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这个实习消防员太逆天了》 第一章 最强消防员系统！ “火焰已被控制，大楼安全了！队长，你又带领我们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救援！”消防员小刘激动地报告。 队长王志疲惫得露出一丝微笑，正准备离开火灾现场，突然间，他的脚步变得蹒跚，眼前一片模糊。 “队长，你怎么了？”小刘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 “我……我觉得……”王志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快！队长晕倒了！”小刘的声音尖锐而急切。 火灾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王志，作为消防队的队长，在连续指挥了五次重大火灾救援后，终于因体力透支而倒下。 “队长的心率降到了45次/分，血压只有90/50mmhg，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急救人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注射1毫克肾上腺素！快！”小刘迅速执行命令，希望能够稳住队长的生命体征。 救护车的警报声不断，刺耳而残酷，仿佛在宣告着不祥的预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边缘，王志感觉到同事们忙碌的身影，听到他们焦急的呼喊，他知道，这一次，可能真的要告别了。 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家人的笑脸，队友的信任，还有那些未完成的救援和梦想。 然后，他死了。 ……. “消防车还有5分钟到，现场有人员被困！” “快去叫王志！” 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是做梦吗？ “王志，王志，醒醒！” 王志从沉睡的状态中醒来，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男声。 他的头还有些昏沉，但还是努力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时，王志的脑海中记忆翻滚，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王志，你没事吧？” 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消防员神色有些紧张地看向王志询问道。 而王志在消化了一波脑海里的记忆之后，摇了摇头笑道：“有……没事，睡迷糊了，脑子不太舒服。” 随即起身，眼神闪烁。 原来这不是梦，而是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和前世似是而非，且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个世界的王志也是一名消防员，但因为一次意外，原本的王志失去了意识，而他则取代了这具身体。 而今天，就轮到王志值夜班。 王志迅速穿上消防服，准备救援！” 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一名消防员，他的责任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 消防车里。 “珍佳，现场情况怎么样？” 面对王志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这位干练的美女消防员皱眉说道：“情况紧急，之前赵队长打电话过来叫我们认真对待，他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张副队去现场勘查了，好像现场情况很复杂！” 王志点了点头，原身毕竟只是一个实习消防员，负责日常的巡逻和简单救援，就算是入门的大火也不过跟着经验丰富的老消防员后面参与了几次而已。 而张副队也是消防员，但是经验丰富，也参与过多次重大火灾的救援。 如果真是什么大问题，应该也轮不到自己。 很快，来到了火灾现场，一辆消防车闪烁着警示灯呼啸而至。 在消防车后面居然还跟了几辆警车。 王志眉头微皱，这场火，好像比想象中的更严重啊！ 很快，消防车的车门被打开，张副队和消防队员们已经推着设备过来了。 现场是一个别墅区，火势猛烈，浓烟滚滚，火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关键的是别墅区附近有居民区，必须尽快控制火势，避免蔓延。 几辆警车上面迅速的跑下来几个人：“等什么，快救火！” 打头的是一个气势威严，满脸急促的中年男子，国字脸。 王志有点紧张，我就是个实习消防员，咋救火啊。 【叮！最强消防员系统已激活！ 叮！触发任务：李建国的请求： 成功扑灭大火，保护居民安全！ 任务奖励：rmb四万元，宝箱1！ 叮！请宿主及时领取新人大礼包！】 王志眼睛睁大。 我的金手指来了？ 【叮！恭喜宿主，领取了新手大礼包！恭喜宿主获得：火场洞察力！顶级灭火技术！顶级救援技巧！消防实习空间！】 紧接着各种有关灭火和救援的技术，以及相关的消防知识顿时翻涌在王志的脑海中，如同王志已经参与了无数次的灭火行动。 而此时，再看向火灾现场，王志的视野里火灾的右上角出现了几行字体。 “火场中心温度过高，建议立即正确部署水带，控制火势蔓延！ 严重受损的建筑结构，包括了承重墙和屋顶…… 由于火势猛烈以及建筑结构脆弱，建议立刻进行灭火和加固处理！” 一长串橙红色的字体表示了火灾现场的状况极为严峻，想来这就是礼包里的火场洞察力。 而且，王志很快发现这个火灾区域的橙红色字体越发鲜艳，明显表示火势越来越猛，明明有消防员在灭火了，这是为什么？ 于是王志仔细看了一眼张副队的灭火手法，神色一变，迅速上前： “快调整水带角度！你这个方法不对！” 王志几步冲到消防水带旁边，想立即调整水带，更好地控制火势。 “你干什么？” “我在调整水带！角度不对火势会蔓延得更快！” “你一个实习消防员瞎指挥什么？你才参与过几次重大火灾救援，上过几次火线！赶紧退一边去！” 正拿着消防水带的张副队听到王志竟然敢说他灭火方法不对，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皱眉怒吼道。 而火场旁边的李建国，听到张副队说王志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经验的实习消防员，顿时脸色大变道： “你给我退开，别动水带，出了问题谁都担当不起！” 此时王志却像未曾听到他们的话，眼睛死死盯着火场上方越来越鲜艳的字体，强行一把拉过了张副队手中的水带。 伴随着水带的调整，一大股水柱顿时准确地喷射在火势最旺的地方。 张副队和李建国全部神色一变，想要赶紧制止王志。 而王志却是在调整水带之后迅速握紧喷枪，对准了张副队之前未能控制好的火源。 水柱集中，火势瞬间被压制，就连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而张副队此时也注意到本来一直熊熊燃烧的火场有了控制的迹象，火苗也不再那样疯狂跳跃。 顿时张副队和李建国齐齐愣住了，就听到王志开口道：“你刚刚虽然也在灭火，但是火场的主要火源是在建筑的后方。 按照你的手法，水柱不仅不能有效覆盖火源，还会让火势蔓延到居民区！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章 实习消防员指挥现场 张副队这才认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多大的错误，满是汗珠的脸上后怕与感激混杂： “多谢！” 王志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保持这个姿势，先把火场控制住，你给我说说情况！” 一边的李建国此时也凑了过来，满是感激地看向王志道： “谢谢消防员，谢谢消防员！我叫李建国，是这片别墅的负责人。 起火原因是一栋别墅意外引发的，火势蔓延得非常快。” 王志听到这话，也是明白了前因后果，随即开口道：“行，现在火场的情况紧急，你先组织居民撤离，一会我们会进一步控制火势。 杨蕊，罗珍佳，你俩赶紧去准备更多的水带和灭火器，张副队你和我一起赶紧进行灭火！” 脑海里已然参与了无数次的灭火行动的王志此时一副指挥官之风，迅速吩咐清楚灭火事宜。 一边的张副队现在还处于差点引发更大火灾的后怕心理中，浑浑噩噩地跟着王志后面。 伴随着消防车的再次喷水，李建国眉头紧皱地长出了一口气。 刚刚王志镇定自若的反应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拨开了电话： “张局长，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啊！刚刚给我吓坏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正是市消防局的局长张观潮： “你发的火场照片我看了，火势控制住了吧？” 李建国赶紧说道： “控制住了控制住了，那个负责灭火的消防员出了一点岔子，但是还好被在旁边待命的消防员给纠正过来了，那个火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 电话那边的张观潮也随之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次火灾的关键在于控制火势蔓延和确保居民安全撤离，不仅是灭火，还有防止火势向周边建筑扩散。 赵勇强是我们市消防队的中坚力量，从他加入消防队以来，已经参与过多次重大火灾的救援工作。 而且我刚刚从消防局回来，邀请了市消防局的高级消防教官王锴一同参与这次的火灾扑救。 我们有信心能够比较成功地完成这次的扑救任务，争取不造成人员伤亡。” 李建国有点发蒙。 从加入消防队以来？ 刚刚那个消防员看起来年纪不大，难道从小就加入消防队了？ 就在这时候，火灾现场附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李建国，一身制服倒是很好认。 随后走上前来说道：“你是张局长说的李建国先生是吧？我是负责处理这次火灾扑救的消防队长赵勇强，请问火场现在的情况如何？” “现在火势已经得到初步控制，但还有部分区域火势较猛，需要进一步扑救，同时确保居民区的安全撤离。” 李建国有些发懵。 火灾现场中，王志仔细观察了一番火势的发展情况，眉头微皱。 不仅是火势需要控制，还有周围的建筑材料和居民区的安全问题需要考虑。 一边的张副队此时也有些缓过劲来了，拉住王志说道： “你疯啦，自己就开始扑救？也不看看火势什么情况？ 不只是灭火，还有这些建筑材料和居民区的安全问题需要解决。这场火灾就算是市消防队都面临着很大的挑战！” “等等吧，赵队长应该快过来了，这不是我们能做的，你知道这个火灾里的情况吗？” 王志看着神色焦急的张副队，轻笑了一声。 这个张副队名叫张强，性格还可以，刚刚和王志并肩作战，现在也是为了王志着想。 但是王志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行了，你看看火势的发展，不说蔓延到居民区会带来更大的危险，现在的主要火源已经迫在眉睫。” 张副队自然也能明白当前的情况，牙根紧咬，杨蕊和罗珍佳也清楚的很： “你这冲进火场也是白忙活，这么危险，你确定你能控制住火势吗？” 王志轻笑道： “相信我，开始准备灭火器材吧，先调整水带！准备消防斧！” 准备工作做好，王志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张副队和旁边杨蕊和罗珍佳，拿起了消防斧，进行火场勘查。 而张副队也很自觉地充当起了普通消防员的角色，根据王志的指导调整水带。 杨蕊和罗珍佳也在旁边准备好了各种消防器材，协助灭火。 “把水带往这个方向移！” 喷！ “用干粉灭火器，别用水枪！＂ 王志迅速地看清楚了火势的发展方向，燃烧程度以及周边建筑的安全情况。 然后让张强调大水压，自己则用消防斧进行切断，保证火势控制。 接着王志就开始一系列让张强和杨蕊她们通通目瞪口呆的操作。 他的左手迅速持水枪对准火源，随后右手翻飞，仿若风车。 动作极其迅速，让有着丰富经验的张副队直接看傻眼了。 毕竟是消防副队长，也是经验丰富，跟过多次重大火灾的救援，眼力劲还是有的。 所以他才能看出王志这种速度，特别是精准的火势控制有多夸张！ 仅从这灭火操作的熟练程度来看，王志可能还在他的前辈教官之上！ 之前看王志如同看新手，现在却像是看到了自己教官的影子！ 这让张副队心里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而杨蕊和罗珍佳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眼神都是清亮无比。 这种认真情况下的王志，在火光映照下，即使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仍旧让她们觉得充满魅力。 一个细心贴心的为王志准备好灭火器材，一个则是一边端着水带，一边为王志擦着额头的汗水。 这看的张副队着实眼馋。 并不是每一个女消防员都这般细心殷勤，最主要也没这么能干。 而在火灾现场，一群身穿消防服的气势惊人的老消防员们都是有些忍不住的火气上涌。 在李建国的解释下，他们才知道那位王老已经被救出火场。 而且负责救援的好像还是一个才来的实习消防员！ 这要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他们市消防队都不一定担得住！ 一群人簇拥着快步走向了火灾现场，气氛已然逐渐紧张！ 第三章 好心提醒 赵勇强、李建国以及后面的赶来的张观潮和王锴一同进入火灾现场。 四人心思复杂，却是一样的火气中烧，几个年轻的消防员私自进行如此危险的灭火行动，不是如果出问题，是必然出问题！ 其中的连带责任想想都让人胆寒，只能期盼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志对于急匆匆闯入的四人并没有理会，依旧专注地扑灭着每一个火点。 但是杨蕊和罗珍佳却是在看到赵队长和张局长阴沉的面庞时，手一抖，水枪掉落在了地上。 刚想伸手去捡，被快步走过来的赵队长扯到一边，要不是火势就还在燃烧，他都想破口大骂了。 “胡闹，退后！”赵队长低喝一声。 来到王志身旁，赵勇强却是分毫不敢碰他，凑到火势最旺的地方一看，却是一脸震惊，后面走过来的张观潮和王锴也是同样的表情。 “天呐！这火势控制是你做的？” 赵队长指着火场不可思议的问道。 正在灭火的王志却是没有理会，侧头对杨蕊和罗珍佳说道： “拿水枪！” 他的脸颊此时已满是汗水，这种高强度的灭火属实消耗体力。 杨蕊和罗珍佳在赵队长和张局长进来后已经主动退到一边让出了位置，赵勇强非常有眼力地拿过水枪给王志浇水降温。 消防队长给实习消防员浇水降温这种场景， 让一旁的俩人看的暗暗咂舌。 “好精准的操作！你这从哪捡来的宝贝疙瘩？”王锴看着张局长赞叹的说道。 “这……”张观潮却是一时语塞，一个消防员还是个新人，他怎么会关注到呢。 经历了初时的慌乱，他这才有时间打量了下王志，年轻帅气的面庞，但是却没有年轻人的慌张，反而是那种历经火场考验后的沉稳。 这岂是捡到宝了，这简直是捡到宝藏了！ 呼！ 完成最后的火场勘查，王志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消防斧，习惯性地对身旁的赵勇强吩咐道： “进行后续的灭火作业吧！” 那自然的语气就像是他是消防队长，而赵勇强是实习的消防员一般。 当着张局长和省消防教官王锴的面，被一个实习消防员如此随意的吩咐，赵勇强心里有些不舒服。 “咳咳咳！ 王志，你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吧！” 正在整理装备的王志一愣，也是注意到了自己话的不妥，但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在撤离前，最好对火场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他这话却是让一直有点憋屈的赵勇强心中一喜，讽刺道： “你的确对灭火颇有见解，但是到底还是一个新人消防员，火场勘查竟然还要进行全面检查，这完全没有任何消防依据！” 王志却是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而是急匆匆的走出了火灾现场，就在刚才他收到了4万元到账的提示，这对于目前一穷二白的王志来说可谓是及时雨，要知道消防员可是没有额外收入的，不花费自己的钱就已经很好了。 他现在就是要确认下这4万能否支取，至于奖励中提及的宝箱为什么还没到账，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完成所有的灭火任务。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原因很简单，这灭火是自己强行介入的，他现在要等他们再次把自己请回去。 因为有火场洞察力的存在，即便不看火势，在勘查过程中王志还是发现火场的温度有所上升，这是一个很微小的变化。 自己提示他们进行全面检查也是为了看对方的反应，赵勇强的反应也恰好说明了一切。 正当王志想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时，一个声音却喊住了他。 “小伙子，请留步！” 王志回头看去，是李建国。 “李先生有何指教？”王志皱了皱眉头说道，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跟着出来。 “你救了我们这片别墅区的居民，再次向您表示感谢！我这的确有点事，不知道王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建国指了指旁边的安全通道说道。 搞什么幺蛾子？王志一头雾水，自己刚救了他的别墅想来也不是坏事，难道是送礼？ 想到送礼，王志又想到了自己的四万元奖励，该如何支取呢？ 一念及此，跟着李建国走到安全通道的王志手中忽然一沉，4沓厚厚的红钞出现在手中。 啊！这……出现的真是时候啊！王志此时也是哭笑不得。 李建国也是一脸问号的看着拿着一沓钱的王志，疑惑的问道： “您这是？” “不好意思！今天刚发的奖金，救援太急没来得及放下。”王志脑筋一转赶紧打圆场说道，伸手把钱塞进了制服下的口袋里。 “不知道李先生您找我何事？” 王志岔开话题说道。 “那我开门见山直说，我想邀请王先生您做我们别墅区的消防安全顾问，工资我按你们消防队正式待遇的三倍支付，不知道王先生有没有兴趣？” 李建国自信的看着王志说到，刚才的种种恰好让他确定了王志对于职业的责任感，只要是与安全相关的事，那都不是事。 “我拒绝！”王志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是不可能脱离消防队的，所以王志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四倍工资！” …… “六倍工资！” 王志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摇了，上辈子累死在火场，也不过是为了多赚几个。 “我……” “王志！王志在哪？请马上回到火场来！” 火灾现场忽然响起杨蕊的急促喊声，王志立即拉开门跑了出去。 看到王志，杨蕊急促的说道：“火势又有所反弹，但是赵队长他们找不出原因，张局长让你过去看下！” 火灾现场，王志看着监控屏幕上的火势发展，四人已经来回检查了两遍并没有任何异常。 “张局长，我就说没有必要相信一个入职不久，连高级消防员都不是的实习消防员的话，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张副队冷哼道。 “再仔细检查一遍！”王志没有理会对方，对着监控人员说道。 第四章 发现易燃物 赵勇强抱着双臂，满脸不以为然。 监控屏幕前站着的这四位，哪一个不比王志强百倍千倍？ 他们都看不出火势有什么问题，难道王志就能看出来？ 一旁的张局长也这么认为。 不过，刚才王志的灭火操作绝对是肉眼可见的出色。 而且，他刚才离开的时候就强调过要再检查一遍…… 张局长示意监控人员，听从王志的吩咐。 “再仔细检查一遍！” 王志根本没有将张局长和赵队长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面前的火势监控旁，系统进度条在不断缓冲。 89%……95%…… “火场中还有未被发现的易燃物！” 刚到的系统金手指，再显神威。 王志准确的说出了火场中，未被发现的易燃物的位置！ 张局长将信将疑，赵勇强和王教官则一脸不可思议。 56秒后，一块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易燃物被王志发现并迅速处理掉！ 张局长看着逐渐平稳的火势，大松一口气！ “王志！神级消防员啊！您真是消防英雄啊！” 他紧握王志双手，激动的说。 李建国才不管什么队长局长，谁能救别墅区，谁就是消防英雄！ “不必客气，职责所在。” 王志气定神闲，俨然一位身经百战的消防教官。 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张副队，脸上顿时有些下不来。 别看他比王志经验丰富，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称呼他神级消防员呢！ 省局的王锴教官由衷赞叹：“张局长，你们市消防队真是人才济济啊！” 张局长被省局教官这么一夸，面上风光无限。 他拍了拍王志的肩膀：“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多谢张局鼓励！我只是个新人消防员，还需要多多锻炼，谢谢张局和队长们给我这次机会。” 嘶…… 张观潮咂摸咂摸嘴，心有所会。 众所周知，消防队是个极其注重经验的地方。 像王志这种只有入职几个月的新消防员，别说参与这样的灭火行动，就是日常的巡逻任务，也得等积累够了经验再上。 为什么同样是消防员，赵勇强参与行动的机会就比王志多呢？ 再一个，就是得有经验丰富的教官指导。 王志他们所在的消防队，资深消防员不少，像李响、李杨等消防员，那是在全市都能叫得上名号的。 要是有这些资深消防员当老师，那新消防员参与行动的机会就更多了。 只不过，目前王志这个新消防员，一没有足够的经验，二没有资深教官指导。 实在是完全没有锻炼机会啊！ 果然，省局的王锴也听出了王志话外音。 “张局，我有个不情之请……” 张观潮单眉高挑：“你要干什么？” 这张观潮和王锴虽然差了十几岁，但都属于技术过硬的消防员。 两人亦师亦友，惺惺相惜，又都熟悉对方秉性。 “嘿嘿，不干什么，我老师最近苦寻得意门生不得，我看王志这小伙子不错，想挖你的墙角喽！” 王锴转向王志问道：“怎么样王志，林清峰那边，要不要去？” 林清峰？ 王志一阵狂喜。 林清峰可不是市局的。 他是全国消防系统的传奇人物。 最近这几年退休，才被返聘到了省消防局。 据说王锴也是拖了很多关系，而且经验实在丰富，林清峰才答应收他为徒。 现在，王锴早已是省消防教官，林清峰的消防技艺要传承，这才放出话要收徒。 只不过，找了两三年，都没找到让林清峰满意的消防员。 要是能到林清峰门下，再加上逆天系统扶持，别说成为省消防队的佼佼者，估计在全国消防系统中也能有一席之地！ 到时候，岂不是名利双收？ 王志心中喜出望外，面上却不显露。 毕竟，张观潮局长还在这里。 当面跳槽，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做梦！” 不等王志表态，张局长急匆匆护宝一样，拽起王志的胳膊，迈开步子就往出走。 王锴诶诶诶几声，紧随着王志张局长二人也出去了。 剩下张强和赵勇强，互相交换了个尴尬的眼神。 两人实在想不明白，昨天还是默默无闻的新消防员王志，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张局长和王教官争抢的香饽饽。 张局长办公室。 王锴已经给林清峰打完电话。 林清峰听说了王志的表现，已经同意收他为徒。 这会儿，王锴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张局长。 王志则一再表示，自己现在是张局长的人，一切听从张局长的安排。 其实，他已经获得了逆天系统支持，即便没有林清峰等资深消防员教导，不出几年，也能成为全国消防系统的佼佼者。 现在犯不着因为王锴，得罪张局长。 张局长略微有些紧张搓着手：“王志，本来刚才在现场，我是想让你拜到李杨名下的……这样吧，我现在马上就去找李教官，有我出面，李教官肯定会收你为徒，这样，你呆在我们消防队也不会受委屈了。” 王锴哇一声：“张局，你也是惜才爱才啊！为了留下王志，连李响教官都搬出来了？” “不然呢？你们有林清峰，我有李响！不信争不过你！” 王志这才接茬：“张局，我经验尚浅，如果您安排我到李响教官名下，大家会不会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有本事他们也给我看个火场监控图！” 李建国浓黑的眉毛一挑，眼神犀利而冷峻。 王志由衷感谢：“谢谢张局，我不会让您失望。” 继而，他转向王锴，微微鞠躬：“王教官，也谢谢您的信任，当初我加入消防队，也是张局给安排的，虽然我久仰林清峰教官大名，不过实在抱歉。” 王锴倒是不以为意。 他眼神温润，点点头道：“王志你不但灭火技术超乎想象，为人也滴水不漏，实属难得啊！” “过奖了，王教官。” 【叮！恭喜宿主，消防实习空间开启！】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 这就开启了？ 这消防实习空间到底是个啥玩意？ 刚开始，系统确实提示，有一个消防实习空间。 王志本能地想到，既然是实习空间，那肯定得找老师或者锻炼机会啊。 所以，他才开口和张局说，希望多给一些学习机会。 张局本来就爱才，在王锴的助攻下，许诺让王志拜到李响教官名下，而林清峰那边，也同意了收他为徒。 难道，这个实习空间和这两个消防界的大拿有关？ 王志正愣神，张局已经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去。 “王志，发什么呆呢？我这就去找李响教官，你可不能跟王锴走啊！” “谢谢张局。” 王志毕恭毕敬。 王锴不紧不慢地跟在张观潮身后，见对方出了门，自己却又折返到王志一侧，小声说道：“小兄弟，林清峰教官那边，你还可以考虑，张局这里，交给我就行！”“这……” 第五章 消防实习空间 王志本能的想要拒绝。 不过，王锴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着表态。 “你先别回答，再想想……再想想啊……” 王锴拍拍王志的肩膀，朝门口看一眼，拔腿去追张观潮了。 王志不好在张局长办公室呆，紧随其后，带上了办公室房门。 刚刚出去，迎面碰上了老消防员张文斌。 张文斌三十多岁，小平头，黑脸膛，大眼睛。 他看王志从指挥官办公室出来，禁不住有些诧异。 毕竟，像王志这样的实习消防员，是不太可能和张局有什么接触的。 王志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丝毫不以为意。 “张哥，张局刚出去。” 张文斌噢噢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找他。” 王志谦让的往后退了半步，准备让他先走。 没想到，张文斌却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紧跟在王志身侧，上下打量着他，最终忍不住八卦道：“王志，我听赵勇强说，你今天火场表现很出色？” “张哥，大家开我玩笑，你们还当真啊？” 张文斌不相信的撇撇嘴：“大家都这么说，那张强还说，王锴准备把你介绍给林清峰？” 王志回头，看着一脸期待又有些质疑的张文斌。 王志决定满足他。 “噢，林清峰教官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不过张哥您也知道，我对消防队有感情，还是想留在这里，所以张局长准备去找李响教官，让我拜在他的门下。” “李……李响教官？” 张文斌仰头望着王志，下意识的重复李响教官四个字。 王志淡然点点头，在张文斌张嘴结舌的注视中，躬躬腰，飘然而去。 路过训练场时，王志扭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还是那张稍显晒黑的脸，只是看起来和以往有些不同。 王志摸了摸口袋里沉甸甸的四万元，脚步越来越轻快。 他的临时宿舍在消防队宿舍区。 一个有十几人的大宿舍，旁边一张临时拼凑的小桌子，就是他休息的地方。 这会儿，张强正躺在床上，翻看着消防手册。 他斜对面，赵勇强正坐在椅子上，悠哉地抽着烟。 另外还有两个资深消防员，正坐在桌前聊天。 赵勇强看王志回来，呦了一声说道：“神消防员回来了？” 他这一声神消防员，周围三个消防员，都哈哈笑了起来。 尤其是张强。 先前别墅区负责人叫王志神消防员的事情，本来就让他不爽。 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空子，当然要好好挖苦一番：“赵队长，人家王志本来就是神消防员，您这语气，怎么听着不像啊！” 赵勇强似笑非笑：“我是不敢自称神消防员，王志你呢？” 四人一起盯着王志，等他回答。 “赵队长，那就是别人随口一说，是不是神消防员，还得靠技术。” …… 张强听言，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说话了。 事实胜于雄辩。 今天在火场上的表现，张强和赵勇强盯着监控半天，都没看出端倪。 最后还是王志解决了问题。 消防技能孰高孰低，显然易见。 赵勇强也讨了个没趣，嗤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抽烟。 王志如入无人之境，自在走到小破桌前，整理今天的记录。 之后就是一些日常事务。 虽说今天王志确实长了回脸，但他现在依然是一个新消防员。 得协助赵勇强等其他资深消防员完成工作后，才能休息。 借着原主人的记忆，王志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出租屋。 前一世的王志虽然刚刚入职到消防队，也没能住上宿舍。 但好歹，他以前的临时住所是那种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 可现主人王志住的，竟然是八九十年代的老破小。 宿舍暗无天日，唯一向阳的床位，窗外还遮着一排大梧桐树。 在这春寒料峭的三月，刚进宿舍，一股冰凉潮湿的霉味便扑面而来。 王志皱了皱眉头，打开灯，四下踅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取暖的东西。 还没找到，门外便传来咚咚咚的擂门声。 “604！604！赶紧出来！回来了不知道说一声？” 宿舍管理员大叔粗声大气，边锤门边质问。 王志想起，一个礼拜前，就是交房费的日子。 可他手头拮据，硬生生的扛了一个礼拜。 估摸着，住在楼下的房东大叔听他回来，所以上门讨要房费。 房东大叔以为王志又要躲着他，没想到王志突然开了门。 他愣了愣，伸手说道：“房费呢？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 王志不等他说完，将准备好的钱，递到他手上。 “不好意思大叔，前两天任务忙，没来得及给你房费。” 房东大叔见粉红的百元大钞，齐刷刷摆在自己手上，自然哑口无言。 他将钞票曲在手里，呸口唾沫，准备清点。 王志开口道：“大叔，是一千二，剩下的两百就当滞纳金吧。” “啊？” 房东大叔刷刷刷点完钱，脸上堆起了笑容。 他抽出两张，却没递上来：“小兄弟，滞纳金就不用了吧？” 王志顿了顿：“拿着吧，我经常出任务不在屋里，大叔你就住在楼下，这边少不了还需要您多看着。” “噢噢，那好……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保安，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哈！” 房东大叔喜眉笑眼将钱塞到口袋，连声说道。 王志笑笑，关上了房门。 环顾四周，整个屋子竟然连一件像样的家具或者电器都没有。 王志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在网上找了个房屋中介。 这里虽然离消防队近，但是环境实在差强人意。 还是早点搬走为妙。 正收拾东西，脑海中忽然响起提示： 【叮！消防实习空间开启，请问宿主是否进入学习时间？】 王志选择了是。 他都困惑这玩意一天了，现在终于能见庐山真面了？ 【请宿主选择学习对象：1：林清峰，2：李响，宿主可以自由进出对方过往灭火空间，自主学习。】 自由进入空间？ 王志带着疑惑，选择了李响指挥的一次重大火灾扑救行动。 霎时间，王志的意识如旋风一般，高速飞转。 下一秒，他的意识便进入了火场现场。 第六章 身临其境 王志发觉自己似乎是进入了李响的记忆中。 而且，竟然是上帝视角！ 眼前正进行的，是一次重大火灾的扑救行动。 李响和指挥官站在火场前线，其他七八个消防员、消防车辆等围拢在他们两侧。 只见画面前方出现一行绿色文字提示： 【请问宿主是否开始学习李响灭火救援行动？】 【是or否】 王志的意识站在火场边缘，稍微犹豫后，选择了否。 我现在还是个实习消防员。 就跟刚学会开车的小孩一样，总不能立刻就去学飞行吧。 还是先学学怎么驾驶消防车辆、使用消防器材这些基础技能吧。 正欲退出，王志看到画面上静止李响几人。 奇怪的是，李响头顶上还浮现着一个绿色姓名提示。 还是能点击的那种。 王志上前，轻轻摁了下李响绿色按钮。 【姓名：李响】 【职业：消防员】 【职业技能： 基础消防技能：大师级 灭火技能： 一级灭火： 固体火灾、液体火灾、气体火灾、电气火灾灭火：大师级 …… 【独门秘籍： 高层建筑火灾扑救：独创李响战术，灭火救援技术高峰。 地下空间火灾清剿：深入火场，全区域无遗漏清剿。 大型火灾现场指挥：高效组织人力物力，确保人员安全。 …… 一行行字浏览下来，王志惊的半天才呼出一口气。 李响是王志所在消防队的传奇人物。 据说，当年他在全国消防系统做高级消防员的时候，创立了独特的灭火战术。 其实在消防系统中，比王志所在的消防队更有历史和传统的，数不胜数。 但这支消防队就是凭着李响这块活招牌，硬生生的成为整个城市的消防力量标杆。 尤其是李响从全国消防系统退休，回到本市后。 各地消防员慕名而来的更是络绎不绝永不停歇。 这一世的王志，倒也见过李响几次。 但如果不是看到今天的系统信息，王志是真没意识到李响竟然这么厉害！ 他盯着大型火灾现场指挥这条技能，轻轻点开。 眼前的场景，立刻切换成李响指挥一场大型火灾的扑救行动。 倒也不是王志想学。 主要是大型火灾现场指挥，太重要了。 王志只在消防培训时的教材上看到过。 据教材介绍，全球范围内，能完美指挥这种行动的消防员，不到十位。 想不到，自己竟然能有实战观摩学习机会！ 这大型火灾现场指挥是用来确保火灾现场人员和财产安全的。 挑战性非常大。 直白点说，就是要把火灾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同时保障所有人员的安全撤离。 这其中，防止火势蔓延和保障人员安全就有非常大的挑战性，更别说要保障火灾现场秩序了。 【请问宿主是否现在开始学习李响大型火灾现场指挥？】 【是or否】 “是！” 画面播放启动。 王志置身事外，如隐身人一般，全角度观看李响指挥扑救全程。 最逆天的是，他可以随意暂停和加速播放扑救过程。 遇到关键环节，还可以无限放大。 一遍看完。 王志怕有什么细节没看懂，正欲重播。 细想却发现，刚才观看的扑救过程，已经像记忆一般，深刻在了脑海。 仿佛，这场扑救不是李响指挥的。 而是由王志亲自参与一样。 嘶…… 这就厉害了！ 王志如获至宝，又戳戳点点看了看其他几个资深消防员和实习消防员的属性。 当然，他们的等级虽然都比王志高。 但都无法和李响相提并论。 来日方长，今天就先学这么多！ 王志抽回意识，这才惊觉： 刚才在实习空间内学了那么一场复杂的高难度扑救。 现实世界，不过刚刚过去了三五分钟。 …… 翌日。 王志提溜了两个大肉包子，赶在七点半前，出现在了消防队办公室内。 消防员的上班时间是八点。 王志作为实习消防员，要在七点半前，帮助资深消防员赵勇强和高兰亭整理好出勤资料。 其实，一名实习消防员一般只分配一名资深消防员带。 王志名义上是赵勇强和高兰亭共同的徒弟。 而实际情况是，这两人都不怎么想要他。 上一世的王志非常介意这件事。 毕竟，只有踏踏实实跟着一个消防员，才能学好技能。 东家一天，西家一天，指定学不好，也落不下个好。 所幸，这一世的王志有系统傍身。 别说赵勇强和高兰亭。 柳清峰和李响的橄榄枝，不都朝他抛来了吗？ 王志三口两口将包子吞进肚，换好装备去了消防车。 车库里，已经有十几辆消防车在待命了。 见王志来，他们都抬起头，目送着他上了消防车。 按照任务顺序整理好出勤记录，收拾完赵勇强和高兰亭的装备。 正挨个儿询问记录情况，张强疾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都是什么情况？” 路过王志时，张强步子没停，严肃的问。 消防服扬起的风，让他看起来俨然一名资深消防员。 “这几起是电气火灾，这个是固体火灾，那个是液体火灾，另外那个是……” 王志将待处理的火灾情况，简单的讲述给张强。 “好。” 张强将王志本来已经整理好的出勤记录，重新整理了一遍。 之后打开赵永强的电脑，做预备工作。 八点左右，赵勇强到了。 消防队车库被消防员围的水泄不通。 王志夹在中间，左右传达，忙的团团转。 晕头转向之时，消防队一个消防员连喘带叫的跑了进来。 “赵队长！赵队长！快点快点，火场那边有个危重火灾……陈队长让您赶紧过去……” 消防员说完，不等赵勇强反应，折返身跑走了。 王志皱了皱眉头。 一般来说，火场救援一个队长就足够能应付危重火灾了。 没必要将正在处理日常任务的队长，也叫过去。 除非，有什么棘手的火灾，需要特别支援。 赵勇强也深知这一点。 他简单交代张强几句，匆匆而去。 张强还不能独立处理火场，只好将任务分流到其他消防员那边。 消防员们交头接耳： “估摸着火场那边出问题了吧。” “赵队长经验丰富才被叫去的啊。” 新过来的几个消防员插嘴道：“刚才听说火场的一个大型仓库好像是再次起火……” “听说仓库里存放的是易燃物品！” “说是有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火灾。” 王志听着消防员闲聊，不由得有些走神。 大型仓库，又是易燃物品。 需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扑救，应该是大规模的火灾。 否则，消防员不可能让火势蔓延。 “王志！在那儿愣着做什么？” “赶紧给我把出勤记录拿来！” 忙进忙出的张强见王志竟然有心思听消防员聊天，大声喝道。 第七章 我可以负责 王志收回思绪，急忙继续手头的工作。 分坐在走廊两侧的消防员，几乎都朝王志望来。 那眼神似乎在说： 这小消防员真不懂事。 不知道瞎操什么心。 这时，消防员们还没吐槽完。 刚才跑来叫赵勇强的消防员，又一次跑了过来。 “王志？你是王志？” 消防员气喘吁吁，指着王志问。 王志点头。 “快来快来，张局说火场那边的情况得你去看看！” 哈？ 这句话，直接让正在处理日常任务的张强，呆立当场。 两旁的消防员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刚才还以为这个叫王志的小消防员，充其量也就是赵勇强的实习消防员徒弟。 想想，能随意被其他消防员呵斥的，除了实习消防员这种小人物，还有谁。 没想到，这小消防员竟然被请去火场处理情况？ 消防员们齐刷刷看着王志，被消防员拽着胳膊，连跑带拽一阵风的朝消防车旁跑去。 …… 火场现场。 赵勇强，陈队长，刘建军，还有看起来刚刚赶到的张观潮局长，正面色凝重的围站在火场前。 火场旁，躺着一名三十四五岁的男子。 为首的张观潮朝王志招了招手：“王志，来这里。” “火场是从附近的化工厂蔓延过来的，有大量的化学物品。” “如果不及时控制，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火灾。” “消防员们已经尽力，但情况依旧危险。” 张观潮尽量简单的将情况，复述给王志听。 王志点点头，瞬间福至心灵。 火场的情况和自己刚才在消防队料想的不错。 果然是火势蔓延至化工厂，有大量的化学物品泄漏。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火场的情况和自己昨天晚上在实习空间内，看过的重大火灾扑救行动，有异曲同工之妙。 “确实危险，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王志的声音，在沉重压抑的火场现场，听起来格外刺耳。 站在火场旁的男子，眼睛忽然放光，几乎是跑行到王志面前。 “您说什么？能救我的妻子？” 王志还未答话，站在不远处的赵勇强早已忍不住了。 本来，一大早他被张局叫过来，是准备大展拳脚的。 要知道，相比较日常任务的平静无波。 火场救援可谓风头无两。 要不，怎么电视剧电影里，光拍火场救援。 消防员的英勇形象太耀眼了。 尤其是在被困人员家属的祈祷和注视下，从火海中救出一条生命。 那种荣誉感和满足感，一般地方还真给不了。 正因此，赵勇强才预备着在张局和刘建军面前，露一手。 可谁知道，遇到了化工厂火灾还伴随着化学物品泄漏！ 扑救火灾，要避开泄漏的化学物品。 与此同时，还不能引发火势的进一步蔓延。 否则，火场就会失控。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也正是出于这一点考虑，陈队长，甚至是和李响齐名的刘建军，都不敢轻易表态。 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王志，却说有办法。 “王志，这可不是你看看火势那么简单！” 赵勇强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确实，人命关天。 除了不满王志“班门弄斧”，赵勇强还要为被困人员负责。 陈队长听言，也纷纷点头。 “什么办法？” “能想的我们都想了！” “火场内大面积坍塌，救援就是个难题！” “关键是火势蔓延风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张局阴着脸不开口。 刘建军则微微颔首，缓声说道：“坍塌区域可能有被困人员，估计咱们消防队只有李响敢进去。” 众人听言，齐刷刷去看张局。 整个消防队，只有张局知道李响的去向。 也只有他，能请的动这尊大佛。 “李响昨天去执行特殊任务了，后天晚上才能回来。” 张局说完，下意识的给了王志一个眼神。 王志看懂了。 张局说要去拜访李响，说王志拜师的事。 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不过，看张局的神情。 李响肯定是答应了。 这点，王志倒是不太担心。 毕竟，实习空间内已经有李响的所有救援记忆。 “张局，被困人员的情况，怕是等不到后天晚上。” 王志的这句话，现场倒是没有任何人反对。 尤其是被困人员的家属。 听言后，焦急又绝望地望着张局，王志等人求助。 “王消防员，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吗？求你救救我的亲人吧！他们都已经失去联系了……不能再出事了啊！” 家属眼睛通红，手足无措哀求王志。 “先把被困人员救出来，然后进行坍塌区域清理！” ？？ 现场近十名消防员听言，惊的同时张大了嘴巴。 张局率先开口：“王志，你对火场情况的了解确实不一般，但是这和灭火是两码事。” “张局，理论上来说，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进行火场内部救援是完全可行的，而且是最佳方案。” 王志的声音，清晰而笃定。 只不过，他的说辞，太过石破天惊。 别说消防队的消防员们，就连刘建军和张局，也只是在学习案例的时候，才听说过这种战术。 但要说到具体执行…… 估计没人敢尝试。 刘建军顿了顿：“在火场内部进行救援后，首先我们要保证人员的安全撤离，之后要进行火源的隔离和扑救，其实相当于一场全面的灭火行动……” 他沉思两秒接着说：“我们消防队倒是有灭火条件，如此一来，确实也能保证不引发更大的火灾，可是，火场内部的复杂情况呢？” 说完，刘建军看向王志。 这是王志第一次被刘建军正眼审视。 和张局的果断坚定不同。 刘建军是那种看起来非常稳重沉着，但是自身却带着极大威慑力的男人。 感受到对方眼内的不信任，王志下意识挺了挺脊背。 “这场灭火行动，我可以负责。” 最终，王志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第八章 等李响 王志话说出口，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而其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赵勇强。 自从王志到消防队，赵勇强和另外一个资深消防员高兰亭，就是他的领导。 刚才王志当众提出大胆的救援计划，赵勇强已经心生不满。 如今，这个实习消防员竟然敢越过资深消防员，直接提出这么大胆的救援方案？ 别说赵勇强的面子不允许，就是消防队的规章制度，也不会让王志这么做的啊！ 赵勇强神情严肃，转向张局：“张局，火场不是游乐场，即便王志理论过人，也绝对没能力直接进入火场！火场情况危险，我们还是马上研究一下别的救援方案！” 说完，他扫视刘建军教官以及其他消防员们。 刘建军没有表态。 消防员们则纷纷赞成。 “对，实在不行，我们只能请求其他消防队支援。” “火场里情况复杂，实在棘手啊！” “要是李响教官在就好了。” 为首的张局将消防员们的议论都听在耳里。 他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好了，老陈你安顿好这边，要确保火场周边安全。” 接着，张局点点赵勇强和王志：“你们两个，刘教官，我们马上商量一下！” 被困人员的家属却不干了。 他上前一把拽住张局的胳膊，声嘶力竭：“张局，求求你了，别让我们等其他人来救援，我们等不及了！消防队不是最好的救援队伍吗？我们信任你们！等不及了……” 这种情况，消防队里的这些消防员，倒是习以为常。 张局安抚的拍拍对方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说着，对早已走上来的消防员们使个眼色。 被困人员的家属被众人连安慰带解释，带到了旁边。 指挥车里。 张局和刘建军，凑在火灾现场的初步调查报告以及一系列监控录像前，皱眉凝神细看。 赵勇强站在两人旁边，也盯着桌子上的报告单。 张局看完，仰身靠到椅背上，问刘建军：“老刘，依你看呢？” 刘建军应该是早有答案：“张局，我还是刚才的意见，王志的提议其实可以考虑，先进行外部灭火，然后进行火场内部救援。” “关键是……谁来负责。”张局追问。 这下，刘建军也有些犯难。 刘建军和李响齐名。 不过，他擅长的主要是高层建筑火灾的扑救，以及一些其他的火灾救援策略。 涉及到大面积火灾和复杂环境的，还得是李响。 刘建军下意识敲敲桌子：“张局，要不这样，我们先给火场周围居民撤离，然后进行灭火，让它能维持到李响回来，到时候就用王志的方案！” 张局还没表态。 身后的赵勇强小声回：“张局，刘教官的方法比较稳妥，李教官一小时后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开展救援。” 张局微微点头：“也是个办法……” 他沉吟少时，转向赵勇强：“赵队长，你让消防队老陈和居民聊，撤离情况呢，难度大，还不在常规任务范围内，最主要的是，要明确的告诉他，对居民可能存在的风险！” 说完，张局叹口气：“没办法啊！” 赵勇强匆忙应一声，大步出去了。 被困人员的救援事情，暂时有了解决办法。 张局轻轻吐出一口气。 稍微闭眼沉吟几秒，他指了指王志，对刘建军说道：“听说了吗，昨天就是王志提出的救援方案，火场情况，也是他最先发现的。” 刘建军眼神如电，看向王志。 “刚才在现场就猜到了。” 张局嗯了声：“王志，我已经给李教官打了电话，他答应收你为徒，刚才太忙，没来得及说。” “张局，需不需要等李教官回来，见过面后再让他老人家做决定呢？” 张局摆摆手：“单凭你对火场的了解，还有刚才的救援方案，李教官就会收你。” 说完，他话锋一转：“不过王志，赵队长有一点说的很对，你的理论好，不代表能直接进入火场。” “进行大规模火灾救援，加上可能存在的化学物品泄漏，这种级别的救援，你不能单独完成，更不能当着居民的面说！” 张局言辞激烈，但语气却非常温和。 王志知道，张局能这样爱护他，无非也是出于爱才。 要是换了以前的王志，或者是别人。 估计早被张局的严肃神情和严格命令给吓住了。 “张局，您的指示我记下了……” 王志从来都是个识好歹的人。 他微微躬身，诚恳回道。 不过，他顿了顿之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张局，我说自己能进行这次救援，也不是空夸海口。” “进入火场这一点，不用担心，有消防队同仁配合，您最担心的，无非就是火场内部复杂情况下的救援。” “李教官的全面救援，我保证能99％执行。” “什么？” “你能执行？” 张局和刘建军同时扬眉毛，大声问道。 王志点点头：“李教官的战术，关键在于精准判断和迅速行动，其实就是对火场构造的极度了解，好似对火场了如指掌，因为了解，所以能避开危险。” “这谁不知道？” 张局终于忍不住，瞪了王志一眼，愠怒的转回头。 王志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张局和刘建军他们都不会同意他单独进入火场的。 毕竟，所有消防员的救援，都是从一次次基本任务中锻炼出来的。 谁要是听一个消防员理论基础讲的好，就让他直接进入火场，那才真是冒险。 其实，也不是王志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显露自己。 最主要的，他担心被困人员的安全。 刚才张教官说要采取的撤离措施，他多少知道一些。 这种措施确实能快速让被困人员脱离危险。 但这个过程中，可能会给被困人员造成创伤。 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一个处于危险境地的家庭。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听从张局和刘建军的安排。 思索之际，张局开口了：“好啦王志，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被困人员考虑，你先回消防队吧。” …… 消防队里。 赵勇强还没有回来。 张强正在协助其他消防员处理日常事务。 王志按部就班，协助他们整理出勤记录。 张强逮了个空子，凑近王志问：“叫你去干嘛？怎么赵队长没回来？” “那个火场情况很复杂，赵队长估计得过会儿才回来。” 张强挑挑眉：“我说么……” 第九章 赵队长，你辅助王志！ 王志没理会张强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 专注的往记录本上记着信息。 没过多久，赵勇强走了进来。 他神色焦灼，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疲惫。 “张强，把分流到其他消防队那边的救援任务交给我！” 张强见状，不敢多言，利索的把之前整理好的任务递给赵勇强。 几个小时后，赵勇强回到办公室，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歇一歇。 张强将刚刚准备好的水，递到赵勇强手上，问道：“队长，怎么了，看把你累的。” 赵勇强嗯了声，却没来由的瞥向王志。 王志动动嘴角，没说话。 消防员出去后，赵勇强才开口：“王志，我不管你将来是不是要跟着李教官，现在，你还是我们消防二队的！你说话做事一点都不负责任吗？” 王志不太明白赵勇强的话。 “怎么了，队长？” “怎么了？” 赵勇强冷哼一声：“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能进行这次救援吗？现在好了，被困人员家属非要坚持救援，不采取撤离措施！你是不是真的能进行这次救援啊？” …… 王志想说能。 不过却知道，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想进行救援，有的是机会！” 赵勇强见王志不说话，可能气顺了点儿。 喝口水后，接着说：“你们看我现在还想进行救援吗？累都累死了！偏偏有人不听啊！大规模火灾！复杂环境！还要紧急救援！我看啊，有的人真能上天！” 豁o－o！ 张强看怪物似的看了王志一眼，补刀道：“全国也没几个消防员能进行这种救援吧？” “可不是？”赵勇强将一份报告啪的扔到桌上：“但是王志就敢不负责任夸海口！喏，现在被困人员家属非要坚持救援，不采取撤离措施，张局和消防队的头都大了！” 张强看热闹不怕事大，惊讶的特别夸张。 王志无奈，只好抿抿嘴，不说话。 没料，两分钟后，消防队的联络员冲进门，叉腰喘气指着王志道：“还是你……王志……跟我走……” “诶诶诶？又怎么了？”赵勇强问。 “唉，刚才您不是劝了那家属半天吗？人家还是不答应撤离！” 联络员好不容易呼吸匀了：“指挥官只好给李教官打电话，看他能不能马上回来！” “结果！”联络员歪头击掌：“李教官在执行特殊任务，信号中断了！李教官估计得在那边呆几天。” “然后呢？” “然后……然后……” 联络员看了看王志：“刘建军教官说实在不行就让王志试试进行救援。” “真让他上救援现场？” 赵勇强指着王志，大声问联络员。 联络员迟疑点头。 “不行，我得去看看！出了事谁负责？” 赵勇强说着，率先走到了王志和联络员前面。 化工厂火灾现场。 还是原班人马。 众人越过领头的赵勇强，将目光齐刷刷停到王志脸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志三人走到火场前。 火场情况危急。 家属面色青白，双眼无神，说话有气无力：“求求你，赶快马上进行救援吧……情况紧急……” “这……”王志欲言又止。 “王志，我和大家商议了，这次救援就由你来指挥。”张局吩咐道。 赵勇强想阻止，不过被张局伸手打断：“赵队长，你辅助王志。” 赵勇强：“……” 赵勇强：“好……的。” “除了赵勇强，刘教官，还有化工厂救援经验丰富的陈队长，消防队救援队各派一个主救援。” 张局指指联络员：“你现在就去通知大家。” 联络员旋风般跑了出去。“ 赵队长，王志现在是你们队伍的，不过这次救援他就以李响教官弟子的名义负责，任何责任和风险，我这边承担。” 赵勇强听言，干干的吞了口吐沫，再无话说。 张局转向王志：“李响教官虽然回不来，不过他答应远程指导参与……” 他沉了沉：“王志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让整个消防队保障你的这次救援！” “张局……” 一时之间，王志喉头有些发紧。 刚才，不让王志负责救援的，是张局。 现在，调动所有资源，协助王志进行救援的，依然是张局。 原因无他，唯救死扶伤，尊重被困人员意愿而已。“张局，放心吧，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消防员在，我想失败都难！” 气氛太过紧张，王志轻松说道。 刘建军教官意外的和王志心意相通。 他嗯了声，附和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走吧！马上救援！” 30分钟后。 火场救援现场。 王志，刘建军教官，赵勇强，消防救援队陈队长等消防员，围站在救援现场，严阵以待。 远程画面里传来了李响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信心。 “你们一个个紧张做什么？来讲个笑话！” 李响的声音透过远程画面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哈？ 王志下意识的看向画面里的李响。 李响见他抬头，竟扬扬下巴，打招呼道：“你就是王志？不错，勇气可嘉。” 哈？ 王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说谢谢？ 会不会有些轻浮。 回句什么话呢？ “李教官您好，我是王志。” “我知道，张局和我说了，你不用担心啊，有我在，大火扑救就不是个事！来来来，那谁……你们先进行外部灭火……” 李响指指站在最右边的消防救援队陈队长，说道。消防队员们迅速展开扑救行动。 高压水枪喷射出强劲的水柱，直击火源。 穿越过复杂的火场环境，消防员们屏气凝神。 锋利的消防斧，薄如蝉翼。 穿过火焰和烟雾，消防员们冲向火场深处。 熊熊燃烧的火焰，被成功压制住。 一直远程着的李响拍了拍手掌：“徒儿，该我们上场了！”消防救援队陈队长退后到一边，给王志，刘教官和赵勇强，腾出位置。火场的情况已经完全被控制住。王志和刘教官按照之前分析的火场情况，寻找被困人员。果然，在火场深处找到那些处于危险境地的被困人员。“比预估的还要复杂啊！” 一向稳健的刘建军教官，嘶声说道。 身旁的赵勇强，则全神贯注盯着王志。 王志举起消防斧。 火场内部是有名的危险重重。 上连接火源，下通出口，火焰和烟雾如门神一样，守在周围。 这些火场中的一切都可能是致命的。 稍有不慎，就会危及被困人员的安全。 第十章 李教官，你猜一猜啊？ 【叮！火场洞察力启动！顶级灭火技术启动！高级救援技巧启动！】 【叮！高层建筑火灾扑救李响战术启动！】 【叮！请宿主选择是否继续。】 立时，王志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场上方，浮现出绿色的字体提示。 【火场中心】 【燃烧的建筑物】 【火焰蔓延区域】 顺着提示看下去，最显眼莫过于一排红字标识： 【火场内有被困人员！需要立即救援！】 【请问宿主是否接受任务？】 【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五万元！大火扑救经验值＋10！实力值＋10！】 废话。 人都到火场上了，我能选不吗？ 王志赶紧选择了是。 下一秒，他手拿消防斧如穿针引线一般，灵巧的越过火焰和烟雾，准确探到被困人员处。 紧紧盯着火场监控操作界面的李响禁不住长长的嗯了声。 不过，王志正高度紧张之际。 李响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三十分钟后，被困人员被成功救出。 最大的难题解决。王志直起身，将消防斧朝后递去。 接斧的，是赵勇强。 他不但乖乖的接过王志的消防斧，而且竟然如实习消防员对资深消防员一般，帮王志整理了一下装备。“救援的挺成功。” 在王志的注视下，赵勇强开口说道。 “谢谢赵队长。” 王志一边往旁退，给其他消防员腾出地方，一边回去。 刘建军接话：“技术不一般啊！以前跟谁学的？” “对啊对啊！你这技术跟谁学的？”远程画面另一头的李响终于等到说话的机会，连声追问。 其实，李响已经看出，王志的技术和他别无二致。 可是，李响确信，自己从未和王志一起执行过救援任务。更没有教过他什么救援技巧。 他实在想不通，王志是通过什么办法，学会了他的独特战术！ 王志却不急着表态：“李教官，你猜一猜啊！” “嘿！你小子让我猜？” 李响抽空看一眼火场操作界面，继而饶有兴味的伸出食指，点点王志。 对啊，在这座城市，还有谁的救援技术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其实，王志是拿不准。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说，救援技术是从李响教官这里学的。 会不会有什么破绽。 毕竟，系统给的实习空间这玩意儿，不是正常人能懂的。 万一，李教官的救援技术，从未有人学成呢？ 所以，他才卖了个关子。 没想到，这却激起了李响的兴趣。 一次救援下来，王志也发现了。 李响虽然声名远播，但性格就跟个老小孩差不多。 这种老人家，不和他玩着点儿，闹着点。 是没办法博得他的好感的。 “跟我相提并论？李响指着自己的鼻子。“ 谁啊，林清峰？林清峰教你的？” 王志摆摆手：“李教官，答案等您回来，我告诉你哈！” “不行不行！” 李响当时就忍不住了。 实在是因为大救援当前，他才没有继续。 几个小时后，被困人员被安全救出。 情绪稳定，身体状况良好。救援非常成功！ 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几乎整个消防队，都开始疯传： 实习生王志，设计出大胆的火场内部救援方案，技术比肩李响！ 甚至，有几个年轻的消防员和后勤人员，专门从消防队跑到王志待的办公室，就为了认认他的样子。 王志虽说也颇有成就感。 不过，最让他感到踏实的。 还是口袋里的五万元现金。 这玩意，可比别的实在多了！ 王志摸着消防服里面口袋里的钱，礼貌又不失低调的打发走其他消防员。 忍不住寻思：“这要是每天都有五万元，那岂不是发财了？” “还有，要不要换一辆后备箱比较结实的消防车？” “五万元，太重了！要是被别人以为自己私藏公款就不好了！” 正惆怅，消防队后勤队长赵姐带着丰满的杨蕊走了进来。 看到波涛汹涌的杨蕊，王志下意识正襟危坐，将手从消防服里掏了出来。 办公室就王志一个人。 这两人难道也是来打听上午救援的？ “赵姐，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王志啊，我们听说你今天又进行重大救援了？” 王志正欲谦虚，忽然看到赵姐身旁，眼睛亮晶晶的张杨蕊。 “就是那个化工厂的大火，情况危急，我提出了有效的救援方案！确实有难度……” “哇！好厉害！” 杨蕊激动地说。 王志点点头，适可而止：“哪里……不过你们……” 他征询似的看向赵姐。 赵姐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哦哦，是这样，杨蕊不是还兼做我们消防队的新闻采集工作吗，他啊下午听说了你的事，就想给你做个采访，之后上报到市消防局的媒体平台，是这样不杨蕊？” 没来由的，杨蕊有点害羞的点点头：“对……虽然我们消防队英勇的消防员不少，但是也需要宣传年轻的消防员，这样大家才有动力嘛！” “杨蕊你还会写文稿呢？” 王志不怎么关心自己能不能上媒体平台。 杨蕊涨红了脸，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配合宣传部门做一下采编，写文稿还得人家那边来！” “那也很厉害了呀。” 王志由衷赞叹。 “真的？”杨蕊微微颔首，眼里扑闪着惊喜。 一旁的赵姐看看两人：“要不你两现在就开始采访？” 也行……“看杨蕊的时间吧，我们不是有微信群组，你加一下我，随时约时间吧！” 王志回道。 杨蕊得令，当即掏出手机。 加了王志好友后，心满意足的拉着赵姐出去了。 两人刚出门，就和赵勇强，张强碰了个正着。 张强目送着杨蕊离开后，才抱着一沓资料，坐到办公桌前。 他顿了顿，将手上一半的资料递给王志：“王志，这是今天下午我们消防队的救援资料，你整理一下。” 王志没说什么，接过资料。 这些工作，以前也都是王志处理的。 只不过，今天下午，他一直和张局观察被困人员的情况。 所以没有去张强那边。 王志正准备整理资料，赵勇强说话了：“张强，这种工作，以后还是你来处理吧。” 第十一章 搬家，偶遇杨蕊 “可是赵队长……这个工作量很大啊……” 张强和赵勇强关系一直不错。 尤其是王志进行救援之前，赵勇强明显重视张强超过王志。 现在，赵勇强让张强做原本属于王志的工作。 张强肯定不愿意。 “以前不也是王志一个人做的吗？”赵勇强不紧不慢回道。 张强吞了口吐沫，扭头从王志手里接回文件：“好的赵队长，我一定做好。” 赵勇强嗯了声：“很好……张强啊，今后你也要像王志一样，多在救援技能上下功夫，毕竟消防员嘛，还是得靠实战经验说话。” 张强抬起头，茫然的看了赵勇强一眼。 赵队长这是怎么了。 是，今天确实听说王志进行了一次救援。 但那又有什么稀奇呢？ 谁还没进行过救援？ “我知道了赵队长，我现在的火灾扑救操作，基本能达标了吧？” 赵勇强：“……” 赵勇强：“达标，达标……算了……以后慢慢和你说。” 火灾扑救？ 人家王志进行的可是大规模火灾救援！ 火灾扑救只是个基础好吗！ 赵勇强扯扯嘴角，索性不说，低头忙活别的。 不过，因为他，王志却正好乐得清闲。 【叮！高层建筑火灾扑救经验值+10！】 【大面积火灾救援经验值+10！】 【化学物品泄漏处理经验+10！】 紧接着，叮叮叮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王志这才发现，除了完成任务的奖励，他的火灾扑救技术经验值也增加了十个点。 可是，这项技术，自己明明没有通过实习空间学习啊。 难道是…… 只要自己看到了救援过程，实操经验值就能增加吗？ 嘶…… 这也太秀了！ 救援操作都可以过目不忘了！ 王志美滋滋的摸着口袋里的五万元，意念则点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王志】 【年龄：24岁】 【职业：消防员】 【当前等级：实习消防员／资深消防员】 【实操技能：基础灭火操作，高层建筑火灾扑救，大面积火灾救援，化学物品泄漏处理……】 【专属宝箱：火场洞察力，实习空间】 【系统等级：10／1000】 好吧…… 王志本来以为，自己学会了赵教官的独特战术。 怎么着也能算个高手了。 没想到，等级也才是实习消防员。 而且，所属的系统等级，才刚刚到10。 最高等级是1000？ 天哪，自己已经这么牛逼了。 那系统等级到1000的人，能牛成什么样啊？ 王志琢磨着，脸上不由得带了点疑惑。 “怎么了神消防员？现在还有你老人家困惑的问题？” 坐在王志左前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张强，问道。 王志回过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勇强已经离开办公室。 屋里只剩下王志和赵勇强两人。 “有个问题实在想不通……” 王志故作深沉，挠了挠脸颊。 张强凑上脑袋，问：“啥问题？” “嘶……你说，赵队长的消防服为什么总是那么干净？” 你！ 张强瞪着王志，动动嘴角，重新坐回到椅子前。 “我先下班了啊！” 王志收拾好东西，三步并作两步溜出了办公室。 今天好不容易得闲，早点下班。 就这，都已经九点多了！ 昨天联系的房产中介，说有个房子很合适。 王志想现在去看看。 9点多，中介带王志到了一个新小区。 “王先生，你也看到了，您以前住的房子跟这里，那简直是地下天上！根本没法比！” 中介热情介绍。 这个新小区距离消防队，步行不过十几分钟。 小区环境优美雅致。 房间样式格局时尚新颖。 “怎么样，都挺满意吧？采光好，拎包入住，楼下有保安，楼上有物业，哪儿哪儿都好！” 王志看了一圈，也觉得挺不错。 “就是房租贵点儿！” 中介知道王志原先住的地方。 那边的房租，一个月也就不到两千。 “王先生，虽然这里贵，但是贵有贵的道理……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呢，我给您再找！” 中介见王志没表态，以为今天又是白忙活。 “不用，就这套吧！” “可是，这里要五千一个月啊！” “五千就五千，你找时间给我合同。” 王志干脆利索，吩咐道。 “……诶！好好好！我这就办！” 中介这个高兴。 就跟这一单白捡的一样。 他也确实没想到。 王志这个看起来不过刚入职的男孩，怎么就忽然有能力，从老破小搬进了这个新小区。 敲定小区后，王志给中介加了点钱，当晚就收拾东西，搬了进去。 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 这一世的王志，几乎没什么值钱东西。 唯一值得珍藏的，就是一张全家福，还有一些同学和朋友的照片。 王志将全家福放进相框，这才细细打量起来。 照片里，是一家四口。 应该是在王志入职消防队时候照的。 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 比王志大一点的，是个哥哥。 “哥哥，弟弟？父母？” 王志用食指摩挲着相框，出了神。 刚刚穿越到这边两天。 自己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联系。 手机里，也没有他们的讯息。 难道，这一世的王志和家人的关系很差？ 王志一时没有回忆起细节。 加上白天太过劳累。 没一会儿，便去会周公了！ 翌日。 王志起了个大早。 简单洗涮，换了件新衣服，精神抖擞出了房门。 他住17楼。 赶巧了，电梯正好从18楼下来。 叮…… 电梯门打开。 杨蕊咬着一个肉包子，站在电梯里，惊讶的看着王志。 一瞬间，王志简直以为自己瞬移到了消防队。 确认无误后，他才上了电梯。 杨蕊咕咚将包子吞进肚子，问：“王志，你住这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昨天才搬过来。” “我楼下？几零几？” “1702。” “1702？” 杨蕊表情羞涩的看了王志一眼。 “你是不是知道我住1802，所以才搬过来的啊？” 哈？ 我不知道你住这个小区。 更不知道你住1802！ 纯属老天帮衬啊兄弟！ “你猜？” 王志眨眨眼。 第十二章 未发现的火源隐患 杨蕊一副你怎么这么直接，害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的表情。 王志见状，不好再逗他。 转移话题问道：“杨蕊，那个采访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啊？” “噢噢……”杨蕊恢复到日常的模样，不过说到和王志约定时间，他又有点羞涩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趁着这个礼拜五？我调休……” 杨蕊说完，眼巴巴的等着王志回答。 他这是准备进行个大采访？ 王志还想着，两人趁下班的时间，在家里碰一碰不就行了？ 怎么着，还准备单独拎出来一天？ 约会呢？不过想想……也好。 王志记得，周五那天自己正好也轮休。 不过前两天张强和他调了班。 “周五我怕是要上班，一会儿到单位我问问赵队长，尽量调一下，省的你调。” 杨蕊微微低头，抿着嘴笑了笑。 从新小区到消防队，十几分钟路程。 王志了解到，杨蕊一个人在1802住，房子是她父母给她买的。 她父母在隔壁市，基本一两个月来一次。 杨蕊偶尔会叫单位的消防员朋友过来留宿。 “以后，你要是下班太晚或者不想做饭，就到我那儿去吃，我手艺很好的。” 临到分别，杨蕊似乎鼓足勇气，说出一番话。 “好啊，那我有口福了！” 这种邀请，怎么能拒绝呢？ 王志带着满脸笑意，走进消防队更衣室。 稀奇的是，今天张强竟然来的比他还早。 “怎么来这么早？” 王志看看已经换好消防服的张强，随口问道。 张强整了整头盔：“来的早不好吗，能多做点训练……让你这个神消防员轻松点！” 说完，张强将一支对讲机插到口袋里，出了更衣室。 “……” 一大清早，跟吃了枪药一样。王志快速更换衣服，也赶到了消防队办公室。 今天的事务不是很多。 张强已经在处理日常任务了。没过一会，第一个救援电话就打来了。 安源小区，火灾现场。经过五分钟的救援，赵勇强从楼下抱下来一个小男孩。 被困者留着小平头，大眼睛跟黑葡萄一样亮晶晶的，小下巴翘翘的，是个标准的少年。 因为自己在家玩火，不小心把自己屋子给点了。他的手受伤了，被父亲搀扶着。 “小强，手还疼吗？”小男孩点点头。 “哪里疼？”小男孩指了指手臂，由于疼痛，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父亲疑惑皱眉：“到底是哪里疼嘛？”小男孩被问烦了，皱起眉头：“疼，就是疼……不能去上学……我要请假。” 父母无奈的对视一眼，转而求助似的看向正在现场指挥救援的赵勇强。 赵勇强对待被困人员的态度，倒是非常温和。 王志耳听着被困人员议论，下意识看了那个被救的小男孩一眼。 【叮！系统检测到，当前救援现场还有其他未发现的火源隐患，请问宿主，是否立刻进行救援？】 嗯？ 未发现的火源隐患？ 王志看了看救援现场里面的监控。发现一切正常，没有其他地方着火。难道是赵队长还有其他地方没检查？ 【请宿主尽快选择！】 【任务完成奖励：火灾救援经验值＋10，系统等级＋1，现金奖励五万元！】 【是or否】 是！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有隐患必除，管赵队长检查没检查仔细！ 关键有五万元奖励啊！ 诶？ 不对…… 如果是第一天帮助李建国救出王老奖励四万元，算是系统对王志这个新人的惊喜奖励的话，勉强能说得过去。 可昨天王志是进行了大火灾救援，才奖励了五万元。 今天一个小小的房屋救援，也要奖励五万元？ 还是说，只要每天接受任务，不管任务大小，系统都会奖励这么多？ ……不管了！接受再说！ 【系统提示：救援现场有其他隐患！请宿主进入实习空间学习！请问宿主，现在是否进入？】 现在？ 王志看了看旁边正在跟小男孩聊天的赵勇强，和一车消防员。 现在还是算了。 虽然意识进入实习空间后，现实世界只过去三五分钟，就可以学到复杂的救援技术。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志不能冒险。 万一，被人发现王志元神出窍，那岂不玩大发了？ 稍后学习！ 终于，过了五分钟。趁着车上无人的时候。 王志才有时间，进入系统实习空间。 这一次，他选的是林清峰早期的一次重大火灾室内扑救行动。 空间内火场的情况和火场几乎一模一样。 “真的有隐患！” 王志意识回归，对着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赵勇强和张强，脱口而出。 第十三章 这是我的责任，与王志无关 赵勇强和张强同时抬头，望向王志。 张强最近这两天已经对王志的种种奇怪表现，见怪不怪。 他冷嗤一声，继续埋头整理装备。 赵勇强则不然。 要知道，昨天的被困人员，重大火灾救援，是他和王志一起执行的任务。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也只有赵勇强这种级别的消防员，才能看出王志判断的准确和救援的高效。 而且，他们所在的消防队消防界传奇李响，对王志，那是肉眼可见的欣赏。 如果说是前天，赵勇强当真对王志感到不满。 挑战权威，目无领导。 但是现在，赵勇强不得不心服口服说一句：王志这小子，的确厉害！ 所以，他听到王志说真的隐患的时候，没有像张强一样，置之不理。 而是皱了皱眉头，问道：“王志，怎么了？” “赵队长，我认为刚才的救援的房屋还有火灾隐患！” “啥？火灾隐患？” “什么火灾隐患？” 赵勇强和张强几乎异口同声。 也难怪。 王志心里一直惦记着之前的救援行动。 但是赵勇强和张强，经过一上午忙碌的工作，早已将之前的救援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是今天早上第一个去救的，那个手疼不想上学的男孩，我认为我们的救援情况还有其他地方没仔细检查。” 赵勇强回忆两秒，问道：“哪里有错误？监控检测和现场检查，没有问题啊，如果我的经验不到，那监控检测最起码是客观的。” “不是……” 王志话未说完，张强坐不住了：“王志，瞎说什么啊？赵队长去过多少次火场？就你懂？” 赵勇强看了张强一眼，示意他噤声。 “王志，你说吧，你觉得哪里有隐患？” “赵队长，我认为小男孩卧室有隐患！” “嘶……卧室？” 可能是意识到王志所说的，可能是事实。 赵勇强的面色有些不好，机械的重复着这五个字。 就连刚才一脸不屑的张强，此时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转而去查看之前的救援记录。 和一般烧伤不同，小男孩的受伤情况可能是由化学物品造成的。 如果将人类的皮肤看做一层保护膜。 那小男孩的受伤情况就像是保护膜被化学物品腐蚀。 而一般烧伤一般是正常的皮肤表面受到了热源的伤害。 “刚开始，我怀疑是普通烧伤，但是从小男孩的描述和现场情况来看，他的伤口并不像普通烧伤……所以我排除了普通烧伤，没想到，可能是化学物品造成的伤害。所以你怀疑房屋里有未发现的化学药品，容易直接起明火的那种？。” 赵勇强轻声说道。 王志点头：“对，单从小男孩的伤来看，是看不到化学物品伤害的……这个小男孩情况比较特殊，化学物品伤害一般都是意外造成的，按理说应该是事发当时就应该发现了，但是他在事发后没有立即出现症状，随着时间的增长，化学物品伤害的症状加剧，这才引发疼痛！” “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 赵勇强看着王志，第一次流露出了求助的眼神：“王志，你现在联系小男孩家属，让他们不要回房子里！” “好，我马上联系！” 王志不敢怠慢。 就连张强，也赶紧过来帮忙。 这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小男孩的全家回去之后出现什么意外。 那很可能牵涉到救援队。 这是影响一个消防员职业生涯的大事。 也正因为此，赵勇强刚刚才有些慌神。 好在，消防队都会将紧急任务的资料录入电脑。 如果被困人员在资料上留下过地址或者电话，王志他们就能很快联系到他们。 遗憾的是，小男孩的父母刚才只留下了地址，却没有留电话。 “不行，耽误不得，我们还是去他家吧！” 事情是赵勇强引起的。 他最着急。 匆匆将消防服脱下，就招呼王志和赵勇强出门。 按照小男孩父母留的地址，三人摁响了他家门铃。 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小男孩的父亲睡眼惺忪的推开门。 总算没找错！ 赵教官松口气问：“您好，我们是消防队的工作人员，您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大中午两点多种，小男孩的父亲估计正在午睡。 忽然被人叫醒，还有些迷糊。 反应两秒后回道：“孩子回来就没事了……这会儿正睡觉呢……” 说着，他转头问客厅的妻子：“孩子没事吧，人家消防员过来问问。” “没事……睡觉呢！” 年轻的母亲在里面回答。 “谢谢你们啊。”父亲准备送客，说道。 赵勇强一把掰住门：“你们能让我在检查一下屋子嘛。” 小男孩的父亲上下打量赵勇强以及王志和张强一眼：“不是吧！之前不是检查过一遍了嘛？” 赵勇强扯扯嘴角：“实在抱歉，但是我必须仔细在检查一下，确保找到之前引起火灾的化学物品，才能走。” “好好好！检查吧！” 小男孩的父亲一把打开门，带着赵勇强三人往二楼孩子的卧室走去。 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不错，房间很大。 几人上楼梯，顺着走廊左拐，来到小男孩房门前。 小男孩母亲轻轻推开房门，探身往里看了看。 房间里遮着窗帘，比较昏暗。 透过门缝，众人看到小男孩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睡觉。 小男孩父母轻手轻脚走进去，赵勇强和王志等人也放轻了脚步。 “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小男孩的父亲解释。 几人走到小男孩床前。 小男孩母亲伏低身，温柔摸了摸孩子肩膀：“小强，该起床了，起来让……” 她一边低声呼唤，一边轻轻拍过小男孩的肩膀。 “啊呀！” “这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的父母大惊失色，失声叫道。 小男孩神色萎靡，几近昏厥，口边呕吐物已经浸湿前胸。 你们快打120送孩子去医院！ 张强，你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这屋子里没发现的化学物品在哪！赵勇强说道。 王志跟着两人一起找，在经过床下面的时候发现床底下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把床掀开，发现是一个清洁剂瓶子，床底下一堆未知的水在慢慢往屋子旁窗户底下蔓延。 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泄漏引发的火灾。 王志拿着空清洁剂瓶对着赵勇强和张强说道。 ……. 人民医院。 小男孩躺在急救床上。 急救室外，是赵勇强，王志以及闻讯赶到的张局。 “怎么会出这种事？”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最近不够忙！” 张局这暴脾气，直冲着赵勇强和王志而来。 “张局，这件事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疏忽导致的，和王志没关系。” 赵勇强声音干涩，解释道。 第十四章 你谈过恋爱没？ 张局没怎么惊讶。 压着性子听完赵勇强的解释后，才缓缓嗯了声。 “既然这样，那就等等看孩子什么情况，你们两个谁留下看着？” 他的目光在王志和赵勇强脸上来回扫。 这个时候，王志也不太想出头。 毕竟，疏忽是赵勇强造成的。 还是应该由他自己去弥补。 王志正求神拜佛保佑不要让自己留下。 张局就发话了：“赵勇强，这样吧，你留下，先让王志回去……” “以后遇到事情，多和王志商量！”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叮嘱赵勇强。 赵勇强最近在王志身上吃的亏太多。 这会儿已经是完全没脾气了。 “我知道了张局，你放心，保证顺利完成。” “行行行，那我先撤了！” 张局冲着两人挥挥手。 ...... 急救中心内。 几个护士推着病床从赵永强身边经过。 病床上的小男孩应该是麻药劲儿还没过，还在睡着。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 医生，孩子情况怎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 还好送医还算及时，伤势较轻。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应该就会自己醒过来。 知道孩子安全无恙。 和医生聊完后，又叮嘱了一遍小男孩父母关于家庭防火安全事项，赵勇强这才有时间回消防队松口气。 ...... 王志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的时候，赵勇强沉吟着走了上来。 赵勇强不到五十岁，身材中等，长相气质各方面都属上乘。 最关键的是，赵勇强救援经验丰富，为人也精明。 所以，在整个消防队中，一直都比较受尊敬。 尤其是上一世的王志。 急于在赵勇强或者张强面前表现。 所以，非常害怕赵勇强。 这，也导致赵勇强对着王志的时候，有些颐指气使。 可现在，王志从赵勇强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神气。 相反，他的脸上却带着些这个年纪没有的谦卑和……歉意。 “赵队长……怎么了？” 赵勇强清清嗓子：“噢，我是想……谢谢你。” “谢我？” 赵勇强点点头：“今天要不是你，那个小男孩或许就发生意外了，你救了一条人命，你也……帮了我。” 赵勇强分外诚恳，没有丝毫回避。 王志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赵队长，我也就是无意发现，您不必放在心上。” “……好……” 赵勇强顿了顿：“这样吧，刚才张局不是也说了吗，以后让你也参与救援行动，我看从现在开始，辅助工作就让张强来做，你呢就和我一起负责主要救援。” “这……我能行吗？” 王志虽然知道自己有火场洞察力，也有系统提示。 不过照例还是要问一问的。 “能行，怎么就不行？” 赵勇强哦了声继续说道：“不过我估计你在我们消防队呆的时间也不会长了，过两天李响教官回来，肯定把你抢走！” 王志嘿嘿两声：“到时候再说吧！” 赵勇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回了自己座位。 快下班的时候，张强拿着一堆救援记录本，走了进来。 赵勇强一见他，就将刚才关于王志的工作安排，说给张强。 “王志直接上救援现场？”张强不甘心。 “对，这几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王志的救援技术在我之上，救援这块儿也能拿下来……这也是张局的意思。” 张强不自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赵队长。” 之后，赵队长交代几句，便下班了。 王志也不客气。 将自己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救援资料，塞到了张强怀里。 张强不敢多言语，铺开资料，一点点往电脑上录入。 快八点的时候，王志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杨蕊忽然来了。 他探身进办公室，问王志：“还不下班嘛？” “这就好了，走吧。” “好啊，我等你。” 杨蕊娇羞一笑，闪身到了墙后。 张强看的莫名其妙。 他指着王志，又指了指门外：“你们……” “哦，他想约我做采访……” 张强噢了声。 “对了，前两天你不是周五想和我换班？这周五我有事，你……” 说起采访的事，王志想起早上答应杨蕊，腾出周五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张强能否同意。 没想，王志还没有说完，张强就回：“没事，你有事的话，就周五休吧，我的事改天再办。” 行啊，有点眼色……“那就不好意思了。” 在张强非常复杂的眼神注视下，王志背着包，出了办公室。 杨蕊低着头，单腿前伸，斜斜的靠在墙上。 从王志这个角度看去，简直一幅山水画一般。 还是相当饱满的那种。 “杨蕊，走吧。” 杨蕊抬起头，听话的走在王志身旁。 “今天累不累啊？” 想了半天，杨蕊才想到开场白。 “还好，碰了个重大火灾的现场，不过顺利完成了救援了。” “又是你指挥的？”杨蕊扭过头，仰着嫩白的脸，看着王志。 “赵队长指挥，我是副手。” “你已经连续三天上救援现场了，在我们消防队的实习消防员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王志听着杨蕊一本正经的评论，笑问：“怎么，现在就开始采访了？” 杨蕊举起手，羞涩的碰了碰鼻子：“也不是不行啊，反正都是聊天。” 王志决定逗一逗她：“那我要是特别配合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o—o” 杨蕊睁起圆咕噜嘟的大眼睛，有些惊慌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志。 看起来，她似乎对这种异性之间的玩笑，完全没有应对能力。 “杨蕊，你今年多大啊？” “我？” 杨蕊挺挺上身：“二十三啊！” “你从来没谈过恋爱？” “才……才不是啊……我谈过的！” “是吗，什么时候？” “去年！” “你去年刚来消防队，和咱们队的消防员吗？谁啊，我认识？” 王志凑近杨蕊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王志温热的鼻息，带着一股入侵的味道，拂向杨蕊的面颊。 她的脸，唰的红到耳根。 “不告诉你！” 杨蕊钻低身子，小跑几步，到了王志前面。 王志心如百爪挠，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第十五章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回到新小区。 杨蕊本来说要先回自己家，做点饭再拿下来和王志一起吃。 王志觉得太晚了，索性给两个人点了些外卖。 之后，杨蕊不敢久坐。 吃完饭便回家了。 王志正好腾出时间将这三天的收入，整理一下。 刚才点外卖的时候，五万元现金奖励已经到账。 现在，王志手上，有将近十四万元。 虽然还不够做什么。 不过维持目前的生活是不成问题了。 心中稍稍落定，手机却响起一条信息。 “小志，明明今天摔了一跤，估计是骨折了，明天准备去医院，你到火车站接我。” 发信息的，是王志的哥哥，王览。 先前，关于家人的回忆，王志只想起一部分。 现在，随着明明这个名字的闯入，王志回忆起了关于哥哥的事情。 原主王志家里兄妹三人，哥哥王览，比王志大五岁。 妹妹王琳，在魔都上大学，比王志小三岁。 王志的哥哥王览本科毕业后，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项目经理。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给公司的一个女股东当了得力助手。 后来俩人有了儿子明明。 不过，那个女股东后来却犯了事，别说管明明和王览，自身都难保。 这几年，王览一直和王志的父母生活在隔壁市的邻县。 父母帮助王览照顾明明，王览上班。 明明的身体倒是一直不错。 王志有些想不通，哥哥王览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骨折，还要到上京市诊治。 不过，既是王览的要求，王志也只能照办。 翌日。 王志起了个大早。 到消防队报道后，赶在哥哥王览到之前，打车去了火车站。 很快，哥哥王览推着右腿骨折的明明，出了站口。 王览不到四十岁。 虽然这两年被生活摧残的够呛，不过依然是个英俊男子。 明明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要瘦弱一些，眼睛里带着小孩子少见的坚毅。 王志从王览手里接过轮椅扶手，问：“在那边医院看过了吗？我看已经经过处理了。” 王览叹口气：“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 王志奇怪的看了王览一眼。 王览小心的看看轮椅上的明明，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王志只好转移话题，将自己刚才在路上买的一个变形金刚模型，递给了明明。 这礼物可算送到了明明心坎上。 本来眼睛里泛着微微泪光，一直没有说话的明明，见了变形金刚，惊呼一声：“哇！是变形金刚！谢谢舅舅！” 王览深深的看了王志一眼：“王志，对不起，又麻烦你了……你生活也紧张，哥哥还跑过来。” “哥……没关系的，我现在在消防队挺好的。” 王志说的是实情。 不过，王览却当他是报喜不报忧。 王志也没多说。 出租车停到新小区门口后，王志让王览和明明等一下，自己先将他们的行李送上楼。 王览看了看身后气派高耸的大楼，问道：“我的行李送你同事家吗？是不是不太好？” “我租的。” “这里？” 王志只解释消防队给自己发了奖金，就没再多说。 之后，三人去了市医院。 王志发小张鹏挺够意思。 不但帮明明安排了病房，还叮嘱王志，仔细给明明检查一下。 王志感谢过后，就领着明明去照x光。 接连排查了好几项体征，都显示正常。 王志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王览。 “哥，明明除了骨折的左腿已经接好了，现在是正常状态。” 王览没说话，点了点头。 王志更加不解。 那王览把明明带到市医院，是想做什么？ 他想从王览那里直接得到答案。 但是，王览却似乎并不想说。 难道是其他疾病？ 之后，王志又麻烦发小张鹏给明明做个全面检查。 检查做完，张鹏看完片子后，有些沉默的把王志叫道一边说了一些什么... 王志回来定了定心神，将哥哥王览拉到了检查室外。 “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有没有给明明做过全面检查？” 王览也很紧张：“怎么了？难道是真的？你检查出是什么？” “可能是脑部受到了撞击。” 王览一怔，周身的精气似乎一瞬间被抽了个精光。 好半天，在王志的安抚下，王览才有力气说话。 “我已经在邻县查了，那边的大夫说是脑损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明明还这么小！为什么得脑损伤的不是我？为什么不报应到我身上？” 王览实在承受不住打击，抱着脑袋使劲捶打。 “哥，没事的，脑损伤可以治疗，明明没事的。” 王览听言，停止了动作，不过依然没有抬头。 “我打听过了，脑损伤很难恢复……我想他们是诊断错误，所以跑到上京找你，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果！” 王览捂着脸。 王志将明明骨折以及刚才张鹏告诉他的检查结果，又对王览说了一遍。 我发小说能确诊是脑损伤。明明应该是平地摔跤，导致的骨折。 一般来说，只有脑部受到撞击，才会导致肢体不协调。 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平地会摔骨折。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进行治疗。 脑部治疗在所有医疗措施中，难度名列前茅。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脑部治疗中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导致无法逆转的后果。 如何才能确保明明安然无恙呢？ 王志拿了张纸巾，递到王览手上。 “哥，脑损伤治疗确实不好做，不过只要我们不放弃……” 王志话未说完，便看到王览脸色大变。 转身才发现，原本呆在病房休息的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走廊里。 王志刚才的话，明明肯定听了个清清楚楚。 王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掩饰的笑了笑，起身跑到明明身边，蹲了下去。 “爸爸，什么是脑损伤？” 王览愣住了，少时才抚着明明的脊背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明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王览：“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这个字，猝不及防的从明明嘴里说了出来。 不过显然，孩子并不理解死的含义。 他的神情带着些迷茫和好奇。 王览捏着明明的手臂，来回摩挲。 “你不会死的，爸爸是专门来保护你的，还有舅舅，舅舅是消防英雄，也是保护你的。” 明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王志：“你不是消防英雄。” 王志调皮一笑：“我是，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怎么证明？” 王志将明明的手臂拉到自己手里：“走，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勇气！” 第十六章 手术成功 医院天台。 小家伙环顾四周，抬头问王志：“什么都没有，舅舅你骗人！” “我没骗你，你闭上眼睛。” 王志握着明明的手，集中意识。 他准备带明明进实习空间看看。 按照王志的推测。 如果自己在进入实习空间之前，拉着别人一起。 那对方的意识也应该能进入空间。 他想试试。 虽然自己的系统是个秘密。 不过明明是小孩，即便之后说什么，估计大家也不会相信。 意识穿梭，时空变换。 王志瞬间到达实习空间。 几秒钟后，明明的意识竟然也到了。 不过，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 王志拉着明明，穿梭在实习空间内。 实习空间看起来类似一个模拟训练场。 一排绿色的字体，可供点击选择。 王志当然不能选危险的火灾现场。 他选了一个系统救援模拟。 在救援系统下，镜头如扫描仪一般，扫过模拟火场。 【火场结构稳定……】 【烟雾浓度适中……】 【被困人员位置已确定……是否现在救援？】 【正在施救……正在施救……】 【被困人员成功救出……】 最后，模拟火场救援成功。 王志适时的收回意识。 低头看旁边的明明，发现这孩子紧紧闭着眼睛，红嫩嫩的嘴巴张得老大：“舅舅！没画面了！没画面了！” “对啊，我们已经从梦想世界中回来了，快睁开眼睛吧。” 明明睁开眼，兴奋地看着王志：“你真的是消防英雄？” “当然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能轻轻松松自在各个世界穿梭！” “你能救火场里的所有人？” 王志郑重地点点头。 明明信了，神色大松，挣开王志的手，跑到一边玩石子去了。 王志点了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王志？” 身后传来王览的声音。 正专心玩石子的明明，听到爸爸的声音，转回头开心地说道：“爸爸，这里有宝贝！你看！” 王览应道：“乖乖玩。” “谢谢你王志。” 王览站在王志身边，低着头轻声说道。 “一家人，谢什么。” “你还挺有办法的。” 王览有些疑惑地笑笑：“我记得你以前一点都不会哄明明啊，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还因为玩游戏吵架了呢。” “……我以前那么调皮吗？”王志笑问。 王览看着王志，似乎有些恍惚：“你真的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人总是要成长嘛……” 王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哥，明明的脑损伤肯定是确诊了，你看什么时候尽快治疗吧！” “……” 王览脸色难看：“可是，我听别人说，治疗脑损伤，也就只能活一两年。” 王志正欲解释，不过想了想，却改变了主意。 在王览心里，王志还是那个只在消防队做基础工作的实习生。 他说的话，没有权威性。 尤其在这里苦口婆心，还不如直接找个权威过来。 给王览吃个定心丸。 “哥，这样吧，你知道我们市医院的张一手专家吗？” 王览连连点头：“知道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让张庭专家给明明看病。” “嗯，那就好，之后我们带明明去找张专家……” 王志顿了顿：“要是张专家说得治疗，你就没话说了吧！” 嗯。 王览嗯了声。 抵达病房并确保两人都安顿好后，王志前往脑科，寻找张庭。 张庭不常接待门诊病人。 通常只有在遇到复杂难解的病例，或是需要进行专家会诊时， 他才会出现在会议室。 大多数时间里，他要么忙于手术，要么就在办公室里钻研病例。 当王志找到他时，张庭正戴着眼镜阅读文件。 王志简要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本以为张庭会婉拒， 出乎意料的是，张庭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两人进入病房后，王览正在劝说躺在床上的明明多喝水。 张庭的到来让王览感到了几分焦虑。 经过十几秒的平静，他终于能顺畅地表达自己了。 “对于手术，我们会遵循张专家的意见，只要您认为有可行性，我们就决定进行！” …… 片刻之后，年幼的明明被送进了手术室内。 “尺寸和病历上的记录相符，与我们的预估完全一致……已经确认完毕！” 旁边的助手为张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发现肿瘤部位了，马上进行切除。” …… 二小时后。 张庭刚从手术室出来，王览焦急地上前，询问手术的情况。 “张专家，手术进行得如何？” 张庭安慰王览：“手术非常顺利！ 真的吗？明明现在安全了吗？” 王览身体摇摇欲坠，幸好有王志支撑，才稳住身形。 张庭注意到了王览的状况，简短地对王志吩咐几句，便走开了。 随后，明明被推出了手术室。 王志跟在后面，忙前忙后。 到了晚上九点多，明明终于苏醒过来，身体的各项指标也逐步回归正常。 辛苦了一整天，王志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没想到，刚准备离开，杨蕊却提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王志有些尴尬。 “杨蕊，你怎么来了？” 杨蕊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两个饭盒紧挨在一起：“我刚刚听队里说你请假给你侄子看病，就过来看看……我给你们准备了些食物，还热乎乎的呢。” 说着，杨蕊提起饭盒，轻轻晃了晃。 王志还没来得及回应。 王览面带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又高兴地看了看杨蕊，快步走上前，一只手接过饭盒，另一只手拉着杨蕊：“快进来，快进来……谢谢你啊……” “王志！还不赶紧过来？给人家姑娘倒杯水。”。 “好嘞，我这就去倒水！”王志回应。 倒水的间隙，王志听哥哥和杨蕊聊天。 “姑娘你是王志的朋友？噢，同事？真好！啊呀！这些食物都是你做的？真是个好姑娘啊！王志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拜托哥！ 我现在号称神消防员好吗？ 杨蕊虽说能干……噢，不……漂亮。 但你弟弟我也不差啊！ 王志倒好水，细心地试了试温度，然后也学着杨蕊乖巧的样子，将水杯递给了她。 “王志，那天你不是说喜欢红烧牛肉？喏，我今天做了，快吃吧！” 杨蕊一边给明明削苹果，一边转头吩咐王志。 旁边的王览趁着杨蕊不注意，对王志竖了个大拇指。 躺在病床上的明明看在眼里，轻轻问：“爸爸，你为什么竖大拇指？” “我啊？因为你杨蕊阿姨做的饭好吃。 王志本来只想附和的笑笑。 不过红烧牛肉的牛肉实在太过软烂。 汤汁又太过香浓。 他忍不住就着馒头，一口就吞了下去！ 咕咚咕咚！ 附和的笑，竟然变成了呛咳。 第十七章 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 王览放下筷子，责怪道：“吃这么急，是不是杨蕊做的饭太好吃了？记得下次请人家吃饭啊！” 一边抱怨，一边轻轻拍打王志的背。 病床前的杨蕊，悄悄扭回头，抿着嘴偷笑了起来。 “请，一定请！” 王志哪里敢说个不字？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王览说自己守在这里就行，让王志和杨蕊先回去休息。 王志知道王览不放心人家姑娘一个人回去。 索性不争执，和杨蕊一起离开了医院。 三月的北方城市，天气依旧寒冷。 王志穿着去年冬天购买的棉衣。 作为单身汉，这件棉衣伴随了他整个冬季，却从未洗涤过一次。 杨蕊则截然不同。 他总是保持着整洁，皮肤白皙娇嫩。 夜风吹过他的长发，王志总能嗅到一种类似于婴儿或热牛奶的芬芳。 “你身上好香啊……” 王志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路灯下，杨蕊停下脚步，轻轻仰头。 他的鼻尖冻得微微发红，随着呼吸，唇边的雾气时浓时淡。 他那闪亮的眸子里，似乎隐约闪烁着泪光。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王志。 直到王志伸手将他脸上的一缕发丝拨开。 杨蕊低下头，轻声嘟囔：“好冷啊……” 王志迈前一步，伸出手，想将他拥入自己的怀抱。 没想到，杨蕊身形一缩，却从王志张开的臂弯下溜走了。 “快点回去吧！好冷啊！好冷啊！” 杨蕊踩了踩脚，小跑着向前冲去。 你倒是让我抱你啊！ 不是冷吗？ 有没有保暖常识？ 两个人的体温，什么时候能共同升高？ 不就是一个拥抱吗？ “穿上我的外套！” 口是心非的王志脱下棉衣，披到了杨蕊身上。 杨蕊：“……” 杨蕊：“你刚搬进来，是不是还没买洗衣机？” “你怎么知道？” “明天我帮你洗衣服，你记得换下来。”杨蕊说道。 次日清晨。 王志一早就接到了发小张鹏的电话。 “王志，我们联系不上你哥！你赶快过来一趟！” 怎么回事？ 王志来不及多问，一边向医院赶去，一边尝试联系王览。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途中，王志疾步如飞。 他的思绪也飞快地转动。 王览做事怎么这么缺乏沟通？ 实际上，即使是原来的王志，对于哥哥王览的了解也仅限于学生时代的记忆。 自从他们兄弟俩分别去了不同省市上大学，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后来，就传出了王览被他公司高管包养的消息。 接着，王览带着新生儿明明，默默回到了黄景市。 明明出生后，王志确实经常回家。 那也是他和哥哥王览在成年后，短暂相处的时光。 …… 抵达医院后，王志立刻赶往病房。 明明那里似乎很平静。 他还在沉睡中。 负责值班的护士向王志说明了情况。 早晨查房时，护士本想告知王览今天需要先去缴纳住院和手术的保证金， 但却一直联系不上王览。 保证金已经用尽了。 护士无奈之下，只得联系王志。 ……难道……王览资金短缺了？ 或者，他出去筹集资金了？ 王志没有时间细想，在询问了护士需要缴纳的金额后，为王览垫付了三万元，并额外缴纳了一万元的保证金。 幸亏他现在手头有些余钱。 否则，别人肯定会误以为哥哥想逃避费用！ 时间尚早，王志去食堂买了早餐，顺便带了几个肉包子。 明明醒来后，正靠在枕头上出神地望着病房的门。 看到王志进来，明明表情变得阴郁，把头转向一边。 “明明，舅舅给你买了鸡蛋糕，软软弹弹的！” 明明低垂着头，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王志猜想这孩子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安慰道：“怎么愁眉苦脸的？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蛋糕吗？” 过了一会儿，明明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接过鸡蛋羹，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王志正在吃肉包子。 专心吃饭的明明突然问：“舅舅，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王志匆忙吞下嘴里的包子：“别胡说，你爸爸有事情，今天舅舅来照顾你。” “你骗人。” 明明没有抬头，大大的泪珠沿着他的脸颊滚落到了脖颈。 王志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编个谎言：“我没骗你，你爸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他得去工作赚钱啊，不然怎么给你买玩具？” 明明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王志：“真的吗？那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快了，等你病好了，爸爸就会来接你了。” ...... 王览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王志接着尝试联系父母。 他没有提及明明手术的事情。 自从王览带着明明来上京准备手术。 王志的父母和妹妹王琳，非但没有来探望，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在王志的记忆中，他们并非那种完全不顾及亲情的家人。 王志猜测，明明生病的事情，王览可能并没有告知家人。 事实正如他所推测的那样。 父母仅提到王览说要带明明去旅行。 而且，最近两天，王览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至于王览平时联系的，不过是几位同事而已。 王志又拨打了王览的工作单位。 得知他请了长假，目前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番搜寻后，一无所获。 王志也只得暂时放弃。 正当王志思考着哥哥可能去了哪里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王志，终于联系到你了！火场指挥中心张局给你打电话怎么老占线，有任务快回来。 王志：“......” ...... 火场中心区域。 一名受伤的伤员躺在地上，王志和消防队赵勇强正在紧急救火。 火势猛烈！烟雾浓密！ 情况危急！ 火场温度65……32…… “快！快！” “水枪！” 轰轰轰！ 在水枪的冲击下，火势似乎有所减弱。 轰轰！ 轰轰！ 滴……滴滴！ “火势得到控制！” “好了好了，控制住了！终于控制住了！” 旁边的消防队员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说道。 与王志一起进入火场的同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王志仔细观察了火场的状况，然后说道：“赵队长，根据火场的迹象，这起火灾可能是由电气故障引起的。我们看到火势主要集中在建筑的这个区域，应该与电源线路老化情况相吻合。我们必须迅速切断电源，以防止火势进一步蔓延。” “你刚才也看到了，幸亏我们及时控制了火势，才保住了那片区域。” “火灾的黄金控制时间是两小时，我建议呢，现在马上进行火场清理和降温工作。” “你的意思呢？” 王志对赵勇强说。 在近些年的火灾中，这种情况非常常见。无论是火情还是救援，基本都按照标准程序进行。 而且，为了防止火势复燃，消防队员们通常会迅速进行后续的火场处理工作。 第十八章 烧死他算了 赵永强等人也是按照常规进行了情况评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人沉思良久后说：“那个队长，我们能不能暂缓一下灭火工作？” “暂缓？”赵永强询问。 女人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没钱付燃油费。” 在场的，除了她，其他三个都是男性消防员。 赵永强和陈队长，都已经是有家庭的男性。 他们不自觉地把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感，投射到了女人对消防工作的态度上。 尤其是陈队长，他一向直言不讳。 “火势都已经蔓延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考虑消防车的燃油费？再不全力扑救，整个区域都要被烧毁，还谈什么费用？” 女人被陈队长这么一说，索性低头沉默。 只是片刻后才又说：“反正，我现在不想全力扑救，我们负担不起！” “负担不起？” 陈队长将目光落到女人手腕上的大金镯子上。 女人缩了缩肩膀，却没有说话。 赵永强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资金问题，我先和上级汇报一下，我们可以先进行紧急扑救，之后再解决费用问题，但费用一定要解决啊！” 女人显然没想到赵永强会提出这样的方案。 她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犹豫地说：“那我打电话和家人商量商量吧！” 女人离开后，陈队长将手中的对讲机啪的放在桌子上：“你们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也不便宜吧，火势都已经这么严重了，竟然还犹豫不决？” 赵永强作为经验更丰富的队长。 而且，火场如战场。 这种因为资源分配而犹豫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也许，她有什么难处吧。”赵永强回应。 “能有什么难处？任何事情在火灾面前，都不应该成为阻碍！”陈队长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赵永强沉思片刻，目光转向王志，说：“王志，如果没有其他紧急情况，你先去火场指挥部那边吧，之前叫你过来是准备进行紧急扑救的。” 王志答应了一声，走出了指挥室。 可能是早上赶得急，之后又吃了油腻的早餐。 这会儿王志只觉得胃痛难忍。 他到卫生间待了三五分钟，又跑到露台抽了支烟，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指挥部的露台比较隐蔽。 除非是指挥部的工作人员。 否则很难找到。 也正因此，静悄悄抽烟的王志听到了拐角处一对母女谈话。 “妈妈，我们为什么还不救火？” 一个中年女声回答：“你爸爸还在火场里，我们不能回。” “他还在火场里？那烧死他算了！” ！？？ 听到此，王志忍不住探头朝拐角处的母女望去。 竟然是刚才那个拒绝让消防队救火的中年女人。 和她说话的，是个十几岁的男孩。 妻子不同意全力救火。 就连孩子，也不想救自己的爸爸。 王志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缩回身子，继续听他们说话。 “他毕竟是你爸爸！” “我才没有他那样的爸爸！” 紧接着，两人的脚步声响起，并逐渐走远。 看着两人的背影，王志摇摇头。 本想按照赵永强的吩咐，先到火场指挥部汇报情况。 不过想到那个被火势围困，等待救援的中年男人。 王志有些坐不住。 火灾蔓延的速度非常快，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关键。 扑救越及时，火灾控制的效果越好。 看似扑救的时间前后差别不大，但其实火场后的情况却可能截然不同。 甚至，有的火场扑救后几乎没有损失。 有的却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甚至连重建都困难。 王志返回了火场指挥部。 恰好，赵永强和陈队长还在那里。 王志将自己刚才在露台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两人。 “赵队长，我们还是得找那个家属再谈谈，光是让她决定，谁知道她会拖延到什么时候？先不说火情紧急，这种犹豫不决导致的后果也不小啊！” 赵永强和陈队长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陈队长，你去吧，叫那个女人进来。” 陈队长立刻起身去了。 片刻后，中年女人带着男孩走了进来。 两人看王志等人的眼神，都有些警惕，甚至是抵触。 尤其是男孩，虽然躲在女人身后，但却像浑身长刺一般，充满敌意。 赵永强将他们的意见再次阐述了一遍，最后询问女人考虑得如何了。 女人还未开口，男孩就抢先说道：“你们不用扑救那栋楼！” “为什么呢？保护财产和生命安全是我们的责任，而且那栋楼现在火势猛烈，如果不及早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让它烧！我们才不管它！” 不知道是不是对那栋楼的怨念太大。 男孩亲耳听消防员说火势危急后，竟然如针扎般，情绪激动地大叫起来。 中年女人急忙搂住他的肩膀，小心安抚。 两人都平静下来后，中年女人开口了：“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是你们不是我，我受的苦，你们根本看不到！” “你受苦也不……” 陈队长拍桌而起，不过被赵永强伸手阻拦。 “你说吧，我们听着，如果确实有合理的理由……我们只能接受。”赵永强耸耸肩。 “那栋楼是个定时炸弹，里面堆满了易燃物！这种楼救它有什么用？救了它只会带来更大的隐患！” 女人虽说措辞强硬，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 估计，心里也正矛盾呢。 赵永强顿了顿：“那既然你不想救那栋楼，现在就让消防队撤回吧……” 他对着王志和陈队长举起火场的评估报告，晃了晃：“我估计啊，不救的话整栋楼都会烧毁！火势这么大，不控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去吧，撤走吧！” 赵永强满不在乎的对女人挥挥手，示意她决定。 赵永强这么一说，女人反而犹豫了。 虽然她儿子想拽着她离开。 不过，女人最终没有迈出脚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嘴上说的坚决，其实心里还是有所顾虑。 真要让她下定决心，放弃救火。 估计她也很难做到。 “算了算了！就当我欠他的！救吧救吧！” 女人气恼的说。 赵永强赶紧抓住机会：“诶！这就对了！你觉得有危险，可以找专业人士评估，但是火势不等人，必须采取措施。” 女人没吭气，点了点头。 少时问：“那你刚才说的，先救火，费用的事以后再说，还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不过救完火你可得把费用补上，要不你就坑我了！” 女人听言，这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火场温度不对 救火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就等女人同意。 她这边一答应，火场的救援工作随即展开。 这类救援工作没什么特别。 无非就是出动消防队伍，控制火势的问题。 赵勇强和赵队长一边指挥救火，一边交流。 “这要不是你耐心劝说，她还不愿意救火呢！整栋楼就毁了！” 赵勇强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消防队员，将火场周围的火势控制住，这才直起腰说道：“想想我们的工作也是挺复杂，尤其是面对这种紧急火情，既要保证火场安全，还得做家属工作！” 王志站在赵勇强旁边，适时地提供支援和协调。 【高级消防无人机群上线！请问指挥官是否现在使用？】 ？？ 这批无人机怎么现在上线？ 高级消防无人机群，是作为昨天的救援奖励，发放的。 昨天晚上系统提示，已经到位。 但是，昨天晚上王志下班太晚，也太累。 就没顾上研究这批无人机。 不过……系统在救援过程中，忽然上线，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般来说，系统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现在启用。 这功能到位后，王志还没用过。 正好趁现在用一下。 滋……滋…… 【高级消防无人机群启动】 【请选择目标火场】 王志眼前，在场的赵勇强，赵队长以及其他的消防队员，包括火场周围，瞬时出现了一个绿色光线方框。 方框内，一条绿线，按照火场的方向，上下来回扫动。 扫描火场！ 还是先看看火场。 赵勇强赵队长，等有机会再看。 【开始扫描】 【火场外围……控制良好】 【火场中心温度过高！】 【火势……检测到火势有蔓延趋势！】 【火势有蔓延趋势，请立刻处理！】 火势？ 王志看向火场的情况。 火场温度110摄氏度。 还算在控制范围内啊。 王志怀疑，是不是第一次使用高级消防无人机群，有什么差错。 否则，为什么火场温度显示正常，却提示温度异常呢？ 而且，像火场这种情况。 大部分是因为火势大小引起的。 进行救援之前，消防员会先评估火场的温度或者烟雾情况。 数值稳定，才会进行救援。 应该是不存在温度异常的情况啊。 王志愣神之际，系统又一次提示：【火场温度异常，请尽快处理！】 王志看了看正在指挥救火的赵勇强，和不断汇报情况的赵队长，问道：“赵赵队长，赵队长，火场的温度正常吗？” 赵勇强没吱声，仍在专注地指挥救火。 赵队长微微侧身，扫了眼温度监测仪：“正常啊！我们之前已经进行了温度控制。” 王志皱了皱眉头：“还是加强一下降温措施吧，我怕火场温度会有波动。” 赵队长听言，又回头看了看监测仪：“没必要吧，救火行动马上就要结束了，火场温度稳定。” 正在指挥消防队员的赵勇强听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王志，有什么不对？” 王志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监测仪的数值显示，还是很正常。 他耸了耸肩：“没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赵勇强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赵队长吐槽：“大兄弟，这是你多心的时候吗，正救火呢！” 他话音未落，火场温度监测仪发出了急促的报警声。 温度升高！ 温度升高！ 110……150……180…… 200！！ 滴滴滴！ 火势蔓延！ “快！增加水压！加派人手！” 赵队长身后的消防队员一阵忙碌。 水龙带，消防无人机，一股脑儿全用上！ 赵勇强冲在最前面。 三分钟后…… 滴…… 温度开始平稳下降。 火势也逐渐得到控制。 赵队长脸都白了，心有余悸的看了王志一眼：“艹，差点出大事！” 赵勇强指挥完最后的灭火工作，这才直起腰，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其他消防队员在身后整理装备，关闭水源。 赵勇强和赵队长则一左一右夹着王志。 “王志，快说，你刚才是怎么知道火场温度异常的？”赵队长逼问。 王志开始编理由：“其实就是一种直觉，你有没有过突然感觉不对的时候？就好像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赵队长愣了愣：“别胡说！” “不过你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两次给我们做了提前预警了！” “嘿嘿，我都跟你说了，我有种特殊的感觉。” 赵队长嗤之以鼻：“什么特殊感觉，我怎么没有？” 说话间，三人边走边聊。 女人和男孩坐在指挥部外的椅子上，神色焦虑。 见三人出来，女人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赵队长，火场怎么样？” “救援很成功，控制了火势，我们用的是常规方法，成本不高，效果也不错。” 女人嗯嗯点头。 王志随着赵勇强和赵队长，往指挥部外走。 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依然焦急的坐在椅子上。 火势控制后，赵勇强王志，照例去巡查火场。 其他刚刚被扑灭的火场周围，居民们关心询问。 又是感谢，又是询问后续处理的。 那个火场周围，女人却冷着脸，站在一边。 男孩更甚，远远的站在一旁发呆，看都不看火场一眼。 赵勇强询问完，又叮嘱女人，让被救出来的张龙补充一些水分和能量。 想起刚才火场温度忽然升高，赵勇强问他最近有没有按时检查消防设备。 张龙表示，他在发现起火之后第一时间就使用了家里的灭火剂。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用了灭火剂，他还是感到火势猛烈。 “灭火剂没了吗？你用的什么？” 张龙艰难地弯腰，要从自家工具箱里拿出灭火剂给赵队长看。 一旁的消防队员见他实在够不着，这才弯腰打开工具箱拿出灭火剂瓶子，递给赵队长。 干粉灭火剂。 这种灭火剂没什么不良反应。 它适用于多种类型的火灾。 “看起来是对的……但是火势升得那么猛，这不应该啊。” 赵队长将灭火剂瓶子转交给王志，便低头查看张龙身上的烧伤。 王志接过灭火剂瓶子，下意识地拧开瓶盖，将里面的灭火剂倒了倒。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王志发现旁边的男孩，神情有些不自然……看起来非常紧张。 灭火剂不对？ 王志将灭火剂倒在掌心，对着光线仔细查看。 白色的灭火剂上，有一层薄薄的…… 灰尘？ 王志将灭火剂吹了吹，尝了尝。 是面粉！ 竟然使用的是面粉！ “怎么了？消防同志，有什么不对吗？” 躺在地上等待治疗的张龙，见王志神色不对，问道。 赵队长也一脸震惊。 你王志再怎么熟悉消防知识，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倒人家里的灭火剂啊！ “你确定这是正确的灭火剂？” 王志从灭火剂瓶子里又倒了一点出来，递给赵队长。 赵队长看了看，就确定瓶子里的东西不是正确的灭火剂。 “是面粉。”王志解释。 “面粉？不可能啊，这些都是在正规消防器材店买的，不会有假啊！”王龙疑惑不解。 说话间，坐在窗台上的男孩，悄无声息地跳下地，准备悄悄溜走。 “你先别走。”王志拽住了他。 男孩毕竟是个孩子。 忽然被王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拽住，肯定有些害怕。 他有些惊恐地盯着张龙，一边挣扎着，要扯开王志的束缚。 张龙起初不解，不过瞬时便反应过来。 “小王八蛋！是不是你给老子换了灭火剂？” 张龙说着，就要抄身边的水桶。 赵队长大喝一声：“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男子被赵勇强这么一吆喝，懊恼地收回了手：“怪不得我怎么灭火都没用，原来是这小子搞的鬼！你他妈想让我死啊！” 男孩被女子护在怀里。 加上跟前有消防员在，索性伸出头叫嚣：“谁让你天天打我妈！烧死你！” “曹尼玛！你个小畜生！” 男子作势还要扔东西，却被赶过来的救护车人员，以及消防员按住了。 知道了来龙去脉，救护人员给张龙简单包扎一下，拉着张龙就走了。 男孩和女子这边，他们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出的火场，赵勇强好似在自我安慰，也像在说服王志。 “我知道你看不惯这种事情，不过火场情况复杂，想救也救不过来……” “我们啊，能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第二十章 我太累了，想散散心！ 第20章我太累了，想散散心！ 王志也没多说什么。 有时候，尤其是在火场。 盲目冲动，并没有好结果。 赵勇强见王志若有所思，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对了，你外甥恢复的怎么样？” “恢复的挺好，就是年纪小，我担心病情会再次复发。” 赵勇强沉思片刻：“有时候，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不过你不是说你外甥那天的手术很成功嘛，之后怎样，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你不用太执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赵队长。” 赵勇强笑了笑：“要说谢谢可就没完了啊，我还欠你不少呢！” “没事，请我吃几个红烧肉好了。” 赵勇强哈哈大笑：“好小子，我就知道你看上我的红烧肉了，好，明天我让厨师多做点！” “真的？我能分到两块不？” “四块！让你吃个够！” “那可就辛苦厨师了！” “还别说，他好长时间没做了，我也正想念这一口呢。” 两人边说边聊。 之后到火场指挥部那边一看，恰好没什么紧急情况。 赵勇强就放王志走了。 让他去医院照顾他小外甥去。 一整天都没见明明，虽然知道有护士会照顾他。 不过王志还是有点不放心。 到病房后才发现，杨蕊正陪着明明看动画片呢。 “你不用值班啊，跑这里陪他看动画片？” 杨蕊神秘笑笑：“我今天和别人调休了……明明刚做完手术，得有人陪着。” “……谢谢你了秀雅。” 杨蕊听言，抿嘴笑笑：“客气什么。” 明明有动画片看，倒是没提爸爸。 天黑后，杨蕊离开去食堂打饭。 明明便不开心了。 “你不是说爸爸工作完就会来吗？” “……他给我打电话了，又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现在暂时来不了。”王志只好又扯谎。 好在，明明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之后，他的话却很少。 甚至杨蕊逗他，都没什么反应。 晚上，王志让杨蕊回家。 自己就留在病房，守着明明。 大概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王志的手机响了。 是个外地的固定电话。 接起来才知道，是王览。 王志自是不满和质问。 王览也不反驳，只是问明明怎么样。 “明明没事，就是老问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王志，我对不起你……我没钱了，我感觉我太累了……你帮我照顾明明一段时间……我出去散散心......不要告诉爸妈……” “诶诶诶！你……” 嘟嘟嘟…… 不等王志说完，听筒里传来忙音。 看来王览是打定主意，不管明明了！ 王志整理不出头绪，点了支烟，站到窗口吹风。 他每天要上班。 将明明留在身边，是肯定不行的。 要不，送到景黄市，父母那边？ 反正明明一直都是由父母照顾。 上学也是在景黄。 就这么着！ 打定主意后，王志将今天的系统收获清点了一下。 今天没有发布任务。 所以没有系统奖励。 除了增加的系统经验，以及实习空间资料扩充。 哦，还有个3d裸眼火场扫描系统上线。 其他的，没什么改变。 还是趁着现在，到实习空间充充电。 要不然，系统一直不发布任务。 自己岂不是要断粮？ 王志集中注意力，进入实习空间，点开李响的救援案例，看了起来。 次日。 王志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 睁眼一看，竟是王琳打来的。 电话那头，王琳的声音透着焦急。 他提到，自王志打电话询问王览的情况后，父母一直在尝试联系王览。 然而，一直未能成功。 “二哥，大哥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我打电话问他们部门了，他们说他请了长假。” “……” 王志有些犹豫不决。 思索片刻，决定透露部分情况，隐瞒其他细节。 “王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去外地散心了。” “什么？散心？大哥搞什么啊？去散心也不通知一声？爸爸受伤，他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受伤了？什么时候？” 王琳叹了口气：“我也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的，爸爸前段时间在外面干活时受伤，怕我们担心，就没告诉我们！现在，爸爸既要照顾妈妈，还得担心大哥！大哥也真是，明明不得上学吗？怎么跑去散心了！” “明明现在跟我在一起。” “什么？”王琳惊叫一声：“意思是大哥先联系的你？” 王志将王览联系他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不过，他隐瞒了明明在医院做手术的情况。 只说是个小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了解情况后，王琳沉默了许久。 “可能大哥也是压力太大了，前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回去，家里都是大哥一个人在照顾。” 王志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考虑到，如果父亲受伤，明明是否应该送回家。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啊？要不把明明送回去，我们出钱请个看护？”王琳提出了解决方案。 王志没有立即回答。 “现在明明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等病情稳定了……也许大哥回来后，就没事了。” 王琳听后，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说法。 白天相对平静。 王志和杨蕊中午一有空就到明明的病房看看。 护士也在照顾。 一天忙忙碌碌也就过去了。 晚上，王志下班之后去病房照顾明明。 凌晨时分，突然听到护士和病人的谈话声。 一个刚从火场救出的男人被他妻子扶着，来到了医院。 男人显得非常兴奋。 “医生，医生！我的烧伤有好转了！你们赶紧给我看看，看看。” 男人三十多岁，长相非常英俊。 如果不是烧伤，当男模都足够了。 相比较起来，女人就非常普通。 个子不高，身材一般，关键长相也不怎么样。 不过，对于这种看起来不相配的夫妻，护士也见过不少。 所以也就当个故事听听。 没多加评论。 女人对男人倒是格外关心：“我老公在十年前参与救火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导致半身不遂……双腿一直没反应。” “不过，昨天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忽然就有了痛感。” 丈夫激动地补充：“我是不是要康复了？我是不是能重新走上火线了？” 医生安慰了那名消防员几句，消防员夫妻感谢了一番医生后就走回家了。 第二十一章 老居民楼着火 第二天早上，杨蕊提着装满食物的饭盒，早早地来到了病房。 见王志满脸疲惫，杨蕊忍不住嗔怪：“照顾明明又是一晚没睡好吧？” 王志没多说什么。 烤馕的香味，直冲鼻孔，勾起了肚子里的饥饿感。 “没睡才有机会尝你的烤馕嘛！” 王志嬉笑着去拿饭盒。 杨蕊身子一扭，躲开王志的手：“快去洗个手……” 金黄色的烤馕，还冒着热气。 咬一口下去，小麦粉的香软，混合着烤得恰到好处的肉末，从馕中挤出的油，都带着浓郁的香气。 这烤馕，比买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你什么时候烤的烤馕？”两个烤馕下肚，王志又拿了一个，塞在嘴里问道。 杨蕊盯着王志油渍渍的嘴角，心满意足地回答说：“我啊，早上五点就起床烤馕了，其实也不复杂，昨天晚上和好的面。” “和面？” 王志是个粗犷的消防员。 别说烤馕，就连烧饼，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杨蕊见他一脸困惑，索性挥挥手：“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烤就好了。” 咕咚！ 半个烤馕被王志吞进了肚子。 杨蕊笑了两声，转身扭头帮明明整理被子，掩饰自己的笑容。 “杨蕊，谢谢你。”王志认真地说道。 杨蕊背对着他。 听他这么说，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僵，低声回应：“没关系，我愿意的。” 王志心头一热，起身走到杨蕊身边。 正要抓住她的小手，床上的明明忽然睁开了眼睛。 估计这小家伙是睡迷糊了。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杨蕊一眼，忽然将圆圆的小脑袋钻了过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爸爸抱抱。” 杨蕊也不躲闪，伸手将明明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乖乖睡觉哦……” 王志收回了自己准备行动的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明明把你当他爸爸了。” 杨蕊嗯了一声没有接话，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温柔了。 ……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合眼。 而且，昨天中间还连续参与了两次重大火灾救援。 在火场中倒是不觉得累。 现在一放松下来，疲惫感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和四肢。 连思考都变得迟缓。 王志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陈队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去休息吧，连续两天的高强度救援，铁人都吃不消啊！” 赵勇强这才想起来，白天王志需要参与救援，晚上王志还需要去做陪护。 “他哪有时间休息，那边还有个外甥在医院躺着呢！” 赵勇强停顿了一下：“这样吧，我晚上给你调派两个经验丰富的女消防员，帮你照看一下孩子，你呢就赶紧回去补觉。” 王志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明明是他的私事。 而且消防员连续救援也是常有的事。 实在不应该拖累其他消防员。 没等他开口，赵勇强摆摆手：“按我说的做，不过之后你最好给明明找个专业的护工，不能连续高强度救援！” 王志只好答应。 他也确实累坏了。 领着赵队长给找的两名女消防员到明明的病房看了看，交待了女消防员几句。 就和杨蕊一起，离开了医院。 仁爱医院的旧址位于上京市的中心区域。 后来因为扩展，医院将新址迁移到了上京市的西部。 王志他们所在的消防队，离仁爱医院不远。 上京西部开发时间不长。 虽然周围大都是政府机构，高档社区。 但是相比较市中心的繁华。 这里还是稍显冷清。 尤其是夜深人静时。 王志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到小区休息。 不过杨蕊忽然想起明天肉馅不够，非要去市场买点猪肉。 拗不过她，两人左拐，朝菜市场走去。 为了节省时间，王志决定带杨蕊走一条捷径。 菜市场位于消防队的正后方。 如果走正常路线，需要绕过旁边的建筑，再往后走。 走捷径的话，就直接从消防队和相邻建筑之间的巷子穿过。 巷子没有路灯，加上旁边的建筑正在施工，所以这一段路显得更加幽暗。 杨蕊有些害怕。 但是，既然是她提议买肉馅的。 即使跪着也要走完！ 她紧张地拽住王志的衣角，四处张望：“要不，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王志看了看前方不远处。 那不过是一百来米的距离。 而且左边就是消防队的侧门。 虽然没有人进出，但是至少有些灯光。 还是快去快回！ 王志牵起杨蕊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就在两人路过消防队侧门，继续朝前跑的时候，右边墙角忽然闪现出火光，远处的一栋建筑的轮廓在火光中变得模糊。 火势迅速蔓延，火舌跳跃着吞噬了周围的空气。 杨蕊被火光惊吓，尖叫一声，让王志也瞬间紧张起来。 那个建筑似乎是附近的一栋老旧公寓，窗户中的火光映照出燃烧的家具和碎片。 火势凶猛，浓烟滚滚，从窗户和门缝中不断涌出。 王志和杨蕊本能地加快脚步，朝火场跑去。 他们知道，消防员已经在路上，但是情况紧急，他们不能坐等救援。 他们到达现场时，已经有居民在疏散，消防员正在尝试控制火势。 王志和杨蕊迅速加入救援队伍，协助消防员疏散居民，提供必要的帮助。 王志和杨蕊都是消防员。 见此情景，他们本能地冲上前去救火。 火势已经失控，火焰和烟雾弥漫在整个空间。 王志经过快速评估，确认了火势的严重性。 随即，他们开始扑灭火源，使用水枪和灭火器，进行初步的火势控制。 “杨蕊，快去消防车拿更多的灭火设备！” 杨蕊应了一声，迅速跑向消防车。 火场中的火势凶猛，烟雾弥漫，能见度极低。 到最后，整个空间都被火焰和烟雾所充斥。 幸运的是，杨蕊很快带着必要的灭火设备返回。 王志和杨蕊立即开始使用这些设备，全力扑灭火势。 直到火势被控制，他们才松了口气。 同时，他们才有机会仔细查看火场的情况。 原来，火源来自于一个未控制的火源，可能是由于电线短路或遗留的火种。 火源的蔓延速度很快，但幸运的是，王志和杨蕊及时采取了行动，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第二十二章 帮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除了火势蔓延，估计还有其他隐患。”王志检查了火场，说道。 杨蕊一边观察火势的变化，一边说道：“我刚才进去拿消防设备的时候，消防员说消防站的设备被盗了……据说是个流浪汉干的。” “被盗了？”王志重复道。 “对啊，这些东西你说他们盗完有什么用？” 王志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火势得到了控制。 王志和杨蕊准备撤离火场。 没想到，火场中却有一个身影跪在他们脚下，哀求道：“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妈的遗物还在屋子里没来得及拿出来呢！” “现在火灾刚控制住，里面都是毒气，我们没穿消防员无法进入。” 王志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刚才紧急情况下救火是出于本能。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是我妈的唯一给我留的东西了，丢了我连念想都没了！” 那个身影并不像是在胡言乱语。 他虽然跪在王志脚下，但没有伸手去拉扯王志的衣物。 只是，黑暗中他的哀求和哭诉听起来太过凄惨。 王志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那个身影见状，连忙说道：“你们帮帮我，求你们了，你们肯定有办法帮我进去拿的！” 这…… 王志和杨蕊交换了个眼神。 有时候，帮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即便王志不考虑火势蔓延的问题，还得考虑火场中的其他潜在风险。 火场是否有其他隐患？ 周围的建筑呢？ 如果王志贸然进入火场帮人拿东西，之后火势蔓延怎么办？ 一旦开头，之后的拒绝就很难站住脚。 “对不起，我们确实没办法继续冒险，如果你想进去的话，还是等到火灾里面的毒气彻底没了再进去吧。” 说完，王志拉起杨蕊，快步往安全区域走。 直到看到安全区域，杨蕊才拍了拍胸脯：“总算出来了！吓死我了！” “以后算是不敢冒险进入火场了！” 买完猪肉，折返的时候，路过巷子口，杨蕊远远地朝里瞥了一眼，不久后感慨地说：“你说，同样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有的人生活优渥，有的人却连基本的生存都艰难。” “……确实如此！” “我发现……你还挺有爱心的。”杨蕊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有爱心又如何，还是救不了他们啊！” 杨蕊点了点头：“那我们买点防火设备，给那些贫困的居民送去……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王志摇了摇头：“不见得，火灾的蔓延已经非常严重了，你看那些燃烧的火焰，还有你发现没有，那些居民的方向感特别差，逃生的时候，常迷失方向。” 杨蕊歪着头，听得非常专注。 “这也是火灾中的典型症状，他们的处境必须得到立即的改善……” “唉，那他们就只能依靠消防员了。” 王志拍了拍杨蕊的手背，给予安慰。 刚才杨蕊太紧张。 以至于被王志握着手，都没怎么反应。 这会儿在月光的照耀下，王志身上又有救火英雄的光环。 杨蕊的羞涩感，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她挣扎着想抽回手。 却被王志反过来更用力地握住。 “你想干嘛？”王志笑着问道。 “谁让你拉我手的？” “是你自己把手放进我手里的啊！”王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你你！无赖”杨蕊脸颊通红，害羞地低下头。 【叮！奖励五万元！消防经验＋1！消防站资料模板扩充成功！】 刚刚告别杨蕊。 手上的余温还没有消散，忽然就觉得一沉。 五沓钞票，赫然出现在手里。 我的乖乖！ 系统爸爸你是知道我现在一个人？ 这要是和别人在一起，还不把人吓坏了？ 王志惊呼一声，心内默默吐槽。 不过嘴上却谢天谢地：“谢谢系统爸爸！你就是我亲爸爸！” 【请问是否现在进入系统空间？】 进入。 王志本来想着先休息一下，躺到床上再学习。 不过吃人最短。 刚收了系统爸爸五万块，怎么着也得表现好点。 王志一面任由自己的意识在实习空间自由穿梭，一面放洗澡水泡澡。 嘿嘿，这次试试自己在真实世界休息。 看意识能否还在实习空间充电。 真要能两全其美。 以后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到实习空间偷师？ 王志泡好洗澡水，躺了进去。 意识则开始学习刘建军教官的高层建筑火灾扑救技巧。 主要今天巷子里那栋燃烧的建筑给王志的冲击太大。 他脑海里一直在预想扑救火灾的情景。 实习空间内，刘建军正在指导一位经验丰富的消防员进行高层建筑火灾的扑救。 从火势的蔓延速度看，火情非常紧急。 不过，刘建军指导有方，消防员在他的指挥下，水枪和灭火器使用得如同筷子般灵活，精准地扑灭火源。 扑救接近尾声，王志忽然觉得鼻子里涌入一股烟味。 紧接着，一股浓烟灌进肺里。 王志猛烈地咳嗽起来。 空空空！ 呼！ 王志抹了把脸上的水，手撑着浴缸从水里钻了出来。 看来，一心还是不能二用。 三五分钟的功夫，真实世界里的自己竟然失去知觉，滑到了浴缸里。 好在，刘建军教官的高层建筑火灾扑救技巧是学到手了！ 也不算一无所获。 翌日。 王志和杨蕊一起步行去了医院。 路过医院侧面的小巷时，两人还特意往里走了几步，想看看昨天晚上那栋燃烧的建筑是否还有火情。 意外的是，狭窄的小巷中，除了几个随风飘荡的塑料袋，再无其他异常。 “估计火势已经被控制了。”杨蕊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怎么的，显得有点感慨。 “算了，别想那么多，你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杨蕊无奈地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也就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志要忙着照顾明明。 上次王琳打过电话后，家里人就再也没有联系王志。 本来这两天明明情况已经稳定，是时候出院了。 但是王志拿不定主意，是将明明送回老家，让父母照顾。 还是让明明留在这里，自己雇个护工照顾他。 本来，把明明送回去是最合适的。 只不过，现在父亲受伤，母亲还得照顾。 如果再加上明明。 真怕母亲吃不消。 所幸，明明后天才出院。 “到时候再决定吧！”王志只能把事情往后推。 杨蕊不太赞成把明明送回去。 “你父母年纪大了，老人没受伤还好，现在又受伤了……以前你大哥照顾明明，明明也算开心……你现在再让他回去，不就是留守儿童吗？况且明明又有这个情况，我觉得留在这里好一点……而且，我觉得你大哥也不是能狠心抛弃儿子的人，也许他散散心，自己就回来了。” ……还别说，杨蕊的话也挺有道理。 “那就听你的吧，等明明出了院，我找个护工带他。” 杨蕊听言，这才开心了：“你放心吧，我也会帮忙的。” 王志不好在明明这边长待。 给明明安排完早餐，便急忙去了消防站。 第二十三章 八卦的赵姐 赵勇强在消防站忙碌着。 对于消防员来说没有节假日，这里基本上每天都是紧急情况不断。 几人一忙就是半上午。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王志便接到了张观潮的电话。 “王志，现在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好的张局，我马上到。” 王志起身要和赵勇强请假，后者早已挥手说道：“行了，赶紧去！” 去的路上，王志还在想。 自从上次一起和张观潮商量完那个高层建筑的火灾救援方案。 王志便没再消防站见过张观潮。 这次，不知道张观潮找他有什么事。 应该不是工作上的。 王志的上级是赵勇强。 有什么应该先通知赵勇强才对。 私事的话，他和张观潮没什么交情。 除了李响…… 难道是李响那里有什么变动？ 果然，到了张观潮的办公室后，对方开门见山说道：“王志，李响明天就要从乌国回来了，回来之前啊，你这敬爱的教官，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啊！” “什么任务？” 张观潮为难地看了王志一眼，最终还是说道：“你还记得原先，王锴不是说要把你介绍给林清峰吗？” 王锴是邻省消防站的站长。 林清峰是他的教官。 至于林清峰，也和李响一样，是享受国家级荣誉的消防员。 声誉和救火技巧，和李响不相上下。 长期以来，林清峰和李响，既相互竞争，又互相尊重，有过不少联手救火的时候。 张观潮忽然提起林清峰。 难道这两位顶尖消防员有什么最新动向？ “我记得这回事，林队长怎么了？”王志问。 张观潮搓搓手，站起身说道：“林队长当时在电话里，就有意收你为徒，后来我不是找了李响？李响同意后，我以为就没林队长什么事了，没想到……林队长那边听说最近咱们消防站的这几场重大火灾，都是你负责指挥的，非让王锴再找你，想让你去拜师林队长。” 张观潮指了指手机：“王锴给我打了不下五个电话，他是在外地，要不然早上咱们消防站抢你了！” 嘿嘿……我这么抢手啊！ 拜不拜师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反正，他们的救火技巧我都是要掌握的。 “张局，我的态度您也知道，别说我是咱们消防站的人，即便不是，我已经答应了李教官，断不可能再去拜林队长为师啊！” 他上前拍了拍王志的肩膀：“好好好！我张观潮没看错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有底了，明天李响回来，你就去接机，他要带你去见林清峰。” 哈？ 去见林清峰做什么？ 李院长见王志不解，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只要你答应留在消防队，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李响教官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以后就知道了……” 李院长看起来很开心。 一副以后有你忙的表情。 …… 晚上临下班，赵勇强原说继续安排消防员，照顾明明。 不过被王志拒绝了。 他已经将明明需要的照顾，都尽量安排在白天。 这样，明明晚上可以好好休息。 就可以和王志一起回家。 明明能睡好。 王志和杨蕊也省的在医院守着。 明明一听能回家，小手小脚都闲不住了。 他将王志买给他的消防车和消防员玩具，都收到袋子里。 像个小尾巴一样，一刻不停的跟在王志身后。 路过的护士和医生都认识他了，打趣道：“啊呀明明，你是舅舅的消防小助手啊？” “我要跟舅舅回家啦！舅舅家可以看动画片！我舅舅是消防英雄！” 明明见人就宣布。 王志牵着明明，到消防站等杨蕊下班。 好事的赵姐和两个消防员，立刻围拢了上来。 他们逗弄逗弄明明，继而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志身上。 “王志，你这名消防员有主也太快了，简直不给我们机会嘛……” 一个年轻消防员连吐槽带开玩笑的说。 另一个也不是吃素的：“小曼，你这是趁着杨蕊不在，撬人家墙角啊？王志是人见人爱，可我们不能破坏别人感情啊！” “谁说我破坏感情了？就你话多！” 两消防员一言我一语，眼看真要争起来。 赵姐在中间活稀泥：“早劝你们赶紧找对象，不听啊！现在着急了？” 两消防员异口同声：“早以前我们也不认识王志啊！” “都怪杨蕊那小妮子下手太快！” 赵姐笑着轰人：“去去去，赶紧去处理文件去” “哦……我们现在就去。” 两消防员走开，赵姐才八卦的凑上来：“王志，真有你的啊，今天又去张局的办公室了？” 王志一本正经，看了看赵姐的笑眼，又扒拉开她的短卷发看看耳朵。 赵姐莫名其妙：“干嘛？我问你话呢！” “我寻思，你是火眼金睛啊，还是顺风耳，也不像啊！” 赵姐恍然大悟，笑着嗔怪一声：“去去去！跟你说正经的呢！” 王志点点头：“张局说李响教官明天回来，让我去接机。” “真的啊！”赵姐没想到王志这么坦白。 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得到八卦后的兴奋。 “对啊，要不然人家张局那么忙，叫我去做什么！” “也是……诶，不对，你现在可不就是消防队的大红人吗！”赵姐想了想，兀自点头道：“别说，杨蕊那妮子就是下手快！” 王志抱紧双臂：“赵姐不是吧，你也想泡我？虽说我喜欢小姐姐，但我们……” 实在不合适五个字还没出口。 王志就被赵姐心花怒放的笑声打断：“滚滚滚！谁想泡你！哈哈哈哈！” 两人正聊着热火朝天，杨蕊提着包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赵姐招招手：“行啦行啦，小女友儿出来了，赶紧回家吧！” 杨蕊对着赵姐挥挥手，跟在王志身侧，进了电梯。 “你刚才跟赵姐说什么了，看把她高兴的。”刚进电梯，杨蕊就问。 “逗逗她。” 杨蕊星星眼盯着王志：“也就你能把她逗的这么开心了！你知道吗，赵姐每天可严格了，尤其是我刚到消防队的时候，特别害怕她。” 王志腾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放心吧，以后她绝对不敢为难你。” “为啥，因为有你？” “差不多吧。” “到底啥意思嘛？” 王志看明明正专注地玩消防车，这才说道：“消防站重视等级，这你也知道，赵姐每次见我，都对我去张局的办公室这件事特别关注，我越是受到重视，她就越不敢为难你……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其实即便对上级，适时的开开玩笑，也是有用的。” 杨蕊认真地听完，上身不由自主地朝王志靠了靠：“好吧，看来平时我太严肃了。” 王志没有回应。 其实，他并不在意杨蕊是否会改变。 某种意义上来说，杨蕊之所以惹人爱，正是因为她的严肃。 第二十四章 诡异的火情 三人出了电梯，直接朝天府小区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王志忙着给明明准备房间，被褥和洗涮用品。 本来忙忙叨叨，也没注意明明。 谁知道临睡觉，明明才问：“舅舅，我爸爸还会回来吗？” 王志心里一咯噔，寻思他和杨蕊也没提爸爸这两个字啊。 不对……杨蕊在路上问过王志，请护工要多少钱。 没想到，明明这孩子放心上了。 王志决定实话实说：“你爸爸去散心了。” 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他什么回来？” 王志想了想：“散完心就会回来。” “散完心，就会接我回家？” 明明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王志。 王志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 顿了顿，明明才搂住王志的脖子，说道：“舅舅，谢谢你。” 王志捏了捏他肉果冻一般的胳膊：“小家伙！下次别和我抢遥控就行！” “不行！” “那你拿什么谢我啊？” “就谢谢你呗！” 王志刮了下他小鼻头：“鸡贼！” 翌日。 早上照例处理完一起火灾，然后回到消防站换了身衣服。 下午两点之前，他得赶到机场，接李响。 快到机场时，王志想起上次和李响视频连线进行火灾救援，对方曾经提起，在乌国最想念的，就是上京的豆汁儿和油条。 索性，调转车头，找了一家老字号，打包了热乎乎的豆汁儿，两根油条。 刚刚等到出口处，下机的人流便陆续出来了。 王志踮起脚，四下寻找老头模样的人。 找了一圈，却毫无所获。 “喂！王志！这里！”盯着远处的王志，忽然被眼前一个身穿花夹克牛仔裤，棒球帽的男人吸引。 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竟是李响。 李响怎么着也五十多岁了。 可他这一身打扮和微微显出肱二头肌的身材，看着就跟四十一样。 尤其棒球帽把白头发一遮，说他三十也有人信。 “我去！李教官，你去乌国吃唐僧肉了？”王志是真的好奇。 最关键的，自从上次和李响连线。 王志就觉得，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消防教官，其实非常幽默，爱玩。 他这种性格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木木讷讷，一本正经。 随便开开玩笑，再加上勤学好练，救火技术高超，才是征服这位消防界泰斗的秘诀。 果然，李响眼中光芒闪动：“羡慕吧！在乌国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要我联系方式！特别烦人！哈哈哈！” 豁！ 果然百无禁忌。 王志接过李响的行李，护在他右前方，就要往出走。 “手上是什么？李记的油条？” 李响笑成男人花儿，弯腰捧起油条，就是一阵啃咬。 从李记到机场，油条温度刚刚好。 李响一口气啃到见了底，才满意的咂咂嘴：“王志，你知道我在乌国，想这口到什么程度吗？” “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比这还夸张！我吃着面包，脑子里就想着油条的味道，到后来我吃面包都不对劲儿了，你想想，干面包配着油条！那是什么味？” “这下解馋了吧？还有豆汁儿呢。” 上了车，王志将豆汁儿的纸盒，递给李响。 李响接过，犹豫半晌，下手捏了半根，细嚼慢咽吃下：“今天破戒，就吃半根！要不啊，这个月的训练又白费了。” “看出来了，你的肌肉不简单。” “嘿嘿！明显吧！你小子也得练啊！”李响捏捏王志的肩膀，说道。 “练练练，跟着您练。” 李响心满意足的靠在副驾驶座上，认真的看了王志一眼：“行！张观潮眼光不错，哎呀，刚开始他们说你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是个新手呢！可把我吓坏了！嘿！还好不是！不错不错！” 李响声音浑厚，不吝赞美之词。 “您是我的偶像啊！我不赶紧着表现，您不要我了怎么办？” “嘿嘿，不至于，不至于！你别听别人瞎说！” “……” “我也就撵过两个学生！” “真的啊？” “放心吧，我不会撵你走……我巴不得你拜我为师呢！林清峰这两天正和我叫板，想挖你过去！怎么可能？你跟我去会会他！” “去打架啊？”王志问。 “对，你有消防斧？” 李响斜了王志一眼：“高手对决，能用打架吗？是切磋救火技巧！到我们这个身份呢，就是比试徒弟！喂！我想拉你去和王锴比，你不会怕了吧？” 怕？ 【我有系统我怕什么？】 “我王志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恍惚间，王志回到了初中和别人约架的日子。 愣神之际，李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要说这经常训练的人，手劲儿就是不一般。 王志也算年轻力壮。 被五十多岁的李响一拍。 右后侧肩膀竟然发疼！ 好家伙！ 看来不跟着李响训练是不行了！ 不然一起出去，别人还以为王志是老师呢！ “右拐！去省消防站！” 李响指着右前方，命令道。 消防站给配的车，虽然不张扬，但是性能挺好。 一个急转弯后，汽车朝上京市省消防站驶去。 估摸着，李响一早就和林清峰约好了。 李响王志二人刚刚到省消防站办公区，一个助理模样的消防员就恭恭敬敬跑了上来。 “李教官好，您二位请跟我来。” “林清峰整得还挺隆重。”李响兴致勃勃，朝王志使个眼色，便率先向前。 林清峰的办公室，紧挨着省消防局局长的办公室。 助理敲敲门，轻轻的推开房门，引李响和王志进去后，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靠窗的是办公桌，靠门这边是沙发茶几。 林清峰，王锴两人，看样子正在研究火情资料。 见李响和王志进来，这两人同时起身问候。 “李教官，我可算把您盼回来了！啊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志消防员？快请坐，请坐！” 林清峰非常热情。 李响也不客气。 落定后，李响和林清峰简单寒暄两句，便切入正题。 “林大哥，咱们这比试，到底怎么弄？” 林清峰笑声爽朗：“你想怎么比试？” 李响眉头紧锁：“是你想和我抢徒弟嘛！当然是你提方案！” “好好好，我提方案。” 林清峰对王锴使了个眼色。 王锴侧身从后面的消防装备架上拿下一本消防预案和一份建筑结构图，厚厚的资料，一并递给了李响。 “啥玩意儿？”李响下意识接过，问道。 林清峰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这是我们消防队前两天接到的一个任务，地点是市中心的商业大厦，火势已经持续了四天，火场内部的情况……非常复杂，我们初步怀疑是地下室的油罐泄漏引发的火灾，但是扑救几天下来，火势并没有明显减弱。” 嘶…… 李响看了林清峰一眼。 显然，来之前，林清峰并没有对李响说实情。 李响和王志都以为，对方是宣战，没想到却是求助。 林清峰摊开手：“对不起李教官，因为这场火灾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所以不希望引起公众恐慌，这件事……我连张观潮都没告诉。” 李响嗯了声，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研究起建筑结构图和消防预案。 在消防队，消防员们对于火灾的应对已经司空见惯。 对于那些位置特殊或结构复杂的火灾现场，也习以为常。 这座大厦还是城市中心，人流密集的地标建筑？ 李响看完，问道：“你的意思，火源不是地下室的油罐泄漏？” “我认为不是，如果是的话，连续三天的扑救，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儿效果。” 李响皱了皱眉头：“走吧，去看看火场。” 林清峰正有此意。 王锴迅速反应，带领三人朝火场进发。 第二十五章 束手无策 受灾区域被临时隔离，环境肃静，消防员们紧张地在火场和指挥车之间穿梭。 到达火场边缘后，王锴先行进入，大概是去了解情况。 片刻后，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女性，满脸忧虑地走了出来。 她举止得体，轻声细语：“林队，王队，谢谢你们，快请李队进来……这位消防员也请。”四人依次进入。 火场中心，一栋建筑静静地矗立着。 如果不是浓烟滚滚，火焰肆虐的话，这栋建筑无疑是城市的一道美丽风景。 或许正因为如此，火灾的现状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痛。 火场旁，一个同样年轻的消防员努力保持镇定，与大家交流情况。 中年女性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过来看看……” 说着，她忍不住擦拭眼角，哽咽地说：“火灾的原因一直找不到……我们真是束手无策了……” 王锴应该是负责此次救援的指挥官，看起来与中年女性比较熟悉。 “李队是市消防队的教官，在高层建筑火灾救援方面经验丰富，您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你们……” 中年女人求助的看向李响：“火灾是在4月30号的时候，发现异常……那个时候大楼里还有不少员工，因为五一要放假，30号的时候，就出现了电路短路，烟雾报警的情况……五一当天，大楼已经紧急疏散了……” 女人说着，有些哽咽。 她强压哭腔，说道：“疏散后发现火势已经蔓延，消防队到场时，火势已经失控。” 女人说着，将手机里的图片打开，播放给李响看。 林清峰在旁边补充：“不是普通的火灾，火势蔓延的速度异常，有点像是化学物质引起的火灾！” 女人点点头：“对，其实之前来的救援队也这么说过，但是查不出具体的化学物质……” 林清峰接着说“我们按照化学品火灾进行处理，刚到现场的时候，火场内部的能见度为零，火势也无法控制……现在我们至少能够确定火源的位置，并制定出救援计划。” 李响听言，上前进行现场勘查。 火场的情况是显而易见的。 只不过，火势的蔓延路径看起来非常诡异。 这导致他们在扑救的时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正常的火灾都是向上蔓延。 这场火却怪异地横向扩散，火场的结构也因此变得不稳定。 李响伸出测火器，对准火场，左右移动。 几乎没什么反应。 火场只是在李响放下测火器后，火势略微减弱。 中年女人见状，靠向李响，轻声细语：“王队，我们这个情况……” 说着，她又压抑不住，开始抹眼泪。 火场边的消防员，去拿了瓶水给她。 李响沉思片刻，说道：“其实这边用常规的灭火方法是比较合理的，唯一有怀疑的，是火势的蔓延问题，常规火灾在扑救中，很少出现这种横向扩散的情况，几乎在0.1%左右，这场火却大面积横向蔓延……所以我的观点也是先保持目前的扑救手段。” 中年女人听言，神情明显黯淡下来。 “谢谢李队……” 李响看起来不打算多做停留。 林清峰和王锴，只好表示要离去。 四人走到刚走到火场边缘，中年女人犹豫了半晌，终于问道：“李队，您觉得我有必要考虑是化学品引起的火灾吗？” “有必要。” 李响语气坚定。 女人显然没料到李响会如此回答。 不过很快，她点了点头。 离开火场，李响神情严肃，问林清峰：“老李，其实普通的火灾原因基本能排除。” 林清峰对李响的话，并不惊讶。 显然，他也这么认为。 “那是什么原因呢？” “应该就是化学品引起的火灾。”李响顿了顿，转头对王志说：“王志，你查一下，应该是五年前，发生在南山市，具体哪个化工厂我忘了，你搜一下那起化工厂泄漏导致的火灾报道。” 王志应了一声，立刻打开了手机。 李响继续说：“我特别关注那个报道，那起化工厂火灾的蔓延方式和现在这起火灾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南山市那个时候也没有查出火灾的具体原因，只知道附近有一家化工厂，其中就有一些易燃的化学物质。” 按照李响所说，王志找到了当年的报道。 “火势蔓延的方式几乎一样，三天之内火场面积扩大了数倍，火场中心温度极高，难以接近，火势无法控制。” 与此同时，林清峰和王锴，也在电脑上查找资料。 “后来这件事没有人关注吗？” “那家化工厂还在运营吗？” 王志摇头：“后续因为查不出具体原因，就没有继续调查，化工厂……还在运营！” “在运营就好！我们去调查！”李响迈着坚定的步伐，率先走向了消防车。 几乎与此同时，王志收到了系统任务。 【系统任务：1查明火灾原因。】 【2.尽快控制火势。】 【任务奖励：1系统等级值＋5，2.消防队名气值提升3.现金奖励10万元！】 豁！ 十万元！ 看来这次的任务确实比平时艰巨一些。 奖金竟然是平时一次普通救援的两倍。 不过…… 这火灾原因怎么查？ 按理说，王志这种穿越者，配备先进的消防设备，应该是无所不能才对。 但偏偏这次的火灾，异常复杂，连先进的设备都无法准确检测出原因。 像这种在全队范围内没有先例的火灾原因，消防队的资料库都没有可参考的记录啊！ 也是无从下手。 光靠王志自己，能查找到火灾原因？ 接受。 管他能不能完成。 先接受再说。 挑战还是要有的，万一成功了呢？ 接受任务后，王志快步跟上李响：“老师，我们能不能向其他消防队求助？火灾原因这种事，其实就是经验，万一能碰到处理过类似情况的人呢？” 李响略微思索两秒，点点林清峰问：“老林，能公开吗？” 林清峰嘶了声：“向其他消防队求助这个办法倒是挺靠谱……不过我得先问一下现场指挥，火场情况特殊。” 李响表示理解，点点头便挥手道：“老林，你赶紧和现场指挥确认，我先回去了。” “你不和我们一起研究火场情况？”林清峰问。 “我回去研究啊！你这里有我的指挥室吗？” “行吧，那让小王和你一起去？” 李响跨上车，眼睛一瞪：“怎么着，还派个人监督我啊？得得得，赶紧回去确认！我马上要答案。” 林清峰无奈笑笑：“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们这就去，有事通讯器联系啊。” “行啦！啰嗦！” 关上车门，李响呼口气靠到了椅子上。 他盯着窗外，神色凝重：“这要真是化学品引起的火灾，事情就严重了啊！” “怎么讲？” “你想想，市中心的高层建筑，周围还有居民区……万一有闪失……” 李响也没有明说，但从他罕见的严肃表情来看，形势应该非常严峻。 第二十六章 得力助手 两人回到消防队，李响带着王志直接找到了张观潮。 并将林清峰找他们，解决火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张观潮。 “真是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听完，张观潮只问了一句。 等到肯定后，张观潮脸色阴沉了半天才吩咐道：“李教官，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来，今天你已经露面了，以后这件事就辛苦李教官你跟进吧！” 李响同意。 张观潮转向王志，叮嘱：“王志，火场情况非常复杂，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所有我们的救援行动，包括其他中队的，你都要留存视频，纸质资料证据，谨言慎行！” 王志感到责任重大，挺了挺脊梁，点头。 “好啦，王志你也忙一天了，先出去吧，我和李教官再聊会儿。” 王志知道这两位指挥官肯定有事情要商量，自己不方便在场。 道了个别，就要出去。 李响背对着他挥挥手：“我一会儿去找你！” 王志去火场看了看情况，又急忙跑到指挥中心，帮助调度员应付其他紧急情况。 一直忙活到晚上快八点，李响出现在指挥中心门口。 调度员，其他消防员，见平时忙碌的李响，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急忙都站起来打招呼：“李教官好！” “李教官下午回来的？” “终于又见到李教官了！” 李响早就习惯了队员们的尊敬，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找王志。” 众人齐刷刷看向王志，眼神里无不羡慕。 赵勇强反应更快：“王志，别忙这边的事了，以后你就是李教官的得力助手，都听李教官的指挥就行。” 王志确有些不知所措。 这两天虽然见了张观潮。 但是他并没有提调部门的事。 严格来说，自己现在还是赵勇强的人。 只不过，名义上已经是李响的重要助手。 李响瞟了王志一眼，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就听赵队长的吧！我明天和张观潮说一声，以后你就去我指挥室。” “诶，好的李教官。” 王志应了声，简单收拾好东西，跟在李响身后，出了指挥中心。 其实王志的办公桌上，基本没什么私人用品。 似乎，他早已料到，自己在这里呆不长一样。 其他消防员和调度员，见李响和王志出了门，轻手轻脚的追了上去。 两人探头探脑，一边好奇的盯着王志二人背影，一边说：“咱们的小王，就这么被重用了？” 赵勇强将手上厚厚的救援资料在办公桌上拍了拍：“不止被重用，几乎是一跃成为教官的左右手！” 调度员故意酸林清峰：“啊呀，刚开始我们都是看好你的啊！谁知道……” 赵勇强斜了她一眼：“小丫头你别挑拨啊！像王志这样的消防员有几个？李教官担任教官少说也十年了吧，带过几个得力助手？” “两个？三个？”调度员比划道。 赵勇强冷声嗤笑：“加上王志，带过四个，不过前面三个都调到其他中队了！” 调度员瞪大眼睛：“哈？为什么？他们犯了错？” “去去去！什么犯了错？你以为拍电视剧呢？”赵勇强白了她一眼。 张强接话：“李教官这个人，我认为是那种典型的好领导，要说和谁像……我觉得他是那种既有经验又有人格魅力的人，救援技术顶级，外表不拘小格，内里其实刚正如铁！” 调度员似懂非懂，哦点头。 …… “王志，刚才林清峰那边回复了，那边不同意大范围公开征求意见，不过他们同意我们小范围求助。” “小范围？” “对，包括五年前参与南山市那次调查的消防员，专家，还有市消防总队的领导……还有其他城市的几支消防队……先在这些队伍里征询意见吧！” “还有……”李响继续说道：“你现在就给这些人发信息，联系方式……我现在给消防总队打电话索要，你先准备。” 王志应下，随着李响去指挥室，赶紧打开通讯设备准备信息。 李响则挨个儿给消防总队，其他城市的消防队以及当年调查南山市案的消防员们打电话。 信息发出，两人不约而同地伸个懒腰。 “天哪，快十一点了！”李响打了个哈欠。 “李教官，我先送你回去吧，奔波劳碌又忙到现在……” 李响食指点点王志：“别小看我的身体啊！走！请你吃宵夜！”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别人请吃饭不积极，思想有大问题！ 本着这个原则，王志开心的答应了。 两人出了消防队，李响带着王志七拐八绕，穿过城市街道，到了一家小餐馆前。 餐馆内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里面人影晃动。 李响喜出望外：“嘿！太好了！还没关门！” 推门而入，五十多岁的老板娘笑脸相迎：“啊呀，李教官，好长时间没见您了！” “嗨呀，忙于工作，我还是老三样，给这位兄弟也来一份。” 没过几分钟，老板娘端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码着两碗红烧牛肉面，两碟脆生生的油炸花生米，四个拳头大的红烧肉，旁边小碟子里还有绿油油的蒜泥白肉和冒着热气的清炒豆芽。 豁！ 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有王志家乡才有的特色小吃。 李响手一挥：“王志，快吃！保准你喜欢！” 王志是云川省人，距离南山市虽然挺远，不过因为钟爱川菜，倒也吃过不少那边的特色。 红烧牛肉面是选用上等牛肉和特制面条，然后用秘制汤底，制作而成。 南山市那边的面，汤头一般是麻辣或者酸辣。 红烧牛肉面的面条筋道有弹性，汤头很容易入味，送一口到嘴里，口感鲜美爽滑。 配上油炸花生米，香脆可口。 好辣的，再舀一勺子蒜泥白肉。 那香味儿和满足感，别提了！ 王志也不顾什么形象，端起碗呼噜噜，直吃的鼻尖冒汗。 吃了一大碗，不满足，就着红烧肉，又吃了点儿蒜泥白肉，这才停了筷子。 别看李响六十多岁的年纪，饭量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满满一大碗，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完，他抹抹嘴，又打包了两个红烧肉，说拿回去当明天的早餐。 “李教官，我还以为您的口味偏云川那边的麻辣呢，没想到您喜欢西北的小吃。” 李响感叹：“我到南山市的时候已经四十多了，年轻那会儿，我是在川南地区呆着的！” “是吗？可您不是上京人吗？” 李响笑笑：“那个时候的志向是救火为民，专门挑偏远的地方！那时候条件不好啊，天天吃红烧牛肉面，还不给配米饭！吃的我上火！” “你说现在条件好了，却老是想着以前的吃食！” “那您也得悠着点儿，高热量加油脂，不简单啊！” 李响挥挥手：“知道知道，没见我中午只吃了半碗泡饭？这家红烧牛肉面我也不怎么去，偶尔一顿！不碍事！” 第二十七章 求助 送李响回了家，王志到家已经快一点。 刚用钥匙打开门，客厅沙发旁的灯就亮了起来。 杨蕊裹着毯子，穿着家居服躺在沙发上。 她迷迷糊糊问一句你回来了，便坐起身揉着眼睛要离开。 “你别走了，都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王志上前，将她脚边的拖鞋，放到远处。 他倒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杨蕊再忙碌着收拾。 没成想，杨蕊摇摇头：“不行，家里还有衣服没洗呢！” “大半夜洗什么衣服？”王志拦腰一个公主抱，在杨蕊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到了主卧室。 “你干嘛？我……我要回家……”杨蕊完全清醒，捂着脸通红的脸颊。 “不干嘛，放心吧。”王志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直起身。 杨蕊抿着嘴，亮晶晶的眼睛被两坨绯红衬的如艳丽的湖水一般。 “赶紧休息吧。”王志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 关门的时候发现，杨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志。 “乖啦，赶紧睡觉。” 王志给她关好门，又到隔壁卧室看了看明明。 小家伙睡得香甜，呼吸声均匀。 …… 次日。 王志赶了个大早，来到李响办公室。 没想到，李响比他到的还早。 昨天发出的信息，已经有五个人回复了。 其中，三个是市消防总队的专家，两个是南山市当年负责火灾调查的消防员。 这五个人，四个都表示，火灾的蔓延方式和化学品引起的火灾反应非常相似。 当年参与南山市火灾调查的消防员更是表示，他一直怀疑火灾是由化学品引起的。 但是，因为当年的调查条件，所以没有得到确凿证据。 读完信息，李响眉头紧锁：“是化学品引起的火灾？如果真的是化学品，倒也有应对方案。” “只是……” “什么，李教官？” “现在回复的人只有五个，但是火灾现场等不得啊！” “要不……我们先将结果告诉林清峰和现场指挥，采取化学品火灾的应对措施和现在的扑救行动不冲突。” 李响点点头：“行，我们现在马上去市消防总队，对了你将这些东西记录在案，汇报给张局。” 王志一一应承，手忙脚乱地在李响出发前一刻搞定。 然后，二人驱车到达市消防总队。 这次，陪同火灾现场调查的，还有一个满身权威，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应该就是建筑物的所有者，张先生。 几人一一问候后，李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建议采取化学品火灾的应对措施，这和现在的扑救行动不冲突。” 当着张先生一家的面，李响还不好说，目前的火灾原因判断可能有误。 毕竟，在了解到火灾具体原因之前，总队的方案，已经是最合适的应对方法了。 张先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他的妻子有些顾虑。 “化学品？这是一种危险物质吗？我们的楼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 张先生给了女人一个眼色：“我们没有，不代表不会有……我看还是听李队长的意见，开始处理吧！” 林清峰迅速安排：“既然二位同意，那我们先对火灾现场进行详细检查，然后采取相应的灭火措施。” 张先生夫妻二人点头同意。 很快，检查出了结果。 火灾现场确实有化学品的残留！ 李响，林清峰四人，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 “天哪，确定火灾原因就放心了！赶紧采取灭火措施吧！”林清峰吩咐下去。 事情处理完毕，王志拉着李响，回到了消防队。 之后，从林清峰那里了解到，张先生的商场按照化学品火灾的应对措施处理后，火势得到了有效控制。 不过，因为火灾对商场的影响时间太长，部分区域已经无法完全恢复。 所以，商场的运营虽然不再受威胁，但是部分区域的损毁仍然严重。 现在的商场，虽然主体结构安全，但是一些商铺和设施已经无法使用。 李响感到有些遗憾：“我活这么大年纪，处理的火灾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本身化学品引起的火灾就很少见，主要是建筑损毁，无法完全恢复，这点没有办法，教官您是知道的。” 李响点点头，稍瞬就恢复了往常的轻松态度。 “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有点手痒，最近没有新的火灾吗？” 诶诶诶！ 王志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李响话已出口，也自知说错话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喧闹声一片。 “我们想让李响队长来指导救火！为什么你们消防队不安排李响出勤？如果火灾蔓延，你们谁能负责？” 消防队值班队长，陈队长的声音传来：“李教官现在不值班！不值班！人家已经调到其他岗位了！怎么指导救火啊！” “就是，真不讲理！我们都想让李教官来救火！有那机会吗？” 听懂大概，王志和秘书小张，偷眼去看李响的反应。 李响扬扬下巴：“看我干啥？你师父多牛逼，总算知道了吧！进去看看！” 王志和小张对视一眼，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 消防队内，救援现场前围了一大圈消防员和消防器材。 一个看起来状态良好，甚至有些轻松的消防员，正在操作消防器材。 旁边的指挥官，应该是他的队长。 林清峰和几个消防员正背对着门口，给两人讲解情况。 “我就是李响，你为什么非找我救火？说说吧！” 李响声音洪亮，加上他身材魁梧，又常年锻炼，身材比例极佳。 别人的消防服，宽松的，能到小腿肚。 李响的，却刚刚到膝盖。 加上他旁边，还有个王志。 两人简直是英勇消防员二人组。 消防队七八个消防员，包括那对求助的夫妇，齐刷刷的看向李响王志二人。 陈队长分开众人，挤到李响身前：“李教官，不好意思，让小张把您给请来了。” 李响挥挥手，示意没关系。 转而问求助者：“消防队的任何一位消防员，技能都是值得信赖的！我虽然已经调到其他岗位，也可以指导救火……但现在确实无法直接参与。” 嗯？ 王志不动声色地看了李响一眼，心想：师父，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旁的陈队长听言，似得到了正主的许可：“你们看！刚才跟你们说了，李教官现在不直接出勤。” 求助者，那个年轻的男人，语气软了下来：“陈队长，李教官，我也是心急……我们这栋楼的居民都等着疏散呢！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我急啊！” 原来如此啊！ 李响：“疏散居民的话，你应该联系消防队指挥官啊！” 男人固执己见：“您是教官，是专家，我们就找您！” “这……” 男人见状，急匆匆地就要给李响下跪。 王志反应迅速，一把将男人扶住。 陈队长适时劝说：“李教官，要不就破个例，给他们指导一下！你你你，有话说话，动不动下跪，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男人被王志扶着，自然跪不下去，只是不断恳求李响。 第28章 拆除房屋灭除火源点 “行，那我就破例一次！” 李响开口。 居民代表喜出望外。 男人好像看到救星一样，举着手对李响连连鞠躬。 很快，消防队为小区居民安排了安全疏散指导。 “我们需要先评估火场情况，然后制定疏散计划，如果想快速，可以立即开始疏散，如果想妥善处理，我建议分批次进行疏散……” 居民不太懂：“那疏散计划和自行疏散有什么不同后果？” “区别基本不大，不过要是自行疏散没有按计划进行，可能会造成混乱和安全隐患……” 李响看居民犹豫拿不定主意，就让他们和消防队商量了再做决定。 出了指挥室，李响连连摇头：“现在的人啊，也不知道每天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以前我们那个年代，火灾这种事件很少的。” “变化是常态啊！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回乡下务农。” 李响叹一声：“你还别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儿子一家都在国外，老伴又走的早！没人陪我回乡下啊！不然我早回去了。” “是消防队需要您，没看刚才那居民负责人吗，非得您亲自过去才放心。” 李响显得很不在意：“别人的夸赞，听听就算了，没有我，消防队就不运转了？不是还有你小王嘛？” 王志吓得连连摆手：“教官，我在您面前就是个新兵蛋子，什么时候您退休，记得带上我啊！” “嘿！你这个小子！” 不一会儿，居民代表们商量出结果。 他们决定按照消防队的指导进行疏散。 疏散居民，说起来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不过，李响没有推辞，带着王志，一起前往火灾现场。 这是王志第一次，在实际火灾现场，观看李响指挥救火。 他的指挥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五十多岁的人，站在火场前，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 不仅如此。 王志一直以为，李响擅长高层建筑火灾的救援。 没想到，他在居民疏散和现场指挥方面，也有很深的经验和造诣。 不到两分钟，居民们就已经按照计划开始有序疏散。 “消防水枪往里……刚才侦察的时候，我看到火场内部还有未燃尽的物质。” 李响指示王志。 王志将消防水枪往里推进。 大屏幕上，火场内部的火势已经被控制，还有一些未燃尽的物质。 “是易燃物质……一般是危险品。”李响一边说，一边示意王志继续推进。 随着无人机的深入，火灾现场的景象，展现在王志面前。 确实如李响所说，火场内部还有未燃尽的物质和多处隐患。 现在我们要将灭火行动，升级到现场清理和隐患排查，这个过程有风险。”李响指示消防员。 像这种救援过程中，出现意外，需要及时联系指挥官的。 为了保证救援现场的安全，一般都是靠通讯设备联系。 消防员对外面的指挥官说明情况后，消防队指挥官接起了通讯器。 “请尽快决定，如果进行现场清理和隐患排查的话，有可能涉及到结构安全问题，增加风险，但是不进行处理，火场可能会再次起火。”消防员将情况告诉指挥官。 那端沉默了两三秒，表示同意进行处理。 李响一边指挥消防员清理，一边说：“他肯定愿意让消防员进行处理，确保安全啊！” “都是啥情况，没有了危险，人们就不知道珍惜。”王志盯着火场操作。 李响指挥完毕，才抬头看了王志一眼：“你这家伙，火气这么大，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呢！” 王志还没开口。 旁边的消防员插嘴：“李教官，王志有女朋友，还是咱们消防队的。” “是吗？哪个小姑娘被她骗了？” 王志眨眨眼：“你猜？” “诶，你一说这，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在乌国，你在火场给人指挥，你用的是我的指挥方法，你跟谁学的，还没告诉我呢！” 得！ 刚才真不应该让他猜。 竟被他想起指导那一茬儿。 王志嘿嘿一笑：“其实是我看您的指导视频学的。” “看视频？” 李响低头检查了一处隐患：“你当是救火呢？看视频能学会灭火，还能学会救火？我不信。” “真的啊！您想想，这世界上，还有谁会您的指挥方法？我就是想找别人学，他们也不会啊！” 李响听言，斜了王志一眼，作罢。 啊呀！不好！ 几人正聊天，旁边的监测器忽然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火场内部甚至整个建筑，都被烟雾和火焰充斥。 “糟了！大火失控！” “快点！消防水枪！” “消防斧！” 王志和消防员齐上阵，大量的消防器材被投入使用。 李响拿着消防斧，将火源切断。 “不行！除了明火，火场内部还有易燃物质！马上通知指挥官，需要进行结构拆除！否则火势难控！” 消防员也急得满头大汗，又一次拨打了通讯器。 他将情况说给居民楼负责人后，没想到对方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 消防员急得骂人：“请您快点做决定！一分一秒都关系房屋安全！” “什么？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您是居民的代表啊！必须得由您做决定！” 消防员跺脚高喊。 王志和消防员同时问：“怎么了，他什么意思？” 消防员带着哭腔：“他说他不决定！让我们去找社区负责人！” 这！ 王志跑上前，接过了通讯器。 重复问题后，居民代表依然说：“拆除房屋就意味着他们无家可归了！那我们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不拆除火势可能会蔓延到别的小区！”王志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 “我不管！我决定不了！你们找社区负责人吧！” “这么急，怎么找负责人？” 嘟嘟嘟…… 对面竟然传来盲音。 “王队长，对方拒绝表态。” 李响咬咬牙：“有明文规定，屋主不表态，优先选择保障居民安全！” “进行拆除！” 李响一声令下，几人上手。 房屋被消防员暴力拆除，消防员急忙用消防水枪大面积扑灭火源点。 灭完火，王志和李响，即刻赶到了居民安置点。 这会儿，居民们正坐在安置点，情绪激动。 “真没想到会这样！李队长，你不是说只是进行安全指导吗？为什么变成拆屋子了？” 李响将刚才现场发生的，告诉居民代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楼经常有异味……可是我们以前都没有被告知啊！” “这种安全隐患的成长速度很快……半年不检查，就可能出现问题！” 之后，居民们情绪稳定了许多。 回到消防队，李响仰头靠在了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真是邪门了，怎么这两天遇到的火灾，处理都不顺利啊！” “我觉得处理得已经很不错了，都是最合适的应对措施。” 李响嗯了一声：“我知道，不过就是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那我请你吃火锅吧！” 平常听到美食就两眼放光的王志，竟然没什么反应。 “那……吃烧烤？” “烧烤？”李响坐直身子，眨了眨眼睛：“去哪儿吃？” 王志忍不住笑了：“你说呢？” 李响站起身，到衣架前拿外套：“去那家开了二十多年的烧烤店，炭火烤肉，味道绝了！” 嘿嘿！ 这老师真好哄！ 一顿烤肉就心情好转了。 “你女朋友到底是谁啊？”路上，李响忽然问。 第29章 你又知道？ 王志来了兴致：“教官，您想想，消防队里最漂亮的消防员是谁？” 李响不相信：“你的女朋友是最漂亮的那个？我不信。” 哼！王志继续引导：“您想想，谁最漂亮？” 李响眨眨眼：“叫啥名字我不知道，反正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皮肤黝黑，笑容阳光的倒是有一个。” “额，教官你说的是赵勇强吧！ 我女朋友，是杨蕊。” “杨蕊……真的是你女朋友？” 那可不假！ “还是杨蕊追的我呢！” 李响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烧烤：“你就吹牛吧！” “我吹牛做什么，队长你知道吗，我在加入消防队之前，所有的同事和消防员，就非常看好我了！现在，我又是您的助手……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消防队！” 噗哈哈哈！ “你给老子滚蛋！”李响夹了一大块烤肉，将其压在滚烫的炭火上。 粉红的烤肉，颜色逐渐变深，缩成了一团。 夹着烤肉，蘸到料碟里。 李响口味偏重。 本来料碟里只有特制的烧烤酱，他又放了陈年辣椒酱，还有红亮亮的辣椒油。 一块油亮的烤肉，涂满调料，迅速送入口中。 香气四溢的烤肉，搭配着香辣适口的调料，立刻在口腔里完美融合。 慢慢地咀嚼几下，再咕咚一声咽入腹中。 王志见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没工夫开玩笑。 几口之间，夹起满满一小盘烤肉，像风卷残云一般迅速解决了一大半。 “嘿！你小子吃得挺快啊！” 在吃这件事情上，李响向来不认老，不服输，当仁不让！ 两人吃饱喝足，王志照例将李响送回家。 自己再开车回家。 自从那天接李响回消防队后，这辆车就成了王志接送李响往返的专用车辆。 张局不敢让李响辛苦，下达了命令，今后这辆车就由王志负责李响的日常接送。 正好，王志还没有计划买车。 有了消防队的专用车辆，王志去哪里都比以前方便了许多。 回到家，本以为杨蕊和明明在家。 没想到这小妮子学聪明了。 她将明明带回了自己家。 王志又累又困，也就没多想了。 明天一定得记得给明明找个保姆…… 希望明天有日入五万元的任务！ 哦……对了……上次帮助张先生的妻子找出火灾原因，好像系统一直没有奖励啊！ 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先到消防训练场学点儿东西…… 躺在床上，各种事情好似走马灯一样，在王志脑海不断闪现。 最终他的意识进入消防训练场后，胡思乱想才告一段落。 次日。 一大早，杨蕊就带着明明下楼敲门。 王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怎么这么早？” 杨蕊将一盒饭盒和一盒小菜，塞到王志手里：“你忘了？今天明明出院，我们得早点去医院办理相关手续……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洗把脸……我们先吃饭。” ……好吧。 一切都被杨蕊安排得井井有条，王志只能说好。 吃饭的功夫，明明问王志：“我出院了是不是就能去找爷爷奶奶了？我想杨蕊姐姐陪我一起。” 哈？ 王志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杨蕊拿出一半盒饭，递到明明手上：“明明，姐姐不是和你说好了吗，最近你爸爸工作忙，你呢，就呆在舅舅家，这样我就可以和你玩了啊。” 看来，明明念叨这些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志有些愧疚。 自从李响回来后，王志基本上没什么时间陪明明和杨蕊。 王志附和：“对啊，你先在这里陪舅舅和杨蕊姐姐，等你爸爸工作不忙了……就接你回家。” 明明不太开心，将饭盒放回桌面，委屈地说：“我想爸爸了……为什么爸爸不给我打电话？” 这…… 王志下意识看看杨蕊。 杨蕊挺有办法：“姐姐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爸爸做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不能随便和你通电话，那样会暴露他的位置！” 明明半信半疑，黑亮亮的眼睛，盯着杨蕊的脸：“真的？那爸爸为什么没和我说过？” “爸爸要保护你啊！” 杨蕊转了转眼珠：“对了明明，昨天医院的叔叔不是给了你一个玩具吗，你放到哪里了？” 明明想了想：“啊呀，我给忘到医院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小朋友拿走？” 小明明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 果然，之后的早餐，明明吃得很快，说要马上去医院找玩具。 王志暗暗松了口气。 杨蕊趁着明明不注意，叮嘱王志，尽快找保姆。 三人吃完早餐，悠闲地朝医院走。 快到医院，经过旁边的那条小巷时，三人发现巷口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正对着巷子深处某处指指点点。 王志本不想掺和热闹。 但经过人群时，无意中从缝隙中看到，大家指点的方向正是巷子深处。 王志和杨蕊交换了个眼神。 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巷子深处，一栋房屋的窗户正冒着黑烟。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不敢靠近。 王志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他迅速拿出手机，通知消防队前来救援。 火情要紧！ 走进巷子里，王志和杨蕊发现有人跳窗，走近一看是一个流浪汉。。 王志和杨蕊顾不得流浪汉身上发出的阵阵异味，一人扶着肩膀，另一人扶着脚。 齐心协力地将流浪汉抬到了安全地方。 杨蕊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120。 【叮！请问宿主，是否接受火灾救援任务？】 【任务奖励：1现金五万元2系统消防员等级＋1，3火灾救援经验＋1】 【系统奖励：成功完成任务，获得五万元现金奖励，消防员等级提升，火场救援经验+1】 接受。 一个救援任务就能额外获得五万元的奖励。 傻子才不会接呢！ 王志怀疑，系统对这个世界的金钱是不是没有概念。 “以后，不管是什么救援任务，我都会接！系统你只管发布！” 王志默默的说了句。 不过，系统没有回应。 没过多久，消防队的陈队长过来了，了解完情况，二话不说，拖着王志就往巷子里面走。 “陈队长，光天化日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是不是不太好！” “滚滚滚！”陈队长嘴里让王志滚，手上的劲儿却更大了。 “这个火灾情况很不好，我们初步检查应该是电路故障引发的火灾！” “对，可能是电线老化或者短路。” “你又知道？” 第30章 十年前的那件事儿 王志，这火不好... 陈队长刚要说什么，就被小赵打断。 陈队，你看那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人？ 小赵指着无人机的监控对着陈队长道。 听小赵说还有人，陈队长急忙过来看了一眼。 看着监控上面躺在地上的人影。 陈队长直接说道：还看什么，赶紧把人拉出来。 陈队长我去吧！王志说完就直接冲进火场。 没过一会儿，背着一个昏迷的老人出了火场。 王志擦去脸上的烟尘，对身边的队友说：“你们看，他嘴角有泡沫，四肢抽搐，可能是中毒了。”陈队长点点头：“对，他的症状像是化学物质中毒。” 王志皱起眉头：“那我们怎么办？赶紧送他去医院吗？”陈队长叹了口气：“我正想和你商量，我们救人是职责所在，但……” 接着，陈队长向王志讲述了一个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每个消防员都怀揣着崇高的信念。一天，一个满身伤痕的中年男子被送到了消防队。经过检查，他得了严重的烧伤，急需救治。 然而，在是否救助这名男子的问题上，消防队员们产生了分歧。当时的队长是张观潮，陈队长还是个新人。 张观潮坚决主张救助男子。他说：“如果在我们面前有生命垂危，而我们无动于衷，那就是我们消防队的耻辱！” 回忆到这里，陈队长的表情变得复杂。王志问：“那后来呢？”陈队长回答：“那个男人很幸运，我们不仅及时送他去医院，还筹款帮他治疗……” 陈队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从火场被救出来后，竟然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甚至没有对我们说一声谢谢。”王志喉咙发紧，无言以对。 “更让人心寒的是，大概两年多以后，那人的家人竟然把消防队告上了法庭！”王志震惊：“为什么？你们救了他的命啊！” 陈队长冷笑一声：“对，我们是救了他，但后来他死了，他的家人找不到其他索赔对象，就把矛头指向了消防队！”王志愤慨：“这真是忘恩负义！官司打得怎么样？”陈队长黯然点头：“我们输了。” 王志难以置信：“输了？”陈队长挥挥手，不愿再提：“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片火场吧。”“你有什么打算？”王志知道，作为当时的亲历者，陈队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陈队长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打算，这得由张局来决定。”他继续说：“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跟张局汇报情况。”“那我们走吧！” ...... 张观潮正和后勤部的几个领导讨论紧急情况。见到陈队长和王志进来，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陈队长简要汇报了火场的情况。 张观潮听完，转头对其他领导说：“刚才讨论的事，大家分头去处理吧！老李，你留下。”老李是后勤部门的负责人。等其他领导离开后，张观潮开口说：“陈队长，老李，十年前的事情你们都还记得，现在你们怎么想？表个态吧！” 老李保持沉默。陈队长思考片刻后说：“我的想法是……还是救火……” 张观潮扬起一边眉毛，表示惊讶。王志也觉得意外，因为他本以为陈队长会犹豫不决。陈队长继续说：“但是考虑到上次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向社会公布这次救火行动……并且在相关部门做好记录，这样如果将来有人找麻烦，我们也有证据和公众支持。” 张观潮点头，转向老李：“老李，你怎么看？”老李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难以看出他的想法。 “张局，我们刚才讨论的是如何节省开支，从我的工作职责来看，我绝不反对救火！”张观潮点了点头。 老李继续说：“同时，作为消防队的老队员，我也不完全赞成救火。消防队不是慈善机构，如果我们想做慈善，有比这更有效率、回报更大的方式！这次的火场救援，设备和人力成本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个人不赞成投入这么多资源。” 张观潮听完，转向王志：“王志，你怎么看？”王志有些犹豫：“我？” “对，就是你。既然来了，不妨谈谈你的看法。”面对张观潮稍显严肃的表情，王志有些不确定。他并非见风使舵，也不是想在张局面前留下好印象，实在是救火这种事，各有各的道理。 陈队长和老李的观点都有道理，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不能靠抓阄来决定。最后，王志说：“张局，我认为陈队长和老李说的都有道理，但我还是倾向于救火。” “怎么说？”张观潮问道。 王志回答：“如果我们是商业公司，我们可以完全从盈利的角度出发，但我们是一支消防队。那个火场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条生命。作为消防员，如果我们把其他事情置于生命之上，我会感到遗憾。我们之所以犹豫不决，无非是因为成本问题，或者担心将来可能带来的麻烦。陈队长的建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这些问题，而且我认为，如果媒体能参与进来，这或许可以成为我们宣传消防队的一个机会。” 张观潮点点头：“继续说。” 王志继续说：“我们消防队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一直很好，但是关于我们的队训、我们的文化，大家并不了解。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宣传的必要。” 张观潮沉声问：“老李，你怎么看？”老李依旧面无表情：“如果这件事能帮助我们宣传消防队，那当然是件好事。” 王志接着说：“而且，从成本效益来看，这次救援的费用虽然高，但与宣传费用相比，还是很低的。” 张观潮拍桌决定：“好，就按王志刚才说的办。小王，去叫宣传部的同事过来！”宣传部的同事来了之后，他们迅速商定了对策。由于消防队与媒体的关系一直很好，现在他们主动提供这样的正能量新闻素材，媒体非常乐意报道。 而且，上京电视台和新媒体部门同时策划了一个关于消防队英勇救火的特别报道，这样，人气和关注度就有了。张观潮接着联系了应急管理部门和当地政府，还在消防队所在的辖区派出所备了案。 一切准备就绪，媒体的摄像机和记者，以及应急管理部门的人员也赶到了现场。恰好，火场的救援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 “可以开始救援了！”张观潮下令。 “谁去指挥？”有队员问。 “刘建军啊！他是救援专家！”另一个队员回答。 “刘建军正在处理南海的紧急情况！” “什么？刘建军在南海？”张观潮叉着腰，高声惊呼。 后勤主任小心地点点头：“对啊张局，昨天下午做的报备。” 张观潮拍了拍脑门：“对对对，你昨天确实和我说过，一忙活给忘记了！那……” 张观潮环顾四周。站在他旁边的李响伸出手指，弯曲成钩，将张观潮的目光拽到自己脸上。 “张局，我还在呢！”李响说。 “哦哦哦，还有你，还有你……” 很少见张观潮这样忙乱。李响指指张观潮的助理小王，打趣道：“小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带张局去玩得太晚了？” 小王嘿嘿一笑：“是是是，晚上咱们不是还碰面了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李响挥挥手：“赶紧带张局休息一下！别让记者和别人看到啊！” 小王应了一声，赶紧引着张观潮去休息了。 第31章 媒体采访 张局无奈地笑了笑：“这两天事情太多！事情太多了啊！”张局离开后，李响不容置疑地拽着王志往火场指挥车走。 “走，你和我一起去指挥救火！”李响说。 “老师，火场指挥我不太擅长啊！”王志回答。 “我也不太会！没事，到了现场就会了！”李响开玩笑说。 王志愣住：“哈？” 李响哈哈大笑：“逗你玩啦！上次你不是看过刘建军指挥救火吗？以你的才智，应该能学会啊！” 王志还想谦虚：“我又不是天才。” “得得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别人想指挥我还不同意呢！你就进去陪我解解闷！”李响说。 李响话音刚落，两人便拐到了火场指挥车前。指挥车旁，四五个记者带着摄影师，长枪短炮，严阵以待。见李响和王志以及其他消防队员到来，记者们蜂拥而上。李响以火场救援需要尽快进行，等救援结束后再接受采访为由，婉拒了采访。 一进入火场指挥中心，李响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模样。 “我和你说啊王志，其实我刚才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火场指挥，真的是到了现场你就会了！谁还没有个第一次？”王志嘴上应付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李响简直就是他的超级助手啊！不需要争取，李响直接让他参与火场指挥！这次经历不仅让他获得了宝贵的实战经验，还有机会学习李响的火场指挥技巧。 以前，在观摩刘建军指挥救火时，王志学习了刘建军的策略。现在正好可以比较两位指挥官在处理紧急火场时的不同风格。 李响轻车熟路，下达了指令，火场隔离带迅速设立，李响一边操作，一边给王志讲解。 “看到没，这是正常的火势蔓延区域，颜色鲜明，控制得很好……这边，看这边，这里就是异常火点了！”李响一边说，一边调整消防设备的方向，精准地扑灭了最关键的火点。 “就是这么轻松！”王志将工具递上去，李响迅速调整好消防设备的设置。 李响直起身子，对着火场的各个方向仔细观察。 “怎么样，火势控制住了吧！”王志凑上去问。 “那不你看到的吗，三个火点都灭了！”李响回答。 王志继续观察火场，同时启动了火场监测系统。 【正在扫描……】 【正在扫描……】 【未发现异常火点！火场安全！】 “控制住了，我肯定，一个火点也没了！”王志说。 李响：“是吗？我也这么觉得！继续保持监控！” 一名消防队员凑上来问道：“刚才不是还有四个火点吗？” “是四个，不过你看这两个火点是相邻的。”李响解释。 队员赶紧应声，不再多问。 救援非常顺利。 李响和王志等人表现得也非常镇定。 从火场指挥中心出来，没想到那一帮记者们还在等着呢！ 李响开着玩笑：“你们采访我们做什么？救火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记者们来了兴趣：“那请问火场现在情况怎么样？据说你们消防队十年前曾经被火灾受害者家属起诉过，为什么现在还要无偿救火呢？” 李响不想多说：“至于救火呢，非常成功，其他事情，还是问我们局长吧！我们都是消防员，又不是发言人！” 尽管如此，记者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李响这个经验丰富的消防员，追问了几个问题，直到李响进了消防车，他们才罢休。 回到消防队办公室，李响活动着胳膊：“请媒体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是陈慕队长。”王志回答。 李响嗤笑一声：“行啊，学精了。” 少时，他点点头：“唉！不过我们也是被折腾怕了！消防员不能专心救火救人，却被逼着想这些策略，你说说……” “老师，请媒体是陈慕队长的建议，宣传是我的主意。” 李响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那心思比什么都多！” 王志赶紧举手表白：“老师，我想的多，但我绝对衷心。” 李响抬腿照着王志的屁股，就是一脚：“滚！用得着你表衷心？” “走走走！看看那老人去！” ...... 两人来到医院病房时，记者们还围着张局和几个消防队的领导采访呢。 李响用遮挡帘遮住自己的脸，悄悄站在病人们身后。 王志学着他的样子，也缩到了角落里。 张局的一番理论水平确实高，几句话说的现场记者和病人掌声雷动。 记者们又问了一些关于老人身世的问题，最后才满意离去。 病房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们陆续离去。 张局这才看到躲在帘子后的李响和王志。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做什么？李教官……刚才采访怎么不出来？”张观潮笑着问道。 “这种场合还是你来吧！”李响一边往老人床前走，一边说道。 张局调侃王志：“你呀，跟着李教官才三天，就和他一模一样了！” 李响：“那当然，要不怎么叫徒弟呢？” “行行行！那你们跟一下后续，我先回消防队了。” 张局离开后，老人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已经完全恢复清醒。 不过，他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还很茫然。 “是你救了我？”老人看着王志，问道。 王志没有自认功劳。 他解释说：“是我们消防队救了你。医药费也是我们消防队给你垫付的。” 老人深受感动，想要站起来向李响和王志敬礼。不过，李响阻止了他。 “另外……”王志顿了顿：“我们这次救你，请了媒体，媒体那边策划的主题是帮助你寻找家人，不知道你的意思？” 老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报道就报道吧，我刚才也听到了！只是我神志有些模糊而已。” “家人……”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嘴里突然呢喃出两个字。 “你想起什么了吗？” 老人努力地回忆着，但不久后便紧锁眉头，抓着头发说：“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别着急，别着急……没关系的。”王志安慰道。 第32章 明明出院 明明的病房。 李响看着坐在病床前的杨蕊，转头对王志说：“这真是你女朋友？” “那当然！”一瞬间，王志觉得自己很自豪。 杨蕊当然认识李响。 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李响教官竟然能来。 他急忙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打招呼：“李教官您好……” 李响摆摆手：“别这么客气，王志是我的学徒，你跟着他我叫老师就行。” 王志补充：“或者叫老大也行。” 杨蕊不好意思地说：“李教官是我们消防队的名人，我不能没礼貌。” 李响不在意：“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不重要！我来就是看看明明。” 明明正坐在病床上玩玩具，看到王志对自己眨眼，也向李响打招呼：“爷爷好！” “好好好！小子挺机灵的！和王志一样！” 李响掏掏口袋，说道：“来得急，也没给明明带礼物……哦对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哨子，递给明明：“这是爷爷用了很多年的哨子，送给你吧！” 明明特别喜欢，两颗小虎牙都笑得露出来了：“谢谢爷爷！” 王志和杨蕊几乎同时说：“老师，他受不起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哨子是您随身携带的，不能给他！” 李响挥挥手：“哎！这种哨子我有好几个，这只就送给明明！” 王志知道他的脾气。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幽默，似乎没有原则，但实际上他言出必行，说一不二。 于是，王志也就不再推辞。 送走李响，王志立刻安排明明办理了出院手续。 原本计划早上办的，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之前王志垫付在医院的几千块医药费，都已经用完了。 他又自掏腰包补齐了费用。 之后才拿着一大堆单子，回到了病房。 杨蕊已经整理好东西，正牵着明明，准备送他回家。 “家里没人啊，你还得上班，明明一个人能行吗？”王志说道。 杨蕊嗔怪道：“等你啊，黄花菜都凉了！我表姐家以前用过一个阿姨，人挺好的，我把她叫来了，一会儿就到天府。” “真的？！”王志喜出望外。 找看护一直是他的心头大事。 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眼看着明明没人照顾，王志正急得团团转。 没想到，杨蕊竟然帮忙找好了！ 王志能不高兴吗？ 他张开双臂，一把将杨蕊搂在怀里，抱起老高：“谢谢你杨蕊！” 杨蕊又羞又急，慌张地看向门外，又低头看着王志，挣扎道：“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了！” “怕什么！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杨蕊羞恼地轻捶王志：“想得美！” 明明站在一旁，仰着脸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杨蕊请了半小时假，将明明送回天府。 恰好，那个姓王的阿姨也到了家门口。 ...... 老人病房内。 王志、李响和张局围在受伤者床前，皱着眉头。 “你的意思？你是从外省过来的？”张局问。 老人点点头：“对，我能想起最近的记忆，我在高速公路上开车，之后在服务区发病，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印象了，但是我记得我是从广深来的。” “广深？那里距离上京市有一千多公里呢！” 老人有些困惑：“确实是这样……但是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所以想问问你们，我是不是失忆了？” 李响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记忆的恢复过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件事不能急，你可以尝试通过一些广深市的事物来刺激记忆。”李响建议道。 “广深的事物？”老人问道。 “没错，广深的首府是东广，那里的电子厂、地标建筑，或者是那边的音乐，都可能帮助你回忆起过去。” 老人显得很激动：“谢谢你，那我试试看！” …… 天府小区，王志的房间。 保姆王阿姨正在给明明洗衣服，杨蕊则在厨房忙碌。 王志尝试联系王览。 明明已经康复，准备留在天府市， 这些事情，应该让王览知道。 还有就是，王志潜意识里认为，王览一定不会置明明不顾。 可能，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不过事与愿违，王志接连拨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提示无法接通。 正郁闷不乐，王志的手机响了。 竟是母亲。 王志有些害怕和母亲联系。 因为他的穿越者身份。 想想，即便他完全是附身在原主王志身上，但是作为母亲，真的会毫无察觉吗？ 不过理智上，王志知道，他的秘密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因为，世界上绝对没有两个长相身材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王志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疲惫，她问王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看看。 “你大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们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 最后，母亲这样说。 她完全没有听出王志的异常，只是在絮絮叨叨想让孩子们回家。 王志举着电话，好半天才发现在他身边的杨蕊。 这会儿，杨蕊正盯着他，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了？”王志有些心虚。 “没怎么啊！我要问你怎么了，刚才叫你半天都不应声。” “哦哦，接了个电话。” 杨蕊在围裙上擦擦手，放到王志的头上摸了摸： “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累了？没有啊，温度正好。” 王志看杨蕊担心的样子，笑了笑，将她的手抓在手里。 “我没事，我妈打电话想让我回家……我有点想他们了。” “那你就回去看看。” 杨蕊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玩乐高的明明插话道：“我也要回去！我要回奶奶家！” “行吧，趁个礼拜天，舅舅带你回去。” 决定了回老家的行程后，王志感到如释重负。 【叮咚！五万元现金奖励到位！消防员系统技能经验值＋1！】 王志刚躺到床上，系统奖励就到了。 床头柜上，五沓万元现金，安安静静地散发着金钱的香味。 系统你真棒啊！ 发钱的时机总是这么合适。 这么人性化！ 王志将自己近期获得的现金，做了个统计。 基本上每天都有五万元收入，刨除房租日常开支，还有给明明付的医药费。 现在自己少说还剩二十五万。 等攒够五百万，就去全款买套房！ 嗯，再买辆好车。 诶？ 系统爸爸，上次的救援，不是说给十万元吗？ 怎么一直没有兑现啊！ 许久过后，系统没有任何回应。 好吧，只能你随时随地找我，我就找不到你。 意识刚刚想到这里，只听系统提示道： 【任务全部完成，奖励才到位……宿主你还没给火场做救援呢！】 哈？ 系统能对话了？ 没给做救援？ 哦，对。 当初系统发布的任务是找出火源，然后进行救援。 可之后，王志和消防员李响仅仅是找出火源，就没再管了。 也不知道那火场现在怎么样了。 王志一边想着，意识却已经进入了系统实习空间。 最近林清峰和刘建军两人的火场救援模拟室补充了不少救援行动。 王志还没来得及学习呢！ 第33章 救的老人竟然是人贩子 次日。 王志刚到李响办公室报到。 李响的助手，李欢就通知他，刘教官那边打电话过来，说王志一来就让他赶紧过去。 “怎么了？” “不知道，刘教官也没说，好像是那个火场的事情吧！” 王志心里疑惑：‘不是已经救完火了吗？还让我过去干啥？’ 李欢摆手：“哎呀……你现在是我们消防队的大红人，哪里都需要你，赶紧去吧！” 说着，王志被李欢推出了门。 刘建军办公室。 刘建军和陈慕正商量着什么。 见王志进来，陈慕有些严肃地对他招招手：“快来！” “火场救的那个老人想起了他以前的经历……” “是吗？”王志挺兴奋。 不过，从刘建军和陈慕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兴奋。 “怎么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吗？”王志疑惑。 刘建军和陈慕一时没有回答。 王志看着他们，一脸困惑。 过了一会儿，陈慕开口：“那个老人在被救前是在逃避警方追捕。” “什么？”王志的声音提高了。 陈慕连声示意王志小声。 然后，陈慕走到门前，将门反锁了。 “你这是做什么？”王志问。 陈慕犹豫了一下。 刘建军眼神严厉：“你们两个决定救这个人，还叫来媒体宣传，现在好了，他是个通缉犯！” 这…… 我们当初救火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通缉犯啊！ 现在我们把他救出来了，他才说自己是通缉犯！ 这能怪我们吗？ 王志心里暗自吐槽，嘴上却问道： “他犯了什么罪？身份信息调查出来了吗？还是尽快汇报给张局吧！” 刘建军嗯了声：“还用你说？我已经给张局打电话了，他老人家今天有事，估计十点多才到。” 噢。原来是这样。 王志松了口气。 “他的身份呢？” 陈慕打开手机，将警方发布的一则通缉新闻，指给王志看。 “是个逃犯，多次从警方手里逃脱，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广深省。” 嘶…… 王志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那家伙是人贩子！ 说实话，他要是个小偷或者别的罪名。 王志心里还好受些。 可偏偏，他是人见人恨的人贩子！ 救这样的人，还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岂不是激起民愤？ 刘建军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和你俩没关系，当初你们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事已至此，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我们最好在张局回来之前，商量出个解决办法来。” 王志和陈慕同时点头。 陈慕重申自己的观点：“我们不能将错就错，当初我们救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退一万步讲，即便我们知道他的身份，我们也有责任救火！” 刘建军皱了皱眉，点点头。 陈慕继续说道： “我们错在联系媒体，进行了宣传……现在看来，媒体上我们只能淡化处理。” 王志点头，带着一丝郑重的神色说： “我的想法也差不多，而且我建议现在就联系警方，一码归一码，他已经进入康复期，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随即，陈慕抓住刘建军的双手，神情焦急地附和道： “刘教官，就这么办吧！事情发生在火场救援，主意是我们俩出的……” 刘建军扯了扯嘴角，叹了一口气：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走吧！一起去找张局。” 张观潮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个多小时到达。 刘建军和刚到不久的王志他们一起，张观潮就在助手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到了。 “刘建军，发生了什么事？”张观潮接过陈慕递上来的手机，一边查看那条通缉信息，一边询问。 刘建军尽量简单地说了一遍： “那个老人在完成火场救援后的，意识逐步恢复……刚开始他只说是从广深来的，昨天晚上，他对医院里的护士说，自己其实是一名通缉犯，受困前正在逃跑。” 张局眉头紧锁：“是个逃犯？” 陈慕和刘建军点点头。 张局看起来倒是没有刘建军他们那么紧张，他将手机扔回给陈慕：“咱们消防队这是怎么了？就不能做点儿好事？” 陈慕带头，和王志一起表态：“当时我们确实不知道他的情况，还想着借这件事扩大一下影响，没想到弄成这样。” 张局浓眉高挑：“这不怪你们！谁又不长后眼，能知道他是逃犯？你们的做法是正确的，只不过我们消防队运气不好罢了！” 张局的话，给王志三人吃了个定心丸。 尤其是王志。 其实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都不过是个小小的消防员。 平时别说接触消防队的核心决策，就是见队长，也不过一次两次的机会。 现在，能亲自参与消防队的决策，又碰上张局这样果敢明智的领头人。 自是感慨万千。 张局停顿了一下，吩咐助手：“你现在让宣传部和媒体联系，将我们救治受困者的事情淡化处理……告诉媒体真相，同时防止他们往我们这里推责任。” 助手立刻领会，赶紧去通知宣传部了。 “之后的事情你们处理就行了。” 一向稳重的刘建军，急忙问：“这就解决了？张局。” “对啊，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不知情。” 离开张局的办公室，刘建军吩咐王志和陈慕：“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现在报警。” 刘建军离开后，陈慕长舒一口气：“卧槽！一大早的吓人一跳！” “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陈队长也害怕了？” “能不怕吗？刘建军号称阎罗啊！事情发生在他们辖区，你来之前，他把我好一顿训！” 王志没有接茬刘建军的事，反而说张局：“张局深明大义，一句话都没说咱们两！” 陈慕深表赞同：“这就是人家大领导的胸怀啊！现在批评我们于事无补，况且我们当初确实是好心，而且张局也是拍板了的！” “嗯，张局是个能扛事的！” 陈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运气真好啊！说到底也是我沾了你的光！” “啥？我可不这么觉得！” 陈慕神秘一笑：“那是你不知道个中玄机，以前这种具体的救援任务，张局根本不亲自参与，现在因为你师父，张局才亲自出马啊！” “啥意思？” 陈慕歪着胖脑袋嘿嘿一笑：“小子！你拜了个好师父！千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好好珍惜吧！” 在陈慕意味深长的注视下，王志去了李响办公室。 李欢正接电话呢。 从他的表情和语调看，电话那头应该是个重要人物。 李欢不住地点头哈腰，最后还说过段时间一定亲自上门致谢。 第34章 小王我卖艺不卖身 王志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他和李欢的关系有点儿微妙。 李欢是李响的工作助手，就是平时帮助李响整理一些文件，或者安排行程，安排参加消防学术交流会议什么的。 可李欢也是实习消防员，当初进消防队是奔着灭火救人的目的来的。 在天和消防队，但凡是个消防员，都对李响徒弟这个身份有过渴望。 李欢也不例外。 他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做李响的工作助手，曲线救国，学习李响的救火技巧。 没想到，磨磨蹭蹭好几年，李响却没看上他，一直没将他从工作助手的位置上提拔上来。 李欢想离开，但又舍不得李响助手这个头衔。 可不走的话，眼看李响的工作重心，已经逐渐转移到了培养王志身上。 正是由于这层微妙的关系，王志在和李欢相处的过程中，都非常克制。 果然，李欢挂断电话后，也没对王志说什么。 快到中午十二点，李响才匆匆赶来。 他赶潮流，穿了一件时尚品牌的睡衣式外套。 这件外套如果穿在年轻潮男身上，再搭配一些时尚单品，倒是挺有特色的。 但穿在李响身上……总显得有些不搭。 按说，李响的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身材比例也是百里挑一。 只是，睡衣风格的外套不适合他！ 李欢打量了李响一眼，在后者期待的眼神中，还是尴尬地低下了头。 李响又转向王志，见王志眼神怪异，李响索性伸出食指，指着王志：“这一套衣服三万多！你说！好看不好看！” 李欢幸灾乐祸地看着王志，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王志嘴角勾着笑容，脸上带着玩味之意，耸耸肩道： “三十万我也不能出卖自己啊！” 李响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玩具，就扔了过去。 王志一把抓住：“老大，客观求是，这是消防员的职业准则……” 下一秒，李响的大长腿带着45号大脚，对着王志的屁股蛋子踢来。 “老大，你不能刑讯逼供！我是不会屈服的！” 李欢在旁边笑得如同公鸡下蛋。 最后，李响穿上消防服，全身只露出一截深蓝色的睡裤，三人这才停止打闹。 “李欢，电视台那边怎么说？李响喝了口茶水，问。 “有您出面，那边二话没说，还表示感谢呢！” 李响笑了笑，然后搓搓手问王志：“小子，中午请我吃什么？” “……吃卤面？” 刚才说的电视台是怎么回事。 后一句，王志没说出口。 不过，他的表情显而易见。 李响挥挥手：“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尽管请我吃饭就行！卤面不行，太简单了……川菜吧……最近有点馋火锅。” “那……广海味？” 李响眼睛一亮：“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广海味啊！说话算话！” “我哪儿敢啊！”没犹豫，王志转身问李欢：“欢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点儿！” 李响附和：“李欢，一起！” 李欢看了看李响，有些拘谨：“李教官……我还是算了……” “那随便你吧！” 王志多少都觉得，一个办公室的，就三个人。 他和李响出去吃饭，单单落下李欢，不是很合适。 李响却无所顾忌：“他不去就不去，放心吧，我和他有别的相处方式。” “啥相处方式？”王志有点好奇，也确实带点争风吃醋的意思。 李响给了他个白眼：“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啊！这个消防队除了你，没有人能享受到天天陪我吃饭的待遇！” 额……话虽然说的豪迈，不过还真是如此。 其实自从李响回来后，消防队的领导，叫过他很多次。 不过，李响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 “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啊！都是消防队的人，有事说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用不着和我吃饭应酬。” “老大你这么离群索居，还能有现在的威望和成就，真是……太不简单了！” 切！ 李响嗤笑，对着王志招招手：“要是消防局厅长请我吃饭……我肯定去啊！” 老师……你！ 王志目瞪口呆。 李响将面前的一只蟹黄包塞到王志盘子里：“赶紧吃！傻小子！” 酒过三巡，李响才微微透露心中的想法。 李响喝了一口白粥：“最近这几年，我本来想着，消防队交给张局，我呢，就偶尔露露面。”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的……直到……” 王志听得认真：“直到什么？” “直到你小子出现喽！” 我擦！ 李响这话，听起来怎么跟少女表白一样？ “老大，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李响满嘴白粥，作势要喷到王志脸上。 “我看上你个屁！” 屁？ 更不行啊！ 小王我卖艺不卖身啊！ “你以为我真的是看了看你救火的视频，张局给你说两句好话，我就能收你为徒？” “不然呢，我以为我的救火技巧征服了你。” “倒也有你技巧的因素，不过最主要的……” 李响说着，审视似的盯着王志的脸。 “什么？”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天不怕地不怕，明明没什么经验，却敢单枪匹马冲上去，最关键的是，救援还真的能成功！” 额…… 不知道李响这算是夸奖还是贬损。 “我像您？别拿我开涮了！您二十八岁的时候，还是实习消防员吗？” “消防队长。” 噗！ “老大，你这也是老凡尔赛了！” 吃完饭，两人回到消防队。 下午六点，李响准时打卡下班。 还命令王志和李欢也早点回家！ 王志乐得清闲。 他到了李响办公室工作后，琐碎的事情几乎没有了。 剩下的不是和李响一起上救援现场，要么就是跟着李响，诊断火情，参与消防队发展决策。 其实，有效工作量增大了，但是对比之前，时间却空闲出不少。 王志好不容易比杨蕊早下班一次，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王志在网上订了一大束白色玫瑰花。 看快递小哥差不多快到了，他才往消防队后勤办公室走去。 消防队后勤办公室里，赵姐正开会呢。 她义正言辞的演讲，被忽然推门进去的王志给打断了。 “算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强调的事情，各个组长一定要落实到每名实习消防员头上！” “知道了李姐。” 训完话，李姐换了张笑脸问王志：“王志，有事吗？” 王志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杨蕊。 杨蕊旁边的几个消防员见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调笑之意，又是起哄，又是议论。 第35章 带女朋友回家看望 “呀，是王志！” “杨蕊小妮子下手够快的啊！” “王志还缺不缺女朋友啊！” 王志静静地听着，也不答话，只是用眼睛去看杨蕊。 杨蕊羞涩地红了脸，小碎步上前：“怎么现在跑来了？什么事？” “没什么，晚上等你一起下班！” 后面的年轻小消防员拍手，起哄道：“哇呀！好甜！” 杨蕊抿嘴甜甜一笑，脸庞还带着红晕：“好啊，我知道了，我大概还得半个小时左右。” “我等你！” 两人正腻歪着，一个快递小哥敲门探头进来问：“请问杨蕊小姐在这里吗？” 说话间，他将一大捧玫瑰花，举到胸前：“杨蕊小姐的玫瑰花！” 小消防员们催促：“杨蕊！玫瑰花！给你的！” “王志，是不是你送的啊！” “好浪漫！人到花也到了！” 杨蕊有些惊讶，小声问王志：“你送的？”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蕊笑得别提多甜了。 她扭捏上前，伸出白皙的双手，要拿玫瑰花。 不过，早有那眼疾手快的小消防员，已经上前一步将白玫瑰抢到手里，翻看卡片大声念道：“给我最爱的杨蕊女士……你的……” 念到留名，小消防员故意拖长声音，吊大家胃口。 杨蕊急得跺脚：“小菲！快给我！” “急什么，我看看嘛……留名是……爱你的王……天哪，王志你好肉麻啊！” 众人哄堂笑叫着：“肉麻死了！我也想要！” “杨蕊，你赶紧下班吧！” “就是，别虐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好嘛！” 赵姐见状，索性放了杨蕊，准了杨蕊一个大假。 “杨蕊，那你就下班吧，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做好交班啊！你明天不是休息吗，正好和王志好好过个周末！” 杨蕊开心的打转：“谢谢你赵姐！” “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了！” 赵姐嗔怪，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的盛开的花，摆手让杨蕊赶紧离开。 在众人的玩笑声中，杨蕊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低着头走出了消防队。 洁白的玫瑰花束，将她粉嫩的脸蛋映衬的好像太阳底下的桃花一样。 她的脸蛋儿带着娇羞和笑意，眼睛里亮晶晶的，波光粼粼。 这个时候的女孩，是最迷人的。 王志痴痴的盯着她的侧脸，直到杨蕊撅起嘴问：“干嘛老盯着我？”他才收回目光。 “你好看呗！” 杨蕊嗤笑一声：“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觉得好看，就多说几次……杨蕊，明天和我一起回黄景吧！” “明天？明天你不值班吗？” “我请假，这两天没安排什么救援任务，李教官也在，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次日。 王志开着消防队配的车，载上杨蕊和明明，按照原主的记忆，找到了父母家。 王志的父母，住在一座老旧小区里。 父亲是附近钢铁厂的工人，房子是厂里分配的。 经过一次搬迁，现在的环境已经相当不错了。 回来之前，王志没有通知父母。 到门口，王志敲门，半天没人开。 王志只好给母亲打电话。 原来，母亲带着父亲出去锻炼了。 十五分钟后，楼下传来脚步声。 明明开心的往下冲：“奶奶爷爷回来了！” 王志怕父亲行动不方便，也跟了下去。 昏暗的楼道里，年迈的母亲搀扶着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父亲。 父母都比王志记忆里的样子，瘦了很多。 没来由的，王志鼻头一酸。 上前扶住了父亲。 母亲絮絮叨叨：“啊呀！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明明你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吗，怎么舅舅送你回来了？是不是胖了点儿！你爸爸呢！快上去，进屋！进屋！” 他们住在三楼。 虽然不高，不过扶着一个半边瘫痪的病人，行动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好在王志身强力壮，右边还有明明搀扶，倒还好点。 到三楼，母亲看到等在门口，光彩照人的杨蕊。 “这闺女……王志……是你朋友吗？” “妈，是我女朋友。” 杨蕊亲昵地挽起王志母亲的手臂，甜甜地打招呼： “阿姨，您好！” 母亲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啊呀！带女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快快进屋！” 母亲有些责怪的眼神扫向王志，这不提前说声，让她也没有个心理准备。 不能说话的父亲，也有些激动，伸手指着房间，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想要邀请杨蕊进房间。 “你就不用管了！我来……” 母亲将几人拉进房间之中。 母亲先把沙发上的垫子铺好，将父亲安顿，这才转身招呼杨蕊。 “你们等着哈，我去烧菜！王志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家里有肉！” 王志不想让她多忙活：“妈，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今天就是回来看看。” 母亲执意要做饭，最后王志让她看了自己在网上已经订好的外卖订单，她才罢休。 不过，母亲还是念叨了几句： “外卖不健康，人家女孩子又是第一次来，这样太不礼貌了！” “阿姨，等你有时间去天府，我给你烧菜，明天我们还得上班，呆不长时间，就别忙活了！” 杨蕊落落大方的站在王志身后，安慰道。 母亲听后，这才笑道：“好，那就听你们的。” 明明特别开心，跑到次卧，拿出自己的玩具，坐在爷爷身边玩得起劲儿。 “妈，大哥最近联系你了吗？” “……上次打电话，好像是一个礼拜前了吧！小琳说你大哥出去旅游了，他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接到明明的？” 王志和杨蕊交换了个眼神。 看来，王览还是什么都没说。 “哦，她中间去过天府，正好我工作不忙，就带上明明了！” “这小览也真是！你是消防员，怎么可能不忙？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母亲起身就要去拿手机。 “算了妈，大哥旅游，可能没信号，你就别打扰他了！” “没信号？” 母亲嘟囔了句：“是了，是了，上次打电话我还问他，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他说信号不好。” 母亲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又开始唠叨老伴儿不听话。 杨蕊倒是听的很认真。 王志都有些不耐烦了。 心想着吃完饭就尽快回上京。 第36章 被告了 说来也巧，王志心神不宁的时候，李欢打来了电话。 李欢说之前的那家从魔都回到了天府，他们一家人表示，如果省消防队找不出起火的原因，就会起诉林清峰和王锴。 李响出面帮忙协调，但希望王志尽快返回天府。 王志正想离开。 说实话，宿主王志对原主王志的父母，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之所以肯照顾明明，看望父母，其实全是原主王志残留的亲情记忆，以及宿主王志对占用原主身体的愧疚。 反正，替原主尽到儿子的职责就行了！ 王志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 那是出发前，他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十万元现金。 王志递给母亲：“妈，父亲生病，家里需要钱，这些钱你先拿着……” 母亲接过厚厚的牛皮纸袋，拆开看了看，脸上又惊又喜：“这么多钱？你从哪儿弄来的？” 王志嗤笑：“还能从哪儿弄，我上班赚的啊！” “能赚这么多？”看得出，母亲是真的高兴。 她将袋子推回给王志： “我和你爸有退休工资！现在的钱也够用，你自己的钱还是攒起来……将来在天府买房子，妈妈都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王志知道她的心思。 不过这些钱，他早已决定送给父母。 不由分说，王志将钱塞给母亲，便拉着杨蕊和明明，准备离开。 “明明给我留下吧！你要上班啊！” 王志也没答应。 反正家里有王阿姨，等什么时候王览回来，再把孩子送回来。 驱车返回天府的路上，只要一停车，杨蕊就像条小蛇一样，缠在王志的胳膊上。 王志笑话她，怎么去了一趟黄景，身上的骨头都给抽走了？ 杨蕊刚开始不好意思说，后来才说，她觉得王志是一个对家庭非常有担当的男人。 既要照顾父母，还要帮姐姐照顾明明。 “其实也没有，都是用钱解决的，钱真的可以解决这世界上90％的难题！” 杨蕊不太认同： “即便真是这样，从你金钱的花费方向上，也能看出你有责任感啊！” 好吧，你说得对。 女朋友盛赞，自己乖乖接受就好。 只是…… 想到回天府后的难题，王志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李教官的事情？” “之前那家我们已经尽力救了，但当时火实在太大，我们进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小女孩救出来以后就变得痴傻了，所以，他们家现在要起诉林清峰和省消防队。” “这其实也不能怪林清峰教官吧，当时火这么大，能把人救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再说消防员的每一步救援方案，家属都是要签字确认的！” 王志叹口气： “话虽如此，可那家人关系硬阿，要是真的和省消防队还有林清峰打官司，我怕林清峰承受不住啊！到时候说不定我和李教官，都会受到牵连。” 啊？ 杨蕊一听可能影响到王志，就坐不住了：“那怎么办啊？ “切！” 王志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右转上了环城高速。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的。” 杨蕊温柔地笑笑，眼睛里的星星又亮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天府小区前。 放下杨蕊和明明，王志急忙赶到了消防队。 李响刚回来，这会儿正拿着一本介绍推理的消防杂志，心烦气躁地翻看。 见王志进来，李响将杂志啪的一声扔到一边，招招手说道：“来，坐这儿！” 王志落座，李响拉开抽屉拿了盒中花金中子，抽出一根点着抽了起来。 看着吞云吐雾的李响，王志有点不适应：“老大，怎么忽然抽烟了？” 李响空空咳了两声，拧着眉头将烟掐灭。 “妈的，心里烦躁！” 王志眼睛瞪得老大。 李响平时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从来不说脏话。 尤其是当着李欢的面。 李响笑了笑，指挥李欢： “李欢，你帮我去宣传部问问，看看还有意大利那边的消防资料没有，要08年和15年的。” 李欢应了声，起身带上门，出去了。 王志看着他有些不快的表情，问李响：“老大，您把李欢支开......他会不会......” “滚！你小子每天操心李欢做什么？小女孩那个事情还不够我烦的！再说了，能者居上，没毛病！” 行行行，大佬你说没毛病就没毛病。 王志看着李响问道：“那家不接受调解吗？” 李响面色不太好，他摇摇头： “和我当初想的一样，都察院那边找不到纵火害他女儿的罪犯，现在那家将气都撒在了消防队身上！他们全家一口咬定，当初是因为林清峰和王锴判断失误，才导致他女儿变得痴傻！” 李响靠到椅子上：“他们从魔都医院回来，就向法院提交了诉状，连带省消防队，林清峰和王锴，哦，还有我和你，他们都告了！” “什么？老师和我都被告了？” 李响冷笑一声：“对，你在黄景，我没让李欢和你说，确实我们都是被告。” “他能告我们什么？” “他告的多了！告我们没尽到及早救援的义务，没有提示他救援风险，没有和省消防队一起会商！” 啊？ 这可是逮谁咬谁。 李响和林帆是被林清峰叫去帮忙的。 当时，他们两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当天晚上就给一百多个同行发了求救信件。 第二天，就让林清峰按照火源推断的方案去救援啊！ 那家即便真的要起诉，也应该起诉省消防队和林清峰。 更何况，严格来说，林清峰和省消防队也没有错。 火源推断案例非常少见，哪个消防员能第一时间想到？ “那......现在怎么样？我听李欢说，您上午去调停了，他们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他们的起诉书已经到了法院，是法院的人通知我和林清峰的！也就是说，那家根本没计划和平解决！现在好说歹说，他们决定暂时先不起诉，但是必须让林清峰在一个月内，找出火源，然后看看是不是有人恶意纵火，否则就会继续起诉！” 还真是霸道啊！ 可是，明明林清峰和省消防队没有错，法院会听那家一面之词，判决吗？ 李响沉吟少时，用手指磕着桌面：“问题就在这里，咱们先不说那家在天府的影响力，反正只要是消防队对上受害者，那受害者就是弱者！而且，如果从女孩的角度看，她确实凄惨！” 她凄惨，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背锅啊！ “退一万步讲，即便法院判消防队赢，那林清峰，你我，王锴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你和王锴，尤其是你，刚刚拜在我门下，就遇到这种事......” 李响唇角微动，欲言又止。 他很少动情。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王志唯一一次见到他如此难受。 王志将视线转向别处，顾左右而言他：“大佬，我最近正走鸿运呢！谁都比不过我！放心好了……那家说给林清峰多长时间？” “一个月。” “行不行？” 李响抬起眼睛：“什么行不行？” 王志指了指杂志封面佛得的照片：“您不是研究佛得？一个月林清峰能不能推理出起火点在哪？” 李响好似看怪物一般：“你想什么呢？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五年，也学不会啊！你当是切菜做饭呢！看看就会！” “那倒也不见得。” 李响没有细想王志话里的意思，接着说：“你知道佛得每次都能立马推理到火灾的起火点，靠的是什么？” “吹牛逼？” 李响翻个白眼：“他靠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和经验！太难学了！本来我想着，看看他的资料，了解一下推理原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学不来！不能参考他的案例，一个月后那家就要起诉，到时候怕是又多了一条救援技术不过关的罪名！” 李响说完，眼内尽是疲惫之色。 强悍如他，也有无法解决问题的苦恼和不甘。 第37章 赔偿1000万 说实话，穿越以来，除了杨蕊，和王志感情最深的，竟是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王志起身从衣架上将李响的外套取下来，披在他身上。 “干啥？” “请你吃饭。” “吃啥饭，不想吃。”虽说如此，李响还是将手伸进了袖筒。 王志嗤笑两声：“请你吃川菜吧！” “又是红油抄手？” “您在四川呆了那么长时间，怎么，那边只有红油抄手？” “还有麻辣烫，串串香，担担面……” “咱能不能想点菜，肉什么的？” 回锅肉，宫保鸡丁，水煮鱼，辣子鸡，担担面，川味砂锅…… 红油抄手！ 满满当当，红的红艳艳酸辣鲜香，肥的颤巍巍油汪汪肥而不腻，辣子鸡香辣满口，川味砂锅喝的人头顶直冒汗。 吃完饭，李响一边往消防队走，一边揉着小肚子：“我回来这些天，胖了十几斤！都是你的功劳！” “我可没摁住老大你吃饭！” 嘿！ 李响抬起脚，照着王志屁股要踢。 一个电话，却让他差点儿闪了腰。 是林清峰。 李响听着电话，脸色越变越难看。 最后，他啪的摁掉电话：“走，去省消防队！” 路上，李响才将刚才林清峰的话，转述了一遍。 原本，上午谢汝贞已经答应，给林清峰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一个月内，林清峰无法找出起火点，那谢汝贞就会继续起诉。 但过了几个小时，谢汝贞却反悔了。 他想让省消防队和林清峰，李响共同赔付他一千万。 如果省消防队和林清峰等人能立刻给钱，谢汝贞就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 “一千万？他可真敢要！” “即便到时候法院判决，也不会赔付这么多钱吧！” 王志吐槽简直停不下来！ 李响气鼓鼓：“谢汝贞倒打一耙就算了，现在还出尔反尔！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 两人一路吐槽，车子穿过市区，最终停到了省消防队门口。 林清峰和王锴，两人在站在避人的角落，各自低头抽烟。 王志和李响上前，二人才扔了烟头。 林清峰欲言又止，各种神情在他脸上闪现。 “老李，这次真是对不住你了！” 李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多少年了！说这些做什么？谢汝贞呢？！走了？” 林清峰摇摇头。 王锴接话：“在局长办公室呢，局长把贺老请来了，正谈着呢。” “谁？贺清峰？” 王锴点点头。 贺清峰是天府前市长，常年主持天府工作。 “那我们也上去坐坐，我好几年没见贺老了。”李响说道。 林清峰和王锴眼睛一亮，赶紧跟在李响身后，拾级而上。 局长办公室。 省消防局局长坐在正对面，贺清峰坐左侧，右侧是谢汝贞。 从面色上看，局长和贺清峰都比较轻松，尤其是贺清峰，本来就是斡旋的角色，本身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谢汝贞面色不善，阴着脸，即便是李响等人进房间，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问了个好，便作罢。 贺清峰和李响的关系，比所有人猜测的要深厚很多。 尤其是王志。 王志以为，李响和上面人物，可能只是一些资源交换，并没有实质性的情感联系。 没想到，贺清峰和李响刚见面，却好似故友重逢一般。 贺清峰两眼湿润，疾步从茶几旁奔向李响。 李响一把扶住贺清峰的胳膊，欣喜地上下打量：“老哥哥，上次一别，有三年多没见面了吧！身体看起来很硬朗啊。” 贺清峰拍拍李响的胳膊，爽朗笑道：“三年有半了！我身体再好，比不上你啊，还是天天训练？” 估摸着，省消防局局长和谢汝贞都没有想到，贺清峰和李响竟然这么熟悉。 局长对李响原本就尊敬有加，现在又有贺清峰这一层关系，况且在谢汝贞这件事上，他和李响，王志又站在统一战线上。 因此，局长赶紧跟在贺清峰身后，一起寒暄。 谢汝贞身份再尊贵，这会儿也不好独自端坐沙发。 只好也站起来，双手放在腹前，做谦和的样子。 一行人落座，局长表示，趁着大家都在，让谢汝贞把自己的诉求和想法重新说一遍，最好呢，大家能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 谢汝贞当然不可能退缩。 不过，他也不能不卖贺清峰的面子。 “我现在不是以什么什么身份和贺老，局长，做教授你们谈要求……我只是一个女孩的父亲，你们也看到了，我女儿，马上就要从天府大学毕业，本来是天之骄子，谁想到直接就变痴傻了！” “在座的都为人父亲，我想你们能体会我的心情，原本我是要走法律程序的，把这件事交给国家处理……我现在的诉求就是你们能赔偿我的商场……至于是不是一千万，这只是个大概数字，多退少补吧！” 豁！ 王志一听他这口气，赔偿金不但没有下降，还给变成浮动的了！ 敢情请这么多斡旋调停的大佬，一点用都没有啊！ 谢汝贞说完，李响林清峰等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贺清峰，从前的地位可以和谢汝贞相提并论。 贺清峰面色如常，说道：“汝贞，你说的，我想各位都很了解，我认为省消防队和林清峰，也不是不想赔偿，关键的问题，还是处在责任划分上……” 谢汝贞想插嘴，不过贺清峰微微摆手，示意他让自己说完： “涉及到责任划分，就见仁见智了，依我看，局长和林清峰这边也提出解决办法，最好呢，你们能中和一下，毕竟，消防员都已经尽力营救了！” 贺清峰的话，一语中的。 一千万，不是谢汝贞想要消防队就能给的。 现在责任划分都不清楚，莫说一千万，就是一万，消防队也不可能白白出钱。 而目前最耗不起的，恰恰是谢汝贞。 消防队怕什么？无非最后谢汝贞起诉，消防队还不一定输。 谢汝贞隐隐叹口气，点点头说道：“既然贺老说话了，那我肯定得听，不知道局长和汪消防员有什么想法？” 局长给林清峰递了个眼神。 林清峰有些愣怔。 其实今天谢汝贞提出要消防队赔偿一千万的时候，他就和王锴商量过对策。 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找出商场发生火灾的起火点，看看是不是有人恶意纵火伤人。 但是…… 这简直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因为时间太久了，很难往前推理。 除此之外，就是赔偿了。 第38章 我可以找出火源点 “局长，我还是坚持以前的想法，本国之内，救援火场受困者技术最先进的，就在我们消防队和天和消防队，我希望谢先生能给我们点儿时间，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出火源。” 谢汝贞胸脯一起一伏，显然非常生气。 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向局长，希望他表态。 局长沉吟少时：“依照我们目前的手段，我只能保证30％几率找到火源。 谢汝贞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拍了下沙发扶手： “局长！楠楠24岁，她就变得痴傻了，我就是想找到火源点，看看是不是有人恶意纵火，我有错吗？” 说完，谢汝贞呼呲带喘，气得脸色发白对着局长怒目而视！ 局长多少有点尴尬。 贺清峰压压手，缓解气氛：“汝贞，我们说的是协商，不是拍桌子吵架！” 贺清峰说完，谢汝贞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扯了扯嘴角，左右驱动一下身躯，头扭向另一边，不再说话。 贺清峰转向李响：“李响，你那边呢？” 李响似乎早已想好了对策，他平静的看着谢汝贞，淡淡开口： “谢先生，当初你女儿在火场里，可是我和徒弟王志帮你研究救援方案的，只是没想到，你把我们都告上了法庭。” 谢汝贞对李响和王志就更愧疚了。 他女儿变痴傻，又找不到纵火犯，只能把气往消防队和消防员身上撒，找个人背锅。 要说省消防队和林清峰，王锴还有点责任的话，那李响和王志可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啊！ 要是没有李响二人，估计他女儿楠楠，命都保不住！ 果然，谢汝贞听到这话，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羞愧之色。 不过转瞬，就被一种失去子女的决绝所代替。 “我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工作都丢到了一边！你只要说有没有解决办法就行！到底能不能找出火源点，推理出是不是有人恶意纵火！” 谢汝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和克制和礼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李响也非常强硬： “我实话告诉你谢先生，如果你要找是不是有人恶意纵火，你应该找都察院，我们是救火的，不是查案的!” 啊？这！ 谢汝贞被李响说的哑口无言。 李响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谢汝贞心知肚明。 这相当于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不可能！都察院说找火源点是你们消防的事儿，你是不想承担责任才这么说的！” 谢汝贞处在爆发的边缘。 他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响。 李响端坐沙发，微微抿着嘴，不过脸色神情却毫无波澜。 谢汝贞说的不过瘾，上前一步，食指几乎要指在李响脸前。 噌的一声！ 王志从沙发上豁然起身，一米八几的个子，死死的挡在了李响身前。 谢汝贞下意识的往后闪身，不过脸上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你！想干什么？” 王志伸手将谢汝贞伸出来的胳膊，挡了下去。 他皮笑肉不笑，朝着座上的贺清峰和局长扬扬下巴： “谢先生，您这个样子，知道的说您是爱女生病，逼不得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官威赫赫，欺负我们这些学消防的。” 谢汝贞咬咬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要是动官威，还和你们讨论什么？” 话虽如此，不过谢汝贞却没有再往前一步，而是自顾自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想替你师父出头，可以啊！你提出解决办法！” 谢汝贞料定，不管是省消防队的局长，林清峰，还是李响，都无法找出火源点。 眼前的这个年轻消防员，就更不可能了！ 他师父都没有办法，只能拖延时间。 他能有什么办法？ 李响等人同样是这么认为。 李响护短，急忙插话：“王志，你先回去吧。” 谢汝贞冷笑： “你们倒是师徒情深，只可惜了受困者！” 王志听不下去了。 从黄景回来的路上，心中的那个想法就越来越清晰。 现在，他能肯定，这个想法，应该能施行。 “谢先生，我和李教官能帮你找出火源点。” 什么？ 局长，贺清峰，林清峰和王锴，都以为王志急于为师父出头，说了疯话。 尤其是林清峰，事情是由他引起。 现在又平白无故把李响和王志拖下水。 眼看着王志这孩子，胡言乱语，发了疯。 “谢先生，王志心急……” 李响更着急。 虽说他是消防高手，但是推理火源点这种事儿，别说本国，就是那佛得，也只是有两例成功的。 我不行啊！ 谢汝贞见他们一个个的反应，冷笑的跟更厉害了： “王志，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你师父，林清峰，都说找出来，你现在又说能找出？你是谁？佛得？” 王志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 “我的解决办法，就是我和李教官去你商场检查，我能保证95％的成功率找出火源点来！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方案，大家可以协商别的解决办法。” 嘶……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谢汝贞反应最激烈，指着王志恨不得逼他发毒誓： “你保证？你一个小小的实习消防员，你拿什么保证？ 贺清峰，局长和林清峰，王锴都惊讶的盯着王志，等他回答。 只有李响，一言不发。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志，似有所悟。 王志并没有被谢汝贞盛怒的表达影响。 相反，他一直保持着克制，理智，甚至有点儿不屑的态度。 这，让谢汝贞多少有点下不来台。 不过最多的是困惑。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确实不一般，难道他真的敢当着局长，贺清峰等人的面，开这种玩笑？ 见谢汝贞面色稍微缓和，王志才说道： “谢先生，盛怒伤身，不管是省消防队还是我师父，都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的。” 谢汝贞知道王志说的没错，不过一时间放不下面子，因此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是消防员，虽然现在只是实习消防员，但是参与的大火救援绝对不比局长少，这一点我师父，林清峰教官，王锴教官，都可以证明。” 林清峰，王锴赶忙附和：“对，前段时间大规模火灾的救援，就是他参与的。” 贺清峰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听到这里说道：“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谢汝贞扯扯嘴角，不自然的整理了下衣领：“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让你救火。” 王志微微一笑，神情却异常坚定。 这给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傲然气质。 第39章 造个假的！ 李响一时有些恍惚。 虽说王志天赋过人，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但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完全不似今日的神采啊！ 不过，转念一想，李响就释然了！ 这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吗？嘻嘻哈哈耽误救火吗？耽误成消防大师吗？ 一点都不耽误好吗？ 只听王志说道：“火场救援，难点是复杂火情的控制和准确找到火源点，这点对于别人来说，堪比登天……不过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 这下，不等别人反驳，李响就出来挡枪了：“王志，说易如反掌是不是太过了？说话得有依据！” 谢汝贞斜了他们一眼：“岂止是太过？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你怎么证明？ 王志嗤笑一声。 谢汝贞刚想发作，就被王志阻止：“要证明我能找出火源点也不难，我们直接现在就去你商场！找不到我一个人承担！” 谢汝贞愣了愣：“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 从开始谈判到现在，王志终于露出了明显的情绪反应。 他冷哼一声：“拿什么承担？拿我一辈子的职业生涯！拿我消防员的头衔！拿我的下半辈子！” 谢汝贞被王志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坐在沙发上只敢低头抠眉心。 局长和林清峰，王锴却不动声色的扬眉吐气。 他妈的！ 总算有个人说了我的心里的話！ 不过，局长还是得出面给谢汝贞一个台阶下：“好了好了王志，谢先生知道我们的苦心……是吧！你还是具体讲讲怎么找火源点的过程吧！” 谢汝贞不乐意的附和，口气也软下来不少：“是，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从魔都回来，还找你们省消防队了！ 贺清峰适时的插话：“汝贞能这样想，事情就好办了，小王虽然年轻，但我看也是稳妥的人，不是也参与过很多大火救援吗？我看啊！就让小王消防员试试！ 局长和林清峰赶紧附和：“谢先生你不如考虑一下王志的提议，具体的方案，我们可以协商。” 谢汝贞知道，如果起诉的话，即便他赢了，无非就是得点儿钱财，女儿的怎么变成这样的永远不可能知道。 到时候，和省消防队，李响结仇，得不偿失。 倒不如，让王志试试。 最起码，前段时间大规模火灾的救援，王志做到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王志。 这…… 林清峰，王锴几人不由得内心咒骂。 王志给他承诺95％的成功率，其实已经是破天荒，而且几乎是自杀式的承诺。 没想到，谢汝贞还不满意！ 贺清峰眼见局长，林清峰，李响等人都脸沉如水，缓缓开口说道：“汝贞，我看这样吧，今天的协调就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王志的话……王志，你刚才说是多少的成功率？” 王志重复：“95%成功率！” 贺清峰频频点头： “对对对，汝贞你自己考虑考虑……王志这边呢，也给出个方案，我们尽快决定好吗？” 谢汝贞见状，明白了贺清峰的意思。 依照目前的情况，估计是省消防队和李响等人能给出的最好的处理结果。 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就只能走法律途径了！ 不过为了缓和冲突，贺清峰还是选择让他考虑。 “那我就先告辞了！贺老，改天我登门道谢。” 谢汝贞对着众人拱拱手，疾步退了出去。 他刚离开，局长，林清峰，王锴就围拢到王志身边，异口同声询问：“小王，你真的能找出火源点？”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事情是我引起的，你不必掺进来的！” 李响见自己的爱徒，被人围攻。 见缝插针扒拉开林清峰和王锴：“让让，让让……” 林清峰站起身，无奈伸手道：“你来，你来问……” 李响扬扬下巴：“喂，是不是真的保证95％成功率？” 林清峰和局长给了他个‘不可思议，你不是这么彪吧？’的眼神。 李响却不以为然，指着王志说道： “怎么了，王志说95％成功率，完全有可能啊！” “这怎么可能？” “我就是做个小火救援也不敢保证95％啊！” “即便真能成功，我也不敢这么跟受困者家属说啊！” 林清峰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王志面前说的唾沫横飞。 王志被吵不过，举手认输承诺道：“大佬！大佬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我真能保证100％成功率，因为谦虚，才说成了95％！” 哈？ 这下，连端坐在对面沙发上喝茶的贺清峰都忍不住了。 本来，他是非常看好王志这个小伙子的。 能成为李响徒弟，这一点就战胜了99％实习消防员。 前面一番看下来，王志动情动理，头脑胆量都在线。 怎么......竟然说出能100％成功的话？ “小王同志，过满则亏，说话还是不能太满啊！” 就是！ 李响指着王志的脑门，无声的附和了一句。 王志吐吐舌头，毕恭毕敬回道：“贺老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 “嗯。” 贺清峰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响放低声音：“说说吧，你的方案？” “说说......” “快说说......” 王志轻轻转动着火场模型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人造一个火源点。” 额...... “你是说造个假的？” 李响的说法，莫名戳中现场消防员们的笑点。 几人皆是忍俊不禁。 王志嘿嘿嘿几声，一本正经说道：“还真就是造假！ 听到这里，局长，林清峰几人不说话了。 这个方案，只能用石破天惊来形容。 他们觉得，在王志眼里，能把问题解决就行。 但是......也不能说王志错，只是太......冷酷而已。 王志没在意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至于哪里安排火源点，你们可以放心，我能保证百分百别人看不出来。” 这...... 几人俱是一愣。 身后的贺清峰，不懂消防。 但是看李响林清峰几人的表情，很是拿不准的样子。 “李响，小王说的，能实现吗？” 李响也有些困惑：“理论上来说，是可以实现的。” 贺清峰大喜：“那还等什么？就按照小王同志说的来啊！” “只是......这个方案太......”李响斟酌用词。 太怎么样呢？理想化？想当然？异想天开？ 林清峰接话：“闻所未闻！” 贺清峰：“......” 一行人送他出了消防局，局长又安排专车送回家。 大家这才重新返回局长办公室。 最后，众人商量一致，如果谢汝贞同意王志找火源点，那就由王志来操作，李响，林清峰，王锴，再拉上刘建军，一起协助。 如果谢汝贞不接受，那就只好让他走法律程序了！ 事情有了头绪，局长林清峰等人才松了口气。 中午大家一起吃完饭，便各自分头工作。 第40章 需要签生死状 李响拉着王志去水果市场挑了一箱猫山王榴莲，快递到贺清峰家。 之后二人才返回消防队。 李响没有再就谢汝贞的事，问王志。 似乎他也认同王志的方案一定会百分百成功一样。 “王志，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黄景？” “回去看了看父母。” 李响点点头：“今天的事情紧急，就把你叫回来了，等谢汝贞的事情落定，我陪你回黄景！” “啊？大佬别了吧！你都七十多了，比我爸还老，是你看他还是他看你？” 王志又恢复了往常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模样。 李响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别不识好歹！你爹爱吃啥，你自己买啊！账算我的！” “得嘞！猫山王榴莲五个！” “啊？你爹也爱吃榴莲？” “怎么着？请不起啊？” “滚滚滚！赶紧回去写方案！我估计啊谢汝贞那老小子肯定会联系我们。” 还真让李响说准了。 从上午回来，李响就叮嘱省消防队局长和林清峰，不要主动联系谢汝贞。 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绷不住了。 打电话给省消防队局长，说同意王志找。 不过，他要求王志签生死状。 “生死状？” 李响大呼小叫：“王志一个消防员帮你找火源点，还得签生死状？合法的吗？无效合同法律可不承认！” “我签！” 李响对着电话大吼之际，王志站在他身旁，说道。 李响啪的挂断电话，也不管电话那一端的局长。 “王志，说是一回事，真正签生死状，又是一回事！虽然这种合同不一定有效，但要是让谢汝贞抓住哪怕一点点的把柄，他肯定就会咬着不放！” 王志想了想：“既然谢汝贞同意让我找，那说明他是接受95％成功率的，只要我们把这点阐述清楚，就没有问题……” 李响还在犹豫，王志嘻嘻哈哈接着说道：“老大，平时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废话，这要是我去救火，我什么字都敢签，可你不一样啊！” 李响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还年轻，你三十几来着？” “诶诶诶，老大，说话就说话，可不带人身攻击的啊！我今年十八！” “呸！” 李响正色：“反正我不想让你和谢汝贞签合同，这老小子太烦人了！” 王志上下打量李响。 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今天没有穿时尚品牌的睡衣出街。 他穿了一身看起来，摸起来都非常昂贵的薄毛衣和长裤，嗯……这个档次和他的身份非常相配。 “我说老大，受困者和消防队比起来，不一直是弱者的形象吗？你怎么忽然害怕了！放心吧！他敢签合同我还更放心呢！ 李响转了转眼珠，看王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异彩。 “咋滴老大，又这么看着我？被我帅到了？” 李响脸上不承认，摆了个不屑的表情。 不过嘴上却承认了：“我发现你小子想问题的角度，有点奇怪啊！” “怎么奇怪？” 李响眉头轻轻皱起，一边思索道：“就好像你的思维是经过严密计算的一样，好像个计算机，只管数据和对错，根本不考虑人情伦理。” ……是这样嘛？ 王志仔细想了想，发现还果真如此。 他之所以敢承诺谢汝贞95%成功率，那完全是依靠精密的系统。 系统帮忙检查，自然结果百分百成功阿，之所以昨天跟他们讨论的时候说让自己一个人作假，让他们打掩护，也是为了不暴露系统而已。 至于之后的生死状，那无非得益于对系统的信心。 不足为奇。 “反正啊老师，生死状我可以签，其中的条款我们请专业律师核对，找火源点您就不用担心了！” 李响沉吟半晌，才慎重点头：“好吧，那这次就全靠你了！” 之后，二人又找了律师，草拟了一份合同。 忙完一切，晚上又和林清峰，王锴，刘建军，省消防队局长几人将方案核对了一遍。 刘建军是初次参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是真正的消防专家。 他的意见和林清峰李响差不多，王志的理论上可行，只需要几人打好掩护就好。 最终，刘建军也同意加入。 深夜，天府小区。 王志背着双肩包，疲惫地靠在门框上。 钥匙怎么不在提包？ 仔细回想，这才记起来。 早上从黄景市回来，把杨蕊和明明送到小区门口后，就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丢给杨蕊了。 钥匙还在杨蕊手里。 王志只好硬着头皮给王阿姨打电话。 好巧不巧，王阿姨竟然关机了。 深更半夜的，敲门吧！ 敲了快两分钟，都没见任何动静。 正发愁着，楼梯通道里传来拖鞋拖拉的声音。 杨蕊穿着睡衣，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她刚刚洗过头发，浓黑的长发半湿不湿地披散在肩后。 短袖睡衣露出她白嫩嫩的脖子，胳膊和小腿，在白炽灯下闪着光芒。 王志强睁眼睛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柔软温暖的救生圈和救生垫那么舒服安心。 “蕊蕊……好累啊……” 王志说着，拖起沉重的双腿朝杨蕊走去。 杨蕊早已走到近前，猛的一把被王志抱住，一米八几大男孩的体重压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回家吧，我给你放好了热水澡。” 王志闭着眼睛，任由自己被一个暖呼呼，软嫩嫩的人儿拖着，进了家门。 明明和王阿姨都不在。 “我放阿姨假了，反正我今天休息……明明在我家……” 杨蕊一边念叨，一边拖着几乎要闭上眼睛的王志往洗手间走。 洗手间浴缸里，温热的水汽弥漫。 杨蕊应该是早就放好了热水，设置好温度，等王志回来。 王志揽过她的肩膀，重重的在脸上亲了一口。 杨蕊啊呀一声，一边躲一边洗了条热毛巾递给王志：“擦擦脸，洗个澡再睡觉！” 王志想拽她一起。 不过杨蕊机灵得很，一闪身就出了卫生间，还反手将门带上，啪嗒啪嗒走了。 翌日，省消防队局长办公室。 还是昨天的原班人马，外加刘建军和双方律师。 这次是谢汝贞要求的见面，谈起来顺利很多。 两方都有律师，也不怕吃亏上当。 最主要的，是谢汝贞权衡再三以后，对王志承诺的95％成功率抱有非常大的期待。 也就是说，他只要真能找到火源点。 法律条款也是用来约束的。 恰好，别的不说，王志恰好就能百分百保证找到！ 两方一拍即合。 签合同后，谢汝贞三天后来接他们去商场。 也就是签完合同后的第三天。 第41章 有人故意在仓库纵火 三天后。 谢家商贸城。 谢汝贞，谢妻，省消防队局长几人，一言不发坐在办公室内。 不时的，谢妻就会看看墙上的钟表。 “老谢……” “才刚刚开始，哪里有这么快？保守估计六个小时！” 商场内。 王志站在绝对c位，林清峰，王锴，李响四人，分立两旁。 “开始吧！” 李响沉声说道。 林帆集中精神，启动了3d裸眼火源扫描功能。 和他练习的没有丝毫差别，当他选择了扫描火源之后，很久以前的火源点便一个个出现在眼前。 就好像有人专门将周围的火源点用绿色的标识描绘出来一般，错综复杂的火源点清晰的呈现出来。 林帆将扫描功能集中到周围，然后选择了放大！ 周围的火源点瞬间如放大的3d地图一般，清晰可见。 林帆将镜头平移到上方，熟练地给李响，林清峰等人分工。 “老师，您负责前方到海马区域这段范围。” “刘教官，您负责海马区域到后方这段范围……” “林教官……” “王教官……” 众人听后立即分散开！ 几人屏住呼吸，埋着头，弓着腰，一丝丝一缕缕检查。 、 最后一步，就是根据系统探查火源点的逐个排除就行。 …… 墙上的钟表指针慢得异常。 省消防队局长去忙活别的事情。 办公室里，只留下谢汝贞和妻子。 女人越等越没底。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现场那边却没有一点动静！ “汝贞！你说那王志到底靠谱不靠谱！他不就是个实习消防员吗？” 谢汝贞不置可否：“反正我们有合同！” 、 “……” 现场内。 人工火源线已经更换完成。 动手之前，一直愣神的王志，忽然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 “如果靠肉眼灭火，错误率很高，说不定还要重新救援，这样吧，我按照火源点功能和位置，给大家注射好染色液，这样就不会出错了！” “你一个人能分清这么多火源点？”刘建军惊讶地问。 王志二话不说，意念中扩大受困者周围环境，再将不同颜色的染色液注射到火源点中。 简单点来说，就好比将同一条火源线用一种颜色来标识。 这样，消防员灭火的时候，就不会混淆，这样才像火源点初始的样子。 “嗯，果然和救火一样！”李响一边布置火源线，一边说。 现场外。 七个小时过去了…… 谢汝贞和妻子早坐不住了，在现场外的走廊里，来回徘徊！ 省消防队局长和张局又来了。 这俩人也有点吃不准了。 他俩背着谢汝贞悄悄商量：“会不会出问题了？” 张局比较镇定：“我估计不会有大问题，李响和林清峰在呢！” 省消防队局长也是操心过度了。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谢汝贞夫妇，一眼看到两个局长，急忙奔上前。 “局长！不是说好六个小时吗？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会不会出问题了！” 省消防队局长摆摆手，安抚他们夫妻：“谢先生，检查火源点无法精确！你要相信我们消防队的水平！相信我们的消防员！” “……这么长时间！” 谢汝贞和妻子，下意识地来回踱步，不住地朝现场内张望。 叮！ 系统排除完毕，唯一最近的火源点在商场后排的仓库。 “四位教官回来吧！，火源点弄好了。” 四人同时上前。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几分钟后，王志，李响，刘建军，林清峰，王锴一身疲惫地走了出来。 每个人的腋下，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谢汝贞一把抓住王志和李响：“怎么样？找到了吗？” 李响怎么说也七十多岁了，七个小时的忙活下来，话都不想说一句。 王志倒是很淡然：“找到了！在仓库里面。你可以找找看之前管理仓库的管理员。不过我估计人应该是找不到了！” “你的意思，有人故意引起的火灾？” 谢汝贞抓着王志追问。 王志点点头。 谢汝贞妻子听言，急忙放开王志，到旁边打电话。 可是那边电话显示的是无人接听！ 谢汝贞则一反常态，对着王志李响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先别感谢我们，赶紧配合都察院抓凶手吧！” 王志叮嘱。 一行人被局长安排到休息室，调整了三四个小时，才逐渐缓过来。 天色渐晚，谢汝贞的女儿据说也清醒过来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 李响站起身，招呼王志几人。 特护病房走廊，不同于普通病房的人声嘈杂。 相反，却幽静得像酒店一样。 尤其是省院的特护病房，据说走廊里的植物，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王志，李响，林清峰，王锴，刘建军一行人，在省消防队局长和张局的陪同下，轻轻推开谢汝贞女儿病房房门。 谢汝贞正背着手站在床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妻子给病床上的女儿喂水。 从的眼神神态和简单的肢体动作来看，已经和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见众人进来，谢汝贞满脸感激地迎了上来。 谢妻也放下水杯，站到了丈夫身旁。 “局长，王志消防员，张教官，林教官，王教官，刘教官，之前是我态度不好，请接受我的道歉！” 谢汝贞也不含糊，双手贴着裤缝，弯腰90度，给现场的一行人深深鞠了个躬。 局长和李响，林清峰都是场面上的人。 现在既然查出是其他凶手，两家自然冰释前嫌。 都是有头有脸的，谁也不想得罪谁。 “谢先生，快起来，为人父母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你们啊，还是好好谢谢王志吧！ 局长也不独揽功劳。 谢汝贞自是一番感激涕零。 “王志消防员，我已经联系了消防杂志，还有上京市所有主流媒体，帮助你们宣传！” 说到这里，谢汝贞有些犹豫，连忙表示： “当然，这些媒体都是我自作主张叫的，你们要是不想出面，我可以取消预约。” 王志没有说话。 虽然这次找火源点查出问题的确实是他。 但是从辈分上来说，现场每一个消防员，都比他资历老。 尤其是李响。 只要李响在，他就绝对不逾越规矩。 李响瞟了一眼王志，见他没有表态的意思，才说道： “这种露脸的事，我们也是当仁不让！只要采访什么的，不耽误大家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他是个玲珑通透的人，这样就把现场所有的满意度，都搞上去了。 果然，谢汝贞听言，也非常欣慰： “各位帮助我们弄清真相，都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担心没什么能报答的，你们能答应采访，也算我为大家做了一点事情！” 第42章 采访 李响办公室。 李响翘着二郎腿在办公桌前喝咖啡。 李欢在另一张办公桌前，噼里啪啦忙着操作通讯设备。 王志则坐在李响对面，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小憩了一会儿。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现金10万元整！消防员系统登记分值＋5经验值＋5】 哇！ 10万元现金终于发放了！ 诶？ 不是吧系统爸爸！ 我可是在消防队啊。 跟前还有人呢！ 这要是兜里忽然多了10万元，会不会被发现啊！ 王志正偷眼看李响，顺便掩饰的坐起身，怕现金忽然出现在兜里。 手机短信忽然响了。 【建设银行现金变动提醒：存入100000元，余额358230元！】 哇！ 王志看到短信，忍不住发出惊叹。 李响头也没抬，喝了口水：“中彩票了？” “没有，我女朋友拍了张自拍给我，你要不要看看？” “滚！” 不出意料，李响手里的咖啡差点儿没泼过来。 王志美滋滋的将银行卡余额点了点。 这有钱就是他妈的好啊！ 平时扑灭火灾都是辛苦劳累。 不管怎么努力，月底都是疲惫不堪。 现在，工资留下来吃饭零花，系统奖金就全部存起来！ 到时候，再存点儿钱给杨蕊。 然后…… 嘿嘿嘿…… 王志盯着手机吃吃笑出了声。 李响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魔怔了！别以为就你有女朋友” 嗯？ 你这是有情况啊！ 王志将手机揣兜里，走向李响。 李响端着咖啡杯抬起头，看着将自己围在角落里的王志：“你干嘛？不服？” “我是问你服不服！对啊，我有女朋友我骄傲！你有吗？” 李响抬起腿，照着王志屁股就是一脚！ 不过却被后者一闪身给躲开了！ “你老师我今年七十二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荣誉比你的勋章都多！” “诶呦，是吗？” 王志支着下巴：“那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那位？” “滚！我那位是你能见的吗？” 这两人关起门来，就是没大没小的。 刚开始李欢还不适应，心里也不是滋味。 毕竟他比王志来得早的多。 眼看王志和李响亲如兄弟。 自己却好像个外人一样。 不过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先不说王志的救火技术确实了得。 就是王志那幽默风趣的性格，他都学不来啊！ 王志和李响两人正没完没了，李欢手边的对讲机忽然响了。 看了看号码显示，李欢冲着王志二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是局长。” “张局长？李教官？王志？嗯嗯嗯，在呢……我，我马上让他们找您。” 挂断对讲机，李响问：“找我们什么事？没说？” “没说，不过听局长语气挺好的，肯定是好事吧！” 管他好事坏事。 王志给李响穿上消防服，自己也整了整装备，紧随其后跟在李响身后，去了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三个身穿制服的专业人士，正襟危坐。 细问之下，才知道是《火场英雄》杂志本国版编辑。 谢汝贞这老小子没有忽悠他们。 果然请了《火场英雄》的编辑采访王志、李响等人。 《火场英雄》是消防界的权威杂志。 其权威性就相当于奥斯卡在电影圈的地位。 但凡能上了《火场英雄》，基本上也就奠定了消防员在消防界的专业地位。 十几年前，李响因为自创的“李氏灭火法”，曾经上过一次《火场英雄》杂志。 三位编辑很专业。 他们的年龄虽然都比王志大，但是采访语言风趣幽默。 加上王志和李响都是能玩能闹的人。 所以整场下来，妙趣横生，专业点高能密集。 采访接受后，李响做东，连带局长，到消防队附近一家餐厅就餐。 下午，王志和李响又接待了两三拨记者的采访。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李响和王志两人被采访的口干舌燥。 “现在才体会到，当明星也好难啊！咱们接了三个采访就累成这样，明天天天生活在镜头下，得多受罪啊！” 出了消防队大厅，王志单手扶墙，一边走一边跟李响吐槽。 “明星日薪二百多万，你呢？” 噗！ 王志捂着心脏，大声疾呼： “李教官！您还是我的老师吗？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非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我没撒盐呢！我说的是事实！你月薪多少来着？六千？日薪的话，差不多就是……” 李响掰着手指头仔细算了起来。 “无所谓了！就算你日薪250！人家明星是你的一万倍！” 噗！ “非要这么补刀吗？”王志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我不行了，今天晚上要吃点烤腰子补补肾！不然明天就会吐血而死！” 李响：“严格意义上来说，肾虚是病，我这有个老中医不错，改天介绍给你……” 王志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响，嘴里缓缓说道：“我……要……去……大……傻……烧……烤……” “诶诶诶！我也去！我也去！” 李教官终于不吐槽了，揉了揉刚才还说直不起来的腰，三步并作两步，跟在了王志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消防队陈慕的办公室。 本来想快点走，免得被陈慕这小子抓住。 没想到，陈慕长了侧眼，虽然低着头看报告，但是依然准确地看到了王志和李响。 “王志！李教官！” 陈慕丢下报告，小胖腿儿飞快：“诶诶诶！你们跑什么？我这里有个紧急救援任务……” 王志在前，李响在后，两人飞奔出去老远，却被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陈慕的助手，堵住了去路。 陈慕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支着膝盖呼哧带喘的：“再跑我去找张局长了！” 额…… 王志和李响一听张局，身体都规矩了不少。 张局是有名的严厉局长，平时不喜欢吭气，看人的时候，眼神像刀。 还别说，在他面前，李响都不太敢随便开玩笑。 倒也不是不敢，可能就是气质不搭。 “陈慕，你找我们干什么吗？”王志明知故问。 陈慕生性直爽，拽了下王志的消防服，又对着李响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才有个商场发生了火灾！” 啥？ “这么危险，你怎么不早说？”王志急着问。 “我说了啊！我说有紧急救援任务，你俩还跑！” 第43章 隔离措施 火场临时救护站。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简易担架上。 他身体左前方，露出一片被火焰烧焦的痕迹。 豁！ 带着这么大的烧伤，这家伙竟然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还在不停的给送他来的同事交代工作： “老李！刚才你说的那个重建方案成本有点儿高啊！不能优化一下吗？诶呦呦！我说护士同志，我都来半天了，怎么也不说处理一下？” 站在担架边上，一个跟烧伤男长相非常像的男人，也着急的问医生： “医生，刚才不是做了初步检查了吗？情况怎么样？” 医生拿着火场情况报告，指给烧伤男同事看： “你看，其实你兄弟的主要伤势不是在头部，而是在腿部……” “腿部？”烧伤男大呼小叫：“头部重要还是腿部重要？腿这里也不疼啊！” 伤员将身子扭了下，把后背对准现场的医护人员。 陈慕，王志，李响三人都盯着伤员的检查报告。 从报告上来看，伤员头部和背部的烧伤程度是不同的。 头部的烧伤面积更大一些，但是并不深，仅仅是表皮烧伤，并没有伤及要害。 而背部的烧伤虽然面积小，但却较为严重，深达肌肉。 “而且是在关键部位！”王志指了指报告。 伤员的同事听言，紧张的围上来： “关键部位？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是靠近脊椎的位置，因为背部并不经常受力，而且脊椎周围的痛感本身就不明显，所以伤员没什么反应。” 床上的伤员听言，将信将疑的打量王志一眼： “不是吧这位消防员！你懂这些？”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赶紧救火吧！我有的是钱！” 王志笑了笑，瞥向李响。 李响抬头问：“怎么了？” “消防中队不是您老的专业吗？一起上啊！” 李响看了看手表。 五点。 距离大傻烧烤店开张还有一个半小时。 处理这两个火点，应该能赶得上！ “走就走，怕你啊！” 紧接着，烧伤男被接走了。 王志和李响一边讨论大傻烧烤店的特色菜品，一边商量着怎么处理火势。 “这火源点，直接扑灭！”李响观察了半天，说道。 矮胖的陈慕看着两人轻松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 “李教官，王志，您二位确定直接扑灭？” 王志：“不直接扑灭，还怎么处理？用水枪吗？” “直接扑灭……就直接扑灭吧！” 王志给烧伤商场进行灭火前的准备工作，通过意识内的3d火场扫描影像，将火源点精准的扑灭。 幸好，火势的情况正如他们所料。 这火源点其实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初期火势而已。 “接下来才是关键行动啊！” 王志指指商场的后面。 他们在处理那个火源点的时候，消防员的助手已经将燃烧的物体完全扑灭。 只等待他们处理火源点附近的易燃物质。 不过，未等王志和李响到位，火势突然再次蔓延，情况紧急。 糟了！ 紧急供水！ 增加消防人员！ 一番紧张的操作之后，火势得到了控制。 王志和李响满头大汗地对视一眼。 正常情况下，火势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次失控的。 火源点周围的易燃物质已经被移除，不会轻易复燃啊！ 难道是火势蔓延到了不易察觉的区域？ 王志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火场的一个隐蔽角落。 我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火场中，竟然还有一处未被发现的油箱正在燃烧！ 而那个火源，不偏不倚就位于剩余的易燃物质中央。 “那火势蔓延的原因是什么呢？”尽管火场大部分的火势已经被控制。 但是理论上来说，火势复燃的变量，只有那个未被发现的油箱啊！ 王志也有些想不通。 随即，他启动了3d裸眼火场扫描。 【系统正在检测……】 【被检目标火场易遭再次燃烧……无立即控制可能……】 【请宿主寻找其他解决办法：隔离易燃物质】 什么？ 火场中，剩余的易燃物质已经被点燃？ 王志将消防设备对准火场的那个隐蔽角落，仔细观察。 果然，在火源周围，原本正常的火场区域，已经出现了肉眼难以观察到的火势蔓延。 “已经烧穿了！”王志指给李响看。 李响皱了皱眉头：“那咋办，还得找新的水源啊！” 王志耸耸肩：“目前的消防措施，只能如此！” 火场前的消防员和助理们默默看着烧着的商场。 寻找新的水源，得有适合的资源。 而且，救援前的准备也得一段时间。 反正，这火场现在是不可能立即扑灭了。 “先给他采用隔离措施，安排观察，等有适合的资源，再进行灭火。” 李响吩咐。 所谓隔离措施，就是先把火源控制住，用消防泡沫尽量减少火势蔓延。 在这片仅存的未燃烧区域被火势吞噬之前，为火场找到新的水源，然后再进行灭火。 隔离措施的处理比较简单。 一个小时后，火场被控制住了。 之后的监控和处理，就交给消防队。 王志和李响在七点半之前，赶到了大傻烧烤店。 还没到夏天，客人比想象的少得多。 而且，晚上恰好起风，还下了点儿小雨。 整个烧烤店，也就三四位客人。 不过，一杯解渴的清水，一串肥瘦相间的牛肉串，再时不时的看看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响喜欢吃孜然。 尤其是吃烧烤的时候，说牛肉串没有孜然粉，就相当于画龙不点睛。 既没有味道，也没有灵魂！ 王志倒是无所谓。 他将肥得流油的牛肉串，夹到发面薄饼中，捏住饼子，将铁签抽走。 白嫩的面饼上，沾满了金黄色的油脂和混合着香辣的孜然，中间一排牛肉。 将饼子卷起来，一口见肉。 饼子的麦香和轻微的面甜正好中和牛肉的肥腻。 三口五口，一个饼夹肉就下了肚。 再就一口酒，滋润下略微有些干涩的喉咙和肠胃。 “爽！”王志看着同样嘴角流油的李响，说道。 李响顾不得回答，学着王志的样子将最后一口饼咽下去，这才抹了抹嘴，感叹道： “王志啊，跟你在一块儿，我怎么感觉自己倒退了三四十年呢！” “您是说您年轻了吗？” 李响一副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表情： “也不能这么说，本来吧，你师娘走的早，我儿子也去了米国，这几年我虽然名声在外，但其实基本不管事了……这自从收你为徒，怎么好像感觉又回去了！” 王志没吱声，任由李响往下说。 “又回到了当年那种，天天扑灭火灾，扑灭完火灾和朋友吃吃喝喝的日子！……本来啊，这几年我都挺规律的，这天天和你小酒喝着，牛肉串撸着，你能受得了！我这老骨头可受不了！” 王志抬眼不客气道： “您不是说您体力跟小伙子一样吗？怎么，这会儿累了吗？” 说完，他将李响面前的白酒杯，换成温水。 “说归说，酒还真的得少喝，我吧无所谓，反正就这样了！您不一样，儿子还在米国，有个三长两短的，谁照顾你！” 切！ 李响嗤笑一声，不过还是乖乖的拿起温水，喝了口。 第44章不想帮忙 翌日。 王志起了个大早。 特意叮嘱同样早起的王阿姨，给准备一份健康早餐。 七点半，王志上楼叫杨蕊一起，去消防队上班。 杨蕊提溜着肉包子，自己和王志一人啃一个：“你带早餐给谁？” “给老师。” 杨蕊轻轻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最近这两天和老师天天胡吃海塞的，给他准备点儿清淡的东西！” “哦，光管别人健康不健康，你自己呢？” “我？” 王志低头看看手里的肉包子：“肉包子也挺健康啊！” …… 不过，李响当天也没能吃上王志送的健康早餐。 因为他和王志一样，刚到办公室，就被陈慕叫到火场现场了！ 原来，昨天那烧伤哥，谁的话都不认，就要王志和李响！ “王消防员不来，你们的话我才不相信呢！” 还没进火场现场，烧伤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王志拉住陈慕：“这哥们弄啥呢？” 陈慕一脸生无可恋，小声将王志和李响叫到办公室： “这男人就是个倔脾气！昨天不是处理完火情了吗，我们跟他说，他需要进一步的安全检查！这家伙不相信！说你们说了，没什么问题，怎么现在要检查？” “那你没给他解释吗？” “解释了啊！他不听！他说昨天是你处理的火情，他只听你解释！” 得！ 听言，李响揽着王志的肩膀，往办公室外走： “你现在是深受群众信任的新晋消防员！赶紧走吧！” 王志摆出忧国忧民的神态，双手上下互叠： “您说说！我真是重任在肩，重任在肩啊！” “别叨叨了！赶紧的吧！” 陈慕迈着小胖腿儿，往火场现场跑。 --- 一进商场，烧伤男就指着王志和李响大呼小叫。 “王消防员！你昨天不是说我就只是表面烧伤吗？怎么他们说我要进行大规模的火场清理啊？我的商场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烧伤男显然是不相信，商场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危险。 怎么会要进行大规模的火场清理呢？ 烧伤男的哥哥在一旁安抚他，不过也对商场需要火场清理的说法，有点不相信。 王志将昨天处理火情时，记录的商场火场情况照片，展示给他。 “确实，昨天做初步检查，并没有检测到火势蔓延，是我们在深入火场的时候，才发现你的商场已经被烧穿……” 烧伤男盯着照片，少时才问道：“我的商场看起来很好啊……” 王志从手机上找了一张健康的商场图片，给他看。 两相比较，就能看出端倪。 王志看烧伤男和他哥哥都不再言语，接着说道： “其实，之所以要进行火场清理，也是因为你有一个商场先天无法控制，而被火焰烧穿的这个，恰好是健康商场……” 烧伤男艰难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火场清理工作你们消防队能做吗？” 王志和李响还没说话。 陈慕忍不住了：“我国除了应急中心，没有进行火场清理更好的消防队了！” “那就清理呗！我听说火场清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们哥哥是重大火灾，也是清理啊！现在好好的！” 王志无奈的笑了笑： “确实，火场清理后，只要解决了火势蔓延，就和健康商场无异。” “那就清理！”烧伤男表态。 急诊室的消防员和救护员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这烧伤男是真的难缠。 这种不配合救援的火场，向来不招人喜欢。 不过消防员们也特别害怕这些人闹事。 他们闹起事来，不管不顾。 谁都不好使！ 消防员们原本以为，烧伤男说要找王志只是个借口。 没想到，王志来了，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 “小王消防员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年轻的救护员轻轻对着同伴感叹。 “人家都扑灭大火灾了！什么小王消防员！” “切，那人家就是年轻吗？不叫小王叫什么？” “……” 站在救护员不远处的李响，将两个消防员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嘿！ 我这徒弟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老师？老师？” 李响正愣神，忽然被王志叫醒。 周围的人鱼贯而出。 ？？ 干嘛？ 李响给了王志个眼神。 烧伤男决定进行火场清理。 下一步就是寻找火源。搬走商场易燃物。 “火场救援这种事，完全凭个人自愿，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只不过你哥哥需要配合我们清理商场。 王志本以为，让烧伤男去说服哥哥，虽然烧伤男是受益者，但出于兄弟情考虑，他应该也会犹豫。 没想到，烧伤男没有一丝犹豫，愧疚，直接了当说道： “我哥哥就应该进去帮你们阿！我是我们公司的主管！我哥哥就是个普通员工，公司没有我可以，没有我绝对不行！” 你们去和他说，让他在这看着！ 烧伤男滔滔不绝。 好像，他说的不是让哥哥帮忙，好像指使下人一般。 王志和李响默默对了个眼神。 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啊！ 两人还没开口，陈慕先开口了。 要不说他是直率小能手呢。 “先生，即便他是你哥哥，他也有不跟我们一起灭火的权利！什么叫公司没你不行？怎么着，你姓太，名阳啊！大家离了你活不了？” 烧伤男被陈慕这么一怼，竟然给楞了。 估计这小子也是没想到，一个消防员竟然可以这么直接！ “诶，你是什么态度！这是我和我哥的事！他必须跟你们一起灭火！” 擦！ 陈慕一甩袖子，招呼王志和李响：“走走走！我们出去！” 他率先往外走，哗啦一声拉开房门。 烧伤男的哥哥，正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 烧伤男探头一看，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被哥哥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有些尴尬。 他瞥了瞥嘴，将头扭向一边。 哥哥转身离去！ 王志，陈慕，李响三人紧随其后。 他们还以为，哥哥肯定会甩手而去。 没想到，哥哥走到电梯口，却停下了脚步。 商场的办公室内。 王志，李响，陈慕，、烧伤男哥哥人手一杯茶，坐在桌前。 哥哥神情疲倦：“本来刚开始，我还想帮他一把！谁让他是我弟弟！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参与！” 王志倒是理解。 任何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安全。 哥哥继续说道：“他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当没听到！他从小到大就是那个样子，但是，我们之间积怨太多了！我不参与，也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 陈慕点了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消防站是最见人情冷暖的地方。 有人为了社区安全，不惜冒险，不顾个人安危。 有人却因为小小的火灾，忽视公共安全，置他人生命于不顾。 像烧伤男和他哥哥这种，平时有积怨，关键时刻不想伸出援手，更是大有人在。 第45章 兄弟恩怨 烧伤男哥哥的话匣子似乎被打开了： “他说这个公司没有他不行！其实是没有我不行！” ？？ 你们兄弟到底谁是核心？ 王志和李响，陈慕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 烧伤男哥哥看在眼里，不过却没在意： “他是主管！是老爸指定的！我很小就在公司里，什么事情都是我做！可老爸看不见，看不见！现在还是我做……职位却是他！” 烧伤男哥哥说着，一口气喝光了眼前的茶。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朝外面走去。 在三人的注视中，他停下了脚步。 在三人的注视中，烧伤男哥哥转回头，斩钉截铁说道：“我是不会帮他进去搬易燃物的！让他别做梦了。”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陈慕无奈的击个掌：“得！人家不参与！那咱们怎么办！” “那就先给他进行灭火后的冷却处理，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资源再说。”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先这么处理。 咚咚咚！ 忽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消防员的询问：“陈慕，你在里面吗？” 又出什么事了？ 陈慕应了声，急忙起身去开门。 消防站消防员又委屈又着急，见了陈慕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拽着他的袖子，说道：“陈慕！你快去看看吧！那烧伤的家伙又闹起来了！” 啥玩意？ 那家伙是不是精神不稳定。 怎么一天到晚没个停歇！ “他又闹什么呢？” “那人真是个……麻烦……”说到麻烦这两个字的时候，消防员小心的压低了声音。 虽然烧伤男确实是麻烦。 但要是被火场受害者听到消防员这么说受害者，非得气炸了不可。 还是小声点儿为妙。 “刚才他哥哥不是听到他说话了吗？你们走后，他一个劲儿的埋怨，说什么他哥哥无情无义，小心眼，不肯帮他……最后，就开始骂我们，嫌我们没把他哥哥弄出去，让他哥哥听到他说话了！” 陈慕火冒三丈，矮胖的身子几乎要跳起来：“这小子简直是拉不出屎来怨茅坑！自己说那不着调的话！还怨消防员？现在好了，他哥哥说死也不帮他！” 消防员愁眉苦脸：“那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让他等着呗！怎么着，你还心疼啊！” “我心疼他？我巴不得早点儿处理完火情，好下班！ 嘶…… 陈慕挠了挠脑袋：就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要是这小子死活不同意拆除商场，那还不隔三差五的找消防队麻烦？ 唉！ 混账东西！ 陈慕一面念念叨叨，一面回头去扯王志的袖子。 这王志和李响就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不知道聊什么呢！ “我说两位大佬，我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李响摊摊手耸肩说道：“没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消防队是我的，你随便折腾！” 陈慕：“……” 王志：“……！” 消防员：震惊脸！ 李响见自己面前三张懵逼脸，知道这个x装到了点子上。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 三张懵逼脸下，李响一本正经说道。 消防员将上半身平移到陈慕近前，悄悄问道：“李教官私下这么说胡话的吗？” 陈慕眼珠子一瞪：“不然呢！赶紧走！” 诶诶诶！ 消防员小跑几步，进了火场。 紧接着，消防员大声说道：“好啦好啦！李教官和我们队长来了，你别闹了！” 烧伤男果然停止吵闹，一个劲儿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在这儿呢！”陈慕矮胖的身躯，出现在烧伤男眼前。 刚刚陈慕离开的时候，骂过烧伤男。 这会儿，烧伤男虽然面子上下不来，但毕竟有求于陈慕。 所以，烧伤男看了看陈慕，却没有说话。 这下，陈慕可算有机会说话了！ “你现在是受害者！你以为整个火场就你一人吗？在这里闹来闹去！你哥哥凭什么要帮你进去把易燃物搬走？如果把他烧到了怎么办！人家刚才明确表态了！让你别闹了！他是不会帮你的！” 烧伤男盯着陈慕，听完他的话后，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可能！我哥哥肯定会帮我！这么多年，他什么都听我的！这次也一样！” “！！你！”陈慕伸食指，骂人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好在，旁边的消防员眼疾手快，一把将陈慕的胳膊压了下去：“队长！别和他吵！” 陈慕咬咬牙，悻悻放下了手臂。 此时，陈慕和消防员们站在烧伤男火场前稍远的地方。 李响则好像没事人一样，斜倚在烧伤男隔壁的空地旁。 王志则背着手翻看烧伤男的火场情况记录，刚拍的火场照片。 趁烧伤男对着陈慕几人唾沫横飞时候，王志还飞快的掀开他的衣服，瞄了一眼烧伤情况。 烧伤男还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猛然受惊转身，问道：“你干嘛？” 王志搓搓手，神色如常说道：“不干嘛，就是看看你的伤口烧成什么样了！” 烧伤男脸上闪过一阵惊恐。 从消防员和队长对待王志和李响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在消防队不同凡响！ 尤其是王志，别看这小子高高大大，像个小白脸。 全队消防员男女老少，见了他却不点头哈腰。 他说的话，怎么想，都不像是开玩笑。 “用你看？我的烧伤不重！” 王志耸了耸眉毛，两只手插在消防服衣兜里，大长腿一前一后支在地上： “我目测呢，你的商场保守估计，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在我们消防队灭火的话，最多给你延长五六天，也就是说二十天内，找不到新的灭火资源的话，你就得和你哥哥原来一样，靠其他手段处理火势了！” 哈嘶…… 烧伤男空张着嘴巴，吸了口气。 转而他哭丧起脸，六神无主的看看李响，再看看陈慕等人。 最后，他求助的看向陈慕：“陈队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慕抱着胖胖的胳膊，点点头道：“这么跟你说吧，林消防员说谁五点灭不了火，他绝对活不过五点五分！” 啊？哎呀呀呀……！ 烧伤男开始干嚎。 “赶紧联系我哥哥！让他帮我进去搬！要不我给他钱！给他升职！” “闭嘴！”王志声音不高，不过烧伤男的声音却低了不少。 周围的消防员见状，都乐开了花，想笑不敢笑，差点儿憋成内伤。 “你安安静静配合我们，消防队尽快给你找新的灭火资源，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额额好吧！你们还是联系我哥哥……他……他应该愿意。” 第46章 精准预测 王志和陈慕几人不想听他叽叽歪歪。 陈慕给旁边的消防员安排工作道：“一会儿你带他进行火场安全评估，具体生成火场评估报告，到时候有据可查。” 交代完，陈慕就赶紧请王志，李响两位回去了。 光请他们回去还不行，还得送一送。 最主要的，陈慕对刚才王志说的，烧伤男商场的控制期，有点怀疑。 “王志，你刚才说的，火场控制时间只能几天，是不是吓唬他？这种话……不好说啊……” 陈慕小心翼翼地提醒王志。 想想也是，哪个消防员能靠肉眼看出来火场还能烧多久。 就是经验丰富的消防员，判断大火势，也是用小时为单位啊！ 这王志倒好，直接说火场，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控制！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陈慕说完，小心地看着王志等他回应。 虽说王志自己找麻烦，但没办法，人家是李响的得意门生，而且从前面的战绩看来，人家的问题都能解决！ 所以，陈慕也拿不准。 果然，王志没当回事。 他双手插兜，消防服扬起的风，差点闪了路过消防员的腰。 “老陈，你相信我，我说几天就是几天，你不是让他检查去了吗？不信你看结果啊！” 陈慕的矮胖小短腿，当场愣在原地。 王志！你别太狂妄！ 你靠肉眼就能看出火场能控制多久？ 那你岂不是真成救火神了？ “我就不相信！” 陈慕冲着王志和李响二人的背影喊了句，便扭头蹭蹭蹭朝火场现场走去。 烧伤男被消防员带去做火场评估和火场照片拍摄。 另外两个消防员在火场收拾灭火设备。 三人见陈慕闷站在窗边不说话，打趣问道：“队长，您思谋啥呢？烧伤男现在不敢找麻烦了！” “我还怕他不成！评估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大概二十多分钟吧！” 陈慕听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出了结果你们第一时间拿给我！我要看！” 高个子消防员有些不解：“队长，你这么关心那烧伤男的商场做什么？报告还要第一时间看？”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关心王志的判断！” “啥判断？噢，刚才王志说烧伤男商场控制时间啊？”高个子消防员转了转眼珠：“嘿嘿，我不知道王志说的准不准，反正他说话很帅就对了！” 另一个消防员附和：“颜值即正义！不管对不对的，都对！” “你们！”陈慕恨铁不成钢：“你们这是发花痴吗？消防是严谨的！靠科学检验数据的！不是随便乱说的！” “噢，你说的对。” 两名消防员心里不一，随便答应。 二十分钟后，高个子消防员拿着烧伤男的火场评估报告，跑到了陈慕办公室。 陈慕在火场等的不耐烦，只好到办公室一边等，一边工作。 问询赶到的消防员们，如?己买的双色球开奖一般，围拢在陈慕身边，叽叽喳喳。 “队长队长！评估结果怎么样？” “王志说的对吗？” “虽然我是王志的粉丝，但单靠肉眼判断火场控制时间也太扯了吧！你们信奉一下科学好吗？” 陈慕冲着信奉科学的消防员，竖了个大拇指。 “我也是王志的粉丝，但也觉得应该实事求是……额……从评估报告上来看……火场控制期确实在5天，如果我们采取措施的话，确实能缓解30％，也就是三天……” “这么说，王志说对了？” 高个子消防员惊呼！ 陈慕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好你个王志的表情：“是的，和王志说的丝毫不差！” 哇哦！ “我就说嘛，颜值即正义！” “信奉科学的，你出来一下！” “科学就科学吗，王志就是科学！” 刚才高举科学大旗的女孩，缴械投降。 陈慕拨通消防指挥中心电话，让李欢开免提。 “王志，你说的没错，烧伤男的商场确实只有几天可控制了！” 王志正趴在电脑前，和李响研究新开一家餐厅的菜式。 闻言回道：“大惊小怪！我们知道！” “那家伙儿挂电话了！”陈慕在电话那头说道。 李响看完电脑屏幕上的白水汤，咂摸咂摸嘴，寡淡无味道：“王志啊，这白水汤虽好，但为师不是很喜欢啊……话说，处理火情最好的方式是心情愉悦，喝白水汤我就不愉悦！” 王志似笑非笑，点击鼠标，又新打开一道素菜。 李响缓缓读道：“清蒸豆腐……” 他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爱徒：“徒弟，你是把为师当兔子养吗？” “老李，你不是不想吃油腻的吗？我带你吃点素菜，口感不错的！” “滚滚滚！不用你操心！我要吃红烧肉，羊肉串！” “……得嘞！那咱中午还去红烧肉串那家！” 下午，两人吃完饭，在李响的指点下，王志还给杨蕊带了几串大羊肉串，这才回了消防队。 李响自顾自去休息室睡觉，叮嘱王志先把羊肉串给了杨蕊再休息！ 王志提溜着红烧肉串，晃晃悠悠往消防站走。 最近这几天，王志和杨蕊几乎没有时间在一起。 不过，杨蕊这姑娘，说来也挺有趣。 平日里，她保守又害羞，王志随便开个玩笑，她都能脸红半天。 但她又不是那种粘人的女孩。 即便王志最近忙于工作，杨蕊都很少主动联系他，问长问短。 这，反而让笃定杨蕊中意自己的王志，生出许多不自信和不确定的感觉。 女孩啊女孩！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消防站里，两个消防员正躺在椅子上睡觉。 值班的消防员见是王志，一副了然的表情，指了指里面：“杨蕊在里面呢！” 王志提着羊肉串，进入里面。 杨蕊正给火场受害者处理伤口，处理完后，发现门口的王志。 她指了指受害者腿上的伤口，示意王志先等等。 给受害者处理完伤口，洗干凈双手后，杨蕊才脸蛋红扑扑的跑了出来。 “怎么大中午不知道休息一下？”王志看着杨蕊的消防员帽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问道。 “不当紧，莎莎受伤了，让她休息会儿！” 王志没搭话，而是问：“那你中午吃的什么？” “还没来得及吃……你给我带了好吃的啊？”杨蕊吸了吸鼻子，盯着王志手里的饭盒。 “我不来你就不吃饭了？”王志将饭盒打开。 金黄软糯的羊肉串，还冒着喷香的热气。 王志让杨蕊先别着急吃，自己去外面拿了杯热水，又在冰箱里拿了张饼，用微波炉热了两分钟。 端到杨蕊面前，这才命令她开动。 杨蕊深深的看了王志一眼，目光一闪，低头说道：“谢谢你……” “傻丫头！是我太粗心了……本来给你羊肉串是让你当零嘴的，没想到你还没吃饭……以后不许这样了。” 杨蕊低着头嗯了声，将一串羊肉串塞到了嘴里。 “好好吃……” “下次再给你带，他家还有烤饼。” 杨蕊嗯呢点头。 下午，商场办公室。 烧伤男知道了?己的商场情况。 他哥哥也没回复他的电话。 他着急了。 不过，这次他不敢大吵大闹。 只是央求看守消防员把王志找来。 现在，他特别相信王志，认为只有王志才能救他的商场。 王志没事，而且如果烧伤男后期进行火场清理，李响和王志肯定得参与。 因此，王志和李响一起赶到了烧伤男火场现场。 这家伙终于害怕了，服软了。 见到来王志和李响，烧伤男作势要起来。 不过，被消防员阻拦了。 “王志，您上午说的没错，我的商场确实没几天可控制了……他们给我哥哥打电话……没想到我哥哥真说不帮忙了……” 第47章 你怪哥哥吗？ “这可怎么办？我这商场直价值上亿！不能被烧没啊！” 王志面无表情，等他说完，才说道：“你现在的情况，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就是和你哥哥商量，进行火场清理易燃品，顺利的话，二十天内可以完成任务。” “第二，等待合适的灭火资源，时间不等，不过保守估计半年以上，这段时间你可能需要通过其他手段维持。” 烧伤男急忙表态：“我不要其他手段！”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在二十天内找到愿意参与的人！” 烧伤男不假思索说道：“你们帮我去找我哥哥！他现在不接我电话！” 虽然烧伤男极尽祈求，但是王志，李响和陈慕都不为所动。 不说其他，光是劝人参与火场救援工作这—项，不管怎么说，都有点道德绑架的味道。 更何况，哥哥对烧伤男积怨已久，让他参与火场救援工作，谈何容易？ 烧伤男见没人答应，着急的转来转去。 最后，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牙说道：“这样吧！你们跟他说，如果他愿意帮我，我一次性付十万元现金！” 呕！ 王志面无表情的看了烧伤男一眼，没有说话。 怼人小能手陈慕呵呵一声：“先生，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啊！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是钱就能衡量的？你给十万？打发谁呢？” “你你你！”烧伤男被陈慕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看了看王志和李响的表情，他知道陈慕所言非虚。 “我是他亲弟弟，不应该给打个折吗？” “几折？三折？”陈慕问。 倒也不是陈慕用金钱衡量人性。 只是，烧伤男的哥哥，这么多年在乎的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公司。 心怀积怨，如果烧伤男没有点诚意或者切实补偿，说实话，哥哥心里也不会平衡。 估摸着，烧伤男也觉得价格出的有点低。 半晌，才狠下心来说道：“那就二十万！一口价！不少了吧！外人才三十万，亲兄弟二十万不少了！” 最后，王志，李响，陈慕三人被烧伤男气了个半死不活，还是无奈的退出了火场现场。 陈慕忍不住吐槽：“真是没见过这种人！火烧眉毛了还斤斤计较！ “队长，这种事你见的还少啊？是你每次都不能容忍罢了！”王志回。 陈慕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我得给他哥哥打个电话，到底行不行，我们消防队也好早作准备。” 王志和李响默许。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起来了。 陈慕将烧伤男的意思，说给哥哥听。 当然，他也说了烧伤男的意思和他愿意出的补偿。 陈慕说完，只听对面说了很长一段话。 陈慕瞠目结舌，半晌后才点点头对着话筒说道：“好，我将你的意思告诉你弟弟。” 挂断电话，陈慕的表情半天才恢复正常。 “怎么了，他哥哥说什么？” “……他哥哥说，除非烧伤男将公司的一半股权都转让给他，才会同意参与火场救援工作，否则不考虑！” 哦？ 王志和李响都是一愣。 生命看似无价，不过总归有个价格啊！ 得嘞！ 转告烧伤男吧！ “什么？他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宁可不要商场！也不同意，他这帮我一次值那么多钱？他当他人是金子做的？” “你们告诉他！他打错算盘了！你们看看！还说我无情无义，他是当哥哥的样儿吗？” 烧伤男不断的叫唤，也不管陈慕和王志几人的劝说。 李响见状，对王志使了个眼神。 二人偷偷溜出火场现场。 两人站在围墙边，朝下望去。 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到处都是行人匆匆的行人。 王志点了支烟，抽一口后，仰着头吐出层层烟圈。 李响在旁边扇了扇手，空空咳嗽两声：“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到天台扮梁朝伟啊！” 王志扑哧乐了。 用脚尖拧灭香烟后，王志伏在围墙上，问李响：“老李，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独生子！” ……老李！八零后九零后才是独生子。 您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怎么也是独生子啊！ “对啊，我父母懒得生，所以我是独生子。” 李响盯着王志，准备好听他向自己掏心掏肺。 没想到，王志憋了半天，来一句：“噢。” “就这？” “不然呢？” 李响摊手解释：“我以为你有很多关于兄弟姐妹之间的很多感慨啊！你不是有哥哥和弟弟？” “有啊。” 王志点点头：“但我就是问问你，有兄弟姐妹没有，你又没有，我说什么？” “……随便说啊！” 王志扯了扯嘴角，似有所感，不过最终还是耸耸肩：“也没啥！说来说去，还是和老师你吃饭最开心！” 李响目光闪动，之后狡黠一笑：“不会吧！你不是还有个女朋友吗？” 王志故弄玄虚：“你不懂！像我这种人，早已脱离了男女之事！我追求的是高级精神享受！话说，老师你的精神境界也该提高了！不能天天想着老阿姨！” 李响抬起右腿：“你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 “我不信！” …… 三天后。 烧伤男终于支持不住。 他的态度从刚开始的愤怒，谩骂变成不甘，哭诉。 最后终于妥协。 “好好好！你们给他打电话！我把公司的一半股权让给他！让他当总经理！让他马上滚过来给我灭火！我连本带利都还给他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下午，烧伤男哥哥带着所有权转让书和律师，出现在火场现场。 烧伤男没想到哥哥来真的。 “宋国平！兄弟三十年，没想到你见利忘义，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哥哥很平静，只问烧伤男是否现在签约。 烧伤男要疯了。 连损带骂。 哥哥明显不耐烦，只说要是烧伤男不签约，他就马上走！ “好好好！我签！从此以后你我兄弟二人一刀两断！” 烧伤男狠狠在所有权转让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烧伤男他哥哥冒着死亡的风险进去搬易燃品。 清理倒是进行得很成功，只不过从火场清理现场出来后，兄弟二人已形同陌路。 晚上，天府小区。 王阿姨照顾明明睡觉后，请假离开了。 杨蕊也回了家。 王志忽然接到了哥哥王览的电话。 “王志？明明还好吗？”王览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遥远。 在她打电话之前，王志多少对哥哥有些埋怨。 作为宿主王志，对王览根本没有感情。 能出钱出力照顾明明，完全是因为原主王志的记忆。 只不过……这些埋怨在看到烧伤男和哥哥的结怨，有所缓解。 很多事情，真的不能以得失来衡量。 “哥哥，明明挺好的，我给找了个保姆，你放心吧。” 王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又问：“我前两天给爸妈打电话，他们说你回去过？” “嗯，爸爸身体不好，你的事情如果解决了的话，可以回去看看他们。” “嗯。”王览顿了顿问：“王志，你怪哥哥吗？” 王志愣了愣。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他还没说话，王览就自嘲的笑了下：“我真是太失败了，把一个八岁的孩子丢给你， 还问你怪不怪我……” 第48章 两个都收了？ 听得出，王览很难过。 其实，王志很少有过和哥哥，妹妹如此动情的谈话。 即便是原主王志也没有。 “哥哥，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你的卡号给我，我给你打钱过去。” “不不不，别！”王览说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王志通过支付宝给她转了两万块钱。 做完这一切，王志睡了个好觉。 翌日。 杨蕊赶在王志睁眼之前，敲响了他的房门。 “王志，昨天晚上我回家做了羊肉串，你快来尝尝！” 杨蕊啪嗒啪嗒走到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响动后，她又啪嗒啪嗒走到餐厅。 王志洗完脸过去一看，盘子里三串软糯的羊肉串，旁边还有盘小菜，稀饭，馒头。 馒头是杨蕊昨天蒸的，白白软软，比外面卖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小菜是她做的四川泡菜，酸咸脆爽。 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王志目光闪动，看着杨蕊，却问道： “你昨天晚上回去几点了，还有时间做羊肉串吗？” 王志夹起羊肉串尝了一口。 口感竟然和红烧肉串店里的老板娘做的差不多，甚至因为用料的关系，比卖的还多了点嚼劲。 “蕊蕊，你可以啊，怎么学的？” 馒头就着羊肉串和小菜，肥而不腻，口感咸香。 杨蕊吃了半个馒头，之后就跟欣赏偶像明星一般，托着下巴看王志。 王志被她看的不自在，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看我干啥，自己不吃饭。” 杨蕊白白脸蛋被捏出粉红的指印。 她蹙眉揉了揉脸蛋：“你不知道啊，通常大厨特别喜欢盯着食客看，食客吃的开心呢，大厨就特别有成就感。” 王志风卷残云，腮帮子鼓鼓的：“你只能有我这一个食客啊！” 杨蕊不置可否，娇羞低头一笑：“想的美……” 不一会儿，王阿姨到家。 杨蕊又提溜了几个羊肉串，让王志送给李响和李欢。 “这叫投桃报李。”王志将羊肉串分给李响和李欢。 李欢吃过早饭了，将羊肉串放到了冰箱。 不过李响却盯着羊肉串拿不定主意。 “怎么着大师？您是要给它做个火场救援工作！” 李响啧啧有声：“这玩意不现在吃，就不新鲜了啊！” “您吃过早饭了吗？” “我只吃了鸡蛋和牛奶。” 王志就坡下驴：“鸡蛋和牛奶热量很低，那你可以吃个羊肉串。” 王志话音未落，李响早已夹起羊肉串，狠狠咬了一口。 拳头大的羊肉串上，被咬出一个大豁口。 油黄的表皮下，里面是细碎的粉红色肉丁。 李响嗯嗯有声：“口感比那家的还好！王志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 “那可不咋地，就是虐你们单身狗来了！” 这个时候，李响没空理会他。 细嚼慢咽吃完一颗羊肉串，又喝了点咖啡，这才说道：“羊肉串虽好，可不能天天吃啊！以后让你女朋友少做点就行！” 得嘞！ “放心吧，我会让杨蕊经常给你们做羊肉串的！你们天天有的吃！” 李响听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 自从王志被调到李响办公室，他的工作内容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在外面，他主要辅佐赵勇强，比如接电话，提前做火场沟通，登记火场资料，汇总报告灭火方案。 那个时候，他最大的心愿是能跟着赵勇强多参加几次火场救援工作，或者是能从实习消防员晋升到正式消防员。 晋升正式消防员需要在本科毕业后，实习期满一年，通过消防执业考试，才可以申请。 现在，王志已经通过了消防执业考试。 但是，他实习时间还不够。 严格意义上来说，明年开春才能成为真正的正式消防员。 正式消防员之后五年，才能成为副队长，最后是队长。 也就是说，本科生从实习消防员到队长，需要15年的时间。 当然如果是硕士生，可以在五年内申报。 博士生的话，可以在3年内申报。 可王志是个本科生，而且无意在学历方面继续深造。 所以，虽然他参与了多次大型火场救援工作，但是在消防队里依然是个实习消防员。 在系统等级里，也是个实习消防员。 好在，他到李响办公室后，从事的都是队长的职责。 至于等级，就靠时间慢慢熬吧！ 反正现在有吃有喝，每天还有系统奖励现金。 美滴很！ 王志一边翻看灭火资料，脑子里乱哄哄的琢磨着。 身后的李欢从抽屉里拿了盒香烟，起身关门，又找地方吸烟了。 最近这家伙吸烟的频率很高。 做消防员的，基本上抽烟比较少。 一来是他们更懂得抽烟对身体的危害，另一方面，消防员经常要出勤，一忙就是一整天，基本上有烟瘾，也给断的差不多了！ 刚到李响办公室的时候，王志也没发现李欢抽烟。 没想到最近这家伙抽的这么凶。 王志转回身，正好对上李响的视线。 他也在盯着李欢出去的背影看。 只不过，那种眼神，王志没怎么见过：威严又冷漠。 “老李，你看什么呢？”王志问。 本来他就是为了缓和下气氛，随便找点话题。 这个时候，一般对方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李响认真的对着王志，问道：“王志，前两天李欢说不太想呆在办公室了，他申请进消防队。” “进消防队？” 李欢本来刚开始和王志一样，也是以本科生身份，当实习消防员的。 后来，通过全消防队的公开选拔，才被李响提拔到办公室。 李欢之所以削尖脑袋来这里，也是为了晋升。 可这呆了还没两年，怎么要走？ 李响露出少有的自责和惆怅之色：“唉，其实李欢这孩子挺不错的！也怨我，把人家调过来了，却没怎么培养……” 李响看了王志一眼：“最近，你到了办公室，可能李欢明显感觉到我对你们两个态度的区别，有点灰心吧！” 额…… 这怎么好评价。 毕竟我王志天赋异禀，还有系统加持，李欢想和我争，实力不对等啊！ “那……您批准了？” 李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想了想，有些疲惫的说道：“虽然当时我确实说过，如果李欢不合格，我就不会把他当徒弟培养，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李欢进我办公室，就是我的徒弟……” 额……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我是第三者？” ……虽然第三者人人喊打，但您老和李欢的性格确实不合啊！ “老师……如果确实纠结的话，索性您两个都要了！共享人之人福呗！我不介意名分！” “滚滚滚！”李响似乎没心思开玩笑。 “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两个徒弟吃不消啊！” 李响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现在看很开，年轻的时候忙事业，忙工作，现在我就想找点开心的事情做一做，和让我轻松的人处一处，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您的意思？让李欢回消防队？” 李响点点头：“我知道李欢跟我提出这一点，可能也是在试探我的态度，但我确实不想带两个徒弟，而且说实话，李欢的资质确实比你差很多……不过你小子也是个奇葩，技术比我还好！” 左?白说完，横了王志?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我技术强不强，你都是我爸爸！” “好小子！乖！” 两人你来我往，一唱一和，少时又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房门外，李欢紧紧捏着香烟盒，因为用力关系，指尖都成了白色。 他咬咬后槽牙，转身去僻静的地方又转了三五分钟。 之后，面色如常的回了办公室。 李响让王志先出去。 他准备和李欢聊聊。 王志关门出去后，李响清了清嗓子说道：“李欢，我认真考虑了你的申请……你确实想回消防队吗？” 李欢点点头：“李教官我知道您工作繁忙，而且很多火场，我现在都帮不上忙。” 李响嗯了声：“李欢，这两年我在外面的时间比较多，你从我这?也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一点我非常过意不去。” 李欢看起来并不介意：“李教官，我已经跟您学了很多东西了，我忽然提出离开才觉得过意不去。” 李响没想到李欢会这么说。 明显更觉得对不起李欢了。 第49章 被房屋烧毁的女孩 “我年纪越来越?，最近这两年做火场救援也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既然你确实想回消防队，那我就 不拦着了……不过你在我这?勤勤恳恳两年多，我还是非常感激的……这样吧，我和张局说?下，让他尽快通过你的副队长审核。” “真的？”李欢眼内闪现光彩：“可我刚刚通过正式消防员不久，不符合申报条件啊！” “我知道，但是你的理论水平是够了，成为副队长后，你最好跟着队长们上个一两年的火场，然后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李欢听言，这才知道李响确实不是开空头支票。 “谢谢李教官……您对我太好了！” “谈不上，谈不上，去了消防队可不能丢我的脸啊！” “我知道了。” 李响承诺给李欢副队长消防员职称后，李欢火速收拾东西，搬到了消防站，坐到了其他消防员的面前。 现在，李欢是消防站最年轻的副队长。 王志出去不过半个多小时，回来后发现李欢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 “这么快就搬走了？”王志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办公桌，问李响。 李响撇了撇嘴：“不然呢，还等你回来啊！” “没有，就觉得李欢挺干练利索的，连声招呼都没打。” 王志说完，想起自己早上给李欢的羊肉串。 打开冰箱门才发现，那两串羊肉串完完整整躺在玻璃饭盒里，一点都没动。 “喏，我给他的羊肉串还没带走。” 李响嗯了声：“我们都喜欢吃吃喝，李欢不喜欢，他觉得吃饭是个负担……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王志站在冰箱旁边，看着怅然若失的李响。 “老师，人就是这样啊，来来去去很正常……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也会分开啊。” 李响抬眉瞪眼：“怎么着，你还想赖着我一辈子啊！” 看他恢复原样，王志心下—松。 “老大会开玩笑，说明没事了？走走走！吃饭去！ “不是吧！我再和你胡吃海塞就该超重了！” 王志低头看了看李响结实的腹部：“没有啊，你还是个精壮汉子！再说了，我们今天吃素菜！” 好吧好吧！ 两人找了家素菜馆，正吃着，王志接到了陈慕的电话。 陈慕打电话肯定没好事。 不过，还不能不接。 接起来才知道，原来中午的时候，有夫妻两个带十五六岁的女孩，去消防站求助。 不知怎么的，女孩就把自己手上的伤口烧大了！ “王志，还有李教官，赶紧回消防站吧！女孩现在没什么大碍，不过她家的火情比较特殊，得你们过来看看。” 挂断电话，王志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开。 李响将手边盘子里的豆腐，夹了两块塞到嘴里，一边伸手指着刚刚端菜进来的服务员：“这个菜打包带走！” 服务员打包之际，两人拿好手机提包。 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王志和李响出现在火灾现场。 门口躺着一个女孩。 要不是王志最近参与了多次大型火场救援工作，见过了很多火场惨状，他肯定会被这女孩的怪像吓疯不可。 女孩穿着蓝白竖条纹休闲服，四肢手脚倒是和常人无异。 怪的，是她的长相。 女孩整个面部，只有两只眼睛，勉强算正常。 这也仅仅是说眼球的形状。 因为不管是眼周还是额头，再到鼻子，嘴巴和下巴，都是皱巴巴的鲜红烧痕。 鼻子没有隆起，整个高度和面部水平。 嘴巴几乎要露出牙床，张开嘴的时候，像黑洞一样，连嘴唇都没有。 王志见状，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将头转向别处。 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应该是陈慕所说的，女孩父母。 王志咳了声，跟在李响身后，走了上去。 显然，女孩非常惧怕陌生人的注视。 刚才王志只是瞥了她一眼，她就难受的低下头，半天都不敢抬起来。 李响翻看了下她的手腕。 旁边的陈慕解释：“没有烧到动脉，还算幸运。” 女孩父母听言，不由低头哽咽。 李响将女孩的手，小心放到床边，紧接着环顾四周：“陈慕，先让消防员们出去吧，就留你和王志在。” 陈慕明白他的意思。 女孩外形丑陋，这么多消防员观望，她肯定不自在。 病房里只剩下王志，李响，陈慕三人后，女孩的情绪看起来才好了些。 她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你消防员。” 李响找了张椅子坐下，很平淡的问女孩和她父母：“怎么弄成这样的？” 女孩父母征询似的看了看女孩。 母亲试探道：“婷婷，你和消防员说？” 女孩嗯了声，点点头。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鼓起勇气抬起头。 其实，像女孩这种身型长相过于异样的人来说，不止她?己怕和别人对视。 和她对视的人，也很尴尬。 王志和陈慕看了两秒，便将视线转向别处。 不过，李响却没有丝毫避讳。 李响隐蔽的给了他个看什么看的眼神，转而对一家三口说道：“我做火场救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回到总部后我基本没有再碰过火场救援这把斧头……” 疤脸女孩一家认真的听着，生怕被李响直接拒绝。 李响沉吟少时说道：“不过，房子的火情特殊……这样吧，我可以给出一个火场救援方案，但是之后能不能救，怎么救，我个人无法承诺。” “真的吗李教官？” “谢谢你李教官，您简直救了我们全家啊！” 疤脸女孩父母又哭又笑。 疤脸女孩则拽着父母的手，丑陋的面容紧挨在一起，激动不已。 李响告诉陈慕，先给烧伤房屋做评估和照片记录，然后再提供一些房屋烧伤之前的照片。 结合房屋现在的基础条件，加上曾经的状况，也许可以有让房屋恢复原状的方案。 李队带着烧伤房屋的主人一家忙碌去了。 李响则和王志一起回到办公室。 “我得先看看从前的案例，我记得在膏药国的时候，接过一个这样的火灾！” 李响在电脑上翻看着文件，还不忘自言自语。 “老师，您这是多面手啊！竟然还会火场救援！现在火场救援可是重要啊！” 李响盯着电脑，不时的点击一下鼠标：“我会的东西多着呢！我就说嘛，你好好伺候我，保证你也成多面手。” “……那我先谢谢金主爸爸了！” “滚！你赶紧和我一起找，90年代末，膏药国，那个案例当时还挺轰动，也是个房屋，好像是被烧毁了，之后在东京进行火场救援，挺成功的。” 第50章 两个任务？ “房屋主人叫王子？” 李响一愣：“对！你找到了？” “对啊，按照关键词在度娘一搜索就出来了啊！”王志指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说道。 李响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啊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绕到王志身旁，两个人盯着电脑上关于玉子的新闻。 玉子房屋是被烧毁的，刚烧毁的时候直接烧死了5个客人。 当时因为火灾比较轰动，所以东京很多消防员义务组织去灭火。 经过大大小小几十次灭火工作，房屋基本恢复了原状。 虽然房屋不能和新建的相提并论，不过日常生活基本不受影响。 “她的灭火方案是什么？”王志一边下拉网页，一边问。 “基本上就是使用大量的水和泡沫，构造隔离带，她也没有防火墙，用的是一层防火材料。” 听完李响的解释，王志大有不过如此的表情。 还以为是多么复杂的灭火工作，原来这么简单啊？ 李响瞟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灭火很简单？” 王志实话实说：“对啊，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灭火设备，和咱们现在的操作差不多！” 李响将介绍王子的网页发给自己，之后坐回办公桌前说道：“其实消防公司和专业的消防机构，消防概念是差不多的，区别是操作，以及对火灾现场的掌握程度。” 王志听的非常认真。 实际上，他的实习系统也在意识里迅速运转。 不管是李响关于灭火的理念，还是他身上尚未形成系统，还没有被实习系统收录的技术和理论。 王志都将他们纳入了实习系统资料库。 只在潜意识里瞟了—眼，王志就发现，李响除了李氏灭火法和火场指挥，他在灭火操作，消防设备使用等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 好小子！ 竟然这么厉害！ 王志存好资料，也不敢逗留，慌忙抽身出来，继续听李响高谈阔论。 “我在东京那边，也就是学习火灾现场内部的相互牵连和影响……” “那老师你为什么不选择结构灭火进行进修，却选择了火场救援呢？” 说到这一点，李响得意的笑了笑。 “其实，当时候我所在的魔都消防队让我们去东京进修，主要也是想让我们学习结构灭火和火灾救援……可是，你也知道……老师我在结构灭火方面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这倒是真的，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可不是？所以我去东京就没有选择结构灭火，而是选了火场救援，主要我对火场救援这方面很感兴趣。” 那你还是挺有眼光的，王志心里说。 …… 五点多的时候，应急指挥中心送来了烧伤房屋的初步评估报告和以前的图片。 根据东京玉子的案例，结合烧伤房屋的具体情况，李响给房屋设计了初步的救援方案。 “你这栋房屋的救援，首先不是恢复原状，而是确保房屋不再有二次火灾的风险，最起码让房屋恢复基本的安全性。” 应急指挥中心内，李响将自己给房屋设计的救援方案，解释给对方。 房屋主人面露难色：“这是不是意味着，救援过程会非常漫长。” 李响点点头：“保守估计得三天左右的时间。” 屋主俩人交换了个眼神，最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这栋房屋，真的—天都住不下去了！陈队长，就没有快点儿的方法吗？” 这…… 这又不像是搭积木，随便堆堆就可以？ 怼人小能手陈慕上线接话道：“你们的要求恐怕不太实际，这就好比我们灭火救援，总得先确保房屋不再有二次火灾的风险，然后再考虑恢复原状的问题，房屋现在基本的安全性都是首要问题，恐怕没办法一步到位。” 陈慕所言非虚。 疤脸女孩一家听言，齐齐求助似的看向李响。 李响点点头：“陈队长说的没错，你们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疤脸女孩母亲无奈，叹口气冲着李响点点头。 一下午无事。 晚上王志和杨蕊下班。 回到天府后，杨蕊带着明明读漫画，王阿姨准备饭菜。 王志则躲在书房，研究最新进入系统资料库的灭火技术。 王志一边看一边往脑子里记，有的地方还举起手下意识的反复模拟。 这次学习，耗费了现实世界二十多分钟时间。 是他进入实习系统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话说，虽然在实习空间学习，几乎不怎么消耗现实时间。 但体力还是耗费不少的！ 一遭下来，王志觉得身心疲惫，困倦不已。 心想赶紧吃完饭，早点休息。 忽然却收到了系统提醒！ 【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请宿主选择：】 【任务一：说服消防队，开设火场重建部门，任务奖励：现金五万元，消防员系统经验值＋1】 【任务二：完成刘婷婷房屋重建工作，任务奖励：现金十万元，消防员系统经验值＋1。】 【请宿主选择任务，一或者二？】 豁！ 系统怎么忽然两个任务一起发布？ 五万加五万，不就是十万？ 诶，不对。 系统是让二选一。 不管他，两个任务都选。 “都选！” 【请宿主进入实习空间，学习火场破坏重建技术……】 让进去学习技术，看来系统是接受并同意了王志的指令。 之后，王志又在系统空间学了几个小时，直到杨蕊敲门叫他吃饭。 嘿嘿！ 一切都很完美，什么都不耽误。 完成火场清理工作，然后再和老师他们商讨一下在消防队开设火场重建部门的事情，十万元就到手了！ 王志这么想着，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 推门而入的杨蕊见他傻傻发笑，嗔怪问道：“干吗呢一个人傻笑？出去吃饭了！” 王志顺势抓住她绵软嫩白的小手，仰着头说道：“杨蕊，等我存够了钱，我就去买个大房子，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搬进去好不好？” 杨蕊没抽回手，任由王志攥着，不过嘴上却没同意：“我才不和你住一起呢！” “为啥？嫌没名分呢？” “哼！你想的美！我妈说了，女孩子结婚以前不能和男朋友住一起！” “噢，那你还是嫌没名分啊！” “不和你说了！”杨蕊一拧身，将手从王志手掌中脱：“赶紧出来吃饭！” 王志若有所思笑了笑，赶紧起身追上杨蕊出了书房。 第51章 灭火失败 翌日。 王志起个大早，给李响带了点早餐，匆匆赶到消防队。 自从李欢走后，王志只要早上在家吃，就会给李响预留一份。 为了防止他已经吃过，王志特意起大早等在办公室。 这样李响到办公室后，就能直接吃早餐了！ 不过今天，李响却比王志还早到。 王志进去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在电脑桌前工作了很长时间。 王志将早饭摆出，放到桌前，凑近看他忙什么。 李响正通过电脑上的火灾模拟，做结构和表面修复，看起来，修复不是很成功。 李响又忙活一阵，才放开鼠标，靠到椅子上说道：“那个房屋不是想一次性修复吗，但是按照目前的修复技术，肯定无法实现，我就想能不能将它的结构和表面一起重建，这样就能缩短修复时间和次数。 王志直起身。 从电脑模拟动画上来看，结构和表面一起重建，比较困难。 本身，任何?个火灾现场，都有不同的机理和恢复时间。 不管是从安全角度，还是火灾现场恢复角度来看，都是分开做比较较好。 “老师，这本来就是个难题，您何必等上班时间再弄啊！加班加点不吃早餐就能弄成了？” 李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看看眼前的饭菜，吸吸鼻子：“看着就香！又是杨蕊做的？” “不是她还有谁，赶紧吃吧，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来。” 李响揉揉眉心，拿起筷子一边吃饭说道：“我也知道，不过那个房屋勾起我修复的兴趣了，就想研究出来。” 正吃着饭，忽然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王志叮嘱李响赶紧吃，自己跑去开门。 果然是消防站的。 “王志，李教官，快快！消防站那边有个火灾事故！陈队长想让两位去看看！” 李响三口两口将菜扒拉进肚子，跟在王志和消防员身后，往消防车跑去。 ...... 火灾现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浑身焦糊的躺在屋子上。 外面应该是她父母，正捂着脑袋，懊悔的坐在椅子上。 陈慕正指派消防员们：“快快快！先灭火！” “有假火源！” “糟了，估计是火势蔓延！” 几个消防员围拢在房屋身边，七手八脚，灭火清障，火场情况监测。 听陈慕说是火势蔓延，女孩父母豁然起身，想靠近房屋，却被消防员们阻拦。 母亲眼泪啪嗒嗒往下掉：“苗苗，你怎么样，不要吓唬妈妈！消防员你们快救救她！” 轰隆隆…… 消防车从消防站被消防员们开到火灾现场。 王志，李响，陈慕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救援准备，站到了火灾现场。 女孩的房屋被大火烧毁，确实是火势蔓延。 假火源遍布范围较广，救援难度大。 李响和王志一左一右齐上阵。 假火源区别于一般的火灾。 假火源一般是由于火源失控，从而在火源附近燃烧形成火势蔓延。 滴…… 糟了！ 房屋火势有进一步蔓延的趋势。 陈慕当机立断给房屋周围使用了隔离带。 隔离带用来阻止火势进一步蔓延。 火势得到控制后，火场情况看似逐步稳定。 不过，半分钟后，火场情况又出现了变化。 王志看了看女孩不断燃烧的房屋和几乎无反应的火势。 “陈队长，查一下火势蔓延反应。” 陈慕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火势蔓延反应，是指火场在受到外部刺激时，会出现火势扩大的现象。 反过来说，如果火场没有蔓延反应，那就可以断定火场已经熄灭。 陈慕一直认为女孩的房屋不至于完全烧毁。 没想到王志却让他检查火势。 王志向来判断准确。 陈慕亲眼见过很多次。 王志说有办法控制，就绝对有办法。 同样，他说无法控制，是真无法控制。 陈慕检查了火场，确认了火势已经完全熄灭。 没有！ 女孩的房屋没有任何反应。 陈慕不愿意相信。 毕竟这个女孩年轻漂亮，生命才刚刚开始。 王志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陈慕不甘心，又做了?次火势蔓延反应测试。 正处理女孩房屋内积碳的李响叹口气直起身子说道：“应该是没有火势蔓延反应，已经出现了火势减弱。” 火势减弱是指火场燃烧，消耗的氧气，超过了房屋供给的氧气。 基本上可以断定女孩已经没有了自主反应。 陈慕听言，这才沉声说道：“是的，火势反应没有了。” 也就是说，火势太大，只能等待。 一切的救援都是徒劳。 王志和李响吩咐助手消防员将房屋封锁。 王志、李响、陈慕三人都是主力，平常也看惯了毁灭，不过在面对伤心欲绝的女孩父母时，还是有些难受。 女孩父母伏在房屋废墟上，摩挲着她的残骸，不住的哭泣。 陈慕让消防员给房屋安排了封锁。 虽然房屋属于完全损毁，但是依照目前的规则，不能直接宣布毁灭。 不过，完全损毁的房屋一般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彻底倒塌。 那时，才算是真正的毁灭。 忙活了?上午，却没能灭火。 王志和李响不免有些失落。 和陈慕一起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疤脸女孩父母来消防队。 这对中年夫妻愁容满面，似乎还在为消防队不能提供快捷的修复工作而烦恼。 李响将自己在昨天的设想，说给两人：“这种技术即使在消防技术比较发达的国家，都没有先例，结构和表面一起重建，难度非常大，我建议你们还是考虑我之前的方案。” 母亲显得很为难，咬着下嘴唇，犹豫半天说道：“我们也知道李队长的意思，只是孩子那边……” “孩子那边得你们做工作，退一步说，即便真的有消防员给你承诺快速重建，房屋也不一定能够重建成功。” 母亲点点头。 虽说同意了李响的观点，但是从神情上看，这两夫妻没有轻松了哪怕一点点。 这…… 王志也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他接到的系统任务是说服消防队长开设火场重建部门，第二个就是给疤脸女孩的房屋进行重建工作。 可按照老师的方案，这场重建工作最起码预计也要五年！ 第52章 重建小组 而系统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完成救援。 难道……系统要分期付款？ 或者…… 王志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也许，真的有快速灭火的方法呢？ 可是，就连李响也没有好的方案。 还有什么方法能让烧伤房屋重建一次，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居住条件呢！ “老师，陈队长，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婷婷吧。”王志提议。 他也是临时起意。 本来烧伤房屋是陈队的责任。 王志和李响虽然参与救援。 但是没有义务查房。 不过，听了王志的建议，房屋主人特别感激。 满脸希冀盯着王志，将三人请进了屋。 房屋主人的经济条件应该是很不好。 这从他们三人的着装打扮中就能看出来。 为了避免房屋主人尴尬，两人找了个地方随便坐下。 怔怔的望着窗外。 听到众人脚步声，婷婷第一个反应是缩着脖子往床头躲。 不过，却被母亲叫住了：“婷婷，李队长他们来看你了。” 婷婷迅速看了王志三人一眼，说了声消防员好，便低下了头。 母亲将房屋的过往救援记录和重建记录，都递给了李响。 李响一面翻看，一面仔细查看房屋受损情况。 李响属于小李飞刀那种人物。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杀招。 所以，不管再看多少记录，怎么研究房屋的情况，方案都不会变。 ……？ 要不试试3d火场扫描？ 这玩意虽然是扫描火灾的。 不过管他呢。 说不定对房屋诊断也有用！ 【 3d裸眼火场扫描开始……】 【被检者墙体组织三分之二缺失，地基结构缺失，屋顶结构缺失……】 【诊断建议：整体重建】 【重建手术参考：见系统实习空间】 ？？ 扫描完，王志惊的嘴巴张了鸡蛋大。 整体重建？ 真要能进行整体重建的话，那就意味等于从头再来了。 也就是意味着，五万元现金奖励可以拿到手。 至于房屋，虽然整体重建在本国没有先例，不过系统空间有资料。 只要进去学习，就能刻进脑海。 应该不会出错。 只是…… 建筑修复就和结构加固一样，需要找到匹配的建筑材料。 不过，结构加固需要匹配的可能的是材料类型，建筑结构等。 而建筑修复，则需要材料类型，建筑结构等匹配。 去哪里找和受损建筑相匹配的建筑材料呢？ ……刚才被烧毁的房屋？ 那个房屋和受损建筑，结构差不多。 而且那房屋虽然内部和屋顶被烧毁，但是表面却完好无损。 一切看起来刚刚好。 只是不知道被烧毁房屋的主人是否愿意。 “王志？” 正想的入神，忽然看到李响正疑惑看着自己。 “没什么我们先走吧，让家属再考虑考虑。” 噢噢。 王志应了两声，跟在李响身后，出了火灾现场。 李响还在琢磨自己的方案。 一路上都愁眉不展的！ 偶尔说一句也是关于他在东京学习时，老师说的修复原理。 “修复不能贪快，本来结构和材料也是—个变化的过程，包括房屋的格局……想一步到位，最后可能四不像。” “受损建筑确实可怜……” 直到坐在消防队办公室，李响还是—脸难题。 王志将早上吃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盒，洗好放进餐包。 试探的问李响：“老师，或许可以给受损建筑修复受损的结构呢？” “修复受损的结构？”李响抬眼问。 “对，其实我们现在的难点一个是受损建筑的结构修复，另外一个是吸收和恢复问题，可要是直接修复受损的结构，重建这一步就省去了。： 李响沉吟数秒，没有说话。 就好像王志了解李响一样。 李响也了解王志。 王志这个孩子，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其实心思敏感，眼光锐利。 业务上当然不用说，虽然碍于年限，现在还是个实习消防员。 但其实他的水平和队长，和李响几乎没有什么差距。 在别人看来，王志只不过是参与过几次大火的救援而已。 但只有内行人，只有李响才知道，王志的技术在国内已经是凤毛麟角。 而且，王志虽然爱开玩笑，但是没把握的话，从来不说。 既然他这么说了，一定是想好了解决方案。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建筑结构修复的方案？”李响问。 王志也不隐瞒。 他点了点头： “建筑结构修复一来可以省去重建的时间，二来可以直接利用结构基础，其实就剩下 一个恢复时间，这比重建要快很多。” “对，建筑结构修复已经不是重建范畴，而是结构修复方向...... 李响说着，忽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用车祸现场那辆车的部分结构做供体？” 王志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车主是否能够同意。” 李响嗯了声，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不少，也充满了希望。 “可是王志，结构修复是个大工程，结构评估，材料剥离，无缝对接都是考验啊！” 王志知道老师基本上同意了他的方案。 具体到执行，他可不能再充大头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李响的徒弟。 “老师，我昨天看了几起建筑结构修复的案例，虽然是外国的，不过我认为参考价值还是很高的……我想如果我们把消防队的资源集中一下，分析案例，研究出结构修复方案，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响目光灼灼：“你的意思，让大家参与救援？” “对啊，关于建筑结构修复的方案，我这两天出个草案，您审核，成熟后我们拿给大家，让大家共同参与。” 李响盯着王志，认真的问道：“你真的愿意让大家跟着学，一起做？” 王志看李响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老师，我可是你的学生！格局大着呢！” 李响很开心，附和道：“行行行，你格局大！我格局小了行吧！还别说，你小子可以！” “那还用说？” 王志偷看了李响一眼，试探问道：“老师，其实我是这样想的，趁着我们这次让大家参与的机会，能不能挑选出几个骨干，将来能组成重建小组。” “重建小组？”李响一脸你小子搞什么的表情。 “对啊，重建小组，老师你不也说了吗，现在重建这么重要，我们消防队也建个重建部门？” 李响右手下意识敲着桌面，很认真的在思考：“那你觉得重建部门应该侧重于灾后重建，还是专业的个人房屋重建呢？” “这……” 王志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过，直觉上来说，他认为房屋重建更有意义。 第53章 我不同意 如实表达自己的意见后，遭到了李响的否定。 “其实我们这两年也考虑过设立火灾重建部门，不过是侧重于灾后重建，比如火灾，事故等一类灾区的重建。” “他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类型的重建，不是我们消防队的专长，专门的救灾人员肯定比我们重建的好。” “但我们要是说房屋重建……” 李响皱了皱眉头：“好是好，只不过会削弱消防队的专业形象，你想想，如果民众来了，看到我们消防队进进出出的都是身上裹着绷带的伤员，会是什么印象？” 李响说的是事实。 “那……如果将重建部门分离出去呢？” 李响摊手：“那样的话，除了成本高，应该没什么缺点了！” 成本。 王志不是初经世事的小孩。 不管做任何事情，成本都是挡在面前最大的拦路虎。 消防队虽然装备良好，但是消防员工资，设备，基础运转等成本也非常高。 如果再设立一个专门的重建部门，那运转成本无疑更高！ 消防队能不能承担？ 会不会给消防队造成负面影响？ 专业重建工程师本来就缺，会不会有工程师不足，或者滥竽充数的现象？ 这些，都是新建一个重建部门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 刚才，王志只是想着抓住机会，和李响提议。 但是却忽略其中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老师，我的建议确实太唐突了……” 王志本来以为，这事肯定是泡汤了。 没想到，李响却回答：“没有，我倒是觉得还挺有潜力，之后我和局长商量一下，让他们出个预算。” “意思是这个提议有可能实现？” “对啊。” 李响站起身：“这个提议不错，其实张局一直想扩充消防站，我嫌麻烦，不想揽事… …现在既然你提出来，那咱们就试试！” 哈？ 又是因为我？ 老师你以前不做指导，不回消防站，不想揽事，现在因为我，天天泡在消防站，重建部门也想建了，救援工作也上了心！ “又是因为我？” “你是我生命的源泉，行动的方向，航行的灯塔……” 李响字正腔圆，拿出初中时参加朗诵比赛的架势，比划着说道。 “老大，老大……你别吓我啊！” 王志疾呼。 李响正色：“别墨迹了！赶紧的，建筑结构修复方案赶紧出！然后物色一下人选，让他们都来参加！” 得嘞！ 王志赶紧坐回办公桌，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趁着李响出去的功夫，王志去了系统实习空间。 果然，在重建资料中，确实有建筑结构修复的案例。 是膏药国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为了防火，她将一座旧建筑的结构修复成了一座钢建筑的结构。 点开看，还有拍的视频。 镜头里，中年妇女的建筑看起来确实是钢建筑的风格，而且非常自然。 王志将修复过程复刻到记忆中。 刚刚回到现实世界，李响恰好进门。 “我刚才找张局说了成立重建小组的事情，他也觉得可行，之后财务和办公室那边会出预算和方案，之后我们再研究。” “这么快？” “不然呢？”李响站到王志身旁，盯着他电脑屏幕：“研究到哪里了？” 王志挠了挠头：“就……快了……” “一个字都没写……你这叫快了？” “我在构思，这么大的事儿，得先想好。” …… 下午。 王志和李响，陈慕找到被烧毁房屋的现场。 三人刚到现场门口，就和一个抱着快餐盒手提包的大妈，迎面撞上。 对方一见三人是消防员，便拉着诉苦：“我说消防员，我来你们消防队是求助的！现场应该是受灾者，不是废墟！它明明已经烧毁，为什么还要保留在现场？我不在这里重建！真倒霉！” 王志站在大妈左侧，从他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被烧毁房屋和坐在椅子上的主人。 主人坐在房屋废墟一侧。 她把女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盯着房屋的废墟。 她置身世界之外，似乎大妈的诉苦根本没进入她耳朵一样。 王志和李响没理大妈。 留下怼人小能手陈慕，对付她。 王志二人站到房屋主人对面，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少时，陈慕打发走大妈，也走了进来。 房屋主人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看王志三人，问：“有什么事吗？” 李响欲开口，王志却在后面拽了拽他的衣服。 “我们想找您商量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合适不合适。”王志开口。 女人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王志也不兜圈子，可是又怕太直接，被女人回绝。 “您的情况，我们觉得很遗憾，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确实……” 女人有些不耐烦，她看向王志：“你们是来安慰我？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好，隔壁受灾现场有个女孩叫听婷婷，和您女儿年纪差不多。” “怎么了？” “她家也是出事故，只不过，事故损毁的是她自己的房间。” “那她比我们幸运多了！” 王志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女人怨气不小。 也难怪，忽然发生事故，女儿被烧死。 从进入消防队到现在，没见任何一个人来看一眼他们女儿。 这种遭遇，换了哪个人，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接受吧！ “她房屋烧毁96％，除了内部结构，没有任何一个部分是完整的。” “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慕比较直，见王志半天不入正题，说道：“我们想征求您的意见，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和他分摊费用一起做房屋结构重建？” “什么？” 女人眼睛通红，嘴唇忍不住颤抖着。 她焦灼，绝望，不可思议的目光，在王志，陈慕，李响脸上扫过。 “让我和他分摊费用重建房屋？” “这种话你们能说出口？别说自己的女儿，就是亲戚朋友的女儿，你们舍得割下她的房屋？” 女人情绪非常激动，已经熬到凹陷乌黑的眼圈，这会儿又添了些血红。 她声嘶力竭，哭诉加控诉。 一时间，王志三人都没有说话。 “我女儿才十六岁，十六岁啊！她从小没有爸爸，是我对不起她！我中了邪，非要让她学做饭！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女人一面说，一面抱着脑袋，揪自己的头发。 王志急忙上前，拿了点纸巾递给女人。 女人接了。 “我女儿烧毁了，没有一个人关心！我以为你们过来最起码问一声孩子的身后事怎么处理！没想到，直接让我重新把女儿的房屋拆了？墙壁梁柱，你们要吗？” 听到此，陈慕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残酷，诚心道歉道：“对不起，我确实没考虑你的感受。” 女人擦擦眼泪：“我不同意！不同意！都是事故，她能重建，和正常房屋一模一样！我女儿为什么得毁？” “我不同意！” 直到王志几人离开，女人仍强调。 第54章 看人思人 三人出去后，到消防站叮嘱，受灾现场的女人别再往进安排救援人员，及时关注女人的情绪。 之后，三人又去了烧伤房屋现场。 来的路上，三人就商量，是否要将王志准备协调给她进行房屋修复的事情，告诉他们。 毕竟，从被烧毁房屋的主人那边来看，似乎不同意重建。 如果告诉烧伤房屋主人，那就是给了莫大的希望。 最后事情办不成，岂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至于修复能否开展，能否成功，这都不一定，不能因为怕她失望，我们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而且告诉他们，说不定婷婷父母能说服那个女人呢！” 王志主张和盘托出。 最后，三人决定，告诉烧伤房屋主人一家。 果然，一家人听说能进行房屋修复后，都喜出望外。 尤其是婷婷，史无前例的鼓足了勇气，敢直面王志：“消防叔叔，我们家的房屋真能重建？” “对，其实一开始我们就考虑过这个方案，但是当时候没有合适的重建资源，所以也不能贸然给到你们，只能选择比较保守的方案……现在那个女孩房屋被毁，其实对于你们来说，是个比较好的机会……” 王志顿了顿，说去房屋被毁女孩母亲的态度。 “她刚刚失去女儿，心情我想你们能理解，我们在她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和你们说这件事，其实也是希望你们能私下沟通一下，父母都有同理心，可能她会同意。” “不过你们一定得注意时机，方式方法。” 王志最后叮嘱。 王志三人走后，烧伤房屋婷婷的妈妈，决定马上去找被烧毁房屋的业主。 不过，婷婷父亲不同意。 “你没听王消防说嘛？她现在在气头上，王消防他们刚碰了钉子，你这个时候去，她肯定不能同意！”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一直等她心情变好？” “她女儿没了，她心情怎么可能变好？”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 “你们别吵了！” 婷婷抓着被子，大喊一声！ 父母尴尬的闭上了嘴，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救援人员找她，她都不愿意重建，你们去找，她更不愿意！毕竟，这件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还是我去吧！” “你去？”这句，夫妻倒是异口同声。 “对，你们去，她肯定有逆反心理，我可能不一样。” “可是婷婷你……可以吗？”母亲担心的看着她。 父亲又瞪眼睛：“你就让她去吧！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什么时候能长大？” 婷婷豁然起身，趿拉上拖鞋：“你们吵吧！” “教育女儿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我忙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走出受灾现场好几米，父母的争吵声，还是不绝于耳。 婷婷用帽子遮着脸，漫无目的往前走。 楼道里不时有来往的消防员和受灾者家属。 婷婷觉得不自在，看到楼梯间，便拐了进去。 楼梯间人很少，偶尔有谈话声传上来，应该是探望受灾者的家属。 婷婷摘了帽子，往上爬了几层。 听不到人声了，才找一处比较宽阔的窗前站定。 这里是十二楼。 望下去，地面上都是戴着口罩，拿着救援记录或者慰问品的人，个个行色匆匆。 估计是怕有人跳楼，楼里的窗户都用防护栏封上了。 婷婷抓着一根栏杆试了试，还挺结实。 真有意思。 正漫无边际瞎想，身后上方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手机提示音。 婷婷下意识的朝后看去。 是个中年女人。 看她的样子，应该站在那里观察婷婷很久了。 猝不及防的手机提示音，让她有些尴尬。 不过，看清楚婷婷的长相后，她的脸色猛然间变的有些……伤怀，悲悯。 婷婷以为她被自己吓坏了，慌忙扭回头，戴上帽子准备下楼。 噔噔噔，在她几乎要拐到另一层楼梯上时，上面的女人说话了：“就是你要进行房屋重建？” 嗯？ 婷婷愣了愣，她怎么知道？ 难道…… 她是火灾受害女孩的妈妈？ 婷婷从受灾现场出来，本来就是要找她。 但是，这么猝不及防相遇，婷婷一点准备都没有。 犹豫之际，女人缓缓走了下来，站到了婷婷对面。 她微微低头，看了看婷婷的脸。 之后良久才开口道：“你也是出事故的？” “嗯，五年前。” “可是你保住了生命……” 说着女人低下头：“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 婷婷声音很低：“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名字？” 自从进入消防队，除了登记处问过女儿的姓名，婷婷是第一个问女儿姓名的人。 “她叫露露。” “露露？估计和我一样，也不爱说话吧。” 女人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婷婷低着头，受伤的脸被帽子遮挡住：“露露这个名字，一听就应该是那种话少，聪明的女孩。” “是啊……我女儿很聪明的……” 婷婷默默的，没再说话。 女人低头看了看婷婷的身材。 十六七岁的女孩，纤细的好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虽然女人一直说不同意重建女儿的房屋。 但是看到婷婷后，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女儿没死，应该跟眼前这女孩有共同话题吧！ “你住在哪间？”女人问。 “825。” 女人噢了声，没打招呼，兀自上楼了。 婷婷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过，能这样和她见一面，倒也不算差。 …… 消防站办公室。 王志闷头写方案，李响则皱着眉头在对面轻轻敲桌面。 “你说她不同意重建，我们也没办法啊！” 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来一句：“上次那兄弟两个，最后弟弟给了股权，哥哥才帮的忙，难道这个女人也想要补偿？” “要重建就得尽快，房屋烧毁了的话，资源可不好保存！” “啊呀呀，时间紧张啊！” 王志好不容易集中精力，才不至于被李响的自言自语打扰。 不过，他的方案很快就写完了。 其实，在外人看来，这个方案最难的是技术。 但是，在王志看来，技术简直是小菜一碟。 难的是资源分配。 按照李响所说，消防的重建队很大概率是能上线的。 现在参与婷婷房屋重建的，很可能就是将来重建队的骨干。 当然王志还是李响的徒弟。