前瑟瑟发抖的宦官。 刘备赶忙作揖,刘协脸上尽是不愿之色,他瞥了刘辩身后宦官一眼,不满的眼神仿佛在说就是‘让你去请上官,你怎么把天子给引来了!’ 奈何刘协的身体颇为诚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与刘备一起向刘辩行礼作揖。 “臣,拜见陛下。” “臣,拜见陛下。” “皇叔、协弟不必多礼。”刘辩摆摆手,他随意坐在一空荡荡的椅子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天子气概。 刘协问道:“陛下,你怎么能不告而来?还有你不是在宫中么?怎么会出现在卫将军府?” “不是害怕惊扰到皇叔了么?至于朕为何身处卫将军府周遭,朕也是担忧皇叔的近况,特来看望。”刘辩笑了笑,他说的不假,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担心刘备是其一,在意刘协是其二,天下之大,他唯有刘协这么一个弟弟,怎么能不对刘协上心呢? 不是害怕刘协在卫将军府邸遭遇不测,是担忧刘协在长安出了什么差池。 这是默认了。 刘辩陷入沉默,这个问题压根不是兵事,董后兄弟之子,怕不是早就死在董卓的屠刀下,他何德何能去泰山给刘协捞人。 “协弟,你和皇叔方才所说何事?” 将昨日的政务通读完毕,刘辩马不停蹄的赶至卫将军府,正好撞见迎面走出的宦官。 刘备暗道,果然不错。 刘协待人真诚,不过对上刘辩,就变得别扭许多。 “陛下,我等所谈之事,是在缺少消息的情形下,商谈如何去寻人。” 于是乎刘备借助兵事这面虎皮,将刘协心中的烦恼,绕了个大圈告予刘辩。 刘协闭上嘴巴,他仔细一想,皇兄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然而刘协的心思,在刘备的眼里一览无余,简直不要太好猜。 面对刘辩的目光,刘备决定顺着刘协的话说 “陛下,你知道怎么让一主将,寻到丢失的部将吗?”刘协忽然抬起头。 故而明面派出宦官,暗中出动虎贲军,以保刘协的安全。 “陛下,我和皇叔在谈兵事。”刘协答非所问,仿佛不想对刘辩吐露董后相关之事。 刘备又望向刘协,刘协没有辩驳,反倒是静默。 刘辩脸上的笑意淡去,别看刘协天天将打仗挂在嘴边,对于年幼的刘协来说,死这个概念太过于沉重,先帝崩殂,天下缟素,群臣痛哭流涕,那时的刘协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悲伤总是容易在人们之间扩散,他只好用先帝西征的说法搪塞过去,这才让刘协的哭声止住。 满腹的话语化为一声长叹,刘辩只得朝刘备投去求助的目光。 刘备给予刘辩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拍了拍刘协的肩膀。 “皇叔?”刘协眼瞳中浮现出疑惑,呆滞片刻,竟然升起狂喜,莫非莫非皇叔要出手了?! 要不是刘辩与他同在一屋檐下,他怕不是会兴奋的哈哈大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下一刻,刘备凝视着刘协,坦言道:“协,此事我实在无能为力,有些事只能你自己去做,董后应该知道如何解决,不过你先不要问,伱只需要常伴董后身旁,陪伴是最好的良药,董后想通了其犹子也就能找回来了。” “这样啊”刘协听的连连点头,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有些话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是皇叔所言 他决定先试试再说,很快,他就重整旗鼓,攥紧拳头,奋然起身,“好,就按皇叔说的办!” 见刘协一改之前颓然的神情,刘辩嘴角溢出笑意,连连颔首,心道:皇叔果然厉害,没有皇叔,朕都不知如何是好。 “皇叔。”刘辩忽而笑道,“朕有个想法,你能听朕查漏补缺么?” “嗯?” 最先回应的是刘协,听到刘辩的言语,他也来了兴趣,他嘀咕道:“昏君.昏君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屁股却是很老实的坐回原位。 侍奉在旁的宦官吓得瑟瑟发抖,他心中叫苦不迭,开始了,又开始了,陈留王又辱骂陛下了 同样察觉到刘协嘀咕的还有刘备,刘备收敛笑容,以一种严肃的口吻问道:“协,你方才说什么?” 面对这样的刘备,刘协果断低头认错。 “陛下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说你是昏君还请责罚!” 这句话一气呵成没有一处停顿,真是让刘辩眼界大开,心道:能管住协的当真唯有皇叔啊! 刘辩并不在意,他本想挥挥手,说声“罢了罢了” 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刘备的劝谏捷足先登,“陛下,今日事出有因,不必打手,依臣看不如罚陈留王抄孝经。” “这不好吧.”刘辩拿不定主意。 岂料刘协低头的应了一声,“我没有异议” 作为正主的刘协都答应了,刘辩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呢,只好说道:“嗯,就依皇叔所言吧.” 总而言之,此事算是翻篇,刘辩饮了口水,冲着宦官道了一声,“你,出去。” 宦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夺门而出。 “陈留王”刘备意有所指。 刘辩摇摇头,“不碍事,不碍事,说来朕要感谢协。” “诶?”刘协眨了眨眼,皇兄这是何意? 就连刘备都有些古怪,刘协给了陛下什么灵感? 刘辩没有卖关子,他感慨道:“对于关张二将军的册封,朕觉得倒是有失偏颇。” “!” 听到这话,刘协激动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都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他吞了吞口水,莫非莫非,皇兄真的答应我的建言,要册封皇叔二叔三叔赵叔为天王?!! 如此一来,我不也有希望混个天王当当?! 皇兄皇兄,我收回前言,你是明君,千古明君啊! 在刘协无比热切的目光中,刘辩缓缓开口,“朕想让关张二将军出任左冯翊右扶风。” “左冯翊右扶风?”刘协心中的激动凉了大半,他挠了挠脑袋,“好古怪的封国。” “额?皇叔你的脸为何如此黑?”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四章 皇叔,你我反了天子吧! “协弟,左冯翊右扶风,自古以来都并非封国啊,左冯翊右扶风之意既为地名也为官位,类似郡太守,因地属前汉畿辅,祖宗陵寝之所,故不称郡,为三辅之二。” 刘辩耐着性子为刘协解释,按照常理来说,身为皇族,三辅故地,哪怕不甚清楚,也不能口无遮拦,纵然三辅之地,地位远不如前,可也是太祖陵寝就在此地,哪有将祖先陵寝之地划为封国的做法,实在是哄堂大孝,就连纣桀那般的君王都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 饶是刘辩都有些忍俊不禁,何况是皇叔? “皇叔,协弟年幼,还请你勿要见怪。”刘辩生怕操劳过度的刘备,因刘协的糊话从而急火攻心。 经过刘辩言语,刘协猛的回过神来,貌似确实有些口无遮拦,他趁着刘备还没有开口的功夫,赶忙抓住刘备的手低头认错。 “皇叔,我.我知错了,您勿要生气,我我这就抄书去” 刘备没好气瞪了刘协一眼,问道:“学堂没有教过你么?” “.”刘协的嘴角僵住了,不是没有学堂没有教,是学堂的那位师长太过严肃,总是以严格的标准要求他们,甚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位师长对他过分关注,实在是让他学得无比头疼,比起庞德公的寓教于乐,简直可以说是枯燥到极点。若是抛开爱训斥这点,他都觉得那位师长都不如庞山民 那段学习的记忆过于痛苦,自从来到长安后,刘协就彻底解开枷锁,抛开待在董后身旁的时间,他要么去找张飞,要么去寻宫中禁军询问戍卫之事,虽然禁军每每对他爱答不理,不过他也乐在其中。 至于读书? 读个屁! 故而刘协所学的知识变得有些生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将其中种种告予刘备、刘辩。 此话一出,刘协奋然起身,赫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刘辩,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刘辩。 刘辩更是直接问道:“协弟,跟朕说说,那位师长是谁?叫何名字,又是哪里人士。” 至于卢公为何关注协. 这个问题不难得出答案,协化为刘力,假称是皇叔同宗的犹子。 刘备总觉得刘协口中的师长有些耳熟。 听到这里刘协暗淡的眼眸重新焕发神采,那表情仿佛在说,皇叔都是如此,我怎么不能?! 这让向来宽仁的刘辩都皱起眉头。 刘辩诧然的望向刘备,卢植可谓是当世大儒,甚至还出了刘备这样的弟子,足以称得名满天下。 “叫什么.”刘协认真想了想,他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好像姓卢,名植” 至于为何卢植变得严格 刘备心知肚明,不正是因为自己吗? “咳咳咳”刘备清清嗓子,决定实话实说,他坦言道:“陛下,臣不敢欺瞒,臣读书的时候,见同窗斗鸡走狗,身骑大马,肩披华服,心痒难耐,故而荒废学业.” 面对着刘辩一探究竟的目光,饶是刘备不禁有些赧然,将卢植骗到荆州,卢植似乎察觉到什么,每每见他欲言又止,他最后知道卢植消息,是卢植跟庞德公搅合到一起。 不过令刘辩好奇的是,卢植不是严格要求门下弟子的那种人啊,怎么去往荆州后,居然变成这副模样? 加入庞德公创办的学堂,成为师长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卢植卢尚书?” 作为皇叔恩师的卢公,对于皇叔的‘犹子’,自然要更加严格。 将这一幕一幕看在眼里的刘辩下定决心,他问向刘备,“皇叔,朕要让卢植,许靖官复原职不,朕要请卢尚书担任太傅之职,旨在教导朕以及陈留王。” 然而刘备接下来的言语实在是给刘协泼了盆冷水,“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治理一郡才体会到其中的艰辛,臣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啊。” “哦”刘协缩了缩脖颈,才升起的兴奋,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退得无影无踪。 “!” “你你竟然要害我!” “救命啊,天子竟然要弑弟了!” “皇叔,你我不如反了天子吧!” “皇叔当陛下,俺做皇叔的大将军!” 刘备的脸彻底黑了,他脱下鞋履,后问向刘辩,“陛下?” “.” “唉” 终究刘辩长叹一声,点头默许。 戍守卫将军府卫士听到府邸里飘出哀嚎之音,饶是他们也不由汗颜。 这让刚刚归来的霍笃感到奇怪,他问向门口的卫士,“卫将军府里是在杀彘?” 他甚至吐槽道:“这手法太不娴熟了吧?” 卫士头皮发麻,不知如何作答,有人干脆说道:“曹史,此事我说不清楚,你去看看,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说的也是。”霍笃点点头,他撸起袖子,“想来卫将军也有公务在身,这才让彘如此猖狂,不过不必担忧,我杀彘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不是我吹嘘,诸君可以去打听打听,论起杀彘,十里八乡谁人不说一声妙?” 有卫士叫住霍笃,“曹史,你会错意了,你听我说来.” “哈哈,不是杀彘也无妨,一看便知。” 霍笃大步流星,走进卫将军府,在他看来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陛下亲临? 当他推开门的刹那,他的笑容凝固了。 他看见什么,陈留王,陛下,卫将军身出一间房舍。 卫将军一手将陈留王按在桌面,一手正握着鞋履抽打着陈留王的屁股。 “.”霍笃陷入沉默,他默默退出房屋,顺手轻轻带上房门。 这时他才发现,屋外蜷缩着一宦官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嚎叫之声总算消停。 刘备也推出房门大步走出。 “笃” 霍笃站起身,“卫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然而刘辩的声音紧随其后,“朕认得伱,你是之前的贼曹史。” “臣参见陛下。”霍笃抱拳行礼。 刘辩摆摆手,“不必多礼,朕不想声张,既然是贼曹史,就随朕和皇叔一同去议事。” “关于关羽,张飞,赵云,简雍,孙乾,张辽,太史慈,庞德等人的升迁事宜。”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升迁 荆州,襄阳,鱼梁州。 日色临近黄昏,湖面荡漾碎金的光。 谈吐不凡衣着朴素的青年踩过泥泞的土地,划舟的船夫满载面色坚毅的汉子,乘车的贵人风驰电掣行驶而过,惊得村口撒欢的犬四散奔逃。 他们似乎冲着一处地方赶去。 有人诧然道:“这是.所谓何事?” 热心肠的村民笑着解释:“俺看你才来不久吧?” “老丈所言甚是,我是从北方逃难而来,来此为的是投奔亲友” 老丈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他指了指远处的一间屋舍,骄傲的挺起胸膛,“你知道那里是何处?” “还请老丈解惑。” 老丈扬起脑袋,“那里名为襄阳第一小学堂。” “这是自然,襄阳第一小学堂正是卫将军下令设立,但凡是适龄孺子,都能报考。” 老丈的话听的年轻人心旷神怡,仰天长呼,“老丈一番真是点醒了我,我这就让家中孺子,前去小学堂试上一试!” 两人的言语针锋相对,不过语气是悠闲自得。 “我跟庞公不同,我老喽,不喜人多之处,哪里像庞公这般,反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小学堂?” 目送青年离去,老丈满意的微微颔首。 “孺子上学堂”青年渐渐平复下来,他有所顾虑道:“如此一来,家中不是少了帮手” “哼哼,疑惑不解了吧,你可知道刘使君?” “庞公,今日是学堂学子归家的日子,眼下学堂繁忙,丢给山民真的好吗?” 青年激动的难以自抑,“卫将军,阳城救急,天下谁人不知,我就是听闻卫将军治理过的荆州,这才拖家带口逃亡此地啊,莫非学堂也跟卫将军有关吗?” “刘使君?” 庞德公循声望去,冲着身披袍服,须发皆白,但神完气足的老者投去目光,他笑了笑,“子干兄,你不也是溜出学堂,还有颜面说我?” “不错。”老丈点点头。 “子干兄都当上太傅了,我远远不如,哪敢说太傅的不是呢?” 老丈摇头叹息,“你权且宽心,荆州这些年,不断的修渠建坝,官府低价出借耕牛,提供农具,兜售粪肥,甚至是有相应的官吏,来宣读耕作方法,只要家中有一劳力劳作,便能够填饱一家的肚皮,足以供养孺子的学业,若是学有所成,经过考核,就能当上官吏。即便资质平平,读书认字,总归是好的,为人抄书,也能赚得外快。” 青年恍然大悟,“莫非老丈你说的是卫将军?” 一低沉的声音点破老丈的身份。 尤其是庞德公这话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竟然哈哈大笑。 庞德公与卢植同行村中,卢植忍不住说道:“庞公,你学识渊博,留在乡野实属浪费,何不随我一同前往长安?” “我不喜庙堂。”庞德公摇摇头,“我留在乡野,也能为造福黎庶,令徒怀有大才,他的一番言语,令我拨云见日,古时圣贤追求的大治之事,有什么能比得上让天下群童有书可读呢?待群童似嫩芽那样长为参天大树,世上再也不缺贤才,古之圣王之世,并非遥不可及!此事自荆州始!” 卢植叹道:“唉,此事颇为不易” 卢植的话没有说完,他实在是不忍心否定庞德公的志向,别说天下,就说荆州都是难如登天。 襄阳小学堂设立几年后,在刘备治理下,荆州百姓大多家中有了余粮,又因刘备名声在外,呼吁幼童进学,各种各样的小学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虽然庞德公主管襄阳第一小学堂,但.司马徽,毕竟是庞德公好友,一来二去,庞德公就接受荆州孺子进学之事。 卢植曾经试着去处理庞德公的负责之事,其中种种,看得他也觉头疼。 谁料庞德公越干心境越好。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高徒的可怖。 就是谁知道,那个自称自己为小玄德的刘力,竟平平无奇,白瞎了是玄德的亲犹子。 反倒是那个诸葛亮的才情,令他感到啧舌,小小年纪如此聪慧,想来日后必然是位大贤。 “庞公,说来许久不见刘力,刘力去往何处了?”卢植问道。 庞德公无奈的瞧了卢植一眼,“子干兄,此话你都问多少遍了,刘力被其亲眷接回涿郡了。” “哈哈哈,老喽,老喽。”卢植随口说道:“不过是一平平无奇的孺子,何须在意,何须在意” 庞德公没有揭穿卢植谎话,虽然他的这位好友成日将刘协不过是中人之姿挂在嘴边,就连庞山民都瞧得出,卢植是真的在意刘力。 或许是看见玄德的影子了吧。 庞德公不再多想,他扯了扯卢植的衣袖,“子干兄,走,今日我为伱壮行。” “善!”卢植欣慰的点点头。 “嗯?” “我为西域都护?” 听到宦官念完诏令的张辽有些懵,不过在部将眼神提醒下,他还是麻利起身接过诏令,并朝着宦官拜谢,“多谢天使!” 说完就眼神示意部将,取来些许金银,就要塞进宦官的手里。 谁料宦官惊恐万分,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将军万万使不得啊!” 如此奇景真让张辽诧异万分,之前的阉宦不是爱财如命吗? 刘将军竟然有这般手段,让万里之外的宦官不敢贪墨. 然而张辽不知道的是,同行的并非宦官一人,无时不刻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钱虽然好,但是也要有命花啊! 更何况天子并不吝啬,要是此等行径被同僚得知,那可就玩完了。 当今的宦官,都恨不得背后捅刀子了。 眼看张辽要将金银强行塞进他怀中,吓得他惊恐万分的瞪大双目,后退连连,你你不要过来啊! “嘶”张辽只得作罢。 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天使,我想知道譬如关张二将军,太史子义等人为何官何职,这些便是报酬,君可自取。” “这”宦官迟疑片刻,这似乎不算违反律令吧 他咬咬牙做出定夺,他走上前挑选其中最小一块,然后清清嗓子,如数家珍道:“关羽关云长被赐为左冯翊,加封楼船将军。张飞张益德被赐为右扶风,加封骁骑将军。赵云赵子龙被赐为日南郡郡守,封讨寇将军。简雍为卫将军长史,赐亭侯。徐晃迁为凉州刺史,庞德进为护羌校尉,孙乾迁为金城太守,太史慈迁为西域都护长史.” 刘将军是要对日南郡动手了? 张辽若有所思。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六章 重逢再相聚 “公明,此去路途遥远,我等敬君浊酒一杯,聊以慰藉,以此送行!” 荒草陌陌的原野之上,张辽从马上解下三支酒囊,将其中的两支分别朝着徐晃和太史慈抛去,两人接了个稳稳当当,他们拧开木塞,举起酒囊隔空对饮。 “文远,子义,请!”徐晃哈哈笑道。 张辽和太史慈相视一笑,提声回应:“请!” 三人将酒囊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异口同声大呼快哉快哉。 酒水饮尽,也到挥手作别之时,纵然有千般不舍,徐晃翻仍旧翻身上马,冲着张辽和太史慈抱拳 “借用张将军之言,山水有相逢!” “山水有相逢!” 目送徐晃纵马远去,张辽的心底难免有些失落,原因无他,在关羽张飞麾下从事,谁人不羡艳三兄弟的情谊? 更何况,他们当中唯有徐晃长于内政。 当上戊己校尉的张辽实在是被政务扰得心烦意燥,好在有徐晃的相帮,他这才从一概不知的愚夫,变得粗通政略. “我有今日,全是多亏公明和子义啊” 不过太史慈并不在意,毕竟张辽的年岁,在他们三人当中最小,谦让是应该的。 “子义,我有一想法,不知你觉得可行与否?” 作为同袍兼好友,太史慈发自内心的为张辽感到高兴,不过同时他也嗅到一丝危机。 擒拿霍乱凉州西域的王国宋建,怎么说也算是大功一件,太史慈很难不心动,但问题是他们怎么能私自出兵? “我曾写信赵云赵太守” “赵云.” 听着张辽的感慨,太史慈陷入沉默,他最初是怎么跟张辽相识来着?记起来了,是身处金城时,张辽斗志昂扬,无时不刻想要跟人交手,说来也算有些毛毛躁躁。 之前的张辽,虽说武艺不俗,不过他尚且能够自傲的说上一声,稍逊于我。 “文远你的意思是”太史慈拧紧眉头,“莫非是想要出兵贵霜???” 与张辽相处多时的他,自然看得出张辽是在感谢徐晃的一点都不私藏的传授。 张辽有今日,都是其努力与汗水灌溉开花结果。 “哦,还请文远明言。” 但.孔子门下弟子三千,又有几人学成? 通读经典的他,自然知道拥有一个好师长的重要性,不过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眺望着比西域还要西的远方,张辽以一种平静的口吻缓缓说来,“天竺之地的贵霜,号披甲过万,有二十万可战之兵,不过贵霜的虚实,借由北遁的王国宋建,关将军已经探出虚实,贵霜国王虽为王中之王,又号贵霜天子,然贵霜诸侯蠢蠢欲动,并非铁板一块。至此王国宋建已无大用.” 心细如发的张辽,敏锐的觉察到太史慈的变化,他决定将深思多时的计划和盘托出。 不能这般下去了! 太史慈攥紧拳头。 自从张辽大破疏勒王大军,一切都不对劲起来,张辽的武艺精进到一个夸张的地步,就算是他也觉得棘手,抛开武艺不谈,治政的水平提升得一骑绝尘。 “.” 太史慈皱着眉头,脑中灵光乍现,他记起来了,此前他曾押送一匹货物前往金城,其中就有书信。 至于为何要写给赵云. 太史慈也不太清楚,只知关羽张飞不在,赵云能够全权做主,自然就能够代表刘将军。 其中的缘故.太史慈想了想,觉得应当是有什么厉害的器械,能够更快一步传递信息吧。 正想着的时候,一骑士匆匆飞驰而来,他喘着粗气,冲着两人喊道:“都护,长史,金城.金城来信!” “好!”张辽大喜过望,从骑士手中接过书信,急不可耐的拆开一探究竟。 看清黄麻纸上的文字,张辽仰天大笑,“好好好,成了,赵太守同意了!” “嗯?同意什么?”太史慈问道。 张辽也不卖关子,他将黄麻纸塞进太史慈怀里,“子义,劳烦你出动,将关张二将军撤出西域的消息传往天竺,务必让王国宋建得知关张将军撤离西域的消息,此外今后传递书信,交给孙乾孙太守便可。” “!”太史慈当即就明白,张辽的用意,“这是要引蛇出洞” 张辽点点头。 既然赵云都拍板同意,太史慈心底最后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他拍着胸脯朗声道:“君且城中等候,必然不负重托!” 长安百里郊外,刘备领着关羽张飞翘首以盼,不久后,官道之上出现一队人马,披着棉甲的骑士护卫左右,执锐的步卒,前军开道。迎风招展的旌旗通过远望镜映入眼帘,巨大的赵字,令刘备关羽三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张飞更是指着旌旗,放声说道:“大哥,二哥,宪和与子龙来也!” “三弟,那你还不纵马出发?”关羽竟然也学会说笑。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时候,刘备纵马而出,关张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刘备胯下的的卢奔驰的极快,就像是北地的风,一溜烟的功夫就已经冲到前军。 前军将士们,看见有道黑影疾驰而来,军中有人惊呼 “是刘将军.吗?” “这还用问?俺瞧如此那词怎么说来着,英姿,对英姿!定然是刘将军无疑!” “那还愣着作甚?俺,张大炮,拜见刘将军!” 这个声音真是一激起千叠浪,前军停下脚步,纷纷高呼“见过,刘将军!” 赵云露出笑意,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指挥全军,让开道路,让位于中军的简雍,能够纵马奔驰。 玄德! 简雍喜出望外,自凉州一行,他已有数年没见过刘备,就连刘备大婚,他都没有参与,怎么不叫人惋惜,好在也如他想的那般,刘备终究是没有忘记他。 想到这里,简雍奋力抽动马鞭,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像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两人在前军相聚。 简雍望着刘备,刘备似乎变得憔悴不少。 刘备也在打量着简雍,简雍似乎也黑了不少。 刘备深深吸气,望着久别重逢的老友,所有的言语化为一句:“宪和,许久不见。” “嗯,许久不见。”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文远?我必生擒活拿! “宪和,你受苦了。” 打过招呼后,刘备叹道。 简雍摇摇头,“为了国事,也为得到仙人的认同,我不觉辛劳。” “仙人.” 听到简雍之言,刘备的思绪瞬间被带回剧场,甄德曾摇着脑袋将简雍何时抵达剧场告知与他,话中大致含义是,简雍想要来到仙乡,要等到剧情拍到一定集数. 毕竟也讲究个先来后到之理。 至于是哪一集,刘备记得清清楚楚,那集的开头是简雍作为说客,劝说刘表共破曹操! 就在云长千里走单骑之后! 想到这里,刘备冲着简雍抱拳,“我在此恭贺宪和了。” “何喜之有啊?” 刘备翻身下马,走到简雍身旁请他下马。 刘备赶忙宽慰,“宪和.” 简雍没有拒绝,心安理得的在刘备的搀扶中下马,他向来率性而为,只要不在重要场合,没有遇见重大佳节,别说刘备是卫将军,即便刘备是三公,是天子,他都敢高卧在床。 刘备愣了一下,而后竟捶胸顿足,“许久不见,我竟然无法识破宪和之谋!”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底的关羽,哪怕是再迟钝也明白张飞的为何闭口不言,合着是为了这声三哥啊。 至于玄德说的恭贺 简雍的嘴角很想上扬,不过他还是忍住心中的冲动,认真的盯着刘备的眼睛,期待着刘备的话语。 “嗯?”关羽满目的诧异,不是他不相信张飞的说辞,毕竟张飞和简雍相处许久,论感情在他看来,完全不输三弟和自己。 有些人功成名就,会愈发傲慢,以至于忽视此前的好友。 就在关羽不解时,简雍突然哈哈大笑,“玄德,玄德。你果然被我诓骗了吧!此前三哥就已经告诉我了!” “你就装吧” “呵”张飞撇撇嘴,“能有什么事?俺一眼就看出宪和肚子里的坏水,宪和定然要戏弄大哥!” “嘿”刘备也笑了。 张飞没有多说什么,不过那双环眼似乎看穿一切。 只不过宪和想要戏耍大哥,三弟不应该是嗷嗷叫的冲上去了吗? “三弟,真要如此,你不应该上前.劝说么?” 毕竟他和刘备相识许久,刘备的性情天下谁最熟悉?他敢说第二,张益德都不敢说第一! 简雍笑的更灿烂了,他上前一步,一拳轻敲在刘备的肩头。 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的关羽和张飞瞧出简雍的不对劲。 关羽都不捋胡须了,他担忧道:“宪和不会是出事了吧?” 唯独玄德不会。 何况是搀扶呢? 刘备将简雍拽到身旁,“宪和,三月之后,便是你我仙乡重逢之时!” “.还要等到三月么”简雍眉眼低垂。 且慢 关羽推翻此前的猜想,会不会是大哥是故意的??? “嗯嗯嗯” 一串低沉的咳嗽,在刘备和简雍等人耳畔荡起。 刘备循声望去,看见一熟悉的面孔,他喜不自胜,拜道:“华长史不,太医令,许久不见,我甚是思念啊。” “刘将军,我亦如此啊。”华佗有些感慨,从郡守跻身为卫将军,果然皇天后土不会亏待心怀天下之人。 可是他突然想起什么,心中又有些担忧。 见华佗欲言又止,刘备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华佗移步一旁,并问道:“太医令,可是有不顺心之事?” “不顺心倒是没有。”华佗摇摇头,他直言不讳的问道,“我心中有一事不解,为何为何赵太守会答应张校尉的请命?若王国宋建没有中计,不就是打草惊蛇了么?” 原是向王国宋建泄露二弟三弟不在西域的消息么? 刘备了然,出于他对华佗的了解,华佗明白自身不擅长政务和军略,便在此道上不再多言,可是该担忧还是会担忧,这是人之常情。 赵云不论是大事小事都做的极为出色,可是对于华佗来说,毕竟赵云并不是他。 换言之,华佗想要的就是肯定的答复。 刘备宽慰道:“太医令还请宽心,此事是我与诸位贤才相商的结果,不管从二人上不上钩,终究是利好我等。” “相商.”华佗恍然大悟,应该是事前的安排,看来果真是我多虑了。 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还请将军勿要见怪。” “唉,此言差矣。”刘备摇头,“太医令之前出任的是长史,长史应该如此.” “哈哈哈,四弟!” 张飞的大笑,盖过刘备的声音,更是将华佗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张飞跟赵云来了个熊抱。 赵云并没有说此前不是见过的言语,他笑着喊了一声,“三哥。” “这三弟啊.”刘备微微摇头。 关羽凑到刘备身旁提醒道:“大哥,我等不能久留此地啊。” “说的也是。”刘备向着这支部曲下达今日的第一条军令,“全军将士听令,随我前往前方的营帐好生歇息!” “诺!” 沙尘滚滚,荒草飙飞。 屹立在山巅的王国心有余悸的眺望远方,他攥紧手中长矛,生怕突然杀出一红脸大汉,如此一来怕又只能逃了,但逃来逃去又不是个法子啊. 好在出现在眼前的是宋建那张被日色晒得晕红的蠢脸。 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建,发生何事了?” 等到率领骑士的宋建纵马赶至身前,王国这才发现,宋建风尘仆仆的脸上,来得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晕红. 王国眼瞳微不可察的瞪大,凭借他对于宋建的了解,不难猜出宋建这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这让王国心痒难耐,催促道:“宋建,宋建,我的好兄弟,快快告知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将军,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宋建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若非王国丢开兵刃,赶忙扶住宋建,宋建怕是一個不慎,就会从马背上摔倒在地。 “速速说来,你这是要急死我啊!”王国喋喋不休道。 宋建深深吸气,而后仿佛要将肺腑里的气力一并发出似的放声喊道:“关云长,张益德统统离开西域了!!!” “!” 王国先是愣了千分之一个呼吸,继而心中涌现出狂喜,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刘关张都不在西域,我还怕谁?!” “张文远?区区关云长部将,我才不认为他能管理西域!” “张文远,我必生擒活拿!” “哈——” 笑声戛然而止,原来是荒草滚进王国的嘴里。 见此情形,宋建竟然冷静下来,眼前情形,怎么似曾相识? 王将军,要不我等从长再议?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食牛事变 “王将军,不如.我等从长再议?” 宋建试探性的问道。 “呸呸呸”王国捋着舌头将嘴里的荒草朝着地上一一吐去,吐完后冲着宋建摆摆手 “宋建,我看你是多虑了,世上又有几个刘备关羽张飞呢?张文远,难不成还能胜过关羽么?” “你我兄弟齐上,天下谁人可敌?” “再不济,我等打不过跑还不行么?” “天竺,总归不是你我一族的故地啊!” “可是.” 宋建张嘴试图争取些什么,可惜喜悦已经占据王国头脑的高地,让他再也听不进宋建的半分言语,甚至是不耐烦的用力一挥衣袖,“我意已决!” 见王国如此表现,宋建可是愁得眉头都要拧成一团,急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但是心中的顾虑,令他不能干眼看着,情急万分之际,他像个落水者朝着上方胡乱抓去,寄希望抓住死里逃生的浮木,而这块‘浮木’正是. “阎忠!” “唉” “王将军,此事并非小事,不如你我去问问阎先生?若是阎先生点头赞许,或者是沉默不语,我想我便再也没有顾虑,此行也稳妥许多.” 营寨里,望着面前的糊糊,阎忠心情复杂,眼前之物味道纵然不错,可惜外观实在是.一团乱麻。 这短短的一个字,让宋建高度紧张绷直的神经,总算是松弛开来,他感觉犹如经过一年那般漫长,压得他实在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好在结局是好的,能够让王国去问阎忠,总好过王国随心拍板不是? 不论如何结局不可能再差吧? “嗯” 宋建暗暗吞咽几口唾沫,双手不安的在衣裳上来回摩擦,紧张万分的盯着王国的嘴巴,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那模样生怕漏掉王国任何一句话。 想到这里,宋建定了定心神,他已有说辞。 “?”王国停住脚步,侧身仰着脑袋俯视着宋建,眉头微微皱起,诧然的说道:“阎忠?此事关乎阎先生?” “宋建,你为何一动不动?” 听完宋建这番言语,王国双手环抱,竟然真的思量起来,他的眉头越陷越深。 王国的话令宋建一个激灵,意识回到当下,他望见王国已然走出十数步,他催动着双腿,朝王国奔去,并冲着王国喊道:“王将军,我来也!” 宋建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来到天竺之后的事,虽然阎忠不主动出力,可是他们身陷险境,遭受天竺之人伏击时,全是仰仗阎忠才能脱离,因此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许多。 “好。” 片刻之后,王国眉头舒展,给出了答复。 宋建微微一愣,提起阎忠本就是无奈之举,是随口之言,没成想竟真的让王国停了下来。 他感觉他的人生就如同这糊糊一样也是一团乱麻。 作为士人,哪怕是凉州的士人,他的心底也是胸怀抱负。 汉室衰微,朝纲不振。 何不去寻一明主? 若能将其扶上天子銮舆,岂不是能成留侯那般人物? 不管名声的好坏,总归是青史留名。 他本打算去劝说刘玄德,毕竟贾诩是他的同乡,贾诩年少时,平平无奇,唯有他一眼就看出贾诩的不凡。 能被贾诩看中的人,想来并非常人,再者说此人姓刘,又出身寒微,身居金城太守,擅长兵事。 得知这個消息,阎忠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 天下还有谁比此人更加符合他的要求? 他相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头,足以说服刘玄德,结凉州之力东进可攻取三辅之地占据关中,南下可步步蚕食益州,即便无法夺取天下,凭借关中雄关,足以自保! 若是他和贾诩同心协力,这天下唾手可得! 奈何想象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阎忠在赶往金城的途中竟然遭遇王国宋建,王国宋建二话不说,就将他掳掠至此。 面对这群外族贼子,阎忠不愿跟他们多费口舌,哪怕是死也不能同贼子媾和! 可惜这些年来,变数过多,王国宋建在天竺烧杀抢掠,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在心上过,毕竟天竺之人又并非大汉子民,更何况此地的豪强大族都视若无睹,此地的朝堂更是不以为意,仿佛此地黔首的命都不如牛羊. 说到牛,阎忠就来气,在大汉牛是用来耕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将屠刀对准耕牛可是大罪,但经过官府报备的老牛病牛,是能宰杀食用的。 那时,王国宋建等人问他想吃什么,他没好气瞪了两人一眼,道了一声牛。 没过多久,王国宋建不知从何处,杀了一头白牛,那肉吃着较柴较老,应当是上了年纪的老牛。 天竺杀人都无碍,何况是区区一头老牛呢? 万万没想到,食牛一事,竟掀起滔天巨浪。 本来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当地大族和官府就像发疯一般,莫说步卒就连象兵都出动了。 数万大军围攻,令王国宋建焦头烂额,阎忠察觉到,此次天竺军事远远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好在论作战勇猛,还是深得士卒簇拥的王国更胜一筹。 但是天竺之兵,凭借地利,曾一度将王国宋建逼进危险之中。 纵然是对王国宋建颇为鄙夷的阎忠都坐不住了,他在内心反复告诉自己,王国宋建虽为大汉逆贼,不过此前也是大汉之民,既为大汉之民,怎么能丧命蛮夷之手?! 于是乎阎忠不得已出手,凭借声音和火焰吓退象兵,又借助羌胡骑兵的高速来回穿插,再用疑兵,迷惑天竺人,让他们彻底成为瞎子聋子。 这才逃出生天 至此以后,他们和天竺一方基本谁也无法奈何谁,局势就此僵持下来,处于一种脆弱的平衡之中。 借助此次事件,阎忠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紧紧咬住王国宋建尾巴的关云长非但没有出手,甚至是撤掉了追击的骑兵。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关云长的用意是想要将天竺的水搅浑。 作为汉人,他自始至终都明白一个道理。 树大好乘凉,浑水好摸鱼。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九章 王国:还请先生教我! 只不过关云长所图为何呢? 钱?粮食? 该不会是意图染指天竺吧? 脑海里浮出这个念头的瞬间,阎忠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大汉距离天竺之遥远,路途之艰险,令身为凉州人的阎忠都觉得苦闷,即便高祖复生,汉初三杰重聚,都鞭长莫及,何况是如今的大汉。 无异于痴人说梦。 若是说为了钱粮. 阎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他干脆也不多想,反倒是专心研究起天竺的局势,他发现盘踞在天竺自称贵霜的存在,号称是伟大的帝国。 天竺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国家,他们都被贵霜大王征服,愿意听从大王的旨意。 阎忠当即来了兴致。 随着深入的研究,阎忠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贵霜的第一任大王丘就却将佛教奉为国教,以此打压原本的印度教。不过随着其孙阎膏珍的继位,他废除佛教,又将印度教立为国教。直到迦腻色伽继位,佛教才重新设为国教。 不过贵霜的皇族居然是大月氏人 提起大月氏,就不得不提匈奴,期间过往之事不胜枚举,简而言之,大月氏是匈奴的手下败将,匈奴又是大汉的手下败将,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居然能够占据天竺,天竺本土军势那该多弱啊. 阎忠不禁露出鄙夷之色,随着研究的深入,他愕然发现,贵霜南北虽然在贵霜先王的治理上维持着稳定平和的局面,不过他敏锐的觉察到,完全不是表面那般相安无事,这分明是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自迦腻色伽之后,佛教就没有此等要求,相较于印度教来说,更能接纳常人。 结果此人非但没有杀掉他的主人,反倒是将插进他自己的胸膛。 后来他才得知,在这些教徒心中,只要此生受苦,来生便能转生为王侯将相. 这让向来迷信的汉人也陷入沉默。 “阎先生是关乎关云长——” “罢了,罢了。” 阎忠放下糊糊,不卑不亢的望着王国宋建,平静的开口,“找我作甚?” 当时阎忠望着地上的尚且挣扎的仆役,眉头紧缩,印度教操控人心,居然能到如此地步? 他定眼一瞧,正是王国宋建。 神使的孩子一辈子是神使,君王将相之子日后必成王侯将相,黔首农夫永无出头之日,仆役到死也只是仆役. 研读到此,阎忠不由得脊背发寒,如一人身处贵霜,哪怕他圣明如太祖,英明如光武,只要出生寒微,此生此世也只能困顿受苦。 突然营帐被掀开,两个小山一般精壮的男子闯进他的眼帘。 为了找寻答案,阎忠曾向王国宋建要来当地一仆役,此人生活困苦,时常饥肠辘辘,兄弟姊妹因主人的不满,被吊起来活活打死。 印度教在阎忠看来简直是离谱到了极点,分明将吃人喝血抬到明面,比如存在四个等级,人自降生之时,日后的成就就已板上钉钉。 两方宗教不同,佛教在丘就却时期,对入教之人要求颇高,要懂得文字,会诵经文。 阎忠不理解,都将民力压榨到这般境地,为何没有类似张角这类人振臂一呼呢? 阎忠摇摇头,不再多想,他端起糊糊,正准备食用之时。 阎忠又请王国宋建抓来此人的主人,又将长刀塞进此人手中,命人以蛊惑的语气告诉此人,“我等为你做主,你可以尽情抱负,杀了他,我等会保你衣食无忧。” 宋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阎忠打断,他挥挥手,“大汉之事,不与我相干!” “这”宋建暗道糟了,竟忘记此事,他的余光瞥向王国,生怕王国扭头就走。 还好宋建多虑了,王国并没有离开,反倒是深深吸气,他也不管阎忠听不听,一鼓作气将话说了出来,“阎先生关云长卸任西域长史刘关张都不在凉州我等重返凉州的时日到矣!” “嗯” 阎忠不以为意应了一声。 宋建面露失望之色,既然阎忠都没有异议。 谁能拦住王国呢? “宋建,走,你我就不叨扰阎先生了” 王国领着宋建正欲离去之时,阎忠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刚刚听到什么,关云长不在西域?刘关张无人留守凉州??? 顿时阎忠就坐不住了,他奋然起身,冲着王国宋建离去的背影,使出浑身的气力放声喊道:“将军!且慢!” 这声“将军!且慢!”实在是戳中王国的心房,他请来阎忠都多少年了?平日里要么爱答不理,要么怒目而视,还是头一次用将军称呼自己! 这怎么能不让王国喜上眉梢? 别说是停住脚步,王国感觉像是痛饮一大坛酒那般畅快,脚步似乎都有些飘飘然。 就连宋建都呆滞住了,阎先生.这是为何?莫非.莫非阎先生赞同王国的想法,唉且慢,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要叹气?阎先生若是全力相帮,说不定,说不定真能生擒张辽! “哈哈哈!” 王国大笑转身,他三步并作两步,速度之快,仅在呼吸之间,就已经来到阎忠面前,并顺势握住他的手。 “阎先生,我等这声将军,可是苦等许久啊!” 阎忠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称呼王国将军也在他的预想中,毕竟有时言语更胜快刀,只不过没想到这么早就用上了 “唉。”阎忠突然叹气。 这让王国满头雾水,就连嘴角的笑意都荡然无存,他追问道:“阎先生,何故叹息啊?” 阎忠深深看了王国一眼,“我叹将军大祸临头啊!” 这几个字如就像是霹雳一般在耳畔作响,宋建都吓得后退好几步,王国更是瞪大双目,惊出一身冷汗,这是来到天竺,他听到过最骇人的言语,要知道即便是食牛之事,阎忠都没有说的这般严重。 他赶忙低头,用力握紧阎忠的手,哭泣道:“还请先生教我!” “嗯本来我不该掺和大汉之事.罢了罢了。”阎忠无奈的看了王国一眼,嘀咕几句,“受人恩惠不得不偿.” “将军,此乃是引蛇出洞,大汉尚距我等数千里之遥,传递消息哪有这么快的道理?” “若我猜得不错,张文远是设下圈套,静待将军上钩.” “将军为何执着凉州呢?何不放眼瞧瞧天竺?” “?” 如果阎忠不是阎忠,王国真想要给他一刀,连凉州都无法占据,何谈天竺? 不过看在阎忠是阎忠的份上,王国问道:“阎先生,可有妙策?” 阎忠沉默片刻,缓缓吐出個,“有。” “是何妙策?” 阎忠提笔在黄麻纸上缓缓写来,“联合一方,扳倒一方。” 看着纸上的文字,阎忠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要以身涉险了. 不过能制止王国宋建不去祸害凉州,总归是好的.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章 打入内部,天竺结束 “天竺.” 王国端着下巴,将这个词反复嚼了又嚼,几个呼吸后,他颇有些顾虑的问道:“阎先生,天竺并非软柿子,没有那么好拿捏,我等真的能够占据天竺吗?你说联合一方,扳倒一方,又该如何操作?” 面对王国的疑问,阎忠笑了笑,用五句话就让他下定决心。 “将军,贵霜虽然强盛,不过矛盾重重。” “贵霜历任先王,也未能解决其中沉疴,迫不得已只能扶持佛教。” “然上百年的光阴,佛教也只能勉强与印度教争锋,凭借的就是贵霜王的军势啊!” “我听说贵霜王年幼,若将军与北方的印度教联合,诚不足虑也!” “将军知道么,贵霜王族,便是大月氏人” 听着阎忠前面的言语,王国越发的意动,得知贵霜王族居然是被匈奴打得抱头鼠窜的大月氏,这让他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也荡然无存。 至少能博得刚直的名声。 哪里是引蛇出洞这般简单。 王国仰天大笑,宋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与其去跟大汉死磕,为何不自己在天竺称王称霸? 王国望向宋建,宋建也是一副尤为激动的模样,甚至还冲着他喊道:“王将军,阎先生所言甚是啊!” 想要效仿大月氏,攻占天竺,建立国度,谈何容易? 霍乱天竺,让天竺乱成一锅粥,彻底引爆两方矛盾,而后大汉浑水摸鱼,攫取好处,以至于整个天竺。 对于阎忠而言自身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更何况他已经为王国宋建两人出谋划策过,即便大汉官吏不会用律法来惩处他,他也难过心关。 于是王国不再迟疑,他赶忙说道:“阎先生之言,让我幡然醒悟,先生说的不错,就按先生说的来!” 如此一来,就算是后世史官,也会在史书给他提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看似是引蛇出洞,实则是有人在提醒他,要将目光放在天竺 理清脉络后,阎忠抬眼望着营帐,他的目光仿佛要洞穿营帐,飘向远方,用着唯有自己才能听的见的言语说道:“贾文和,这就是你的手段么,不论去留,大汉都不会亏损,刘玄德等人所图果真是天竺么.” 好在这一切,都因关云长撤离西域而得新的转机。 即便是死,他也无法瞑目,这还不如宁死不折,遭逆贼杀害。 折返回大汉这两人是死路一条,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走运从西域逃回凉州 霍乱家乡的逆贼重新踏上故土,修缮不久的屋舍又迎来群盗,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要知道他们数百上千年前就跟汉人死磕,即便他们不如鼎盛的匈奴,也好过败逃至大月氏不是? 大月氏可以,为何他们不成? “哈哈哈!” “有阎先生在,我又有何惧!” 阎忠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后紧随两人的脚步,面露笑容。 大丈夫不能实现志向,不能史上有名,怎能称为大丈夫? 若是后世之人,翻开漫漫史书,瞧见的是某年某月某时,他,阎忠,遭逆贼裹挟的无辜之人,在凉州将士通力协作中获救。 至于他能因此获救? 不过其中过程中凶险,王国宋建的命 阎忠暗暗摇头,他连自己的都不在意,何况是此二人呢? 关云长撤出西域,张文远放出风声。 “罢了,罢了” 阎忠暗暗摇头,他冲着王国宋建说道:“王将军,宋将军,请委派几名将士随我同行。” “嗯?” 这让喜笑颜开的两人愣了一下,王国最先反应过来,他望着满脸决绝之色的阎忠,似乎意识到什么,他难以置信的问道:“阎先生,你你您莫非是要前去” “对。”阎忠点点头,“与此地的大族官府好好洽谈.” 王国宋建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彼此眼里读懂对方的意思 要让阎先生去么? 去! 沉默片刻后,王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点头道:“好。” “阎先生一路多多注意。”宋建嘱咐道。 阎忠冲着两人作揖,“还请两位将军宽心。” 随后王国唤来军中最值得信任的将士,嘱咐了再嘱咐,一定要保证阎忠的安危。在此期间,宋建则是准备好路上的行囊。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目送阎忠离去。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身处营寨的王国宋建,即便只字不提,营寨中的羌人士卒也察觉到他们头领的不对劲,不论是王国亦或者是宋建,一日之内,数次登上营寨的最高处,眺望远方,不知是在期盼何人。 忽然某日的清晨,羌人士卒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今日的活计,该打猎的打猎,该种田的种田,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 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分内之事。 他们本以为又是一个习以为常的清晨时,却不料木头拼接的塔楼上传来急促的鼓声。 这让营寨的人心底不禁咯噔,打起十二分精神,根据王国宋建定下来的规矩,塔楼上传来鼓声,是重大军情,必然有大事发生,需要全营戒备。 在羌人担忧的目光中,王国宋建急匆匆的走出,让羌人们不禁纳闷,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究竟是发生何事?” “莫非是有战事发生?” “应该不会吧,若有战事,将军为何急匆匆的赶往营寨?” “那还真是古怪.” “莫非是出去的兄弟又洗劫了几個村子?” “这算什么大事?要我看,肯定是军中的那位弟兄,掳掠了天竺大户女子” “天竺女子.我倒是觉得不好看,太黑太丑” “嘿,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你知晓个什么!我只知道天竺大户破落门的女儿,那叫一个貌美,定是外出的弟兄献给将军的!” “破落门?怎么叫这名,听着不像大门大户” “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们的女儿,长的嘿” 就在众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就见数日不见的阎忠领着一群白白净净,衣着古怪,但华美异常,说话叽里呱啦的怪人来到营寨中。 王国宋建更是喜笑颜开宣布缘由。 羌人大致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他们就跟破落门恩怨一笔勾销,只不过令羌人们感到难受的是,他们要位居破落门之下,叫什么插地里,听着实在是晦气,好在破落门愿意给他们提供粮食,辎重,土地,这三样让羌人们稍稍心安,受汉人影响,地利肥沃的土地哪个羌人不爱啊! 只不过,军中有些人问道:“此后就不能抢村民的东西了么?” 这让其他羌人朝那人投去白眼,吃破落门的,用破落门的,还有土地,这还抢劫?未免有些不要脸了吧?别人又不是蠢人,怎么可能答应? 只不过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位破落门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经人翻译,破落门说的是 “可以,他们的命,怎么能比得上各位呢?他们的东西,本就是各位的。” 这让羌人面面相觑,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 卢植:起猛了,居然看见刘力了 长安 未央宫 诺大的宫殿安静的出奇,唯有刷刷纸张翻动的声音。 小黄门恭恭敬敬的站在刘辩身旁,不敢出声,唯恐打扰天子兴致,不过久久的站立,难免有些乏味,他悄无声息偷偷抬起眉眼,偷瞄着这位少年天子。 此时的天子正捧着朝堂的各级官员的上书,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每当有疑惑不解之处,天子都会拾起静躺在笔架的毛笔,从黄麻纸堆上抽出一张,提笔伏案就着黄麻纸,沙沙的写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贵为天子,怎么能用民间流传的黄麻纸,怎么说都得用刘备纸吧。 小黄门想不清缘由,只以为天子是在意皇叔,这才不愿意用以皇叔命名的纸。 “妙!妙!妙极!” 忽然刘辩猛的一拍大腿,笑道:“日南郡竟有如此良稻,兵甲器械居然能做到此等地步,朕早就对皇叔的匠人有所耳闻,如今一看,实在是远超朕的想象,新式农具就不说,就连弓弩都能改进,将作大匠该换人且慢,该不会是皇叔过谦吧?朕听闻椅子便是出自皇叔之手” 陛下,既然您觉得是出自卫将军之手,何不让卫将军兼任将作大匠? 小黄门不敢出声,他只敢在心底悠悠的想到。 很快他的疑惑就从刘辩嘴里获得答案。 “陛下,请用水。” 毕竟之前的太医开出的汤药药效也就平平。 “不行,不行,皇叔政务繁忙,卫将军府与尚书台间来回奔波。” “罢了,罢了” 说着说着,刘辩竟然咳嗽起来。 不过皇叔都说他有明君之姿,他怎么能懈怠? 或许华佗并没有传闻那般厉害呢? 他单独唤来华佗,凭借君王的威仪,以及华佗对他的知之甚少,用严肃的言语套出华佗的话。 刘辩对小黄门下达君令,“去,速速将陈留王请来未央宫。” “嗯,朕不能让皇叔太过操劳.” 不过刘备在场,害怕刘备担忧的他点头表示相信,待到群臣离去后。 “不必了。”刘辩摇摇头,经过华佗的诊断,他总算弄清楚自身的状况,当时华佗笑着说无碍,可是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断然不可能有华佗那般轻松。 “在桂宫,与董后相处。”小黄门老老实实的回道。 刘辩这才明白他是体弱外加心病,譬如儿时以及董卓留下的阴影。 小黄门又问道:“陛下,需不需传唤太医令?” 华佗也给不了什么好法子,只能控制平常的吃食,勤加练习五禽戏,以及汤药的调补,还有多多的歇息。 能当上小黄门的宦官,眼力劲远超同辈,他在刘辩有咳嗽的苗头,就将保温瓶倒入杯中,在恰当的时候递给刘辩。 “协时常向董后抱怨,都见不到皇叔了.” 不过皇叔进宫的次数也变少了很多. 想到这里,刘辩摇摇头,不再去理会脑中这些思绪,他问向小黄门,“协呢?” 小黄门及时的将热水端到刘辩面前。 “待到朝会再作定夺.咳咳咳” “诺。”小黄门作揖行礼,匆匆离去。 随着小黄门的离去,刘辩也收回目光,低下脑袋,让视线落在桌面的黄麻纸上,看着卢植的名字,他怔怔有些出神。 此前,先帝说他不知礼仪。 也许对比宫中出生的皇子,他的礼数确实有所欠缺。 不过 “师长即将抵达,作为学生的应该恭迎,朕还是懂的.” “卢太傅,若是你在此地见到协,想来肯定是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吧.” 刘辩面露微笑。 “未央宫” 在宫人的引导下,卢植朝着未央宫的正殿走去,他抬眼远眺宫中的建筑群,只觉得有些惊讶,毕竟王莽篡逆后,未央宫曾被大火焚烧,眼前的宫殿,是焚毁后重新修建,即便是重建后,论气势也要比洛阳宫殿来的巍峨。 好在感慨就在一瞬,卢植就已经适应,前往宫殿的途中,他不断的回想着,此前从庞德公身上所学的教书育人经验,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 定然要好好为陛下解惑。 刚下定决心的卢植还没有多走两步,就听见一尖锐的话音,用着近乎祈求的语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殿、殿下,且.且慢,等等.等等我!” “嗯,殿下?” 卢植只觉得有些古怪,未央宫中何时有了殿下?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旁一宦官累弯了腰,迫不得已用左手撑着,而右手却是朝着他这边频频招手。 嗯?他这边? 卢植意识到不对劲。 “哈哈哈,你追不上我!” 稚气未退的嗓音在卢植耳畔响起,这嗓音颇为耳熟,他定眼一看,一少年全然不看面前之路,竟然冲着宦官放肆大笑,火急火燎朝着他奔来。 卢植想要抬脚退向一边,可惜上了年纪的人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拍。 “砰!” 卢植被撞倒在地,屁股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屁股和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感觉像被小牛犊撞击一般。 这让卢植怒从心起,禁中之地怎能如此冒冒失失?! “老先生,方才多有得罪,我没有看清面前有人,您无碍?” 无碍? 光是道歉又有何用? 卢植抬头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殿下,竟然能如此无礼,作为太傅的他必然要在天子面前,好好让其明白何为礼又何为仪! 不过当卢植抬头,看清楚少年的瞬间,他的脸色顿时就僵住了。 嗯?!起猛了,在未央宫看到刘力了! 少年也就刘协,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仅在呼吸之间,就变得万分惊恐,居然失声道:“卢卢师!!!” 这一嗓子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卢植攥紧拳头,熟悉的让卢植面色越来越来黑,他怒道:“刘力!” 刘协狠狠打了个寒噤,他扭头就准备溜之大吉,却不料反手被卢植抓住手腕。 感受手腕的力量,刘协艰难吞了吞唾沫,这熟悉的力道,正是卢师。 他像是生锈的器械,艰难转身,嘴角挤出个勉强的笑容,硬着头皮说道:“卢师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 “好啊。”卢植皮笑肉不笑,“我向来是以理服人。” 说着说着,卢植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怎么不说话,殿下?”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二章 皇叔,救命啊! “卢师,进宫了?” 卫将军府里刘备听到卫士的禀报,放下手头的活计。 作为学生,哪怕不是接受经典传承的弟子,师长来到长安,他都应该出城百里相迎,更不用说卢植还是以太傅的身份。 但问题是,自从卢植卸下重担,跟庞德公交往后,性情相较于以前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荆州刺史的向朗,接到天子诏令——宣卢植入朝为太傅。 向朗第一时间就派骑士通知各个驿站,并用公车迎接,务必以最高的礼遇接待卢植,结果卢植抵达驿站,看见铺张浪费的排场,顿时色变,好好将向朗痛骂一顿,甚至还放言道:“此后若都是这般待遇,我便不再在驿站歇息!” 这实在是吓了向朗一跳,迫于无奈,向朗只得撤掉命令,按照正常待遇来对待卢植。 刘备可谓是一头雾水,他的老师出身优越,大汉上下什么美味的吃食没有吃过,为何觉得驿站安排的饭肴铺张浪费? 好在这个疑惑在不久后,就得到答案。 “诺。”卫士抱拳,接过厚厚一摞政务,匆匆离去。 “求救.” 目下没有天子诏令,他人进宫绝非易事。 “嗯?班?” 翘首以盼许久,刘备总算是等到卢植,卢植严肃的面容难得展露出一丝笑颜,经过几番亲切的交流。 刘备也向卢植说出近日要处理的政务。 “呼呼呼”吴班喘着粗气,“卫、卫将军,大、大事不好了,陈留王派宫人前来寻我,寻我求救!我看事态非同一般,故而前来汇报,还望卫将军定夺!” 莫非是班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件了? 刘备暗道,此事耽误不得。 刘备略微沉吟,陛下天资聪颖,若是通过陛下之口,让卢师得知刘力是陈留王刘协应当也无大碍吧。 刘备端着下巴,他实在想不到如今的宫中还有谁能够伤到刘协,要知道这‘竖子’是胆敢当着天子的面,痛斥天子为昏君。 “罢了,罢了,还是走上一遭吧” “快请廷尉正。” 谁料原本和和气气的卢植,竟然一反常态,板着脸说道:“玄德,如今你贵为卫将军,享受三公的礼仪和待遇,为何要浪费时辰,等待老夫?趁着老夫还未动怒,速速去处理你应当处理的事务,不必理会老夫!” “诺。” 这让刘备暗道不好,令他也无暇顾及其他,直接问道:“班,究竟发生何事?竟然如此惶恐?!” 就此刘备只得与卢植分别,可是他刚回府中,尚且连手头之事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听见卢植入宫的消息。 至于手上的政事. 刘备沉吟片刻,唤来卫士,“案牍上的政务,暂且让文若文和宪和处理。” 匆匆的脚步离去,随后而来的是更为匆匆的脚步,刘备抬眼望去,只见吴班满头大汗,仿佛有天大的坏事即将发生。 卢植快要抵达长安前,刘备正准备着手迎接,万万没有想到,卢植派人乘快马送来手书,手书的大意是,卢植厌倦排场,没必要为他大张旗鼓,若是因此被庞德公嘲笑,他的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他只想最快的速度去面见天子,千万勿要弄什么百里相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卢植又以刚直著称,刘备怎么能不尊重卢植意愿,他只好带上几名卫士在城门等候。 既然并无大碍,刘备索性不再理会,谁成想到一卫士匆匆来报 “禀卫将军,廷尉正吴班求见!” 刘备望向吴班。 “班,随我进宫一趟。” “诺。” 刘备和吴班跟随宫人小步走在禁中,就连是吴班都发现一丝不对劲,路上所遇的宫人个个噤若寒蝉。 这令他不安的望向刘备。 “放心,不会有事。” 经过刘备的宽慰,吴班这才渐渐安心。 两人来到未央宫前殿,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前,小黄门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刘备和吴班面面相觑,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诧异之色,吴班赶忙上前问道:“宦者,究竟发生何事?” 闻声小黄门慢慢抬头,当他看面前之人是吴班时,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当他看见吴班身后的刘备时,黯淡的瞳孔重新焕发神采,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急切的声音说道:“我、我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还请您进去看看吧!” “?”吴班满头雾水,他怎么感觉眼前这宦官,说得就好像天子和陈留王都要命丧黄泉了。 刘备眉头微皱,此前是卢师进宫,如今又发生如此之事,该不会是协闯祸了吧? “卢师在么?” 小黄门连连点头,“在的,在的,太傅在里面!” “行,我先进前殿看看。”刘备点点头。 小黄门大喜过望,他被轰出来后,连宫门碰都不敢碰,更何况是开门一探究竟,但是他不敢皇叔敢啊,好在皇叔来了。 于是他麻利的爬起,唤来其余的宦官,打开了殿门。 “班,你在此地等候,我去去就回。” 撂下一句话的刘备,迈开脚步,跨过门槛,步入诺大的前殿中。 他一抬眼就瞧见几個熟悉的身影,陈留王刘协就像是落败的公鸡,病恹恹的低着脑袋,跪于大殿中央。 白发苍苍的卢植,语气里尽是悲愤 “陛下,皇子协举止轻狂,正所谓美玉尚需雕琢,依臣之见,必须重重责罚!” 刘辩打着哈哈,“太傅,朕看罚罚抄抄书就成了” 刘协嘟囔道:“我是撞倒你了,大丈夫敢作敢当,要罚就罚,怎么就说得像我犯下破天大罪.” 然而卢植的耳力极好,他瞪了眼刘协,又冲着刘辩说道:“陛下,我看陈留王,毫无悔改之意,必须严惩!” 唉,协弟你为什么要张嘴呢?真让朕苦恼. 刘辩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不过他发现迈步进入殿内的刘备,下意识说道:“皇叔,你来了.” “嗯?”卢植诧然的望向刘备,“为何卫将军能悄无声息进入宫室?” 不等刘备发话,刘辩弱弱的说:“太傅.是朕,是朕特许的。” “原来如此.”卢植点点头。 跪于殿中的刘协大声喊道:“皇叔,救命啊!” 然而听完前因后果的刘备,默默脱下鞋履,刘协当即色变,大声喊道:“昏君,你害我啊!都怪你喊我过来!” 刘备和卢植面色更黑了。 于是乎未央宫中飘出优美的高歌。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三章 就依皇叔之言 “陛下,陈留王不如交由老臣?” 卢植冲着刘辩作揖行礼。 刘辩望了望刘协,又看了看刘备和卢植,脸上的迟疑之色渐渐退去,须知凡人都有三分火气,方才刘协仓皇之间,全怪自己传唤他。 实在是让刘辩火大,看来确实要好好管教协弟了,一味的纵容不见得是好事 想到这里刘辩点点头,“就依太傅之言。” 听到这话,捂住屁股的刘协,顿时慌了神,方才卢植唠唠叨叨实在是令他心烦意躁,通过宫人之口传话吴班,就是刘协害怕卢植的唠叨。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哪怕是皇叔来了,哪怕是挨了师徒混合双打,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卢植一对一教导的悲惨事实. 如此一来,皇叔不是白来了么?打不是白挨了么? 想到这里,刘协连忙张嘴,挤出沙哑的话音,“我我有异议!” “异议无效。” 不得刘备和卢植开口,刘辩就当场否认,这让刘协颇为愤恨。 卢植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要知道刘备涉足大殿前,他好说歹说,刘辩都是满口协弟尚且年幼,关乎陈留王之事都这般迟疑,犹豫不决,他很怀疑自己的学生刘玄德是不是看走了眼,这哪里是明君啊! “陛下,你宣卢师担任太傅,不就是为的教导陈留王么?”刘备看不下去了,他出声说道。 刘辩惭愧道:“唉,属实是朕在协弟心中,没有威望.罢了罢了。说来皇叔如何看待关东诸将,董卓以及幽州之事?” 果然不出刘备所料,呵斥完刘协的刘辩,眼底又流露出不忍。 “老臣告辞。” “不,陛下只不过是担忧兄弟。”刘备摇摇头。 “嗯?” 卢植的目光在刘辩和刘备之中来回荡漾,他怎么感觉天子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他有想过天子依赖刘备,毕竟他的这位学生,能服于人。 拱手作揖后,卢植带着刘协退去。 刘辩冲着刘备笑了笑,“皇叔让你见笑了。” 刘辩恍然大悟,“对,皇叔说的对” 只不过,天子未免太依赖刘备了吧? 卢植摇摇头,索性不再多想,玄德并非王莽董卓之流。 看着激动的卢植,刘备大致猜出卢植在想些什么,他心道,恩师啊,恩师,哪有这般简单呢?别说协是大骂陛下昏君,即便是协手握宝剑在宫中耀武扬威,只要不伤人,陛下都不会多说些什么。如今陛下只不过是在气头上. 刘备张张嘴,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他望向卢植,“有劳太傅了!” 如今看来,他还是想错了,眼下陛下这般模样,倒是不错,实在是有几分天子气概。 诺大的宫殿,此刻独剩刘备和刘辩。 经过这些时日的研究,刘辩发现朝堂掌握的兵力看似很多,实则有些捉襟见肘,毕竟洛阳刚遭大火,荆州宗贼好不容易被刘备压下去,西域长史又迁为西域都护,固然赚钱赚的多,可是花钱也如流水啊。 他相信哪怕多线开战,讨平不臣之人,刘备断然不能输,问题是耗费的钱粮,死去的臣民,又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 刘备看出刘辩心中的顾虑,他出声宽慰道:“陛下,勿要担忧,关东诸将之事,尚书府正在相商,相信明日朝会便有定夺,至于幽州之事.” 刘备陷入短暂沉默,幽州的公孙瓒和刘虞实在是针锋相对,两人处处不合,刘虞觉得公孙瓒太过极端,公孙瓒又觉得刘虞太过宽和。 实际上,古人早就已经说过,蛮夷畏威而不怀德。 没有过硬的武备,让蛮夷感到恐惧,他们又怎么能安分守己呢? 但是光靠杀杀杀,只能解决人,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羌胡一事就已经证明这点。 处理幽州外族之事,既不能一昧的怀柔,也不能一昧的杀,杀到后面,难免不会发生“老丈,借你头用用”。 故而,刘虞实则不适合幽州,刘虞哪里都好,就是军略过于差劲,也过于天真。 他记得刘虞跟公孙瓒撕破脸皮,决定攻打公孙瓒,居然说出‘只杀公孙瓒一人’这种话。 他敬佩刘虞的人品道德,但是对于刘虞的军略,他持悲观态度。 一山不容二虎,幽州不能同存刘虞和公孙瓒,何况还是他派人书信一封给公孙瓒的情形下. 最好的做法是裁撤公孙瓒的官位,问题是公孙瓒麾下皆为精兵悍将,如若公孙瓒不从,刘虞一时生气,发兵攻伐,不也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至于朝堂发兵先不说出师无名,就说怎么能绕过董卓所处的并州? 想了半天,刘备能想到最好的办法是,先以升官的名义调离刘虞,以保全刘虞的性命,后派出一名能臣,最好是此人能够在自身不利的条件,逐渐占据优势 满足这个条件的人 刘备第一反应是曹孟德,不过这个想法刚一从脑海诞生,就被刘备否决。 要知道如今的公孙瓒让刘备越来越感觉陌生,据甄导所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瓒会连汉人百姓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曹孟德已经跟仙乡后世流传的形象越来越远,刘备又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将曹操放出去呢? 且慢! 刘备脑海中精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一人,那人不论是各方面都极为满足他的要求。 那人就是 “刘表刘景升!” “?” 见刘备开始思量,刘辩不管出声,唯恐打扰到刘备,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刘备竟然从口中吐出一陌生的名字,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的那种。 因此他好奇的问道:“皇叔,此人朕似乎有所耳闻,刘景升是?” 荆州牧. 刘备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好在他的反应比较迅速,在话溜出来的前一刻及时闭上嘴巴。 他这才想来,刘表还没有出任过荆州牧,现在的刘表空有“八俊”的名气,不过对于,眼下还在北军中任职。 刘备解释道:“刘表刘景升乃是孝景帝之子,鲁恭王刘余之后,少时知名于世,名列“八俊”。此人有勇有谋,足以接任刘伯安。” “原来如此,还是汉室宗亲。”刘辩点点头,不管八俊还是七俊,他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刘备推举,既然皇叔都说此人有能力,那么想来肯定不俗。 刘辩果断的说道:“就依皇叔之言。” 翌日 未央宫,刘辩身穿天子常服,登上台阶,坐上皇位。 殿门前,随着谒者鼓足胸膛所有气力的一嗓子,宣告一日的朝会开始。 文臣武将早在宫门前就已经脱下鞋履,小步走进殿中。 俯视着文臣武将,刘辩让身旁的谒者问道:“关乎董卓之事,诸君有何见解?”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四章 皇叔没点头等于此事可行 “臣以为如今的董卓不过癣疥之疾,依臣愚见不如由陛下发布天子诏令,我等率王者之师,必能势如破竹,借此必能威慑关东诸将,令其不敢造次” 议郎曹操行礼作揖,道出心中所思所想,在他看来说好听些董卓是癣疥之疾,说难听点不过是丧家之犬,自从董卓败退到并州,士气已经衰落到极点,将无法东山再起,军力更是大不如前,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所以眼下最重要反倒不是董卓,而是盘踞在关东的诸将,以及断绝汉中通道的刘焉。凭借此次征讨,足以让关东诸将亲眼目睹朝堂的态度。 刘辩没有命谒者开口,他望向身为尚书仆射的荀彧。 他记得刘备说过荀彧乃是国之忠良、能臣干吏,既然皇叔都觉得此君是贤才,想来肯定不俗。 荀彧心领神会,他站出来说道:“关东诸侯并非同心,臣以为曹议郎说的不错。” 听到荀彧的肯定,曹操心中一喜。这些时日以来,刘备忙得焦头烂额,关羽马不停蹄训练水师,他也就没有打扰两人的心思。他又想到找张飞谈论诗文,可是不论怎么寻找都寻不到张飞的踪迹,就像是对方故意躲着自己似的。 于是乎,他只好拜访荀彧,不论是才能,还是私德,都令他肃然起敬,如今听到对方肯定自己,又怎么会不欣喜? 甚至曹操都想与刘备分享自己的喜悦,奈何在朝堂之上,他只能朝着前方的刘备,投去热切的目光。 “嘶” “不过臣以为,曹议郎之言,还有些许不足之处。” 不知为何刘备总觉得背后一凉,不过眼下尚在朝议,他也无心深究,只好将古怪的情绪暂时压下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聆听荀彧的建言。 刘辩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出太大的弊端,毕竟尚书台群贤想出的对策,听起来也还行,他又望向刘备,那眼神仿佛在说,‘皇叔皇叔、皇叔觉得如何? 刘备无奈只得点点头。 于是乎刘辩挺直脊背,问道:“京兆尹有何妙策?” 刘辩顿时一喜,大手一挥,拍板做出决定,“既然如此,就依卿所言。” “不如向关东诸侯发布天子诏令,号令他们讨伐董卓,我等修趁机耕植,畜军资。” “嗯若是关东诸将有人不遵从朕的号令呢?”刘辩问道。 “嗯?京兆尹?”本来有些疲惫的刘辩打起精神,他在刘备这里听到过对于贾诩的评价,此君才华超群,有三公之能。听来貌似不比荀彧的低,不过亲疏有分,贾诩自凉州起就为刘备奔走效劳,荀彧不过是中途加入,在刘辩看来,刘备不出声的情形下,还是贾诩值得信任。 刘辩算是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离间计。 “依臣愚见,董卓虽军力大不如前,不过并州多是好勇斗狠之辈,又毗邻匈奴,此前董卓在并州平叛积累威名,大汉天兵皆为精锐之兵,卫将军、楼船将军、骁骑将军皆为能征善战之士。此前洛阳遭战火,日南郡叛乱迫在眉睫,若是双线作战,讨伐董卓深陷长期为战的泥潭,关东诸侯难免生出二心” 荀彧行礼退下,贾诩又躬身走了出来。 “陛下,不管是多么坚硬多么高大的坞堡往往最容易在内部崩溃,董卓麾下多是凉州武夫,凉州武夫占据并州,无异于鸠占鹊巢,董卓及其旧部长于作战而弱于治政,素来桀骜无比,极易与并州士人产生冲突,并州正义之士想必心生怨恨,吕奉先乃是丁原旧部,臣观吕奉先因利导向董卓,我等也能因利利诱之,若是能够激化其中矛盾,董贼自能拔除!” 刘辩眼神一亮,“还请卿速速说来。” 荀彧面露笑容,“如此一来,那人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我等师出有名。” 他问道:“既然如此,那荀尚书建言?” “臣以为不如双管齐下。”贾诩拜道。 刘辩望向刘备。 刘备“.” 说实话刘备见到刘辩转头之际,他就知道刘辩要露出什么眼神了。 于是他点点头。 刘辩当即做出决定,“此事全权交由京兆尹负责!” 说完这些,刘辩本想着退朝,奈何兢兢业业的荀彧向刘辩举荐了一些贤人,这些贤人多是颍川人士,有出身大族饱读经书之士,也有地主豪强之辈,更有家道中落之人。 其中让刘辩感到印象深刻的是叫钟繇、戏志才,钟氏乃是颍川大族出身,即便是他都有所耳闻。 刘辩再度望向刘备,刘备只能再次点点头。 刘辩见文臣武将都没有其他的建言,他也觉得越来越乏,至于会不会有纰漏,这不是有皇叔在么? 于是刘辩命谒者喊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下朝会后。 曹操满面红光,嘴角溢满笑意,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跟上刘备关羽张飞等人。 “玄德兄,等等我,等等我。” 这让张飞有些嫌弃的撇撇嘴,也打消贾诩上前攀谈的意向。 曹操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听说钟元常长于书法,玄德兄,待到钟元常抵达长安后,我定要前去其府上,求得墨宝,若是钟元常的字加上张将军的诗,多妙啊!嗯?张将军为何你的脸色那般古怪?” “俺” 曹操狐疑的望着张飞,张飞被看着有些赧然,眉眼间颇有几分烦躁之色,他有些懊恼的说道:“曹孟德,你此前不是说那个夏侯渊募兵那兵募得如何了!” “张将军竟然如此关心我,还请张将军宽心,前些时日妙才来信称顺利抵达洛阳。” “洛阳.” “岂不是跟黄老将军,撞上了.”张飞暗暗嘀咕道。 “嗯?”曹操满脸的疑惑,“张将军方才在说何事?” “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既然如此,张将军今日有空么?我想上门拜访,讨论诗文” 听到诗文两字,张飞如临大敌,顿时色变,赶忙扯谎说道:“大哥,二哥,俺闹肚子,不说了,俺去也!” 望着张飞落荒而逃的模样,刘备关羽面面相觑,两人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章 刘表:莫非刘玄德真是我兄弟? 正在北军执勤的刘表,接到天子诏令的瞬间,一刻不敢耽误,迈开双腿,直奔卫将军府。 对于天子不唤他进宫,反倒让他前去拜见刘备,着实令人感到诧异。 他早有耳闻天子极为倚重刘备,不过未免太倚重过头了吧! 诏令所书事关接任刘虞,具体情形还要与卫将军协商 当然接任的官位不是幽州牧,而是幽州刺史,不过幽州刺史也算是位轻权重,当然不是幽州出任刺史该多好。 好在刘表是个善于调整心态的高手,幽州刺史无论如何,也强过北军中侯不是? 更何况幽州是卫将军亲族所在地,自卫将军走后,涿县富庶,连他都有所耳闻,若不是公孙瓒兵强马壮,刘伯安名满天下,想来必然招来他人染指。 可惜刘伯安与公孙瓒素来不和. 不过为何朝堂要派我接任刘伯安 我.真的能够处理妥善吗. 想到这里刘表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他虽然出身大族,自幼享受良好教育,可惜恰逢党锢之祸,总算是熬到党锢之祸解除,才踏上仕途,刚成为大将军府属官,却又遇到宦官欲杀大将军,本以为大将军死里逃生会涨点记性,奈何又在处理士人问题上犯了众怒,他本想夺路而逃,奈何又遇到董卓进京。 他本想溜之大吉,可惜受名声所累,“八俊”之名,以及前大将军属官的身份,让他彻底暴露在董卓眼中,逃也无处可逃,躲也无处可躲,他只好硬着头皮,只得暂时归于董卓麾下。 在洛阳大火前夕,刘表敏锐的嗅到不对劲之处,昔日的董相国怎么会如此惶恐?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恨不得当即脚底抹油,趁着董卓的注意力转移的空闲,他借口外出,披着破布麻衣,混迹于黔首之间。 总算等到陈到救回圣驾,等到董卓落荒而逃。 且慢! 经过盘问,卫士确认刘表的身份,卫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卫将军恭候多时,刘君请。” 问题是,他与刘备没有任何交集,共同之处唯有汉室宗亲这点. 越想刘表心底就越发疑惑,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然走到卫将军府门前。 刘表抱拳,方才一不小心就想起此前的洛阳,好在都过去了,他可算是松了口气,,在董卓执政时期,别说相国府,就连其弟其婿子府邸等等,门前士卒没有一人不收钱财的,自从刘备主事以来,再也没有遇见过了。 “多谢。” 刘表摇摇头,不再多想,他迈开脚步跨过门槛才涉足卫将军府邸,见到一副热闹的画面,许是不久前开过朝会,卫将军府如今热火朝天,属吏忙上忙下。 “汝是何人!” 卫士的两声呵斥将刘表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掏出官印,“壮士,我乃北军中侯刘表刘景升,特奉天子诏令前来拜见卫将军。” 自从迁都以来,天子处处在意卫将军的看法,天子对于自己怕是知之甚少,若说天子最为信任之人,抛开卫将军不谈,还有陈到陈叔至,关张等人,不管怎么考量,也不应该轮到自己啊 相比于天子的决断,刘表宁愿相信是刘备的建言。 刘表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某些东西,纵然公孙伯圭桀骜,但公孙伯圭与卫将军有同窗之谊,卫将军亲族又在涿县 想要处理好幽州之事,必然少不了卫将军的帮助! 陛下用心良苦啊! 刘表激动的双手颤动,可惜激动来的快去的也快,稍微一想,就能想到,恐怕是他误会了。 “来者止步!” “君便是刘景升?” 低沉温和的嗓音将刘表的注意力拉回眼前,他发现快步走来一人,这人身着袍服,耳朵很大 卫士介绍道:“刘君,这便是卫将军。” “卫将军,此君就是北军中侯刘景升。” 哪怕刘表猜到面前之人是刘备,可是当真相揭露时,难免感到不太真切。 “君年长与我不知可否唤君一声兄长?” 此话一出,莫说是刘表,就连来往的属官都投出疑惑的目光,简雍更是担忧的望向刘备,暗暗想到:玄德为何如此,这刘景升玄德也不曾相识啊. “卫将军贵为天子之叔”刘表吓了一跳,他刚想拒绝,却见刘备有些失落,心想不能与卫将军交恶,于是改口道:“这是我的荣幸。” “善。”刘备面露喜色,却又有些愧疚的说道:“适才公务繁忙,故而没有出门亲自迎接,还望兄长见谅。” 这副道歉的模样,让刘表愣在原地,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看出一个人撒谎与否,说轻轻松松那是夸大其词,不过也并非难事,但为何、为何刘备不似作假,甚至还称呼他为兄长,他甚至从中嗅到了感谢 怪哉,怪哉。 自己非但没帮卫将军什么,如今还有求于卫将军. 到底是为何? 刘表想不明白,一时间手足无措。 刘备打量着中年的刘表,心中不胜感慨,他对刘表的感谢是真,刘表收留了他,待他也是极好,甚至在病逝前将荆州托付给他。 称呼兄长本就是应该。 “此地并非说话的地方,兄长请随我来。” 迷迷糊糊间,刘表就被刘备握住手腕,一同走进客舍,直到屁股坐在椅子上时,他都有些晕晕乎乎。 “兄长,幽州局势非同一般,刘伯安与公孙伯圭向来积怨已久,宗室之中能够胜任幽州刺史唯有兄长,故此我向陛下举荐兄长。不过此前艰险,若兄长不愿,我愿上书陛下让兄长出任荆州一郡太守。若是兄长愿意.” 刘备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幽州刺史和荆州一郡太守,孰优孰劣,实在不好说。 荆州经过多年治理,较之以往,富庶的让人陌生。 反观幽州刺史,幽州牧都压制不住公孙伯圭,何况是刺史呢? 见到今日刘备的态度,刘表相信,就算是选太守,有着刘备的照顾,他的仕途怎么也说一帆风顺. 问题是他心中抱负是仕途吗? 刘表陷入沉默,刘备没有出声惊扰。 几个呼吸过后,刘表吐出一口浊气,他望着刘备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愿接任刘伯安。” “善!”刘备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竟然哈哈大笑。 等到刘备笑完,刘表就要开始索要一些实际的好处,毕竟幽州刺史并非什么好位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没成想到,刘备居然握住刘表的手,“兄长,您亲自去军中挑选锐士,您要多少我给多少,粮草辎重,您不必担心,说来兄长觉得白毦兵如何?” 刘表沉默了,手不断的颤抖,他觉得一切来的过于虚幻,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天下疯了? 亲兄弟都不可能对他这么好吧? 莫非刘玄德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么?!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张飞:这次真的不管俺的事啊! 刘表被刘备送出卫将军府时,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仿佛双腿都不属于自己似的,踩在地上总觉得不太真切。 更为奇怪的,别说是刘备,就连偶然碰见的关羽张飞简雍赵云对自己的态度都颇为温和. 甚至是贾诩这位被董卓说成天下最恶毒的谋士都对他恭敬有加 好在冷风一吹,令刘表稍稍清醒过来,他冲着刘备说道:“卫将军,还请止步,你公务在身,我就不多叨扰了,有了你的军令,关张二将军的配合,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刘表有些不情愿,刘备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留下一句,“兄长,若有难题,我的府门将会为兄长敞开。” “那我就多谢卫将军了” “诶,兄长之事就是我之事,何足言谢?” 将刘表送走后,刘备转身一瞧,瞧见简雍如同根电线杆一般杵在府门前。 “宪和,在看甚么呢?”刘备笑着问道。 简雍喃喃自语,“此人就是刘景升” 听到刘备的话后,简雍定了定神,他反应过来,问道:“卫将军,我来到长安已有多时,怎么不见徐庶徐元直?” 徐庶徐元直,是刘备错失的贤才,作为从小跟刘备混到的简雍,相信知晓未来之事的刘备,肯定会重视徐庶,避免此前发生的问题,不过没有亲眼目睹,他心底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宪和。”刘备拍了拍简雍的肩膀,“元直前去荆州接他老母了,想来快要抵达长安了吧,届时我必然为宪和引荐。” “就是不知玄德兄同意与否啊?” 很快就到刘表出发的时日,他从军中挑选出许多身强体壮,久经沙场的精兵,多是从荆州、凉州抽调的老卒,共计千人。 将曹操送走刘备扭头走进卫将军府。 曹操嘴里开始嚼着这三个字,这让刘备心生古怪之情,曹孟德.该不会是又打起宪和的主意了吧? “这”曹操面色赧然,他轻咳几声,掩盖有些心虚的情绪,“玄德兄,莫要调笑我了,前些时日妙才等人不是抵达洛阳了么,黄将军威名赫赫,武艺精湛,我想让妙才加入黄将军麾下,成为黄将军属官,以此来磨练他们的武艺和军略,好早日为国效力。” “是我好友,姓简名雍字宪和,现为我麾下长史。” “哈哈哈,好,爽快!”曹操冲着刘备抱拳,“今日我就不再叨扰玄德兄了,来日我煮上上好的青梅,买来上好的佳酿,再邀玄德兄一醉方休!” “善。” “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 “夏侯渊”刘备听闻这个名字,陷入短暂的恍惚,此前夏侯渊遇见张飞,今又让其兄交到黄忠手上,实在是哭笑不得,好在今时不同往日. 曹操继续说道:“毕竟此事算不上大事,属官之事应当由黄将军亲自定夺,我觉得不如让玄德兄书信一封来的简单。” 于是刘备打趣道:“孟德兄,你特地登临将军府为的就是从我这里挖去贤才么?” “哈哈哈,玄德,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舒坦!”简雍哈哈一笑,转身步入府门。 这让恰巧抵达卫将军的曹操悉数看在眼里,望着简雍离去的背影,眼底满是惊奇,他问向刘备,“玄德兄,此君性情豪迈,之前我不曾见过敢问是?” “简宪和” 干粮也是出自刘备之手的烤馕,马匹虽然不是什么乌孙宝马,也是产自凉州的大马。 这规模远比郡国兵来的豪华,让刘表就像是做梦一样。 更让他吃惊的是,刚出城就见刘备领着卫将军府的属官等候多时。 “卫将军,你”刘表心绪复杂,他怎能让堂堂的卫将军做到如此地步啊。 刘备冲着刘表抱拳,“兄长此去路途艰险,愚弟为兄长壮行。” 说完刘备冲着一旁招招手,准备多时的乐师该拉弦的拉弦,该吹笙的吹笙,该击筑的击筑,简洁悠扬却又充满思念的旋律从乐师的指尖飘出,本就好这一口的刘表又怎么能不动容,这种曲风他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虽说韵律放在大汉有些古怪,怎么说都算是上乘佳作,言语能够骗人,神情能够伪装,唯有谱写此曲之人深深的思念做不得假。 前奏在刘表错愕中悄悄过去,由张飞关羽等人指挥的歌者放声歌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兄长,酒。” 刘备将一酒囊递给刘表,刘表接过酒囊拧开瓶塞,他抬眼望着刘备,瞧见的是满脸的不舍,自从上次与刘备分离,通过种种迹象表明,他能像没事人一样加入北军,全靠了这位贤弟,毕竟天下最痛恨董卓的怕只怕是当今的天子. 至于刘备为何对他如此关照和亲昵?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真的怀疑刘备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以至于都去翻族谱了,结果发现他和刘备都是孝景帝之后外,就再无瓜葛了,总不可能是他父真的从山阳郡大老远跑到涿县了吧? 想着想着,刘表咬咬牙,凡事计较那么多作甚? 刘景升啊,刘景升,卫将军都这般尊敬你了,为何又要在这方面纠结? 许是受到离别的乐声感染,刘表冲着刘备举起酒囊,“斗胆唤君一声贤弟,贤弟,请。” “哈哈哈,兄长,请!” 刘备和刘表两人以酒囊代替酒杯,相互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刘表瞪大眼睛,“妙,妙。好酒!” “兄长,喜欢便好,我这里为兄长准备了些许。” 刘备命人抬来一木箱,打开一看,哪里是些许,分明是满满一大箱的酒囊,这让刘表暗暗咋舌,这也太多了吧! “若是不够,兄长我命人再去取” 这吓得刘表赶紧握住刘备的手,急忙点头,“贤弟,贤弟够了够了。再多我也带不上啊!” “说的也是。” 刘备打消了方才的想法,这让刘表松了口气,不过刘表还有个请求。 “贤弟,想来方才歌谣之曲是贤弟所谱,词是张将军所作,能不能将方才的曲谱赠于我?” “?” 站在一旁的张飞脸上笑容凝固了,不是,这次俺都没有出声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七章 那你得问贾文和了 “此曲本就是奏与兄长,曲谱已准备多时。” “不过还请兄长谨记,此曲并非我所作,词亦非三弟所填,是我等从一李姓之人手里求来。” 刘备将曲谱递给刘表,刘表小心翼翼的叠好收进怀中,对于刘备有关曲谱的托词,刘表只当作谦虚,别说曲风就连韵律都并非大汉,根据刘备的行踪来判断,他觉得此曲应当是刘备根据西域曲调所改。 毕竟自刘备起兵起,就从未与乐理大家有过交集。 乐理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参透,刘备麾下多为武人,唯有是大儒弟子的刘备最有可能,至于此前刘备求学时不爱读书的传闻? 想来不过是流言罢了。 如若不是刘备所作,还能有谁?莫非是梦中所得?实在是太过戏言罢了。 至于为何刘备要矢口否认。 刘表猜测应该是谦虚。 他细细想来,发现刘备起兵前的名声唯有孝,虽然大汉以孝治天下,不过孝的名声都被人玩出花来了,就说在前汉便有卖身葬父,现汉有笼负母归,只能说孝名是大汉士人养名的优先选择。 刘备刚想说‘兄长前往幽州,是为国分忧,也就是在帮我’ “并非我所作.”刘备试图辩解。 如此待我,想来是觉得我亲切,是我多虑了。 “.”见刘表的反应真如自己所料,刘备索性不再解释,“罢了,兄长以为如何就如何吧。” “贤弟,我定然不负贤弟所托,别说是曲谱,就算是幽州之事,我也会竭尽全力,只不过.”说着说着刘表话锋一转,“贤弟就没有事托付我的么?贤弟如此相帮,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黄老将军? 听到这个称呼刘表顿时来了兴趣,他心道,黄老将军.莫非是镇守虎牢关的黄汉升? 刘备的询问将刘表的思绪拉回当下,本来就对黄忠感到好奇的刘表怎么可能拒绝刘备,他郑重的抱拳,“我愿意!” “兄长,你意下如何?” 若是刘玄德愿意,凭借能够教导出张益德的这般能力,加上如此厉害的作曲能力,为母制椅的孝名不就能流传更广? 毕竟歌谣最容易扩散。 “.”刘备抿抿唇,望着刘表满脸“放心,交给我”的表情,这一刻他也感受到张飞的感觉,属于是百口莫辩了。 刘表连连点头,“对,不是贤弟所作!” 于是乎刘表顺着刘备的话来说,“贤弟,我知晓了,若是他人问起,就说是李氏所作!” 然而张飞走到刘备身旁,提示道:“大哥,你不是要书信一封给黄老将军么?” 想来卫将军是真的孝. 唉,如此至孝至诚的君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时日不早了,贤弟勿要留我。”刘表翻身上马,冲着刘备抱拳,“山水有相逢!” “山水有相逢!”刘备抱拳回礼。 刘表领兵纵马走出几里开外,忍不住回头望去,见到刘备屹立在风中目送着自己,即便心中有千百般不忍,他还是咬咬牙收起目光,朝着远方大踏步前行。 “大哥,刘使君走远了。”关羽在刘备耳畔提醒。 刘备收回目光,微微颔首,“我等是时候要打道回府了.” 他拍了拍关羽,张飞,“二弟,三弟走吧。” “嗯。”关羽,张飞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关羽和张飞没有去打扰刘备,他们跟在刘备身后,低声细语 “二哥,近来子龙到是见到过,怎么不见叔至?” 关羽瞥了张飞一眼,“三弟,你管子龙和叔至作甚,你此前不是说好将段忠明委派到凉州么?怎么将公务统统丢给段忠明?陛下怎么说都将右扶风的境遇提到等同九卿,可不能因私废公啊,一个不慎治理下的百姓遭殃该如何是好?” “二哥,这不是宪和来到长安了吗,计划赶不上变数,俺也让忠明配合宪和,再者曹操那厮在背后追的紧,俺躲都来不及,至于政务,俺的情况你也不是清楚,背背诗,说说书到还行,治理一地,这不还在学么?”张飞辩解道。 关羽无奈的说道:“就你说的有理。” “嘿嘿,二哥,勿要说这些了,子龙和叔至如何?子龙何时出发?你的水师训练的怎样?” “子龙和陈到近些时日来专注训练无当飞军,自从陛下听从大哥建言将匠官编入尚方起,以蒲玉为首的尚方府马不停蹄的制作弩箭,编制山林潜行衣,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将无当飞军的武备准备完毕,经过磨合应该就能发兵日南郡。至于我的水师,目前尚处跳板作战阶段三弟你呢?” “俺?二哥,还请宽心,作为骁骑将军的俺,怎么会将骑士的训练抛在脑后呢?说来二哥,叔至的部曲都有响亮的称号,伱看看俺应该叫什么?铁甲军?” “.” 听着张飞的话语,关羽觉得有些无语,铁甲军,好歹要有铁甲吧?如今尚方府全力运转,哪里还有空给你造铁甲呢? 不过看着张飞满眼的期盼,关羽实在不忍心泼张飞冷水,稍稍沉默后,只得托词,“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就在张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迎面走来的贾诩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卫将军,二将军,三将军。” 眼尖的张飞发现,就连贾诩手中竟然多了把羽扇,他突然记起仙乡后世有种版权的说法,唉,年纪轻轻的丞相就没了‘版权’。 刘备问道:“文和,你这是?” “卫将军,陛下不是下令,让我全权负责离间吕布和董卓之事?故而我前来找三位将军相商。”贾诩一眼就察觉张飞盯着自己的羽扇看,不过他丝毫不介意,他还冲着张飞笑了笑,将羽扇递给张飞,“三将军,计将安出?” 张飞也丝毫不含糊,他接过羽扇,装模做样将羽扇摇了又摇,满眼喜色的望了望刘备关羽,那模样仿佛在说,大哥,二哥,你看我像不像丞相? 刘备、关羽,“.” “嗯嗯”张飞轻轻咳嗽几声,端着腔调,“我以为不如用美人计。” “哦?”贾诩来了精神,“如何用美人计呢?” “嗯”张飞本想按三国通俗演义来,他猛然发现眼下情况跟书上简直天差地别,于是乎他将羽扇递给贾诩,认真的说道:“那你得问贾文和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卫将军...你借给我的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部曲啊! “二哥,你为何用这般眼神看俺,俺哪里说错了,俺出点子,文和出谋划,俺和文和这叫珠联璧合!” 张飞仿佛看不懂关羽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关羽嘴角微微抽搐,就连长髯都没有心情捋了,他心中腹诽不已,三弟,这跟仙乡后世之人说的阿斗与子龙在长坂坡嘎嘎乱杀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你将自己代入的怕不是阿斗吧?嗯虽说用阿斗打比方不太妥当,未免有些对不住大哥。 想着想着关羽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溜达到刘备的身上。 饶是刘备也哭笑不得,“三弟,莫要开玩笑了。” 说完张飞刘备望向贾诩,“文和,近来公务繁忙,有一事我方才想起,还请府内一叙。” “好。”贾诩收敛笑容点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如此语焉不详,莫非是仙乡之事? 怀着满腹的好奇,贾诩跟随刘备关羽张飞,走进卫将军府,他们推开一间客舍,最后进来的张飞顺手关上房门,关羽则是沏上一壶好茶。 捧着茶杯贾诩见四下别无他人,他吐出心中的疑惑,“主公,不知是何事?事关吕奉先么?” 张飞更是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哼,吕奉先?三家姓三姓家奴,反董卓不过是时间问题!若此次再敢来犯,俺定要和二哥,子龙,叔至,黄老将军倾巢而出,看看他能在俺们手上撑过几个回合!俺倒要看看三姓家奴,能不能单挑的过俺们!” “文和,还请见谅,三弟在他人面前并非这般急躁。”刘备一边解释一边走到门旁,将房门关好。 关羽:“.” “嗨,二哥甄导不是说过么,对于小人没必要按君子来对待,再者说这不也算吕奉先单挑俺们一群么?” “不错。”刘备点点头,“说来话长,此次我通过仙乡,我得知元龙在吕布身旁安插了间者,此人深受吕奉先器重,只要时机成熟,吕奉先必反董卓!” 为何主公和两位将军如此笃定? 脑中刚诞生这个疑惑不久,贾诩不断碰撞的思绪便捎来了答案,毕竟主公和两位将军能在仙乡来往,洞悉一人的品性不足为奇,吕奉先重利,但也留了故主一命,,元龙.想必就是那日在虎牢关挑衅的下邳相陈登,也就是说,主公和两位将军是通过仙乡与此人取得联系,想来许靖等人之事亦是如此? 刘备一声轻喝,嬉闹的张飞赶忙收起笑容,暗道:糟了,大哥要发怒了,他连忙摆正姿态,正色道:“大哥,俺知错了,你跟文和好好说,俺不再打扰就是。” “我正有要事与文和相商!” 听着关羽和张飞的声音,贾诩陷入沉默,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一个疑惑。 “二哥说的对,俺也一样,走走走。” “三弟,你不是要去看看我的水师么?依我看不如就趁当下?” 关羽张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将做出决定,他们向刘备打过招呼,火急火燎的就冲着门外走去。 “嘶——”听到张飞这个说法饶是关羽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应道:“三弟,这不算单挑吧?” 关羽抚着长髯微微颔首。 “三弟!” 贾诩收回目光笑道,“三将军乃是性情中人,主公,你方才想说的是?” “事情是这样的.”刘备坐回椅子上,为贾诩将来龙去脉讲得干干净净。 听完刘备的言语,贾诩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陈元龙并非庸人,既然陈元龙有所定夺,我就不用多加理会. 贾诩松了口气,不过他脑中某根弦在这一刻忽然被触动,他暗道一声不好! 他意识到一個问题,既然无须他理会,可他已经在朝堂上站了出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此事不是他的手笔,旁人却不这么看啊。 “文和,你怎么了?身体不适么?我去请太医令来为你诊断诊断。” “不、不必了,主公我并无大碍” 贾诩制止住刘备,他抬眼望向刘备,瞧见的是满脸关切,他心中暗暗摇头,我在顾虑什么?主公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么? “主公,看来此事,交由陈元龙便好,是我多虑了。” 说着贾诩站起身来。 望着贾诩离去的背影,刘备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剧场,他伸出手叫住贾诩,“文和,关于去往仙乡之事,我已向仙人打听,此事并非易事,还要一些时日.” 听闻此言,贾诩停住脚步,望向刘备,他笑道:“主公,我不急,就算是十年几十年,我都能等下去。” “主公还请留步,我就不叨扰了。” 贾诩冲着刘备郑重的鞠躬,此事成与不成,不关乎刘备,记得替他询问,就已经让他心底无比宽慰了。 刘备也不再多说什么,目送贾诩远去。 “此关就是虎牢关?” 刘表望着眼前的雄关心生感慨。 作为刘表副将的陆仁甲抱拳恭声道:“回使君,不错此关就是虎牢关,虎牢关是周天子” 副将说着说着竟然开始讲解虎牢关的前尘往事,这让刘表不禁侧目,一路上,不管是途径哪里,身旁的副将都能道出此地的地貌以及历史渊源,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要不是过于明显的凉州口音,他恐怕都会怀疑自己的副将是不是被掉包了。 如此才干寻常士子怕是远远不如吧。 刘表本以为如陆仁甲之人,能有一个就算是幸事,万万没想到其余人等虽不如陆仁甲,但也是军纪严明、身强体壮、能读会写的精兵强将,放在其他的部曲里,少说都是能够担任低级武官之人。 途中他曾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向陆仁甲 “陆都尉,伱在卫将军军中算是什么水准?” “啊?使君,俺不过是中下之姿,使君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实忒差,竟然挑中了俺。” 听到这话时,刘表陷入沉默,中下之姿.卫将军.你借给我的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部曲啊! 就在刘表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陆仁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使君,黄老将军出关了!” “黄老将军.” 刘表抬眼一瞧,只见一彪形大汉,纵马飞驰到身前。 他刚想抱拳尊称一声黄老将军,却不料黄忠竟然抢先一步,他抱拳恭声道:“忠,拜见刘使君!”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夏侯渊:嘶,脖子又痛了 “黄老将军、黄老将军,使不得使不得,我怎能让救驾有功的黄老将军出城来迎?” 刘表连连摆手。 戍卫在虎牢关城墙上的兵卒面面相觑,黄老将军怎么对此人如此尊敬? 有人道出心中猜测 “旗帜上是刘” “难不成此君是卫将军兄弟?” 身后兵卒的窃窃私语黄忠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刘表的客气话让他面色一变,他原以为适应这个称呼,可是当陌生的话音冲着自己连续道出三声“黄老将军”,他的血压不受控制瞬间拔高,眼皮也狂跳不止,如若说话之人不是对刘备有恩的刘表,恐怕他的脸色早就黑了。 “刘、刘使君,我、我等还是先进关中,再好好叙旧,你看如何?”黄忠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刘表总觉得黄忠面色变得有些差劲,他暗暗想到,莫非是身体不适? 好在黄忠的言语将刘表的思绪拉回当下,“黄老将军,请” “.”黄忠深深吸气,平复心绪,“使君,请。” 刘表跟着黄忠进入虎牢关,来到黄忠府上,经过一番洽谈,刘表表明来意,“黄老将军,此行我顺道而来,是受卫将军所托,卫将军让我将手信送到黄老将军手上。” “?”刘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是属官,何须担忧呢? “有劳使君了。”黄忠顶着僵硬的笑容,接过刘表手里的书信,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熟悉得只需一眼,就能让他断定是出自刘备之手,只不过信中所写. 刘表亲眼目睹黄忠的脸色变得微妙,这让刘表备感好奇。 “黄老将军,怎么了?” 曹仁抱拳沉声回应,而后匆匆离去,不过多时,一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善于冲锋陷阵的猛士与一身形高大之人硕跟随亲卫来到黄忠和刘表面前。 “诺。” “渊/惇见过黄黄将军!” 黄忠叹息道,“总而言之,使君见到妙才就一清二楚了。” 黄忠摇摇头,“并非什么大事,是卫将军建议我收夏侯渊、夏侯惇为属官.” “刘使君,你知道卫将军信中所写是什么吗?” “嗯军情大事?若是如此,我就不打听了。” 他扭头望向身旁的曹仁,“有劳去请,夏侯妙才、夏侯元让。” 刘表眯着眼睛打量两人,他发现自称为“渊”的猛士,面色有些古怪,尤其是看向黄忠时,竟然有几分胆怯之色,此人的手更是下意识朝脖颈捂去,如此神情如此,如此动作,让刘表莫名联想到,兔子之于雄鹰,羊羔之于豺狼。 怪哉,怪哉。 “妙才,元让,曹孟德请求卫将军,托来书信,让你二人并入我的麾下,凭你二人募来的千人.我暂且以军侯的官职征辟,过些时日,若你二人达到我的要求,我再上书陛下封你二人为司马.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夏侯渊皱起眉头,心中叫苦不迭,兄长,你这就将我卖于黄汉升了??? 曹仁心中一喜,恨不得替夏侯渊、夏侯惇答应下来,不过当他看见夏侯渊的表情时,他闭上了嘴巴。 若是没来到虎牢关前,夏侯渊迟疑半分就是对不住黄忠的要求,毕竟司马一级就要上书陛下。 只不过来到虎牢关,夏侯渊见到黄忠时,心中暗暗想到,不论是骑士,还是步卒都称黄将军为黄老将军,莫非是说黄将军经验老道? 于是乎他下意识称呼了一声黄老将军,结果就见黄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猝不及防间,黄忠就抽出佩刀,刀光快似离弦之箭,令他心中警铃大作,眉头狂跳不止。 好消息是刀停了下来距离脖颈咫尺之间;坏消息是制止黄忠的曹仁刀被劈飞,并且曹仁伤及了手腕. 劫后余生的夏侯渊大口大口喘息,汗水打湿脊背,他觉得自己仿佛去蒿里走了一遭. 至此以后夏侯渊每每看见黄忠,都觉得脖颈莫名其妙的疼痛。 见到夏侯渊的表情,黄忠无奈叹气,那时他操劳一日,本想打道回府,得知曹操说的夏侯渊、夏侯惇前来,在此世夏侯渊是友非敌,他本想好好接待,好巧不巧,夏侯渊的一句“黄老将军”,将他拉到梦中的汉中之战,梦中的夏侯渊与眼前的夏侯渊渐渐重回,他反手紧握佩刀,使出浑身的劲力挥出,值得庆幸的是曹仁出刀拦住了他的刀刃,虽然曹仁没有完全拦住,不过刀与刀金属碰撞的声音,将黄忠的思绪拉回当下,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事后黄忠曾上门道歉,也唤来医者去帮夏侯渊诊治,可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想到这里,黄忠沉吟片刻道:“若是不愿,我可以为伱二人引荐关张二将军。” 夏侯惇自然是愿意留在黄忠军中的,这些时日以来,他亲眼目睹,黄忠治军严明,以身作则,将士无人不信服,十分合他的胃口。 只不过. 他担忧的望向夏侯渊。 沉默良久的夏侯渊吐出一口浊气,他冲着黄忠说道:“将军,为将者,怎么会因为恐惧而退缩?我愿添为将军麾下一军侯!” 夏侯惇急忙说道:“俺也一样!” 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的刘表,能够确定夏侯渊是在恐惧黄忠,他低声问向陆仁甲 “黄老将军,在卫将军军中是什么水准?” 陆仁甲如实回道:“嗯足以匹敌楼船将军!” “.楼船将军” 刘表越看黄忠越喜,夏侯妙才这般猛士畏黄老将军畏之如虎,就连关将军与黄老将军都在伯仲之间,若黄老将军是我麾下部将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兴起,刘表就惭愧的低下脑袋。 卫将军对待我就像是对待亲兄长那样,群臣也因卫将军的缘故尊敬我,我又怎能觊觎卫将军的旧部呢?惭愧惭愧啊! “刘使君?你无碍?” 黄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刘表抬头望去,摇摇头,“无碍。” 黄忠命曹仁将夏侯渊夏侯惇送回营舍,后将来龙去脉说与刘表听。 刘表听得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误会!”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 连公孙瓒都觉得你太极端 蓟县 幽州刺史府 “明公。” 刘虞整理行囊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放下手头上的物件,转身抬眼一瞧,果不其然来者正是他麾下的从事程绪和齐周。 “你二人来此作甚?” “明公,这是要离开幽州了么?”齐周眉眼里尽是忧色。 “不错。”刘虞的神情有些落寞,嘴里连连叹息,“陛下传来诏令,命我即日启程,前往长安赴任,担任太尉之职,只是幽州尚未安定,公孙伯圭.唉。” 程绪和齐周面面相觑,刘虞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不过他们怎么听不出刘虞的弦外之音,公孙瓒和刘虞向来不和,刘虞说东,公孙瓒非要扯西,即便两人共讨乌桓,公孙瓒也要在暗处给刘虞使绊子。 “明公。”程绪迈出一步上前抱拳恭声说道:“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以兵马强壮者为雄,群雄并起,没有大军在握,何谈救困扶危,匡扶汉室?长安远在关中,若刘玄德,也如董卓那般,明公又该当如何?依我看不如假称道路被堵,没有受到陛下诏令。保全幽州之人,唯有明公!还请明公三思!” 齐周诧异的望向程绪,他怎么感觉今日的程绪与往日截然不同,说这般话不是触碰刘虞的霉头吗? “诺。”鲜于银这才赶忙闭上嘴巴,不过眼中的笑意与鄙夷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由于公孙纪与公孙瓒是为同姓,公孙瓒待公孙纪态度较为温和,故而刘虞也让公孙纪负责与公孙瓒对接。 “阿父方才说前去恭迎刘景升?”刘和仿佛瞧出齐周心中所思所想,他笑道:“齐从事有所不知啊,阿父赴任之初,卫将军就托人将一封书信捎到降虏校尉手中,信里大意是请降虏校尉好生帮衬阿父。” 作为刘虞麾下武官的鲜于辅和鲜于银更是哈哈大笑,鲜于辅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倒以为董贼有多厉害,想来也不过如此。” 不出齐周所料,刘虞听后勃然大怒,气得他不顾士人的礼仪,抬起手臂,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程绪的脸,朝着程绪低吼道:“竖子,住口!卫将军岂是汝无端指责?!我宁死不做欺瞒天子之事,来人,将此人打入大牢!” 这让齐周满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何刘虞对区区的刘表竟然如此上心?莫非是同为汉室宗亲? 恰巧此刻刘虞之子刘和从一旁的偏房走出。 想到这里齐周不禁叹息。 刘和宽慰道:“齐从事,勿要多虑,刘刺史乃是卫将军举荐,想来足以接替阿父,保全幽州更是轻而易举,再者说百闻不如一见,你我前去一见,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被架着的程绪面露愕然之色,刘表行军为何如此之快,远远超乎他的预料,怎么诏令前脚来,刘表后脚就到? 刘虞拱手走出,“我便是刘虞刘伯安。” “书信?”齐周诧然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是.击败董贼、讨灭羌胡的凉州劲卒??!”齐周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声音都在发颤,眼前的部曲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完全颠覆他对凉州精兵的认知,这些士卒身上缠着枝叶,脑袋上别着嫩芽,若不是穿着的皮甲,面容类似汉人,打着刘字旌旗,他还以为是哪里走出来的外族野人。 刘和和齐周赶到时,发现周遭早就聚集不少人,放眼望去,赫然是府内的属官,此外幽州本地的名士,以及归降的部族首领也赫然在列,诚意不可谓不大。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这支部曲的全貌缓缓在他们眼前浮现。 “唉,郎君,你是不知啊,刘使君在幽州人心底的分量不轻,此后又应该如何是好啊?”齐周低垂着眉眼。 不过他还是开口轻咳几声,“咳咳,鲜于都尉慎言。” 齐周拱拱手,“原来是郎君” 这吓得齐周赶忙求情,“明公,程从事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刘和问道:“齐从事你在担忧何事?” 听到这声,齐周松了口气,心中庆幸,刘虞万万没有听从程绪建言,不然那可是糟糕到极点了。 刘和笑了笑,“若非是公孙纪与公孙越酒后失言,恐怕阿父与我都将蒙在鼓里。” “齐从事为何踯躅不前?”刘和问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齐周喃喃自语,他面露苦色,望向程绪离去的方向,心底暗暗想到,程从事,你不冤,公孙伯圭为卫将军同窗旧友,刘景升为卫将军兄长,明公或多或少承了卫将军的情,不然公孙伯圭怕只怕更加猖狂. 一时间,齐周为他的同僚感到悲伤,幽州里里外外不都跟卫将军有牵扯? 然而程绪仿佛看不见齐周的眼神,他仍旧说道:“明公,还请三思!” 刘表部曲在距离刘虞等人百步之外,停了下来,刘表部曲,纵马飞出一人,这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问道 “请问您便是刘太尉么?” “表,拜见太尉。”刘表打过招呼,两人相互亮出官印,彼此确认了身份。 齐周无奈望向程绪,见程绪脸上一片淡然,急得他瞪了程绪一眼,快向明公求求情啊! 刘虞热情的拉着刘表,一一为刘表介绍幽州士人以及州府官吏,刘表也是一一抱拳回应。 “哈哈哈。”刘虞爽朗一笑,“快快,传令州府大小官吏,随我出城欢迎,卫将军之兄,刘景升!” 如此一来,程绪仕途恐怕到此为止了。 刘虞不为所动,脸上冷如冰霜。 两卫士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用粗壮的臂膀架起程绪,朝着门外拖拽而去。 “郎君说的是。”齐周回道。 “拖出去!拖出去!”刘虞极为烦闷的冲着卫士挥挥手,似乎一刻都不想见到程绪。 “?” 公孙瓒兼任降虏校尉和中郎将。 他怎么敢的??? 公孙纪,虽然姓公孙,但与公孙瓒没有一丝一毫的亲缘关系。与齐周同为刘虞麾下从事。 饶是刘虞的老脸都有些绷不住,毕竟刘表部曲的穿着,未免.额,未免过于超前? 就在这时,一门卒匆匆来报,“明公,斥候来报,城外五十里外有人自称刘表刘景升,前来接替幽州刺史!” 至于新任的幽州刺史. 众人正想着的时候,远方出现一旌旗,伴随着前进的鼓声,旌旗越来越近,大大的刘字清晰的落进在场每一个人眼底。 对于刘虞的热情,刘表也感到诧异,刘虞是什么人?那可是宗室贤长,先皇尤为器重,刘备单单凭借一封书信,就让刘虞做到这般地步?那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自长安出发起,刘表真是一路上都感受到了刘备的照拂,他原以为借来的千人部曲已经足够厉害了,谁能想到这些士卒的能力远超他的想象,一路避开董贼的部曲,扯下枝叶嫩芽伪装,能在山林里跋涉,根据影子长短辨别方位. 后者虽说不算什么,但是人人都会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当他问起陆仁甲这般技艺在卫将军军中算什么水准,得到的永远是中人之姿 “刘刺史,刘刺史?” 刘虞的呼唤声,将刘表的思绪拉回当下。 “太尉,您有何吩咐?” “吩咐倒算不上,来,刘刺史,老夫为你引荐两人,此二人姓鲜于,左为鲜于辅,右为鲜于银,此二人是同宗兄弟,鲜于辅为族兄,鲜于银为族弟,此二人乃是老夫麾下能征善战之士,统御大军作战,刘刺史可以交由此二人。” “快称刘刺史!”刘虞冲着两人说道。 两人冲着刘表抱拳,“刘刺史” “两位好汉真乃猛士也!” 刘表凝目望着两人,顺着刘虞的话说道,此二人虽表面恭敬,但他凭借自己的阅历,足以瞧出两人藏在恭敬表皮下的鄙夷和不屑。 能征善战之士? 恐怕未必吧? 提到能征善战这个词,刘表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使得他记起某个关键的问题,他问向刘虞。 “太尉,不知您麾下能调动之兵有多少人?” “多少人”刘虞稍稍沉吟,片刻之后,给出了大概数字,“约莫十万。” “哦,十万.嗯?多少?十万!” 刘表难以置信的望着刘虞,饶是出身优渥的他,此刻也顾不得外在形象,艰难的吞了吞唾沫。 不是,拥有十万之兵,为何要惧怕公孙瓒? 即便是公孙瓒的降虏校尉、中郎将之职,可用之兵也超不过一万? 该惧怕的是公孙瓒吧! 不,哪怕是董贼来了也要脱层皮。 莫非 刘表望向鲜于辅和鲜于银,莫非是此二人是庸才? “嗯?刘刺史?你为何用如此古怪的眼神看着老夫?”刘虞诧异的问道。 刘表回过神来,试图蒙混过关,“方才我想到一悲伤之事。” “悲伤之事?”刘虞问道。 刘表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话锋一转,“怎么不见公孙校尉?” “公孙校尉.” 这四個似乎触碰到刘虞的某个开关,气得刘虞牙痒痒,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刘虞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压低声音,对刘表提醒道:“刘刺史,公孙伯圭并非良善之辈,老夫好不容易安置下来的胡民,却屡遭此人劫掠,不怕刘刺史耻笑,对于公孙伯圭的卑劣行径,老夫有心制止,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想上书陛下,痛斥公孙伯圭,奈何升迁的诏令竟在此时抵达,言而总之,还望刘刺史好生注意,望小心行事。” 刘表知道刘虞是一番好心,不过还是陷入沉默,天子在关中,靠上书指摘公孙伯圭,除去加剧矛盾,使冲突提前到来,还能有什么作用? 太尉啊,您还是安心治理一地吧,军事还是省省得了。 刘表心底暗暗摇头,终究刘虞是一番好意,他怎么能说出风凉话呢。 因此刘表朝刘虞一揖,“多谢太尉。” “唉,景升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日后幽州大事就托付于你的身上了。” “还请太尉宽心,我定然不会辜负陛下。” 刘表在心底默默补充道,还有卫将军。 “善。”刘虞抚摸着长髯,颇为满意的颔首,“既然如此,老夫也就宽心了,也该收拾行囊离去了。” “太尉,路途遥远,还望小心。” “景升,权且宽心,老夫自有护卫!” 刘虞笑着与刘表分别,自此刘虞踏上返回长安的路途,刘表接过刺史之权。 坐在州府的刘表把玩着官印,心中暗暗想到。 接下来又如何行事呢?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刘表当即有了主意,由于刘虞的安排,本地士人自然不会排斥他这个外来人,至于鲜于两兄弟. 罢了。 先保持太尉的政令,其次. 刘表突然起身,这把护卫在旁的陆仁甲吓了一跳。 “使君,伱这是?” “走。” “走?去往何处?” “公孙校尉军中!” 降虏校尉营地。 “兄长、兄长!” 公孙越急急忙忙的闯进营帐。 “嗯?何事这般慌张?”公孙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来的得要好,对于公孙越冒冒失失的行为,甚至连一声呵斥都没有。 公孙越愣了些许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忙说道:“新任刺史前来拜见!” “刺史?这刘景升还算是来事的人,只不过.”公孙瓒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脸面胆敢自称玄德的兄长!” “?”公孙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兄长,刘刺史向来没有自称是卫将军的兄长,分明是卫将军认刘刺史为兄长的啊! 看着公孙瓒的脸色,公孙越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我这就去请刘刺史。”公孙越扭头离去。 不过多时,刘表走来营帐。 公孙瓒压根不像给刘表好脸色瞧,虽说刘备一步登天当上卫将军令他心底失衡,不过玄德的兄长也不是谁都能自称的! “你就是幽州刺史刘景升?” 公孙瓒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询问,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刘表满眼的尊崇,并朝着公孙瓒郑重作揖,嘴里更是大呼 “我苦苦追寻,总算是见到公孙将军了!” “公孙将军杀的好,杀的好啊,依我看乌桓就该杀!” 公孙瓒眼睛顿时一亮,看来他遇见志同道合之人了! 却不料,就在下一刻,刘表愤恨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吐出疯狂的言语:“乌桓男子统统杀掉,女子为奴为婢,老者丢弃荒野!如此一来,乌桓必灭!” 公孙瓒:“?” 这也太极端了吧?!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一章 都是刘备害的 “使君,除此以外,是否还有他法?” 公孙瓒见刘表的神情不似说谎,他下意识开口,就连称呼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使君”二字,怕是凶名传于凉州的段颎都没有这般凶狠,如若段颎尚在人世,听闻刘表之言,说不定会感慨,原来我还挺心善的。 想到这里,公孙瓒劝道:“使君,幽州多有外族,如若像您这般肆意屠戮,恐怕招致民怨四起,届时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即便我等麾下皆是勇士,来回奔波平叛,将会无暇顾及其他!” “将军勿要惊慌。我知道将军忧国忧民,但”刘表先是出声宽慰公孙瓒,随后提到外族时,嘴角向后一拉,颇为不屑的说道:“民?他们是民么?区区外族竟妄称大汉之民?!” 端着茶水走进营帐的公孙越都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他望了望刘表,又看了看公孙瓒,这两人变化之大实在令人猝不及防,幽州刺史说着兄长的话,兄长倒说着幽州刺史说的话,莫非是他没有睡醒么? 看着刘表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公孙瓒急得在心里疯狂的问候刘备,玄德啊,玄德,这些年以来,你到底经历了甚么!竟然举荐此人担任幽州刺史?! 若真按此人的说法行事,做不做得到暂且不论,关键是谁来替他牧马?谁来替他养羊?较于此前更加多的盗贼又该当如何?这群盗贼又害得幽州百姓无法安心种粮,他的军资又怎么办? 莫非让为他效死的兄弟统统去耕种?去牧马?去养羊? 诚然在公孙瓒眼里,乌桓等外族不过是土鸡瓦狗,战力羸弱不堪,但问题是,这群人能跑啊!跑到草原,躲进深山。过些时日,就像是粟米那般,逃走一个,跑回一群,饶是公孙瓒也觉得头疼。 还不如刘伯安呢! 公孙瓒突然怀念起他的老对头. 紧接其后的是对刘备的抱怨。 玄德,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啊! 刘表眼睛微眯,通过公孙瓒的神情,他大致猜出公孙瓒的心中的思绪。 果然如我所料. 如若不是公孙瓒在场,刘表都快要笑出声,毕竟公孙瓒太好懂了,公孙瓒在幽州最大的政绩是什么? 讨灭外族?扬汉家天威? 亦是保境安民?庇护一方太平? 对,也都不对。 公孙瓒的确予以乌桓重击,明面上乌桓人惧怕公孙瓒,但是私下里的动作是一点都不少。 乌桓也就罢了。 最尴尬的是,公孙瓒也与幽州士人离心离德。 毕竟公孙瓒曾经说过,“士人自认为他们本就该享受富贵,给予他们富贵,他们也不会感谢。” 故而重用寒门、商贩、巫、医。 不是说不好,刘表向来是个很务实的人,幽州士人是不能小觑的力量。 因此公孙瓒打乌桓打的越凶,幽州士人就越发忌惮,幽州士人越发忌惮,那么士人就越会向刘表靠拢。 如若是孤身一人来到幽州担任刺史,刘表连一刻都不会多想,果断延续刘虞的政策,积极拥抱士族,将脏水使劲朝公孙瓒身上泼,但就是不动手,然后通过联姻,将其中一批士人牢牢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让士人对付士人,再培养亲信,逐步接过军权,如此一来,诺大的幽州就尽归他手。 谁知道抵达幽州不久,他的基本盘就已经初步成型。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刘表趁着公孙瓒在心底问候刘备的间隙说道,“唉,卫将军在临行前,曾经告诉我将军乃是当世名将,奈何士人只会吹捧士人,刘伯安又是心慈手软之辈,无法让将军的才能得到释放,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偏偏刘伯安地位尊贵,就连天子都要礼让三分,谁人敢触怒刘伯安,于是卫将军找到机会连忙向陛下建言,由我来担任幽州刺史,好生帮衬将军。将军还请宽心,有我在你就大展拳脚吧!” “玄玄德” 公孙瓒念念有词,刘表的这番话实在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士人的德行,他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全然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故而在卢植门下时,他遇见刘备这样一人,顿时喜欢的不得了,当即结为好友,拜为兄弟。 闲来斗鸡走狗,无趣时纵马高歌,好不快哉。 究竟是何时起,一切都不同了呢? 听着刘表的言语,公孙瓒的思绪被拉回到刘虞出任幽州牧的那时,那时刘备寄给他一封书信,他看完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害怕他遭刘虞的迫害么? 就在此刻,刘表从袖子里掏出一曲谱,递给公孙瓒。 “将军,此物是卫将军为他远在幽州的兄长所谱的乐曲,托我务必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乐曲.” 公孙瓒接过曲谱,低下脑袋一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年少时爱美衣服、好音乐的他怎么能看不懂曲谱,光是看着他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思念之情。 “来人!去寻几个乐师来!”公孙瓒面色平静,可是就连公孙越都听出他藏在言语下的急促,因此不敢懈怠半分,连忙夺门而去。 去也匆匆,来也匆匆。 公孙越领着两三乐师走进营帐,又招呼着士卒将乐器搬了进来。 公孙瓒也不想多说废话,他将曲谱交给为首的乐师,“按此谱来弹奏。” “诺。” 乐师们不敢怠慢,当即就拨弄乐器,随着乐师们的演奏,悠扬的旋律飘进公孙瓒的耳中,他一听就听出来,不似大汉的曲调,但曲中蕴含的思念之情是一丝也不少。 听着听着,公孙瓒渐渐低下脑袋,从嘴里吐出悠悠一声长叹。 看来是我误会了玄德啊。 “使君,如何称呼此曲?” 曲名么. 刘表想了想,笑道:“赠兄长。” 他在心底补充道,兄长兄长,我也是卫将军的兄长,此话并非假话。 “赠兄长玄德,这些年果然还是没有怎么读书啊,曲名太过简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黔首所取。”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不过公孙瓒的语气里全无责备之色。 公孙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兄长,你可勿要因卫将军之事而糊涂了啊! 于是乎,他连忙说道 “兄长,还是先谈方才之事吧!”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二章 还是好人多啊! “我看还是两位将军太过仁善了。” 刘表握住胸口,痛心疾首的看了看公孙瓒和公孙越一眼。 公孙越脸色一黑,他们仁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乌桓人哪个不惧怕他和他的兄长。 公孙瓒心情复杂,怕是玄德说我良善吧。 “使君,我等不如先按此前太尉的做法来?”公孙越试探性的问道。 刘表眉头微皱,“我没来时幽州是这样,来后幽州还是这样,这不是白来了么?” “既然两位将军心善,不愿乌桓人遭受屠戮.”沉吟良久的刘表,以一种询问的语气说道:“不如这样,我等将乌桓部不尊朝堂的贼首骗来,袭杀在宴会之上,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这” 公孙瓒和公孙越面面相觑,相比此前的屠戮乌桓的惊世之语,眼下这个方法似乎听的靠谱许多,贼首一除,剩余的乌桓就更加好对付了,毕竟刘表是在帮两人,两人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只不过公孙越有些顾虑的说道:“使君,要想贼首共聚一堂并非易事.” “将军勿虑。”刘表拍着胸膛,“我自有应对,不过还要劳烦两位将军。” 公孙瓒当即表态,“使君,你就说我等该如何配合吧!” “善。”刘表笑着点点头,缓缓开口。 “怎么使君还没出来。” 在营帐外等候的陆仁甲可谓是望眼欲穿,公孙瓒的威名连他都听过,此前与刘虞的冲突闹得幽州可谓是满城皆知,不过公孙伯圭与卫将军亲如兄弟. 想来也会相安无事吧? 陆仁甲正在想着的时候,一阵争吵声突兀的响起,这让他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令他担忧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了。 “要我停止讨伐乌桓?” “实在是痴人说梦!” “呵?刘景升,真能做到你再来说吧!” “田国让何在?给我盯紧此人!” “来人送客!” 在陆仁甲警惕的目光中,刘表低着脑袋恹恹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身形匀称的青年,看起来岁数不过及冠。 眼下顾不得青年,陆仁甲赶忙上前,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刘表出了什么差池。 “使君,你无碍?” 刘表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他摇摇头,“我无碍。” “只是方才的商谈出了些许不快,我想应当是误会。” 怎么看都不像是误会啊 陆仁甲刚想这样说,话到了嘴边,他猛然的意识到,眼前刘表的语气与路上截然不同,不管是多么险峻的道路,刘表从来没有抱怨过,莫非.刘使君是故意而为之? 他越想就觉得这个可能越大,于是将方才的话一字不差的吞进肚里,而后目光干脆脱离刘表,直指刘表身后之人。 “使君,此人是?” 刘表望向青年,不需刘表多言,青年便冲着陆仁甲抱拳说道:“我姓田名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今奉命使君与公孙将军联系事宜。” “原来如此,见过田君。”陆仁甲抱拳回道。 望着田豫,刘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田豫是刘备和张飞都提及的贤才,他逗留长安时,骁骑将军张飞曾敲响他的屋门,特地请求不要放跑田豫,殊不知刘备私下里也曾跟他说过,‘田国让腹有韬略,胸有异才’。 至于刘备如何知道田豫的? 笑话。 卫将军本是幽州人,又岂能不知幽州贤才? 蓟县 幽州刺史府 大小官吏伸着脖颈眺望着远方。 “为何刘刺史还不归来?” “我就说了不该让刘刺史前往公孙伯圭营中!” “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这不是辜负太尉的嘱咐吗?” 齐周急得直跺脚。 张醒撇撇嘴,“齐从事,我等又怎能劝阻刘刺史?谁叫刘刺史不听我等忠告呢?” 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气的齐周七窍生烟,眼看张逸与孙瑾、张瓒等人都要出言呵斥张醒。 就在此刻,一低沉沙哑疲惫的声音响起 “肃静.”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拄着拐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出,齐周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魏君!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人姓魏,名攸,出身寒微,是刘虞颇为信任之人,当然魏攸的才华值得刘虞信任,在州府官吏中也颇有威望,可惜就是身体太差,看的让齐周都尤为心疼。 见魏攸走了出来,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都默契的闭上嘴巴,谁也不敢去招惹魏攸。 “发生何事?”魏攸问道。 齐周叹道:“我等苦等刘刺史许久,都未曾见到刘刺史归来.” 正说着的时候,卫士匆匆来报。 “魏别驾,刘刺史、刘刺史归矣!” 这个好消息,实在是让齐周松了口气。 然而刘表前脚回到州府,后脚就招来州府官吏。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聚集一堂,刘表也不含糊客气几句后,直入主题。 “我欲除公孙伯圭。” 此话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刘表,他们听说过刘表亲自拜公孙瓒,还以为刘表也是像刘虞那样宽仁的君子,万万没有想到这個君子突然掀开袍服,露出里面的匕首,竟然是个果决的刺客?! 魏攸平静的问道:“使君,这是为何?” “公孙伯圭桀骜无礼,我本想劝他放弃讨伐乌桓的想法,却不料此人非要我将塞外各部首领汇聚一堂,不然就休想,联想到此前与太尉种种冲突,我堂堂丈夫怎能如此受辱!” 说着刘表愤然拔剑,恨不得手刃公孙瓒。 张醒心中一喜,好好好,此君竟然是个行情如火的君子,实在是太好了。 于是乎他抱拳说道:“使君我有一计。” “请说。” 张醒清了清咳嗽,“依我看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刘表急忙问道。 对于刘表的反应张醒满意的点点头,他接着说道,“使君,我等发动宗族的力量,请来乌桓塞外各部首领,不过地点该由我等定夺,若是公孙伯圭来,我等趁着酒酣之际,摔杯为号,引出八百刀斧手,趁乱将其砍杀。若公孙伯圭不来,我等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先生大才!”刘表赶忙作揖。 见自己的计谋得到认可,甚至极有可能采纳,张醒笑得颇为灿烂,刘刺史这般冲动,可见其韬略远不如太尉,除掉公孙伯圭,幽州不就是我等的天下? 见张醒笑了,刘表也笑了,甚至投去感恩的目光。 幽州还是好人多啊,我还未发言,就有人争着抢着送枕头。 刘表决定趁热打铁,“诸君,赞同张君之言的还请站起。”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三章 使君实在是太纯善了 “诸君,赞同张君之言的还请站起。” 此话若是放在任意一场合,都显得不足为奇,但如今置身何处? 州府! 须知先前刘虞还是州牧时,哪里需要这般询问他们的意见,往往都是拉着别驾和几位从事就拍板决定大事的走向,甚至在某些方面刘虞尤为强硬,也就是在某些不那么重要的事上,刘虞才会稍稍退步。 反观刘表呢? 一言一行无不透着礼贤下士的味道,令在座的众人颇为动容,这般上官,怕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吧! 至于这会不会是刘表针对他们设下的圈套? 笑话,在场无不是幽州有头有脸的士人,即便是刘虞都要依靠着他们治理幽州,何况是刘表? 刘表不靠他们莫非靠麾下的一千士卒?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拥兵上万的公孙瓒都折腾的不是那么明白,区区千人能成什么气候? 怀揣着这般想法的并非是张醒一人,在座的大部分人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面前有着一道绝景,好在激动归激动高兴归高兴,他们没有忘记正事,他们将心头的喜意强制压了下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之色,而后面面相觑,用力的点点头,奋然站起,冲着刘表拜道:“我等皆赞同张君之言!” “哈哈哈,善善善!”刘表捋着长髯,放声大笑,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同时目光四飞,那一个个出声站起的人,通过眼睛,被他深深记载心底。 被刘表扫视之人,反倒是纷纷挺起胸膛。 这让陆仁甲看得暗暗啧舌,眼前之人倒像是忠良了! 然而就在刘表拍板做出决断的时刻,一道声音突兀的蹿出 “使、使君,且慢!” “嗯?” 刘表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循声望去,官吏们纷纷让开身子,使得他的目光能够畅通无阻。 一道消瘦的身形出现在眼前,刘表的笑容垮了下来,他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幽州别驾魏攸。 “哦?魏别驾有何高见?” “使君,万万不可啊,公孙将军即便有小恶,也不该痛下毒手,我等争斗,获利的可是他人,只有百害而全无一利!”魏攸的胸膛剧烈起伏。 才释放不久的程绪更是上前,“使君,魏别驾说的不无道理,还请三思啊!” 见魏攸发言,齐周,张逸与孙瑾、张瓒等人瞬间找到主心骨,连忙劝道:“使君,还请三思!” “哦?” 刘表眯着眼睛,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以张醒为首,主张袭杀公孙瓒的占多数。其次是魏攸,持反对意见占少数,还有一些摇摆不定,踯躅不前的中间数 张醒当即喝道:“魏攸!住口!公孙伯圭欺我等在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太尉政令,本就罪无可赦!” “如今在刘刺史的努力下,公孙伯圭答应参加宴席,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说着说着,张醒用一种狐疑的目光在魏攸身上上下打量,“此前你屡次阻拦太尉攻伐公孙伯圭,莫非是与公孙伯圭私通?”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魏攸没有动怒,程绪等人倒是忍不住了。 “张醒!休要血口喷人!” 程绪怒目而视,举拳就要欺身而上,张醒丝毫不惧,扬起脑袋,挺起胸膛,狠狠瞪了回去。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齐周和张逸等人吓得急忙拉住程绪,忙不迭的说道:“程兄冷静冷静啊!”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刘表心中暗暗点头,对于州府他心中已经有了大体的判断,以魏攸为首明显是出身寒微之人,他们反对袭杀公孙瓒是害怕幽州乱成一团。以张醒为主显然是士族的代表,毕竟幽州士族恨死了公孙瓒。 理清楚思绪,刘表再看向争吵中的两方,尤其是张醒这边人,心里只觉此类人就像是跳梁小丑那般可笑。 不过该劝阻还是要劝阻的。 于是刘表眉头一拧,喝道:“都给我住手!州府并非坊间,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站在刘表身旁的陆仁甲也高声喝道:“没听见使君之言么!” 洪亮的声音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愣了愣,他们看了看刘表,又瞧了瞧彼此,冷哼一声,拂袖作罢。 刘表望着众人,冷声道:“陆都尉,带魏别驾等人暂且退下!” “诺!” 陆仁甲抱拳应道,他走到魏攸等人面前,“魏别驾,我等暂且退去吧,勿要打扰使君了。” “你!”程绪试图说些什么,可惜被魏攸抓住手臂。 魏攸冲着程绪无力的摇头,“程从事勿要冲动,就听从使君的吩咐吧。” 不过魏攸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说道:“使君还请三思。” 然而回应魏攸的是刘表的视若无睹,魏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张醒等人面面相觑,眼底里尽是藏不住的喜色,这谁看不出来啊,刘表已经完全倒向他们了! “使君”兴奋的张醒刚要出声,就被刘表抬手制止。 刘表的神情渐渐缓和,冲着张醒笑了笑,“张从事,联系乌桓之事就要仰仗你了。” “使君,那八百刀斧手” “请君勿要担忧,我麾下之人足以,除掉奸贼的荣誉就交由卫将军部众吧。” 张醒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问题。 刘备支开刘虞寓意何为? 这个问题对于张醒来说不算难题,在他看来,人都是追逐着利和名,刘备在这时让刘表接替刘虞,刘表身旁又是刘备众多的旧部,近些时日陆仁甲更是寸步不离刘表 如此看来,分明是刘玄德妄图通过刘景升控制幽州! 若是让这千人充当刀斧手,张醒相信届时能够说服刘表将袭杀公孙瓒的脏水泼到这群人身上,从而收编公孙瓒的部曲。 光是想想就让张醒激动万分了。 “张从事?我还有一事。” 刘表的声音将张醒的思绪拉回当下,张醒一扫方才的失态,认真的说道:“使君,请说。” “到时我只想杀公孙伯圭一人?君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张醒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表,能说出这种话的他还是头一次听。 眼前的使君未免过于良善了吧! 真乃幽州之幸事啊! “能,当然能”张醒越看刘表越欢喜了,甚至说道:“使君,我家中尚有一小妹” 毕竟姻亲最为牢靠. 张醒悠悠的想。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什么叫八百刀斧手啊 数日的光阴转瞬即逝。 毗邻幽州最后一道关隘的一处营地。 按照常理来说,此地戒备森严,纵然达不到鸟飞不过的程度,那也断然不可能出现乌桓之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寅时起,塞外的乌桓人就像是疯了一般,陆陆续续通过关门抵达于此。 望着一个又一个衣着不似大汉的乌桓人,张醒心中全然是骄傲和自豪,刘表要求他们的事,他们可全都做到了。 “张君,恭喜恭喜。” 生疏的汉音从身后传来,张醒扭头一瞧,来者竟然是几个膀大腰圆的乌桓人。 张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为首之人名为乌延,曾自称汗鲁王,部众八百余落,纵然比不过丘力居,但在乌桓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是最仇视公孙瓒的乌桓首领之一。 想到这里,张醒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他赶忙堆起笑意,“原来是乌延兄,我不知道我有何喜?” “唉,能得到刺史的厚爱,还有结为姻亲的可能,怎么不知得一句恭喜呢?”乌延笑着说道。 张醒摇摇头,但是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乌延兄,此言差矣”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营地门口的卫士提高音调高声喊道:“降虏校尉公孙伯圭到!” 突兀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如临大敌。 乌延和张醒更是汗毛倒竖,他们艰难的朝着营地大门方向望去,就见一披甲的将军,迈着龙行虎步,朝着他们走来。 公孙、公孙伯圭! 乌延心底嘶吼道,那张脸他不会认错,就是擒拿了丘力居的公孙瓒! 公孙瓒自然觉察到了乌延的视线,他丝毫不放在心上,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冷哼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乌延。 不同与乌延张醒当即就回过神来,这场宴席本就是为公孙瓒准备的,他又有何惧? 他笑着冲公孙瓒抱拳:“公孙将军,请随我来,使君恭候多时。” “哼。”公孙瓒睥睨着张醒,他心里拎得门清,除去某些人之外,出现在此地的都是想要害他性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给好脸色? 公孙瓒撇撇嘴,冷声道:“带路。” 目送公孙瓒离去,乌延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余围观的乌桓人心有余悸的说道:“刚刚那个人就是公孙伯圭?差点压得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废物!”不等乌延开口,另一個乌桓人当即喝到:“公孙伯圭不过是等待宰杀的羔羊,该恐惧的该是他才对!” “够了。”乌延皱着眉头喝止了两个人的争吵,“若是被公孙伯圭察觉到不就前功尽弃了?都给我小声!” 一众乌桓人面面相觑,纷纷压低了嗓音,对于实力不俗的乌延,他们还是心怀畏惧。 见此乌延满意的点点头,望着公孙瓒离去的方向,回想着张醒的前倨后恭的表现,他不禁唏嘘,汉人实在狡猾,怪不得我等只能屈于汉人之下。 “大王?” 随从的声音在乌延的耳畔响起,乌延回过神来,“走,前往营帐,参加宴会!” 营帐中,乌延总算是见到新任的刺史刘表刘景升。 刘表将姿态放得很低,就连乌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表抓着公孙瓒的衣袖,恭声道:“公孙将军,请,请上座。” “哼,本该如此!”公孙瓒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不过心底则是冲着刘表说了一声抱歉。 他目光四飞,打量着四周,一个个身材迥异的乌桓人落进他的眼底,其中不乏老面孔,这让他心中暗暗诧异:刘刺史实在是不得了,竟在这么短的时日,让乌桓人同聚一堂。 张醒将公孙瓒的反应看在眼底,他心想:公孙伯圭,想必此刻你是被眼前泼天的军功迷晕了头脑吧?实在是可惜,今日你的命就要交代在此地了! 心里是这般想,但是张醒还是冲公孙瓒笑了笑。 刘表有些烦闷的抱怨:“宴席宴席,宴席怎么能没有美人伴舞,宴席怎么能没有好酒好肉?” 张醒拍了拍手。 数十名舞女身披华美的深衣鱼贯而入,准备多时的乐师拨弄起琴弦,婉转的乐声从乐师们的指尖流淌而出,舞女们也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公孙将军,请!”刘表朝着公孙瓒端起酒杯。 公孙瓒不为所动,他盯着刘表的酒杯,忽然说道:“我要换酒和酒盏。” “好。”刘表当即答应下来,他刚想唤人时,却被公孙瓒抬手制止,他盯着刘表,目光灼灼,“我要你的。” 张醒嘴角微扬,他冲着公孙瓒投去鄙夷的目光:公孙匹夫,竟然如此机警?不过为时晚矣! 在场所有的乌桓人,泛起阵阵冷笑,公孙伯圭喝吧,喝吧,此酒便是你最后的酒了! “怎么不行吗?” 见刘表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的公孙瓒颇为烦躁,就连舞女的舞蹈都没有心情看下去,他问道:“都到齐了么?” 刘表望向张醒,张醒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点点头,“都到齐了。” 听到这四个字,公孙瓒顿时坐不住了,他奋然起身,睥睨着众人,“我来此地,是为了见到乌桓之人向我负荆请罪!不是与尔等饮酒作乐!” 负荆请罪 听到这个词,所有的乌桓人脸都黑了,他们与汉人的交流也算密切,也理解某些词的含义,负荆请罪恰恰也被他们熟知,向杀戮他们部众的公孙瓒负荆请罪,无疑是天大的耻辱。 张醒起身试图劝告:“公孙将军,哪里有一开始就问责的道理?” “竖子,闭嘴!”公孙瓒丝毫不客气的骂道。 乐师的弦在这一刻绷断,乐师和舞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其余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公孙瓒。 张醒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干脆不装了,冷笑道:“公孙伯圭,本想最后一路好生送你一程,谁知道你不识我的好心,使君,如此之人没有必要对他白费口舌,诸位说对与不对啊!” 宴席上的士人纷纷附和,“张君说的对,张君说的对!” 就连乌桓人都来掺和一脚,乌延带头说道:“对!对对对!” 转眼之间,愉快的宴席就变成了对公孙瓒的声讨会,听着众人用粗鄙的言语对公孙瓒发出亲切的问候,张醒洋洋得意的望着公孙瓒。 只不过张醒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方才他不已经明示刘表,让刘表摔杯为号引来刀斧手吗? 怎么迟迟不见刘表动手? 就在张醒准备询问刘表时,刘表缓缓站起,满脸的淡然,面对众人他抄起酒杯朝着地上狠狠一砸。 这一砸把张醒等人的疑惑统统砸碎,令他们露出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公孙伯圭死于乱刀之中,实在是令人心潮澎湃啊! 随着刀斧手的进入,张醒等人的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且慢! 为何刀斧手是朝着他们而来? 张醒如梦初醒,惊恐的望向刘表,莫非刘使君在诓骗我等?! 怎么可能?! 他瞪大双眼,目呲欲裂,眼睛里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刘景升,没了我等你如何执掌幽州?!” 公孙瓒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的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配跟我兄弟谈条件?” 兄弟? 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宗族完了! 悔不当初啊! 张醒望着淡漠的刘表,他明白一切全是出自刘表之手,可是不管再怎么后悔,都已经晚了,八百刀斧手动作麻利,他的脖颈在刀斧手的利斧下脆如白纸,被一斧削去首级。 伴随着哀嚎声,主张袭杀公孙瓒的士人,纷纷步了张醒的后尘。 见此情形,有的乌桓人惊得冷汗淌了一地,他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道:“使君使君,与我等无关啊!” 刘表望向公孙瓒,公孙瓒冷声道:“杀了,乌桓人一个不留。”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 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 蓟县州府。 齐周抬眼望向天穹,云层之间道道雷光翻涌。 天地间忽然爆发出一声轰鸣,震得齐周等人耳朵生疼。 “魏别驾,为何我总是心绪不宁,您说使君袭杀公孙将军之后,我等该如何是好,前方还有路么?” 齐周声音里充斥着担忧和叹息。 魏攸没有说话,他回想着此前刘表的种种行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和张醒等人争吵时刘表及时制止,此后刘表又将他们限制在州府之中.完全不似监禁,反倒是像.保护? 若刘表是完全倒向张醒等人,何必如此? 这些时日以来,张醒等人将心思全都放在联系乌桓上,对州府的情况只知一个大概。 然而魏攸看得可谓是真真切切,本该是上战场厮杀的士卒,打着戍卫州府的幌子,竟然慢慢染指州府事宜。 若是一人倒还好,上百人都是这般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幽州某些被吹捧上天的士子,才能都不如这些士卒!就算是州府的官吏,也要逊色两分! 通常的士卒能做到如此地步么? 显然是不可能。 那么答应只有一个. 肯定是卫将军让上百饱学之士混在军伍当中! 卫将军如此器重刘刺史,刘刺史怎能背弃卫将军? 经过深思熟虑的魏攸得到一个瞠目结舌的结论。 刘刺史这番行动莫非是故意而为之? 其目的是尽诛张醒等人?!! 程绪显然没有发现魏攸的异样,他咬牙道:“不就是殊死一搏?齐兄,莫非你惧怕了?” 鲜于辅和鲜于银心中烦躁不堪,他们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浑身都不对劲,听到齐周和程绪之言,本就烦躁的心变得更加烦躁了。 鲜于辅奋然起身,“我堂堂丈夫,莫非还能被尿憋死?” “魏别驾,我愿意领军令状,率部众前往长安,向天子和卫将军说明缘由,我倒要看看刘景升怕不怕天子和卫将军!” 鲜于银当即站起,“俺也一样!” 程绪斥责道:“你二人好生想想,幽州距离关中遥远,其间尚有董贼拦路,近些时日关东诸将奉天子诏令讨董贼,并州局势不容乐观,尔等如何抵达长安?” 齐周更是说出当下的困境,“别说是去往关中的道路艰险,就连走出府门都绝非易事啊!” “出不去?” 鲜于辅和鲜于银眉头微皱,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底里瞧出彼此的心思。 齐周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他怕我倒是不怕!兄长你呢? 我又怎么会怕? 两人的眼神越发坚定,点点头,心底做出计较。 齐周暗道一声不好。 他连忙起身,试图用言语劝阻两人,“两位都尉且慢!刺史麾下部众皆为跟随卫将军征战沙场的老卒,千万不可动手啊!” “老卒?”鲜于辅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嗤笑道:“我打的就是老卒,我连公孙瓒麾下兵士都不惧,何惧区区的老卒?!” 相较于鲜于辅,鲜于银的态度就温和许多,他扭头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齐兄勿要担忧,我等下手会有分寸,不会伤到卫将军之兵。” “非也,并非您想的这样啊!” 齐周急得跺脚,但是鲜于辅和鲜于银已经无心再听下去,鲜于辅摆摆手,“齐从事,勿要再说了!” 两人不给齐周机会,朝着州府大门大步而去。 齐周想要伸手去抓住两人臂膀,奈何他的手腕被程绪抓住。 “程从事!你这是作甚?!” “齐从事,此二人向来鲁莽,让此二人吃吃苦头倒也好。” “呵呵”鲜于辅和鲜于银撇撇嘴,吃苦头?莫非他们还打不过刘景升麾下之兵不成?笑话! 眼睁睁的看着鲜于辅和鲜于银二人渐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齐周又气又急的瞪了程绪一眼。 程绪松开齐周的手腕,无奈道:“并非我一人的意思,魏别驾也是这般想的。” “魏别驾?” 齐周只觉得程绪在说笑,鲜于辅和鲜于银二人本就是被魏攸喊来,魏攸又怎么会让两人硬闯州府大门呢? 可是当他望向魏攸的时候,魏攸竟然点点头,同意了程绪的说辞。 这让齐周颇为不解,他急不可耐的说道:“别驾若是因为此事鲜于辅和鲜于银二人得罪卫将军,我等又该如何啊!” “别驾,你说说话啊!” “还请别驾命鲜于辅和鲜于银两人归来,不然为时晚矣!” “.”沉默良久的魏攸杵着拐杖缓缓起身,他张张嘴嘴里刚吐出個,“唉” 却不料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齐周和程绪转身望去,只见两个面容坚毅的将士,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鲜于辅和鲜于银两人甩在三人面前。 齐周和程绪大眼瞪小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一人觉得鲜于辅和鲜于银不可能闯出去,一人觉得鲜于辅和鲜于银会伤害刘表之兵,但是鲜于辅和鲜于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击败,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鲜于辅和鲜于银再不济也是刘虞麾下大将啊! 莫非是被人围殴. 此时此刻两人脑海里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眼前的士卒打破。 稍瘦的士卒不好意思的说道:“别驾,齐、程二位从事,实在是多有得罪,方才我二人巡逻之时以为此二君是贼子,不小心力气使大了些,这才” 齐周和程绪陷入沉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瞧着鲜于两兄弟,鲜于银羞愧的低下脑袋,鲜于辅嘴硬道:“个人勇武不足以表明什么,身为将领,应当是指挥部曲作战!” 两士卒瞥了鲜于辅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抱拳离去。 “齐从事,程从事,若是指挥作战,别说此二人,哪怕是刘刺史都不如我!” 鲜于辅还在逞能,说什么方才不过是他大意,这才被人钻空子,什么公孙瓒公孙越他统统不放在眼里。 齐周和程绪无语的看着鲜于辅口若悬河。 直到一士卒来报:“魏别驾,齐从事,程从事,使君与公孙将军归来了!” “鲜于都尉.”齐周望向鲜于辅。 鲜于辅陷入沉默,然而程绪也望了过来,程绪的目光远比齐周来得要犀利。 很快鲜于辅就招架不住,不过他还是死撑着说道:“真金不怕火练!区区公孙伯圭,我又有何惧哉!”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刘元起和刘德然 “那就起身吧。” 沉默多时的魏攸起身开口,冲着齐周、程绪鲜于辅和鲜于银说道:“还请诸君随我去面见使君。” 魏攸都开口了,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朝着魏攸抱拳,“诺。” 鲜于辅和鲜于银走在几人最后,纵然他们是武官不过脸面还是要顾及的,他们来到客舍,见到令人诧异的一幕。 向来桀骜的公孙瓒竟然对刘表面露笑容,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哈哈哈,使君,你的部众实在是不俗,你的军略更是让我眼前一亮,方才你我各出百人演练,竟然不分高下,实在是厉害厉害啊!” “公孙将军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军略呢,不过是跟随我来的千人如臂使指,是他们的功劳罢了。” “嘿,使君,你就是这点不好,过于谦逊。” 鲜于辅和鲜于银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他们没有听错吧,刘表竟然与公孙瓒战了个平手??? 鲜于辅嘴上虽然对公孙瓒不屑一顾,但心里拎得门清,公孙瓒是谁?乌桓人的噩梦! 如若真让他去讨伐公孙瓒,别说打一仗,没开战前他就心底发怵。 魏攸在这时开口,“使君。” 这让公孙瓒笑意渐止,没了心情。 刘表望向魏攸,不同于之前的熟视无睹,反倒是颇为热情的问道:“还望魏别驾海涵,此前的事,事关重大,需要保密。” “请问使君,他们是何种下场?”魏攸问道。 刘表淡淡的说:“我送他们去泰山了。” 如此轻飘飘的话,令魏攸以外的众人心头一颤,泰山是魂灵的归所,其言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叫嚣着袭杀公孙瓒的人怕不是被及时诛灭 想到这里齐周只觉头皮发麻,他原以为刘表也如刘虞那般良善,如今看来是披着羊皮的狼啊!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了! “别驾,我有一事不解,张醒等人宗族如何处理?”刘表问道。 魏攸稍作思量,给出了答案,“使君,不如杀鸡儆猴,将私通乌桓的书信广而告之,杀张醒父兄,罚张氏男子为奴,女子为婢,至于其他大族,只对参与叛乱之人的一支定罪,以彰显您的恩泽。” “善。”刘表微微颔首,对于魏攸的答案颇为满意。 这让齐周和程绪朝魏攸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魏别驾为何如此残酷了? 刘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事,我要亲自征辟两人。” “请问是?”魏攸问道。 刘表露出了个笑容,“涿县,楼桑村,刘氏,刘元起与刘德然。” “哦?”公孙瓒眼睛微眯,刘德然,好耳熟啊. 且慢,这不是玄德的族弟吗? 楼桑村 一户由篱笆墙围起来的院落,尖锐的声音从屋舍里冲了出来,惊得鸡鸭扑哧的翅膀上下乱跳。 “好啊!好啊!好你个刘元起!若不是今日嫂嫂告诉我,我怕是要被你诓骗到入土!” “原来玄德曾邀你去荆州参加玄德的大婚,你竟然派一族人去!” “即便伱为族中之事操劳,抽不开身,竟然都不愿让族人透露我等与玄德的关系!” “也不让玄德为我儿谋得一官位!” “天下有你这般当阿父的吗!” 面对着妻的指摘,刘元起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喝水,等到妻说的口干舌燥,这才放下杯子开口道:“说完了么?” “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妻问道。 刘元起摇摇头,“细君啊,此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玄德是什么人,我儿又是什么人?” “彼时的玄德虽为荆州牧,但不容乐观啊,明明玄德起于凉州,却被先帝派往荆州,益州又被刘焉让把持,我看先帝对玄德有堤防之心,这個时候万万不可拖累玄德啊。” “再者说,玄德年年送米送肉,即便不在幽州,年年的米肉也是不少,足以可见此子孝心啊” 刘元起的一番话,成功让他的妻冷静下来,不过抱怨还是在所难免。 “不过是米肉,玄德贵为卫将军,就给我等米肉?” 刘元起摇摇头,“细君,你可知为何族人都要争先恐后巴结于我,还让我决定族中大小事宜?全是玄德之功啊,我就知道此子不同凡响。” 听到刘元起感慨,他的妻子多少有些不淡定了,“同为卢植门下,为何玄德成了卫将军?为何公孙伯圭成了降虏校尉?偏偏我儿只沦落得一小官小吏?” 刘元起眉头微皱,“此前玄德起事,我曾让德然前去投效,奈何德然害怕刀兵,你也说畏惧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叫德然没用错过了呢?” “错过???谁能一场大战擒获贼首?!” “这是玄德的才能,再者说德然担任小官小吏并非坏事。” 此话一出刘元起彻底点燃他妻的怒火,他妻怒道:“德然,德然,德然不是你儿么?如若你不将多余的钱财花在供养玄德读书,想来有多的钱财用来买官,我儿会屈居县衙吗?” 刘元起顿时色变,他起身颇为厌弃的挥一挥衣袖,“买官?非我所愿!大丈夫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做官!” “好一个堂堂正正!”他的妻气的咬牙。 就在此刻,三五个族人冲进刘元起家门 “兄长、兄长,你在家么?你在家么?有贵人前来拜访!有贵人前来拜访!” “贵人?”刘元起有些讶然,就在他准备询问是什么贵人的时候,披甲的卫士开道,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前,这让所有人露出诧异的神色。 众人纷纷暗道,莫非是郡府的高官???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车帘被掀开,一中年男子牵着一青年走了下来。 中年男子衣着平平,不过眉宇间充斥着一股贵气,让所有人自惭形秽。 至于青年,身宽体胖,憨态可掬. “阿父!阿母!”青年满脸喜色的冲着刘元起夫妇叫唤到。 此人正是刘德然。 刘元起的妻满脸慌张,她冲着刘德然连连招手,“儿、儿快到为母身边来,莫要唐突贵人!” “阿母,你且宽心,兄长不介意这些事。”刘德然笑道。 刘氏村民们听到刘德然的称呼如遭雷击,刘德然称呼贵人什么?兄长??? 他们面面相觑,我等宗族除去玄德何时出过这般人物? 莫非是玄德? 他的耳朵也不大啊! 好在刘元起向来沉稳,他冲着中年人抱拳,“敢问贵人如何称呼?” “叔父,勿要客气,我姓刘名表字景升,与玄德互称兄弟,玄德的叔父也就是我的叔父。”刘表撒开刘德然的手,冲着刘元起作揖,言语里满是恭敬,“您称呼我为景升便可。” “刘景升刘景升是谁啊?”村民们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突然说道:“刘景升不就是新任的幽州刺史么?” “幽州刺史?幽州刺史是玄德的兄弟?!” “真是我等幸事,我等幸事啊!” 村民的脸上无不扬起笑容,唯有刘元起的妻埋下脑袋。 刘元起恍然大悟,“原来是贤侄!贤侄请!请到寒舍一叙!” “叨扰了。”刘表哈哈笑道。 在无数双眼睛的围观中,刘元起和刘表来到院子里,刘元起的妻更是端来两杯茶水,放在刘表的面前,她局促的揉搓着衣角,“请慢用请慢用。” “多谢叔母。”刘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他也不含糊,单刀直入,表明来意,“此番前来,我是想谢谢乡友,没有尔等的帮衬,我又怎么能遇见玄德?我想在楼桑村修路造桥,兴办学院,村子但凡有才能之人,皆有为官为吏的机会,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如何? 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刘元起开心的简直要合不拢嘴了,他连连点头,“愿意愿意!” “还有一事。”刘表望了望刘元起又瞧了瞧刘德然,“我想请叔父与贤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刘元起的妻子瞪大了双目,怪不得良人丝毫不担忧,是我错怪了玄德啊!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七章 张郃:典韦?区区郡兵,我单手可擒之!(四千大章!) 冀州 邺城 州府 没有废一兵一卒就从韩馥手里取来冀州的袁绍,盯着到手而来的线报,眼睛瞪得浑圆,气得双手都在震颤,恼羞成怒的将书信摔在案牍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伯安卸任?” “刘景升接替为幽州刺史?” “大宴幽州群士和乌桓人?” 每一条消息听起来是那么糟糕,仿佛是一柄柄锋利的长剑,在身上拉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作为公孙瓒和刘虞友好邻居的袁绍,无时不刻的都在关注幽州的动向,冀州虽然富饶,但幽州兵员着实是让他眼红,此外公孙瓒和刘虞的势力之大,令他寝食难安。 如若要问全天下谁最期望幽州打起来,他袁绍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只有元气大伤的幽州才是好幽州,如今刘表和公孙瓒颇有一种握手言和的架势,他又怎么不会恼怒? 更糟糕的是祸不独行! 天子发布讨伐董卓的诏令,袁绍无法当作视而不见,即便是袁术都能想得明白,董卓一为国贼,二为屠戮士族的祸首,扛起袁氏大旗的他,怎么能置之不理? 但.就是听从刘备的调遣,袁绍心底没由来的生出几分古怪,合着他们讨伐董贼,他们铲除阉竖,他们解除党锢,怎么兜兜转转,一路回到原点了呢? 不,更加贴切来说,是从大汉的中枢败退到冀州. 每每想到这里袁绍颇为烦躁。 “明公。” 熟悉的声音恰逢其时在袁绍的耳畔响起,暂且将他心头的烦躁给按压了下去。 “正南!” “请坐。” 袁绍心中一喜,此前没有听从审配的建言,令他后悔万分,毕竟那时的审配在韩馥麾下不过是一小吏,自他接过冀州刺史的重担,就忙着遍寻天下奇才,审配自然是第一批落入他的法眼。 通过不断的接触,袁绍发现审配是位奇才,之前郁郁不得志,是此君过于正直,惹得韩馥不快,归咎于韩馥有眼无珠。 如此脾性的人,实在是太对袁绍的胃口,于是袁绍便委审配以腹心之任,征辟为治中别驾,并总幕府。 “明公,咳咳”审配咳嗽几声,眼睛的余光尴尬的瞥向一方。 袁绍这才发现,审配的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名为——沮授。 对于沮授,袁绍有着深刻的印象,抛出讨何一事不谈,就说他从韩馥手上接过冀州时,沮授曾向韩馥陈明厉害断然不能让出冀州,说句发自肺腑的话,他颇为欣赏沮授。 毕竟正直纯良之士谁能不喜? “公与!请坐。” 审配和沮授点点头,与袁绍对坐。 审配瞧出袁绍心中的烦闷,“明公,可有心事?常言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说与我二人听听?” “唉。”袁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抄起杯子,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望着两人的担忧的面容,犹豫再三的他,总算是吐露心中的忧愁。 “如今奸臣作乱,陛下身处关中,不知是否安好。我家历代蒙受汉室恩宠,立志尽自己的力量和生命来振兴恢复刘汉天下。然而齐桓公没有管仲不可能成就霸业,勾践没有范蠡不可能保存越国。目下别说实现志向,就连并州讨董之事,都令我苦恼。” “明公。”沮授开口一一答道:“明公不到二十岁就被朝廷重用,您的名声因此大躁,天下闻名。此前恰逢董贼权倾朝野,您传檄天下共举义兵,足以表明您的忠义之心。” “您渡过黄河向北,勃海的百姓稽首纷纷归顺。您凭借一个郡的军队,就能聚集冀州的人马,威势控制黄河以北,名声为天下推重。假使发兵向东,足以扫除黄巾;还军攻打黑山,足以灭掉黑山贼寇;继而掉转兵力向北,就必定捉住公孙瓒;以威势胁迫戎狄地区的人,立刻就可平定匈奴。横扫黄河以北,合并四个州的地盘,网罗英雄人才,拥有百万人马,到长安迎接陛下,恢复在洛阳的宗庙,向天下发号施令,征讨不服从的人。凭藉这样的条件争决胜负,有谁能够抵挡!几年以后,建立功业并无困难。” “至于并州董贼之事,不过癣疥之疾,我听闻,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主簿吕奉先害怕董贼的威势,害怕并州遭受屠戮,这才屈服董贼,如若我等军势胜过董贼,就能与此人互为策应,董贼反手可灭。” “哦?”审配故意问道:“我等该如何在军势上胜过董贼呢?” 沮授捋了捋长髯,“兖州刘岱,豫州孔伷,相商共讨董贼,此二人皆与明公交好,明公只需派出一员上将,领精骑五千,步步蚕食,定能讨灭董贼。” 袁绍听着双眼冒精光,讨灭董贼的事暂且不论,光是听着沮授对日后发展的描绘,热意就瞬间涌上头脑,令他猛地一拍大腿,连连称:“善!” 就算是蠢笨如袁术都能听出此谋划的可行性,按照沮授的谋划来,他袁氏不就能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袁绍起身冲着沮授抱拳,惭愧的说道:“此前是绍有眼无珠,没有发现先生的惊世之才,还望先生受绍一拜!” “明公使不得使不得!”沮授和审配忙手忙脚的扶起袁绍。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明公,果然如传闻那般。此番行为不似作假。 尤其是沮授,他下意识将韩馥和袁绍对比,心情无比复杂,此前他被韩馥拜为别驾,怎么说韩馥对他也有提携之恩,谁料韩馥犹豫不决,不堪大用,明明执掌冀州富庶之地,以此为跳板也能成就一番伟业,偏偏让出冀州,不管他怎么劝说,依然无用。 罢了,罢了。 勿要多虑,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忽而袁绍问道:“正南,公与,你二人觉得何人能担任大将?” 审配想都不多想,直接脱口而出,“颜良文丑择其一。” “颜良文丑.”袁绍沉吟道:“依公与所言,讨灭东边的黄巾更为重要” 经过一番商讨,袁绍拍板做出决定,“颜良为将,张郃次之,田丰为军师,孟岱为监军。” 至于粮草 袁绍露出了笑容,当然是他的老朋友张邈了。 得知袁绍决断的辛评辛毗,气的七窍生烟。 “好好好,好一个审正南!” “如此大事竟然不邀我等相商!” “走着瞧!” 长安 张飞带着刘协从赵云陈到校场归来时,好巧不巧瞧见一个惹人厌烦的矮短身影,无需多看一眼,他闻着味就能辨别出那人,不是曹操曹孟德,还能是谁? 只不过奇怪的是,今日的曹孟德居然没有在他府门前多作停留,反倒是径直离去。 还真是稀奇,平日里但凡有空闲,曹操都会来到他的府门前投递拜帖,当然十次少说有六次都石沉大海,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挡曹操的决心,总归是要等上那么一会儿。 怎么今日投递完拜帖就走了? 刘协发现了张飞的异样,问道:“三叔,你怎么老看那人?莫非那人是奸贼?需不需要俺去喊吴班来抓他?” “哈哈哈,好贤侄,不必了,曹孟德也不算是什么奸贼?”张飞胡乱的揉了揉刘协的脑袋。 “不是奸贼?”刘协板着张小脸,努力的想了想,嘀咕道:“曹孟德?好耳熟啊,对了此人是官吧,似乎是皇叔的好友?.既然如此去问问不就成了?” 刘协又问道:“三叔,你是好奇此人在你府前作甚么?俺去帮你问问吧!” “诶?”张飞诧然的看着刘协,貌似还真行? 就在他恍惚的瞬间,刘协的双腿铆足劲儿冲了出去,他冲到曹操的身后,提起浑身的气力,喊道:“前方的叔父,俺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曹操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转身一瞧,顿时哭笑不得。 陈留王刘协双手叉腰,满脸的认真,看得曹操玩心大起,他故意装作不认识,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有何不敢?曹孟德在此!” 刘协的眼睛珠子在眼眶滴溜溜的打转一圈,“为何路过三叔家,只投拜帖,不等等三叔呢?万一三叔” “纵然三将军诗文堪称当世表率,不过我也有要事在身啊。” “要事?是打仗哦?” “是友人的书信。” “友人的书信?谁?” “陈留太守,张邈。”曹操拍了拍刘协的肩膀,“不说了,我真的走了。” 说完,曹操冲着巷尾里的张飞一笑。 张飞暗道一声不好,坏了,曹孟德发现俺了? 不久后。 曹操提着一坛好酒和青梅,来到卫将军府邸,他望向卫士问道:“卫将军有空么?我有一事叨扰,事关陈留太守。” 陈留 “府君,府君!” “曹议郎来信了!” “速速交给我!” 听到曹操的手信,张邈急不可耐的快步上前,从卫士手里抢来了信件。 他拆开信封一瞧,顿时松了口气。 他当着众人的面抚着长髯笑道:“善,孟德果然不是袁本初那般背信弃义之徒,在孟德的通力协作下,卫将军答应我的请求,我总算能去长安赴任了!” 身旁的官吏不解的问道:“府君,为何要去长安?长安局势尚且不明朗?就算是避祸,为何不去广陵暂避风波?” 广陵太守张超,正是张邈之弟。 张邈摇摇头,颇为顾虑的说道:“我拒绝袁本初,袁本初最多也是怪罪于我,若是逃到广陵,恐怕是要牵连吾弟啊!” “说来,我让你从军中挑选的勇士如何?” 自从虎牢关一战,黄忠纵横睥睨的身姿,实在是深深烙印在张邈脑海里,若是这般猛士是他的护卫那该多好啊 不过张邈也清楚,像黄忠那般虎将可遇不可求,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挑选出军中最为勇猛的壮士。 官吏回道:“取得魁首者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士,此人相貌魁梧,膂力过人,乃是一等一的猛士!” “善,此人品性如何?” “回府君,此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当时襄邑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 “善!我要亲自嘉奖此人,我要封此人为都伯,统领上百亲卫!” “诺!” “百闻不如一见,典都伯,真乃猛士也!” 望着张邈的笑容,典韦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此前他不过是一军士,军中不过是召开一场比试,他不小心拔得头筹。 结果就直接从兵士摇身一变变成统领百人的都伯,郡守笑脸相迎,对他嘘寒问暖,甚至郡守将自己的锦袍赠给了他。 早些年出于恩情为人报仇所留下的烂摊子,也在郡守的相帮下得以解除。 简直是在做梦一般。 不过典韦很快就明白了,望着张邈的背影,他闭上眼睛,郡守是要我为他效死啊 旋即典韦睁开眼睛,很快就释然了,出身寒微的他,行走江湖义字为先,不管张郡守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有恩于他,只要张郡守不做人神共愤之事,效死又如何? 然而令典韦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天比预想的来得还要早些。 张邈对着典韦吩咐道:“典都伯,稍作准备,明日出发!” 典韦没有追问到底,他抱拳说道:“诺!” 恰在此时,袁绍和田丰同乘一辆车,在太阳落山前抵达陈留。 “元皓。” “陈留太守张孟卓是我好友,几日后征讨董贼,想来孟卓也愿意借我等一些粮草辎重。” “我已经命颜将军在讨董时多多照料孟卓,届时还需伱提醒一二。” 田丰答应了下来,“明公,还请宽心。” 就在袁绍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在车窗上敲了敲。 “发生何事了?”袁绍掀开车窗瞧见的是张郃那张有些慌乱的脸。 张郃抱拳回道:“明公,放在我等想要进城,却遭到制止,门卒说张太守身体抱恙,不能相见。” “临近讨董,为何发生如此怪事?”袁绍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又道:“你表明我的身份了么?” 张郃点点头。 “怪哉,怪哉。即便是身体有疾,孟卓断然不可能不见我啊。” 就在此时,沉默的田丰出声了,“明公,不如询问周边的村民,来往的商贩,看看近来有没有药材进城。” 袁绍点点头,望向张郃,“儁乂,你去问问。” “诺。” 在钱财攻势下,商贩和村民都愿意跟张郃分享近来城中趣闻,不过别说药材流入,倒是粟米,马匹车架采买的不少。 张郃将情况上报袁绍和田丰。 田丰皱着眉头,“明公,不妙,张太守是要离开陈留!” 袁绍顿时坐不住了,“离开陈留?他是要去哪里?” “或许是”沉默片刻的田丰,给出了一个令袁绍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长安。” 长安这两个字在袁绍心中已经跟弃他而去的曹操深深绑定,听到张邈有可能去长安后,简直是比拿钝刀割他还要难受。 落日的余晖打在袁绍那张阴沉到极点的面容上,一半的脸处于碎金的光芒,另一办深陷黑暗的泥潭,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儁乂”袁绍张开嘴,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给我拦住张邈!” “诺!” 张郃抱拳抽身离去,只不过他总觉的眼皮在狂跳,似乎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简直跟打黄忠时如出一辙。 他暗道:拦住张太守,应当没有危险吧? 区区郡兵总不可能再让我遇见黄汉升吧? 嗯,肯定是我多虑了。 区区郡兵,我单手可擒之! 张郃露出了一个从容的微笑。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八章 张郃:倒霉倒霉(四千大章) “将军,我等该如何是好?” 副将的声音将张郃的思绪拉回当下,望着陈留的城墙,张郃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从容不迫的做出判断,“眼下想来是打草惊蛇,张太守怕不是知道袁将军的拜访的消息,根据田军师之言,此人要逃,分兵三路,去往张太守可能逃离的道路!” “诺!”副将抱拳,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黄汉升如此勇猛,张将军还是带着他们存活下来,反观张邈张太守的部将,甚至不是一合之敌。 追赶张太守,又算什么难事? 张郃没有在意副将的神情,他扬起马鞭抽打在战马身上,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化为一支离弦的箭簇,飞快的蹿了出去。 “将士们随我冲!” 骑士和步卒不敢怠慢,纷纷跟上张郃的脚步。 “府君,不妙、不妙!袁将军已抵达城外!” 亲卫跌跌撞撞的跑进郡府,脸上写满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惶恐好似会传染一般似的,张邈听闻此言,一屁股跌倒在地,嘴唇不受控制哆嗦起来,“袁本初、袁本初,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袁本初了!孟德固然有所不对,终究是为朝堂做事,罪不当诛啊!” “谁料袁本初不顾昔日情分,居然要我孤身去刺杀孟德!” “如此不是将我朝火盆里推吗!故而我断然拒绝,今日袁本初前来怕是怀恨在心,要将我处死于陈留!” 听着张邈的言语,乱了阵脚的亲卫感觉似乎没有方才那般慌张了,他听到张邈说什么?袁绍堂而皇之处死一位郡守?还是天下闻名的八厨之一? 亲卫觉得怕不是张邈过于惊恐了,方才他担忧的不过是袁绍迁怒,毕竟四世三公的能量不是开玩笑的。 谁知道张邈越过前置可能,直接来到最后的一步。 “府君,会不会是您多” 最后一个字尚且没来的及说出来,亲卫的话语就被张邈用强硬的语气打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无人比我更了解袁本初!” “典都伯何在?” 典韦抱拳出声道:“韦,在此!” 看到魁梧如小山的典韦,张邈心中的慌乱少了半分,不过他还是感觉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故而语气依旧显得那么急促,“典都伯,速速准备,不能停留此地,你我这就动身!” “诺!”典韦没有多想,当即点头应了下来,转身收拾行囊。 亲卫试图想说些什么,不过面对焦急得听不进半个字的张邈,他欲言又止。 不一会儿,张邈拖家带口,率领上百亲卫,从后门而出。 “应该没问题吧.” 坐在车里的张邈局促不安,不论是哪般坐姿,都如坐针毡,浑身不对劲,他只好不停的安慰自己,然而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 “前方可是张太守车架?!” 雄浑的声音从侧方袭来,惊得的张邈眉头一挑,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他伸出手,将车窗帘子掀开一个缝隙,目光通过缝隙,循声望去。 然而该死的是,那道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张邈就像是触电一般收回开手,任由帘子落下,寄希望帘子阻挡那道目光。 他是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喘气,方才他看到了什么? 张郃张儁乂! 能够在黄忠手底下活下来的男人! 要知道他此前挑选的猛士,一個照面就被斩落下马! 好你个袁本初!竟然派见过我容貌的张儁乂围追堵截! 张邈更加确定袁绍是想置他于死地! 至于如今能该如何是好 万一张儁乂没有认出我呢? 没有认出若是我谎称我等不过是一商队 这个想法在张邈脑中诞生不到一刻,就因接下来的声音而宣告破灭。 “张太守!袁将军有请!” “袁本初” 张邈牙齿恨恨的挤出三个字。 亲卫掀开车门帘子问道:“府君,眼下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张邈眼中的惊惧渐渐变为坚定,他咬牙道:“退是不能再退,兖州刺史刘岱向来跟袁本初交好,若是退回城中,我等无路可退不说,等到刺史之命,莫说逃,就连闭城坚守都是难上加难啊!” “故而唯有一条路” “冲,冲出去!” “诺!” “张将军。” 副将不解的望向张郃。 “为何要出声询问?我等上前擒拿不就成了么?” 张郃摇摇头,“无论如何,张郡守贤名在外,我等是拦,并非袭杀,一哄而上,岂不是唐突张太守?” “更何况”张郃挺起胸膛,嘴里吐出的声音是满腔的自豪,“即便张太守不从,我也有信心将其生擒活拿!” 一路上张郃想了很多,他越想就觉得此前不过是虚惊一场,定然是黄忠留的印象太深,故而看谁都像黄忠。 作为八厨之一,素有海内严恪张孟卓之名的张茂,从来不是长于军事之人,此人麾下又怎么能出现良将呢? “张将军!” “张太守竟然上马妄图逃走!” 听到这里,张郃攥紧缰绳,下令道:“既然如此,只得由我等亲自动手,将张太守请来,二三子,随我冲!” “冲!” 百骑用高昂的声音回应着张郃。 张郃一马当先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在他的激励下,百骑也如他一般,驾驭着战马朝着张邈部曲杀去。 “长髯之人是张太守!” 张郃一声喊叫,百骑顿时会意,纷纷调转马头。 步卒纷纷立起长矛,直指张邈等人。 张邈大惊,慌乱之色再度爬满面容,他一边抽出小刀割长髯,一边失声喊道:“护卫!护卫!” 张郃嘴角微扬,心道:这般挣扎不过是无用功。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喊道:“身穿华服之人是张——” “休伤我主!” 然而不等张郃说完,侧面一人驾驭黑马突然朝他撞来,距离之近仅在咫尺之间! 要知道被马撞飞,饶是他也要吃一番苦头。 好在张郃身手灵敏,电光火石之间,他翻身下马,在地上翻滚好几圈,起身之时,他抬眼一瞧,瞧见一威武的壮士从马上跳下。 此人身形魁梧,肌肉扎实,令人注目的是,此人手提一双短戟,看起来颇为不俗。 张邈喜出望外,兴奋的喊道:“典都伯!” 张郃眼前一亮,心中生起一丝爱才之心。 “真是好壮士!何苦追随张太守?袁君四世三公,不日更是要兴兵讨董,匡扶汉室,壮士何不随我等一同建功立业?莫说区区都伯,便是军侯也不在话下!” “呵呵”典韦撇撇嘴,鄙夷道:“聒噪,张太守有恩于我,如今便是报恩之时!” 说着典韦对周边亲卫吩咐道:“弟兄们,护卫府君速速离去!” 张邈亲卫当中有人担忧道:“典都伯,我等走了,你又该如何?!” 对此典韦挥动双手短戟,“尔等快走!我来断后!” 张邈感慨道:“真乃义士!” 说完张邈不再停留,他奋力挥舞马鞭,朝着远方逃去。 骑马的亲卫们咬咬牙,还是跟在张邈身后。 剩下的张邈步卒,受到典韦的感召,自动聚集在典韦身旁。 张郃不甘示弱,冲着百骑下令,“追!” 至于他没有夺过骑士的马。 因为典韦丝毫不给张郃机会。 典韦举起短戟朝张郃杀来! 恍惚之间,张郃感觉看见的不是什么人高马大的勇士,反倒是古时的恶来! “来的好!” 张郃摇摇头,反手抽出环首刀,率领着步卒朝着典韦杀去。 速战速决,而后追上张邈! 打定主意的张郃丝毫不留手,他使出浑身的气力,抽刀向典韦劈去,他这一刀还将此前战场所悟完美的技艺灌入,不论发力,下盘,还是挥刀动作,每一处他都敢说做到目前的最好。 当他认真时,放眼军中都没有几人能接下他的刀锋。 就连为数不多能够应对的颜良文丑评价他都说:“儁乂的刀真是又快又重啊!” 他本想劝降典韦,奈何典韦是忠义之士,纵然有些惋惜,不过对于忠义之士,丝毫的不保留,就是最大的尊重。 一路好走! “铛——” 环首刀和短戟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尖锐的撞击声震动得耳朵生疼。 感觉双手发麻的张郃看着典韦那张淡漠的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种荒唐的感觉油然而生,怎么可能?我可是毫无保留的一刀,即便是颜将军和文将军也不会如此轻松 莫非 莫非此人是装的? 对!定是如此! 然而在典韦看来,嚯,这人的力气有些大啊,还算马马虎虎吧。 张郃稳定心神,他收回刀,时刻绷紧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朝着典韦挥砍而去,得益于时常磨练刀法,他挥动环首刀,是又快又狠,招招逼着要害。 只不过张郃脸上全无喜色,反而脸色越发的凝重,他分明能够感受到,不论他怎么挥刀,全然是无用功,每一刀都被典韦接下,刀与戟碰撞带来的反震力,震得他的双手都在哆嗦。 望着典韦从容的脸色,张郃死咬牙关。 即便他心里不承认,事实胜过雄辩。 典姓都伯很强! “你叫什么?”张郃忽然开口,声音干涩而又沙哑。 “我叫典韦?”典韦的声音沉稳,气息丝毫没有紊乱,他皱着眉头,问道:“就这么几招你便不行了?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 张郃难以置信的看着典韦,他听到了什么?此人的意思是尚未使出全力??? 没有多少时间给张郃多想,典韦的短戟已然袭来,刹那之间,张郃举刀应对,当兵刃交接的瞬间,他面色大变。 此时短戟上的力气远胜过方才,大的就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大的令他连刀都快要握不住。 上次输给黄汉升倒是情有可原,这次怎么能输给籍籍无名之辈? 退一万步来说,怎能被一戟撂倒! 撑.撑住啊! 张郃在内心里放声咆哮,许是不甘的意志起到了成效,原本要从他手中跌落的环首刀,竟然被他奇迹的握住。 就连典韦都‘啧’了一声。 不过既然一戟不成,那就再来一戟不就好了? 本着朴实无华的想法,典韦再挥出另一把短戟,这一戟来的又快又迅猛。 抗住刚刚一戟的张郃还在庆幸,就见又是一戟袭来,为了躲闪他不得不抽身躲避。 然而劣势就像是崩塌的水坝,一发不可收拾。 张郃堪堪侧身躲避短戟,典韦抬腿朝着张郃抽去,这一回张郃没有来得及躲过,犹如钢鞭的一腿结结实实的抽在张郃的腹部,巨大的疼痛令张郃面容扭曲,他连连后退,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气力,就连维持站立都成了奢望。 与张邈交战的步卒心头一惊,他们的目光在张郃身上汇聚,他们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能够与黄汉升交手数十回合,屡次讨灭贼寇的张郃张将军,竟然竟然倒下了?!! “张将军!” 步卒撕心裂肺的喊道。 稍有些理智的步卒干脆放弃与张邈亲卫的缠斗,纷纷跑到张郃的身旁,将张郃团团围住。 典韦和亲卫面面相觑,原来此人是将军? 重点不是这个,他们是不是赢了? 典韦望向张郃,昏迷的张郃,在步卒的托举中,缓缓退去。 “赢了.” 纵然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典韦能够肯定他们赢了。 “都伯,我等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一步卒问道。 典韦想都没有多想,话音几乎脱口而出,“走,去找府君!” “诺!” 典韦率领步卒朝着张邈逃亡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不仅有张邈亲卫的尸首,也有张郃骑士的尸首,总的来说还是张邈亲卫的多些。 典韦越发的焦急,府君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知过了多久,典韦找到张邈时,发现张邈正和三人相谈甚欢。 张邈对三人中的年轻人尤为亲切,甚至拽着年轻人连连说道:“好贤侄,好贤侄。” 张邈发现典韦后,顿时撒开年轻人的手,快步走到典韦面前,关切的问道:“典都伯,无碍?” “并无大碍。”典韦回到。 张邈拉着典韦又是一顿夸赞和感谢,说着说着,他似乎想到什么,改口道:“典都伯,来我为你介绍一人,此人乃是我好友之子。” “姓曹,名昂!”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章 饼将军,教教我可好?(还是四千字章节) “曹昂.” 典韦喃喃自语他望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修长,目测七尺有余,面容介乎于俊朗与英武之间,明亮亮双睛似点漆,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回过神抱拳回道:“见过曹郎君。” “昂,见过典都伯。昂听叔父说过都伯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勇猛之士,百闻不如一见,典都伯果真是不同凡响。”曹昂双手抱拳,言语里满是尊敬,没有因为典韦满身的血腥味而不适,甚至连微微皱眉都不曾在他的脸上展现。 与曹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一旁的青年,青年身披华服,腰佩宝剑,端着一副士人的架子,居高临下的眼神,令典韦再也熟悉不过。 张邈见到典韦的注意力落在青年身上,又为典韦引见起青年:“典都伯,此子亦姓曹,名世,字安民,是我好友亲兄之子,算来也是我的贤侄。” 曹安民随手抱拳,“世,见过典都伯。” 典韦抱拳回应,动作标准,不过心底不受控制的对曹安民评头论足起来。 安民? 许是曹安民倨傲的眼神,亦或者是他冷淡的言语,典韦打心底看不起曹安民,甚至还有些鄙夷。 “典都伯,最后一人为曹昂贤侄的师长。” “此君,名史阿,乃是剑术高手王越的徒弟。” 闻声典韦望向最后一人,那人身高八尺,唇阔口方,生得膀大腰圆,衬着腰间的佩剑,与他记忆中行走江湖的豪杰义士如出一辙。 “韦,拜谢史义士”典韦瞥了瞥地上东倒西歪没了气息的张郃骑士,道出肺腑之语,“追击张府君的贼子,想来是死于史义士之手,多谢史义士出手相助,韦,不胜感激!” 史阿拱拱手,“不过是举手之劳,典都伯不必如此,家师曾告诫我出门在外,应当对受困之人伸以援手,况且张太守又是愚徒的叔父,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好,不愧为史义士!”典韦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虽然典韦的夸赞史阿很受用,不过他还是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刚刚说的‘对受困之人伸出援手’,确实是出自他的老师王越之口,只不过王越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刘备派人找上门之后的事情,至于王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身为徒弟的他也不想去揣测恩师的意图。 “师父,叔父,兄长,典都伯,此地并非谈话的场所,眼下追兵在后,我等断然不能松懈啊!” 曹昂的声音打断几人的攀谈,四双眼睛齐齐望向张邈。 张邈连忙下令:“典都伯,收拢部众,我等直奔长安!” “诺!” 典韦收拢残余的亲卫,发现此前的骑卒,只剩零零星星的几骑,几乎跟张郃骑兵打出一换一的战绩,这还是在史阿曹昂等人的帮助下,若是没有他们,张邈最好的下场,恐怕是仅以身免。 值得庆幸的消息是,战马还有不少尚存,正好够身下的亲卫骑乘。 实在是惊出了典韦一头虚汗,他抹去脑门的虚汗,此刻并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 典韦摇摇头,将后怕抛之脑后,以最快的速度,整合亲卫,他在整合亲卫的时候,一回头,竟然瞧见曹昂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似乎对军中之事颇为上心。 仿佛在说,典都伯,教教我可好? 好在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将亲卫整合完毕,翻身上马,骑马来到张邈身旁。 “府君。” 张邈点点头当即会意,他挥动马鞭,拽动缰绳,朝着长安赶去。 典韦史阿曹昂曹安民等人的动作丝毫不落下风,张邈胯下战马飞驰而出之时,四人驾驭战马紧随其后。 风尘仆仆的赶路,以及时刻担忧后方的追兵,众人的精神不受控制的紧绷。 恰巧史阿又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典韦攀谈着。 “典都伯,方才你是说你一人拦住张郃,还将那人击败?靠的就是些许步卒?我听闻张郃不简单啊,虽然不如黄老将军,不过黄巾叛乱时,此人剿匪讨贼,立下不少战功,怎么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依我看愚徒还是言轻了,典都伯日后必是驰骋沙场的一员虎将!” “史义士谬赞了,久经沙场的老将?张郃匹夫不过言过其实,击退张郃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不过有一事,我有些好奇。” “但说无妨。” “史义士此行去往何处?” “自然是去往宛城拜访我的师父,以及询问赵将军此前的嘱托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赶到沛国谯郡,没有找到什么曹丕,反倒是找到了曹昂,浑浑噩噩教导几年后,这才愕然发现曹昂有一弟,名唤曹丕,难道说就是此人?问题是曹丕出生尚不满四年,莫非是弄错了?其实是曹昂?” “曹昂?史义士你觉得此子如何?” 说到曹昂,史阿可就来劲了,“典兄,实在不瞒你说,昂儿生性纯良,孝敬父母,关爱兄弟,尊敬师长,习武练剑更是一等一的奇才,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怪不得赵将军要我收昂儿为徒,原来是不忍昂儿天赋被埋没啊!” “赵将军?哪位赵将军?” “讨虏将军,赵子龙!” “赵子龙?”典韦有些疑惑,“赵子龙并非沛国人吧?” “赵将军是为卫将军而来,卫将军与昂儿之父是好友,甚至流传出过青梅之友的趣闻。” “青梅之友?” 典韦面露疑惑和好奇之色。 不过这个反应让史阿不禁诧然,他像是看着典韦就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典兄不知么?沛国都传开了.”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的史阿,拍了拍自己的头脑,“瞧我这脑袋,方才想起典兄并非沛国之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还请史义士解惑。” “说来简单,北军八校尉之一的曹孟德曹将军与当今的卫将军私交颇深,时常青梅煮酒,品评天下英雄,立志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成为一时美谈。”史阿生怕他人不知道,故意将声音提高好几個高度。 这让驰骋在最前的张邈撇撇嘴,孟德啊,孟德,当真不是你自己造势吗? 曹昂下意识望向曹安民。 曹安民面色微变,他有些懊恼的瞥了史阿一眼,心里有些埋怨史阿:说就说,为何如此大声,弄的一副是故意有人造势,虽然此事的确是从我口流出,不过我这不也是为了叔父么? “话说回来。”史阿的脸色渐渐严肃,他压低声音,提醒道:“曹安民花花肠子多的很,要不是曹氏担忧昂儿,我是断然不会让此人跟随在我左右,还望典兄小心一二。” “砰——” 与此同时,借助兖州刺史刘岱手令暂时接管陈留州府的袁绍,得知‘张郃战败,张邈不翼而飞’的消息,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就连用餐的心情都没有了,一怒之下踹翻摆放菜肴的案牍。 “张郃张儁乂!” “你这竖子!” 袁绍咬牙切齿,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 “输输输!此前输给黄汉升,如今竟然输给一无名都伯,再输下去,怕是连步卒都战不赢了!” “若我是你,不如自尽!” 田丰默默的看着袁绍,等到袁绍的怒气因发泄暂且消去几分,他这才开口道:“明公,非也。此事非但不能怪罪张将军,还应安抚赏赐张将军。” “啊?” 袁绍怔怔的看着田丰,嘴里差点蹦跶出“元皓你莫不是傻了,竟然在此说胡话?” 念及田丰在冀州颇有名望,才华斐然,又是自己携带丰厚的礼物使用谦恭的言辞请来的贤才,他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按了回去,强行压下怒火。 深深吸气,袁绍问道:“元皓,何出此言?” “明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据我打听,张太守自洛阳归来时起,就紧锣密鼓挑选军中猛士担任亲卫,时刻伴随左右,同时与曹孟德有着书信往来.” 袁绍皱起眉头,攥紧拳头,喃喃道:“原来自此时起张孟卓就有了背弃我的想法吗?不不不,此前沛国传出流言曹孟德与刘玄德私交颇深,莫非是曹孟德诱骗张孟卓?” 他意识到面前存在田丰,当务之急不是深究此事. “元皓,还请继续。” “明公此一行,旨在获取粮草,以及看清冀州对我等的态度,纵然张孟卓逃亡,不过刘刺史对我等可是尤为支持,我等可有以借此事从刘刺史之处求来粮草.至于张儁乂,如今大战在即,断然不能惩处将领啊,既然如此不如赠张儁乂钱财送张儁乂汤药,以此来彰显明公的宽仁,自此以后张儁乂怎能不为明公效死,更何况张儁乂真是庸才吗?” 庸才? 袁绍沉吟,实话实说,张郃并非庸人,不论是勇武亦或者是指挥大军,冀州能够比拟此人的寥寥无几,不然韩馥也不会将张郃带在身旁,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认同韩馥的眼光。 莫非真的不是张儁乂太弱,而是那无名都伯太强了? 脑海里诞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就连袁绍都觉得荒唐,他冀州都没有几个张郃,张邈随随便便就能挑选出勇武胜过张郃的猛士? 荒唐,太荒唐了。 沉默半响的袁绍,终究还是吐出一口浊气,“元皓,就依伱说的来吧。” 总之,此事皆因曹孟德起就对了。 长安 “阿嚏。”曹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有些纳闷,“究竟是谁在念叨我?” “孟德?你这是身体不适了?” 刘备的声音将曹操的思绪拉回当下。 “玄德,你且放心,我并无大碍,来饮酒饮酒,这些时日你可是辛苦了,陛下给的休沐,可要牢牢掌握啊。”曹操笑着为刘备酒盏添满一盏酒。 刘备无奈的笑了笑,此前他进宫时,发现刘辩拖着虚弱的身体还在学习如何处理政务,这实在是让他看不下去了,于是建言道:“陛下,你需要歇息。” 谁料刘辩反将他一军,“皇叔为大汉劳心劳神,皇叔都没有歇息,朕怎么能歇息呢?” 听到这话刘备实在哭笑不得,他本想说“臣劳累一些不碍事”。 然而刘辩的不停的在这事上拉扯,刘辩清清嗓子:“《汉律》有言‘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皇叔身为卫将军,又是朕的长辈,三将军曾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叔公然违反汉律,怎能做好表率,朕以为其罪当休!” 刘备:“.” 最终经过反复的拉扯,刘备和刘辩约定,刘备每月至少有一日要敞开歇息,而刘辩也要按汉律上的来。 至于监督刘备歇息的光荣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曹操的肩上。 曹操听闻此事,差点笑得合不拢嘴,几乎是掐着手指算着日子,提着酒水就赶往刘备的居所,面对卫士他都能大义凛然的说:“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 “不知太尉如何,也不知张太守如何,益州的情况”刘备下意识嘀咕着。 曹操顿时不喜,“玄德,都歇息了,还管这些事作甚?来再罚你一碗!” “.”刘备默默接过。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似乎都泛起碎金的光,就连百姓家中养的狗都摇着尾巴归家。 刘备正襟危坐,面色如常。 反观曹操 “刷——” 曹操奋然起身,双颊酡红,脚步摇摇晃晃,嘴里打出一个又一个的饱嗝,喷出难闻的味道。 “玄、玄德.嗝,你怎么变成了两个人” “孟德,你醉了。”刘备平静的说道。 这话似乎触动到曹操身上的某个开关,他用力一挥衣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没醉!隔玄德没醉,我、我怎么能会醉!” 刘备:“.” 作为来回折返仙乡大汉的人,他什么酒没见过,曹操煮的酒,实在是过于小儿科,如若不是蒸馏酒大有用处,他还真想让曹操见识见识什么叫烈酒。 “玄德!我有隔.一诗——” 曹操一字一句的说着,气势越攀越高,颇有一种借着醉意,泼墨作诗,奈何不等他说完,醉意就席卷曹操的脑袋,直接朝着地上倒去,要不是刘备眼疾手快,曹操就要摔倒在地了。 刘备望着呼呼大睡的曹操,无奈的说道:“罢了,我亲自送他回府吧。” 另一边,虎牢关。 黄忠听着亲卫报上来的几个名字——“典韦”“曹昂”“曹安民”。 他揉了揉耳朵,总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三人. 难道我这里是宛城吗? 不对,还有史阿和张邈。 不过好在只是一瞬的迟疑,黄忠很快回过神来,他当即下令道:“大开城门!请人入关!”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知我者夏侯惇 “昂儿?” 曹仁、夏侯渊和夏侯惇望着曹昂的脸面,眼底都是诧异,脑海里翻涌出这样的一个疑惑。 曹昂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曹仁更是皱起眉头,只不过面对的并非是曹昂,而是恶狠狠的瞪了曹安民一眼,责备道:“安民,作为兄长,你怎能带着昂儿瞎胡闹?不好好在家读书,出来作甚?” 曹安民没了之前的桀骜,他低垂着眉眼,就像是乖乖认错的孺子,不过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叔父,并非你想的那般,昂弟想要追随史先生前往荆州宛城,我担心不过,这才跟随而来” “曹校尉,我看安民所言不假”夏侯惇在一旁提醒道。 曹仁的余光落在夏侯惇的脸上,虽然两人不同姓,但夏侯氏与曹氏世代姻亲,仔细掰扯下来,跟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也相差无几。 论德行夏侯惇完全能将他们压在地上打,他的兄长曹操对夏侯惇的德行更是赞叹连连。 此外论年岁,夏侯惇也痴长他几年。 因此听到夏侯惇称呼自己为‘校尉’时,曹仁将脑袋凑到夏侯惇的耳畔,低语道:“兄长,你我如今在询问家事,就不必称呼我为‘校尉’了。” 谁料夏侯惇坚定的说道:“此地是重要关隘,我等身为官吏,怎么能因私废公?” “好好好,我知晓了,夏侯军侯。”曹仁无奈的说道。 耳力灵敏的黄忠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一一拜会张邈史阿后,黄忠迈着大步走到几人身旁。 “发生何事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夏侯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捂住脖颈回道:“将军,我等在与族中子侄说话” “子侄.” 黄忠的目光在曹昂的身上一闪而过,稳稳当当的落在曹安民的脸上,曹安民不敢与黄忠对视,就像是没有脸面见人似的,他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黄忠皱起眉头,相关的记忆飞速涌来,曹安民这三个字他实在是太深了,梦中见到的光景还历历在目,之前询问张邈史阿的目的,得到是去往宛城的消息,实在是令他错愕。 若是之前的曹孟德那就罢了 如今的曹孟德与梦中的曹孟德相差甚远,要是曹安民与曹孟德行苟且之事,指不定闹出什么混账事,若是因此坏了主公的大事,我可就是罪人了。 有没有一种合适的法子,让曹孟德见不到曹安民. 正当黄忠思量的时候, 夏侯惇忽而抱拳道:“黄将军,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 夏侯惇在众目睽睽下,抓起曹安民的手,“我这犹子生性顽劣,不过也并非一无是处之人,我想保举他加入军中.” 曹仁诧异的望着夏侯惇,甚至夏侯渊就连脖颈都不捂了,他总感觉这位同宗的兄弟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毕竟曹安民是曹操亲犹子,他们把曹操当兄长那般对待,曹操的亲犹子,不就是他们的亲犹子。 为犹子谋個好前程也是人之常情吧? 曹安民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惇,满眼的动容,看看啊!这才是好叔父! “多谢.叔.” 曹安民的“父”字尚且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夏侯惇给打断,“我想保举此子加入军中,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卒,黄将军,你看我就说我这犹子并非一无是处吧,我还没来得及说,他便迫不及待的答应我了,你瞧,他还谢谢我呢。” 曹安民傻眼了,他欲哭无泪,叔父不带这样的! 就在曹安民想找曹仁夏侯渊帮忙澄清方才他并非此意时,黄忠宽大的手掌落在曹安民的肩头,用了点点头,“善!我答应了!” 语速之快,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不是曹安民不想从军,问题是从军从最低级的士卒开始,谁能够承受的住啊! 于是他朝着曹仁和夏侯渊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他们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其中的夏侯渊对黄忠的决定表示肯定。 “黄将军,还真是爽快啊!” 在场与他同姓的曹仁更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安民,能为黄将军麾下一员,你就偷着乐吧。” “我我.” 曹安民试图解释。 然而曹仁不想给曹安民解释的时间,曹仁冲着黄忠抱拳,“将军,不如此人就由我安排,我向你保证,除去在场的诸君外,断然不会有他人得知此人身份!” “善。”黄忠点点头,答应了曹仁的请求,留着好生看管,怎么也强过置之不理。 黄忠抬眼望向夏侯惇,心中满是感慨,实在是打瞌睡了就来枕头,知我者夏侯元让啊。 “黄老将军、黄老将军!” 叫天天不应,唤地唤不灵的曹安民只好寄希望于黄忠的身上。 “黄老将军,我会骑马,我读过经典,我能为你处理政务!管理后勤粮草!” 说完曹安民发现曹仁不拖拽他了,夏侯渊夏侯惇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 他心头一阵窃喜,看来是我说动黄老将军了,就是不知黄老将军该如何考校我? 咦? 忽然间,曹安民发现一丝不对劲,他怎么感觉不论是曹仁亦或者是夏侯惇夏侯渊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羡慕? 倒也不像啊! 就在曹安民纳闷的时候,他心底一声咯噔,脊背有些发凉,就像是身处山林当中被大虫盯上那般。 他东张西望,试图找寻令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源头。 最终曹安民得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答案,源头正是黄忠! 曹安民难以自抑的吞了吞口水,抬眼望向黄忠。 只见原先还算和蔼的黄忠,此刻板着一张脸,拳头攥紧,慢慢朝他走去。 “黄老.” 曹安民的声音再一次被打断,夏侯惇呵斥道:“还黄老?!黄将军!” 经过提醒,曹安民连忙改口,“黄将军!黄将军!” 然而不管曹安民怎么喊,仍然阻止不了黄忠前进的脚步,他的双腿都因恐惧从而开始打摆子,时间一点点过去,可他却觉得度日如年。 就在曹安民以为免不得一顿毒打时。 “啪” 宽大的手落在曹安民肩膀上,黄忠平静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记住,以后不要带老字。” 留下这句话黄忠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扬长而去,曹安民如蒙大赦,狠狠松了口气,他抹了抹背手,发现汗水打湿了脊背。 走在路上的黄忠沉吟道:“夏侯元让.担任军侯有些可惜了,不如就让他担任主簿吧。”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切都是贾文和的阴谋诡计! 并州 晋阳 呼啸的风打在糜芳的脸上,令他有些疲惫的精神为之一震,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望向校场中训练的兵卒,看到的是兵卒泼洒汗水,再一抬眼举目望天,瞧见的是远方飘来的疑云,他暗叹道:就快要开战了。 “军师。” 沉稳的声音飘了过来,糜芳转头望去,披着铠甲的高顺缓步靠近。 “军师,我练兵的方式你都一一记下了么?”高顺笑着问道。 糜芳猛地一拍脑袋,弯腰抄起脚边的笔和纸,有些愧疚的说道:“孝父,方才我看你训练兵士一时间看痴了,这才忘记答应你的事,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唉,军师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见谅不见谅,是你在帮我,我怎能责怪军师呢?” 高顺的话在糜芳听来有如尖刀一般刺耳,心里的愧疚不知不觉更深了。 高顺嘴里让他记录的‘练兵之事’,也是他故意为之。 这些时日混迹吕布军中的糜芳,愕然发现高顺率领的部曲战力,遥遥将郝萌甩在身后,若非武器盔甲的制约,怕是连董卓的精锐都不如高顺之兵。 这让糜芳心底燃起名为好奇的火焰,于是他下定决心去查个究竟,在探查的过程中,董卓要求吕布前去降伏雁门关外的一支鲜卑部,作为并州人的吕布似乎坚信拳头大的道理,外加近些日董卓和吕布父慈子孝的戏码,让吕布作出率兵攻伐鲜卑部。 这实在是让糜芳眉头狂跳,董卓用吕布的部曲为自己谋得鲜卑部,如此一来不就是既打压了吕布的势力,又获得了士卒吗? 简直是双赢。 董卓一人赢两次。 好在糜芳和高顺拦住吕布,糜芳用他自己的商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费不少的钱财,这才说服那支鲜卑首领在雁门关相见。 纵然当下的大汉远不如当初,可是余威犹存,再加上糜芳表现出的傲然和谦和随意,成功唬住了鲜卑首领,紧接着通过走南闯北练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他又将归降的问题,引到吕布能不能射中百步开外戟上小枝。 当吕布射出的箭簇穿过戟上小枝时,鲜卑首领当即表示愿意归降。 高兴得哈哈大笑的吕布,一把揽着糜芳的肩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表示,“今日起,糜先生,不但是负责粮草辎重之事,同时也为某的军师!尔等要像尊敬某一般尊敬糜军师!” 总而言之,此事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小事。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高顺麾下士卒为何战力出众的原因,答案是,高顺有着练兵的才能。 这让糜芳欣喜若狂,若是我从此人手中获取练兵心得,兄长不得高看我一眼?征战沙场总归要练兵吧?顺便又能让兄长感谢我,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糜芳找到高顺,假称,“古时兵家的名声能流传到现在,皆是留下过兵法,譬如孙武、吴起,我看将军练兵不在古时的兵家之下,为什么不也作书流传后世呢?” 糜芳从来没有想过一遍能成,不过他有的是耐心,一遍不成再来第二遍不就好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字写的实在是有些.不堪。” “将军莫虑,由我代笔。”糜芳随口说道。 再一次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高顺用力点头:“好!劳烦军师了!” “?!” 望着高顺爽朗的笑容,糜芳瞪大了眼睛,如此简简单单就同意了?莫非是戏言? 随后的几日,高顺就用实际行动,告诉糜芳,他并非是说笑,在训练的时候,他不仅不遮掩,闲来也会找到糜芳,询问哪里不懂,只要糜芳问,他都会一一解答。 一丝愧疚感在糜芳心底油然而生。 “军师,方才训练之法用不用我再说一遍?” 高顺的声音将糜芳的思绪拉回当下,糜芳勉强挤出个笑容,摇摇头,“不必了,高将军。” “若是需要,军师记得来找我。” “那是必然。” 与高顺分别后,糜芳叹了口气,本想将拿着纸张回屋整理练兵之法。 却听见营地的门卒匆匆喊道:“开门!开门!吕将军归来了!吕将军归来了!” 营地大门洞开,如此动静成功吸引了糜芳的视线,他朝着大门处望去。 就见风尘仆仆的吕布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甩给身后的士卒,大步流星走到糜芳面前,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催促。 “军师,今日斥候收到消息,兖州刘岱豫州孔伷冀州袁绍发兵共计十万,朝着我等而来,董相命我前去议事,军师请随我同去!” 糜芳点点头,“愿与将军同去。” 听闻此言,急得焦头烂额的吕布这才露出一抹微笑,他冲着不远处喊道:“好!孝父留守营地,郝萌也随我同去!” 郝萌将环首刀塞进刀鞘,快步走到吕布身旁,抱拳道:“诺!” 一路驰骋,糜芳和郝萌纵马紧随吕布身后,通过晋阳城门,来到州府之中。 涉足州府议事大厅后,糜芳总算是见到传闻中的董卓董相国。 此时的董卓身穿坚甲,只不过身形较为宽大,与匈奴拼死拼活的老卒形象相差甚远。 “哎呀,奉先我儿,你来了,来来来,快到我身旁来。”董卓招呼着吕布,脸上洋溢的热情,就像是父亲对待亲生儿子。 吕布颇为自然的走到董卓身旁,他抱拳尊敬的喊了一句,“义父。” “奉先我儿,此二人是?”董卓望向糜芳和郝萌。 吕布扬起胸膛,颇为自豪的说道:“左为我的部将名郝萌,右为我的军师,姓糜!” “哦?军师?”董卓瞬间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致的问道:“敢问糜先生投效我儿前是为何职啊?” 糜芳抱拳道:“乃是白身,行走幽燕之地的商人。” “呵,白身。”董卓撇撇嘴,对于糜芳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差了不少,有些兴趣缺缺,反倒是对郝萌提起了兴趣,那副关切的模样,让郝萌受宠若惊。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董卓才收敛神情,他环视众人,皱着眉头。 “诸位可知关东诸将为何攻伐我等?” 众人面面相觑。 董卓起身,冷笑道:“此前我以为是贾诩贾文和暗中教唆刘玄德,其目的必是荣华富贵!” “自天子迁到长安后,贾文和一跃为京兆尹,其地位更在刘玄德二弟三弟之上,其礼遇等同九卿!” “如此恶毒之人,更是视我等为眼中钉,于是乎假借刘玄德之手,威胁天子,让天下下达天子诏令,号召关东诸将前来攻伐我等!” 说着说着董卓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嘶吼道:“一切都是贾文和的阴险诡计!” “此次并州之战,我等不能输,我等输了,还有谁能匡扶汉室?!还有谁能拯救天子?!还有谁能粉碎贾文和的诡计!” 糜芳:啊? 他很想说一句,董相国,准备耍阴谋诡计之人就在你面前。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章 皇叔从今日起,你和我各论各的,我喊你皇叔,你喊我贤弟! 经过董卓一番慷慨陈词,并以封官许愿的承诺,成功激励起士气。 战前激励士气是第一步,紧接着就是商讨如何在哪里挫败三州联军。 不过此事显然没有那般简单。 就算是糜芳都觉察到了不对劲,谈论起具体位置,又该如何行动时,府内的氛围就像是煮沸的开水,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令人心烦。 有人建言:“董相,我等应该仰仗骑兵之利,在野外将其击溃!” 很快就有人驳斥前者:“董相!别说是三州联军攻伐,即便是整个关东联军,此前不也被黄汉升挫败于虎牢关吗?!” 然而还不消停,又有人叫道:“董相,我有异议” 糜芳抹去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他算是看明白了,董卓麾下无人能整合所有人的意见。 “住口!” 皱着眉头的董卓一声呵斥,让七嘴八舌的众人闭上嘴巴,众人将目光投向董卓,期望董卓做出最后的定夺。 董卓伸出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则是死死盯着地图,沉默良久后,他伸出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关隘。 “河套地区能够养马,我怎能丢失?要将袁绍等人拦于关隘之外,譬如上党郡,壶关,类似此等关隘定然不能丢失!” 壶关 望着董卓所指的关隘,糜芳在心中暗道:壶关,太祖高皇帝所置,隶属于上党郡,因形似壶口,故称壶关。 就在糜芳思索的片刻,受到吕布指示的郝萌拽了拽糜芳的衣袖,糜芳这才回过神来,跟随众人抱拳称诺。 长安 雾霭飘去,日色浮出。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就连刘备都不得不感慨,实在是难得的好天气,他掰扯着手指,仔细一算,怎么都得到袁绍征董卓的时候吧,就是不知道元龙该如何分化董卓和吕布。 他摇摇头,将心底的好奇,暂且按压下去,陈登值得他的相信。 就在刘备准备朝着卫将军府深处走去。 一个兴奋的声音,穿过卫将军府大门,直冲刘备的耳畔。 “卫将军!卫将军!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曹孟德? 他又有何喜事? 今日也没到休沐吧? 听到声音的瞬间,刘备就判断出声音主人的身份。 他转身一瞧,睹见曹操正站在府邸大门,正冲着他招手。 “孟德,什么喜事啊?” 刘备走到曹操跟前,这才发现被卫士拦在门外的还有两人,一高一矮,一长一少,腰间配剑,妥妥的游侠打扮。尤其是那个少年,面容与曹操有三四分相像。 这个时间,与曹操相像的少年. 莫非是.曹昂? 思念往往就在一瞬,刘备向卫士招招手,卫士这才为那两人放行。 刘备抓住曹操的手朗声笑道:“莫非是家人重逢?孟德兄,你我不如前往我的寒舍一叙,好好为我介绍介绍。” “哈哈,正有此意。”曹操笑道。 “请。” “请。” 刘备推开房门领着几人涉足客舍。 刘备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笑着问向曹操,“此二人是.” 曹操为刘备一一介绍 “此君名史阿,乃是王越弟子,亦是我儿师长。” 史阿冲着刘备抱拳,“阿见过卫将军,久仰久仰。” “原来是史壮士,你的师父帮了我许多,来来来,用茶。” 说着说着,刘备抄起茶壶就为史阿倒了杯茶水。 捧着茶水,史阿突然明白此前王越为何如此看重刘备,即便身居高位,也没有半点架子,实在是难得。 曹操拉起少年的手,“玄德,此子为我的长子,名昂。来昂儿,玄德兄是为父的好友,快喊叔父。” “叔父!”曹昂朝着刘备作揖,一言一行都颇为得体。 刘备微微颔首,他伸手朝着怀里探去,摸索半天,掏出一块玉。 自从给年幼的贤臣们派发长命锁后,刘备时不时都会往怀里塞些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好贤侄,我别无他物,想来也只有以玉赠之。” 望着刘备手头上的美玉,曹昂的脸上写满了想要,不过他似乎想到什么,看了看曹操。 曹操摸了摸胡子,冲着曹昂点点头,“君子配玉以章其德。” “昂儿,看来玄德兄对你的期望很高,收下吧。” “多谢叔父!” 曹昂小心翼翼的接过玉,那动作生怕一個不慎就将玉给摔碎了,玉在大汉算是昂贵之物,黔首佩玉简直是奢望,不过对于曹氏来说佩玉实在是不要太简单。 不过也如曹操所言‘君子配玉以章其德’,玉本就有其他的含义,更何况此玉还是卫将军所赠,其意义远胜过曹昂佩戴过的其他玉。 我定不会辜负卫将军的期望! 将玉佩戴在腰间的曹昂,暗暗下定决心。 这看得曹操频频点头,他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又望向史阿,笑道:“史壮士,我还有要事与卫将军相商,劳烦你将昂儿带下去。” 史阿正准备点点头,给予曹操肯定答复的瞬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浮现。 差点疏忽所问之事情! “卫将军!”史阿赶忙说道:“我有一事不解!还望卫将军解惑!” 史阿突如其来的反应,令刘备来了兴趣,“还请细细说来。” “卫将军,此前我有幸见过子龙将军,来到长安,我本想请教子龙将军,谁成想到子龙将军有公务在身,无奈只好请教卫将军。此前子龙将军欲找寻家师,让我前去沛国谯县收曹丕为弟子,那时我遍寻沛国谯县,蹉跎数日都未曾寻到此人,我想是不是那时我听错” “什么?!” 史阿的话尚且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曹操给打断,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备和史阿,“曹丕.曹丕,丕儿是我三子,如今虚岁不过四岁,史壮士收昂儿为徒时,丕儿尚且没有出生.玄德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史义士听错了么?!” 面对曹操的询问,刘备宽声道:“孟德,实不相瞒,是我在梦中得知曹丕八岁能骑马,剑术可通神,只需寥寥数招就将能够空手接白刃的将军杀败,十岁时能在重重包围下脱困,弓箭更是一绝.” 曹操陷入沉默,作为汉人,对于鬼神仙人之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说出此话之人是刘备,出于对刘备的了解,刘备完全没有必要扯谎。 但.八岁骑马,剑术超群,十岁陷入重围而不慌乱,甚至能够脱困. 曹某真的会有这般虎子? 莫非 曹操眉头紧锁,听刘备的描述,他都有些暗暗心惊,曹昂在他心中就是极为优秀的长子,曹昂都做不到,何况是曹丕? “玄德,此人会是我儿么?”曹操问道。 刘备点点头。 莫非是皇天后土告诉玄德,曹丕是匡扶汉室的能臣? 对,肯定是如此! 曹操眉头舒缓,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答案,脸上洋溢出浓浓的喜悦,他马不停蹄的握住史阿的手,“史君!还请你好生教导我儿曹丕!” “曹议郎,我答应答应你,能不能先松开手.”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意识到失态的曹操连忙撒开手。 “那我师徒二人不再叨扰了。”史阿朝着刘备和曹操抱拳领着曹昂退去。 待到史阿和曹昂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的曹操,平复着心绪,缓了口气,对刘备缓缓说道:“玄德兄,你可曾记得此前我对伱说的那件事么?通过书信,我将我的好友张孟卓拉来了长安,此时此刻,孟卓想必已经见过陛下.” “张孟卓”刘备若有所思。 “快些,快些,要是坏了皇叔的大事你也不想被打屁股吧?” 跑在最前方的刘协不停催促着小黄门,这让小黄门叫苦不迭,尚在禁中时,刘协就不停的在念叨,没想到此刻都不消停,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实在是让他累弯了腰,他喘着粗气,朝着刘协连连招手 “大王.大王,慢些慢些,前方前方就是卫将军府了.” “真是不堪大用!”刘协朝着地面啐了一口,不过步子却是停了下来。 小黄门面露喜色,“多谢.多谢大王!” 刘协则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在他等待时,漫无目到处扫的目光忽然瞧见卫将军府走出两个陌生人,他心中的好奇一瞬间就涌上心头,就连小黄门的“大王,等等我”的喊叫都置若罔闻,大步流星的赶到两人面前。 “尔等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二人?” 史阿和曹昂面面相觑,通过眼神的交流,彼此能够确认对方都不认识眼前的刘协,不过从刘协的衣着来看,绝非常人。 此时的长安,作为大汉的心脏,路上随便遇见一人都有可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走南闯北的史阿深谙此道 且慢! 史阿瞟到曹昂腰间的玉佩,他的弟子好像不知不觉间成了他口中惹不起的存在之一 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惧哉? 心里是这般想的,不过史阿还是和颜悦色的回道:“我名史阿,我身旁是我的弟子曹昂,我等是跟随曹议郎而来” 说完史阿总觉得刘协的表情怪怪的,那副模样就像.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家人??? 这种怪异的感觉,在心头越来越浓烈,史阿还没有想清楚缘由的时候。 就听刘协放声喊道 “师兄!我可是等你等了好久啊!” “嗯???” 师弟? 师傅他收徒了? 就在史阿没有反应过来时,刘协走到曹昂身旁,他东看看西瞅瞅,满意的点点头,这让曹昂心底颇为古怪。 “不错,不错,师侄快喊师叔,以后师叔罩着你!”刘协拍着胸膛说道。 史阿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拦住刘协,“这位郎君,为何自称是我的师弟?” “我没有说么?王越也是我的师傅之一,他教了我和同窗的剑术,若是我喊他师傅,指不定他要笑掉大牙。” 史阿总觉得刘协的话怪怪的,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哪里奇怪。 曹昂问道:“师祖教导了很多人么?敢问郎君的同窗有多少?” “同窗?别说是同窗了,就连荆州军中都有不少士卒跟着王越练习过剑术,我听闻但凡有人称王越为师傅,他都乐呵呵的” 史阿:“啊?” 一到长安,我就多了这么多师弟? 曹昂咽了咽唾沫,如若刘协说的是真话,他不就平白多了好多的师叔?甚至年岁跟刘协这般的还不在少数?不然刘协又怎么能称呼他们为同窗呢? “嘿嘿”刘协绕过史阿,凑到曹昂的跟前,低声说道:“好师侄啊,有句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众多师叔罩着你,你喊一声‘师叔,救我!’保证百试百灵,这是我的计谋,千万不要透露给外人,话说回来,曹议郎是你何人?” 面露苦色的曹昂回道:“是家父。” “是令尊啊.”刘协使用他的小脑袋瓜子认真想了想,“曹议郎带师侄前来是为了拜见皇叔卫将军?莫非是故意认叔父?!!” “?”曹昂觉得刘协的说法颇为奇怪。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 刘协瞪大了眼睛,陷入头脑风暴。 须知我是昂儿师叔,皇叔是昂儿叔父,也就是说我跟皇叔.也是同辈! 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想着想着,刘协露出得意的笑容,皇兄叫皇叔为皇叔,也就是比皇叔矮一辈,哈哈哈,如此算来,皇兄岂不是我犹子?! “哈哈哈,昂儿多谢了!” 刘协拍了拍曹昂的肩膀,扬长而去,徒留一头雾水的曹昂。 “且慢,你叫什么?”史阿冲着刘协的背影喊道。 然而匆匆而来的小黄门声音盖过史阿的声音,“大王,大王,等等我啊!” “大王?” 史阿和曹昂面面相觑,能在长安被成为大王的不正是天子唯一的手足,陈留王刘协么?! 坏了。 史阿怔怔的看着自家的弟子,我的弟子身份越来越恐怖了! “原来如此,孟德,我已知晓。” 刘备的话刚一落下,就见门被突然推来。 他和曹操的目光朝着门口望去,出现的正是刘协和满头大汗的小黄门。 曹操本想夸赞刘协几声,却不来刘协一张口就让他顿时色变 “哈哈哈,皇叔我遇见昂儿了,对了,自今日起,皇叔你我各叫各的,我叫皇叔为皇叔,皇叔叫我为贤弟!” 曹操脑门浮现出数不清的问号,什么昂儿?让自家叔父称自己为贤弟?怎么听都像是不孝之言啊! 曹操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望向刘备,他发现刘备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一旁的小黄门更是汗如雨下. 刘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不是因为别的,全赖刘备默默脱下鞋履。 “皇叔,适才戏言耳.” 紧接着,卫将军府飘出犹如杀猪一般的高歌。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简雍: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此时,义兴水中有蛟龙,山上有猛虎,蛟龙猛虎祸害百姓,令百姓苦不堪言,时人将蛟龙猛虎周处并称为三害,周处则为为三害之首,有人劝说周处去除掉蛟龙和猛虎,实则是希望三害只余其一。” “周处就去杀死了老虎,又下河去斩蛟龙。蛟龙隐匿水中有时浮起有时沉没,周处与蛟龙一起漂游了几十里远。过了三天三夜,同乡的人都认为周处已死,同乡之人互相庆祝,拍掌叫好。” “斩杀了蛟龙的周处,本以为自己会获得赞誉,万万没有料到乡里人以为自己已死而互相庆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被当作了一害,心中羞愧,有了悔改之意。” “迷茫的周处去寻贤人解惑,贤人道:古人珍视道义,认为早晨听闻了圣贤之道,就是晚上死去也甘心,况且你的前途还是有希望的。再说人就怕立不下志向,又何必担忧好名声不能远扬呢?” “自此周处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终为一代贤臣。” 牵招暗暗啧舌,这是何时的发生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过? 他望向简雍,毕竟在场之人,除开他自己,论学识唯有简雍最优。 却不料,简雍也摇摇头。 这不禁让牵招更加好奇了,他将求知的目光打向关羽,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个究竟,不过这种冲动终究被他按压下来,毕竟眼下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机。 听完关羽讲的甘宁有些恍惚,他嘴里喃喃,“水中的蛟龙,山上的猛虎,乡里的周处” 周处尚且为一乡的祸害 可是从一县之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怕是整个巴郡,都对他并无多少好感。 但他落败身死之后见到的光景,却是与周处如出一辙。 一少年尚且有羞耻之心,以游侠义气标榜自居的他,怎会不如一少年? 想到这里,甘宁深深吸气,似乎打定主意,他不顾身体的疼痛,就要起身朝着关羽作揖。 牵招试图拦住甘宁,却被简雍的眼神给打断。 “听关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岂会不如周处?自此以后,我必然改过自新,不辜负将军的教诲!” “善!” 关羽捋着胡须,微微颔首,“甘兄有此决心,乃是一件喜事,不过近些时日,甘兄暂且待在府中,好生养病,勿要多想。” “诺”甘宁躺回了床上。 从客舍走出,牵招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趁着眼下没有第四双耳朵,牵招压低嗓音问道:“云长,方才你说的周处除三害是出自何处?义兴?此地我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义兴,自然是.” 话到了嘴边,关羽这才意识过来,如今的大汉尚且没有义兴这个地名,距离这个称呼诞生之日怕不是还有個几十年,他赶忙将话语咽了回去,心中暗道:坏了,眼下孙权都不知身在何处,更何况是周处?! 简雍瞧出了关羽的心虚,他打圆场道:“子经,应当是古时的故事吧,想来距今已久,云长是偶然得之,已经难以考证,也弄不清究竟是出自何年何月” “啊对,对”关羽有些心虚的连忙点头,“宪和说的对。” “原来如此.”牵招觉得有点古怪,不过也没听出简雍的说辞哪里有不妥之处,或是私人藏书或是口口相传,这种情形也不是没有。没能满足求知欲纵然令他有些失落,好在他向来洒脱,线索断了.就断了吧。 摇摇头,牵招不再多想,迈开脚步追上关羽和简雍。 “云长。”同行的简雍突然问道:“你当真相信甘宁会改过吗?” 闻言关羽停下脚步,他望向简雍,望着比他更早结识刘备的简雍,终究是无法下定决心撒谎,他冲着简雍摇摇头,“说相信是假的。” “?” 这让跟上来的牵招略感错愕,他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云长你为何愿意对甘宁说出那番话?” “子经”关羽笑道:“大哥愿意给曹操一个机会,我自然愿意给甘宁机会。” “曹操.”牵招愣了一下,对于曹操他的印象极深。尚在洛阳时,他就与曹操碰面,那时他才从刘备口中得知曹操行径,故而都没有正眼瞧过曹操,如今关羽居然说刘备给了曹操一个机会,从关羽言语里不难听出曹操并没有让刘备失望 牵招感觉有些不妙,这让关羽简雍两人心生疑惑,怪哉,怪哉,子经面色为何如此古怪。 还不等他们发问。 就听牵招问道:“我似乎还未向云长,宪和询问曹操的近况,不知曹操近况如何?玄德何时给此人机会的?曹操遵守诺言了么?” 关羽和简雍面面相觑,气氛为之一寂,持续了三五个呼吸,等的牵招都有些烦躁,他正欲开口之时,忽然爆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哈!” “云长,我以为.我以为子经所问为何,原来担忧是此事啊!” 意识到被简雍耍的牵招,真是又气又恼,他瞪了简雍一眼,“宪和!” “宪和。”关羽收敛神情,认真的说道:“勿要笑了。” “好好好。”简雍连连答应,不过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实想法。 关羽索性将牵招拉到一旁,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给牵招听,比如刘备和曹操两人的约定,比如曹操应对吕伯奢的方式 牵招长叹口气,感慨道:“不愧是玄德啊,曹孟德.曹孟德真的能改变,罢了,罢了,下次就以礼拜见吧.” 说着说着,牵招见关羽神情有些古怪,赶忙问道:“云长,怎么了?” “.时间到了。” “时间?”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牵招有些疑惑。 关羽看了牵招一眼,“子经,明日我再好好与你讲讲,眼下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云长,勿要在意我,若有急事,还请自便。” “善。” 关羽点点头,他走到简雍身旁,“宪和,大哥应该跟你说过,时间快到了,早做准备。” 若是他人听到关羽这番话,怕是一头雾水。 换成是简雍,关羽一开口他就明白了关羽的意思——是一声提醒。 前往仙乡的时间要到了,此事刘备也曾告诉过他。 在前往仙乡之前,最好寻床或椅躺下. 不过简雍也曾目睹过刘备关羽张飞‘前往仙乡’,张飞担任护羌校尉时更是多次在他眼前‘前往仙乡’,精神会渐渐萎靡,最终缓缓倒下 总而言之,前往仙乡,并非当场晕厥,过度操劳除外 这些时日,操劳二字与简雍完全不沾边,他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弱于张益德吧? 想到这里,他给了关羽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此关羽不再多说什么,朝着牵招和简雍抱拳,道了一声,“失敬”,便抽身离去。 牵招见简雍没有离去的意思,他问道:“宪和,云长方才不是说有要事,且迫在眉睫么?为何你不去准备。” “子经,我.哈哈”简雍见到牵招认真的模样,不禁联想到方才牵招的那番发言,笑意再一次涌上心头,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牵招眉头一挑,没好气的看了简雍一眼,“好你个简宪和,没完没了吧?我曾听闻军中医者说过,有种疑难杂症,便是大笑而亡!伱且小心!”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子经,我.我是真的没忍住.哈哈,嘎——” 牵招本想给简雍来一拳,但是当他刚刚扬起拳头。 异变突生! 原本还在笑的简雍,就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就连眼皮都失去气力,不受控制的垂落。在牵招还没能反应过来之时,简雍身体一僵,眼看就要直挺挺的倒下! 牵招眉头狂跳,坏了,莫非是我说的气话成真了?! 好在牵招的反应迅速,身手倒也灵敏,一个箭步同时伸出双手,稳稳当当的扶住了简雍。 “宪和,宪和!” 牵招的额头上缀满汗珠,眼里透着浓浓的焦急,他用力的摇晃着简雍的身躯,放声大喊:“莫要吓我啊,我我方才不该说那般气话的!” 如此动静,自然而然招来他人的注意。 巡逻的卫士们最先赶到,他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人建言道:“牵君,不如试试简长史的鼻息?” “!” “多谢!” 牵招恍然大悟,他咬了咬舌尖,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寄希望以此让自己清醒一点,同时他在心底暗骂道:正所谓关心则乱,我怎么没能想到呢? 他将简雍小心翼翼放下,后又伸出手指试探着简雍的鼻息。 “呼”牵招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大石头也随之落地,他庆幸道:“还好,还好,宪和无碍,只是昏厥过去了.” 简雍感觉头脑晕的厉害,眼前的光景在变得十分模糊,所有的色彩在一瞬间内急剧抽离,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吐不出半个词眼,仿佛嘴巴不属于他了,魂灵都被抽走。 好在这种感觉仅在一瞬,快的就像是打了个盹一般。 视觉,听力,再度重新回归。 眼前模糊的烛火渐渐清晰,简雍甚至能够看清烛火飘摇的任何一个幅度。 我这是来到仙乡了! 简雍兴奋的攥紧拳头,正当他打算抬眼环视四周,想要好好看看梦寐以求的仙乡究竟是哪般模样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你了!来饰演简雍的老师刘热刘老师是吗?你好!” 简雍循声望去,只见一面白无须的青年出现在面前,并冲着自己抱拳。 “你你好。”简雍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这句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虽然明白此地是仙乡,不过还得弄清仙人玄德益德云长的方位 且慢! 说起仙人 益德曾向我提起过仙人的形象,是姓甄来着? 容貌也是与眼前青年相差无几. 莫非眼前青年便是仙人? 想到这里,简雍赶忙回了一礼,语气介乎于兴奋和小心翼翼之间,“请问你是甄导吗?” “甄导.如果刘老师询问的是甄徳的话,我想就应该是我吧。”甄徳又下意识瞅了瞅简雍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刘热两字总给他一种莫名的恶趣味,此前刘备曾假称自己为简凉,现在简雍的名字就叫刘热是吧? “原来你就是甄导!甄导请受我一拜!” 甄徳不淡定了,赶忙扶住简雍,“诶诶诶,刘老师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能来剧场的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千万别行什么大礼,遭不住遭不住。” 刘老师?刘热? 我记得,益德说过,我等在仙乡后世名会更改,万万没有想到,我连姓都不同了么? 毕竟是出自甄徳之口,能来到仙乡本足以简雍哈哈大笑,他也拘泥姓名身份,也不坚持行礼与否,如今迫切的并非此事,他试探性压住心中的喜悦,奈何嘴角仍旧不受控制的上扬,“甄导,我想知道益德玄德云长现在在哪里?” “哪里?”甄徳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哦,现在还早,才七点,应该是还没醒吧。”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甄徳补充道:“放在大汉应该是辰时吧。” “辰时.”简雍嘀咕道,若是大汉怕是朝会都早开始了吧? 甄徳将剧本递给简雍怀,“哈哈,刘老师不用多虑,他们劳累一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这是剧本,你可有好好看下,虽然台词不多,但是同样重要。不过距离开拍还有段时间,刘老师随我去吃个早餐吧。” “好,麻烦甄导了。” 简雍没有太过在意早餐,他接过剧本,本想借助摇曳的烛火,一窥剧本里的内容。 谁料甄徳说了一声,“是我糊涂了,刘老师要看的话,记得开灯,不然伤眼睛。” 灯? 这不是有火光吗? 还不等简雍询问,快人一步的甄徳摁下了开关,眨眼的功夫,黑暗就被一扫而空,屋内明亮如白昼 简雍瞪大双眼,就像是见到仙家手段般难以置信,他吞了吞唾沫,问道:“这是什么?” “电灯。”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三章 轮到某升迁了! “皇叔,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朕苦等啊。” 未央宫前殿,坐在皇位的刘辩看见刘备前来面露喜色,不过当他发现小黄门身旁似乎缺少一熟悉的身影后,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他的目光四飞,确定并非是自己眼花缭乱,于是开口问道。 “怎么不见陈留王?” 刘辩随口的一问,惊得小黄门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嘴皮子哆哆嗦嗦,飘出颤音,“陛陛下,臣未能照看好陈留王,这才导致陈留王在卫将军面前说了糊话,还请陛下责罚!” “糊话.” 刘辩嚼着这个词眼,若小黄门说的是他人,恐怕他会怀疑小黄门是不是在扯谎,但凡是刘协 似乎是刘协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对于刘协这副模样,刘辩已经习以为常,就是不知此次又是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刘辩宽声问道:“你且说来,陈留王说了什么话?” 小黄门瞟了瞟刘备,见刘备没有冲着自己投来目光,牙一咬,干脆道出实情,“陈留王陈留王说今后他与卫将军兄弟相称. 刘辩的面色陡然一黑,他强忍冲动望向刘备,“皇叔,此人所言可信否?” “回禀陛下,此人所言非虚。”刘备点点头。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饶是刘辩这般好脾气,也攥起了拳头,刘备是谁?先帝亲点的皇弟,是他们宗室贤长,如此无礼,简直是不孝啊! 不过想着想着,刘辩低下头脑,会不会是他过于纵容刘协了呢? 通过监督的宫人之口,他了解到跟随卢植学习的刘协,时常闷闷不乐。 好不容易强硬的心,在那一刻又软了下来,对于刘协的出宫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也是他让刘协和小黄门一同去请刘备 莫非他这次又错了吗? 陷入深深自我怀疑的刘辩抬眼望向站在面前的刘备,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道:“皇叔.朕这样对待协弟真的错了吗?” 小黄门赶紧捂住耳朵,他心底疯狂的呐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陛下,臣以为兄长爱护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人之常情,陛下又何错之有呢?”察觉到刘辩不对劲的刘备给予充分肯定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曾听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教导幼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错了就该惩罚,对的就该鼓舞,适当的时间就该做适当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来皇叔替朕教训了协弟.”刘辩念念有词,随着他不断的嘀咕,面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不少,他冲着刘备笑了笑,“听皇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朕彻底是明白了,小黄门。” 小黄门松开紧捂耳朵的手,恭声应道:“臣在!” “陈留王之事,不在于你,全是朕的失责。” “待到陈留王的.屁股,有所好转,就将陈留王交到太傅之手,此后不管陈留王如何诉苦,皆不能在太傅教导的期间让陈留王出宫!” “诺!”小黄门赶忙应道。 刘辩朝着小黄门挥挥衣袖,“退下吧,朕与皇叔有要事相商。” 小黄门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起身,快步退出宫去。 “皇叔,此前朕见过太尉,太尉直言皇叔是国之栋梁。”刘辩笑道。 刘备谦虚的回道:“是太尉抬爱了。” 太尉虽为三公之一,不过在当今的大汉,没有兼任录尚书事的三公,多为荣誉头衔,地位尊贵,此外并没有太多的权力,刘辩的话语,刘备怎能听不出其中真意,分明是想说刘虞认同他,不会过多的干涉,来到长安近乎是颐养天年 不过刘伯安在治理政事上颇具才能. “陛下,此前太尉治理幽州,幽州百姓皆是赞不绝口。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臣以为群臣应当向太尉汲取治政的经验.” 刘辩认真的听着刘备的话语,对于刘备的说辞,他觉得有些诧异,纵然刘虞能力出众,不过连公孙瓒都处理不妥当,总归有些瑕疵,又怎么能比得上刘备? 不过出于对刘备的依赖,刘辩点点头,“就依皇叔吧。” “此外,朕先前接见八厨之一的张孟卓,张孟卓贤明在外,急公好义,朕以为此人足以胜任大鸿胪卿” 大鸿胪,九卿之一。 最初为秦置,名典客。 初掌所辖诸王入朝、郡国上计、封拜诸侯及少数民族首领等,多与礼仪有关,后遂变为赞襄礼乐之官。 让张邈担任大鸿胪无疑是升迁,凭借此人能力足以胜任。 刘备脑海内思绪不断碰撞着。 “如此一来可以向关东诸将表明,弃暗投明者朕非但不会惩处,还会升迁,只不过.”刘辩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说着他有些顾虑的说道:“张孟卓是受曹孟德之邀而来,若是让张孟卓升迁,曹孟德又该如何是好?皇叔,若朕将曹孟德封为大鸿胪卿,令张孟卓为大鸿胪丞.皇叔以为如何?” 刘辩的语气处处透露着迟疑,完全不能下定决心,刘备能够感觉到,但凡他摇摇头说个不字,刘辩将会全盘否决此前的言语。 可是刘备能够听出,这番言语明明是刘辩考虑了再考虑的结果,而且乍一眼看上去并没有毛病。 曹操和张邈皆是才华横溢之人,实话实说,比起他的三弟,要强上不少,更重要的是张邈接济不少人,名声简直不要太好听。 想到这里,刘备点点头,给予有力的肯定,“臣以为可行,陛下英明。” “善!” 刘辩心头一喜,都要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皇叔的认可啊! “既然如此,来人,传朕旨意!” 曹府 “阿父,陈留王真是我师叔么?” 面对曹昂的疑问,曹操无奈点点头,心道:昂儿,别说是你,就连丕儿都是陈留王的师侄. 曹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岔开话题,问道:“昂儿,丕儿如何了?” 曹昂认真的回忆,将曹丕的表现,一一跟曹操说来。 曹操越听越皱眉,这哪里是玄德口中的天才,甚至有些蠢笨,距离八岁,可不剩多少时日了。 想着想着,曹操越发紧张起来,感觉身后就有什么妖邪在追杀,他当即做出决定,“不行!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类似霍骠姚这般人物空耗天资!我定要为丕儿去寻天下最好的师长!” “昂儿,快请你的师父史义士前来!” “即刻动身,去传授丕儿武艺!” 曹昂:啊? 阿父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四岁练剑? 太荒唐了吧!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四章 糟了,似乎越来越说不清了 最终曹昂还是没有来得及道出心底的话语,全因天子使者携来的天子诏令让曹操的心思,统统转移了别处。 “大鸿胪!” “九卿!” “哈哈哈!” 将天子使者送走,曹操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他抚着额头仰天狂笑,甚至兴奋之余,他朝着曹昂伸出双臂,搂住曹昂的腋下,试图将曹昂高高举起。 曹昂顿时色变,他刚想说,‘阿父,我已不是孺子’ 奈何话还未脱口而出,曹操一个不慎,脚底一滑,竟然摔倒在地。 曹昂急忙拉起曹操,并关切的问道:“阿父你无碍?” “哈哈哈,无碍,无碍,为父就是太过高兴,哈哈!”曹操揉了揉屁股,丝毫不以为意,区区一个趔趄,又怎能冲淡他满怀的欣喜? 即便大鸿胪与预料中的征西将军有所区别,不过高低也是九卿,依靠担任大鸿胪期间的功劳,届时进身为征西将军并非奢望! “家主,卫将军前来拜访! 府中仆役的声音将曹操的思绪拉回当下,他笑道:“速速有请,速速有请!” 说完曹操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他干脆朝着大门迈步而去,亲自前去接待刘备。 “孟德.不,应该是鸿胪卿。”刘备朝曹操晃了晃手中的贺礼。 “诶,玄德兄这般称呼我,还送来贺礼,不就显得你我生分了么?”听着刘备对自己的称呼,曹操第一感觉无比受用,不过还是心中对刘备的情义占据上风,他反手握住刘备的手,“玄德兄,请!” “请。”刘备笑着点点头,与曹操一同进入曹府。 随着刘备的拜访,曹府就像是开闸的水坝,一个二个的官吏接二连三的登门拜访,纷纷恭贺曹操的升迁之喜。 不论是官职大小,还是爵位高低,曹操总是笑脸相迎,抱拳回应。 在此期间,他发现就连整日整日都看不见人影的张飞和关羽,也来到了此地。 只不过令曹操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陈到都登门拜访,怎么不见赵云? 须知凉州通俗演义里对赵云赞誉有加,若是家之语,曹操只当是戏言,一笑了之,不过他早就从刘备口中证实,书中对赵云的盛赞,的的确确是出自张飞之手。 既然如此,赵云必然是当世良将,这般良将怎么能不让人想要与之攀谈? 当然赵云在曹操心中的排名更在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之后,关键点在于关张时不时还能遇见,赵云着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是令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敢问三将军,子龙将军如今所在何处?” 曹操也不多想,寻到张飞,就道出心中的疑惑。 呼 可算是吓俺一跳 好在不出俺所料,大庭广众之下,曹孟德并不会拽住俺,要俺谈论诗文. 张飞松了口气。 这让曹操感到诧异,他为何觉得张飞畏他如狼虎? 然而不等曹操多想,张飞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你说子龙?”张飞目光瞥向刘备,通过眼神询问是否能够告知,刘备缓缓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张飞,将嘴巴凑到曹操耳旁,低声说道:“即日起子龙就要征讨日南郡了。故而未能前来恭贺鸿胪卿。” “征讨日南郡”曹操抚摸着胡须,日南郡在他印象中与蛮荒之地挂钩,虽不知是谁的建言,不过刘辩和刘备都不曾否决,更何况刘辩和刘备并非一己私利之人,日南郡定然有什么东西。 罢了,罢了。 曹操摇摇头,决定不再深究,他反倒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张飞身上,一开口就道出让张飞过分紧张的话语,“三将军,我听闻你在西域时曾作一诗,那诗正衬眼下场景,不知三将军可赠我曲谱?” 啊? 张飞如遭雷击,如果是单论抄诗,骑虎难下的他能绞尽脑汁,从后世借来几首。 倘若询问曲谱,这就让人犯难了,毕竟当时的诗,是他一拍脑门念出来的,压根没有什么曲谱,更为关键的是,曹孟德问的是哪首? “孟德,三弟西域所念之诗已是过去,何必执着过去?” 就在张飞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熟悉的声音降临在他和曹操的耳畔。 张飞循声望去,满目的惊喜。 “大哥!” “玄德兄。”曹操笑问道:“又有何高见?莫非临场现做?” 刘备点点头,“孟德,我听闻你善于作诗,亦善于谱曲,才华斐然,不如由三弟念诗,由你作曲,你看如何?” “善。”曹操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望向刘备目光灼灼,“待到三将军诗成,劳烦还请玄德兄,将其书写在白纸之上,我差人装裱起来!” 刘备点点头。 诗. 张飞眉头微皱,他遍寻脑海,不知从何下手。 “三弟”刘备指着庭院墙角的草,只见野草茂盛,高度可比蓬蒿,庭院其余地方的草倒是修得短短齐齐。 此外庭院里的一株松树也尤为瞩目 ! 张飞恍然大悟,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觉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众宾客诧然,无数的目光打向张飞,就连担任鸿胪丞,享有八厨之名的张邈都是喃喃,率先猛的一拍大腿,“妙!甚妙啊!” 曹操更是仰头哈哈大笑,“三将军文采斐然!不管是五言亦或是七言诗,终究还是要看三将军啊!” 说着说着曹操越发的激动,他大步上前握住张飞的手,“此诗说的正是我啊!不管此前我如何相帮袁本初,哪怕建言被大将军忽略,袁本初亦不肯为我出声,而后竟妄图让孟卓前来杀我!想来袁本初从未将我当作好友,如今我也是九卿了!” “正如三将军所言,时人不觉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来人啊,拿酒来,我要为三将军谱曲!” “此诗并非俺所作!”张飞强调道。 曹操摇摇头,“三将军,莫要谦虚,你用草与树借喻,事实就在眼前,怎能说不是伱所作呢?” 众人议论纷纷 “不错,不错。” “早些时日就听闻,骁骑将军诗文不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哈哈,三弟,你何必谦虚呢?!”这一声是捋着胡须的关羽。 张飞有些懊恼的看了关羽一眼,“二哥,你!” 他心底则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怎么晃眼之间就百口莫辩了呢? “成了。” 写完诗文的刘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他压低声音,“三弟,事到如今,有空多研究研究诗文吧。” 张飞同样压低嗓音,他欲哭无泪道:“大哥,俺早在努力学了,可.可可就是难啊!比打仗难多了!” “这玩意儿跟打仗不同,学不会是真的学不会啊!”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子龙俺为你赚来一部将! 校场之上。 赵云手持弩箭,眯着眼睛,目光锁定三百步开外的靶子。 “嗖” 随着赵云扣动扳机,弩箭爆射而出,恰如一道黑影,眨眼之际射中靶子。 手持远望镜的亲卫兴奋高声喊道:“正中靶心!正中靶心!讨虏将军正中靶心!” 赵云嘴角扬起,面露喜色,他快步走到靶前,发现弩箭半截没入靶子。 须知眼前的靶子可是榆木所制,榆木向来硬朗,仙乡后世更有榆木脑袋这般说法,可见其威力不俗。 就在赵云感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子龙!” 几乎第一时间,赵云就辨出来者的身份。 正是 “叔至!” 赵云本想与陈到攀谈,可是他一转身,睹见不单单是陈到一人起来,陈到身后跟着好几人,分别是刘备关羽张飞以及.曹孟德与两个陌生人. 对于曹操和陌生人的出现,赵云略感诧异,好在他反应极快,很快就镇定下来,眼前之人终究是跟随主公来,想来主公在此事上也不会一时脑热,定然有什么安排。 脑海思绪不断碰撞的期间,赵云没有忘记手头的动作,他将弩交给随行的亲卫,向着众人一一抱拳。 “子龙,来来来。”张飞抓住赵云的手,仿佛将此前的不愉快早就抛在脑后,他热情的为赵云介绍着众人,“子龙,来就让俺来为你介绍介绍,此人为张邈张孟卓,乃是新任的鸿胪丞。在他身旁的这位壮士是典韦.” 听到典韦二字,赵云不禁侧目,尚且逗留在仙乡后世时,他对于典韦就早有耳闻,据说典韦武艺不俗,为救曹孟德而亡。曹孟德兵犯徐州,意在杀戮之际,也不知道此人规劝过没有?若是没有倒也算愚忠之人。 “四弟。”张飞突然凑到赵云身旁,“方才俺在曹府差点闹了笑话,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俺得知典韦跟随张孟卓前来,当即就想到了四弟你,这才用后世李太白的诗从张孟卓手上借来了典韦,仙乡不是有这么一说法么,典韦步战无敌,吕布马上无敌,俺看四弟也不差吕布那厮,抵达日南郡四弟就骑着典韦,谁能是四弟一合之敌?” 若是旁人听了,怕不会是以为张飞是戏言。 不过赵云从中听出了张飞对自己的关切,他笑道:“多谢三哥了。” “三将军为何不在子龙将军面前为操某引荐引荐啊。” 曹操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此人是曹操曹孟德,鸿胪卿。”张飞后退几步,淡淡的说道。 赵云朝着曹操抱拳,“云见过鸿胪卿。” “早就听闻子龙将军勇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方才你一弩箭射得实在是妙,妙极啊!”曹操望向张邈不遗余力的称赞。 张邈也连连点头,抚髯夸赞:“我等一路走来,亲眼所见,军纪严明,将士无不对讨虏将军叹服,我麾下有一将,武艺超群,在袁绍大军追击中护佑在下安康,君若不弃” “咳咳” 张邈的最后几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引得张飞咳嗽起来,即便是关羽,也面色有异。哪怕是刘备,眉头下意识一挑。 “?”张邈满头雾水,“方才我说辞有何不妥?” 张飞连连摆手,“并无不妥,并无不妥,孟卓兄,关乎典都伯之事,俺已经跟子龙讲明。” “既然三将军已经明说,敢问子龙将军愿意与否啊?”张邈问道。 在张邈看来,让典韦充当护卫,实在是浪费贤才,身处陈留时,那是迫不得已。 今抵达长安,与曹操一番交谈,他惊讶发现曹操的变化着实是有些大,如若说袁绍妄图刺杀好友是小人行径,那曹孟德待人处事就是妥妥的君子所为。 更何况长安治安严明,百姓没有怨言,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既然不用担忧安全,张邈也不想将典韦束缚在身旁,恰好张飞发话,他干脆顺水推舟,帮上典韦一把。 “鸿胪丞,我愿以军侯一职请典义士担任。”赵云望向典韦,“不过,我等大军即日开拔,此去路途遥远,不知典义士.” 典韦当即表态,“大丈夫何惧路途遥远?鸿胪丞的话语,就是我的意愿,韦愿为将军麾下军侯!” “善。” 不仅是赵云,就连曹操都连连点头,只不过看着眼前的情形,曹操笑着笑着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他喃喃自语,“分明是件喜事,为何我心底空荡荡,就好似丢失了什么东西呢?” 他摇摇头,暂且将古怪的念头驱逐出头脑,他有些顾忌的望向刘备,提醒道,“玄德兄,典义士勇猛你我皆知,可是众士卒并不知晓,怕是不服众啊!” 刘备一听,顿时乐了,不过他出声宽慰道:“孟德兄,勿虑,此事云长最为娴熟。” “哦?”众人望向关羽。 关羽捋了捋长髯,“五溪蛮好斗,打一场不就成了?” 事情确实如关羽说的那般,典韦站在校场之上,赤手空拳抡倒一位又一位无当飞军,在恰当时机手握木喇叭的赵云站出来放声说道:“诸位同袍,典都伯为护佑鸿胪丞安全,毅然决然舍命断后,如此义士,诸位以为能否胜任军侯?” 作为副将的沙摩柯率先喊道:“能能能!” “能能能!”成千上万的无当飞军放声呐喊,声势无比浩大,雷声在这股声音面前似乎也如雨点一般。 砂砾石悄悄凑到沙摩柯身旁,压低声音在沙摩柯耳畔问道:“大王,你打得赢那个典韦吗?” “.” 沙摩柯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的瞥了砂砾石一眼,他心道:打不打得赢典韦?!笑话!自然是打不赢的,此人身陷重围,孤立无援,尚且能够与曹昂联手让曹操脱困,俺怎么打?还有就是 “啪” 沙摩柯一巴掌拍在砂砾石的脑袋上,强调道:“叫什么大王,叫我将军!” “哦”砂砾石捂住头脑,“将军.” 典韦很快便融进无当飞军之中,他发现无当飞军的前身虽为五溪蛮,尽管行为举止有些莽撞,但遵守军纪方面远远将张邈的士卒甩在身后,若是当初给张邈断后时,撞见的是这般士卒,怕是命丧当场,再起不能。 此外他的这支部曲,隶属于赵云的亲卫,可见赵云对他无比器重。 秉持着有恩必报的态度,恰逢训练完毕,暂且休整的一個午后,典韦找到赵云。 “将军。” “典军侯?”赵云抹去满头的汗水,问道:“找我有何事?” 典韦摇摇头道:“我见军中将士多擅长用弩箭和矛,然众同袍皆身强体壮,健步如飞,不通武艺实在可惜.” “武艺.”赵云心中微微沉吟,我身为主将,几乎日日与无当飞军操练,还有叔至的帮衬,虽说我和叔至的武艺不能说天下无人可敌,总归能够跻身当世一流吧,叔至也曾训练出白毦兵,无当飞军当真是武艺平平么? 揣着这个问题,赵云认真的想了想,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叔至对于无当飞军的定位是山林作战、长途跋涉的特殊部曲,人的精力总归有限的,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面面俱全,能够做好一项,足以称之为优了。 思绪总在一瞬,赵云望向典韦问道:“典军侯,你以为如何呢?” “将军,我愿教导士卒短戟搏杀之术,我听闻将军要兵发日南郡,山林行军,多有杂草乱枝,短戟既能作为兵刃,又能兼顾斧刃的作用,较之于斧刃胜在轻便。”典韦缓缓说来。 赵云听的频频点头,典韦说的不无道理,他稍作思考,便拍板答应下来,“善,我这就命人去尚方府申请一些短戟。” “多谢将军!”典韦满脸的喜色,眉眼都在上扬。 待在典韦离去,赵云冲着沙摩柯说道:“沙将军,劳烦你去尚方府走一遭。” “好!”沙摩柯拍着胸脯。 卫将军府 吃着饴糖的简雍看着手头的急报眉头一跳。 “什么?” 如此反应成功吸引到刘备的注意力,他走到简雍的身旁,问道:“宪和何事竟然如此惊慌?” “卫将军,并非是惊慌,你看。”简雍将手头的急报递给刘备。 刘备接过一瞧,急报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简雍直接念了出来,“讨虏将军请求拨短戟万件” 哪怕简雍嘴巴里嚼着饴糖,脸上也露出苦色,眉头都拧在一起,“纵然有文和与文若的经营,长安,洛阳都有起色,不过短时间内,筹齐一万件短戟,谈何容易?” “这有何难?”一爽朗的声音传来,简雍循声望去,只见一羽扇纶巾,肌肉结实,极富有冲击力的青年大步走来。 此人莫非 一个姓名在脑海中蹦跶出来,就要从简雍嘴里脱口而出。 府中众官吏纷纷尊称道:“主簿” 刘备抓住青年的手,关切的问道:“元直,令堂可曾安顿好?” “主公不必担忧,家母我已请进屋舍当中,时刻差人照料。” 刘备微微颔首,他又向简雍介绍道:“宪和,此人是徐庶徐元直,如今担任府中主簿一职。” “元直,此乃简雍简宪和,如今担任府中长史一职。” 徐元直. 看起来果然不像个文士,倒像个游侠。 简雍似乎从徐庶身上见到昔日自己的身影,他本就对徐庶抱有好感,如今一见好感就像是灶火迎风见涨。 “雍,见过徐军师!” “庶,见过简长史” 徐庶有些诧然,他听简雍这语气,分明就像是认识他一般。 想来是的应梦贤臣。 且慢 简宪和?此前主公曾向我提及,此人不正是主公好友故交吗? “元直,方才伱说什么?什么办法?”简雍问道,那语气就像是深交几十年的旧友人。 徐庶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将府库里堆积的戟头拆下,配备短柄,如此一来,不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么?” “唉,瞧瞧我,方才过于急切,一时之间未能想到。”简雍讪讪的笑了笑,很快他眉头微皱,“不过府库存量不多,戟虽兼顾矛与斧,然而不利于对付骑兵,故而多是矛和马槊.” “宪和,不必这般纠结。”刘备拍了拍简雍的肩膀,“想来并非是子龙亲自前来,如此夸张的数字,倒像是出自沙摩柯之口,他啊,是要讨价还价,罢了罢了,能准备多少就尽量准备多少吧。” 在日色隐没铅云之前,沙摩柯领着若干人,提着一个又一个箱子,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走进营地,如此动静赚足了众人的目光。 歇息的士卒们一个接着一个问道:“大王,你拿来了什么物件?” 听闻此言的沙摩柯面色一变,他僵着脸,强调道:“叫我将军!” “发生何事了?” 赵云迈步走了过来,众士卒连忙让开道路,纷纷尊称,“将军”“将军”。 沙摩柯无奈的瞥了眼众人,他不明白为何众人称赵云就自然而然喊上了将军,称他反倒是要他亲自强调。 摇摇脑袋,沙摩柯决定不再多想。他望向赵云,满脸的喜色 “将军,尚方府给了我等许多许多的戟啊!粗略一看,应有两三千!此前我从未想过能拿到如此之多!” “可惜都是长柄.还要我等装成短戟” 赵云拍了拍沙摩柯,“若非是卫将军,怕是上千都难啊.” “嘿,这不是当然么?卫将军是谁啊,那可是我的” “慎言慎言。” 赵云打断了沙摩柯的话语,他意有所指的环视一圈。 沙摩柯连连点头。 这让典韦有些好奇,沙摩柯究竟想说些什么? 不过他也并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两人谁也不愿意多说,他也不想多问。 至于赵云的说辞,典韦暗暗点点头,要论实战性,短戟尚且不如长戟,长戟不擅长对付骑兵,莫非短戟就擅长? 短戟本就对使用者的武艺有颇高的要求。 不过如今看来,卫将军对待麾下将士,还真是不错啊. 典韦心中忍不住感慨。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刘焉:哈哈哈,我治理的益州,遍地都是贤臣! “大哥。” 低头伏案的刘备闻声抬起脑袋,定眼一瞧,视野被三道身形高大的身影占据的满满当当。 “二弟、三弟.还有子龙?你三人找我有何事啊?” 张飞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张开嘴巴,吐露的话音中蕴含着因离别而诞生的不舍之情,“大哥,二哥的水师操练完毕,子龙的无当飞军也已训练得当,他们是不是该要动身了?” 几人尚在仙乡后世时,就曾讨论过关于水师的规划,在此一途上,关羽确实颇有天分。 不过有言道,一个好汉两个帮,再强大的人也需要好帮手。 甘宁,本就是争取的对象。 如今兵马器械准备充足,也是出发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刘备点点头。 关羽张飞赵云等人面露喜色,不过关羽似乎是想起什么,捋着胡须的手停了下来,尤为感慨的说道:“大哥,我等自抵达长安起,我便操练水师,如今水师初步成型啊.” 张飞赵云简雍等人皆默然,不用多说任何一句言语,他们自然而然能够理解关羽话中的真意,就如梦里发生的情形那般,荆州之战,要是有一支强大的水师,哪里会被曹操追得如此狼狈不堪。 不过府中的官吏则是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气氛为何为之一变,有人问向简雍:“长史,究竟发生何事了?” 简雍回过神来,打哈哈道:“无碍,只是我等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随后他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船” “二弟,受累了。”刘备起身笑道:“二弟操练的水师,昆仑池水师操练我看在眼里,实在是远远胜过我在荆州操练的水师,好在担任荆州牧时我已经命荆州船夫建造大船,今后就要交由二弟了。” 昆仑池地处沣水、潏水之间,乃是孝武帝元狩三年开凿,主要目的在于拓宽加深灵沼,并扩其地以象滇池。 随后渐渐变为水师操练场所。 听闻此言,关羽方才的感慨之情被一扫而空,他郑重的抱拳,语气坚决似铁,“大哥,还请宽心,此次我定然不会辜负大哥重托!” 犹豫再三的简雍,咬咬牙总算是下定决心,他放下手头的活计,缓步走到刘备身旁,压低声音,“玄德,我.我我想与云长同去,一同去见识见识荆州的水师.” 刘备侧目,望向陪伴自己多时的老伙计,几乎没有多做任何思考就给予肯定的答复,“自然可以。” “可是.”望着忙上忙下的官吏简雍又有些迟疑,“如此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好.” 与简雍打了十几年招呼的张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宽大的双手按住简雍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道:“此前那个敢在俺和大哥面前席地而坐、放荡不羁的简宪和哪里去了呢?!想去就去,莫非你能胜过徐军师,荀尚书,贾文和不成???” “啪” 简雍拍掉张飞的双手,眉头忍不住一挑,笑骂道:“你这黑厮!去就去!” 刘备关羽赵云相互对视一眼,发出不厚道的笑声。 关羽赵云上书天子,成功取得虎符和节杖,与刘备天子辞别后,简雍等人跟随着关羽的脚步,成功抵达襄阳,放眼望去,江岸码头旁停靠着一艘又一艘的楼船,楼船高十余丈,旗帜加其上,尤为壮观。 楼船体势高大,上面有三个楼层,第一层叫做庐,第二层名为飞庐;第三层名为雀室。 庐、飞庐、雀室,此三层每层皆有防御敌人弓箭矢石进攻的女墙,女墙上开有射击的窗口,为了抵御敌人的刀枪火攻,船上还蒙上皮革等物。 此外拱卫楼船的艨艟,斗舰,先登、赤马、舰、斥候、艇等更是数不胜数。 仅凭肉眼粗略一估,少说两三千条。 “真是壮观啊!”简雍发自内心的感慨。 张飞赵云简雍跟随关羽走到楼船上,他们目光四飞,恨不得掘地三寸,将楼船中各种各样的物件尽收眼底,这让随行的荆州官吏心提到嗓子眼上,对于水师的维护,他们向来不敢怠慢,问题是此次的贵人身份过于特殊,光是持节的就足足有两位,要是照顾不周,让贵人们心生不满,怕是连小吏都没得当。 好在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事实证明设备齐全,足以让关羽等人满意。 随行的官吏可算是松了口气,毕竟有小道消息传闻,此次的贵人性情古怪,看来皆为流言,贵人诚如向朗向刺史所言,皆为忠正之士,并非无端迁怒他人之徒。 与荆州官吏分别,众人回到临时行营,张飞皱着眉头,道出心底的疑虑:“方才俺总觉得那人畏我等如狼似虎,二哥,宪和,子龙你们怎么看?” 关羽缓缓点头,“三弟,不说还好,三弟一说,我也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简雍揣测道:“莫非是荆州士人背地使坏?” 赵云点点头:“方才我派出麾下将士,与荆州刺史向朗,别驾司马徽取得联系,自主公离开荆州以后,某些人便在私底下使绊子。好在有向刺史和司马别驾的通力合作下,皆是一些小打小闹。” 这让简雍皱起眉头,他冷声道:“我就知道!既然如此,那如何惩处他们?” “暂时并无大碍,我觉得应当要找個好时机,凡事师出有名,若是让这群人公然宣称作乱,就可能一劳永逸。我想不如将此事汇报主公,再做定夺。”赵云道出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没有危害百姓,只是用言语阴阳怪气,不过是弄臣的无能狂怒。 “善!就依子龙吧。”关羽微微颔首。 张飞随后说道:“俺也一样。” 既然关羽张飞赵云都这般说了,简雍也没有任何异议,也就是此时他的脾气较之于少年时期宽容了不少,不然他定要逮住散播谣言之人,用拳头招呼招呼那人,定要让那人知道幽州的花儿为何别样的红! “二哥”张飞忽而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往巴郡?” 众人都知道张飞的意思,巴郡为益州治下,甘宁正是巴郡人。 此人少年好游侠,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崇尚奢华,人称锦帆贼。 关羽沉吟片刻,给出了答案,“即日出发。” 益州 巴郡 安汉 郡府 “近日以来,甘宁贼子屡犯郡下的县城,真是让我等苦不堪言啊。” “不错,不错,分明不过是一贼子,居然追求的礼!实在是可笑可笑,不用重礼迎接此贼,此贼就洗劫府库,实在是令人恨的牙痒痒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甘家在临江也算大姓,此贼也不愁仕途,若我没记错,此贼曾担任过郡县官吏吧?为何弃官为贼呢?” “谁知道呢?说来说去,终究倒霉的还是你我这般小吏啊,不从甘宁,甘宁便洗劫府库,从了甘宁,上官问责我等又怎能招架的住啊!” “难难难啊!” “话说回来,我曾听闻益州牧下令封锁荆州通往益州的水道,不知如今怎么样?” “怎样?有个甘宁所谓的封锁不是漏洞百出么?” “说来,益州牧是不是想当天——” “咳咳,尔等所议何事???” 一声咳嗽打断众官吏的窃窃私语,众官吏当即从地上弹起,吓得面色发白,脊背生寒,当他们转动僵硬的身体,看向来者时,这才松了口气,抹去脑门的冷汗,暗自庆幸。 “原原来是赵主簿啊。” 他们面前的‘赵主簿’,全名赵笮,赵笮身长七尺有余,容貌平平,出身寒微,然运气足够好,州府中有贵人愿意提拔此人,年纪轻轻就担任郡府主簿。 按照常理来说,如此之快的升迁速度,足以羡煞旁人,容易招来怨恨,引来莫名的敌意。 不过郡府之中的官吏大多数都对赵笮叹服,全因赵笮能力实在是过于出众,光是听闻此人忙得合不拢眼就令他们啧舌,更不用说赵笮气质不凡,谈吐温和,对待府中官吏以宽仁著名。 这般上官,怕是脑子犯病的人才会去招惹吧? 就好比此次,要是被太守得知,一句“大胆,胆敢妄议先帝皇叔?”,就会压得众人喘不过气,别说是被夺取官吏之位,怕是连性命都不保啊。 因此众人都向赵笮投去感激的眼神。 “此次我就当没有听见,但凡有下次,我决不轻饶!”赵笮板着脸说道。 众人纷纷拜谢,拍着胸脯保证道:“赵主簿定然不会有下次了!” 赵笮点点头,“都散了吧。” 众人如蒙大赦,作鸟兽散去。 “主簿。” 就在赵笮准备走进郡府时,忽然一人叫住了他。 他转身一瞧,是位身形壮实,面容坚毅之人。 “希伯”他道出此人的字。 希伯,姓严名颜,乃是巴郡郡兵之中的一都伯。 “主簿,请随我来,我有要事禀报。” 赵笮收回目光,郑重的点点头,严颜虽然位卑权轻,不过是却是镇守巴郡水路要道的守将,甚至是一度阻拦了甘宁甘兴霸。 “希伯,还请移步寒舍一叙。” “诺。” 赵笮领着严颜走进庐舍,假称岳丈思念妻子,以此托词将妻子诓出家门,随后检查了又检查,确定隔墙并没有六耳,这才望向严颜。 “希伯,究竟何事,值得让你亲自前来,你难道不知么?益州牧把军权看的颇为重要,哪怕是我都无法直接提拔伱。” “主簿,你还记得,每隔几月的仙人托梦么?” 赵笮郑重的点点头,“不敢遗忘,也不会遗忘。若非仙人所托,我怕是浑浑噩噩,不知在何处刨食啊。不过希伯,为何突然询问此事?莫非.主公动手了?” 赵笮皱起眉头,自顾自的说道:“不应该啊,吴将军尚且未能掌握汉中,贤臣尚未打进益州内部” 严颜自然明白赵笮话里的意思,某一日他和益州某些人突然受到仙人托梦,对此某些人一开始不以为意,当看完白帝托孤,绝大部分陷入沉默。 奈何那时的他们大多人微言轻,别说身居高位,就连担任县中官吏的,都凑不出五指之数。 不过随着刘焉入蜀,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 新的外力介入,往往伴随着新的一轮洗牌。 益州牧刘焉也乐意拉拢他们,但凡有一位贤臣进入刘焉的州府,这位贤臣也愿意帮扶地方的他们,而地方的他们少说是中人之姿,为了不让梦中仙人的警训重现,地方的他们全心全意投入公务当中,绝大多数的郡治因此有所好转。 这让益州牧刘焉洋洋自得,就连严颜都曾听说过,刘焉不止一次,当着众人面前,将功劳全归为己身。 总而言之,如此一来,便形成良好的循环。 然而刘焉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图是占据高位,而后再用绳索将刘焉束缚起来,把刘焉和益州一同献给刘备。 可惜畅想固然美好,行动起来远没有说的那般简单,郡中官吏升迁虽快,奈何军权被刘焉死死握在手中。 “主簿,主簿。”严颜几声呼唤,总算是将赵笮的思绪拉回当下。 赵笮朝着严颜致歉,“适才力倦神乏,这才思绪恍惚,还请希伯见谅。” “无碍,无碍。”严颜摇摇头。 赵笮收敛神情,正色道:“希伯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还请明说。” “好。”严颜坐直了身子,然而一开口就让赵笮瞪大了眼睛:“关将军驾驶着艨艟朝巴郡赶来。” “!!!” 赵笮奋然起身,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严肃,他失声道:“关将军要攻打益州了?!!!” 然而下一刻。 冷静下来的赵笮又将这个说法悉数推翻,他喃喃自语,“若是攻打益州,关将军绝不会驾驶艨艟那么关将军此行所谓何事?” 一时间赵笮猜不透关羽的意图,不过很快他就意识此次也是个机会。 让严颜升迁.不,乃至是掌握郡兵的好机会。 严颜问道:“主簿,不如我充耳不闻,当作没有看见?” 谁知赵笮居然摇头否决,他的眼睛闪动着精光,“不,希伯,你非但不能当作没有发觉,你要告诫,告诫所有郡兵!” 严颜挠了挠脑袋。 与此同时。 身处益州州府的刘焉一边嘟囔着一边翻箱倒柜摸出龙袍。 “那孺子当得天子,我为何当不得天子?” “须知我没来益州前,叛逆一个接着一个!” “轮到我治理益州,益州.遍地是贤臣啊!” “益州.正在蒸蒸日上!”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关羽简雍牵招遇甘宁 “江面之上将有大威胁!” “陌生的艨艟横行无忌!” “还望郡府通知各县早做打算!” 不知何时起,一条又一条的凶讯犹如雪花一般朝着郡府纷沓而来,就连小官小吏都在口口相传,说甚么威胁是从荆州而来。 对此巴郡太守觉得他们过于杞人忧天,荆州?莫非是沿长江朔江而上,走水道攻伐巴郡? 些许艨艟能够攻占巴郡? 可笑,可笑! 怕不是扼守要道的守将就能将艨艟击溃,要知道严颜可是他一手提拔,多少也有知遇之恩! 所谓的威胁 巴郡太守唇边泛起冷笑,怕不是甘宁吧? 甘氏为巴郡大族,巴郡出身的官吏都不敢去触甘氏霉头,他不过是担任巴郡太守,又非巴郡之人,几年过后,就算不说升迁,也能平调其他郡县,甚至是州府吧? 何必与当地大族死磕硬碰? 届时斗得个两败俱伤不说,或许对后续的仕途宗族都有影响,最终落得便宜的只有巴郡本地人。 何必惹得一身骚呢? 故而不管主簿赵笮如何劝说,巴郡太守也只能冷漠的颔首,吐出一句:“吾已知晓,吾会通知各县,赵主簿退下吧。” 赵笮只得无奈的闭上嘴巴,然而他的心底却是在欢呼雀跃,若不是巴郡太守当面,他恐怕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谁愿意趟甘宁的浑水,至于严颜严将军. 殊不知严将军的心不在此处啊! 强忍着心头的喜意,赵笮深深看了看巴郡太守一眼,叹了口气,这让巴郡太守皱起眉头,以为赵笮又要长篇大论时,却不料赵笮吐出一声,“诺。” 巴郡其余诸县,各县县令接到郡守一纸轻飘飘的政令,看清政令上“加强防范,警惕群贼”的内容时,有一个算一个,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当是甚么大事,原来又是往日那般陈词滥调!” “就是就是!甘义士是县令何许人也?那可是跟县令亲如兄弟的义士啊!怎么能称为群贼呢?” “待到甘义士扬起锦帆,抵达渡口,由我等亲自去迎接,备好酒宴,又有何虑?” “不错不错!” 上到郡守,下到县衙官吏,没有一人把告诫当作一回事,在谈笑中就已然做好决定。 与此同时。 某艘艨艟之上。 “哈哈哈,宪和,此前玄德不止一次跟我提到过你,玄德所言不错,你啊,果然是个妙人!” “来来来,快与我说说凉州的趣事!” “子经,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关羽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这道爽朗的声音拉扯过去,在他眼前,一青年不断的跟简雍攀谈,简雍也乐意与其交往,不是因为青年的师父是大儒,而是青年与简雍有着一共同的身份——刘备的好友。 青年名牵招字子经,此前牵招与其师乐隐跟随刘备前往荆州任职,如今乐隐怎么也到了升迁的年岁,牵招本想和乐隐一同前往长安,奈何路上竟然遇到了他们。 关羽总觉得牵招这個名字耳熟,因此确认身份后,就跟牵招攀谈了几句。 牵招得知他们的目的是前往益州巴郡,瞬间就来了兴趣,牵招拍着胸脯表示,“二将军,我身处荆州多时,不说对于长江水道一清二楚,少说也是略知一二,不如带上我,或许我能助君一臂之力!” 关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望向乐隐。 乐隐点点头,“二将军,我这愚徒与卫将军为故交,时常念叨着没有帮衬卫将军,念叨得我耳根子都嗡嗡作响,还请将军带上愚徒吧。” “乐先生,你的安危.”关羽有些顾虑的说道。 张飞当即站了出来,“二哥,就交给俺吧,俺办事你放心!” 关羽点点头,答应下来。 与南下的赵云,北上的张飞分别后,关羽简雍牵招等人乘着艨艟就此沿着长江水道上游漫溯,直至今日。 还不等关羽多想,牵招抢先一步声音打断了关羽的思绪。 “有意思,有意思.”牵招的笑声渐止,言语变得惊疑起来,“怪哉,怪哉,宪和,你察觉到古怪没有,我等分明抵达巴郡地界为何没有遭受任何阻拦,即便我等换乘的艨艟,轻舟等,不似楼船那般惹人注目,为何无人阻拦呢?” 听到这个疑惑,关羽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答案,答案自然不必多说,定然是益州的贤臣良将发力了。 不过关羽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一位呢? 好在疑虑并没有困扰关羽多久,站在艨艟最高处没有绑黄色头巾的黄头郎,忽然喊道:“关君,关君,前方发现陌生船队!” 做戏做全套,关羽在出发时,就与众人商定,抵达益州水道,都勿要称呼他为‘君侯’,以免被他人识破。 关羽大步流星赶到黄头郎身旁,“还请将远望镜交给我!” 从黄头郎手上接过远望镜的关羽,抬起远望镜,怼在眼前,通过远望镜,诚如黄头郎所说,他睹见一支陌生的船队。 其规模虽然远远不如荆州的水师,可是排场丝毫不逊色,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舟都用锦绣装饰,即便是心里有所准备,真当亲眼目睹时,还是令关羽啧舌,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富有奢侈的景象。 船身锦绣装饰这不正是锦帆贼甘宁吗 好好好 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简雍和牵招的反应极快,他们转身举目望向关羽,“云长,前方想必就是甘宁的船队!” 关羽面色缓和不少,他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不如打出旗语,说我等并无恶意?” 简雍望向牵招,牵招稍作思量,而后冲着关羽和简雍点点头,他推测道:“根据云长和宪和所言,以及一路上我等整理的消息来看,甘宁并非玄德那般游侠,此人有义,却无仁。” “哦?此话怎讲?”简雍问道 牵招开口道:“此人劫富却不救困扶危,若是有官吏怠慢,此人就会洗劫府库,好在不会伤害黔首,勉强算半个游侠” 关于这个话题牵招点到为止,他继续道出自己的推测,“云长,宪和,玄德的意思是,争取甘宁为我等水军将领,与云长协力训练水师。依我看此人少年意气,此类人颇为注重他人看法,喜爱被尊重的感觉,厌恶畏畏缩缩之人,我等船队并非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拿捏,若我等释放善意,甘宁应当不会拒绝,从甘宁作乱巴郡的表现来看,此人并非在意我等是否是益州牧忌惮之人,不如我等装成豪商暂且试探一二,看我猜测是否正确,如若正确无误,云长在恰当时机,表明我等的身份以及来意,用尊敬的语气请此人出山相助,并用信誉担保定然能让他建功立业,如此一来,十有八九,此人就会点头答应跟随我等而去。” 对于牵招的推测,关羽听不出毛病,而且他觉得牵招说的不错,只不过‘甘宁不会伤害黔首’这点他表示疑惑。 不过关羽还是嘱咐身旁的黄头郎。 “还请打出旗语,说我等无意冒犯,想与贵人交个朋友。” “诺!” 黄头郎抱拳退去,按照关羽的吩咐打出旗语。 就在此时简雍忽然问道:“如若推断有误呢?” “.”牵招叹了口气,“软的不行,就只能用强了。” 另一边。 披着锦衣华服的甘宁身旁已经聚集不少的人,他们满脸忧色,“大兄,我等纵横江面许久,从未见到这般船队,怕是不弱我等啊!” “大兄,我等该如何是好,要战吗?!” 就在甘宁皱着眉头,思索着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旗语,让众人瞪大了眼睛,他们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这才确认并非是眼睛出了问题。 “这大兄,对方并无恶意,想要想要交个朋友???我等又该如何?” 甘宁陷入沉默,作为打着游侠旗号,干着水匪事迹的他,本能的感觉对面船队并不好对付,思虑片刻,甘宁便做出了决断,“并无恶意.如若并无恶意,那么便这般回他们,让他们为首之人下船,前往此地县城一叙,此地县令乃我的故交好友,即便出什么意外,我等也有个照应。” “好。” 一带着头巾的青年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他又匆匆而来,“大兄,对方回应了!他们他们愿意!” “善!”甘宁重重的点头,奋然起身,“弟兄们,将船停靠岸边,随我去见见究竟是何许人!” “好!”众人异口同声,放声喊道。 关羽简雍牵招与众将士将艨艟停靠岸边,麻利的下船,几人脚踩岸边松软的泥土,朝着甘宁船队方向投去目光,饶是关羽不禁露出错愕的神情。 众所周知,想要将船停靠岸边,往往是依靠船锚,甘宁这群人用了船锚后似乎还觉得不够,竟然用锦绣维系舟船。 这让本就对甘宁没有什么好感的关羽平添几分厌恶,不过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咬咬牙,将厌恶悉数吞下肚子。 在甄导他们历史当中,就是因为我,才让大哥一生为之追究的志向付之东流,这一次,我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小失大 关羽在心底默念这句话,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简雍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用锦绣维系舟船如此举动究竟是装给谁看?若是此前的我,早就扭头就走了! 牵招面色如常,不过也忍不住摇摇头,在他看来,甘宁这番行径与弄臣无异.倘若是自家的钱财,倒也好说吧. “宪和,子经,人来了。”最先回过神来的关羽提醒道。 简雍收敛神情,将此前的厌恶之色一扫而空。牵招则是整理着衣物,他从简雍口中得知,甘宁敬重士人,他的恩师好歹也算是大儒,不论如何,他也要像个大儒弟子不是。 准备好的两人,朝着前方投去目光。 只见为首身披华服之人,在乌泱泱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我名甘宁,不知诸君如何称呼?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 简雍上前一步,张口就来,“我姓王名热,是行走荆州、交趾的客商,我身后的两位我的兄弟.” 见甘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关羽抱拳说道:“我名王长生。” “我名王建,建见过好汉。”牵招随口而来,并朝着甘宁施然然的行礼作揖,动作简直无可挑剔。 “王热.王长生.王建”甘宁喃喃自语,目光在三人当中来回荡漾,从牵招的气质来看,显然是个士人无疑,他向来热衷与士人交往,只不过奇怪的是,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关羽的身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关羽不简单,绝非常人 不过,此事又与他何干? 他既非官吏,管此事作甚? 甘宁面露笑容,摇摇头,就连验证几人船上有没有货物的想法都没有。 他使用跟牵招别无二致的礼仪向三人行礼,“我名甘宁,现今带着些许弟兄在水上谋生,若是几位不嫌弃,不如移步前往酒肆一叙可好?” “原来是甘义士,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牵招满口答应。 如此情形,让在此等候多时的县衙官吏傻了眼,客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客商??? 他本想转头就走,前去通报县令,却被甘宁麾下之人团团围住,有一个算一人,歪着脑袋笑道:“哟,主簿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主簿擦了擦脑门冒出的汗液,勉强挤出个笑容,“哈哈哈,自然是去为甘义士大摆筵席.” “不必了。” 甘宁淡淡的说道:“不必让劳烦兄长,我这就差兄弟去通知兄长不必大费周章。” “那那我呢?”主簿指着自己的问道。 甘宁随口说道:“君不如随我等同去吧。” 主簿欲哭无泪,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力点头。 关羽微微皱眉。 牵招凑到关羽耳畔说道:“若是此人通报县令,令当地县令心生疑虑,倒也算是个小麻烦。” “呼”关羽吐出一口浊气,点点头,“好。” 关羽简雍牵招等人跟随甘宁的脚步,进入当地县城,县城没有什么地方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不过关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地县民紧闭房门,街道上并无他人行踪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简雍:貌似明白了什么 “甄导,能不能暂时停下?” 糜竺笑问道。 “当然可以。” 甄德爽快的答应下来,他脚踩刹车,将面包车在路边停好后,冲着后座的两人说道:“刘老师,糜老师,停好了可以下车了。” 糜竺最先反应过来,“多谢甄导。” 他又转身伸手拍了拍简雍的肩膀,压低嗓音提醒道:“宪和,该下车了。” “!” 简雍这才如梦初醒,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翻身下车。 当脚踩在结实的马路路面时,心中浮现而出的是一抹不真切,如此结实笔直的道路,如果出现在大汉那该多好啊。 简雍摇摇脑袋,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暂且驱逐出去。 且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油菜花? 为何要叫做油菜花? 莫非能够榨油? 想到这里,简雍兴奋的望向甄德。 甄德和糜竺第一时间察觉到简雍好奇的目光,糜竺率先问道:“甄导,这油菜花是?” “一种油料作物。”甄德将自己知道的抖了出来,“这种作物能够榨油,它的菜籽含油量极高。” 听到这个结果,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数年的简雍不受控制的攥紧拳头,油水弥足珍贵,油水不但让吃食变得美味,还能在减少粮食的占比下,就能保证人的裹腹。 多吃油腥的少年更是长得要健壮一些. 油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们虽然通过养殖鸭和猪,获得不少的动物油脂,但养殖也是要消耗粮食,也就是官吏上下齐心,这才能维持现状。 单一的获取方法,时常让简雍感到忧心忡忡。 若是有油菜花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简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他问道:“甄导,这种油菜花,大汉能够拥有吗?!” “大汉?”甄德故作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不过片刻之后,他又舒展开来,“刘老师问的是东汉末期有没有油菜花是吧?” “对对对。”简雍迫不及待的点头。 甄德认真的想了想,“油菜的话,东汉倒是有,不过跟油菜花还是有些不同。至少在我们这边不会称呼那种油菜为油菜,我们都叫那种菜为小白菜.” 见两人听着有点懵,甄德索性就说道:“简单来说,芸薹谓之胡菜,芸薹在现在的学名就是油菜。” 芸薹? 糜竺和简雍面面相觑,芸薹,他们熟啊,根茎为白,嫩叶为绿,虽然不是百姓桌上常见的菜肴,不过两人也尝过,倒也算是可口。 只不过. 芸薹跟眼前的油菜花哪里有半分相像? 如果说油菜花是国色天香的西施,那么芸薹就是隔壁的东施,没有见过西施,可能觉得东施勉强称得上不错。见过西施以后,再去回想东施 简雍和糜竺陷入沉默。 简雍面露古怪之色,问道:“甄导你说的芸薹,我倒是知道,但是芸薹,跟油菜花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啊。” “刘老师。”甄德笑了笑,“人有高矮胖瘦之分,更何况农作物?虽然都叫油菜,可是并非同一品种,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简雍点点头,吐出一口浊气,是他的心太乱了,平日里应该能够想到这个缘由的,赵云辛辛苦苦前往日南郡不就是为了稻谷种子么?稻在大汉并非稀奇之物,按照常理来说没有必要跋山涉水,但问题是日南郡的那种稻谷.大汉是真的没有啊。 想到这里简雍深深吸气,又问道:“甄导,就是不知道这种油菜是从哪里来的?” “一百多年前,由某个岛国传来,原产地在西方。”甄德回道。 简雍喃喃自语,“西方,又在西方” 从西方而来的黄金,棉花等等,为何好东西都在西方? 简雍望向糜竺,他发现糜竺脸上也是同样惋惜的神情。 不过很快两人就想明白了,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本就不急于一时。 凡事不是急得出来的。 想通的简雍豁然开朗,念头通达,他望着公路对面的油菜花海,心底一阵痒痒。 “甄导,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甄德爽快的答应,“对了,刘老师还请小心,不要伤害了农作物。” “好!” 简雍迈开步伐,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油菜花田奔跑而去。 当简雍涉足油菜花田的刹那,大开大合的动作又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油菜花。 甄德无声的笑了笑,想当初他年幼时,偶然觅得一根笔直无比的棍子,握住棍子的瞬间,仿佛自己化身成了侠客,来到油菜花田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闹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当然成为侠客也是有代价的,事后免不了父母的带刺藤条的教训 就在甄德想着的时候,耳畔忽然浮出糜竺急促的声音。 “甄导!不好了!刘老师似乎滑倒了!” “!” 甄德顿时从回忆中挣扎了出来,脑门上冒出虚汗,不会出事了吧,人是我带出来的到时候怎么给刘大哥交代啊! 他迈开脚步催促道:“糜老师,我们快去看看!” 偏偏在此时,路上的车流居然多了起来,这真是让甄德和糜竺无比焦急,急得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等到大运驶过,两人抓住机会,快速横穿公路。 甄德和糜竺矗立在油菜花田上,放眼望去,将景色一览无余,这是一个下坡,坡度不算大,但泥土松软潮湿,显然是昨夜一场大雨之后,土地还没来得及干,所以容易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整个人滑了下去。 至于油菜花田的尽头. 是农民自己耕种的农田,蓬头垢面的简雍不断的向一脚边放着锄头的老农疯狂拉扯。 “老丈,刚刚实在是对不住,我把你田里的蔬菜给踏坏了,我给你赔罪,我帮你重新耕种” “你这小伙子说什么话呢,本就是无心的举动,要什么赔偿?!” “老丈,我也种过地,我知道种地的不容易,我为我的行为负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简雍握住老农粗糙指甲里满是泥污的双手,语气极为温和,没有此前任何的一丝傲气,就像是面对宽厚长者那般。 望着皮肤蜡黄,干枯的就像是树皮搭在脸面的面容,简雍心底生起一丝复杂的感情。 老农的语气也变得尤为复杂,他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拉着简雍坐在田垄之上,缓缓的说着过去的事情,有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有国仇家恨. 听着听着简雍陷入沉默,因为来到仙乡而激荡的心渐渐变得宁静,名为安稳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仙乡并非一日建成,来到仙乡只是迈出第一步吗? 此外,甄导说的那个岛国和老丈说的岛国是一个吗? 简雍攥紧了拳头。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光是闻一闻就令人浮想联翩啊 关羽端坐在一张方桌前,慢慢的啜饮杯中略显寡淡的酒水,下船前有意描直的丹凤眼,所投射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家酒肆。 不算很大,甚至略显逼仄。 勉强能容纳下百许人,再多一些,怕是上菜的伙计都会举步维艰。 好在视野开阔,目光穿过敞开的门窗,就可以看见县城城门。 但凡有什么意外,皆能及时做出反应。 他发现不单单是他,其余几桌的甘宁部众,他们虽然聊得火热,但是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朝着他这桌打来,除此之外还会有意无意的瞥向酒肆外的城门。 至于他这桌. 坐在他对面的是甘宁,两旁的分别是简雍和牵招。 在牵招的撺掇下,简雍发挥了口舌之利,他拉着甘宁从繁琐小事扯到家国大事,时不时的夸赞更是让甘宁飘飘然,乐得嘴角疯狂上扬。 关羽忍不住感慨,诚如大哥三弟所言!宪和口才之犀利.怕是只怕略逊于丞相吧! 说着说着,简雍使用出一种感慨的语气,随口道出自己曾跟随一名大儒弟子学习。 这让甘宁肃然起敬,“原来王兄居然跟随过大儒弟子学习!难怪如此健谈!怪不得令弟举止有礼!我平生最敬有学之人,来来来,王兄还请用酒!” 甘宁捧起酒壶,要为简雍斟酒,即便简雍连连摆手,“不用劳烦甘兄,我来我来。”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蚍蜉撼不动大树,成日待在府邸,练拳都要督促的简雍,怎能拦住水上纵横的甘宁。 关羽握住甘宁的手,“唉,甘兄,吾兄不愿,何必强求?” “长生兄说的也是。”甘宁笑了笑,果断作罢,关羽点点头撒开手,他干净利落的放下酒壶。 甘宁表面从容淡定,实则心里掀起万丈波澜,他的余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关羽淡然的脸上。 此前的感觉果然不错!此人真是好大的力气!不在我之下! 甘宁又瞧了瞧简雍和牵招。 他心中暗道:此三人,一人追随大儒弟子学习,一人就像是大儒门下,最后一人更是深不可测. 多谢上天垂怜,竟然让我碰到此三人,真是我的幸事! 甘宁不禁想要仰天长叹,不过在关羽简雍牵招面前他还是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简雍用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后,甘宁笑着接过酒壶,迫不及待与三人举杯共饮。 一杯又一杯下肚,不知过了多久,甘宁还想继续,却发现杯中的酒已经空空如也。 他一拳砸在方桌上,力气之大震得酒器和菜肴一阵颤动,动静之大当即吸引店家的注意力。 “伙计!拿酒来!” 甘宁刚吼出一嗓子,拦住伙计的店家猫着腰走到甘宁身旁,店家擦着额头的细若游丝的汗水,诚惶诚恐的说道:“甘义士,酒酒我等实在没有了” “什么!”甘宁瞪大了眼睛,“嗖”的一声站起身来,他拽住店家的店家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店家,“我与三位好汉畅谈,怎么能没有美酒作伴?!如此一来不是让我在三位好汉面前丢了颜面?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速速给我拿酒来!不然.” 后面的话,话不等甘宁说完,那只宽大有力的手再度握住他的手腕,他皱着眉头望着关羽,浑然不解的问道:“长生兄你这是为何?” 关羽面容平静,不过作为在场最了解关羽的简雍,却是两眼一黑,他心中暗道:遭了,云长是动真怒了!众所周知,云长见不得他人欺辱弱小,云长与甘兴霸之间,高低也差了个张益德啊! 简雍准备开口提醒之时,牵招却冲他摇了摇头,并用眼神制止,这让他有些恼怒,玄德所托不能付之一炬啊! 就是这一刻的耽误,简雍丢掉了率先开口的机会,关羽眯着眼睛冲着甘宁说道:“甘兄,何必与此人动怒,若要论美酒.我这里恰巧有一坛,醇香四溢,回味无穷啊!” 简雍:啊? 听到关羽的话语,饶是简雍都愣了片刻,这不像云长啊! 至于牵招为何要拦他. 莫非子经早就预料到了? 简雍望向牵招,牵招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甚至还冲他微微颔首,似乎在说,‘宪和,你猜的不错’。 “美酒.” 甘宁喃喃自语,随后他一把松开店家,没有好气的朝店家说道:“算你走运。” 店家如蒙大赦,嘴上对甘宁吐出感谢的言语,眼睛却向关羽投去感激的目光。 “.”关羽陷入沉默,他暗暗想道:怪不得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这是唯恐引火上身啊。 当然关羽没有忘记此前的话语,他唤来一亲卫,“去,将船上珍藏的酒给我取来!” “诺!” 在甘宁期盼的目光之中,没过一会儿,前去取酒的亲卫匆匆而来。 望着桌面上的酒坛,甘宁左看又看,上瞧下瞧,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觉得外表稀疏平常。 就连甘宁的部众都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美酒?” “看起来平平无奇啊!” 很快就有人呵斥,“蠢笨!美酒是能看的出来的?!” “说的也是.” 在无数双眼睛的观望下,关羽揭开酒坛的封口,刹那之间,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在场有一人算一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如此酒香,莫说是喝了,就是嗅上一口,那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大兄!” 在甘宁愣神之时,他的一部众凑到身旁,部众的口水淌满一地,“大兄,让俺给你试试酒吧!” “好!”甘宁没有拒绝。 部众大喜,利索的伸出一只.碗! 就连甘宁都暗骂,贪心,太贪心了。 正当甘宁想呵斥的时候,关羽提醒道:“此酒猛烈无比,最好用小杯,勿要用大碗,不然易醉。” 部众一听不乐意了,“好汉,你权且宽心,俺号称十八碗不倒!光闻味道,此酒确实是美酒无疑,俺也不白喝,实在不行俺给你钱!” 都这般说辞了,关羽不再好言相劝。 甘宁见关羽不似说谎,也劝了一嘴,他见替自己试酒之人,颇有信心,尤为坚持,平日里此人胃口也极大,心底也生出一丝好奇,这酒到底是不是‘王长生’说的那般? 他最终点头答应。 部众喜出望外,急不可耐的打上满满一碗,然后一饮而尽。 “烈烈烈!好酒好酒!” 部众哈哈大笑着。 众人也是一喜,这意味着酒非但没有问题,还是好酒,然后下一刻,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部众的步伐飘忽,紧接着扑通一声,部众直直倒地,再起不能。 甘宁及其部众眉头狂跳。 莫非酒里有毒不成?!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只想狠狠揍你一顿 “倒掉!倒掉!统统倒掉!” 沉默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瞬间将紧张的局势点燃,几乎朝着不受控制的态势蔓延,关羽处变不惊,简雍下意识握住腰间佩剑,牵招满脸乐呵呵的看着众人,好在甘宁抬起手臂,大声呵斥:“王兄乃是豪杰义士,断然不可能害我等!” 甘宁部众面面相觑,群情激愤的怒火被瞬间浇灭,有人喃喃自语,“大兄说的对啊,哪有这般害人的?” “你,来,给我检查一二。”甘宁随手指着一部众。 被甘宁点名的部众,东看看西瞅瞅,甚至翻开倒地之人的眼皮,又用手指小心翼翼试了试对方的鼻息。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部众面色古怪的说道:“大兄,他.他醉了。” “醉?” 甘宁部众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目光尴尬的仿佛能在地上抠出一艘艨艟出来,还真如‘王长生’说的那般,是他们怀疑对方啊 “还不向长生兄道歉?”甘宁冷声道。 部众们低着脑袋,纷纷表露歉意。 关羽大手一挥,“莫说这些,此等小事,我向来不以为意!” 甘宁问道:“这酒甚烈,长生兄,不知我的弟兄们能否一饱口福啊?” “这有何不可?”关羽并没有拒绝。 听闻此言,部众大喜过望,放声高呼,他们绞尽脑汁,用能够想到的好词汇,来赞叹关羽和甘宁。 虽说只是一小口 但那也是醇美无比的酒啊! 端着酒杯,才一入口,浓烈的酒液就开始殴打甘宁的口腔,这让他暗暗啧舌,同时对于关羽等人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能够拿出如此美酒的王氏兄弟,真当是寻常客商吗? 怀着满腔的疑惑,甘宁与关羽简雍牵招等人举杯共饮。 待到酒酣之际,简雍掐准时机说道:“日月流逝,人生几何?甘兄应该早做长远打算,寻两三知己,成一番大事!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 “唉。”甘宁放下酒杯,摇头叹道:“谁不想成就一番大事呢?只不过益州牧,只是盯着益州三分地,全然不在意益州英才,身处益州纵然有才,也无处可使啊!” “既然益州无法令君大展拳脚,不如离开,另谋他处?”简雍试探的问道。 “我也想走,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甘宁深深叹气,忽然他就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望向简雍,微醺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 “难道.王兄可有门路?” “自然。” “冒昧的问一下,不知王兄背后之人是谁?” 简雍笑呵呵的,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在桌面上写下“朝堂”二字。 “朝堂.” 甘宁喃喃自语,如今天子尚在,虽然天子威仪远不如当初,除去董卓,也没有人在明面上是逆贼 罢了,罢了 甘宁摇摇头,决定不再去多想,毕竟益州为刘焉所控,从王家三兄弟来看,他们背后之人待他们极好,即便是退一万步,他们再逃回来不就成了? 关羽看出甘宁的迟疑,提议道:“甘兄,这样如何,你我不如来个君子约定。” “君子约定?”甘宁来了兴趣,“长生兄,这君子约定又是哪般说法?” 关羽伸出三根手指,“我等比试三场,胜两场者为胜。若你胜,我就将酒水的酿造技艺与背后之人告知你。若我胜,我需要你船上的锦绣和钱财,并随我前去面见背后之人,你以为如何?” 根据牵招所说的甘宁性情,以及亲眼目睹,关羽能够肯定,甘宁是过分注重享受和排场之人,远超这个时代的美酒,他不相信甘宁不动心! 事情也如关羽所料,甘宁颇为意动,这般美酒他还是第一次品尝,以前喝的那般酒水,与之相比简直是马尿! 拿锦绣和钱财对比美酒,简直是侮辱了美酒! 锦绣和钱财没了还能抢,美酒没了可就真没了! 按常理来说甘宁应当当即点头答应,不过这次他罕见的迟疑了,他的性情里不缺胆量,问题是他总觉得‘王长生’并非常人,令他有些忌惮。 牵招显然看出这点,他提议道:“甘兄,不如其中两项比试伱来选吧。你看如何?” “两项.我来?”他难以置信的望向关羽。 关羽点点头,他不在意比试的内容是什么,只要 想着想着,关羽再度眯起了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美妙消息瞬间冲昏他的头脑,王建兄大好人啊! 如此一来不就成白送我的了么? 若是还不答应,怕是天底下最为蠢笨不堪的人! “好!”生怕关羽突然反悔的甘宁用力点头。 简雍问道:“不知甘兄,想要比试内容为何?” “不如水战和马战如何?水战由你我两方各出一艘大船,十几条轻舟,如此一来也不算是伤了和气。马战的话,由你我两方各出五十人骑马作战诸位以为如何?” 甘宁有些紧张的望向几人,毕竟他所说的比试,都是他所擅长的,论水战放眼巴郡无人是他一合之敌,论马战族中长辈都难有人胜他. 实话实说,他都觉得有些欺负人了. 瞧,就连三兄弟最为年长的王热,王兄都愣住了。 只不过为何王兄的眼神如此古怪? 简雍确实是愣住了,不是因为甘宁的要求过于苛责,实在是.实在是.这两项完全是撞在云长的刀口上了啊!论马战云长砍华雄,杀颜良斩文丑,甘宁怎么敢的啊! 论水战.于禁庞德更是满口脏话啊! 哦,此水战并非彼水战,即便不说于禁庞德,凭借多时训练的水师,云长未必弱于甘宁! 再者说不是还剩一项么?! 还未比试,胜负已分! “王兄,为何露出如此神情?”甘宁问道。 简雍收敛神情,认真的回道:“我想到悲伤的事情。” “悲伤的事情还请节哀。” “我会的。” 他人的伤心事甘宁不打算追问到底,他望向关羽:“长生兄以为如何?” 关羽本想作答,却被牵招抢先一步,“甘兄,我觉得不妥。” “哦?还请王建兄试言之。” 经过一番据理力争,牵招成功将水战的船数和马战的人数减到,大船一艘轻舟两三艘,从五十人减到三十人 剩下的一门比试,敲定为甘宁和关羽比试拳脚。 这番拉扯,总算是让甘宁悬着的心落地,牵招这般剧烈的反应,恰恰说明他挑选的两门选对了,此次的优势终究是在他啊! 于是他随口问关羽:“长生兄,你以为如何啊?” “善!”关羽微眯着眼睛,点点头,拳头攥紧。 他的目的,除了甘宁的才能,还有让甘宁将抢来的物品吐出,以及.狠狠的揍此人一顿而已。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章 大败而归 甘宁与关羽简雍牵招三人敲定好比试内容流程后,借着微醺的酒意甘宁向麾下部众宣布这一大好消息。 此等消息,足以将部众中头脑最为清晰的人砸晕,他们放声高呼着,更有甚者拍手大笑。 “王氏三兄弟,乃是我等的贵人啊!” “马战.水战这不是将酿酒的技艺直接赠给我等么?!” “一想到能够日日品尝到此酒.实在是天下一大喜事啊!” 场面越发的喧嚣和吵闹,颇有一种热锅上的蚂蚁的赶脚,部众之中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举杯庆祝,就连喝得酩酊大醉的部众,都遭人强行拽起,被迫接受着大好的消息。 这让甘宁无法正眼看下去了,心道:王兄虽然给我等送大礼来了,但.你们也要收敛些一二不是么?这般行径轻则是在他人伤口撒盐,重则是侮辱了我的重礼好义的名声啊! 甘宁的眉头皱的越发用力,酒意渐渐退去,他用力咳嗽“咳咳!” “都给我住口!” “我等喝的是王兄的美酒,美酒都堵不住尔等的嘴么?怎能说这般话语!” 再者说王兄及其麾下又该怎想! 最后一句话甘宁没有说出,不过他意有所指的望向关羽麾下将士,将士们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菜用酒,似乎对于比试也抱有悲观态度。 甘宁这一嗓子,让焦躁的氛围再度为之一寂,部众纷纷低下脑袋,不再放声交谈,可是随后又冒出窃窃私语。 甘宁挑挑眉,一边站起一边向关羽简雍牵招说道:“长生兄,还请移步江边,我船上还有不少勇士,足以应对比试。” “善。”关羽点点头,牵招和简雍也没有拒绝。 见甘宁站起身,甘宁的部众摇摇晃晃的起身,脚步踉跄,怕是见风就倒。 至于关羽麾下将士,他们长舒口气,总算是不必与这群家伙共处一室了。 他们的动作流畅,迈出的脚步沉稳坚定。 店家见关羽就要随着众人离去,所有的犹豫和迟疑,伴随着一咬牙,统统给抛在脑后,他快步走到关羽身后,并叫住关羽:“王君,还请留步!” “怎么?”甘宁不满的问道。 好在简雍及时反应过来,用美酒之类的话语将甘宁搪塞过去。 关羽语气平和,问道:“何事?” “王君”店家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关羽听得见的音量劝道:“还请三思啊,甘宁纵横巴郡水道,便是郡府也无人敢招惹!马战也是年少成名,对于您及其部众只有弊没有利啊!” “哈哈哈!”关羽拍了拍店家的肩膀,朗声笑道:“店家还请宽心,某何惧那甘宁!” 说完关羽扬长而去。 目送着关羽离去的背影,店家低下脑袋,摇头叹气,唉,可惜,可惜啊。罢了,罢了,仁至义尽,奈何不听啊。 店家转身就要去收拾酒肆,一抬眼却见,收拾桌面的伙计宛若木桩一般,直挺挺的杵在原地。 这不禁让店家感到疑惑,他的目光流转到伙计的脸面上,目睹的是伙计瞪大的双眼,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他忍不住猜测:莫非又是留下的呕吐物? 很快他就否决这一想法。 店家快步走去一瞧,平静的眼睛在一刹那间撑到最大,皲裂的嘴唇都在打颤:“这是.钱?还..还不止一桌!” “钱”沉默半响的伙计回过神来,他傻傻的问道:“甘宁给了钱?” “不劫匪怎会给钱?”店家摇晃着脑袋,他望向酒肆的门外,回想着方才的点点滴滴,语气渐渐的变得肯定,“定然是王君及其部众留下的钱” 伙计叹道:“唉,可惜这般人竟然跟甘宁贼人混迹在一起.” 店家眉头舒缓,他否决伙计的言语,“不,我倒是觉得,王君定能为我等除贼。” “啊?”伙计错愕的望着店家,“方才您不是担忧王君吗?为何改变了看法?” “心有所感,心有所感。”店家哈哈一笑,“此事我等勿要再谈论,收拾桌椅吧。” “哦。”伙计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碗筷酒器收拾妥善时。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店家循声望去,数道身影途径酒肆门口。 “发生何事了?”店家迈开脚步,跨过门槛,用些许钱币拦下一青年。 “为何朝着城门冲去?究竟发生何事?” 收下钱币的青年眉眼都笑弯了腰,可是当他听清店家的言语,一抹焦急爬上眉眼,他以极快的语气说道:“你竟然如此孤陋寡闻?城外甘宁要与人开战了,这般好事我等怎么能错过呢?!” 岸边 骑着高头大马的甘宁目光灼灼的望向关羽,纵然不远处聚集不少烦人的黔首,也无法打消他难得的好心情。 他问道:“长生兄,第一场马战的约定,可曾记得?” 关羽点点头道:“当然记得,率先砍断对方旗帜者为胜。” “既然如此,那么不必多说了。”甘宁望向简雍,“王兄,还请宣布比试开始吧。” “善!”简雍深深看了眼甘宁,对于甘宁他心底竟然生出些许怜悯,他当即在心底痛骂自己,简宪和啊,简宪和,此事是此人自食其果,何必怜悯此人!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简雍高声宣布开始,拉起了比试的序幕。 甘宁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盯着关羽,生怕看漏了关羽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即便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可真到了比试,他也不敢小觑关羽。 对于这场比试,此前制定的计划是.没有计划! 使出全部的兵力,借助马的高速,正面击溃关羽! 来了! 关羽拉起缰绳挥动马鞭的瞬间,甘宁掐灭脑中多余的想法,他几乎与关羽同时纵马而出,还不忘咆哮道:“弟兄们,随我冲!击败长生兄者,赏千钱!!!” “冲!” 三十余骑应声咆哮。 这让城门后的百姓面露担忧之色,他们虽然不认得‘王长生’,但甘宁他们实在是太熟了,可谓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他们曾听闻甘宁输了,就有可能离开巴郡。 所以. 王长生不要输啊! 这是百姓们心底共同的期盼,不过甘宁向来凶狠,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王长生’能赢吗? 怀有这种担忧的人不止一个,其中更有甚至,见到甘宁冲锋的势头,当即下了定论。 “赢不了的,赢不了的,郡里都拿甘宁毫无办法,何况是王长生!” “说的也是啊” 就在百姓们垂头丧气之际,纵马飞驰的甘宁与关羽战作一团,两人皆是手持长棍。 长棍与长棍狠狠的碰撞在一起,感受着棍身传来的巨力,甘宁顿时色变,好大的力气! 他的望向关羽的脸庞,关羽枣红般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波澜。 ! 怎么可能? 须知我也使出了八九分的力气! 定然是故作镇定! 甘宁咬咬牙,他使出平生所学的技巧,劈、点、刺 可是任他使出怎样的技巧,关羽都能统统应对,甚至都能找到时机,反手给他一棍,手臂、肩膀都挨上不止一棍,疼的他可谓是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事到如今,甘宁这才发现,他还是小觑了关羽! 这般武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焦头烂额的甘宁,只得放弃大开大合的战法,一招一式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完完全全放弃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御,一时之间倒也算是勉勉强强拦住关羽的进攻。 他的余光瞥向麾下的骑士,他的骑士皆是好勇斗狠之人,骑术足以称得上一声精湛,眼下让他指挥骑士心有余力不足,但只要他抗住关羽的进攻,骑士只需斩落旗帜,他就能获胜! 甘宁的算盘,关羽怎么可能看不出? 甘宁麾下之人勇猛不假,他麾下的将士就是吃素的? 关羽余光一瞥,就如他所想,将士们没有与甘宁部众恋战,看起来像是忌惮甘宁部众的冲锋,实则是凭借高超的技艺,将甘宁部众溜起来,创造机会让他好好拷打甘宁。 注意力再度集中到甘宁身上,望着甘宁的奋力挥动长棍的模样,关羽不得不承认,能够‘百骑劫魏营’的甘宁着实是有些东西,不仅能抗下他数十回合的攻击,还能临场变招。 可惜的是有是有,但是不多。 关羽攥紧长棍,而后高高扬起,粗壮的臂膀瞬间发力,一招‘力劈华山’朝着甘宁砸下。 甘宁双瞳撑到最大,他暗道一声:不好! 慌忙将木棍横举过头顶。 “砰” 一声闷响,关羽的长棍打在甘宁的长棍上,甘宁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这一次的力道远胜方才!他觉得双臂都在扯着嗓子抗议,臂膀上传来的疲劳就要将他淹没! 更为糟糕的是,对方一棍接着一棍,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就连甘宁都不知道接下来多少棍,臂膀都麻木了。 猝不及防之间,关羽一個变招,竟然一棍抽在他的腹部,虽然身着皮甲,可是那疼痛剧烈无比,差点让他叫了出来。 强忍住疼痛,甘宁试图反击,脖颈间忽然微微一疼,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关羽的长棍已然扼住他的咽喉。 甘宁咬牙切齿,可是不管他多么愤怒和不甘,事实就是事实,他从牙缝挤出低沉苦涩的话音。 “我输了” 旗帜始终没能夺下,主将却已然大败 百姓们目睹着这一幕幕,只觉的恍惚,甘宁.败了? 不可一世的甘宁败了! 有人提醒道:“还有两场,胜负未尝可知!” 这番话,让百姓们心头刚燃起的欣喜当即凉了半截,所言不错,还有两场啊 水战,可是甘宁纵横巴郡水道的本钱啊. “甘兄,你无碍?”简雍关切的问道。 甘宁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无碍,不过是皮肉之疼.” 稍作歇息,涂抹药膏,为了一雪前耻,甘宁登上大船,在他的指挥下,大船和轻舟蓄势待发。 见状关羽从容应战,大船和轻舟一字排开。 四下氛围压抑的就好似大战在即,所有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攥紧拳头,期待着这次关键的比试。 “大兄,此次水战我等该如何应对?!” 甘宁麾下部众凑到甘宁身旁紧张的问道。 甘宁的拳头紧攥的咔咔作响,他咬牙切齿道,身上的疼痛心里的声音仿佛在怒吼,不能.不能再输了! 好在是理智占据高低。 他松开手,吐出一口浊气,“按原先的来,先用弓箭压制,而后迅速逼近,再是跳帮.”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自简雍宣布第二场开始时,还不等甘宁下令弓箭压制,关羽驾驶的战船直挺挺的朝着他们冲撞而来。 “疯了,疯了,莫非王长生不止大船的金贵吗?!”甘宁满眼的难以置信,他扯着嗓子喊道:“舵工何在!速速拉开距离,速速拉开距离!” 舵工一阵手忙脚乱,然而不管舵工如何努力,始终是没能拉开距离。 “为何没能拉开?!”甘宁吼了一嗓子,又指挥着弓箭手放箭。 舵工焦头烂额的哭诉道:“大兄,对方的船远胜过我等啊!” 不用舵工多说,甘宁也瞧出了端倪,这实在是令人憋屈,他本想跟关羽玩玩水上战术,却不料对方撕破伪装,里面藏着的居然是项羽! 在绝对的性能上,跳帮之前的战术全都变成空谈,在极为有限的兵力下遇到项羽,即便是淮阴侯也只能仰天长叹啊! “轰隆” 一声巨响,刹时间甘宁感觉地动山摇起来,他意识到这是对方撞在他的船上了,好在他的反应尤为迅捷,他的声音紧随其后,“跳帮!” 船上百名好手没有慌乱,纷纷朝着关羽的大船抛出荡索,动作无比娴熟,成功‘跳到’关羽大船的甲板之上。 甘宁也不甘掉队,他借助荡索也来到关羽大船的甲板上。 两方船员战成一团,按道理来说,船上白刃战理应是甘宁一方占优,可眼前的事实狠狠的冲击着甘宁的眼球,他精心调教的好手,居然被关羽一方压着打。 更要命的是,手持长刀的关羽气势汹汹冲他而来! 许是过于自乱阵脚,许是方才酒意影响,许是伤口的疼痛,甘宁脚底一滑,竟然跌落下船,砸进江里,惊起大片水花。 等水花过后,久久不见人影。 关羽眉头一挑,心中没由来的慌张,他暗道:该不会是方才伤的太重,这才无法浮游上岸了吧,大声喊道:“勿要继续了,救人啊!” 船上的好手们,这才丢到手中兵刃,扭头跳进江里。 百姓们见此一幕以为是甘宁葬身江中,他们心头的喜意再也压抑不住,纷纷开怀大笑,庆祝着巴郡总算是除了一害。 甘宁从江里狼狈的浮游到岸边,此刻他浑身湿漉漉,水草混合着头发,若非熟悉之人,怕是谁也认不出来他是谁。 他张开嘴巴问向简雍,“他们在庆贺什么?” 一时间简雍没有认出甘宁,不过从对方言语来看,也不似甘宁的部众或是关羽的将士,他暗道:没见甘宁被捞上岸,莫非是甘宁? 于是乎他故意长叹道:“自然是庆祝甘宁溺亡,庆祝少了一害。” “溺亡?少了一害?!!” 甘宁的火气一下子涌上头脑,急火攻心外加身体疲劳的情形下,竟昏死过去。 他的名声,怎会如此不堪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就是你把关云长引进来的?(四千大章) 县令端坐在县衙主位,腰倚着躺椅靠背,脑袋枕着枕头,实在是惬意舒适,叫人欲罢不能啊。 对于甘宁,虽然明面上他与此人称兄道弟,暗地里谁不乐意见到甘宁吃瘪呢? 招待甘宁不要钱?贺礼不要钱? 若非他绞尽脑汁,命麾下县丞将田租和口赋一份当作两份收,怎么能讨得甘宁和郡里督邮的欢心? 不过可惜,此次跳出个王氏三兄弟,害得他无法以‘送走甘宁’为借口,从而使劲盘剥黔首. 至于当地豪族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县令惬意享受时,门卒满脸惶恐连滚带爬的的来到他的面前。 “县令!不妙!不妙!大事不妙啊!” “?!” 县令本想破口大骂,难得的好日子说什么晦气话,可是一抬眼,瞳孔猛然一缩,到了嘴边的话,当即又缩了回去,连躺椅仿佛都长满了倒刺,令他从椅子上蹦起,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 原因无他,全因他发自内心的敬重面前之人啊! “王王义士,你.你您这是何意?怎么敢劳烦您亲自前来呢?” 面对以关羽为首的众人,县令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满脸陪笑。 由牵招谋划,简雍发动,跟随关羽而来的县民面面相觑,此前的县令,对于他们向来没有好脸色,为何今日如此恭敬? 若是县令知道县民们心中所想,定会在心底破口大骂,眼下王长生能够站在他的面前,不正是说明甘宁已然大败,不然按照甘宁的性情应当是甘宁来请他了! 能够击败甘宁,收编甘宁部众的王长生,能是什么善茬吗? 放眼整个县城的兵力,都无法奈何甘宁,何况是比甘宁更加凶猛的王长生?!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汉虽然没有这句话,不过道理都是相通的,作为一县县令的他都如此尊崇关羽,关羽又怎会翻脸? 然而县令没有想到的是,这条铁则似乎在今日失去效力。 关羽非但没有和颜悦色,反倒是横眉冷对,话音冷的让县令牙关打颤。 “就是你为甘宁敛财?” 县令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那可就不得了,他赶忙摇头,“王义士说的是甚么话,我为县令,又怎会为甘宁敛财?” “善!” 听到关羽吐出‘善’字的县令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是如芒在背,他总感觉下一刻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关羽朝着身后众人朝朝手,“请带人证!” 一身形消瘦的男人被两位壮士扣押到众人眼前,关羽冷冷的睥睨着男人,话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说!” 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瞳望向县令,县令心头一阵慌乱。 “王君,就是此人!此人的脸面我始终记得,那时就是此人对大兄说什么五五分成.” 县令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他有些心虚的大声反驳道:“我乃郡府任命的县令,吃食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他又望向关羽,陪笑道:“王义士,此人尤为擅长扯谎,千万莫要被他欺骗啊!” 关羽仍然没有理会县令,他转身望向跟随而来的县民。 “有冤的报冤,有仇的说仇,我为尔等伸冤报仇!” “王义士的问题,尔等可好好好想想啊!”纵然县令心中惴惴不安,不过他仍然冲着百姓露出一个智珠在握的笑容,那番模样仿佛在说‘王长生只得管的了一时,尔等可要好好想想’。 在他看来这些黔首虽说人多势众,不过却是土鸡瓦狗,实乃不堪一击,稍稍一威胁,就会乖乖就范。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县令说甘宁爱吃鸡舌,不付一钱,强行征走我兄弟几人养的鸡啊!” 这一句就像是点燃百姓怒焰的一点星火,原本顾及这顾及那的百姓,见这人说了出来非但没事,并且关羽的将士们都护在他们身前,在这种刺激下,百姓一咬牙就将平日里县令干的‘好事’一一说出。 先是一个,而后两個,三个 眨眼之间,举目四望,遍地都是斥责的县令的声音。 县令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温顺如绵羊的黔首,怎会张牙舞爪,露出如此凶恶的模样。 一瞬间,县令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风筝从脑门滴落。 胆敢冲击县衙的王长生 已经不是一般的贼寇,要知道凶恶的贼寇袭杀县官也不是没有过 县令实在不敢拿命去赌,然而他刚想道出求饶的话语,见到的是关羽冰冷的眼神。 坏了! 此人真不把我当回事! 县令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直跳,仿佛就在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 既然既然求饶不成不如不如放手一搏! 走投无路的县令,提高好几个音调,妄图用高声给自己壮胆,他喊道:“王长生!我乃州府任命的县官!谁敢杀我!” 县令的话还是起到些许作用,百姓们的声讨还在继续,不过气势却是弱了不少。 直到关羽冷哼道:“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不,不,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是县官!你不过是一商人!”县令虽然厉声回应,脚步却连连后退。 “王长生管不了,那这个呢?”说着关羽从拿出一根竹柄。 县令瞳孔在一瞬间撑到最大,浑身上下都在哆嗦,那竹柄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竹柄绑着的牦牛尾,却是那般的醒目,是如此的沉重,压得让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任上的官吏哪怕没见过,也知道此为何物,那就是—— “汉节。”县令肝胆俱震的道出此物的名字,他望着关羽,只觉头皮发麻,声音都在打结,“您您您究竟是何人?怎会有汉节?!” 节代表天子的身份,凡持有节的使臣,就代表皇帝亲临,象征天子与大汉,可行使权利。譬如持节收捕罪犯、持节镇压起兵叛乱、持节出使外国等事。 别说是杀他了,就算是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都是犹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我?”关羽冷笑道:“我乃卫将军之弟,大汉楼船将军,关云长!” 关云长这三个字犹如大山砸来,砸得县令七荤八素,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不可能不可能,关云长怎么在此处?!” 可惜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关羽命人将麻袋套在县令县丞等人脑门上,又亲自将其吊起,借来鞭子狠狠的抽打县令,抽的县令放声哀嚎。 “啊啊啊!” 看到这一幕的简雍只觉有些懵,既视感实在是过于浓重,他暗道:这一幕为何似曾相识啊,我怎么觉得是益德也鞭打过? “宪和。” 牵招的声音将简雍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简雍忙问道:“子经,你可联系上严将军了么?” “联系上了,事情也算是办的妥当。” “那为何子经面色如此古怪?”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我说我是牵招,严将军满脸喜意,仿佛就像是见到老友一般,我也没有来过巴郡啊.” 简雍差点笑出声,牵招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牵招曾经以刘备好友的身份出现在梦中,但凡是应梦贤臣,谁不愿意给牵招一个面子? 不知抽了多少鞭,关羽这才停手。 他冲着百姓抱拳:“诸位,我已然惩处他们,同时也命人去搜刮这些人的家财,用以补偿诸位。”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不过有人顾虑道:“楼船将军,伱走后,我等该如何是好?” 关羽抹去额头的汗水,笑道:“勿要担忧,不会如此便宜他们。” 这番说法显然是说服不了众人,他无奈说道:“既然如此,愿意随我离开者.那便一同上船!” 不知过了多久,被吊起来的县令感觉自己的魂灵都快要散掉了。 就在此时,一连串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沉稳的声音,“此地发生何事?” 县令大喜过望,他疯狂挣扎发出呜呜的声响,啪嗒一声,他被人放了下来,脑门上的麻袋也被掀开,得以重见天日,这不禁让他泪流满面。 正当他想要表露感谢之情时。 为首的都伯摆摆手,“我名严颜,为郡中都伯,负责调查此事,闲话少说,此地究竟发生何事?” “严都伯,我冤啊”县令用沙哑的嗓音一边哭诉一边将来龙去脉告诉严颜。 只不过县令没有注意到的是,严颜的眉头越拧越深。 县令说完,表达愿意为征讨关羽提供一切的支持后。 “刷——” 严颜竟然抽出环首刀,怒目而视,“好啊,好啊,就是你将关云长引进来的?!” 县令傻眼了,他连连摇头,“不不不,都伯不是我啊!” “呵呵,杀人者怎会承认是自己杀的人?来人啊,将这些人拖下去,让他们去给太守益州牧解释吧!” 成都 得知此事的刘焉气的面色铁青,他一脚踢翻案牍,“好啊,好啊,巴郡太守就是这般当的吗???实在是蠢笨不堪!扼守要道的将领分明提醒,却浑然不当回事!我看这巴郡太守就别当了!还不如让赵姓主簿来!” “不,就连守将都要换掉!” “不然我寝食难安啊!” 甘宁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海底浮游,不知何时耳畔忽而冒出些许断断续续的声音,声音渐渐清晰,听起来也越发耳熟,与记忆里的王氏三兄弟如出一辙,只不过古怪的是为何他们之间的称谓与此前截然不同? 三兄弟中名唤‘王建’的三弟竟然称呼其兄长‘王长生’为‘云长’?‘王长生’称呼‘王建’竟然为‘子经’? “云长,此前你特意将赢来的锦绣,交给了那位严那人可信吗?” “哈哈哈,子经还请宽心,三弟与严将军神交以久,经过一番洽谈,更是验证我心中猜想,严将军是值得托付之人。交给他人,我怕他人会贪墨,交给严将军我相信严将军定然能够用钱财和锦绣救困扶危,用于百姓.” “云长,我等在甘宁床边大声交谈是否不好?” 这是‘王热’的声音 “宪和,勿要担忧,此地并非巴郡,已到襄阳。我等身份本就要向甘宁揭露,纵然甘宁四处劫掠,但我仍旧坚信此人是守信之人!并非背义之徒!” ‘王长生’的声音斩钉截铁,又如山峦一般不可撼动。 这让假寐的甘宁无法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他心底暗暗叹息,终究下定决心睁开眼睛。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梁,腰部一用力,甘宁忍着浑身的疼痛抗议,在三人的诧然的目光下,坐起身来。 他撑着眼皮,打量着面前三人,三人的形象和气质相较于此前,有了很大的区别,尤其是‘王长生’,若非那标志性的胡须,他还以为是认错了人,此时的‘王长生’身披袍服,眉眼间充斥着一抹傲然与英武之气,说是常胜将军也不足为奇,与此前精壮的好汉形象简直是云泥之别。 “甘兄,你醒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简雍,他和关羽牵招走到甘宁床边。 “我这是在.荆州?你三人并非兄弟吧?姑且还是称你为王兄吧,王兄可否告知我你三人的身份?”甘宁的声音显得疲惫和微弱,面色有些缓和也算不得有多好,特别是开口说话,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到伤口,令他不受控制皱起眉头。 简雍将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出:“甘兄,实不相瞒,我名简雍字宪和;我身后美髯者名关羽字云长,眼下为楼船将军,另一人名为牵招字子经,正准备赴任卫将军曹掾.” 听到这里,甘宁如遭雷击,耳畔仿佛有雷声滚滚作响,难以置信的望着简雍关羽牵招等人。 啥?王长生居然是关云长?! 他不过是在江上谋生的,何德何能被卫将军和楼船将军惦记??! 想到这里,甘宁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关羽和牵招凑上前,简雍更是关切的问道:“甘兄,你无碍?” “无碍,无碍。”甘宁摆摆手,他又问道:“我不过水上谋生之人,关将军、简牵两先生为何千里迢迢来寻我?” “这” 简雍望向关羽和牵招,三人通过视线交流,似乎确定了什么。 作为代表的简雍说道:“实不相瞒,我等此前听闻甘兄擅长水战,又是响当当的义士,却不料.” “是一害么?”甘宁想起晕厥之前听到的话语,他追问道:“为何百姓畏惧我如狼似虎?我分明抢的是库府.” “呵。” 一声轻笑,将甘宁的目光拉了过去,他瞧见王建不,应该是牵招居然摇摇头,“甘兄,你是有所不知。有言道:兵过如梳匪过如篦,且不论尔等的行径,就说府库之财来自何方?不还是纳粮税收所得?尔等劫走府库之财,郡官正好有了借口多征多缴。” “不,我并非次次劫走府库,用相应礼遇接待我等的县城,我非但不会劫掠府库,还会帮衬他们。”甘宁嘴硬的说道,至于牵招说的兵过如梳匪过如篦,他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放眼古今,有多少部曲会像君子那般? 关羽连捋胡须的兴致都没有了,通过甘宁的言语,他能够感觉到,此人是真没有将百姓放在心上,能够入他正眼的,少说是士人起步,亦或是身强体壮的好汉? 牵招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他继续说道:“甘兄,钱财并非唾手可得之物,一次隆重的接待耗费几何?钱财从何而来,不还是百姓的口袋里么,若是为了接待一不速之客,官吏反复从你口袋里拿钱,你愿意么?” “这” 甘宁低下脑袋,他不是听不懂牵招的意思,若真有人像牵招说的那般,他和他的弟兄早就一拥而上,使出沙包大的拳头,教训教训不长眼的官吏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众人竟然如此厌恶自己。 关羽暗自摇头,单论行径甘宁算是小恶,重头是那些碌碌无为的郡守郡丞,甚至是益州牧刘焉。袭击府库,弄得满城风雨,闹得人心惶惶的贼子,郡府非但没有派郡兵缉拿,甚至放任自流,私下还与贼子交好,若非人手不够,他真想让郡府州府之人也尝尝教训。 暂且将这些思绪按下,关羽装模作样一声长叹。 “不知你可曾听过周处除三害的故事?”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简雍: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此时,义兴水中有蛟龙,山上有猛虎,蛟龙猛虎祸害百姓,令百姓苦不堪言,时人将蛟龙猛虎周处并称为三害,周处则为为三害之首,有人劝说周处去除掉蛟龙和猛虎,实则是希望三害只余其一。” “周处就去杀死了老虎,又下河去斩蛟龙。蛟龙隐匿水中有时浮起有时沉没,周处与蛟龙一起漂游了几十里远。过了三天三夜,同乡的人都认为周处已死,同乡之人互相庆祝,拍掌叫好。” “斩杀了蛟龙的周处,本以为自己会获得赞誉,万万没有料到乡里人以为自己已死而互相庆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被当作了一害,心中羞愧,有了悔改之意。” “迷茫的周处去寻贤人解惑,贤人道:古人珍视道义,认为早晨听闻了圣贤之道,就是晚上死去也甘心,况且你的前途还是有希望的。再说人就怕立不下志向,又何必担忧好名声不能远扬呢?” “自此周处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终为一代贤臣。” 牵招暗暗啧舌,这是何时的发生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过? 他望向简雍,毕竟在场之人,除开他自己,论学识唯有简雍最优。 却不料,简雍也摇摇头。 这不禁让牵招更加好奇了,他将求知的目光打向关羽,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个究竟,不过这种冲动终究被他按压下来,毕竟眼下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机。 听完关羽讲的甘宁有些恍惚,他嘴里喃喃,“水中的蛟龙,山上的猛虎,乡里的周处” 周处尚且为一乡的祸害 可是从一县之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怕是整个巴郡,都对他并无多少好感。 但他落败身死之后见到的光景,却是与周处如出一辙。 一少年尚且有羞耻之心,以游侠义气标榜自居的他,怎会不如一少年? 想到这里,甘宁深深吸气,似乎打定主意,他不顾身体的疼痛,就要起身朝着关羽作揖。 牵招试图拦住甘宁,却被简雍的眼神给打断。 “听关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岂会不如周处?自此以后,我必然改过自新,不辜负将军的教诲!” “善!” 关羽捋着胡须,微微颔首,“甘兄有此决心,乃是一件喜事,不过近些时日,甘兄暂且待在府中,好生养病,勿要多想。” “诺”甘宁躺回了床上。 从客舍走出,牵招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趁着眼下没有第四双耳朵,牵招压低嗓音问道:“云长,方才你说的周处除三害是出自何处?义兴?此地我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义兴,自然是.” 话到了嘴边,关羽这才意识过来,如今的大汉尚且没有义兴这个地名,距离这个称呼诞生之日怕不是还有個几十年,他赶忙将话语咽了回去,心中暗道:坏了,眼下孙权都不知身在何处,更何况是周处?! 简雍瞧出了关羽的心虚,他打圆场道:“子经,应当是古时的故事吧,想来距今已久,云长是偶然得之,已经难以考证,也弄不清究竟是出自何年何月” “啊对,对”关羽有些心虚的连忙点头,“宪和说的对。” “原来如此.”牵招觉得有点古怪,不过也没听出简雍的说辞哪里有不妥之处,或是私人藏书或是口口相传,这种情形也不是没有。没能满足求知欲纵然令他有些失落,好在他向来洒脱,线索断了.就断了吧。 摇摇头,牵招不再多想,迈开脚步追上关羽和简雍。 “云长。”同行的简雍突然问道:“你当真相信甘宁会改过吗?” 闻言关羽停下脚步,他望向简雍,望着比他更早结识刘备的简雍,终究是无法下定决心撒谎,他冲着简雍摇摇头,“说相信是假的。” “?” 这让跟上来的牵招略感错愕,他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云长你为何愿意对甘宁说出那番话?” “子经”关羽笑道:“大哥愿意给曹操一个机会,我自然愿意给甘宁机会。” “曹操.”牵招愣了一下,对于曹操他的印象极深。尚在洛阳时,他就与曹操碰面,那时他才从刘备口中得知曹操行径,故而都没有正眼瞧过曹操,如今关羽居然说刘备给了曹操一个机会,从关羽言语里不难听出曹操并没有让刘备失望 牵招感觉有些不妙,这让关羽简雍两人心生疑惑,怪哉,怪哉,子经面色为何如此古怪。 还不等他们发问。 就听牵招问道:“我似乎还未向云长,宪和询问曹操的近况,不知曹操近况如何?玄德何时给此人机会的?曹操遵守诺言了么?” 关羽和简雍面面相觑,气氛为之一寂,持续了三五个呼吸,等的牵招都有些烦躁,他正欲开口之时,忽然爆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哈!” “云长,我以为.我以为子经所问为何,原来担忧是此事啊!” 意识到被简雍耍的牵招,真是又气又恼,他瞪了简雍一眼,“宪和!” “宪和。”关羽收敛神情,认真的说道:“勿要笑了。” “好好好。”简雍连连答应,不过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实想法。 关羽索性将牵招拉到一旁,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给牵招听,比如刘备和曹操两人的约定,比如曹操应对吕伯奢的方式 牵招长叹口气,感慨道:“不愧是玄德啊,曹孟德.曹孟德真的能改变,罢了,罢了,下次就以礼拜见吧.” 说着说着,牵招见关羽神情有些古怪,赶忙问道:“云长,怎么了?” “.时间到了。” “时间?”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牵招有些疑惑。 关羽看了牵招一眼,“子经,明日我再好好与你讲讲,眼下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云长,勿要在意我,若有急事,还请自便。” “善。” 关羽点点头,他走到简雍身旁,“宪和,大哥应该跟你说过,时间快到了,早做准备。” 若是他人听到关羽这番话,怕是一头雾水。 换成是简雍,关羽一开口他就明白了关羽的意思——是一声提醒。 前往仙乡的时间要到了,此事刘备也曾告诉过他。 在前往仙乡之前,最好寻床或椅躺下. 不过简雍也曾目睹过刘备关羽张飞‘前往仙乡’,张飞担任护羌校尉时更是多次在他眼前‘前往仙乡’,精神会渐渐萎靡,最终缓缓倒下 总而言之,前往仙乡,并非当场晕厥,过度操劳除外 这些时日,操劳二字与简雍完全不沾边,他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弱于张益德吧? 想到这里,他给了关羽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此关羽不再多说什么,朝着牵招和简雍抱拳,道了一声,“失敬”,便抽身离去。 牵招见简雍没有离去的意思,他问道:“宪和,云长方才不是说有要事,且迫在眉睫么?为何你不去准备。” “子经,我.哈哈”简雍见到牵招认真的模样,不禁联想到方才牵招的那番发言,笑意再一次涌上心头,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牵招眉头一挑,没好气的看了简雍一眼,“好你个简宪和,没完没了吧?我曾听闻军中医者说过,有种疑难杂症,便是大笑而亡!伱且小心!”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子经,我.我是真的没忍住.哈哈,嘎——” 牵招本想给简雍来一拳,但是当他刚刚扬起拳头。 异变突生! 原本还在笑的简雍,就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就连眼皮都失去气力,不受控制的垂落。在牵招还没能反应过来之时,简雍身体一僵,眼看就要直挺挺的倒下! 牵招眉头狂跳,坏了,莫非是我说的气话成真了?! 好在牵招的反应迅速,身手倒也灵敏,一个箭步同时伸出双手,稳稳当当的扶住了简雍。 “宪和,宪和!” 牵招的额头上缀满汗珠,眼里透着浓浓的焦急,他用力的摇晃着简雍的身躯,放声大喊:“莫要吓我啊,我我方才不该说那般气话的!” 如此动静,自然而然招来他人的注意。 巡逻的卫士们最先赶到,他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人建言道:“牵君,不如试试简长史的鼻息?” “!” “多谢!” 牵招恍然大悟,他咬了咬舌尖,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寄希望以此让自己清醒一点,同时他在心底暗骂道:正所谓关心则乱,我怎么没能想到呢? 他将简雍小心翼翼放下,后又伸出手指试探着简雍的鼻息。 “呼”牵招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大石头也随之落地,他庆幸道:“还好,还好,宪和无碍,只是昏厥过去了.” 简雍感觉头脑晕的厉害,眼前的光景在变得十分模糊,所有的色彩在一瞬间内急剧抽离,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吐不出半个词眼,仿佛嘴巴不属于他了,魂灵都被抽走。 好在这种感觉仅在一瞬,快的就像是打了个盹一般。 视觉,听力,再度重新回归。 眼前模糊的烛火渐渐清晰,简雍甚至能够看清烛火飘摇的任何一个幅度。 我这是来到仙乡了! 简雍兴奋的攥紧拳头,正当他打算抬眼环视四周,想要好好看看梦寐以求的仙乡究竟是哪般模样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你了!来饰演简雍的老师刘热刘老师是吗?你好!” 简雍循声望去,只见一面白无须的青年出现在面前,并冲着自己抱拳。 “你你好。”简雍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这句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虽然明白此地是仙乡,不过还得弄清仙人玄德益德云长的方位 且慢! 说起仙人 益德曾向我提起过仙人的形象,是姓甄来着? 容貌也是与眼前青年相差无几. 莫非眼前青年便是仙人? 想到这里,简雍赶忙回了一礼,语气介乎于兴奋和小心翼翼之间,“请问你是甄导吗?” “甄导.如果刘老师询问的是甄徳的话,我想就应该是我吧。”甄徳又下意识瞅了瞅简雍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刘热两字总给他一种莫名的恶趣味,此前刘备曾假称自己为简凉,现在简雍的名字就叫刘热是吧? “原来你就是甄导!甄导请受我一拜!” 甄徳不淡定了,赶忙扶住简雍,“诶诶诶,刘老师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能来剧场的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千万别行什么大礼,遭不住遭不住。” 刘老师?刘热? 我记得,益德说过,我等在仙乡后世名会更改,万万没有想到,我连姓都不同了么? 毕竟是出自甄徳之口,能来到仙乡本足以简雍哈哈大笑,他也拘泥姓名身份,也不坚持行礼与否,如今迫切的并非此事,他试探性压住心中的喜悦,奈何嘴角仍旧不受控制的上扬,“甄导,我想知道益德玄德云长现在在哪里?” “哪里?”甄徳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哦,现在还早,才七点,应该是还没醒吧。”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甄徳补充道:“放在大汉应该是辰时吧。” “辰时.”简雍嘀咕道,若是大汉怕是朝会都早开始了吧? 甄徳将剧本递给简雍怀,“哈哈,刘老师不用多虑,他们劳累一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这是剧本,你可有好好看下,虽然台词不多,但是同样重要。不过距离开拍还有段时间,刘老师随我去吃个早餐吧。” “好,麻烦甄导了。” 简雍没有太过在意早餐,他接过剧本,本想借助摇曳的烛火,一窥剧本里的内容。 谁料甄徳说了一声,“是我糊涂了,刘老师要看的话,记得开灯,不然伤眼睛。” 灯? 这不是有火光吗? 还不等简雍询问,快人一步的甄徳摁下了开关,眨眼的功夫,黑暗就被一扫而空,屋内明亮如白昼 简雍瞪大双眼,就像是见到仙家手段般难以置信,他吞了吞唾沫,问道:“这是什么?” “电灯。”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三章 简雍:什么我成简公了! “原来这就是仙乡” 跟随甄徳走出房门的简雍,睁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街道整齐,路面宽阔,屋舍俨然,鳞次栉比。 与梦中的简直如出一辙。 路上行人多如牛毛,他们步伐轻快,面色红润,有说有笑的模样令简雍有些恍惚。 “甄导,早上好啊,今天这么早起来啊?”有人冲着甄徳挥手打招呼。 “早上好。”甄徳笑了笑,望向简雍,“这不是去接新主演么?” “新主演?” 新主演三个字犹如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三五成群的人聚集过来,他们之中高矮胖瘦都有,五官面容各不相同,身披粗布麻衣的黔首与衣着锦袍华服的士人更是肩膀挨着肩膀,没有人露出烦闷的表情,亲昵的就像是兄弟。 不过简雍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原因无他,这些人眼睛里冒出热切的目光,总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甄导,这新主演到底是谁啊?好介绍让我们认识认识呗!” “就是就是。” 甄徳护在简雍身前,先是扭头对简雍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刘老师,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太过热情,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简雍缓了口气,自幼他的嘴皮子就尤为利索,面对过的大场面数不胜数,方才碍于初登仙乡,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见简雍状态好转不少,放下心来的甄徳后为众人介绍道:“我身后的这位主演,名叫刘热,饰演的是简雍。” “简雍?” 简雍没成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众人一听‘简雍’二子,热闹欢快的氛围瞬间凉了半截,好几人面露失望之色。 “原来是简雍啊,那个说客?” “哦拼点武将” “有点失望啊” ? 众人这般反应,让简雍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早从张飞那里得知,仙乡之人貌似都认得他们,为何谈论他却是兴趣缺缺的模样? “咳咳”甄徳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解释道:“刘老师,他们是在说笑,刘备对简雍的待遇仅次糜竺,可见简雍也是刘备难得的帮手。” 简雍又怎么听不出甄徳在安慰自己,他冲甄徳笑了笑,“甄导,我不在意他人对.简雍的评价,好坏与否,又关我什么事呢?” 从简雍洒脱的话语里,甄徳听出简雍并没有说谎,他心道:对啊,与诸葛亮以外的人相处,简雍往往独占一张床,用躺着的姿势与别人说话,哪怕是面对刘备也是盘腿而坐,也就是这个时空的简雍过于忙碌,这才被自己限制。 这样不拘小节的一個人,怎么会太过在意他人的评价呢? “甄导,说起糜竺糜竺的演员现在在哪里?” “怕是还没有起来吧。”甄徳盘算着时间,他继续说道:“刘老师请放心,待会儿我会帮你引见引见的,现在还是去吃早餐吧。” “好。”简雍点点头,虽然他很想亲眼见见那位耗尽家财帮助刘备的徐州富商,不过人在仙乡,就应该听从仙人的吩咐。 罢了,罢了。 还是早些用餐,用完之后询问甄导玄德益德糜先生他们的居所在哪里,我提前赶到门前等候他们醒来吧。 简雍暗暗想到。 “对了,刘老师,你想吃什么?比如有.” “都由甄导作主。” 对于吃喝这方面,简雍不像某位贪图口腹之欲的下邳相,不难吃就行,再者说仙乡的吃食又怎会难吃? 他只想早点去见见糜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望着满桌的食物,简雍的喉咙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馋虫在一瞬间被勾起。 甄徳笑道:“刘先生,不要客气吃啊,甜豆浆,甜豆腐脑,甜包子,不够的话这里还有白糖,馒头沾白糖也不错” 甄徳的这番话,就连坐在一旁的老李都看不下去,“甄导,怎么这么多甜的?你这是让这位小伙子吃早餐,还是吃糖啊?” “老李。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不定别人就喜欢呢?” “喜欢.” 老李本想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能吐出来,他看见简雍居然在大快朵颐。 “刘老师,怎么样吃饱了吗?” 甄徳笑眯眯的望着简雍。 “饱了饱了”简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他暗道,坏了,居然在仙人面前失态了。 甄徳起身,“既然吃饱了,那就走走消消食吧,正好刘老师,我带你去住的房间,就在糜竺饰演者糜老师的对门,不必站在外面等候,通过窗户就能看见糜老师出没出来” “多谢甄导。”简雍心中一喜连忙起身。 甄徳领着简雍步入一房间,他将其中种种事项一一告诉简雍。 简雍听得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甄导我都明白了。” “那好,我也不打扰了,开拍前,我会通知你的。对了,桌上有些水果瓜子,随便吃。” “甄导,慢走。” 房间内徒留简雍一人,他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见四下无人,他随手抓了把瓜子抱着剧本躺在床上。 这张床远比简雍躺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要来的松软,就连枕头都软乎乎的,脑袋一沾枕头,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一瞬间远去。 “让我看看剧本里记载的是什么。” 简雍深深吸气,激动的翻开剧本,不同于大汉的文字落进眼底,不过他却能一眼就能读懂,没有任何阅读障碍,他理所当然的将这点归功于仙人手段。 一边看着剧本一边嗑瓜子的简雍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主公,如此急切见云长,何不明日一早就去见袁绍,只说要往荆州劝说刘表共破曹操” 荆州? 刘表? 刘表不是去了幽州吗? 原来荆州是被刘表所夺啊! 关于刘表和荆州,简雍不再纠结,他心里窃喜:根据剧本上所写,一开始我是为玄德出谋划策之人! 简雍继续读了下去,一开始倒还好,直到看到剧本刘备对自己的称呼,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腰部一用力,坐了起来,他看见了什么? 刘备居然称呼他为 “简公?!”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四章 简公和三哥 “哈哈哈” “简四弟不,应该是简八弟!” 就在简雍愣神之时,还没见到人影,一道豪迈的声音冲进耳畔,紧接着是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 简雍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搅乱,他咬了咬后槽牙,想都不用多想,他第一时间就辨出声音的主人。 正是 “张飞张益德!”简雍抬眼望向门前,牙缝里挤出懊恼的话语。 果不其然披着黑色袍服的张飞,大大咧咧的迈过门槛,走到简雍面前。 “俺可是苦等啊,简八弟,你终究还是来了”张飞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这让简雍眉头一挑,“好你个张三,竟然如此嚣张,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气我是么?” 说着说着,简雍突然想到什么,他的紧皱的眉头当即舒缓开来。 这让张飞暗道一声不好,他警惕的望着简雍,心道:不会吧,不会吧,宪和才抵达仙乡,待在仙乡的时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莫非是在唬俺? “嘿,张三,连玄德都要尊称我!何况是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要打个赌?” “赌赌什么?” “不久后,如果玄德用尊敬的称呼称呼我,你也要用同样的称呼称呼我。” 张飞瞧了瞧简雍,见简雍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他总觉得简雍知道了什么。他四处张望,目光牢牢锁定简雍手上的剧本. 应当是剧本吧 俺知道宪和此次要来仙乡,一醒来就赶紧打听宪和的消息,这才找到宪和的房间,明明刚刚才见到甄导,居然忘记了讨要剧本,失策,失策,太过失策了。 如果现在找借口脱身去讨要剧本,不是显得俺怕了宪和吗?自此以后俺这张老脸哪里搁啊。 细细一想,不过是大哥对宪和的尊称,大哥能尊称宪和什么?简君? 除此以外,想来也没有什么尊称吧 张飞认真思量,发现最多不过是简君、简兄之类的称呼,心中名为顾虑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如何?”简雍问道。 张飞的眼睛珠子在眼眶转了一圈,“既然是赌约,不能光说你胜了怎么样吧?此外要俺答应,你是不是也要遵守大哥二哥俺子龙之间的约定呢?” “如果你胜了,伱的要求是什么?还有约定什么约定?” “嘿嘿嘿,约定自然是以来到仙乡的次序定长幼.” “.”简雍陷入沉默,合着这声三哥他是叫定了? “至于俺胜的条件俺要你回到大汉后,也要在众人面前叫俺三哥!” 张飞直勾勾的望着简雍,给人一种‘你不答应,俺也不答应’的无赖既视感。 无奈简雍点点头,还不等张飞说话,简雍便起身来,他走到张飞面前,将剧本摊开,放在桌上,指着‘简公’两字,得意洋洋的望着张飞,仿佛在说,“瞧瞧,我所言非虚吧!” 张飞陷入沉默,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文字是那么刺目,刺目的令他都想矢口否认。 他面露古怪之色,宪和分明年少时便追随大哥,为何剧本里大哥称呼宪和为‘简公’。 至于作假的可能. 他人或许会作假,宪和断然不可能在此事上作假! 于是乎,愿赌服输的张飞不情愿的捏着鼻子,朝着简雍抱拳,吐出,“简公。” 简雍满意的点点头,见张飞这副模样,他长叹一口气,也朝着张飞道了一声:“三哥。” 这一幕被后脚赶来的刘备关羽赵云糜竺孙乾陈到看在眼里,尤其是刘备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场景为何那么似曾相识呢? 糜竺问道:“三哥和宪和先生相处为什么显得这么古怪,不会有事吧?” 赵云压低声音宽慰道:“糜先生,三哥平日里虽说时常与宪和拌嘴,不过他们两人是老相识,两人感情真挚,不亚于兄弟啊。” “不错子龙说的对。”陈到附和道。 “子龙说的对。”孙乾紧随其后。 糜竺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我就放心了。” 张飞来不及高兴,出现在门口的几人,吸引了他和简雍的注意力。 “大哥!” “主公!” 简雍激动的起身,张飞紧随其后站起。 简雍似乎还不觉够,他快步上前。 刘备一眼就读懂了简雍的用意,他也朝着简雍迈开脚步,给简雍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简雍激动的说道:“玄德,玄德!真如你所说,我来到仙乡了,我来到仙乡了!自涿县起兵,历经大小几十余战,仙人终于认同我了!” “嗯,宪和,欢迎来到仙乡。” 刘备身后的众人,也随刘备一同说道:“欢迎来到仙乡。” “唉,大哥二哥,还有几位弟弟,在外面站着干嘛?来进,都进来坐!” 张飞将屋里的椅子排开。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步入简雍的屋舍,简雍本想为众人倒茶水,不料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他的臂膀,他抬眼一看,果然是张飞。 张飞笑道:“哈哈,此事交给三哥俺吧!” “有劳了。”简雍笑了笑,坐了下来,他接过张飞递来的茶水,竖起耳朵默默的听着刘备等人的交谈,事关董卓、袁绍、日南郡等等。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口若悬河的居然是他一直想与之攀谈的糜竺糜子仲。 “主公还请宽心,袁绍与董卓虽然僵持不下,不过颓势已显,更不用说吕布这把尖刀已经蓄势待发” 默默用茶的简雍,满眼诧然。 吕布? 三姓家奴? 眼下没有美人计啊,那该怎么反啊? 张飞瞧出简雍的疑惑,他问道:“糜先生,你说取得吕布信任的内应是?” 这个问题一出,糜竺卡壳了片刻,他环顾四周,语气变得复杂,有感慨有骄傲还有一抹.担忧? “主公,三哥,不瞒你们说,内应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糜芳” 说完糜竺本以为在座的贤臣良将高低会痛斥糜芳,万万没有想到众人面色平常,似乎没有掀起波澜。 糜竺问道:“各位不感到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张飞起身,拍了拍糜竺的肩膀,“就连曹操都能改正,为什么糜芳不行?” “更何况是出自俺的兄弟之口,俺兄弟相信糜芳,俺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兄弟?”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章 谈话 “况且有这个想法的也不是俺一人,在座的哪位兄弟不是这样想?” 说着说着张飞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的众人无不微微颔首,对张飞的言语表示赞同。 刘备也在恰当的时机面带微笑发言道:“子仲,益德说的在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么?就目前来说,糜芳以身犯险,非但没过,反而有功,远胜浪子,子仲千万不要多虑啊。” “主公.三哥” 糜竺喃喃自语,好在他不是伤春悲秋的那般人物,脸上流露出些感动之色后,深吸一口气,用笑脸相迎,他笑道:“主公,三哥所言极是,看来是我多虑。” “这就对了吗。”张飞哈哈一笑,拍了拍糜竺的肩膀,坐回原位后,又将目光打向赵云,关切的问道:“四弟,自从荆州分别以后,你那边怎么样?行进可算顺利?”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统统落在赵云的身上,日南郡一行,本就要通过南方,南方多有瘴气,秦皇征百越死伤惨重,就算是事前早有准备,可是难免会让人担心。 赵云放下手中的茶杯,给予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三哥,我途经牂牁郡时,曾向当地居民请教防治瘴气的方法和草药,结合太医令的药物,尚方的兵刃器械,以及将士们严格防治,倒也算顺利。” 简雍暗暗啧舌,赵云的话乍一听来,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颇有一种随便换在座的任何一人上都行。 但是哪里有这么简单? 就说第一处‘向牂牁郡居民请教防治的方法和草药’,这件事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牂牁郡属于益州,不过刘焉对牂牁郡的掌控向来微弱,虽然这让赵云能够较为轻松的涉足牂牁郡,可是牂牁郡在哪里?南中啊! 南中本就鱼龙混杂,虽说是大汉的郡县,那也只是明面上的臣服,作乱的次数让能够接触大汉一手资料的简雍头皮发麻。 如果是羌胡那样威胁三辅之地也好吧,至少能让朝堂重视。 偏偏南中作乱烈度上远不如羌胡,次数到是远胜羌胡,大军一到,当地夷民要么将兵刃一抛举手投降,要么躲进深山老林。 简直是浑身有千斤力气,却无处可使. 至于南中的贤臣良将. 简雍还是有些印象的,对了,叫什么来着? 他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是思绪不断的碰撞,张飞曾经提到过的名字渐渐浮现。 记起来了! 那人就是在丞相手中七进七出的孟获! 不过貌似有哪里不对劲? 总而言之,丞相的年龄都还小,更不用说孟获了 孟获存不存在如今的大汉,简雍都觉得是个问题,也就是说赵云能够做到这個地步,能力谨慎缺一不可,绝对不是说的那般轻松。 如果换了张飞 简雍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某个场面,天大雨,湿漉漉的张飞失魂落魄的走到刘备面前,泣不成声,“大哥,牂牁郡丢了.” “?” 张飞总觉得简雍在想十分冒犯的事情,奈何他没有证据。 感受到张飞犀利的目光,简雍当即掐断脑海里古怪的念头,收敛神情,试图蒙混过关。 张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陈到忍不住问道:“子龙,我训练的无当飞军怎么样?” “叔至训练的无当飞军,自然是精兵中的精兵,全靠无当飞军,我才能将翻山越岭当作在宽敞的大道上行进啊!”赵云诚恳的说道。 得到好友肯定的陈到嘴角忍不住上扬。 “提到训练精兵.”糜竺似乎想起什么,他问道:“不知道主公以及各位听说过陷阵营没有?” 陷阵营? 简雍脑门浮出一个问号 听起来倒是陌生 他望向身旁的张飞,试图从张飞的脸上找到答案的踪迹,却不料张飞也是面露疑惑。 他又左顾右盼,不论是关羽还是赵云孙乾陈到,都像是第一次听闻的模样。 最后只能将目光望向刘备,却见刘备也是摇摇头,“子仲,这个名字着实是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不过三国志通俗演义里没有见到过还请子仲明说。” 糜竺点点头,“我弟弟在吕布帐下军师的时候,偶然发现吕布有员部将名高顺,高顺擅长练兵,他称呼自己训练出来的兵卒为陷阵营。但凡是经过他悉心训练的陷阵营,不论是纪律性,还是作战能力,远胜过一般的步卒,哪怕是董贼麾下的骑士,也是仰仗锋利的兵刃,结实的甲胄,以及上乘的良马,这才能略胜一筹。” 众人面面相觑,要知道董卓麾下的骑士按标准称精兵也不足为过,在全面劣势的情形下,能做到这步,高顺确实是难得的贤才。 捋着胡须的关羽感慨道:“高顺?我有印象,之前拍摄白门楼的时候,吕布犹如败家之犬低声下气的向曹操求饶,不是大丈夫所为,反观高顺和陈宫,即便是死,也不曾向曹操低头,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啊。” “不错不错。” 众人纷纷表示肯定。 除了一人. 简雍发现张飞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本想问个究竟,可是糜竺接下来说的话,令他愣住了。 “我弟弟将高顺的练兵之法托人送了出来。” 饶是关羽也不淡定了,捋胡须的手都停了下来,这真的是书上的糜芳吗? 从董卓军中托人送出练兵之法绝非易事吧! 虽然他们现在的练兵自成体系,陷阵营练兵方法并不是必要之物,不过这颗为他们着想的心,实在是令人侧目。 刘备的看法跟关羽的看法截然不同,他从糜竺和糜小妹的只言片语中,敏锐的觉察出,糜芳为的不是他人,而是糜竺,驱动他的核心是自责和自卑? “子仲,此后还请令弟以个人安全为首位。” 糜竺点点头,他将他记得的关于陷阵营的理念道了出来。 在场几人大多数统帅过军队,单论练兵可能不如陈到,好歹也接触过此道,刘备关羽张飞赵云陈到等人越听面色越复杂。 陷阵营.最基础的一点是将帅以身作则,赏罚分明。 说来简单,但是天下的将领,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章 糜竺:肘,我带你见见大场面 “咚咚咚” 突如而来的敲门声,将众人的思绪打断。 简雍刚想起身询问来者究竟是何人,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刘老师,刘大哥他们在你这里吗?准备一下,要拍戏了。” 拍戏二字,瞬间惊醒了简雍,张飞曾经跟他提过,拍戏就是要在某个黑盒子面前,复述剧本上的动作言语,神态表情也要听从导演的吩咐。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张飞给出的解释是,“沽酒尚且要钱,待在仙乡,怎么能没有要求?拍戏便是我等待在仙乡的要求!” 想到这里简雍暗道一声不好,他一拍大腿,暗道:坏了,刚刚去听玄德他们的谈话了!全然没有顾及剧本!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简雍焦虑的时候,离房门最近的孙乾果断起身打开房门,出现在眼前的正是甄德。 刘备无比娴熟的打招呼,“甄导,早上好,吃了吗?” “吃了,刘大哥你们呢?”甄德反问道。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吃了,吃了。” 简雍虽然面色平静,但心里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刘备自然是看出简雍的不对劲,他经过简雍的身旁,伸手拍了拍这位老友的肩膀,“宪和,不用着急,甄导很好说话,说来也是好笑,我和云长益德第一次抵达仙乡差点闹出了笑话,这也不是没有问题么?台词不难背,凭借宪和的能力,简直是手拿把掐。” 刘备的这番话,就像是徐徐清风,抚平简雍心中的焦躁,令简雍变成平日里的那个简宪和。 简雍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笑道:“哈哈,还是玄德懂我!” 糜竺凑到孙乾的身旁,问道:“公祐,宪和平日里是这样的吗?” “是,也不是。”孙乾认真的回道:“平日里宪和在府衙里还是称主公官位的” “原来如此。”糜竺点点头,也就是说私下里习惯称呼主公的字看来传闻果然不假,宪和虽错过了结义,不过在主公眼里怕不是与关张二将军相差无几。 甄德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打扰。 赵云出声提醒:“主公,宪和,不要让甄导久等了。” “子龙所言极是啊。”刘备朝着众人说道:“兄弟们,走,拍戏了。” “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 前往拍摄场地的路途中,简雍忽然想起刚才张飞的异样,于是乎他快步走到张飞的身旁,压低嗓音好奇的问道:“益德,刚才子仲提到糜芳的时候,你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 “糜芳?”张飞瞧了瞧走在前面的糜竺,又看了看简雍,这次他没有跟简雍拌嘴,而是直入主题的.吐槽道:“宪和,你是有所不知啊,此前元龙也曾来过,当时有几人在元龙的面前玩什么暗耻的游戏,游戏里元龙的数值.说远了,里面也有糜芳,糜芳的智力尚且不如俺,不如俺的糜芳居然给吕布当军师?” “.”简雍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张飞想到什么重大的事情,原来是游戏啊。 抵达拍摄场地,简雍定眼一瞧,居然是来时的屋舍。 他愕然的发现他今日的台词正正好好只有看的那一句,即便他是第一次拍摄,不管多么生疏,在反复的尝试,以及认认真真按照要求来,通过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宪和,俺看你怎么灰心丧气,子仲可是连一句台词都没有。” 刚从卸妆室走出来的简雍,迎面就听到张飞的吐槽,他撇了撇嘴,“益德,你忘记我们的赌约了?” “但是你也要叫俺三哥。” “赌约。” “俺的演技比你好。” “赌约。” “.”张飞嘴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还是让俺来给伱介绍介绍剧场吧。” “不用劳烦张三哥了。”简雍摇头拒绝,他望向糜竺,“不知子仲先生可有空闲?” 本就想与简雍攀谈的糜竺果断点头答应,“却之不恭。” 就在简雍和糜竺正欲抽身离去之时,清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随之一道倩影闯进几人的眼前。 “大兄!” 糜竺笑了笑,“小妹。” 小妹? 简雍诧然的望向面前的女子, 糜竺的妹妹. 能够抵达仙乡 还早自己一步. 满足这种条件的莫非是 “糜夫人?”简雍下意识的开口。 糜小妹的眼眸一亮,将原本要塞进糜竺的怀里的水,当即递给了简雍。 “你的眼光真好,你是新来的吗?不知你是哪位大才?” “这” 简雍望着递过来的水有些恍惚,他暗暗啧舌,这位糜夫人似乎有些.热情? 真是古怪。 看到这幕的糜竺哑然失笑,他压低声音介绍道:“小妹,这位是简雍简宪和,可是主公的至交好友,手足兄弟。” “原来是这样!” “来,简先生,这些水统统给你了,你不要客气。” 简雍有些纳闷,怎么觉得这位糜夫人更加热情了? “咳咳”糜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装作不满咳嗽几声,“小妹,你这是要让宪和先生喝水喝到饱不成?” “对不起,大兄。”糜小妹果断低头认错,眸中若有泪花,泪眼婆娑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糜竺无奈的笑了笑,这种招数都他可是太清楚了,自从来到仙乡,也不知道他的小妹是从哪里学来的,好在也是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才露出这般表情,关乎家国大事抱歉,足以在糜芳面前说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好了,好了,为兄就不责怪你了,小妹你来这里莫非是为了送水?有什么事情?” 糜小妹一改之前的模样,认真的说道:“大兄,千万不要忘记元龙先生的吩咐的事情。” “小妹,放心,不会忘的,离开仙乡之前,我会提醒主公的。”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蒙着一层纱,简雍看不透,也听不懂。他本想问个究竟,不过听两人的言语也不像是想要多说的样子,他只好作罢。 即便如此,心中仍旧有些好奇,不过下一刻,心中的好奇当即就被糜竺的言语给冲乱。 “宪和先生,我听说你在凉州主导耕种的事情,要不要去见见仙乡的耕田呢?”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初见 仙乡 耕田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对于简雍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愣愣的望着糜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心脏更是怦怦跳动个不停,快得就像是战场之上将士们擂动的战鼓,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唾沫。 “此话.当真?我我能与子仲先生一同目睹仙乡后世的耕田?”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就连声音都在打颤。 糜竺似乎习以为常,他面带微笑缓缓点头,“只要离去前通报一声甄导便好。” 得到肯定答复的简雍,深深吸气,试图抚平心中的激动,奈何那种强烈的感觉仍旧在胸膛之中久久的回荡,他双手作揖拜谢道:“多谢子仲先生。” “诶,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不必用先生称我了,我称你为‘宪和’你喊我为‘子仲’,可好?”糜竺赶忙扶起简雍。 “乐意至极!”简雍用力点点头,“子仲,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宪和,不如就趁着现在,我们去向甄导通报,请。” “请。” “两位老师要出去?” 甄德望着面前的简雍糜竺,认真听完两人的请求后,当即痛快的答应下来。 “当然没有问题!” 简雍面露喜色,就在他想要道一声谢谢的时候,谁料甄德的话锋突然一转。 “只不过两位老师应该不怎么熟悉我们这里吧?” 甄德的手抵着下巴,认真思考,很快他就打定主意,“刚好要去补充一些物资,这样吧,两位老师早做准备,待会儿我亲自开车送两位老师。” 开车? 简雍面露惊讶之色,须知剧场都是因甄德存在,能够来到仙乡也是仰仗甄德 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人物居然要给他们当驭者。 这.这怎么可行?! 饶是简雍都觉得这样未免太不合礼数了。 长时间跟刘备等人打交道的甄德,如今也能从简雍的面部表情,大致读懂简雍的内心想法,他出声安慰道:“刘老师,不用担心,正所谓入乡随俗,在我们这里导演给主演开车实在不要太正常” 糜竺也笑着劝说:“宪刘先生,甄导都这样说了,我们就不要拒绝甄导的好意了。” “.好。”简雍点点头,朝着甄德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那两位老师就回去准备准备吧,对了,衣物柜子里都有,待会儿我们在剧场大门碰头。” 简雍糜竺两人与甄德约定好时间,便暂且分开,扭头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一路上,简雍按耐不住好奇的心,询问起糜竺仙乡后世的车。 糜竺本以为简雍对车来说应该知之甚少,在简雍开口询问的瞬间,就做好长篇大论的准备。 却不料对于车辆简雍居然有个大概的认知,甚至轮廓,内饰都能跟你掰扯掰扯。 “宪和,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益德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 糜竺点点头,表明了然,“既然三哥已经提前告知,那我就不过多赘述,甄导的车被称为面包车,容量大,速度快.” 简雍听的频频点头,心道:容量大如此一来,运输粮草、农作器械不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吗? “我听说这车不需要马匹,那该如何前进?我听说是要蒸汽机?” “蒸汽机?也是听三哥说的吗?” 简雍点点头。 糜竺无奈的摇摇头,仅仅是通过简雍的言语,他就能肯定是张飞告知,张飞不通数学和物理,对于他们来说不算是什么秘密。 毕竟这玩意儿是真的难,学不会是真的学不会,平等的对待每一個季汉群臣。 糜竺总觉得,张飞写诗作赋都比精通这两道来的更加容易。 “宪和,并非是蒸汽机,只不过蒸汽机的难度要稍低.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好在你我能在仙乡停留一段时间,慢慢来总是能成,不用急于一时。房间到了,你我快去更换衣物吧。” “好。” 简雍点点头,不再追问,快步推开门,根据事前甄德的告知,麻利的从厨柜里翻出藏青色外套、灰色长裤,对于仙乡的衣物他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不过此时并非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犹豫,脱下袍服,胡乱套上现代衣物,你还别说,论轻巧和方便和舒适还是仙乡更胜一筹,论外表. 还是之前的好一些. 简雍推开房门,恰好看见糜竺同时推门而出,糜竺投来赞赏的目光 “不错,不错。倒像个仙乡之人!” “子仲,你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不过简雍心底还是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他总觉得换好衣服的糜竺就像是个有钱的富商? 他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子仲本就是徐州豪商,为什么要感到奇怪? 两人如约抵达剧场大门,他们本想寻个位置等待甄德。 却不料一声轻响,面包车车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车上走下,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刘老师,糜老师,请上座。” “甄导!” 两人异口同声,赶紧打消寻个位置坐下的念头,快步走到甄德的面前,利索的上车落座。 “两位绑好安全带,要准备发车了。”甄德提醒道。 在糜竺的帮衬下,简雍很快就将安全带绑好,他的脊背倚靠着车座,还不等他感叹柔软舒适,甄德一声“注意”,一脚踩在油门上,面包车就像是某种苏醒的狰狞猛兽,发出一声怒吼,整辆车都在微微颤抖,而后迅速蹿了出去,凶猛澎湃的风不要命似的灌入进来,车内不断游走的风,令简雍眉头一挑 快,太快了! 比他骑过的任意一匹马还要快! 通过后视镜瞧见简雍不对劲的甄德,当即放慢了速度,面露歉意道:“刘老师,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注意,有些生疏了.” 然而甄德的话,简雍听不进去了,他的视野被灿烂的金黄给占据再也容不得其他。 他近乎梦呓的呢喃:“那是什么?” 甄德随口道:“油菜花。”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简雍:貌似明白了什么 “甄导,能不能暂时停下?” 糜竺笑问道。 “当然可以。” 甄德爽快的答应下来,他脚踩刹车,将面包车在路边停好后,冲着后座的两人说道:“刘老师,糜老师,停好了可以下车了。” 糜竺最先反应过来,“多谢甄导。” 他又转身伸手拍了拍简雍的肩膀,压低嗓音提醒道:“宪和,该下车了。” “!” 简雍这才如梦初醒,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翻身下车。 当脚踩在结实的马路路面时,心中浮现而出的是一抹不真切,如此结实笔直的道路,如果出现在大汉那该多好啊。 简雍摇摇脑袋,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暂且驱逐出去。 且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油菜花? 为何要叫做油菜花? 莫非能够榨油? 想到这里,简雍兴奋的望向甄德。 甄德和糜竺第一时间察觉到简雍好奇的目光,糜竺率先问道:“甄导,这油菜花是?” “一种油料作物。”甄德将自己知道的抖了出来,“这种作物能够榨油,它的菜籽含油量极高。” 听到这个结果,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数年的简雍不受控制的攥紧拳头,油水弥足珍贵,油水不但让吃食变得美味,还能在减少粮食的占比下,就能保证人的裹腹。 多吃油腥的少年更是长得要健壮一些. 油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们虽然通过养殖鸭和猪,获得不少的动物油脂,但养殖也是要消耗粮食,也就是官吏上下齐心,这才能维持现状。 单一的获取方法,时常让简雍感到忧心忡忡。 若是有油菜花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简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他问道:“甄导,这种油菜花,大汉能够拥有吗?!” “大汉?”甄德故作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不过片刻之后,他又舒展开来,“刘老师问的是东汉末期有没有油菜花是吧?” “对对对。”简雍迫不及待的点头。 甄德认真的想了想,“油菜的话,东汉倒是有,不过跟油菜花还是有些不同。至少在我们这边不会称呼那种油菜为油菜,我们都叫那种菜为小白菜.” 见两人听着有点懵,甄德索性就说道:“简单来说,芸薹谓之胡菜,芸薹在现在的学名就是油菜。” 芸薹? 糜竺和简雍面面相觑,芸薹,他们熟啊,根茎为白,嫩叶为绿,虽然不是百姓桌上常见的菜肴,不过两人也尝过,倒也算是可口。 只不过. 芸薹跟眼前的油菜花哪里有半分相像? 如果说油菜花是国色天香的西施,那么芸薹就是隔壁的东施,没有见过西施,可能觉得东施勉强称得上不错。见过西施以后,再去回想东施 简雍和糜竺陷入沉默。 简雍面露古怪之色,问道:“甄导你说的芸薹,我倒是知道,但是芸薹,跟油菜花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啊。” “刘老师。”甄德笑了笑,“人有高矮胖瘦之分,更何况农作物?虽然都叫油菜,可是并非同一品种,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简雍点点头,吐出一口浊气,是他的心太乱了,平日里应该能够想到这个缘由的,赵云辛辛苦苦前往日南郡不就是为了稻谷种子么?稻在大汉并非稀奇之物,按照常理来说没有必要跋山涉水,但问题是日南郡的那种稻谷.大汉是真的没有啊。 想到这里简雍深深吸气,又问道:“甄导,就是不知道这种油菜是从哪里来的?” “一百多年前,由某个岛国传来,原产地在西方。”甄德回道。 简雍喃喃自语,“西方,又在西方” 从西方而来的黄金,棉花等等,为何好东西都在西方? 简雍望向糜竺,他发现糜竺脸上也是同样惋惜的神情。 不过很快两人就想明白了,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本就不急于一时。 凡事不是急得出来的。 想通的简雍豁然开朗,念头通达,他望着公路对面的油菜花海,心底一阵痒痒。 “甄导,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甄德爽快的答应,“对了,刘老师还请小心,不要伤害了农作物。” “好!” 简雍迈开步伐,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油菜花田奔跑而去。 当简雍涉足油菜花田的刹那,大开大合的动作又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油菜花。 甄德无声的笑了笑,想当初他年幼时,偶然觅得一根笔直无比的棍子,握住棍子的瞬间,仿佛自己化身成了侠客,来到油菜花田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闹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当然成为侠客也是有代价的,事后免不了父母的带刺藤条的教训 就在甄德想着的时候,耳畔忽然浮出糜竺急促的声音。 “甄导!不好了!刘老师似乎滑倒了!” “!” 甄德顿时从回忆中挣扎了出来,脑门上冒出虚汗,不会出事了吧,人是我带出来的到时候怎么给刘大哥交代啊! 他迈开脚步催促道:“糜老师,我们快去看看!” 偏偏在此时,路上的车流居然多了起来,这真是让甄德和糜竺无比焦急,急得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等到大运驶过,两人抓住机会,快速横穿公路。 甄德和糜竺矗立在油菜花田上,放眼望去,将景色一览无余,这是一个下坡,坡度不算大,但泥土松软潮湿,显然是昨夜一场大雨之后,土地还没来得及干,所以容易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整个人滑了下去。 至于油菜花田的尽头. 是农民自己耕种的农田,蓬头垢面的简雍不断的向一脚边放着锄头的老农疯狂拉扯。 “老丈,刚刚实在是对不住,我把你田里的蔬菜给踏坏了,我给你赔罪,我帮你重新耕种” “你这小伙子说什么话呢,本就是无心的举动,要什么赔偿?!” “老丈,我也种过地,我知道种地的不容易,我为我的行为负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简雍握住老农粗糙指甲里满是泥污的双手,语气极为温和,没有此前任何的一丝傲气,就像是面对宽厚长者那般。 望着皮肤蜡黄,干枯的就像是树皮搭在脸面的面容,简雍心底生起一丝复杂的感情。 老农的语气也变得尤为复杂,他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拉着简雍坐在田垄之上,缓缓的说着过去的事情,有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有国仇家恨. 听着听着简雍陷入沉默,因为来到仙乡而激荡的心渐渐变得宁静,名为安稳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仙乡并非一日建成,来到仙乡只是迈出第一步吗? 此外,甄导说的那个岛国和老丈说的岛国是一个吗? 简雍攥紧了拳头。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章 愚笨且自信(四千大章) “范哥,你是没见过大汉的厉害啊.” 区则试图劝说,令范建回心转意,奈何范建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他眉头都拧得一团乱麻,面露厌烦之色,焦躁的直接打断区则的话语,“厉害?山上的猛虎也有年迈的时候,林中的头狼也会因为伤痛和疾病被狼群抛弃!我就不信,大汉没有年迈和疾病的时候!” “难不成,此时此刻大汉能够神兵天降?” “如果这样,我跟你姓都可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 “来人,将区则给我押下去!” 对于区则的言语,范建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他朝着区则摆摆手,指挥着几个县卒绑住区则,用破布条子捂住区则那惹人厌烦的嘴。 县卒们没有拒绝,甚至很乐意这么做,当然他们没有把区则的话当真,只当作是笑谈,不过是这次巡逻途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风波,没有任何人在意。 不过对于巡逻的时间,有的县卒表示疑惑,“范县尉,我们要巡逻到什么时候啊?” 范建在心底盘算着区则之兄的区连的行动时间,敷衍的说道:“快了,快了,等到区连兄弟事情办成,我们就能回去了,至于这巡山,防备大汉,我看区连兄弟也是想多了,你说县令的援军都比什么大汉州郡的部曲来的靠谱!” “哈哈哈!” 这番话笑得县卒们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区则之兄区连意图袭杀县令取而代之的事情,在他们之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当中哪个人没有收区连的好处,只不过碍于县卒的身份,不好混迹其中,至于对县令的忠诚?那玩意儿是什么?最近几年县令发的粮食越来越少,给县衙抓抓贼,就算是他们尽职尽责了。 尽忠?不好意思一年才多少粮草,玩什么命啊? 区连聚集的上千好汉,是他们这小身板能顶的住的么? 就在众县卒准备歇息时,山林之上空,群鸟使劲扑腾着翅膀,争先恐恐的朝着远方飞去,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魂索命。 起初众县卒无一人在意,只有范建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 紧随其后又有某声音响起。 啪嗒 就像是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混迹在山风里没有那么明显,若是他们在巡逻时,肯定会不以为意。 不过一旦静下来就显得有些突兀。 范建越发觉得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到处东张西望,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周遭除去他们外,哪里还有别的东西,别说是人,就连野鸡野兔都不见踪迹。 并非是范建一人发现不对劲,县卒们也觉得有些不安宁,古怪的气氛就像是疫病那般不受控制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这不得不人心生胆怯与惊疑。 就在此时,一县卒大喊一声,“啊!那是什么?!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动?” 县卒们心底皆是一颤,他们吞了口唾沫,纷纷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然而除去嫩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晃以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 范建心底暗道:绝不能这样下去。 他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少见多怪实在是少见多怪,你怕不是看错.” 然而不等范建说完,队伍之中又有其他的县卒失声大叫,“啊!我也看见了” 范建循着声音望去,果然发现了不对劲,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动,可是就是有些看不清,就像是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会不会会不会是某种野兽?!”有人猜测道 不过很快就遭人否决:“哪里会有看不清模样的野兽?” “怕不是山里的精怪吧,我听说上山不拜山神,准会发生不好的事!!” “山神在上饶命,饶命啊!” 县卒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玄乎,越说越奇怪,甚至是有人丢下长矛,居然跪地痛哭祈求山神的原谅,更有甚者居然痛哭流涕道:“县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 范建心底一沉,实话实说,这般古怪的场景,哪怕是他也没有见过,县卒当中有人说的什么山中精怪,就连他都觉得这人说的不错。 但问题是,范建的亲子可是娶了区连的女儿,如果区连成功,这偌大的象林县,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区区的县尉,有这有那的条条框框,哪里有说一不二的酋长来的爽快? 因此,就算是山里的精怪,他也要斗上一斗! 想到这里,范建表情越发的凶狠,心底的恐惧也一扫而空,发颤的双手都渐渐稳定,他怒斥众人,“呸!什么山神?!什么精怪?!这都是汉人诓骗你我的!大家别怕忍一忍,只要我们遵守区连兄弟的约定,到时候保准顿顿吃肉!” “肉?县尉,如果真是精怪,我们的命就没了!吃肉和活命,还是活命重要啊!” “对啊,对啊,县尉还是活命重要啊!” 见众县卒被吓破了胆子,范建面色一沉,好在他想起区连的嘱咐,于是厉声喊道:“活命?得罪精怪也就是我们一人死,得罪了区连兄弟,那就是全家不得好活,你们好好想想吧!区连兄弟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众县卒的脑门上,所有的哭声,所有的惊惧,就像是县卒们脸上的表情那样,统统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他们一想到区连的手段,无不胆战心惊,甚至有人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对于区连的恐惧在这一刻盖过了精怪,他们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范建满意的点点头,心想:现在应该是出声安慰吧? 他当即开口安慰道:“大伙都不要害怕,区连兄弟向来不会亏待有功之人,只要大家好好巡逻,发现什么及时通报区连兄弟,肯定能大口大口吃肉!” 县卒们没有回应范建,不过他们默默拾起长毛刀剑,给予了无声的回应。 见此范建长舒一口气,心道:区连兄弟说的还真是不错,也难怪区连兄弟能够收服上千勇士,我们只需要好好巡逻防备大汉,区连兄弟要考虑的就多了。 就在范建感慨的时候。 “咻——” 破风声在耳畔骤然响起,紧随而来的是耳朵传来一股剧痛,痛的他面容扭曲,疼的他捂住耳朵,失声大叫,汩汩的血不受控制的渗出,从他的手指间隙里挤出,垂落在地上,他忍住疼痛回头一瞧,一支箭簇正钉进身后的大树,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当即指着箭来的方向大喊:“所有人戒严!” 而后他揪住一人的衣领,喊道:“快!你快去通报区连兄弟!就说是汉军来了!汉军来了!能有这种箭簇肯定是汉军!汉军!!!” 县卒们攥紧武器,拦在范建身前,即便他们更加害怕区连,不过面对未知的汉军,他们心底还是生出无法言喻的恐惧,他们紧张的朝着箭来的方向。 被范建揪着衣领的县卒连连点头,然而他刚冲出人群,撒开双腿朝着来时的路狂奔时。 又是咻的一声破空声。 范建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一次的箭簇远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精准,箭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命中通风报信县卒的大腿! “啊!” 县卒吃痛大喊一声,疼的他直接摔倒在地再起不能。 范建虽然很少练弓箭,总归还是知道大体的,能混上县尉,他的武艺放在象林县也是好手中的好手,他也知道刚刚那两箭,其实能够夺走他和县卒的性命,毕竟射中耳朵大腿与射中胸膛相比,还是射中胸膛简单一些,之所以对方没有这样做,无疑不是立威! 想到这里,范建冷汗连连,他万万没有想到,汉军不但神出鬼没,还箭术这般高超!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过大声了。 不过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他咬牙切齿,脑海里的思绪不断碰撞,思索着破敌之法。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汉人说的什么激将法。 尚且还是年少时,他也曾对人使用过这种办法,无非是言语挑衅,激怒他人让人出来与他战个高下。 这不正好符合当下的情形? 汉军的弓箭厉害,但是短兵交接那就不一定了! 范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大汉的语言了,他们是有自己的一套语言,不过对于汉音,他们也是熟悉的不得了。 虽然他们在背地不断辱骂大汉,甚至视为豺狼虎狼。 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毕竟汉字是真的好用,汉音也是人人都会上那么几句。 于是乎范建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胆敢出来一战?!!” 林中。 披着大汉无当飞军特供迷彩服的沙摩柯朝典韦盛赞道:“典兄弟,实在是箭术高超,竟然射中为首叛贼的耳朵!” “沙将军,其实我是想射对方的胸膛的.”典韦有些尬尴的回道,他挤出了个笑容,“倒是沙将军,箭术实在是出神入化!” 沙摩柯和沙砾石面面相觑,原来我等误会了。 沙摩柯的笑意凝固住了,他出声宽慰道:“那也不错了。” 沙砾石扯开话题,“说来,为何我等不继续射箭?我都不知道这些蛮夷是哪里来的勇气,原本我以为他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鸟语是发现了什么,原来是口出狂言,竟然不把我等无当飞军放在眼里!” “蠢笨!”沙摩柯呵斥道:“这箭簇多贵啊!他们这群蛮夷要甲没甲,要弓箭没弓箭,用在他们身上不是浪费吗?” 典韦听着沙摩柯和沙砾石的交流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五溪蛮居然大骂日南郡象林县的县卒是蛮夷?蛮夷骂蛮夷是蛮夷?他是不是没有睡醒? 沙摩柯瞧出典韦的疑惑,他解释道:“卫将军说过,遵守汉律,不作乱,在大汉州郡世代生活之人皆为汉民,只不过汉民与汉民之间有细微的区别,譬如我等是武陵的汉民。” “对对对!将军说的对!他们作乱,不是汉民!”沙砾石连连点头,表示高度认同。 典韦眉头微皱,他的本能告诉他刘备似乎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沙摩柯心道:典韦?典韦不是步战猛将吗?步战猛将想那么多干什么啊?伱又不是徐军师和卧龙先生啊! 他拍了拍典韦的肩膀,提醒道:“先前赵将军怕误伤了象林县县卒,故而让我等先等等,先探听他们的虚实,谁知他们眼下已经变为了乱臣贼子,典军侯,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我这才向赵将军请命,让你担任先锋,那么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沙摩柯的说辞不假,如若不是沙摩柯,恐怕他还在中军,哪里有机会担任先锋? 当然他也不明白,沙摩柯为何如此看重他,他不过是击败了张郃,也没做出什么大事啊? 想不明白的典韦将沙摩柯和赵云等人的恩情默默记下,参军之前他是游侠,他向来看重人与人之间的情义,对方有恩于他,为了报恩他不惜帮人千里报仇。 就在典韦准备下令时,方才那个贼首居然高声喊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胆敢出来一战?!!”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藏匿于林子里的其他无当飞军,就连典韦沙摩柯沙砾石都又气又笑。 他们本以为这个范建已经足够自信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县尉,居然如此自信。 “沙将军,沙校尉,看来此人是忘记我等汉家威严了啊。”典韦冷笑道。 沙摩柯和沙砾石点点头,“典军侯所言极是。” “不如,就让我等三人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大汉威严?”典韦提议道。 沙摩柯和沙砾石举双手表示赞同,“哈哈哈,正有此意!” 于是乎,在范建的眼里,他只是喊了一嗓子,林中就钻出三道绿色身影,乍一眼以为是山中的精怪,引得县卒头皮发麻,不断的吞咽唾沫,定眼一瞧,原来是三个人,只不过是衣服古怪了一些,虽然这三个人不论是身高,亦或者是魁梧程度,都远超象林县之人,放在象林县称上一声巨人都不足为过。 但是范建没有恐惧,反而是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对方只有三人 他们可是足足有一百人! 一百人啊!!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他就不信,他们不能杀死这三人!!!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九章 简雍:玄德发兵吧!我愿为先锋! “宪和,这几天身处仙乡,感觉怎么样啊?” 忙碌一周的刘备,在一周的最后一天,推开简雍的房门,来到简雍的面前,拉出一椅子,轻车熟路的坐下,一边笑着问候简雍一边提起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中那般轻松写意。 他回忆着简雍这段时间在剧场里的经历,由于简雍的戏份不算多,因此简雍有着较之于他们更多的时间,自从简雍外出过一次后,简雍就将心思彻底沉在农学一事上。 至于简雍外出遇到了什么事情. 刘备也曾找到过甄德询问究竟,大致上就是,简雍不慎摔倒破坏了老农耕种的果蔬,简雍本想要说赔偿之事,结果不论简雍怎么说,老农也连连摇头,表示不需要赔偿。 最终还是甄德在临走前瞒着老农留了米面粮油 “玄德。” 一声呼喊将刘备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抬眼望向简雍。 简雍接过茶壶,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望着好似碧波荡漾的茶面,嗅着淡淡的茶香,他颇为感慨的叹道 “美,美极。” “如果我从未涉足此地,哪怕是通过益德的描绘,也想不到仙乡的模样,这样的仙乡应该才是大汉的模样。” “平民百姓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年过半百的老农谈及当下也是满脸的幸福。” “当然儿女不能承欢膝下,奉养父母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这些与大汉相比都不算是问题。” “怕是古人说的大同也不过如此了吧。” “此前光听益德描绘,任凭我怎么思索,都想不清仙乡的全貌,如今亲眼目睹实在快哉快哉,若是常人来此,怕是此生无憾了吧。” 简雍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刘备笑了笑,故作诧异的看了简雍一眼,打趣的说道:“既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宪和是这样的语气?这可不是我平日里认识的简宪和啊,天下应当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宪和长叹才对。” “玄德”简雍放下茶杯,他摇摇头,“就是知道的越多,才知这条道路的艰辛啊。” 刘备收敛笑容,沉声道:“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简雍一改刚才的失落,他拍了拍脑袋,“玄德所言甚是啊,瞧我这个脑袋,是我多虑了,有玄德在,我又何必担忧呢?” “不。”刘备摇摇头,“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能有今日,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简雍怔了几秒,随后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啊!” 他高兴之余,又朝着空荡荡的杯中添了杯茶水,就像是喝酒那般,朝着刘备举杯,刘备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像他那样举起茶杯,两个茶杯碰撞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忽然简雍说道:“对了,玄德,子仲有要事找你。” 说曹操曹操到。 敲门声忽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糜竺的声音。 “宪和,不知主公在屋内么?” “在,子仲,进来吧。” 随着简雍声音的落下,房门缓缓推开,显露出糜竺的身形。 “主公。”糜竺抱拳。 刘备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来来来,子仲请坐。” 糜竺笑了笑,没有拒绝,他顺手带上房门,走到刘备身旁的椅子旁边,慢慢坐下。 “来来来,喝茶喝茶。”刘备亲自为糜竺沏茶,并将茶递给糜竺,他笑问道:“子仲找我,是为何事啊?” 糜竺接过茶,抿了口茶水,微微的苦涩和茶香在口腔里荡漾开来,一同荡漾开来的还有来时陈登的嘱托,他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主公,元龙托我问您,何时起兵,荡平关东诸将?” 刘备沉吟片刻,有所顾虑的说道:“眼下司隶战火刚平,应当安抚百姓,不宜大战。只要时间充足,我们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大,就像是滚雪球那样,到时候就能一锤定音,避免更大的伤亡。” 简雍默默喝茶,行军打仗并非他所擅长,既然并不擅长,那就默然不语。 糜竺面色如常,没有对刘备的言语感到一丝一毫的诧异,先不论他陈登事前有所预料,就说刘备的性格来看,答案就能猜到七七八八。 好在面对这种情况,陈登事前也有所嘱咐。 他用食指沾了沾茶水,以茶水为墨,以手指为笔,以桌面为纸卷,写下两个個大字。 刘备定眼一瞧,念了出来,“笮融?” “此事与笮融有什么关系?” 刘备皱起了眉头,要知道陈登来过仙乡,不说陈登这种经天纬地之才,就说常人来到仙乡,必然是会查自己亲朋的下场,他不信陈登没有查过赵昱,只要彻查过赵昱,就知道赵昱会命丧笮融之手。 笮融虽然为陶谦的乡党,不过事后的陈登,无论如何不可能扳不倒区区一笮融。 除非是故意留着笮融??? 越想刘备越是心惊,难道陈登就在这里等着他了吗?! 不,应该不会吧,其中必有隐情。 “子仲,还请明说!” 糜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不知为何,陶刺史尤为关照笮融,陶刺史一度想让笮融担任下邳相,好在元龙长袖善舞,取得陶刺史的信任,这才打消陶刺史的念头,只不过轮到元龙准备对笮融动手时,陶刺史在笮融之事上犯了迷糊,处处偏袒笮融,甚至让笮融负责漕运” “笮融?”沉默半天的简雍道出心中的疑惑,“笮融是谁?” 心情低沉到极点的刘备强忍去将笮融劈成两半的冲动,出声为简雍解释道:“笮融,陶刺史的同乡,丹阳人信佛” 简雍听着点点头,心道,信佛的豪强?似乎没有什么啊。 不过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起来。 诸如什么‘袭杀一郡太守’‘外敌来犯抛弃刺史’‘耗费民脂民膏建立雄伟庙宇’. 一件件一桩桩,听起来无不让人血压攀升,气得简雍破口大骂,更绝的还在后面,这人放纵兵士荼毒广陵,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一旦让这种混账掌握一州漕运. 徐州不就彻底完蛋了?!! “啪” 简雍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玄德,发兵吧!” “我愿为先锋!!!” “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章 回到大汉,牵招:玄德,你一定要请我吃酒啊! 简雍的一声怒喝,将刘备和糜竺两人的目光统统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糜竺有些诧异,为什么宪和的反应这么剧烈?还把我准备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至于当先锋?宪和,不如算了吧。 刘备对此不足为奇,他和简雍本就志趣相投,简雍想宰笮融,难道他就不想宰吗? 他只是没有想到笮融竟然深得陶谦的信任,陶谦陶使君竟然这般糊涂? 漕运关乎一州百姓的民生大计,确实不能坐视不理,放任自流。 刺客呢? 刘备忽然想到演义中曹操的建议,对付宦官尚且可以派出打手,没道理区区一笮融不能。 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刘备否决,他能够想到的没道理陈登想不到。 果不其然糜竺接下来的话将他的疑惑一扫而空。 “我和元龙试着收买笮融身边之人,奈何此人过于机警,身旁之人稍有不对劲的动向,他反手杀之。我们又试着去找刺客,奈何笮融从来不一人独处,府邸严防死守,出行护卫成群,动静太大又害怕遭到陶刺史误会。也曾尝试离间陶刺史和笮融,却.” 后面的话不用糜竺多说,刘备和简雍就算是猜也能猜到大致的后续,肯定是失败了呗,不然糜竺前面为什么要说陶谦偏袒笮融? 唉,可惜,可惜。陶使君终究还是识人不明,这才让恶徒作大啊。 “笮融乃是我平生所见最恶毒之人,就是吕布拍马也赶不上笮融。主公,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拖得越长祸害越大。”糜竺劝道。 “子仲,我知道了。” “此事我心里已有定数。” 刘备将茶水一饮而尽,陶谦和笮融远比他想的还要要好,凭借笮融和陶谦的关系,想除掉笮融,一纸诏令肯定是不行,除了亮出刀兵,看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过亮出刀兵就意味着彻底要跟关东诸将撕破脸皮 罢了,罢了。 撕破就撕破吧。 刘备闭上眼睛默默的想到。 夜 冷风死命的吹,敲打着窗户哗哗作响,落在刘备的身上居然有点冰凉,这让刘备的精神一震,好用心去看手里捧着的笔记本,这上面都是他在大汉处理政务时困惑他的问题,有些过于专业,即便是强如贾诩、荀彧等人都没有接触过,更不用说解答了,他按照重要性排成了个次序,来到仙乡后就搜寻这方面的书籍,好解开心中的疑惑. 即便看完书后,还是没有头绪,将书中的知识告诉贾诩、荀彧等人,依靠众人的智慧总能寻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刘大哥,是我。” “是甄导啊,请进。” 刘备将笔记本放下,抬眼望向去时,甄德正好推门而入。 甄德朝着刘备晃了晃书,“今天收工的时候,我发现座位上有本书,想来应该是刘大哥的。” “居然麻烦甄导亲自送来,多谢多谢。” “唉,这有什么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 甄德拉出个椅子坐下,他将书递给刘备,“对了,刘大哥,刘老师这几天在剧场感觉怎么样,应该没有照顾不周吧?” 自刘备起兵起,不论艰险跟着刘备闯荡几十多年,从不背弃。 即便才能不如诸葛亮荀彧贾诩这样的人物,但也足以令人敬佩。 更不用说张飞来一次就问一次,在张飞看来他不过是隔着几個月才问一次。 对于甄德而言,都快成每周的保留项目了。 通过张飞的言语,他也能察觉到简雍对后世的执念,可惜剧本已定,他也束手无策,怎么说呢,每次面对张飞的询问他心底都有些愧疚,之前的剧本应该打磨再打磨的 “甄导放心,宪.刘老师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刘备笑着说道。 甄德笑了笑,“那就好。” 他的话锋一变,好奇的问道:“我听说糜老师找刘大哥有大事.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二?” “自然可以。”刘备将糜竺话里的一些词做出少许的变更,将糜竺的意思大致说了出来。 甄德听得握紧拳头,笮融确实不是个玩意儿,就算吕布的“布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对上笮融怕也是毫不起作用。 论混账程度,就连吕布都要朝着笮融竖起大拇指。 “甄导,你觉得那人该如何是好?” 那人指的就是刘备自己。 甄德不假思索的说道:“都这样问我了,那人怕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不过非要我说,肯定是打,这种人就不能留着,免得最后遭人洗白,刘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备点了点头,甄德的回答,令他本就下定的决心,更有底气,他认真的回道:“当然我也是这样想。” 闲聊几句后,甄德瞥了瞥时间,他朝着刘备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刘大哥了。” “晚安。” “晚安。” “嘶” 意识渐渐恢复,简雍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瞧见的是张熟悉的面庞。 “子经?!” “嗯?” 牵招面露喜色,“宪和,你醒了?之前可算是吓死我了,究竟发生何事了?” “子经,你不要急,且听我慢慢说来。”简雍用双手撑着身体,让身子倚靠在床头,“事情始末,是这样的” 听完简雍的讲述,牵招瞪大了双眼,一时竟失声道:“玄德,要出兵了???” ? 简雍诧异的看了牵招一眼,他去仙乡不应该是关注的重点吗? 似乎是瞧出简雍心底的疑惑,牵招从怀中掏出纸张,在简雍眼前晃了晃,笑道:“宪和,你是不知啊,这些年来,我都在研究兵法韬略,如今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待我回到长安,我定然要向玄德请命,不说将军校尉,哪怕是先锋,我也满足了,能否去仙乡并非是我能左右的,我身为堂堂丈夫,能实现心中志向,不辜负天下黎民百姓,也算是不虚我求学多年耗费的时光!或许我还能凭借此番功劳,如宪和这般去往仙乡!” “善!” 简雍拍掌叫好,“何为大丈夫?便是子经这般!” 只不过让他感到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牵招的这番话声音如此之大,大的令他耳朵有些疼。 然而简雍没能注意到的是,此刻的门外矗立着一个人,将刚才牵招的言语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人杵着拐杖,脸上的匪气被牵招的话语冲的一干二净,他喃喃自语,“仙乡.仙乡,宁也能去吗?” 牵招的余光时不时朝着房门打去,确认自己的话让对方听了到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暗道:玄德,这回我可是绞尽脑汁帮你了,届时你定要请我吃酒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一章 甘宁:那就摸关羽和简雍过河吧!(四千大章) 夜,窗外夜色似墨般漆黑。 “仙乡.” 甘宁躺在床榻之上喃喃自语,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忽然他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仙乡”二字无时不刻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还从未有过一件事能够如此令甘宁魂牵梦绕,令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奈何梁上君子并非好汉所为,即便是他也瞧不起这般行径。 更不用说简雍牵招等人。 若是被此二人得知我偷听他们的谈话,莫说是为我解惑,怕是今生今世都无法求得答案。 顾及这点的甘宁,强行按住激荡不平的心,抓住妄图推开房门的左手,念念不舍的抽身离去。 可惜心中的疑惑并不会随着他的离去而消退,反倒越演愈烈,无比煎熬。 脑内的念头更是不受控制的死命碰撞。 简雍.简宪和仙乡 为何简宪和能前往仙乡? 此人身上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牵子经说不愧对天下黎民.实现心中志向 如何又算是不愧对天下黎民呢? 甘宁想了很久很久,直到雄鸡啼晓,日头升起,一点金光透过窗子绽于眼前,端着热腾腾吃食的好友试探道:“甘兄,甘兄,面条来了,面条来了,还请趁热,不然就凉了。” 甘宁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胸膛里的热意没有冷却半分,他接过盛有面条的陶碗,原本香得扑鼻的面条,此刻竟然是那般平平无奇,无法勾起半分食欲,他握住筷子,挑起长长的面条,机械一般送入口中,第一次那种惊艳的口感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就像是食用粟米那般,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皮。 这让一旁的好友摸不着头脑,须知自从甘宁食用过面条以后,指名道姓的每日都要吃面条,毕竟他的这位兄长向来注重口腹之欲,面条这种新鲜的吃食,怎么可能食用几次就相看生厌? 莫非是甘兄心中有别的事情? 出于对好友的关切,他问道:“甘兄,你这是有心事?” 闻言甘宁放下碗筷,怔怔的他,那目光尤为复杂,一时半会儿,他竟然看不懂其中的真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呼吸? 甘宁忽而开口问道:“飞,你觉得我如何?” “?” 苏飞不解的看着甘宁,他和甘宁是至交好友,亲密的无话不谈,最初他本想投奔甘宁,好在先前的荆州牧,如今的卫将军,注重德行和才能,不看重出身如何,故而他能崭露头角,出任军中一司马。 关羽发现他是甘宁故交,因此命他照看甘宁。 只不过许久未见,他怎么觉得甘宁与之前不同了,为何问出这般话语,虽然感觉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当作是此前伤的过于厉害,他夸赞道:“甘兄,即便是我也听说过你的名气,巴郡少年无不将你视为榜样,你取得的财物从不私藏,答应弟兄的事情从不背诺,府衙官吏待你为上宾,受人恩惠报答他人的名声闻名巴郡,引得楼船将军亲自来邀,成为一时美谈。” “.” 若是按照以往,甘宁定会伸手拍着苏飞的肩膀哈哈大笑,傲然的说道:“某就是如此!” 然而今日甘宁竟然陷入久违的沉默,沉默到苏飞都觉得古怪,他古怪的问道:“甘兄用不用我去寻医者前来为你诊断?” 甘宁摇摇头,“不必了。” 甘宁又问道:“请问苏兄,我其他的弟兄呢?” 苏飞说道:“甘兄,此前比试的伤者正在养伤,有过劫掠前科之人正在劳作,尚能行动之人.不剩百人。” 甘宁再度陷入沉默,他在心底盘算着数量,此前他纵横巴郡水道时,麾下之众最多时可达上千,可是由于种种因素,与关羽比试之前的人数降至八百。 去日用餐前,牵招曾为他讲解过军中的规矩,凡有劫掠犯科未有害人者,需靠劳役弥补此前的罪过。 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想法,甘宁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们虽然劫掠,但没有害人性命,刑罚也能接受,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八不存一 意识昏迷前百姓的庆祝 关羽说过的‘周处除三害’的故事 此前牵招道出的言语. 联想到这三点的甘宁心底一沉,在百姓眼里他是祸害,在县衙官吏眼里他是凶神,只有在好友弟兄眼里他才是游侠。 他长叹一声,心中感慨:直到今日方才知晓,此前劫掠祸害百姓,正是我踏上仙乡的拦路虎,过江蛟,不除心中的周处,纵有封侯之功,哪怕是跻身三公之位,也是无缘仙乡。 想到这里,甘宁脱下身上的锦服。 这令站立在一旁的苏飞差点吓了一大跳,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甘宁,眉头狂跳不止,众所周知,似甘宁这般游侠最爱的便是美衣服,今日为何脱下锦服? “甘兄,你为何——” 话尚未来得及全部说出,甘宁接下来的行径,就让苏飞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看见了什么? 甘宁没有一丝丝眷恋,眼里充斥着决绝,抓住锦服的双手赫然用力,力气之大使得双臂青筋怒跳,在如此巨力之下,锦服似乎发出哀鸣,并寸寸断裂! 随后甘宁就像是丢肮脏的破布一般,将撕扯得面目全非的锦服甩在地上。 事情发生之快,令苏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呆呆的望着甘宁,眼前的甘宁令他陌生,他不明白为何要撕扯锦服? “苏兄。” 甘宁的声音再度在苏飞耳畔回响,他刚想回应甘宁,却不料甘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甘宁继续问道:“伱觉得,我等苟活于世,追求的所为何物?” 苟活于世? 苏飞低头想了想,他有些不明白,方才在撕扯锦服,为何跳到这般问题上了?更何况,他的这位好友,不论是怎么看都不想苟活于世吧?在巴郡谁人胆敢不给甘宁三分薄面啊! 几个呼吸过去了,甘宁没有丝毫厌烦之色,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苏飞直接说道:“莫非是在战场上立下军功,令后人铭记?” 说完苏飞瞄了甘宁一眼,试图在甘宁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甘宁嘴角微扬,这让苏飞以为自己的一语中的,却不料甘宁又摇摇头,“是也不是,这并非是我心中大丈夫的追求。” “并非甘兄心中的大丈夫追求?”苏飞皱着眉头问道:“敢问甘兄,你所以为的大丈夫追求是?” 甘宁闭上眼睛,此前的关羽之言,牵招之语,百姓拍手庆祝种种画面迅速在脑内闪回。 他缓缓说道:“我自幼不愁吃喝,家父不断的告诫我,身为丈夫应当为官为吏,庇护乡里。我却是不愿,诚然在郡县之中担任官吏,纵然能够庇佑乡里,然益州牧昏庸无能,只在意眼前的利益,毫无进取的雄心,若我为益州牧麾下官吏,怕是此生都这般浑浑噩噩,并非大丈夫所为。” 苏飞暗暗点头,甘宁的这番言语,在他们之间并非是什么秘密,他知道甘宁心怀大志。 想到这里,苏飞试探性的问道:“所以.甘兄的志向是立下不世之功,上报国家,下安黎民?” 甘宁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这让苏飞的眉头皱了又皱,这都不是,须知这种志向,在军中说出来,大多将士都会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甘宁继续说道:“今日,我偶然得知,世上有仙乡。” 说完他指着地上的锦服,振声道:“我身为堂堂丈夫,明知仙乡在前,却不能去往,实在是一大憾事!自今日起,我要与之前的我挥手作别!” 不! 甘兄,你先别急着挥手作别! 仙乡?仙人的故乡? 哪里来的仙乡? 苏飞诧异的看着甘宁,他第一反应是,‘莫不是有人在诓甘兄?不行我要劝诫甘兄!’,不过睹见甘宁坚定的眼神,他脑海里诞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万一是真的呢? 似乎是发现苏飞心中的疑惑,甘宁压低声音认真的说道:“你是我最为信任之人,此事勿要向他人透露。” 苏飞心中一喜,而后他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今日我恰巧得知宪和先生能够前往仙乡,于是我留了個心眼,留心观察宪和先生,我发现宪和先生同子经先生交谈时说什么,有种精铁打造的车,不需要马匹,不需要粮草,就能够在笔直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官道上驰骋如风,哪怕是千里马也远远不如这般神车,一亩产五十多石的稻谷,明亮如白昼的灯.” 听着听着苏飞都有些恍惚,若真如简长史所说,确实能够做到这种的唯有仙乡。 “苏兄,你在荆州为官多时,不知你可曾听闻这般传闻?” 这个问题令苏飞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摇摇头,“我虽从未听说此事,不过简长史我有所耳闻,此人为游侠出身,是卫将军的好友,此君没有道理在我等面前扯谎,我不过是一司马,你不过一游侠,在我等面前扯谎,又有何用?论作战,谁人是关将军敌手?” 甘宁极为认同的点点头,苏飞这番话,好似拨云见日,解开了他心中大多数的疑惑,关羽是谁?楼船将军!卫将军之弟!为解卫将军之危,不惜从西域赶回凉州,又依靠着舟和船奇袭段煨!关羽真的不擅长水战么?或许用大船撞他的大船是故意而为之,其目的是想要最直接的方法击败他,是想要告诉他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获胜。 仿佛再说任何技巧在关羽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 如今甘宁扭头一想,关羽麾下的兵士皆为老卒中的老卒。 至于关羽亲口说的是为他的才能而来。 他有什么才能?擅长水战?巴郡有水道,莫非荆州就没有水道了么?莫非荆州就没有擅长水战之人了么? 那么关羽为何要去巴郡? 甘宁暂且想不清楚。 他感慨道:如此看来,关将军提出比试,想来就是为了让我认清自我,避免误入歧途啊!关将军是惜才啊! “且慢!” 苏飞发现了个盲点,他吞了吞唾沫,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简长史是卫将军的好友,关将军可是卫将军的兄弟!简长史能去仙乡,关将军难道就去不得吗?” 甘宁本想说‘苏兄,你多虑了’,可是一想到关羽和简雍几乎是同时醒来,对于简雍的晕厥,关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压根不像是关羽的性情。 莫非关将军在仙乡已然跟简长史会面??? 故而习以为常??? 甘宁和苏飞对视一眼,两人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两人相顾无言,最终是苏飞率先打破沉默,他问道:“甘兄,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你我又该如何前往仙乡。” 甘宁认真的想了想,道,“子经先生说的过于含糊,我想不如就效仿关将军和简长史,关将军,简长史如何处事,我等就如何处事,君以为如何?” “效仿关将军和简长史么.”苏飞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他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可。” 苏飞又打趣的说道:“甘兄知道么?关将军厚待将士,善待百姓,简长史忙于政务,笔耕不辍,甘兄能否做到?” 甘宁总觉得被苏飞这样说,脸色有些赧然,他意有所指的瞥向地上的锦服,咳嗽几声,道:“咳咳,苏兄,我并非是以往的宁了,莫非你不信我?” “哈哈哈,我怎么能不信甘兄呢?此后,我等还需共勉!” “善!共勉!” “子经,甘宁如何?”关羽问道。 牵招笑了笑,“云长,甘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嗯,或许,还需云长约谈” 关羽点点头,约谈就约谈,并非什么大事。 两人朝着府邸之外走去,忽然听见‘噔噔’的声响,两人循声回头望去,只见苏飞扶着手持拐杖的甘宁缓步而来。 正当关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甘宁连忙拜倒 “宁,多谢将军指点,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苏飞忙说道:“俺也一样!” 关羽的丹凤眼微挑,这还需要约谈吗?子经竟然如此厉害?!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二章 张郃:百苦之后必有回甘(四千大章) 并州 壶关关外 “兄长,兄长,不妙了,大事不妙了!” 鲍韬的脑门上缀满汗水,急急忙忙的快步冲入营帐,即便是世上最为眼拙之人都能看出他的焦急。 “嗯?韬,何事如此惊慌?” 望着面前的长兄,鲍韬没有一丝欺瞒,将心中的担忧如同倒豆子一般统统倒了出来,“兄长,此前我等不是向颜将军建言只围不攻么?眼下颜将军居然号召我等同商攻城事宜!那徐荣并非常人,是我等能攻的下的吗?你也知道,攻不下的!刘使君实在是糊涂,此事分明我等静观其变,提供粮草就好,应该是让袁本初打头阵,如今却让我等以颜良为主将” 说着说着鲍韬将一肚子苦水一滴不漏的倾倒而出,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最多不过是中人之姿。 但他的兄长不一样啊! 他的兄长是何人? 那可是已故大将军何进征辟的骑都尉!鲍信! 他的兄长受何进之命回乡募兵,没过多久就募得上千士卒,完美完成了何进的命令,就在返洛阳的途中谁知道何进遇难,董卓入京的消息接踵而至,无奈只得折反。 为了谋划讨董一事,他的兄长放开手脚,又募得近两万兵士,数百骑兵。 可惜变化来的过于突然,前有董卓东遁,后有刘备入主洛阳。 整个关东联军的氛围都变得古怪起来,他的兄长劝说袁绍不如以静制动,可是袁绍听不进半句。 关东联军解散之后,他和他的兄长回到兖州,由于此前募兵有功,他的兄长被刘岱上表为济北相。 长安的一纸诏令砸在刘岱脑门上后,刘岱当即下定主意征讨董卓,不管他的兄长如何相劝,却还是无济于事,刘岱反手就命他的兄长整顿兵马粮草,即日发兵并州,凡事都以颜良马首是瞻。 鲍韬真是满腔的愤慨,袁氏虽为四世三公,天下仲姓。但你刘岱刘公山,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官拜侍中、兖州刺史! 不管是刘备刘虞刘焉,哪位汉室宗亲有你这般窝囊?! 真是有愧汉室宗亲这四个大字! 与袁本初关系亲密,也不是这么一个亲密法啊! 怎能也不能将指挥权拱手让予他人吧! 竖子不足与谋! 鲍韬在心底疯狂的问候着刘岱,如若不是身处军中,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韬”鲍信只需一眼,就知道鲍韬心中大概所想,他出现宽慰道:“勿要多虑,你我不如前往大营中,一探究竟。” 鲍信都这般发言了,向来以鲍信马首是瞻的鲍韬顾不得发牢骚,当即点头应道:“诺”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赶到联军大营,他们来的不算晚也不算早,算是刚刚好,他们进入营帐,又过了些许时间,联军诸将这才涌入营帐,齐聚一堂。 望着或是眼熟或是陌生的面孔,颜良满意的点点头。 他沉声道:“诸位,我欲攻取壶关,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营帐瞬间一寂,众将士面面相觑,纵然此前有所耳闻,可是话语真从颜良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众将难免有些恍惚。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鲍韬,鲍韬站出身来,鼓起浑身的气力有些不满的放声道:“颜将军,我有异议!并州乃是苦寒之地,粮草不足,劫匪外族虎视眈眈,我等只需围困壶关,不管佯攻试探,击败前来支援的董军,定能收复壶关,何需攻城?!” “竖子,住口!”鲍信冲着鲍韬暗骂一声,将鲍韬拉到身后,而后冲颜良露出了个抱歉的笑容,“颜将军,还请见谅,愚弟不过是戏言。” 颜良大手一挥,不以为意道:“唉,鲍将军此言差矣,令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在往日,我定然采取令弟的建言,不过时不待我啊,我等并没有多少时间在此地与徐荣空耗,接着耗下去恐怕是让他人摘了桃子啊,我欲早日攻取并州,诸位可有妙策?” 他人? 鲍信都不用多想自然明白颜良指的是何人,他本想保持中立,那边赢就站队那边,眼下袁氏势弱,奈何刘岱搞不清状况,以为并非什么大事,唉,有上官如此,即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鲍信眼神示意鲍韬闭上嘴巴,两人不再多言。 田丰在此刻站了出来,他躬身说道:“颜将军,徐荣并非常人,堪称当世名将,更何况徐荣占据地利,强攻不得啊!” 闻声颜良皱起眉头,他追问道:“哦,既然如此,先生以为我等应当如何是好,莫非先生的意思也是放弃攻城吗?” 田丰摇摇头,“非也,非也。我等非但不能放弃攻城,还要攻势猛烈,要让徐荣误以为我等十分迫切的想要夺得壶关!” 众将面露疑色,什么意思?方才不是说强攻不得,为何如今又说要猛攻?如此一来不是前后矛盾了吗?莫非此君是糊涂了不成? 本着怀疑的态度,众将朝田丰投去怀疑的目光。 颜良问出众将想要询问的问题,“田军师,莫非你是糊涂了不成,一会儿不能强攻,一会儿又要强攻,莫非是戏耍我等?” 田丰解释道:“颜将军以及诸位,我等只需装作强攻。” “装作强攻?” 众将士讶然。 鲍信等人满目了然,田丰的话都说到这個份上了,再不明白就是不礼貌了。 他暗道:装作强攻不就是吸引徐荣的注意力,好容易. 不等他在心底说完,田丰就指着一条山路道:“既然壶关是硬骨头,我等不如派一员上将绕过壶关,切断徐荣粮草补给,而后辗转各地,令董贼后院起火,首尾不能相顾!” “善!”颜良双眼冒出精光,眉头舒缓,满脸欣喜,他环视众将,“诸位以为如何?!” 众将士窃窃私语,原本安静的营帐,转眼之间就变成嘈杂的蜂房。 很快就有人表态,“我以为此计甚好。” 后又有人附和,“俺也一样!” 甚至是豫州代表点头表示同意。 颜良的目光落在鲍信的身上,鲍信无奈叹气,他还能如何是好呢?选择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唯有一个。 “我无异议。” 听到鲍信的回答,颜良猛地一拍大腿,连连说道:“善,善善!” 说完他的目光来回巡视,问道:“哪位上将愿担任此重任?!” “末将愿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高马大的张郃抱拳请战。 颜良面露古怪之色,虽然张郃他知根知底,也曾亲自考校,不论是武艺还是军略,都堪称良将。 若是平日里张郃请战,他眉头皱也不皱,当即点头同意。 只不过近些时日以来,他总是觉得张郃有些时运不济,先是败于黄忠,后又败于无名都伯,再败下去怕是要败于年轻小将了吧? 说实话不论是黄忠亦或是那无名都伯,就连他都没有信心能够胜过此二人,问题是为何偏偏撞见此二人的是张郃? 莫非是张郃遭 打住,打住! 颜良当即掐灭古怪的念头,他决定暂且忽略张郃,打算从其余部将里挑出一员猛将,刚环视一圈,他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猛将? 他承认方才是他过于天真了,这些人之中,要么是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别说猛将,怕是连张郃的汗毛都不如啊! 难不成他去? 找了一圈,看来唯有张郃最合适. 颜良望向田丰,田丰缓缓点点头。 许是田丰的肯定给予颜良莫大的勇气,令他的担忧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 有言道:事不过三,说不定此次,儁乂便时来运转了呢? 打定主意后,颜良当即说道:“张郃听令,我命你领兵五千,绕过壶关,奇袭州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诺!”张郃振声回道。 随着攻城事宜的拍板决定,堵在壶关的三州联军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他们架起云梯,推出攻城车,投石机也已蓄势待发,兖、豫两州的兵士在急促的鼓声当中,在投石机的咆哮声里,在飞出巨石的掩护之下,发起了针对壶关的总攻。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动地,即便是远在山丘之上的张郃也不禁侧目。 远远望去,数不清的人组成汹涌的海潮,朝着壶关一叠又一叠的拍打而去。 “将军,该出发了。” 亲卫的一声呼唤,将张郃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深深吸气,将目光收回,扭头望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紧紧抓住缰绳,暗暗下定决心,此前没有立下寸功,反倒是招来骂名,这一次,我定要立功洗刷骂名! 张郃不再犹豫,他扬起马鞭,放声喊道:“行军!” “这董贼真不是东西!” “气煞乃公甚也!” “我堂堂丈夫在这里搞什么粮草?!” 荒草陌陌的官道上,吕布叼着一根茅草,不断的朝董卓发泄心中的愤懑。 此前董卓召众将议事,商讨退敌之事,谈到镇守壶关的将领,董卓非但没有给他,反倒是给大病初愈的徐荣??? 这实在是令吕布大跌眼镜,他念及董卓的提携之情,心想:罢了,罢了,随便让我镇守一关隘也行。 然而苦等半天,得到的却是督送粮草的破事。 不能镇守关隘,就无法打出威名,无法打出威名,就无法名扬并州,无法名扬并州,便无法升官进爵。 简直是堵死了他升官的可能性。 每每想到这里,吕布就气得咬牙切齿,因准备背叛董卓,生出的一丝愧疚也磨灭殆尽。 看着吕布这般模样的糜芳陷入沉默,他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要知道他都没有进言,吕布就记恨上董卓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吕布不是徐州武人,还好没有投入卫将军门下,不然一个背弃,怕不是连他的兄长都会被吕布送走。 “糜军师,你为何沉默不语?”吕布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烦躁。 糜芳安慰道:“将军,董贼轻视将军着实可恶,不过在我看来运输粮草也是件好事啊!” 原本吕布听到糜芳前面的话语,还满意的点点头,就连眉头都舒展了半分,只不过当他听清糜芳后面的言语,脸色当即垮了下来,“好事?运输粮草算是什么好事?我浑身有千钧之力,麾下健儿皆为勇猛之士,理当冲锋陷阵,立下功劳,而不是在这里运输粮草!” 糜芳默默的想到:各个关隘运输粮草,维持后方安全,这哪里不是好事?这说明董卓老贼将你视为心腹啊。 当然糜芳不会这么跟吕布说,他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啊,我等运输粮草,不刚好能与前方的联军来一出里应外合,届时攻破关隘,不也是大功一件啊!” 下一刻从未去过后世川蜀的糜芳居然在大汉体验了川剧变脸。 吕布满脸的抱怨,满腹的牢骚,居然在这一刻悉数退去,他喜不自胜,满眼的感谢,“哎呀,多谢军师之言,令我拨开云雾,乃见青天啊!没有军师,布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军师,伱就说吧,具体我该怎么做!” 糜芳心道:好在吕奉先信任我是真的信任我. 他揉了揉脑袋,正欲开口,却不料一斥候匆匆而来。 “报!”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前方发现一陌生部曲,不似并州任何一将领麾下,望之怕是有数千人!” “嗯?数千人?具体多少?”吕布追问道。 斥候有些拿不定,故而有些含糊其辞,“四五千?” 得知人数的吕布非但没有恐惧,反倒是哈哈大笑,“来的好,来的好啊!押送粮草,押送的我可谓是心烦意乱,正好有不开眼的来给我解腻了!先击溃他们再说,健儿——” 吕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准备说的话突然卡在嗓子眼里,他望向糜芳,语气里带着些许歉意,“军师,等我将这群家伙,击退再与你说道说道。” 另一边。 张郃听着斥候的通报,面露笑容。 押送粮草的后勤队伍,居然如此之快就被我碰上了,来时路上啃下董贼守军的消耗也算是值得。 果然百苦之后必有回甘!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倒霉倒霉,半路又杀出一虎将! “快马突袭,占尽先机!” “既然发现董贼粮草辎重,就不能坐以待毙,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斩首一人赏千钱!!!” 命令全军急行军的张郃,总算是瞧见斥候所说的部曲,他高举手中马槊,直指不远处的董军押运粮草的部曲。 数千将士的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鼓点在一刻被擂动到最高点,急促的鼓声就好是春雷炸响,将士们放声嘶吼着:“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冲啊!” 张郃身骑骏马率领着上千骑兵自山坡之上冲锋而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步卒大步向前,长矛手紧随其后,后排的弓箭手拉开弓弦,在军侯的嘶喊声里撒开拉的不能再拉的弓弦,成百上千的箭簇爆射而出,放眼望去就像是一片密集的箭雨! 自从败于无名都伯,张郃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杀羊亦用全力! 即便是押送粮草的部曲,他也不敢松懈半分,更何况截断粮道本就是行营里敲定的战略,他怎么能不打起十二分精力?! 另一边。 “好哇,好哇,来的竟然如此之快,我还没去找尔等尔等就找上门来了!”吕布显然也是发现张郃等人的踪迹,对于张郃不由分说的进攻,他眼底的战意越来越浓烈,见到对方一轮箭雨的袭来,他没有慌张,反倒是在第一时间大喝道:“孝父!” 身为吕布副将的高顺当即会意,即便是箭雨快要砸下,他也表现出一位良将应有的素质,纵然他的语气蒙上了一层焦急,不过依然能急中有序的命令士卒举盾防备袭来的箭雨。 甚至还有余闲冲着糜芳喊道:“军师,避箭!” 并将糜芳拉到盾牌底下。 这令糜芳不禁侧目,在心底感慨万分,有孝父在,倍感安全啊! 就在这时,吕布凑了过来。 吕布眯着眼睛望着冲锋而来的张郃及其骑士,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了,他朝着高顺说道:“孝父骑士们准备好了吗?我迫切的想要去会会这截粮之人!” “将军,我等可战的骑士只有五百人。” “五百人?”糜芳心头一惊,虽然通过来往的客商与陈登传递书信的他,得知吕布是员勇将,神勇无双,不过能绕过壶关的将领岂能是常人? 故而他担忧的开口,语速极快,“将军,壶关战事焦急,我等押送粮草又遇袭击,我想对方怕是联军部将,是够绕过壶关来此地界,恐怕不简单啊,还请将军小心为妙,若是只为与其交手,就将他们当作贼寇,危急关头将军可以表明我等的意思,也要为国除去董贼,说不定我等就此能取得联系!” 吕布心道:军师这是在担忧我扰乱后续的谋划啊!害怕我杀了对方?对方或许是联军部曲?嗯,那,交手时便饶他一命吧! “哈哈哈,子方还请宽心。” 说完吕布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眼下对方已然与陷阵营交战,耽搁不得,我去也!” “怪哉,怪哉” 张郃嘴里念念有词,他一边命骑士袭扰完之后迅速脱身,一边趁着空闲回忆起方才与‘董军’步卒交锋时心底生出的荒唐感,这荒唐感到底是源自何方? 为何对方的步卒反应如此迅捷?为何对方结阵起来如此一气呵成? 如若不是对方武备平平,恐怕今日他们就要吃些苦头了。 一支押送粮草的部曲战力都如此惊人吗? 然而来不及等张郃深究,身旁的副将忽而喊道:“将军,将军,敌方忽然杀出一支骑兵,望之怕是有四五百人!” “骑兵?” “他们居然派出骑兵.莫非是想要吞掉我等?” 听到张郃言语的骑士们,纷纷哈哈大笑,用‘竖子’等不雅称呼去称呼吕布等人,眼下明眼人都能看到,明明是他们占据优势,对方骑兵非但不去支援己方,反倒是迎头而上追击他们,怕不是糊涂了! 若是放在以往,张郃的心态也跟他们这般大差不差,笑的怕是比他们更加厉害。 不过自从那两件之后,张郃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莫非这一次又被他撞到什么猛将了吧? 就在张郃一边奔驰,一边思索的时候,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思考。 “呔!贼子休走!莫非是怕了我?” 张郃麾下骑士个顶个的都是暴脾气,他们哪里能忍受对方的挑衅? 有一个算一個,无不用优美的大汉正音回音,譬如什么‘竖子’‘乃公入你母’. 张郃身旁的副将更是直接建言,“将军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见到我等非但不逃,还胆敢前来追袭,莫不是以为我等怕了他们!将军下令吧,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 副将的言语算不得错,出来打仗,最为重要的什么? 士气,士气,还是士气! 没了士气,还打什么仗? 张郃更是深谙此道,他们本就是截敌粮道,又怎么能避战? 有过上次的教训后,张郃留了个心眼,他朝着副将说道:“此时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若是击溃敌方五百骑兵也算是大功一件,这功劳不如让与君,就由君为骑兵先锋吧!” 副将大为感动,他当即表态道:“某,定然不辜负将军重托!不出五回合我必将贼将斩于马下!” “善!” 几番言语就确定接下来的攻势,张郃及其骑兵调转枪头,朝着敌方骑兵杀了回去。 只不过这一次,张郃并没有像此前那般嗷嗷的杀进敌方骑兵之中,反倒是让战马放慢脚步,位居二线,想要看看对方骑兵将领究竟是何种水平。 只领五百人就敢来战? 莫非又是黄汉升那般虎将? 下一刻,答案就在张郃面前揭示开来,冲锋在前的副将与敌方将领战在一起,马蹄奔驰时扬起的沙尘遮住张郃的眼睛,等到沙尘散去。 张郃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他看见了什么? 昔日以力气见长的副将,此刻竟跌落马下,像只断脊之犬般哀嚎不已。 反观敌军将领,不屑的撇撇嘴,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副将。 至于此前副将说的“不出五回合斩于马下”,确实是说的那般,甚至都没有用到五回合,一回合就决定了胜负,只不过被斩于马下的是副将自己。 张郃只觉得头皮发麻。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奉先我儿真是老夫的麟儿啊! 密集的鼓声好似不断炸响的雷声,张郃麾下的步卒已与敌军步卒交锋。 然而这一切远没有眼前的事情,令张郃这般凝重,最担忧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如若方的千骑被敌方区区五百人给击溃,即便是世上最为愚笨之人都能想到后果,士气将会迅速跌落,此行将会功亏一篑。 届时别说是立下功劳,怕不是又要担上一骂名,含冤而亡,郁郁而终。 这般凄凉的下场是张郃不愿意见到的,也是不能被他所接受的。 至于逃回步卒当中 且不论对士气的打击. 身为武人的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敌方胯下战马的好坏优良? “呵,如此不堪一击,胆敢来劫粮草”敌将高举马槊放声喊道:“我乃并州吕奉先!速来引颈受戮!” 吕奉先. 张郃心底一沉,他听闻过这个名字,就是此人为求并州百姓安全,这才将并州献于董贼,说不定能劝说此人反了董贼那厮,届时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张郃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一边击退吕布的骑士,一边朝着吕布冲着,纵马来到吕布面前,说道:“吕将军,我乃袁绍刺史麾下张郃张儁乂,我听闻董卓素来残暴,霍乱百姓,将军勇猛不凡,是赫赫有名的忠义纯臣,袁刺史大军就在壶关,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反了董贼,伸大义于天下?” 张郃这番话说到吕布的心坎上了,令他有些飘飘然,如若是在以往,他定然会放下刀兵,与张郃洽谈。 奈何此刻的氛围都宣泄到如此地步,若是此刻就放下刀兵,未免有些煞风景? 总感觉白跑了一趟。 因此吕布板着一张脸回道:“呸!你说你是你就是?我听闻张儁乂能与黄汉升缠斗许久,还得手上见真章!有本事,就让某来试试你的真假!” “呼” 张郃吐出一口浊气,他就知道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不过吕布对于他方才的那番说辞并没有表露什么抵触之情。 有戏! 不是生死相搏再者说吕布再强能强过黄汉升与那都伯? 张郃攥紧马槊,朝着吕布说道:“还请将军赐教!” “来!” 张郃纵马飞驰而出,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额头的青筋怒跳,马槊以最为刁钻的角度,恰如一点寒芒刺出! “好!来的好!” 吕布眼前一亮,丝毫不吝啬赞美之情,蹉跎在并州数年,像是张郃这般勇猛的将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相比于方才那个随手击落下马的无名小将,张郃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相比于他自己,张郃还是有些差距. “铛” 兵刃碰撞的声音在两人之间跳起。 吕布面色如常,张郃却觉得双臂有些发麻,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种酸麻感远不如之前的那员都伯! 更不用说,自那次落败之后,他也时常磨练自己! 一招不成再接一招便是了! 张郃不断的舞动着马槊,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一招一式令人眼花缭乱。 就连事无巨细接下张郃每一招的吕布都不得不说:“张儁乂,你很强。” 说完吕布一个横扫挥去,依靠着强大的力气,就将张郃的攻势统统化解,令张郃转为被迫防御。 又是五六個回合过去,‘铛铛铛’刀兵碰撞的声音越发急促和刺耳,张郃此刻已经大汗淋漓,活像个落汤鸡,最后一个不慎,手中的马槊再度被挑飞,吕布的马槊悬在张郃的脖颈间。 “不过某更要强上几分。” 吕布淡淡的说道,那语气似乎在说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小事,场面都为之一寂,不过片刻,随后响起的是吕布五百骑的山呼海啸般的笑声。 张郃愣住了,吕布这是何意? 不等他多想,吕布却朝着五百骑喊道:“都住手!” 来不及多想的张郃也放声道:“二三子,住手!” 占据优势的吕布五百骑面面相觑,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将军忽然让他们停手,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又是吕布嫡系中的嫡系,因此勒紧缰绳,停下战马,默默望向吕布。 近千的张郃骑兵见主将已败,士气迅速跌落,再也没有作战的念头,不过也没有人逃离,而是目不转睛盯着张郃的背影,似乎期待着张郃能够扭转乾坤。 “哈哈哈,儁乂兄,方才那数十回合交手实在是酣畅淋漓,某也信了你是儁乂兄,儁乂兄,别说是我等相互呼应攻破壶关,便是那董卓老贼我也能手到擒来!” 听到吕布的这番话,张郃可算是松了口气。 至于吕布嘴里所说之事. 眼下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对方手里,吕布也没有必要说谎,除非他所图甚大。 罢了罢了 除了相信别无选择。 想到这里张郃当即问道:“吕将军,你就说吧,要我怎么做!” “好!某就欣赏儁乂这般有话直说的好汉!”吕布认真的说道:“只需儁乂装作被我等俘虏,让我等好去董贼面前邀功,儁乂还请宽心,某不会真的绑你,届时我等同时发难,便是董贼也难逃伱我兄弟之手!” “.”张郃深深吸气,而后重重点头,他朝着身后所有人喊道:“放下刀兵,我等投降。” 晋阳 董卓躺在躺椅上,疲惫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好似有块巨石压下,这些时日袁军忽然攻取关隘,尤为猛烈,若是攻取关隘那就罢了,坏就是坏在,袁军趁着攻取关隘的时候,派出另一支部曲绕过壶关,如此糟糕的消息,实在是让他无法安睡,每每闭上眼睛,就怕某支部曲攻进州府。 也就是今日,天朗气清,适合酣睡。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一门卒匆匆来报 “报——相国,吕将军在运输粮草途中,遭遇袁绍大将张郃截断粮道.” 听到这个消息,董卓眉头狂跳不止,胆战心惊,那张郃是何许人?那可是与黄汉升交手,功成身退的猛将啊!怕是奉先也不敌张郃啊! 他赶忙追问道:“那张郃此刻在何处啊?!” “就在府门。” 这简短的四个字吓得董卓一蹦三尺高,他刚想高声喊护卫,然后又听门卒缓缓说道:“被吕将军擒拿,就在府门。” 董卓这才转悲为喜,松了口气,放声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奉先我儿,奉先我儿真是老夫的麟儿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五章 董卓,卒 “快快快,速唤奉先前来相见!” 董卓兴奋得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喜不自胜的朝门卒下达命令,不过话刚一脱口而出,他似乎就后悔了,忙不迭的改口:“不对,应该由老夫亲自面见奉先我儿!” 说完他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卒,迈着大步朝府门走去,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发生。 跨过门槛,董卓一眼就睹见在门旁仿佛恭候多时的吕布,吕布的身旁还站一人高马大的壮汉,壮汉没有戴冠,披散着长发,嘴里塞着破布,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若非衣着右衽,说是蛮夷,也大有人信! 看来此人便是张郃了,万万没有想到,能够与黄汉升交手的张郃,竟然能轻易被奉先擒获! 果然安排奉先支援各个关隘乃是正确之举! 董卓越想心底越热切,就连望向吕布的眼神也愈发的欢喜,瞧瞧啊,多好一义子啊! “义父,此獠乃是袁绍麾下大将张郃张儁乂,孩儿在督送粮草时,偶遇此獠欲图谋取我军粮草,故而将此獠押解到义父面前,还望义父定夺!” “哈哈哈”董卓腆着肚子哈哈大笑,不遗余力的盛赞道:“不愧是我儿奉先,果然神勇无双,怕是黄汉升陈叔至都不是奉先的一合之敌啊!” 吕布傲然道:“那是自然。” “善!我儿就该如此!”对于吕布这种态度,董卓更加欢喜,脸上挤出的笑意都快要溢了出来,语气更是惊叹连连,“我儿如此神勇无双,当个校尉还是有些委屈我儿了,不如就封为.无双将军可好?” 对此张郃心底暗暗鄙夷,奉先乃是并州义士,怎么会与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你说是吧,奉先? 张郃的余光打向吕布,却发现吕布竟然一动不动,活像尊石像,这让他皱起眉头,心底生出一丝古怪的感觉。 该不会.奉先对什么无双将军动心了吧? 这个念头的浮现,令张郃本能的想要否决。 奉先乃是义士,我岂能怀疑奉先,不,我完全没有怀疑奉先的能力啊。 张郃苦涩的想道,若是从此事成,我得加倍磨砺自身! 好在吕布的这种情形不过一时,片刻之后,吕布赶忙抱拳向董卓表态,“儿谢过义父!” “哈哈哈,无双将军,随老夫进府吧,此地终究不是谈话的场所!” “诺!” 吕布按住张郃的臂膀,跟随董卓的脚步,步入州府。 望着董卓的背影,吕布若有所思。 方才董卓说出无双将军之前,吕布还以为董卓是发现什么端倪,听到单纯是给他升官这才松了口气。 实话实说,当董卓说出封他为无双将军的那个瞬间,他确实是怦然心动,心底生出一丝感激之情。 不过这丝感激之情还没来得及维持多久,就轰然破裂。 无双将军虽然听着好听,但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来的杂号将军,更何况董卓就用一個空头将军的名号就将他打发了? 用糜芳的话来说,‘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买卖?’ 更何况糜芳时常告诉他的道理,他时常铭记于心,依附于董卓终究是受制于人,也许偶尔能吃好,但是若他执掌一地那就是顿顿吃好,一顿吃好和顿顿吃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可是拎得清的。 “无双将军。” 董卓笑吟吟的一声呼唤,将吕布的思绪拉回到当下,他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州府大厅。 吕布装作不经意间目光四飞,厅堂还是离去前的那般布置,没有新添什么器物,暗中也没多少人手,只有守在门前的两个护卫。 张郃显然是发现了这点,他心道:这董贼还真是信任奉先。 吕布赶紧收回眼睛余光,他恭敬的朝董卓说道:“义父,我将刀剑按在此人脖颈之上,此人也断然不降,甚至要以死明志,直到我说出‘你想想你麾下的将士?’,为保将士性命此人这才投降,真乃义士,还请义父开恩,放此人一条生路。” “既然是奉先要求,有何不可啊?不过该问的还得要问的,奉先,请拔出此人嘴里之布。” 吕布点点头,一把扯下堵住张郃嘴巴的破布团子。 “你便是张儁乂?你可知袁军粮草几何?粮草辎重又在何处?” 面对董卓的提问张郃冷着张脸,甚至朝董卓喷了口唾沫,“大丈夫怎能背主?我虽降,但军中要事我断然不会泄露!” 董卓眉头一挑,怒气就要涌上心头。 然而身后的吕布火气比董卓来的更加旺盛,他勃然大怒,近乎嘶吼一般的咆哮 “竖子,相国岂能遭你侮辱?!看剑!” 董卓心中一惊,心道:奉先,你为何这般冲动啊?!方才不是请求我放张郃一条生路吗? 没有多余的时间令董卓思考,他咬咬牙,连忙转身,想要命吕布罢手。 一转身,董卓瞪大了双眼,他看见了什么? 吕布手臂青筋乍起,躁动如蛇,奋力抽出匣中利剑,一抹刺眼的寒芒被吕布挥洒而出。 只不过. 那寒芒似乎不是朝着张郃而去,董卓怎么感觉是朝着自己而来??? “奉先伱这是作甚?!” 吕布没有回答,冷的宛若冰霜。 ! 这一刻董卓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浑身的汗毛倒竖,脑里仿佛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喊救命! 然而董卓刚想张开嘴,却觉得周遭的光景居然天旋地转起来。 啪嗒。 他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 视野里貌似多了一具无头的身体站在那里,那具无头死尸轰然倒地,最后看见的是吕布冰冷的面容。 张郃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不受控制的吞了口唾沫,方才吕布的动作他看在眼底,他都准备挣脱没有绑好的绳索,去帮助吕布,万万没有想到吕布如此.果决? “接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的张郃忽然问道。 吕布甩了甩剑上的血渍,平静的说道:“很简单,府里府外我也安插了些许人手,眼下董卓已死,我等便可占据晋阳,而后发号施令,纵然事败,贤弟你我两军合计一处,李傕郭汜谁人可敌?” 他用力握拳,“并州终究是落于我手!”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这一切都是贾文和的奸计! 吕布骗杀董卓之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没能隐瞒多久。 李傕瞪大了眼睛,满眼惊骇的看着密报上的一字一句。 董卓卒. 曾经执掌大汉的董相国就这么死了? 还是亡于吕布之手? 李傕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浑身的气力,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一个不慎跌倒在椅子之上,脑袋低垂,他很想告诉自己上面所言非真,可一低头瞧见的是满脸血渍浑身血污连出声都成奢望的将士。 摆在眼前的事实不断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又怎么能够自己欺骗自己。 这封手书可是他麾下将士舍命送出的.此事怎能作假? “李兄。”郭汜试图出声宽慰,可是一张口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沉默半响后,李傕抬起头来,眉头拧成一团,面色也变得狰狞,若是郭汜知道火药的话,此刻他怕不是已然嗅到飘散满屋的火药味。 李傕朝着吕布所在的晋阳方向望去,咬牙切齿的骂道:“吕布小儿!我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光是辱骂似乎完全无法平息李傕的怒火,他奋然起身,拿起刀剑,眼前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好在郭汜反应及时,及时拦在李傕的面前,大声喊道:“李傕!你这是作甚?!” “你可忍,我不可忍!相国遭吕布杀害,我怎能坐视不理?!”李傕双目发红,配合着满脸的怒容,活像个噬人的虎豹。 郭汜双手好似大网,紧紧握住李傕的双臂,沉声道:“李兄,你当真以为相国单纯是亡于吕布之手?” “?”李傕为之一愣,就连怒气仿佛都冷了三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郭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相国不是亡于吕布之手,莫非是亡于你我之手?若你还拿我当作好友,还请让步,我定要让吕布尝尝我剑的锋利!” “李兄,且听我一言!且听我一言!” 看着郭汜焦急的面孔,李傕终究是停下脚步,“说!” “李兄,相国乃不世英雄,相国生前曾就为我等指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谁?” “李兄,我曾记得相国明言我等落得如此境地,皆是一人所害,不知李兄还记得那人的姓名?” “那人.”李傕眉头越拧越深,片刻之后,他愤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贾诩.贾文和!” 郭汜点点头,“便是这个贾文和,李兄你想想,没有贾文和,文优怎会身死?没有贾文和,关中又怎会沦陷?关中若在,我等又何必迁至并州这般苦寒之地?故而,若伱我不顾一切攻伐吕布,即便是成功杀死吕布,我等怕不是要元气大伤。” 李傕越听越觉得有理,不过听到不要攻伐吕布,他当即忍不住了,“那你说我等该如何是好?!” “.”郭汜陷入沉默,就在李傕等的不耐烦之际,郭汜总算是开口了,他说道:“找李肃!” “李肃.”李傕眉头一挑,怒火再一次汹涌而出,“好好好,郭兄你倒是提醒我了,没有李肃这厮,吕布小儿岂能混进我等军中!” “李兄,李肃也是遭到吕布坑骗,怪不得他!” “郭兄,你且松开,我发誓我不会惩处李肃!” 郭汜看着李傕渗人的笑容,望着李傕紧握的拳头,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副模样,哪里像是不会惩处李肃的样子啊! 不过李傕都这般说了,纵然郭汜抓破脑袋,也想不到什么好说辞去阻拦李傕,他暗道,罢了,罢了,届时我照看一二吧。 “砰” 李傕踢开李肃的房门,称病在家的李肃慌忙起身,他陪笑道:“李将军你这是何意啊?” “我是何意?你还不清楚么?看看吧!”李傕冷笑着将手信丢到李肃的手里。 李肃一头雾水,手忙脚乱接过手信,打开一看,信里的内容实在是吓了他一跳,并非是他没有见过大场面,实在内容的冲击力过大,一时间将他冲击的七荤八素,搅得他大脑一团乱麻。 吕布杀董卓? 李肃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都不愿意相信上面的文字,他失声道:“莫非是假的吧?” 众所周知,董卓和吕布亲如父子,吕布没有理由袭杀董卓啊! 郭汜出声说道:“李兄,这手书乃是董相亲卫冒死送出,你若不信,尸体还在我等府上。” “呵,你有何话可说?吕奉先可是由你招来!”李傕冷哼道。 若不是有郭汜拦着,李肃总觉得李傕会欺身而上,用双拳狠狠的招呼自己。 一想到吕布袭杀董卓的后果,李肃只觉得头皮发麻,要知道李傕郭汜都是凉州人,他是并州人,为什么吕布袭杀董卓的时候不带上他啊。 不过这個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很清楚眼下自己的性命全都维系在李傕郭汜二人身上,至于投吕布.能投的了吗? 且慢。 李肃忽然想到什么,此二人似乎不是来问罪的? 下一刻,郭汜就解开李肃心头的疑惑,郭汜将担忧和盘托出。 李肃听的连连点头,他咬牙切齿道:“不错,不错,这都是贾文和的奸计!贾文和,你真毒啊!” “那么李兄以为,眼下我等应该如何是好?”郭汜问道。 李肃心中叫苦不迭,他又不是什么谋士,问他作甚? 不过他也清楚此刻自身的情况不容乐观,于是他整理思绪,绞尽脑汁,不断思索。 就在李傕等的不耐烦之时,李肃总算开口了。 “李将军,郭将军,我以为必须要攻伐吕布!” “为何?”郭汜追问道。 “此时如果放任吕布,若吕布与颜良前后夹攻壶关,那么壶关危矣,壶关一破,纵然我等有其他关隘,也不过是吕布的待宰羔羊!君不见关中之事?” 李傕郭汜面面相觑,他们猛的惊醒,如若不是关中失守,他们何止如此啊! 再者说,上次从洛阳逃遁到并州,这次能从并州逃向何处? 两人一合计,觉得李肃说的不错。 李肃接下来的两个字,更是让他们下定攻伐吕布的决心。 那就是—— “玉玺。”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是我可是立功了啊! “董贼身死!” “徐荣大败!” “李傕郭汜仓皇北逃!” 并州大胜的消息乘着一场西风飘到洛阳长安,百姓们无不欢喜鼓舞,他们以竹子为骨,茅草为皮,制造出了一个傀儡,傀儡的脑门上写有董卓两个大字,他们架起傀儡,将其推下火海,望着傀儡被火海吞噬,听着火焰燃烧发出的劈里啪啦声,众人的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抵达长安的关羽甘宁等人正好目睹这一幕,甘宁望着这一幕面露少许疑惑,“他们这是?烧董卓?” 负责接待的官员迈步向前,“这位好汉说的不错,董卓作恶多端,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不错。”捋着胡须的关羽点头表示认同,“百姓是知道旁人对他们的好坏,董卓霍乱洛阳,欲屠阳城以威慑众人,实乃天大的恶徒!公理自在人心,是非曲折自有定论。” 甘宁听得若有所思,他抱拳道:“宁,受教了。” 说完之后,他望向上前接待之人,五官端正,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长七尺五寸,捶手下膝,顾自见其耳. 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此人不凡,外表看起来和善,不过甘宁觉得并非如此,非要他寻一器物来形容此人,他想也只有剑了吧,平日里无事剑都藏在匣子里,唯有大事发生,宝剑才会展露锋芒。 若是在巴郡,甘宁挺愿意与这般人物共饮。 他又认真的想了想。 能够跟关将军说上话,高低也是个不小的官吧? 看特征貌似像卫将军? 卫将军不是公务繁忙,更何况出发前关将军就同我等说过,关将军早在离去长安特地嘱咐,‘勿要摆什么排场,我又非是大胜而归。’ 不管从哪个角度考量,卫将军也不会此时亲自来迎接吧? 脑里虽然有万般思绪,可是甘宁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他朝官员抱拳,尊敬的说道:“巴郡人士甘宁拜见贵人,不知贵人姓名与官位?” 官员刚想开口,关羽就笑着说道:“大哥。” “大哥?”甘宁愣了片刻,关将军的大哥?关将军有兄长在朝堂任职? 而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向刘备,“贵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卫将军?” “大名鼎鼎不敢当,如今确也身居卫将军一职。”刘备冲着甘宁笑了笑,他又望向关羽,问道:“云长,还不好好为我介绍介绍这位好汉?” 关羽点点头,“大哥,此人姓甘名宁” 三人相谈甚欢,只不过牵招有些疑惑,刘备担任卫将军,忙前忙后他是知道的,刘备都来了,为何不见张飞? 按照简雍的说辞,张飞较之于刘备,不说不忙吧,那也得称一声清闲。 二哥返京,为兄长的关羽说过,‘我非大胜,勿要摆什么摆场’是不假,可是话是这么说,但作为弟弟的张飞真就不来相迎? 牵招心道:推己及人,若玄德跋山涉水而归,除非手头上有重大的要事,不然我也不会不来迎接。 “子经,你在多虑什么?”简雍好奇的问道。 牵招扫了简雍一眼,“怎么不见益德?” “益德?”简雍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笑道:“子经,我还以为是什么要事呢?原来是益德没来迎接你啊,你放心,益德平日虽然喜欢带着陈留王到处游荡,看上去没有正形,不过益德也只是外表粗犷,其实心底玲珑通透的很,像这般事情,他断然不可能缺席,除非.除非是眼下有要事要忙,脱不开身。” 倒也是这样。 牵招觉得简雍说的不错,不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对简雍调笑道:“没想到,天下最懂益德的居然是宪和啊。” “咳咳。”简雍差点被牵招的这番言语给呛着,他矢口否认,“子经,休要胡言,我哪里懂益德,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猜测。” “果真?” “那是自然,比黄金还真!” 牵招暗暗啧舌,为何我嗅到了一丝恼羞成怒啊?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刘备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了几声安慰的话语,大步走到牵招,简雍二人面前。 两人这才作罢。 简雍收回目光,心道暂且作罢。 而后朝着刘备笑道:“玄德。” “宪和,舟车劳顿,辛苦了。” “哈哈,有何辛苦?此次一行大慰平生,实在不足外人道也!” 说完简雍抽身走到关羽身旁。 刘备冲着牵招抱拳,“子经,许久不见,我听云长所言,此次多亏了你啊。” 甘宁听着迷糊了。此次什么此次?他也没有发现这段时日,刘备与牵招书信往来啊。 不同于甘宁,牵招自然明白刘备话里的意思,定然是关羽简雍前往仙乡时,与刘备交谈此次招揽甘宁的过程,刘备知道的怕不是不比他少。 “玄德,这一次,你可是要好好感谢我啊!”牵招没有与刘备客套,反而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道。 刘备当即答应下来,“这是自然,此次前来我就是为子经接风洗尘来的,城内有间酒肆,羊肉极为鲜美,走,子经、甘壮士、二弟宪和随我同去!” 甘宁看着刘备开怀大笑的模样,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他本以为身居卫将军之职,又是大儒卢植弟子的刘备应当一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士人,方才不论是简雍亦或是牵招,直呼刘备的字时,可真是令他吓了一跳,别说卫将军了,普通的士人就算是担任郡官那個不是将骄傲写在脸上,此前他以为这也正常,毕竟出任郡官也是那人的本身,是士人的风度。 一路上与牵招简雍不断攀谈的甘宁,有了别样的想法,若他不是出身大族,他能为官为吏吗? 他向来敬佩的就是义士和士人。 如今看来某些士人倒是沽名钓誉之辈,眼下却有这么一人,出身寒微,却能仗剑行义,师承大儒,反倒是依靠战功封官。身居高位,仍旧初心如故,恰巧满足士人和义士的身份,怎么能不让他叹服。 望着刘备的背影,甘宁握紧了拳头。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关羽和简雍能够前往仙乡了。 刘备领着一行人来到酒肆,这家酒肆不算大,也不算小,总归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不过刘备记得店家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一面容憨厚的男子上前问道:“几位是?” “伙计,我有定下的包厢。”说着刘备就出示凭证。 伙计认真比对一二,这才确定无误,他伸出笑道:“几位贵客,楼上请。” 几人围着一张圆桌落坐,趁着菜肴尚且没有端上来的空袭,刘备与众人你一句我一言攀谈起来,聊着聊着,刘备就发现牵招有些心不在焉。 于是他便问道:“子经,何事闷闷不乐啊?” “既然玄德发问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牵招的这番话,引来许多人的目光,关羽甘宁都是满眼的好奇。 在众人的目光中,牵招道出了心头的疑惑:“玄德,不知益德如今在何处?” “益德?” 关羽和简雍欲言又止。 刘备一眼就瞧出牵招心底的担忧,他没有直接回答,先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牵招。 原本端坐的甘宁以为国中机密要事,是他不该过耳的消息,本想起身离去,谁料被敏锐的刘备叫住,“甘壮士要去何处啊?” 甘宁看了看关羽,又瞧了瞧简雍,最后才望向刘备,“卫将军接下来说的不是机密要事吗?” “机密要事?”刘备笑着摇摇头,“此事算得什么机密要事.退一万步,即便是算,也无需瞒着甘壮士,甘壮士,坐。” “原来如此。”甘宁重新坐回原位。 见几人一副竖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的模样,刘备解释道:“不久前,我等通过朝议,敲定出兵的决议,以三弟为主将,黄老将军为副,文和与元直为负责监军以及画策,文若负责粮草的供应,云长的楼船运输粮草辎重” 听到这里简雍和关羽没有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让甘宁面露古怪之色,他实在是不明白简雍和关羽为何有这般反应,也就是张飞黄忠厉害点了吧,至于其他人都是谁来着? 如若简雍知道甘宁内心的想法,恐怕会投去鄙夷的目光,这几人一个比一个的厉害,一想到在仙乡后世甄导拍摄的电视剧里,人才匮乏到要让他赶鸭子上架担任刘备的谋主.想想那时的境地是多么的悲凉。 而如今呢 豪华的简直是难以想象啊! 想到这里,简雍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欣慰之情。 关羽却在此时问道:“大哥,曹孟德呢?曹孟德得知我等归来,还带回兴霸这种壮士,没有到不来与我等碰面。” “曹孟德?”甘宁一愣,曹孟德他可是早有耳闻,早年间看守城门应当是看守城门吧?便是阉竖的叔父也照样丝毫不留情面,如今的曹孟德应当担任了什么高官吧? 牵招瞧出甘宁的疑惑,他压低声音提醒道:“曹孟德是大鸿胪。” “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甘宁当即捂住嘴巴,大鸿胪可是九卿之一,位高权重啊! 简雍撇撇嘴,他显然也是听到牵招的言语,他随口道:“不过是九卿罢了,陈留王还要唤我一声叔父呢!” 甘宁猛地意识到,曹操是九卿不假,关羽和张飞的官位也不差曹操,更何况卫将军刘玄德不也端坐在面前,似乎确实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至于陈留王. 说陈留王,陈留王到。 一稚嫩却透着几分沉稳的声音放声喊道:“师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此人盗取的财物,上!” 随后而来的是成熟不少的声音,“.知道了师叔,话说师叔你我的声音就不能小一些吗?” “嘿,伱这就不懂了吧,嗓门越大,威力越大,好师侄,一般我都不会告诉外人。你可知嗓门练上去后,足以喝断长江水倒流!你我可以抓紧了,届时我练成虎啸,师侄练成鹿鸣,我等司隶上将,谁敢与我等一战?!” “不是,师叔为何我是鹿鸣啊?” “三叔说过,孟德兄写过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孟德兄都鹿鸣了,师侄,说你鹿鸣也没问题吧?” “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师叔.这会不会是出自诗经呢?” “咳咳,也有这种说法,好师侄不必在意微末旁枝” 饶是甘宁都听出那个成熟声音的无奈。 刘备满头的黑线,关羽哭笑不得。 简雍和牵招笑得更是前仰后合。 史阿是王越弟子,陈留王也是王越弟子,两人是师兄弟。曹昂是曹操长子,曹昂是史阿弟子。故而曹昂是陈留王师侄,曹操是陈留王兄长? 大才此子有大才啊! “噗。” 牵招笑得更欢了,他见刘备起身,一边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一边说道:“玄德,玄德,若是真如陈留王说的那般,此次他们非但没错,还有功呢!” “.子经,我知道。”刘备深深吸气,平复心绪,“有功自然是要奖赏,有过必然要惩罚,更何况眼下是卢师的授课时间.” 牵招果断闭上嘴巴。 “云长,随我去看看。”刘备说道。 关羽点点头,“好。” 两人推开房门,不等他们说话,惊喜的声音已然飘到耳畔,“皇叔!二叔!/(卫将军,关将军)” 循声望去,只见刘协兴奋的朝着他们挥动着胳膊,甚至不等他们开口,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像是邀功似的开口。 “皇叔,皇叔,此前我等看这人盗取他人金银,于是与好师侄及其三四个好汉,围追堵截,只放一条路让此人逃逸,结果就正正好好逃到这家酒肆,被我和师侄逮个正正好好!” 刘备和关羽面面相觑,还用上了兵法,协儿,你是读书一窍不通,兵法还真是尤为钟爱啊。 “对了,皇叔,你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大显身手的吗?” “哦,说来听听。” 刘备顺着刘协的意思说道,在刘协手舞足蹈说着其中种种,刘备和关羽都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听着。 等到廷尉赶来,确定被曹昂按在地上那人是行窃之人后,十分惊讶的望着刘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两少年抓住此贼,虽然盗窃的钱财不是很多。 哦,是陈留王啊,那没事了。 “哼哼,此贼行窃,并非是街道行窃,而是入屋行窃,虽说钱财不多,不过行为恶劣,怎么也要罚三四年。” 廷尉们暗自啧舌,还真是大差不差。 关羽忍不住问道:“协儿,你怎么知道的?” 刘协扬起脑袋,骄傲的说道:“久病成良医!” 刘备满头黑线,这事很光荣吗? 不过刘协这次做的确实是好事。 他深深吸气,拍了拍刘协肩膀,夸赞道:“协儿真是厉害厉害,日后必有大用!昂儿也是,来,进来吧,一起吃肉,我府里有新的护腕,就赠与你二人了,只不过行义举时,务必小心。” “哈哈哈”刘协仰着脑袋就像是斗鸡斗赢的那般威风。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住了。 “毕竟吃饱后,好抄书,师长教学的时间不应该溜出来。” 不是,我都抓了贼子诶! 二叔你评评理! 刘协望向关羽。 谁知道关羽竟然点点,“大哥所言甚是!”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八章 有曹操在,叫虎豹骑没毛病 “阿嚏!” 身处军营的张飞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嘟囔道:“真是古怪,古怪,为何俺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嘀咕俺” “莫非是曹孟德?” 这个念头刚一诞生,就被张飞摇头否决,此前朝议之上,刘备上表天子,进言讨伐不从之臣,最先呼应的不是他人,而是曹操,曹操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恨不得立即纵身上马,独领一军,飞向战场,杀得对方大败亏输! 哪怕是对曹操有些芥蒂的张飞,也不得不说曹操的军略确实是厉害,便是称上一句足以多谋也不足为过。 然而其他人并不清楚,最先驳斥曹操的居然是荀彧,荀彧陈明厉害,以赵括为例,说的曹孟德那是一愣一愣的。 最终的决定权,伴随着刘辩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刘备的身上。 在刘备的担保下,天子命曹操为校尉,随军出征. 当然大汉讲究个出师有名,天子采纳贾诩的建言,下达诏令,诏令的内容张飞听的有些昏昏欲睡,大致意思是说袁绍颜良张郃有功,迁到长安为官。 哪怕是张飞都晓得袁绍不可能答应,若真将自己身家性命交予他手,实在是糊涂的不能再糊涂,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袁绍脑子有问题真的来了,后续凭借贾诩的智慧,有的是办法,毕竟谋不谋反不是天子的一句话吗? 总而言之,曹操成功以校尉的身份暂时归为他的麾下。 张飞给予曹操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点军中士卒。 不知曹孟德办的怎么样了。 说曹操曹操到。 “哈哈,三将军!” 一声大笑将张飞的思绪拉回当下,张飞定眼一看,披着盔甲的曹操大步而来,脸上泛着兴奋和欣喜,“三将军,陈将军训练的士卒实在不同凡响啊!个個皆为好汉豪杰!就连昔日的北军五校都是远远不如啊!” “那是自然。”张飞得意的说道,陈到是谁?那可是他的七弟啊! “嗯嗯。”张飞装模做样咳嗽几声,板着脸,严肃的不能再严肃,活像个威严的宝像一般问道:“曹校尉,不知俺命你从军中挑选的部将挑选的如何啊?” 即便是有陈到训练的兵士,却没有合适的将领,这不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故而张飞在事前就交代曹操,命曹操在司马当中挑选一人为其副手,好为他分忧解难。 “这是自然,不瞒三将军,我见一将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光是站着就能识出是员勇将。” “哦?” 曹操这么一说张飞顿时来了兴趣,他问道:“是何人啊?” 毕竟他麾下司马,多是幽州、凉州时随他征战的好袍泽,人高马大基本是这群人的标配。 曹操直接说道:“此人名张绣。” 谁料‘张绣’二字刚一脱口而出,就让张飞紧绷的神情瞬间崩塌,差一点没有一口唾沫喷出来。 ? 见此曹操满腹的疑惑,他实在不明白,张飞为什么会有这般动静?张绣是有什么问题吗?莫非. 曹操也没有多想,直接道出心中的疑惑。 “三将军,这张绣莫非并非良善之辈?” “.” 张飞觉得眼皮在狂跳不止,坏了,他还是身处大汉吗,曹孟德居然怀疑张绣了! 他该怎么说,孟德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玷污对方的婶婶,对方结果了你的儿子典韦和马,如今又要让张绣为你的副将. 好在张飞很快就稳定住心神,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脑子里浮现的事情,如今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不过张飞还是忍不住说道:“曹校尉,俺奉劝你一句,千万勿要好奇张绣的婶的家人。” 在‘婶婶’二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张飞及时打住,他顿时想到,若是他的缘故,导致曹操对张绣的婶婶产生好奇,而后‘裤裆起火’,觉醒某种奇怪的癖好,令没有必要的局面出现,从而带走曹昂.且不说在曹操的影响下曹昂也不算长歪,就说眼下,没有曹昂的话,恐怕刘协会闷闷不乐吧. 即便张飞打心底明白,当前的情形与演义里已经没有多少相像,别说宛城之战,就连张绣都没有去过宛城。 不过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担忧。 然而张飞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陈留王望着罚抄的书籍,郁闷的用手扣脑袋。 “家人.” 曹操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他坚信张飞绝对不会没由来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从这句话来看.张绣出身寒微?怪哉,张绣的叔父不正是张济吗? 张济是凉州豪族出身啊 暂时想不明白的曹操问道:“三将军,你这是何意?” “.总之你就好生记好,勿要打听他人的家事!”张飞深沉的说道。 曹操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刘备的三弟又岂会害他,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曹校尉大军出发在即,俺还有要事处理,没有别的问题的话,就暂且退去吧。”张飞似乎有些兴趣缺缺。 曹操想了想,说:“三将军,还真有一事。” “请说。” “我曾听闻,三将军为我军精锐之士不知取何种名号而苦恼,依我看,三将军乃是当世虎将.” 听到虎将二字,张飞打起精神,好话谁不爱听啊! “既然将军是虎将,那么士卒便称为豹卒,军中有多为骑兵” “且慢!”张飞打断了曹操,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虎、豹、骑 他面露古怪之色,语气渐渐变得微妙,“该不会是虎豹骑吧?” “君子所见略同。”曹操面露笑容。 “嘶”饶是张飞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深深看了曹操一眼,“曹校尉,这名字可不是我取的,是你取的啊。” “不错。”曹操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三将军为何谈及‘虎豹骑’如此古怪? 他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心中暗道,三将军出身寒微,却文采斐然,想来大才多少是有些古怪的吧。 张飞看曹操没有异议,想了想,心道:虎豹骑也不错吧,曹操都发话了,应该没啥问题,毕竟这也不是诗 有曹操在,称虎豹骑,应该没有问题。 呼. 就是不知子龙抵达日南郡没有. 真是我寄愁心与明月啊 张飞望向营帐之外,虽然没有月,不过太阳正高高悬挂着。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九章 汉军?笑话罢了 “这太阳未免有些毒辣” 浓荫铺面的山林之中,赵云携带五六千无当飞军艰难跋涉着,自从进入日南郡以来,就状况不断,什么蚊虫蛇蚁,瘴气毒草,好在有华佗和张仲景等人的药草,以及军中严格的防范,这才不至于减员减的厉害,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无当飞军没有抗住病倒下来,这还是以登山凿岩,耐力闻名的无当飞军,若是换大汉任意一支部曲,实在是难以想象。 “象林县还有多远?” 赵云问向身旁的亲卫,亲卫道:“翻过眼前的这座山,越过山下的林,便是象林县了。” “那也快了。” 说着赵云就挥出一短戟,锋利的戟刃,将树与树之间的交错纵横的杂枝给劈断,赵云唤来亲卫,道:“快要午时了,让各位同袍好好休整休整,喝水吃馕!” “诺!” 亲卫匆匆下去。 得到命令的沙摩柯一屁股坐在树荫底下,他望着前方的山感慨道:“真是难走,这鬼地方太热了!话说过来,我水呢?” “嘿嘿,大王,在这边!”沙砾石捧着盛有水的葫芦递向沙摩柯。 沙摩柯白了沙砾石一眼,“叫我将军!” “嘿嘿,知道了大王.哦不,是将军。” 沙摩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强调了不知几百遍,奈何自己的副将,就像是没有长脑子一样,刚一提醒就忘掉了,唉,当个大王.哦不,是将军有时还真觉得疲惫不已啊。 一边想着,一边接过皮囊,沙摩柯将皮囊口怼进自己的嘴里,咕咚咕咚几声,喉结滚动,大口大口喝水。 “哈哈,痛快,痛快!” 沙摩柯朗声笑道,他反手将水递给沙砾石,刚想说‘剩下的就给你了’。 然而就在此时,沙摩柯的笑意顿止,就连朝着沙砾石伸出的手,都僵在半空处,一动不动。 这让沙砾石倍感疑惑,他问道:“大将军,发生何事了?” 沉默的沙摩柯压低声音,沉声道:“我有预感.似乎敌军要出现了。” “嗯?” “敌军???” “在那里?!” 反应最大的并非是沙砾石,反倒是不远处躺着的一壮汉,那壮汉的名字如雷贯耳,正是那日的典韦,赵将军的亲卫军侯。 沙砾石得意的说道:“哼哼,你不知道了吧,我等的大.将军是出了名的警觉,但凡是在山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将军的耳朵和眼睛!” “沙砾石,不得无礼!”沙摩柯呵斥道。 沙砾石有些不明白,他的大王,哪怕是赵将军都是以礼相待,而典韦不过是一军侯,论官位甚至都不如他,他的大王为何要对区区典韦如此客气? “原来将军有异才,失敬失敬。”典韦学着士人的模样拱手说道。 他的话音才落下不久,匆匆而来的传令兵,将此前斥候探到的消息以及赵云的军令传告众将。 “此前斥候用远望镜探到前方有兵卒,披发左衽,还请各部小心,隐匿身形,伺机而动!” 典韦和沙摩柯的视线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纵然两人面部表情各不相同,不过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懂的对方的意思。 来的好! “范哥,你说为什么区大哥为什么要我们来寻山?这山上能有什么,野鸡野兔?” 叼着根茅草,面色黝黑的青年人有些不满的说道,他见身旁之人默然不语,又接着道:“我看县令挺好,大汉也挺厉害的,没有必要跟大汉死磕,我们这里离大汉远,大汉才瞧不起我们这里,维持现状不好吗?那次叛乱不都被州郡里给镇压了?” 这番话就像是触到范姓男人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他气的指着青年鼻子骂道:“大汉是混账,不断有汉人前来从我们嘴里夺食,他们是豺狼!他们是恶犬!区则!你的兄长可是确认了再确认,现在大汉董卓入京,大汉无暇顾及我们,是我们最好脱离大汉的时候!至于洲郡发兵?不可能,绝不可能!大汉自身都难保了!说不准” 说着说着范姓男人眼底绽出一抹贪婪的精光,就连声音都在打颤,“说不准我们可以攻下交趾!” 区则皱起眉头,他驳斥道:“范建,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是读过书的,之前我们这里还是部落,是吃生肉喝生血,没有汉人,哪有我们现在的样子,我的大哥又怎么能当上功曹,你又怎么能当上县尉?” “狗屁!”范建勃然大怒,他梗着脖子红着脸,“我就说你不该读书,读书读傻了!汉人是豺狼,汉人是虎豹,没有汉人我们只会更加强盛!” 区则还想反驳,“你说的不对”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范建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甩在区则的脸上,巴掌大小的红肿顿起,差点将区则扇倒在地。 这一巴掌将区则扇懵了,他握住脸颊难以置信的望着范建。 范建满脸的暴虐,眼底浮现出一抹鄙夷,“如果伱的大哥不是区连,我早就打死你了,晦气。” 跟在范建身后的象林县县卒没有一人去宽慰区则,他们反倒是为范建的行为纷纷叫好,在象林县好勇斗狠是评价一人能力强不强的标准典范,即便区则是区连的弟弟,他们也不待见,更不用说区则,整日扯一些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他们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现在又惹恼了范建,正合他们意,他们乐的嘴角都东倒西歪。 感受脸颊热辣辣的疼痛,区则一咬牙忍着疼痛说道:“范哥,刚刚抱怨是我的不对,但是大汉的军队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如果你看到对方是大汉的军队,还是保命保命要紧,打不赢就.就投降.” “投降?” 范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不说大汉的军队不来,就算是来了,我也不怕,我麾下的县卒都是勇士,而且山林里我还怕汉军不成,他们有多少人?一百人?一千人?” “简直是笑话!” “他们能杀我?他们敢杀我?!”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章 愚笨且自信(四千大章) “范哥,你是没见过大汉的厉害啊.” 区则试图劝说,令范建回心转意,奈何范建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他眉头都拧得一团乱麻,面露厌烦之色,焦躁的直接打断区则的话语,“厉害?山上的猛虎也有年迈的时候,林中的头狼也会因为伤痛和疾病被狼群抛弃!我就不信,大汉没有年迈和疾病的时候!” “难不成,此时此刻大汉能够神兵天降?” “如果这样,我跟你姓都可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 “来人,将区则给我押下去!” 对于区则的言语,范建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他朝着区则摆摆手,指挥着几个县卒绑住区则,用破布条子捂住区则那惹人厌烦的嘴。 县卒们没有拒绝,甚至很乐意这么做,当然他们没有把区则的话当真,只当作是笑谈,不过是这次巡逻途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风波,没有任何人在意。 不过对于巡逻的时间,有的县卒表示疑惑,“范县尉,我们要巡逻到什么时候啊?” 范建在心底盘算着区则之兄的区连的行动时间,敷衍的说道:“快了,快了,等到区连兄弟事情办成,我们就能回去了,至于这巡山,防备大汉,我看区连兄弟也是想多了,你说县令的援军都比什么大汉州郡的部曲来的靠谱!” “哈哈哈!” 这番话笑得县卒们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区则之兄区连意图袭杀县令取而代之的事情,在他们之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当中哪个人没有收区连的好处,只不过碍于县卒的身份,不好混迹其中,至于对县令的忠诚?那玩意儿是什么?最近几年县令发的粮食越来越少,给县衙抓抓贼,就算是他们尽职尽责了。 尽忠?不好意思一年才多少粮草,玩什么命啊? 区连聚集的上千好汉,是他们这小身板能顶的住的么? 就在众县卒准备歇息时,山林之上空,群鸟使劲扑腾着翅膀,争先恐恐的朝着远方飞去,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魂索命。 起初众县卒无一人在意,只有范建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 紧随其后又有某声音响起。 啪嗒 就像是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混迹在山风里没有那么明显,若是他们在巡逻时,肯定会不以为意。 不过一旦静下来就显得有些突兀。 范建越发觉得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到处东张西望,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周遭除去他们外,哪里还有别的东西,别说是人,就连野鸡野兔都不见踪迹。 并非是范建一人发现不对劲,县卒们也觉得有些不安宁,古怪的气氛就像是疫病那般不受控制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这不得不人心生胆怯与惊疑。 就在此时,一县卒大喊一声,“啊!那是什么?!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动?” 县卒们心底皆是一颤,他们吞了口唾沫,纷纷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然而除去嫩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晃以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 范建心底暗道:绝不能这样下去。 他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少见多怪实在是少见多怪,你怕不是看错.” 然而不等范建说完,队伍之中又有其他的县卒失声大叫,“啊!我也看见了” 范建循着声音望去,果然发现了不对劲,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动,可是就是有些看不清,就像是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会不会会不会是某种野兽?!”有人猜测道 不过很快就遭人否决:“哪里会有看不清模样的野兽?” “怕不是山里的精怪吧,我听说上山不拜山神,准会发生不好的事!!” “山神在上饶命,饶命啊!” 县卒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玄乎,越说越奇怪,甚至是有人丢下长矛,居然跪地痛哭祈求山神的原谅,更有甚者居然痛哭流涕道:“县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 范建心底一沉,实话实说,这般古怪的场景,哪怕是他也没有见过,县卒当中有人说的什么山中精怪,就连他都觉得这人说的不错。 但问题是,范建的亲子可是娶了区连的女儿,如果区连成功,这偌大的象林县,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区区的县尉,有这有那的条条框框,哪里有说一不二的酋长来的爽快? 因此,就算是山里的精怪,他也要斗上一斗! 想到这里,范建表情越发的凶狠,心底的恐惧也一扫而空,发颤的双手都渐渐稳定,他怒斥众人,“呸!什么山神?!什么精怪?!这都是汉人诓骗你我的!大家别怕忍一忍,只要我们遵守区连兄弟的约定,到时候保准顿顿吃肉!” “肉?县尉,如果真是精怪,我们的命就没了!吃肉和活命,还是活命重要啊!” “对啊,对啊,县尉还是活命重要啊!” 见众县卒被吓破了胆子,范建面色一沉,好在他想起区连的嘱咐,于是厉声喊道:“活命?得罪精怪也就是我们一人死,得罪了区连兄弟,那就是全家不得好活,你们好好想想吧!区连兄弟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众县卒的脑门上,所有的哭声,所有的惊惧,就像是县卒们脸上的表情那样,统统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他们一想到区连的手段,无不胆战心惊,甚至有人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对于区连的恐惧在这一刻盖过了精怪,他们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范建满意的点点头,心想:现在应该是出声安慰吧? 他当即开口安慰道:“大伙都不要害怕,区连兄弟向来不会亏待有功之人,只要大家好好巡逻,发现什么及时通报区连兄弟,肯定能大口大口吃肉!” 县卒们没有回应范建,不过他们默默拾起长毛刀剑,给予了无声的回应。 见此范建长舒一口气,心道:区连兄弟说的还真是不错,也难怪区连兄弟能够收服上千勇士,我们只需要好好巡逻防备大汉,区连兄弟要考虑的就多了。 就在范建感慨的时候。 “咻——” 破风声在耳畔骤然响起,紧随而来的是耳朵传来一股剧痛,痛的他面容扭曲,疼的他捂住耳朵,失声大叫,汩汩的血不受控制的渗出,从他的手指间隙里挤出,垂落在地上,他忍住疼痛回头一瞧,一支箭簇正钉进身后的大树,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当即指着箭来的方向大喊:“所有人戒严!” 而后他揪住一人的衣领,喊道:“快!你快去通报区连兄弟!就说是汉军来了!汉军来了!能有这种箭簇肯定是汉军!汉军!!!” 县卒们攥紧武器,拦在范建身前,即便他们更加害怕区连,不过面对未知的汉军,他们心底还是生出无法言喻的恐惧,他们紧张的朝着箭来的方向。 被范建揪着衣领的县卒连连点头,然而他刚冲出人群,撒开双腿朝着来时的路狂奔时。 又是咻的一声破空声。 范建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一次的箭簇远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精准,箭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命中通风报信县卒的大腿! “啊!” 县卒吃痛大喊一声,疼的他直接摔倒在地再起不能。 范建虽然很少练弓箭,总归还是知道大体的,能混上县尉,他的武艺放在象林县也是好手中的好手,他也知道刚刚那两箭,其实能够夺走他和县卒的性命,毕竟射中耳朵大腿与射中胸膛相比,还是射中胸膛简单一些,之所以对方没有这样做,无疑不是立威! 想到这里,范建冷汗连连,他万万没有想到,汉军不但神出鬼没,还箭术这般高超!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过大声了。 不过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他咬牙切齿,脑海里的思绪不断碰撞,思索着破敌之法。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汉人说的什么激将法。 尚且还是年少时,他也曾对人使用过这种办法,无非是言语挑衅,激怒他人让人出来与他战个高下。 这不正好符合当下的情形? 汉军的弓箭厉害,但是短兵交接那就不一定了! 范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大汉的语言了,他们是有自己的一套语言,不过对于汉音,他们也是熟悉的不得了。 虽然他们在背地不断辱骂大汉,甚至视为豺狼虎狼。 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毕竟汉字是真的好用,汉音也是人人都会上那么几句。 于是乎范建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胆敢出来一战?!!” 林中。 披着大汉无当飞军特供迷彩服的沙摩柯朝典韦盛赞道:“典兄弟,实在是箭术高超,竟然射中为首叛贼的耳朵!” “沙将军,其实我是想射对方的胸膛的.”典韦有些尬尴的回道,他挤出了个笑容,“倒是沙将军,箭术实在是出神入化!” 沙摩柯和沙砾石面面相觑,原来我等误会了。 沙摩柯的笑意凝固住了,他出声宽慰道:“那也不错了。” 沙砾石扯开话题,“说来,为何我等不继续射箭?我都不知道这些蛮夷是哪里来的勇气,原本我以为他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鸟语是发现了什么,原来是口出狂言,竟然不把我等无当飞军放在眼里!” “蠢笨!”沙摩柯呵斥道:“这箭簇多贵啊!他们这群蛮夷要甲没甲,要弓箭没弓箭,用在他们身上不是浪费吗?” 典韦听着沙摩柯和沙砾石的交流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五溪蛮居然大骂日南郡象林县的县卒是蛮夷?蛮夷骂蛮夷是蛮夷?他是不是没有睡醒? 沙摩柯瞧出典韦的疑惑,他解释道:“卫将军说过,遵守汉律,不作乱,在大汉州郡世代生活之人皆为汉民,只不过汉民与汉民之间有细微的区别,譬如我等是武陵的汉民。” “对对对!将军说的对!他们作乱,不是汉民!”沙砾石连连点头,表示高度认同。 典韦眉头微皱,他的本能告诉他刘备似乎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沙摩柯心道:典韦?典韦不是步战猛将吗?步战猛将想那么多干什么啊?伱又不是徐军师和卧龙先生啊! 他拍了拍典韦的肩膀,提醒道:“先前赵将军怕误伤了象林县县卒,故而让我等先等等,先探听他们的虚实,谁知他们眼下已经变为了乱臣贼子,典军侯,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我这才向赵将军请命,让你担任先锋,那么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沙摩柯的说辞不假,如若不是沙摩柯,恐怕他还在中军,哪里有机会担任先锋? 当然他也不明白,沙摩柯为何如此看重他,他不过是击败了张郃,也没做出什么大事啊? 想不明白的典韦将沙摩柯和赵云等人的恩情默默记下,参军之前他是游侠,他向来看重人与人之间的情义,对方有恩于他,为了报恩他不惜帮人千里报仇。 就在典韦准备下令时,方才那个贼首居然高声喊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胆敢出来一战?!!”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藏匿于林子里的其他无当飞军,就连典韦沙摩柯沙砾石都又气又笑。 他们本以为这个范建已经足够自信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县尉,居然如此自信。 “沙将军,沙校尉,看来此人是忘记我等汉家威严了啊。”典韦冷笑道。 沙摩柯和沙砾石点点头,“典军侯所言极是。” “不如,就让我等三人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大汉威严?”典韦提议道。 沙摩柯和沙砾石举双手表示赞同,“哈哈哈,正有此意!” 于是乎,在范建的眼里,他只是喊了一嗓子,林中就钻出三道绿色身影,乍一眼以为是山中的精怪,引得县卒头皮发麻,不断的吞咽唾沫,定眼一瞧,原来是三个人,只不过是衣服古怪了一些,虽然这三个人不论是身高,亦或者是魁梧程度,都远超象林县之人,放在象林县称上一声巨人都不足为过。 但是范建没有恐惧,反而是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对方只有三人 他们可是足足有一百人! 一百人啊!!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他就不信,他们不能杀死这三人!!!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 沙摩柯:留什么留? “哈哈哈,弟兄们,看!我说的不错吧!什么山神?什么精怪?统统是汉人在装神弄鬼!” “对方只有三个人,我们一起上!砍下他们头颅的弟兄,我奖他珍藏多年的好酒!还有钱很多很多钱!” 信心爆棚的范建盯着沙摩柯典韦沙砾石三人,盯着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耳朵传来的疼痛也变得无足轻重,以至于脑海里都开始想象去向区连邀功的情景,不过好在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被喜悦和激动冲昏,作为一个县尉,他好歹是知道战前应该许诺和激励士卒,至于奖赏物品,钱酒反正是不会错的。 果不其然,在范建的这一嗓子下,上百名县卒心中的恐惧彻底退散,就连之前因大腿中箭的士卒都忘记了恐惧,甚至扼腕痛惜,错过眼前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唯有被困住双手双脚绑住嘴巴的区则,满眼的惊恐,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三个汉军的衣着,不过他一眼就识别出对方所穿之物——甲! 是甲! 是被朝廷禁止的甲! 别说是一百好手,就算是再翻一倍也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了的! 区则不断的挣扎,试图挣脱堵住嘴巴的破布团子,可惜不论他如何努力,哪怕是扭动如蛆虫也没有半点作用,反倒是引得周遭之人的哄堂大笑。 “呦呦呦,区则害怕了!” “啧啧啧,区连兄弟那么威风一個人,就像是猛虎那样,怎么会有你这样如同野狗一般的弟弟?” “哈哈哈,你当真是区连兄弟的弟弟吗?” “都住口!大战在前,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范建出声呵斥,他随手扯下破布条子,胡乱绑住受伤的耳朵,抽出大刀,直指典韦沙摩柯沙砾石三人,他放声喊道:“杀!我重重有赏!” 县卒们不再去调笑区则,他们包含恶意和贪婪的目光打向典韦沙摩柯等人,纷纷攥紧手中的兵刃,发出近乎野兽一般的嘶吼,“杀!” 区则也不再挣扎,他绝望的闭上双眼。 县卒们的神情兴奋无比,就像是饿了四五天的豺狼虎豹瞧见美味的羊羔! 伴随着“杀”字冲破胸膛,在这边山林里荡漾开来的瞬间,这些‘豺狼虎豹’也朝着典韦沙摩柯沙砾石三人发起冲锋,他们没有什么阵型可言,就如那些猛兽一样一盘散沙,争先恐后朝三人扑来,就连队伍实际操控者范建,也被甩在二线。 面对这些象林县县卒的冲锋,不论是典韦还是沙摩柯亦或是沙砾石,都没有丝毫的惧意,他们面色如常,深深吸气呼气,唤醒健硕的躯体,他们反手抽出背着的短戟,摆出应战的架势。 一猖狂大笑的县卒率先冲到典韦面前,他朝着典韦说了一句叽里呱啦的怪话,典韦眉头微皱,此时身旁唯有沙姓将军和校尉,无人给他翻译县卒的鸟语。 不过也不需要翻译,典韦不用猜都知道这人说的肯定是粗鄙之话,因此没有手下留情,他向前迈出一步,肌肉虬结的臂膀快县卒一步,毫无保留的抡出短戟。 “刷——” 县卒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猖狂和鄙视在一瞬间被惊恐代替,全因典韦的短戟已然砍中县卒的脖颈,典韦的短戟锋利无比,就算是砍中人的脖颈也没有任何迟滞之感,就像是砍瓜切菜那般轻松,一短戟削掉县卒的首级。 这让所有的县卒心底胆寒,不过在钱和美酒的诱惑下,已至典韦身旁的县卒心一横,高举手中长刀,刀锋直指典韦的脑袋。 “死!!!” 这个县卒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就在典韦准备反击之时。 “砰” 位于典韦左侧的沙摩柯一个健步,挥出短戟拍飞县卒,被拍飞的县卒,撞到好几人,才堪堪停下,县卒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而典韦右后侧的县卒猫着腰准备偷袭,不过此人被沙砾石盯上,沙砾石虽不如沙摩柯那般勇武,不过行动较为灵敏,他瞄准县卒胸膛,刺出短戟成功刺穿县卒胸膛。 “多谢沙将军,沙校尉。”典韦发自内心感谢道。 沙摩柯随手劈死一县卒,忙里偷闲不以为意回应着,“谢什么谢,好赖我是将军!” “将军说的不错!典军侯,这里就你官位最低,将军和我护不住你那还当什么啊!”沙砾石连忙表态。 沙摩柯纠正道:“什么护住典军侯?慎言,慎言。” 此时呈现出一古怪的场景,典韦沙摩柯沙砾石三人背靠着背,呈现三角之势,象林县县卒无一人能够近身。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地上就躺倒了十数个县卒的尸首。 反观沙摩柯典韦沙砾石三人,却是谈笑风生,仿佛周围空气里飘荡着的血腥气味,丝毫对他们不起作用。 见此一幕的范建暗道一声不好,是他太低估了这几人,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懊悔,确实不该轻视这些人。 不过后悔已经没有作用了,更加糟糕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县卒只敢围绕三人转圈,无一人敢上前,显然是被吓破胆了。 范建咬牙,脑子里的思绪飞快碰撞,想着想着他心一横,放声道:“弟兄们跟我上!谁能杀了他们,我就将女儿嫁给他!” 此刻的范建彻底豁出去了,要知道象林县县卒,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身为顶头上官的他要是不狠又怎么能够服众?而他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能娶到他的女儿,不也是搭上区连这只大船吗? 范建干脆将身先士卒和更高的许诺一并抛出。 范建的这招成功奏效,县卒们面露贪婪之色,更有甚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杀!” 伴随着范建的一声怒吼,范建爆发出全部的体力,率领着剩下的几十人朝着典韦冲去,之所以为什么他选典韦,不选其他两人,全因方才那两人保护典韦的举动! 这一相比,三人之中不是典韦最弱吗? 对于范建的冲锋,三人依旧面色如常,甚至沙砾石有闲心问道:“将军,要不要留一个人啊?” “留?这些人非但不投降,还挑衅我们汉家威严,怎么说都该死吧?”沙摩柯有些举棋不定。 典韦道出自己的想法,“方才不是有一人被乱贼给捆包起来了吗?” 沙摩柯恍然大悟,“典军侯所言甚是啊!留什么留!区区蛮夷胆敢劫掠汉民?今日他们敢劫掠汉民!明日就敢屠城杀降!再过几日我都想不到这群蛮夷能做出什么事!一个不留!” 听得懂大致汉音的范建被三人的话给气笑了。 该死的汉人!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二章 国运被断 该死的汉人! 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们占城人的厉害! 范建的神情变得越发凶狠和狰狞,眼眸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他朝着典韦发出一声怒吼,“杀!” “杀!” 剩下的七八十名县卒也被范建的情绪感染,他们就像是群狼回应狼王那般,一边怒吼一边朝着典韦张牙舞爪。 典韦攒紧短戟,沉着应对,仿佛在他眼底,范建率领的压根不是什么群狼,而是一群老幼病残。 这让范建勃然大怒,他承认眼前的三个汉人着实是厉害,不过也就止步于厉害罢了,他不承认这三人能够胜过他! “死来!” 范建喉咙里挤出干涩沙哑的怒吼,他冲杀到典韦身前,握住长刀的双手青筋怒跳,就连脑门上的青筋也暴起,躁动如蛇! 他没有练习过什么刀法剑术,他从小混迹在市井之间,好勇斗狠,打的同龄人对他畏惧不已,纷纷以他马首是瞻,仰仗的就是健硕的躯体,以及疯狗似的打法! 这一次为求一击毙命,范建压榨出全身的潜能,使出浑身的气力,抡出的刀远比此前任何一刀都要来的快,就连他身后的县卒都为他这一刀惊叹。 “我可是占城第一勇士啊!” 范建声嘶力竭怒吼着,似乎这样能让挥刀的速度变得更快一些。 然而. “铛” 一声刺耳的刀兵碰撞声在范建和典韦之间跳起,随后而来的手臂酸疼之感,长刀都差点从范建手中跌落在地,范建的惧颤,脸上的暴虐被惊惧所代替,他看见了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短兵相接,居然.居然被典韦轻而易举的用短戟拦了下来! “快!快快!弟兄们前来助我!” 范建一边呼唤众县卒相助,一边想要抽身离去,然而回头一瞧,地上躺着的是几个县卒的尸体,其余的县卒已经跟他拉开了较长的一段距离,沙摩柯和沙砾石两人就像是猛虎杀进狼群,眼前正一戟一个追杀着仓皇逃离的县卒们,有些县卒妄图反击,一刀砍在沙摩柯身上,刀却断了,他们面露不解和惊愕,随后便被沙砾石和沙摩柯的短戟夺走了性命。 范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心沉到谷底。 完了,全都完了。 这三人哪里是人啊!分明是披着人皮的精怪! 范建欲哭无泪,不过好在对方人少,一百人怎么说都能逃出去几个,只要区连收到百人中一人的通风报信,那么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 想到这里,范建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放弃扭头就跑的念头,他要拦住典韦! 范建扭头朝着典韦冲去,不过此刻典韦做出一個令他疑惑不解的动作,典韦高举起左臂。 这是要做什么? 范建心底本能的浮现出疑惑,下一刻,现实就给出了答案。 只听林子里同时响起几十道道‘嗖嗖’的声响,明明没有看见人影,几十支支箭簇爆射而出,每一支箭簇都精准的令范建感到恐怖,全都正中逃亡县卒的要害地方,自以为劫后余生的县卒们刚松了口气,只觉胸口钻心的疼痛,他们低头一看,原来是箭簇射穿了心脏,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他们便栽倒在地,没了生息。 恐惧。 范建感受到莫大的恐惧,浑身都在颤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原来.原来区则说的是真的!大汉居然这么强.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正当范建准备要殊死一搏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冰冷的话音。 “便是你在侮辱大汉天威?” 明明头顶的太阳尤为毒辣,可是范建却如坠冰窟,冷汗连连,他明白了,是他眼瞎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汉军当中最为尊贵的人! 范建极力平复着心绪,试图嘴硬痛骂典韦,然而面前典韦以为意的淡然道:“罢了罢了,蛮夷而已,畏威而不怀德。” 说完典韦朝着范建连挥出数戟,每一戟的速度都如此之快,快的以至于范建都看不清,想用长刀应对更是虚妄。 “啊——!” “啊——!!” “啊——!!!” 范建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典韦的每一戟都不致命,招招避开要害,却让人疼痛无比,疼的连长刀都没有握住,跌落在地。 最后典韦更是一脚踹在范建血流如注的胸膛之上,范建感觉就像是被一重锤狠狠敲击,让本就疼痛无比的他发出哀嚎,胸骨应声而断,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撞到粗壮大树树身,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区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方才的一幕幕他看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他的眼皮狂跳不止,象林县占城,以武力闻名占城的范建,就.就这么死、死了? 对于范建的失败,他早有预料,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战斗能够结束的如此之快,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宣告结束。 区则从没有小瞧过大汉部曲,自数百年前,象林县归于大汉的统治,这些年来就算是有人叛乱,可是很快就被大汉镇压。 哪怕数百年前威风八面的匈奴,如今都被打掉了脊梁,可是大汉呢? 大汉依旧屹立不倒,依旧站在那里,影响着他们生活方方面面。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重视大汉,竭尽全力去猜测大汉的武备实力,今日他愕然发现,原来.原来他还是小觑了大汉,大汉的兵卒之强,远超他的想象,箭簇里例无虚发,行踪来去如风,按照常理来说,象林县应当是范建他们占据地利,谁知道却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他兄长区连所谓的上千勇士,在大汉士卒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若有百人怕不是就能将区连之兵翻手可灭 就在区则愣神之时,沙摩柯走到他的身边,解开困住他双手双脚的麻绳,扯下堵住嘴巴的破布团子,而后宽声问道:“你是何人?” 区则当即反应过来,起身就是作揖,运用有些当地口音的大汉正音回道:“回贵人,我乃大汉日南郡象林县占城人士。” “你不错!”沙摩柯放声笑道,他扭头朝着林子里喊道:“都出来吧,叛贼全部伏诛,救获汉民一人!” 在区则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山林里走出一个又一个绿色着装的士卒 噗通 区则不受控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另一边 攻占县衙,杀死县令的区连,笑容渐止。 周遭之人发现区连的不对劲,他们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区连为何如此,有人问道:“区大哥,为什么闷闷不乐啊?” 区连捂住胸膛,眉头皱起,喃喃自语,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总感觉.占据一方成为了空谈”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三章 想法 “日南郡象林县罪臣区则拜见大汉将军!” 不断从山林里走出的汉军,无疑是给区则的心灵来上重重一锤,他朝着沙摩柯跪下,低下头颅,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泥土里,他此前还以为典韦是三人当中官位最高者,谁料沙摩柯的一句话就令潜藏在山林里的汉军倾巢而出,数量多的绝对不止一百人! 甚至是一句话,就敲定他的身份,便是杀死范建的典韦,以及擦拭短戟的沙砾石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谁主谁次,一目了然! “起来吧,我等不兴这个!”沙摩柯将区则扶起,粗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鄙夷,洋溢着的是完全有别于之前的温和,这让第一次接触汉将的区则双手不受控制的一颤,范建及其县卒的身亡,令他黯然神伤,即便他们长期的鄙夷他,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过理性却告诉他,这群人死有余辜,没有大汉哪里能有他们?接受大汉的赐予,却反过仇视、诋毁大汉,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大汉的郡县之一,羊羔有跪下接受母乳的感恩举动,小乌鸦有衔食喂母鸦的情义,他就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造反,非要和大汉为敌? 反倒是大汉的将军,对待叛贼有雷霆手段,对待他这种罪臣却如雨露那般. 沙摩柯见区则时而悲伤时而懊恼时而感动,大为不解,他挠了挠脑袋,心想:这象林县之人怕不是有脑疾,军中医者说过,疫病会传染,这脑疾怕不是也会传染吧? 想到这里,他本想后退几步,与区则保持些许距离。 谁知道,就在这时,赵云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沙摩柯典韦以及众人纷纷称道:“赵将军!” 赵将军? 区则愣了片刻,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位才是官位最高的将军吗? 怎么冒出一个赵将军?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高八尺有余,相貌堂堂,面白短须,姿颜雄伟,静时谦逊有礼,动时威风凛凛的青年。 任凭谁人见了,怕不是都会赞叹道:好一个汉家将军! 此前的范建等人与其相比,简直是为其提夜壶都不配啊。 “沙将军,此人便是方才劝说范贼之人?”赵云问向沙摩柯。 沙摩柯点点头,尊敬的说道:“赵将军,正是此人,此人名区则,乃是日南郡象林县占城人士!” “哦?” 赵云朝着区则投去打量的目光,面对赵云,区则只觉相形见绌,他不敢与赵云对视,故而低下头脑。 赵云心中暗道:象林县占城姓区县尉麾下任职该不会是区连之弟吧? 想到这里,赵云宽声问道:“勿要惊慌,不必担忧,你名区则?敢问你和区连是什么关系?” “区连.”区则心里一颤,他就知道方才的话语被听了個正着,不,就算是他不说,汉军也应该察觉出象林县的不对劲,不然汉军又怎么会如此之巧,出现在象林县? 不就是赶来平叛的吗? 食君俸禄,就该为君分忧,他无法劝说区连放弃造反,也无法帮助县令,郡兵都来了,他身为县衙官吏,应当作出表率,揭发区连作乱之事,若是再晚一些,怕不是县令性命都难以保全! 仅仅是一瞬之间,区则咬咬牙下定决心,他双膝再次一软,眼见就要跪地,却不料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给阻拦,他抬头望去,见到的是赵云严肃的面孔。 “男儿膝下有黄金,勿要再跪了。”赵云眉头微皱,显然是有些不悦了,在大汉尚且没有跪拜的礼仪,要知道先秦之时,秦昭襄王为求范雎指教再三跪拜,这是为了求贤而不顾尊严,同样的还有他在仙乡所见读到的刘备为求诸葛亮出山行跪拜之事 总而言之,本就是一次简单简单的问话而已,他无法接受莫名一男子向自己跪拜。 “多多谢赵将军.”区则放弃下跪,他深深吸气,心道:不愧是汉将,出口成章,此话甚妙甚妙。 心里虽然是这般想,区则也没有忘记赵云的问题,他眼底闪过一丝悲凄,失落的话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我乃区连亲弟.我兄区连早早谋划袭取县衙,在象林县称王称霸,今日便是作乱之时,不单单是范建,就连县衙大多县卒也被买通,还望将军早早驰援县衙,县令已危在旦夕!” 说完区则绝望的闭上眼睛,挺起脖颈,区连造反,身为胞弟的他又怎么会逃脱的了?即便是赵将军再怎么宽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吧?他只是希望给他麻利的一刀,早些结束。 然而冰冷的缝纫没有等来,等来的居然是沙砾石疑惑的话音,“将军,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疫病?为何伸着脖颈?” “慎言,慎言。赵将军在面前,不要放肆!”沙摩柯压低声音呵斥道。 ? 区则面露疑惑,不责怪他? 他偷偷撑开眼皮,眯着眼睛去打探赵云的反应,见到的是张平和的面孔。 “走,带路。”赵云说道。 区则彻底睁开眼睛,他连连点头,不过他忍不住问道:“赵将军,我乃区连胞弟,你不怪罪?” “怪罪?”赵云看着紧张无比的区则,摇了摇脑袋,去往过仙乡后世的他,当然明白千年之后这群土地上的人干了什么好事,畏危不怀德说的就是他们。 区连作为谋反的主谋,少说要夷灭三族,更何况此人还是象林县功曹,又非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黔首,也不是苛政逼得他们造反,是此地民风彪悍,毫无道德信义可言,就连县尉都敢公然藐视汉家天威,若说演义里吕布生有反骨,那么这些人远比吕布还要吕布。 不杀人立威,就此放过,别说是无当飞军的将士们,就连赵云也不同意。 但. 类似区则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正如沙摩柯所言,不作乱,不残害百姓,认同大汉的郡县之民才是汉民。 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赵云杀起来丝毫不会手软。 想到这里,赵云冲着区则说道:“有功者当奖赏,有过者当惩处,你规劝谋逆之人改邪归正是功,我为何惩处你?”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四章 低端局还用计谋?有必要吗? “赵将军” 区则愣愣的看着赵云,大为动容,须知他的兄长区连秉持着兵不厌诈的观点,对大汉推崇的忠孝相当鄙夷,反倒是对贵霜的那一套婆罗门推崇备至,故而面对不服从之人,区连极尽所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暗地里解决对方。 对于自己能够活下来不被追究,区则都觉得愕然,毕竟赵将军也不过是郡里派来平叛的将领,能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还是个问题,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在意能不能活下去,他唯一的愿景就是象林县绝不能脱离大汉,象林县就应该是大汉的一部分! 他自认为自己是半个儒生,作为半个儒生,多少有点家国情怀。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几乎深深烙印在每個儒生的心里,而他第一步的修身都没有修好,齐家齐得兄长叛乱,更遑论后三者? 若是象林县脱离大汉,成为异域番邦,日后的儒生即便是修身齐家都做到,却没有了国,又怎么去治国? 一想到区连拥抱的婆罗门 区则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总而言之,事到如今都是他的过错 他不能平区连之乱,但 赵将军可以! 为了戴罪立功,区则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越发的坚定,他朝着赵云抱拳作揖,毛遂自荐 “赵将军占城城墙高耸坚硬,即便是郡兵远远强过县卒,攻下城池也要费一番功夫,不如就让我为内应,为将军骗开城门,届时将军定能长驱直入,擒拿叛贼” 说完区则紧张的望着赵云,虽然赵云并非是那种凶煞之辈,反倒是颇有好几分儒将之姿,可是第一次在汉将面前建言,还是避免不了心乱如麻,要知道他不过是一县吏,‘赵将军’可是郡里的将领。 果不其然,区则心中暗叹,赵将军身后的那三员将领面露古怪之色,定然是我的建言被否决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赵云缓缓点头,“善!” “!”区则连连道谢。 然而区则没能听到的是. 沙砾石在沙摩柯耳边嘀咕着,“将军,我看此人当真是脑子有病,郡兵?我们怎么可能是郡兵?还有不过区区一占城,还要用什么计谋?有必要吗?将军,典军侯,我等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你说的对。”沙摩柯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象林县县城占城。 守城的门卒乐的合不拢嘴,要知道今日区连袭取了县衙,将那个标榜为儒者的县令拽落下马,乱刀砍死,可真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平日里县令管这管那,哪怕是看守城门时喝酒,都得挨上十几棍然后打入大牢。 好不容易收成好,县令也极为吝啬,稻米也不曾多发一颗,说什么要留到灾年。 说的是那般冠冕堂皇,怕不是中饱私囊! 就算是再也寻常不过的街头比斗,县令也要让他们掺和一笔,若是他们参与比斗,得到的是更加严重的处罚,憋屈,实在是憋屈。 现在倒好,区连诛杀县令之后,他们顿觉轻松,甚至连平日里最为凶神恶煞之人,也哼唱起愉快的曲调。 就在门卒们乐呵呵的时候,有门卒惊呼道:“前方有人过来了!” “谁啊?”另一个门卒不以为意的问道。 “是范县尉的旌旗!” “范县尉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开城放行呗,反正县衙之事已经结束,今日太阳又过于毒辣,想来是范县尉提起回来了,范县尉你我可惹不起啊!” 这番说辞成功说服了一众门卒。 于是乎,他们打算‘范县尉’一靠近城门,就打开城‘范县尉’等人进来。 等到‘范县尉’等人靠近,就要打开城门之时,皱着眉头的亭长出声喊停了门卒,“等等,我倒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门卒面面相觑,他们咋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呢? 亭长伸出手指指向城墙之前的部曲,沉声道:“你看,出去时县卒是一百多人,归来却只有几十人,这几十人身上多有血渍,更令人疑惑的是这些人当中,我怎么没见到范县尉呢?” 一众门卒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亭长说的在理,在理啊!”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话音从城墙底下拔地而起,“城墙上的兄弟们,我是区则啊!快快开门!我有要事前去禀告兄长!” “居然是区则。”众门卒松了口气。 有人笑道:“区则虽然是县里出了名的胆怯,不过区则可是区连的亲弟弟,亭长我们也不能拦吧?” 又有人说道,“亭长,与区则赌斗区连也不会说什么,如果真的耽误区连的大事,我们可是没好果子吃啊!”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对啊对啊,亭长还是开门吧!” “这”亭长有些顾虑的说道:“但是不对劲啊.” 他的顾虑很快就淹没在众人的担忧里,片刻之后,害怕被区连追责的他,还是选择打开城门,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命人前去通报区连。 眼看城门大开,区则心中一喜,紧攥的双拳渐渐松开。 就在他领着伪装县卒的无当飞军进入占城时,一人门卒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望着区则身后的县卒,“等等,你们是谁?我怎么觉得你们眼生的很?” 区则暗道一声:不好。 这一嗓子喊醒了沉溺在兴奋当中的门卒,他们收起不以为意的目光,皱着眉头朝着‘县卒’投去怀疑的目光,亭长问道:“抬起头来。” 区则刚想要解释。 猫着腰的沙摩柯挺直脊背大喊一声,“同袍们,听我命令,攻城!!!” “!” 不论是亭长亦或者是门卒心中大骇,这个声音.他们不会认错,是汉音,是纯正的汉音! 这些人是汉人!!! 好在亭长最先反应过来,他放声喊道:“弟兄们不要慌张!对方不过是数十人!优势在我” ‘们’字尚且没有吐出,就被勃然大怒的沙摩柯打断,“呔!你这个蛮夷,吵死了!” 而后居然一个箭步,沙摩柯就冲到亭长面前,抡起短戟,朝着亭长脑袋劈砍而去。 亭长浑身汗毛倒竖,他瞳孔赫然缩成针眼一般大小,脑海里的意识都在疯狂怒吼,逃逃逃! 然而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移动不了分毫。 砰—— 一短戟下去,亭长的脑袋被劈成两半。 见此全场为之一寂,饶是见过沙摩柯勇猛的区则脑袋也嗡嗡作响,不单单是沙摩柯,他带来的这些汉军郡兵,就像是杀入羊群的猛虎,门卒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的人仰马翻,再起不能。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剩下的门卒就丢到兵刃,抱头投降 他诈骗门卒打开城门 貌似是多余之举?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五章 起猛了,看见汉旗又插在占城城墙... “报——” “林邑王!门卒来报,您的弟弟有率几十县卒归来,说有要事相告!” 一汉子,三步并作两步,快步闯进县衙当中,将门卒捎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知端坐于主位上的区连,至于为何要称呼区连为林邑王,是起事前众人的约定,如果成功攻取县衙,那么作为领头羊的区连自然而然的进位为王,他们也能各自讨得封赏。 至于为何取‘林邑王’,据区连口述,是为了摆脱大汉的控制,特意去掉象林县最前面的象,又取消县改为邑,说什么邑自古有之,数百年前占城人就住在邑里,故而以后的象林县就不再称为象林县,改为林邑国,林邑国的国王自然就是林邑王! “要事相告.”‘林邑王’区连眉头紧锁,即便是在场最为莽撞之人,也瞧出区连似乎在顾虑什么,他们面面相觑,不就是县卒和区则吗?有什么好担忧的? 区连麾下第一‘大将’范虎笑道:“区大哥不,林邑王你在担忧什么呢?想必区则是真遇上什么大事,譬如遇到豺狼虎豹特意赶回来搬救兵了呢?” 这番话一出,别说是范虎,就连在场的其余占城人都露出一抹笑容。 “不。”谁料区连摇摇头,“不久前攻下县衙我就心感不妙,我了解范建兄弟,即便是真遇上豺狼虎豹不能力敌,也绝不会令区则前来通风报信,退一万步就是范建兄弟同意,便是县卒兄弟都不会对区则服气,绝不可能让区则站出来喊话,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说着说着,区连越发的觉得不安,他来回踱步,眉头越皱越深,犹如纵横交错的沟壑。 范虎笑着迎了上去,不以为意道:“林邑王,我大哥可是林邑赫赫有名的勇士,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您就不要担心了,林邑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在此地遍布耳目,不管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和耳朵,真要出意外难道是汉军来了?” 此话一出,府邸里的占城人纷纷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忘乎所以,有人扶着墙体,笑得眼角都渗出眼泪。 “汉军来此地?哈哈哈,汉军能来吗?象林县山高林深,没有人带路,没有草药,山林里的蛇虫鼠蚁,就能让他们伤亡大半!” 有人提醒这人,“兄弟,现在不是象林县啊,改成了林邑国.” “对对对,瞧我这笨嘴,呸呸呸。” “就算来了又怎么样?汉军能胜过我们?要知道区大哥林邑王从来没有让我们输过!我们有神明的庇护!” “不错不错,哈哈哈,汉军不过是凡夫俗子,怎么能跟我们相提并论!” “来一个我斩一个!来一双我斩一双!” 四下里弥漫着轻快的气氛,仿佛不是在谈论着敌人,倒像是醉酒后酒鬼们胡乱吹嘘,而区连脸色越发阴沉,范虎显然是发现了区连的异状,于是乎准备出声呵斥众人。 然而就在此时,守在县衙门口的占城门卒,快步冲进屋内,满脸焦急的说道:“林邑王,大事不妙!区则纠结匪徒,正在攻占城门!” 这消息一出,满座哗然,区则.作为区连的亲弟弟,区则力气也并非等闲,体魄堪称强大,不过区则却与他们格格不入,从不跟人动手,非要讲什么道理,这般软弱行径他们心底自然是鄙夷万分,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去触碰区则的眉头,毕竟区则的体魄可不是吃干饭的,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要被区则拉着听其念叨之乎者也的道理,简直是疼上加疼 好在范建能压着区则殴打 总而言之,区则是哪里来的胆子胆敢攻占城门?!! 在场的占城人纷纷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更有甚者迈出脚步俨然一副要冲锋在前的模样,不过有些人也在偷瞄区连,想要看看区连是什么反应。 区连心底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好,他从主位上一蹦而起,焦急的催促众人:“快快快,出兵一百人不,是五百人!城门绝对不能失守!” 区连这般剧烈的反应,就连范虎都在犯嘀咕,不过是区则,有什么好怕的,区则力气虽然不小,但军中胜过区则的少说百人吧,更何况占城之中是我们占据人数优势,何须百人,我率领数十人就能将区则给你擒拿归来。 不过范虎终究是没有张开口。 身为‘大将’的范虎都是这样想,在场的将士更是满不在乎。 区连指向一人,那人长的同区连有几分相似,正是区连的幼弟区余。 “你领五百人将区则擒拿归来!” 听闻此言的区余心头一喜,他总算是能够大展拳脚了,他嘴角微扬勾起不屑的笑容,区则?跳梁小丑罢了! 谁知还不等区余得瑟完,区连的话锋又是一转,“不,不必擒拿,你只需将区则等人驱逐出占城!” “大哥,还请你放心,我定将区则生擒活拿.啊?”区余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他没有听错吧?他的大哥是让他赶走区则? 然而不等区余多想,区连就将区余驱赶出县衙,就连五百占城士卒都为区余清点完毕,区余稀里糊涂的带着五百朝着城门支援而去。 范虎不解的问道:“林邑王,为什么让区将军率五百人前去,而不是让我去?” 区连言简意赅,“大将军,你是我最为重要的良将,我绝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范虎心底涌上一抹感动,不过他对区连的用词还是感到有些奇怪,犯险?五百人打几十人还能输掉不成? 然而区连容不得他多想,催促道:“快,快快,我们快从后门走,眼下的占城实在是待不得了!” 范虎:啊? 另一边,区余领着五百人直冲城门,麾下的占城士卒得知是要去擒拿区则,一个二个都露出轻松写意的笑容,区则和几十人,怎么看都是白捡的功劳啊!更有人深深的担忧,该不会还没到城门口,门卒就已经解决区则了吧? 然而当他们视野里出现城门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如遭雷击,彻底呆滞在原地,他们看见了什么? 一身材高大,魁梧无比的大汉登上城墙,插上了旌旗 ! 区余浑身都在颤抖,似乎被唤醒埋藏在身体里的恐惧。 他看见了什么? 大汉插上了大汉旌旗?!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只要我滑跪的速度够快,你就无法出刀 “怎么可能” 区余失神的望着迎面招展的汉家旌旗,一想到州郡郡兵将要讨灭他们,恐惧疯狂从心底涌起,他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着,双腿此刻都在抖动的不停。 大汉郡兵,不可能赢的,绝对不可能赢的 直到身旁的一占城士卒抬起手指说道:“将军,汉将似乎只有那几个.” 这声粗糙难听的声音,在此刻对于区余来说,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实在虚妄了一枪,他抹去脑门上渗出的汗珠,似乎用哈哈大笑为自己壮行。 “哈哈哈!不过是几十人!我们这边却足足有着五百人!一人给他们一刀也是五百刀!” “我就不相信五百刀都解决不了汉人!” “兄弟们跟我上!我大哥说了,凡是杀掉汉人者,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区余的这番话语,彻底将占城士卒的恐惧一扫而空,胆怯的眼神也被贪欲所代替,是啊,对方只不过几十人,就算是对方是汉军又能怎样?他们一人一刀对方都遭不住,更何况他们本就是远近闻名的好手,还不如区区几十人不成! “杀!杀汉军!得封赏!” 先是有一人回应区余,紧随其后的有两人、三人,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五百人都在举刀放声大喊:“杀汉军!得封赏!!” 区余满意的扬起头脑,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城墙的那面汉家旌旗,他不明白汉人为何要插上旌旗,不过很快他就能将那碍眼的旌旗给拔下来了。 “冲!杀汉军!得封赏!” 区余用力喊了一嗓子,跟着五百人朝着城墙上方冲去,五百人组成的阵型浩浩汤汤,令投降的门卒也惊叹不已,这五百人都长得人高马大,皆为个顶个的好手,便是县卒也不是他们的一合之敌,然而惊叹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投降的门卒们脸上并没有半分欣喜。 见此一幕的区余朝着地面狠狠吐了口唾沫,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心道:等擒拿区则之后,我定要让你们好看,一百人竟然挡不住几十汉人! 可是走在通往城墙楼梯的区余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为什么他们占城的勇士居然仓皇后逃?区区数十汉人就如此令人惊慌失措吗? 他恼怒无比,不过他明白眼下身处战场,不能急躁,于是朝着败退的源头投去目光。 只见一彪形大汉领着两个汉人,他们手持两把短戟,他们的臂膀又粗又宽,看上去就极为有力,怕是凶兽见了也要自叹不如,那大汉如此可怖的双臂转动着两把短戟,其余二人也如大汉一般,使得各自两把短戟呼呼旋转,占城士卒即便是抬起长刀架起盾牌,都全然无用,面对那三人转动的短戟,长刀骤然崩裂,盾牌也被砍得从手中掉落,同时崩碎长刀砍掉盾牌的短戟,会畅通无阻的砍中几名占城士卒,鲜血飙飞而出,血液染红了那大汉的脸庞,那三人竟然面色丝毫不该,仿佛杀掉的不过是鸡鸭牛羊.又好似无情的器械。 这不禁令区余头皮发麻,他在心中哀嚎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啊!!!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办法,他灵光一闪,放声大叫:“弓箭手!给我射死为首那大汉!!!”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被他寄托厚望的士卒们,只是登上城墙,便扭头就逃,乌泱泱的朝着城墙下冲去,与那三名汉人交战的少之又少。 他承认那三個汉人确实勇猛,但没有必要不战就逃吧?昔日你们不是好勇斗狠的吗?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不准逃!谁逃格杀勿论!” 区余亮了亮手中的长剑,可惜这种威胁毫无作用,并没有令转头就跑的士卒们停下脚步,这让区余越来越恼怒,要不是他身材高大,不然就被人潮给冲倒了,眼下这种结果压根不是他想见到的,还没有擒拿区则,反倒是自己人被自己人践踏而亡。 就在区余准备杀人立威的时候,他发现跟随他多时的副将也逃了下来,副将还苦口婆心的劝他:“将军,不要再上去了,外面.外面都是汉人都是汉人!” 副将的声音哆哆嗦嗦,完全是被吓破胆的模样,这让区余更加暴怒了,他朝着副将脸上用力吐了口唾沫,怒骂道:“妖言惑众!妖言惑众!原来就是你在扰乱军心,好,好好,好的很啊!” “不,将军,你听我一句劝,我们还是投了吧你是没看到.”副将试图辩解。 怒发冲冠的区余已经听不进半点话语,他勃然大怒,高举长剑,不给副将解释的机会,在副将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剑就削掉副将的首级。 “弟兄们,不要听这人的鬼话!跟我冲上去,冲上去的重重有赏啊!” 区余一马当先,还没登上城墙的占城士卒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少许人还是立功和奖赏占据理智的高地,他们选择跟随区余的脚步冲上城墙。 当区余踏上城墙的瞬间,面色骤变,方才的愤怒经冷风一吹,顿时凉了半截,城池之外的场景更是冲击着他的眼睛,大脑当场宕机,令他面色发白,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双腿都在颤抖,差点连剑都要拿不稳。 他看见了什么,城外是汉家飘扬的旌旗,上千名汉军朝着占城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却又动作整齐,面容严肃,人手一把短戟. 更糟糕的是占城的中门大开 他突然明白,原来刚刚汉人插旗的意思是一种信号,占城危矣! 然而坏事接踵而至,一豪迈的声音在区余耳畔响起。 “这人怎么愣在原地?” “将军,这人在作甚?” 区余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转头一看,魂灵差点吓的没有飘出来,是刚刚那三人!刚刚那三人已经冲杀到他面前! 眼看大势已去,区余下定了决心,他堂堂占城勇士!区连之弟!怎能束手就擒?就此死去! 于是区余一咬牙,心一横,握紧手中长剑 噗通 区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朝着三人当中最为雄壮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某为这柄长剑遍寻明主,蹉跎二十余年,今日在此,幸得皇天后土垂怜,偶遇将军,将军若不弃,某愿将此剑献与将军!” 满脸血渍的沙摩柯愣愣的望着区余,“啊?” 位于沙摩柯左侧的沙砾石嘀咕道:“占城人头脑是不是有病啊?” 位于沙摩柯右侧的典韦则是嘴角抽搐。 跟随区余登上城墙的占城士卒更是如遭雷击,不是,将军,你方才不是说不能投降的吗?!!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七章 目不斜视的汉军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银针坠地也清晰可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跟随区余冲一把的占城人面色都变得无比难看,更有人放声喊道:“将军,您可是林邑王的亲弟弟,您怎么能投降呢?!” 区余面色还是方才那般激动和感慨,仿佛没有听到身后那人的话语,没有因身后之人的话语泛起任何一丝波澜,不过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嘴角也微不可察的扬起,在心底冷笑道:竖子,你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思,又如何理解我的聪慧? 汉人不是有个故事吗,叫什么‘勾践’卧薪尝胆,据说勾践也是个大将军,他的国家被人灭国,沦落到连侍女西施都保不住的境地,他也遭受欺辱,被迫从屠夫胯下而过。 至此以后,勾践痛定思痛,每天吃苦胆,睡在柴堆上,以此警醒自己身负的血仇,数年后,他因吹笙出众,而被仇敌招入府中,他的仇敌不同其父喜欢乐者成群结队的奏乐,反倒是听酷爱听乐者单独吹笙。 这恰恰给了勾践一个绝妙的机会,奏乐的途中,他乘着仇敌麻痹大意之时,反手从怀里抽出匕首,狠狠将匕首送入仇敌的心脏,得以手刃仇敌!完成复仇的大业!成功复国! 似乎有哪里不对,勾践不是将军来着,怎么反倒像是个刺客? 区余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多想,他只知道他是在效仿勾践卧薪尝胆,其中的苦楚普通的占城人又怎么能明白?便是受到他人的不解埋怨,他也浑然不在意。 见到区余默不作声,一众的占城士卒沉默片刻,也选择跪地在地。 沙摩柯望着区余,眉头微皱,这让典韦感到疑惑,他问道:“沙将军,何事如此苦恼?” “典都伯。”沙摩柯没有隐瞒,他道出心中的疑虑,“我总觉得此人心思并不单纯啊,我看此人是满肚子的坏水” “将军,恕我直言。”沙砾石插上一脚道,“我觉得这人肯定不服大汉,不如杀之而后快!” 此话一出吓得区余冷汗连连,他挤出一個讨好的笑容,运用有些蹩脚的大汉正音慌忙解释道:“这位将军,你在说什么呢?我对大汉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不服大汉呢?不过是遭歹人坑骗” 说完区余觉得还是有些不稳妥,他望向沙摩柯,很明显这位沙将军在是三人当中能够拍板的狠角色,于是他决定将区连不在城中的消息透露给沙摩柯,毕竟现在他也想明白了,汉军数量如此之多,战力更是勇猛的令人胆战心惊,他那个兄长定然是觉察到了什么,这才让他前来此处拖延时间 听完区余的猜测,沙摩柯没有露出任何惊愕的表情,他淡淡的说道:“此事子龙将军早有预料,还用得你说?来人将此人押解下去!” 区余瞪大了双眼,“啊?” 难道汉军远不止城墙之上和城外的人数吗? 如此之多的汉军只为了对付他们? 若是早点知道,他何至于此啊! 早就效仿勾践之事,又怎么会对汉军舞刀弄枪? 区余欲哭无泪。 对于沙摩柯典韦沙砾石等人来说,区余之事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眼下控制整个占城乃是重中之重,至于为何不反手杀掉区余.究其根本,沙摩柯也不是嗜杀之人,再者说目前此人的罪过尚且不够明晰,在谋逆的过程中扮演何种角色还没有定论,不像先前的范建公然将汉家威严踩在脚底下,不如等候子龙将军进城再做打算。 他忽然想起,路上赵云的教导,若是有拿不定的主意,多与身边的贤人相商。 典韦和沙砾石怎么说也接近两个贤人吧? 沙摩柯将心中所想告予典韦和沙砾石,“两位怎么看?” 沙砾石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妙,妙啊!我无异议!” “俺也一样。”典韦回道,不过他还是心底顿觉古怪,他不过是一战将,何必问他?反正他是看明白了,沙摩柯虽是武溪蛮,不过论勇武有勇武,论军略有军略,还是员老卒,并深得刘备赵云器重,跟汉人也大差不差,而他此前不过一小将,应该是他听从沙摩柯调遣,怎么反倒过来却受到沙摩柯的敬重?竟然还询问他的看法? 怪哉,怪哉。 莫非是卫将军和赵将军之功? 典韦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沙砾石的话沙摩柯有些不以为意,沙砾石作为他的副将,沙砾石放个屁他闻都不用闻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不过若是典韦的话,那就比较中肯了。 想到这里沙摩柯满意的点点头,他扭头对攻入占城的无当飞军下达军令。 “依子龙将军军令,直入占城县衙,占领占城要道,勿要惊扰县中百姓!” “诺!” 上千名无当飞军齐声喊道,声势浩荡的宛若雷声。 原本瑟瑟发抖躲进家中的占城居民,听到这一嗓子后,胆怯的心底竟然变得平稳下来,其中有些人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观察着进入占城的汉军。 须知此前的区连领导的部曲,攻下县衙之后仰仗着武力,对占城人强取豪夺,就连家无余财之人也要挨上一巴掌,当然区连惩处了军中一些劫掠的人,区连的做法无疑是让占城人心底安定的不少,他们心底冒出这样一想法,看来唯有区连能管住这上千人,尊区连为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行,毕竟王和县令对于他们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这只部曲却是截然不同,真如城墙上的将领所言,没有暴力踹开任何一家一户的房门,要么维持城中秩序,要么直奔县衙,纵然面色严肃,却与前面区连的部曲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是害怕区连的反攻吗? 有人如此想到,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占据五百兵力优势的区余都被生擒活拿,区连又怎么能反攻? 即便是占城最强壮的勇士,在汉军面前犹如鸡仔,全无还手之力,说白了区连就是畏惧汉军? 那这究竟是为何? 弱小的区连部众强取豪夺,强大的大汉军队目不斜视. 有人失神的喃喃自语,“或许.县令说的是对的.” 他们似乎理解了什么.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八章 哼?想逃? “林邑王,怎么了?” 葱葱郁郁的山林之中,领着一半人马的区连忽然停住脚步,这让同行的范虎面露疑惑之色,他不解的望向区连,见区连没有应当,他扭过头去,循着区连的目光眺望远方。 在‘林邑国’以高耸坚硬著城的占城,此刻似乎已没了什么太大的动静,就连他们逃脱的后门,此刻门卒的着装似乎也并非是占城人,倒向是汉军. 这些无疑不是在指向最为糟糕的一个结果——区余的五百人已经全军覆没。 得到这个答案的范虎,实在是吓了一跳,那可是五百人啊!就算是五百只鸡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收拾干净吧? 区余这个混账到底是在作甚?! 若是让我去那该多好啊!必定能将区余及其汉军赶出城去! 范虎恨恨的想道。 直到 区连沉默片刻,心情复杂的道出了一句,“范虎,我们怕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穴啊。” “啊?”范虎不解的挠了挠脑袋,他实在是不明白区连的话里的含义,什么叫刚脱虎口,又入狼穴? 他东张西望,这周遭哪里有危险啊? 一众占城士卒也面面相觑,满头的雾水。 “啪嗒” 就此此时,轻缓的脚步声从山林当中袭来,不论是范虎,还是占城士卒都心中警铃大作。 区连大声喝道:“结队!” 慌乱的五百人在这一瞬间找到主心骨,他们按照平日的演练,以区连和范虎为圆心,架起盾牌,将两人团团护住。 范虎壮起胆子,用断断续续的汉音,怒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竟然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 说完范虎非但没有心神安宁,反倒是心脏跳动的更快了,隐隐有些不安。 “嗯?” 藏身山林的赵云眉头一挑,暗道:此人身旁之人便是区连了吧?相貌与区余描述的大差不差,相较于之前的范建,区连果然要强上不少。 想到这里,赵云朝着身旁的亲卫说道:“请将神臂弓借我一用。” “赵将军,给。” 从亲卫手里接过神臂弓,赵云抬起弩头,对准区连,亲卫抬起手臂,做出进攻的手势,其余的无当飞军纷纷会意,同时抬起弩箭。 放! 亲卫的手臂向下用力一挥。 赵云和上千名无当飞军几乎同时扣动弩机。 “咻咻咻——” 成百上千支弩箭爆射而出,从区连范虎等占城士卒四面八方袭来,弩箭的速度极快,快的肉眼难以捕捉,好在他们架盾架的较为及时,弩箭射在盾牌之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不过用盾牌抗住弩箭的士卒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次弩箭的冲击力远超一般的弓箭,就像是力气很大的勇士拉弓射箭一般,若是一支两支那也就罢了,可怕的是每一支弩箭的冲击力都是如此,这让还没有接触汉军的占城士卒已然畏惧三分。 不好! 同样举盾的范虎瞳孔赫然一缩,他看见了什么? 一弩箭射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从盾牌与盾牌间的罅隙闯过,朝着区连袭来! 他想出声提醒区连,然而眼下时间紧促,弩箭中与不中都在转瞬之间,完全来不及出声提醒! 容不得过多思考。 范虎身体朝着左一倾斜,为区连拦住弩箭。 噗呲 弩箭命中范虎的臂膀,强大的冲击力令他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痛得他呲牙咧嘴。 “范虎!” 区连瞳孔微缩,赶忙抓住范虎的手臂,拉着范虎蹲下。 “唉,差一点。” 赵云不禁摇摇头,他也曾向黄忠、太史慈请教过箭术,不过如今看来,还是远远不如黄老将军和子义啊。 赵云没有因此气馁,他将弓弩交还到亲卫手上,向山林里的无当飞军们下达军令。 “五百人保持射弩箭,五百人随我上!” “诺。” 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占城士卒们,见到山林忽然杀出五百汉军,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如果冲上去短兵交接,那么他们无疑会暴露汉军射手的弩箭之下,他们当中没有多少人着甲,结合汉军射手精准而又迅速的弩箭来看,甚至有性命危险,但是用盾牌阵应对,无疑也是慢性等死。 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所有人手足无措时,用破布经过简单包扎的范虎站了出来,然而却又被区连拦下。 区连高举手臂,放声道:“我来!” “兄弟们,等着也难以存活,冲上去也容易殒命。” “想想汉军对起事之人的态度吧!他们绝对不会轻饶我们!” “更何况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占城已然被汉军所占据,退了唯有一个死字!” “如果冲锋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就算是死,在临死前咬下对方一块肉,也好过遭受汉人奴役!” “兄弟们,随我冲啊!” “让汉人见识见识我林邑国的锋芒!” 区连的声音可谓是抑扬顿挫、声嘶力竭,句句都戳中四百余人的心底,他们纷纷攥紧双拳,咬牙切齿,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回应道:“让汉人见识见识我林邑国的锋芒!” 范虎满脸错愕,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区连,不解的问道:“区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为你拖住汉将?逃跑并不可耻.” “不。”谁知区连摇摇头,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力,“范虎,已经结束了,自从汉人射箭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林邑国已然胎死腹中,他们.是冲着讨灭我们来的啊,这一次是最后的冲锋,战死好过阶下囚啊.便是死也是死的体面和壮烈” “区大哥”范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抽出兵刃,扛着盾牌,顶着弩箭朝着赵云冲去,以行动来回答区连,他心道:区大哥说的对,便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抗着弩箭箭雨,挥舞长刀与赵云的短戟碰撞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赵云的短戟很沉很重,哪怕是刀兵相接,光是产生的冲击力就震得他的手臂发酸发麻,他刚想反击,然而赵云的动作更快,快的他连他都看不清,恍惚之间,就被削去一臂膀,伴随着喷涌鲜血而来的是剧痛,痛的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然后又是结结实实挨上了赵云一脚,连自尽都是奢望。 众占城士卒皆是胆寒,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赵云当然对占城士卒的想法不以为意,范虎也远远比他想的要不堪一击。 眼下该去捉拿贼首 嗯? 且慢贼首区连呢? 赵云目光四飞,发现区连居然在三五名士卒的护佑下,居然准备走小路而逃。 方才说的倒好,眼下却扭头就逃,实在是可耻,不过 赵云满眼的鄙夷,“哼,想逃?”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时辰已到 “赵将军!” “贼首已被我等擒获!” 两个身材壮硕的无当飞军将就像是按住家彘一般,轻松的将区连按压在地。 嘴里满是土腥味的区连,就能动一动手指头,都难上加难,他心底将赵云的宗族问候了一千一万句,他不过是攻占县城,值得数千大军围追堵截吗?再者说这个汉将也太过谨慎了吧!为什么连小路都有伏兵啊! 纵然在心底区连不断的辱骂着赵云,不过当他仰头看到赵云靠近,当即换了一副嘴脸,他虽耷拉着眼皮但嘴角下拉,满脸的不忿,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质,他知道汉人最为注重义士,宁死不屈好过跪地求饶! 宁死不屈,借坡下驴,或许有条生路. 跪地求饶,那可能真就死了! 赵云侧目,心里觉得好笑,区连的演技对于他而言未免过于滑稽,他一眼就看出此人一肚子坏水,毕竟哄骗士卒及其部将为其殿后.便是演义里的曹孟德都没有这般虚伪狡黠。 “善,你二人有功,我会让功曹记下。”赵云冲着两个无当飞军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夸奖勉励的话语。 这让区连愣了片刻,他说辞都准备好了,绝对不轻易向赵云妥协,为何赵云眼里却没有他半点影子,赵云不是冲着他来的吗? 或许是收买人心? 区连脑海里莫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然而赵云没有对区连多说什么,反倒是继续对着那两人说道:“你二人带几個同袍,将此人押下去,务必严加看管!” “诺!” 两人将区连从地上拽起,就要拖着区连离去。 区连眉头狂跳,脸上的表情凝固,额头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他意识到赵云眼底似乎真的对他不以为意,觉得他可有可无,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眼看赵云就要转头离去。 走投无路的区连,决定放手一搏,他使出浑身的气力,冲着赵云放声大喊:“赵将军!赵将军!你我之间恐怕存在着某些误会,可否听我一言?!” “不可。”赵云没有因为区连的话语而停住脚步,区连之过,证据确凿,板上钉钉,这般虚伪狡黠之徒,他不愿与此人白费口舌。 见此区连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嘿,将军你看,这县衙与大汉的大差不差!” 步入占城县衙的沙砾石目光四飞,下意识就拿占城县衙与大汉对比起来。 沙摩柯无语的撇撇嘴,“象林县本就是大汉的郡县,与大汉相似本就是正常,何必大惊小怪,你说是不是啊,典军侯?” 典韦张嘴道:“沙将军说的是.” “对了,说来那个区则呢?”沙摩柯忽然问道。 沙砾石认真的想了想,道:“似乎是去安抚县民了吧。” “原来如此。”沙摩柯点点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纳闷,“都说象林县之人好勇斗狠,为何我就没有感觉到呢?” 谈论到这个话题,典韦不得不插上一句,“皆因将军神勇无双啊!” “神勇无双?”沙摩柯愣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典韦和沙砾石,又指了指门外的无当飞军们,“并非是我,而是典军侯,沙校尉以及诸位同袍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勇士啊!” “不错不错!”沙砾石附和道:“我等真是太厉害了!”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道身影跨过门槛,随后而来的是温和与熟悉的话音,“都在笑什么呢?” 三人循声望去,皆是面露喜色,“赵将军!” “子龙将军,遵你的嘱咐,占城城门及其要道全部为我等所控!”沙摩柯快步迎上前。 赵云点点头,笑道:“沙将军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沙将军,此役你功高着著啊。” “还不是子龙将军指挥得当”沙摩柯露出憨厚的笑容,几句闲聊之后,他切入了正题,问道:“方才区连之弟区余见我等军势不可力敌,故而投降,不知此人该如何处理?” “处理.” 赵云开始思量起来,按照刘备等人敲定的律法,杀降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这个条例落在当下的情形就画上一个问号,他在仙乡后世看过很多例子,降而复叛不是没有过,根据沙摩柯之言,区余显然是形势所迫,迫于大汉军威,不得已而投降,更何况整个日南郡民风彪悍,正应了那句话,畏威而不怀德。 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么以后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不就能心安理得的反叛? 更何况这群人向来没有将自身当作大汉居民,造反之事更是蓄谋已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若是顺其发展,林邑国还真就让他们建成了。 赵云向来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既然这群谋逆之辈不将大汉视为国,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客套。 思虑往往只在一瞬,赵云拍板做出决议,“区连范虎此二人乃是贼首,应当收集证据,处以极刑,区余.念及投降,就与攻占县衙的近千匪徒那般,处死。” “此外,我等当前首当其冲的要事是寻找占城稻,还望三位以此事为重!” “诺。”沙摩柯典韦沙砾石三人抱拳应道。 于是乎,除去看押区连等人的无当飞军以外,其余的无当飞军以什伍的形式,开始严格按照赵云的描述,寻找高产、早熟、耐旱的占城稻。 这让区则感到疑惑,赵将军等人不是郡兵吗?平息叛乱之后,不应该将罪魁祸首押送到日南郡治所吗? 身处监狱的区余则是望眼欲穿,他明明早早投降,为何如今都不放他出去? “我对汉军有功!我要去见沙将军!” 区余冲着牢房之外的无当飞军喊道,然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无当飞军丝毫不为所动。 至于范虎和区连两人.两人身处同一牢房,区连沉默不语,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尴尬,范虎倒是出声宽慰道:“区大哥,你不要担忧,几日过去了,汉人都没有什么动作,我看他们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同袍请打开牢门,时辰已到,该对他们行刑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章 终获占城稻 “行刑?!” 非但是区连范虎区余,就连区则都诧异的从椅子上跳起,人都没有押送到郡里,就在象林县行刑? 如此一来会不会让赵将军名声所累? 这几日的相处,区则对赵云等人的观感极好,不单单是才能,亦是手腕,都远超他此前见过的任何一人,就算是将整个象林县的所有贤人邦起来都不及几位将军的一根毛发! 自从无当飞军入城以来,不乏有一些莽撞之人,觉得无当飞军善待百姓,故而以为无当飞军是纸面上的老虎——假威风,竟然当街去挑衅无当飞军,结果是被打的第二日都下不了地,痛的那人哀嚎不已。 这件事情在县里疯传,此后就算是再怎么好勇斗狠之人,也不得不夹着尾巴乖乖做人,风气就此为之一清。 当然无当飞军最近几日的寻找稻种,令他无比困惑,不过他还是竭尽所能全力相帮。 区则摇摇头,暂且将疑惑搁浅,推开门就要前去拜访赵云。 然而一新任的县卒匆匆来报,“主簿!菜市口聚集了许多的人!就连几位将军都在菜市口!”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区则越想越是心惊,他当即改变想法,暗道,不行,得去菜市口一探究竟! “走随我去菜市口看看!” “诺!” 两人来到菜市口,果然如县卒说的那般,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人数之多一时之间数也数不清,放眼望去是一个又一个攒动的脑袋,不过这些人当中多是男子,并没有老幼。 “是要募兵吗?”县卒问道。 区则摇摇头,“恐怕不是,我等上前一看!” 仰仗着官位,区则领着县卒成功来到了最前方,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用木料架起的木台,台上端坐着三人,从左往右分别是沙摩柯沙砾石典韦。 沙摩柯显然注意到了区则,他冲着身旁的无当飞军说了些什么。 一无当飞军快步跑到区则身旁,“区主簿?沙将军请你上座!” “多谢好汉。”区则跟随着无当飞军的脚步,坐在沙摩柯的身旁,望着台上的刀斧手,他心底一沉,已然猜出县民为何会聚集在此。 沙摩柯问道:“区主簿,你想为那三人求情?” “不不不!”区则吓得慌忙站起,矢口否认,连忙解释道:“沙将军,承蒙赵将军不予追究,我这才能保全年迈的父母,这些谋逆冲击县衙之人罪大恶极,赵将军将其处死本就是秉公办案,更何况与谋逆之人媾和的县卒、城中大户,赵将军也是网开一面,没有处死他们,反倒抄其家财,罚他们徭役之刑,可见赵将军仁慈.” 沙摩柯听的连连点头,仿佛区则夸的不是赵云而是他,他可以听出区则说的并非是假话。 沙摩柯的表现不禁让典韦感到惊讶,好在沙砾石已经习惯,他压低声音为典韦解释道:“将军最钦佩之人其一便是赵将军.” “其一?沙将军究竟有多少钦佩之人啊”典韦嘀咕道。 就在区则想要提醒沙摩柯,“就算是处死区连三人也应当上报州府,毕竟区连之前是功曹,只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还不等区则发言,被无当飞军扣押上台的区余高声打断:“我是遭奸邪小人诬陷!我有功!我要将赵将军!” “竖子,闭嘴!”沙摩柯皱着眉头呵斥道,“尔等犯下的罪证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沙摩柯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沙砾石忙不迭的站起,将他们的一条又一条的念了出来。 铁证如山,饶是色厉内荏的区余此时也面色发白,嘴唇发白,双腿都在打颤。 反倒是区余之兄区连,这一切的谋划者极为平静的说道:“我是功曹,我要见郡守,尔等无权杀我。” 区余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对对对,我大哥说的对对!” 范虎也面露笑意,被无当飞军拦住在台下的男子们窃窃私语。 “我就说吧,区连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唉,看来还是我想多了,谁叫汉人那么死板呢?” “诶,不要乱说汉人就在上面呢?小心将你抓进牢狱!” “那又怎样?他们敢杀我?” “呵呵,不敢杀你也能打的你全身瘫痪,犹如死狗!” “.” 区则望向沙摩柯,眼底似有忧色,正欲开口。 岂不料沙摩柯全然不惧,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尔等实在是蠢笨又自大!别说是郡守,便是九卿也要对赵将军敬仰三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手上这是何物吧!” 众人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沙摩柯高举起来的右手,他的手上握住一根竹子,竹子上绑着某种动物的毛发. 此物怎么了吗? 台下的男子们满头雾水。 下一刻区则给出了答案。 “这这这是节杖!见此节杖如天子亲临!”区则满目惊颤,激动的难以自抑,就连声音都在颤动,方才的担忧,刚刚的顾虑,此刻统统都变为笑话,天子节杖在此,便是郡守都要低下脑袋,他担忧个什么劲啊! 区连范虎区余三人也明白节杖的含义,也就是说汉军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郡国兵,而是来自京畿,甚至是天子亲军! 得到这個答案的范虎低下脑袋,输给天子亲军,属实正常 可是区余却不这么想了,他吓得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当,摔倒在地,同时一股子尿骚味迸了出来,裆部湿润了大片,原来是吓尿了,毕竟天子亲军都来了,他的死刑那可是板上钉钉,别说是郡守,除非是天子亲至,没人能保下他! 饶是区连都双目失声,恐惧瞬间笼罩他的全身,双手都在发颤,从京畿之地而来的天子亲军,大汉都如此水生火热,还能得知他要谋反的消息,都有能力跋涉数千里,平息一县之地的叛乱 大汉强的可怕. 早知如此,他他又怎么会造反啊! 然而已经没有机会让区连后悔,无当飞军将区连按在行刑台上,随着沙摩柯的一声“行刑!” 另外一恭候多时的无当飞军拉起铡刀,将区连拦腰斩断! “啊啊啊啊!疼疼疼!下半身疼!!!” 区连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刺激着在场平日里好勇斗狠的男子们的耳膜,望着区连状若疯魔的神情,即便是再怎么凶神恶煞之人,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腰斩可是律法里规定对谋逆之人的刑法,享此殊荣的正是区连范虎两人,这两人的死状令在场的男子吞了吞唾沫,令他们头皮发麻,至于区余的斩首,那就都不算什么事情了 剩下的冲击县衙之人,等待他们的是绞刑 今日他们正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汉家天威,只要你敢谋逆造反,天子亲军就能跨越数千里,以不可战胜的姿态将你斩杀 “嘶——” 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区则摇摇头,将为这三人默哀的想法驱除脑外,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沙将军,赵将军呢?” “赵将军”沙摩柯笑了笑,有些感慨的说道:“子龙将军这几日彻夜不休,终是找到了啊.” 区则一头雾水,“???找到了?找到了什么?” 此时此刻,蓬头垢面的赵云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盆栽,笑得就像是个孩子 “占城稻!我拿到了!” “能够养活更多人的良稻,提前出世了!” “好好好,好啊.”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章 曹仁:啊?我留守? 长安城外 凉风习习,吹得路旁树影绰绰。鼓声阵阵,盖过聒噪的虫鸣。 身披甲胄的张飞转身望向前来送别的群臣,不禁有些感慨,转眼就到了他执掌一军的时候讨伐不臣的时候,实在是令人有些感慨,以及激动! 心底当即涌出万丈豪情,两句诗作就要脱口而出! 好在张飞反应的及时,赶紧闭上嘴巴,强行按住那股冲动,毕竟曹孟德可在身旁呢! 晃了晃脑袋,张飞将多余的念头驱逐出去,他暗自发笑,俺也不是什么文人墨客。 就在此时,一道稚嫩且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叔!” 随后而来还有一道声音,“三将军,阿父!” 张飞低头一瞧,刘协迈着短腿快步跑来,曹昂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 原来是好大侄儿和曹孟德之子. 张飞瞟了眼身旁的曹操。 “昂儿.” 曹操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给了曹昂一个拥抱。 收回目光,张飞半蹲着身子,抬手擦了擦刘协脑门上的汗丝,笑问气喘吁吁的刘协:“协陈留王,你怎么来了?” “三叔,听说听说你要出征了.”刘协缓了口气,“我特来送行” 说完刘协朝张飞作揖。 张飞暗道,这才多久不见,好大侄儿就像是变了个人,起码这作揖还是有模有样的。 想着想着张飞玩心大起,他压低声音,压到只有他和刘协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协儿,要不要随三叔去征讨叛臣啊?” “征讨.叛臣” 咕咚一声,刘协咽了咽口水,怔怔的望着张飞。 这副模样张飞实在是熟得不能再熟悉了,每次刘协意动都是这副模样,当然他的这番话不过是戏言,便是刘协点头,也不可能真的携带刘协去往战场,此行不像是骑马那般简单,打仗总归是危险的,又不是人人都是赵云,若是有个差池,别说是刘备关羽,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谁料这次的刘协纵然满是不舍,不过还是摇摇头,“不了,三叔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大母还需要我的照顾.” 善! 张飞暗叹一声好,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刘协的肩头,目光顺着手掌渐渐上移,张飞和刘协看清手掌主人的样貌,正是 “大哥!” “皇叔!” 刘备冲两人笑了笑,又玩味的望向张飞,“三弟,勿要调笑协儿了。” “嗨,大哥,俺这不是跟协儿说的玩玩吗?都是戏言戏言。”张飞挠了挠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讪笑。 刘备拍了拍刘协的肩膀,“协儿,我有要事要与几位将军相商,不如你先与昂儿到一旁玩耍吧。” 闻言曹操也望向曹昂,他刚开口吐出两个字,“昂儿.” 曹昂顿时会意,朝着曹操躬身,“阿父,儿先告辞,还望阿父多注重身体,一路顺风。” “哈哈哈,昂儿放心,有几位将军在,天下还有谁能伤得了为父?!昂儿好好准备欢迎为父凯旋而归吧!” 刘协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的这位师侄,他知道眼下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浓眉大眼的曹昂,居然如此能说会道! 少年的好胜感一下子被激起,他也学着曹昂的模样,朝着张飞作揖,“三叔,一路顺风!” 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哈哈哈,协儿,届时俺将颜良文丑的马擒来送你!”张飞拍了拍刘协的肩膀。 刘协双眼顿时一亮,乐的合不拢嘴,再一次朝着张飞作揖,这才与曹昂结伴离去。 随着曹昂和刘协的离去,几人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曹操问道:“玄德,陛下近来身体可好?” “陛下.”谈论到这個问题时,刘备的声音明显一顿,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实不相瞒,近来还是一如往常,并无什么大碍.” “那为何” “就是时不时力倦神疲,连太医令都说是此前落了病根.” “.玄德,是我失言了。”曹操低下脑袋。 刘备并没有介意,他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无碍。” 张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移开目光,居然在刘备的身后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为了转移话题,他将言语的重心拉到那张陌生面孔上,他再度望向刘备,不过这次不同上次,他歪着脑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嗨,有华神医在那还算事吗?说来大哥,你还真是瞒俺瞒的好苦啊!这身后之人,大哥还不曾告诉过俺!” 经张飞一打岔,曹操也注意到刘备身后的那张陌生面孔,这人衣着华服,面容俊朗,气质清逸,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谦谦君子”! 只不过曹操纳闷的是,这人为何如此眼熟?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记忆中那人的面孔也与眼前之人渐渐重合,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瞳,快步上前,热切的问道:“敢问君可是荀攸荀公达荀太守!” “正是,攸见过鸿胪卿,见过三将军。”荀攸笑着冲曹操张飞二人抱拳。 “原来是荀太守”张飞抱拳回礼,在荀攸道出名字的瞬间,方才的疑惑便恍然大悟,他还纳闷,曹操怎么见了一气质不弱于自己的士人就如此激动,原来是荀攸啊,那就不奇怪了,荀彧荀攸这对叔侄可谓是曹孟德的左膀右臂,能力堪比诸葛丞相和孝直。 只不过. 荀攸怎么又跑来长安? 张飞抬眼望向刘备,不用多言,刘备一眼就知道张飞想要说什么,他解释道:“此前文若不是颍川俊杰吗?颍川俊杰当中最优者便是公达了。” 原来是荀文若的功劳啊 想着想着张飞的视线又对上了曹操,曹操被张飞看的发毛,颇有一种一言不合张飞就要动手抽自己的怪异错觉。 “嗯三将军,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怪渗得慌的.” 谁料张飞开口第一句居然是,痛心疾首的说道,“能有颍川人才库真爽啊!曹孟德.” 曹操:“啊?” 他实在是满头雾水,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颍川人才库?库?宝库?是说颍川就如宝库那般,只不过宝库里存的是珍宝,颍川藏的是贤才?如此倒也算贴切,总而言之记下记下,三将军不愧是闻名天下的诗人啊,随口的描述就是如此贴切,若是能作诗一首那就更妙了。 但.颍川与我又有何干?不是玄德救了阳城,颍川有志之士这才倾心玄德吗? 实在是琢磨不透。 或许就将军这般异才就是让人琢磨不透吧。 “唉。”荀攸摇摇头,“卫将军勿要谦虚,卫将军于危难之中拯救阳城实在难得,让我心生敬佩,又有叔父之言,我这才下定决心特来相助此二者缺一不可啊。” 伴随着荀攸的讲述,三人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荀攸脱离董卓之前,特意从朝堂之上接到了委任,前往蜀郡担任太守,奈何道路不通,他被困于荆州,故而就暂且就在荆州驻足停留。 那时荆州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董卓的身上,他也能隐姓埋名,趁着这段时间思考日后该怎么做。 董卓之弟屠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占据优势的刘备居然调转枪头驰援阳城。 这让荀攸来了兴趣,恰好荆州又经历刘备多年的治理,如此一来,身处荆州能够更好的让他了解刘备,他来到田间,发现农夫卖力的挥动着锄头,嘴角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笑容。孩童们更是成群结队,一蹦一跳唱着歌谣从学堂归来。就连他登门拜访的南阳大族,更是对刘备赞不绝口,哪怕行为不端的来敏跟随刘备多年都变得端正了许多。甚至是武溪蛮,也对刘备心悦臣服,不看样貌,这些蛮夷举手抬足间竟然有几分汉家风范。 这就让人感到恐怖了,能让黔首大族蛮夷都无怨无悔. 刘备当真只是一走运的没落宗亲吗? 越想荀攸就越觉得头皮发麻,当然不论是恐怖亦或是其余的东西,终究是短暂的。 最后而来的就是好奇,深深的好奇。 此后荀攸致力于收集刘备的事迹,毕竟能够成为先帝亲点的御弟,刘备的事迹也不是什么秘密,可以说刘备关羽张飞在家的口中已经成为顶流中的顶流,便是田间地头随便抓住一黔首,都能跟你说到说到,版本都各不相同,什么张益德剿灭拦路山匪,什么关云长打杀豪强恶霸,什么刘玄德惩治贪官污吏 荀攸经过自己的努力,一一甄别总算是得到了靠谱的答案,简单来说,刘备就是一家道中落,出身寒微之人。 当然即便是没有没落,涿县刘氏相对于他的宗族仍旧不够看,刘备大父也不过是一县县令,其父更是早夭,依靠其叔父救济,以及孤母拉扯这才长大成人,后更是成为了卢植的学生,不过显然涿县刘氏的力量到此为止,刘备学着学着就学回了涿县,成为了一游侠 荀攸眼皮一挑,不是,为何越看越眼熟,不说是有十分相像吧,倒有几分相像太祖高皇帝与世祖光武皇的结合体. 结合代汉者当涂高也。 涂高 最高. 宗室里最高者不就是刘玄德吗?先帝亲点的御弟,还有谁能高过?!! 得到这个结果的荀攸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他去投刘玄德真的就能得到重用吗? 就在荀攸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烦闷得走来走去时。 荀彧的一封书信,简直就像是一场及时的春雨,冲刷了他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就连他的叔父都投了刘玄德,他有什么道理不投呢?至于.天下仲姓的袁氏?不是还有荀谌吗! 于是他就马不停蹄的前来投效。 当然关于代汉者当涂高的想法,荀攸没有向众人透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三人当中听完荀攸讲述,最激动的人是曹操,他对刘备在酒肆说的话语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为什么刘备身旁总是聚集的贤人,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固守本心,急公好义! 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虚伪狡黠终究会让人栽一大跟头! 想到这里,曹操冲着刘备作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目光就像是伯牙看着钟子期,知己啊! “?”张飞眉头微皱,心道:这曹孟德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刘备无奈回了个“我懂”的眼神。 张飞:“.” “大哥。”张飞咳嗽几声转移话题,“公达该如何安排?” “问的好。”刘备收回目光望向荀攸,“公达怎么看?” 荀攸拱了拱手,“愿听卫将军安排。” 刘备点点头,“此役云长与元直已经出发,文和则是跟着三弟你,孟德” 曹操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眉头拧成了麻绳,满脸都是不舍,不过他还是摇摇头,“奈何我文有公台相助武有张绣相帮,我不过一校尉,没有必要有两位贤才相助,纵然是惋惜,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卫将军,三将军,鸿胪卿。” 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话音在三人耳畔响起,三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惊喜,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贾诩快步而来。 不过当刘备和张飞看清贾诩的衣着,脸上不由自主浮出一抹古怪的神情,这让曹操满头的问号,不懂,实在是不懂,他又看不懂刘备和张飞了。 他只得在心道暗道:唉,异才就是让人琢磨不透吧。 贾诩的衣着并非什么奇装异服,他身上的衣着,别说是刘备和张飞,就连卫将军府邸的官吏都见了不止一次。 用四个字就能很贴切的描述,羽扇纶巾。 羽扇纶巾,并非什么稀罕衣着。只是.贾诩穿着的羽扇纶巾简直跟徐庶的如出一辙,而徐庶的羽扇纶巾则是和甄德扮演的诸葛亮大差不差。 故而刘备和张飞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该不会日后的贤臣都是这个装束吧? 好在两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刘备面不改色直言道:“文和怎么看?” 贾诩笑了笑,说出了四个字,“黄老将军!” “阿嚏!” 站在虎牢关城墙上的黄忠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他嘀咕道,“为何我感觉有人在骂我呢?” “黄将军!” 夏侯惇的声音将黄忠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元让啊,有何事啊?” “黄将军,不知此次谁留守虎牢关?” 留守虎牢关? 此事对于黄忠来说哪里算是个问题? 想都不用多想,他直接道出了一个名字,“曹子孝。” 巡逻的曹仁收到军令后,张大了嘴巴,“啊?我留守虎牢关?!”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二章 颜良:我看奉先也是颇具智慧之人(四千) “让我留守.虎牢关?” 得到黄忠军令的曹仁莫名的感到有些呼吸不畅,并不是出于愤懑和埋怨,毕竟黄忠让他留守虎牢关可见黄忠对他的信任,虎牢关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只不过,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譬如说.水? 水? 他为什么会想到水。 曹仁脑子一片浆糊,目光不由得朝着北方望去,虎牢关占据山川之险,扼守在嵩山北麓与黄河之间的一条狭长通道上,要想从东到西唯有此道。 而他望向的北边正是.黄河水道。 “曹司马,曹司马!有异样!有异样!你快看黄河水面!千帆相竞!千帆相竞啊!!!” 站在身旁,手举远望镜的士卒的一声喊叫,瞬间将曹仁的思绪拉回当下,他身体一颤,答案似乎就要浮出,为何他会感到不妙,答案答案就在水面上! “速速将远望镜交给我!” “诺。” 从士卒手里拿到远望镜的曹仁,耽搁不了半点功夫,迫不及待的抬起远望镜,怼在眼睛前,通过远望镜,他得以看清士卒嘴里说的‘千帆相竞’! 入眼之处,是一艘又一艘的船,其中光是楼船都有许多艘,艨艟更是数不胜数,他们列队前行,就像是刀子一般切开水面,将大量的河水抛洒向天空,白色的船帆更是连成一片,仿佛天地之间唯有这一抹耀眼的白色。 当然一千艘是夸大其词了。 掌舵这些船帆之人是谁? 这个问题别说是曹仁,就连他身旁的士卒都猜的出来,掌舵之人定然是. “嘿嘿,几位同袍,尔等知道我看见多少大船吗?知道指挥这些船的究竟是何须人吗?”方才使用远望镜的士卒伸出十根手指,眉飞色舞道,“一千艘!整整一千艘啊!肯定是楼船将军关云长来了!” “一千艘?”同行的士卒皆诧然,“这是要去打谁啊?!” “不知道啊.” “肃静!”就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曹仁用严厉的语气打断了几人。 士卒们纷纷闭上嘴巴,不过其中一士卒却上前问道,“曹司马,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用不用先去通知黄将军?” “定然是要去黄将军.不过今日是我等巡逻,应当前去码头”即便曹仁很不想去见关羽,可是为将者就应当恪尽职守,不是用不情愿就能当接口的,故而他下定决心,先是随手指了指几人前去通报黄忠,而后咬牙切齿道:“.迎接关将军.随我去码头迎接关将军” 岸边 “将军,这船实在是好,实在是妙,我先前的船,与你这船相比,简直是一文不值!”将船舶在岸边绑好的甘宁,忍不住赞叹起高大的楼船,他越看越喜,甚至快步上前,脸挨着船身,伸手缓缓轻抚着 “啧。”见此情形,饶是关羽都不由的面露古怪之色。 好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关关将军” “嗯?” 关羽转身一瞧,看清那人的身形,“原来是子孝啊,有何事?” “不知将军此行是?” “某负责粮草辎重的运输,皆在这些船上了,子孝不信吗?”说着关羽就要掏出诏令。 曹仁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怎么会不相信将军呢?将军请便,将军请便.” 尚且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曹仁就如那脚底抹油的耗子,眨眼的功夫就领着士卒溜之大吉。 这让甘宁都感觉到了异样,“将军,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那人害怕到了这般境地?” “做了什么?”关羽捋着胡须,疑惑道:“我没做什么啊?说来,军师呢?” “军师?将军是说徐军师?军师在不远处忙着运货!” “兴霸,你我也去帮忙。” “诺。” 两人没有忙活多久,关羽就见到一熟悉的旧友,他喜不自胜,连胡须都不捋了,“黄老将军!” “关将军!”黄忠笑着抱拳回应。 跟随曹仁溜之大吉的士卒,都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转身再也看不清船帆后,几人这才停下,士卒疑惑不解的问道:“曹司马,我等为何要跑呢?” 然而曹仁没有回答,他低着脑袋,想到今日黄忠的军令,暗道一声,坏了。 毕竟由他驻守虎牢关,就免不了跟关羽打招呼。 原来方才的担忧和不安就是此事啊. 不知为何,想清楚的曹仁,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暗道:妙才面见黄老将军,也曾脊背发寒,如今不也克服好转了么?妙才可以,我为何不行? 曹仁的神情渐渐变得坚定,他冲着士卒说到:“走,我等折返。” “啊?”士卒面面相觑 数日之后。 “黄老将军,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威风!” “威风.某能有什么威风可言,三将军,勿要调侃在下了。” 送走关羽的黄忠,开始翘首以盼等待张飞,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一碰面,张飞道出的是这般话语,这让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站在一旁的夏侯渊冷不丁打了个寒蝉,他右眼皮狂跳不止,脖颈间莫名一凉,三将军难道不怕黄将军动粗吗? 不过很显然夏侯渊多虑了,张飞和黄忠给彼此之间来了个熊抱,而后哈哈一笑,仿佛刚才不过是好友之间的玩笑。 “唉!”张飞一巴掌拍了拍脑袋,抓着黄忠的臂膀就朝某个方向走去,“瞧俺这個头脑,来来来,黄老将军,俺给你引荐一人。” “人?到底是何人啊?”张飞这般神神秘秘的模样,着实是让黄忠感到好奇,黄忠被张飞拽到军中,这才明白张飞所说之人,名荀攸。 名字听起来倒是生疏,不过是贾诩的安排,也得到刘备的点头,他索性就准备让荀攸担任军师。 直到张飞将黄忠拉到墙角,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黄老将军,你别看荀攸是荀彧犹子,伱可知俺在仙乡里看到荀攸是何人吗?” “三将军,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卖弄关子了,实在实在是急死在下了!” “嘿嘿,黄老将军,此人正是曹孟德谋主!” “谋主.” 黄忠诧异的望向曹操。 与荀攸相谈正欢的曹操忽然感觉浑身不适,他东瞅瞅西看看,恰好瞧见黄忠一闪而过的目光,他满头的雾水,为何黄老将军如此看我?那眼神为何如此复杂? 不过不等他询问,张飞就面色凝重让黄忠贾诩曹操荀攸陈宫等人齐聚一堂。 “眼下,想要赶赴徐州,就绕不开并州的颜良,文和先生规划全军,敲定战术,查漏补缺,就交由你以及公台公达三人了。” “善!”贾诩轻摇羽扇,缓缓点头。 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总是让张飞和黄忠想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张飞摇摇头,不再让思绪发散下去,眼下战事在即,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他望向黄忠,“黄老将军.” 黄忠当即会意,他点点头起身道:“三将军宽心,虎牢关有曹子孝镇守,粮草辎重由夏侯妙才转运,不必担忧。” 子孝?妙才? 对于黄忠的安排,曹操略感诧异,看来黄将军尤为器重子孝啊,不过说来妙才怎么负责粮草辎重了? 曹操终究是没有道出心中的疑惑,黄忠多年行伍的经验,又在凉州立下战功,谈起军伍之事,他肯定是远远不如的,既然如此,那就自然不用提及。 很快贾诩荀攸陈宫三人就敲定好了大方向战术,三人当中由贾诩为表率,娓娓道来,“三将军,黄老将军,颜良虽是大胜,谋得了并州,看似士气高昂,实则不过是纸糊的老虎,投降的并州之兵当中,不少是董贼旧部,我等通过间者得知,李傕郭汜时常扰乱并州,颜良一边追讨此二人,一边以上宾之礼对待徐荣” 间者?! 在场除去张飞和黄忠,以及荀攸和陈宫,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瞳。 颜良军中竟然有他们的间者?如此说来颜良等人的一举一动不都是一览无余? 越想曹操越觉得头皮发麻,也越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凑到陈宫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公台,方才你与贾军师商讨,贾军师可曾说过这间者是谁人的手笔?莫非莫非是贾军师?!” “贾军师不曾明说,不过我想能够做到此事的唯有贾军师.”陈宫低声回应,他的语气尤为复杂,原本他以为,光论才情,他应该跟贾诩在伯仲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投效刘备时,投效的有些晚,好在他进了刘备的幕府,凭借努力怎么都能赶上贾文和吧? 谁能想到差距莫名其妙越拉越大,贾诩担任京兆尹时,不同于操劳的荀彧,贾诩每日待在府衙的时辰并不长,偏偏公务就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未出现过任何差池,此外贾诩还有闲情逸致打拳走访,甚至连他都不清楚贾诩是如何安排的间者,真是狠狠的挫败了他士人的自傲。 曹操点点头,心道:不愧是公台,君子所见略同。 得到答复后,曹操不再询问,他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贾诩的安排。 “趁着颜良松懈之际,诸位同袍,我等耽搁不得,应当即刻发兵,兵发十万,五万人由黄老将军率领切断其粮草,剩余的五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颜良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此战可胜!并州可安!” “善!”张飞想都没有多想当即拍手叫好。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吐出一个,“善”字。 并州 晋阳 端坐在主位的颜良见仆役跨过门槛步入厅堂,他赶忙起身,即便主位的椅子十分舒适,他也没有多停留一刻,并非是仆役身份特殊,只是这仆役侍奉之人并不一般! “如何!徐将军愿意归降了么?!”颜良满眼的期待,要知道强攻壶关的时候,徐荣实在让他吃尽了苦头,多次的进攻硬生生被徐荣逼退,甚至徐荣居然埋伏着一支奇兵?! 这支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候杀出,打得他可谓是自乱阵脚,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要不是张郃出奇制胜,超额完成战略目的,说实话他实在是没有信心啃下壶关。 如此厉害之人他怎么能忍心杀害,不让徐荣为袁绍所用,实在是愧对袁绍对他的赏识啊! 仆役低下脑袋,不敢抬头去看颜良,语气里带着一抹惧怕,“禀将军,徐将军还是一言不发” 谁料听完此话的颜良非但没有斥责,反而是哈哈大笑,笑声之大,刺得仆役耳朵生疼,吓得他瑟瑟发抖。 仆役的反应颜良并不在意,他来回踱步,连连说善。 “善!善善!徐将军真是好一个义士,若是不能为袁刺史所用,实乃天下一大憾事!” 颜良口中念念有词,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住脚步,指着仆役说道:“务必要好生照料徐将军,但凡徐将军有什么不满,我拿你是问!” “诺诺.” “知道了那就退下吧!”颜良大手一挥。 仆役哆哆嗦嗦躬身退去。 “田田军师!”仆役刚退出屋门,就见田丰快步走来。 田丰没有说什么,仿佛没有看到仆役一般,与仆役擦肩而过。 颜良见田丰快步走来,心道:田军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于是放弃坐在主位的想法,快步迎上前,笑着问道,“田军师,何事居然让你如此匆忙?” “将军。”田丰板着一张脸,严肃道,“将军我等不能再在并州停留了!” 颜良的笑容凝固住了,他追问道:“这是为何?” “将军觉得并州如何?” “并州?并州是羊马的好地方.”颜良认真想了想,他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一点。 田丰点点头,“不错,并州唯有养马这一条的优势,然而弊端却多如牛毛,外族时常来犯,当地户口不足,粮草缺乏,少有富庶大城更何况,朝堂是借我等之手收回并州,是阳谋!并州我等守不住啊!不如早作打算,迁移户口,回到冀州!” “这”颜良有些举棋不定,他一开始就答应好吕布,助吕布讨灭李傕郭汜,这样吕布就能念他的恩情从而归心袁绍,再加上徐荣,黄忠陈到似乎也不算是那么可怕了 想到这里,颜良试探的问道:“元皓,能不能多留几日?” “将军!!!”田丰提高了好几个音调,吹胡子瞪眼,显然是发怒了。 于是颜良只得答应下来,“元皓元皓勿要动怒,我我我答应你便是!” 田丰面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送走田丰之后,颜良愁的来回踱步,他又后悔了。 罢了,罢了。 颜良提起酒壶,心中暗道:不如去问问奉先的意见,奉先忍辱负重,想来也是颇具智慧之人。 更何况局势哪有元皓说的那般严峻?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什么?问我?那我就要请出外置大脑了 “奉先贤弟,我得到一坛美酒,特来与贤弟共饮!” 颜良行动力很快,他拿定主意要拜访吕布后,当即提着酒水就登门拜访。 吕布也是双眼一亮,作为一员战将,美酒显然也在他的喜好范畴当中,双手朝着大腿一拍,快步迎上前,“哎呀,兄长来就来,为何携带如此贵重之物.” “诶,奉先贤弟何出此言啊,美酒再贵重,能比得上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么?!” “兄长教训的是,如此倒显得是某过于拘泥,来来来,兄长请上座!” 说完吕布冲着一仆役吩咐道:“速速速,炙些羊肉上来,我要与兄长一醉方休!” “诺。” 仆役躬身退去。 不一会儿,仆役们就将木炭和羊肉端了上来,趁着颜良和吕布闲聊的功夫,他们麻利的将羊肉穿成一串又一串,撒上盐粒,放在炭火上炙烤,没过多久,羊肉就被烤的滋滋冒油,香气飘荡的满屋都是,迅速勾起每个人的馋虫,使得唾液在口腔里疯狂分泌。 “请,还请兄长先享用!” 吕布笑着指向盘子里的羊肉,又冲着一仆役使了一个眼色,仆役瞬间会意,快步上前,揭开酒坛的封泥,为颜良和吕布先后斟上了一杯酒。 “哈哈,既然如此,愚兄也就不客气了!”颜良吃着羊肉,喝着美酒,砸吧砸吧嘴,长叹一声“妙妙妙,大丈夫当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吕布笑容也变得更加灿烂起来,不过心底暗道:颜良仅仅是找我吃肉喝酒?为何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罢了罢了,且看他要卖弄什么关子。 吕布不再多想,他一边就着羊肉,一边喝着美酒,有一茬没一茬的与颜良闲聊。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脸颊泛起微醉酡红的颜良,忽然放下酒杯,面孔浮出一抹忧色,嘴里更是连连叹息。 吕布知道这是要图穷匕见了,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模样,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兄长,何故叹息啊?” “唉,贤弟你是不知啊!”颜良欲言又止,似乎在等待着吕布接下来的话语。 吕布也心知肚明,他笑问道:“有何忧愁,兄长不如说出来便是,说不定在下能和兄长一起想法子。” “既然贤弟都这样说了愚兄愚兄也不再相瞒”颜良咬咬牙,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事情是这样的,田军师曾找寻在下,直言让在下放弃并州,不知贤弟怎么看?” 吕布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了。 啊?问他怎么办? 原本他心底还在鄙夷颜良这位河北上将心眼子还不是一般的多,转头就问他这个并州人该怎么看? 他还能怎么看? 当然是去找糜子芳啊! 不然真的要让他给颜良出谋划策啊? 谁知不知道颜良是包藏祸心啊! “贤弟,为何你的脸色如此古怪,莫非嗝.”颜良打了个饱嗝,关切的问道:“.莫非是得了什么病疾?” 吕布沉默片刻,赫然起身,捂住腹部,面露囧色,“兄长,我便急。恕我失陪。” “此事耽误不得,去吧去吧。” 吕布脸上挤出一個尴尬的笑容,朝颜良拱拱手,转身快步而去。 然而他一出房门,笑容就不复存在,他急匆匆敲响糜芳的房门,听到糜芳回了声,“请。” 吕布焦急的心当即安稳了半分,他推门而入,发现糜芳正在练字,他瞥了一眼,连夸,“好好好,真是一手好字!不愧是糜军师!” 与吕布相处多时的糜芳,察觉到吕布的不对劲,总觉得吕布别有用意,于是直接说道:“吕将军,特来寻我所为何事啊?” “哈哈哈,果然瞒不了军师!军师,方才我与颜良饮酒时.” 吕布将自己和颜良饮酒时发生的事情,一个细节都不落下的告诉糜芳,糜芳越听眉头越皱,田丰这人着实不简单,就连他也听过田丰的名气,出发前陈登也曾告诫过他要小心田丰。 吕布见糜芳这副表情,暗道一声不好,恨恨的想道:果然如我所料,颜良定然包藏祸心,不然为何军师竟然如此忧虑。 他又拍了拍胸膛,胸膛里涌上来一抹庆幸,他在心底庆幸道:好在前来询问了军师,不然怕不是会栽了个跟头。 “军师,我应当如何答复颜良?”吕布紧张的问道。 沉默片刻的糜芳,深深吸气,他的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既然田丰并非常人,想来见解也颇为独到,其建言多半是有利于袁绍,那么就反着来。 打定主意的糜芳,认真的说道:“将军,你目的是成为并州刺史,若是颜将军放弃并州,迁移人口,便是当上并州刺史,又有何用?更何况雁门关外的李傕郭汜虎视眈眈,不管出于何种考虑你都要劝阻颜将军,勿要放弃并州啊!” “军师之言,令我豁然开朗!”吕布脸上的笑意又渐渐退去,“那我应该如何说服颜良,并且不让他发现呢?” “将军,你先附耳过来,且听我为你解释一二。” “善!” 吕布将耳朵凑到糜芳的嘴边,他听糜芳的讲述,听得连连点头,双手叫好。 “为何还不见奉先贤弟?” 颜良晃了晃酒坛,酒坛被晃动得东倒西歪,他撑开有些朦胧的双眼,瞧了瞧坛子,见到的是一片空空如也。 “没没酒了.” 就在颜良准备起身之时,恰巧睹见吕布迈过门槛步入屋内。 “奉先.奉先贤弟,你可算是归来了,伱瞧这酒.酒空了!哈!”颜良提起酒坛在吕布面前晃了晃。 吕布笑了笑,“颜将军,酒没了可以在打,土地没了再拿回来可就难了。” 此话一出,让颜良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他赶忙站起,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追问道:“奉先的意思是并州不能丢?” “不错。” “为何?” 吕布解释道:“其一并州人勇猛彪悍是优质的兵源,其二并州能够养马,能够养马就能训练骑士,其三并州能够作为冀州的屏障,其四.” 说到第四点的时候,吕布顿住了,这让颜良尤为好奇,前面的三点足以让他下定决心固守并州,毕竟袁绍曾向他透露过并州冀州幽州青州连成一片,就能占据天下最富庶兵马最强盛之地,届时无人可争锋,能够道出三点,可见吕布的才智。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什么呢? 随着吕布下定决心缓缓开口,原本期待好奇的颜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脑袋更是嗡嗡作响,他听到了什么? “李傕郭汜怀有异宝.” “异宝名为.” “玉玺!” “!!!”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四章 士家 “将军!你糊涂糊涂啊!将军玉玺不过是诱饵!引诱着鱼儿相互竟食啊!若我等粮道被断,那该如何是好啊!” 当田丰得知颜良下定决心要追杀李傕郭汜,并严防死守并州后,哪怕是面对平日里爱吃的吃食,也瞬间没有了胃口,便是仆役为他盛好的粟米都被他搁置一边,披上外衣,马不停蹄的冲到州府,从颜良嘴里了解事情的始末,连忙出言相劝。 颜良眉头微皱,他不是那种听不进建言之人,也不是不相信田丰的才智,只不过他觉得局势哪里有田丰说的那般险峻,袁氏可是四世三公。 袁绍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冀州富庶之地,此外他还听闻好友文丑击溃青州贼子,收降了数十万人,局势一片大好,虽说差了幽州,不过也算是连成一片,再者说兖州豫州刺史皆为袁绍好友,放眼袁氏力量影响的地界,不说是铜墙铁壁,倒也能够称得上是一块坚石吧?便是刘备关羽张飞亲自来征,也要考虑考虑会不会被他们这颗“坚石”崩碎獠牙! “元皓,你且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某就不相信,刘玄德能畅通无阻杀到晋阳!”颜良出声安慰道,语气里充满了自傲,如今奉先在手,他就有了一支奇兵。他也曾试探过吕布所率领的并州骑兵虚实,若是非要寻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勇猛。绝对不逊色于刘备关羽张飞黄忠陈到.甚至是是有过之。 “唉。” 与颜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田丰,他颓然低下脑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此前他和颜良相处时,简直亲如兄弟。颜良也遵守袁绍的嘱咐,事事听从他的建言。 然而却随着一封书信都变了,那就是文丑的喜讯,跟随在袁绍身边多年的谋士兼好友许攸担任谋主,审配统御军事,沮授为监军。文丑为大将,成功大破青州黄巾。 明面上似乎是如此,不过通过好友的来信,他得知此事似乎是许攸占据头功,很多的黄巾见到文丑大军不战而降,称袁绍是什么真人,跟此前的太平教有了牵扯. 得到数十万青壮,对于冀州上下都是大好的消息,似乎将之前的不快,如芒在背的危机感都冲淡了不少,不,准确来说,是全军都洋溢在一片喜悦当中。 唉 田丰忍不住再度叹息,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飞向东方,审正南,沮公与,你二人到底在作甚啊! 邺城 州府 此时此刻的州府,人影绰绰,声势如雷,如若不说是州府,还以为是热闹的坊市。 一个个小吏捧着堆成小山的公务来来回回,忙碌的脑门都挂满了汗珠。 “别驾!这是近些时日粮草所耗!” “别驾!这是近时日以来的器械告急!” “别驾!这是近些时日以来闹事之人”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纷沓而来,忙得沮授可谓是心力憔悴,这一次双线开战都取得了不菲的战果,青州更是远超他的预期,收获青壮数十万,本是件好事,可是当这些青壮迁移到冀州,那就成了大问题,风俗的不一,身份的参差以及种种原因使得青州青壮时常与当地居民发生冲突,闹事人数肉眼可见的上涨,粮草的消耗更是飙飞,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公与.可曾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审配走到沮授身前。 沮授揉了揉发酸发涨的额头,“已经有了眉目。话说回来,正南,近些时日军中的浮躁之风可有好转?” “这”审配面露难色,惭愧的低下脑袋。 不用多说,沮授就知道审配处理的不太理想,不过此事并非是一人两人可以左右的,更何况 “沮别驾,近来可忙啊?” 一道得意的声音闯来,紧随其后闯进两人眼里的是一衣着奢华的男子,他容貌俊朗,任凭谁人见了都会称上一声“君子之风”,然而此人眉眼间充斥着自傲,自傲到都快要将他人不放在眼里。 “许攸.许子远.”审配目光一沉,道出面前之人的姓名,他不悦道:“你来此地是作甚?” 许攸嘴角向上一扬,得意的说道:“怎么?我不能来了?没有我,本初能够得到青州青壮?!” “你”审配皱了皱眉头,不过终究是没说什么,诚然他的确是厌恶许攸居功自傲的模样,可是许攸说的不错,此次许攸立下大功,袁绍在宴席上多次夸赞许攸的才智. 许攸没有过多理会审配,在他看来审配才智平平,算不得什么人物,他目光盯着沮授,笑问道:“沮别驾,我可是劝降了数十万人,你可不要让我的辛劳付之东流啊!” “你!”审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眼看一拳就要砸在许攸脸上。 沮授眼疾手快,及时拽住审配的臂膀,并冲着许攸淡然的说道:“子远还请宽心,自然不会让你的辛劳付之东流。” “善!那就拭目以待了!哈哈哈!”说完许攸仰天大笑出门而去。 哪怕是许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审配还是朝许攸离去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恨恨的说道:“竖子不足与谋!许子远为了钱财真是脸面都不要了!辛家兄弟给了钱财,就能驱使他来羞辱我等,着实可恨!” “正南,慎言慎言。”沮授提醒道,“我等皆为袁君主力,此话就不要再提及,若是与其发生口角相争,不正是正中辛家兄弟下怀么?” 审配惭愧道:“公与教训的是啊。既然如此,此事我等定要处理妥当,不能落人口舌,公与我来助伱!话说回来,公与你的法子还差多少?” 沮授笑了笑,他将所写的纸张交到审配手上,解释道:“既然青州青壮人数过多,不好管理,我准备让他们群居邺城,另立户籍,称为士家,男子为卒,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世代当兵。平时屯田,战时打仗。士家只能与士家之间通婚。” “若是士卒逃亡该如何是好?” “士卒逃亡,家属要受严厉处罚,重则处死,或没为官奴婢。一旦入籍,不能脱离,只有立了军功,才能免为平民,若有特殊功勋者方能称爵,士的儿子不能为官。” “善善善!” 审配面露喜色,拍手叫好,若是推行下去,那么就有充足的兵力,谁叫这些人是黄巾余孽呢? 不过下一刻,审配的笑容就凝固了。 且慢,这叫有所眉目? 公与太过谦虚了吧!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有这玩意儿,谁跳帮啊!(四千) 发生在邺城之事,田丰不得而知。 光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了挫败感,徒剩长叹,颜良听信吕布的谗言死死拽着并州不放,说是要加强防守巡逻的士卒,但联军本并非看上去那般亲密无间,兄弟之间尚且会为蝇头小利大打出手,何况是因董贼而聚集一起的人呢? 其中不乏有些聪慧之士,嗅到危险的气味,领着士卒就要离开此地。 田丰抬眼望向身前仪容整洁,举止有礼的士人,此人便是想要离开并州的能人之一。 “仲德.你当真要离开并州吗?”田丰思虑半响,明明早已知道结果,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仲德本名程昱,兖州东郡东阿人,因抗击黄巾有功从而闻名东阿,兖州太守刘岱听闻程昱的名气,想要征辟程昱为官。然而数次征辟,程昱均不响应。此次能够前来,全因兖州别驾王彧与程昱有几分交情,亲自登门请程昱添为兖州军军司马并兼任军师。 因缘际会,田丰发现程昱的才干,顿时涌起爱才之心,想要将其收入袁绍的帐下,之前相谈甚欢,却不料竟然生出这般事端。 程昱冲着田丰无奈的笑了笑,“元皓兄,你都如此,我又能如何呢?不如好聚好散吧” “仲德.我.”田丰本想要说些什么,试图争取一二,不过话到嘴边,怎么说都说不出来,毕竟程昱说的是实话,颜良跟他不同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唉。”田丰长叹一声,面容越发的苦涩,望着程昱那张略感歉意的脸,他终究是选择了放手,他勉强挤出个微笑,“好聚好散.好聚好散说的也是。” 程昱起身朝着田丰作揖行礼,他暗道:果然袁绍非明主也,纵然其麾下惊才绝艳之辈不在少数,然田元皓之辈也是如此,即便得到重用,一旦取得大胜就被冲昏头脑,想来其内部不稳定,不然不至如此啊! 唉,也不知道我的明主所在何方? “阿嚏!” 骑马跟随在张飞左右的曹操,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嘀咕道:“怪哉,怪哉,为何我会无端的打喷嚏?” “嗯?曹校尉?你莫不是感染风寒?需不要需要去请医者过来诊断诊断?”张飞望向曹操,满脸的关切。 曹操连连摇头,“三将军,我身体无恙,方才或许是风沙入了口鼻,打了喷嚏,眼下还有要事在身我等不能停留啊!” “.善!” 张飞点点头,没有在追问曹操,至于曹操说的要事,自然而然是北击并州。 经过贾诩三人商议,他们敲定了计划,黄忠东进切断袁绍粮草的供应,他们北上出箕关击溃颜良。 想着想着,张飞举目远眺,湛蓝的天穹下,一峰拔地而起,群峰环绕、丘阜卑围,放眼望去其山形若王者之屋,叫人赞叹不已。 其山峰与山峰之间有一河静静流淌,其名濝水,水汇黄河,正如鱼入大海! “既然无碍,曹校尉速速出发,勿要让二哥苦等啊!”张飞沉声道。 曹操的脸色变得认真无比,他点点头,“诺。” 他扭头朝着一骑兵,发布号令,“命三军将士,急行军,直奔濝水!” 骑兵抱拳称诺,当即纵马飞驰而出,恰如一道黑色的流光,三军及时响应,被称为虎豹骑的精骑们一手抓紧缰绳,一手高举马鞭,马鞭被他们用力抽下,马鞭发出一声炸响,战马们吃痛,竭力嘶吼,载着骑士们飞驰而出。 负责军中粮草的士卒们也不敢怠慢,他们推着经过改进的独轮车,踏着漫漫尘土,运着粮草,快步朝着濝水方向快步赶去。 数万人的队伍动起来犹如一条长蛇,动一动身躯仿佛游走过数里地,突然山风袭来,吹得旌旗旗影绰绰,仿佛天地之间唯有猎猎作响。 “三弟!” 在濝水岸边恭候多时的关羽,见张飞率兵而来,脸上浮出喜色,快步上前,“三弟速速登船!” “好!”张飞没有过多言语,他明白事情的要紧性,拉着曹操跟随关羽登船,此时大船的妙用就体现出来,走水道远比陆路来的快。 脚踩在甲板,感受着船在濝水上起起伏伏,摇摇晃晃,曹操没由来的有些恍惚,他感觉浑身不适,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在叫苦连连,呼吸最为糟糕,就像是被扼住咽喉一般,不管他再怎么张大嘴巴,呼吸仍然不畅通,额头渗出冷汗,脑子又昏昏沉沉,他扶住栏杆,尽力扬起脑袋,想吹吹江风,试图让脑袋恢复清明,然祸不单行,腹部也开始隐隐难受,逼迫他不得不佝偻着脊背,他面色变得难看,暗道一声不好,似乎是昨夜的吃食 “曹校尉?” 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曹操的后背,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三弟!” 他听到了关羽的呵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碗褐色的汤药被送到曹操的眼前。 “曹校尉,此乃太医令制备的汤药,还请服下,会好转几分。” 闻言,扶着栏杆的曹操使出浑身的气力,抬起脑袋,有些模糊的双眼,瞧见的是关羽那张平静的面孔,曹操大为感动,嘴唇里挤出几个字,“多谢.云长!” 接过汤药,曹操迫不及待,一饮而尽,随着温热的汤药下肚,他顿觉好转了不少。他心头一喜:此药竟然如此神妙,莫非是云长特地为我准备?! “曹校尉,我这还有一手法,能够缓解晕船.” 关羽朝着一旁的士卒招招手,士卒瞬间会意,快步走了过来。 “同袍,请你为曹校尉缓解头晕。”关羽和颜悦色的说道。 “诺。”士卒点点头,后望向曹操,“还请曹校尉平躺。” 曹操没有拒绝,他平躺在甲板之上,随着士卒伸出手指,轻轻按压他的穴位,之前那种晕眩感似乎渐渐离他远去。 曹操大喜,热切的望向士卒,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有個声音在不断的呐喊,此人若是成为我的亲卫,日后再也不用愁了! 不过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张飞打断,“嗯嗯嗯,曹校尉啊。” “嗯?” 曹操不得不从士卒身上收回目光,他望向张飞,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他不明白张飞为何突然叫他。“三将军,唤我所谓何事?” “不算是什么大事。”张飞指了指士卒的双手,解释道:“此人的手法,不算是什么大事,晕船之人并非少数,晕船是能借助服用汤药按压穴位,从而渐渐克服,故而在组建水师之初,大哥就请求太医令等一众医官钻研此道,时至今日,水师绝大士卒都已掌握此道,曹校尉,俺觉得不如你派出一亲卫来水师里讨教一二。” 曹操想了想,点点头,“如此也好。” 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清楚,为何在这件事上,张飞这般上心。 曹操不知道的是,张飞也松了口气,他心道:无论如何,水师士卒是跟随二哥一同训练的袍泽,曹孟德眼下看起来倒像个正人君子,不过曹孟德晚年头疾,都将华神医送走了,即便可能性不大,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落入虎穴啊! “三弟。”关羽捻了捻长髯,无声笑了笑,他一眼就瞧出了张飞心思,心道:书上鞭打士卒的三弟,一去不复返喽。 他拍了拍张飞的肩膀,鼓励道:“三弟渡过濝水后,为兄就无法相帮了。” “二哥,你应该担忧的是,这次颜良的人头,怕不是要落到俺的手里了!”张飞满脸的自傲。 这让曹操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这次的颜良,难不成颜良有两人?亦或是颜良有两条性命? “三弟,你啊”关羽哑然失笑。 张飞拍了拍曹操的肩膀,笑道:“曹校尉,你以为如何呀?” 曹操下意识脱口而出,“俺也一样。” 话音落下的刹那,渡口的关隘响起震天撼地的鼓声。 曹操暗道不好,急忙说道:“二将军,三将军,坏了,敌人发现我等了!” “.”张飞翻了个白眼,他痛心疾首的说道:“曹校尉,我等要处变不惊,发现我等又如何?” 他扭头朝关羽认真的说道:“二哥听令!” “.”关羽嘴角抽了抽,眼皮跳了跳,就连长髯都抖了抖,不过他还是抱拳,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将,还请下令。” 张飞双手背负,缓缓点头,“敌人非但不向我等投降,竟然还有贼胆向我等发起攻击,二哥,请敲响反击的战鼓吧!” “.”关羽白了张飞一眼,合着倒头来还要我指挥是呗。 “诺。” 不过关羽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吐出一个‘诺’字,转身便去。 望着离去的关羽,曹操始终有些担忧,他按捺不住忧虑,问道:“三将军,二将军不过是负责粮草辎重之事,真的能够闯破关隘的封锁吗?” “嘿,曹校尉,伱莫要被二哥运粮的名头给诓骗了,二哥的水师一点都不简单,不论是船的本身,亦或是船上的器械,那可是俺兄弟九人的心血啊!” 曹操微微睁大双眼,讶然道:“竟然如此厉害么?”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张飞话里的盲点,兄弟九人?三将军哪里来的兄弟九人? 然而不等曹操道出心里的疑惑,一声猖狂的大笑搅乱了他的思绪。 “哈哈哈!这玩意儿,可比跳帮有意思多了!” 他循声抬头望去,只见楼船的最高处,赫然立着一张床弩,床弩的样式有别大汉其余的弩,从描述来看,像极了路上张飞随口提出的神臂弓。 神臂弓,给曹操的印象就好比一个大染缸,手弩,弩,床弩等等,只要是近些时日以来新出的弩,都能朝神臂弓这个大染缸里塞。 亲眼目睹和从他人嘴里得知,终究是有本质的不同,在见到床弩版本的神臂弓前,曹操断然想不到床弩版本的神臂弓居然如此具有压迫力,瞧瞧这浑然天成的结构,瞧瞧那粗的吓人的弩弦,简直是大杀器中的大杀器。 至于方才大笑之人,眯着眼睛的曹操也辨别出了那人的身份,正是先前营帐中的关羽的副将甘宁甘兴霸! 甘宁额前的黑发被呼啸的江风掀得翻飞,不过他似乎不在意,在三五个士卒的帮助下,远比此前床弩还要粗的弩弦被缓缓拉开,三支弩箭被按在床弩上,静躺在床弩上的弩箭泛着冷冽的寒光。 “哈哈哈!” 在甘宁的放声大笑中,他悍然扣动了弩机! “轰” 床弩发出一声闷响。 “咻——!” 随后一声尖啸响起,三支弩箭爆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三道仿若刺破苍穹的流星。 曹操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床弩的威力确实超出他的想象,不过更令他惊愕的是,这三支弩箭就像是某种信号,并非是转瞬即逝的流星,犹如开战前的鼓声一般,其余的船纷纷响应,几乎在同一时刻,数十架床弩发出怒吼,上百支弩箭激射而出,这哪里是流星,简直是天上的星辰都落下来了! 还没有完,曹操眼皮一跳,发现身旁的士卒们,不知何时举起了一种陌生的弓. 张飞耐心的解释道:“此弓为小稍弓,长处是.” 不用张飞过多解释,下一刻,他就明白此弓的长处。 只见士卒们,用无比娴熟的手法,将箭头的黑色东西点燃,而后搭在弓弦上,随着上官的一声大喝,“放!” 数不清的火箭抛射而出,射程远的让曹操胆战心惊,不过很快就被激动代替。 云长的水师.太厉害了!不,应该是我等太厉害了! 抬头望向天穹,之前的湛蓝不复存在,此刻唯有一片火红,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点燃! 率先抵达敌方关隘的是咆哮的弩箭,弩箭砸在关隘的城墙上,面对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恐怖杀器,即便再坚硬的城墙,也犹如脆弱的豆腐一般,被轻松轰碎! “轰——” 巨大的轰鸣,将郝萌给惊醒,他睁开双眼,飞快起身,惊慌失措的说道:“发生何事了!莫非地龙翻身了!!!” 一士卒一个不慎摔倒在郝萌面前,面色尽是惶恐,眼底全是惧怕,此刻甚至不顾地位的高低,他朝着郝萌大喊道:“将军完了,完了!都完了!” “?你莫不是发癫了?!” 郝萌一脚将士卒踹翻在地,他冷笑道:“别说是刘玄德来攻了!” “不不是,刘玄德”士卒握住胸口。 郝萌嘴角勾起个鄙夷的笑容,不是刘玄德,他还怕什么? 然而士卒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如坠冰窟。 “是是关云长和张益德!” “啪” 郝萌脸色变得惨白,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那啥,眼下逃走还来不来的及?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六章 张绣救我!(四千) “勿要惊慌失措,瞧瞧尔等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郝萌伸手扶住床榻缓缓起身,嘴里满是义正言辞,仿若忠义之士附体,只不过面色却惨白如纸,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他在心底叫苦不迭,此前众人都说此地是个好活计,镇守此处关隘无需费心费神,镇守关隘的将士,皆为颜良的精兵强将,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差池,为向颜良表明忠心,他特地请命镇守此处,颜良顿时大喜,拉着他的手直说道,“有君镇守此关,便是刘玄德前来,想来也无所畏惧!” 当时以为是戏言,谁知道一语成谶啊! 他虽然自称是并州第二将,但好汉架不住群狼啊! 如今之计,唯有走为上计了! “善!” “郝将军果然是忠正之士!” “来人啊取披挂过来为郝将军穿戴!”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落在郝萌的耳畔,郝萌勃然大怒,即便眼下有些腿软,想他堂堂并州第二勇将可不是谁都能这样跟他说话的! 然而当郝萌看清那人的样貌瞬间,所有的愤怒就如潮水般退去,毫无血色的面孔上挤出一个尊崇的笑容,变脸之快堪称一绝。 “原来是韩将军啊” 面前之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壮硕,即便此刻有些灰头土脸,甚至胡须都被火给撩过,还发出难闻呛鼻的焦糊味,也不改坚毅的面容,配合着他身上整装待发的甲胄,确也有几分大将之姿。 此人的信息,在郝萌脑袋里飞快闪过,此人名韩猛,听名字就知道是袁绍麾下的猛将之一,虽然此人勇猛,不过相较于颜良文丑还是略逊一筹,曾有传闻,韩猛不擅长攻伐,是以精干闻名。 也就是说,此人镇守关隘要胜过攻城拔寨 但问题是对面可是关云长和张益德啊! 别说是韩猛,即便是颜良来了,郝萌都不觉得能够取胜。 “郝将军,军情紧急,不能耽误,还请速速披甲,随我前去应敌!”韩猛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郝萌本想大手一挥说,“将军先去,某随后就来!” 不过当他看见韩猛身后站着的士卒,个个人高马大,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麾下,一個个就像是吓破胆的软脚虾。 于是乎郝萌挺直腰杆,面色肃穆,拍着胸脯说道:“当仁不让!” 在韩猛的注目中,麾下士卒的帮衬下,郝萌很快穿戴好了甲胄,纵然甲胄披身,他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即便是士卒在侧,他也是手脚冰冷。哪怕脸色从容,可心底已经是一片乱麻,他实在悔不当初啊! 郝萌跟随韩猛的脚步走出房门,入目所见,火光冲天,刺鼻的味道疯狂冲进鼻子,让人不受控制的皱起眉头,周遭的兵卒更是焦头烂额,他们提着水桶来朝远方匆匆跑去,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救火!救火啊!” 数不清的喊叫声从四方袭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仓皇的喊声。 郝萌暗道不好,火势最盛的地方不正是库房吗? 然而就在此刻郝萌眼皮剧烈一跳,他下意识抬头,瞪大了双瞳,巨大的弩箭快的好似白虹贯日,更骇然的是人,那弩箭并非是一支!少说有上百!弩箭落在城墙上,他们顿觉关隘颤动,就像是中箭之人发出的痛呼。 “不好!”郝萌顿时色变,他急忙朝着韩猛喊道:“将军,敌方攻势猛烈,我等不能力敌,不如退去,再作打算!” 韩猛大手一挥,严词拒绝:“不能退去!此关不能放弃,若此关被关云长张益德攻破,便能源源不断运兵运粮,届时并州危矣!” 正驳斥的韩猛,又指挥着众人举起被水浸湿的盾牌。 郝萌正纳闷的时候,成千上万的火箭铺天盖地而来,原来之前的弩箭不过是第二轮攻势的信号! 在漫天的火箭下,固若金汤的关隘此刻就像是暴雨中的浮萍,无时不刻都处在危险当中! 这让郝萌更加慌张了,这还怎么打啊! 韩猛似乎觉察出了郝萌的不安,他沉声道:“郝将军,不必惊慌,对方的弓箭射程虽远,但后劲不足,盾牌浸透足以拦住火箭.更何况某不相信他们能有多少箭簇和火油!再者说韩将军,我等只需拖住关张,等颜将军前来驰援。” “不!将军,即便他们箭簇和火油不多,如今关隘遭受袭击,要是关张二将率军冲破关隘,登上城墙,我等又该如何啊!” “又该如何?” 韩猛的语气渐冷,不过话音却无半点惧怕之意,“世人皆说关张勇猛,我却是不信!我倒要看看关张究竟有多么勇猛!” 坏了坏了! 郝萌瞳孔剧颤。 要看关张多么勇猛 难道你没见到张郃的下场吗? 要知道凉州通俗演义里关张可是位列黄忠之前的! 张郃尚且打不赢黄忠,要让他俩去和关羽张飞作战,这不是赶着人上刑场,结果唯有个死吗??? 想到这里,一颗豆大的汗滴从脑门渗出,顺着鼻子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没有时间给郝萌思考,关羽的船在无数箭簇弩箭的掩护下逐渐逼近,韩猛不愧是有精干之名,即便在这种极为不利的场合下,关隘内数千将士都被他安抚住,救火的救火,运器械的运器械。 韩猛甚至命郝萌随他一齐将床弩、滚木、热油等等推到墙边,郝萌没有办法,身后之人早就不是他的士卒,那明明晃晃的长枪简直是如芒在背,早点死和晚点死,他果断选后者。 不过这个过程无疑是艰辛的,郝萌刚将床弩推上前,一只弩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裹挟着可怖的劲风砸落。 “轰——” 床弩被砸的四分五裂,郝萌也被这道恐怖的冲击力掀飞到地,索性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屁股的摔得生疼。 “嘶——这怎么能守的下去啊!” 他压低声音骂骂咧咧起身的同时,目光四飞,打探着周遭的环境,如今的情形不容乐观,城墙变得坑坑洼洼,好似被犁过一般,残破墙体间的间隙跳动着火星,中箭倒地的士卒满目都是,死亡和难闻的焦糊味纠结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放眼望向关外,数十艘大船. “弟兄们!援兵已在路上!坚守此关!坚守此关!袁使君绝对不会愧亏欠我等有功之士!” 韩猛放声怒吼,仿佛胸膛里有使不出的气力。 郝萌心中鄙夷,口头的承诺,谁愿意相信? 然而现实狠狠的抽了郝萌一巴掌,士卒们攥紧手中的刀兵,面露坚毅之色,原先屡次受阻,无法进行有效反击的他们,居然冒着火箭的威胁,成功将滚木推了下去,甚至是最后一张床弩,也在被摧毁射出了弩箭,当然仓促的射击,准头是个问题,弩箭的威势凶猛,可惜与大船失之交臂,弩箭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势力一头栽进水里,炸起大片的水花。 郝萌本想嘴硬,射出去了也是全然无用功 不过韩猛非但没有气馁,反倒是命令着大小将士上前迎击。 迎击? 郝萌这才猛的回过神来,关羽张飞的弩箭箭簇攻势已然大减,而关隘的城墙上,爬上了关羽和张飞的士卒! 最重要的硬战,已经来临!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郝萌的余光向后一瞥,正是三四名护在他身旁的韩猛亲卫,他知道此战的获胜的可能性十分渺茫,转身逃走也不过是痴人说梦,方才摔的一跤,以及颜良对待徐荣的态度,也让他抓住了某些东西,明悟了什么道理。 就连颜良这般武人,都喜欢弄一些礼贤下士的戏码 关羽暂且不论,张飞可是名满天下的家,笔下更是有数篇脍炙人口的诗作,怎么说也强过颜良一匹夫吧! 再者说可是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此前的董卓旧部段煨,不也是被张飞以礼相待吗? 更何况如今还得到了重用! 郝萌越想越是激动,激动的手都在发颤发抖,口腔里更是疯狂发分泌唾液,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吞咽下贪婪的唾沫。 他按住环首刀,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却是比刀还要难压,如若他也像段煨那般,那还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个什么劲啊! 故而他下定决心,此战他务必要让张飞知道并州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杀!” 郝萌是个行动派,下定决心的事,丝毫不拖泥带水,面对着登上城墙的士卒,他奋然抽出环首刀,放声大喝。 他的目光四飞,本想寻得张飞,而后冲上前去,好教张飞知晓他这身不俗的武艺,然而他当找到披坚执锐的张飞时,心底难免打起了退堂鼓。 张飞倒是好辨认,张飞的特征别说是他们,就连食肆里的家都能拉着客人的手掰扯掰扯。 着甲的张飞,郝萌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张飞身上迸发的锋芒,混迹战场多年的直觉告诉他,张飞名不虚传,不是他能够力敌。 果不其然,三四个韩猛士卒打头阵持环首刀大喝上前,“贼寇,受死!!!” “呵。”张飞露出鄙夷的笑容,他非但没有畏惧,反倒是身先士卒,快步朝着韩猛士卒冲了过去。 韩猛士卒面露愕然之色,不过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他们挥舞环首刀,环首刀吞吐着冷厉的锋芒,就要将张飞斩杀在此! 然而张飞的速度比他们来的要更快,他挥动出丈八蛇矛,一记横扫,三四柄环首刀在丈八蛇矛面前黯然失色。 只见丈八蛇矛的残影在他们脖颈前划过,随后脖颈开裂,鲜血飙飞而出。 不出一合,三四个韩猛士便命丧当场! 见此情形的郝萌打了个冷颤,他暗暗庆幸,如若不顾一切上前,怕不是殒命的就该是他了. 既然如此 那么只能寻个软柿子捏了. 郝萌目光一沉,开始寻找满足目标之人,好在上天垂怜,真就让他在登城的步卒里被他寻到一身材矮短之人! 他大喜过望,朝着那人挥刀而去,同时放声大喊道:“贼子!好叫你死的明白!我乃并州郝萌!犯我并州者,某必击拿擒之!” 此刻的曹操心里被激动和兴奋占据,打仗居然能如此打,实在是痛快痛快! 身先士卒,先登夺城! 这两件事,哪一件不令人神往?! 眼前的这道关隘,遭受如此打击,还有什么反扑的能力? 便是他也能做到上述的两件事! 白给的机会不抓住,此非大丈夫所为! 于是乎,被冲昏头脑的曹操不顾关羽等人的劝阻,执意跟随张飞登上关隘,只不过他刚一落地,一个自称‘郝萌’的家伙,领着数名士卒,扬刀朝他杀来。 感受着锋芒在前,曹操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他面色发白,停住脚步,不是他畏惧郝萌,实在是郝萌过于有压迫感,八尺有余的身高,对于曹操来说简直是巨人。 某不能力敌! 曹操当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道: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乍现,那个名字越发的清晰,故而他不再犹豫,放声大喊道:“张绣,救吾!” “铛——” 千钧一发之际,张绣出手了,他手中的长枪与郝萌的环首刀狠狠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啸。 郝萌踉踉跄跄后退三步,愕然的望向张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青年,气力竟然如此之大,震得他的手都觉生疼。 反观张绣巍然不动,方才短暂的较量,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此时的郝萌心底再度敲起退堂鼓,他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投降了,然而张绣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郝萌。 张绣没有多说什么,给了曹操一个眼神,曹操读懂了张绣的意思,正是——校尉还请注意安全。 于是快步上前,连连刺出数枪,每一枪都又快又狠,好似游龙一般,郝萌头皮发麻,心中警铃大作,然而此刻别无选择,他只能举刀还击。 面对张绣的精湛的枪术,郝萌只能被动防御,十个回合之后,郝萌越发不敌,他不明白,怎么随便寻的一人,身边居然都有猛将护佑! 又是数个回合过去了,体力不支的郝萌,一个不慎,被张绣一枪刺穿咽喉,堂堂并州第二勇将,就此殒命!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曹操久久不语,半响过后,他憋出一句,“张司马,真乃猛将也!吾敬佩无比!” 正在浴血奋战的张飞眨了眨眼睛,嗯?他听见了什么?曹孟德在夸.张绣?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七章 张飞:什么鬼?俺有儿子了? “张益德!我乃袁使君麾下战将韩猛!纳命来!” 就在张飞横冲直撞撞倒韩猛,正为曹操的话语感到错愕之时,谁知道到韩猛瞪大双眼,怒目而视,快速起身,持枪就要朝张飞杀来。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不信,我不信’的话语,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模样。 张飞不由得侧目,战将?此人也是守城的将领? 那么先前的郝萌是主将还是副将? 郝萌的名字张飞有所耳闻,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听闻郝萌报上名来的瞬间,实在是让他提心吊胆,吕布向来勇猛,其部将也并非昏庸无能之辈,肯定是有两把刷子,故而想要驰援曹操,好在张绣大显神威,只是没想到的是张绣居然数十回合杀败了郝萌。 由于注意力多在曹操身上,张飞没有在意眼前杀来的士卒究竟是何须人,如今这才知晓原来面前之人也是镇守此关的将领吗? “我乃燕人张益德,奉天子诏令,讨伐叛臣,尔等大势已去,还不速速投降!” “呸!”韩猛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吾宁死不降!” 正如张飞所说此处关隘的大势已去,不论韩猛是主将还是副将,在张飞眼里都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韩猛宁死不降的意志,倒是让张飞提起了些许兴趣。 他眯起眼睛。 俺在剧场混迹如此之久,此人的神情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有意思. 望着杀来的韩猛,张飞嘴角微扬,既然如此那便活动活动筋骨吧。 张飞攥紧丈八蛇矛,腰部一扭,犹如精铁浇筑的双臂悍然发力!一矛刺出,就好似灵蛇出洞! 矛未至,一点寒芒在眼前绽放,呼啸的破风声犹如长矛在怒吼! ! 韩猛面色不变,心底已然掀起惊涛骇浪,好快! 不过心中的惊惧没有令韩猛的速度变慢,电光火石之间,他侧身试图避开这险之又险的一矛,好在皇天庇佑,他侧身与长矛擦肩而过。 然而这一矛不过是张飞的试探,这一矛落空,张飞当即变招,以秋风扫落叶的迅猛之势横扫而来! 这一次,韩猛再也维持不了方才的神情,顿时神色大变,快!实在是太快了! 仓促之间他只能双手握住长枪,以枪身拦住横扫而来的丈八蛇矛! “啪——” 丈八蛇矛和长枪碰撞的声音如雷贯耳,韩猛脸上的怒容不复存在,他头皮发麻,眼底浮出一抹惧色和惊愕,方才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不慎,这才被张飞给撞倒,万万没有想到张飞居然强的超乎他的想象。 ‘不行,若我投降,并州就完了!’ ‘即便是多阻挡张益德一刻,那也能为颜将军争取一刻的时间!’ 韩猛的目光一沉,神色越发的坚定。 “再来!”韩猛放声喊道。 可惜他与张飞的差距犹如深不见底的鸿沟,并非声音和意志就能抹掉的。 对于韩猛宁死不退的表现,张飞在心中点点头,忠义之士难免会让人高看一眼,不过如今并不是混迹涿县的那时,眼下身处战场,当务之急是攻下关隘,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故而张飞再度挥舞起丈八蛇矛,丈八蛇矛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是又快又重,如果说之前的丈八蛇矛就好似灵蛇,那么此刻的丈八蛇矛真就如恶蛟。 任凭韩猛使出浑身解数,也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便是持长枪防御,也被张飞打的后退连连,他的脊背冷汗连连,双手被震得都失去了知觉。 数个回合后张飞又是一记横砸,韩猛试图复现方才的情形,然而反应力已经大不如之前,可是张飞的攻击却让他觉得比之前还要来的勇猛。 拦不住了! 韩猛瞳孔赫然一缩,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啪!” 丈八蛇矛毫不留情拍打在韩猛的腹部,可怖的气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即便是身着铠甲韩猛也被这一击拍到在地,剧烈的冲击造成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疼得韩猛面容扭曲,痛得他放声凄厉哀嚎:“啊啊啊!” “俺问你,降是不降!”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遥指韩猛。 韩猛捂住腹部,他刚想撬动嘴巴说什么的时候。 三四道陌生的声音砸在韩猛的耳畔。 “韩将军!不如我等投降吧?!” “韩将军!大势去矣,大势去矣,弟兄们还都想活命啊!” 韩猛听闻勃然大怒,不能为主尽忠,还谈什么忠义之士? 他本想呵斥众人,说不必理会我,坚守此关! 奈何一动怒火,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当他忍着疼痛朝身后望去时,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 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将士并非是因为他被张飞杀败而投降,而是一个又一个张飞的士卒,将刀兵按在他们的脖颈上,其中的一個将士冲他哭诉道:“将军,完了,统统都完了,此关已经落入敌手!郝萌郝将军也被一张姓小将一枪刺破了咽喉!我等已无法再战了.” 听闻此语,韩猛瞳孔一颤,方才他以为张飞关羽不过是仰仗器械之利,论短兵相接,他自信麾下的精兵不逊色于关张,万万没有想到,不但是他和张飞的差距犹如鸿沟,就连士卒间的差距都如此之大。 郝萌的水平他是知道的,论生死搏杀,他有信心解决郝萌,但不能凭此说明郝萌很弱。 好歹郝萌曾为吕布部将,谁能想到被张姓小将所杀。 张姓小将? 韩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望向张飞,莫非那张姓小将.是张益德亲子?! “?”张飞总觉得韩猛眼神怪怪的,似乎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他再次问道:“俺问你,降是不降?!” 韩猛面露痛苦之色,如丧考妣,他连张飞的亲子都不如,之前居然胆敢瞧不起关张.关隘是保不住了,若是不降,存活的弟兄又该如何?他自认为算是对得起袁绍了。 于是韩猛吐出一口浊气,艰难的道出了那几个字,“张张将军,我.我投降,请你勿要杀害麾下将士.” 这番话气得张飞吹胡子瞪眼,他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曹操。 俺又不是曹孟德,俺杀降作甚?! 曹操总觉得脊背恶寒,他嘀咕道:嘶,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诋毁我? 而后他一拍脑袋,在心底暗骂自己,曹孟德啊曹孟德,怕不是你的多疑臭毛病又犯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八章 射马 “二哥这些俘虏就交给你了。” 张飞望向韩猛为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败军们,他的想法是,这些人留在并州也是祸端,不如就让关羽用船将这些人押回长安亦或是洛阳。 对此抚着长髯的关羽,瞥了张飞一眼,居然抱拳道:“诺,谨记张将军军令!” “啊?”张飞有些懵,忍不住望向关羽的脸庞,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愠怒,他暗道一声不好,该不会是二哥生气了吧? 他试探的说道:“二哥,你这是为何啊?” “张将军说的什么话?你是主将,某自当是听命行事啊!” “啊?” 见张飞呆愣的模样,关羽哈哈一笑,“方才不过是戏言!” “呼”张飞吐出一口浊气,他露出庆幸的笑容,“实在吓俺一跳,俺以为二哥在生俺的闷气了!” 关羽伸手拍了拍张飞的肩膀,“我怎会生三弟的气呢?三弟,之后的路可要多加小心。” “二哥,你就放心吧。”张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的余光忍不住望向贾诩,压低声音道:“更何况有文和在” 关羽捋着胡须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贾诩确实让人心安,忽然关羽想到了什么,枣红色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他问道:“方才是不是问出来了,在我等攻城之时,此关就有一队人马匆匆离去,其目的是为通风报信?” “不错。”张飞点点头。 就在关羽想说,‘三弟,你为何还不派人前去追击’时。 张飞快关羽一步,道出缘由,“二哥,你还曾记得我等在吕布军中的间者?” “当然记得.”关羽点点头,那个人的名字他可太熟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三弟,莫非元龙和那人早就料想到了此事?” 张飞笑道:“正是如此。” 关羽恍然大悟,“怪不得三弟你丝毫不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三弟,那队人马为首之人姓甚名谁?” “姓甚名谁.”张飞认真的回忆了一二,“其名曹性,乃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 关羽捋着胡须,望向北方,念念有词,“曹性.” “驾驾驾!” 荒草疯长的官道之上,额头挂满汗珠的曹性,紧攥缰绳,驾驭着战马,领着数十骑朝着最近的城冲去,战马的速度已经奔驰到了最快,可他们似乎仍旧不嫌够,马鞭被他们抽得炸响,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魂索命。 一骑士问道:“曹司马,既然军情紧急,我等何不分散开来,如此能够更好将军情传至各处!” “不行!”曹性当场拒绝,“此处匪盗成群,我等本就人少,我等聚集在一起,打着颜将军,吕将军的旗号,匪盗也要畏惧我等三分,或许会揣测我等是身后会不会有大军,若是我等分散,且不论阴沟里翻船,哪怕匪徒不敢对落单的我等出手,就说遇到要事我等也无法相互策应啊” 骑士点点头,默然不再多语。 曹性心中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应对当下最好的办法,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骑士所说的也不错,只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的勇武尚且不如郝萌,麾下的骑士又非高顺的陷阵营,分散开来,真遇到不惧怕他们身份的匪徒,那该如何是好?落单的目标往往比成群结队的还要好处理,真等到颜良吕布寻到他们时,怕不是尸骨都被野犬叼走了! “可恶!皆因郝将军不听曹校尉劝诫!若是不去那个什么水,我等怎会如丧家之犬?!”一骑士暗骂道。 另一骑士表示认同,“不错不错,跟着吕将军我觉得挺好,郝将军非要投效董卓,董卓投效完了又投效颜良,颜良投效完了,这回怕不是又要投效张益德咯!” “投效张益德?怕不是成黄土一捧吧!”另一骑士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曹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出声喝止,“住口,不要妄议郝将军!” 三人纷纷闭上嘴巴,不过最开始挑起话题的那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校尉,不就是郝将军有恩于你吗?校尉跟随郝将军多时,依我看这恩情,早就一笔勾销!” 曹性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骑士的说法。 骑士们能这么说,他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早在最初,郝萌前来询问他的意见,他直言道,“吕将军神勇,不可力敌,况且吕将军本就与董相情同父子,何必投效董相,而抛弃吕将军啊,日后想要再回到吕将军麾下,怕是难如登天!” 奈何郝萌不听,迅速与吕布划清界限,就连这次的情形也跟上次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镇守关隘的主将韩猛,虽精明能干,但实在是轻敌,他发现水上有敌军踪迹,韩猛却也不以为意,直言道:“关张算什么,便是孙武复生,也断不能从此而过!” 结果呢. 他和数个骑士仓皇出走,并非是关隘里没有多余的骑兵,而是战马受惊,短时间内只得拽回了这几匹。 回忆到这里,曹性面色越发的苦涩。 然而祸不单行。 有骑士大惊恐大叫:“绊绊马索!”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一骑士没能操控好高速疾驰的战马,战马撞到绊马索上,战马摔倒在地,骑士被抛飞出去,摔了一个狗啃泥,痛得哀嚎不已。 其余几個骑士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们及时调转马头,可是不慎冲进官道外的荒草堆,战马似乎是踩到什么东西,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摔得个人仰马翻。 好在曹性技高一筹,他驾驭着战马跳起,越过绊马索,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哪怕一刻,就听见身后的骑士大喊,“蒺藜.是蒺藜啊!谁在草里放蒺藜!” 曹性心里隐隐泛出不妙的感觉。 草里都放蒺藜,那绊马索之后. ! 他瞪大了双眼,果不其然前面的官道上也是蒺藜! 蒺藜正正好好覆盖了他战马落地的位置! 啪—— 战马踩中了蒺藜,摔倒在地,就连曹性都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好在勉强还能站立。 至此战马统统丧失行动力。 几个骑士灰头土脸的凑了过来,“校尉.我等该如何是好?” “.”曹性目光四飞,周边是山林,实在寻不见罪魁祸首的踪迹,他收回目光,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继继续!” “诺。”骑士们没有异议,低头应答。 躲在山林里的黑影们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穿过树叶之间沙沙的风声。 “他们还有马吗?” “没了,都没了,需要射杀他们吗?” “不不用了,听从糜君的嘱咐,勿要暴露我等的行踪,更何况.等到他们抵达,一切都已经晚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吕布:呵,不忠不义之徒(四千) “什么!” 听着传令兵仓皇来报的颜良瞪大了双眼,耳畔似有雷声阵阵,令他脑袋晕眩不已,一个踉跄竟摔到椅子上,他前脚刚得知张飞打进并州,后脚就有人来通报数座城池已落于张飞之手,就连好不容易修筑的坞堡也被张飞拔除,就连晋阳都岌岌可危,其攻势之猛,速度之快,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他脑子嗡嗡作响,后悔不听田丰之话,可是眼下面对着诸将,他也不得不故作淡然,假称道:“嘶——头疾,头疾,老毛病了”。 下一刻。 又有传令兵来报。 “报——” “将军,曹校尉求见!” “曹校尉”遭受巨大冲击的颜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知传令兵口中的‘曹校尉’究竟是何许人,直到一旁的亲卫提醒‘郝萌部将’,他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此人是‘郝萌’的部将。 “速唤曹校尉!”颜良急忙说道,他必须要弄清楚,濝水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据守险关,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攻破,甚至连主将的下落都不明,换头彘上去也不至如此吧! “性.拜见颜将军。” “曹校尉” 颜良本想起身相迎,可当他看清曹性模样的瞬间,扬起的嘴角顿时凝固,眉头不受控制的皱起,面前之人哪里像是一员战将,说是流民也不足为过,蓬头垢面,面容憔悴,耷拉着眼皮,衣着倒是正常,只不过穿在他的身上,却有种强烈的不适感,就像是流民偷了富户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要么是青一块紫一块,要么是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痕。 好在细细一看,样貌确实能够记忆里的‘曹性’对的上号,虽然观感尤为割裂 死里逃生 颜良脑海里蹦出来的就是这四个字,张益德居然如此厉害吗?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张益德究竟有多么厉害,他只想知道濝水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问道:“曹校尉,究竟发生了何事?!” 曹性苦笑道:“回颜将军,那日我奉命巡逻,睹见关张驾驭战船来攻,其船坚箭利,非同寻常,关张弩箭火箭齐出,关破人亡,战马惧惊,也就我等几人奉韩将军军令星夜奔驰,前来相报” 听到这里营中战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浮出同样的疑惑,既然曹性纵马奔驰而来,为何张益德大破数个城池,曹性这才赶到。这迟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好在有颜良坐镇,战将们纵然有疑惑也没有出声打断曹性,而是竖着耳朵继续倾听。 “谁料途中遭遇匪徒,我等的马匹中途夭折,无奈只得徒步走来,可是张益德的速度比我等更快,每每我等快要抵达下一座城池,就得知张益德的大军已至.” 听到这里不但是营中战将,就连颜良感受到了曹性话语里的绝望,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望着面容憔悴的曹性,颜良不禁心生感慨,发自肺腑的说道:“曹校尉,当真是健儿啊.既然郝将军不知去向,这样吧,曹校尉好生养伤,待到伤势痊愈后,就由校尉不,是由将军接过郝将军的职务吧!” “多谢颜将军”曹性抱拳拜谢。 随着曹性的言语,以及最近的战况,在场的将领都知道事态的紧迫,纷纷皱起眉头,窃窃私语,颜良表面镇定淡然,实则是如坐针毡,火烧眉毛,不过应对眼下时局,他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勒令各方抓紧布防,然后便大手一挥,宣布此次商议到此为止。 众将士纷纷称‘诺’,朝颜良作揖后,便怀揣着忐忑的心思离去。 目送最后一人离去,颜良脸上的从容不迫再也无法维持,他慌忙起身,压低声音朝着身旁的亲卫说道:“走,随我拜访田军师!” “校尉为何要露出如此表情,校尉得到颜将军赏识,应当高兴才是,为何要闷闷不乐啊?”打道回府的路上,跟随曹性在侧的骑士面露笑容。 另一个骑士冷声道:“呵,还不是你嘴笨,如今还称校尉?” 这個骑士恍然大悟,“哈哈,确实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如今该要称将军了,曹将军!” 然而曹性的脸上非但没有出现喜色,反倒是停驻脚步,这让骑士不禁疑惑,心道:曹将军这是怎么了? 好在有同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顺着曹性的目光望去。 当他看清楚对面三人时,吓得连尊称都脱口而出,“吕将军!高校尉!以及.糜军师!” 不论是吕布还是高顺或是糜芳都没有理会骑士,他们冷冷的看着曹性,尤其是吕布目光里满是嫌厌,甚至还出言嘲讽,“呵呵,真是神气啊,曹将军,昔日区区一屯长,如今也成了将军,真是好手段啊。” “吕将军”沉默的曹性冲着吕布抱拳道了一声‘将军’,便没有多说什么,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追随郝萌脱离吕布是真,如今还要吕布和颜悦色对他,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是曹性身后的骑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冲着吕布说道:“吕将军,曹校尉也是迫于无奈,曹校尉也劝诫过郝将军,奈何郝将军不听啊!”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让吕布态度好转,反倒是让吕布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是呼之欲出,他冷笑道:“劝诫郝萌?笑话,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如今郝萌死无对证,尔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真当某不知道吗?!撺掇郝萌的分明就是你!你这般不忠不义之人,某羞于与你为伍!” “!” 曹性瞳孔发颤,双手一抖,方才的镇定,此刻再也维系不住,如同墙皮那般脱落,他听到了什么,吕布吕布骂他不忠不义? 他连忙解释道:“吕将军,此间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误会?”吕布冷笑一声,连看都不想多看曹性一眼,他扭头就走。 曹性连忙出声试图挽留吕布,然而吕布充耳不闻,他咬咬牙别无他法,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糜芳,要知道糜芳的话在吕布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更何况他相信凭借糜芳的智略,肯定能识别的出吕布方才所说的话,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流言! “糜军.” ‘师’字尚且还没有来得及脱口而出,就被糜芳打断,他满眼的厌恶,阴阳怪气的说道:“某不过山野村夫,哪里担待的起‘曹将军’的一句‘军师’呢?” 曹将军三个字甚至还特意加了重音。 虽然糜芳没有说他不忠不义,可是听起来却是那般刺耳,刺得耳朵生疼。 曹性试图再挣扎一次,可他刚要靠近吕布,就被高顺拦下,高顺冷声道:“曹将军,作为之前的同僚,某奉劝你一句,如今你为颜将军效力就好好效力,切莫再做之前的事!” “孝父,多说无益。”吕布催促道。 高顺看了曹性一眼,留下一句,“望君好自为之”,便快步追上吕布糜芳的脚步。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曹性呆若木鸡,他面容越来越苦涩,冤枉,冤枉,他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啊! 唉。 糜芳收回余光,心底朝曹性道了一声抱歉。 吕布和高顺不知道冤枉了曹性,他可就太清楚了,曹性这一路上受的苦楚,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就连吕布恶语相向,也是他一手造就。 当然其中也有吕布厌恶他人背叛自己的诱因在,越是首鼠两端的人,越讨厌麾下有首鼠两端的人。 对于吕布的性情,糜芳可谓是了如指掌。 至于为何要污蔑曹性. 一来是让吕布有个发泄口,二来是因为曹性的箭术。 曹性的勇武平平,连郝萌都不如,可是这箭术实在是厉害。 偶然见识到曹性射箭的糜芳,印象尤为深刻。 他下意识联想到,战场之上吕布曹性与关张交战,关张皆乃是万人敌,而且还有共同的特色,那就是冲锋陷阵,类似郝萌这般的战将,就算是再来两个,想来关张也是不惧。 若是曹性. 想到这里,糜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关张勇则勇矣,可是难道不怕冷箭吗? 为了验证心中的担忧,他通过书信,联系上陈登,并询问陈登,仙乡里有关曹性的记载。 不久糜芳就得到陈登的回复,怀着紧张的心情,他打开书信。 果然他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曹性拈弓搭箭,一箭射中夏侯惇左目 若是关张 糜芳一想到糜竺与关张亲如兄弟,若是关张被射中左目,想来糜竺也会悲伤。 故而他下定决心,要让吕布失去曹性这个助力。 直到今日,他才成功。 颜良几乎马不停蹄的就赶到田丰的居所,他以为田丰在埋怨他此前的行径,甚至还拿上了拜帖。 然而才踏足田丰的门前,一仆役仿佛恭候多时,仆役躬身行礼,“颜将军,我家主人等候多时,将军请进。” 颜良心头一惊,他暗道:想来田军师是知晓了我的处境。 他朝着仆役点点头,快步跨过门槛,步入厅堂之中。 刚一抬眼,就见主位旁边立着个俊逸的身影,颜良光是看着这道身影,心中的焦躁与不安,便统统消散,莫名的有种安稳的感觉。 他果断的朝着那道身影低下脑袋,“田军师” 田丰缓缓转身,语气里藏着一丝疲惫,“颜将军,你来了。” 颜良总觉得田丰的状态有些古怪,不过听语气田丰似乎没有怪罪之意,他心头一喜,赶忙抬头,目光灼灼的望向田丰,“田军师,此前是我的不是,眼下情形危急,还请田军师教我!” “教?”田丰轻笑一声,“颜将军,晚了,已经晚了。” “?” 颜良怔怔的看着田丰,他实在是不明白,什么叫晚了,眼下张飞距离晋阳还有些时日,要么坚守,要么退走,按照田丰最初的建言退走不行吗? 似乎是看出颜良的疑惑,田丰苦笑道:“近些时日以来,我无所事事,一来研究刘玄德,二来写信给公与。” “此事和当下有什么关系吗?”颜良忍不住问道。 “关系.自然是有的。颜将军,你知道么?我给公与寄出数封书信,公与却没有回一封给我,便是再忙,公与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颜良满脸的疑惑,没回就没回呗,为何要大惊小怪? 田丰无奈叹气,他提醒道:“颜将军,伱就没有觉察到,从冀州来的粮草辎重,越来越少了么?” 颜良瞪大了双瞳,当即明白了田丰的意思,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田丰,“田军师你的意思是我等的粮道被断?!” “嗯。”田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颜良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作为一军主将,粮草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没有冀州的供应,全军那么多张嘴那该如何是好难道靠并州吗? 内有盗贼,南有张飞,北有李傕郭汜 “颜将军,此前我说过我在研究刘玄德,此人并非常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能一锤定音,此人不会出手” 颜良缓了口气,听见的便是田丰这般说辞。 对此颜良觉得田丰说的有些不对,他咬牙切齿,语气急促,“田军师,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刘玄德,更何况世人都知道,刘玄德身处凉州打的就是以弱胜强!主将可是张益德!” 谁知田丰摇摇头,“颜将军,张益德虽为主将,但下定决心攻伐并州的是刘玄德啊,您难道不知道张益德打出的口号么?” “军师是说.讨叛逆之臣?” “不错,此前刘玄德平羌乱确实处于劣势,不过此人却在战术上慢慢让优势导向自己,以至于后面的征西域平荆州,皆是有必胜的把握才出征啊,将军只见张益德纵横并州,却不知怕是张益德踏上并州起,我等通向冀州的生路就被阻断了啊!” 颜良只觉的田丰多虑了,怎么可能通向冀州的生路被阻断,简直是笑话,不说别的,就说完全能够走位于太行山的井陉道! 就在颜良这般思索时,一士卒匆匆跑来,士卒一开口就让他如遭雷击。 “报——” “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冀州告急,黄忠,刘表公孙瓒起兵来攻!黑山贼寇更是群起作乱!” 颜良如遭雷击,之前不还是大胜吗?怎么突然就岌岌可危了?! (本章完) 第四百章 幽州五虎?(四千) 幽州 蓟县 郊外 “此话当真?!” 见士卒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刘德然瞳孔微微放大,一改往日的温吞,脸上写满了错愕,他听到了什么?张飞张益德打着奉诏讨贼的旗号,要攻打并州?! 要知道之前的张益德可是跟在他堂兄屁股后面晃荡的一游侠,如今居然担任了一军主将! 不过转头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正如刘元起说的那般,留在幽州本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埋怨不了他人。 因此他固然羡慕,但绝不会眼红。 毕竟能有刘备这般兄长,也足以让他自傲。 不愧是兄长啊! 昔日跟随兄长的少年,如今个个都闯出了名堂 不论是我亦或是家父家母都受到了兄长的庇护 当真是了不得啊. 他发自内心的感慨道,脸上不由自主浮出一抹唏嘘和感激之情。 “啪” 刘德然猛地的一拍脑袋,心中暗道,眼下我在州府当差,当以公事为重!更何况此事非同小可,使君唤我回去必然是处理此事速速通报使君!劝说使君响应益德!使君虽称我为‘贤弟’,可我明白,使君不过是看在兄长的情分上,情分终究是情分,迟早有一日会耗尽,我应当更加勤勉!如此才能不辜负兄长和使君。 万般思绪往往只在一瞬,刘德然命其余的郡吏好生安抚难民,后一刻不敢停歇迅速翻身上马,他望向不远处的蓟县,没有一丝犹豫,狠狠的抽下马鞭,伴随着马鞭的炸响,战马卯足劲飞驰而出,扬起的沙尘足以迷花其余郡吏的眼睛。 “速速放行!我有要事我有要事!” 看守城门的门卒们,还没来得及看清纵马而来的是谁,耳熟的话语率先冲进耳朵里,他皱着眉头,攥紧长枪,今日便是使君来了也不能这般横行无忌! 就在他举枪,准备痛斥那人下马之时,另一门卒拽住了他的衣领,就这么一拉,纵马之人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愕然望向身后的门卒,眼里满是不解,门卒低声喝道:“你可知道那人谁?” “谁啊?” “那可是刘德然!” “刘德然?刘德然又是谁啊?” “竖子!你每日是都是在作甚?!” “平日里经过城门的人太多,我记不清那么名字!” “.罢了,罢了。我便同你好好说道说道,刘德然乃是涿县刘氏.” “涿县刘氏?莫非是卫将军宗族?那这刘德然又是”这个门卒瞪圆了双眼,一个大胆的答案在他脑海里酝酿,就要呼之欲出! 另一個门卒冷笑道:“不错,就如你想的那般此人别驾刘元起之子,卫将军之弟!便是使君都称刘德然一声贤弟!要知道使君的手段厉害着呢,得罪了刘德然不就得罪了使君,得罪了使君,你还想有好下场?没看见之前的那些人吗?” 最后的几句话的音量被压得很低。 “嘶——”这个门卒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随之脸上浮出一抹不解,“既然如此,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君呢?观其衣着,不过是郡中一小吏啊.” “你懂的什么,自然是此君不想张扬,依我看此君如此焦急,恐怕是有什么大事要禀报,于情于理我等更不应该拦下。” “原来如此。” 快马奔驰,刘德然风尘仆仆的赶到州府。 他一下马,就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他们来去匆匆,似有什么大事。 然而不等刘德然多想,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将的视线拉了过去。 “这不是贤弟吗?我正准备前去寻你,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提前回城了,也好也好,来人啊替贤弟牵马!” 眼前之人身高八尺,看上去孔武有力,却又相貌不凡,英武俊朗。 一个名字在刘德然心底浮现。 正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弟公孙越! “公孙将军。”刘德然冲着公孙越抱拳,“不知府邸发生何事?我也有要事!” “要事?贤弟请,我边走边跟伱说道说道!”公孙越拉起刘德然的袖子就要朝府邸里走。 一路上刘德然听着公孙越的讲述,眉头间久聚不散的愁容渐渐淡去。 公孙越注意到了刘德然的变化,他关切的问道:“贤弟怎么了?” “呼”刘德然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古怪的说道:“方才我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劝说使君响应益德,谁知道使君都下定决心商讨如何发兵了.” “贤弟,无碍无碍,你这也是醉心公务.不多说了,使君和兄长在前方的厅堂里,我等先进去再说吧?” 贤弟? 刘德然诧异的看着公孙越,身上就像是长了虱子,浑身都不自在,他心道:为何公孙将军上来就如此熟络? 不过他还是吐出了一个“善!” 公孙越和刘德然一前一后踏足厅堂,厅堂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两人的身上,只不过不论是刘表亦或是公孙瓒都没有对两人说什么,他俩反倒是越争越烈。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旁人甚至是插不上嘴。 “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刘德然压低声音,问向公孙越。 公孙越苦笑连连,“贤弟,方才兄长与使君就出兵与否开始争论,好不容易达成一致,眼下又谈具体的战术,又开始争端起来了” “这”刘德然挠了挠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他,决定竖着耳朵倾听。 “使君,某向来是这般打仗的,骑兵分布在两侧,若是敌兵过少,依靠骑兵的冲锋,先冲乱敌方的阵形,这有何不可?!”公孙瓒望着刘表,通过此前的交流,他发现刘表并非不是不知兵,可他好歹纵横塞外,这套路一直打到今日,都没有出什么差错,攻伐个袁绍,又怕什么呢? 刘表点点头,“将军说的不错,但袁绍并非是乌桓啊.” 包括公孙瓒和公孙越在内的众人都不以为意,袁绍不是乌桓又能怎么样?他们的白马义从谁人能敌?! 直到刘表道出了三个词,“重甲,大戟,强弩。” 这成功勾起所有人的兴趣,就连对战事一窍不通的刘元起脸上都浮现出好奇之色。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刘表娓娓道来,“重甲是袁军步卒的甲胄,大戟自然是袁军步卒的兵刃,此外还有强弩数千,若是快马轻袭,恐怕会大败亏输啊.” 刘表的用词准确,材料详实,即便公孙瓒觉得袁绍拿不出来那么的甲胄,可是当他听到刘表估算出来袁氏大致的财力,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公孙将军,请看沙盘。” “沙盘.” 公孙瓒和众人的目光,随着刘表言语所指的沙盘望去,沙盘的制作方式不算难,土地用沙子代替,高山用石头垒成。 至于沙盘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物,此法首创于名将马援,只不过马援用的是米. “进攻方为公孙将军,抵御方为袁绍。” “若袁绍派出八百步卒为先锋,手持大盾,数万步卒殿后,将军有两翼骑兵一万,步卒三万,又派出类似颜良文丑这般勇将,公孙将军觉得应当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公孙瓒想都没有多想,话音瞬间脱口而出,“自然是派出一万白马义从,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乱袁绍的阵型,一来可以壮我军士气,二” 说到“二”的时候,公孙瓒的话音似乎堵在喉咙里,半天没有朝外面吐露出一句话,他瞳孔微张,脑海突然记起刘表提到的甲士和强弩,难以置信的望向刘表,面色微白,语气里多了几分颤音,道出了自己的猜测,“使君你方才说的强弩重甲大戟呢?怎么怎么只有盾兵竟然强调的是大盾。莫非.莫非是示敌以弱?难道说上千弓弩手是躲在大盾之后,若我等冒进,届时上千强弩齐发” 后面的话公孙瓒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饶是门外汉都知道下场肯定是对公孙瓒极其不利,上千强弩,类似颜良文丑这般猛将,怕是连指挥白马义从的战将都要丢掉性命,届时必然军心大乱,自乱阵脚,而后袁绍倾巢而出,至此大败已成定局 “那么按使君的想法,我等该如何是好?”公孙瓒咬牙问道。 刘表摇摇头,“论行军打仗,我远不如将军,我只是将手头上已知的消息告知将军,还望将军多加小心,曾有人说,轻骑终究不是披甲重骑,长处并非冲锋陷阵,依靠速度袭扰敌方侧翼才是轻骑的优势所在.” “原来如此.”公孙瓒面色缓和不少,他朝着刘表抱拳,“使君,替某道声多谢,眼下部曲开拔在即我等就不叨扰了。” “善。”刘表抚着长髯,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下来。 公孙越满头的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公孙瓒要让刘表捎一声多谢,他刚想问出心中的疑惑时,一抬眼瞧见的是公孙瓒复杂的表情,于是当即闭上了嘴巴。 “越,走。” “诺。” 公孙越跟上公孙瓒的脚步走出州府,利索的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的行营飞奔而去。 两人一路相沉默不语。 直到路上已无半个行人,公孙越的疑惑和好奇快要抑制不住时,公孙瓒忽然开口。 “越,你是否好奇为兄为何要让使君托一声多谢?” “嗯嗯。”公孙越连连点头。 公孙瓒望着西方长叹一声,“唉,你知道使君话中之人究竟是谁么?” “话中之人.”公孙越喃喃自语,不禁思考了起来。 不等他多想,公孙瓒低垂着眼眸,颇有几分自嘲的道出答案。 “除了玄德,还有谁呢?我研究过玄德的战术,玄德纵横凉州的时候,便玩得一手好轻骑,然而那时的我被埋怨蒙蔽了双眼,只当是嗤之以鼻。那时玄德成了荆州牧,而我不过是受制约的一边将,身为荆州牧的玄德竟然传信让我善待刘虞,那时只觉滑天下之大稽,觉得玄德升迁了,眼里就容不下我这个兄长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叹道:“如今想来,是我错了,这些时日看下来,刘虞的兵卒远不如我等,纵是数量占优,怕不是一触即溃.便是这样玄德仍旧在刘使君面前为我挽尊,提醒和尊严两不误.” “若是将我放在凉州,怕不是坟头草都几尺高了吧?” 公孙越忙说道:“兄长,您的威名乌桓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区区羌胡又能如何呢?您.” “越,好话不必多说了。”公孙瓒打断了公孙越,他叹道:“你我心里有数,我终究是不如玄德啊.” 公孙越担忧的看向公孙瓒,他的兄长向来要强,承认不如弟弟.哪怕不是亲弟,那对自尊的打击是多么严重啊!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公孙瓒非但没有低沉,脸上更是毫无失落,仿佛是压在肩头的重担,束缚双手的枷锁,在这一刻统统被劈烂,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与之前的公孙瓒简直判若两人。 对于公孙瓒的这般变化,公孙越怔怔的看着,看着实在是有些出神。 公孙瓒呼唤了半天,公孙越这才反应过来。 “兄长,何事?” “.方才嘱咐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你是说去请刘德然回府?” 见公孙瓒点点头,公孙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还是晚了一步,我去的时候,刘德然已经回来了” 见公孙瓒面色渐渐阴沉,公孙越慌忙找补,“兄长,兄长,我喊了刘德然贤弟,刘德然没有拒绝,不就是同意了吗?怎么说也算是拉近关系了吧!” “嘶你这么一说,那倒也是。”公孙瓒想了想,觉得公孙越说的没有毛病。 公孙越松了一口气,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乍现,“兄长,你说刘德然认了我为兄长.如此说来,刘德然不轻而易举有了四位兄长?张益德的凉州通俗演义里有提到凉州五虎将,我,兄长你,刘使君,卫将军,刘德然不也能组成幽州五虎将?” 公孙瓒:“.” 不过你还真别说,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啪”公孙瓒伸出手掌给公孙越后脑勺来了一下,“此事暂且搁置一旁,眼下我等是有要事在身,此前我与使君相商,我等高举旌旗,鼓声如雷,造足声势,袭击冀州!以此让袁绍难以顾及其他!” “诺!”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一章 黑山之行,只不过张燕已不是张燕(四千) “终于.终于到了” 张白雀拄着拐杖,喘着粗气,纵然双腿又酸又麻不断发出抗议,哪怕汗水像瀑布那般从脑门渗出,即便疲惫都快要压塌了眼皮,但他仍旧挤出了一抹微笑。 抬眼望去,壁立千仞,两座巍峨的高山,被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所分离,就像是口口相传的故事中,仙神抄起比山还要巨大的斧刃,一斧劈下。 放眼远眺,白云悠悠,山峰之上绿荫成林,夹着的寒意的山风一吹,恰如绿色的树海泛起涛涛波澜。 见此情形,张白雀深深呼吸,手攥成拳,胸中仿若有无边无际的自豪之情,就算是冷风如刀,也影响不了一丝一毫,他说:“张飞燕大王某.某不负你的所托,终于穿过重重险阻,来来到了这太行山.黑山之上”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在张白雀身后响起。 “呔!来者止步!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等地界!” 张白雀心头一颤,不过并非是惊慌,而是一喜,他暗道:终于来了! 他赶忙高举双手,向身后那人表明自己并无敌意。 “好汉好汉,某并无恶意,某是有件买卖想与各位好汉商谈!” 身后的来者似乎并不是一人,有人念念叨叨:“这口音好生耳熟,听着倒像是常山之语”,然而他的伙伴不为所动,而是厉声道:“慢慢给乃公转过身来!” “诺!” 张白雀慌忙转身,第一眼瞧见的折射着寒芒的两柄长枪,那两柄长枪正对着他的胸膛,只要他稍有异动,长枪就能在第一时间刺出,夺走他的性命。 两人面面相觑,面相随和的人点点头,面相严肃,皱着眉头的人厉声问道:“不错我等正是黑山渠帅张牛角先锋!你是何人?” 张白雀深深吸气,他脸上浮出笑容,那欣喜的模样,就像是离家的游子再度归乡! “两位好汉,我乃是常山人,之前某姓褚,后改姓张.因县中官吏横征暴敛,我看不惯官吏,故而将其杀之,这才不得不远遁他乡.我的叔父之子便是” 说着说着,张白雀居然声泪俱下。 两人沉默不语,带有浓重常山口音面相随和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他长叹一声,“唉。” “所谓何事?”另一男人依旧皱着眉头,只不过话音变得柔和了几分。 谈及此事,张白雀竟然挺起胸膛,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为了吾主而来!” “你主?你主是何人?” “徐州,张飞燕!” “什么?” 两人皆露出惊愕之色,就连沉稳随和的男人都不禁失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白雀,张飞燕之名如雷贯耳,混迹在太行山脉的他们也有所耳闻,似乎是说张飞燕得到了大贤良师的传承? 面相严肃之人,冷哼一声,“贼子安敢冒充张飞燕使者!” 就在他正欲刺出一枪时,面相随和之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满脸不解,“为何拦我?” 面相随和之人压低嗓音说道:“若此人真是张飞燕使者呢?方才的话语,怎么说都有三分是真!依我看不如用布条蒙住双眼将其带回山寨,让渠帅他们再做定夺!” “.善。”面相严肃之人,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白雀坦然说道:“来吧!” 于是乎面色随和之人,掏出一块破布条子,用布条蒙住张白雀的双眼,后又用一根绳索绑住双手,通过绳索拉着张白雀朝着大山更深处走去。 张白雀面色平静,仿佛波澜不惊,之前他嘴里的话,抛开地名和姓以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 什么看不起官吏,什么为了义事,出手杀掉官吏,都是他信口胡诌而来。 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并不奇怪,只不过他没有仗义直言,更没有杀官泄愤,相比于这些,他只想赚钱。 全因最初他手头紧,没有钱财,见到斗鸡走狗,花天酒地的大族子弟,心生向往。 奈何世道不算太平,连天子都在卖官鬻爵,像他这般空有力气,毫无家势之人,也没有什么门路赚取钱财。 然而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他就得知徐州的大山里,有着张飞燕这么一号人物。 每每听到张飞燕三个字,他心莫名其妙的跳动快了几分,似乎是某种悸动。 左右的兄弟坦言道出心中的猜测:“莫非是仙神在提醒大哥,此人对大哥尤为重要?” 张白雀思索再三,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多方的打听,总算是探明张飞燕的信息。 读完张飞燕过往经历的他,满目诧异,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 张飞燕.居然赢过了郡兵?! 就连当地大族都拿他毫无办法?! 即便是路上被抢了也只能将怨气吞进肚子里?! 故而张白雀领着弟兄翻山越岭,辗转多地,才加入到张飞燕的麾下。 为张飞燕办事的时日里,张白雀似乎明白了张飞燕为何能够成事,此人每每身先士卒,得到财物也会按出力的多少分配,绝对不藏私,甚至是训练山上的同伴都很有一套。 一见不合就大打出手,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张飞燕这里几乎绝迹,与山下大族周旋时,屡屡获胜,实在是令人敬佩。 故而,联络黑山军之事,他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只可惜徐州离黑山距离并不近,途中更是关卡重重,一路闯来到最后独剩下他一人。 “到了。” 随着面色随和男子的话音响起,蒙住张白雀眼睛的破布被摘下,绑住手腕的麻绳也被解开。 张白雀得以重见天日,他一边活动活动手腕,一边目光四飞,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显然这是一间用来议事的厅堂。 厅堂很大,一次足以容纳上百人,至于陈设.确实没有什么足以称赞之处,倒是坐在主位之人屁股下裸露出一角的虎皮,令人眼前一亮。 “哦?叫什么名字?” “先前姓褚,后改姓为张,如今叫做张白雀。” “张白雀倒是好名字.不过我不信你是张飞燕使者!”张牛角冷笑道,他的目光里仿佛蕴藏着成千上万把刀子,锐利的就要在此地将人洞穿。 张白雀丝毫不惧,“我有信物.” 然而他的话语来不及说完,就遭张牛角打断,“信物可以作假,诸位说是与不是啊?” 聚集一堂的部将匪头闻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是极是极!” “敢问张渠帅要如何确认?”张白雀面色平静,仿佛将众人的嗤笑当作了一阵风,丝毫不以为意。 “善!”张牛角目光一沉,厉声说道,“我听闻张飞燕使者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你说伱是张飞燕使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怕不怕死!” “来人,上刀来!” 一声大喝,俩三个持刀男人走到张白雀的面前,面对着明晃晃的环首刀,饶是张白雀眼角也不受控制的跳动,可是当男人们抽刀的瞬间,环首刀就要袭来的刹那,他仍旧没有后退半步。 “善!”张牛角朝男人们挥挥手,他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传闻不假,某害怕贤弟是官吏士卒所扮,故而出此下策,还望贤弟海涵!” “张渠帅心细如发,我怎会见怪?”张白雀朝着张牛角拱拱手,面露笑意,似乎方才就要遭受刀兵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张牛角笑容越来越灿烂,笑着笑着,他甚至一跃而起,走到张白雀身旁,“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来来来,贤弟不如为我讲讲尔等大王?” “诺!” 于是乎在众人古怪诧异的目光里,张牛角拽着张白雀,开始问起关于张飞燕的种种事迹,听闻此人袭击大族,猛的一拍大腿连叹数声“妙妙妙”,当得知张飞燕每每身先士卒能聚人心更是拍手叫好。 只不过张牛角和众人不约而同脑子里诞出同一个疑惑。 张飞燕不是流民出身,怎么既擅长军略,又将山寨处理的有条不紊,听说张飞燕去了凉州,莫非是凉州老卒? 当然这个猜测很快就被他们否决,当真是凉州老卒,跟着刘玄德吃香喝辣不好么? “对了,话说回来,贤弟,张飞燕张渠帅曾提及过凉州之事么?” 张白雀点点头,“大王曾经提及过。” “如何评价凉州诸将?” “皆非常人也,不是我等能够力敌.” 不过如今看来,没有脑袋一热,趁乱行动,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张白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笑着反问,“将军以为黔首与富户谁人钱多?” “嗯?如此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发问么?自然是富户!”张牛角诧异的看了张白雀一眼,不知道张白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白雀又问道:“富户与大族呢?” “自然是大族。” “大族与州府府库。” “自然是州府府库” 说完这句话,张牛角脑袋一愣,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向张白雀,“贤弟,莫非张渠帅是要让我等攻占府库?!!” “不错。”张白雀缓缓点头。 又有人道:“渠帅还望三思啊!” 竟然有人冲着张白雀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无数個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听得张牛角甚是厌烦,他皱着眉头,呵斥道:“肃静!” 无形的气势扩散开来,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不知为何,望着张白雀,张牛角相信能够长途跋涉不辞辛苦而来的张白雀,并不是让他们单纯受死,肯定是话还没有说完。 他将张白雀拉到一旁,低声问道:“贤弟,你是不是话还没有说完?不用在意他们,你与我说道说道。” 果不其然,张白雀开口道:“渠帅,曾有人说过,日益加剧的征税,土地更是被大族悄无声息的夺去,又有多少人被迫谋逆,又有多少人躲进深山谋生?” 张牛角暗暗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清楚的很,不然他麾下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冀州是富饶,不过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些人就是活着都是难以为继,从这些人嘴里夺食,又能抢到什么?” “贤弟你说的对,但是攻取府库并非易事啊?” 张白雀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渠帅,吾主得到密保,不日刘表公孙瓒将要发兵攻打冀州,届时吾主也会振臂一呼,自徐州发兵!” “那并州的颜良.” “颜良不用渠帅担忧,颜良此刻怕不是焦头烂额,只要渠帅断绝颜良归路,颜良便不足为惧!” “我愿自断我头!”张白雀语气犹如斩钉截铁那般决绝。 张牛角越看越喜,这般贤人要是在他身边该多好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贤弟,张渠帅是不是向来不劫黔首啊?” “不错。” “嘶这倒是奇怪,说来方才你说的那番话也是出自张渠帅之口吧?张渠帅是如何想到的呢?” “吾主曾说过,有人告诉他,不论身处何处,是何种身份,唯独不能放弃底线。” “能说出这番话之人是贤才啊.”张牛角感慨道:“能够做到的称为一声义士都不足为过。” 他拍了拍张白雀的肩膀,“贤弟,此事我答应了!” 他在内心里感慨:“怪不得张飞燕能够在徐州扬名,某差的便是此处啊!”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二章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内斗?(四千) 徐州 广陵 一间庭院当中,百花开得争相斗艳,轻轻一嗅,尽是扑鼻的清香,雀鸟驻足屋檐之上,却又被清脆的落子声惊扰,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元龙...” 糜竺手执白子,抬眼望向与自己对座之人,纵然面色平静,不过眼底浮出一抹担忧。 “究竟是何事需要子仲如此担忧?”陈登笑了笑。 董冷姗看到闫玉林正襟危坐的样子,觉得有些怪异别扭,可是却又说不出来问题。 唐耀辉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有些恐怖分子思想的唐耀辉总感觉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心里总有一种总有刁民在害朕的心思。 即便是十分的厌恶与鄙夷,但委员会的成员还是按照规定,说出了固定的台词。 她怀疑姜如是不是从周绍林那里知道了真相,但是却又觉得不对。 左会长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关于唐成功是否偷盗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查证,不归他管。他现在就气在普通人居然对修行者家属私自动刑。 陈伟东和胡飞又一次的商量过,现在是训练时间,比赛的时间拖延到晚饭之后。 报了名之后,邹付言又开着车带着林景回a大,直接将林景送到了东校区的门口。 因为他这样几乎是属于缴获了一支完整的火器部队,人家孔有德的家底非常的深厚,瞧瞧人家的红夷大炮还有各种各式样的火器,曹鼎蛟都忍不住想要说一句牛逼。 但募兵制供养士兵的成本大幅提高,这又对明朝的财政问题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什么叫偷看,是你自己睡觉电脑没关,我恰巧看到的。”邹付言皱起了眉头。 那个白发少年竟然没有任何修为,但是他是如何与开灵三重打成平手的呢? 不论是如何发展经济,注定是比不上江南地区,这里薄弱的经济,也无法支撑大规模,长时间的战斗,需要内地的支撑。 仔细检查着一些要害位置,翻开尸体的眼皮看了一下,又是摸着喉咙感知一下,观察着四周,房屋很是凌乱,在柜子被打开,一些衣物很乱,还有几张房契,地契等,随意丢在地上。又是在纸窗户上,看到一个窟窿。 被他看的久了我就有种想要逃的感觉,正要爬起来的时候,他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炙热的双唇覆了上来。 “你忍耐一下就好了。”峰哥也没了办法,只好强拉着徐威回到了vip室的门口。 米可与陆丹的相逢,是在华风国际大酒店做宣传活动的时候。受媒体流量的影响,华风国际大酒店这次的宣传,请了十二位直播平台最受欢迎的主播,米可作为广受好评美妆博主也是被平台推荐过去的十二位主播之列。 狂暴的特征是原本黑色的头发会瞬间变白,然后就会拥有超乎寻常的战斗力,并且怒气越高战斗力越强大。 作为一个跑腿公司的老板,汪萌萌确实没有什么能够让吴先生动容的筹码,只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和希望打动他的诚意。 沈尘野一噘嘴,两个脸蛋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像注入了一震蜂蜜一样,甜摄人心。墨清花拿他没辙,只好伸出自己的右手跟沈尘野拉钩。 他说着话,还分心注意到了尹清悦一直在吃素菜,于是便拆了对筷子,夹了两块鸡肉放到她的饭盒里。 第四百零三章 毒士贾诩和义士吕布(四千) 此刻的厅堂,变得热闹非凡,若是不知情的旁人偶然闯入,恐怕会误以为来到了菜市口,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有数十上百的蜜蜂在耳畔嗡嗡作响。 袁绍非但没有阻止,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众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众人辩驳的内容,寄希望找到冀州青州的隐患,以审配为首和以辛家兄弟为首的两拨人你一言我一句,他 泽特也不管玲美和唐老师好奇的眼神,拿出手机独自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对象是水无月树月。 “刚才没有留神,这一颗香蕉好像不咋地!”乱藤编织的宝座之上,猩猩是这么想的,一位红发妖就来到了眼前,居然是没有声音,虽然也是没有印象,应该是头。 琴姬翻身上车,那车内的皮毛看上去好像是狐狸的,数量大概有二十来张吧。 贺飞龙有些虚弱,刘鼎天已经开始熬药,将身上带的两株药材和随身携带的一些半成品药材配置了一锅清热解毒,安神补身的药,正在那熬着。 不过那宝座之上坐化的枯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随着一道不渗人寒芒的再次驰电飞出已然是化成为坐土一堆。但切也就在那黑衣人双手凌空再次相接之时,眼前突然是惊险一道白色的身影。。 泽特和孙圆坐在正中央的座椅之上,他们两个的灵魂已经被神奈子夺走并封印住,此时在这里的只是两具空空如也的躯壳而已。 他们真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这所谓的神品家族到底干嘛的?怎么就这么有钱?又来了个刷特效的土豪? 原本怒气冲冲的袁光,看到这里,不自觉的泄了气,在管事严肃的注视下,歪头耷脑的走了出去。 众人回过神来,发现只剩下一个刘鼎天,而其余两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哪里肯罢休,心里想着必须要把他留下。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马远翔身上,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来,让马远翔觉得喘不过气。伸手抓向桌上的酒壶,酒水从杯中溢出,马远翔略显失态地举杯饮尽,酒是琼州液,芳香绵长,入口香醇。 这学校的大门是镀银的,上面有着明明摆摆的“三星”两个金色大字。“气派”!墙上贴着红瓷砖,还有一个机器人警卫室,看起来还挺土豪的。 少年惊奇的看着岑蓝蓝,不禁觉得今天的她好生奇怪,说出来的话让人摸不清头脑。 “怎么?老婆娘!怎么说,本王也是救了你把!你这是什么语气!”?轩辕青锋看着瑶帝,有些不满地说到。 尉灵雪并不觉那位大人物看上了她,她有自知之明,以那位大人的层次,顺手为之的可能性最大。 莽虎并没有走远,在院子的中间,有一根石柱。上面从最底下,到一米的高度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 鬼族神王身体周围,无数黑色气体迅速扩散,转眼间,已经充斥着整个空间。 虽然冥天雪是极端的不愿意,但只是族中的诸多长老同意,那么冥天雪最后还不是他蟒天志的人。 鹤飞城却是连一眼都没有去看这个拼命保护着他的人,足以看见他的冷血无情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浩岚脑子里充满了很多疑问,迫不及待地想问宫本博之。 “管它那么多呢,只要知道这漏斗里面装着的是世界树的树汁就行了!”李青心中激动。 谢母只觉得气的胸口疼,自从谢斯南成为研究院的学员,谢斯琪勾上了裴家的少爷,他们谢家这些年一直扶摇直上,在整个江城都没有人敢跟他们叫板。 第四百零四章 吕布大怒:环眼贼! “张...益德!” 站在晋阳的城头之上,颜良满脸愁容,咬牙切齿的道出这个令他恨了许久的名字,然而此刻的情形,并不是单单能够靠辱骂张飞能够缓解的,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城墙之外,此刻的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尽是张飞的部众,光是数脑袋都让他数得应接不暇。 此时此刻,颜良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犹如等待暴雨 正殿里的气氛却有些凝固了一般。众妃嫔面带异色的面面相觑,暗道:怎么祈福法事,转眼间却变成驱邪阻滞的法事了?但碍于皇后娘娘恩准驱滞,也无人敢冒然开口。 其实雪姬是想通过常子颜知道杜白的去处,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杜白能出来帮忙,绝对是对付海族的一大助力。 杜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常子颜发了条短信,说他回来了,过来相谈。 杜白呢喃一声,靠着桌脚软软的坐了下来,表情茫然,眼神悲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七彩光罩就要被融化,七彩光球也即将到手。 “额……”包薇薇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虽然这样的事情唐瑄礼做过很多,比这个贴心的也不少,包薇薇都习惯了,只是被外人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谢道韫细细细细想来,也确实是如此。谢道韫对心中原来坚持“性本善”这个观念,产生了动摇。 银雪也很是惊异的言道:“锦嫔娘娘,如此贵重的物件,银雪怎敢收下。娘娘的心意,银雪心领了。”碧春机灵,一听银雪如此说话,急忙合上盒盖,双手欲将饰盒递还给蓉翠。 杜白的决定,瑶池也不太意外,本来她想让杜白等她几年,然后俩人一起渡劫飞升。 眼看两大高手要展开决战,在场之人都兴奋起来,纷纷把眼光投在了他们身上。 “感觉好极了,好像前面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病人十分兴奋,他原来只能感觉到光线的强弱,现在却能看到一些轮廓了,这说明他有康复的希望了,连带他旁边的老婆都兴奋起来了。 他们娴熟的翻着那些被百姓签满大名的本子,一页页翻着,然后一页页看着,再一页页算着。 楚铭之所以知根知底的交代自己和通玄的身份,也是事先想好了的。 野生动物保护条例已经颁发多年,这种珍贵的大猫咪也将成为传说,王十九很开心地连连说好,用黑鳄分割开,学着大厨的步骤,开始焯水去腥,逐步加工起来。 但非常明显的,魔锋也能够感觉到,现在他体内的力量,已经开始了不安的暴动。 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徐辰当场一怔,跟着听到有匆忙的脚步在朝这边奔来。 “当然没问题了,等妹妹你放了假,姐姐请你!”李星瑶也是微微一笑对夏凝说到。 趁自爆甲虫挡住罗浩的瞬间功夫,高森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接着向营地方向跑去。 “那是耿乐,单战的战友,今后帮我看着房子照顾下琳琳之类的。”郑琳琳也不能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不是?原来就是耿乐帮忙带她出来晒晒太阳。 再这之后狼王也不在放声嘲讽了,而是在那里,拿着一个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天使的一对翅膀吃了起来。 这个闹钟也不知道扯着命的响了多长时间,凌晨摸过去的时候,整个闹钟都发热发到烫手。 第四百零四章 吕布大怒:环眼贼! “张...益德!” 站在晋阳的城头之上,颜良满脸愁容,咬牙切齿的道出这个令他恨了许久的名字,然而此刻的情形,并不是单单能够靠辱骂张飞能够缓解的,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城墙之外,此刻的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尽是张飞的部众,光是数脑袋都让他数得应接不暇。 此时此刻,颜良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犹如等待暴雨 正殿里的气氛却有些凝固了一般。众妃嫔面带异色的面面相觑,暗道:怎么祈福法事,转眼间却变成驱邪阻滞的法事了?但碍于皇后娘娘恩准驱滞,也无人敢冒然开口。 其实雪姬是想通过常子颜知道杜白的去处,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杜白能出来帮忙,绝对是对付海族的一大助力。 杜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常子颜发了条短信,说他回来了,过来相谈。 杜白呢喃一声,靠着桌脚软软的坐了下来,表情茫然,眼神悲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七彩光罩就要被融化,七彩光球也即将到手。 “额……”包薇薇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虽然这样的事情唐瑄礼做过很多,比这个贴心的也不少,包薇薇都习惯了,只是被外人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谢道韫细细细细想来,也确实是如此。谢道韫对心中原来坚持“性本善”这个观念,产生了动摇。 银雪也很是惊异的言道:“锦嫔娘娘,如此贵重的物件,银雪怎敢收下。娘娘的心意,银雪心领了。”碧春机灵,一听银雪如此说话,急忙合上盒盖,双手欲将饰盒递还给蓉翠。 杜白的决定,瑶池也不太意外,本来她想让杜白等她几年,然后俩人一起渡劫飞升。 眼看两大高手要展开决战,在场之人都兴奋起来,纷纷把眼光投在了他们身上。 “感觉好极了,好像前面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病人十分兴奋,他原来只能感觉到光线的强弱,现在却能看到一些轮廓了,这说明他有康复的希望了,连带他旁边的老婆都兴奋起来了。 他们娴熟的翻着那些被百姓签满大名的本子,一页页翻着,然后一页页看着,再一页页算着。 楚铭之所以知根知底的交代自己和通玄的身份,也是事先想好了的。 野生动物保护条例已经颁发多年,这种珍贵的大猫咪也将成为传说,王十九很开心地连连说好,用黑鳄分割开,学着大厨的步骤,开始焯水去腥,逐步加工起来。 但非常明显的,魔锋也能够感觉到,现在他体内的力量,已经开始了不安的暴动。 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徐辰当场一怔,跟着听到有匆忙的脚步在朝这边奔来。 “当然没问题了,等妹妹你放了假,姐姐请你!”李星瑶也是微微一笑对夏凝说到。 趁自爆甲虫挡住罗浩的瞬间功夫,高森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接着向营地方向跑去。 “那是耿乐,单战的战友,今后帮我看着房子照顾下琳琳之类的。”郑琳琳也不能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不是?原来就是耿乐帮忙带她出来晒晒太阳。 再这之后狼王也不在放声嘲讽了,而是在那里,拿着一个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天使的一对翅膀吃了起来。 这个闹钟也不知道扯着命的响了多长时间,凌晨摸过去的时候,整个闹钟都发热发到烫手。 第四百零五章 曹操伏击张郃??? “铛——” 马槊与马槊之间的碰撞发生尖锐刺耳的爆鸣,望着张飞近在咫尺的面容,吕布暗暗心惊。 正所谓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能够如此轻松拦下他的攻击,时至今日,张飞还是头一个! 难怪张益德名头如此响亮,原来是真的有才能,是个棘手的家伙! 吕布目光一沉,眼底的怒火消去几分 路上韩贝贝打来电话,问云扬大概几点到。云扬只能说导航显示在下午六点左右。 整理好宿营地之后,赵槿阳和周然看着云扬,想要进去看看溶洞。 虽然黑金铁浮屠虽然能够承受尖枪利刃,但这些鳞片都是通过鳞片上打磨出的细扣连接而成,硬度相对较差,突然遭到这种海啸般的聚力,便承受不住的崩散。 青嬷嬷带着春夏秋冬四个丫鬟进来伺候的时候,看到慕染染那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他们的头发和肩上还带着雪花,头顶散发着热气,显然下车之后,便一路疾跑了上来。 寒风心里清楚,若是真的一命呜呼,有这么一个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如此隆重地送自己一程,实属不易。 见到这里打起来,周围那些人纷纷跑远,然后展开了强势围观,路人也不断围了上来。 云松点头,“那行吧,今年年底我尽量把工程都结束。”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马成风最终带着他的儿子马佳珏离开了,他还对此很是不满,毕竟自己的储物戒和灵器都被抢走了。 一下就是一天,丝毫不见减弱。崖壁上部,云扬清理出了一条水槽,要不然这几个帐篷可承受不住水流。 展霄两眼紧随着林容华的身影,听到叶赫行云的话,悠悠的点了下头,就要跟叶赫行云下台而去。 “你要是不被人发现,怎么可能会被牺牲。”陆景礼立刻反驳道。 “希望等会你失败后,还能这么笑吧。”君雪艺说完,横起了手中的落雪剑。 本来,以林大牛那个,二愣子性格,是不会害怕叶如玉的,但是,刚才的时候,他被叶如玉一顿暴打,已经打出心理阴影来了,所以,此时的林大牛,非常的害怕叶如玉。 “其实,我刚才还为你们,也都各自算了一卦。你们,的卦象,跟他的一模一样,所以,你们今天,也有血光之灾,恐怕是必死无疑了。”凡尘沉吟道。 十二只巨兽只顾着口中嘶吼,似是感应着什么,又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说罢,又将施梦梦重新抱住,触及温软芳香的玉体;施梦梦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砰”的一声,双方都选择了硬碰,吕枫意在体验,而黑炎虎则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直接碾压过来。 一道响应的龙吟之声直冲向云霄,整个身体化作了一道巨大的白色巨龙,腾云驾雾,张开了龙口,深深地猛吸了一口气。 结合的过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之力,龙羽并没有吝惜,他调用了自己所有的精神之力在上面。 【说起来这东西能给我弄一个吗?如果能侵蚀掉这东西的话……我最大威力的武器也能够在这个世界使用了。】离岛问道。 由于前方是一片平地,完全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所以黎云龙的部队几乎是发挥了最大的杀伤力,只要往人堆中打,总能打中的。 第四百零六章 曹操: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张飞眉头微皱,脸上浮起一抹忧色。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先前他曾同贾诩商议,田丰向来小心谨慎,即便他们围住晋阳三个方向,故意留出一面,颜良田丰能够看到逃生的希望,而那条道路之上早已预设伏兵,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 这种套路一点也不新鲜。 正是典型的围三缺一。 奈何颜良田丰等人 等发现猎犬和野猪时,战斗已经在一个斜坡底下展开,野猪一路狂奔,鲜血飙了一地,又是被两只高大威猛的猎犬追着不放,体力不支后,干脆就做起困兽斗,两只猎犬围着它不断尝试攻击。 虽然被上面打了招呼,不在报纸、网络上提掌喆天,但大多数传媒都对中国队的比赛并不看好,虽然人民日报声称足球是团队运动,少了谁中国队仍然很强大,但球迷们很清楚,中国队完了。 众人万没料到,青霜不仅不替自己分辩,反而挺身而出扛下所有罪责,亲自向皇上赐请死罪。冷枝更是惊出一身冷汗,青霜贵为婕妤之位,也在向皇上请求赐罪,自己卑微的奴婢身份,又岂有活命的机会? “此生必灭片山家”津野村活着的人也都大声喊道。松上义光见津野嘉平愤怒的难以自已怕他失去理智连忙劝道。 蓝星儿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其实这幅躯体的主人已经被她代替了,所以失不失忆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为了不被人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从现代来的怪物,便肯定的点了点头。 青霜此时一身云纹雪缎便裙,玉脂般的面颊上未着一丝粉黛,虽然竭力维持平静的状态,努力掩饰内心慌乱,却因为意外遇见生人,而两腮泛红直至耳梢后皆一片殷红。 蒂埃里·亨利也是任意球专家,不过他并不擅长电梯球,但看到慢镜头,也是“不明觉厉”的表情。 “他方才那样偏袒茹成名,岂能帮咱们,哥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刘金颇觉失望。 “因为买卖上的事情,蓝公子有事先走一步了。”君墨轩面不改色的说道。 等到停车的古里返回,舷梯关闭,两名驾驶在航管处获得允许后,空姐通知他们系上安全带,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滑行,起飞……升到一定高度后,空姐给他们端上点心,大家吃喝聊天。 今天见着郑婆婆,那足以证明我们学校的事儿可不是巧合,而是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这里头有邪性的事儿。 “不要告诉我跟我没关系,不然我会难过!”莫莫俯下身,用袖子帮他额头上淌下的汗。 第四层的天号房有十几间,每间都很宽敞,分有内间外间以及卧房,就跟特大号的宾房一样。 于是,他把刘诗雅抱进了厨房,锁上了厨房门,两人就在厨房里面抱在一起,享受着那刺激而激情的分分秒秒。 而且,三百个轮回奴,再加上,剑界之中,本来就有几十个主神。 现在地情形。已经到了千一发地危急关头。只要空玄子心神失守。那这件火云飞梭失去了驾驭者。里面地乘客们也必定是在劫难逃。 她这一吼伴随着无边煞气,可谓威风凛凛,一般星院里的寻常男子恐怕都得吓得腿软脚软。 “众卿请起!”烈山玉卿笑着摆手道,下面对自己单膝跪地并且拱手称臣自的七人以后就是构筑他皇位的基石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滅家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一家,这让烈山玉卿非常的遗憾。 第四百零七章 张绣:曹校尉请你认清自己 张郃皱了皱眉头,他扬起脑袋,目光四飞,寻找着令自己心中隐隐不安的蛛丝马迹。 官道两旁旁的山坡坡度不大,坡的上方是两片林子,依稀能看到林子的一角,林子苍翠欲滴,十分适合隐匿行踪。 “将军?” “将军!眼下情形危急,容不得迟疑,颜将军还在苦守晋阳,我等不能多做停留啊!” “将军便 瞬间的惊讶甚至超过了恐惧,黑暗精灵猛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该死的人类矮胖子正猥琐的缩在一边,手上那不是自己的卷轴又是什么? 山贼的手刚刚触及自己的刀,便惨叫一声横空飞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撞在了山壁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虚空巨鲸运动时巨尾缓缓地摆动,扰乱了附近空间的云汽,如神龙行云布雨,天地都因此而变色。 “如果带伤回来的话。我会请你喝我目前调配出来的最棒作品的。”阿乾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壶新鲜的乾汁之后看着无忧道。 其他高手和门派没有动静,二哥海大少不安的皱皱眉头,当然要出价,一个药瓶放在石桌上。 在玄月的目光下,那六个足有一丈直径的火球竟然缓缓的融合到一起,当所有的火球彻底融合的时候,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条长达六丈的火龙。 “陈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剑倾一生吞了一口唾液,依旧觉得自己喉咙干涸难忍,说出的话嘶哑难听,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我宁可不享,这样的福分我宁可一辈子都不享。”苦笑了一声,玄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胖老板天真地想到大不了就是挨顿打嘛,为了这么多钱,他这顿打愿意挨,而且以后还可以再找他们算账再打回来,唯一后悔的就是刚才没有用力打那个老头,现在要是被打的话有点吃亏。 “为了提高传递效率,最好是在维修员和反应罐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可以更加高效地传递能量。”星核又说出了之前让王奋衣服的同一个理由。 虽然大刚也跟着柴桦打了不少架了,可是从来都是“帮凶”的身份,就没有下过狠手的时候,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呢? “老祖?”吴畏神识传音,希望陆压老祖收了天变,恢复纯阳帝国该有的模样。 中午的时候,葛大带着葛六回来说它们守了一上午,只见那乔家大院房门紧闭,屋前屋后也没有鬼进出,更没有见到乔大富和牛道士。 趁着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我悄悄的溜出了办公室,径直的往厕所去了。 释义:这是宋国和楚国讲和时候的盟誓:你不欺骗我,我也不欺骗你。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彼此之间真诚合作,互相信任,还用签订一纸盟约吗? 十万人飞在空中,不用说和对方大战,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肉跳,仅是如虹的气势,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那是自然!”龙逸吟笑着应了,偏头去看毕从容,他也点了头。 雪冰冰没有看到江灵灵的身影。它降下来了,江灵灵丝纹不动的平躺在平台上失去了知觉意识。 “对对对!坐,坐,坐!”吴畏松了口气,赶紧顺着胖子罗的话往下说。真要让自己继续说下去去劝解大哥,估计再多几句,自己要先难受起来了,心里不由得对胖子罗点了好几个赞。 第九层试炼大战,林不凡遇上强劲对手,不分上下,时间拖得越久,体力越不从心。加之前五次连战,早已人困马乏。若不是在改造大厅进行彻底体格改造,恐怕前几关就挂了,还会坚持到第九层试炼。 第四百零八章 曹操:话说这是我的词吧? 冰冷的北风呼啸而来,凌厉如刀,无情的打在曹操的脸上。 纵马疾驰的曹操丝毫不为所动,他脸上的热忱,心中的热意没有减弱半分。 反倒是越发的激动,手里的马鞭疯狂的抽动。 即便张绣道出心里的担忧,曹操也会不以为意,当作笑谈。 毕竟张郃连一都伯都无法战胜,他怎么惧怕张郃匹夫? 退 浓浓的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地狱犬,空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硕大凶猛的飞禽。远远看去,样子和乌鸦有些相似,但体型大了数倍,通体漆黑,唯独尾巴上有一根青色羽毛,看上去格外显眼。 这一行人,果然没有令林峰失望,这才经过一天多的时间,他们就找到了凌诗轩的藏身之所,并且还是在美坚利特工总部里把凌诗轩营救出来。 听众们直到这个时候才全部都真正的回过神来,回想着之前所听到的爆裂神曲,全都是一脸回味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出手的话,只怕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之抗衡,李寺皱起了眉头,眼眸之中更是带着冰冷,此时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让它感到了极为的惊讶。 “还能怎么办,只能依了主席的要求呗。”林峰继续苦笑的说道。 武器子系统包括主要的电力相关光学部件,如弹道计算器、光电瞄准器、摄像机和激光测距仪/数字罗盘。 “璃火妹子说得对,上天好不容易赐给我们两个玩物,你就不能和善点。”飓风微微抬起右手,一阵清风飘过,吹动着璃火如丝般的秀发。 这是一只健壮有利的野猪,四肢短腿上有着发达的肌腱,猪鼻子左右则是一长一短两根獠牙,被野猪磨得闪闪发光。 将绮罗郁金香的效果说出去后,宁风致应该会明白,这仙草的价值。 盯着她戴满戒指的手指头,慕欢颜不知道她说的这个数是多少,两千?两万?还是二十万? 金色的龙珠飞入汐云体内,然后那对翅膀飞到了汐云的背上,浮空而在却可以挥动翅膀带着汐云飞到空中。翅膀带着汐云躲进云层深处,才在汐云的识海之中,之前消失的那个红色的家伙与汐云见面了。 得到肯定答复,铁棠当先迈开脚步,在长长的廊道水桥之上行走。 黎雪走到宋臻潼身旁,故作惊讶的看了一下宋臻潼身上的衣服,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像是被什么事情为难般,犹豫不决。 “说这么多来掩饰自己的无能罢了!”双眼一眯,一时间气息变得沉重。 “那好吧,要不要我这边安排几个侍卫跟着您?”孙管事笑着问。 柳二龙心中自嘲一笑,对玉天毅微笑点头,随后目光便转移了过去。 彩环看着周楠这样不顾及自己,也是难受,赶忙招手,示意护卫们让开。 “天毅,这话你可不能瞎说,我们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玉天恒反应过来后,解释道。 天心光晕好像听不过去了,直接发出一钟鸣声,回荡在凌夜脑海。 他想说其实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且其实神奇先生做的并没能直接关掉异生兽的空间场……不过他倒是歪打正着确实帮上了忙。 四周空空荡荡,大概只有五十平米的空地上只有些在石头缝里长出的杂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再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切都被下方的灰雾覆盖。 第四百零九章 有仲德相助,我何惧张郃?! 决死? 张郃瞳孔一颤,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声音如此耳熟,这又是刘玄德麾下哪位战将? 他循声望去,只见率领骑兵俯冲而下的战将,身形矮短,但面容熟悉... “...” “曹孟德?” 张郃诧然,眼底的凝重不攻自破,荡然无存。 他万万没有想到冲锋在前的并非是黄忠关羽张飞,居 这是他下凡前答应他父亲的,只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可是他这个陌生人做的似乎太失败了。 “等晚上回来,我和林淼说,该请何思朗吃饭。”说完这话,愁容继续爬上脸。 容与却还跪在地上,背影挺拔僵直,眼底藏着一抹让人动容的忧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那又能如何? “兔子”虽然还有些担忧,却还是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此时上课铃声也响了,“兔子”将心思拉回到了课堂上,初三的孩子,学业压力还是很重的。 最后一统计,他们得了四十七匹好马,金银十箱,还有若干上好的皮子,绸缎布料,茶叶,粗盐等。可把大家乐坏了,押着战利品浩浩荡荡回大营了。 一身锦缎面料的黑色唐装,将少年玉色的皮肤衬得越发莹润,立领的设计更显脖颈修长,曲线优美。两端衣袖上各有一处金丝龙纹,绣法精致,两只金龙在绕衣袖盘旋一周,隐隐有腾飞之势。 苗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每次都是这般,都是她先着手拓展生意,若是开头顺利,不久之后就被他接了过去。 好在,目前位置,他们没看到大型动物。例如老虎,狮子,狼一类。 大皇子和太子的人为什么会去庄子?因为他们接到消息,四皇子的庄子上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人,作为强有力的对手,他们自然要派人过去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万祈趁机抬头看了看那只怪物,他们两都是头朝下的姿势坠落的,那怪物迎风大张的嘴巴还在不断滴落青绿色的唾液,看得万祈很是恶心。 刘星皓现在就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只要给他三秒钟,不,哪怕是两秒钟的空隙,他就有信心可以博一下!可现在这针尖对麦芒的当口,到哪里去找这两秒钟的空隙呢? “不怪你怪谁,谁叫你挑了棵这么细的树枝挂绳子?”瘦瘦的阿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一棵大树上,他一脚蹬着树杈,把身体的重心倚在了树干上,手上的那把猎弓已经拉弓搭弦,目标正对着那只野猪的眼睛。 “少废话,把安全带系上。那辆黑车追上来了!”油头粉面的男人发现了后视镜里闪过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刚才还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那辆黑‘色’三菱evo,眨眼之间已经追到了屁股后面。 她离我二三十米,背对着我。我一动不动地倾听,仅管被她感染得苦不堪言,但还是不想知晓她是谁。她若不是有苦无处诉,又何必晚上跑来毗邻黄泉渡口的荒山野岭呢? 敬是因为龙青青已有听闻过龙域之主的传说,传说中芷茹神帝天赋惊人,以一己之力开创一方大势力,这势力如今在修真界威名赫赫,说实话芷茹神帝是所有修士的楷模,她的能力自没有人能说什么。 谁成想朱永堂到了店里才跟金姐说了没三句话,两人便吵吵了起来。 第四百一十章 程昱:我只想静静的看看 “总算是虎口脱险了...” 率领残部五百骑脱困的张郃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可是心中的石头并没有完全落地,此前从晋阳突围,哪怕是有吕布牵制,也是折损了大半,如今又被曹操留下一半的人马。 他们终究是没能摆脱当下的困境。 想到这里,愁云再一次在张郃眉眼聚集。 左右骑士似乎 事后孟不同和蒋不凡他们在罪恶之城待了一年,后来觉得没劲,又有点怀念观星宗,于是孟不同就提议重建观星宗。 “只是觉得有些可疑,你们就当我神经紧张,不过多留意一些也可以!”黎响对杨子和赵铁柱提醒了一句。 在她转过身来得时候,那条狗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飞速窜入天台大门,跑下了楼。 这些人并非是真正的黑社会,而且他们更不是杀手,所以即便是有枪,也不是人人配备,最主要的是,子弹不会太多。 除特务二连一个排留守基地,其余部队因立即做好一切作战准备。天亮出发,到双流县收租院与舒监军的第二连会合待命。会合后,土司兵将绕过成都府的东城,向北门驻守的土司营营部报道。 “这四位就是海风院的四强,你应该知道吧,毕竟你和他们可是齐名。”三虚子发出嘲讽的笑声。 “这是实话,喝茶,我就这么点好东西了。还是上次刘松去看我的时候,给我带的。”林成义坐下,杜峰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自己拿了一杯水。 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都一如既往会继续运转,除非世界被毁灭掉了。 “是谁呀?不相干的人,收了礼物便让下人打发了。”廖大亨眼睛都没睁开,躺着哼哼道。 就在这一日,一队百人左右的精悍队伍,背着沉重行囊,趁着夜色,从新津县南一个名叫邓双的王庄出发,沿着总岗山脉的东南山脚,悄悄地隐蔽前行。 这背后的结果就是,续珩洲的事情可能会泄露,而他自己也会受到处罚。 源稚生爆喝一声,再次用悍马把那两个冲上前来的死侍撞飞,地上出现一条漆黑的血路。 植入身份:颍川颍阴人,太原教头周侗的关门弟子,现在正在家中,有意前来投奔宿主,现在年纪26岁。 坐完过山车后的夏弥显得精力充沛,她走近了楚子航的脸,白嫩的手在他脸上扒拉着,似乎要用物理手段使面瘫消失。 洛凡有些无语,自己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人也问过自己,当时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回绝了,怎么这次他又来问了。 “你说什么?”他只顾着她撒娇过分地作为了,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有什么意思。 遮半天一声断喝,拔出腰间的盒子炮,“姓杨的,你如果在胡说八道,老子就宰了你?让你看看老子的子弹打在你的头上能不能钻出一个大窟窿?”说着枪口就对准杨郝的头部。 楚子航的话语犹如一块巨石激荡在源稚生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既然沃炳坤与蟠龙号有关,他又是沃箫剑的爹,把罪名加在他身上,顺便一并收拾沃箫剑,那就最好不过了。”顾阳说。 这几年,国内风平浪静,并没有再出现大瘟疫的情况,这样做医生的,大家都放心起来。 至于代步工具。云朵也不会放过的。他必定要制作一个有器灵的智能化飞行器。 第四百一十一章 危? “校尉,张郃匹夫调转方向,吸引我等进谷,会不会是此獠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望着前方狭长的山谷,听着时不时传来幽幽的虫鸣,张绣的眉间飞跃起一抹忧色,纵然明知张郃在前,但此路一次只能三骑同行,见此他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朝曹操投去询问的目光。 曹操哈哈一笑,他执鞭指向山谷,嘴里 正打算摒除干扰继续完成最后一部分的会议记录,会议室的门被呯呯敲响。 这种精灵,远看翅膀绚丽缤纷,漂亮得像是舞动的精灵。但是凑近了看,浑身上下细密的绒毛,超大的多面体红色复眼,锐利的口器,其实很恐怖的好不好? 即使现在褚晚清研制出了良药,可想起那件事淳于烈仍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其他国家如果没有北美地区的消息渠道,自然会以为现在的航天探索真是国内跟对面一起合作搞出来的。 不过片刻功夫,萧逸尘就将五只地火蟾全部引入了水泽千里大阵之中。 某天的傍晚,吃完晚饭回到寝室的高之野,听到了来自旁边寝室的一阵凄厉的叫声。 楚晚柠脚底都是泥,还没有走一步,就顺滑下去,姜云黎刚好赶到揽住楚晚柠的腰,直用轻功到了山洞里面,而山上滚下来像球一样的堵住了洞口,楚晚柠和姜云黎都出不去。 开玩笑,京城如此雄城都几天拿下,这不过起个隔绝作用的皇城,难道还能让威武闯军驻足不前? 我凝神顾不上金瑞儿的推搡仔细的听着,我分明听到了金瑞儿肚子里面一声又一声宛如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们手拉手肩并肩,虽然莫得五官但已经很努力挤出了和善的微笑,甚至用那破锣似的嗓音给他唱了个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天宫深处,道德宫内,老君心神安宁,正盘坐于鼎炉制丹药,而在如来有所感的同时,他心中亦是有所感应。不仅是他,妖祖陆压、魔帝混鲲,各大古老家族中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均是心有所感。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我,贱贱说赵启光给她打电话了,不过就问问我有没有回去,当然这也是贱贱一直担心的留下来等我的一个原因。 外面是刺骨的寒风,叶风也做出了邀请,巴斯自然是不再矫情,在叶风的带领下,带着自己的带过来的战士,朝着星月部落的山洞走去。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两人所立之地,有一实一虚两道身影出现,如果向罡天在这的话,肯定是会认得,因为这两人是太和与漻也。 要知道,我们可是在离中区好远的地方,而且,他们出现的时候,战斗也刚刚开始不久。 我牵动这股强大的阴气按照五行逆转开来,正好跟他们的‘五行煞鬼阵’相反的方向运转。 在这些寂寞的时间里,我就剩下这些心思去思考、这些事情去做了。 听见孙霸的这一番,前方高进,金蛇,狼牙他们手中的刀都在发颤着。 向罡天摇头说着,这么拙劣的计谋,一看便是知道,是司碧阎出手了。只是,这灵象很厉害吗?确定他就能克制自己? 点了点头,宙斯还有血腥大天使,霸世无双各自转身离开,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大概就是远古的传送师现在是在他们的手上,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随意开启国战。 第四百一十二章 逃出生天 曹操的瞳孔急剧一缩,缩成针眼一般大小,面露愕然之色。 此刻日色昏黄,树影绰绰,视线遭受阻挡,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到那竖起的旌旗...数量之多多的令人应接不暇! 曹操的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陌生的是旌旗。 是...袁绍的旌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本初绝对不可能出 最终玉璧还是被搬离了底下,连同带离的还有那白蛇,虽然它面对守了近百年剑昆派山门很是不舍,但有龙兰山这个强者压着,王非败这个继承人劝说,最终还是跟着一路回了清源观,不现在应该叫归云派。 “段班主,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先跟你认个错!”黄有年一躬到底。 而且珠子脸上的黑漆,还要拜托他说出门道,所以段初就没有狠下心,跟拐子三继续计较。 林轩取出了灵药之后,就释放出了空间祖符的能力,将整个房间给包裹了起来了。 好奇之下,乔国强拿起了那些配液单看起来,结果一个都看不懂。 唐寒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和这个理由非常的牵强,但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那么也只能这么去解释了。 辰星帝和秦贵妃同住在一间房,也同睡在一张床上,两人都闭着眼,规规矩矩的躺着,同盖一张薄被。 场地不缺,弹药消耗没有限制,外加乔国强和老何这两个好教官,卓亦凡的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而且,在作坊的灶房开火后,他们就跟大伯说了,让大伯跟村里说,要是哪家有新鲜的蔬菜,可以先来问问他们家要不要,要是他们要的话,他们直接买下就行了,也省的跑那么远到镇上卖。 “跟我来,往这边走,尸体不能留在这里。”说着王非败弯腰抓住了另外一只盗龙的尾巴一起搬运。 “嘿,我听南奕叔叔说,爸爸和妈妈去舅爷那边了。”初七诺在薄子慕背后拍了他一下,随即跳到他面前说着。 她一脸惊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唯一,随即让她过来听,顺手把免提打开。 如果可以,我会将你被践踏的光芒重新拾起。护你一生高高在上,许你一世无虑无忧。 其实早些年他很少参加这种局,即使去了也只是坐一坐吃吃饭就走了。 扣掉了之前买东西花掉的星辰点,她的玉牌之中还有六十多万星辰点,这数量说出去都会把人吓到。 “好好好,七号公馆的男人都要向七爷看齐。”封锦无奈的说道。 她猜测到了对方的计划,以四周的埋伏来迷惑她,让她往守卫少的地方去。 临上车前,云曦看了眼后头跟上来的乔希敏,戏谑的勾了勾唇,跟着上了车。 但月夜既然在这么说,便能肯定,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存在。 不过做人要低调,财不露白,上面还有个关闭光芒效果的功能,千雪看过之后感叹了一下就把光芒的效果关闭了。 她反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淡淡的温度,她只是跟着他,从前,都是他跟随着她的脚步,这一刻,便让她跟着他的脚步。 “帮主,前面有六只疑是boss的怪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的。”才刚看到帮主的身影,还没走近跟前,那个队长就扬声说道。 “卖的好,要是我们卖的好,大哥更不会同意了!”李妈妈突然急了起来。 第四百一十三章 程昱:大惊小怪 日头高悬,阳光泼洒在众人的身上,照耀着他们疲惫的脸面。 曹操望着一望无际的山峦,面色微苦,他望向张绣,眼底涌上无数的疲惫,他张开有些皲裂的嘴唇,问道:“张司马...我等如今身处何处?” “.....”张绣左瞧瞧右看看,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望向程昱。 程昱抿了抿嘴,沉默片刻,这才张开 李明德跟李国胜的眼中都有些犹豫,看着赵强,眼中露出深深的愁容。 他们是表兄弟,因为莫少琛妈妈岑郁澜和爸爸莫淮的死亡,他可以说,是在顾家长大的。 只是这两个被木宗元,秘密安排去处决电的男子们,是永远都想不到,木家主他们的主子,这个冷血的男子,根本不会留他们活路,包括那个房间亦不会留。 虽说路飞飞开始的打算是想带叶致风和玉晶灵一同前往的,但经昨日莫千峰一说,他便没了这打算。 “芳妈,我没事了。”罗齐也只有在这个,对他最好的奶妈面前,才会放下包袱,可以难得做做孩子。 皇上给他使了个眼色,再加上旁边端坐着的太后,他瞬间明白了,不是皇上想做什么,是太后想做什么,太后可真够糊涂的。 仇子墨的右手对着空中一阵挥舞,一柄纯黑色的宽剑出现在他的手中,接着他咬破舌尖,朝着这黑色宽剑喷了一口血。 这时刚好稳婆出来,老王妃赶紧把准备好的一袋赏钱给她。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不过庞统执意要去东南面的李儒曾经的大宅看看。随行的人只有典韦。 两人拉拉扯扯间,没想到的是,他的衣服被拉开。露出了白衣男子胸口处那道伤口,已经结了疤。 在没有确定太子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愿意为建宁帝诞下子嗣的。 大嶽天狗此刻正专注的做着祈祷,这可苦了楼乙,因为对天狗们而言,他也算是一个外来者,所以当村子开始升起结界之时,他反而成为了最先被攻击之人。 克洛迪赛尔见势,用力抓住水果刀,两人挣扎间,孙莉的手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血直往下流。 火魔音向岁谕岩心挥手表示了再见,她背对着岁谕岩心走向不见尽头的东面。 常歌行兴高采烈的走出房门,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喜悦的味道。 车城迎上来的时候带着几分激动,蓝若灏已经很少在这个时间来blues了。 蓝若灏自打开自己房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目光就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直直地定格在蓝娴舒的身上。 一张苍老的脸颊,干瘦无比,给人视觉上的感受,就像是一具干尸一般,只剩下了皮包骨的躯体,额骨很高,眼眶下限的很深,几乎感觉不到双目的存在。 李青慕知道她不应该委屈的,禁足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建宁帝也知道她是冤枉的。 慕擎宇在楼下看着,他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在这里足足等了二十分钟,这已经足够了。 柴孝和的声音非但没有将程咬金给叫回来,反倒将附近的敌人给吸引了过去。看着四周围上来的密密麻麻的敌人,柴孝和只觉得一肚子的苦水从喉咙里冒出来。 客厅中就放着一张沙发,几把凳子,而卧室中除了床和柜子,也就只有镜子了,总之东西都非常少,一切从简。 而这十二楼台功却讲究让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两者之间一阴一阳,相互冲突,若是不按照秘籍所说修炼,稍有不怠便是功散人亡的下场。 第四百一十四章 就连程昱都觉得丧心病狂(四千) 当沉默的张绣迈着沉重的脚步,打开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牢时,一种腐烂多时的恶臭味涌了过来,曹操程昱等人顿时色变,本没有吃饱的肚子,此刻竟然翻江倒海起来,有些虎豹骑干脆没有忍住,他们扶墙弯腰,涎沫被呕吐了出来。 曹操眉头皱起,他暗道莫非这些贼子将溷藩修在地牢中了? 溷藩即是大汉百姓便溺的厕所,通 吃着煎饼果子从两千零一年一直走,走到二零一八年七月十六,回到现实。 “还有什么你都一块儿说了吧。”阿飞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问,他现在心情特别差。 表妹正在承受抑郁焦虑和强迫症折磨,这些心灵上的痛苦,曾经雪青日夜品尝,让他自毁单眼,自虐身躯,用身体上的苦痛缓解心灵上的折磨。 白洛黎性格好,一般不与人争吵,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没脾气。被人这么三番两次的骂不要脸,白洛黎有些火气上涌。刚想继续懟回去就想到这是在男神家呢,要给男神一个好印象。 神道乐园,如果把王道乐园比喻成豪华初中,那么神道乐园就是豪华高中,承载着世人求仙问道重任,是化身修罗理论课必备之地。 他以前常年在外出差,了解e国这些偏僻地方的情况,早就准备了吃的、喝的和用的。 这到是,让刘启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招募的这些人,是不是在体质上真的有所欠缺呢?毕竟,他们不像自己带来的这些赫家人那般,都是使用瞿罗晶改善过体质的,在对这些装备上的使用,是不是不有什么问题呢? 想这世界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爱情,叶雨晨忍不住想,在未来,他会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干什么?什么刺激的?”欧大业躺在沙发上,有些激动地问道。 步梵想的是自己早到了郊外,还可以吸收一下自然万物的灵气,来增进自己体内的北冥真气。可这帮同学一个个来自己身边捣乱,让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这当然不可能是六个年级去同一个地方啦,毕竟光二年级,就好着好几百个学生,当时学校就选出了六个地方,然后每个年级就去一个地方,由班主任带队。当时学生们就特别的开心。 其实他这话倒像说给他自己听,毕竟耗子现在失踪了,这事儿多多少少的,他要负点责任。我让让铁鹰也别太上火了,耗子吉人天相,应该会没事儿的,他自己不是也说么,几次险些丧命,但却一直活到现在。 我当时就在兜里拿了一个药丸吃了下去,这个丸子是我用艾草、菖蒲这些东西制成的。这丸子就是可以驱邪、壮阳气什么的,我就直接吃了一颗。这吃完之后,我就发现在我脸上的这道青气就消了许多。 “衣服?”,那里不都是肖郁的衣服吗?我要穿他的衣服出门吗?尺寸不太合适吧。 陈思没有立刻动手,皱着眉头,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白正喜,正犹豫不决。不明白白正喜为什么会信誓旦旦的说禅院那里有死人,更不明白就算有尸体,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但心里就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但是你知道一个位面和星球是怎么产生的吗?你知道星核之力最初出来自哪里的吗?”黑山殿主继续问道。 赵飞心中一震,用手拉开了吴天月的手臂,转身抱歉道:“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程昱只觉得装模作样(四千) “贼子来攻...” 曹操嘴里嚼着斥候方才的那句话,贼子来攻...粮草告急... 简直糟糕透顶中的糟糕透顶.. 纵然心底烦闷,曹操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深深吸气,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问道:“总计多少人?” “目测...”斥候面色凝重,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糟糕的数字,“怕不是有四五千人. 到了人阶巅峰这个阶段,即便韩风有二级源液,一天就突破一个星级,也是不可能的。 的话,冈村正树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迷’‘惑’不解的问道:“徐大哥,你活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己的力量,一个新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眼前,不过立刻又让他否定了,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在这个时候,虚无之空上,正不断抵御鸿钧所发巨大手掌的十二彩云霞,也都缓缓消失,融入了虚无之中,却是创世停手了。 在剑雪莹的带领下,直接的降临冰皇妃的宫殿,竟然答应了冰心和冰倩倩,总是需要做点什么的。 “就是这个东西?”我听吴均这么一说,这里便顿时来了好奇心,想要凑过去看看。但是因为我心里一直都有些忌讳,所以原本想着向陈玄迈一步的,结果只是勉勉强强地朝着陈玄的方向走了半步。 两人骇然回头,只见花眠为首,东岛四尊分别站立一隅,封锁二人退路。花眠笑意盈盈,施南庭拈须沉默,杨风来目光冰冷,童耀鼓腮瞪眼,望着乐之扬大有怒气。 两年多的时间,在超一线,准一线等城市开设了六七家,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在数量增加的同时,商场的质量也在稳步提升。 不顾既然已经拿了出来,当然得好好讨论一下,只是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一直将目光投向了孤云。 第二件事情就是,寒风国几大势力秦家、北家、冰宫以及皇室对废墟开始了一次强大的联盟围剿,十天的时间把那个传承了无数岁月的宗门彻底从边境之地铲除,七煞之一孤鹜携带部分人逃脱,废墟宣告破灭。 “诶,真烦死。早知道如此你还不如不说,现在一知道我接下来还有倒霉我就压力山大!”项宇无奈说道。 “一会别说话,看我的。”莱茵菲尔嘴角微扬,带着伊璐诗朝那摊档走去。 有的时候,上天往往会与你开玩笑,你越想要办到的事情,你就越是办不到。 “巨毋霸!”项宇立刻想起了那个新朝时期,王莽那个家伙手下的怪人。这个家伙原本是被贾复干掉你的,不过贾复已经被薛仁贵杀死了。 “姐姐,我们现在身在异国他乡,违抗了又如何?你不说我不是,主人还能知道?”何蓉万分不解,说着就要追上秦力吐露心声。 “鬼呀!好多好多,都是冤魂!我都吃掉了,哈哈……一个都没有给你留!”她故意冲马程峰摆出剪刀手的造型。 “我去,谁这么不开眼,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林晨心中无比郁闷。 讲到这里,马老二还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给孙子把这道奇怪的符咒写了下来。 转眼间就到了五一,漠北的气候暖了起来,镇子外的胡杨林发芽了,马程峰投资的葡萄园也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是我等包围了他们!(四千) “好消息...” 在当下如此糟糕的环境里,这三个字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曹操向周遭伸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望向张绣,用力撑开快要打架的眼皮,问道:“张司马,是什么好消息?” “有一老丈说,他长年在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山路,能够直达山顶,或许我等藏身此地,足以待到贼子自行散去。” 在问到后面两句话时,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就是想提醒佘梦瑶不要提及陈梦琪的事情。 如果欧阳岳峰对自己有什么歹心的话,或许自己现在都不知不觉的死去了。 “唰”时间还剩4秒的时候,皮尔斯接球后一个转身跳投,直接命中,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实力,因为皮尔斯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 顺利脱险了是很好,可五的黑猫对叶华恨了,一直狠狠的用眼睛瞪他,之所以会陷入这种危险的状况,还不都是因为这只该死的大棍?而且亲眼见到他用自己的姐妹当挡箭牌用,她心里怎么能不恨? 四隐卫自然也要将控制模块改过来,但感应模块不能变,这可防止被卡鲁斯的其他隐形卫士近身而不知。 居高临下的优势,让埃及弓箭手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下发射箭矢,反正城下密密麻麻都是十字军,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一箭下去,只要不是射在盾牌和攻城器械上,就一定能带走一条人命。 一个酒嗝差点没把柏舟熏死,他用力推开这个抱着自己,满身脏兮兮的家伙,看着面前之人的面容,还真有三分熟悉。 玉珍嘻嘻娇笑道:“当然没有蚊子,因为这水是活水,而且还经过特殊处理……”突然她倏地住口。 与其说他是天地集团的老板,不如说他是天地集团的超级赚钱机器。 ps:说了要补过的,但前两天我放卫星了,深表歉意,但今天的万字大章总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码出来的,如假包换。 一时间,汇众陷入了四面楚歌,汇众遭遇了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机,汇众旗下的三大支柱业务,海外页游,国内页游平台和手游,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恭喜你马总!”mary同样恭贺了一句,同时也似乎想起,几个月前另一位在纳斯达克接受自己采访的中国电商公司企业京东ceo刘总。 打开冰箱,一股馊味直接传了出来。李莫捂着鼻子,将发霉的半块披萨、臭了的沙丁鱼罐头、过期的面包牛奶啤酒全部扔进了黑色塑料袋。 聚友中学的篮球场上从未如此热闹喧哗,观众们因对战双方自动分割为两个阵容,加油助威声和鼓掌声彼此交织,此起彼伏。 那球就像在空气中被一支看不见的手托着般朝篮筐上方而去,最终掉落网内。 “行了,我也不浪费你们两位老板的时间了,就按照咱们之前定的那么来,回头你们公司弄个合同,发过来就行。”王国庆听到方哲说这话,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冲到了门口又转身对着一脸懵逼的玛莉焦急惊恐的连连挥手示意离开。 “大人还在此处安坐,且让我先去和对方谈谈,看看对方的口风再说。”蒯恒如是说道。 这时杨宇狐狸眼闪出一道寒光,他猛然一脚哐当一声将轮胎厂前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给踹飞了出去。 第四百一十七章 难道张飞会来? 太行山 随着剧烈的鼓声响起,董卓旧部所领导的贼军朝着山顶发起了总攻,他们本以为又疲又饿的虎豹骑,宛若蝼蚁,只需一合就能将其覆灭。 然而令他们错愕的是,不知道虎豹骑是哪里生出来的气力,他们一发起冲锋,就会遭受滚木、滚石的欢迎,即便幸运的避开滚木滚石,拔刀与虎豹骑短兵相接,却也占不了半分优势 “天煞阴鬼”的手掌终是接触到了铜铃,在两者接触的瞬间,一道青烟从二者接触的地方冒出。“天煞阴鬼”的手掌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但目光却不为所动。 话说完了,一根烟也抽完了,柴旺迈步走进医院,我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也返回医院。 比赛开始后,对方组织进攻,天诚理工大学依然是2-1-2区域联防,庚浩世和陈宇分别替补上周晓山和徐高峰的防守位置。 乾坤袋里不仅装有仙果,还有一些她磨着二姐姐给她买的零食,以及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 只是,夏侯策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柳心荷顿时面色渐渐有些僵硬,心中一沉,看夏侯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呵呵……好说,好说。”这倒是一个好理由。为了不多说多错,庚浩世赶紧一头躲进被窝。 林雨入世时间虽不长,但见闻经历却不输那些苟活百年之人,就算如此,却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诡异的功法,也从未耳闻有如此诡异之事,心中不禁产生一种好奇之意。 “嘶~”我吸了一口冷气,刚才动作扯动了背后的伤口,冷汗瞬间流下来。 她没想到夏侯策查到了此事,她的确对母亲动手做了点事情,让夏侯兰的病加重了,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详离开。 庚浩世和杨幂幂绕着人工湖跑了三圈……“二哥,那我先回学校啦。”杨幂幂就先行离开了。 刚刚就在叶少青放大雕像的时候,在同步显影出图画时,却被雕像气息波动影响到。 于是,教室里,决定去搬电风扇的和犹豫要不要去搬电风扇的,都僵在了那里。 “姑娘,衣服的钱我随后会给你的,谢谢了。”说完林泽就要走。 周围其他的钢鬃风狼都惊呆了,它们的王此刻竟然被人如此羞辱,这绝对不能忍。 “桑旭唯一的儿子……”孙修扭头看着管诺,管诺的试图撑起上身,椅子晃了一下,在地面上摩擦出声。 临走的时候萧曼茹拉着江颜的手依依不舍,嘱咐江颜没事的时候多过来坐坐。 可现在这处空间的存在,足以证明着,地球曾经真的有九十级,这样无上的强者存在的啦。 “白虎,李兄,我们走。”林泽没有等着这些人做出决定,语气等他们磨磨唧唧商量出结果,不如自己出去探索一番。 “你死了,庄前辈那里我无法交代。”唐不甜把木刀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在尸首发现的地点,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像古代人开辟出来山洞一样。 老四听到了王浩明的笑声,连忙跑了过来,这哥们手里拿着个东西,不过体积很像是个玉器。 疾行数步,我走到了唐悠悠身边,她正将凝霜剑从一个食尸鬼的身上拔出,鲜血横流,这是黑暗城堡进内的最后一只地狱犬了。 但是这种痛苦比起悠悠的落泪,我断然明白孰轻孰重,以前已经失去了一次,老天已经对我很眷顾了,现在我不想在错过第二次,而再次承受那种让人黯然心痛的感受,甚至不敢去触碰。 第四百一十八章 饥饿使人疯狂 望着面前曹操麾下的虎豹骑,张飞嘴角扬起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和一众虎豹骑的心里都被无情的浇了盆凉水,眼底变得凝重无比。 眼前披头散发、瘫坐在地的男人是虎豹骑一什长。 但是光从外表来看,便是张飞也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并非是张飞眼拙。他不像刘备那样能够精准的叫出士卒的名字,但是看看样貌、听听声音 程副局吊然只是宁州教育局的副局,对宁州的这些事肯定是非常了解的,这天晚上,杨少宗就马不停蹄的又重新回到程副局的家里和他询问情况。 “风君子,奉宫主之命,前来查探天柱!”风君子赶紧拱手道,这说辞他早已准备很久了,也是他唯一可以靠近天柱的办法。 这一次相撞,身上没有尖刺的那个影顿时被对方的几十根尖刺穿透,随后便听到嘿嘿一声冷笑,透着明显的得意味道。 无论从哪方面看,两人的气质都如出一辙,莱恩也一直相信琅里能继承自己的位置,虽然现在并非是有世袭制的君主时代,但子承父业的传统依旧难以消弭。 墨无意见凌月来了,心里的不安,有些落下,现在,凌月在他心里好像是他和芯儿的福星,只要有她在,他就怕芯儿会有危险。 凌月一边战斗,一边在心中懊恼,因为着急,她都没有做好准备,就这样来救墨无心了,否则的话,就这些人,她一定要毒死他们。 “陈洛,温柔是我很好很好的姐妹,不要跟她斗气好不好?”杨嘉茜双手握着陈洛的手,不断摇晃。 在和李嘉臣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后,杨少宗前往广州,杨建林已经在广州有一段时间,正在就神州工业控股集团公司和广州的深入合作达成新的协议。 “把那个该死的人类留下!”地面上的蜜罗雅蒂娜尖声叫道,手中动作变换,红光滚滚,不用看就知道它是准备释放那红色光幕将祈约阻住。 “妈,我送你。”沈铜陪着林霞一直走到了营地门口然后看着林霞离去,沈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瞫梦龙虽为主子,但朴延沧是舟师主将,也是这次虎安山全师的主将,再加上他说送给巴平安处置,并没有说“不斩”的话,不好再说什么,表情尴尬。 海蛇的双手抓住史晓峰脚踝的零点几秒之内,“千斤坠”已启动,史晓峰的双脚牢牢钉住地面,任凭海蛇怎样竭尽全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第二天傍晚沈铜来到了吴元口中的地下拳场,这里是挞萨用来招揽杀手的地方。 原来,自己是如此孤独,他在军校呆了很久,从未像今日这样哀愁,因为他遇到了一个表面尊敬叫自己老师背地里说自己是疯子的明凡,他是个熊孩子。 “苏杭,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始终相信我大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我好!我不勿许任何人说我的家人,要是有人说你的不好,我也一定揍他,因为我相信你们!”明凡坚定地紧盯着苏杭。 需要留下来的不多,用一双手就数得出。叶振、宋虎、考和考的两个徒弟以及两个村民。 姜邪看着冰梦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是他没有体谅到,冰梦的心情了。 “那刚刚寨主说过郑柏教习武术?”巫夫人想,这句话我倒没注意听,他倒听得真真的。 就在这时,黄敏带着甲生和张良品就登场了,众人才收敛一些,没有跟菜市场似的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哈哈哈,这必然是三将军的赞叹! 只见破碎的阳光中,走出一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身着铁甲,面色黝黑,脸上挂满络腮胡,一双豹眼炯炯有神,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殷红的鲜血一滴又一滴的摔落在地。 世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们,不知为何他们心底没有一丝胆怯,反倒是睁大眼睛失声的看着男人 身覆虫甲衣的李刚犹如狰狞的铁甲战士,再次举起手中的守护者之剑,剑刃上的光芒此刻变的清晰可见。 这种行径过程的显现,被许多追求速度的人称之为魅影,这个充满无穷魅力的速度,再进一步,则只有那些体质远远超越常人的职业者才能办到了。 赵云也不追赶,只是派人收敛残兵,一面飞马奏报郭嘉,将敌人突袭的消息传到了无极县。 听到蝎子这么说,赵峰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想呼唤自己的手下,然而这个时候蝎子却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并且直接将其按在了他旁边。 大白拽了一把衣服裤子进了试衣间,打开手机的手电放在地上,换起了衣服。 人家都把匈奴人围起来了,这帮匈奴人成为了瓮中之鳖想走也走不了了,怎么还不是好机会? 这宋宪在并州军也算是一员骁将,却不是云州丑陋汉子的一合之敌。 在地宫里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这件事拓跋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交代了公输墨几句,让她守好这里,拓跋焘和萧然再一次悄悄的回到太子府。 计胜男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虽然说于老先生每个月只做了三个作品,但是他还是能够卖出一个天价。 “有空跟你说。”杨韵素来是个守时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通常都会办到。 美丽点了点头。她转身走出了厨房,看到餐厅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桌子上的饭菜侯爵和李昀辉,根本就没有动。 幸好两者离得较远,房馗猛然一踏地面,踩起一块等高的巨石,身形一阵挪移,竟然腾挪到了侧方,身前陡然弥漫起一层灰色尸雾,一只浑身臃肿的狰狞铁尸在其中若隐若现。 不说别的,徐庶万一举荐了诸葛亮,就万事皆休了。有了这二人相助,刘备迟早要走向辉煌,变成韩炜的心腹大患。 前段时间,有些土豪为了优先得到虚拟意识头盔,获得优先进入虚拟世界的名额,争夺楚神直播间打赏总榜前十的名额,那家伙,可是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礼物刷个不停。 虽然痛苦,但是至少命是成功的保住了,大瓶生命药剂是一阶以下最好的生命药剂,一瓶下去就算是五段的人,伤势都会得到大大的缓解,所以这么一瓶下去,炎七身上的伤倒是好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无比绚烂的七彩流光射来,将那黑色剑芒生生挡住。 额头汗珠渐密,武浩便找了个大树下休息片刻,开始打坐吐纳,恢复着消耗的气血体力,但突然之间,林鸟惊飞,慌嘶奔逃,武浩双目乍然睁开,爆射出两道湛湛精芒,他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杀气。 张元昊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自己得到仙器,然后一飞冲天,成就结丹、凝聚元婴,晋升离合,然后渡劫成仙,天地同寿,探寻万物真理本质,最终达到那种不可知不可想的境界。 第四百二十章 尽除贼窝!(四千) “兖州,东郡人士,程昱程仲德拜见骁骑将军。” 混迹在人群当中的程昱走到张飞面前,纵然身上肮脏不堪,但他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名士风范,朝张飞行礼作揖恰如其分,语气恭敬的同时也不卑不亢。 之前程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张飞,其实有个问题困惑了他许久,他不明白张飞为何要抓拿自己,他不曾与张飞等人有什 杨富在四周看不到其他人,他的视野除了这片园外,看哪里都是雾气蒙蒙。 陆丰虽然生于音乐世家,众人都认为他那背景比白纸还洁白,谁又会想到,他可以为了李静儿翻盘呢? 赵若明被恶心得一个激灵。这种看熟人装逼的感觉真是让人脚趾抓地。 接着便是几日连绵的雨,清晨阿笙随着阿暖去学堂听学,下午又是花圃的活,有时候天黑后都不得歇,这般连轴转着让她每日倒头就睡,纵使屋外泼天的雨都不见有半分转醒。 虽然是在村子里,但俞红豆还真没怎么往这边来过,趴在俞三郎的背上,好奇的眼珠子溜溜直转悠。 一行人复行一段距离,此时山中大风起,吹散了山前的雾气,众人只见山道之上,有一个和尚席地而坐,他一手持咒,闭目静修,而另一只手中所持的却不是法杖,而是一把七尺高的斩马刀。 甚至还有人怀疑到了弗朗索瓦的头上,好在弗朗索瓦为了送风流雪去医院,完美错过了那一出永生闹剧,是完全的不知情者,根本没必要偷走一个普普通通的胖男人,这些怀疑才偃旗息鼓。 柴院的后厨内,阿笙等人分别躲在三个后厨堆砌的柴火之下,趁着灯火照不透的屋内暗角隐藏身影。渐渐地便能听见踏行的声音,待脚步声一次次近了又远,众人心如擂鼓。 大熊身为计算机工程,他的专业就是将一副铺满心血的设计图,通过立体的图像,发挥得淋漓尽致,让这作品更加生动。这就是他的日常工作。 “没用,盯上我们的是军区的人,光凭借一个南陵王可不够!南陵王虽然征战沙场威名赫赫,可是他也受军方管辖!”秦珏说完,自己都绝望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们四个给我看好了他们,要是他们反抗……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雷说了一句后对四名医疗兵交代道。 一去一回,天已经大亮,徐础来不及休息,立刻前去探望张释清。 从这件事之后,有人恍然大悟了,单五在这一带吃得开是有原因的,连薛家内部都被单五打通了,人家也算是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不额外让人家赚点,也不像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崇拜,似乎对那个世界第一杀手极为尊敬。 一个烙饼卷鸡蛋吃的洪鑫宝大呼过瘾,他念叨着以后也要开个农家饭馆方便自己解馋。 林羽起先有些惊讶,随后就是纳闷,这个叫何家荣的年轻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咋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两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按照仪式勋章上的地址,来到了纽约郊外的一所废弃的教堂面前。 而李新也在这一瞬间愣住了,偏过头看着苏馨兰,但是,后者并没有注意到李新的目光,左手不断的在李新的腿部握紧。 杨漠没有理会,把手从盆里拿出来,又把手伸进衣服里,在身上搓起来,而且表情凝重,搓得十分卖力,头上还冒出豆大的汗珠,看起来像是有多辛苦似的。 第四百二十一章 公孙越:坏了,田豫这厮怎么比我还会说!(四千) “为何我总觉心神不宁。” 领兵赶至中山国的袁绍眉间浮现一抹忧色,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忽向西方,本就握紧的双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袁绍这般表现被荀谌看在眼底,荀谌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他镇定自若的开口,“明公。” 这声‘明公’成功将袁绍的思绪拉回当下,他连忙看向荀谌,下意识的就要道 天湛蓝湛蓝,极高的地方有丝丝缕缕淡淡的白云。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抚摸人们穿着臃肿的身体。 “你也和我们一起来吧,莱维,”爱丽丝说,期待的看着身边的半精灵死灵师。 场中不少的旋丹和天圣,还有知道数千年前“虚天剑谷”事情的灵海境武者们,都是深深一震。 有专门的修炼密室,还有培育植株、灵兽的密室,还有炼丹炼药的密室。 当时也没有使什么田忌赛马的招式,毕竟双方本来就是第一次接触。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距离实力如何。 正在此时,手下哨兵匆匆抢进来,连滚带爬跪倒在地,急速喘气。 通过使用黄泉眼对未来的短暂窥视,吴一发现,最后一种可能性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就将这种可能性,坍缩成为现实,之前的无数种可能性,任由其消失在同步的平行空间内。 尹旭心念一动,屈明应该就是那楚宫禁卫了,联想到大诗人屈原,屈是楚国有名的楚国贵族姓氏,看来此事有戏。当即眉开眼笑,跟着陈平去了。 秦广王上了游戏之后神情就认真了许多,再加上与斗鹰配合,他自然是会拿出自己全部实力来应对。 周天星斗大阵所化星光也在全力镇压旱魃与焚天魔祖另一半元神,星光涨缩不定,时有旱魃嘶吼之声传来,显然也是一番苦战。 下个瞬间,本体和血傀眼前一黑,然后就发现身处混沌世界,周围的场景悄然变化了。 对面英俊逼人到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男人,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混乱的情绪,他并没有马上就回答,而是起身,握手谢过了医生。 为了躲避梦神机的追杀。为了跑路,楚云损失巨大,原本念头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正好是一元之数,实力强大无比。 宿舍楼距离刑警队不远,就隔着一条街,走路不到十分钟。是一栋七层楼,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单身,从而被戏称为光棍楼。 霍斯然冷眸凝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景笙和她之间,猜猜他会选择瞒谁??她心头一酸,绝望上涌,见他已经收回了冷冷的目光,打开手机要拨出顾景笙的号码。 不是势力极大,就是故弄玄虚。虽然表面上相信了周明,火雁却依旧害怕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套路。 “我们医生见得最多的就是不怕疼的患者了。唯独这种借机摆大爷脾气。欺负老婆的患者最是讨厌了。看着都影响心情。”冷梅一脸的嫌弃。 一想到林子航清醒时,总是那么刻意的跟自己保持距离,年玥的心里就酸酸的。 一方是帝丹,有着堪比斗帝的实力;一方是十二斗帝家族族长,顶级斗圣。双方拼杀起来,定然是ji烈无比。 不对呀,慕家老爷子只知道自己想当艺人,都没怎么问过自己工作方面的事。 “我出去买点菜,晚上一个吃个火锅。”张楚收拾一番过来交代一句,这里的确没有滨海那么方便,这是重要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过来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公孙越:真是好一个田国让!(四千) “尔等知道吗?” “躲在屋舍的弓手们,居然...居然纷纷殒命!敌军...敌军往往只需几箭,就能夺走弓手们的性命!” 藏身在街道两旁的袁绍士卒们,听着同僚的言语,饶是平日里最为大胆之人,也觉头皮发麻,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 想要成为弓手那可是十分的不易,奔走时身形 成千上万无形的雷电轰击在剑痴身上,哪怕剑士肉身无双,实力冠绝天下,也难以承受,他肉身裂开,浑身是血,气息很微弱,似乎有被毁灭的迹象。 王家三叔则是说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想对付的人,是一个练家子吗? “那艘战舰上有很多人,那些人,应该都是那林云的身边人,林云应该很关心他们的安危,只是死去一个,便让这林云如同疯狗般咬着不放,若是死去更多……”明都眼眸闪烁不定,低声道。 她出世也有不少年头了,这些年她行走各大密境,寻找机遇和造化,可是她却没有主动掺合修士之间的纷争,能让就让这是她的原则。 这人是陆风父亲的亲哥哥,在陆风父亲过世后,便是陆风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属。 “下次,再叫我叫大婶,我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罗琪拉威胁道。 在他日月神瞳的注视下,他发现这个老者不是人类,而是……一条黄金鱼。 “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可不是白费的……”林云翻了星蓝一眼,笑道。 三天时间他走了很远,前方是一座耸入云霄的山脉,山脉四周弥漫着黑色气息,远远看去阴沉恐怖,似乎大山深处和地狱相连。 一道道身影飞腾而起,带着强大的威压,开始扫视着城主府的每一个角落。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连元婴老怪也出动了,还亲自开办了赌局。 由于担心赤岛搬迁之事会泄露,所以凝香仙子以及城主等人商议,暂时除了参加此次的一些人外,不让任何陌姓知道此事,就连修真者也只有数人知道。 苏妲己一颦一动都是‘迷’人不已,这刻子竹与姬发却是两人莫名紧张。 曾浩自然不用说,他本就是一名修仙者,又是此地空间的半个主人,本灵根为风,所散发出来的灵气自然为蓝色。 “李道友,现在可说令姐身在何处了吧。”曾浩目光闪动,望了望四周,见此地只剩下自己三人,不由内心一沉的说道。 “比起你来,上班算得了什么?具体在哪,我赶过来。”张丝琦说道。 陈一刀也不时的看向秋境,更多的时候是看向秋境的领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境故意让他看的,秋境爬着又在车顶,陈一刀的视线刚好能看见秋境衣服里面的情景。“很大,很白。”陈一刀的心里话。 “薛统领只管吩咐!”这些禁卫都是很服气薛仁贵,不论是薛仁贵的武力还是薛仁贵的为人,都让他们很服气,尤其是刚才那温情的一幕,都很是打动了他们的心。 “对了,兄弟以后就在这里长住就好,成为此地第四位城主,我这就叫人为你收拾个停院。”周宏旭未等曾浩答应就把人叫了进来。 而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拉进黑名单的陆林,则在想着什么时间把周晓娜吃掉,然后就是传说中的2p、3p……想着想着,陆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悔不当初啊 “明公,切莫惊慌。” 经过最初的讶然,荀谌很快就稳住心神,声音也变得沉稳从容。 这番表现无疑是给袁绍吃了一颗定心丸,袁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将之前的千般焦躁万般急迫,一并吐出,他坚信有荀谌在,一切的困境不过都是暂时的。 想着想着袁绍干脆拉着荀谌坐下下来,并亲自给荀谌端了杯茶水,耐 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洛羽忽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发觉这个地方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走神了,便朝回走。 为了打破这个结界,他们已经在短时间内爆发了自己的全部法力,可是令他郁闷的是,合两人之力,共计一百四十万年法力,竟然真的打不开。 慕容笙箫瞳孔一紧,心底忽的生出几分不妙来,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对面那紫衣如华的男子,只觉得他浑身似乎正散发着某种刺眼的光芒来,他是抬手定乾坤的霸气。 容浅心头恼怒的紧,凑到他耳畔愤声说道:“亲亲夫君!”说着,她抬手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趁着他分神之际,直接推开他跑开了。 在说到君无邪为了救她选择落下黑雾深渊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来自所有人沉重的目光。 以前没有实力,占个理能讨几分便宜,现在虽然不同以往,但总归有理好说话。 在盖棺定论的窒息关头,一个身影出现在崇吾身前,利落接过崇吾手中的掌门剑,带着一股劲风与崇吾擦肩而过。这样的擦肩而过,在七祠镇也出现过一次,之后是他救了所有同门的命,这一次他也绝不会放弃鲁观南。 “师兄,世间凡人虽多,但资质超凡的又有多少?那些百年才世出的天才,都被各方巨擎吸纳,怎会轮到我们青丘这等三流道门。”中年人不胜唏嘘,年年这个时候,是他们这些身为青丘顶梁柱的人最头疼失落的时候。 闻言,轩辕脸上笑容一收,双唇紧闭,显然生怕自己影响到伏羲的推演。 史坦尼斯只觉胸口郁结,说不出话来,那种眼神让他心底生出一丝惊惧,他丝毫不会怀疑,如果他再有什么动作,眼前人手中的剑会像劈开铁王座一般,劈开他的身体。 “唉,数十位大神通者拼死争夺,可是混沌钟竟然轻易落入王母手中,可叹机缘一事,万万不可强求!”火榕微微轻叹一声,数百年苦工一朝尽失,让火榕亦是无可奈何。 花沐兮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是仍旧忍着,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花沐兮一回到边境便被徐嬷嬷、医圣等人团团围住。先是被逼着喝了不少安胎的药,又被按着号脉。 “包队长,最近一段时间修士进驻安宁城的情形,是否有些怪异呢?”一个护卫队的尖头修士问道,而他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替许多修士办理安宁城身份令牌。 两位千户可是七品炼神境强者,双耳是何等灵敏,苏邵元所说的话,一句不落的传到了两人耳中。 天玄子见状却是眉头一邹,心想:怎么又是这样的黑雾?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怎么这段时间总是遇上这些? 而他身旁又另外一个黑影,点点头,马上将手边的树叶卷成一个圈,在手中捏着,然后化成点点绿色粉末,消失。 王慎虽然说得轻松,可腹中却像是吞下去一块无法消化的石头,心头烦闷得欲要呕吐。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主动出击 “越弟,你以为国让的建言如何?” 面对公孙瓒的询问,公孙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田豫的言语,令他陷入难得的沉思。 细细想来田国让所言不错,如今占据优势的是我等,我等完全不必着急。 此时此刻幽州刺史不再是迂腐的刘伯安,而是精明能干的刘景升,退一万步刘元起也是值得托付的贤人... 想 “虎哥,你就安心守在那里,监视好刀魂就成,其他事,都交给我。”秦力说罢,挂了电话。 西门狂连续三拳砸出去,顿时靠近自己的炸点瞬间再次回到了中央。 “老师,根据卫星系统观察,整个极地岛屿中,安全区以外,有生命迹象的共有十九人。”万军低声说道。 泰伦帝国的钢铁之拳精锐部队,对坎塔帝国的军事要塞,动了惨烈的攻坚战斗。成吨成吨的炮弹射向敌人的军事设施,将一切都似乎要夷为平地了。 狂风立刻会集项宇身前形成一道风墙,狂风不断的风墙立刻将冲来的烈焰全都反弹回去。 “我觉得你把‘们’字去掉比较合适。”莱茵菲尔毫不客气的道。 他的目光,如海般深沉,让所有往他眸中望去的人,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怎么样?够气派吧?”机场门前,哈林用眼神示意了下车队,脸上得意道。 就连莱茵菲尔和神光奇迹众人也没有想到,雪莉雅竟然偷偷的录下了光影记录。 九幽天尊说完,石像就飞走了,他现在有了寄托灵魂的石躯,足以承受混沌地带的雷霆,可安然无恙渡过雷区,进入阳间。 此次暗影门弟子,突然出现在登天大会擂台上,依然很令人意外,因为这绝对不是暗影门的作风。 在白青,林可儿等人心中惊叹间,石梯周围的栈道旁突然响起数道破风之声,十几道黑色矫健身影闪掠而来,旋即落在石梯周围。 魂皇抬起头,两眼亢奋的瞅了林毅一眼,陡然张口,对着林毅喷出一口气。 而残破宇宙的公司,估计也有类似于超远距离传送虫洞这样的东西。 修炼一途同样如此,很多修士往往修炼了三五种功法,数十种武技,乃至数百种武技,到头来却只是虚有其表,实战中往往不堪一击。 上官家族在羊城的产业很多,因此传送符不过是随便把凌宇传送到这里而已。 银黑色的弓弩瞬间刺透狼王的心脏。而随着擦破皮的一瞬间,见血封喉已经毒发,瞬间毙命。 品阶越高的丹药,炼制难度通常更高,所以在炼制成功的时候,越容易有丹香出现。 而在一开始,不朽神朝还不是浩瀚界霸主,只是迅猛崛起的势力时。 “众位,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大家看看该怎么办吧?”赤坂七惠看着在坐的众人,淡淡的说道。 而这一次,更是一位漫画大家画的,然后由一家专门的动漫公司拍摄的,很让人期待。 风云世界中,最强大的,并非雄霸,也不是帝释天,甚至连身带猪脚光环的聂风、步惊云,也比不上他。 与南蛮和山越国不同的是,这氐族之中的众多士兵,都是擅长一众奇怪的尖锐武器,这种武器与弯刀有些类此,又有部分镰刀的造型,总之就是奇特无比。偏偏这些武器在氐族士兵的手中,却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拉着剑八衣袖,看着其微微皱起的眉头。原本还有那满肚子残念想要倾述的真奥贞夫,在此刻不由很是有些讪讪。 第四百二十六章 袁本初!竖子! 杀声震天,鼓势如雷。 几乎是每个幽州兵都面露狰狞之色,他们纵马奔驰时,犹如万马奔腾黄沙蔽日,他们怒喝时,毫不掩饰的杀气恍如冰冷刺骨的锋刃。 面对这般动静,饶是历经百战的老卒,也难免心中一颤。 好在越是关键时候,袁绍越是能够稳定下来,他瞥了眼身旁的荀谌,能够让公孙瓒怒不可遏,自然是出 现在东海之上,就剩下这一座岛屿了,而在这上面的魔族大军不过才二十万左右,还好那些高级魔族都会飞行,达到天级境界的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刚刚降临神元大陆就遭到这样的打击,实在是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是不是真的第一例他们并不知道。财不露白,这样的好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拿出去乱说的,谁知道其余玩家有没有享受过类似的奇遇呢? 无情和孙悟空只好的点了点头,观察着天空中的情况,这时只看乌云突然的张开了大口,从口中吐出了五道神雷,黑色的闪电再次的朝着我打了上来,闪电带着巨大的能量在空中发出呼啸般的声音。 随叶叹了口气道:“说起那一晚,如果不是因为有南宫师弟力挽狂澜,恐怕我们大同门就要重蹈百年前的覆辙了。 这一招,只能够用来躲避对手的最后一枚暗器,因为在地上打滚的姿势,对于暗器压根不具备丝毫的抵抗能力。 “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咱们这里可不是吃大锅饭的地方!”一个明显是监工的白袍说道。 原来秦佑那天在校门口没等到我,就到班上来找人,没想到正撞见我被人欺负,他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妹妹,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到了后来的2010年,学历是一方面,技术是一方面。学历不出众又没技术的蓝领你都坐不上,这是陈罗斌打拼多年的总结。 伴随着呜呜之声响起,原本正要再度催动黑色铃铛的魔铃王动作却是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紧接着其身前的虚空倏然撕裂开,万劫佛轮飞斩而至,须臾间就到了魔铃王的眉心前,齿轮旋转,直指魔铃王的神魂。 萧洵看着一句话未说,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的拓拔韶,赶紧抿了抿唇,将嘴角的笑意抿了下去,才走向门口,把张福全手中的药碗接了下来,再合上门走了回去。 肖月的话音刚落,沈俊凌的视线就射了过来,凌厉的视线让肖月不自觉颤了颤,杨昌发赶紧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满的看着沈俊凌。 尖锐中带有惊慌的呐喊陡然响起,九儿猛的起身从桶中一跃,意念微动间迅速穿戴衣物,离开空间推门而出,散落的长发有几缕沾了水,正顺着脸侧滑落。 士兵全都起身鞠躬走了出去,心里终于放松了一点点,梅琳达公主的计划实现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先看看军营里面会传播到一个什么样荒唐的地步了。 田川要流下泪来,城建局那五万还没有花,她是给他攒着买车呢,五万块钱,其实对于一个常委来说也就是几顿饭的事,要挥霍掉太容易了,可她居然还没有花。 九儿伸出手指将窗上的水汽拭去,心却如那阴霾的天色一般深沉,压抑,透不过气。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据说是因为得到了妖界灵珠而当上了妖王。。。”我正要说下去。 第四百二十五章 坏了为什么都朝我来了? 冷风如刀,残阳似血。 肃杀的气氛笼罩整个广昌,幽州军军营里的每个兵卒似乎都觉察到了一抹异样。 巡逻的白马义从们目色一沉,扬鞭催动战马的手下意识快了几分。 校场上卖力训练的刀盾兵和长矛手们,总觉心神不宁,就连手头上练了又练的动作,都比以往慢了三分。 负责粮草的运粮官也不再扯着嗓 比如,人死并非如灯灭,死了,还有信念在,信念化魂,给在世间的亲人以思念寄托。 相拥的两人闻声急忙分开,夜清雨和夜清风兄妹俩夺门而入,紧接着是夜慕中。 沃顿在做运动员的时候禅师就说过他在教练位置上可能会更适合一些。而现篮网主帅也公开称赞过陈一楠教练的才华。两人有的时候同进同出像是父子一样的镜头对于球迷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他们出动了很多人力,可截至到目前,还没有覃君尚的消息,阿布一直告诉自己,覃君尚不会有事,可此刻,对上罗长生的质问,他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罗茗娇拧着眉走了进去,她大约猜的出,慕清为何会住在这里了。 进入黑狱里的妖魔,不可能等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而从外面捕获进监狱的妖魔又日复一日,源源不绝。这让黑狱之中积攒了巨量的妖魔尸体。 回到床榻上躺着,怀着种种复杂的思绪,夙夜潋渐渐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你为什么会想知道潘德的本质?”埃修听到自己的声音跟老酒鬼有气无力的反问重合在一起,像是洪钟一般在时间的虚空中轰鸣。 “啧啧啧,谁能想到呢,传闻中集高贵、华美、森罗万象于一身的艾露恩竟然是这样一副b样。”张立不加掩饰的嘲讽顿时惊醒了艾露恩,没觉醒意味着她还没到5级,而不是说她没有意识。 赵翔宇却早有防备,一个侧身变躲在了一旁。避过了白发老者的抢夺。 宋必容回过神來,赶紧转身出门四下里查看屋外门窗和廊下、屋角、墙根、树影花丛,并吩咐院门口守候的宋太爷的心腹福伯和魏伯看紧门户,不让任何人进來,待确定一切安全无虞,他这才一步三看的往回走。 “师兄定然以为我无法出去,才会这般紧紧相逼吧。”凌羽淡淡道。 凌越和秋成缙等人都是一脸的讥嘲之色,而太丞七则是头都没抬一下,看都懒得看结果。 “好吧,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也是最近才超脱的,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尤字道。 凌越隔空将那物事摄入手中一看,而后便高举向天,向着众人展示。 “无歌所说的考验就是指这个?”千叶笑了笑,此时展开御风之术,每每那怪物将铁链朝自己攻来,却只能发动更加剧烈的风,千叶就算不用辩机之术,也能够从风势中猜测怪物的每一个动作。 看着那火红的太阳,猿灵深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心旷神怡。 “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有机会,我定将你碎尸万段。”白色丹兽狠狠地道。 于娜和程非凡找过来的时候,唐宁安的手里正拿了一个石榴在慢慢的吃着。这是医疗室的人拿过来的,估计他们是以为自己和冷昊轩是朋友,所以对于她也是各外的照拂,别人要关照她,唐宁安当然不会拒绝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袁本初!竖子! 杀声震天,鼓势如雷。 几乎是每个幽州兵都面露狰狞之色,他们纵马奔驰时,犹如万马奔腾黄沙蔽日,他们怒喝时,毫不掩饰的杀气恍如冰冷刺骨的锋刃。 面对这般动静,饶是历经百战的老卒,也难免心中一颤。 好在越是关键时候,袁绍越是能够稳定下来,他瞥了眼身旁的荀谌,能够让公孙瓒怒不可遏,自然是出 现在东海之上,就剩下这一座岛屿了,而在这上面的魔族大军不过才二十万左右,还好那些高级魔族都会飞行,达到天级境界的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刚刚降临神元大陆就遭到这样的打击,实在是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是不是真的第一例他们并不知道。财不露白,这样的好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拿出去乱说的,谁知道其余玩家有没有享受过类似的奇遇呢? 无情和孙悟空只好的点了点头,观察着天空中的情况,这时只看乌云突然的张开了大口,从口中吐出了五道神雷,黑色的闪电再次的朝着我打了上来,闪电带着巨大的能量在空中发出呼啸般的声音。 随叶叹了口气道:“说起那一晚,如果不是因为有南宫师弟力挽狂澜,恐怕我们大同门就要重蹈百年前的覆辙了。 这一招,只能够用来躲避对手的最后一枚暗器,因为在地上打滚的姿势,对于暗器压根不具备丝毫的抵抗能力。 “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咱们这里可不是吃大锅饭的地方!”一个明显是监工的白袍说道。 原来秦佑那天在校门口没等到我,就到班上来找人,没想到正撞见我被人欺负,他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妹妹,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到了后来的2010年,学历是一方面,技术是一方面。学历不出众又没技术的蓝领你都坐不上,这是陈罗斌打拼多年的总结。 伴随着呜呜之声响起,原本正要再度催动黑色铃铛的魔铃王动作却是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紧接着其身前的虚空倏然撕裂开,万劫佛轮飞斩而至,须臾间就到了魔铃王的眉心前,齿轮旋转,直指魔铃王的神魂。 萧洵看着一句话未说,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的拓拔韶,赶紧抿了抿唇,将嘴角的笑意抿了下去,才走向门口,把张福全手中的药碗接了下来,再合上门走了回去。 肖月的话音刚落,沈俊凌的视线就射了过来,凌厉的视线让肖月不自觉颤了颤,杨昌发赶紧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满的看着沈俊凌。 尖锐中带有惊慌的呐喊陡然响起,九儿猛的起身从桶中一跃,意念微动间迅速穿戴衣物,离开空间推门而出,散落的长发有几缕沾了水,正顺着脸侧滑落。 士兵全都起身鞠躬走了出去,心里终于放松了一点点,梅琳达公主的计划实现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先看看军营里面会传播到一个什么样荒唐的地步了。 田川要流下泪来,城建局那五万还没有花,她是给他攒着买车呢,五万块钱,其实对于一个常委来说也就是几顿饭的事,要挥霍掉太容易了,可她居然还没有花。 九儿伸出手指将窗上的水汽拭去,心却如那阴霾的天色一般深沉,压抑,透不过气。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据说是因为得到了妖界灵珠而当上了妖王。。。”我正要说下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公孙瓒:差点坏事 怎么回事? 有条不紊命令兵卒不断推进的麹义心头一惊,他抬眼远眺,公孙瓒及其白马义从驾驭着奔驰似电的战马气势汹汹而来。 一切都同荀谌预料的大差不差,可是为何他却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最为担忧的事情就要在下一刻上演? 还不等麹义深究,想出个所以然。 只见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中,忽然杀出千 张明阳浑身一哆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穆青刚才的眼神十分魅惑,看的他大早上有了反应。 潼苒冷笑一声,也不答话,直接抬起双手凝聚妖气,然后向凌寒扑去,凌寒忍住疼痛从怀中取出一张灵符贴在自己腹部,然后一个闪躲躲开潼苒的攻击。 原本付子之在看到荼苦苦拿出那串糖葫芦的时候眉头已经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刚想拒绝,只是没想到这糖葫芦竟然是她买给自己的,付子之愣了愣,掏出一块中品灵石。 这坐在她旁边的风星海却是不干了,死活没整明白他们几个笑的啥,就斜眼看着老五,要他给个交代。 紧接着一个身穿红棕色紧衣的人影从旁边屋顶跳下来,直冲顾岚方向而去,随后左右各一掌打在抓着顾岚的黑衣术士身上,那两人惨叫一声后被直接打翻在地。 倪若楠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居然是乐思菱,倪若楠想到这里,有些难开口,但还是说话了。 “我帮你拿。”张明阳接过白穆青手中的箱子,二人一起往宿舍走去,“你这是空箱子?你这是要出去?”感受着箱子的重量见她准备回宿舍,张明阳以为他要出去。 警方立马就来了,侦察了一下现场,最后把死者和死者喝过的,带走了。 现在突然看到一个白白净净,说话又慢条斯理的男孩子,都觉得稀奇极了。 “那我呢?”慕容安嘟囔了一句,看得到张笙冷着的脸不敢再说话。 “干嘛?不知道自己很重吗!”夏谨言立马皱眉嫌弃,用力的甩胳膊妄图把夏锦绣的两只爪子甩开。 他看到了人们对生活的抱怨,也看到了人们对生活的期待与希望。 越跃得意地看了林清栀一眼,他这半年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养活林清栀。 敢情这一大清早的这么多人,不是因为西凉城本身热闹,而是因为今天城里有热闹看。 “我感觉红色黑色还有蓝色的队服也太大众化了,不然我们搞一个粉色的队服吧?”陆千寻把食指抵在嘴唇上道。 所以,已经达到了地阶的夏锦绣在到达星球上扫了整整5分钟,虽然她伪装成了一个黄阶实力,但完全没找到boss,她能感知道的,几乎都是2s级以下的虫子。 随着观众们越聚越多,杨总捕等人纷纷到来。做好一切准备后,就都登台表演。 龙捕头凝眉,放眼往周遭看去,就如之前刚刚登上山顶,王川所做的那样。 我这辈子几乎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心中明明一片空白,却啰里啰嗦说了这许多,也没个主题思想,总之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朋友都被他拉去杀死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在,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海上能遇到战事的机会不多,几所在的船的船长赵刚不免要借此机会教导教导他们。 “大家别急,我们咱们可能误会江东兄弟了,我们无法采摘,只能在这儿保护他,他采摘到的酸橙定然也是要和我们平分的!”山鹰操着尖锐的音调说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大战即将落幕 公孙瓒目色一沉,即便是从侧翼杀去,似乎也没有讨到太大的便宜。 眼前的这些袁军一看就不像是寻常士卒,他们身披甲胄,手握大戟,一想到铠甲和大戟的价值,他便忍不住砸舌,贵实在是太贵了。 而且此军的主将,反应也尤为的迅速,他们才冲锋一次,才将侧翼的刀盾兵冲的倒地不起,这些大戟士就连忙补上。 我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我有点不敢相信,谁来的这里,发现了这些,又悄悄地走了,是陈世安他们还是别人? 转过身来,他正看到陆羽就站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手中的绳曲剑轻轻的抖动,在陆羽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玩味的笑容。 仓九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千寻一脸的内疚,二人停下了脚步,继而便见越君正与天衣二人从拐角的一间房中走了出来。 可是她却清楚明白的知道,二黑只是被关在玄戒之中太久,无聊了而已。 陆莲看了一眼那沾染了鲜血的浴巾,多疑的天性让他多看了两眼,后才慢慢离去。 “若不是因为,他或许早已经成佛。”华曦黯然地说,想起刚才看见的无疆的双眸里,有红尘的影子,忽然心里很难受。 无疆看着她,忽然间笑容似乎在脸上凝固了一瞬间,他别开目光,把她的手拿下来。 赵三哥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要带着一批武林志士,破坏这个阴谋。 鬼王从容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将目光慢慢看向妖族和魔族,沙哑的声音从斗篷后面传来。 这些日子一来,大家过的也确实有些压抑,无聊,每天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为了安全起见,时间一到,就只能乖乖的回家,还真没有在外面好好玩了。 不死血族三皇子的双腿分开,十指捏紧,化为双拳,将体内的圣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百圣血铠。 “好,过几天就删号,到时你们等我的通知,到时候会有名字给你们,走吧。咱们现在去无天镇,看看这个镇子最后的辉煌,哈哈。。。”大笑着,云起山巅离开了。 后来,妖帝帝俊的十个儿子,化为大日,焚烧诸天,造成生灵涂炭,大巫后羿打造射日神弓,射落九日。 “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坂上智代叫醒楚月之后,惊讶的问。 欺霜胜雪的皓白脸上,唇如凝丹,鼻似琼瑶,长眉入鬓,乌黑明亮的眼眸里,透出清澈无比,仿佛洞悉世情的目光,其美已到了极处,其冷已到了极处。这冷距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更是对人世间失望绝望的冷。 “大师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巴林好了。”陈世豪一边说着,一边运转太阳功法,两个抓着他手臂的老奶奶,立刻在那干橘子般的脸上出现了红晕。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发现无畏有时很不靠谱,但有的时候有很是可靠,不过不靠谱占据多数。 楚嫣然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一直折磨自己的恶魔,居然还有样的来历,要说杀了她有些不忍心,但是要是留着她自己又有些心惊胆战。 “过来吧”叶扬大喝一声,终于长枪被抓在手中,叶扬顿时感觉到冲黄金长枪上传来的喜悦之情。 不管是从学识上,对问题的认知上,还是眼界见识上,张于确确实实不如人家。而且对于问题的看法上,两人也有很大的分歧。这些问题可能秦思雅不在意,但是张于却非常在意。 第四百二十九章 袁绍:坏了,家被偷了! 残阳在天的尽头死去,转眼间黑压压的乌云覆盖天穹,浓墨似的黑暗瞬笼罩世间。 刺破乌云的雷光骤然亮起,无数的雷光在云层明灭,轰隆一声,雷声的爆震震耳欲聋,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动不止。 瓢泼大雨在这一刻席卷世间。 战场之上,举目皆是残肢断臂,放眼全为破损刀兵,周遭似乎还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血腥 易凡走上前,拍了拍它的脖子,见它怯怯不敢对视,反而后退,也任由它,招呼厌鬼带好行礼,牵着就往村外走。 叶腾经过与蔡辉、谢庚辛等人商量之后,决定采取先剪枝蔓、再斩主干的策略。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都在奔忙,如果记得不错,连续两年大年夜都还在码字,真的很不容易了。 它们无差别的攻击着沿途的一切活物,无论是那些疯狂的战熊,还是密宗的修行者,还是拓跋氏的军队。 抬手在墙上某处轻轻一按,随着“轰隆”一声闷响,面前的墙壁已经打开。 “卫兄弟,老实和你说,刚才我还真是怀疑你在说笑,不过听你这个口气,彻底征服了我。”江天瑞咧嘴笑道。 她素来自傲于自己的容貌,甚至于连这位苏公子面对她的时候,都难掩惊艳……可哪料得,世间竟然还有这等美人。 苏月计划的很好,可惜星期五早上于秋陌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去蒙山的计划搁浅了。 看着如今较之那时更显风情的赵雪燕……他才如此真切的肯定,原来,真的已经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我跟若秋去你家,你给若秋准备点吃的。”厉辰煜很直接的说着。 无尽汹涌的魂力好似游鱼一般不断在莲花内翻滚,一股圣洁的气息从中散逸而出,仿佛使得整个破败的神殿都清新了许多。 就这样,吃完饭后,方素素拿来了前两天在网上买的玩具,是变形金钢工,可以变身的。 闻言米岐向角落投去惊讶的目光,没想到这个白鹿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原来还是很有反抗精神的嘛。 楚夜只是报以微笑,他拒绝,是因为他知道,唐仙儿是开玩笑的,她浪费了三年时间,如今再次拍戏,肯定一心放在事业上,不会被爱情所牵绊。 再加上现在燕长风还在它体内打下禁制,它就更加不可能在威胁到燕长风分毫了。 终于,伴随着天地大变之间,一阵阵缥缈的死亡之气,就开始从牧重楼身后的心脏中暴涌而出。 当凤月抬头看到“宁昭宫”三个字的时候打了个激灵,彻底回过神,转身就要离开。 安若秋与她们这一顿饭吃得倒是挺开心的,吃完后,安若秋哪也不想去,就准备回家休息,身体确实是有些虚弱。 不过即便如此,在河里面吸取一段时间的水,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抵得上整个蓄水池的储水量了,到时候有充足的水,以后真的遇到难关的时候,她也不用担心自己无计可施了。 做到了“纳刀入心”,接下来就是“以心养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过观想黑蟾图的经验,再和研究蜃境图的繁复艰难相比,对于这一步,他几乎开始练就已经上手。 要知道,每一个修真者的修为提升都和心境有着莫大的关联,要是心境没有上去,却贸然的将修为提上去的话,到时候必定修为心境不成正比,刚开始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但是到了后面,必定会走火入魔。 第四百三十章 张郃:该不会...又有埋伏冲着我来吧? “哈哈哈!” “万万没有想到,我等居然会如此走运!” “不过是响应张飞燕的号召,居然能有这般丰厚的回报!” 望着一个又一个面容憔悴的百姓,黑山渠帅张牛角的大牙都要笑掉了。 起初他不过打着攻打冀州粮仓的打算,准备打一波秋风扭头就跑。 谁知道泼天的富贵就这么砸在脑袋上,途经 虽然魏新已经能够随意走动,可是身体的大部分骨骼和器官都是通过基因图谱重新生成不久,身体素质与他的意识力严重不符,完全适应需要一段时间。 百里晴明手中握着的法杖明明灭灭,显示出他现在心中的不平静。 他能够感觉到,剑力凌厉异常,但施展之人的境界并不算特别高,应该是刚刚晋升天尊没多久。 马义的心里是一惊,正处级什么概念,那最起码是p市里排的上号的公务人员。看来刘雯对自己的父亲还不是很了解,要不然堂堂一个市级领导干部,她还能不知道? 她身边聚集了很多的同学,这些人有些一开始不怎么喜欢她,现在也愿意挨着她坐了。 众人起身,水池里面,已经浸出新的水,虽然浑浊,但已经没毒素。 就在这即将大败之时,一道无比强大的气息,直接从天庭众人上方爆发。 唐侦并不知道这些,他也无需知道这些,对付这样的妖魔鬼怪,还不至于让他伤脑筋。 还用她的那一双肥手指着杨临的脸,杨临就算脾气再怎么好也是黑了脸。 所是有条状阴影在他有心脏造影有中央聚集起来,凝成一张狰狞有魔鬼面孔,朝着他们狠狠地咆哮。 免得回头需要用到娅乐身世来压楼盘事件的时候,楼雪柔会受到朿刂激。 王局两只眼睛绿豆一样大,眯起眼睛的时候,连眼珠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 我们一家下楼时,包媛媛爸妈还在客厅里坐着,江阳端坐在他们侧面的沙发上,低头垂眼,看着茶几上的那杯茶在沉默。 她正咧着嘴笑着看网友们啪啪啪打脸顾莲花呢?不只是聿修白这边呼声一片,顾莲花那边,也开始有了骂声。 还有他在餐桌上用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楼雪柔说话,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大发雷霆冷漠扫过来的画面。 求人不如求己,我手撑着起身,双脚落地时抖的不行,一站起来就腿软要摔倒被他一把揽住并且又横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走进洗手间。 我脸上还有点烧得慌,双手抓着被子,惶然地盯着一旁的地毯,想要研究出来上面的花纹。 这是楚河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武道修行者战斗,实在是强的不行。 身体内部仍在翻绞,可脸上好似被股温热笼罩,鼻间好似还闻到什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稍感舒适安心的感觉让林佳佳不自主想要靠近索取更。 韩俊熙与吴亦双紧紧相拥着,享受着活着的美好与宁静,把外面那种喧嚣都摒除在外。 秋老虎还在,本就有些燥热,曲清言也不耐烦去应酬,她现在更为关心的同福楼背后还有哪些她所不知的隐情。 身负景帝的重托,顾恩阳再是没有一句推诿,进门便直截了当的沉着脸开始布置。 回了家,青芙先去房间里看了月晴,“感觉身子怎么样了?”她坐在床边,拉过月晴的手,问道。 “好,双叶老师请跟我来。”王柳林走在前面,另外两个编辑到现在还么回过神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张郃:不是我还没发话,你们就给我决定好了??? “校尉?” 望着张郃握紧缰绳勒令战马止步,周遭的冀州骑士们脸上都浮现疑惑不解的神色,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张郃为何这样做,位于张郃身旁的亲卫,壮起胆子问道:“校尉?不知发生了何事?” “...越发靠近冀州,我便越发心神不宁,总觉此地设有伏兵。” 张郃收回目光,道出心中的忧虑。 不断的,有死士朝当蓦然后身上扑,用人的血肉之间躯去挡住这个个霸道的箭矢。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闯入两个带着高檐帽子的男人,他们应该不是警察,似乎是这里的安保人员。 “珂儿,我这不是来了嘛,你们过的怎么样?”西门宇好奇道,毕竟她们都是通过关系进来的,刚才年度考核也没见她们几个的身影,可见她们应该还不是弟子的身份。 叶锋心头也渐渐地冷静下来,现在越是冲动,越是容易出现问题。 此时的宫家旧址内,数十人之前还在肆意翻找,但大概是收获不太多的原因吧,他们竟内讧了起来。 “不是,我那也是奔驰新款的防弹车好不好?”赵浮生无语的对谭凯旋道。 妒天界见到处张乐的丹‘药’时,也十分惊讶,于是乎他们便来去见张乐,准备带他去了见殿主。 “以后还请林师兄、周师姐多多指教。”等师父一走,西门宇便向两位师兄师姐拜请道。 对于这种独自上来的怪物,叶天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如果同时攻击自己的怪物很多,他也许会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如果只有一名敌人,叶天是怎么也不会害怕的,哪怕攻击他的是一名牛头王也是一样。 隐瞒叶天的事情,王志强也是为了萧蒂薇好,他相信等一切都结束后,叶天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名妖怪被赵炎的气势所震慑,他愿意跟随赵炎,这一次也是拼死表明心迹。 因此,尽管在多妮亚面前他也提出了一些质疑。但在那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就买下了身边几个伙伴的材料,再带上自己储备的所有材料,以及几张烹饪配方,赶到dtph团队进行交易。 在此时此刻,投靠戴维斯家族的东方家族和南都城唐家,也丝毫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抽搐不止的欧根头也不抬的举起刀,向天一挥,冰雪随风暴涌向从天而降的火柱;瞬间,滚滚气浪与烟尘吞没了他的身影。 只见屏幕上,连上了五楼以后,推开实验室的厚重大门,走了进去。 消息来得很突然,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时间又选在周五,接下来休市两天,留足了时间让市场消化这个重大利空。 他可是清楚记得自己追前者时,被她无情打脸的场面,所以这么久以来,他才会处处羞辱上官洛华。 “怎么回事?我这一来一回就要用掉四块低阶灵石的吗?”司宇辰震惊。 “你个死变态,没看到这些腐化鳄在互相吞噬中进阶了吗?如果这几千只腐化鳄最终互相吞噬的只剩下一只的话,那么恐怕会进阶到传说中的六七级的妖兽,到了那时,咱们恐怕就要被它给吃掉了。”李芬芳吓得有些哭腔了。 说实话,自己被砖厂开掉,陈乔山还真没怎么在意,不过知道陈卫国被砖厂开掉的时候,他直接气炸了。 贺政熙端起杯子放到了嘴边,还用力的扇了扇,但并没有喝的打算,因为不吃外面东西这个习惯他并不想在这里打破。 第四百三十二章 张郃:那一年我还是河北名将,直到我的马中了一箭... “张渠帅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当真信的过我么?我并非是黑山之人...” “张兄说的甚话?” 不等张白雀说完,张牛角便摆摆手,言语轻松,“张兄一言一行,皆有豪侠风范,我怎么会不相信张兄,既然张兄有所顾虑,不如我等一同...” 张牛角认真的想了又想,这才张嘴,“就一同发誓,你看如何?” 陶钰涵趁机挤到陶熹和夏唯希中间,生怕他们下一刻就会吵起来。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碰面了,昊天很喜欢吃醋,我不希望他在误会什么。”梁雨朵知道这样的请求很过分,可是为了家的平静,也不能不这么做。 他们可以肆意颠倒黑白,可以肆意扭曲所有的真相,他们或许明白什么才是真相,但是,他们绝不会低头。 人山……不,妖山妖海的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而眼见宫殿的大门开启,跪了一地鸦雀无声的妖又瞬间将背伏得更低,一眼望去犹如潮水涌动,齐刷刷的矮了一片,但是,没有一个抬头看过来。 天,他做这么多事情做什么?自己只想让父亲醒过来而已,他根本不必做这些。 黄斌显然看出了方天鹫的疑虑,解释道:“方先生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公司是最近两年才完成了股份制改革,可是,我们公司认为,单纯在经济和制度上完成改革还不行,在工作理念及作风上面也应该更加包容更加开放才行。 沈丽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任由方天鹫摆布。偏偏这样的感觉太美妙了,让沈丽君深深沉迷其中,只盼永远都不要结束才好。 虽然她并不觉得一个莫名的魔道中人就有能力与她争斗,可这拖延的时间……全掌握在苏伏手中。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难怪老一辈都说,宁做孤魂野鬼,不夺含怨之尸,就是这个道理。事实上,凤起觉得自己也挺无辜的,这祭日礼物她其实并不想要,谁爱要谁要,宿主的怨气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在此之前的国内博客市场,从宙光横空出世,一步一步开拓到后来形成了一家独大之势,势头直追四大门户。 照理说此刻大雨滂沱,就这么把来人关在门外太不礼貌,但规矩就是规矩,老管家不能不通报就把他领去见沈纶。 南宫云遥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见到是一些飞行妖兽,但也没有觉得奇怪,在这以鱼类妖兽为主的水域,要是没有飞行妖兽的话,那才是天大的奇闻。 结果,刚一进市,他就见到了一座大酒楼,这酒楼比郑州的刺史府都气派,而且绝对够高够大,酒楼有好几层,每层都有阳台栏杆,而巨大的阳台本身就是一个大舞台,上面有舞姬跳舞,还有乐队演奏,每层都是如此。 清塞军的将士们就想不通了,武卫军不是出了名的弱军吗?怎么这才多久没见,一个个都像是蜕变了一样? 成自在看向李日知,冲李日知点了点头,他打算埋伏在镇子外面,总之是不会让李日知出危险的。 她的有着象最清醇的牛奶一样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唇瓣犹如玫瑰花一般的娇嫩欲滴,湛蓝的眼眸仿佛集中了大海的所有灵气,带给人一种不属于凡俗的美丽,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在这里倒是安全,这么久了,圣手门还在追查你们姐妹的消息么?”江萧问道。 第四百三十三章 张郃:实不相瞒,我是刘备的人(四千) 冀州骑兵们眼看突围在即,他们疲惫的面孔上挤出一抹喜色。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支飞来的箭簇将逃出生天的希望给碾得粉碎。 箭簇快的好似划破夜空的流星,一众冀州骑兵本就力倦神疲,以及脱身的希望就在眼前,近的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于是在两者的影响下,他们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些许,待他们意识到有人 “这次的事情丰叔你是首犯,扣你三个月的工资以做警醒,剩余的人,各扣一个月的工资!”冷锋宣布自己的处罚决定。 “萧萧。”阿奇既惊又喜,但是眉头微微蹙起,他看见萧萧嘴角乌黑,明显被人打过。 “我跟你回来可以,可是下次再来你可告诉阿姨,别这么大张旗鼓的了,太累了,也别给我钱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周敏认真的看着吴华道。 “等贾家建好园子,臣妾想陪着贤德妃去荣国府省亲。”迎春说道。 彤彤最后无奈了,只是心底默默的给妈妈祈祷了片刻。妈妈这么不讲理,以后怕是要做被吴华哥哥嫌弃的丈母娘了。 97年的台湾,是一个到处都是星探的城市,因为台湾娱乐行业的领先,这里几乎人人都在做梦,做一个明星梦。 说着他走下王座,来到鸿俊身前,以手指插入他残破的衣领,指间带来一股寒意,紧接着裂帛声响,青雄猛地将鸿俊外袍撕扯下来,再一耳光,打得鸿俊一阵天旋地转。 “东哥,怎样?条件谈妥了吗?”陈楚默一回到包间,就关心的问道。 “我也只能如此了!对了,姐姐她最近有跟你联系过吗?”沈延康好奇地问道。 几人知道这些龙卷风是人类居住的基地后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只好选择直接前往光桥的中心点挑战守护者了,四人趁着龙卷风经过的间隙飞跃悬崖到达对岸。 嘭!守护者捂着肚子躬着身体离开地面数米,嘭守护者上半身扭曲九十度身体横向飞出百米撞在金属墙壁上,还没等守护者从墙壁上挣扎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向金属墙壁更深的地方压去。 林逍揉了揉耳朵,定睛看去,眼前一个身穿白灰色相间衣袍的人,一张脸上浓眉胡须遍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野人一样。 “林逍先生,请你在此稍待一会儿吧,等洪爷得了世界赌王的位置,我们会安全放你离开的,放心,我们一根毫毛都不会伤你的。”一个黑西装对林逍说道。 洗手间内,鹿晗和迪丽热巴动作相同的一起刷牙,画面分外的和谐。 九灵鬼慑气的直接一口朝着灵树咬去,却是被两条树藤缠绕,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鹿晗挑眉看着迪丽热巴,嘴角有一股很明显的笑意,看得出,他是在憋笑。 而且,这次遇到妖兽,若非是超过了她们的处理范围,否则还不一定会有人来管的。 沈家大宅门前,沈守业看着迎亲的队伍已经缓步走来,忙笑着指挥人赶紧放爆竹。 夜无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清荷,确定清荷没有那么生气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江离和方青寻两人配合,找好位置,江离朝门口丢了块石头制造声音,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和她预测的情况完全不同,她以为自己说完台下众人会对季白尘的行为展开激烈的谩骂,可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倒像是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 第四百三十四章 什么?张儁乂是大哥的人?俺怎么不知道?(四千) “此话当真?” 男人盯着张郃,语气严肃冰冷。 张郃长叹一声,苦笑道:“我都沦落到这般地步了,怎么会诓骗你呢?能够证实身份的官印都交给了你,官印能造假么?” “...” 男人握着官印,伫立良久,默然不语。 冀州骑兵们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了,对于张郃他们是大为感动,但...跟 她早就知道盘龙架那个地方地势偏僻,环境险恶,除了县城里有旅馆外,大多数时候都要在野外露营。这让方冰冰有些忐忑不安。 “好,您尽管疏通经脉,不用在乎对经脉的损坏,我会将损坏的经脉修复。”苏木说道。 经过足足两天的清理,我们总算是收拾妥当了一切的东西准备出发,带上的足够的燃油和修理工具,我们甚至在市里找了许多很大的帐篷,完全可以充当屋子用的那种。 “恩?”沈风已经掩饰下了自己的情绪,声音里还是有着残留的鼻音。 于浩惊恐地看着于明,他想不到他寄予了厚望的千日毒,竟然不能令这个老家伙丧失功力,还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没报多大希望,也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分院和首都医院想比,都是蚂蚁撼树,死路一条。 整个天地似乎都被雷龙所撕裂,空间仿佛一阵阵颤抖,裂开了一道道深痕,出现了一个个恐怖的黑洞,能够湮灭一切的吞噬力量仿若要将天地都给吞噬湮灭。 一辆格外耀眼的火红色跑车停到了门口。车门打开的时候,从车子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裳,头发有些细碎,丹凤的双眸狭长而迷离,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龙泽天将桑枝安顿在家里的客房里,转身将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轻叹了口气,随即往楼下走去。 这一刻,她们才发现一直以来,在她们眼中,只懂得吃喝玩乐,沉迷yin乱的太子,竟浮现出一股老辣的狠劲来。 蓝礼是独树一帜地离开了伦敦,如果按照家族安排,蓝礼想要在金融领域谋求重要职位,不是难事。他,也是人脉圈子上的一个环节。 却看见床单上,一抹嫣红,自己的一血已经被拿,顿时更羞涩了!想起床刚刚下肢略微一动,就疼的她皱眉。 不过下一刻,强大的反应速度便让苏凯一跃而起,抓住巨岩稳住身躯,晃动了一下脑袋,不顾自身伤势满心戒备的抬头望天。 “吉米,蕾娜,难道你俩真的以为七皇子的部下覆灭,与迟家没有一点关系?”斯恩特沉吟片刻,旋即目光凝重的看向二人。 而在那仙府刚刚隐去之时,郑辰就觉得那里似乎有一件对自己十分重要的宝贝存留下来,可只是扫了一眼,那宝贝便已经落入了玄天道人手中。 吃完饭,俩人又去桑拿按摩,李伟非常好奇个问题,黑叔叔蒸桑拿,到底会不会有褪色的情况?汗水是黑的么? 金翅大鹏脸色一冷,眸子中爆发出凶意来,想是要接着再战。这时,不远处,一直在旁观的车驾突然有了动静,车帘掀开,一名俊逸少年自驾上踏步而出,神情惬意。 原来当年大罗山战龙界,可能是一个误会。大罗山在和某些占据了龙界的荒战斗,而龙界之主的身体,却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情。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三将军当然是张益德啊,不然还能是颜良文丑吗? 张飞惊得差点胡子都倒竖起来,不过他的反应也颇为迅速,不动声色的用脚后跟碰了碰贾诩的脚尖,仿佛在问“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顿时心领神会,他迈步上前,淡然自若的冲着张白雀说道:“此事我等已经知晓,我等不会在此事上追究黑山军,待我与张将军敲定好一时日,商议好一地点,自然会告知于好汉。好汉跋山涉水, 一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少年在这匠心独具的精致水池边,本就不伦不类大煞风景,何况他还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一看便就是准没干好事,猛然间听到背后一声暴喝响起,奚羽腿一软,差点没脸跌进池里。 安可可没有想到冷子修居然会赶她走,也没有想到,冷子修居然会为越泠然说话。 想起在大巴车上时,幸好自己够警惕,没有吃这家伙给的零食。看来村里面的大人们,老说陌生人给吃的千万别吃,都下有药,看来说得一点也没错。 说着,那店家微眯上眼,摇头晃脑连比带划,仿佛那蟹肉蟹黄都已经到了他的嘴里一样,满是受用的神色,陶醉无比。 这门学问从古至今盘亘在无数修行者行走的路边,停下驻足的人有许多,但是真正能窥探其真谛的却少之又少。 那艾贤弟一见梁上的奚羽全想起来了,此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把奚羽给扒了皮,也爬起身子,抄起地上的宝剑就朝上直戳,嚷嚷个不休。 “二婶。”宋甜馨也坐在堂屋里,手里还抓着一个挺大的铃铛在把玩烤火,看到许秀秀进屋时,也抬头开口难得和气的叫了人,可见之前z市一趟,她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 正因为跟亦师亦友的宋老师相处融洽,熟悉后,俩人私下里交流时,更多了几分随意。 锦袍中年人止步于此,没有再在前牵马引路,而是躬腰行礼目送着马车远远告退。 看看韩北冥手里拿着的匕首,在看看地上史珍香大腿上鲜艳的几个刻字,立刻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问题。 白元也为之动容,怪不得噩梦之坠与传说之中的帝王之泪相似这么多,连沾染了它的一方诸侯或者是统治者都陨落了、暴毙了。原来它就是传说之中帝王临终之时的最后一滴眼泪。 在一片虚无黑暗的空间中,蓦然亮起了一道光,接着,一道接一道的光芒纷纷亮起,仔细数数的话,不多不少,正好五十道。这五十道光芒缓缓亮起,最后汇聚成了一片光明的空间。 说到这里他也惊奇的看向杜少仲,穿越其他世界,来回穿,一起开发?他不敢相信杜少仲有这样的奇遇。 与刚刚触手探知到的情报不同,这一回,伊比拉用肉眼观测到的,多出了两处不一样的地方。 林依雪一愣,居然真的显灵了?难到那个家伙真的凭一个弯曲的毛发就能打开时空门瞬间移动?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直到他彻底消失,张广生还是呆呆坐在车子上,说真的,突然得到这样的机会,他脑海中真闪过一个念头,逃。 当正对下方狮蝎身体时,伍逍遥猛然一蹬腿,只见“嘭”的一声,那只狮蝎立刻被踢出数十米,之后重重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期间不过短短五秒,便胜负已分。 浅羽也有些惊讶,看着笑而不语的有希子,心里不由得轻笑一声。 第四百三十六章 毒士贾诩?不不不,是毒士张益德! 张郃如坠冰窟,就连双手双脚都是冷的。 之前不过是扯谎,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贼子真的跑到张飞军中去求证了! 皇天实在是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吾命休矣! 直到张郃眼睛重新被破布蒙住,他都没有从这件堪称惊世骇俗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走了多少山路。 玉顶山,玉泉峰上,扎根机关办公,熟悉工作好几天的三丰终于是回家了。 正在拦车的林浅站在路边,一站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出租车,林安乐站在她的身旁冷的哆哆嗦嗦。 “大锤子都跟你说了?”江北反问了一句,尽管在压抑情绪,但是依旧可以听出来语气中的不爽。 叶希对于周傲天,心中还是有几分怨气的,现在见他走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发展手工业,发展服务业也不行,就是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地方。 如果说之前林浅的话让他自责陷入了沉思,那么在林浅打向苏秋的那一巴掌时,全都化作了泡沫。 宋凌云顾不了这么多,他双手举起望远镜,迫不及地的想要观察,炮弹爆炸的原地效果。 “你现在别在我面前闹心!”看着围在李秀宁身边的程处瑞,前来溜达的秦琼也乐了。 但是就是怕他们把目光放在他身边的人身上,上次玉儿和胭脂,就是给他提了个醒。 “好吧,你等等,我这就说,其实我”李旻刚想要说,却只听得电话那边响起了盲音,应该是没有电了。 “那个,圣总,我们就在这里等车吧。”古愿望对圣司澜说了一声,然后就要去招呼不远处的出租车。 “六殿下,九殿下!”陈离,李辉,高强,赵佑廷四人迎到门口,虽然四人的境界高出修天,修峰许多,但是二人的身份摆着。他们虽然不至于行大礼,但是主动问候还是有必要的。 “客人?”戴安娜被克拉克说的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会有什么客人。 这事情对他们两饶冲击都非常的大,完全的想不到,他们居然是在用正常健康的人在做实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些冉底会成为了什么样子,这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基里安之所以不让埃里克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知道刚刚和他接触的克拉克肯特有没有电影里超人的超级听力,如果有,那他估计在埃里克说出接下来的那些话后他的计划很可能就要终止了。 从一开始,修天就没有把林枫放在眼里,无论他是锻体境也好,炼魂境也罢,始终未曾入过修天的法眼。虽说那天修崖败在林枫的手上让修天大吃一惊,但若非突然冒出来个修晓,修天早已将林枫拿下,岂容他这般。 “托尼,你之前说20年内没有人能拥有这种科技。但是你猜现在怎么样了? “找到了,看这个距离,以你我的速度只有半日便可到了。”林枫望着远方。 吃过早饭,林枫遍回屋继续研究他的阴阳神磨去了。在修晓身上试验过后,林枫发现如果是突然袭击恐怕涅槃境中期也扛不住阴阳神磨的威力。只不过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用。 “明欢姐姐,真是谢谢你呀。太感谢了。”施浅浅捧着茶,满眼感激的看着叶明欢。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刘备的感慨 张郃陷入沉默,眼前的光景跟之前预想截然不同。 小到曹孟德的反应,大到脱身的计策...没有一件称心如意。 自己随口扯的谎,显然很早之前便不攻之破。 他面色泛苦,在心中自嘲,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谋划啊,最终只得白白便宜了他人... 贾诩似乎看出了张郃的心思,他上前一步,“张将军,正如 祁远章话里的讥诮意味越来越重,可这份讥诮,不像是说给太微,而是说给他自己的。 其实,这也是大家想要知道的,要知道,就算是十大巨星,面对二十世纪的邀约,都会不淡定,因为这是他们走出国门的好机会。 当然,如果有恶魔果实图谱,外形也是可以百分百的造假的,可是那种与他身体隐约相呼应的感觉,却绝对的错不了。 这个时候再配合黎政在这帮孩纸们的脑海中放的“3d音响”以及手中的“蛇鳞扇”扇出的阴风,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胆子比较大、粗线条的十代以外,其他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抱头蹲防、瑟瑟发抖之中。 与此同时,胡毓要召开慈善晚会的消息,也是通过他的微博和曙光娱乐的官网,传遍了整个华夏。 所以朴太衍最近黑历史也不断的宝贝翻出来,说泰妍是二手货的,当场就拿出了朴太衍当初恋爱的新闻出来。 此时此刻,绝对是个事关生死的紧要时刻,但凡是有一点迟疑,有一点行差踏错的地方,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走出大约十来步后,太微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霍临春带着人,还在往内宅深处走去。 “我们来吧。”波雅三姐妹连忙走上前,想要帮忙,却被叶穹伸手阻止了。 “这么说来,对方还有一位高手隐藏,而且还是一位擅长虚空属性内力的高手。“辰御天摸了摸下巴,道。 顾影歌有点赧然,她很少迟到,大多数时候都是等待别人的角色,而现在第一次让人等,还是于芊芊,顾影歌觉得有点尴尬。 “救我!”摔倒的人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双脚已经被追来的活死人压住了。 只是每一声的拍打都像狠狠的拍进了眼前这三个男子的心里一般。 在这种可视性条件不好的环境下,根本不会留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没了影子的,现在发觉了也有点晚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她特别喜欢用这个梗逗他,毕竟年渊每次被逗反应都挺大,特别有意思。 当几只体格雄壮的大块头冲进了他们的火力圈之后,就是疯狂的杀戮,那大块头锋利的指甲犹如匕首,在士兵们的身体上轻易地撕开了大口子。 作为安布雷拉两个最大的项目,彼此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 休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她对戈特尼的安排没什么意见,这么做确实是很稳妥的战术。 他知道顾影歌说的是实情,他同样知道,顾影歌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残忍但是都是为了他好。 所以,眼前男子的天赋虽强,但估计也只是整个武盟的一个缩影罢了。 她开口道:“刘莽、张天奇、刘志海还有莫西干,你们先不要冲动着急,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不能就这么贸然回去,我们先在海王市暂住几天,等身体修养好了再说好吗?”她还以为他们几个是急着想回去呢。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攻占晋阳,前往剧组(四千) “何事令主公如此欣喜啊?” 出现在刘备和简雍眼前的是道熟悉的身形,简雍一喜,快步上前迎道:“元直你总算是来了,快快快,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不等徐庶开口,简雍当即伸手抓住徐庶的胳膊,将徐庶请进屋内。 对于简雍的这般行径徐庶也不恼,反倒是习以为常,他明白简雍的性情本就如此。平日脸上 郑辰的话说得很自信,三大宗现在在郑辰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他想,他能够很轻易的便将天元宗和啸阳宗都给灭了。 回到洛家别墅的孙潜脑子里还是疑惑不解,明天只好让白晓白从高俅男那里探求出来聂正元的踪迹,然后将聂正元抓住,严刑拷问,不信他不说。 身为华夏最骄傲,最自豪的兵种,魁梧汉子绝对不能够输给任何人,更何况自己用药物做了特殊改造,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怎么可以输? 当年的天帝对于古佛一脉的崛起,也是非常宽容的。就是冲着‘宽容’两字,古佛一脉也要力挺天帝的掌控了。 在黄忠率领兵马冲击李傕、郭汜阵型的时候,本来李傕、郭汜还在奋防御。 李鹤木讷地用左手手指戳戳右手手臂,又换右手手指戳戳左手手臂。 活着的百姓感激赵王,刘凡多年前就名望于司隶地区。他对司隶的恩德,本来因为时间而变淡,现又飙到顶峰。 “哼……在座各位哪个不是与洛老先生有着过命交情,今日还成了谋夺你们洛家财产的帮凶。真是笑话。难怪当日洛老先生留下这么一份遗嘱,不然,恐怕洛家早晚会被败光。”其中一位长者面露怒意道。 在地图上无法注明‘两面空间’,龙采新只是对这森林的一面给了具体描述。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便是只能够走森林的那一面,才可能绕过云峰,去往无向海。 从办工厂那天起,夫妻俩一直提心吊胆,怕生产上出事故,怕招不到合格的工人,怕供应商追款,怕银行查账,更怕经销商押款。 “喂喂,傻子,玩闹归玩闹,杀我,你别嚣张太早了,让开,我要收拾他。”艾唐唐挣扎起来,可狂蟒跟诡姬却是死死的抓住她。 至于苏家外面,吵闹万分,不时再次响起了烟花的声音,天空也再一次炸了开。 外乡人无奈,只好跟着伙计进了大堂,一踏入源祥记的门,外乡人就惊呆了,这。。。这。。。如此富贵典雅的大堂,真是属于一个酒楼的吗? 推开了楚嫣,也推开了诱惑,李致远心头一松,然后闭上双眼享受冯雨婷的按揉,冯雨婷为了不让楚嫣靠近李致远,不让她勾引李致远,便一直态度良好地为李致远按摩,让李致远很是受用。 “可是,您这是为了救她,才用尽全身的气力,用真气把那大刀给弹开的勇仁公的铁片若不是得了您的助力,哪能那么容易就把那刀子震开?”赵槐有些忿忿不平。 “哈哈,亲,你这是在诈我,你当我是傻子吗?”红粉妖姬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他心中有些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他远去,再也找不回来,然而他却无能为力,郡主的话虽然对他有些狠绝,却一丝错处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嗞”一声,随着一道道激光打在梦之队英雄身上,那梦之队的英雄头上的血量就爆减,不少英雄头上已经是残血值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袁神启动?(四千) 温暖柔和的清风扑面,张飞悠悠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瞧见的是,熟悉稍显陌生的房梁,他明白这是回到仙乡了。 他麻利起身,披好外衣,登上鞋履。 经过桌子时,顺手抄起桌面上的空调遥控器,娴熟的就像是刻进肌肉一般,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对准吹出徐徐暖风的空调,手指轻轻一按,“滴”的一声,空调缓缓收起暖风, 所以即便视线还有些看不清,可场下的每一个观众却依然瞪大了眼睛望着擂台,直到自己的视线逐渐恢复,逐渐看清了擂台上的状况。 公主的马车驶在前往神殿区的路上,眼看就要进入神殿区,车内突然出声。 这一点朱天篷还是很好奇的,李太白和菩提老祖谋划了那么久显然就是为了那神秘庙宇,但是现在二者居然从其中出来了,这不得不让人好奇他们的目的。 普陀山风景秀丽,古迹众多,尤其是寺庵遍布全岛,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诵经念佛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卡修在几天时间内一点点看到的,因为日初之城每天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卡修只能每天看上一点,然后就仿佛拼图一般将看到的内容一点点拼凑起来,并最终知道了这是怎样一座城市。 而就在这时候,从四面八方又传来了一阵儿呐喊之声,血巫寨的援军再次掩杀了过来,听着人数还不少。 “嗷!”黑沼泽老巫师魔将仰天怒吼,生命就要耗光,就要被一百多倍战斗力的西山山神和西山山鬼联手击杀。 但其中修炼的秘要,却与另一门道家的神通扯上关系,便是那能焚天煮海,无物不烧的三昧真火。 不等我反应过来,顿时从那坛子之中散出了一股冲天臭气,刚一闻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手中一个不稳,差点儿将那坛子给丢了出去,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连弥将那坛子口给重新封上了。 “也许他只是在跟公牛的比赛中会有这样的发挥吧。呵呵。”格里看着肖邦的历史数据开口。 似乎,经过这么一阵子,他看开了许多。他的眉宇间,忽地闪过一阵悲愤。 市丸银哪里会不清楚神尾晴子心里打的如意算盘,这个宵夜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不过,见神尾晴子一直盯着他手上的盘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龙星羽把手从脸上拿开,看向筱莲,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庞映入眼瞳。 当初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乾天一号还处在失踪的状态,叶飞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情报中还提到过乾天一号曾经挑战过神上的权威,但是被神上击败惩罚,才让这个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家伙甘心当做神上的第一帮凶。 “修罗神尊、通天神算…”中州是乱了,但这两个称号却没有人会忘记,因为这是天冥宗和冰河谷的旗号。 第三层当中,随便的一扫,还是没有多少熟识的人,而在这一层,修魔者脸上都有不少伤,而修仙者的脸上也有不少伤,看样子是修魔者略略的占了一些上风。 一路飞行,阴风鬼气越来越狂暴浓烈,王辰几人在天空飞驰也受到影响,不得不降低高度,地面上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缠绕着灰色魔力的刀刃向上空挥出,如一弯新月般的斩击冲天而起,仿佛要射穿整片乌黑的天空。 第四百四十章 八弟,你为什么不问问甄导呢? “啊?袁神?” 关羽张飞简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疑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好端端的袁本初为何要称为袁神? 张飞盯着关羽暗暗想到:莫非袁绍在仙乡后世也有庙?袁绍庙?可俺也没有听说过啊! 三人还在疑惑,刘备已经起身望向甄德,笑着问道:“甄导,这袁神又是什么说法?” “ 男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软软的t恤垂下来,瘦削的身子在衣服里晃荡,晃荡。 第二日的时候,周慎思和叶真真也带了补品来医院探望明蓉和宝儿。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管不了对方是何身份,直接就是一巴掌拍按了下去。 一股强大的威压骤然从银甲尸身上迸发而出,最高不过结丹后期的修士们哪里能承受的住,纷纷被这威压压倒在地,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莎铃儿自身也略微尴尬,自觉钮祜儿惹得汉家的人怒发冲冠很是愧疚,也连忙执爵与刘邦遥遥碰杯,歉意的尴尬一笑便一饮而尽,饮罢还是坐卧不安,觉得千双眼睛暴怒的盯着自己,遂而一时将头埋低了许多,后背直冒冷汗。 “十七,我只想说,王爷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连姬和连家主。”夏贝贝再次说道。 焰并没有在洛天晴的识海之中呆上多久,但是出来的时候还是明显被她吓了一跳。 众人静静的听着,耶律启双眸凝神,最是认真,唯恐听漏了什么似的,凌语柔瞄了瞄他,心里忍着笑。却又十分感动。 面前之人微微一动,头慢慢抬起,双眸微睁,瞳孔带着丝微扩散,愣愣的看向眼前两人。 洛天晴与凤舞顿时面面相觑,看着哭得十分伤心的那只巨型鸟,两人的额头上同时挂上了几缕黑线,变得十分的无奈。 老者痛苦的嘶吼了一声,然后便是不停的开始喘息,因为刚才火球之内的空气已经被高温所蒸发掉了,他一直是憋着一口气。 “你还说呢,昨天晚上有东西经过的时候,你还动,差点被发现。”叶星说着,挠了挠脸上痒的地方,他也是被咬出了好几个包,有几个还在脸上。 眼前这种僵持的局面,谁也不知道,祭邪神朝和五鬼宗会不会撤走。 玄指涧玄指道人在一次外出采买中被杀害。玄指涧门主和长老等人一致认为是泰山宗的人,于是集合后冲到泰山宗驻地讨要说法。集结在泰山宗门驻地门口的人个个带着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进去大开杀戒的势头。 经过两天的全速前进,大天使号终于再次来到了奥布,看着有些感叹的弗拉格,楚风在一旁“呵呵”一笑,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之后,径直离开了,回到了曙光社。 “本官也奇怪着呢,不过想来也就是银子给得到位,加上一些奇淫巧技之物讨到了什么人的欢心,毕竟咱们梅州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要不也不会让刺史空置这么多年。”司士参军事程郢说道。 “砰砰砰”,两人都被溢散的能量冲退好几步,吕枫已经到了擂台边缘,忙沉住脚步,身形一晃,卸去了余劲。 其实,那块玉简中的功法,楚风加入了天龙世界中凌波微步的特性,随着跑动,能够慢慢地恢复内里,而这里是随着跑动,可以是气血慢慢壮大,抵消疲劳,这也是他能够越跑越精神的原因。 第四百四十一章 我家小妹这些时日以来时常茶不思饭不想,主公,你看... 什么神奇的海螺? 甄德深深看了张飞一眼,而后面对投射而来的数道目光,他清了清嗓子,掰扯手指如数家珍的说道:“众所周知,演义和历史有些出入。老话常说的就是,三国演义七分真,三分假。” “而这三分假,其中就有刘备的战绩。” “战绩?” 简雍心底一惊,脑海里不由分说的就回忆起演义里 我打开车窗,任凭那微微有些寒意的风划过我的脸颊,因为这样可以让我的头脑保持着清醒,不在发晕。我发现,我越来越学会多愁善感了,这是我前世不可能的事情。 牟逸晨翻过身用手轻轻的环着白狐,渐渐的他听见了白狐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的圈着她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比赛结束了,我先短暂的在这里开个会好吧。”尘埃教练似乎真的对这个职位有了上进心,也许他觉得可以当教练,可以出现在这样的大场面下,他也觉得想要做得更好,范都上来了。 “切!”看着一脸认错的比利,苏珺无聊的发了一声,便不闻不顾了,反正这是安琪拉的事情,与他无关。 秦珍珍当真就爬上我的背,抱住了我。我这时候没有别的想法,迈开大步,飞也似的就朝上游跑去。 “明凡,听她们的,去看看吧”于曼丽递给他手帕说,明凡接过手帕摇一摇头“不用了,说不定回家还要挨打呢,我先回去了,比赛结果你们明天再告诉我把”说完,他被明台扶着走了。 我抬头看时,只见一张十分美丽的脸庞就在我的眼前,我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的毫毛。而且我的鼻子里也闻到了一种十分特别的香气,让我忍不住的就想多闻上一会儿。 所以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就有蒙古国宣布和华夏国停战,并且要求和华夏国谈判。蒙古国显示出了足够的停战诚意,不仅是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撤回,还一次性的补偿了华夏国数十亿元的赔偿。 直到这一刻,苏珺才得以清楚的看清迩瑞克斯的攻击,在脑子演算一番,草草躲过了拳头。 渐渐接近宁佳公司,史晓峰竟有了“近乡情怯”的心情,不知那帮老同事会怎样看待自己现在的尴尬身份。 “主将……”吴邈犹豫着,陈智扯着他的衣领把他赶出去,说:“走!给我走!”吴邈在抹了抹眼泪之后,看了一眼同样是满脸是泪的陈智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部长发话,王志清又是感动,赶紧联系维和部队加紧搜索,同时,卢奥吉也安排人员行动。 听到李阳说要保护自己,李晓婷还是很高兴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一丝弧度,不过可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奇怪话呢。 翠莲梦如惊醒,看着莫名出现的陈帆,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她转身要走,李安却忽然惊吼一声,一下从陈帆的身边蹿过去,想要抓住翠莲,她是他目前能控制的筹码。 而另一方面,周瑜与交州军依旧在对峙着,双方互有胜负,不断地缠斗个不休。 这时,巴西关的蜀、交州二军一齐杀出,将无战心的张郃军打得大败,而已夺了三寨的蜀军也奔至一齐夹击张郃军,张郃军大败。 “是吗?那我就干脆直说好了,我和你们有仇,非常大的仇,明白了吗?”风尘冷冷道。 第四百四十四章 赵云的好消息(四千) “阿嚏!” 张飞冷不的打了个喷嚏,赵云满脸关切的问道:“三哥,最近这些天天寒地冻,难不成你...你这是感冒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子龙,没事没事!”张飞摆摆手,“不过是打了一喷嚏,俺感觉好的很!想想应该不是什么感冒,说来也是幸运,俺才走到大门门口不久,子龙你们就回来了!” “怎 “前辈,为什么你使用出超出这空间所能承受的能量,怎么会没有一点事情呢?”盘宇鸿用上空间跳跃之后,就追上了宋帝王,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馨儿,咱们都五年没见了,你回来也不陪哥说说话。”冉岁一边说着,一边揭开我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谢太后对于曦贵嫔的答话还算满意,在她心里,妃嫔入宫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曦贵嫔生下三皇子,这也算是立功了。 就算曦贵嫔度量再大,对于自己的谣言可以视若无睹,可那些关于三皇子是鬼胎的谣言,她就算度量再大,也不可能心平气和,一点也不生气吧。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跟你就是一体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能离开你而单独存在,对于你,我是没有丝毫目的的!”盘宇鸿身边的梅雪莲对着他道。 “宝贝想听短的也可以。”火炎抽出被我抓住的手指,俯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是”大殿外,侍卫领旨向着卿鸿跪拜,随后便见全身都被铠甲包裹的侍卫转身,向着内宫中,离着大殿最近的井走去。 天气越来越热,府里有冰窖,姜玉姝难得空闲,一度心血来潮,埋头琢磨几天,用羊奶、各式瓜果、坚果、果脯等等,做成冰镇甜点,哄三个孩子,深受喜爱。 走在前面的夏皇后,听到两人拌嘴,只是侧过头微微瞅了一眼,便带着宫人上了自己的辇子。 煜城俊美的脸上此刻充满了邪魅,嘴角勾起在笑,夺魄勾魂的笑容中带着一抹嘲弄;妖媚的眼型中樱红的眸,混合着愤怒与凶暴,还有傲睨万物的狂傲。 沈轻鸿:“……”他怎么听说,炼制灵药非常困难,起码得失败几百次才有可能炼制出一颗下品丹? 片刻后,屠火去而复返,把季千雅带到了叶步帆面前,之后他便直接告辞离去。 紫萦抬头见周睿善居然不在桌子前了、转头往床上看去、他居然裸着上身、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放在手上、温柔的看着她、紫萦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以前看到过的一张动态图。 我又问探视都是怎么安排的。他回答说有家眷的每月有一次探视的机会。 那味道比寻常茅房的味道还要浓烈得多,金骞来得急,臭气闯入鼻腔,熏得他当场反胃,狠狠干呕起来。 散仙们处在战团外围,正面以超强实力对包围在外的天兵进行反击,以天兵天将的实力根本承受不住,一个回合就被击落上百人。 叶少,你不是如梦的未婚夫吗?而且我还记得,你和秦瑶也有一‘腿’,你这……现在又要去招惹聂紫衣? 后来我才知道,李沉宇和安云皓一早就认识,两人都是神枪,安云皓是警察,英雄有用武之地,而李沉宇则只能在偏远地区施展拳脚。 找到以后,他就用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引诱其释放水系武技,然后再用‘武技模仿’这个技能来偷学。 第四百四十二章 张飞:甄导,俺怎么会是那种人,污蔑,肯定是污蔑! “但是开拍在即...” “恐怕耽误甄导啊...” 提及儿女私情,刘备面露难色。这一世他终究没有像演义那般的颠沛流离,从演义来看,娶糜竺小妹,更多的是出自政治目的。 如今自然不必用联姻捆绑,拥有共同的志向,远比利益更加牢靠。 当然并不是说不去理会糜家小妹,眼下功业未建,重担压身 夜鹤轩点点头,也大概能想到重莲对付人的手段无异于是下毒和点穴。 想到这里,公孙尺的心里也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等苏鸣从圣地里面出来之后,就对苏鸣发动攻击。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即便幽邃怪物们奋起发抗,都最终也只是垂死挣扎。 葵花看苏鸣似乎一点都没有介意百花楼需要核实的他的实力,也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妖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桃木剑轻易斩去首级,身首异处。 “哎,真是为难他的手了!”钟楚虹既好笑,又敬佩地自言自语。 这里种着各种各样的白玫瑰,每一种玫瑰的花期都不相同——种这么多,是为了每一天都有新鲜的白玫瑰。并且,这座不为人知的白玫瑰花园好像时刻都有人精心打理,生怕娇嫩的花朵有个闪失一般。 即使两年没有见面,身前的少年模样有了变化,实力更是天差地别,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怀相大师顿时大怒,急忙双手合十,体外浮现一个金钟罩将他保护在里面。 不管是像原著一样还是萨卡斯基,抑或是这次顶上战争在三大将中表现最好的青稚。 想到此,陆淼朝着陆灵儿的脚下狠狠地踩了一下,那狠劲是丝毫情面都没有留的。 “砰!砰!”两声,两个怪物砸到了地面上,是一只狮鹫和一条大鱼。 众人寻声看去,刚才优雅无比的罗丝雷朵已经嵌在墙体之中,整只精灵已经失去了意识。 陈拾愣了愣,竟然在纪源身上看到了一丝财大气粗、专横霸道,好像某些仙道世家、公子哥一般。 尤其,陆灵儿长相是那种非常可爱的模样,冷白皮大眼睛,不是什么惊世美人,却叫人瞧着很舒服的那种。 旁边的郝海开始向市局汇报情况,赵海峰和邓恭华两人还在等着这边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纪源发觉自己躺在一片金灿灿,璀璨夺目的花海之中。 麦克阿瑟院长爷爷那样慈祥善良的人,真的做过那么多恶劣的事情吗? 李红袖走后,绿衣出场了,一来就是一阵嫌弃,就差光明正大的说银子没给够了,那些士绅都是人精,哪里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继续给钱,钱财差不多了,绿衣才收手。 沈平看着天际垂落下来的璀璨极光,心头残余的那股兴奋劲彻底平复下来,自被迫离开五洲四海后他精神实际上一直是处于紧绷状态,不管是解决九州塔内衍兽的危机,还是面对各族仙道高层带来的压力,他都只能咬牙撑着。 所有的修士,都不例外。所以修行初期,所有人修的,其实都是自然法则。 翠儿上完茶之后,就懂事地退出了房间,并且在外面将房门给轻轻掩上了。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几天的时间过去,尽管悲戚和愁容还挂在百姓脸上,但是柳城已经开始慢慢地恢复着往常的生气。 这魔人布欧简直强大得令人发指,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输给他们的感觉。 第四百四十三章 绿筠 甄德和刘备一前一后跨过门槛,走出粥店。 望着身前的甄德,刘备面露不解之色。 自从刚刚甄德在粥店喊他出来后,甄德便沉默不语,一个劲的朝着某个方向走。 这让刘备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就像是乱成一团的毛线球,他脑内的念头不禁相互碰撞起来。 甄导为何如此古怪? 这架势似乎要去往某 青天白云,李慕和古常春高坐金雕背上,停在半空,望着远处的的一座大山,慢慢商议。 由于火毒剑乃是将血焠炼的神器,而且级别达到了高级神器,三宝对其中的空间纹路很不熟悉,所以炼化起来,十分的艰难。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们也终于有睡意了,慕容姗姗硬要从冰箱里搞点冰块让我冰下脚,这下倒好,大冷天的再贴个冰,可怜的脚估计不残也要被冻肿了。 在花元风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在他眼里强大的贺晨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直接被苏彦一巴掌打在了脸颊之上,一声轻响,贺晨的半边脸颊几乎被打成粉碎,一口的白牙混着血水直接喷了出去,身子也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足以劈开大地的一招劈在李慕身上,却只是敲响了一声大钟一样,没有伤到李慕丝毫。 狂龙恢复信心,他想起了那赛前十天的疯狂练习,他想起了与紫俊的那场比赛,自己连无数道利箭都能接下,会接不住这条剑藤? 那物接着独臂人全力一甩加上自身喷出的烟火,直奔天际,瞬息之间只见一流白烟,再也看不到那物的身影。 “这二位贤伉俪恐怕就是我大哥口中常提起的易云峰、王晴甄仙侣吧。”刘千钧冒冒失失问道。 在亚露已经留心的情况下,三宝自知想利用灵魂之剑轻松斩杀对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看来只有施展刚刚修成的朱雀之舞了,看看能不能建功。 不过艾玛娅却没有发现,闪灵俩人的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团绿色的光团。 可若不吸收,那些气雾只会越来越多,他‘净化’的速度一旦赶不上气雾的诞生速度,一样是灾难。 哪知七命大帝和盗天大帝刚升空没多久,那神丹门户中就迅速冲出一道身影。 更何况这身体本来的主人,已经把身体差不多掏空,恢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带着东西进了酒店,换了一身衣服后就转身离开。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藏地太阳下降的比较晚,所以别看才刚刚傍晚,其实已经九点多了。 这条毒蛇平时缠绕在姒冲天的腰间,用的时候捏住尾巴,用蛇头当成鞭捎。刚才姓周的驱魔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这条酷似鞭子的海蛇咬在了咽喉上,当场就不行了。 如果坏人把好人的灵魂给融合了,他的黑色就会掺杂上蓝色。如果融合的多了,就会变成五颜六色的那种。当然,这里说的颜色只是一个举例,并不是说灵魂就是有颜色的。 张无忍说,你见过,或者听说过有人能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口口吃掉吗? “怎么能化无呢?我们琴边星现在可是一半的灵气没有了,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人的修行,我们必须要他们给一个交代。”吴海愤愤不平的说道。 八方大帝将其摄到空中,冷冷一笑后,手掌中神光四射,神光如同一柄柄利剑般,将虎鲸切碎。 第四百四十四章 赵云的好消息(四千) “阿嚏!” 张飞冷不的打了个喷嚏,赵云满脸关切的问道:“三哥,最近这些天天寒地冻,难不成你...你这是感冒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子龙,没事没事!”张飞摆摆手,“不过是打了一喷嚏,俺感觉好的很!想想应该不是什么感冒,说来也是幸运,俺才走到大门门口不久,子龙你们就回来了!” “怎 “前辈,为什么你使用出超出这空间所能承受的能量,怎么会没有一点事情呢?”盘宇鸿用上空间跳跃之后,就追上了宋帝王,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馨儿,咱们都五年没见了,你回来也不陪哥说说话。”冉岁一边说着,一边揭开我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谢太后对于曦贵嫔的答话还算满意,在她心里,妃嫔入宫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曦贵嫔生下三皇子,这也算是立功了。 就算曦贵嫔度量再大,对于自己的谣言可以视若无睹,可那些关于三皇子是鬼胎的谣言,她就算度量再大,也不可能心平气和,一点也不生气吧。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跟你就是一体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能离开你而单独存在,对于你,我是没有丝毫目的的!”盘宇鸿身边的梅雪莲对着他道。 “宝贝想听短的也可以。”火炎抽出被我抓住的手指,俯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是”大殿外,侍卫领旨向着卿鸿跪拜,随后便见全身都被铠甲包裹的侍卫转身,向着内宫中,离着大殿最近的井走去。 天气越来越热,府里有冰窖,姜玉姝难得空闲,一度心血来潮,埋头琢磨几天,用羊奶、各式瓜果、坚果、果脯等等,做成冰镇甜点,哄三个孩子,深受喜爱。 走在前面的夏皇后,听到两人拌嘴,只是侧过头微微瞅了一眼,便带着宫人上了自己的辇子。 煜城俊美的脸上此刻充满了邪魅,嘴角勾起在笑,夺魄勾魂的笑容中带着一抹嘲弄;妖媚的眼型中樱红的眸,混合着愤怒与凶暴,还有傲睨万物的狂傲。 沈轻鸿:“……”他怎么听说,炼制灵药非常困难,起码得失败几百次才有可能炼制出一颗下品丹? 片刻后,屠火去而复返,把季千雅带到了叶步帆面前,之后他便直接告辞离去。 紫萦抬头见周睿善居然不在桌子前了、转头往床上看去、他居然裸着上身、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放在手上、温柔的看着她、紫萦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以前看到过的一张动态图。 我又问探视都是怎么安排的。他回答说有家眷的每月有一次探视的机会。 那味道比寻常茅房的味道还要浓烈得多,金骞来得急,臭气闯入鼻腔,熏得他当场反胃,狠狠干呕起来。 散仙们处在战团外围,正面以超强实力对包围在外的天兵进行反击,以天兵天将的实力根本承受不住,一个回合就被击落上百人。 叶少,你不是如梦的未婚夫吗?而且我还记得,你和秦瑶也有一‘腿’,你这……现在又要去招惹聂紫衣? 后来我才知道,李沉宇和安云皓一早就认识,两人都是神枪,安云皓是警察,英雄有用武之地,而李沉宇则只能在偏远地区施展拳脚。 找到以后,他就用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引诱其释放水系武技,然后再用‘武技模仿’这个技能来偷学。 第四百四十五章 回到大汉,吕布的新路线(四千) “原来如此...” “是这么个不擅长顺风啊。” “只不过那孙权小儿这么早就向曹孟德示好了吗?” 张飞从床榻上悠悠醒来,嘴里念念有词。 脑海里还残存着在剧场观看的‘官渡之战’,场面倒也算是恢弘,群演多的更是数不胜数, 望着熟悉的军营,他将心中的万般言语化为一声长叹。 但张繁友职位特殊,且在位多年。要是动他,一点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关系。 毕竟他们这种级别的神兽,基本脱离他们的管辖,再加上那些所谓的上仙也打不过他们。 所以她这一来,岂不是直接打搅了他的清静,那他为什么要答应老爷子把她留在这里。 秦韵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头绪来,那就不管了,先把人搞出来再说,到时候交给裴衍处理就完了。 比起菜菜直接了当,苏洛做事更喜欢猥琐发育,上次跟着菜菜被苏阮阮赐名之后,他就被菜菜安排跟踪许墨。 而房梁上的“阴阳冕”死士无奈的暂时取消安全撤走计划,守株待兔等着这批人的到来。 “先把这事解决了再找张有志吧,不然留着个定时炸弹在背后也不舒服。”二号叹息一声。 “都是我的错没能看好少奶奶。可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危急!”苏铁老实回答。 “妈的,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其中一个迷了眼睛的大汉疼得大叫,盲人摸瞎似的朝他们走来。 苏平见老妈已经醒来,被装修队的施工吵醒,他当即叫上老妈,跟苏凌玥一同沿着店外衔接的安全区域,走到街头,找到一家没有被收购的餐馆,在里面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不用管了,赶紧砍吧,你这样比家里那些人轻松多了,就是有点麻烦。”方雾寒说着,看到了一旁的护栏,“我也得训练,也不能松懈。”说着,他起身,走向河边的护栏。 太平公主却拉着他一起上了,从禇心身上取了听雪,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来,一下冰河碎开,一条条鱼主动飞向他们了。 他俩一直不敢抬头,因为头顶上的光芒实在是太过刺眼了,像是在空中挂了两排太阳,只是那光芒没有太阳那么炎热罢了。 雅兰公主一听,自然就知道了她的兽心,笑了:“好嘛,我欣然从命,争取胜真儿公主一回,让我们梦姐有面子!太平姐,你以为如何?嘿嘿!”她也以为自己赢定了。 “唉……我也认不全,挑几个我认识的跟你说吧,等以后到了能用上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吝啬给你们,但现在你就老实点,这些东西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方雾寒说着,把符咒拿了上来。 正当三人转身向着楼下走去的时候,苏雅突然叫住了方雾寒,方雾寒回过头,看到苏雅正一脸坏笑地朝着他走来。 那丧尸螃蟹看到他们闯入后,整间屋子的杀气顿时升腾而起,丝毫不亚于方雾寒临放大招时的气势,这才让他们三个“战争狂人”顿时色变,不顾形象地往外飞奔,方雾寒还一个“狗吃屎”摔进了帐篷里。 巨斧上盘满了古朴的纹路,像是古老的花纹,又像是远古的咒语,斧锋也带有凛冽的气息,颇有盘古开天之势。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乐乐和巴图一有时间便约着到曹吾家里来一起排练。 “爸,你找我?”叶世轩在去医院的地方,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一家花店的玫瑰花特别的漂亮。 第四百四十六章 李傕郭汜:什么?!张益德攻破晋阳了?! 率领残兵败将在塞外吃草的李傕郭汜,如同往日一般袭击一匈奴部族,掠得羊马便转头就逃。 只不过李傕郭汜总觉得今日古怪的厉害,他们抬眼望向天穹,天色阴沉的可怕,厚重的铅云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塌地陷。 “李兄,我总觉心神不宁,你说张郃能够搬来救兵吗?” “倘若颜良丢掉晋阳,我等又该如 除了这些嫡系人马之外,还有后来投靠到她手上的一些江湖人现在正在外头等着接应她,这些江湖人就是替她阉了曾奎的那一伙人,吴依玉不缺钱,自认为能驾驭得了这些见钱眼开的江湖人。所以她今天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可恶!只不过是区区精神体,难道就要因为这样在这裡退出了吗!?」宋天恩重剁了一下地板,好不容易支持到第六关卡,没想到居然被这种垃圾精神体给拦下前进的脚步。 只是贾诩有些心病,刘璟得和他先谈一谈,不多时,贾诩匆匆来到刘璟官房,将军府的高官们几乎都走光了,奔赴各地去视察秋收,贾诩因年事已高便留守在将军府中。 将伞翼滑翔机打开安装固定好,周远强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先是计算好气流的方向和角度,之后就是托着伞翼滑翔机,在狂奔中,踩着护拦直接就是跳跃出去。 几名士兵围在一颗树下,在炎热的烈日里,刚刚被替换了岗位的他们。抬头望着天空中悬挂着的五艘军事集艇。 对于有人能认同他的说唱,奇拉比也很是开心,不过他明白夜吹雪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也就和蛤蟆们约定,一会儿办完了要紧事,再教导他们说唱,这才让蛤蟆们不再阻拦夜吹雪的脚步,放他们两人离开了这里。 苏伯莱即使在傻,也知道这件事不可为了,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连希波利都如此,其他人想要成为世袭贵族更是不可能。 他心中想着,再次催动暗夜亡魂,这一次是近距离发动,数千只黑色的魅影飘浮在月夜之下,围绕着林世雄缓缓转动,等待着一起攻击的指令。 “果然是这样,这里也有。该死的,它们就不能藏好一点吗?”只不过眨眼之间,吴桐便出现在黑色虫潮中心的上空。往下一瞥,他的心里顿时一沉,眼前的情况已经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 轩水体育馆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林峰的话,是不正确的;但是在场的人也都知道,林峰这话,是正确的。至少,在规则的角度,你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沧溟三剑客那是恶贯满盈,风雷剑莫风是自寻死路,这都怪不得他。 说到这,郝秀妍停顿了下,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金慧。 按照他的意思,凭他一己之力,就可以击杀秦风,赢得这场史诗级的赌战了。 带着李云慧离开酒吧后,李尚善两人径直向酒店走去。转过一个路口后李云慧几次想要出口相问,但想到李尚善先生的态度却是犹豫着没有说话。但俏脸上的潮红却表示她内心是多么好奇。 从陈飞那里回来后,我给许新新打了个电话过去:“新新姐,我回到明德了。”我的声音有些低沉,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对许新新愧疚还是生气。 “他就是龙怒的顾衍风?”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立即低下了头。 第四百四十七章 袁绍: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将军...将军,此事是这样的...” 面对李傕的威势,传令兵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传令兵的讲述,李傕撒开了传令兵的衣领,冷冷的说了一声,“退下。” 传令兵如蒙大赦,当即脚底抹油,迅速离开了李傕郭汜的视线。 而李傕郭汜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倘若只是面对颜良,他们尚且还能 间时守的手终于抓不住精灵的肩膀,口吐鲜血,倒飞而回,好不凄惨,这一下,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了解到了精灵的近身战斗到底有多么可怕。 可他们自信的准备开着飞船离开的时候,空间塌缩的地方本应该在飞船崩坏之后停止的,但塌缩当中,有种说不出的其他感觉蔓延了出来。 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天赋的原因,还是那破灭水晶的功效,所以叶风并不打算与人分离讨论。 晚上大家随意吃了点泡面,分配好轮流守夜,便各自准备休息了。叶素素争着要守上半夜,程峰便与她一起,而下半夜则是姚铁和白依。 仙机傀儡一共释放出两批这样的金属球,而且只有三种属性,分别是岩石傀儡,火焰傀儡,还有风暴傀儡。 “哈哈,不错!”吴敌忽然起跳往身后一个回旋踢,连生支手撑在他的头顶跃了过去,左手金光一闪,早已出现锋利的金刚橛,“铿!”清脆的响声回荡开来,吴敌右掌一档,那金刚橛不能刺入分毫。 将自己从偷袭者身上得到的如意乾坤袋以及其中的东西如数上交后,叶风也没心思闲逛,直接返回藏经楼。 “是的,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它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就让我陪伴它吧。”那只折耳猫好像听懂了人话般“喵”了一声,菲德知道阿娅娜和动物总能和平共处,动物更容易与阿娅娜生活在一起。 三个狗日的,端着架子,虚空坐着二郎腿,臂骨交抱在胸前,三人一排,那造型,简直没谁了。 先还是治疗一下伤势,而且是找他们的师傅——另一个护法钱横给检查治疗。 “浩哥哥,我爹爹和我娘亲也是很想念你,中午去我那边一起吃饭吧。”舞儿肚子呱呱叫了起来,看来是想吃饭了。 在这个危机关头,夜剑尘感觉前所未有的空灵,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眼里只有那只正在空中急速而来的金刚力猿,好似时间已经停止了。 “可以。”对于这个办法,王祠以前带领自己的学员经常用,直接是点头应允。 刘浩也是被自己师兄说的有些心动了,自己和夜师兄都是火属性的,而金钱豹的属性可是金属性,这样属性相克,对自己这一方有利,而且金钱豹又身怀六甲,这样对自己这一边更加的有利。 市郊的搅拌厂里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满载沙子的泥头车将一车车的沙子倒在了堆积如山的工地上。 比比东看着秦尘,现在她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心中暗想,你都已经成神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陈顺叫她走,她也不走。说你要是失败了,知道要直播亲-母-猪沟子,跑了怎么办?姐不是白跟你打赌了? 安信这话,让童姬彦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经由白易和安信这么一番挑拨,龙姬公主看着童姬彦地神色也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叶冰涵捋了一丝额前的头发,冷淡开口,露出端倪的御姐气息和还未褪去的学生气糅杂在一起,像是甘醇美妙的酒香吸引着西装青年,他的笑容更加友善,试图拉近不算太远的年龄距离。 第四百四十八章 糜芳:唉,吕布的嘴替(四千) 随着袁尚的讲述,袁绍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情摔落到了谷底。 他听到了什么? 晋阳失守的罪魁祸首居然...居然是张郃?! 光是听到这一条,袁绍就觉得胸口有怒火在熊熊燃烧,他双眼发红,双拳紧攥,恨不得骂张郃骂得一个狗血淋头! 好一个张郃,好一个张儁乂! 亏我不计前嫌,如此信任 “我名为玄天,他是我师弟,玄地,官爷你就瞧好吧!”个子高的青年还是自信。 那是那一阵金风的狂吼,那是龙三的怒吼,他是青龙修道而成,怎么可能会底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今儿真是倒霉,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出来看花灯,结果被崔顺和刘山草搅了兴不说,因为跟踪他们两个,竟然还迷了路。 王权直接就这么倒在了地上,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他加上缺乏锻炼,怎么可能会是秦奋的对手。 其实他早就在李府坐不住了,一直想要到靠山村来,只是李夫人怕他脚伤出现反复,看管的严,不让他出门,他不好拂了李夫人的好意,只能乖乖的待在李府。 所以在这些人上车之后,车上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在还未回忆镇魔之地的情景之前,凌瑶对于秦宇说是恨之入骨,但真正有多少恨,凌瑶其实心中有数,否则,当初也不会独自一人在兽葬之地找了秦宇近一个月了。 总之就是在心里特别的维护李二龙,觉得李二龙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只不过大家都看不出来,被他吊儿郎当的外表给迷惑了而已。 而胖子,对瘦子拍马屁的行为是非常受用的,当下很是满足的笑了起来。 就在陆向暖尴尬的时候,霍景川出手了,就连一旁的王志诚他们也跟着劝道,才将郭家父子俩越来越离谱的行为给制止住了。 一下午,楚月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没状态,便早些收拾东西回了庄子。 “这是雷之意境。”叶尘眼前一亮,凭借强大的灵魂力,他成了在场之中,除拥有抱元境修为马贼首领外,唯一一个看清魏遗风踪影的人。 “假的?不好”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惜已经晚了,魏遗风这招在敌人面前屡试不爽,早已摸到他身后,一枪挥出,其头颅瞬间抛飞。 周围人声鼎沸,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朝四周望去,企图找出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对不起缙言。”温寻淡淡的说。 郭狗子他们一听,霍大庆有事找他们,具体什么的不知道,但是看着霍建设这一副急样子,也没再问,赶紧收拾一下走了。 尽管下面有河流的保护,理论来说就算跳下去有河流的保护,可以降低一定的伤害。 众人一点也不想再忍受容景辰身上的冷意,而且也不想再跟着容景辰继续这么魔鬼训练下去了,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打架声,黑木非常想进去看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那你对这红发血眼可还知道些其它?”老头说到这里已经完全放开了胸怀。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法救救眼前这个年轻的孩子。 天大地大,阿楚最大,阿楚不想去见陈息远,哪怕万仪慧的朋友说破嘴皮儿,这相亲就是没门。 第四百四十九章 阎象:还是无法说服袁术 “哈哈哈,袁本初,你也有今日啊!” 身居淮南的袁术望着手头上袁绍发来的书信,就连眉眼都要笑弯了腰。 他迫切的想要向旁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毫不在意阎象的想法,拉住阎象的手,指着书信得意洋洋的问道:“阎主簿,你知道我为何如此欣喜啊?” “...”阎象心中腹诽,想来应该是袁本初向您服软了, 但是有了前世记忆,陆为民就太清楚前世中这家公司在二十一世纪初那两年的股市浪潮中迷失了方向,从搞实业演变成了醉心于玩资本游戏,最终跌落凡尘。 “我现在已经很期待看看那吕布的脸色了!”周瑜一脸戏虐的说道,他已经可以遇见到吕布和袁绍那两张大黑脸了。 如果这时候是林一做解说的话,可能就会对哈姆希克这样的动作做出一个批评。 “谈了。”曹振海知道陆为民对齐太祥还是比较看重的,否则也不会在最后又把齐太祥从招商局换到经开区了。 她对地方上这些情况也不了解,大多是道听途说,所以听到开会也能拿红包,也是颇为不解。 耐心等这警报吵了足足几十秒才结束,王剑仁喝了口水又对着雨夜中的空气深呼吸了几下,自觉吸足了负离子臭氧,闭上眼慢慢静下心来准备继续展开脑洞思维,但刚刚要进入状态窗外的刺耳警报声又乌尔乌尔地叫了起来。 这里是胖姐儿的私人产业,她的公司做游戏,婚纱影楼只是副业,此刻店里只有他们这些人,胖姐儿已经提前支开了所有无关工作人员,张烨大婚的相关细节和礼服样式,肯定是不能泄露给外人的。 听李莉薇说完,宫芸、孙晶频频点头,都是不能同意更多的模样。 “少帮主你没事吧?刚才那惨叫是怎么回事?”这时候门外也冲进来好几个帮众,这洞房中的声音虽然传不出去,但梁洪涛一路的惨叫却是让整个临山帮都听到了的。远远近近的人都在朝这里赶来。随后也有不断的人涌进来。 盛霍希德刚刚从和平珍珠计划中学习了不少新知识,正处于雄心勃勃的爆种状态,面对英国人又一次送上门的狂风战斗机,盛霍希德先表示狂风赶不上米格23,低空加速度不行,这是事实对吧。 此时抬头,正午的那炽烈的阳光直射之下,饶是身为中级亡灵法师并且有着近乎恐怖的视力,那双眼中的黑色瞳孔也不禁微微收缩起来。 “王爷放心,都老实点。”几名将领扯着嗓子喊了一遍,这些人平时懒散惯了,在封地怎么胡闹都行,京城可不行,出了事,就算是秦王的人也要遭殃。 严进呵呵一乐,似乎早就料到林风会问,血手盟让人可怕的地方不仅是它的恐怖势力,还有它的神秘,彼此之间完全通过血手令联系,就算是面对面相遇,成为生死相拼对手都不清楚。 萧炮和邓峰闻言,心中顿时间便是一震,他们原以为梁凌风带着两个武王过来只是对他们进行警告,没想到梁凌风居然想要把他们两家给吞了,这胃口不免有点大吧? 然而话到嘴边,陆远空还是犹豫了;若是说了,他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 大雕漂浮空中,像静止一般,浑身流窜着一团团流光溢彩的光晕,像一块硕大的斑斓宝石,散发出绚烂多姿的光芒。 第四百五十章 刘备: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是孙策? “张校尉,你可知道袁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对于袁术突然召集众将群聚议事厅,纪灵备感疑惑,他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问向一旁的张勋。 张勋无奈摇摇头,“纪校尉,你问我我问...” 话说到一半,张勋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纪灵感到不解,他循着张勋的视线望去,眼睛一亮,来者也是 原来如此,所以那个时候元孛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神力衰微,其实是为了这具身体。 虽然总有人不要脸,但是像这么突破下限了,叶如烟还是第一人。 于是造化道人带着其他的师兄师妹,出了蓬莱仙岛往东海方向而去。 顾棠足尖用力一跃,手指剑刃直直向弥耳狐刺去,第一次,狡猾的弥耳狐轻松避开,锋利的爪子差一点划伤了顾棠的手臂。 清乐不愿意退让,而且青邪这般低声下气的请求,让她更加不舒服的很。 李元见两位分身,不由笑了一声,言道:“有劳两位道友”说完手中的乾坤鼎抛给了乾坤道人。 冷哼一声,齐恒业没搭理她,随手打了一个蝴蝶结,板板正正,十分好看。 如果皇上早点知道,他们都如此,心里也应该感到更加的欣慰吧? 燃灯听完后笑道:“贫道灵鹫山燃灯道人”说完之后便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的山岗之上。 看着rng五人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兵线像中路高地塔迫近,在看着走在右侧靠前的韦鲁斯。 陈爽在自己屋里听着他们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争吵,差点没乐疯了。 顾筱北和陈爽这么一笑,立刻吸引了盛鉴以及他身后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看见刚才在盛鉴的热切追求下有些紧张的顾筱北,此时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眉目舒展,嘴角一弯,带出了动人的笑脸。 “武藤先生,你还能不能支持下去,如果不行的话就换我来吧。”刘皓说道。 当许哲他们完全淹没在乌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他们依然在空中滑翔,还没有找到可以降落的平台。 这名原士并不知道,许哲先前遭遇他们的时候,根本没有和他们硬碰,不过是试探xing的战斗了一下而已。 姬睿那些话已经明显的表示处对北斗这组的袒护,虽是质疑,可是里边暗含的警告却是很清楚。 ,一看到黑暗机械暴龙兽想也不想的飞过来,一双尖锐巨大的剪刀臂直接剪向黑暗机械暴龙兽。 “我这不刚要进去吗!”陈爽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把汉堡放到嘴里叼着,三下两下动作熟练麻利的翻过了铁栅栏。 林老头被林西凡这样一番话气得不行,而一旁许虞则是笑呵呵的看着这爷孙两人说话,看着林老头吃瘪,她也觉得开心。 “好好好,好灵儿,来这边,爷爷给你介绍几位长辈认识。”一号首长道。 经过观看,陈天豪发现这些人都是高手无疑于是便按规定押了一个月的押金预付了三个月的月薪,带着六人,七辆车,浩浩荡荡地回别墅去了。 秋洛更偏向于后者,因为谁都知道他的先祖是死亡峡谷的高层,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正面和死亡峡谷对着干。 所以内心不由感叹有一些可惜了,他可没有那一位堂兄那么有面子,不过从堂嫂那里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茶叶。 相比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就被切断连接来说,这次相对于上次已经进步许多。好歹对方点开了软件,并且看完了前面由修斯亲自编写的关于自己的生平介绍。 第四百五十一章 陈登:孙伯符?可算是来了!(四千) 吴郡富春县 望眼欲穿的程普总算是等到了要等的人,他眉间的忧色当即舒展开来,三步并作两步冲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去。 “伯符,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程普满脸的关切。 孙策给了程普一个放心的眼神,又冲着程普挤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程叔父,袁公路并没有为难我。” 两个兵士将一件件衣服拾起来,细心的帮司徒刑穿上,一脸谄媚的弯腰笑着说道。 丰岭妖兽暴乱,有界场境和洞场境的妖兽闹事,围攻四翼鸳族的修行洞府。昨夜一下折损了两名洞场境长老,以及五六名命场境的族人。 她拿出随身听,播放七夕男音的音乐,深入灵魂的歌声,让她低落的心情渐渐舒缓。 他明白思乡之苦,也知道殷天柯身份不再适合回去,可他有那个能力,心念所动,当场许下承诺。 这地阕秘境之内的武技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就像灵药有着守护蛮兽一般,这武技之中也自然有着道蕴守护,而这道蕴也是为了考验学习之人是否有资格去学习。强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武技被人辱没。 “不过如此?”,听到她的形容词,罗忍不住皱眉,毕竟那个家族的老大可是当下的王下七武海,而且他的能力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二长老等人在一旁更是惊异,这牧梦妙着实厉害,如果不除去,它日定成大患。 王逸动深深地吸了一口余芳秋身上的体香,搂紧了她绵软销-魂的尤物娇躯。 六名黑衣人尽皆慌乱,欲要支援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受到战阵反噬的他们也尽皆负伤,现在身子更是动弹不得。 “你太直白了吧?我才多大?24岁耶,你知道基校长多大?3万年整耶。”蕾娜说着抖起那褐色t恤,然后双眼射出两道金色射线,在t恤上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老鹰。 “真的是干脆我们两个也都跟着你混好了,跟这你那老哥,真是太没前途了!”李裹儿说道。 复活卷轴这东西在“梦游”里贼贵贼贵的,块软妹币一张,也亏得安晴晴在她刚玩的时候送了一大把给她,不然又要在自己城市一滴血都没有的复活了。 于是,她又费劲巴力地抓住门上凸出来的雕花棱框,用力将门拽开来。 邵英担心玳国公世子会反叛,却不担心才经武。这天下除了他,又有谁会给一个内监这么大权势? 在军队里,任何有建设性的提议他都反对,任何提出这些建设性意见的同志们,任何对军队建设作出贡献的同志们,都被他说成了什么‘破坏分子’、‘人民公敌’。 京城名利场上的人才意识到,这次沈溪离开绝非言笑,如同一年前沈溪突然从京城不辞而别一样,这次仍旧走得匆忙。 崔蒲还不解恨,又把他按在地上一通猛揍,每一拳都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而且专往人身上最疼的地方打。 “本王就知道,你定然是不会去参加甄选的!”墨曜的脸上突然现出笑容来。 沈家当年虽与族人分了宗,但开国之后绵延三代,如今第四代都降生了,父族、妻族、母族,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沈栗哪里担得起? 此时最好的打算应该是把郁杨捆去礼贤侯府谢罪,然后把人交到顺天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最后上交一部分兵权,做个识相的臣子,明理的国公。 第四百五十二章 抵达广陵 “那就是广陵...” 跟随孙策行军的周瑜,抬眼望着远处那高耸的城池,心中隐隐不安,尤其是他一扭头,瞧见孙策爽朗的笑容,这种不安越发严重。 “伯符,恐怕有诈啊。”周瑜脸上浮出一抹忧色。 孙策闻声,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倘若此话出自他人之口,说不定他只会当作戏言,如果是出自周瑜... 她那么热爱生活的,她喜欢画画,喜欢设计,喜欢吃很多好吃的美食,而他却让她对生活绝望得自杀。 “姐姐,为什么叶不找我们呢……”在走出中央大楼回宿舍区的路上,凯瑟琳突然对着艾丽西亚问道。 唐沫儿默默的挂断了电话,她将手机收在了包里,她在想,她跟顾先生也不算分手吧。 贺夕颜瞬间沉默了。她年纪大?她可不爱看八卦,平时关注的都是行业类的新闻,或者国家大事。这种富豪或者明星的新闻她才不关注,她也不追星。这些年,她只关注怎么赚钱。 不过对于洞穴人这样强度低、数量多、还能破隐的怪物,枪械的作用还是比较明显的,易秋自然更不会排斥使用枪械。 方寒自然也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不过他的心中却还是无比的理智,他知道,凭着一个分身,林阳都能和他打得不分上下,那么林阳的本尊鲲鹏呢? 这玩意每天刷新的东西都不同,而且每天的刷新时间都有一些变化,有的时候在上午,有的时候在深夜,易秋每天都会惯例抽个闲工夫看一眼。 这两人,乃是上神二年级的学生,多了叶北等人起码两年的修道时间,绝不是可以大意对待的人。 刹那之间,荒神殿之上,许多战神的虚影,顿时活动起来,透射而出,条条虚影,居然凝聚成了实质,然后林阳周围,空间扭曲,一个远古战场,隐隐约约凝聚出了形体。 画里的他总是那般美好,就像言情里美好的男主人公,优雅帅气。 看着老爷子缓缓消失,心中无比震撼,老爷子什么修为?眨眼之间,化为了点点星光,消失在眼前。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花自芬感觉好奇,就连花魏氏和花自芳也投来了狐疑和诧异的目光,吹鼓手们以及周围的村民也看了过来。 天台上,看着那些混蛋打不过居然嗑药,担忧暗夜骑士无人帮助的同时也忍不住大骂起来。 原来辰南三人,为了赶时间,抄近路之下,躲避了诸多强大种族,误打误撞下,来到了血狼山。 “人族符箓一道,伏羲大帝是最高峰。老夫远远不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此去平东荒动乱源头,十死无生遗憾衣钵未有传人。 “去医院干嘛?”李业辉满脸诧异,但这并不是在配合张凡表演,而是真的很疑惑。 明明是魔门晓月峰的亲传弟子,却不收任何追随者,不去争夺权力,而是跑到这偏僻的山林之中发呆。 所以白衣仙子能够一瞬间把他拖进太虚仙境,也说得通,毕竟怎么进入的诀窍、计苍狐已经告诉他了。 而许耀接触那构建法,也就是林冰茹向她请教的那一刻开始的,但两人凝聚第二枚法力水晶的时间几乎是相同的。 只不过从减速之后,陆羽一边在这恒星系中试验精准跳跃,一边和蓝星恢复联系,就发现了似乎光速运动状态下对陆羽影响似乎还更大一些。 第四百五十三章 陈登:弓箭手,放箭! “陈府君,速速打开城门,我等是扬州刺史的部众!” 广陵城城外,孙策身旁一丹阳兵将木喇叭怼在嘴前,冲着城内扯着嗓子呼喊。 不得不说,这木喇叭确实好用。 至于来源... 孙策倒是有所耳闻,似乎是刘玄德驰援阳城后流传开来,由于没有什么技艺要求,但凡是个木匠耗费一些时日就能照猫画虎, 听到丫鬟的禀告,徐氏的贴身丫鬟苕儿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内心谨慎,直接问徐氏。 夜羽将骆玥拉到桌子前,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笑着道:“师妹,皇上的圣旨不能违背!并且我瞧着易墨辰这人也怪别扭的。他母妃看似无害,师傅却比明镜还清楚。 机关城中主要的机关都在墙体之中,几乎墙体内每个空间都是齿轮和铁链,几十米高的内部墙体中能看到非常复杂的铁链和齿轮组成的一系列的机器,而这台机器的主要功能就是为主城输送羽箭。 老八听她一问,就回道:“那阵子你沉睡在无尽深渊,我们两也差点被焚烧致死。 传奇阶位,以及传奇之下的生灵,出现在这片混沌空间中的第一时间,恐怕就会被侵蚀、磨灭,成为那混沌能量的一部分。 如今,别院前方依旧是有着护卫,不过以这护卫不足金丹境的修为,自然是无法察觉到李哲的进入。 这个男人蓬头和面,明显是刚醒来,应该是被王若馨和汪彭志的敲门声吵醒的。 正是因为熬夜工作的原因,使得他年纪轻轻地就得了阳痿,早泄。 苏山在他们平日里都在研究室里研究的,有什么新想法以后研究看看,一旦感觉可行,立刻让钢铁厂制作看看,可以说投资不大的实验室,不过设备都是最先进的。 隋依依听着这一声声的议论声,沉默不语,这些人就是这样,她早就应该习惯。 当朝太子发起火来向来是六亲不认,此事在凌北己是公开的秘密。见耶律倚墨半翕眸子,周身发出的嗜血气息,即使是韩尔齐这样的莽汉也赶紧识相的闭嘴噤声。 老鬼和幽灵看了一眼,便立刻上了船。老鬼比幽灵的修为要高上一点,他发现这个白发叟功力很是深厚,竟然能够不泄露一点内力,而且这老鬼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无妄谷还有这样一人的存在,不免的心生警惕。 突然身后的土人都停下脚步,而前方的杰斯也停了下来,他转回身对她做了个禁止出声的手势,然后便压低身子,像是随时会向前攻击似的。 但是那只狗显然不理会她,在看到她又要向自己靠近时,突然的又跑开了。 柳木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高句丽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执行,还没有到这一步。 眼神飘忽的瞄向某个隐匿的角落,少年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可是我想要的那个孩子,你永远都不会还给我。”明诗韵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躲开他,但她也非常清楚如何让萧英喆自己停下來,只要一句话而已,就这么简单地一句扫兴的话。 严正曦见她有气出不得的样子,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是在对他撒娇吗? 从顺利晋级开始,常宁从亲戚朋友甚至连泛泛之交那里都接到了不少恭喜电话,各种夸赞听得麻木,早不像初开始一样倍感羞耻了。不过,面对化身狂热粉的同学,还是略有些不适应。 第四百五十四章 “桥公,你是不是有两女?”(四千) “话说回来,为何前军一动不动?会不会出了什么差池?” 位于中军的桥蕤总觉心神不宁,这一路走过来,着实是有些古怪。 行军的过程中,他提起十二分的精力,可谓是小心了再小心,谨慎了又谨慎。 然而事情的结果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埋伏?没有!陷阱?更是空谈! 其余的部曲抢的那叫一个欢 虽然,军舰路过要收留一些猎人和佣兵团,但是,军舰去哪里不由他们决定。 不过,夸多魔并不在意这点,激发了头皮中的时间神力,笼罩住雷欧,然后窥看着雷欧身上的时间痕迹。 巫芸语脑子里闪过她得到的消息,想着怎么利用这事为自己报仇。 他融化冰层和提升海水温度,都是靠释放火焰,融化冰层,但接触到海水,却被海水大量吸收热量。 “滋~”手指与蕾娜接触的地方瞬间冒出一股烤肉的味道,寒冰的力量瞬间向着手指蔓延,同事体内强大的生机之力瞬间将受伤部位再生。 温悦人目光又转向到了,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却背负一把古朴长剑的中年男子。 然后大手轻轻一挥,邪龙一族的强者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攻击反震出去随后他的身体被一股至强的攻击轰飞出去嘴角不由得流出一丝血迹。 在知道巫师塔向神性生物蜕变的时候,他本能的就在脑海中想那些能够摧毁巫师塔的办法,但他所想的一切办法中却并没有最有效的献祭刀。 不过对于已经经历过数代基因改良的联邦人来说,却根本构不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威胁。 这一战,古寒必然名动蛮荒古州,但是这一战,却也是惨烈至极,古寒肩膀被洞穿,身上伤痕累累,鲜血顺着衣衫滴落,而魔皇也是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此时也是颇为狼狈。 现在那个恐怖种族,已经被全部逼到了一个星球上,马上就会被全部歼灭。 是以仅凭婴神境初期的实力,便一闪而出数十里,惊呆了后方战团中的众人。 “凌老大,你和霍霹雳是怎么了?”云柔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说不定马上要开战了,霍霹雳也就罢了,可如果凌浩也作死,那这仗还能打下去吗? 这就和古代要弄谁一样,并不是一下子就将兵权给拿了,人给砍了,而是一步步的。 那一代的剑舞仙宗总共有五个天才,出了长渊,阳元,月曦,星溟之外,还有一个如今剑舞仙宗没有任何人听过的花舞。 贝尔彻蛇打开了警车的车门,把路障推了进去,随即他也坐上了驾驶位。 “你自己看吧,扔给了我一块玉佩,是我衣服上的,一共两枚,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三块了,我将玉佩给忘记了,看来那件衣服十有八九就是我的。”四首领说道。 这边却又有三四百散修隐隐包围住了朱珏,被朱珏神威所慑,却无人敢先绕过他,第一个抢先攻击他身后数十丈外的原平。 说着说着,凤尊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哎,本来我还以为是给我织呢,想不到却是给别人。”说完,便看到叶笑已经穿起了衣服。 在实力上,王妍高出王者一个等级,但胜负似乎也不能现在就敲定。 “它们母亲都不在了,谁知道谁是哥哥还是姐姐。”张简不屑的说道。 随着江秋这一步迈出,高山等人明显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压力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陈登,你要老婆不要?(四千) 见桥蕤面露难以置信之色,陈登眉头一挑。 方才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诈一诈桥蕤,居然还真被他诈出来了? 陈登曾在仙乡得知,他会在不久的将来击退孙策的来犯。 恰巧孙策之弟孙权,又是日后三国其中吴国之君。 故而对于孙策,他可谓是极其上心。 不论是在仙乡,还是在大汉,陈登都在 “那当然,只要金师叔祖愿意,我便会助你飞升。”姜晓雪说道。 “没有。”郭庆低声嘟囔了一声,脸上有些燥红,师父说的这几点正是他一直自傲的地方,曲艺团像他这个岁数说相声的就没比他还强的,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能不傲气吗? 何向东摇头苦笑一下,他倒不是反对外国人说相声,在他看来只要是能说中国话就具备了说相声的前提了,但是电视上这几个货明显是票友性质,水平真心不敢恭维。 人死之后,一口生气悬而未出,常年在地下,随着尸体本能的腐化,这口生气渐渐的也会变质,也就是常说的尸气。尸气一旦形成,那么死者肉身就会停止腐烂,渐生黑毛白毛红毛。 刚才虽然被莫名之人耍弄了一遭,但此刻看到真正的紫钻魔铡也不晚,还有那柄炫紫魔剑,一并拿下,那样付出什么代价都值了。况且在这断肢地狱七刃铡魂林之中,有谁有本事逃出自己的操控呢。 他不仅登记了这一行字,并且还将一副姜晓雪的画像录入进了其中。 只是江宁并没有发现,随着他一次次将死气打入大刀男的体内,大刀男那灰色的眼眸中逐渐有了些许光彩。 顿时东天洋上空布满条条神龙,不停地辗转腾挪,龙啸阵阵,浩瀚天华爆闪,绚烂龙色神光流转,震撼不已。 瓶:是馆主亲手制作的,只有‘月之馆’的主人,和活过800年的吸血鬼才有能力打开。而且,不管打开过几次,只要再盖上酒塞,瓶子就会恢复成未开封的样子,但里面的‘酒’却不会增加,因此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呵呵,那不行,我张一白从不占人便宜,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恢复实力,我去去就来。”张一白说着,便转身捻起趟在地上的胡海鑫,往高台洛云宗所在的地方飞去。 “赫司尧,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病人呢,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有什么问题不能等我出院了再说?”不等他把话说完,叶揽希直接给打断了。 事情过去几天,就在花玥玥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意外突然来袭。于海辰的爸爸心脏病又犯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让我跟爸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叶揽希问。 “那有很早,也不过才几天,你没看希姐都瘦了吗?”大宝说,边说边走。 此时,徐平手下的箭不停,连续射出,让几名叛军高手一阵手忙脚乱,根本无法冲出段天涯等人的攻击范围。 所谓长兄如父,父爱如山,棍棒底下出孝子,叶家老大原本教育弟弟的作风,便是如此。 因为太好吃了,谈时秋一根又一根的,后来怕被发现,这才悄悄停下,但是也干掉了六根。 即使哈戈准备要杀它,塔尔也毫不介意,似乎生死这件事对它无足轻重。 透明的玻璃上倒映出于海辰扬起的嘴角,红润性感的薄唇也随着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莫名。 第四百五十六章 陈登:真香(四千) “正妻?” 陈登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审视桥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仿佛在说“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他咳嗽几声,强调道:“舍妹是卫将军之妻。” “哈哈。”桥蕤干笑几声,陈登之父陈珪认下一女为子,并非是什么稀罕事。 早在当初,就已经疯传开来,他也略有耳闻。 就是谁都没有料想到 果然是能令任何强者头痛的弱兽,也会是卫军梦寐以求的巡卫兽,官双妍满心惊喜,心下暗自盘算起来。 忍来忍去,忍不住,扒开了一条门缝偷偷往里看,这一看,便看见宫主趴在人家的肩头上一动不动了。 来人推人出门,面戴牛头面具,看不出年纪,可是男人无疑。皮肤细腻白晳,该是个看重外相的男人。 原来,林青玄经过了这几个时辰的喘息,虽然还不能施展七星剑阵,但催动其中的一、两柄宝剑却没有什么问题了。 当时只是让青风回京去营地里挑选一千人过来,所以,他让秦礼准备的一些器材也只足够这一千人用。 “少装糊涂人,分明是怕淘气丫头心羞就自损。”金飞环伤势仍重,说了这么多话已是大感乏力,便倚在寒宁馨肩上对着官双妍挥挥手。 向年觉得,这男人的功夫,远大于她的想象,连内力也是深厚到逼人,她站在他的身后也能感觉到这一波一波骇人的气压。 肖凌生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便转身向不远处便停了下来,看着静幽湖。 他知道杜菀儿能够听到他说话,只有他听不到外面的杜菀儿说话罢了。 说起姑姑和阿爸的惨死,蓝彩衣禁不住放声大哭。林青玄只得将她搂在了怀里,不住地温言抚慰,蓝彩衣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甚至还能加很多锦上添花的微表情和动作,使得整体拍摄更加饱满有灵气。 他两鬓斑白,但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当然,之前也有传闻,说卿溪然是个金系异能者,又说卿溪然已经死在了晶核层里头,这些情报来源很多,杨青墨也不知该信哪个。 他有些爱不释手,九招他都自己慢慢演示了一遍,而翻到后面,是一些对剑招的理解和感悟,还有一些是破解一些招式的方法。 她死死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十分刺眼,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立马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太过专注,筷子掉了。她暗自咬牙,低下头准备将筷子捡起来,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沈采雯也低下了脑袋。 他爬上一片陡坡,这里视野很好,能够看到目所能及的地方,只要有点动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从其他地方看这上头,却很难看到什么,天然的藏身处。 她趁着告别的功夫,给了靳卫一个简单的拥抱之后,就跟着钟老太太离开了,甚至于连过度的举动都不能有。 说罢,齐轩就招手,他身后身穿黑西服的男人迅速上前来,怼着六爷飙异能。 在那之后,不到一年,他的养母的父亲,最后因为贩卖毒品被送进监狱,所有家产被抄封,以前光鲜亮丽的她,过上了普通人都不如的生活。 另一方面,以院长蒙多为首的临时勇士护卫军,正在商量着对策。 如果每一样东西都修复复制一份的话,估计她的异能能量根本恢复不过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 袁术:我有上将纪灵张勋,何惧黄汉升?!(四千) 光是回忆起此前之事,就让阎象面露痛苦和挣扎之色。 袁术被陈登击退以后,并没有放弃与袁绍的约定,依旧执着于玉玺。 面对袁术‘想要抵达冀州’的恳求,阎象终究是心软了。 他出使豫州,面见孔伷,使出浑身解数,用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是说服了孔伷。 然而代价是严重,粮草钱财宝物...就算不 她害羞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看向周围人盯着自己,更加难为情了。 秦枫翻了翻白眼,要不是打不过这金刚芭比,他高低要给对方来两记头槌。 他早就已经饿极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唱着空城计,可即便如此,对于吃食方面,他依然不愿将就。 顾意看了看她网兜里的海鲜,满满当当的,还有一条鲜活的海鱼,判定她是个赶海的能手。 “唔?”乔本环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回望他,轻微咬了下红唇,神情有些羞涩和慌张。 批验所大使的官职虽然比较低,权力却很大,属于典型的位卑权重。 陆君弃做了几分钟的心肺复苏,累的跟个狗似的,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簿汗。 柏大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某处,简直是难以形容的疼。 顾意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萧景夙是堂堂王爷?”她说过吗。 萨法诺有些尴尬地借口整理行装,走到一边去捆扎盾牌、铁镐等东西,阿米尼乌斯也锁着眉头不语:范图已死,巴蒂塔斯也等于成了废人,军队的抚恤金只有八百塞斯退斯,根本是杯水车薪,何况两人生前就欠了一屁曱股债。 “张道友,你怎么了?”林天阳见到张宝庆惊呆了,笑着问了一句。 国瑞集团!柳岩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我靠,这不是我那乖徒儿他老爸开的公司嘛。 “为了狮子旗的荣耀在所不辞!呃!”安东尼差点把喉咙里的酒水和半消化的食物给呕吐出来。 中午吃饭,王坤也是少见的,没有找别人陪客,直接进了管理人员使用的食堂,点了那份以野生材料为主的食物,这怎么能不引起别人的好奇呢。 韩风挥拳再次迎上,这次更惨,直接倒飞而出,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明显感觉到,托马斯那恢复的效果正在减缓的秦天,一边手上攻势不停,一边对着他不断的发动者毒舌攻击,极大可能地挑逗,摧残着他那暴怒的神经。 记者表示身为正常人确实无法理解巩曼玉的犯罪行为方式,按照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她们属于心理变态障碍患者。一旦患有这个症状就跟吸毒者一样,明知吸毒会导致死亡但还是控制不住。 二字出口,声如巨雷,其下的谢云婷被震得衣衫纷扬,青丝飞舞,却并未后退。 “别这个那个,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杀你,我把你身后的蒋家弟子全给宰了。”血啸脸上的肌肉猛烈的抽动几下,说道。 “哼!”黛娜深知,今日若不听谢无忌把话说完,自己休想就轻易离开,当即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顾晓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帝王宁愿把先皇子嗣外放也不会留在京城里,留在京城的一般都是权位身份被削得一干二净的。 三眼鬼圣一脸杀气腾腾的说道:李清风,本来我还不想用出我的最强一招,这是你逼我的,下面我就斩杀你。 第四百五十八章 黄老将军真是为难你了(四千) 黄忠眉头微皱,脑海中的念头不断相互碰撞。 徐军师不是去奉养其母了么?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战事的前线? 接管粮草事宜...? 我不曾收到此等军令啊... 更何况,代替徐军师负责粮草之事的官吏不正在那边持笔记录么? 早在发现关羽之初,黄忠便瞧见暂代徐庶之责的官吏。 “这是怎么回事?”岳山先前探查的十分详细,并没有发现这火焰,可他一想这事情就在夏天带上了戒指之后发生的,莫不是戒指还有什么古怪不可。 “宝宝,这是个正常人的名字么!?明明是个乳名!”宫诗煜忍不住吼出声来。 当然贵族圆环还可以和其他装备通过卷轴合成高一阶的物品,性价比也都很高,就要看陆清宇如何根据实际情况去选择了。 “既然来了,当然要走上一趟!”叶羽自从来到这片区域,就感觉到这黑暗中似有一张无形的手在牵引自己向着某个方向深入,而且当他见到这块石碑之后,也更加好奇起来。 可就在陆清宇稍稍松了一口气,微微有些放松的时候,一丝微不可查的危机感突然从他的身后传來了过來。 落地之后,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闪过,一个崭新的侦查守卫已经出现在了陆清宇的手中,而他可怜的三百金币存款也瞬间变成了两百金币。 同样是狐族的人,同样的修为,可修为更高的胡媚娘反而不合适,这点她一直没说出来,她知道这个点子有点荒唐,夏天未必会同意。 “竟然如此,你就不要板着脸了,今天我们可是來玩了,要高高兴兴知道吗?不要管其他人了!”东方毅手指捏捏洛依璇的脸颊子,含笑地说道。 说罢,石良迈步就要往竹林中闯,而铁木辛也是寒着脸紧随其后。 然而若是建立在沙基之上,日后可能被一退就倒,那么也无此必要了。 迈入了传送门,托尼进入了鲜花的海洋中,这里开遍了无数的花朵,有些花朵更是托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麦特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虽然被手铐锁住,但还是轻松了撞翻了史宾斯。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向史宾斯冲去,被特战队的成员按住。 陆父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这孩子有点儿热情过头了吧?而陆薇也有些好奇,这高斌认识她父亲? 精英男眉头微皱,他当然不能说是,这样他得罪的就不是一个明星,而是所有的明星和他们背后的代言厂商、经纪公司。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如此这般倒是也做不了冷脸。可就这么算了,总觉得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这时顾谦突然提出,想见一见宁宁。 原本,没有李邕的,不过,他来都来了,秦凤仪自己给他个大红包。 平日雾蒙蒙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此刻一片猩红,神态近乎癫狂,粗暴撕扯着她为别人穿上的婚纱。 巨大的水晶幕帘在三面纯黑色巨幕屏映衬下震撼而奢华,金色的舞台在黑曜石地板上低调显眼,红色艾尔丝绒铺满整个会场,复古而繁杂的雕刻装饰着整个大厅。六组巨大欧式水晶吊灯悬挂在大厅屋顶之上,让人目眩神迷。 黑角域没有太多的高手,斗气化翼应该是斗王,又或者之上的境界。 奇虾的味道非常怪异,而且烧烤时需要去掉坚硬的外壳,它的外壳与三叶虫有些相似。 第四百五十九章 二十万打十万优势在我! “黄将军、徐军师,都怪我的失职,这才让子廉口出狂言...” 夏侯渊朝黄忠和徐庶低下了脑袋,言语里满是惭愧。 他后悔没能认真管教曹洪,后悔没能对曹操的书信上心。 故而哪怕是面对黄忠,他还是提起胆子,上前表达自己的惭愧。 徐庶轻摇羽扇安抚道:“无妨,无妨。并非什么大事,心里有什么 看着姚铁殷切的眼神,修铭这才意识到,这毕竟不是兵,没有训练过,需要思考的时间。 一抹光亮出现,这是黑暗中的第一束光,这是无尽黑暗中的希望。 唐紫寒面色不变,又是一挥手,这次有三块巨大无比的冰锥飞出,直取凤紫菱,凤紫菱娇喝一声,将琥珀朱绫收回,挡住这三块冰锥,同时右手掐诀,又一条红色的琥珀朱绫飞出,惊住众人。 内心无比欣喜,同时也恨自己为什么今天才发现剑这个秘密。 “好吧,等她要走的时候,我们就跟着她去,等找到她的巢穴,我们再动手不迟!”连生下定主意道。 “各位姐姐,你们别这样,咱们随和一点就好,不用这么严肃。”这突然的异口同声,吓了他一大跳,于是连忙开口说道。 剧烈地爆炸震碎了一楼所有的玻璃门窗,门梁毁坏,轰隆隆地塌下一大片,烟尘四散,堵住了生的出口。 张勇走时也无奈,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弟子没有长老要的,因为这些弟子最弱也有凝气三层,已经达到了进入内宗的最低标准的,而且也通过了考验,这样的话怎么说也会有长老收留的。 在孟星达的计划里,自己手里的黑绝定天神柱一出,叶风就不可能翻起风浪,因此并没有动用那些实力强大的修士。 在绝世之上,还有傲天一级的最强天骄,神界的傲天才是真正的天才。 永琰与生俱来的威严让我永远无法靠近,我永远不能爱上他,也不能深情的看着他。 蓝星儿耸了耸肩,从鼻子里哼了两声道:“九王爷,您说笑了吧,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没关系!”说完气呼呼的别过脸不去理他。 “灌久此话当真?”听了西乡灌久的安慰之语松上义光连忙带着一丝希望问道。 如嫔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她只斜瞟一眼蹲在雪地里玩耍的我,我蹲在雪地里喃喃自语,口齿不清的,并未有人听清我在说什么,身边的芙蕖假装焦急的端着碗哄着我吃东西。 王离在撤离的过程中一路且战且退,可是无奈楚军过于威猛,王离只能急令收缩阵形,十几万部众蜷缩在一块弹丸之地。 在他身后,原本早该死去的雀步长次郎也正手握斩魄刀一脸严肃的盯着那些即将发起攻击的敌人。 近十只尸鸦冲着罗森的窗口而来,而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四条呼啸而出的光明锁链,锁链的力道极大,虽远比不上蒋清吟随手一击,但也瞬间穿透了数只尸鸦的身躯。 “其一,如今仁木氏于内损兵折将已无法抵挡本家的攻势于外也并无强援支持,因而在下看来仁木信二此番归降臣服之心应是出自本意。 时青雪无视莫君扬的示好,翻了个白眼,起身将门口候着的夏芒放了进来。 道路一旁种满了毛竹,许多竹笋破土而出,更多的成年毛竹弯着枝头,摇曳着竹叶,悠闲自得。道路的另一边是很深的沟壑,沟壑里长满了树木,与山上的树木连为一体。 第四百六十章 大战一触即发 “此战我等占尽优势,论战将张勋纪灵文丑皆为虎狼之士!” “论谋略辛评辛毗许攸杨弘阎象更是饱学之士!” “我又有何惧?!” 袁术此话一出,方才那个被袁术踢屁股的亲卫,还真觉得袁术说的挺有道理。 黄忠勇武再厉害,难道还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不成? 二十万对十万,战将谋士如云, 说着又用力一拽那头发,他忽然嗷地大叫一声,疼的晕倒过去,手里还拎着一根很长很长的头发,上面吊着一颗眼球,血从空洞的眼窝中流了下来。 “格尔亚副会长,最近有件事情在学生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身为武斗科首席的巴洛特向着身边格尔亚说道。 “他要是去演喜剧,保证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看喜剧!”大头则换成了谢可的角色,横眉恕目道。 她踉踉跄跄的狂奔向姐姐,浑身颤抖着也搂住姐姐,抑制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如果让你来修习木系术法,你可愿意?”姜晓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看着黄跑跑用棉被包好了封闭门,傅莹也终于推掉了那堵墙泥,墓里尘封的腐朽气息立刻就从那个洞里逸散了出来!幸好我们早都戴好了防护面罩,就算是生化毒气都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了。 出手相帮是情分,不出手相帮是本分,许秀秀已经帮了她一回,是她自己没有珍惜,所以许秀秀会如此说,她其实是理解的。 “少侠,与我等一起抗敌。”飞在空中的黄语止住了退势就听到下面有人高声喊道。 虽然只是加入了两个大陆级势力,却瞬间淘汰了近九成的其他势力,最起码这青灵域的本土势力基本上全军覆没,除了聚缘商会这个主办方,还有一两个同为大陆级势力的门派外,青灵域没有能够与他们拼价的势力了。 对此,二老也是高兴的,可眼下却因为生计的问题,不得不上门求人,老人顿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的确如沙耶香所说,他的心态虽然失落,却并不会因为看到别人能做自己想做却不能做到的事而感到不平衡、乃至生气。 古槐庸这次来,似乎真没别的事,就是带礼来看望周安,又对周安好一阵夸,周安才十六,古槐庸则六十多岁了,但两人完全是平等对话,这当然是因为古槐庸自降身段。 “我是怕你闷了一天有味道,会熏到我!”吴凡直言不讳道,这也是实话实说。 虽然想回家,但这事着急也没什么用,吴凡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普通的安宁时光。 因为不放心兼一,贺郑并没有将其放下,但是即便如此,其爆发力依旧极为恐怖。 似乎如此持续打下去,天黑都不可能分出胜负,吉藏法师毫不急躁……不能跟和尚比耐力,这种敲了几十年木鱼都不烦的存在,跟他比耐力能打三天三夜。 经过连夜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在第二日的中午,到达了峮谷山寨。而在路上,邬翎香也知道了阿秀等人昨晚的经历。 正在华天为此感到担心的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了场中。姜雪寒穿着一袭白衣,来到了众人面前。 “刘玄城主,出了什么事了吗?”良平在与大仙一同走进了议事厅,坐下来之后,对着坐在他对面,作皱眉思考状的刘玄问道。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关云长,你不要过来啊! “掘地挖道,截断粮道,毁其器械。” 许攸言简意赅。 在场的辛毗辛评杨弘阎象都不是愚人,很快就明白了许攸的意思,也就是说挖条地道,打黄忠等人一个出其不意。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推断此计的可行性。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众人就达成一致的观点。 此计可行! 越是劣势的情形 云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有的时候不是说你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她的身份就是一个硬伤。 这千幻元灵,能够幻化万千。如今他回来了,既然要先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了。 “静雅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应瑶似乎与此人相熟,笑着问道。 叶流沙叹了一口气,简单地洗了一个澡,这个时候,屋内的电话响了,叶流沙不解地接起电话,前台跟她说有人找她,叶流沙愈发不解了,怎么会有人找她呢? 我们许久未见,顾姐的肚子都已经很大了,一进门老妈就赶紧把顾姐扶到了沙了上,老妈也十分开心地嘘寒问暖起来。 正中央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定是奇渊的舒太妃,眉目温柔和蔼,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位难得的清秀佳人。身着平常却不失高贵的宮服,皮肤保养得极好,那张面孔年轻得让人一见就感叹岁月还真是偏心。 李墨白和二晶开始把车上的设备搬到天台,两个大箱子让李墨白跑了2趟,纵使身体经过核心的增强,也把自己累得够呛,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解决电力的问题,让电梯能够正常使用。 她觉得她受到了欺骗,这一切都是阴谋,他们就是想来跟她儿子争家产的。 卧~槽~当成打电话了!完全忘了用对讲机的时候同一频率大家全能收到。 谁都明白,这一政策损失最大的是游戏官方和目前风头最火的不差钱杂货店。 “继续看着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周一我会回趟杂志社。”陆轻澜沉声吩咐,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林锦尧还清楚的记得,重逢时苏沫看他的表情,他能感觉的到,她是在乎他的,否则看到他和孟晓芸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那么难过。 鸿蒙道体本身的力量和鸿蒙源力可以相辅相成,两者配合着时间,能够释放出更加惊人的威力。 而伴随着我的话语,从火龙领的外面,忽然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叶风有点震惊。他没想到从那隧道出来,竟然就回到了自己体内,他看了看身体。以及周围,虽然身体没什么变化,但是他的感知却很强,好像能感受到附近所有人和所有东西的迹象。 天伐有令,二人不敢耽误,赶紧离开。只不过天机走的时候,又是给千述使了一个眼色。墨央俱都看在眼里。 我身上的这颗地珠。何故本应只有帝王龙气才能镇住其鬼魔阴邪之势,而我却能平安拥之占之? 胤禛见婉如握住了他的手,他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神色,他手上稍微使力,婉如便向他倒去,他放开婉如的手,刚好抱住了趴在他身上的婉如。 这时候,帝傲一发出震天龙吟之声,神体迸射出亿万霸烈金光,以极其迅猛的姿态横渡虚空,向着楚轩杀了过来。 眼见剑气袭来,兽王眼角露出一缕精芒,面上却丝毫慌张,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利爪便将那寒光剑气瞬间打散。 第四百六十一章 袁术:坏了,快撤! 河水回环似带,寒风冷冽如刀。 无边无际的旷野暗淡萧条,随着紧促的鼓声作响,黄忠和袁术两支军队自东西两方而来,猎猎作响的旌旗在风中翻飞,吓得路过的走兽仓皇逃窜,惊得飞天的鸟雀不敢鸣叫。 三通鼓声作罢,绣有“袁”字旌旗的军队中,披甲的袁术领着纪灵张勋文丑几位将领,纵马来到前军,袁术扬起脑袋, 包裹里到底是什么?阳炎窸窸窣窣地刨开被蔚言秘密埋藏的包裹,索性打开一看,阳炎瞬间呆愣在原地风化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璞玉子的耳朵纵使被嘈杂的瀑布声搞得嗡嗡作响,但并不影响他与蔚言之间的交流。 ‘父亲,是妹妹,妹妹回来了’马修不在意马尔斯的呵斥,依旧激动的说道。 虽然不明白程威的意思,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连忙改口:“叔叔,你好,我是许逸轩。”说着,把手伸了出去,非常绅士礼貌。 布拉德利拿出一颗土灵丹捏碎了抹在伤口上,又拿出一颗土灵丹扔进大地之熊的嘴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不得不说随着时间的沉淀,布拉德利的实力又上了一个层次,这就会他对自身资源开发的结果。 当然,我也不避讳露西,我承认这半年里我把露西深深的埋在心里,不见阳光,暗无天日。我以为露西会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慢慢消失,可是我却没想到这份感情虽然已经在我心里腐烂,但却融入进我的血液里。 卓南给的钱完全够用了,但是一流的设计团队却不好找,今天便是和欧洲来的一个设计团队到现场进行堪察,原来这个事情可以让秦辰芳或者蓝倩干的,可是她们俩今天还有另外的事情要跑,所以夏倩柔便来到了这边。 两人警惕的把枪口探了进来,之后,身体也慢慢靠了过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回答,“热”。因为我火气比较大,就算是大冬天手都是热的,更别说现在是夏天。 因为她们都能够看出,此刻夏花很是疲倦,红肿的双眼带着低落的情绪。 而夏花眼里怒气升腾,真想把徐艺玲那张装模作样的脸给撕碎,不过,她还是被她压抑下来了。此刻动怒没有丝毫作用,解决问题才是最根本的。 或许这个念头滋生的时间太长了,从第一世第一次见到宗离开始,这念头就没有断过,更因为男子通身高贵的气质,能够撩拨的你心痒痒,想要一探究竟,究竟什么样的样貌才能配得上如此的行事做派。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安逸的身体状态本来就在急速的下降,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脚下来了这么一颗手雷。 做完这些后,齐云感应到那股灵识之力完全退出了房间,一直没有复现,齐云知道,自己暂时过了这关。 士兵们的枪口瞬间压低,脚下微微向后退散两步,下意识的摆出了能够随时跑路的姿态。 “这难道和前段时间的魔界发生变动有关系吗?”青龙心中猜测道。 但是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变种人倒下的不多,那些哨兵特勤处的士兵反而大多受到波及,一个个不是昏迷就是因为受伤而被抬到了大后方。 至于校花林姝倩等人,她们倒没有立刻下台,而是同样跟着周阿仁歌声的旋律,在舞台上进行着挥手伴奏。 第四百六十二章 怎么黄忠军中随便一将领都如此厉害? 鼓势如雷,旌旗招摇,两军厮杀在一起,喊杀之声惊得连大地都在震颤。 文丑抹去额头涔涔的汗水,心里暗道一声庆幸。 黄忠果然是勇猛不凡,麾下的骑兵更是令人咋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骑兵,披着甲胄竟然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吓得他不止一次瞪大了双眼。 起初他以为黄忠避开纪灵的那一招, 学生们百无聊赖地看着课本,门前,数学老师已经拿着试卷走了过来。 用实力去感知周围,可是山脉口中空无一人,然而过了一会儿,原本林一所在的地方,也突然没有了生命能量的波动,黑暗之子这才察觉到,自己被骗了。 于是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可谁曾想先锋军的火箭炮部队竟然把他们的战舰一锅全端掉了,这下他可慌乱了。 完成任务,白狮返回贪狼身边,他乍一见全身血污,并且许多伤口还在流血的贪狼很是震惊。 昨晚上在那慈善宴上,林一简直把周全摁在地上疯狂羞辱,让他周家几乎是进入了一种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失去了无数的生意,也失去了尊严。 但是这帮木叶高层为了争权夺利,将暗部和根部的人数几乎翻了三倍。 项绝四人见厉无道下了这般命令,虽然对厉无道的狂傲感到惊讶,但也免去了他们被这么多魔教人士围攻的后顾之忧,使得他们能够集中全力对付厉无道。 久辛奈感受了一下刚才从鸣人身上被抽离出的查克拉,后背留下冷汗的说道;这股查克拉虽然能让她感到阳光亲近,但十分陌生,和鸣人的查克拉完全不同。 并没有闪躲,而是在如同钢鞭一般的铁褴从两边抽打而来的瞬间张开双臂,然后五指死死的抓住。在缇娜略显惊恐的视线中猛地举起将铁褴的钢鞭朝向天空甩去。 【凡尔赛,凡尔赛!】沫沫口水糊一嘴,滴答到脚面,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伴随着一声冷笑,萧峰当即一脚就将面前的家伙,踹到在地,然后抬起自己的右脚,对着地上家伙的左腿狠狠地一脚出踹了下去。 叶晨腾空在虚空之上,手持着不停在嗡嗡散发着金光的轩辕剑,犹如浩瀚星辰般深邃的星目低望的大地,虚空之上的轻风吹拂着他的刘海,伴随着轻风,刘海和他的衣角在一起舞动着。 暴露的侍从周围,风狼越来越多,看着苦荆树丛就在眼前,他却冲不过去,顿时慌乱起来。 这匹马到手里面还没有五天,用他的话说,连坐都还没坐热乎。第六天,丁原叫他去问话了,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战马的事情。 一看林倩惊艳,年轻,漂亮,充满了活力,朱大昌顿时感到体内的男性荷尔蒙激素瞬间分泌增长,当下只见朱大昌头脑一热,便朝林倩走了过去。 朱天蓬心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但他的表情却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但是,虚境古尸没有多管他们,就好像地下的几只蝼蚁一般,没有管的必要。 散仙有分两类,一类是凡尘飞升成仙的,一个是仙界刚刚开始修炼的,而在仙界刚刚该死修炼的,都会被送入仙界学院之中,去学习仙法。 厨房里暂时这样。客栈的餐厅,有来吃饭喝酒的客人,也有来要饭的叫花子,还有住店的管家工人,也有客栈之人。他们同在客栈餐厅之内。 第四百六十三章 来自数百年后的投石车 “垒土成山,山立高橹,弓弩手位于其上,我等进攻时,便万箭齐发?” 营寨中关羽听到黄忠的转述,面露异色,喃喃自语。 就在黄忠想说,不如我等问计徐军师,看看有何妙策。 谁料关羽哈哈一笑,抬手制止了黄忠。 “云长,这是为何?”眼前四下并无他人,黄忠便直呼关羽的字。 关羽朗声道 陈默要干嘛,那当然是去第三十三层悬浮岛,那儿是太上老君元神分身待的地方,作为三清之首,太上本体在洪荒首阳山修炼,一丝元神却长期驻守天庭山左右这个世界的时局,没事就在此炼制仙丹当着消遣。 “嘿,哥们,你这也太寒酸了吧,怎么穿个裤衩就奔来了,哈哈哈!”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对张诚的耳朵进行着声波轰炸。 很明显,张志生不想事后有警察调查电话录音留下证据让人起疑,就惊慌地立即挂了电话。 尽管这其中有黄泉门活动的痕迹,但张璐涵却依旧对此相当的失望。 这时,安敬思和薛阿檀也走到紫薇林近前,与官军面对面对峙着。安敬思见徐至抱着李秀云,被云飞扬持剑追赶,随即从手中弹出一粒石子,飞向云飞扬的右腿。 他立即不敢说话了,而我拿出愿无忧,在身体上纹身。我估计这个地方凶险不少,虽然如今的我使用驱鬼道没之前那么厉害,但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大厅里十几号成员都惊奇的看着蛋白,有些还摘下耳机互相询问蛋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大姐头温心则蹙起了眉头。 林涛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王丰,只见王丰双眉紧锁眼珠乱转,脸上流露出挣扎、为难的深色,额头间汗水汩汩。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墨西哥人既然愿意找别人来替他们报仇,为什么要深入险境,还动用了军方的制式手雷呢? 这一变化连徐至自己也不明就里,云里雾里的,甚至没有想到:这样一件大喜事会突然落在自己头上。 我点上烟,感到劳神,继而不愿意在这件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事情上再想太多,我该休息了,我要为即将开始的创业大赛养足精神,调整好状态。 而果然不出张雪的所料,一路上碰到的街坊邻居看到张雪带着陌生男子到处走走看看,哪里还不往那方面联想。 “他就是想把此事推到百里怒云身上,然后向我们发难!”真旗喊。 一旁抱剑站立的速风准备出手,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毫无插手的能力。 南宫九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总是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影落大抵是猜到了自家主子的想法,还未等他出声,就率先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路走来,刘伟还是开了眼界,要说这四合院里也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样子,可是那种古色古香的装饰一看就很高大上,就连没什么品味的刘伟都觉得这样的装饰比那种镶金戴银更显得大气。 不过她一直以为自家儿子就是个老板,只不过是请了一批武术教练来教学,却不知道自家儿子自己就是个超级武林高手。 千倾汐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了,非得一副拽的像个二五八万的样子。 “等会我先问一句,”李辰对陈健周说,“要是我们撕了你的话,可以把你的能量条还给我们吗?”这就叫知己知彼才行。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关云长,你不要过来啊! “掘地挖道,截断粮道,毁其器械。” 许攸言简意赅。 在场的辛毗辛评杨弘阎象都不是愚人,很快就明白了许攸的意思,也就是说挖条地道,打黄忠等人一个出其不意。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推断此计的可行性。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众人就达成一致的观点。 此计可行! 越是劣势的情形 云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有的时候不是说你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她的身份就是一个硬伤。 这千幻元灵,能够幻化万千。如今他回来了,既然要先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了。 “静雅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应瑶似乎与此人相熟,笑着问道。 叶流沙叹了一口气,简单地洗了一个澡,这个时候,屋内的电话响了,叶流沙不解地接起电话,前台跟她说有人找她,叶流沙愈发不解了,怎么会有人找她呢? 我们许久未见,顾姐的肚子都已经很大了,一进门老妈就赶紧把顾姐扶到了沙了上,老妈也十分开心地嘘寒问暖起来。 正中央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定是奇渊的舒太妃,眉目温柔和蔼,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位难得的清秀佳人。身着平常却不失高贵的宮服,皮肤保养得极好,那张面孔年轻得让人一见就感叹岁月还真是偏心。 李墨白和二晶开始把车上的设备搬到天台,两个大箱子让李墨白跑了2趟,纵使身体经过核心的增强,也把自己累得够呛,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解决电力的问题,让电梯能够正常使用。 她觉得她受到了欺骗,这一切都是阴谋,他们就是想来跟她儿子争家产的。 卧~槽~当成打电话了!完全忘了用对讲机的时候同一频率大家全能收到。 谁都明白,这一政策损失最大的是游戏官方和目前风头最火的不差钱杂货店。 “继续看着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周一我会回趟杂志社。”陆轻澜沉声吩咐,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林锦尧还清楚的记得,重逢时苏沫看他的表情,他能感觉的到,她是在乎他的,否则看到他和孟晓芸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那么难过。 鸿蒙道体本身的力量和鸿蒙源力可以相辅相成,两者配合着时间,能够释放出更加惊人的威力。 而伴随着我的话语,从火龙领的外面,忽然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叶风有点震惊。他没想到从那隧道出来,竟然就回到了自己体内,他看了看身体。以及周围,虽然身体没什么变化,但是他的感知却很强,好像能感受到附近所有人和所有东西的迹象。 天伐有令,二人不敢耽误,赶紧离开。只不过天机走的时候,又是给千述使了一个眼色。墨央俱都看在眼里。 我身上的这颗地珠。何故本应只有帝王龙气才能镇住其鬼魔阴邪之势,而我却能平安拥之占之? 胤禛见婉如握住了他的手,他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神色,他手上稍微使力,婉如便向他倒去,他放开婉如的手,刚好抱住了趴在他身上的婉如。 这时候,帝傲一发出震天龙吟之声,神体迸射出亿万霸烈金光,以极其迅猛的姿态横渡虚空,向着楚轩杀了过来。 眼见剑气袭来,兽王眼角露出一缕精芒,面上却丝毫慌张,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利爪便将那寒光剑气瞬间打散。 第四百六十五章 徐庶:黄老将军还是算了吧(四千) 黄忠看着摆在眼前的投石车,心中感慨万千:云长从仙乡取回的图纸果然不同凡响,不管看了多少遍,仍然震撼人心。 一架投石车需要两百人的忙上忙下才能启动,他总算明白为何此等投石车能够抛射出恐怖的一百二十斤飞石。 所需的人手远超一般投石车,这威力自然也远超一般投石车。 只不过... “ “没有就好,我刚从爹那过来,哪能听到什么。”林绯叶直接就撇清了,薛氏心肠软,林绯叶可不想让她念经。 她认出了萧兹,可惜早年离家,已经有爱人的萧兹却已经早将她忘了。 眨眼之间,她们便到了钱塘县上空,远远的望着赵沈平在保和堂后院打坐修炼,便闪身飞入。 这李亚男就算能捡回一条命,估计以后就能躺在病床上,秦浩似乎还意犹未尽,又走到李亚男的身前,一断子绝孙脚便落在了李亚男的胯下。 而秦无心却没有答话,看到三头蛟龙的目标竟然是秦浩,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此刻他嘴边却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五,五百亿?”服务员声音都有一些颤抖,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赌注竟然这么大。 徐乾觉得陈白的硬唱功在这首歌里还是稍微的显现出了不足,这是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决定的。 “谢谢王爷姐夫!”叶池挽偏头冲他一笑,对于吃的东西,持来者不拒的态度。 如果被剧组人知道,她房间里面藏了一个野男人,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楚清欢见念念彻底相信了云逸轩的说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害怕给念念留下心理阴影。 霍莹莹弯腰将果汁放在了桌子上,眼睛却盯着夏安朵刚刚拿手机时打开了一半的手包。 “谁给你气受。我就不让他好过。”沈黛绾轻轻,靠到窗边,往外看。 照片用的是舒慧被评为优秀教师时拍的形象照,还是好几年前拍的,后来每一回评上奖需要照片了就都用它。 她身上的舞服上血迹斑斑,成条状,一缕又一缕,看起来很是狼狈。 毕竟,男人的身份算得上是比较高的,平时人品也好,说出来的话也更加有分量一些。 她还记得他曾说过的话她还欠一样没寄给他,等她全部还清了,就绝交。 为了讨好慕逸『舔』慕逸的美颜,这种打击洛家的话,她们可谓是信手拈来。。 结果,他长手一身,轻轻松松便绕到了她后脑勺,再一用力,她哪里还有逃掉的可能? 像黄英这样的家庭居住的房子就要好的多了,可以居住一家人或者几家人一起居住,严格说起来,这样的价格也不算太贵。 大抵是两人身份的缘故,元翊和阿卡都在试探对方的虚实,两人从表面上看,谈话十分和谐。 田姓男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狂笑起来道:“你也配和老子讲规矩,要是你今天带十几名弟兄过来,老子还真要考虑一下”,说着打了一声呼哨,立即周围又冒出几个持枪的男子,显然早就埋伏在周围了。 季飞扬不得不猜想,那位苏大夫恐怕比自己这个征西大将军还有钱。 销售经理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得罪这位金主,否则不仅这个月的销售业绩无法完成,万一对方投诉自己的话,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陆瑶双眼一横,欺身上去,一手死死的掐住凤九歌的脖子,不留给她一丝呼吸的机会。 第四百六十六章 兴霸,你可看清楚了(四千) “关将军,前方便是袁军主力!” 甘宁满脸兴奋,就连握住长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方才关羽神色的变化他可是看在眼里,真的要来了吗?! 想着想着他眼睛的余光再一次瞥向关羽的脸。 关羽面色平静,他长舒口气,淡笑道:“兴霸,可愿策应我,一同破敌?” “求之不得!”甘宁激动得都发出了破音。 以前m的歌曲,柳在俊除了自己给她们创作的几首歌及两三首符合柳在俊审美的歌曲之外其余的柳在俊都没有购买,留给m,不然皇冠团韩国演唱会的歌曲早早就够了。 齐瑶站在长公主伞下,目送那个漂亮的闪闪发光,兴冲冲而去的背影,随着公主长长的仪仗,陪嫁,车队远去。 影王看了战王一眼,眼中露出一点疑惑,后者冲他用力点头,虽然没有过战绩,但战王推断应该如此。 安王跟太子不对付,当今皇帝迟迟不表态,如今虽然立了太子,可随着就把九皇子封了王爷。 姜爻咬着牙,抬头迎向饕餮的视线。经过一开始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姜爻已经冷静了下来,目光也转为了坚定。 皇城司正门一侧,两个看守大门的无聊的看了一眼,漠视的扭过头不再搭理。 主屋里的木清听了,只觉得脸上挂不住,悔不该之前放任王翠花去请道士,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丢人的事,便叹了口气从主屋里出来。 虽然这些是天阵传承的重要物品,但对同属四大传承的天器一道来说,并不在禁止传播限制内。 “额……我们是李家村的人”张燕看到曲向明殷切的表情便不忍心的告诉他了。 就如同她认同每处领地,每个地盘,不同的规则一样,在不够强大的时侯,听从别人的建议,遵守强者制定的规则她是认同的。 顾玖玖点了点头,“妈,您昨晚又是一宿没睡吧。”她看见了周晓静眼底的乌青。 “东西一般,算了,不吃了,都没饱。”当一个服务员听到屠夫不满的抱怨时,脚底一个踉跄直接跌倒了。 道元,这个庭院设计的真好。来日我带些白玉给你布置个聚灵阵,这样一来这里就四级如春,也会神清气爽。战天看着亭台水榭错落有致的后花园赞叹不已。 因为没有闫迦叶电话,只得问哨兵,哨兵把闫迦叶的车牌号告诉了我,还有他下班的时间,再无其他。 “幸会幸会。”花极天伸出了手。织田凉子愣了一下,看了服部玉之舞一眼,才伸出手,浅浅的和花极天握了一下。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夜空,一闪一闪的格外明亮,仿佛就是为了衬托这个美好的夜晚。 后来,我俩都心知肚明的没再继续讨论这件事,霍继都送我回家,又独自一人回了军部。 “喂——”姜熹这一双手,压根不够挡的,这这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气得她整个脸都红了。 一听这话,韩真子笑了起来,也放下了羊肉,就跟着黑尘子,轻轻地把这个金光神咒念完了。 穆白双手合十,掐个印诀,那青铜戈骤然破空腾出,将混沌刺出一个巨洞,出现在那巍峨身影眼前。 “刚刚听他们喊你‘脚朝天先生’,你这个大号有个性,这是个啥意思?”方毕边吃边问,他对江淹的这一称呼深感好奇。 玖煜的身体也因此在空中有了那一秒的停滞,右臂与后背处传来的剧痛险些令他的意识直接昏迷过去。 第四百六十七章 张辽徐晃太史慈:我三人要回来了!(四千) “黄将军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佩服!” 感受冰凉的锋刃抵在喉咙前,文丑放弃了挣扎,他将马槊朝地上一抛,溅起‘铛铛’声响的同时,高举双手,示意投降。 随后文丑又传令命袁军将士停下手中刀兵。 文丑面露苦笑,毕竟打不过黄忠,是真的打不过黄忠。 若不是黄忠留手,恐怕他早就人首分离了。 虽然制止不了别人,但是他绝不会做叛徒。跟了舞若烟那么久,他一直都忠心耿耿,现在她才刚出事,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一定要为若烟姐报仇,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目光幽幽的看着远方……似在打发时间,也似在回想着曾经所经历过的往事。 浴桶冒泡,本来是淡红色的水,现在出现了黑色,而比比东一些擦伤消失不见,皮肤更加白皙,水灵灵的,宛如掐一下能出现水。 暮雨自从解说了格斗大赛获得金牌解说获得不菲奖金之后,他就成了一名游戏主播。 薄雾山炼金师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应该是,自然法则下的生命形态会如何演变? 而是他们国家中的各大财团和各大家族,在得到了这组信息之后。米国才开始全力的发展航天事业。 这场暴动已经整整持续了半天时间,且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出现消停,这让其他看热闹的游戏公司也坐不住了。 幽冥神朝一方,这次只来了两个帝王,嬴政跟李世民,这二人都是十二阶,至于剩下的三个,曹操等人还在突破,所以神朝方面基本上可以排除。 如果单论唱功,或者说对这首歌的掌握程度,姜浅予跟原唱比肯定还是有些差距的,但她嗓音清澈,又是在直播唱歌,还有颜值加成,林轩听着反倒感觉比原唱更好。 能与大师同期,还争得一席名家的地位,其实力,自是毋庸置疑。 “把你的右臂交给我,我可以放过你让你离开这里,如此你能够保住性命,我也能够得我所求!”刹鬼心一步步地靠近了红莲。 远坂凛似乎有些没有睡好,大眼睛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双马尾有气无力地垂在身后,她不断打着哈欠,然后看到从房间中走出的妹妹忍不住脸庞一红。 为了把人弄走,三哥没少往里搭,几个孩子都没少给买东西,还答应让锁子住在家里。 大仙陷入了独秀,其他人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他激动的像个不止二百斤的孩子。 眼前这两架机甲,和它以往见过的机甲都截然不同,手段层出不穷,且技术精深,连它都难窥端倪。 数十名传奇级的圣骑士,结成战阵后,即使是一名圣域级实力的神灵化身,也难撄其锋芒。 数十名精神念师的攻击力,明显已经超过先天武者的攻击上限了。 自伤口断面看去,那头颅竟是一块实心石头,没有任何机械的痕迹。 “阿雅,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些,你这样会憋坏的。”梁嫤扶着她的肩劝道。 “太师,好象有人在跟踪我们。”康鹏的亲兵队长提醒康鹏道,他对康鹏确实忠心耿耿,虽然康鹏经常连他的名字都不太记得清楚,却也非常相信他。 转念一想易辰反而释然了,这种提升要真是永恒的,他也无福消受,能够化解这次危机,已经是好运了。 易辰在一刻钟即将结束时,才堪堪将元神攻击丹药炼制,离下品丹药都差了一点,几乎是半颗废丹,只要再多放置一段时间,说不定会自动溃散开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坏了,孙伯符摊上大事了(四千) “这西域一行,便是数年,如今重返故土,不曾想到变化如此之大。” 望着宽阔平坦的官道,瞧着来来往往的车马,听着不绝于耳的说笑声,太史慈满是感慨。 这一路以来,着实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要不是辗转凉州时,凉州刺史孙乾差遣官吏为他们向导,恐怕要闹出不少笑话。 单说眼前的官道就发生了天 不光是他,就是乌老等人,也很奇怪,没雕刻完,怎么就停下了? 尤其他想到唐洛的实力,刚才两脚就把他的保镖给踢飞出去,心里更哆嗦。 可是‘气感’又哪是那么容易找的,毕竟像韩若冰那种万里无一的体质,太过于稀少了。 随着他一拳轰出,沉闷响声传出,只见沙袋晃了晃,紧接着发出更大的闷响。 “你想杀少爷,可以,但你得先过我这一关,过去了三年多,你实力长进了不少,竟踏足了圆满境,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秦庚笑了笑,身体之中也疯狂长出了红毛,眨眼间和夏侯铜雀一样。 “狗子,床已经给你铺好了,吃饱喝足,你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再来找你。”庹熙微笑着,柔声冲我说道。 仔细商量了一番后,二人竟合力将昏迷不醒的云秋梦扔到了郊外。直至潇湘馆中负责采买的人将她捡走,他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慕容冲叹了口气,连陆地神仙都不愿意救大奉,大奉真的要完了。 左再这时候其实也感觉出来霍昕然对自己有敌意了,可是她明明不觉得自己刚刚有得罪过她的地方。 刘阳也是一脸焦急,显然不想被那些人追上。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刘阳狠狠一咬牙,从自己的储物袋内再次取出一物。 这一次陆子豪等人同样是一脸凝重,在外人看起来好像他们心情都是极为沉重,到了四楼特护区,众人才把板着的脸缓和下来。 他迟疑了一秒,还是把步枪丢给了我,然后就往地下密的通道内赶去。 原来明教在荆襄一带经营日久,实力根深蒂固,又见到大楚朝镇压中原起义的疲惫不堪,感到时机成熟,便以“明王下凡,重建乾坤”为号召,攻城略地,杀官造反。 “这是鸟蛋,这一窝鸟是刚生下来不久的,我把它们掏出来玩儿。”不等她们看得清楚,她倒自己解释了起来。 林绯叶内心咯噔一下,她瞬间就看出其中的蹊跷,刺杀皇帝是皇上和苏域一手安排的,哪有什么刺客,就是有,恐怕也早已解决干净了,根本不可能抓得到刺客。 何况不管是基础武学还是非属性的普通武技皆不能自主带动丹田内的真气,还得依靠本人不断调动,如此分心二用,对付比自己实力弱的人自然没问题,可若实力相差无几甚至高于自己那就危险了。 “你把indle的调香部门调回伦敦吧。你不是刚好也准备在伦敦打开私人订制的市场吗?你今年留在伦敦,陪我爸一段时间,让我爸慢慢接受我追不到你的事实。 兰斯担心她真的猜出了什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一个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待伊索走远之后,魔野才松了一口气。天色渐晚,此时人们都已经陆续返回城里了,天边的晚霞为海岸平添了几分寂寥之色。码头上终于只剩下了他自己,以及那些静静地泊在岸边的船只。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许褚的计策让人眼前一黑(四千) “什么!” 孙策听着传令兵带回的消息,面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根根怒跳! 他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瞪着一双虎眼,牙缝里挤出低沉的话音,“你...你说什么?!袁公路要我交出兵卒?!不然...不然就攻打吴郡?!此言当真?!” “当真...绝无绝无半分虚言...”如此模样的孙策,吓得 然而,他心里面刚有些许杀意升起,不远处的九殷就淡淡地扫过来一眼。 反正,身为武者,尤其是超凡境的武者,即便是大半年不睡觉,那都不会出问题,叶行也就随她了。 夜校:即夜间上课的学校,是给一些非工作时间的人提供学习的场所。 在林敬年林妙音爷孙俩离开没多久,韩井仪突然匆忙跑出来,惊声道:“叶少,不好了,云歌她……有点不对劲!”。 靠这柄破剑,能砍断吗?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况且自己刚刚唤醒体内沉睡的剑气,虽是无上剑气,也就第二重境界的程度而已。 这个时代并没有详细的部门分化,只有如财政大臣、外交大臣、法务大臣、以及一人之下的国王之手等。 我手里还抱着盒子,不敢撒手,有点眯眼睛,也不敢去擦,甚至都不知道背着我的具体是哪一个。 虽说如今,武部内还相安无事,能震慑住炎夏内的所有武者,让他们不敢造次。 贝蒂看着迦勒,她心中也很好奇迦勒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怀疑艾伯特的。 那些人会覆盖掉她的印记,让她成为它芯片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回答说,他听说龙万金死了就第一时间推了工作赶过来了,毕竟他能有现在的生活,全都是因为龙万金帮他改了命。 “双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我们回去看看。”墨宇惊尘几时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惊慌失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话的男子和水魅年龄相仿,却是一头红发披肩,腰间也是缠绕着火舞旋风棍,此棍分为三节,每节之间都由铁链相接,其在和越铭交手之时也与水魅一般,在越铭左右袭击干扰。 白纸黑字的内容,骆珺表示他当然看得明白,这是他不清楚穆君这么做是为什么。 三年了,他每天都过着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每晚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有多少个夜晚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有醉了或许在梦中才能见到她。 金阶延伸而去,龙椅上,天君皱着眉头,听着殿前洛阳神将一件件的禀报神界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说道了慕归神山后,他原本还是还算和气的脸瞬间刷满怒气。 季子璃看着他水润的眸子三分羞涩、七分认真,樱唇轻启:“墨宇惊尘,我,喜欢你。”她大声说出这句话,并不想在隐瞒自己的心思。 随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沐风则是坐在大殿之上耐心的等待大家的讨论结果。 “祖师,你这样支支吾吾,是不是李飞和万强出事了?”沐风追问道。 一道光芒打破了凌子桓混沌血域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大海一般翻涌的血域,殷红的血海在咆哮,几乎是要破体而出。 夜悠然脸色大惊,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太突然,一切都变得有些混乱。 见陆子默这副舍不得的心痛模样,苏宇看着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无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陪着他喝酒。 第四百七十章 只能苦一苦百姓(四千) 黄忠望着被自己和关羽按在地上的许褚没好气的问道:“你是黄汉升好友,为何我不知道?” “我与黄将军乃是至交!你又是何人怎知我与黄将军的情谊!”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许褚都在嘴硬,他嘴上虽然不服软,但心里却不如嘴上这般威风。他急得的心脏怦怦乱跳,并非是落于黄忠和关羽之手的缘故,而是...糜先生,你为何不 亚子喜欢吹笛,亚子喜欢唱歌,即使驾驶eva十分疲劳,即使时间十分紧迫,在亚子的心中,一直都有一首歌曲在回荡。 “有意思,方才还同仇敌忾,现在却都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话毕,傅雷的师傅冷笑了一声,回头又向着叶林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而且对于现在的杨帆来说,那点钱确实不算什么,怎么说他也是永州现在最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十几个亿都拿得出手,更何况只是两千万。 欲哭无泪就是玄御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和氏璧的发展偏移了他的预料,本来是该停止的,但他真的能放过这一件重器? “左脚……移动速度减慢……”田野冥思苦想的想着,他突然的灵机一动。“刚刚那些野草的毒素,楚霸王并没有排毒!”顿时的田野笑出声来。 尤其是两者碰撞后产生的强大余波,道道锐利的剑气喷涌而出,一些靠的近,实力低下的弟子,根本就承受不住,好在危机关头那外门长老鬼森老头出手了,撑起一片护罩这才保护住他们。 老者说的很正确,这确实是宫本武藏内心的想法,况且自己的初衷也是想让别人承认自己很强,还有自己完全有能力得到剑豪的这份荣耀。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反正我们待会看就可以了。”佐藤高志说完笑了,他记得田野有问他们待会的进程是什么样的,或许那个时机就是最好的时机也是田野计划之中的吧。 刚开始没弄明白就大喊要报警,回头这边事情也没问清楚,自己就喊出什么按摩,这叽叽喳喳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周瞳,你可不可以控制里面鬼物,让他穿上那身人皮去前面看看情况?”我看了一下周瞳手中的玉瓶说道。 看着面前的魔罗鬼皇,东方凌的嘴角亦是掀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讥讽之意浓郁十足。 焦翼只好站了起来,往左面房间走去,他再怎么无耻,也不能赖在客厅里,更不能说要跟温婉住一个房间。 不行,绝对不行,叶青可不想傻兮兮的在这里几十年,这时叶青心中的呐喊。 萧承天轻咳一声,颇为威严地开口道。萧承天一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皆是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可见萧承天在家族之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一个时辰后,一名黑影瞬间出现在刑风身旁,然后在刑风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便消失了。 莫问当然知道林曦的意思,她这是在警告莫问,不要想找她的麻烦,她是有靠山的,她和司马雅琴心里都清楚,莫问是最怕陈怡的,只要陈怡说一句话,莫问绝对会乖乖听话的。 因为狍子的四周都是雪,所以四条腿已不能动弹。这些大青山上最善跑的自由精灵,如今却寸步难行,只能经受着求生无门的精神摧残。 吴品鄙视了叶青一眼,似乎为叶青竟然想到人家老婆身上去了而不耻。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棒和甜枣(四千) “征粮?” 征粮一事从沮授的手一经放出,瞬间引得一片哗然,从郡府到县衙各级官吏神色各异。 府库的粮食不算多,仅够平日里的开支,或许还有盈余? 只是面对冀州州府的要求,不论如何都有些不够看,要求落到乡县更是让人徒增烦恼。 县衙中有官吏压低声音问向长史,“长史,如若我没有记错,袁 看了一下在前面走着的千喜鹤段寒欣,秦俊熙想了一下转身就走进了那个店铺。 即便张血是正确的,即便真的如他自己所做最后破灭了星耀族和魔门的阴谋,可是整个大陆上,都不会有任何人来感谢他。 “对,因为异世界的战斗还要继续所以我不能亲自行动。如今只有靠你了!拜托了,游建!”游马用着请求的语气讲着,看来这件事情很重要但他真的没办法行动。 画面切换到游建的视角,他的眼前出现了地球!!!地球以外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宇宙啦!但是这真的是在宇宙里吗? 回到营房之后众人落座开始商议研究刚才对阵之事,老不尊六不敬也是少有的面露难色,两个大顽童都不会笑了只是叹气摇头,想不到屠炫忠武功如此之高。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当柳拓深入圣兽山脉一千里的腹地时,心里由衷发出阵阵感叹声。 “你只要说是不是就可以了!少废话!”他低吼,表情更加奇怪。 凯特琳被问得一愣,随即露出无奈的苦笑,难道就是这个原因?逻辑倒是正确的,可惜对自己来说毫无价值。 这两个找事的,路双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久违地活动一下,同时也可以通过他们的战斗,来了解一下这座岛上人们的修为和战斗方法是怎样的。 桀桀桀桀,只见城中市坊传来了一声声如妖禽不死鸷鸟的怪叫生,上百个血兵闻血而狂,闻血而来,看到了柳拓和上官翎儿疯狂而舞,一副磨牙吮血的样子。 瞧着胡嬷嬷上道的样子,温瑾离微微使了一个眼色给月儿,几人迈入了殿中。 “呃……多恩大哥上次拿这种蘑菇做汤,味道非常好。”鬣狗如实回答。 林东认真想了想,正好等两天他就要去上京一趟,借着这个机会,倒是能为广告做一波免费的宣传。 甘肃总兵标营千总杨思仁听见阵后骚乱,立在马背上向南看去,他发现这股溃兵不是有点多,而是兵力接近他的两倍。 只是告知,如果老奇兹选择被他[保存]的话,会进入一个不属于现实的空间之中。 话说不是古代才有这种称呼吗?而且要么是官宦子弟,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因为这里的人都着汉服,这里的人都说的汉化,鳞次栉比的商店名字皆用的是汉字。 仆兰、羽山、成邗、乌丸、羽弗几人相视犹豫,因为他们很清楚,背叛胡人联盟投诚夏军是一回事,杀死匹娄是另一回事,前者意味着背叛族类,而后者,则意味着与乙旃部落彻底反目。 林东准备好丰盛营养的晚餐,叫苏妃吃饭时,却见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柳飞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彻底豁出去了,纵身一跳跳入海里,然后开始在海中寻找了起来。 话音刚落,那只数十丈高的火焰强弓又变为了熊熊烈火,再次回到了赤红的手中。 凌剪瞳捂了捂还在疼痛的腹部,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可她脸上五官都皱在一起的神情还是出卖了她。 第四百七十二章 刘协:我不服!二叔也才不过是乡侯! “此事公与办的甚好甚好。” 袁绍望着手头捧着的统计文书,连日消沉的心情,在这一刻拨云见日有所好转。 他不禁盘算起粮食的用度,应该能够维持到第来年收秋天吧? 袁绍转头一想,想到许诺过吕布的粮草。 面对众多贤臣,他不觉得吕布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要的粮草多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冀州 陈青原本没把此事太当真,已经杀了不少人,在吓唬下曹昂也就罢了,不成想一个大竹杠送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敲,不敲一下的话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故作神秘的一笑开了口。 “呃!我朋友也没有男朋友,你是要我带你去刺激她吗?”庄轻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目前秦轩只能估计下了,没有x光,也没法进一步诊断,胫骨只要不出大的问题,腓骨就是出现骨折也不会有太大的骨缝,还是先固定吧。 “刘至立?”杨雪愕然,自已出来之时,还特意向刘至立交待过,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我给你挡怪,你丫的把怪全抢了,这还怎么做兄弟。”曙光上来一个熊抱将黎明按在了地上。 在他的背后,无穷无尽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居然化为了旧世界意志的影子,那赫然就是古踏仙。 想到这里,庄轻轻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慢慢恢复理智,然后大踏步地走回到床上,自己就该是该吃的吃,该穿的穿不是? 这更是让他怒火中烧,魔焰再次暴涨,浩瀚的神威弥漫周边,炼魔海掀起滔天巨浪。 午饭之时,曹娇一直在说个不停,说的还都是最近发生的大事,陈青默默的在那听着,一直在分析着各种事情,一杯酒下肚后,他看向曹娇。 火眉头陀的赤火紫金钵之前被六臂金刚收了去,心中早已愤愤不满。他眉骨上的两撇火眉毛倒竖如剑,心中暗叫一声:“你这六只手的家伙,还我的“赤火紫金钵”来”。 当初,叶纵横的修为是天帝后期,仅次于风遗墨。但是,当初修为尚在天帝中期的自己,还是很顺利地以一敌二,击败了紫罗兰的两个天帝,这才建立了怒涛王朝。 带着重伤的洛长风身体哆嗦靠着石壁,双眼昏昏欲睡。他身上披着一件轻薄的裙衣,那是知子姑娘的裙衣。 周华惊愕,“没了?怎么会没了?司徒空亲自下令保留百公斤禁锢岩备用,没人敢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断然无法相信帝无泪如今的修为和杀力已经恐怖如此。眼看着那白衣白发的身影无所阻挡地彻底劈开青海长云暗雪山登天而去,连城诀手中逆鳞似乎感受到主人激荡的血气和渐渐燃烧的战意而轻声低吟。 张天三人进入魔人渊并不早,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好些人进入了,他们走过之后没有看到一株灵草或者灵果之类的,倒是废弃的根须发现许多。 叶落清没有再回答,他的双腿猛地发力,一个极跳,就像战场那里窜了过去。 这套黑色的衣服,和鬼谷医派的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刚才和他们战斗过,知道他们所用的功法,以及身法,还有出手的习惯等等,各方面都不是鬼谷医派的风格的话,叶修还真的可能会以为他们是鬼谷医派的人。 谈话的时候可能有些误会,毕竟王兰可没有说过,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在外人看来,无论是样貌还是匹配程度都非常的符合。 第四百七十七章 你想见见卫将军吗? “元龙,你莫非是想要留此人性命?” 通过观察陈登神情,桥蕤看出了陈登的意图。 陈登并没有选择欺瞒桥蕤,他点点头肯定道:“不错,桥公。不知桥头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桥蕤抚摸着长髯,回忆着近些时日以来陈登对待他的态度。 平心而论袁术是万万不可能如此厚待他,陈登不但将他当 两人的真气碰撞一起,花园内刮起一阵罡风,而产生的冲击波把郭靖撞飞出去砸在地面,而江辰只是头发稍微吹起,刚才他只是用了四层的内力,而郭靖是使出全力的。 头发的生长是由毛囊深处的毛乳tou、毛母质细胞的功能所决定的,而引起脱发最直接的原因是毛母质细胞的功能受到影响,或者毛囊本身被破坏。 团圆甜甜笑着,她今天真的有了切身体会,婶子们用行动支持了她,而二奶奶呢,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还有这些鸡蛋,都说明婶子们是心疼她的。 让弥生等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擎天柱为了和蓝星人交流,适当压缩了体形,可就算只有之前的一半,仍然是超级巨人,他的微表情,在弥生等人眼里跟放在3d大荧幕上没啥区别。 陈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消失在自己的怀中,而后的他也是只能整日用洛神螺来聊表对妻子的思念之情,郁郁而终。 不仅是杨万里一面茫然,台上观战的学子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别说是他们,就连王百通的同窗好友,尹陆离和李兰亭也是摸头不知脑,不知道台上那个二货想要干嘛? 再次进来后,再看到巨大的龙头盯着自己,他突然发现他也没那么可怕嘛,不过是一个被囚禁了万年的可怜龙而已。于是他先发制人的发问了。 阎摩爱虽然不太高兴,但她懂得分寸,至少在太一身边的时候,她会注意“伪装自己”。 等消息传到天福酒楼的时候,人妖已经变成了三头六臂,人头蛇尾,大象腿。 “我懦弱?”落雁仙宫长老的身上,一股强大气息遽然间释放而出,似乎怒不可遏。 面对着两位资深强者的猛攻,秋羽一声冷哼,大刀劈砍而出,两道青芒呼啸着分别奔向左右,进而变换成两条巨蟒,张开着血盆大口,显得无比恐怖。 可人的确不会一夜之间就改变,那么难道沈妙之前的蠢笨都是在做戏,这又是为什么? “我和她说了,只在他们走的那一日,请她带他来相见最后一面,我有些话要说与他”,立春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 “这话错了,平头百姓我们也不会随意拿捏。”夏初说罢不再与他磕牙,越过他直奔他住的那个禅房而去。 夏初与蒋熙元说完了她今天调查回来的情况,喝了口茶,歇了口气,又想起一事来。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我的情人,当然是我去哪里,你就要去哪里”厉洺翼老生常谈,他以为,只有如此,才能让秦念歌乖乖的妥协。 “真是奇怪,台湾人好好开发他们的地皮就得了,为什么就非得看中我妈的坟呢?”杨姗姗问。 见到这男子到来,萧慧立刻神色一喜,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眼中更有着浓浓的爱慕,丝毫不加以掩饰。 “咦,你脸红了!”,立春好笑起来,直到看着他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袖子放了下来。 第四百七十三章 黄汉升,关云长何在?!可敢与我一战! 赵云迎回良稻的消息,随着乘着东风传遍天下的同时,黄忠关羽许褚等人向西北进发。 哪怕是袁军坚壁清野,但面对黄忠关羽时士气天生便弱了三分。在投石车不断的狂轰乱炸,以及魏郡士家大族临阵倒戈的种种因素使然下,一座座城池没用多久就被攻陷,路上的营寨坞堡也被轻易拔除,仿佛转瞬之间大半个魏郡便落入黄忠关羽之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所有士兵都不由悄然一惊,不过也不愧是皇帝花费巨大代价所锻炼的王牌部队,在一番混乱之后,他们便再次冷静下来,看着那四周的裂缝,眉头悄然皱起。 若是放到两个月前,有人告诉她现在发生的一切,她肯定会一巴掌抽过去。 可惜,他们立功的心实在是太急切了急切的根本没有做任何理会所以,仅仅在巨炮前三十秒的五轮集火齐射中,他们的战舰就直接损失了四分之一,那些没有被摧毁的战舰,也至少有一半受到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叶痕盯着这战场,却并未出手,因为这些低级的丧尸并不值得自己出手,他在等。 帮忙把牛排都端了出来坐在餐桌上倒好红酒浪漫的夜宵就开始了。 “天荒,你能有如此xiong怀,我战合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放心,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我战合必将你的名字刻在封神碑上,哪怕是被录夺终生修为!”战合大喝一声,也是豪情万丈。 “大人,就是这里了。”老鸨指了指眼前的木梯,叶痕点点头后,顺着木梯向着房顶爬去,附月疑惑的跟着叶痕向着上面而去,当爬上房顶之后,叶痕站直身体,扫了周围一眼,便向着前面走去。 “当然,来,我们干了这瓶酒,为你即将活过来的两个兄弟干了。”夜月将酒举到阿福的面前。 这个举动无疑让正面战场上的情况更加困难,但也终于给林辰创造了机会。 各种概率因素各自负怎样的责任,该怎么赔偿,更是难以落实。姚农艺师更往深处想,更没话可说了。 我马上反映过来,政府大院要找买主。黄尚坤没少提过,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就是靠房地产起家的。 “柳碧瑶……”落羽大惊,居然在她面前能如此来去自如,不由一声大吼急追而出。 山巅之上看不见交锋的云弑天和稼轩墨炎身影,只能看见那墨色的海神链与红色的火焰枪,在激烈的碰撞,在飞扬着杀伐。 不过,凤主大人是什么,莫琼舞也很好奇。不是在骂她却能让这只化形兽感受到侮辱性的,不会这凤主大人就是凤凰吧? 而二楼雅座一方角落里买醉的南宫风逸摇摇摆摆,一步三晃的行来,想要来解救楼玉环,却被凤阳公主命人强行拦下了。 所以其实陆漫漫他们是准备了很多人,但为了不想把事情搞大,才会用这种方式。 “几位是想在我们撤离之后,征用这座军营?”朱彪皱着眉头说。他也是在两个时辰前才接到军部的调防命令。军部调令何其秘密,为什么这些人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其中的内容。难道在某个环节泄密了? 那望天涯势力三大关卡下,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几乎要惊破这一方天地去。 越吉刚开始还对雅丹之言有所顾及,现在被张翼一激,顿时忘乎所以,怒道:“汝纵有埋伏,本元帅又何惧之有?”遂再三催促兵马在后追杀。一路蜀军丢盔弃甲,只把越吉乐得哈哈大笑,心道,汉军也不过如此。 第四百七十四章 坏了,怎么什么人都能跟我较量一二? “吕奉先...” 许褚没能料到的是,黄忠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反倒是喃喃自语面色凝重。 这让许褚顿感诧异,不禁暗道:怪哉怪哉,为何黄将军会露出如此神情? 吕奉先... 此人不也是张将军的手下败将吗? 许褚又望向关羽,关羽变得也不同以往,他不再抚着长髯,而是眉头微皱,面色 索瓦兹感叹完,直起身子来,准备再喝一口,索瓦兹无意中扫视了前面沙滩一眼,忽然在他前方远处的沙滩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但却也因为质量太大,虽然没有飞起,但落地时的动静却远超普通人落地,声音比铁旗的“人间大炮”还要响。 塔亚诺自然没有尼拉克的不死之身心脏整个被轰成灰烬哪还有半丝之幸理。 “成交!不过这些情报我们只能回基地交易,我没办法在这里交给你。”洛莉说道。 这是他所希望的结果。一支插着虫肉的矛枪,这是狩猎者间表示投降与认输的标志。与古代的白旗一样,这也是用做争斗双方联络的必要手段。 这一批飞船完成了空投马上就飞走,另外一批则接着跟进,将大量的物资均匀的投放在建城区域,并且还有更多的飞船从远处飞了过来。 类人们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它们当中的部分,开始转向朝着战风等人的所在袭来。只是,却无法穿越那张完全由火焰和子弹构成地死亡之网。最终,在最后一声枪响过后,铁门后面,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类人的身影。 巨石上坐着一个青衣老头,满头白发在山风中抛散着,他却是闭目宁神,似进入了冥想一般,十几个黑衣护卫散开在四周,不时抬起头向森林中看几眼。 本来比奥还想在天园星多逗留几日,然而易水寒随后带给大家信息太过震撼,木二十四是个大家族,自然没什么好避讳的。摩根族卷土重来,早已布局数百年,星辉王朝能不能度过此动真就难说。 但是现在他只有4艘052e导弹驱逐舰,这就是过去底子太薄,就算这几年全力开动建造,制造的速度也赶不上需求。 送走了千雪子,范府恢复了平静。过了一夜,就是范昭大婚第七日了,按风俗,范昭陪着张朝仪乘船回娘家。张朝宗随行。 古雷一脸的“我知道怎么回事”的味道。月月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陆雪盈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有甘十三眼中一丝兴奋地精光闪过。其余的两位则是惊喜、诧异,外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就是古久成和沐秋柔了。 莫玛难道不知道这就是让这些士兵白白送命吗?不!她知道,但是那又如何?一旦开战那就是输也要一直打到底,这种凭借美色勾引倒手的国家的士兵,损失再多,也不过是每天傍晚传令兵嘴里的一个数字罢了。 这一招在白别离比司徒轩高上一阶的情况下还能稳稳打成平手,更别说平级的情况下了,不用多说,飞出去的人肯定是岳老二。 “妈,我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司徒轩不在意笑了笑。 明儿一早,范昭去鸿运酒楼。野泽一郎伤势好转很多,右手腕消肿去乌,已经能轻微活动。范昭又给野泽一郎针炙大半时辰。 托梅说道:“那么我们来说正事。”托梅默默的将雍国列入必须铲除的名单之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吕布:某连黄汉升都不敌?!!(四千) 夏侯渊面色凝重,额头渗出的汗珠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簌簌地坠落。 他万万没有想到,吕布竟然如此神勇。 与吕布交手的过程,夏侯渊更是联想到了黄忠,心中惊诧不止,此人勇武远在我之上,堪比黄将军! 不同于夏侯渊满脸凝重的是黎阳上的兵卒,兵卒们见到吕布连挫两员大将兴奋不已。他们使劲敲打着战 “没有打中!那是一个饵,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他们了。”这名趴在瞭望塔上的士兵说道。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大片阴云,将无数的翼人全部笼罩其内,接着整个领域中,幻化出千千万万道刀刃,疯狂的割裂着其内的翼人,一瞬间,已经有数千翼人被斩落下铁索,立刻被无穷的火焰所吞噬。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刚刚的嘲讽实在可笑。因为那些人神情肃穆而庄严,在阳光下竟然显得无比神圣。 袁锦绣气的直跳脚,她又不是顾锦卿的丫鬟,顾锦卿凭什么跟指挥丫鬟似的使唤她? 还一再的嘱咐他,一定要善待冷籽轩和冷籽言,不要让他们在失去母爱之后,连父爱的温暖也一并失去。 就在苏络蔓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南天霸的时候,南天霸翻身下马,迎视着苏络蔓,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 “已经解决了吗?”托托莉感叹着张开嘴看着爆炸的位置。身下的qb那红色的眸子中反射着某种莫名的光芒。 长得不得不佩服墨沐茵心态良好。君无垢此举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同时也是在羞辱她们。难得这位公主竟然能够沉得住气,还露出羡慕的表情。 脑子乱如麻的托托莉没有心打开封绝去追蓓蓝,扔下手中的武器,脸色煞白的蹲坐到了那个城管面前。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进到里面,几个同来的同伴看了看旁边的舞池,神田耕一郎笑着说道:“诸君,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会儿我带你们去见极品。”说完‘露’出了一丝男人才有的笑容。 而虎牢关之后的诸多郡县也被陈贵与暗剑的配合下,基本上可以说是所到之处,都是自己人。 常乐身稍右拧,左脚支撑,右脚向前蹬出,同时右拳收回防御,左拳迅速向前攻击。 她再三反复强调‘日理万机’这四个字,难不成是怪自己太忙了,没有陪她? 看着眼前一大堆高级灵材、仙材,楚凌宇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都知道炼器比炼丹难,跨度如此之大,楚凌宇真的很有压力。 常乐将右手如劈拳搂回钻出,左手出去,两手仍如劈拳,惟两腿调换,左腿抽至后边,右腿进至前边。 她于是为那个存在构筑出来了一个和她家乡一样的世界,然后在那样的世界之中,她突然想要给她们上课,教导她们怎么战斗,怎么使用法术。 温心红着脸说道,她刚刚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会躲在他的怀里,而且现在的他好像没有那么懦弱。 唐嬷嬷叹息了一声,自然知晓问题不是出在,张氏那样一个卑微的嬷嬷身上,而是因为皇后娘娘送她的东西才哭的。 再说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有很重洁癖的人,容不得身上有一点点脏,恶心这词放到他身上也的确不合适好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多灾多难的徐州 “叮——” 匕首跌落在地,溅起清脆的声音。 此刻的厅堂,纵然人影绰绰却也静的出奇。 所有人的目光不受控制投向一处,只见两个身材高大、怒目圆睁的卫士,将一人按在地面上。 被按在地面上的那人,衣着不同于那两个卫士。 他披着锦袍,光看袍服的样式,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咋舌,奢华实在 记者采访遇到很多不公正的待遇都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感觉到了危险在不断的临近。 当苏舟再一次坐在大众腾辉的副驾驶上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半了。 “你要想参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签一份生死协议。等一下,你要是被打死的话,我们可不负责。”报名处的人问道。 “寒,她在做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君容凡气愤地道,一直以来,还没人给她下这种套,来让她吃这样的亏。 “我没有睡着,一直在看着你。”他道。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想着她生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着孩子出生以后,他们一家三口会如何。 “这地方宽阔漂亮地像天堂!”ginny有点艳羡,有点畏缩,看看脚下走廊里铺着的地毯都不知道能不能就这样踩着走。 这次可将男子的惊讶的不轻,他的脸蛋在一刻都差点抽筋了,要不是他好歹也算是个机甲战士,可就要在这里泄掉了。 这两台‘秘密武器’显然是被人损坏,但是这里的人类都像是瞎了一样摆弄着它们,绝望地叫喊为何这秘密武器好好地运行着却不起作用。 希敏公主愕然,然后,害怕的浑身发抖,脸白如雪,如看鬼一样的瞪着楚月熙。 可这些确实很垃圾,所以楚天也没多说什么,反而带着雪幽一直前行。 叶秋和方思捷下了车,另外两辆车的内的五人还在战战兢兢,尤其是眼下背叛老板,根本不是将两人抓来的,而是被迫送来的,演这么一出戏。 让人奇怪的是,那一口痰落在地上,竟然瞬间便成了冰块,上面还冒出一层层的冰雾,显得极其的怪异。 此时若神剑临世,可是并无剑光,唯有紫寒浮手而动‘乱’了四方而起,在这一瞬间随着一道道光华而动之时,剑意凌霄,若截天而至,紫寒所过雷霆肆虐之间却在那一刻在剑意之下尽数崩散开来。 紫雨与战子两人听完紫寒的话已经明了了此事的严重性,紫寒得了印记,而方天想却在唤那些人到来,此刻已然明了,方天想对紫寒已然动了杀心。 说到这里,王熙凤也不经有些吃味,三个府里的奴才辈儿的,如今也与她平级了。 然而此刻伴着思绪流转之间,上方无心皇主却突然开口,一种威严顿时席卷而起,顷刻之间所有人皆是为之侧目而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看向了无心皇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肃杀的阴冷之气笼罩在柘方之上,安然堂卫队“奉命”逃进慈仙殿。 更何况他的道罗珠还把建木给毁了,本来就把里面的主任给得罪惨了,不然也不会有着刚刚的事情,想到这儿,王凡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欧子风苏醒了,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信仰的神,而他心的神,竟然被叶秋打败了。 一年后被称之为“鲨鱼克星”的坎贝尔其实已经是在nba打了十几年球的老将了,经验非常出色,这不,姚名一跟出来,他也非常果断地跟了出来。 第四百七十七章 你想见见卫将军吗? “元龙,你莫非是想要留此人性命?” 通过观察陈登神情,桥蕤看出了陈登的意图。 陈登并没有选择欺瞒桥蕤,他点点头肯定道:“不错,桥公。不知桥头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桥蕤抚摸着长髯,回忆着近些时日以来陈登对待他的态度。 平心而论袁术是万万不可能如此厚待他,陈登不但将他当 两人的真气碰撞一起,花园内刮起一阵罡风,而产生的冲击波把郭靖撞飞出去砸在地面,而江辰只是头发稍微吹起,刚才他只是用了四层的内力,而郭靖是使出全力的。 头发的生长是由毛囊深处的毛乳tou、毛母质细胞的功能所决定的,而引起脱发最直接的原因是毛母质细胞的功能受到影响,或者毛囊本身被破坏。 团圆甜甜笑着,她今天真的有了切身体会,婶子们用行动支持了她,而二奶奶呢,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还有这些鸡蛋,都说明婶子们是心疼她的。 让弥生等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擎天柱为了和蓝星人交流,适当压缩了体形,可就算只有之前的一半,仍然是超级巨人,他的微表情,在弥生等人眼里跟放在3d大荧幕上没啥区别。 陈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消失在自己的怀中,而后的他也是只能整日用洛神螺来聊表对妻子的思念之情,郁郁而终。 不仅是杨万里一面茫然,台上观战的学子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别说是他们,就连王百通的同窗好友,尹陆离和李兰亭也是摸头不知脑,不知道台上那个二货想要干嘛? 再次进来后,再看到巨大的龙头盯着自己,他突然发现他也没那么可怕嘛,不过是一个被囚禁了万年的可怜龙而已。于是他先发制人的发问了。 阎摩爱虽然不太高兴,但她懂得分寸,至少在太一身边的时候,她会注意“伪装自己”。 等消息传到天福酒楼的时候,人妖已经变成了三头六臂,人头蛇尾,大象腿。 “我懦弱?”落雁仙宫长老的身上,一股强大气息遽然间释放而出,似乎怒不可遏。 面对着两位资深强者的猛攻,秋羽一声冷哼,大刀劈砍而出,两道青芒呼啸着分别奔向左右,进而变换成两条巨蟒,张开着血盆大口,显得无比恐怖。 可人的确不会一夜之间就改变,那么难道沈妙之前的蠢笨都是在做戏,这又是为什么? “我和她说了,只在他们走的那一日,请她带他来相见最后一面,我有些话要说与他”,立春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 “这话错了,平头百姓我们也不会随意拿捏。”夏初说罢不再与他磕牙,越过他直奔他住的那个禅房而去。 夏初与蒋熙元说完了她今天调查回来的情况,喝了口茶,歇了口气,又想起一事来。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我的情人,当然是我去哪里,你就要去哪里”厉洺翼老生常谈,他以为,只有如此,才能让秦念歌乖乖的妥协。 “真是奇怪,台湾人好好开发他们的地皮就得了,为什么就非得看中我妈的坟呢?”杨姗姗问。 见到这男子到来,萧慧立刻神色一喜,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眼中更有着浓浓的爱慕,丝毫不加以掩饰。 “咦,你脸红了!”,立春好笑起来,直到看着他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袖子放了下来。 第四百七十八章 陈元龙...果然不一般!(四千) 卫将军? 张闿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他?见卫将军? 是他耳朵出了毛病,还是陈登犯了癔症? 他前脚刺杀桥蕤,后脚陈登就要让他去见卫将军? 思前想后想不明白的张闿,莫名其妙的感到烦闷,口腔也变得又干又涩起来,一个劲地分泌着唾沫。 张闿吞下口唾沫,决定问个究竟,“陈郡守,你意欲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是无声世界里的一个核弹,瞬间将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 这是众位大臣公认的结果,就算是叶清臣,跟韩琦很熟悉,也知道韩琦不会随便的胡说八道,也只是认为,韩琦只是开启了初步的工程的,刚刚开启的工程,跟真正成熟的,可以推动农田水利建设工程,着完全是两码事。 即便这样,也有几十名鬼子正在地上匍匐着射击呢,突然脑袋一歪脖子妞妞,屁股扭扭就死掉了。 被他指着的男人一片茫然,甚至翻找了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有枪。 而现在的欣桐依旧在对他们发号施令,但是从他口中所传达出来的信息早就已经不是王铁塔提前传达给她的了,而是欣桐完全在依照自己的意志下达指令。面对欣桐所下达的指令,就连王铁塔这个会长都没有能力去反驳。 虽然这不意味着石磊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毕竟他刚开始成名的时候,可不是依赖这些巨兽的力量。 “化身风云。”古戈多的力量加持在脚上,虽然没有形成神纹之翼,但是脚上也如生了一双翅膀似的,脚下生风。 无论如何,张逸都希望这边的战斗规模再大一点儿,多消灭几个鬼子,这样,就相当于替他完成了牵制鬼子,策应跑马桩游击队的任务。 黑铁属于最普通的金属之一,灵械师是不会直接以黑铁来锻造神纹武的,不过这个时候夜枭禹却以黑铁锻造其神纹武来。 如果不是拥有超级至宝在身,人类成步云所展现的一切,从何解释? “婢子去拿井水浸上,不然这天怕是要干瘪下去的。”朱实忙道。 他抱着她翻一个身,要她半伏在他的胸前,她轻轻挣了一下,却就安静下来,像是傅家宅子里那一只乖顺可爱的猫。 “难不成,趁着我们大军压境之际全部跑中域去了?”白古说道。 黎少彦身为黎家的子孙,拜的却一直是别人家的祖宗,老爷子心里当然有气。 与他相熟的人纷纷答应,个个盔甲滴水,说说笑笑,大踏步回营。 卫离墨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从来没有考虑到此事,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掌珠闻声回过头来,翦水双瞳里溢出点点的惊讶和愕然,可这惊讶与愕然之后,却有着明媚的喜悦。 这七拳一气呵成,一步一拳,打的虚空涌起层层波浪,噼噼叭叭爆响不止,他的拳头打到那里,那里的天象或粉身碎骨,或直接崩倒。 他还亲手抱过,虽然姿势不怎么好……他想了很久,都没有再回忆起抱着那孩子似的感觉。 “放心,我说到做到!”沙伯王子沉重道,随后便把光脑直接关闭了。 阵法外的电听到凤煜的欢呼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完全放心,里头的人就又大声尖叫开来,弄得电以为他怎么了担忧不已,正要问阿煜,被穆大师一个眼神阻止了下来,于此同时,里头又传来了阿煜的骂声。 第四百七十九章 猴版锦囊妙计(四千) “孝远,究竟发生了什么,烦请细细说来...” 刘宠尽然克制激荡不平的心,但是声音还是透着一股焦急和烦躁。 骆俊也没有隐瞒的心思,他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一说来,“昨日有人自称是陈元龙的使者,那人将书信交由卫士便匆匆离去,留了一句‘此信事关重大,事关袁公路,还望重视’” “卫士交予张主簿后 而对于暗夜白羊来说,他也铁定会拉拢这样的玩家为自己所用,进一步的扩充自己的实力。 夏颉看得一阵心寒,这炽焱长得不错,但是这一下子,可是彻底毁容了。多宝道人既然出手了,想必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恢复的。 因为兰兰不能飞行,所以我也只好放弃了用飞轮代步,改为徒步前进。 刘枫睁开眼睛,皱着眉头低声喃呢道:“还是差一点火候,虽然掌控了生命,可是却不能赋予生物与生命,除非我能够到掌控万物的境界,不然无法真正赋予这些花草真正意义上的灵魂。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一次,白夕颜和夜离染是没有准备动手杀他们的,要是想杀他们的话,也不会只是废了他们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这已经是很仁慈了。 乔纳莉一巴掌扇在刘枫的脸上:“难怪你半夜三更的还不睡觉,原来你真的在幽会,我恨死你了。”乔纳莉穿着拖鞋,哒哒的跑到楼上,风一样的窜回自己的房间,趴到床上哭咽起来。 “拿着这个试试!”白夕颜从药神空间拿出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石,递给了连封。 当然,这只是他的父皇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也许父皇自己也没有料到这出局之后竟是还有别的推手,导致事态开始脱离他原先的预计。 想到这里,香香郡主暗自打定主意,等会就向萨布里问问这李逵的家世,如果家中没有妻室的话,那就把音儿说个他得了。 “哈哈,那是,咱就是靠这行吃饭的嘛。”长天舞动大盾和那荒野巨魔杀在了一起。 阮绵绵一边注意下面的动静,一边注意着铁牛的脸色。铁牛只会三脚猫功夫,那样趴在那块大石头上,她很担心他的安危。铁牛却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眼睛一亮,冲她努努嘴。 夏咏宁拿下他的手,“今天没什么事情也没打算去哪儿!”而且今天跟子珊闹成那样心情糟透了。 对于这样的挑战,玲珑半祖轻风云淡地接了下来。玲珑半祖的确是不愧离道祖只有半步,只有了三天时间,就以无上之术推出了沧海石、桑田地的仙诀九道。 新竹大喜,能听到娘娘这样的琴音,她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没错,隐世公子不单是能从蜃海废墟之中活着出来,而且一定能找到月神古殿,得到传说中的仙兵!”有不少的修士对于李悠然的崇拜已经是达到了盲目的境界。 她站起身来去开门,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了,还晃荡了两下,她一直血糖低,在加上晚上还没进食所以有点晕。 紫凌这才忽然意识过来,这黑‘色’虫子不是单单的撕咬人的皮‘肉’,而是会食人的血‘肉’。 之前怜儿进宫,她心底因为不满怜儿点头答应让江氏做姨娘,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问江姨娘的任何事情。 “你这是耍流氓,完全没有合作诚意!”墨紫杉气的脸都青了,愤愤的说道。 第四百八十五章 曹昂:张将军独占八斗!(四千) 刘备终究没有脱下鞋履,他斥责刘力‘没有下次,日后不许偷溜出来’,同时于这一次的行为给予了肯定和夸赞。 某位大王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脱掉鞋履...那不是逃过了一劫?如此一来不就不必在众目睽睽下一展嘹亮的歌喉了? 等等!还得到了...夸奖?! 嘿嘿。 刘力想到这 “不是,我师父是琼瑶师父,凌波仙子是谁,我不认识。”柳清怜坚定道。 还要不要收视率啦?还能不能考虑一下人世界球迷最多俱乐部皇马球迷的感受? “这些功效型蔬菜是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而且在此之前悬赏的任务也根本就没有释放出去。 其中一副竹简,上面记着近些年大都白家每年都送回宗族的银钱总和,下面记着族内账目收到大都白家银钱的总和,对比来看简直触目惊心,族长是越贪越多……到最后竟然私吞了半数之多。 他们走到中心处,那桃花的芳香进入鼻息,沁人心脾,格外清爽,中心处不再下沉,下面应是有支撑物。 突然一股金色的威压将整个领域占满,金色的灵力将“岩烈邪龙”压迫的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车厢之中灵气浓度越来越大,渐渐一团灵气雾气在车厢之中凝结。 柳清怜怔怔入神,没有理会青芝姬,看着下方众人厮杀,眉头不展。 这灰白两条灵龙似乎也是有着极高的灵性,尤其是那白色灵龙,在察觉古风丹田气漩即将崩溃的时候,两者的厮杀也是停止了下来。 王二锤相当于只是一个光杆司令,他根本就无法翻得起什么大风大浪。 李百平走上前,木然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浑然一副老中医的模样,这让一旁的秋一更加确定中国一定和这片大陆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会从语言到生活习惯都保持高度的相似。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十多年来的感情极有可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而在“陈默”的号召下,无论是没有神智还是已经诞生了神智的血怨灵,都疯了,直接将长生淹没。 这些人被这股力量击中,身体由内而外的出现裂缝,不管是皮肤血肉还是骨骼内脏都没能逃过一劫。 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她一下子方寸大乱。末了,发了疯一般的朝眼前的人海冲去。 他立刻化作粉尘飘出了香气攻击的范围,也就是八卦月照不到地方。 一个日本中年人没有丝毫的恐惧,看着院落里的尸首冷静的分析道。 如果成绩不满意,宗晖表示,随时可以撤店,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水封再次举刀,却突然感觉身体一刀,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刀也垂落了下去,道天则是趁机取出了龙虎,一刀刺向了水封,水封只来得及抬起手臂,勉强挡住要害。 几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7点,这时教室门口进来两人,宋适和江悦。 这里距离主营地并不算远,用轻功抄近路,一个来回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肖凤身子骨瘦弱,向来晕车大伙都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妹子还是这么的我行我素,根本没给张志勇再次开口的机会就走了。 所以这两天刘伟强走了以后,白若溪的工作量自然也就下来了,也就不再像是以前那样要一直工作,甚至加班到很晚才能将每天的工作完成。 第四百八十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千) “还请明公,派出人马假称借路之名,趁机袭杀陈王及其相国。” 杨弘冲着袁术作揖行礼,从容不迫地道出具体行动方式,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如何行事,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来看,他们派出人马送去金银,表达出己方的热忱之心。 陈王及其相国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设宴款待是必不可少。 只要他强又有胆,张桥留着确实没多大用。若能扳倒杨氏,或许给儿子伸冤,孙子以后名声。 一举一动,都流转出超脱凡尘的奇特,凝结成黄沙蔓延之地从远古所流传下来壁画重重图纹所展现出来的神秘气息。 本来是不认得,但许王名大了,崔家又在这儿活动,有一个认得其他都知道了。 秦明正说着,突然间,香风一动,林静整个身子扑了过来,用两瓣温暖的嘴唇顿时堵住了他,让他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秦明的脑海当中响起,与星灵雄浑的男声不同,巨龙之巢用的却是以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是以天龙人帝国的国王的声音来取样的。 其实有一点他说的挺对的,他确实是需要做点什么,但不是拉票,而是要做一件实质性的事情,向各位股东证明他有能力带领公司更进一层楼。 男人比少年高出半个头,他微微躬身——巫瑾抬了下眼皮,屈尊降贵伸手,然后猛然揽住侍卫脖颈,迫使他低下脸颊。 莫弈月转身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把玩剑虺的慕云澄,遂点了点头,随翁信一同去了。 紧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跟西泽和前面两人一样,也是一对情侣。 林茶欲哭无泪的躺在床上,假如可以回到三个多月前,她一定不会手贱画那本福利漫画。 欧阳树好想用双手捂着下身蜷缩在地上翻滚的方法,来减轻这种痛处。 她刚默默许了愿心里正开心着,便看见陈朵、陆时屿和简明嘉也吐出了一个硬币。 他睡着的时候面对她的接近不再惧怕,因为吃饱的缘故,眉头也没有皱起,微微张着唇,轻柔呼吸。像一只贪睡的猫,浑身都散发着吸引人靠近的气息。 此时张家良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老干局实际是一个闲职,无所事事,会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养老? 果然,东郡太守张邈当即回怼:“粮草不足,邈先回东郡了。”说完他一甩袖子,掀开门帘就走,脚步声“啪啪”的,像是在打袁绍的脸。 “伯英此言差矣。没有将军,我就是一介宦官之后、纨绔子弟。无论将来如何,张家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曹操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前方,面部肌肉绷得死紧,因此看不出情绪。 那是酒吧的保安说的,声音飘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对于姜云卿他们来说都是一样,至少让他们知道酆家和朱家跟他们同处一条船上,而酆震这个半步破虚的强者,也会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之一。 云景庭透过窗口瞧着她玲珑的身影……步伐曼妙,蛮腰纤细,长腿匀称,胸脯风盈,不由得有些痴了。 辞别了桂震之后,迎着冰冷的寒风张家良紧紧裹了裹风衣,望着昏黄阴沉沉的天空钻进了车门。 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是他为夏晨曦跳的爱情之物,拉丁的灵魂之舞,他的灵魂之舞,他把自己整个摊开在夏晨曦面前。 第四百八十一章 气急败坏袁公路 “大王,国相,请听在下解释...” 如若说陈登提醒刘宠骆俊会有人行刺,还能通过是陈登凭借张闿一事推测而解释。 那...袁术会称帝一事,确实是有些骇人听闻。 即便袁术得了玉玺,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的称帝吧? 一旦袁术称帝,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反贼? 天下豪杰不就会将矛头对准袁 无数冰刃从冰球里迸射出来,穿过了眼前的雪白直接掠过对面,我听见很多惨叫声,但是几乎看不见那些人。 老黄和贾媛纷纷笑出了声音,辛琛也松开我,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我决定跟昆哥翻脸,也许这样很冲动,但我不后悔,更不想给他当孙子。 “你说他们会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呢?”我坐在花臂男的旁边问他道。 这样的班车环境一般都很差,车上各种味道都有,烟味,柴油味,混杂着霉味。自从出去上大学,这种车好多年没坐过了,现在坐起来,实际上已经有些不习惯了。 叶遮天这个变数在这里,狼族和妖族的灭亡让我不敢再任意走进任何人,因为我就像是个扫把星,谁靠近我都会死。 我等待着她将我拉起,跟我说声谢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够了,我会很满足。 驾驶座上的门口打开后,一道俏丽的人影就站了出来,不是那萧野溪还会是谁。 江澈愣了下,面上的表情不似刚才那么冲动,“我就想告诉他们。除了你之外我不可能喜欢别人了。不管你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子,可在我看来你就是最好的。”他毫不掩藏对我的喜爱,越是表露的彻底我越是觉得对不住他。 “我就说你想多了,难道长老还会有错?他明明就是黄阶中期。”诸凤南哼声说道。 这一幕不止在瑞典地区发生,同样的一幕在其他欧洲地区仍旧上演,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尼普顿王国已经涌满了从四面八方远道而来寻求购买香料的欧洲商人。 “我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个事情。”马德说道。 但是逼急了他,他可不会局限于维持剧情。海军真要在这种时候对付他的话,大不了联手卡特米罗芥川煌,在白胡子攻过来之前先废掉一个大将。 不过,赵军起兵之初由各贵族拼凑起来的私军倒是有不错的战力,毕竟已经暗中训练多年,但这支军队已经在颖川一役被我歼灭,所以真正比起战力来,我军并不逊色于赵军。 潘不疯的两声大炮,离开让这些土著们以为他们是会掌握雷电的雷神。 无数手里剑如同雨点一般,将芥川煌与奎因全部覆盖起来。手里剑之中,隐约有一些不一样的寒芒隐藏其中。 “你们是什么人?刚才在干什么?”罗欣并没有下马,也没有急着向于中了解情况,只是死死的盯着年羹尧,冷冷的问道。骑马立在她身后的,是旭日干和阿古达木。 西北路:经波尔图北上,进入法兰西北部平原区,弗兰德城邦人口为之下降了五分之一,就连此时刚刚为英格兰占领的加莱也包括在内。 又或许他并没有等待,他只是不甘心。恨苍天为什么让他功败垂成,想比起可怕的死亡,被俘更令人恐惧,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其优劣程度都和大明的钢铁生产水平休戚相关。 第四百八十二章 张闿:我突然有些后悔 怀揣着一肚子怨气的袁术,前脚才回到府邸,连屁股都没来得及坐热,后脚就收到一封书信。 看着书信封皮上熟悉的字体——“袁公亲启”。 袁术气笑了,这歪歪斜斜的字他太熟了,除了张闿还能有谁呢? 袁术骂道:“呸,竖子,既然没了消息,又为何来信?!我还当以为汝卒了!若是此次有汝行刺,怎么被陈王 “这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麻烦。”说着姬若冰将灵怨抛向了空中,灵怨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消失了。 曹凯龙悄悄的来到一个桌子前,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晨礼服长相帅气的男子。 高中榜眼后更是趁机娶的叶妙为他的官途加力,想必孙晋年与叶妙早就有一腿,只是她前世整个心思都放在君承轩身上,无暇关注其余人。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矮矮胖胖的四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头发油光铮亮,带着一副眼镜。 默默的张开眼,默默地举起手,在沉重的军礼姿态里杨堑缄默如初,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生命开始枯萎,时光仿佛开始静止。 有人愣了,有人不解,可是看到柴智令那张皇失措的样子,都明白这不是队长在开玩笑,而是真正遇到生与死的危机了!而此刻,他们也都看到了,那犹如黑云一般压来的神秘黑雾,充满魔性但却让人胆寒。 要是没躲过,绝对会被砸成稀巴。希望能支撑到他们来,沈刚往下飞。 正当梁嫣想要发飙,李子孝伸出手制止了她,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接待。 好吧,那是言情剧的剧情,事实上顾岸根本就沒有所谓的青梅竹马,幼时唯一的玩伴就是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而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男孩子叫杨嘉画,其他的应该就沒有了。 不多时,一行人回到王宫之中。翔龙使用魔力感应了一下四周,见温蒂等人的魔力暂时还比较稳定。让他有些疑惑的是,那些魔力的身旁,还有一个魔力。 我忐忑不安之极,因为黑暗视线受阻看不到,这是死了吗?如果真的死了,那光看从上而下悬空的高度,靠我们两个孩子要如何上得去?另外老人最后说的话,缺一颗心和一个脑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毒药的分量并不是每次都可以掌握好的,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被麻某毒死。 常开晓即将轮回,踏进地府之门后,他于阳间的记忆便会消失殆尽。 我看着这些家伙这样子,有一点无语,只能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一点无语的不行,或许,对于这样的情况,还有一些事情,真的是有一点挺无奈的了。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翔龙听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够烦的了,那些事情等我日后再告诉你吧。”说着,躺在伊莉娜的床上,闭眼休息去了。 未心圣龙告诉我时间的轮回有着太多的未知数,这东西很可能是从别的时空误入的,也很可能是从时空涌道进入的,就像是当年我们杀掉的六道鬼龙那样的存在,倘若也用这样的方式,也能生存到今天。 我没有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我抬头看了看,四十几层的新城商厦看起来像是一座山,深色的玻璃反射着冬日的阳光,将玻璃后的人影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 第四百八十三章 张闿:行刺玄德公?我真不是个东西啊(四千) “正...正是,请问贵人...在下该如何称呼?” 张闿吞了吞唾沫,将姓名告诉了眼前的君子。 君子和煦的笑了笑,“在下刘备字玄德。” “原来是刘君...且慢!你你您说什么?”张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因错愕而张大,一股凉气沿着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刘备... 刘玄德.. 张晓并没有在乎那些精元,因为相比他即将弄到手的收获,那些精元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幽暗中,只见某道纤长黑影时而朝前,时而往左,更甚至冷不丁地往回跑,弯曲曲地绕着s形。虽然时不时落下血口伤痕,却仍旧顽强地坚持着。 这些血矛每一把皆是由血海之中最污秽的血液所化成,代表着就是血海魔神本体的一片肉,一滴血。 神界修习的神道法门,从来就不注重功德之物,也不知道功德的奇妙和玄奥,更不知晓他们所追求的至高神境界可以借助功德的帮助直达巅峰,根本用不着什么神位的积累。 石羽伸出手,近距离想要触摸这钩子,如果他有能力将这钩子拔出来,他相信倩姐就会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峡谷深不可测,四周显得很安静,除了之前进入的人鱼和后来的龙马,石羽并没有看到其它生物。 云萧指了指叶婉儿道,“这丫头就是个鬼,你信不信?”叶婉儿顿时翻了翻白眼。 “你怎么没人权了,我不是还和你商量嘛!又没有要专制你。”韩歌笑道。 果然,随着这一声啼哭。第一邪皇的眼睛终于出现了一丝迷茫,眼中的杀意淡去了几分。 “怎么可能?那个太监当时可是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曲灵风气愤道。 任冬祥很满意,其他人也都很满意,肖南更是向江乔竖起了手指。 “玲心你先别哭了,有哭的力气还是想想怎么把她救回来吧!现在行动或许还来得及。”乔美萱走过去拍拍玲心。 “你怎么了?”林若纤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窘迫地问。 林飞蹑手蹑脚的看了看四周,推门进去,这次威廉公司和日本的交易正在筹备中,想来销售部应该是很忙的,今天,销售部几乎全员加班。 暴躁的惊雷之力与黑暗之力交织碰撞,陈阳手中天玄剑一颤,好强,这人拥有血脉之力,已经不能简单地把他划分为筑基二重的力量了。 不过火麒麟也知道这种地方要注意影响,幸亏此时临近中午,店内没什么客人,尤其没什么鬼佬,火麒麟倒也放心带着老妈参观一下这家公司。 军医院的护士长的丈夫以前给凤老爷子当过警卫。现在逢年过节的,护士长和她丈夫都会去凤老爷子家坐坐。 “你个白眼狼,我以为你要抛弃你妈妈我呢,你要记得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他一分钱也没出过,所以跟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你不能抛弃我,到时候我跟他吵架你只能帮我不能帮他听见没?”江乔开始教育江池早。 其实,他这次来映月拍卖会,目的就是为了映月口中的那根不知名兽角,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是何物。 不过他这次回来,却是没有忘记裴娜,还给她留了几个强力的保镖。 都不给林天反驳的机会,萧素就手掌一挥,湖面上就翻出一道浪花,一条五十多厘米的青鱼就飞到了甲板上。 第四百八十四章 袁公啊袁公,你看看玄德公,你再看看你(四千) 啊? 张闿挠了挠脑袋,有些纳闷,他完全不知道刘备为什么发笑,不就是提醒刘备要小心陈登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呢? 要是袁术当面,张闿定然会将疑惑藏在心中,可是面前站着的是刘备,他也就不那么束手束脚了。 “卫将军,方才...方才为何发笑啊?您是不知道陈元龙的诡计么?临行前陈元龙再三 我设定的是不普通的世界,是有9个多元宇宙的世界。我之所以要如此设定,是因为我们当下居住的这个环境。冷漠、自私,大家以挖苦人取乐,却从未想过,其实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莫过于真诚的待人。 只见我刺破自己的手指,含着泪水,一滴鲜血就这样顺着大自然的规律滴落,我嘞个去,玩我呢,谁说刺破手指不会疼的。只见一阵白光浮动,就这样把我吸入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叫戒子空间。 刘彪一面说着,一面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时刻都被他装在身上的那没通讯灵符,将灵力关注其中。 "怎么尊上的名号如此不值钱了,阿猫阿狗都能称尊上了?看来帝喾的后代依旧活在帝喾的光辉里!"睥睨战神就那样随意的在天游帝霸的面前摇着头,一副笑意盈盈的盯着三人! 岛在也就说明大地还在震动,感受着大地的震动土童的神色也越来越严峻。 孟起看着面前这帮嗷嗷叫的,脸色涨红的狼崽子们,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扬手,场上瞬间鸦雀无声。 “没什么事你就先忙,去把他们接过来,好了之后,晚上我到你这里来喝两杯。”说着沐冰峰主就要离开。 可是陆游没有看清楚,围在杜神将面前的几名士卒,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至今仍记、碧霄星谢银釭粹,劳燕各纷飞,四散红尘路,相思断绝难挽回。 传言千星藤能够进化,向那更高层次上进化成万星藤,一旦进化成万星藤,那么它所结出的果实则可以直接造就逍遥境强者! 他思索了一会,想着她就是赌气离家,不会走出很远的,于是就沿着河岸找去。 赫连晞轻篾地哼了一声,进里面去了,“啪”的一声关上了屏门。 张梅此次是来医院看阿忆顺便也想看一下林可欣醒了没有,没想到在半路上就碰到城南,最后两人就在这边聊了起来。 张目一看,亭中好像摆着许多人体雕塑,每一尊雕塑都用黄绸盖着,看不清面目。 他们走的时候,皆是回首看了眼黎沐雪,可怜的摇了摇头,不过随即便是露出了笑意,等着待会回来拿灵石。 “你不会真的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吧?”夏暖暖苦着一张俊脸说道。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樊汤沉声说道。 可以说,他对慕容霓裳比对莫非白还要信任,所以他一定要听她说。 龙牧和南雪巧两人,寻找了一个山泉流淌的地方,洗漱完毕之后,才是继续前行。 时间法则,是凌驾于五行规则和风雷冰光暗规则之上的强大法则。 ”来坐坐坐~~~~~“龙远山拉着李铭的手臂让他坐下,整个会场就只有算李铭在内的四人在场,这时李铭的爷爷才气消,不再板着个脸。 那么他们的手段就明确了,一个着重攻击和防御,一个着重控制和连续攻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曹昂:张将军独占八斗!(四千) 刘备终究没有脱下鞋履,他斥责刘力‘没有下次,日后不许偷溜出来’,同时于这一次的行为给予了肯定和夸赞。 某位大王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脱掉鞋履...那不是逃过了一劫?如此一来不就不必在众目睽睽下一展嘹亮的歌喉了? 等等!还得到了...夸奖?! 嘿嘿。 刘力想到这 “不是,我师父是琼瑶师父,凌波仙子是谁,我不认识。”柳清怜坚定道。 还要不要收视率啦?还能不能考虑一下人世界球迷最多俱乐部皇马球迷的感受? “这些功效型蔬菜是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而且在此之前悬赏的任务也根本就没有释放出去。 其中一副竹简,上面记着近些年大都白家每年都送回宗族的银钱总和,下面记着族内账目收到大都白家银钱的总和,对比来看简直触目惊心,族长是越贪越多……到最后竟然私吞了半数之多。 他们走到中心处,那桃花的芳香进入鼻息,沁人心脾,格外清爽,中心处不再下沉,下面应是有支撑物。 突然一股金色的威压将整个领域占满,金色的灵力将“岩烈邪龙”压迫的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车厢之中灵气浓度越来越大,渐渐一团灵气雾气在车厢之中凝结。 柳清怜怔怔入神,没有理会青芝姬,看着下方众人厮杀,眉头不展。 这灰白两条灵龙似乎也是有着极高的灵性,尤其是那白色灵龙,在察觉古风丹田气漩即将崩溃的时候,两者的厮杀也是停止了下来。 王二锤相当于只是一个光杆司令,他根本就无法翻得起什么大风大浪。 李百平走上前,木然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浑然一副老中医的模样,这让一旁的秋一更加确定中国一定和这片大陆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会从语言到生活习惯都保持高度的相似。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十多年来的感情极有可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而在“陈默”的号召下,无论是没有神智还是已经诞生了神智的血怨灵,都疯了,直接将长生淹没。 这些人被这股力量击中,身体由内而外的出现裂缝,不管是皮肤血肉还是骨骼内脏都没能逃过一劫。 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她一下子方寸大乱。末了,发了疯一般的朝眼前的人海冲去。 他立刻化作粉尘飘出了香气攻击的范围,也就是八卦月照不到地方。 一个日本中年人没有丝毫的恐惧,看着院落里的尸首冷静的分析道。 如果成绩不满意,宗晖表示,随时可以撤店,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水封再次举刀,却突然感觉身体一刀,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刀也垂落了下去,道天则是趁机取出了龙虎,一刀刺向了水封,水封只来得及抬起手臂,勉强挡住要害。 几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7点,这时教室门口进来两人,宋适和江悦。 这里距离主营地并不算远,用轻功抄近路,一个来回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肖凤身子骨瘦弱,向来晕车大伙都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妹子还是这么的我行我素,根本没给张志勇再次开口的机会就走了。 所以这两天刘伟强走了以后,白若溪的工作量自然也就下来了,也就不再像是以前那样要一直工作,甚至加班到很晚才能将每天的工作完成。 第四百八十六章 吕布:袁公路,我来辣!(四千) 寒风萧瑟,凉意袭人。 冰冷的气息席卷着邺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黎阳。 黎阳城墙上的守卒面色憔悴,眼睑四周弥漫着黑色的晕,好似行将就木的老者,他们满脸麻木地握着兵刃,却不敢朝着城外投去视线。 原因无他。 实在是朝廷大军的攻势太过凶猛,在数十日的围攻中,投石机常常咆哮,巨大的石弹呼 不得不说,很多人对修真的理解都是因为这一场场比赛,慢慢就了解多了。 卜松毅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又抬头,看着明显幸福甜蜜的顾梓兮。 之所以叫做黑山村,是因为村子里傍着一座大山,山的名字就是叫做黑山。 见轩辕景还有白千紫轩辕沫也跟着下了马车,家里的几个孩子,也没有见过,看了以后很好奇他们到底是谁。 活了二十八年,夏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锥心之痛,他双目落在那衣裙上的点点红色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儿媳管教不严,让府邸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本是儿媳应该处置的,让贵额娘跟着担忧,是儿媳的罪过了!”三福晋现在希望佟贵妃能在康熙面前求情,胤祉肯定要被惩罚了,不是知道是被打板子,还是降位。 虽然没有京都里面的那些大美人儿好看,可是这种楚楚可怜,与众不同的感觉,还是让轩辕拓很喜欢。 很多人这才发现,所谓的门派,也不是想拜入就能拜入的,有些甚至连考核资格都不拥有。 不过韩应雪也没有起什么杀心,她这要是杀人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与其这样,不如将这些人交给官府。相信官府会做出来一个处理。 凤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笨,这样子下去,一会跌份丢面子还不是她自己。 像j村这些封闭式的乡下最是传统,这种放在古代要浸猪笼的事虽然早已经被看开了,但是指指点点总是少不了的,金花又是个要面子的人,整天在家里抹眼泪。 黄家?丁雨顿时微微一笑,他没想到梁长明倒台之后,黄家居然没被梁兴打压下去,反而还收购了英菲迪酒店,从房地产转战饮食业了? “老陈,你出去看看,”我悄悄地对老陈说道,老陈点了点头,掏出符咒开了眼,悄悄地打开了门。 也就是说,中级班讲授的就是自身的设计是否合理,能不能真正的屹立百年,那种随心所欲到没有章法的建筑,是不存在。 不过,在青虚说完之后,那帝九歌果然缓缓的将手上的仙元气息,给收敛起来。 蓝衣离去了,霍云带着司马太一与丁成等人一起飞天而起向着几百米高的山洞飞去,而那剩余的一千人也浩浩荡荡的飞起进入洞府,花明就发现山洞中宽敞明亮不过主要是因为山壁上有夜明珠照明。 另一只手当然也不会闲着,冰丝手套的冰凉触感,不加掩饰的揉搓。 高到了什么地步,用实际数据说明,一百铜为一银,一百银为一金,一百金为一元晶,而一百元晶方能换的一滴龙髓。就算一把最为平常的神兵,都要付出数万的龙髓,那可是上亿两黄金,百亿两白银。 “我说丁雨,我前面和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居然让郑天骄等你!”严如玉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男子说道。 第四百八十七章 吕奉先?我看最多不过张郃之流,又有何惧?(四千) 怀着满腹的惶恐与不安,荀谌等到了第二日。 肮脏的袍服被换成了便于行动的短褐,肩头上还多了柄锄头。 地点由监牢变为了黎阳城外近郊,陌生的官吏站在他们面前训话,嘴里说着什么修缮黎阳、什么尔等的过错要用劳动来抵罪之类的云云。 这实在是让荀谌感到匪夷所思,他好歹是颍川荀氏,他的兄弟荀彧在朝 傅世兮转言道:“恕在下直言,本人已有婚配,我旁边这位,便是我的夫人。”说着他一只手耷在我的肩头。 叶岚将这颗绿色的子弹,对准了雷修以后扣动了扳机,而这颗绿色的子弹,也不偏不倚的正中了雷修。 从这些鬼魂都清一色的穿着金耀大学的校服这一点,夜吹英十郎做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说……这些鬼魂,都是漫长的岁月之中死去的金耀大学的学生们所变成的鬼魂吗? 可是为什么往东郊而去呢?因为那里有已经安排好的司徒铁骑,铁骑钢刀早已磨刀霍霍。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从游龙天君眼中冲出的那两头金龙,带着漫天金光,冲杀向了无名。 太古时代的圣道远比如今强大,就连人族仅存的五圣,在太古时代也非那时最为巅峰的存在。 牛头人的臂膀疯狂的向前挤,打算拼尽最后的力量,大蛇王此时也是不择手段起来了。 雷修听到这里,决定让叶岚先送空羽回去病房,毕竟空羽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和他们在一起,她绝对会有危险,于是,雷修立刻就和叶岚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叶岚当即心领神会,带着空羽准备把她送回病房。 虽然是在御史附体的情况下,傅世兮已喝了我的妖血,若是让妖君知道,恐怕傅世兮依旧难逃一死。只是御史离开之时留下的那句‘这是你想要的,不要后悔。’让我忧心不安,仿佛前面还有一个天大的劫难的在等着我。 “这是啥?”司徒轩从唐七七手里接过一坨黑乎乎的布料,只觉入手一片滑腻柔软。 沈清水这才后知后觉立马把自己搂着她的手给撤了回来,然后又嗔了一眼。 苏无双点头,以为他真的是不觉得冷,但下一秒的事情,让他也被吓到了。 而与此同时,达莫斯还将自己体内的能量,缓缓的灌输到两人的体内。 颜兮月这才想起了这件事,看着顾玺满脸自责,最后做出了个明白的举动后,吞着口水,迫不及待将蛋糕的包装给拆掉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但是事实却往往是毫无作用,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而已,而御龙墨尘现如今的情况,就是最好的写证。 “你再磨蹭,等他的人来了,就真的炸了,先炸胸。”夜千宠不疾不徐的语调。 “既然不舒服,今晚就住这里,哪也不许去了,多一步都不准走!”寒愈沉着声跟她发下话。 来往各娱乐公司经纪人、助理络绎不绝。偶然往路边扫一眼最先看到的也是红毛。衣服脱到只剩一件大汗衫,背上纹身延伸到脖子,头发染色剂掉一半,半黑半红惨不忍睹。 庶奶奶那儿,这些人肯定查不了的,虽然她现在看似独居水云宫,但背景摆在那里,再说,查肯定也差不到什么。 他坐在位置上,突然觉得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而爱丽那边的事情,他也不会去插手,毕竟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以及经验是他不能代替他的,所以他看了几眼,二人随后拨打电话出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 谨慎的吕布 “可恶!” 不同于骆勇的桀骜和不屑,袁术部将秦翊则是将恼怒和愤懑写在脸上,他紧攥腰间的长剑,由于过于用力从而指节发白,他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哈哈大笑的骆勇等人,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骆勇等人已经死了成千上百次。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却嘴角却勾起一丝苦笑。他很想将骆勇除之而后快,但是 辛家家主夫人近年来身体越来越虚弱,疾病缠身……外界的许多人均多少知道一点其中的眉目,这辛家家主夫人的病貌似就是被辛家那个今年来愈发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的。 “回禀师尊,那个逆徒还没有找到,弟子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灵宝忙躬身回答。 阿芙萝眼中显出痛苦之色,说道:“你没去看那些姆大陆饥饿的难民,他们已经饿得骨瘦如柴。 自从那一次诺曼城遇袭之后,叶风已经提高了防御程度,绝对不会再犯像上一次的错误。 “老朽的意思?老朽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保守今日的事情不泄露出去!”玄天说道。 外层的大蛾子会释放掉血的剧毒,我有亡灵之盾,我中毒之后也只是每秒钟掉几百滴血,而且miss的情况经常出现,我不用太担心。 他们将杨百万和尓癞子搀扶到了包子铺后堂上,他们见四处无人,他们猛地把杨百万和尓癞子扛上了肩上,他们瞬间把他们背到宰杀房间,他们猛地把杨百万和尓癞子丢在了地上。 陆压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知道马奇的遭遇后,当时他一定会对星纹等人动手的,只是没有、也无法预料到这后果罢了。 “你说后面还有鬼子,要不咱们一起干他几个鬼子,看谁干得多,咋样?”月松望着三哥说。 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测试一下,自己现在的天赋到底是什么程度的。 “好的,谢谢舅舅!”和爹来王家崖做客,没想到幺舅不在家,这个野舅舅倒还热情。 “喂?”光脑接通了电话,甚至直接定位了对方电话的方位,使用者,甚至周围的声音也被放大,让纪容羽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就能知道更多的讯息。 所以,当每晚夜幕降临时,碧瑶都会来到他们一起合奏的树林,却始终未能如愿。 但胖子也是个简单直率的人,因为他没有理由放弃橙光果,所以,他还是决定设法摘下橙光果,尽管这也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失去继续挑战万道九境的机会。 哟,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了这么多,现在终于打算用硬的了? “老家主,别得意的太早,如果我们兄弟两人联手,你未必能讨得了好处!”韩浩呲牙咧嘴的骂道。 傲战即便还未彻底恢复魔躯,但其魔功深不可测。一掌劈下,没伤及柳凝悠三人,却也逼得他们节节后退。 “帝国人有这么深的心机吗?他们不是最喜欢以最强大的武力淹没一切?怎么会设计起阴谋来?”徐克疑问道。 “恩公,咱们再来一次!可儿一定要将你背出去!”慕容可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轻声说着。 红狐儿见沈冰娆表面像是淡定从容,可身为沈冰娆的契约兽,能和主人心灵感应,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沈冰娆内心那波涛汹涌的情绪。 而弥漫在战场的低语如同受了重创,这些非人恐怖的低语在尖叫着,各种扭曲异象凭空出现,亵渎污秽的场景、嗜血疯狂的咆哮、交织在一起的虚幻躯体以及尸骸的亡灵注视等。 第四百八十九章 ‘小黄忠\’吕布 “将军,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宋宪没能道出心里话,最终还是选择顺着吕布的话语问了下去。 他没能想到的是,吕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朝他伸出手,“取,我弓箭来。” 弓箭... 宋宪精神一振,瞪大了双眼,面露错愕之色,对付一无名小卒,将军居然要动用弓箭?! 不过很快, “团长,团长你没事吧。。”那个年轻男人连忙见到团长的样子,连忙跑到团长的身边,把杨云给扶了起来,而其他人则是做好戒备,以免那晶兽趁着现在逃跑。 见龙卷风没打中飞天螳螂,大嘴雀就立刻挥动起翅膀,朝高空飞去,飞天螳螂见此也立刻追了上去,就当飞天螳螂要追上大嘴雀时,大嘴雀顺着风的方向,一个急转弯,就消失在飞天螳螂的面前了。 “主子,可是出事了。”楼浩然眼神突然充满杀意,身侧的属下立即问道。 再一次跟欧阳两人换边之后,一上来我就发动了自己的疯狂攻势,根本没有给恶魔之眼任何反应的时间,幽血咒,魔爆,血海,血舞,个个都是非常强悍的技能,誓要在负面状态降临到我身上之前,将伤害值提升到最高。 这次那人没有听到那凌厉的破空之声从耳旁想起,终于和久违的地板相接触了,但却是被狠狠地的砸了下去。 当周天距离河面不到一米时,他一声底喝,身体在空中一扭,又是一步踏进水中,顿时水花四起,宛如万斤巨石砸进水中一般。 “此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两国联姻,非他所乐见,从情报来看,兰溶月此举看似给了关家殊荣,实则更像是在铲除异己。 离开了食堂,周天在天羽北城好一番闲逛,直到日上三竿,他才算是粗略的逛完了北城区,随后,他看了一眼身份牌子背面的数字—267,怀子期待的心情,向着天羽城中央区域走去。 一时间,整个御石台一片哗然骚乱,议论不断,周家的人急忙跑到周天和周颖身旁,把他二人严密的护住,凶神恶煞的盯着谢家,显然他们认为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和周家是世仇的谢家了。 因为兰慎渂若登基为帝会得人心,东陵不大,但一个得人心的君主不好应付。 “儿子,干得漂亮,没给我们木家丢人,霸气十足。”木森笑道,并且说着就对木梓飞的肩膀来了一圈。 “你看我这身打扮哪像有钱的样子,我与他就一面之缘、一面之缘”。说完对着杜萱儿讪讪的笑了笑。 “哼”孙岩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陈旭的医术了。 因为他们相信只有在木梓飞的指导下他们才能够修炼到最好的自己。 “哈哈哈,艾丽丝,我就不撂你了,你还是去谈你的生意吧,说不好以后少也还得指着你养活我呢?”木梓飞哈哈大笑道。 原来只有20厘米的臃肿黑虫,身长几乎翻倍,身形也苗条了许多,黝黑的肤色也变得发黄起来,仿佛是换了条虫般。 长枪似乎并不害怕这雷劫,反而在其中慵懒的舒展枪身,枪刃也发出一阵欢笑,接着长枪居然在雷劫中开始转动起来。 不管陈海生也罢,王林也好,他们想要拿到陈旭手里的东西,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调查的。 每一拳都是一头巨大异兽咆哮一般,在回廊里震荡,她在回廊寻找逃出宫殿的办法,可是每每觉得找到了出路,就被回廊隔绝,产生了新的迷宫,反复下来,天衍回廊在不断耗费她的神力。 第四百九十章 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兄! “什么?!” “吕奉先击溃了陈国兵!” 听完传令兵的汇报,袁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吕布的名号他早有耳闻,原为丁原麾下一主簿,为保并州投效董卓麾下。 了解董卓的险恶后,在袁绍大举进攻并州时,毅然决然弃暗投明,不久前更是帮助袁绍击退了公孙瓒。 至于没能守住黎阳... 不过,如今极端派已经被根除的差不多了,就在这三天的时间内。 远征军银骑肆意的冲刺在大观军的战场里,而且已经开始高歌狂欢,手起刀落,大观士兵的人头不断在抛飞。 可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坚硬,随着力道的增大,一根根青筋开始在手臂暴涨,连指甲也掐进了她的肉里,崎山鬼婆被他捏的脖颈充血泛紫。 瑞兹看着陈希的样子,自然是明白他所经历的是什么,但是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破碎了陈希的想法。 随后,陆乾在皇宫里转悠了一圈,撸了一些金票,也没有停留,直接冲天而起,飞向大离皇宫。 别问徐寅为什么能记起这么偏门的名字,因为他当初设定时借鉴了山海经,而山膏便是山海经中的异兽。 方幽雪爹娘自然是塞了一堆的礼物,让他多点过来,最好是天天过来。 白银蛾皇百毒不侵,其元灵凶虎虽然本身没有这一特性,但两者性命交修,特性相融,元灵多少受到了影响,抗毒能力大增。 蓝勋勾起一抺轻笑,那住他的无形之锁慢慢的消失了,被金色的力量给毁灭了,化为虚无。 空间更是一块块崩碎,被飓风席卷着,在青石棋盘上撕裂出一道道百丈长的裂痕。 昆仑的战舰不得不在更高处把战争道士和黄巾力士放下来,罗德岛上,无数的机械人凌空飞起,大量的金属羽翼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晓掩双掌一拍:“我知道啦!”这会儿扑过去,顺利抱住他的脖子。 若无魔教功法的详细讲解,只怕他这么照着死物参寻,一等真遇上对手,仍旧是不堪一击。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知彼”还须“知尽”才成,最怕的是一知半解,自作聪明,那等于是通好空子,就等旁人来钻。 五指收拢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肌肤,叶辰逸抬起头,眸中好似有两团火焰疯狂跳跃,仇恨溢满了整个胸腔。 从传送阵中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可他们几个,就像单独形成的一座孤单,附近的汹涌海水让别人不得靠近。 苏清歌的吃饭动作,脾气,语气,声线,所有的所有她在5年前就开始学了。 “怎么个跟着你的法?”沃伦冷笑着说道,骢毅应该是对自己起色心了。 叶辰逸满脸的得意,翘起嘴角笑道:“就知道大叔对我最好了!”说完竟踮起脚尖吻上了赵思齐的嘴角。 我知道赵秦练过有点本事,不敢再掉以轻心,就这么狠狠的将她压在墙上。 “不客气,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林玉珍拉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二人又商讨了下接下来的行进路程,最终意见达到也达成一致便各自回房歇息。 原本,顾容是不想说的,但相较于这句话,乔沽更不能容忍顾容隐瞒。 而且徐淼淼也不确定西卡心里边是否已经清楚了,他们部落里边有徐淼淼安插的人。 徐震的脸一下子白了,东西他已经掏出来了,凉凉的,那是一个首饰。 第四百九十一章 在关羽门下学有所成的许褚(四千) 平原郡 平原县 坐在主位上的袁绍,此刻满脸的愁容,总觉得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过魔幻。 恍惚之间,优势就从指缝间流去,任凭他怎么抓都抓不住片缕。 以至于他不得不从邺城撤离,落得今日的这般田地。 他收敛神情,抬起脑袋,环顾着在场的贤臣良将。 平原郡的议事厅不算小,但是 其中医药方面的,生产了可以治疗艾滋病、癌症……很多世界上无法攻克的医学难题。 说着,她周身灵力一荡,红色的喜袍顿时就碎裂成了无数的红色碎片,在黑夜的明亮宫灯的映照之下,漫天飞舞的碎片宛如从而而降的红色血花,妖冶而诡异。 这个萧楚,都这个时候了,还和自己说那么脸红心跳的事情做什么,先不管了,吃了再说,反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呢。 “不好意思,遥杏楼被我包了。”正在此时,遥杏楼的门口处走出一个同样脸带微笑的龙司楚。 大急之下,吕超深吸一口气,运起轻功全力去追,终于在马儿到达山顶绝地的时候,他距营救的目标只有不足五丈的距离,而那匹儿马儿动作缓慢,粗气不断,明显是力竭的征兆。 曾冰冰摇了摇头说道:“估计还得一篮子呢!着一篮子是新鲜的,等晒干了估计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回家要带礼物的人太多了。 “叶辉哥哥,你刚刚没什么事情吧!”看着已回过神来的我,慕容燕儿松了一口气。 “咳,咳,灵力不足……还是徒步行走吧,但愿我能及时赶上。”林墨齐一边自语着,一边包扎着伤口,待起身的下一刻,人已继续向西边飘去。 不说,是还留有一点情面。尤其是时之初的本来身份,若说了,这真是把令狐家灭族的大把柄放在了凌占筠手中。 但是,荣少顷的为人是不错,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以这样的方式陪着他,到时候,哪怕心里喜欢上别人,也会因为心里对她的愧疚而不敢提出跟她分开的话来。 终于,所有还活着的骑兵聚集到了一起。看了看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程咬金跳上旁边一匹无人的战马,率领着剩下的骑兵朝着雀鼠谷的方向杀了过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很久之前所发生的事了,现在的这位晁庄主虽然被废了,却成了所有天市垣弟子心目中的榜样,那些因为各种缘由沦落成为天市垣的弟子们,都以他为精神领袖。 而再看时,王牧已经出现在了老者的身后,他的刀锋洞穿的,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 一阵脚踩碎石的声音响起,在灯光知道渐渐的显现了出了阿尔瓦他们的身影。 地下室前后架设着许多镀锌钢管合拢而成的脚手架,牢牢支撑着岌岌可危的加工作坊,一个大洞开在墙壁左右,铁皮套筒笼在机器出风口上方,一直延伸进大洞。 这些家伙在被杀死的时候,身体内会冒出一缕血红色的诡异气息,这缕气息就如同炸药的引信一般,会让被杀死的这些人自爆,开始的时候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不少人在它们的尸体引爆之下受了伤。 安德鲁有些失望,他还没有坐够飞碟的瘾呢,而阿尔瓦则是理解自家老板为什么这么做,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用着叉子吃着火锅。 “恩,拖吧。”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一点咒语也不会,就我这点修为,强制封印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弄不好把我们三个都得搭进去。 第四百九十二章 俸禄这么一点谁给你玩命啊!(四千) 腥风在呼啸,血雨在飘摇。 面对许褚的一万朝廷精兵,朱灵神情凝重,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发出一条又一条的军令指挥着大军,力求最短的时间突破许褚的一万精兵。 只不过其中的难度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许褚的刀盾兵极为坚韧,他们身披盔甲手持刀盾,犹如一堵又一堵钢铁城墙。 这些刀盾兵的披甲率 眼看风度翩翩的孙卫东走向夏依娜,不少暗中观察孙卫东的学姐们议论的同时,一阵唉声叹气。 “呵呵,没想到吧?我们之前一直隐藏实力其实是想让你放松,让你轻视我们,然后到了一定的时机,比如现在,显现出真正实力,杀你一个出其不意。”豹王轻蔑的说道。 只不过,现在却不是最佳的时机,一方面是因为其他的甲级家族还没有掌握上官家族的充分证据,另一方面,上官家族还没有足够的准备和把握能够抗衡那么多的甲级家族。 此刻飞行员正认真地看着通道口的位置,终于,通道口被打了开来,这就说明他的战机已经可以进入通道口。 韩典生怕弟弟伤重,听韩庆说话,这才放心,忙护了韩庆,徐徐而退。周灿得意洋洋,回营向郑鼎报捷。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弱弱地说:我是打酱油的,你不用管我,继不继续注入,我都可以接受。 “是他先欲直接踏死我们的,我们不过是自卫而已。”萧岳等人初来乍到,不想惹事,直接解释。 “你别摸我,你干嘛?我们是来学习的!”铁峰仿佛没听懂那孙老师的话语一般,不停地与孙老师推搡着。不过,那孙老师看起来脸色不对。 他手掌一翻,银色的仙力涌动,化为一只银色巨掌,直接向龙青尘镇压而来! 平天宗和莫家的强者们脸色当然不太好看,如果最终输了,那么,矿脉就没了。 也不知道叶长官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个品种的狗的,一个个大的出奇,看着就无比的凶悍。 曙光军的步兵战士开火了,子弹、火焰、手雷,不断的从城墙上面倾泻下来。 这个时候的薛龙涛彻底被陈平安这两巴掌给彻底的打得害怕了,他咬着牙,满口都是血腥味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隐忍,只要自己从这里离开,就是整个白家的末日。 索隆的身上,仿佛浩荡着一股神佛的力量,如战神附体一般,涌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现场留下的那根头发也许并不是贺月容的,而是李爱夏的,那一切便都说得过去了。 可妈的回答是摇头:不,我们两个一起出。我好了,我看你这样也没事了。这活蹦乱跳地总呆在医院里干什么?吃不好睡不好的,还不如回家好好养着呢。 沈心云将华金城的手机打开,发现最后一条是他跟秦湘湘的通话记录。 他刚想到这,就见丁家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地毯上抽搐了两下,然后再无动静,孤岛瞬间这得阴森而沉寂。 吴东华被这个话气的差一点撸袖子,什么叫做十个她都不是她对手。 “反正妾身马上都要跟林道友走了,这里也不会在留下了,还谈什么占不占的!”风情夫人依然笑盈盈道。 明媚的风和光里,十三军团的金牛鹰旗,和第十大队的新队旗:顶端安的正是喀提林的遗物铁手,下面是表示满编的六个银环,象征六个百人队,闪烁着灿烂的光辉。 第四百九十九章 坏了论智略我竟然不如一郡吏?!(四千) 座座山峦叠青泻翠,路边的芒草在冷风下蜿蜒起伏,薄薄的云层紧贴着湛蓝的天穹。 关羽赵风糜竺许褚等人率军停下脚步,驻足在此。 他们凝目远眺,只觉长空寥廓。 然而不久之后,行军的鼓声从远方传来,声音乘着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近。 关羽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峦与山峦间挤出的道路上 许意岚把保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得知了保姆,拷贝了那段监控视频,但是她还是按兵不动,不会选择去揭穿保姆。 虽然成绩水的一批,但也不会做妨碍大家的事,他就安安静静的睡觉。 陆放发觉许意岚好像特别在乎许氏的去留,并不是单纯的商业关系一般。 所谓绝世大帝,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十个大帝都没有达到这个层次。 而寒月这边,在她晕倒的一瞬间,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便那样软软的被一道白光托起,浮在空中,一直盘旋着。 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在下棋,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可是他居然自己在跟自己下棋,更加令寒月难以致信。 吃过一千次桃子了?那不是说阴桃子成熟过一千次了?这只雪猫在这里呆了一千年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无比广阔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相同亦或是不同的事情发生在某个地方,所发生的的一切,无论是好的事情亦或是坏的事情,这些都是可以作为自己的人生经历的经验。 这也就是李道玄为啥说这是天魂的原因,天地初开之前,本就是一片混沌。 洛白将地上的探测仪捡起,脸上表情照旧,这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就连柳不言的卧房,凰玥离也顾不上避嫌,跑到门口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本来这事儿想明日确定之后再与他说的,现在倒不得不先拿出来了,这是她刚刚回来将军府,秋萍在她耳边说的。 “现在可以走了。”顾振宇说着大步朝着门口而去,冷冷的话语传进了沈舒的耳朵里。 只是,在他还没有完全将临渊制造成真正的战无不胜的傀儡之前,伴月长歌就趁机夺取了伴月教教主之位。 司无拿着雪糕却是看了看周围一眼,很是淡定的撕开口袋开始吃起来,味道的确不错,虽然他很少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白若琪眨了眨眼,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而且越哭越激动,甚至哽咽起来,却捂着喉咙,说不出话。 在寒冷的冬天里,冰天雪地,你冻的僵硬无比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火苗袭来,令你浑身温暖无比,那是从心灵深处带来的满足。 顾振宇伸手她拉到自己怀里,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拿过毛巾擦了擦,感觉不会滴水后这才把毛巾往地上一丢。 不过,建立精神连接的速度,跟武者本身的修为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刚出现,雪人就朝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擂了一下,飕的一声,雪人已与它身形完全不符的高速一跃,整个身体就朝着两人压了过来。 说完,拉起乔初晴的手扬长而去,留下神色古怪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人的柯航恩和眼巴巴的梅子。 只是未曾想到随着凡人越来越多,灵气越来越稀薄,修真便越来越难,相反修炼不需要灵气的魔修修炼却不受影响,虽然大多数的魔修都不是坏人,也少有做恶的魔修,可总有那么几个喜欢兴风作‘浪’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勿谓言之不预也(四千) “敢问同...同袍,究竟发生何事,才要我等背上锄头?” “何事?自然是挖掘渠道水淹邺城?” “!水淹邺城?如此狠...厉害的计策是出自谁的手笔?” “当然是贾军师啊。” 贾军师... 贾诩! 水淹邺城! 戴盔披甲的李孚心中惊愕不已,鉴于眼下身处黄忠关羽军中, 土/匪起先不肯说雇主是谁,但是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招认了。 所以彩樱子突然一巴掌打向他,将他从隐身中的状态打出来,将他打了一个踉跄。 樊尘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自从悟出神僧窃天诀之后就一直这样做了,不知道自己的所为有何惊世骇俗之处。 既然王子风都承认了,那瑶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准备当场撕破脸皮,要王子风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倪叶心一看慕容长情单膝跪下了,他就差点膝盖一软双膝都跪下。 一道讥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皱了皱眉,随即就看见了一个反感的人。 纤细的手指描绘着他俊朗的五官,心中的悸动一‘波’一‘波’的‘荡’漾起来。 “呀~”胡晴惊叫了一声,被男人带上了马背,坐在了靳越的身前。 不过,靖王妃也的确说了她若想找就让她去找靖王殿下的话,所以现在还真不能拦她。 赵红缨离开赵家的时候他还没出生,没人告诉他的话他怎么能知道这些事儿? 魏易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这么一个念头,双眼目光也忍不住微微闪烁了起来。 终于进了京城,轩辕炙直接将马车赶进微蓝殿,接到消息的皇后第一个赶过来。 眼看着零一越来越靠近,夏商也不甘示弱,调整好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一点点朝着中心位置靠近。 “没有。”靖王转眸,望向她,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呀,看到她那慢慢的扯动的唇角,突然的一个翻身,将她揽入怀中。 最容易让人理解的方式是夏商和苗人遇到的那批蛇面人虽然属于同一个组织,但却代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派别。 魏易心头一凛,虽然早就知道这次的对手不太好对付,但是真正亲眼看到这遮天蔽日般的可怕身影,他还是忍不住心头震撼,甚至隐隐有种想要转身就逃的冲动。 “轰”的一声爆响,火灵老怪全力催动一个火焰战锤的神器,瞬间爆发起来连着挥落数次,才终于将前面拦路的那几条蓝色水龙一起锤爆。 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说,干脆就故意躲着自己。 全场抽了一口冷气,只是一个考验,居然就用了朱子最强的一招,别说是哪吒了,哪怕其他诸子都难以通过。 “我得到这张宝图时的确有这样的记载,这棵蟠桃树就在昆仑虚外,我们不必拜见西王母也能得到,只要找到,那蟠桃树的蟠桃无论多少我们都能平分,不过里面非常危险,所以还需要诸位道友同心合力。”宛新衣自信满满。 双头赤焰蟒盘桓在六叶紫阳果树上,眼前最大的威胁老大黄虎已经消失了,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林亮这个被黑色覆盖的人类了。 看着徒弟跟个老头一样步履蹒跚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厂门,姚师父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 东子早就没想隐瞒师父,第一自己这几天迟迟没下手,师父肯定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其次就算东子想瞒,估计也瞒不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攻占邺城还有孝,实在太孝了(四千) “贾文和!” “水淹邺城!” 不同于审配的愤怒,邺城守卒们听闻此等消息当真是大惊失色,甚至有人惊惧得浑身颤抖,连手上的刀兵都没能握住,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若不是审配在场,恐怕他们就乱作一团了。 然而人们心中的恐惧并不是审配能够消弭的。 即便是审配安抚城内众人,说什么袁绍 随着生灵怪兽的来临,紫薇帝星也是如临大敌,帝星的表面出现游动的真龙之躯,那是紫薇帝星的祖脉。 他嘴上虽然说着商量的话,但语气却很强硬,俨然就是逼迫态度。 其他人也一样,比如说穷奇,囚牛和白泽三尊神兽,成功的实现了实力的恢复,重新进入主宰境界。 还有这里的烧炉的、挖窑的、烧炭的三业的工人们的生产环境与条件比较恶劣,琉璃炉、陶瓷炉高温熏烤,一天下来口干舌燥,筋疲力尽,走进酒馆恨不能穷尽囊资,在美酒佳肴中觅取慰籍。 李智脑子里想到了‘星云主机’跟自己说过的本质,星际制造商的本质。 一听这话,傅宴亭便知道,八成就是他不同意自己进公司,其他的都是借口。 众人点头,商量了一下,细枝末节的事情之后各自离去,挑选进入的人员去了。 她的这幅模样就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命令,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江煜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在易枫跟乔荣离开城主府后,他便安排人去散播段天行和孙泰陨落的消息。 不过何月花对王佳怡特别反感,所以他们也没跟王佳怡玩在一起。 “往里面坐一点,不要等会掉下去了。”夜明初看了徐倩一眼,提醒道。 江玄清喝了酒,天时地利人和又都凑的齐,他再怎么克制,也终是拗不过身体的本能。 卡车停起来很方便,等扎依娜和花水木再次回来的时候,韦立恒这边还在排队进停车场呢。 等看了几遍,确定探测结果真的是8级巅峰后,他又开始怀疑微型光脑是不是出错了。 “看来姑娘对我的成见很深哪。”褚庆有些失落,向眉黛使了个眼色。 毕竟很少碰到思维这么跳脱的人,一上来就直接问他们还收不收人。 而兰花的养殖条件极其苛刻,这也是普通人养不好兰花的问题,人家这直接给盖了一个温室大棚。 这也就是末世丧尸环境了,不然哪怕是正常世界,即使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绝对不会是她们。 宁容左本来没在意这事,倒是信承这样一说,他也挑眉点了下头。 “你笑什么,我的陛下?”珍妮特歪着脑袋,慢脸好奇,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 宋人梳跌跌撞撞地向后退着,摔倒在床铺上,惊恐地看着洛可儿。 话音刚落,忽然一声龙吟,一头黑龙破土而出,冲天而起,直接复仇者风流化成了一道白色光芒。 箭光连闪,而我们身后的骑士则越来越少,“啪”的一声,强力的眩晕箭钉入了人战马的脑颅之中,翎羽颤动,巨大的冲击力将战马直接打残,连人带吗跌倒在平原之上的烂泥之中。 台下学者们纷纷喝倒彩,倒不是他们不礼貌,而是王亮的行为太不值得尊敬。 此时,离几人不远处,有一个高台,而这个高台上,竟然置放了十几口橙色的棺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高台轰然的一声,彻底崩塌,导致所有的棺材都落入岩浆池中,溅起岩浆四处飞舞。 第四百九十五章 审配牢狱中的二三事(四千) “此人便是审配审正南?” 关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卫士请到营帐的审配,此时的审配身着锦袍、戴着头冠。 虽然有些面色发白,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经过军中医者的诊断,审配是急火攻心,这才口吐鲜血。 总而言之审配完全不像个阶下囚,反倒像是赴宴的士人。 前提是忽略审配拒不配合的神 所以大家无不觉得,这对于林宝儿而言,无疑是一项难以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要杀安安!”顾墨成寒着声音唤道,他手里握紧着手枪,只要想到苏安安差点被蒋柔给害死,他的心就发痛。 走进大厅,见大厅中央,大刀金马的地坐着一个穿紫色长袍的年轻人,而之前被自己扇了两耳光的吕滕,正恭恭敬的立在他身后。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谎作一团时,一个湿淋淋的人影,像猴子一样爬上了老渔夫的船,将木板掀开,一猫身钻了进去,又不动声色的将船板盖上。 在自己房间里面,徐秀英吃完雪糕,本想睡了,可是想到叶秋之前的话,犹豫再三,然后拿出了手机,翻到了通讯录上那个很久没打过的号码,打了过去。 被乔蔓一吻,顾子铭的心情好起来,他微笑着勾起嘴角,看着红起脸的乔蔓。 慕容兰偏头看来,脸色还很苍白,不过言笑间双眸明亮,可见精神不错。 韩建光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叶秋能够听到对面的呼吸略微有些加重了,嘿嘿一笑又是说道:“韩组长,你怎么不说话? 在沉吟半晌之后,苏柳儿语重心长道,“生活在港湾里的他们是得不到成长的,我们必须要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危难。 “他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一直在这里,他对我很忠诚,不管我如何对他,他从未想过背叛我。 按照赌约上的约定,只要山柱赚到了一千万,这个戚伟就要喊山柱爷爷,现在,山柱还是更希望到了晚上,当山柱拿出来那一张赌约上的银行卡的时候,戚伟惊恐失色的眼神,喊山柱爷爷。 李市长也愕然,但是,李市长也知道很多商业公司也有着各自的机密,既然,山柱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询问了。 “靠!太贵了!没有别的参与办法了吗?”一个二班队员捂着肚子喊。 “这是我出院的条件。”顾翊宸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说,他最后还是对蓝妮可妥协了。 擎苍思绪纷飞,法字的奥义,他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每一个法字,都蕴含着独特的奥义。 左边是我的名字林木,右边是梦瑶。中间就是一个代表爱意的心形。这样一来,不低档,而且还很有诚意。 “第一击,我硬抗了,接下来的攻击,本皇概不负责!”擎苍见此,已然明白,对方这是要耍赖了。 司机满腹的疑惑,开车回去了,老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了静神儿,拿出那张名片,按照号码拨了手机。 可惜,自己的修为太差了,就算回去也帮不上大忙。唯今之计就是,尽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也许还来得及补救吧? 哪怕苏婉颜等人和他交合后,还能生出纯阴之气,但速度实在太慢了。 感觉这斜躺在床上的姿势有点难受,叶知冰将腿从被窝里抽出,正坐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身。 歌曲还只是让喻悠烦躁的一个点,她还得操心真假千金的事情,因为改变计划,喻悠和夏父夏母解释许久。 第四百九十六章 曹操:三将军真是操的知己(四千) “阿嚏!” 贾诩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纳闷道:“怪哉,怪哉。为何近些时日以来,总是会莫名其妙打喷嚏呢?” “贾军师,依俺看怕不是有人在思念你。”张飞哈哈笑道。 “思念?别说什么思念,莫要在背后骂我,便是一件喜事了。”贾诩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之色。对于自己的名声,他可谓是心知肚 此时说太多豪言壮语也无用,他就只有这片赤心,用行动来证明便可。 然而染姝还是不满足,说什么舞蹈一定要配上音乐,于是就把自己往房间里面一关,写歌词去了。 三,当然是因为江秋歌了。因为江秋歌的监督、因为江秋歌的影响、同时也是因为江秋歌的谆谆教导。 系好鞋带,披好风衣,检查摄影设备。完毕!“全副武装”的浩岚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眼见两人惨烈的苦战僵持,在一旁观战的噬月,不禁轻瞥了一眼身侧的嫪骷,有些不满的开口。 “唉,贤侄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染峰对此也很愤怒,也不知道是因为杀人颔首因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时水月:“……”可是你说的一点儿都不可怕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一口汁液咽下,嫘祖浑身打了个激灵,她不觉咂咂舌头,闭闭眼,细细回味那种美美的感受。 枫不仅没放手,还进行了花式揪耳,把浩岚的耳朵左揪右拽,让浩岚痛不欲生。 尽管如此,少年依旧还是在离家出走的一天后,遇到了堪称九死一生的杀机。若非是护身宝物大把洒出,恐怕此时,他的尸体都已经不知凉了多久。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白玉观音像在旋风的伴随下在地上冒了出来,墙壁一样的大手掌拍向火灵丁的脑袋。 这样的神剑,就这样被当做了玩具一样仍在地上,楚枫不禁感叹,这样的神器,对神兽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这也更加说明了神兽,是怎样神奇的一种存在。 得到了刘朗的回应,我这才松了口气,从学生宿舍那里到这边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吧,我便打开电脑准备打发一下时间。 十分钟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因为海面上什么都没有显得有些无聊,也是这样感觉时间的流逝好像变得慢了许多。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也就是说我已经飞了一半多的路程了。 唐志航将手一背,我跟着走过去悄悄从唐志航后面接过他手中的匕首。 不行,如果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安下心来的,这么想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唐志航的电话号码。 “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突然就不见啦?我的令牌中殿主留下的印记所剩无几,再不抓紧时间,就要失去效用!”裘星河语速急促,对着易轩一顿抢白。 一旁的聂永望早已喝醉趴在桌上睡着,秦璃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等秦飞与麻浦商议诸多事项时也是昏昏欲睡,易轩便喊上秦璃走到室外,来到岸边沙滩上透气。 子墨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底,而黑洞洞的洞口却吧断的无情的吞噬着流落的雨水,更散发着一丝幽幽的寒气。 为了应付这次的皇劫,颜姝也一直在修炼着,希望能扛过这一次的劫难。 一颗大界果,大概在百万左右,可是臧艾豪那辆车,特么好几个百万,这犊子还一副赚到了的表情?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关羽:仲康,能不能不要脑补啊? “二将军何故发笑啊?” 站在关羽身旁的许褚,脸上浮现出好奇之色。鉴于四下里没有看见徐庶黄忠的身影,他心中便没了那么多顾虑,决定问个究竟。 关羽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他反手将书信塞到许褚怀里,朗声笑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能让二将军开怀大笑...” 突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双瞳中不断强盛闪亮的白色光芒。 这股尊重不仅仅只有当年的那次指点,还有当初人族为难之时,他曾经冒着危险挺身而出! “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相对于斯理和萧指挥官的努力,我们做得远远不够。”塞斯无奈地叹息着。听到他的话,林鹏,奥克雷还有其他第一第二联队的战士纷纷低下头去。 “老娘哪里胸大无脑了?明明还有翘臀!”林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张牙舞爪地就跟了上去。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彭墨的事情上他有遗憾,但遗憾过后他更多的是忌惮。 相承脸色骤变,一层浓郁到几乎滴水的翠绿色布满他的面庞,他现在重伤未愈,当时与崔封战斗之时,他的双臂被九幽灵力撕绞得直接露出了森森白骨。 路上,“冷大哥,刚才的是炎大哥嘛?”蓝冰儿对着冷剑锋说道。 彭墨被护在了队伍中间,身边是流萤和司月,听着章泽的话,脑海中又浮现起金修宸的样子,羽睫不觉湿了。 公交车像一头成年疯象,在道路上横冲直撞,仿佛要和高档跑车一较高下。 “你就料定我一定会变成杀人魔吗?”辰逸神情很痛苦,很纠结。 黎枝听着祖母对自己和席南琳的评价不同后,才知道,此时此刻席南琳在祖母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 那就是她穿的那件白色礼服,此时正破旧不堪,血色与灰尘布满其中。 忙完所有一切,席南琳给付傅砚砚舟打电话,她有些时间没去老宅看祖母了,这次带点好东西孝敬孝敬老人家。 看到这,刘阳怀着激动的心情再次问道,这要是再多给他点,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大陆给统一了。 “你早就策划一切,为何现在才动手?”村长双眼微眯,他也听出林方同谋划多年,但为何这般隐忍,却让人好奇。 孩子永远都是自己教出来的是最好的,因为那是他的心血,所有的否定和指责,其实都是在打景元帝的脸。 轻薄的布料透着少年清健的身材,隐隐能看到纹理分明的胸膛,棠若细心帮他吹着,专注认真,有一缕碎发散落,陆星泽抬手想帮她撩上去,即将触碰的那一刹他顿住,那只手最终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然后无力垂在身侧。 看到塔姆冲过来,刘阳吓的连连后退,这要是被舔上一口,他估计等会洗澡都得洗掉三层皮。 器灵再次被噎住,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新弟子,但是多少年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不惧怕那诅咒之力的,它不抓紧了,还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待多少年? 当天下午,陈矜召开媒体会澄清了他和柳絮儿出差的经过,还有柳絮儿被当地混混抢走钱财,以及他把衣服借给她穿的真相。 尤其是兔子装还有个尾巴,他光是想象到她穿上的样子,身体里的血液就要沸腾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常山赵伯虎 经过徐庶的介绍,关羽糜竺许褚等人确定了议事厅里那人的身份。 此人就如他们想的那样是黑山军的使者,是黑山军渠帅张牛角的左膀右臂。 至于这人为何如坐针毡... 从徐庶的语气里,关羽不难听出,是黄忠的压迫力太强。 那又为何见到关羽就连忙开口投降... 这一点关羽不需要徐庶提醒 可他好像对靳家的生意财富一点都不在意,就盯着那几个子弟兵,靳申泰实在看不出那些要打不能打尽养在家里吃白饭的所谓子弟兵有什么值得投资的价值来。 十一身体没什么反应,但是他对这些药效非常熟悉,估摸着时间便睁开眼睛。 “多的是。哈哈,你水平有限,就以为别人也是跟你一样。”春梅在旁边笑道。 “夫人这是捡到银子的吗?”泠风凑近同是笑的合不拢嘴的如意,好奇的问道。 “说吧,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邪物,会让本王能短暂的神魂颠倒?”孟夏的声音里都是冷意,花舞沉默。 慢慢地,识海里渐渐地有了轮廓,有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实体的世界。 更何况两人是为了抢我的男人才搞成这幅样子,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帮她们其中一方。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金手指套用了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的一句。 “才二阶元力兵器?”秦羽屈指一弹,那长枪冲天而起,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所以他现在放任白烨不管,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承认了他这个弟弟。 一一询问过哪些看门的侍卫,没有一人知道。宫若慕这厮正好带着狼宝过来散步,见到西陵璟这副心焦的样子,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得罪过谁?她还真不知道,有谁会恨到想撞死她,如果不是严正曦那还会有谁? 麦克冷眼旁观,已经彻底无语了,这丫头向来狡猾无敌,只要她不愿意的事,别人勉强也没用,还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想早上那样……”她是真的怕了,之前就是有些阴影的,现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最爱的人,会那样粗暴的对自己,她很害怕。 他和简亦扬,一笑一冰,一暧一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他们俩做事的狠辣却是一样的。 原本以为叶之渊是想惩罚他来着,亏他还担惊受怕了那么久,结果……周轩悄悄撇了撇嘴,都白做了。 狼宝有些吃醋,无奈地走到了一遍去逗自己的尾巴了,时不时还跟地上的蚂蚁说了自己的许多心事,许多秘密。 它的身子冰凉,眼中犹如死寂,偶尔流露出淡淡的悲伤,看得雪萌有些心疼。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他找借口?但她真心希望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冷宁。”男子重复了一声,剑眉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号,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成为了京城首富,只是他为人太过低调,所以显得神秘,到现在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还真没几个。 火灵初生灵智,它愤怒的盯着凤羽,这个长毛的坏东西居然敢夺它的口粮,简直不可饶恕。 秦观当初也就是让骆南有机会的情况下招徕几位门人,没想到骆南张口就要把人家整个部族都打包带走,而且于古居然还同意了。这可就让骆南现在陷入了尴尬之中,他就是心血来潮,哪里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四百九十九章 坏了论智略我竟然不如一郡吏?!(四千) 座座山峦叠青泻翠,路边的芒草在冷风下蜿蜒起伏,薄薄的云层紧贴着湛蓝的天穹。 关羽赵风糜竺许褚等人率军停下脚步,驻足在此。 他们凝目远眺,只觉长空寥廓。 然而不久之后,行军的鼓声从远方传来,声音乘着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近。 关羽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峦与山峦间挤出的道路上 许意岚把保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得知了保姆,拷贝了那段监控视频,但是她还是按兵不动,不会选择去揭穿保姆。 虽然成绩水的一批,但也不会做妨碍大家的事,他就安安静静的睡觉。 陆放发觉许意岚好像特别在乎许氏的去留,并不是单纯的商业关系一般。 所谓绝世大帝,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十个大帝都没有达到这个层次。 而寒月这边,在她晕倒的一瞬间,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便那样软软的被一道白光托起,浮在空中,一直盘旋着。 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在下棋,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可是他居然自己在跟自己下棋,更加令寒月难以致信。 吃过一千次桃子了?那不是说阴桃子成熟过一千次了?这只雪猫在这里呆了一千年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无比广阔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相同亦或是不同的事情发生在某个地方,所发生的的一切,无论是好的事情亦或是坏的事情,这些都是可以作为自己的人生经历的经验。 这也就是李道玄为啥说这是天魂的原因,天地初开之前,本就是一片混沌。 洛白将地上的探测仪捡起,脸上表情照旧,这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就连柳不言的卧房,凰玥离也顾不上避嫌,跑到门口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本来这事儿想明日确定之后再与他说的,现在倒不得不先拿出来了,这是她刚刚回来将军府,秋萍在她耳边说的。 “现在可以走了。”顾振宇说着大步朝着门口而去,冷冷的话语传进了沈舒的耳朵里。 只是,在他还没有完全将临渊制造成真正的战无不胜的傀儡之前,伴月长歌就趁机夺取了伴月教教主之位。 司无拿着雪糕却是看了看周围一眼,很是淡定的撕开口袋开始吃起来,味道的确不错,虽然他很少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白若琪眨了眨眼,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而且越哭越激动,甚至哽咽起来,却捂着喉咙,说不出话。 在寒冷的冬天里,冰天雪地,你冻的僵硬无比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火苗袭来,令你浑身温暖无比,那是从心灵深处带来的满足。 顾振宇伸手她拉到自己怀里,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拿过毛巾擦了擦,感觉不会滴水后这才把毛巾往地上一丢。 不过,建立精神连接的速度,跟武者本身的修为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刚出现,雪人就朝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擂了一下,飕的一声,雪人已与它身形完全不符的高速一跃,整个身体就朝着两人压了过来。 说完,拉起乔初晴的手扬长而去,留下神色古怪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人的柯航恩和眼巴巴的梅子。 只是未曾想到随着凡人越来越多,灵气越来越稀薄,修真便越来越难,相反修炼不需要灵气的魔修修炼却不受影响,虽然大多数的魔修都不是坏人,也少有做恶的魔修,可总有那么几个喜欢兴风作‘浪’的。 第五百章 贾诩的恶名从邺城到渤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渤海郡 手持长鞭的公孙瓒举目远眺,长空之下矗立着一高大巍峨的城池,其规模与一郡郡治相差无疑。 若有渤海郡本地人士在此,只需瞧上一眼,便能认出此城。 正是渤海郡郡治......南皮! 渤海郡是袁绍逃难的第一站,也是袁绍苦心经营许久的地盘。 其钱粮之充盈,守备之强盛,就算是 售票员听了黑子的话有些紧张,心想,没驾照还开车乱跑,也不怕出事儿。 “是吗?他很厉害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出来?”王子豪心不在焉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倪萍儿似乎还是有些不甚放心。“这一路之上,你必须得于我们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特别是不能靠近他一丈之内!”倪萍儿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某人。 “不用担心。数日前,这个魔法阵已经停止运转了。”布兰奇怕整个队伍的士气会受到这个不争气的领军人的影响,因此不得不出言回答巴斯塔德的最最关心的问题。 “佛曰:‘不能说,不能说。’”飘无踪故意摆出一得道高僧的模样摇头晃脑地慢悠悠说道。 方尘一想,也对,要是若溪再,就是再来几十人,带着刀都不怕,可是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强悍到那种程度,万一真有人要来,自己可招架不住。 等到千里眼的目光投到朱刚烈身上时,稍稍停了停显然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反倒是朱刚烈对于千里眼包涵深意的目光,只是回以飒然的微笑。 仅剩的十余名心腹,分别在客厅和楼道上又葬送了五六个,如今,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四名手下。 黄炎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眉毛也越皱越紧,几乎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怎么?还没想好吗?那么我就先动手了。”见黑蛟仍在思考,叶三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里的农耕从旧岁就荒废了,今年又遭遇呼罗珊东征,更无人耕种了。一些死在芦苇荡里的尸骸也无人装殓,就这么任由牲畜啃食。 也就是说,宝藏就在这里,只是存在不同的次元,或者是这里有上古阵法。 洪承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那里能说就在两年前,广东军队不到一万人,几艘大船就搅得整个南直隶不得安宁。不过平定江南是洪承畴的政绩,他那里能和周伯达说出实情。 而另一边厢,眼见着苏默涵在抛下那一句话儿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包括汪主任在内的众人,均是一怔。 李承绩听着,并没有让他们久跪。因为这太阳底下,又是午时。台上在赶工的情况下,搭建得又仓促。什么大幕作顶,那是不可能的。 而这种点击压根儿就没法应对,因为那些都是真实的互联网用户,你没法区分,虽然他们不是玩家。 再到动物园,很多从没见过的飞禽走兽让马米科尼扬长了见识。像非洲弄过来的长颈鹿,让马米科尼扬以为是怪兽。 江晓牧也不客气,直接将这些掉下来的飞禽和人收进了“阵法之源”,看得下面三个超级门派的核心弟子一楞一楞的。 “这个自然不会,我又不差你那点功勋值,根据前两个月你们飞鸿盟提供各玩家势力图、雁门郡系统城池外的世家坞堡图,以及重点玩家势力动态适时情报,我决定每个月给你算100万功勋值。”叶腾道。 第五百零一章 什么老巢被端了?!(四千) 平原县 听闻冀州失陷的袁绍陷入颓然,在身旁亲信不断的劝说下,他从一片低迷中挣脱出来,总算是说服了自己。 虽然丢了冀州大部分,可冀州...冀州本非我有,但...渤海郡可是我的心血! 冀州丢失或许还能夺回来,倘若渤海郡落于公孙瓒之手...我怎能接受?! 故而袁绍下定决心,想要集中 而且透过对方身上散发出来那一股凌冽的锋芒来看,近乎都要领悟剑魂了,这等天赋即便是较之千秋雪,也仅仅只差分毫罢了。 所以姜凡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趁机收起僵尸王形态,变回普通人模样,隐匿在普通巷子里。 “那个……大哥,我们这局怎么打?”2号胖子语气变得没了底气的弱弱问了一句。 在墙外的激烈枪声消退后,杨阎又听到了他们打药缠绷带和喝功能饮料的声音。 时间缓缓的流淌而去,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当,孙冰深入浅出,脑海之所有的‘精’力全部都已经放在了探索空间这一个奥义面,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原来,她这张脸也不是随便长长的,瞧瞧,这一拾掇出来,就见了真章了。 金大嫂婆媳皆是王府世仆,她们识得的人多,红药也只能向她们打听了。 细说来,国公府这些世仆,个个皆是刁奴,暗地里不知刮了多少油水,若只挨打,他们可能还不怕,但若是抄家,那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怎么回事这样?”阿麟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费解,为何那个这个才是程母?那? “包含!”清明子越来越欣赏姜凡这种不为外物所动的沉稳性格,含笑点头道。 话音刚落,布拉索姆周身那数十团冰焰向着圣殿众人飞速袭来,在空带着一道道冰蓝焰气划过。 在这个时代,没有雷达,没有对讲机,没有卫星定位,军队指挥的手段一切都是那样的简陋,“闻鼓则进,闻锣则腿,闻旗则跟”。 “你不用谢我,你能当上神王是命运注定的事情。”老人的声音平淡,目光平静地看着刚才火光喷涌的空间,此刻却已经平静,空气干净地像是下过雨一样。 政治上,中国历来陷入一个怪圈,每二三百年,就要出现王朝更替,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不是亡于农民起义,就是亡于外族入侵,原因很多很多,但是无非是土地兼并严重,民不聊生。 “主公,您刚刚要说的良策到底是什么呢?”太史慈在一边眼看着一伙人都是跑题了,连忙出口提醒道。 两刀相交,反而是武士刀被砍断为了两截,由此可知,在比力气上,倭寇又落了下风,而且伴随着武士刀的断为两截,接着就是他的人头被砍为一半了。 没过半刻钟,北面终于有人回来了,刘天浩一看,正是太史慈、吕布。 他总是让人们失望,他甚至连孤儿院、养老院都不愿意建设,只是去搞什么全民医保。他说,看不起病的话,谁敢收留老人和弃儿?看病免费的话,谁有会吝啬一碗饭、一张床呢?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王柏无心之举,以白河老四之名介入南部地盘,没有引起南派人的激烈反弹。 他怕把人家的机器打坏了,估算了力道,但似乎估算的有问题,或者机器计算的有问题,结果就这样了。 第五百零二章 糜主簿,你说我等要不要防着点贾诩? “阿嚏。” 公孙瓒只觉得鼻尖酸痒难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公孙越满脸关切的问道:“兄长,你莫非是感染风寒了?需要我唤来医者为你看看吗?” “不必了,不必了,我无碍。”公孙瓒摆了摆手,拒绝了公孙越的好意。 如今的他坐在南皮城府衙议事厅的主位上,嘴角便情不自禁的上扬,心 此时,他再看一遍巩固记忆之后,拿着单子犹豫了片刻把单子撕了。 沐延旭手心里隐约开始冒汗,他甚至猜想,莫不是自家那位弟妹不乐意孩子被过继,曾对留哥儿说了什么,要他不出风头? 只见那一道白忙化作一条隐约的狼影,一抓朝着泽柏的脸上抓去。 但是修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被自己嘲笑过但是却始终没有生气发怒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的实力,包括颛顼红在内,他俩的所有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那爆发出去的风刃天袭上了。 然而,现在问她关于工作上的事,她总是避开,也不开口,拧着眉头在发愁。 一份是黑色照片的讣告,照片上是依然霸气英俊的涂明良,唇角却有些浅浅的微笑,似乎是问候,也似乎是告别,上面说,涂明良大帅因病去逝,其妻茹倾世其子涂天骄其媳楚笛悲痛送别。 秋日,郊外的风很大也很冷。拂过山岗。吹断了枯黄的草木,沐七骑着马。慢慢悠悠地走在这乱世劲草之间。 一些年轻武者,有些凝重了,修罗之威,绝非虚言,真的可以与神子争锋。 只这一句话,没有商量,没有考虑,只有一声告知,就是告诉涂天骄,她因为想念她的爷爷,所以就离开去看爷爷了。 刘和平皱着眉,耐心的听了半天,似乎李克说的几点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其实,关于这个问题,见多识广的刘和平自己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 蛟龙王和飞龙王的没有回答,唐牧就当这两者是默认了,而且蛟龙王和飞龙王虽然有着不下于人类的智慧,但毕竟是变异兽,没有经历过人类社会勾心斗角的历练,所以城府不深,很多事情就写在脸上。 因为,方圆百里的一切已经变成了荒芜的沙漠,百里外的建筑也已经轰然倒塌,沦为仿佛末日降临后的废墟,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筑提供园田风辨认。 可是在叶揺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这一些,银月啸天狼在整个山海妖界都是非常顶尖的的血脉。 而从其头顶上方魔法阵,一个席卷着周遭的一切,跟龙卷风融合在一起的水流浮现一把把金色的刀芒,以仿佛能够撕裂天地的气势正面迎击那颗庞大的陨石。 突然,石屋的大门直接被人推开,随即一个身穿金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平时都不出事,这一出事就到处都有怪物了? 他处理完毕后,其余三人早就等候着了,当即用带来的药水略微遮挡身上的气息,继续朝着目标出发。 挣脱束缚的那一霎,鬼王身形便出现在叶摇身前,一掌刺向叶摇的心脏。 这种上班时间,理应没有多少人会前往这地方参观才对,但是七夜还是能在街道上看见和自己一般前往那个地方的人。 接过来一看,跟普通的左轮手枪有点细微的差别,这把史密斯维森m627能装填八发子弹,比平常的左轮多装了两发。 第五百零三章 付费徭役 “兄长,这还是魏郡...吗?” 公孙越望着不远处忙得热火朝天的人影一阵失神,在大汉徭役大致分为三种,分别是正卒、戍边和更卒。 正卒为期两年接受军事训练后第一年负责郡县治安,第二年则是赴京充当卫士担负保卫京城,守卫皇宫、陵苑,或为诸官府服务。 戍边顾名思义就是戍守边境,又称徭戍或屯戍 但听到东方衍已经开始讲述,吴道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东西,认真的听下去。 陈瑜生、汤山以及方塘,便依言从病房里退出来。陈瑜生和汤山一起去卫生间,方塘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便到大门口电动车旁等着。 “结婚申请?你什么时候……”顾玖玥丝毫没注意到他做了这件事。 像刚才那个陌生人说的一样,现在最能证明两人关系的,就只有做亲子鉴定了。 吴怜儿陪着吴道一起推着空调外壳下楼演戏,东方玉卿留在宿舍。 青阳这边刚刚隐藏好,就见三条人影已经从山下来到了石峰附近。当先一人大约三十余岁,炼气六层的修为,另外两人则都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剩下的一个竟然是梁重天。 鲁定山刚刚突破,还需要一段时间巩固修为,把修为推到开脉境九层巅峰,至少还要一两年的时间。不过准备工作肯定要提前,修士的时间是宝贵的,等到该突破的时候再准备,就误事了。 对于年心的反击,燕皎皎并不意外,伸手与年心对了一掌后,两人皆飞身到半空中。 选择无视便是默认正景帝将亡的事实,向来心思深沉的陈少游,对于正景帝亡后的新皇之位,他怎会让太子或是墨皇后坐上去? “乔乔姐,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苏悦晨只当她紧张,立刻安慰她。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十年过去了,天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蓝,水没有以前清澈见底,连呼吸的空气都带一点点臭味。 姜晚好不想和他说话,掀开被子下床,扶着墙往外走,直接拉开大门,似乎想就这样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龙吟声响起,江狠人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金黄色的神龙正咆哮而来,江狠人脸色大变连忙止住身形。 “嗨,说这些干啥?走吃饭去。”秦子怡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我也出入过手术室,早就见惯了这样的血腥,但是此时我还是被他身上的红给吓到了,其实那红并不多,也并不夸张,只因为出现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会觉得心惊。 说着,冯祥便问了一些关于隋裕兴所部海寇的事情,例如其部活动范围,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财货等等。 匕首名曰刺心,唯一的特点就是拥有超强的锋利度,能轻易贯穿铁板山石,根系商品信息栏上面的介绍,一般的五阶妖兽的肉身都难以抵挡刺心的攻击。 陈寂然给楼宽使了个颜色,楼宽心领神会的去找医生处理相关事务。 我憋屈得要命,可一想到对面等着看我笑话的郭于晴,我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仓促的语气让我心里一紧,我下意识就想到会不会又是路嫚兮出什么事了。 “萤火之光,也想与月争辉,我要让你们知道,八荒兽神坛的真正厉害,”云笙的话,激怒了第五祭司,她笑得诡异。 第五百零四章 公孙瓒公孙越进邺城(四千) 风声淅淅,树影绰绰。 公孙大郎与公孙二郎沉默不语。 朱红见状好奇的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公孙大郎,公孙大郎笑道:“朱兄弟,我等兄弟二人有些私事相商。” “你二人聊你二人聊。”朱红眨了眨眼睛,立即会意,他翻起而起,把水囊还给公孙大郎。而后抬脚与公孙兄弟拉开 徐正明立刻紧张起来,在汤玄参看来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自己满心以为自己可以任意欺压宝丽公司,现在才发现只要白冰冰点头,自己反而是第一个被牺牲的人。 山洞里的光线是正好看见人影,前面的路就得摸索,幸好殷飞驰放了那么多木傀儡,道路已经很熟悉了。 君灵看准时机,用法术,带着点玉叶的净化能量,打中黑衣人受伤的地方,向身体里侵蚀。 “你能来,我不能来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一名经纪人,旗下可是有好几个高手,这次拳赛的冠军我势在必得。“艾薇自信的说着。 她恨恨的盯着秋蕊集团所在的地方,心里发毒誓,这事情绝对没完。。 沈老爷子十分看好魏子然,这孩子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子然了解他的秉性。 此时胡县令已经下了马,又殷勤的绕到后方搀下了坐在轿中的胡夫人。 不过,魂魄本身乃是阴物,阴极生阳,四个字说起来简单,想要达到,谈何容易,李长生手持月光宝盒演化的功法,同样数年不得寸劲,便可知这一关绝非易事。 王中天老是到处晃荡闲逛,似乎不能做乞丐后,愈发感觉悲伤和落寞了。 看着顾大人战战兢兢的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李长生不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对付无心了。 烨麟苦口婆心地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在许诺了事成之后送他们母子离开皇宫后,建业皇后终于松口,答应帮助烨麟。 苏嫣如身体有些不适,感觉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的这个长姐,刁钻奇怪,思此,她道:“长姐,你可有什么办法?”这样一直跑下去累都累死他们了。 “来人,本将要睡一觉,若是外面有敌情传来,速速报告!”曹明说完就转身走进了营帐内。 赵俊生当然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该走的程序还要是走的,花木兰说得没错,即便是一个普通人犯了死罪,要执行死刑也要上报朝廷相关衙门核准。 枯木隆使出一招圣愈术,不仅给教内精锐恢复了伤势,还顺带压制了恒夜。 顾珏清拿锅铲翻着眼前的鱼汤,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旷神怡。 两三分钟之后,二婶动了,卜旭松了口气,坐进车里,悄悄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二婶要说点非同寻常的话。 烨麟十分耐心的等着。他此番来的地方,可不正是炼药师协会嘛!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以帮助神风城渡过难关的地方和组织。 换言之,哪怕他最后是同意夏露哥哥的要求换回郁骁,她也不会有意见,秦蓉刚刚说的话大多是歪理,但有句话还是对的,她和夏露有怎样的过节都大不过郁骁的人身安全。 那就给他下迷药,好几天都醒不过来的那种,找个偏僻点、最好是无人问津的地方,把他扔在那里,让他睡个几天,在这样的寒冬里,睡在家外边,寒冷都可以侵蚀掉他的生命。 第五百零五章 作为兄长,便是不如弟弟,也不能被弟弟拉开得太远啊(四千) “你...你你是京兆尹贾文和?” 邺城府衙厅堂之上,公孙越瞳孔微微扩大,脸上浮现吃惊之色。他望着慈眉善目的贾诩,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如今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才是贾诩?看起来最和善的人是贾诩?! 公孙越一想到刚刚在公孙瓒面前言之凿凿的指徐庶为贾诩,尴尬顿时从心中悄然浮现。 尤其是在公孙瓒和 不过到底是将他给放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软软的毯子,倒也不怕他会磕着碰着。 孟获拉着夫人,在山坡上后退,突然头顶一阵黑暗,抬头看时,见无数巨大的黑影飞在半空,掠过逃跑的蛮兵,慢慢落在前方数十丈的地方。 这个时候二狗子带人返回,严格遵守了吴熙定下的追贼不超过二里地的规矩,也是单膝跪地请罚。 秦慕阳一边说着,还拍了拍她的屁股,这更是让杨锦心红透了脸,仿佛周围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由就将脸埋进了秦慕阳的背脊上。 “父母都在么?”贺雨珊随口问了句,直戳王彦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突然台下传来一声爆喝!一个虬髯大汉扯开嗓子朝高台之上咆哮道。 关羽亲率一千精骑,辞别了两位兄长,与李景澄一道从平州城出发了。 二十年前,黑狐能攻破函谷关,兵临洛阳城下,狐眼功不可没,函谷关的关门就是黑狐从里面打开的。 “是”,无虚子招呼林音一声,两人便进了屋里。这座石屋并无窗户,也无天井,只有一盏油灯,十分昏暗。油灯下坐着一位中年道士那道士在抄抄写写,也不抬头看两人。 众将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愁眉不展。严老将军仰头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目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他咧嘴一笑,若有所得。 路上遇到村民都会跟他们打招呼,也会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正只是笑眯眯的说是好事等下就知道了,这让村民们更加好奇了,可是无论怎么问,里正只是摇头让他们等等。 这话,也传进了陆红妆几人的耳光之中,他们也是瞬间面色煞白无比。 程昭出祠堂的时候已经收敛好了情绪,眼眶发红,眼角垂泪,惊蛰扶着嬷嬷,三人一路回了听竹院去。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大叔钓鱼归钓鱼,不要拿自己的命冒险,这些事情还是要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杨泽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东西。 “不是!我们公司和火箭队没有关系……”大介急着的反驳被修打断。 但是面对这这无尽剑气,神秘大汉视若无物,铁拳一往无前,朝着前方轰去。 曹秋柏听人说这边出了事,匆匆赶来,见到了紫竹的狼狈模样,这种情况,她没有贸贸然出声,只记得昨夜里程昭在她耳边说的话,紫竹姨娘没有身孕。 秦空还是面带笑容地淡定解释:“时装周结束后,四月安歌要开演唱会,首次演唱会只有六个城市,你设计六个舞台。 “哈哈哈哈……”未来程序员们笑得好大声,终于轮到土木老哥被托尼老师扎心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会所上班的时候了,此时众人也都集中在员工休息室里了,也就在这时,林媚儿的电话响了起来。 于是在点的那些餐上来时,她是真的兴致缺缺,当然,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感恩戴德的将东西吃完,可是这一回,她不想再迁就霍纬钧了。 第五百零六章 云集响应(四千) 田埂之上,一行衣着朴素的官吏漫步于此。 负责农事民政的户曹,遥遥观望心中顿觉一惊,眼皮狂跳不止,怎么这些官吏让他熟悉而又陌生?这般打扮是郡府中寻常的官吏?但是郡府里哪有如此高大的官吏?说是战将他都信! 莫非...是袁绍的间者? 认真思量一番后,户曹招来兵卒打算上前问询。 不上 唐洛嘟囔着,起床洗漱,然后打开衣柜,看来看去,也没个正式点的衣服。 音落,埋首在颈窝处的人猛地抬头看向凤舞,浅灰色的眸子上满是克制情欲的痛苦与难受,但更深处,却是震惊。 “狗子老哥,你过来!”张绿水把黑匣子,摆放到了大石头上以后,开口冲我喊道。我移动脚步,奔着张绿水,缓缓走了过去。 孙英雄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看到胡顺向着他摇了摇头,只好什么也没再说。 但你要相信,你所经历过的种种都是有价值的。如果不是那次意外,阮志南怎么可能在大漠得到穆道人的毕生所学呢? 瞬间,凤舞的呼吸方法静止,若非夜祥抱着她,也许她已经坐在地上。 瞬间,一股运用全身的真气化为五道琴弦之音,朝着那股力量轰了过去。 因为外界上层领导的压力与新闻媒体的舆论,苏扬大学高层只好暂时禁止所有人入校。 听到方金洪的话,唐洛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伙是觉得股东大会一开,自己就要完蛋,所以跑自己面前得瑟来了。 所以,就算唐洛再厉害,那也是跟陈校长斗法,波及不到他身上来。 易天行没有时间休息,此刻,他盘坐在沙发之上,将百年黄精置于桌上,脑海里,迅速运转鬼仙门法门。 但是,钟相的盾牌面上蒙了三层生牛皮,上面还镶嵌着精钢打造的铁叶子,重达十斤,一般人单手举着就倍感吃力。可钟相力气极大,不退反进,狠狠将手中盾牌迎上去。 意思无非就是说,沈休如今的修为太弱,根本没有与圣子姬玄空平等对话的资格更没有与对方进行谈判的本钱。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以铝热法产生高温火焰的燃烧弹爆炸了,对一定距离之外的蒂娜也无法造成多大的伤害。 暂时休息,她打开迷罗网,再次开始搜寻对手的踪迹,在网中出现的情况,更加诡异,就在他们的前面,一个绿点若有若无的急速移动,可是却没有离开他们多远,宓珠轻皱眉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他下意识地回首看了一眼,发现同伴已经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眼中没有了任何的神采。 他们伸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生怕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就会被对方给听到。 武陀心中懊恼,骂了几句,这才发现不妙。他来回查看了半天,发现只有官道的地面还算结实,大车只能一字排开,拖出长长一线。 而后来,戴浩登基成了星罗帝国的皇帝,在位时间一年就退隐了。 众多学员们都被周漪那要吞噬人的眼神吓到了,一个个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大嫂不喜欢宁宙,因为他抢走了本属于宁缜的继承人之位,连带着也看不上顾心蕊。 刚走到凌霄宝殿前,还未找仙官来通报就见八仙吵吵嚷嚷的驾云而来。 言下之意是,万一哪天慕凉城对她不好,他不介意过来跟他抢人。 第五百零七章 演戏(四千) “三弟!公孙将军!” 突如其来的熟悉话语,令张飞满腹的话语戛然而止。 公孙瓒微微一怔,这声音不正是关将军么?为何如此焦急?关将军不是向来稳重的么? 两人几乎同时扭头朝身后投去视线,果不其然,关羽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而来。 张飞微感诧异,好在熟悉关羽性情的他,很快就猜到了关羽的目 李言现在纹丝不动,阖目沉眉,姿态安详,没有一丝气息泄露,被血染红的头发摇曳,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之前,吕逐风才留信说,吕枫会有自己的机缘,所以不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了,可现在看来,就算是他留下什么与这戒指中的比起来也是比不上的,不得不说吕逐风无意中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不一会,泰阿剑便将所有剩下的振金原石全部给切割了下来,此时看去,这个空间呈现一个锥形,之前的球形只是陨石落下之时被大气摩擦形成的半球形。 “李言,你若是愿意栖身在白家,除了满足你云巧晴的条件外,我还可以在你踏入半帝时送你一门半帝精品神通。”白倾城忽然说道。 说实话,以秦羽展现的天赋,她真心不希望,秦羽和她们三皇后人心有隔阂。 “你瞎踢什么,我觉得阿公的话也有点道理,晴儿也一块去吧,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横竖爹爹也随礼了,不吃白不吃,咱一大家子也占一桌去。”子福劝道。 冰属性攻击:攻击时,附带冰属性攻击,有几率冰冻目标,使目标无法移动。 "哈哈哈,想得美……"有人当然觉得是不可能的,人家投入,如果没有产出,怎么可能给予的馈赠还超出预算范围呢? “……”薛子怡已经懒得理他了,这几年来,王宣不知多少次跟她表白过,她也拒绝了无数次,可王宣依然如此,也是看在他本质不坏的面上,才勉强能做好朋友,不然的话早被她甩飞他了。 “是,胡师兄。”陈岩抿了抿嘴,然后恭敬的说道。在旁边天殿弟子的搀扶下,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也许是经过了开始的事情,那种放弃了所有,只想要跟墨千凝在一起的欲望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好吧,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别生气了,不然凯都不会放过我了。”姚天看着在徐佐言身后的叶凯成朝他递来了个眼神,只好收起想继续逗弄徐佐言的打算,给徐佐言认错。 在叶枫安排好不一会儿,尸骨山中的诡异巨蚁此时似乎是也感受到了凶兽到来,立时数万诡异巨蚁在三头紫金色的带领下倾巢而出。 “不是说这个,再后来呢,你就直接给我一次性说完。”徐佐言连忙转移了话题,语气里还是很不耐烦,但是至少声音已经不那么火大了。 “我、我不试了,我困了,要睡觉。”徐佐言挣扎着,眼角瞥见叶凯成手里的那个袋子,那么大的一袋,那不是想要他的命吗?叶凯成这变\态,买那么多回来干什么。 再写7分钟就做饭去了!我想也是这样!不吃饭怎么行!我还是先走了,必须要做饭,吃了饭再写。 楚轩眯着眼睛,嘴角的笑容不变,苏南知道,那个笑容是他扯动自己的肌肉而做出来的。 “那真是太好了。”徐佐言一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甜美的青儿怎么看怎么可爱。 第五百零八章 曹贼害我!(四千) 夜。 夜色下的庭院笼罩在一片安静的氛围当中,石阶清凉如水,风吹树梢哗哗作响,若是竖起耳朵聆听甚至能听见藏在风声下兵卒来回巡逻的脚步声。 只不过奇怪的是,兵卒的脚步声竟然渐渐远去。 片刻之后,十几道黑影猫着腰造访了这间庭院,他们的脚步特别轻,轻得生怕惊扰到他人,颇有几分梁上君子的风范 “没想到任务大厅给的地图,和实际情况相差这般多。”苏依原本以为,就是采点儿水灵草而已,应该很简单。谁知道任务大厅给的任务范围竟然和实际相差这般远。 朱潇好奇的问着,他是真的好奇,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相反,来到这里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我以前是经常帮助他,但我那都是自愿的。 关于这支野山参,掌管周氏集团的周海媚,显然也知道其中的难度,对方能够弄来,别的不说了,心意是绝对的。 不过我心里并不害怕,反正陶阿姨她说只是去找一些药材是给自己治病,我也真的不相信她会害我。 顾亦北目光阴冷,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在一旁饮尽红酒的齐少桓也是一愣。 她一面,一面将损坏的法器掏出,那方眼熟的印混在一堆残破的法器中光泽暗淡。 苏依严肃点头,“以前的你说话也不是这样……”苏依的手臂在半空中挥了挥,却不知要如何表达。 这也是生血鞭比较可怕之处,让人在这种撕裂的疼痛中永远有意识。 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叶家媚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穆厉延见到刘总脸色本来还挺好的,视线落在跟刘总一起,穿蓝白条纹相间衣服男人身上时,整个神色都变了变,虽然很短暂,可能跟穆厉延待久了,舒凝还是感觉到了。 她的话让楚少零原本平静的目光闪过一丝的光亮,他静静的看着陆晨曦笑了起来。 藤蔓十分柔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那力气似乎都被这软塌塌的藤蔓化解了。 舒凝正准备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勇气接起。 我对上于程的目光,忘近她眼底,此时的于程气焰比刚刚更甚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江亦宁抱我进办公室的时候冷冷淡淡的,突然凑过来吻我的目的了。 对于未来,她只想离婚后带着宝贝好好过日子,抚养他长大,孝敬父亲。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什么被爆破一样,那些环绕着的理智,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我的脸烧得滚烫,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按在了她的身上,皙白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尖叫的声线隐隐含了无能为力的哭腔。 说实在话,萧炎虽然是笑着,可是他的语气有些拿腔拿调的,让我听着不太舒服。 我以前明明是对落薰说喜欢幽默的男人,哪里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但不论如何,杨人鸿都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对自己来说,最关键的就是要赶紧把这关系给撇清楚,哪怕大放血也在所不惜。 王氏听着,将手上的筷子缓缓却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冷酷的警告之意。 更何况我眼下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手中的银枪更是蠢蠢欲动,和老叔说了声“走”,我也提起地上自己的背包,往背上一背,便手持银枪紧随王洋后面冲了下去。 第五百零九章 卫将军知世间有孔融邪 平原。 袁谭袁熙一如往常那般守在袁绍的床榻前,两兄弟你一嘴我一句述说着近些时日发生的大事。 “阿父青州大部分郡县已被我等收复。” “我等兄弟几人谨记您的嘱咐,凡事必先询问沮别驾...” “我等拒守城池,与民休息,积攒力量...” “假以时日必能重新夺回冀州,阿父我听闻曹 老大施展着自己的速度一次次闪着,躲避着子弹。可是子弹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完全躲开。砰砰砰,老大感觉一股股强大的冲击力在自己身上爆发,逼的他连连倒退!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呼…”车子停下之后高翼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车子的性能很好,制动系统一流,恐怕刚才已经撞上去了吧? “好,请师长放心。我这就去准备了。蚱蜢说完回去带兵准备了。 回去之后,慕容熏便是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整整一晚上也没有出去。赵彻知道慕容熏心中有事,但是慕容熏不肯说,他也不好问,在昭和殿呆了一夜直到早上的时候才去早朝。 皇甫君华冷冷一笑,“王爷曾经有的是机会覆了整个大翔,可是如今,却是再无机会了!”,他亲自拿起了一柄弓箭,对准赵凌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 话音刚落,两人就开始摆开了架势,一副随时都可以与对方拼死一战的样子。刺眼的阳光下,两位绝美的少年意气风发,散发着比阳光更为夺目的光芒。 “你干什么?”满满和墨宸看着挡在他们前面的人,有些不耐烦。 与血墙在一起纠结着的圆月蓝刃斩,在瞬间变得虚无,变得近乎透明。 秦婉怡没有告诉白慕辰,她其实也很不放心那个和白慕心交往的男人到底是谁。所以,她暗中偷偷派侦探去调查了。 “喂,杨风,来了?”想起两年未见的兄弟,邵健心中激起一番涟漪。 艾唐唐开好房后,打了个招呼,说明天早上来叫我一起吃早饭后,就跑进房间睡觉了。 之前,是因为这些伪圣们不想浪费太多的灵气在阵法上,都有留手,也就使用了一半的力量进行攻击。 他的天机决已经是四级实力,想要提高到三级,除了寻找灵力晶石,在系统那兑换天级积分外,就只能捉鬼、做任务了。 之前几十点阴气值的鬼魂,捉了之后,就会奖励相同的几十点积分。 可是,偏偏鸿钧道人从吞食通天圣人后不久就被张昊天算计夺走了本命功法造化法则,后来又囫囵吞枣般吞食了准提和其他4份鸿蒙紫气,让他的境界和修为并不是处于一个理想状态。 那里有当初自己炼制九天剑时,天空被劈出来的窟窿,从那个窟窿里跑出来不知道多少灵气。 片刻便是失去了踪迹,这?江海那叫一个郁闷,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一头猪,拱了人家白菜,最后猪也赔了出去的感觉。 下人收拾残局后,一家人相继如忙碌了,唯独夏松,夏云还就在原地。 随即,只见东边的男人身影一晃,瞬间到了龙首的面前,右手如同出出膛的炮弹般,对着龙首便轰然砸下。 楚天泽听到这句话,一抖袖袍,黄三少的身体不受控制往楚天泽的方向飞去。 既然有钱,林管家也不再反对建商队的事情,而是和月符璃商量了起来,这商队要怎么弄。 第五百一十七章 刘备:我怎么不知道我解决了张勋(四千) 日暮西山,天地间最后的一抹余晖即将消逝在远山上空。 层层围住陈国边界城池的袁军们,一如往常那般该吃吃该喝喝,该巡逻的巡逻,该警戒的警戒。 只不过数日的围城也有些耗费心力,他们的精神早已不复战事之初的高昂。 戍守营寨的兵卒们打着一个又一个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听说卫将军 桃花回了一个眼神给阿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放心吧,我肯定会帮您哄着太后娘娘,让她想不起来您的婚事,我办事您放心,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沉默像是一张令人窒息的网,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有千言万语都无从开口一般。 “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参加省委党校的培训,不管你编排什么样的谎言,都休想激怒我,我不会丢弃你的。”方逸伟说。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是师父,也是她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 “娘娘,玉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嫣心里只有殿下一人,实在是装不进去其他人了,求娘娘成全。”安玉嫣对着萧妧磕头。 董大兴巴巴望着父亲和海老将军走了,何思朗却听到警卫员通报,海老将军想见见他。 明媚阳光从雾蒙蒙的的窗口洒进来,满室的温暖,似乎能闻到阳光味道,窗子上摆放着几盆吊兰,她人懒,可吊兰好养,以前在伊人轩便摆了一室的吊兰,若是仔细聆听还能听到窗外的鸟鸣声。 “中午夏露带我去吃饭,顺便介绍我的两位大明星认识,我跟你说一声,就不和你一起了。”颜玥道。 夏侯随珠和亲的人选一直都是赵曦,只不过赵曦娶了宋婧,不得不收手,灰溜溜的回北冥,和亲人选变成了夏侯裕宁。 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战天臬说话,他对这个大哥一向是尊敬的,佩服的。 何塞忍不住抹汗神圣高贵的苏裕大人竟然被人堵上门当面要治疗费,他作为宫廷总管究竟有多失职? 打定主意之后。赵天赐当天就去了银行。结果在atm机里一查。不禁让他吃了一惊。里面显示的余额竟然有六位数之多。这难道是在做梦吗。还是我的眼睛看花了。 “希伯来侍从长饮弹自尽了,就在刚刚。”他摁住指环,对顾晗晗说。 那一年冬天,吴摩西七岁,患上了严重的肺炎,持续地发着高烧,他的父亲吴建山带着他到了一家大医院看病。 “真的?皇上要来?我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呢!皇上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了?他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妃子……”陆晼贞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地抛出一大推问题,陆汶笙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然后,她低垂的视线里出现段禹曾的脚。 只见沈佳纯开始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开始时她还觉得有点尴尬,可是后来竟露出了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美眸中也闪动着晶莹的泪珠。 说完,助理先生掉头就走。他的身手很敏捷,不知怎样一扭,就在顾晗晗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脱离了她的魔爪。 “那界主,你也教我一套绝世的功法吧,我唯独依靠那等强大功法,才可能变得更加强大!”见到冰雪之灵,这样说,霍毅自然脸皮厚地去祈求,冰雪之灵给一门足够惊慑天下的绝技。 第五百一十章 青州告急(四千) “张君,我欲兴兵讨贼,张君你就说吧,我等该何时出发?!” 孔融攥紧拳头,心中涌现出了万丈豪情。 纵观为官多年以来,他的名气虽大,但是没有多少时候称心如意过。 何进升迁为大将军时,他受杨赐之托,前去祝贺何进。 奈何何进的门人轻视他,没有及时通报,他一气之下便拂袖离去。 事 樱间伸出右手朝着半空中轻触了一下,黑曜地图并没有如期打开,她以为是刚才的注意力没有集中,于是又试着点了点,可是这次却毫无反应。 “夫人,我们都答应过婉儿了,当时已经说好了,等钟谨好了,就由着婉儿做决定。”钟暮山说道。 “他们的装备不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杨晓恺看着坑里白骨上褴褛的衣衫说道。 身边山峰坍塌,正魔高手依旧在交手,导致秘境震动,封印的远古巨兽被惊醒。 当然,这一次出现,同样没有意外。随着庞大虚影的现身,充斥其识海的那股魂息能量,仅是几个呼吸时间,便被庞大虚影吞噬一空。 没有太长时间,不过三两息之后,跟班秋儿便收起锁灵图,回头朝乌婆婆几人轻轻摇了摇头。 “不错嘛,我竟然破亿了,真神奇。”王侯看着这张悬赏令开口道。 兰芯起身委屈得双手抱膝坐着,显得几分羞色,几分尴尬,烟视媚言道“你……你下面那硬邦邦的东西……”说到这里又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只是通知你,况且你又不是队长,我没必要听你的。”兰芯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意“再说,我也放心不下你,毕竟那晚……”兰芯话说一半就打住了。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星星点点,为山上的空气增加了一点温度。 这画面,让古城的气氛骤然间一冷,整个拍卖会里里外外全面被封印了,他们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土豪一挥手,十发火箭齐升天!这位大哥这个问题瞬间就是吸引了整个直播间的注意力。 有人断言,薛家花费了大代价,弄出来了十几座大杀阵,布置在这里,言称也让苏炎尝一尝,被大杀阵困杀的情景。 “这里你不用担心,去办你的事吧!”摆了摆手,国王到不矫情,男子虽然强,但在天熊面前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只是他不敢问,苏慕的身体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刚刚受了重伤,他也不敢轻易调动能量疗伤,生怕苏慕误会然后暴起,再给他几拳,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当刘洪拉着徐凡到精武门大院的时候,整个院内已经挤满了人,不只是院子。就连大堂也已经挤满了人,抬眼望去,一片全是人头,不过人虽然多,但是却出奇的安静,因为霍元甲,死了。 “不!”察觉到苏慕浓烈的杀意,浩然长老再次发出一声吼叫,最后被苏慕一拳打爆,一个大宗门的长老就这样死亡。 纳牙阿是成吉思汗麾下大将。原为泰赤乌部首领塔里忽台的那可儿,蒙古建国后,被封为中军万户,一万怯薛军的统帅。因为护送答亦儿兀孙和忽兰皇后见成吉思汗,于是受到成吉思汗的宠信。 陈雾欣然答应后,陶宪仁一脸期待地看着尹一伊,就差她点头了。 关上门,李水妍才松了口气,卧室隔音好,就算是她和金沛辰吵翻了天,关在门外的尹一伊也未必会知道。 银蚕蛊和林宇的身形同时消失又出现,消失又再次出现,方华和韩长老只能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根本看不到蛊虫和林宇交战的细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武道明愤怒,几十万的人类同胞,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身为人类觉醒者联盟的大盟主,如何不愤怒。 萧山离开了沈阳作战指挥部,看着漫天的飞雪,那星星点点的雪越下越大,都有点鹅毛大雪的味道了,不由得想到李白行路难当中的一句诗词。 做了决定,他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冲天而起,朝着华山方位飞去。 江枫自认为也不是慈悲心肠,自己只是提醒一句,既然她不愿意相信,那么久算她自己算了。 林宇一呆,脚下顿了顿,啪嗒,啪嗒,脚步声走出院落,直到再没有一点动静。 要不然,第一次对sh兽,完全不了解海兽的习性,那么死翘翘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混蛋,哪来的贱奴,牧克少爷问你话呢”华服少年身后一大汉大声喝道。 汪曼春恼怒的驱散了面前白色的浓烟,双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看着萧山道。 王亚樵听完知道萧山说得十分有道理,看来这次日本人下了大力气,就是明摆着挖了一个坑,而且还知道你们肯定要入坑,这影佐祯昭的心思还真是毒辣,王亚樵双眸若有所思道。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崇王又把叶超给叫了进来。验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当崇王看到被打伤脸的护卫的惨样,他立刻又退缩了。 沒能将叶无伤引近,妖兽知道他失去胜利的可能了,只能转身逃跑了。 就在这时候,方林终于是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窥视着自己。 二人从湖边走过,來到了南侧那处相对薄弱的山体上方,果不其然,山顶部位相对薄弱,但是越往下山体越厚。如果想要将湖水全部放掉,就必须从下方挖出缺口,否则放个半截子,一点儿用也沒有。 第五百一十一章 你们可是害苦了我啊(四千) 寿春 府衙 厅堂之上,袁谭袁熙袁尚三人没了往日的骄傲,哪怕是面对袁绍口中不值一提的袁术,此刻的三兄弟顿觉紧张。 作为长兄的袁谭深吸一口气,迎着袁术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掏出书信,缓步而出。 “叔...” “嗯?” 袁谭刚一开口,叔父的父字都没来得及吐出。就见袁术的眉 千里终于走到了拐角的地方,可是才过去,便只觉得浑身一软,彻底的倒在了雪中,白色的雪映衬着一袭红衣,显得根外的刺眼。 不过也没打算就这么立刻离开,眼前这两头变异狗固然比两只变异老鼠要厉害,但是还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宰了它们。而变异狗的脑袋里出现橙晶的概率可要比变异老鼠要大的多,那怕有一丁点可能,也不会放弃。 孙亚磊将手上的血渍抹去,将两枚橙晶递给了我,那些人头显然是一剖开的,他的神色淡然,全然没有因为剖开人脑而产生心理负担。 “敬礼!”陶明风看到穆上校,便立即下令敬礼,他自己再一个立定敬礼。 如果学会了换气,那墨希泽肯定巴不得来个破世界纪录的法式长吻。 齐雅德不愿再等待了,他知道,再过半个时辰,他的军队就要迎面对着阳光冲锋,那样很不利。 洛一洛撇开视线,她害怕景至琛眼底的那一片纯净,他装的那样的无辜,让她忍不住就会心软。 在法国,没有哪个企业家或者关注经济的人不知道墨希泽的,因为华盛国际在法国拥有好几个新能源产业,占据法国新能源产业的20%。 看着岩箐大步走向自己的红色跑车,然后也绝尘离开,腾威扯扯嘴角,嘀咕了声:“折腾,累不累!”然后走向自己的车子,同样离开。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朱光如蒙大赦,赶紧吊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就逃跑了。 马超看到张白骑扔过来的长剑,手中长枪一挥,便把长剑给拨到一边,掉落在地上,可也因此也慢了一下,让张白骑脱离了出去。 一粒圆润的黑色丹亮自动飞了出来,在炼丹炉之上旋了一圈,停留在海蓝面前。他伸出手,丹药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因为荆州、交州遭受到围攻,他也做出了诸多的安排,可也不敢有所保证不出现意外,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秦阳微微一愣,虽然郝东话里话外无非是欣赏秦阳劝说他加入盘古,但是他这个说辞却非常有意思。 这让无面腾出了手,他毕竟不擅长远程攻击,便先一步去往四季树树根处支援。 待到一切都终于平息下来之后,君严有些狼狈的身形翻转着重新回到正位,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四周已经只剩下些许微弱的黑色罡风。 “什么是蛇蝎草,有什么用吗!”看着地面上只有着两片枝叶但却格外的尖锐,犹如蛇蝎之尾一般的紫草,君严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而至于其他的一众官员,虽然也是得到了封赏,但没有这么大而已。 张晓华觉得没人议论了,那就是自己的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没有人向着刘兰云说了,证明了大家都看不起她了。 根据妲莉娅的所说的,蓝宝石岛是属于三不管的中立地带,那里很适合作为她登录的第一个岛屿。 仅片刻时间,钱玉山听到船舱里传出轻微的鼾声,立时为自己刚才的争强好胜,感到脸红!通过手势,向掌船的兄弟发了一个回航的手势。 第五百一十二章 让刘备张辽徐晃太史慈轮番伺候,这牌面还真大啊(四千) “臣等拜见陛下!” 正所谓木已成舟,纵然袁术百般不愿,但是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最终还是坐上了命匠人打造多时的皇位。 听闻此等消息谋臣皆是一惊,就连称病在家的杨弘都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糊涂!糊涂!袁公称帝,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届时必然会引得群雄来攻,沦为众矢之 “什么要求?我想你不要太过分!”法拉赫脸色有点不好看,从开始到现在,余援军都一直在提条件,法拉赫一直在被迫同意要求,法拉赫这个暴脾气,好几次都要拔枪射击。 系统的事情了解完,楚安也并没有那么着急去实验,现在已经下午六点了,晚上赵姨那边那关,他还是要想想该怎么过。 “对不起芙儿,刚才是我冲动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严永天揉着太阳穴,还是很痛,艰难地说道。 团团心有余悸的转过头仰望林暖恬淡的侧脸,觉得世界上还是自己的妈妈好,最温柔。 “竟然什么,不如你吗?师妹,你的神识怎么会比我还厉害?”严永天也不理解地问。 可是自废修为之后经脉得以重塑,却没有任何隐脉,所有经脉都能容纳元力,反而让顾辰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修行了。 楚安停留休息了一会,取出背包中的鳄鱼蛋,拿出两个,直接破开蛋壳,仰着头,将蛋液全部倒入口中生咽。 松散心里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清静,这么一来,倒给他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痛的没有这么厉害了,成功的度过了难关。 真是忍不了了,不想吃你不早说,让别人使劲给你剥是几个意思? “你做了多少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帮不了你!”苏千寻冷声回道。 把庇护所好好的休整了一下,随后又把窗帘拿了起来,将烧坏的地方撕开,又将庇护所里好好的铺了一下,虽然比不上席梦思的床垫,也好过睡在沙子上。 程峰的态度很明显,他不会屈从与目前的困境。他要彻底和巴比特公司断绝关系。 “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翻了个身,趁还有几个时辰,便倒头睡下。 感受到金灵草那澎湃的精华能量,随着渐渐炼化,慢慢的涌向自己的全身,程锋赶忙在体内全力吸收这股能量精华。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许逸轩的手上,只见他的指头被扎了好多针,愧疚得不行。 据闻,凭着法宝内蕴含的规则,能辅助修士破开筑基瓶颈,晋入金丹之境。 听到中年男子的怒吼,鸿老也是没有理会,并且得势不饶人的乘胜追击,压住中年男子又连接给了几招,打得中年男子毫无招架之力。 拳头被抓,芦军直接就蒙了,什么情况,自己施展的可是天阶拳法铁山拳,居然开没制敌,就被程锋凭借肉体,用手抓住。 童子猜测了一下,千叶漓是那种惜时如金的人,怎么会在这里站上十几分钟。 从过往情报看,左冷禅的手伸进了绿林,野心勃勃地扩大势力,白板显然就是他安排在西北的黑手套。 朱厚炜一行人随着两个丫鬟走向李府深处,李华梅则是和下人们叙旧不提。不多久,朱厚炜他们就被带到了西厢房。一行十几人安排了六个房间。朱厚炜看了一下,虽然李府看着不大,但是南北方向很宽,屋子不少。 第五百一十三章 来好师侄,这是你大父,这也是你大父(四千) “师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曹昂心底不禁一咯噔,顿觉头疼起来。 放眼长安,用师侄称呼他的除了陈留王还能有谁呢? 他无奈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正是匆匆走来的刘协。 “...师叔,何事唤我啊?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太傅交代你我的大事应当是好好研读经典吧...” “读经典?读 眸光流转与苏若水的眸光对视,看着苏若水不动声色的说笑着朝魔天厉身后四人身上的几处眼神示意了一下。 说完就在倚翠的房间布下法阵后,开门而出,只是在她出门时的那张脸已经变成了倚翠的脸庞。 “嘴长在他们身上,我能怎么处理?”她又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口。 殿下不是界主的敌人吗?界主不是巴不得殿下和四大守护死吗?为什么她会说让殿下躲开? 那个将领像是一个皮球一般飞出去十几米远,云扬和云震已经进了城门,外面的敌人立刻上前把将领救下,大军也撤了出去。 宁芊芊忽然轻轻一笑,柔情入骨,伸出手将云扬脖子拉下来一些,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瞬间让开,低下头不敢看云扬的眼睛。 如果要问上古棋局,它自从有意识以来,这不计其数的万万年以来,听过最伤人最痛心最窒息的话是什么? 因为这六条河流是周遭山上的谁汇聚于此而成,周围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 但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事情,他的军队里有很多天境,甚至有与他一样的半步帝境,可这些半步帝境,最多只能成为一个矛头。 叶天泽的火灵力,却依然是仙境巅峰,不进不退的样子,看似要突破,可一具如此浑厚火兽,却没能让他突破。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搞清楚了关押吕布的地点,就在曹仁的中军大帐不远处。 邓济也已经得了庞樵的命令,已经将邓县放弃,全军撤往襄阳,张济大军兵不血刃就占领了邓县。 诺克萨斯吃惊,因为这面无端出现的盾牌一样的玉牌是青龙玉,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青龙玉的投影才对,因为他本就在青龙玉中,他能感觉到青龙玉实体仍然还在阿克拉的体内,并没有离体外出。 沈无忧突然爆发的气息,而后一拳轰碎巨大手掌,这一幕幕被昆仑山下的诸多修炼者看在眼里,一个个都是目光收缩。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备刚走,张济就率领大军开拔了,今日之战,不但关系到幽州的安定,更是关系到鲜卑一族多年无力南下。 “还好他们及时稳住了心态,这一局的圈形也确实够照顾我们,总算没让我在你们韩国教练面前说的话变成吹牛皮。”沈语零也松了一口气,队员后期的发挥并没有受到第一局的太大影响,这是让她最欣慰的一点。 他来到林晓竹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只可惜,杨修跟祢衡不一样,后者是孤家寡人一个,想投奔谁就投奔谁,但杨修不得不考虑杨家满门,只能乖乖留在许都。 “我愿意,我愿意变成僵尸,更愿意以后陪伴在你左右!”罗琪也看向沈无忧,眼里充满了坚定。 因为导师一旦选择,那么在朱雀皇家学院学习期间都是不能随意更换的,除非有重大的变故,这是对导师的尊重,同时也是对学员的负责。 第五百一十四章 曹刘混战在前,庞会出手在后(四千) “君贡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没想到荆州一别还能让卫将军挂念...” “君贡兄身怀大才,万万不要妄自菲薄啊。” 刘备握住诸葛珪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在聊天的过程中旁敲侧击、不着痕迹地询问并观察诸葛珪的病情,气色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话语里和眼里透露出的疲惫是作不了假的。 随着逐渐远离那个废弃隧洞,韩渡感觉卡4上的高温慢慢减退,最终什么温度也感觉不到。 林飞飞赶紧扶着她躺好,打了热水替郑玲擦手擦脸,动作十分娴熟,从检查出肺癌的那天起她都是这样照顾郑玲的,不知不觉已经四年了。 “也是,怎么静遇见这会儿里事儿。哎呀,愁死我蓝。”慦焐绕着勃龙来回转呀转的嘟囔。 skwm大楼下,冷老夫人大张旗鼓地给冷津寒与苏漫的订婚开了一个发布会。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和心境在这一刻再次松动,悲伤顺着缝隙猛灌而出,侵袭着她心脏最柔夷的一处,林飞飞不觉红了眼眶。 这些灾民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但是随着这个侍卫队长的怒喝声,也让这些暴动的灾民们,前进的脚步暂缓了片刻,在古自今,老百姓们都深刻知道不能和官府作对。此刻他们心中也被这侍卫队长的话所震慑。 而且她都和自己回来了,都当面拒绝了冷津寒,自己还说伤她心的话,一定是自己错了。 有一次一家人下地干活,要给庄稼地浇水,就把孩子带去了,那个时候村儿里还用自己打的那种深水井,就在田地旁边。 “那,大人告辞了。”两个头子大的人蹬着火箭,找个地儿飞走了。 “不是不准在这里摆了吗?把我们的警告当耳边风是吗?”一人上前,一把掀翻了烧烤炉。 站在此人旁边的居然是白墨客,而另一外一侧则是上次跟叶天起了冲突的那些统领。 我心情大好,无视欢的鄙视,搂着欢进了出租车,向着步行街杀去。 列奥尼达憎恨魔术,因此,他本人无法理解魔道上的很多【常识】。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财物,但是并不会嫌钱多,这次进入严国杀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接下来他们就要金盆洗手,自然就需要足够的钱财。 不过孙琳儿自然不知道叶枫心里面在想什么,她已经被叶枫的话给震惊到了,诗韵和筱雨是什么鬼? “刚刚我们的人开着转了一圈,反映还不错,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时,星雅航空的技术主管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便说道。 冢原铭史远远的看向那高度超过三百英尺的巨大娱乐设施,想也知道,这破玩意如果坐一次,绝对不是【心跳加速】那么简单,大概会吐出来吧,一定会的吧?在高速和巨大离心力的作用下,一定会吓死人吧。 显示屏上什么都没有。不过他注意到了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副画,画上是用彩铅画就的一个彩色立体长方体盒子。立体画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盒子放在桌面一样。 只要一进了罪恶之城,不管你在外面犯了多大的事情,多大的罪恶,那么你都能得到庇护,但是前提是你要进入到他们的队伍里。 我这话一说完,整个大厕都没人说话了,看热闹的都不说话,他们十几个也不说话,都是一脸警戒的看着我。 第五百一十五章 陪着刘协四排的叔父们(四千) “师叔,来喝口水,还...还痛吗?” 端着水杯的曹昂看着趴在椅子上袒露红彤彤屁股的刘协,眼里闪过不忍。 偷偷溜出宫和卷入混战,这两项过错令刘协遭到卢植一顿痛殴。 饶是皮糙肉厚的刘协也是叫声连连,论屁股的红肿程度,相较于直接动手的马超马岱两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 其中有助于唐白判断这个世界进度的,就是那几个混混从未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吸血鬼和狼人的信息。这说明黑夜传说还未发展到一个让唐白两眼一抹黑的程度。黑夜传说第四部中,吸血鬼和狼人的存在,可是人尽皆知的消息。 这个故事,与西方那些大制作的科幻电影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以炫目的特效设计,流畅的英雄式剧情来取胜的。 好在钱瀚星有着两仪幻瞳,鉴于人的认知有先来后到之分,瀚星只好帮蓝忻将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扭转为唯心主义的,或许这么区分也不合适,总的来说,就是让蓝忻有主动接受里世界知识的可能。 “好了时间到,大家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了。”王伟淡淡的说道。 难怪厉害如老大那般层次之人也对此人如此的忌惮。看来确实是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酷卡站在别西卜的面前听到天空中丹高的惨叫,脸上露出了黑线。 一个先进的侦察机,放在人家手里几天的时间,就给你摸了个遍,甚至,让华夏的侦察机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一旦先进的舰只,被华夏给俘虏了,这岂不是要资敌了吗? 泰拉巨兽此刻已经挣脱了丹高和雷欧的牵制,愤怒的摆动身子。吓得它身下的拉克伊连忙闪躲,生怕被踩到。 威国系人少,问题却多多,维克林身为阿格纽市长兼伦特洲管委会副主任,事务繁多,难得在工作时间闲聊。准将大厨翻了翻白眼,挥手告辞,一溜烟地走了,留下摇头苦笑的市长。 周围的波军士兵和平民都愤怒的看着这些霸道的大兵,渡口的骚乱竟然在短时间内停止了。 蹑手蹑脚,林坤与唐半成摸索着前进,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周围也是寂静一片,纵然有轻微的沙沙声,掺杂到盆地里的风声中也难以分辨。 黄二狗被吓成什么样暂且不提,此时的卜万田终于蹬着自行车来到了他的家门口,一座全村仅有两座瓦房的其中的一座瓦房就是他的家。 唐辰一步步走向牧易,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强,之前那场混战,也让他得到了不少好处,如果回去闭关,或许用不了太久,他也能够突破,踏入三重天。 和林坤有同样想法的人,的确占大多数,众人都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叶,脸上也写满了陶醉与满足的表情。 他们需要杨东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华夏的忠诚。 她乖巧的伏下身子,跪在了杨东的身前。然后,垂下头,再次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惊讶得不得了,他前几天还听到她说,袭击可能在一个月后进行,可现在怎么提前那么多了呢? 伴随着龙霸的一声爆喝,一股极为狂暴诡异的力量,就在他的周身肆虐开来。 原本寂然不动的薪灯,突然一颤,一点白光缓缓出现,虽然很微弱,但却有种亘古永存的气质,哪怕再大的风雨,也无法将它熄灭,只要信念在,它就一直亮着。 经过打问,龙昊终于知道天阎魂髓的价值,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就算你出再高的价格,都无法买到天阎魂髓。 人都平安。可多少有损失。家畜有照管不周死雪里的,至于云家坍塌半间作坊不算大损失,云丫头压根没往心里去,光念叨只要人没事就好。一个劲朝我道谢。 “刷!”然而,冈田一郎的手段还没有施展出来呢,一个长着一撮板刷似的直立长发的大长腿瘦高个男子,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并对着冈田一郎做出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就在曹操忙着处理国内水灾的同时,西面万里之外,罗马大将凯伦撒正率领八十万大军猛攻金国高加索防线,战事非常激烈,形势对于落实人来说有些不利。 这边一把火烧起来不管屎盆子扣谁脑袋都要命。新罗、百济使节驴惊了一样满长安乱窜连吐谷浑和内乱不休的吐蕃都有点吃不住劲这东边的事别牵扯到西边才好满处探口风。 我当然想进去,可我这银监可是在钱庄挂过号的,进去了人家咋干坏事?老四吵着要跟了去,号称和钱庄的掌柜熟人,自己是vip超级大户办业务不排队有果盘招待云云,争了抢了坐到车上。 “那是,那是,”俩人一路寒暄到了管家的房里,钱管家殷勤的给胡账房倒了碗凉茶。 徐应龙过来得时候姬晗蕾正在修炼,不过不是在闭关,徐应龙刚刚降下祥云姬晗蕾就感觉到了他,随即收功起身,迎了出来。 “怪麻烦的,都是香,还那么多说道。”颖尽量凑的近些好让我闻仔细,腰肢扭来扭去。 他虽然对市区几个公安分局的局长不是很熟悉,但是恰恰是这个韩友德他还有些印象。 父亲就这么俯看这棋盘里的一切,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且为他所操纵却无所觉察。 地面上的人正在救援百姓和切割根须的时候,地下的李雨果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春蝉自打出生便在宫里待着,此刻她也如顾知晥一般,对于门外头的世界有些好奇也有些惧怕,不自觉往顾知晥身边靠紧了些。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刘宠:原来我是贤王啊(四千) 经过连日紧锣密鼓的准备,刘备辞别天子换上戎装,率领大军朝陈国星夜奔赴而去。 由于此前长安张贴榜文的缘故,刘备亲征的消息犹如一阵东风,随着驿卒、客商、脚夫等人的脚步,领先大军冲出长安,甚至是抵达了冀州豫州等地。 ... 冀州 邺城 “呼呼呼”阎象卖力地挥动锄头,喘着粗气开 数量奇多,却驳杂不堪,而且似乎和主人离心离德,完全没有心意相通的感觉。 陈思灵道,这时,他发现包袱底下还有一本被撕烂了封面的无名功法。 再看到母亲坚定地选择弟弟,而将他推出去的场景,他更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顾寒即将大摇大摆去往遗府时,一声呼唤陡然间自身后传来。 黎嘉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接过了茶杯,不过并不急着喝茶,而是抬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周海一眼。 全场鸦雀无声,全都以一种敬畏的全新目光,注视这位废物了十年的少年。 烟儿当表姐的丫鬟时,她和母亲每次见到表姐时,都会留意给烟儿也送些东西,赏银也给了不少。 踢中了房门,陆昭月还差点儿劈叉,火气更大了,又转身回扑过来,凶狠地伸手朝着青宝的脸挠过去。 以至于她们明知道网上那个视频是恶意剪辑,却愣是拿不出证据来为沈苗苗澄清。 沈苗苗猜测对方打这通电话绝对不是为了告诉她网上的新闻,懒得跟都兜圈子浪费唇舌。 旁边,另外一位见势不妙的领头一见陈昊这么厉害,也是立马变怂了起来。 那一天雷协并没有在凡云身边,而是坐在游乐园的餐厅里一直看着手机。 再一次的躲闪掉了怪物的回击,手中的木剑由上往下而挥,朝着双眼的位置再次砍去。 陈昊这边没空搭理这件事,他今天出来购置了一大批年货。除了给自己父母的,还有给乡亲父老的。 楚峰没有搭理所谓的挑战,吃过饭后,便迈着外八步子,走出了校门。 要知道,神级强者之间的战斗虽然有胜负,但要杀死对方并不容易。然而,楚峰做到了,一只大脚掌踩下,直接将温老头踩死了。 此时的生命值已经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攻击力也翻了近一半,虽然动作慢了一点,但是凭借着操作,刷怪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对于这样骄横惯了的人物,一些人则是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姿态看着。 “好,就这么定了,我要让秦岚知道,她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全都跑到我肚子里来了。”沐雪当即笑道,她心里这才有了些许安慰,实际上,这几天的事,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秦牧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背后的操控者听。黑暗的囚笼里,打开一扇光明的通道,秦牧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去。 “既然你这么听我的话,模仿狗那需不需要我买个狗笼把你关起来?”萧止摸着光滑的下巴沉思着,眼底泛着邪恶的光芒,这注意好像挺不错的。 两人收拾好关门,就在楼下遇到等着的林昭他们,时沐扫了一圈,没看到叶玖天。 夜兮之前眼睁睁地看着夜樾跳下去,那种对心灵的冲击太大了,虽然用天玄藤把夜樾给勾住了,可是因为后怕现在手脚都是软的。 张老夫人也很生气,要不是因为狗神,早就将这些江湖骗子乱棍打出去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刘备:我怎么不知道我解决了张勋(四千) 日暮西山,天地间最后的一抹余晖即将消逝在远山上空。 层层围住陈国边界城池的袁军们,一如往常那般该吃吃该喝喝,该巡逻的巡逻,该警戒的警戒。 只不过数日的围城也有些耗费心力,他们的精神早已不复战事之初的高昂。 戍守营寨的兵卒们打着一个又一个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听说卫将军 桃花回了一个眼神给阿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放心吧,我肯定会帮您哄着太后娘娘,让她想不起来您的婚事,我办事您放心,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沉默像是一张令人窒息的网,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有千言万语都无从开口一般。 “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参加省委党校的培训,不管你编排什么样的谎言,都休想激怒我,我不会丢弃你的。”方逸伟说。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是师父,也是她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 “娘娘,玉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嫣心里只有殿下一人,实在是装不进去其他人了,求娘娘成全。”安玉嫣对着萧妧磕头。 董大兴巴巴望着父亲和海老将军走了,何思朗却听到警卫员通报,海老将军想见见他。 明媚阳光从雾蒙蒙的的窗口洒进来,满室的温暖,似乎能闻到阳光味道,窗子上摆放着几盆吊兰,她人懒,可吊兰好养,以前在伊人轩便摆了一室的吊兰,若是仔细聆听还能听到窗外的鸟鸣声。 “中午夏露带我去吃饭,顺便介绍我的两位大明星认识,我跟你说一声,就不和你一起了。”颜玥道。 夏侯随珠和亲的人选一直都是赵曦,只不过赵曦娶了宋婧,不得不收手,灰溜溜的回北冥,和亲人选变成了夏侯裕宁。 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战天臬说话,他对这个大哥一向是尊敬的,佩服的。 何塞忍不住抹汗神圣高贵的苏裕大人竟然被人堵上门当面要治疗费,他作为宫廷总管究竟有多失职? 打定主意之后。赵天赐当天就去了银行。结果在atm机里一查。不禁让他吃了一惊。里面显示的余额竟然有六位数之多。这难道是在做梦吗。还是我的眼睛看花了。 “希伯来侍从长饮弹自尽了,就在刚刚。”他摁住指环,对顾晗晗说。 那一年冬天,吴摩西七岁,患上了严重的肺炎,持续地发着高烧,他的父亲吴建山带着他到了一家大医院看病。 “真的?皇上要来?我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呢!皇上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了?他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妃子……”陆晼贞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地抛出一大推问题,陆汶笙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然后,她低垂的视线里出现段禹曾的脚。 只见沈佳纯开始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开始时她还觉得有点尴尬,可是后来竟露出了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美眸中也闪动着晶莹的泪珠。 说完,助理先生掉头就走。他的身手很敏捷,不知怎样一扭,就在顾晗晗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脱离了她的魔爪。 “那界主,你也教我一套绝世的功法吧,我唯独依靠那等强大功法,才可能变得更加强大!”见到冰雪之灵,这样说,霍毅自然脸皮厚地去祈求,冰雪之灵给一门足够惊慑天下的绝技。 第五百一十八章 张勋:那一年我一怒之下挑战刘备张辽太史慈徐晃四人! 陈国 官道之上,满头大汗的骑卒仿佛使出了浑身的劲力,不停地挥动马鞭抽打战马。马鞭抽在战马身上,发出声声炸响。纵然战马的速度已经攀升到了极致,可他仍然觉得还是不够快。 哪怕是一路疾驰到中途的驿站,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往往饮用一碗水后,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县长手令,要求驿站提供换乘新马。 负 “她们没在仙帝府?”李天霸其实已经猜出来了三人不在仙帝府。 萧羽叹了口气,便开始继续刷牙,望着镜子,他发现脖子上,一左一右,被白微微给种了两个草莓。 那盘子之上,盖着一块黑布,此时,正有清香从那盘子中弥漫开来。 陆坤他费尽心思,忍受巨大痛苦,耗费一年时间在骨骼上刻画控灵法阵,为的就是增强法力的控制,能够更轻松地压缩法力,让法力晶化更加容易。 罗所挑选的这一艘船,会绕着两个大陆的海岸线航行,中途会经过辣香市的港口,而罗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关键时刻,罗依旧用领域增加阻力来削弱比司吉的这一脚,但因为搅碎比司吉双手气量的时候,将一部分气量调集到双手之上,导致其他位置的防御力大减。 “要去嫖吗?算上我一个。”轩辕崇武不急不慢的走出西厢,来到周兴云一伙人身边。 奇犽房间内,罗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强大气场,非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有些诧异。 大家都忙活了起来,而作为导演的叶浩,自然是没什么事做了,于是就打开了手机,准备看点新闻。 “我们怕会影响到你。”唐远盈弱弱地回道,她们追上周兴云的时候,他已经跟老爷子聊起来,她深怕打扰两人对话,只好在旁默默等候。 叶婷婷的话虽然有些奇怪,可是此刻,我亦是没有太多的思考了,手中的翠玉笛缓缓奏出了悠扬的曲调,随着指诀的打出,一道道鬼泉之力幻化的气息,开始顺着通道,四处飘扬开来。 慕容雪掩下心里的喜意,不动声色的把这块毛料扔进顾明推着的毛料推车。 出于本能反应,林天涯下意识的将神念释放了出去,想要探查一下白发老者的功力,因为,凭着超人几等的直觉,他知道远处的白发老者很强大。 看到这样的连城染陌,让流年有一瞬间的呆愣,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连城染陌会有这样的表情。 慕天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这家伙真的有好好吃饭吗?!王卿微微皱起了眉头。 视频的画面,有人拿着电脑往监狱里面的会客室走,此时,我听见了铁链的声音,不禁倒吸一口气。 高宇和叶婷婷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只是,那光芒更甚,我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 李姨并不知道陆双双的身份,就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人,我沉默着不说什么,可注意里再也不能聚中,看不下去报纸了,百无聊赖地打来了电视,又觉得很没劲。 走廊内,陈清凡的右手抵住额头,背靠着墙,缓缓滑到了地上,他的双肘支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说话的声音更加的含糊不清。 一个个都端着酒杯走过来,不敢太阴显的讨好季临寒,就把主意,打在了慕琛身上。 这个继母最是个笑面菩萨,一肚子坏水,总有一天她会查出来,而这个赵淑兰,现在虽然担着季家主母的位置,可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 第五百一十九章 张勋:还是准备后事吧(四千) 令桥蕤大为意外的是,刘备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点头同意了张辽的建言。 “善!张文远,徐公明听令!” “末将在!”张辽顿时一喜,连忙抱拳。 经张辽一嗓子,徐晃也反应了过来,迅速迈腿出列,“末将在!” 刘备望着面前的张辽,沉声道:“命张文远为首,徐公明次之,待到战鼓声响起,尔等便率骑 不过好在,正常人肯定都不想靠近这片死城,燕飞便也可以放开手脚,踩着一栋废墟边缘,展开血翼直指目标之地飞掠而去。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没有任何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心慈手软。 傍晚,肖初雪就听说宋玄与苏云暖一起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的凶口就气得一鼓一鼓的。 徐阳比较靠近中门,可如今的他是万万做不出“中门对狙”这种莽夫事来的。 这个游戏玩好了实际上节目效果是很好的,只可惜这几个憨憨看不懂规则。 要知道这可是票房能过亿就能算是热卖电影的时代!三千多万票房,至少也算得上是一部难得的精品!这其中的故事优劣,自然是不需要怀疑的。 发现是张阳抱住了自己的腿,鼻青脸肿的看着自己,话都说不出来。 钟云青前世就是三垭导游,当然知道亚龙湾的海景和空气好。这些必要条件,也是对那些第一次来旅游的客户率先介绍的。 他是真没空。虽然休息时间不用训练,但整理词曲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既然答应了楚轩要认真弄歌,他就打算这两天好好把曲谱整理出来。 “没有建议,你去看了再说,你们出发前叫人到我府上通知我,我还没决定跟哪条线。”伏云郡主说完就走了。 陈维云询问分析师最终票房大约有多少,分析师的回答是九千万美元左右,还必须要确保院线数量不能低于一千家,每天至少放映一场,否则票房数据会更低。 我没见过那位钟先生出手,所以没的比较,虽然比较倾向于相信七爷说的是真的,但总归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联想到李求仙那一拳中蕴含的窒息之力,哪怕现在,他们这些人心中仍然有点胆战心惊。 刚刚那一剑的威能,令所有人感到一阵心惊惧栗,谁知石剑只用了七分力道? 究其原因,不止是电影宣传的作用,陈维云旗下连锁店的推广也功不可没,自从梦工厂的招牌挂出来,他的店铺现已成为全港漫画迷、影迷、乐迷、玩具发烧友浏览观光的天堂,每天的人流密度追的上大型商场。 甚至,在这个附加任务的整个持续时间中,程煜都无法获取任何积分。 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程煜有些不好意思,或许他是准备晚一点再联系自己的,但却因为程广年有急事召见他才不得不回去。 “呃……”众将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这会不是将军不是应该下达作战命令,宣布攻城时间吗?怎么又让他们退下了? 长刀出鞘,拖在虚空中,双眸迸射出万古不灭的恐怖光芒,死死盯着冲来的万名傀儡。 然后,他就开始全力修炼金钟罩这门无上神通,每日早上更是雷打不动的吸收天地间的第一缕东来紫气。 可两人知道,一旦逃走,将来肯定会死在黑凤的手中,即便黑凤不杀他们,生死门的之上的六道宫,也会将他们灭之,甚至诛杀九族。 第五百二十章 还...还能投降吗?(四千) 不安和惶恐瞬间席卷张勋的全身,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频率之快恨不得要从他的嘴里跳出。 得知张白二将领死亡消息的瞬间,张勋就能肯定对方必然是刘备的将领。 之前陈国最为棘手的将领莫过于桥蕤,桥蕤是断然做不到这般事情! 倘若一次冲锋就能撕开他们的侧翼... 就算袁术再怎么桀骜,也不可能 黄昏此话一出,在邵寒高感知的作用下,立刻感觉到一道道极为犀利的目光射向自己。 今天的菜全部用绝品店承包,也是完全免费的。绝品店的口味让不少人称好,的确要领先大陆餐饮届不下一层。 风安安默然了!她从来都知道唐宁对她用心良苦,也在这几个月知道了唐宁在默默的爱着她,守着她,可是她真的不敢再去尝试。 邪教头子被老流氓的一番话给弄得呆愣在了当场,有些木然的看着老李的身影发起了呆,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个家伙肯定不会走上歪路……也许不会走上歪路……大概吧,保罗摇了摇头,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眼镜男没想到这个秃头赵六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刚刚还说得好好的,转眼就变了脸色,也不打声招呼,便一棍子把自己借来的车砸了个稀里哗啦。 四十余名军士走在大街上,声势倒也惊人。不过百姓们都知道他们是宛城的守军,因此也没有人产生任何恐惧的心理。 如果真是他故意为之的话,那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后妃怀孕,不想要孩儿? 如果不是圣者之城来了高手他们怕是挡都挡不住,主要是那个独角魔兵,居然可以破魔无事那些魔法的加成,当然如果是高阶魔法加固,就算是独角魔兵撞破了角,也未必能轻易的撞穿城墙。 “护士,先带他去前台结帐!”医生脸色挂不住了,大手一挥让刚才那个护士带顾子风先去结帐。 刚刚入夜,沿街就挑起了无数的花灯,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厅内的光线只有头顶的一点点的应急灯光,在忽闪忽闪,本来阴暗的大厅,此刻更显得诡异。 胡寒眸中浮现凝重之色,身上土黄色光芒缭绕,瞬间凝聚成一层厚实的铠甲,透着一股厚重坚实之意。 五行神殿的强者自然明白真正的至尊代表着什么,一个个震撼无比,呆在原地。 “好的,信德爱罗圣骑士,我先送你们出去,路上在和你们详细说明情况,也方便你们做准备。”塔莎恭敬的说道。 静静盘膝坐在在这片荒芜之地,纪东偏头目光放在了荒芜之地的尽头,在那里有着一处幽深的‘洞’口,那‘洞’口应该就是出口。 面对凌楚楚提出的疑问,公孙策笑而不语,傲娇地把头撇到一边。 雪岭峰之巅,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十几个中年壮汉兔起鹊落,围绕着纪东上下翻飞,把纪东完全围困在了中间。 君陌出现在流金飞砂峡上空,看着下方金灿灿的一片,流着口水。 不过吕‘蒙’也无意和严颜‘性’命相搏,他只是要拖延一些时间,等鲁肃撤离战场,他也会自行撤去。 嫦曦正在用干净的棉布给他包扎伤口,眼泪不禁又淌了下来,刚才处理伤口的时,何方一声都没吭,浑身的冷汗都浸透了被褥,可见不是一般的疼。 第五百二十一章 曹豹,坏了,我如今向陈元龙道歉还来的及吗?(四千) 广陵郡。 袁术意气风发地下达了攻城的命令,随着战鼓声冲天而起。 五六万大军朝着广陵发动了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一排排投石车发出声声怒吼,抛出颗颗石弹,威势之凶猛仿佛遮天蔽日。 在石弹的掩护下,兵卒们堆着一架架云梯,抬着一根根撞木奋勇向前。 光看眼下的局势,对于他们是无比的利好。 吃早饭时,孔力打来电话说,让何幻珊去上班了,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何幻珊就要去警局上班了。 虽然现在没有荷花可以赏,只这一个湖,就能想象大长公主暂居之地占地之广。 黄玄灵感觉,自己应该是走了一条不同于寻常武者所走的道路来。 其实黄玄灵也并非不想拿出这炼器传承来教给乾无一等人,长风老祖和玄真殿待他不错,他也想要为门派做出一些贡献。 出了大理的建设剩下的就是教育的问题了,之前创办的教育机制要保持下去,多多的培养和招募老师,实际上教育是百年大计,并不是韩振汉一朝一夕能见到成效的。 但在他的家乡科莫宇宙中,都已经烂大街了,光是他所在的平顶星,就有不下十多处这种修行的场所。 可……白君夜不敢再去想,视线被泪水占据,模糊不清,眼眶决堤一般,泪水唰的一下滑落了出去,他何曾哭过,即便被敌人打断了手脚躺在血泊当中奄奄一息,他也没落过一滴嘞,可现在,他泛红的眼眶里全是泪。 刘姐连连点头哈腰,说我很干净,身体也很健康,甚至把我还是处的事都拿出来当卖点说。 她这十几年的人生里,无时无刻不想这如何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 这样严整的队伍,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带出来过一支,哪怕是自己的亲卫,他们虽然各个都很不错,但是却没有这种气势,而自己眼前这两万人的气势和状态,让刘整的内心像是开了锅一般。 德德范先生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神力攒起来的一张脸,要不是特殊要求,怎么可能有包呢?依稀记得,没有这样的要求,那包是怎么来的? 童微微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口出狂言的黄晓晓,内心沉了沉,却也没有掺入进去。 于是王麟角再也忍不住对知识的渴求,一头扎进实验室,去探索灵气和灵力的秘密了。 “正好,专门掌管时间力量的龙,你们简直天生就是我阿卡托什的附属。 而且……只要明月没事就好了,自己费了这么大力不想要白费了。 就在基尔加丹还在盘着古尔丹的时候,艾奇手里也盘着一件圆盘一样的东西。在艾奇脚边不远处,有一条身形巨大的龙,正在匍匐在地上。 已经做好准备把公司,全部都承让出去的许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 因为这里全都是豪门贵族,根本就没有那些平民观众们,更不用说记者。 韩三再没见识也知道这种气息是鼻子闻不到的,跟自己插科打诨只为了缓解心头那一点紧张。 锦绣嬷嬷进来,瞧见楚娴气色很不好,知道她真的病了,心底越发纠结。 这鱼原本长的就够吓人了,现在又抹上了那些个墨绿色的汁液,看上去更魔幻了。 “真是个让人失望的消息!”李辰装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惹的两人大笑起来。 宣绍翻身,又仰面躺在塔顶,看着闪烁的星光,轻笑。巨他以亡。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不如主动出击(四千) 老者说着说着忽然起身,竟然双膝一弯,眼看就要跪拜在地。 刘备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老者,“老丈,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烦请细细说来,但凡能够相帮,我定然不会推辞。” 一阵好言相劝刘备安抚住老者,他将老者扶到了椅子上。 老者刚一张口,话语都没来得及吐出,肚子打架的声音捷足先 “我这是在韩国整的,怎么样?”周胜爵说话很有特色,除了嘴巴动,其他地方几乎不动,整个脸紧绷绷,僵硬如铁。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副部长以及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贝宁看着起身的证明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郑明原本准备离开的动作也突然僵住。 大汉一愣,下一秒,一股剧痛从他的手指以及手指关节极速向手臂蔓延开去。 听了陈天豪的话,关垚晴淡然一笑,心道这人油嘴滑舌,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 低下头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大腿粗细的环形闪电笼罩了。 杨修在前面带路,从电梯上二楼,然后打开办公室,里面空间很大,足足五十平,分成两个隔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办公室。 这些人被杨浩骂的面红耳赤,只要不是瞎子,也能看的出来,现在的队列,和之前杨浩亲自布置的何止查了一星半点,虽然它们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不知为何心中都觉得有些羞愧。 豆豆吃着水果,心里仍然想着苏茜所说的很好吃的松子,口水加速分泌,流了长长一条银丝,被它“吸溜”一下子吸了回去。 苏锦璃也知道回春堂的病患多,也不挽留,直接摆手准了,而后华大夫行礼谢了恩就走了。 但是却没有哭,泪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其余百官漠然望着宁国公父子和苏家的将士们,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笑意明显到一双眸中完全藏不下。 霎时,苏锦璃和百里诗菡面上的笑意便凝固了,二人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头。 “你打我的时候轻点,我一会还要给你弄菜去呢,要是打坏了,就啥也没有了。”我说完了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吃饭了。 因为时间问题,他现在还穿着那被地狱犬抓挠而破破烂烂的中世纪长袍呢。虽说这没有影响到自己与那位上帝的交流,但穿在身上还是感觉非常别扭。 说完这个话之后,她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桌子上一根簪子,证明着她来过的痕迹。 “庆亲王妃仁心!堪称我辈典范!翩儿颇为愧疚,以后,也会效仿您节衣缩食,为我大燕的将士们省下一些军饷!”已经是凤翔郡王世子妃的宋翩连忙崇拜道。 而且看得出来廖刚和蒋莹莹的关系真的很好。俩人结婚也是水到渠成了。以后会幸福的。 比如此刻,这位受伤的精灵已经陷入昏迷,而昏迷后的精灵伤势愈合速度会严重降低。 做了那么多铺垫,浪费了那么多表情,关仪终于掀开了他的真实目的。 “我都已经答应她了,拜托了老公。”林莞尔,求救的目光看向他,咬着唇楚楚可怜。 飞翼团这边也在同一时间张开了长弓,一连串的电箭从天而降,朝着敌阵抛射而入。 “所以,要趁着现在基地人少,搜集周围的物资。”一番讨论之后,夏锦绣总结了中心思想。 第五百二十三章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推到贾诩身上就对了。(四千) 见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自己投来,刘宠讪讪一笑,“桥将军,还请继续。” 刘繇虽然是他的犹子,之前的倒也算是熟络。 可是多年没有联系,对于刘繇的近况他知之甚少,故而不敢妄言。 桥蕤继续说道:“扬州刺史刘正礼本想将州府设在寿春,奈何袁贼引兵来攻。袁贼势大,刘正礼自知不能抵抗,索性渡江以曲 两个选手分别在舞台东西两侧,朝着相反的方向坐着,舞台上两块显示器连接着两台电脑,将两人的游戏界面展示给所有观众。 袁令旗的老婆来过关云山家里好几次,每次都哭的跟泪人似的,哭天嚎地的要关云山把袁令旗捞出来,搞的关云山心情极为不舒服。。 审问的时候,岳春山与王洪林一直跟在肖建林身边,随时等候审讯的消息。 林冲就跟安娜讲起了当初他跟琳达在银座发生的事,当时还有人发誓,说如果撒谎就被警察抓走,结果真的出现警察把他们带走了,现在貌似历史又要重演了,安娜看到一帮警察正向他们走来。 太上老君难得离开一次道观,就在云霄城得知了孙悟空要回花果山的消息。 他慢慢地走上了这条路,左腿先迈出一步,右腿再慢慢地跟上来。 张志平和赤魔一系列交手,说起来慢,但也仅仅过了十几息时间,而同时,安置好冰凝的吴用正在向着前方急速赶路,他可不知道赤魔正在追杀冰凝,两头鬼将攻击冰凝,他也只是以为巧合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穴空间的裂缝之上,猛然探进了两只龙爪,向着两边轻轻一撕,便将这个缺口拓展了数十倍不止,一颗巨大的龙眼透过裂缝向空间裂缝内部看了起来,好像透过重重迷雾,直接看到了龙源前的龟镜一般。 石台两旁,各有三把宽大舒服的椅子,距离石台的边缘,都正好是七尺。 他本想趁起不备朝安好背后刺过去,想到看被冷亦凯看在眼里,瞬间让他扑空。 陈实甫也是收了灵力,目光看着朝闻道远去的方向,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这时,就在众人心定下来不久,又是一声凌厉的喊叫,让帅帐中的众人再次提心吊胆起来。“报”的一声,再次传来。 随后,布莱克就听到,桌子的上方,传来不少唔咽声。就像是好几个精灵,被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拼命想要说话,却因为嘴里的东西,说不出来话而发出的声音。 “好!”洪亮同样害怕,这一定是有人针对自己!但有叶少在,自己就不用担心!谁胆子那么大,敢在比赛期间对蜀山大弟子下手!这不是引起公愤吗? “那我也要找到。”左轮坚定地说。见左轮这么坚定,大家就下去找了。 "那……这个诱惑卡修斯的……呃……家伙是谁?"因为那个邪异的声音说他不是精灵,现再为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所以雷伊只好这么问了。 轻依听见,脸上黯淡了一下,贝齿轻咬嘴唇,看样子有点愤怒之色。落在孤落眼中,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感。 “应该的!应该的!”甄尧一边坐下,一边给糜竺一个迷人的微笑。糜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也坐下了,垂头丧气的。 这天暴龙、屠暴龙二位主将得到了猎暴龙的军令后,便点齐人马匆匆下马而去。对这郭子仪大元帅的军团驻地展开了全面侦查,准备采取偷袭行动,一举斩杀郭大帅。 第五百二十四章 坏了!成千上万个刘玄德这谁招架的住啊!(四千) “什么?寿春被围?!” 留守淮南的将领从杀出重围的兵卒口中得知寿春告急,心中皆是一惊,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要知道自从袁术拿下寿春后,就将寿春看得至关重要。 连增设的淮南郡郡治都是寿春,如今袁术又称了皇帝,寿春的地位和意义更是蹭蹭的上涨,类似长安之于大汉。 眼下京畿被围,他们又 虽然明面上不显,但是各方人马还是暗地里在等着看当今亲王的笑话。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下了马车,躲在拐角处的阴影里,看着不远处的天牢,天牢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勉强照亮着天牢门前的情况。 这个拾荒老人,就是这个村里的人,包括南戈也是,后来这个村子拆迁修建铁路,整个村子才都搬进了市里。 炁在超过身体能负荷的范围之前自然溢出,散发到生命体外与存在于自然中的气息结合。 自己才换好衣服,然后就看见姜棠溪将自己换下的那套衣服丢进了火堆。 不过,既然是精灵之间的战争,那么也就更紫枫没关系,更重要的是,再她走后,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也跟她没关系。 “这倒也是。不过,虽然这一次大王暴露了他手中的这支力量,然而这支力量究竟是什么,我们却还没有弄清楚,反倒是我们手中的底牌暴露了一些。”比干道。 宁苒迅速收拾好凌乱低郁的情绪,微微偏过头,唇角弯起一抹笑。 “走,先上个洗手间,这事瞒着叶医生吧,免得他把我们当内奸了。”李大姐捂着嘴笑道。 :“呼,那就好,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战城是否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千凡尘跟着逸辰他们一边走一边问道。 部分不认识张蓝,没有关注张蓝微博直播的人们,从电视、从电台、从现实、从其他等等渠道,见到这么一副壮阔的景象,完全都是呆然住了。 秋明浩耸耸肩,笑道,他实在不明白,现在的学生难道都看脸来学习的吗? 抬头望了眼还在战斗的张蓝三人,以及劝架的凯蒂,梅转身就是朝着此前与复制人战斗的位置走去。 楚秉松微微颔首,便去了一旁花厅候着,却想着方才那侍从的话。楚姒身边暗中有人保护,难道她如今做的事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指点么,那会是谁呢? 太子府大门紧闭着实让人深思,昨夜的火并无人员伤亡,齐惊慕此举真的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究。 余薇在办公桌旁边站着,垂眸看他,不知有意无意,挑眉问了一句。 今晚他要上的节目是上次夏侯至上过的那档由知名电台主持人丁一丁主持的黄金时段栏目。 他们是名声远扬的冷面杀手,是不好惹的主,现在个个都不要命的殴打着,发挥他们的长处,配合的很好,每次都击中徐如龙的要害。 然后他强制性的撬开了嘴,他眼中欲色很浓,无法停下来,叶乔亦是如此,她觉得太热了,极力的想要脱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衣服。 在白虎王的命令下,众水属姓仙兽顿时反映过来一些,迅速的向白虎王方向归拢。它们本来实力就在火属姓仙兽之上,只要能够聚集在一起,有白虎王的领导,就算今天失败了,他们也可以安然脱离麒麟圣域。 未来的时代,不是自己被消灭,就是无数的神仆、选民死在自己的手里。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太史子义?哼,伯符必胜!(四千) “叔父,请上坐请上坐。” 厅堂之上,刘繇满脸笑容将刘宠请到了上座。 与此同时,刘繇忍不住朝立在刘宠身旁的太史慈投去目光。 见此情形,刘宠暗道:莫不是正礼与子义相识? 刘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看了看刘繇又瞧了瞧太史慈问道:“正礼莫不是与子义是旧相识?” “不错,我与子义将 没错,龙五用的这一招正是魔刀龙卷。趁着龙卷风落下来之际他一刀劈出,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咆哮。这一声咆哮犹如是远古巨兽降临,仿佛要把整个连龙城都给吞掉一样。 门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但枪一下子就能认出来,对方是“自己人”。 在周围所有人异样的眼神下,古锋稍稍用力,一只手就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然而如此隐秘之事,却被这墨门巨子“清夫人”三个字一口叫破。 但打,必须要打。赵括能做到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自己这边所有人饿死前,尽最大的力量给秦军造成伤亡,触动秦军根基。 几个意思,难道是想织网困住我?杜峰也没着急出手,而是在观察蓝袍武者的每个动作。果然不出所料,金色丝线互相交错,真的织出了一张大网。这张网织的密密麻麻,就算是苍蝇都飞不过去。 杜峰当然知道用灵宠当肉盾,是一场消耗战。黑云沙不会减少,但自己的灵宠是越用越少。他施展身法,绕着孟婆不断的跑动,寻找攻击的机会。 湖泊边上,有一座木屋,占地两百多米平米,高四五米,造型奇特,活像华夏帝都的鸟巢一样。 惨叫还在嘴边,那毒气散发开。团团的把骷髅人一卷,骷髅人整个身体都化为灰烬,消失在这片天地当中,连那团眼中的鬼火也随之消失不见。 到时,也就有希望保住神威府了,更甚是,致羽王府于死地也说不定。 那个声音正好就是抓住了六叔的这一点,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想要让六叔死掉。 但是手机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不说是接通了,也不说是没接通。 这些兵器有枪,剑,刀,锤……宝光闪烁,品级均是达到了五品王器的范畴,在幽暗的月色笼罩之下,散发着逼人的冷芒。 殿里的地龙烧得极旺,苏梓琴早解了那件豆绿色银丝大丽菊盘扣帔子,肩上斜搭着块真红繁绣牡丹花的披帛,衬得脸色璀璨绚丽,偏带着无端的任性与嚣张。 “你输了就不要再跟着我,回你的北域去怎么样?”叶宇看着向月淡淡的说道,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显然叶宇就是冲着这来的,显然是想将向月支走了。 帝王的宠爱是把双刃剑,只把在宫中毫无背景的何子岚姐弟承受不起,仁寿皇帝才只能选择漠视。陶灼华用心揣度,何子岕不被封王自然有不被封王的好处。 马逸飞忽然觉得这次得手苏凌月也太容易了吧,轻而易举得都有点不正常了。 “今天不走了——明天上午还有个活动,团队里大多数人都留下了,我俩也不着急也没走……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你过来呗!”——这是自动认定我在城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意思吗? 林风的内衣短裤都被梁如夕撕了,胸口更是有着一道长长的指甲印,都印出了血。林风这以此没有再反抗,他知道梁如夕此刻需要发泄。 第五百二十六章 孙策:还管什么江东基业啊!要当也要当大汉忠臣!(四千) 历阳东南二十五里,东对采石矶,此为横渡长江冲要之处,故名横江津。 横江津东侧是樊能、于麋镇守之地。若是放在平日,兵卒们在樊能、于麋要求下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无时不刻都要巡逻,哪怕江面泛起一丝涟漪都得如临大敌。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兵卒们各个手持兵刃,面色坚毅,身后绣有刘字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 要是您发现有作品中出现色情、反动、抄袭以及其他非法内容后,请在此举报。 接着又聊了一些关于篮球方面的东西之后,众人便各自散了,走之前互留电话号码,也算是认识了,毕竟是都是同一届的球员,从某种意义上还是比其他球员要亲近一些,虽然不是在同一个队伍。 遂即洪宇化身流光,冲入第三重神门,第三重神门的争夺倒并不是太过激烈,毕竟城主级强者数量并不算多,更何况,他们一个个志在第四重神门,故而第三重的厮杀倒是颇为平静。 妖妖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任性妄为的,一言不合便会大动干戈,整个金三角地界上鲜少有人敢跟妖妖呛声,而这就越发的奠定了妖妖嚣张跋扈的形象。 在损失了过半人马之后,卡塔罗他们终于是抓到了那一头神灵狩。 唐风睁眼一瞧,房间的灯光已经关闭,取而代之的是餐桌上摆放的红烛。 “行了,今天也累了一晚上了,轮班值哨的任务交给我们,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战兵强挤出一丝笑容,甚至还没等众人回答,已经起身离开座位朝门外走去。 叶风跟方乐两人同时打出一拳,两团火焰飞了出去,跟那将军对撞一起,不过这二等将军实力不是盖的,比叶风两人都强,一团气把叶风跟方乐两人震后退。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那就是她把这里的事情都交代给了何仙泽,她对他是完全的相信,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交给他了。她想的是,这个哥哥对她也是真心的好,那将心比心,她也会对他特别的好。 内中的乱战交叠,在屏障之外,有些后悔的鹰王与洛云王也遭受了莫绒等人的围杀,大批量的三身怪,其战力几乎发挥到了完美,三身公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攻击模式,使得两大帝国的高手疲于应对。 如果点穴功夫都能完成的如此高超,想必其他方面的医术肯定也不会太差。 守在天锁八峰剑印结界之外的患君常等人有所察觉,但是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化作流星不见了。 擎天地看到一道银光闪过,右脚微微一疼,出现了一道血线···溢出了鲜血。 “夫人们,这人虽然被控制,但做的都是潜意识的事情。”妲己似乎还算了解,所以说出了困惑。 至于昨天会毁的房屋,叶山一个法术就修好了,对于一个至尊来说,很简单的。 “父亲!”惊武神拱手喊道,有点害怕父亲责怪自己跑出来,还害得碧月被抓了。 苏锦音看秦凉的时间略长了一些。惹得秦凉身边的人同他说了一声,他也转头来看苏锦音。 那个盒子在太阳下闪着金色的光,隐约半透明的材质,里面似乎镶嵌着一幅画,强光之下瞧不真切。 对于这片大海,李毕夏也不算陌生,前世他就经常来到这里,但是却并没有象现在一样潜下深海,再说以他前世的修为和功力,就算想要下潜,也不可能潜得多深。 第五百二十七章 伯符啊,有没有兴趣让令弟参加孟德与三弟的联合培养啊? 伴随纵马骑士们的驰骋,横江津一战,在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淮南。 淮南守将们皆是面露惊愕之色,不少守将更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座位上。 “什么?!太史慈率领一百曲阿骑兵大破孙策程普黄盖诸将?!” “什么?!吴景与刘繇握手言和?!” “什么?!吴景与刘繇共同举兵,兵发寿春?!” 一 梓锦的口气里带着揶揄,面上带着浅笑,水目微横,叶繁的老脸就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到最后还不是梓锦两口子又救了他。 可本就关注这顾长生一举一动的韩秋警觉非常,一个转身,就避开了顾长生伸来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多枢黑着一张脸走过来,看到元宝像是风中的筛子一般颤抖着,眉头紧皱,可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了一句。 他以往在她们的心目中,就像是一个神明般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而今的狼狈模样,他并不想让她们见到。 现在他们一出手就是四十块,这还不是离岸价,也不包运送。那些欧洲买家得自己运回去,他们除了这四十块的货款,还得交纳达到百分之二十五的税费,这又是十块银元。 安宏寒为了护着席惜之,让她免遭此劫,都是以身做肉盾,为她挡住那些东西。 “是相位转移。”奥德修斯看着苏君炎驾驶着千鸟像是一颗银白色的流星一般,撞向阿克琉斯的背后。 在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时,她不会冒然断言,刚才一时心急,已是踏进他的算计中了。 而且她很耐看,三十觉得,就算是盯着她的脸看一辈子,估计他也不会腻的。 又听见年云希喊她敏之姐,苏弥猜到对方的身份了,是年翌琛的未婚妻。 喧闹的一夜终于过去,秦逸难得睡了个懒觉,刚起床来到外面,就得到了约翰的汇报。 问话的是二首领,对首领十分忠心,加之他也是一个史诗级强者。因此,刀疤首领对他十分倚重。 陈梦婷并没有理会,开口说出陈宜中三字的时候,这个所谓的莘莘学子心目中的偶像瞬间在陈梦婷的面前漏出来了的本来的面目。 可觉得在这个家里面,完全没有了地位的馨月宝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笑呢? 这要是平时,以凌风的毅力来说,就算刷到海枯石烂他也会刷下去。 光牧作为辅助系的职业,当然要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状态堆到最佳模式。 “斩!”己方黑脸战士周身暗金星焰骤然沸腾而起,随即手中长刀迅猛一挥,一道长达数十米烈焰滚滚的巨大刀光,已力劈华山般向青沅狠狠斩下。 常韵吓一跳:“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赶紧在旁边抽两张纸巾递过去。 “滋滋滋~~”魔动机车发出一阵阵钢铁变形的声音,最终启动成功,悬浮而起,冲向天空。 “希望是这样吧,昌严、昌松,既然你们能够记住,回去了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知道了吗?”万云君对两个儿子说道。 汤璨边跑着,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身后没有兽类追来,便松了一口气,但脚下的步子却不见减缓。 一台台根据不同工坊需求,在连接配件上略有不同的赵氏蒸汽万能动力机,陆续下线测试,合格之后火速的发往各个工坊。 “好,我们买梨子。”赵原笑着说道,这个时代的食物都很好,但是水果却十分短缺,几次赶集也没有看到有多少水果卖。 第五百二十八章 坏了!张益德还在追我!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卫将军此乃愚弟的荣幸啊!” 孙策的嘴巴快过大脑,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直到话语坠地后,孙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过曹操二子的年龄和岁数。 “卫将军,曹校尉二子是何年纪啊?” “七八岁。” “七八岁...” 兴奋在顷刻间退去,孙策有些为难地说 甚至,连她遇上有缘人的姐夫,对方出手帮她,让她心生好感,估计也是在那个玄师计算之中,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筹谋这一切。 说完扭头就跑,恨不能多长长两条腿一口气跑回宗门的凤凰殿,看看神兽七彩火凤凰是不是真的趴在那棵梧桐树上。 土太子目睹这等奇异景象,自然也是亢奋至极,闻言不由仰头大笑,再不是那副稳重的样子。 叶芸正爬上炕铺着被褥,屋门被人推开,沾着酒气的秦铮自外走进,他身上还有外面带来的槐花香,高大魁梧的身躯令本就不大的土屋子显得逼仄了不少。 谁知道今天这家店难得,看她嫌弃贵,竟然还给她介绍平价物品。 这是一种极其少见的神通,凝聚一身之力,化为赤阳剑气,如金乌飞杀,威力极强。 先前投影在红土大陆上的直播,众人已经见识过几名以七武海原型打造的炽天使。 “我拿眼睛看,你说我怎么看?”君无情很是无语,能看人的不就只有眼睛吗?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杏仙很美,是属于那种纤尘不染的感觉,仿佛就是一朵不沾风尘却又娇艳欲滴的花朵。 按理说虚无神会变成别人的样子,应该很好找才对,可是他在桥中央找了许久,还是找不到奇怪的家伙。 圣上眯眼,他当然知道当年的事,知道当晚睿王妃乃是替睿王挡了一剑,这才救下睿王,香消‘玉’殒。 张老爷子眼里光芒直闪,潋滟给的条件太诱人,如此想来,当真是只赚不赔。况且皇家要货,哪里有能不给的道理。没被强抢,已经是运气好遇上这位不错的娘娘。 “诺玉,你还真是狡猾,找准了这个时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这样,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莫羽听见了弟子的禀报,听诺玉进门后,忍着伤痛说道。 “不敢当。”姜伯毅自然看得出来景珏对他的排斥,便也不应承景瑢的话。 “什么时候?”时浩东虽然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知道管江南心中焦急,却故意问道。 诺玉看着鹤云,有些不敢相信她会专门来问自己的想法,于是有些失措的点点头。 我连忙向人家赔了不是,那人才用力地关上门,又表示了一次不满。 我慌忙手一缩,哂笑着:“要是真的,我还用坐公交过来。”大家一笑而过了。 他并不是迂腐的人,虽然尊重向八,但也绝不做别人欺上门来不还手的孬种,又经许晴这一撩拨,哪还再顾虑? 如实的说出了他在里面的情况,也给出了他的建议,想法设法摧毁掉聚灵阵。 两人的战意在空中碰撞,就好像两股燃烧的火焰不断爆开,哪怕是周围的普通人也感受到了那汹涌澎湃的战意。 暗地里,医护人员也都卯足劲的挑病人,明争暗斗,精彩程度,堪比宫廷大戏。 除非眼前这两个奉天士兵吃了超级无敌大力丸,否则也难逃被击败了下场。 第五百二十九章 原来我是忠臣?! 黑魆魆的森林中,冷风四处游走,伴随着哗哗地声响,树枝藤蔓不断扭动起伏。 放眼望去,扭动的枝桠好似厉鬼在招手。 光是置身此地,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只可惜袁术等人无暇在意周遭的环境,再怎么可怕能有张益德吓人?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气,就连战马都累得在呼哧呼哧。 “我...我等摆 蝎尾在半空一甩就挡住了刀哥的刀,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刀哥震得倒退撞倒了冲上来的手下。 晚上下班,顾倾城一直等着唐时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才收拾东西,跟着唐时一起下班。 这黄鸣草是仙苗境突破的灵引,能震慑心神,壮大精元气血,服用这东西,足足能够抵挡十天的辟谷丹,很是灵异。 路招是很早的时候就投靠的曹操,裴枫对他的事迹不太清楚,然后就是鼎鼎大名的泰山四寇了。 这个地方没什么海贼,同时也被船挡住了,海军也看不见,正是下海的好地方。 他一直都在想着,卸下为他喜爱而打扮的傀儡顾倾城,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顾倾城,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致。 申屠粟一言不发,身上衣袍猎猎作响,一步踏出也是一拳轰出,再度与楚风云的拳头撞在一起。 恰逢俩儿子被葛麦子叫出来,准备去地下赌坊里找他回家吃年夜饭,半道遇到了这个烂赌爹,被叫住了一起等。 虽然比斯塔并不认得闪光弹这种东西,但看见李昂左手并非空无一物,也知道这玩意不好惹,刚忙中断招数,往后退去,同时紧紧的盯着李昂的动作。 可是当那样偷来的美好也跟着越来越多,他心底就跟着死灰复然一样,萌生出了希望。 见池音为自己转移话题,容言之的眸光微微粼动,清冷的眉目似乎有所缓和。 “有9亿左右的玩家是专门为了世界大战注册的用户。”林迪突然想起之前的情况,csgo能有这么高的下载就显得正常多了。 下了早朝,池音眼神坚定地阔步向外走,不想耽误一秒钟时间赶紧回东宫查账本。 “我……我也不知道。”胡雅琪摇摇头,实际上她心里现在“生”的念头又加强了一些,这倒也不是说担心以后不孕不育,而是因为她想跟张鹤川谈恋爱,也想跟张鹤川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一些。 无尽深渊,无疑是张虚圣的老巢,张志平千方百计不想与张虚圣在此地决战,但没想到还是将决战之地定在了此处,毫无疑问让自己增添了很多劣势,与张虚圣一增一减之间,恐怕双方的实力已在伯仲之间。 容言之给刺客解了穴道,那刺客反应过于亢奋激烈像是失了理智。 然而对方好歹是三阶异兽,可与启灵境强者对抗的存在,长剑与电网接触的一瞬间,叶一南便脸色猛地一白。 虽然远远看着,但是他从老人家手里拿了东西,这个没人性的奸商,一大清早就是过来挖取民膏? 随后,张鹤川给他讲解了一番,说自己想做果茶品牌的事,然后把完整的模式也给他讲了一番。 李金也没想到公主能想着他们这些最下层的百姓,其实这个公主当真的好,所以暗暗誓,公主交代什么,他都一定拼了命完成。 “你很好。”这时,一个幽灵出现在黎威的身后,语气冰冷地说道。 第五百三十章 坏了,刘备牛了我的军队牛了我的大将!(四千) “俺久闻孝父大名,如今一见果然不凡!” 还不等高顺完全接受忠臣这个身份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身居主位的张飞迫不及待地走到他的面前,硬朗的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口里吐出的语气更是充满欣赏的意味。 要知道此前的高顺将张飞率领的虎豹骑视为吕布的头号大敌,自从并州一战后,就琢磨 可是看对面那艘船上射过来的羽箭密度,人家光是弓手就比自己这边所有人加一块儿还多,阿布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自从那日之事过后,“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两句是便是成为了虹城脍炙人口的诗句,红后虽然常年在第二座虹山混迹,可也是对这两句诗十分的熟悉。 “向前——看!”最后一个方队通过了看台,领队下达了改正步为齐步的动作。就在方队众人最后一步正步脚刚落地时,歌声也恰恰唱完。这倒是有些巧合了,并非赵云泽算计的如此精确。 我立时四下一望,却不见任何异常,再一辨声势收发,望向那杨莉,却见杨莉的面孔,此时早已面容狰狞,眼神泛白,鼻子上卷,正盯着我,哈喇子直流。 “孽障!”我一声高吼,心底却是一凉,我只怕杨天骢真正出事了,身上早无朱砂,我一横心,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涎吐了过去,只听“飕飕”一声,再闻听一阵惊叫,那无脸之人已然消失不见。 中年眼神露出精光,一把退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将历王妃压倒在地上。 沙土飞扬,形成巨大的风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弱者,神识能清楚捕捉到沙尘里的一切。 “也就是说这大院里面两层的人干随时都有尸变的可能?”我顷刻一颤。 看着萃香乐滋滋的继续端着葫芦向自己的嘴中倒酒的样子,我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喂喂,你真的是鬼族的四天王么?真的是么?这么强大的能力,你居然只是拿来解酒的? 那为首一人一身白袍,手持羽扇,俊朗不凡,自有一股算计天机的气势。 李良也凑了过来,三人仔细的看了起来,协议的大意是海城飓风俱乐部经过和邹飞雄友好协商,双方同意从即日起中止合同。 “水遁·水龙弹!”青没回话,他有白眼在,这几个木叶忍者是跑不出隐雾的。 相反的,这一次陈子杨看到了山洞里面的东西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和刘教官一样惊讶,愣在了当场,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始皇帝二年,人族之主,始皇帝嬴政下诏,建造长城,横跨四大部洲,以洪荒万族精血熔炼天材地宝建造,大秦上下无不赢粮景从,动工铸造长城。 “我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还敢穿个睡衣就出来,真不怕被人盯上。”叶嫣然挽着翁爽的胳膊,缓缓离去。 看着偷猎的队伍消失的方向,陈子杨一脸的严肃。看到了他的表情,杨雷凑了过来。 ###的花柱从酒店门口硕大的空地上就一直摆放到了酒店门口,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巨龙摆尾。白色的花柱上,盛放的都是火红的玫瑰,淡粉色的蕾丝,温软的垂在花叶之下。 李云自己也觉得自己好运,要是其他人没有这么个斩魄刀,或许就死了,但是李云好运的还有一个斩魄刀能唤醒他的求生意识,他现在真的很感谢神枪。 第五百三十一章 会不会是黄忠手下留情了? “陛下,不好,快避箭!” 还不等袁术的悲愤的退去,他身旁护卫左右的亲卫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声音之大震得他耳朵有些生疼,一时之间令他没能反应过来,避箭?避什么箭? 袁术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推开,一个不慎屁股摔在了地上,疼锝他呲牙咧嘴,疼得他下意识想要呵斥亲卫。 然而等他抬起脑袋定眼一瞧,他 “还好,毕竟我们这么努力,我们能得到的回报当然也不会太差。”秦奋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笑了笑。 其实在那一刻,克罗蒂便想到了自己。为了讨好天魔银月,他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从这个时候,当他看到聂无双的时候。 这位昔日的‘剑痴’,如今为情所困,能助其走出情关的,怕也只有这里吧。 柳大红心里害怕,想要拉住男人不让他走,可她又不敢去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从床上跳了下去。 两个本应该毫不相识的人竟然同时来到洛家别墅等自己,就算孙潜聪慧过人,也绝对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爷爷与尸王刘贺战在一起的时候,我这才发现,爷爷的修为竟然不在玄天之下,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能够伤到当时的尸王。 当时刘宏刚处置了渤海孝王刘悝,不忍心再对亲王施展刑法,加之魏愔的辩解,刘宏赦免刘宠,并下令不再追查。 句芒才‘飞仙’后期境界,如果句芒能够突破‘飞仙’成为‘真仙’的话,那么今天的这场比赛,凡洛迪只怕真的完全难以招架下来。 是,我记下了!”大长老强压住内心的震惊与激动,重重点了点头。 轰隆一声,血色霹雳划过苍穹,晴天白日霎时间变成黑云翻滚,整个天地陷入一片黑暗,黑风呼啸,一道道骇人的血色闪电划过天空。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见一柄通体白色的光剑悬浮在了他的身前。 你们的照片哪个不是至少拍十张还要指指点点的,这里瘦腿那里丰胸的,不满意还得亲自过来监督修图,熬夜到三点给你们修。 在表此时的江城策,正一脸沉重地载着金素妍,行驶在赶往南宫世家柏油马路上。 买到有潜力的学员,自己也跟着她一起走上决赛,成为众星拱月的偶像。 他知道这个变化产生的缘由。在冰雪世界里练功,是要消耗阴煞之气的。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走一遍功法会消耗多少阴煞之气。 龙妍闭着双眼躺在美容室的卧椅上,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件事,而且还越想越来气。 江城策心急如焚地寻遍了附近的街口和周围的商家,依然沒有找到静子公主的踪迹,江城策擦了擦汗,双手扶着膝盖,不住地四面张望,喘着粗气,希望能够觅得静子公主的身影,最终却以失望告终。 抵京后,使团下榻在朝廷准备的住处,钟南觉得不方便,在官方宾馆旁另觅了一家客栈,给秋香开了一间上房。一切安顿妥当后,剩下的就是安心等待了。 煞气一停下来,洛山紧接着摇了摇。几乎是同时,“啪”的一声,擦着一根房梁飞过的飞剑,重重的掉在地上,掀起阵阵灰尘。 “邹付言,你个臭不要脸的。林景,你松开他,他敢再对我动手试试。”何深看着林景这样抱着邹付言,突然的不愿意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魏延:真是奇怪了,竟然还有人学我的死法。 “三将军!” 传令兵的声音在张飞耳畔响起。 “何事?” “斥候来报,卫将军已经对袁贼展开攻势!” “好!” 张飞猛地一拍大腿,豹眼里亮起了高昂的斗志,“俺等的就是这一时刻!” 他当即下令,“你速速通知三军将士务必拦住袁贼去路,形成包围网。倘若俺和大哥都没能抓拿袁贼 父亲狐疑地将草帽向上抬了抬,惊异地摘了下来,惶恐地说:“这……该死的美国政府……怎么在这里进行核试验呢?”他看到了类似蘑菇云的奇异景象。 几乎立即,顾希声和冷忧寒他们也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也发出了同样的惊呼声。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她心底生出,渐渐的,她有了感觉,微黑的肌肤上涌出了一阵红晕。 有了一四七和二五八的加入,两人的拳头更加有力了,战况再度激烈。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纵然心里早就清楚那些人不会让她出现在现场的,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人在这里就要把自己灭口。 终于大胡子和狐狸还是向苏慕白妥协了,在苏慕白缠住龙类的时候,开始向原路撤退出去。 此刻,天帝法身,便是动用了那最本源的东西,一种名为天道之气的本源力量。 平日里老夫人肠胃不好,晚上用的都极其简单,不过是一些容易克化的食物。 铁翔打断说:“我明人不做暗事,早早说出来,比到时候让你们惊讶,更坦然些。到了市里,还得看那里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万一到处是吸血傀儡,我必须先回家救我的父母!”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商量的余地。 因为没有达到元丹境,还不能凌空虚渡,他的身形一经出现,便朝着下方的地面坠。 好在这只老地精不是杀人成性,最终放过了周宜羽。他是纯凭“敌人的仁慈”勉强完成挑战任务。尽管也算完成了,但是任务评价低得可怜。 原本那些水是在向下急泻,宛若雷霆;现在却是渐渐的向旁边弯曲,被什么难以抗拒的力量给挤到了一旁。 起初,自然是不熟悉,真气运转非常缓慢不说,还传来非常剧烈的痛感。但安易都一一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个金橙色的巨大圆盘上,蓦然浮现一个晶灿灿的白色通道,若隐若现,介于实体与虚无之间。 而那些神秘能量,就是从他们身上显现出来,尤其是在他们修行之时,这种能量表达的更为明显。 我愣了下,随即恍然,看样子是轩辕前辈用什么手段蒙蔽了她们的听觉。 星阵的站位不计算累计时间,只要过程中有哪怕一个士兵死去或者离开位置,一切就得从头来过。而燃烧军团的士兵却已经开始冲击大黄蜂和终结者建立的防线,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防线,到时候再收拾沈奕也来得及。 通道被摧毁,异空间就和正空间再没联系。这就像断了线的氢气球,谁也不知道会飘到哪去。 后方某处,隐藏已久的肖叶深深皱起了眉头,秋水到此刻还没有联系他,看来战斗是避免不了了,希望魔族不要因此全军覆没,至少要有喘息的机会。 “死不了。”何路一笑,然后看向白过希,脸上浮现出感慨之色。 “愿听萌兄指教。”这些大势力的高手也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但是在战神家族和萌琪老爹面前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实力面前,拳头硬就是道理。 第五百三十三章 周瑜的庆幸(四千) 率领大军进入寿春的刘备看上去面色如常,但心里全无半分大获全胜的喜悦。 破败的街景映入眼帘,道路坑坑洼洼,四下里萦绕发馊的臭味,两旁的屋舍大门紧闭,其中不乏连门都没有的屋子。漏风的窗户会时不时打开一角,一张张畏畏缩缩却又带着些许好奇的脸小心翼翼地抵在窗前。 丢下兵刃高声欢呼他们到来的寿春兵 将领的脸色都黑了,但现在亡羊补牢也来不及,符望哪里会听他的辩解? 李红军说话很简单明了,妞妞不管是健康还是怎么的,那都是老孙家的孩子,他们要是在这么漠视孩子的存在,那他就去找孩子的爸爸好好谈谈。 九月,楚军治下的湖广地区和襄荆之地,秋粮也终不由得以入仓。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蛟龙进攻着陆海空的同时,陆海空那一边那十台巨大的弩机这时候已经都被再次装上了弩箭。 传东只觉得脑中一阵迷糊,恍惚了不知道多久后,渐渐清醒了过来。 “烤地瓜?咱们家里不是还有烧炭的炉子吗,放在里面烤就是了”。高圆圆狐疑的说,天冷的时候,王东就在镇上,买了一个烧炭的炉子,用来取暖。 声音听起来很诚恳,但目前这情况显然再怎么诚恳也是虚假,反而更让人觉得其虚伪。 “恩,明玉珍!”见此,张明通转而一看,却也不由发现方才那名从他身旁掠过的人的身份。 几人七嘴八舌,意见都比较统一,但心里也十分犹豫,孟浑更是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自己的命运是别人的安排,这就是幽雪曾说的“别人的算计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感觉吗? 方少平认为自己看错了,再次装作心中十分矛盾十分烦躁的样子转了两下头,老婆婆却已经不看他了。 翟缙搭在兰郁肩头的手剧烈抖动了一下,这丝震动还是让兰郁察觉到了。 特行者多于夜间活动于城市各个可疑角落,穿行于交通命脉,降妖伏魔,军队警察也会大批出动,除了配合行事之外,每天也都在逮捕无良的炒作团体,奸滑的诈骗商。 夏雨行这句话,让鹤追风刮目相看了:“好!我收回刚才那些话!现在我把你当作一个直正的对手了!”他虽然轻狂,却也正直。 敦煌城虽然不能够完全挡住波斯人的马蹄,但它却如同一颗钉子,牢牢的扎在东进玉门关的要道上,令波斯元帅尼赫古不得不分出大量的兵力围困这座孤城,严防困守其中的汉军突围出来在大军后方造成扰乱。 这两天,念郎也与苏易安走得越来越亲,谁会在元宝的诱惑下能不亲呢?何况念郎还是个爱财的主。 巡逻的侍卫当然也把主子的一切举动看在眼里,却不敢多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用眼角扫着主子的方向,看主子到底要做什么? 今天,素汐心中有些纳闷,娘亲卫夫人一早就被漪澜殿的宫人召去了,说是皇太后有要事相商,这是极为罕见的事。 “不然刚才你已经死在这里,在这里他们就可以杀死你,一般人都撑不过那一关的。”这个器灵老头这样说到的,他觉得秦刚是所人里面最适合接受这个化神传承的人,这一点那是不用说的了,这是一个事实。 “看来你想到在什么地方了!?”西熠看到郁殷的神色后道,郁殷的确是想到了一个地方,而吃这地方就是巫家了,在巫家的时候,自己好像看到过夏欢欢。 第五百三十四章 吕布:我总感觉有人抢了我的词(四千) 归还百姓粮食一事如火如荼开展的同时,搜集资料、缉拿匪徒、修缮房屋、诊断治病等诸多事宜也在稳步推进。 不管是城内的百姓还是城外的百姓,都惊愕的发现每日似乎都有新的变化。 从四方而来的流寇没了踪迹,祸害一方的地痞收起了桀骜的神情。鼻青脸肿的面孔上洋溢着笑意,每每有人询问其牢房里的情形,地痞都 这人,从前一本正经到像个铁血汉子,如今反倒像个没脸没皮的登徒子。 苏恒是苏景山最喜爱的孙子,手段狠辣行事果断,苏家长房不少钱财都是通过苏恒的手敛来的。 陆宏朗一惊,见对方只是勾唇浅笑,云淡风轻,半点不曾关心过他们的生死。 乔意拿着手机,心情沉甸甸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底黯然一片。 可若是称不是,这个丫鬟既然一无是处,留在太子府又有什么用呢?她裴晓晓又为何会那样费尽心思的保她? 卫妤若是清醒着,便能发现男人望着她的眼眸中,有他从没见过的欲念。 进门之后,陈炁的目光在这屋里扫过,随即便瞧见了那蹲坐在屋子角落处的一道魂魄。 徐诚元挥动着马绳,此刻纵马而驰,风声于耳畔呼啸而过,洒脱不矣。 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暗,村民们的控诉声才逐渐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很好奇。”贺松临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 只是,与南宫世家的锻造技术相差甚远,才没有公开开设店铺,也是作为家族内部使用。 见它没有理会自己,雪萌倒也不气恼,相反很有耐心地敲碎它身边的蛋壳,将它抱了出来。 想来想去,雪萌首先觉得谁都有嫌弃。不是她怀疑忠诚的问题,而是她首先考虑到到底谁的身上会被定下跟踪类的东西。 他并没有听错,内侍通传的是觐见,而不是求见。那就是说,是洛枫让苏弈现在来的。 就在准备下车跟李漠然说个明白的时候,手机上却出来一条消息。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场的那么多人,只有一个麦克是真心实意盼着她好的,其他人嘛,呵呵。 但想想这个少年不过是浊武品级,显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子弟,哪来的地位和金钱去聘请大陆上有名的锻造师打造武器,想必也不知是从哪坑蒙拐骗来的。 不到落幕的时候,又有谁会知道,高高在上的洛枫,竟然也会为了那个位置,心甘情愿演这样一场戏。 还不待她有更多时间來伤感和思量,唐婉奕已经匆匆忙忙地进來了,同來的还有方志轩,明诗韵甚至隐隐听到了淑雅质疑又被拦下的声音。 她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感觉到有些孤单,但是她不害怕,她一定要将这个孽障拿掉,不然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无论卢栩怎么说,众人依旧毫无反应,搞得卢栩连大饼都画不下去,十分挫败。 白马州到幻海其中有五座大城,每一城花上二百灵石,一天可回龟灵山脉。 但是,飘在上面的李恩却发现,一个穿着清朝制服的僵尸,正在朝这边靠近。 如果不击溃它,那么死掉的就会是自己,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为了活下去而战斗,还需要任何的思考吗? 时间是五月十四号,春夏之交的阳光久违的从病房的窗外透过白纱窗帘,投射在床头柜上。 第五百三十五章 这点小事你还要朕劳烦皇叔?你真是罪该万死啊! 随着寿春百姓们的奔走相告,刘备将要在菜市口审判袁术一事迅速扩散开来。 下到坊间巷陌的孩童,上到田间地头的老农都知道了此事。 对于审判袁术,百姓们是又惊又奇。 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经过起初的吃惊过后。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直呼痛快痛快,并且与同乡亲友约定明日一早就赶进城去,好 顾寒倾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一趟,再过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两个杯子。 周围渐渐响起了一些质疑的声音,那个老师自然也听到了,他并没有什么,一次的试卷虽然难,但是作弊的话,是一定不可能的。 蓝雪薇走上前去把事情给君家的人解释了一遍,君家的人听了也不可置信,两个同样清冷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在一起了。 特别是这个男人,长得平凡这绝对没有问题,可是那猥琐的神色,还有眼神,却总是让人不喜的。 他把钱随意的伸到了张天暧的面前,一副指使张天暧去办事,还不用找钱很豪气的样子。 师傅你们想要聊天神马的,至少也先让这两个把徒弟放下来好不。 直觉告诉胤王,月华的原话不是这样,他与婆婆都隐瞒了一件事,镇压鬼帝的除了阵法之外,还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而这东西并不是禁地的牢笼。 他也知道杜心茹有些为难,因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并不是没有钱去买这双鞋子,只是因为就算他们再有钱也要理性消费,不能买些不相干的东西回去。 “怎么,你要和我在这里坐上一天吗?还不打算坦白吗?”赵沫冷冷的看着杜心茹问道。 赵雅听到杜心茹的声音连忙睁开了眼睛,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杜心茹。 想想以前,自从秦始皇霸占朱农的身体以来,每天都有把秦始皇当做朱农的冲动,好不容易适应了朱农附体在黄豆豆身上,突然朱农恢复身份了,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了。 富贵房地产很多的地基以及工程转让的时候,顺便,把那块烫手山芋也丢出去了,宫家也知道,那一片地有大问题,富贵房地产完蛋就是因为这片地,不过那片地当时几乎是白送给宫家的,算是附赠品,不要白不要。 巫雯琪点点头,便带着沈贤通过诸天往生殿,来到了太上教主居住的太清天八景宫。 接着,联军组成的一排排结阵以及黑袍所属的诸多艘航母一起赶到米西坦附近,这次大家一起击中出力攻击,不过林希反而没有使用洪流助力,而是将自己的精神力连同源力覆盖出去,将米西坦外表那层油膜物质直接分解了。 黄毛在动刑之前,再次向朱无能确定了一下:是不是只要不出人命,任何手段都可以? 八支粗壮的下肢支撑它的躯体,四条手臂大张,粗短手掌中握着怪异扭曲的长短兵器:扁平的脑袋上全是鼓包,顶m233;n扣着个满是尖刺的金属头盔:最后亮点,几条三米多长的r242;u须挂在下己上椅。 “恩!?”希德还没说话,旁边几个急不可耐的男士就齐齐发出疑问的声音。 而赵祯最后也听从了这些老臣们的意见,将惩处条令从贬为庶民变成了降级录用,把贬斥边疆变成了调往地方做官,这才算是结束了这场争辩,可是尽管这一场争辩结束了,可是赵昕和赵祯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微妙起来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刘焉:我手下都是汉室忠臣,就我是反贼??? 未央宫。 五日一次的朝会如期进行,只不过这一次相比于往常似乎有些不同。 便是眼色最差的朝臣都瞧出了端倪,不同之处,就在于皇位上的天子。 由于朝会太过费心费神,自孝宣帝后,平日里的朝会就改成了五日一次。 哪怕是五日一次,当今的天子仍然有些吃不消。 在朝会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内 她本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下去,直到八年前朝廷的征兵,整整八年,丈夫没了音讯。 “之前打我总是,还会抢货,抢码头,但最近,他什么也没做,这不正常,准没好事!”布朗宁一本正经的分析情况。 她打的确实重,虽然盛云烨说他疼的下不了床是有点夸张,但她的老公,矫情点怎么了? 温子殊赶忙将手中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 而在床上躺着的温子殊,也就是京都程家四公子程子殊,却是这个时候恢复了记忆醒来。 朝野上下对此无不同仇敌汽的抨击,连带着他也对皇太孙颇有怨念。 如影今天没去扛沙包,也可以说还没来得及去扛沙包,当他看到目标人物竟然跟自己的恩人一起,他留神了。 多日以来的压力让慕楠枫丧失理智,被愤怒冲昏头,当下就要去抓慕柒柒回来。 但警察们并不会严格地执行法律,尤其是对于全民热衷的拳击比赛,只要不明显牵扯到黑帮、犯罪,他们往往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在压榨白人但看上去也没有特别过分,还有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创新,很难想象这是用一上午时间写出来的。 “郑所,这样做不合适吧?”这位是防暴队的队长,理由不充分击毙犯人会有麻烦,起码这犯人有制造混乱或者越狱的企图才能开枪。 岳鸣定睛一看,那个塑料袋是证物袋,证物袋里有一根带着血迹的足有五厘米的铁钉。 眼看眼皮就要彻底合上的时候,空中突然飘出一件庞然大物罩住了岳鸣的眼睛,岳鸣的睡意立马便被吓得消失不见。 “阿时真乖。”古诗诗看着别人家的儿子越看越顺眼,又看了眼自家儿子,顾卿何不傻,立马拉着薄瓷走后花园溜达去。 古诗诗不愿意我告诉古词,这我之前也猜到了,所以一直没有给古词打电话。 陆平探到,那个隐藏的东西也停止不动了。似乎在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二人立即戒备,那火龙却突然爆出一团火光,火势熊熊的向武松和林冲淹没而来。 脱离险境后,王朝阳立马联系了张风等人,让他们全部到他家里来开会。 他知道我的意思,谈温凉受伤了,他心里应该很担心,也很想回去吧。 魔剑和三式合一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动用。 “现在怎么办?杀了他们?”见李知时问完话,专诸言语冰冷的问道。 平民百姓的生命,在布伦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况且这个村庄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而艾利克斯是他最看好的接班人。就算艾利克斯屠了整个村子,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倒是不惧怕有人惦记自己,如果不是姬玄羽和凌云这种级别的高手。 粗略算起来,自己现在也有将近四百颗雷灵珠,不知道能排在多少名。 “爷,奴才实在阻拦不过,还请爷责罚。”何玉柱慌张跟着老大进来,跪下请罪。 第五百三十七章 周瑜:伯符咱别想那么多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身处扬州的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一概不知。 让寿春的一切步入正轨后,哪怕是将彼此视为仇寇的吴景和刘繇。同处一个屋檐下时也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两人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几分笑意。 孙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拉着周瑜,不断的在周瑜耳旁念叨着:“公瑾啊,你说卫将军怎么如此厉害?我记得我等攻 但他们的谈话似乎被梦星听见了,他回过头白了他们三个一眼,三人立刻闭上嘴不说话。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他身边的官员和贵族都听到了,就连坐在对面的西奥古那帝国贵族们也有听到的,只不过这些贵族都装作非常认真观看比武一样,当做没听到。 狂风散去,泽金三人终于看清了来人,一位穿着金色魔法师长袍的男性魔法师。 泽言眉头一蹙,伸手将若离抱了个满怀,抬手金光拂过,床榻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原来,在叶风被青色光团包裹的时候,光团的出现带着极为明显的指向性,只是在无法理解其中原因的情况下,大家都没认识到。 “麻烦了!”林羽面色一沉,虽有自保之力,但现在不跑就真的麻烦了,没有犹豫,林羽直接逃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一支战队都非常的安静,他们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沉稳的讨论着什么,反正无非都是第三项比赛的内容预测而已。 “我看这个镯子还可以。”话还没就说完,他就伸手去取她手腕的镯子。 另一边,在宋玉龙的带领下,天星派的一众人也离开了,他们这次下山是带着任务而来的,要不是这个拍卖会突然举行,不然他们恐怕还在深山的一个角落里呆着。 这个世界的许多知识都是数不清的,他的精神力强大,在法术上有很强大的天赋,但时间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问题。 就在莫夕瑶不明所以的时候,别墅的门外,传来了有人按门铃的声音,莫夕瑶心中一惊,刚想冲过去开门的时候,黄凯伸手拦住了她,示意大力过去开门,之后满脸戒备的警戒着。 她还没有说出来萧月夜其他的身份,比如皇子,比如“护龙”之主,这些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外公能惊讶的昏过去。 现在看到一位年轻人,坐在他原來那个位置上,而身边有更多的陌生人,更是虎视眈眈地看向他的时候,感觉自己如同平常那些被打劫带來这里的商人一样,进入到他们的海盗老巢里。 声音冷厉,身上的天使神衣在这一刻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夺人双目,一股冲天圣洁的气息陡然爆发开来。 “呵呵,没有,回来坐坐,对了,你不愿意加入波特家族还是因为罗杰的事情?”自顾的走到罗德的床边坐下,基罗询问道。 在泰国和缅甸政fu军坚持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能够将敖大谷的部下围剿。但是,对于两国政fu军在金三角的野蛮,却是遭到其他国家更多人的反对。 “检查一下武器,你的枪还有多少子弹?”楚岩将自己背后的箭匣摘下来,然后将里面的箭筒取出来打开之后数了数,还剩下十一支箭,爆裂箭头还有两个,而迪雅的手枪里面只剩下七颗子弹。 拳头紧握,脸上已是满脸凝重,内视一眼,萧炎的肉身已经出些细微的裂痕。 第五百三十八章 严白虎:坏了刘备要来了?还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随着刘备的命令从州府发出,数万精兵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调动了起来。 这些兵卒绝大部分是从幽州兵、虎豹骑、陈国兵、长安兵、白毦兵中抽调,剩下的小部分是从历阳众和孙坚旧部挑选。 前者由霍笃以卫将军属官的身份直接指挥,后者由孙策率领,受霍笃调遣。 孙策不禁对霍笃感到好奇,“公瑾,这霍笃究竟是 刁曼蓉颤抖地松开捂住脸的手,满脸血污的看着雪萌,用魔元悄悄地疗伤。 感觉到安悠然的异样,男孩与韩尔齐也好奇的走到她身后一探究竟,两人见到地上那人瘆人的外形也都暗自心惊。 苏夏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洛枫似乎也镇定了下来,虽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再有了,但那双漂亮而明亮的眼睛中露出的淡淡的心碎的温柔,还是让人悸动。 “我觉得有点想吐了。”柯竟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来,周轩愣了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结果不到一刻钟,就有人高喊:“找到了烧焦的木炭,看似年代久远。”听到喊声,柳木与长孙无忌飞奔着跑了过去。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春花不明所以的问道,刚才还是一副非要把自己打死不可的神情,现在却告诉自己可以活着,莫非是想让她替她干活。 无话可说四个字,琳琅并没有刻意加重。但是你能想象一对几天前还如胶似漆的恋人,突然之间就决裂至此吗? 在中国的s市,叶晓媚上完一天的班,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来到了新租的房子里。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叶晓媚强忍着悲痛,冷冷的看了一眼陈世。 雷夫人又气又恼,她计划的好好的,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恨的咬牙切齿。 当时林伯升如此说道,而他口中的心理准备就是不会给予天哪怕一丝的帮助。 罗纳尔多根本没想挑拨,惹一个因扎吉还不够,还要招惹卓杨,吃饱了撑的?他没那么弱智,但架不住卓杨就是这么想。 在慕容仙控制住柳生霸一的第一秒,刚刚杀掉柳生龙二的富甲天下等人,根本没有喘息,争分夺秒朝着柳生龙二动了攻击。 1号晚上,气球正在写稿子,结果我们家这栋楼电脑烧了,还起火了,闹的动静很大,硬盘里的数据也短路没了,后来这两天一直在修,到今天才修好,这现在才赶紧写了两章先发出来。 “什么!?”那百晓宫老者顿时瞳孔狠狠缩了缩,浑身都是寒气,那东西是什么?这不应该是隗宝乌金莲子么……一霎间,他浑身都是冷汗。这居然是陷阱!? 方华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房间里发生了一次针对自己的谈话,现在的他出了巡抚衙门立刻见到了焦急等待在门口的范义和张二虎。 一众大汉看到了希望更加用力,可在第三次呼和的时候,那人却猛然飞起一脚,对着大壮的胯下踢去。 “兰瑟。不管你怎么做,都一定要把他拦在地球圈外至少一个月。”这是兰瑟背后那些人下达的命令。 说怂就怂,绝不脸红!此时此刻,上一世逍遥王那王者姿态早就被萧何抛到厕所。 “动员所有还能动的士卒转移所有伤员至本丸!”典五果断的下令,2个高丽百夫长立刻跑向军营。伤员本来就被安置在条件比较好的二丸内,因此转移不是难事。 第五百三十九章 快去请于吉老仙! 鏖战数日,面对霍笃等人狂风骤雨的进攻,就算严白虎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用功,不论如何他抵抗,也无法挽回颓势,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己方兵卒步步败退。恍惚间,城破就在旦夕。 严白虎服了,他是彻底服了,他悲愤地哀嚎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悔不该听小人之言!” 奈何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严白虎只得将希望 赵盼儿有些奇怪叶青对昨夜高丽人的挑衅无动于衷,甚至还在今日见了那高丽差遣而来救援的僧人。 一脸嫌弃的看着身边的穆青璃,对方筷子夹着一块肉,嘴里吃着菜,喉咙明明还在蠕动,却还在跟他说话,他十分诧异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是奴才该死,近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没想到还把这样的东西给遗失了,多亏了宁将军眼神明亮,不然可真是奴才的罪过了。”那人说着,这才将东西收好了。 李渔前脚刚刚把海伦娜她们给送走,后脚伊卡洛斯她们就来到了房间里。 苏尘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说的,不由也看了过去,果然还真在里面发现了数量众多的异兽级妖兽,可一眼扫过去全都是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的妖兽,并没有发现能适合自己雷属性的妖兽,要是有的话,他还真想冒险进去试试。 等到保安请示了上面,开始封锁机场的时候,李天良他们,早就已经在半空中了。 没有再多恢复体力跟武力,乔宇辰一个跨步跳到了旺财的背上,同时体内的异能力迅速调动起来。 若云不知风玉楼心中所想,但她看到祖父病重,心情自然不太好,但又觉得前世这个灾难,祖父最终是安全度过去的,应当没事,虽然前世祖父从未向自己提到过。 宁悦走到男人跟前,轻轻依偎在他的肩头,可是他根本感觉不到。 艾拉虽然很生气李渔打扰自己睡午觉,但是提督的任务安排下来了自己也不能不做。 宁宏太看着维尔斯,朗格明斯,派力斯特三人,眼神犀利。维尔斯,朗格明斯,派力斯特三人被宁宏太看着,心中竟然有些紧张,好像他们的心思被看穿。三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 众人忙朝着刘长龙,陈圆圆二人打眼色,希望他们可以美言几句。刘长龙也是明白,在场之人皆是玉眀市有头有脸之人,不希望姜怀仁得罪他们。 不过白眉道长和秦一峰两人的讲道,对叶修来说,也不是没有用的,叶修在听了他们两人的讲述之后,也还是有一些收获和感悟的。 楚晨微微一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一枚空间戒指,笑容灿烂起来。 江峰连忙郑重对柳翩然到“翩然,乖,以后不要跟蓝梓璇一起研究了好不好?我担心”。 叶修不知道事情会这么巧,不知道成国亮会出现在祈安医院,更不知道成国亮的领导正在千方百计地想要找他做手术,直接给了成国亮一个巨大的难题。 反观学府的高层,夏商周和三位裁判长,目光闪烁不定,有震撼,有惊讶,似乎还蕴含了一丝如释重负。 龙云阳眉头一挑,道:“当日我若在学府里,就会亲自出手管教……楚晨没有做错,唯一可惜的是……”说道这里,他眼里露出了一丝惋惜。 他实在想不出来,在他认识的人之中,在和北郊三院有关的人之中,有什么人能够有这个面子,请得动罗志勇亲自过来找他,让罗志勇免费帮他们打理这个基金的。 第五百四十章 好一个于吉,欺负别人年轻是吧?好好好,让俺来会会你! 霍笃回到郡府时,发现郡府里的氛围相较于离开前,变得古怪了许多。 来来往往的官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言辞间反复提及的就是三个“老神仙” 这不禁勾起了霍笃孙策许贡等人的好奇。 “老神仙?什么老神仙?”作为吴郡郡守的许贡一把抓住郡府中的属官。 属官吓了一跳,待到他看清楚许贡的脸面这 这一句话叫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杜彬发现我的存在,他就在我两步远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背影那么的沉重,我有点害怕。 她试图安慰自己,要相信简柳,他在幻境中的表现自己有目共睹,不管发生什么,作为同伴的自己应该相信他。 杳平一带是平原,夏侯氏在杳平的生意便以农业为主,多经营粮食和一些药材。 星期六,木宝宝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挎上背包,跟李其报了地址,二十多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下。 这男子嘴巴还真臭,尹清逸已经气的火冒三丈了,她准备割了这男子舌头。 “恳请二位让我进去吧!还劳烦二位给通传一声!”蔡嬷嬷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荷包,分别给了看门的两个奴才。 给自己跟后南凝各买了两身衣服,还给木城安买了一双皮鞋,给简秋买了一条围巾。 他一直保持沉默,这样的话对他的伤害应该是很大的吧……可我压抑的太久了。 眼下看见时雪被自己堵的脸色发青,厉米欣伸手就夹起一块红烧肉,吃进了肚子里。 而她连下了好几盘,胜负皆有,打发时间的兴头一过去,玩着玩着也没有了意思。 见手术刀这么说,我连忙向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我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刚刚没发现,原来就在那头野鹿的身后,一头狮子正躲藏在草丛中,此时正眼神凶悍的看着那头野鹿。 邵飞一时进入沉思。这情报日军应该知道了,所以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新一轮的空袭即将到来。 一旁的陈咬金憋着嘴,心道:软妹子是老大的了,还老大妻不可欺,我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梁承宇很清楚,梁海是神境的深渊强者,当时要跟凌风决斗也是梁海提出来的,梁承宇本以为神境强者的梁海收拾凌风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么,但是没想到……梁海死了? c市城市的规划布局整体上是以河为界,一条天然的银袋河外加两天人工开凿出来的人工河。 “看来你的怨气很大呀,当初是谁给那些老头子们挨家挨户的送礼,让他们同意这金融特区的事情?”乐依云说道。 两次完,许蔷薇的体力已经不怎么行了,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奇特的感觉,消耗了不少精力。洗完澡,是连琛抱着她出来的。 而陈昊天反感军统是因为他们极端的做事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哈哈,黄总,不知道这位保镖可不可以送来保护我呢?”陈良笑着问道,而且现在随着叶枫的靠近,陈良更是深深感受到了叶枫身上的那股气息,对,这才是王者的气息,这气息让陈良觉得自己有了依托。 这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僵尸,他是半人半尸,有着人类的思维,却有着顶级僵尸的体魄。 还好老毛子大叔有办法,在雪地车的油箱下面是生起了火,不一会儿的功夫,油箱就化开了,霍无殇终于点着了火。 第五百四十一章 魔法对付魔法 “且慢!” 一声怒喝犹如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开来。不管是官吏,还是百姓,亦或是于吉本人皆是一惊。 于吉的信众们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迅速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一高大魁梧的壮士领着几个精壮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信众们第一反应就是‘此人莫不是来闹事的?!’ 信众们本想出声呵斥,却 杨怡欣说了一句,然后就大步进入到教学楼之中,没有在理会这个男子。 不好,董倩倩回来了,她是鸡的天敌,鸡只要感应到她的气息,就会慌乱地四处逃窜。 左边相对来说应该就算是hd市娱乐地段透过闪烁的霓虹看得出云集着不少ktv、桌球厅和洗浴中心之类的建筑为了方便我们就称作“不夜城”吧,靠近十字的右边干道几乎全是厂矿企业以后我们就叫“矿场道”吧。 “见过太上长老!”知晓巫老的身份之后,叶卿棠立即抱拳行礼。 “我靠!你们这是看不起人的意思?”二旭一拍方向盘一下子怒了。 “哎,我还活着呢。”李卫东上前一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对方面前。 我妈前些年一直就忍着我舅舅一家,以前钟丽丽常欺负我她也不是不知道,但她觉得我舅舅一家一直都帮助这我们,也都忍让了,可现在我舅舅飘了,她也不打算给我舅舅留面子了。 “千斤坠”李俞发红了眼,透支的使用自己的异能,但对于莫亦而言没什么作用。 李卫东有些好笑,明明实力如此强大,真不是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 “这个金属药丸功能强大,里面含有大量的活性能量成分,可以提供足够多的能量,虽然不如生命力一号,却也能达到一般的能量浓度了。”李卫东闭上眼睛消化了一会儿,有所感悟。 沈蓝樱不觉得五皇子是体力消耗太大,在她看来,江旭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对于未来的帝王来讲,重要的是保全自身,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完全不在考虑。 对于他认识老亨利,其实并不奇怪,因为开始的时候,老亨利一直呆在别墅之中。 这么多年的积累,这么多年时光的沉淀已经把郑广的声望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过这个任务是不能躲过去的,因为不仅仅是李山要参与这次的战斗,就连钱府的几位师兄师姐,同样要参加试炼。 花上笑笑,反正是闲着无事瞎做试验,这些冰刺猬没遇到她前,还不是把捕到的鱼虾生吃不误?不过是它们刚才闻到了不同的食物味道,所以请她帮它们烹饪,其实它们是想学烹饪技术。 因为他有人脉,有关系,唯一差的就是资历了,但是有了政绩之后资历又算的了什么呢? 这都是些什么破名字,金蛟剪这名字才应该是洪荒灵宝名字正确的打开方式吧。真想问问混乱魔神是不是还有一个神通叫“理还乱”。 不知走了多久,李山突然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束雾蒙蒙的亮光穿透雾气照过来,与此同时李山听见铃铛叮铃铃的声响,伴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 “母妃,关于我救命恩人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消息?”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估计查起来也是挺费劲的。 随手把树枝扔掉,江宁重新看了一眼电子地图,然后确定了一下方位和距离。 第五百四十九章 孙二郎,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父是我错了。” 曹丕果断地低下脑袋,速度之快连邓展都有些始料未及。 曹父似乎并不满意,他催促道:“不是给我认错,快快给张先生致歉!” “张先生,我...” 纵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在曹父的催促声中,曹丕还是选择向张飞道歉。 可是还不等曹丕的话语说完,张飞便摆了摆手打断 颜十七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在他的胳膊内侧拧了一把。 这个厂长,比当初山柱叶子农场,可是厉害多了,管着将近千号人,农场范围更是扩大了十倍,可以说半个陈家沟镇已经在新叶子农场的管辖之中了。 眉儿笑着说道:“怕扰着姑娘您的清净,早飞走了!”随即看向窗外那两个正做活的丫头,笑容里颇有一番深意。 “我觉得我们邀请李和他的朋友过来是一种错误。”杰西卡这时候说道。 当初简越铭是非常喜欢和崇拜军人的,自己因为是家里的独苗,家里人怎么都不肯让他去当兵,所以他便起了让自己孩子去当兵的念头,当时因为简翰已经出国留学,所以简越铭的这个念头便动到了简欣的身上。 乔乞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但是他也并未太在意,便将目光收回,继续看着斗嘴的母子俩。 “不行,我不能呆在家里,默默看不到我,会难过的。”她的目光疼惜的落在乔乞背上的简默身上。 “靠,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杨涛,你是不是上午来的时候吃屎了,我怎么闻着说出来的话这么臭,你要再骂一句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让你妈的抠也抠不下来。”李伉大怒,于是也爆粗口道。 就在王进心急火燎的赶去处理安徽境内最近频频发生的农村械斗之时,北京的大总统府也正经历着一场严酷到让人骨子里头发寒的超级大‘地震’。 “怎么办?风儿还是个孩子,又从未离开过家,在外游荡太久是要出事的!”芷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次之后,郭锡豪保证从现在开始,到这次事件的结束,自己都不会在动自己的钱。 看着关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关城眼中眸光闪动,他双手撑着椅子,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身体,感受着一如既往的僵硬,脸上的笑瞬间僵了僵。 iu倒又给我们打过几次电话,我和笑笑都没接。不管高胖子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和笑笑都一致认为,坚决不回iu。 一袭白衣绝世,凝视着眼前的山脉,感受其隐约之间的力量,无比的诡异,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李辰轩眉头紧皱。 躁动的场景,躁动的人心,人们总归是有很多烦躁的心情,社会就是这样,人心自然也是这样。 等到薛何慢慢的闭上眼睛,红杉将薛何抓起来,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薛何,红杉嘴角浮现出一抹平淡的笑容。 虽说两伙人都是放下话让陈孤鸿来找他们,他们也愿意在这杭山城内等待,等待到大战爆发之前。 强大的力量,毁天灭地一般的向秦萧杀了过来,要将秦萧抹杀当场。 林丹霞带着和煦的笑容,平静的看着我。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约我来的是linda,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五百四十二章 张飞:啊?真神将擒假神仙? “三将军!” 就在张飞下令让虎豹骑将于吉及其一众信徒送进牢狱时,沉默良久的霍笃突然出声叫住了张飞。 “何事?”张飞停住脚步。 霍笃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言语道出:“三将军,我记得你曾说过。犯了错要接受惩处,同时也要让人知道错在何处。今日一事是我的过错,我听信了于吉的谎话。我愿接受惩处 嘿嘿!其实无涯子的事情是王丞相告诉咱家的。皇上让咱家去找什么道行高深的道士……一时间咱家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呢!不过,现在好了,有了王丞相这座靠山,咱家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三千人虽然算不得上很多,但是也足够将整个厉氏别院包围得水泄不通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帝造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安排幸福的,我听过这个故事。”大合唱指挥对大家闲谈好像有了感悟,想要给大家讲故事。 青年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等到被对方掐住的时候,瞬间感觉脖子就像是被一把大铁钳子掐住一般。 首先巡检官一般都是世袭的,代代传承。其次,这个官职永远不能升官。 杜变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赵彦平,目光充满了怜悯和讽刺。 徐岩之所以想要绑架怜星公主,为的就是能够威胁东流国,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夺得桂冠。 西门狂伸手过去,上官带刀却有点紧张,害怕西门狂耍什么鬼把戏。 听到对方的话后,李永乐楞了一下,原来对方早就看出他的弱点,才会选择让丽莎来主动献身。 以及他们以后的新闻手段,绝对可以把西门狂弄出一个终身监禁。 未来岳父发出邀请,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反正他酒量没有我好。 明明清楚的知道她和男生除了前后桌的关系以外什么也不是,可这样偷偷地注视着他们,她的心底却不可名状地蔓延出了一种晦涩的心酸,好像此时此刻,身体某处的某种东西,渐渐地透出了寒意。 她的婚纱可是他让人依照她以前的尺寸定制的,要是她真的生完孩子就这样了,恐怕改婚纱又得好长时间。 但铁面用的是老式猎枪,他这枪虽然每次打完后还得重新装弹药和铁珠,不过他刚才那一枪打出去,有无数的铁珠散出。 她点点头,拉着行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手册一眼。 但是看到今天她对王母的态度,彻底地同情她了,她做得非常好。 铁柔满脸寒霜地站在大堂里,若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已经杀人灭口了。 变相被骂了的尹擎宇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看公主说的。臣干的就是这份儿差事。 铁柔背影浑身一僵,身体本能的跳了起来,动作敏捷灵活,可一转身,哪里有温睿修的影子。 这下可倒好,迅雷队突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倒是让他们白白地捡了个便宜。 “只要你乖乖的,你母亲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霍时谨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话,让她无法入睡。 一个个虽有遗憾,但回味着刚才王天师所展现的道术,却是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往外面走了出去。 “孩子的户口我迁好了,”霍时谨压制住想抱她的欲望,故作一副淡然,边陪孩子拼图边说道。 第五百四十三章 左慈:不是,有这般手段,还要我对付于吉? “此次佃农和农夫闹事是发生在顾氏小宗...” 陪同张飞许贡霍笃同去的官吏是郡中功曹,功曹一边耐着性子为三人讲解事情的始末,一边手持布帛不断地擦拭着脑门渗出的冷汗。 于吉一事才过去不久,城中的动荡刚刚结束,结果...结果这城外又再起波澜。 这...这不是在给张飞霍笃上眼药吗? ????不,对方不是人族,而是外形与人族相似的某一太上时代的种族。 虽然林枫对不死家族,没有多少好感,可是林奇先祖所经历的这些事情,是这个纪元发生的,与更早之前的那些先祖们没有什么关系。 绿袍老者阴笑着说道,“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师傅有事情请求徒弟,徒弟帮忙,也是正常吧”。 第一批被先存送进巫血空间之中的九品精血足有一千万滴,当这些精血融入其中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波动突然出现,随后急剧荡漾开来。 这个房间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周围是一张黑色岩石的床,床上只有一个硬枕,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黑压压的一片,让人闻之极度的压抑。 李茂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有意思,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事关重大,必须马上进宫面呈李淳。 养颜丹虽然售价极低,绝大多数修士都不放在眼里,但钟天乐却浑不在意,当发现官方不限量收购之后,他立即看出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不断的收购炼制养颜丹的材料,一有空便辛勤炼制。 不过由于林枫的虚幻咒已经施展成功了,他的身体处于虚幻的状态,所以这条手臂释放出来的攻击虽然十分的强大,但实则上,对林枫并没有能够造成太大的威胁与伤害。 “我?暂时没有,我想副总督肯定是会有的!我老侯唯副总督马首是瞻!”侯良柱笑着道。 “请问这枚极品养颜丹还卖不卖?”见到钟天乐迟迟不完成交易,那名杂货铺掌柜忍不住提醒道。 凌珑手上突然多了一件法器,“不是我不拿出来,这东西要一直蕴养,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能勉强带我们离开了。 明明知道对方心里有人,可还是忍不住先要跟他在一起。当他提议两人假意订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现在的大学生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懒,一到放假就只知道躺在床上享受。 沈媛那边的动作无比迅速,那些混混确实没有交代是谁给他们钱,也没有交代出幕后主使。 阴阳魔主妩媚一笑,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宁夜,缓缓开口。 于美玉因此哭了三天,哭完后,又去了趟于家,在于家外面骂了半天。 连贯的轰隆声响起,骷髅那边扬起尘土,景昭只看到那骷髅又倒了下去。 诡物把冥币收好,挥了挥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景昭放走了,景昭从走廊径直去了门外诡物都没管,看来的确是两万冥币起作用了。 王凡凡有些尴尬。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记者,王凡凡知道现在最好的就是赶紧转移话题。 封柒夜自始至终都眼含温情的看着冷月,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形势。似乎根本不关心此时大厅内还坐着的其他几人。 但顾萌除了在宋熙铭字面上的话外,似乎有些重点,顾萌怎么也抓不到。 “不要吵,是真是假,破开来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清楚,史华威大师看过这些石头没有?”诺泰伊沉着脸看着那三位大师的徒弟问了一句。 第五百四十四章 袁绍之死 回忆着方才爆炸的火光,嗅着空气中残存的刺鼻呛味。 饶是张飞都觉得有些后怕,他伸着脖颈去寻找笮融的踪迹,只见笮融脑袋被炸到了树上,下半身炸进坑洞里。 他不禁咋舌,这个黑火药的威力也太大了吧?这要是掘地掩埋黑火药,一火药下去再怎么固若金汤的城墙,都得被炸毁。更不用说日后还有火枪火炮,怪不得未 这是陈景凭信仰之力凝结的一座神庙,神庙之中融合他身上一切法术神通,若有人被收入了神庙之中,再想出来就千难万难了。 同样是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黄安她们也是人,不可免俗的,心底里自然而然的会有羡慕,甚至有那么一丝不愿意承认的嫉妒,因为政纪的缘故,刘璐,已经走在了大部分人的前面。 怪不得脑海里的信息表示必须达到五十级在进入二层,原来这里最低的标准就是五十级的。 最重要的是,这里在游戏规则覆盖的范围,杀死怪物是可以爆出装备和武器的。 在观众期待的目光之下,舞台上空十多盏亮着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逐渐暗去,整个会场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看到这里,袁星不仅长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被探照灯发现,要不然的话,子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虽然可以遁入虚空,但要搞事情就必须要从虚空中出来,如果出来时时机不对,被这些高手,随便一人轻轻碰一下,只怕都有性命之忧,毕竟龙大少目前的实力还是非常之弱的。 口罩青年将口罩取下,露出一个成熟的脸孔,稀疏的胡渣,让苏子墨总感到有些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火纹虎的声息越来越近,柳天眼神望向一旁的新明。旋即脸色一正,臂膀猛地一使力,手中的如半个手臂粗的绳索便在空中掠过两个弧度,静静的落到了另一旁王岩和王力的手中。 嬴泗知道不少当前的等级就能做的任务,可惜因为奖励不够丰厚,所以嬴泗并没有去做,反而随意奖励给了团里的兄弟,当做是福利了。 “那是炼金之星,跟tpc有半毛钱关系,还有就你,扣半年奖金。”林冲直接用扣奖金作为惩罚,其他人看着这个耸着脑袋倒霉的家伙一阵同情,这明显是林总来撒气的,你照枪口上撞干嘛,现在好了吧。 “你今天就是叫我姥姥也没用,说!到底让不让我检查?”龙泽美姬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不依不饶的问道。 炙热的太阳悬挂高空,由胯下奔跑起来的战马带起了迎面劲风中却也因此带上了一丝凌厉的热流。 毕竟现在的乌恒人,相比于之前一开始的时候,实力已经被消减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了。 于是乎,她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告诉他们没事儿就别找自己。 毕竟在能量攻击跟物理攻击上,披萨号的防御选择了物理防御,对于能量攻击,估计有防护罩有就够了,现在林冲为当初的选择买了单,五十米左右的洞在披萨号不到80米高的舰身上特别醒目。 这栋四层的大楼从表面上看去毫不起眼,不过进到里面就会发现它的与众不同了,不仅防卫严密,而且设备和结构都相当的复杂,要想未经许可就进去,只能采用强攻一种办法,不够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 有没有搞错,说刘玄德,刘玄德还真就来了?! 看着甘宁阴沉的面色,邓当暗道一声不好。 不对啊,不是说此君之前是贼吗? 不是说此君素来欣赏勇猛之士吗? 此君率领水匪在长江水道兴风作浪,吾家妻弟不过是一时犯浑,难道...难道仅仅因吾家妻弟袭杀我的部将? 邓当心中大呼糟糕,紧张地拳头紧攥,攥了一手的汗。 要知道前些天朝堂 对于白色兰博基尼的最后武器,他这几天做过不少记录,所以还是有着具体的数据的。 原来,刘家每一年在水灾过程中,都发灾难财,以次充好,提高粮价,这都还是轻的。更为关键的是刘家竟然联合黄家周家,以及前任的县令,将朝廷纷发下来的赈灾粮给替换了。 刘稷就不信了,世上真有什么靠内力的绝世武功,越老越牛b的那种,当然了,如果真有,他认栽便是,左右也是打不过。 她这不是恭维话,恢复正常人常态的姬迎魅,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她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简直不可逼视。 杀戒是一种灾难,本质上是天地自我调理的一种方法,生灵都避之不及,但同时也是一种机会。 把旁边的下人们可高兴坏了。就盼着这主子喜事多一些,他们这些人赏钱也多一些。 “其实我今天不是来买刀的”李子木淡淡的笑了笑,虞子期制造兵器的水平在楚汉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不少人都向他求过剑,而且项羽的军队所用的武器,都是从虞子期家购买的,要不然两人也不会相识相知了。 “锅是上品宝器?”苏祁差点儿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噎死,还有这种操作的嘛?要不要这么壕? 哪怕没有一身名牌儿来提高身价,她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有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气质。 老者心里一紧想要往后退,可是李子木不会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他退一步李子木就进一步,让他的棍法丝毫施展不开,而自己或拳或肘或腿不断的变换着招式,让得他疲于防备。 凝香那里能看不出黄美玲的心思,她看着吴刚的眼神充满了鼓励。 撷芳园这边却是迎来了第一个尊贵的客人,船舶陈家的陈太。一身绛紫色的旧式旗袍端庄娴雅,头发用一支不显眼的玉簪挽起,脖颈上的祖母绿宝石通透明亮,一看就价值连城。 杨凌并没有睡着,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想睡,看着身边的人沉沉入梦,他嘴角微微一勾。 沈默涵一直觉得妹妹,是一位很温柔的姑娘,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刻,却能凶猛似虎,给坏人以震慑。 他的话果真好用,元昊身上那些手瞬间消失,他趴在地上,费力地摘掉头套。 若唐家真的做了违法的事,那就活该受到惩罚;如果没做过,被人嫁祸陷害,在危急关头再请示崔老便是。 太阳渐落,下午时分又到了庆祝表演的时间,大家都回到座位上,这回上来的不只是水果,各种海鲜,美味应有尽有。 程黎风从包裹里拿出水壶递给安玲玉,让她喝了两口后,他也就直接拿着喝了。安玲玉眸光闪烁了一下,心头隐隐划过一丝愧疚,她终究良心难安。 吴刚呆住了,他可能没有想到林岳能做到这种程度。现在有几个问题在他脑海中徘徊。 周六晚,林爸喝高了,拉着苏醒一边聊一边哭一边笑,话说的已经没有什么逻辑性了,可话的内容还是能听得懂的,林爸舍不得苏醒走,希望他能在国内过个年。 第五百四十五章 陶谦孔融田豫等人的拜访 寿春 战乱带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在各种政令有条不紊的推进下,整个寿春乃至整个扬州都步入了正轨。 村中响起了鸡犬之声,家家户户的上空飘着袅袅炊烟,焦土化为了耕田。 村口巷陌的老者们捻着长长的胡子,言辞里对于日后充满了希望。 当他们听到分田一事在吴郡如火如荼的进行时,纷纷拍手叫好 虽然提前知道这一点,但冰系超凡者还是不敢相信,那只三阶妖兽能够造就如此可怕的一幕。 “欸?他们怎么走了??”看到佐助几人带着纲手离开,围过来的木叶众人登时错愕。 所以人族在天穹之阶上的力量体系,实际上是以自身的力量,发挥出任意一只契约灵兽的全部能力。 王导看见他就好像是饿狼看到了肉,双眼冒绿光,语气悲凉又心酸。 她难以想象,魔修当着上官星的面,杀死青牛,还要说一句青牛肉质嫩,上官星会是什么心情。 两分钟后,夏之瑶两腮飘红,看着沈砚辞的黑色佛珠头像静静躺在她的列表中。 即便她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谈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头疼了起来。 海蛟尸王没有废话,直接下令,那正在围攻其余人类试炼者的丧尸君王们闻令稍有犹豫,可依旧纷纷赶往这边。 顾玄想了想,直接驱使那十万阴兵和一众阴差以及四大判官进入其中,没想到这居然没有收到鬼神试炼场的针对,他不由得一笑,自己果然想的没错。 仿佛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从无休止的轰炸声中,悄然响起,却又无比清晰。 刘永福目光闪烁不定,毫无表情地看着郁笑城,看得他都有些冒寒气,真不知道刚才说了实话之后,会给他带来怎样影响。 “大后天是皇上考核皇子们能力的曰子。”杨顺就那么睨着林东,问一句答一声。 “嘀铃铃……”张伟坐在沙发上休息,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张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冯天祥的电话。 “穆主任您好,我是佰亿公司工程部总监,这一张是我的名牌。”楚振东递给了对方一张名片,说道。 拥有这个令牌的修士除了那些尊者修士,便只有冰雪尊者直接了,试问一下,有谁能够在这些尊级修士手中偷过这些令牌呢? 而许志杰的脚被凌泰抓住之时,也是一扭身避开凌泰一掌,同时借着凌泰的手为支点,右腿凌空甩起飞踢凌泰太阳穴。 两人走到宝马4s店门口之后,张伟不禁眼前一亮,发现4s店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正面上面还挂着一个显眼的横幅,写道‘七夕节抽奖优惠大酬宾’。 丁战无奈的摇摇头:被洗白了!可怜初真境界的实力,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丁战真的很想杀人。 “?在这样的伤势下,竟然还保有着意识吗?”不跳字。洛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皱了皱眉的下意识的将艾莉娜拦在了身后,警惕的盯着这突然发出声音的,之前还奄奄一息的高大巨人。 花园的花木枯萎、树木残留枝干,被大雪覆盖,然而花园的右侧,十多株腊梅树在洁白的雪景幽幽绽放,绽放着粉色、红色和黄色的美丽花瓣,让洁白的雪景凭添了一份活力,在周围的枯木枝干,更显高傲和美丽。 第五百四十六章 陶谦孔融田豫等人的拜访(二) 在陶谦看来,虽然刘备没有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对待陈登态度都不能单单用随和来概括。 但他并不认为刘备会像对待陈登那般对待自己,至于刘备方才跟护卫的谈话...刘备体恤士卒善待百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与护卫平心静气地交谈完全符合他对刘备的印象。 刘备话里话外都将他的名字放在首位,仓促而来的目的并不 如果只是要一半的资产,他完全能够接受,对他来说,那完全就是肉痛一下而已,他相信,凭借他的影响力,想要赚回来,那不过几年的事情而已。 面对如此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诡异情况,张虎慌了,赵平慌了,程樱也慌了,至于那个叫刘海的新人则更是被惊的浑身打起了哆嗦,是的,这件事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他们两人的脸上,全部都是愧疚之意,毕竟,是他们两人拖累了王长风和赵海鸿。 “确实有办法保住他的性命。”萧南点了点头,再一次的确认道。 封云起眯眼望向胡颜,不知她为何会笑得如此璀璨,就好像汇集了天上的星子。尤其是,她的右脸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手印,那是中午时,被他反手掴出来的。 何飞的话说完后就将其目光望向了众人,而其余人里绝大部分也都微微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除非杰西卡说谎,否则这是很清楚的事。 花青染的话,他听见了,却已经不知自己要如何回应了。他倒是想现在就站起来,大声呵斥花青染的无耻,然后独自一人去救胡颜。 花青染又雇了一辆马车,用力抱起装着金银的箱子,往那辆马车里搬。 此刻的何飞眉头紧锁并且面容纠结,他在想办法,可是不知怎么的,越是想破局找到线索,却反而想不出什么。 那二人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两张有几分相似的脸,正是成东行和成西行兄弟二人。 不过,这时候,那如剑一样的山峰周边,出现了九个丑陋至极的阿修罗,他们全部都超过十丈之高,面目狰狞,双臂上如有黑蛇缠绕,穿着的样子一个比一个诡异,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否则的话,单单是以慧觉本身的道行和修为,想要施展出来这般的实力,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间一栋高的尖塔,两边各两栋一样高的尖塔,除了高低之外,两边的城堡尖塔是粉红色的。 看着汉斯那样子,黛娜险些没吐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 尽管全身都被大日五焚炎天真火灼烧的惨不忍睹,但随着真火消退下去,此人却是仿佛一下子从痛苦之中缓解过来了一般。他喘息着,朝着慧觉感谢道。 “伊露丽,把神像拿出来。”伊露丽等级已经达到了39级,但是,技能方面却还是之前罗毅赐予的那些,因此,罗毅决定在赐予一些新的技能给伊露丽。 “坑你?我还有抓你呢,你涉嫌妨碍供我,给我把他铐起来。”林晨对两名警察命令道。 “那个师傅,可不可以先教白羽如何山来下去,要不然我连屋子都回不了。”乖宝宝提问。 “什么人?站住……”突然,宫府的门口处,传来阵阵喧哗之声,这让观礼的一众宾客不由得微微一怔。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现如今的西域之地,竟然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来大闹谢无忌的婚礼? 第五百四十七章 张飞:孙十万,还敢跟俺装,以为俺好糊弄的是吧? “三将军。” 张飞推开房门,撞进眼里的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自然不必多说,是脸上聚满笑意的孙策。 孙策的身旁是个总角少年,少年身高不算高,脑袋才刚刚到孙策的胸口。 身形倒是有些奇特,上身长下身短。 不过相比于少年的长相,身形的奇特,倒也不算惊奇。 一双有别于常 哪怕是为民生疾苦,他也不该赌这口气。若是这些灾民真是冲入城中,是时城内大乱,苦得还是百姓。 叶楚握紧付恬恬的手,以示安慰。这一世,章心莉没有进付家的门,付恬恬也不会一直郁郁寡欢,叶楚希望她永远保持笑容。 凤栖梧不确定的问道,目光却是停在了敖烈的脸上,好像他脸上有朵花一般。 所以,杨院士带来了符合自己身份的星舰,却没有带来符合自己身份的护卫队。 换了一身平常的家居服,慕寻城走到冷清溪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就算有人在他的记忆里动过手脚,凭着这些年积攒的圣人修行,也足以让他察觉出不妥。 衣飞石没戏的时候,谢茂还是在一边坐着,阿鲁导演依然在现场安排,衣飞石就负责给别的演员说戏,偶尔还得学着谢茂教管宣的样子,给人演一遍打个样。 丧心病狂的路谦,开始各种联系这里的人,想要让他们出手帮忙。 夜色之下,他的半张脸笼罩一层淡淡的阴影,另外半张脸却是映得极为雪白,宛如上好的玉瓷与冰雕,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太懦弱了,如果当初不是我,云国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陷入这样的困境。”褪去了平日里帝王的光环,他也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故里的人。 可是,为什么,陈弈的异能波动,能够达到这么夸张的对冲水平? “臣妾自当竭尽所能,为母后分忧!”三人欣喜若狂,太后的意思是她们能能复位? 元神攻击让那些紫微玄仙心神凌乱,并且产生了刹那停滞,极短暂瞬间几乎谈不上任何战力。 “哎呦……咱这兄弟的本钱还是很雄厚的嘛,嘿嘿……”寇勋斜眼看了看辰寒的要害部位,又故意瞄了一眼远在千米开外的冰瞳和赤珠。 这是白茯苓过的最最漫长的一日,太阳悬在天上仿佛没打算挪窝,要一直赖死到天荒地老。 虽然鬼火元婴炼制之法中,专门提到过如果用一个修士和他的灵兽炼制鬼火元婴的话,在炼制成的鬼火元婴中,会留下这下这个灵兽的残魂,以后这个残魂可能会自己产生意识。 秦阳赶紧放出一道纤细如丝的神识,向金页上天焚古魔眉心上的那一点金光射去。 白茯苓赶走了黄柏,慢慢转过身去,闹事这伙人一见她的容貌,都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几乎要怀疑是不是面前的是不是仙子下凡,尤其那几个家丁,一脸痴迷当场发起呆来。 这也是为什么,陈弈他们能够轻松地就借用特效部的训练室:楼盘建立的很多,可是人员却没有增加,反而应为之前的扩展,各个前进基地的建立,而略微减少了一些,许多房子,就这么空了下来。 那天晚两管齐下,大获全胜以后,于建云也没多难为郭义军,做了口供放他回了青州,反正你以后不能再在青阳当警察,至于在别的地方干什么,那就不是青阳公安能管的事。 第五百四十八章 不是,谁给你的勇气向三将军发起挑战啊! 跟关羽相谈甚欢的张辽,瞧见匆匆而来的张飞身后多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心中不禁浮现出好奇之情。 “三将军,你身后跟着的少年郎是?不叫他也上前吗?”见张飞独自走上前来,张辽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问。 张飞瞥了眼身后背着行囊的孙权,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那个少年郎姓孙,家中排行第二,俺称他为孙 而江少琛是做律师事务所的,对他来说会计事务所根本没什么用处,一时间也没想到怎么安置,便丢在这里许久,恰好秦素想买回来,就转给了秦素。 入夜,她在海岸礁岩的石洞中休息,弄干了衣裳,天亮时分,找了一些可吃的食物,便上路朝沿海城市出发了。 雪白巨象毕竟是象族,提供了不少珍贵的材料,现在全部被九歌吸收吞噬,融为一体,顿时增加了不少底蕴。 严渊花了总计不到四分之一个时辰解决了肚子问题,又花了很短的时间简单处理了一下痕迹,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后,就吃饱喝足,拍拍肚子、剔剔牙地回来了。看起来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地摸着鱼。 雷曼婷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爸也真是的,我早便与他说过,研究院的那些人全都是废物的,想让他们帮着我们家将老师的实验还原那简直便是痴人说梦!曹伯平那个老狐狸···哼···”。 猛地一道长啸,一尊身影从天城深处破空而来,气息澎湃,发出一抹光芒绽放,划破了天空,直直地飞过来。 萧羽脸色大变,如果说柳阳能够进入大殿,并且不受龙威和血气影响还可以归结为某种天赋,可五阶剑意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遮天的巨掌迟迟未曾落下,可听清了苏峰方才所说的人都已经愣住了。 容恒接不了这话,若是这人面对嬴涓时能有这般觉悟,也不至于将自己气成那样。 也许在他四岁之前是见过他那位能让他诞生出来的爸爸,但那时的情景是不会被记得的。 甚至,她还会独自在清冷的庭院里漫步,在那寂静无声的夜幕中,尽情的释放对冷逸寒的思念,释放自己那强制压制住的情感。 “漂亮到无法形容。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漂亮的人。”少年满脸陶醉地说着。 不过,这大驭尸术修炼起来非常麻烦不说,还要无数名贵灵草,倒是令张毅头疼不已。当然,如果不用那些灵草,也可以修炼,只是炼化出来的东西,威力会降低不少。 轰!一朵灿烂的由巨量能量构成的蘑菇云暴起,翻滚着腾起近百米高,而螳基柯德,整个上半身被笼罩在狂躁的能量云之中,然后被从云中噗的被射了出来,坠向了下方那无尽的星空。 现在不能cos成咲夜——至少现在不能……并且,夏洛特她们看上去仅仅是强撑着,若是让她们把衣服找回来,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就像自己的好哥们突然和自己说“我是神”一样,有人会相信吗? 张毅仔细看去,果然发现,这些人的眉毛全是白色,大异于常人。 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两名体格魁梧、身着御林军甲胄的卫士面无表情地守卫在一扇大‘门’两侧,宛如两尊健美的人形雕塑。 锦卿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吭声,倘若皇上真的是抱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心思,她又能怎么样?孟钧死了,她又能怎么样? 第五百四十九章 孙二郎,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父是我错了。” 曹丕果断地低下脑袋,速度之快连邓展都有些始料未及。 曹父似乎并不满意,他催促道:“不是给我认错,快快给张先生致歉!” “张先生,我...” 纵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在曹父的催促声中,曹丕还是选择向张飞道歉。 可是还不等曹丕的话语说完,张飞便摆了摆手打断 颜十七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在他的胳膊内侧拧了一把。 这个厂长,比当初山柱叶子农场,可是厉害多了,管着将近千号人,农场范围更是扩大了十倍,可以说半个陈家沟镇已经在新叶子农场的管辖之中了。 眉儿笑着说道:“怕扰着姑娘您的清净,早飞走了!”随即看向窗外那两个正做活的丫头,笑容里颇有一番深意。 “我觉得我们邀请李和他的朋友过来是一种错误。”杰西卡这时候说道。 当初简越铭是非常喜欢和崇拜军人的,自己因为是家里的独苗,家里人怎么都不肯让他去当兵,所以他便起了让自己孩子去当兵的念头,当时因为简翰已经出国留学,所以简越铭的这个念头便动到了简欣的身上。 乔乞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但是他也并未太在意,便将目光收回,继续看着斗嘴的母子俩。 “不行,我不能呆在家里,默默看不到我,会难过的。”她的目光疼惜的落在乔乞背上的简默身上。 “靠,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杨涛,你是不是上午来的时候吃屎了,我怎么闻着说出来的话这么臭,你要再骂一句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让你妈的抠也抠不下来。”李伉大怒,于是也爆粗口道。 就在王进心急火燎的赶去处理安徽境内最近频频发生的农村械斗之时,北京的大总统府也正经历着一场严酷到让人骨子里头发寒的超级大‘地震’。 “怎么办?风儿还是个孩子,又从未离开过家,在外游荡太久是要出事的!”芷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次之后,郭锡豪保证从现在开始,到这次事件的结束,自己都不会在动自己的钱。 看着关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关城眼中眸光闪动,他双手撑着椅子,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身体,感受着一如既往的僵硬,脸上的笑瞬间僵了僵。 iu倒又给我们打过几次电话,我和笑笑都没接。不管高胖子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和笑笑都一致认为,坚决不回iu。 一袭白衣绝世,凝视着眼前的山脉,感受其隐约之间的力量,无比的诡异,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李辰轩眉头紧皱。 躁动的场景,躁动的人心,人们总归是有很多烦躁的心情,社会就是这样,人心自然也是这样。 等到薛何慢慢的闭上眼睛,红杉将薛何抓起来,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薛何,红杉嘴角浮现出一抹平淡的笑容。 虽说两伙人都是放下话让陈孤鸿来找他们,他们也愿意在这杭山城内等待,等待到大战爆发之前。 强大的力量,毁天灭地一般的向秦萧杀了过来,要将秦萧抹杀当场。 林丹霞带着和煦的笑容,平静的看着我。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约我来的是linda,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五百五十九章 曹操:坏了,我也成张辽了(四千) “李氏欺人太甚!我等好心询问李乾李整,曾与曹孟德谈论过什么事。哪知父子二人百般推诿,说什么在聊诗文!” “真是气煞我也!听听他们的言语,聊诗文?谁信仅仅是在聊诗文啊!” “不错,不错,谁人不知曹孟德与李乾的关系?!曹孟德是想要借助李氏之手铲除我等,好凭借政绩回到朝堂啊!” “那诸位 闻言,是敌是友不知,周雁行手指环麒麟头暗光闪动,碧波红绿,不禁指责。 堂宇宽大,露天处斜光劈下,曜曜生辉,屏风高大,雕纹百子送图,几十鱼儿翻涌来袭,送福耳寿。 这款游戏机是大型的3d投影,带上3d投影眼镜,仿佛声临其境一样,里面苏璃下了很多款游戏。 此前开剧本杀工作室的老板,我也调查过,是四个剧本杀爱好者联合起来开的,但是因为几个经营者理念不同,最终就分道扬镳了。 苏璃猜测,因为行星的影响,拥有异能的人活着动物,身体都发生了变异,也就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了。 “胆子挺大嘛,私吞百姓银子,又无视凌国律法,押扣救灾之粮,污蔑知府大人,桩桩件件呵,你的脑袋一个可不够抵!”凌冰澈身穿玄色刺绣蝶纹窄袖袍子,优雅盘腿坐在石靠椅上,眼神带有鄙视盯着他,语气冷冰冰。 眼神似有意无意,撩了撩钟离璧洗,见人儿望来,飞出一个电花,眼眸纨绔。 雪人就是那种堆起来的雪人,这些雪人不停的往车上撞,散架了以后就会重新凝聚起来,根本对付不完。 这一刻,不仅是时忠义感到不可思议,就连一旁的赵娜也是满眼惊诧的看着陈锋。 何家辉当计时员时,观看了其他人的比赛过程,也记住了综合射击障碍物和靶位,他的脑海中也已经规划出了射击的路线。 今天周六,他原本昨晚回来的,结果学生在学校闹事耽误到今天才回来。等他洗完澡出来,严华华已经热了饭菜端回客厅,顺便取出今天刚收到的请柬摆在桌面。 不得不说很神奇,既使这柄剑被镇压着,她依旧能从自己的血脉里感觉到自己同它的牵绊。 “主人,我们今后该如何?”机器人管家首先打破了沉默,一般一眼的说道。 茶水不是很烫,但洒到了手上也有些发红,在莫姨娘那一双看起来就像娇生惯养的一双白玉手上显眼至极,她微微抽了口冷气,又忍气吞声的重新倒了一杯奉上。 得,老王都不怕,我一个大王怕什么,于是王旭坦然随着阿珍嫂进入内堂。 虽然我现在有她们两个,在别人看来我就是花心,但是我对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一碗水端得很平,不管谁有事儿我都会冲到最前面,为了其中任何一个我都可以豁出性命。 顾琬虽然万般不想,却也不敢相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话来。毕竟,如武帝那样的男子,世间实在罕见。历来帝王的后宫,并不单单只是后宫,还与前朝息息相关。 因为整个雪狼城处于战时状态,时不时的就会看到奔跑而过的士兵,王旭凭借天玄铜牌成功拦住一队搬运物资的后勤队伍的队长。 随即,便打起了精神。不管怎么说,他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妹妹还在眼前,这就是意外的惊喜。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一头母老虎,还是做一个乡间的野大夫要自由自在一些。 第五百五十章 曹操:我一看这位就是贤才,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玄德兄啊! 宽阔平整的官道上响起了马蹄声声,一支打着刘字旌旗的军队从远方而来。军中存在着不少马车,即便如此兵卒们依旧整齐划一行动仍然迅速。 陶谦和孔融身处马车之中,陶谦掀开马车的窗帘,目光越过四四方方的车窗观察着窗外的光景。 陶谦感慨道:“不管是看了多少次,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官道竟能如此平坦,这还是 她还找香秀?含雪一愣,松开了香秀的胳膊。香秀自己也愣住了,很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他便生出了怜悯之心,强劲的掌力突然变击为收,先天真气高速运转之下,倒也能应付自如,随即他一落在了她的身边,倏地伸手,便捉住了她的手,真气散开,气机已然将她完全锁住。 顾谅感觉到康氏在生气,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来迟了,赶忙扒着车窗,好一通解释,乐得顾端送南叶上马车时,两人都还在笑。 凤云霄决定,还是换一个话题聊一聊比较好,若是继续聊这个话题下去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收拾。弄不好这个男人一下子就跟自己表白了,那不是完了么? 左延陵说到这,左卿渐渐地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耐烦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一些收敛。 满座的宾客都坐不住了,有的起身告辞,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有的不动声色地朝门口挪了几个座位,想要和庄王爷撇清关系。 寒晓一声走,当先而行,却不展开轻身之法,而似是闲庭散步一般,悠悠向布拉尔圣山上踱去。 “皇上在皇后那儿?”听到这个回答,赵情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帝在凤云霄那里。 只是这里的魔兵,能够在阳光之下生存一个月,比之之前进攻天狼族的魔兵,不知强大了多少。 渣男,是没法靠得住的,这道理南叶很明白,当即拖了香秀就走,一句话也不肯跟叶天多说了。 他们不再是举步维艰,甚至借助大道之力,他们都可以进行短暂的腾空而行了。 赵牧一头黑线,说好的来安慰自己呢,这又开始笑的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 因为,这一看就了然,明明白白的,一眼就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了。 “是什么人干的?”张明宇直奔主题,他已经懒得再了解事情的经过。 “需要,当然需要,期待这一刻很久了”,赵牧迫不及待的回答到。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金元宝的计划绝对是完美的,可有那么一句话——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的。 赵老先生相貌端庄,额头宽阔,天庭饱满,是个很有官相的老人。不过因为脑肿瘤恶化,此时已经失去了讲话的能力和半身不遂偏瘫。 但是有的人却控制不好自己的这种变化,比如说杨光团伙中的刘冲就是一个例子,他可谓大多混子的典型,为什么说是典型呢? 大家水平都差不多,至少都能够听得懂彼此在谈论什么,而不是强行插入校友圈,然后在那里听得一头雾水,一问三不知。 这话让苏源的心里猛的一楞,神虎的精血,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公孙忆始终没有开口,虽然瞧见情况不对,但眼下石头娘和钟不怨说的都是钟家的私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终归不好插嘴,眼见要不欢而散,总归要出言调和两句。 “怎么可能?我反正没见过能活二百多岁的,如果老子真的能不死,怎么就自杀而死了?怎么还用出山洞找吃的?”秦法医一脸的鄙夷。 第五百五十一章 刘协:皇兄,千万不要有事啊!(四千) 心急如焚的刘备顾不得形象就要跳下马,然而脚才往下一探,竟踩到了一张椅子。 嗯? 刘备低头一瞧,原来是恭候多时的宦官将椅子放在了他的脚下。 身为天子的刘辩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他的气息悠长,面容白里透红,看上去好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往日病态的模样。并且刘辩还向着备伸出手,“皇叔,皇叔在外 叶昔走到金承业和玄竹事身边,朝他们挥手,“哎哎,醒醒,别愣了!”她还在他们面前拍了拍掌。 王国内乱的消息让琼斯很是着急把消息传回去,没在继续跟列夫骑士客套,答应一定把列夫骑士的意图带给杨毅,连咖啡都没喝完,拿着金币,出城后,带领骑兵一阵风似的朝洛克郡方向疾驰而去。 “你说真的?你不用忍术,不被你抓住三次就是我赢?时间呢?你不会一直抓着我玩吧?”,龙飞眼睛一亮,修补着两人间的条约。 宓珠看着眼前的云海,在阳光照耀下,纷飞翻滚,变幻莫测,瑰丽而多变,翻腾飞舞的云海如她的心思一般,变化无常,没有定所,一时间,宓珠被眼前之景吸引,竟看痴了,呼吸也渐渐平稳,若有若无。 按说,安娘等人将财物沿途乱撒,换成别的敌人,早就开始争抢了。可看敌人的模样,那些一路拾取的财物都统一放在大车上,以绳索细心捆好。不得不说,这支军队训练得非常不错。 玲音仙子又是淡淡一笑,收了飞行法器,就降落在龟宝的周围,一双勾魂的眼神盯着龟宝,而且上下打量着。 “嘻嘻,看来当长老是发怒了,估计那两名弟子也难逃一死了,不知道那两位弟子死了没有。”馨馨见到龟宝似乎有些异样了,又笑嘻嘻地挑拨道。 李灵一说完,身体陡然在原地消失,而真户晓等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再想找已经根本找不到李灵一的身影。 两人听罢,眼中均露出惊讶之色,这三大五粗,一身厨师模样的男子,竟也是修道之人,之前听他叫自己道友时,还以为他是客气之词,不想真的是同修。 萧壮看着林雪惊讶道,因为萧壮如今的修为虽然没有变化,但依旧是启我八重天后期的强者!所以可以一眼看出林雪的修为发生的变化。 冰特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吧。”说完,冰特和冰魄,就这么消失在了雷伊他们眼前。 补考的日子渐渐临近,张志平最近是心神不定、忐忑不安。虽然他赌气的说自己找别人去,但是并没有找到愿意帮助他的人。 场中一片寂静,大家看了看第六擂台上做询问之态的执法者,随后面面相觑,又是有点之前一个个不情不愿的尴尬场面。 “幕雪别冲动,他是中国人,我们不能对自己人开枪,在说,他能轻易躲过你的子弹”子月用手拦着幕雪,让她把枪放下。 这龙豹王施展了尽一个时辰的妖术,使得无敌汉龙身边的将士全部变成了人兽妖,他们一个个丧失了理智,开始听命于龙豹王的指挥,手持兵器杀向了无敌汉龙。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这并不是梦。我在接下来的十几天内渐渐的认识到,我确实变成了徐珍,并且代替她做了牢。 看着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地方,很久没回来的地方还是挺有感触的!我刚想走进去就被门卫拦住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甘宁:啊?吕蒙? 在一众卫士的引领下,心急如焚的刘协迈着匆忙的步子抵达了刘辩的寝宫。 当他亲眼目睹躺在床榻上的刘辩紧闭双眼时,整个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 眼前的画面瞬间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就像是雨打玻璃那般,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地从他的眼眶掉落,他不受控制地失声道:“ 同时在少年后退之时,一柄锋利的长枪从背后袭来,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个幽深的血洞。 黄蓉缓缓道出,这还是黄药师武学渊博,曾经提起过,只是当时也是一笑而过,毕竟江湖已经百多年没有此刀法的传说,所以也是将此邪魔刀法给当成了前人虚构的武功。 恰巧石延枫举办年考,竟然拿出了三个进入地火炎池的名额,这让林霄有了进入火炎山的借口。 在系统空间兑换了一大堆调料后,两人就在森林中开始了烤肉,由于江胤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倒也没有不长眼的动物来叨扰,一阵忙碌后,江胤用兑换来的竹签将削成条状的野猪肉穿刺进去,放在火堆上烘烤。 “嘉定三屠”是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清军攻破嘉定后,清军三次对城中平民进行大屠杀的事件。 张寻猛一点头,神情一定。而后身躯高高跃起,直接跳上了半空,挥动一双硕大的拳头,狠狠攻击着飞龙池上方的屏障。 “不好意思,我承认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从今天开始,我们会调配一位助理给您,专门贴身保护。”面对陈博士一番冷嘲,雷军没有反驳道。 李强眉头一皱,看了一会忽然脸色变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正是改革十年,那时候的李强也不过十八岁。 说着话,闫德利还偷眼观察了身后的那人一眼,就见那人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一抹傲慢的弧度。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如此也行,不过你得把另外两人的下落告诉我。”陆公明眼珠子一转问道。 “把我当成狗?”秋雅的怒火就要炸天了,让她给颜苏垫脚就算了,还让她学狗吃东西??? “老东西,恃强凌弱,这么多年,你都活在狗身上了吧!”虽然秦天提不起丝毫内力,但他体内的血毒和冰蓝寒气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此时,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体内不断的汇聚,隐隐有种爆发的趋势。 没办法,洛阳只好将干尸拉起来,好在不重,便一把扛在了肩上。 还不等狼炎流露出震惊之色,剑十三的那把长剑,便是以无可阻挡之势,再度贯穿了狼炎的身体。 两人感叹了几句之后,雷家主便将话题带回了伊兰幽的身上,夸赞了几句。 “林郡主,您这是……”乌必奇看林郡主正好拦在面前,摸不准郡主是什么意思,迟疑地开口。 “大师姐,这里可没有旁人……”那人心虚的四下扫视了一圈,幽幽的说道。 三天后,皇上在晚上秘密召见了苏子洛,由大理寺的精兵押进皇宫。 “盛家!”此时,秦天的眼角轻挑了一下,他这根本谈不上算计皇甫老头,顶多只是借用一下国安的力量。 第五百五十三章 有没有搞错,说刘玄德,刘玄德还真就来了?! 看着甘宁阴沉的面色,邓当暗道一声不好。 不对啊,不是说此君之前是贼吗? 不是说此君素来欣赏勇猛之士吗? 此君率领水匪在长江水道兴风作浪,吾家妻弟不过是一时犯浑,难道...难道仅仅因吾家妻弟袭杀我的部将? 邓当心中大呼糟糕,紧张地拳头紧攥,攥了一手的汗。 要知道前些天朝堂 对于白色兰博基尼的最后武器,他这几天做过不少记录,所以还是有着具体的数据的。 原来,刘家每一年在水灾过程中,都发灾难财,以次充好,提高粮价,这都还是轻的。更为关键的是刘家竟然联合黄家周家,以及前任的县令,将朝廷纷发下来的赈灾粮给替换了。 刘稷就不信了,世上真有什么靠内力的绝世武功,越老越牛b的那种,当然了,如果真有,他认栽便是,左右也是打不过。 她这不是恭维话,恢复正常人常态的姬迎魅,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她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简直不可逼视。 杀戒是一种灾难,本质上是天地自我调理的一种方法,生灵都避之不及,但同时也是一种机会。 把旁边的下人们可高兴坏了。就盼着这主子喜事多一些,他们这些人赏钱也多一些。 “其实我今天不是来买刀的”李子木淡淡的笑了笑,虞子期制造兵器的水平在楚汉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不少人都向他求过剑,而且项羽的军队所用的武器,都是从虞子期家购买的,要不然两人也不会相识相知了。 “锅是上品宝器?”苏祁差点儿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噎死,还有这种操作的嘛?要不要这么壕? 哪怕没有一身名牌儿来提高身价,她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有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气质。 老者心里一紧想要往后退,可是李子木不会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他退一步李子木就进一步,让他的棍法丝毫施展不开,而自己或拳或肘或腿不断的变换着招式,让得他疲于防备。 凝香那里能看不出黄美玲的心思,她看着吴刚的眼神充满了鼓励。 撷芳园这边却是迎来了第一个尊贵的客人,船舶陈家的陈太。一身绛紫色的旧式旗袍端庄娴雅,头发用一支不显眼的玉簪挽起,脖颈上的祖母绿宝石通透明亮,一看就价值连城。 杨凌并没有睡着,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想睡,看着身边的人沉沉入梦,他嘴角微微一勾。 沈默涵一直觉得妹妹,是一位很温柔的姑娘,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刻,却能凶猛似虎,给坏人以震慑。 他的话果真好用,元昊身上那些手瞬间消失,他趴在地上,费力地摘掉头套。 若唐家真的做了违法的事,那就活该受到惩罚;如果没做过,被人嫁祸陷害,在危急关头再请示崔老便是。 太阳渐落,下午时分又到了庆祝表演的时间,大家都回到座位上,这回上来的不只是水果,各种海鲜,美味应有尽有。 程黎风从包裹里拿出水壶递给安玲玉,让她喝了两口后,他也就直接拿着喝了。安玲玉眸光闪烁了一下,心头隐隐划过一丝愧疚,她终究良心难安。 吴刚呆住了,他可能没有想到林岳能做到这种程度。现在有几个问题在他脑海中徘徊。 周六晚,林爸喝高了,拉着苏醒一边聊一边哭一边笑,话说的已经没有什么逻辑性了,可话的内容还是能听得懂的,林爸舍不得苏醒走,希望他能在国内过个年。 第五百五十四章 关羽:吕蒙?过来吧你! 与刘备对坐的士孙萌心脏怦怦地跳动个不停,平日习惯的坐姿放在当下那可谓是浑身的不适,就像...就像是坐在插着针的毡子上。 谁能想到刘玄德还真就来了啊?! 士孙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大名鼎鼎的刘玄德居然亲自来访,惊的也是刘玄德亲自来访。 须知大将军府征辟,并不是让大将军亲自登门拜访啊! 果然,吕二娘的手并没有停下,而是将布料一块块地拿出,最终一个鼓鼓的布袋显露出来。看到布袋,吕香儿与吕洪都有些激动了。因这布袋被压的都贴在了里面的物件上,两兄妹很明显地看出那是一个个的元宝。 “阿娘,香儿没有担心哥哥。香儿是想与阿娘说一件事,又怕阿娘生香儿的气。”吕香儿拿着那花灯慢慢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吕二娘。 西漠的江断流右手一抬,数道火焰流矢落下钉在了东荒江断流所在的位置,逼迫东荒江断流闪开,而后西漠江断流身后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阴沉沉的乌云似是在蓄力,天空越来越昏暗,雷鸣声也越加响亮,但就是迟迟不见一道雷劫落下。 被这么一幕闹了一下,出岫也顺势后退一步,抹泪无话。再加上一个如同隐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竹影,三人俱是沉默着,使这楼里的气氛立刻尴尬到了极点。 \t“懂了,多谢二哥指点。那你跟老爷子说一声,晚上我去蹭饭。对了,老爷子喜欢什么,我给他准备点东西,第一次登门总不能空着手吧。”秦风说道。 白虎又跑到一座山头上,冲着山林一声虎啸,它便先回到了清晨大家聚集的地方。想想早上出发的时候,兽兵也算是浩浩荡荡,可夜晚回来的时候,兽兵却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了。 大臣“王冰”是黄帝任命的管理牛马的大臣,黄帝发明车子了以后,他曾指导王冰他们制作出了两个轮子的拉物品的轩辕大车。 话不多说,却见江胤看到红毛已经在开大了,左手鬼爪、右手阿瑞斯之手一同推出,一条黑金二色掺杂的龙劲飞出,之后脚踏虚空,又是一道龙劲推出,五米的距离,江胤打了三掌。 最后,张大胆给带走了,高高兴兴的来一趟,想要看看张大胆现状,结果毛都没看到一根,那货就去吃牢房了,这是何等的卧槽? “不知死活!”一声冷哼,白轻羽一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成掌。刚刚接触到男人的衣服,那男人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飞速倒退,直到撞倒了一堵墙才停了下来。 “陈生,我不管你在香港名望如何,顾和是我的家人,你不能碰她一根头发丝。”季捷的话听不出有多愤怒,但是却暗含着很深的怒意。 半夏看着白苏失神的样子,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白苏的面前的茶几上。 云诺也好不到哪里,因他轻柔挑逗的动作,她亦是发出了一阵阵地嘤咛声。 韩明启一个翻身坐起,一步就踏到辛月恒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扣住椅子的扶手,他的脸靠近辛月恒,根本就不给辛月恒丝毫运动的空间。 闻言,晴墨的脸上满是担忧……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庭轩才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半夏从睡梦中被肚子疼醒了,她满头大汗,感觉下体黏糊糊的,于是用手一摸身下,手上面是湿的,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半夏非常明白这就是血,她吓了一跳,再摸了一下床单,也是湿的,她知道情况不妙。 第五百五十五章 士别三日...年,当刮目相待,糜芳:嗯?我怎么不知道? 阴暗的牢房中,响起了几道沉稳的脚步。 突如其来脚步声对于被移交到平原牢房的吕蒙而言,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瞬间令他紧张了起来。 虽然他不通文学,对大汉律法的认知只是流于表面,可他知道杀人未遂也不应该送到青州啊! 特地转运,这不是白白浪费功夫吗? 吕蒙是想了一宿又一宿,连嘴里的茅 想来是黃子杰拿不准苏灵含喜欢哪个颜色、哪个款式,索性看着好的都拿了。 “都是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以告诉我你游戏里的名字吗?”叶时落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肚子很重,顾淮景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像是一个皮球。 仅此而已?”男人危险的重复了下这句话,将这四个字轻轻咬在唇齿间,透出一股莫名叫百里兮背后一凉的意味。 “在你眼里,这种事情‘只是’无足轻重吗?”宫无渊沉着声音,又陡然蹦出一句。 喜娘松了口气,扶着公主上前,而另一位自然也是扶着慕芷婷上前。 玉静不由长叹心中,咽下心中的难过和悲凉之情,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满眼的珍而惜之的表情。跟她这样的相处,感觉好舒服,好放松。 这是锦衣卫的npc统领皇甫遥,他正直威武,嫉恶如仇。要是季忠宣生在古代,也一定是这副模样。 “等等,你说我店里的店员恶心到你了,怎么恶心到你了?”时尚达想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青青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怎么好。 就在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药’材还一定是被楼上二十三号包厢里的那位得到的时候,谁想这时突然有人出來和他叫起板來了。 大地犹如摇篮,开始左右摇摆,赵若知用尽全力稳住身形,沙渡天着实伤的不轻,按常理来说断几根肋骨还不至于如此脆弱。 “雄哥!这个还是请您帮我解释一下吧!”黑蛟知道自己现在是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用可怜的目光向春申来求助了。 他在心里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等到我能上你们星球的那一天,按照修行法则我应该算一名地仙,也就是名副其实的无量仙君了,上你们星球不光是探望岳父岳母,而是去那个星球上修行,以冲击进入大天界的瓶颈。 王诚玩得是栽赃陷害,就必须让李信民通过电视或者网络看到,因此,他还特意让一个特警带上一台高清拍摄机。 当然对于肖明来讲,单纯的掏自己的腰包,不是金融资本的最好方法,借鸡下蛋才最划算了,于是带上顾守贞就去找日昌隆的大掌柜苏彩儿,将计划一说,建议日昌隆与顾氏炼坊合资,两家各占一半股权,投资分红提成对开。 冬日的早晨,天上难得出了太阳,地上厚厚的积雪开始出现消融的迹象。 由此,陆天翔才想到用自己来做诱饵,把蒂鹿的远征军调出来,然后全数剿灭,为奄奄一息的萧岩勋报这个仇。 原來是魔魁听到蛇王这般惨死,心中盛怒,一拳击在了水中,池水抵受不住他拳头的劲道,才会呈现水柱冲天的情景。 田昕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 许大茂的精神此时已经接近崩溃了,周围的人远远的看着,也不敢上前去劝。 可谓是花语音乐盛典有史以来,在同一届里拿到最多奖项的人,已经注定要写进音乐盛典的历史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法正马超马岱:什么?吕蒙?忍不了一点。 关羽甩下一番话后便不再过多关注吕蒙,按惩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修缮城墙、开渠挖道、建房造屋...此等重体力的活计一个也少不了,将这些做完后,等着他们的还有屯田。 关羽和徐庶并非让他们一味的忙于徭役当中,徐庶有着在荆州、大将军府担任属官的多年经验,又在冀州见识到了贾诩的操作。处理这些事情自然得心应 原本就和露琪亚经历了更多的生死,黑崎一护的心中早已有了对方的位置,而这颗种子究竟能不能开花结果,那却是连他们两都还不知道的事。 不过目前为止空蝼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随即却又想起了当时和蓝染交易之后获得的那一罐物质。 听完刘彻和卫司令的交待,霍去病飞驰到军队最前面,向后一挥手。 罗森的视线落在那姚承鸣身上,只见其手中再度有着一道灵纹凝聚,落在城墙下边正不断利用速度,躲避着三头紫炎狮王攻击的黑冥豹上。 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眼睛也酸涩难忍,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忙抬头看天。 “既然我说有办法,能帮助肖兄登上掌门人的大宝,就一定不是空口白话。想必现在诸位都明白我们清月宗,这次潜入天元宫的目的了吧?不错,我们便是为了这天元宫中的神器而來的。”卓无忌自问自答地说道。 在瞬间,咔擦一声,就将那火焰鸟的翅膀给砍了下来,那火焰鸟直接失去平衡,从高空掉落到了地上。 “我去!”唐重急了,连忙看水里,发现粉末进入水中,全部融化了,矿泉水再次变得清澈无比了。 “张兄高义,请受杨逸一拜。”杨逸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张鼎的感谢,举拳对着张鼎深深一拜。 “那……在宇宙当中,有多少比我强悍的人呢?”唐重试着问了一句。 可池星鸢却是紧闭了耳朵,像听不见也看不着似的,该如何还如何。 刚走到麒麟院,就能听到父子三人的说话声。两只虎一人牵了爹爹一只手,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周二一大早,沈双宜被拉去开了个紧急会议,视频那端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领导。 随着慢慢的深入,一道有些古老大门出现在这帝龙殿之中,与周围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这道们上面布满了几道法阵纹路,众人不知道也不敢去了解,除了每一代帝龙几乎没有人触碰过这道大门。 匪徒头领是越想越气,随着手下的声音,他狠声回答到,而他的声音也让那一伙倒霉的幸存者一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起来。 看的出来,其实他对自己猜测也没多少信心,甚至可能觉得很离谱。 若非是那微泣的抽噎声不时的传进她的耳,这个早晨还算是不错。 刨除那些终极手段不谈,目前的兔子们是肯定不具备无损全歼这些妖兽的能力的。 云水苑也算是流水市的一处高档住宅区了,近几年的房价更是居高不下。就这么一处百十平米的三居室,如果要全款买下来,价格只怕要达到六位数,可不是许潇一个普通大学在校生能够负担得起的。 再一看,距离他们不远,有一道圈围了整个广场的绿色正闪现出绿芒,似乎在与他们身上的红色遥相呼应。 或许,像刘忙之前那样去解决,让出忙友集团的控股权,甚至出让绝大多数股份也可以求得平安,但是科技山下的隐患始终存在,不解决,虎石镇乃至整个向阳市的七百万人口就都处于危险之中。 第五百五十七章 法正:看好了,我要编了 关羽徐庶前脚欢欢喜喜地才将法正迎接进州府,后脚就有卫士急急忙忙凑到耳边来报。 关羽和徐庶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不妙。 两人一合计纷纷托辞有要事在身,三下五除二飞快地结束了宴会。 支开众人后徐庶眼神示意法正跟上,作为幕后指使的法正没有拒绝,三人马不停蹄地朝牢房里赶去。 陆乘风瞬间就明白了地千钧当时的绝望,如果自己修为稍微低一些,恐怕都会直接被耗死。这些阴魂,就算比起鬼门关之内的阴兵,也是强上了太多。 “那好吧!咱们继续回去守夜,一会就可以煮饺子吃啦!”何瑶听话的戴好帽子,牵着林钊的手一起上了岸,回家去了。 她有自己的判断,自己做事的行为方法,不是说她顽固、自大,而是这也是一种自信的资本。 陈晔刚刚拉住她说“等等”还没说完,就发现陈芸轩的人,在一离开他们所处的平台,陈芸轩一下就没了踪影。 没退出去多远,身后忽而却是传来一阵呐喊,那声势虽算不得浩大,但绝对有数十人之多、那声音虽然感觉是从远古传来,但却似乎近在咫尺。 左逸飞说完祝福,台下的人等了一会儿,看到台上的人只是在含情脉脉的对视,然后又有人起哄了。 因此,在幽暗的长廊中,赵残阳只有缓缓向前行走,不敢走错一步。 第二天,齐林渊便罢了早朝,说是要休息片刻,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初秋的长安城外,瑟瑟秋风扫过了郊野,尘土随着零星的落叶漂浮在风里,天上地下萧瑟一片。 “怎么了?”何瑶瞧着对方很急迫的样子,又没看见于大河的身影,疑惑的停下脚步。 他刚刚还说得正起劲,谁知道萧昱笙突然冷飕飕地往这边看,就跟干坏事被人捉住现场一样,看得他后颈皮发凉。 袁绍收到了密信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按照王允说的去做。此时此刻的袁绍虽然是忠诚于汉朝,但是也不是什么傻子。 因为只有这样持续吸引内线的防守,才能让费城76人的外线暴露出他们的防守软肋。 直到将两只手的虎口处都掐出两道明显的红印来,才猛地回过头来松开。 顾长策离开之后,沈醉欢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无声哭泣了好久,才慢慢缓过劲来。 一进行宫的门,便见身量颀长高阔的男人正面色深沉的坐在皇帝齐晟轩身旁的位置上。 第二天一早,魔术队奇迹般获得“状元签”的新闻引起了巨大的评论声。 家具都齐全,家电还是没有,日子当然比不上现代社会那么科技。 有了科比的捡球,孟浪练习“翻身跳投”的节奏果然顺畅了很多。 东嫂的手劲挺大,不一会二东子身上就红红的,就跟退了毛的猪似的。 同时,接到我的报告后,他们已经在封闭东三省的机场、码头等地方了,但愿能把那个犯罪集团的高层留在东三省。 颜丹话还未说完,凤倾城早已取了一把伞,急急忙忙地冲进无尽风雨之中。 而且不是所有新人,最终都能通过考核成为真正的护龙卫,那就得退回原处,这样的话,这些新人就可能暴露护龙卫总部的具体位置,所以得事先蒙上眼睛,防患于未然。 说完,男人转身走了,薛家这样子,他看着都发愁,实在不想再呆着。 第五百五十八章 度田先锋曹孟德 静。 四下里异常安静。 安静得吕蒙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与怦怦直响的心脏跳动声,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有胆气将目光牢牢放在关羽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只想从关羽口中听到这么做的答案! 沉默良久的关羽长舒一口气,他望向吕蒙露出复杂的表情,而后缓缓揭晓了答案。 因为在梦中无数次见过这个男人,所以才导致她在见到李易后有种认识很久的幻觉。这也导致她“零零零”之前彷如相识已久的朋友般对李易说出那番话来。 “你的诚意我们接受了。”楚宁这么回了她一句,然后揽着陈清的腰继续准备回去。 吃完了又不运动,恐会一直囤积在胃里不消化,待会儿怕是要难受的。 王礼对她的意气风发十分喜欢,跟她多说了点这里大家相处的关系,以及她的职位等级。 李辰轩一旦登基,最多封他一个品大将,毕竟整个江山他没有费过一兵一卒。 孔宣虽然修炼了五色神光,号称无物不刷,就连圣人都能吞入腹中。 更何况,这还不能算是为了唐嘉俊,夏落又怎么可能为了唐家而奋不顾身。 仙花金莲等祥瑞虽然也能让他们受益匪浅,但是毕竟只是受益在那一时。 也许是心境变了,所以之前的距离感消失了,徐心娅目光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言曦听到他的话惊震想:这话绝对是许进锦本人说的……难道是还魂? 因为他看出去的地方刚好瞧见的是何楚良的脸,何楚良本来离他很远,但是从这个镜子看来,何楚良整个脸不知放大了多少倍,而他直接望出去的是何楚良如黑洞一般的鼻孔。 码头船舶来往,负责卸货搬货有专门的人力组织,枫只是加入了其中的一个,最普通的一员。 “看背影像个勇士,了解了真相后,就是个二逼。”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欧阳风华身边响起。 成为孤儿的他受尽欺辱,因为样貌长得十分之美,差点被人卖到勾栏院,幸得主子解救于他,方才成就了如今一身好武艺。 血炎宫向来是平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而这两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究竟要去干什么? 见练体分身这一拳来势汹汹,地藏王菩萨眉头一皱,以禅杖招架。接着就是一声闷响,随着一股巨力传来,就连地藏王菩萨也不由得手臂一颤。 这次三教应劫,凭本事送别人上榜。但不可改变的事实,仍是崭教最弱!若是佛道联手,一股脑把崭教都送上榜,那玉帝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 这次到兜率宫,一是将太极图还回,最重要的则是探探道教态度。 “噗通!”上官晨吓的浑身发软,顿时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还没缓过劲来。 老头儿嘴角含笑,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星炼的手腕,其中的劲道大的,竟然骨骼隐隐作痛。 当许君与只身一人飞到韩国的时候,直奔苏暖暂时住的酒店,却发现,他迟了一步。 这种话黑豹依旧听懂了,可见妖族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人类社会,学到了不少东西。 大概是因为夜清落刚才出手,从公主大饶手里,救了一个幻族人。 她的家人一听这话,先是不相信,后来相信了之后,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猛的抬头,此时心中有着说不出愤恨感,还有就像是吃了苍蝇般觉得恶心。 第五百五十九章 曹操:坏了,我也成张辽了(四千) “李氏欺人太甚!我等好心询问李乾李整,曾与曹孟德谈论过什么事。哪知父子二人百般推诿,说什么在聊诗文!” “真是气煞我也!听听他们的言语,聊诗文?谁信仅仅是在聊诗文啊!” “不错,不错,谁人不知曹孟德与李乾的关系?!曹孟德是想要借助李氏之手铲除我等,好凭借政绩回到朝堂啊!” “那诸位 闻言,是敌是友不知,周雁行手指环麒麟头暗光闪动,碧波红绿,不禁指责。 堂宇宽大,露天处斜光劈下,曜曜生辉,屏风高大,雕纹百子送图,几十鱼儿翻涌来袭,送福耳寿。 这款游戏机是大型的3d投影,带上3d投影眼镜,仿佛声临其境一样,里面苏璃下了很多款游戏。 此前开剧本杀工作室的老板,我也调查过,是四个剧本杀爱好者联合起来开的,但是因为几个经营者理念不同,最终就分道扬镳了。 苏璃猜测,因为行星的影响,拥有异能的人活着动物,身体都发生了变异,也就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了。 “胆子挺大嘛,私吞百姓银子,又无视凌国律法,押扣救灾之粮,污蔑知府大人,桩桩件件呵,你的脑袋一个可不够抵!”凌冰澈身穿玄色刺绣蝶纹窄袖袍子,优雅盘腿坐在石靠椅上,眼神带有鄙视盯着他,语气冷冰冰。 眼神似有意无意,撩了撩钟离璧洗,见人儿望来,飞出一个电花,眼眸纨绔。 雪人就是那种堆起来的雪人,这些雪人不停的往车上撞,散架了以后就会重新凝聚起来,根本对付不完。 这一刻,不仅是时忠义感到不可思议,就连一旁的赵娜也是满眼惊诧的看着陈锋。 何家辉当计时员时,观看了其他人的比赛过程,也记住了综合射击障碍物和靶位,他的脑海中也已经规划出了射击的路线。 今天周六,他原本昨晚回来的,结果学生在学校闹事耽误到今天才回来。等他洗完澡出来,严华华已经热了饭菜端回客厅,顺便取出今天刚收到的请柬摆在桌面。 不得不说很神奇,既使这柄剑被镇压着,她依旧能从自己的血脉里感觉到自己同它的牵绊。 “主人,我们今后该如何?”机器人管家首先打破了沉默,一般一眼的说道。 茶水不是很烫,但洒到了手上也有些发红,在莫姨娘那一双看起来就像娇生惯养的一双白玉手上显眼至极,她微微抽了口冷气,又忍气吞声的重新倒了一杯奉上。 得,老王都不怕,我一个大王怕什么,于是王旭坦然随着阿珍嫂进入内堂。 虽然我现在有她们两个,在别人看来我就是花心,但是我对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一碗水端得很平,不管谁有事儿我都会冲到最前面,为了其中任何一个我都可以豁出性命。 顾琬虽然万般不想,却也不敢相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话来。毕竟,如武帝那样的男子,世间实在罕见。历来帝王的后宫,并不单单只是后宫,还与前朝息息相关。 因为整个雪狼城处于战时状态,时不时的就会看到奔跑而过的士兵,王旭凭借天玄铜牌成功拦住一队搬运物资的后勤队伍的队长。 随即,便打起了精神。不管怎么说,他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妹妹还在眼前,这就是意外的惊喜。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一头母老虎,还是做一个乡间的野大夫要自由自在一些。 第五百六十章 刘玄德,你可把吾儿害惨了啊! 就在曹操带兵上门恐吓士族推进度田时,张绣火急火燎地赶到他的身边,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曹操放下手头的刀兵,抓住张绣的胳膊将其拉到一旁。 “张都尉,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匆忙?” “曹府君...” 张绣沉默片刻之后,道出了一个超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令尊...令 她在心中不停的眷恋着眼前这少年,但是她始终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 温淇儿痛苦的嘶吼着,想要反抗,但是面对何天龙她那点本事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萧任海默然,他是很想留住陈叶新的,有这样的高人在身边,那也多了一份安心,见到陈叶新有想走的意思,心里也是有些惋惜。 并且,由于靠近异族夫余,城中的民风彪悍,随时可以招募他们用来抗击夫余士兵。 一座大殿之中,吕布听着吴庸所说,对于袁绍只想要用田丰与张郃的家人换取袁熙,至于其余用割地或者钱粮之物赔偿给自己,袁绍的态度无比之坚决,坚决不受吕布的威胁。 这几日袁凯在军中的作为很是得军心,他先是以强硬的武力向士兵们证明了他的能力,再是以自身为例,表明如今国泰民安,就连身为将军镇守边境的他也回到了帝都。 大赛结束后,马凡和啦啦队吴雪三人回到了节目组,进行了热烈庆贺。 当然,前提是只要他们识相,能够放下手中的兵器,然后乖乖的过来投降。 越往上身份地位越高,但顶层不外放,属老板私人空间,不过目前谁也不知道其老板是谁。 “真是太没出息,太没见过世面了!……”张涛一方面在暗自责怪虎子他们,另一方面也感到丝丝得意与满足,以至于不自觉地把头高高扬起,露出一副高傲的神色。 该矿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从国有变成了私人资产,哪些问题是怎么被解决的,梅子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个老板得到双凤煤矿并没有花多少钱,这些问题都是上级政府出面解决的,并得到了不少政策的扶持。 斯塔克很诧异:“你也在找她?我们也想联系她,但是联系不上了,我给她的乌金实验室打电话,他的助理说她原本想要撤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取消计划了,现在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姚秀英如今满心嫉恨江美玲母子,又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其他问题? “哎哟!”因为没想到我这么急她一个失神,将手中的浴巾落在了水里。 精美的白银酒杯摔倒地上响个不停,安迪听到响声心中一阵烦躁,又一脚把它远远的踢飞了出去。 “主公,这些位可是久等了的!”原先就在那里招呼的蒲生氏乡见我进了门,急忙过来向我报告。虽然嘴里说的都是对客人们的失礼,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由于走得匆忙,宁青用来乔装打扮的帽子和墨镜遗忘在了礼堂的后台。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恭贺这五位同志荣升部长!”说完,张涛率先鼓起掌来。 秦松是觉得张山这种几乎是超人一样的牛人,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而张山现在因为系统的缘故,不得不直接对秦松动手了。 这个问题换做是平时我肯定是不敢开口问李昆姿,但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情况下,我觉得和李昆姿说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第五百六十一章 贾诩:黑锅是吧?习惯了。 “阿父,此事也是儿考虑不周了。” 谈笑间曹操再次倒了盏茶水递给曹嵩,曹嵩这次没有拍开曹操的手。而是笑眯眯地接过茶盏,慢慢地啜饮,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满是对天竺良田的期待。 只不过曹嵩喝着喝着,脑袋里突然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他放下茶杯,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儿啊,你说的这些为父确实很心动。 “让她自己去找褚明签合同,不准跟着你。”萧郁沉气息略重,拉紧她的衣服,将人裹在了被子。 “因为我朋友在网上看到过这幢老宅,只不过不知道明确地址。”徐缺随口说了一下。 只有昏迷中的病人,甚至是拯救了木叶的英雄,才能不被怀疑,因为失去意识,理所应当的不在幻术记录之上。 徐缺自己都不知道,贞子的眼神能够产生这种奇特的效果,将一个脱离了现实的人拉了回来。 没错,这一次大胜利,让七旅变成第七师,歼灭了一个联队和数个大队,举国震惊。 对于她来说,相比在家里待着,到了合适的年龄就结婚,现在的日子过的有意义充实多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八路军,不可能抛弃老百姓离去,而是选择留下吸引鬼子注意,给乡亲们争取逃离时间。 距离众人数百米之外,一片水草之上,一只一米多高的青牛,此刻躺在地上,有声无力的哀呼着。 定时炸弹的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之所以会放两枚定时炸弹,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 伊藤玄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是太美了,她的莞尔一笑,让他顿时怒火全消,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战斗最后的那一幕,让赶来的独孤阳和皇甫泽二人,几乎石化了,这实力太恐怖了。 严无风袖口一震,一道强大的电光破袖而出,然后就见四周的幻阵,顷刻为之破解。 话音落下,陡然间一道紫色电光从枪尖之上浮现而出,旋即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化作一道道紫色的电芒,而在电芒之中,一道璀璨如同星辰一般的灵光瞬间绽放。 说罢,就见老者袖袍一挥,他和秦薇二人,便立刻消失在山洞外,没了踪影。 他的五处产业涵盖长风县渡口乡赵家村三级地域,堪称是餐饮全覆盖。 第二天,萧府中匮最高领导人的代表——春明、夏阳的举动,便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她们甚至连坐立行走,都显得有些僵硬,但在宗人府派来的人眼里,却看到了无懈可击和完美无缺。 两人于是前往夏洛克位于艾尔贝塔最东北角,靠悬崖边上的海景别墅。 玉洁郡主昔日不管多么苦,却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普通百姓,到底是怎样一个穷困的境况。 地面悄然之间,一道百丈沟壑自地面浮现,八方震颤,一片狼藉。 “你说的太对了,这里还真是一处神秘的、令人无限向往的地域。”南柯睿也附和一句,其实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为了跟燕赤风一个心理暗示所以他才会如此开口。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压力山大!你知道的,奎托斯是半神,我只是一个凡人,几乎不可能杀死他!”项宇现在是有心无力,一个凡人想要杀死一个半神,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美貌这个词语用在男人身上,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奥古斯丁真是太漂亮了,只能用这个词语形容她。 第五百六十二章 我也被贾文和骗了啊! 经过一番交谈,刘备总算是弄明白了孔融的想法。 原来孔融误以为他背后站着一群隐士高人,有什么天命在身... 方才孔融询问作注之人时,刘备本想用仙人梦中所授搪塞过去。 哪知贾诩不动声色用脚碰了下自己,他心领神会立即刹车闭上嘴巴笑而不语。 现在看来,还好没用仙人梦中所授搪塞过去。 许茵一口嚼了,这段时间她已经没刚穿到这地方那么挑剔了,不洗也吃。 “当然是听说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了,”梅尔珈伸手抓向丝忒兰,后者赶紧往后缩了缩。 “主人,元始天魔已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天弃上前问道。 此刻他们才深刻意识到,自己跟这些顶级富豪们对金钱认知的巨大鸿沟差距。 在零力碰撞『定神钟』产生的冲击下,被『定神钟』罩住的恶水、恶金都因此惨遭波及,摔到一旁。 抽干了魔灵石内的异能量,魔灵石照样毁灭,祖越现在的掐着他们脖子的夺取异能量,即可以让零力完美吞噬异能量,亦能让他们慢慢体验死亡降临,自己无力回天的崩溃感。 “待得我晚些时候回来,会全军正式通报,为你正名!”萧郎言。 杨麦苗则是在山下和她们分开去了河边下自己编的渔网看看能不能抓到鱼。 狂风中一道道丧尸的身影极速奔走,他们好似商量好的般朝着遥远处,破房间中不断拥挤。 萧重谌有些赌气的离开,身旁的几人都不敢拦着的,只好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来,又怒气冲冲的离开。 杨怀远刚走了不到五米的距离,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同时响起。 虽然宫少邪也不算多么的了解夏方媛,可是他知道夏方媛是一个很善良心地特别软的人,连伤害过她的人她都狠不下心报复别人,更何况是狠下心来杀掉自己的孩子。 没想到宫纤纤都这么厉害,想想自己……夏方媛真的觉得自己似乎一无是处。 “我哪是武林高手,就是常锻炼身体,比普通人能打一些。”林宇淡淡道。 “呼呼,总算是消停了!”我见干尸和怪物,全部丧失了攻击性,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送了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给秦先生,看到娘亲似笑非地看着自己,急忙低头数蚂蚁。 很明显,娄胜豪彻底被娄锦尘的话激怒了,他愤怒的从地上站起来向娄锦尘的肩膀踢去一脚。 虽说云轩这番话有些胁迫的意味,但没有办法,云轩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算他们两大门派的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能在云轩手中保住性命。 因为外界上层领导的压力与新闻媒体的舆论,苏扬大学高层只好暂时禁止所有人入校。 事实也是如此,他的烧鸡确实别人学不来,每天都卖光,也从没有人不爱吃他的烧鸡。 赵律皱着眉头把刚才所言回想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传了赵松赵槐,吩咐他们留意南疆境内的各种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回报。 庄轻轻看着霍凌峰的背影,倒是微微诧异,以前没有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家伙一天到晚用尽重重办法想要诱惑自己,现在每天同床共枕,却没有了半点意思,这是什么原因? 眼下,楚砚之羽翼渐丰,可皇帝的身子骨却正当壮年,一旦他日他握得越多的权柄,那么,一个强健不能让位与他的帝王只怕就成了他的阻路之石。 第五百七十三章 季汉群臣:嘶,怎么这么多魑魅魍魉啊? 那么问题来了,诸葛丞相说了什么? 甄德满眼好奇地看向刘备。 刘备轻笑道:“梦中的孔明虽然难过,但并不悲痛。人生几十载,没有谁能够长生不死。临死之前,回首过往,就算留有遗憾,只要没有悔恨,几十年来的努力没有付之东流,就不算是一件悲痛的事情。再者梦中孔明说君贡兄是含笑离去的...” “ 高?玶与卫央两人都是化龙境高手,他们随意的一击都会产生巨大的破坏之力,见两人碰撞的余波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力,两人皆腾空而起,将战场放在了空中。 如果虎霸王在毒气圈他用这招就很有可能将毒气也轰上来,那到时候他就得挂了。 他贴着海面只顾往前飞,红绵叫他往左,他便往左;红绵叫他往右,他便往右。在这团迷雾里,他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他甚至觉着自己像是淌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他不敢乱飞,一切听从红绵的指令。 看见这一幕,此刻的陈潇也是心中一凝,他没有想到,这个青年的真正境界竟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就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这青年的厉害了。 四方将镜子放在桌子上,透过镜子看着依子三人,直到三人离开这片区域。 看到灵石,后磊与蓝河当时眼睛就绿了,准备动手,结果被燕云城给挡住,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这……”江成风当了一辈子齐国将军,接受的都是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此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谋反,简直有些难以接受。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林逸雷力排众议、强势安排的,甚至二十年前对付屠云霄一家人也有他们一系的影子。 “哎,没想到此子居然还有翻身之日,当真老夫看走眼了。”云岚宗的金丹期老者葛叶,感慨道。 夏樱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只好举着手机,让御凌风自己看微博上的内容,御凌风越看,眉头就蹙得越深。 更何况一旦注册地点是米国,那么公司想要进入华夏,那就等于是“外来者”了,就算公司有华夏股东,但对普通民众来说,他们终究是外人。 “只能让你爸回来教育你了。”扔下气愤的话,韩雪转身,再也不想多看这个叶梓汐一眼。 凌飞夺过篮球,上前三步,连七米的距离都懒得进,直接从八米处,一跃而起。 御凌风昨天晚上没睡好,眼神有些涣散,但是在外婆眼里,御凌风凌乱的乌发,迷离的眼神,一副懵懵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了。 御凌风前脚刚走,容辞便跟上了,之前容辞走出去后,却再也没有看到御凌风的背影。 他不仅仅是让自己深受重伤,更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受辱。就算是他已经进来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在嘲笑着他。尤其是刚才,他过来的时候,一路上还看到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脸。 岳家岭上的信号弹升空之时,石猛就亲自带着两个连,出了庙岭阵地,匆匆地赶到东面的一处隘口设下了防线,准备接应特勤连。 尽管灵尊手中有裁决招架,但无奈两把神兵尺寸差了不少,也直接导致灵尊落了下风。 此时,安宁谷修仙界两大门派的金丹期长老,盯着周围的惨剧,而且还有门下弟子的惨叫声,顿时都大吼了一声,面对着手握法宝的路成碌,攻击更是凌厉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袁綝?袁綝是谁?! 士族们将矛头对准贾诩,甚至不少士族准备串通某些官员上书弹劾贾诩。 寒士们竟不约而同地为贾诩发声,“太常卿建立书社,让天下士人有书可读,尔等怎么能污蔑太常卿?!” “污蔑?贾文和的经典是哪里来?难不成是变成来的吗?这些时日贾文和拿出的经典跟我等家学不谋而合,肯定是贾文和从大儒手里诓骗出来! 蝶儿答应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陈风手臂,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跑进了屋里。 那次停顿可能就是简单地因为疼痛之类的刺激而引发的,并没有出现夜祭心中想的那种情况。 下一刻,周围的环境猛地一变,他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是上古洪荒大地的一角,天道法则和天地灵气交汇在一起,肉眼可见。一先天神祗从天地中孕育出来,化为人形,正是观世音菩萨的前身慈航真人。 嬴斐已经出招,世家大族自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一时间,各州世家大族与州牧联系接触,开始为自己谋求出路。 陈风眉头微蹙,看着大道无锋,没有说话。他并不想给大道无锋知道自己是不是npc的机会。 但就是三头领的这一停顿,让陈风逃过了这必死的一劫,原本临空倒飞的身子违背常理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凭空向上一提,生生拔高了三尺。 而叶宇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迷路了,一直像个无头苍蝇在乱转。 在夜里,大渊附近的景色变得有些吓人,隐隐间还能听到一些极其诡异的声音,让人无法寻觅其中。 “怎么可能?长,疾风。这个假设是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凯瑟琳虽然在地球圈那接触了很多机密,但这个假设对于她来说依然是如同说梦话那般的存在。 李半仙对于这些江湖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有些他还认识,跟我们几个重点介绍了几个,不过都不是太过出名的,我们并不将其放在眼里。 她总觉得见到陈诺就像见了鬼一样,这男人不但和许愿长得一模一样,还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死去多年的馨儿姐姐重生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在千不怕万不怕中,终于怕上了陈诺。 可是,冤家路窄总是狭路相逢,我才进了教学楼,就被雪寅若拦了下来,你说被拦了也就算了吧,可是后来又特么的来了一个吴蓓蓓。 与此同时,任思念也拿着自己的那一杯,坐到了与冷忆所坐位置相邻的沙发上。 副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手上还拎着包子,赶忙递到周瑜手上,周瑜再和他聊了两句,便将副将打发走了。 “你!”那神秘人的话让贺财顿时软了下来,他大好生活,自然不想死得那么早,可大‘门’已被锁了,他想‘抽’身离开那是不可能了。 一张脸仍是一本正经,在看到阮萌一身乱七八糟的时候眉头蹙了起来。 索性便故意将下药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将药的效果另行解释了一下。 烛火未晃,两人交杯饮酒,阮萌还吻了他唇角的酒,带着酒香的唇声音甜甜的,还带着微醺。 “二哥!”声音柔得甜腻人心,忽远忽近,那么大的雷声却并没有淹没她的声音。 郡王妃也曾暗暗期盼诚郡王薛礼如此待她,可想想也是痴念。诚郡王已经是勛贵中少有的尊重嫡妻了。 于是季玹被迫压下心里的震惊,安静的把那顿饭吃完了。吃饱喝足后,看着又依偎到沙发看电视的三人,季玹终于淡定地接受了,他前妻的双手在两天时间恢复到了可以拿勺子吃饭的事实。 第五百六十四章 答案在太常府 “大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刘备前脚才处理完政务刚走出房门,后脚就见简雍满脸欣喜的走到跟前。 他笑问道:“宪和,什么喜事啊?” 简雍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东瞅瞅西看看,似乎是觉得人多眼杂,故而压低声音反问道:“玄德,能否去书房一叙?” “走。” “好嘞。” 他们其他的八大势力和各个超级仙域的强大修仙者势力想要做到就更加不可能了。 虽然早已见识过叶楚的混沌青莲,但每每看到紫冰魔头与刻骨魔头心头都有忍不住的悸动,压下异样情绪,他们两人都后退了几步,但目光始终盯着叶楚。 之前别的东西,都在叶楚的第二元神的乾坤世界中,叶楚现在的乾坤世界也是新开辟的。 顿时之间,幽明就便是猛然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瞬间的倒飞而出,随后也是狠狠的撞击擂台的防御膜之上,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咱们进去呗。”赵清纯笑了笑,很是亲密的挽着林天羽的胳膊走进了云海酒店。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倒是大部分当成热闹来看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福全赶着往太医院去寻大夫。刚走至乾清宫前。只见一乘绿顶棉轿缓缓抬了进去。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有哥哥在,谁也伤害不了你。“我深吸口气,信誓旦旦的保证到。若是我们刚相遇的时候,就算是那家伙来到这里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有了保护她们的能力。 显然上一轮拍卖包厢中的众人已经有了共识,当下有人就决定想要以三千枚下品仙灵石一举拍下第二个天宫令牌的名额。 也就是说,黑色漩涡竟然是一口气就是将灵石之内的灵力全部是吞噬掉了。 高健伟有些无奈,他和金英也是老熟人了,是真没想到……金英竟然在一个音综节目上接连滑铁卢。 接着,她又从隔壁房间里拎出四袋大米,每袋有5斤大米,再额外附赠一个大袋子。 江北走了过去,看了看电脑上的收音曲线,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拧开,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毕竟在天界看来,他们已经是胜利者了,不然也不会派自己下来清理新神域。 王大饼用弯刀抵挡,并且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眼睛瞪得溜圆看向我。 虽然她从未提及镯子的出处,但他已经猜到,那个神秘古怪的空间就与其有关。 这类异变很容易导致相关人员大脑遭到破坏,成为真正的异变野兽,非常危险。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清对方明明有这么强的实力,却对诡者的事情像是一无所知。 边上,季思娴和葛静颜越发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寻个由头赶紧离开这里。 丁静姝一进来就看到了爸爸脸上的伤口,还有丁明宇和丁浩宇两人脸上的抓痕,顿时一片心疼,也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 这个家家境不是太好,村子里只有一口井,若是到了干旱的日子,全村的人都指望着这口井生活,平时的日常饮用水和使用水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 兽人吃惊的抬头,一副丑陋的兽人狗脸,展现在蓝若歆的眼底。刚好看见蓝若歆的眼角,闪过诡异的光芒。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起床,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对着话筒“喂”了老半天,可却并没人吱声。直等到我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话筒中方才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第五百六十五章 来敏:你可以质疑我的水平,不要质疑我的才学! 刘备将荀彧请上了马车,在同乘一架马车的时间里,刘备有意避开了之前的话题,开始谈起了平常的趣事。刘备凭借丰富的阅历以及出色的口才,让荀彧一改之前的忧郁,积极投入话题当中。 两人有说有笑,马车内融洽而又和谐。 奈何快乐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随着马车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彻底停下,刘备知道此次的畅谈 啪啪的巴掌声落在刘婉脸上,刘婉终于想起来自卫,但她没回手,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会,只在第一时间狼狈地护住了脑袋。 百来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都不敢赌以后制衣厂还会不会再出现拖欠工资的情况。 苏浅脸红,又想起自己跟霍仲霆的事情,没着没落的,情绪低落下去。 可就在这时,但见一黑熊精出现在火海中,只见他来回穿梭,不一会儿,装了一包裹宝贝,随即就跑了。 她跟祁王在一起十几年,王爷一定不会对她如此心狠的,等对彩璃的新鲜劲儿过了,王爷就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而且她还有两个优秀的孩子。 从踏进周家大门,享用了周家继承人头衔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逃不开被摆布的人生。 观音菩萨身影出现,看了一圈,发现一些虾兵蟹将正在布置花果山,以甘霖冲刷花果山的满目疮痍,栽种花果,聚集灵气。 狮王说着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它已经对斩天拔剑术有阴影了,才不想体验第二次呢。 “这个沈瞳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都能搞错。”阳茜替苏浅打抱不平。 没办法,陆晨苦思冥想了十多天以后,才和张辉几人一起弄出了一个整人的训练方式。 “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个努力的好员工吗?”薛景宸瞥了钱浅一眼,语气十分轻松的问道。 “程阳,程阳!”陈清的皱眉,程阳的状况让他也是万分的焦急,情急之下,他神色一变,浑身竟然也是泛起了极浓的青色光芒,在这层光芒笼罩之下,他的身形逐渐的变回了正常状态,这个陈清居然也是炼药师。 城东的所有商铺、民宅、还有人……他们开始逐一失去踪影。当王灵韵落到地上的时候,榕树城已经没有城东区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乌月晴竟然不是来找茬的,而是特意来指点迷津。 轻敛的双目,太过惬意的容颜,白皙的耳静静地听着风滑过树叶的声音,不动、不言、也不语,安静得像是嗜睡的猫一样坐在那里沐浴着阳光,惬意十足,这一刻的她,说不出的柔顺。 我这么一说,我妈一把就把房门给推开了,我看见她出现在房门口。心里一沉,想着她自己活鬼人附身,我对付一个还应付不来,要是她也魔怔起来,我可就是掉进鬼窟子里了这是。 “不管有多渺茫,这都是父亲赋予我的遗志,是我要用一生为之奋斗的使命,我不会松懈。”周玉真用一种很神圣的语气说着。 随着东宗的人走入东侧走廊,程阳被安排与独孤俊两兄弟坐在一起,另外还有两个东宗的弟子,他们五个是准备上场参加比武的。 “笑哥,我记得,你有一次调戏那周玉真,结果被人家揍得脸肿了一夜,现在还有印象不?”朱豪偷笑着。 玄霆只能让腾蛇稍稍平静下来,只是若不能让它恢复正常,就麻烦大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科举 “我等皆是名门之后,区区经学何足惧哉?!” “贾文和,我敬你三分才喊你贾文和!你若是觉得我等徒有虚名,不妨出题考校考校,有本事让那些寒素也一起来!届时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来敏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一改之前战战兢兢的形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 然而一众 乔楚急的“呜呜”两声,又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战天臬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 刹那之间,仙道学院一方,拔剑弩张的气氛不在,有的,只剩下再见凌九幽的惊喜之色。 林安暖觉得他似乎是微微的不开心了,转过身体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从爆炸到现在,萧君炎也不知道华家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报仇。 靳野没有忽略掉这几人阴沉的发黑的视线,是羡慕妒忌恨,特别是妒忌和恨到达了极点。 雨秋平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这件事,他弄了几十年也没弄明白,日子不还是照样过?北条幻庵能知道自己是穿越者,估计也是风魔忍者里打听来的吧。 在晚上的评定会议上,透露出自己即将撤退。第二天,就会有豪族立刻赶往敌人那边报信,引诱敌人立刻追击。然后设下埋伏,打一个伏击。 哪怕是底层天魔,在天魔社会里属于被上司呼来喝去,做牛做马还收入微薄的存在,但它们在面对人类的时候,依然表现得很傲慢,就像天生高人一等。 “嫂子,你可能没有看出来,你见到的是我一直针对她,这个我承认,但是其实我是一边针对她,一边在试探她。 整整一夜,玄州的帝都之城中,都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就连那些百姓们,都与禁卫军士们一起,轮番觥筹交错,喝的酩酊大醉,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大片。 说什么:我们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不要成天忙着谈恋爱,某些同学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如果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肯定也不是现在这样,而且现在谈恋爱,以后也不一定在一起,等等……总之说来说去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 胃部痉挛非常的不舒服,我扶着树干弯着腰,开始咳嗽,但我的神智清醒了很多,肚子空了,人也精神了。 俞桑有些虚弱的声音在聊天界面响起,陶夭夭兴奋的一连刷了四五个同样的表情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两个夫妻也真是奇葩到了极点,比如说,正常夫妻在这种时候第一件事情讨论的应该是孩子,而俞桑……想到的却是饭。 银狐居士、青蛇师太……从名字上看,大概能猜出来,他们应该都是精灵修行得道。 “我尽力了,而且,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你……”我也无奈了,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都不是我们大家愿意看到的。 “陈皮,你想干什么,现在我是严哥的人。”方大军趴在球台上叫起来。 还得说老江湖,时刻都提着警惕,绝不放松,想的面面俱到不漏死角。 古乐天如此想着,然后又打了电话给几个儿子,问了问他们的意见。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绝对不能道歉。 “不会的,刘贵嫔这不过是心里有气,往后下去,她不会太过的。”鸢儿摇头。 可是奶奶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和蔼的抱着她,哄她,给她讲故事了,她身上再也不是温暖的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不是,浓眉大眼的荀彧总不是贾文和的人了吧?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荀彧发现了刘备等人的奇异之处。 最为简单的就是,明明刘备身处关中,却能够知道凉州的消息。 倘若是推测也就罢了,偏偏刘备每次都能一清二楚,仿佛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汇报一样。 此外支持刘备的贤才不在少数,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贤才来投荀彧倒是觉得正常,问 面对着如此霸道的雄霸,失神刀月影也是丝毫不惧,她的手中刀一紧,随时准备面对雄霸的攻击。 唯一庆辛的是,他们都躲在了将闾身后,如果直接面对逆鳞的威压,心境恐怕瞬间破碎。 至于现在的陈赤赤,已经完全的陷入了一种叫做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叶仙帝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递到她的耳畔,将关于dé国骨科的事|情告诉了她。 山毛榉防空导弹,是一种中低空、中近程机动式防空武器系统,主要承担野战防空任务,装备陆军导弹旅。采取四联装发射架,履带式载车。 在浮游宫之时,他虽然没有出言劝阻通天将刺客审问了之后再处死,但他心中所想与燕丹一般无二,如此规模的计划,肯定是大势力联手而为,若不找出来,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刹那的耳朵,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这个声音简直和刹那一模一样。 “韩申”通天一言道出藏在甯孝身边之人正是日后会与荆轲成为至交好友的韩申。 还有元始的玉虚宫,准提道人、接引道人的西方灵山,也是如此。 刚才钢牙已经从苏慕白的无线电传来的声音知道他遇到了危险,现在还能从无线电里听到苏慕白的喘息,就知道苏慕白并没有死去。 林天涯不担心别人识破他的身份,对他来说,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敢打他的主意,他都不介意让手中的宝剑去沾点血。不过,此时此刻,他的主要任务是营救薛雨菲,所以,在救出薛雨菲之前,他还是尽量的低调行事。 “大胆刁民,你竟然敢拿剑指着我家主人。”应声只见从斜地里窜出个身着青绸长袍的男子,随在他身后还有五六个家丁打扮的精壮男人。 严格来说,或许是因为职业不同,而足球运动员对体能的要求更大一些的缘故,无论是身材还是身体素质,这具身体都比上辈子的自己要好上很多。 虽然这个组织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也不怕那些个阴谋,但是,这次是进攻虚圈之前的放松时间,鸣人是真的不想被人打扰。 众人都更不解了:“还有谁来?”只有从国夫心知肚明,而且他功力深湛,第一个感触到秋冥的气息。果然,秋冥带着一帮人,开着一辆大货车驶入。 “唉,两个家伙,要睡觉不回帐篷,跑到这里来,这是故意要炫耀……”狐狸低头看着脚下已经沉沉睡去的两人,悠悠说道。 “哇!”神父顿时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艰难的爬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鸣人。 看着这个之前还巧笑倩兮的夕麻,如今这副疯狂的模样,鸣人心里很是惋惜。 成千上万的虫卵都开始震动了起来,一些虫卵中的螳螂生物撕开虫卵,从富含营养的液体之中钻了出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在短短的时间中,就出现了成千上万的螳螂生物组成的虫海,向着两人涌过去。 第五百六十八章 马超马岱: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家令,乃是皇家及诸侯王的属官,主管家事。 用仙乡后世的词来形容,或许是——管家? 只是让来敏担任家令算不算是有些埋没人才? “敬达,不是我不愿,只是让敬达担任家令,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来敏连连摇头,“不不不,怎么会,一点都不大材小用!” 见来敏坚持,刘备还是答应了下 果不其然,刚进办公室,韩宥就看到了一张满面春风的脸,就连前几天因为苦恼而滋长出的几条皱纹都在欢愉的心情下,荡然无存了。 虽然还没有看协议的内容,但是米彩大概的都已经猜到了,这一次的货物事件定然是自己的弟弟米巨基和这个刘蓉一起搞出来的。 这只像中了魔障般的病号丧尸,并没有警觉的发现陌生人的到来,直到张昭一刀戳中他的脑袋,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在解决这只倒霉的丧尸后,他们惊喜的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个门上,挂着一个只剩下药字牌子的房间。 而其他人,尤其是大红莲骑士团的高层,听到阿雷斯的命令后都露出很吃惊的样子。 这时候的邱穆根本没有留意到队友投来的视线,而是一丝不苟地对着线,这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在确保完全的补刀数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对对方进行气血消耗。 从一开始到现在,奥伯龙用贵族威胁平民头像,不管用的话就用抓来的支系皇族威胁贵族,再不管用的话就逼迫核心重臣代表皇庭投降,而以上这些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进展。 这是一个讽刺对子,因为真的能够在几十年之后混上去的人真的不多,古代中国当官的人还是不多的,除非是乱七八糟的时候才会多一些,很多时候是不多的,所以,这句话也算是反问的。 他想着心里就有气,人类永远是最自私的,他们为了大家身陷险境,而其他人呢,他们有没有想过为了别人付出? 这几天和张昭的交流不少,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隔阂,在很多人眼里,那晚王影做的事情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可怕。可张昭理解,要是当时黄子是对郭荣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张昭的脾气,不但会杀了他,还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么句话让不少人都心中胆寒,因为按着正常的模式,就是他们鄙视商人,却可以从商人那里得到好处,这就是一种寄生的关系,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于志宁心里一叹,怎么跟这么两位合作呢,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孙景阳大惊,看到三公主要开口大喊,紧急之下连忙点住了她的哑穴,用被子将她盖了起来,然后脱鞋脱外套,打着鼾鼾去开门。 他身为皇族当然明白天府城的能力,外族是根本不可能混入其中的。 听到祁然的话,俩兄妹同时停下了动作,好奇的看着祁然,那动作,别提多整齐。 “不好,三公主吃亏了。”原本在远处目瞪口呆的姜无双一等人惊醒了过来,想要冲过来。 李世民一挥手,殿里的太监都无声退出大殿,然后指了指地上席位,让房玄龄坐下。 房玄龄呵呵呵一笑道:“何止是臣认为太子殿下没有错,太子殿下做的这些事情留守长安城的几位宰相不都觉得没有错吗? 当然,裴然脸上可不是写成这样的,心中盘算这些的时候,舌间已经一整套的喜庆贺词说出嘴去了。 “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早就察觉到了她再我洞中了吧?”孙景阳冷声道。 并不是因为温酒,而是觉得这件事很怪异,为什么顾清安不和她一起坐直升机,他看起来明明很着急。 便看到了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面的灭霸从岩浆中缓缓升起,抬手在脸上一抹。 事情说明白了,宋秋生就回去了,这家里都是孩子,他可休息不好。 陈嘟嘟看了看那双白皙的嫩手,一看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的手。 马大兰拿着个笤出疙瘩也不问怎么回事,是个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原因。 这个时候剖腹产的少,这孩子太大的话,可是要捱一剪刀的,那可是硬生生的侧切一剪子。 “她十年前根本没出国,一直被你藏着,你们是地下情人对不对?”权赫越说越激愤。 顾至深虽然出生就不错,不过,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工业,学习完毕之后便在家族公司最底层开始做起来的。游轮大亨顾至深年轻的时候还是修理工,包括怎么制造游轮,很多的技术核心都很清楚。 离别的情绪也在不断的升腾,看着这里简陋和破败的工棚,想着这几十天来的苦难和欢乐,不觉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激情的岩浆再次爆发,汹涌澎湃,激荡奔流,势不可挡。犹如怒海惊涛,冲毁着一切试图阻挡的羁绊。如同万钧雷霆,挟裹着电闪雷鸣。 “要我收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先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害佟家的人呢?”吴昭横眉立目地注视着绿鬼。 玄赤鸡本身的肉味不怎么样,但生出来的鸡蛋却是上佳的食材,也是二品水波蛋的主食材。 只不过他现在的态度,叫江淮摸不透,此刻的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早已看透了自己的把戏。 过了许久,林丘猛然站了起来,解下身后的披风,直接扔掉,无比珍惜的将【米拉的拥抱】系上,一袭深黑色披风迎风摇摆。 他俊美无双的面容掩藏在鬓发之后,那乌丝随风狂舞如蛇,有血珠顺着流汗儿滴下来,再抬眼,视野中一片腥红。 第五百六十九章 马岱:嘶,这还是我认识的兄长吗? “不知两位郎君该如何称呼啊?” 面对军中主簿的询问,马超和马岱相视一眼,默契地道出行走江湖在外闯荡的假名。 “我叫简超!” “我叫简岱!” “啊?” 主簿的动作瞬间凝滞住了,他看着名册上才写了一半的“马”字,精神不禁恍惚。 不应该是姓马吗?怎么姓简? “嗯? 看来谢渊应该是猜到了,但是他似乎没有在意,不知道是太粗心大意还是可以接受呢? “这是我和你妈洗好的水果,你待会儿记得吃。”老爸换了鞋走进来,轻车熟路的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一会把生活用品送给你。’’说完柳子其便回去了。 而这一头,踉踉跄跄回到了顾家的杜桂兰满头鲜血的走进之时,早就吓得府上的人失声尖叫了。 子月听完走到如意面前:‘‘就你,也敢和我抢,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我会用一切办法把我想要的夺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枫的三观都已经崩塌了,没有想到这些人在一起将这件事情之间变成了真的。 两人都是准备好了随时启动工作模式,只等姜然这边资金落位了。 沈缘扭头看去,映入视线的是一个粗脖子秃头中年,只见对方大咧咧的将腰间的斩妖刀变作一条行者棍,朝自己投来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催促之意。 “我也不过是猜测,现在你见识这世界有多虚伪了吧!”邱诺衍神色不动,自顾地取出剩不多的白牛药奶喝了起来,通过黑魂焰和青蛇交流。 一个楼层当中还有一种最为顶级的贵宾包间,其中可以放大五十人以上而且还有各种的设备。 没有一个秦军可以逃脱他们的追杀,秦军想要占领城墙,短时间内估计是很难做到的。 我被他打的胃里一个劲翻腾,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反抗,因为我们是兄弟。 现在他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很多人的生计问题,依我看,就是我不收拾他,也迟早有人收拾他。 当然夜神月有那个查克拉量来来这样肆意挥霍着,虽然自己身体内的神力只是转化了很少一部分的查克拉,但是却也不是几只尾兽能够媲美的,或许传说中的十尾查克拉量才能与之抗衡吧。 “大臣,没有经过殿下的允许,就闯进了殿下的寝宫,你逾越了。”娜洁希坦看着奥内斯特说道。 就在这时,江滨、左呈一队人马,已然冲到了回纥阵前,至于程麒、樊麟二人嘛,也不再是只喊喊而已,亦开始了真正的冲锋。 “你这不是抢劫呢吗?我最多给你三千,行就行,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我就报警了。”刚才他我疯了,我看他才是疯了呢?以为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张口就两万,我还就不信了呢?还没人能管的了他了呢? 白夜很清楚鳞甲龍的这种升级方式,当即接连不断地让鳞甲龍和巨金怪硬碰。 这一次照美冥有些蒙了,你都把你们村子影的资料完全的告诉我了,这还不算是背叛么?照美冥现在有些是在是搞不清楚夜神月到底是要干什么了。 如果他被关押起来,那么我要是再想接近他就很难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么轻松,他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所以想要下手并不是那么简单。 第五百七十章 典将军,比比谁杀敌更多! “徐将军,末将受典校尉赏识,侥幸担任典校尉亲卫。虽然时日不长,但末将并非忘恩负义之徒!眼下大战在即末将怎么能抛下典校尉亲卫之责?!” 马超的声音并不算大,但谁都能听出他话音里的坚持和决绝。 这让徐晃和诸将眼里浮现一抹赞叹之色,纷纷都抚着胡须微微颔首。 当然徐晃没有忘记马岱,他扭头将 这是什么东西?艾尔菲试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发现晶壁随着他的手指向里凹陷了进去,而且他发现晶壁对于水好像不存在一般,似乎并不阻碍两边水的流动。 若水笑了,从自己身侧拿出压缩饼干,没办法,出行在外面,就这个玩意,最管饱也最方便携带。 一柄灵宝级的灵剑换一柄准仙阶的灵剑,还是能升级的那种,这买卖怎么想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御影当然要不会吝啬自己原来的那一柄了。 “都是你这个蝼蚁,我恨我没有早点出手,纵然是死我也要你不好过”。蛇尾黑虎绝望了,虎目突然盯着空中的唐夜,恨意无边,一道黑色虎影疯狂咆哮,从它眉心挣扎着跑出,极速的遁入唐夜的身体。 因此,照这样看来,明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先去官衙换一匹马,同时,接下来这几天速度也要稍微放缓一些,否则若真是在半路跑死了马,那可就要凭着一双腿来赶路了。 洗好的锅碗瓢盆,该放厨房的放厨房,该拿过来明天用的,于景也都放到屋子里。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冷上来了,要是在外面,只一晚上的功夫就是要冻住,明个是不要用的了。 张老六接过银钱,匆忙送上了酒水和碗。似乎是怕庞斑嫌弃碗脏,送上来前还仔细盯着两个破瓷碗瞧了瞧,又用袖子擦了擦,这才一起端上。 唐夜睁开双眼,眸中黑白光芒一闪而过,空中的太极玉佩落入他的手中,目光扫过周围,吓得唐夜直接退后。 霍弋听到陆逊打消了独自埋伏秦军的主意顿时松了一口气。陆逊则吩咐了斥候几句,让他们明天注意这些奴兵的情况。之后,众人便悄悄摸到山脚,找出藏好的几匹战马返回羽林军了。 萧让是第一个来到广场之上的。他到的时候广场上只有带队的陈一然而已,陈一然乃是玄玄大陆西方排名第五的仙道门派风影门的掌教,这次战争的几大战场之一就是由他负责。 谁知有个黑衣人竟然一吸尚存,瞬间射出两枚暗器,锦黎防不胜防。毒针到臂上,顿感一阵酸麻。嚯的推出一掌将那黑衣人击毙,趁着毒气尚未侵入五脏六腑,提起一口气赶忙离开。 这是一个身高几乎与邪无道的兽体等高的异兽,一条奇怪的双爪大蛇。 随后,楚云端接连灭杀了不少恶鬼、妖魔,然后他也意识到,大部分魔怪都选择逃到了世俗界。 “呵呵,梦而已,你若当中它便是真的,你若不相信,它便是假的。”李慎伸手将苏海棠拥在怀中笑着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冰种就可以吸收水元力呢?是因为冰和水性质相近的原因吗? 又这样飞了一个时辰之后,雷厉终于是笑了,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建筑物,仿若一个倒扣的海碗一般的建筑,通体的白色,不过这只碗却是非常之大。 而且离家的问题也可以说是完满解决,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躲在铁无情的庇护之下,在把离采莲虏在身边作为要挟,想来离天落一时半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五百七十一章 陈震、伊籍:轮到我俩去仙乡了。 熬夜熬到凌晨两点半的甄德,带着沉沉的睡意躺在了床上。 他本想睡个懒觉,不料一大早,系统的提示声与门外的嘈杂糅合在一起一股脑的涌进他的脑海,直接将他踹出了梦乡。 是谁啊?!是谁扰人清梦?!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 甄德撑着一双熊猫眼,满脸怒容地打开了房门。 他正打算用问候对方母亲 楚青衣不知何时脱下一身的锁链,走到余艺身侧,正冷冷的盯着她。 “凌瑞,凌瑞,到我身边来”云弯月已经会游水,但是在海里毕竟比不得水面平静的河内,她水性没有凌瑞好,就使劲的叫他。 张美美挺着肚子出来,看着王满盯着别的姑娘瞧,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还是好言好语给劝回了屋。 看到手里的dna鉴定报告后,黎甜甜抿了抿唇,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看着黎甜甜离开的背影,战司爵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转身往苏氏集团的走秀会展走去。 一开始沈璃还试图挣扎,然后发现没什么用,最后索性就放弃了。 杨振宇严肃道:“你不怕死就去犯法?要是以后村民都这样干怎么办?我这个村主任还当不当了? 燕赤霞好歹也是太乙金仙初期,再加上久居于此,带着他也能方便一些。 苏天天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姑娘,随身随用都是大的吓人的名牌,这也是她的第一部戏,据说本来是过来追星的,出于好奇看了看这头,没想到就被选上了。 灵力拍在地面之上,将才被撕裂的地面拍出一个深约一米,直径长达三十米的巨大太极图腾。 “太奇怪了,雪花是温的,石头在母亲却不见了,这雪地里什么痕迹也没有。“瑜百现在感觉到一片茫然,真的不知怎么办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乱了。他用力踩踏了几下,希望能踩出脚印,可是踩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只是沈洛那边,这个时候苏归晚却也已经早早的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用,凶手的精灵之力气息我们早就有了,只需要梅莎校长你准许我的人进入德林学院。”龙老头眯着眼中道。 等待了片刻,楚飞看手中的血球没有反应,寻思了一下,手里擎着血球来到了店外,挥手将血球向着地面扔去。 “这是谁放出的消息?我们今年已经招揽过弟子了。”蓝智林不悦的说。 “哥,你要清楚,青岚也只是青岚,不再是秦岚,你不要弄混了,以后青岚如果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林鱼郑重其事的说道。 浓郁的灵力将筋脉填充满之后,仍有大量灵力源源不绝的涌进她筋脉之中。 寒意透骨而入,像是要钻进他心肺之间,凭他肉身的抵抗,竟像是完全抵抗不住般。 良久,楚飞将酒瓶翻转,瓶口处几滴残留的酒水滴落。楚飞无奈的撇了撇嘴,起身来到柜台前,扔下几颗晶核,从门口走了出去。 杀方天明,非常简单,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杀了方天明之后,方天明的父亲会不会用整个家族作为代价,找来一位强者复仇,这是凌云忌惮的,所以他要一步一步除掉方家的臂膀。 俩人说到这里,就很默契的相视而笑,接着他们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第一条就写明了,双方只是假结婚,只登记婚姻,不行夫妻之实,除此之外还规定了凌云不能干涉洛芷涵的私生活,等等一系列限制凌云行动的条条框框。 俩人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在说下去了,而在接下来,叶晴儿也带着人回了军区。 陆元刚泡了杯清茶晾在桌边,见安再回来之后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将茶随手推了过来。 她这几天生活在这里,虽然不愁吃也不愁穿,物质上的丰富是她从出生以来从没有感受过的。 为了狠戳季沧海肺管子,安再不惜将喵星云拉出来遛遛。果然,季沧海刚刚还充满戏谑的眼眸顿时黑成了一块墨。 猴子咬着野果子,眼睛微微抬起,看向半蹲下,眉眼秾丽精致的姑娘。 也许是对首日赛绩的失望,也许是今日对阵lck不报希望,场馆内虽然依旧观众爆满,呐喊气势却弱了许多。毕竟前一天2-2的战绩实在让人泄气,明明是冲着夺冠来的,结果还没进门先被个熊孩子摔了个大背跨。 虽说是自由放风时间,但本着代理监护人行事的职责,要出基地还是要和简豪扬若这两个大家长打个招呼,谨防家里孩子外出出点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 接下来,陆羽利用相同的树叶,分别包裹了剩下的两块块根,在树叶外面再裹上厚厚的一层湿泥巴,把它们放在了昨天的火堆灰烬中央,再花了半个时辰,在原来的位置重新生了一堆火,准备边烧开水边烤‘番薯’。 仙阙客栈离林泉野地n万里,这才多长时间,老人无声无息出现身后,吓得安子灵魂出窍、张牙舞爪、慌不择路撒腿就跑,就听得“轰隆”一声,一道黑影破墙而去,消失在茫茫雪原。 林萧跑了,剩下那两人还有些懵,反应慢了半拍,被叶浩川当场击杀。 山洞布满一种没见过的发光藤蔓,释放出的柔和光线,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安子没有选择,哆里哆嗦,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颤颤弱弱摸出五边型玉牌,毫不犹豫嵌入门口左边的凹槽,微光闪过之后院门开了道缝,想都没想推门就进。 江王与王妃在府上终于找到了一位与洁兰公主年纪相仿,容貌出众的丫环,经过一番调教,终于在远嫁匈奴的时候,与公主的言行举止基本一致了。 妖夜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一一,嘴角微微抽动,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 最后杨渥决定,六千水军因为不擅长陆地争锋,干脆就让他们负责牵制江陵城中的守军,以免他们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第五百七十二章 诸葛珪之死 甄德麻利地将电脑打开,迅速点开与好友黑猫的聊天记录,把电脑屏幕转到刘备面前,满脸惭愧地说道:“刘大哥,前几周你拜托我去查根治肺癌的方法后,我连夜将黑猫赶回去,让他去找他导师,看看最新的研究成果,但...但结果不乐观...” 何止是不乐观,肺癌晚期简直是神仙难救... 能让刘备上心到这个程 这是一种强大的体质,黑暗与光明对立,这种体质被称为恶魔之体,天生魔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胸腔被撕开,心被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一切心思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金圣哲不能不感到惊慌诧异。 和父母聊了会家常,当杨逸从别墅中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处理完这一切的杨逸没有停留,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坐上了去往白镇的飞机。 那几名高丽棒子,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态度竟然强硬无比,而且根本不讲道理,仿佛是刚从别人哪里受完气现在跑来撒气似得,实在是不要脸之至。 郭青竹直接愣在了原地,可是杨逸可一直等着这一刻呢,趁着郭青竹愣愣的看着枪口的一瞬间,杨逸直接抬起了手中的霰弹枪,毫不犹豫的对着他就是一枪。 之前见着这一百号着装统一的人马时候就已经惊呆了,而后看见了杨元这位气场冲天实打实的道上大哥之后就已经吓傻了。 毕竟,他都觉得,唐明是有威胁的,没有理由,唐明连火凤儿都应付不了。 唐明来到了鬼柳岛,可他并不是一个炼器师,还不懂炼制傀儡。他就算是得到了那密卷,怕是也弄不懂,密卷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听到“呼”的一声,就知道方天画戟已经从他脚下穿过,当即以方天画戟为落脚点,借力凌空往前一跃,落在了薛仁贵的身后。 不过,这月球表面,十万里之内只有这么三个帝级修士,境界还变成了仅仅只是比李道然高出两个境界的人,实在是太弱了。 众人惊骇的同时,还不知道自己也同时入境,出现在整个世界的视线中。 不过!瞬间里!风刃全消失了!无声无息的,问心一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印记也就没急着引动离开。 同时人在心里暗骂,衙门里这些家伙胃口越来越大,一有机会就索要银钱。 要是之前无常鬼说的那些东西,他还可以勉强理解,这个庙号、归位是什么鬼? 原来阳云汉看到温若水之后,想起了当日与她比斗时,温若水施展过虚幻莫测状若邪魔般身法。这门功夫名唤“疾影灭绝神功”,已经灰飞烟灭的玄古帮圣魔叶培天和天魔西门宇二人也曾修炼过这门神功。 在淮州不得不说杜青峰的地位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地,哪怕是他手底下的四大金刚都极具牌面,哪怕只是‘智虎’、‘疯四’等人出马同样能让秦尘在淮州达到横行的地步。 当然,还有着专门的人员进行清扫,贯彻的按照萧云飞的命令行事,那就是,对于红色佣兵团与其他佣兵团的高层,绝对不能够放过。 秦尘倒是仔细看了黄大江的面向,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黄大江恐怕这辈子只能待在这个职位上养老退休了,不过这这么高兴的氛围下,他又怎么能说这等丧气的话呢。 第五百八十四章 二牛归家 幽州 涿郡 涿县 宽阔笔直的水泥路,车夫驾驭骡车朝着目的地赶去,他一边驾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车内的乘客二牛聊天 “贵人,你也是这个乡里的人啊?俺说怎么看着亲切,原来...原来还是同乡啊!” “车夫,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贵人...” “嘿,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俺 “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简欣抬手,抿了一口红酒,清甜的酒汁流淌过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直到最后才显出一些微微的酸涩来,炸在舌尖,很是特别。 这一次若是能把慕北辰引上钩,帮助家族度过这次难关,温心就是家族的大恩人。 接过了张晓燕的电话,王三刀兴奋的不得了了,现在,山柱给她一个新的任务,令王三刀简直想要蹦起来了。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牺牲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想完之后,我从摇椅上起来,然后准备去锻炼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可在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一辆红色的车,从外面开了进来。 黎明。城里又恢复寂静,风还是那么吹,雪还是那么落。世上有些东西本就不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改变的。有些人也一样。 “那里那里,我下午上课。”吴老师不由得说道,吴老师是叶大宝班的数学老师,还是叶大宝班的班主任。 毕竟辰枫的野心可不局限于一些假墓穴,若是能在真墓里分得一杯羹,自己疆域的实力也会进一步提升。 不说敌人会不会马上攻击,就强制性脱离的时候也够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陨石碎片。 温永成非常的生气,试图站在情感的制高点去指责温心,但是温心,却完全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吴立的十绝火莲威力虽然巨大,但是打击在蝎皇之盾上面,也是没有将蝎皇之盾击破。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虽然外人看来他们一模一样,但是我一直能够分辨出他们谁是谁。”蹇寒衣看着黑衣男子说道。 跟随着物资而去的,还有穿着黑色皮靴,面容坚毅的军队政委,他们手中,同样拿着这份传往前线的军令。 不过,最吸引杨逍的,却是古海深处的那块巨碑,不住的透发出阵阵邪异波动,似乎连他这个堪比石人王的存在都受到了影响。 “禁军听令,护住陆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这时,司马傲沉喝,两队黑甲禁卫军,杀气腾腾的将陆府围住,不许武者们靠近。 按照六道圣君的记忆,倘若骨骼不慎再断,用不着续骨膏也能在短短五天之内复原。 其实,他们都心下了然,苏子轩说的或许并没有错,只是他们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用樱璃的命,去换取能与夙渊抗衡的力量,别说夜莫离不在这里,就是她在这里,也绝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然而可惜的是,何飞也不敢打包票的说100%这个就是正确的生路,可是如今除了这个方法外已经真的再无别的办法了。 郑璇此刻的表情有些痛苦,她跪坐在这栋大厦的顶端不停地咳嗽着,鲜血也不停地从她的嘴里滴落在地上,短短几分钟就将头颅下的那块地面染红,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惊心妖异。 能够让他们这些顶级强者如此动容,甚至让他们一时忘却眼前恩怨,显然不是一般的动静。 第五百七十三章 季汉群臣:嘶,怎么这么多魑魅魍魉啊? 那么问题来了,诸葛丞相说了什么? 甄德满眼好奇地看向刘备。 刘备轻笑道:“梦中的孔明虽然难过,但并不悲痛。人生几十载,没有谁能够长生不死。临死之前,回首过往,就算留有遗憾,只要没有悔恨,几十年来的努力没有付之东流,就不算是一件悲痛的事情。再者梦中孔明说君贡兄是含笑离去的...” “ 高?玶与卫央两人都是化龙境高手,他们随意的一击都会产生巨大的破坏之力,见两人碰撞的余波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力,两人皆腾空而起,将战场放在了空中。 如果虎霸王在毒气圈他用这招就很有可能将毒气也轰上来,那到时候他就得挂了。 他贴着海面只顾往前飞,红绵叫他往左,他便往左;红绵叫他往右,他便往右。在这团迷雾里,他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他甚至觉着自己像是淌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他不敢乱飞,一切听从红绵的指令。 看见这一幕,此刻的陈潇也是心中一凝,他没有想到,这个青年的真正境界竟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就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这青年的厉害了。 四方将镜子放在桌子上,透过镜子看着依子三人,直到三人离开这片区域。 看到灵石,后磊与蓝河当时眼睛就绿了,准备动手,结果被燕云城给挡住,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这……”江成风当了一辈子齐国将军,接受的都是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此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谋反,简直有些难以接受。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林逸雷力排众议、强势安排的,甚至二十年前对付屠云霄一家人也有他们一系的影子。 “哎,没想到此子居然还有翻身之日,当真老夫看走眼了。”云岚宗的金丹期老者葛叶,感慨道。 夏樱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只好举着手机,让御凌风自己看微博上的内容,御凌风越看,眉头就蹙得越深。 更何况一旦注册地点是米国,那么公司想要进入华夏,那就等于是“外来者”了,就算公司有华夏股东,但对普通民众来说,他们终究是外人。 “只能让你爸回来教育你了。”扔下气愤的话,韩雪转身,再也不想多看这个叶梓汐一眼。 凌飞夺过篮球,上前三步,连七米的距离都懒得进,直接从八米处,一跃而起。 御凌风昨天晚上没睡好,眼神有些涣散,但是在外婆眼里,御凌风凌乱的乌发,迷离的眼神,一副懵懵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了。 御凌风前脚刚走,容辞便跟上了,之前容辞走出去后,却再也没有看到御凌风的背影。 他不仅仅是让自己深受重伤,更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受辱。就算是他已经进来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在嘲笑着他。尤其是刚才,他过来的时候,一路上还看到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脸。 岳家岭上的信号弹升空之时,石猛就亲自带着两个连,出了庙岭阵地,匆匆地赶到东面的一处隘口设下了防线,准备接应特勤连。 尽管灵尊手中有裁决招架,但无奈两把神兵尺寸差了不少,也直接导致灵尊落了下风。 此时,安宁谷修仙界两大门派的金丹期长老,盯着周围的惨剧,而且还有门下弟子的惨叫声,顿时都大吼了一声,面对着手握法宝的路成碌,攻击更是凌厉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刘禅:啊?天命在我? 关于季汉群臣杀青之后必须离去的难题,经过一番讨论还是无法得出个所以然。 张飞嘟囔着,“要是丞相在就好了。” 就是这句无心之话,令甄德心中一惊。惊得他迅速起身,迎着张飞疑惑不解的目光,激动地握住张飞的手,“三老师,你说得对啊!” “啊?”张飞眨了眨眼,不是,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怎么组 “你对了一半,我们不是盗墓而是挖坟!”龙阳的话很正常,因为他已经猜到不寻常的东西。但是听到于飞的耳朵里,非同寻常。 雷藤秋也完全没有什么额外的心思,在建筑物的顶层静坐了下来,开始尝试着吸收起生命果实中浓厚纯净的源力。 林景弋有些好奇,自打他们相识后,就知道金十儿一直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欠叶凌寒的已经够多了,更是诞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感情,她那时候就已经暗暗决定,如果叶凌寒不愿意负任何责任,她就悄悄地离开,再也不见他,就当作人生中一个美好的邂逅吧。 只见此兽浑身金黄色的皮毛,其中夹着一些灰色斑点,四只巨爪锋利无匹,脖颈处的皮毛异常茂密。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这只巨兽有着五条尾巴,眉心处还有一只弯曲的兽角,两只獠牙却朝向双耳之处。 宴会厅内,忽然响起了一声拍蚊子般的巴掌声,只不过音量实在大了些,震得众人耳膜都发疼。 他的飞行器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停机坪,而通往停机坪的是一条两米见宽的鹅卵石路,在这深夜还在路上晃荡的人可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喝醉酒的酒鬼。 待到潼关渡口,从黑夜中突然杀出一支敌骑,沿河连营地曹军顿时大乱。满宠敲墙第一声鼓声,整个曹营沸腾起来。 直到山崖边缘的地方,靳山停住脚步,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崖上的地面,不时的用手在地上画着什么,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此时,山沟中的两支大军,好比两股奔腾的洪水,寒光闪闪,互相冲向敌军,汇集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那几人见衣柜里钻出来一个澳宋人,竟立即把枪丢在地上,连连鞠躬作揖,脸上露出求饶的可怜表情。 树木植被全是慕涟之从没见过的品种,花艳的彻底,树异常高大,全都整整齐齐的码在路的两旁,偶尔有风吹过会有树叶作响,时不时会出现某只珍稀飞禽,但地面却干干净净,别说鸟屎,甚至就连一片枯叶也没有。 一听到凌紫依说凌昕妍被弑雪组织盯上的那一刻,秋寒熙真的害怕凌昕妍就这样离他而去。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手刃打晕了,随后秋寒熙朝着医务室里的凌紫依点了点头。 “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的?”孙坚有些疑惑,这是在自己家中,为何孙策会如此慌张,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但慕涟之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是个废物,不带自己去参加招生大会也情有可原。 “主公,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观望,静观其变还是要继续进兵?”郭嘉问道。 “杀出去,然后呢,大家全都成朝廷要犯?”杨氏兄弟二人显然觉得需要静观其变。 “那不知典兄家在哪里?”透过历史,孙策大致知道典韦家中的情况,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第五百七十五章 回光返照 “殿...殿下!大...大将军!” 势急心慌的宦官匆匆地闯进宫殿,扑通一声,一个踉跄竟跪倒在刘备和刘协的面前,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如此狼狈的窘态,引起了刘协的不悦。刘协眉头一挑,苛责道:“如此惊慌,成何体统?!说,孤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事情能让汝这般惊恐!” “殿...殿下, 吴明感觉之前跟她发脾气有些过分了,而云菲菲呢,又感觉之前不救他,有些任性了,因此,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只是站在了一旁,就已经很严肃地提醒了下,肉不是迎归这些个状况的话,就在当初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等着,如今的一个事情是早就已经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的。 当老九听到马军的命令,洞悉了马军的布局以后,不由的老脸一红。心想这马军不亏是打了半辈子的仗,战场上的运筹帷幄比自己不知强了多少。 而两方决定退兵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菲帝国的物资供应,已经供不上了。如果继续这样消耗下去,就算两大联盟可以坚持,可是菲帝国就将面临解体了。 刚刚看过两拳击杀锦衣男子的老者心智此拳威能不俗,外带还有闪着蓝光的手臂,绝对是先天武者的至宝,若得了它,自己则是有希望搏一搏那后天巅峰。 追命司不讲求证据,捕风捉影便是证词,但这也要看谁。对于步千怀这类人来说,除非有着十足的,压倒性的证据,否则绝对不能下手。 当两人赶到鄂尔城后,发现这边的一切都很正常,不过老九总感觉哪里不对。当天夜里,他就下达了秘密命令,大军全速北上,连夜夺取乌兰城西南,以及东南的达尔罕城和科布多城。 果然!正如成道森所预料的那样,主人绝对不会按照大富翁正版游戏里面的那样带他们去日本和美国玩,而是真的会带他们去地狱到访。 听完了林清的话,天生张大了口半天无法合上,千算万算,他可从没想过林清会提出这个要求,要自己娶她为妻。 所以他们浩浩荡荡的去高武那桌。把高武他们围了起来,这个时候陆彦和高武还是在喝酒,丝毫不看他们一眼。 异常化,要么更加异常,要么变回正常,这是两个简单易懂的选项。 这男人约摸三十来岁,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完美的勾勒出他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 汪峥带着众人骑着解刚和解红两只王者蟹穿过星云离开了水星,两只王者蟹第一次离开,尽管实力有所下降,但两个家伙格外开心,他们向着红星而去。 一根尖锐异常的黑影搭到了缝隙之间,紧接着轻轻一拨,‘嗤啦’的响声之中,便如利刀切豆腐之般,只轻轻一勾,便将那看似坚硬无比的泥巢抓掉一角。 “如此,便好”苏千满意的看了帝昊一眼,对于学院的天才,他从来都愿意结个善缘,也希望他们能走的更远,有一天,他们崛起,那也会是学院的骄傲。 里面的人虽然不知道汪峥在干什么,但不会让他如意,控制着山河印变大变下,砸向汪峥,在它变大的时候,汪峥迎面而上,钻进了山河印之中。 老师在讲台上朗诵了一大段后,同学们个个士气高涨,这样的交流会,每届都有,不过往年抽取的也是一些比普通学校稍微好点的,和他们圣樱简直是没法比,可这次抽到的尽然是落樱。 第五百七十六章 刘禅:稀里糊涂混了储君之位 嗯? 刘协脑门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不知道刘辩有何用意。 他扭头看了看刘备,刘备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在很快就揭开了谜底。 “皇叔,协弟,随朕进未央宫看看吧。” “好” “诺” ... 偌大的未央宫,此刻不见什么人影。除去刘备刘协刘辩三人走路的声响 一道呼唤传来,陈珪拄着拐杖从里屋走了出来,这塞外寒冬,对于这些老年人来说,还真是难熬,身子也被拖的羸弱不堪。 “本宗步凡,就在城东的酒楼,欢迎前来寻仇。”步凡轻笑一声,解答了常家主的疑问,带着众人就向着外面走去。 众人难以置信的在那议论,刚想高谈阔论,视线触及到步凡,瞬间歇火了。 只可惜,楚禾并打不打算抢这个红包,她觉得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王彩玲喜欢楚旭,确实因为楚旭颜值还不错,而且身材魁梧高大,典型的北方汉子。 陆澜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楚禾却当真了,毕竟她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惊鸿一刀看似翩然如云,但却是出招者毫无保留的迅猛一击,蕴藏着腰身扭转与手臂轮转间的全部力量。 步凡一时语噎,自己的修为还真成反面教材了,这都被拿出来怼了。 一入冬,帝都就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城楼银装素裹,童瑶看到的时候,激动得舍不得走。 让楚禾欣慰的是,这条新闻的下面还留了一个银行卡账号,正好是温暖福利院的官方收款码。 “走吧!假如真的遇上那些高手,咱们就联手抵挡吧!总不能这样饿着,都现已一天了,要不是事前还有点吃的,这就饿的受不了了。”黑狗说道,到了现在也是没有什么方法了。 杯盖终于与柳相婷的攻击相撞,但随即,众人却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无比的睁大了双眼。 当他们经过杨敏事先埋下的种子上时,果然,一道道有成人大腿粗细的藤蔓直接冲破土壤地表,将他们全部给包裹在其中,甚至有几个倒霉蛋,直接被这刺破了肚皮,刹那间,就是肚烂肠流,疼的他们在地上哀嚎不断。 她那么努力演戏,从没见季先生来观看一次,更别说是亲自夸奖了。 萧子阳直接一抬手,冲着孙鹏一指,一道灵力直接打在了孙鹏的手腕上,然后大声说道:动手。 等任穹几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此时的西门追雪已经准备好了行李。 司空翊和熙泽也嘱咐了璃月几句,三人才一起离开。目送三人离开后,璃月直接进入了落云峰,去找那几个倒霉的麻烦精。 季家老宅独占一地,离市区不近,最近都是和季默琛同出同进,以后总是不方便的。 “大哥,大嫂,这一杯酒,就当做是喜酒了。”姜璃向姜灏和沐倾言敬酒。 时凌一搂紧司长歌,一边挥拳将袭来的面具人打退,一边找着出路。 前军到达了望坡时,已经因为赶路而疲惫不堪。而就是这个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了喊杀之声。这一次为了达到消灭狄洪的目地。四支队伍的一万两千人全数被派了出来。 这种行为指的就是,你明知道有祸害在,可确不想着去对付他们,反而与其和平共处的,这就是在姑息养奸,甚至是同流合污,这是汉奸一般的行为,正因为此,这种人才更加的招人恨,楚非凡不想轻饶了他们。 第五百七十七章 寇封:坏了,只能出此下策了! 嘶 甄德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阿斗这是人在家中坐,皇位从天上来啊! 等等。 甄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阿斗毫无疑问是季汉主演之一,既然是主演就有很大的可能来到剧场。问题是刘禅出场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形象几经变更,不能像常驻的刘备关羽张飞那样依靠化妆来表示剧中人物的年纪。 就在这 “喂,裴翌锦,我过两天就去找你。”云朵躲在房间里悄声地说。 51号编队全体成员,除了他和后卿不能使用地脉源灵提升,除了尼娜是七重天中期,其他人都是七重天初期境界。 青葵笑笑,一把抓过凤鸠腰佩间的紫竹骨扇放在手心把玩,天真的笑意让凤鸠看不出别的心思。 那般的卑躬屈膝,我很少见顾之寒这个样子,想到他这么做又是为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要做些什么来补偿顾之寒对我的好。 “炼制破阶丹亦是难得,而且,能够在宝塔里待那么久的,也是学苑有史以来第一个,这丫头还真是刷新了一个学苑的记录!”四尊者则直接道出了内心所想,连连称赞。 果然,顾之寒一副暴怒的样子,他把自己的拳头紧紧的攥起来,似乎想要和熙久好好的干一架。 就在这一瞬间,就在她冲向水果刀的刹那,裴翌锦将云朵拉到身后护住。 所以笑了几声帝君尘也连忙忍住,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了一个非常非常之震惊的状态。 林母看着紧闭的房门,又转身,看了一眼地摔碎的碗筷,眼掠过一抹深沉。 可是让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根棺材钉好像会认主,他认准了汪师弟就是自己的主人,不管被卖过多少次,总能辗转的回到汪师弟的身旁,就像顾老板接连被退了两次货一样。 双方的比赛已经进行了十几分钟了,尽管比分没有出现变化,但是在场面上,很明显是拜仁慕尼黑占据了优势,他们不断的发动进攻,对曼联的防线新城了巨大的压力。 双方的球迷本来还对之前沉闷的比赛非常的不爽,但是现在他们有全都紧张起来了。 此刻,袁绍脸色黑如锅底,而随着众人目光看向他,他又故作镇定,刘协都不禁为他捉急。 下半场比赛一开始,科克和图兰就替换下了上半场比赛表现非常糟糕的阿德里安和迭戈。只是,科克和图兰的上场也没能让马竞的形势有所好转。 包厢里阿布、瓦西里耶夫一众人全都挤到了前面,全身贯注的看着中央陆军的禁区里发生的一切。 “怎么私了?怎么个了法。”莫抢打断江龙的话,他来这里是为了赚信用点,也不在意赚点钱花花。 段云图和丁诚等人只知百余年前因为争夺宝藏而引起了武林中一场浩劫,但是其中内情却是不知。 接着,苏云燕从高处一跃而下,长剑化作万点寒星,向云影了蓉儿二人刺去。 尤其是伍千科,他个子不高,一头的黄毛,一身的名牌,一看就是有家世的人,他的粉丝跟班众多,派头架势和田丽不相上下。 叽里咕噜,哗啦,哗啦,咚咚,整个楼板都在晃动,然后几名奇异发型的野人一般的人出现在楼梯口,又是弯弓搭箭,又是拿刀,持枪往下冲。 不过有林薇薇在飞机上勇斗歹徒的事件在先,解决这四个男人章心怡只是惊奇了一番,同时明白林薇薇可能和顾凯飞一样,是个古武者? 看到高城沙耶的表现,毒岛冴子秀眉微微一皱,想要说什么却又想起了刚刚离开和用餐时候的礼仪情况,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了。 物以稀为贵,幽光帝国中,总共才一名四品丹师,而三品丹师,也只有两名而已,所以他们的地位,甚至要比灵槃强者更加尊崇。 早已经是太监的赵丰,声音清澈无比,同时还略带着一丝磁性,在所有人的耳边来回荡漾。 安宇是掌握了土元素的中级属性“石”元素的天赋者,寻不得山洞,便随意寻了个岩壁,用出功法,在岩壁上凭空打造了个山洞。 回想着刚刚走出环境省附属大楼,再次通过零号而感受到的特别波动,王晨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六阶灵皇的威压,四阶灵皇完全无法抵挡,在不久前,他就凭借气息,将一个毫无防备的四阶灵皇,压的当场跪地,丑态百出。 “没事,这是我电话,你给我记住了,我回来了,通知你一声,有事我会电话联系你的,对了,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别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赵无极冷冷地说着,将电话挂了。 一道懒洋洋的稚嫩声音,自南音铃中传出,旋即那联系,便是被夏真切断。 董萱萱撇撇嘴,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现代的工艺品,哪个不比这玩意儿好看? 是有人在一年内陨落了呢?”这时没被选中的人十分不甘心的说道。 内院外整齐的步伐声响成一片,手持各种自动火器,腰间挂着手雷的行动队队员直接把内院包围得密不透风,两挺机枪对住了两个出口,只要发现可疑人员,可以直接将之打成血沫。 罗环大声答应,立即冲到自己的本部千人队面前,率领一千军队直接冲击河南军大营正面,钟离昧又喝令不断,又安排了两支千人队左右出击,从罗环军的两翼杀上,协力攻打河南军的营地。 因着说好请过来赏茶花,因此大家也没有在咸安堂里多留,便随着锦阳长公主跟李静宜往撷芳楼去。 魂天帝不解的望着萧炎冰冷的双眼,不知道萧炎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五百七十八章 二将军,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 “魏延!我姓魏名延!” “魏延?” 张飞的目光在寇封的身上来回扫视,看得寇封浑身不适,他总觉得张飞把他的底裤都看清了。 张飞扭头问向徐庶,“徐军师,俺记得你在荆州当了好几年的官,跟巨达交情深厚。魏延...是长这个模样吗?” 寇封的心顿时一咯噔,心中叫苦不迭,十分懊悔。坏了坏了 因为这几天的特别时期,所以在我的身上一直随身携带着一把军刀,跟一些简单的野战物资。 说罢,肖可丽等人略表关心后,都纷纷退出了慕容雪的房间。只留下慕容雪一人还在回想这失而复得的一切。 肖恒勾了下嘴角,没说什么,端起红酒跟coco对碰了下,然后将红酒一饮到底。 男子将慕容雪包住眼睛的黑布接下来之后,就恭敬的退到了肖可丽的身后。 褚景琪每日拧着眉,去湖边尺量,每次尺量,湖水都下去不少,每当这时,他的表情就十分难堪,连川穹狐狸楚月熙几人都不敢靠近。 这样看来,那位的到来,慕谦是早就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来这么一手,难道那位真的跟慕谦有关系不成? 如今看着宋东海手捧铜引,往日的惨事便一幕幕涌上脑海,让她们只恨不能当场手刃了这个仇人。 冷凌云索性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和盘托出了有关位面通道的事情。 虽然亲戚多,好在都住在一个村里,一天的工夫都走完了。于天河一脸高冷相,穿着定制三件套西装,没人敢招惹他,劝酒都给焦磊劝,一圈走下来于天河啥事儿没有,焦磊喝得满头大汗。 徐婉婉这回可是有点急了,她也不打算回答我,只是一味的在破口大骂。 楚芸怜盯着他也不转眼,也不说话,直到把他盯得心里发毛,差点暴走的时候,芸怜才巧笑倩兮地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观众看的目瞪口呆,本来他们以为莱茵菲尔会用自身极为擅长的近身格斗与九道元灵纠缠,没料到他居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证明他有相当的自信能在元灵控制上与阿尔肯纳周旋。 夜深人静,周围全都是瘴雾,通过肉眼只能看到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再远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瘴雾了。 “行了,今天一别,下次再相见,我们就在亚洲兵王大赛中碰面了,我希望凝看到你的身影。”莫天说着,背负起来双手。 二十年对于人间来说是长,凡人生命短暂,只几个二十年而已,但对于神仙来说,这一个个二十年就真的算得上是频繁了。 云雅看到李清风身边还跟着徐梦瑶眼中出现一抹不爽,她听从父亲的话,想要招揽李清风,但是李清风油盐不进,就是其它大势力,拿出帝级丹药都不能吸引李清风。 “子睿,我不累。”见锦枫还这么关心自己,苏眉先前心里的委屈全都没有了,只要锦枫待她一如既往,她便开心。 奥睿科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望而却步。 李清风在吃了金火妖鹰的火焰之后,感觉体内的黄金火焰温度升高了一百度,这让他的心里非常高兴。 唐雅雯从苏醒姥爷唐树生那里学了一句终生受用的话,叫“凡是给人留点儿余地”。这些年,因为她自己的实践和揣摩,这句话传到陈鹏耳朵里时,已经引申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第五百七十九章 刘备:奇了怪了,这寇封看上去也不值得我流泪啊! 寇封? 关羽一个激灵瞬间记起了眼前这个自称‘寇封’的青年的身份,不就是大哥的养子刘封吗?! 演义上他败走麦城,刘封没能出兵相助,全是听信了孟达的谗言。 当然这件事他也有着一定责任,演义上大哥十分喜爱寇封,喜爱到了将收寇封为养子的地步。大哥收寇封为养子后,满脸喜色地带寇封前来拜我和三 寇封? 关羽一个激灵瞬间记起了眼前这个自称‘寇封’的青年的身份,不就是大哥的养子刘封吗?! 演义上他败走麦城,刘封没能出兵相助,全是听信了孟达的谗言。 当然这件事他也有着一定责任,演义上大哥十分喜爱寇封,喜爱到了将收寇封为养子的地步。大哥收寇封为养子后,满脸喜色地带寇封前来拜我和三 在队伍停留驻扎的时候,技术人员则是迅速的开始对周围的环境开始了查探。同时,也利用各种设备搜查起了,刘柯宏他们有可能留下的踪迹。 当第三层的大门被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芬芳传来,纵使几人修为惊人,但是这一刻也不禁感觉浑身舒坦,感觉毛孔的张开了,他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你真的拿他当哥?难道你就不怕他抢了你的王位?”流泉似笑非笑的问道。 黑色的剑芒击在两把宝剑上,天凡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朝着后方落去,碰的一声落在地上,两把剑从右手中落下,插在身旁不远处。 按照程序,叶鸣在去北山县上任前,必须先到民安市委组织部报到。因为6月1日是星期一,所以,叶鸣便在5月29日下午赶到了民安市委组织部。 缝合好伤口,为星阳伤口上敷消毒药,安琪手法生疏的为他打上绷带。 “想必你知道那个就是僵尸也是那个道士告诉你的吧?那道士给你的符咒对僵尸那么有效果,怎么不请他来帮助你们对付那些僵尸呢?”傅龙问道。 会长和长老讨价还价这种事可不多见,毕竟都是一个公会的熟人,又是上下级关系,大多数人在说到钱的问题时,总是不太好开口。 如果叶华所想,就是一个简单的杀怪拿物品的任务,他没多问就接受了。相信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能阻止狗头人对骨头镇的袭扰了。 ……“陆地……那里有陆地!”狼语者摩斯大叫着,哈里斯金则将矮人语翻译成古英语,此时所有人都朝着两人所指出的方向看去;在远方的瀑布里,一条像是无数巨石与山脉倾轧的陆地光影出现在虚空的黑暗之中。 一直细心注意着周围环境的江一帆,敏锐地注意到,自己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走路,而是有一种空间上的跳跃。 方布衣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头绳,放在她手中,道:“好了,我数一二三,你便睁开眼。”接着数了三声。 由于神州大陆法器的需求量一直很大,所以他们的生意倒也做的不错。 他陈默从来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当初刘洁克扣他的焚石晶,下班后被陈默一拳震碎脊椎骨。 这是昨天表姐给拿来的,她只说白色洋装容易脏,就给换了个耐脏的颜色。 在科技凋零的红月时代,每一枚高超音速导弹的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可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张子陵,直接将他带进酆都以后,刘彻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继续看着胡桃,胡桃现在正摸着石狮子的头,念念有词地说着。 自己的视力只是勉强看清,可对方是五品武者,那双眼睛可要比自己看的清楚的多了。 这是鲷鱼烧吗,显然不是,但是这外脆里糯的口感,还有这甜度刚刚好的红豆馅,真的有那么点像呢。 四准圣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锁定了半透明的苏然,这似乎只影响了他们一瞬间。 其实白色玉简的功能不光可以用来通话,其中还绘制着秘境的地图,只要将一丝神识输入到玉简内,就可以将玉简内的秘境地图解封。 王忠此刻也顾不了多少直接拿匕首便开始戳下去,里面果然是空的,他把手伸下去摸到了一个不打的匣子,不过很重一时间他有些吃力。 直到雅间内的人都走完后,另一端的黑衣人也随之离开了醉香居。 同时,维迦也是在尽量地拖延时间,体内的查克能恢复一点是一点。 最先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座青石垒成的城墙,虽然只有数丈,不过守卫在上方的兵丁眼神极为锐利,由此可见盛唐名不虚传。 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苏然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之上,紫儿在他后方侍奉,院中到是再没别人了。 不过这些外貌再美,百姓像是瞎了眼一般,完全沉浸在她是个傻子这件事情中。 而且直到现在,自己还不算副本通关。据薇薇安所说,那似乎是系统的一个bug产生的游乐场副本。那个副本原本是不应该存在的。 “我当然不是来看你这个残疾的!我来其实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陈定安回答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没有其他的凶手,杜磊就是我杀的!”田雪坚定的说道。 不过此时秦的对手是何萍,方别就没有必要严阵以待,依旧一副懒懒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看着秦,在平常时候,方别真的是一个慵懒的人物,毕竟这也是方别的重要伪装之一。 唐啸怒目圆瞪,他努力的想移动身体,躲过这绝杀的一矛,可是身体却已经不太听指挥了。 但是这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根本不会和你讲这些条件,如果秦渊尽量不动手,死的绝对是他们,毕竟这可不是现在他们国内。 劝不住靳青,又担心王队的情况,张敏没办法,只能亲自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靳青上车。 没有人有任何意见,几乎是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像是庆幸如此的厄运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而靳青的头也跟着换了一边歪着,毕竟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可还没等众人碰到靳青,就听“嘎嘣嘎嘣”两声脆响,嬷嬷抱着自己不停流血的手趴在地上满地打滚,她的两根手指头被靳青咬掉了。 收了灵鹿和星船,荀天放目四顾,见神识视野当中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生物,于是将头转向了地表一座山峦之地。 听了707的话之后,靳青“噗”的一声喷了一口泡沫,华丽丽的晕了过去:破烂王,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救?”楚清雅冷笑,倾城公司在短短时间里就遭遇这么多变故,幕后没有于家栋的黑手才怪。 第五百八十章 刘备:值了 “大哥,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寇封?”张飞收起了玩闹的神情,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处理...刚刚我跟甄导讨论过,先让坦之安抚他的情绪,然后看看他待会儿的表现。优点就应该鼓励,刚刚的缺点就要帮他改正,各位怎么看?” 面对刘备的询问,一众贤臣纷纷点头,都说这个法子甚好甚好。 陈震伊籍 原来在大清朝,仕农工商。最重要的是仕,有权力即有一切,而一切所有权力最高莫过于皇权。而到了二十一世纪,一切都颠倒过来。繁荣的工商业社会,仿佛有了钱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也许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 有经验的水军头领和熟知地形的官员研究了半天,竟然不知道那个岛叫什么名字,他们给它起名为“无名岛”。 “你说什么话。”韩韬不满道。“都已经到了门口了。你竟然说要走。如果让夜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他可不想被冷夜误会好不好。。 热闹的戏楼里霎时冷清。砚君和珍荣又产生了时常会有的错位感。 “没关系。我会等。我和他不同,我不会逼婚,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我有自信,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的。”雷鸣依然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不紧不慢地说。 目送着浩林离开,斯颜吁一口气,抬眼瞧了一下广场前坪那个巨大的电子钟:指针指向八点一刻。 而他们为了不让齐天大圣、青石山山神等人念于旧情而插手其中,没有宣扬此事的进行了一场秘密行动,甚至还请动了一些强者去拖住他们。很显然,并没有成功。 杨菲儿之所以没有亮出皇上这张王牌,一来是给皇上面子,二来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也会极力隐瞒。 龙啸带着侍卫向东南方向狂追。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路径不熟的龙啸不得不停止了追赶。黑暗中,四人沉默的立在那里,只有马儿甩着响鼻粗重的呼吸着。 这件事情是刊登在东洲日报上的,也被各大后起之报争相报道,杨若风自然是第一时间得知。也正是这件事情,让他想明白了和杨儒屹之间的关系。 金橘点头,就连鞋底房梁都没放过,只差挖地三尺,上房揭瓦没有干了;但都寻找无果,更加没有颦儿说的鸢尾花花瓣。 上官瑾扫了一眼宫殿内,然后看向那兄弟俩,唇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一个大汉走了过来,脸上一副讨好面容,带着贱兮兮的笑容。 面色有些阴沉不定,甄姨娘真的是好计策,借刀杀人这招竟然想到用在了她的身上,更离谱的竟然是蛊惑老夫人相信她跟舒儿并非是江向海的亲生骨肉,而是她娘江夫人在外面与人苟且的。 武藤英哲虽然凶名在外,但他却以他彪悍的实力,在崇尚武力的南倭国,赢得了无数人的崇拜和敬仰。 呲,绿指尸僵动手了,轻轻一挥,凶猛无匹的冰火二气被一切而散,同时与他临近的几具尸僵虽然没有接触到他的手指,却仍然被一股怪力撞翻在地,十八尸僵困阵顿时失去了它应有的效果,冰火之气顿时荡然无存。 苏晚娘忽然想到,这也许就是纪元老道和她说的血光之灾,躲不开的,算出来了也躲不了。 几人又停驻了脚步,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恰好是江云瑶刚才回来不远的地方。 第五百八十一章 寇封:怎么今天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呢? “刘县令,此等贤才,怎么不为我引荐引荐一二啊?” “哎呀,瞧我这个脑袋啊!”刘泌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指着寇封说道:“刘皇叔,此子本是罗侯寇氏之子,是在下的外甥。此子父母双亡,从小自力更生,练得一身的好武艺,常思报效国家,如今在军中担任一小将。这才有方才的一番言语,还请刘皇叔多多见谅啊。” “李旭你好,我姓王,你叫我王胖子就行了。”大胖子笑着伸出胖手说道。 “我给你指条路,这个盐山村很有发展的潜力,不如再进一步,把盐山建设成盐山镇,把街道扩充一下修建二百个左右的门市,然后四周建设上围墙,这个镇就由你来管理了,岂不是比你的柴家村要好上许多。”晁盖说。 黑狼一指旁边的数十名犯人,足足有四十来号,这些人也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鲁达,看得鲁达这样的沙场宿将都发毛。 “军纪是要严格的,三娘要是过意不去就安排几口猪羊,再送些木柴就行了。”晁盖道。 江成这个时候也大概明白了过来,但是他现在仍然是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翠花,你知道的,我毕竟是那样的身份。”一世独宠,若是有那么一天,或许他不介意做一个昏君。 那个身穿红色棉袄的白胡子老人向两人走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并且自称圣诞老人,一脸和蔼的笑容,让人无法兴起厌恶之感。 金羽身上火星四溅,随着李旭骑乘坐骑飞速下降,距离地面越来越近,遭遇的攻击便无法避免了,好在升到59级的金羽,身上的金色羽毛就是它最好的防御护甲,面对无数箭枝飞射,也只是爆出一串串微弱的伤害数字而已。 “不可,万万不可!”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杨帆抬了抬眼皮,只见一个面如枣色,留有山羊须的男子匆忙进来。 “殿下您当时有些自暴自弃?”喜多非常的不解。如果真的朝定一直自暴自弃,没有开疆扩土的想法,那么现在也就不会领地拥有上野、下野、武藏、上总、下总、安房和陆奥出羽一部分。 云老对着秦昊笑着说道,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显然此刻的云老心情非常好。 心妍的身上依然装着黑蜂。被从黑巢里征招出来的人,除非是绝对信任,否则,都会像心妍这样装着黑巢,曾经的司夜老师也是如此。 “既然是柳姨娘的一番心意,那就端过来我喝吧!”想整我,没门,今天就好好给你一个教训。 可还记得,我耗尽了所有的魔力,亲自为你找回的那朵幽兰花吗? “素灵儿这里,无须你们担虑,天色已不早,走吧。”枯灵子衣袖一拂,往前边去了。 花未央脸上再次一怔,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原来玄青门的那条大地灵脉,竟是龙渊,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玄青山下一定封印着什么,可是……究竟会是什么?才会以龙渊之力来封印……而这一切,又是何人所为? 怎么样呢,佩普也编不下去了,好像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斯塔克就是这样的人,他对谁都懒得虚伪,谁也不值得他虚伪,只要他站出来,无论你讨厌也好喜欢也罢。 段景霞一直在想,这位开车跑车来接人的司机,似乎在哪里见过。 迷宫最中间是一座城堡,老婆婆来到城堡门口,对着门口念念叨叨,门便打开了。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只见一个披着玄色披肩的男子背对着她们。 第五百八十二章 魏延:还好我也有军师 随着甄德的一声‘咔’,寇封目前的戏份到此为此。 后面的几天里,寇封依旧是沉溺在成为刘备养子的不可思议中。 哪怕中途又增拍了被关羽说螟蛉之子的场面,寇封也没有露出反感的神情,完全是一副恍惚的模样。 还得是甄德嗓子快喊冒烟了,才让寇封找对状态。 直到某天夜里,踌躇了好几日的寇封这 同时,若附近十米范围内存在怪物时,玩家发出的强烈声响也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王鱼喘着粗气,他转过头盯着陈子辛,恰好迎上了对方同样的目光。 虽然骑士与法师缔结契约,百分之九十以后都会发展为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不过牧星河与武神姬目前明显还不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知道你的口味,就让人随便准备了点,如果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去做。”楚燕瑜柔声说道。 经过这几次的交集,他和黄石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成了真正的朋友。 一路上道路两侧的房屋倒塌了许多,不用细查也知道伤亡极其惨重,这也让张大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能不瘦吗!每天风吹日晒,起早贪黑的。除了监管大坝建设,还要训练军队。 江远的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表情,仿佛面前并不是轰击的闪雷与荆棘丛,而是寻常的美景,惹人驻足观看。 就是因为这样,盛如曦才有些感慨,现在不管是她还是陆行琛,恐怕都没有重起来那么好。 “是的呢!我记得我上次去,回来之后可是花了好长时间保养,还推了好几个代言呢!”楚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漫不经心的说道。 “学海,学海!”耳边听着罗学海阴沉的笑容,方明强还以为怎样了,连忙大声地喊了两句。 一个天骄而已,就算他是中天大陆第一天骄,可是,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吧!? 木图警方凡是在岗的警察,大部分都退守在了总局内,其他警察不是在家躲着,就是躲回家去了。 顺着神风斗场工作人员的手指看去,唐易在房间的门边上果然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又是劝降么?我现在没时间看。”童将军正看着身前两位参谋的推演,他要确认后续部队能够持续不断的形成狙击拦截。 而青铜门下有四个白帐篷,有几个影影倬倬的黑影围着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上下攒跳着,他们的影子在黑窨棺材上忽长忽短。这种氛围感觉自己的脑后上方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我一般,极度的压抑。 二十分钟后,张易提着一大袋,或者一大坨东西,在行人和酒店人员异样和警惕的目光下,再次回到了房间。 听谢道韫的意思,似乎觉得此刻谢府内气氛的反常,都是因为谢钟灵婚事这件事,卫阶清楚内里,却也不便明说。 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楚炎脚下没有一丝迟疑,直奔城主府大门。 太上老君在张易的心里,已经是个不坑自己,就不能活的老家伙了。 泷姑娘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她之前已经是见过很多次了,所以不再为其震惊。 “我接手开发区主任时,开发区账上没有一分钱,相反,还欠了一屁股帐,那时候根本找不到可以垫资的企业,而开发区的道路和基础设施工程又迫在眉睫,所以我只能选择华锦程的公司,别无他选”。 说完,林轻凡居高临下,对着在场的诸位圣人拱了拱手,然后便消失在光门当中。 若是其他人知道雷厉如此这般的修行之后,必然会惊愕至死,在拉长了时间的修炼空间之内,在分出数十个分身同时修行,这样取得的成果何止是独自修行的几十倍,那可是要达到上千倍,上万倍,甚至还要多。 被投掷下的砖块砸到,丧尸们纷纷仰头嚎叫起来,有两个丧尸被砸的脑浆迸裂倒地身亡,三只高等级丧尸恼怒的低吼起来,骨甲丧尸更是跑到支撑顶棚的水泥石柱前用力的捶打起来,“嘭嘭”的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说什么?”商梦琪现在满肚子的火没处发,如今竟然又听到邱静宸说邱少泽喜欢,这让商梦琪更加的生气。 而缚龙索和真龙之剑的胶着更是达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一旦被打扰肯定就会前功尽弃,萧让心里也是暗自着急,不过却没有什么办法。 数百丈粗的银色雷霆连绵不断的从乌云之中降落而下,最后狠狠轰击在雷海之上,溅起了一道有一道滔天的雷浪。 “我们可以先达成一个协议……”被李宁反驳的无言以对的列维,此时一起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解释道。 \t市区这么多人口,怎么疏散?早知道大堤会保不住为什么现在才疏散,不行,这件事太大,要马上通知石爱国,可是还没有打通电话,走廊里传来了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而且是跑起来的高跟鞋的声音。 巫奉天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在正月时,他在京城中意外邂逅了年仅十三岁的四公主。 “有可能。”宋酒有些泄气,这么一来,所谓的里应外合完全就是空话嘛,梦凡不但没能接触到所谓的管理层,反而直接把自己送进了囚笼。 一会盯着任婷婷,一会盯着青青,一会又看向徐岚,最后有忍不住看向韩秀秀,觉得每一个都漂亮,个个都想抱回屋做老婆。 伍长天大腿用力,膝盖前伸,不偏不倚恰好撞在了壮汉两腿之间。 不是第一次成亲,也算不上是第一次娶李青慕,可他却紧张得双手紧握,手心之中冒出丝丝细汗。 “邵山也……死了?”宋瑶微微一怔,想起了那个数次救众人于水火的大兵哥。 “李忆你和冰香姐谁更强点?”我就猜到老聃会给我这个结果,毫不意外的问起了李忆。 刚才那几名被王赢洗劫一空的武者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亮,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前还是打得你死我活的敌人,此刻竟然是盘腿坐在一起,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脸上带着些许火热的看着这出好戏。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大汉:天竺欺我太甚! 长安 一众二千石的郡守蜂拥而至前来悼念先帝,然而才过三日,家家户户挂着的缟素在朝廷的要求下纷纷收起。 没有一个官吏禁止百姓娶妻、嫁女、祭祀、饮酒、吃肉。 按照过去的礼仪来说,办理丧事、参加祭奠的亲属和官员都应该赤脚。就连头系的麻巾,脚扎的麻绳,宽度长度都有一定要求。 朝堂还应 如果说刚刚毒蝎动了手,那么这个男人就没什么好怕的,即便实力再高,他们四个联手离开完全是没问题的,可是毒蝎偏偏是那种阴沉稳重的家伙,这样的角色光是那份忍耐力,就是天门十三大部分上位大哥都无法比较的。 之后,带领着他们,来到轮回者的囚笼,把夜风等几人以同样的方式带出。 好在天山这里到处是野果子,饿了就揪下野果子吃了,渴了也揪下一个野果子吃了。好在这里的水果种类繁多,不然的话我真的是怕这一次就要对水果产生厌倦了。 天空中的八卦图越来越清晰与璀璨,如金属铸炼而成,光滑不断闪烁,好似即将彻底亮起,打开星空古路一般,可是就在这时。。。 见我跟王宇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王涵很懂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之时还柔情似水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跟我说,我等着你。 想清楚其中关键的他心中窃喜,和一个史塔克搭上关系的好处,远比起初想的要多。 无处不在的引力瞬间将他禁锢在了原地,深入到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原子核探究他重生的秘密。 克里斯竖起了大拇指,刚想对着手机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他的眼睛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而让他害怕的东西,此刻就在周瑞的身后。 “纹,退回去!”叶命令道,谁知九纹虎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示意叶它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叶皱着眉头,这蛮荒古地果然可怕,刚来便已经找了他的道了。 艾格这时也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印刷用维斯特洛语怎么说了,原来是这个世界印刷术还根本不存在。 至于李新,离开后本来是想要回去的,但是为了和陆魅这位警花共进晚餐,他便是继续在外面晃悠着,等待黑夜的降临。 可是在他想来,以叔爷那等盖世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打伤呢。 可就在这时,云未央那凄厉的喊声传了上来,让他的惋惜顿时消失无踪,转而化为满满的恼怒。 陈元咬牙,现在已经跨出了修炼第一步,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明白了那还不去执行,差点被你给气死了。”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今天唐雨柔穿着打扮的虽然不是格外的靓丽耀眼,但是一种典雅的气质却夺人眼眸,上半身是一件简单大方的白衬衫,与之搭配的是一条米色的阔腿裤,纤细的身材被凸显的淋漓尽致。 头上颤着绷带的马琳陪同着守夜,此时病房里只有昏睡的程传男外,就只有他们两人。 江瑜跟在后面下来,她今天穿的是白色修腿的牛仔裤,白色高跟,上身是一件羽绒服,显得曲线柔和、苗条而纯净。 毫无动作的覃伟,在雷柱临身之迹,突然双手虚握成拳,仿佛伸了个懒腰一般,轻轻在雷柱上划过。雷柱被覃伟这轻轻一划,竟然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在空中不合常理的改变了方向,一分为五,向着五名大罗金仙轰去。 第五百八十四章 二牛归家 幽州 涿郡 涿县 宽阔笔直的水泥路,车夫驾驭骡车朝着目的地赶去,他一边驾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车内的乘客二牛聊天 “贵人,你也是这个乡里的人啊?俺说怎么看着亲切,原来...原来还是同乡啊!” “车夫,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贵人...” “嘿,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俺 “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简欣抬手,抿了一口红酒,清甜的酒汁流淌过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直到最后才显出一些微微的酸涩来,炸在舌尖,很是特别。 这一次若是能把慕北辰引上钩,帮助家族度过这次难关,温心就是家族的大恩人。 接过了张晓燕的电话,王三刀兴奋的不得了了,现在,山柱给她一个新的任务,令王三刀简直想要蹦起来了。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牺牲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想完之后,我从摇椅上起来,然后准备去锻炼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可在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一辆红色的车,从外面开了进来。 黎明。城里又恢复寂静,风还是那么吹,雪还是那么落。世上有些东西本就不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改变的。有些人也一样。 “那里那里,我下午上课。”吴老师不由得说道,吴老师是叶大宝班的数学老师,还是叶大宝班的班主任。 毕竟辰枫的野心可不局限于一些假墓穴,若是能在真墓里分得一杯羹,自己疆域的实力也会进一步提升。 不说敌人会不会马上攻击,就强制性脱离的时候也够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陨石碎片。 温永成非常的生气,试图站在情感的制高点去指责温心,但是温心,却完全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吴立的十绝火莲威力虽然巨大,但是打击在蝎皇之盾上面,也是没有将蝎皇之盾击破。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虽然外人看来他们一模一样,但是我一直能够分辨出他们谁是谁。”蹇寒衣看着黑衣男子说道。 跟随着物资而去的,还有穿着黑色皮靴,面容坚毅的军队政委,他们手中,同样拿着这份传往前线的军令。 不过,最吸引杨逍的,却是古海深处的那块巨碑,不住的透发出阵阵邪异波动,似乎连他这个堪比石人王的存在都受到了影响。 “禁军听令,护住陆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这时,司马傲沉喝,两队黑甲禁卫军,杀气腾腾的将陆府围住,不许武者们靠近。 按照六道圣君的记忆,倘若骨骼不慎再断,用不着续骨膏也能在短短五天之内复原。 其实,他们都心下了然,苏子轩说的或许并没有错,只是他们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用樱璃的命,去换取能与夙渊抗衡的力量,别说夜莫离不在这里,就是她在这里,也绝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然而可惜的是,何飞也不敢打包票的说100%这个就是正确的生路,可是如今除了这个方法外已经真的再无别的办法了。 郑璇此刻的表情有些痛苦,她跪坐在这栋大厦的顶端不停地咳嗽着,鲜血也不停地从她的嘴里滴落在地上,短短几分钟就将头颅下的那块地面染红,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惊心妖异。 能够让他们这些顶级强者如此动容,甚至让他们一时忘却眼前恩怨,显然不是一般的动静。 第五百八十五章 好让天竺番王知道什么叫大汉的王者之师! 随着对天竺战事的敲定,整个大汉犹如一台精密的器械,开足马力动了起来。 来自各地的粮草辎重,通过驰骋在木制轨道上的马车,迅速汇聚于长安。 这些木制轨道,并非什么稀罕物。 早在秦代时就已经出现,很有可能是秦皇为了后勤补给才修筑此路。 做轨道的木材质地坚硬,经过防腐处理,十分完好。 色魔说过,让她毫不保留的诱惑白玉京,可当面对白玉京的时候,她拒绝不了白玉京的任何要求。 话虽如此,封璋对苏嬛还是有很大忌惮之心。上次在烟龙外殿,苏嬛以疲惫之身,还轻松挡住了他与陶宇两人的联手进攻,其实力早已是化灵境圆满,绝对在他之上。 所以,他们到了这里,还可以当一当山大王,逼迫其他生灵为他们服务。 秦枫死死地扣住天梯台阶,额头有涔涔细汗流出。他没空去管肉身如何,顶着令呼吸滞涩的沉重威压,一步一步,精心引导着第三转轮中的兽灵,完成属性的转化。 “你!”宋玉景本就是翩翩公子,遇到勾阳舒这个性格张狂的人,每一次都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受。 刘明叹了口气说道:“假如你们是陆家的人,你们接下来会怎么行事。”刘明说完看着世人。 “听明白了,什么时候试镜通知我。”蔺清头也不抬的继续往背包里塞。 齐默尔曼也全程都在注视着莫林,他也已经赢得了比赛,在看见莫林取得胜利之后,才走下赛台,朝德姆斯特朗的休息室走去。 曲子很好听,不止是白玉京,即便是妙音自己也不禁微微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之中。 看似含糊,实则极其清楚的,交代完后续事情以后,姜妧便拉着阎墨深一同离开了,而他,当着狄洋的面,也并未询问什么。 就这个轻轻的动作,把西装男人吓得又是一哆嗦,马上又转身飞奔起来。 这份内疚或许本不应该属于我,或许,僵王之王永远不知道内疚是何物。 仁木和尚的躯体第一时间就倒了下去,不断的冒出阵阵黑气,而降魔杵更是发出哀鸣的声音,无数的怨灵从中逃了出来,最终化为漫天的天蓝色光点。 枪收到包里?我对于萧冷冽下的命令有些疑惑不解,因为无论如何手上有枪至少能有些安全感,毕竟这是大伙唯一的武器,而且金猛只怕是会第一个不答应吧。 “说什么呢,就算要走,我们也会带你一起走的,我背你。”卓一凡说罢,就把衣服重新给大林穿好,然后蹲下身,让我扶大林到他的后背上。 我恍然的看了看大厅,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推杯换盏,正的舞台上也开始上演起了传统的助兴节目。 陈耀跟着冯警官刚刚走进面馆,就有个尖嘴猴腮,穿着吊儿郎当的青年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冯翔摆手。 我还在想剥皮山妖之前不是已经被萧冷冽给杀了么?难道那不是山妖?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什么嘛~就会甜言蜜语~”夏染墨佯装不满的娇嫃道,但心里却满是甜蜜,原来他也会说甜言蜜语。 从下到大,我和宋濂闯了祸虽然说经常挨打,可父母从来都是秉承不打脸的习惯,无论是多大的祸,除了屁股遭殃,一般来说他们不会伸手碰我们脸半根指头。 第五百八十六章 倭岛 在朝堂命关张率十万大军征讨天竺的同时,黄叙携带一份地图与天子诏令找到了官拜水师将军的甘宁。 天子命他率五千车下虎士几日后启程,驾驶最新的船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行进,目的地是座岛。 岛的名字看上去有点奇怪,叫什么倭岛。 这要远渡重洋啊,岛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甘宁可 海男刚要大说五毒断魂手的要义,忽然想到了吕玄的修为,更主要的是给自己和云万花的隐身灵符。 好不容易,才等到萧家改朝换代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看见自己这一脉的人坐上家主之位。 “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们这些人类,特别是你……”龙鹫死死盯着李江,然后拉着魅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血龙大人是一名修炼了龙族功法的强者,他已经踏入了七级龙战士!”恶婆子恭敬的说道。 衣服全是酒味,太难闻了,我极不情愿地换上,鞋子也大了,我把头发塞进帽子里,对着镜子照照,太滑稽了,简直不忍直视!只能把脸好好修修得了。 一道道光幕顿时从帮派之内飞的升起,每个帮派都会请人布置一些灵阵,大雄帮其实也有。 “只要能在一起,再苦再累岑儿也不怕。夫君,拿这支金钗去做件棉袄吧!我请奶娘帮你做了棉鞋,再等两日便做好了!”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塞在夫君手里。 所以,问心要有效发挥出自身的每一分力量,节省不必要的消耗。这也是岩沙之地这个历练之地体现的另一个作用。 他名叫拖雷,乃是混乱之城的地头蛇之一,平常凡是过路的富商停宿,都免不得被他打劫,强行收取过路费。 落地之后,阳云汉领着温无鬼往冰湖而去,想要找到赵破空、少林派降龙罗汉灵智、丐帮武长老姜皓霸、华山派五云剑北堂轩、落雁掌南宫昂、上清派素净真人、崆峒派阴青龙、阳青龙八人。 “师姐,这大清早的,你火气怎么这么大,该吃药了!”元清旦这个滚刀肉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或者说意识到了也不在乎。 白洛云笑着把汐月拉了起来,“这下你和尔青可是真正的兄妹了!尔青以后要好生照顾你的妹妹!”白洛云强调了妹妹两字。 而就在苏惊羽思考这个问题之时,房梁下的尹清罗已经走到了那男子的身边,身子稍稍一歪便靠在了那男子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 最外围四人皆是一身白衣长袍,在乐声响起之时,忽然都向边上撤离了一步,将广阔的空间留给正中央的蓝衣男子。 方诤言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皇宫。 怎么会这样?自己这一生这一世只是为了报答晨风而来的,那个如晨风般的朱公子才是自己应该想念和牵挂的吧? 如果他们终身没有机会遇到他们的父亲,这样也是比较好的,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的母亲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成为私生子,这样对他们的成长,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贺兰尧自然没有理他,顺手抄起了整个筷子筒,扬手一抛,数十支筷子携带着他的怒意,朝着君祁攸射出。 周睿婕很苦恼,也很纠结,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某明奇妙的患得患失。 第五百八十七章 黄叙治倭 国王? 这两人是国王? 瞧着谄媚的邪马台国国王和狗奴国国王,一种荒唐的感觉在甘宁的心底油然而生。 与其说是国王,倒不如是像...像未开化的猴子。 甘宁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仔细想想异域藩王见到大汉的王者之师,跪地投降似乎才是正确姿势。 在甘宁神游物外的时候,黄叙没有闲下来 顾念对这些不敏感,她一直都是把周如斐当成弟弟一样看待,以为他对自己和秦可遇的感情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有些话也只是开玩笑一般说了出来,不曾想却像是在周如斐心上捅了一把刀。 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聪明机智够聪明,否则就该栽在舒子傲这姑老爷头上了。 如果虚无吞炎的事情是真的,那如今的迦南学院,只怕已是绝对的是非之地。 吃饱喝足,烧烤架还有点火星闪烁,众人在那里喝着酒,发着酒疯,整个花园一片狼藉,亦是一片升华。 “原本我还不确定,再三询问之后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和普通的金刚巨猿略有不同,可能是血脉不够精纯的缘故。”猿族高手慢慢说道。 古老而沧桑的声音,徐徐沉寂下去,叶雪城,甚至不知道这名留下星辰变功法传承的前辈,名讳是什么。 顾念泡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热水浸泡之后,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看起来没那么苍白,她用化妆棉蘸了水乳慢慢涂抹在脸上。 她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了欧阳冥冰勇气,不管在哪里都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她的短发还滴着水,白皙的肌肤因为刚沐浴过泛着红润,粉粉的樱唇一张一翕,让人忍不住想低头尝尝它的味道。 鹜鹰的自爆,瞬间便停止了,而江淼的感知,至此也被彻底切断。 “没错,就是私人医生。可能你不能相信,但是我的确生病了,至少从目前来看,只有你能治疗我的病。”欧廷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病,告诉了于忧。 回到卢奴城之后,刘天浩安排关羽、张飞到流民之中募集壮丁,训练步兵!吕布则是坐镇军营,戍守卢奴城池! 暗暗下决心,如果她能够逃出去,一定要会帮葛教授找到他们!让rex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得到该有的惩罚。 刚听到“夏梦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柳耀溪”房间里的电视忽然打开了。 让他保护汤姆,已经是欠了很大的人情了,如果再让他帮忙,他们之间,真的纠缠不清了。 就在叶枫与王语嫣窃窃私语之际,众人的话题却不知不觉便绕到了他的身上。 而就在这时,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顿时让纯心和徐佐言都瞬间绷住了身体,不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谁,又來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记忆并无完全,又或者他得到的这些记忆只是力量附带的,所以他始终不能明白共工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无法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奶奶是我不好啦,可是这也是事出有因的,奶奶这是我的新朋友天天。”陌沫向蓝月儿介绍了一下。 脑子里,突然涌现出那个占了她两次便宜的男人英俊的脸庞,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白玉京修的便是杀戮之道,无论是杀生剑诀,还是死灵剑意,又或者人屠教授的手段,全部都是要在战斗与杀戮之中参悟印证的,不战斗,如何能有真正的提升? 第五百八十八章 好一个张三,一声不吭当了诸葛亮姐夫是吧? 在甘宁和黄叙如火如荼推平倭岛诸多势力,并组织倭岛人挖矿的同时,身处大将军府才担任刘备亲卫的诸葛均哈欠连连。 这些时日以来,他跟着刘备见了太多的人。 尤其是大鸿胪曹操,几乎是天天登门拜访,一顿好说歹说总算将曹丕塞进了张飞的军队里。 那曹丕还以为是凭借自身的实力进去的... 诸葛 上午和下午的股价飙升,不是股民们有多追捧,而是慕容家在玩命吸收散股。 美人心伤,众人断肠。刷地一下,看向白衣公子的诸多眼神中,已尽是一片恼怒。其实,更多的是羡慕和妒忌。 虽然第二次神战结束了,但是第三次的神战也不会太远。只要我没有离开这个空间,那么我的身上就始终有着压力。 不错,龙飞之所以让外星生物头领跟着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面对陨石兽这个家伙的时候,找不到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指挥车到直升飞机的起降场隔着一座山坡,是在山坡下方的平地上,直线距离大概有五十多米,山坡的坡度也不是很倾斜,不过长满了荒草和杂树。如果沿着路绕下去的话,估计有一百多米。 兽人族和牛族人实力相差悬殊,九幽战力榜前二十发生巨大的变化。 却说安妮给杨浩吸了十几口气后。杨浩的肺部终于有了活动,能够自己进行呼吸了,他的心跳也随着供氧量的增加而变得平稳。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苏荔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叫凌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她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又没想起来。 阿银继续毫无风度的挖着挖着鼻孔,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面前喃喃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雪阳笑的一脸邪恶,那脸上哪里还能找到一丁点的醉意? 不管了,装出去的逼,泼出去的水。今天不管是谁,他老黄都要让他重新做人。 “那好吧。”计量官没有推辞,毕竟她要负责的工作确实挺多的。 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吴阳想得到的人和物,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得到,想要劝其放弃,那是没有可能的。 越是向南行驶就越是寒冷,两天过后,船帆已经结冰,甲板上也是厚厚的冰甲,蔚蓝色的海面已经不复存在,有的是海面上一层皑皑白雪,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绚丽的南极冰川,还有瑰丽的极光。 一道声音划破长空,从天际传来,接着一道人影从远处飞来,嗖的一声落在了战场中,眼神如炬,眸中星尘闪烁,鹰勾鼻,四方口,虽然满头白发,身子却没有半点老人之姿。 把左飞放到床上,张浩又打电话叫了两份午餐,忙到现在,他还没吃午餐呢,想来左飞也是没吃,左飞身上没钱,自然也不会有人好心的为他送来吃的。 “她就是上次在斗魂大赛上被雨浩忽悠过来的那个傻姑娘。”徐三石低声说道。 “什么?凭什么让我帮你买单?”一听要让自己买单,棒子国传教士不干了,钱是什么?钱可是好东西,它可以买很多东西,甚至还能买命,他自然也是一个惜命之人,伸手护住了自己的钱包。 钟绍京想了想,倒也是这么回事。可他刚抬步去开门,心中又犹豫了。他的妻子就跟在身后,若门外只一如自己所想,他毕竟真的参与其中了,被抓被杀都无妨,只是妻子还没有逃走……还是先等妻子从后门离开了,再说吧。 第五百八十九章 诸葛均:要拍戏了,好紧张 “甄导,你这么看着俺干嘛,俺脸上有花吗?” 张飞一脸茫然,甚至还装模做样地摸了摸脸颊,将演技展现得淋漓尽致。 甄德无奈地看了张飞一眼,“没什么,张三将军,既然这位是你的小舅子,那就由你照顾了。” “嘿嘿,甄导,你就放心交给俺吧,俺一定会照顾好俺弟弟的!”张飞露出了一口白牙,用力拍了 “你就是赵炎?”德古拉三世如同猎鹰一般的双眸中,射出了一些轻蔑。 “等等,你们不会是打算让我去吧?”侏儒镇长芬奇猛然醒悟过来,这里体形合适的,只剩下自己了。 张凡忍不住问道。早在上一次视察完毕电动飞机之后。张凡就安排人去准备航空公司的事情。 “天阳门秦穆、地月门江洛鸾、命府屠广林、赤巨堂庞高、赤极轩甘鸿甘柏兄弟,可惜甘鸿死了……”都不成修炼之余,将如今能数得上来的四门八派十六宗的精英弟子都数了一遍。 赵佳翼并非没有智慧,只是他的实力强大,遇到事情,总是喜欢以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当他静心思考时,也能够想通很多事情。 万剑飞剑门武学收藏极为丰富,每一套剑法都是一套完整的修炼体,包括功法,武技以及平时应敌的剑法。 陈乔山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心上,他还真不怕找后账,事情闹大了,下不来台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经过这成千上万年来血天使一族的探索,这才开辟了这一条安全通道。 这也是徐阶让周楠来军器坐镇的原故,就是料定了这一点,让他来拿证据。 迟华知道燕莺脸上的伤因为是用铁片划的,伤口参差不齐导致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疤痕,迟华后来也跟燕莺提过让晓丹给她治伤,但燕莺坚决的拒绝了。 而林杰也终于是结束了垂钓,再度收获了几条金枪鱼和蓝龙虾,还有几条鲈鱼,在冯秀秀的帮助下,准备了一顿这几日来最为丰盛的晚饭。 陈佑甚至想着要不要去找冉益谦,通过他找一个熟悉婚礼流程的老吏来指点指点。 梁辰神情极为复杂,心情也极为复杂,昨晚他还没发现,出来以后,才看出端倪,慕容家的这个大阵,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只是没有想到这最后的惊喜,却是留在了这里。 方彩铃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没想到这件事终究还是成真了,这下事情要变得麻烦了,不过好在之前的比试,已经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今天也不算是大败而归了。 他一直记得上学时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学好物理化,走遍世界都不怕。 “老师,是我,你坐到我旁边来吧!”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时间就有很多人站了起来。紫皇后悔极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刚才谁叫的都没听见,自己也站起来吧,或许运气好呢!紫皇打定主意正准备站起来时。 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是自主控制,就是连系统,都不愿意搭理他,实在是太惨了。 紫凤心念一动火坑旁就吐出了一条火舌向金无缺袭去。金无缺吓得立马就滚下了石板,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何易阳冷静下来,瞪着齐风说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有监控,用不着你解释。”说完拉着安好离开。心雨也连忙跟上。 “哼!我就不相信这黑水深渊当真是飞不出去。”吴德厚心底猛然一狠,心中暗道。 第五百九十章 诸葛均:让我超过二哥?真的假的? “有劳禀报,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诸葛先生。” 诸葛均一打开门瞧见,满脸客气、谦虚有礼的刘备冲自己抱拳。 什么?! 诸葛均一时间慌了神,自乱阵脚的他早就将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忘掉了九霄云外,他反手朝着刘备鞠躬,“不不不,大将军,你你您不用这么客气,屋里没人, “师尊刚刚渡过第一重雷劫,成为真正的雷劫纯阳元神修士,那言道行目前仅仅只是一个虚灵级数的元神修士,如何能够与师尊相提并论。 看到江流,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培育出了上千株的七星草,跟上百朵的暗夜星罗花,金天十分满意的夸赞一句。 一股主宰苍生的气势爆发,仿佛来自远古最尊贵的神灵降临在此世间。 程教授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惨白,教师是要教导学生的,一个贪污受贿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教人,又有什么学校敢要。 别人看不出,苏峰又岂能看不出这慕容世手上绽放的光芒乃是从自己体内的灵魂斩出的一部分。 见此,言道行立刻把他转移到了下面的空间之中,以防他因为缺氧而死亡。 而躲在战车、坦克之中其他士兵,看到自己同伴的惨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有些胆子大的,赶紧强行振作,准备发动战车、坦克,瞄准锁定金天。 猥琐老者飞速地收起了那颗明珠,然后敲了下周盘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 尚智耐心已经用光了,半个月过去,不管如何季薇薇都应该醒过来。眼下季薇薇丝毫没有清醒的趋势,医生还在这里和他说这些。 江天龙闻言脸色一变,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想要靠暗夜夺回皇位是不可能了。 “你要当‘背叛’者?”顾淮锦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曾经他们就接受过消灭“病毒”的活,而他们一直都不认同“背叛者”的想法和行为。 李元白落在了王俊天面前,双眸漆黑,若是王俊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魔王只好无情。 而之所以,没有立马就去报警抓人,只是因为立马就让她被抓了,并不好玩。 “大人请起,有用得着的地方我自然会告诉大人。”苏沐瑶扬着微笑,淡淡开口,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吼~!”而这时,白河突然发力把大狮子的右前爪子推开,把大狮子也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一直等在帝神秘境入口的修者,都没有因为这突然的变化而离开。 视野中的城市慢慢开始变的完整,一片静谧和安详,平静的江面上倒映着半圆的月亮。 其实他们更想要喊的是巫医,但是想到族长昨晚说的话,他们顿时就硬生生的改了口。 再度等了大半晌,四人都发现,进入虚空秘境之中的其他人都相继死的死,被传送出去的被传送出去。 冉灵儿很高兴,爬上椅子上开始包起饺子,至于包的怎么样,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就先这样吧。其他的角色等剧本出来了再做决定。”寒羽说。 观看诸天规则,看遍乾坤本质,了悟真我,开启自身体内的世界,并且完善,这是秦川要进行的事。 倚在店门口九天思索着下节课要讲的内容,每周两节课,周一教灵纹,周三教织法。 白雪开心的不得了,一包印花四件套最少5000块,一个上午银行卡上进账了十多万,净利润也有一万多,假如天天如此,一个月净赚三四十万,积家男原来办厂每个月底也看不到这么多现钱,因为钱刚到账上就拨出去了。 贺弘图演戏虽然差了点,也不傻,肯定不相信九天真的就这样信他,这种谨慎的神色反而恰到好处。 越山卫大营所囤积的粮草,是为平五州之乱所备!足够十万大军用两个月。 华天和司徒林萧两人,一边赶路,一边寻找那些奇珍。一路慢慢悠悠,倒也赶在斩妖大会开始前三日,来到了南天城。 他是平静的,没有情绪波动,无喜无忧,观察战界中的各种变化。 齐飞宇盯着季邵元,觉得有些熟悉,片刻之后,一个名字从心中浮现出来。 隔着并不算非常厚的木墙,战场之上传来的纷乱声响越发的清晰了,用尽全力的嘶吼,奋力劈斩碰撞而响起的钢铁鸣叫,痛苦的惨叫,就连最细微的血液喷溅声都依稀可闻。 在随着张角在中原奔波流浪的时候,才的人说白朔已经死了。但是才的人却言之凿凿,那一日白将军分明是化光而去了,定然是天兵下凡,解救吾等于危难之间。 “这是何故?”石抹广彦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向郑掌柜问道。 抱朴峰山腰下,有一名银发童颜的老道人阖目打坐,冬瓜凉茶走上去拱手一礼。 在熟悉味道还有温暖的感召之下,散落在战场之中的残缺灵魂缓缓的汇聚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饶是如此,黄金仍然是财富的象征,也是富贵人家为了避免纸币的通胀贬值而储存的重要手段。冯雁亭在廉政司任职,薪俸不可谓低,但这六枚金饼仍然可以抵消他两年的薪水了。 陆庄主正要飞身去接之时,脚腕被人抓住了,“万年寒冰铁”就从他的指前一寸之处飞过,向距离他有两丈开外的地方落去。 “你先将办法说出来听听!如果可行就按你那办法做。”管鹰轻言细语地鼓励着太极门主陈乾。 如今一手托着“万年寒冰铁”,一手拿着剑,将那些叶尔羌汗国之兵镇住之后,一是等着杨丹心归来,看怎么处理这手中的“万年寒冰铁”;二是寻思着怎样打发这些人,要知道在这金光幕墙后面还有一个劲敌欧阳玄。 “轰!轰!轰!轰!轰!轰……”那雷电似不甘被冰刀阻断,愤怒地加大了威力向冰刀轰去,只是任那雷电再怎么愤怒强大,最多只能将冰刀一点点地轰成冰屑随风卷走。 上官冷逸默然,这种受人冷眼的日子,他也经历过,甚至比紫烟还要悲惨,起码没谁敢欺负她。可是自己便不一样了,那时候父母无权势,深受排挤,缺衣少食的日子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此时对紫烟,他心里甚是理解。 第五百九十一章 刘郎才气,惭愧,惭愧。 “且慢。” “甄导,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不过,我觉得让诸葛小弟改行写赋大可不必。” 刘备给予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诸葛小弟二哥的赋可能稍逊于王仲宣,不过想要达到诸葛小弟二哥的那个程度,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诸葛小弟的志向也不在于笔墨纸砚之间。诸葛小弟家风优良,我能看出诸葛小 “且慢。” “甄导,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不过,我觉得让诸葛小弟改行写赋大可不必。” 刘备给予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诸葛小弟二哥的赋可能稍逊于王仲宣,不过想要达到诸葛小弟二哥的那个程度,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诸葛小弟的志向也不在于笔墨纸砚之间。诸葛小弟家风优良,我能看出诸葛小 如果事情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段悠悠早将城主之位坐稳了,何须有今日这难堪局面出来? 好在有领航者号随时待命,这才可以使得冷枫他们短时间就返回弑神殿,途中圣裁也把安雅婷基本的情况告诉了冷枫。 施媚心猛地被提起来,转头,时令衍显然也有些意外的模样,随即,眸光黢黑。 罗九天两手插兜站在窗户旁边,上半身探出了窗框,正凝神盯着什么东西。 明湖中学选择的是两者结合,上午天气凉爽时候军训,下午上半段学习思想品德,主要学习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 阿真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阿真的衣服上多出了好几道撕开的口子,头发也纠结成一团,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凄惨。 冷凝霜为了试药,居然吃下了自己没事的时候炼制出来的九转和合丸。 “撤兵回营!今晚庆祝一番!辣条管够!”将西岐军队全部赶进城,许峰是下令撤军了。 她确认金额,便派人阿林去查那假账漏出的钱白千兰弄去了哪里。 殷天正花了二十两银子,跟着一艘商船,通过横跨南北的大运河,一路坐船,沿河而下。 柳中生脸色发青,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脚下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迈不动,结果这时两位纪检干部走上前,一把搀扶住他的手臂向着办公室门外走去。 云逸轩一脸希冀的看向蒋雪莹,但凡她表现出一丝心疼,他或许都会认了。 看着明玑轻言浅笑的模样,李珣只觉得心头一涨,堵著了胸口,一时间已说不出话来。 鱼苗个体有尾指大,按市场价的话,一尾不低6元,单这一项节省了不少钱。 “怎么办!凉拌!先生是个聪明人,希望先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地那个大个子笑着对吴凯威胁道。 “就你?老花眼!你那是赶上了!”守在后门的老刑头,也是唯一一个没开火的明哨半开玩笑地说道。 旁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这里的人均耕地竟然不足5分,但这又是他们全部的经济收入来源,即使再怎样剩吃俭用,七、八个月后家里的缸内也会变得空空如也。 而卫风则是与孟虎大校、莫雨绮、狱火凤凰朝着不夜街中的古堡会议地点走去。 就在多罗低声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那位死神侍从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正确的,用手中的镰刀向多罗轻轻一点。 旁边的顾盼盼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后心中一阵来气:“真是个没骨头的软东西,你们给我让开”。 “得了,我们息绣的动作那是最帅气的,不接受反驳。”阿羡捏了捏息绣的脸颊。 “我不敢,因为我怕你将我的眼睛挖出来……”再这句话的时候龙珠漾一直是闭着自己的星眸的。 董氏双雄的名头苏俊早就听说过的,大武帝国的开国大将之后,还兼有蛮夷的混血,他们竟然也来投靠我? 第五百九十二章 马谡:兄长,魏兄,你...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啊?! “且慢,且慢,你让我缓缓,你让我缓缓...” 魏延扶着脑袋,脑袋里一阵晕眩。方才寇封的那番话,对于他而言冲击力实在是太大。 平日里私交甚好,令他敬佩的好友。 如今...如今告诉他,好友居然是逃跑将军?! 荒唐...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问题是寇封的的确确是去往了仙乡,的确 其实,宾馆还没装修完工,只是个空壳子。喜欢住在树上的豹族,选择在最高的第三层住下。虽然仅有铺得整齐的石地板,床、沙发、柜子等用具还没最后完工,但是豹族人觉得已经很好了。 瑞想得很多,他要保证大家的安全,这次跟蜗族的战斗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也收服了蜗族,但是付出了那么多战士的生命,他心里很不安。 话还没说完,嘴角便突然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席湛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怕自己一动,对方就离开了。 真元再现,片刻间便游走全身,有了真元护体,龙傲狼霍然睁开了眼睛。 但是他的吞噬祖符却是因为吞噬了由天地杀机凝聚成的无数远古,终于成功的成长为真正的吞噬祖符。 青冰荷点了点头,将图纸一卷收入灵储器中,随后青冰荷三人站起身来离开这茶厅,朝烈阳城的北门方向赶去,至于一路上的必需品,他们之前已经在拍卖场中置办好了。 巫纱上到最里面的一个石桌上,托住一个包袱,上下移动,把它从钩子上摘了下来。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也算呀,萧灵觉得王动应该是有其它的意思,不过既然人家不说那自己就不问好的。 “青冰荷,你别告诉我重伤加断了一条手臂的家伙你都对付不了。”杨仪苦笑道。 面对无数堪比三星高级技能的攻击,窦神终于惊慌了起来,只得手忙脚乱的不停招架,以他都统五层实力也不可能强行冲出这四星阵法技能,所以只能等青冰荷灵力耗尽。 他气的手都在发抖,他的两个孩子,他的两个心头肉,竟被这些人一早就算计了。 话又说回来,fbi的生死跟他这个日本公安又没什么关系,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他绝对会拿着对方的人头去换取功劳。 离束捂着被刺伤的胳膊,疼的大喊,门外的常大和常二听见叫声,闯了进来。 “嘿!这样如何?这玩具我实在有些腻了,不如借给你玩玩?”杜根靠近辰耀,一脸玩味的表情。 随着地面轰的一声,黑雾散去,拉雅庞大而又可怖的身躯出现在屋内,身上的可怖的道道伤口依然清晰可见,此时它还是蜷缩起触手的状态,就已将屋内空间占满,一股恐怖的威压也在屋内弥散。 可一旦人过上个几年的好日子,那不怕死的劲自然就慢慢的被消磨掉了,大当家亦是如此。 姜倩娆抢在莫以安开口说些什么之前,主动贴到高顺耀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晚饭做好了,因为那会儿辰耀晕过去了,没来得及把巨型蜘蛛怪的其他食材拿出来,所以今晚的菜品是巨型蜘蛛怪胸腹部,和腹部肉,每一桌还能分到一个罐头,几罐饮料,主食则是大米饭,但这是辰耀这桌专享。 月璃踮起脚尖,娇唇蜻蜓点水般点在辰耀脸上,这番动作惹得辰耀老脸一红,身子一僵。 第五百九十三章 火车的诞生 经常出入大将军府的曹操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前段时间刚调到刘备身边的诸葛均,近些时日来怎么不见踪影了? 诸葛瑾诸葛瑾胸怀宽广、温厚诚信、能力不俗,被誉为虎臣。 其弟诸葛亮在很早之前就被当今天子称为‘卧龙’,这些年来,诸葛亮不管是参与什么政事,几乎都是做一件成一件。 诸葛亮的才智让曹操都 像穆力这样的不在少数,夏侯就见到十几个佣兵自残,有用武器砍伤自己,也有故意中毒。 布置完以后,血鹰立即要求部队整装待发。所有人作好战斗准备之后,坐在地上就地休息。 苏北把手下上万军士组织列队,往训练场一站,那阵势气吞山河。整齐的阵容,高昂的士气,都是杨焱生从来没有见过的。 哪知季久儿丝毫不将千若安峰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允许我爱你。”说着直接脱了外套,里面穿着白色毛衣,径自走到中间的台上,拿着麦克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止,那么的明亮宛若璀璨的星辰。 但当唇齿相交的那一刻,理智理所当然的全部溃散了,他血脉里的掠夺和征服欲让他夺取她唇间的甜美。 “还是别逗叶萧老师了吧,你看人家都脸红了?”松岛菜菜子从旁边走了过来,挽住了松隆子的手。 闫野仿佛没听到似的,反而加大了油门,轰轰轰直响,看的旁边学生纷纷往后躲开。 第一副院长眉头皱成川字,想着这老家伙不会是想打林可婷什么主意吧。 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孙不悟这虽然重生了,但是在人间界,恐怕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不然人间界的佛门,怎么会不见呢? 他的感知器官非常敏锐,许力然端着保温瓶偷偷摸摸走进列车控制室的时候,罗宽就已经发现了。 笑天一边在那个高级武士的身上擦着拳头上的血迹,一边很“和蔼”说着。 只要自己的水磨工夫做到了,这只超级星河兽中的佼佼者,一定会成为自己炼化雷霆水晶的关键。 六子有些为难,这也正是,他们沒有动手援救家人的原因之一,不然人救出來了,却沒有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岂不是比现在的状况更加危险。 只要有火焰鸟从空中掉下來,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五花蛛围上上來,直接就是一团黑雾喷洒上去。 他只是一个负责后勤工作的准将,没有特殊能力,也不是感染体。 他身体蜷曲着,双手死死捂住头部,嘴里发出不要命的惨叫声。这一棍打得很重,整个鼻梁都断掉了,大片的鲜血从鼻孔和嘴唇部位喷涌出来,几乎染红了他的上半身。 晶片也是一样。虽然它不会主动工作,必须藉助电脑等设备才能发挥作用,却同样也在禁止带入的物品分类清单上。 地煞水,顾名思义,它是地煞灵气产生的水。这是种天地间最为阴煞的水,它是如何形成的无人知晓,它也没有特定存在的位置与环境,没有机缘巧合的奇遇是很难得到地煞水的。 天空之中,尽管依旧是艳阳高照。然而,却是有一丝看不见的乌云,正源源不断地向着咸阳的上空涌来。 梦颜听着天空愤恨的讲述,隐隐猜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就是天空了,想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为那个孩子打抱不平,天下怎么会有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呢? 第五百九十四章 火车的魅力 “肃静!” 乱糟糟的场面随着刘协和刘备的亲临得到了控制,百官纷纷朝天子行礼,刘协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他扭头冲着随行的诸葛亮说道:“劳烦诸葛侍中去请蒲大将和诸葛祭酒来为诸卿解惑。” “诺。” 诸葛亮快步朝诸葛均和蒲元走去。 看到诸葛亮走来,诸葛均难免有些慌张。 夜阳未曾从那椅子上站起,只是看着那银杏树愣愣出生,越是放空了自己去看,看到的东西反而愈加之多。 “行,你居然这么绝情。那我们和离!放我回家,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不需要看你们的脸色过活。”秦侧妃咬牙,怒视着康王爷说道。 他们两个本来都是有手段的人,但因为彼此对彼茨手段没多大用,所以他们两个都不用手段了,直接拼力气,就像普通孩打架一样。 “老婆!”关肆听出我语气里的难过,松开方向盘,把我抱到怀里安慰。 如果丢掉一中的工作,他不舍,一来他也真的喜欢学校里单纯的环境和讲台上答疑解惑的那种价值感,他不知道放下这份工作,将来会不会后悔,而且,他认为,他可以做到绝对的对那些所教学生们负责。 实在忍受不了了,还是自己加热吧,影煊掌心往洗澡水中一按,从掌心中缓缓释放出一团淡紫色火焰,瞬间原本已冰冷的洗澡水,又冒出了腾腾热气。 “没有啦,哈哈,没有,没有,下次我给你射一只野猪!”齐浩轩笑的有些得意忘形。 手机里传出来的是虽然穿越万里,但依旧能震破人耳膜的他的堂妹秦亚的魔性声音。 守卫打量这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不说,衣服都是浆洗的发黄,还有人手里提着两只大肥鸡,守卫嗤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见状,叶尘的目光微微一凝,段云薪似乎早就料到他回来,竟提前在此等候。 接下来,进入大臣们禀奏的时间。各种各样关于国情的消息,被大臣们轮番说了一遍。例如……何地有水灾,该怎么解决,如何安定人心。 等等!上国柱是皇贵妃的一党,必定也是有什么标志什么的东西来保护他的安全的。难不成也被人动了手脚?云香看向扶风。扶风讪讪的笑了笑,赶紧低下了头。 无相为了时间之力毁灭了整个华夏,华夏神龙不忍,如果它的命能换回华夏,它愿意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它愿意把自己的能力拱手让出。 诸神无助瞳孔放大,难不成他们偷偷盗取灵魂之石力量被发现了? 因为大门派收人,一般是要么先天期要么是金丹期以上。筑基期因为已经筑道基,无法提升。除非资质超凡,否则一般的门派是不会收筑基期的人。 “凶兽?”纪云不解的看着剑无尘,天禄,听其名就知道是一个招财的禄兽。 身体的蜕变到此结束,无数的元气再次凝聚而来,这一次涌向的是韩天宇的丹田之中。整个丹田非常的广阔,如同一个无垠的虚空,散发着点点银色的光芒,如同星辉一般,非常的美丽,整片丹田直接被银色的光辉所笼罩。 纪云展开神识配合狮子吼对灵魂的震慑作用,瞬间就将那飘荡在外的魂魄逼入‘鬼王’虚若无的身体内。 龙戬更是痛苦的惨叫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这么的可怕。 第五百九十五章 马超马岱:监军?什么监军?我等是先锋! 就在大汉如火如荼地将木轨更换铁轨的同时,挺进天竺的关羽张飞这边也是首战告捷。 戍守边疆的天竺兵将一如往日唱着歌谣吃着咖喱,哪知斥候的一声怪叫打破了美好和谐的氛围。 天竺军官顿时一脚踹在了天竺斥候的身上,将后者踹到在地,同时狠狠地冲斥候吐了口浓痰,“啊呸,慌什么慌什么!叫什么叫!信不信我给 刚开始的时候是想着要给自己找回面子,让自己保持威严,可是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知道了,我想它就是当初我吞下的圣龙蛋吧。”龙涛一边招呼着远处的白色月狼,一边说着,脸上带着惊喜,圣龙蛋孵化了,这自己回归龙族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落天娇真的很难将对方列入高手的行列之中,可是对方的却是个大高手,而是还是那种相当厉害的。 然而碧霄、琼霄二人,则是汗如雨下,眼见就要坚持不住,倒是云霄一脸凝重,不断运行体内法力。 轮回转世一事,皆由天数而定非圣人可为,一入轮回生死不由己,让人叹息不已,世间万事变幻莫测,无人可尽算诸般万事。 “珩,克伦堡的联系信号消失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罗通话道。 戴安娜和孟起对视着,一眼不发,在孟起说完之后,她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然后在孟起有些惊慌的眼神之中将他抱住了。 相传这片大地是远古时期的葬神之地,那远古征战而陨落的神灵被这方大地的原始先民埋葬于此!祭祀这方大地的意识之灵! “现在还不肯定,但是打起来的话,我就能肯定了。”土童扭头看向的台上。 “看来你们两个的想法是一样的了。”青云长老真的感觉到有些疲惫了,他感觉到头很晕,但是还在一直强撑着。 林然道:“你知道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吗?”他指了指电脑屏幕。 一听说是大内密探,计掌柜浑身直哆嗦;陈雨泽额头渗出冷汗;雷仞立即坐直身子,两眼发亮。 相比于刘轩涛一只一来的强势,霍子吟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等到人们开始惊讶的时候,却发现霍子吟已经站稳了脚跟。 “你是说他父亲现在的职位是……”艾伦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老奥德里安跟他讲过的关于温斯洛一家私自买卖职位的丑事,立马就明白了。 狼山黑鸡胸的羽毛被啄咬下来了一大撮,一声怪叫起来,转身回头面对着丛林狼,丛林狼的个子比狼山黑高了好几寸,居高临下,昂起了脖颈,朝着狼山黑啄咬了过去。 陈琳所在的教师公寓在学校的后边,经过三座教学楼和一个大操场,再穿过一个大的花园就到了。 槐大人说着,左臂前伸,把短刃刀把递了过去。谷凡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接过短刃。 林然道:“我草,这是什么情况?”他冲过去车主了这人的外套,直接甩了出去,落在地上。他看到着呢的身上的那些火苗子,直接一脚给踩灭了。 “雁儿,你来了”钟夫人见到了雁儿,还是和往常一样,有着说不出的亲切。 “不,你做得很好!杀他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黑袍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得意的笑道。 对于他,骆天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一个连做梦都想杀死自己的人,骆天又怎么会存在善意的感情呢。 “哎!别呀,你不是“打赏”给我了吗!哪有再收回去的理呀,做人要厚道。”幽灵故意掏出五十元在我面前挑逗我。 “……”但是,四周一片沉寂,一片漆黑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的声音似乎都是被吞噬了,没有了回响。 不过我可没有心情揣摩她的表情,我全神贯注看壮汉他们的位置。 不,这样的无力感也曾经出现过,那就是当年师父为了要挟婉儿嫁给钟谨时,将自己的元气都封住了,而此刻的感觉,和那时的竟是那样相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不想跟你一样我才这么拼命的好不。”心里暗道一声,叶拙却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镇魔柱里的枫岚老祖又一声冷哼。 一个学生一个英灵,就算是有人没有完成主线任务一,那么余下的人数,五个班级加起来也要至少有100人。 她的异常表现不只是落在了含恩静的眼中,因为接下来也有几次犯迷糊的时候,这下子所有人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吆!这么热闹?有没有我一份那?”高力突然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而既然运来客栈和封幽怡都化险为夷,此间的事儿也就告一段落。 议事厅内,众人静静地坐下来,严峻的位置挨着张悦,他还是习惯喊她悦儿姑娘。 他忽然转身冲进屋里,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美奈子从屋里拉了出来,然后将血神刀对准了美奈子的肚子。 寒府的护院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大晚上所有人被城主府的守卫全部领到了海南城外这处偏僻的地方。 秦海瞥了陈琨一眼,见陈琨目光火热地盯着墙壁上的那把宝剑,但是他又迟迟不动手破掉上面的禁制,心里忽然明白陈琨的用意了。 “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记住没有?”许母回头瞪了许童一眼,然后继续朝前走去。许童气得瘪瘪嘴,干脆转身走到了秦海他们这边,把刚才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玄武秘术,乃是玄武神兽的本命神通,黑水之属,蕴藏着最为玄妙的防御之力。 就连最危险的心脏附近的异种真气,也没有办法躲过吞天真气的炼化。 随着灯笼的移动,那惨叫声也似乎消失不见,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灯笼朝着前方走远之后,直至消失不见,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第五百九十六章 为什么说马超是神? “停。” 面对一众天竺骑兵的冲锋,马超和马岱反倒让两千西凉铁骑停了下来。 马超和马岱的行为越发的印证了天竺骑兵心中所想,哈哈哈,害怕了,汉人是要投降了! 马超和马岱异口同声吐出一个词,“点火。” 点火? 天竺骑兵不明白马超和马岱发音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丝毫不在乎,笑容越 “风儿他……竟然替那灵兽挡下了第一道劫雷。”渐渐反应过來的云阳真人不由喃喃道,闻言,几人也是轻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不定,但更多的是惊异之‘色’。 长空星宇回到家,风语妈妈正在修练恢复。长空星宇拿出?琈神玉,和玉盒,告诉了风语妈妈使用方法,风语妈妈一听极为高兴。 紧接着,苏叶和青铜终极亡灵武士彻底的战斗在了一起,双方的血量值也是慢慢往下掉落。 赵一山暗暗发誓,只要让他活着出去,这两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除去。 房门的左右摆有两张竹椅,婉星随手拉过一把让他坐下等候,沈临风好奇的环顾四周,婉星见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的轻笑了几声。 从某种意义上说,顾南和秦璇姬都是聪明人,所以没有人喊着什么“我不参加你们这来历不明的组织”或者“放开我我要回家”之类的傻话。 大汉说完便从衣服中掏出了一块微微泛黄的白色布条,上面竟还带着点点的血迹。 眼看胡宇风飞入水中,聂恬连忙大喊道,想要出手拦截,却被其他人缠住,根本分不开身。 山洞的空间波动,灵力动荡,也引起了老掌柜的注意,为探究竟,忙和在身在一旁等待的欧罗克赶至山洞,却发现山洞空空如也,人已杳然。 金象缔虽然还不明白那个五行灵基是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应了慧清一声之后,便开始观想灵台,慢慢沉浸到那种无念无想的状态中。 江枫得把十万剑匣给收服炼化,借此增强自己的实力。另外他得配合轩辕帝姬和房南寇,发动所有力量去寻找荒天八兽的下落。 陆远也缓缓起身,气定神闲。也有好事者围在陆大才子身边,等着报喜官唱名,好请赏钱。 他转身便走,一步迈出,虚空之中有裂瘦出现,他的身体直接没入其中,可就在他的身体即将没入了裂瘦之中时,一只苍白冰冷的邪手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仿佛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将被那一只手给抓穿背部抓出心肝来。 历时三个月杨峰他们回来了走的时候是一条船回来的时候却是一支庞大的舰队不过这舰队怎么看都有点奇怪除了神武号比较威武具有现代化气息其他船不论是木的还是铁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碎裂。 一旁,轮椅吱呀声响起,梦璇玑推着宁辰走来,停步大阵之前,静观情势。 因为在元教祖庭,几乎每个传人都拥有秩序秘宝,可以借用到秩序力量,从而在杀敌时,可以威胁到不朽层次的存在。 叶良辰点头,那道魔念在人间修行二百年,早已成精,若非有惊神大阵镇压,恐怕早已放出来,为祸人间了。 “不着急不着急我明儿带孩去看看驱逐舰去。”董玉歆的答复很出乎人的预料。 我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私情,原来左冷馋半夜来访,是来拉票了。听左冷馋道,若贵派投我嵩山一派,左某愿将嵩山十七剑剑谱赠与贵派。 站在山巅,黑手圣尊看着突然变黑的苍天,脸上神情诡异,竟然有种深深的不安。 朴散之果然闭嘴了,他只是感觉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一般负责统计的都是主队的工作人员,对于那些影响到胜利的数据,最明显的就是得分,没有人敢记错,但是一般的数据,比如说篮板、助攻什么的,有的时候就很难说了。 “那要看麦克格雷迪会不会继续干拨跳投。”可怜起见,麦克格雷迪隔了这么许久才出现在他们的口中,但是仍然是史蒂芬的陪衬。 科特托马斯这也是考虑到对球队来说,斯塔德迈尔的重要性要远远高于他自已,同时这也是这种球员存在的必要,为了保持球队的核心球员,主动要一次犯规算什么。 他刚刚坐下,沙发上的另外两人则都是向他看来,而看人的目光里隐隐露着一点敌意,不过马上都是隐去了。 经过三天艰苦卓绝的急行军,熊霸天所率的野蛮人还有张兴霸所率的近卫军终于把岳蒙的追兵甩在了身后,成功地进入了漠南大草原。 届时,云阳身体一震,体内真元迅降低,很多股力量被瞬间冻结,让他根本无法挥。 刘一飞咧了一下嘴,何月妍这一下掐的很用力,就算她并没有怒,但心里肯定不是一个滋味,这时掐刘一飞,似乎就是在泄着心里的那种恼怒。 用引号,除了由于他的长相实在是不好判断是否和年龄属实以外…还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布着一种孱弱的气场。 第五百九十七章 马超?吹嘘罢了,强如天神的是关张啊! “反?!” 阎忠呼吸一滞,双眼一黑。 阎忠的反应吓得王国宋建眼皮狂跳,他们连忙起身忙手忙脚搀扶住阎忠。 “阎军师,你...你没事吧?!” 王国和宋建的脸凑到阎忠的面前,目光里满是关切。 阎忠摇摇头,嘴里挤出一声“无碍”,谢过王国宋建两人后,他挣脱开两人的手。 松了 在洋槐镇呆了这么些年,张氏和林家三宝也帮忙打探过附近有沒有人家丢失了孩子,俱都无果,也就是说,沒准她原本就是不受宠的,或是那家人认为她不幸遇难,早已放弃了寻找的打算。 “你说什么?钟先生你太过份了。”齐然希顿时恼羞成怒,圆眼怒瞪着他。 “好点没?”她微微喘了一口气,熟练地抓起对方的手腕细细把脉。 凌霄晨虽然气急,却也忍耐住,低声道:“既然你徒弟不在,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千叶是莫掌门要的人,你若是看到,就亲自带去三清殿吧。”说完,凌霄晨回头转身,双手一拂背在身后,气呼呼地离去。 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鄂,直到她露出一脸疼痛的样子,继而他又重重地覆上她的柔软,狠狠地咬扯吮吸着,而芊芊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闭上眼默默承受他的欺凌,。 她扭头刚想和宁静说点别的,却是看到宁静有些发红的眼眶。她的心里难免一堵,觉得她似乎是做的有点太过了,就为了那张支票,就让她姐姐难过,她好像有点太没心没肺了。 每个飞行器能够容纳两人,整整五百飞行器射出去的场面也算是震撼异常。至此,银星和仙人的战斗,真正开始。 过得一炷香的功夫,千风才赶上凌羽。凌羽一看千风便知千风的灵气恐怕消耗得不少,便朝着千风招收示意了下,自行降落在一片崇山峻岭之中。 但是梁嘉嘉态度坚决,加上两人在财产分配上也没有任何纠纷,最终,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是给他们办理了离婚证。 “宝鹿以后就继续忘记这件事吧,在妈妈面前还好,在田田妈妈和欧阳爸爸面前,最好不要提到景叔叔,知道么?”凌墨叮嘱她。 他也不能再呆了,安雅还在家里呢,他出来浪一阵子安雅不会怪他,可惜他老娘李艳和他奶奶不饶他,他唯一的靠山马奶奶已经把他的地位一降千丈,只要是和安雅有关的事儿,他要是稍有不对,老太太就让李艳修理他。 无心庵,乃是平西王妃,陈圆圆修行之地,这件事本来甚少有人知晓,但慧心却是对此一清二楚。 慧心之所以并未挽留,只不过是因为脑海中的江山社稷图开始散发幽光,慧心也有所感悟,这才回到密室闭关修行。 黑夜,无尽的天幕之上,一张满月斜挂,星星在闪烁着,仔细看一会儿,你会发现,这景象并不像表面那样祥和。它深邃的如同大海,神秘而可怖。 她们现在虽然已经算是钱家半个主人,但是毕竟关系还没转正,还是要时刻注意影响。 在翼族人的想象中,这召唤兽不过就是几千年修为的异兽灵体而已,攻击力受限。 从前宁墨安追着钱城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钱城除了必要的,其余的一般都直接让刘明给推了。 后者闷哼一声,脸露痛苦之色,发觉浑身胀痛,灵气混乱,有种痛不欲生之感,身体仿佛要炸裂似的。当下松开了双手,捂住胸口,逃出了数米,疗伤去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三顾茅庐 剧场。 这一周甄德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守在院子里。其间他多次打开系统看了又看,如果系统是一本书,恐怕都快被他翻烂了。他是多么希望扰人清梦的系统提示音快一点降临。 似乎系统这一次跟他杠上了一般,刘备关羽张飞都挨个走出房门,彼此都打过招呼了,系统的提示音还是没有降临。 这真是奇了个怪了。 最终,戴安娜还是选择相信墨白,她起身,将油灯熄灭,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阗阗相聚,喓喓互鸣,慭慭相蛰伏,直待夜幕才探出,频频与卿睹。 江逸然的速度和断剑比起来,简直就像蜗牛遇上了远古神兽金翅大鹏,在江逸然刚慢悠悠的啃完第二块龙血晶的时候,断剑居然已经撬完了一面的墙壁。 劫莲法尊只得作罢,但在洛山郡经营了这么久,信徒基础众多,转向了各个县城,最后再收一把香火愿力。 可是人生而为人,真的为难,而男人=难人,更是难上加难,毕竟当下社会对男人的定义是家庭顶梁柱,家庭的主心骨,是要养家糊口,抚养后代,孝顺父母的存在,所以男人必须得要去赚钱,再赚钱,还是赚钱。 一顿丰盛的美餐招待,夏丽思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善于交际,而罗佳儿全程只是应付一般的交谈,主要还是刘奇在场的原因,让她浑身不舒服。 现在见到这壁画,他确认瘟神被教主封印了,那么是先瘟神被他打伤,后来才被封印。 若果没有一定的关系,你敢确保你能活着从这些老怪物们算计中成长起来? 此时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杜昊好歹也是五阶顶峰的强者,居然险些被重创。 桑祈没理他,琢磨着,是不是该再提出几个条件来,让这场交易变得更划算。毕竟,自己这亏也是吃得够大的。 我慢慢又走了回去,然后坐在了韩欣怡的面前。韩欣怡没有抬头,仿佛没有感觉到有人走到她面前似的。 金木带着天煞们早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在车子撞进沟里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兄弟们出来了。 顿时,董不凡他的面色,在如今的这个时候,这也是难看无比的了。 “这功法,名为不死道境,你且好生的修炼,若是能修炼到第五层,为师这便传授你印记,让你可以继续修炼!”董不凡他开口说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李灏宸想要问她,她在那段昏睡不醒的日子是不是也如他一样做了同样的梦,那个梦里的自己做了许多不折手段的事情,伤害了她,将她越推越远。 谭京科又喊了两声,不过他并没有追,而是立即去找晚上的监控录像,那些可以证明我们和杀柳天承无关的铁证。 咦~,这个话让所有人顿时眼前一亮,这个游戏的设计师估计是个神精病,把里面很多东西都弄的不可思异,他的这个说法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 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时间一道道视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容凛身为大历的荣亲王爷,自然不能允许有人假冒太子,这人很可能是包藏祸心的,所以他定然要查清楚。 李凡抿了抿嘴,看邵帅这意思,自己无论是撒谎还是说实话,应该都没啥问题了。 “恩,我的人已经都到了,这李家村没那么多住的地方,而且即便有,条件也太艰苦了,我带人帮你的忙,你安排个吃住,应该没啥问题吧?”李凡淡淡的问道。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为图将军之志,亮愿效犬马之劳 “我去叫醒先生!” “且勿惊动。” 诸葛均和刘备的对话乘着风透过竹帘飘进茅庐,侧躺着的诸葛亮越听越急,依刚刚的对话来看这次肯定是三顾茅庐中的最后一次。暂时无法确定此处是做梦还是仙乡亦或者是真正的“三国”,暂时称呼此处原来的自己为“原身”。 ‘原身’的想法很简单,是想要寻一明主,是想 这个基地9月13号改造完毕,也以913命名,从最初帮周薇等人提升再到郭玉洁等,除了中间出去几天,唐准都呆一个多月了,事情完毕他也该走了。 弟兄们,大嘴巴长期直接指挥你们,因而,他竟然不自量力想要谋权篡位搞政变,刚才的一幕,大家是没有看见,大嘴巴竟然丧心病狂的想挟持欧阳将军,千方百计的挑拨欧阳将军和岛主的关系,并想要血洗岛主府。 种种迹象表明天仙之上还有其他存在,而天宗世界的门派们归根结底是眼界太狭隘。 在眼角的余光中浪齐又望向了那些半实体的如同幽灵般的黑色怪物,那东西的资料也同样出现在浪齐脑海中。 不知什么时候镜子里的另一个身影消失了,里面只剩下巧珂莉特的身影。 唐准不止一次泛起了,把平行世界境外那些家伙,当猪一样来养了。 在图山的辅助之下,荼山成立了革命政府,以荼山为首,本来很多人只是一时热血上涌,跟着叫喊,其实心里并不想搞造反的,但是当图山介入之后,所有人必须全部加入,否则,立刻以支持灵目族贵族为由逮捕。 浪齐奇怪的望着正微笑的游离子,不只是他sss团其他的成员们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晓丽姑娘,并不是我不想帮你。在许多年前,有一只青蛙,年代久了,变成了一位姑娘,她也长得像你一样动人。 “要不你陪我去开房?我就不回去了。”当吃完饭他们从饭店里出来,孙妤问他是否一定要回学校时李权笑道,邪气凛然。 萧七长出了一口气,有这三件衣服衬托,萧雅诗她们三个,再加上穿着紫菱萝的洛水心,这要是不能横扫华夏,那就没天理了。 眨眼之间,那些雷霆就汇聚成了一道巨大的人影,近乎遮盖了大半个天空,光芒万丈,气象威严,三位天人急忙向那道人影跪拜,瑟瑟发抖。 虽然不是它这般的实体,只是法术虚影,但同样拥有着恐怖的强悍力量。 “你还敢直呼我师尊的名字!看我不打爆你的臭嘴!”青宝十分生气,一双美眸仿佛喷火似的。 不过。要让古锋罪还差得远,他可是肉体超体强悍的能力者,酒精一瞬间就在身体里挥发,只留下全身暖烘烘的血液让人有点舒服。 太学院的治学之道是无为而治,它并不会教授学生任何东西,讲求天人合一、自学成才。 风也变得可怕起来,在身边猛烈的呼啸着,吹到身上如同刀砍,痛彻肌肤。 一路上古锋听到了许多关于刚刚战斗的传闻,在水幕天华中的能力者似乎都有独特的消息渠道。 由于火绳枪的种种不便,朱明才未将其扩大到整个部队中,但在朱明的脑子里,可是装着相当多的火器后来发展趋势情况的。 他瞅着一眼自己的人,已经有七八人战死了,有些后悔自己轻视了那些纸人了。 第六百章 好好好,诸葛连弩是三眼火铳是吧? 自从那天结束拍摄后,还在熟悉仙乡后世的诸葛亮发现了许多古怪的事情。 只要他在大庭广众出现,不管是群演还是剧场工作人员都会朝他投来热切的视线。 一声又一声的丞相从这些人嘴里吐出,同时这些人都会朝诸葛亮递来笔和笔记本。 起初诸葛亮还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经过刘备的提醒,才知道这 修炼到了准帝境界,即使少了一个心脏,都不见得会死去,依然可以动弹。 要是君无邪当真准备在擂台上挑战十大高手,那么之前龙耀费尽心机设下的陷阱,岂不是……全部落空? 这边月西楼折返行馆,将山下的情况说了个大概,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下山了。 君无邪看着那丹炉许久没有出声,房间内的寂静让夜魅不敢移动半寸。 三人知道之后,正思索如何阻止屠玲珑毁坏阵眼,洞中的情形却发生了异变。 “明日哀家要去百花园……”太后顿了一下,想到她明日是想带陆夭夭去百花园的,若是有徐慧茹一起去,她还可以把皇上带着去,让皇上跟徐慧茹多谢相处的机会,指不定就能发现她的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毅终于睁开有些浑浊了的眼睛,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了阵阵凉意,这才发现原来天空下起了雨,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给淋湿了。 在他晋升武王时,他就曾受过天地之力洗礼,只是当时的天地之力比较稀薄,以至于他后续在使用皇之左手时一直没有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众人相视一眼,对于夜煞的身份更加好奇,却十分有分寸的没有多问半句。 医学馆的学生有数十人,不分先后,全都安排在草地上,皇甫宸每个月会来上一天的课,至于学生们能听得进去多少,那就要看她们各人的领悟了。 好在床铺极软,也不知道下面垫了什么,姓赋晨跌落下来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姓赋晨知道那绝对不是平时自己在家睡的席梦思弹簧床垫。 打眼仔细一看,她穿的可真少。而且还没有穿袜子,只拖拉着一双白色的兔子形状的棉拖鞋。外套也不是很厚,乳白色的羊羔毛倒是看起来满保暖的,不过还是能从她的动作看出来,她确实是被冻的不轻。 阿旺团长是真的焦头烂额了,现在又被徐渭给吼了一顿,他心底的烦躁可想而知,但是再烦躁也得忍着,他不能够再去得罪徐渭了。 “请问天皇,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应对过去这一次的大劫呢?”通天真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肯定会在这一次的大劫之中陨落了,但是他还有一个传人,他希望这个传人能够安然无恙,所以再次开口问道。 原来她在西门靖洗脸的时候已经醒了,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作为,直到此时才开口说话。 两拨运输公司的车堵在一起,武大伟正带着一帮人在跟爱木乡运输物流公司的人在那儿争吵,几名交警蹲在一边抽烟,无所事事。 老道什么也没有说,他昨晚本来没有杀人之心,可是现在这里的人全都死了,我和老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阴谋。 李虎,别傻了,怎么可能是误会?这话听着分明就是热恋中的情侣!要不是郎情妾意的情侣,怎么可能说这种肉麻的话? 包括校长傅辛仁、副校长包和寻、钟振国等人在内的十几个学校骨干份子都在那里,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如履满冰,坐在那里不敢吭声。 第六百零一章 马谡:我对不起丞相啊,兄长你打我吧!打我吧! 襄阳高等学堂 “砰!” 骤然响起的声响引得一众学子纷纷侧目,离得最近的寇封更是眼皮狂跳,他瞥向身旁的魏延,瞧见的是魏延满脸的愤懑,他越看越迷惑,实在不明白魏延为什么突然拍桌子。 还不等他问个究竟夫子的呵斥声率先冲了过来。 “你这是作甚?!扰乱学堂秩序,给老夫站到后面!” 许是被风无极给彻底激怒,光汉王朝的大军竟是在白龙堆的西侧犹疑了半日之后,同样咬着牙进入了其中。 飞逃至远处的秦言皓、易天行等人,都紧张地回头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徐铭还淡然自若、一动不动? 可谓花果山已经出世了那妖猴孙悟空,更石猴双生,惊动天地,此时再又出现如此波动,自就让其心中忍不住的无比好奇,甚至是有些激动,可是某件异宝要出世? “想不到王亚樵那样强势之人,也会向李先生倒戈,李先生的能力让杜某十分佩服!”杜月笙有些震惊,不可置信道。 他们定然已经知道风无极正在朝雒阳赶来的消息,而他们由此也担心大将军您会孤注一掷的杀入皇宫屠了他们并毁掉陛下的遗诏。 一个从五岁开始拿刀,只学习和使用一招居合斩长达了六十年的一个老人。在他的记忆里可以说除了,人类最为基本的吃喝拉撒睡之外。 这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陈飞,干脆抽身事外,并没有痛下狠手。这样等陈飞回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一个细节,被萧何抓住,所以,才会有伸手拉金牌杀手起身的动作。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将军,还是招安的?”发问的人更加惊讶了。 这果实看起来虚虚幻幻,虚的部分就像是影子,燃烧着黑色烈焰,实的部分就像是凹凸不平的岩土,吞吐着异光,十分的诡异。 酒店有一个后花园,花园中古色古香的回廊桌椅、曲径流水,配着各色鲜花,清幽怡人。 “额~,好吧,那我就简单的说下残次品是怎么产生的吧。”苟询表情有些不悦的横了打断他的话的李岐一眼,不过,他还是直接像李岐解释了。 此时,林东来盘坐在一间静室之中,全力调动心法,片刻之后,只见四周的天地元气丝丝缕缕地被吸入他的体内,房间之中的幕帘、轻纱、烛火无风而动。 天还没亮,我便是醒来收拾起粗盐。我将需要交易的大概数额收拾到兽皮袋子里面,然后扛着兽皮袋子朝着沙滩那边进发。 李歧想要触摸,但是他的手直接穿过那星河,原来星河也已经跟蓝色光团一模一样,它也成为了虚影,只留下来存在过的迹象。 风清扬看着有些狼狈而走的封不平三人,不禁一声叹息,但是风清扬却也没有开口挽留,如今的华山派,却是不能再经受一次剑气内斗了,为此,还不如让封不平三人暂时离开华山。 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这要感谢夏岚,但是她的心机再次让我产生了一丝不安。 老荆坐了下来,又吸了一口烟,心里想着的,却是前几日跟他年龄差不多了的那位内务部们的一位副局长被抓的当时的那个场景。 龙灵说完借助着这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踏上了第八节台阶,可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第六百零二章 刘备:啊?封王?我管三省?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对于襄阳发生的事情,刘备一概不知。 从仙乡返回大汉之后,他便一直忙于改制一事。 按照最初的想法,刘备本打算在朝会上由自己亲自提出此事。 就在朝会的前一天,法正和贾诩的拜访打乱了他的计划。 “是文和和孝直啊,坐,请坐。” 客舍内,刘备邀请两人坐下,待到入座寒暄几句之后,刘 有素质的人不用别人说,都会借机跟孩子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不会当没看见,继续宠着孩子。 躲闪的同时,林枫把左脚往前伸了十公分,然hou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独眼狗熊身子一个踉跄,竟然摔了一个狗啃屎。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将锦盒打开,那块渡金的怀表静静地躺在里头。 “你说的有道理,那条裂隙依然在扩张,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那么,你有什么办法阻止空间裂隙影响重新创建的星系呢?”阿尔戈斯王斜靠在王座上,神情显得有些倦怠。 所有人在内心中,全部的都没有生出要在李炜这里强夺神器的想法。 可是她的听筒还没有刚放下,那边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苏郡格顺势接了起来,竟然是父亲。 一些心事细腻的人已经在怀疑莫无忌的身份,若莫无忌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丹师,他能拿出炼制涤仙大至丹的仙灵草?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黑暗,夜风才算是看清了那个吓了自己一跳的半明半暗,身影幽幽的人到底是谁。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新的生命诞生。人们连自己都喂不饱,更别说孩子。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经死去。没有婴儿,没有下一代,也就没有未来。 两道光柱从旁边的装甲车上射出,直直地定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将那附近照得如同白昼。 龙象怒吼,林辰带着满腔热血斗志,身形与龙象炽芒融为一体。如同破浪行舟,迎着狂澜怒浪,强悍不屈的愤怒疾行。 林辰面色一狠,破锋之匕,直接刺穿灭的心脏,顿时冲耀起强烈的血光,血龙跟着疯狂吞噬着灭的灵血与灵魂。 “多谢大人出手相助”狠狠吸了几口元气,杨炳才将自己激荡心神压制下来,对铁钧。 铁钧不知实力,可是以己度人,如果自己处于这种状况,不要说一万五千年,一百五十年都撑不下去。 李成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他知道萧平是大老板,平时吃的肯定都是山珍海味,要他跟自己窝在这破屋子里吃方便面,人家肯定不乐意。 他伸手在花明明后背拍了数下,花明明只觉眼前一晃,随后背心传来几股热流,身体一下舒展开来,双眼一下变得明亮几分,好像周围清晰了一层。 林降龙瞬间呆住了,眼望着那双漆黑的瞳孔,仿佛陷入了沉重的泥沼之中。 轻易有孩子的夫妻很难理解无法有孩子的痛苦与绝望,江海夫妻绝望之后就决定五十岁去领养一个孩子,免得老来无子而凄凉。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虽是宇宙第十区域的主宰者,但真正达到真神境界的六人,却都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宋草草翻了个白眼,废话,就喝了两口果汁被拉走了,抱着的果汁也被谁碰掉了,宋草草看着地上的果汁杯子,叹了口气。 苏是破涕为笑。她相信自己生而有翼,她想在工作方式上她也需要慢慢成长。 第六百零三章 燕王刘备 “诸卿以为应该封皇叔什么王啊?” 随着刘协的发问,百官纷纷议论了起来。 有人兴冲冲地进言说,“理应封范阳王!” 不过很快就遭到了他人的驳斥,“什么范阳王?应该是西乡王!” 甚至还有人发声,“汉中王!汉中王!” 空气中弥漫起了火药味,要不是此地是庄严的未央宫,恐怕三方就要 刚到病房的那“华队长”一听玉灵的话,又看向床上于贵缘,是已经恢复很好,忙吩咐身边警员,去外面饭店订餐,在送到病房来,并没有去点外送。 在星光中,林语的恢复能力达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短短的三天时间,本来奄奄一息重伤垂死的林语从表面看来已经没有了任何异样,方巧巧神念去探查他体内状况,受损的方面也被一点点修复,这让方巧巧欣慰。 想着,任雨幽飘身飞起杀向半天强者,她啰嗦废话多,但真动起手来也是半分不弱的,那半天强者一时之间被她压制得步步倒退。 他们的动作太过于迅速,力量也是强大,陆研虽然尽力避开,但无奈,他根本就躲闪不开,眼里划过不甘,却没有一丝慌张,他只是不甘自己的无能,不甘自己……先败在了他的人手里。 片刻之后,二人策马来到了蓟辽督师府,刚一进大堂就见到一名守备正在和刘云威交谈着什么。 刺眼的阳关直逼易阳双眼,因为在洞内待久的原因,让得他不能适应外面的状况。 极地冰山深处,藏着一个冰宫,冰宫里闪射着蓝幽幽的光,所有的宫墙,都是在万年玄冰中开凿出来,就连门窗,也都是玄冰打磨,还装饰着奇怪的花纹,仿佛充满着魔力。 青鸾招了招手,上官风离他们不远,立即过来一起去停车场,姜凤二人上了鬼影,上官风和青鸾开的是防弹车,两部车一前一后离开赛场。 “想要我帮助你,不是不可以,至少你自己要有付出。”塔灵说道。 龙长歌如此提议,无论各自心里想什么,也都举起手中的杯子,互相碰杯而饮。浮一大白就是喝一大杯酒,座中之人,没有谁不懂。 比如今天就是这种情况,心理医生判定贺瑾的情况糟糕到甚至不能开车,于是便通知方想想过来接人。 在这之前徐乾还要去探查一下徐子陵的秘密,他觉得徐子陵是被向雨田给练成了炉鼎。 亚当-萧华赛季的单项奖都集中起来办法,这实在是有点问题。因为时间拖的太久了,球迷对单项奖结果的热情消耗殆尽。 贝宁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生气,但是郑明这个态度让她心里面泛起一层无名火。 这时天上最亮的那盏链灯落了下来,化作一个无比凝实的虚体,兄长一般一脸慈祥的摸着王松的头。 陈枫沾了一滴塔塔·罗兰的血按在眉心,手按着塔塔·罗兰的尸体。 杜晏是真有些搞不懂这个谢思琪,明明他和谢伯顺只能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平和,这谢思琪每次见到自己却是亲热得不得了。 至于街坊领居的闲话,她根本就不在乎,整个南山市,她在乎的就只有这间房子,这是她的念想,然后就是她父母的坟墓,那是她的家。 “九变第二变终于圆满了,我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元婴中期的层次,这一次前来这里,算是收获满满了。”他在心中笑道。 第六百零四章 谁知道一千八百年后天竺还是这么离谱啊! 随着驰援关羽张飞的大将被确定,三省六部开足马力全力运作起来。相较于改制之前,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又因前往仙乡的时间从数年缩短到数月,刘备与一众应梦贤臣中途前往了仙乡一次。 刘备找到担任凉州刺史的陈震和督凉州军事的赵云,“孝起,子龙。火车如今只能开到凉州,孟德不日就要乘火车出发,凉州 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想了,那几个家丁已经一脸阴笑的冲过来了。 还是左俊看李江涛天赋惊人,向左无常求情,才饶了李江涛一命,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左无常当时就废了李江涛的一条手臂。 半圣级修士听到苏凡居然敢贬低自己,顿时动了真火,然而,就在他刚想再斥责苏凡几句时,一道星光投射过来,将他往石柱顶部牵引过去。 巨大的匾额仿佛一块乌云,却是镶着金边的乌云,在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线中,昭示着危险,也蕴藏着希望。 在某些方面来说,和替死鬼找替身没什么区别,由此可见这种行为有多邪恶。 夜灵发誓,这只破鸟要是再不一次性将话说清楚,她一定立马捏死它。 在林霜身上停留的时间并不久,夜灵就绕开了自己的视线,淡淡的开口说着,完全搞不懂她这么说有什么目的。 年轻人仰着头,顺着河道吹过来的风,吹着他的头发,他的脸上隐约可见些许稚嫩,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原本这就是非常时期,几方正在各出手段,最后进行县长位置的角力。 陈思南可不管这崂山掌门吐不吐血,轻松的赢下了比赛后,陈思南也走下了擂台。 “柳老板,琴娘娘今日我要了。”王檀抬了抬手,将一叠面额很大的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 平时不见得他们多爱听学,这时倒是都抱怨起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商清皇看着下人端上来的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也算是开了眼了。 而林辰之前保留的记录是在五千丈,但也是余力十足,所以林辰今日历练至少得在六千丈以上,也就在这深度才能达到淬炼效果。 “二拜高堂!既然本尊和锦儿的父母都已不在,而这二拜理应拜本尊之师,师父应是为父亲!所以本尊和锦儿应该拜本尊的师父沈星澜!”说完墨青衍拉着季锦如朝着沈星澜的方向便准备一拜。 晋级了,中品仙剑!而从气势而言,这口仙剑远在一般的中品仙器之上。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匕首完全没入少年的腹部,温热的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但愿爹爹说到做到,就算他做不到自己也会在一旁提醒的,季暖可没忘有人想把自己扔了的事,在季刘氏心里对他家没有亲情,只有利用。 中午干活的人回来吃饭,一共放了三桌,每桌一道菘菜炖猪骨,一道洋芋汤,一道凉拌野菜,一道炒青菜。 王铭瞪了岑薇一眼,血红带着杀气的眼神,吓得岑薇后退好几步。 “必……必须要走这么远,万一……万一要是让别人听到的话,我,我可就,没脸继续活着了!”璐娜脸色很是红润,语气也很急促的说着,听到这话,林放呆愣的同时,又有些惊愕,没脸活着? “全军准备,杀!”高将军轻蔑一笑,举起手中长枪,同样大吼一声。 第六百零五章 徐庶:坏了,我也要步陈登后尘了 “大哥!” 返回仙乡的刘备一推开房门,耳边就响起了两道惊呼。来回左右一瞧,原来是刚出门不久的关羽张飞。 “二弟,三弟,这一次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嘿嘿,大哥,俺不是在等着曹孟德的火器支援吗?至于维持当地的秩序,俺相信士元、忠明还有公达能够做好。反正也不需要俺理会,那俺就早点来仙乡 不过,张星星对于他们的惊骇,并没有任何的在意,踏步朝齐景的病房走去。 他们没有升为官府公务员的可能,但能辅助官府办事情,甚至是提出一些好的建议,研发出好的东西,官府一旅高价马下他们的建议和研发的东西,这就是官府的政绩,上面的公务员想要升级为更高级别的科员就得依靠他们。 “这就是艾克教官真正的实力吗。。。”任凭着斗气掀起的气浪吹拂,目不转睛的盯着艾克、观察着战斗一举一动的黎恩呢喃。 但是,“诛仙台”也是一个血腥杀戮之地,古今往来,踏上“诛仙台”的人物不计其数,而死在上面的人,更是不可计算,否则这仙庭神国里,仙庭之境的人物,也不会有着开辟仙庭,至高无上的地位荣耀了。 不过,由于那些骨头实在腐朽地太厉害了,所以,很多骨头都碎成了渣滓,已经和泥土混在一起了,这让我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把一些泥土也放到了盒子里,这使得那骨灰盒的重量瞬间增加了不少。 不合时宜的声音仿佛算准了艾克的行动,在电梯开门的那一刻从侧面响起,阴影之中雪伦闲庭信步般走出。 “失礼了,我可不像艾克一样无所事事,手续的办理和宿舍的清扫伙食什么的,我可是很忙吧。”雪伦振振有词的回答。 “谨遵仙君法旨!”两个天兵接到方程的命令,化为流光返回了方程的体内。 这是楚狩临死前,心中唯一的想法,那张脸庞,因为恐惧,而紧紧的扭曲在一起。 “萧阳,你不是喜欢搞我吗,那我就搞死你!”叶飞宇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得意而又阴险。 她先是饱含深情地看了一眼厉绅,神色间有期许,见对方压根不理自己,眸光瞬间黯淡,这才向苏绵道歉。 “真君,这下该怎么办?这龙不靠谱,给个寻龙诀一直在带我兜圈子。”周奇只好唤醒天玄真君。 周围太安静,她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地跳动声,敲击着胸腔,让她紧张至极。 两个月前,高诗雨到了人玄域断情派势力范围内,碰巧遇到了岑溪雨和项霆生,看二人长的不错,不像是什么坏人,就上前打听,没想到却是周奇的仇人,于是将计就计,留在原地作为人质,等待周奇上门寻找自己。 显然赢乐低估了神体与道器配合的威力,如果今日比干也掌握着神体,那高等道器的威能可就不是中等道器能够匹敌的了。 虽然在更多时候,都被虚伪掩盖,可伪装的姿态,也是少数可以在瞬间感应到他人心理信息的途径。 陆明君看着凤凰极其认真的说道,自己的事情、就由自己来解决,没必要让她参与太多。 此招是一些鬼修和邪修的克星,练之大成有意向不到了效果,天玄真君将此术传给周奇后,周奇便用心体悟起来。 就连到他们学校也是他爸爸用恩情换来的,他爸爸曾经提携过他儿子,看着这个面子上他答应让他进来,甚至打算给他机会,他们学校虽然在市里比起来一般,但是在这乡镇里还是不错的,做个班主任说出去也好听。 第六百零六章 紫珑你才是真的赵子龙 “这...这...这...” 看着徐庶新鲜出炉的体检单科室主任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握着体检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啊,怎么...怎么各种炎症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科室主任吞了吞唾沫问道:“徐先生,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做什么的?” “演员,新新 刘风和杨卓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从赤龙的话中,得到了一些特别有用的信息。 孙仲才想了想,觉得此话有理,便答应了下来,傍晚时分,二人拱手道别,吴肥熊和李连更带着装备,向着青石走去。 刘风迈步向前,他现在不是跟李泽鹏和轩辕飞叙旧的时候,所以头也不回的进了门户内。 不凡哥的话刚说完,都不见魔神如何出的手,梁不凡便倒飞而起,直接撞到了院墙上才止住身形。 没错,想让曹樱完全投降,即使是冥神传人都做不到——他最多只能控制其尸体罢了,而所谓的攻心收服他人,太麻烦,太浪费时间,而且还不一定做的到,毕竟那是武神的后裔,不过,范平安还有更方便的手段——青铜秤。 果真,在吴林宇灵魂最深处的空间里,一团红色的圆球在肆意吞噬周围的思维能量。 克里斯蒂安就住在我寝室外走廊的另一端,距离较远。我走到他寝室门口,看到外面的鞋架上只放着他的鞋子,其他人都出去了,便放心地伸手敲门。 城墙后面的日军士兵慌了,因为头顶的石头开始往下砸——城墙塌了。 她先是仔细查看了那马车上的刀痕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那冷凝的眸子,凌厉的目光,就连林媛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宝物?有什么宝物可以买你的性命?”黑衣人冷冷的说道,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痛下杀手一般。 铁三船说,大师,广济寺既然有着看守镇妖塔的任务,发生这种事情就不可避免。您要是心疼这间寺庙,过后我们会给您捐款,重新筹建寺庙。 不过让叶龙抓狂的是,森罗宗流出了一个传闻,那就是米月莲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男人,而且对方还是森罗宗的执事。 屋子的外面有人反水,这是李逍遥没有想到的,而且反水的理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把始皇的那些幻化说成是魔术,这魔术也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原本古东皇以为这一次凌立必定会受伤,这一招天悲手他没有任何的余地,为的便是伤到凌立,最好是直接将凌立给击杀了,但是他知道,以凌立的战斗力,一招天悲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斩杀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一位手下知道我爱喝茶送我的!”夏东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看到青龙嘴上叼着的两颗十万年份的灵药,灵药之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氤氲的香气,这老头第一个念头就是上去截杀青龙,将这两颗十万年份的灵药据为己有。 即便现在宏腾国君王长期病卧在床,他赵仁做此决定之前也应该得到她的允许。 少时,吸收法光,铜剑突然嗡鸣一声,那逸散的杀气突然收敛,缩入剑身之中。下一刻,一股反馈浮现心头。 这一幕同样只持续了几息,转眼即逝,种种画面跳过,有与商胖子的酒别,与张猎户的言欢,与岳紫茗的夜话······姬凌生恍如一个过客,将这二十几载的辛酸苦甜又尝了个遍。 第六百零七章 魏延:什么?曹孟德打过来了? 赵云刚从镜头前撤下,副导演就顶着一副激动的神情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紫珑,你...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问点燃了围观群臣的好奇,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朝着赵云打来。 群众的瞩目对于大汉左将军赵云而言,不过是小场面。 而副导演的询问,赵云早就将之前甄德的嘱咐烂熟于心。 当然也不排处有些身手矫健,战术水品很高的士兵,能够躲过枪林弹雨,登上城头,毕竟古老的华夏,总有一些一身武艺出神入化的高手。 幸好此时夏极开口了,“既然囚禁了人家的灵魂,占据了人家的身体,那你以后就做她吧? 位置伊修地区的西部半岛,离地区博士红豆衫博士所在的鹿子镇很近。 原本只有不到三万人他们都一直拿金州城,等援兵达到辽南之后,我军的兵力将会达到近五万人,而且后方还有第四旅旅、五万新兵、一万八千山东兵。 武神云帆,名声太响亮了,尤其是在华夏地区,是无数人心中的一代伟人,一生崇拜敬仰的第一偶像。 只是以前没有方云这个威胁在,他们自觉吃定了朝廷,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钱去发展军队。 当然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凯恩率先离开正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要凭力量正对对抗的话,那么没个一两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结合前面两关的通关情况,结果只有一个。 那天之后,李唤飞才知道他对颜冬梅的感觉是错觉,那天之后他也才知道,张轩依然是个好同志。 白炽的世界开始分崩离析,这次梦境的出现并没有要求利奥做什么,只是将森咒的过去展现给他看而已。 月季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一身白色的私服,正在窗户的旁边看着。 一旁餐馆当中,大吃大喝的王行,视线的余光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心中暗暗皱眉。已经没了黑爹撑腰,就算去学校当恶霸也吃不开,没好处,学校不会惯着他们。 “许老板,我想我们的诚意,你们恒大应该感受得到。”李昊给两人酒杯上倒了一杯红酒,举杯示意。 后悔将一夏“逼”出去,把自己心底的秘密过早地泄露出来,若不是自己被激怒,想来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是后悔已经为时尚晚。 之前出现的那蒙面人早已不出现了,许是带着朱氏去了别的地方。 不出所料的话,温珏家和毒王教应当是死敌才对,那媒婆不过是想让林湛先回去再说。 在场的众人当然听不到虎剩说的话,只看见林湛莫名其妙朝外边冲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一夏都铭记这条协议,所以她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改变,直到两年前自己被姜家老爷子叫回老宅,自己平静的生活这才被打破。 他清楚能击杀自己那位大哥之人绝非善茬,但是他并未想到,此人的实力远超了他的想象。哪怕他们兄弟三人联手,也仅仅是让本就消耗了半数真气的周清暮气竭了而已。而并非力竭,恢复战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还有何事?”一点红端起一杯茶水,见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蹙眉问道。 辛依说这话的时候正往兜里摸手机,这手机是补办号码时,充话费送的。手机摸出来,掖在腿侧边,准备偷偷报警。 第六百零八章 陈叔至!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叛变了 曹孟德... 曹孟德曹太常寺卿不是朝堂的高官吗?不是主公的知己良朋吗?怎么...怎么太常寺卿大举进兵荆州?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等等! 梦中的曹孟德不就是主公的最大敌手吗?! 魏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此处恐怕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大汉! 忧愁和焦躁在这个瞬 水龙和金光蒸腾出巨大的烟气,将整个战场布满,林越感受到了从天而降的巨大威力,他在苦苦支撑,想不到看似强弩之末的冷月孤薇还有这样的力量。 在令人抓狂的沉默中,不知是谁被吓得尖叫一声,恐惧便如同凛冬的寒风扫荡而过,把在场的每个猎户的血液都冻僵了一般,一个个瞪大双眼,不能置信看着死去的那个猎户。 付三如今在西洲城可以说是一号人物,很多事儿都是她来决定的。 林雪儿微微愣了愣,还是第一次听到林毅称呼自己为师妹,怎么感觉怪怪的? 莫辰刚刚被搅乱的心情,这会儿因跟班儿说的事情,而平复了不少。 “华哥,周猛那白痴对我挺痴情的,一万块钱,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我了!”兔兔对王华说道。 结果不能预知却先将自己逼入死路,这怎么看,也不该是悲落能够做出的事情。 当日的一幕幕尚在眼前,可如今过了大半年之后,一切的一切,早已物事人非。 “要是把他们给抢了,那不就有钱了。”唐明心里想着,脸上顿时笑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那一壶洛神浆全都进了她肚里从而导致有些许上头,也或许是兴之所至,夜遐迩表现的有些絮叨,与弟弟说起了自家里那些不被常人——甚至是连身处那座大宅之中的局中人都不能理解的“家事”。 谢星看着眼前的卷轴,心中一动。其上的灵魂之力波动,让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一定不简单。因为力量的强横,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的。 与朱雀大道相仿、贯穿这座与京城相比不足一半的京陲成南北的玄武大道上,正巧时每月一次的大集,整条可并驾齐驱两辆五架马车的街道熙熙攘攘,比肩继踵,好不热闹。 华叔试着发过来几部道诀,都被曹彦约回绝,并再次拉黑了对方。 游龙身法配合轮回剑典,谢星全身被剑气所包围。剑指划过,天境实力爆发,只能看见一道道剑气流光,与掌印互相交织。 这俩孩子什么脾性夜遐迩也知晓,毕竟也才十一二岁,还不就是童言无忌。 正说着,一道紫火匹练冲击,将谢星包围。化作一条巨大的紫色火蛇,汹涌着冲向他的面门,差一点就将之吞下。 道光散人一连换出三件,也是满脸喜色,便走了下去,随后换上新的紫府修士。 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林语凝聚全部之力,万里奔腾的雷霆向着海平面,疯狂的劈了下来。 转头看向远处众人,雁北再次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佛道的关系,无心的灵魂强度很高。可其他人的灵魂强度却太弱了。 虽然知道风间琉璃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说什么眼睛中藏了狮子。 “抱歉,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你先走吧。”夜曜眼神冷淡,说完又垂下了眸,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王将又是一口沉重的叹息,但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因为哪管他说的再多,也都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因为他的听众都是……死人。 第六百零九章 魏延:我演夏侯恩? 尬尴 魏延低下了脑袋。 一想到刚刚闹出的乌龙,魏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搞半天他原来是来到了仙乡啊,他还纳闷,怎么手里的刀不对劲,原来...原来是在拍摄啊! 那岂不是冒犯了仙乡的先生?! 魏延赶忙松开了‘蔡瑁’,道歉道:“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先生多多见谅。” “嗨,没事。 顾长安啦啦杂杂吩咐了一通,无非是希望她将来回到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还能使用。 一时间漫山遍野无尽虚空中尽是大道回音,地动山摇!这股声威令天地为之惊颤。 “说话,你平时不是很会说话吗,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眼看这么多人追来,宝骏也是慌了神,一路狂飙,慌不择路之下,竟是开上了车。 但夏亦辰毕竟贵为皇帝,沐花音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比较隐晦的用了“吃喝拉撒”四个字。 丁建义看着现在六十一元,一股天赐新型材料,觉得赚的钱够花了。 “陆姑娘这心也太大了,你不过是告诉我一个地址,便要占去一半收入?抱歉,我可不习惯为他人做嫁衣,陆姑娘还是找别人去吧。”李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昨晚送完粥回宫后,她满心欢喜,想了很多很多从此以后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的情景。 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想过来的,她都怀疑两人是不是合起来骗自己。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冷心怡,天赋比自己还要好,他都不知道师傅是怎么看的出来。 尽管魏倾城很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事实情况明显不允许,况且……她不得不承认,虽然看上去祁峰的肩膀很单薄,可靠上去还是挺舒服的,尽管如此,魏倾城还是带了些嗔怪的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祁峰一脚。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本来打算早点睡觉的魏倾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那个王固山?”魏无忌直接问道,一副你丫莫非在糊弄我的表情。 洛何彬没有吱声,她立即蹑手蹑脚地走到打开卧洗手间的门,进入洗手间,换上卫生巾后,用手蘸着大姨妈的血悄悄地走出洗手间。 “墨客,你”车内,罗万美惊愕的看着墨客,之前墨客说道自己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担忧,可现在看到墨客如此身手,她就明白,墨客绝对不是普通人,对于墨客的赌石水平也更加有信心。 其实,刚刚听林碧霄说完之后她已经大概猜到了关慕华那么说的原因。 一月二十三日,中国国奥队将在葡萄牙里斯本展开为期八天的拉练。因这一批国奥队主要是由于1989年出生的球员为班底,所以国内媒体将他们称之为“89国奥”。 “不管!反正我没钱!”祁峰干脆帅气了无赖,顺势就要脱衣服。 “你想做什么。”灰衣地下人惊道。他愕然发现自己的神通与原谅之力都施展不出来,像是一条狗,只能吐人话。 之前在sun公司,施密特虽然位居公司席技术官,但并没有获得公司股份,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名高级打工仔罢了。现在叶容天推出股权激励计划,施密特一下子从打工仔跃身为公司股东,积极性自然大为不同。 随即,赵伦暂时抛开这个问题,瞬间联系神国的记录,查看着神国吞噬那颗恒星之后,中间所发生的事情。 第六百一十章 阿斗被摔之后的后遗症 当阳桥上 血染征袍的赵云郑重地辞别张飞和甘夫人。 “兄长,夫人,云再去寻找糜夫人和阿斗!” 赵云翻身上马,扭头朝着曹军的方向奔驰而去,速度之快恰如一道白色的闪电。 蹲守在半道的魏延遥见赵云快马赶来,心头一喜,又到我的戏份了。 魏延推了推身旁的‘夏侯恩’演员,习惯性地说道 顾西西随口应了一声,“噢”,但脑子里却有另一个问题最近一直想问他。 当时给顾西西羡慕的不行,陈寂然看在眼里,过了不几天就甩给了顾西西一张。 路旭东显然真的被我气着了,第二天周六,我原本还在担心他不上班,会不会又跟我的搅蛮缠的扯半天,结果忐忑不安地开门出去,门口赫然就躺着我昨晚写的那张协议。 运来南坎以后,有人建议,既然已经透绿,不如多开几个窗,否则的话也未必会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这么大一块料子,成交价至少要以亿论计,无论对那一家公司单独来说,风险都太大,反而未必能卖出最好的价钱。 刚才在过来的路上,叶圣音大概跟我讲了一下她的计划:找个酒吧灌点酒,然后让我装醉,她给路旭东打电话,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此时此刻,于谦只觉得非常的疲惫,好像自己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晚上,庄枫抵达瑞城,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开着车,从边防检查站进入了缅国境内,庄枫还带了两名保镖和上次在腾城见过的那个姓杜的专家。 秦风每一拳都势大力沉,王涛勉强招架,却一步步后退,居然又使出了太极拳卸力的招式。 顾西西只觉得自己眼眶酸涩,拿着手包的手,将手包握住了一道道深深的皱褶。 接下来几天,苏瑕的周围一片安宁,那些充满警告的花没有再出现,像是真的消声觅迹了一般,苏瑕和安东尼的警惕心慢慢放下,想着,也许b市的花或许是故意的,但a市的罂粟花,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珍珍在,他喊一句饿了,珍珍立马颠颠儿跑去给他煮面,有剩饭的话,就会给他做一碗酱油饭。 杨正听到后,并没有很意外,在来这里之前,杨正就对康氏进行了全面的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在加上怀孕的缘故,李兰兰有些困乏,打了哈欠。 所以这么多年,他极力的隐忍隐藏,逼迫着自己,不敢有一丝的风吹草动。 “不好,这可不能暴露。”王霖因对方的精神波动的纯粹而放松警惕时,那精神波动已经到了他的土属性丹田里,正围绕着沉睡中的山灵仔细的感受着。 金玉眸中的泪滚滚而下,真正的事实这般轻缓而来,她不由得鼻头发酸。 两人在院子扭打得剧烈,那动静太大,原本散去的围观邻居大妈们又冒了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唐澜澜的目光一直盯着唐峰,他抿唇不语,眸子里却像藏了千言万语一样。 再次聚起体内充盈的灵气轰向右肋,却丝毫没了刚才那般轻松写意。那三个已经十分坚实的水孔仿佛一个吸收灵气的气孔,孔内黯淡无光,但夏繁星打去的大半灵气都被它吸收。 这人不是护卫,是个修士,而且修为很强大!这一刻除了疯狂中的暴躁弟子以外,所有人都在这么想。当然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在他们眼中的修为强大,放到外面又是怎样的一个水平。 第六百一十一章 刘协:看来朕也有说媒的天分 棘手。 这是刘协当上天子以来,感到最棘手的事情。 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催促侍卫,“快,快去请太医令!” 当然刘协也不是这么干等华佗的到来,他问道:“叔母,阿斗...阿斗是什么时候开始哭泣的?!” “就在我醒来之后...” 甘梅的话被来敏匆匆的声音给打断。 “陛下,夫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白芷,不知她给她们吃的什么?然而,白芷正唇角微勾,冷冷地盯向顺帝的方向。 林姿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经过今天一闹,祝家迟早会知道。 温暖明白,姜雄这是心里还惦记着婆婆呢,当年争一时之气离开,现在是否也后悔了?覆水难收,落得如今这样的境遇,也真是让人唏嘘。 早有听闻楚王妃的大名,上次只是匆匆一见,她都没来得及说话。 阿纾突然释然了,十几年的单相思终于有了出口,可是其中又有几分同情几分怜悯亦或是几分那种明明送到嘴边的猎物却自己跑走的占有欲?时过境迁的她,早已失去辨别的能力。 祝英台是甲乙丙三科皆学的,学馆里的先生们都和她很熟悉,也很喜欢这个弟子,几乎都赏脸来了,只有贺革要陪从谢举,没有出席。 她漆黑眸子微闪,整装亟待,正欲自食其力开呛,却突闻后方一道少年春亮微寒的声音逐渐朝她这方靠近。 台上的画风忽然变了,最开始是音乐,很舒缓优雅,不再是之前那种打了鸡血般的亢奋,像是一股清风扑面,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 苏晗可不会惯着她,这位姑娘看着是个机灵的,怎么一点脑子也不长,不分场合扮柔弱哭泣。 不知为何,这样的顾如归让阿纾的心蓦地一窒,挡住他的手臂慢慢松了下来。 不知道李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同意我的话,“酒待会再回来喝,救人要紧。”说着已往酒吧门口去,张浩拦也拦不住。 不行,绝对不能和他动手,否则一旦输了的话,自己作为老师的威严何在? 回到沙滩上后,邓爽的激动之色还未退去,浏涛看了看船体面向海岸的沙滩,明显被挖出一个斜坡,斜坡上放着一根根粗大的原木,显然陈虎是打算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海盗船送入海中。 看着手上助手拿来的阿森纳首发名单和阵型图,皇马少帅齐达内眉头紧皱。 “不然呢,我天道院可是天下第一大院,这次闹出如此大的笑话,除了他的人头外还有什么能洗刷我们的耻辱!”高层纷纷怒视。 皇马球员个个露出庆幸万分的表情,齐达内更是用西装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回去的路上李哥一直不说话,尽管过去他和钟队没有什么交集,但那一晚的事情是真的,李哥向来重情重义,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去警局说出事情。 “本镇看你耍什么花招?”左良玉大步迈进花厅,仰坐在一张大椅上。 凌云斟酌了片刻,最后又将转轮剑取出,将之与几件神兵并列摆放。 刚拆完被套,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她纳闷的走去开门,奕凡不是有钥匙吗?难道落在家里了? 其实……他也很为难的说,你说你们夫妻俩意见不同,闹归闹,可为什么最后倒霉的总是自己。不吃的就全塞自己碗里,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好欺负? 第六百一十二章 马超:有了这玩意儿谁还用手雷啊 襄阳 “什么?!文长你要去考霍太守麾下的属官?!” 听完魏延的打算,不管是马良还是寇封皆是心头一惊。 所谓的霍太守是新上任不久的襄阳太守,姓霍名峻,字仲邈,是扬州刺史的霍笃的弟弟。 同时也是当今天子的同窗,背景大得简直没边了。 寇封和马良还掌握着常人所不知的一点,霍峻也 见到吕布的情况,楚河倒是没有与吕布争论,意气用事绝不是一个合格主公的作为。 那种强大却不折手段的修炼之法,让所有修炼者唾弃,甚至在名胜之时被天下闻者杀之,而那所谓修炼者圣地的天圣宫却隐藏着魂修者,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是该让人称赞还是埋腹呢? 叫我们在这里看看你们送的是什么礼物,有没有我们大王往年回赠你们大王的礼重。 “说吧,点数如何购买,你怎么收钱。”王海涛直接道,心底按耐不住的激动,二星级权限,自己终于要达到了。 毕竟,这不是路宁的问题,就连他也觉得安妮有点不对劲。“希望是我们想多了。”慕容瑾微微吐口气说。 那可是价值超过五百万的黄金,自己祖上留下来的,必须弄到手。 叶妈妈理也没有理会,就是急匆匆的进了卫生间内,看她走路仓促的着急的样子,差点没有跌倒过去,嘭的一声,一进去就关上门,还没顾得上抠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好似流弹扫过的声音。 孟青桐此话一出,李家、钱家等人,皆是脸色一变,看孟青桐的目光都变得骇然起来。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她自然也不能追问,只能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 感觉着背后越发庞大的毁灭气息,敖钦直接出手将那一头头体型庞大的地龙临空抓起朝远处丢去,而收到西岚的传音,便是回头看了过去,目光所处,顿时惊呆在了半空上。 她这才梦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准备礼物,凤馨儿急得四处乱摸,想找找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当做礼物的。 “把那些照片放出去。”凤凌萱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她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伤害原主的人,就算他们不主动冒犯自己,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更何况是这种上赶着找死的人。 白宇被蔚十一逼到极限,只见他握着刀的那只手用力一划,刺目的鲜血就这么飙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溅在了蔚十一的腿上。 谢忠的话,让江海昌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是的,他的笑是抑制不住的嘲讽讥笑。 温玉睁着一双麻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凰泠,在某一瞬间,出现了一抹挣扎。 “算算时间,距离秦铭最迟回来的时间已经不足一年,若是秦铭回来知晓此事,责问我们,我们该如何回答? 字条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干涉,对侯府,对柳红菱,对平郡王,都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他们其实也不急,因为他们也和那位男老师一样,认为凤凌萱也不会,只不过是刁难人罢了。 凰羽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这句话给人的感觉是十分豪放旷达,凰羽理解的意思是一位沙场上征战的将军手持御赐宝剑,一心为皇家而战,无关白天还是夜晚,无论生死存活,不战不归,一将功成万骨枯。 江艺馨真有是再也忍受不了,这夺命似有发麻胀痛感,她有心似在被万蚁吞噬,密密麻麻有麻痹感,让她慢慢得失去知觉。 第六百一十三章 孙权:曹丕,你...你误我啊! 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城池营寨星星点点般遍扎。 往日摇头晃脑的贵霜将士,此刻全然没有过去那般松散,他们满脸严肃,无时不刻警惕着东方。紧张的氛围自上而下如瘟疫般扩散开来。 不断巡视周遭的贵霜骑士,总觉得一阵心慌。 他抬眼朝东方望去,狂风怒号,黑压压的乌云翻涌而来。 骑士纳闷地喃喃 他们的战术,是以他们那著名的长船沿海航行,看到孤零零的修道院,或是没有防备的村镇。就将船只靠到岸上,冲上去大砍大杀,劫掠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也罢,事已至此,只要长平,长安都能平安脱险,就是万事大吉了。”艾雯想,也许长平,长安从此脱离格勒宫才是最好的结局,在这里,再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长平了。想起昨夜长宇冷漠而去,艾雯不禁长叹了口气。 去了超市,逛了一圈出来,王美娜刚洗发水就五瓶,还木沐浴露,香水,各种各样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塞好几袋。 顾大雷盯着他的脸,可惜根本看不出什么。想了想,大夫给人看病最是正常不过了。 他不愿意放过苏正旭,那天那样的情况,怕苏睿白真的答应苏正旭什么,他才失控的强制她不许她下车。他很清楚,那样的情况下,苏睿白想要让苏正旭下来,就只有答应他的条件。 “你是看到长平了?不可能吧。”茹媚指了指他们正前方,格勒长平正与名仕居众人厮杀。 林晓一听就明白了,“我看你爹还是打的轻。”她都不敢想,这要是孩子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谢听风掠至分身跟前,将嗜血邪刃交到他手里。 我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这次,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不打算理她们。 “你……你到死是谁?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梦云霄见少年战力强大,顿时一脸紧张。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是车队里的人,能救的,陈然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出手相救,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根倒刺的力量也十分的庞大,这个攻击让陆乘风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经历过了第一次碰撞,陆乘风对于这一只蝎王的实力有了大概的认识。 乐毅苏倒下了,他死在了火毒的侵蚀下,但也用自己的爱,解开了关雎城如同磐石一般坚固的防御。 奥林匹斯的诸神已经化作了枯骨,连同他们的神山一起碎裂在大地上,天空中飘散的羽毛来自那些最初与最强的天使,唯一的光也显得有一丝黯淡,此时被众人拱卫在中央。 如果不是现在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绝对会赏她一个板栗吃。 若他一直在春秋观倒也罢了,可日后他难保不会离开青华山,到时候春秋观怎么办? 生命本源的存在并不会因为生命的成长而消失,这是比灵魂更加根本的东西。 苦苦闭关一年,本是有希望再参悟一次,但没想到,在周源邪门诡异的手段下,差点毁掉一条手臂。 “那你不杀人,你修为无法提升,将来遇到敌人便只能任人宰割,更不要说保护自己所关心的人了。”柳潇潇不解地说道。 毕竟,按往常的经验来看,没道理这么长时间,陈舟都不闭关的。 众人都停留了下里,不在走了。可是,连云城心里明白这也只能管几天,再过几日之后,如果还跟这几天一样,还是打不进去的话。那么,就算是说的在鼓舞,也会有人离开的。 不过自己这身板,就算长五斤肉也不够,最起码再长十斤才算接近标准体重。 “公子,我已经看到那连绵不绝的大营了。”太白金星也不由得叹息一声,大隋果真强大,上千万的人马汇聚在一起即便是他的神识也一样无法轻易笼罩数过来。 “尼玛,还不老实,悟空,将它吊起来!”唐憎见黑熊精眼中怀着仇恨之色,突然冷哼道。 假设是林梓川使用这个能力,那么他需要在能力二阶,或者第二个超凡能力激活后,才能达到沐宁刚刚的效果。 去到体育场的训练室,雨虞思神秘兮兮的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来一只培养罐,里面泡着一只……恐龙? 而且有了这次帝虞契约灾害一般的环境,倒也成了生物实验的土壤,给这帮天才一顿魔改后,这条远古的蜥蜴重现天日。 “敢问道友怎么称呼?”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却是那太乙金仙境修为的摆摊老者,他声音略显沙哑,同时有些不太自然。 刚才那个眼镜男人所说的话还留在我的记忆之中,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在这一刻的时候,我却有点动摇了。 秦冠林一步跨上,一把揪住连阴天的衣领子,再一甩,连阴天紧跟着的一连串的踉跄,险些栽倒在台子下。 当晚穆老太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睡着后却做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梦。 赵阳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我自然是无力反驳。我的威胁看来是不起什么作用了,除了这样,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什么真凶了吗?就只能看着真凶逍遥法外? 身旁的下人见主子都因为这个刚回府的少爷被呵斥,哪里还敢怠慢,只能匆忙上前引路,又有丫鬟殷勤的去搀扶叶凡的手。 这一番话,帝君尘说的极为讽刺,一直冷眼看着跪倒在自己身边的莫韧,帝君尘心中对他们也是嗤之以鼻。 作为去年新兵大赛的“第一新兵”,今年新兵岛招纳的新兵,尤其是中华区,有不少人,其实是被联盟的招兵宣传广告中褚瑜的英姿给吸引过来的。 第六百一十四章 坏了,汉军真的能使雷电啊! 就算孙权百般不愿,最终还是被曹丕硬生生拖到了曹操的亲卫里。 两人前脚刚调动完,后脚就被曹操指派去搬木狮子。 他们一行几十人将木狮子搬到前军,还没琢磨出木狮子有什么妙用。 宛若洪流一般滚滚而来的贵霜阵营,居然...居然自乱阵脚了? 庞大的战象看到一排的木狮子,瞬间慌了神。它们停 “天罚好久不见,没想到当初一别,我们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南柯睿已通过这柄灵蛇般的软剑辨认出‘天罚’的身份,这也是南柯睿为何会留着他性命的原因。 庭院中,树叶发黄而干枯,一阵风吹来,树叶如雨点般淅淅沥沥的撒了下来。 心中激动之余,发现这尽忠兄说两句话可特么费老劲了,自己赶紧跑过去,看着一身刚硬的老人家,其实只是岁数大了,加上吃喝的营养跟不上,这身体才垮了下来。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之后,这一瓶净灵丹被一位身穿金袍的长须老者以三千七百万的高价给拍到手中。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出来,分明是孙长煕坐了起来,猛地一转头,眼睛瞪得很大,盯着他看,饶是沈念一胆子大,也不仅往后退了一大步,如果孙长煕这会儿要动手,他必须要先确保孙世宁的安全。 说起来,黑暗先知也好,西北狂风也罢,若是一身道行在此,还怕什么狗屁“魔王”和诛心“暗网”?这个世界,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夏铮定定的看着这一幕,他感觉对方所有人似乎连接成了一个整体,仿佛没有任何破绽一般。 “这,难道这家伙也是一名不死境不成?”风天空此时瞳孔微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知道可能有些难为你了,但是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我都甘愿为你赴汤蹈火。”叶素缦话里很急迫。 “柯丽莎舰长无需客套,我们只是暂时搭乘罗伊莎号突击舰,还不知道多久能够从哪儿离开呢。”唐铨行礼后摇头说道。 木渔太看着对面的游城十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多年以前和东风谷惠决斗的时候那位后来的荣誉决斗王的气势就是那种在你明明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还能给你一种下一秒他们就能够翻盘的感觉。 这次爆炸规模比起上次规模大上许多,仅仅从这火光的范围和升腾的烟雾,就可以看出了,周围数个山头都被炸平了,碎石四溅火光冲天。 脸被破鞋打肿的四人瘫痪在地面上一阵的凌乱,欲哭无泪,心里面更是一阵阵的草拟马汹涌而过。 因为真龙剑皇具备怪兽效果抗性,同时因为真龙骑将的效果这个时候阿图姆并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选择,他只能破坏真龙骑将。 “唉!就知道陈默也只能够沉默了,终究还是孬种一个。”韩萍嘲讽满眼鄙夷的欲将离去。 老人站起来,转身向后面走了一步,看了看楼下拥堵的民众,他从心底里感到悲哀。 诸如此类全靠恶俗的机关和艺人夸张的反应来博得观众笑声的节目,偶尔看看倒也能够缓解压力,让人开怀一笑。 这种方式是可以清楚了,解释了他会这种想法,确实让他陷入了人生的衙役中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可以按照他的格式细心的她伤心一切。 凤凰虽然跟鸟一样,但还是有明显的不同,最不同的就是人型龙所说的这些。 叶潇听得一阵火大,暗道总有一天把你个傲娇的那娘们儿给办了。 “哼,不信算了。”胧月一扭头,脖子上的金家徽被甩了出来,明明摆摆的挂在胧月胸前。 抬眼看向正北的天空,那里是皇城的方向,但是林霄此刻看的不是皇城,而是皇城后的皇陵。 “铮铮铮!”唐洐目光一凌,右手执剑着空中轮一个圈,所有银针哗啦啦的掉了下去。 “既然七宗罪是那个传教士开始宣传的,那他应该就是凶手没错了。”可是无论罗雅丽怎么找,也找不到关于这个传教士的资料。 潘森将具体的坐标告诉五人后,竟是直接开启了大招【堕天一击】,两轮龙翼一样的翅膀在背后发现,直冲天际。 那把天生神剑并没有像逆鳞所有的刻纹,唯一处天生神剑最为醒目的地方就是剑的最前端,天生神剑没有剑尖,在剑尖处的地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切断了一般。 “没事,瑞卿你和逸儿在这里守着,我去一趟万疆。”林峰召唤出神农座战甲道。 “这个呀?嘿嘿,我是无意的来的。就在昨晚上,我说给你们听听?”海润儿得意的抖着俏皮的下巴道。 王明告诉孔宣,孔宣需要将风氏部落中的少族长伏羲收为弟子,然后在人族中教导他帝皇知识,要他要最少待到伏羲成年。 喻可馨就知道作为一个豪门太太,用钱打发人什么的,一定是必然的桥段。 谁知这漫天的铁飞蝗迅疾异常,眨眼即至,铺天盖地般黑压压一片,带着怪啸之声迎面而来。 第六百一十五章 亲魏大月氏王 “大王...大王,战败不是我们的过错,奈何...奈何汉军有仙法啊!” 几个逃兵逃回了贵霜国都,声泪俱下地描述起前线战场的经过。他们拍着胸膛振振有词地说自己确实想为贵霜、想为大王尽忠。可是汉军各个都是雷神转世,多得都能凑成一个部门。这些雷神觉得砸雷电一点都不过瘾,特意去请了火神诸葛亮用雷电锻造出 看着司马空将一件又一件另所有人炙热的重宝拿到拍卖台上,所有势力都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竞价之中,看着那宝丹如同路边的石块般的砸出,就是战天也不禁为真正顶级势力所拥有的底蕴而咋舌。 绿色光球越聚越大,看似点点的光芒不算什么,但是数之不尽的点点光芒的聚会就产生了变化,九条沙龙想阻止,但是他们的攻势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当然战天也不会坐视不理,激烈的大战在此爆发。 “嫣姐,依我看,现在就收拾他,怎么可以和您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呢,简直太过分了都!”江梦雪转过身就对李嫣嫣说。 叶琛不傻,他知道白浣之这次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是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随即,枯荣禅师瞬间出手,一下子把反补了回去,并差点重伤鸠摩智。 一中双魔龙随即带着十四个家伙,前去和冯涛他们对阵。罗虎和欧阳灿倒是没有出手,我猜他们大概是惧怕冯涛。 等大辽大宋决战的时候,萧元帅回来再找找自己的亲兵,连骂带罚的,那几个士兵也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只不过他现在所做的治疗不同于以往的,是那医师给他安排的新的治疗方式。 萧太后原来也看到过这些证据,根本不相信。但是此时看到这些证据,字字句句,件件真实。 几天后,是三郎迎娶宁娟的日子,白沐阳和廖青水都作为婆家人,和三郎一块去了宁家迎接新娘子,温暖和敛秋几人则在后面带着宁母一行人前往新生村。 左侧共摆着五副碗筷,右侧倒是只有一副。张不周心思急转,大概明白了空着的五副餐具是给谁留的。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上!”廖青水一声令下,另外“中奖”的十多个新青坳村村民一拥而上,将六个山贼按到地上。 细细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年轻人也大概领悟了朝堂,或者说皇帝的意图。 还是找一个天赋极高的,不出多日便能够达到同等天骄之巅的人? 江辉知道魔族九将个个都实力非凡,没想到今日自己咄咄相逼,重生火凤却处处忍让,关键时刻还给自己放水,这弄得江辉不明就里,呆立在原地。 可当他们听到有人议论,说温暖在县城开的食肆也搞过这样的活动,还吸引了不少客人,又见廖青水旁边的确放着几担稻谷和老母鸡等奖品,瞬间又放下了戒心。 雷帝眼瞳一缩,手掌紧握成拳,体内的真元运转起来,然后便是一拳打了出去。 不需要盖第二层楼,只需要在原基础建筑上方添一层遮挡物,和将宽敞的地方用围墙隔成几个房间就好,她大致估算了一下,人手够的话五六天内就能完工。 “皇后想见萧阳公主一面,不知萧阳公主是否能赏脸?”冷炀试探性的问了七月一句。 七月离开罕都一路向西到了安州的时候,红月刚刚将七月交待的那封信完好无损的交到了冷暮的手里,罕都到靳北这一路越往北越大的风雪,红月一路走来,十分的不容易。 即玉立马上前为她布菜,如若平时七月肯定要对即玉说教一回,让她不必如此伺候,可是今日她实在是饿坏了,早膳没怎么用,又在宫中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七月便没有说什么,端起饭碗先填饱肚子才是正理。 “不玩了,不玩了,这太没意思了。这样问下去,我要被气死了。”张三风摇了摇了头。 鲤哥儿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太猛了,又是一阵咳嗽。 ——不是蒲州祖宅,也不是长安柳府。不是她去过的任何一处庭院。 前方黑漆漆一片,张三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开始向山林深处进发,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前方到底有多么危险,因为待在原地一定不会安全。 龙青悄悄移动脚步,想借着桌子的掩护,寻找司徒杏儿和齐晴雪的位置。 要不是他现在心性不像未来身那么严肃冷漠,准备补偿一下曾经追随他到最后形神俱灭都不后悔的摩纱伊蒂蕾话。 他们住在城南破庙,活动范围便是那一区域。因为有厉衙内那恶少在,城中地痞流氓颇多,若是他们去到城西地盘乞讨,上供不说还有可能被打,得不偿失得紧,于是他们鲜少踏足城中其他地界。 原来的计划是竹筏漂流之后还有烧烤,晚上还有个篝火晚会参加的,老三突然说要离去可以说是非常扫兴。但是意外的是贾子风竟然很顺从地答应了。 第二天,骑劫兵败的消息就传到了吕城,乐毅感到十分惊讶,冉飞虽然在当今世上略微有些名声,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能够想到如此计谋,击破骑劫。 康氓昂在半空四下找了找,最后将目光看向了下面,发现地面上竟然有一滩被踩的没有人形的大汉,从仅有的残尸上,康氓昂依稀觉得冲着猥琐的死样就和宙斯有一拼。 就在这时,躲在树上的达瑞,双眼突然一亮,一股强劲的精神力暴发。刚刚飞过三号身边,还没落地的羽箭,突然亮了一下,一道黄色的光芒从中分出来,斜着射中全无防备的三号后背。 第六百一十六章 陆续建立的太学 “甄导,坐,请坐。” 张飞突然变得殷勤起来,他拉开椅子,拽住甄德,将甄德请到了椅子上。 他冲着甄德嘿嘿笑道:“甄导,你说的亲魏大月氏王是什么意思啊?” 面对三束好奇的目光,甄德轻轻笑了笑,解释道:“说起亲魏大月氏王,就要提及东汉末年。东汉末年群雄逐鹿后,形成了三国鼎立之势。曹魏,太 上官玲点了点头,继续在前面走着,林逸风在后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她糊弄过去了。 如今拼凑完的几个模型,可以看出来,是几只大概半米多高的天鹅的模样。 “混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一个中年警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赫然正是总局的刑警队长、封洛的顶头上司施振林。 黄玄灵的紫丹在与这神婴遗骸融合的时候,就得到了遗骸里面残存下来的诸多散碎的记忆,对于这遗骸以及整件事也有了一些猜测,此刻再听阿布拉之言,对于此事也有了更为详细深入的了解,因此并未显得多么惊奇。 陆不弃不是要撇清什么,他只是希望亲人们能够正确认知,不要被一些给爱情故事附加的修饰所蒙骗。 岑溪沁、蔡如玉都很高兴,连忙吩咐随身伺候的丫头、婆子收拾东西。 黄玄灵的洞府之内,灵气本来就很充裕,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黄玄灵感觉已将状态给调整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始尝试服药结丹。 此时的飞天麒麟豹浑身散出恐怖的雷霆,威风凛凛,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成年飞天麒麟豹再生一般。 连蔓儿知道这个时候该怎样说,才能让周氏满意。可是那样,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不能睁眼说瞎话对不对。 “以后咱们有了更多的钱,比那更好吃的点心和茶水也有。”连蔓儿道。 如果说尚秀芳是迎面而来心神一清的柔柔晨风,那么石青璇是天空沥洒悄然入林的点点清雨。 刘霸道感觉自己仿佛可以闻到她的头发散发着的芬芳,然后想起这个刚才的拥抱,心里是一阵浮躁的悸动。 因为在已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后,再是什么平常变动,根本就没有引起他们关注的必要。而且在莲青认亲前,少师府也没透露莲青将要嫁给穆铁一事,自然不会吸引什么必须由易嬴陪伴的高官前来祝贺。 了要给自己未来的公公留下一个好印象,林嘉欣出|扮了一下,考虑到老一辈的审美观念,她没有刻意的去往时尚里打扮自己。那一席简约的连衣裙将林嘉欣衬托的就象大家闺秀一般清纯。 此刻的刘霸道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让在一旁玩耍的正开心的天丛道人也不由的看得心头一愣,瞧见刘霸道那古怪的眼神,天丛道人竟然强烈的感受到眼前这个低贱的家伙对自己居然产生了一种一决生死的信念。 刚六点多,刘军浩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那些知了不时发出“知啦”嘶叫声,跟着是喜鹊、灰马扎等鸟的欢叫。听这动静,应该是知了被院中的鸟盯上了。 接着就见她走向了两间卧室的其中一间,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透过房门,刘霸道和冉冬夜看到了这间卧室里的情形,不免再次觉得心有戚戚。 “五天没来学校了。”冉冬夜很认真的回答道,她倒是不至于透露龙家的事情给王昭昭这般说法,语气也是带着担心的。 第六百一十七章 陈震: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天子委派陈震为天使全权负责贵霜停战求和相关事宜的诏令,在火车的轰鸣声中送达了凉州刺史部。 刺史部的官员没有感到诧异,关将军张将军都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良将,能赢贵霜不是很正常吗? 陛下提前下达诏令,这是防患于未然啊! 不久之后,快马嘹亮的喊声在凉州刺史府前响起。 顶着一脑门汗 他眼中越来越亮,将陶罐放好后,从腰间拔出船桨缓缓走到了床前。 姬无镜的脸色黑了黑,面无表情地坐在顾见骊身侧的凳子上,默默看着顾见骊给姬星澜编头发。 不过一旦这些武者得知了周言身受重伤以后,他们却是绝对会落井下石。 紧接着,那道色泽黝黑的罡气巨掌便在周言的眼眸当中凌空一转,径直继续朝着他的身前轰击了下来。 阿娇的眼睛转来转去,这些声音隔着门隔着墙,虽然很轻,但瞒不过她的耳朵,她的听力比原来要更敏锐了。 颜家作为靖边郡第一武道世家,向来都是被靖边郡的其他武道世家奉为龙首。 贝慧:“……”这种东西,之所以没有几个钢琴家愿意公开演奏,不是说没法从头演奏下来。是因为很难达到李斯特曲子要求的速度,并且在同时要表达好钢琴中的感情。 一道轻喝声中,童渊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灵蛇向着劲风笼罩的战团中央探去。 药和药一起很容易相冲,朝曦格外注意,不至于相冲,但是会让味道更苦,尤其是中和了之后,沈斐再老成也喝不下去。 她不知道昌帝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不是单纯地让她陪骊贵妃。顾见骊有点慌,下意识地觉得不该留下来,留下来是不安全的。 花似梦从噩梦中醒过来,感觉自己的手上仿佛还沾染着鲜血,尖叫着喊道。 “嗒——”时暝轻叩的曲指微微一滞,在办公桌桌面发出一声闷重的沉响。 就在鬼子即将要搜到一家酒楼那边的时候,只见到从酒楼楼上雅座那里飞下来七八颗手雷,直接滚向了鬼子中佐的脚边。 好似冰雪中长途跋涉的两人互相取暖,又像沙漠里面临绝境的旅人彼此安慰。 或许是因为鬼子给他的施压,他不敢违抗鬼子命令吧,这才冒险走这一趟。只不过他必须用自己手底下的兵先确定自己是不是安全再说。 因为如今的他,越来越爱她,早就已经无法像当初那样风轻云淡了。 云凰将擦得到的地方的伤口周围擦拭干净之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随后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套男子的衣服穿上。 不管怎样,经历了田思雨这件事,筱筱才越发感受到严静云有多么伟大。 她轻抬起头来,不避讳的直直看着他,眼底映着的犹豫和不安更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徒儿和月江离走了。”凤九黎说出口才发现糟糕。他们不知道月江离将月千欢和巫灵清他们带去哪儿了。 看着楚海峰犹如一头猎豹扑食般凶猛的冲近,宁望舒神色并无多少变化,始终淡然而沉静。 也就极少的一撮人在各种情况下不得不去修练,或继承家传或族传甚至是师门秘传。 叶晓晨纠结再三,终于狠下心来,做出了一个艰难而艰巨的决定。 菲丽丝打了个哈欠,她需要去睡一会儿了,这么一晚上过的太累了,之前一直处于某种特殊的兴奋之中还没察觉到,现在一结束,马上就觉得自己的头脑都是空白的,全身都酸痛。 第六百一十八章 瓦解奴隶种姓制的汉军 这些时日以来,波调去往大汉治理下的天竺故地瞧了瞧。 天竺土著那种根深蒂固的奴隶等级观,在汉人的治理下渐渐瓦解。 放在过去最低级的人都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大街,若是踩到了他人的影子,这类人轻则被打个半死,重则被挫骨扬灰。 在汉人的治理下,这类人依旧胆怯,但是却有了普通贵霜人的权力,能走 有人跟七爷表白,她的嫌疑最大,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想跑路,怎么突然就决定要走了? 也幸好他今天看过楚璘的脉象,才知道,这种所谓的灵魂和身体不契合,冉冉叫它穿越后遗症的毛病,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其实很好解决,他有信心,让楚璘在半年内彻底恢复健康。 月玲珑面色连变,她没料到,与人族并肩作战三个多月,对方竟然还藏着如此犀利的底牌。不容她多想,慧剑已经逼近。月玲珑忙而不乱,立刻祭出漆黑烟雾,幻化成一面鬼头大盾,狠狠拦截慧剑。 荣王祁天湛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依然是不染纤尘的一身白衣,谪仙似的站在他们身后。 “那你的意思是……?”灵色故作不解的抬头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虽然难掩痛苦,却是异常的坚定。她眼底的痛苦有两层含义。第一层,身体上的难受。第二层,率先挑开矛头,给老爷子接下来惩罚顾赵两家做铺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郎刑天好奇问道。 一股风轻云淡的气势,看得人皇心头一紧,旋即点着头不在多说一句话。 萧倾凰见她不说话,有些讽刺的笑了笑,别过脸去,也随着沉默起来。 不过一镇压进吞噬神鼎内,基本就是有进无出了,虽然徐鸿只是用了血祭之法,祭炼了吞噬神鼎,但是不论谁困在里面,都没有用处。 “狼孩回来了,狼孩回来了。”这是村中看到郞刑天的第一句话。 这时候陈星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空间法阵中了,他沒有发现就在他体悟这座空间法阵的时候,自己的空间戒指上出现了一层神秘的蓝色纹路,但这蓝色纹路也只是一闪而逝,变为了空间戒指上一层淡淡的雕刻配饰。 观赛席上大部分人正在欣赏歌舞,准备席上,阮双和夏瑾萱各据一边,中间空了一张椅子。 一直难以突破的桎梏,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而且是在入魔之后。 谢柔惠失去了支撑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她抬起头看着那跑来的和迎去的人们。 或许仙谷的势力比神风宗还要强大,可是作为隐藏势力,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并不多,东域第一的名头自然就落在了神风宗身上。 “还记得上次吗?你怀疑我跟周曼媛有关系,要把人家开除来着,现在怎么把人家调到了身边当助理?”王庸看着慕婉晴,‘底气十足’地问道。 想到这些,伏清扬不由焦急万分。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天机别院中其他人时,不由一怔,焦虑的情绪随即消失了。 听得在场的人惊骇不已。而谢大夫人听得遍体生寒,又觉得茫茫然。 “你还不知足吗?你非要逼得谢家无路可走吗?”她咬牙低声喝道。 回到了海布里,加上亨利和永贝里的复出,阿森纳的优势就大了。 如今跟着陌言歌这个老大,有新衣服穿,有热乎的饭菜吃,还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住。 第六百一十九章 阎忠:我要当夫子 对于阎忠这个名字,关羽张飞并不陌生。 在阎忠被王国宋建掳走时,刘备就带着关羽张飞在仙乡打听过阎忠。 阎忠原为末信都县令、凉州名士。 阎忠善于察人,武威人贾诩少时并不出名。其他人也觉得贾诩平平无奇,然而阎忠一眼就瞧出了贾诩的才能,直夸贾诩有张良、陈平的英奇才略。 历史上,叛军席 他感觉自己真的有抖m倾向,明明人家现在要干掉自己,自己的心理竟然感觉好爽。 “哼,我乃董氏之子他照样不放在眼里,何况于你?”董海不屑道,他是等待时间最久的,同样也是最急躁的。 截止1939年10月16日,欧洲之前军力排名第四的德国,第五的波兰,第六第七的奥地利与捷克斯洛伐克,勉强算第十的匈牙利,基本都化为了同一个国家的各个组成部分。 有心的人看出来了,因为这座岛屿上就那么多的人,出现什么事情肯定会在第一时间传进别人的耳中。 作为封林的器身,辛若灵能清晰的感觉到封林正处于突破的阶段,一定不能在这里打扰他。 花木兰说道,却是怕吵醒熟睡众人没走大门,而是纵身一跳,出了花府。 龙王见得孙悟空面容,惊叫一声,也是逃回了井底,不敢再露面。 封林笑眯眯的说道,对于他真正要做的事情,他并没有提起,自然是不想让这些人担心他。 “诶……”监誓星宿却似乎根本就不惧,他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往金箍棒上弹了弹。 本来身子被寒潮侵袭,十分难受的二郎神杨戬,忽然听到了对他挑衅的声音。 他联手手下五个死士一同出手,还不是张景凡的对手,这从彻底上,击溃了宗政枭的自信。 这位名扬北阳,曾一度与魏家少公子并驾齐驱的年轻大少,浑身一个激灵之后,半天没敢言语。 而拥有同时拥有两者的徐遥也变得从来未有地强大,以至于徐遥觉得如果再遇到颜经业那般的真丹境宗师,自己全力施为之下,完全可以不落下风,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诸多算计之后,最后还要狼狈逃走。 虽然心中对于熊穆这近似市井无赖的手段有些无奈,但田弘毅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一统天下的伟业,也想了不少办法。 在王禀领军前去后,王玄策也召集诸将一同前往溪水前线、巡查溪水的防线,谨防被叛军的到来成功突袭。 所以,沈乐丞打开扣扣,发现有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瞬间就觉得给他发消息的人大概就是顾洋洋了。 “但生气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不想说,说了也没有用。”蒋温伦闻听完之后虽然生气,但并不露声色,待伙计退后,自己就开始思忖起来。蒋温伦虽然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完成笑道人的吩咐,平息浏阳、平江两县的争端。 如果诸天世界破灭,那其等也只能面对这宇宙之内的寂寂死气欲哭无泪,再也吞吐不了这天地灵机,与天地同寿,历万劫而不灭,自然也就是一个笑话了。 有陷入沉默的天雄,有若有所思的陆建平,自然,也有安龙图,杨一笑,几近漠然的沉冷目光。 但徐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调查的方向没错,但这调查的对象不是什么黑莲圣使,而是黑莲圣使之中的祖宗——黑莲圣王,这样一来,徐遥自然是立刻认怂,在对方还没有彻底发飙的时候赶紧脚底抹油,溜到一旁。 第六百二十章 波调: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汉皇帝和摄政王的真面目! 不同于阎忠的喜悦,深入大汉的波调,每一日都觉得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光是西域的碎石夯土路,就让他心情复杂了起来。要知道西域是大汉的边陲,区区大汉的边陲,道路宽阔得都能跟他们王都道路一较高低。 那大汉王都...皇都,皇都的道路那得多宽阔啊?!西域是碎石...大汉皇都不得是石砖啊! 然 尽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什么底气,因为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百分,如果我和你结婚的话,我一定会被你吃定一辈子。 现在看看,只是守门的侍卫,都不低于五阶,如今的風家,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 就查理与指挥官而言,表现的还算是不错了,反正没有帮着别人骂自己家的老板,做到这样子的事情就已经是一位相当不错的雇员了。 而且你也不能就说人家的这样子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就是错误的,只是人家一向以来就是这样子生活下来的,这样子的生活方式也早就融入到了人家的人生之中了,就宛如你的人生一样,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宛如漆黑色的宝石镶嵌于眼中的样子,在折射了外界的光线之后,闪闪发亮,并产生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忍不住就想要沉醉于其中的样子。 契约兽跟主人只见,有一层联系,而那联系能让彼此的心灵相通。 不过对此查理与指挥官的态度却是稍微的改变了那么一点,尽管冒牌货的话语似乎是有点对现任领主大人大不敬的感觉,但是没有关系了,在西方世界的人们对于这事情看的并不是太重,除非他们本身也是贵族。 国外的别墅基本都是装修好的,像装修这样极其麻烦又耗费时间的事情,能不自己干就不要自己干了,最多就是在软装上耗费一些心力。 郭仪真是个办实事的人,花上接过银票,全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银票,一共一百张。 “好的很!那么就请描述你的犯罪经过吧!”白婧媛说道,并且直接采取的有罪推定。 景云昕安静的坐着,伸出白皙的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地笑着。这枚钻戒是她与顾若宇结婚时,他亲自给她戴上的。 撕拉一声,她的t恤就被扯开了,脸上也被打了一巴掌,季凌菲只顾护着身体,却还是抵挡不住那多只手撕着她的衣服。 其实有着元通跟着,李强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元通稍稍运用元神,就可以将这个星球的每个角落都跟它搜索得清清楚楚,尽管这里有着很多厉害的古神禁制。 第二,班内讲评。表扬这一周内我班战士陶明风的好人好事,号召大家向陶明风学习。对排里评比成绩靠后的内务问题提出批评,希望大家踊跃发言,共同提出改进意见。 李强也试过挣脱霞光的束缚,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这种奇异的光芒,尽管神元可以做出各种反映,可是那根本于事无补。 “我要是不想告诉你呢?”坐在副驾驶上的景诗雪低着头,这几个字就这么悠悠的从她的嘴里溜了出来。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周志刚收了机器走上前笑着对黄丹丹说:“我觉得我们今天可以做个专题了,你看呢?”说完,抬头又看了看竖幅和依旧漫天飞舞着的彩片,不住点头。 第六百二十一章 刘德然和卢植 未央宫中,刘协看着波调狂热的神情,来了几分兴趣。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何人,方才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听不懂大汉的话音,但大汉皇帝亲切的语气令波调受宠若惊。译者才将汉音翻译成贵霜话,他就立马回答了大汉皇帝的问题。 “回禀陛下,我是贵霜王族的波调。我刚刚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佛陀的智慧 他说,真的太害怕,所以原谅我,我只想有一刻拥你在怀的真实感受。 吴昌时心头欢喜,嘴上却说:“事情若办不好,我可饶不了你!”看着王陛彦将银票揣入怀中,亲送他出门。 三万是那次比赛的奖金,她一直存着沒动,加上这二十五万,不刚刚好二十八万吗? 他缓缓的开口:“株儿。你下跪所为何事。”明明早就知晓了原因。却还要故弄玄虚。问上一问。 看见年轻生命的逝去总是很郁闷的事情。特别是这么孩子气的就去了。 还好今天上楼没遇到那些八卦的邻居,否则顶着这张面孔开门,一定会被问来问去,万一碰到个好心做坏事的直接报警,那可就乐子大了。 软软的柔荑被皇上厚实的手掌包裹着,莫如芝心中暖意融融,两腮也随之渐呈粉润,乖顺的任皇上轻牵着向殿外走去。 一出现,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增援的,居然是白银掠夺者。 好一阵感慨,但最得意的是遇到了合适的另一半。两人如胶似漆,但尊重乔安娜的信仰,仍没有突破底线。不过安峰还是觉得很幸福,真感情并不全是性,当然也必不可缺。他在等待机会单膝跪地。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他们给我垫背。吩咐下去。大家灭了所有的火烛。拿好兵器。听我指挥。”和硕亲王立马站起身來。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还没反应过来呢,路蓁蓁就搂着他的脖子,固定住他的头,狂乱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把傅知易一下子都给亲懵了。 赵氏连忙拦住了胡氏,开什么玩笑,她要是敢自己去找老太太,就不会来找胡氏了。 叶凝霜惊叹于秦风可以是治国理民的圣人,也可以化身为泼皮无赖。 “喏!”乾五眼睛顿时亮起,兴奋地搓手手,其他将领则是艳羡地看着乾五。 球场上激烈异常,虽然神野的实力弱于桐皇,但是神野的球员不停的在球场上奔跑,一刻都不停歇。 随着众人纷纷参战,整个局面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尤其是红袍人的攻势实在太猛,除非是带头的几人出手,不然根本挡不住这些杀坯。 “这种深山老林,出现这么一汪水,可未必是好东西。”我沉声解释。 李长明此时可能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但他已经彻底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纪火微微眨眼,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数道气刃就割在他身上,把衣服切出几个口子,露出里面光滑的皮肤。 魔尊令使眼现惊意,心道此子绝无可能强过我,此刻竟能以意蚀压下我心意蚀,难道他别有一些连我也无能察觉的隐秘么? 对慕容墒十分了解的苏沐雪,自然捕捉到了慕容墒的异常。极其相似的两句话,慕容墒却用了截然相反的两种神态和语气。 朱红羽发色转为深紫,死相消散、心伤回复,及至发色重回,悠悠醒来。 杨宇庭曾经虽然见识过由人类转化为噬心鬼的过程,但他知道的依然不够全面,尤其是对尼朗世界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就算是逼问了张天昊,杨宇庭也只了解到了一些简单的信息,甚至有可能张天昊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还有,税收的抽成和每月军方发放的补给我们要八成!”苗晴平静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整个东征的经过听吴海说过,觉得要八成丝毫不多。 至少在医生都不乐观的情况下,沈知心的病情突然逆转了,这种转变,连医生都无法解释,甚至以奇迹形容。 宁云舒下车就钻进了药店里,她生病了?还是说肌肉酸痛不是装出来的? 下身的剧烈疼痛让他步履蹒跚,但她还是咬牙向前走着,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她想离开这里,她甚至想离开这个世界。 “你竟然吃这玩意。”黑袍眼中疯狂之色收敛,他只是看似疯狂又不是真疯。 其实,如果洪宝宝今天早上,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的话,他今天晚上,也是会来看洪宝宝的。 叮当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显得可爱,如果没有东西吃就很冷漠了。而叮咚呢!是时时刻刻都很冷漠的。 “我去,敢情郑潇月那个白莲花见季言墨的时间比你还长?”白薇挑眉。 于是森森的冷气,自宝珠上开始蔓延而出,他脚下的海面直接冰封,红色光球那边,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 在她陪着陆濂跟宾客交流的时候,入口处忽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甚至不知道是谁家千金失态地惊叫了一声。 地上的男孩从地上坐起,摇晃着脑袋,顿时后脑传来一阵晕眩的感觉,就想要爆炸一样。 京城八大家族,向来是暗地里竞争明面上守望相助的关系,今天的事情龙万里明显是在给雷辰撑腰,陈汉民虽然对此耿耿于怀,却也无可奈何。 将神念侵入,就看到那丝线在这珠子的中心集结,然后分别连接着那四具毒物。 他宛如白雪的银丝高束而起,冰冷的面容俊美而透着目空一切的魅惑。 假寐中的君离墨,也被这恐怖的嚎叫声,吓的一惊,睁开了眼睛。 第六百二十二章 立储君和求官 刘元起刘德然刘博才卢植等人乘坐列车抵达长安,一下火车,就有禁军开道,礼部官员笑脸相迎。 如此排场让刘博才眼睛都看直了,他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禁军,更没有见到过地位等同九卿的尚书。 能享受此等殊荣,都是...都是玄德,肯定是玄德良苦用心。 特地派人来迎接我等! 摄政王,哈 可她们的声音太不像了,于是安良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也没有往深处继续去想。 如果还想要置顶更多的帖子,就只能买一些道具,但时间有限,无法长久。 他不是没见过鬼怪,也不是没见过大批鬼怪聚集在一起的场景。前些日子在龙口湾那栋公寓鬼楼的时候,就曾经有十几条恶鬼聚在一起,挡许潇的去路。 在苏蓉的指挥下,晨央军渐渐渐稳住了阵脚,和天心军团打了个不相上下。 于此同时,在日军第110师团的指挥部内,师团长桑木崇明正在大发雷霆,第163联队一个整编联队的日军,竟然被八路军一举全歼,他这个师团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此时的桑木崇明心情极为不好。 可动用那把魔剑的并不是所谓的剑意,而是来自瑞贝卡体内称之为魔气的东西。 “呦西~!大大滴好!”藤田进听到这话,一张老脸立刻笑开了花,藤田进率军赶到正阳关外已经超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可以说这是藤田进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这老鬼子又怎么能不高兴。 从古至今,也就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度化过仙帝级别的存在,其他佛祖菩萨等等,还从来没有度化过仙帝级强者。 沈悦侧头看向宋晓冬,睫毛抖动了两下,然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利用低级资源,特事装备部开发出了能够威胁到三阶妖兽的超凡炸弹,这种炸弹已经陆续在各地的对妖兽作战中使用了。 秦志发来信息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梨正好上了飞机。 陆梨离开包厢,慢悠悠的去看大家玩,二楼的娱乐设备其实有一半是赌场,还有一半的设备就像电玩城。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拾玖明显感觉到有异,开口问林志勇。 林雨婷神色很是从容,礼服上的钻石在追光灯的照射下,无比的夺目璀璨。 天狱和云顶天宫一样,是由无数个岛屿组成,岛屿数量比云顶天宫多的多。 “我灭了9大帝国,那我就是巫天仇和祖地所有人的威胁,我不灭他们,他们就会灭我!”叶欢说道。 他们既震惊于其他各族出手的狠辣,又惊讶于这一战最终取得的惊人战果。 倒不是买不起新车,只不过这辆车从上大学就开始开,有感情了,它也一直勤勤恳恳没出什么问题,所以就先不换了。 猴子他们请的那名老者显然要弱很多,他的法宝全部用出,都打不赢血焰。 但没想到,他虽然找到了笨贼,而且也找到了这一支枪,但这支枪却不是他捡到的那一只。 不管是毛驴、敖云心还是悟空,当初要是没有那位指点,就算是晋升了天仙境界,恐怕也就是普通的天仙而已。 所以借由师父给的这个连通各界的大殿,他们也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要如何降临其他世界。 八级丧尸莫宁惨叫一声,一条手臂被苏奇直接砍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 城池周围,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发成毡,人肉作泥。人筋缠树上,干焦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宛如地狱。 不只是前方,如今周围四下,竟全都变成了一片慌坟,此时此刻二人竟被慌坟围在其中。 其实不外乎就是灵山佛门因为石猴失踪了那么多年还没找到,有些急了。 “没,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们还只是朋友。”叶知秋急忙不好意思的说着。 马先勇听到对方承诺,可以把他召回去做协警,非常的开心,立刻就带着这几个警察进了门卫房,并且将那把丢失的枪拿了出来。 虽然‘新未来’还在酝酿,但这才第一次剧透,所得的历史质能已经比上一段历史要多了。 砰的一声,大理石桌面顿时应声裂开,并且发出寸寸撕裂的声音。 至于地面的草地,几乎都被毁了,只留下三三两两,不成规则的草坪。 他们原本在干什么,退化的时候依旧会干什么,只是会被历史‘调剂’,变得符合稍微当前时代背景而已。 但是又不能放任自己的商队被袭击不管,就当李卿澄为难时,王铁柱刚好来到了玄元国。 一阶、二阶的公共区域的设施,对现在的孟弈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发色一黑一银的两人在周围练习生的欢呼鼓掌议论起哄声中起身上台。 只是在二十多年前,一项隐秘的计划进行到了尾声,机山城高层悄无声息地启动。 轮盘出现的瞬间陈虚还没有什么反应,但观看的众人却激动起来。 在离天剑宗影响力没有过多侵染的南部,逐渐形成了以九古剑门为尊的局面,这也使得门主肖万山飘飘然起来,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离天剑宗叫板的资格。 经过长时间的和赤焰狼打交道,肖雯心已经被赤焰狼深深印在骨子里,那种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吃不到,还被戏耍的憋屈感让赤焰狼直接放弃更有价值的林夕,选择追捕肖雯心。 他没有吞服灵液之前,在战力殿测试过战力,当时的战力就已经有凌空境九阶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叶禾苏不凶一点,怕是在这个这种鬼地方一天都活不下去。 第六百二十三章 诸葛亮:士元啊,你是当局者迷啊 尽管庞统早有准备,当他真的躺在床榻闭上眼睛的瞬间。 一股奇异而又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觉得魂灵在一刹那与肉身分离,强烈的不适感令他难受而又,仿佛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庞统强撑着快要被摇散的意识,去感觉所处的环境,他觉得置身在一处深邃而又昏暗的 前几日,陆信吩咐陆剑鲤分头行事,已是取来了洪荒大陆四个方位的所有天地源泉,彻底夺取了九天神山的布局。 同时,一股股恐怖的杀机,回荡开来,使得世界法则都为之撼动。 尽管眼中所见都是数据构成,所有的变化那么奥妙有序,可心中却有凝聚实体的所有的感觉。 夏洛奇现在是知道了,这个凡人世界的背景到处充满着偶然而来的机遇。 “严格来说他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杀你,彻底摧毁你的肉体和将军的力量。但现在你胸口标志性的纹身不见了,他根本就认不出来你。所以你极有可能瞒天过海,在他眼皮底下好端端的活着。”何谆说道。 这三位王级认定苏鸿还会回来,所以就在紫阳山的外围分散开来,隐匿了形迹,耐心地等候。 所以今天早上他跟雄二郎吵架的底气就足了很多,这还要多亏了佐岛,还有年前编辑长的承诺。 慢慢来吧,一步一个脚印,只要自己坚持,一定会达到跟鸿钧道人一样的实力的。 这九转石是一个活物,这绝对不是一件十分寻常之事,尤其是如同活过来一般。 要不是云峰寺有这样一种特殊的法阵能遏制野区怪兽,它绝对活不过一天。 “这是神医定的规矩,不愿意的请走,没人求你们来。”丁建设根本不愿意和这一家人纠缠,转身进了工地不愿意搭理他们。 如何善后让他头疼无比,那些高福源的后代却在极度崇拜高鹏,双胞胎姐妹也不例外。 此时赵勇捂着额头,一脸尴尬,见林风还想继续点菜,他急忙打断,同时拿过菜单。 但是没想到,柠七一脚踹在顾清羽后腰上,直接把他踹到了李念芙身边。 他们再也不需要伪装,内心是什么样的,表现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蛇行!!”脊骨拉伸,他身躯前倾,宛如游行巨蟒,唰的一声,贴着地面,冲到了头狼的身侧,手掌撑开,五指微弯,他双臂下压,如一头斑斓猛虎,挥爪拍击。 怒声咆哮,随着那名纯血血族的一声令下,将千沫姐弟二人团团围住的数百血族,转眼面色狰狞,獠牙爆凸,凶猛的扑咬了过来。 这也是霍督的高明之处,一亿在账户上只是个数字,变成现金摆一起绝对有冲击力。 她对修为增长的渴望高过一切,如今更渴望能得到高鹏的真传,让自己也能那么强大。 白色电话竟是硬生生的将那疾驰而来的巨浪抵挡住,在空中僵持,巨浪滚滚而来,不断堆积,与白色电弧不断撞击,轰隆作响。 “这么厉害!”赵铭两人眼冒金光,很想立刻就学习峰门的武技。 杨晓恺的声音消失之际,樱间抱着魔方痛哭起来,一切的情感与外力都无法阻挡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的是那么的无力,让人心如刀绞,泪水也随着她的哭声落下。 “哼。”听着令狐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百里红哼了一声没有再接口。 第六百二十四章 拜皇帝教 诸葛亮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好能够落进在场每一个贤臣良将耳朵中。疑惑和担忧的氛围,就像是初春时节的冰雪在太阳的底下渐渐消解。 庞统眉头舒展,不再露出愁容。他连忙给诸葛亮倒了一杯水,“还请孔明指点。” 在无数双眼睛的瞩目中,诸葛亮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指点倒是算不上,如果士元见过波 短暂御空,在场很多修士、武者都能做到,难的是长时间御空飞行。 之前在李家那里他给我们的震撼还是蛮大的,因此陈磊对他还是有一些忌讳的,看到他过来下意识的就开始往后闪人。 拿着锦帕擦了擦,缓缓放入朱唇中,吐出籽后,玉夫人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 那李渊被众宾客缠着不放,众人早就听说过他射艺惊人,来贺的宾客却大都没有亲眼见过,此时无论如何也要见识一下。听到那边众人起哄,程咬金也在一旁呐喊助威。 这面强悍的法术集合体,就连卢道士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躲开,他居然准备硬生生的扛下这个法术。 这个咒语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什么上古的咒语,吟唱的话我基本都听不懂,不过这样反而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似得。 “我的姐,你问了十遍了。我也答了十遍了,没事,就这两天的事了。吃饭怎么都堵不上你的嘴?”蔡杰不耐烦的回答到。 拍卖会看形势,估计至少要到中午的时间,上午不去上班,怎么说也要给老板娘请个假吧。 武江又发问,将枪口再度重重地抵在她的脑门上,用尽所有的力气。 甘露走过去捡球,直起身的一瞬间,她看到跑车的车窗被缓缓放下,一张漂亮大方的脸出现在甘露的视线里。 也就是说就算我马不停蹄,根本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而且还有足够的阳气可是使用,我也需要最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破开全部四层。 直到太阳落山,胡蔓才闲下来,好在他们练习做的菜除了给工人们吃,还留下一份,刚好够他们吃了。 “在外人眼中,可能看不出来。可在义母与洪哥儿的眼中,你在这么下去,就是告诉她们两人,你喜欢霍青松了。”朝霞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惊讶吕香儿居然会喜欢霍青松。 我想挣扎,可是完全动不了,情急之下我一拳朝她的右脸颊砸了过去。 法拉利先生送直升机当礼物就够让人惊喜的了,一送还送俩,那位哪里是土壕那么简单,分明是位有着金色巨粗腿的大土壕。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一切都变的多姿多彩了起来。虽然自己一直过的很好,但她更想和他一起经历未知的将来,这些年轻的懵懂的岁月,和他一起从青涩走到成熟,让成长的痕迹在将来白发苍苍的彼此身上一眼就能看到。 “我天!这都是你们这一年的时间折腾的?”刚下了船,苏嘉拽着胡蔓咂舌的看着这岛上的大片房屋。 张宇等人并没有见识到天生刚才施展这一招,所以看到刁真羽等人的反应不由得暗暗震惊,天生这一招究竟有多大威力,竟然能将这几个元婴期的修真者吓成了这幅德性? 总之,名声是毁了的。随着慕王征战的节节败退,云氏所关闭的生意也越来越多,明面上给出的缘由虽是回避战事关了铺子,但云氏的家底越来越薄是不争的事实。 第六百二十五章 刘禅 建安五年 长安 三冬已过,步入初春的大汉仍然残存着寒意,这股寒意侵袭着坐落于未央宫东侧的东宫。 然而东宫内部,却一派温暖祥和的气氛。数个炉子中的无烟煤炭持续燃烧,泼洒出橘黄色火光,将来犯的寒意全数击退,让诺大的宫殿渐渐暖和起来。 置身在暖意中的刘禅并不感到开心,他低下脑袋,挤 夜白吸收着浔震远所述,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眼前所见的世界,而浔震远也并不是一心为朝。 “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在你的心底里,你还是不信我的。”安盛夏烦躁的冷哼。 被她这么一看,严成便是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自脚心升起,直逼他的心脏。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在,没事的。”陈白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不正是个机会么? 梓影屁股被抽了一棍,雪白的屁股皲裂了一丝,点点鲜血渗了出来,裤子被血染红一幅。 繁柘古皱着眉头让这两人下去,在他想法中,原本简简单单的事,如今却变得如此麻烦,想着刚才两人的描述,眼中闪过一阵杀意。 而且据说他们每天写的作业,最后都送到了校长室,让校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进行检查批改。 杨杰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朱荣华副总理支持华兴科技集团公司的发展,那些跳脚的官员也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巴比伦国这边的反美武装的射击技术通常不怎么样,但他们制造路边炸弹的技术比较高明,而之前被鹰酱推翻的官府却是遗留下了巨量军火,也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原材料。 此时的月影猫转身就想跑走,不过它的速度哪里能与此时的夜白相比,噗嗤一声,夜白手中的八荒穿过月影猫的脖子,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一击毙命。 “轰隆!”一声巨响,在整个演武场内炸开,哪怕是有着超强大阵守护,依旧震的一些神通境高手脸色发白,感觉到很不适应,而其他人此刻大都眼中带着兴奋与激动之意。 “赵清河看似实力暴涨,然而两帮高手死伤殆尽,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威胁,而钱豹未死,赵清河虽然吞并了一个钱家,也不过是得到一个空壳子而已。”林战淡笑道。 罗恒的身躯驻留在原地,就像一截破碎的娃娃,凄凉无比,一道道血液顺着断裂的脖颈出向下滑落,形成一条条红色的长痕。 苏凯探爪,抓向圣灵果实,同时也做好了撕裂空间的准备,随时准备远遁千里。 老者手捏成拳头,朝着林奕就轰了过去,拳速带出来的拳风让这一拳变得气势十足。 接下来三人便在火堆边上品着西域特有的葡萄酿,聊着西域风物与大唐的区别,一点点的将篝火上烤着的羔羊吃了个干净。 以前这里的人虽然会给宋安面子,但是心中依旧将宋安看成是一个富二代贵公子,从未将他当成宋家主事人看过。 脸色变的红了起来,那狂战士显得很是生气。作为一个头领,很显然他非常的称职,完全没有被露丝的表演所迷惑,心下更加怀疑起来。 至于那个老头问的问题,黎相也是早想好了要如何应对,在之前与木则的商谈,早已经为黎相准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秋楚闻为了不惊动到躺在身边的柯月泉,轻轻的转了个身,扭头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这轻柔的月光,幽幽的穿过窗户,轻轻的洒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片白霜似的光影。 “好,在下也不矫情了”易道形脸色一正,接过灵石,对于承天和许常德二人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而现在,作为亡灵议会的五个最高成员,他们集聚在了这座空中要塞死亡方舟里,讨论的事情正是关于英雄墓园被腐化这件事情。 苏翔本以为师傅替自己出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只得将这口恶气憋在胸中。 厉天成心里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的灵脉竟然从中品灵脉升级为中上品,甚至有飙升至上品灵脉的可能,喜得是自己极有可能成为一名内宗弟子。 附身于贵缘,身上的鬼帅,看自已面前,身穿着僧服,站着的梦心,十分的淡定。一边回过头,看自已身后,被自已丢出,两名的鬼将,与吓得发抖的,双膝跪在地上,这黑袍鬼将,一阵的狂笑。 其中一个的鬼差,是连声的喊着“哎呦”后,就从地上站起来,把掉落地上长杖,给立刻的捡起来,还想要动手打人。另一名倒地上的,才站起来的鬼差,连话都没有多说,想对君少爷动手。 于斌并没有选择乘坐地精飞艇,按照之前来的路线返回亡灵族,而是穿上连帽披风,敲开了一座铁匠铺的门。 陆雪琪赶紧起身,擦干眼泪,不想让老妈等下看到她哭鼻子的样子,免得误会李豪是对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为师不能保全你,已经有愧与你,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傅,就收下”冯远固执道。 尼玛怎么就不像游戏那样,设计一个复活点?明知道老子是前辈,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他气不打一处出,抡起拳头,对着面前的一个上尉,就在他肚子上狠狠砸了一拳。 江帆点了点头,“我们就躲在餐厅外面暗中保护胡莉吧,万一黄鼠狼对她不利,我就去阻止他!”两人立即朝学院餐厅走去。 说着话,他真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样子,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艾迪、史密斯和奥利弗等人,已经将伊凡包围在了中间,经过了一番厮杀之后,伊凡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再也无力的抵挡了,眼看着就要惨败身亡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 好啊,你们竟然背着三位伯父发生了兄弟关系! “大哥!二哥!” 刘禅一步入客房,就见相谈甚欢的关兴张苞。他喜不自胜,连忙小跑上前。 关兴张苞象征性的称呼刘禅一声殿下,他们二人也就比刘禅年长五六岁。虽然刘禅是储君,但两人并没有把刘禅当作君一般看待,刘禅也没有把两人当作什么臣。 父辈之间的情谊,自然而然传递到了三人之间。 关 “好。”孟玥笑笑道,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着满满的情意。 启程当日,萧燕正在秋月与秋兰的服侍下梳妆更衣的时候,便见身着一身深蓝色便服的乾隆亲手将一件月白色衣袍递了过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的,躺了会儿,想起那不算大的沙发上,祁安落躺了会儿,还是穿上鞋下了床。 这应是一座废弃了的大宅,宽大而空旷的屋里早就已经被蜘蛛占据,从月色的光亮里看到地上,桌上厚厚的积灰,而自己则把牢牢地绑在了床脚。 祁安落唔了一声,没敢去看他只穿着泳裤赤裸着的身体。说是去拿吃的,他却并没有去,只是去打了电话。回来就披着浴巾坐到了厚厚的身边。 当晚耽搁了一晚,第二天过去时路上已经积了水。好在他开的是越野,不过仍是走得艰难。还未到山村车子就开不了了,他只有选择步行过去。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祁安落所说的这些,她同样也经历过。如果不是怀着孕,如果不是那人放弃追究责任,她这时候,应该更难过。 身在天家,亲情就像是场奢侈的笑话,而自己,只能不断地变得强大,只为了不做别人手中扯线的木偶。 他首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专心为梅傲雪疗伤的莫惊云,然后又不由自主地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马经武等人逃走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霸道真气使得王月天浑身就是一抖,而由于这突袭来得太过突然,竟让王月天一时痛哼了出声。 我和狐狸无所事事,爬到大树上晒着太阳,看下面的人忙出忙进。 “丹药之道,南方以楚国‘医家学宫’为首,北方便是以我王屋派为尊。”明与玥看着萧墨,下巴微扬。 听秦火不让他带兵进入一线天,秦玉农松口气,尤其是听到对方只带新二团那些原本秦殇的亲信,秦玉农更是放下了大半的心,因为只要一团和三团在,就算是对方耍花样他也不在乎。 天君宫恢复了以往的沉寂,不再有络绎不绝告状的仙子,不再有听到琉璃喊我“爹爹”,不再有寒冰、解语、火炎来登门造访。 这个礼盒很大,大概五十厘米长的一个正方形盒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却很沉重,田倩倩犹豫着还是打开了。 简晗有些打怵,还是站了起来,她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不敢直视靳司丞。 “从今日起,让潜伏在人族内的所有同族去宣扬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先停下来,这是‘妖圣’与‘四皇’的意志。”温润的声音继续道。 粉丝们都很郁闷,为什么这两人会这么说,直到开局看到打法之后,心里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这个东西不曾出现在原主的生命里,不代表不会出现在别人的生命里。 梁氏,梁景锐正在开会,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梁景锐眉头一皱,是个陌生号码,本来准备掐掉,但想了想,走出会议室,还是接了起来。 第六百二十七章 坏了,俺被大哥诈了啊! “三叔...” 刘禅怯怯地移开目光,他自然是认识张飞。这些年里总会有那么几天,他会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点像大汉,又有些不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贫民坐在店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光鲜亮丽气宇轩昂的士子不但不介意,反而凑到贫民的跟前非要跟对方喝酒划拳。 路边的行人熟视无睹,仿佛 始魔虚影发出一声怒吼,魔爪再次向着五帝磨盘上拍了上去,带起了一道道火星子,五帝磨盘上面也是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 说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神色,他们的命可是玉柱用生命换来的。 知意感受到许则匀的睫毛蹭着她的眼皮,随着他心跳的节奏颤抖。 他俩本是来浙江贩些丝绸回去,听闻金陵城诸国来朝的盛况,就想来见识一番,所以客居在此不久。 叶长青看着王一明与金玉蓉离开,他缓缓走进办公室:“刘经理,我的照片打印好了,身份证复印件也拿来了。 庄家凭借这些根基,这些年来发展不错,暗地里或直接或间接的掌控了大夏超过五万亿的财富。 林副校长一锤定音,让冷燕秋回教室正常上课,留下一票人继续处理后续。 再加上手里的现金,流过了好望角、哥伦比亚,最后从英国的离岸账户成功洗白。 五州豪杰也都是一脸呆滞模样,周身真气流转,这才抵挡住了恐怖的爆炸声。 他有些烦躁,“权责对等”的理论是正确的,所谓权利,无非就是各种事权。既要防止丞相做大乱政,又要他们像牛马一样处理事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此时事情紧急,吉米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就算压死压伤也与你无攸,最多赔些银子了事!”武松并不愿意做这等无聊的事情。 而更为可怕的是,在这洞内的空荡地面上,石柱的下方,赫然伏卧有不少白色骸骨。 一念及此,伍子胥顿下脚步整整衣领,再迈步时面上笑容已是和颜悦色而又不失威严。 欧阳澈没有回答,因为就算他刚才慷慨激昂,但实际上作为一个初入朝堂的新人,对于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无论如何还是有些厌恶与排斥的。 “帮什么忙?”红红早就感觉到这个姐姐很厉害,既然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找她帮忙?红红十分不解。 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就在整个灵兽大军安营扎寨时,另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也立刻有了响动。 一脸懵逼的李知时不信邪的又打出几拳,然后干脆把刚刚那一套拳法都打了出来,可最后却是失望的发现自己只是拳法套路打的标准了一些,但是一拳打在树上,树不动,自己险些哎哟的痛呼起来。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戒备森严,在他们心中有着绝对权威的地方也会被人灭了一个帮派。 “这叫巫毒娃娃,我这里的每一个娃娃都拥有灵魂,向它许愿能够实现你任何愿望。”老婆婆一脸神秘的说。 一时之间,有许多人将那四名叫花子打扮的人围了起来,纷纷出言质问着他们。 白耀说完之后,在那人形木桩上抠下两块巴掌大的木块残片,将其中一块向前一丢,瞬间出拳,将其打成粉碎。 我们才刚进去,秦江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章复恺给他打过来的,之前才说他抠呢,这会儿就那么败家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打电话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这一次还得是俺去找天水麒麟儿 “发生什么事了?” 路过的甄德瞧见张飞死死抱住刘备,眼皮一跳,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是去帮刘备还是去帮张飞。 急得满头大汗的张飞,就像是溺水者瞧见了木筏,连忙冲着甄德大喊:“甄导,快劝劝大哥啊!大哥要对阿斗动手了!” “什么?!”甄德心中一惊,刘备要对刘禅动手?刘禅不还是个婴儿 这时候地面突然一震,原来是遥香斩断了霸王龙的脖子,一颗巨大的脑袋重重落地,血像喷泉一样从霸王龙的颈项间涌出。 “老东西。现在轮不到你说话!”蛇蝎抽出大腿外侧枪套里的沙漠之鹰,对着唐梅的额头就是一下,血顿时沿着她的额角流淌下来。 我们一听,纷纷朝着校门口望去。果然看到了阿东,还有张雨涵跟林若雪三人慢悠悠的走来。 现在虽然名义上是两个富商的许多店铺,其实都是掌握在云浅手中的,有陵素帮着暗中打理,云浅是一百个放心。 幽冥魂魄,史上第一悲剧怪物,被猥琐盗贼先割成太监,然后硬硬被插暴菊花而死。 “师傅叫我治病救人,又没规定要救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就偏偏喜欢救坏人。人人都叫我鬼医,却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哈哈,哈哈哈!”他摸摸面具底下露出的胡子。 “这是哪里?”她转过头,看到满脸深情的撒贝,立刻绽放出狂喜的笑容。 在拐过了几道弯又穿过几个建筑物后,那老人在一幢装饰豪华的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我沉默了几分钟,再次开口道:“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破产了呢。”以前蒋梅就跟我说过,他爸可是m市数一数二的大富商了。 经路人介绍,二人来到了一处烟熏火燎的烧烤大排档,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我才不理会她,生气就生气好了。我直接就追了上去。然后姬雅吐出了一道气息。 我知道他找我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叙旧,这家伙八成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而李原宇真的没让我失望,他真的说出了一番让我很是震惊的话来。 “我放了她,年头差不多了,她阳寿也不剩几年了,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这一页也该翻过去了。”阴阳玄道淡淡地说道。其实,就在他决定放过江二姐的时候,就已经把日后要发生的一幕幕算计好了。 唐云脸上的紫色慢慢消退,时而发生的抽搐也渐渐平息,但那些始终没有停过的带血汗水却流淌的越来越剧烈,只是其间夹杂的褐色血液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透明。 除了超导矿石之外,虽然科技部的人还获得了大量其他的战利品,但是那部分的技术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全部解析完毕的,所以我也只是大略地看了看。 这种东西极其稀少,可遇而不可求,我和你两个师兄多方打探,终于打听到,有人在西域曾见过此物,便急忙动身前往。 他现在在大阵之中,面对诸多汹涌而至的攻击,已经越来越从容。 而我自己是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找到了他,在仙门开启的时候,成功阻止了暗黑龙王。 在管家婆系统中做了手脚,承接联邦和百约两方面的委托,让影魇做了双面人。刺杀两边的政治、军事领袖,优秀的研究人员,将跟战争有关的情报交换给作战的双方,给联邦和百约之间带来许许多多的混乱。 第六百二十九章 马岱:路遇魏延,这怎么能忍? “阿斗”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伴随明媚阳光一同涌入的是道清冷而又熟悉的声音。 哪怕明知这里是梦,刘禅心底仍然涌出了几分紧张。他怯怯地抬头看去,来者正是他年轻的母亲——甘夫人。 此刻的甘夫人肌肤细腻,白里透红,看上去正值青春年少。 要不是她端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打死刘禅都不会相 风玲儿目光一闪,而后一咬牙,颇为心痛的从‘胸’前拿出一块绿‘色’‘玉’佩,当这块‘玉’佩出现的瞬间,风玲儿就迅速的朝着那鬼王扔了过去,在她看来,只要鬼王一死,这样魂魄定不敢跟自己斗了。 “我去,你不是说我绝对不可能破开这个封印吗?”王逸天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不管里面在做什么,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生怕他们听不到一般,抬手狠劲儿的叩响门板。 当黑豹的手刀砍出去之后却发现扑了个空,因为张根大早已不在他身后!正当黑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根大又出现在了他的另一侧,不过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黑豹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身影,所以又攻了过去。 好在这里并没有落雪,天太阳斜挂在天边,阳光下的雪反出银光。而山谷里没有植物也没有见到动物。 “那一点就是偷心!可以将对方心偷窃过来?”村长老头严肃的说道,不过从他那猥琐的眼神里面,实在感觉不出这种严肃到底是多么的严肃。 可是红脸汉子立刻脸色变得铁青,他双眼圆睁着,似乎要喷出火来。可是他真的害怕所谓的十大酷刑,本来他坚持着就是害怕主人的血魔搜魂。现在又来了一个同样狠的。红脸汉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掉了。 暗夜缓缓降临,夜寒化作一道黑影,在帝都中潜行,熔炼的残虹圣剑之后,他对暗源力量的掌控力又提高了一大截,黑暗之中,气息丝毫不外泄,形体也完全隐匿起来,哪怕是剑魂境的强者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曹性答应一声,就让人搭了陶谦而行,陶商、陶应兄弟,一脸惶恐,胡乱向刘宠施了一礼,也跟着走了。 一左一右,左边的通道有着有人经过的痕迹,可以判断出这个通道便是先前的那些神秘黑衣人所走进的通道。 两路开花,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蹲在野区刷野的狼人,可狼人也丝毫不怂,干脆对喷起来。 万般无奈的邱月,只能紧咬着银牙,将那等冲动的念头全部打消,虽然过程很痛苦,但也不得不如此。 “不要再推辞了,本王已经决定了,改日让花溪陪陪你,唔…就在王宫里,找个隐秘的地方“朱华奎却已经按捺不住,眼睛里泛着红通通的淫光,一副不容拒绝,神当杀神的霸气模样。 把这里面弄成一个宜居的环境,然后把灵草种满这个洞天,再把自己得到的那众多的功法之类的东西留在这里,到时算是自己离开了,这里也会不断的传承下去。 郭太无奈,只得下令班师回营,樊梨花偷看着陈宫,只是陈宫,仍然一脸的恨意,樊梨花也不敢过去问只能是先转回了太原。 “天降佳人,生逢乱世,时也,命也,织田殿下,一路保重”林卓微微躬身,殿里上上下下跟着九十度深鞠躬。 “一派胡言,此事尚有争执,节略也不清晰,须稳妥行事,涂掉这份奏疏”田从义很强势。 第六百三十章 黄老先生初学摔跤强如怪物,教练魏延马岱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至于这两人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只是互相飙垃圾话。全是受到了玄德的教育批评啊!” 路过的甄德听完简雍的话,不禁摇了摇头。 两人不出手不单单是以上两点。 魏延和马岱关系平平,但他跟两人的关系都十分要好。 从两人各自的言语中,甄德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魏延和马岱彼此都忌惮对方的武力,魏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叶离歌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就说明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诚然,部分人觉得圣心仁爱医院全慈善化也并无不可,不过也有人认为过犹不及容易适得其反,后来更有深思熟虑者分析出了医院的良苦用心:圣心仁爱不仅仅只是个称呼,医院把这两个词语彻底地发扬光大了。 终于又到了晚上,花桃早早沐浴更衣,把自己弄得水灵灵,香喷喷。 不同于南城红雾联盟办事处是一家酒吧,这里的办事处看起来要正规不少,和一些官方机构差不多,分成了很多窗口。 刀斋点点头,拿起锤子在这颗犬齿上猛然一砸,极寒之气从中冒出,吹得刀斋长须飞扬。 刘双双本就是富家千金,虽然品性顽劣,但根本不缺钱,为什么要做绑架的营生? 他打开身上黑色卫衣的口袋,从中抓出了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从他决定今晚上来ktv赴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与夜凯决一死战。 他倒是不紧张,经历了之前那些事后,这种压迫力对他而言几乎等于没有。 花桃看了看那些面具,都是半脸的,造型很多,她兴致勃勃地挑了好一会儿,最后看中一张狐妖面具。 谁知,严斌人脉很广,他居然认识这位连福洋所长,当即答应了周棠的请求。 念及此处,虚最终没有踏入阵法,旋即把目光投向了三十二座古塔,这里面的圣人,值得拷问一番。 因为他们都以虚极仙君为首,若是虚极仙君真的败了,那他们以后将永远被孔木压着。 孔木消失,冷剑慕云‘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一身气息骤降,眼中有着惊恐。 这第二梯队的许多天才强者已经有很多暗暗记住了黑姬与白灵,他们觉得争夺前两万名无望,又或者说是被黑姬与白灵的气质所吸引。 她仍旧是那般,打扮如此花枝招展,却是没有那种低劣的俗气,行装的高昂与她本身高贵气质不谋而合,只让人不感受她吞星境的气息,只是随便看去,便知出身名门。 “额,是二爷,东方白,东方问剑问天少爷的爷爷。”那名侍卫解释道。 江枫来者不拒,舒展开毛孔,将星辰之之气和雨之精气,全部吞入体内,同时,手握兽核,开始炼化其中蕴含的妖兽之力。 “大人您应该知道,就在此刻,起码有数万的灾民正在向着州府而来,他们都饿了不知几天了,为了一口吃食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饥民们已经把能找到一切可以吃的东西都吃到肚子里,甚至是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冥虚仙人、大黑鼠等人则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早就看出上皇在装样子。 天地八荒,所站立的修士,均心中一颤,音波攻击,在发出的那一刻,便也是等于攻击到了敌人。 卢筱筱听到张旭的话莫名有种被包养了的感觉,她其实很想告诉张旭她很有钱,有钱到她挥霍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挥霍的完,可是她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那些钱的来历,真是有点憋屈的感觉。 第六百三十一章 好好好,好一个张君矫,我没去找你,你来找我了 就在刘禅疑惑的时候,眼前上演的好戏被甄德喊停,他一字一句纠正起张松刚刚的失误。 张松满脸惭愧,“甄导,我一直将甄导你说的放在心上,除非...除非是真的忍不住了。” “没事,马有失蹄,再来一次。” 甄德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一切准备就绪招呼着剧场工作人员重新投入了拍摄。 后面的拍 还有程乾,我只有这条血脉留在世上,可他一出生就把如嫣当亲娘,这也好,反正我也不配做他的亲娘。如嫣,求你,你那么喜欢他,就把他当作亲儿子吧。 苏木倒吸一口凉气,神色震惊望着齐老身后那威武不凡,栩栩如生,恍如藐观万物的雕塑。 “姑姑,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陈默象征性的回了两句。 可是电话那一头的王月涵,却仿佛遭雷击一般,呆住了,手中的电话,一松,砸在了地上,安静的教室中,响起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泪水不听使唤地从她的眼中落下。 几人走至大厅中央,江阳取出几块超燃木块便点了起来,三人便齐齐动起手来切肉,江阳兑换的那把m3型冷金短刀再次起了用处,刀锋过处,肉块便丝滑的分开,当真是极好的厨具了。 程延仲一把甩开她在地上,曹如嫣坐在地上按着肚子。程延仲想去看怎么了,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没去。 帝隐那张脸,加上他这一系列温柔的待她,她心头越发的不安起来。 见到像是垮了一样的父亲瘫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时,轩辕玉明显感觉到肯定发什么了什么与他相关的事情。他想起了姑姑,是的,一直疼爱他的姑姑不见了,明明平时遇到任何事,她都是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保护他的人。 两人聊得热烈,江漾龟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她的生活费和补贴都由国家给,基本花不了什么钱;再加上每个月还有固定收入,她手里的钱可以拿来做写其他事情了。 “洛先生,那天我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林微微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行人穿过玻璃门,才又瞧了个清楚,只见他美如冠玉,风姿秀异。 “那我走了,保重!”林微然告辞,等着他把门锁打开,可路明川却一直盯着她看,也不放行,害得她心脏怦怦直跳。 回到安城以后,好像前天那个在海边深沉又成熟的沈牧谦不见了,现在这个沈牧谦又是以前那个坏坏的、死缠烂打的样子。 这场丧事,不少人是出于好奇心才来的,也有人因为与宋家交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全村的人都来了。 贝思雅很用力的想要听见老爷子说什么,只可惜被老爷子一记冷眼瞪回去了,只能敢笑着。 “没什么。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戚尺素冷冷说道。 “……”夏若涵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摘下了脸上的眼镜,这一刻,人格开关再次按下。 两瓶二锅头下肚的詹姆托,颇为艰难地看着手中的空瓶子,全身心第一次受到了严重打击。 这些人影,身体上被火焰所缭绕,手中紧握着火焰长矛,毫无情感的双眼,注视着萧畅等人。 可是,就在大家期待旭爷能够突破包围圈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声巨大的枪响,从丛林之中传了出来。 第六百三十二章 法正:欺负了我的好友就想怎么算了?好日子还在后头! “山高路远,不知兄长前来拜访所谓何事啊?” 张松脸上堆满了笑意,热情地将张肃请到上座。 张肃呵呵笑道:“好贤弟,为兄就不能思念兄弟,前来看看兄弟吗?” “当然可以,兄长前来到访,使府中蓬荜生辉啊。”张松冲着一旁的属官挥了挥手,属官瞬间意会,将在场无关人员领出屋,并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楚芸怜怔愣地看着锦枫,锦枫一心等着她的回答,那眼里透着不知名的焦灼。 慕容恪一袭玄衣,刀光剑影,无形之中刮起一股寒风,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打开阳台的落地窗门,坐在正对着阳台的椅子上,拿过旁边的针线,绣着先前没有绣好的手帕。 听到他们的话季子璃准备离开,没想到刚转身就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他说完这两个字,我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须臾之后,但觉后背一热,身形一软,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穆栀转过头看向蔚擎,见他也不打扰她,就在她需要的时候,适时给她帮助。 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如天王所持金轮状的东西正在空中盘旋,那灿若太阳的光芒正是由它放射出来的。 “可好些?”他的声音透着一丝软糯的沙哑,服服帖帖地入耳,耳朵表示很喜欢。 表面来看,同样是太乙金仙之修为,但目前的高度,已为三清的承受极限了,再往上,定会举步维艰。 方天走了以后,我设想了不下三十种自己被救出去的情形,总觉得要找到蛛丝马迹似乎不难。但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我从最开始很热烈的期待,到后来慢慢有点失望了。 她不在乎那些礼物,她在乎的是礼物背后的记忆和心意,她在乎的是他为什么都不来看她。 好,颜萧萧点头,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心跳顿时加速,靳光衍吧?颜萧萧怕极了,她可以对姜越哥隐瞒,但是却不能撒谎。所以,她才不希望姜越哥知晓她和靳光衍的关系。 “哎,本来找到了一家超级超级棒的学校的,哎!”一提这事,景妍就叹息不止。 恶尸被斩出之后,天地之间的能量迅速的汇聚而来,老子的境界迅速的提升到了准圣中期的境界。然后从老子体内释放出的威压,让得洪荒之中大能皆有所感。 轻轻掂着锦袋,应宁王美目半垂。锦袋是由细软的绸缎缝制,绣纹精美,然让他注意的并非是锦袋,而是袋子里的那件东西。 颜萧萧有点郁闷,她还需要跟姜越哥报备,关键是还有姜笑笑夹杂其中。 在接触到轴承的一瞬间,索隆感受到一股冰冷邪恶的能量流入手上,顺着胳膊流入眉心。 林天遥接了任务也不废话,至于青青姑娘身边的那些个男士们吗,对于林天遥接了任务就走,倒也没啥表示,依旧是围着青青姑娘不知道要套什么话。 他半垂着清眸,墨黑的长发微微垂下一缕于身前,柔软的头发和身上白色的衫袍随着风轻轻拂动。 早些年成张仪在魏国未得门路便去了楚国,投到了相国门下,正好楚君赏赐了那人一块美玉,有一天,那人带着手底下的门客们一起出去饮酒游玩,酒兴正酣时,让人拿来那块美玉把玩炫耀。 一整颗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白晓颤抖着身子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晶亮的双眼紧盯着他,听完他的话后,两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第六百三十三章 姜维:让丞相收我为弟子? 哐当一声。 门开了。 出现在张飞面前的是位中年男人,男人身高九尺,面似晚霞,紫中透亮。剑眉英目,鼻正口方,一双明目亮若朗星,真可谓是俊朗非凡。 张飞心中暗惊:此人俊朗程度不在俺之下! 只不过男人看清张飞等人的瞬间,面色大变,露出一抹吃惊,破坏了整体的气质。 眨眼间男人就 那个男子伸出手想要格挡,不过似乎估错了路凡这一拳的力道,双手被路凡的拳头直接压到了胸口,狠狠撞到了墙上。 当即一声大喝,一股内力从丹田处弹出,绑在他身上的绳索随即“崩”的一声应声而断。 古会持棍近前,向竹篮内细视之,大吃一惊,见篮內有一襁褓,婴儿右脸颊有一黑胎记,方知白狐有意引其至此。古会转怒为喜,暗自思之,白狐知吾无子孤独,特送之。其欣然提篮归。 白眉又道:“天道在于正气,地道在于本分,不妄动,众生才得以修养,人道在于仁爱。 “很简单,他还有一个分身,不能将他彻底的扼杀,我始终是不放心。”虫皇淡淡的说道。 四人心里默默说道。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们清楚这三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潜藏在面前的一汪微微漾起波澜的湖水里,而且早在六年前就已不属于人的范畴了。 “可惜时间太紧,不然我还想再跟你玩一玩。”胡庸眯住眼睛,一个身影从他背后窜出,正是淫,欲化身,只见它变幻莫测的脸上双目一亮,邢微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脖颈一痛便晕倒在地。 “一万二,我刷卡。”我站起身掏出身上的银行卡。这张卡是钱云峰给我的,卡身金黄色,原本也没有怎么在意过,这一次还是第一次拿出来使用。 现在自己极限之下,控制百余头傀兽都应该没有问题,当初的三傀夺魂现在施展起来,应该也不会很吃力了。 不过这并不会改变他仍是强者的事实,而且陈凌也不会因此就看轻了他。 可以想象,如今朱高煦是郡王,他要想重新成为王,就得有功劳。 “可是……老师,原来我就已经给你招惹了那么大麻烦,现在,我……还是回医院宿舍去!”杜蕾歆语无伦次的道。 哟!这个地方不是那个新开的古董市场嘛,现在天色已经变晚,可是这里越发的热闹,不错!自己正好去看看,许阳把车停好之后,溜溜达达的来到依靠八宝山旧物市场。 当萧铁赶到的时候,人类大军还在和魔族大军对峙,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不得不承认,十多年下来,黄昏和朱棣之间,已经有了超越一般君臣该有的默契。 其实,夏冰反对也是其次,主要是陈凌认为没有这样的必要,如果真的要那样的话,别说是夏冰,就算天皇老子反对,陈凌也照查不误的。 梁大毕竟只是个农夫,他唯一擅长的东西在田里,虽然这黄府已经来过好几次,不过东家是朝堂权贵又是大明富豪,梁大哪怕是实验田的技术总监,还是有点放不开。 杨帆的眼光和战略性的前瞻性思维,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仅仅抓住骷髅会总部这一点,就让谭耀华意外很多。 “幽冥魂殿!你居然敢猎杀龙族,难道你就不怕我们龙族找你麻烦吗?”沙尘之中的黄龙,双目微眯,疯狂咆哮起来。 第六百三十四章 念着诸葛亮台词的姜维 姜维自记事起便胸怀大志,想要效仿梦中的诸葛丞相,继先帝之遗志,讨篡汉之逆贼! 随着姜维渐渐长大,他发现如今大汉的格局,跟梦中的稍稍有些不同。 本该命丧董贼之手的天子刘辩,不但多活了很多年,还成为了谥号为仁的有德之君。 那个奸相曹孟德,更是赫赫有名的大汉忠臣,是大汉征西将军。 天使基金会只需要想个办法,把新建的学校和下方被掩埋的太平间之间重新打通,合金铁门后不论是什么,都还能用。 赵青山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枪影毫无惧色,毫不犹豫地赤着拳头毅然迎了上去。 沈修翊年纪大了,这些年心力交瘁,把沈落雪弄到酒店后,累得直喘气。 “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傅弃,苏建业总觉得自家宝贝不保。 赛后,阿尔及利亚人提出了申诉,但国际足联的答复是没有证据。当然国际足联也因此在以后调整了赛制。 黑鸦彩虹屁拍完,直接当着江炎的面,把技能扩展宝石买了出来,给自己扩展了第五个技能栏。 那些钱她本来是一分也拿不回来的,想起来就堵心,但张斌如果帮她拿回来了,她高兴。 于是,白锦逸也尽量忽视林云珠那炽热的眼神,对着众人一一打招呼。 这一点就连季宇宁以及华夏足球队,华夏体委也不否认。甚至华夏国内的媒体也都承认。 一旦在这上面做手脚,痕迹就太明显了,暴露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1。 草,就这怂样也敢出来装逼,金发光摇摇头,将郭继平一把抓过来扔到自己的车上。 雪林赶紧撕了两条兔子前腿递给那俩人一家一个,算是暂时安抚住了这俩个难缠的娘。 此刻,狂豹满头冷汗,面色惨白,五阶妖兽已经将他的胆子吓坏,双腿竟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 那人的结果更惨——师尊把那三流宗‘门’上下全都屠灭之后,把那位师弟炼成了鬼物,本身意识被消灭了九成,魂魄却仍旧在山中游‘荡’,平时没有半点感情、记忆。 元景儿没想到石青松竟有这么一番想法,她得补天丹诀多年,七窍丹这种并非一流的丹‘药’,她只拿来练习炼丹手法,并不关心,也没半点深入琢磨的想法。 长剑向血影将军劈去,长长的金黄色的光眼看就要劈中血影将军了,可是这血影将军的速度在那一刻瞬间暴涨,向左上空翻去正好躲过无尽真君右手斜劈向下的光剑。 米斗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也找到了希望,千火级次灵术的强大,今天彻底的体现了出来,米斗利用其中的皮毛,就打败了徐子歌,如果能早日修成,他冲入前五甲的机会就越大。 再也不管没有了一丝睡意,直接惨叫一声,跳到了莫流的肩膀上。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那个壮汉见来者人多,其中又有练家子,不免心虚,语气也就弱了三分。 尽管没有威力惊人的招式,但二人一招一式之间,参杂精妙的身法,其凶险异常,若是换成寻常人上去,只怕聊聊几招就要彻底败退下来。 时而,还能从中感受到一股股让人心悸的气息闪逝,就连白尘竟也感到了恐惧。要知道,即便他只是四阶修为,但就算九阶强者的气息也别想让他害怕。 “这里有一千金,就放到商会之中充当流动资金吧。”洪翔满不在乎地指了指两只木箱,和声道。 宸,听说他妹妹也刚从英国回来,她可是一直喜欢你,你就别总是对人家那么冷淡。好了,我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你把血魄吃了?”想到血煞消失的瞬间,我看到的景象,我急忙按着“柳依依”的肩膀,向她问道。 王齐天刚刚想完后,马上就像忘记了似得,转身面无表情的向门外走去。 杨前锋出去后,张丽华又做了下工作,李菊花泣不成声的说出了实情。 林画始终面无表情冷眼看着眼前一切,闻言,美眸染上一丝讥讽。 陆川眉头一皱,便看到在聚居地处,十数枚导弹越过了城墙,向着陆川扑过来。这一种不讲理的攻击,陆川根本无处可躲,被导弹给覆盖。 到了这一步,即便是白痴也能看出发生了什么,原来,被吞并的那些所谓飞行战舰,根本就是人家主动送进去的,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爆炸物,并且以光明系居多,目的就是为了克制恶魔。 近来杨前锋带领民警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获取了两名流窜盗窃犯罪嫌疑人的重要信息。 此时,许家父母为晚宴献上开场舞,舞曲响起,不断有人加入其中,现场好不热闹,有人对温叙言发出邀请。 直到下午四点,镇派出所的王公安和两个同事过来,直接铐走了李二龙。 别说众人惊讶,就连桃花峰首座都一脸茫然,原来我的徒弟有这么强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啥也不知道? “你最近皮肤真好,用的是哪款护肤品?”许微棠一脸艳羡地看着前台那张漂亮脸蛋。 第六百三十五章 伯约,你愿意再当一次我的弟子吗? 随着一声嘹亮的汽笛,在姜维注目中,这辆名为‘凉州通往长安’的火车启动了,他能感受到车厢在微微震动。抬眼朝着车窗外一瞥,瞥见巨大的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一串轰鸣声。再伸出脖颈,朝前方看去,车头脑袋上的烟囱喷吐出一团又一团的白雾,就像是漂浮在远山上空的云。 姜维记得张飞提过,眼前所见之景跟平日里所见的 “那好!”林天也不废话,直接让罗平贵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让人抬了上来。 衣胜雪也是目光落在凌天的身上,不过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忌惮,充满了毫不在意。 “走走走。”柳耀溪无奈地来到了门前,对于夏梦幽的催促也束手无策,只能听从。 “下面有请曙光科技集团董事长,林天先生讲话!”李副市长刚说完就将话筒塞给了林天,以至于林天还没反应过来,他对于这类讲话之类的,其实也有些不感冒,但现在说这些却有些迟了。 李煜感到一股微弱的异能力正在探测自己心灵,但作为五阶异能者,这股异能力在其体表的自动反击下就被震碎了。 “没有!”孙滢继续嘴硬,可以肯定,孙滢若是生对了年代肯定是个合格的地下党人。 那一刺很简单,平平无奇,就算是不懂战力的普通人都会那一刺。可是这普普通通的一击,在彩色人影手中使出,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送给岚儿师姐的生日礼物,不卖。”凌天摇了摇头,淡淡道。 两人笑了笑,各自回房,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去老夫人的荣安堂。说说笑笑,一家子也都到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范言志和那曹先生了。 安溪可没有平板支撑的本事,爬上陆中泽的背,知道他是要拿自己当沙袋使,却不知道该摆个什么姿势让自己稳住,索性直接趴了下去,伸手搂住了陆中泽的脖子。 花琉璃眯着眼睛,忿忿不平的说着,夏瑾也没有挣扎,低着脑袋任由他拎着。 一个黑影蹲在床头,她头发遮盖住了整个身子,听到夏瑾的话后,那身影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直接抚摸上了云连桀的脸,云连桀缓缓的转过脑袋,正好碰见那黑影抬起了脑袋,他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按照习俗,此刻应该由喜婆到花轿前搀扶盖了盖头的新娘,拉着新娘跨火盆,再交到新郎手中,可两人是从城主府出发,所以直接过来的。 “你可省省吧,到了地点,我们会用战机接进去,然后在中途你们跳伞降落,不可能在一起的。”一旁有人被他们这边了的话给吸引,然后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大骇,我想到了天台的危险,怕老徐会失控,可我万万没想到,率先失控的竟然是周自伟。 午餐时间,南家辰提出要跟她单独聊聊,选在附近一家当地特色的海鲜餐馆。 萧云段位低于苏木,可出手却也很是不俗,一道道绿色微风缠绕着靠近的苍狼,使苍狼如坠泥沼速度大减。 朝青秋的剑撕开一个口子之后,便没有了半点动作,叶圣感受着镇妖碗里的动静,知道那一柄剑肯定是说不上半点力有不逮,只是藏于某处,等着之后给他一记重击。 月星染也察觉到了自己即将要失控的情绪,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回马斯特庄园的路上,我依在司宇梵的怀里,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第六百三十六章 太子东宫属官的安排,张绍的末日 “这是我的一些心得,有政令有治军。伯约若是有什么问题,等到我闲暇时,我会一一为你解惑。” 说着说着诸葛亮就从自己的座位旁抱起了一摞书递给姜维,姜维激动地接过这些书,这...这都是诸葛丞相的心得啊! 令姜维惊喜的还在后面,梦中的先帝,如今的摄政王刘备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笑着说道:“伯约,请坐 我冷静,镇静以及非常安静的又喝了半杯水,虽然水还是很好喝,但是我喝不下去了。 剑身血光一闪,分裂为三把相同软剑,以三个不同方向击中没来得及反应的辰云,辰云只感到体内的神力一下子封禁住了,根本不能依靠辰云的意念运转,三把剑插在辰云的身体上,辰云脸色苍白。 “好了,你还睡会吧,我去买早餐”随后,叶枫遍宠溺的摸了摸林诗韵的头,慢慢的说道,随后便拿着衣服穿好自顾自的起床了。 十只空灵显然是一副的高兴,嚎叫着来到了辰云的面前,几经观察了几眼之后,他们的眼中闪着疯狂。 话说明明这种行为应该报警,但是淮刃不知道为什么,却想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給妹红666个赞。 而在酒会里面,除了之前那几声枪响之后,就再没有发生其他的意外了。 但是现在在大马路上,要运功驱除沈月璃身上的药效的话,一时半会肯定不能解决问题,环境也不安静。 韩明原本是准备坐在玄龟的身上飞行着,但是玄龟似乎受不了这寒冷一样,一直在颤抖着。无奈的韩明只好将玄龟收回。 狙击手在疯狂地点射着,子弹无情地穿过半空,直击那人的身躯。 望着不远处的无仙城,韩明自然很多就到了城门口。无仙城虽然不比杀城的阔绰和豪华,但是其内的修士也是不少,而且无仙城看起来也比较大方得体。 六长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置于胸前,一派宗师风范。 “摘下面具,以后在追思殿中不用戴着面具。”莫默不太习惯看着面具的感觉。 不过这对于惊鸿谷主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毕竟不用头疼如何照顾弟子们的情绪,不让弟子们因为各种理由一定要潇湘靖离开。 叶天走出教学楼之后,当然也听到了孙俪的这一声大喝,不过他也没有在意,他还真不信孙俪能把自己怎么样。 记得当初进行第六次压缩的时候,只不过也就一晚上而已,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持续了这么长时间,这也间接证明了压缩七次与压缩六次有着巨大的差距。 "你去吧。"初夫人颔首,于是初菱恭敬地起身,告辞后,退了出去。 “开始,一级状态”艾曼纽下令。三个上启闻令而动,启动了机器。 对付剑魔,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南宫城并不坚固,禁不起他和剑魔的对战,不然,他也就没必要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两百多公斤的原石,只卖一千万,一公斤也才五万块,简直就是白菜价。 至于她当初在三位校长面前举得那个例子,说什么经济计划的,大致方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经过事实验证的选择总比重新验证来得省时省力。 几个月后,将军楼终于完工。所有团职以上军官都分到一栋别墅,没分到房的官兵也都得到了安家费,由此,笑天在军中的威望已远超历任。提起笑天几乎人人称赞。 第六百三十七章 答案就在这本书中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近距离感受张飞压迫的张绍心脏狂跳不止,脑门上不断蹦出冷汗,他总觉得下一刻张飞就会甩来一个大耳朵巴子,打得自己头昏脑胀。 他试图狡辩,然而张飞豹眼一瞪,他便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张飞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知子莫若父。他清楚张绍的性情,有小聪明傍身,却没有什 冥冥中,仿佛已经注定,刀剑不侵的我们,终究是躲不过滚滚红尘,在红尘中我们显得格外脆弱,天河斗转命定盘,缘也好,劫也罢。此去经年,纵是千山万水也不妥协。 “这些不全是觉醒者。甚至觉醒者很少,大多都是经过筛选的有修炼资质的人。经过修炼就是修炼者了。”风衣男解释道。 这下柳辰阳坚定了宛缨的身份。对她的眼光也颇为赞赏,至少对于好东西她是识货的。 只是因为晋升青铜层级,而导致旁边那两头钢铁犀牛父母还要显得略大一点而已。 见此,宛缨心里更是堵了一口气!马车一开动她就回屋再也没出来,连漕运的人都没客套一下。大家都当她舍不得柳辰阳也没有计较。 是的它不甘心,它已经感受到了前来的妖兽中有三头四品妖兽而三品妖兽更是接近二十头。 黑色手掌自带腐败特性,一触碰到李长歌,后者肉身就被大肆破坏。 “你到下一个城镇上将霍雨萱给你的原石换成钱粮吧,或者你可以把我给你的回原丹出售几颗,但是我想可能没人识货。”剑惊尘说道。 孙英武撇撇嘴,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拿出了答应他们的破境丹说到:“东西都在这里了,我还忙呢,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就走吧!”说完就自顾自回到了房间内,走之前还把大门关了起来。 精致的面庞搭配着雄武的身材,挺拔的身姿伴随着收刀入鞘的动作,真是天上降魔主,犹如人间太岁神。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姜沫沫把下个月打算和秦天去省城长见识的事情给说了。 姜峰开车在路上,却发现夏雨柔一直坐在旁边跟别人聊微信,聊得还很火热的样子。 王诗云显然没想到霍思梦会在这里,当然,纪念在这里,她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凝昭一席白裙,娉婷而立,她似乎有些黯然的望着天穹一方,那儿,巨鲸驮仙岛而至。 “我了个大去!这……这秦奋原来是个……龙阳?”云月尘心中一阵恶寒袭来,但就在这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破门而入,围住了秦奋。 只是他们现在是要接着等着,还是也跟那些人一样去压一压,说不定还真的就暴富了呢。 以前的传道台,虽然陆番在其中犹如仙人,可是,想要一念在传道台内演化出宇宙星空,非常的困难。 抓了她又不管她,她什么时候被如此无视过,这让林音雪难以忍受。 王斯东转头一看,来的男警就是把他多次抓紧局里的刑侦大队总队长宋辰实。 蓝母接过礼盒,一看包装的牌子就知道是世界时装大牌的产品,不禁喜上眉梢。 该死的。不会真的是脑袋‘乱’弦了吧。按说叫了他这么久的大叔。一开口应该最直接的就会想叫他大叔。死丫头怎么会错叫成老公。这心里到底是有多想嫁给他呀。。 “婶子家这是做啥好吃的了,我离老远就闻着香味儿了。”沈丹丹穿着一身八成新的碎花襦裙,进门眼睛就寻摸一圈,落在林晓和彭王氏脸上,眸子里有深深的敌意。 第六百三十八章 张苞:我等正欲死战,三弟何故先降! 三国志通俗演义。 这七个字令张绍的心一沉,某段被遗忘许久的记忆渐渐被勾起。 具体的画面已经模糊,不过那一道有着别样腔调雄浑有力的男声却是格外清晰。 男声沉吟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至于后面的... 张绍忘了个干干净净。 难道跟兄长拿出的书有关系 与此同时,大雷音寺那一边同样纷纷祭出各自的精血,形成一团硕大的精血团,融于阵法之中。比起北海联盟,大雷音寺融于阵法之时爆发出来的异变更加明显,散发出来的星光简直覆盖住整片天穹。 十几匹战马由远而近奔驰而来,段琅心情兴奋,再转过前面的山脚就可以进山了。 这一次,没有走出多远,前方的洞窟突然扩大,一个巨大大厅出现在众人眼前。 牦牛魂者对于老龙的话并没有在意,如果真的按照年龄来讲,牦牛魂者的年龄和老龙相差太远,因此,就算被老龙这样说,它都不会在意。 段琅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看到这种情况,他知道说了也白说,众人的目光都被死胖子所吸引,估计没人听他说什么了。无奈之下,段琅令旗一举,传令出城列阵。 他们昼伏夜出,一路躲开了大城市和村镇,最终在历经了两个星期的艰苦旅途之后,成功抵达了印度北疆边境,跨过了国境线,回到了华夏境内。 人们好奇,也震惊,在猜测,也在准备,因为这种情况,不是惊世重宝出现,就是末日之事发生,人们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弄个清楚,不然,心中始终是不安的。 两个太阳星在天空中缓缓的移动着,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了,莫离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突然间觉得想要回自己的宿舍好好的待一下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弈至145,上面成共活,黑白局面相当。纵观全盘,双方均无弱棋,边空定型,再难寻得大战时机,黑白已呈细棋势态,考较双方全局收束能力,即官子功夫的时刻到了。 “来了,上洗手间去方便一下。”那老板倒是声如洪钟,人未到,声先至。 “我就知道这活儿会坑死我”鲍杰克恨恨的说道,但是彭浩明说得没错,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希望波比和彭浩明能顺利的把安吉儿这个麻烦带走。 “都准备好,敌人马上就来了!”萨温回头对手下的弓箭手们喊道。 在前台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穿着正装的前台接待人员。 我一惊,想要伸手把嘴给捂住,但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家伙想占我的身子,那我真的没办法反抗,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嘴巴动了,但我没能听到声音,好像演了一出哑剧似的。 今龙升接受坤差、农思、保罗的挑战,因事危险,顾及生命,特立次契约,拳脚无眼,生死自负与他人无关!无论哪方有人重伤或者因此死亡,双方都不得追究责任。 不管萨温心里是怎么想这件事的,总之龙族在巨蛋进行的实验将如期举行。萨温返回龙巢以后立刻将瑟蕾希找来,然后两人一起商定了第一批参加实验的名单,一共有二十人参加,瑟蕾希也在其中。 毕竟,大闹联谊晚会后,谁还敢出现在独爪亲自坐镇,并且还有上位狼人军团驻守的斗技广场呢? 第六百三十九章 殿下是昏君?殿下是暴君?不可能啊! “我跟尔等讲,我的这两位兄长,一个继承了三叔的勇猛,另一个继承了三叔的智慧。日后肯定是勇士中的勇士,智者中的智者!” 前往前将军府的路上,刘禅当着姜维蒋琬费祎董允霍弋的面大肆吹捧起了张苞张绍,将这两人吹得天花乱坠,一个仿佛是世之名将,一个好似治世能臣。 刘禅打心底觉得张苞关兴张绍都很厉害 我愣了一下,转身一看,他真的就在我身后教育局那停车场的出入口那。车子停着,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降下车窗,对我闪了下灯。 两个孩子的百日宴办得十分隆重,双生子只是在宴会上露了个脸就收获礼物无数,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宴会不是重点,重点是几国的商贸互通之事,而这不仅是几个国家之间国力的较量,也是几国商人之间的角逐。 一旁的不川静看到怪物被二愣子杀死了,她十分吃惊,没想到不起眼,看起来不正经的二愣子竟然这么厉害。 “呵呵!我知道你不怕死,作为一名雇佣兵,死是不可怕的,就怕生不如死!”许云天一脸坏笑地拿出云电蚁,放在那名雇佣兵肩膀上。 “石玉兰这是是,意思?竟然拒绝了千教官的破格录取!”有人不解地道。 南瓦和东特克被炸成碎片,随后掉落地面上,那些雇佣兵立即欢呼起来,一起跑了出来。 我坐在一旁,扯扯江黎辰的衣服。撕脸皮的事情,是他儿子做的?那时候我们想的什么学医的人做的,却没有想到,是鬼做的。 甚至还有人来接孩子的埋怨着,天都这么冷了,还让孩子来学校受冷吗? 王有道和白子玉对望了一眼,这张三公子在搞什么鬼,他应该不会害这几个孩子才对,还有倒霉鬼在一边,怎么也没有拦着,这里面有些什么吗?猜不出这里面的玄妙,白子玉和王有道也没空多想,只得急匆匆赶往客厅。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一个稳定的空间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里面是白光笼罩,爆裂的电流花还停顿在那最美丽最神奇的一刻。 这个时候,一种新药横空出世,以每瓶二百块的价格,向市民出售,经过用户的反馈其药效不错,深得广大市民好评,短短的两天,药价被越捧越高,若不是动用了国家机器,平衡了一下,就出现一种动荡。 “灰太郎”那张狂不可一世的样儿,让张重恨不得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若是平时自己也不会麻烦他了,可是现在浑身痛得不想动,又饿得肚子空空的受不了,人在屋檐下只能涎着脸求人了。 “你不是喜欢兰轩儿吗?怎么追求兰轩儿不成就追求马嫣了”黄娟气鼓鼓的盯了张重一眼。 她越是紧张越是拼命的想要告诉师父,就越是感觉和师父的距离越来越远,慢慢的她想起了师父教的宁心静气的口诀。 “我数到三,再不答应我就一枪崩了你。”孙德昭已经没了耐心了。 银发飘舞,黑色西装的衣角上下翻飞着,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温柔和煦的样子。 如果不知道制造出这种动静的是谁……绝对无法想象到,竟然会是一只漂浮泡泡。 “去吧。要是杨芸有任何闪失,你即便是死也不能弥补。”叶晨看着海子。语气冷漠说道。 但要是能许愿的话,总会有简单的愿望吧,比如说摆脱第二人格的纠缠。 第六百四十章 失望 不管是姜维还是蒋琬董允,就连最年幼的霍弋都不太相信刘禅会是什么暴君昏君。 诸葛丞相六出祁山这几个字他们可是牢牢记于心,最后星落五丈原的一声悲叹更是印象深刻,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 成为天子的殿下要是昏君是暴君,怎么可能支持诸葛丞相北伐? 此外他姜维姜伯约这个主张北伐的将领又怎么可能 想到这,感觉腰身体有些疲劳了的尹志平舌头一翻,就将之前方猛送的一阳丹咽下去了一颗。 现在的大战既然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那就不必掩饰了,直接抢夺走这旗子便是。 如今,她应该是想要借用一众天骄的生命与造化,再去做某种尝试那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更何况,这阴气来的蹊跷,又范围颇广,既然她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之前才见过面,孙波自然是记得叶一舟的,被陆佳诺喊成老公的人。 枕着刀鞘趴在地上侧耳倾听的亲卫忽然跳起来,神色严肃地戴上头盔。常年军旅生涯磨炼出来的默契令亲卫们不必问也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敌袭。 盗跖听闻此话,也是无力的垂下了头,虽然盗跖心里明白的端木蓉不喜欢自己,甚至说,那个等了很多年的男子,就是盖聂无疑了,但却还是不想放弃。 陆安将沈凝初抱住,一时间温香软玉,触感美妙无比那一这,欧利的内心不了没些动摇他觉得你很牛是吗? 而蒙恬则是紧紧的拉住珞樱芸,然后用力将其带入怀中,死死的护住珞樱芸,提珞樱芸挡住一些掉下来的石块,不让珞樱芸受到一丝伤害,珞樱芸看着将自己护住的蒙恬,忽然发现,其实,他,还是蛮帅的。 “万大哥,那木陶身后怕是有人。只怕这回,要不了多久,那一家人就会被放出来。”木芽有些无奈。 “你身子没有好透,我给你熬了补药,等下喝。”摄政王柔声说道。 因为陈斌明显就不是学生,而外人根本进不来,所以他只会往老师身上想。 来到外面,当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勤务兵时,林胜堂才知道,陈斌根本没想过善了,直接硬闯。 而刚刚萧天动手展露出来的,正是御物中期才能做到的,所以他才有此论断。 她第一次看到霍勒露出这种表情,仿佛之前笑嘻嘻的样子就是他与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和习惯。 “你和温箐的事解决了吗?梁阿姨有没有为难你?”刚刚一直都是徐春雨在问温燃燃,她也没来得及问。 傍晚下班后,顾明夜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中,就见儿子懂事的在门口给她递拖鞋,心里瞬间慢慢的全是暖意,就连身体的疲乏也消散了大半。 男的好高冷,还是个护老婆的人,想到刚才他们也参与了话题,心都紧了起来。 难道是说,她并未死亡,所以不会复活在自己的身边,那现在她的人又在哪里呢? 萧天这番话一出,陈斌顿时呆在那里,不比之前萧天单手把他打翻的震惊逊色多少。 任何人若是没能够抵挡住,恐怕都要被万箭穿心,直接死个干净。 狂鸣带着煞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卧房内,一屋子的下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哆嗦着,不知稍后王爷到来,他们的命运会被如何发落。 她躬身一礼,很是有眼色地主动提出了告辞,不再杵在裴馨儿面前碍眼。裴馨儿正有些不耐烦,便也趁机挽留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我有三罪...不,是我等皆有三罪 “怎么回事?” 双双赶来的伊籍和孙乾眉头微皱,今日是刘禅难得的休假。他们二人最不希望的是刘禅今日没能休息好,从而把疲惫带到第二日。 孙乾的到来让张苞张绍关兴起身相迎,这位不但是郑玄的高徒,还备受关羽张飞的推崇。关羽张飞可是嘱托了再嘱托,吩咐了又吩咐,要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孙乾,不得怠慢。 论年纪就是这么大吧!难怪她方才出声这高傲的世族子弟未曾出声训斥,原来竟是这个缘由。 白落身后,黑雾浮现,一条由滚滚黑雾构成的忘川黄河中,百鬼哀嚎,沉沉浮浮。 承鲁奥夫少爷的盛情,魏斯去商场挑了些礼物,便宜老爹、便宜老妈、便宜老妹,还有何塞、威克斯等人一人一件,至于这些礼物的价格和档次,不至于太过昂贵奢华,又还算是有些份量的。 反倒是他向来宠溺的姜浅予,虽然也有提及,却并没有太多戏份。 一个居养体气而看起来颇为慈眉善目的微胖老者,一边对着水鉴泛光的大铜镜抚正衣冠,一边正在接受边上心腹家人的回复和回报。 卫瑶卿点了点头,若非不得已,她可不喜欢矫情,办得到就办,办不到就拒绝,在明珠儿的人生中没有“矫情”二字,那么对于卫瑶卿来说,除非万不得已,她可不愿屈就了自己的性子。 老实讲这样的比赛看得很无聊,如果是往常,看其他战队的比赛,姜浅予铁定已经换频道了,但今天她不但很认真地在看,而且看得很开心。 他从业有好几年了,来中国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拥有领导一支顶级联赛战队的能力,毕竟在寻找战队核心与做出针对这一点上,他觉得这一直是自己很擅长的。 魏斯和狄奥相互看了看,没再多说什么,放陆军下士回他的营帐去了。 梦灵界的五位主宰,亦是梦灵族自古以来,薪火相传,开道立命的先驱者,甚至造物主级别的永久存在。 随着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我不断地朝上方张望,却不见余明辉回来,我的内心越发的焦灼。 不过只是枝玉蝶,冷美人竟心生悲凉至此。万事万物,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 陆晨曦今天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长裙,胸以下都是宽松的,并不显肚子,只不过她骨子里的孕态已经出来了。 “我是设计师,这个行业你懂?”姜美心略微思索,脸上表情缓了缓。 不对,贺默明知摄政王重伤是假,又怎么会不顾自己暴露的危险来设这个局?还是他想浑水摸鱼趁机杀了贺之洲? 鱼缸里两条鱼又回来了,正在慢慢的游着。夜晚赏鱼,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此刻却没有太多的美感可言。鱼缸太大,金鱼可怜的只有两条。 但他非常在意明月公主,这肯定不会有假,否则又怎么会为了明月公主拖着伤亲自跑到澜城去? 没再应他的话,我丢了个眼神让他自己慢慢体会,转身跑去洗漱了。 楚韵心底狐疑,蹙眉回头,刚好看到颜婉如唇边渐渐勾起的诡异笑容,楚韵眉间的川字又深了深,心里膈应的慌,转过头,目光放远。 不看看对面是什么实力,这可是张副局长给自己打电话说该怎么做的。 平时抓到这种级别的人,如果不说那种能按死的证据,那就抓起来双规,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那就做做样子呗。 村长当着锦朝朝的面,走到那块草木茂盛的地方,哐哐哐地挖了十几锄头。 郑鸣开始思索起那些东西的存量了,之前他不敢联系那些云北人,怕出什么问题。 他堂堂混沌,又不是受虐狂,又不是傻货,觉得有被系统冒犯到。 以及肉食性恐龙中的幼年霸王龙、达科塔盗龙、冥河盗龙、伤齿龙、风神翼龙。 方来宝摆摆手,两人长舒一口气,组长虽然可怕,但对他们确实没得说。 梁安没有接话,只是入神的看着红点,他在等赵成功接下来的话。 一道道刀芒瞬扫而过的威力,纵然是这些拿着盾牌的傀儡战将,也无法抵挡。 “我知道。”许菁这次反而声音坚定了不少。抬起头看向刘镒华地眼睛,柔声说道:“你想要许菁的身子,许菁明白。 黄飞虎等人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便要上前阻拦,却被商纣出言阻止了。 辰天这样想着,马上便想到了木灵。可是他不舍得,让这么一个恕不相识的人吃掉一株木灵,实在有些不舍得,说不定留着以后还得用来救重要的人呢。 透过浓厚的黑‘色’云层看去,只见深渊底部,有一处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央位置,有一座黑‘色’祭台。 “先把你们酒店的特色菜送三份上来,当然,如果有好酒的话,也可以一并送来。”赵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进了房间之后,赵辰来到窗户边,缓缓道。 第六百四十二章 我不要当扶不起的阿斗 张苞关兴面面相觑,不是,这些贤臣良将怎么回事?怎么脸上都写满了自责? 张苞让张绍上前询问,这一问差点让张绍笑出声来。 他使劲憋着笑意,“诸...诸君,你们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 张绍一边说着,张苞一边拿出原文一一证明。 蒋琬费祎董允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消息他们成功 论年纪公轩青鹏比公轩青戟还要大点,只是因为探阵这件事情公轩青戟手段更高明些,公轩青鹏才退居人后,听到两人议论后的计划,他还是稍稍端了一下架子,不过也就是朝四面扫量一遭周围后便也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好。”王姓执事点点头,随即伸手接过叶拙递过去的二品灵草,顺手将那几株不入流灵草收拢。 自从三个月前高木与罗兹特的决战过后,双方的队伍四分五裂,纷纷开始集结起各自的新队伍,想要在离开异世界前发起最后的战争。 海风带着淡淡的腥味吹拂在唐丽的脸颊,带着一缕清新,拍打在杨剑的脸庞。 夏海天与王觉几人开始了聊起,半个月前的事情,全程被王觉讲的那可谓是龙飞凤舞,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讲述的玄而又玄,吐沫满天乱飞,让人联想的画面不亚于在现场观看,而且还能更胜一筹。 但是,这样的轻松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么长的时间,因为,婉儿马上意识到,自己今后的任务,还是有好多。 夏鸣风单手推开郁闷,只见白茫茫的一片,跨入之中,玉门开始闭合,之后消失不见,此时空间也随之消失啦。 我们瞄了一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确定他没有糟到攻击,便由幽灵作掩护,而我上前取刚刚那偷袭幽灵的夜啼的心脏。 出云宗正阳峰的武技以天绝剑法闻名天下,与暮阳峰的三幻九雷劫、少阳的峰灵妙彩袖等其他峰武技并列出云五大绝学,天下驰名。 杨剑眼睛一亮,之前张煜说这张卡内有五十万人民币,只是,这东西能当银行卡使用吗?贵宾卡正面是三合会的图标,背面是一些漂亮的花纹,一点也不像银行卡,不过银行卡最重要的卡号和磁条还是有的。 董姜已死,凉州军的主力也遭受重创,按说短期内理当不会再对延州军和蜀军造成威胁。然而凉州还有不少凉州军的残部。那些士卒大都由马贼入伍,凉州大乱后,他们想必又会重新落草。 好在,事实证明他当初同意杀戳之刃和荼靡花事带领着一部分高等级的刺客玩家陪着龙城的npc刺客混进血色城堡绝对不是多此一举。 圣王愣了一下,这才把房卡交给他。顔少拿着房卡直接转到电梯处,进了电梯。 纠结了太多的情绪,沐一一此刻也已经泣不成声了,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只是自己不甘被束缚于这么不堪的命运里。 要说在混乱世界,吴杰还是有很大自信不将龙轩以及无双氏族放在眼里的,这不是他自吹,而是事实,并且,这也从两大氏族几次正面或者侧面的交锋中可以看得出来。 就在吴杰心都提到喉咙的时候,李师师却老神在在的轻抖玉腕,下一刻,一道道庞大的剑气像是经过精准计算似的全部锁定在boss的身上。 “倒是让老先生受委屈了,还请老先生随我一起去往我府上,洗去这一番风尘!”刘天浩眼看蔡邕一身脏兮兮的,连忙说道。 第六百四十三章 刘协:坏了,这还是阿斗吗? “好!” 在刘禅话音落下的一刹那,关兴情不自禁地为刘禅喝彩鼓掌。众人见状纷纷鼓掌叫好,掌声就像是潮水一般向刘禅涌来。 这让刘禅怪不好意思的。 同时他攥紧拳头,下定决心,改变就从现在起,生辰?休假?休个屁! 刘禅的小脸变得越发认真,他向伊籍抱拳行弟子礼,嘴上说得却是截然不同的话 为了留住对方,白沙选择留下来战斗。而黑衣人再次确定白沙没有离去,他们肯定也不会因为白沙在暗处都会选择离开,而是要让白沙死,这样才能保住关于土格加劳的秘密。 闻言,那二人笑了他们几句,便没再说什么,几人一起往林子深处走去。 而且这样的质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虞幸说了出来,吉恩主任竟然一时语塞。 从前如意挨饿的时候,还是她把自己的馒头藏了一半给她吃的呢。 但冷断梦和雷傲天的机甲还没有起飞呢,冷断梦就又接到机甲大部队发来的最新计划。 “追!翟大人你赶紧去追吧,我在后面慢慢地赶上来就是了!”不忍心就这么让好不容易出现的线索断了,杜雁晚赶紧对身边的翟夜阑道。 当他戴上金丝边眼镜的时候有一股浓郁的儒雅气质由内而外散发。 三人见到白沙之后,短短的世界内脸上的表情变换的非常精彩,先是不可思议,接着就是愤怒,随后确实不敢直视的低下了头,白沙只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堂。 如今仗着眼光的庇护,试炼者们也不担心暴露身份,全都说得唾沫横飞。 韩立杰眼神阴沉,连逢场作戏的假笑都欠奉,韩之琪冷冷淡淡的说了声“谢谢”,拿着手机就跟柳慕兰上了楼。 绘歆看了看满脸喜色的谢顺平和满脸娇羞的绘懿,心里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恩,等会大家准备冲杀,现在好好调整一下吧!”王伟淡笑说道。而后,他直接盘膝坐在地上。 苏月的爷爷只看到我时也是给吓到了,他还掏出枪来指着我说道:“你是谁?”用日语问的。 “第一声过后,好像停顿了一会儿。”左岸说,之后才接连又响起两声。 “轰”“轰”即便从战舰之中观看战场,刘飞甚至都可以脑补出来这些声音,两面的圣堂武士瞬间撞到了一起,这些圣堂武士两手之间的灵能集中器直接凝聚出来的灵能光刃,几乎可以切割任何已知密度的物体。 “呃,我听说,奥尼尔大人,是美国黑手党的精神领袖,灵魂人物,势力,简直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巅峰,难道说,他也无法喝下那种酒水么?”王伟立时询问道。 要知道,天山派的当代长老已经全部出关,人数有一,两百,而此刻,议事厅里,却只有几十人,因此,惹得恨无痕发出疑问。 张迈压住了内心的种种情绪,不过他的眼角还是稍有牵动,这个细节也瞒过桑维翰的眼睛,他马上就知道,张迈有些心动了。 而“咚咚”的脚步声,沉闷而厚重,还有回声响起,更是将这古墓衬托得阴森恐怖,异常神秘。 “我会一直等你!”陆如雪将头埋进穆玄阳的胸口,由着眼泪慢慢的划过脸颊,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衫。 “芊芊。”曲默涵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渐渐的已接近中午,炽热的阳光无情的照射在场的几个孩子们身上,原本就汗流浃背,双腿发软的孩子们此刻更是难过。 第六百四十四章 邓艾?皇叔你说巧不巧? “皇叔,你没有发现阿斗近些时日以来的不对劲吗?!” “若是在以前,阿斗都会跑来找朕诉苦!” “这些时日阿斗除了学业还是学业!” 刘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的不满跃然于脸上。 在他看来,刘禅能够去仙乡,又跟先帝有着相似的良善,这不就是妥妥的明君之姿吗? 他年幼时,别说认 可易峰才刚刚开始研习天咒神章八层不久,第七层都让他用了二十年,这第八层保守估计也需要用去百年以上的时间。 软剑如毒蛇吐信,角度极为刁钻。大斩剑却如狂风暴雨,每一剑的目的都是极尽刺杀之术。招招不离致命要害。 “只是,这精元可没那么容易送给你们!”琴诗柳忽然吹了一口口哨,蜂尾雕冷静了许多,它重新飞上高空,仰头发出一阵鸣叫声。 很明显,那位白骨骷髅乃是一位实力强横的不死主宰,而那十六翼堕落天使自然也是不死主宰,不然也不敢直呼骷髅主宰为骨头架子。 手榴弹组又冲上来了,他们在机枪的掩护下,冲到了城墙根下,向着城墙上甩开了手榴弹。“轰轰轰——”“轰轰轰——”一片片的手榴弹在城墙上爆炸,只炸得顽军们是鬼哭狼嚎,迅速的向城墙两边躲避。 九爪紫金神龙的肉身多么强悍,其拳头的力量曾经让易峰都无法抵挡,刚刚与暗彬的拳头接触,便让大家清晰地听到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随后便是暗彬那道惨绝的呼痛声。 此时。三人已经大惊失。色。面面相视,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一下失。算。就立刻导致了万劫不复。 在冈村宁次看来,幕阜山区的国军人数有限,相对不会有什么激战。为什么冈村宁次这么“照顾”33师团呢,也有它的原因。 凯瑟尔王以自己的血脉为质,试图消弭战祸,本该是举国称颂的慷慨真诚之举。 见两人被芍药问得没了说法,一直含笑不语的纯阳弟子,赶紧开口解围。说话同时,他摆摆手,示意几位陪客的花姑娘速速离开。 坏了!我的心里一抽,果然刺骨沙蝎头领看上了胖子友亮,挥动着巨钳子,张开钳口直接夹上胖子友亮的水桶腰。 出岫被聂沛潇轻推着背部,被动地往前趔趄了两步。暮春时节衣衫单薄,她能感到背心正中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其上,而那种感觉令她浑身不舒服。 刘坤下令;凡是种玉米的农户,皆不收取种子费用,只要秋后送还相同数量的种子即可。 “香儿,你还站在院里做甚,还不进屋。”吕二娘见吕香儿没有跟着进屋,立刻喊了一声,也因此打断了吕香儿的思索。 “是吗?那你可要加油了,因为我并不打算让位。”齐仞风丝毫不恼,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说完见楚凌没有理她,洛曦气得离开船舱,到甲板上吹海风去了。游轮有自动驾驶,倒不需要她一直守着,只需要偶尔看看有没偏离航线就可以了。 “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你先去安排一下慈善晚宴的事情,我尽量给鲁邦十三世留下一个好印象。”唐大山说道。 “这是专门给您誊抄了一份字大的,用了七张纸。婚仪上用的礼单一式三份,全是按照老规矩写的,只用了三张帖子。”竹影连忙回道。 话音未落,刘坤的剑光狠狠的劈在钵盂之上,那钵盂的金光当即暗淡了几分,本就有伤在身的释迦摩尼,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沈夜末一定会出现在她的派对上的,她言未初是九班的人,又和沈夜末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有,也是因为秦沉言这个哥哥。 在场不少修士都自诩天才,可在看到舒云五人后,心中都有些提不起劲儿。 苏铭渊听着他的话,目光有些暗淡,里面有浓浓的愧疚涌现出来。 按说初学者开车得请个老司机做副驾驶,但这辆车的副驾驶座被拆了,换成量身定制的沙发坐垫,方便掌门千金坐车时把腿搭在上面伸直。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耳旁响起,炸得他五内俱焚,魂飞魄散。 言爱闭了闭眼睛,将发生在国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给言凉熙。 一边拼命的磨砺身躯,一边修炼荒诀,一个星期后,殷枫惊喜的发现原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巩固的修为居然彻底巩固了,体内的灵泉一扫之前的暗淡,再次变得流光溢彩,璀璨生辉。 光看这手绝活就晓得胜负已分,不过输人不输阵,裘千山明知必败,还是缠上牛筋绑绳,拔剑出招。 对于仙界的人来说,这里的仙气或许是有些稀薄,可对于还未完全铸就仙骨的她来说,真的已经是非常浓郁了。 手背肿得厉害,手指一动就会牵扯到手背上的肌肉,因此剥蛋壳的时候,动作显得缓慢又笨重。 “我明明看见的,怎么可能见鬼了呢?”看见组长恐怖的想要杀人的目光,那股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刘蛮子带领的长枪兵营昂首走在前面,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构造一个坚固的人肉棱堡,为火力投放单位提供足够的防御力。 约瑟夫知道,这一次家族遭受的损失,恐怕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够弥补。 第六百四十五章 赵将军?不,是四叔! 如今的科举几经调整变得规范和严谨,就拿授官来说。即便是拔得头筹者,也不会授予太高的官位。 都是秉持着一种慎之又慎的态度去授官,凡是通过进士科之人,都会根据成绩的次序,依次分配到长安周边的县衙为属官。 其目的是为了让这些通过考核的新兴官员,学习和了解县衙的运转以及如何处理平日的政务。 “今天是第几头了?”几个负责驱赶牲口的牧民走了过来,为首一个胡子拉渣的家伙抽出了一把短柄匕首,他的目光很是冷漠,没有一丝的怜悯。 “有什么危险的,你别忘了,我也是一名魔法师,也学过魔法药剂学的,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呢。”赫连紫云哼了一声道。 云泽一下午都在处理杨氏集团留下的烂摊子,现在杨氏集团内部已经被杨家溪掏空了,杨家雄的位置迟早不保,有他出马,也只能够确保杨氏集团不易主而已。 苏瑾看到钟离洛的表情,心中冷笑一声,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春柳轻撇了一下三人的神情,嗤笑一声,抱着苏瑾往外走去。 涂宝宝摸了摸脸,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涂宝宝也没有经历去管别的事情,涂宝宝不再管其他的人。 至于万‘花’谷内则是一片繁忙,因为张凡出其不意的打开了万‘花’谷通道使得里面的人一阵戒备,这从来都未被人发现的地方居然被人强行闯入了。 魏大勋听到这,脸上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原本以为王婉清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接受了他的表白,哪知道是让他成为那个什么ds集团公司的保安主任。 “明老弟,这有什么用,悬音关离海岸线远着呢,你率海军打心野帝国的港口也要绕很远的海路,到时候你孤军奋战,我又支援不到,那样你是很危险的!”龙拳想了想道。 不知道是予予做的便当太好吃了,还是因为他饿了,又或才是因为他的工作真的很急。所以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南宫宇寒就在和涂宝宝说话间把便当都吃光了,让涂宝宝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效率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张嘉铭缩了缩脖子,脑海里搜索着,只能摆摆头。 可惜他不知道陈国华的身份,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虽然复盈活的岁数大,但到底没在官场混过,没有这点脸皮,怎么能在这个位子上坐那么稳当? 而自爆磁怪则是发出摩擦金属般的巨大噪音,音波汇聚直接让对面两只精灵难以忍受,特防大幅下降。 在八意永琳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了城市地区,想要直接飞进去的风见幽香被八意永琳拦了下来,于是她有些不高兴起来。 知道江平一切顺利,江建华和朱芸也放心了。朱芸当然也免不了对江平再进行一次安全教育,不过江平以长途电话费贵为理由,总算是让母亲挂了电话。 只是这东西该如何使用?我爱不释手的拿着它,怀着一丝希望向奶奶讨教,奶奶的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她之前就说过并没有碰过这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要我自己摸索。 “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忙着帮你们,我没工夫搭理他,准备忙完这段时间再处理他的事情。再说,即使视频上传出去了,我也有办法解决,所以我没怎么在意。”龙头说道。 第六百四十六章 有问题的邓艾 蓝田县。 一架马车停在一座逆旅门前,逆旅的小厮面带笑容出门相迎,“贵客,贵客这边,这边停车。” 在小厮的指引下,马车顺利停进了一旁的棚屋里。 小厮用余光打量着这一次的客人,一共四人。四人是不同年龄段的男子,一个上了年纪头发花白,一个身处壮年,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少年,一个是孺子。 然而,周蛛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将她刚刚生出来的勇气全部瓦解了。 整个家族,唯独留下她和幼妹两个,还是因为娘亲机敏,在最紧要的关头,叫宋妈妈和谢妈妈将她们姐妹俩藏到了后厨的灶台下,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第一次战斗,风如歌都没有开免伤技能,先试探下这些怪物的攻击强度。 这个山洞里面,也是九转十八弯。地形十分的复杂,有着这个天魔宗弟子带路,一切都进行的十分的顺利。 那巨人身影喃喃自语,那张狰狞的脸庞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戮之意,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 气运分裂之下,皇甫擎苍要想借助国运破碎虚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肩扛着的火箭筒,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箭筒,而是m国制造的pf89式火箭筒。就算是一辆坦克,他们也将其摧毁。 “把她头发剪短,弄直,染黑。”霍北琛命令站在他们身边的造型师。 “严老爱卿但讲无妨。”皇帝虽然说是这么说,但眼睛却很危险地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警告——不该说的最好不要说。 其他人都立即点头,一行人飞速闪烁离开这边,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牛头人躲闪不及,直接被这水柱冲击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之。 “召姚将军进宫”宫漠离有一种预感,这次葬礼会出事情,必须要严格地把关,决不能让风千战去还去得不舒服。 秦焱这半年的所作所为,任何一件都令人不可思议,更别说全部基于一身,简直就是传奇。 “也对。敖华那家伙太弱了,连秦焱这样的货色都能杀了他。啧啧……他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敖夏摇了摇头。 唐军靠在垫着三套被子的床上,闭眼休息的时候,那个张程,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瘦弱的家伙,即便也跟上床來,给唐军捏捏腿,揉揉肩的样子。 少年点了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古青色的本子,递给了魂天帝。 秦焱目光从楚松脸上移开,落在了这迈步而出的青年脸上。的确,这个青年与楚松长相颇为相似,显然的确是一母同胞。 孝庄走了。福临也清醒了。是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排好董鄂妃的后事。她生前受尽了委屈,仙逝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他要她尽享世间至尊至贵。 从理智和逻辑的分析上,水寒知道,这具身体虽差,但这样跑下来,至少还得再过两三圈,才能真正达到这具身体的煅炼效果,才是一次完整的测试。 “朕这不就來看你了吗?以后朕会经常來的,好不好!”此刻的风千战已经非常的猴急了,不管什么情话都会脱口而出的,将芳妃一把摁到,瞬间清楚了所有的故障。 “行了行了,来之前我都问过他四五遍了,他死活都不说,你一句话就能问出来?”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大叔窝在沙发里,一脸懒散的说道。 第六百四十七章 坏了,居然轮到朕尴尬了 “贪官污吏着实可恶!这些御史是干什么吃的?!连一贪官污吏都不能抓下马,失职,这是御史的失职!” 刘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拳头攥得咔咔作响。力气之大,只听啪的一声,筷子竟被他捏得应声而断! 如此动静吸引来了食肆里的伙计与邻桌的目光,这种事情对于刘备而言已经见怪不怪。他起身跟伙计和邻桌之人攀 猪油仔则激动的全身都在发抖,跟向老大喝过这杯酒,感觉直接走上了人生巅峰。 以他剧烈的反应来看,法海几乎可以断定,对于赵公明所描述的那个针对佛门的威慑计划,太上老君、或者说人、阐二教甚至天庭都毫不知情。 各种证据都表明,所有以巫蛊之术告发别人的人,大多都是在诬蔑。 只见二哥从主居室出来,去杂物房拿了大澡盆返回,把一大桶水都倒进澡盆里。 “子山兄弟,就等你了,昨儿听说你调的猪血吃的一点没剩。”徐老汉抽着大烟袋走过去。 她这碗里的汤水,清亮亮的什么色彩都没有,但卫言碗里的汤水,却有红有绿,表面还漂浮着一层亮晶晶的油。 此话一出,丙吉顿时一愣,正要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万五千功业值的诱惑就在眼前,又怎能轻易放弃呢?法海一咬牙,掌心一番,掏出庚金棒槌,将细窄的一头插进猴头脖颈和山体的缝隙中,当撬棍使上手了。 虽然亚特家族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次性全都死光了,医生还是感觉有些悲哀,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萝卜的销售火爆不可想象,没过多久,就连电视台都派记者过来采访这一销售盛况。电视台的消息是灵敏的,他们在朋友圈发现新闻线索的第一时间,抬起摄像机就直接跑过来拍摄外景报道,抢占新闻题材。 杨逸此刻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掏耳洞的样子异常犯贱,特别是再配上这句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你……”梁建国捂着自己的脸,没多会的功夫,已经被叶龙抽上十几个耳光,脸部生疼生疼。 吸收了一个四品神运后,通天神运开始发生变化,将那些气运转化成神运。 这也就算了,周银剑找来的这些托他也认识,这个价格就是这些托喊出来的,要是没人接盘,到最后钱还是出在自己个儿身上,那就真真是造了孽了。 他实习的工作并不是非常强调准时和规律的,但是他仍然提不起精神准备去上工,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希望现在就结束这次的实习。 四面的不远处,枪声此起彼伏。远处的街道上,可以见到走动经过的恐龙。有几只刚好被子弹射中,怪吼着倒下了。 不过冥君也了解了事情的过程,这一次能够让阿朵莎自己下黄泉也确实是一个巧合,因为这需要做到两点,第一是将阿朵莎和数万怨魂分离,二是阿朵莎消除怨恨。 最关键的是,无妄不能直接融合神体,还需要解除佛经烙印,趁这个时间,他能做很多事情。 虽然药剂入口即消失,腹中并没有任何涨撑感,但一口气喝了这么多,在强大的心理暗示之下,杨逸还是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同时一脸惬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字成符,王破踩着脚八字符,右手一指成剑,左手搭在腕中,仿若拖腕施剑,剑指摆动,铿锵而有力,刹那间于虚空中刻写了一个“井”字。 第六百四十八章 邓艾:尚书台,我来了!刘备:不,你还要沉淀 刘备刘协刘禅姜维四人沿着阡陌向邓艾所在的方向不断靠近,期间四人遇到了一累得气喘吁吁的老农。 老农拧开葫芦,把葫芦口对准嘴巴。然而不管他怎么倒,也倒不出几滴水来。 刘禅拉了拉刘协的衣袖,“皇兄,阿父,那个老丈没水了,我...我能去给他送水吗?我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什么耽误不 所幸呼伦哲玉没受什么大伤,只是额头上有许些擦伤,还有肚子被商祈踹的一阵抽搐。 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时凉音是一个没有教养,粗鲁不堪的乡下村姑。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长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的握紧。 时凉音疼了,秀眉微微蹙着,反手握着她,在某个穴位上用力一按,时熙然脸色就变了。 草原上真的太冷了,林淼淼让自己的服装加工厂开始定时定点的做羽绒服。 一分开,谢御星就连连咳嗽了好几声,那剧烈的程度简直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赫敏盯着猫头鹰看了几秒钟,消失在窗帘后面。但她没有发现,这只猫头鹰飞了一会儿后,就像是迷了路,在高空中不断盘旋,随后不受控制地朝一个方向飞,餐厅的门突兀打开,猫头鹰径直落在菲利克斯面前。 詹雪莹讪讪一笑,心里知道她这是在敷衍自己,也就不再多问下去。 他想不到自己会为巴沙特教授找理由,但他确实不想暴露教授曾经是圣徒的事,那都过去了,不是吗?宣扬开只会让巴沙特教授处境尴尬,他联想到了莱姆斯的狼人身份,当莱姆斯向他们坦白后,没过多久就递交了辞呈。 苏夏忍住心中的战栗。怎么能,不怕呢?可是心中即使是再怕,她也拼命的忍住,依然对禾匡颜微笑着。苏夏自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好了。 而顾冷听到林枫的话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紧握着拳头知道自己今天估计难以善终了,连青龙军都不帮他,他一个八段王者能做什么? “怎么了?依依?”秦劭宇总觉得颜若依哪里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莫卿卿”就在她在眼前,那笑眯眯的模样落在莫卿卿的眼里比鬼还恐怖,并且“莫卿卿”身上突然长出大量的鬼手藤朝她卷过来。 她们不止要打过去,还要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一路铲过去,把沿途的迷雾石衣全部清理干净,连根铲掉。 可是余巧则是听得云里雾里,好好一个相亲会,怎么会变成辩论赛了。 因为林枫果断的回答说和黄语嫣不合适,接下来的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哪怕陶丽尽可能的去缓和气氛都没有丝毫的作用,黄语嫣不接话,林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当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了歉就匆忙离去,只当自己得罪了祝锦川,所以后来好几天都没他一个好脸色。 “因此麻烦你告诉我们卖给你石碑的人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只寻找墓地,没有其他别的意思。”许云天微笑地道。 原本在办公室里工作的秦劭宇,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是汪凤怡没办法到办公室找的他。 听到祝锦川越说越远,凌俐忍不住问出声。他这一番有感而发,似乎并非一时兴起给她指路而已。 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实在是波音公司的不幸,可是再怎么不幸,想要度过这次的经济危机,波音还是要想办法……了不起跪舔就是了。必要的时候跪舔也不是不可以的选择。 第六百四十九章 连刘备都觉得你冲动 “县丞,县丞,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蓝田县官吏急匆匆地跑到到邓艾的身前,他双手撑着微屈的膝盖,大口大口喘息。 长期跟随在邓艾身旁的小吏,立即跳出来指着官吏的鼻子怒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县丞治理下的蓝田县能出什么大事?!” “住...住口!”邓艾一声怒喝,小吏脸上的凶狠之 这么论的话,林灵素应该没撒谎,这电击器将近二十斤,他人都跌坐在地,没可能还抱着电击器不放。 等同于这个第放上还能够很容易的完成了下去,还真的使能够逐步的引发了一切的事情。 能不能保ra是她的面子问题,如果这件事情她都做不到。 “你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我说的话别人也听不见的!”那个声音说。 故而货郎这番说,让王汉心里泛起激灵,拿眼仔细看,看他矮墩墩圆溜溜,一双眼睛贼溜溜转,不像是好人,心里就先疑惑,怕是这厮来害自己。 事情果然如莫逸枫所料想的一样,全票通过。董事会一通过,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君临国际各个部门紧密配合运行起来,到了员工吃午饭的时间具体通告就已经发了出去。 比如胖橘指的那个摊位,是个烧烤摊,烧烤的东西也是很有特色的——烤鱼心。 “咳咳。”夏安奕盯着手机,把照片放大,看到夏如意那酥,胸,还有长腿,这么短的裙子,跪着不是春风四射?但她似乎是刻意的? 夏安奕不知躺了多久,感觉到浑身无力,像浑身被车辗压过似的。 “可是你让人很失望,一点点钱,你就被收买走了吗?”周正又道。 感受到这些目光,身边的澹台启阳确实感觉很得意,浑然不觉得这些目光百分之九十是看向杨宇的,自己只是跟着沾光而已。 这些人进入宗门当中,完全就是吃白饭的,而且,他们可是老油条,根本不会对叶洛感激,更不用说忠心了。 终于魔法测试结束,自由活动时间,艾克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突然,叶洛左边的一名尸王殿长老猛然发动,只见他手中凝聚出一团灰色的光芒,而随着那光芒越来越强烈,竟然是化作一团灰色的圆球。 最关键的一点是,被自己黑木杆射伤的那身穿白衣的家伙,跑掉了,但却是带着黑木杆跑掉的,杨宇不想失去那根黑木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追查这件事,同时拿回黑木杆。 毕竟原作中就对这些配角的演技没有太高的要求,演员也都是叶浩第一次见的只要走心一些,都能胜任的。 “你们!竟敢擅离职守,倒是是什么打算!保护弗洛伊大人正是你们艾罗西亚士兵的任务,不是吗!?”弗洛伊身边的近臣赫鲁,一脸凶狠地责备道。 对于司马薰儿来讲,被远嫁道那两个国家去,不管是那一方她都无法接受,就算是身份特殊,她也不愿意。 “你这家伙,是怪物吗?!”,强盗头子迅速收拳退了五六步远,心中惊恐不定,自己融贯了差不多十成斗气力量的拳头竟然被他赤手空拳就接住了。 事实上,这是被人为的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了。大兴安岭山脉起于黑龙江上游右岸,没于内蒙古赤峰附近的西拉木伦谷地。 苏慕白脸上被扇了一巴掌,划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听到苏母这么说,搭在她手臂上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面对她的指责,心里说不出难受。 第六百五十章 六部官员果然可怕 长安 大理寺 这个令一众贪官污吏心底发怵的官署,再一次敲响了锣鼓,打开了大门。一个又一个官吏被押送其中,不管是位高权重的大官,还是官位低微的小吏。只要是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地区的官员,都得接受大理寺的判决。官位的高低只能决定断案的官员是大理寺卿还是普通的评事。 邓艾虽然只是一介县丞, 我瞬间被秒杀了。正当我身上闪耀的白光回城的时候,梦mm猛然发出了一个技能释放在我的身上。 心中虽然好奇到了极点,不过裴东来并没有再多问,而是如同其他人一样,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进展。 “各位师兄,这是圣地太上长老的决定,与我并无关系。”萧岳平静地说道。 “但是,今天你们都别走了!”紫天雄笑完后,神情冷了下来,眸光中满含杀机。 “将暗夜环叫出来,我不给你们做交易了!”霍超大声吼叫道,而这一吼也惊动了所有的地底人,他们仿佛听到命令一样,全都朝霍超所在的方位跑来。 带头拔起霸王之剑,抢先攻了上去,可以说目前是单方面的屠杀,里面的防守npc,吃撑了充其不过45级,怎能吃的消我的攻击? 显然,圣地的内门长老玄博也是有些激动了,因为他们毕竟是第一批前去探寻那个秘境的修者,怎能不激动? 在他看来,若是九指和莲huā真的和柳玥的人发生了冲突,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有些棘手了。 远处的那个受伤兵将道出了这些白色甲虫的名字,语气颇为的惊讶。 “你慢些走!这么黑没亮光不行!”说着,嘭的一声,铁木云掌心中冒出一朵紫色火链,顿时将这个空间照亮起来。 一支精锐部队的建立,可不是一朝一夕那么简单的,而是经过无数次的拼杀和艰苦的训练共同淬炼出来的,所以周泽是不会轻易的拿着兄弟们的命去打一座并不是必须要攻克的城池的。 可是他看到的这些骑兵各个盔甲精良,体态雄健,个个看起来像个煞神一样吓人,那威风比官军还官军,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让他心中暗暗叫苦,觉得这趟差事要亏本了。 念姨说苏家姐妹前往他国学艺,仍需一些时日才能回来,这让苏羽颇有些煎熬的感觉。 “算上我!”丽丽反应稍慢了些,来的却也及时,完整的无上霸力。 每一个守在箭哨口上的弓手脚下,都有一只装满了油脂的铁桶,和一个硕大的炭盆。 “圣上若是知道,我们宋家还藏着公孙剑谱,只怕……”宋尹楷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这龙纹玉佩颇为特殊,让系统一时间侦测不到龙纹玉佩的属性。 大皇子怒哼一声,努力维持着自己沉稳冷静的模样,他看着苏羽离开的背影,面色难堪到了极点。 因为她生性豪爽,为人仗义,专杀抢掠那些大户官员,劫富济贫,因此在当地的穷苦百姓之中颇有侠名。 独孤妍死后,独孤家族更是对陈家恨之入骨,尤其是对陈振生恨之入骨。 “摄制组里有多少人有攀岩,登山方面经验的?”话动总策划和导演听到这方面的报告,第一反应并不是去劝说他们放弃,而是问是不是有工作人员能跟的上去。 而这种道路交通情况,以及通讯手段的落后,也正是春秋时代。历史技术上屡见不鲜的:两国交战。一个国家的军队能安然无恙的横穿数个国家国境的原因。 第六百五十一章 庞统、法正是真的要杀我吧?是真的要杀我吧?! 眼睛一闭一睁,刘备又一次来到了剧场。 他一如往常那般,先与阔别许久的甄德促膝而谈。 而后趁着背剧本的功夫召集兄弟子侄,询问天竺近况。 庞统笑呵呵地说道:“多亏了主公、孔明以及一众在朝堂的贤臣,在各位贤臣政策和物资与人力的支持下。统没有辜负各位的期待,不但兵不见血刃拿下了花剌子模,如 下一刻我坐上了飞机,还没有回过神来,疯子说的打车还真是打车,回想起刚才的经历,还忍不住无语。 一场大水,就在持续不断的洪水倾斜中,冲走了李自成的百万大军。 我这么说,是想看看沈志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把芊芊节奏,还是想把芊芊留下来,当一个要挟我的把柄。 从头至尾,刘琳都一直将头埋在邹不凡胸口处,她本来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的是,邹不凡却当了真,而且还抱起了她,这让刘琳一时间异常尴尬。 他看向严嵩的眼神,在瞄着笛卡尔和程大位,王家屏略一沉思,猛然一拍脑袋。 “撑不了多久又如何?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邹不凡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阴狠,可见他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说完,邹不凡转身朝着营地走去,为了不让阵外木野川子的手下发现什么,邹不凡运用九字真言,暂时的隐身,神不知鬼不觉中在木野川子的五名手下眼皮子底下溜掉。 “的确是生长素,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我真正意义上提取出了这种物质,这还是一个秘密喔!”邵默的做了个表情。 “绳之以法?你别太猖狂了,我们是医生,又没有触犯什么法律,你何来的将我们绳之以法?”那副院长依然的很猖狂,他坚信邹不凡不会抓住他任何的把柄。 “折给村子里的牌摊儿了,不过估计也被他给卖了,我短他好几百呢,那手机估计不够。”阮大伟说话时,一个劲儿的打哈欠,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李华和老郑商量片刻,决定一起去交警大队,也能有个照应,至于车可以让一个交警开到交警大队,反正都是顺路。 韩魏都没有注意四周的情况,此时眼中只有黑蛇的存在,忽然伸出了右手,朝着黑蛇而去。移动右手,牵动了伤口,疼痛传来,才让韩魏神情有了变化,看着才像比较正常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算是聊开了,我们几个就跟着老徐回了他家。其实他们家也不算太远,就在通州,我们找了辆车,直接就奔着他家去了。 阿珂的话说完之后,欧阳子龙笑了笑说道,ok,我们是来结盟的,说吧,我们需要怎么合作? 薛笑笑已经乱了方寸了,池晚自己也难过,可这里也只有她能做事,将保险公司,交通大队的电话打了个遍,把现场的情况和所在地点一一告知,等待他们来处理。 “还是再看看。”韩天心中也害怕,可是一路走来,发现韩魏和林雪特别神秘,若是能趁机成为朋友,对以后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韩天信奉的是危险和收入成正比,所以愿意博一把。 君绮萝和龙胤的马车跟在他们身后一里外,看着他们分了道,才对车外打了个手势,有一名素衣卫便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去了。 我的话说完之后,梦仙点了点头,接着我便跟梦仙从半空中缓缓的落到了地上。 第六百五十二章 刘禅:我永远相信赵叔! “刘老师,这周没有你的戏份了,要不要我送刘老师回宿舍休息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能回去。” 见饰演‘刘璋’的演员拒绝了自己的帮助,甄德便不再强求。他使了个眼色让几个群演跟在‘刘璋’的身后,以防万一。 甄德翻开剧本,眯着眼睛瞧了又瞧,后面这几天拍的内容,正是... 而今天津州军隐藏入口的这种阵法无疑应该属于‘迷幻阵‘的一种;依靠布置和当地景物完全一样的道具来起到遮掩的目的;而那柄木质的长枪便是大阵的阵眼所在,一旦被取出,大阵便无法继续运作。 “哈哈!兄弟不要着急,哥哥这次来,就是有事要你去办!”宋江笑道。 帐内忽然间变得安静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虽然他们不知道项庄的预言会不会成为现实,但是他们知道,项庄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乱说的。 可仔细一看,这会距离虽然略远,但人那一身的牧师袍却是分外显眼。柳雨涵这心下一咯噔,便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剑影悲估计也是隐藏职业,而且是牧师与召唤师相结合的一个职业。 中队长用扩音器提醒道,而骸音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扇了扇左、右后方的两块装甲,就有不少漏斗形的东西飞了出来,定在了坦克级的上方。 以现在的耕作能力来看,完全是适合耕作的好地方。就是种棉花,还有很多人说胡家浪费粮食产地。 骄傲自大的龙一边分析,一边四处观察。好几次扫过易天辰藏身的灌木,吓得他差点没忍住,直接冲出去拼个非死即活。 “杉上远藤是谁?”洛克先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翻身上马,一路上的奔波不提;等到了楼山关,才发现不光李鼎和际遇先生在这里,徐副将也坐在营房之中只是气色有些不好。 众人坐进雾雨号的运输机皇甫冈野打量后座上如一具死尸般的陈飞肉身一眼礼貌的问道。 坎符的世界,冰寒是主题,但寻常的寒冷,对李游来说,基本是可以无视的。但此时雾气里的阴寒,却让李游第一时间勾起了冰髓寒玉那刺骨的阴寒。而云雾之中的寒气,似乎比冰髓寒玉的阴寒更甚。 不免说道:“无心掌门,难道江湖中传说的是真的了?”说完眼神里流漏处既奇怪又威慑的神情。 还是不能太骄傲自大了,一会比赛结束之后,我也要找个地方练级了。 不过,当方笑武看到狱龙冠飞到了距离秦长寿还有两丈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 “老鬼,你他娘的还睡,都要出人命了你知道不,这船长少爷不干了,你自己去干吧,哼哼。”陈飞兴师问罪道。 周围已经开始在清场。强者之间没有限制的战斗,波及范围十分宽,停留在周围,很可能会被殃及池鱼。 圣擎在一旁也是神色凛然。瑶妊的强大,他早心知肚明。然而亲眼目睹瑶妊的晋阶所产生的异象和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那是两回事。 ······郑爽手提竹篮没精打采来到孤岛,一言不发的递给了周璃水扭头便回。 就在这时候,其中一人将目光落在了剑湖山庄弟子的身上,几人使了个眼色起身便走了过来。 “住酒店了,没有你,不想回到这个地方来。”冷墨琛满脸委屈。 第六百五十三章 什么?退伍?! 吴船之上,单枪匹马的赵云面对吴兵的围攻全然不惧。 他手持青釭剑,剑出惊鸿,将吴兵刺来的长枪尽数拨开的同时反手就是几剑。在吴兵们惊愕的目光中,这柄宝剑仿佛活了过来似的,宛若游龙那般在他们脖颈间划出血色的弧线。 但凡是拦在赵云身前的吴兵都像是被镰刀收割的麦子那般纷纷倒地,竟无人是赵云的一合之 男人有些生气,劝我别老想着跑,规规矩矩的,割腰子时他们才会打麻药。 姜莱立刻吩咐下去,然后自己掏出一把匕首开始自顾自挖水晶,每挖到一块就马上放进自己的背包。 但继续养在身边,心里又有些膈应,于是干脆丢给风清扬了,反正令狐冲不是喜欢练剑吗,那就跟着风清扬去练吧。 这张地图还有一些十分便捷的功能,比如可以在上面任意标注信息,而且只要李牧是在学校范围内,那么李牧就能在地图上看到自己的位置。 在这样的生存游戏里,姜莱她只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依赖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行。 好在沼气池的整体没有什么问题,再建造起来,最多就是成本高上一些。 这家伙为了养老金,把自己父亲尸体放家里,在国内就是不让老人入土为安。 被梦吓的再无睡意,姜莱干脆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打开灯,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刷起了频道。 胡媚儿也是凑近,轻轻的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孔之内。 想到这里,狄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想到了陛下在崖州所做的种种事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祖爷把凤扇给我了,往后我可随意调动阎家影卫。”轻歌手伸出的刹那,凤扇落在掌心。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谁厉害。我尝过梨子没尝过屎,我就不能说梨子比屎好吃。 他的脸,像是深渊。此刻说话时,即便不见神情,依旧能够感受到一抹满意而自信的笑意。 众所周知,被贬为下三等贱灵者,脸上必须以利刃刻下一个‘贱’字。而挂牌则不需要刻字,只要戴上一个象征贱灵身份的特有牌子即可。 “好嘛我闭嘴,那你赶紧告诉我呀。”南宫瑾这破脾气,宫无遥也不想让他烦,这家伙除了对着语夕的时候可以变成温柔的阿瑾,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暴力瑾。 “好了,有我,不会责罚你们的,”余莫卿懒得听那些客套话,接过食盒便往殿内走去。 楚尘站在旁边没有出手,却能看得出来,长恨天的枪法之中,就融入了一种震荡叠加的气劲,与他的无极震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给你讲讲我是怎么让他们的异族系统和我们的汉语系统一一对应的。 穆尘看着她那张因为过分激动而变得狰狞的脸,多看一看他都只觉得恶心。 风一般的背影刻在余莫卿的视线里,她不自觉一笑,便放下了那扇窗户的窗板,随即转身走了回去。 “陆凌~~~”陆凌的一番说辞成功的让阮清柠心中的愧疚迈上了新的台阶,阮清柠暗自反思,是不是听取队友们的意见听取的太彻底了,恋爱毕竟是很主观的事情,在别人身上适用的,未必在自己身上也能运转良好。 电影散场后,林景儿跟高晴低语了几句,然后冲我一笑,转身先走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 马超:就这样放过孙权?我第一个不答应 大汉将士驻扎的营地内,汉军该巡逻的巡逻,该操练的操练,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跟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有细心的将士都嗅到了不对劲的气味,放在过去不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马超马岱二将军都会如期抵达校场,同他们一起操练。 今日却不见了这两位的踪迹,实属有些奇怪。 莫非两位将军遇到了什么焦头烂额的难 柔和的晨曦透过厚厚的窗帘,在静悄悄的房间中洒下淡淡的光亮。 阮征邢从房间里出来,踏着优雅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下来,嘴唇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盛北瑜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抿抿唇,一声不吭地进了正厅,抬步上楼,回房间,关门。 他这一进去,就十几分钟没有出来,我手机没带,没办法打电话给他,想着要不要先回家,却见他终于出来了,脸色有些红。 饭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跑到窗边看了眼,雨势很大,心里开始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这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感受的,他们所谓的懂得也只是他们想象中的懂得而已,与实际相差甚远。 我以为他会生气,他会愤怒,他会骂我,但那时他却很平静的只是眼里带了点哀伤的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蛇尾黑虎的话响在耳边,唐夜微微皱眉,看着蛇尾黑虎的样子,心中也有了注意,既然它如此富有,唐夜便给它放放血。 而马玉说完刚才那话,便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一点点的往这边揭着,下面的深木色的东西就像是黏糊的塑料一样,一点点的被掀起来,但是并没有塑料那种黏连的声音,这东西的材料到底是什么,的确是很费解的事情。 他却看都不带看我一眼,一脸冷淡的从我桌子旁边过去,眸底有一丝隐忍的怒气。不知道谁惹了他。 三皇子背后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他自问着艾伦侯爵他藏的谨慎,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得到消息的,三皇子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心里慌了。 布拉德利‘呵呵,那也带看看你有有没有这个实力,怎么长了两颗长牙想吓唬我?看看我的是不是比你的长’。 比维斯‘哈哈,你回去吧,要是有人敢惹你,你记住整个呼哈克就是你的后盾,记得以后多来看看我,你走了我就感觉生活好无聊’。 我没有回答露西,侧身一把抱住了露西。露西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被我抱着。 届时,食用者大部分处于“无我”状态,任凭黑气控制和迷惑,有着些许的妖魔特征。 尽管鬼男超感觉事情蹊跷,但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去医院告诉唐豪说,“这事不是我干的。”有谁会相信,所以当晚鬼男超便加派了人手保护自己。 许晓天此时的心情格外的激动,他已经想好了,等到扑克牌传到余妍妍那边的时候,他就会松口,正好余妍妍过来接,那么他就可以亲到余妍妍了。 正因如此,伟大的爱德华一世,弗兰克林,至今,人们每每提起这位伟大的先驱,都会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陈飞顿时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现实中看到的屋子,床等东西全部消失了。眼前只有游戏的影像,这种超清的视觉效果看起来舒服多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这是行军这是布阵,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将军了,去抵御白起吧 校场之上。 一将领背着四十斤的负重跑在前方,背着同样负重的两个将军反倒是跟在将士的身后。 对于这两个将军,将士们可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上午缺席的马超将军和马岱将军吗? 等等! 马超将军和马岱将军怎么亲自下场给那人陪练?那人究竟是谁?! 平日里自诩意志坚定的将士们 和若月佑美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南乡唯还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 “再说了玄一门现在一共就俩人,你不在我不老大谁老大?难道我把这黑葫芦吊坠供起来,天天管他叫老大?还生死关,说的到挺邪乎,指不定又跑哪去骗吃骗喝去了”。 这些弟子们仿佛觉得自己置身梦境之中,这些东西往年都是奖励给最顶尖的弟子,他们这些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拿到。 就在滚滚蝙蝠从岩石里飞出来的一瞬间,一道火红色的光线,像一束烟花一样射在了滚滚蝙蝠的身上,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作为父亲,季流年自然也学过手语,看懂了她比划的意思后,偏头瞅了她一眼。 从天津港到辽水出海口,黄明远已经打造了一条相当成熟的海上运输通道。通过海运,比之前千里陆上运输方便无数倍。 不过,罗睺是可以用灵魂占据人类,像人类一样生活的,从这一点来看,人类在他眼里并不是蟑螂,应该很符合他的审美。 白锐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命人放出大量的斥候,自己却决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这几天以来,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今天又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回蒙口,着实累坏了。 想着她每次在他的身下一副抗拒以及大眼睛水雾迷蒙的模样,他心里一阵失落。 孙延龄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会她恼羞成怒的娇俏模样,伸出手轻轻一拽。 程嘉华拂袖怒道:“反就反了!别以为陈家是软柿子好捏,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一起上!”挥手招呼家丁,胡为也指挥着几路官兵进攻。 松木法杖身为绿色品质的装备,比白色品质的装备会多出一道属性,而这一道属性加的精神点,也让我发现了一些变化,我的综合属性便是如下。 李亦杰无计可施,只好深埋下头,紧闭双眼。程嘉华双眼却直瞪瞪的望着石块,在它砸下时还在心里盘算着主意。 等有机会,一定要去请教下我的师姐,看下驭灵师有没有这方便的特权之类的。 可是,真像娘娘所说:谁最懂得替皇上分忧,谁便是皇上心里的那一颗明珠吗? 八十一位神子,出去穆长生,以及他的几大分身,还剩下七十余人。可想要走入下一轮,也只是三十人,其中绝望魔都,再加上四大祖兽,就已经约莫二十人,还剩下多少名额? 可是,一来他没料到程倚天并非普通人,二来么,位置还处于程倚天之前的,还有神爪殷十三。 听着我淡漠而疏离的话语,周亚泽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了,目光里带上了一种浓重的失望之情,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低下了头,良久没有说话,双手却无意识地轻轻拍打着方向盘。 不过,那个不死生物没有让易峰太过在意,在那不死生物之后,有着一座建筑恢弘的大城,屹立在漆黑的苍穹之下,显得那般巍峨与恐怖。 第六百五十六章 孙权:疼,疼,你轻点...啊! 孙权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摆出刚学枪法的起手式,瞪圆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马超,生怕看漏掉对方的动作。他虽然没怎么练过枪法,但他会使剑术。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每日都要跟曹丕较量剑术。战绩是败多胜少,不过也练出了灵活的身手。打不赢曹丕,也能避开曹丕的锋芒。 枪法跟剑术不能一概而论,但有着一定 “这么简单?”叶谨瑜有点吃惊,他一直觉得买卖地皮超级麻烦的,电视里面不是经常有情节,两间公司为了抢一块地,各出奇谋损招,各种跌宕起伏,能搞出几百集的剧情。怎么到陆雨薇这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随后,他不知道把洛天羽投稿的鬼畜视频循环了多少遍。凌晨一点钟过了,闫铭才赶紧躺下睡觉。 直到他想起莫山河说是为了儿子而来,他才认真看了莫树几眼分辨出来。 至于技术的名称,莫树则起名叫做,而且他也即将在稍后的车迷见面会上,以保守的方式略微展示一下自己的新技术。 “只不过现在看来,应该稍微重视一下这个棒子交流团了。”林凡看了朴尼玛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时候观众席必定爆满,电视、网络也将进行同步直播,他要让全国、乃至某些拥有转播权的海外国家看看,他莫树究竟是何等无敌的存在。 龙涛知道,明天二宗比剑的时候,段誉就会登场,剧情从此展开。 紧跟着,阵阵闷雷般的声音响起,乌黑的刀刃仿佛在空气中划了一条深黑的口子,黑光向虚空中蔓延,静止的天地又轻轻震动起来。 “车迷朋友们,你们好!”鲁斯莱茵经验老道,没人喝彩他也毫不紧张,摘下赛车帽给车迷们轻鞠了一躬。 “我是冥河渡者,插人放魂血是我的工作。”他说,声音的确是每两个字转换下。 红姐出去后,夏如雪将身子重重的靠到了床头,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从飞机关机后没有开过机,便下床翻出了包里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靳石平常是不看电视的,但这一次不同,他心里还是特别看重亚尔丶释的,这关于他的报道和咨询可谓靳石一场都没有拉下。 他秦越这个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的位置,现在虽然算是坐稳了,但是实际上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去休息吧。”琉璃看到慕梨潇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样的悲伤,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哎,有什么事您说?”赵院长心里害怕的很,要万一惹得方天豪发怒不再资助他们医院,那可就赔大发了。 说罢,白袍老者在卿炎一旁也盘膝而坐,此地灵气不错,四周隐约灵力涌向二人左右,这山顶一时平静安逸,两人无声静坐,已过半日。 “哈哈哈哈,你虽然傻气,也挺会说话的”三长老说到此开心处,又笑了笑。 高壮看楚枫眉宇之间仿佛帝王之势,再加上这几句话,他不由得一阵激动,当即就又要跪下行拜师大礼。 “可恶,又被他给跑了。”紫樱不禁柳眉倒竖,但再想追,却是完全失去了目标。 如今宋老夫人十分信任夏瑾汐,她相信夏瑾汐不会跟外人多嘴。为了不让外人有疑,当然也是为了保密夏如雪的病情,她觉得派夏瑾汐去取药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孙权:我害了我的妹夫?! “总算...总算是下来了。” 低头看着捧着手心里的退伍文书孙权喜极而泣,等待文书的这些日子里,他三天就得被马超马岱练九顿。 练完后,又得接受李当之的推拿。晚上还要背军规,背得他做梦都在念军规。每天不是经受疼痛,就是在经受疼痛的路上。 在这段饱受折磨的时日里,他还是没有想通马超马岱为 不过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是王兵清楚,应该是昨天自己的动静太大,所以雷巧可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为了不被发现,雷巧可是凌晨时分还悄悄的回到了家。 黑甲鳄此时也松开了牙口,虽然自己这一身黑甲有不错的防御,可绿皮猪的野蛮冲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借助外力还是砸破了自己的防御。不过,现在好了,自己可以好好享受眼前的食物了。 听他的话,好像挑断别人的手筋和脚筋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司空见惯。 待乐曲声停下,二王子排在最前面迎上前来,泽多郁闷地跟随在他和三王子身后,就算他再有能耐,也无法改变几弟兄来到这个世界的先后顺序,这是天命,人力无可奈何。 愣了片刻,陈贝贝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眼前的少年,是千真万确的陈凡。 “刚才陈凡召集了宗门的许多高层,那什么任中天,还有一些以前他认识的人,全部都被召集了过去,我听人说他们出来之后,各个都成为了元婴高手,但是宗主并没有召集我们,这都多长时间了? 刘辩觉得自己很象蟠桃会上的猴子,想着惨死的红姐,刘辩决定比猴子做的更狠。 在世上,有的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才会长大,才会明白关心她们的人的良苦用心,如果说,她们是不会理解的。 不过陈凡虽然能得到这么多的手段,实际上,那是用命换来的,他经历的厮杀,一路走来,岂是那个皇帝能相比的? 你还说我经常做一些错误的决定,经常错误的骂人,把我说的那么不堪,让我简直觉得不配当皇帝。 赵纯一个飞身上前,堪堪在汽车撞到他之前,将其往旁边一推,只见得“呯”的一声巨响,汽车撞了上来。赵纯以为自己非死即伤之时,却是刘邦运功,使用千斤堕替他挡下了汽车。 他到公寓的时候,钟情正在和画板奋战,准备即将要更新的漫画。 孟夜阑的设想是挺好的,但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事情到底会不会像孟夜阑设想的那样发展。 面对这种汹涌袭来的能量冲击波,他们没有除了规避之外的第二选择,有效的隔离或转化无法在极转内形成。 “为了驱逐扭曲,温蒂,你应该明白的,扭曲是世界之敌,即便是至高三圣都敌视的存在。为了消灭祂们,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绷带神明说道。 “这肯定生气的。”听到了这话的时候,系统君点了点头道,眼下就楚丹成的性格,哪里会不生气的,听到了这话的时候,苏苑念立刻就带着几分笑容了起来。 “桃花,让板凳去跟美宝姐和红枣姐道歉!”老太太不得不发话,继续吵下去,结果可以预见,老三家的这个二丫头,牙尖嘴利的,桃花不是对手。 苏苑念跟木丹成什么都不说,仅仅是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久久的久久都不说话,在这种的情况下,眼下这木丹成要起身离开。 月奴说着话,上前两步,一抬胳膊就搭在了孟夜阑的肩膀上,仰着脸朝着孟夜阑娇笑。 几个星期后,杨登瀛终于侦知白鑫的新住址:法租界霞飞路和合坊第4弄43号,即淞沪警备司令部侦缉队长兼军法处长范争波的公馆。 虽然石峰刚才建立了防护罩,可唐尘还是听到了刚才巨大的轰鸣声。 但是他刚刚却见到老板娘对肖天那么热情,而且他有亲耳听到肖天说昨天来这吃过饭。 王梦妍也不傻,赌中豹子的几率那么低,她可不信肖天是靠运气赌中两次的。 “怎么还没有反应?”又是半响过去,许家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 而根据他当初所言,每一劫入一次轮回,每一次轮回便是重新开始。 黑熊的惨叫声震慑住了林中的野兽,也将沉睡的众人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被惊醒,而后便是冲出了帐篷。 他话音刚落,就见叶枫直接出手,看到狼图腾倒在地上的尸,这一刻,他根本升不起任何战意,转身就想逃。 人在过度压抑的情况下是容易歇斯底里的,这一通是昨天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就憋在心里的火,如今是一股脑都发出来了。 陈崇山不动,那警察显得极为的光火,他扬起绳索就在陈崇山的身体上抽了一下,陈崇山闷哼一声,还没有做出反应,阿黄已经冲了出去。 可惜的是,他也只是常常这样想想,因为两人的修为是在伯仲之间,真想要杀对方,都是不可能的事。 龙葵的这一番话,就好像暴风雨,袭击了全场,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前方,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吓人,因为,很久了,这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手下。 旋即,御风羽一震,身形再度暴掠而出,朝着三里之外的方向赶去。 他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一直看着他,许久之后,他微微一笑,他的笑很迷人,前一刻他给我泰山压顶般的感觉,但是随着这一笑,瞬间就犹如春风拂面。 第六百五十八章 孙权:背刺他人,我...我竟然这么无耻?! “小妹,你在说什么?妹夫?你何时嫁给他人了?我何时有妹夫了?其中...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权皱着眉头,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坑害了自己的妹夫。细数这些年的经历,要么是跟着曹丕一起学习,要么就是混迹在军中。怎么可能坑害自己的妹夫,除非...除非自己的妹夫是天竺人? 坏了, 叶辰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低喝一声,恐怖的音波有如惊雷一般,直接在他们的耳边炸响。 “王龙,今天我不杀你,我雷陨以后誓不为人!”雷陨看着对面王龙忍着不笑的老脸,气的脸都紫了,恨不得生撕了王龙。 他的心底虽然开始萌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感觉,他纵然有些不喜,可还是愿意为了妻子,忽略那些感觉。 其他董事的目光都略带深意的看向苏夕月,他们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刚才林啸天认主的时候,秦宇向林啸天询问了一下关于沈倩的事情,沈毅和林啸天知道了沈倩和秦宇的关系,林啸天自然把秦宇当姑爷对待。 在云仙儿的体内,叶辰感受到另外一股极为精纯的阳气,以一种极为精妙的阵法,将云仙儿体内的寒气镇压在了体内。 戴华栋的视线中,那是放在王秋儿旁边的黄金龙枪,这东西在持续为王秋儿输入生命力,维持着她身体的健康状况。 沈毅眼前一亮,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手指上的血珠按到符号的中央!沈毅和林啸天突然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大家都没想到路青他们这次出海,还遇到如此惊险的事,被四个龙吸水包围,那可是比遇到普通的暴风雨更恐怖,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灾难了。 这样,在未来碰到不确定因素的时候,这一些投资大佬才能为自己保架护航。 飞鸿集团上任新的总裁,这在整个淮江市都是大事,有头有脸的企业都会送上花篮庆祝。 段商羽和他的近侍离开了册封大殿,这件事和他没关系,留着也是看别人唱戏,不如离去,还让然其他人不那么尴尬。 当然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随即出现的,并不是清明主动想要来的。 “医生?呵呵,他只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臭保安而已。”一旁的林晴正好添油加火的开口说道。 在大海上晃悠的学园舰开始返航,准备让学生们参加第一轮比赛。 战斗进行到第3天,各地的反抗军相继增援而来,反抗军的人数一度达到了200万之众,洛得的队伍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 因为幼年玄武龟并未生擒,在他的连环进攻之下,早已经陨落当场,必须在半日之内将其炼化。 “封号还没有昭告天下,但是八九不离十,到你手上的折子一定会有这一项。主要就是佟锦霜的位分和六公主,其他人都是顺便。 叶天丞一直等到他离开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难怪,难怪之前的大汉压根就是不敢对着和恒彦林出手,即便知道恒彦林手中的灵石极多,但是依旧扭头就走。 恒彦林感觉自己好久已经没有彻底放开动手,这会儿都是有些怀念起来。 “他不是我爸!我也不稀罕他给介绍什么对象!”一阵巨响,是郑医生摔了一个杯子,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郑医生还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第六百五十九章 马良:基操,勿六 长安 刘协很后悔。 自从走访蓝田县闹出乌龙后,刘协便在刘备面前立下夸口,“皇叔,朕回宫后一定要勤于政务,绝对不会让这一次的荒唐再度发生,还请皇叔监督朕!” 一开始刘协还能提起十二分的专注,仔细阅读各地奏疏并予以批复。 但...时间一长,刘协便感到枯燥和无味,哪怕是闭上眼睛梦到 “求……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我错了……”疤脸壮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情绪,也想要让自己正常说话,但恐惧却让他根本做不到。 时净并不知道人们都是在背后怎么说她的,她刚刚买了杯奶茶,还没来得及插上吸管,电话就响了。 这时,莫傲以及谷然五人率先靠近林恒。他们为虎极萧和玄御掌教各自输入了元气,更是将道源归还他们体内,并为他们喂下固本培元的丹药。 现在工作室发展起来,生意紧俏,乔沐没有信心请新人进来,还能镇得住对方,她对自己的心血很是认真,如果让对方做成熟之后,挖走了自己的人,还要挖走自己的客源,那岂不是另一个悲剧? 不多时,眼镜丧尸狂叫着从下水道中爬了出来,已经与那些吸附的水蛭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犹如穿上了一件闪烁着亮光的黑色的硬壳铠甲。 就在此时,鲍沃已经锁定了攻击的目标,一下子扑袭过来,将易大师扑倒在了一旁,还好鲍沃反应迅速,否则他只要稍微迟滞一点,斯麦尔的脑袋就会应声爆碎。 “让他们看,怕什么?”沈寂捞回了时净往后躲的身子,大大方方的往前走。 比如将来假如在非索港设立综合大学,也可以参照汇英模式,在东国找一所大学合作开办海外分校。 手机递过去时被他开了免提,对面的话尽数入耳,对方略带愠怒的语气在他听来却好似让他有一瞬间的欣喜之情在胸腔蔓延? 明明还是亲密的关系,亲密的接触,仿佛这样一问,两人就有些不一样了似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安全,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大丫正说到这里,突然一块砖头从上面掉了下来。 夏雪暗自思忖,朴施怡,你做梦也想不到吧,你的儿子此刻就睡在我的床上。你从前不是讥笑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吗?你既然手段非常,聪明绝顶,今日为何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呢? 这一次秦若曦并没有理会陆炎,而是从空间戒中取出了一块奇异的石头。 她已经做好了摔下去的准备。一旁的肖耐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顾思纯,兴奋的大笑出声。 “我们老张家可不留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张老爷子见何氏还不把钱交出来,便出狠话了。 现在他们都不禁有些暗自庆幸,还要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否则,就完蛋了。 “喂,老婆,我们到了,你忙完了没有,忙完的话可以出来了,我们已经到你公司门口了。”安凌然温柔的开口道。 夏雪奋力地摆动着修长的双腿和手臂,从水中抬起头,隐约看到对面距离自己很远的休息区,好像有个男人在眺望着自己。 经过紧张而有序的施工与建造,一年之后,一座气势恢宏的“锦泓茶楼”和别具一格的农氏庭院出现在西湖边。人们纷纷前来,一睹尊容。观后,大家发出一阵阵惊叹。 第六百六十章 寇封:啊?我成别人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话虽如此,但真正的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在一切顺利,总算是能去见岛民们的‘王’了。 马良吐出一口浊气,正要扭头回去,抬眼就见吕蒙拿着纸笔刷刷写个不停。 起初他看到吕蒙这副模样的时候,心底难免生出几分狐疑,此人真是那个吴下阿蒙吗?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经过了解,马良恍 意远武将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原本一时起意,准备前往上峰道人的宫殿之内去美美的喝几盅上峰道人所酿的杏花酒,随即谈论几声日后的半郎界域,不料,此刻居然碰上了这个煞星。 但是大周并没有直接把黑玉镯放到圆环痕迹里,而是走出房间对正在四处搜寻的众人大吼让他们回来,说是已经找到了。 这些变化被阿信看在眼里,他被医生所展现出的陌生一面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了自己那张还打算抱怨几千字的嘴巴。 他知道对方的内力强劲,不能硬碰,只能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击杀对方。 “两成?您在开玩笑吧!在给你两成的话,我们就一分钱丢挣不到了。”王经理着急了,不过他说的没错,在给他两成的话,我们就相当于成本价给他了,我们药代是一分钱都挣不到了。 这个时候,地上那原本一动不动的人,也忽然挣扎起来,在那扭得像条泥鳅似的,样子似乎十分痛苦。而且让大周意外的是,这线竟然出乎意料的长,好像地上这人吃了整整一个线圈是的。 经过几次痛打之后,歼魔神拳倒也赞赏霸野孤行的悍勇,嘴里发出一声凶恶的嘀咕后就不再动手了。 红袍男子并没有生出如同每一代战王一般的战王体质,也仅仅是平常的体质加上红袍男子日夜不断的修行,能够有着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勤奋使然。 暗沉声冷笑:“我替她悲哀。也罢,你入你的魔道,我将她带走。”话音落我就觉面门扑来一缕风,身体被环抱了起来,可是这个怀抱好陌生,连鼻底闻着的气息都是陌生的。 凤息心中大喜,他们几人何愁灭不了一个凶兽,便又父君一起施法攻向凶兽,凶兽嘶孔了一声又化作了无数血红的水滴落焦离河中。 “好咧!”紫皇单掌劈去,虎腿就被切了下来,金无缺立马向虎腿处输入真气瞬间硬化虎血,做的滴血不漏。 “公主,为什么走这条路。”众人在一处歇脚的地方停下来后,紫皇凑近迦叶旁问道。 风郁离带着温茉言,买了一些冥纸,趁着城门未关之前,来到了城外义庄。 ‘澎澎’王卫东敲门,但是就是没人开门,“咦,刚才明明看见有炊烟升起的,为什么没人开门呢?”王亚楠,问道。“或许是害怕我们是坏人吧。”陈缘答道。 她和裴元野在一起就是这样,因为她觉得裴主己副,但这样真的好吗? 高阳松开牙齿,伸出娇嫩的舌头,在嘴唇上轻轻舔舐了一圈,随即皱起了眉头。 冷薄的月光下,一辆黑色的途观悄然临近武王山的山脚下,在一处较为僻静之地停了下来。 温茉婉长得楚楚可怜,在配上那苦苦哀求的眼神,任哪一个男人,都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宣武帝的心开始不平静,因为他猜不透暗中的人是谁,更加猜不透那人的这般做是为何目的。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夷王:早说啊!早说我就早点跪下了! “天使,前...前面就是我们的王了。” 岛民嘴里吐出截然不同于汉音的话语,并配合上手脚并用。 马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岛民的意思。 众人顺着岛民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黄土夯筑的房屋里,正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的穿着跟其他岛民没有太大的不同,只在细微之处有些许不同。男人内穿 看到鄢澜,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直直的注视着两人抓紧的手,她笑了笑。 王云杰看了魏俊生一眼,又看了看杨希若,抹了抹眼泪,跟在杨希若的身后。 “米米,你变得比以前更美了!”欧阳烈天两只眼睛流连在米一晴那高耸的双峰上,咽了咽口水。 好在老天垂怜,这一次的宠信,竟然让她有了身孕,最后诞下皇子赵构。 “我就随便了,你问问他吧!”鄢澜皱了皱鼻子,恨恨地看了一眼费逸寒。 “啪——啪——”那个警察队长倒在地上很久了,身体还不断有电击火花闪过。身体的表像更是惨不忍睹。 可是凶手不现身之前,一切都只是臆想罢了。后来她干脆放弃了这些不靠谱的分析,静静地等候凶手的出现。只是,时间慢慢过去,她又饥又渴,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她的心里越来越恐惧,想着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还别说,叩拜发誓之后,他脑袋里原本还有点微微的刺痛竟然消失不见了。过了好一会也没再犯。 “牧齐?”姬深思忖了下,勉强想起来牧齐的大致履历,不提牧碧微的关系,他对牧齐印象还是不错的——只要没有劝谏过他远嬉乐勤理政的臣子,他印象都不错。 时间过的越久,我心里愈发的躁动,妈的,不正常,绝逼的不正常。 “凤娘姐姐,凤娘姐姐!”多多提着裙子跟在后面,可她哪里追得上卫凤娘,卫凤娘上了楼,反手把她关在了门外。 众族主阵阵寒战,横公朔的事众神都看在眼里,横公魔主这是落井下石。众族主心里明白,却没有人挑明,更没人阻止。呼啦啦的跟着盟主遁去,四处搜索精灵城。 路易斯·恩里克的球队在第六十六分钟将比分扳平后,一度发起了疯狂反扑,但最后关键时刻,阿扎尔一锤定音,将比分再度超出。 一看林晓的样子,初音可以肯定面前的人是知道闫如燕的事情了。 “还行,毕竟刚刚来到球队,还不是很适应,不过他很聪明,场上也是兢兢业业,我觉得给他一点时间。”波切蒂诺说道。 “王爷。”苏芸委屈的一眼换到了荣王怜惜的一眼,心情雀跃了一瞬,却在下一秒被打入谷底。 数十里外,阳光透过茂密树枝的罅隙扑泻而下,映着古木的虬枝和苍老的树皮,一堆石草里升腾起黑烟。 九月份集训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出现苗头了,十月份相信会更加不理想。 “前辈,”杨仲宝恭恭敬敬施礼,他见多识广,知道袁执是一个修炼者,那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红鹰堂不知怎么得罪了这等人物,使得他杨仲宝不但获救,还结结实实借一把东风,成就泰山之势的宝兴堂。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准时凌晨五点半起床的彼得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时间的飞逝。 “……好像是提过。”殷时修喃喃道,目光落在那扇关上的手术门上。 第六百六十二章 孙贼误我! 长安 处理完今日政事的吴懿和吴兰结伴离开兵部,回府的路上两人不可避免地谈论起了政事。 “吴郎中,严颜老将军与古之廉颇,今之黄老将军还真有几分相像之处。纵然鬓边发白,仍然有着一腔壮志,就是不知道严颜老将军近况如何啊。”吴懿怀念起了在益州为政时的老友。 吴兰笑道:“吴侍郎,说起来我还真 但是现在,企划还没正式开始,一员大将就被挖走了,可谓出师不利。 其实木生早已经相信老铁就是蚩尤了,除了精通巫诀的修士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看出木生修炼功法的。 事到临头,云旬反而有点不敢面对的意思,他关了那张之前还让他满是自豪的网页,一头扎进了酒吧里,企图在酒精的麻醉下,让自己忘却掉这个巨大的过错。 妹子对于跳蚤也是习以为常了,拿着药水朝着黑点喷了喷,那些跳蚤顿时就一命呜呼了。 王兴欣闻言呵呵一笑,老狐狸,这还没进门口呢,就已经开始抱怨了。 虽然刚下飞机就要应付粉丝,有些累人,不过至少比以前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认出来,默默无闻的情况要好些。桥本奈奈未强打起精神来,一一回应粉丝们的要求。 而因为异地恋,边远航和洪淑秋的感情线,依然没有继续的发展。 他说了一声抱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马路一侧停靠的餐饮车。 所以张三现在觉得哪怕自己不再了,琉球军只要保住了参谋部的高效运转,那么一定可以继续领先这个时代,使得琉球立于不败之地。 她说着就去打电话,那头还没接通,就被张月芳张月芬一把按掉。 白啸刚出生时曾被人类抓去成为灵宠,九死一生逃回,几乎失去了白虎血脉,后来也是进去这里出来之后,才成为落日森林的一方霸主。 顾盛将他去龙腾山庄,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白暮雪。 沈溪发现,无论他走的是哪个方向,自会有一条路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夏给她拍的照太多了,虽然昨天晚上就已经选好,但今天早上看还是觉得少,要增加几张进去。 难怪死后的怨念这么大,过了这么久还能将他拖入当年的战斗幻境之中。 对于这诗会,她本就无心参加,而且留在这里,又要面对两难的选择,她还不如泛舟湖上,静静欣赏镜湖夜景。 顺风顺水几年,近来几次都不顺心,张月芬极为烦躁,也没有这个耐心再继续。 绿梅将包裹放到一张空椅上,又接过洛思云手里的包裹也放了上去。 又是门口,洛思云嘴角噙着笑,看着朱府的马车渐渐驶远,直到拐出巷口。 苏向南这样义正言辞的几次之后,运输队里关于他和于娜的闲话就传地少了。 荣华富贵是上方,破烂贫穷是下方,奢华享受是上方,低迷沉沦是下方,在奥欧力里,没有中产阶级的自娱自乐,有的只是在泥潭边缘挣扎的人们。 孙亮咂咂嘴将饺子收了起来,他可没听说过什么“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他只听过什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那啥。”至于是啥,我想懂得都懂。 王老爷子见事情明显不受控了,自然是要发挥一下大家长的威势。 有人说,陆子芃放一段三十秒洗澡时的即兴说唱,粉丝都能买爆了,顶到各大音乐排行榜榜首。 第二天,乔和丽安娜回到营地之后,招聘行政官员的告示被贴在了捕尸人组织营地最显眼的中央广场上。 地上铺上了很大的一片他特制的野炊布,不远处是几个烧烤架以及准备好的一桌食材。 但是由于狩猎者协会的权利日渐扩大,他们只好成立了黑骑士来跟狩猎者协会对立。 好好的想一想——假如没有校长的话,那么我们能怎么办,我们有机会去学校吗?我们有资格去学校吗?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学习新的东西?我们的生活会有改变吗? 一想到这里,唐晓萌就走到鬼斯通的身后,给它来了一发北风环绕的冰冻拳。 依仗军神的战意压制和兵多优势,蒙古大军全力攻城,片刻都没有停歇,王坚只得全力开启钓鱼城的护城大阵,渐渐得,阵法出现不稳迹象。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伊蒂丝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引起众人的惊疑,外人都如此表现了,身处局中的正主就更不用说了。 “把东西给她吧。”说话的是玄天宗的长老,毕竟是玄天宗自己人,在掌门无暇分身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能宣布这样的决定了。 鹏宇没有继续说下去,猛然暴喝一声,整个混沌似乎被一根巨棒搅动一番,无数的混沌之气开始涌入鹏宇的体内,一个个黑白世界衍生,化作一个不知几许的阴阳磨盘。 两人皆是少年,初生之犊不畏虎,心中也没什么皇权至上的畏惧,进了里屋,还是不见任何人影,继续往里屋走。 “那是当然。你如今已经加入我们民主党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关照嘛。对了,听说你最近打算参选国会参议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巴顿似乎知道什么。 “不错,据我们分析,那股能量虽然不同于教廷的神光,但是对于阴暗的存在杀伤力极大。想来也是华夏某些古老的传承秘术,要知道,当年教廷最辉煌的时候也没能进到华夏去。 部落明珠那是何等脾气?听人一二再而三咒她男友,她岂能善罢甘休,当即浑身魔力涌动,手举火焰长矛,便朝着劳伦斯冲来。 “既然世界树在你身上,那德鲁伊就还没有灭亡,不过你得世界树好像出了点问题?”伊琳娜看着熙熙,眼睛微微眯起道。 穆容敢发誓,她第一次这么开心见到丧尸,毕竟这能证明他们回到末世了不是吗。 戚政隆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第六百六十三章 关羽:先沉淀沉淀吧 接受马超马岱操练的邓艾苦不堪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对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居然渐渐适应了下来。 以至于某日清晨,邓艾比马超马岱还要更早一步来到校场。 只不过苦等许久的他,却被告知,“今日不用操练了,三将军下令让我等前去迎接严颜将军。” “严颜...严颜将军?迎接?” 罢了,他要是跟别人成亲了也好,这样就不用想着他了,他也能早点死心,什么都不再想了,回到以前那样的心如止水的生活。 不过,他爷爷愿意出面的话,那么……他爸妈真的不会反对了吗? 虽然可惜无法再继续研究这具难得的半神之躯,但是安德鲁依然毫不犹豫的执行了颜旭的命令,而颜旭也将自身的本体移动过来。 不过那是之前,现在这棵古树上的树叶就跟雪一般层层落下,将地面都铺满了一层,一些枝干也有枯萎的痕迹,这是因为这棵古树前不久被雷劈过,破坏了它的生机。 当时唐软软也是被呛得连连咳嗽,可是他置之不理,还转身就跑。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管一个黑发的青年男子叫哥哥,这场景带着几分诡异。 看着他要压过来的身子,她心跳不由自主加速,面上却强自镇定着。 “我为什么就不行呢?这世上没有人比我可以更好的抚养斯诺,为了我们的孩子,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白暮烟激动的说道。 白焱宸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位置痛了起来,感觉有东西,在啃噬他心脏一样。 又是数日过去了,那魔井里头倒是出来了人,却是那魔王麻黑,他领着一队魔兵,皆抬了担子,想是送礼的。 “难道说,当真是我老眼昏花了?”石乐冲听她们俩有问有答,有些困惑,当时心情也是复杂,有些细节确是没有留心太多,如今要回去再想,又怎么都想不出来了。 “咔咔咔。”脚下踩着已经附上一层冰霜的地板,炼慢慢的朝着这个房间里面走去,而仅仅在门口,炼已经看到了好几样造型十分奇怪的武器了。 “去死吧,哈哈哈!”盛y梅仰天而笑,狞笑之声回荡在天地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只要继续坚持,那么要不了多久,他有信心就能彻底掌控与炼化九味真火,到时实力更进一步踏足混元境三级,乃至于四五级不是难事儿。 “哈?你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本来细腻的眉毛略微的一翘,显示出了这家伙心情的不好。 而这只狮鹫也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大声的一声吼叫,就已经让自己面前的这个朝着自己收缩过来的空间裂缝闭合了。 然而,令王辉始料不及的是,夏雨菲听了这句话之后,非但没有害怕,却是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样子。 看着东方雨平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气场,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心安。 降神-猿猴兽怒吼,它的主人认为秦天是强弩之末,故而吩咐它狂攻,而它的主人紧随其后。 由于追不上秦羿,他不可能时刻保持全力状态,去跟秦羿追逐,刚刚那一下只用了六成之力,结果被秦羿剁掉了一只钳子。 “别吵!”白老白了他一眼,眼睛却盯着这世上仅有的灵药一动不动。 孙翔也没再多说什么了,然后和他们告辞,先出去了。看来也是想让可可跟叶香他们能够有私人的说话空间的。 第六百六十四章 吴兰:你也结义? 长安 “你便是张任?” 吴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大汉,大汉肌肉虬结,筋骨强健,一看就是勇猛之士。 “回禀吴郎中,某正是前来赴任的蜀郡人士张任!” 张任的声沉稳有力,十分符合吴兰印象中的勇将。 吴兰从案牍上取来一文书,文书上记载了张任的功劳以及升迁的原因。他又将张任交给门亭长 由于她跟电影院那土姑娘刚过一回架,多少总结出点经验,打人用手别人痛自己也痛,借力使力才是正理。 李少辉摇头苦笑,想着林月儿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吃饭,情急之下,就叫了辆车直往上海。 “南剑门?那是什么地方?”楚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但对于恶魔,潘震是避之不及,尽管面对华烨,他们也不愿意和恶魔联盟。莫甘娜极端堕落自由的思想,在他看来是不尊重生命的表现。而人们一旦失去了对生命的尊重,在那之后,秩序就等同于笑话了。 “再打就死了,老夫不想杀人。”疯叔将罗帆丢出来后,随之说道。 “你们都是这样捕猎的?”叶旭转身扫视一眼身后几栋无人建筑,皱眉问道。 李少辉忍着剧痛,让璐瑶找了条绳子,两人合伙费了老大功夫才将极度挣扎的唐凤玲来了个五花大绑。 确认二人走了以后,楚玄这才放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不过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苏心棠和冷儿其实并没有走远,此时正偷偷地蹲在门外聆里头的动静。 “我死之后,有几件事情你要记得!”老者嘴角露出了笑容,无神的双眼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视,像要将能够看到的一切保留下来。 东方?不但仪表堂堂、修为盖世,而且赏善罚恶、待人真诚,因而在绿林中威望极高,即便不是齐兴会的会众,也都尊称他一声总堂主。 纵然季安宁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弱项,可是以季树正夫妻待她的用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她周全。 顾玫诺妻家来人,住在他们夫妻在外言说,那一处是给弟弟一家住的院子里面。这样的消息,让交往的人家听说之后,大家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当初在圣城万族大会中,火族前往圣城参会的族长之子火铭不幸遇难,还有十余个老祖也罹难,可以说,火族此次算是举族复仇,声势浩荡,势不可挡。 他手边的矮几上孤零零放着一壶清酒并一盏玉碟,杨缱走近便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醇香,上好的秋露白,十年陈酿。也难为他能在这苦寒的漠北寻到这等好酒。 叶殊与晏长澜带着诸多资源,一连下去数层,待能见到其他金丹修士摆摊后,才堪堪停在了上一层,而他们自高处而下,低些树杈上的金丹修士们,自然也就明白他们与树顶老祖之间有关系了。 反正有多大的本事,就端多大的碗。”田氏瞧着是温婉的人,实际上她的性情,应该是非常的放得下。 怎么还要等一个月?不能明天就拜堂洞房吗?爹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儿子很急吗? 楚狂带着叶玄,没多久便来到了这刑法堂的面前,而后迈入了其中。 “哪里配得上?这三人都不如子玉哥哥。”杨缱不服。她对冯家没什么好印象,除了因为冯林的罪过她,也因为当年冯明南苑考试落榜,故意针对过她三哥杨绪冉。 恶水灵脉无风自动,于水潭中心处弄出一个大漩涡。显是不甘被生灵打搅束缚,准备汇聚灵光给恶客一个深刻教训。 战气飞舞,杀气漫天。四人混战了片刻之后,开头的什么判断就都没了。 摆在他面前的,唯一的能够走得通的路,就是加入护国军。但是护国军能否接受他们,也是未知之数,毕竟他们曾经算计过护国军。而且从感情上自己有点儿接受不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数生灵加持在封印上的力量就越强大,越是如此所以通天才非常着急想出来。 李大鼻子执着手术刀,就在闪亮的刀尖就要切到张琼的皮肤时。王凡走上前,嘭!一声抓住李大鼻子的手腕。 “阿弥陀佛,施主前来地府作乱,难道不知会引来大祸?”这个地藏菩萨慈眉善目,声音十分轻柔,令人易生好感。 韩天德一时不察,中了林青玄的暗算,肉身已然尽毁,就算是他将来能够找到新的肉身夺舍,也只能是从头再开始修炼了。 他反倒觉得,最大的障碍可能是安茜她自己。嫁到一个全都是博士的家庭,她能不能承受得住那种压力。 “哈哈!!你终于想通了吗?!”听到林凡的话语,这名青袍男子顿时便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是五人一起晋升元婴,也就代表着,天道察觉到了此地有五个在逆天而行的人,所以,此次的雷劫是相较于其他的雷劫威力的五倍之多。 不过也还好,她在最开始就为了以防万一,将坐标微微调试了一下,不至于直接出现在对方舰队中央。 第六百六十五章 一觉醒来天塌了,黄权叛变了?陈到也叛变了? 我应该是摔在地上了吧? 我和子远兄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意识渐渐复苏的吴兰,脑袋还是有些晕眩。好在感受到了手脚的存在,他下意识就要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才朝着面前伸出双手,他却愣住了。他没有感受到地板的冰凉,反而是一片空荡荡,双手就像...就像是悬在半空似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东来在这家工厂前后转了好几圈,可是仍旧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打给白长生询问,可是和之前一样,老白的手机无法接通,定位也没办法找到,显然是暴力关机,把电池取了下来。 虽然很多人并未正面面对,可依然是能够从紫妍所释放的那股狂猛气势中感受到其中的强烈压迫感,因此,倒是有着不少人对那依然能够矗立场中,脸色依旧保持古井无波的洛天感到佩服。 虽说他们是特意来中都找李牧尘的,但可不能是他们主动去找上门。 也不知道是心意使然,还是庚龙受到了心理暗示的影响。那庚龙竟是将宝石给拿了出来,直接就放到石像空当当的眼眶中。 顾长风刚睡下,今晚,门照例被打开,他穿着拖鞋走出来,就看到封颂桀又打开他的酒柜了……顾长风心里一痛。 李长耀看着那正和自个儿妹妹有说有笑的白发少年,脚步顿了顿。 等林宇下线已经是深夜零点多了,虽然精神有点疲态,但林宇还是没有立刻休息。 这次炼制出冰雨符,他亦是想得到众人的称赞的同时,得到众人崇拜的眼神,而这一切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当拿出冰雨符时众人的崇拜,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了,别装了,我又没有说要对你实施家法!”林宇揉揉太阳穴无奈道。 曾经的曾经呢,有很大的一块岁月,阿衡是没有把言希归为一类人的。 古熏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经通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望着满脸不可思议的黑猫,叶凡也是被震得身子僵硬,仅仅只是靠一招垫底的神通,竟然就能以一敌数十位同期强者? 在甲午战争爆发的前夕,见势不妙的袁世凯立即化装成平民逃离朝鲜边境回国,但是最后却被李鸿章保荐负责督练新军。 5秒钟过去了,潜艇还在向后倒退和机动转弯!10秒钟之后,声纳员耳边一道撕裂的电磁声,他直接拔下了耳机,因为那样的声音实在是太难熬了,同时这也是敌人攻击鱼雷靠近潜艇所致。 而就在钟门主死去的一瞬间,在晶体球中的叶凡这时几乎也已经失去了意识,拳头四处猛烈狂砸。 随着从麦加城远道而来的车队,进入内志王宫以后,这场风波才算彻底的平息。 二话不说,裹着被子跳下床,正欲扶他,忽而被他点了两处穴道。 李宁宇的反问是有用意的,但是在坐的众人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接着李宁宇看向陆皓东、朱贵全两人说道:“皓东部长的性格我很了解,在夏威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刚烈、直言不讳的性格就完全展现了出来!”。 大陆远东的盛夏夜,繁星点点。门罗自由市的喧嚣才刚刚开始。人声鼎沸,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满是讨价还价的声音。臭烘烘的味道混在一起。潮湿的空气,汗臭味挥之不去。 姬王运起轩辕剑,黄金色的剑气流转,剑意通天,战天地,斩六道。 事实上这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如果宁乔乔和郁少漠吵闹哪怕都要好过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温热从胸口传来,那种感觉舒畅无比,舒服的云峰昂起了脑袋挺起了胸,似乎想要将这种感觉扩大百倍,享受更为长久的时间。 再说了,山柱还是雇佣兵联盟世界,黄金级别的供应商人,山柱的一些材料,药材等等也供应给了雇佣兵联盟世界。 凤谷然身子一倒到铺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中午时侍卫才发现人竟发起了烧来,忙从带来的药丸中拿出一粒塞进凤谷然的嘴里,把毛皮都盖到了他身上。 颜十七目瞪口呆的当儿,人就被扯了过去,唇被霸占的同时,鸡汤随之进了嘴,下了肚。 他冷冷的看着冷冰霜和可可,那脸上,眼里尽是狰狞的神情,变态的兴奋。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孙嘉怡大哥这边,已经彻底安排下来,罗老就暂住在了八号别墅。 “我们先回去了,别想太多……算了,你的脑袋就算想多想都不行。”易宸璟笑着揶揄战廷,不动声色地攥紧白绮歌冰冷手掌。 他是感觉云峰的突然冒出对自己的地位有了威胁,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压。 白绮歌笑若春风,面对身材高挑的阮烟罗毫不自卑,一举一动大方得体,一言一语无不是在表明,她才是易宸璟的正牌妻子。 众人很是疑惑,认出这些人都是出自天邪宫,顿时心中一颤,觉得有些恐惧,众人方才议论天邪宫和绝望魔都,恐怕引起这些天邪宫强者的不满吧。 想到先前不顾一切,也要加入他阵营,全是外报家仇,内争自尊,怎能不明不白的了结在此,还要受他嗤之以鼻? “你倒是了得,居然拉着我族五尊准神一同陨落,便是神灵,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魂虚淡淡的开口,心中已经释然。 “那替身的事情……?”西蒙一脸惊讶的看着高诗梦,眼神有些古怪。 前往梅岭大雪山,基本上都是比较平坦的大陆,所以我就设置了自动寻路功能。 我像个疯子一样,直接从排行榜上开始唱了起来,遇到不会唱的歌,我就乱哼,啤酒喝了一件又一件,由于之前还喝了不少白酒呢,所以我喝啤酒的时候,喝了没一会之后,就开始胃里难受想吐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懂不懂先主的魅力啊? “吴兰,雷铜,你二人听我说,此处并不是蜀中,是仙乡,我也不是什么叛徒!” 陈到的低吼宛若一道惊雷,将吴兰劈得脑袋一片空白,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狰狞怒容旋即被满脸茫然所替代。 啊?仙乡? 黄权大步流星地冲上前来,操着一口同样的说辞:“吴郎中,雷郎中,这里是仙乡啊。你二人并没有回到 难道他们已经得知了一切?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部署?可若真是那样的话,又怎么只是派出一支三等战将所率领的战部呢? 昨天死了一个柳爱学姐,今天又死四个社会青年……”孟晴晴把聂唯递过来的奶茶放边上,看到这么多血,她现在是一点味口都没有。 两人走后,武松惦记着武大郎的伤势,哪里睡得着,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想着自己该去哪里,桃花山?柴进哪? 其中少康和大口蟒妖他们,都是直接改变了先前有如陌路的面孔,极为热情的拥身上来,开始同朱砂热烈讨论起来。 “你不是我妹妹!你到底是谁?”李玉娇放下杯子,往旁边退了三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李玉琳’。 因为他第一时间就已经看出,这鸡冠乃是蛇族属类,而自己出身的雕族,正是所有蛇族的克星。 我只觉得那片舌头不断的搅动着我的柔软,我又是惊恐又是紧张,可是他的动作却一刻都没有停下,忽然,他的舌尖化作一股力量,猛地伸进我的体内,转动,左右摇摆,直到我浑身上下拧成一条线,他依然不愿停下。 当时离尘祖佛正化为原形在仙池中修炼,这胖头鱼也是傻大胆,围着离尘祖佛的本体游来游去,最后误食了一片离尘祖佛身上掉下来的花瓣,从而减去了数千年苦修,直接成仙了。 老爷子的从商十六言就像经典语录被在座的部门高层一一谨记,也没人在陈棠敬的问题上纠结了,老爷子终归是老爷子阿。 李达彪却一点调情的心情都没有,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李达彪的心里满是被自己撞死的路人,以及那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路人。这两件事情在李达彪的脑子里激~荡着,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好卸货。 “这个应该怎么对付呢?”秋上佳音冥思苦想着说着,“既然现在这个英雄会装扮成队友的样子,但是只要这个英雄受到伤害还是会现身的”佳音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 这也是他感觉最奇怪的一点,哪有达到拓脉境的高手还像个白领一样在集团上班呢? 想到还有那么多事,田野都懒得回学校了,随后选择打车回到家。 但滚烫的日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烘烤着逐渐软化的大地,让二人都难免闷热。 王达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哐哐”的声音吓了几人一跳,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此时没有任何声音来跟田野交换心声,而田野或许早已习惯了这二十天自己独自修炼的时候,他只能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主意是艾格想到的,但他对山地氏族部落实在了解不多,急需别人的介绍。 虽然不是我想象中的刑警队,到了这里也已经足够了。我让苏青青稍等片刻,便拿出了我的时候百度起了这里警局的电话还有媒体的电话。这手机的速度虽然慢,可是能出结果就已经是我非常开心的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马超:你不要过来啊! 甄德莫名想起了一个段子。 一小伙穿越三国,老天爷对小伙说:“作为补偿,我能让一个人追随你,你的回答是?” 小伙兴奋不已,心道:赚大发了啊,这不得一睹四大美女之一貂蝉的芳容啊! 小伙当即说道:“我要世界上魅力值最高的人!” 随着金光一闪,一个耳朵很大,手臂很长的男人出现在小伙面 勉强镇定心神后,陈枫等人掏出手机打开照明,脸色苍白的走进去。 “燕歌,走吧。”前面千颜喊了燕歌一句。她又挑衅地看了向明一眼,这才跟上他们。 决赛的门票早就被抢光了,此时的观众席是完全坐满了。除了燕歌身边的那几个空位。 自己刚进来时,肚子饿,拿馒头轻松无比,但想拿袋乌江榨菜,却是拿不出来,还收到一个提示。 在电影中,他代表了人类内心中,最纯正的黑暗面、最恶的人性。 不怨他们速度慢,实在是头一天拓跋猎是运起轻功赶路的,树林草丛中的痕迹少到几乎难寻。要不是他们这一帮人都是金甲暗卫中的高手,恐怕连这个山洞都找不到。 但似乎是因为两个任务,一个发生在京城,一个发生在广州省城,中间耽误的路程,又给自己增添了一个月。 那人影无视幕布的阻碍,直接跃进上层,入了高阶魔兽栖息的洞窟。 于是,一向不怎么打理宫务的新任皇后娘娘苮氏主动揽过了后宫事务。但与此同时,她又把自家的三个熊孩子推到了太后娘娘那里,说自己没空照料,请太后帮忙照看。 现场最不明白事情的,就是宋则之和池璟萱了,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主子,主子!”赶路赶的气喘的李进,走到他们面前,没头没脑的嘟噜出两句话:“主子,硫磺味道都加重,而且温度也高了。 “在我弟那边呢,我过来看看你,你们怎么样了?说清楚了没?”秦雪坐在她身边问。 “当然啦,嫂子,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有空的,哈哈,再说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嗨了,去什么地方?”韩茵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人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不是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坐轮椅上面,她一定会在原地转几个圈。 证明他们的友谊缘分是还没有尽的,而且还是楚墨霖已经结婚了。 之间萧离背在身后的手,缓缓的拿到前面,是个洁白如玉,上面有着浅色花纹的海螺。 “昨夜虽然众目睽睽,却也木已成舟!但是皇后居心叵测,众人皆知,你我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你放她出来,就如放火归山一般,可想好应对之策了?”悫妃担心的问道。 墨嫣儿沙哑着嗓子,如鸭的嗓子,声音粗粝,字与字,不能很好的连贯,一字一顿,间隔的很长出,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 “白矮星也有磁场,这样的磁场能作为能量界使用吗?”肖毅疑惑的问道。 罗天华没多说什么,只是学着真理祭司的样子行了一个加额礼,便看着他回到他的住处。 不过既然看到李毅身上并无伤势,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所以看到这一点之后,托斯也是毫不犹豫,便将关闭五识的李毅唤醒。 当然,就算薛讷什么本事也没有,鉴于对李显的忠诚,李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的,因为他虽然名义上是为他人效劳,实际上却是为李显卖命,不过今日见了薛讷,却是彻底的服气,心中也更加的顺畅了起来。 第六百六十八章 霍峻参上 “彭羕这厮也太混账了吧!” “明明是刘皇叔提携了他,他非但不心怀感激,还在背后痛骂刘皇叔!可耻!自身行为不端,导致迁为江阳太守,怎么两千石太守是小官小吏吗?他还委屈上了?着实可恨!” 吴兰捶胸顿足对彭羕破口大骂。 雷铜愤懑地说道,“不错,不错!退一万步就算受到了委屈,那就要造反吗? 农技员不向下深究了。只是平静说:“你还喷点锌肥看看。肯定是前期的稻瘟病没有及时防治。”张瑞金又花上百元,给中稻施了锌肥。 莫修远此刻也换上了一套西装,不像婚礼上那把正式,休闲中,又不会显得不够成熟。 本来这些少年们的争斗是很正常,她也没打算管。不过,看见晋凌掉在地上的包袱中,隐约露出两三件精铁武器的模样,她就止住了脚步。 灵通城西北方有一大片地方,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人。这块地域内也分许多店铺,不过店铺中并不出售商品,多数立着一些木板,上面贴了各类告示似的纸张。各个店的店主伙计,大声吆喝着。 一把扔下撕裂的穿山甲,落羽眼一斜,还滴着血的五指一扬,身形一闪逼近碧云身前,就朝碧云的头顶抓下。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个音符,这些音符汇率,成为一串串悦耳的音乐。 秦府内此刻正是一年一次的会账之日,秦云手下的各地大掌柜还有秦家族里有话语权的族人们,此时都在秦府,子鱼带着这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娘和舅舅,回来时候正好撞上。 紧接着,飘渺权杖中一原色的晶石,突然呼的一声从飘渺权杖中冲了出来,朝着那另一半原色晶石就对了上去。 狰狞的笑容中白长天的眼中射出得意又寒厉的光,不过是一个世子,想灭了他还是杀了他,都不过是他反掌之间的事情,敢跟他叫嚣争夺,那他就让他知道灭国灭家的后果。 就差没被萧鱼淼这句话给气吐血的萧湘湘,红着脸一把收了四周的结界,突然御风凌空而起。 “薛师兄,我们就在这盯着吗?”薛斌的身边,一男子看着眼前风的众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中满脸的羡慕之色。 老太太下巴微扬,显得有些得意,又冲白先生顽皮地眨眨眼,似乎在说看你妈在你朋友面前多给你长脸。 赵蕙拉着李振国的手说:“振国,走,我们去西单商场再看看那两套衣服,要是好的话就拿上。”李振国微笑着看了看赵蕙说:“那好吧!我们去看看。”他们向西单商场的大门走去。 想到这里,苗凤云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梁雨博现在确实是技术垄断,以后想再想要这种质量的歌曲,还是得来找梁雨博,这就很麻烦了。 老者冰冷的神色以及周身带动空间源力之中让人心悸的冰冷气息,让黑煞这种早已经习惯了征战厮杀的家伙心头都是不由得一阵寒意。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难以置信盯着手中的衣衫。随后想到了什么,赶紧将它折好,冷冷说道:“以后我的房间,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说完就要走。 洛回雪抬头凝视景流殇,他也正玩味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冷笑。若是没有之前的事她也不至于处处设防,而今他竟要加害景流云,这让她怎么能忍。 洛回雪心中一热,竟想不到从昨日洛府到现在芳阑宫,她的温暖竟然来自瑾妃。在桑兰的搀扶下起身,走到了瑾妃身旁。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彭羕没能来剧场,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并不感到奇怪。不如说彭羕能来剧组,才让人感到奇怪。 对于此事,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等人并不在意。 也就是庞统情不自禁地叹息,“以后不能只看重对方的才能,而忽视对方的德行,德行太差,怕是拧都拧不过来啊。” 法正看了看饰演‘孟达’的演员,又瞧了瞧饰演‘彭羕 轩辕岚向丫环摆摆手,示意把带的东西拿过来,只见丫环从弥虚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全是丰盛的菜汤。 洛雨跟她柔声解释了一下。巧乐兹现在的技能强度实在不行,为了她自身的安全,她不能随意放纵对方离开安全区域。 还有,自己今天就是出门着急了,所以才没化妆的,要是换做是其他时候,自己肯定也会画个淡妆的,按照他的逻辑,自己就不是正经人了? 等到那扇门被彻底打开,张天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扇门的里面,想要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一些什么东西。 “卧槽,你再好好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确定呢?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欧阳天大声骂道,生怕尸忘记什么。 解除掉自己身上的神力屏障,楚默从星星点点的天幕中显出身形,缓缓飞上羽毛,停留在洛雨身边,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 “爸爸还在医院,不过你老是不去看他,他也会起疑心的。你出事,我还没有跟他说,我也不想让他担心。”苏正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苏格往电梯口走去。 不过这都难不住周秉然,既然决定了要给7号使绊子,哪儿能没点准备。 “雪芯,你没事吧!”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道乳白色的光芒转眼就消失,但是林雪芯的身上确实透出丝丝圣洁的味道。叶宇有些不安的问道,看着林雪芯,眼中露出丝丝的担心。 这里要数最担心的,莫过于轩辕岚了,听到欧阳天说会破阵失败,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扑通扑通响个不停。 “我已经没事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段可看着泪眼婆娑的张雅,终于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而同时被段可抱住的,还有紧跟在张雅身后的段雄。 在传授武功之时,他们九人必须将自己身份介绍清楚,他们九人都姓公孙,在千年之前他们武功全都到达了十二境半,用毕生武学修为创建了一本武学秘籍,名叫“至尊龙魔录”,一共分为九式,他们每人掌握一式。 站直身体,李春风深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把放在一旁的墨影剑拿起,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长剑。 “你是那个···素雅郡主?因为乖巧可爱讨先皇开心就赐了皇姓?”吴烟走到龙雅欣身前打量着。 再次是一声巨响,将奥巴驴吓得连忙反应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发出的声音是段可踩到甲板上的声音,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钢铁甲板竟然在段可的这一落顿时变了形状,可见段可的冲击力强度。 不过从第一次见过这五个老人之后,白起就再没有了见他们的欲望,既然答应了你们,你们等着就是了,他这个新领主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制造者呢?她在哪里?”段可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机器人问道。 这个思考的过程只用了白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毕竟这只有四千多战力的强盗与他前世偌大的国家相比只如同蝼蚁,如果不是白起手下的人手太少,他完全有更多的办法剿灭这些强盗。 第六百七十章 难兄难弟 “主公,我...我惭愧,没能帮到主公...” “仲邈此言差矣,没有仲邈葭萌关又怎么能守下来呢?若是葭萌关失守,何来攻取西川一说呢?若是西川都没能打下来,别说汉中一战,怕不是整个益州都要落于曹孟德之手啊。”刘备握住霍峻的双臂,真诚地说道:“仲邈啊,你对于我等而言至关重要,该惭愧的应该是我啊。” 所以她绝美的容颜上的杀气转瞬即消,只是闭上眼睛继续聆听这大自然的美妙。 忽听远处传来一片嘈杂的呐喊声,随继一阵尘土飞扬由远而近,直向这边奔驰而来。 正因为他不能看清,所以才感到了一丝惊惧,同时感受到了这一式刀招中挟带的无穷杀机。 这些天我去了不少青楼吃花酒,但是我真的要告诉你,哪怕是最负盛名的翠烟楼,也没见到一个姑娘比你好看的。抱歉,这些日子,我知道,惹你不高兴了。 李天启说道:“放了吧。”说罢,不知为何他居然出手连点了她几个穴道。 说罢,孟凡掏出挂在胸前的玉净瓶,打开瓶塞。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喝灵液了,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今晚看来是留不住了。 七连山众人点了点头,陈国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就大决战了,他们这些人都是红玄手中的重要大将,缺了哪一个都不好办。 肖云飞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内心一阵怜惜,当初神采奕奕,风情万种的张婧,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苏家给绑架了,今晚无论如何要让苏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说他是来下聘,并商议与你的婚期。”荷花皱眉不确定的回道。 “哥哥吃菜。”叶老夫人看起来很高兴,亲自取了酒杯给二人满上。 就连斯内普曾经在魁地奇球赛上对哈利念咒的事,都无法改变威尔逊教授的看法。 但王钟沧并没有再看,而是看着父母开始观看之后,就上楼学习去了。 顿时大殿之内陷入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李二的脸上。 辛好有身庞比较庞大的白安当做显眼目标,等白安走了之后,刘西西还是不放心的抖了抖师裴铭最里面那件衬衣。 突入起来的巨大爆炸吓了众人一跳,他们本能回头,吃惊的发现,高宁竟然扛着个火箭炮不断开火。 刀光一闪,黑线刀直接扫开一个蛮夷的脖子,头颅直接飞了上去,周子箫策马飞奔,刀从开口要喊的蛮夷嘴里捅进去,从后脑勺戳出来,刀子一转,那蛮夷离开死了。 楚兰枝一番夸赞将他捧上天,见他脸色稍霁,再将他狠狠地摔打在地上。 最兴奋的要数卡塞尔了,他最喜欢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东西了。 “话说回来,那个耿香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她能以人类的面貌出现在城中,而成立的兽人对他却一点意见也没有。”庄黑问道。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头戴草帽,身穿黑色夹克,腰间插着两把左轮,下身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的男子正靠在营地中央的大树下,盯着面前的那朵即将盛开的三生花,眼神中仅限贪婪。 没有任何变故的情况下,停止进攻,这对他们这一方是不利的,尤其是影响士气,行军打仗,士气尤为重要。 江飘雪还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人是鬼,一道白影就从她眼前蹿过。 南倾得到子蛊,将手中的银针戳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有血流了出来。 第六百七十一章 下线的庞统 “嗯?” “吴兰和雷铜呢?” 冷静下来的吴懿东张西望,试图在会议室里找到吴兰雷铜的身影。然而不管他怎么寻找,却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公衡,你看见吴兰和雷铜吗?” 黄权指了指会议室的门,“之前我看见三将军领着吴郎中、雷郎中要去见黄老将军。” “黄老将军啊...”吴懿了 当人类踏入宇宙的无数个年头之后,不论是计算工具还是程序理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人工智能的觉醒依旧停留在人类的幻想之中。 “妈的,五六百块,就当给他买药吃了,草。”宁老板一阵恶狠狠怒骂。 罗娜只好把手一挥,林天身前一巨大的岩石人,这岩石人,带着一丝丝火焰,气息已经达到神尊级九阶,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激动起来。 更何况,人家买彩票的还只要两块钱呢,可是你见哪个古玩市场里的东西,有低于三位数的?更别说那些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就靠直觉去买?那是嫌钱多烧手,硌得慌吧。 此刻楚家与刘家两大家族火拼的事情在流云城也传得沸沸扬扬,其中楚林峰打败地武境高手的事情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 “当然有办法,我的速度在冥界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就算他们出现了又如何,难道能够追上我?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楚林峰笑道。 信薇儿缓缓说道:“轮回谷当年也是精灵族的前辈建起来的,那位前辈号称剑神锥将,整个创世神大陆包括后来传于六界三重天的锻造之术都出自他手,就连那藏兵谷的第一位谷主也是剑神的弟子,所以他也是锻造之祖。 面对洛巴诺夫最后的疑问,高帅并没有立刻给予拒绝,不过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起一个看起来似乎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眼里立即流露而出的疑惑的神情。上古蛇族,何其珍贵无比,乃是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古老种族,地位之崇高,天下少有。 打斗中,那只灰毛猴子看见了韩宁,他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了,一个不注意被孙悟空打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通过陆江叙说的这些事,风轻雪深切了解到了成分好坏的重要性。 送这么重的礼,最重要的目的自然是拉拢郑忽,这个是毋庸置疑。 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甚至难得地叫上了“哥”,这句话一出口,叶瑾言只觉得背脊一凉。 且说漫漫西北大荒城数千里的路途中,同处一车的许年、路青山、弥苦和尚三人坐而闲谈论法,因为三人中路青山和弥苦两人皆已是踏入不惑境,故而所谈及的皆是破境而入不惑之法。 “你还没有出来呢,我怎么能要先回去呢,赶紧坐下吧。”叶瑾言将宋香拉到了一旁,坐下。 此刻甲擂之上的少年们没有人敢走在许年身前,只在许年下了擂台之后,才气氛稍稍活跃相继离开。 “青儿,不要着急,爸爸能够在临死之前听到你喊我一声爸爸,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哼!死又有什么可惧的?”洪振生倒是把生死看的很开。 因为她知道,朱雀来人间,主要还是找喜欢的人轮回转世,陪伴在喜欢的人身边。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使得李强充满了震撼,因为他的眼前尽是一些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过李强却知道,这些东西恐怕全都和那种事情有关联!特别是李强还在墙壁上的吊钩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看上去非常的搞笑。 第六百七十二章 谁说只能去一次武侯祠的? “军师!快救军师!” 焦急万分的兵士们朝着庞统蜂拥而去,盾兵持盾抵御箭簇,剩下的兵士们抬起身负重伤的庞统赶忙后撤,撤到箭雨鞭长莫及的位置这才将庞统轻轻放下。 看着浑身是血的庞统,兵士们眼眶发红,悲伤顷刻间吞没了他们,连吐出的话语都变得颤抖,“军...军师!军师!” 在兵士们声声呼唤 原本他携带过来的十二上古异种巨兽血脉,现在却只存其九,另其三却已经被他人击杀夺去。 如果。她真的想要。那么她就给吧。反正不仅因为爱上她。更因为鸳鸯劫的事情。她早已决定不嫁人。就让鸳鸯劫在她这一辈子终结吧。 秋天,草籽成熟。最好吃的草籽是水的种子。这东西很像谷子,带着壳磨碎,做成窝头蒸熟,吃到嘴里嚓嚓响,很是精彩。 “两位将军何以这副表情,我军如今又一万五千余人,那关羽不过区区三千兵马,何愁不能将其攻灭?”牵召很不理解两人这副表情到底什么意思。 路凌再次握紧了安若的手,一边试着用另一只手去遮住安若的双眼。 宫千竹点点头,试探问道,“师父,九璃盏的下一位契约人还没出现吗?”她回九歌已经好几个月了,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上次也不过两个月契约人便出现了,这回怎么到了两倍的时间还没有契约人的消息? 大将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是不是要找什么人呀,要不要大妈帮你?”大妈似乎很热情,但苏月月在她喊她的那一声,便将目光投降了她怀里的孩子了。 不在了,竟然没有深追,还是说这是他特别的目的?安若显得很犹豫,再次感觉之下再次的感觉出了一样的结果。 听得剑老这么一说,叶天更加的兴奋了,手上还有半条鱼也是没有吃干净,干脆,直接扔在一边,便是屁颠屁颠的冲着洞穴之中去了。 司藤枫转头对视着,缓缓扬起的笑容:“朕和皇后谢过各位卿家的祝贺。”随即转过头看向众人,只是握住寍舞的那只大手依旧捉的紧紧的,以至于寍舞不觉的眉头揪起。 玩过山车的人很多,那惊险刺激的运动轨迹,惹得上面的人惊叫连连。陶花显然有些紧张,她偷偷的拉住了皇子昊的手,不安的紧紧攥着。 “好,成交!”待陶花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了。 “她还能真是处?”妈的,她一个绿茶x。我知道我这么问很伤感情,但是我真的很怀疑。 他亦是不在乎她对自己的冷淡,但是她没有办法不在意她忽视自己的存在,看着她完全把他撇开,司藤枫莫名的揪心。 ”大哥,看你了!“宁宝贝难得会叫罗依依一声,虽然叫的是大哥并不是姐姐,但是罗依依也还很是高兴的。 “我家娘娘是南夏的皇后,至于名讳,不用说,连三岁的孩童都知晓的。”不待寍舞回应,若儿上前简介道。昂首挺胸,那架势,活生生一副保驾的势头。 白慕雪脸红,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萧姝,又扯了扯萧子谦的衣袖,示意让他回话。 封杰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和他的孩子相见,一时间……激动、愧疚、痛苦、悲伤、喜悦……种种心情可谓是五味陈杂,在他的眼角甚至隐约渗出了泪水。 第六百七十三章 前往蜀中 昭烈庙...武侯祠... 庞统对这六个字并不陌生,过去与人的交谈中就曾提及昭烈庙。 如今的昭烈庙又或者是武侯祠,始建于蜀汉章武元年,原是纪念诸葛亮的专祠,亦称孔明庙、诸葛祠、丞相祠等。 后又在明朝年间,蜀献王朱椿以‘君臣宜为一体’为由,对武侯祠和汉昭烈庙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修缮和整合。 韩林心里“咯噔”一下,这童磊磊是什么身份韩林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千达集团在神州的影响力可是相当深远的,他们撸串的这大排档对面就是千达集团旗下的一家ktv——千达歌厅。 莫茜薇蹲在地上好一会,等身体的不适缓过去了,才起身慢慢得走回去。 以他的实力是没有办法窥探到漩涡之内的景象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能够看得见宋剑石连连吐血,也就不难判断出现在的局势如何? 在通过他的指点之后,他立刻南下,从此踏上一条抛头颅洒热血的道路,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终于功成名就,封侯拜相了。 裴远歌也清楚得很,一双桃花眸看定了百里夙夜,就要看他如何反应。 “不在?凌飞你要去哪?”突然听到凌飞说要离开,田甜也不免有些意外,之前根本就没有听到凌飞说过要离开的事。 “各凭手段而已,谁也比谁干净不到哪里去。”裴明宣做过的一些事情,司空子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裴明宣所作放到明面上也说得通。 黄达一点也不怕要负法律责任,很简单,明天只要一句酒后乱性就能解释所发生的事……大家都是来酒吧玩的,发生这种事,正常得很。 今天是星期六,附近有一个广场,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玩,或溜旱冰的,或玩溜溜球,追逐打闹的。 毕竟身为一名合格的私家侦探,每天游走在灰色地带,已经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委托了。 两种心声几番角逐之后,他心中的杂念全部退去,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又在拜魂阶上坐下,再次参悟起来。 林晚粥匆匆忙忙的从包包里翻出公交卡,拍拍徐橙的肩膀从身后递给他。 “老家伙,你是故意把那三兄弟给放出去的吧?”天空战场的一方,两个老头此刻却并肩作战了起来。只不过,相对于其他人的激烈碰撞,俩老头的战斗,却显得有些缺乏激情。 就在王泽安排好一系列事宜后准备回山寨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影大哭着闯进了大堂。 “是么?你的意思,你还能一个打四个尊者不成?”风尘不由嗤笑道,完全不相信对方。 一条毒蛇张开大口,看准机会朝越欣欣的右肩狠狠咬下,越欣欣身子一晃,堪堪避过这一击,但是再也掌控不住平衡,跌倒在地,朝着一侧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如果真的珍惜一个朋友,就不要借给他钱,或者问他借钱。如果真的珍惜一段感情,就不要各种作妖。 可惜,她却不知道面前这人的修为,根本不是她能抵抗的,剑还没碰到陈落,就被陈落周身的罡气直接震碎。 “闭嘴!”云飞懒得跟他蘑菇,瞪了他一眼,杨威打了一个寒颤,果然不敢说话了。 而与此相对的,混沌天鉴杀你显示的混沌气机却渐渐趋于平缓,如此却是因为三人已然几乎尽数领悟了其上所记录的天道内容。 第六百七十四章 落地蜀中,怎么能不尝尝火锅? 飞机安全落地,拎着行李的季汉众人成功登上了大巴。 大巴车是甄德提前包下,以便这段时间的出行。 大巴司机是个热心肠的汉子,说什么都要帮忙放行李。 司机乐呵呵地笑道:“甄导,我看过你们拍的新新三国,那画面那剧情真是绝了!要不是知道是电视剧,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哈哈,拍得能让你 老松,形如剑,下边四分之一左右,却又像剑柄,各种玄妙的装饰。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去找你。”这边的挽情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就去衣柜里找衣服,拿证件。 云姨心疼她大哥的儿子,但是季云溪可不会去心疼,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的,与别人无关。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是为了激他杀楚云哲?还是潜意识里,真就如此认为? 什么人嘛这是,突然跑到人家房中来,说了一大堆之后,竟然顺势就躺下了。 江靖宇则低着头,用叉子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意大利墨鱼面,才憋住没有笑出声来。 尤其,人类还很弱,只有一起努力,其实庞大的平民,做了很大贡献。 我问他:“即墨,多说一些吧,让我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吧。说说你和过去的我,是怎么相遇的。”我打起了精神,拽了拽他的衣袖。 林峰见此也懒得多说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真怎么样,那也不管他的事情了。 秦皇与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秦始皇有着极深的关系,这说明秦皇的未来的成就。 龙傲天的眼睛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南郊,眼中满是慈爱与欢喜,哈哈笑道:“夫人,炎儿几岁便跟着秋盟主,这些年,你们母子一只没有机会亲近,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这骤然相见,你叫他如何与你亲近呀? 虽然一开始门槛会比较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变得唾手可得。 “有机会我们要试试我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了。”林天阳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宋永昌那队人,两人就慢慢的吊在了后面。 “不用客气,应该的,这是你的缘分,也是我的缘分,老天爷都看着呢。”林天阳说道。 秦妙音见叶空口出污言,脏水泼人,怒了,她秀媚一竖,面色一寒,冷冷地道:“叶空,你勿需回头,因为你可以死了!”说罢,左手提起琵琶,微微一横,右手纤指在琴弦之上,一拨,一道清越的琴声闪电一般射向了叶空。 绑人?那不就是来砸场子的。人不过来了三天,这就要给带走,过分了过分了,段宇年都替席志翊不答应。 高雪冉委屈巴巴地落下泪来,明明是许曼曼欺负了她,他不给自己半句安慰,居然还怕她给气坏了身子,这是多么的让人心寒。 老板娘也是看着这人这么贪婪不知道收敛,顿时翻了个白眼,还真以为自己上天了,还不是一时的,太子殿下也是他这样的人能算计的? “得想办法去倾倾那儿获取一张名单来,多数都是我们未曾合作过的,先不说关系比较生分,还得排除和华氏集团有过合作的企业,清楚我们下一步的动作,华旭安必定是事先都去打过了招呼。 难道说我已经死了!赵凡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发生了什么,隐约间记起自己似乎是被电击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张飞:辣!辣死俺了!不过香倒是真香! 就在甄德跟刘备诸葛亮庞统三人相谈正欢时,店老板凑了过来。 “几位不是蜀中人吧?” “不是。”甄德摇了摇头,“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店老板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几位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所以...” “这样啊,我们是新新三国剧组的。这次来蜀中是来团建。” 而观看赌局的观众听到帕罗的解释,明显地不满了。作为观众,等待本来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之前赌局被拖延已经让他们很不爽了。如今却又要因为艾力克肚子痛而再度等待。 “县长,是记大过一次,并停职反省,对吗?”赵政策可不是这么好蒙的,又确认了一下。 战斗刚刚开始,华连天就输入了一串指令。他的白色机甲连续做了一串高难度的动作,只把那些观众糊弄的尖叫不已。 刘放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一个刚认识的人讲述自己的秘密,也许是对方那洒脱不羁的作风感染了他,也许是他看着王强顺眼。 以她的年纪本不该参与,以席撒当时的年纪也不该进行试炼。妖族正常传统是在被挑选的种子成年后进行试炼挑战,胜者角逐最后的胜利。 那四个壮汉闻声进来,也是带着满脸的歉意,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和煦,慢腾腾的走到了谭二喜的身边,伸出了犹若钢杖的手臂。 第四星的航空机场,王强第二次来到了这个地方。他身后挎着个陈旧的双肩背包,里面放着一些私人东西。 当圣光之箭和暗黑之箭击中暗黑龙之时,其实首先击中的并不是暗黑龙,而是风万里的不动咒。 瞬移是魔法师专用技能,很多圣阶法师都会选择它作为保命的瞬发魔法,如果不提前准备,将其制成瞬发魔法,那瞬移就是个极其鸡肋的魔法。 五行灵火喷吐不定,不停的灼烧着混元珍珠伞,庄万古十指朝天,十道法力成柱射出,而那九幽黄泉之水也被庄万古以法力提了上来,无尽的法力、五行灵火、黄泉之水不停的炼化着混元珍珠伞。 “跟他们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在光阴长河中看到的景象震惊到了,练瑞阳突然叫出声来。 “好,我知道了!”李老爷子说话间拍了拍陈阳的肩膀,然后转身走进了会场。 思思说这番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像是紧张。但是结合她羞红的脸,又像是娇羞。 她们一个个虽然都很馋,却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第一个动筷子。对于未知的东西,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尝菜的人。 “两百万其实在破站不少了,相当于博客的一千万粉,因为破站没有假粉,一般都是真实流量。”相对了解破站的冰冰给晓莹解释道。 两人交谈中,一双美眸却怀着好奇的心思,静静的凝视着陈阳,那俊美的脸颊,淡然的气质,与这黑夜,灯红酒绿,格格不入,五彩斑斓的灯光,照耀在青年的脸上,浮现神秘莫测的光芒。 彭子微这次回乡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肯定是要见见亲人朋友,因为下次回来就不知在什么时候了;第二是测试一下这瞒天过海跨界的能力,如今从伏风镇到家乡已经是没有任何阻碍了。 看了眼屋内的一众人,如果自己当众拿出千年红参,不说多震撼,自己肯定是会被当成妖怪的,便喊了萧博带自己回了屋子,顺便叮嘱他等宫德刚将钱取来的时候让他给自己送过来。 高木是坏人么?燕飞不敢下结论,但是如果自己的团队里拥有这样的一个家伙,燕飞的心里却又会感到安心。 然而那些狠人在此刻与自己交手的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而李云龙则是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拿着武器,继续顶在前面,吸引那些追击过来的鬼子。 张辅拿腰刀一挑,电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越过城垛,落到一个攻城的瓦剌兵脚下。 “怎会如此便宜呢?仙人,您是否算错数字?如果让您吃亏,被上司责罚,那就不好了。”朱祁镇很为王贺弟担心。 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听后大人们也齐紧张,心情沉重,毛骨悚然,舌挢不下,齐为祥迪明的命运担忧。 武馆的开设引起了轰动,许多人都纷纷前来报名。张凌风对每一个报名者都进行了严格的考核,只有那些真正有潜力、有决心的人才能够成为他的弟子。 他要拿着这次失败的教训来对付李云龙,让他尝尝这种失败的痛苦,对,一定会的,想到这个之后他也不死了。 张凌风一怔,想到了关于严家的事情,相传严家在为一个武道宗师做事,难道那位武道宗师便是王家人员。 景云州浑身的气息则是突然间变得冰冷,面上的温柔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我是孙利,你好姑娘。”猜测眼前的姑娘可能是认出自己的影迷,孙利面露微笑,和颜悦色的说道。 “要不,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取消今晚的连线?”翟红拿起了手机。 当然,这需要有经验的修士带队传授经验,好在这种经验,不是修行之法,秘不传人,教也就教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陈青看看反正也不急,先了解了解情况也好。 “一…护。”织姬看着一护,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连她的手掌也变得通红。 鱼姬又惊又喜,连忙磕头表示感谢,找回自己的双股鱼叉,一瘸一拐地离开。至于今后她是听从吩咐,就此回去高丽过日子,抑或始终放不下自己的情人,要先回去上京救人,那就再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吃饱了马上给我开始训练。”说着鲁鲁修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偶放在一护面前。 第六百七十六章 前往武侯祠 张飞把最后一块牛肉塞进了嘴里,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摸着肚皮打了一个饱嗝,大呼:“痛快!” 甄德环顾四周,瞧了一桌又一桌。毫不夸张地说季汉众人简直都是大胃王,桌子上连剩菜的影子都没有。尤其是马超马岱魏延黄忠那一桌,就连锅里的底料都不知道被谁薅出来啃了。 稍稍休息了片刻,甄德见众人酒足 她要忙公司的事情,要学习中医,还要给患者看病,因此内分泌科是目前最适合她的科室了的。 可直到半夜,唐振华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他有些浮躁地走到窗户边,干脆搬起凳子坐下来欣赏起外面的月亮。 若这里真的是龙宫,这位自称太子的岂不是龙宫太子?大家很清楚清楚本县临近西海,那岂不是说这位太子就是西海龙宫的龙太子,是一条龙? 她自知配不上他,可这是她放在心里好多年的男人,罗青青心想着,即便是以后不在一起,那她也要把自己给他,给这个她最爱最爱的男人。 从剑鞘所在的位置看向自己住过的客栈,在这同一条直线的后方不是别处,正是衙门后的一座豪华宅院。 当下,李承乾便是不再犹豫,对着命运天碑吩咐一声间,双眸微咪。 芈心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柴武有那个能力,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招揽了,可若是柴武也出征了,他的身边就再无可用之人了。 “项月娥同学,你有没有什么高考状元的感言想跟同学们分享的?”刘老师突然问道。 后来的几天,护士会叫上唐振华,让他在旁边学习,以便项月娥出院回到家后,他可以帮项月娥做护理。 接着,他心念一动,白胖虚影也随之动了起来,挥舞起圆圆的拳头,迎向了对手的长剑。 随后按下按钮,贴在大颚蚁头上,一道光芒过后,没有任何意外,阿玄成功收复大颚蚁。 房子不属于他而是诺德公国,只不过那低廉的租金同没有也无区别,那福利供应的牛奶只要卖出去就能够换来相应的租金甚至还有富余。 并不觉得自己有见过宇宙飞船,不过博丽云梦都问了,肯定是有过相关的事情才对。于是灵梦努力思考了一下,终于记起来在“找回”的记忆中有过这么一段剧情。 当然,保护尼古拉斯也不轻松,至少需要花大量时间和他在一块,以至于江平都没时间陪林晓楠了。好在林晓楠也在为时装秀忙碌,同样没时间和江平腻歪在一起,所以倒也没有丝毫抱怨。 看着芙兰又一次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倒下,蕾咪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地下室。 在猛烈的攻势下,松溪镇的外墙上满目疮痍,到处都布满了裂痕。幸好当初在修建这座城墙时,燕乘风投入了大量的金土,将城墙加固,才没有被轻易攻破。 麒麟圣兽,自太古以来,就是圣人的座驾,陪伴圣人出世的存在,如果苏若邪能够得到这一千头麒麟,那么苏若邪的威势会如何之大,就算只是死的,那也会让苏若邪的威势增加到中千世界,无人可挡的高度。 约瑟夫有些不在乎的说道,可是这在麻香奈美的眼中却是不高兴的意思。犹豫一下她突然停住脚步,微微踮脚在同样停下疑惑看着她的约瑟夫脸上轻轻一吻。 狠狠的一拍桌子,老头气势汹汹的朝门外走去,半晌——桃花木四方桌底部突然出现一道裂痕,威力如斯。 第六百七十七章 武侯祠(一) “哒哒哒哒” 伴随着共享单车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声音,一行二十多人骑着颜色不一的共享单车从拐角涌出。为首的络腮胡大汉黝黑的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他冲着后面的红脸长髯大汉喊道:“二哥,俺们比比谁速度更快!” 行人见此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有小学生拉了拉母亲的衣角,指着黑脸大汉说道:“妈妈,张飞在 在他心里,世界衰落,就是龙神造成的,这是他骑士的直觉,可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紧随其后的也是一位普通平凡的男人,手里拎着两颗大西瓜,温柔的看着眼前这老婆儿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张应,你闭嘴行不行,他们跟我们同根同源,也算一族兄弟,你们也必须要尊重龙戒!”张应看着圆目怒瞪的张猗,只好不再说话。 紫恋也跳入了水洞里,他俩躲在水下,看着上面的灯光逐渐熄灭。 声线葵妮拉记得,就是之前以暗黑皇帝身份于危难之中拯救自己的人,也是过去引导自己支配underworld的人,更是她在这外界唯一的依靠。 11号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以为杨子宁这是想要用自己的身板,造他一个进攻犯规。 言归正传欧阳那时他刚学游泳,但一直都在二井里游,欧阳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游泳,兴奋无比,于是决定自己独自偷偷的到村子后山的深潭里去试试,因为那都是大人游泳的地方,他想去证明自己。 这么多奖励,堆起来,够放满一桌子的了。这么多礼物,一下都拿出来,就像是富贵人家过年送礼才有的奢华气派了。 此时的莫西塔伪装成军人已经进入了这个军事基地,她通过气味确定了欧阳与紫恋的位置。 之前魏子轩还真没在意,听到胖子的话魏子轩顺着胖子的视线看了过去,结果发现在彤彤脖子上挂着一个不是很大的金属项圈,项圈上有绿光在一闪一闪的。 难怪巷子弄堂没遇到什么人,原来全部聚集在这里,大致看下,怕是有近千人。 他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关起门来好好想一想立金这个项目该怎么办。刚坐下,冯新的电话来了。 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就这样平静了一个多星期后,舅舅打来了电话,说是带着外公和外婆过来了,当然表哥也跟着来了。表哥来自然是跟着他混的,外公外婆却要检查身体,看看医院能否治好他们衰老的躯体。 “嗡嗡,嗡嗡。”此时叶开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叶开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才接通了北堂墨的电话。 下面那些怪物看到这一幕后竟然都是下意识的开始后退,吼叫声也是逐渐的变低,显然这些怪物对那超强的电击有着极度的恐惧。 不过既然上官雅已经这么说了,魏子轩当然也不好推辞,于是留在了手术床旁,等待着上官雅的指示。 李淮山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子愣,至少五分钟以后才迈开步子,慌慌张张地在顶楼转悠起来。 “这还用说吗,她姓秋,又是从夏都市那边调过来。”杨莉提醒道。 这不,洛家夫郎摊上这等急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便请她和另一个姑娘去镇上跑一趟。 这可是非常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要知道艾德的脸皮可是很厚的。 当时他的注意力有一点不太集中,有一点心烦意乱,因为塔比隆刚刚跟他谈完——实际上是强行中断——的那些话让他有点莫乎所以。 第六百七十八章 武侯祠(二) “各位老师,票我已经买好了!进去吧!” 甄德冲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季汉众人挥手,由于广场前的游客太过热情。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人群的包围中挤了出来。 “呼。”关羽抹了抹脑门上蹦出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瞥见他们目光灼灼的眼神,心里还有几分后怕。 她都已经是自己的监护人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厚着脸皮提出这样的要求? 喜的是传承珠内开启了一方空间,可以装东西,自己修行大半年,终于有了随身空间或者叫储物装备,既有些不可思议又似乎理所当然。 老乞丐虽从未将言婉容的身世告知于她本人,然多年的相处,言语间总会透露些许有关帝王如何凶狠的话。 且兵权大多在太子与逸王手中,霖王手中的兵力,仅有那暗中反水的禁军统领韩啸所掌有的万名禁军以及巡房营五千兵士。 “安冉,你火了。”电话那头传来宁静很大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激动。 丁思平嘴角一阵抽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和一些,这才向外走去。 “芸角,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事情找我找到那样急?”看她那样子似乎有些生气,也不知是谁惹她如此。 二房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吞货,这不符合裴勇的性子,他调查了才得知裴勇搭上了一个异域的商人,对方出了很高的价格在城里收丝绸,裴勇名下的丝绸不多,自然要另想他答。 慕容琅看上去是在放松状态,然而沙飒敏锐地察觉到——慕容琅的目光时不时会悄悄扫过沙飒身上,也就是一只眼仍盯着沙飒的举动。 要是坏话她肯定是不相信,这要是好话,那不就更高兴了一层吗。 “这人真的好厉害,会这么多奇功,而且每门功夫都用得恰到好处。”阿琴感叹了一句,雪白的脸颊渗出了一道汗痕。 难怪……我的身体反映如此剧烈……是因为与蚩尤的主魂『胎光』共鸣的关系吗? 反而是苏菀清上前一步,无比满意的欣赏着龙琊脸上的表情,对着龙琊道。 “手感如何”。因为脸蛋被捏着的缘故,发音有些模糊,听不出是喜是怒。 章龙泉面色凌厉,满面严肃,化掌为拳,以流星划过般猛然一拳轰出。 杨宝华亲自过来将陈老扶到自己阵营让他休息,他们虽然也对陈老的死而复生感到万分惊讶,但此时此刻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所以也就没人敢问了。 不得不说,这招围魏救赵还是非常管用的,卿儿她们几人暂时倒也安全了,这一拖就拖了现在。不过就在前天,我们又接到了京都的传票,要求我们必须出席。 周老头儿死了,在死之前的凄惨就不提了,最后还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里。 被护送到高地的陈思缈脸色煞白,透过半透明的球体结界,她看到下方一众连绵的土坡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被接连牵动,纷纷崩塌,如此趋势下去,一场浩劫再所难免。 说罢,不理会满头雾水的念雁羽和苏陌,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叶尘不过就是圣人巅峰,而关东阳可是皇境强者,叶尘再强也不会是皇境强者的对手吧? 这一种人,为了组织什么都可以做,就算是让他去杀掉他的父母,他们也不带犹豫的。 要知道,李泽峰可是四大家族李家未来接班人!而李氏财团所拥有的能量远超一般人想象,连张家人都不敢在李泽峰面前嚣张。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认得恩义侯,原该过去见个礼的!”方如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杨帆起身了,他不知道密境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比例,所有也不想在这密境之中耗下去,而离开密境的方式也是十分的简单,至少目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成为龙岛霸主,然后化龙,这样才有机会离开龙岛。 她唇角不自觉地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心里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撑得满满的。 虽然走的时候李静宜已经恢复平静了,但云驰还是有些不放心,等送李远山回安国侯府之后,他还是再次来到了锦阳长公主府,直接找了罗广恩,叫他唤出玲心,将自己带进了重华院。 来到一个比之前陈茜带她来的还要优雅的餐厅,想着自己也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样高大上的餐厅自己也有机会来,虽然以前温云峰也带着她来过这样的酒店,但是感觉糟糕透了。 主卧的门完全被推开了,大厅中空空如也,推门的保镖微微皱眉,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听错了,那么潜入者一定是躲在了房间的某个角落。 而长矛,尤其是斯泰拉现在所用的帝国长矛,却相对容易一些,尤其是对于斯泰拉这样有底子的家伙。 听了石荷叶这话,魏晓东觉得她是话里有话,但是魏晓东假装没有听懂,这个时候,服务员上来了一个菜。 “他们若出意外,肯定有人迁怒于我,而希望从中得利的是谁?西人?帝国属国?他们的对手?”雷东风道。 “不多,不多,这个数。”白胡子老头嘿嘿的笑着,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比成了一个手枪的形状。 希达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追着维拉离去的方向,她终于也离开。 往日里,自己的兄弟五人和睦相处,而今日,自己的五弟居然想要杀自己,这事情,又有谁能够料到呢? 不过朱元璋好像是完全不紧张,其他人看见朱元璋的表现,也只能够不了了之了,毕竟朱元璋才是一个真正的老大,他们还是要看着朱元璋的脸色干事的。 但不管怎样,就算她有着其他的目的,在他知道她的身份的情况下,他也能达到让他最满意的预期值。 冉闵手中的双刃矛爆发,杀了过去,却是准备冲出重围,很可惜,三人冲了出来,却是赵云和吕布以及伍云召三人,薛仁贵知道武艺不如三人,倒是没有上去拖沓。 第六百七十九章 武侯祠(三) 魏延:不可能,这不可能! “要不要提前告诉文长?” “还是不要了。” 马超否定了马岱的提议。 马岱不解道:“兄长,为什么啊?” “岱弟,要是好心办坏事那就不好了。文长连查都不敢查,这是在自欺骗自己。你好心提醒他,那就是撕掉了他的伪装,将他的自卑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届时他恐怕会迁怒于你啊。”马超分析道。 “要不要提前告诉文长?” “还是不要了。” 马超否定了马岱的提议。 马岱不解道:“兄长,为什么啊?” “岱弟,要是好心办坏事那就不好了。文长连查都不敢查,这是在自欺骗自己。你好心提醒他,那就是撕掉了他的伪装,将他的自卑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届时他恐怕会迁怒于你啊。”马超分析道。 他们相信,只要林逍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终有一天林逍会超越他们,成为更强者。 这倒是让陆天翔有点着急了,难道蕊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大力将反锁的门提了开来。但是当陆天翔进到房间里才发现原来蕊儿只是平静的坐在床边,看她的样子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他的八弟刚才临行前说,五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而忽略了身边的温暖。 但是不想去也不行,身后还有个凯德在催促了。三个护卫只能咬着牙齿,硬着头皮上去了。 杨沐风嘴角微微一翘,右手一翻,射日弓便出现在手中,同时还多了一支黑色长箭,此箭是从一名奴仆身上得到,品级并不是很高,却坚硬无比,比一般的绝品宝器都丝毫不让。 图菲速度惊人,上官战云又受了重伤根本无力做抵抗,图菲一个闪身转到上官战云身后,伸手捏住的上官战云的后颈,图菲用力一捏,上官战云就觉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 他们对杨沐风还是有些忌惮的,虽然他看上去只有天王巅峰修为,但是能拥有年兽这样的坐骑,又岂是善良之辈,不是拥有天大的靠山,必是扮猪吃老虎的货。 明晃晃的冰层之上,原本屹立于此的庞大雪颠,如同除草般被毁的干干净净,支离破碎的雪域大地再次遭受重创,本是光秃秃的泥土大地,现在连土层都是被厚厚的掀起,雪水亦如决堤的洪水朝下汹涌而来。 不是杨暕胆大,而是他算准了翟让不敢把他怎么样,而且先前的话中已透露出杨暕暂时不想与瓦岗为敌,只是告诉瓦岗我有能力灭你,但不灭你是因为对你没有敌意。 校门口,一辆普桑停在不远处。李权放下了步伐的节奏,习惯性的眯起双眼往那走去。 据狂流所说,这辆车子,是他本人的专属座驾,以狂流的影响力,这些士兵自然认识这辆车子。 短信铃声响起的时候李权刚丢下碗,一大碗新鲜的豆浆喝完估计午饭得缓好一会了。“歆悦姐你手机来短信了。”李权起身看着裴歆悦没反应就走到一边取过她的手机,“我可以看么。嘿嘿。”李权很老实地打开了短信。 一品方丈用手一招,剑又回到了手中。当慧仁发愣的瞬间,一品方丈用剑把慧仁的剑用力向上一挑,慧仁的剑脱了手,剑一直向上插在了房梁上。 “李想表现得不错!今天帮了我大忙!”王中杰重重的拍了拍李想的肩膀。 从房间出来,乔尔就是一脸的兴奋,他此刻直奔智者塔,恨不得立刻见到特拉智者。 这时,原本在所有在场的人中属于旁观的人说话,但是发出这声音的并不是浪齐,而是真正的大魔王。 当然,同样的,若天河郡这边没有厉害的强者来压制天罚三大霸主,国主朝国云,铁血王朝国度也得陪葬。 第六百八十章 武侯祠(四) 心神大乱的魏延跌跌撞撞地朝着文臣廊跑去,糜竺马良面面相觑,眉间浮现一抹忧色。 对于马良而言魏延是打小的好友,对于糜竺而言魏延是太子东宫属官是自己外甥的臂膀,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之不理! 两人异口同声道:“追!” 马良抱起刘禅,跟糜竺一起追到了文臣廊。 只见魏延脸色苍白得厉害,他瞪 扬眉老祖想起这一幕,就仿佛那恐怖的笑声又回荡在耳边,都又呲牙咧嘴,头痛欲裂的样子了。 普贤菩萨轻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浩瀚法力就将高适凌厉的一枪击碎,也将高适给震得吐血倒飞了回去。 “太好了,有了足够的硫磺,那火药坊这边还可继续扩大生产!”李华兴奋的说道。 另一边,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的林老三等人,相互搀扶着才没有因为腿软瘫坐在地上。 可他又突然想到,萧清雾告诉他必须要帮叶稚柠完成人事报表的事后,又轻叹一声。 她便开始了和柜姐之间的极限拉扯,你来我往,讲价讲的口干舌燥,慕言旭看不下去了,正准备要掏钱直接拿下,但是却被秦安安看出了意图,悄悄的瞪了他一眼,手直接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林雅芝看见老人,刚想把林君度推到他面前,就看到老人警告性的瞥了她一眼,使了个眼色。 秦安安听着心里一阵酸涩,果然,她没猜错,她妈妈在打她奶茶的的主意。 听到昔日洛神对星幻说出了与天枢朽相同的话,都指神界刻意发动六界纷争,剑伈内心震撼到久久不能平静。 也幸好是他没听清,不然,现在坐在副驾的林君度同志,估计就要惨了。 “苏总,您这。”送货员也有些尴尬的看着苏轻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两人离开了房间,在房门外面与另外的兄弟换了一般感继续换人守着苏暄妍萧烨已经交代过了,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允许苏暄妍离开这个房间,因为苏暄妍这一次做的事情可是彻彻底底的把萧烨给惹怒了。 陈母狠狠的扔下这一番话,肥胖的身躯不停的喘着气,说完这一番话便拉着自己的儿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间。 宋含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轻言,有些意外,尤其是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得逞,心里更是窝火。 让谈佳苒感到奇怪的是萧烨这一次却没有再拒绝,而是一脸认真而慎重的答应了她,此时萧烨的眼睛里面有亮晶晶的光芒,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特别的计划一般。 “这个,这个问题我还是。”说了半天,苏轻言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断断续续的想了很多,沈故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天刚亮就出了门。 终于,洛锡停下,原本就不红润的脸此时更加苍白,如同鬼魅。略有些犹豫,似乎不想再进行下一步。 陈勋灏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捏着谈佳苒的脸颊做出一副调戏的模样。 “你们怎么办?”月影也不由自主的问道,当然,不是为了解救她们或者是干什么,纯粹是想笑话她。 所有的守卫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妖异的红色在黑暗之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他们发了疯一样朝着第一个守卫死掉的地方冲了过去。 波汉先生沉思片刻,从袖子中伸出他那沉稳的双手,然后从腰间掏出魔杖,用魔杖戳了戳西法的胸口位置。 第六百八十一章 武侯祠(五)朽木 “各位老师,在这边!” 参观完文臣武将廊的季汉众人,在甄德的招呼声中聚集在一起。 吴兰和雷铜忍不住瞧了魏延一眼又一眼,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文长跟我俩一样都不在文臣武将廊上啊。 一行人二十多人继续前进,转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一间二进院子,单檐歇山顶的大殿闯入眼帘。 檐下有一块牌匾, 其实知道之子这个诅咒的人,应该也不算多,毕竟这种会引起混乱和恐慌的事情,极少会真正的在大陆上流传,也就一些世家大族会有相关记载。 幸亏琛琛不懂事,若是琛琛懂事,看到顾夜霆一脸的嫌弃,作何感想。 “苏晨熙,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叶兰说着,红了眼眶,还拿着湿巾纸来,擦了擦眼角。 楚兰歌上山打猎,有意猎回了一头成年的野猪,大方地宴请了全村的人吃了一顿,这么一来倒是跟村子里的人熟了不少。 段少安被捕以后,白心蓝,也好不到哪去,段少安那一刀虽然没有刺入她的要害,但是,也让她的手臂,暂时废掉了,完全不敢乱动,进入医院以后,又哭又喊。 如苏落所言,其实她也担心被别人闯进来,从而发现了这座矿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以南宫流云和她现在的实力,在这羽化岛上,并不是处于顶端。 “阿音,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卓一澜揽着御飞音的肩膀,带着他往外面走。 一提到青虞,夏重华的脸就更黑了,他现在听到“青虞”两个字,都觉得头皮发麻。 只是她想不通,目前她人好好的在这里,有什么坏消息能让江煜凝重至此? 楚兰歌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多少了解卓一澜真实的性格,只不过他一直以来在她面前收敛了许多。这次她的离开,似乎触到了他底线? “二叔……”安子熙看到安清瑞进来,神色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耳朵里面的耳塞拿了下来。 赤甲地龙兽已经不像刚开始的狂妄,它一节一节的身躯已经开始泛红色,化作甲壳,防御力再次变强。 “京中形势不乐观,昨夜伏虎军叛变的消息,估计现在已经传扬出来了!我只怕这会造成百姓恐慌,进而造成更大更坏的影响!”颜柳一声接着一声的叹着气,梳得平整的黑发也被焦躁的他挠得凌乱得不成了样子。 正因为知道了这些,葡萄牙人才对洪门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见解,更不愿意轻易跟洪门翻脸,加上人家现在还有一身大明朝的官身,自己一直又不为大明朝庭所喜,哪里敢轻易跟洪门动武。 某一刻,鬼长老与沈浩轩两人的攻势似乎都已经蓄积到了极致,两人目光一凝,下一刻,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出手。 而就在此刻,那些准备斩杀黑水王蛇的几百人突然被海中窜出的一道巨浪抛入大海当中。 月瑶越想越害怕:“怎么不能一个王府的侧妃,到时候病逝了,难道还有人追究。到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将我送到海口去,又有谁知道”这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工作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毕竟也是龙家出来的,这么多年的武也不是白练的。”听到哥哥的担心,龙政心里觉得很温暖,这些年来,正是因为有个哥哥的关系,他才能够坚持下来。 第六百八十二章 武侯祠(六) “因此造就了这番独特的景象,偌大的昭烈庙里,唯独祭祀等级最高的汉昭烈帝身边只有一个陪祀——后主刘禅第五子北地王刘谌。” 刘谌... 在甄德的叙述中,季汉众人情不自禁看向另一侧的神像。那尊神像身披华服,眉开眼笑,俨然就是小一号的刘玄德。 季汉众人无不投去佩服的目光,君臣甘屈膝,一子独 “因此造就了这番独特的景象,偌大的昭烈庙里,唯独祭祀等级最高的汉昭烈帝身边只有一个陪祀——后主刘禅第五子北地王刘谌。” 刘谌... 在甄德的叙述中,季汉众人情不自禁看向另一侧的神像。那尊神像身披华服,眉开眼笑,俨然就是小一号的刘玄德。 季汉众人无不投去佩服的目光,君臣甘屈膝,一子独 面对这样的危局,项羽手臂一震,黑白两色的阴阳二气化作震荡之力,灌注进入断刀之中。 果然如二十八天罡诡阵图的占卜幻境里一样,我们开始吃起了牛羊肉,不过这次我倒是没和吴三娘斗气,我们各有心中事,安安静静的倒是吃的老实。 此刻,唐易无比的害怕魔笛使者的血量会停滞不动,不再减少,如果不再减少,那唐易这场战斗,将一败涂地。 实在是,五人的这个姿势确实有些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遐想连连、浮想联翩。 这时候,洛天依也是看到了李长林,于是,她张口大呼,同时纤手也是挥动得更是用力。 虽然有二十多万的成员送出了道具,可是长林之家这边的攻击也没有停止,如此情形下,自然又是消耗了不少。 他当然想到过怪物纹身,但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因为他始终都记得海东青说过的那番话,纹身关系到他的身世,所以他想的也是自己的身世,根本没有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但是话说回来呢,这人也是真的行,一直能够装这么久,即便是刚刚都还在演,那么就说明他应该还没有暴露过才对吧? 罗斌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毕竟人家好心帮自己找工作不是。 心说不好,他们马上就要进洞来了,我赶紧去扯了一个大兵的背包,拿起手枪招呼王惠珍往大咒碑的方向跑,看来那里应该是个通口。 虽然严克寒并没有能够从余禾三人的嘴里撬出他们犯罪的线索,不过也不代表他没有其他的收获,至少他找到了霍永平的犯罪证据,并且也在那些杀手得到了很大的信息。 他的吻霸道又强势,仿佛带着层次般由浅至深的倾入,我的呼吸几乎被他完全夺走。他实在是个吻技高超的男人,至少这样让人意乱情迷的吻我从来没感受过。 他之前与洛水交手,三十招后惜败,竟然还认为自己有可能取胜。 这个国师,竟然将他那卜卦用的龟甲拿出来了,看这意思,是要送给邱明。 虽然宁珊并不是什么好人,救她也不是她的本意,但既然九璃盏选了她做契约人,又让她去找执扇夫人救宁珊,必然是有它的道理。纵然没有道理,宁珊作为契约人也是不能死的,至少在任务完成之前是绝对不可以死的。 “那就走着呗,我也顺便领教一下,你们龙族的手段。”秦天走下床榻,单薄的身形,在这一刻,自然而是流露出的主宰气魄,威慑的龙雪,龙铁二人,有种窒息感。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强行冲他笑,越是想自然些,嘴角越是不听使唤地抽了几下。 打量完自己新身体的叶远——准确来说,叶远正在圆环空间内被保护着,他所“看到”的画面,来自于外面的这个“迪马哥尔赞”——抬起头,目光正对上警惕的看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巴顿和艾克斯。 第六百八十三章 武侯祠(完) 穿过肃穆的昭烈庙便来到了武侯祠。放眼望去游人如织,多得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交谈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却又没有吵闹的感觉。四周的古柏苍劲有力,长势十分喜人。它们直挺挺的向着天穹拥去,繁枝茂叶将本就不算太盛的阳光揉碎,任由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人们的肩头。 武侯祠的这道门上除了挂着的牌匾,还有四块竖匾,分别 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就知道颜沐沐肯定不知道苏晚歌的这个身份。 三大至尊终究是退了,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再追也改变不了,此刻只能退去保全自己,只不过他们的神色极为难看。 “太后说的不错,贫僧当日观星,的确得见十二星宿护拥帝星。”虚空法师正色应道。 “我,可我是东荒少主,我的一切比他们加起来都要珍贵!”苍少君情绪激动,神色上有着一丝丧失理智的疯态。 破军的真实战力极强,而且不似无名那般仁慈,一旦动手杀起人来,绝无半点心慈手软,端的一个干净利落。他的弟子连同三十个鬼刹罗,前后不过片刻之间便被屠戮一空。 只是数十秒的时间,八九千米的高空中,出现五十个黑点,而陈虎在跳出机舱后,立即将目光看向周围,只见那些黑拳手们,竟然在高空中搏杀了起来。 这个岩壁的凹陷处在这座山脉的一个背斜破,岩壁前还有一颗大树作为天然的屏障。 古嫣惊恐的回头望着我,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而那个男人也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仿佛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般。 “牧天雪,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你就是用这态度对我说话的么?”我娘亲对我咆哮。 “嬷嬷你来的正好,陪本宫往清华殿走一趟。”青霜一见高嬷嬷前来,立即上前心急的拉着高嬷嬷满是皱纹的手掌,满面忧色尽显无疑。 比如三代执掌锦衣卫的骆氏一族。从嘉靖二年的骆安,到万历十年的骆思恭,再到如今的锦衣卫掌印提督骆养性,祖籍便是湖广永州。 “是吗”?慕容倾冉听后,并没有惊讶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隐隐透着几分嘲讽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也省的咱们去了”。 “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冉儿,我好想你”,琅啸月不顾慕容倾冉的挣扎,紧紧地抱着她,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仿佛生怕她下一秒会飞走。 神链如瀑,直接又封锁了整个天空,待苏定天想要冲下时,下面也已经被封死,这一下黑铁神链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球,将天上地下四周全部封死,然后慢慢的往里面压缩了进去。 神识一探入储物袋,公子随即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这力量潜藏在储物袋的法宝之内,至于这法宝,只是一个状若平常的葫芦!这个葫芦,神识刺不穿,根本不知其内为何物,也就公子这种火修士中的皇者才能感应出。 “轩辕澈,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慕容倾冉话还未说完,只见轩辕澈用力的摇晃着她,嘴里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为什么你选择了他,为什么”? 这个时候,甲已经领着手下现身了,毕竟刚才黑袍修士消失的太突然,他必须要做出某种思考。甲的十名手下全都围在他的四周,身影模糊,远看彷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根本注意不到其内的甲。 黑影再一次逼近,张天毅在他的身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凤卿让人去套马车,带上云雀、飞燕,当然最重要的还有银两,然后出府去。 后来李继迁派张浦带着重币到辽国,向辽圣宗表示愿意归附,取得辽的支持。河西素来为北宋重地,辽圣宗为了削弱北宋在河西的控制力,授继迁为定难节度使、夏银绥宥静五州观察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 “只要上将军一声军令我等绝不含糊。也叫草原蛮子见识见识我汉军卫士的军威。”一干武将也是激动得请战。 和尚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抓着他不放,刚才那两人不是说走就走了? 黑金豹动了,顶着赤红的牙齿便向陆余冲了过来,它的身上缭绕着赤红烈焰,杀机盈野。 听到李泰来了,秦琼不敢怠慢急,忙带着自己的儿子秦怀玉,向客厅而去。免得让李泰久等。 英布背楚,楚使龙且往击之。英布与龙且战,不胜,归汉。而后项羽闻韩信已举河北,破齐、赵,且想击楚,派龙且往击之。韩信与龙且大战,骑将灌婴击之,大破楚军,杀龙且。 然而话音未落,我和王洋便激动得同时转脸,彼此大眼对大眼,简直都不敢相信各自的耳朵。 既然已经成为修士,那就算是踏入了修真界,生死之事,各安天命。 第六百八十四章 张飞...张飞牛肉? 出了武侯祠,天色临近黄昏。 放眼望去余晖洒在远山上空,橘黄色的晕渐渐漫了过来。 前来参观武侯祠的游客们饥肠辘辘,已然是到了该用餐的时候。 偏偏在武侯祠南门出口的锦里横街转弯处,有不少的游客选择了驻足。甄德和季汉众人来了兴趣,好奇地打量着此处的不同。 乍一眼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不 由于叶晓峰展示了他那不可思议的宇宙飞船,此时此刻一众大领导们,都乖乖地跟在叶晓峰身后。 至于无面之人是如何触犯了神明的,自然就是拥有着强大无比的黑暗魔力了。魔,向来是神的敌人。人类当中出现了如此强大的魔,神是不允许的。既然人类自己无法对付,那么神就来帮忙。 连正庵的伤势比他自己表现出来的更严重,心中也明白如今莫说恢复武功,怕是寿数不长了。好在他有一个聪慧过人的孙子可以撑起无垢山庄。 杨缱微微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父亲在拐着弯安她的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意险些又涌出来。 本来,巫族一直在缓慢地发展之中,实力也在不断地增长之中。现在除了十二大巫,还有巫族各大部落数十个,人口在数十万左右。 周泽楷就等着两人回来呢,看到两人回来之后,直接拉住了爷爷的手,看都不看他爸一眼。 而且,晏长澜非但不能演示,还绝不能自行领悟,否则他这样吞服了剑元果的剑修,一旦领悟周身就是风鸣雷动,真意外放间,依旧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一直以来秦慕歌都在等待着秋若曦和自己谈,而且还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秋若曦是要和自己谈这些事情吗? 说着,不等县令反应,直接拉着叶千玲离开了。他今天可是陪娘子出来散心的,总不能在这种事儿上,白白浪费了二人独处的时间。 逸轩也是一脸的懵,刚刚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这突如起来的意外吓到了。 这个生日,虽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完美,但也是有让上官耀惊喜到,慕容暖见上官耀那么喜欢她送的礼物,内心也觉得很满足。 逸轩把珊珊抱了起来,“呛死我?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呛死了。”说着抱起珊珊往房间走。 “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余情未了呢。”叶千玲嗤之以鼻,却并不生气,对于简洵夜,她是完全信任的。 悲伤的逸轩转眼看到了桌子上面的袋子。他坐了起来把袋子放在床上,把袋子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串钥匙还有一张飘然而下的照片。 明隐温柔的看着纪卿年,觉得只要她开心一点儿就好,他最怕的就是看到纪卿年伤心难过时候,看到那样的纪卿年明隐的心里总会感觉阵阵的绞痛。 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后宫妃嫔,更何况是数十年没有踏出凤仪殿的柔妃呢? 晴羽慢慢悠悠的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袋辣条,斯里慢条的拆开,边吃边说。 按理说找到亲生父母是一个好消息,可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要知道,林默可是成为了羽化宗的外门弟子,也不需要天天在落仙镇和羽化宗来回跑了。 说完,林凡就带着柔弱性感的阿银,离开了酒店,前往天斗城外的落日森林。 而站在泉水边的中年男人,则是面色复杂的望向泉水里已经陷入昏迷的黑龙。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外面是黑的,切开是红的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正宗的张飞牛肉,正宗的张飞牛肉喽!” 一靠近写着张飞牛肉的招旗,甄德和季汉众人便听到一雄浑的嗓音。 伴随着叫卖声,店铺里逸散而出的白雾裹挟着麻辣鲜香的味道涌入鼻腔。 还真别说,这味道闻起来确实很香。 张飞联想到了中午 世袭伯爵和世袭侯爵虽然只相差一等,但待遇相差甚远,经过蒋家和王家的纠纷,旁人再一次看清楚蒋大勇乃是乾元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 这是太医院院吏当值的时候用的房间,条件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客栈一般房间。 顾天泽打开了福纸,看了一眼后,咬牙切齿的合上了,剑眉中间凝结着一丝丝的阴郁,嘴角却是上扬的,画得太烂了。难怪不敢给旁人看……他有‘哭’得那么可怜? “床前明月光。”赵哲指着透过窗户照在榻前那一缕皓月光芒,沉声吟唱道。 其实他从未奢望在这里能够淘到什么宝贝,但是当真正的宝贝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肖恩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了。 曹广诚怒气冲冲,但却也不敢在那一屋子人面前失礼,冲到近前,平平了情绪后,当当当,‘门’响得礼貌之极。 “什么旅游,把我们都累死了。”青工罗咏梅从一旁走过来,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作为在这一片儿比较睿智的大长老来讲,还是理解矿上的那些规定的,知道这是对工人们好,要不然也不会将他的部族在战乱的时候保护得那么好。 就这样,一样定会赢的,陈果如此想着。兴欣也如此继续努力训练。 忙完后,陈新本打算去代正刚那处看看,刘民有却不同意,让陈新认真学习专业知识,陈新想想也同意了,代正刚那帮人一时半会养不好伤的,等应聘的事情了结,也来得及。 毕竟奥斯丁和圣光教会总部成员被刺事件,在他眼里是夕若钰做下的。 只见长枪穿透他的身躯,露出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滴落的血液没有一丝能沾染在枪上。 风易僵硬着转头,想看看是谁,甚至他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上是什么东西,只感觉那冰凉的触感会在下一刻转变成丰锋利的尖锐刺进喉间。 雨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将下嘴唇咬破,可是这样无疑是饮鸩止渴。 她话里行间的意味非常明显,就只是想要看看杨以晴的骑射技艺究竟如何而已。 30、布谷鸟在清彻透亮的田间歌唱,娇艳的杜鹃花在躁动不安的春风里献媚。 还有人认为,伟大人物多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这一现象,本质上和那些社会性动物为了整体的“生态平衡”而采取的一些调节措施是一样的。 当个保镖一月就能尽赚三十万冥币,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份很不错的委托,但,即便如此,这类委托也不是叶天所能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那些瘫倒在地的水手并没有失去生命,只是昏迷了过去而已。 当找到齐兰时,已经迟了,她已经完成血液对换,正处于昏迷状态。 若是他大大咧咧,直接就冲出去,只怕当场就会魔气灌体,死无全尸。 见军团长已经有所表示,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军官及政客们也就没了理由不服从命令,纷纷向甄时峰致敬。 琴音流转,古老的城墙愈发真实,两名大神丹尊者陷在其中,一时半会竟拿洛花没有丝毫办法。 “我只是想通过这里,并没有恶意。”龙阳竟然傻乎乎的和身前的蟒蛇说出话来。但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也没人回答他,因为对面是一条蟒蛇。 淬体九大霸丹对普通毒士来说就是珍宝,可对身为三品炼毒师的宁大师来说,就是一颗普通的毒丹,没有一点珍贵之处。 不登榜首,就没法让夜家的人,全部解救出来,没法让欣妍姐恢复姓氏。 追出约莫半炷香时间,地上的血迹却没有了,四周围草丛凌乱倒伏,而佣兵团和路瑶等人不知跑哪了。 火海顿时荡起道道涟漪,如波浪一般,将七八朵星魔花缓缓荡向其他地方。 四种蛊气颜色,红、黄、黑、紫;最耀眼的当属五雷龙蛇上散发的血红。 两只手握着巨剑确实能够端稳,可是当木三千尝试着去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却因为两只手用力不一,剑尖往往就会偏离轨道。 五天后,北非明珠,摩洛哥王国历史古城马拉喀什,梅纳拉国际机场。 “抱歉,我是说我是神经病!”虽然口上说抱歉,但脸上一点也看不到丝毫的歉意。 于曼丽挽着明凡的手提着行李箱走出去,明凡有些不敢正视于曼丽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腰挺直了,可惜他们门口遇到了汪斐,终究没能躲过麻烦。 牛飞看到这一切后从远处走了过来,一把将沈铜从地上抓了起来一拳打在沈铜的脸上,沈铜冷冷一笑什么也没有说,蹲下继续为沈云处理伤口,他已经吩咐其他人去卫生队拿抗蛇毒血清了。 “对,所有佣兵都没有忠诚可言,不过马铃薯佣兵团不一样,这里是一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佣兵团。”赛琳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铺旁的芬里尔,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有独特的魅力。 走不到十余里,荼天尺受伤脚影响,不仅行动缓慢,且倍感疲惫,他感觉脚伤处,就像有火在灼一样。 “可我一会儿要去做任务,没有体力会跟不上。”郭驱为难地开口。 巴人建的,似乎就是开放式城市——他们认为,巴国武士的血肉之躯和锋利的柳叶剑,才是真正固若金汤的城墙。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出来,老人家们很是善良,居然会为了重伤未死的儿子感谢我。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没忍住自己的泪水。陈静和我一样,一开始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位老人家,然后就哭了出来。 “看来将军早有准备?”看到我的动作,墨可盈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第六百八十六章 鄙人诸葛暗 锦里古街上人潮汹涌,甄德和季汉众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这让甄德联想到了沙丁鱼罐头,论拥挤程度怕不是跟沙丁鱼罐头里的沙丁鱼相差无几。 不过众人都浑然不介意,以刘备关羽张飞为首的季汉众人都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像眼前这派繁华热闹的光景,他们所处的大汉不曾有过,每一幕都是那么令人流连忘返。 邬长安手中的玉笛掉了,也不自知,看着那牛璧嘴角抽搐,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踏上第三灵座,还随意便将两朵足以引起修真界大战的宝物给吞了? 陈少君看到那些蛮族战士浑身气息爆涨,他们全身骨骼噼啪作响,身躯节节拨高,全身的肌肉不断贲起,而在他们的头顶,虚空扭曲,赫然显现出一头头对应的狰狞巨兽的虚影。 见到竟然被一名少年抢去了最后一个名额,外围的佣兵大汉,顿时骂骂咧咧的道。 皇上一走,带走了四个隐卫,留下了两个隐卫监视冉长乐和太上皇。 不去理会卡拉的表情,陈瑶神情平淡,从容一笑,坐下来盯着他。 最终他躺在洁白的浴缸里,泡在干净清澈的温水里,浴室里白色的雾气蒸腾。 牛大山也知道牛经胜到派出所也不会吃什么苦头,毕竟有黄东升在那坐镇。 没办法堵住别的嘴,他们乐意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不耽误自家人过日子。 “我剪的又不好看,只是因为没钱,太穷了,所以才不得不那样做。”顾燃道。 之前半兽人出现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是注意在这些具有极强进攻性的半兽人身上,但其实海洋这边没有消息的缘故,更多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员已经撤离了沿海。 “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替姑娘委屈。”他欲言又止,“宁州的商户不要咱们安州人的货了,怎么办呀?”安州的商户这回真要恨死他家姑娘了。 自然的,当他发现对方还在推进,而且没办法阻止的时候,便开始后退。 她觉得婆婆真的心思重,之前自己都没发现,可想而知隐藏的多深了。 普通弟子在炼气四层以下灵力匮乏,施展法术的速度非常慢,而且各种法术也需要慢慢熟悉,因此没有多大实战意义。 “行了,你们不要再我对手,现在赶紧离开,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你们三个都要付出代价!”秦罗也是不想和他们纠缠,便是下了逐客令,话语冷峻。 天空中有东西想要对陆宇发动袭击,但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轰然落地,陆宇抬手汇聚出了自己的魔法剑,直接两刀剑气朝着那些半兽人的区域挥舞而去。 “这点事让我做就行了,你咋还亲自跑一趟?”他走过去拉着沈曼的手。 想到这里,参加大比的弟子不由心中激动,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可是真的要和华夏的古建筑相比,某些特殊的情况,反而是古建筑更占据优势。 “有一个男人对我穷追不舍,我妈妈已经答应了,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会面,你能来吗?”郑晓晓说道。 叶诺知道眼前的人把她当成了古墨琰前妻,刚要反驳,只见另一个男人一连几巴掌拍在说话的男人头上,把男人的头打得噔噔响,把叶诺看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秋黎冥没有说话,而是“哗”的一下将我的上衣扯开,把我的心口露了出来,我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想看到自己七窍流血的惨状,只是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六百八十七章 诸葛烤鱼 “好吃的?嘿,你这可问对人了。既然是丞相,怎么能不尝尝诸葛烤鱼呢?” “诸葛烤鱼?” 季汉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他们联想到了之前的张飞牛 “好,多谢老先生了。” 甄德谢过老人,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领着季汉众人前往诸葛烤鱼店。 路上庞统忍不住说道:“孔明啊,提起烤鱼。我 而那些被林枫打倒在地的保镖们,此刻也是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哪有当着客人的面儿,说准备饭菜麻烦、会来不及,得提前订这样的话,听着就像是要赶人似的。 屋里本来乱糟糟的一团,尤其是翁千相,眼睛都没睁开已经在狡辩了。 这道护体罡气他们看不见,现在哪怕郑宇轩开枪,子弹也只能在护体罡气上擦出火花,无法对林枫造成实质的伤害。 虽然害怕,但内心,也在蠢蠢欲动,甚至,在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恶心恶心叶天。 林枫碰见了王嫣,她和李浩然两人都被锦龙商会大门口的保安拦在了门外。 开往的行商、客船无数以计,他们以前也来过几次,对这边还算熟悉。 阎守一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放在沙发旁架子上的斩魄刀,正打算联系阎仇,他手里的手机竟再次震动了一下。 怕不知道具体叫的是哪个外婆,嘉榆干脆直接称呼祁天凛的外婆为外祖母。 有些气喘的松寒躲在一棵大树后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个寨子,木质寨门大概两丈高,大晚上的紧闭着。 侯正志有幸参加了那场研讨会,事后也得到了这个功法的样本,准备细加研究,不过以他的能力自然研究不出什么门道来。 叶垂来到这个摊位前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一个武者买下了五个罐子,当场用锤子砸开,然而,砸开后价值最贵重的东西也不过是一瓶低级治疗胶囊,价值不过超过五万,武者的脸色当即就变得铁青,一脸沮丧。 凝气境、元罡境、归一境,不到半个时辰,眼前的叶天就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归一境的外功高手。 又准备了一些野外宿营的必需品,叶垂便带着大黑准备好了离开基地城市。 理论上,只要能量足够,单位时间能量输出足够大,发动机功率足够猛,战舰速度将趋向于光速不断加速下去。 林山哭笑不得,这系统虽然贪婪了些,可一般情况下,都是靠谱的。 袁术若有所指的开口出声,众人神色一变,除了陶谦等人欲言又止之外,大多都是沉默了下来。 阿莱格里充满怀疑地看到又有一只很特别的手从空气中伸了出来,把两个眼球拢在了一起,调整了一下它们的方向使得它们都再次对着矮人国王。 云清回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只有几枚鸡蛋和面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梁逸降慢了车速,并且一个劲儿地狂按车喇叭,高速公路四周都是空旷寂静的大平原,喇叭声非常清晰。 温朵娜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白简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东篱的令牌!有了它,就可以号令千军万马,这对于国王来说是高于性命的物品。 第二天一早,新的物业公司来了,可是按规定,新旧物业要进行交接,孔贤臣等人还在拘留所里没放出来,区里便通知青龙物业派人前来进行交接。 第六百八十八章 刘禅:我要跟着相父学法术 酒足饭饱的季汉众人行走在被暮色漫卷的古巷,疏忽间夜风吹来,带来了银杏的香味。檐角的铜铃惊得叮铃作响,抬眼一瞧,铜铃被染上了一层月的华光,就好似乌云散开时铜铃衔住了第一缕月色。 季汉众人转出深巷,抵达了目的地。青石堆砌的井口早已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的好似老竹简。井口的铜锁生绿,像是被千年之久的 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优等生脑子里的构造,他们这类人,再怎么考差都出不了年级前十,不知道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当卡迪展开自己身体内一直储存着的东西时候,整个月流涧似乎突然找到了原来的东西一样,闪了一下。 唐村长,颤抖着双手,握着北冥的手,气得老泪纵横的苦苦哀求道。 毕竟,在自己的家门口干仗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甚至,让他有一些深深地耻辱感。 枕溪面上无波无澜,还说着请多关照的话。心里慌得恨不得马上找人商量对策。 这张面甲就是黑天灵的逆鳞所在,只要尝试碰触,便会激怒黑天灵。不管是人是灵,只要有了灵智,就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一旦情绪的波动过大,便会举止失措,露出破绽。 面对着急速飞来的剑气,中年修士抡起双拳,直接一口气打出了七八拳,每一拳力道都十分惊人。 蛔蛔又兴奋的说;“你们看我这装扮像不像一个潇洒的剑豪。”众人齐刷刷的点头。 表象只是一个掩护,因为这样的死磕模样才会让炼金工坊觉得他们受到了威胁。这样,他们才会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却镇压这个威胁。 伊戈尔突然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卡迪也充当了一个很奇特的角色。 罗飞羽也就只有在谈到师傅的时候,会少有的露出符合年龄的表情。 “不用那么拘束了,各位叔叔阿姨。你们都是公司的元老了,应该是我想你们问好了。 原本,苏宇还想着去那天门处试试,哪怕是能在天河中签到,收获也必定能超乎想象,没想到,他根本无法靠近那天门,甚至就连天河,都看似在眼前,却又宛若在天边。 再加上张上校那个蠢蛋,万一再来一次尸潮,他还退缩在战线之后。 白衣少年缓缓的走入练兵场,他身旁正在操练的士兵不由的一愣纷纷议论道。 于是叶盈盈兴冲冲的就喊上伙计带自己去更衣室,身边的贴身丫鬟紧随其后,赶着去侍候了。 对具备【龙】属性的生物,拥有着额外的杀伤力,仅凭【屠龙】一项特性,单纯威力足以达到b级。 还好,贺逸阳也不像其他丧尸那么凶残,除了现在丑了点,其他地方都好。 可若是直接抢夺这人族的紫心石,那他们瞬间就能得到近百块紫心石,何乐而不为? 当老爷子进去之后,秦长歌就在这房间里转悠了起来。而恰巧此时他看见了一块被擦拭的很干净的木牌,这仔细一看,上面居然写着爱子秦远山之灵位。 只见黄硕舒展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身体也缩的越发紧实了,甚至开始发抖。 两声急促的呼吸之后,蛋中再次沉默了下来,但也只是沉默短短一秒钟而已。 农泉见到旁边梅无花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话想要说出来却又是颇有些顾忌,无奈之下只得将油灯放在桌上面,然后向林风招了招手,示意林风跟着他到角落那边去交谈。 第六百八十九章 蜀中之行(完) “相父?” 老妇人微微一愣,她顺着刘禅的目光看向诸葛亮,心底不禁一惊,刚刚没有注意,这小伙生得可真俊啊。就像是以前那种有学问的老先生。还有这小孩怎么喊这小伙为相父?这小伙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啊,哪里来这么大的儿子?等等,相父?阿斗不是喊诸葛亮相父来着?难道...难道我遇到诸葛亮了? 体内拥有轩辕剑,林宝宝的剑道,又怎么可能是这些人能比的呢?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怜惜。 长孙长卿心中憋屈,却又不好开口责怪楚修远,只得憋着一口气,闷不吭声的转身前行。 回到妖族之后,林宝宝也是稍做休息,随后药王谷的唐天心就来到了石龙镇,找到了林宝宝。 “老家伙,敢打扰我炖肉,我宰了你。”殷天启一身气势爆发出来了,排山倒海,一飞冲天,凝聚出一只大拳头,打向了窦天德。 “你为什么要把他的手砍了?如果是为了防止意外我还理解,可是骗了你?”剑穗在路上,看着任不羁的后背,把刚刚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会神,慢吞吞的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自从许若晴离开了他,他就没怎么出过手,当然也没有怎么杀过人。 任不羁看着眼神迷离的陆玖,手按在陆玖的右胸之上,眼眸变成暗金色。 忽然,孙悟空身上散发出金光,一个护照笼罩在孙悟空身上,箭雨破空而来,落在孙悟空的护盾上。 “杀人夺取神纹,也只有表面圣洁内心糠脏的圣光族和深渊恶魔才会夺取神纹。”月宛儿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知道是和狄海说的,还是和那个段一平说的。 他们都觉得,花钱请佣兵团的人实在是太划算了,因为在火力上可以压制狄家,还可以帮他们铲除狄家的人。 郝戎一下子就惊了,刚才不是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么?怎么一转眼,这都要走后门了? 在这寂静无比的黑暗之中,任何一丁点的声音都是格外的刺耳,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刹那,林辰便察觉到了。 其实他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赢,可是这个傀儡太难缠了,比正常的中位神更加难缠。 听到苟赛玉如此一说,方才还满怀狐疑的山西老汉不由哑然失笑。 “吼!”一声震天的咆哮之声,给轰进地面的赤火狼狈的从深坑之中爬起,双眸发出猩红的噬人光芒。 甘敬脸色有些严肃沉重,尽管那个受了重伤的弟兄控制住了伤情,但医生说会落下残疾,影响以后的生活工作。 此外,总行已经通过中旗系干预整个内地股市,争取逆势抬到2800点,哪怕是在这个规模上,中旗系的拆借能力也会大幅提升,关键时刻可以拆借到足够多的资金介入港股。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街道上本来就没什么人,而,他们走的这条道,人烟本就稀少,这个时候,正好没人。 同学们也好奇的看着班主任,不知道班主任一口气拿了这么多骰子是要做什么? 不服气的周胜军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想一定要找出这软件的致命缺点,给这个天真的少年一个教训,免得他以为自己有多么的nb,多么的强大。 第六百九十章 高铁 清晨,阳光熹微,薄雾朦胧。 甄德和季汉众人搭乘大巴抵达了高铁车站,一行人拖着行李通过自动感应门。放眼望去,哪怕是见过飞机场的季汉众人也不免发出惊叹。 这...这就是高铁车站?这大小丝毫不逊于飞机候机大厅了吧! 放眼望去,银色的穹顶挂着一盏又一盏的小灯,小灯投射出白炽灯光,照得四下一 况且自己长得应该也不差吧,怎么就被她归类为被她瞧不起的那类人里面去了? 在龙族世界里面,能够登顶的存在,自然就是黑白王这一类,其次就是四大君主。 其他圣地的圣人若是施展神通,自然也能做到,但需要动用强大的资源支撑,而这里,一切似乎都天然形成,因为那些山峰之下,确实没什么依托,也没有任何力量波动,是完完全全的漂浮着。 柳磬在舞池里跳的酣畅淋漓,在换音乐的时候回到林音的身边,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青淮没反应过来撞到了老魔头的怀中,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依靠在老魔头的怀中。 现在的场面已经出现了乱的苗头,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都准备离开。 顾倾城没有用匕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法器,直接一拳砸向安宁的后脑。 越是朝前走,原本毫无踪迹的荒野之中出现了一道道杂乱的脚印。 这不是规则类的诡异,当时这个无头鬼竟然直接过来摘他的头颅,规则类的可没有这么彪悍。 苏心意第一反应也是错额,但是并不生气,因为有些人平时就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包含了深意,让人担心却有不忍之责。 可是他一转身,却是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扑了一个满怀,香气扑鼻。 他藏匿于虚空之中,通过元力传出声音,让人根本无法确定他究竟藏身在何处?试问连藏身位置都不知道,众人又怎么可能战胜韩狼? 但是,东海龙王敖广,就是海中的霸王!有了敖广在,没有任何的海洋生物敢来阻碍骢毅一行人。 “再将这个加入这里面……”白发老头自言自语,将试剂加入了另外一瓶中。 “咋了?你又想要再找一个老婆?”吴茵揪起骢毅的耳朵,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中醋意横生。 原本密集的亡灵古城,现在已经空无一鬼,却还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总有一种背后有人盯着我的感觉,身上的寒毛倒立,扫视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觉得更加的惊悚。 雪狼帝国的天才们惶恐不安,随时提防着秦笑的火焰,一个个心无斗志。只祈祷着不要被秦笑突然袭击,抛出致命火焰。心里这样想着,下手也就慢着。一不留神,便溅出一团血花,人头飘落。 陆黔刚好侧过了头,搁在南宫雪肩上,这一簪便刺得偏了,深深插入他肩头。陆黔惊怔莫名,缓慢转眼,愣愣的注视着簪子。南宫雪怕他仍有余力伤人,又用力将簪子按下几寸。 那边曹操等几个有点艳色的人不有疑惑,为什么刘宠的表情是这样的,好像,好像断定了袁绍会输一样。要说现在董卓来,盟军可能胜不了,但是区区一个吕布,这关东盟军之中能人无数,淹都淹死吕布了吧。 “真的是那所谓的混沌之主所化吗?”这个时候,韩狼想到了血脉圣堂,又联想到弑天准神当初说过的话,若是血脉圣堂是混沌之主所化,那么这混沌湖的底蕴,绝对是他无法想象的。 第六百九十一章 这是古人能写出来的? “可以去别的车厢?” “是啊。高铁又不像是飞机,在高铁上就算是竖起一支铅笔,铅笔也不会倒下。去往别的车厢不是洒洒水啦。” 趁着说话的功夫,甄德拉开了位于车厢尾端的门。 “诸葛老师,请。” “甄导,请。” 诸葛亮和甄德离开了本车厢,两人结伴向前走去。途径了一间间车厢,瞧见 那边,梅兰竹菊四婢见她们这么久都拿不下霜儿朱儿,而且还被对方压着打,顿时都又怒又急。 “一刀把刀疤的钢刀砍成两截?竟有这种古怪的事?”光头男眉头紧锁,脸上带着质疑的神情。 陆泷硬生生的被踹飞半米,撞在办公桌上又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要撞碎了。 有了这次的收获,相信,大家都能够开心一段时间。回娘家的,显摆的都有了底气和面子。 “我方才听说了个事情。”沈窃蓝显然是差事才结束就跑过来的,身上穿着的飞鱼服在月下也是灰扑扑的,八成才去工地上巡视过。 这次二位王爷给的好处都不少,可万福没敢要,如今圣上的心思他猜不着,错拿了二位王爷的钱没事,可他要在自家圣上面前说错了话,那他可就没命了。 接下来她旁敲侧击了一番开河的情况,毕竟这条会通河也算是彻底改变了郗家命运的了……不是朝廷要开河,郗宗旺也未必会因为落凤坡的铺面一落千丈而气怒而死。 比试台上,那宣华扇动着的折扇,开始停止了下来,身上有五重武皇的气息,绽放了出来,恐怖的威压,向林萧笼罩而出。 沈瑜和沈羽忍不住吐槽,人家想吃还不一定能够吃到。他们如今能够吃到已经要知足了,有谁可以像他们两人这般挑食。 吴洋歆似乎能感应到他的那种难过,方才他冲上楼的速度,他的喘息,他的拥抱仿佛要将她纳入骨髓里,他把她当成苏无恙了。 士兵们一听马三强如此一说,也是呀,我们在这里怀疑他,不如穿上到雪地地利外出去看看就行。 听着外面没声了,宝贝微微抬起了眼。干涩的眼睛模糊的看着天花板,她支起身体坐起来的时候是一阵猛烈的眩晕使她差点倒下,可她却咬牙让自己下床站起来,最后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王凯让托尼先把东西弄到南达科他州基斯通的拉什莫尔山国家纪念公园附近去,宝藏在那个公园里藏着。 男子手里拿着太阿剑,太阿剑立即发出嗡嗡的剑鸣声,不断震动着,似乎是要脱离他的掌控,男子在剑身上弹了两下,太阿剑立即就老实了下来。 赖太太两只手并一起比划着,笑眯着眼睛,张大人无语瞄了她一眼,低头喝起茶来。 翻腾的怒气在胸口堆积,夏夜般的眸子中布着红丝,瞪着他愤怒之中更多的是心痛! 地龙劳累了好几天,躺倒床上便呼呼大睡藏起来了,探春默默第躺在地龙的身旁陪着地龙一同也睡着了。 “好些了,这会儿鲜瓜菜多贵呢,算了,你昨天带回来酸枣吃着好,明天再买几斤回来,我让姚黄试着做些点心尝尝。”李丹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姜彦明点头应了,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才洗漱歇下。 天狼卫感受到了罗无缺的尊重,心里面很是感动,饭后,积极将四合院的防御重新布置,增加不少。 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而且黄麟的视线已被湖心的一座岩石岛吸引。 他这招“天外飞仙”还是第一次被人正面击破,考虑到对方那怪异的真气,在招式将尽时,便主动收了招,准备换打法。 安生其实可以理解裴宥正以及这个眼镜男的意图,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不可能放任一个黑粉在公司里与老板这么“暧昧”为了李知恩也为了整个公司,他们都没有理由留着自己。 许依诺以前也看过其他up主的影视解说,有一说一,那些视频的播放量虽然更高,质量却远远不如,无论是后期技术,还是解说风格。 “客气,为老婆服务,那是理所当然的。”蔚方舟也不忘配合她。 赤狐两只眼睛挤到了一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刚才你看到的是我的灵体状态,这才是我的本体!你要不习惯,我还是变回去吧!”它突然又变回了刚才那灵体的模样。 凌青青也很好奇,为什么江饮溪会想要收服半妖人,也没看到他口中的什么黑丝之类,至于兽耳娘?她都看腻了。 这时,蓝灵听到声音有些熟悉,转过身来,认出对方身份,居然是曾经的下属,护卫队一名队长,三年前因伤转业,进了执法司工作,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想到身份不能暴露,马上使了个眼神。 焦躁不安的在玉华宫里踱步,想要以冷水铺面,却发现没有,想要饮水止怒,却发现被她悉数扫落在了地上。 南叶也不理她,自到通铺的另一头坐下,望着柜顶上的加饭酒发呆。 她明明已经看惯了流血的场面,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怎么好端端地就吐了的? 篮球协会的到来并没有让王罪分散任何注意力,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付罗宏页身上。 李扶摇几乎是大摇大摆来到项羽府外——被夺去兵权的项羽,也征用安阳城一户宅院作为鲁公府,住在府里养伤。 似乎是来的凑巧,门“砰”的开了,施玉音身边的侍婢秋萍走了出来。 还一句话苏如是并没有说出来,王罪不仅胜过她,更是没有尽过全力。也许,就算自己成为力劲后期七重实力高手。也比不过如今的王罪吧。 太姥姥连打仗都经历过呢,再说她年轻那会儿,做饭就是要自己点柴火。 “楚上尉,这是你爸的一个劫,而且这个劫来得很凶。”苏离反问。 只要李渊不答应禅位,这四人就会率领兵马,在自己的接应下进入宫城。 第六百九十二章 什么死亡剧组,要相信科学 “甄导,你觉得怎么样?” 会议很快来到了尾声,诸葛亮特地留了一些时间询问甄德看法。 “啊?很好,我觉得很好。” 甄德看着手头上涂涂改改的文件,心底不由得对季汉众人投去敬佩之意。在他看来诸葛亮的初稿已经足够厉害,开头就以发展新技术为基础,继而拓展基础设施的建设。建立道路运河铁路等交通 “无颜,这是为师刚得到的一只灵兽,现在刚好给你!纵观整个华夏也只有你才配的上这只白羽金睛兽!”玄机子现在是爱死素无颜了,恨不得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只求他能够经常看着自己笑。 “南翁前辈,冯门主,破虚丹送到,我也要离开了。”司徒羽凡拱手道。 是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绝非,手段铁血到了极点,根本不给虚空巨龟留下半点生机。 这个过程,灵气不断进入混沌空间,一部分灵气被灵珠神龙吸收凝聚成为了极品灵石,可还有一部分灵气,融入混沌空间之中,使得混沌空间不断扩大。 继而,回头就看向了旭升禁地魔殿四大军团上方高空处的黑色魔殿。 中年修士神色大变,虽然震惊魏延的实力但自身毕竟是成名已久的神通修士,保命的手段自然不少。身形一闪,手掌翻转的瞬间朝着猛然一挥,顿时黑云翻滚,阻挡了魏延的视线。 这道青烟在门口盘旋了一下,就飞向了灵谷的反向。他现在就要去看看那个瑶初蝶,看看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将千重魔瞳耍的团团转。 “魔焰焚仙阵!”桑落悦心里喝道,可他还来不及看阵法的转变,就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拖了下去。 而华夏龙组的黄克森在和异能者协会副会长泰克森的战中不幸陨落当场。 司徒羽凡他们可不管遇到的人是否认识,统统扫清,不投降就杀。 “当年,他还是没有办法狠心下来,只是将你的父母打晕带走了,我为了事情可以变得更加圆满就找了两具尸体代替你的父母,目的就是希望你可以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 “这个国家欠我四叔的,我会讨回来的,司徒鼎欠我四叔的,我会让他加倍偿还!”洛绮凝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娇嫩的脸颊轰地一下红了起来,凤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这样淡淡的一说,修长的手指抚上那阿剑,将她交给宋姬手中。 百里兮瞳孔一缩,看着自己再次被扯开的手,隐约有些崩溃,她禁不住大吼一声。 巨石凸起,岩石封锁狠狠地将躲在乌龟壳里的尼多王压在了地下。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夏方媛的脸,可是宫少邪感觉的到夏方媛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将身上带着凉气的衣服脱掉,穿着里衣在火盆边烤了一会儿,将身上的寒气都烤干之后,他才在苏半夏身边躺了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轻描淡写的把他刚刚故意带出的暧昧瞬间击溃的烟消云散。 苏半夏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这少年方才的确是帮了她,很有可能那个衙役也是他叫来的,苏半夏不想欠人人情。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云霜本想说,要是她没有什么打算的话,完全可以留在仓仂,就算是吃住在客栈,也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